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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这个身子睡觉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起夜。
要么失眠,要么一觉睡到大天光。
但我现在醒了,确确实实的醒了。
可能是下午和空想她们在澡堂睡了一下午的关系,现在的我彻底睡不着了。这就搞得我很尴尬。
开终端看了一眼,现在是半夜十二点。身边的黎黎德格拉斯和空想姐妹睡的很沉。黎黎整个人扒在我身上,丝袜也没脱就这么睡着了。我爱怜地吻了一下那俊俏的睡颜,轻轻的拨开那环抱着我的柔荑玉腕,想下床去撒泡尿。
“亲爱的~~你~~~干嘛去~~~”
黎黎的声音半梦半醒,看来我还是弄醒了她。
“老婆,我上厕所,顺便出去走走。”
“嗯~~~你直接尿给我~~~~” 黎黎动了动,整个人就要往我下身探头。
“那不就是从我去变成你去了么,水还是那点水。睡你的吧。没事,乖。”我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胸前的那点嫣红。
“嗯~~~嗯~~~~ZZZZ”金发美人扭动了几下又睡着了。我打开衣柜,找出她的风衣披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港区其实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白天黑夜一说,基本都是轮班制。有些舰娘白天休息,有些晚上休息。包括食堂的灶也是,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开着。只是白天是逸仙她们,晚上就变成了应瑞海圻带着几个小妮子自由发挥。餐点也从正经的精美饭食变成了随心所欲的大排档。突出一个看掌勺的今天什么心情,炒啥吃啥,没有菜单。
像是远征队有时候回来的晚了,或者47她们夜潜回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往食堂一钻。最新鲜的海产就变成了夜猫子队的特殊福利。各种生猛海鲜满食堂活蹦乱跳,拿物质分离器把所有脏东西一处理,之后就生熟皆可任君选用。就因为这个福利甚至有专门为了蹲新鲜海货把自己白班干活特地熬夜调班到午夜的舰娘。为的就是那一口新鲜鱼。
对,我说的就是赤城。
当然,白天有白天的娱乐。晚上自然也有晚上的。好姐姐的游艺厅开张了,好喝两口的酒蒙子们自然把那边当成了新家。等以后浴场装修好了以后,这类娱乐场所会更热闹。但唯独就有一点不好。由于灯火管制和隔音问题,大路外面外面是没有指示灯的。出于防止间谍机器人测绘地形的目的,自然也不会有任何路牌。霓虹大广告那就更别想了,这玩意一立起来从天上看下去简直是天然的投弹和导弹靶标。所以这些设施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密闭堡垒结构。里面即使high翻了天,外面路过的看着也和没人住的废弃建筑一般。
这种设计其实白天还好,因为你能从建筑样式上分辨一下哪是干嘛的。夜里那就惨了,那突出一个即便你开夜视你也找不着哪是哪。我刚回来的时候曾经天黑找食堂找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靠着路过的岚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过去的。这熊孩子后来是这么形容的:“提督在路上转圈的样子你们是没看见,太可乐了,看着就和阿尔茨海默的老人走丢了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自然是被长门一顿爆锤。
走在港区的路上吹着夜风,我想着这点能去哪走走。本来是为了让黎黎不担心我才说出来撒尿的,结果这么走着走着还真的有了尿意。看来这种事还真不能立flag。我解开风衣就往角落里走去。
港区也没什么厕所。因为姑娘们一来没这需求二来也不需要集中处理。她们排出来的东西别说浇花,甚至能直接当灌装纯净水。可畏她们炼金的时候需要纯净水当材料基本都是靠自己尿的,比蒸馏省事的多。最大的污水来源反而是清洁保养用的生活污水。所以炼金四姐妹和夕张常年一丝不挂,为的就是少洗两件衣服。当然我就更省事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尿就算完。只是现在穿着黎黎的风衣,我得找个背风的地方,防止一阵风过来自产自销。
“哦,这里可以。” 说着我走到了一处草坪前。解开风衣,调整了一下角度放松下体。姑娘们由于结构的关系一般是蹲着,有比较豪放一点的会随身带个导管或者漏斗啥的。所以不用考虑会溅一身。我不行。生理结构加上这身体的出力功率导致了我一尿就和高压水枪差不多,所以我一般就是能呲多远呲多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男生厕所比谁尿的远的幼稚比赛。今天也不例外,我调好了角度,一股水箭呲射出去,飙射到远方的大树上。看着水花我玩心大起,抓着鸡巴随手晃悠了几下,那股水箭画了几道弧线才落地。这一泡尿了1分多钟水流才慢慢减小。我抖动了几下刚要起身,远处树后面传来怯生生的一声呼唤。
“将...将军...您要负责...”
望着走出来满身是水的棕发少女,我一言不发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黎塞留的手帕,搂过来给她擦着脸。
“抱歉,絮库夫...我真不知道你在树后面..话说你也是...被尿了你喊老公一声啊。你也太能忍了...”
“我,我以前看书上说男人尿尿的时候被吓对身体不好...我就想说...”
“那是射精的时候强行忍住不射或者尿一半楞憋,那确实会对生殖系统不好。尿尿哪有这说法,顶多是被吓了尿一裤子。下次再有这事直接喊我,或者冲过来打我也行。”
“不,不会的...倒是不至于打将军...我也就是吓了一跳而已...再说我也没穿...没穿衣服。所以不是特别要紧。”
没穿衣服?我这才发现我的小炮潜赤身裸体,连头发都披散着。大大的果实一晃一晃,红色的双眸里看得出是有什么心事。眼光一直躲闪着我。我干脆一把抱起了絮库夫,找了个长椅坐下。
“怎么了,我的小土妞,有啥事么?”
絮库夫红了脸。这外号是她刚来的时候被姐妹们开玩笑起的。因为老气的双麻花辫加上呆呆的造型,使得她在F系一众时尚姐妹们里格格不入。鱼队那时候一堆熊孩子,絮库夫的辫子就变成了玩闹的对象。小土妞那时候天天闷闷不乐。最后我给她想了个主意:把发辫解开然后留长发。这一招果然奏效,配合她新的泳衣和游泳装备,惊艳的造型让这个外号彻底变成了笑话。
“就,就是渔场的事...我因为下潜速度的关系,夜潜大家不好带我...我也怕给她们添麻烦。我已经好久没,没去弄鱼了。天天在宿舍里和姐妹们呆着,看着她们出去打鱼...我总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晚上我...”
“那这样,你先大概给我说一下你们抓鱼是什么流程。毕竟我要拟定作战计划的话,我总得大概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不是?你们抓鱼是用鱼枪打?还是说和苏大人一样滚钩钓?再不然用网子?”
絮库夫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思索了一下开始和我慢慢解释。我这才明白我之前想的有多简单。
我生前潜过水,虽然是教练带着的,但也正经是带氧气瓶的那种珊瑚礁深潜。加上家里有海钓钓鱼佬的关系我也经常能吃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鱼。比如炖出来像软骨猪肉的皱鳃鲨,比如肉很难吃但是胶质和软骨一级棒的马林鱼。生鱼片和炖汤都不错的红鲷,以及各种乌贼墨鱼什么的。
我自己也去赶海摸过海胆鲍鱼一类的东西。在我印象里深潜打鱼这种渔获方式因为人类肉体的局限性导致束缚很多。由于人本身需要呼吸氧气作为体循环,伴随着深海水压、狂风巨浪、潜水病等一系列威胁,导致无论是船捕还是潜水,渔业这一行基本都是用命在赌博。从业者往往会为了追求性价比而去选择高价值目标,比如金枪鱼这种高价鱼就是其中之一。而风险自然也是成倍上升。
但47她们的渔业自然就没了这些限制。舰娘的身体不需要呼吸不惧怕水压,配合着雷达声呐和无人机精灵的帮助,鱼获也变得非常稳定。但考虑到生态原因,她们在打鱼的时候不能开加力,否则鱼还没等出水就煮熟了。基于这个原因,少夫人们往往会选择蛰伏隐蔽后再突然暴起,配合恰到好处的电击鱼叉把鱼一网打尽。
至于金枪鱼和马林鱼这种速度太快的就得靠埋伏了。在必经之路上设下水雷链网。通过遥控装置爆开兜住。接着大家一点一点拉回去。当然只有高速鱼类和鱼群需要这么玩。鲨鱼那种就简单了,直接用诱饵引过来一拳打晕了就行。至于鲸鱼海豚一类大家并不会去主动捕猎。只是有时候碰到被袭击的,意外死亡的或者被炮火波及的尸体,那大家也还是会带回去吃掉。毕竟这里说到底还是炮火纷飞的战场,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
“我明白了。如果这样的话确实得尽快进行根据地清理作战。诶对了老婆。”我把絮库夫抱起来,上下其手的感受着久违的大抱枕:“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为啥说你会拖后腿呢?我听你们这种捕鱼方法并不会被潜艇或者炮潜所影响吧。你们这个不需要舰装啊?”
“还,还是要的...一个是推进追鱼要用,另一个就是大家不是一直在水里的,是先坐船通过声呐找到鱼群位置以后再快速下潜埋伏。我...我下潜速度跟不上她们...她们太...”
这确实是个事,毕竟像金枪旗鱼这种那都属于海中鱼雷,60-80的时速下潜慢一点鱼群就跑了:“所以老婆你一般负责一些甲壳类或者藻类海产对吧。因为你能跟得上。”
“是,是的...一般跟的最多的就是抓帝王蟹啥的,因为那个简单,直接拿集装箱啥的下去抓着往里扔就行了...”
“好家伙,给老婆你说的和去菜场买菜一样。”
“很,很好玩的...有时候大家抓完鱼就直接在水底开茶会...用小的物质分离器直接一处理脏东西和壳,拿出来就能吃...下,下次我们带您...”
“我知道,那确实是最新鲜的美味。只是我那个世界这么吃一来有寄生虫风险二来有杂碎用核污水污染海洋。搞的大家看见海产都有阴影。我也很久没吃到新鲜海鲜了。回头我肯定去尝尝。”
“嗯,那就...那就别回头了,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啊对啊,夜潜的话咱们说这么久了。那现在确实应该快回来了。”我看了下终端,已经快3点了。索性直接抱起了絮库夫装在了大衣里。把大衣一扣,抱着小炮潜就往食堂走去。
絮库夫急了。
“将,将军...放下我..我自己能...”
“好了好了,我刚才弄你一身。让我补偿一下。”
“不,不是,将军...你这样抱着...我,我会往下掉...”
哦对,确实。这么抱着没个支撑点:“老婆你等我下。我给你固定一下。稍等。”
“固,固定....?”
我把手伸进大衣,摸索了几下,找到那小小的花瓣。抄起铁棍往里一捅。絮库夫一声娇嗔,在我胸口拍了好几下。虽然看不到表情我猜她应该也是小脸通红。
“将,将军!您...您不是要给我固定...”
“对啊,这不就稳当了,你自己抱好,多省事。”我说着话就往前走。絮库夫随着我的步伐一上一下,我俩就这么抽插着往食堂前行。一路上小土妞想叫又不敢大声,干脆报复性的咬着我胸口。下嘴不重但是很刺激。
我把她小屁股往上托了托,手伸进去捏着软软的奶子,吹着夜风,心情十分愉悦。
“将军...”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和您这么做...感觉很怀念...”
“也是啊,我的小土妞。咱们之前亲热还是只有我提督室那个炕的时候。连宿舍都没有。”
“是...是的...后来我舰装觉醒之后...我就去了鱼队...”
“然后就留了我这个老公独守空房。我现在可体会到海员家属的心情了。”
“哪,哪里独守空房了...这根坏东西从有了之后就从来没自己睡过。每天晚上都在...在...”
“是啊,加加曾经说过,我现在就和一个饿了很久的人突然到了免费的自助餐厅一样。面对你们这些顶级佳肴恨不得吃到撑死才罢休...我...”
“我,我才不要您死呢...总说这种讨厌的话...” “没事,老婆。我已经死过了。人没法死第二回的。”
“可,可问题是您要活了,又丢下我们了...那...”
“放心吧。如果能活,我一定会把你们也在我的世界重新复活的。只是到时候大家就是普通人了。没有这方便的身体,也没了这些好东西,大家跟着我一起吃苦,一起到处奔波,可能再找到新的归宿...再离开我...那时候...”
“将军,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要活。”
“就这么怕和我吃苦么?看来小土妞也挺...”
“不!不是!”絮库夫突然怒吼了一声,在安静的夜幕中显得格外的振聋发聩。吼完小炮潜反应过来是半夜,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抱...抱歉将军...我不是故意要...”
“没事,老婆。”我把她往上抱了抱。小土妞从风衣的口钻出来,脸红红的看着我。
“将军,我不是怕和您吃苦...我自己家里以前也是很艰难的,我当舰娘就是为了,就是为了贴补家里...我喜欢罐头,是因为那是我为数不多能吃到新鲜水果的时候...活着陪您吃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您不会离开,我能陪您走一辈子...但是如果活着会让大家分崩离析...那,那我宁愿不要活...我,我不想看到您再...”
我用力抱住了怀里的絮库夫。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有这样的好老婆,我能上哪去?不活就不活。”
“您...您拿什么发誓...”
“嗯...那我就给老婆我唯一的东西吧。”
“什,什么唯一的东西...”
“马上你就知道了。啊,到食堂了。进去吧。”我迈上台阶,食堂的自动门开启。里头的姑娘们看我进来了都很惊喜。
“啊,长官!您可算来了!我想死您了!”蓝发的小公牛看到了我,兴奋的直接扑了上来。我赶忙一伸手:“诶诶诶47你这一身鱼血先去洗一下。这是黎塞留的衣服,要是我的我随你折腾。”
“哦...哦...话说您大衣里藏了啥啊?怎么鼓鼓囊囊的?”
“咳,这不是听说你们弄了鱼回来么?我就过来看看。顺便我也带了条鱼过来。”我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怀里的鱼鱼吓的一哆嗦。
“将,将军...您,您不是要...”
“诶,将军也弄到鱼了么?什么鱼!我要看!”
“好嘞,等会啊,这鱼贴的我可紧了。等着啊,我把她摘下来。”我低头对着风衣里看着那鱼,鱼也看着我。两人对视了一眼。我调皮的一笑。
“来,老婆。接好,这就是我的誓言。”
“将,将军...不要...”
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解开了风衣,絮库夫紧紧的抱住了我。我的誓言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食堂众人一愣,接着哄堂大笑。47看了一眼,然后满脸不屑的转过身去。
“咋了,小牛牛。这么大这么肥美的鱼都不入法眼么?”
斯卡帕湾之牛白了我一眼:“那是,这鱼哪都好。可惜啊。”
“可惜啥?”
“可惜肚子里有了鱼白(鱼的精子),影响口感。”
“谁说的,我吃给你看。口感可好了。”我说着就抱起了絮库夫放在餐桌上,轻轻的一咬那颗小珍珠。
鱼鱼扭动了几下,彻底达到了高潮。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长官,您就别折腾法国小人鱼了。”47把桌上还在抽动的小人鱼抱了下来坐好。递过来一颗巨大的生蚝。
我之所以说巨大是因为她一开始递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她拿的是个海碗。
“牛牛,这能吃么...这么大的生蚝...”
“吃就是了,你还怕我毒你?”
也是,试了再说。我一口干了下去。
非常奇妙的口感,不同于我生前吃过的任何一种生蚝,居然是弹牙发脆的。但浓郁的咸鲜味又时刻提醒你这的确是生蚝。生吃都能有这种口感,我不由得开始期待蒜蓉烤后的香味。
“咋样,好吃吧。这玩意可不好找。”47说着自己也开了一个,旁边射水鱼一脸不满的捅咕她:“哎哎哎一共就二十个,这就干下去俩了...真的是。”
“好了好了不吃了。也确实给大家留点。”
“咳,要是以前的渔场这玩意有的是。可惜啊,那么好的地方...”牛牛提到渔场咬牙切齿,旁边鱼鱼们的气氛也都低落了下来。
我整了整衣服,开口说道:“我今晚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渔场的事絮库夫和我说了。但我毕竟不像你们能深入前线。所以我需要知道那边海域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从而能够制定作战方案。你们几个大概给我说一下。我看看组织一场压制战能不能夺回来。”
“我来和您说吧,她们之前那次回来之后我就带了航母队的小姐们过去用舰载机侦查了一下。结果...只能说很诡异。” 旁边过来一位穿着浴衣的狐娘,擦着嘴往我桌子这走来。一看那状态就是刚吃完。
“赤城,这里。”我拿手指抹了下她脸上的饭粒,放入口中。带一点酸酸的,是醋饭。看来是寿司。
“您吃么?我这边还有...哦,没了。要不您去拿点?”
“我就说嘛,你吃完还能有啥,你不把盘子吃了就不错。说正事吧。你去看到了什么?”
“您知道我老家的地缚灵么?”
毕竟赤城老家特产各种恐怖片。这种灵异名词我还是知道的,我记得是只在特定区域由于因缘巧合被束缚住的鬼魂妖怪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那一片区域而无法离开去别处。那这么说来..
“所以赤城你的意思是,那些深海是凭空冒出来的?然后就和地缚灵那样盘踞了海域?”
“也不能叫凭空。那片海域鸟瞰下去有一层很诡异的低空雷雨云。飞机侦查视角看下去仿佛被黑雾所笼罩。那些深海就如同幽灵船一样在海域晃荡。行动模式很...很像蚂蚁...”
“你的意思,这是叛徒做的那些无心深海?”
“很像,但又不一样。”
“为什么?”
“因为...里头没有旗舰。所有深海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我陷入了沉思。
赤城最后那句话才是关键。如果是深渊的话,她们本身是研究人员,走的研发路线都是决战兵器的路子。因为人数稀少,所以每一个都是战略级别的精英。她们不可能是这种靠数量取胜的标准化量产武器,因为人数支撑不起。但如果是叛徒做的无心深海的话,那现在就有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些家伙本质是毫无人性的战争贩子,走的研发路线也是经典的数量就是一切。所以他们战斗的模式被姑娘们深恶痛觉。因为没有心,所以自然也没有人性。那些沉默的怪物完全不知道疼痛和损失,只是一批一批的往前赴死,即便自己被打成零件也无所谓。直到把对手淹没为止。但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这种看似完美无缺的部队在作战模式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的舰队必须分队出击。就和虫群的王虫一样一定要有一艘旗舰。而原因就是因为大和。
大和回来之后,整个深海的心,也就是401被大和带走了。这就直接导致除了一开始就醒来的pachina和火鸡妹深海大凤等人以外,双方的科学技术没有任何方法能做出有自主意识的深海,哪怕强行做出来也会和鬼武士那样,只是一个战斗机器,不具备任何的战场分析能力。本质也就是我生前世界的模拟AI而已。所以深渊和叛徒走了完全不同的路。深渊选择了把自己变成深海,而叛徒选择了无心机器。
因此那帮叛徒需要心,否则他们的兵器就是一堆会动的废铁。而造不出人格的他们唯一方法就只剩下自己亲自操作或者造出一艘鬼武士这样的旗舰来统领托管。那既然托管就需要最高指挥权限。自然而然所有部队的行动归在旗舰一人统合。这样就可以实现AI玩游戏那样同时操控所有部队,精确到每一个细节。甚至驱逐舰往左移动五公里这种事情也可以完美实现。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是活人,不是电脑。我正面战场打不过你,我可以拔你插头。
所以只要把旗舰一击破。整个舰队自然烟消云散。无心深海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撤退的特性,反而成为了最大的缺点。之前大和她们六人一组完全是出于一种习惯。现在是真实战场而不是游戏。舰队战斗群自然都是有多少就上多少,不存在出击的限制。而叛徒做不到,因为他们的深海没有心。所以他们只能打这种代理人战争。亦或者自己亲自操作。但亲自操作和指挥不一样,每个人能够同时操纵的兵力是有极限的。而很讽刺的是,这个数字我非常熟悉。
六艘。这是目前生物思维能够操作的临界点。
游戏里打了一圈,结果又绕回去了。这可能就是黑色幽默。
赤城汇报的情况说明了这些东西既不太可能是深渊也不太可能是叛徒。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先扫几次看看。主意定下来了,我下了决心。
“赤城,咱们现在作战这块平常是怎么召集大家的?有没有一个统一的召集系统?”
“有紧急作战应对措施,那种就是您熟悉的全港区紧急集合。连远征队伍都要归队。现在很久不动那玩意了,主要是一般打不到那种地步。毕竟自从舰队实力上来以后港区周边的防御作战已经很少了。现在大部分都是远洋水道的确保和航线破袭。加上一些岛屿根据地的反侵略。这次深海入侵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但是他们也不攻过来,就很奇怪。”
防御战....好吧那玩意确实少,但我也没法和赤城解释说主要是我生前的玩家群体大家意见太大,制作人雪藏了防御战这种模式。这逻辑太奇怪了,姑娘们也不好理解。不过这种游戏运营策略的平衡选择倒是帮了我大忙。我可不想哪天在床上快射的时候突然一发导弹落我炕上,那非得吓阳痿了不可。既然能以出击为主那就意味着我们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这是战争最基本的优势。
“这样吧,老婆。”我捏了捏赤城的狐耳。她说着说着就坐到我怀里扭动。我也心领神会帮她按摩了起来:“明天早上,你带航母队过来集合。咱们先打一波突袭看看情况。”
赤城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和我说道:“亲爱的,最好下午三点左右出击。这样我们出击的时候是背光,能起到一定的掩护作用。轰炸效果也更好一点。”
毕竟是专业飞手,考虑的就是周到:“好,老婆。那我上午先把队伍整合一下。你们把仓库里的飞龙带上。第一波不用上太好的装备,我先看看战损情况。”
“切,说的好听,什么看看战损情况。抠门就说抠门....”
“好了好了,毕竟铝贵啊。也得考虑战损。”
赤城对我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去不看我。
我回身抱过洗干净的47和絮库夫:“两位亲爱的,你们明天不用夜潜。鱼队全部出动。带最好的鱼雷以防万一。絮库夫,你带潜射无人机,趁着赤城她们第一波次的突袭,你操控无人机混在舰载机波次里抵近侦查。我需要近距离的情报。”
“好,老公。你放心交给我。” “47,你这个当队长的可得注意隐蔽,务必一个不少的把大家带回来。”
“长官放心!海狼最耐得住性子!绝对不会冲动!”说着蓝发小萝莉冲我一呲牙。我笑着揉了揉那湛蓝的头发。
生前我就是鱼队爱好者。突出一个能用潜艇绝不动大部队。她们这些小家伙的练度甚至比一些主力舰都高。堪称我的尖刀连侦察连。这一下派上了大用场。
“哦对了,还有一个事。图灵。”
“好的,指挥官,您请说。”
“喊格罗兹尼过来,她的那套新系统会派上大用。主力炮队来把大拿,白菜,有明和费拉迪喊来。另外我想想,高速队的话...明斯克,塔什干,空想和可怖在这边不用叫。岛风练度不太够让她二队预备。应瑞!”
“怎么了,夫君。什么指示。”
“明天...我看看,现在4点左右。明天早上十点,把长春鞍山济南她们仨喊到f系宿舍来。 我需要高速舰突袭穿插测试火力点。剩下所有一线战斗队做作战准备,预备队做好接替。另外让逸仙她们后勤部队做一些高能量菜。修复渠那边也要空出来。”
“好,夫君。食堂这边您不用担心。”
“指挥官,已为您设置战斗日程提醒。是否需要设置紧急集合?” “不用,让她们睡吧。47,赤城,絮库夫。你们几个也回去睡吧。明天开始进战备状态。”
“是!”姑娘们敬了个礼,纷纷开始收拾回宿舍。我也披上风衣往宿舍走去。
我不喜欢战争。
虽然这话对于一个军迷来说很奇怪,但我的确不喜欢战争。
不是反战败,也不是单纯的圣母。我只是作为一个人来说憎恨战争。但来到这边阅读了那些资料之后,我血脉和骨子里的东西再一次苏醒了。
叛徒之所以背叛,目的很简单。深海封锁了海洋,而他们是唯一能反抗深海的力量。垄断带来了财富,带来了全力,带来了贪欲。
非常直接,非常传统,非常熟悉。
因此当战争要结束的时候,他们急了。
“战争怎么能结束,怎么可以结束?离开了战争我们吃什么?什么?没有深海?那既然没有深海?我们自己造不就好了?”
恶念滋生了,恶念启动了,恶念弥漫了,恶念扩散了。
制造地区冲突,反串侵略战争,杀戮嫁祸深海。一幕一幕熟悉的侵略者嘴脸开始在这片苦难的大地上再一次浮现。这自然是不被容许的,有压迫就会有反抗。姑娘们开始反抗他们,新的战争开始了。而牲畜为了战争烈度和资源最大化的目的,他们选择了最原始最传统的方法:抛弃人性,建立一支完全无条件服从的十字军。羊是不需要自主思维的,只要听从即可。他们把自己当做了新时代的牧羊人,为利益这个新神管理羔羊。
而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系统里的代号是:“先知。”
“先知么?呵呵。”我冷笑一声。倒还真是准确。牧羊人自己没法管理羊群,只能靠狗。而新时代的牧羊犬就是那些旗舰。为了建立共感,他们用这种最低级的神经网络把自己捆绑在了一起。他们不敢相信任何人。他们唯一相信的只有利益这个主赐予他们的力量权柄。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的权柄曾经在一个半岛上被一个重生的国家打碎过。那个团结一致的集体让他们那不可一世的神流血了。
神流血了,它就不再是神。
而很巧的是,我的家乡就在那里。
屠龙之术,虽一招半式,皮毛而已。宰羊却是随意。
我和姑娘们的意识在图灵里,在深海里,在任何地方。图灵的主系统在每一个姑娘身体里。我的身体是姑娘们的。只要我存在,姑娘们就可以重塑素体。只要姑娘们存在,我就可以无限重生。
至于图灵?别忘了,那是我的意识。我就是图灵,图灵也就是我。
我们合而为一,我们生来一体。
第二十六章
一宿无眠。
当然说一宿也不太严谨,因为到宿舍上床已经五点多了。我躺在炕上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明天的侦察作战计划。一直到空想她们起来长跑和黎黎她们早起练剑,我才和絮库夫一起和大家交代了计划。空想可怖听完直接出去热身了,而黎黎则是一脸担忧。
“亲爱的,真的需要动到长春妹妹她们来做火力侦察么?这要是有个万一...”
“没办法,岛风的熟练度不够。这种炮火穿插需要预判火力点。那能跟上的也就那仨妮子了。而且毕竟空想她们没有重武装,鱼雷一旦碰上那些陆基手都还不了。难道我让她们扛着电磁炮去打白刃战?这明显不现实。”
黎塞留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就不说什么了。我换上了作训服也跟着她们一块往外走。我必须尽快习惯她们的作战模式。毕竟这不再是我点一点屏幕就能随手操控天下的沙盘,这是真正的战斗。
“老婆,你们要练近身么?”
“肯定要,毕竟有时候太近了开炮不方便,近身战是非常必要的。这个你家猫猫那可是一把好手。还有U系那几个拳击搏击爱好者。都挺乐意近战的。”
我不可置否。
“那你们几个用兵器的兵器需要特别定做么?还是说你们自己拿边角料拆出来的。”我好奇的看着黎黎的刀。黎黎也无所谓,随手反过来递给我这个老公。
“基本都是自己做,然后根据每个人的需求慢慢改。我这把就是自己压的。有些是舰装的一部分,比如白菜那把大太刀。有些是从拿深海残骸做的,比如标枪那玩意。也有些比较特殊的,比如骏河的三日月就是她家传的。至于近江的鬼丸好像就是单纯的新刀起了个老名字。不过那玩意是所有的冷兵器击杀记录当中含金量最高的,毕竟她打的是鬼武那个疯子。老公你抽空可以去近江那边看看,她近战确实有两下子,就是人有点冒失没脑子。”
鬼武和近江的那场对决我有印象,那是当时游戏里为数不多的正面冷兵器战描写。我随意挥舞了几下黎塞留的军刀若有所思,黎塞留看我舞剑眼睛都亮了:“亲爱的,你会玩这个?”
“额,啊。会玩谈不上。倒是看过。主要还是占了这身子的便宜。”这我确实没说谎。毕竟我这个年纪的男生从小看各种武侠修仙啥的,加上各类功夫片军旅片特战片熏陶。哪怕没看过猪跑我也吃过猪肉。
什么,你说这歇后语反了?真没反,因为我城里长大的。
“黎黎,你们好像是能通过视觉记忆来模拟动作的是吧。我指的是那种单纯的动作复制。”
“嗯,是的。而且您这个身体多一项功能,您能接替我们的身体来进行共感,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和您通过图灵同步动作。”
“好嘞,老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你平常和谁练剑?”
“啊,一般看谁起来了就和谁练。诶,里昂!过来下!”
“哦!来了!咋了黎塞留?哦,将军早上好!您这是?”
我搂过来照例对着棕发美女的双唇就是一个早安吻,分开后才说正事:“来,两位老婆。您二位给我演示一下你们平常击剑,我大概看一下你们近战的习惯,也熟悉一下...哎哎哎你俩脱衣服干什么?”
“练剑啊,还能干嘛?”两位美人和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不是,练剑至于要把丝袜和内裤都脱了?”虽然看上去很养眼但我实在是一头雾水。
“亲爱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来。帮我们喊一下。”
“喊?老婆我就会起式预备开始啊,别的我不会,我先说好。”
“对对对,就那仨词。剩下的用不着。”
我一肚子问号站在了当中,俩位美人一丝不挂一行礼。我想了想奥运会的动作,举起了手。
“En garde(起式)。” 两位美人摆好了架势。
“Prêt (预备 )。” 我瞬间感觉空气都变了,两位美人一瞬间眼神变的冰冷。武侠片中恰到好处的风卷落叶把整个操场渲染的恰如其分。我也咽了口口水,心中开始猜到俩人为啥要脱衣服了。
“Allez(开始)!” 我话音未落,两道军刀刀光瞬间向对方刺过去。我整个人后退两步,防止被卷入其中。俩位美人此刻进入了真正的拼杀。
两把军刀上下飞舞如同夺命的蝴蝶。刀锋与刀锋相交之处火星四溅。俩人快速劈砍快速脱离,几个回合下来兵器对砍无果。黎塞留率先发难,左手变拳为掌往里昂握刀处劈去,意图很明显是要夺刀。里昂反应也快,直接整个人一个后空翻起势,避开黎塞留左手劈掌的同时脚尖直踢黎塞留下巴。黎塞留见夺刀不成要被踢。整个人双足一蹬一个后仰,刀交左手,右手直扑里昂脚踝想擒拿破坏平衡。里昂见状就势腰一使劲,空中整个人拧了一个旋强行挣开。黎塞留右手被滑脱,侧脸挨了一下踢击。整个人顺势滑铲往下一钻,双脚暴起直接往里昂脸上踹去。里昂这下实在是躲不开,干脆也就不闪不避,拿侧脸接了这一下,顺势用身体把黎塞留腿死死压住。从身下抽出长刀,背身反手往黎塞留脖子砍去。黎塞留吃了一惊,军刀交换不及,干脆拿胳膊迎了上去。刀砍在小臂上,清脆的一声巨响。
“Touché (命中)!” 我赶紧上去分开两位老婆,两美人有些发愣,以为听错了。
“亲爱的,你不是说你就会三句击剑用语么?”
“啊,这句是看猫和老鼠学的。”
我遭受了两位老婆的一致白眼。
“亲爱的,现在知道为啥要脱衣服了吧?”
“那确实,你俩这种打法那不脱衣服早砍成碎布条了。”
“对啊,老公你还拦着,话说你要不要试试?”
“我试试是可以...我就怕我那个打法你们...”
“嘿?较劲是不是?你来。我还不信了。”里昂一脸跃跃欲试。
“这样,黎黎。我不是可以和你们共感动作么?我和你连一下,然后我打的时候你感受一下。这样学起来直观。”
“亲爱的你说的对,等会。”说着黎塞留打开终端,和我建立了共感连接。接着把刀递给我。我舞了几下试试手,看的里昂直发愣。
“亲爱的...这个不是你老家的那种剑...不是这么...”
“啊,我习惯了。我从小看的都是这种玩法。图灵帮我拆解动作输入核心的也是这。改不掉了。” 不得不说超级AI辅助加上金属身体就是这点方便,别人练一辈子的动作到我这直接动作捕捉大数据模拟就完事了。生前世界要是有这个我估计早就修仙了。
“哦也是,毕竟武器还是按着自己顺手来。黎黎,你那边好了没?”我摆好了架势,黎黎也摆好了架势。看来已经连上了。我微微一点头:“黎黎,你来喊。”
“En garde,Prêt,Allez!”里昂话音未落就直刺了上来,一点都不因为是我而手下留情。
这样最好,不真打练不出东西。
里昂一出手就愣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对决。自己一个直刺出去自己的老公完全不拔刀。整个人一个诡异的侧转避开刀锋,接着搭住自己肩膀往前轻轻一送。
里昂被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掌整个人被惯性送出去五米才刹住车。而自己的老公只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甚至都没有出刀。
习武之人的好胜心瞬间顶了上来。短发女剑客整个人半蹲,一个垫步发力一蹬。只见她速度暴起,加速冲刺一气呵成。人刀合一,刀光直扑自己老公面门。
“亲爱的!注意了!”
“好嘞,老婆。”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老婆。
这招很快,非常快。但是她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东西。
任何高速直线运动的物体速度越快,越禁不起偏转。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只要在一个合适的点,轻轻一顶,这辆车能直接起飞。
人刀合一的里昂就是这么一辆子弹头列车。
我所做的只是侧身让过刀锋,叼住她腕子,轻巧的拉着她的胳膊借冲势在我身边一转。
里昂感觉自己如同跳舞一样,整个人在自己老公身边画了一个圆。刀势杀招被化解的无影无踪。手中的刀和变魔术一样到了自己老公手中。而这个男人还是笑盈盈的,仿佛刚才的一切杀气都不存在一般。拿过自己的刀,轻轻的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又收回了鞘中。
黎塞留看呆了。
“亲爱的...你,你这是啥...”
“没啥啊,这招我记得逸仙她们不是也练过么?我回宿舍的时候还听说她们在宿舍推广过。”
“不,不是...你说你刚才用的是逸仙她们教的那个慢悠悠的...”
“对,就那个。”
俩人傻了,而她俩的反应我早有预料。我把她俩的刀收回去,给她们把衣服拿过来。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位了,我让她俩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
“老公我还是难以想象,刚才我看你根本都没用刀,你就这么一推一拉里昂和锁你手里一样转了一圈就...”
“对啊,逸仙教的那个慢悠悠的...那个根本不是你这么...”
“她教的那个是养生用的。换句话说属于热身活动。我这个才是真正的实战招数。也就是因为慢,我生前的世界拿这玩意骗人的特别多。说自己是什么气功大师,千里之外一发力人就倒了。其实这套东西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和所有武术一样都需要练,练基本功,练发力,练反应速度。只是因为他的基础手法和加速的地方和你们熟悉的传统武术不一样。你觉得慢的地方实际上不是慢,而是准。讲究在关键点高速出大力。比如说吧,等会啊,我喊个人过来。大拿,你来一下!”
蒙大拿慢悠悠的晃着俩大奶球抄着铲子镐头,骑着自己的机甲小电驴慢悠悠的挪了过来,身上除了短冲锋衣和黑丝长靴基本可以说是光着。脸上一脸玩味的表情。
“亲爱的司令官。您这是解决完生理问题了?不知道有没有给我这个可怜的小农妇留一点肥料呢?”
“去去去,今天不做,我有正经事。话说你这也太凉快了,你这刚下地干完活回来?这铲子镐头怎么这么脏。”
“诶您还真说对了,您不是要食堂做战备食品么?我刚去把地里的土豆和鱼塘里的芋头都翻了出来。这不,一干完活就快到点了,我就直接过来了。话说老公你不做喊我干啥?是需要新鲜直饮牛奶么?”蒙大拿看着我揉捏她大奶球的手,表情意味深长。
“哦对,正经事。”我忽视旁边两位的白眼,把大拿从机甲上抱下来:“来,大拿。我给她俩讲解一下动作,你帮我个忙。”
“好。”
“直拳打我。”
“啊?”
“打就是了。”
“哦。”蒙大拿本身体格就比其他几个姐妹们大一圈,这一拳过来带着拳风。里昂黎塞留都吃了一惊。而我不慌不忙的一个侧身,把刚才对里昂那一招再现了一遍。大拿个子大,这一下冲出去的距离更远,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和有明撞了个满怀。而旁边俩女仿佛看懂了点什么。
“将军,您刚才好像是,借着大拿的拳头冲击力破坏她平衡?”
到底是练武的,看两遍就能明白:“借力打力。以点破势。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东西杵那不动,你要打倒它那可费劲了,那基本就是靠蛮力硬顶。但一旦它高速运动起来或者就着一个方向出大力,那么我只要轻轻一拨。”我让里昂拿起刀,用黎黎的刀带着她转了一个花。里昂黎塞留恍然大悟。蒙大拿也若有所思。
“所以,老公。你刚才接我直拳的方式其实是用我自己的力把我推出去的?”小农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样。毕竟你的量级摆在这。如果按照你们拳击的防守习惯,我硬接拿拿你这一拳,飞出去的一定是我。”
“那肯定...喂,什么量级。你说老娘胖是吧。”
我赶紧抱住大拿一阵腻歪,小农妇从一脸不情愿到慢慢享受。我捧起大乳瓜嘬了一大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道:“黎黎,里昂。所以你俩刚才一开始打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一点。你俩近身搏杀的时候太硬了。而且过于依赖铁棒加粗。这点猫猫也是。你们对于大力攻击下意识是防御硬顶而不是闪避。这点在近身战中是大忌,尤其是车轮战一定要注意保存力量。要用最小的出力打败最多的对手。”
“明白了,亲爱的,所以我们不能说一味地大力出奇迹对吧。”
“所以说问题就在这,既然你有这么大力,我反过来利用呢?比如....”
“哦,拔河突然松手是吧。”大拿一拍大腿。
“果然干活的一点就透。所以说你们出去作战一定要注意,尤其是近身战。无论是速度见长的还是力量见长的。一定要注意出招和收力的节奏。跑的过快打的过猛,哪怕是小小一块礁石就能让你栽大跟头。比如说....”
“哎呀~~~~~~~~~!”
“姐你怎么又...哎呀~~~~~~~!”
“喏,比如说像这样。”
众人望向赛跑俩姐妹,表情哭笑不得。
众人到齐了,我带着大家开始往海边走,一边走一边交代我的战略构想。大家频频点头。而一旁的费拉迪摸着自己的三叉戟,忧心忡忡。
“怎么了,我的小神女?在想什么?”
