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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呆师父悟道古井村,妙无瑕亮相星辰殿
苍茫原野,浩浩天风,两道人影御云而行,穿空而过。
云上的中年男子突然回首看向少女,开口问道:
“乖徒儿,你刚开脉练气不久,可跟得上为师?”
少女看向男子,微微一笑道:“徒儿能跟上。”
见到少女展颜,中年男子很是欣慰,他这徒弟自出生起便不哭不笑,毫无情绪,但自从五岁开口说话后,便同开了窍一般,喜怒哀乐,诸般情绪也正常了起来。
二人正是易慎终师徒。
“徒儿,你随我下山游历,可有收获?”
易慎终开口道。
允无瑕思考片刻道:“徒儿有三得三思。”
易慎终笑着问:“哦?说来听听,哪三得三思。”
“且说这得,其一,修士与凡俗并无不同,皆有人性,徒儿第一次下山,见凡俗熙熙,只觉和山门中诸多修士碌碌并无差别;其二,追逐欢愉是人性之根,不论修士还是凡俗,遇事总求妙法捷径,图得一时安逸欢愉;其三,但凡人性,皆是经不起考验。”
允无瑕一板一眼说道。
易慎终闻言,心中有些触动,又有些不屑,淡淡一笑道:“有一些道理,但不全然正确。”
允无瑕听罢,睁着明眸大眼,毫无表情地看着身前的师父。
易慎终自然能察觉到徒弟的神态,被盯着看了这么久,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自在,他急忙说道:“无瑕,说说你的三思吧。”
允无瑕眼睛盯着脚下的平原,缓缓开口道:“一思为善恶之辨,善人为善行,却得恶果,恶人为恶行却有善果,弟子实在困惑。”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师父道:“《道藏》劝人向善,是因为善行中自有天地大道,那徒儿不解,恶行中便没有天地大道么?”
见师父陷入沉思,允无瑕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跟在师父身后。
天光明景,云驰电掣,身下的浩荡原野上,稀稀拉拉错落着数十村落,允无瑕纤手遥指不远的村子,突然开口道:“师父,徒儿灵力不济,咱们去下面村落里歇歇脚吧。”
易慎终恍然,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看着云下村落点了点头,应了允无瑕的要求。
村外禾苗枯黄,村内鸡犬无声,土屋茅屋交错,村口立着木牌坊,褪了红色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古井村。
易慎终驻足停下,开口说道:“徒儿,咱们不进村了,在村口歇息片刻就好,进了村,惊扰凡俗,再惹出是非,大为不妙。”
允无瑕却开口道:“师父说的是,只是徒儿对这村名很是好奇,既名古井村,想必村中定有一口古井,徒儿想去见识见识。”
易慎终神识扫尽全村,并无怪异,也就让允无瑕兀自闲逛。
村落正中央斜歪着一棵老槐,树荫浓密,虬干劲枝,槐树下有一方青石古井,井台已经被磨得黝黑发亮,井壁周遭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绳痕。
古井周遭围了一群人,村民们拎着木桶,排着队等着打水,排在第二位的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红着眼,皱着眉,时不时探着头看向黝黑古井,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允无瑕静静地看着那半大小孩,不发一言。
这时,有村民看向一步一步靠近古井的允无瑕,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满脸疑惑问道:“你这漂亮女娃是哪家的?”
允无瑕微微一笑,解释道:“在下是星辰派的修士,赶路辛苦,就在这古井村落脚歇息。”
那村民不晓得星辰派的名号,只道是某个不知名道观,上上下下扫视了允无瑕一圈,见她确实不似坏人,随后摇了摇头,自顾自叹息道:“女娃这么漂亮,当个女道士可惜了。”
这时,正好该轮到这半大孩子打水,他拉起绳子,准备将木桶拴上时,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一位阿婆,怀中抱着幼小女童,拎着木桶,气喘吁吁,她一边挤一边叫喊道:“俺孙女发了热病,急着用井中凉水,劳驾让让,让让。”
而那半大孩子看了一眼井内,咬着牙摇了摇头:“李阿婆,俺爹也病着呢,就等俺打水回去煮药,这水让俺先打吧。”
那李阿婆听后更急了,用肩膀顶走小孩,怒气冲冲道:“恁爹年轻力壮,早一点晚一点怕什么?俺孙女还小,遭不住,小郑子你抓紧让开。”
允无瑕慢慢走到古井旁,看了一眼古井,开口道:“这口井要枯了,最多只能打一桶水。”
小郑子和李阿婆闻言朝井里看去,只见井底黝黑,浅浅的水泉映衬着井口的天空,宛如鬼瞳一般。
小郑子听道允无瑕的话后,更是紧紧攥住井绳,瘦小身子猛地迸发出一股气力,顶住李阿婆,抢在古井旁,丝毫不让。
那李阿婆怒意高涨,指着小郑子破口大骂起来。
李阿婆伸手抢夺井绳,小郑子侧身护绳,二人争执起来,周遭村民纷纷劝解,古井旁顿时乱做一团。
“阿婆年纪大,小心怀中娃娃!”
“小郑子你忒不懂事儿!”
“哼!你就别拱火儿了!小郑子他爹也等着井水熬药呢!”
“大家都让让,你们俩都撒手!”
古井旁的混乱引起易慎终的注意,他皱着眉头,传声问允无瑕:“徒儿,发生了何事?”
允无瑕简单解释一番后,紧接着补充了一句道:
“师父,您来劝劝他们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修士见纷争而不止,有违天道。”
易慎终点点头,快步走了过来。
众村民见他一袭道服,气质成熟稳重,俨然一副得道高人模样,也开口央求:“道长,你快来劝劝吧,小郑子太不懂事了!”
易慎终看了看小郑子,又看了看李阿婆怀中女童,他先念了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随后又蹲下身子,劝小郑子道:“孩子,天地之道,在于『不争』,在于『让』,行善行,得善果,自有福报。孩子,井水自流,熬药不急在一时。”
“福报能当水喝?”
小郑子见他向着李阿婆,梗着脖子又道:“我爹病死了,福报能把他救回来吗?”
易慎终见他孝心至诚,心中一软,转头朝着李阿婆道:“阿婆,他爹病重……”
“俺孙女要是没了,俺也不活了!”
李阿婆抱紧怀中女童,抹着眼泪打断他的话。
易慎终站在原地一愣,口中喃喃道:“以仁为先,以和为贵……”
可这仁与和二字,仿佛是两块互斥的磁石,怎么都合不在一起,他叹息了一声,打算以灵力化出一桶水,以作应急,止息纷争。
对于筑基修士来说,以灵气从天地中汲取几桶水并非难事,小郑子和李阿婆的桶里,瞬间溢满清澈之泉。
众村民见状,惊呼神仙,朝着易慎终跪拜起来。有几个胆大的更是托着木桶央求神仙再次显灵。
这时,允无瑕突然开口了:“师父,授人以鱼。”
易慎终闻言一愣,灵力运转瞬间停了下来。
的确,以他修士之能,别说装满几桶水,哪怕是几百桶也轻松不在话下,但问题是以后呢?
今日他就算息止纷争,但只也是一时权宜之计,明天呢?
后天呢?
他用灵力蓄出的水迟早有喝尽的一天,但凡俗苦难却是永无休止。
况且这片原野大旱,井水枯竭,这古井村尚且如此,周遭村落只怕争水争得更加厉害,他又能救谁呢?
他叹了口气,救济其他村民之心,瞬间熄了大半。
此刻,允无瑕敲了敲井壁,然后沿着井边走了几步,对着不远处的一处空地道:“师父,这地下有水脉。”
说罢,无瑕抬手,一缕灵气击中地面。
地面“咔”地裂开一道深邃地隙,清冽的泉水从缝隙中冒了出来,顺着她划出的地沟,流向古井。
众人眼看着这等神迹,唯有顿首再拜,高呼“谢谢神仙!”
云风凛冽,灵气翻腾,师徒二人离开了古井村,飞向宗门。
“徒儿,你怎知那地下有水脉?”
易慎终自离开古井村后,便一直沉默,此刻总算开了口,问允无瑕。
允无瑕面色如常,伸出手抚在胸口,缓缓说道:“回禀师父,徒儿能感受到地脉中水的流动,那口古井错过了主脉。地脉中的水一直在流,只是它们没有灵力,但气息很软,只要有一道地缝,它们便能上来。”
易慎终闻言再次沉默了。
他修行数十年,总在说“天道在仁,渡人为善”,总想着“劝和”,“劝让”,想着用灵力化出一桶桶水来救急,却没想到天道本有水源,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他看不到的,只有水吗?
易慎终愣在云上,久久难以平静。
允无瑕看了一眼师父后,又再次看向足下驰云,口中不发一言,心中想着:“这片云飞得是越来越慢了……”
白棠峰,慎独院。
数月时光转瞬而逝,院中灵草渐熟,但此刻的易慎独却无心照料,他最近经常把自己关在屋中,连允无瑕的修行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关心。
一道传声符箓飞驰而来,没入易慎独的小屋。片刻之后,易慎独走出小屋,唤来允无瑕。
看着越发成熟的女徒,易慎独开口道:
“无瑕,为师这儿有一桩差事,你替为师跑一趟吧。”
允无瑕点头不语,静静看着师父。
“后日,掌门要在星辰殿讲道,各峰各院都要前去应卯,这次为师就不去了,你天资卓绝,你去吧,去听一听,不是坏事……”
允无瑕并未应下,只是不语,静静地看着师父。
易慎独叹了口气。
“徒儿乖,师父抱抱你。”
允无瑕向前靠近一步,易慎终张开双臂,将这位少女揽在怀中。
此时的允无瑕已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不仅样貌绝美,身材也凹凸有致,极有韵味,易慎终清楚地感知到怀中少女的体态与凹凸,师徒二人皆沉默不语,谁都没有言语。
星辰大殿有空间法阵,外表看来只是百步见方的星陨石殿,但内部却藏有乾坤天地。
开派祖师以芥子纳须弥之术,将偌大广场藏在大殿法阵之中,最多可容纳数千人。
这里是仙古十大宗门星辰派的宗门重地,也是星辰派各峰议事讲道之地。
星辰派掌门沧浪真人闭眸盘膝,静坐大殿之首,近十位金丹长老依次坐于掌门两侧,抛开那些闭关游历的金丹长老外,星辰派的大部分金丹修士都聚集在此。
殿内晶石地板上划出九宫之线,以灵气光色分化出九宫之格,星辰九峰的大小修士各据一宫,各宫之内,筑基修士、练气修士前后列座,数千修士静穆无声。
掌门座下立有二人,一左一右,皆是少年模样。易青云便是其中之一。他朝着白棠峰所在宫格,张望许久也没见到族叔。
但一道靓丽身影却引起他的注意,青丝挽髻,容貌佳丽,鼻似琼瑶,唇若樱瓣,肤如滑脂,一袭朴素道服,双峰挺翘,纤腰楚楚,身姿窈窕令人气血翻涌不息。
“无瑕师妹?”
易青云喃喃一声。
这一声轻喃引起另外一少年的注意,那少年锦衣华服,白面俊俏,一双桃花眼在星辰大殿中滴溜溜地转。
听到易青云的呢喃,少年立马顺着易青云的目光看去,只见白棠峰众修士中那名绝美少女。
少年心念道:“卧槽!这小妞!脸蛋儿、身段儿可比玉虚峰的那几个骚浪蹄子妙得多……”
那双桃花媚眼死死盯着允无瑕,上上下下,贪婪地扫视着她的一切,恨不得将她扒光撕尽,抱在怀里肆意玩弄。
允无瑕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去,见到掌门身侧的易青云盯着自己,她微微颔首示意。
她目光转向另一侧,自然看到那少年贪婪地看着自己,目中淫光炽热。
此刻的无瑕,自然看不懂那目光中透露的淫念,只觉得,那位师兄看得太过热烈。她对着少年,微微一笑。
少年心中狂喜。
“小美人儿对我笑了?!呵呵,看起来是个好上钩的骚货,说不准又是一个想巴结我的……”
少年收敛淫光,对着允无瑕回以一笑。
洪钟声响,大殿肃穆,掌门授道即将开始。
沧浪真人口吐真言,大道场域渐渐铺开,蕴含着天地至理的道术满满弥漫在大殿之中。
这场域里,蕴含着星辰派掌门百年道法,机锋氤氲,灵光隽永。
一晃便是数个时辰,掌门停止了讲法,口中真言不露,眼中灵光闪烁,观察着派中诸多弟子。
在他的大道场域下,他是能够感知到每一位弟子的悟道情况。
眼光扫过天地峰、玉虚峰,直到白棠峰时,他皱起了眉头。
“奇怪,那女弟子似乎才开脉不久,怎会参透得如此之快……这是谁的弟子?”
正当掌门疑惑时,大殿法阵突然漾出一道道波纹,殿外一道童冒失闯进殿来。
“大胆楚景!敢闯星辰大殿!你可知何罪?!”
掌门尚并未发话,大殿门口的值守道童率先发难,诘斥道!
允无瑕转头看去,只见一侏儒小人气喘吁吁,跌跌撞撞跪向掌门。
那侏儒,面貌丑陋,兔唇黝面,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掌……掌门,不……不好了!有人……人叛门……门跑……跑了……”
此言一出,顿时扰乱不少修士悟道心境。
掌门皱眉问道:“何人叛门?”
“是……是白棠……棠峰……易……易慎终,他……打伤……伤同门后,跑……跑了!”
掌门闻言,神识立马铺开,遍及门派各个角落,闭目片刻后,他缓缓点头,算是确认了此事。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侏儒喘了口气,缓缓退下。
听到师父叛门的消息,允无瑕依旧一脸平静,倒是易青云眼前一黑,身形摇动。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佞笑:“易师弟,叛门的那个,是不是你们易家的?”
“云风!不得胡言。”
掌门沧浪真人轻斥一声,阻止了那少年的嘲讽。他随后扭头,看向身旁的老者,缓缓说道:
“赤松长老,你是负责白棠峰的事务,你说说怎么回事?”
苍颜老者起身拱手行礼,认真说道:“尊掌门令,易慎终确实是我白棠峰的筑基修士,但说他叛门而出,我却是不信的,易慎终为人谨慎老实,做事修行一向勤勤恳恳,从不逾矩,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沧浪真人微微颔首,随后朝向众弟子道:“今日讲道,到此为止,各峰弟子且回各峰前去,白棠峰弟子暂且先留一下。青云,你也退下回避一下吧。”
众弟子称诺,纷纷散去。
“尔等可知,白棠峰易慎终近日有什么变故吗?”掌门真人开口询问。
众人闻言,将目光纷纷投向允无瑕,一筑基修士上前行礼,开口解释道:“易慎终平日里本就不善交际,也许是最近下山游历起了变故,其弟子跟随,回峰后也一切如常,掌门不妨问问他弟子允无瑕。”
允无瑕上前一步,如他一般行礼后,缓缓开口道:“弟子便是允无瑕。”
掌门扭头问道:“赤松长老,你可认得这名弟子?”
赤松长老点头,随后便将允无瑕的经历故事,讲给掌门。沧浪真人闻言,目中精光一闪,开口道:
“允无瑕,你且将你与你师父下山后的经历,尽数讲出,不得瞒隐!”
允无瑕再次行礼,看向掌门,将个人见闻一一讲出。
“你是否有发现异常之处?”
