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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拨云见日
赵思瑶留意到夏风面色凝重,不由心头微颤,忍不住紧张地问道:“夏风,怎么样,是不是情况很糟?”
夏风收回化劲,剑眉紧蹙,一时难以舒展。
沉吟片刻后,他没做隐瞒,直言相告:“赵姐,怎么说呢,算是喜忧参半吧。喜的是,你的劲气充沛,完全具备了突破的条件,可令人费解的是,丹田内正邪两股劲气并存,出口又遭莫名气团堵塞,导致邪劲无法排出,而正统劲气也难以畅快地进入脉络之中,助你顺利突破至内劲期。”
顿了顿,还未开口接着发问,赵思瑶忽地凤眼圆睁,惊叫道:“啊!原来如此!难怪昨日我明明觉察到阳毒已彻底清除,丹田也比以往充盈了许多,可调动劲气之时,却总有种明显的滞涩感。”
得到了她的确认,又见她神色黯淡了下来,夏风连忙轻声安抚道:“赵姐,先别灰心。容我仔细捋清思路,我们再一起参详。我有种预感,此事不但能有转机,而且或许你还能得到一个天大的机缘!”
说完,夏风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盘坐在沙滩上,凝望着碧波荡漾的大海沉思起来。
阳光洒落在少年赤裸的上身,如同在他的机体上染上了一层金芒,让他本就精壮的体魄更增阳刚魅力。
赵思瑶突兀地感受到一阵迷离,眼前的少年宛若自九天降临的仙君,更令她心颤的是,这位宛如天神般的男子,是特意降临,只为拯救她和女儿脱离困境而来!
感动、激动、冲动交织在一起,在她脑中徘徊荡漾,她端庄秀美的玉靥忽地浮起两抹晕红。
某种期盼如同春雨滋润过的嫩绿野草,悄然在她心田蔓延,让她羞涩而又焦急,想要竭力抑制,却无济于事。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萌生了一丝不应有的小幽怨,这阳光少年又何必过度思索,就依照他之前暗示过的方法尝试一番,不也是挺好的吗?
可转念一想,她又自觉可耻也可悲,过去的几个月里,为救女儿她抛开伦理道德,修炼邪功,为报复前夫不惜自甘堕落,身子早已肮脏不堪,连自身都无法接受,又有何面目心生期待,何况对方还是个有情有义、心地纯善的少年郎。
在自怜自艾中不知过了多久,夏风的声音突然传入她耳中,语带犹豫:“赵姐,对于你身体的异象,我有了一些大胆的推测,但需要更多的细节加以佐证,只是…这可能会触及你的伤心往事,不知你能否…”
赵思瑶轻轻挥手,截住了他的话语,随即依偎在他身旁坐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波涛起伏的大海,语气带着一丝凄婉:“夏风,你想知道什么,只管开口,我愿将你所想知道的一切悉数相告。到了这个地步,隐瞒无疑是自欺欺人,若我的坦白能助你探寻到问题的本源,那也算是我为自身所做的一次救赎。”
夏风暗叹一声,不再耽搁,从赵思瑶当年遭前夫侵犯,到两人成婚后夫妻性事中的异常,以及她前夫借种私生子一事,问得非常仔细。
赵思瑶也强忍着羞耻和屈辱,不再有丝毫保留,将少年所需的细节一一相告。
只是说到最后,她整个人已是在悲情往事的回忆中精神恍惚,泪如雨下,不仅面色苍白,连手脚都变得冰凉。
夏风这次很果断,尝试用手揽住她颤抖的香肩,见她并没有抗拒,便轻轻搂在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胸膛给予她温暖。
与此同时,他脑子也飞速运转,将赵思瑶所述的种种受辱的细节进行梳理筛选,进而深入剖析其中的大小疑团。
就在此刻,一阵轻拂海面的微风掠过,不远处,碧波荡漾间骤然涌起层层叠叠的浪涛,当浪峰崩塌的一刹那,无数如珠似玉的水花四散飞溅。
夏风目光一凝,脑海中猛然回荡起师傅夏青云昔日叮嘱过他的话:“无论投身何事,切记预留余地,务必见好就收。众多看似聪慧之人,常常忽略这最朴素的真理,最终落得个根基尽失,元气尽散,一切皆化为泡影!”
实际上,这段回忆对于深入剖析此事,并不会给夏风带来太多的启迪。
然而,当年夏青云在说完那段话后,却举了某些男人不懂节制,从而导致“精阳”殆尽的荤俗例子。
夏风当时还小,根本无法理解,便不断缠着他追问。
不想夏青云突然察觉到失言,急忙刹住话题,不但没解释,反而把气发在了夏风身上,愣是在他脑袋上恼羞成怒地敲了几下。
夏风对此微不足道的痛楚毫不在意,而对于师傅那难以捉摸的心思,他早已习以为常,因此没再纠缠不休,而是双手抱头,疾速逃离现场。
可没曾想,这鲜有人知的“精阳”二字,此刻却似乎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从赵思瑶刚才的回忆来看,当年她惨遭袁方熊凌辱之时,前夫曾暗中给她喂了什么药,而其私生子像是有发泄不完的兽欲,导致她痛不欲生。
可后来她才隐隐得知对方似乎也元气大伤,只是具体如何,她自身不会去关心,而他前夫的口风也极严。
那么,是否袁方熊也服下了猛药?这一点赵思瑶无法确认,因为当年她被蒙上了眼睛。
夏风并非有意质疑袁尚舟残暴私生子的性能力,而是从刚才听到的血泪史中,赵思瑶认为袁方熊当时几近失控,她也似乎听到了前夫曾被其击倒在地。
至于奄奄一息的她,最终没有被袁方熊糟蹋致死,非对方良心未泯,而是耳中听到了前夫袁尚舟扑到了其私生子身边,也不知是将他拉开,还是将其打晕,但无论发生了什么,她自身是死里逃生了。
至于后来还发生了什么,赵思瑶直言告知不清楚,因为她是一个星期后才从昏迷中苏醒。
由此可见,自己的推断大致准确无误,夏风把四散的思绪重新凝聚,确定了几个重要问题的答案。
既然袁尚舟目的是借种,那么为了保险起见,给袁方熊服下猛药就有了合理之处,这也解释了其此后为何会癫狂和不懂收敛。
结合师傅当年提到的,袁方熊定是短时间内连续泄阳,怕是连最后那点“精阳”都交代了。
而赵姐在不经意中吸收了这股“精阳”,如果顾名思义,此至纯气息存于男性体内,犹如阳气的生命之源,那么进入赵姐体内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保留了下来,只是似乎始终沉寂,直到昨天才出现异变。
至于为何会是昨天,夏风断定是与赵思瑶体内阳毒排尽息息相关。
从早前给她把脉来看,“精阳”此番异变对赵思瑶有利无弊,只是出现了不为人知的差池,以至于汇聚在她的丹田口,进退两难。
“赵姐,当年袁方熊的武道修为如何?”
夏风感觉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开,但仍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他心知此时让赵姐重新陷入回忆并不妥当,但这个疑问确实极为关键。
赵思瑶依然提不起力气,娇躯蜷缩在少年怀中取暖,不过阵阵清新的阳刚之气,让她凌乱的身心倒是平静了许多。
加之将往昔最残酷、最悲惨的一幕幕揭示后,少年的呵护让她在无尽痛苦中逐渐缓了下来,连带着承受力也强了许多。
“我虽不甚明了,但他的实力显然已超越了其父。此外,在历经劫难之后,我曾听人说起,他的武道修为有了质的飞跃,已然跻身袁家族中高手之列。”
她深知少年此番发问定不是无缘无故,于是尽力镇定心绪,在回忆的同时缓缓作答。
夏风点头思索片刻,脑中陡然灵光一闪!
难怪来赵姐别苑的途中,自己会觉得她以内劲换孩子之事不简单!
现在看来,袁方熊为了续命也好,真的寻求武道突破圆满也罢,一定是忽需其失去的“精阳”回归本体!
如此一来,夏风已有了足够的把握,即使赵姐无法顺利突破内劲期,也能将女儿换回,因为他在楚姨赠予的丹药铺中,曾看到过一种上品丹药“精塑丹”,具有再造男性精华的功效。
虽然与“精阳”有着一字之差,但夏风很有信心,两者应该所指相同。
有了这个应对之策,夏风暗暗松了口气,少了压力,他脑中的思维变得更加敏锐。
赵思瑶之所以丹田内有一正一邪两股劲气不难理解,她曾修炼过本族正统心法,而近几个月又修炼了邪门功法。
正因为此,她体内积累的阳毒日渐深沉,却成为了“精阳”觉醒的绊脚石。
昨日,她体内的残留阳毒终被尽数排出,“精阳”感应不到丝毫污浊之气,便自然而然地渗透至她的丹田之中,滋养其中所蕴藏的正统劲气,使其更为雄厚且坚固。
可问题也来了,赵思瑶说起西境赵家本家独门心法时,曾愧于没有用心修炼,所以功力浅显。
然而命运多桀,她甚至还未突破通脉期,便陷入苦难的深渊,此后更是不得不抛开正统,为了换回女儿而苦修邪功,导致本就浅薄的正统劲气被始终压制。
如今在“精阳”的助力下,正统劲气赫然浑厚,已经能与邪功劲气相互制衡,但无法融合,致使邪功劲气无法被排出丹田,而“精阳”也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夏风武道天资,可以想像得到,只要能通过某种手段将邪功劲气消除,让“精阳”归于丹田,赵思瑶再修炼本家正统心法的话,定能事半功倍,迎来武道快速飞跃的绝佳契机。
不再迟疑,夏风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自己的判断一一相告,听得赵思瑶不知从哪得来的气力,从他怀中腾地直起身,凤眸圆睁,神情满是震惊和狂喜,朱唇颤抖着,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夏风看得出她惊讶也好,喜悦也罢,对自己的话却没有半分质疑,不由感到心头一暖,随即又郑重地说道:“赵姐,现在有两件事摆在你面前,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会鼎力支持和配合。”
“决定?”赵思瑶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倒是微张的小嘴里终于发出声音,却是一句诧异的反问。
夏风点点头,肃然道:“是的,赵姐。其一,是否转用丹药,而非用袁尚舟声称的内劲,来换回你的女儿若兰;其二,是保持丹田现状,还是尝试解除束缚。”
赵思瑶如梦方醒,混乱的脑子瞬间恢复清明。
少年之前的一席分析和阐释,足够清晰明了,前夫说什么需要她的内劲,实则隐瞒了一个关键点:那便是其私生子此刻急需“精阳”。
而得到的方法也并非唯一,当然,如果不是知道夏风是炼丹高手,她别无选择,即使了解真相,也只能被迫受前夫牵制。
对袁家父子,她可谓恨之入骨,宁可死也不愿让他们的夙愿得逞,只是女儿若兰怎么办?
她深知仅凭一人之力想要救回女儿,无疑是痴心妄想。
即便是夏风答应远赴北境,寻找机会施以援手,她又怎能忍心让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去与势力庞大的超然家族对抗。
化解丹田异常的问题,她尽可选择置之不理,毕竟她对武道修为的追求本就淡薄。
只是真的就这样轻言放弃吗?
夏风提到过其中所蕴含的天大机缘,虽然获得“精阳”的过程充满了不堪回首的屈辱和血泪!
既然得之不易,何不珍惜?
倘若真如夏风所言,能让自己修炼本族心法事半倍功,那么不仅未来足以自保,更能给爱女若兰的安稳生活提供一份弥足珍贵的保障。
一时之间,赵思瑶心潮起伏,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如同春日晴雨无常。
夏风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看着碧波荡漾的大海出神。
他深知,对于一位饱经磨难的女人来说,做出任何一个选择,都无异于要颠覆其心底那份隐恨和执念。
赵思瑶哪里能想得到,她此刻的处境和少年今日赈救过的蓝幕妍有相似之处,后者同样是为女儿抗争,甚至有过失身于不相干男人的念想。
不过蓝幕妍大胆地选择了夏风,不但得到了女人刻苦铭心的欢愉,还获得了一份宝贵的机缘。
赵思瑶如果了解此事,也许不会纠结这么长时间。
她深思熟虑之后,终究是母爱战胜了冲动,不禁颤声嗫嚅道:“夏风…无论我…我做什么决定,你…你都会理解,甚至出手相助吗?”
夏风闻言回过头,见她目光躲闪,心中已是明了,柔声但语意坚定地回道:“绝无半句戏言,赵姐尽管放心。”
赵思瑶眼角泛起一抹红晕,泪花在眼眶中瞬间涌出。
她竭力平复内心的纷扰,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低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虽然我心中充满怨恨,但女儿若兰何其无辜,为了她,我不得不选择妥协…”
说到这,她猛地顿住,眼神突变锐利,咬紧银牙恨声道:“但我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得到丹药!这一次,我不但要为自己和若兰讨回公道,同时也要为你谋求一份立足的资本!”
夏风略感惊讶,旋即领悟了她的弦外之音,不由抚掌朗声应道:“对,赵姐,我坚决赞同!那对禽兽父子想要丹药,如果不付出五千…不,八千万华夏币的代价,绝不能让他们如愿!不过,这些钱赵姐留以自用就好,无需为我费心。”
“扑哧…!”少年的愤慨让赵思瑶心暖,可他说出的条件却同时也令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夏风大为不解,暗道难不成太过狮子大张口了,可是琳姨曾用这个价钱购买了那颗多出来的“阳清丹”啊。
他尴尬一笑,正打算改口,却见赵思瑶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嗔道:“傻瓜,才八千万怎么能让他们知道痛!哼,没有一亿五千万,我绝不会轻易松口!”
“啊?”夏风星目圆睁,足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也这才明白不是自己叫价高了,而是少了差不多一半!
赵思瑶凤眸一凝,接着又道:“破财是一方面,如果袁尚舟不跟我和若兰真诚道歉,做出相应的弥补,而且立书保证不再骚扰我们母女,就算他真肯拿钱出来,我也不会把丹药交给他!”
夏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可同时也有些担心,这样做会否逼袁尚舟做出傻事。
如果那个混帐男人破罐破摔,或是运用卑劣手法横加掠夺,一旦伤害到赵姐母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思瑶似乎洞察到了他的焦虑,轻轻叹息一声,随即主动开解道:“夏风,你自山野步入纷繁尘世,或许对那些世家大族的真面目知之甚少。他们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正直与坚韧。我所提出的条件,袁尚舟或许会感到不悦,但终究还是会答应下来。毕竟,他仅需动动唇舌,掏出一些钱财,就有可能让其私生子成为袁家武道最强者之列。而他将获得的,何止是财富,更有权力、家族资源的掌控,以及他那房的未来保障…”
【待续】
第471章 天性回归
微微一顿,赵思瑶忽然冷笑一声,续道:“夏风,那些人高高在上已久,早已习惯了别人在他们面前的低三下四。你或许难以置信,但在这种重大事项上,我提出的条件越是宽松,他们越会心生疑窦,甚至置之不理。相反,一旦我的要求显得苛刻,他们反倒会认真对待。”
她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震撼人心,夏风沉思良久,不再感到荒诞不经,反而对大夏国的命运感到一丝哀凉。
他的心情也没来由地感到压抑,思绪犹如眼前的海浪,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赵思瑶的心境恰好与之相悖,坦言了强压在心底的悲情往事,聆听了少年深入浅出的剖析,又得到了他诚恳承诺,加之念及不久就能与爱女重逢,内心不禁洋溢起难言的舒畅。
眼见着夏风忽然沉默不语,怔怔地凝望大海,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惆怅,她赫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语必定触及了少年心灵深处的某种信念。
她不禁鼻尖一酸,泪花再次涌入眼眶,暗暗自责为什么要说如此揪心的话,对方仅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正处于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花样年华。
母爱如同野火迅速燎原,赵思瑶心痛不已,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安慰他。
正自焦急之际,碧蓝的海水印入眼帘,她凤眸一亮,想到了办法,只是玉靥瞬间浮起一抹娇红,成熟丰腴的娇躯也随之莫名酥软。
她贝齿轻咬住下唇,强压下内心的羞涩,猛地从沙滩上站起身,一把将夏风拉起,指着大海笑道:“夏风,今天你是自己游过来的,对吗?看来泳技很厉害嘛!正好赵姐我也是此中高手,你敢不敢和我较量一番?”
话音一落,她率先冲了出去,两条修长笔直却不失肉感的美腿交错之间,银沙轻舞,裙摆飞扬,丰臀自然摇摆,尽显成熟曼妙的少妇风情。
夏风星目一亮,被她的提议瞬间打动。
对啊,在清凉的海水中畅游一番,当能舒服内心的沉闷!
他痛快地呼喊应道:“赵姐,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余音未了,他风一般追了上去,几个闪身便已到了赵思瑶身旁。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齐头并进,一同踏入海水之中。
待到水漫过大腿,夏风陡然想起一事,赵姐可是裙下真空啊!
他连忙一个大步超越,足尖在水中轻点,整个人腾身而起,如同一条矫健的海豹钻入碧波之中。
深蓝的海水热情地将他拥抱,夏风再次感受到了大海的辽阔与自由,心情也顿时重归平静。
赵思瑶的速度也不慢,入水的动作虽然没有他洒脱,手脚却极为协调,不到片刻之间,便追了上来。
“果然利害!”夏风暗赞一声,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随即继续向前游去。
赵思瑶心领神会,与少年在碧波中齐头并进。
数千米有余,两人随性竞逐,犹如龙腾深海,鱼跃碧波,彼此间竟难以决出胜负。
直至回返游近岸边,夏风方才凭借着其持久而浑雄的化劲,领先了赵思瑶几个身位。
自蔚蓝海域中破浪而出,再次踏足那片如练银滩,他的心境豁然开朗,忍不住长啸一声,将心中最后一丝浊气喷出,随即回首看向不远处的赵思瑶。
“哗啦”一声响起,赵思瑶螓首先跃出水面,人随之从海中站起,水花顺着她乌黑的秀发滚落。
她下意识地用力往后一甩,湿发瞬间到了脑后,掀起一阵涟漪。
沙滩短裙早已湿透,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显得更为浑圆,两颗蓓蕾坚挺诱人,随着她身体的晃动摇曳出阵阵乳浪,充满了别样的湿身诱惑。
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此刻已然春光灿烂,赵思瑶微闭着凤眸,纤纤玉手绕后抚摸后脑的秀发,紧接着向后轻轻一捋,顿时激起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
夏风张着嘴,刚想说的话赫然卡在了喉中,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美人鱼似的赵思瑶,一时忘了回避。
要不怎么会说女人的第六感极强,赵思瑶好似能感受到落在肌肤上的两道炽热,她玉靥瞬间红透,“唰”地一声重新钻入水中。
无限春光消失于视野中的霎那,夏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臊得面红耳赤。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赵思瑶羞涩难当地潜回水中之时,慌乱却一扫而光。
她的内心泛起莫名的窃喜涟漪,难以阻挡的冲动和期待更是油然而生。
以至于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待到她重新浮出水面的一刻,夏风体内刚稍稍平复的躁动又如火山喷发。
却是赵思瑶已在水中将湿透的沙滩短裙褪去,就这样赤裸裸地向他走来。
阳光之下,碧波之中,她那既蕴含少妇独有腴润,又不失少女窈窕婀娜的胴体,雪白晶莹,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丰硕的梨臀,盈盈一握的柳腰,高耸入云的丰乳,红如樱果的乳头,浑圆笔直的玉腿,乌黑繁茂的芳草,隐约可见的酥红沟壑,组成玲珑曼妙的曲线,与多元色泽搭配在一起,勾勒出的画面,勾魂摄魄,香艳至极。
或许是大海的壮阔,释放了少年的自由天性,夏风不愿再被世俗的枷锁束缚,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火热,健硕身躯更是随心而动,迈开脚步径直迎了上去。
说起来,赵思瑶在水中脱去沙滩短裙,赤裸现身的那一刻,内心涌出过强烈的不安。
倒不是羞于被少年看光她的身子,毕竟在过往沉沦于邪功时,她曾逼着少年目睹了她与三个男人盘肠大战的淫荡一幕。
她悔恨,但更多的是害怕,怕夏风会用最轻蔑的眼神刺透她残花败柳的身体,更怕夏风用冰冷的言语,将她仅存一线的尊严从灵魂深处无情剥离。
然而,一切的忐忑在少年流露着赞叹和欣赏的炽热目光中烟消云散了!
那踏水而来的脚步声,令赵思瑶娇躯微颤,然而转瞬之间,她的眼神中便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喜悦,因为她感受到了少年那份热切和激情。
长久以来的沉重负担仿佛被突然移除,她彷徨与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阔别已久的自信再次焕发!
片刻后,两人面对面站在海水之中,赵思瑶贝齿紧咬下唇,脸蛋儿如血绯红,娇羞终于在霎那间炸裂。
她难耐地“嘤咛”一声,纵身扑入少年怀中,赤裸娇躯颤栗不已,雪嫩肌肤上浮起更深的红霞。
夏风没有抗拒她的投怀送抱,有力的大手反而顺势环住她的纤腰,感受那既滑润又不失少女般的紧致。
待到赵思瑶呼吸平缓了些许,他主动打破尴尬气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凑近她红透的耳畔低语:“看来,赵姐已对是否解除丹田阻塞一事,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身处比龙纹峡谷更为壮丽、更为辽阔的海天之间,怀抱温香软玉的少年自在随性,连谈吐之间都透着俏皮的韵味,甚至在提及“明智”二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呀…你…可是我…”赵思瑶娇呼一声,朱唇颤抖着,说出的话到了一半便接不下去了。
但她赤裸酮体却不由自主地贴得更紧,像是要牢牢抓住这前所未有的幸福,不让它随着海风飘散。
“赵姐,往昔种种,已然成为过去,何必再陷于无谓的纠结之中。若非被人拿捏至亲而且别无他选,我相信以赵姐你的为人,一定不会明知是歧途,还会义无反顾地踏入。”
夏风素来不信仰完美主义,自他步入江湖,所遇见的女性无不带有命运的痕迹,皆有一些微瑕。
对于那些身受欺辱,却意志坚定的女人,他不但抱有敬畏之心,也愿意给予更多的关怀与呵护。
这一席话让赵思瑶芳心剧颤,她猛地抬起螓首,任由着泪水滚滚滑落,但凤眸中的光芒已是清晰可见。
见她眉宇间仍残留着一丝忧虑,夏风索性头一低,狠狠地吻上了她两片饱满水润的朱唇。
像是要证明自己对赵思瑶不堪的往事并无介怀,四唇甫一贴紧,夏风便伸出大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洁白贝齿,长驱直入,热情洋溢地搅动吮吸起来。
“唔……”
赵思瑶凤眸圆睁,忍不住从鼻中挤溢出一声轻哼,但转瞬之间,她便被少年看似狂野,实则充满真挚情感的拥吻深深打动。
她情不自禁地搂紧夏风的脖颈,悄悄闭上熠熠生辉的眼眸,开始热情地予以回应。
抛开了各种枷锁和束缚,少妇和大男孩在浅海中交颈热吻在一起,一大一小两条舌头激烈交缠,疯狂吮吸,不断拥抱着探入彼此湿热的口腔,卷绕翻滚,互渡津涎。
少年清新的阳刚气息和赵思瑶的熟媚口脂兰香交织相融,使得混合在一起的口水香津都变得格外甜腻,自然也引起两人近乎贪婪的吞咽。
“滋滋滋”的唇舌品咂声很快奏响,随着海风四处蔓延。
“咔吧”一声脆响过后,夏风麻利地褪下长裤和内裤,大手向后一抖,准确地抛至沙滩上。
赵思瑶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条火热坚硬的巨物便强势挤入她腿心之间。
好大!好长!好硬!