“没,夫君。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说的那片海域方向,三叉戟能感受到那里有一个人类在海里飘着。”
“什...?老婆,你怎么不早说?你能感受到那边有人?你意思是那些深海是人直接操作的?而且你说飘着是什么意思,那是个死人?”
“怎么和你说呢亲爱的,那个人很奇怪...我能感受到他的思维,但是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就好像,他活着但是又不是活着的。很像你老家所说的那种,就没法去投胎的那种灵魂叫啥来着?”
“你说孤魂野鬼?”
“对!就那个。”
“这事你和北卡说了么?她探查下来是什么结论?”
“结论差不多,虽然她和我的力量不是同源。但大体上我俩探查下来的结果是一致的,那边有人。北卡说那个人的精神波动很像是她以前部落那些为了力量不顾一切的疯子。她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港区两位神女得出的结论如此一致的话,那这批舰队就棘手了。当然这两位说是神女其实也就是和其他的姐妹们融合舰装的方式不太一样。这其中费拉迪比起北卡要方便些,费拉迪是祭司获得了一些海洋共鸣之力。本质来说还是人改舰。而北卡就是真正的民间信仰聚合出人格精神意识然后融入舰装,和我差不多。区别就是她有舰装我没有。也正因为如此,俩人能感知到一些普通舰装无法感知的信号,因此两位被姐妹们戏称之为港区EMF,就是那些恐怖片里常见的鬼魂探测器。
对了,大美人和天狼星被掀摊子也是她俩一手主导的。因为两位神女一致认为这种水平的占卜出现在港区里还能收费,对她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亲爱的,你的三叉戟操控海洋能操控到什么地步?能直接海啸么?”
“亲爱的,我要有那本事我还来当舰娘么?”
也对,是我疏忽了。
“那这玩意大概能共鸣多大区域的海域?能做到什么地步?”
“半径三公里左右的海面和海床吧。如果出全力的话可以震碎一些海床表面的礁石或者岩床,搅动一些旋涡。当然也可以控制一些海洋生物,比如你上次呼唤小龙虾当夜宵那样。”费拉迪白了我一眼。
“我那不是想试试么...不过亲爱的,这样的话到时候可能要你抵近一些。这样能用得上。”
“好,你安排就是。”
我摸了摸那蓝色双马尾,向海边整理发射器的航母太太们走去。
“老婆。” “诶X10。”大家下意识回答我又觉得不太对:“你叫谁呢?”
“谁答应都成,反正都是。” 我假装没看见众人鄙夷的目光,蹲下身子,好奇的拿起了那架熟悉的b25。
“夫君。”赤城过来了:“怎么了么?”
“老婆,刚才我和黎黎试了一下以我为主体的共感链接,黎黎那边测试是正常的。我试下以你们为主体的共感链接。看下你们放飞是怎么一个流程。”
赤城神情充满了担心。
“亲爱的,还是别...”
“赤城,你让亲爱的试试就知道,你这么说他听不懂的。他飞一次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一旁的列克星敦走了过来,拍拍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飞个飞机而已,我又不是没玩过无人机...你们至于...”
“唉...好吧,夫君你连线。我少放点,我放10架左右。”说着赤城开始整理甲板。我也把自己的感官神经接驳到了列克星敦身上。相互示意后,赤城对天空举起了甲板和弓。
等等,甲板和弓?
“等下,老婆。所以舰载机不是你拿弓箭一架一架射出去的?”
“夫君你是没睡醒么....?”赤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诶我们好歹是舰娘诶,弓箭一架一架射这几十架我射到啥时候。列克星敦她们一抬手都炸完回来了我还在这放飞机?那不全耽误了么?”
“那你这弓...”
“亲爱的,这不是弹射器,这是引导器。”列克星敦无奈的笑了笑。也整理好了甲板走了过来。
“你们的飞机不是有自主意识的么?为啥还需要...”
“不是全部的都有,目前总部那边对于这个事没怎么研究明白。”赤城耸耸肩:“目前能完全自主飞行的只有我家风乃和太太家的米娅。其他基本属于高级一点的AI,必须要指定目标才能战斗能投弹能闪避。所以这一块我这边的习惯用弓,太太那边的习惯用激光引导,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贝劳伍德也是用弓。这玩意纯粹看个人习惯。”
“哦,传统机瞄和激光照准的区别。” 那这就确实合理多了,要不然几十架飞机一架一架射,想着我都手疼。
“夫君,你连了我的视神经么?”
“连了,很清晰。”
“那好,我放飞了,你注意一下,不舒服赶紧说。”
“不舒服?什么不....”
我很快就知道赤城说的不舒服是什么了。
我玩过无人机,也体会过VR,甚至还很喜欢那种空战模拟类游戏。我经常得意的和朋友吹嘘:要不是我视力不行管不住嘴,可能可以试试考一下空军。
但当赤城的飞机一上天,我就恨不得抽死那个说大话的自己。
高速拉升,攀爬,滚转,腾挪,眼镜蛇,落叶飘。这些对我来说只是屏幕里的名词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G力的可怕。虽然我没有血不会黑视(指高G力下人视觉发黑。),但十架同时分开的机动根本不是我一个菜鸟能够承受的。如果要打比方的话,我现在相当于带着一个VR头盔,眼前的画面有十个小屏幕。我要注意到每一个小屏幕的动态然后分配指令给他。哪怕不用我自己手动空战,十个屏幕不同方向的机动也足以让我整个人难受至极。靠咬牙硬顶了十分钟后,我紧急切断了链接。整个人跪在海滩上疯狂干呕喷射。感觉我生前坐过的过山车大摆锤和这个一比如同摇篮。
“夫君!” “亲爱的!”海边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我拜拜手示意我没事,拿过列克星敦的帕子擦了擦嘴,面前出现了一颗美乳。我趴上去猛吸了几大口。温热的奶水流入身体抑制住了那难受的感觉。我好受了些。缓缓的平复了一下。这才能开口说话。
“小十六,我没事了,谢谢。你把衣服扣好。别担心。”大侦探点了点头,把那颗被我吸空了的美乳收回去,把衣物整理好。她不喜欢我叫她卡博特。但是加加又不让她用列克星敦的名字,我一喊俩人就干仗。后来大家干脆直接跟着我称呼十六。她看上去也不反感。就这么喊开了。
“夫君,你还好吧...我都说了...”
“没,赤城。是我小看了。你们平常就这么作战的...?一打一天?你们的身体....”
“没,亲爱的,十分钟已经很厉害了。”
“老婆你换个说法...你这么安慰我我更...”
列克星敦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我一下:“死鬼。”
十六和加加也过来了:“姐夫,姐姐真不是安慰你。你这种完全没经过眩晕训练的,第一次上机飞十架能坚持十分钟不吐,你这已经算是天才了。我第一次飞的时候四架起飞,绕了五分钟我就吐了。飞机都掉海里了。最后是罗伯茨她们帮我捞回来的,害的我得去食堂挤奶请冰淇淋...至少请了一个来月...”加加满脸沮丧。
“两位前辈说的是实话,司令官。我第一次飞甚至还不如萨拉托加前辈,只飞了两架舰载机就整个人一晕就直接扔海里了。您这种十架能撑十分钟的,要不是您没法适配舰装我都想把您编入航母队。我...”
沉默寡言的小十六一口气说了很多,而我只是把大家环了过来,尽我所能的抱在一起。
“老婆们...辛苦你们了..”
大家也抱住了我。众人许久才分开。鱼队的小家伙们也集齐了。大家围了一圈,在沙滩席地而坐。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各位,我目前初步设定是这样。赤城。”
“嗯。”
“列阵第一波放飞不要着急攻击。让预警机和侦察机拍清楚敌人的阵容,阵型,火力点以及部署位置。尤其是絮库夫的侦察机跟上之后,你们的战斗机要保护好她的抵近侦查。轰炸机鱼雷机波次给我主要打反潜舰和防空舰,炮舰不管。另外记住,放飞之后你们一律隐蔽好,别和桩子一样站海边。万一有偷袭的那就遭重了。”
“明白了,我们去列队准备。” “去吧。长春,鞍山,济南,空想,塔什干,明斯克,47,可怖来一下。”
“到!同志,我们要怎么做?” “空想,塔什干。你俩一头一尾护住整个队伍。明斯克和47一前一后。长春鞍山济南,你们三个掩护好她们四个。她们没重火力。一旦有炮舰突你们,给我直接过饱和覆盖,全程不准停。塔什干,拍照摄影交给你。务必把暗哨和隐藏火力点给我全部探出来。空想,明斯克,47.你们三个带好声呐和深投。务必注意鱼雷。可怖你做预备队,随时准备接力。都去吧,注意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
“小魔女!帽帽!不惧!你们三个跟着她们。带好拦截弹。高速反导的活都交给你们了。阿拉斯加关岛,你们带芝加哥和加里波第,务必守好航母小姐们。别说导弹,鸟飞过来都得穿它俩窟窿!”
“明白!”
“格罗兹尼,你的超视距打击系统现在掌握的如何?”
“报告指挥官同志,能保证命中,但是不保证命中谁。”
“你是怎么一脸严肃的把这么不靠谱的事说的义正辞严的...算了无所谓,你去和芝加哥她们一起,如果有任何海岸突击敌人的话,直接给他俩发。照死了轰。”
“明白!保证轰死!不死我负责任炮决!”
“你别打着自己人就行...去吧。”
“是!”
“有明,白菜,费拉迪。你们仨来一下。大拿你把你的机甲放出去警戒。防止有突击海岸的。”
“好嘞,我这就去。”大拿开着小摩托一溜烟的跑了。我和有明白菜说了费拉迪刚才的情报。俩人沉吟了一会,有明先开口了:“亲爱的,我听小祭司这个描述,我有点耳熟。”
“确实,401以前没醒的时候我也感受到过这样的波动。那时候我还没有心嘛。但是我经常能感受到这类生物磁场的信息传递。硬要说的话...很像...”
“白菜,像啥?”
“很像是人类说的什么,死者托梦?”
“哦对,白菜这么说的话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早期的深渊其实就是研究如何让人的意识脱离舰装后还能存在不消散。因为早期舰装...”
我摸了摸有明的美背,轻轻的抚摸。有明也明白我在想什么,笑着拿起我的手咬了一下。
“好了好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要不大忙人,我去大破一次你给我换...”
“闭嘴,什么话这叫!”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有明笑着拍拍我,继续说道:“我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像深渊。但是很多事没法解释。这次的这支舰队太诡异了。”
“白菜,一般来说,如果不击破旗舰的话你们僚舰的再生速度是多久?”
“我没觉醒之前的话,最久的领袖级,也就是那些差一步升格的量产货,大约重生需要8个小时。往下的就快了,运输舰甚至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当然401这种例外。”旁边的少女点了点头,坐上了自己的舰装。
“所以恢复是和记忆金属那种差不多是吧?”
“你要说的话更像纳米机器人。因为没有自我意识,每一个个体都是可以无限融合再生成的。诶之前那个宅女玩的那个啥,科幻游戏。里面不是也有差不多的么。”
“算了,想那么多没意义。先打着看吧。白菜,有明,费拉迪。你们仨去配合大拿做海岸警戒。白菜你和火鸡pachina她们联系一下。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好,那我们先去了。”
“去吧。哦对了,费拉迪。你三叉戟给我一下。我要做个战术实验。”
“给,亲爱的。你小心点用,别伤着自己。”
“放心,我用过。”
“长官,那我们呢?”我的小牛牛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我的尖刀连。可能是终于要夺回渔场的关系,鱼鱼们一个二个看着都兴奋不已。 “47,你们所有人现在先干一个事。”
“长官您说。”
“带我潜下去。”
“啊?”众人都惊了,纷纷过来阻拦:“司令官这不行啊!你这是指挥位置,哪能和我们...”
“对啊长官,我们也没法保护你啊。你这万一吃一发深投大家不得...”
“想什么呢,我不是和你们去前线。”
“呼...”众鱼鱼长出一口气。射水鱼走了过来:“那您是...?”
“我要了解你们在海里大概的情况,另外试试这玩意。” 我挥了挥三叉戟,达芬奇躲出去老远:“长,长官...别挥那么大...会海啸的!”
“别闹,要这玩意真能海啸我还用得着你们?我自己不就给那帮逼淹了。”
“也是...”达芬奇又走了回来,但还是不敢靠太近。旁边的鱼鱼一脸嘲笑,小忍者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所以,牛牛。一会我抱着你咱们试着深潜一下,但肯定不出安全区范围。我主要是试试看能不能给你们做点堡垒啥的,躲一躲声呐。这样你们就可以坐沉在附近。那样的话...”
“其实长官,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坐沉,包括你在内都可以。”
“等下牛牛,你说的所有人是指...”
“对啊,大家都可以的,你没看过那些大奶牛游泳?”
“诶诶诶有话说话别拐弯抹角!”后面鲃鱼射水鱼鹦鹉螺不干了,连絮库夫都气哼哼的:“你自己平别老…”
“嘿?怎么着,要打架?” “好了好了别闹,这还有正经事。说回来47。那大家为什么不直接...”
“啊,长官你指的是潜航行进是吧。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除了絮库夫精通这种上浮攻击再下潜的切换式攻击以外其他人实在是受不了。我们上去直接一炮砸身上,那就得换素体。战舰航母那些大个子啥的要是潜航到位攻击再浮上去,那刚漏个脑袋导弹就下来了。所以除了你的法国小人鱼没人这么玩。” “明白了。那我大概有个数了。那47,咱们怎么下水?”
“来吧,长官上来吧。我是旗舰,肯定坐我。”小牛牛开启了舰装,鱼鱼们全部散开,紧随其后。我跨坐在47背上,牛牛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长官,你要上来啊,不然我怎么航行...”
“我上来了啊。不就这么...”
“骗子!负心汉!装糊涂!你就是不愿上来!”
“不是,牛牛我坐好了啊,你还要我怎么上来...”
“你昨天骑絮库夫的时候怎么骑那么好,到我这就这么随便!你就是嫌弃我没有缓冲垫没有枕头坐着不舒服!她是婚舰我也是婚舰!我也要我也要!”蓝色小萝莉直接开始在海面打滚。旁边法国小人鱼脸都红了。众人看着自己队长又看看我,脸上各种忍俊不禁。
我叹了口气,抓着那不停踢着水的小脚往左右一分。直接把小内裤扒了套在我头上。提起鸡巴用力往里一捅:“来吧,我的小牛,把里面套间打开一下,我得系好安全带。”
蓝色小萝莉瞬间脸上露出了满足的潮红:“哼,这还差不多。” 说着就打开了花口,把我龟头死死包在里面吸紧。我整个人干脆也趴下环抱住她。两个人紧紧连在一起。旁边鱼鱼们一阵大笑,也纷纷启动舰装。
“走吧,司机师傅。”
“好嘞,到地方长官您喊我。”牛牛开动了舰装,大家纷纷开始下潜,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诶,牛牛。你说我这么插着你你把着方向,这算不算车震?”
“说啥呢?长官。一点正形都没有。”
“抱歉...”
“我是婚舰,你要说起来那也是船震。哪有车真的是。诶,下身动动。”
要不说是我的尖刀队长呢,别的没有,那突出一个严紧。又严格又紧。
第二十七章
“真是的,长官你这个萝莉控。我知道咱们好久没做了,可是你也不用这么...”
47吐槽到一半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太对劲。
自己爱人下身的震动和身体的颤抖的频率太快了,根本不是正常交欢感到舒服的节奏。旁边的96担心的靠了过来传音:“长,长官...您...您不舒服么?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我这有很多水果罐头。”
我摆了摆手,但始终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和晕车了差不多。
“亲爱的,是不是我下面夹太紧了你难受...要不然我放松一点试试你会不会好受点?要实在不行你就拔出来,我带你浮上去....”47感觉被我勒的越来越紧,整个人也开始着急。旁边的鱼鱼们看我状态不对纷纷也围了过来。每个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之前在岸上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不能呼吸有什么不方便,甚至我还因为下水不再会溺水或者潜水病而和姑娘们沾沾自喜。可一旦47真正带我下水之后,刻在骨子里对于氧气的渴望让我拼命的抽动鼻子。但由于我根本没有肺部,这就导致了我每一次的吸气动作都变成了脑海中的想象。越是吸不了气就越急,急躁让我直接张开了嘴,嘴里灌满海水还是吸不到空气的恐惧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诡异的身感让我迫切的想要逃离这片汪洋。我终于用身体体会到了深海恐惧症是什么感觉。
“老婆...我好难受...”
“长官,你到底哪不舒服?要不然咱们...”
“我想呼吸...” 呼吸?47突然一下恍然大悟,旁边的鱼鱼们也瞬间明白了什么:“我的错我的错。忘了教长官吐纳平衡了。96,开个罐头给我,来个橘子瓣。”
96赶紧打开自己的罐头递过去一瓣橘子,47含在嘴里,用力吻上我的嘴,把那一瓣橘子渡过来:“长官,来。您把橘子整个咽下去,然后用身体记好它的存在。”
我不明所以,照着47的话强行咽了下去。
“好,然后您以那瓣橘子为锚定点控制您身体里的水,把它冲下去冲到差不多肛门的地方再把它用水压返回到喉咙。反复几次,直到您感觉水充满您的整个身体,您整个人不再难受了就行。您按照这个频率做一下吐纳看看感觉如何。” 47教的方法很神奇。非常神奇。来回做了几次吐纳,我感觉我身体的颤抖停了下来。众人见状都安心了下来。96一脸不满的抱怨着47:“前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提前和长官说...”
“怪我怪我,因为长官也说不去深海,最多也就是几十米左右。我想着说长官生前潜过水的话这种深度应该没事。结果忘了吐纳平衡内外压强的事。习惯了。”蓝发牛牛摸摸自己脑袋,又拍了拍我的背部。我示意我没事,抽动了几下在47的小牛屄里释放了出来。牛牛感受到花房的暖流激荡,整个人紧紧捧着我脸就是一顿舔。释放完毕的我从头顶取下内裤,再帮牛牛把内裤穿好。47亲了我一下,这才带着我接着往前继续游。
被射了一肚子后的牛牛心情好了不少,不停的和我介绍着海况和各种趣闻。我掌握吐纳调节压强这一方法之后,这才有余裕抬头欣赏海底风光。说到底这边的海和我生前的海第一眼看上去的区别并不算特别大。但唯独有一个魔幻之处让我特别不适应。
“牛牛,为啥这边的海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不是挺正常么?”
“正常?你说说,咱们现在在多少米的海域?”
“20米左右吧,差不多30米左右就是极限安全区了,再出去就是危险区了。”
“那刚才从我身边游过去的是什么?”
“鮟鱇鱼啊?长官你这都没见过,那玩意可好吃了。”
“20米深度的海域从我们身边游过去一条鮟鱇鱼?你告诉我这正常?牛牛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出过海?”
是的,这就是这片大海最奇怪的地方。这片汪洋里完全没有生态区域这个概念。牛牛驮着我游的这十来分钟我见到了各种熟悉的海洋生物。物种多样,美丽至极。唯一问题就是这些海洋生物绝大多数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浅海的物种。一开始从我身边游过去鮟鱇鱼和皇带鱼的时候我还强行安慰自己说这是世界差异。等到一条大王乌贼从我们身下游过去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在海里,而是在逛什么鱼市场的深海鱼缸。
当然,一般来说深海鱼缸里绝对不会有狼。
尤其是当这狼奔着我下体就是一口的时候。我确定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在这种情况下欣赏这异世界风光。 “47。”
“怎么了,长官。”
“你帮我办件事。”
“长官您说?”
“帮我解决一下。”
“你不是刚射...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牛牛叹着气拨开了自己的小内裤:“来吧,进来进来。”
“不,老婆,我不是想肏屄。”
“那你是?”
“它咬我。”
47没听明白我这话啥意思,低头一看。 “诶诶诶你这倒霉墨镜死狗松口!那不是香肠!81,81!你搞什么鬼,你们家狗怎么跑出来了!” 蓝发萝莉急了,猛拍狼头,墨镜狼也是倔强,就是不撒嘴。我被咬的龇牙咧嘴。万幸是金属身子,这要是有机体就变性了。
“啊,啊!弗里德里希!回来!不准咬我的宝贝!你要咬坏了我拿你做香肠!” 小红狼看到自己的宝贝被自己的小狼咬彻底急了,猛扑过来强行把狼嘴掰开:“坏家伙!撒嘴!撒嘴!”俩小萝莉连拍带抽终于把那二哈成精的狼拽开。81气的上去就是几个嘴巴子,弗里德里希一脸委屈。
“长,长官。抱歉我没看好它...亲爱的你有没有事...” 81慢慢游过来,盯着我下面一脸忧虑。旁边的姐妹们个个死盯着她,大有一副今天要是咬坏了我就把这货做狗肉锅的架势。
“还好。得亏这玩意是金属的,这要是肉的小红狼你下半身幸福就没有了。” 我龇牙咧嘴的揉着棒子,81满脸愧疚,干脆低下身子张大嘴,把我整个鸡巴吃在嘴里。
“长官...我帮您舔舔,这样不会那么痛...” 小红狼的舌头灵巧的在我龟头上活动着。被这么一舔弄确实疼痛消解了不少。47神情也缓和了下来:“81不是我说你,这破狗要是把长官那里咬坏了你要怎么和姐妹们交代?咱们下半辈子不得守活寡?”
“姐...弗里德里希是狼...”
“狗不就是驯化了的狼?它也没有生殖隔离啊。”
81被噎的没法还嘴,因为从生物学上来说47的确没说错。
“而且长官你也是真沉得住气。我头一次见到有人被狗咬着鸡巴还能慢条斯理一句一句的和人聊天的,你这人也真是。你到底是疼是不疼。你也太稳当了。” “我的好老婆,我这不是...算了不说这个了。诶对了81。说到底它为什么咬我...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见它吧,怎么下嘴这么重?我哪得罪他了真的是。”
“长官...我刚刚问了弗里德里希...它好像是因为...好像是因为...因为看见长官一直抱着姐姐不来找我所以就...”
我和47面面相觑。
“算了算了,我们没这本事,也只有你这个大德鲁伊能听懂它们说啥...” 我并不是开玩笑,81当舰娘前是德鲁伊。对,就是那种能和自然沟通对话的德鲁伊。虽然听上去很魔幻,但是小红狼的的确确是小时候误打误撞走进了森林,然后就和自然莫名其妙的签订了契约。这三只狼就是这位大德契约后的成果。之后81当了舰娘,但由于实在舍不得离开这仨,于是三只狼主动要求把自己纳米机器人化后变成81舰装的一部分。鱼鱼们每次出海打渔都能满载而归也是依靠81这个能和自然沟通的特殊能力。靠81找着鱼群之后大家再下去捕捞。 刚才咬我的这只就是主管鱼雷特攻的弗里德里希,算是81的突击队长。这只墨镜狼的战斗力那是没的说,它甚至可以趁敌不备直接从嘴里把鱼雷吐到对手的脸上;带耳罩的是奥托,它除了监控敌军的活动外,还可以在浮出水面换气时操纵高射炮对飞机进行驱赶;至于伯格......主要工作是卖萌,特别喜欢生姜鱼饼一起玩,只要一战斗就会直接躲进舰装里,直到81告诉他安全时才会从里面爬出来。
“抱歉,长官...我一会教育弗里德里希...我真不知道它会因为这种事就...”
“81你也是,你想要了和我说不就完了,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能强行占着不给你?为这点事你值当放狗咬么!” 牛牛气嘟嘟的上来要发难,96赶紧拦住自己的前辈。81的头低得更低了。 “好了好了81。毕竟我以前答应过你要和你潜水来看看的。这次弗里德里希这一咬就算惩罚我鸽了这么久才兑现诺言吧。” 我摸了摸津津有味吃着香肠的小红狼,小红狼抬头看了看我,大眼睛里满是感动。
“长官...您,您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那当然记得,可惜就是你花那么多钱买的潜水装置现在没用了。毕竟我这个身体也不用呼吸了。白浪费你那么多...”
“没关系,亲爱的。你记得约定就好,81很开心。我还以为...” 小红狼大受感动。小舌头开始加速裹舔,嘴里也开始嘬吸吞吐。我感到大为愉悦,按住她后脑勺开始前后运动。81感觉受到鼓舞,口舌侍奉更是变本加厉。 “81,我也没有什么好补偿你的。”
“不,不用。能和长官一起潜水看海,已经是亲爱的对81最大的补偿了。81不要别的。”
“那不行,我鸽了你在先,肯定得补偿。”
“那长官...”
“你那套潜水设备我作为长官给你报销了,我说的。现在就给你。我的小红狼,你可要收好为夫的心意。”
“现,现在?您...”81刚想问我把钱放哪了,我下身一紧,小红狼口中感到一股热流激射而出打在自己喉咙上。81瞬间明白了我说的是什么。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可爱的小狼腮帮子涨的鼓鼓的,一脸的潮红看上去十分满足。 射精快到尾声的时候,我摸了摸小红狼的尾巴:“81,别一个人全喝完。含上一口去给姐妹们道个歉。”
“嗯。”小狼用力吸了几下,含着满满一大口热精。整个嘴巴鼓鼓的游到每个姐妹们面前,愧疚的亲了上去。大家笑着一人咽下一口的同时也不忘敲一下弗里德里希的脑袋。等最后一口精液分完那墨镜狼已经是被敲的满头包。81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我一直很奇怪81的口袋是个什么构造,姐妹们纷纷表示别打听。就当成是四次元口袋就完了。因为那玩意似乎深不见底,81经常可以在需要时从中拿出各种必备的道具,小到铅笔橡皮水彩笔、糖果坚果、镊子卡子、药品绷带,大到夹板、螺丝刀、扳手、锤子、小说、日记、画板,加上她的三匹狼,几乎无所不有。姐妹们出海基本拿81当存物柜那么使。81也来者不拒。每次出海外套口袋里都鼓鼓的。白菜经常打趣说她是伪装成潜艇的运输舰。
“真是的,司令官你这玩意也太浓了,本来这个点我们都是要喝茶休息的。现在好了,一口下去灌都灌饱了。倒不错,省了一包茶叶。” 大青花鱼絮絮叨叨的揉着肚子游了过来,一边游一边吐槽。
“好了好了老婆,喝饱了就过来坐下。大家也都找个地方坐下,我说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47张罗着大伙坐下。我找81要了画板和笔让她随手画了个示意图。81这种专精肖像画和风景画的大触画这种东西自然不在话下。寥寥几笔画好了让奥托叼着。我开始讲解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各位,这次的作战比较特别。他不像是诸位之前熟悉的穿插歼灭战,也不是破袭骚扰战。而是火力点侦查。你们这次作战的核心目标就是保护好絮库夫。” 小炮潜举起了侦察机,众人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你们到了极限位置之后,以絮库夫为中心,轮型阵散开。絮库夫在操纵侦察机的时候是无法注意到海面和自身情况的。所以所有人一定要保护好她。必要的时候可以开雷达,但是绝对绝对不能上浮。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呼叫格罗兹尼的超视距打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用,她那玩意不太靠谱。我会和航母队打招呼掩护好你们。絮库夫,你操纵侦察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太早太晚,要刚刚好。否则你单机突入抵近会特别显眼,瞬间就会被对面集中打掉。一定要配合航母队的空袭混入其中抵近。一旦拍到火力点照片,马上同步给图灵。之后直接自毁撞上去。记住,绝对绝对不要返航回收。”
“将军...这不...”
“絮库夫,你记住。这时候绝对不是心疼那点铝的时候。一旦你返航,暴露了大家的潜伏位置。你有没有想过这损失比起一架侦察机来大多少?”
“我明白了,将军。”
“好样的,到时候就全看你的技术了。双氧水老婆,来一下。”
“干嘛?我的笨蛋傻瓜话痨多情长官老公找我这个优秀先进高速可爱魅力无穷的完美老婆有何贵干...哎呀!你个马桶!你居然敢打我...”1405话说到一半,一旁的1206实在是听不下去,抄起鱼雷对准这喋喋不休的毒舌鱼当头就是一棒。
“1405你这破嘴啊...真的是,当着亲爱的你嘴里能不能稍微有点人话...”
“诶怎么我说的就不是人话了?你个马桶你就是...”
“干嘛?我是马桶怎么了?我是马桶我也是亲爱的一个人的御用马桶,谁都不准坐!再说了,你那嘴又比马桶好得到哪去?一开口那个话真的是...”
“你...你干嘛?你要找茬打架是吧?”
“怎么?你以为我怕你,我...”
我一看我不过去不行了,再不过去这俩得撕吧起来。赶紧使了个眼色。81和96俩人离得近,迅速游过去把她俩拉开。我也游过去对着双氧水脑门就是一个爆栗子。
“双氧水你真的是。每次你俩一碰见就打一碰见就打。没有一次不茬架的。干什么你这是。” 1405的毒舌属性让所有姐妹们都难以忍受,经常因为这张破嘴被姐妹们痛殴。但由于这小妮子只有嘴不好,人很热心肠又努力作战。大家的暴力行为基本也就是教育一下。唯独1206和她实在是不对付。天然呆碰上毒舌傲娇,每天的日常简直可以说是文创作品里的王道剧情。最要命的是,这俩都是婚舰。
后宫起火啊...
“长官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马桶打我!我这么优秀贤惠可爱魅力无穷的完美老婆在你心中居然比不过那个...”
“那是,我的老婆当然优秀贤惠了。”
“哼,你知道那你还...”
“所以说,为了让我的老婆证明自己的优秀贤惠,长官老公我决定了。这次作战,你来当头狼。我的老婆有没有信心?” 我语重心长的一拍她肩膀。
“哼,这还差...等会等会?老公你说啥?头狼?” 双氧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听清我说什么的时候人都定住了。大家一片哗然,47更是直接游了过来:“长官,您...”
我摆了摆手:“怎么样,老婆?有信心么?”
“不,不是老公你这突然...”
“怕了?怕了没事,马桶老婆,来一下,双氧水她...”
双氧水狠踢了我一脚:“不要喊!我当了!头狼就头狼!我接了!有什么嘛,不就是冲第一个嘛!我吃了你的糖!吃人的嘴短!这活我干了!你等我凯旋归来!”
“好!我就喜欢老婆你这样,毒舌但是敢挑担子。这才有点狼群的劲儿。那就这么定了,双氧水是这次作战的头狼。絮库夫你做好准备。所有人终端打开保持通讯。你们一会直接前突到预定埋伏位置。我这边到位直接联系你们。一定要记住配合,明白了没!”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大家出发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司令官,您自己一个人回去会不会...要不要我们送您。虽然这没深海但是肉食鱼啥的...”鲃鱼和射水鱼不放心,俩人一左一右游了过来。
“没事,我有这个。” 我拍了拍身后的三叉戟:“再说,图灵都给我记录好了路线和海图,我顺着慢慢游就是了。这不会有啥危险。你们在我身边我没法试这玩意。你们赶紧去吧。”
“那好,您注意安全。到了和我们联系。”
“嗯,你们去吧。你们才是真的要注意安全。一定注意作战目标。”
“好,我们出击了。”
“祝老婆们好运。”
我望着一步三回头的鱼鱼们不停的挥手,直到看不见她们了才转身开始往回游。
“诶对了双氧水。”
“干嘛?”
“你刚才说吃了长官的糖?你吃了他什么糖啊?”
“嘿你这记性,我不刚吃完么?你们不也都吃了么?”
“哪有啊,什么糖啊!”
“脱氧核糖啊?你们刚才不是一人一口...诶诶诶别掐我奶子。”
听懂的姐妹们上去就是一顿大记忆恢复术,没听懂的姐妹打开终端查了一下,然后跟着听懂的上去又是一阵大记忆恢复术。
游到差不多十几米深度的海域,我停下来找了个珊瑚礁坐下。从身后噗嗤一声拔出了三叉戟,握在手里把玩。
什么?你问为什么是这个动静?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这玩意咋用来着,我记得费拉迪说好像是什么所想即所现?类似投影那样?”
不管了,试试看先。我握着三叉戟,思绪开始构想。身边的鱼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四散逃开。我逐渐感觉到身边的水流开始加速,旋转,起泡,最后形成了海底龙卷疯狂的转动。脚下的珊瑚礁开始逐渐晃动。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各种水生生物开始四散奔走。湍急的水龙卷形成了涡流,把周遭范围内的一切生物都卷了进去。到最后整个海底都开始发出隐隐的轰隆声。剧烈的摇摆晃动之下整个海底居然隆了起来。在我脚下形成了一座山。虽然没有和海底火山一样露出水面,但是也是十分惊人。周围的涡旋突然爆开。整个半径三公里的海洋变的浑浊不堪。水生生物被撕裂的躯体夹杂着碎珊瑚礁和海底泥沙。血污和尘埃生生挡住了阳光。我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能重新看清眼前的一切,这神器的力量令我不由得唏嘘不已。
好家伙,费拉迪倒没说错,这玩意的确搞不出来海啸,但是她可没说能搞出洗衣机甩干的威力来。这威力足够玩点什么行为艺术了。也就是威力太大并不能拿来抓鱼,不然我就把费拉迪弄进鱼队去。我看着那座人造的海底山陷入了沉思。挥动了几下然后往山壁上一插,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山洞。我钻进去看了看又踹了两脚。确认足够结实以后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缓缓的游到岸边,我刚从海里钻出来岸边围了一大堆人。白菜直接两步跑过来把我抱了起来。所有人看见我没事都松了口气。我不明所以。
“老婆,咋回事。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在海底下干嘛呢?好家伙空想她们热身结果附近海面和煮开了一样。鱼都往上飞。小家伙们吓得赶紧回来了。大家以为有深海让赤城她们飞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半天都没找着。后来图灵说是你大家才放下心。刚才那是啥动静?”
“哦,咳。我试了下费拉迪的三叉戟最大功率能有多少。”我把三叉戟物归原主。费拉迪咧了我一眼:“你开那么大功率搞毛啊真的是,人都给你吓死。”
“不过你还真别说,老婆。涅普顿那位的力量确实是可以。好家伙我生生造了一座山出来。居然还能弄出山洞。”
“那当然,涅普顿大人可是海神,这点东西还是...什什什么?老公你刚才弄了座山?”
“对啊,还能做山洞呢,可好用了。迪迪你到时候得再给我下,这玩意我有大用。”
“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吧。快到点了。航母那边还等着你下命令呢。”祭司小姐接过自己三叉戟擦了擦。我也往出击点走去。
“啊,夫君你回来了。”赤城走了过来,狐耳一动一动:“怎么说?我们航系现在出击么?大家都就位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所有舰载机就可以深空”
“稍等老婆,我先联系下她们鱼群确认一下。图灵,给我接絮库夫。”
“好的,已为您接通连线。”
“啊,将军。这里是絮库夫。您已经到位了?路上还好么?”
“嗯,我到位了。你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
“已经在极限距离埋伏好了。等航母太太们的信号。”
“行,絮库夫,你直接和赤城联系。她那边一到位你就放飞。你俩一定要配合好。” “明白X2。”
“空想,你们突过去要多久?”
“我们快,大概十五分钟能到达作战位置。之后随时能突进。”
“那好,你们现在出发。一定记住护好塔什干,别到时候照片拍的全是水啥都看不见。不惧,小魔女,帽帽。你们仨切记把电子屏蔽打开。一旦找到对面航系或者炮系给我第一时间压死。直接呼叫济南她们重火力覆盖。实在不行还有格罗兹尼和轰炸大队。绝对不要省。听见了没。”
“瞧好吧,长官。好戏开始了。”
高速侦查队一个加速就冲了出去,瞬间就看不见了。不得不让我感慨她们的速度之快。
“白菜,带炮队准备。大拿,你的机甲外围预警要做好,防止偷袭。可怖,你们几个带好声呐,防止敌方鱼潜航。赤城,你们做好准备放飞。阿拉斯加,你带好反导队。死死盯住天上。格罗兹尼你就听喊就行,谁嗓门大你就按着坐标俩发出去。剩下的别管。好了,都听明白没?全体各就各位!”
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迅速进入了作战位置。而我也退到了安全位置,以防我这个指挥官变成她们的累赘。
整个海面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在等着高速队伍到位。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漫长的十五分钟。
终于,空想传来了消息:“将军,高速队已经到达攻击位置!随时可以准备突击。”
我冲赤城一点头,赤城对天举起了弓,所有母舰也把导引器举了起来:“全体注意!第一波次攻击群准备!倒数计时三秒!三!俩!幺!放!”
“第一波次起飞!跟踪正常!第二波次预备!”
“三!俩!幺!放!”
姑娘们重复着放飞动作,大概四五次左右,舰载机才全部离舰。而我在一旁已经看傻了。我不是没看过无人机蜂群集群放飞,但那种放飞表演和这个比起来,我只能说旋翼和固定翼根本不具备可比性。尤其是这种规模面积的固定翼无人机同时放飞。我心中只能想到一个词:“遮天蔽日。”
“赤城,攻击波次要几分钟才能到达攻击位置?”
“预计五分钟后,全部攻击波次到达攻击位置。徐进弹幕配合就绪。”
“好,空想,准备徐进弹幕冲锋!给我压着轰炸冲上去。绝对不要拉远了!”
“明白!”
“絮库夫!汇报情况!”
“将军,我这儿侦察机就绪!随时可以起飞!”
“提督,最后三十秒,到达攻击位置。已见敌方舰载机拦截升空。五秒后交火!四!三!俩!幺!接敌!炸弹离舱!攻击开始!”
“这里是长春!前方攻击开始!高速队徐进弹幕突进,空想已经接敌!我方导弹升空!重复,我方导弹升空!俩发被拦截,三发命中!确认击沉!敌方有反导舰!重复!敌方有反导舰!”
“明白,B25机队已经到达位置!集中攻击反导舰!”
“这里是絮库夫!我已放飞侦察机!和赤城小姐机群并队合流!正在进行抵近拍摄!请航母队护航!”
“明白!战斗机组已经就位,请继续进行侦查拍照工作,无需担心。”
“这里是塔什干!这里是塔什干!我已经突入腹地!炮火极猛! 前方有敌导来袭!请求拦截!请求拦截!”
“塔什干!这里是絮弗伦。雷达已锁定,马舒卡升空。确认来袭目标已经击毁。塔什干你可以继续前行。”
“好的,我继续拍摄,请电子战继续压制敌方航系单位。”
“收到,请继续拍摄!”
“长官,这里是双氧水,奥托发现外围有航系反潜预警机在开声呐扫描狼群位置,请求空中拦截!请求空中拦截!”
“这里是列克星敦,已确认位置,正在分派战斗机前往拦截。十秒后到达攻击位置...好了,已经确认击毁!”
“收到,这里也目视确认了,敌方反潜机已经坠毁,狼群继续警戒!”
“司令官,这里是大拿!有敌方高速混合舰在往航母方向突进!混合有鱼群和导驱!他们急奔袭途中并未向我们发射鱼雷!这是奔着赤城她们来的!”