允无瑕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弟子确实有发现异常。”
“说来看看。”
“师父返回山门时,御云比出时慢。”
她停顿后接着道:“慢了一个时辰两刻。”
赤松长老叹了口气道:“许是他动了凡心,不愿留在山上。”
掌门冷声道:“哼!凡心动了,游历便可,打伤同门算怎么回事!叛门又为何故!传星辰掌门令,全仙古通缉星辰逆徒易慎终!务必将其捉拿回山!”
“诺!谨遵掌门法令!”众人应道。
沧浪真人停了一下,随后看向允无瑕,这少女该如何处置。她才刚刚开脉,师父叛门,着实有些难办。
“允无瑕,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允无瑕行了一个万福礼,清脆的少女声响起:
“弟子尊掌门法令。”
星辰派掌门沧浪真人细细看向允无瑕,只见那少女宛如璞玉,通体散发着淡淡灵光,可见灵根资质绝佳,且悟性非凡,他突然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
收她为徒,似乎也不错。
沧浪真人沉吟片刻,开口道:“允无瑕,既然易慎终叛门而去,他自然不能再做你师父,你可以在派中另择良师,你是想留在白棠峰,还是另选峰头?”
这时,允无瑕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掌门,数秒之后,允无瑕开口:
“弟子想拜掌门为师。”
众弟子惊讶地看着她,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一个刚开脉练气地弟子,一个叛门修士之徒,怎敢开口拜掌门为师?
更令众弟子不解的是,掌门居然没有反对,反而沉默不语。这沉默力如千钧,回荡在众人心间。
站在掌门身侧的少年露出惊喜与淫笑,连忙开口道:“师父,弟子仲云风请求师父收下无瑕师妹!”
仲云风眼珠一转,继续开口道:“易家叛徒叛门而去,但无瑕师妹却是无辜的,收无瑕师妹为徒,既可以平息白棠峰惶惶人心,又能彰显师父之度量。况且无瑕师妹为人和善,性格极好,弟子虽修为浅薄,但也能看出她天赋也不凡,他日必定有所成就,自然不会枉费师父教导。”
沧浪真人缓缓开口道:“允无瑕,这一年你且跟着我修行吧,若品行端正,修行有成,我自会收你为徒;若你心术不正,怀有邪念,自当受雷罚灭魂之刑!”
“谢掌门,弟子知晓。”允无瑕再行一礼。
“众长老、弟子散了吧……”
掌门挥挥衣袖,驱走众修,随后起身,离开星辰大殿。
快出大殿时,掌门似乎想到什么,转头对仲云风道:“云风,你带着无瑕转转星辰峰,领着她熟悉熟悉。”
仲云风喜上眉梢,拱手称诺。
是夜,清风徐缓,星辰寂寥,玉虚峰的玉虚林里,传来男女淫声。
衣衫半掩的少女扶树站立,躬身翘臀,巨硕的双乳,透过半露衣衫垂在身下,宛如倒钟,少女肥臀后有一赤裸少年挺立,朱红色的阳根通体布满淫光水痕,在少女雪白玉臀众进进出出。
“啊啊啊……仲师兄,慢点……你太……太猛了,啊啊哦……我要不行了……呜呜”
那少年正是掌门之徒仲云风。
“玉蓉,几日不肏,你这骚逼怎么又紧了?”
“呜呜……羞死人了,仲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还不是你太大了,呜呜。”
少年闻言十分得意,插弄的力度也愈发猛烈,没多时便将少女肏得高潮不止,少女高亢的叫声让少年获得极大的成就感。
春潮散尽,少女依偎在少年怀中。
“仲师兄,听师姐妹们说,掌门又收了一个女徒弟?”
仲云风揉捏着硕大的肥乳笑着说:“怎么?玉蓉你也想来?”
名唤玉蓉的少女娇嗔:“讨厌!要是人家也拜到掌门门下,到那个时候,人家天天能见到仲师兄,指不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仲云风嘴角轻提,坏笑道:“什么叫欺负?分明是疼爱,怎么,不喜欢师兄的疼爱?”
“哼,爱一次人家,让人家疼好几天呢……”玉蓉顺势握住仲云风的肉棒,娇滴滴埋怨。
“唔哦……”
阳具被玉手掌握,仲云风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喘声,带着坏笑反问:“只有疼吗?没有别的?”
“嗯……有……”
“哦?有什么?”
“还有……嗯……爽,又疼又爽。”
“哈哈哈,来,含住这根让骚蓉又疼又爽的宝贝……”
仲云风靠在树边,将怀中少女的螓首摁向胯间。
“唔,爽,蓉蓉,这次含着灵气,上次骚逼里带着灵气,本师兄肏得很有感觉……”
“唔唔……是,师……唔兄……”
玉蓉吞吞吐吐一会儿后,趁着仲云风高兴时,偷偷抬起头,问道:“师兄,听玉虚宫里的姐妹说,那个允无瑕长得很漂亮?”
仲云风点点头道:“的确长得不赖,算是本公子见过的最清纯漂亮的了。”
玉蓉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立马又隐藏起来,笑着说:“那她肯定比我漂亮了?”
仲云风恍然,这小骚蹄子吃醋了,拍拍她的脸蛋儿,示意她继续含着。
“是比你好看。”
玉蓉心中醋意大盛。
“但她没你骚,你是本公子肏过的女修里最骚的那个。”
闻听此言,玉蓉立马眉开眼笑,将丹田中的灵气回渡至口中,卖力吞吐。
“哦哦……就这样,我的骚蓉蓉,你好棒!嘶……哦哦……爽!”
仲云风大喘几口气,缓了缓阳具上的快感,歪嘴邪笑道:“等本公子肏了那允无瑕后,到时候,带着你一起玩玩儿她,你可得好好教教她。”
“唔……师……唔兄……你好坏……”
第3章 小道童无能受人欺,二师兄淫奸小师妹
“楚景,你去库房取炼虚参二两,万里花的花瓣六片,紫色六甲棘一束,再带黄精草若干,送到我洞府旁的炼丹室。”
星辰派掌门洞府里,沧浪真人对着一名侏儒道童说道。
那名唤楚景的道童,面貌奇丑,正是那日闯入星辰大殿的侏儒,今日该他轮值,伺候沧浪真人。
楚景不语,闷闷地点了个头,行了个礼后,退出掌门洞府,独属于掌门洞府的结界瞬间关闭。
方出洞府,还未来记得召唤仙鹤,楚景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哟,这不是『报喜郎君』楚景楚大人吗?”
楚景扭头看去,只见一少年道童从低矮的轮值房里钻出来,盯着自己冷嘲热讽道。
那少年齿龄不大,约莫十四五的年纪,并无修为在身。楚景认得他,这少年同他一样,都是伺候掌门的道童。
楚景默然不语,掏出鹤哨,准备召唤仙鹤,赶往门派府库拿取掌门所需的天才地宝。
那少年见楚景不理会自己,心中怒火骤起,趁着楚景召唤仙鹤之际,抬腿一击猛踢,踹在楚景后脑勺上。
楚景失衡踉跄,跌倒在地,他不敢反击,立即抱膝蜷缩,顺着力道滚了好几圈。
“臭侏儒,老子给你脸了,敢不回老子的话?!”
那少年快步上前,连踢数脚,恶狠狠怒斥道。
楚景只顾得蜷紧身子,一言不发。
这种事儿,他见得多,遇得多了。
少年踢打一阵后,累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朝楚景啐了一口痰道:
“你给我记住了,臭残废,你没资格进星辰大殿,以后别管得了什么信儿,要是敢抢在我前面去禀告,看我不打死你!”
少年喘气说道,随后钻进掌门洞府旁的轮值房里。
楚景继续蜷缩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没人,方从地上爬起来,拿袖口揩掉痰污,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泥垢,召唤出仙鹤,挪动着肥硕矮小身子,攀在仙鹤背上离开了。
这场宗门霸凌结束后,星辰峰另外一侧的玉亭中,易青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无瑕,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没有关注两名小道童的恩怨。
易青云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如今,虽说二人成了同门师兄妹,但横亘在二人中间,令他十分尴尬的,却是无瑕的师父——他易青云的族叔易慎终。
易慎终被星辰派定性为叛门,自然连累到他这当侄子的。
他又身为掌门之徒,自然少不了风言风语,门内上上下下几千修士,不知多少人揪着这件事嚼舌头。
易青云叹了口气,他尚且难以坦然应对,更何况年纪更小的无瑕呢?
他再次偷偷瞥了无瑕一眼。
少女容颜娇丽,面色白皙,明眸纯净,神情淡然,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紧接着,无瑕看向易青云,黛眉微皱。
这下子,易青云更尴尬了,连忙找了个话题开口。
“咳咳,无瑕师妹,你可见方才那两名小道童?”
无瑕点点头。
“他们这群伺候师尊的道童,唤作“星倌”,这些星倌有些不同,没什么修为,但却不是凡俗,派中谓之灵体,他们能察觉灵气,却无法修行。作为专门伺候师尊的他们,可以进出师尊的洞府。要知道,哪怕是咱们这些做徒弟的,都不能轻易进出。”易青云说道。
无瑕继续点点头。
“倒不是师尊不喜欢咱们,主要是为了避嫌。师尊是一门之长,派中修行资源集中,洞府里天才地宝众多,咱们如果能随意进出,免不了瓜田李下之嫌。但星倌们无法修行,自然不会对师尊身侧的修行资源起觊觎之心。因此,师尊炼丹炼器所用的天才地宝,也不至于莫名丢失。”
无瑕看向轮值房,若有所思。
这时,一道身影挡住了无瑕的目光。
“嘿嘿,易师弟,你什么时候被师尊放出来了?”
这声轻佻戏谑的声音让易青云很是不爽,但易青云还是恭恭敬敬起身行礼。
“见过仲师兄。”
正是仲云风。
仲云风一袭华美道服,头戴鎏金红缨冠,腰佩万年玄雕玉佩,脚踏兽皮登云靴,浑身通体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奢气,怎一豪阔了得。
“免了免了,易师弟,你下手挺快啊,这么快就勾搭上咱们的小师妹了?”
仲云风也不避讳,自顾自地坐在玄无瑕身侧,坐下后,又挪了挪屁股,贴近无瑕若许。
“师妹,怎么,见了师兄这么生分?”
无瑕闻言,婉然行礼:“见过仲师兄。”
“哈哈,这才对嘛,咱们师兄妹,没必要那么生疏,师尊让我带你熟悉熟悉,咱们星辰峰有一殿四院三府,玉桥亭台林林总总,怎么也有重九之数,咱们上次才看了多少,还没转完,咱们今天接着转。”
仲云风说罢,也不管无瑕反对不反对,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藕白玉臂,快步拉她出了凉亭。
易青云还想跟上,仲云风扭头笑着问:“青云师弟,师尊罚你抄的玉简,你抄完了?还不赶紧回去抄去,等师父炼丹结束,你可要小心了。”
易青云闻言,呆愣在原地,想了许久,他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朝远去的二人大声喊道:“无瑕师妹,小心…呃…注意……嗯,注意安全。”
可惜的是,被仲云风拉走的无瑕,似乎并没有听到易青云的喊话,至少,她连头都没有扭一下。
星辰峰上仙雾缭绕,灵木翠然,主峰周围更有数座浮空小屿拱卫,宛如紫薇星阙,浮空岛屿与主峰以玉石长桥相连。
二人漫步其上,宛如天宫仙境。
这一路仲云风巧言令色,口舌倒是费了不少,可无瑕只听不答,一路上神情淡然,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当纨绔少年耐心即将耗尽时,二人恰至掌门洞府门口。
仲云风随口道:“师尊他老人家应该不在。”
无瑕身形一顿,扭过头来,问道:“师兄怎知?”
“他老人家要炼丹,肯定去炼丹院了,估计每个三五天出……出不了关……”
仲云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俏丽少女,隐去眼中不耐烦,脸上露出亲切和蔼一笑,试探性问道:“无瑕妹妹要不要去他老人家洞府看看?”
无瑕一反常态,露出又惊又怯的小女儿情态,小心翼翼问道:“啊?这……这怎么进?而且也……也不大好吧……师兄……”
檀口胭唇中吐出的那声“师兄”,让仲云风顿时心痒难耐,他拍拍胸脯道:“这又何难?我又不是没偷偷溜进去过,嘿嘿,师尊他老人家修为虽高,但一次都没发现我。”
玄无瑕闪着明眸大眼,眼中充满惊异与疑惑。
仲云风得意极了,顿时挥指,一道灵气冲进掌门洞府旁的轮值房里。
不多时,轮值房门打开,一名身材矮小的侏儒星倌,唯唯诺诺地从轮值房里走了出来——正是侏儒道童楚景。
“我道是谁呢?这么磨唧,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啊,去,给爷把门打开,我要去师尊他老人家洞府里办点事儿。”
仲云风一脸厌弃道。
那楚景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
“妈的,臭侏儒,你找死不成?”
仲云风见他闻言不动,立马火冒三丈,手中灵气愤然聚集,用灵气折磨人的法子,他仲云风会的很多。
见到那丑八怪依旧无动于衷,仲云风也顾不上身旁的无瑕,手掌摊开,灵气钻进那丑八怪体内。
一道道灵气剜心钻骨,在矮小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顿时,侏儒楚景痛不欲生,整个人蜷缩成个肉团,疼得是满地打滚。
尽管如此,楚景熏黄牙齿紧紧咬着黝黑的兔唇,依旧一言不发。
这时,轮值房里又走出一少年,先是看到楚景遭遇,心中很是疑惑,但一抬头见到仲云风后,立马喜上眉梢。
“哟,这不是少爷么?怎么得空来教训教训这臭侏儒了?”
仲云风面露狰狞,恨恨道:“我来师尊洞府办事儿,这丑八怪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少年道童陪笑道:“这家伙向来不懂事儿,是该教训教训。不过,少爷您别跟这种丑八怪置气,他死了倒不打紧,万一坏了您的事儿,那可太不值当了。洞府结界,我来给您开。”
少年道童快步上前,笑着道:“少爷您本就是掌门弟子,又不是什么外人,何况给掌门办事儿,上头也不会说什么。”
仲云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气也消了大半,停止了折磨,拍了拍少年道:
“还是小柳你明事理,师尊他老人家洞府里有结界,谁进了,他老人家能不知道?更何况,师尊他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少年道童嘿嘿一笑,快步走上台阶,引仲云风和玄无瑕到掌门洞府处,一阵灵光波纹漾起,二人身影消失。
少年道童看着蜷缩抖动的楚景,冷笑一声,转身回到轮值房中。
“仲家大少爷也敢拦?那可是老祖的嫡系后人,没眼色的东西!”
无瑕随着仲云风进到掌门洞府,她环视周围,古架玉简、垂帘玉琴、茶几蒲团、盆栽树景,一切尽入其目。
这是她第一次来,虽说掌门已收她为徒,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常规的拜师礼尚未举行,因此,她并无资格进掌门洞府。
仲云风提起腰间所吊玉佩,然后又自然放下,长舒一口气道:“怎么样?无瑕妹妹,你师兄我还是有些本事的吧?”
无瑕微微一笑,盯着他腰间玉佩,道:“的确如此,师兄很了不起。”
紧接着,她沉吟片刻问道:“师兄不怕师尊发现吗?”