一闪而过的感受,在她脑子里迅速描绘出一副令人震惊的画面,她猛地挣脱开彼此吸吮的小嘴,神色一片茫然和凌乱。
殊不知夏风同样无法控制地回味起刚才那一瞬间的销魂:龟头顶过的阴阜丰隆饱满,棒身挤开肥厚多汁的花瓣,碾压而过坚挺肿胀的的嫩蒂,最终嵌入柔软湿热的股沟之中。
“嘶……”
夏风还没做下一步动作,瞳孔便忽地扩张,虎躯跟着一僵,打了个大大的机灵!
却是春情勃发的赵思瑶抵挡不住内心的冲动,贝齿咬住下唇,主动摇晃起了丰臀和纤腰,以夹在腿心的成熟肉穴为尺,偷偷丈量起少年阳具的长度来。
那回馈至脑中的尺寸和轮廓,让她血液倒流,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然而最私密处却如同终于等到了稀世宝物,在炽热雄根的烫炜下,淫汁蜜水流淌得更为湍急。
麻酥酥的肥美大阴唇紧裹住大肉棒娇羞厮磨,亢奋收缩的肉洞口咬附在棒身上,反复研磨,拼命吮吸。
夏风才从激灵中稍稍平息,浑身又是一颤,下体传来阵阵酸爽,仿佛被一排温热湿滑的小嘴包围,摩擦嘬吸出的快感,直叫他骨头都有些发酥。
他不由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赵思瑶,只见她凤眸微闭,粉颊潮红,嘴角上却残留着一抹狡黠的浅笑,顿时明白,这充满少妇风情的美女在故意捉弄自己。
夏风也不禁少年心性大作,邪邪一笑,忽然一推一转,将两人的姿势变换成他的前胸紧贴赵思瑶玉背。
印入眼帘的乌黑湿发与美人的雪颈相映成趣,水珠落在她柔软香肩上,顺着滑嫩肌肤向下流淌,幽幽的少妇体香也逐渐馥郁起来。
“啊……坏小子……”
含羞带媚的娇呼声中,夏风双臂从赵思瑶不失肉感的柔软柳腰一滑而上,宽大的掌心毫不客气地包裹住那对晃颤未止的丰硕乳球。
十指微一用力,雪白丝滑的乳肉便从他指缝间溢出,下一秒,怒耸微翘的乳球在他掌中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唔嗯……嗯嗯……哈啊……”
赵思瑶面红耳赤,难耐低吟,可不知怎的,胸前的敏感禁地被男人的大手揉捏成一团,肌肤也在兴奋和羞涩中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可心中想的更多的,却是身后的依靠温暖坚实,而将将过膝窝的清凉的海水,也令她感到无比安全和放松。
少年那双作怪的大手虽然变本加厉,逐渐变得色情满满,但赵思瑶就是不愿挣脱,甚至会不自觉地发出更频繁的甜腻哼吟,让对方明白此刻她内心深处的欢愉。
与此同时,她微微后仰螓首,努力撅起丰臀,两瓣肥美大阴唇把少年天赋异禀的大肉棒裹得更密实。
随着酥胸上传来的快感,她缓缓扭腰摆臀,带动着湿漉漉的紧窄肉缝,在滚烫的棒身上“滋滋”摩挲。
“嗯……啊……好舒服……”
赵思瑶凤眸里很快泛起迷离的水光,娇喘吁吁之中,她满脸潮红地望着在自己胸前耕耘的大手。
夏风大力揉搓着一只饱满的大奶子,一手用拇指和食指捻着另一只美乳上完全勃起的红亮乳头,感受指尖传来的坚硬和弹软。
他的舌头也在赵思瑶雪颈和香肩上灵活扫荡,时不时还会含住精致的小耳垂嘬吸。
两人似乎都不愿急着进入主题,反倒是极为默契的保持这种激情之前的暧昧和旖旎,就好像这海天之下的肌肤相贴和旖旎抚慰,更让他们欲罢不能。
在夏风高超的技巧下,赵思瑶丰腴双乳膨胀了一大圈,峰端的两颗娇嫩乳头硬挺如珠。
层出不穷的快感电流刺激得她不断挺高胸脯,主动把肥嫩大奶送到少年掌心中,从而获得更多的宠幸。
夏风自然不会让美人失望,时而从乳根向上托举颠抛,时而从两侧向内揉挤,时而捏住乳晕乳头绕圈旋转,时而又会向上提拉。
“唔……嗯……好羞……好麻……啊啊……”
这千变万化的调情手法,让赵思瑶眼花缭乱,快感在体内四处乱窜,刺激得她小嘴难耐开合,兰息喷吐,喉管滚动,飘溢出一声声媚入骨髓的轻吟。
除了她俏脸上春红密布,雪白的香肩也染上了一片情欲绯红,凤目之中的水波像是能荡出眼眶,长长的睫毛都在快速而无助扑闪。
夏风一边揉捏赵思瑶的丰弹玉乳,一边不忘挺耸腰胯,用坚硬如铁的雄根在她腿心桃源缓缓磨擦,挑逗出源源不断的黏腻淫汁,每穿梭一次,滚烫的龟头伞冠都会精准地刮过她早已红肿挺立的珍珠花蒂,给她带去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酥麻快感。
片刻之间,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性器上便一片泥泞,萦绕在彼此鼻端的成熟女人体香和催情淫香也逐渐浓郁起来。
“唔哦……好烫……好舒服……”
赵思瑶凤眼迷离,朱唇微张,娇喘难停,喷洒出一道道情欲催生的热息。
夏风心知她已情动如潮,一只手松开她高耸鼓胀的美乳,在她氤氲着海水的胴体上肆意游走。
从香肩缓缓滑下,抚过她光洁滑腻的粉背,在柔软的柳腰处流连片刻,便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径直钻入那片潮湿乌亮的浓密软毛之中。
“唔……哼哼……嗯哼……”
少年的掌心如同能发出丝丝温热的电流,所过之处酥麻难当,又迅速传遍全身,这难以明状的强烈刺激,引得赵思瑶娇躯乱颤,那只没被掌控的丰硕美乳剧烈晃荡,小嘴里只剩下一串串难耐的甜腻娇吟。
夏风没有因此而收敛,手指穿过柔软顺滑的浓密芳草,攀上了她丰隆肥腻的耻丘。
第472章 夙愿得偿
“啊……!好羞……”
最私密处被少年的手指肆意拿捏,赵思瑶羞耻心猛烈膨胀,娇躯随之向后弓起,喉咙滚动着,喷吐出低沉却魅惑无比的娇吟。
夏风轻轻吻住她滚烫的脸颊,手指灵巧地拨开试图夹紧的两瓣大阴唇,露出内中水光潋滟的敏感嫩肉。
随即他指尖由下至上,顺着滑捋捋的勾魂肉缝攀升,精准地找到那颗肿胀挺立的珍珠花蒂,两指捏紧,技巧地搓弄起来。
“喔……嗯……那里……啊……!”
前几个月邪修之时,她没少被男人玩弄过阴蒂,而且更下流更粗暴,按理反应不该如此大,可一来夏风是她打心底里甘愿献身的男性,二来少年的指尖带着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魔力,似电击又似弹琴,每动一下,都是一种奇特却不同的快美。
但带来的刺激却同样猛烈,她的赤裸娇躯完全失控,浑身抖如筛糠,柳腰如蛇扭动,滚圆肉臀摇摆抛送,荡起一阵阵淫艳的乳波臀浪。
夏风撩拨那颗敏感花蒂的同时,另一根手指适时地探入翕张收缩的肉穴口,反复抠挖搅动内壁上的褶皱黏膜,带出大股大股的粘稠蜜汁。
“咕唧咕唧”的淫靡水声顿时响起,与赵思瑶愈发高亢的淫叫声此起彼伏。
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小腹开始抽搐,夏风继续加码,双腿轻轻夹紧赵思瑶颤抖的玉腿,硬挺如铁的雄根在她两条大腿内侧构筑的丝滑窝缝中狂野抽插,抓奶的大手也配合全身上下的动作,将雪白乳肉和娇嫩乳头揉捏得跌宕起伏。
来自不同敏感禁地的强电快感,把赵思瑶的脑子搅得七荤八素,但生理欢愉却以不可阻挡之势,一遍又一遍的席卷全身。
她咿呀浪叫了数声后,两条玉臂猛地绕后揽住少年的脖颈,主动扭过螓首,红唇死死封住了他的薄唇,所有的淫声浪语顿时化作饥渴难耐的黏湿热吻。
而且随着夏风调逗手法的变换,她吻得也愈发狂野,丁香小舌如同水蛇一样紧紧缠绕住少年的大舌头,香腮拼命的收缩,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的清新阳刚之气。
两条玉腿在即将喷发的情欲火山中绷得笔直,十根圆润足趾都因无尽快美而紧紧内扣。
夏风怎会始终保持被动,大舌头陡然转为主动,卷着雀舌钻入她的檀口之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她口腔嫩肉,舌根舌底,甚至细窄喉管都扫荡了一遍。
赵思瑶层层堆叠的情欲终于如烟花炸裂。
“啊……啊……啊!要……要去了……咿啊啊……!”
赤裸娇躯瞬间僵直,红唇触电一般挣脱开夏风的大嘴,她张着小嘴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
一股股销魂蚀骨的快感,如同倾盆大雨,从她的头顶一直淋到足尖,小腹深处激流澎湃,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入阴道之中,直到酣畅淋漓地从剧烈收缩的肉洞口激射而出。
“滋滋……滋滋滋……”
“嗤嘶……!”
电光火石之间,夏风忽地将赵思瑶像把尿似的端了起来。
下一秒,一条清澈晶莹的激流映入眼帘,紧随而至的,是另一条带着淡黄的银虹,形成两道美妙的抛物线,“哗啦啦”地洒落在一米开外的碧波之中。
夹杂着丝丝骚味的馥郁雌香转息之间便弥漫在了两人身前。
如此壮观的潮喷,看得夏风暗暗乍舌,羞得赵思瑶几欲昏厥,但有一点她无法欺骗自己,那就是从肉体到灵魂,她都感受到了极致的酥爽和愉悦。
“赵姐,接好了,更舒服的可要到来了哦!”
飙射的水流化作滴答声的一刻,夏风托高赵思瑶的丰臀,随口提醒了一句,巨硕的大肉棒精准地滑到她水漫金山的肉洞口,“滋”地一声全根贯入!
“啪!”
尺余长的雄根宛如蛟龙入海,碾平花径中的每一寸嫩肉黏膜,把赵思瑶肥润饱满的大阴唇撑得紧贴在了腿根两侧,还未流尽的淫水争相溢出穴口,眨眼间便淋湿了夏风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
赵思瑶仍未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娇躯便如同被一条滚烫的烙铁狠狠击穿,整个人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在少年强有力的臂弯中!
她的玉背却保持弓起,体内骤然充盈的胀痛与冲击,让她感到天旋地转。
两条玉腿也瞬间岔开绷直,如同两根拉紧的琴弦,剧烈地颤抖起来!
“呃啊……!…太…太深了…!啊……!啊唔……!啊啊啊……!”
汹涌澎拜的快感席卷全身,她朱唇赫然大张,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娇啼,混合着痛楚,也透着无与伦比的满足!
那声音极为高亢,仿佛要穿透云层,直上九天,连两人身旁的碧波都掀起了波澜!
赵思瑶只觉下体完全被塞满,那根霸道的擎天玉柱像是一辆狂猛的战车,碾平了她的阴道,捣碎了她的花心软肉,刺透了她的子宫,一直捅到了她的心窝之中。
撕裂般的痛楚忽地传来,和极致的饱胀感扭绞在一起,山呼海啸一般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凤眸荡起波澜,眼前金星乱冒,脑子一片空白,早前失禁所引发的羞耻感却陡然消失,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在她从子宫到阴道口搏动膨胀的巨棒,和紧贴在她屁股上的八块强健腹肌。
“赵姐…对不住…但是不这样做…嘶……你的丹田阻滞无法破除……你…忍一忍……”
夏风感受到了赵思瑶膣道内瞬间的痉挛,滚烫的肉壁如同无数张小嘴般死死裹夹着他整条肉棒,妙不可言的吮吸之力,温润阴精的喷洒浇灌,令他舒爽得倒吸凉气。
诚然这雷霆扫穴地一肏而入,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做不到轻易承受,但的确如夏风所料,赵思瑶子宫高潮的同时,丹田也受到了猛烈冲击,丝丝缕缕的邪功劲气忽地穿过不上不下的“精阳”,竟给硬生生地挤了出去。
仅一次深插,赵思瑶泄了又泄,半晌后才从灭顶的高潮余韵中缓过来。
夏风保持住雄根深插的姿势,没有继续发力,他知道怀中人自己很快便能体会出丹田的变化。
赵思瑶努力稳住心神,又强行克制住到了嘴边的娇嗔后,静心感受了一番,果然察觉到小腹处有异动,一丝难以形容的气流徐徐向上攀升,片刻后到了喉头。
一阵痒意袭来,她情不自禁地扬起螓首,朱唇猛然张大,气流从檀口中迅速冲出,不仅十分浑浊,而且还清晰可见一种匪夷所思的淡黑色泽。
赵思瑶终于意识到少年所言非虚,不由松了口气,随即紧贴在夏风胸膛上,呢喃道:“我…我受得住…你…你继续吧……”
夏风深知此刻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待赵思瑶话音落下,雄健腰胯立时挺耸起来。
“啪……啪……啪……!”
大肉棒犹如猛龙过江,连连抽送,捣出汩汩淫浆,再被硕大的睾丸拍打成黏丝白沫,随着两人性器的分分合合,四散飞溅。
“啊……呀啊……哼嗯……哈啊……”
难以想象的酥麻快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赵思瑶完全控制不了小嘴里的咿呀浪叫声,阴道嫩肉也脱离意志,在少年的肏干中收缩得愈发强烈,她的脑海中也只剩下本能的欲望。
极致的充实和舒爽下,她被夏风托起的丰腴大腿向外展开,娇小足尖绷得笔直,两只纤手死死抓住少年的胳膊,指甲都快陷入他雄健的肌肉里。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她滚圆的白桃雪臀被顶出了层层肉浪,上半身更是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冲击下,不断向上仰高。
却忘了如此一来,饱满玉乳那起伏跌宕、交错晃颤的撩人风情,已近乎放浪形骸。
夏风人高马大,如此香艳画面自然可以从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他顿时被赵思瑶这副失控的媚态刺激得热血沸腾,胯下雄根都跟着又涨大了几分。
“呼呼……”
喘着粗气,他全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贲张开来,足底如同生了根一般,稳稳地立于海沙中,精壮腰腹化作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抽插出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噗滋!噗滋!噗滋!……”
“啪啪啪啪啪啪……”
淫靡的水声,密集的肉体撞击声,伴随着海浪的轻啸,将两人的交合推向顶峰。
“喔……啊啊……好舒服……好激烈……”
赵思瑶不管不顾地大声浪叫,檀口中不断喷出邪功劲气,不过她无法集中精力留意,因为所有的感官和知觉都聚集在了饱胀的下身。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他们身下,一定会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一根粗如儿臂的男性阳具,在两瓣红印密布的丰臀中飞速穿梭,直把女子泥泞不堪的肥美肉穴挞伐得淫水飙溅。
男子每一次抽出大肉棒,仅留硕大的龟头堪堪卡在被撑成惊人O型的穴口,带出足有指节长的一截艳红嫩肉;每一次插入,都势如破竹,不留半分余力,把女子的雪臀压成扁饼,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一条恐怖的棍形轮廓。
水声越来越黏腻,两人的性器结合处的体液也逐渐从稀乳状,变成了膏状,阵阵淫香浓郁至极,连海风都似乎无法吹散。
赵思瑶已经数不清到底高潮了多少次,而她自己更是难以理解,下体竟会有喷不完的淫水。
可奇怪的是,每泄身一次,她不但没觉得疲惫或乏力,体内的气力反而增大一分,丹田中的膨胀感也逐渐清晰。
夏风同样也察觉到了,立时意识到赵思瑶的邪功劲气应该散尽,“精阳”得以顺利进入丹田,与她的本门劲气交融在一起,正在形成一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洪流。
“啊……啊……我…我要飞了……啊……啊……!”
随着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抽送,赵思瑶放声尖叫起来,香汗淋漓的娇躯猛地绷直,瞳孔瞬间涣散,整只蜜穴高频收缩,死死夹住夏风那根在她体内肆虐的大肉棒,小腹内缩着剧烈痉挛,一股股滚烫的阴精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少年的大龟头上。
“抱元守一,默念你本族心法,能突破几层,就尽量不要松懈!”
销魂蚀骨的裹夹,让夏风爽得头皮发胀,他强忍着射意,低吼着提醒了一句。
随即腰胯后撤,再势大力沉地向前一耸,“啪”的一声脆响声中,硕大的阳具疯狂抖动,迸射出一波波火热的浓精,在赵思瑶娇嫩的子宫壁上击打出“噗噗噗”的清晰响动。
“啊……!!!”
响彻云霄的娇啼赫然炸裂,透着发自灵魂的舒爽和满足,赵思瑶子宫瞬间被灌满,嫩壁遭浓精喷射出的压力,仿佛同时敲打在了她的七魂六魄之上。
她的俏脸完全被情欲潮红染透,媚眼充斥着迷离,端庄的气质早已被媚态淹没。
胸前那对雪白晃眼的豪乳,在抽搐中抛甩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乳头因为极度充血而变得艳红如血。
乌黑浓密的阴毛沾满了晶莹的汗水和淫液,缠绕在一起成了一缕缕的形状,紧贴在她雪白的腹下和大腿根部。
这一次的高潮极为猛烈,余韵也绵长不休,赵思瑶在飘飘欲仙之中,耳中传来了夏风的提醒,她奋力凝聚心神,默念赵家心法。
凤阴龙阳在子宫花房中交融,她的丹田赫然舒张,一道洪大气流畅快淋漓地冲入脉络之中。
“咔吧咔吧”的响声从她体内不断传出,赵思瑶也瞬间进入了自封修炼的忘我世界之中。
出乎夏风意料之外的是,他同样也有所收获。
赵思瑶入定之际,浸泡在温润阴精中的大龟头上,突然萦绕了一层炽热的气息,刚渗入体内,便被流转而至的化劲迅速吸收。
下一刻他便清晰感受到了丹田的膨胀,内中化劲也明显多了一份厚重感。
不知过了多久,赵思瑶幽幽转醒,体内的变化令她喜极而泣,想也不想便侧过螓首,口中呢喃着感激的话语,朱唇主动在少年脸颊上亲吻。
夏风一边热切回应她的香吻,一边后撤腰胯,将大肉棒从她痴缠裹夹的蜜穴中缓缓抽出。
双脚重新立在水中之时,赵思瑶娇躯微僵,下体无与伦比的饱胀感不复存在,充实的心灵也跟着向下坠落。
她不禁嘤咛一声,转过身重新投入夏风的怀抱,而且抱得紧紧的,生怕他会推开自己。
赵思瑶内心明了,自此刻起,她的人生轨迹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然而,她更清楚,这位宛若天神下凡的少年,绝不可能是她的专属,她甚至没有勇气去奢望拥有。
虽无法天长地久,但曾经拥有,此生也再无遗憾!
赵思瑶在心底默默宽慰着自己,随即缓缓抬起螓首,双颊泛红,带着羞涩却又无比坚决的口吻轻声询问:“夏风…你…还能再要我一次吗?”
夏风星眸闪过一道精芒,直接用行动给了她回答。
“呼啦!”