“这里是可怖,已到达拦截位置,声呐开启!已扫描到敌方潜艇群水下坐标。反潜投弹离舰!三秒后爆炸,三,俩,幺...敌方潜水艇残骸上浮!继续声呐搜索残敌!”
“阿拉斯加!这里是炮队。我和大拿费拉迪已经击毁了全部水面舰!但有导驱强行发射了导弹!导弹正在往列克星敦方向飞行!请求拦截!请求拦截!坐标已经发送!”
“我是芝加哥,反导队收到坐标位置!反导雷达开启!黄铜骑士升空拦截!五秒后拦截来袭目标!....目标已确认拦截!确认拦截!”
“这里是塔什干,拍摄完成!拍摄完成!作战目标已经达成!可以返航,可以返航!”
“这里是絮库夫!侦察机已经完成作战目标!已经自毁!已经自毁!鱼队可以进行攻击!”
“赤城,最后一波攻击,把能扔的全部扔出去!双氧水!空想!长春!把所有弹药给我打出去!”
“明白!最后一波次投弹离舱!” “花岗岩升空!确认命中!确认命中!” “狼群所有鱼雷已经发射!已经发射!确认多目标击中!现在正在撤离!正在撤离!”
“前方所有人听我命令,按梯次交替掩护有序撤退!绝对不要乱!随时注意警戒!”
“同志,紧急情况,紧急情况!有敌方高速战列舰正在身后追赶!空想被跨射小破!敌方坐标已经发送!请求增援!请求...”
“塔什干!怎么回事?”
“啊,没事了同志。刚才两发导弹把那战列舰打沉了。现在正在返航。”
两发导弹?她们不是把弹药都...
格罗兹尼一拍我肩膀,比了个大拇指。得意的冲我一个微笑:“同志,塔什干刚才喊得那么大声,所以我就直接两发过去了。打得不错吧。”
行吧,看来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第二十八章
“亲爱的,别坐在海里。来,上岸上来等。大家要从战场回来还且得有一会。毕竟返程不是冲锋,大家全体回来是要久一些。”
“没事的,老婆。海里还挺舒服的。我以前经常这么坐在沙滩上泡着海水想事情。你们也来试试?”
“那,我们也来。”
说着话岸基作战队伍的小姐们也都开始脱衣服,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往海里跳。砸起的浪花噗通噗通的。一具具白花花的身躯躺在沙滩上,如同曼妙的美人鱼。
见她们这样我干脆也仰面朝天的往后一倒,整个人躺了下去。但这一倒并未和我预想的一样躺在海面上。背部的触感暖暖的软乎乎的,香香的味道中带有一丝草地和泥土的芬芳。身后环过来两只大手把我紧紧抱好,又挪了几下身子让我脖子能枕着自己那两颗甜腻松软的大奶球。我屁股下垫着那厚实而又弹性绝佳的健康大腿,靠在这天下第一的懒人沙发里,整个人如同卸了劲一样瘫软下去。
正当我在享受身后这一片柔软之时,眼前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一朵熟悉的曼珠沙华,接着俩颗伟岸的乳瓜凑了上来。长长白色马尾的主人托着一颗鲜红的乳头往我面前一送,我心领神会的塞进我的嘴里。乳头上那一丝丝海水的咸味配合那鲜甜的奶水,两者在我口腔里融合的味道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随着暖流流入身体,之前作战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旁的补给舰萝莉默默地拿过我的右手,轻轻的在怀里按摩着。
“怎么样,老公。第一次设身处地和我们火线并肩指挥作战。感觉咋样?比你当时看着终端刺激多了吧。”
“怎么说呢白菜...我还是有点害怕。毕竟一想到你们可能会被炮火...”
“哎呀老公你就是打得少,没事的。以后打多了习惯了就好了。真的打坏了无非也就是泡澡嘛,大不了换个素体。要这么容易就没了三方还至于打这么多年拉锯战没结果,早就三分归一统了。”
“我可不想习惯这种事。人都会麻木的。而且白菜...你这么说的话你当年在深海是不是也这么...”
“哎呀那就别提了,等到时候你见过火鸡和pachina就知道了,领袖级那帮没有一个是人脾气。天天开会人脑子打出狗脑子,还都是死犟说不听的那种。低级升变之前又没有心。天天那作战会议开得和村头老人骂街一样。那帮货性格又别扭下手又重。那段日子简直是...” 大和往上坐了坐,把胸部往上托了托,为的是让我吸着更方便一些。胸前的鲜红曼珠沙华贴在我额头上,花瓣弄得我痒痒的。
“委屈你了,白菜。”
“也没啥委屈不委屈的,都过去了的事了,再者说我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急起来啥话都骂。只能说大姐不笑二姐。”
“指挥官...其实,其实大和大人很温柔的...双鹤大人受伤,大和大人会分给她们力量...面对最基层的补给舰,大和大人也会分给她核心...哪怕把自己搞的...” “好了401,别说那些,那些老黄历说她干嘛。”白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401见状也不再说下去。而我轻轻舔弄了下嘴里的乳头,仿佛这样能够安慰一下自己的爱人。
“对了老婆,说起这个的话,你之前在极光和芭芭拉以及玛格丽特俩个人都交过手。她们的那个鬼能力...你目前有什么作战对策么?”
白菜沉默了许久,把被我吃空的那一侧乳头拔了出来,换了另一颗塞我嘴里:“老公,如果你要我说的话,我不建议任何单对单作战。她们的能力...即使是我豁出命去也就是勉强能换一个...如果老公你需要的话...”
我搂住了那白皙的躯体,用力把脸埋进那软玉温香:“我不需要,我不是那些喜好一骑讨的二逼村长。也没有什么物哀的喜好,更不是什么浪漫主义者。你就是你,是我老婆。这是战争,我绝对不会做这种决定。我能用战争手段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去让爱人单挑?就为了那些所谓的坛坛罐罐?”
“就是,白菜。” 身后的大沙发也往起坐了坐:“能用火力覆盖解决的问题那就大炮开兮轰他娘,干嘛非要单兵小队突入?多累啊。那帮研究员老娘们是没兵,干不过叛徒所以不得不自己上。她们要是兵员不靠抢那就得拿她们自己的核心做分身,那才能打几场?咱们闲的没事玩这个搞毛啊。这五百多姐妹呢。谁和她们玩单挑,又不是什么斗兽棋非得一个吃一个。”
一旁的前研究院“老娘们”游过来气呼呼的作势瞪眼,众姐妹们一阵大笑。我拉过嘟着嘴的有明靠在身边,缓缓的给大农妇解释原因。
“大拿,你这话也对,也不对。”
“怎么说,亲爱的?”
“深渊和叛徒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俩都忽视了一个重点。”
“啥重点?”旁边的航母小姐们也好奇。纷纷围了过来。
我吸完大和最后一口奶,轻轻一咬那颗美味软枣。大和会意拔出奶头,整个人也靠了上来。
“深渊选择了决战兵器的路子,加强自我。叛徒选择了虫群的路子,数量碾压一切。他们两边的计划都很完美,只是唯独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老公。”
“人。”
有明的表情变的凝重了起来。我把她拉了过来,十指相扣。
“亲爱的,珍妮当时和你说的是她要破坏根源对吧,因为就算真的抹消了人类,这个世界,也会诞生出新的防御机制,再一次地阻止她。”
有明的脸色惊讶了一下,然后想起我说的主世界和游戏的事。研究员出身的她迅速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知道她们的秘密对话。
“亲爱的...你都看到了...”
“是啊,你们是舞台上的演员。演员和演员之间的台本台词不同。每个人不知道对方演的是什么戏。我可是台下的观众。那些所谓的秘密场景对之前的我来说只是故事,不那么高明的传统阴谋故事。”
“可现在你这个观众上台了。”
“是的,我也上台了。坏处是我看不了剧本了,好处是。我能操控剧情的走向了。”
“也不一定吧?大忙人。我以前在研究室的时候也是怀揣这样的梦想。但之后...”
“之后却和自己昔日的同事在战场上刀兵相向,对么?”
“提督...我生气了。”
我笑着一拉有明,美人靠在我怀里娇嗔的看着我:“有明,你不是说过么,你的青春基本都是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是啊,没什么好聊的部分。一点都...啊...抱歉亲爱的,我...” 有明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我提到的学生时代的过去,把脸埋在我的胸口,自己的下半句话强行咽了回去。
“没事的,亲爱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可惜啊,可惜你的愿望没法实现了。”
“啥愿望,老公?”有明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你以前穿高中生制服和我逛庙会的时候不是说过么?如果有能重来的机会你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成为一个平凡的高校生,然后……再次遇到我。现在我这样就来了,你的愿望这不全泡汤了么。”
“没关系,老公,因为最后一个愿望实现了就行。前面的都无所谓。”
“哪个愿望?”
“我能再次遇到你。而且,用我的身体再次遇到你。”
我捧过有明的笑脸,俩人深深的吻到一起。旁边姑娘们口哨声乱飞向我们泼水起哄。
泼起来的水被阳光照射,形成了彩虹。
分开有明的双唇,我摸着她的脸庞继续说道:“老婆,我刚才之所以提到这个,是因为她们的性格和她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有着莫大的关系。”
“为啥,老公?珍妮和亚瑟...她们都是最传统那种科研人员...甚至连军人都不是,这种性格要怎么才能...”
“这就是原因,老婆。你也是做实验的,那么你对于实验员应该是最了解的。她们的整体性格怎么样?”
“...严谨,一丝不苟,疯疯癫癫的,钻牛角尖,然后...对于万事万物都觉得可以用科学分析来解释。俗称...”
“俗称象牙塔。”
“对。”
“那老婆,问题来了。老婆你知道象牙塔理论跟实操的最大区别在于什么么?”
“在于...”
“在于象牙塔里面所有的研究环境不会引入一堆想让你死或者不在乎你死的政治力量去左右结果。所以他得出的数据是完美基于模型理论的科学数据。这个你理科的应该比我文科的熟,这种无干扰形成的数据结构叫...”
“球形鸡....”
我搂过有明亲了一口。
“我生前的主世界,文科和理科除了骂战就是骂战。相互看不起。但我一直秉持着一个观点就是:一个人只有理性和感性的情绪配比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标签就和大学的专业一样。绝大多数人干的工作和你学的东西毫无关系。甚至风马牛不相及。你看大拿,谁能想到这么个大奶农庄乡村农活大妞会干这个?”
“诶,老公你还别说,我现在除了开炮干的活真和我在老家干的没啥区别。甚至还能接触一些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农作物,下次带你去地里,可好玩了。你老家那确确实实是种地的历史底蕴源远流长,好多那法子我听都没听说过。”
“好嘞,下次咱俩去高粱地里看看庄稼施施肥。”
“切,你那是给庄稼施肥么?你那是要给我这个可怜小农妇施肥。”大拿捧着奶子夹了下我脑袋,我反手过去抓着她奶头一捏。一声娇嗔,奶水喷了我一手。我收回来舔了舔。嗯,苞米味。
“说回来,有明。所以这种性格直接导致了她们最大的性格问题,也就是万事万物都喜欢拿数据做论证。但问题是,现实不是球形鸡,现实存在无限的误差和干扰。而她们对于误差是排斥的,她们只信任完美的确定性。那么如果出现了误差数据,我们的大科学家要修正试验流程。那么老婆你应该如何去操作呢?”
“我会...我会反复多次试验直到测得稳定数据,或者...重置试验...环境。难道..难道珍妮她...”
“目标是我们人类的话,太过繁琐,不稳定因素也无法预计。但目标是【根源】的话,那一切就变的很简单了。”
有明脸变的惨白。我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老婆。她也紧紧抱住了我。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老朋友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了。
“明白了么,老婆。叛徒的逻辑是,深海这个泥巴现在已经在裤裆里了,所以已然是这样了那就别洗了。干脆一拉到底,大家都省事。而深渊她们哪忍得了这个,她们对抗这种逻辑的方法就是:为什么你非得穿裤子?你要是不穿裤子把裤子扔了不就没这事了么?没有裤子哪有裆?”(梗来源:班加罗尔大公印度胖亚瑟。)
“噗...”姑娘们纷纷笑弯了腰。
“所以这俩二货逻辑一撞上,无论是她们还是叛徒的计划里,有最完美的数据,最优美的环境,最华美的世界。而唯独没有...”
“唯独没有人类。”
“很聪明。你知道么,有明。我老家的子弟兵们有一个很特殊的会议,叫做诸葛亮会。”
“亲爱的,我知道诸葛亮,那是神一般的丞相。但你说的会是...”
“很简单,练兵时实行官兵互教,兵兵互教;在作战时,实行在火线上连队开各种大、小会,在连队首长指导下,发动大家讨论如何攻克敌阵,如何完成战斗任务。到我们这里,那就是我这个老公指战员竖起耳朵,听各位老婆指挥员的意见。”
“诶,亲爱的,那不是就是我当时和火鸡pachina她们开的那...”
“对,白菜。但你那个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基层的战力由于没有心智从而无法参与其中。说到底还是你们几个指挥舰在决定一切走向。这样你们能够获取的情报源就是非常有限的。也就发挥不出大家的最大战斗力。”
“亲爱的,你说的对。”
“所以说,各位老婆们。我们夫妻团结才是真正主体战力。离开这个主体,再宏伟的战略目标也不能实现,再先进的武器装备也发挥不了作用。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如果指挥上犯主观主义,以我个人热情、愿望代替军事民主,使下情不能上达,大家的智慧不能发挥,指挥意图不能与实际情况相结合,那我们就必然吃败仗。叛徒的蜂巢集群思维是强,但是太过于强调主脑的水平。深渊的个体作战能力是强,但她们永远都单打独斗。她们抢过去的那些无心者只是他们触角的延伸而已。说到底只是机械的执行命令。她们怕401的事情重演,所以一定不会给手下高智能自主ai,所以等于是操控所有的分身来和我们众人对抗。个体的局限性永远摆在这里。”
“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成也。” 大和默默的念了一句。我惊讶的望着她。
“老婆,好句子,我回头写下来挂我提督室里。”
“额,啊。这不是我写的。这是以前,大小姐挂在墙上的一幅字。我很喜欢就...”
“哦,我就说你这文化水平怎么突然升变了这么多。”
“嘿你看不起人是不是?老娘我的茶道、花道、剑道和厨艺那都是正经科班出身。”
“成啊,今天晚饭你做。”
“做就做,你吃啥?”
“全套鳗重。但是用海鳗。”
“考我是吧?”
“不全是,一来咱们也找不着正经鳗鱼。只有海鳗狼鳗。二来这是我为数不多挺喜欢吃的你老家的料理。”
“成,晚上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爱妻料理。”
“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你是要料理我.”
“去去去,喝饱了就卖乖。”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看到她们的身影了。过去接她们吧。” 我缓缓的从懒人沙发里站了起来,大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站直了伸个懒腰,我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
“大拿。”
“干嘛?”
“你奶子挡着我脸了。”
“你意思是老娘下垂了是吧!”大农妇咚的一下就是一个奶锤砸我脑袋上。
对,就是奶锤。
“将军,我们回来了!啊,老妹你还在啊,” 小公主一跃而起跳了上来和我环抱住,旁边的可怖撅起了嘴。
“诶你个看见爷们忘了妹妹的老姐,什么叫我还在...”
“啊,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我以为妹妹你先回去了。”
“没,空想。是我不让可怖走的。我怕你们...”
“啊,啊。别担心。我们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么。”小公主随意拍了拍身上,假装没事。我一把把她抱过来,摸了摸那被被弹片掠过的伤口。
“嘶...”
“还别担心,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别担心。疼的厉害么?”
“嘿嘿,一个没留神就...” 空想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塔什干也走了过来:“同志您别听她的,您可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那一发跨射直接砸我们脸上,那水柱..唔唔唔...”
小公主直接把她嘴捂住了,不让塔什干再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赶紧去泡澡。别的事一会再说。不过塔什干我要表扬你,得亏你当时那一嗓子喊得足够大声。要不然格罗兹尼可打不了那么快准狠。”
“同志,这两件事挨着么...” 塔什干摘下帽子摸了摸脑袋,一脸问号。
我笑了笑,格罗兹尼也笑了笑:“好了好了,水里那些人鱼太太,都穿好衣服跟着回家去。这一大堆别搁这儿了,沙滩上这么多人挤在这儿太闹得慌了。我去等鱼鱼她们回来。你们先回去各自修整,别一会仓库澡堂那全是人排队,错峰洗澡修整。大家散了散了。”
大家互相讨论着战果陆陆续续的散去,偌大的海边瞬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默默的重新坐了下去。浪花冲刷着我的身体,潮汐起落和飞鸟的叫声此起彼伏,衬托着刚才的热闹仿佛如同梦境一般。
“喂!我的笨蛋傻瓜话痨多情长官老公,你的优秀先进高速可爱魅力无穷的完美老婆凯旋归来了!”
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赶忙下海游了过去。面前出现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小脑袋,
而看到那张面孔身后的情形,我整个人停了下来,脸色沉了下去。
“喂!我的笨蛋老公,我回来了。这是从渔场带回来的鱼,你看有多新鲜!哦对了,我还弄到了个好大好大的...老公...怎么了嘛...我回来你就板着个脸...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双氧水兴冲冲的和我邀功了半天,见我不作声便抬头刚想损我几句,看到我面沉似水的脸。小鱼反应过来不对,默默的开舰装游回去把海产放在了岸上,整个人再游回来靠着我,拉着我胳膊开始撒娇。 “1405。”
双氧水身子一震,整个人低下了头。她知道被叫全名代表着什么。
“你们出战前,我和你们交代过,此次作战的目标是什么?给我重复一遍。”
“老公,我...”
“重复一遍!”
“这次的....作战...比较...特别,是...是火力点...侦查...我...我当...头狼...核心...目标是...保护好....絮库....夫。”
“还有呢?我让你记住什么!”
“要.......记住.......配.....合。”
以毒舌伶牙俐齿著称的双氧水此刻结结巴巴的,仿佛舌头不是自己的一般。小萝莉双手捏紧自己的泳衣搓弄着,小脸涨的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我的头狼。那我问你,你的狼群在哪里?你的战友在哪里?你的姐妹在哪里?你保护的絮库夫又在哪里!”
“大家,大家都...在...在后面...我跑得快嘛..所以我就先...”
“刚才撤退的时候,我在频道里怎么说的你还记得么?”
“按.......梯次.....交替...掩....护有序.....撤退。”
“所以这就是你的有序掩护是么!”
“老,老公我...”
1405急匆匆的上来拉我,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往深海游了过去。
“老公...你,你要...去哪里?”
“去接我的那些头狼不要的狼群。去给我的老婆收拾残局,去给我的优秀先进高速潜水艇老婆擦屁股!”
“老公,别!别!我错了,都是...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去,我这就去接大家...”
我俩正在水面拉扯的时候,潜水艇的大部队正巧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而领头的正是我的蓝发小牛牛。
“双氧水你搞毛啊!射完鱼雷跑那么快,大家跟在后面追都追不上,我还说让你先帮我们把鱼拿回去。好家伙一眨眼的功夫你人影都看不到了。我知道你打了好几艘精英级深海,大家也都看到了。问题是你想邀功你也别跑这么快啊,老公又不是不给你奖赏。跑这么快你....”
“就是啊你这毒舌女,干什么事都这么急。好家伙让你当个头狼兴奋成这样,喊了一路要让长官...”
47在前头带队,抬头一眼就看到我面沉似水的浮在海面上,双氧水眼泪汪汪的拉着我。牛牛那么长时间的队长头狼可不是白当的,随便拿眼一打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停下了舰装想上来劝。后面跟着的1206还在絮絮叨叨低着头跟着往前游,根本没注意这茬儿的她一头撞在牛牛后背上。
“哎哟!疼疼疼...前辈!你干嘛啊真的是...你停下你也和后面的说上一声啊,这莫名其妙突然急刹...”
小马桶揉着脑袋抱怨着一抬头,看到这景象也不说话了。
后面的姐妹们见状也都停了下来。大家议论纷纷的游上前来。跟在最后面的是絮库夫,她离着远不知道发生了啥,干脆一个猛子扎下去,绕过大家往我这边游了过来。
小炮潜刚从海里钻出来就愣住了。
“将军,我们回来了...任务圆满完成。照片都已经同步给图灵了。您...您这是和双氧水...?”
“啊,啊。等会说。大家都回来了?都还好吧,没有谁受伤吧?”
“没,没有,就双氧水挨了一下。擦伤,问题不大。” 牛牛冲着絮库夫使眼色,小人鱼看到这样也明白了七八分:“啊,啊。长官,咱们先回去吧。这很多鱼是一路放血游着过来的,为的就是新鲜。咱们再这么搁水里泡着一会儿就改腌咸鱼了。好容易弄点高级货别糟蹋了。” 牛牛冲后头的鱼群挤眉弄眼一打信号,小马桶和几条鱼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都跟着上来帮忙打圆场:“对啊对啊长官,我们手里这么多东西呢。大家这么多人别在水里泡着,先回家,回家再说。双氧水这伤还得去修复渠呢。走了走了都上岸了。” 说着所有的鱼鱼都开始簇拥着我们往回游。牛牛随手从身后摸出个小西瓜那么大的海胆,把刺随便一胡噜弄了个干净,海胆在她手里和真的西瓜一样被一掰两半。牛牛拿着那黄快溢出来的天然海胆碗递了过来:“来来来,长官,来走一个。绝对好东西。”
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心思吃,但这是牛牛一番心意。我也不好拒绝,只得挤出个笑容把那碗接了过来,张开嘴和喝稀饭一样一口闷了下去。
我说实话这一口下去我有点被这海胆黄的鲜给腻到了。
“老婆你还真没说错...这玩意确实是极品...这要是配上...”
“我知道,配上蒸蛋和大米饭对吧。回去食堂一会叫炊事班煮碗饭来个蒸蛋,活活美死你。走了走了回家了,别搁海里傻站着。”
我叹了口气,也开始往回游。双氧水过来怯生生的抱着我胳膊打开舰装带着我往岸边走去。
这次我没再甩开她。
回去的路上气氛十分凝重,这要是有不知道的路过第一眼还以为这支队伍吃了多大的败仗。双氧水从来没觉得海滩回港区的路有这么远。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众鱼鱼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么一路回到了港区。
大家先去食堂把鱼放下,逸仙和食堂吃饭的几个人看到这情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把三叉戟还给了正在喝咖啡的小祭司。小祭司看到这情形也感觉不太对,偷偷传音给我:“亲爱的,大家这是怎么了?赢了怎么还搞成这样?”
“没事,你喝你的吧。” 我拿了瓶水灌了几口,抹抹嘴说道:“47,大家都还好吧。除了1405以外大家还有谁受伤了要去修复渠的么?”
“没有,长官。大家都好好的。双氧水也就是擦伤。没大问题” “行,那大家收拾一下,各自去洗澡吃饭休息。今天的作战很成功,辛苦大家了。1405,你去修复渠修复完了之后过来我办公室。我有话要和你说。大家解散吧。”
“.....”双氧水捂着自己伤处,眼泪汪汪的一声不吭往外就走。47忧心忡忡的过来拉我。我示意牛牛别担心,迈步往提督室走去。
我打开提督室的门,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笔直的站着,整个人在不住的颤抖,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板上。让人看上去无比的心疼。
我长叹一声,过去拦腰一个公主抱,把小鱼鱼放在炕上。
“长...长官...别,我没洗澡...身上都是粘粘的..你床上一会被我弄的...”
“你喊我什么?”
“老,老公....”
我拿过自己的毛巾倒上矿泉水,把她泳衣脱了,擦拭着她的全身。双氧水被我摆弄着,除了哭也不说话。
“怎么不去修复渠?”我摸着她的伤口,双氧水抖了几下。
“修复渠...满了...”
“干嘛不直接用修复套件?”
“太浪费了...反正就一点,一点小伤。我就想说先,先过来站着...”
“过来站着干嘛?”
“我,我想说老公你刚才...刚才当着大家不,不骂我可能是因为你太气了不想坏了大家的心情...所以就...”
“所以你一个人来这里负荆请罪来了,是这意思?”
双氧水用力点了点头。
我把她身上的盐分和脏东西用我的毛巾擦了个干净,随手把毛巾往旁边一扔。拉过被子抱着她躺下。怕压着她伤口又垫了个枕头。侧过身捧着她的脸直勾勾的望着。
双氧水被我看得一阵一阵发慌:“长...老公你...你要不...”
“老婆,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不在大家面前发火么?”
小萝莉摇了摇头。
“老婆,你是战士,你是狼,狼是有自尊的。我批评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但我当着众人骂,这就是对你的羞辱。这性质就变了。你犯了错,我批评的是你的错误。但侮辱那侮辱的是你的人格。那就是我不对了。我爱你,我怕失去你。所以我绝对不能容忍你干出这样的事。如果我不批评你,等你铸成大错,我会后悔一辈子。”
毒舌萝莉哭的泣不成声:“老公,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说着谦虚的话,没有人说怪话真的好无聊...所以我想方设法...活跃气氛..但总是,总是...”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老婆,你觉得鱼队的大家,真的讨厌你么?” “肯定啊,我...我说话那么毒...还没事老欺负1206,说她是马桶...嘲讽她...她一定...”
“你知道么,47和我说过,1206枕头底下常年放着一本和你有关的册子。”
“是,是我骂她的话么...”
“是当时她舰装暴走后,你熬了一晚上写给她的舰装使用说明书。”
双氧水愣了半晌,苦笑着低下了头:“那,那个笨蛋居然还,还留着...”
“她说,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谁碰她和谁急。”
“那,那个笨蛋...”
“老婆,你自己也和我说过,身为长官怎么能不起到带头作用,难道我想当一个只会说话的垃圾长官吗?”
“老,老公...这句是我...”
“不,你说的很对。你教我的,所谓的夫妻就是要比翼双飞,所以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做到。你看,我现在是舰队指挥官。所以当开战以后,我第一时间就要去安全的指挥位置发挥我的作用。好让大家更安心更好的战斗。因为人的力量就是团结的力量。狼也是如此。头狼是因为有了同伴,他才能才能被称之为头狼。没有了同伴,头狼只是一条孤零零的丧家之犬。这么优秀的小母狼,哪能当一条宠物狗窝在家里,对不对?”
“...如果是给老公你一个人当的话...也不是不行...”
“对,对。老婆可爱,所以你的小狗狗撒娇姿态也只有我能看。下了海,你就是高速的优秀海狼。”
“嗯。我明白了。”
“而且,老婆。我今天之所以这么气,还有一个别的原因。”
“还...还因为啥?”
“我看你一个人回来,还带着伤,我以为你践行诺言去了。”
“啥,我和你保证过啥?”
“如果我判断你们遇到险情,我会主动暴露自己位置并引开敌人,你们必须趁机逃跑不准救我。听懂了吗?那群废物追不上我的,这可是本小姐的天才计划,不准反对!这是不是你的原话?”
“..........”
双氧水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她的原话,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她也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的老公会生这么大的气。
“你,你是担心我一个人...”
“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准干这种事。”
“嗯。我答应你。” 小萝莉终于破涕为笑,用力抱了上来。我知道,她蜕变重生了。
“老公,你有没有后悔喜欢上我过。”
“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所以知道真相了也没有用,还是喜欢你。”
“又拿我的话调戏我...”
“夫妻嘛,如果连夫妻之间说话都要端着假装,那这婚结的干什么。趁早把咱俩结婚时候那山梨树砍...”
“喂!你要是敢动那树我就给你灌过氧化氢!”
“没事啊,我又不是没喝过。”
“你啥时候喝...”
“老婆,过氧化氢是啥?”
“双氧水啊?”
“你的燃料是啥?”
“双氧水啊?”
“那,我喝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水,我是不是就喝过了过氧化氢?”
双氧水宕机了。
“那,那老公你现在要不要喝一口来证明一下?”
“等你洗完吧,晚上你在这睡。你刚才去看渠还多久?”
“还大概两个小时吧。”
“那迷瞪一会吧,醒了正好。”
“那,好吧...”说着小萝莉抱着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双氧水传来了最后一句话。
“老公,晚上你喝我的水,我也要,要吃你的糖...”
“好,啥糖?”
“脱氧核糖......ZZZZZ”
“你这家伙...” 我也陷入了梦乡。
“47前辈,咱们要不然去提督室给双氧水求个情吧,长官今天那个脸...”
“你俩真是相爱相杀,平常打的最凶的也是你俩,到这会真的出事了你又舍不得。行了行了你一块来吧。”
47敲了几下门没动静,干脆直接推门进来:“长官,您在没,我有...”
两只鱼鱼看到大炕上的睡颜,愣了一下,轻轻的关门出去了。
“行了,咱们去食堂吃饭吧。”
“嗯。”
第二十九章
对我来说,小时候的记忆中能称得上快乐怀念的着实的少之又少。周末的午睡可以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每个周末的中午吃饱了饭以后,一杯酸到掉牙的山楂泡热开水和各种“对身体好的”水果是少不了的。陪着老人坐在沙发上,陪着老人家看一会今日说法。一点之后就是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
老人家有洁癖,所以我上床之前务必要把脏的外衣外裤全部脱掉,在一旁叠好放在椅子上。不然被老人家看到了,一顿数落那是绝对少不了的:“哎呀!赶紧起来!你这外面的衣服裤子脏的要死,又不换衣服坐我床上,赶紧赶紧,我又要洗床单。”
听到这些数落的我总是会耍赖的笑笑,再飞快的把外衣外裤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钻被窝上床。老人家总是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这一老一少的午后玩笑成为了我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光。
赶上逢年过节的时候几个堂表兄弟加上各家大人齐聚一堂的话,家里就会出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人太多床不够。每当这时候我们就会把床让给老人,四个人拿出席子或者垫子打地铺铺一排来睡午觉。我们几个小字辈个顶个的都是一沾枕头长眠不醒,所以等几位睡梦罗汉醒来大多数时候往往都是闻见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有时候是炒菜的油烟,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苞米,有时候是菌子,有时候是肉燕。当然,老人最爱吃的是米发糕。厨房忙活的大人看到我们几个起来就知道差不多可以关火了。比闹钟还准。
老家的夏天很热。房间里的那个老空调是老式的一体窗机。制冷很猛但是非常闹得慌。节省的老人家一般都是吃饭前提前开开,睡觉的时候关上。美其名曰吹空调睡觉对身体不好。贪凉的我总是对此颇有怨言。所以对我来说最舒服的莫过于冬天。老家的冬天阴冷潮湿,老人家的床铺上棉被褥子一应俱全。当年的电热毯技术都还比较粗糙,不太安全的设计导致各种火灾新闻频繁发生。因此年少体热的我承担了暖被窝的功能。由于我睡得快,老人睡得慢。往往都是我被冬日下午的阳光照醒后,老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吸着医用氧,笑着看着我。
“醒了?你可是真能睡,都快天黑了。”
“嗯...您啥时候起来的?”
“年纪大了,觉少。哎呀你们还是小孩子好,身上热热乎乎的,又睡得香。被窝和火炉一样。”
“有什么好的啊,热的要死浑身湿哒哒的,被子都盖不住。随便动一下都满身大汗。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老人总是把我抱在怀里,一言不发的笑着亲我。又拿过旁边的糖塞我嘴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后来离开家。千里之外的我只能靠着电话和视频和老人联系报平安。每次打电话过去老人总是唠叨我说一个人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要作息规律,要好好吃饭,耳朵都起了茧子。
那之后我想了个好办法。由于时差的关系我干脆把问候电话改了时间。这样就可以躺在床上听着老人家的唠叨入睡。老人往往看我闭上眼睡着了也就挂了电话。这样的习惯让千里之外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温暖的午后房间。无忧无虑,温暖安心。
后来那电话变成了空号。
我也没再睡过午觉。
久违的午睡。醒来发现双氧水已经不见了。 “我去泡澡了。” 这是终端里留给我的讯息。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气。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翻身想睡个回笼觉,一双玉臂直接把我抱着坐了起来,我的眼前出现了那朵熟悉的曼珠沙华。
“来吧,吃饭了。冷了不好吃。”一个超级巨大豪华的食盒放在了炕桌上,我知道那好闻的香气是啥了。
“白菜,我就随口一说,你搞这么豪华...”我掀开被子靠了过去,那浓郁的香气让我食指大动。
“是呀,亲爱的你可要心怀感激。做饭这手艺以前在深海那边一点用都没,现在好了,全便宜你了。”
“老婆,这是你当年在大小姐家学的?”
“可不,当年缠着樫野硬学会的。后来来了这边再和那几个厨娘大师傅练了好久。”
大和一层一层的打开食盒,一股香气直扑我面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一大砂锅冒着滚烫热气的鳗鱼饭。对,是真的一大砂锅。去了骨的烤鳗鱼吸饱了酱汁,一条一条的压在饭上叠的满满当当,多到根本看不见下面的饭。海胆蒸蛋就更直接了。碗都没有,用的海胆壳。浮头少许葱花加上几滴酱油一点,里面的海胆的量和蛋的量根本不成比例。薄薄一层蒸蛋里填的是满满当当的海胆。那可怜的蒸蛋让我想起了得梅因的晚礼服胸贴。最下层一海碗鲜美鱼汤其白如雪,羊脂温润。突出一个鱼香四溢。最后是一盘菜心收尾。起承转合,如同一篇好文章。只是这菜式我总觉得很熟悉,非常熟悉。
而且哪里不对。
“白菜,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手艺吧。”
“没,没啊。你太没良心了,居然怀疑我。这....这就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忙了好久呢。”
我紧紧盯着那只紫色大奶蝴蝶,白菜侧过头吹着口哨一脸心虚。
“哦没事,是你做的就行。”
“当然是我做的,把那勺和筷子拿来。我故意做了俩人份,我也没吃呢。”
“哦,好。”我把餐具递了过去,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她:“诶,老婆。这吃的顺序我记得有讲究吧。逸仙说先来啥?”
“哦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先喝汤。这汤是处理过的河豚加上鳗鱼肝和鱼白熬的,可鲜了。逸仙说了要先喝汤,不然你吃完鳗鱼饭再喝就....”
我看着白菜,白菜看着我。
气氛非常尴尬。
“老,老公你怎么发现的....”
“首先,除了仙儿她老家,一般很少有其他的地方会把饭直接用砂锅端上来。不过这个我属于推测,毕竟砂锅这玩意保温效果好。你学的菜系里也有砂锅乌冬这种菜式,所以我只是有些疑惑。再来是汤。樫野负责的是大小姐的饮食,大小姐的身体情况摆在那,所以哪怕做鱼汤也绝对不会这么做鱼汤。柴鱼昆布二番出汁煮出来的汤应该是琥珀茶色。这种奶白色的汤一看就是先过油煎甚至炸酥了再下滚水的奶汤路数,否则绝对出不来这种白色。而且我没闻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点了一点醋。到这我就基本笃定了。更别说最后那碟菜心了。”
“菜心...菜心怎么了?”
我舀了一勺海胆蒸蛋塞进嘴里,又夹了一颗菜心嚼了几下。
“老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面你做的只有海胆蒸蛋和菜心对吧。你装一块拿来就是为了迷惑我。”
白菜脸上开始冒汗了。
“你...你偷看了食堂摄像头吧..不然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的场景应该是这样:逸仙看着你做完蒸蛋就去忙了,你就问了一句她菜心煮多久,然后她说了个时间你就自己去做了。做的时候也没问,做完也没给她看,然后就这么就端过来了,对不对?”
白菜头上开始下雨了。
“不,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你偷看了吧,你果然偷看了吧。”
“我有什么偷看的必要么,我一吃就知道。”
“这要怎么...”白菜也舀了一勺海胆蒸蛋夹了一棵菜心:“这哪有问题啊,不是挺...”
“老婆,俩事。啊,俩事。”
“哪俩事?”
“第一,茶碗蒸和蒸蛋不同。茶碗蒸的蛋液本身是高汤搅拌的,所以不会放酱油,哪怕要放也是低盐的。蒸蛋不行,蒸蛋必须放酱油,不然里头没味儿。另外蒸蛋一般不怎么放味醂。所以你用茶碗蒸的方法做蒸蛋没啥问题,但那几滴酱油你点错了。那是逸仙拿来蒸鱼的豉油,比起你常用的浓口酱油还稍微咸一些。万幸你点的不多,就着饭刚好。”
“我就放了那么一小杯你都能吃出来?” 白菜眼瞪得老大。
“肯定啊,老婆。白酒黄酒和味醂差别很大的。味醂比那俩至少甜两个档。”
“那菜心呢,白灼菜心有啥问题?我看逸仙就这么做的也是这么调味的啊?”
“调味没毛病,问题在于白灼本身。”
“本身?”
“老婆,你说说看,你认为的白灼是什么烹饪技法?”
“不就是盐水煮一下然后加...”
“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啥错误?”
“老婆你看过逸仙做的菜心对吧。”
“对啊。我就是因为逸仙说肯定会被看出来我就想起做她家乡菜,想说这你肯定看不出来是我做的。你怎么...”
“那你觉得你做的和她做的有啥不同么?”
“不同...我就觉得我做的没她那么绿,看着蔫蔫的也不那么亮...其他的没啥毛病啊?”
“老婆,白灼不是盐水白煮。灼和煮的最大区别就是灼要在开水里加油。否则没有油保护的菜直接下到盐水里那就脱水了。这当然看着就会是蔫蔫的,就和腌咸菜酱菜泡菜是同样的道理。”
“..............”
“吃饭吧,别纠结了。” 我直接把砂锅放在中间。俩夫妻开始吃饭。白菜脸上极其郁闷。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来,大拇指一顶,打开酒瓶灌了一口。
“啥酒?”我舀了一勺鳗鱼饭放进嘴里,熟悉的煲仔饭香气充满了口腔,吞咽时饭粒挤压喉咙的满足感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
“老妈子那边拿过来的。这食盒也是她的。”
“难怪了,我说这一看就不太像是量产货。”
“肯定啊,这是她家传的。正经的老物件,上面金漆都是真金子调漆描的。近江说以前总部那边有人出价一栋别墅+一箱子金块说是要买。老妈子直接给那人踹出去了。”
我差点把鳗鱼河豚汤喷箱子上。
“.........老婆你拿这玩意给我送饭?”
“啊?咋了?老妈子给我的,酒也是。我说要给你送饭她就塞给我了。老妈子说了,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摆着干嘛?来走一个,张嘴。” 大和给我倒了一杯,直接送到了我嘴边。我一边咂摸着滋味一边默默的把那食盒挪远了点,防止被汤汁溅上。
“老婆,这几割的清酒?我老家米酒都没有这么甜的。”
这一口下去我差点以为喝了甜酒酿,和我印象里的清酒相去甚远。
“嚯,你怎么还懂这个?你不是不喝酒的么?”
