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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10/02 08:20 / 105146 / 403
【小说】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27 03:16:35

第372章 暴乱
  辰时初,益州东南角米市街口,浓烟已升起第一缕。
  粮铺门口跪满人,老妪、童子、壮汉皆有,个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双手举着破碗,眼中带火,口中带咒。
  “求官老爷开仓放粮!”
  “求钦差念百姓一命,别再逼咱交命钱买米了——”
  但求不来怜悯,等来的,是一张墨迹未干的榜文:“每斗定价,一百五十文,钦差亲签。”
  这字字如刀,落在百姓眼中,像是将活命的米,一口气切成了死刑的借口。
  “这是官的恩惠?!”
  “这是要人命啊!”
  一声暴吼从人群中炸开,如火引油。
  紧接着不知是谁第一个将米铺门板砸裂,顿时整条街沸腾起来。
  “砸了!”
  “狗官不开仓,我们自己拿!”
  有人砸窗,有人破门,更多人冲进铺中撕开米袋、掀翻缸坛,米面乱飞,尘土四溢。
  没过一刻钟,原本三条街的粮铺便被洗劫一空。而消息像风一样蔓延,只半个时辰,全城百姓已汇向州府。
  人流从四面八方汇聚,像潮水灌向一只漏了底的舟。
  州府东门前,州兵临时集结,百余人持枪列阵,却个个面色铁青,手心全是汗。
  “别冲动!谁敢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几块石头就朝他脸上砸来,喊杀声夹着咒骂如山洪炸响:
  “狗官吃肉,我们喝糠水!”
  “涨价的是你们,不放水的也是你们!”
  “再不开仓,就把你们全剁成肉饼!”
  人群愈聚愈多,士兵阵脚松动,就在有人准备冲进府门时——
  一桶水猛地从衙门左后侧的井口提上来,却被一名穿军衣的精悍汉子猛然撞翻。
  水流四溢,那人却冷声道:“不许放水!这是军令!”
  众人回头,那汉子领着十数人,步步踏入水渠旁,拔刀指向水口:“谁敢开闸,杀无赦!”
  这些人身披杂乱甲胄,面生却狠辣,全是曹刚私自安插的死士。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防水,断路,逼疯百姓。
  果然,不出片刻,火起三处,人群如狂,吼声震天。
  终于,有人抬起一辆货车猛撞府门,接着十数人合力撞击,州府正门在第五下轰然倒塌!
  衙门崩塌的那一刻,街头爆发出雷霆万钧的怒吼:
  “衙门破了!狗官跑不了!”
  “砸了!抓人!开仓!”
  百姓如洪水一般涌入州衙,厅堂楼阁瞬间被冲垮,桌椅板凳翻飞如雨,文书被焚,库房被砸,牌匾被撕裂成木屑,
  那一块‘为民父母’的匾额,在火光中像是对全城人的讽刺。
  一座益州州衙,在混乱中,彻底沦陷。
  益州州衙后堂,一盏青铜油灯在屋梁下摇晃,灯芯微跳,映得满堂人脸色惨白如纸。
  宋濂披着半件朝服坐在主位上,整张脸因惊惧而抽搐,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沾湿了下巴。
  他手中紧握着文案,却已不记得第几次念同一句话。
  “钦差之命……榜文为钦差亲签,与我……与我无关……”
  厅下四人一字排开,正是益州四大粮商。
  平日里他们一个比一个威风,腰系玉带,嘴角挂笑,说起‘为民让利’时口沫横飞。
  但此刻,他们的腿早已软得站不直,脸色发青,眼神发飘,全无半分尊贵气派。
  “宋大人,城里砸死好几个人了!我们的粮行都快被烧光了!”
  “刚刚我家老三来报,说城南那批藏米的私库……被百姓揭了!那可是三万石啊!!”
  “我们按钦差的要求贴榜、配粮、定价,样样照做,没一样敢抗——您得替我们说句话啊!”
  “宋大人,您当时也在啊!这价格,是钦差大人拍板定的,我们根本不敢反对!”
  说到这里,一人猛地扑上来,差点抱住宋濂的大腿:
  “大人,咱们不能背这口黑锅啊!!咱们这一行要是被百姓认定是‘通贼奸商’,那可不是砸粮铺,是砸脑袋了啊!!”
  “咚!”宋濂一脚踹开那人,猛地站起身来。
  他眼神泛红,声音沙哑:“都给我闭嘴!”
  满堂瞬间静下,唯有外头人声鼎沸,远处传来破门巨响与火焰噼啪。
  宋濂踉跄地在屋中踱步,声音低沉如喃喃自语,又像是咒骂:
  “那个姓陆的……他是钦差,他让你们涨价,你们就涨?让你们贴榜,你们就贴?”
  “他一句话,你们都敢压着数万百姓的命,自己就不会想想,这利润从哪儿来?”
  “你们一个个狗东西,自己囤粮涨价,还好意思拿我来垫背?”
  一人脸色难堪,小声道:“宋大人,您可不能全推给我们……这文书上,还有您的批签呢。”
  “你说什么?”宋濂猛地转头,声音发冷。
  那人噤声,低头退了一步。
  宋濂咬牙,指着四人低吼:“此事若真闹大,我一个文臣能有什么兵马?
  真正吃相难看的,是你们!百姓的血,是你们吸的,灾民的命,是你们害的!”
  他眼神阴毒,像是一条困兽,死死盯着众人。
  “四个粮商,一家赔上一个儿子,还不够平民怒。”
  “到时真有人来问责,你们……得有人扛。”
  四人齐齐面色煞白,冷汗如雨。
  正这时,外头传来一道急声:“报——百姓已破入正堂,数十人向后堂逼近,衙门防守已溃,火已烧至偏院!”
  “什么?!”宋濂一怔,怒声道:“还不快撤!”
  那名亲卫颤声道:“水井被封、前门断路……只能走后门小巷!但……但也有人堵了过去……”
  宋濂咬牙切齿:“这是谁在断我们后路?!这城里……谁敢动我宋濂的后巷!”
  他话没说完,忽然想起——曹刚!
  那个油头粉面、笑里藏刀的军中武夫,在益州久驻时,便曾暗中调过几批巡卫,名义上是‘熟悉地形’,如今看来,分明是早做准备!
  “该死……”宋濂声音低到几乎咬牙,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可能真是被那位钦差——当成弃子用了!
  翌日清晨,南郊大营,旌旗如林,寒风猎猎。
  晨霜未退,营地四周静若死水,唯有营帐中央,传出一声马蹄疾响,惊起一排哨卒侧目。
  一名副将快马奔来,未及下马,已高喊:“急报——益州州府已破,百姓暴乱蔓延全城,请钦差定夺!”
  他翻身落地,双膝跪地,高举军函,满身灰尘,脸色苍白如纸。
  陆云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玄色官袍随风轻扬。
  他低头看了那副将一眼,未言,只抬手示意身边一名亲卫去接军函。
  展开信纸,字迹略显潦草,边角还带着些焦痕,像是从燃火堆中抢出一般。
  内容极短,却字字震耳——
  “民变失控,州府失守,粮铺皆毁,百姓群起攻仓,火烧厅堂,宋濂行踪不明,四大粮商请求庇护,乱民已逼近后堂。”
  陆云眼神微垂,读至最后,嘴角缓缓勾起,“哦?”
  他轻声笑了,笑得极淡,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这帮人……倒是跑得挺快。”
  他将信纸收起,随手塞入袖中,转身看向远处演武场上的部队,一言未发,忽地回首,看向身后人群。
  “曹将军。”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曹刚正站在他右侧数步处,听闻召唤,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抱拳:“末将在!”
  “你是益州地头蛇,想必对城中局势再熟悉不过。”陆云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沉稳。
  曹刚眼神一闪,脸上却摆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惊惶模样:
  “元帅!益州已乱,若任由这群刁民作乱,只怕会伤及无辜百姓,搅乱城政,损我威名。
  末将请命,即刻带三千人马返城镇压,还益州一片清明!”
  他说得慷慨激昂,语气铿锵,连口中气息都比平日重三分,仿佛真是忠心护主、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声。
  陆云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回应,也没有立刻下令。
  营地微风穿过旌旗,猎猎作响,天光明净,阳光洒落在陆云的肩上,却被他挺直的身影生生挡下一半。
  他缓缓转身,看向城方向,像是在凝望火海与人潮,却也像是在眺望一张刚翻开的局棋。
  半晌,他收回目光,眉眼依旧淡然,仿佛城中乱局,与他毫无关系。
  “返城?”他喃喃重复了一句,像是在品味这个词。
  曹刚微一拱手,目光炯炯:“末将请命!”
  陆云轻笑了一声,抬手翻出袖中一物——正是掌兵之虎符。
  他把虎符随手一弹,抛向曹刚。
  曹刚下意识接住。
  陆云低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轻得几乎是低喃,然而那句话,却如刀入耳,“回去也行,别忘了……带棺材。”
  嗡——天地仿佛一瞬静止。
  曹刚手中的虎符沉重如山,他的脸上笑意僵住,
  片刻后才猛地低头称‘谨遵军令’,将那虎符藏入袖中,眼神却悄然泛起一丝寒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27 03:29:18

第373章 自食恶果
  午时未到,曹刚已领着三千步兵抵达益州城门。
  曹刚勒马于断裂的城门前,鼻端一股刺鼻的血腥与焦糊味扑面而来,呛得他胸口一阵翻涌。
  远处粮仓起火,黑烟滚滚,怒吼、哭喊、咒骂声汇成惊天动地的怒潮,覆盖整座益州城。
  他心底,第一次涌起一丝难以抑制的不安。
  当初在南郊大营,他俯首听命,满口请命,表面忠心耿耿,心中却早已暗自盘算——
  趁着平乱之名入城,暗中搅动民意,收拢私兵,甚至伺机斩杀陆云心腹,为东王清除障碍。
  只要这场暴乱一发不可收拾,益州必乱,朝廷必震,陆云这个钦差,必死无葬身之地!
  曹刚原以为,三千甲兵足够碾压乱民,一战定鼎。
  可此刻,看着城中滔天怒潮、半座城池陷入火海,他第一次感到,一丝刺骨寒意从脚底爬上了头顶。
  ——局势,失控了。
  不仅控不住,还要被反噬!
  【要走?】曹刚紧皱着眉头,心中浮现退意。
  可下一瞬,他猛地咬牙:【现在回去,怎么向陆云交代?东王交待的任务,又该如何完成?!】
  犹豫之后,只剩狠意。
  曹刚抬头,朝亲兵厉声下令:“开门!”
  半响后,一扇破碎的小门咯吱打开,门后的守卫满身血污,脸色惨白如纸。
  “大人……城里乱了!百姓红了眼,已经攻破了衙门、粮仓、四大家的府宅也……也守不住了!”
  话未说完,便被一声爆炸巨响打断。
  远处,粮仓方向火光冲天,黑烟遮蔽了半边天空,宛如鬼蜮。
  曹刚眉头一跳,面色铁青。
  “狗娘养的刁民!给我进城!”
  他一挥手,三千兵卒鱼贯而入,战刀出鞘,甲胄铮鸣,杀气腾腾。
  然而刚踏入城中,铺面而来的却不是俯首称臣的百姓,而是泥石、火把、菜刀、斧头……以及那铺天盖地的嘶吼与怒火!
  “杀狗官——!!!”
  “开仓放粮!!”
  “吃人血馒头的贼子!!”
  街巷如海,百姓如潮,锄头挥舞、石块飞砸,怒吼震耳欲聋。
  一名亲兵刚提枪呵斥,便被一道飞来的破铁锅砸碎头骨,当场毙命!
  血溅在曹刚的脸上,灼热刺痛。
  “结阵!结阵!!”
  他怒吼着,试图重整军阵,可百姓根本不是成建制的军队,而是发疯的饿狼!
  他们哭着、笑着、咒骂着,带着孩子、带着哭号的老人,潮水般扑来,像是要把整支军队撕碎吞掉!
  曹刚看着潮水般冲来的百姓,眼角直跳,心头一股寒气直冲后背。
  “弓箭手!!压制!!”他声嘶力竭地怒吼。
  然而,弓手们却下意识地迟疑了——这不是敌军,这全是益州的百姓!
  老人、妇人、小孩、青壮,赤着脚,举着木棒菜刀锄头,脸上带着绝望又疯狂的神情。
  一旦开弓,就是屠杀,就是谋反!
  “给我放箭!!”
  曹刚杀红了眼,抽出佩刀,反手砍倒一个犹豫的士兵,鲜血喷溅,溅了他满脸。
  弓弦震响,首波箭雨呼啸而出!
  惨叫声顿时在百姓中炸开,几个抱着米袋的老汉,胸膛插满羽箭,倒地抽搐。
  鲜血一洇开,人群静止了半瞬,然后——彻底爆发!
  “杀狗官!!杀光他们!!”
  怒吼如海啸般翻卷,百姓们举着破铁锹、砖头、烧着火把的木棍,蜂拥而上!
