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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举兵夺位
元嘉三十年二月,在建康台城的式乾殿内,铜鹤香炉中青烟袅袅,十二枝铜灯将室内照得明亮。
当今大宋皇帝刘义隆身披金色龙袍,斜倚在虎皮软垫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与迟疑。他时而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时而低头沉思,似乎在为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而烦恼。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王僧绰、徐湛之、江湛三人鱼贯而入。三人皆是一身绿色的五时朝服,神色庄重,在殿外行了大礼后,方才缓缓步入殿内。
“臣等参见陛下!”三人齐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恭敬。
刘义隆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诸位爱卿免礼,今日召卿等前来,实有要事相商。”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起身,在刘义隆下首依次落座。王僧绰目光沉静,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静静地等待着皇帝开口;徐湛之微微含笑,眼神中却暗藏机锋;江湛则面色严肃,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刘义隆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殿内的沉默:“朕近日心中忧虑,太子劭、始兴王浚行事愈发乖张,屡教不改,实难担社稷之重。朕有意更换太子人选,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王僧绰心中一震,目光下意识地与徐湛之、江湛交汇,只见二人神色各异,却都隐隐透露出一丝警觉。
“陛下圣明!”王僧绰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圣明,太子之位关乎国本,确实应当慎重考虑。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刘义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说道:“朕觉得武陵王刘骏最为年长且有能,他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且在雍州时治民及处理农事有方,曾助朕协理朝政一年,若立他为太子,必能继承大统,保我刘宋江山稳固。”
徐湛之眉头微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可。武陵王虽有才能,但他尚武横暴,性情刚烈。若立他为太子,恐日后难以驾驭,反而会给国家带来动荡。”
江湛也随声附和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武陵王常年征战,手下将士众多,若他登上帝位,难免会恃功而骄,不利于朝廷的稳定。还请陛下三思。”
刘义隆脸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悦地说:“那依卿等之见,谁可担当太子之位?”
徐湛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恭敬地说道:“臣以为随王刘诞德才兼备,温文尔雅,若立他为太子,必能以仁治国,使百姓安居乐业。”他与随王刘诞有翁婿之亲,所以故意推荐,以巩固自身权位。
江湛不甘示弱,急忙说道:“陛下,南平王刘铄才思敏捷,处事沉稳,他若为太子,定能辅佐陛下治理天下,成就一番大业。”南平王刘铄是他的妹夫,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一时间,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在殿内争论起来。刘义隆听得心烦意乱,抬手示意两人停止争吵,说道:“朕看建平王刘宏性情温和,礼贤下士,或许是太子的合适人选。”
王僧绰见众人争论不休,心中焦急,说道:“陛下,太子之位不可久悬。此事关系重大,还望陛下早日决断。拖延越久,越容易生变,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建平王体弱多病,不便处理国政,臣认为不适合继承大统,恳请陛下慎重考虑!”徐湛之表达了不满的态度。
“文采出众是建平王的优点,然其不通军略,才能有所欠缺,臣亦认为不够适当。”江湛也提出了自己反对的理由。
刘义隆沉思片刻,说道:“储君之选容后再议,刘劭和刘浚屡教不改,犯下诸多过错,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朕想听听卿等的意见,是否该将二人处死,以绝后患?”
徐湛之面露犹豫之色,说道:“陛下,刘劭毕竟是太子,刘浚也是皇室宗亲,若贸然处死,恐会引起朝局震动,还请陛下慎重考虑。”
江湛也说道:“徐大人所言极是。陛下仁慈,若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或许能彰显陛下的仁德,也能稳定人心。”
王僧绰则坚决地说道:“陛下,常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劭和刘浚野心勃勃,若不及时除去,日后必成大患。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痛下决心。”
刘义隆听了众人的话,心中十分矛盾。他想起刘劭和刘浚小时候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忍之情,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朕实在不忍心处死自己的儿子。就将他们软禁起来,让他们好好反省吧。至于太子之位,容朕再仔细斟酌。”
此次密议结束后,众人退出式乾殿。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场关乎皇位传承的重要谈话,早已被淑妃潘园秀安插的眼线探听到。
深夜,淑妃潘园秀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心中慌乱如麻。方才贴身侍女慌慌张张跑来,告知她皇帝与几位大臣密议要惩治太子刘劭和始兴王刘浚的消息。这个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深知,若此事成真,不仅爱子刘浚前途尽毁,就连自己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来人,速速将此事告知始兴王!”潘园秀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焦急。
“是!”侍女领命后,立刻飞奔而去。此时的刘浚正在府中与门客饮酒作乐,忽闻母亲派人前来,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待听完侍女的禀报,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这如何是好?父皇竟要惩治我们!”
刘浚来不及多想,立刻上马,向着东宫疾驰而去。此刻他心中的恐惧与慌乱到了极点。
东宫之内,刘劭正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兵书,神情冷峻。听到刘浚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刘浚喘着粗气,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劭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想到老贼竟如此狠心!我们兄弟二人,竟要被他置于死地!”言罢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兄长,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坐以待毙不成?”刘浚声音中带着哭腔,满脸的恐惧与绝望。
刘劭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事到如今,我们唯有抢先下手!老贼既不顾父子之情,就休怪我们无礼!”
“抢先下手?兄长是说……”刘浚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没错,发动政变!夺取皇位!”刘劭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狠辣与决绝:“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保住地位!”
刘浚心中一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咬牙说道:“好!兄长既然决定了,我便全力支持!只是,此事该如何筹划?”
刘劭冷笑一声:“我自有安排。你即刻召集心腹,让他们严守秘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我这就去与张超之他们商议具体事宜。”
很快,刘劭将张超之、陈叔儿、詹叔儿、任建之等心腹召至密室。密室中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墙角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阴森而诡异。
“诸位,如今我们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刘劭面色阴沉,目光扫视着众人:“皇帝听信谗言,欲废太子,惩治我等。我们若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条!”
张超之眉头紧皱,握紧拳头说道:“太子殿下,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叔儿、詹叔儿、任建之也纷纷起身,齐声说道:“我等愿追随太子殿下,万死不辞!”
刘劭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们便立刻筹划起兵之事。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掌控东宫的军士。这些日子,我们天天设宴款待,我要亲自为他们倒酒,让他们知道,我刘劭待他们不薄。”
说完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并且,我要向他们许诺,只要此次行动成功,封官晋爵,赏钱无数!”
“诺!”众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东宫之内日日摆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刘劭身着便服,穿梭于席间,亲自为士兵们倒酒,脸上堆满了笑容:“诸位兄弟,今日与大家痛饮一番!日后若成大事,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士兵们受宠若惊,纷纷举杯:“愿为太子殿下效死!”
刘劭拍着一个士兵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只要跟着我刘劭,保你们荣华富贵!待我登上皇位,就封你做个校尉!”
那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跪地叩谢。
刘劭又走到另一个士兵面前,将一锭银子塞进他手中:“这是给你的,好好干!事成之后,还有更多赏赐!”
士兵接过银子,眼中满是感激与兴奋:“谢太子殿下!小人定当拼死效力!”