少年双手迅速攀上赵思瑶的滚圆雪臀,将她从海水中抱了起来,火热薄唇同时印上了她因为忐忑而颤抖的朱唇。
赵思瑶只觉一股暖流划过心田,像是要牢牢把握这难能可贵的幸福一般,洁白玉臂用力环住少年的脖颈,修长丰腴的美腿紧紧缠住他的蜂腰。
两人仿佛化身为了热恋中的情侣,热烈地交颈拥吻在一起。
丁香嫩舌与少年的大舌头交缠卷绕、抵死缠绵,饥渴而热切吮吸着彼此的香津口水。
随着“滋滋啧啧”的热吻声奏响,一场性爱欢歌也再次上演。
有了第一次的默契,夏风粗长的大肉棒弹晃了数下,搠入赵思瑶深邃股沟之中,稍作调整便划过她敏感的菊涡,精准钻进了一抹黏湿火热,却已蓬门洞开的销魂花径之中。
坚硬的大龟头长驱直入,推开一层层如膏如脂的水滑嫩褶,触碰花心的瞬间,强势闯入赵思瑶的子宫花房。
极致的充实感再度席卷赵思瑶的全身,她汁液丰沛的嫩膣之中,所有的褶皱黏膜仿佛瞬间被激活,数不清的蕾凸肉芽,密密匝匝的包裹住少年的大肉棒蠕动裹吸,带给他勾精吸髓的舒爽和快感。
“啊……”
“呼……”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余音未了,夏风的腰臀便犹如上了发条一般,快速挺耸了起来,而且一边肏干,一边缓缓向岸边走去。
“哗哗……哗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嗯…好…好美……好深……啊……”
踏水声和肉体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赵思瑶爽得娇躯酥颤,放声吟唱,她索性闭紧如丝媚眼,仰高雪白粉颈,盈盈一握的柔韧柳腰拉成美丽弧线,任由着曼妙上身毫无阻拦地呈现在少年眼中。
夏风当仁不让,十指深嵌入赵思瑶弹性十足的肥嫩臀肉之中,肆意抓捏爱抚,胯下雄根保持霸道狂野的抽插,同时埋头在她坚挺饱满的豪乳中。
第473章 感君不弃
馥郁的乳香和淡淡的汗酸融合在一起,却极为催情,夏风一脸陶醉地扇动鼻翼,用力闻嗅,时而用脸颊摩擦白嫩丝滑的乳肉,时而将红艳艳的硬翘乳头嘬入嘴中“滋滋”吮吸。
待到重新踏上银滩,赵思瑶又一次向高潮攀登,夏风停下脚步,双手忽地托高她的雪臀,胯下雄根的抽插陡然加速。
“啪啪啪啪啪……”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一片淫靡的响声中,赵思瑶丰臀悬空,惊世骇俗的粗大肉棒穿梭如飞,在她蜜穴花径中火力全开,带出大片大片的淫水浪汁,将鲜红的穴肉肏干得翻进翻出。
“啊……好爽!啊啊……好舒服……”
赵思瑶彻底放开身心,扭腰摆臀主动迎合。
一圈圈淫靡的臀浪顿时展现,她紧窄柔软的蜜穴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不断收缩绞缠,仿佛化作了一张张贪婪的小嘴,又吞又咬那根令她神魂颠倒的大肉棒。
一时间,炮火连天,女人的娇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此起彼伏。
随着一声高亢婉转的娇啼,赵思瑶蜜穴骤然夹紧,再一次奉献出汩汩温润的阴精。
然而黏稠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很快又再度响起,两人边交合,边进入了赵思瑶在岛上修筑的别苑房间之中。
这段路走下来,花枝乱颤的赵思瑶张着小嘴放浪形骸地淫叫,架在夏风双臂中的两条雪白大长腿,时而向外绷直,时而交叉紧紧缠绕在他身后。
膨胀了一大圈的丰盈美乳压挤在少年的胸膛,仿佛绘圈一般在他胸肌上打转,充血硬翘的乳蒂点在少年豆粒般大小的乳头上,带来的酥麻快感让她螓首微扬,一头湿漉漉的乌黑长发在走动抽插中左右摇晃。
“啊……又…又去了……”
夏风把赵思瑶放到床上,胯下雄根不经意间却更深入了几分,刺激得她浪叫着又一次攀上高潮。
然而她只是爽得翻了翻凤眸,就强行抬起泛着桃红涟漪的赤裸娇躯,硬把少年拉下来躺在自己身边。
完全不理会蜜穴中还在水花喷溅,她一个翻身趴在少年身上,红唇紧贴,香舌卷圈,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直亲吻到了小腹,随即毫不犹豫地罩住水光锃亮的大龟头,“嘶溜溜”地啜吮起来。
一阵强劲的吸力惹得夏风全身酥麻,他不由抬眸一看,首先落入眼帘的是赵思瑶浑圆肉实的大白屁股,随后是她端庄美的少妇脸庞,此刻因为吞入了大龟头,以至于唇瓣圆撑,翻成了一圈娇艳的红嫩肉环,香腮收缩,小嘴儿微微拉长,显得格外淫靡放荡,强烈的反差令他征服感爆炸。
赵思瑶早在回来的路上就想通了,她要把在修炼邪功中锻炼出的性爱功夫统统用上,让自己命中的幸运神得到一次难以忘怀的生理愉悦。
即便未来岁月里,少年心中不会为她留下一席之地,她相信这次虔心侍奉,仍会在他记忆深处留下影子,定格成一幅专属她的香艳画面。
摸过也尝到过少年天赋异禀的阳具,真正看到之时,赵思瑶还是被彻底震撼到了。
尺余的骇人长度,儿臂的粗细,鹅蛋大小的龟头,拳头大小的睾丸,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再加上表皮上的盘虬青筋,既显得雄姿英发,又给人一种爽洁干净的视觉冲击,她几乎来不及完全消化自身的惊叹,朱唇便已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小嘴儿也张到最大,硬生生地将整颗大龟头吞含入紧凑的檀口之中。
没有半分男性的体臭,满满的都是清新的药草异香,只是夹杂着丝丝缕缕骚馨,正是她自身分泌物的气味。
“嗯……哧溜呲溜……滋啵……咕叽咕叽……”
这让赵思瑶想起海滩上的激情,全身仍在高潮余韵中徘徊的敏感处,赫然窜出一阵酥麻,她双颊上的红云更为深浓,唇舌的侍弄却也激烈了起来。
吸吮片刻后,她螓首忽地用力一沉,将半根一手难持的坚挺肉棒吞了下去。
夏风打了个激灵,只见自己的下体直挺挺地插在赵思瑶秀气的小嘴中,两瓣红唇都被挤成了薄薄的圆环。
正打算阻止,却发现赵思瑶神情陶醉,眼波荡漾,螓首摇摆着开始更为用力的吮吸。
每每抬起螓首,只留下大龟头含在檀口中,她还会停留一会儿,娇羞地闭着双眼,却享受一般地在马眼处反复嘬吮。
“滋啾……滋啾……”
很快,硕大的肉棒在她嘴中进出的节奏加快,晶莹唾液不断被带出,不少流在她娇俏的下巴上,可她依然忘情吞吐,琼鼻里发出声声娇腻的哼吟。
在她不知疲倦的含吮下,少年龟头马眼中溢出透着浑厚阳刚气息的腺液,在赵思瑶檀口中渐渐扩散,她只觉浑身发酥,丁香小舌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绕着龟头“滋滋”旋转。
两只小手一上一下,一只在夏风胸肌上爱抚,一只握住大睾丸轻轻揉捏,螓首起伏逐渐加快加深,喉管的凸痕也变得愈发频繁和清晰。
夏风只觉整根肉大棒酸酥交加,温度迅速攀升,赵思瑶精湛的口交技巧,让他下体涌出阵阵触电般的麻意,精关有了摇摇欲坠的迹象。
套含百十下后,赵思瑶忽地趴在夏风大腿上,螓首使劲下压,口中的雄根“滋”地深入她的喉管,强烈窒息感促使她美眸翻白,紧窄内壁本能地疯狂蠕动起来。
“喔……哦……要…要射了!”
排山倒海的刺激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夏风低吼一声,大肉棒紧跟着剧烈跳动,棒身上的青筋瞬间鼓凸,宛如蛟龙盘绕,热血极速注入,竟是赫然又膨胀了一圈。
滚滚浓精如同出膛炮弹,“噗噗噗”地直接射进了赵思瑶的腹中,滚烫如火龙,速度快而急,片刻间,她环成一圈的红唇边缘都涌出了带沫的乳白液体。
好像知道少年即使射精,但雄风依然不减一样,夏风才重新躺平在床上,赵思瑶便直起身,没理会嘴角还挂着一丝白灼,浑圆修长的玉腿分跨在少年身侧,沉腰撅臀,丰隆湿滑的蜜穴在半空中将大龟头牢牢噙住。
“嗯……啊……!”
她伸出两只小手在夏风胸肌上撑实,雪臀坚定地深坐了下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整条尺余长的大肉棒已消失在了她湿透的火热阴道里。
夏风爽得星目微朦,只觉下体被如吸似吮地紧紧套住,蠕动收缩的滑嫩膣肌圈圈交叠,层层盘绕,扭绞吮吸之力,大的令他后脊梁阵阵酥麻。
不过自从在性爱上意识到自身的能力,他从来都是遇强则更强。
就如此刻,他精壮的腰肌陡然紧绷,双手向上抓握住赵思瑶两团极富弹性的饱实美乳,深吸了一口气,坏笑道:“我来了,赵姐!”
赵思瑶才跪坐好,只见少年下身猛然向上一顶,接着便像是安上了马达一般,又深又沉地极速耸顶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
赵思瑶顿时如浪潮中的一曳小舟,摇晃得花枝乱颤,她两瓣浑圆雪臀翻起层层白浪,一根粗长的肉棒在她濡湿柔软的蜜穴中,酣畅淋漓地穿梭进出,眨眼间便裹满了晶莹的蜜液,很快又被摩擦成了黏稠的白浆。
“嗯啊……啊……啊……!”
赵思瑶红唇大张着高声尖叫,要不是依靠被少年揉捏的乳房支撑,她早已因为失去支点而被顶得飞了起来。
她连忙用力撑稳少年的胸膛,强烈的快感如电流窜动,她雪白肌肤上出现片片娇艳的生理桃红,蜜穴在巨根的狂插猛抽之中一阵阵的痉挛绞咬,连大腿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小腹深处的热流更是源源不绝,在性器的抵死摩擦下尽皆化作淫水浪汁,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散发出馥郁的雌馨。
“呀啊……!”
高潮接踵而至,一波还未消退,另一波又滚滚袭来,交叠在一起的潮韵来回激撞着,不断把她推上更强烈的爱欲巅峰!
最羞人的是,她敏感的尿眼儿也被频频撞击,随着高潮而爆出夹杂着淡淡臊味的水花,将两人的下身淋得湿透。
赵思瑶娇羞万分,但无尽的快美让她很快就忘了顾及,夏风似乎也没有停下抽插的想法,反而更加激烈地进入冲刺阶段。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激烈的水声,合着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喘,淹没了天地间的一切响动。
直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啼冲破云霄,夏风喉咙深处滚动了数下,大肉棒雷霆万钧般肏入,一边静静地感受赵思瑶阴道和子宫花房连续痉挛,一边打开精关,再一次喷射出浓稠的精浆。
本以为赵思瑶会提出休战,怎知她还未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耷拉在夏风肩头的螓首便奋力抬起,水雾朦胧的凤眸直视夏风,红唇轻启,继续索爱:“好舒服……好痛快……我还要!”
夏风微微愣神了半秒,随即重重点头应道:“好!”
也不抽出大肉棒,他直接抱着赵思瑶翻过身,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两条修长美腿扛上肩头。
顿时,赵思瑶浑圆翘臀悬在半空,腿心蜜穴与大肉棒紧紧相连,只是大阴唇已充血鼓胀,被挤得向外绽放,露出湿漉漉的嫣红肉缝,和挺翘如珍珠般的嫩蒂。
肉搏重新启动,此刻的姿势,能让两人都看到彼此性器间激情碰撞,汩汩淫浆在抽插中被挤溢出来,吸附在大肉棒上的花径嫩肉也被拉出再塞回,充满了淫靡的色彩。
“啪啪啪啪啪……!”
没有丝毫停顿,激烈的打桩声连成一片,赵思瑶爽得娇躯发抖,一双美腿绷得笔直,十颗莹润剔透的足趾随着无穷无尽的高潮,时而完全舒展开,时而死死扣紧足心。
“啊啊……好猛……好厉害……亲…亲我……”
赵思瑶感觉此生有此一次体验,已经赛过活神仙,她肆无忌惮地浪叫着,毫不知羞地挺臀迎合着,玉手猛地拉下夏风的脑袋,一边呻吟一边吻住了他的薄唇。
唇舌的交缠吮吸声顿时夹杂在浓郁的性爱响动之中,把两人藏在骨髓中的情欲都激发了出来。
黏腻的激吻持续了五分钟,彼此才松开对方的嘴唇,夏风双臂穿过赵思瑶的膝窝,抓握住两只晃颤摇曳的滚雪翘乳,把凝脂乳肉揉圆搓扁,也把昂翘的两颗小樱桃拨弄拉扯得更为挺拔,时不时还会俯下身,同时含住。
硬翘挺立的乳头又嫩又韧,仿佛一枚含不化的莓果,夏风大力吞吸的同时,舌头抵着乳尖,用厚重的舌面来回剐蹭,带给赵思瑶酥麻至极的快感。
用力吮吸之时,他还将大半的香滑乳肉连同着乳头乳晕一起嘬入嘴中,像是要将两只肥美的大奶子连根拔起,惹得赵思瑶咿呀浪叫,只觉魂魄都被吸走了一般。
夏风嘴上吃着酥乳,胯下的巨根却不受丝毫影响,而且还变换出各种节奏,直把赵思瑶肏干得神魂摇荡,生理极度愉悦之下,清泪不断从眼眶中滑落,连叫床声中都多了一份哭腔。
不知过了多久,嘶哑高亢的娇啼再次响起,随后种种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但急促如窒息般的娇喘声,和“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却显得更为清晰。
高潮中的赵思瑶并没有忘记所做的决定,强压下失神般的晕眩,从少年身下奋力钻出,一个翻滚趴在床上,沉腰撅臀,红着俏脸媚声呢喃道:“再来…我还要……不过…是…是这里……”
说着,她挣扎着伸出玉手,绕后点在了红肿蜜穴之上的一枚更为紧小的樱红洞口。
也不知是不是前穴饱尝了做女人的快乐,连带着菊穴也收缩过度而显得稍稍红肿,放射状的细嫩花纹有着一丝丝隆起,从菊纹末端到涡旋粘着晶亮的淫液,看起来像是一张微微嘟起的水润小嘴。
见她丰腴成熟的娇躯软弱无骨,桃红片片,夏风觉得赵思瑶怕是再难承欢,刚打算开口阻止,却发现她已扭过螓首,朦胧媚眼中闪烁出一抹心酸和失落,神情却很是倔强,少年顿时明白了此刻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姐,受不住就告诉我!”夏风不再犹豫,但还是轻声提醒了一句,这让赵思瑶俏脸变得更红,神情却肉眼可见地平静了下来。
为了让她彻底放松,夏风没有急着肏干,先在她圆滚滚的大屁股上轻柔按摩了数下,待到饱满臀肉从紧绷到舒展,这才挺起高高昂立的大肉棒在她深邃股沟间徐徐磨蹭,沾满了黏滑淫水后,大龟头顺势向上抵住了她娇嫩菊窝儿。
“来了,赵姐!”口中说着,夏风腰胯微耸,大龟头推开娇小的菊涡,繁复的菊纹瞬间拉平,“噗”的一声,整颗没入。
“喔……好胀……!”
随着大肉棒的不断插入,赵思瑶难耐娇哼,螓首深埋在枕头里,两只小手死死捏紧床单,纤腰肢不受控地紧绷起来,浑圆臀瓣像是跟着雄根一起向内收窄,臀尖却显得更加翘挺,带来更强烈的视感冲击。
下体被她收缩中的后庭肠道夹得一阵酸胀,夏风不由浑身微僵,爽得连连呼气。
要说紧致,赵思瑶的菊穴自然比他的几位红颜爱侣稍逊一筹,可不同之处在于,其肠道内绉褶繁多,弯叠百折,火热无比,竟然和她的蜜穴花径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不容易翻“山”越“”岭,全根没入,整条奇妙的后庭肠道向内猛缩,密密匝匝将肉棒吸附。
夏风星目一亮,试着抽出少许再重新插入,赵思瑶的肠道居然像活了起来,不但蠕动不停,而且嫩肉褶皱如同化作了千百张小嘴,又挤又吸,那份别样的酸爽令他头皮都隐隐发麻。
“呼……呼……赵姐…你的屁屁…好舒服……”
“嗯啊啊……”赵思瑶羞得全身发颤,后庭前所未有的饱胀却也刺激得她仰高螓首,过了一会儿才回头,含羞带俏地呢喃道:“你…你喜欢吗……哈啊……”
“啪……!”
夏风用一记全根抽出,整根没入的抽插回应了她。
“噢……好深!好美……”
赵思瑶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重锤击中,放浪地尖叫一声,魂如同瞬间飞到了天外。
可就这一下的暴肏,直接让她的情欲堤坝崩溃,全身上下麻酥酥的,宛如无数舒爽电流在身体里四处乱蹿。
“啪!……”
“啪!……”
“啪!……”
又是三记惊天重肏,赵思瑶猛然抬起了上半身,仰头发出一声濒死般的淫叫,僵了一小会儿,才脱力般的落回床面。
但那份难以名状的快美,已经牢牢的烙印在她内心深处,而残留的最后一丝忧思也化为乌有。
“啪啪啪……”
“喔……舒服……用力……再用力……啊啊啊……”
肉体撞击声开始密集如战鼓,夏风粗长的大肉棒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在赵思瑶滚烫的后庭肠道里快进快出。
赵思瑶感觉人在云端,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被绵绵不断的生理快感淹没。
第474章 温馨海滩
夏风却在畅然驰骋中,看到她潮液从蜜穴中一股股喷射,洒落在身下的床单上,形成一块块大大小小的水渍。
娇小的屁眼儿被撑成一圈薄嫩的淡红色肉环,棒身每一次抽出,会将肉环拉成了一圈细嫩的薄膜,微微贲凸而起,被带出体外的后庭嫩肉足有指节那么长,每一次重新插入,透明肉膜又被推入,臀浪滚滚,淫水和肠液齐飞。
如此淫景刺激得夏风愈发狂野,他索性站起身,双腿屈膝分立在赵思瑶的两侧,直接跨骑在她肥美雪臀上暴力输出,铺满肠油的晶亮大肉棒穿梭如飞,肉体撞击声密集而清脆。
赵思瑶像是一匹被征服的艳丽母马,在少年胯下奋力承欢,她的叫床声除了高亢,已再次夹杂着如诉如泣的音调,螓首更是高仰着胡乱摆动,雪臀却不受控地越撅越高,使得整个玉背成了一条极致前弓的浪荡弧线。
她的肌肤上浮起的桃红难以散去,在细密的香汗反射下,透出诱惑迷人的光泽。
“啊……不…不行了…我又要去了……”
数百下不间断的狂轰乱炸之下,赵思瑶只觉肠道最深处骤然缩紧,一股钻心透肺的酥麻快感直冲天灵!
她螓首猛地一扬,下巴几乎和雪颈形成一条直线,丰腴的娇躯如同触电一样激烈抖动,肌肤上桃红迅速扩散,一双凤眸彻底翻白,张开的小嘴里,迸出一声声来自灵魂深处的高亢娇吟。
她的屁眼儿剧烈内缩,繁复曲折的后庭肠道宛如??触一般,在夏风大肉棒上不断啮咬,巨大的扭绞之力像要把入侵者给碾碎!
夏风下体窜出恐怖的酸意,精关不受控地松动,他猛吸一口气,眸中精光暴闪,也不知是不服输,还是要让身下的女人不留一丝遗憾,竟是掐住她的剧烈抽搐的柳腰,憋着气狠狠地撞击冲刺,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嗬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夏风肏干的动作嘎然而止,滚烫的浓精在赵思瑶菊花深处如火山爆发。
赵思瑶后续的呻吟卡在了喉管里,赤裸娇躯抖得癫狂,肠油汩汩流淌,蜜穴也陡然喷射出两道水箭,淋透了身下的床单……
两人倒在床上的时候,依然处在绵长的高潮余韵之中,却依然情不自禁地交颈湿吻在一起。
不过这次不再是激情热吻,更多的是相依相偎的抚慰温存。
约莫十五分钟后,强烈的倦意袭卷赵思瑶周身,夏风忙给她把脉,探明她身体无恙,只是因武道修为初破,又水乳交融数度,身体有了自我封闭进行调整的迹象。
同时,他也确认了一点:赵思瑶今日所获得的机缘非常可观,不但顺利突破了内劲期,而且借助“精阳”之力,达到了中期境界!
赵思瑶自然是喜不自胜,想起身拜谢,却实在无能为力。
夏风见状,急忙温言抚慰,让她无须客气,尽管安心静养,并歉意解释,因这次还有其他人同行,无法留下作陪,但承诺回返后,会通知王妈过来照料。
赵思瑶感动万分,还未来得及多言其他,便两眼一黑,彻底沉睡了过去。
夏风一如既往地承担起打扫残局的责任,此后又给她穿好睡衣,盖上薄被掩上门,按原路游回海边别苑。
得了赵思瑶凤阴回馈,他丹田中的化劲浑雄了许多,回返的速度几乎缩短了近三分之一,这让他深感振奋。
“大哥哥…大哥哥…你…你总算回来了!呜…太好了…太好了……”
夏风刚从波光粼粼的水面钻出,一串清脆悦耳的童声便随风而至,洋溢着毫无保留的喜悦,其中还隐约掺杂着几分激动导致的颤抖与哽咽。
循声看去,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印入眼帘,她正兴奋地一边呼喊着,一边从沙滩上飞奔而来。
王妈紧随其后,嘴里不停念叨:“慢点…慢点…小心别摔倒了……”
快速环顾四周,夏风未见到顾婉清与何紫晴的人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本能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透过防水袋,看到了屏幕上显现的一条信息:风弟,族中长老紧急召唤众子弟返回老宅,不得不先行告别,望谅解。
我已经嘱咐王妈细心照料妮妮,你不必担心。
难道吴广达的事终于发酵了?
夏风心念微转,随即用力抖落发梢上的水珠,踏着水迈开大步,向妮妮迎了上去。
“妮妮…让你久等了!玩得开心吗?”
“开心!好多好多玩具!大姐姐一直陪着妮妮玩,可是她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妮妮听大姐姐的话,很乖的…呀……!”