  曹刚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
  城中百姓彻底疯了!有人赤脚踩着尸体冲上来,手里攥着铁钎,尖叫着刺向士兵的咽喉;
  有人举着火把,往粮仓、铺面、衙门纵火;还有小孩提着石头,哭着砸向曹刚所在的中军阵地。
  —
  兵卒们根本顶不住,三千兵,很快死伤过半!城头的守卫早已溃散,只有一片片绝望的呐喊在空中回响。
  “曹将军,撑不住了!再不撤,连命都没了!!!”
  亲卫长满头是血,跪地哀号。
  曹刚咬牙切齿,脸色狰狞:“撤!撤进粮铺!固守!!”
  他亲自挥刀,砍翻两个挡路的平民,带着残兵败卒如丧家之犬般向城中粮仓方向狂奔。
  途中,泥石乱飞,火光滔天,百姓们不顾死活追杀而来,一路上不断有人惨叫倒下,断肢残臂四散,血肉模糊!
  曹刚气喘如牛,终于带着仅剩的一百多残兵,缩进了城南的一座大粮铺内。
  粮铺门板一关,死死顶住。
  外头百姓密密麻麻围城,怒吼声震天动地,像是无数饿狼围困着一窝绝望的羊羔。
  有人撞门,有人放火,有人抛砖投石,每一秒,都像在地狱的刀山火海中煎熬!
  曹刚跌坐在地,满身是血,双眼通红,额角青筋暴跳。
  他强撑着爬起身,抓过一名亲卫,怒吼道:“快!快发军报!!求援!!”
  亲卫哆哆嗦嗦取出信笺,在火光下急急写下军情:“益州城失控!末将被围困粮仓,急请元帅救援!!”
  信使骑快马疾驰出城,冒着怒潮,朝南郊大营飞奔而去。
  大营高台上,陆云静静立在风中,眺望着远处益州城内升起的滔天浓烟与火光。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一名亲兵单膝跪地,将染血的军报双手奉上。
  陆云低头展开,扫了一眼,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极冷的笑。
  旁边参将小心翼翼道:“元帅,曹刚……被围困了,要不要救援?”
  陆云抬眼,望着益州方向。
  晨雾翻滚,火光染红半边天,那是城破、乱民、饥饿、死亡交织出的地狱画卷。
  良久,陆云语气平静淡淡道:“玩火者,必自焚。”
  他手一挥,将军报丢入火盆,望着化作飞军报,陆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纛无风自猎猎作响,黑压压的三万军队在晨雾中肃立,寒光闪烁!
  益州城中,火光滔天。
  曹刚困守在粮铺内,浑身是血,左臂中箭,右腿扭伤,狼狈得像条濒死的狗。
  粮铺外,怒吼声一波高过一波:
  “烧死狗官!!!”
  “砸开粮铺!杀光奸商!!”
  “还俺爹娘命来!!!”
  石头雨点般砸在门板上,劈啪作响。
  火把点燃了门缝,黑烟滚滚,粮堆开始冒烟。
  曹刚咳得肺都快吐出来了,眼睛被烟熏得通红,声音嘶哑地吼道:
  “还不快找水灭火!!找人堵门!!他娘的,都想死吗?!”
  残兵们也早已崩溃,有人跪地痛哭,有人瘫坐角落,有人瑟瑟发抖地拿着破盾牌抵着门板,眼中满是绝望。
  粮铺内气味熏人,混着血腥、焦味、酸腐,仿佛一座等待爆炸的火药桶。
  一名亲卫满头是血,声音发颤地问:“大……大人,元帅……他会回救吗?”
  曹刚咬牙,脸色铁青得几乎滴出血来。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在大营,陆云淡淡说的那句话:“回去也行,别忘了……带棺材。”
  一瞬间,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直窜天灵。
  【这狗太监早就看穿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放自己去死!】曹刚心头狂跳,咬碎了后槽牙。
  他飞快回想自己与陆云会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拼命寻找可能露出的破绽。
  可想来想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滴水不漏!
  【怎么会?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然而此刻,四周喊杀震天,火光冲天,粮铺外的怒潮拍打得木门咯吱作响。
  曹刚只觉脑海一片轰鸣,局势,已经不容他再思考。
  【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厚重的门板终于在连续撞击下崩裂,破开了一道缝隙!
  外头红着眼的百姓们发出震天怒吼,手持火把、锄头、长矛、柴刀,如洪水猛兽般扑向粮铺!
  “来了!!!”
  粮铺内残兵们吓得面无血色,曹刚也是一阵肝胆俱裂。
  生死一瞬,他终于咬牙怒吼:“突围!!往南门杀!!能活一个算一个!!”
  粮铺门被彻底撞开!泥石乱飞,火光漫天。
  曹刚带着百余残兵,血路杀出,披荆斩棘般朝南门方向突围!
  身后百姓怒吼追击,石块、火把、铁锅、锄头纷纷砸来。
  有亲兵被火把砸中,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成为一团燃烧的人肉火球;
  有人被人群活活撕碎,尸骨无存。
  浓烟滚滚中,曹刚像条疯狗一样狂奔,头发焦黑,脸上被划出数道血口。
  这不是战场,这是人间炼狱!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曾经踩在脚下的贱民,如此羞辱地追杀!
  —
  南门方向,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城墙上,赤红色的旌旗猎猎招展,远远可见一队黑甲铁骑静静立于晨雾之中。
  陆云,负手而立,玄袍猎猎,冷眼看着城中乱局。
  身边的穆青低声道:“元帅,曹刚已被困,城内乱民失控,是否派兵接应?”
  陆云淡淡看了一眼滚滚烟火,嘴角微微翘起,声音冷若刀锋:“他自己求的,让他自己走出来。”
  穆青微微一愣,沉默了。
  陆云负手立于高台,玄色长袍如鸦羽铺展,眸光深沉如渊。
  他静静看着远处益州城内火光滔天,听着风中传来的哭喊与怒骂,心中一片冰冷。
  “狗,不驯就该打断腿,打断,再喂熟。”陆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他转身,轻声吩咐:“下令,城外斥候继续封锁,不许一人逃出。”
  副将领命而去。
  高台之上,只剩陆云一人,负手而立,冷眼俯瞰整座燃烧中的益州城,火光照亮他的眼瞳,映出一片滚烫的炼狱。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27 14:24:57

第374章 布局
  天色渐渐亮了。
  初升的晨光刺破夜色,洒落在益州城头,却驱不散那弥漫在城中的黑烟与血腥。
  城楼半塌,旗帜倒挂,街巷间火光未熄,浓烟滚滚,如鬼哭狼嚎。
  空气里混杂着焚烧后的焦糊、破败、鲜血与汗水的刺鼻气味,笼罩整座城池。
  街头巷尾,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嚎:
  “还我娘命来——!”
  “狗官!开仓放粮——!!”
  “杀死奸商!!烧死狗官!!”
  孩童的啼哭、妇人的哀号、青壮的怒吼交织成一片,就像是地狱一般。
  有人抬着死去的亲人尸体在大街上游行,骸骨裸露,布衣残破。
  有人赤着脚,一手拄着木棍,一手高举破布,疯狂叫喊着向粮铺冲击。
  州府衙门早已焚成废墟,粮仓门口堆满了打破的米袋与血迹斑斑的石块。
  四大家族的大宅院也没能幸免,早在夜半便被怒火烧成了焦黑的废墟,只剩残墙断瓦,在晨风中摇摇欲坠。
  整个益州,宛如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炼狱。
  而这炼狱的源头,却是站在南门高台之上的那道黑袍身影——
  陆云。
  他负手而立,玄袍猎猎,黑发在风中微微飞扬,整个人宛如与晨光融为一体,背影高大冷峻,无声俯瞰着这座燃烧中的城池。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有怜悯。
  没有愤怒。
  更没有丝毫动容。
  只有一片漠然的寂静,与眼底深处,掩藏不住的冷意。
  穆青垂手立于他身后半步之遥,额角细汗涔涔,浸湿了鬓发。
  他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心跳如擂鼓。
  身为朝廷禁卫军出身,他自认见惯了刀兵血腥,却从未见过如此如炼狱般的景象。
  火光映红了天际,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夜色中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座城池都点燃。
  焦土、鲜血、哀嚎,仿佛让他置身于地狱一般。
  ——可陆元帅,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穆青不敢催促,只能屏息等待。
  直到天光愈发明亮,城中的哀嚎与怒吼声似乎也因为疲惫而变得低沉嘶哑时,
  陆云终于缓缓动了。
  他转过身,深深看了穆青一眼。
  眼神淡漠,不含一丝感情,没有一丝的怜悯。
  “开始吧。”
  陆云声音不大,却令穆青身子猛地一颤,脑海中竟鬼使神差地浮现出往昔两人闲逛青楼时的画面——
  那时的陆云,刚被圣上宠幸提拔,风华正盛。
  他笑意疏懒,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少年意气,凭着一手好诗词,便轻而易举赢得了苏姑娘的芳心,令他艳羡不以。
  那时的他,纵然心机深沉,眉眼里也尚存几分人气与温情。
  可如今——
  穆青抬眼偷觑,只见曾经那张阴柔苍白的俊颜,
  此刻因军旅生涯的洗炼,已褪尽了过往的纤弱与稚气,轮廓锋利,眉宇间积着沉沉煞气。
  穆青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沉声领命:
  “末将遵命!”
  随即,他躬身退下,快步下台。
  早有斥候、亲兵等在下方,只等这一声令下。
  一封封早已准备好的榜文从密袋中取出,飞快向城内各处分发;
  一批批军粮米袋从南郊大营搬运而来,往施粥棚倾倒;
  一队队暗子混入人群中,携带密令,准备引导、煽动民意。
  整个南门外的大营,像是一只苏醒的猛兽,缓缓运转而来。
  ……
  益州城中,一处隐秘的小院。
  破败的墙体,焦黑的门框,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
  这里曾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私宅,如今只剩几间残破屋子,成了苟且偷生的藏身之地。
  室内昏暗,几盏油灯摇摇欲灭。
  四大家族的族长孙富、李贵、赵文、周猛,还有逃命中的宋濂,此刻聚集在一处,个个面色惨白如纸。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号与喊杀,像潮水一样淹没他们的耳膜。
  “讯息确定了?”
  宋濂声音沙哑,双眼血红,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亲兵。
  亲兵额头磕在地上,颤声道:
  “确、确定……陆云元帅……就在南门外……大营三万铁骑,列阵未动……目睹城破,却按兵不救……”
  话音未落,屋内一片死寂。
  “砰!”
  周猛怒不可遏,一脚将桌案踹翻,怒吼出声:
  “狗贼!!”
  “他早就看着我们死!!”
  “益州乱成这样,他却袖手旁观?!!”
  李贵失控大叫:
  “不可能的!他是钦差!陛下钦命的钦差!!他怎么敢?!!”
  宋濂冷冷盯着门外滚滚黑烟,心中也翻江倒海,但很快,他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冷光。
  他咬着牙,缓缓吐出一句话:
  “不是他不敢……”
  “是他,早就这么打算了。”
  四周一片哀嚎与怒骂,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怔怔看着宋濂,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
  宋濂眼神幽深,缓缓开口:
  “还记得吗?”
  “三天前,在明月楼……”
  “是谁,让我们抬高了粮价?”
  众人身体一震,脸色瞬间变了!
  那晚,明月楼灯火迷离,
  陆云举杯浅笑,随意抛出一句——“每斗一百五十文。”
  他们当时虽惊,心中却是窃喜连连。
  原以为,要摆布这位陛下宠臣需费一番心思,谁料不过是个贪功捞银的狗太监,不值一提。
  于是,他们顺势而为,欣然答应,
  更暗自打定主意,要是待粮价暴涨,民怨沸腾,朝廷怪罪,一切罪名便由陆云这位钦差背负!
  可现在——
  谁才是局中人?
  谁才是真正下饵引鱼的猎手?!
  “是他!”
  “是他设了这个局!!”
  “是我们自己,踩进了他布下的陷阱!”
  孙富站起身声音颤抖着喊出来,像是终于明白了一切,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粮价飙升!”
  “民心暴怒!”
  “城破、人乱、官失控——”
  “这一切……全是陆云早已算计好的!!”
  屋内死寂。
  连呼吸声都像被扼住。
  每个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如雨,浸透了衣襟,背脊一片冰凉。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
  从他们听从陆云提议抬高粮价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
  他们根本不是棋手。
  他们,是棋子!
  ……
  南门外,大纛猎猎,旌旗如林。
  陆云立于高台之上,晨光斜照,他身上的黑袍仿佛镀上了一层寒铁的光泽。
  穆青快步而回,单膝跪地,沉声禀报:
  “禀元帅,榜文已贴满全城各处。”
  “施粮棚搭建完毕,南郊军粮已备妥!”
  “潜伏城内之暗线,已混入百姓中,随时可引导。”
  陆云微微颔首,目光冷冽,声音轻轻吐出:
  “动手吧。”
  穆青领命而去。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27 14:35:05

第375章 诛狗官!拥护钦差!