看着士兵们一个个被自己收买,刘劭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这些士兵将是他发动政变的关键力量。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刘义隆还不知道,一场惊天巨变,正悄然逼近……
在筹备政变的日子里,刘劭每天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他不仅要安抚士兵,还要详细制定行动计划。密室之中,一张巨大的皇宫地图铺在案上,刘劭与张超之等人围坐在一起,仔细商讨着每一个细节。
“超之,你率领三千精兵,待三更时分,从东宫侧门出发,直取皇宫东侧万春门与云龙门。务必迅速控制城门,不得有误!”刘劭指着地图上的皇宫,眼神坚定地说道。
张超之抱拳应道:“末将遵命!只是皇宫守卫森严,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通过。”
刘劭冷哼一声:“我已安排内应,到时候自会有人打开城门。你们只需见机行事,切勿拖延!”
“是!”张超之即刻顺从的回道。
“陈叔儿、詹叔儿,你们二人各带两千人,分别攻打尚书省和端门。控制住朝廷中枢,让那些大臣们无法反抗!”刘劭继续吩咐,有序安排着一切。
“诺!”陈叔儿和詹叔儿齐声应道。
“任建之,你率领剩下的一千士兵,守住东宫,防止有人趁乱偷袭。同时,密切关注城中动静,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遵命!”任建之顿时答道。
安排完一切,刘劭站起身,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人敢临阵退缩,军法处置!”
众人皆是神色一凛,齐声应道:“愿为太子殿下赴死!”
夜深人静,东宫之中依旧灯火通明。刘劭站在庭院中,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一战,要么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要么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想到此处,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宋文帝刘义隆正在批阅奏折。他全然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殿外,风声呼啸,吹得门窗“砰砰”作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随着政变日期的临近,刘劭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不断派人打探皇宫内的消息,确保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同时,他也在加紧对士兵的训练,让他们熟悉行动计划,提高战斗力。
一日,刘劭将刘浚召至东宫。刘浚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皇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刘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只需按照计划行事,不要露出破绽。”
刘浚点点头,咬了咬牙:“好!只要能保住性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了,你那边的人手都可靠吗?”刘劭突然问道。
“皇兄放心,这些都是追随我多年的心腹,绝不会背叛我们!”刘浚信誓旦旦地说道。
刘劭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此次行动,我们兄弟二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就是粉身碎骨!”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刘劭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政变的场景,想象着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但同时,他也担心计划会出现意外,心中充满了忐忑。
而在皇宫之外,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刘劭的士兵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行动的那一刻。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而刘宋王朝的历史,也将被彻底改写……
元嘉三十年二月二十日,建康城的夜幕如同浸透墨汁的玄缎,沉沉地压在宫阙楼宇之上。
寒风裹挟着细雨,在青瓦红墙间穿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哀鸣。东宫深处,铜制烛台上的火苗被穿堂风撩拨得左右摇曳,将刘劭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凝视着案头密函上“明日五更,起事”的朱砂字迹,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梨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来人!”刘劭突然起身,玄色锦袍下摆扫过烛台,惊起几点火星。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卫统领单膝跪地,铠甲上的铜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太子殿下!”
“传张超之,命他即刻集结亲信将士,务必在三更前集结完毕。告诉他们,明日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刘劭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腊月里冻结的寒潭。
“是!”亲卫领命离去后,刘劭踱步至窗前,望着夜幕中影影绰绰的宫墙。他想起数日前父亲在式乾殿密议时的决绝神情,想起徐湛之、江湛那暗藏锋芒的反对之词,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与此同时,东宫校场一片肃杀。张超之手持火把,在万余名将士面前来回踱步。火把的红光映照着士兵们紧绷的面孔,他们身上的铁甲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冷光。
“兄弟们!”张超之突然停住脚步,声如洪钟:“太子殿下待我们恩重如山,如今却有人妄图加害太子!明日,我们要随太子殿下清君侧,诛杀奸佞!事成之后,封官晋爵,金银财宝任你们拿!”
“愿为太子殿下效死!”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夜空,惊起栖息在宫墙之上的寒鸦。
同一时间,东宫议事厅内……受召而来的萧斌、袁淑、殷仲素、王正见等人面色凝重地围坐在长案前。刘劭身着金丝绣龙常服,端坐在主位,身后站着两名手持长剑的亲卫。案上摆放着酒壶和几个陶碗,却无人举杯。
“诸位——”刘劭打破沉默,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皇帝听信谗言,欲废太子之位,置我等于死地。我意起兵,夺取皇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萧斌手中的茶盏剧烈颤抖,茶水洒出,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太子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起兵造反,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必将招致天下人唾弃。陛下素来仁慈,只要殿下主动请罪,或许……”
“够了!”刘劭猛地拍案而起,案上酒壶倾倒,酒水在檀木桌面蜿蜒流淌:“我若请罪,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父皇既不顾父子之情,我又何须守这迂腐的孝道?”
袁淑站起身,长身玉立,神色凛然:“殿下,您贵为储君,本应匡扶社稷、造福百姓。若行此篡逆之事,不仅会让天下生灵涂炭,更会让刘氏宗庙蒙羞。臣恳请殿下悬崖勒马!”
刘劭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袁淑,寒光映照着他通红的双眼:“袁淑,你当真要与我作对?”
“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宁死也不愿助纣为虐!”袁淑昂首挺胸,声音铿锵有力。
“好!好!”
刘劭怒极反笑:“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殷仲素和王正见刚要起身求情,却被刘劭的亲卫按住。袁淑被拖拽着往门外走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荡:“刘劭,你行弑君弑父之举,必将遗臭万年!你这是在把大宋江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片刻后,一声惨叫传来,鲜血顺着奉化门的台阶缓缓流淌,在雨水的冲刷下,化作蜿蜒的红色溪流。
萧斌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殿……殿下,小人愿全力辅佐,只求饶小人一命……”
二月二十一日凌晨,五更鼓响。夜色尚未褪去,浓重的雾气弥漫在宫墙之间,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刘劭端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上,朱衣朝服下,甲片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出发!”
东宫卫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台城涌去。马蹄声、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惊得街边人家的犬只狂吠不止。当军队抵达万春门外时,守门军士举着火把,一脸疑惑地望着这支庞大的队伍。
“开门!我等奉陛下敕命,入宫收讨逆贼!”刘劭掀开马车帘子,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门军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可有诏书和令牌?”
“放肆!”萧斌驱马上前,怒目圆睁:“太子殿下亲自领军,难道还会有假?耽误了大事,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军士们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了城门。然而,当军队行至云龙门时,左细杖主卜天与率领数百细仗队拦住了去路。卜天与身披明光铠,手持长枪,宛如铁塔般矗立在门前:“太子殿下,若无诏书和令牌,小人职责所在,万难从命!”
刘劭心中一紧,强作镇定:“我乃太子,奉陛下密旨,你竟敢阻拦?”
卜天与冷笑一声:“太子殿下,陛下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若有要事,必有诏书明示。今日既无凭证,小人绝不敢放行!”
刘劭脸色阴沉,转头看向张超之:“给我杀进去!”