两人正一问一答之际,浪潮忽然涌来,妮妮惊叫着跳了起来,整个人挂在夏风腿上。
少年顺势把她举起来,让她骑在自己肩上,妮妮的欢笑声顿时洒满夕阳下的暖金色沙滩。
王妈也面带微笑地走近前,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王妈,赵姐一切顺利,不但突破内劲期,而且一举进入中期境界。她此时正处于身体自发封闭调整的状态,你不用管我们兄妹两,先去岛上照顾她吧。”
夏风一看就明白了王妈心中的挂念,主动开口解释道。
“啊……!那太好了!夏风,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王妈瞬间泪崩,激动得连连作揖,嘴里的致谢声也久久无法停歇。
妮妮虽听不大懂他们的对话,然而观察王妈脸上的表情,她便猜出了几分。
今早昏迷后醒来,她曾深切感受到母亲蓝幕妍那份愉悦与兴奋,于是幼小的心灵中萌生了这样的念头:一定是夏风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妮妮情不自禁地紧抱住少年的脖颈,甜腻地笑道:“王奶奶,我的大哥哥厉害吧!”
王妈微微一怔,随即擦干眼泪,捏了捏她带着得意之情的小脸,竖起大拇指附和道:“厉害厉害!你的大哥哥是天神下凡!”
夏风笑了笑,也没谦虚,妮妮却更加兴奋,大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几人聊了几句,王妈不敢再耽搁,告了声不是,又知会夏风冰箱里有许多吃食,让他们兄妹两随意享用。
回到别苑,她不但挑选了几套崭新的衣裙,还装了些妮妮喜欢的玩具,甚至安排好了送他们兄妹两返程的车辆。
不多时,摩托艇的引擎声轰鸣破空,王妈再度表达了诚挚谢意之后,兴冲冲地驾艇向“若兰岛”驶去。
送别了王妈,夏风蹲下身轻声问道:“饿了吗,妮妮?一会儿大哥哥做几个菜,咱们在这个海边别苑吃过晚饭后再回家,好吗?”
“好啊!好啊!可是大哥哥,我现在还不饿…”妮妮顺势搂着夏风的脖颈应声回答,忽然伸出另一只小手,一指天边又道:“咱们先去太阳公公那里,好不好!”
夏风微笑着点头,将她稳稳驮起,走向海水稍深些的地方。
妮妮俯下身,湿漉漉的小脸贴着少年被海风吹乱的湿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哥哥,我好喜欢你,像喜欢妈妈一样,喜欢你。长大了我也要和你一样,在大海里游泳。”
夏风感受到了妮妮的信任和依赖,不禁轻轻握住她一只仍带着奶香的小手,心中祈祷:希望妍姨和她母女两从此一切平安顺利,妮妮能健康成长,去拥抱美好的未来。
夕阳下,沙滩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时而在海水中驻足看着夕阳,时而在沙滩上嬉笑玩耍。
或许是有夏风在身边,妮妮胆子大了许多,常常会尖叫着冲向刚退去的海水,小脚丫把浪花踩得四处飞溅。
“大哥哥你看!我会踩星星!”她每踩一脚,湿沙就短暂地映出一个个似星似月的痕迹。
夏风也无拘无束地和她一起呼喊,一起欢笑,但同时也形影不离,时刻准备在小女孩失去平衡时扶住她。
“贝壳!大哥哥,贝壳!”嬉戏之中,妮妮发现了一枚被海浪冲上岸的白色扇贝,忙蹲下去将其宝贝似的捧在手心。
夏风也蹲下身,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鸥说:“妮妮,快看,那是大海的邮差,专门给贝壳送信的。”
妮妮顿时睁大眼睛,小手托着下巴,满脸期待地说道:“好希望它也给我送信啊。”
夏风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鹅卵石,化劲力透指尖,悄悄写了几个字后放在沙上。
这还是他离开“若兰岛”的时候,在一堆小石头中找到,又利用化劲处理得极为光滑细腻,而且在内中注入了一道至罡劲力,打算送给妮妮的小礼物。
“妮妮,快看那儿,那就是海鸥刚送来的信…”
“哇……!好漂亮!”妮妮两眼瞬间放光,飞一般地冲上前,将碧绿通透的鹅卵石捡起,入手圆滑,还带着一丝暖意,不禁开心地尖叫起来。
尤其是看到上面有一行小字,她更为兴奋:“大哥哥,快看快看,上面有字,你告诉我写着什么…”
夏风故作惊喜地回道:“嘿,还真是哦…嗯…上面说‘祝妮妮永远健康快乐’!”
“耶!”妮妮紧紧握住鹅卵石,喜笑颜开地蹦了起来。
欢声笑语在沙滩上徘徊回荡,直到临近傍晚,声音才渐渐低下来,两人也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留意到妮妮小脸上的倦意,夏风再次把她抱起,没走几步,小丫头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鹅卵石。
身后的沙滩上,两行脚印渐渐被潮水抚平,只有海风记录了他们共同享受过的轻松和快乐。
回到海边别苑后,夏风把甜睡中的小丫头放在沙发上,给她擦干身子,换好新衣服,又盖上被子后,便去了厨房,手脚麻利地做了几道小菜。
在此期间,他打了个电话给顾婉清,后者告知他顾家无恙,只是深西城其他几个世家名门忽然出现异常,竟是莫名其妙地统一更换了族长,为了应对后期的不确定性,长老才匆匆召唤子弟们回大宅商议。
顾婉清让夏风不必为自己担心,考虑到这次家族集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便叫他先自行做好晚上的安排,迟点回来也无妨。
夏风正有潜入吴家,了解吴广达真实情况的打算,既然顾婉清本族有事脱不开身,那他也不用劳神找借口了。
事不宜迟,他将睡梦中的妮妮轻声唤醒,两人边吹着海风,边用了晚餐。
而简单的几个小菜,却也再次证明了夏风手艺之精湛,吃得小丫头小嘴完全停不下来,连肚子都撑得圆圆的。
刚将一切收拾整理妥当,王妈事先安排的车已准时抵达别苑门前,兄妹两随即登车返程。
回到蓝幕妍所在的酒店时,妮妮早已趴在夏风怀里沉睡过去,而少年这次没再叫醒她,下车后抱着她径直去了总统套房。
令夏风有些诧异的是,蓝曼秋居然也在,一番了解下来,他才明白顾家这种集会通常无需妇人们参与,若非顾婉清的武道修为已是顾家最强,她也会被排除在外。
安顿好了妮妮,夏风沉思良久,将“虚无”步法作了调整,尽量化繁为简,并让蓝幕妍在厅中试练,不明白之处当场给予解释。
不到一个小时,蓝幕妍已经练得颇具成效,仅仅是熟练程度还有待提高。
处理完这一切,夏风正打算离开,蓝幕妍却忽然拉住他,告知她们明天一早就会回南疆,并恳请他办完自己的事后,无论如何再过来一趟。
然而,她却未吐露具体事宜,夏风屡次想启齿探询,但似乎蓝幕妍早已洞悉他的困惑,总是恰好转换话题,使得少年不得不忙于应对,而探询的念头就此搁浅。
到了最后时刻,蓝幕妍索性贝齿轻咬红唇,用一个幽怨的眼神令夏风彻底打消了念头。
要不然怎么办,夏风暗道自己再洒脱,也不能被人视为一个吃干抹尽便想逃避现实的渣男吧。
原本预期未来岳母会出于好奇而同样询问,岂料在整个过程中,这位风韵犹存的美熟妇却出奇地沉默,甚至神色之间流露出一丝异样。
夏风觉得自己肯定看走眼了,可每每与她四目相对,未来岳母的眼神却似乎在有意躲藏。
女性的心思确实难以捉摸,单是一个蓝幕妍便让夏风疲于应对,如今,连未来岳母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少年心中还在盘算着夜探吴家的计划,于是索性不再啰嗦,满口应允下来,随即起身告别离去。
在他匆忙步出酒店的那一刻,顶层的总统套房内,落地窗边,两位风姿绰约的成熟女人并肩而立,她们眼中的光芒虽各有千秋,然而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聚焦于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影。
其中一人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依恋,如同一个千娇百媚的妻子,盼着自己的少年郎君早去早回,又像是一个重获新生的孤苦灵魂,依依送别拯救她于水火的神明。
“……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另一位女人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她才红唇轻启,飘出一句几不可闻的疑问,仿佛在向身旁之人询问,又好像是在对自己内心的挣扎低声自问。
“秋姐…对错我也无法评判。今天下午你曾提到过的人生一大困惑,既然上午在梦境中因为夏风的出现,有了逐渐清晰的迹象,或许,那少年真的是彻底解开谜团的关键。”
“妍妹,只是…只是将用之法实在太过…”
“秋姐,我深知你心中的忧虑,也体谅你此时的纠结。这的确是一个艰难的抉择。然而,姐夫已经向你坦诚,归还你身体的自由。至于上午驱蛊的过程中,发生在姐夫身上的事,我所述并无半句虚言。清儿那边,我相信只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你据实以告,她当会给予充分的理解。”
“或许吧…如果事后向清儿说明一切,她依旧认定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我也受了!但就这样让机会白白溜走,任由脑中的困惑伴我终生,我真的难以甘心!”
“不会的,秋姐!无论清儿还是夏风,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初心纯善而且情深意重,大事上也会不拘小节。我坚信自己绝不会看走眼!”
“嗯…他们确实是人中龙凤,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恋…”
在路上疾行的夏风没来由打了个激灵,不禁剑眉轻蹙,暗道这是谁又在背后说到我了。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出门时他就打算好了,既然是夜探吴家,那就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鉴于吴家在深西城的势力,他尽量减少各种踪迹。
就此,夏风在路边商场买了套极为普通的深色衣裤换好,同时选择步行前往,不但始终保持垂首低眉的身形,而且专挑人少僻静的小路。
抵达吴家宅邸一公里外,首先印入夏风眼帘的竟是一片原生林地,月光被繁茂的枝叶切得支离破碎,在脚下投下斑驳的暗影。
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草木气息,混合着远处湿润泥土的微腥。
夏风带好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随即收敛身上的气息,闪身进入林木之中。
第475章 夜探吴家
一路上到处都是机关险要,不过对于在龙纹峡谷生活了十八年,还曾闯过“湖心岛”和深西城诡异密林的夏风来说,自然能应对从容。
有惊无险地通过林木,夏风到达一处稍显开阔之处,整座吴家宅邸也豁然呈现于他的眼前。
白天没来过,夏风不知道这庞大的建筑群会是怎样的姿态,但此刻在夜色中看来,宛如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凶猛冷兽。
宏大的玻璃幕墙,色泽为深沉的墨色,仅有几处从内部透出极其微弱的光源,绝不是想像中的明亮灯光,而是泛着幽蓝或暖黄的光晕,仿佛这头巨兽体内死寂却无情的血脉。
南境第一家族果然不同凡响!
夏风不由收起最后一丝轻视之心,只因还未进入这宅邸,他已能感受到危机四伏。
先不说刚才所经过的或天然、或人为的林木屏障,围绕整座建筑至少有十道深浅不一的气息,修为最低的暗哨都达到了内劲期初期。
当然这些暗哨对于他来说,无需担心。
借着夜色,夏风找到一处气息交叉死角,待到监控摄像头偏转的瞬间,身形拔地而起,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掠上了高墙。
他敏捷地环顾四周,审视了整个建筑群的轮廓与结构布局,就在监控镜头转回之前,他已如风一般轻巧地飘落在吴家宅邸之中。
夏风没有急着继续潜入,而是仔细回想刚才所见到的一幕幕画面。
最大的光源来自一条蜿蜒穿过庭院的无边泳池,池底的光线将水体映成一片幽邃的蓝,与远处城市的霓虹天际线遥遥相对,一冷一暖,仿佛是两个世界沉默的对峙。
而至关重要的是,该泳池两侧错落有致地矗立着数十座风格迥异、大小不一的别墅,换言之,泳池犹如吴家宅院的指路曲径。
心中有了计较,夏风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大小小的监控,从建筑侧翼逐步靠近。
他脚下是冰凉的石板,指尖触到的是外墙的天然石材,能感受到白日阳光残留的一丝余温,以及夜晚露水带来的湿滑。
周遭是绝对的静,但并非完全死寂,他能听到泳池水循环系统极轻微的汩汩声,以及更远处,不知是风声还是豪宅内部新风系统传来的、一种持续而低沉的嗡鸣,这声音却反而加深了夜的深邃。
就在夏风寻思该从哪栋别墅着手之际,几声极细微的笑声钻入耳中,他连忙凝神静听片刻,确认正是吴邦庆的声音。
循着断断续续的笑声,夏风向最深处的一座宏伟别墅悄悄逼近。
车道的入口处,几名保镖森严把守,高耸的围墙顶端,摄像头密布,要想再悄无声息地潜入,无疑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就在此时,一声汽车嗡鸣忽然响起,夏风定睛一看,只见远处宅邸的大门徐徐打开,一辆高大的越野车缓缓驶入,随即沿着泳池边车道向他所处的别墅靠近。
“嘿,三小姐回来了,快快快,准备开门迎接。”一名首领模样的保镖连忙冲其他人喊道。
“大哥,需要按往常那样查车吗?”另一人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首领沉吟半秒,点点头又摇摇头回道:“一会儿你擦亮眼睛,看清楚车里是否有可疑之物,有的话让我来处理。如果没有,那就直接放行!这姑奶奶咱们现在可惹不起。”
夏风有些纳闷,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心念急转之下,他趁几人或交谈、或忙碌之际,身形一矮,滑到路旁的花草从中。
就在越野车驶过的一瞬间,他扫了一眼门口的保镖,见他们注意力被车中人吸引,“嗖”地一声钻入车底,如同壁虎一般牢牢吸附住。
他眼中一晃而过的车中侧颜,正是前晚和昨天见过的吴广琪。
接下来进入的过程很顺利,夏风进了别墅还在思索,到底是吴广琪的性格本就令人敬而远之,还是真如保镖首领所说,她在家族的地位比想像中要高。
一众保镖们在她驶入大门之时,除了打声招呼,多看了车中两眼,没再多说半句废话。
夏风自然猜不透其中奥妙。
原本吴广琪仅是个云英待嫁的豪门闺秀,然而自昨晚起,吴家家主特意下达了指令,不仅令她的家族地位一跃数阶,几乎与她父亲吴邦庆并驾齐驱,而且明令凡有敢于冒犯者,必将严惩不贷。
至于是何人授意,夏风更无法想到会是与他前晚大战过一场的老家伙。
实际上,在整个吴家,知晓背后真正缘由的只有寥寥几人。
昨晚在吴广琪身上发生了什么,夏风不知情也不感兴趣,此刻他已经从车底钻出,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屏气凝神,仔细感知了许久。
确定笑声源自二楼的某个房间后,他直接贴地滑入别墅后院。
令他感到庆幸的是,这栋别墅面临碧水,背倚翠坡,其上错落有致地坐落着几座别致建筑,它们看起来并非普通住所,而更像是精致典雅的园林之作。
出乎夏风的意料,后院竟然无人把守,他略加思索便立刻领悟了其中缘由:想要抵达这个后院,必须先经过别墅的正门,穿越大厅方能进入。
吴家作为南境第一世家名门,内外守卫严密,监控比比皆是,又有谁吃了豹子胆,敢堂而皇之地从正门潜入,若不是各种机缘巧合,想不打草惊蛇,他也只能考虑打退堂鼓。
闪电一般掠上二楼,寻了一处夜色下很不起眼的地方,夏风贴墙站定,随即靠近一面落地窗,用手微微遮住侧光,向内凝望。
目光所及,是一个看似书房的空间,一张黑胡桃木巨大书桌后,吴邦庆正端坐在一张皮质高背椅上,书桌前还站着两个陌生面孔的男人。
忽然,二楼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是门锁开启的声音。夏风剑眉一凝,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在来人踏入书房的瞬间,夏风趁其双眼未完全平视之际扫了一眼,便迅速隐入墙角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但一眼已经足够少年感觉到来者不凡。
也许对许多人来说,对方只是个“平常”的老人,一身半旧的深色练功服,洗得泛出柔软的光泽,熨帖地合于身形,没有任何多余的线条。
老者身材高大,头发稀疏银白,梳理得却极为整齐。
脸庞上的皱纹深邃,但并不给人苦大仇深的视觉冲击,反而像被时光细细打磨过的木纹,温润而平和。
夏风却不会被这些表象所迷惑,因为对方那自然挺拔的脊梁,无风自舞的衣袂,指节粗壮而异常稳健的手掌,以及虽未目睹全貌,却依旧如雨后深潭般深邃的眼神,都已昭示出此人的武道修为已臻圆满。
“邦庆,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像是为了更加印证夏风的推测,老者一进门,便直接开口发问。
他说话极慢,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胸腔深处缓缓震荡而出。
每个字落下,都像一颗圆润的石子投入静水,沉稳地落到该落的地方。
很显然,他无需提高声调证明什么,那声音本身,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吴邦庆早已从椅子上起身,毕恭毕敬的回应声很快响起:“家主,您怎么还亲自来了?直接叫人招我过去汇报就好,何必劳此大驾…”
原来是吴家家主,怪不得气势不凡。
夏风不由暗暗点头,脑中忽然浮现出沈家家主沈国春和夏家家主夏明德的身影。
仅以同样是一家之主的身份而言,无论是气度还是武道造诣,沈国春和夏明德似乎已明显逊色一筹。
对于沈家,夏风倒不觉得奇怪,可按理来说,东境夏家是超然家族,一家之主怎么会在武道修为上没什么过人之处呢?
但话又说回来,在离开龙纹峡谷之前,同样出身夏家的师傅夏青云,就已在八境修为多年,如果这两个月获得机缘的话,说不定也突破到了圆满!
就算不考虑夏青云,夏明德的儿子夏世豪之武道也在内劲后期,虽然年龄比其他几个世家子弟更长,但修为当属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由此可见,夏家必定是人才济济。
难不成夏明德还有其他过人之处,或者说大家族选择族长之时,修为最高并非必要条件?
他的思路才起,顷刻间就被书房内吴家家主不怒自威的话语打断:“废话少说!情况到底如何了?”
“家主,一切进展得极为顺利,几个小家族新换的族长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吴邦庆连忙肃然回应。
尽管听起来颇为混乱,然而,综合顾婉清电话中提及的信息,以及昨晚在顾宅亲眼所见的情况,夏风大致能够梳理出部分头绪。
“至于顾家…”吴邦庆话音未落,夏风心也刚提起,老者却插言打断:“我已知晓,无需多说,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的话让夏风心生疑惑,从王妈的回忆来看,顾家家主似乎是个极有担待之人,精明与否夏风无法判定,但不该看不出顾长干父子的狼子野心!
就算为了顾家大局,顾老爷子也不应轻易将家主之位交给顾长干。
除非顾老爷子遭遇不测,顾长干趁乱夺权,吴家成为其帮凶,再顺势加以控制!
夏风越是反复思量,越觉得这其中的可能性很大,内心的焦虑也随之渐渐加重。
“邦庆,我希望你集中精力,将控制各大小世家名门事宜办好,千万不要因为广达之事而分心。”
两人没再继续谈论一日之间许多家族易主的话题,老者转而言及其他。
夏风也连忙收敛心神,毕竟此事才是他夜探吴家的主要目的。
吴邦庆叹了声气,悻悻地回道:“得老祖相助后,总算是捡了条命,不过还是落得个神志不清、武道修为尽失…”
“振作!老祖不是传了他一套功法吗?只需勤加练习,仍旧有机会成为吴家武道强者!”老者似乎不满意吴邦庆的消极情绪。
“可是…可是那套心法…”吴邦庆还想接着诉苦,老者却再次打断,毫不客气地说道:“成大业者,谁能一帆风顺,不经任何挫折!广达色乱心神,不听老祖告诫,此番劫难,可谓自作自受!依吴家规矩,当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然而,念你多年来对吴家的贡献,老夫竭力说服众长老,为他保留一线生机。你若心慈手软,就别怪老夫决绝无情!”
“不敢…不敢!家主说得对,请放心,此事我…我会亲自操刀,断了广达的孽根,助其修炼心法第一层。”话已至此,如夏风所料,吴邦庆果然马上改变口风。
夏风原本对吴广达苟延残喘的消息感到怒火中烧,然而一听到这位老者遗留的心法竟然要求修炼者先行自宫,他不由感到大快人心,怒火也瞬间消散大半。
神志不清再加上这一条,夏风暗自思忖,应当能彻底断了吴广达对顾婉清的觊觎之心。
不过他没有大意,顾家仍旧危机四伏,今晚无论如何要告知顾婉清,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书房内此时沉寂下来,夏风得到了确切消息,深觉此地不宜久留,正打算悄然离开,“吱呀”一声突兀响起,三楼有人忽然推开了窗户。
声音其实非常细微,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宅邸深处,显得格外突兀。
夏风正全神贯注聆听着书房动静,试图寻找最合适的脱身机会,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心跳不免出现一丝异动。
他才暗道一声不妙,书房内的老者平淡却透着冷酷的喝问声响了起来:“什么人!”
紧随而至的是“砰”的玻璃炸裂声,无数碎片如同一把把尖刀,将夏风迅速后撤的身形围得密不透风。
至罡化劲后发先至,夏风单臂护住双眼,一身肌肉,连同身上的布料仿佛瞬间凝成钢板,碎玻璃加身瞬间便化为齑粉,不少甚至倒射而回。
几道冲向窗前的身影猛然退后,却依然挡不住“哆哆哆”的刀入木板的沉闷响声,以及“嗤嗤嗤”的血肉撕裂声。
“来时容易,想走却难!”夏风双脚尚未沾尘,便有一人怒吼着穿窗而出,其势如风,疾速无比。
来人身还在半空,双掌便向前一推,浑雄内劲喷薄而出,直取夏风胸前要害。
少年认出是吴邦庆来袭,电光火石之间,他护眼之手向下一拉头套,将面容完全遮住,另一手随意一挥,还以一记正宗的“随风拳”。
“砰!”
一声轰鸣在空气中炸裂,夏风伴随着这一击落下,双脚将厚重的青石板踏成两截。
吴邦庆受一拳重击,身体疾速后退,但他并未慌张,反手在墙壁上一触即分,身形如流云般迅速转向,借势再次拍出一掌。
夏风左脚向前滑出半步,如犁耕地,沉稳无声,右拳直来直去,刚猛无比,裹夹着空气撕裂的嘶鸣,直奔对方的掌心而去。
“咦…”吴邦庆眼神一凛,口中才发出一声诧异无比的低吟,忽觉手掌前方的所有去路被对方的拳风封住,一股如同潮汐暗涌般的压力已先一步抵达,他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感觉到对方铁拳的刚猛,若等其势圆满,只怕会如同巨浪压顶,硬碰硬将是不明智的选择!