  益州城内。
  焦黑的街巷、破碎的瓦砾之间,突兀地出现了一张张血红色榜文。
  榜文上,几行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钦差陆云,奉女帝密旨,持金符铁券,平叛益州!”
  “益州官商勾结,哄抬粮价,害民饿死,罪不可赦!”
  “钦差率军三万,奉旨清平乱局,开仓赈粮,救济百姓!”
  “凡助钦差者,功不在朝;凡阻者,视同叛党,诛灭无赦!”
  榜尾盖着金红二色大印,铁画银钩,威严肃杀。
  ——
  巷口烟尘弥漫,焦土上,蹲在墙角的老汉抬起了浑浊的双眼,颤巍巍地念出榜文内容:
  “钦差……奉旨平叛?开仓赈粮……?”
  他念着念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上浮现出犹疑之色,低声咕哝:
  “可……那些粮商不是说……钦差陆云才是背后主使……才涨的粮价么……?”
  旁边,抱着婴儿的妇人满脸泪痕,紧紧抱着怀中瘦小的孩子,眼中满是动摇和惶恐。
  “对啊……不是说钦差也……也是狗官吗……?”
  人群中开始骚动。
  有人嘀嘀咕咕,有人咬牙切齿,有人低声咒骂。
  更多的,是无尽的迷茫与绝望。
  破碎的城池,焦黑的街头,一张张绝望的面孔,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这场暴乱后的民心,就像一堆灰烬,
  稍有风吹,就会彻底崩散。
  ——
  就在此时。
  一个身穿粗布短衫的中年男子,肩膀被火光燎得焦黑,带着半边焦糊的气息,咬牙挤到人群最前方!
  他张开嘴,嘶哑而撕裂地怒吼出声:
  “你们怎能听信那些该死粮商的鬼话?!”
  “咱们原本粮价多少?二十文一石!”
  “是谁,把粮价抬到八十文,叫咱们卖女、卖儿,卖身?!”
  “那些狗贼,嘴上喊着钦差害民,手里却掏空咱的命根子!”
  “你们还看不出来?!”
  男子的声音嘶裂得仿佛撕开了喉咙,
  一字一句,像烙铁,狠狠印在每一个百姓的心口!
  人群微微一滞。
  嘈杂声,像潮水一样戛然而止。
  只剩下这个男子声嘶力竭的怒吼,在空旷的巷口回荡!
  —
  又有一个身材干瘦、满脸皱纹的老者,颤巍巍地撑着破木棍站起来。
  他咬牙,浑浊的双眼燃着仇恨与悲愤的火光,高声怒吼:
  “陆元帅带着三万铁骑,三天三夜滴米未进!”
  “他们省下的是军粮,是救命的粥!”
  “要是狗官,他早该屠城了!”
  “谁还会搭棚施粥?谁还会一袋袋亲手分粮?!”
  老者声音嘶哑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破碎的心脏里挤出来!
  人群震动了!
  更多的人开始抬头,眼睛发红,攥紧了拳头。
  —
  而在其他巷尾、街角、城头广场。
  每一处贴着榜文的地方,都有人在人群中高声疾呼:
  “钦差陆元帅!奉旨平叛!救咱苍生!”
  “粮商!四大家族!狗官!才是害咱命的人!!”
  声浪一波波升起!
  像风撩动烈火!
  像春雷撕裂阴云!
  像疮痍焦土上,炸出的一道道血红烈焰!
  —
  妇人抱着孩子,哭着跪倒在地:
  “陆元帅是救咱们的大恩人啊——!”
  蹲在墙角的老汉拄着破棍,红着眼高声嘶吼:
  “诛狗官!拥护钦差!!”
  人群中混入的暗线,适时高声煽动:
  “钦差陆元帅!三万铁骑!誓救益州苍生!”
  “钦差下令,开仓赈粮!”
  “钦差下令,诛灭叛党奸贼!”
  声声呼喊,如海啸一般爆发,席卷整个益州城!
  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街巷,每一片焦土,都在燃烧!
  百姓们红着眼,疯狂涌向施粮棚,举着粮米,大哭大喊:
  “陆元帅万岁——!!”
  “益州有救了!!”
  “诛狗官!拥护钦差!!”
  声声呼喊,像海啸一般翻卷,从巷口,传到街道,传到城墙之上!
  整个益州城,仿佛在这一刻,迎来了烈火中的最后希望!
  百姓们红着眼,发疯似的奔向城中各处施粮棚!
  —
  粮棚前。
  铁甲森森,三万军士分列两侧,刀剑出鞘,寒光逼人。
  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堆成小山,高高垒起,
  粗布米袋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
  【南郊大营军粮】!
  不是官府的。
  不是四大家族的。
  是陆云,从自己平叛三万铁骑嘴里省下来的救命粮!
  这一刻,无数百姓冲到了施粮棚前。
  有人扑到米堆上,抱着米袋失声痛哭。
  有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颤抖着叩首。
  有人抱着孩子,跪在泥水中,一边磕头,一边放声大哭:
  “陆元帅……救了咱……救了咱啊!!”
  ——
  施粮棚周围,跪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从街口到巷尾,从施粮棚前的泥地,到破败的楼阁下,到处都是叩首的人!
  每一次叩首,都是滚烫的泪水打湿地面。
  每一声呼喊,都是血与命凝成的感恩!
  “陆元帅万岁!!”
  “钦差万岁!!”
  “益州有救了!!”
  喊声滚滚,如雷霆万钧!
  城头残破的旌旗,迎着烈风猎猎翻卷,仿佛也在随风低语:
  ——【陆元帅万岁。】
  城下。
  三万益州军士森然列阵,甲胄如林,刀光冷冽。
  他们的眼神如铁,冷冷注视着涌动如潮的百姓,
  可在那森冷之下,埋藏着翻滚炽烈的情绪!
  因为他们知道——
  跪在泥泞中叩首哀嚎的,
  并非叛逆,而是他们的父老乡亲!
  是那些被贪官奸商活生生逼到绝路的同胞!
  是那些在洪水天灾与苛税中苦苦挣扎、最终崩溃的百姓!
  他们恨!
  恨那些坐拥金银、抬高粮价、逼死黎民的豪门巨贾;
  恨那些食肉饮血、草菅人命的官宦狗贼!
  而不是眼前这些,
  为了一口粮,为了活命而流血叩首的益州百姓!
  他们攥紧刀柄,胸膛剧烈起伏,牙关咬得发紧,
  一股悲怆与炽热在三万军士心头轰然燃烧!
  因为这片土地上,
  埋着他们的亲人,
  哭着的是他们的乡亲,
  跪着的是他们的血脉!
  而他们身上的甲胄,手中的刀枪,
  不是为了镇压苦民!
  是为了守护这些,这些益州同胞。
  —
  高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衣袍猎猎翻飞,如孤峰断崖上的孤狼,冷傲寂绝。
  身后旌旗猎猎,铁甲森森,风卷残云,杀气震荡九霄。
  他的目光,冷漠得仿佛冰封千里。
  眸光穿透漫天尘土,俯瞰着烽烟四起的益州城。
  他看见了——
  看见一张张哭泣的面孔,
  看见一双双在绝望中颤抖、又在希望中燃起的眼睛,
  看见泥泞小道上,无数衣衫褴褛、赤足跪拜的百姓,
  叩首如雨,血污与尘土糊满额头,只为换一口活命的粥饭!
  天地沉默,大风怒号。
  施粮棚前,哀嚎与呐喊交织成汹涌的潮水,
  “谢钦差大人救命之恩!”
  “愿为钦差效死,护卫州城——”
  声浪一波接一波,震荡天宇,震得高台也隐隐颤动!
  风卷起陆云衣袍,猎猎作响,似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吞噬。
  他的眉眼,却冷静如死水。
  一丝不忍,自心底悄然泛起。
  可还未等这抹柔软蔓延开来,就被更深更重的冷意无情湮灭。
  世道如此,苍生如草。
  若不以雷霆之威震慑宵小,今日跪拜的百姓,明日便是叛乱的刁民!
  陆云缓缓握紧了拳。
  指节发白,血脉暗涌。
  他喃喃低语,声音在烈风中几乎不可闻,却令一旁的穆青心猛地一抽:
  ——“大丈夫,当挟雷霆而行,斩贼子而立。”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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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30 15:40:05

第376章 人性如此
  益州城内。
  泥泞血污之中,曹刚带着十余残兵拼死狂奔!身后是铺天盖地的怒吼与咒骂,像山崩海啸般滚滚而来!
  “狗官还我命来!!”
  “杀啊——!!”
  破烂的锅碗、碎裂的砖瓦、熊熊燃烧的火把,从街头巷尾、从城楼之上,如雨点般砸下!
  浓烟滚滚,呛得他双眼通红,喉咙腥甜,几欲喷血!
  曹刚咬紧牙关,疯了似的狂奔,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活着!一定要逃出去!只要见到陆云!只要回到大营!我还可以翻身!】
  终于,南门在望!
  高台之上,一道黑袍猎猎的人影,静静伫立。
  陆云!
  曹刚心中狂喜,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提着最后一口气,声嘶力竭地狂喊:
  “元帅救我!!元帅——我曹刚——请命救援!!”
  然而——高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玄袍翻飞,眼眸冷漠如冰封千里的孤峰。
  他静静俯瞰着,宛如俯视一滩在泥水中挣扎的烂泥。
  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
  ***  ***  ***
  曹刚心脏猛然一缩!
  他脚步一滞,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底,僵在原地!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天灵!
  “陆云……不会救我。”
  脑海嗡嗡作响!心脏狠狠抽搐!那一瞬间,曹刚浑身血液都似乎被冻结了!
  ***  ***  ***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四面八方的百姓已经扑了上来!
  怒吼!咒骂!铺天盖地的石块、砖瓦、破铁锹雨点般砸落!
  “打死这狗官!!”
  “扒了他的皮!!”
  “给俺娘报仇!!”
  一桶浓臭的粪水当头浇下!曹刚浑身上下又脏又臭,脸上鲜血与泥水交织!
  他踉跄跪倒在地,手指插进泥泞里,腥臭直冲鼻端!
  双眼猩红,满脸血污!
  他抬起头,死死望着高台之上那道孤傲挺立的黑袍身影!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冷漠!绝情!蔑视!仿佛根本没将他当成人!仿佛在看一条死狗!
  曹刚的心,在那一瞬,轰然碎裂!
  他明白了。
  从自己请命回城的那一刻开始……从陆云说出‘带棺材’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切挣扎,都是笑话!一切自以为是的筹谋,在陆云眼中,不过是可笑的蠢动!
  愤怒!羞辱!恨意!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曹刚咬紧牙关,手握成拳,恨不得拔刀冲向高台,与陆云拼个鱼死网破!
  可下一刻。
  当他回头,看见百姓红着眼,举着柴刀、石头、铁钎疯狂冲来;
  当他低头,看到泥水里残兵们一个个倒下,淌着血死命哀嚎;
  他手一抖!拳头松了!牙关松了!连最后一点点恨意,都像泥泞中的血水一样,被无情地冲刷殆尽!
  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哪怕像条狗,哪怕丢尽尊严!
  ***  ***  ***
  高台之上。
  穆青策马上前,高声冷喝:“曹刚听令——!脱甲跪行百步,自请枷锁!”
  一声震耳欲聋!百姓们疯狂怒吼!
  “脱!脱!!”
  “让他脱光!跪着爬!!”
  “狗官!爬啊!!”
  曹刚浑身一颤!他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地扒下破烂的甲胄!
  铠甲脱落,滚进泥泞中!他赤裸着半身,浑身是血,是泥,是污秽!
  在千百双仇恨的目光中……
  “噗通!”曹刚双膝跪地!
  泥泞四溅!双手死死撑着地面,额头狠狠叩下!
  “咚!”鲜血炸开!
  再叩!
  “咚!”血花四溅!
  百姓疯狂怒吼!有人挥着木棍抽打!有人举着火把乱砸!有人提着锄头想要撕碎这条恶狗!
  曹刚颤抖着,哭着,跪行!一寸!一寸!一寸!鲜血与泥水交织!
  每跪一步,心中尊严崩塌一次!每叩一次头,灵魂便死去一寸!
  高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玄袍猎猎,眸光冷得如寒铁!
  他静静俯瞰着这一幕!看着这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狗!
  如今,像爬虫一样,匍匐在泥水与血污中!
  被百姓怒骂!被民心践踏!被自己最恨的人俯瞰、冷视!
  陆云唇角微微勾起,淡漠轻吐四字:“狗,便该跪着活着。”
  ***  ***  ***
  血色残阳下,泥泞血污之中,曹刚被撕扯成一滩破烂的血肉。
  百姓的怒骂,石块的砸打,早已将这条曾经作威作福的益州大军曹大将军碾碎在泥水里。
  高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玄袍翻飞,衣角染着风中漂浮的血点。
  他的眸光冷漠至极,俯瞰着这一切。
  风很大,吹动着旌旗猎猎作响,吹起破败城墙上的灰尘,也吹动着无数赤脚百姓撕裂的嗓子,
  一声又一声,喉咙嘶哑却愈发炽热的呼喊:
  “钦差大人救了咱们!!”