“杀——”刹那间,喊杀声震天。东宫卫队如潮水般涌向云龙门,刀枪碰撞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
卜天与挥舞长枪,枪尖寒光闪烁,接连挑落数名东宫士兵。他的盔甲很快被鲜血染红,却仍在奋力拼杀:“兄弟们,守住城门!誓死保护陛下!”
然而,东宫卫队人数众多,且个个训练有素。卜天与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他自己也身中数箭,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此时,皇宫内,宋文帝刘义隆正在与王僧绰、徐湛之、江湛等人商议国事。忽闻外面传来喊杀声,众人皆是一惊。
“陛下,不好了!云龙门方向传来激战之声,似是东宫军队!”一名侍卫慌张跑来禀报,他的铠甲上还沾着零星的血迹。
刘义隆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扶住桌案:“果然还是来了……朕早知如此,却心存侥幸,酿成今日大祸!”
王僧绰握紧腰间佩剑,神情坚毅:“陛下,事不宜迟!请速速下旨,立武陵王刘骏为太子,传诏天下,讨伐叛逆!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号召各地勤王!”
刘义隆点点头,双手颤抖着拿起毛笔。然而,他刚写下几个字,便又停住,目光望向窗外:“刘劭毕竟是朕的骨肉,若传诏讨伐,岂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陛下!”江湛急切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叛军已攻入皇城,若不立刻表明立场,恐天下大乱!”
徐湛之也连忙附和:“江大人所言极是。武陵王刘骏素有贤名,且手握重兵,唯有立他为太子,方能稳住局势!”
刘义隆长叹一声,终于下定决心,挥毫疾书,起草了诏书:“武陵王骏。出封雍州,治民理农有方。屡立战功,数破南蛮北虏。文武双全,可立为皇太子。路氏惠男,为妻做母,繁育子嗣众多。协理后宫,助夫教子有方。品行兼嘉,当册立为皇后。前太子劭,始兴王浚。多行不法,全无悔过之念。凶逆无道,兴兵乱攻君父。罪大恶极,着即废为庶人。天下兵马,奉太子皇后令,起兵勤皇,即刻共诛叛逆!”
在把诏书写好后,刘义隆赶忙将诏书递给亲信卫士孙朗秀,目光中满是期望与担忧:“你速从皇宫西侧千秋门出宫,立马赶赴码头,乘船将诏书送往荆州,把它交给太子和皇后。此事关系江山社稷,切不可有失!若遇到叛军,务必小心应对!”
孙朗秀接过诏书,跪地叩首喊道:“陛下放心,臣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将诏书送到!”说罢,他起身飞奔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皇宫内,众人紧张地等待着消息。云龙门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端门也响起了兵刃相攻的碰撞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刘义隆望着地图上标注的各处防御据点,心中满是悔恨与无奈。他想起刘劭幼时在他膝前玩耍的模样,想起父子二人一同研习兵法的时光,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陛下,叛军已突破云龙门,正向显阳殿逼近!”一名侍卫跑来禀报。
“端门就快失守了,陛下,快撤吧!”另一名侍卫也慌张的赶来说道。
王僧绰抽出佩剑,护在皇帝身边:“陛下,臣拼死也要保您突围!我们可以从皇城西北大通门或东北广莫门出宫,暂避叛军锋芒!”
刘义隆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不必了……是朕教子无方,才有今日之祸。若此时逃走,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朕就在这里,看看劭儿究竟要如何对我……”
徐湛之与江湛面面相觑,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徐湛之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叛军攻势凶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臣愿率府中私兵前去抵挡,为陛下争取时间!”
江湛也连忙说道:“臣亦愿同去!只要能拖延时间,等待各地援军到来,或许还有转机!”
刘义隆摆了摆手:“你们留在朕身边吧。如今皇城内军大半不在,即便去了,也是杯水车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云龙门下,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东宫卫队在张超之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扑向皇城守军。皇城守军虽然奋勇抵抗,但人数悬殊太大,渐渐落入下风。一名东宫士兵举着大刀,朝着一名皇城守军砍去,守军堪堪躲过,却被另一名士兵从背后刺中,惨叫着倒下。
在混战中,东宫卫队逐渐占据上风。他们沿着宫道,向着皇帝所在的显阳殿逼近。沿途的宫女宦官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被乱兵撞倒,踩踏而死;有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刘劭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队伍中间。他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父皇……”刘劭喃喃自语:“你看好吧,这天下,很快就是我的了……”
二月二十一日清晨时分,含章殿外的厮杀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鎏金兽首门环上凝结的血珠不断滴落,在青砖上汇成蜿蜒的细流。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血腥气凝固,十二根蟠龙柱上的金漆在烛火摇曳下泛着诡异的光,映照着众人苍白如纸的面容。
云龙门下,卜天与挥舞着染血的长刀,铠甲缝隙间渗出的鲜血已凝结成冰。他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东宫卫队,嘶哑着嗓子嘶吼:“兄弟们!忠君报国就在今日!”三百禁军将士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箭矢如蝗掠过城头,将夜幕染成诡异的紫色。
张超之骑在高头大马上,冷笑一声挥动手令:“踏平云龙门,活口不留!"叛军架起云梯,盾牌相撞声与惨叫声交织成地狱般的交响。卜天与左肩再次中箭,却仍挥刀砍断两根攀城的绳索,直到张超之亲自挺枪刺穿他的胸膛……
临死前,这位禁军将领的手指深深抠进石阶,在青砖上留下五道血痕。
同一时间,在含章殿内,铜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刘义隆死死攥着案几边缘,指节泛白如纸。
“报——云龙门失守!叛贼正向此地杀来!”侍卫跌撞着闯入,甲胄上还挂着未干的血水。
刘义隆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山炉,沉香屑洒在明黄的龙袍上。
王僧绰急忙扶住他:“陛下,臣愿率死士护驾突围!”徐湛之、江湛也纷纷拔出佩剑,准备拼死一战。
片刻间,叛军已将含章殿团团围住。张超之踹开殿门,领着叛军涌入,殿内顿时刀光闪烁。
王僧绰将刘义隆护在身后,长剑划出银弧:“叛贼休动陛下半分……”话音未落,三支箭矢穿透他的肩胛。
徐湛之蜷缩在蟠龙柱后,翡翠扳指在掌心被捏得发烫。当张超之的刀尖抵住他咽喉时,这位皇亲国戚突然高喊:“我乃彭城公主驸马!陛下的亲外甥.……”回答他的,是利刃入肉的闷响,羊脂玉坠子滚落血泊,溅起细碎的血花。
江湛的长剑还在挥舞,白发上沾满血污。他望着叛军逼近的身影,突然放声大笑:“当年谢灵运说我‘骨相非贵',今日倒要看看,谁的头颅更能震慑宵小!”最后一剑刺出时,他的剑尖直指刘劭,却被乱刀砍断手臂,鲜血喷在龙椅扶手上,宛如绽开的红梅。
顷刻之间,三位重臣皆死于乱刀之下。
很快,在确定掌控全局之后,刘劭踏着满地血泊踏入殿内,他的朝服已被鲜血浸透,腰间龙渊剑上凝结的血块随着步伐簌簌掉落。他望着瘫坐在龙椅上的父亲,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父皇,您不是说我‘目有反相'吗?如今这反相,倒成了天子之相!“
刘义隆猛地撑起身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逆子!你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素来多行不法之举,还意欲谋逆篡位,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生母袁皇后若泉下有知,定会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孽子!”