吴邦庆武道实战经验极为丰富,转息之间便已做出选择,在半空中撤回右掌,看似要避过锋芒,闲置的左掌却如毒龙出洞,自腰肋间螺旋钻出,走的竟是弧线。
夏风心中冷笑,想借这闪电突袭击腕破锋,将“随风拳”拳势扼杀于发端之际,凭你的修为还不够!
拳掌将触未触的刹那,他的铁拳倏然一沉,五指同时舒展,如春风拂柳,在吴邦庆左掌轻轻一搭再一引。
吴邦庆顿觉自己凝聚的掌劲仿佛打入了空处,更有一股黏稠的力道牵引着他向前扑去,重心顿时有失!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吴邦庆借着前冲之势,右掌如刀,悄无声息地切向夏风肋下,这一下变招,阴险迅疾,是败中求胜的杀招。
吴邦庆快,夏风却更快,捋劲未老,已然生变。
他身体如陀螺般微不可察地一旋,吴邦庆那记凌厉的手刀便擦着他的衣角掠过。
而他一直含而未发的左拳,就在这旋转中如云龙探爪,无声无印地砸向了吴邦庆的气海。
“退后!”
眼看着吴邦庆躲闪不及,将受到重挫,一人瞬间掠至,硬生生地把他向后拉着退了半步。
但一声极其沉闷的、如同重物落入棉絮的 “噗” 声还是在静夜中响起。
被拳风荡过的吴邦庆浑身剧震,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苍白,胸口更是剧烈起伏,但他却拼命将一口涌到喉头的腥甜咽了回去。
只是那死里逃生般的心悸萦绕在他心头,他很清楚如果刚才不是家主从天而降,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开,气海必然会被对方的铁拳实打实击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不死也得重伤!
第476章 莫测高深
夏风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收势站定,仿佛从未动过。
他双手自然垂落,指关节似乎有缕缕极淡的赤色气息,如游丝般袅袅散入清冷的空气中。
将吴邦庆拉开的正是吴家家主,他此刻正凝视着面容被头套完全遮挡的夏风,眼神依旧如古井般深邃,不带丝毫情感波动。
片刻后,他语气平和地缓缓说道:“吴夏两家,历来相安无事,互不侵犯。今夜贵客不期而至,莫非是吴家有何得罪之处?”
夏风不置可否,心中却暗自好笑,显然自己先前灵机一动,用“随风拳”对抗吴邦庆,已经达到了迷惑对手的初步目的。
既然暴露了踪迹,他索性尽情演绎高人的孤傲脾气,手一指仍在调息的吴邦庆,再向上竖起轻轻摆了摆,随即背起手,转身向外走去,完全不在乎后背暴露在对方眼中。
这个极为轻蔑的举动终于让吴家家主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
须知,尽管吴家尚未被广泛认定为超然家族,但一只脚已然跨入这一行列。
即便是真正的超然家族到访,表面上也会保持一定的礼节与客气,怎会如同眼前这位蒙面人一般,夜晚私自潜入不说,态度还傲慢无礼!
“真把我们吴家当可以随意来去之地吗!让老子来会会你!”
怒吼声划破夜空,后院翠坡上忽地杀出一条身影,两个纵身便到了夏风不远处。
余音未了,一片耀眼的刀芒已近在少年咫尺!
书房窗户被内劲击破后不久,夏风就感知到有人出现在山坡之上,他还曾在应对吴邦庆发难之余,暗赞吴家内外的反应都很迅速。
面对迎面而至的刀锋,也不见脚下有什么动作,少年的身体从原地陡然消失。
再落下时,他和持刀人换了个方位,而手中也多了一条残留着几片叶子的树枝。
持刀人身形微躬,如蓄势的猎豹,他右手紧握刀柄,锋口泄出一线冰冷的寒光。
他周身几乎没有明显破绽,所有的精气神都收敛于体内,仿佛一座沉默的火山,而手中的刀,便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熔岩。
夏风则站得笔直,如孤峭的青松,手中枝条斜指身前地面,姿态看似随意,却让吴家三人心头同时一颤。
尤其是持刀人,他本还狂怒的面色忽然变得极为凝重。
眼前的蒙面人以树枝代剑属实荒谬,可握在对方手中,就像真的成了一把长剑,不但能映射天上的冷月,而且不可思议地散发出一层凄清的辉光!
但这也同时激发了持刀人的浓浓战意!
他凝重的神色陡然化为痴狂,身形在一瞬间由极静转为疾风!
不是直线的冲刺,而是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身形低伏,如贴地滑行,十步的距离仿佛被凭空抹去!
同时,一声清越如龙吟的“锃”然长音响彻夜空!
拔击!
刀光非挥斩,而是霎那间完成了蓄力与发力的全部过程。
一道凌厉无匹的弧光,自左下向右上斜撩而起,快得似乎能超越视觉的捕捉,仿佛夜色本身被撕开了一道银亮的裂口!
刀风凄厉,带着冷酷无情的决绝,誓要将对手连人带“剑”一同斩断!
持刀人启动的同一瞬,夏风也动了。
他的动作却并非狂猛的突进,而是流水般的应对。
后发,而意在先至。
手腕微旋之间,原本斜指地面的树枝枝头如灵蛇昂首,倏然挑起。
没有硬撼持刀人那记霸道的拔击,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轻灵黏上了咆哮而来的刀光侧面!
“叮……!”
一声极其短暂清脆,却震人心魄的金铁交鸣!
火星在刀“剑”相接处迸现,如昙花一瞬。
吴家家主今晚第二次动容了,吴邦庆更是眼前一片恍惚,这比真剑还真的一幕,让他张着大嘴忘了合拢。
借着刀身上传来的巨力,夏风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退,每一步都精准地化解掉冲击,所用的正是“随风步法”。
他的“剑”仿佛拥有了生命,紧紧贴着刀身,引导、偏转着那股狂暴的力量,枝头始终如毒蜂之刺,颤动着瞄准持刀人的手腕与咽喉,威胁从未消失。
持刀人冲势被轻柔却坚韧的力量带得一偏,但他刀势未尽,手腕一沉,刀光由撩转切,化作一片翻滚的银波,如瀑布倒卷,再次笼罩向夏风,骤起的第二波攻势如狂风暴雨,不容喘息。
夏风依旧在退,但他的退步中蕴含着飘逸的节奏,“剑”在身前舞动,划出一个个完美的小圆与半弧,“圈” 与 “点” 交错。
而“剑锋”总在间不容发之际,或轻点刀背,或圈开刀刃,将那一片片致命的银波化解于无形。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细密如急雨打芭蕉,每一击都凶险万分。
骤然间,持刀人发出一声低喝,空置中的左手猛地压在刀柄末端,全身力量灌注!
刀光瞬间凝练,化作一道笔直而毫无花巧的突刺!速度与力量再次飙升,刀尖破空,发出“嗤”的锐响,直贯夏风心口!
这是舍身一击!
胜负在此一举!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刺,夏风一直后退的身形戛然而止。
他不再格,也不再挡,持“剑”的手腕以一种近乎女子优雅的姿态向内一旋,剑身由守转攻,沿着一条最简洁、最致命的直线疾刺而出!
后发,同至!
两道光芒,一道霸道惨烈,一道精准冷静,如两颗逆向的流星,在月光下交错而过!
时间仿佛凝固。
两人身影交错,背对背站立,相隔五步,定住。
一切归于宁静。
持刀客的刀尖停在夏风左肋前半寸,再也无法递进,他持刀的右腋下,衣衫悄然裂开一道细缝,一丝红线缓缓渗出,逐渐扩大。
夏风的剑尖,正缓缓垂下,一滴血珠顺着枝条滑落,无声地滴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暗红梅花。
“楚…楚家剑法…怎…怎么可能……”
片刻后,持刀客忽然颤声喃喃道。
夏风没有回应,甚至头都没回,只是手腕轻抖,树枝顿时化作一道闪电,“噗”的一声,从不远处的一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洞穿而过,宛如热刀划过黄油。
清脆的“咔嗒”声随之响起,半根没入青石板中,打破了死寂,也另吴家几人大惊失色。
除了吴家家主!
或许是两战两败,作为南境第一家族之主,他再如何冷静也无法继续忍受,整个身体如同水银般向夏风“流”了过去。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交替,身形却瞬息间切入中线,一记手鞭,无声无息地甩向夏风的太阳穴。
此招并非手掌的拍击,而是整条臂膀如同浸透水的粗大绳索,带着一股沉猛的“抽”劲,破空之声细微如裂帛。
一言不发搞突然袭击不说,还出手狠辣,夏风心中闷火被瞬间点燃,他也不格挡,只是本能地微微一偏头,吴家家主的手鞭便擦着耳廓掠过。
其上携带的劲风,刮得他脸上的头套一紧,足以证明对方没留半分余力。
这让夏风热血赫然上涌,戾气冲天而起,偏头的同时,他的右膝已如猛龙出海,毫不客气地顶向吴家家主丹田。
这一下,隐蔽而且同样毒辣,将闪避与反击融于一体。
吴家家主冷哼一声,落空的手鞭陡然下沉,小臂如钢鞭般下砸,撞向夏风的膝盖。
“噗!”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击打湿泥。
夏风纹丝不动,吴家家主身形却是一晃,脚下的青石板“咔啦”裂开。
接下来的交锋,吴家家主始终采取快攻,速度之迅疾超出了常人目力所及。
他施展的依旧是家传掌法,然而精湛程度,根本不是吴邦庆能企及的境界。
而且在掌法之中,他的手臂、手腕、肘部、肩头、膝弯、足尖等部位协同配合,几乎将身体每一处都转化为致命的攻击点,于咫尺战场中与对手展开惊心动魄的激烈对决。
对于他的猛攻,夏风双手背在身后,只是动用足尖,一静一动之间,身形如被风吹动的柳条,间不容发地让过各种锋芒。
吴家家主看似在狂攻,而对方在坚守,表面上他好像占满了上风,实则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首先自然是愤怒,眼前的蒙面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否则怎会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战中背负双手!
其次是惊,对方并没有大幅度的躲闪,而是精确到毫厘的规避,仿佛在他还未出手之际,就计算好了力量的边界。
之前是夏家的“随风拳”,接着是楚家剑法,现在居然用上了消失于武道世界许久的“无尘脚法”!
柳家武学奇才柳二少爷威震武道之时,他也曾目睹过这门脚上绝学,但他可以发誓,同样的招数被蒙面人施展出来,变化之迅捷,角度之刁钻,怕是柳二少爷重生,也会自叹不如!
如果说他此刻是一门生猛的钢炮,蒙面人则如同一团飘忽的云,又如坚韧的藤。
一双欣长矫健的大腿在防守之中好似没有骨头,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缠绕、格挡、化解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其施展的不是硬碰硬,而是“听劲”。
皮肤相接的瞬间,感知力量的流向,或引、或带、或卸、或让,以至于他十成的力量,往往有七成被蒙面人导入脚下,或者滑向空处。
“嗤……”
几十个回合下来,吴家家主膨胀的底气开始衰减,但他不愿就此罢手,尤其对方似乎越战越好整以暇,时不时还会冷笑几声。
其用意在他看来显而易见,一方面是对他偷袭出手的嘲讽,另一方面则是揶揄他全身都用上了,也奈何不了其双腿!
这的确是夏风心中所想,对方的偷袭令他闷火上身,索性用最辱没武道高手的方式予以还击。
眼见着吴家家主沉稳的面色逐渐变得铁青,夏风心知怒火已经成功转换,不禁狂笑一声,忽地化被动为主动,拉开反击的序幕。
他双腿之上本还优雅的点触,骤变而成无孔不入的踢击。
这无缝衔接的转换,直接令一旁看得急火攻心的吴邦庆和持刀人目瞪口呆。
最难以置信的是,蒙面人将武道仿佛诠释成了“舞蹈”,矫健长腿抬起之时,膝、胯、腰身浑然一体,动作行云流水,而且没有预兆,没有蓄力的僵直,腿脚已如蛟龙出海般弹出,所攻击之处并非吴家家主躯干要害,而是其支撑腿的膝侧关节。
腿影绰绰,空气嘶鸣,吴家家主原本犀利灵动的掌法,此时在吴邦庆和持刀人眼中已显得滞涩而笨拙,身形闪躲也变得捉襟见肘,不时会有惊心动魄的画面陡然呈现。
“啪!”
十数回合过后,一声微若枯枝折断的脆响在场中回荡,吴家家主全身的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忽如被抽掉了根基的梁柱,居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蒙面人最后一击,脚尖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踢出,而且力道凝练到了极致,没有造成骨骼碎裂的惨状,却精准地破坏了关节的平衡与发力,让他瞬间失去战斗力。
在吴家家主看来,这代表着结束,然而却未曾料到,不过仅仅是开始。
对于吴邦庆和持刀人,夏风点到为止,但吴家家主这只披着羊皮的恶狼,他没打算轻易放过!
待其失势的瞬间,身形一转,左腿带起低沉的风啸声,如钢鞭般扫出。
这直来直去的一腿,促使吴家家主本能地抬起胳膊阻挡,却惊愕地发现,对方的脚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匪夷所思地绕过他的手臂,足背如灵巧的鞭梢,在他肋下一触即分。
“家主……!”
“小心啊……!”
吴邦庆和持刀人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可一切都来得太快!
“呃……”
吴家家主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尖锐如针的气劲已是透体而入,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空,整个人蜷缩着倒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原以为蒙面人会再度发难,对方却站定一旁,任由着吴邦庆和持刀人疾奔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护住他。
三人六只眼睛紧盯住蒙面人,只见他呼吸平稳如初,三场百余个回合的恶斗下来,连裤脚上甚至没有沾染一丝尘土,仿佛对方从未移动过。
可倒在地上调息的吴家家主,证明着方才那阵由双腿演绎出的风暴是何等恐怖。
“无…无尘脚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半晌后,吴家家主肺中的气息重新流动起来,在吴邦庆和持刀人的搀扶下,他勉强站起身,双眼赤红,颤声问道。
此时此刻,他的语调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脸上的神色也全然不见那份沉稳。
对方的强大,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
他脑中忽地浮现出老祖的身影,但转念之间便迅速做出了判断:老祖也不是眼前蒙面人的对手。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本来我还想会会那老家伙的,看来他应该离开你们吴家了…!”
这算是夏风从被发现至今第一次开口说话,用的自然是前晚掩饰身份的中年人嗓音。
他的话听着莫名其妙,吴家三人却秒懂。
“啊…你…您…您认识老祖…这…”
吴邦庆震惊当场,不但回应的声音发颤,而且连敬称都赶紧换上了。
只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三楼陡然响起的少女惊叫声打断:“是你…蒙面大叔……”
场中的吴家三人同时皱眉,夏风察颜观色,瞬间明白了一点:与他对战过的老家伙应未透露前晚的详情,吴家兄妹只怕也曾被警告过绝不可声张。
殊不知少年敏锐的推断极为准确!
老家伙战败后,忍着痛到了吴家疗伤,当时吴家家主曾问起时,但他声称是因练功出了差错导致。
而前晚吴广达兄妹才先后回到家,他便故意在两人面前露脸,也不多言,只是用眼神给予警告。
对于吴广达,他多长了个心眼,除了威压之外,还用了些好处,不过后者还没来得及享用,就成了废人。
至于吴广琪,就算老家伙不暗示,她也早将对方的淫威视为人生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前夜发生的一切,她既不敢回想,也决不愿再提起。
夏风被发现之前开窗的声音,正是来自吴广琪的房间,她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先简单洗漱了一番,随后躺在大床上发呆。
印象之中,她昨晚思念蒙面人成疾,服下了对方赠送的“美颜药丸”后,是又哭又笑,还喝了许多酒。
借着浓浓的酒意,她把自己锁在练舞室中,用一支支激烈的舞蹈缅怀加发泄,而且还疯了一样脱得一丝不挂,直到最终疲惫不堪,醉意上涌,完全不省人事。
此后的一切如梦似幻,心心念念的蒙面人居然过来看望她,两人之间也发生了无数令她又羞又喜的香艳场面。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她却发现身在自己闺房的大床上,穿着崭新的内衣裤和睡裙,肌肤上出现了一些黑色污渍。
第477章 魔性理性
吴广琪顿时想起蒙面人曾提起过,服了“美颜药丸”很可能会出现的身体状况,所以并没有紧张,而是从容地清洗干净,发觉不但肌肤靓丽了许多,连前晚被老家伙侵犯时残留的痕迹也消失一尽。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昨晚让她几乎放开全部身心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蒙面人,而是梦魇一般的老家伙。
原本如果她没有服药,肌肤上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女儿家禁地的浮肿也不会彻底消除,那么说不定她能因此而发现一丝异常之处。
究其原因,她既然认定是蒙面人与她相见,又怎会不在无比羞涩之中仔细回味,用心查看。
也不知是不是吴广琪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身体上除了向好的转变再无其他,她无法判断昨夜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以至于心神不宁长达一日之久。
实在难以忍受如此煎熬,她勉强打起精神,约了刘文宾共进晚餐,期望借此摆脱患得患失的困扰。
可她又不能和对方明说,最终收效甚微,一用完餐便匆匆告辞回家了。
心不在焉地洗漱干净后,她感觉气闷,就推开窗,打算吹吹自然风让自己平静下来,怎知还未探出头,便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呵斥和玻璃破碎声。
要是放在前晚没出事之前,她可能还会因为好奇多看几眼,可此时此刻,武斗的场景让她脑子里瞬间浮出老家伙的丑恶嘴脸。
惊恐之中,她急速捂住双耳,踉跄后退,直至身体沿着床沿无力滑落而栽坐下来。
她用力摇头,试图将那令她不寒而栗的苍老面孔从脑海中驱散。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终于随着吴家家主的闷哼声,和随之而来的颤声询问中停止。
吴广琪刚刚松了一口气,耳畔却响起那刻骨铭心而且无尽牵挂的中年嗓音。
这也正是她为何会飞奔到窗前,不顾一切地放声呼唤。
夏风循声略一抬眸,就在这瞬息之间,吴家家主却立刻下定决心,毅然选择了斩草除根之计!
他口中猛地爆发出一声诡异且急促的啸叫,与此同时,手中疾速抛出一物。
庞大的吴家宅邸中,灯光陡然全息,月亮像是应景一般恰好钻入云层,霎时整个大地没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唯有抛出之物,在夜色中诡异的由暗转明,绽放出一丝凄凉的幽蓝光彩。
吴家家主啸声才起,吴邦庆和持刀人竟硬生生清空脑中杂念,托起他的身子向后急退!
自啸声乍起,灯光熄灭,再到吴家三人变动方位,不过须臾之间。
夏风内心骤然一寒,强烈的不安才起,怀中玉佩剧烈抖动,化劲瞬间膨胀,犹如脱缰的野马,已抢先他的意志一步,外放而出。
数十条身影仿佛从四面八方凭空降临,人手一把弩箭,抬手之间,弓弦轻震,响声如雷。
“嗤嗤嗤……”
一簇簇银光烁烁的锐箭,如暴雨般疾射而来,却宛若长了眼睛一般,每一支箭镞都精准地指向夏风所在方位。
转眼之间,箭幕如蝗,倾泻而下,撕裂了夜空的宁静。
“不要……!”
女子凄厉的惊叫声随之响起,却在箭雨的呼啸中显得微弱如蚊。
吴家家主发出啸声之时,吴广琪便娇躯一僵,俏脸上的惊喜眨眼间便被浓浓的恐惧取代。
在她二十年的青春年华里,同样的警示声仅仅响起过一次,那是只有吴家遭至强之敌侵袭时,才会发出的特殊讯号!
明知无法改变结局,吴广琪依旧下意识地尖叫制止,她的瞳中满是惊恐与焦虑,但她强压住即将从胸膛中跳出的心,目光在幽暗中搜寻着那条难以忘怀的身影。
夜色之中,寒光点点,只见蒙面人仿如一片流云,在金属的风暴中飘摇。
他似乎没有选择退避,反而坚定地迎着一条条夺命弧线翩然而起,身形在空中如同失去了重量,于方寸之间演绎出无穷变化。
一支利箭堪堪擦过鬓角,蒙面人顺势后仰,腰肢似柳,让过三支品字形而来的弩箭。
他的足尖轻点在一支射空的箭杆尾羽之上,借得一丝微力,身形再度拔高,如鹤翔九天。
衣襟鼓荡间,似有无形的气息拂出,他身前的箭矢或偏离方向,或相互撞击着叮当坠地。
有那么一瞬间,吴广琪生出一丝错觉:蒙面人行云流水的一举一动,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演绎一门绝世的舞蹈。
他的每一个转折都妙至毫巅,每一次挪移都精准地预判了箭矢的轨迹。
“呼啦啦”的细响,此起彼伏,又有数十人从更多隐秘角落悄然涌现。
没有人能料到,在头套的遮掩之下,夏风俊脸上的神情非但不显凝重,反而流露出一种了然和冷漠。
他的瞳仁深处泛起淡淡幽影,异于往常的是,时而掠过一抹赤金光芒,护体化劲似乎也开始染上一丝野性的躁动。
吴家家主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但他绝不相信能有人可以在如蝗的箭雨,以及后续的吴家杀阵中脱出生天。
吴邦庆与持刀人更是放肆地捧腹大笑,状若疯狂,似乎下一瞬便要目睹蒙面人血溅当场。
就在此时,一声突兀的长笛声在三楼响起,不像乐音,更像是一声被压抑了太久的叹息,骤然撕裂夜幕。
音调高亢而苍凉,带着风沙的粗粝,如同一只孤鹰,在箭矢嗡鸣的战场上盘旋。
“哈哈哈……!妙极!琪丫头很不错!今夜此时,我立下誓言:铲除吴家之日,定当留你一线生机!”