  “陆元帅万岁——!!”
  声声呐喊,杂乱嘶哑,却如同从破碎土地下,挣扎出的最后生命。
  陆云静静听着,眼底没有得意,没有怜悯,
  只有冷,只有重,只有压在骨头里的那股刺痛的重量。
  这些人曾骂他,是狗太监,狗官!!这些人曾砸他贴出的榜文,是刁民。
  但现在,他们为了一袋粮,为了一条活路,哭着跪在他面前。
  陆云缓缓闭了闭眼。
  人性如此。
  他缓缓举起手。
  一瞬间,三万铁骑,刀柄齐扣,森寒如雷,
  铁甲铿锵,声震山野!百姓们齐齐跪倒,磕头如雨,泥水溅起滚烫的尘埃!
  陆云眸光冷冽,从高台俯视着这片焦土,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益州之乱。”
  “贪官当诛。”
  “奸商当杀。”
  “民,可救!”
  声音不高,却像铁锤,一锤一锤砸进每个人的心里!
  他语气平静如水,杀意却沈得像山。
  “从今日起——本帅在此,以天子之命,清洗益州!”
  “凡拥护者,赐粮;凡抗拒者,杀无赦!”
  语毕,陆云缓缓收回手,转身而去。
  身后,三万铁骑,轰然动了!百姓们跪地不起,哭声震天,如山呼海啸!
  铁骑森森碾过泥水,血与尘土飞溅,整座益州城,在这一刻,彻底落入陆云手中!
  而在人群之中。
  几道身披蓑衣、隐匿在人潮中的身影,死死盯着高台之上的陆云,瞳孔剧烈收缩,浑身寒毛倒竖!
  他们只觉心脏被无形巨手死死攥住,冷汗顺着脊背狂涌,打湿了里衣!
  “该死的——!”在心底,他们几乎要咬碎牙齿!这一切,完全脱离了计划!
  按照东王密令,
  本该是——民变四起,粮道断绝,益州自乱!
  本该是——曹刚趁乱举刃,一击封喉,斩杀陆云!
  本该是——陆云尸骨无存,三万铁骑瓦解!
  而现在呢?三万铁骑阵列如山,刀光如瀑!益州百姓哭着叩首,誓死拥护!
  而陆云,孤身立于高台之巅,衣袍猎猎,目光如寒星俯瞰苍生,
  仅一声令下,便将这座破碎焦土,牢牢攥入掌中!
  民心已定!军心已归!益州已落!
  蓑衣下的暗探们只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
  胸腔仿佛被万斤巨石压住,喘不过一口气!
  “局……败了……”有人咬牙低语,眼神中满是惊怒与惶然!
  陆云掌控益州,意味着东王暗中布局多年的后方棋子,已遭受重创!
  而更可怕的是——陆云此番立下旷世大功,必将震动朝野!
  到那时,东王即便暗中还有无数布局,也再难撼动陆云根基!
  有了陆云,那当今陛下……
  ……该死……
  他们心中清楚,今天不是血本无归,
  但——从今天起,陆云将成为东王未来最大的心腹大患!一个,必须尽早铲除的敌人!
  高台之上。
  陆云负手而立,黑袍猎猎,目光如寒星坠地,冷冷地,扫过人潮。
  而那一刹,隐藏在人群中的蓑衣人,只觉像被冰刃穿透心脏,浑身颤抖,几欲当场窒息!
  暗处!一座破败酒肆的后巷,瓦砾横陈,泥水横流。
  灰暗的墙角下,四道身影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汗水顺着鬓角滴落。
  他们是益州城四大粮商家主——周猛,李贵,赵文,孙福。
  此刻,四人死死盯着高台之上那道傲立的黑袍身影,盯着三万铁骑轰然碾过的森森铁流,
  耳边,是百姓如海啸般山呼万岁的呐喊!每一声呼喊,都像一柄柄钝刀,狠狠剜着他们心头!
  “完了……真的完了……”李贵喃喃出声,声音发颤,眼眶发红,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像随时要栽倒下去!
  他们以为——原本设想的,不过是趁灾抬价,狠捞一笔!不过是借着粮荒之机,哄抬市面,收买官府,大发横财!
  谁能想到——局势失控!百姓饿疯了!四处暴动!益州城几乎沦为人间炼狱!
  更加没有想到,陆云居然能如此轻易的便平定叛乱,而且还要抓贪官,杀奸商!
  周猛狠狠咬着牙,满脸悔恨交加:“我们……我们只是想赚点银子……没、没想着……闹成这样啊!!”
  他的声音嘶哑,几乎带着哭腔。
  赵文脸色铁青,一拳砸在地上,手背鲜血淋漓,仍咬牙低吼:
  “都怪那些东王的人……暗中推波助澜……要不是他们——”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周猛、孙福、李贵的眼神,齐齐扫向赵文,一瞬间,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
  四大粮商中,确有暗藏东王势力的人。
  但此刻——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料到,一场‘发财’的局,会引发如此可怕的灾难!
  本以为能趁火打劫,坐地分赃。
  谁曾想,反倒引来陆云铁血清洗,百姓怒火滔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孙福颤抖着捂住脸,声音沙哑:“陆云铁了心要杀我们……我们逃不掉了!”
  夜风呜咽,吹得破烂酒肆嘎吱作响,宛如催命的丧钟!
  破碎的黑暗中,四个身影抱头瑟缩,如丧家之犬,在劫难逃!
  沉默中。
  周猛忽然抬头,眼底划过一抹阴鸷狠光!
  他低声道:“陆云虽是太监——可人心,是能养的!权势在手,总要有人伺候,总要有人侍奉!”
  一语落地。
  死气沉沉的破巷里,荡开了一圈圈冰冷的涟漪。
  李贵喃喃:“伺候左右……陪伴身边……哪怕只是一个递茶倒水的侍婢……只要能讨得信任……”
  孙福抬起头,眼神像疯了一般:“送!送女儿!最漂亮的,最懂事的,最听话的——”
  赵文咬着牙,嗓子几乎炸裂:“献女!侍奉!孝顺!”
  “只要能让陆云留个活路——哪怕做牛做马!哪怕让女儿一辈子跪着伺候,也认了!!”
  破败后巷,夜风猎猎。
  四张扭曲的面孔,在昏黄烛光下,映得狰狞可怖!
  那一刻,他们不是人在谋划,而是一群嗅到了死亡气息的野狗,在用尽最后的肮脏与卑微,搏命求生!
  ***  ***  ***
  然而,就在这疯狂中,赵文眼底深处,却悄然滑过一丝幽暗的狠毒。
  他知道,不止是送女侍奉,这也是——送刺客,送眼线,送暗子!
  东王大人在等待,只要时机得当,只要种子埋得足够深,陆云——也未必是不可推倒的巨树!
  想到这里,赵文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低声呢喃:“活下去的,未必是卑微的人,也可能,是握刀的人。”
  夜更深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30 15:53:47

第377章 让奴家跪下来,慢慢……伺候
  午后,烈日炙烤着破碎的益州城。
  街巷之中,焦黑的瓦砾堆积,血迹与灰烬混着泥水,斑斑驳驳,却已无先前那般疯狂。
  大营军士列队穿梭城中,一边开仓施粮,一边清理街道。
  百姓们或跪或站,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敬畏与感激,沿途有人跪地叩首,哭喊着“谢钦差救命之恩”。
  陆云骑着墨色战马,缓缓行过破败街巷,黑袍随风猎猎作响。
  高台上的血色榜文已被撤去,取而代之的是新贴的告示:
  【奉女帝密旨,钦差陆云,平定益州乱局,开仓赈粮,安抚百姓。】
  【自今日起,益州施行军政,百姓复业,罪乱之徒,一律剿清。】
  简简单单两行字,却令整个益州百姓心安臣服。
  穆青策马随行,骑在陆云身后半步处,小心翼翼低声道:
  “禀元帅,益州城内已基本安抚完毕,城门重兵驻守,乱民也多数归心。”
  “剩下零星闹事者,已派兵缉拿,不日可尽数扫清。”
  陆云微微点头,目光掠过远处焦土中重新搭起的施粮棚,声音冷静:
  “百姓安了就好,让他们安生,益州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
  “命人继续施粥三日,择地设置医坊,救治伤者。”
  穆青连忙领命,神情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敬畏。
  这一次他的的确确是见识到了这位陛下宠信的内侍的手断了,
  不仅手腕狠辣、布局深远,更懂得何为“揽民心,固根基”。
  这益州在旁人眼里可谓是铁桶一块,可在陆云手中,只是一步步翻掌为云、覆手为雨的过程。
  铁血镇压,饥民安抚,军政接管。
  短短一夜,已然定鼎!
  穆青垂眸,压下心底那抹悄然滋生的敬畏,紧紧跟上前方那道高大的身影。
  ***  ***  ***
  破败的楼云馆前,一地焦土碎瓦,门扉半掩,风一吹,“嘎吱”作响,像在哀鸣。
  陆云负手而立,衣袍猎猎翻飞,神色淡漠,眸光却微微一顿。
  这里,曾是益州最繁华的楼馆之一,如今却像个被人踩烂的旧梦。
  他脚步一动,抬手轻轻推开半掩的门,门后,是一地狼藉。
  香炉翻倒,绣毯焦黑,楼梯断裂,帷幔残破垂落在半空,微风一吹,轻轻荡漾,恍如鬼域。
  空气里,还有一丝尚未散尽的脂粉香,夹杂着血腥味,诡异而撩人。
  陆云微微皱眉,步入厅中。
  就在这时——“咯啦。”楼上传来一声细碎的轻响,像是谁在踮脚。
  下一瞬,熟悉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楼梯残破的平台上,正是——司马湘雨。
  她倚在破碎的门框上,一手托着精致小扇,慵懒地摇着,嘴角挂着一抹又媚笑。
  银灰色长裙紧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两团丰润高高挺起,裙腰勒得极细,
  腰下那对蜜桃形小臀紧紧绷着,走一步,轻轻一抖,像拎不稳的水蜜桃,软得要滴出汁来。
  “哎呀呀~”她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嗓音又软又腻,像甜酒泡过的花瓣,
  “这是谁呀~这么大阵仗杀回益州,还记得来瞧瞧奴家~真是感动得……心都软成一滩了呢~”
  声音软得发腻,绵绵缠绕在耳边,勾得人骨头都酥了。
  陆云脚步微顿,眉梢微跳。
  司马湘雨见状,眸中笑意更浓,踩着楼梯的残影,一步一步走下来。
  每走一步,裙摆轻扬,白嫩小腿若隐若现,纤细柔滑,像嫩枝抽出的新芽。
  走到陆云面前,她故意一歪身子,娇软地凑近,扇尖轻轻挑了挑陆云腰间的蟒带,嘴角挂着半分娇媚半分坏笑:
  “奴家昨夜一个人躲在这破楼里,听着城里头杀声震天,可吓坏了呢~”
  她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吐气如兰,轻声娇嗔:
  “要是有贼人闯进来,奴家……一个弱女子,又哪儿能抵抗得了呀?”
  说着,纤纤玉指顺着陆云胸前的衣襟轻轻一划,仿佛在勾他的魂。
  陆云喉头一紧,强自定神,却还是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
  司马湘雨笑眯了眯眼,像只捉到猎物的小猫儿,纤腰一扭,整个人若有若无地贴了上来。
  扇尖一挑,轻轻勾住了他的腰带,声音又软又媚:
  “奴家一个弱女子,孤零零地躲在这破楼里……夜里冷得直发抖,心里却想着……”
  她顿了顿,娇媚地笑,扇子顺着陆云腰带轻轻往下滑了滑,尾音甜得要滴出蜜来:
  “想着要是有个大人,能捆着奴家,护着奴家,绑回床上……那该多好啊~”
  说完,她轻轻哈了口气,湿热香软,打在陆云耳边。
  陆云身子一僵,只觉后腰骨发热,心跳得像擂鼓,裤裆那一处隐隐顶了起来。
  说着,还咬着唇,做了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陆云眼皮猛跳,身体一阵燥热,他伸手,一把扣住她细细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将司马湘雨牢牢的锁住。
  司马湘雨吃痛地“嘤”了一声,扇子掉落,整个人被他扣得往怀里一带。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陆云低头,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甜腻馥郁的香气,心跳重重一顿。
  司马湘雨却笑得妖媚无比,湿漉漉地仰着小脸,声音媚得能滴水:
  “哎呀,大人好粗鲁呀……人家只是想撒个娇,又不是要把你吃了~当然啦……”
  她睫毛轻轻一颤,声音更软更细:“要是元帅大人想吃……奴家也是甜的呢~”
  陆云喉结微动,眼底暗色翻涌。
  他低头,眸光灼灼地盯着那张湿漉漉的小脸,盯着她胸前那对紧贴着自己胸膛的软弹之物,
  一时间,竟升不起一丝推开的力气。
  司马湘雨仿佛察觉了他的挣扎,轻轻笑了,声音又娇又媚,耳边细细吹着气:
  “大人若是舍不得……不如,让奴家跪下来,慢慢……伺候?”