刘劭的瞳孔骤然收缩,龙渊剑‘噌’地出鞘半寸:“够了!当初你宠爱路惠男,然后对母后不闻不问!你竟然还有脸提她?” “你……”刘义隆闻言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龙袍的十二章纹上:“朕自知亏欠你母后,所以将你自幼立为太子,为你延请名师,耗费多少心血!可你呢?勾结女巫诅咒生父,私藏甲胄图谋不轨!你对得起‘太子’二字吗?”
“嘿嘿!”不等刘劭开口,一旁的刘浚把玩着从案几上抢来的花瓶,突然阴阳怪气的道:“父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您当初要是狠下心杀了我们,哪还有今日的麻烦?”
刘劭也继续说道:“父皇,你可还记得元嘉二十七年吗?我和二弟在玄武湖演练水军,你说‘吾儿有霸王之姿',可转头就听信江湛那老匹夫的谗言!”
“住口!江湛是忠臣!”刘义隆挣扎着起身,却因气血上涌踉跄着扶住龙椅:“他曾三番五次劝朕废了你这孽障,朕念及骨肉亲情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你们的狼子野心!”元嘉帝的声音渐渐哽咽:“你母亲她若有知,定会羞愧得无颜见列祖列宗!“
刘浚闻言突然恼怒,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母亲?您还记得母亲?当年你如此宠爱她,可现在呢?为了路惠男那个贱人,竟对她如此冷落……前些时日,她为了救我和兄长,在佛前跪了整整三日三夜,膝盖都磨得血肉模糊!可你呢?听信徐湛之的挑拨,却将她软禁西斋!”言罢,他便举起花瓶一把狠狠砸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明君圣主!”
刘义隆只觉眼前发黑,扶住龙椅的手不住颤抖:“你们…你们这是要将我大宋江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骏儿绝不会放过你们,天下百姓更不会放过你们!”
“刘骏?”刘劭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个武夫能掀起什么风浪?等我坐稳皇位,就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大司马门上!”言罢他便收住笑容,眼神冰冷如刀:“父皇,您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吧。”
一旁的张超之早已按捺不住,挥刀便要砍向刘义隆:“大业已成,还留着这老东西作甚!”
萧斌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的手臂:“将军且慢!”言罢,转头看向刘劭:“殿下,如若弑君弑父,传出去天下人必群起而攻之。不如效仿诸子圈禁齐桓公、赵惠文王囚赵武灵王与沙丘宫之例,尊陛下为太上皇,先软禁起来,再昭告天下说是陛下禅位,如此师出有名,方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刘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大笑起来:“好!确实是好主意!那就依萧卿所言去办吧!”他说完便带着傲慢的口吻对刘义隆说着:“父皇,您就去暂去永福省颐养天年吧。记得在佛祖面前,为自己多祈祷几句。哈哈哈!”
“逆子!”刘义隆突然挣脱侍卫的拉扯,扑向刘劭:“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可紧接着,他就被张超之狠狠推倒在地,龙袍沾满血污。
而当侍卫上前拖拽时,刘义隆死死抓着龙椅的鎏金扶手,指节泛白:“刘劭!你以为坐上皇位就能安稳?你弟弟刘骏绝不会饶恕你!其余宗室诸王也不会纵容你!还有天下百姓,他们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弑父的逆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刘劭冰冷的笑声,在无谓的挣扎后,刘义隆还是被侍卫们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处理完一切后,刘劭、刘浚坐在含章殿的龙椅上,疲惫中带着一丝得意。
刘劭想起了被关在诏狱中的王鹦鹉,对张超之说:“速派人去诏狱,将王姑娘带来。”
刘浚也急切地说:“还有我母妃,快去西斋接她来!”
不多时,王鹦鹉和潘园秀被带到殿中。
王鹦鹉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泪痕;潘园秀则神色慌张,惊魂未定。见到刘劭、刘浚,两人再也忍不住,扑进他们怀中痛哭起来。
“别怕,有本宫在,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了。”刘劭轻抚着王鹦鹉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
刘浚也紧紧抱着潘园秀,哽咽着说:“母妃,让您受苦了。”
四人相拥而泣,仿佛历经了无数生死劫难。刘劭抬起头,望着殿外被鲜血染红的天空,心中暗自盘算:虽然皇位已到手,但天下未定,荆州的刘骏手握重兵,随时可能起兵讨伐。必须尽快稳定朝局,拉拢朝中大臣,扩充军队。
此时的建康城,大街小巷一片狼藉,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皇宫内,宫女宦官们一言一行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第二十六章 篡权逞望
入夜后,建康皇宫台城内的显阳殿寝室内,重聚的一对男女激烈的相拥交欢。
“唔嗯…唔…嗯…唔…”
“嘶…宝贝…你真会吸啊…嘬的朕好舒服…噢…再深一点…再含深一点…”
烛光摇曳的寝殿内,只穿着白色锦袜的王鹦鹉蹲在地上将刘劭的龟头含在嘴里不停吞吐,小手也握住了阴茎的根部,湿滑柔软的小香舌不停的在龟头边缘打着转,顿时让她的情郎舒服的魂飞魄散。
自从巫蛊之事被揭发后,二人便分开许久,几近一年时间,如今二人再次相见,彼此相思已久,自是避免不了一番卿卿我我。
更何况,成功夺取皇位到手的刘劭现在已经是志得意满、心情舒畅,自是想好好发泄一番情欲。
“唔嗯…唔嗯…唔…”王鹦鹉妩媚的双眼紧闭,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嫣红的脸蛋露出陶醉的神色,红润的小嘴被男人的阴茎撑的满满的,随着脑袋的前后耸动进出着娇嫩的粉唇,阴茎上布满了淫靡的口水,这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她胸前那对巨大白嫩的奶子也微微晃动着,甩出阵阵迷人的乳浪,肥嫩的美臀因跪着的姿势显现出一道迷人的弧线,显得诱人至极。
“嘶…啊…好爽!”刘劭的双手玩弄抓捏着王鹦鹉那一对肥嫩柔软的巨乳,一双雪白的大奶子在他的手中不断的变幻着淫靡的形状,滑腻的乳肉不时从指缝见溢出,看在眼里更显迷人。
王鹦鹉舌尖乱扫,小嘴滋滋有声,两颊的腮帮深陷,紧紧的包裹着情郎刘劭的阴茎,她听到情郎的夸赞后便更加卖力的吞吐起来,表情更是显得淫荡,露出神色迷离,双眼微闭之象,似乎此刻刘劭的阴茎就是世上最好的美味,她脑袋不停的变换着角度,滋滋滋的吸吮声不绝于耳,小手配合着嘴巴抚摸着那硕大的阴囊。
刺激的快感如潮水般一阵阵袭来,把刘劭的欲火助燃的更旺了,他的阴茎硬如钢铁,胀的生生的疼,当前急需要寻找发泄的通道,便立马怪叫一声,道:“鹦鹉…朕受不了了…朕想死你了…朕要肏死你…”然后他一把拉起王鹦鹉,抬起她的一只美腿放在自己的臂弯,接着握着阴茎对准她湿淋淋的阴户,即刻朝内猛力一顶,只听滋的一声,他的阴茎借着淫水的滋润,眨眼间就全根插进了阴道深处。