“以前吃饭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过这类科普。”
“难怪你知道这些。这可是两割三分的极品。加贺的珍藏私酿,老妈子那天从天花板里翻出来的。说是那酒鬼最近喝太多了得控制一下。然后我说我今天要给你做饭,她就给了让我带过来给你尝尝。今天所有要用酒的菜里除了味醂也加了这个。”
哦,我说这么甜呢。
....
....
“等一下白菜,你刚才说啥?这玩意是私酿?”
“对啊,我们自己酿的啊。这又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
我一口菜心卡在嗓子眼差点噎着没下去,赶忙喝了口鱼汤往下顺。
“自己酿的?两割三分也就是精米步合23%,意思是你们酿这酒的米每颗磨掉了77%只取23%的米心酿酒?咱们家里粮食大丰收成这样了?都有闲工夫干这个了?”
“想啥呢,那是炊事班那天要米粉。加贺就说磨剩的米心留一些给她,这才酿了一瓶。好家伙一袋子米磨掉7割7分就为了酿酒剩下扔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就赤城那种吃饭都得舔盘子的主,这要是给她知道了她不得把加贺捆树上当箭靶子。”
那没事了。
“对了,老公。你睡觉的时候我们几个先把拍回来的情报过了一遍。”
“哦,怎么说?” 我放下筷子。
“你吃你的,听着就行。姐妹们分析了一圈,大体结论是这支部队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哪方面不对头?”
“简而言之,这支部队有旗舰指挥,不是深渊的分身。”
“那就是说这一批是叛军那一支的。”
“对,但是很奇怪的是这支部队的旗舰离着不远。”
“怎么看出来的?”
“回复速度能看得出来。深渊的分身在被消灭殆尽之后本体要么会显形要么会离开。所以按照咱们今天这么压制过后即使有剩余深海也是会在几个小时内消散。即便有残余也基本都是错乱形态的打靶木桩。失去了指挥而没有核心的她们是不会还击的。但据刚才前方舰载机报告说已经有些深海在恢复了。那说明旗舰就在不远处。只要咱们不把旗舰打掉。这事...”
“等会再说吧,老婆。我吃饱了。”
“哦,那你放那,碗筷一会...”
“碗筷不急。”
“不急?” 白菜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我顺手擦了擦嘴,把被子拿了过来。
“老婆,我现在吃饱了,这炕上也挺暖和的,所以现在属于饱暖状态。”
“然后呢?”
“我老家有这么一句老话。”
“啥老话?”
“饱暖思淫欲。”
白菜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往床上一躺:“想肏就想肏,哪那么多说头。”
我扑了上去。
“老婆,我一直想问,你为啥袜子就穿一只?”
“哦,那几个辣妹说这是什么诱惑男人的高级玩法,我就这么穿了。咋了?你不喜欢?”
我笑了笑,指了指下面快顶到白菜下巴的龟头。
“那还行,你喜欢就好。”白菜仰面超天看着我那暴涨的阴茎,玉手圈成环形帮我套弄了几下龟头。在我颤抖中伸出舌头把滴落的先走汁舔了干净。接着抱着我的屁股往里嘴一送。
我感觉自己龟头直接穿过了温热舒服的喉咙,巨大的刺激让我的长枪瞬间洞穿了大和整个食道。这是名副其实的深喉。港区喜欢这么玩的姑娘们很多。但是自己主动吞下整根的很少,白菜算一个。其他姑娘这么玩的时候一般都是被我抓着奶子来回运动的。像白菜现在这般抱住我屁股主动往自己嘴里活塞的属实不多。
桑提不算,那是被我吊路灯的。
“老婆,你哪学的这些?”
“以前大小姐家的时候图书馆里看的,什么四十八手的书,里面全是各种姿势啥的。诶话说别一直我抱着,你自己也捅两下。好家伙我这全程和杂耍吞剑的一样,你往那一杵和电线杆子一样。咱俩这运动量也太不对等了。”
“没事,一会射给你就对等了。”
大和不再说话,专心享受着我的侍奉。两颗巨大的美乳随着我的抽动一晃一晃弄得我眼晕。我干脆一把攥在手里,死死捏住那两颗巨大的冬枣作为抓手。大和被这么一捏一提奶头,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我眼看着她青筋暴起。连头发都变成了战斗模式下的潮红。一只手往我屁股里钻,捏住我前列腺来回揉捏着。另一只手干脆解开了自己的马尾。赤红的头发瞬间散开。海上的曼珠沙华此刻变成了淫欲激荡吸人精气的女鬼,食道如同被抽真空一般痉挛抽动,紫色的双眸变的更加艳丽。我也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这完美的性爱中,手中也感到了熟悉的温热液体。奶香味瞬间充斥了房间。
“嘶...啊...怎么样?深海总旗舰大人?我们人类虽然弱小,但这鸡巴还行吧,肏的可爽?”
“咕,杀了我。唔...你们这种,这种东西...啊...这种东西也想征服我?”
我一愣,大和冲我一眨眼,我瞬间明白这演的是哪一出,瞬间也来了兴致,酝酿了一下开始入戏。
“我家乡有句老话,吸吸务者为俊杰。” 大和一听我这口音差点没绷住出戏。我拍了拍她奶子示意别乐:“想必,在下的这一身技巧,肯定能撬开旗舰大人的嘴。”
“好啊?啊~~~你个满脑子精液的人类大可以试试,我让你看看深海旗舰级的....唔!!!”
我反向往外一抽,龟头顶在她的舌头上。把她整个人抱着坐起来。右手轻轻捏着她的腮帮子一挤。龟头颤动了几下,浓厚的精液在她嘴里爆射。狂怒的精液仿佛无穷无尽,我拼命收缩着下体肌肉,大和喉头蠕动了几下,吞咽了几口后发现实在是有点饱了,干脆鼓着腮帮子假装吞咽不及,浓如炼乳的精液顺着嘴一滴一滴的流到脖子上的彼岸花上。花瓣被那白灼瀑布浇灌到满溢,脆弱的花朵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多的精液。点滴汇聚成线继续下落,大和整个前胸和身上的和服上全是精液,红色的曼珠沙华被硬生生染成了白色。众多溪流汇聚到那下身三角区,竟是硬生生形成了精液的水洼。我干脆掬了一把在手上往她脸上一拍,石楠花味的护肤液抹了大和一脸。另一只满是精液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扽,硬生生的让那高傲的头颅仰视着我。
“怎么了?人类,你就这点本事?这点量肮脏东西和深海比起来可不太行哦?”
“是么?看来我们的旗舰大人胃口很大啊。不要紧。我开店我就不怕大胃王。保证喂饱你。只不过,不是以人的身份就是了。”
大和没明白我这句台词啥意思。我一拍她屁股,示意让她四肢撑地爬着。接着把她的长发绕了几圈缠在手臂上一拉。后方找好那白皙肥美冒着热气的极品深海鲍,一发狠直接捅了进去。大和一身娇喘,下身那美鲍突然收紧,把我整根鸡巴死死锁在了里头。扭回头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着急,自己往前一压,整个人趴在了大和后背上。大和就以这么一个屈辱的姿势驮着我。我一只手伸到身下抓着两只奶头,另一只手两只手指夹住大和那柔软粉嫩的舌头。凑过去一咬她耳朵。
“我听说,深海舰队,是没有舰长的。”
“没错,我们并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类!”
“好!果然是深海旗舰大人,有趣,有趣。那么就请深海旗舰大人起航吧。只要旗舰大人能把我甩下来,我就放过你。当然,如果在这之前你高潮了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你个人类可别后悔。”
“当然,尽你所能吧。把你的核心开到最大功率,让我感受一下旗舰大人的威力。”
“行,你抓好就是,你别掉下来。”
“呵,这样了还在嘴硬,四肢着地你能跑多快,我..........”
大和驮着我往炕下一个飞扑,整个人奔着大门就冲了出去。
我后悔了。 我从来没想到一艘30节都不到的战列舰四肢着地能跑出猎豹的动静。
这种骑士母马的调教姿势是我以前从黄文里看的,我一直想试试。但奈何几位真的骑士姬体力太差外加不善奔跑。阴差阳错的把大和赶鸭子上架来了一回。我在大和背上感受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享受着这环港拉力赛,一边捏着她乳头往外喷着。一条湿腻甜香的水迹顺着港区开始画线,路过的姑娘们个个脸上哭笑不得。
“旗舰大人,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要高潮了?”
“噢...还...还早呢。人类。倒是你那根东西快扛不住了吧,扛不住可以喷出来啊,反正人类就是这么弱的生物。”
“很精妙的计划,嘶...不过旗舰大人,您的计划里有一个漏洞。”
“呵呵,故弄玄虚...啊~~~”
“你跑的越快,越容易把我甩下去,越容易把我甩下去就颠簸的越厉害。颠簸的越厉害我抽插频率就会越高。我抽插频率一快旗舰大人就会更加舒服,更加舒服你就会跑的越慢。所以你跑的越快,跑得越慢。”
等大和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对的时候,她已经背着我在港区狂飙了三十分钟,整个人已经快要去了。
紫色水晶一般的美丽瞳孔瞳孔变的呆滞,嘴巴被我夹住舌头的关系半张着,涎水流了一地。紧紧夹着我的鲍鱼也开始抽动。阴蒂和乳头更是肿胀的厉害。连脖颈就开始泛上了潮红。
“怎么样?旗舰大人?和人类做爱,很舒服吧。”
“.....我...我还要...”
“还要?那可不行啊,深海舰可是不屈服于人类的。没有舰长的船我怎么能乱上呢,那是幽灵船。”
“你...你就是...”
“就是什么,说出来。” 我一揽大和那赤红的秀发往后一扯,大和整个脸倒过来,紫色的双眸失神的看着我。
“我,深海旗舰yamato,向人类投降!人类!我在此宣誓!你就是我的舰长!我的老公!我的主人!我认输了!快点,快点用你的主炮把我征服吧!我是你的精液飞机杯!是你的鸡巴套子!是你随便处置的玩具!是你一辈子的战舰!是你的终身性奴隶...唔...”
我把白菜的头扭了过来,用我的嘴堵上了她的嘴。
“好了,老婆。不玩了。最后那句以后别乱说。”
“老公,你生气了?”
“有点吧,毕竟其他的还好。老婆就是老婆。”
“想起了以前的事?”
“嗯。”
“那最后那个不要,你就是我的老公,一辈子的老公。”
“那,我的战舰呢?”
“你不是都上了船了么?现在就差拿你的浓郁香槟在我这艘船上做掷瓶礼了。”
“怎么我掷瓶礼的香槟还得我自产自销的?这什么规矩?”
“当然,因为我是深海,深海就这规矩。”
“你才不是深海,你是大和,你是yamato,你是我老婆。”
“那,老公。老婆想要你的燃料。老婆跑太久了,老婆累了。老婆要补给。”
“好嘞,油来了,我的老婆,你可得接好。”
我整个人把大和死死压住,大和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四肢摊开。我用尽全身的力把那完美的肥臀压成了磨盘状。 大和也感受到了我的颤抖,把马尾重新扎好,放在我的手里。
“老婆...这是?”
“老公,拉一下。”
我用力一扯大和的头发,深海总旗舰发出了一声悠扬淫荡的汽笛声。燃料口用力一夹我的输油管,龟头被像婴儿小嘴一般吸了一下。
我从来没这样射精过。
不,那不能叫射,那应该叫喷灌。
两条腿抽筋一样绷直,大腿根部紧紧的并拢挤压两个硬如核桃一样的蛋。挤一次我就拼命的喷一注。下半身如同要把我整个人的灵魂都射给我的爱人。港区的姑娘们做爱的时候各自有各自的习惯。我和每个人做的时候也都玩过无数花样,但无论是射在哪里,大家有一个习惯是一样的。大和也不例外。
无论射在哪里,射完了绝对要以深吻为结尾,雷打不动。
今天也不例外。
喷出最后一滴燃料,我整个人压在了大和身上。我们俩夫妻连炕都懒得上,就这么叠放着趴在地上。
“老公,好暖和,好烫。” 白菜的头发变回了平常的白色,人也平静了下来。
“老婆舒服就好。” 我脸难得红了一下。
“哇,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骑着我满港区兜了一圈临了给我加注了燃料,现在才来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不是,老婆。我在想说你刚才说自己是深海什么什么的,我在想你那些日子是怎么...”
大和翻身过来直接抱紧了我。
“老公,不问了好不好?”
“好,不问了。我看401那情况也能大概猜到点。” “啊...完了...401....” 这下轮到白菜脸红了。不光脸红,头发也瞬间重新变红。
“老婆,咋了?401咋了?”
“老公...你知道401是啥对吧。”
“不就是你以前深海素体的一半智能模块么。”
“是啊...所以...她和我是一体的...”
“然后呢?”
“然后...我俩感觉知觉也是...共享的。”
“哦...啊?那意思是咱们刚才...”
“.....”
“算了,让小妮子提前感受一下也好...反正等她有素体给戒指也是时间问题...”
“你说得对。”
“走吧,老婆。你拿着食盒。我把碗拿过去洗了。咱们收拾完了再开会。”
“好。诶你把碗摞着拿?干嘛不装食盒里?”
“这脏碗全是油和酱汁,别又给搞脏了。那玩意毕竟那么贵。回头真弄上了我和凤翔没法交代。”
“切,你个抠门的死鬼。”
“我只是该抠门的时候抠门而已。我大方起来,你会舍不得的。”
“这话什么意思?”
“老婆,你很快就会知道。”
下午,提督室大炕。
“大家都看了作战情报,也大概知道目前的处境了对吧。”
“嗯。亲爱的你想怎么打。”
“我先问大家一个事,我听说其实不只是鱼鱼,大家所有人都能在水里呆很久对吧。”
“是的,如果不开舰装的话我们能在海里躺到肚子饿,话说老公你问这个干嘛?”
“白菜,401觉醒之前,深海是靠互相吃来觉醒成领袖级的对吧。”
“其实现在也是,毕竟401觉醒之后我们没法带所有的深海觉醒。也不可能给所有人建造素体。那几个死鬼现在还在大小姐那边的控制下。为了防止我觉醒时候深渊模仿我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几个货现在都住大小姐那了,为的就是防止反间。”
“叛徒知道这事么?”
“知道也没用,他们造不出领袖级。而且他们根本无法分辨。”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你们几个可以?”
“没错,我们几个都可以。但老公如果你要搞这一出的话,最好还是让我们来收。毕竟为了这个动暗线有点不值当。”
“好,那我就多加一幕。目前作战计划是这样的。你们靠过来。”
众人附耳上来,我一通比划唾沫横飞。众女听完人都傻了。偌大的提督室无人敢说一句话。
“目前大概计划就是这样。话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你们几个给点反应?”
“夫君...你这是喝了中午的河豚鳗鱼肝鱼汤毒发了?”
“仙儿你这叫啥话,那鱼不是你收拾的么,那能有毒么?”
“我收拾完了确实没有....”
“还是的,你这哪挨哪冒出这么一句来。”
“主要你这计划确实听着很像弥留之际...”
“呸呸呸,什么话这是。”
“我还是不放心,老公。我倒不是心疼。主要是我担心那边...”
“诶诶诶你个奶牛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要造反是吧?”
“不不不白菜,我没这意思。我是担心你家那个活宝。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啥性格。这要万一...”
“没事,这次不喊她。我叫吸血鬼和那喝西北风的去。”
“那啥,老婆她俩太正式,你得喊个稍微谐一点的。不然太干了,也演不好。”
“哦,那行。把那泡面女也喊上。”
“到时候你跟我,我直接传达指令。和她们说,无论听到什么命令必须照做。”
“亲爱的...你真的舍得这么...”
“老婆,再这么下去港区食物扛不住。而且连旁边的百姓群众都会有危险。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知道...但...”
“哎呀,太太。我和提督老家以前有这么一句话:不要怕打破坛坛罐罐。说的就是现在呀。”
“长春说的对,亲爱的。有你们在就有一切,至于那些东西,咱们有的是时间。”
“老公,我现在确实发现,你确实不能经常慷慨大方。你这来几次我实在是...”
“怎么样,老婆。我说啥来着,我就说我大方起来你舍不得吧。散会。”
众人纷纷散去,蓝发少女刚想走,被我拽过来一把抱在怀里。
“指挥官,怎么了?”
“老婆,委屈你了...我...”
“老公你开玩笑吧,你把女主演的位置给了我诶!你有啥对...”少女话音未落我一把把她死死抱住。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弄湿了少女的披肩。少女赶忙拍拍我的背安慰我。
“好啦好啦,乖,乖。也就是几天的事。再说那几天我都能陪你睡觉诶。你担心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真的...”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少女调皮的伸出小舌头舔着我的眼泪:“真的是,你个制定计划的比我执行计划的哭的还大声像什么样子。慈不掌兵懂么?坚强点。”
“是啊,慈不掌兵,慈不掌兵...” 我喃喃自语着。
第三十章
对于舰R里远征收发需要亲自收发这个设计,它一直是我生前意见最多的一个点。玩游戏的时候我一直抱怨为啥远征不能自动收发无限来回。
直到我回来了以后我才明白,能够迎出门去接自己爱人回家的感觉是多么美好。
如果不是手里抱着一大堆资源,远征队的小家伙们估计会全速前进撞我怀里。大家赶快迎了上去帮着卸货搬运。俩姐妹也把克隆素体一关就扑了上来。
难得全员到齐,大家都很兴奋。但当天龙龙田听姐妹们讲述了我的作战计划之后,大家都静了下来。
“所以,这是最后的办法,对么?”
“嗯,龙田。你们作为远征队也感觉到了吧。最近越来越不太平,连远征队也得带战斗装备出门。.”
“确实,小家伙们最近远征遇袭率越来越高,再这么收支不平衡的过下去,港区确实会...”
“兵粮寸断。” 我把资源送回仓库又折了回来。绕到姐妹俩的身后,一左一右搂住了我的大队长。
“提督。” “提督您回来了。”
“回家了那么拘谨干什么,来香一个。”
姐妹俩一左一右亲了我一口。
“所以说,天龙。这次把你们喊回来。就是要做好应对措施和资源处理。”我搂着俩人往宿舍走:“毕竟关于后勤这一块,没有人比你们更懂资源。”
“亲爱的,这话听着可...”
“我知道,但我是真心话。”
“好,那先回家吧。咱们商量一下后续规划的事。”
一个亮点一闪而过冲我打了一下招呼,我心领神会。
风尘仆仆的回到宿舍,迎出来接我们的是六驱的小家伙们。
“天龙姐,龙田姐!”
“诶,家里咋样?没出啥问题吧?”
“没有。大家都很好。”
“好嘞。大家都坐吧,我去拿点心和茶。”说这话信赖起身去了茶水间。我拉过雷想坐下,雷挣了几下不让我抱,自己拿过一个靠垫躲到了一旁。
龙田和天龙看在眼里,眉头一皱。
“怎么了,雷?哪别扭么?说说,别憋在心里。”我假装没事人一般笑了一笑。
“....没什么。”
“诶,雷。这就不对了。”龙田接过信赖给的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又把那盘点心放在当中:“这个作战方案是大家一同商定的。如果有意见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好,提督。我说话你听是吧。” 雷红着脸腮帮子鼓着。旁边的电担心的看着她。晓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当然,雷。你说就是。我洗耳恭听。”
“那我直说了,你是指挥,你是决策者。这点确实不假。但是这港区这资源也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是我们一天天的出去外面跑来的;是我们从深海手里撕咬夺来的;是我们一点一滴从平地逐渐积累下来的。现在就因为你一句话就,就....”
雷说不下去了,赌气从面前的篮子里拿了一颗大福狠狠咬了一口。仿佛那大福是我一般。
“雷,你说的没错。参天大树也是靠每一天的一点一滴才得以成长的。只要每天都节约一点,假以时日就会成为意想不到的收获。”
“对啊,龙田姐。那他...”
“但雷,你别忘了。合理地分配资源也是提督的必修课。资源如果堆在仓库里不用的话,那不过就是账面上的数字而已。那我们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龙田喝了口茶,缓缓的看着雷。
“对啊,姐。有时候不能攥的那么死,哪怕是夫妻之间也需要“放手”哦。”
“电是对的,雷。” 天龙也活动了几下。“剑一旦出鞘,必将歃血而归。从剑被铸成的那一瞬间,这个命运就已经嵌在了它的根骨之中。但剑要适时回鞘,为的是出鞘更为有利。居合居合,两者一体两面。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众人纷纷规劝, 雷嘴唇抽动了几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
“明白了么,雷。敌人无穷无尽,大家的精力是有限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陷入拉锯的战争泥潭的话,最终一定是我们失衡而不是对方撑不住。我们需要食物,他们不需要。所以我现在下令:大家带好所有可用资源,去库房拿好全部装备。做好准备全员出击。当然,这不是一天能解决的战斗。所以至少三个月左右的连续高强度供给是必不可少的。作战目标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海域。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亲爱的。到时候我们远征队会进入连续保障状态。后勤这部分你不用担心。”
“那就辛苦你们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
“我有....”
“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
“我就有一个问题。提督。”
“你说。”
“你刚才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海域。没错吧。”
“没错。”
“好,那么我的提督。我们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种资源?你说的代价是什么?我们是不是你可以付出的代价?”
房间的气温降到了冰点。天龙龙田表情彻底沉了下来:“雷,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以前的事。所以,我就是问问。我应该有这个权力问吧。”
“你...”天龙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一时没法反驳。
“雷,你有权力,你当然有权力。只是你现在说这话,是在逼我么?”
“那倘若我说是呢?”
“那倘若我也说是呢?”
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真傻,真的。我居然相信像你这种人会真心爱我们...到头来,你和那些叛徒没有任何不同...你无非也就是拿我们当高级一点的工具罢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姐!你说够了吧!你到底要...” 电赶忙上来捂住雷的嘴。信赖和晓也过来拉她。
雷用力甩开自己的姐妹,整个脸都抽动着。眼圈通红。一脸冷笑的看着我。
我扬起了手,在空中颤抖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怎么,我的大提督?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要打我?来,我就站在这里。你打好了。我就告诉你好了,我绝对不会为了你这种人而战!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会去!”
“好,你可以不去。”
“提督...雷她不是这意思,她就是说气话..雷!给提督道歉!” 天龙赶忙走了过来按着雷。雷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会为这种人去作战!他当年要我去死,现在要所有人为他去死!他这种一心只为自己的拿姐们们当荣誉的货当年滚了哪他妈还有现在这...”
啪。
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感觉我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心上。
雷捂着右脸愣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我,嘴唇抽动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我的大提督!这他妈才是你,这他妈才是让我去送死的你!”
少女疯狂的大笑,用力分开众人冲出了门。
“提督...您....您别生气...雷她这话...”
“我再说一遍。” 我强忍着悲痛说道:“两军相敌说出此言,慢我军心者。一律严惩不贷!谁不愿意打的可以和我报告!我不为难她!不想去的可以不去!但是谁再动摇军心乱我士气别怪我不客气!就这样,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
“是!”
“龙田,天龙。你俩先休息一下。修整完毕带晓她们去安排归置工作。到时候你们看情况吧。如果她不愿出击,你们远征队就留下。剩下的全员三天之后出击。如果有什么要问的,我在提督室,随时来找我就行。”
“明白。您....算了。您慢走。”
“嗯。”
我强撑着出了大门,整个人瘫坐在走廊上,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了一般。
门外的光点晃了几下,之后消失不见。
“怎么样?人类?你要的证据也看完了。怎么说?” 蓝发深海少女拿叉子吃着刚刚泡好的泡面。身旁俩位领袖级一左一右陪着。仨人斜眼看着一片积雨云般的黑雾。
黑雾沉默的看着这仨深海,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正统缄默舰队的你们为什么会帮我?”
“帮你?愚蠢的家伙...不知道Ryūjō怎么会找你这种...”
“好了好了Kamikaze,那谁能知道演化吞噬几个无主常规型能窜出个人类来。咱还以为那几个二货娘们会造舰队了,吓我一跳。Savoy,来瓶石榴汁。”
全身雪白的深海毫无感情的递了一瓶过去,蓝发少女一饮而尽,接着手中出现的火焰把瓶子瞬间烧没。
“怎么样,人类。考虑的如何?”
“回答我们,人类,你要成为我们的眷属,还是被我们吃掉。”
黑色的雾沉寂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
“好,既然如此,那答案只有一个了!我将效忠于您!”
“很好,人类。明智的选择。拿去吧。” Ryūjō扔过去一个卡片,黑雾如同实体一般把那卡片吃了进去。
“这是...”
“你的ID识别。前高层的你,一定知道怎么连接中央计算机吧。赶紧穿好,带上你那支队伍。跟咱们走。”
“是。” 黑雾的身后出现了黑压压的深海。无声的舰队开始往大洋深处前进。
深海,分舰队母舰。
大型的船坞潜艇正在有序的负责伪舰队的运输和应急维修。黑雾跟随着三名深海少女,一言不发看着。
“人类,你的母舰呢?”
“大人...我们...”
“叫咱Ryūjō。”
“是,Ryūjō大人。我们并没有这科技。”
“哦?那你的舰队重组修复是...?”
“回大人,靠的是她们的纳米机自我修复。”
“难怪你能坚持这么久,人类居然为了作战能把自己变成旗舰级。靠着人脑指挥所有舰队对抗一整个港区。咱都想为你鼓掌了。”
“您夸奖了。我并非是为了作战。我只是一副被人丢弃的破手套而已。”
“哦?咱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
“抱歉,Ryūjō大人,由于深渊化失败的关系,有些生前的记忆我已经记不太住了。”
“没关系,咱们会让你想起来的。来吧,准备进你的舰装进行同步吧。”
“是。” 黑雾晃动了几下,钻进了那培养池。
罐子里的素体晃动了几下,全身开始发出奇怪的光芒。中央计算机的屏幕开始亮起,传出来毫无感情的幼女电子音。
“检测到新领袖级人类意识,核心初始化中,写入个人全部资料。”
“许可写入。”
“姓名?”
“布莱克.易”
“生前隶属?”
“应许之地所属安全局-辛贝特。”
“职务。”
“紧急事务处理专员。”
“上传成功,正在进行核心初始化程序。”
黑雾不再说话。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吃泡面的蓝发少女不见了。 “诶,yamato。401。你俩听见他说的没?咱对人类那边不了解,但他好像是你们说的那个啥...”
“叛徒。”
“对对对,话说他说的那个辛贝特是啥玩意?” “那得问懂行的了。113,你怎么看?应许之地指的是那帮叛徒的组织这我知道,但是辛贝特是啥玩意?”
“哦,白菜你不知道正常。那是叛徒的情报部门。那帮杂碎干的事...比作战部门还不是人...”潇洒的特摄少女一想到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到底要怎么能比作战部门还不是...”
“别问,白菜...你要是非要接着问咱俩一会吃不下饭就都是你的锅.....”
“行行行,我不问了。” 深海总旗舰看她那表情也大概明白了几分。
“不过他说的深渊化失败的那个...我的确有听有明说过叛徒在研究如何深渊化。但是为什么他失败了却没有...”
“却没有消失是么?”
“嗯。不过这倒是和他说他是辛贝特出身的对上了。这项研究的确是那帮杂碎在推进。我记得那个研究确实是为了对抗珍妮芭芭拉她们的精英化素体进行的特化研究。”
“对抗,怎么对抗?”
“简而言之,把人变成活性化的贝塔粒子聚合体。”
白菜愣住了,然后揪住了113的领子把她拎了起来。
“你他妈说啥?把活人变成活性化贝塔粒子?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他们为什么要...”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白菜。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就为了,就为了这种事?他们就要把活生生的人类提纯精炼成对深海舰特攻的毒素?”
“不然呢?叛徒离了科研力量又干不成别的事。到现在连分舰队母舰都搞不定。只能靠人操纵伪缄默舰队来进行作战。那么,他们当然就需要一种东西,一种特别的东西。只对你们有效,而不伤害他们的利益。”
“我,我一直以为雷和提督说的那些只是...只是...”
“白菜,你是被大小姐温柔以待的度过那些岁月的。成为人类之后又被咱们老公捧在手心里。对你来说。团结和感情纽带是我们力量最基本的源头。但,那些逼养的不是。对他们来说人只有两种:他们能吃的和能吃他们的。eat or be eaten?”
“....简直他妈新鲜,我都不知道我们和他们到底他妈谁才是深海舰了。”
“非人身而行人事者,那叫圣人。以人身而行非人事者,那就是畜生。所以白菜你说的可能没错,他们比你们更加深海。你看别人连计划名都起的比你们大气。”
“大气?”
“那当然了。这帮杂碎别看人事不干几件,起名一个比一个花哨。这计划最早叫什么河豚计划。后来高层说实在难听不符合气质,一帮人想了一个礼拜想出个新名字,那叫一个牛逼。”
“啥?”
“银河远征(Galaxy Expedition)。怎么样,听着不错吧。”
“...把活人变成特攻兵器的牲口起个这么大气的名字。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以前因为名字经常揍的一个货。我倒觉得她那个逼名字更适合他们这种丧心病狂的杂碎。” 白菜一拳砸在地上,力道之大连大理石茶几都蹦了起来。
Kamikaze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人一拳砸在了脑门上。
“所以,白菜。咱接下来咋办?要不要直接弄死他算了?省的你们还...”
“别,Ryūjō。别动手,千万别动手。这一下杀错了一堆人白忙活了。” 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有明赶忙拦住。
“为啥啊,就为了这种货你们还得...”蓝发少女一头问号。
“Ryūjō,你不知道。干他们这个活的是没有自我的。即便他是被丢弃的棋子。他意识消散之后也会重新回归那帮情报分析部的杂碎,从而发挥他作为破手套最后的用途。所以你要是现在把他弄死了,我们...”
“哦,你们要打楔子是吧,这倒确实是个好方法。咱懂了。但这也太...”
“你别忘了,他可是特务。”
“咱明白了。”
“Ryūjō,那个人类的素体好了。在找你。”
“哦,来了。那白菜,咱先过去了。”
“别演砸了,演砸了有你好看。”
“安心安心。包在咱身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提督室的。
踉踉跄跄进了门,随便把鞋子一甩袜子一扒。我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了起来。
温暖而又蓬松的黑暗笼罩了我。
以前不知道在哪看过,失眠的人不是不想睡,是极度想睡但是睡不着。就和我现在这样。
我想让自己睡过去,想逃避去梦中。
但我完全睡不着。
白菜传回来的情报我看了,那几个熟悉的垃圾词让我想起了生前碰到的一些无聊的渣滓。
我试图用思考和愤怒来转移注意力,但我实在是做不到。我满脑子都是雷。
许久许久,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漏出一丝亮光。一个小脑袋钻了进来。先是探了探。紧接着手脚并用的爬到我的身边。小小的身躯光着。身上传来的味道明显是刚洗完澡。嫩嫩滑滑的暖玉拱了几下钻进了我怀里,出浴后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我全身。小脑袋在我怀里一拱一拱。
“你...你洗完了?”
“我洗完了,老公你要不要去洗洗?嘿嘿。今天澡堂可是有专门弄回来的玫瑰露。可香了。”
小萝莉的声音一如既往,撒娇中带有一丝俏皮。
“老婆...我刚才...” 我心疼的摸着那半边小脸。
“刚才咋了?” 小萝莉握住我的抚摸的手,和我十指紧扣。整个人靠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
“疼么...”
“疼啊。你那下打的可用力了。我都愣了一下。” 声音笑嘻嘻的,完全听不出任何生气。
“老婆,对不起...我...”
“啥对不起啊?不就是应该这样演么?等下老公你不会当真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老婆,那一巴掌我...我整个人都嗡嗡的...”
“你干嘛,哎哟...我挨打你嗡嗡什么...而且不这么怎么显得真实啊。老公你这太不适合做情报工作了。你这还没电承受力强...真的是。我还想夸你说演得好结果你那居然是真的上心了...你这搞的我都不知道怎么...” 雷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怎么哄我。干脆反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头。
“老婆...我那一下抽你脸上我感觉我核心都疼了一下...你当时的表情我真的...我都以为你要...”
“也怪我太入戏了...把你吓着了。话说你出这主意也是。本来随便去礼堂或者舞蹈房拍一下就完事了。你非要真的开会真的来一出。我可不就照着真的来呗。”
“老婆,那个杂种...是辛贝特的。”
雷沉默了。
“老公,你做的对。那确实得来真的。其实最好你都不该告诉我。我刚才还是演戏的成分重了一点。最好你完全不告诉我直接给我一下,那样更自然。”
“不,不行...我想过你说的这个演法,我实在入不了戏。这种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真不告诉你给你一下我怕你一辈子过不去就...”
雷紧紧的抱住了我。
“老公,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今天让你打我你觉得不好受。那你就来补偿我吧。”
“老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服侍我。老婆今天挨打了,所以我不想动。老公你给我舔屄。”雷干脆的把被子一掀开,两腿一分。拿过枕头来整个人往床上一躺。
我抱着那小蛮腰,脸埋进了那片散发着热气的桃花源。先试探性地咬了咬一左一右的两扇花瓣,又舔了几口花瓣之间的缝隙。雷的仿生素气味非常美妙也非常有记忆点,胜过我知道的任何一种香水。
少女的小花苞被这几口舔的开始充血挺立。雷阴蒂不大,即便是极度勃起也就是qq糖左右的尺寸。小小的软珠娇艳欲滴。半透明的粉嫩中闪烁出珍珠一般的光泽。下端的阴蒂系带连接着小阴唇顶端,被勃起的阴蒂拉扯得紧紧的。仿佛没有系带的拉扯,这粒美味的qq糖就会直接蹦起来射进我的口中。我用舌尖轻轻一碰,少女浑身开始哆嗦。蜜裂中渗出潺潺清泉。幸福的叫声激励着我的舌头在她的阴蒂上轻轻舔过第二下。
雷的头从枕头上猛的抬起,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我开始慢慢帮雷积累快感,先是用舌头把她阴唇四周照顾了个遍,然后用指头一边舔一边拨弄着她小小充血的阴蒂。灵巧的舌尖在阴蒂快速的拨弄着,左右刮擦配合上下拨动。舌尖舔一会,再改用嘴唇吸允。已经充分勃起的阴蒂被我如饥似渴的嘬吸着。紧紧包裹在四周的嘴唇将口腔形成一个真空,强大的吸力,将阴蒂吸允得进一步的勃起,舌尖的每次拨动都传来无比坚硬滑溜的质感。
雷激动的娇喘声连绵不绝,双腿在我后背上越绷越紧。从山涧里流出来的潺潺清泉逐渐越来越化为瀑布。我的舌头在软壁里一钻一钻。女儿家那悠然绵长的呻吟开始变得细碎不稳。我干脆双手夹住那硬挺的乳头,小小的奶头如同硬橡皮一般。轻轻一弹仿佛能听到回音。随着搓弄雷的胸前开始出现奶水。细细的涓流喷了我满头满脸。上下最敏感的三点被我同时进攻。越来越快的频率,将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传递到少女的大脑。
雷已经被刺激得近乎疯狂。小小的屁股拼命的向上抬起,整个阴户用力的抵在我的嘴上。我干脆把整个鲍鱼包在口中拼命的吮吸。被我这么一弄,雷那两只雪白的小脚丫蹬在床上,脚面绷得直直的。珠圆玉润的脚趾完全绷紧,死命的抠着。剧烈抖动的双腿带动着紧窄的骨盆和小屁股马达一般的抖动。被我揉捏奶头的上身也随着大屁股的抖动而上下起伏着。抓着床单的手死命的抱住我的后背。心中的愧疚加上欲望疯狂催促着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让老婆在我嘴里达到高潮,但雷那娇媚扭动的身躯又使得我心中想让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结束。
“老公,啊~~~~求求你。让~~~~~让我去~~~~~”
当感觉到雷马上就要冲上顶峰的时候,我给了她。
舌头直接塞进了窄窄的阴道口,一只手抓住俩个喷奶的奶头用力一捏。另一只手探进她的小腹,找到她的花口往下拉了拉,舌尖在那敏感无比的花口轻巧的一旋。
雷的声音高亢而清冽,腿一下子合起把我死死夹住。一声长长的闷哼,蓝发螓首向后一挺,屁股
向上拼命的一顶。整个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后重重的摔落在枕头上。四肢完全放开,身体成一个“大”字形摊开。疯狂而又幸福的淫叫穿破云霄。一大股一大股温热微甜的液体喷进我的嘴里,我贪婪地吞咽着。雷整个身体像是打摆子一样不停地抖动着,头向后仰,臀部抬高到离开了炕又重重一声坐下。
“老婆,感谢款待。” 我下炕准备去洗洗,两条小腿如同铁钳一般把我夹住拉了回去。
“谁和你说...啊,我完事了的?”
“老婆你都喷成这样了还...”我指了指她依然在滴着奶的乳头和流着水的下身。
“对啊,你把我喝完了就想跑?哪那么好的事。躺下!”
老婆大人发话了,那躺就躺下吧。我怕老婆,我认。
经过刚才的上下夹攻,雷里面早就是爱液横流了,分泌了足够的润滑液体的她欲火达到了定点。小萝莉两只眼睛都是红的,整个人自行分开小屄找准位置往我龟头上狠命一坐。
但凡这要不是金属的,就这一下最轻是个骨折。
“啊~~~~~~”我二人同时喃喃叹道。
“还是自己老公...嗯~~好...”
“老公好在哪里?嘶~~~”
“鸡巴又大,又粗。又可以给老婆随便折腾。也不怕伤着老公。哪里有这么完美的好老公。嗯~~~~”
“可,可老公今天打了老婆。老公是坏蛋...”
“老公,老公才不是坏蛋!老公是为了惩罚那些坏人!雷也要惩罚那些坏人。所以老婆要奖励老公。老公今天,今天演得好!”
“那,老婆要奖励老公什么呢?”
“嘿,嘿嘿。奖励好老公,只要好老公惩罚了那些坏人,雷就奖励好老公可以随时随地的把精液射进来,奖励好老公把老婆的子宫花房当做存精室。想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想什么时候肏雷就可以抱着肏。啊~~~”
雷的喉咙猛地爆发出一声尖锐地娇喘,她的屁股猛抬,阴道开始猛烈抽搐吮吸鸡巴。平坦的小腹剧烈起伏,全身赤裸裸的剧烈颤抖。这就是雷高潮的表现。阴道收缩到了极致,紧抓着属于她的鸡巴,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仿佛要把它永远留住。阴道里狂暴地痉挛颤动着我那暴涨至极的鸡巴,连睾丸开都始被她的电动小马达屁股坐的轻微地钝痛。
“老婆!老婆!你说的是真的么?老公只要赢了,真的可以随时肏么?”
