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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润唇
仰春又把帕子洗净重新覆上他的眼睛和鼻梁。
“不可,越是生病的人越应该杜绝细菌和病毒。”
林衔青的鼻梁高挺,在鼻骨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的骨骼,像是一块锋利的石头将平直的山峰横割。鼻头微翘,让他在英气之中多了一丝俊秀。
一个形状分明的人中将挺翘的鼻头和上扬的唇瓣分割。细看,这位小将军的唇不笑却自然上扬,端得一副明媚又英气的长相。
可惜如今明珠蒙尘,且是真的尘土。
仰春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把他面颊一一擦拭,却突然见他紧闭着双眼,鸦翼一般的睫毛不安地轻颤。
仰春不由生出几分担忧,轻声问道:“腹部的伤口有好一点吗?”
林衔青含糊地“嗯”了一声,紧接着便不再言语。
仰春便更放轻了动作。
但这无异于背道而驰。
因为轻柔地触碰和摩擦而引起的瘙痒,在这更慢更缓的动作里而更加浓烈。像是水面上浮着一层盈蓝色的烈油,一把火下去,燃起熊熊的幽火。
虽然这火烧不到别处去,只在水面上沸腾,只有水知道,但是水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自己在被燃烧,在被炙烤,在被蒸发。
“抬起下巴。”
仰春用手指扶起他的下颚,去擦拭他的脖颈。
他的喉结像一颗圆珠,在仰春的注视下上下滚动着。仰春这才发现,他的喉结处有一颗小小的痣,正随着上下浮动。
看着他的喉头,仰春问道:“是渴了吗?” 无法解释,他也不知晓原因,总觉得喉咙一阵干痒,只能再“嗯”一声。
“但是时间还不到,大夫不让你喝多水,先给你湿润湿润嘴唇吧。”
天青色的杯盏重新斟满水,仰春四处探寻,也没找到一个能代替“棉签”的东西让她给他润唇。
“不好意思,林公子,实在找不到工具了,你不介意我用手指帮你润一下嘴唇吧?”
林衔青介意。
但是没等他说出口,便有一只柔软而温热的指腹蘸着清水点上了他的唇。
林衔青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嘴唇张开。
她的指尖因为搓洗帕子的缘故并没有香气,但她的手腕有幽幽盈盈的香。
这香气又一次让他感受到熟悉。
猛然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白色的,沁凉的,丝质的蝶恋花兜衣。
这个联想让他觉得荒唐。
于是他想再问一次那个他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姑娘…”
甫一启唇,落下的指尖就随着第一个字的发音,被柔软的嘴唇包裹住。
仰春觉得指尖一酥,立刻抽回了手指。
但是那柔软的、含住的触觉还在林衔青的口腔中残留。
见林衔青似乎愣住了,仰春干脆地道歉:“抱歉,林公子,戳到你了。”
林衔青:“……无妨。”
仰春用指尖在他干燥的唇上反复涂抹,终于那唇瓣恢复了一些血肉饱满的颜色,不再苍白。只是林衔青的神色越发难耐,蹙紧的眉头像是极力忍耐,仰春不由加快了动作。
肩膀处受伤尤其多,仰春扶住他的胸口用力擦拭着凝固的血痂。他的锁骨平直而深刻,一眼看过便是因常年训练而在天生的秀气里积蓄着后天的苦训。胸部大小适中,却极为坚硬饱满,像一块平铺后自然起伏的花岗岩。
手帕游走。
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腹部的伤口,将其余皮肤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被叁只狼撕咬过的感觉,林衔青可以说出个所以然;被叁千只蚂蚁爬过的感觉,林衔青形容不出一个字,只能屏住呼吸。
她的手所到之处,便会引起蚂蚁的噬咬。
她的帕子还继续向下,要擦拭鸣敌的刀枪。
手帕越洗越冷,从被子下探索经年未曾有人到达的冻土。
肌肉绷紧便在冻土上开出珊瑚色,像封印在冷铁下的桃花汛。
一丝难耐压抑的闷哼从少年将军的喉头溢出。
仰春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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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吾家有医,专切腿间肿块
手下的东西似吸饱了春雨的蘑菇,慢慢伸展腰身,疯长到一个惊人的高度,透过微冷的帕子传来灼烫的温度。
让仰春不禁怀疑,大夫最担心的事情是不是发生了—— 他发热了。
林衔青双眼看不见,但是他知晓自己的变化,还有刚刚那难耐的叫声。
他禁不住地想—— 我为什么要被人救起。
我为什么不死在树上。
见她没了声息和动作,顿时难堪地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林衔青。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无礼轻浮,除了让你自己像一只发情的蒙昧的野狗野猪,有什么区别?