仲云风哈哈一笑,道:“妹子放心,师兄我自妙计,我爹给了我不少好东西,区区遮掩气息的法宝,我一天换一个,十年都用不完一轮,虽说师尊是金丹大能,但在我仲家眼里,算不了什么,瞒过师尊真不算难事。”
说完此话,他眼中冒出炽热的欲望,上上下下扫过玄无瑕曼妙曲线,笑着道:“怎么样?妹子,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给师兄说,只要你开口,师兄不会拒绝。”
玄无瑕迎着他那炙热冒火的眼睛,微微一笑:“好。”
似春风拂面,如万花嫣然。
仲云风喜上眉梢,心道:“上钩了!”
他上前一步,攥住无瑕光洁如玉的纤手,正欲搂她入怀,熟料无瑕却飘然后退,脸上似乎浮现一抹疑惑不解。
“师兄?”
仲云风看出她年少羞涩,不知男女之事,继续笑着道:“师兄又不是坏人,妹子你跑什么?你过来,来师兄这儿,师兄给你看个好东西。”
无瑕微微皱眉,少女黛眉微蹙,明眸浅眯,小巧鼻翼微微鼓起,更是增添不少风情,看得仲云风欲火难耐。
他一手攥拉着无瑕,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便解开衣带,褪下衣裤,露出朱红色巨硕阳根。
“妹子,知道这是什么不?”
仲云风盯着俏丽少女,露出坏笑道。
无瑕摇摇头。
“嘿嘿,这可是个宝贝,能让你舒服到天上去!”
“舒服?”无瑕奇怪道。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仲云风狞笑向她扑了过来。
“啊!你做什么?!”
“呼……妹子……妹子……本少爷等不及了,你不知道你有多俏!”
仲云风将她扑到在地,拢攥着无瑕的纤细双腕,翻过螓首,摁在地上。
他翻身骑在少女腰间,看着胯下少女神色迷茫,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纤腰玉颈,白皙娇嫩,宛如碧叶卷莲、烟波垂柳,这般姿势更显得少女双峰挺翘,更是添了几分妩媚。
他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少女颈间,奋力嗅吸着少女体香。于此同时,闲着的大手粗暴地扯去少女朴素的道服。
无瑕不明所以,只觉奇怪。
见少女并不反抗,仲云风双手并用,顷刻之间,少女被他剥得一干二净,似等待屠刀的素雪羔羊。
软玉温香的雪乳峰顶,樱桃色的枣粒微微颤栗,仲云风沿着少女鹅颈,一路向下品尝,最终将那朱红嫩芽含在口中。
急吮慢吸,门齿轻咬,舌尖挑动,仲云风将自己所长的调情之法尽数使出。
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刻之久,可令他奇怪的是,少女似乎并没有给予他正常的反馈,原本预想的少女娇吟,在他使出浑身解数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一声未闻。
仲云风转念一想,也就恍然大悟,心念道:“想必这少女还是心怀不满,故意压着乳尖快感!既然这样,那非要让这骚师妹晓得自己肉棒的厉害!”
他微微起身,跪坐在少女腿间,分开雪白玉腿,沿着光洁阴阜向下探去,摸了一把少女腿心,果然干涩无比。
他笑着道:“妹子,压着嗓子怪难受的,既然咱俩都这样了,反正你总得从了我,不妨放松一些,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话音刚落,仲云风给肉棒渡上一层灵气,顶在少女腿心,对准曼妙肉缝,缓缓顶入。
可怜无瑕并不知晓,自己处子之身即将沦陷,她只顾着盯着仲云风衣裾上挂着的玉佩,看着那玉佩微微散发着晶莹流光。
在此时,少女突然开口:“师兄,掌门师尊若是知晓,必不饶你。”
熟料此话一出,仲云风不仅不惧,反而更加兴奋。
“哈哈,妹子也是知情趣的,在师尊修行的地方,给亲师妹破处,想来就刺激!哈哈!本少爷喜欢!”
说罢,那赤红肉棍已然没入少女体内,肉棍才没入稍许,便顶在一处极为紧凑的地方。
破处无数的仲云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心念道:“果真是个雏儿!”
只是稍稍用力,阳具便捅破那紧凑,进入更为幽深的蜜径,那蜜经内褶皱极多,又逢初探,狭窄紧凑,穴内腔肉不自觉得生出些微吸力,顿时让仲云风爽得魂飞天外。
但少女蜜道干涩,无一丝津液,这么粗壮阳根破处,宛如烧红铁棒,捅进水嫩豆腐之中,哪怕有灵气护佑,普通女修只怕也要疼得嗷嗷直叫。
可无瑕依旧淡然不语。
仲云风不解,只道是自己太温柔了。于是,也不顾怜惜少女初破,便奋力抽插起来。
臀肌提拉,腰胯顶送,那赤红阳根在少女细缝中进进出出,每次进出皆能翻出嫩红膣肉,可那蜜缝膣肉间依旧无一丝润津滑液。
借着仲云风的抽插摇晃,无瑕的两条光滑玉腿,不知何时悄然盘扣在仲云风的腰间,利用师兄奋力插顶的力道,她双手攀扶在师兄的腿根上,一点一点,不经意间,摸住那晃晃悠悠的灵光玉佩。
无瑕紧闭双眸。
纨绔少爷一心想要征服师妹,只顾得奋力抽插,完全没注意到少女右手上的小动作。
仲云风有些生气,他作为仲家嫡子,地位之高,身份之尊,接触到的女子也不计其数,只需招招手,便有不少派中女修爬到他的床上,浪叫呻吟,取悦于他。
他也算得上御女无数,那诸多女弟子里,千姿百态,千娇百媚,但论姿色,还真不如自己这小师妹。
因此,他极为渴望征服这少女,肉体上征服,精神上征服,让这俏丽绝色的小师妹臣服于自己。
可玄无瑕的反应令他有些愤怒,不仅没有发出他所期待的娇吟浪叫,反而神色平静,似乎被爆肏玩弄的不是她一般。
仲云风不仅力度越发猛烈,面色也变得狰狞,口中喃喃不满之辞也越来越大。
“操死你个贱婊子!老子肏得你不爽吗?嗯?不爽吗!为什么不叫?!”
又是暴怒抽插了近百下,仲云风只觉这次在掌门师尊洞府的奸淫,宛如奸尸,十分无趣。
看着玄无瑕清纯绝美,闭眸平静的面孔,只能在识海中想象着师妹娇喘吁吁,呻吟不止的模样。
想象着少女被自己征服,臣服于自己粗大阳具,明亮的双眸里充满对自己阳具的渴望……
可惜,这一切只能是他的想象。
仲云风看着淡雅似雪的少女,心中怒不可遏,借着即将射精的欲望,他猛地拔出粗硕阳具,骑跨在少女双峰上,扶着一跳一跳的鼓胀阳根,对准少女绝美脸颊,快速撸动。
“噗……噗……噗……”
几十股浓精从马眼中喷薄而出,冲击在少女脸上。
少女紧闭的双眸上、小巧挺拔的鼻翼上、樱红粉嫩的双唇间、挂满一缕缕浓稠白精。尽管如此,少女依旧一副淡然模样。
仲云风喘着粗气,扶着射完浓精的龟头,在少女娇嫩双乳上蹭擦干净,忿恨说道。
“妈的,老子今天算是奸了个女尸!”
他站起身,收敛好自己贵重道服,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灵光玉佩,确认玉佩起了作用后,长呼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如果你敢跟掌门告状,老子一定把你变成尸体!”
仲云风撂下一句威胁的狠话,转身离开。
直到仲云风离开了掌门洞府,全身赤裸的无瑕,这才睁开被浓精涂满的双眸,看着自己纤纤玉手,伸握片刻后,又闭上眼眸,感受着手上的灵气波动。
仲云风骂骂咧咧走出掌门洞府,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人,他抬头一看,笑着道:
“哟,青云师弟,在这儿干嘛?”
正是易青云。
易青云一脸寒霜,盯着仲云风,质问道:“二师兄,师尊不在,你带无瑕进师尊洞府做什么?”
仲云风看着有些愤怒的易青云片刻,突然笑了,他反问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师弟你一向聪慧,你觉得我们能干什么?”
“你!你把无瑕怎么了?!”
仲云风玩味道:“怎么?易师弟对咱们的小师妹有意思?”
紧接着他哈哈一笑,走到易青云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师弟,听师兄一句劝,咱们的小师妹的确是个绝色,但是实在没意思,我没兴趣了。”
他轻挑俊眉,语重心长道:“没趣味,不值得……”
说罢,仲云风哈哈一笑,拂袖离去。
易青云心中惊疑万千。
依照他对仲云风的了解,这就是一个发情的牲畜,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修,仲云风都会利用仲家的地位权势,毫不客气地奸淫掳掠。
无瑕师妹样貌绝美,惊为天人,仲云风怎会不起邪念?
但他却说自己没兴趣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除非他已经祸害了无瑕师妹,不然为何会说没兴趣了?!难不成无瑕真被这畜生祸害了?
易青云怒火攻心,看着仲云风得意的背影,脑子一热,快步上前,对着仲云风的后背,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他没有用灵力与法术,在门派之中,同门相争是极重的罪过,他的族叔,无瑕原本的师父也是因为这,而不得不叛门而出。
但,不用灵力与法术的话,事情便没那么严重。
“我操!姓易的东西,你……你敢打我!?”
仲云风被这一脚偷袭,跌了好几个踉跄,他稳住身形,转身怒骂道。
紧接着,二人扭打在一起。
直到轮值房的道童闻声赶来,试图拉开二人;直到无瑕穿着整齐的衣衫,从掌门洞府中款款走出……
第4章 淫男女命丧凤尾林,痴情儿负冤龙牙矿(上)
星辰峰执法院的中层修士们很头痛。
掌门弟子间的矛盾一向不好处理,毕竟事关掌门脸面,更何况这事儿还与仲家有关。
仲家是星辰派极为特殊的存在,元婴老祖仲恒寿虽数百年不露面,但只要他还没有飞升或者陨落,他都是仲家最大的底气。
根据仲云风自己所言,他进入掌门洞府,是为了寻找掌门有事,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若无掌门召请,哪怕是亲传弟子,也不能私入掌门洞府。
但碍于仲家的权势,执法院只能忽略。
另外就是易青云,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易青云先动的手。
虽说他易家在星辰派是有头有脸的门阀大姓,现任长老中,易家也有两位金丹大能列居期间。
众修士不敢私做主张处理易青云,大伙也只能在私下嘀咕,易家最近实在流年不利。
先是易慎终叛门,紧接着便是易青云莫名其妙动手。
反倒是掌门新收的那个女弟子……玄无瑕,被众人有意或无意的忽略掉了。
仲家不提此事,易青云又不愿败坏无瑕清誉。只要无瑕自己不提她被仲云风诱奸的事,这事儿自然无人知晓。
七日后,掌门沧浪真人炼丹出关,闻听此事,面若寒霜。看着星辰峰执法院的玉简,直接批复了处理结果。
仲云风和易青云二人被禁足一年。
半个月后,玄无瑕的拜师典礼在即,二人得以暂缓圈禁,得了两日的自由。
无瑕的拜师典礼举办得并不隆重,除了几位长老和星辰峰的一些弟子外,也就各峰峰主得以出席。
玄无瑕总算换掉了她那原本的朴素道服,一袭洁白道服似雪,玉人长立,尽管低眉垂首,但其气质不凡,素雅高洁,引得不少弟子瞩目。
但仲云风心中却一直冷笑,这少女就是传说中的石女,连他妈淫水都没,肏着没甚意思,还不如玉虚峰的那几个骚浪女修。
一想到这儿,仲云风心头情欲高涨,饥渴难挨,他被关了半个月,难得荤腥,也只能偷偷用欲道法宝里的几个妖艳女子充数。
但那些女子皆是幻影,而非人身,女子蜜壶也是幻化而出,远不如真人舒爽。于是,他打定主意,等到大典结束,先溜到玉虚宫去寻些快活。
典礼匆匆而过,仲云风溜到玉虚峰。
山名玉虚,有仙居焉。
玉虚峰是星辰派仲极为特殊的存在,历代峰主皆为金丹女修,其传承功法也多适宜女子修行,因此,玉虚峰也被称为“女儿峰”。
一条清澈涓涓的溪流,沿着山间汩汩流淌,千回百转,从玉虚后山流出。
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溪流中透露着如同情火般的炽红。
后山溪流畔是一片茂密的凤尾树林,斜阳晚霞,普照树冠,林木广袤,宛如熊熊火海。
枝杈摇曳,似火舌舞动,吞没着玉虚峰的那些隐秘。
凤尾树林中,漫步走来两名女修,皆炼气修为,二姝一高一矮,相伴而行。
高者身材高挑,体型纤瘦,薄唇凤目,冷艳清俊。
矮者却是一名少女模样,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那少女神色急切,一入林中便寻望不断。
“玉蓉师妹,你唤我来此地何事?”
那高挑冷艳女修明显神色不悦,冷冷问道。
玉蓉心中虽略有不满,但俏丽的脸蛋儿上却露出笑意:“雯心师姐,你且别问了,喊你来自然是有好事。”
那雯心冷眉横挑,不悦之色愈发浓重,脸上寒霜不减,神识散布周遭,心中越发小心,步子也随之慢了下来。
二女踩着片片凤尾落叶,沿着一条小径来到溪流旁,溪流潺潺,清澈洁净,雯心心中不满累积到极点,凤目含怒,斥声道:
“玉蓉,你要再不说,我就回去了。你我二人瞒着峰主,逃了晚课,若被你我二人的师父知晓,这可不是小事!你不喜修行,我可跟你不一样,你要无理嬉闹,可别拉着我!”
玉蓉继续压着心中不满,笑着道:“雯心姐姐,你说咱俩不一样?这话,妹妹只能认一半儿,若说修仙方面,妹妹我倒是认,但有一点儿,咱俩是一样的,嘻嘻,姐姐你说呢?”
雯心不解,疑窦横生。
正此时,溪流中突然传来一声爽朗大笑:“哈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主人了?”
雯心惊讶万分,向那溪流看去,澄澈激淌的溪水之中,一赤裸男修缓缓站起身来。正是仲云风!
“啊!是你……”
一瞬之间,原本清霜冷艳的女修,双颊顿时变得酡红无比,明眸之中掩不住内心的慌乱。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仲云风嘴角一扬,故作生气道:“哼,你什么你,你莫非忘了,该喊我什么了?”
雯心闻言,只觉浑身躁热难耐,脸上的酡红沿着脖颈,一路红遍全身,葱玉白手互搓半天,最后支支吾吾呢喃道:“雯心错了,主……主人……”
玉蓉惊异地看着身边的师姐,她知道雯心是仲云风的女人,这是仲云风亲口告诉她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玉虚峰以冷艳闻名的雯心,竟会喊仲云风为主人。
这称呼可不一般,二人关系只怕比自己还要紧密,倒显得她与仲云风有些生分了。
她眼珠一转,笑吟吟道:“看来咱们都不是外人,雯心师姐,玉蓉很好奇呢,你什么时候跟的师兄?”