  那一瞬,空气像炸开了火,陆云下面的鸡巴瞬间硬如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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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30 16:00:03

第378章 想要让你奴家乖乖张开腿
  陆云指尖微微收紧,本能地想发狠,可触到她滑腻细嫩的下巴时,却像被火烫了一下,心口一窒,力道轻轻松开了几分。
  他低头盯着司马湘雨,喉结动了动,眸色暗了半分,嗓音低沉沙哑:“湘雨,你想做什么?就不怕……”
  陆云的话还未说完,司马湘雨笑得媚意横生,纤腰一扭,故意拿胸口那两团柔软在他指尖蹭了蹭,吐气如兰借过她的话儿:
  “不怕,当然不怕,奴家恨不得陆公公想……疼疼奴家~”
  她的声音软绵得能把人的骨头都泡软,像是春水拂过耳畔,撩得陆云头皮一阵发麻。
  陆云喉头微动,视线死死盯着她那张又粉又软的小嘴,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绸缎,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揉碎在掌心里。
  那一刻,他是真的动了心。
  ——想把这骚狐狸按倒在破旧的门槛上,撩起裙摆,从后面捅进去,
  把自己硬得发胀的肉棒死死怼进那柔软紧致的小穴里,操到她哭着求饶,操到她跪着爬不动。
  操到她每一声娇喘都夹着哭腔,每一下扭腰都像在求放过。
  可他更清楚——这女人,身子是软的,心是毒的。
  一旦真沾上,怕不是她哭着求饶,而是自己被她勾得神魂颠倒,最后被玩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司马湘雨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得更媚了些。
  她顺势抬起另一只手,软绵绵地搭在陆云腰间,手指尖若有似无地勾勒着他的腰线。
  声音柔得几乎要滴到骨缝里去:
  “哎呀,元帅大人不信奴家?”
  “那奴家……是不是该用身子,来表个态呢~?”
  司马湘雨笑得妩媚又坏,一边呢喃着,一边身子柔得像水做的,顺着陆云结实的胸膛缓缓往下滑。
  膝盖微曲,裙摆拂地,香气缭绕,她的小手软绵绵地勾着陆云腰间的蟒带,
  滑到他小腹时,指尖轻轻一勾,像是不小心又像是故意,擦过了他那根早已硬得吓人的鸡巴。
  陆云浑身一震!
  指尖一点,像火星落进火药桶。
  下身原本已膨胀得发疼,此刻更是如钢铁铸成,怒胀得仿佛要撑破裤裆!
  他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掌心死死收紧,连指骨都绷出了青筋!
  眼前这妖精——
  娇滴滴地跪在自己脚下,裙摆半褪,香气袭人,白嫩细腻的小腿隐隐绰绰,像是等着被他狠狠拉进怀里蹂躏。
  陆云头皮发麻,欲火直窜天灵盖!
  腰身一动,猛地俯身,手臂一伸,结实有力的臂膀直接扣住了她细软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身子一撞!满怀是香汗未干、柔软得过分的女人香!
  司马湘雨软得像没骨头一般,轻轻哼了声,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软得陆云心尖一阵阵发痒发麻!
  陆云咬牙,凑到她耳边,嗓音又哑又狠:
  “湘雨,别闹……再闹——今天杂家就真把你这身子扒光……!”
  说着,他手掌在她后腰一按,硬生生把她贴得更紧,
  隔着薄薄衣料,清楚感受到她腰线的细软滑腻,和胸膛前那两团柔软又带着惊人弹性的触感。
  司马湘雨被他强势地按在怀里,香汗淋漓,气息娇喘细颤,媚眼如丝,小嘴微微张着,吐出的每一口气都又甜又腻。
  她水光潋滟地望着他,声音又细又糯:
  “奴家……怕怕呢~可大人这么粗鲁,奴家……怎么越怕,心跳得越快呀~身子更软了呢!”
  嗓音娇糯勾魂,每一个字都像蘸了蜜糖,滴滴答答往陆云心口里灌!
  陆云只觉全身血液往下一处狂涌,双腿发紧,理智在欲望的炙烤下几近崩溃!
  陆云扣着她纤腰的力道渐渐加重,掌心传来的触感细腻到发烫。
  司马湘雨仰着小脸,水光潋滟地望着他,呼吸又软又香,
  胸前那对浑圆娇弹的酥乳紧紧贴着陆云胸膛,随着她娇喘细颤,软软地蹭着,仿佛在不经意地撒娇。
  “元帅大人……”她声音又细又糯,像是撒着娇:
  “你这么摸来摸去的,是不是……舍不得奴家走呀?想要让你奴家乖乖张开腿,给元帅大人暖床,夜夜哄睡呢~?”
  话音一落,陆云胸口猛地一紧!
  那一瞬,他恨不得直接把这妖精扛回房里,撩起裙子,扒开她又湿又烫的小穴,挺着怒胀的肉棒,一下顶到最深处,
  顶得她尖叫着哭出来,小嘴哆嗦着求饶,尿都被撞得一股股流出来,整个人软成一滩烂泥,死死夹着不敢松开!
  司马湘雨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胸前那对软绵绵的雪团儿紧紧贴在陆云胸膛,随着娇喘微微颤动,软得像要滴出水来。
  她仰着头,脸颊绯红,眼波荡漾着水光,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
  陆云眸光幽深如夜,呼吸也逐渐沉重,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嗓音低得快要渗进骨子里:
  “再敢撩一下试试,看杂家今晚怎么收拾你……”
  气氛燥热得仿佛火星落进干柴堆!
  ***  ***  ***
  就在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情欲一触即发时。
  司马湘雨忽然笑弯了眉眼,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团扇“啪”地一声,横在两人胸前,打断了那股炙热得快要失控的气息。
  她低头一笑,声音娇滴滴、媚得骨头都要酥了:
  “不过呀~冷月妹妹……还在楼上,等着元帅大人去疼呢~”
  娇软的尾音一勾,像勾魂的钩子,直戳陆云心口!
  声音落下,如同一瓢冰水兜头而下!
  陆云的动作微微一顿。
  司马湘雨抬眸,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与淡淡的揶揄,低低笑着,扇子轻轻敲了敲自己红润微肿的唇瓣,懒洋洋地补了一句:
  “大人若是舍得让她一个人等,奴家呀……今晚可以替她暖被窝呢~”
  说罢,她歪着头,娇笑盈盈地退后半步,裙摆一摆,露出纤细白嫩的足踝,
  像只勾人的小狐狸,慢悠悠地退入了楼云馆的阴影之中。
  只留下一串软绵绵的娇媚余音,在夜色里流转飘荡:
  “元帅大人……要快点哦~小月月的身子,可娇得很呢~等太久的话,怕是要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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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30 16:00:06

第379章 什么都不疼了
  陆云立在楼梯下,眼神沉了又沉。
  司马湘雨那只妖精溜走后,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勾人的体香,淡淡甜甜,带着一点难以言说的骚气,让人心头发痒。
  他低咒一声,胸口起伏了一瞬,随后大步迈上楼梯。
  楼道静得出奇,只有靴底踏在破旧木板上的咯吱声,一声声清晰地敲进心头。
  推门而入,一缕清冷如月的幽香扑面而来。
  夕阳微斜,洒在窗前。
  一袭素白倩影静静立着,冷月背对陆云,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绸衣,薄得几乎遮不住那具玲珑妖娆的身子。
  她纤腰盈盈一握,柔软得仿佛一只用力就能折断的玉瓶。
  脊背笔直修长,脊柱骨节分明又细腻,每一寸线条都仿佛在勾引目光顺势下滑。
  衣料轻柔地垂在身上,却被胸前那对傲人的弧度高高顶起,绷出诱人的隆起,隐隐约约,乳沟深深。
  腰线以下,圆翘饱满的雪臀将单薄的绸衣微微撑起,紧绷挺翘得像蜜桃,又圆又弹,仿佛轻轻一拍就能荡漾出一片颤音。
  裙摆下,一双修长直白的玉腿若隐若现,肌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细窄的脚踝玲珑精致,小腿笔直柔润,柔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勾人。
  即便静静地立着,仅是一个背影,便勾得人血液沸腾,呼吸发紧。
  那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冷,欲,妖,媚,藏着克制,却更撩人心魄!
  陆云站在门口,喉结上下滚了滚,只觉体内一股燥热猝然升腾,几乎要把人烧得失了理智。
  这女人……单凭这一副天生勾魂摄魄的身段,便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也能叫刀枪失了锋芒,让人血气翻涌,魂魄尽失。
  更别提——前夜榻上,她哭着扭着小屁股往自己胯下送,
  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又骚又贱地叫着求操的样子,早已刻进陆云骨子里,想忘也忘不了!
  哪怕只是个背影,他都忍不住血液沸腾,下身怒胀得快要撑破裤子!
  腰间燥得像要炸开,指尖颤着想要撩起她那点可怜兮兮的薄绸,
  一把摁在窗台上,剥开那对又白又嫩的屁股,狠狠干进去,一直操到她哭着叫着,再也挺不起小腰!
  就在陆云眼眸烧得发红,快要把人扒光操上的一瞬,窗前那道白生生的身影缓缓回头了。
  冷月微微侧首,一张冷艳又娇媚的小脸映入眼底。
  她眉眼依旧冰冷,唇瓣却微微翘着,带着一丝隐忍不住的柔媚,像是半融的冰雪,在晨光下泛着细腻柔光。
  而最要命的是——
  随着她轻轻一动,胸前那对挺翘饱满的雪乳在薄绸下微微一颤,乳尖被凉气一激,隔着薄衣都显得又硬又翘,
  像两颗熟透的樱桃,随着她每一个呼吸,微微颤着,看得陆云眼睛直发红。
  “陆……陆公公……”
  冷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又细又软,带着早起微哑的沙哑感,像刚被干到喉咙发哑的小奶猫,
  一开口,陆云浑身血液都跟着轰地一声涌上脑门!
  他死死绷着拳头,指节咔咔作响,裤裆早已撑起了一个硕大恐怖的帐篷,
  几乎要直接把裤子顶破,把那根早就憋疯了的肉棒解放出来,狠狠捅进她那张软绵绵的小嘴里,操得她连喘气都得靠自己!
  冷月来到他身前一尺,明明是纤细柔弱的身子,偏生带着一种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又舍不得亵玩的矛盾感。
  她仰头看他,声音低低的,轻得仿佛怕惊了风:“……陆公公,昨夜你……可有受伤?”
  那双清亮的眸子里,藏着无比克制的关切,连睫毛颤动时,都似乎在小心翼翼掩饰着情绪。
  陆云喉结轻滚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副纤细玲珑又凹凸有致的身子,心底不由泛起一阵火意。
  陆云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温软的下颌线,低声笑了笑:
  “我倒是没事,倒是你……要不要让杂家检查一下腰间的伤?”
  冷月耳根一热,眸中划过一丝羞赧,身子却没有躲开,只是眼睫微垂,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声细软的鼻音,如同猫儿撒娇般,甜得陆云心头一颤。
  陆云指腹轻轻一扣,冷月纤细的肩膀便被他稳稳带向自己怀中。
  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低着头,耳尖红得像滴血,整个人僵在他怀里,气息绵软,带着一丝近乎本能的依赖。
  陆云单手扣着冷月的细腰,轻而易举便将她带到窗前。
  “把手撑好。”他声音低哑,几乎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冷月怔了怔,耳尖烧得更红了些,却还是乖顺地伸出双手,撑在那扇破旧斑驳的木窗上。
  晨光从破裂的窗棂洒落,映得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掌心压着粗糙冰冷的木纹,纤腰细得几乎一握。
  而腰下那对又白又翘的雪臀,被微微绷紧的绸衣包裹着,曲线清晰可见,
  浑圆挺翘得像两颗熟透的蜜桃,高高撅着,紧绷着,仿佛在无声地诱惑人去把玩。
  窗外,残破的益州街巷一片狼藉,焦黑的房屋、倒塌的街坊,隐隐还能听到远处民众哀哭与重建的吆喝声。
  可在这破败焦土中,窗内这副嫩滑柔媚的美躯,却像盛开在废墟上的一朵妖艳之花,越是颓败环境,越显得艳得逼人!
  陆云眸色幽暗,低头俯视着那对高高挺起的雪臀,手指缓缓沿着她的腰窝往下滑。
  绸衣薄得可怜,他指尖稍一用力,便隔着布料感受到了她肌肤下细腻的热度和柔韧的弹性。
  冷月咬着唇,身子轻轻一颤,指尖死死扣着窗沿,像是努力抑制着羞耻,却又止不住地发颤。
  陆云俯身下去,鼻尖几乎蹭上了她细腻的后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嗓音沙哑低沉地呢喃:
  “杂家要检查了哦!”
  冷月耳朵烧得发烫,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低低地带着一点哭腔恩了一声。
  陆云笑了笑,“真乖。”
  他说着,大掌顺着她的纤腰缓缓往下摸,指腹轻易地勾住了她那翘翘的小屁股,捏了捏,
  软得像一捧新出炉的糯米团子,弹得指尖发烫!