死一般的寂静让这几息像几年一样漫长。
但其实谁也没呼吸。
看见林衔青蹙眉欲死的表情,仰春不由更加担忧了。
在她现代人的意识里,雄性碳基生物就是会时不时勃起的,以前邻居家的小公猫绝育之后仍会伸出小口红在柔软的玩偶上踩,这是太正常不过的。
除了有点好奇“留了这么多的血还有充血的能力,白细胞功能可太强了”之外,她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担心他发热,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伤口感染发热死亡率很高的。
她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除了伤口疼之外。”
林衔青觉得她只要发出点声音,别让他的心紧张到窒息就好。以为她是不经人事的闺阁女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当下暗暗松口气,为自己掩饰。
“是有些不适,我腿间自小有个肿块,是不治之症,还望姑娘见谅。”
仰春足足愣了六七个呼吸的时间才猛然明白他的表情和他的解释都为何意,当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让林衔青困窘得紧闭双眼,即使他的双眼本就看不见。
仰春起坏心思,故作担心地隔着帕子掂了掂,道:“是肿得很大,不过公子放心,我家药苑有一大夫切除肿块很是有名,平日里世家大族来延请都是请不到的,明日我便让他来帮您把肿块切掉。”
林衔青闻言又禁不住地想—— 我为什么要被人救起。
我为什么不死在树上。
好半晌,他才哑着嗓子道:“多谢姑娘美意。只是我现在身体尚未恢复,待恢复了我们再谈。”
“二小姐,热水来了,您帮我开一下门可以吗。”
荠荷在外面端着一盆滚烫的水,仰春急忙放下帕子去给她推开门。
听见她起身,林衔青赶忙对着自己的下体狠狠抽打了几下,感受到了疼痛他慢慢缩小,林衔青才呼出一口气。
换过水,仰春又给他擦洗第二遍。
林衔青不搭话,不感受,只在脑海中专注地去想那些截杀他的人的模样。好在陷入回忆时,脑海中都是专注、疑惑和愤怒。总算没有再尴尬。
擦完下体便是双腿。
仰春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一双男性的腿。
双腿结实如百年松木,线条笔直硬朗,大腿与小腿的比例近乎完美,膝弯处褶皱极浅,紧绷的皮肤下每一寸肌肉的隆起与凹陷都清晰可辨。
他的腿静止时如山脊层迭,但是当她的手覆上时,他的肌肉又会如弓弦绷紧。青紫的血管脉络似暗河伏于冻土之上。
仰春叹道:每一处肌理都是战甲与沙场锤炼出的雕塑。
好在他腿部未曾受伤,很好擦拭,只洗了两次帕子,就擦干净了血迹和脏污。
仰春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并为他掖掖被角,“林公子,今夜我会守着你的,你先睡着,如果你发热了我会叫大夫来。”
林衔青知道受伤之人只有多睡才能养伤,当下闭着眼睛,勒令自己进入睡眠。
仰春退出去,吩咐芰荷道:“去问问大夫他现在吃什么比较好?他一天没吃东西要没体力的。”
芰荷见她一脸疲惫,心疼道:“二小姐从未干过这些伙计,一定累坏了,要不叫垂丝秋棠她们来照顾林公子吧。”
仰春看见外面的夜色,已是夏初,却未曾有蝉鸣鸟叫,北斗七星的柄勺正在被流云寸寸吞没,暗灰色的天空翻涌着暗赭云团,一丝夜风也无,院内的湘妃竹却摇晃着枝叶。
“卫坤说,若是林家军的人,可救,当救,必救。他姓林,只那周身的气度和那身伤就不是什么普通林家军能有的,他在林家军里非嫡便勇。林家军乃大启朝镇国之军,敢对林家军里这样的人物下死手,敌人自当也不是等闲之辈。我们救了他,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
“柳府二小姐经过这本无什么,却突然从府里调来两个丫鬟,怕是不行。我俩且累几天,等到明天卫坤来了再说。”
芰荷面露疑惑:“您唤卫院头来有何事?”