长笛奏响之际,夏风热血沸腾,放声狂笑,化劲忽然分出一缕,巧妙穿梭于箭雨之中,直到紧紧吸附在三楼窗前吴广琪修长的葱指之上。
“小琪,别吹了!立刻停下!”眼见着本家家主的面色铁青,吴邦庆心头一紧,慌忙抬头怒指吴广琪,大声叱责起来。
然而,静立窗前的吴广琪,对他的咆哮切充耳不闻,一双明眸如痴如醉地追随着那飘逸而灵动的蒙面人身影。
她的玉指在笛孔间轻盈翻飞,如水银泻地般流畅,饱满酥胸随旋律的高低有力起伏。
一股无形的力量好似从天而降,给了她信心和勇气,也能与她内心所感而共鸣。
曲调时而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激越,时而如泣如诉般百转千回。
一时间,夏风脚踏“虚无”,在箭雨之中用抑扬顿挫的长啸呼应,吴广琪红唇紧贴长笛,娇躯在窗前翩翩舞动。
她的玉指好似被施了魔法,在笛孔上起落如飞,几乎出现了残影,带出连绵不绝的颤音和厉音!
听在吴家众人的耳中,仿若天地间回响起了刀剑交击的铿锵之声,战马奔腾的悲壮嘶吼,以及暴风雨将至前的震撼雷鸣。
在他们眼中,蒙面人与吴广琪仿如一对置身于腥风血雨之中,誓要将武道浪漫演绎到极致的神仙眷侣!
不知何时,笛声在众人心神恍惚之时戛然而止,全场惊愕,吴家家主心中突然掀起狂澜。
他那双充满岁月沧桑的眼睛不禁瞪得溜圆,全然不顾往日沉稳的仪态,大声急喝:“停箭!布阵!”
可惜晚了!
“轮到我了!”
最后一轮箭矢射出的霎那间,夏风暴喝一声,右脚脚尖猛地踏地,整个人在原地如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
利箭那本已渐渐消散的破空之声,忽然间又响彻起来,其声势之盛,更胜之前的疾驰而来。
“小心……!”
“快躲……!”
“噗噗噗……”
几声后知后觉的警示才发出,便被一连串锋芒入肉的撕裂闷响瞬间淹没,紧随而至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浓重的血腥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十数个以独特阵型环伺一旁的身影略一停滞。
夏风早在闪避乱箭时就感知过这些人的修为,其中不乏内劲大后期的高手。
悲鸣声逐渐消散,而血腥味味却愈发浓重。
他体内涌动的戾气陡然膨胀至天灵,赤金色光芒在星眸中激烈闪烁,战意如地下岩浆一般汹涌喷薄,理智则在嗜血与杀戮狂潮中摇摆不定。
“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便遂了你们的愿!”
夏风头套遮挡的俊脸此刻布满邪意,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犹如破空之电,疾速闯入阵中。
“狂妄!”
一人怒吼着迎上前,右掌挥出,裹夹着刚猛劲风,直奔夏风颈动脉,出手便是一记狠戾的杀招!
另有两人也同时高高跃起,一刀一剑将夏风的退路完全封死。
但他们如何能料到,魔性大作的少年杀进阵中就没想过后退,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身子忽地向前平移半步,左拳由下至上后发先至。
“砰!”
拳掌在半空中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使掌之人只觉一股浩瀚劲气涌入体内,被震得顿时倒飞。
足踝却赫然一紧,已被蒙面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扣住,“呼”地向后狠狠甩出。
足有两百斤重的庞大身躯就这样成了对方手中的兵器,悲催地迎向其身后呼啸而来的刀剑。
这一下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使剑之人倒是反应神速,手腕一抖,剑锋避过使掌人的脑袋,堪堪擦着他的肩头掠过。
使刀之人却慢了半怕,只得身子一顿,狠下心舍了兵器退避。
然而,就在他惊魂未定的瞬间,蒙面人竟似身后长眼,长腿向后一撩,脚尖已如影随形钻入他喉头,轻轻一点,便抽身而退,手一伸把即将落地的钢刀同时顺走。
而他身后只留下一道凄厉的悲号,和喷涌着猩红血箭的窟窿。
几滴热血溅在夏风头套上,他非但没有擦拭,反而鼻翼微耸,吸走那抹咸腥。
一股战栗的愉悦从脊椎直冲头顶,他瞳孔中的黑雾骤然凝聚,浓如墨染,赤金光芒闪烁得更为剧烈。
“三弟……!”
“杀了他,为三弟报仇!”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
这一切瞬息万变,不过一次交手便有一人惨死当场,其余吴家人或惊恐尖叫,或愤怒咆哮,身形却不约而同地扑将过来,如猛虎下山。
只是他们很快便发现进攻的选择,原来是那么的愚蠢和错误!
蒙面者左持利刃,右握铁拳,看似简单,那双手却如同褪去了肉质凡胎,化作疾电般的存在,每一次挥舞皆伴随着一片炽热的血光,洒落如暴雨倾盆。
吴家人的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听在夏风耳中,宛如汇成了一首癫狂的交响,而骨骼碎裂和血肉撕开的声响,则是其中最悦耳的节拍。
魔性大发的少年宛如一尊冷酷无情的杀神,他层次分明的化劲在早前吴广琪的长笛声中酝酿出了独特旋律,此刻力度与速度均恰到好处,无论是用刀劈、砍、撩、刺,还是用铁拳砸、轰、摆、勾,每一招每一式都与化劲的节奏契合得天衣无缝。
目睹吴家子弟看似在围攻蒙面人,实则却频频落得个血肉模糊,肢体残缺的悲惨结局,原本还心怀侥幸的吴家家主终究无法保持镇定,他的心底甚至涌出一股深深的懊悔。 在第二回合交锋败北之后,他就应当强行遏制心中的不甘与怒火,任凭蒙面人离开,而非主动去挑衅一位武道已臻化劲的杀神啊!
吴家家主追悔莫及,心如刀割,而入魔后的夏风却在血腥的杀戮之中,逐步走向彻底失控的暗黑状态。
其实自他首次入魔,重伤那些口出秽语之徒起,便已露出潜在的毁天灭地之态。
此后,他屡次深陷暗黑境地,却一直没有彻底失控,一则因他当时的武道修为尚未跨越内劲之巅,二则幸得红颜知己相伴左右,及时将其从狂乱之中拯救。
然而此刻的夏风孑然一身。
就在前夜,在那片阴邪密林中,他潜意识中的暗黑面发生过异变,随后他又目睹了人间惨剧,内心便始终萦绕着一团无法磨灭的闷火。
好不容易在吴广达身上找到了宣泄口,却因为老家伙的干预令他的愿望难以圆满达成,这团闷火自然也无法彻底消除。
若非吴家家主暗中偷袭之变,夏风或许真的能按捺住内心涌动的杀机,就此飘然离去。
可对方非但不止步于此,更是变本加厉,处心积虑欲将他完全铲除。
这一行径无疑直接催化了夏风的魔性转变,也让他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酷与狠辣。
就如此刻,他的战意昂扬,于人群之中鬼魅转身,手中的利刃如风一般舞动,刻画出一道道精美肃杀的圆弧。
随着两颗头颅带着惊愕的神色高高飞起,无头躯体还未来得及倒地,夏风已如影随形,从缝隙中一穿而过,疾速扑向下一个猎物。
他的动作毫无冗余,每一分力量都用于毁灭,最简单的招式在他源源不绝的化劲之中,化为了死亡的舞蹈。
刀锋撕裂肌腱,斩断骨骼,如同热刀切入黄油,夏风状若疯癫,享受着这种触感,享受着生命在他手中流逝时那瞬间的凝滞。
此刻的战场已经成了他的宴席,而死亡是他唯一的佳肴。
他不再是那个腼腆的阳光少年,而是像一头闯入羊群的魔龙,所到之处,只余残破的肢体和肆意流淌的鲜血。
“再这样任其杀下去,吴家将遭重创,导致根基不稳啊!住手…快住手……”
吴家家主眼见着蒙面人周围不断有人倒下,唯余寥寥数影,尚且摇摇欲坠,不由得面色苍白如纸,声音发颤,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岁,整个身躯在悔恨与惊惧中,如同风中落叶般颤栗不已。
绝望!深深的绝望!
“呜……”
一声悠扬的长笛声骤然响起,在场众人竟是齐刷刷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夏风也剑眉一凝,顿住身形。
只见吴广琪不知何时再一次独立窗畔,纤纤玉手轻握一枝紫竹长笛,美眸之中泪光点点,闪烁着晶莹的悲伤。
她的视线并未投向下方的尸山血海,而是默默凝望苍穹,仿佛周遭的一切纷争与杀戮,都与她全然无关。
而她再次吹奏出的第一个音符,如同滴入静潭的水珠,清冽地荡开月华的涟漪。
夏风失控的戾气猛然内收,一丝微弱的清明钻入他被暴虐和杀意笼罩的大脑之中。
紧接着,乐声如一股幽咽的清泉,从山石的缝隙间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在凄迷血腥的夜色中蜿蜒流淌。
吴家家主出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未发一言制止,他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今晚这场一边倒的杀戮,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透过轻薄的头套布料,夏风静静地看着依窗吹笛的少女,完全没理会吴家人正在小心翼翼地退走。
这一刻他仿佛忘却了时空,目光的焦点始终落在吴广琪青葱玉指上,看其在长笛音孔上如蝶栖落,又轻盈跃起。
他能感受到少女极为精妙地控制着气息,时而绵长,将旋律推得很远,仿佛要追随云后的孤月;时而短促,留下几个断断续续的颤音,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欲坠还留。
笛韵化作缕缕清风,透过他笼罩脑海的浓重黑暗,而红颜知己的细语声开始在他耳畔回荡,宛如在以无尽的柔情为他宽慰:或许你潜意识中藏着一个孤独的灵魂,但并非唯有血与泪的洗礼方能得以慰藉,不妨尝试化身为物外高人,置身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际,守护一方明净如水的内心世界。
夏风忽地仰天长啸,身形拔地而起,衣襟鼓荡,风声烈烈,与长笛的旋律神奇地融为了一体。
曲终,余音却未散,如同最后一缕月光,缠绕在檐角,久久不肯离去。
只是那道高大矫健的身影,已经在夜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嗒!”
吴广琪玉手一颤,红唇边的长笛落在地上,她掩面而泣,耳畔却回荡着与蒙面人走时简短的对话。
“蒙面大叔,你我还会相见吗?”
“琪丫头,若有缘,又怎会不重逢!”
蒙面人身影逝去的瞬间,吴家众人缄默无声,纹丝未动,乃至面容上都维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沉寂。
只有吴家家主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的耳边也回响着蒙面人那逐渐远去的声音:“今夜,看在琪丫头的面子上,暂且放过吴家一门!若有谁胆敢对她不利,哪怕相隔千里之遥,我也会重返此处,取你等项上人头!”
再一听老家伙没有不承受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悬空走廊上,并未开灯,只是凭栏而立,静静地望着窗外无边的夜色。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沉静的轮廓。
他(或她)在那里站了许久,如同一尊融入了建筑本身的雕塑。
随后,那身影无声地转身,消失在走廊深处,没有惊动这宅邸的一丝宁静。
也就在那一刻,我清晰地感知到,这座夜的宅邸本身,就是最警觉的守卫。
那些隐形的监控探头、压力传感器、热感应系统,都如同建筑延伸出去的神经末梢。
我所感受到的每一分寂静,都是一种被严密控制下的秩序;我所窥见的每一处细节,都是这大家族气派在无人时最本真的流露——它不再是白日里与自然交融的开放姿态,而是在夜幕下,收拢起所有的羽翼,展现出其内部坚实、精密且不可侵犯的核心。
这不再是简单的奢华,而是一种以绝对实力为后盾的、从容的休眠。
我缓缓后退,将自己重新融入林地的黑暗,仿佛从未惊扰过这片夜色,以及夜色中那座沉睡的、呼吸均匀的庞然大物。
虽然与青春的少女相比还是稍显得腴宽了一些,但衬托着剧烈饱满的硕大蜜桃臀、绵软丰硕的巨乳。
线条更显得玲珑婀娜,惊心动魄,那滑脂凝乳一般美妙肤触就更不用说了,令向安平流连忘返。
【待续】
第四百七八章 广南浮华
远离吴家的夏风,肾上腺素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渐渐退去,与其他人初次大开杀戒后不同,他感受不到无法抑制的颤栗,反而领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澈与明朗。
那些在记忆深处缓缓倒下的身影,宛如失去了“人”形的轮廓,化作了扭曲而又静谧的沙雕,在冷月映照的海浪起伏间,迅速化作了细小尘埃。
与此同时,愤怒、狂躁、嗜血这些狂热的情绪,在他步出修罗场的刹那,便已如烟云般从他身上消散无踪。
此时,少年的脑海中空空如也,无一丝杂念,无丝毫愧疚,无半点狂喜,无任何可供回味的情绪,仅剩下一片似雪原般广袤无垠的空白。
直至踏入喧嚣繁忙、人头攒动的闹市,夏风才如同回到了真实世界。
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隐隐感到一丝困惑和不安。
却并非源于嗜血杀戮后的惶恐,而是在此之后那份无悲无喜的平静。
夏风难以判定这到底是自己灵魂在承受了无法承受之重后,主动选择的麻木与休眠,还是身体里本就流淌着毁天灭地的无情和冷血。
如果是前者,那么此时的压抑,定会在风暴重新肆虐之际,如同退潮后的海水般不可避免地反扑,终将把他吞没。
然而若属是后者,他无法不怀疑潜意识深处是否真的蛰伏着一个孤独冷漠、嗜血成性的狂魔。
而这夜,狂魔几乎全面失控,若非吴广琪连续吹奏了两曲意境迥异的长笛,夏风很难确保是否能及时收住狂暴的势头。
深思熟虑良久,他渐渐领悟到,笛声之所以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效用,是他体内劲虽然波动不定,却依旧蕴含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律。
而吴广琪演奏出的静夜感伤第二曲,恰好与化劲的韵律产生共鸣,从而在彻底失控前,约束了狂魔进一步的膨胀。
夏风感到不安的同时,也愈发疑惑,他潜意识中的黑暗面似乎能在与美人欢爱、嗅闻独特体香、饱饮甘甜乳汁和聆听共鸣音乐之中有所收敛。
正当他在沉思中折返蓝幕妍母女下榻的酒店之时,华灯初上的广南城中,一场隆重的盛宴正如期举行。
广南城最豪华的人一个宴会厅内,空气仿佛被豪奢浸润过,厚重而芬芳。
巨大的水晶吊灯自穹顶倾泻而下,成千上万颗切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一捧凝固的烟火,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每一张面孔都纤毫毕现。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绅士们的晚礼服如沉默的剪影,衬托着女士们摇曳生辉的华服。真丝、天鹅绒、缀满手工刺绣的薄纱,汇成一道流动的星河。钻石项链在凝脂般的颈项间闪烁,耳坠随着轻笑微微晃动,划出细碎的流光,与水晶杯沿反射的光点彼此追逐。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层次:名贵香水的前调与后调,女士们鬓发间幽幽的香气,侍者穿梭时银质餐盘里松露与鹅肝的醇厚气息,以及拔开红酒软木塞时那一声轻响后逸出的、成熟单宁的醉人芬芳。
弦乐队隐在廊柱的阴影里,演奏着舒缓的轻快乐章。音符如无形的丝带,缠绕在众人的步履与谈笑间,却又常常被那鼎沸的人声所淹没——那是无数种音调、语言和笑声混合成的、属于上流社会的独特嗡鸣。
高脚杯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像散落的玉珠,为这喧闹的华彩乐章打着节拍。
侍者们是这场盛宴中无声的舞者。他们身着笔挺的制服,步履精准如钟表,托着承载香槟塔或珍馐美馔的银盘,在密集的人群中自如穿行,动作优雅得像一场编排好的芭蕾。
他们的存在确保了这场盛宴的完美无瑕,让宾客手中的酒杯永不空置,让任何一点微小的需求都能被及时察觉并满足。
放眼望去,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厅内的辉煌,也映出窗外沉沉的夜色。
窗内是金碧辉煌的人间天堂,是权力、财富与魅力交织出的、一个短暂而炫目的梦。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细节:某人指间雪茄的青烟,某人裙摆拂过地毯的窸窣,某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或欣赏,自然也不乏躲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着男人光鲜外表,窃窃私语着女人丰乳肥臀的轻浮男女。
所有这些,共同构成了一幅盛大、鲜活且无比奢华的浮世绘。
作为南境父母官的沐秋白,同时也是此次宴会的主人,此刻正立于流光溢彩之中,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清辉。
那不是拒人千里的冷漠,而是历经岁月与见识沉淀后,自然流露的静穆与疏离。
他的高贵,不仅仅是源于官位或身份的徽章,更多的是深植于骨髓的教养与从容。
当宾客上前,沐秋白侧身倾听,目光沉静而专注,唇边保持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并非应酬的敷衍,而是一种洞悉世事后的了然与宽和。
他不必提高声调,那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自有其分量,能抚平周遭的喧嚣。
他也无需刻意动作,每一个简单的手势,无论是举杯,或是微微抬手示意,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雅与精准,仿佛经过时光最严格的雕琢。
盛宴的瑰丽对他而言,不过是最为恰切的陪衬。他本人的出现,便为这纸醉金迷的夜晚,赋予了宁静且永恒的气息。
如果说沐秋白是宴会中无可争议的男主角,那么在厅中某个角落,一位芳华正茂的少女无疑是所有佳丽中最完美的存在。
身着华贵的淡粉色晚宴长裙,少女宛若瑶池仙子降临人间,只是她对这些富丽堂皇的盛景似乎兴致缺缺,始终安静地陪伴在身旁那位端庄的美妇人身边。
众多自负的优秀男士纷纷试图亲近,以求得绝美佳人的青睐,然而他们很快便被旁人制止。
耳边随即响起的几句忠告,足以让他们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也促使其匆忙转向,猎艳其他目标。
少女美貌倾城,倒也不会令旁侧的美妇失色。
美妇身着一袭紫色晚礼服,尽显成熟与高雅的气质,她那宛若工笔画卷的脸上,却隐约流露出一丝厌世般的神情,尊贵之中也透着一种难以逾越的疏离。
并非傲慢,但极易让人产生一种鲜明的印象:这位美丽的妇人长久居于深闺,然而她的人生经历却远非平凡所能概括,她似乎在心灵深处构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与现实世界的男女老少隔离开来。
尽管她鲜与旁人交谈,对于场中最为炫目的焦点也不以为意,然而对待身旁的绝美少女,她却充满了温柔与怜爱。
仅是远观,便能让人判断出两人一定是一对母女,而且彼此之间的亲情真挚而深浓。
作为商界女性的佼佼者,丁慧兰也应邀参加了此次盛会。
在与袁思琪和沐雨馨相遇之际,三人仅用一个会心的眼神彼此问候。
身处一方遥远的座席,丁慧兰的目光却始终紧紧追随着沐雨馨,似乎想要将这绝没少女的一颦一笑,都深深镌刻在记忆深处。
她明白,尽管出门前三小姐楚丹琳口上不曾表露半句,但神色之中早已写满了对女儿的牵挂。
然而,每每念及那晚三小姐奇迹般地恢复了武道修为,甚至达到了内劲期第三重的境界,紧接着在次日便毫不犹豫地重操炼丹旧业,丁慧兰心中就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欣慰。
这是许多年来只在她梦中出现过的情景,现在却赫然美梦成真了!
唯一令丁慧兰感到忧虑的是,近期三小姐似乎心神不宁,常常独自一人站在温泉池畔,目光幽幽,凝望着山腰那片葱郁的密林出神。
她出尘脱俗的清冷仙颜上,流露出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既像是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又仿佛在期盼着什么,时而透露出淡淡的烦恼,时而显得愧疚难言。
“几位贵宾,请在此雅座落座,若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差遣。”
正当丁慧兰的目光凝望远方的沐雨馨,心绪却不知不觉飘向远方之际,一位侍者引领数人徐徐走来,他边走边礼貌地寒暄,同时热情地指引他们落座。
“哟,这不是商界奇女子丁慧兰丁女士吗,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啊!”其中那位中年男人扫了一眼席位,两眼立刻一亮,满脸惊喜地问候道。
丁慧兰回过神,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并不陌生,在不少商务聚会中,她与之有过数面之交,正是胡氏集团董事会主席胡家栋。
“原来是南境首富胡董大驾光临啊,我说怎么忽然就感觉到,这宴会厅里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呢!”丁慧兰从容起身回应,报以同样热情的笑容。
在商海中历练多年,她早已精通应酬交际之道,何况与对方虽为同业,但在商业利益上鲜有交集。
加之楚家大小姐曾是对方前妻,虽然这宗往事早被视作楚家禁言重提的隐痛。
不过,此事丁慧兰知晓,和所有人一样,胡家人也弄不清她的真实身份。
实际上,这并不难理解。在楚家时,丁慧兰年纪尚幼,又仅是一位默默无闻的侍女,服侍的还是鲜少露面的楚丹琳,此后她早早便离开了楚家,外间人士自然无法轻易探听到她的过往。
“哈哈……丁女士果然是个妙人啊!来来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内人程淑琴…”胡家栋心照不宣地大笑一声,随即拍了拍挽着他胳膊那位贵妇的小手介绍道,又一指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女,接着道:“这位是犬子胡光伟,另一个则是小女胡嘉雯。”
众人各自纷纷问好,丁慧兰也微笑着一一见礼。
对于程淑琴她更不陌生,甚至和其父前首富程振武程董还是商界挚友。
想当年胡程两家联姻之初,在各行各界掀起了广泛的讨论热潮。
众人纷纷揣摩这一结合背后的深远寓意,以及它可能对南境商业格局带来的影响。
有观点将此视为实力派的强强联合,然而,更多的声音却充斥着负面甚或嘲讽:认为程家在胡家的持续压迫与蚕食下,不得不以女人作为交换筹码,试图苟延残喘,维系即将全面崩塌的未来。
丁慧兰身为商场精英,自然不可能对如此重大的商界风云置若罔闻。
她本打算约程董私下相聚,以期探明真相,不料当此念头萌生之际,向来不问世事的三小姐却特意找她夜谈,不过也仅仅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些逝去的往事,已经在丁慧兰脑海中慢慢模糊,除了沐雨馨,她本以为这场晚宴再无其他能掀起内心涟漪的人或事。
然而,在看清胡嘉雯的那一刻,若非长年累月的历练,以及早已融入血脉的沉稳与应变力,她几乎失控了!