玉蓉在最后的师兄一词上,刻意加了几分重音。
雯心自然听出她的调侃,但此时的她心神慌乱,心口宛如一头小鹿乱撞,全身的血液沿着奇经八脉,全都涌到腮颊上,完全失了方寸。
仲云风挺着赤红阳根,伫在原地,一脸坏笑,朝雯心勾勾手指。
雯心浑身一震,红着脸看了看身旁的玉蓉,贝齿轻咬樱唇,然后缓缓跪趴在地上,用力翘着浑圆玉臀,朝着仲云风一步一步爬了过去。
仲云风随手一挥,只见一道灵气飞驰而来,击中跪爬着的冷艳女修,刹那间,雯心的道服化作片片飞花,散落在凤尾林间。
玉蓉惊异地看着这一幕,一向冷艳高傲的雯心师姐,此刻身无片缕,却依旧缓缓朝仲云风爬去。
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雯心师姐光洁白皙的屁股左瓣上,竟有两个赤红大字:“肏我”。
玉蓉本就玲珑心,虽然惊诧,但转瞬也就恍然大悟。
“看样子,外表冷艳的雯心师姐,怕是早就被师兄收在胯下,不仅收了,只怕二人玩得还很花呢。只是不知师兄到底用了什么招数,竟能拿下雯心师姐,让她这般作践自己。法宝?功法?还是许了什么修行条件?”
正当玉蓉疑惑时,雯心已爬至溪边,翘着雪白玉臀,跪在仲云风面前,似摇尾乞怜,似折脊臣服。
雯心羞意大作,艳颊酡红如醉,她扶好仲云风的脚踝,微微抬头,从下向上,望着仲云风,眼中露出一丝期盼。
仲云风微微晃动腰身,那粗硕阳具也随着摇晃,似是允许了冷艳师姐的乞求。
雯心挺起纤腰,慢慢将发丝微乱的螓首抬起,扶着仲云风健硕双腿,一点一点靠近那赤红阳具,她的目光中五味杂陈,似盼似羞,似痴似醉,缓缓将那灼热的龟头挪进口中。
仲云风闭眼享受着,口中发出久违的一声长叹。
如刚蒸软的桂花米糕般,紧紧裹着,如此温热软嫩,如此销魂蚀骨。
那灵巧的小舌似顺从的小猫,围绕着巨硕的龟头转来转去,她轻挑舌尖,沿着龟头内棱,缓缓打转。
仲云风一下子睁开双眼,脸上露出邪狞笑容,他伸手摁在雯心的后脑上,暴虐冷漠地向前杵去。
那赤红龟头顶在冷艳师姐的喉间,一息过后,仲云风抱着雯心螓首,死死摁向胯间,那硕如鸡子般的椭尖,轻而易举捅进紧凑的深处。
“呜呜……呼……”
雯心被那异物涨得异常难受,可她不敢吐出,只能拼了命的向下吞咽,喉头剧烈蠕动,试图将那异物吞咽下腹。
仲云风只觉无比舒爽,这可比欲道法宝幻化的滋味美妙的多。
巨硕杵蛋卡在食管片刻后,雯心渐觉呼吸困难,身体本能使气管扩张,这又挤压了被插杵着的腔管,再加上不停地吞咽,霎时便让仲云风刺激得无比爽利。
冷艳师姐只觉喉间巨物一鼓一涨,她顿时明白,面前的仲家少爷要射了。
可她丝毫没有吐出的意思,反而呕动咽腔,试图让仲云风射得更加痛快。
粉嫩双唇被撑出圆圈,宛如镂空的桃肉,嘴角空隙里,哗啦啦淌着一注注透明口涎,白皙下颌微微颤抖,原本纤细的鹅颈涨得鼓鼓一圈,随着里面阳具的怒涨而鼓起。
只听到隐隐约约的几声咕叽咕叽,十几注浓精,仲云风在冷艳师姐的喉间喷射而出,雯心立马承受不住,迫不得已将那肉棍吐出。
一股股掺着白精的唾汁,顺着双唇呛咳而出,挂在樱唇嘴角。
得了新鲜空气的她,大口呼吸的同时,继续将那阳具塞进口中,绷紧双唇,舔舐龟头上那缕缕浓精,享用仲家少爷的恩赐。
玉蓉看得是又惊又惧,冷艳高傲的雯心师姐,竟真如性奴一般,对仲师兄予取予求,那自己呢?
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手段取悦师兄呢?
一想到这儿,玉蓉急忙向前,双手扯了扯衣襟,露出半瓣酥白巨乳,与雯心并跪一起,张开红嫩檀口,伸出香软小舌,夺舔争含。
二女争根,一姝含入口中,另一佳人则含舔卵袋,相互交错,尽心示媚,谁也不肯落入下风,谁也不愿少含片刻。
仲云风哈哈一笑,享用片刻后,他拍拍玉蓉粉颊。
玉蓉抬头看了一眼,立马明白仲家少爷的意思,顿时转身躺在落叶上,剥开亵裤,露出肥美蜜鲍。
“师兄,蓉儿里面痒得不行了,还请师兄临幸蓉儿……”
娇声嗲音,媚态非凡,软酥入骨,宛若泡进了那温汤暖浴,进了销魂穴中,若是凡俗男子,只怕这一声嗲叫,便能一泻如注。
仲云风也不客气,鸡子大小的龟头撑开水汪汪的蚌缝,刮着丰润的殷红褶皱,一捅到底。
那玉蓉的蜜腔被仲家少爷插得满满的,粉唇大张,销魂洞口撑似桃环,死死嵌着阳具肉茎;二人结合之地明明被仲云风撑得无一丝缝隙,却不断冒出淅淅花浆,丰沛的淫汁沿着玉蓉的会阴,汩汩向下流淌,不多时便淌湿了身下的凤尾枯叶。
“好舒服……啊、啊、啊、啊……师兄……太厉害了,肏得蓉儿要飞了……蓉儿不行了……蓉儿被师兄肏高潮了……啊啊……”
玉蓉的娇喘淫语与腔中蜜肉紧缩同步,光滑似乳的白皙小腿,半悬在男子两侧,玲珑玉足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而摇晃,酡红的小腹时不时地收缩抽搐,二人欢好宛如鼓磬交织,极富节奏。
最妙的是,玉蓉那对硕乳,也随着仲云风的抽插而前前后后的摇曳。
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抑或胯下肉棒的感觉触觉,一切的一切,都让仲云风爽到极致,魂飞天外。
“唔,还是蓉儿最棒了,肏着最让本少爷满意。”
话音刚落,仲云风扭头,对着雯心斥骂道:“臭婊子,光在旁边看着吗?!过来舔!”
那雯心脸上一红,低声嗯了一声,随后跪爬到二人身后,低下螓首,寻得二人交合处的一空隙,那冷艳的脸蛋儿顺势挤凑进去。
她用力的伸长舌头,直至舌尖触到二人交合处,勾、绕、舔、点,时而含住卵囊,时而轻啄茎根,灵巧舌尖儿再慢慢趁着阳具的插入,而挤进蜜户。
顿时激得玉蓉大呼小叫,高潮迭起。
“啊啊啊……蓉儿不行了,真不行了……啊啊,雯心师姐舔进蓉儿的骚逼了……呜呜呜……不行了……呜呜呜……好……好美……”
日落西山,斜阳渐没,鸟鸣荫翳,仙女啼潮,嫣红的斜阳余晖一点一点扫过了三人交合之处,最终消散在玉虚峰上。
低沉凝重的凤尾树影,随着微风缓缓摇动。林边闪过一道白衣倩影,那人伫立良久,看尽情欢,最终隐入林间。
距离那场颠鸾倒凤的淫欢已过了三日,玉虚宫的晚课依旧,数十名练气女修步履匆匆,进入玉虚宫里,寻得各自蒲团,盘膝打坐。
负责点卯的女执事柳眉不展,只见她拉住一名路过的温婉女修,带着浓浓的抱怨道:
“莺儿师姐,玉蓉师姐和雯心师姐已错卯三日了,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那温婉女修缓缓摇头道:
“我并不知晓,许是二人有所顿悟,在阁中悟道?”
女执事摇头叹气:“昨日我便去二人阁中寻了好几次,既无人影,也无信简,你说说,咱们宫里,凡是悟道游历,有哪个人不在司里报备啊?至少也得留个信儿不是?若她俩今天还不参加晚课,继续错卯,我只能上报峰主了!”
温婉女修淡淡一笑,不再回应。
女执事见她不再回应,嘟着嘴,怨叨数言,转身继续点卯去了。
那温婉女修来到蒲团前,刚盘腿而坐,还未静心入定,识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倜傥身影。“仲家那个浪荡子?”
她连忙心念净心诀,驱除杂念,可无论如何,脑海中的那个男子,总是驱离不掉。
“唉,真是活冤家。”
她叹了口气,识海中浮现出一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是第一次知道女子居然能如此爽利的一夜,还是她第一次二女共事一夫的一夜,更是她羞于提及的一夜……
那夜,她和雯心师妹,被那浪荡子折腾了好久好久,得有一天一夜吧。
尽管自己一向比较矜持,但依旧跟雯心一起做出那种变态事情,雯心更是被他折腾到神智不清,居然……居然自甘为奴起来……哎呀呀……真是羞死个人了。
温婉女修嘴角微扬。
“雯心去哪了?想必是去找那浪荡子去了吧……三天了,这三天里,指不定二人玩出什么花样了,雯心不得……爽死……就像上次在凤尾林里那样,凤尾林,凤尾林!哎呀呀,莺儿你怎么还在想这种事,羞不羞!”
温婉女修越想越燥,再也静不下心来。
她站起身来,快步走出玉虚宫,沿着石阶出了玉虚结界,唤出飞剑,朝后山飞去。
“就是这片凤尾林,那浪荡子居然能说出‘鸾凤翘尾待龙根’这样不三不四的话,真是过分!这次,他喊了雯心和玉蓉,竟然不喊我,是不是忘掉我了?太过分了,他不记我,我……我才不理会他呢!”
温婉女修月眉轻弯,秀目含怒,飞剑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去凤尾林作甚,她们应该不在那里,我……我就是去看看,那里也算是自己和那浪荡子定情之处,等到了凤尾林,我就和那浪荡子断绝关系,他再喊我,我也不去了……唔……可他的那里……真的好大……我……我到底还是有点想了……实在不行,让他再弄我一次,我再跟他断了关系。”
缓慢的飞剑此刻却加速疾驰,风吹衣角,猎猎扬扬,她嘴角的笑意已然压不住了。
“啊!!”
一声惊叫,啼破玉虚,震动星辰。
半个时辰后,星辰派里人影匆匆,仲家所在的天地峰更是乱做一团。
玉虚峰,凤尾林,溪流畔。一男二女,横尸林间。
十数名修士脸色寒霜,沉默地看着眼前一切。
三人全身赤裸,死状惨烈,男子胯间血肉淋漓,断裂的阳根,连带两颗白猩卵丸,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旁边。
面目狰狞,怒目瞪睛,可见死前仍处在暴怒状态,身上青青紫紫遍及全身,还有数十道剑伤,深可见骨,小腹处肿鼓如球,想必临死前丹田已破。
那二女更是惨不忍睹,一女双手被绳索所缚,悬于林间,她双乳被挖,胸前两个碗状窟窿,黄白脂肉,配着白皙肌肤,看起来实在恐怖。
另外一女则是躺在地上,面若桃花,目含春色,只是她下体惨被肢解,小腹被剖开,阴宫阴道尽数被剖解,遗弃在另外一侧。
一中年修士冷冷开口道:
“仲九衣,你鉴定过伤口了吗?”
一老者缓缓出列,他神色凝重,缓缓点头。
“回家主,九衣已鉴定完毕。公子伤势极多,致命伤是丹田爆溢,公子男根是凶手在公子死后所为。公子所中法术,皆是练气境界,来源也都清晰,公子胸前有源自赤城峰的残虹神法,白棠峰的五气诀,手腕处的伤势是雨花缠丝造成的,是咱们天地峰的招式,剑伤较多,有玉虚峰的气劲残留……”
话音未落,人群中的冷面女修立即出声驳斥道:
“哼,仲兄难不成要怀疑我玉虚峰?别忘了我玉虚峰也有两名弟子惨死于此!”
那仲家家主暴起怒喝道:
“住嘴!你们玉虚峰死十个百个也抵不上我儿性命!若是让我查到你们玉虚宫,有人掺合此事。”
他冷笑一声:“我看玉虚宫也就不必存在了!”
冷面女修顿时语塞,眼中怒意极盛,银牙紧咬,脸色通红。
二人同是金丹大能,但她只是金丹初期,而仲家家主却是中期修为,远胜于她。
最为关键的是,那是仲家,是元婴老祖的后人,是星辰派中最为显赫的家族,连掌门都不敢轻易驳仲家面子,更何况她这种普通金丹长老呢。
仲家家主目光冷漠,转头示意仲九衣继续分析。
老者此刻却有些犹豫。
“怎么了?九衣?”
“禀家主,公子身上的剑伤中,还有……星辰峰的气劲……也是练气境界……”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星辰峰?
怎么会有星辰峰的气劲?
星辰峰与诸峰不同,是掌门专属,除了掌门弟子外,几乎并无其他修士,星辰峰的剑法气劲,也就是掌门独门功法,非掌门弟子不可能掌握习得。
掌门一共收了四名徒弟,首徒柳寒松,筑基后期,但游历天下数十载,早已多年不在门派。
二徒便是仲家家主嫡子,练气后期修为。
三徒出自易家,易青云,练气中期。
前几日刚收了个女徒,玄无瑕,才练气初期。
“你是说,我儿之死,有可能是同门相争?”
老者拱手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公子身中数伤,气劲各不相同,也许是受到多人围攻所致,掌门门下,应该也有参与。”
众修士闻言,不少人默然点头,仲云风在门派中一向嚣张,行事从来无所顾忌,极有可能得罪不少同门,那些修士也许串联一通,趁仲云风沉浸欢爱时,偷袭得手。
仲家家主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知道了。”
他心中更是疑惑,他是不信仲云风是遭到多人围攻而死的,若是多人围攻,以仲云风身上的法宝数量,哪怕筑基修士偷袭出手,也根本不可能出事,即使受伤,也有足以保命的传送玉佩和符箓。
一念之间,就可以传回天地峰。
这是金丹密术,筑基修士也拦不住的。
只有境界相似的修士,或者对方境界不高,才让仲云风放松了警惕,没有动用保命之法,但没想到对方藏有绝招,击中丹田,瞬间撑破气海,一击毙命。
他转身,面向众人道:
“我儿之死,我必向众峰讨要说法,此刻起,各峰布张结界,在这些凶手未明之前,任何修士不得随意离开各峰!我这就去见那沧浪老儿!我信任他,才把儿子交给他,他都干了什么!”
说罢,他随手一挥,敛起仲云风尸首,怒气冲冲飞向星辰峰去。
众人各自行动,女修收敛雯心、玉蓉尸身,冷面离去;仲家长老们也出手,清理污迹残留,捡拾完仲云风衣物后,众人各自散去。
谁也不知,那堆衣物中,独缺了一块玉佩。
斜阳又照,凄厉如血,风波再起,凤尾簌簌,星辰摇曳。汩汩溪流依旧流淌,似哭似笑,不可名之。
第4章 淫男女命丧凤尾林,痴情儿负冤龙牙矿(下)
气势恢宏的星辰大殿上,十数名金丹长老分坐两列。仲家家主怒气冲冲,率先发难。
“沧浪老儿,你包庇门下弟子,颠倒黑白,残害我儿,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给仲家一个说法!”