仰春扶了扶头上的钗子,“水浅鱼大,自是养不下。要他来走一趟,给小蝌蚪找娘亲。”
仰春脑海中闪过他俊美而富有力量的腿,心想:还是个壮硕的瞎蝌蚪。
不过这些对话一个字也没有进到林衔青的耳朵里,因为此时他在梦里,被一条蝶恋花的兜衣塞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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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解开我的兜衣,然后含在口中。
林衔青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陷入梦中。
因为在现实里,他不会这般无力。
即使敌军勾结奸细从金陵一路追杀自己到姑苏,他也总有方法作战、逃脱、藏匿、反杀。
追到姑苏城外时,他被奸细下毒,已四肢无力,眼若蒙翳,气血外涌。
敌军最错之处是想抓活的,没给他的毒加上致死的成分。
给了他扛着毒将所有敌人的脖筋挑了后,留好记号,跳到海棠花树上将自己遮掩了起来的活命机会。
这换成当世的其他人,能做到的不足五十。
林衔青自信地想。
但他对眼前的局面实在没办法处理。
他的眼睛突然能视物了,见到一身白裙的女子跨坐在他腰腹上。
女子的袖口还沾有鲜红的血迹,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他的血。
女子突然低伏在他身上,檀口一启,便有热气轻抚他腹部的伤口。
她很是心痛,像小时他练武受伤时,他娘亲那般给他的伤口吹气哄他一样。
“有哪里不舒服吗?”她问。
林衔青只觉身上无一处不适,只除了气息拂过的地方痒意难耐。他瞪大了眼眸去看身上之人的模样,却始终看不清楚。
只见女子一边脱下自己的白裙,一边说道:“抬起下巴。”
他顺从地仰起下颌,那人身上蝶恋花的兜衣就映入眼帘。
兜衣包裹住了满满当当的胸乳,有两点突出的乳尖撑起花瓣的图案,撑得蝶花都有了饱满的弧度,花欲放,蝶欲飞,端得关不住的春色满园。
耳边又听来几句熟悉的话。
“是渴了吗?”
“但是时间还不到,大夫不让你喝多水,先给你湿润湿润嘴唇吧。”
“不好意思,林公子,实在找不到工具了,你不介意我用手指帮你润一下嘴唇吧?”
林衔青想:你坐在我的身上,根本都没有去找。
他瞬间想起幽幽的腕香和那种嘴唇含住手指柔软而沁凉的感觉。
他受不住的。
现实里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在梦里有了妥善的拒绝时间。
“我介意。柳姑娘,我介意你用手指。”
身上的人儿突然一声轻笑。
林衔青看不清她的脸,分辨不出她的表情,便焦躁地解释:“并非是嫌弃姑娘,实则是……”
太冒犯姑娘了。
话未说完,女子又笑,“是我考虑不周了。”
“用手指太粗鲁了。”
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杯水,仰首咽下一口清水,唇瓣和舌尖还挂着剔透的水珠。
“换个法子吧。”
下一瞬,他干燥的唇瓣就被一片沁凉柔软的唇贴上。
舌尖带着水珠一寸一寸、一点一点轻舔过他嘴唇的每一处地方。
唇瓣、唇峰、唇角,还刮了一下他嘴唇下面那一点软肉。
林衔青感觉自己又看不见了。
只剩放大的触感。
水是带着清甜的,舌是像蛇一般蜿蜒的,唇是软得像漠北最新鲜的奶冻的。
“柳姑娘……”
那女子用唇吻封住他的呼唤,但是用更紧贴更灼热的低语回复他,“嗯,林公子,闭眼。”
是梦啊。
林衔青想,这是梦。
梦真好。
他仔细地感受这个吻。
感受她伸出舌尖舔过他的牙齿,勾起他的舌头,在唇间抵住、缠绕。
他觉得浑身像苦训一整日大汗淋漓地泡在温度适宜的汤泉里一般舒适。
林衔青突然不合时宜地羞赧想到:“还好刚刚她为我做了清洗,不然几天的逃亡没有盥洗熏到她。”
但他又无厘头地想:我叫她随便擦擦即可,她却给我细致地洗过,一定是想将我洗干净了吻我。
林衔青不知道这总把自己当成一盘菜时时刻刻准备给人端上桌的思想在柳姑娘的时代叫自我攻略,他只知道柳姑娘的吻温柔又缠绵,偏偏又带着不能拒绝的强势。他想偏过头去呼吸,却总是被她用沁凉的指尖摆正。
“不要躲,你的命是我救的。”
林衔青隔着重重的雾霭,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我不躲,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江湖规矩,我懂的。”
柳姑娘含住他的许诺,在唇齿相融间要求他。
“解开我的兜衣,然后含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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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春梦微h
林家枪法中闻名遐迩的一招叫做“中平刺”,军队中美名其曰“一点寒芒先到,半点生气不留”。它要求持枪者双手前后握枪,手稳枪稳,前手控住方向后手推刺,力透枪尖。
林衔青是这招“中平刺”使得最好的年轻一辈。