“啊~~~~~~~~~~~当然~~~~~~当然~~~~~~老婆最信守诺言!早上,早上起床老公可以把我插醒!如果雷赖床,就用老公的精液把雷射起来!我要用老公的精液当牙膏刷牙!当洗面奶洗脸!当早餐的牛奶!当浇在松饼上的炼乳!吃饭的时候老公的鸡巴就是美乃滋瓶子!甜点的时候是白色糖浆!训练的时候就是肚子里的燃料!洗澡时候就是沐浴乳!晚上睡觉时候我要敷老公的精液面膜!反正,反正老公的鸡巴不可以有休假!”
好家伙,小丫头这是拿我当送奶工了。
“好老婆,老公先把今天的给老婆再说,老婆你喜欢什么姿势自己摆!老公要射了!”
雷双手揽住我的后颈,呼的一声跳到身上,双膝紧夹着我的腰,双腿盘在身后,小腿在臀部交叉,紧接着扶着我的双手放在自己腋下,把自己牢牢固定住。
“老公,把我当做飞机杯,尽可能的快一点。”
我直接用了十二成力,又快又狠地干着我的爱人,雷咕噜咕噜地哼唧着,双腿死死钳住我的腰,我俩湿淋淋的交合处发出响亮的拍击声。两个睾丸扇掴着那结实紧致的小屁股,雷整个人随着抖动,从她嘴里操出美妙的啜泣。骚痒炽热的阴户扭旋着接纳这我快速操干着的鸡巴。巨大的龟头棒身在那小腹上清晰可见。
俩人疯狂的紧抱呻吟着,都知道对方只差最后一步。
“对了,老婆...”
“什...什么事...”
“为,为啥你只喜欢用这个姿势...”
“别,别问了...”
“ 说不说?不说今天没有精液喝,老公拔出去了!” 说着我就假装往外拔。
雷急了,死死勒住我脖子。双腿夹的我腰生疼。
“说,我说!不准拔出去!因,因为这是,这是你...”
“这是我什么?”
“这是,这是老公你第一次插到我子宫里面,让我欲仙欲死的姿势!”
我脑海里清楚的听见了琴弦绷断的声音。雷的小手从我屁股杵了进去,抓着我前列腺挤奶一般狠狠一攥。
火热窜跳着的鸡巴狠狠插进抽搐痉挛的肉屄最深处的花房,龟头暴涨把整个花房挤满。我整个人身体僵直,喉咙发出一声响亮的饱受折磨的嘶吼,怒张的马眼开始在下面的小嘴深处开火。雷整个人被冲的迷糊了一下。她甚至都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股精液涂在她的子宫壁,滚烫温暖的感觉让直接雷哭了出来。雷的花口闭合的更紧,小嘴出现在了花房之内包裹住了我正在射精的鸡巴,精液从花房直接被吸到了口腔。舌头在龟头上疯狂的裹舔着。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子宫内口交这种技巧。浓稠粘滑甜美的精液在萝莉的口腔里旋转,她的啜泣声时断时续。手却依然死命攥着我的前列腺,野兽一般猛烈的吮吸我仍在喷射的阳具。我感觉我的精液如同尿液一般奔涌而出,瞬间填满了她的两张嘴和两个腔室。 一串又一串的爱猛打在缎子般滑腻的盆腔内,再被吸入粘腻温润的口腔里。雷被推向了更高的云端。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小嘴吃,对她都是无与伦比的享受,这是她的丈夫,这是她永远渴求的东西。她能感到每一股精液喷射的力量。上面和下面的唇在此刻真真正正的融为一体。
极度的高潮过后就是极度的疲倦。困意瞬间侵袭了我们夫妻二人。
雷是出了名的不管不顾,挺着皮球一般溜圆的小肚子直接倒在了我身上。我强忍着最后一丝清醒把被子扯过来给我们俩人盖好。
“松饼,牛奶,巧克力,冰淇淋,香蕉,苹果,炼乳,麦片,老公的鸡巴,老公的精液。我开动了...ZZZZ”
这是雷睡着前最后一句话。
“好老婆,用餐愉快ZZZZ”
这是我的。
“人类,感觉怎么样?”
“感谢您,Ryūjō大人。我很久没用身体战斗过了。一时还有点怀念。”
“不用谢咱,你会后悔谢咱的。”
“大人玩笑了,三日后袭击。大人尽管吩咐,任凭差遣。”
“到时候跟着走就是。你怕么?”
“已是死人了,有何好怕。大不了再死一回。”
“有趣,给你自己起个名字吧,或者代号也成。”
“死人破手套不配有名,大人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喊我blackwing,黑翼。”
“行,我会记住的。” 蓝发少女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第三十一章
“来吧,我们的大英雄,讲讲吧?好好给我们讲讲你的丰功伟绩!” 艾拉气的把平板一摔,用力拉过椅子怒气冲冲的想坐下。
“我说艾拉你别生气。有啥事你冲我来,那椅子是无辜的。”
“你...”艾拉恼羞成怒的拿文件夹向我扔来,我随手一接。一旁的紫貂生怕她又把椅子坐塌。赶紧过来扶她轻轻坐下。
“说说吧,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实在话我们这边奇葩也是不少,你这种已是奇葩中的极品了。我头一次听说有人拿自己….”
“艾拉你也消消气。反正打完了要修又不用你的钱。你让他自己…”
“你个大水牛少做好人,你让他自己说!”
“嘿你个坐坏十几把椅子的水柜你找架打是不是?”
“哎你他妈的…”艾拉直接抄起笔筒就扔了过去。
紫貂的素体原型是大水牛号明轮旅游船。艾拉没少拿这揶揄她。紫貂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一被喊就拿艾拉坐坏的椅子反击。俩位秘书每次都打的总部办公室里鸡飞狗跳,啥时候打累了啥时候算完。办公室上演的是航空战导弹战炮击战还是鱼雷战。主要看房间里的弹药种类,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文件夹保温杯,钢笔水壶,茶具椅子。要是赶上今天谁来汇报工作那您可就算抄上了,这时候只要进去那就没有空手走的道理,保准您今天能带点东西回港区。当然能带啥回家那就得看投手心情和接球手本事了。
从我衣服上插着的这八支钢笔可以看得出,今天二位打的是导弹战。
哈巴库克直接出去蹲门口晒太阳去了,我拉过艾拉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俩位秘书。
“紫貂你别光扔打远程,上去扯头发。”
“艾拉脚底下下绊啊,那么大个空隙不会下腿。轻轻一勾就行。”
“紫貂别老直拳,勾拳,勾拳。诶对,左勾拳。”
两位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反应过来不对,俩人一左一右一个投掷,不知道啥东西黑乎乎直戳戳破空呼啸,直奔我面门而来。
十分钟后,我肩膀上一左一右搭着两只高跟鞋,开始了汇报。
“两位看官,欲知这战役前后精妙布局之处。还得从那一日开始。想当初…”
“诶我就揶揄一下,你真当说评书啊?”
“那我也不会别的啊。”
“说吧说吧…”
“诶,那一日可谓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港区日月无光。大战将至,港区肃杀之气冲天,大战可谓是一触即发….”
“你啥记性啊,那天晴空万里的都晒得慌。”
“埃姆登,我的老婆您听书还是捧哏,要不您上来?”
“行行行,你吹吧,我看你怎么吹。” 和艾拉大差不差面容的轻巡也坐在了一旁,艾拉怨恨的看了一眼那两颗坐下时晃动的篮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颗小苹果,脸上写满了郁闷和嫉妒。
“好,几位看官。咱们闲言少叙,书接上文,话说….”
黑翼很不舒服。
四周的海域平静,天空艳阳高照。微风拂面。是个绝佳的好天气。好到他甚至开始想要晒个日光浴来享受一番。
但他作为多年的特务,他就是本能的感觉不舒服。
作为一个加楠人,他生下来就不是什么虔诚信众。幼时吃马扎赫前没少因为偷懒不洗手和祷告时候做鬼脸而被父亲吊起来抽。那时候的他叛逆,高傲,不可一世。这就导致他对童年和家庭没有任何好感。也正因为如此,成年后为了离开那个家,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参军。
他很幸运,才能出众的他被高层一眼相中,进入了那传说中的隐形之盾。
但他又很倒霉,因为他进入辛贝特报道后的第一天晚上,火箭弹和防空警报的巨响让他彻夜无眠。
“我们将为这黑色的一天复仇!邪恶之城必将为我们夷为平地!这是对那些侵占我们财富,杀害我们朋友的异信者的报复!他们的一切藏身之处都将被我们夷为废墟!就如那罪恶的城和深海的恶魔一般!战士们,为了主的荣光而战!我们是主的骑士!我们是铁剑!马萨达永不陷落!”
他热血沸腾,主动报名跟随着大部队在格兰高地上行军。装甲的洪流在荒漠上驶过,大家低声祷告着前行。这是为数不多的地面部队作战。自从深海那些触手恶魔出现之后,海军变成了绝对的话语权军种。陆军只有在为数不多的时候才能发挥小部分作用。浩瀚绵长的队伍扬起沙尘,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前往嘎杂。梅瓦坦克组成的装甲旅不可一世的前进着,誓要把灾厄和硫磺倾倒在那罪恶之城上。
先头部队出现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停了下来。
“搞他妈什么鬼,前面的!为什么刹车?” 脾气暴躁的旅长从指挥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头车车长就是一个耳光。
“那哈尔阁下,您自己看吧。”少校无可奈何地指了指高速公路。由于火线前移,大批难民涌上了公路准备逃难。人海把那本就不宽的高速通道堵的死死的,挡住了装甲部队的去路。
这位以暴躁残忍出名的指挥官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呸,这帮死不了的臭虫!你,过来!”
“阁下,有何吩咐?”
“开炮,给老子从那群臭虫里炸开一条路!”
“阁下...您说...什么?”
“老子说,开炮!炸开路!耽误了行军我拿你是问!”
“阁下,这...”
又是一个耳光,旅长已经快失去了耐心:“你他妈的是同情这些臭虫?要不要你也加入他们?”
“不,不是。旅长。我只是说,为什么要开炮?我们直接...”
“直接他妈什么?说话说完!”
“阁下,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何不直接轧过去!弹药是主的权柄。异教的虫子不配享用这主的权柄!”
旅长诧异的看着他,胡子抖动了几下,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妈的,你小子倒是真虔诚!但是就是没脑子。太年轻,太幼稚啊哈哈哈。”
“请阁下指教!”
“你他妈的要是真的碰过那些嘎杂(gaza)臭虫你就知道,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带着炸弹的恶魔。随时都恨不得咬你一口让你提前去主那里报到。少校,你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敢保证你的坦克压过去的一瞬间,你的履带和你的炮塔直接就能飞上天!明白了没!”
“明白!”
“明白了就上车!快干活!”
坦克的引擎轰鸣,尘土被发动机吹的漫天飞舞。战士们低下了头,开始念诵圣言。
“主啊,我要向您歌唱,因您大大战胜,将马和骑马的投在海中。”
坦克开始调整方向,炮管瞄准了人群。
“主啊,您的右手施展能力、显出荣耀.主啊,您的右手摔碎仇敌。”
装弹机开始运作,炮射霰弹咔哒一声被装填进了炮管。
“主啊,您大发威严,推翻那些起来攻击你的。您发出烈怒如火,烧灭他们像烧碎秸一样。”
无数直径10毫米的钢珠弹丸化作了死亡之云喷向了众人。
“众神之中,谁能像您,谁能像您,至圣至荣,可颂可畏,施行奇事。”
一个个身躯在沙漠中迸放出一朵朵血花。惨叫声和坦克的引擎声伴随着神圣的祷告,人海分开了,显现出了一条道路。
“主必做王,直到永永远远。”
目睹这一切的布莱克低头吟诵了一句圣言,那哈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站上自己的指挥车。坦克发动机轰鸣起来,排气口喷出的黑烟吹动着那哈尔的胡须。无敌的装甲部队重新列好队往前继续行进。
紧接着,一颗石头砸上了布莱克的车窗。
黑翼诧异的往窗外看去。
他看到了一个黄黑T恤短裤的孩子。
小小干瘦的身躯满身是血污和脑浆,腮帮子被霰弹钢珠打了一个洞,耷拉下来一条子肉,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在这干渴的沙漠上,焦干的大地贪婪地吸着。孩子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颤抖的小手的朝自己的装甲队伍疯狂的扔着石头。眼神坚定而又空洞。
布莱克定住了。
他想起了面对歌利亚的大卫王。
那哈尔冷笑了一声。指挥车突然加速,直接向那个孩子冲了过去。
巨大的橡胶车轮碾过了那小小的身体,沙地和指挥车之间迸放出一朵血花,如同在金黄的台布上压碎了一个石榴。
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般。车队里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和大笑。
布莱克下了车,跟着那哈尔一起走了上去。
“喂,小臭虫!”那哈尔宽大坚硬的军靴用力踩在了孩子的胸口,腰部以下被碾烂的孩子拼命挣扎,五脏六腑流了一地:“可以啊,小畜生。准头不错。他妈的这样都没弄死你,你命还真硬。小嘎杂牲口,我给你个机会。你今天要能用你那些石子打中我,我就留你一....”
孩子根本没等他说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举起了手,拿着那沾满自己鲜血的石头在那罪恶的军靴上轻轻敲了一下。
“嗒。”
那哈尔气疯了。
“肏你妈的小杂种!你他妈居然敢...”
那哈尔用尽全身力气疯狂的往下跺着,孩子的小嘴往外吐着血沫,胸口被踩的一片稀烂,肋骨的断茬穿透了胸膛,硬生生的刺了出来。暴戾的指挥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旁的布莱克叹了口气。默默的低下了头。
“愿主怜悯我们。”
“他妈的小臭虫,居然敢拿那脏血污我的靴子,真的是。” 那哈尔随手扯破孩子的裤子用力在自己靴子上擦着:“他妈的两百五十舍客勒的鞋就这么糟践了。主啊,请原谅我,我...妈的,什么声音?”
一旁的那哈尔听到了什么,布莱克也听到了。俩人同时看向那孩子。
那是地上孩子的笑声。
肺部出血的孩子本来应该发不出一点声音,但是他笑出了声。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天国。
幼小的双臂死死抱住了布莱克的脚,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妈的,小畜生,我刚擦干净的靴子,肏!还他妈笑,还有脸隔这笑!你笑你...”
布莱克觉得不对。
“旅长,这孩子刚才笑的时候,他好像是在看天上的什么东西...”
“天上的?这他妈是沙漠。天上除了秃鹫还能有...”
那哈尔的话语戛然而止,俩人都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呼啸声。
俩人不约而同的回过了头。
他们看见了无数的天火流星。
“肏!散开!散................”
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无数声巨响。
黑翼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的旅长被炸成了碎片,自己被火箭弹的爆风波及,如同一个破口袋一样飞上了天。
“看来,主不愿怜悯。”
这是布莱克晕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黑翼是被一个电子音叫醒的。
“Shalom(你好),黑翼专员。欢迎回到辛贝特。”
“战争如何了?我这是自动回来了?”
“不要急,我的朋友。你现在确实在总部。由于你的身体已经被炸没了,所以你的意识自动回归到应允之地。”
“好吧。看来我已经是意识态了。”
“是的,但是由于形势变化,现在有新的任务给您。”
“什么?形势变化?”
“是的,我这就为你提供相关资料,请稍后。”
情报数据流入了布莱克的体内。黑翼彻底傻了。
“等会,意思是说在我无意识的这段时间,高层发动了政变?”
“请注意你的措辞布莱克专员,这叫革命。”
“哦,哦。由于对于高层擅自决定停战强制和平导致我方利益受损,因此革命是必要的。这我能理解。但是研究员为了对抗我们叛变是什么鬼?”
“简而言之,那帮整日幻想的渎神者觉得舰装过于危险。所以她们想消灭一切相关技术。将权柄归于她们手中,并永远封存。所以她们变成了新的怪物,去统治旧的怪物。”
布莱克叹了口气。
“所以,我能够做什么呢?”
“很简单,变成她们的同类。”
“之后呢?”
“和她们争夺那深海的怪物,为我们所用,和她们拼杀。”
“谨遵命令。”
“你不问问为什么?”
“不可质疑我的主。”
“很好,到时候你会变成无敌的存在。”
“我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主的灵方能成事。”
“不错,律例,典章,律法,诫命等你绝不可忘记,只要如此,他必救你脱离一切仇敌的手。倘若你违背了,他便会夺去你的权柄。你也再不能回归这主的国。”
“谨遵主的名。”
实验成功了,也失败了。
成功是他确实变成了深渊态,失败了是因为他并没有变成高层想要的贝塔粒子深渊态。
黑翼被派往远海实行任务。他知道,这是流放。
“喂,人类。你这行军怎么走的魂不守舍的。咱喊你好几遍都没听到。”
“抱歉Ryūjō大人,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人类就是麻烦。好容易有了身体天天想这想那的。还不如吃点东西。”Ryūjō把水壶拿了过来,泡了两桶泡面。随手递过来一杯。
布莱克愣了。
“Ryūjō大人您这是?”
“你这问的简直废话。咱给你泡面不是吃的难不成让你灌肠用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让我吃...我...”
“怎么?看不起咱?觉得咱在里面下毒?”
“啊不不不,感谢大人赐食物。” 布莱克接过来看了一下,雪白的面条晶莹剔透。确实很有食欲。
“主是我们的神, 天地的主, 你是应当称颂的, 因为你从大地里带来麦子。”
布莱克都忘了自己多久没做谢饭祷告了,他都快忘记食物是什么滋味了。
面条很滑顺,很好吃。黑翼大口大口的吸溜着,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咋样,咱的泡面不错吧。”
“极致的美味。感谢您。Ryūjō大人。”
“那就好,吃了咱的饭就要给咱办事。到时候我们远处警戒。你负责轰炸工作。这算是你们老本行了吧。”
“谨遵大人命。”
深海岩洞深处。
“长官,你啥时候弄了这么大个地道?好家伙我都吓着了。我们鱼队出门这么多次从来都不知道这还有地洞。” 牛牛兴奋的到处乱摸,像是进了秘密基地的孩子一样兴奋不已。
“你当然没见过了,这是你老公那天拿费拉迪的三叉戟硬挖的。诶诶诶81你看着奥托别让它出去。它可是舰装。一会被声呐扫着会暴露潜伏位置。”
“明,明白了长官。奥托,快回来。”
“没事,亲爱的。这种深海岩洞层拿声呐是扫不着的。别说没开舰装,开了舰装都不顶用。”
“白菜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不然我们当年凭什么躲那么好。” “那这样的话...47,以后咱们必须把周边海域做一次完整测绘。防止敌人用同样方法潜伏。”
“老公,这好办。拿无人潜航器测绘扫描一次就行,一个礼拜就能搞完。”
“嗯。水文资料是重要情报。一定要把握好。”
“明白。”
“对了白菜,她们现在到哪了?”
“哦,Savoy和kamikaze已经撤回去了,我让Ryūjō跟着他一个人走。一打起来就让Ryūjō撤了也就是了。”
“嗯。”
“亲爱的,到这里你就和大家说了吧。”
“太太,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劫住他,而是要让他炸我们家你再...”
“老婆,原因很简单。拼飞机,我们不赚。”
我这句话一说完,航系太太们把我团团围住。
“指挥官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们拼飞机能输?”
“喂,你是看不起埃塞克斯是不是!她的飞行技巧可是我这个王牌一手带出来的。你居然敢说她拼不过那个临时出家的菜鸟,你看我不...”
贝尔冲过来要啄我,饺子赶忙一把薅住他膀子。威风凛凛的战鹰此刻如同老母鸡一般被少女抓在手里不满的扑腾。
加加也过来了。
“就是啊姐夫。我不是吹牛!就我们今天带的飞机把他炸平十次都....”
“加加我知道,你们装备是我配的我能不知道么。我不是说你们干不过他。问题不在于咱们的实力。问题是出在他的素体上。由于要锁住他的意识,所以即使是苦肉计我们也得给他上领袖级素体。对不对?”
众人点了点头,我随口吃了个47递过来的扇贝,接着说道:“白菜已经尽可能的给他上弱素体了。但是哪怕再弱那也是领袖级。他的舰队规模绝对不在我们之下。所以第一波袭击至关重要。我们一定要逼出他的轰炸机群,而且绝对不能让他混编战斗机,这样我们第一波过饱和攻击就能在无需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实现火力投送最大化。一旦他的航系全部被打掉,剩下的炮船完全就是活靶子。到那时候别说远程覆盖。玛丽不带武器打白刃战都和杀鸡差不多。”
“那肯定,老公,你瞧好吧。我不把它们核心从屁眼里掏出来算它屁股夹的够紧。”
马里兰遭到了众人的一致白眼。
“所以说,为了实现这个战略目的,我们就需要有一个诱饵目标。我肯定舍不得你们。哪怕雷这次我都是做了完全准备的,即便是真的她的素体被打坏我也能让夕张把她意识传送回来。但她一个人做不到诱那么多敌。所以如果不用那几栋楼的话,唯一的办法就得我自己去了。”
“不行!” 大家直接炸了锅,纷纷把我拉住。
“你看,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反应。所以说,不要在意那些坛坛罐罐。打碎了我们重建就是了。就当砸墙装修了。”
众人点点头。
“老公,Ryūjō已经到位了。”
“全体准备接敌,听我信号。”
姑娘们纷纷进入了状态。
大战一触即发。
“行了,人类。就是前面那个港区,你准备吧。我去远处和她们会合。可别让我失望。”
“您静候佳音。”
Ryūjō转头就走,仿佛这场战争与她毫无关系。
布莱克望着Ryūjō消失在海平面上,展开了舰装。
黑压压的深海围了上来。把海岸挤的严严实实。
舰载机导弹和炮弹犹如蝗虫一般扑向了那港区。
大楼崩塌,房屋被炸毁,火和硫磺的气息四处弥漫。黑翼知道现在这里是空城,但眼前的惨状依然使他触目惊心。
“愿主宽恕我。”
念完这句祷词,他愣住了。
因为在他面前,在那熊熊烈火和漫天烟尘当中,出现了一位蓝发的少女。
她手里拿着两根鱼雷,眼神坚定而决绝的向自己的舰队走来。
布莱克被她的气势压住,整个人都不由得后退。
一步。
再一步。
明明对面只有她一个人,自己这边有这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布莱克却被从岸边逼到了海里。这位身经百战的加楠特工吓的六神无主,他甚至都忘记了让自己的航母收回舰载机。
他惧怕那个眼神。
他想起了那个向自己扔石头的孩子。
“来者何人?”
“.......”
“你是这个港区的舰娘么?”
“.......”
“为何只有你一人?”
“.......”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被沉过一次的驱逐舰!你这是被抛弃了么?可怜的小羊羔。”
“.......”
“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咱俩既然同为单身,你要不要过来我这边?主会赐福于....”
鱼雷如同离弦之箭一样被投掷了过来,布莱克不由得一愣,身旁的一艘深海驱逐舰冲过来就拿舰体挡住了布莱克,这么做的下场自然是被炸成了碎末。
布莱克叹了口气。
“你知道么小姑娘,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些临死前的人。”
“........是被你杀的人吧。” 雷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原来你有语言模块。不过和你想象的不同,我打的都是文明的战争,您看,我没有杀过多少人,杀人的是她们,”布莱克指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深海:“是这些怪物们,还有这些指引导弹的兵器们,她们所面对的目标都是漂亮的彩色标记,动一下念头或者甩一下手,耐心地等一会儿,那些标志就消失了,她们都是兵器,是她们杀的人,不是我。”
“可你操控着她们杀人。”
“操控杀人?不不不,可爱的小姐。少数人的牺牲成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能够养家糊口。有多少工人因为这场战争能够重新回到生产线上。有多少一潭死水濒临饿死的家庭因为战争获得了饼和鱼。你不理解,你和那些单纯愚昧的停战疯子们一样,你完全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大道。这不是杀人。这是救人。这是福音,这是恩赐。如果这场战争消失,你知道多少人会因此失业么?你知道多少父亲母亲会失去工作么?你知道多少工厂会因此关闭么?你知道有多少孩子会失去他们的玩具么?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刀之罪非人之罪。很精妙的诡辩。那么我不妨请问您一个问题。”
“您讲?”
“你说的这些因为战争而受益的‘人’里,包不包括不信或者异教的人?又包不包括我们这些改造后的人呢?”
布莱克沉默了,紧接着一招手。
无数的炮管对准了雷。轰炸机也开始从港区调转机头向下俯冲。
“看来是不包括。” 雷冷笑了一声。
“你受恶魔的蛊惑太深了,小羔羊。人在世间蒙主圣恩,绝不可质疑主。你这样的罪人,天国里不再会有你的位。”
“老公曾经给我看过一篇散文,叫做《8小时供电》。但愿你们的天国里的供电时间能比那个长点。”
“你没救了,愿主宽恕你。”
“哦,说不过想开火灭口。倒是很有你们的作风。你们那个天国我没兴趣。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和敌人聊天的时候,记着看看后面。”
“后面?呵呵。后面能有....”
布莱克身边的两艘僚舰如同烟花一般炸开。爆风把他整个人都往前推了几步。他惊恐的猛一回头。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噩梦。
一面墙壁,一面由炮弹,导弹,舰载机,鱼雷组成的墙壁。它犹如海啸一般向自己压了过来。它的来势之凶猛甚至挡住了地平线的太阳。
布莱克想起了那片沙漠,他失去了冷静。
所有的深海舰开始疯狂开火拦截。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他忘了让自己的航母把舰载机拉高。
刚才想要炸雷的深海舰载机由于俯冲而下,高度下降的过多过急,机群还没来得及拉升到战斗高度就被我方战斗机一个BZ俯冲打了个精光。被击落的轰炸机犹如穿过火焰的鸟群。b25大队的地毯式轰炸开始了。布莱克的防空火力绝望的看着遮天蔽日的战鹰集群,防空火力徒劳的对天开火,但是面对绝对的数量优势下,如雨一般的审判从天而降,均势瞬间逆转。
面对这种量级的火力投送,深海集群根本避无可避。整个海面被过饱和量级的航弹和火箭弹给硬生生点燃。硝烟混杂着火光烟雾加上残骸漏出的燃料。湛蓝的洋面在这爆炸声中燃烧到沸腾,水柱夹杂着火焰混合着海风,让加楠人想起了那经书中被硫磺和天火毁灭的城。
硝烟散去,布莱克终于看清了那只舰队的真实面貌。
三人一组的战斗阵型无边无垠,直铺海平面远方。每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挂着各种海藻水草,在火光烟雾的映照中,那舰队仿佛经文中从地狱归来的恶魔大军。
布莱克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雷达舰载机声呐预警了一路却一个人都没能发现了,他终于知道这只大部队藏在哪了。
“你们,你们居然他妈不开舰装藏在海底的地道里?真的,真的是疯子...你们居然能...”
“感谢称赞,你这种包皮佬教棍能给我疯子这么高的评价,在下不甚荣幸。但你作为加楠人,居然对地道毫无防范。看来还是被老乡们打的不够啊,没给你这个畜生留下什么肌肉记忆。”
我鼓着掌走上前。冷笑着望着他。
布莱克断片了。
他知道那个脏词来自哪片土地,除了那个地方的可恨不信者政权之外没人会这么喊他们加楠人。他也知道这个指挥官是什么出身了。能够如此了解并且活用地道坑道的,除了那群死不了的臭虫之地以外,不会有第二个地方。
我们俩死死盯着对方,几千年的仇恨甚至压过了战场的硝烟,俩人再没有任何对话。
寂静持续了三十秒,接着双方同时暴起。
大炮导弹鱼雷和舰载机开始疯狂的输出论据。两方目标都只有一个,就是把对方斩首。欧根和VV直接开圣盾掩护在我身前,可怖直接背起了我机动到后方。布莱克也开始缩退回后方指挥位置。对轰的炮弹和导弹由于火力密度过高,甚至在空中相撞爆炸。水下的鱼雷拉起的白线如同渔网。而就在如此密度的火线下,布莱克惊恐的发现对面居然开始顶着这样的密度开始逐渐推进战线。由于航系损失殆尽,失去了制空权的他不得不把炮线更加集中,防止被我的火力网压制。炮弹飞行的嘶鸣声过后,两方火线前面掀起了一道由火焰和水柱构成的高墙。但就如同洪水面前的一道塌方一样,塌下的墙暂时挡住了洪水,但洪水最终还是漫了过来。爆炸激起的泥土落下后,沉默的刀锋又在浓烟中显现出来。
这和第一次作战完全不一样。
没有穿插,没有奇袭,没有计谋。有的只是默契和配合。
战场上除了爆炸声之外大家互相之间完全不需要交流。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一个眼神。行云流水的配合之间没有任何失误,护卫舰的姑娘们几乎是压着主力线的徐进弹幕前行。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是坚实有力。
作为加楠人的黑翼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总部的同事们提起深海不外乎是沉默,冷酷,没有感情,忠实的执行命令,最好的战士。这些完美的标签让布莱克一度认为自己掌握了一直天下无敌的部队,直到今天为止。
他惊恐的发现一旦对面比自己还不怕死的时候,这些毫无感情的兵器就变成了呆板的火力投送点。
终于接近到白刃战距离,我也打开了终端。
“长春,鞍山。吹冲锋号。”
“收到。”
俩人对视了一眼,打开了终端。
嘹亮的号声和哨声在战场上激昂的回荡。布莱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地狱传来的声音在布莱克听来如同审判的号角。他绝望的看着对面的舰娘穿过了那片烈焰,带着燃烧的火焰扑向了自己的舰队。
军刀,长剑,工兵铲,长枪,太刀,拳头。钢铁和钢铁碰撞,火焰和火焰对冲。驱逐舰们打红了眼,直接抄起鱼雷往对方嘴里捅了进去,之后再跳开。从内部爆破的鱼雷硬生生把敌人炸上了天。战列舰那边打的更疯,猫猫和一艘旗舰级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之下干脆直接把主炮抵在对面脸上,对面的深海被猫猫死死压制,勉强把副炮抵在猫猫腰间。两门炮几乎是同时响了。猫猫侧腰被轰掉一大块素体,但万幸只是擦伤。对面被这一炮硬生生把上半身轰没了,整个舰体炸开,化为了一团飞溅的火球。
“姐!你怎么样!”
“没事,妈的。被阴了下,问题不大。轻伤不下火线。”
“俾斯麦,过来处理下。”
“老公,我没...”
“听话!”
“哦,好。”
女灶神给她填充了些临时液体金属,伤口很快被堵住。
“好了,去吧。”
连一刻也没有为补好的伤口停留,立刻奔赴战场的是,新的俾斯麦。
硝烟散去了,战场上只剩下了布莱克。
黑翼眼睛通红。
“你们这些渎神的主之敌!我以主的名在此降临审判!”
黑色的翅膀展开了,舰载机从他的身体里张牙舞爪地探出了头,似乎马上就能撕碎眼前的敌人。
但下一秒布莱克就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一个戴着大圆帽的小女孩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Ryūjō大人!Ryūjō大人!!”
“行了,别喊了。我头疼。”
大和上去咣就是一脚。
布莱克觉得这张单马尾的面孔极其眼熟。
他终于想起了这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那些深海的兽会来帮助我。然后又突然离我而去。这一切都是恶魔的引诱。这就是主对我的惩罚,对我这个喝了兽血的烙印者的惩罚。主啊...愿您...”
大和懒得再听他逼逼一句,直接伸手把他核心掏了出来。身边正在复原的深海素体犹如被压碎的糖块一般融化了。黑色的雾上升,弥漫,再消散。
“老婆,这么掏出来他不会跑吧。”
“跑不了,帽帽在这他跑哪去。除非你把他崩了他自动回去。”
大和回过身子,把那个还在跳动的核心交在了我手里。
我随手把那个东西往沙滩上一扔,打开了终端。一张面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俩人对视了许久。
加楠人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看来,你们的铁剑终究还是无法劈开我们的洪水。”
姑娘们没人听懂这句话啥意思,只有布莱克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信者,为什么不杀我。”
“不到时辰呢。有你死的时候。”
“呵,果然是不信者的国民。。”
“我说真的,为什么哪都有你们这帮畜生。生前和你们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回家来结果还是你们这帮杂碎到处搞事。你们就不能稍微消停一点?”
“毫无人性的恶魔,这是我的台词。”
“人性?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可悲的无信仰者。”
“啊对对对。在你们这帮杂碎眼里。我们确实是没有信仰。因为在你们眼里除了那个巨婴以外,信别的神可是要被狮子咬死的。”
“你大可以继续呈口舌之快,可悲的恶魔。你杀不了我。主的信徒是不灭的。他赐予我们力量和权柄。无论你杀我多少次,我们都会回归我们的国。”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回去,你也回不去。”
“你,你什么意思?”布莱克慌了。
“没听明白?我说你回不去了。”
“住口!无信之徒!我必能回去,他的荣光在我里面!”
“那是你守戒律的情况下。倘若你违背了,他便会夺去你的权柄。你也再不能回归主的国。我背的可比你熟。”
“我从来不曾违背誓言!”
“是么?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东西。”
布莱克一时没明白我为什么说这个,然后他一阵惊恐。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你给我吃了什....”
“不愧是加楠人,反应还真快。但你也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居然连确认洁食的步骤都忘了。”
“那,那不过是面...面条...”
“是啊,那个口味叫做豚骨拉面。里面附赠的鱼板是鲨鱼肉。我还挺喜欢吃的。”
布莱克整个人都恍惚了。他的意识里一阵恶心,想吐但是发觉自己没了身体。
“主啊,愿你睁眼看,侧耳听,你仆人昼夜在你面前为你众仆人加楠民的祈祷,承认我们加楠人向你所犯的罪;我与我父家都有罪了。我们向你所行的甚是邪恶,没有遵守你借着仆人所吩咐的诫命、律例、典章。”
布莱克不再理会我,只是喃喃自语祷告着那些自欺欺人的话语。
“行了,你爱祷告就祷告吧。反正我会送你去见那傻逼。到时候怎么和他说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那帮叛徒的精英专员因为被蛊惑投奔了深海。破了戒律。你们这些棋子的忠诚度就很值得怀疑了。”
“求你在天上垂听、赦免你仆人和你民加楠的罪、将当行的善道、指教他们、且降雨在你的地、就是你赐给你民为业之地。”
“原谅你是他的事。我这就送你去见他。可畏,把贝塔粒子给我。”
可畏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个盆:“老公你小心点拿...这可...”
“没事,这对我没用。”我亲了她一下,转身看着地上那还在颤动的核心。
“我们若认自己的罪。主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想多了,你们犯下的罪靠洗是洗不干净了,只能去和那巨婴好好聊聊。看看他能不能把第三圣殿再给你们盖起来。”
我把那核心拿起来往盆里一扔。
终端里的脸砰的一下炸开,让我想起了以前小时候被鞭炮炸碎的泡沫塑料板。
战场的浓烟后面,太阳时隐时现,给大战后的海洋投上了变幻的光影。
晚霞似血,水雾如纱。
战争结束了。
“书说至此,方才算结。全本洪水反击战,有始有终。”
我拿保温杯充当惊堂木往桌上一砸。几位听书的终于缓过神来。
“所以说,这个真的能行么?叛徒那边的话...”
“你放心,艾拉。没有人比我更懂他们。至少这么一来。我们能安生好一段日子。他们需要新的狗才能再次发动进攻。所以我们只需要盯着深渊那边就行。”
“明白了。那我会把最近的任务分配到其他港区。你那边需要修整。”
“感谢理解,紫貂。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一堆东西要重建呢。”
“哦对了,你先别走。纱重那边拿来了一箱东西说是给你的。你记得拿回去。接着。”
紫貂扔过来一个大纸箱子,我打开一看,一箱子泡面。
我摆了摆手,走出了艾拉办公室的门。
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箱泡面会是我的主食。
附录:《8小时供电》
想象一下每天只有8小时电力的夏天。
生活在被封锁的嘎杂的我,25岁,从来没有享受过连续48小时的供电。
嘎杂人必须发挥创造力,才能缓解这里每天8小时、6小时、甚至4小时的供电。
对嘎杂人来说,如何在有电的时候完成一切工作,这是我们生活的重心。
在邻居艾哈迈德家门口,我能感觉到地板上升起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我预料会很热。艾哈迈德家的天花板是石棉做的——一种保温材料。里面的热度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按照家乡的习俗,高考(Tawjihi)成绩公布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燃放烟花、跳舞、品尝传统甜点来庆祝。
所以我和叔叔一起来到高考生艾哈迈德的家,带了满满一塑料盘的开心果巴克拉瓦。
到他家的时候,天气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烈日当空,隔着拖鞋都能感觉到地面的热气,好像赤脚一样。
我很高兴能和邻居、朋友欢聚一堂,但还是难以把注意力从无情的酷热中转移开。在屋里,我仿佛站在一大锅滚烫的开水上,水蒸气扑面而来。每次吸气,我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吸进另一个位客人呼出的气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奇特的电风扇立在屋子一角——扇子的叶片是塑料甜点盘做的,就像我手里的这个一样!
“你这扇子真有趣,艾哈迈德。它怎么工作?”
“我发现一个破旧果汁搅拌机,就把里面的电机取出来,洗干净,修好,装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然后连上我爸摩托车的旧电池。必要是发明之母,对吧?”
我想起几天前,小表弟也是用一个塑料甜点盘子扇风。
盘扇突然掉在地上,我以为他睡着了。细看他还很清醒,额头满是汗水,好像刚跑完马拉松。“没关系,快10点了,快来电了。”
自2006年以来,加楠对嘎杂实施封锁,导致电力短缺,影响了200多万嘎杂人的日常作息,扰乱了他们平静的夜晚。几个月后,艾哈迈德出生。
尽管电力通常持续8小时,但不同地方的供电时间不同,造成的影响也不同。比如我居住的地方,有时我们一大早就能用上8小时电,而附近地区却还在停电。
这种不可预测性把嘎杂人变成了你所见过的最有条理的人,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尝试如何在有电的8小时内完成所有的家务和工作。
而真正的挣扎从停电后那一秒开始。我和小表弟坐在屋顶上,我们之间只有一盏连着旧电池的LED灯,因为没电的时候,屋顶或者空地是嘎杂人躲避夜间潮湿的唯一庇护所。
热浪和“加楠”对嘎杂的入侵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制造嘎杂人夜晚的睡眠障碍。
最近的多次入侵中,“加楠”军队的袭击都集中在午夜后。孩子、老人都没法睡觉。所以嘎杂人大多在晚上都格外警惕。
闷热的天气里也是如此。夜间气温有时高达32度,再加上很高的湿度。我们就是在没有电风扇、没有空调的情况下度过了大部分夜晚。
十七年里,嘎杂人养成的一个习惯,在屋顶上,睡在银河的流星之下。我们并不是为了看流星许愿。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睡个好觉。
每年夏初,嘎杂人都会在屋顶上搭建一种叫做“Arisha”或“Orreasha”的东西,一种用棕榈叶搭的帐篷。
小时候,我和兄弟姐妹们就聚在Arisha里做游戏,唱歌。最有名的一个游戏叫Taq taqiyah(丢手绢)。
一天晚上,我们在屋顶玩Taq taqiyah。没有电,一片漆黑,直到我父亲走过来。
他走近我们,站在我姐姐身后。我们正唱着游戏的歌。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额头射出一束光。
原来他用胶水把一个小灯泡粘在旧耳机中间,在耳机的一侧,有一个小手机电池与灯泡相连。那是我见过的最酷的手电筒。
父亲说:“不如改改歌词吧,和环境更搭。听我的!很酷的!”