“仲长老,此事必然不是青云所为,待我调查清楚,再下论断不迟。”
“仲兄,休要做亲者恨、仇者快的事。”一长老劝道。
“姓易的,你装什么,你们易家易青云前短段时间,与我儿结有仇怨,此事他们星辰峰众所周知,现在我儿惨死,你敢说你们易家没人参与?!哼,依我看,你们易家就是星辰派的毁门之蠹!”仲家家主扫了他一眼,狠狠说道。
“仲长老慎言!”
星辰大殿里,数名金丹修士争执不休。
仲云风之死,在星辰派中激起轩然大波,隐隐约约已分成两派,仲家索拿易青云,要以命偿命。
仲家及其盟友们,借此逼宫。
虽说掌门势力孱弱,但在一些长老的支持下,也有分庭抗礼之势。大势已成,势中人物就身不由己了。
星辰派外,一团星光包裹着星辰法舟,裹挟着几名修士,快速疾驰,飞速离开了星辰派。
法舟里的易青云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难掩心中悲愤。
“师尊他……”
另外一年长的青年修士开口安慰道:“青云,你要体谅掌门难处,我们都知道,这事儿与你毫无关联,但仲家借此发难,掌门也十分难做。”
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何况,又不是你一人,无瑕师妹也受此牵连。此时,远离这场风暴的漩涡,未必是一件坏事。”
青云闻言点点头,随后扭头看向玄无瑕。
玄无瑕一身素衣,神色淡然,白皙清纯面庞里,露出淡淡红晕。青云不知为何,总觉得玄无瑕变得娇艳了几分。
无瑕见青云看向自己,她微微一笑,看向师兄,似是安慰。青云内心中的躁动,顿时少了几分。
他又叹了口气,道:“无瑕师妹,你受委屈了。”
无瑕宽慰道:“跟着师兄,无瑕并不觉得委屈。”
易青云点点头,随后又问向那青年修士:“张师兄,我们此行到底要去哪里?你急匆匆拉着我们俩出来,还未交代师尊具体安排呢。”
那青年修士闻言语塞,他迟疑片刻,勉强笑着说道:“这……”
站在最后的少年道童这时开口了。
“掌门让易师兄先去龙牙山静修。”
无瑕看向那星倌,那少年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算得上英俊倜傥,最受众人拥护,在星辰峰的众道童星倌里,算是中心人物。
易青云自然也认得他。这少年姓岑,与楚景一道,都是服侍掌门师尊的道童。他开口继续问道:
“岑师弟,师尊还有别的嘱咐吗?”
那少年摇摇头,开口道:“掌门只说让你尽快离山,短时间内不要回山。哦,对了,掌门还叮嘱张师兄护你周全。”
易青云总算听出一丝异样。
他皱着眉头问道:“让我尽快离山?没提到无瑕师妹?”
那少年和张姓青年对视一眼后,缓缓说道:“易师兄,掌门只提到了你,没有提到无瑕师姐。”
易青云愕然,“只有我?!师尊……师尊他还是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这时,一只滑腻玉手突然牵起了他颤抖的右手,将它攥进手心。玄无瑕牵着他的右手,缓缓贴近,最终将他揽靠在自己的玉肩上。
此刻的易青云心中苦涩万分,正是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考虑男女之妨。
法舟上剩余的二人,张师兄与岑姓星倌知道易青云心中正是难过之时,见师兄妹二人如此,虽觉有些不妥,但也唯有一叹,不曾言语。
星舟飞驰,越过万水,疾掠千山。
远处群山翠峦,蜿蜒盘曲,绵亘不绝,唯有一峰形状独特,高耸矗立于群峰之间,尖峰立壁。
极目远眺,群山之外,更有海天一线,碧涛浩淼,不辨牛马。
那便是龙牙山了。
龙牙山坐落天星大洲东北角,这里近靠仙古内海,虽距离星辰主峰万里之遥。
距离虽远,但亦属于星辰派的势力范围。
因群山蜿蜒,恰似腾龙起舞,而主峰尖兀,又居龙首,似狂龙之牙,故称龙牙山。
群山之下,有一条灵石矿脉,灵晶品质极高,故星辰派于龙牙山下设有矿场,门中弟子数十人,长期驻守采矿。
因此地矿脉品质不错,山中灵气磅礴,聚灵极为轻松。
所以,在此驻守采矿,在星辰弟子眼中,也算是好差事了。
张师兄和负责龙牙矿脉的管事交接完毕,安抚了易青云几句后,带着道童星倌乘星舟离去。
易青云牵着玄无瑕,目送他们离去后。
无瑕神色如常,静静站在青云身侧,见他心绪不宁,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里海风有些大,师兄,我们回洞府吧。”
易青云闻言,看向远处壁立海崖,极远处苍茫海面,心中悲意突然涌出,满腹的不甘、委屈尽数挤在喉间。
可在无瑕面前,他又不愿展现自己内心软弱一面,哽了许久,最终又将那团委屈不甘,全部吞进肚中。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他松开牵着无瑕的手,回身返回洞府。
“走吧……师妹。”
看着背影落寞的青云师兄,无瑕神色依旧,但眼眸中却闪过一道异样流光。
夕阳渐落,海风逐潮,龙牙矿场的星辰弟子们,趁着夕阳,趁着海风,围坐在山脚矿场广场上,伴着熊熊篝火,或相聚笑谈,或斗法切磋。
仙光异术,虽只是练气之能,但在此地,居然也能引得灵气浩荡,颇有声势。
众修嬉笑中,这时一名练气弟子环视四周后,开口问道:
“咦,管事刘长老去哪了?今天怎么没来指导大伙?”
另外一练气老者举起葫芦,饮了一口佳酿,笑着回道:
“今天,矿里来了个大人物,据说是某个高层的弟子,姓易,一来就要酒喝,刘管事去应付了。”
“易家的人?”旁侧的青年皱起眉头。
“哟,易家子弟,那可真算是大人物了,就是不知道来咱们这偏僻矿场做什么。”
原本开口发问的练气弟子感叹道。
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金枝玉叶,易家的宝贝疙瘩,反正不是来挖矿的。”
“哈哈,在这儿挖矿有什么不好?灵气充足,俸禄优厚,我倒觉得自在!”
众修嬉笑纷闹依旧,而龙牙山上的洞府里,刘管事倒是愁眉不展。
派里突然来人,送来一名男弟子,还附有一份掌门手谕。
玉简中专门提到,这男修事关掌门,极为紧要,让他仔细看住,千万不能让他私自离开矿场。
若他有什么别的要求,尽量满足。
刘管事挠挠头,他作为这龙牙山中唯一的筑基修士,看管这名练气中期弟子,自然不在话下。少年入了洞府张口便要好酒,他送来百坛佳酿。
刘管事在易青云的洞府前,守了几日。
数日后的夜里,夜色渐深,少女径直走向少年洞府,刘管事摸不清二人关系,但他知道这二人身份特殊,也不再多嘴,悄然径直离去。
以无瑕的修为,自然发现不了筑基修士的踪迹,但她却似乎意识到什么,环视四周,仔细感受灵气波动的异样。
沉默片刻后,她还是走进青云的洞府。
洞府内,灰壁石墙下摆着刚送来的数百坛酒酿,玉桌石几上已散乱着几个空坛,易青云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床榻下,怀中抱着一坛刚刚开封的酒酿。
无瑕款款来到床榻前,从青云怀中轻轻拽出酒坛。这一拽,倒惊醒了青云,青云酒劲正浓,神识涣散,迷着惺忪眼神,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人。
他摇晃着身子,尝试看清来者是谁,可似乎又被一股异样灵力干扰,让他始终看不清。
努力了许久,只知道过来的是一名妙龄少女,他歪着头,想了许久,突然咧嘴一笑,嘟囔道:
“这儿的管事挺知趣儿……嗝……知道我被流放,怕我寂寞,倒送来个解闷儿的……哈哈……”
他一把握住少女手腕,拽进自己怀里,顺势夺回酒坛,仰头牛饮,一气喝尽。
再接着,他摇摇晃晃掷出空酒坛,借着酒劲儿,对着怀中少女说着絮絮叨叨的醉话。
“妹子……你……你来的正好……你知道我是谁不?”
“嘿嘿,你不……不知道……老子是掌……掌门弟子……是……星辰派的……的下任掌门……你……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待了多久……跟老子混……老子……带你回门派……嗝……”
易青云的意识愈发模糊,天旋地转,石室摇晃,怀中的少女似乎越发可爱甜美,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痒,忍不住低头,一口亲在少女芳唇上。
幻象丛生,似乎他坠落进巨大面团上,四周到处都是软嫩粘滑。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又突然飞上云端,看着浩荡仙古,似乎征服了整片大陆。
……
灵气氤氲,幻象散尽,随着时间缓缓推移,易青云的酒劲也在慢慢消退。神识渐渐归位,意识越发清醒。
易青云总算睁开眼,一副香艳娇躯出现在他眼前,他正趴在这绝美胴体上,胯下还在一抽一送机械地动弹着。
“无瑕!!”
青云一声惊呼,在少女娇躯体内的抽插也随之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他不敢相信,他身下躺着的,正是他的师妹——玄无瑕。
此刻的玄无瑕浑身赤裸,白腻胜雪的肌肤与他紧贴在一起,胸前那对柔软肉球被自己的胸膛压成了一团面饼,师妹双腿架在自己腰胯间,自己胯下的怒龙,被师妹腿心吞没,那交合之处,被晶莹剔透的津液涂满。
他趁着酒劲,奸淫了自己的师妹!
顿时,一股恐惧猛地冲上脑中,进而迸发出浓烈的悔恨与自责,原本昂扬的肉茎也瞬间塌软下来。
“师妹……我……我对不起你……我”
他立即起身,从玄无瑕绝美的胴体上爬下时,玄无瑕反倒勾起两条修长玉腿,将他拦住。
易青云愕然,看着胯下师妹,只见玄无瑕眼中带着浓浓情欲,她咬唇喘息,檀口中发出一声轻喊:“不要……”
易青云挣扎着起身,懊恼道:“师妹,你……你杀了我吧……我是个畜生,我不是人,我……我对不起你……”
这时,无瑕突然换了一副神情,脸上布满哀怨,眼中露出深深的自卑,她发出一声哀叹:
“师兄,你嫌弃无瑕了……”
易青云听后更是惊讶不解,看着师妹,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师妹脏了,配不上你。”玄无瑕凄怨说道。
易青云连忙摇头摆手:“这……这话从何说起……”
“师妹被仲师兄欺负过,所以……师兄你……唉……无瑕知道自己不洁,不敢奢求了……师兄你走吧……”
玄无瑕泫然欲泣。
易青云越发着急,急忙解释:“无瑕你怎会这么想?你我二人自幼便相识,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嫌弃你,只是你我二人情同兄妹,如今又是同门,岂能做……这般事……都怪我喝酒误事!”
玄无瑕脸上凄怨渐少,开口道:
“那又如何?师兄,你我同命相怜,师父不告而别后,无瑕拜掌门为师尊,可又受仲师兄欺负,世上亲近之人中,无瑕只剩师兄一人了。而且,你我二人自幼相识,所以无瑕对师兄,一直怀有情愫……”
说罢,玄无瑕脸上飞起红霞。易青云霎时看得呆住了。
玄无瑕带着一丝羞意道:“何况,师兄你杀了仲师兄,替无瑕报了仇,无瑕……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无限风情,少女娇羞,易青云心中五味杂陈,许久才缓过神来,他意识到什么,开口解释道:“呃……这……师妹,对了,仲师兄不是我杀的。”
“不管是不是,今日,无瑕都不后悔。”
玄无瑕满脸通红,眼波荡漾,她停了停又小声说道:
“而且,师兄你……你很厉害……无瑕很舒服呢……”
听闻此语,见到身下玉人娇媚风情,易青云的胯下肉茎又慢慢充血抬头,不多时,又变得十分硬热。
玄无瑕感受到,体内的师兄阳具昂扬硬挺,脸上又瞬息酡红如醉,檀口微张,发出娇媚细喘。
这一声娇喘,声如细蚊,充满诱惑,似情丝入骨,婉转销魂,易青云听得浑身酥痒,意乱神迷,顿时不由自主地抽送了两下。
熟料,这两下抽送,宛如天雷勾动地火,引得玄无瑕情火蔓延,脸颊上的酡红,沿着光滑玉颈一路烧至双峰胸前。
峰尖赤豆,玲珑小巧,淡淡的乳晕托着那深红赤豆,在白嫩奶脯上,显得别有滋味。
“啊……师……师兄……好美……”
少年灼热的插顶,玄无瑕口中的细喘,顿时变作娇啼。
于此同时,易青云也能感受到,肉茎顶戳着的那团褶皱软肉,似发了疯般,裹着龟头痉挛,让他无比舒爽。
易青云喘着粗气,眼神迷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师妹湿润滑腻的窒腔里,那股炙热的爱意。
他欲焰高涨,不由自主地抽插起来,怒龙每一次都莽撞地闯进温柔乡,在那最深的地方胡搅蛮缠,龟头肉茎挤出的少女汁液,沿着交合口滑流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
绝美师妹的莺啼似浓烈的春药,鼓励少年奋力冲刺。
只是过了片刻,少年便感到一种即将升天的快感,从后脑勺沿着脊背,延至全身。胯下怒龙又涨了几分。
“啊……师兄……又……又大了……呜呜……师妹不行了……不……不行了……”
伴着玄无瑕的叫声,易青云再也忍耐不住,怒龙顶到了最深处,双手紧紧箍住少女纤腰。汩汩浓精喷薄而出,酣畅淋漓地射在少女体内。
玄无瑕忽然睁大眼睛,眼神带有一丝涣散,樱唇中发出一声长啼。
“啊…………”
过了许久,玄无瑕才缓缓收住眼神。
易青云喘着粗气,趴在少女身上,享受着高潮结束的余韵,窒腔里的软肉还在缓缓蠕动,似乎在吞咽消化自己射出的精水。
他双手滑过师妹白皙方肩,然后搂抱在怀中,感受到了胸前的两团丰软,腿心的紧凑滑腻,易青云心中突生感慨:“师妹的娇躯竟会如此销魂。”
紧接着,脑海中又冒出一个念头,“怪不得仲云风那家伙……奇怪,明明如此爽利,那他为什么会说没意思?”
还未来得及深入细想,一股强烈的虚脱感,猛地涌了上来。那醉酒初醒的后劲,痛快射精的虚脱让他眼睛再也抵抗不住。
少年趴在师妹白皙胴体上,沉沉睡去。
玄无瑕看着他神识收闭,呼吸均匀,眼中的媚态突然消失不见,神色一瞬之间变得无比淡然。
她抱抚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一双纤嫩玉手,沿着少年的修长脊背,一路摸至到脊尾双臀。
然后她双腿大张,将少年的臀股摁在腿间,一丝丝灵气以奇异妖媚的方式,在少女蜜穴周围悄然运转。
夜深未央,海风微冷,明月高悬于夜空,唯有星光黯淡。
第5章 小道童温柔乡里享温情,众弟子炼丹房中苦炼心(上)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透过层层林荫,撒在龙牙山上,林中鸟语雀鸣,走兽渐伏。
在半山腰的洞府中,全身赤裸的易青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整个石室里,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摆放的酒坛。
紧接着,一幕幕香艳场景渐渐浮现在识海之中,无瑕师妹娇美的赤裸胴体,那滑腻温热的裹含吮吸感触,反复在他识海中回荡。
他环顾四周,并无人影,易青云纳闷道:
“怎么回事,无瑕……嘿……是我做春梦了?”