曾经在林家校场上,他一手“中平刺”搠倒胸背相抵的七个郎将。
但此时,他那双将“白蛇吐信”“横扫千军”“梨花摆头”使得出神入化的双手却抖得不能自已。
他好像瞬间回到叁岁时第一次学枪时,双手颤颤,在心里数着要领口诀。只不过从前是“上挑破势,滑把换位”,现在是“解开兜衣,塞进口中”。
兜衣有四根系带,两根在脖颈后,两根在腰后。
他将手伸到她身后,将那两根系带轻轻一扯,兜衣上的双蝶便没了束缚,倏地振翅高飞,将两团绵乳抖落在他的面颊上方。
像水滴将要滴落,他不由自主地想张口让它落在他的口中。
脖颈上的两根系带被掩在乌黑的发丝之后。
林衔青看见他身上之人偏首,将头发捋至一侧,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脖颈上两根银白色的系带,像要承受不住胸前的重量,将皮肤勒出两条红印。
她微微侧头,示意他解开。
白色兜衣重新落回他手心的一瞬间,林衔青瞬间回想起两月前他打马在姑苏城里走过,从那马车里伸出的一截皓腕和一只纤白的玉手。
于是梦里的雾影散了些,他看清身上之人的那双手。
莹白,骨肉匀称,指尖泛着淡淡的绯色,在拇指和手背的连接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兜衣握在他粗糙的掌心很小一团,沁凉的触感仿若她的皮肤。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塞进口中,但他本能地不想拂了她的意,可能因为他是个很知恩图报的人。
那双手动作起来。先是扯开他腰间的衣衫,紧接着便滑向他不曾被人触摸过的敏感之地。林衔青赶忙去制止,去只握住她握住自己棒身的手背。
没有湿冷的巾帕相隔,是皮肤贴着皮肤,骨肉贴着骨肉,纵是再失礼,林衔青也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梦境如此真实吗,真实得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从小腹上升腾起的空虚和瘙痒。
他听见那人用柔和的嗓音说道:“又粗又长的阳具,要先用手握住根部,慢慢地一点一点往上……整根棒身抚弄一遍后,再捉住最上面那个硬硬的圆头……”
边说着,她的手边这样撸动着他。
林衔青能感觉到她手掌下燃烧着熊熊烈火,触摸哪里,哪里便荒草连天地着了火,似将一切要烧干净。唯有他要反抗,从身体里分泌出液体来要来同她对峙。
她撸动的动作不慢,这使得她胸前的奶儿蹦兔似的弹跳着,没了兜衣的包裹,愈显得浑圆肥硕。
顶端两颗樱果他看不清楚,但约莫是一种红粉色吧,很像林间六月的野果。
他龟头上的那个小眼儿里,透亮的前精汩汩而出,越流越多,竟是片刻功夫,就将他一整根阳具都淋透了。
林衔青被塞住的唇舌间溢出一声低吟。
这不是对峙,这是缴械投降。
很奇怪,他要烧起来了,烧尽了,但她的手仍是那般冷,揣不热,捂不暖。
这种沁透的冰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林衔青这是梦。
因为他不曾触摸过这双手温暖的时候。
这一瞬间意识的清醒让他泼天的舒爽兜头一冷。
他望向雾后朦胧的人影。
旋即伸出自己一直握住被子的手掌,覆在那双莹白的玉手之上,从指缝中牵住她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抚慰着自己难耐的性器。
直到他秀挺有力的双腿难耐地蹬直,下颌绷紧,小腹紧缩,握住她手指的大手用力地收拢。
一股阳精喷射而出。
他用力地呼气,喉头上的痣也跟着滚动。
那双莹白沁凉的手将他唇齿间叼住的兜衣拿下,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还是温和的嗓音:
“林公子,是身体不适吗,怎么咬住了被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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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喂粥
林衔青被骤然叫醒,他迅速地将意识找回。这是行军的必备技能,睁眼即是作战状态。
但是刚刚的梦境是如此清晰,他似乎仍能记得她的温度。
“是做噩梦了吗?”仰春问道。
林衔青抬手擦擦自己沁出汗珠的额头,哑声道:“不,是美梦。”
突然,他抬手的动作一顿,感受到身下冰冷粘腻的触觉,为数不多的经历让他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
仰春俯身,作势要将他盖在下颌附近的被子往下掀开点。
“林公子,你出了很多汗,但是还好你没有发热。失血过多的人不能冷到也不能太捂着,我帮你把被子掀开点。”
林衔青顿时伸出手摁住被子,不肯让出一点。他勉强地扯扯唇,“不必麻烦姑娘了,我还是有点冷,先盖会儿。”
那还是以病人的意愿为重。仰春依着他。
林衔青不知道自己脏污了的下裤要如何处理,他看不见,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于是他问道:“现在时辰几何?”