“Taq taq taqiyah
Olitean wi olyiah
Ya rabi tigi el kahrab 主啊,让电来吧。
wi ninam nomah haniyah 这样我们就能睡个好觉啦。”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忘了原来的歌词,总用父亲的版本来唱。
“你的汽水,卡西姆。”抬起头看到一张憨厚的笑脸,是艾哈迈德的哥哥塔梅尔。
聚会结束,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发呆。屋顶的吊扇静静地等着电力恢复,以给我些安慰。
我在想,嘎杂人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们能用最简单的设备弥补一切差距、面对痛苦,实现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活下去!
从艾哈迈德的电扇到父亲的头灯、小表弟的盘扇,嘎杂人的创造力永远不会被压垮。
我们日以继夜地在令人难以置信的、被剥夺基本生活的艰难环境中生存。我们值得一个舒适的、激发我们创造力的生活环境,而不仅仅是生存。
第三十二章
抱着泡面回到港区的我心情很不好。
虽然战斗是胜利了,但代价也过于沉重。整个港区因为那杂碎的轰炸变的满目疮痍。午后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景色都开始变的扭曲。连空气仿佛都要着火一般。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我干脆把上衣脱了和埃姆登一前一后扛着集装箱前行。正在拿铲子铲土的大拿第一个看见我回来了,随手把铲子一丢就过来帮我和埃姆登拿东西。
“亲爱的,这都带了些啥?这么多。” 接过教官扛着的集装箱,大拿整个人晃了一下。哪怕是强如她这种实力整个人也被集装箱压得往下坠了一下。
“你这上总部搬家去了?这里面啥玩意这么死沉的。”
“大拿你也觉得重对吧。好家伙你可不知道,这死鬼跑去总部这一通薅羊毛,艾拉脸都黑了。就没有他不要的。总部仓库多少年不用的战备物资全给他翻出来了。这一路扛回来没累死我。” 金发教官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脸怨气。
“老公你拿了啥啊这么重。你跑总部零元购去了?”
“去去去哪有那么夸张。而且什么零元购,你拿总部当你老家了。我这拿的都是眼前急用的东西。你看,俩时间锁定打包装置,这是必须的吧。食堂不是炸坏了么,到时候弄回来的新鲜食材得拿这个打包;千把套自适应尺寸紧身作训服,你们衣服都烧坏了,这段时间大家统一穿这个干活。我还特地多要了一套换洗的。一人两套;锅碗瓢盆,食堂都得那样了,大家得吃饭吧。我特意把之前总部搞大演练的那些行军锅弄来了。有这个咱们露天搭灶也能炒菜;另外澡堂被炸了,我不清楚修复池被炸成啥样了拿了两套备用的修复液生成器;还有毛巾啊牙刷啊那些东西,然后我还弄了个小挖掘机过来。实在是没地放了所以大个的下次再说。回头还有塔吊啊脚手架啊各种建材机器啥的。慢慢来吧,一趟一趟搬就完了。对了大拿,其他几个区的损失情况咋样。”
“还挺麻烦的,各个宿舍损失不一样。小萤她们那边炸的最重,整栋楼都倒了,估计得重新盖了。仙儿她们那边是平房不显眼,天井和外面院子塌了。主卧没事。我们宿舍和空想那边一人塌了半边。挤一挤问题不是特别大。维内托那边是顶砸漏了。现在达芬奇她们几个在房顶补洞。S系那边楼没事但是院子全是弹坑。苏联和莫斯科在修路。白菜她们那边是走廊过道给炸塌了,现在上下楼要靠梯子和索道。总汇宿舍那边就比较倒霉了。本来她们那森林宿舍应该是轰炸盲区,结果有一架舰载机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咋,一颗燃烧弹投林子里了。万幸奥丁她们发现的早把火扑灭了,但助燃剂弄到了宿舍外墙上。把那外墙烧的和炭一个颜色。哥特兰出去买油漆去了。那外墙粉刷够她们忙活的。”
“这倒是提醒了我。靠森林的宿舍可以让哥特兰买森林迷彩色,把整个屋子外漆都刷上。这样高空视野从上往下难以发现,能起到一定的掩护。”
“好主意,我这就联系她。哦对了亲爱的。现在有个眼巴前的事。”
“啥事?老婆。”
“晚饭咋整?你这些玩意卸货装好都得后半夜了。而且现在这么热,总不能这一箱子泡面全家人分吧。”
“这倒确实是个事。这样吧,大拿你先和教官俩人把东西卸了放好。我去食堂那边看看还有什么剩下来的能做的。不能让大家饿肚子干活。”
“行,你去吧,路上慢点啊。这天热的想死。”
“好,老婆你也注意喝水。”
大拿说的没错,这大战后的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从云层里一出来,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一点风也没有。我望了望这扭曲蒸腾的大路,咬了咬牙往食堂走去。
我从来没有觉得食堂的路如此之远。
两旁的树被炸的七零八落,几棵幸免遇难的看上去也和要死的差不多,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泛着白光。尘土被海风一卷飞起老高,与天上的灰气联接成一片恶毒的灰沙幕,把我脸烫的和铁板一样。整个港区如同烧透的砖窑一般压抑燥热。柏油路化开;甚至连两旁的长椅也好像要被晒化。路上异常的清静,只有各处废墟工地上发出的那使人焦躁单调的叮叮当当声。干活的姑娘们由于大战过后身上的衣服基本都烧成了碎布条子。所有人的面对如此酷暑的选择出奇的一致:把自己脱个精光。有的干脆把凉席躺椅支在阴凉地方打盹;有的直接抱起满是冰块的纯净水桶一通牛饮;有的嫌弃工具不顺手一块一块搬碎砖太慢,干脆开炮把大块的碎石炸碎。烟尘扬起弄的大家灰头土脸,又是一通大呼小叫。内院干活的就更加苦些。不透风的四面围墙圈着一天的热气,每个人在这天然烤炉里都是汗流浃背。大家大战刚完又受了半天的热,个顶个的红着眼珠,干起活来没一个是好脾气,骂声争吵声此起彼伏。去食堂的这一路行程我劝了无数的架,期间遭受言语攻击无数,心中愈发的烦闷起来。
这样的天气加上这样的场景,连我这个当家的都有些狂躁了。由脸到脚都被热气围着,连手背上都流下汗来。我想加速跑去食堂,但我又不敢跑。一跑全身上下如同烧开的水箱一般,简直人都要沸腾。路上的姑娘们看我这样热,每个人都拉着我强行让我喝了水再走。有些姑娘们水喝完了没法给我,干脆赤着身子拉着我往阴凉地一坐,捏着满是汗水的奶头一把就塞我嘴里。我明知心里不渴,但嘴唇发焦见水就想喝。不由的又过去猛嘬一气,不为解渴,似乎专为贪图姑娘们身上那点凉。奶水顺着由口腔到腹中,忽然凉了一下,身上的猛的一收缩,寒冷让我非常舒服。喝完便连连的打嗝,水混合奶直往上漾。胃里差不多装满了各样的水,这一下我更不敢跑了。整个人感觉像是一个装满液体的气球,稍微一动肚子里面就逛荡。
一步一步挪到了食堂附近,感觉毒花花的太阳快把我头顶和脊背都要晒爆了。好容易来了一股风,但没啥用,因为风是热的。就这么走一会儿坐一会儿的捱到了食堂门口,我完全没了力气。强捱着上了楼梯,用最后一点意识敲了三下门,我整个人就直挺挺的砸了下去,物理意义的破门而入。
屋里备菜收拾的几位被我这热情似火的不速之客吓了大一跳。眼看我整个人就要扔在地上。长春把手里土豆一甩,不管高低深浅的冲了过来拿身子强行把我撑住。姐妹们赶忙过来帮忙,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进唯一没塌的白案操作间。
“夫君,夫君...”
我仿佛听见有人喊我。
全身上下冰冰凉凉的,感觉我的头仿佛枕在谁的大腿上,软乎乎的很是舒服。身子感觉进了充分降温的空调房,可算是感觉好受了不少。我意识恢复了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仙儿...”
“你先别说话,来。把这个喝了。”
“....好难喝...这啥。”
“纳米冷却液,战场上快速修复过热的。你这死鬼真的是。这么热的天怎么不撑把伞?哪怕叫谁开车送一下都好啊。这么大太阳你像头蛮牛这样硬走过来。太不爱惜自己身子了。” 仙儿一边拿冰毛巾给我擦着身子一边嗔怪着。脸上满是担心和责备。
我这才发现我整个人躺在存冰的冷柜里。仙儿抱着我坐在里头,我的头枕在她那一双玉腿上,压的她两条腿死死的贴在冰上。看得我好生心疼。
“仙儿,咱们别这样躺在冷柜里了。这太冷了。你这么坐着你的腿...”
“夫君你别在意我,我没事。你身子好些没?不热得慌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娘子咱们赶紧出去。你这么坐在冰上我实在是看着...”
仙儿怕我逞强,强行揽过我头来。摸了摸我的脸确认了不烫了,这才直接把我抱了起来出了冷柜。重庆把一旁的折叠躺椅打开。仙儿把我放了上去。大家一开始都是零零散散的四处随便坐着,手里干着活。看我醒了,都围了过来嘘寒问暖。
“十三,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这么干坐着看你们干活我实在是...”
“这样,夫君。你帮长春弄土豆。大的提取器被炸坏了,现在只剩下单人的小提取器能用。你把这几筐从地里抢收出来的土豆收拾了吧。收拾好的土豆扔这个桶子里。晚上吃。”
我接过仙儿给我的小提取器开始干活。流程倒是很简单。土豆整个扔进去,等一下,削好皮的土豆就一旁滚出来。随手把土豆往桶里一扔。皮倒在一旁的独轮车里拿来沤肥。大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我干着活,我手里忙活着,脸上若有所思。
仙儿看出我脸色不对,把板凳往我身边拉了拉。
“有心事么,夫君。怎么赢了还闷闷不乐的。”
“娘子,我害怕。”
“怎么了提督?出什么事了?” 长春也担心的靠了过来,小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沉吟了片刻,把这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景象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最后说出了我的担心。
“我在想...大家这样...是不是我造成的。”
“亲爱的,这什么话。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这不是怀疑大家么?”
“鞍山,我不是怀疑你们。我是怀疑自己。”
“为啥?夫君。这是很漂亮的一次作战啊。”
“十三,我知道。可是家里现在这样...”
“亲爱的,不要在意坛坛罐罐可是你说的。怎么到现在反而是你过不去这个坎了。我知道你看大家拌嘴心里难受。可那磕磕绊绊不是因为作战。所以别有这么大心理负担想些有的没的。你可是当家主事的,拿主意的都举棋不定的话大家不就更乱了么?”
“我知道,老婆。雷当时也和我说过,慈不掌兵。打的时候我也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但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我还是不太能...”
“这样吧,郎君。既然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今天晚饭就你来做吧。我们帮你打下手。就当犒劳大家的庆功宴,如何?”
十三惊奇的看着应瑞,大家也纷纷表示赞许:“呵,瑞儿你这可以啊。居然能想出如此好主意。那就有劳大提督了。”
“瑞儿说的对,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天晚饭我包了。话说咱们今晚吃啥?”
“火锅。”
“.......重庆这绝对是你的主意吧,你不看看外面现在多少度?火锅?你是打算热死谁?”
“你个宝批龙晓得个锤子。就是这种天吃火锅大汗淋漓的才舒服啊。出一身大汗然后一口气灌他一瓶。这才是火锅的精髓啊。懂都不懂。”
得,被一个E系出身的教育了一番火锅。我也不争辩,抱过一旁的大锅开始炒底料。
锅子已经被大拿端过来了。三口大锅里最麻烦的就是辣锅。重庆把地里被炸的乱七八糟的辣椒花椒啥的都归拢了清理了出来。各式香料满满当当在锅里堆了个小山。我把加热装置打开,热气刹那间就冒了出来。这特制的行军锅升温极快,转眼间温度就上来。我赶忙抄起铲子开始搅拌。牛油是后院养殖场不幸罹难的几头大牛身上取得的,新鲜优质的脂肪加上顶级的香油一加热。辣椒花椒香料在油海里活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的浓香勾着几位馋猫一边干活一边咽唾沫。卤汁的配料是重庆的独门秘方。打底的牛骨汤新鲜浓郁。豆母豆瓣酱必不可少。姜末豆豉配合着葱蒜的浮沉逐渐的把整个锅底盘活。食盐酱油味精激发咸味,胡椒醪糟配合上画龙点睛的一把冰糖。这香气怎是简简单单一个“辣”字可以囊括形容。
辣锅既是如此,旁边俩锅却也绝不落下风。鞍山和长春围着海鲜锅在忙乎。酸菜、白肉、血肠三大件自然是绝对的主角。但最关键的海鲜可大不相同。以前老家讲究的什么紫蟹银蚶、白鱼蛤士蚂之流只能称得上是众香杂错各致其美。但如若和俩妮子料理的这一锅比起来,那可以说根本端不上席面。
老家有句谚语:“家里的火锅子,家外的车伙子。”意思是说,火锅和跑车的都是耗费最大的,可谓是无底洞。跑车的运一趟货物下来,总归是要丢点什么。火锅则是什么昂贵的珍品都可以煮进去。这一锅就是如此。最新鲜的顶级干贝,上等刺参做汤底。汤里有47她们挖地三尺弄来的海肠磨成的粉,配上烤过的大地鱼,鱿鱼干,极品对虾干,加上墨斗鱼的肝脏和顶级大黄花鱼的鱼肚,鲜香已然是至极。最后加上处理过的肥嫩河豚,点睛之笔把整幅画卷赋予了生命,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一旁的济南抱过来一桶薄如纸的白肉。长春抱过来一个大缸,里面经霜的大白菜所制的酸菜是长春亲手渍出来的。开缸可谓是酸香扑鼻。想起来就让人腮帮子抽抽。路过我这边的时候长春拿了一颗酸菜心塞进我嘴里,我嘎吱嘎吱的一嚼。酸香中略带一丝清甜,让我不由得向长春竖了个大拇指。长春配合着济南把两个桶往锅子里一倒,热腾腾的鲜汤把肉片酸菜一冲一激,窜上来的香味居然和辣锅打了个平手。炒着锅底的我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口水都快滴到锅里了。
至于最后的羊肉菌菇锅是最省事的。但正所谓大道至简,越是单纯的调味越不容易把握。锅中几幅羊骨架子随着热气翻腾,上面见不到一丝肉,骨髓随着热力渗进汤中,汤头逐渐变得浓郁有味。应瑞在此时恰到好处的让各种菌类往里一跳,羊油汤裹着菌子开始上下起舞。三锅汤交织在一出,香气直冲云霄。倘若辣锅是那烟火炸开的霸道火焰,海鲜锅就是奔涌不止的浪花潮汐,那羊肉菌菇则是飞流直下的山中瀑布。
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找点什么吃。不然再这么炒下去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要跳进锅里喝汤。
“瑞儿,给我来点什么吃,我实在遭不住了。”
“怎么了郎君?你累了么?要不要换手?”
“没有,累倒是不累。我饿。”
食堂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啊...别的都是生的。目前只有豆腐。郎君你若是饿了的话我给你盛来。先垫补垫补。”
“有劳娘子。”
应瑞拿了个大碗,几块热腾腾刚出锅的豆腐在碗里颤颤巍巍的。羊肉菌菇加上海鲜的两掺汤把热的雪白的豆腐一烫。又舀了两大勺辣锅子汤当辣椒油往上一浇,撒上一把碎韭菜末。小妮子端着这大碗走到了我面前。
我捧着碗,看着深绿的韭菜末儿,手不住的哆嗦。吃了一口,豆腐在我身子里硬生生烫开一条路;我不由得自己下手又加了两小勺辣汤。一口接着一口的停不下来。腹中的热流开始顺着全身管线逸散开来,汗已是湿透了。
我半闭着眼,把碗递出去:“娘子,再来一碗。”
“马上来。” 见我吃的这么香,应瑞也很是开心。又是满满一大碗递了过来。这次我干脆用辣汤为底,掺上小部分菌菇汤和海鲜汤。一口下去鲜香麻辣,爆出比之前更香更烈的味道。我直接端起碗往嘴里倒。最后一口汤下了肚,我突然觉得我吃东西的模样仿佛是在哪看过。
哦对了,老舍先生笔下的骆驼祥子。
“好了,夫君。少吃些。晚上还有大餐呢。”
我抹了抹嘴,整个人摊在躺椅上,宛如一桶被太阳晒化的冰淇淋。
“娘子,我好像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了。”
“夫君,你说。十三帮你排解排解。”
我思索了一下,把所有担心如同卡车卸沙一般倒了出来。
我絮絮叨叨的,手里的活也没停。说起这一路上看见大伙吵嘴劝架的难过;说起生前想象中我用兵打仗如何挥斥方遒;说起我看到废墟后的惊醒;说起被波及的市区中大家遭受波及的乱象;说起我自己在总部翻找物资时心中的胡思乱想;说起自己作为决策掌兵人的责任;说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作战计划。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些什么。大家干活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个个脸上都若有所思。
十三听完后,整个人双眉紧锁。斟酌了半晌,美人开口说道:“夫君,你这是着相了。”
“是啊,娘子。我着相了。我出不来。”
“夫君可知六祖慧能的偈语?”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正是如此。此等乱世之中,众生皆苦。为人处世,无非也就是问心无愧也就罢了。”
我叹了口气,问出了那一句心底深处的话。
“那娘子,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十三呆住了。
长春实在看不下去我这般模样。拿一旁毛巾擦了擦手,一溜小跑的靠了过来。来到我面前,身子往下一蹲一跃而起。整个人落在了我的身上。俩人的重量挤压着躺椅,万幸这躺椅是特制的,勉强还算撑得住。鞍山本来也想上来,一看实在没位置了。嘟囔着嘴坐在一旁。拿过我的手揉捏着。
“亲爱的。”
“嗯。”
“你心里不舒服对吧。”
“对。”
“那肏你的小兔子。把身子里的火泄一泄。”
“老婆,你是我心头肉,我不能这么拿你当...”
“让你来你就来,哪那么些话。”
“就是,肏一肏松快了。心情也好些。” 一旁的鞍山也跟着起哄。
“那,好吧...”
“亲爱的你先起来下。”
我不明所以,从躺椅上站起身子。
长春就势躺下。丰盈多汁的娇躯横陈于前。汗水被热气一蒸腾,娇躯宛如刚出笼的白面馍馍,散发着热气和清香。美食当前我自然也没什么客气的。提枪便往里刺。
第一下的龟头撞在洞口,居然没插进去。惹的长春一身娇喘。
“老婆...你忍着点。”
“好啦,我知道我屄小,你用力就行。”
得了许可我也不废话。抱着长春香肩往下压。鸡巴往里死命的钻着,如同盾构机开挖隧道一般。长春被这蛮力硬捅搅的浑身潮红,内里缩紧到极致,正如夕张所说,我现在感觉鸡巴如同被胶水粘住一样,每前进一分就要使十分的力。最后钻通的那一刹那,我和长春俩人同时一声呻吟,接着我整个人趴在了她身上。睾丸一缩,吃下去的两碗豆腐全部化作精华射了出去。
“老公,怎么样?”
“老婆,我今天实在是没什么状态...你看我这么快就...”
“哎呀说了今天让你泄火,哪那么多在意的事。射了就射了。”
“就是,难得长春主动,你居然还想东想西的。”
我叹了口气,整个人躺了下去。
“亲爱的,长春身子咋样?”
“紧致,弹性十足。又深又粘腻。奶子大而柔软,抱上去感觉非常舒服。可惜就是今天实在不在状态。刚进去就射了。没能让老婆舒服。”
长春面色绯红却又满脸笑意。看上去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
“你啊。来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处男。这才多大日子都开始能对咱们每个人身子说个头头是道了。可真是,啊,学无止境。”
“老婆,你这意思是...”
长春搂住我脖子,用力吻上了我的嘴。
“提督,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和大家做爱么?”
“记得。”
“那时候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是饿了一辈子,看到了心爱之人,恨不得大快朵颐一番。”
“是啊,那时候你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一味猛插而已,时不时再吸一吸奶子。”
“确实。”
“但你最近玩的越来越花了。想的也越来越多了。每次做的时候你在想些啥呢?长春不明白。”
“怎么说呢,每次我都会想。想这样会不会弄疼你们。今天老婆们有没有心情。什么穿搭更好看。我用多大的力气捅才让你们感到舒服。我说些什么话你们会感到开心。老婆们今天水喝的够不够,我这么吸你们回头会不会口渴。慢慢的就越想越多。甚至开始去找书本学习,找心得体会,把那些东西整理成文字记下来,没事就....”
长春满脸潮红的笑出了声。
“难怪感觉你技巧越来越好。”
“那行,老婆舒服就好。”
“可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我身体上是舒服了,问题是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老婆,这话怎么说?”
“你想想,老公。”长春翻了个身,趴在我的胸口:“什么东西一开始研究,一开始走流程。那万事万物都是学问。你看似是为了让我们舒服去学习,去思考。我们作为老婆当然很开心。可如果你走的太远,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上面。那确实大家都舒服了,可最本质的东西就没有了。那不就是你最讨厌的交公粮么?做爱如是打仗也如是。谁说导弹鱼雷一定要射出去,逼急了老娘照样能拿来当棍子呼他脸上。人生又不是游戏,哪有什么非做不可的阶段性任务。”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婆,你说的对。那我现在应该怎么...”
“老公,你要做的事很简单。饿了吃饭,渴了喝水,想要了肏屄,想射精了就射出来,想喝奶就来吸奶子,对好人善良,对混蛋大耳刮子糊他,朋友来了好酒款待,谁来侵犯我们开炮轰他丫挺的。不要去证明什么。你懂那么多男女之事,然后呢?为了什么?为了和我们这些老婆证明你是懂女人心的?这有什么意义?你觉得真正爱你的人,会要你用这个自证么?你爱我们,我们也爱你。这才是本源的点。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谁还没有个状态不好。谁家还不丢点东西。天天纠结这种事,日子就别过了。”
我低下头愣了半晌,一口咬住长春胸前两颗大樱桃。用力的吸吮着。
一旁的重庆也走了过来。
“少喝点,喝多了你晚上火锅还吃得下不?”
“没得问题,来便是。”
“咋个?不怕吃完一身汗热死咯?”
“出汗好啊,出汗排毒。而且若是不出汗,喝起冰的怎么会爽起到?”
长春拍了拍我。大家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知道我想通了。
三锅玉液琼浆在这调笑之中到达了完美状态。大家把锅子上盖,锁扣封好。端着锅抱着菜码往沙滩走去。
“仙儿,这些不够吧。家里这么多人,这点哪够吃的。”
“这些都是配菜和别的。主菜都已经让大拿她们抱过去了。”
“哦那还行,话说仙儿你抱着的这个大酒坛子是啥?”
“好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啊,起风了。可算要凉快下来了。”
刚走了几步我们便觉到了一点凉风,像是在极热的屋里由门缝进来一点凉气似的。路旁的树枝的确是微微的动了两下。干活的大家突然支起了身子,灰头土脸的争着往街上跑:"凉风下来了!凉风下来了!"虽然热还是热,心里可镇定多了。几阵凉风过去,阳光不那么强了,一阵亮一阵暗,看着像是电压不太稳的白炽灯。说话之间风忽然大起来,那半天没有动作的树枝像是的得到什么可喜的事,飘洒的摇摆,枝条都如同长出一截儿。
一阵风过去,天暗起来,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下一些,海面的天边见了墨似的乌云。我身上也没了汗,向海边看了一眼。仙儿望了我一眼。大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所有干活的姑娘们都开始放下家伙事往海边赶。这个季节的雨可是说来就来,不容工夫的。
“仙儿,海边集装箱搭好了么?”
“搭好了,但是得拉一下帆布。不然一会雨大了会捎进来。”
“济南,丹阳。你俩陪我去拉帆布。剩下的赶紧往里走。别把食材弄湿了。”
“是!”
地上的热气与凉风掺和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又凉又热。岸边的半个天响晴白日,海边的半个天乌云如墨。如果不是刚把深海扫清我肯定以为又有打过来的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惊慌失措。干活的急着收工具,休息的急着搬躺椅,路上走着的有些干脆开舰装跑了起来。我和丹阳济南刚拉好雨布,又是一阵狂风,黑云滚似的遮黑了半边天。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五个集装箱拼接而成的临时聚会厅被狂风吹的哐哐乱响。
“赶紧,赶紧跑两步!马上下雨了!” 我张罗着大伙往里面进。姑娘们比打仗时候还忙叨。抱着甜点的,抱着酒桶的,抱着食物的。云还没铺满了天,地上就已然黑的吓人,极亮极热的晌午变成了黑夜。风带着先头部队的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突然,海边远处一个红闪,象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红。
图灵确认所有人都进屋之后,我赶忙关上了货柜的门。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一阵这样的风过去,连海鸟都惊魂不定的,仿佛在等着点什么。又一个闪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在沙滩上,一个一个雨点砸起许多沙粒。紧接着雨点停了,黑云铺匀了满天。又一阵风,比以前的更厉害。被炸断的树干横着飞了起来,破碎的木屑打着旋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风,沙,雨,混在一处,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全迷糊。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了无数的箭头,货柜上汇聚了万千条瀑布。几分钟的光景,天地海已然是分不开,空中的海往下倾倒,地上的海倒卷上天。成了一个灰暗昏黄,有时又白亮亮的水世界。
“老婆,这货柜不会被浪卷走吧。”
“哎呀放心,我刚开了力场生成器。别说海浪,海啸来了都卷不走。”
“我还是不放心,我出去看看。”
“哎哎哎,老公!我们有舰装能抗你可别...”
“没事,博士。我跟着他。指挥官同志绝对不会有危险。”
“拜托你了,苏联。”
我出来就后悔了。
夕张说的没错,货柜仿佛有一层隔离膜一般。吹过来的石头树木被随意弹开。看上去极其安心。但问题是货柜有隔离膜,我没有。贸贸然这么冲出来的我被风吹的整个人都被推出去几百米。地上的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脚面,我得一步步蹭着往回走。上方落下的雨直直的砸在我头和背上,横扫着我的脸,裹着我的裆。我不能抬头,不能视物,不能张嘴,不能迈步。不知道哪是路,不晓得前后左右都有什么,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心中茫茫的有点热气,耳旁有一片雨声。我想跑,水裹住我的腿。就这么半死不活的,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同志,把你温暖的手给我。”
我恍惚着伸出了手,感觉自己被一把拉到了什么人怀里。舰装犹如雨棚一样护住了我俩。紧接着一个酒瓶子递了过来。我喝了几口,高度的酒精流入了身体。瞬间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苏联...”
“亲爱的指挥官同志,这等暴风雨中,你是要化作海燕么?” 银发的萝莉一脸坏笑,拉着我慢慢往回走。
“那可太好了,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我当然知道苏联说的是什么,刮了刮她的鼻子。
苏联顿时来了兴致,猛灌了几口伏特加。拉着我的手开始奔跑。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是的,遮不住的!”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是我们的胜利。这是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我俩人一人一句的对着,铿锵有力的诗句把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连暴风雨都仿佛因为我们俩人的气势减弱了几分。我拿过伏特加瓶子来了一大口,俯下身子亲吻着我的伴侣。苏联贪婪地啜吸着我口中的烈酒。两人在这暴雨中就此定格。
暴戾狂吼的黑云胆怯了,不可一世的狂风暴雨开始显出疲态。海面的云层里绵软无力的打着不甚红的闪电。一会儿,云裂开了,黑的云峰镶上了金黄的边。一些白气在云下奔走。云缝露出来阳光,把带着雨水的树叶照成一片金绿。天上已没有一块黑云,洗过了的蓝空与洗过了的一切,象由黑暗里刚生出一个新的,清凉的,美丽的世界。
我抬起头,苏联也抬起了头。天上起了一座七色的桥,两头插在黑云里,桥背上顶着一块青天。
“同志,你看。太阳出来了。”
“是啊,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遮不住的。”
“走吧。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今晚不醉不归。”
“嗯,走吧。”
我推开了货柜门,金色的阳光洒落进了屋内。大家热闹喧腾的张罗着宴会前的布置。看到我进来了,人人都会心一笑。
吃东西真美好,生活真美好。
第三十三章
泡澡时候找乐子的方式有很多种。
打牌,聊天,联机开黑,小酌一杯,躺在池子边睡一觉,按摩,吃饭。这些我都见过。
但在厨房里泡着澡看人做菜我属实是第一次体验。
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苏联瘫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泡在VV的大浴缸中望着天,手里攥着她的酒瓶子。洗澡水是红的,姑娘们为了不浪费东西,里面加了一些被炸坏了的酒窖里流出来的红酒。右手边的切墩组忙的热火朝天,几位厨娘正在仔仔细细的切着牛羊肉片。每一片都是其薄如纸,面前的大盘子里已经整整齐齐摞了一座小山。新鲜牛羊肉切薄片有多难我是知道的。这就可见几位手艺之高超,一看就是切深海练出来的。
正对着的是油锅组。各种炸丸子炸鸡炸天妇罗炸甜甜圈在油海里滋滋啦啦的响。旁边的小姑娘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就有人直接伸手进油锅里抓一把丸子就跑。看这个样子不等这些调皮鬼吃饱了碗里是不会有存项的。
左手边是甜点组。各家大小姐们正在给蛋糕裱花,把冰淇淋分类,帮甜点撒糖霜,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五颜六色的糖分和快乐边站着的是拿着皮鞭的守卫。齐柏林和马里兰的主要工作就是看好各路虎视眈眈的驱逐舰们。防止还没开席就被各位高速糖果小偷们零元购。利托里奥正在聚精会神的伺候着一个比磨盘还大的蛋糕。眼神之专注比起她在战场上搏杀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方是炒锅组。花椒葱姜蒜的味道浓郁到仿佛能沁到一旁利托里奥的大蛋糕里。俩个大大的铁锅旁边是堆得如同金字塔一般的备菜。地里被炸坏的时蔬配上罹难的禽类畜类内脏,海里各式小海鲜加上各种鱼杂内脏合上山间各种野生山珍。鞍山长春在帮忙勾一会炒菜要用的碗汁,济南站在这堆嘌呤金字塔间握着大勺严阵以待。
雨已经停了,月亮出来的沙滩上刮起了微微的海风。烧烤熏制组怕熏烤时候的烟气相互串味,索性把窑炉馕坑和烤肉炉都扛了出去。无论是临时垒起来的土窑炉和馕坑也好,还是一旁蒸锅组的大蒸笼汽锅也好,炉膛里烧的都是上好的天然果木。糖分燃烧的特殊甜腻清香加上烤肉的美拉德反应,面香米香混合着水蒸气飘进了集装箱内。那份刻在意识深处里对于肉食油脂的天生渴望,让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明明是如此完美且美好的场景,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怀里的苏联也扭了几下,想要起身。
“亲爱的同志,咱们要不要擦擦身子起来?”
“苏联你也有这个感觉对吧。”
“嗯...总觉得在这种气氛里泡热水澡的咱俩特别奇怪,像是您老家那种拿绳子捆好在锅里煮的大肘子...”
“可不是么,还是正经红酒炖出来的。”
利托里奥一个趔趄,差点摔蛋糕里。旁边做饭的捧腹大笑。我耸了耸肩,接过VV的大浴巾擦干。苏联抱着酒瓶子直接找酒鬼桌联谊去了。闲下来的我开始到处转悠。
炒锅组最先开始了行动,济南拿木筷子往油锅里一插,看着油温差不多了,把切好的鸡鸭胗往里一倒。
滋啦一声,油锅瞬间沸腾了。
“鞍山,羊肚猪肚下锅!”
“好嘞!”
滋滋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鞍山往后站了站,抱着肩膀看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行,再不起锅肚子就老了。
“鞍山,我来。” 我说着直接拿起大笊篱一把把肚子捞了起来。鞍山整个人都愣住了。
“亲爱的,这才二十秒,哪那么快...济南那边还没...”
“姐,你那边赶紧...哦老公,还好你在。我刚想起我忘了和鞍山姐说时间了。差点毁了一锅菜。你再晚五秒起锅这菜就要不得了。”
“济南咱们等会再解释,先炒完再说。炒锅呢?”
“你背后。已经热好了。芡汁在鞍山那。”
“鞍山,把芡汁给我。”
“喏。”
“老公,你芡汁给我留一半。”
“你那边先下锅,我这边后下,咱俩分开来爆。”
“成。”
“酒呢?哪个是黄酒?”
“夫君,拿这个。”仙儿递过来一个小碗。我泼了半碗又给济南半碗。琥珀色的佳酿一下锅,香气如同航弹一般炸开。醇厚的酒香瞬间压过了整间屋子,勾搭着苏联她们直往这边瞅。连远处烤肉的姑娘们都一个个往屋子里探头。我赶忙拿起锅,液体固体在空中翻着跟头,连续掂个三五下一翻锅,猪羊肚飞了一个弧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带时间锁定的大铁盘里。济南随后跟着把鸡鸭胗往里一合。我们夫妻俩长出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
“好家伙,我这澡算是白洗了。话说济南你也是,炒这么高技术的菜你得说一声啊。还一炒就是十来斤。”
一旁十三递过来洒了花露水的热毛巾。我和济南互相给对方擦着汗。
“怪我怪我,太久没做太兴奋忘了这茬了。话说老公你以前考过厨师?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还要分开来爆了。”
“那就完了,你要一块下锅的话家庭小灶还行。这种锅子一块下锅那准保是鸡鸭胗熟了猪羊肚成橡皮筋了。”
“老公。” 鞍山走了过来:“这...你确定这熟了么?”
“张嘴。” 我随手拿了一块扔她嘴里。
鞍山闭上嘴细细一品,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色,香,味,脆一应俱全。嚼在嘴里嘎吱嘎吱的齿感让人舍不得咽下去。葱姜酒水加上胡萝卜勾兑的碗汁把腥臊哄臭的内脏瞬间变成了极品。望着那环绕着热气的锁时盘,鞍山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老公你和济南前后还不到三分钟就...”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和济南前后不到三分钟?你要不要脱裤子试试?”
“别搞黄色,说正经的。这菜前前后后备菜带切弄了两个多小时啊。你们三分钟就炒完了?”
“我和你说,别说多1分钟。刚才这菜我如果连锅端上来等到吃饭的时候再盛,而不是盛出来直接拿时锁盘定住,那这菜就腥的要不得了。这可是爆双脆,绝对的火候菜。哪怕鲁菜里这难度也是最高的那一批。济南你怎么想的,怎么想起做这个?”
“哎呀那还不是那堆内脏没处收拾。牛的好办,肠子肺头肝脏那些卤了也就卤了。羊和猪的这些肚子啊鸡鸭胗啥的都新鲜的,下红汤卤太可惜了。我就想说试着用拷贝进来的菜谱炒一次。哪知道有这么多细节,要不是你帮忙差点翻车。”
“你可真是得梅因穿旗袍-全凭硬套。好家伙这菜你看一遍就敢试?我以前在家不知天高地厚试过好几次,光刀工那关就过不去。你这么多肚子胗子肯定是拿机器切的吧。我是不信你有这个刀工。”
“那肯定啊,十几斤啊。要都手切的话切完就明天中午见了。那哪赶得上吃晚饭。”
“不过还行,你这碗汁倒是倒是调的对路。脏器味全压没了。”
“那就好,我还生怕少了东西。那黄酒真的点睛之笔。”
“可不是么。诶仙儿,你给我的啥酒,这么醇?”
仙儿本来笑盈盈的看着我们,听了我这话整个人一愣,脸沉了下来。
“夫君,你忘了?”
“忘了?等会,忘了什...”
就冲娘子这脸色儿,我反应再慢我也知道我说错话了。赶忙四下寻摸。一旁打荷帮厨的众位吓了一跳,十三赶紧冲我挤眉弄眼,重庆一个劲的努嘴。99直冲墙角指让我看那边。
我这才看到远处的披红挂彩的大酒坛子,上面贴着的红纸斑驳而又饱经风霜。
无数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仙儿!你把你的那坛拿来干什么?你刚才给我的黄酒不会是...”
仙儿这才露出了微笑,摆了摆手:“什么你的我的。带过来了那就是家里的物件。酒嘛,不就是拿来喝的。难得今日高兴。存着又不能下小的。再说本来也喝不了多少。”
“娘子...我....”
我死死抱住仙儿,感动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要聊起黄酒,那不可能离开绍兴酒。绍兴酒也讲年份。正所谓陈年绍兴,自然是越陈越好。但这四战之地到处兵荒马乱,各大酒庄行号餐馆即便是有陈绍,要么让人搜罗殆尽,要么就毁于战火或者颠沛流离中。自然也就没什么存项。姑娘们想喝酒只能自己酿着玩。但酿酒比不得做菜。酿酒相关微生物化合反应过于复杂。强行靠催化酿出来的酒有形无神。大部分属于那种喝着还行。大抵上属于苦中作乐的水平。和真正的好酒比味道那是想都不要想。
斯拉夫大妞们在这点上很好养活。她们对于喝的东西态度很简单。只要有度数就成。当然,摄氏度不行。
不过正经说起来,港区倒确实有一坛好酒。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坛好酒。但整个港区喝过的除了本主之外只有我一个人喝过一次。
那次纯粹是闲的。
我是不喝酒的人,酒对我来说唯一作用就是炖肉。越好的酒炖出来的肉越好。因此听说逸仙床底下有如此稀世佳酿之后我就一直惦记上了。很想试试拿来炖肉是啥味道。
仙儿很是苦恼。
“夫君,你为何一直要那个。你不是不喝...”
我刚想实话实说,脑子里响起了肇和的声音。
“提督,你傻啊。你要酒怎么能说去拿来炖肉。那酒叫女儿红,女儿红诶!你想想那是啥酒!”
肇和说的有道理,这确实不能直说。
“仙儿,我不是为了酒。我是心里有事过不去。”
“夫君,怎么了?”