  冷月羞得埋下了头,纤腰不由自主地向下塌了塌,绷得紧紧的小屁股反而翘得更高,像一只等着被品尝的小白兔。
  陆云指尖缓缓沿着冷月圆翘的臀瓣摸索,力道时轻时重,仿佛在细细品味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薄薄的绸衣在他掌下被一点点推高,滑至腰窝,露出了雪白柔软的肌肤。
  腰侧一抹浅浅的伤口赫然映入眼帘,皮肤细嫩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
  陆云俯下身,轻轻撩开冷月腰侧那片滑落的薄绸。
  伤口终于彻底暴露在眼前——
  那是一道细长的划痕,从纤腰斜斜拉到臀上,皮肤已是红肿微肿,边缘还有些许淤青,显然是兵器擦过时留下的。
  娇嫩如脂的肌肤,被破坏得触目惊心,尤其映衬着她白得发光的身子,更是刺眼得让人心头阵阵发紧。
  陆云眼眸闪过一丝心疼指腹小心翼翼地沿着伤痕边缘摩挲,力道轻得像羽毛,动作却透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
  冷月被他指尖带起的细微触感撩得一颤,咬着唇,声音软得几不可闻:
  “疼么?”陆云低声问,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冷月耳根绯红,轻轻摇了摇头,声若蚊呐:“不疼……有公公在,什么都不疼了……”
  话音软软滑进陆云心头,让人一寸寸地沉沦。
  陆云眉眼微动,手指顺着伤痕缓缓下滑,力道温柔,却带着一种隐忍的占有欲。
  他轻轻抚着那片受伤的肌肤,忽然一把按住冷月纤细的后腰,将她整个人压得更低,俏生生趴在窗台上。
  冷月娇躯一颤,膝盖被迫弯曲,臀儿高高翘起,浑圆白嫩的蜜桃型小屁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微微泛红,衬得她整个人更添一股娇柔到极致的脆弱美感。
  窗外焦黑破碎的街巷静默无声,夕阳残照下,烧焦的屋瓦和倒塌的楼阁像死人堆积的废墟。
  而窗内——一片滚烫如熔岩的旖旎!
  陆云眯起眼,盯着冷月柔若无骨、勾魂夺魄的小腰臀,指尖缓缓从她圆润的臀瓣上滑过,一寸一寸抚过伤痕与完好交界的地方。
  冷月羞得小腿打颤,双手紧紧撑着窗台,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唇角微微颤着,却一声不敢吭,只任他摆布。
  陆云呼吸越发沉重。
  他低头,鼻尖轻嗅着那片混合了药香、血腥气与冷月体香的味道,仿佛要把这具诱人又脆弱的身子整个吞进肺腑里。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得像一头压抑着野性的猛兽:“小月月,叫声好听的给杂家听听。”
  手掌顺势滑到她微微颤抖的小腹,指腹一点点向下探去,摸到最柔软的地方时,轻轻一勾——
  冷月猛地一颤,忍不住“啊”地低叫一声,媚声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窗外残破如地狱,窗内却香汗淋漓,春光旖旎。
  在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男一女,
  一个挺着坚硬如铁的鸡巴的男人,一个撅着屁股、柔若无骨任人欺负的小女人。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4/30 16:08:58

第380章 发泄
  冷月整个娇躯像被点燃,羞得满脸绯红,纤细的腰肢颤颤巍巍地挺着,小手死死抓着窗台边缘,指尖都快扣进破旧的木板里。
  陆云眼神彻底沸腾了了。
  手掌沿着冷月细腻柔软的小腹一路下滑,掌心贴着那层薄得几乎透明的绸衣,每走一寸,都能感受到她肌肤下那一阵阵紧绷战栗。
  滑到腿根时,陆云指尖一顿,摸到一片又热又湿的软肉。
  那地方早就湿得不像话了——
  绸衣早被渗透得透亮,紧贴着她腿根,连细嫩的蜜缝轮廓都勾勒得清清楚楚,像熟透到裂开的蜜桃,水汪汪地沾满了淫液,软得一捏就要爆浆。
  陆云双眼泛着红光,指尖一挑,勾住那层薄薄的绸布,“啵”的一声微响。
  冷月整个人被一撕之下猛然一颤,身子又软又酥地往后缩了缩,紧绷纤细的双腿夹也夹不住,蜜穴立刻羞耻地绽开,吐出一串串晶亮透明的淫水,从粉嫩的小缝里牵出细细长长的水丝。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甜腥浓烈的淫靡气味!
  这一缩,反倒让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更高高翘起,像是乖乖等着被人欺负似的。
  陆云嗓子眼发紧,呼吸灼热。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鼻息拂在她雪白的耳垂上,嗓音又哑又坏:“伤得不轻呢,杂家得好好……‘检查’检查。”
  话音未落,大掌一压覆盖住她湿漉漉的小嫩穴,手掌一握一揉,黏腻的淫液立刻溢满指缝,沾得他满手都是!
  冷月咬着唇,眼泪被逼得打转,屁股下意识地颤巍巍一翘,小穴像发情的小动物一样,又羞又渴地往男人掌心蹭去。
  陆云哪里还忍得住。
  下一瞬,腰下怒胀如铁的炙热肉棒隔着裤料,狠狠顶上了她圆润翘挺的蜜桃臀!
  “啊……!”冷月猝不及防,低叫一声,俏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像小鹿似的瑟缩着,却又不敢躲开,只能羞得娇喘连连。
  窗外破败焦黑,一片死寂;窗内,却是旖旎火热到令人窒息的春色。
  “陆……公公……!”
  冷月口中娇喘一声,声音软得像一团沾了蜜的棉花,一开口就带着颤音,媚得像要把人骨头都化了。
  陆云直接将冷月整个身子按在了窗台!“咚——!”
  冷月白嫩细腻的小腹紧贴着残破的木窗,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支撑着,
  浑圆饱满的雪臀高高翘起,像只被压制的小母猫,娇软可欺,微微发颤。
  夕阳透过破烂的窗棂洒进来,映得她白花花的身子像浸在蜜里的玉雕,腰肢纤细得一把能掐断,
  屁股又圆又翘,雪腻腻的肉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而就在她腿间,那只软嫩湿滑的小穴正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淫液一线一线牵在腿缝之间,黏腻得发亮。
  陆云眼眸赤红,撩起衣袍,挺着怒胀如铁的肉棒抵着她湿漉漉的小穴口,
  头部轻轻研磨着那一片软肉,黏腻滑润,炙热烫人。
  “嗯哼……!”冷月喉间溢出一声娇软得发颤的喘息。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炽热滚烫的肉棒直挺挺地捅进她湿得发烫的小穴里,
  连一点缓冲都没有,软腻的蜜肉被粗暴地撑开,火辣辣地贴合着,肉与肉直接挤压在一起,紧密得像要长到一块去。
  每一寸嫩肉都被硬得发胀的肉棒顶得死死的,连最娇软最隐秘的小肉褶,都被迫张开,缠缠绵绵地裹着。
  “嗯哼,好硬……好烫…………”
  冷月美眸入丝红唇中不断发出娇喘与低喃,小腰一颤一颤地发抖,
  腿软得快站不住,只能死死扒着破烂的窗棂,任由陆云从身继续深入!
  陆云低头,看到她白嫩的屁股高高翘着,中间的小穴水光四溢,
  忍不住粗声低吼,双手扣紧她纤细的腰肢,腰下一沉,整个肉棒狠狠撞进最深处!
  砰——!
  冷月被顶得向前一倒,整个人被他从后面狠狠贯穿,丰腴的身子猛然一震,乳沟绷紧,雪乳颤抖,
  娇躯在破旧窗台上哆嗦着,屁股高高翘着,蜜穴深处被顶得一阵阵痉挛,
  淫液宛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汩汩流出,打湿了腿缝和地面!
  窗台嘎吱一声,被撞得微微裂开!
  而她湿漉漉的小穴,被陆云粗壮滚烫的肉棒直接一口气贯到最深处,连小腹都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好胀……呜呜……”
  冷月软语,声音又糯又媚,带着娇喘和细碎的哽咽,听得陆云心头一紧,兽性更盛!
  他咬着牙,双手扣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腰身一抽一送——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破旧的楼云馆中炸响,混合着冷月一声声娇喘呜咽,每一声都娇媚得像是勾魂摄魄的勾命符。
  窗外残垣断壁,焦土破败;
  窗内,却是春潮翻涌,肉体交合,汗水与呻吟交织成一场灼热淫靡的交响!
  陆云腰力狂猛,每一下都顶得冷月屁股乱颤,小蛮腰被撞得软成一滩泥,
  湿滑的小穴被肏得发出“啵啵啵”的淫靡水声,蜜汁顺着白嫩的大腿根滚落,一路淌到脚踝。
  冷月哭着,喘着,眼泪涟涟,小嘴张着喘气,小穴又酸又胀,软软地夹着他的肉棒,一下一下,被操到快失了魂!
  “陆公公……慢、慢点……要、要坏掉了呜呜呜……”
  陆云却哪里还听得进去!压着她,几乎是发疯似的一阵猛干!
  腰身如暴雨狂风,肉棒怒龙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顶得她腰身弓成了绝美的弧度,
  小腹微微鼓起,每一寸每一寸都被他操得死死绞紧!
  陆云狠狠捧着冷月的纤腰,像发泄这几日积压的所有怒火、杀气、算计后的疲惫与憋屈!
  这一战,益州城破,乱民血流成河;这一局,暗潮涌动,刀光血影,步步惊心;这一夜,他手沾百死,心如寒铁!
  ——唯有她,这个柔软得仿佛能一手捏碎的小女人,成了他唯一能发泄的港口!
  “啪!啪!啪!”
  陆云发狠似的一阵狂干,怒胀的肉棒在冷月娇嫩的小穴里狂抽猛送,顶得她花心一阵阵战栗,
  花蜜喷涌如泉,淫靡水声溢满整间屋子!
  “呜呜呜……陆、陆公公……饶、饶了奴婢……呜呜……实在、实在受不住了……”
  冷月哭着,声音又媚又糯,嗓子里全是被干得娇喘淹没的软腻哭腔,尾音一颤一颤,像小猫儿撒娇,又像小母狗发情。
  她浑身绵软得像被抽空了骨头,小手扒着破旧窗棂,指节绞紧,腿根不停打颤,
  嫩穴里紧紧箍着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每一下挺入,都像是被捅进骨髓深处,酥得要炸开来。
  雪白圆润的小屁股被撞得啪啪乱颤,蜜穴里一股股淫液被顶得四溢,顺着细白的大腿根一路淌下来,把破碎的地板打湿了一大片。
  “好、好胀啊呜呜呜……要坏掉了啦……”
  冷月一边娇啼着求饶,一边又本能地扭动小腰,把自己湿滑嫩腻的小穴往陆云的肉棒上送,
  哭得梨花带雨,身子却又贪婪得发疯,像是恨不得被干到死在这破窗前。
  陆云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大腿猛地一绷,肉棒更深地捅入!
  “啪——啪——啪——!”
  撞击声震耳欲聋,冷月的小穴被操得翻江倒海,肚皮都隐隐鼓起一个小包,像是要被活生生捅穿一般!
  她娇喘连连,雪臀高高翘着,腰身弯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蜜桃,任由陆云大鸡巴狠狠的操弄着自己湿滑的小穴。!
  陆云喘着粗气,掌心死死扣着冷月纤细的腰肢,眼神里透着一股彻底占有、肆意发泄后的凶光。
  他咬紧牙关,腰身猛地一顶!最后一下,重重捅到最深处!
  “呃啊啊啊啊——!!!”冷月娇躯猛地一颤,小嘴张得圆圆的,发出一声尖利到破音的浪叫!
  子宫口被顶得狠狠一缩,小穴深处一阵抽搐,又一次喷涌出一股炽热粘腻的淫水!
  陆云怒胀的肉棒也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滚烫浓稠的精液如狂浪般猛灌而出,一股股凶猛地射进冷月花心,
  把她细嫩的小肚子撑得高高鼓起,宛如灌满了蜜汁的小瓷瓶!
  热精连续爆射七八次,直灌得冷月又哭又颤,浑身发软,小穴被射得咕嘟咕嘟作响,
  淫水和精液混在一起,顺着大腿根疯狂滴落,把窗台下的地板都濡湿了一大片。
  陆云狠狠把最后一滴热精深深压进她体内,才喘着粗气,缓缓抽出。
  “啵”的一声,粗壮的肉棒从小穴拔出,带出一串又粘又长的银丝,淫靡到极致!