荠荷先答道:“回林公子的话,是丑时。”
仰春见他一脸怅然,又关心地问道:“是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衔青是有点饿,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但是他更关心的是他裤裆的夜精要怎样不动声色地清理。
“刚刚荠荷问过大夫了,你现在以好克化的为准,但是也要补充体力。”仰春手搭在他的肩上,换得林衔青敏锐地侧头。
梦中的手又清晰明了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微微偏头,鼻尖攫取到了一丝幽幽的香气。
是她的腕香。
“来,坐起来点,我喂你吃点东西,吃完了再睡。”
仰春虽然没有很多照顾病人的经验,但她有很多被照顾的经验。前世护工天天照顾她,她看也看会了,并且尤其知道卧病在床的人难受的细节。索性不借荠荷之手,将人一把扶起,怕硌到他的头,怕他颈椎不适,怕他腰椎空着,便将枕头塞到他腰下,又拿来柔软的垫子垫在他的颈椎和头后。
“我把鸡蛋拌碎在了白粥里,里面又放了点碎青菜和肉沫,我还让荠荷添了些糖霜,营养又好吃。你先等一下,喝一点水,我让荠荷去给你拿来。”
林衔青点头,扯开嘴角用笑容回应,灯下看美人,一个经常用来形容女子的词却很合时宜的能用在他身上。
明媚。
像明媚的大型犬对着她咧开嘴角。
仰春被他明朗的笑意晃了眼。亲手救下的美人在慢慢转好,仰春觉得轻松又愉悦。
她向天青色的水杯中添了半杯水,弯下腰扶住他的头,将水杯递至他的唇边,“只喝一点哦。”
两口水喝下,唇角留有一些水痕,仰春拿出手帕在他唇边轻轻摁了摁。
她的味道便直往鼻腔里钻。
林衔青又觉得伤口有点痒。
后来林衔青终于能回答别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皮肤率先背叛自己。
痒,是身体在心跳的牵动下模仿潮汐的涨落。
这痒意比他自己先明白自我的心意。
* 荠荷动作很快,热乎乎的粥端上来时,还能闻到里面香甜的鸡蛋的香气。
荠荷将帕子垫在碗下,避免灼烫,回首对仰春道:“二小姐,我来伺候公子,您一边歇着吧。”
仰春摇头,接过帕子和碗,侧身坐在床榻边。
“还是我来吧。”
林衔青听见仰春的话,短促的睫毛轻颤,人一愣,接着弯起唇角垂下头。
荠荷心疼地看了眼仰春,觉得她家二小姐善良而体贴,不知道仰春是想着林衔青终有一天回到林家军里,自己悉心亲手照顾,将来好讨他一个大人情。
粥煮地很烂,仰春有意识地先舀上来一些蔬菜和肉末,温度没有那么高,但是她怕烫到林衔青,还是轻轻地吹气之后,才递至他的唇边。
林衔青能感觉到她吹气时的气流,混着食物的香气,轻轻拂过他的面颊。
他第一次对自己中毒失明这件事感觉到焦虑难过。
因为他在想,如果此时能见到柳姑娘的模样,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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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要不人家能打胜仗呢!
仰春边喂着,边问林衔青。
“见公子的装扮是军旅之人,遭此劫难怕是受了暗算。我虽带公子回来,但实不相瞒,我们并没有找到一个能解毒还能很好治疗您外伤的大夫。要不您府上在哪里,我通告您的家人接您回去?”
林衔青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阴翳,让他的面容看上去冷峻严肃。
仰春喂粥的手一顿,“是我说错话了吗,林公子?”
林衔青将面上的狠厉收起,安慰性地扯扯唇角,虽然他不能视物,但还是用眼睛随着声音看过来,看仰春的眼眸。
“并非,只是我在想,我的家人里,哪一个是可信的,哪一个是不可信的。”
这话的潜台词意蕴太丰富,仰春瞬间明白了给他下毒之人大概是他从前亲近的家人。
“如果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托付于我家卫院头。”
林衔青神色一动,道:“我确实有一件急事需要人去办,不知现在叫您府上的人过来是否方便?”
本来想着叫卫坤明晨来,但既然是急事,也耽误不得。于是仰春点头,“去叫外面守着的人回府叫卫院头来。”
等到一碗粥全部喂完,院子里传来马的嘶鸣声。卫坤穿着夜行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见仰春坐在榻边,他走近抱拳对着仰春和林衔青行礼。
“二小姐,林公子。”
仰春将林衔青的软枕和靠垫更垫高一点,扶着他慢慢坐直身子。伤口扯动的瞬间,林衔青面色苍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但他一声不吭,反而对仰春笑了笑。
“多谢姑娘。”
他顿了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卫院头交代一下,不知道姑娘方便吗?”