“噢…”王鹦鹉闷哼一声,她空虚瘙痒已久的阴道顿时就被刘劭那粗壮硕大火热坚挺的阴茎给填满了,他硕大有力的龟头猛然间穿过了柔软的花心直达子宫口处,激起一阵强烈的快感散发至全身上下。
王鹦鹉身躯猛的一颤,紧紧的搂着情郎刘劭的脖子,自己的阴道连连向前挺动,似乎想要新皇的阴茎在里面插的更深也更爽才行,她小嘴开始不住的呻吟道:“噢…陛下…好棒…快插死臣妾了…噢…好…好充实…好舒服…”
“肏…还是这么紧啊!真爽!”王鹦鹉的阴道内紧窄湿滑,四周柔软湿滑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刘劭的阴茎,特别是龟头上的那团软肉,如小嘴一般蠕动吸允着给他带来强烈的酥麻感,这番舒爽的刺激感不禁让他发出了兴奋的肯定之声。
刘劭将王鹦鹉顶在墙上,一边贪婪的舔吸着她的一双巨乳,一边用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让龟头在阴道里打转研磨,享受着其中肉壁的紧凑与湿滑。
王鹦鹉没想到情郎一上来就是这一招,刘劭的阴茎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的在自己的阴道里来回扭动,阴户中酥麻酸痒的快感刺激到全身四处,强烈的快感一浪连着一浪,阴道里更是舒服异常,火热、酥麻、充实、瘙痒的各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舒服的欲仙欲死,浑身发软,淫水不受控制的从阴户内涌出,不一会便全部滴落在了地板上。
王鹦鹉顿时闭着媚眼,樱桃小嘴微微张启,她激动的呻吟道:“陛下…你…你好坏…喔…一上来就这样玩…坏死了…亲哥哥…臣妾被磨…磨的好舒服…喔…花心好麻哦…好麻…好酸…子宫要被顶…顶穿了…啊…陛下…臣…臣妾要…要美死了…嗯…”
看着眼前的这美人迷醉的神色,刘劭十分得意,他臀部向前顶的力度是时轻时重,张弛有度,阴茎直把王鹦鹉的花心研磨的浪水直流,呻吟不止。
他磨了一会后,自己的阴茎已经是越来越硬,当下他又将王鹦鹉的修长美腿挽在腰间,让自己的阴茎在阴道中开始慢慢的抽送起来。而王鹦鹉踮起小脚,努力抬高着阴户,右腿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腰上,承受着情郎的轻抽缓插。
刘劭紧紧的抱着王鹦鹉柔若无骨的腰肢,舌尖舔抵着她雪白晶莹的耳朵,低声呻吟道:“鹦鹉…你的下面好紧…每次干起来都这么舒服…”站着做爱交欢不是他第一次尝试,但是如此姿势之下,只觉王鹦鹉的阴户内比平时更加紧凑,阴道肉壁四周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阴茎,抽插起来性器摩擦的感觉也是格外舒服。
王鹦鹉也觉得站着的姿势更容易获得快感,自己阴道内的敏感带被情郎坚挺膨胀的阴茎不住的抽插,彼此摩擦得更显刺激,阵阵酥麻的快感虽不强烈,但却更持久,如同涟漪一圈圈的蔓延到全身。她微微的呻吟着,淫水不受控制的流出,随着阴茎的抽插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她阴户里的淫水也已是越来越多,阴茎在其中抽插起来感到滑腻腻的,没有丝毫阻碍,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抽插已经不能让刘劭满足。他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臀部向前连连耸动,阴茎也越插越快,越插越猛,如被重锤击打驱动的铁锥向前驱动一般,凶猛有力的肏干奸淫着王鹦鹉的阴道,二人肉体间猛烈的撞击声更是不绝于耳。
“鹦鹉…你感觉朕插的你舒不舒服?”刘劭一边肏干着王鹦鹉的阴道处,一边淫浪的问着。如果说他先前交欢抽插的动作是和风细雨,那现在就是如同暴雨倾盆一般的迅急凶猛。
王鹦鹉只觉此时自己的情郎刘劭已如一只发狂的野牛一般,他的阴茎在自己的阴道内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回抽插着,每一次都一插到底直入子宫,龟头如雨点般密集而快速的撞击着敏感的花心,阴道快速的进出激烈的摩擦着阴户里四周的嫩肉,肥美丰厚的阴唇随着阴茎快速的翻进翻出,淫靡的蜜汁也被插的四处飞溅,阵阵酥麻的快感四处激射到肉体的每一寸,也冲击着她兴奋的神经末梢。
“亲哥哥…好陛下…你…你好猛啊…好舒服…啊…插干得臣妾好美…喔…又…又顶到子宫了…噢…深一点…好陛下…再深一点…用力干…噢…会肏干的陛下夫君…你插的我好舒服…肏死我吧…肏死我…”王鹦鹉在呻吟之余眉头舒展,眼眸微闭,脑袋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两只大乳房随着情郎刘劭有力的冲击在胸前激烈的上下晃荡,让她感到舒服的欲仙欲死,如飘云端。
听到美人如此的要求,刘劭更加兴奋,自己一边用力的以阴茎插干着王鹦鹉肥美多汁的阴道,一边伸手玩弄拿捏着王鹦鹉肥嫩的肥臀,爽的他是欲罢不能。
随着自己阴茎的抽插,王鹦鹉阴户里的淫水也是越来越多,他感觉阴茎就如同泡在滑腻的海水里一般,抽插起来润滑的畅通无阻,柔软娇嫩的肉褶子则紧紧的包裹着阴茎,带来阵阵强烈的快感。刘劭顿时感觉越插越兴奋,将王鹦鹉的另一只脚也伸手抬了起来,自己的一只手用力的拖住她肥美的臀部,喘着气道:“鹦鹉…腿盘在我的腰上…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王鹦鹉被插的快感连连,已经没有了能力思考,顺从的按照情郎的意思将腿盘在了他有力的腰间。随着脚的抬起,王鹦鹉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阴道处,只觉刘劭的阴茎猛的一下插进去了一大截,如同刺穿了自己的灵魂一般,强烈到让人窒息的快感猛的朝她袭来,让她顿时激动的嘶声大叫。
“好…好深…啊…真…真是越来越爽快了…喔…我不行了…好…好麻…好舒服…喔…要…要插穿了…”王鹦鹉在刘劭阴茎大力的肏干抽插下,顿时发出了舒爽激动的不住呻吟。
此刻刘劭也有同感,他阴茎的一部分已经插入了王鹦鹉柔软的子宫里,阴道壁四周的嫩肉不停的蠕动着,如同紧窄湿滑的小嘴含着他的阴茎,让他舒服的直喘气。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固定按住王鹦鹉肥嫩的臀部,自己臀部也随之连连耸动,卖力的插干起来。
刘劭的阴茎凶猛有力的做着短距离的冲刺,如闪电般来回进出着王鹦鹉那肥美多汁的阴道中,两片丰厚的阴唇快速的翻进翻出,看得人眼花缭乱,二人性器的结合处是淫水直流,发出高频率的滋滋声。不一会,阴户四周便出现了大量白色的粘液,使其看起来更加淫靡。
“你让朕干的可是真舒服…干…干起来好爽…喔…朕要天天干…干你…好好玩弄你的身体…”刘劭此刻看着小美人王鹦鹉那般陶醉痴迷淫荡的神色,顿时便干得越发用力,低沉的话语也越来越淫荡,他的小腹快速的撞击着王鹦鹉的臀部,肉体的结合发出沉重而响亮的啪啪声。
“啊…啊…喔…呃…”王鹦鹉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她完全悬在了半空,双手紧紧的搂着刘劭的脖子,她的两条只有脚上穿着白色锦袜的美腿也缠在了自己情郎的腰间,就如同一只树懒般挂在了男人的身上。随着刘劭阴茎的抽动,她丰满迷人的身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一双丰满的乳房四处晃动,不停的摩擦着刘劭结实火热的胸膛。每当臀部落下时,他那膨胀坚实的阴茎总是凶猛的上顶,再加上自己的体重,龟头撞击在花心上的力道更显沉重,强烈的快感如同飞逝的利箭四处激射,仿佛穿过了二人的灵魂带来强烈的无法言语的快感,让人欲仙欲死,如痴如狂。
“陛下…哥哥…喔…亲哥哥…好夫君…臣妾真是好舒服…怎…怎么会这么舒服…哦…插的好深…好深…喔…又…又插到最里面了…陛下…臣妾不行了…喔…子宫要被插穿了…啊…好…好美…嗯…还要…”王鹦鹉疯狂的娇喊着,刘劭强烈的抽插肏干已经使得她高潮迭起、欲死欲仙!