我咬了咬嘴唇,酝酿了一下情绪。
“仙儿,咱们已经成亲了对吧。”
“那是自然。”
“那既然如此,夫妻之间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你那坛酒,是女儿红...我虽然不喝酒也知道那是什么酒。既然你我已经鸾凤和鸣。为夫我想喝一次。哪怕象征性的一点也好。要不然我总觉得心里有什么...过不去。”
这话确实是出自我真心。虽然不至于到过不去的程度。但是作为丈夫的我知道爱人有这么一坛酒。倘若不尝上一点,我总觉得心里始终少了点什么。
仙儿盯着我看了半天,释怀的笑了。
“我当怎么了呢。夫君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仙儿考虑不周了。今晚仙儿会带酒过去。麻烦您安排一下。”
我欣然同意。
费尽了好一番唇舌我才和大家说明白情况,期间遭受白眼抱怨无数。等到我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仙儿穿着新婚那套凤冠霞帔,下身却是我最爱那套黑丝红高跟。美人右手抱着一个超级大瓷碗,左手拿着一瓶新酒。如蝴蝶一般翩翩入内。
我不由得看的痴了。直到仙儿连声呼唤,这才接过她手中东西放在床上。
“仙儿,你拿这么多酒干什么...这快三十斤了吧。你这是打算醉多久?”
“傻瓜,这不是拿来喝的,这是拿来稀释的。真正的酒在这。” 仙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球。打开后里面是皮蛋那么大的一块膏状果冻。
“仙儿,这是啥?”
“酒啊,你不是要喝么?”
“不是,这怎么喝啊,这得拿勺㧟。”
“噗。”仙儿捂着嘴笑了:“夫君,你拿挖耳勺那么大的一点吃下去,我保证你睡三天。”
“...你这是酒还是昏睡红茶。我现在反悔来得及么...”
“哼哼,晚了。老实呆着。”说着话仙儿就开始和我絮絮叨叨的聊了起来,我这才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这的确是女儿红的酒膏。由于日久年深,酒膏已成琥珀色。看上去晶莹耀彩,中人欲醉。这种酒膏要先放在那个大瓷碗里的二十年陈绍来冲调勾兑。这十斤酒和酒膏用竹片刀尽量和匀之后,仙儿还需把浮起的沫子完全打掉。拿过一旁的十斤新酒加入后再搅打一遍,这才能开怀畅饮。否则这种陈年酒膏浓度太高,哪怕你再能喝也是入口就倒,一醉能够几天不醒。
十分钟过去了,仙儿终于把酒调好,整个提督室糟香盈室。令人不由得心胸舒畅。
我好奇的拿起那竹片刀舔了舔。
“仙儿。”
“怎么了。”
“可以了,我觉得今天就喝到这吧。我醉了。”
“休想,夫君你自己要喝的。舔一口你就想跑?今天这二十斤你不喝完了你哪也别想去。”
“娘子,话不是这么说。有酒无菜是大煞风景之事。喝酒干喝是最大忌讳。你看今天咱们也没准备吃的。这二十斤酒就这么楞来?这也太硬了。”
“有菜,当然有菜。还是天下第一的佳肴。” 仙儿调笑着躺倒在床上,看着未喝已是有了三分醉意。完美饱满的黑丝玉足在佳酿里轻轻一点。把我搂了过来,酒香四溢的大脚趾一下一下拨弄着我的双唇。眼神之间春情荡漾,似是要将我融化在那爱意中一般。
我一口把那玉足吞进腹中。
仙儿交欢的时候很是主动,甚至比一些金发大妞都主动。而且肏起来极具进攻性。
口交的时候喜欢把我两个蛋一块包进口中,哪怕我鸡巴勃起到最大也硬往下咽。撑的自己脖子鼓出一个老大的包。时不时还仰起头和我对望,小小的朱唇包裹着我最敏感的地带努力吸吮的模样动情而又风流万种。每次都要吸到小肚子被我射的鼓起来才肯松口。足交就更是直接。其他姑娘们最多也就是把脚趾塞进我马眼意思意思。仙儿经常踩着踩着直接踏进我身子。用大脚趾和食趾死命夹我前列腺。时不时还用那嫩滑的两只脚心夹着我前列腺轻轻的对搓着脚掌。每次被这样夹攻的我都会激射而出。不过看在每次都超级舒服的份上,我觉得就这么下去也挺好。因为我每次和仙儿做的时候,玩的也同样很疯。
“夫君,仙儿吃起来味道如何?”
我已经把仙儿整条黑丝玉腿吞了进去,撑的我整个肚子鼓鼓的。仙儿的丝足在我腹中勾动,大脚趾和食趾钳着我前列腺一揪一揪。感觉很是奇妙。
“娘子玉腿果然是极品。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存不住酒。美酒我所欲也,佳人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啊。可惜可惜。”
“这有何难,夫君稍等。”仙儿端起酒海咕咚咕咚牛饮一番,五斤酒下肚后小腹明显鼓胀。脸上也泛上了兴奋的红晕。
娘子一抹嘴,笑盈盈的看着我。
“夫君。美酒佳人已在一处。”
“哦?敢问娘子此酒何名?”
“此酒唤为,女儿红。”
“好,好一个女儿红。女儿红,女儿红。佳人如佳酿,凤冠霞帔着大红。此乃人生一大快事。娘子,我进来了,你忍着些。”
仙儿知道我什么意思,两条腿夹着我脑袋往自己下身一送。
我一发狠。整个头钻进了仙儿的阴户中。仙儿发出了一声畅快淋漓的淫叫,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仙儿的下身紧致嫩滑,阴道壁上的无数肉粒按摩着我的双颊,仙儿时不时还下身用力夹一下。我整个面部舒服异常。呆了一会才想起来要找什么。舌头往前伸着一勾,仙儿的花口被撩进我的口中。我轻轻地吻了一下,紧接着含在嘴里当作吸管用力一吸。酒水佳酿顺着花口喷薄而出。这一下又多又狠。我来不及细细的品尝,只是大口大口往下吞着。佳酿混合着爱人的体液加上些许的骚香流入我的身体。她的欲望化成我的欲望。她的能量化成我的能量。口吮,舌勾,唇压。仙儿的呻吟越来越娇媚,越来越浓醇。最后一股酒液喷入我的身体里,我整个人热的冒火,把住两条丝腿整个脑袋用力往外一褪。
“啊~~~~~情郎。你好狠的心。仙儿,仙儿要裂开了。”
“哪那么容易裂开,若是裂开。夫君帮你堵上便是。”
“好,这可是你说的。”
完了,中计了。
仙儿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呻吟着把旗袍拉高。浑圆的黑丝大屁股死命往下一坐。我感觉龟头硬生生穿破了黑丝,熟悉的包裹感把我彻底吞没了进去。刚才被我奋力吮吸的酒窖重新恢复了本来作用,死死吸住了我酸麻的龟头。
仙儿双手扶着我的胸膛坐起身子,凌乱的发丝如云海一般浪涌翻腾,敞开的旗袍夹着雪乳一上一下的蹦跳,卷起的下摆被一字马劈开,一左一右的黑丝腿死死绷直,就这么在我身上疯狂驰骋。但除了我俩的喘息之声,再无其他淫词浪语。
这是仙儿的习惯。无论前戏再如何放浪淫叫。一旦真的开始做了,仙儿除了呻吟之外一语不发。
我问过她原因,得到的答案是她想集中注意力感受我。
那我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勾人的双腿在我腰后交缠,将我的身子紧紧缚住,仙儿的内部死命地吸吮着,像是焦渴难受一般,急需我的液体浇灌。我整个阴茎开始暴涨,仙儿也感受到我爆发临近,死死咬住我的肩膀。全身如同过电一般抖动了起来。
甘霖又入桃源洞,犹恐相合是梦中。
我俩就这么在提督室里呆了足足三日。困了便睡。醒了便痛饮。饿了我便吸着仙儿的奶,仙儿喝着我的精液。俩人就这么在提督室里醉生梦死。直到那二十斤酒彻底倒腾了个干净。我俩被拖出提督室勒令戒酒忌口。于是乎我索性抱着仙儿去澡堂泡了一天的澡。
“夫君,我问你个事。”
“娘子你说。”
“你为啥不喜欢喝酒?”
“怎么说呢,娘子。不光是健康问题。对我来说,醉酒之后的那种感受,拿你的话来说就是似梦幻泡影。一旦酒劲消退便味同嚼蜡一般。长此以往人也会变得麻木不仁。所以我基本从来不碰酒。虽然最后我也变得麻木不仁就是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数十载光阴匆匆,夤夜回顾,相逢却总是梦中。” 仙儿叹了口气。
“对了仙儿,你又为什么喜欢喝酒?”
“也不是喜欢吧,因为醉了之后,能想起一些快要忘记的事情。”
“能说给我听么?”
“夫君你要听我便说,只是有些冗长。”
“夫妻交心哪有什么冗长一说,娘子但讲无妨。我洗耳恭听。”
仙儿沉吟了一番,娓娓道来。
姑娘们生前来自五湖四海,每家有每家的故事。仙儿也不例外。仙儿家的饭庄子在当地可是鼎鼎有名的老字号。这等体量的老馆子总归是还有点老存项。
东家两口子是善良人,虽说从推车担担的夜宵小买卖一口气做到了上下三层的大门脸,但二老从来不敢忘本。开业之时大厅雅间有专门大师傅掌勺。楼外专门单盖小院,内支大锅笼屉桌椅板凳,东家两口子亲自掌勺卖爱心蒸饺。面对来来往往的食客,老两口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您要兜里富裕看着给点,不富裕吃完了走您的。这年头,谁还没有个过不去的时候。”
别看是善举爱心,可二老包起饺子来绝对不偷工减料。大个的发面皮里,一个肉丸瓷瓷实实。肥瘦肉一半一半,赶上灶上有席面留下的海鲜勺把剩余也掺入馅中。鼓鼓囊囊汁水丰盈,一咬下去鲜美流出,卜卜楞楞的饺子皮能染上一抹金黄。总有那心急馋嘴之人饿了许久,一口下去烫满嘴大燎泡,但是又舍不得往外吐,强挣扎着把那口鲜美咽了下去一路烧进胃里。甚至有因此送医急救的。灶上不得不常备各种口腔溃疡烧伤药和冰水。
吃这路烫嘴烫心的饺子急不得,只能和汤包一样吃。先夹起一个吹凉,再小心咬一个小口,嘴微微一吸就能把汁吸到嘴里,微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暖流逐渐在体内逸散,整个人也能瞬间热乎起来。喝完汤的饺子可不能怠慢,必须急急的塞入口中大嚼一番。发得正到好处的饺子皮带着一股独特的甜香。一不注意咬到味厚多油的肥肉丁,油脂飙射而出,整个嘴里鲜的发腻。若不张嘴哈着点气,怕是整个人能被香杀过去。吃到酣热之处,整个人面皮发红,身上渗出汗来穿不住衣服。但那难舍的美味让人又实在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续着,好喝两口的此时已然是半瓶杜康下肚。酒足饭饱之际必不可少的是一碗海鲜汆汤。这汤可谓是妙趣无穷。骨高汤一碗煮沸。投下七八块海鲜。撒上白胡椒和香菜末。一碗下肚酣畅淋漓。至于内里有什么那就全凭运气。三九寒冬鹅毛大雪之际,你常能看到卖苦力的老哥拿勺翻找着汤内海鲜互相攀比,谁输了谁做东。此为城中一奇景。
但二老只有一事苦恼。老两口已是古稀之年,但膝下无后。提起此事街坊四邻不由得个个唉声叹气。纷纷痛骂老天不长眼。反而是二老看的很开。有便是福分,没有那也是命里该着。两口子相互打着宽心,就这么一天天的做着买卖。
战争打响了。
街上往来的逃难之人越来越多。泯灭人性的畜生把轰炸屠杀扩散到了医院。时常有四肢不全的孩童挣扎这来到摊前只为求上一口吃的。二老赶忙端上一盆饺子后却发现那孩子趴在桌子上,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老两口只得托街坊邻居后生把这些苦命人埋在后山。插上一块木牌纪念。
日久天长,后山成了一座墓园。
雨季到了,连绵不绝的阴雨下的人好生烦闷。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抱怨着梅雨天气。上了年纪的人觉少,睡不着的老头干脆早些起来,开门准备做生意。
一具冰凉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了进来,把老头吓了一跳。
“来人啊,快来人啊!”
“东家,怎么了这是?”伙计们听见东家喊纷纷从床铺上翻身下来往大厅赶。老太太也匆匆的赶了下来:“你这老头这一大早的..唉哟这怎么了这是?”
“小子,你快去弄点姜汤来。这姑娘好像是受了寒。来几个人把这闺女搭里屋去。老婆子你给她洗洗换换衣服。这么湿着要出事的。你们几个,去把炉子升起来。屋里弄暖和点。快去。”
“好嘞。”跑堂的一溜烟就去了后厨。几个伙计七手八脚的把姑娘抬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慢点慢点,你们几个。小心点抬。”
“哎呀这真是造孽啊...姑娘家家的这么大的肚子被弄成这样...”
姑娘昏迷了整整三天。老两口忧心忡忡。
第四天中午,老太太正在灶前忙活,大跑堂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太太,老太太,您...您快去...”
“小子,有话慢慢说。做啥事要稳当,别着急。你看你这喘的,来来来,喝口水。”
“哟,二子。怎么着?你把锅打翻了?”
“大哥您就别玩笑了。” 跑堂的一口气把水喝完,喘着气说道:“您快看看去吧,那姑娘醒了!”
“啊?” 老太太扔了筷子一溜烟的冲进后屋,期间撞倒桌子无数。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古稀之年的身子。大厅里吃饭的全愣了,好几个放下筷子揉了揉,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不是说要稳当么...” 跑堂的摸了摸后脑勺。
“老婆子你来了?闺女。这就是我老伴。这几天一直是她照顾你。”
“大娘,我...” 床上的孕妇挣扎着想要起身。
“唉哟哎哟好闺女你可不能动,你这昏了三天,现在身子虚着呢。你可别把自己摔着了再伤着孩子。快,躺好躺好。” 老太太赶忙搀扶着让姑娘躺下,姑娘看着老两口,脸上写满了感激。
“大爷,大娘。我有一事相求...”
“好闺女,你说,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
“不用了,大娘。别浪费吃的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哎呀闺女你可别说这话...这一定...”
“不,不是。大娘...我已经,已经快要死了。可这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之间姑娘剧烈的喘着气。老太太觉得不对,掀开被褥一看。
羊水破了。
“哎呀,哎呀闺女。我们这就张罗着你去医院。老头子!赶快!”
“大娘,大娘。她,她出来了,她已经要出来了。” 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着,老太太已经看见了婴儿的头。干脆把心一横。
“老头!你出去喊几个吃饭的婶子大娘进来帮忙,让几个小子们烧水拿消毒的东西递进来!这来不及送医院了!”
“好!” 老头冲出去喊了一嗓子。几个吃饭的老客一听这事赶忙进来帮手。其中有一位是医院的护理部主任,一听这事赶忙开始指挥大家。老爷子在外面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过了许久,屋内传来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啼哭。
老太太抱着呱呱坠地的婴儿走了出来,满脸是泪。
“老婆子,怎么样了这是?”
“喏,七斤八两。是个女娃。”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你看这小丫头眼睛真是好看。诶,那闺女呢?怎么你给人孩子抱出来了?”
“闺女...闺女已经走了。”
老头紧闭着双眼。
“造孽啊...这刚出生的娃就没了娘...”
“闺女临走前一直在喊...”
“老婆子,她喊啥?”
“她,她一直在喊娘...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就答应了...然后闺女一直说自己不孝,说终于带孩子回来了。然后,然后就...”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
老头长叹一声。
“命啊,这都是命啊。老婆子你认下了闺女,那就是咱们的女儿。那这就是我们的外孙女。我们的外孙女...”
“诶,诶。我们的外孙女,我们的外孙女。” 老太太抱着襁褓的手都颤抖了。老来得女的她喜极而泣。屋里众位想贺喜又不知道怎么说,想劝节哀又觉得怪怪的。干脆都默不作声,端着酒杯过来给老爷子敬酒。
老头一杯一杯默默的喝着,七十多的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安葬了闺女之后,贺喜的客人络绎不绝。姑娘的名字叫做仙儿,这是她母亲带着的手帕上绣着的。庄稼人为了感激老两口的布施,特意挑着当年最好的新粮送上了门。老太太按照当地习俗亲手酿造了一坛好酒,郑重其事的封存在酒窖之中,等待爱女出阁那一日开怀痛饮。
仙儿就这么一天天的长大。毫无小姐架子的她耳濡目染厨上柜上生意活计,学得一手好厨艺,做得一手好生意。大师傅和掌柜的一看是少东家要学也不敢藏着掖着。把毕生所学可谓是倾囊相授。年方二八的姑娘家飒爽干练,灶上柜上安排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老丈人丈母娘眼看自己生意后继有人,十分欣慰。
仙儿也曾问过自己的身世。老两口也不瞒着,带着她去了后山。指着那木牌说道:“仙儿,这就是你娘的坟。等我们作古之后,你可不要忘了把姥姥姥爷也葬在此处。你娘怕寂寞。我们老两口陪着她。能说会儿话。”
仙儿撩衣跪倒,郑重其事的给娘磕了三个头。又给姥姥姥爷磕了三个头。老两口赶忙扶起自己的外孙女。仨人哭在一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
那一日,仙儿坐车出远门去采购山珍。蹲着挑选菌子的她聚精会神。突然听见刺耳的防空警报。紧接着,家的方向传来了几声巨响。
仙儿疯了一样的往家里跑。
家变成了残垣断壁。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散乱在瓦砾中。血肉模糊。
仙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俩人的躯干上仅存一只胳膊。相互牵着的双手十指交扣。围成一个环的身躯死死地压住了坛子。鲜血顺着坛子被打坏的泥封滴进了坛子里。外面贴着的红纸被彻底浸透,整个酒坛被染成一片血红。
仙儿收殓了全家人的遗骸,默默的把家人埋在了后山之上。重重的磕了四个头。
“娘,姥姥,姥爷。仙儿走了。仙儿去给你们报仇。”
城里已经乱套了。仙儿找了一辆还算完好的太阳能电动车拉着自己的酒和细软。往城外头骑去。
说是要报仇,但,自己去哪呢?
逸仙猛然想起曾经去码头买鱼的时候听到过的那个传言,那个可以让女性成为战舰作战的部队。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问,骑了三天的逸仙终于来到了海军总部门口。曾经的大酒楼少东家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门口的征兵处棚子,径直的走了上去。
“请问...”
趴在桌上睡的昏天倒地的金发副官半梦半醒的一抬头,整个人都精神了。
面前是一名少女。穿着全套婚衣的她骑在一辆太阳能电动三轮车上。全身大汗淋漓。车上是一坛子酒,上书三个大字:
“女儿红”
至今逸仙回总部办事碰到艾拉说起这事,艾拉一口咬定自己那天起猛了。
自此少东家穿上了戎装。兜兜转转颠沛流离了许久,最后才来到了我的港区。那坛酒在那次大醉宁酊之后也就贴上了封条存在她床底。再未开启过。直至今日。
“仙儿。”
“怎么了夫君?”
“想起了当天的事,我又想喝了。”
“你啊...这次打算醉多久?”
“嗯....一辈子吧。和大家一起。”
哪啦
第三十四章
港区里的大食堂刚刚建立的时候,姑娘们没有一天不因为吃饭打架的。
每周食堂的菜单小黑板只要那么往外一挂,再往群里拍照一发。您就看吧。群里无论是这御姐萝莉、奶牛平板、食量大小、吨位深浅、各国各系、主力护卫、炮序长短。还是那修舰装的、当旗舰的、背弓的、挂箭的、骑车的、玩夜战的、飞飞机的、耍炮弹的、深投糊脸的、鱼雷拉线的,什么拿太刀的、拿长剑的、打拳练武的、钓鱼用航弹的。呼啦一下群里就刷了屏。
我很头疼。
逸仙也很头疼。
作为大饭庄子的少东家,仙儿在家上到重要顶级宴会下到劳动人民家常饭无一不精。当了舰娘之后就更省事了。哪怕是从来没听过的菜,只要上图灵那查一下,大概知道个配方手法往素体意识里一输。那对于仙儿这种家传手艺来说复刻就是手到擒来。作为同样喜好做饭的人,我甚至有些嫉妒我自己的老婆。
“娘子,你做饭到底有什么诀窍?我完全是按照你教我的做的啊,为啥味道会差这么远….”
在第五十次失败以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们俩口子为了研究出一个适合港区所有人的大众菜谱,已经在厨房泡了好几天。
我看仙儿犯难便自告奋勇的要露一手。结果做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到伦敦那个水平,但比起仙儿所做的那叫一个云泥之别。我都感觉我生前几十年烹饪手艺白学了。
仙儿望着愁眉不展的我微微一笑,整个人向后一躺倒在我的胸前,扬起头风情万种的看着我。纤纤素手攀上我的脸颊,拨弄着我的耳垂。脸上玩味的表情妩媚俏皮。我整个脸埋入那青丝,贪婪地嗅着仙儿的发香。感觉心旷神怡。
“夫君,想知道么?”
“嗯。娘子请赐教。我诚心想学。”
“可仙儿不太想教,怎么办?”
“这...这是为何?”
“那当然是夫君太愚钝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东西,能失败五十次。”
“那,我就这水平啊。娘子要不想些办法?”
“没办法。”
“好你个小娘子,你肯定把那精华要诀藏在身上了。快快交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嘻嘻,不交。就是没有。你要有本事便自己来寻。寻得到算你本事。”
“好,小娘子,得罪了。”
我直接攀上了那圆润玉峰。
“呀!夫君你要作甚。不是寻精华要诀么?怎么,怎么可…”
“还想瞒我,小娘子这胸前鼓鼓囊囊,定是那精华要诀藏于此处。待我找出看你还嘴硬否。” 我说着把仙儿的小褂一解,一口包住那雪峰上两点嫣红软枣,吮的滋滋有声。仙儿的精华被我硬生生的吸出,流入我的身体。惹的小娘子不住的呻吟。
“冤家,死鬼。慢些轻些。没人和你抢,莫要吃的这么…啊~~~~~”
“还贪嘴不?” 仙儿托着我两个肿如西瓜的睾丸一脸坏笑。
“娘子,帮帮忙…”
“咋?不牛逼啦?”
“我错了…我哪知道你今天这么大产奶量…”
“真的是,叫你慢点轻点喝。每次都和饿死鬼投胎一样非要撑着才行。” 仙儿长叹一声,分开自己的花瓣把我鸡巴整根吞了进去:“你射慢些,我核心转化率没有那些姐妹们那么快。你射太急满出来了回头我再喷你一脸。”
听了这话我也不敢全弹发射,只得慢慢控制自己以滑精的流量射速往老婆体内注射排精。那涓涓细流让我想起了生前单位的破饮水机。
我躺在竹躺椅上,仙儿躺在我身上。俩人连接之处小溪潺潺。我缓缓的抚摸着娘子的美背。若有所思。
“老婆,我问你正经的。到底做菜应该怎么把控。为什么我看你做菜的时候都是有条不紊的。我自己一上手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到底该如何把握这个度?”
“其实很简单。夫君可曾听过一句话,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那当然知道。”
“那夫君我问你,为何若烹小鲜?”
“这...” 这真把我问住了。
仙儿一笑,把身子往下送了送。让我龟头顶的更严实些。这才开口说道:“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意思是说煎鱼的时候不能老翻动,否则鱼就全弄碎了。做菜如此,当家管事拿主意更是如此。一个人如果管理的时候上蹿下跳碰上点啥事都坐不住。拍脑袋决策,凭感觉折腾。万事突出一个俺寻思。那你能做好事么?大家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分工。各自有自己的章法。你作为决策拿主意的要让大家在合适的时间发挥合适的作用。而不是碰到啥事先质疑再质疑。那别说做好事,别坏事就不错了。”
“我懂了,娘子。就像你当年掌柜掌勺一般。”
“正是如此,夫君。我当年在家中料理生意之时。无论是柜上还是灶上。两者说到底就是这火候二字。火候火候,这火指的是出力大小深浅,这候便是时间长短时机。说到底哪有什么精华要诀。万事万物无非也就是这火候二字。锅里油烧到了哪一步,什么时候该大火,什么时候该小火。葱姜蒜炝锅到什么程度,炸花椒炸蒜变成了什么颜色。肉是嫩是老,菜是青是熟,酱是浓是淡。一急一慢那味道都是千差万别,只有全心体察锅中情势,用观用闻用听,连手指尖儿都要用上。这样用心做出来的菜,焉能不好吃?”
“说到底还是一个势。”
“夫君大智慧,一点就透。”
“你刚不还说我愚钝么?”
“诶,夫君此言差矣。大智若愚。两者本就是一体两面。不然如何有这顿悟一说?”
“顺势而为。做菜如是,打仗如是,做爱也如是。” 我喃喃自语。
仙儿脸一红,笑着拍了拍我:“是啊,交欢交欢。若是只交无欢。那有何滋味。相互之间看着神情,感受着对方细微之处,阴阳相合互补。于那大和谐至极之处到那绝顶。这才是夫妻之间交好之道。夫妻之间倘若做爱都流于表面,那就如同打仗只为杀戮,吃饭只为果腹一般。若是要活到如此境地,那便不如不活。人吃饭都不香了的话,早走可能对他来说是个解脱。”
“吃饭…不香….有了,娘子。食堂的事我有主意了。我想到了一个东西,所有人都爱。”
“夫君,你写给我,我写给你,看看你我想的是否相同。”
我俩相互在对方背上写写画画。俩人对视一眼,哄堂大笑。
我顺手拿过一颗失败作,含在口中吻上了仙儿的朱唇,渡了过去。仙儿银牙轻启咬下一半。俩人同时吞咽入腹。下身一阵酸麻,最后的白浊喷入娘子体内。夫妻二人就此到达了绝顶。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虽然我不喜欢那人的为人处世,但他有些话还确实挺贴切。
寻常的周一。
姑娘们都在群里等着本周菜单的发布。而逸仙并未和往常一样出现并@所有人,代替大师傅出现的人,是我。
“亲爱的?这周你来做饭么?”
“啥?提督做饭。那我要吃。”
“好了好了各位,让我先说。我和仙儿折腾了好几天关于菜单的问题。我也知道大家毕竟生于五湖四海,刻在基因里的口味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改变。但吃饭一定要一起吃。这个不能改。我也说过原因。”
“老公,我们知道你的用意。大家也不是说挑食什么的。仙儿妹妹做的东西也确实是好吃。但吃的久了总会想一些家里的菜。到时候吃多了不来吃饭变成了私自开小灶,吃少了对大家心情又有损。这事你看...”
“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决定,食堂以后不做菜了。”
“啊?”
众人傻了,群里瞬间开了锅:“亲爱的你也太极端了,哪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你这想一出是一出天上一脚地下一脚。食堂不做饭那叫什么食堂。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提出问题是为了解决问题。怎么搞的我们是为了解决有问题的人一样。”
“没没没,老婆你别急,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任何那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说不再采用这种做饭打饭的方法。因为这样就把味道规定死了。大家吃着也单调。所以我打算采取自助的形式。这样大家选择就多了。也省了很多麻烦。”
“等下,老公。这样还是不得行。自助菜式选择是多了,但备菜做饭那些工作量更大了啊。这样一弄大家一天别干别的光做饭了。其他的事还要不要得做了。”
“对啊,郎君。我们倒是不怕辛苦。但长此以往工作量这方面...”
“我考虑过这个。圻儿。我怎么舍得累着你们。而且做饭打饭的话量也不好把握不是。所以我说的自助,不是自助餐吃饭,而是自助带菜。”
“带菜?”
“圻儿你年长些。几个妮子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你听说过灶温么?”
海圻恍然大悟。众人不明所以。应瑞肇和也只是听过没见过。离得远的姑娘们就更是一头雾水:“司令官,那是啥?和灶姐有啥关系么?”
“诶小黄毛。你别说,这还真和灶姐的舰装名有点关系。确实指的是那个灶。”
“....诶不是吧,我随口说说的,真的有啊。”
“对。你们听我给你们说。他是这么回事。茶馆你们知道吧,就那种喝茶谈天的社交场所。”
“啊,指挥官。是不是类似咖啡馆?”
“对对对。就那种。一般来说去这种茶馆的都是只为了喝茶或者有别的什么事的。类似你们去咖啡馆大部分时间都是喝东西谈事情。顺带来一点小甜点。但茶客有时候他会自带些东西,像是什么蔬菜啊,鱼啊,肉啊,面条大饼什么的。因为有些人是租的房子嘛,没有灶不好开火。家里也没油烟机做饭不方便。以前就更麻烦了,以前那种土灶生火烧柴。你们也知道生火多费事。一个人做顿饭不值当的。所以这种茶馆就代炒代蒸代煮代炸。你借他的灶火温你的吃食。这么个灶温。”
“提督,我听着怎么有点当年我和铃谷姐去便利店热便当那个意思?”
“对啊我的kuma,现在便利店代客热便当就是从那来的。”
“所以说长官你的意思是,让逸仙姐姐做好各种东西,到时候加热一下?”
“不,做都不用做好。”
“姐夫,不做怎么...”
“大拿,最新鲜可口的沙拉怎么做?”
“那肯定是早上起来去地里弄来的黄瓜生菜西红柿然后....啊。亲爱的,我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大家每天想吃的菜不一样,东西也不一样。口味更是不一样。但是唯有一个东西是一样的。”
“啥?”
“主食。” 众人+1。
“米饭简单。米饭熟的快。你们现吃现蒸都没问题。主要就是面食。食堂以后黑板上轮班来帮忙。做什么做多少听仙儿指挥。白案我不懂我不瞎掺和。但就我印象里馒头方包花卷吐司无非就是面和水和酵母的比例。剩下就是流程和加热方法的区别。饼的区别就更小了。仙儿你们就把弄好的生面做好分类放在时锁柜里存着,吃饭的时候一蒸一烤一烙,快得很。”
“主食好说,提督。那配菜呢?”
“配菜就更好说了。大家的终端直连仓库,仓库里每天有啥菜终端里都有数。看好自己要吃啥以后自己去仓库拿。每个人拿够自己吃的,如果要带饭的话和图灵说一声。可千万记住,谁都不准浪费,拿好了统一下单。图灵会把所有的菜归类。快菜凉拌菜一起,煮的一起,下炒锅的一起,煎炸烧烤啥的一起。仓库里那么多舰载机侦察机无人机装备用不上的,都拿出来做物流调配。这样仙儿你们每天弄几个大锅就行了。也不用去想每天吃什么。如果有倒班的或者说回来晚的,比如牛牛你们夜潜啊,天龙龙田你俩远征啊。夜战突袭凌晨回港吃早饭的啊。锅里的油啊汤底啊都是恒温的摆在那。你们自己拿菜往里一过就好。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长官。”
“怎么了?”
“甜点呢?”
得,我忘了这茬。
“咖啡和甜点是我的燃料,作为利托里奥级的大姐。我在您的餐食分配里没有听到甜点的布置。可否请您解释一下用意?”
“利托里奥,不要总因为你的小孩子脾气给亲爱的添麻烦。还有,记住一点,没有什么利托里奥级,永远只有维内托级。”
“维内托,你想决斗么?”
“好啊,扔下你的白手套。”
“来啊?谁怕你。”
“....你俩给我消停会。不就是甜点么你俩至于...”
“长官,您说什么?这我可不能假装没听到。什么叫不就是甜点?可否解释一下?”
“行,利托里奥。这样。甜点副食相关的一切事务由你和维内托俩人负责。但你俩都得听逸仙的。这没意见吧。”
“我...”
“我没意见。”
“哼,你没有我就没有。”
嘿,这是不服。可以。
“仙儿,这俩交给你了。”
“放心,夫君。保证完成任务。”
食堂重新回归了和谐和欢声笑语。吃完饭后的大家去拿茶点咖啡的时候,总是能看到VV慢条斯理的冲泡着各类饮品,利托里奥小跟班一样的跟在逸仙后面,一脸谦虚。
帝国和罗马一脸诧异,纷纷问VV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利托里奥刚到食堂就耍小聪明,不知道托谁买了个Sfogliatella(夹心奶酪千层酥)说是自己做的。让逸仙尝尝,看看能不能还原一下。我还不知道她,她那三脚猫的甜点水平拍照发发社群网站还行,打个Gelato(手工冰淇淋)都能打的油水分离了还做千层酥。她就没想过人逸仙当舰娘前是干什么的。第二天逸仙还了个礼。做了个天鹅酥给她,说是礼物。喏,吃完就老实了,现在跟着逸仙学做饭呢。”
“主食可以是甜点,肉可以是甜点,海产可以是甜点,蔬菜也可以是甜点....” 穿着围裙的小跟班喃喃自语。
“姐,你确定她这样没事?”
“没事,一会开饭就好了。”
经过了逸仙手底下严苛而漫长的修炼,小跟班利托里奥从甜点兴趣爱好者正式成为了科班出身的白案师傅。从逸仙那里正式出师的她此刻正在紧张的完成蛋糕最后的收尾工作:雕刻翻糖人像。我知道这时候的她禁不起任何打扰。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她,走到了油锅旁。
油脂,热量。两个词包含了人类对食物的一切向往。美拉德反应在油锅里翻腾,不断地被推向极致的临界点。
旁边的小馋猫们已经吃不动了。终于能有存项入盘的五十铃和老妈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油锅,生怕把那金黄色的美味炸糊了一点。
我一左一右的环抱住两位美人,从俩人衣服的襟口伸手进去,一边握住一颗饱满的果实揉捏着。俩人知道是我,侧过脸一左一右的亲了我一下。我看着地上蹲着的兔女郎玩心大起,伸出脚趾在近江的胸前一夹。
蹲着拿筷子给炸货分类的大奶兔子一哆嗦,差点一股鲜奶喷进碗里。回过头怨念的瞪了我一眼。
“喂,你来就来嘛。干嘛这么夹我。”
“这么可口的大肉丸子,哪有不来一下的道理。”
近江回过头白了我一眼,蹲着转过身子一口把我鸡巴包进嘴里。牙齿在我龟头上咬着。但很轻柔。
“喂喂,老婆你干嘛,这是油锅。这回头我射锅里再崩...”
“我饿了,我要吃香肠。”
“不是,你吃就吃你别咬...嘶...”
“近江!别过分,怎么能用牙咬。”
“切,不咬就不咬。老妈子你就知道护着他。”
“我,我哪有...”
“没事没事,凤翔。开玩笑的,近江没用力,闹着玩而已。”
“提督,您坐。” 身后递过来一把藤椅。
“啊,吹雪。谢谢老婆。” 我笑着搂过小丫头亲了一口,吹雪笑着抓了个炸虾走了。身下的近江瞟了一眼,嘴里越发用力。舌头也开始上下翻飞。
“萝莉控...”
“诶诶诶老婆没有这么吃着饭就骂厨子的,我在你嘴里硬的和铁棍一样就亲了一口吹雪我就萝莉控了?再说我亲自己老婆我控啥了我。”
“好好好,都是你老婆都是你老婆。真的是。”
“这就对了。来来老婆你起来下,把这个枕头垫着,这地上太硬,你这么跪着吃算怎么回事。一会膝盖磨坏了。”
“哪那么容易磨坏,再说男人不都喜欢这样被裹鸡巴,跪着显示都是你的,有征服欲还能体现你多...”
“近江。” 我板下了脸。
“.......好嘛好嘛,说两句就发火...我坐下就是了。”
大奶兔子知道说错了话,把两颗大乳瓜放了出来夹着我的鸡巴上下搓弄。整个人盘腿坐着,口舌侍奉的更加卖力。
“近江你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到了一定境界。”
“说话太麻烦了。还是以前在林子里打架有意思。碰上啥事砍就完了。”
“你啊...”
对于这个大直肠子异色眼,不光是我,连老妈子和赤城都拿她都没有一点办法。单纯,善良,豪爽,飒立,集于一身的她有一种奇怪的特性。你要说她有什么优点,那可谓是要颜值有颜值,要战斗力有战斗力,要身材有身材。可问题是除此之外的她,那可以说是要智商有颜值,要女人味有战斗力,要情商有身材。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位有脑子,但不多。
“亲爱的,我们这边快好了,啥时候开饭?”
“开饭?开啥饭?不都已经吃上了么?这几个吃的已经都走不动道了还开饭?” 我指了指旁边躺的横七竖八的驱逐舰和鱼鱼们,她们冲我摆摆手,一脸毫不在意。
“不,不是。亲爱的。这不是庆功宴么?庆功宴那不得你这个当家的致辞祝酒大家上桌坐一起举个杯再开席么?这怎么...”
“哦,要宣布开席啊,那好办。图灵。”
“我在。”
“接广播站大喇叭。”
“好的,已为您接通。”
“咳咳,列位老婆大人,准老婆大人,将要成为老婆大人的请注意。菜肴已基本备齐。大家可以直接开吃了。本次庆功宴时间无限制,酒水无限量供应,除了逸仙那坛女儿红最后喝以外,剩下的随便。甜品除了利托里奥的大蛋糕留着最后大家一块吃以外,剩下的随便。所以请各位稍微留一点肚子给最后的黄酒以及蛋糕。如果有需要看灶工作的老婆们请自行轮班,别亏着自己。需要我帮忙的让图灵喊我,随传随到。大门口有燃料桶和真空泵。谁要是吃涨奶了自己往里挤。我也可以适当帮忙喝点,但喝不了太多。因为我也得吃饭。需要洗澡的去赤城那里拿手牌排队。门口浴池一次最多五十人,各位轮换着入浴即可。最里面一间大集装箱已经铺好了大家的床,恒温装置已经开好,记得洗完澡再进去。老妈子说庆功宴要祝词,我也不会。我就知道大家都回来了,一个不少。我们又能重新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说话,一起干活,一起战斗,一起做爱,一起生活。所以我以指挥官,提督,长官,司令官,老公身份在此宣布...”
我停顿了一下。
“开饭!”
“哦!!!!!!!!!!!!!!”
集装箱里的宴会气氛达到了最高点,大家纷纷启动轮机拉响汽笛。航系太太们操控着舰载机眼花缭乱的开始送餐。美味佳肴在空中飞来飞去。近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刺激的我龟头一动。
“喂,老公。你快点射出来。我要吃饭去。”
“不是,你饿了你吃去呗。干嘛非得让我...”
“让你射你就射,哪那么多废话。我老公挺个鸡巴不上不下的搁这晾着我跑一边吃饭去?我吃的下去么?”
“那行,老婆你说咋整。”
“你插我喉咙里。”
“....咱一定要玩这么大?”
“诶你插桑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快着点。老妈子五十铃你俩搭把手。弄下他那蛋和前列腺。”
“近江,这...这行么...”
“哎呀老妈子你快点吧,再不去肉给她们抢光了。”
“那,提督。我来了。” 说着凤翔也蹲下了身子,张大嘴把我两个蛋包裹进去。用那温柔的舌头和上颚轻轻的压着,生怕弄疼了我。身后的五十铃也擦了擦手,从我背部伸进去摸寻着我的敏感点。
“提督,是..是这么?”