尽管眼前这位容貌极美的女子,在气质上过于高冷,但有那么一瞬间,丁慧兰依旧感到一阵恍惚,仿若楚家大小姐楚若兮突然现身。
难道胡嘉雯是大小姐的亲生女儿?
丁慧兰内心泛起的微澜,霎时演变成了澎湃的浪潮,但她竭力抑制住蜂拥而至的复杂思绪,不动声色地多打量了胡嘉雯一番。
大约二十五岁的芳华,身着一袭深邃的绿色晚礼服,这种颜色往往容易让肤色显得略显暗沉,胡嘉雯却不但能完美驾驭,而且更增其肌肤的纯净白皙和玉润柔滑。
丁慧兰心中甚至一度质疑,或许是因为胡嘉雯敷上了一层浓重的脂粉所致,可两人轻轻握手的瞬间,武道高深的她立刻意识到,此绝世无双的肌肤实为与生俱来。
但同时也进一步印证了她心中的揣测,只因在她脑海深处留下的最深刻印象之一,便是大小姐楚若兮的肌肤:色泽如江南初雪,又透着早春梨花的莹润,非但外表,而且内里都焕发着一种充满生机的暖白,细腻得如同研磨了百遍的珍珠粉,风一吹,怕都会扬起淡淡的莹辉。
而当丁慧兰若有所思地再次凝望胡嘉雯的双眸,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神秘和魔力,让她彻底坚信了自己的推断。
随意寒暄了两句之后,胡嘉雯转身找了张椅子,面色清冷地落座,完全不理会她父亲、小妈和弟弟还站在一旁,开始独自沉浸于手机的屏幕之中。
胡光伟两眼一瞪,就准备大放厥词,却被他父亲的咳嗽声制止。
父子俩四目相对的瞬间,极其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丁慧兰恰好竭力稳住了心绪,不经意间循声瞥了一眼胡家父子。
胡家栋的面色已然复归正常,但胡光伟的反应却略显迟钝。
他的嘴角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丁慧兰敏锐地洞察到,那分明是一种邪淫的笑意。
难道胡家栋对亲生女儿,或者说这脸色苍白、双腿发颤,一看就知纵欲过度的胡光伟对自己的亲姐姐都怀有不诡之心?
素来以干练沉稳著称的丁慧兰,心中猛然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弥漫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赶忙看向胡嘉雯,只见其螓首微微低垂,目光依然凝视着手机屏幕,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丝毫留意。
但丁慧兰目光锐利,洞察秋毫,在屏幕那细微的倒影中,她竟然捕捉到了胡嘉雯深邃眼眸中掠过的一抹凌厉之光!
这令她不禁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泛起一丝自责:作为楚家大小姐的亲生女儿,胡嘉雯又怎会如她担忧中那般迟钝,对于他人的觊觎都毫无察觉。
周围的氛围有了微妙的波动,却很快被宴会厅门口传来的喧闹声冲淡。
整个大厅也仿佛被突然按下了静止键,紧接着,又如同沸水一般骤然炸开。
第四百七九章 众星云集
胡家栋夫妇倒还能保持镇定自若,胡光伟却是面露狂喜,疾步向宴会厅门口方向走去。
丁慧兰内心微震,目光迅速掠过远处的沐雨馨,发觉三小姐的女儿与胡嘉雯如出一辙,对大厅里突如其来的喧嚣完全无视。
她不禁心生豪情,暗自赞叹:毕竟是我们楚家的血脉,骨髓里都透着一股超然世外的沉静。
喧嚣声引起了沐秋白的注意,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入口处,随即与围绕他周围的宾客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便优雅地迈步,向着厅中央缓缓行去。
一人越过其他数人,率先迎了上前,还未站定,便满脸堆笑地夸赞道:“沐大长官,几日不见,您这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看来最近是顺风顺水啊!”
沐秋白含笑回应道:“赵市长竟然也开起我的玩笑了。听闻此次赴京安,你成绩斐然,备受赞誉,一把手更是亲自表彰。因此,今晚这场盛宴的另一层深意,便是为了给你祝贺。”
赵万全连连摆手,身子微侧,谦逊回道:“哪里哪里,都是沐大长官指挥有方,同僚们给力,我就是个跑腿的而已。”
两人刚寒暄到一半,一道充满荡人心魄的嗓音骤然介入:“我说日理万机的两位官老爷,能不能暂时放下公事,先解决我们一众可怜百姓的温饱问题啊?”
宴会厅轻松欢快的气氛暮然一滞,许多人甚至心脏都突突直跳,暗道这是哪个女人吃了豹子胆,竟敢打断南境最高长官和广南城父母官的谈话。
与此同时,女人软绵绵的声音钻入耳中,起初还没什么,可下一秒就好像在心头上挠了一下,听了个仔细的男人们顿时两眼发直,只觉一股莫名的燥热流向腹下奔涌。
几个定力不足的男人更是面红耳赤,两腿赫然夹紧,连忙喝了一口手中得到酒水,才堪堪止住到了喉咙里的“咕噜”声。
让他们庆幸不已的是,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沐秋白的神色之上,否则宴席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闹了个大笑话。
出乎所有幸灾乐祸之人的意料,南境最高长官沐秋白非但没有丝毫不愉,反而哈哈大笑,从容接过话茬:“美瑜所言极是!我沐某确实疏忽了。不过,如果北境秦家算可怜百姓,那咱们这大夏国可就再无贫苦之民了!”
“秦美瑜”的名字一经曝光,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极会来事地随着他的回应微笑起来。
当然,对于还不认识这位艳妇的,更多的却是好奇:秦美瑜究竟是秦家哪个了不起的人物,能够让沐大长官都如此礼遇。
“沐大长官可真会说话,难怪在南境乃至大夏国都声誉卓著,深受民众敬仰。”
荡人的熟媚声音再次响起,身着一袭大红色露背晚礼服的秦美瑜随之越众而出。
才稍微稳住心神的一些男人再次凌乱,但目光却瞬变火辣,那模样恨不得直接把她剥得精光。
宴会中的男人哪一个不懂风月,只见秦美瑜身姿高挑,既不像少女那样纤薄,又没有普通妇人的臃肿,曲线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绝不会多出一丝赘肉,该丰满的地方比想象中却更丰腴。
说她容貌极美,可让人首先想到的是月夜下盛放的红色曼陀罗,明知有毒,但脑子里会不受控地涌出心甘情愿沉沦在她石榴裙下的欲望。
再仔细一看,又会觉得这女人像是从古墓中走出的狐,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千年的妖艳与不羁,只一眼似乎便能摄走与其对视之人的三分魂魄,两瓣饱满的烈焰红唇,张合之间能将另外三分之一的魂魄吸走。
至于剩下的魂魄会从哪儿流逝,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将目光瞄准她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之间。
秦美瑜此刻不但玉背尽露,胸前更是大胆而奔放的深V领口,将她傲人怒耸的豪乳毫无隐晦地展现出来,那条深邃的事业线,如同神秘的峡谷,看一眼便让人瞬间沦陷其中。
夸张的曲线却在腰肢处猛然内收,而往下又赫然膨胀出浑圆挺翘的惊人弧度。
在性感晚礼服的包裹下,让人瞬间想象到的是两颗饱满多汁的蜜桃,与此同时,口干舌燥的强烈冲击会紧随而至,而只有在“蜜桃”上用力吮吸、疯狂啃咬,才能缓解血液里散发出的酥痒。
“哒哒哒……”
秦美瑜扭腰摆臀向厅中走去,男人炽热的目光顿时随着勾魂的乳波臀浪摇曳,鼻孔本能地舒张,不断吸入丝丝缕缕的淫艳肉香。
她足蹬红色水晶镶钻细跟高跟鞋,十余公分的鞋高,将她原本就修长的双腿衬托得更加笔直,白花花的腿肉晃得男人两眼发直,黑亮脚趾甲油在灯光下淫彩四溢,每一个步点都仿佛能踩在了他们的心尖上。
才迈出几步,秦美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优雅地转身,轻巧地退回到人群中,随即牵起了一位身着银灰色晚礼服的女子的纤白玉指。
遗憾的是,那位身姿绰约的女子面貌难以看清,前方几位魁梧的男士挡住了她大半的风采。
秦美瑜毫不理会落在身上最私密禁地的各种或欣赏、或贪婪、或淫邪的目光,忽然抬起一条晶莹玉润的藕臂,涂着黑亮指甲油的葱指向斜前方一点,掩嘴娇笑道:“嫣儿妹子,你看看姐姐多糊涂,这一看到自己的闺蜜啊,差点把你都给落下了。快快快,咱们一起去那桌!”
她拉着那位女子尚未移动,沐秋白便在赵市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向秦美瑜微笑致意后,南境两位高官便转向他人,开始逐一应酬。
厅中宾客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也这才意识到来头不小的人有不少,老一辈有秦家三叔、前首富程董、沈家家主沈国春;中年一辈则有夏家家主夏明德、楚家楚文轩、沈家沈宏礼和今日前脚才到广南城,后脚就收到邀请,前来赴宴的郭家郭云江。
年轻一代中,知名度较高的非赵市长之子赵大少莫属,沈家大少沈安国同样在广南城是众所周知的风云人物,刚匆匆加入这个群体的胡氏集团主席之子胡光伟,同样为人所熟知。
然而,另有几位却更为引人瞩目,尤其是那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少年。
不过仅凭其貌胜潘安的外表,众人便不难猜出,那一定是沐大长官的公子沐宇凡。
与他并排站立之人同样身材魁梧,脸上却戴着一个仅露出双眼的面具。
从其挺拔的身姿和若隐若现的威势来看,理应狂傲与尊贵并存,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预期的鹰隼般锐不可挡的锋芒,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让人蹙眉的空洞与滞重。
宾客们正交头接耳,试图揭开此人的神秘面纱,突然从不远处的一角飘来知情者的低声警告:“那位可是秦宇秦少,各位切勿因言语不慎而惹祸上身!”
窃窃私语声顿时嘎然而止,不少人将目光移至与夏家家主夏明德并肩而行的那位青壮年身上。
此人年约三十岁左右,留着一头长发,不但遮挡了整个额头,连眉毛也被覆盖了大半,他的脸色和夏明德一样阴沉,只是面色苍白,好似才从一场大病之中缓过劲来一样。
他两只眼睛微眯着,看似飘忽,有明眼人却发现,其目光时常会落在不远处的秦美瑜和另一位身着银灰色晚礼服的女子身上。
而且他的眼神会随着目光焦点的转移而变化:扫过秦美瑜之际,透露出一种隐隐的畏惧与仇恨;然而,转至她身旁女子时,又充斥了不加掩饰的阴邪与贪婪。
这些异常让明眼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和秦美瑜手牵手的女人,顿时跌足懊悔,深深自责居然反应迟钝,如此后知后觉地错过了一个更为惊艳的大美人!
女子身着银灰色晚裙,在众多更火爆性感的设计及更鲜艳的色泽之中显得颇为低调,尤其她身旁的秦美瑜举止豪放、着装火辣耀眼,目光会很容易被勾走。
然而,当仔细看清楚之时,才会惊觉这女子竟是国色天香,而且美出了一种知性圣洁,却又透骨妩媚的气场。
这就好比本该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以水烟为魂,以冰雪为骨,可女子绝美脸庞上,偏偏会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红晕,清澈的凤眸中不时闪烁出一抹天然的媚光,眼波流转之间,像是能摇曳出动人心弦的涟漪。
她整件银灰色晚裙的上半身只有从腰部斜向上分开,两片轻薄雪纺温柔地覆盖在她高耸入云的酥胸前,无论尺寸大小,还是形状弧度,对比秦美瑜有过之无不及。
雪纺轻巧地挂在女子天鹅般纤细优雅的脖颈上,雪嫩的香肩、性感的锁骨以及凝脂般的胸口玉肌因此而自然呈现,散发出的魅力低调却无穷。
最奇妙的是,当男人们目光变得炽热,眼底开始隐隐透出贪婪和欲念,却发觉女子周身赫然朦胧起来,像是有一层淡粉色的雾气轻轻将其笼罩。
雾里看花带来的失落感紧随而至,将男人们的欲望之火无形压制,当他们的目光转为欣赏,会惊觉女子又清晰起来。
伴随着她款步姗姗,那双雪白笔直的大长腿从裙摆高及胯部的开衩缝隙中时隐时现,雪纺柔软的下摆与娇美玉足交错时间,呈现出优美动人的韵律感。
同样是十公分的细跟高跟鞋,女子驾驭得和秦美瑜一样妙不可言,不但让上下起伏的豪乳更为壮观,平坦的小腹也微微向后内缩,纤细如柳的腰肢下,完美蜜桃状的美臀自然高翘,在裁剪合体的晚裙下勾勒出诱人至极的曲线。
如果说秦美瑜艳得让人充满征服欲,首先想到的更是如何在床上与此尤物盘缠大战,直到精尽而亡,那么这位银灰色晚裙女子则媚得让男人心跳加速,心驰神往,唯望美人能敞开身心,先体验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水到渠成之时,再完成一次轰轰烈烈地抵死缠绵。
这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男士们的好奇心被充分激发,他们交头接耳,彼此探询详情,终于得知这位媚骨天成的女子名叫“苏嫣儿”,她不过是广南大学的一名平凡教师。
对于身份地位普通,却美出天际、媚入骨髓的女子,男人们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活泛起来,在他们的心里,女人的腿夹得再紧,也能用金银珠宝砸开!
在掌握时间的精准度上,沐秋白极为老道,正当宴会上气氛暗流涌动之际,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腕间的名表。
主持人稳健而彬彬有礼的嗓音无缝衔接地响起:“各位尊贵的来宾,良辰美景已至,敬请各位落座。”
侍者鱼贯而入,分别引领着这群贵宾各自入座。
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及名门望族的家主们,被引导至尊贵的主宾席。
在这显赫的主桌上,楚文轩作为今晚唯一的楚家人,也被安置于其中,胡家栋则是受沐秋白特别邀请,荣耀地换到了此行列之中。
而广南城一市之长赵万全,自然也占有一席之地。
青壮年一代另有一桌,沈安国本想拉着妹妹沈梦婷一起,花季少女却坚决不肯,特别是那个让她心生恐惧与厌恶的长发阴郁男子也在其中,她恨不得今晚自己没有跟着一起来。
正当她俏脸委屈,咬着下唇不知所措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另一桌一个美若天仙的芳华女子在向她轻轻招手,不禁心下狂喜,连忙甩开哥哥的手,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招手的是沐雨馨,她刚好目睹了这一情景。机敏如她,立刻意识到了花季少女的困扰,于是她主动打了个手势,示意其可以加入这一席。
沈安国手臂尚在空中挥舞,而他的妹妹却如同飞出牢笼的雏鸟,仅留给他一个轻盈的背影。
“嘿,这丫头,闪的够快啊!罢了,我堂堂沈大少岂能跟那帮妇人为伍!”他再仔细一看,发现妹妹去的那桌全是女人,不禁摇头晃脑,喃喃自语了一番,转身独自一人朝年轻人的那桌走去。
中年一辈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依次落座在次席,而他们的夫人们则被安排在了丁慧兰和程淑琴那桌。
胡嘉雯实在不愿与那些风韵犹存却岁月渐深知命的女子为伍,她急中生智,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
出人意料的是,丁慧兰也站出来为她解围。
于是,在巧妙应对了众美妇对于预定的“美颜药丸”不得有丝毫延误的热切期盼之后,她终于得以抽身,另觅了一处相对宁静的角落安坐下来。
相对宁静是因为这桌被设定为预备席,所以除了她,仅有一位头发斑驳的老者。
因为人坐着,胡嘉雯无法看清楚对方身材的高矮胖瘦,但她本就无心深究,于是随意打了声招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再没多看一眼。
对方同样保持沉默,仅以一个轻柔的点头动作作为回应,随即将目光转向主席台,仿佛知道接下来将会有沐大长官的致辞。
只是宁静很快被打破,一行人从宴会大厅门口匆匆走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士,他先指了指主桌,和侍者简单交流了两句后,便领着其他人直接来到胡嘉雯这桌坐定。
“两位好,在下郭少铭,来自上川郭家,这位是我夫人唐纤茹,另一位是岳母大人沐欣彤。”
男子性子十分爽朗,一坐下就客气地介绍了自己以及与他同来的两位女士。
老者则很是惜字如金,只轻飘飘地报了声他的名字“林言微”,就没再多说半句,也没太理会众人。
郭少铭不以为意,倒是在看清了胡嘉雯的样貌之后,他未做半分隐藏,对其高冷的气质和别具一格的美艳,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
第四百八十章 荡非无情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郭少铭语气诚恳,脸上并无丝毫轻浮或猥琐之意,胡嘉雯落落大方地表达谢意,并简单介绍了自己,顺道还夸了他的妻子和岳母大人两句。
胡嘉雯在自我介绍中随口提到的“芳菲阁”三字,瞬间掀起了微妙的涟漪,不仅那位老者不着痕迹地投去一瞥,沐欣彤也不禁微微一愣,而郭少铭则仿佛遇见了久违的知己,激动地询问:“胡总,原来您就是‘芳菲阁’的主人!不知您对手下一位名叫夏风的技师有印象?”
这还是在龙纹峡谷与夏风偶然相遇并结下友谊之际,他从那位少年的言谈中得知的资讯。
不过夏风当时仅是轻描淡写地提及一句,尽管郭少铭早在心中视其为人中龙凤杰出,却也没草率地认定他在“芳菲阁”中享有盛名。
胡嘉雯闻言美眸一亮,立刻推断出对方应该和夏风是好友,不禁好奇地回道:“怎么,你俩认识?”
随即她不假思索地赞道:“何止是有印象,夏风可是我‘芳菲阁’镇阁之宝,更是殿堂级的按摩大师!”
如同被夸奖的人是自己一样,郭少铭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边点头,一边竖起大拇指附和道:“我那位夏兄弟果然了不得,做什么都能一鸣惊人啊!”
胡嘉雯敏锐地洞察到,郭少铭显得异常兴奋,而紧随他落座的沐欣彤也面露欣慰之态。
然而,唐纤茹却似乎并未受到太多影响,她的表情始终隐含着一层淡淡的迷惘和忧郁。
正当困惑之际,主持人的嗓音又一次在空气中回荡,不出所料,沐大长官获邀上台为此次宴会发表致辞。
洋洋洒洒的一段话下来,沐秋白言语精妙,犹如珠落玉盘,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语言的魅力。
他不仅对世家名门在大夏国所作出的卓越贡献给予了充分的认可,更是巧妙地强调了遵循国家指挥与领导的关键性。
绅士们纷纷颔首以示认同,众多淑女贵妇们听得如痴如醉,眼神中流露出渴望,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才能引起沐秋白的青睐。若能获得其垂青,得以共度春宵,便此生无憾了。
晚宴正式开始,一时间气氛热闹至极,连空气都像是骤然变暖,如同溶化的蜜糖,缓缓流动起来。
女人的体香和食物的丰腴气息交织,每一次举杯,都漾开更浓的甜热。
水晶灯坠下千万点碎光,落在绅士们笔挺的肩线,又滚入贵妇精心打理的鬈发,最后跌进盛着琥珀液体的高脚杯里,叮当作响。
众人的笑语是浮在光影之上,显得并不真切,像隔着一层水传来,成了一串断了线的珠子,洒落满厅堂的圆润与光泽,听不清具体的词句,只觉一片嗡嗡营营。
乐队的演奏从角落悄然响起,弦音软软地贴着地,滑过光鲜的地板,缠绕在翩跹的裙裾与锃亮的鞋尖之间。
餐桌上,银器的冷光与瓷器的柔光相互辉映,乳白的酪、朱红的火腿、堆叠如宝塔的闪亮水果,一切都那么饱满,仿佛轻轻一碰,那繁华的汁液就要溅溢出来。
侍者们则宛如无声的鱼,托着银盘,在衣香鬓影的波浪里悄然穿行,只在杯盏轻碰时,发出一声极清脆的“叮”,像极了一个小小的、圆满的叹号。
空气愈发浓稠了,上流社会的浮华如同一层看得见的金粉,附着在每个人的眼角与眉梢。
在这灯红酒绿的宴席之上,有不少人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佳酿美食之中。
秦美瑜便是其中之一,她虽然与袁思琪同席而坐,但从见面的一刻起,内心便掀起了无法平息的巨浪。
从对方的气色来看,她可以笃定,困扰袁思琪多年的病已经痊愈了,这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须知道,在袁思琪身运用秘法之前,秦家的老家伙曾信誓旦旦地告知秦美瑜,普天之下无人能够洞察真正的病根所在,即便偶有人得以窥见一二,但凭现在炼丹界的顶尖大师所炼制的上品丹药,也难以彻底根除。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不仅彻底戳穿了秦家老家伙的大言不惭,更让秦美瑜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夏风那小子真的如此神奇吗!