在猛肏了许多下后,刘劭顿时一把将王鹦鹉抱起,再狠狠的扔到了床上,接着自己一个翻身又马上扑了上去。
“亲哥哥…不…不行了…你…你好猛啊…好夫君…喔…亲陛下…臣妾要被你干死了…喔…好舒服…臣妾还…还要哦…美…美死了…臣妾要…要升天了…”王鹦鹉淫荡的呻吟再度传来,只见此时的她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刘劭精壮结实的躯体压在她身上猛烈的耸动着,她不住的呻吟让刘劭顿时产生了十足的征服欲,刺激着他去继续进行更激烈的肏干抽插。
王鹦鹉双眸微闭,满脸赤红,陶醉的神色已是溢于言表,她穿着白锦袜的双腿被情郎抗在肩上,还压在胸前,自己肥美的臀部高高悬空,粉嫩肥美的阴道里,刘劭那坚挺膨胀的阴茎正快速的在其中不住的抽插着,那两片丰厚娇艳的阴唇随着男人的抽插快速的翻进翻出着,淫水不断的从两人性器的结合处溢出,彼此体下的床单被打湿了一大块。
刘劭膨胀坚挺的鸡巴将王鹦鹉的阴道撑的是完全变了形,她的两片阴唇紧紧的含着那粗长之物,他的阴茎如同捶打铁锥突进一般快速的奸淫肏干着王鹦鹉的阴户,不住的发出滋滋滋的抽插声和强烈的肉体撞击声。而王鹦鹉那肥美浑圆的臀部则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上下起伏着,随之带动着她整个娇躯颤抖耸动。
“哦…陛下…哥哥…你…你插的臣妾好…好爽…喔…好舒服…臣妾好快活…好…好美哦…啊…臣妾要让你干…干一辈子…喔…臣妾只给…只给陛下一个人干…喔…好…好深…”王鹦鹉的呻吟越是响亮娇媚,就刺激着刘劭越是肏干的更加爽快!他的阴茎在她阴道里干的十分舒服,当下便情不自禁将王鹦鹉迷人的双腿并拢举了起来,把她那对美艳诱人的白袜脚含入口中用力的吸允,一只手手贪婪的在那性感的修长美腿上用力的抚摸着,自己的阴茎毫不停歇的进出着王鹦鹉肥美多汁的阴户内,玩的不亦乐乎。
王鹦鹉的双腿被刘劭举起,自己的阴道被挤压成一团,如同一个滴着水的水蜜桃,刘劭的阴茎在中间畅快的抽插着,看起来格外淫靡。她完全沉醉在了情欲的快感中,双眼紧闭,眉头舒展,绯红的俏脸满是陶醉的神色,肥臀前后耸动迎合着情郎不住的的冲刺抽插,那种感觉真是让自己爽的欲仙欲死,飘飘欲仙。她销魂蚀骨的呻吟在充满情欲的寝室里来回激荡。
“小东西…喔…你的美足可是真香…”刘劭此刻意犹未尽,自己的舌头又开始贪婪的舔抵着王鹦鹉的脚尖,舌尖在脚底四处开始了乱扫。
不一会,刘劭淫靡的口水就将王鹦鹉白色的锦袜浸透,她那十根细长晶莹的脚趾透过已经逐渐透明的白色锦袜,顿时便逐步清晰可见,可谓是美艳迷人。
刘劭仔细的舔完王鹦鹉的一只脚后,又将她另一只白袜脚放在口中吸允,一只手又用力的抚摸搓揉着美艳的修长美腿,似乎要掐出水来。
“啊啊啊啊…噢噢噢喔…好痒…好舒服…陛下…你真会舔…”看着这一对被自己舔的完全湿润的美艳的白袜小脚,刘劭心中意犹未尽,一把就从王鹦鹉的阴户中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王鹦鹉此刻顿时只觉自己的阴道里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空虚,瘙痒难耐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她便以渴求的语气朝刘劭哀求道:“好陛下…不要停…臣妾还要…要…快…快插进来…好痒…好难受…”此刻的她神情骚浪,饥渴的望着情郎,性感诱人的身体如蛇一般的扭动着,肥美的臀部更是悬在了半空性感的摆动着,她已经被撑开无法并拢的阴户处微微张合,如同饥饿的小嘴渴望着情郎的阴茎。
看着如此淫荡的小美人,刘劭嘴角泛起一丝淫邪的笑容,只觉着和她玩起来是真的痛快,比寻常宫中女子快活的多,也更加无所顾忌。他再也把持不住,当下怒吼一声,上前按住王鹦鹉的肥臀,对准了阴户处,接着便挺起阴茎,狠狠的一下插了进去!
“喔…”王鹦鹉在被抽插的时候,顿时美的娇喊一声,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刘劭双手支床来回起伏着胯部,发起了一阵阵疯狂的撞击抽插,每一次他都让阴茎在阴道深处一插到底,二人肉体的不断碰撞也发出了阵阵啪啪的淫靡声!
王鹦鹉被刘劭干的顿时双脚直晃,巨大的冲击让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往前挪动,好几次都被肏干的险些昏迷……
终于,在一阵疯狂之后,二人再次到达了高潮的顶峰!