  冷月整个人被干到失了魂,小腹微微高鼓,双腿发软瘫在窗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软绵绵地抖着,嘴里还含着呜呜咽咽的呻吟哭声。
  窗外,残阳如血,焦黑的断垣残壁矗立在废墟间,炊烟如鬼哭狼嚎般在破败的城池中游荡。
  叛乱蹂躏下的益州,破碎不堪,遍地狼藉,死寂荒凉得叫人发寒。
  而破楼残窗之内——湿热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冷月赤着身子,被陆云按在破旧的窗台上,薄薄绸衣湿透了,紧贴着她凹凸玲珑的身子,
  将那对又挺又软的大乳勾勒得愈发惹火饱满,乳尖红肿挺立,像两颗熟透滴汁的果子,娇艳欲滴。
  腰下,那只雪白圆润的小屁股高高翘着,蜜穴微微张着,还在不停地抽搐收缩着,
  一股股黏腻的白浆沿着腿根缓缓滑落,在地上淌成一滩淫靡的水迹。
  那张原本冰冷清艳的脸,此刻爽的一塌糊涂,眸中水光潋滟,唇角沾着晶亮的口水,
  像是被干傻了的小兽,只能娇软地喘息着,哆哆嗦嗦地靠着窗沿无力抽搐。
  窗台上、地板上,都是她溢出来的淫靡痕迹。
  破瓦寒风呼啸而入,吹得她湿透的小穴一阵阵颤栗,却怎么也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着的腥浓淫欲味。
  而陆云,仍半跪在她身后,衣袍半敞,下身怒胀着,在女人湿腻又蜜汁四溢的小穴口磨蹭着。
  外面是废墟炼狱,血流成河。
  里面是冷月这位冷艳美人的身体发软,颤颤巍巍地伏在破窗下。
  而就在楼云馆一楼破旧的偏厅中,
  司马湘雨手执团扇,慵懒地半躺在一张残破的榻上,轻摇着小扇,掩住了半张妩媚的小脸。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楼上传出的动静。
  轻喘,娇吟,水声粘腻,木板吱呀作响。
  尤其是冷月那娇弱得几乎断气的呢喃,还有陆云压低嗓音里那股粗重急促的喘息,像火一样,一点点燎着她的耳膜。
  司马湘雨轻笑了一声,眉梢眼角皆是勾人的媚意,手中团扇轻轻遮掩着脸,只露出一双狡黠水润的眸子。
  “小月月果然……真他娘的会叫……”
  司马湘雨咬着唇,眯起的眼睛水光氤氲,手里的团扇捏得咯吱作响。
  耳朵里,全是冷月娇喘连连,娇媚得发骚的求饶声,还有陆云压着嗓子的喘气声,
  肉体拍打撞击的“啪嗒啪嗒”,每一声都像火烧刀割,硬生生劈进她的下腹!
  司马湘雨浑身燥热得不行,娇躯不自觉地贴着破旧的木柱,细细的腰肢一扭一扭,
  裙摆下面那双又白又直的长腿死死交叠,夹着那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死命磨蹭着。
  连贴身的小裤都湿透了,布料软塌塌地黏在花瓣上,微微动一下都能感到酥得发麻,
  像有人拿着小刷子,在那嫩得发烫的小豆子上来回拨弄!
  她咬着唇,双眼迷离,鼻息灼热,腿根软得快要跪下去。
  “贱……真他娘的贱……”
  她低声咒骂自己,声音发哑,带着抑制不住的渴望和酸意,
  纤细的手指早已按在了小腹下方,隔着湿漉漉的布料轻轻揉着,像是恨不得把那股火一股脑掐灭。
  可越揉,越痒,越湿,越忍不住!
  冷月那娇软到骨子里的叫声一声声传来,像钩子一样撩得她小腹发烫,小穴一抽一抽,蜜汁涔涔地浸湿了整片裙摆。
  她身子发软,细腰轻颤,一边咬牙夹腿蹭着,一边泪眼朦胧地喘着粗气,胸脯起伏得剧烈无比,像是随时要发狂一样!
  “操……小月月叫得这么骚……要是老娘也被这么操一顿,怕不是要直接被干死了吧……”
  司马湘雨恨得牙痒痒,脸上却带着一抹止不住的娇媚笑意,又酸又馋又骚,像极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发情发疯的小妖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04 01:51:23

第381章 密谋
  正当冷月双手扶着窗棂,雪白纤腰如柳,饱满圆润的翘臀被陆云死死扯着,胯下鸡巴一下一下狠捣入她湿腻的花心,撞得她娇喘连连、腿颤如筛,整个人像快被干散架了一般瘫贴在窗觉更实那度读回若上,脸颊泛红、唇角泫然,似哭似媚,媚得令人骨头发软。
  窗外,是益州破碎焦黑的天光,是余烬未熄的断垣残壁。
  而这一幕欲火焚天的春潮之下——
  益州西隅,宋濂独坐书斋。
  书斋幽深,帘幔低垂,一盏油灯虚弱地跳动着,映照他阴沉如水的脸色。案前铺着两样东西,一封尚未拆开的「东王亲密信函」,一张刚贴上街头的「钦差榜文钦令」。
  那张钦令上,一笔一划锋锐如刀,写着:
  「自今日起,益州施行军政,百姓复业,罪乱之徒,一律剿清」
  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他心口上。
  宋濂眼角抽搐,指节紧扣纸案,青筋暴起。他盯着那封东王密信,喉头发紧,迟迟不敢动。
  门外忽有哭声起,一浪高过一浪,伴着乱民的怒骂与兵卒的清杀声,宛如一层层地狱鬼嚎,钻入耳膜,令人心惊。
  「……宋大人,求见……求见啊!!」
  门外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带着惊慌、带着绝望。
  片刻后,一道门槛被人猛地推开!
  一群人跌跌撞撞地挤入书斋。
  是——周猛、李贵、赵文、孙福。
  四人满脸惊惶,衣冠不整,发鬓凌乱,身上沾着尘土与血污,哪还有半点昔日粮商家主的体面?
  他们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宋大人,救命啊——!!」
  「陆云……陆元帅疯了!!他要杀人灭口,把咱们几个——一锅端了!!」
  李贵跪在满是灰尘的青砖上,双膝早已砸出血痕,鼻涕眼泪齐飞,连嗓子都哭哑了,疯狗一样往前磕头!
  「我们当初……我们真的没想把百姓逼成这样!!」
  「那粮价——是他!是陆云自己定的一百五十文一斗!!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照规矩卖罢了!!」
  「要说逼民造反,也是他先贴的榜文、他先锁的粮仓啊!!」
  李贵嗓音尖利,像被抽筋扒皮的活人,眼圈通红,双手死死拽着宋濂案前的桌角,整个人跪趴在地,像一条被剥了皮的疯狗。
  「宋大人!您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救救我们吧!陆云这狗太监翻脸比翻书还快,连曹刚都说杀就杀,我们几个算什么?!」
  「他要动我们,根本不需要理由啊!!」
  「只要一句『通敌卖粮』,我们就全家脑袋搬家!!」
  赵文、周猛、孙福三人也跟着跪地,声嘶力竭、痛哭流涕,像极了被捅破肚皮前最后哀嚎的肥猪。
  「宋大人……只要您开口,咱们四家愿意奉上所有田契、铺面、金银票号,任凭您处置!」
  「只求留条命……我们不想死啊!!」
  「我们真的没想这样,我们只是……只是想多赚点银子,给儿孙多留些家底罢了啊——!!」
  宋濂坐在高位,衣袍无皱,手执茶盏,半垂着眼帘,整个人静得像尊佛像。
  可那一双眼,却冷得像雪夜寒锋,一扫而过,便令四人汗毛倒竖。
  「东王……」
  他忽地低声念出两个字,声线轻飘飘的,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早已心中有数。
  「四位不是一直同东王走得极近吗?怎么,如今风向不对了,倒想着转回本官这边来了?」
  他语气极轻,笑意极冷,唇角带着三分讥诮、七分看笑话的寒意。
  「还是说——东王那边,已经给不出你们想要的『活路』了?」
  堂下四人脸色瞬间僵住。
  周猛的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李贵刚要开口,却被赵文一记重重的咳声打断,眼神像刀子一般横扫过去,满是警告。
  孙福低着头,汗水从鬓角滴落,打湿了衣襟,整个人颤得像风中残叶。
  宋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茶盏轻轻一转,发出「咯哒」一声脆响。
  「呵……各怀鬼胎,还妄想让我来替你们求情?」
  「你们真当本官,是那三岁小儿?」
  声音淡,却冷得像冰渣灌喉,让四人如坠冰窟。
  「我劝你们几个,趁现在还能走得动,就快点滚出去。」
  「别等到陆云的大刀落下来,再来我这哭爹喊娘。」
  宋濂猛地甩袖,一股怒意如山崩般炸裂而出,拂得案上纸书飞散,茶盏翻倒,滚烫茶水洒满一地!
  赵文却毫不畏惧,冷哼一声,骤然起身,眼神凌厉如刃,缓缓压来:
  「宋大人既然都挑明了,那赵某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没错!」
  「我赵文,就是东王的人!」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骤凝,周猛、李贵、孙福齐齐色变!
  赵文目光如鹰,嗓音森冷,字字如刀,直刺宋濂心口:
  「宋大人,这些年你我看得再清楚不过——」
  「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大夏连年灾荒,百姓饿死遍野、卖儿葬女,朝廷却只知道徵粮徵兵,四处穷兵黩武!」
  「那位皇帝高坐龙椅,眼里除了江山社稷、御驾亲徵,还有半点人心百姓吗?!」
  「如今更宠得那狗太监陆云翻了天——一个净身奴才,居然敢持金符、握兵权,杀忠臣、诛地方、夺地头蛇的命!」
  赵文一字一顿,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这样的朝廷,靠得住?!」
  「你说,那样的陆云,容得下你我?!」
  「他不过是个被女帝玩腻的走狗罢了——宠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他猛然往前一步,目光如刃,声音低沉阴狠:
  「而咱们这些人,若还不及早投靠,早晚被这条疯狗连骨头渣子都吞得乾乾净净!」
  ——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线:
  「而东王殿下呢?」
  「那可是太后亲生之子,血统正宗、根正苗红。」
  「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明白——只要太后一句话,换一个皇帝,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到那时,陆云连个死都不配有全尸!」
  「而咱们……便是新朝第一功臣!」
  宋濂眸光陡然一凛,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书斋内气氛瞬间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静静望着赵文,半晌不语。
  指尖不自觉地轻叩着桌案,目光在那封尚未拆封的「东王密信」与陆云钦令之间游走。
  那一瞬,仿佛有两头猛兽,在他胸膛中撕咬。
  片刻后——
  他,笑了。
  笑容冰冷,带着讥讽与审视。
  「呵呵……赵文,你倒是胆子不小。」
  「在我宋濂面前,说出这等谋逆之语,就不怕我把你绑去献给陆云?」
  赵文脸不红气不喘,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若宋大人真有此意,怎不早动?」
  「眼下我这点话,怕不是正说进了大人心坎里罢?」
  ——
  此言一出,书斋内骤然一静。
  周猛、李贵、孙福三人面面相觑,心神俱震!
  他们从未想过赵文竟敢把话挑得这般明白!
  而宋濂……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翻脸?!
  一股无法言喻的惶恐与悸动,悄然在几人之间蔓延!