那么他在治愈袁思琪的过程中是否察觉到了异样,并且透露了蛛丝马迹。
倘若确实如此,那么终有一天,这段隐藏着阴谋的旧事可能会引起沐秦两家的对立。
庆幸的是,袁思琪似乎暂时未对她起疑,而且总有些神不守舍,眸光复杂,忽而怨恨、忽而无奈、忽而酸楚、忽而不舍,秦美瑜当然明白其根源所在。
她心中更为忧虑的,倒是沐雨馨。这位仙子般的少女,表面上似乎在与她的母亲,以及沈梦婷、苏嫣儿悄悄交谈,然而在细声低语之间,却不时向她投来带着审视的目光。
不过秦美瑜是经历过大风大雨之人,表面上应对极其自然,让沐雨馨虽然心生疑窦,却也难以妄下结论。
若是放在平时,以秦美瑜一贯我行我素的性格,实在避不过,她也不会太过纠结,大不了和袁思琪这个闺蜜恩断义绝。
何况所有痕迹应该都已消除,就算怀疑到她头上,沐家也找不回确凿证据,只能和秦家暗中划清界限。
然而此时并非寻常时光,作为秦家核心成员,秦美瑜对“鸿云”宝地即将重见于世的消息自然是了如指掌。
在这紧要关头,自应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波折与枝蔓。
正当她表面泰然自若,而内心却焦虑重重之际,不经意间,眼角瞥见了年轻才俊们的席位,脑海中霎时灵光闪现,一个狠辣的念头油然而生。
只是此事还需要人配合,秦美瑜暗忖片刻,忽然站起身,随口道:“哎呀,吃得满都油乎乎的了,我去补个妆,你们先慢慢享用。”
说完她转身离席,水蛇腰扭动之间滚圆的大屁股在晚裙里
摇晃出一阵阵淫靡的臀浪,雪白笔直的丰腴大长腿交错摆动,散发着熟艳肉香的腿肌一阵阵酥颤,淫荡的媚态完全不加掩饰。
苏嫣儿第一次出席如此豪奢的宴会,还有些放不开,而且也习惯了她放浪形骸的行为举止,所以并没有留意。
袁思琪仍在纷繁复杂的内心世界里沉浮,更没有兴致去关注。
沐雨馨与沈梦婷却看得真切,两人不由四目相对,又疾速敛目垂眸,然而她们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之情几乎如出一辙。
但她们的想法可阻止不了其他人,秦美瑜所经之处,男人们目光的焦点骤然齐聚,瞳孔中欲火燃烧。
尤其她胸前两团几乎撑破衣襟的丰盈豪乳,和大长腿交错之间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丁字裤,令男人们无不喉结在干涩中滚动,呼吸变得粗重,裤裆更是阵阵发热,恨不得直接把她推倒,狠狠地肏干一番。
秦美瑜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龌蹉心思,她的步伐没有半点慌乱,旁若无人般地从他们身前飘然而过,留下一阵阵淫艳勾魂的肉香。
进了宴会厅专设的VIP盥洗室不到三分钟,门口响起敲门声,秦美瑜打开一条门缝,放任一人钻入。
来者是她专程召唤过来的秦宇,只是头戴面具的侄儿似乎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急色,反而无精打采地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带着不解的语气嘟囔道:“小姑,你发信息让我到这来,有事?”
“怎么了,小宇,情绪好像不高啊!”秦美瑜瞥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柳眉轻蹙着转言其他。
自打秦宇昨天从“玉湖疗养中心”返回秦家山顶别墅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做任何事好像都提不起精神。
秦美瑜没少劝导,然而成效寥寥。
她心中明了,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侄儿自幼染疾,耽误了修炼的宝贵时光,但病愈后的短短三载,就凭借卓越的天资,已经突破了最艰难的内劲期门槛,显露出一种厚积而薄发的气势。
假以时日,只要他勤修苦练,再辅以家族的丹药和武道资源,要成为武道强者可谓易如反掌。
可秦美瑜也清楚,不久前侄儿被一个女人打得面目全非,容颜尽毁,这对于素来自负的超然家族年轻才俊来说,不仅是难以承受的屈辱,更成为了他无法抹去的心病。
“小姑…就我现在这幅德性,还谈什么情不情绪的,今晚我就不该来,免得坏了别人的兴致…”
沉默了片刻后,秦宇才苦笑着低声回了一句。
他的话显然在秦美瑜的预料之中,她语气坚定地阻止道:“小宇!难道秦家的祖训第三条你都忘了吗…”
秦宇空洞的双眼中总算掠过一丝微光,他喃喃自语地接过话道:“哪敢忘却,‘逆境为炉,淬我菁华’…可是…可是小姑…我…我心里憋得好难受,更恨自己无能!”
秦美瑜勃然大怒,高声娇斥道:“无能?如果你真的无能,难道咱们秦家人眼睛都瞎了,会把最多、最好的资源都毫无保留地给你?今年是格外关键的一年,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受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一蹶不振,秦家是否能保住超然家族的地位,都成问题!”
秦宇闻言一怔,陡然想到了家主和长老们议事之时说过的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但心魔又如何能三言两语便消除,他还未开口,只见秦美瑜忽然轻叹一声,竖起一根香喷喷的葱指搭在他嘴唇上,声音突变柔软:“小宇,不用说了,小姑知道你心中苦闷,也为你做好了治愈脸伤的安排…”
见以荡妇著称的小姑此刻一改放荡不羁,熟媚的艳丽容颜上满是怜惜和呵护,秦宇心头泛起一丝波澜。
但他早已下定决心不采用整容的治愈方法,于是摇摇头道:“谢谢小姑,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倔犟如牛呗!”秦美瑜直接打断他的话,微微俯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如气如兰地又道:“小姑怎会让你为难。你大可放心,此次我已经逼着夏明德答应下来,若想顺利化解双方的纷争,唯有请夏家那位医术高超的夏青云出手,或是恳请楚家那位三绝之一施以援手。无论何人,定能助你恢复原有容颜,且不留下丝毫痕迹。”
秦宇两眼放光,对于这两人他早已耳熟能详,的确如小姑所说,只需其中之一出手,便可保无忧!
只是问题也来了,听秦家知情人士透露,夏家那位早在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而楚家那位则是女神般的存在,平时很少抛头露面,又怎会应夏明德邀请呢?
这不由令他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秦美瑜仿佛知道侄儿在担心些什么,勾人的丹凤眼轻轻眨了眨,媚笑着续道:“昨天没有跟你说这事,是因为还未收到夏明德的确信,但是现在已经妥了,楚家那位明天就会来广南城!”
秦宇喜出望外,瞬时犹如注入了兴奋剂,原本的萎靡悄然散去,精气神明显好转了许多。
他也好像这才留意到,身材火辣的小姑今晚穿得竟如此性感露骨。
一条火红的晚裙堪堪遮挡住她凹凸有致的熟艳肉体,裸露出两条光洁白嫩的手臂,本就丰满的大奶子在贴身裙料之中高耸怒突,因为俯下身的缘故,一大片乳肉从V字领口中袒露,白嫩得连细小的青色血管都隐隐可见。
钱币大小的紫红色乳晕微微凸起,毫无遮拦,唯一遗憾的是,可恶的乳贴阻挡了两颗最销魂的紫红樱果。
不过,此刻硬胀凸挺的形状已足以让秦宇热血沸腾,那扑鼻而来的一阵阵馥郁的熟女体香,更是令他意乱情迷,下体跟打了鸡血一样,腾地高高勃起。
喉头也不争气地发出“咕噜”一声,只把秦美瑜笑得花枝乱颤,更为加剧了豪乳的摇晃。
“咯咯…怎么,小色狼,心情不再郁闷了?”她不但没有起身,反而顺势跨坐在秦宇撑起帐篷的裤裆上,浑圆硕臀一边摇摆摩挲,一边搂着他的脖子浪笑道。
秦宇这心头没了压力,淫欲便如野草疯长,他两手紧紧捧住小姑的大屁股,连连点头道:“小姑都为侄儿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还不知好歹,别说秦家家主和长老们,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说得好听,一转头又会哭丧着脸吧…”秦美瑜可没轻易相信他。
秦宇闻言叹了口气,忽然眼圈一红,语带苦涩地回道:“小姑,我…我知道自己让你失望了。可是…可是我父母去世的早,平日里虽然你们都很疼我,但真出了这样的大事,我…我想找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
秦美瑜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似有所悟,匆忙伸手按在他面具覆盖的唇边,丹凤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摇着螓首柔声道:“小宇,岁月匆匆,小姑都忽略了你也才二十来岁而已。往后有任何烦忧,都可以向小姑倾诉,若你愿意,可将小姑我视作你的母亲。”
说完,她玉手轻舒,竟是将秦宇的面具揭了下来。
吓得后者惊叫一声,连忙双手捂脸,不停地说着“别看”、“太丑”之类的抗拒之语,生怕坐在他大腿上的熟艳小姑会心生嫌弃。
秦美瑜却不管不顾地拉开他的手,对他满脸的疤痕以及歪瓜裂枣般的鼻子视若无睹,烈焰红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吻上了他的嘴唇!
“唔…!”
秦宇全身一颤,刚想挣脱,可秦美瑜的小嘴一张,紧紧将他的大嘴嘬住!
湿滑的粉舌裹着熟妇的幽香,迅速钻进他口腔中,技巧十足地挑逗起来。
馥郁的雌性荷尔蒙气息,甜腻的香涎口水,火辣的唇舌缠绵,逐渐让秦宇在紧张中松懈下来。
第四百八一章 真假难分
秦宇此刻内心充斥着别样的感动,转眼间化作炽热浓烈的欲望,原始渴求猛然膨胀。
很快他开始反客为主,一手抱紧秦美瑜柔软的水蛇腰,一手压住她光滑雪背,将整具火辣艳躯压在自己胸口摩擦,嘴里也语无伦次地低吼:“亲爱的妈妈…谢谢你…淫荡的小姑…我要肏…肏死你…”
厚重的舌头不再满足于被动承受,用力一卷便噙住秦美瑜的丁香小舌,肆意舔弄她敏感的舌尖,挤压厮磨她饱满性感的唇畔,疯狂吮吸她檀口中的浓郁媚香!
“滋滋~~滋滋~~”
激烈的舌吻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浪吟在VIP盥洗室渐渐奏响。
再过了片刻,衣着光鲜的男女都已一丝不挂,如同两条发情的肉虫,赤条条地紧贴在一起,像瘾君子一样交颈拥吻,拼命嗅闻着彼此身上散发出的雌雄情欲气息。
女人丰乳肥臀,容貌美艳至极,浑身上下充满了熟女的诱惑,男人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只是那张脸却伤痕密布,塌鼻吊眼,唇角残破,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此时有人在他们身旁,一定会误以为是荡妇和魔鬼交缠了一起。
然而,荡妇春情荡漾,凤眸之中波光流转,眼神中只有爱欲,没有半分嫌恶,恶魔同样欲念深重,眼神中除了原始本能,还不时闪烁出感动和依赖的光芒。
“小姑…妈妈…我要吃奶…”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激吻才停了下来,面红耳赤的秦宇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囔一声,直接俯下身子,将脑袋拱进了秦美瑜怀里。
“喔……小宇…好儿子…小姑让你吃个够…”
随着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饥渴地划过敏感乳沟,然后重重地舔上右侧的乳房,秦美瑜眸中闪过妖艳斑斓的色彩,两股热流钻入胸口。
挺拔的丰腴豪乳随之微微晃动,紫红色乳晕开始扩散,翘立的淫艳小奶头肉眼可见地膨胀,直到斑斑点点的白汁突然冒了出来。
“噢……小姑…妈妈…大奶子喷了!”
馥郁的奶香灌入鼻腔,刺激得秦宇眼冒绿光,大吼一声,将小姑充血硬挺的紫红色奶头一口含入嘴里,如同穿越回了婴童时代,又吸又咬,尽享乳汁的甘甜。
秦美瑜还没来得及得意,脑袋里“轰隆”一声,炸裂出无数烟花!
强烈的快感从胸口传至大脑,秦美瑜只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往似乎敏感了许多,一丝早已消失匿迹多年的羞意,竟不受控地钻入脑中!
怎么会这样?
身为众人皆知的荡妇,秦美瑜何曾在与各色男人的交媾之中有过羞耻的感受,这不禁令她大感震惊!
难道是媚功中的毒素被大量清除之后,理性也本能地回归?
秦美瑜脑子一片混乱,然而被彻底开发过的肉体却似乎很享受这种羞与荡交织的刺激。
她想运功强行压制,可无济于事不说,反而激起更为强烈的羞耻心,连烈焰红唇里溢出的呻吟都开始打起颤来。
“嗯呀……哈啊……不…不要…好…好麻…..啊啊……”
殊不知秦宇此刻的震惊完全不亚于秦美瑜,他们姑侄两可没少纵情交媾过,可小姑哪一次像现在一样,跟个良家熟妇一样,脸蛋儿羞红,发出的媚吟声都充满了哀婉娇涩,这简直闻所未闻!
但有一点无法否认,销魂之处直叫他淫心格外激荡,血脉更是完全偾张!
他的一双大手在兴奋中发抖,在小姑傲人的大奶子上揉得愈发用力,大嘴也边吸边吻,不停嘟囔:“小姑不骚了…奶水都变得又甜又香!跟妈妈相比也分毫不差啊...”
秦美瑜柳眉锁紧,红唇微张,就要跟以往那样和侄儿秽语调笑,怎知脑子里却再次轰鸣,想说的话卡在了喉管里,鼻中溢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婉转闷哼。
哪还有什么淫荡之意,完全是良家妇女遭受侵犯时的无尽哀羞。
钻入秦宇耳中,像是一条媚到了极点的电流,让他从脑门一直麻到了脚尖!
“小姑…你…你怎么…”他打了个大大的激灵,黑鸡巴硬得几乎炸裂,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形容,大手忍不住在秦美瑜白里透红的酮体上狂揉起来。
“嗯啊~小宇……先别…别摸…呃啊……”
感受到从男人手掌传来的热源,秦美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瞳孔骤然放大,又迅速缩小,颤栗的身子只动了一下,便又无力的靠在侄儿怀里。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惊人变化,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制力沉入了谷底,敏感度增强了无数倍。
这平日里普通到极点的几下抚摸,现在就像一道道充斥着销魂蚀骨的快感强电,秦宇毫无章法的挑逗,已让她情欲之火焚烧,下体“滋滋滋”的流水。
最关键的是,体温不受控地升高,而且是从里到外的发烫!
小腹丹田处便是源头,不远处的子宫也因此而变成了一个熔炉,无助膨胀、剧烈收缩、不停震颤出能将自身都彻底融化的高温!
秦宇还以为小姑像往常一样,故意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情趣游戏,不由低头吻住她精致的耳轮,再一寸寸亲到她滚烫晕红的脸颊,由衷赞道:“小姑,我真服了你了,扮起良家来,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啊!”
一边说着,他两只大手继续徘徊在秦美瑜的腰腿之间,唇瓣若有若无地摩挲她的耳垂,吐出的热息将白嫩肌肤渲染成一片片的绯红。
“嗯……嗯……胡…胡说……别乱….摸……哈啊……!!”
秦美瑜哭笑不得,嘴上连忙否定,可身体却脱离意志地紧紧缠绕住侄儿,语调除了娇糯,甚至还带着些颤音,哪里再有丝毫威慑力。
“哈哈…小姑啊…小姑…你淫荡的时候,怕是勾栏里的头牌都甘拜下风,这演绎起良家的娇羞妩媚来,同样也令人拍案叫绝啊!”
秦宇被刺激得兽血翻涌,脑子里哪还会去分辨真伪,又夸赞了几句后,一低头含住小姑开合不停的烈焰红唇,“滋滋啧啧”地狠狠吸吮起来。
秦美瑜微微抬手,想推开侄儿,却惊觉一身力气都在向滚烫的丹田汇聚,推搡反倒像是在对方胸口抚摸。
想再出声制止,小嘴被侄儿堵得死死的,男人贪婪的大舌头也在她檀口中翻江倒海,一贯灵巧的小舌头此刻变得十分迟钝,在被动的挑逗中,上下抖动,左右摇摆。
“滋滋……啵滋……啧滋……”
自认为是小姑在有意演戏,好让他享受难得的征服欲,秦宇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吻得咂巴作响,口水横流,大手揉捏得花样百出。
秦美瑜却因为身体异变,神色有些恍惚,这让秦宇愈发坚信自己的想法,对她的感激之情也随之愈发浓烈。
“小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侄儿。请你放心,等我治好了脸伤,就会收心,回秦家闭关修炼,为接下来的大事做好准备。”
秦宇内心充满柔情,大手却没半分耽搁,在小姑嫩滑肌肤上抚摸了数遍后,渐渐往下,顺着她平滑的小腹,侵入最诱人的三角禁区。
浓密柔软的阴毛让他流连忘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南下,直到指尖钻入湿滑不堪的腿心媚肉之中,触及到了一处明显的凸起,秦宇并拢两指,在女人最敏感部位轻轻一掐!
“嗯啊~~”
秦美瑜凤眸重新聚焦,赤裸艳躯却本能地紧绷,嘴里也媚叫出声,熟透的肉穴再无力夹紧,汩汩雌香四溢的淫水开始往外宣泄。
只是她的娇呼声语音未了,就被秦宇再次噙住香舌,徒留微微张开的小嘴承受更为猛烈而狂热的激吻。
侄儿宽大的手掌也仿佛是两团燃着的火焰,摸到哪里,哪里就开始发胀变烫。
灼热不仅炽烤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同样也烧灼每一条神经,越来越多的羞意从潜意识中向外渗透。
“嗯……哈啊……”
细细的喘息声变得完全不受控,不断从她鼻中哼吟而出。
秦宇兴奋得喉咙滚动,一把抓住秦美瑜的一只小手,往硬梆梆的鸡巴上一压,柔软的触感让他爽得嗷嗷直叫:“小姑…你表演得太完美了…鸡巴硬得发麻,快…快帮我揉一揉…”
秦美瑜这只手抓握过的男人下体不知凡几,可手指碰到侄儿坚挺鸡巴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般,居然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对方牢牢按住。
“嘶…小姑,演得太逼真了吧…快,快拿出你的手艺啊!”
秦宇的催促令秦美瑜心头一颤,膨胀的羞耻心完全不受控制,让她突然对男人第一次有了抗拒的冲动。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难以理解。
秦宇却等不了了,一边叫嚷着,一边压着她的玉手,腰胯自顾自地挺耸摩擦。
眼见着丰满饱实的大奶子白浆四溢,他猩红着双眼,舔了舔唇上残留的乳汁,再次低头顺着小姑的白皙颈脖,印下一连串灼热的吻,刚落在她胸口,便大手在侧乳上一挤,同时叼住两颗妖艳的小乳头猛嘬。
“啧啧啧……”
这次他吸得更为用力,时不时还会含着硬如紫宝石般的乳尖,用牙齿轻轻地磨,时不时又重新卷进嘴里狠狠吮吸,疯狂汲取豪乳中的馨甜乳汁。
起初秦美瑜巧施媚功,让乳房迅速进入喷奶的状态,只为让侄儿消沉的心灵重塑信心,哪知身体异变之下,脑子里的羞愤莫名钻出,连带着胸口也变得又胀又痛,也泄乳的快感也不受控地同步增加,让她不由自主地扭腰抗拒。
手触碰到男人下体的瞬间,从未有过的厌恶之情瞬间爆发,她恨不得掐断男人的下体,但一丝微弱的清明提醒她对方是她的亲侄儿。
秦美瑜只得皱着眉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力握紧侄儿的肉棒,银牙一咬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她此刻完全不清楚神情变得多么诱人,大白腿跨骑在侄儿大腿上,紫红色的肉穴毫无遮拦,沾满亮晶晶的淫露,妖娆玉手裹着黑鸡巴忽上忽下地摩擦,熟媚的俏脸上红唇交泯、琼鼻微缩、眼波充斥着良家妇人的幽怨,含羞带俏的另类风情直把侄儿看得头皮发麻。
双重的诱惑之下,秦宇爽得两眼眯成一条缝隙,难耐地哼唧道:“小姑…你这模样以假乱真啊!噢……骚手好嫩,太爽了…”
秦美瑜凤眸微凝,没明白侄儿在胡说些什么,闷气没倒是来由地涌上心头,刚想要开口呵斥,手中的棒身跳动了数下,几滴黏腻的前列腺液落在她掌心,羞耻心再次毫无征兆地直冲天灵,然而滚烫的丹田之中,却赫然多了一丝舒爽之意。
下一秒,媚功内劲自发地窜出,沿着脉络迅速流转了一圈,“咔吧”的轻响声赫然出现,令她不由心头剧震。
难道在这种异样的羞耻状态下,修为反而要突破了?
秦美瑜觉得不可思议,可发生在她自身的显著变化,她又岂会误判!
自从她少女时代因遭人侵犯,致使媚功出现了差错之后,羞耻心早就在与各色男人的交媾中荡然无存。
这对于急需利用男人来缓解体内媚毒的她来说,并非坏事,否则因为羞耻心作崇,无法在交媾中放开手脚,她哪里还能熬到今天。
秦美瑜忽然想起了下午在苏嫣儿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暗道:这种反常现象一定是媚毒大量排出之后的反应!
她感到庆幸,得亏是叫了侄儿过来,如果换做其他非秦家男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心中既然有了计较,秦美瑜索性自行继续验证.
她保持一手在秦宇鸡巴上的套弄,另一手拉起侄儿在她豪乳上揉捏的大手,不等羞耻心再度爆发,迅速往湿漉漉的下身一塞,大屁股同时抬高又立刻放下,“啪”的一声,直接坐在了男人的掌心上。
待到秦宇反应过来,他宽大的手掌已经被动地捂住了小姑的下体,水漫金山的丰隆耻丘,滑腻柔软的骚肉,激得他两眼淫光大炙。
“嗯啊……”
“噢……骚穴吸得好紧……”
如秦美瑜预料,不知被多少男人肏干过的下身敏感度强烈到难以置信,涨鼓鼓、肉乎乎的大阴唇刚触碰侄儿火热的手指,便在排山倒海的羞耻心中剧烈翁张蠕动,主动裹夹着直到像吸盘一样紧紧嘬吮住对方的掌心。
坚挺的鸡巴被软玉小手撸动,手掌又被湿透的骚穴裹吸,秦宇爽得两眼赤红,喘气如牛,五根手指不叫思索地齐齐开动,揉捏把玩出大股大股的黏滑淫水。
“呃啊……小色狼……别……别那么用力……啊哈……”
秦美瑜柳眉紧蹙,强烈而难以抑制的羞耻心令她全身泛起桃红,只觉腿心好像要融化一样,一阵阵的发烫,肉穴里更是电击似的酥麻。
看在秦宇眼里,小姑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私的,勾魂的丹凤眼里波光粼粼,熟美的脸蛋儿上满是羞红,全身的媚肉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栗,浑圆雪白的玉腿绷出诱人的线条,涂着黑亮指甲油的脚趾也蜷缩成一团,除了原有的性感,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娇羞。
“噢……小姑可以当影后了…你送屄上门,不就是让侄儿摸的吗……”
秦宇心中暗赞“好演技”,眼底里堆满了淫笑,不但不收敛,反而掌心紧贴牝户,五指轮番用力,技巧十足地揉搓,嘴里还不忘故意调戏:“小姑,怎么样,骚屄是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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