直到触碰到冰凉的石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
似乎并不是一场春梦。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酸痛,力尽气乏,似是经历了一场持久大战。
直到看到石玉桌上放了一枚玉简,他摄来玉简,神识一扫,才确信昨夜经历,并非春梦一场。
“师兄安好,原谅无瑕的不告而别,无瑕私留数日,掌门师尊传讯相催,无瑕不得不离开师兄。门内波诡云谲,动荡不安,师兄天性纯良,师尊担心你会被奸人利用,留在此地,未必是坏事。此地灵气充裕,算是修行胜地,还望师兄莫忘修行习法,待突破后再返回门中,师尊自会放心。过段时间,无瑕还会来看望师兄……”
落款:师妹。
玉简里,无瑕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易青云听来,却感受不同,在那平静的声音下,他似乎听到了师妹的娇啼细喘,听到了婉转柔情。
顿时,他嘴角微扬,心中洋溢着满腔幸福。
“无瑕她来回一次便要往返万里,还是别来了……呃……”
这话刚出口,易青云又想起师妹那火热的娇躯,动情的模样,他又后悔了。
“来也许,不过得注意安全,来了也好……”
心态转好的易青云大步走出洞府,刚出来便感到身体一阵乏困,他又伸了一个懒腰,与此同时,他大喝一声:
“嘿!既来之,则安之!”
日光暖煦,初照枝头,似乎前路明媚,一切安好。
仙古大陆,天星大洲的星辰派中,由仲云风之死引发的风波愈发激烈,天地峰、玉虚峰、白棠峰、赤城峰、天柱峰、太华峰各峰峰主与首座长老纷纷站队。
诸多修士为了避免陷入门派纷争,纷纷选择游历天下。
一时间,天星大洲的修士秩序竟变得越发井然起来。
玄无瑕返回门派已是过了一旬有余,拜见过掌门师尊后,她回到了自己洞府。
进了洞府,她一动不动坐在蒲团之上,直到数个时辰后,她才起身,取下玉指上戴着的储物戒指,这是掌门所赐,将它放置在洞府门口。
紧接着,她神态自若,在洞府里寻了半天,在洞府的一处暗格里,取出数个储物袋,仔细辨别,选择了一个极为普通的储物袋。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佩,攥在手心,灵气如抽丝剥茧一般紧紧裹着这枚玉佩,她紧闭双眸,神色平静。
洞府中,独属于她的气息漫漫消失,仿佛空无一人。
星辰峰主峰上,最为尊贵的自然当属掌门洞府,在掌门洞府的一侧,是伺候掌门的轮值房。
轮值房便是星倌的主要待命场所,一般每次有两名星倌轮班,至少要值守两日。
这些星倌因为没有修为,大多在主峰下的小院里起居生活,轮到谁当值,谁就去轮值房应卯。
当值的主要任务就一件事,也就是伺候掌门,包括整理掌门洞府内的杂物,搬运门派玉简书令和掌门炼丹修行所需物品。
掌门平时事务繁忙,要么修行闭关,要么大殿讲道,平时用得着星倌的时候很少,星倌们也乐得清闲,每日按时打扫掌门洞府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这一批星倌一共十五人,大多是十五六的少年,为首的正是那跟随易青云前往龙牙山的岑姓少年,名为岑遥,身材修美,剑眉星目,最得掌门喜爱,因此众星倌也皆以他为首。
星倌小院里,七八名少年围坐一起,其中两名刚从山下休沐回来的少年,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这趟下山经历。
“遥哥,你去过山下城里的春香院么?”
岑遥剑眉轻扬,听到春香院之名,似乎意识到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他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去过,只能含糊点头。
“嘿!遥哥,你见过那春香院的花魁了吗?我算是开了眼了,那花魁长得可真俊哟,见了那姑娘,我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貌美如花!”
另外一少年连声附和:“对对对!”
他俯下身子,朝众人招招手,示意他们靠近点。
直到众少年伸颈贴近,他悄悄道:“那花魁,跟咱们小师姐可像了。如果不是那股骚态媚劲,我差点以为是咱们星辰峰小师姐呢!”
星倌们正值青春年少,也是血气勃发的时候,提到小师姐,众星倌脑海中皆浮现出一副冰冷清高模样,听说那花魁居然和小师姐长相相似,而且还带有与众不同的骚媚,自然少不了荤言色语。
听大伙儿越说越不像话,岑遥眉头一皱,连声呵斥道:“去去去!胡说什么呢?掌门弟子,岂容咱们胡言乱语?再瞎说下去,仔细你们命都没了!”
岑遥在众人心中威信极高,呵斥了一句后,众人也不再言语。
这时,楚景从院里的偏厢房里走出,捂着衣襟,沿着墙根朝小院外走去。
被岑遥呵斥的少年正尴尬时,见楚景这般模样出去,立马话头一转,高声喊道:“丑侏儒这么匆忙,是约会道侣还是私会情郎啊?”
楚景身形一愣,不敢扭头,随即快步跑出,他天生矮小,性格孤僻,又无好友帮衬,知道自己留得越久,越被众人嘲笑。
见楚景狼狈离去,那少年十分得意,众少年也哈哈大笑,九分得意。
楚景快步跑出小院,踩着等峰的石阶,大步朝峰顶跑去。
步履匆忙蹒跚,这时,一道倩影翩然而过,带来一股微香山风,风吹影动,吹得楚景身形不稳,连忙张开双臂,试图找回平衡。
这双手伸开,怀中捂着之物飘落在地。
是一件粉色女性亵衣。
那道倩影突然停了下来,白色道服翩跹飞舞,遮住了楚景的视线,待衣衫垂落,楚景抬头看去,竟是星辰峰小师姐——玄无瑕。
阳光透过翩然倩影,映在楚景眸中,白色道服散发着熠熠明辉,明眸皓齿,清冷高雅,宛如神灵少女降世。
刹那间,楚景看呆在原地。
“嗯?”
无瑕看着地上的亵衣,发出一声轻咦。
楚景这才恍过神儿,顺着无瑕的目光,他才注意到自己怀中的亵衣飘落在地。
那亵衣粉红得无比扎眼,衣边线头显示已使用了有些年月。
最令楚景面红耳赤的是,那亵衣上黄白斑渍团团,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阵阵灼热针刺,将他心中的尴尬,尽数挑开拨出。
面对高高在上的少女仙子,他喏喏嗯嗯许久,不知说些什么好,心中猛地冲出一股狠劲,一把抄捡起地上的粉红亵衣,掉头跑回院里。
玄无瑕看着楚景狼狈跑掉,眼神中尽是漠然。
两日后,轮到楚景当值,他神色不安坐在轮值房里,等待掌门安排事务。
最近掌门的确有些忙碌,因为仲家的事,可以说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修行。
星倌们也难得清闲,众人欺负楚景,谁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哪怕排在一起,也都找个理由推脱离开。
轮值房里萦绕着淡淡檀香,星辰峰的阳光透过格栅,照入屋内,在房屋的角落里,楚景坐在阴暗之中,趁着屋内无人,窸窸窣窣做着什么。
门突然被人推开。
楚景猛地惊了一跳,他急忙收起怀中珍藏已久的粉红亵衣,朝门口看去。
阳光灼目,他看不清来者是谁。
屋门咯咯吱吱地合上,光影消失,屋内重新恢复了阴暗,楚景起身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倩影翩然已至,来到他面前。
“呃……玄……玄师姐……”
玄无瑕依旧一袭白色道服,她静静站在楚景面前,无瑕身材算不上高挑,但也有六尺有余,站在四尺侏儒面前,亦是高矮分明,这种身高的落差让楚景隐隐产生压迫感。
无瑕缓步向前,距离楚景数寸之近时停了下来,楚景藏紧怀中亵衣,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心年道:不能再被发现了。
可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无瑕淡淡一笑,弯下腰,伸出手,捏拽着露出的粉红线头,轻轻一扯,便将楚景怀中捂藏的女子亵衣拽了出来。
楚景丑陋的脸庞瞬间又变得无比赤红。
“已经这么脏了,别留着啦。”
玄无瑕抿嘴说道。
楚景羞地无地自容,站在原地,恨不得把头埋在脚下的星辰峰里。
热辣辣的感觉还未褪去,只听见面前发出一阵窸窣声音,楚景低着头,偷偷抬眼,见到了令他惊骇一幕。
少女的玉手伸进自己洁白道服里,在衣服里解开线扣,她轻轻扭了两下,便将自己的亵衣脱了下来,沿着雪白颈口,将自己穿着的亵衣从道服里拽出来。
看着楚景呆滞的模样,无瑕淡淡一笑,把自己白色亵衣塞进楚景怀中。
失去亵衣的包裹,少女的乳球在贴身道服的覆裹下,一览无余,双峰上的两枚豆粒,也突显在道服上。
“用这个吧,不要再偷别人的了。”
少女笑着开口说道。
楚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特别是那一对儿颤抖的乳球,尽管隔着白色道服,但那浑圆的轮廓,跳动的乳肉和微微的凸起,在他眼中,一切抖无比的清晰,几乎是触手可及。
“嗯哼?”
少女一声轻哼,将楚景唤回神儿。
楚景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红着脸,嗯嗯啊啊了两声。
少女抿嘴一笑:“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记得还回来哦……”
无瑕翩然离去,楚景攥着那白色亵衣,立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
他将亵衣藏在怀中,快步到门口,打开屋门环视一圈,确认无人后,又拿着鹤羽掸子,到掌门洞府里转了一圈,确认掌门不在后,立即回到轮值房中。
直到反锁屋门,他才长出一口气,重新拿出怀里的白色亵衣,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亵衣上残留的淡淡余温,他猛地将亵衣捂盖在脸上。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顺着口鼻,钻进楚景的脑海中,缓缓幻象出旖旎画面。
这是玄师姐的贴身亵衣,它刚才还在玄师姐的身上穿着,还包裹着那对儿丰盈乳球……楚景越想越激动,矮小身躯下的粗短阳具,立马挺立起来,将裆绔顶出一个帐篷。
他站在原地,快速将裤子脱至膝盖,露出挺立着的黝黑粗短鸡巴。
楚景小心翼翼将亵衣铺开,顺着亵衣的纹理,找到原本包裹乳球的地方,用这片滑腻的绸缎,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宝贝。
一下,一下,又一下,用清艳绝美师姐的贴身亵衣,缓缓撸动。
“师姐……玄师姐……啊……啊啊……无瑕……你……你好美……”
洁白如玉的亵衣,映着黝黑鸡巴,感受着少女的体香温热,幻想着少女赤裸胴体。
不消片刻,楚景便狂喷而出,一注注浓精射在洁白亵衣上。
楚景喘着粗气,用亵衣擦拭完鸡巴后,穿上裤子,将亵衣小心翼翼藏了起来。这是无瑕师姐贴身亵衣,他还不舍得立马清洗……
两天的当值结束,交了班儿,面对其他星倌的嘲笑挖苦,楚景充耳不闻,捂着怀中亵衣,飞快跑回小院,钻进自己的屋里。
再次反锁上门,他躺在床上,又将亵衣展开,洁白的亵衣上,一滩黄白精斑洇透亵衣,楚景顾不上别的,再次将它塞进胯下,疯狂撸动。
玄无瑕妙曼的身躯,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一天,楚景没有出过门。
不知撸了多少次,楚景疲惫不堪,昏昏睡去。
次日,楚景醒来,发觉屋里竟坐有一人。
正处在迷迷糊糊的楚景,一下子清醒过来,当即翻身,将怀中亵衣塞进被窝深处后,抬头一看,竟是玄无瑕。
玄无瑕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屋里邋遢脏乱模样,黛眉微蹙,见楚景醒来后,淡淡一笑,说道:“你醒啦?”
楚景还想问她是怎么进来的,但一想到玄师姐本就是掌门弟子,是有法力的仙子,屋门反锁防不住她。
楚景想到这,也就闭口不再发问,只是点点头。
玄无瑕笑着伸出手道:“呐,我的东西呢?该还给我了吧。”
楚景闻言,黝黑丑脸上,顿时又赤红无比。
“玄师……师姐,我……等我洗干净……行么……”
玄无瑕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淡淡一笑,反问道:“这么舍不得?呐……我拿新的跟你换。”
说罢,玄无瑕站起身,一袭白色道服翩然垂落。
她伸手解开道服绳扣,露出淡黄色肚兜。
道服里绝美胴体当即呈现在楚景面前,香肩裸露,酥胸半掩,双峰饱满,虽不巨硕,但浑圆挺立。
少女曼妙娇躯可谓是风情万种。
“赶紧还过来。不然,我就不给你了。”
玄无瑕背手准备解开肚兜绳扣,同时笑着逗他道。
楚景连忙低头,可又偷偷抬眼,瞄着那白皙娇嫩的削肩肌肤,肌肤胜雪,白得耀眼。
玄无瑕见他这般模样,反而变得狡黠起来,解开肚兜绳后,左手捂在胸前,放置肚兜脱落,右手突然伸进楚景被窝之中,在楚景被褥中上下摸索。
“师姐……别……别!”
楚景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眼神,捂着自己的被褥,防止玄无瑕摸到那件沾满自己精液的亵衣。
“师姐!你……我洗完再还给你……啊!哦……”
一声舒爽长叹,打断了楚景急促的辩解。
他感觉到一双冰凉玉手,握住了自己的宝贝命根。
那纤细滑嫩的小手,握在自己灼热的胯间,一瞬间,楚景觉得时间都停了下来。
世间万物都随之停滞。
“哇……好粗……”
一声娇呼又将他从永恒的空间里拉了回来。
“怎么这么粗?!天呐……”
玄无瑕惊讶道。
楚景涨红着脸,一手捂着被褥,另外一只手覆在那冰凉柔荑上——他原本想要拽开师姐的。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粗粝的手下,是师姐光滑酥软的小手,师姐那纤细嫩软的小手下,是自己挺立的阳具。
师姐的一声“好粗”,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信心,也许,这是他唯一可以引以为傲的家伙了。
师姐的小手有了新的动作,那握着自己阳根的滑嫩玉手,缓缓滑向腿间的卵袋儿。顽皮小手捏握了几下后,又回到了阳根上。
楚景能清楚的感知道,师姐拇指的指肚,正缓缓拨开自己鸡巴的包皮,沿着粗壮的肉茎,慢慢打转儿。
二人相距极近,楚景又嗅到那记忆深刻的体香。裂开的兔唇微微颤抖,他想一口亲在师姐脸蛋儿上,但他不敢。
他觉得自己不配。
可师姐的纤手却在缓缓撸动自己的阳根,这一切宛如梦幻。是自己宝贝粗壮的缘故么?不然,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
他鼓起勇气,开口问道:“真……真的很……很粗吗?”
玄无瑕认真地点点头。
“师姐也是见识过一些的,但都没你的粗。”
楚景心中猛地一震,他想到了最近的一些事,仲云风和玄无瑕……可转念一想,又生出几分自信来,难不成自己的宝贝比仲云风的还要粗?