仰春道:“当然。”
她起身将碗碟放在托盘上,把托盘递给荠荷,缓步退了出去,还贴心的为他们把门关严实。
云层慢慢散开,四四方方的天空上只有稀疏的星星在轻轻闪烁,忐忑如卫坤的心。
“林公子,您轻吩咐。小人仰慕林家军已久,就算二小姐不叮嘱,也会在所不辞。”
林衔青空洞的瞳眸对向卫坤的面颊,好想知道卫坤行了礼一样,抬手虚扶,“卫院头言重。是有一件要事和一件急事请卫院头办。”
“要事是请您明日里去到杏花巷里找一个徐阿嬷,将我中毒要病亡的消息告诉她。”
卫坤一听便急了,“白日里大夫不是说不会危及性命吗怎么……?”
林衔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又轻又冷,“卫院头放宽心,只是放点饵,钓钓鱼。”
卫坤见他面色差点,但是伤口也不再流血,人还算有精神,也就放宽心。又追问道:“那急事呢?我已备好良马,日行千里无问题,您尽管吩咐。”
林衔青将手团成拳尴尬地挡住嘴唇咳了一声。
“倒也不用,”他顿了下,“烦请卫院头为我带来条亵裤,新旧不拘,只要尽快。”
同为男人,卫坤瞬间便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不禁啧啧赞叹:林家军的子弟确实身康体健,中了毒受了伤还这么猛,难怪人家能打胜仗呢。
这急事很好解决,他半夜被叫过来,就做好了要出远门的打算,换洗的贴身衣物自然带了几套。里面刚好有一套新的,他迅疾如风地走出去,又快如迅雷地走进来,将门一关,挡住仰春疑惑的视线。
“您行动不便,小人来帮您换。”
已经忍了很久的林衔青也不拒绝,摁住伤口配合着。将自己擦干净然后换上新的亵裤,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劳烦院头了,这条扔了便好。”
卫坤颔首,作揖告退。
仰春见他背着手出来,问道:“这是在干嘛呢?”
卫坤摇头。
“手上拿的什么?”
屋子里传来一声轻咳,好像有人嗓子不舒服。
卫坤忙道:“是林家的信物,林公子托我去找人的。”说完,大步流星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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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做。
仰春心想,既然给了信物,那林家自会来调查这件事。虽然对林衔青不太认识,但仰春只看他的伤势,便知道他是心中有成算的,自然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几乎一夜未睡,仰春已是累极,确认好林衔青情况没有恶化、吃饱喝饱、人是安全的,卫坤也留够了护卫的人,仰春便招呼着荠荷,“让人套马,我们回府休息吧。”
书铺后头只有这一间屋子有床榻可以休息,给了林衔青,她只能回府再补眠。
林衔青见仰春跟他告别,滚动着喉结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挑起嘴角尽可能明媚地笑起来:“今夜辛苦姑娘了,明日再见。”
“明日见,林公子。”
林衔青听见这句话,笑容真切起来。他听见门吱嘎地喊叫了一声,在黎明时分尤为的大声刺耳,像是谁狰狞的心绪和担忧。
等到了自己的院子,仰春才终于大字型倒在床上。
“今个儿一天可真是累死了。”
她轻声念道。
先是去看了印刷坊,又救了人,忙到现在,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荠荷要过来伺候她梳洗,仰春摆手,“你快点去歇着吧,明个儿我带秋棠和垂丝去,你且歇一天。”
荠荷立刻急忙起来,仰春拍拍她的手,“听我的,去休息,又不是没人替换你,哪能可着你一人糟累,累病了还是我心疼。”
荠荷将她的靴子脱下来摆在一旁,“荠荷不累,二小姐比我更累。”
垂丝捧了盆水立在一旁,荠荷嘱咐道:“给二小姐梳洗完后给她捏捏腿和肩膀,避免明日酸痛。”
然后才缓步退下。
仰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两个小丫头清洗着,洗干净后秋棠给她端了一碗柏子仁蜜饮,柏子仁的清香里还夹杂着一点蜂蜜的清甜。
“二小姐,这是苏小娘给您送来的。苏小娘说这蜜饮养心安神、润肠补虚,睡前喝极好,嘱咐我一定给您端来。”
仰春一饮而尽,果然清润又香甜。
她累极了,喝下蜜饮后很快头脑昏沉,视线模糊。没几息,便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秋棠见仰春睡熟,将锦被给她盖好,对着垂丝道:“垂丝姐姐,我在这里守夜好了,你去看看荠荷姐姐歇下没有,需不需要帮忙。”