“对对,老婆。”
“这,怎么捏?”
“和捏大福一样按压就可以...嘶...好老婆学的真快...近江你吸紧点,我要出来了。” 说着我按着近江的头往里一捅。异色瞳大兔子瞪了我一眼,伴随着反刍一般的声音疯狂蠕动着喉头。前后下三点夹击的我鸡巴开始膨胀。龟头抖动了几下,我肛门猛的一夹。
近江感受到一股热流直接喷进了自己的肚子。
咕噜~咕噜~咕噜。
吞咽了三十秒后,近江不干了。
“诶诶诶你还射多少?再射我吃不吃饭了。我肚子都涨起来了。老妈子老妈子,换人。” 说着近江把我的龟头含在口腔里,用舌头强行塞住马眼不让我射。凤翔直起身子,从近江嘴里把还在喷发的龟头含了过来。
“我天,这射的我都快饱了。行了行了我吃饭去了。老妈子你喝着吧。诶赤城,你那烤肉给我留点!”
近江拍了拍小肚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这孩子真的是...”
“抱歉,凤翔。我每次都射这么多...”
“亲爱的你个傻瓜,哪有老婆会嫌...会嫌老公射的多的。”
“就是啊老公。老妈子你分我一半,我也要。”
“好,五十铃你坐下吧。你吃那半边。”
美妇人和少女一左一右的吻在一处,交互含着我喷射中的马眼。两张红唇紧紧地贴在一处,脸上的表情痴迷而沉醉。
又是漫长的一分钟。
感受到我终于射不出什么了,凤翔和五十铃对视了一下,接着帮我做起了清扫口交。把我的鸡巴彻底清理干净以后,凤翔深情的亲了一下我的龟头,五十铃笑着拍拍涨涨的小肚子。
“老公,很好吃。感谢款待。”
“感谢款待,老婆。你们快吃饭去吧。”
“嗯,你也去吧。”
“我得先喝点东西,口干。”
“那确实,射了这么多确实得喝点东西。那我们先去了。”
“好。” 我目送他们二人站起身。
“哦对了凤翔。”
“怎么了?”
“你的那件兔女郎没被炸坏。大和刚收拾出来了。在你床上。记得穿啊。”
“....坏蛋。” 老妈子笑骂了一句,牵着五十铃走了。
我随便拿了一碗炸货一双筷子,边吃边逛街。
逛夜市的乐趣是什么?别人我不敢说,对我个人而言,有且仅有一点,那就是吃东西。
尤其是当你路过夜市上每个摊位都能被摊主免费投喂的时候,那这夜市就可谓是天下第一的夜市。
而且最妙的是,每个摊主我都能合法的亲热。
端着炸货大碗走了一路,我碗里的东西越吃越多。要不是有些我怕串味不让她们往里放,几位老婆大人可是真的敢把蛋糕冰淇淋都扔我碗里。我再三承诺我尽快把这些东西吃掉再回来拿,几位甜点公主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我。我这才能端着炸货的碗往外走去。往那木柴和炭的香味源头走去。
垫底的炸桶子鸡已经吃完了。所谓桶子鸡是指半大不小的鸡。整只的在酱油里略浸一下就下油锅炸,炸到皮黄而脆。同时另锅用鸡杂(鸡肝鸡胗鸡心)做一小碗卤垫在底下。炸好的鸡是不用刀切的。五十铃细细的用手撕成一条一条往上一盖。最后一定要配上一点醋。瞬间就能把这整盘的油腻化为油香。
完美至极。
鸡上面是一层干炸丸子。
葱姜酒水,猪肉鸡蛋。
就这最普通,最便宜,最稀松平常的炸货。五十铃当初找逸仙为了学这菜,在食堂帮厨了半年。学的这位天妇罗仙人差点对油锅PTSD。我笑了五十铃好久。
“诶,老婆你好歹也是干油锅的出身。不是就炸个丸子你至于学半年么...”
“你这人说话就是阉完了尿尿纯靠掰,你不服你试试去,我看你炸成什么样。”
“嘿你个毒舌小娘们,我去就去。你敢打赌么,我要炸不好我回来你说什么是什么。”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炸了五十盘失败作之后,我回到五十铃的床前一言不发的鞠了一躬。少女连续榨了我五天方才消气。撑的自己的每天和快生了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这是惩罚谁。
后来和仙儿晚上睡觉说起这事,仙儿笑了我好久。这才告诉我诀窍。
肉不是啥部位都行,最好得是要猪前腿。肉老筋多的前腿过油一炸。筋瞬间就变成了香脆的网,把整个丸子支撑的卜卜楞楞。否则怎么炸都是一团泥,没有丝毫咬头。
肉怎么摆弄也有讲究,讲究的是一个粗斩细砸,绝对不能把筋切断了。切好的肉馅要摔但不能上劲,否则炸出来丸子鲜活不了,还是一整个的死坨子。炸的时候更要注意,下锅头遍炸的时候要一面炸一面颠一面晾,然后复炸的时候油温要高,炸好的丸子在高温油里过三十秒后快速捞起。一定要炸干丸子里的含油才算成功。否则腻的不行。
仙儿第二天亲自下厨做了一遍,我大开眼界。深刻明白了成功只在细节之中的道理。
娘子见我吃的开心,笑眯眯的夹着一个稍大的丸子塞进我嘴里。
我一咬,汤汁飞溅,飙了仙儿一脸。
仙儿哈哈大笑,我赶忙拿起手巾给老婆擦脸。
“娘子,你这也是,被喷一脸你还乐...”
“这有啥,你那坏家伙喷的比这多得多,这才哪到哪。干灶上的哪有不被油溅着的。再说也不是那肉身子。”
“我心疼。”
“好好好,夫君心疼。仙儿开心。”
“不过仙儿,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怎么炸丸子里还能有汤...”
“很简单,夫君。和汤包一个原理。只不过这是下油锅所以不能用汤冻,那样水见着滚油会炸开。所以丸子里要包猪油丁。这样高温把猪油炸化了,里头不就空心了嘛,就剩一点猪油渣。”
巧思绝技。
“难怪娘子你每次做那些魔术一样的面点的时候,你都说那些不算难...”
“本来就是,夫君。你老是缠着说学那些。那学了除了骗小姑娘真的没啥用。我自己都不乐意做。完全就是肌肉记忆熟能生巧。你练他几年你做的比我还好。这个我要不告诉你诀窍,你看我做一辈子你都做不来。为啥以前大饭庄子后厨根本不怕你看,我在你面前炒你都学不会的。”
“这我真信。因为我试过。”
我夹起一颗,丸子香脆的表面上是我熟悉的花椒盐。我一口咬开那脆香的外壳。
熟悉的油汁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
有禽有兽,自然也少不了鱼虾鳞介。
水晶虾饼和一般的炸虾球不同。用的是白虾。七分虾肉混上三分猪板油剁碎但不可成泥,少许芡粉葱姜汁捏成的圆球,按成厚厚的小圆饼下油锅炸出来。荤油温油炸出来的虾饼白如凝脂温如软玉,配上椒盐吃松而香脆,咽下去唇齿留香。
最顶上是一块清炸大竹荚鱼。这做法说来简单,实则极其考验使油的手艺。
鱼剖为两面,在表面上斜着纵横细切而不切断。入热油炸。按照五十铃老家的做法是需要裹糊的,但由于形势所迫,面粉比鱼难得,大家翻遍了各类料理书才找到这种不需裹面糊的炸法。吸干水分把鱼炸到微黄,鱼肉一块块的裂开即可出锅。轻轻一咬,香酥松脆不柴不涩。嚼了几下,熟悉的香味麻香巧妙地把那略微的鱼腥化解为无形。我三口两口的吃了个干净。夹起鱼尾细细的端详。
“厉害啊,厉害。”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近江把这四样炸货摞在一起了。
这四样炸货都是配花椒盐的炸货。看似毫不相关,却能用那一撮巧妙之物贯穿始终。
“感谢款待,老婆们,娘子,亲爱的。”
我打着饱嗝走向了烤炉边那头熟悉的银发。从背后抱了上去。
银发美女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和热度。没有回头。
“你吃饱了?”
“没,但有些吃累了,想歇一会。”
“呵,听听这话。原来我的长官只有累了才会想起我这孤苦伶仃的西西里岛少女。”
“哪里的话,我的,额,VV那个咋说来着....你老家话喊我怎么喊来着?”
“这都记不住。我教你,记住了。那念testa di rapa。”
“哦,记住了。我的testa di rapa。”
“.......”
VV满脸黑线,旁边波尔扎诺笑的差点把意大利千层面扔卡约脸上,乌戈里尼和小恶魔抱着捶地。就连一向天然呆的帝国都捂着嘴忍不住偷笑。一旁烤肉的几个美系里懂意大利语的也不少。纷纷转过身子去偷乐。不懂的几个问了下原委,跟着一块乐了起来。
看着蒸笼的肇和跟航海家级的几个熊孩子玩得好,看着大家都乐一头雾水,忍不住捅咕自己的好姐妹。
“诶诶诶,大摩托大萝莉北京风,乐啥呢。刚维内托那词啥意思?”
“那个...那个啊...” 乌戈里尼笑着擦了擦眼泪:“长官本来想问亲爱的咋说,大姐头犯坏。rapa在我们老家话的意思是萝卜。那个词字面意思是萝卜脑袋。所以就...”
这下不止I系了,连应瑞肇和都乐出了声。
VV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而我满脸无辜。
“不是,老婆。她们几个乐什么?我刚才读音念错了念成了什么别的词么?”
“没...没有...” VV几乎是咬着牙从装置里硬挤出这么几个字。
“哦,那就好。” 我顺手拿起了咖啡壶。给我自己的圣餐杯里倒了一杯,给VV也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对了,老婆。”
“干嘛?”
“Amore mio(我的亲爱的)vuoi il caffè(要来杯咖啡吗)?”
“算你有点良心。”
VV接过来喝了一口,越喝越琢磨着哪不对。
“等下,你刚才说啥?”
“Amore mio(我的亲爱的)vuoi il caffè(要来杯咖啡吗)?咋了老婆,我觉得我念的还挺标准的啊。”
旁边看热闹的愣了一下,爆发出炸雷一般的哄堂大笑,伴随着起哄尖叫口哨声无数。
VV脸红的快赶上烤窑里的木炭。冷笑了几声气的说不出话,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赌气往海边快步走去。
“诶诶,老婆这怎么还急眼了。你等我喝....”
我端着圣餐杯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连忙把餐杯放下。
“这怎么是....诶诶诶老婆你等等我。你们几个看着点炉子,别烤焦了。”
“好啦好啦长官,快去追你的爱人吧。不用担心我们。”
我挥了挥手,转身奔向那银发的身影。
月亮出现了,月光洒在夜晚的海浪之上,被涌动的潮汐击个粉碎,再散落在沙滩。
VV在沙滩前面快步行走着,我在沙滩后头努力奔跑着。终于,我追上了美丽的人儿。紧紧的把住了那大理石一般的玉臂。
生气的娇躯努力挣了几下纹丝不动。回过身的她看到的是一幅坚定的脸庞。
美人叹了口气。
我一用力,爱人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小小的脑袋靠在我的胸膛,认命一般的搂住了我。
夫妻二人在这月光下相拥,任凭那散碎的月光搅动这浪花,拍在我们的腿上。
“长官。”
“嗯?”
“吻我。”
“乐意效劳,Amore mio(我的亲爱的)”
我深深的吻上了维内托。俩人在这月光下闭上了眼睛,就此定格。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些黑白胶片时代的老电影。
当然,如果女主角脑后没有端着一个散发着花椒盐味的不锈钢碗的话,那会更像一些。
第三十五章
生前玩游戏的时候,维内托是舰R里的名人。哦不对,名舰娘。
她有名就有名在所有人提到她的时候,基本离不开各种身材包袱曲线哏和战列舰笑话。
自然,我这个长官老公也不例外。
但当我真的回到家,看到自己老婆本人的时候,那些奚落调侃就变成了真正的笑话。
维内托的身形确实没什么优势。小小的胸部算不得多出众,前后也没什么曲线。
有什么缺憾?
哦,喝咖啡喝的多了一点。
还有么?
没了。
是的,这就是维内托本人。无论是作为妻子,作为战士,作为大姐,还是作为女性。
她很完美,非常完美。
我追着空想喊妈妈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开玩笑和调侃,但如果港区真的有一位萝莉妈妈的话,维内托当仁不让。无论是我还是姐妹们,提起维内托用到最多的词,那只有“贤惠”。
对,贤惠。
这不是我封的,这是列克星敦和逸仙封的。原因就是之前那次帮厨。
我吃饭其实很不挑。少年加上成年后四海为家,加上我本身自己也喜欢烹饪,导致我吃饭的口味可以说是海纳百川。但无论再怎么包容,人总归还是想念思绪里的那一点本味。
爱人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大家去食堂帮厨的时候都顺带想找逸仙学个一两手,以当做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来给我一个惊喜。仙儿也不藏着掖着,无论谁来都是倾囊相授。但只要啥事一牵扯到上课,那总归是要分一个悟性高低八仙过海。像是伦敦这类古神料理人和休斯敦这种随心所欲流大师傅,在厨房里属于胎教不满六个月就得开除的那一批。
逸仙教到这俩人教到最后核心差点气炸了,但毕竟做饭不是作战这种原则性问题,俩位自己学的又很认真。仙儿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而且要命的是我们俩口子做饭手法极其相像,都属于是那种少许适量的意识流选手。导致仙儿教这俩尊两眼一抹黑的大神突出一个狗咬刺猬无处下嘴。跟太太和女仆长她们开了几次会之后,仙儿找夕张可畏她们做了一张精确到克的食谱菜单,又把各种量杯天平仪器弄到厨房,强制要求俩人对着数据一点不差的练了三个月。
自然,两位美女是不乐意的。
“伦敦,你又走神了,做饭绝对不能忽视自己的料理!注意力集中!”
“休斯顿,注意火候,火候!你自己说过,料理是充满爱意的东西。你连做给爱人吃的东西都这么急躁,那做出来能好的了么?按食谱来!”
“伦敦!盐的量!酱油要顺着锅边溜边倒进去!醋最后搁。你搁那么早醋味早跑了!”
“休斯敦,灶上的火!火!鸡汤不能开大火!听到没?把盐放下!哪有这时候加盐的,那肉不全完犊子了!”
操作间里回荡着逸仙的咆哮声。那叫一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期间在食堂听着这动静下饭的各位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三月不知肉味。99和肇和这俩妮子那段时候吃饭都是错开时间去,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着逸仙。干厨房的脾气不好我是知道的,毕竟厨房如战场。又吵又热又闷又挤的小空间里高速工作还不能出一点错,人在如此紧绷的环境下很容易暴躁。仙儿这种家传手艺的大师傅做起菜来就更是如此。只是从旁观者眼中看来这场景属实是有些电闪雷鸣。赶上不明所以的从食堂外面路过,能把人吓一哆嗦。
“我说...亲爱的...这么练行不行?我瞅着怎么感觉伦敦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不行?我和你说亲爱的,这都是你惯得。就该这么治她。”
“诶诶诶什么玩意一口锅就扣我脑袋上,怎么是我惯的?我干嘛了我。”
“怎么不是你惯的?你看看她俩之前做菜做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声望教了一个礼拜气的躺床上三天没起来。伦敦还振振有词的说你明明都已经焦了却依旧吃下去,真的是太温柔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加油。然后就加油成这样了。休斯敦就更离谱了,做个巧克力开大火爆炒。你居然还说因为有爱所以觉得好吃。你是不知道给我们那次气的,胸口都给奶喷湿了老大一块。”
“不是,生气上火不应该是流汗么...喷奶这是什么原理?”
“哎呀反正都是那股子水,从哪出来不是出来。”
“老婆我发现你个当姐的有时候比加加还没溜...”
“咚。”
我脑门又挨了一下。
“来吧,大家试试。看看俩位的学习成果。” 在连续吃了七十多天同样的东西之后,伦敦和休斯敦俩人终于端出了三份看得过去的食物。
好吧,至少从外观上看确实是食物。
姑娘们大眼瞪小眼,我倒是很淡定。
当然,谁连续吃两个半月一样的菜他也没法儿不淡定。
几位评审纷纷端起碗,端详着面前的食物。
“仙儿妹妹,我能问个问题么?”
“太太您说。”
“为什么教她们这几道?应该是有什么用意吧。”
“我来解释吧,仙儿。毕竟你是正经科班出身。我这种外门自学的解释起来列克星敦好懂。”
“有劳夫君了。”
“没事,娘子才是辛苦。这点小事我来就好。是这样,亲爱的。包括在座的大家也是,大家都学过一些基础的烹饪原理的。如果让各位教伦敦和休斯敦的话,大家会挑什么菜来教她俩这种初学者?”
“砂锅炖菜(Cassoulet),意面,沙拉和玉米浓汤吧。”
“不错的选择,声望。我能听听理由么?”
“因为这四种囊括了基础的...哦,主人。我明白了。”
“对的。老婆你们娘家菜里,这四道菜所囊括的烹饪技法是作为最基底的技法而存在的。这一点上所有的食物都不例外。一份食物如果他历史悠久又好吃。那他只有两种形态。”
“哪两种?”
“烧烤和乱炖。”
众人点点头。海伦娜想了想,凑过来小声问我:“诶,老公。炒菜算是烧烤么?”
“老婆,你觉得铁板上刷油煎出来的烧肉烧蔬菜算烧烤么?”
“我是觉得算,但这话可别被那几个原教旨肉食女听见。”
“那肯定的,给她们听到了回头又得嚷嚷着说什么没有木炭和火的烧烤是亵渎。”
我直起了身子,接着给大家解释道:“仙儿之所以挑了这几道,也是因为考虑到最基础的技术问题。休斯敦和伦敦她俩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们脑子里没有一个最基础的烹饪架构逻辑。这样做菜那就属于盖楼不打地基先盖二楼,出来的东西不抽象那就见鬼了。因此仙儿挑的这几样菜都是让她们练习最基础的技法。换句话来说,就是打地基。不过打地基打了快三个月也算是天赋异禀。”
俩位古神料理人脸上很不好看。 我假装没看见,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很家常的味道,没有什么惊喜,但也没有什么毛病。
一旁的声望吃了一口,随即泪流满面,把伦敦吓坏了。
“声望姐...我是不是...”
“伦敦,你说老实话,这真的是你做的么?”
“声望姐这你放心,我在一旁全程看着的。”
女仆长想想也对。逸仙全程盯着她俩,确实没法耍什么小聪明。
列克星敦吃了一勺,大为感慨:“休斯敦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普通家常的食物...简直是奇迹。仙儿妹妹你真的是名师。我决定让那几个黑暗料理人都来你这学学,好好改造她们,让她们重新做人。仙儿妹妹你是不知道那几个,那做出来的东西简直是人神共愤。亲爱的还每次都好好好行行行,惯得她们不像样子。你可一定得帮姐姐这个忙。算我拜托了。”
“我尽量吧,太太。也谈不上什么改造,说到底大家学这些还不是为了家里这个死鬼。”
“可不是么...唉。”
无视一旁有意无意瞟着我的两位太太,我细细的品尝着俩位“大厨”的手艺。
仙儿这几道考题挑的确实有水平。
试厨子手艺其实很简单。而且越是懂行的越简单。仙儿之前教我的时候就是如此。把家里那套掌勺大师傅的考试在我身上全过了一边堂。首先是煨鸡汤,讲究的是对火候把握,放盐时机,以及肉类的基础处理手法。鸡入锅之前要泡水,把血水泡出来。冷水焯水到快开了关火。有些讲究长味的师傅的习惯是把整鸡直接下锅煨。我们两口子探讨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切开。因为直接煨的味道不够香。切开后先炒后煨能激发肉的香味,皮下的鸡油炒出来能增加鸡汤的鲜香,汤的颜色也比直接煨好看许多。煨汤的时候火不能大。火一大汤就浑浊,腴而不爽。这汤就算废了。
接着炒青椒肉丝。肉丝要能嫩而入味。青椒要脆不泛生。调味要带出青椒的甜味同时去除青椒的苦味。最关键是出锅前要来一点糖提鲜。少了这一点糖,成菜的味道可谓是天差地别。
最后也是最难的试炼就是蛋炒饭。这玩意可谓是大道至简。 炒饭不需要重油。可是饭要炒得透, 要把饭粒炒得乒乓的响,米粒在锅里跳动,这才算大功告成。熟练老道的大师傅还得要先瞧瞧冷饭的状态如何。然后再炒。炒好了要润而不腻,透不浮油,鸡蛋老嫩适中。葱花一定要煽去生葱气味,爆出香气。最重要的是酱油。一定要锅边淋入,这样才能激发酱油的焦香。至于鸡蛋要先另外炒好然后再混在一起。还是把鸡蛋黄白打匀,往热饭上一浇再炒。那都属于个人喜好问题。但无论是哪种炒法,对于饭本身的处理还是最关键之所在。这一汤一菜一炒饭看上去没什么,你稍微基本功差一点就能闹个四脚朝天。
我是深刻体会过仙儿的严格。娘子教我的时候更是高标准严要求,以至于那段时间我做梦都在颠勺。
把最后一点炒饭扒拉干净,我正想去拿餐巾纸擦嘴。
一双玉臂从后面环过了我的脖子,把我搂在了怀里。拿过热手巾来给我擦了擦。我勾过朱唇来香了一口。
“娘子。”
“嗯?”
“我有个想法,以后你把这仨道菜的教学视频放在图灵那。如果想学的先自己练。练会了当场入学考试。考过了再入门。要不然你这么一个个教过去太辛苦了。再来几个伦敦这样的我晚上夜宵都没了。”
我一脸肉疼的捏了捏仙儿奶头,仙儿笑着坐我膝盖上,解开衣襟把红彤彤的软枣塞进我嘴里。
“夫君,好主意。就依你所说。如果能当场考过的我就收了她。要是这三道都练不好的那说明基本功还要多练。不可得真传。”
“对的,你要觉得谁有这个天赋的,就拿炮管冲她脑袋上来三下。”
“然后我教人做菜都三更半夜教是吧。你这都什么主意。再说了,让我三更半夜去教人做菜,你好跑去其他姐妹那里偷吃夜奶是吧。”
“什么叫偷吃,我都光明正大的。你看我吃什么时候背着人。再说了,你要担心这个,你把我喂饱了再走不就是了。”
仙儿看着我,我看着她,我满脸理直气壮。
“你个死鬼真的是...”
我一个公主抱搂住了仙儿,起身回了屋。
下午时分,大群出现了一份考题。对烹饪感兴趣的姑娘们纷纷卯着劲开始自己练习。一时间港区到处是颠勺之声,大家在潜心钻研的时候也不忘暗暗较劲,看谁学的最快最先能入门。
三天后,赢家出现了。
第一个完成考题的,是维内托。是去厨房考试结果因为身高不够摸不着灶,不得不站在自己舰装上炒菜的维内托。
所有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胡德出击回来听说这个消息后大跌眼镜。47给她下海捞了半天没找着,不得不找夕张重新弄一副新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舰娘要眼镜干嘛使。
机灵靠这个赢了斯大林格勒一瓶上好的伏特加,后来由于她的酒品太差,姐妹们一致要求维内托没收。最后大家决定拿去好姐姐的棋牌游艺室调酒用。
那之后维内托成为了仙儿的左膀右臂。俩人秉烛夜谈东西融合融会贯通,集各家姐妹之所长,创造出了港区食堂新的菜系。
我一开始打算叫如菜,仙儿极力反对。
“夫君你可别介,这像菜又不是菜。别到时候传出去以为是什么双氧水凝胶彩虹拔丝。”
后来大家一致决定把这食堂菜系称作小世界菜。
而创造这菜系的主厨之一,现在就躺在我的脚边。
维内托平躺在沙滩上。双臂枕在脑后,静静地享受着月光浴。白色的潮汐拍打着她那乳白色的娇躯,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反衬着她整个人如同一尊完美的石膏像。
感受到我的到来,银发美人转过了身子。我们俩夫妻四目相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默默的在她身旁躺了下去,抱过VV。把她整个人放在我的身上。老婆就这么在我胸口趴着。我帮她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海水一下一下的冲刷着我俩的身体。
“老婆,冷么。”
“没事,海水很暖和。”
“那就好。话说你泳衣泳裤呢?”
“没带头绳,拿来绑头发了。” VV撩起自己的单马尾,我这才发现银发上的头绳是那套熟悉的吊绳比基尼。
“不是,老婆。那套不是挺贵的么?”
“我乐意。”
“....老婆,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要给你难堪...”
“我知道。”
“你看你又,我都说了我...等会,老婆你刚才说啥?”
“我说,我知道。”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老婆,你知道为啥你还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突然想不明白一些事。一下没转过来。”
“和我说说?我来帮你分析下?”
“那分析不了,因为就是我想不明白的事就是你。”
“我?”
“对。”
“我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我这睡醒了吃饭吃饱了做爱射完了肚子饿觅食的。完全就是人型欲望机器啊。”
“老公。你觉得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人,我们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救你么?我们看上去是什么欲求不满缺鸡巴的痴女么?”
老婆红色的双眸严肃而认真。我也不敢再插科打诨。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捧上了那绝美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抚摸着维内托的双颊。
“不是。”
“那,老公。我问你些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
“好。”
“别犹豫。”
“那肯定。”
“你爱我么?”
“爱。”
“爱我什么?”
“全部。”
“哪怕我没有身材?”
“米饭和披萨都是美食。没有高低。”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第一眼。”
“什么时候决定和我结婚?”
“拍婚纱照的那次,和你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这下轮到VV愣住了。
但我的确说的是实话。
我很讨厌拍照。尤其讨厌留档的照片。如果是那种艺术创作类的我能理解,毕竟创作是需要一些设计元素在里面的。不得不去面对的那些闪光灯我也能理解,那是工作生活的一部分。人这一辈子总归是需要一些照片来证明自己是自己。
我就是很难理解那些把拍照当做生活的人。
吃饭要用镜头记录,游玩要用镜头记录,心情要用镜头记录,感情要用镜头记录,人生要用镜头记录,最后人装在盒子里了,大屏幕上留下的照片是他最后的镜头记录。而若干年后他的照片,他的生活,他的人生都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出来,挂在别人的墙上。那时候的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成为了活在镜头里的影像。
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于镜头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导致绫波和塔什干能给我拍的照片只有两种。
一种是正襟危坐穿着提督服的宣传照。另一种是大家的各种合影。
但无论我再怎么抗拒,有一类照片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躲掉的。
那就是婚照。
当然,不是所有姑娘们都乐意出去走一大堆流程拍这玩意。毕竟整个婚照流程巨长,加上还得预约还得看天气。更别说拍一半深渊或者叛徒们打过来了,很多姑娘们穿着婚纱就出海干人去了。我在海边穿着一整套礼服打开终端就得开始指挥。所有的摄影团队也不得不去防空洞避难。有时候一套婚照得拍好几个月,流程长短视深海心情而定。
之前和声望补的那次婚礼就是这样,我这边刚把戒指带声望手上准备亲吻女仆长,声望的舰装被应急警报强制开启,炮管子如同台球杆一般硬生生把我捅飞了出去。我趴在地上打开终端就开始布置应战接敌。加加更倒霉。加加那次补办的仪式正好赶上日落火烧云。小姨子为了浪漫决定拍夕阳晚霞,抱着我就往海面走。列克星敦天上侦察机航拍,海面塔什干补拍,随行的摄影团队坐着游艇在一旁。刚把焦距对好要抓拍最后一个镜头。一架离群失散的深海舰载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燃料,从远方呼啸而下带着火砸入了海里,激起滔天水花。
等水花散去,我和加加俩人一人顶着一头海带面面相觑。一旁的塔什干在这个时候恰好按下了快门。
这张照片至今还挂在我的提督室里,直到被那杂碎把我提督室炸塌了之后整个提督室彻底烧没了。加加很是开心,塔什干看她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告诉她自己有备份,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因为这个原因,大部分姑娘都是选择弄一套婚纱,穿着让塔什干和绫波拍上几张也就罢了,仪式也都是在家里举行。当然说是仪式,其实就是变着法的各种聚餐开心。比起这个,姑娘们更在意的是和我出去新婚旅行度蜜月。即便到最后所谓的蜜月都会变成各种名胜古迹的性爱之旅,哪怕每天都挺着我一肚子精液到处乱窜,看着和孕妇度假一样,姑娘们照样很开心。毕竟这是为数不多能和我度过二人世界的机会。当然,金刚那种和我蜜月旅行碰上罢工潮的属于小概率事件,虽然最后金刚挺着个精液孕肚上公车被人让座,但她还是一脸美滋滋的。
所以姑娘们真正愿意出去拍婚照的极少。
而VV就是其中之一。
“亲爱的,到时候陪我出去拍一套婚纱。”
“拍那玩意干嘛?”
“老家有些事要用。”
“怎么了,老婆?那帮货干嘛了?”
“没什么,几只臭虫而已。”
“需要叫姐妹们过去么?”
“长官,别总是动枪开炮的。这种都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玩具。你是我的丈夫。心狠手辣那种小喽啰才会用的人设把戏早就不流行了,也不适合你。灵活且善于应对的人才能在残酷的社会中活下来。”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对么?”
“很好,这才是我的爱人。江湖,这个词好,我很喜欢。”
“所以老婆,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的,我俩过去拍一套婚纱。谣言自然就没了。”
“看来所谓的黑帮,在哪都是差不多的德行。”
“要不我怎么从那里抽身了呢。”
“那老婆你不会想家么?”
“家?我现在就在家里。我想家干什么?哦对,咱俩马上要出远门了。那倒确实会有点想家。”
“老婆,就冲你这句话。我去准备。保证让你满意。对了,你婚纱要什么样式的?”
维内托递过来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套堪称华丽的黑色婚纱。红色的蔷薇格外的显眼。 我确实听阿方索她们说过,她老家那边有穿黑色婚纱的习俗。但第一次看到实物图的我还是略微有一点震撼。
VV看我半天没说话,捅咕了我几下。
“老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到时候怎么抱你。”
“贫嘴,快去准备吧。”
“这就去。” 我拿着照片往外走去。
“至死不渝的爱么?倒确实是VV的风格。”
“天后,这一件多久?”
“好办,裙子妾身这有现成的。打上色一绣花就成。”
“...婚纱这玩意还能预制菜的?”
“指挥官,请注意您的措辞,这可不是什么预制菜,妾身这叫流水线。”
“行,您这流水线尽快吧。”
“好的。那么,您打算用什么来支付妾身所做的这件婚纱呢?”
“...不是免费的么?”
“婚纱那是给姐妹们做的,而礼服是给您做的。妾身想要报酬。” 天后说着缓缓的靠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妩媚而玩味,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
“天后,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络新妇...唔...”
“敢说妾身像一只蜘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指挥官。你要知道,蜘蛛,可不会放过猎物的哦~”
在被母蜘蛛活活榨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整个人身轻如燕的走出了裁缝间。
什么?为什么身轻如燕?你要知道人的体内70%是水。现在我的那点水都在那母蜘蛛肚子里。
回VV出生地的旅行漫长而无聊。
虽然传送可以让我们到达海岸线附近,但是根据规定我们不能直接传送进居民区,怕引起混乱。因此只能传送到很远的海上再慢慢开过去。我坐在VV的舰装上,VV坐在我怀里。我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着打着盹。罗马,帝国和利托里奥在前面引路。机灵和乌戈利尼警戒着水下的动静。波尔扎诺和加里波第开启雷达搜索着。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罗马。”
“怎么了长官?”
“来一下。”
“哦。”
“趁着维内托睡着,和我讲讲你们过去的事吧。有些东西维内托不肯说。”
“哦好,但是长官你得保证不说是我说的。”
“废话,我闲的没事卖你干什么。”
“那就行。其实也挺无聊的...”
罗马絮絮叨叨的开始讲那些成年旧事。她说的一点没错,确实很无聊。
和其他的同级别姐妹舰不同。绝大多数姐妹舰都是因为舰装改造后被分配到了同级别舰装,自然而然的由于共鸣记忆产生的共振而熟络了起来。比如列克星敦三姐妹,比如赤城加贺,比如铃谷那四个妮子。类似自然女性同时居住后月经也会越来越同步一样,舰娘也不例外。
而罗马她们不同,她们四个是真的亲姐妹。其中维内托和利托里奥是同卵双胞胎。只是利托里奥接受舰娘改造后为了区分和维内托的不同,把发色和瞳孔颜色都换了。帝国别看她前凸后翘的,她是小妹。而夹在中间的罗马自然就变成了受气包。每次都被自己两个姐姐捏来捏去。
出生在黑手党家族的女孩子,自然没什么自己的生活可言。
罗马天天偷跑去家族的酒吧,在那里和一帮足球流氓学会了踢球看球赌球。利托里奥的性子封闭古怪。把自己关在家族古堡的房间里当看守。帝国每天在门卫室里睡觉。而VV作为长女自然接起了一堆所谓的家族期望。生活对于她来说,只有血腥粗俗和无聊。
10岁的她学会了如何用咖啡让自己保持清醒,而茶叶可以让自己保持冷静。银发少女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了一具处理终端。拜她的血统所赐她不用去一线拼杀。只是作为代价,她不得不只在家族势力活动范围内活动,每天出门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时间一长,VV甚至开始主动申请去到一线的队伍,只为了能早日进监狱。因为监狱里那每天半个小时的放风对于她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憧憬。
正当VV觉得自己可能就会在这个牢笼里变成银发老太婆,最终郁郁而终的时候。
战争爆发了。
任何地方一旦进入了战争状态。那就意味着昔日不可一世的黑手党将面对的不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帮派斗争,而是绝对力量的专制机器。
归顺,还是毁灭。
这成为了一个根本性问题。
而对VV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带着自己的三个亲人。VV敲响了那扇代表着绝对权力的大门。
“小姑娘,抱歉,这里没有冰淇淋,也没有提拉米苏。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少女应该来的地方。” 桌子后坐着的金发高官傲慢而无理的嘲弄着四姐妹。
VV从来不在乎。
“是么,那看来是我们走错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人在找西西里的银狼。抱歉。”
高官猛的一抬头,对上了银发少女冷峻而赤红的双眸。
身经百战的高官绰号是屠夫。在军中有这种称号的他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但此刻的屠夫从这个少女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寒冷。
“小丫头,你刚才说什么?”
“哦,看来我没走错。”
“你知道西西里银狼?”
“当然知道。”
“他在哪?”
“在你眼前。”
屠夫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豪爽的大笑。凌乱的金发被笑声震的乱颤,看上去像一头坐在按摩椅上的雄狮。
“你?你是西西里的银狼?你这小母狼还没我养的杜宾犬站起来高。你能是...”
银色的身影高速一闪,在战场上养成的本能直觉让屠夫瞬间感受到了危险,抬手一个战术动作想要截住那道闪电。维内托小巧的身躯弯下身子随意一扭动。屠夫看到一颗尖锐的银狼牙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而他的手不过才刚刚抬起。
屠夫认得那颗狼牙。
他知道这个女孩说的是真的。她就是西西里银狼。
“我为我的粗俗道歉,头狼。请坐。” 屠夫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把四姐妹迎到了沙发上。维内托也不在意,拉着自己的姐妹坐下。帝国站了老半天困得半死,躺在沙发里蜷着睡着了。罗马百无聊赖的吹起了泡泡糖。利托里奥抱着自己的玩偶。四姐妹看着对面的金发男人,一言不发。
要不是那颗狼牙,屠夫怎么都不会把那个在西西里岛只手遮天的组织和这四个小女孩联系起来。
“头狼,您喝点什么?”
“浓缩(espresso)。”
“一口(shot)么?”
“一大杯(cup)。”
屠夫手一抖,勺子差点掉壶里。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还没沙发靠背高的少女眼都不眨的喝光了一大杯浓缩咖啡后,屠夫终于相信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银狼。
“那么,头狼。我就不绕弯子了。现在是战争年代。想必首领很清楚。你们这样的组织是不允许存在的。生存还是毁灭,头狼您麻烦给句话。”
“那我也不瞒着了。我这个头狼就是个空架子。我管不了他们。”
“这可不好办啊,头狼。你们既不肯合作又不肯去死。这让我们很为难啊。”
“我们愿意,所以今天我们来到这。我们愿意和你们合作。”
“你们?头狼的意思是?”
“我除了这个狼牙没有任何用。但是这个狼牙也代表了一切。我们四姐妹愿意加入你们那个什么,海军那个女孩子的组织...”
“头狼说的是舰装改造计划?你加入那个?那可是要上一线打仗的。”
“那不就是我的日常生活么?都是死,没有什么分别。”
“好,头狼果然爽快。既然您如此有诚意,那么必有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切照办。”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请讲。”
“把我手底下的狼崽子们消灭干净,一个不留。”
金发高官此刻汗都下来了,他觉得自己这外号受之有愧。
自己在战场上对待敌人就已经够残酷的了。和这个银发小母狼一脸平静的说出的话语一比,他的心狠手辣变的如同孩童踩蚂蚁一般幼稚。
“头狼为何如此...我们是上命所差身不由己,和您的组织并无深仇大恨。只要能让他们合作,大家还是一样可以做生意生活。何必要做到如此之绝?”
“第一,他们每个人血债累累。杀了他们,能稳定民心。第二,我们四姐妹的人生早就被他们毁了。你们和他们没有血海深仇,我们有。”
屠夫生生咽了五口唾沫才说出来话。
“好,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这就去安排几位的改造相关事宜。少陪了。”
“没事,您忙您的。我这个小妹觉多,且得睡上一会。哦对了,你咖啡放在哪?”
“啊,在下方橱柜中。您请自便。不用和我客气。我很快就回来。回见。”
VV摆了摆手,开始冲新的咖啡。屠夫擦着汗开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屠夫拿着四张身份卡走了进来。VV看都不看,随手塞进帝国的胸罩里。接着把狼牙往后一丢,径直走出了大门。
“它是你的了,大家各办各的事去吧。”
“好的,您保重。”
“哦对了,咖啡不错。你眼光可以。不过别忘了,下次尽量用矿泉水。自来水发苦。”
“多谢指教。”
罗马讲到这的时候,维内托醒了。她赶忙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走远。我摸了摸VV的银发,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快到码头了。咱们准备走楼梯上去。我的西西里银狼。”
“嗯....嗯?”
VV的脸从疑惑到不解到冷笑,只花了三秒钟。
“罗马~~~~你来一下~~~~”
“姐!姐夫你这个叛徒,你又卖我!啊~~~~~”
乌戈利尼做着鬼脸在一旁幸灾乐祸,波尔扎诺鄙夷的看了一眼罗马,默默的走上了码头。
又是宁静而祥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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