“啊…嘶…不行了…要射了…要射了…”快感越来越强,眼前肥美的蜜桃美臀也因为王鹦鹉的配合越翘越高,刘劭已然是兴奋的快要抓狂,只能更加用力的奸淫抽插着王鹦鹉,卖力的肏干着那淫荡而迷人的臀肉。很快他就受不了了这种刺激,阵阵酥麻的快感不可遏制的袭来,让他终于有了射精的冲动。
“嘶啊…不行了…朕要射了!朕要射到你脸上!”刘劭舒服的呻吟着,在快速冲刺了许多个来回后,他终于忍不住巨大的快感,从阴户中抽出了自己的阴茎,伸手抓住王鹦鹉的脑袋将其转了过来,阴茎对准了那娇艳妩媚的脸蛋快速套动着。
“嘶啊…射了!”刘劭即刻在兴奋的高潮时低吼一声,王鹦鹉还没反应过来,一大股灼热浓浊的精液便喷了出来,击打在了她的脸上。随后一股股更加强劲而灼热的精液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王鹦鹉顿时媚眼紧闭,微微昂头,迎接着情郎火热强劲的精液的洗礼,任他喷射在自己的娇颜上。
直到小片刻后,刘劭才舒服的停止了喷射,再去看时,王鹦鹉脸上全是大团大团乳白的精液,头发脖子上也沾上了不少,随着地心引力而缓缓向下流淌,显得格外淫靡而令人疯狂。
看着脸上满是精液的美人,刘劭心中变态的欲望得到了强烈的满足,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在王鹦鹉的脸上来回四处摩擦着,想要将精液均匀的涂抹在她的脸上。
感受到情郎的意图,王鹦鹉不仅没有反感,反而异常兴奋,乖乖的仰起了小脸,表情显现出满脸陶醉之色。
闻着刘劭精液浓浊强烈的腥味,感受着情郎火热的阴茎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滑动,王鹦鹉心中不禁激动万分,她的小嘴嘤咛出声,自己的小香舌也不自觉的舔着他那根不时移动到自己嘴边的阴茎,任他肆意妄为着……
翌日,拂晓时分,建康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太极殿的铜钟便突兀地轰鸣起来。
钟声惊起宫墙下的寒鸦,扑棱棱掠过初升的太阳,将阴影投在汉白玉阶上,仿佛不祥的预兆。 刘劭身着崭新的十二章纹冕服,端坐在龙椅上,头顶上的十二旒冕旒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紧张与狠厉。
“宣太尉江夏王刘义恭、尚书令何尚之入宫!”
随着内侍宦官尖锐的嗓音,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义恭和何尚之神色匆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与不安。昨日城中的喊杀声,早已让他们预感到大事不妙。
“臣等参见陛下!”两人踏入殿中,却见本该坐在龙椅上的竟是刘劭,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刘劭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语气却冷得像冰:“二位爱卿不必多礼。昨日清晨时分,王僧绰、徐湛之、江湛三人密谋作乱,意图弑君。本宫率东宫卫队及时平叛,然父皇不幸受伤,为保社稷安稳,已宣布退位为太上皇,禅位于朕。”
刘义恭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虑。他看着刘劭身上隐隐透出的血腥气,又想起平日里王僧绰等人的忠诚,如何能轻易相信这番说辞?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可有物证?且太上皇禅位如此大事,为何未见诏书?”刘义恭不由得带着怀疑的口气询问道。
刘劭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证据自然是有的,稍后便会公之于众。至于诏书,事发突然,父皇仓促禅位,诏书正在拟定。江夏王这是怀疑本宫不成?”
何尚之见状,连忙打圆场:“太尉也是关心陛下,关心社稷。既然陛下已即位,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他心中虽也觉得此事蹊跷,但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不敢轻易得罪刘劭。
刘劭满意地点点头:“尚书令所言极是。如今本太子即位,即刻前往南郊圆丘出祭告上天。”
刘劭顿时又想到了年号变更之事,顿时问起了自己的头号亲信萧斌,说道:“朕意欲登基后即刻改元,除旧布新,以示权威,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萧斌不希望刘劭过于张扬改政,引起更多的敌意,于是便劝谏道:“按照旧例,新皇即位后应沿用先皇年号,待新年之后再改元。为安定人心,当行此稳妥之举更嘉,希望陛下三思。”
刘浚盼望自己能获得刘劭的进一步信任与肯定,也更加迎合,便即刻说道:“此事已有前例,晋惠帝就是在即位当年改元的。为彰显皇兄威德,臣弟建议即刻改元,当思得上佳年号昭告天下。”
刘劭听到刘浚对自己的赞扬符合了心意,顿时便深感兴奋,他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后,便激动的说道:“好!浚弟不愧是深知朕心!昔日汉世宗孝武皇帝于五百五十七年前,出巡泰山,改正朔颁行《太初历》,派军征伐大宛获取汗血宝马,作建章宫。我大宋亦为汉室宗亲,楚元王刘交之后。朕早已深慕汉武征伐拓土之业,亦能不误巡游享乐,着即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太初!”刘劭对汉武帝刘彻四处开疆拓土和享乐游玩的事迹颇为向往,他们祖上亦是汉室宗亲,刘交与刘太公之后。想到这里,他激动万分,顿时也下令把年号改为太初,希望自己往后能大展一番身手。
“陛下圣明!臣等即刻遵旨奉行!”一干党羽对刘劭的决定均表达了赞同。
言罢,刘劭就让卫队准备好车驾,一行人马浩浩荡荡朝南郊圆丘处行去。之前在经过一天紧张布置后,圆丘祭坛处周围旗鼓交织,已然设下了一番装点的景象。
在身着盛装,登上祭坛之顶后,刘劭让手下把已经撰写好的登基诏书进行了宣读。
《即位下书》:
“徐湛之、江湛意欲弑逆,吾勒兵入殿,剿除祸首。今罪人斯得,元凶克殄,父皇嘉许,禅让于朕。期我大宋,卜世灵祚,永享无穷,思与亿兆,覃兹更始,可大赦天下,改元嘉三十年为太初元年,文武并赐位二等,诸科一依丁卯。”
台下文武大臣尽管看不到禅让本该出场的另一位主角刘义隆,许多人表示怀疑,一片窃窃私语,但刘劭早已是身为太子,继位也是理所当然。在宣旨后顿时个个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恭祝陛下受禅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刘劭扫视着台下文武众臣,眼神中已然是充满了得意之态,便高兴的对自己的党羽颁布封赏:“对有功之人,自当大加封赏。刘浚为骠骑将军,萧斌为尚书仆射兼领军将军,殷仲素为黄门侍郎,王正见为左军将军。张超之封为龙骧将军,殷仲景为侍中、中护军,侯义綦为征虏将军。”
刘劭在封赏完自己的核心党羽后,口音顿了顿,又道:“为褒奖宗室与功臣立有硕勋之人,着即封江夏王刘义恭为太保、大宗师,何尚之为尚书令。望诸位爱卿尽心辅佐朕,努力共创太平盛世。”
“谢陛下隆恩!”得到升赏的一众大臣顿时不约而同的称赞道。
就在众人低头领命之时,身为通直郎的临川王刘烨突然出列,神色激动:“陛下!臣身为宗室,有话要说!禅让大典如此重大之事,太上皇为何不出席?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再者,称王僧绰、徐湛之、江湛作乱,可有真凭实据?若无证据,怎能随意定罪?”