见她想说什么,秋棠前进了两步轻轻推了推垂丝的肩膀。
“而且刚刚二小姐说明日带我们出去办事,我人小经验少,从来没有跟二小姐出去过,明天还得姐姐给二小姐分忧,今晚得养足了精神。”
垂丝听到此处不再犹豫,她指了指廊下一处花架下,“那今晚你守夜吧,坐在这守,这里背风。”
秋棠笑着点头,目光送走垂丝的背影拐入前院下人的西厢房,才对着墙外轻咳一声。
片刻后,一道鬼魅的身影自月影与树影交驳之处徐徐走来。
那人肤色极白,唇色极红,散着如瀑般鸦青的及腰长发,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大步走来。乳白色的月光洒在他敞开的衣领里,让他的胸膛也像牛乳洗过一般。
月色与肤色之间,一是分不清,谁更白上一筹。
柳慕冬停在那片花架处,花影落在他额头上,像一道蜿蜒诡异的刺青,爬进发间消失不见。见秋棠垂首不敢抬眼看他,他轻声笑道:“做得不错。”
秋棠腰弯的更低:“谢叁公子夸奖。”
“一个时辰内,不要让人接近这间院子。”
“是。”
* 柳慕冬见到榻上的姐姐就觉得小腹一阵瘙痒。
像有一只猫,在他的身体里一直抓、一直抓、一直催促他,将小鼠摁在掌下,叼进口中,吃进肚里。
他这样想,便也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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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再次睡奸高h
柳慕冬目光如炬,一寸一寸地打量着面前平稳呼吸的仰春。
晨曦之下,院里微弱的檐下笼灯在朦胧之间,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他定定地看着,然后将自己的呼吸调成和仰春一样的频率。
呼气——吸气——呼气—— 似乎这般,他就离姐姐更近了。
小狗喜欢模仿心爱的人类,也喜欢嗅闻人身上的气味,这是后世的人们观察得出。
柳慕冬不知道小狗心理学,他只分明地知道——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留在姐姐身边。
如果更幸福一点,就是姐姐摊开掌心抚摸他。
如果再幸福一点,就是把自己的口水舔舐到姐姐的身上。
姐姐。
他喃喃地低语。
柳慕冬并没有穿里衣,外袍挂在身上时,尚且露出一片牛乳白的胸膛。这衣衫一解,罗袖翻飞,便可见大片皮肤若昆仑新雪初融,又似玉山倾雪色。香雾空蒙处,端得一片潋滟生香。
他颤抖着手指解开仰春的衣袍。
想到一会儿绽放的春色,柳慕冬的瞳仁紧张又兴奋地缩小,像集中注意力的蛇,将瞳仁缩成一个浓黑的小点。
先是一段雪白的美颈。
皮肤轻薄,呼吸间将下方青色的血管送至柳慕冬眼前。他看着跳动的血管,克制地磨了磨尖锐的犬牙。
靠近。
一股幽香自脖颈处散发,好像还带着她的体温,幽幽地,柳慕冬甚至能嗅闻到她血液的香气。
红艳艳的唇肉贴在白花花的脖颈上。
伊始是轻贴,嘴唇将她的体温和触感传递到心脏,心才落稳了停止了往日澎湃的叫嚣。
然后是薄唇一张,狗叼豆腐般掀开两张红艳的嘴皮将她的一块软肉叼住。
接着红舌一挑,濡湿的舌尖便轻戳到她散发着蓬勃热气的皮肉。
这里面的血液和他身体里的血液几近相同。
这个认知让柳慕冬登时兴奋起来。
他将软肉含在口中厮磨,松了咬住,咬住松开,像是猫科动物玩弄猎物。
只是他一点玩弄的心思也没有,他满心满肺地沉醉、近乎痴迷地虔诚。
直到那片软肉红透,他怕留下印子,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嗡嗡嗡。”他学着蚊子的声音轻轻一叫,然后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颇为得意地道:“姐姐,这里怎么被蚊虫叮咬了?”
自然,柳慕冬不想只能叮咬一口的蚊虫,他想做森蚺,用尾巴将姐姐永远缠捆在自己腹部,或者一口吃掉。
唇肉下滑、含住满满一口软烂香甜的胸乳。
“怎么觉得姐姐的奶子越发大而翘了。”
柳慕冬想着两月前他来迷奸姐姐那一夜的模样,不禁低语着。
“只被徐庭玉那厮吃玩了叁日,就这般涨大了奶子,姐姐,看来你真是个小淫妇。”
他眼底凝聚着尖锐的妒意,动作粗鲁地用手将两团雪乳挤在一起,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然后将艳气如鬼的面容埋在饱满的双乳之间继续舔舐。
“姐姐是不是最欢喜男子这般舔你这对骚奶子?”