粗了又有什么好处吗?
楚景颤声问道:“粗了……会……会怎么样?”
玄无瑕闻言,笑了笑,脸上浮出一丝娇羞红晕,然后盯着楚景的眼眸,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宝贝越粗,女孩子越舒服,女孩子就会越喜欢呀。”
楚景想要问师姐喜欢不喜欢,可他心中已经激动至极,颤抖的兔唇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玄无瑕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俏皮道:“这么粗,无瑕也很喜欢呢……”
说话间,玄无瑕松开了另外一只手,胸前捂着的肚兜悄然滑落,一对颤动的乳球出现在楚景眼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丰圆嫩乳,白皙的乳肉下,隐隐藏着几道青色经络,乳房挺立,垂出一弯曼妙曲线,淡淡的乳晕上点缀着两粒嫩红小豆,那粒红豆上,有着些许褶皱。
楚景激动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喘着粗气,抬着头,盯着那双美乳,享受着师姐的爱抚。
被褥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师姐一点一点挪到自己面前。
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握着自己的粗短怒龙,缓缓撸动,一手摁住自己的脑袋,搂向那光滑小腹。
楚景侏儒身材,即使玄无瑕弓着上身,楚景依旧够不到她的双峰,双峰垂在额上,楚景仰着头,十分努力才能碰到乳球垂下的弯曲。
可怜的小侏儒,什么都不会,他想要伸出舌头,舔舐那乳球,可又不敢妄动。想要伸手搂住少女纤腰,但又少了几分勇气。
玄无瑕拨开亵裤,腾出一只柔荑,牵引着楚景黝黑手掌,摸至自己腿心。热烘烘的蚌瓣里湿滑黏腻,津水丰沛,以至于楚景认为师姐漏了尿。
顺着滴水唇缝,楚景那黝黑手指不知怎么就滑了进去,稀里糊涂撞进一处窄腔里,这窄腔更是十分奇妙,不仅黏水更多,而且还会一缩一缩地夹着手指。
楚景更觉奇妙,忍不住想往更深处探寻,可惜他手指短小,只伸了寸余便再难前进。
楚景拔出手指,湿滑的腻水拉成晶莹剔透的细细长线。面前的师姐也忍不住喘出声来。
玄无瑕压下膝盖,握着他的粗茎,顶在那窄腔下,一点一点慢慢吞了进去。
楚景只觉魂飞天外,什么滋味都比不上此刻的爽利,那紧凑,那湿腻,那温热,紧紧裹着的感觉竟如此神妙。
似彻骨寒天里的一方火炉,他进了又进,顶了又顶,生怕自己靠得不够近,而让那温热紧凑的窒腔离开。
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有了归宿,有了依靠。
“啊……景儿……好粗……”
师姐的娇吟,令他神魂颠倒。他发了疯地搂抱怀中少女,这一刻,什么掌门弟子,什么师姐,什么仙子,都被他抛掷脑后。
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女人,他们在做最亲密的事!
玄无瑕面带春色,在他的搂抱中,缓缓仰倒在床榻上,随着这一动作,胯下阳具缓缓从那窄腔滑出,二人性器即将分离。
感觉到这一切,小侏儒岂会舍得?
他弯着膝盖,调整姿势,跪坐在师姐腿心,再缓缓顶插进去。
“啊……啊……好粗……好美……啊啊……”
少女樱唇中的声音,似浓烈春药,楚景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跟着鸡巴一起顶进那温热窒腔。
这一抽一插所带来的快感,瞬间让楚景爽到极致,他心中生出感慨:“怪不得那些人喜欢做这事,竟是这么舒服。”
小侏儒难以自持,抱着玄无瑕修长玉腿开始驰骋起来。初经人事的他,动作一开始还十分笨拙,但抽插了几十下后,一切便熟稔起来。
黝黑粗壮的鸡巴在白皙粉嫩的蜜缝里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出都刮出丰沛津液,娇美师姐也随着他的抽插而哼哼唧唧,檀口轻张,宛如猫儿啼叫。
小侏儒心底生出罕见的自信,他感觉到,胯下的师姐,已经臣服在自己的阳具下。
不消片刻,一股强烈的释放感从椎根猛地迸发,瞬间贯穿勃发的怒龙,在黝黑的龟头上薄发出来。
“景儿……啊啊……我……我也不行了……”
少女的窒腔强烈抽搐,楚景感觉到似乎有无数小手掐吮着自己的阳具,努力榨干自己体内的每一分精气。
强烈的泻身感让他趴在少女的小腹上。
二人气喘吁吁,就这么平静了一会儿。
无瑕抱着小侏儒的脑袋,轻声说道:“楚景,我刚才好美,好舒服,你真的很棒呢。”
楚景闻言,身形震颤,不一会儿,便泣不成声。他感到无比的委屈,同时又生出难以言喻的骄傲。
这是他自上山以来,第一次有人不厌弃他的丑陋,这人不是别人,是掌门弟子,是师姐上仙,是连仲云风都觊觎的仙子。
她不仅和自己做了这事,还夸奖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天赋异禀,这种感觉,楚景无以言说。
玄无瑕搂着他,任他在自己身上泣了许久,待他平静下来后,开口道:“楚景,你很优秀的,他们不该那么对你。”
楚景默然。
“你知道如何交朋友吗?”玄无瑕开口问道。
楚景摇摇头,他自出生以来,就不受人待见,性格本就孤僻。
星辰派发现他体质特殊,选他为星倌后,又不会和其他道童打交道,备受欺凌,因此愈发孤僻。
“你得主动和别人打交道,这样你才能有朋友,有了朋友帮忙,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玄无瑕温柔的声音,似一阵春风,吹进小侏儒的心里。洗刷了阴霾,洗净了心灵。
“那……那我该……该怎么做?”
无瑕没有管下体淌出的汩汩浓精,笑着说:“你可以先帮大家。”
楚景闻言,呆坐在床上,努力思考,自己有什么能帮大家的事。
玄无瑕不再说话,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捧着那张奇丑黝脸,笑着说:
“景,有事记得找我哦……”
她在楚景黝黑的兔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离去。
阳光照进潮湿的小屋,照在楚景的脸上,黝黑的面孔上,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日头偏转,天色正好,树影横斜,花香扑鼻。午间的星倌小院热热闹闹,几个少年取了瓜果,围坐在石桌旁闲谈。
楚景整理完自己邋遢的小屋,推门走出。
“大……大家好!”
楚景向少年们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立马转身去了后院。
少年们愕然,面面相觑。
“我没听错吧?”
“丑侏儒居然跟咱们打招呼?我拍的老天爷,真是破了天荒了!”
……
少年们还未多聊几句,楚景又出现了,只见他拿着扫把,沿着墙根,一点一点清扫着小院的地面。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这时,有个少年啐了口痰,起身准备欺负楚景时,岑遥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岑遥对着少年摇了摇头。
今天这件事,有点不同寻常,他示意那名少年坐回去。
岑遥作为星倌里的领袖,少年虽心生疑惑,但还是听了话,重新坐了回去。
场面立马尴尬了起来,楚景自顾自地清扫地面,众人也不再闲谈。
少年们不发一言,看着楚景将小院打扫干净,看着楚景又挑着扁担,准备为大家打水。
侏儒的劣势立马显了出来,楚景身材矮小,他肩上的扁担又挂着水桶,桶底距离地面不足数寸。
楚景走起路来,扁担摇摇欲坠,好几次都磕在地面上。
岑遥起身,走到楚景面前,说道:
“我来吧。你不方便。”
楚景抬头,看着岑遥,摇了摇头,在他准备继续朝前走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对着岑遥说道:“谢谢……”
岑遥感觉很是怪异,但还是笑着摇摇头回了一句:
“不用客气,大家相互帮忙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景打水、扫地、整理杂物,样样杂活抢着先干,愣是让少年们都闲了下来。月余已过,倒是争取了不少星倌道童的同情。
“这楚矮子,也挺不容易的。”
有着岑遥的帮衬,少年们也不再当面欺凌楚景,只有趁楚景不在的时候,小声嘀咕猜测些什么。
“今天不该楚矮子当值吧?他跑哪去了?给他留的半个瓜,他也没吃。”
“我觉着,那丑八怪肯定没安好心。肯定有事儿瞒着咱们。”
“楚景他变化有点大,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但这对咱们不算是好事儿么?”
“嘿,总比以前强!”
少年的议论,楚景自然是听不到的。
此时的他,在星辰峰的山林里,在玄无瑕设置的结界中,正趴在玄无瑕绝美的胴体上,卖力得肏弄。
林深树密,鸟鸣娇啼,楚景感觉,如今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如此的完美。
第5章 小道童温柔乡里享温情,众弟子星倌院中苦炼心(下)
“景儿,慢……慢点儿……啊……师姐……有点受不了……太……太快了……
啊啊……”
小侏儒楚景却充耳不闻,踩在金丝楠木茶台上,扶着玄无瑕的雪臀,眼睛盯着那两瓣软嫩漾起的臀波,只顾着一下一下猛烈冲顶。
玄无瑕跪趴在地面上,赤红的脸颊,似涂满了桃脂粉,微张的樱唇中荡漾着勾人心魄的娇吟。
她宛如一条发情了母狗,高高翘起美臀,臀缝中的粉红蚌肉紧紧含着一根黝黑肉茎,肉茎上泛着晶莹水光,交合处垂滴着点点淫液。
似乎一切都证明着,星辰派掌门的关门女弟子此刻正陷入高潮之中。
但本该迷离的眼神却冷峻如刀,扫视着周围环境,直到看到了堆满玉简的书架,玄无瑕的眼眸眯了起来。
这里是掌门洞府!
本该是星辰派的权力中枢,是金丹大能沧浪真人的私人领地。
此刻,却成了关门女弟子玄无瑕与星倌道童楚景的销魂窟。
“啊啊啊……景儿……我们……太……太大逆不道了……啊啊……竟然……
在师尊的洞府……做……做爱……”
玄无瑕感受到体内巨硕阳根,正变得愈发粗壮,那阳具上的青筋暴起,刮擦着自己蜜穴伸出娇嫩肉褶。少女口中的淫语愈发浪荡起来。
“乖乖景儿……师姐好美……美上天去了……啊啊……景儿快……快射给我……
啊啊……”
粉嫩的蚌肉开始转着圈似地痉挛,成千上百的褶肉,疯狂吮吸着被紧紧包裹的龟头,一注注淡精从马眼里被啜吸出来。
楚景只觉浑身上下透体般舒爽,什么清冷女仙,掌门弟子,那是是自己的女人!
是自己用鸡巴征服了的胯下尤物。
一股强大的自信感再次涌上侏儒小道童的心头。
玄无瑕微闭眼眸,娇躯的颤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脖颈上挂着玉佩依旧散发着莹莹晶光。
烟花散尽,高潮落幕。扶着雪白娇臀的手掌开始战栗,恐慌如潮水般涌进小侏儒的脑子。
“完……完了……这……这掌门……如果发……发现了,全完了!”
楚景颤抖着喃喃自语。
玄无瑕翻身,将楚景搂抱在胸前,美乳挤在侏儒丑陋的脸颊上,乳肉上红晕方退,洁白如雪的丰满,顿时安抚了小侏儒的惶恐。
“没事的,景儿,我们打扫干净,我有仙术,师尊发现不了的。”
“对……对!我们赶紧打扫,打扫干净,必须特别干净……”
楚景忽略了眼前的雪白,连忙站起身,拎起自己的道童服,团成一团,粗暴地擦抹着沾满淫水的阳具。
抹了两把后,他将自己的道童服递给玄无瑕。
“师姐……你……你也擦擦吧……”
玄无瑕笑着道:“傻景儿,现在才想起来?你射那么多,擦不干净的。”
楚景慌了。“那……那怎么办?”
玄无瑕素手一挥,洁白道服顿时披在了身上。玉手攥着丝带,紧了紧束腰,让曼妙的身材更加曲线玲珑。她微微一笑,说道:
“景儿的宝贝,师姐不会让它流出去的。”
楚景闻言,这才停下慌乱,盯着玄无瑕纤细的腰肢,呆愣在原地。
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那曼妙丰满的小腹里,都是他射进去的脏东西。
师姐是仙女,要把自己射得脏东西留在那里,自然有的是仙法,只是这样……
玄无瑕没有管呆滞的楚景,反而扫视四周,淡淡说道:“景儿,你把地面茶台重新拖洗一遍,我用灵气把咱们的痕迹遮掩掉。”
说罢,她攥着胸前玉佩,莲步款款走向一旁的书架。
书架上,堆满了片片玉简,她挑选了几片玉简,摆在书架的最上方。
“景儿,你和其他人关系怎么样了?”玄无瑕抚摸着玉简,淡淡说道。
侏儒楚景挠挠头,有些苦恼:
“师姐,还……还好吧,我……我只觉得有……有些难融。”
玄无瑕微微一笑:
“你可以试试送礼物给他们。”
龙牙山的日落一向极美,浩荡无边的海面,送来缱绻舒爽的晚风,斜阳洒在海面,粼光片片,摇曳着万千红光。
“青云兄弟,来喝酒啊!上好的烧刀子!”
背后传来一声呼哨,打破了易青云的遐思。
他扭头看去,是龙牙矿场的练气弟子,他这半年刚结交的好友,站在远处崖边,朝他喊话。
易青云大声回应道:“刘兄,你去吧,我等会儿再去。”
他有些舍不得这美景,虽然每日都看,但总觉得看不够。
“好嘞,不过得提前说好,最多给你留一坛!只有一坛!来晚了,就只有半坛喽!”刘姓修士的声音,随着海风渐渐消逝。
龙牙山岸,又只剩他一人。
易青云转过身,继续看着海面发呆。看着海波微澜,浮光跃红,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是他在族叔的《道藏》中见过的一句诗,当年他尚年幼,还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
这半年,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总觉得这句诗,似乎就是自己人生的写照。
身为掌门弟子,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只是一个被冤屈流放的可怜虫罢了。他由《道藏》想起了自己的族叔——易慎终。
唉,不知道族叔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离开宗门?
他知不知道离开宗门后,宗门发生了这么多事,无暇师妹拜入掌门门下,易家和仲家水火不容。
唉,族叔离开宗门,又去了哪里呢?
这时,身后的山崖上,又传来刘姓修士的声音。
“青云兄弟,门派里给你送酒来了!”
再次被打断遐思的易青云,心中有些不悦,头也不回,大声喊道:“我都说了,一会儿再去!”
声音中夹缠着丝丝灵气,虽无怒意,但带着一丝不满。希望刘兄别再扰我清修了。
易青云看着即将落下海平面的赤红夕阳,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当他叹气时,熟料,一道寒光灵刃从背后突然袭来!
杀意浓郁,易青云心中一凛,一道灵气护盾霎时布在身后,同时,全身经脉中的灵气疯狂涌动。他翻身跃起,看向身后。
砰!
寒光灵刃撞上了他临时布下的灵气护盾,轻而易举击破了他的护盾,灵气冲荡之间,漾起五颜六色的异色灵光。
易青云隐隐约约看到,一道人影从刘兄身旁一跃而起,朝自己扑来。
“可恶!仲家那些畜生,冤枉流放我还不够,竟还要来杀我吗?!”