  —
  宋濂冷笑一声,斜睨众人,眼中寒光凛凛:
  「你们四个……」
  「谁是真投东王,谁是假借势图保命,谁是脚踏两条船、想着哪边风大往哪边倒,我宋濂一清二楚!」
  「东王……不是谁想贴上就能贴的!」
  「你们几个,贪财误国,逼民反乱,如今狗急跳墙,又想借我保命?」
  他目光一转,语气倏然一冷:
  「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功臣』,究竟是几只癞皮狗!」
  ——
  话音未落,孙福顿时低头不敢言,李贵冷汗直流,周猛咬着牙脸色铁青。
  只有赵文,还在笑,笑得桀骜、笑得阴狠:
  「宋大人要是真愿往陆云那边靠,那这『东王密信』,你该早就烧了。」
  「可现在——还没动。」
  「你也在等——」
  「等一个机会,等一颗能把陆云拖下水的棋子。」
  他眯着眼,一字一顿:
  「我们,就是这颗棋子。」
  「宋大人,别再装了——你也知道,陆云这次若不死,下次死的……就是你!」
  ——
  书斋内,死一般沉寂。
  烛火摇曳,照亮了桌案上的三样东西:
  陆云钦令,东王密信,四大家主。
  一纸诏令,杀人如麻。
  一封密信,牵动江山。
  一群老狗,跪求生机。
  宋濂缓缓坐回椅中,闭上双眼,良久,冷冷吐出一句话:
  「都跪下吧。」
  「从今往后,你们四人……生死,荣辱,便绑在我宋濂一人身上。」
  四人齐齐一震,赵文唇角缓缓勾起。
  他知道。
  这一局,成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04 02:06:07

第382章 小腿肚子都发软呢
  【第二天,清晨】
  破碎的楼云馆,晨光如水,斜斜地洒进半塌的窗棂。
  窗外,依旧破败,焦黑的断瓦、血色的残泥,仍在无声讲述之前的遭遇。
  屋内。
  陆云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女人。
  冷月睡得极沉,白皙的小脸埋在他胸口,唇瓣微张,鼻尖轻蹭着他皮肤,呼吸温温软软地打在上面。
  薄被下,她赤裸着蜷缩成一团,雪白光滑的玉背紧贴着他,纤腰盈盈一握,屁股圆翘,软乎乎地顶在他小腹上,隔着被子还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柔韧与弹性。
  陆云指尖不自觉地沿着她光滑的小背轻轻划着。心里有几分愧疚,也有几分……舍不得放开。
  昨夜他太狠了,狠得像是在发泄,狠的将冷月当成了容具一般发泄。
  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
  陆云俯下身,鼻尖蹭了蹭冷月柔嫩的脸颊,在她耳边低低叹了口气。
  然后,低头在她红润软糯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个极轻极软的吻。
  像是怕吵醒了她,又像是在给自己赎罪。
  亲完后,他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喉结微动,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良久,陆云才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起身。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蜷成小小一团的冷月,眸底暗潮涌动。
  「……乖乖睡,等我回来。」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转身,推门而出。
  门吱呀一声半掩着,楼道里破败阴暗,晨光从破碎的窗棂里斜斜洒下,映得木板上尘土飞扬。
  陆云刚迈出一步,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幽香。
  抬眼一看——
  司马湘雨,靠着斑驳的楼柱懒懒而立。
  她手中捏着一柄精致摺扇,半遮着樱唇,黑发垂落在肩头,一身绦紫色轻纱长裙紧紧包裹着玲珑起伏的娇躯。
  裙腰高束,勾勒出纤细腰肢与浑圆翘臀,胸前的衣料轻薄得仿佛一捏就破,薄纱下那对小巧高耸的乳团,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乳尖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意,随着她步步走近,微微颤动,像两团软嫩的春桃。
  陆云眼角狠狠一跳,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妈的,这女人简直是故意的。
  司马湘雨见陆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眸子一弯,笑得媚意横生,细细软软地摇着小扇,软绵绵阴阳怪气地娇哼一声:
  「啧~」
  「陆大人一夜春风得意,奴家都在楼下听了一夜好戏呢~」
  说着,她故意往旁边倚了倚,细腰一扭,裙摆绷得「咯吱」一声,翘臀颤了颤,像要从布料下跳出来似的,勾得陆云喉头一紧,呼吸发烫!
  陆云面色微变,耳根微微发热。
  他故作镇定,咳了一声,想要绕开她走。
  谁知司马湘雨一个侧身,香风扑鼻,娇躯半挡住去路。
  长裙开叉极高,随着她动作,裙摆一斜,露出一截修长嫩白的大腿根,皮肤滑腻紧致,纤细又带着勾魂的曲线,裙缝间若隐若现一道粉红色勒痕,仿佛是昨夜余韵未散。
  陆云眼皮猛跳,喉头一紧,脚步顿时僵住。
  司马湘雨睫毛微垂,盯着他下腹某处,眼角轻挑,声音含笑:
  「咦~元帅这是哪里不舒服呀?」
  「怎么走路……都鼓着一根柱子?」
  她故意拿扇柄在陆云腰侧轻轻一点,像点着一根快要炸裂的火药线。
  「湘雨,别闹,杂家还有事要办呢!」
  陆云无奈了。
  司马湘雨闻言,眸光微微一转,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眨了眨眼,柔若无骨地靠近半寸,吐气如兰,低低喃喃:
  「奴家怎么敢闹啊……」
  「不过就是……心疼元帅嘛~」
  她轻轻抬起扇子,指尖滑过陆云下颌,声音媚得像要滴出水来:
  「昨夜那么累,今早又要操心城中大事,奴家心疼得……小腿肚子都发软呢~」
  —
  陆云咬着后槽牙,心里骂了一万遍妖精。
  可偏偏眼前这妖精又香又嫩,骚得浑身是火,却又艳得不俗气,简直叫人又怕又馋,硬生生憋得五脏六腑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湘雨,你在这样,小心杂家现在就办了你!」
  司马湘雨闻言,咯咯一笑,娇媚得像盛开的罂粟,妖冶勾魂。
  她抬眸看着他,眸光水润勾人,轻声呢喃:
  「要办奴家吗?」
  「奴家巴不得呢~」
  说完,眨了眨眼,转身就走,步步生风,腰肢柔得像要断开,每一步,裙摆开叉都荡起一抹勾魂的雪白大腿根。
  陆云:「……」
  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一颗火,死死压在心口,险些炸裂!
  这妖精……真他娘的要命!!
  陆云眼角跳了跳,只觉腰间那杆早已半醒的硬物又重重一跳,几乎要顶破裤裆!
  司马湘雨踩着楼道破旧的木板,细腰一扭一扭,翘臀随着步伐轻轻颤动,窄窄的小腰肢摇得像柳枝一样软,裙摆贴在肉上,绷出蜜桃似的浑圆线条,每叫就人会到剧细一走一步,那对挺翘的臀瓣便轻轻一颤,像拎不稳的熟桃子,嫩得要滴汁!
  陆云眯起眼,目光紧紧钉在她的腰臀交界处,指节不自觉捏紧,呼吸灼烫。
  真想一把冲上去,撩开那层破烂薄裙,把这妖精的小翘臀按在楼梯扶手上,撅着腰,一下一下狠狠操到哭!
  偏偏她还回头。
  眼尾勾着,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媚得能滴出水来,小胸脯在半透明的旧衫下挺得又尖又翘,软乎乎地颤着,媚得人心头发狂。
  她一边咬着红唇,一边拿扇子遮着笑,娇滴滴地软哼:
  「陆大人,盯着奴家屁股看得这么起劲儿……莫不是,舍不得人家走呀~?」
  软腻腻的娇声,又甜又浪,一下下撩着陆云的心弦!
  陆云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只觉血液倒灌,裤裆又沉又胀,恨不得当场把这骚狐狸摁在地上生操个三百回合!
  他狠狠闭了闭眼,指节捏得发白,硬是将心头那股燥热欲火死死压了下去。
  收回目光,他抬手整了整玄色衣袍,面容沉静冷峻,气息一寸寸沉淀下去,重新变得如刀般冷利。
  「来人。」他低声吩咐。
  不远处早已等候的穆青快步而来,单膝跪地,抱拳低声道:
  「末将在!」
  陆云垂眸扫了他一眼,声音低冷如冰:
  「州府衙门可已清理完毕?」
  穆青立刻回禀:
  「回元帅,州府已派兵接管,各处施粮棚已稳妥运作,百姓逐渐稳定,昨夜乱民余孽也已清剿,无一漏网。」
  「城内贴满榜文,民心已定。」
  陆云微微颔首,语气沉稳:
  「益州不可空虚。」
  「南郊三万兵马,分出一万驻守四门,严防死守,不许有漏网之鱼。」
  「城中余粮分批施放,按户登记,三日内必须稳住人心。」
  「任何意图扰乱者——杀无赦!」
  最后四字吐出,杀意冰寒!
  穆青额头沁出冷汗,立刻抱拳沉声应道:
  「末将遵命!」
  —
  陆云负手而立,深吸一口气。
  他眺望远处焦黑破败的州城,眸色沉如寒潭。
  一夜之间,血雨腥风,焦土残垣。
  而今,益州在他掌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5/04 02:10:00

第383章 降临州府
  益州州府,门楼斜塌,丹柱焦黑,天井里还残着当日暴民攻府的焦炭味,城墙角边的白灰骨渣尚未清扫,几只乌鸦落在断砖残垣上,低声啼叫,透着一股死过人的阴寒。
  但今日——
  却有香火袅袅,红毯铺地。
  宋濂亲自带着一众衙役,在府门内外扫得乾乾净净,连阶前几株枯槐都换上了青幔缎带。
  他站在府门口,挺着一身圆滚滚的肚皮,面色红光满面,身披银蓝色官袍,油光锃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猪油缸里抬出来的一样。
  「欸呀欸呀……元帅亲至,老夫失迎,失迎啊!」
  他远远看见陆云的身影,便立刻堆起满脸笑肉,踏着那双小脚快步迎来,官靴在石板上啪哒啪哒响,像极了几条发福的鱼在地上扑腾。
  陆云缓步而来,黑袍曳地,神色冷峻,眼底沉沉无波,像一潭幽深冰水。
  宋濂弓着腰,老远便拱手作揖:「元帅不过驻足两日,便铁血平乱、安民定军,手段雷霆、谋略惊才,老夫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话锋一转,又拍着肚皮笑道:
  「昨夜更听闻元帅,亲自开仓施粥、以军粮济民,举城百姓感恩图报,扶老携幼,沿街高呼『钦差万岁』,直唤得我这老骨头也热血沸腾呐!」
  陆云脚步未停,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凉意:
  「宋大人抬爱了。」
  「本帅原以为,当日州府遭乱,大人或多或少会受点波及。哪成想不但毫发无损,竟还能将杂家所行一一了然、如数家珍——」
  说到此处,他唇角一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果然深耕益州多年,根深叶茂,耳目通天,实在令人佩服。」
  语罢,陆云抬手拂袖,缓步踏入府门门槛。
  黑袍微荡,寒气无声。
  他边走边言,嗓音依旧从容不迫:
  「不过……城中烽烟未散,百姓尚在哀哭,宋大人却仍坐得安稳、听得清楚,甚至连杂家门口几只老鼠撒了几滴尿,都能探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本事,倒让本帅汗颜。」
  陆云语气平淡,像是随口闲聊,可若在宋濂耳中却令其满头细汗,仍堆着那张不改的笑脸,连连哈腰赔笑:
  「元帅说笑了,说笑了……老夫不过是个老骨头,蹲得久了,耳朵便灵了些。」
  陆云笑了笑:「耳朵灵是好事,能听风辨雷、察言观色,在这益州……活得才长。」
  话锋一转,他顿住脚步,目光倏地落向宋濂,眼神幽深,缓缓吐出一句:
  「只盼宋大人,别哪天听风是雨、认贼作父——那就不好收场了。」
  说完,袖袍一转,跨入堂门之中。
  而宋濂,仍躬身站在原地,额角的汗珠悄然滑落,沿着眼角那一抹强撑的笑意滴下。
  那张满脸谦恭的笑皮,终于在此刻淡了一分。
  他眼中微光一闪,浮出一抹藏得极深的阴霾,转瞬即逝。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笑容又堆上脸,快步追上几步,油腔滑调地道:
  「陆元帅今驾临州府,实乃老夫三生有幸、八拜之福啊!」
  他一边小跑着引路,一边低声赔笑,眼神却滴水不漏:
  「实不相瞒,那四位——周猛、李贵、赵文、孙福,今早便已在后堂候着了。」
  「昨夜他们跪在老夫门前,一宿未眠,磕得满额是血,只为亲自向元帅您请罪谢过,甘领重责,不敢有怨。」
  「老夫思来想去,既然他们已知悔改,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他话说得动情,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感慨,然眼底那抹算盘精光,却半分不掩。
  陆云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道:
  「亡羊补牢?」
  「宋大人倒说得轻巧。」
  他目光微敛,轻声道:
  「巧了,杂家本就要派人去寻这四位粮商。」
  「如今既送上门来,又有宋大人亲自牵线,倒也省了本帅一番工夫。」
  他嘴角微勾,语气带着一丝近乎轻慢的冷意:
  「既然齐了,今日便一并收下——」
  「择日问斩。」
  「就送去问问,这益州百姓……到底愿不愿饶他们这几条狗命。」
  这杀气凌然的一番话,令宋濂心神猛地一紧,背脊一凉。
  ——若真让陆云把这四人拖出去斩了,那他宋濂也绝逃不脱干系!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他「州府避难」,他若不出头缓颊,便等于坐实「同谋」二字!更何况还有东王哪里……
  他猛地堆起笑,几步小跑贴上前去,连声赔笑:
  「元帅息怒,息怒啊!」
  「这几位罪商虽死有余辜,可他们家资人脉尚在,益州百废待兴,若能以财赎罪、戴罪立功,岂不比血流三尺来得实用?」
  「况且此事虽是他们首恶,可那一纸粮价之策……当初也是老夫代为转达的……」
  说到这,他声音顿了一分,眼底掠过一丝谨慎探测的凉意,嘴角却仍堆笑如泥:
  「若他们全数伏诛,怕是老夫也难辞其咎,朝廷问罪下来……只怕连元帅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有苦求,有忠言,有试探,有裹挟。
  陆云却不动声色,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眉眼淡然,仿若未闻。
  宋濂见他不言,更觉心惊,连忙再低头一步,语气陡转,变得愈发卑微:
  「元帅神威盖世,震镇四方,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求元帅念在一城百姓、念在今后施政稳局……饶这几位一命。」
  「留条狗命,也好牵来为您叩门扫道。」
  他躬身拱手,声音一寸寸低下去,终于变得微不可闻:
  「这狗……若不听话,再宰也不迟。」
  陆云微微眯着双眸盯着宋濂,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淡笑。
  「宋大人说得好。」
  「狗嘛……能咬人的,才值喂。」
  「既然如此,那杂家便看看,他们的狗命,还有几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