刘烨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台下众人皆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刘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杀意尽显:“大胆!你这是公然质疑朕的决定,分明是与逆贼同谋!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
“刘劭!你这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弑父篡位,天理难容!你必遭报应,不得好死!”刘烨被侍卫拖着往外走,依旧大声怒骂,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原野响彻着。
刘劭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声怒吼道:“还有谁要质疑朕?”他凶狠的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时,刘劭想起了尚书右丞臧凝之。此人时常将尚书省弹劾他和刘浚恶行的文书上报给刘义隆,早已让他怀恨在心。
“臧凝之!”刘劭突然喊道:“你多次挑拨君臣关系,诽谤皇室,罪不可赦!即刻处死!”
臧凝之面色苍白,却毫不畏惧:“陛下,臣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社稷存续,为了陛下安康!您如日后仍旧不加悔改,滥杀无辜,必将失去民心,自取灭亡!”
“拖下去!”刘劭怒吼道。侍卫们上前,将臧凝之强行拖至一旁。
不一会儿,台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在光洁的地砖上蜿蜒成可怖的形状。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圆丘四周,众臣们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刘劭看着瑟瑟发抖的群臣,满意地笑了:“诸位爱卿,只要尽心辅佐朕,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有二心,这就是下场!”
可刘劭此刻嘴上说的轻松,但冕旒仍在微微颤动。方才刘烨那声质问,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尽管他已经处死了敢于反抗的大臣,初步以恐惧来威慑人心,但那种被戳破谎言的恐惧,仍在他的血管里奔涌。
“传朕旨意,将诸王、大臣悉数迁到建康城内!”刘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着即将宗室家眷全部迁至侍中下省、太仓处拘禁!一个都不许漏!”因为身为皇族宗室的临川王刘烨刚才的举措,使他相当恐惧,他要将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人,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是!”刘劭的一干亲信将兵领命后,便四出开始收捕诸多宗室大臣家眷看押。
很快,旨意很快传遍京城,一队队士兵如狼似虎地闯入王公大臣的府邸。哭喊声响彻街巷,妇孺的尖叫声、老人的怒骂声,与士兵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惨状。
刘骏的儿子刘子业和刘子尚,被士兵粗暴地从家中拖出。刘子业虽然年纪尚小,但眼中已满是仇恨。刘子尚则吓得脸色苍白,不停地哭泣。刘骏的妻子王宪嫄紧紧护着女儿刘楚玉,却被士兵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南郡王刘义宣的府邸同样被士兵包围,子女家眷被驱赶着,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刘义宣的长女刘殷华,虽也是女子,却有着过人的胆识。她紧紧拉着刘楚玉的手,轻声安慰道:“堂妹莫怕,父亲与堂兄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我们刘氏宗室,岂会任人欺凌?”她声音坚定,让刘楚玉稍稍安定了些。
与此同时,在继位祭天大典结束后不久,刘劭在宫中听闻内军仍有不满的声音,心中恼怒不已。但想到东宫卫队在政变中为他效命,又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传令下去,转东宫卫队为内军,原内军调任外军!”他接着又道:“凡参与政变的东宫卫队,每人赏万钱!”
就这样,太仓的大门被打开,成箱的铜钱被搬了出来。士兵们欢呼着,争抢着,脸上洋溢着贪婪的笑容。然而,很快太仓的铜钱就空虚了,可这些士兵却意犹未尽,他们的欲望如同黑洞一般贪婪,永远无法填满。
刘浚见状,即刻便凑到刘劭耳边,阴笑着说:“皇兄,秦淮河南岸的居民区十分富庶。那些商户、百姓,家中财宝无数。不如让部队去那里,予取予夺,既能满足将士们的欲望,又能充实府库,一举两得!”
刘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贪婪和欲望所取代:“好!就这么办!”
刘劭兴奋之余,即刻一拍龙椅下令道:“让内军开拔到秦淮河南岸,解除军纪三天!烧杀奸淫抢掠,均不算犯罪!所得收入,上缴一半归朕,一半归军士!”
此命令一出,内军顿时欢声雷动。士兵们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整装待发,预备冲向秦淮河南岸。他们的眼中只有财富、女人和权力,早已将良知和人性抛诸脑后。
右卫司马江文纲听闻此令,大惊失色。他不顾自身安危,即刻便跪在刘劭面前,抱着刘劭的双腿苦苦哀求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对无辜民众奸淫掳掠,滥杀无辜,这是伤天害理之举!如此行为,必将失去民心,有损君王的德行名声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劭立马勃然大怒,一脚踢在江文纲身上:“大胆逆臣!竟敢质疑朕的旨意!你这是不忠!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很快,江文纲被士兵强行拖走,他却毫不畏惧,反而大声斥骂:“刘劭!你这灭绝人性的暴君!如此倒行逆施,逆天害民,定会众叛亲离!天下人绝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在宫中回荡,让许多大臣心中一颤,众人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心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随后,刘劭又宣布:“鉴于前内军现外军态度恶劣,从每人的薪水中扣除一百文钱,转赏内军!”这道旨意让外军许多人不满,但在刘劭的淫威之下,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几日后,刘劭和刘浚与死党们,领着内军万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秦淮河南岸。
这里原本是一片繁华的居民区,商铺林立,百姓安居乐业。然而,随着刘劭军队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士兵们如同一群饿狼,冲进民宅,见人就杀,见财就抢。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在夜空中回荡。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南岸。
无数的房屋被点燃,浓烟滚滚。百姓们四处奔逃,却无处可躲。有的女子为了不被侮辱,选择了自尽;有的老人为了保护家人,被士兵残忍杀害;孩子们惊恐地哭喊着,寻找着自己的父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倒在血泊之中。
刘劭和刘浚骑着高头大马,在街巷中穿行。他们看着眼前的惨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放声大笑。刘劭指着一处熊熊燃烧的房屋,对刘浚说:“贤弟,这主意真是妙啊!看看,这都是朕的财富!”
刘浚也跟着大笑起来,眼中满是贪婪和疯狂。
他们的死党们,也在这场暴行中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有的士兵将抢来的财宝装满马车,有的则强行霸占民女,肆意凌辱。整个秦淮河南岸,成了人间地狱。
三天的屠杀抢劫过后,这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上万民众死亡,上万百姓沦为奴隶。曾经繁华的市区,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让人作呕。
而刘劭和他的内军,府库却大大的充实了。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被运进宫中。
看着这些财宝,刘劭心中充满了得意。他以为,有了这些财富,就能稳固自己的皇位。却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的极度不满。
刘劭继位时杀死大臣和下令纵兵屠杀都城郊区百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各地的藩王、大臣们听闻秦淮河南岸的惨状,无不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指责刘劭的暴行,称他为暴君、逆贼,许多人开始做了讨伐的准备。而民间的百姓们,更是对刘劭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