他心中怒意炽盛,全身上下灵气鼓荡,道服衣袖猎猎翻飞,神识透过灵光,朝那身影扫去。易青云顿时呆愣在原地。
“怎么……是你……”
“师兄,你退步了……”一道少女倩影立在易青云身前,淡淡说道。
来者正是玄无瑕。
刘姓修士见二人相识,似乎有话要谈,极自觉地退下山崖。
“无瑕,这是怎么回事?”易青云散掉全身鼓荡灵气,不解问道。
玄无瑕没有回应,反而出口问道:“师兄,如果刚才那道灵刃的灵气,经三阴三阳穴运转,再通过曲池穴加持后发出,你该如何应对?”
易青云皱了皱眉,回应道:“这灵气运转的路径,实在是诡异,不似我派风格,应该以右旋灵气结盾,如果抵挡不住,应向左侧躲避。”
玄无瑕闻言,微微颔首,有些满意,开口念了一段仙术口诀:
“左引东山露,右纳西岳烟。经脉通三关,灵元绕臂环。抬手驱尘妄,踏风上云端。”
她微微一笑,问道:“师兄,此术可曾见过?”
易青云摇摇头。
“未曾听闻,这是什么仙术?”
玄无瑕道:“师兄不妨试试,看看威力如何。”
易青云苦笑着摇摇头,道:“师妹你是来嘲笑我见识短浅吗?”
玄无瑕飞至易青云身畔,二人并肩而立,看向海面夕阳。少女看了看师兄,又转身看向茫茫海面,淡淡说道:“我来看看你。”
易青云知道是自己先前误会了,叹了口气,说道:
“我还以为,仲家的王八蛋来了……看我?嘿!看我做什么?”
玄无瑕闻言,转过头,盯着易青云许久不语。
偷偷瞥了一眼师妹的易青云,心中极不平静,二人曾发生过亲密关系。
师妹此时前来探看自己,这让易青云心中又喜又愧,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轻声咳嗽一声:“看我看了这么久,该说正事了吧。师尊让你来,是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玄无瑕摇摇头,平静说道:
“是我自己想来的。这半年师尊很忙,数月没回门派了。”
易青云一愣,不知道要如何回复,他心中又惊又喜。想不到师妹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看来二人亲密时,师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正当少年心中波涛汹涌时,玄无瑕拿出两坛美酒,递给易青云道:
“这是师尊洞府中珍藏的百年琼浆,师兄你尝尝。”
易青云接来酒坛,放在耳畔,轻轻摇动两下。心中更是十分感动,他长叹道:“唉……想不到师尊他……他还惦记着我。”
玄无瑕闻言不语,只是解开酒封,伴着夕阳落日,陪他共饮。
斜阳落尽,夜幕笼罩,璀璨星光照在海面,映着白色浪沫,一切都如梦似幻。
酒劲正浓的易青云,伸手揽住身畔少女。他盯着少女绝美脸颊,口中喃喃说道:
“师妹!总有一天,我会成为金丹大能!师妹你……你信不信……”
玄无瑕对着他微微一笑:“师兄志向如此小吗?”
易青云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金丹大能还小?哈哈,难不成……我还要当……当……当那个吗?!”
他努力想说出比金丹大能更高的层次——元婴修士。
但无论他如何措辞,他都说不出元婴二字。
这倒不怪他,在这方世界,九位元婴大修士是最顶级的存在,气运加身,众生避匿。
除了极少数修士外,大部分生灵都无法提及。
“哈哈,师妹,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玄无瑕闻言,眼睛眯了起来,思虑许久后,淡淡说道:
“慎终师父曾说过,人心难测,人心惟危。”
此刻,她露出少有的迷茫,平静地说道:
“如果说理想的话,我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见人心。我想看看人心人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般抽象的回答,易青云只道她酒喝多了,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师妹,你知道不知道,人性是要在考验中才能见到。”
“嗯,我知道。”
见她一本正经,易青云打趣问道:“师妹你太有意思了,这么多年,你见到真正的人性了吗?”
玄无瑕扭头,盯着易青云看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道:
“我正在看,我看了许许多多的人,有练气修士,筑基修士,有些人我已经搞明白了,有些还没搞明白。”
易青云只觉有趣,酒意方浓的他,缓缓躺了下来,枕在少女柔软大腿上。
他调整了下视角,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少女丰满的胸脯,那雪白的乳球,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渐渐的,他呼吸越发沉重,也不再愿意继续聊人生,谈理想。
“师……师妹……你……你今晚住哪里?”
玄无瑕淡淡一笑:
“我听师兄安排。”
易青云伸手,摸揉着少女酥胸,笑着说:“那……还是上次我们分别时的老地方?”
玄无瑕点点头。
易青云心中欲念炽热,转念又想到自己邋遢的生活习惯,不好意思挠挠头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我那破地方有点乱……嘿嘿。”
玄无瑕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少年背影,神色平静,她看向漆黑海面,喃喃说道:
“人心人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她出生以来,她便无情无欲,时至如今,她模仿会了喜怒哀乐,也学会了控制身体欲火高潮,这些外在的表象,她渐渐理解,唯独理解不了人心。
深夜的海风冷烈,吹拂着少女的衣衫,玄无瑕调整平静表情,立马显现出一副娇羞模样,飞身前往龙牙山的洞府。
海风浩荡,风中夹杂着一句淡淡疑问:
“金丹修士、元婴修士能否助我见人心、识人性呢?”
此刻,星辰峰的星倌院,气氛十分融洽。
原本受人排挤的楚景,此刻却坐在众人中央,身旁带着一鼓囊囊袋子,他一边兴致勃勃同众人说话,一边从袋子中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
“岑大哥,这是给你挑的礼物,你……你喜欢写字,我挑了上好的狼……狼毫笔。”
岑遥接过那支紫竹狼毫,掂量两下,笔锋有劲,重量极佳,他便知道楚景这一趟下山,确实是用心了。
“张哥,这是给……给你的折扇。还有阿华,前几日,我……我看你鞋不甚合脚,便私下量……量了你鞋的尺码,给你买了大一号的,阿华你……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楚景把自己这几年攒下的禄银全部花了出去,给星倌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买了一件礼物,哪怕是曾经欺凌过自己的少年们,他也没有落下。
众少年见他如此真诚,心中的偏见,早就烟消云散,纷纷夸赞楚景。
楚景此举很快便得了回报,过了月余,星辰峰的管事修士闻听此事,随口感叹了一句:
“楚景这小子倒是能团结众人。”
此话虽说是随口一说,但星辰峰的执事为了逢迎管事,将此话当作了上意。
传下命令,让楚景代替岑遥,成了星倌院的劳役领头。
闻听此令,不仅岑遥,所有人都愕然,楚景更是惊愕不已。
小侏儒楚景跑出星倌院,气喘吁吁跑到玄无瑕的洞府门口,想要问问自己聪慧师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发现玄无瑕并不在,只能作罢。
岑遥心中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劳役之事繁杂劳心,自己卸任,倒也能有几分清闲。
楚景近来的确受星倌道童们的欢迎,担任此职,的确没什么不妥。
只是不知为何,岑遥心中总觉得憋了一口气,不大舒服。
楚景接职伊始,一切如常,但小侏儒总觉得不妥当,心中惴惴不安。过了几日,玄无瑕回山,楚景见她面色红润,也无多想,当即问她:
“师……师姐,我当了劳役领头,这……这该如何做才……才好?”
玄无瑕神色如常,既不吃惊,也无喜悦,只是淡淡说道:
“我从未做过领班修士,自然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不过,无论如何,以身作则总是不会错的。”
楚景一愣,似乎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看玄无瑕并无留下自己的念头,而且自己初当领头,也不方便留下与师姐欢好,便告退出来。
“以身作则?”
楚景喃喃自语。这不就是自己当榜样,只要自己多做一些,那便会让其他人服气。
小侏儒似乎懂了,他做的事越来越多。
往常挑水,每人一桶,楚景自己挑十桶。
劈柴扛木,楚景虽身材矮小,但却十分卖力,劈了十数人的份。
当值的时候,楚景更是连轴当值,在轮值房一住便是大半个月。
他只管不停干活,众星倌道童躺在院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纷纷夸赞楚景。
楚景自己也高兴,对玄无瑕的感激又多几分。
两个月后,楚景又得了一次下山休沐的机会,这次,他打算继续给众星倌买些礼物。
但经过上一次的采办,他囊中早已羞涩,这两个月的禄银也只够他自己花销,根本没余钱采办什么礼物。
楚景厚着脸,找上了玄无瑕,想要借上十几两碎银。
玄无瑕看着他,微微一笑,拿出三十两俗银,交给楚景。叮嘱他:
“采办的礼物不能随意,越是精致,大伙越是喜欢。”
楚景感激涕零,连忙收拾行囊下山。
待楚景休沐结束,采办完东西回山的时候,星倌院里起了争执。
楚景背着大包小包踏进星倌院,打听了一下,缘由却是星倌张小宝藏的二两银子消失不见了,张小宝认为是隔壁床铺的阿华偷了去,硬拽着阿华,要搜他身。
阿华不愿,于是二人在院里扭作一团。院中少年不仅没有拉开,反而借此分成两派,相互唾骂指责。
岑遥叼了根狗尾草,坐在门口的大树下,闭目养神,有少年跑到他面前,请他出手,制止打骂。岑遥看着刚刚回来的楚景,扬了扬下巴,道:
“咱们领头来了,让他去。”
楚景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院里,这段时间,楚景干活卖力,又得了管事修士的欣赏,众少年也有些敬畏,见他到来,停下了相互谩骂。
楚景看看张小宝,又看看阿华。
他心中十分苦恼,不知如何处理这种纷争,低下头想了想,索性不管不问,先把给大伙买的礼物分了,大伙得了礼物,想必能消一些怒气。
他走到张小宝面前,从背包里掏出十分精致的墨家机关小人,递了过去,说道:“小宝,这……这是给你的……”
张小宝刚要接过来,对面的阿华突然冷笑一声,拖着长音说:“这么精致,怕是得值一两银子吧,哼……原……来……如……此。”
张小宝一愣,随后立马明白阿华的意思——他的钱,是被楚景偷了去。
少年看着楚景背着大包小包,心中疑虑更甚,原本伸出去接机关小人的双手,也慢慢蜷缩了回去。
楚景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地朝张小宝递。
众少年纷纷上前,扯开楚景的背包,只见包里全是琳琅满目的礼物,制作精良,一看便知价钱不菲。
大伙恍然大悟——真是楚景偷的,看样子,还偷了不少。
两个少年窜回屋子,找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数了数自己藏的禄银。
这时,岑遥叼着狗尾草,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楚景的包,皱着眉头,低声质问:
“楚景,你老实交代,买东西的钱,从哪里来的?”
楚景本就结巴,这种情况下,又急切地想要辩驳,结果一张嘴,更结巴了。
而且,他刚想说从玄无瑕那里借来的,但一开口,便意识到,自己和无瑕师姐的关系,不能让大伙知道,二人曾多次在掌门洞府欢好,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哪怕让大伙看出来二人的关系,那无瑕师姐的清誉,便被自己毁了。
因此,他绝对不能提无瑕师姐。
“这……这……我……我……我没偷钱!”
楚景的支支吾吾,更让大伙心疑。
“哼,你的禄银每月才一两,而且,你攒的禄银早就花光了,这些东西,至少值十多两银子。你没偷钱,钱从哪里来的?”
岑遥的质问令楚景满脸涨红,他指天发誓,一口咬定自己没偷,谁偷谁死全家。
众少年散去,但看他的眼神却充满鄙夷,当然,谁也没要楚景的礼物。
从这天起,少年们对楚景冷漠起来,楚景也能感受到自己受了冷落,以及背后的窃窃私语。
星辰峰的劳役干得越发不用心起来,不仅地面扫不干净,该剪修花草,也都是随意糊弄一通。
因此,楚景还挨了管事的吵。
楚景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玄无瑕带着一丝歉意,说道:“这事儿都怪我,我去给他们说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楚景急忙拒绝:“不行不行,他……他们会怀疑咱……咱们的关系……”
玄无瑕盯着楚景,观察着他的神情,平静说道:“那你辞了劳役领头的差事,让给岑遥,岑遥高兴了,帮你说几句好话,其他少年也就不冷落你了。”
楚景闻言,更是摇头拒绝,而且心中生出几分怒意——因为,带头偷懒不干活的,便是岑遥。
他走出玄无瑕的房间,坐在轮值房里,心中愤恨不已。
他打心眼里讨厌岑遥,妒嫉岑遥,岑遥身材修长,长得玉树临风,一直都是少年们的核心人物,而自己则是一个侏儒,每次面对岑遥时,自己内心总会无比自卑。
跟岑遥比起来,自己就是一个可笑的侏儒。
他坐在轮值房里,想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他先利用玉牌进到掌门洞府,拿起几片玉简,塞进兜里。晚上,楚景趁着夜黑,摸回星倌小院。
他没偷张小宝的银子,更不是贼,但他能让岑遥当贼!
私取掌门洞府玉简,这是掉脑袋的重罪。
只要自己把玉简藏在岑遥的房间里,明天再上报管事,说掌门洞府失窃。
那所有人的房间都会被搜查,岑遥人赃并获。
到那时,他还能说岑遥就是偷钱的小偷,自己才能重新获得“朋友们”的信任与友谊。
玄无瑕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楚景蹑手蹑脚,来到岑遥房间外,屋门反锁,他只能从窗户烦进去。
打开窗户,搬了块石头垫在脚下,他轻而易举进到岑遥的房间里,看着正在熟睡的岑遥,楚景心中涌起大仇得报的快感。
这种快乐,甚至比和无瑕师姐欢好,还令他着迷。
他走到岑遥床头,从怀里准备掏出玉简,熟料颤抖的手撞到了床头柜,柜边上的瓷杯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岑遥已被惊醒,看到身旁人影,大喊道:“有贼!有贼!”
楚景心慌,不想惊动其他人,如果让其他人发现,那他真就说不清楚了,于是只想赶紧让岑遥闭嘴,于是伸手掐住岑遥的脖颈,但他身材矮小,四肢不长,几番挣扎下,差点被岑遥扼住咽喉。
他摇头晃脑,躲避岑遥的擒拿,双手奋力掐握,不一会儿,只觉身下少年没了气息。
这时,众少年举灯赶来,灯火照耀下,楚景坐在岑遥身上,双手掐着岑遥的脖颈,岑遥脸色涨紫,没了气息。
楚景没能逃掉,众少年将他擒下,并搜出了三片掌门玉简。
同门相残,偷窃掌门私物,楚景被判死罪,受雷击斩刑。
楚景被关在星辰峰石室中。
玄无瑕来看他,二人隔着石窗,玄无瑕无言,楚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玄无瑕的脸看。
“无瑕师姐的脸,还是这么好看……”
玄无瑕低着头,款款离去。楚景的嘴巴糯了几下,最终什么没说出来。
行刑当日,绑在铁柱上的楚景在观刑的众人中,想要寻得那张绝美容颜,可是寻了几圈,也没有见到。执法修士打出雷诀,楚景没了气息。
围观的修士低声议论。
“这死侏儒,本性卑劣,总算死了!”
“嘿!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星倌们说,掌门丢了十片玉简,这小子竟说只拿了三片!活该被雷劈!”
“就是……”
星辰峰上晴空万里,片云难见,一碧如洗,这方天地清澈无瑕,不染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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