不然怎地这奶头这般硬挺着? 冰冷的指尖拨弄着奶尖儿弹两下,接着又用牙齿轻轻去咬那可怜的成熟的樱果。
他含糊说道:“待以后……定要问问你,是徐庭玉吃得你爽快些,还是弟弟我吃得你爽快些?”
软弹绵密的嫩乳是怎么吃也吃不够的,只是春宵苦短,柳慕冬还有大餐尚未享用。
盘卧的郎君松开口中的奶头,挺直了身子,蜿蜒的脊背便窄窄地蓄了力。
他将仰春的衣袍一掀,俊秀的手扶着完全不匹配的,堪称可怖的,怒涨起来的粗大阳具噗嗤一声便捅进绵穴之中。
睡梦之中的仰春略感不适地低哼一声。
这一声让柳慕冬几乎射出来。
“姐姐…”他压低身子,完全贴附在她身上,像蛇交尾一般紧密地缠住。
“你是在回应我吗。”
他一边插着一边去观看仰春的脸,希冀看出她的反应。
只是除了刚刚进去的那一瞬,仰春紧闭着双眼,仍旧陷入熟睡之中。
柳慕冬失落地垂下眼—— 下次,下次还是少点剂量下药吧。
他将手掌撑在仰春耳侧,掌心压住一截她的乌发,挺起腰腹便顶操起来。
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仰春的身体依旧给足了反应。
柳慕冬往里一顶,她嫣红的穴儿便抽动着流出一口爱液。
再一顶,两只奶子便被撞得一抖一抖,几乎要拍打到柳慕冬面颊上。
柳慕冬被这奶子晃得眼底发烫,口干舌燥。他直接低头,伸长着脖颈再猛力顶操,有意让那奶子拍到他的桃花面上。
啪啪。
一下,两下,叁下。
柳慕冬的瞳仁兴奋地缩成一条线。
乌紫的性器更加激烈地进出,带出一絮絮白沫,堆在烂红软穴上,像融化了的草莓奶油蛋糕。
柳慕冬不曾吃过那种甜品,但他本能地觉得交合处该是别样的甜美。
穴里的鸡巴剧烈的跳动。
柳慕冬咧开嘴,唇线挑成邪恶的弧度。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抽出鸡巴,掰开她两条嫩腿,长舌一伸,将那穴口的白沫裹进口腔。
腥甜的味道,还有她的香气。
“啊……”
柳慕冬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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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睡奸(二)高h
像是久旱逢甘霖,柳慕冬再也按捺不住,将仰春的腿压到她胸前,将她的身体折出一个淫荡至极的姿势来。
雪白的臀儿高翘着,因为玉腿只能往两边张开,原本紧夹在一起的臀肉不用柳慕冬再去掰开,自然而然地敞露出来。
中间一张喷香四溢的小淫嘴儿,下方是收缩的窄小的菊穴。
花穴被插弄好一会儿,早已汁水横流。再加上刚刚被柳慕冬舔了一口,在月亮银白色的泼照下,此时水光粼粼。
柳慕冬喉头滚动,目光灼灼,眉目因兴奋和专注而绽放的流光衬得他容色越发潋滟。
他薄唇一含,舌面一裹── 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黎明里越发响亮。
柳慕冬越吃越吃出意趣来。
弹、软、烂、热。
香、骚、滑、柔。
胯下的阳具并没有因为突然抽出而疲软,反而因为吞吃穴肉而更加坚硬。
硬得发疼,疼得柳慕冬心底涌上来一阵又一阵的恶意。
“姐姐,好想把你的小穴一口吃掉啊。”
他掌心向下又摁了摁,腿根吃力,腿分得更开,臀部也翘得更高。
他将俊美的脸紧紧嵌进灼烫的血肉里,汁水让他的皮肤紧绷,“什么时候,姐姐能主动地将这骚穴喂给弟弟吃呢?”他近乎呢喃地低语。
待他将先前所有流淌出来的汁液全部卷走,穴肉上只有他的唾液后,用舌面最后在她窄小的花穴上一舔,柳慕冬才心满意足地昂首。
大手握住乌色的阳具,像拖住一柄尖枪。
尖枪挑开穴肉,腰身一挺,又重新在灼烫而紧致的甬道里攻城略地。
再次被裹住的感觉让柳慕冬阖眸。
接近天明,最后一点鸭蛋青色的月色雾气一般笼住柳慕冬的面容,使得他半张面容看不真切,只是他眉峰凝辉,在明与暗的交汇处,眼角隐隐有些水光。
* 一个时辰。
他每每在院里等待姐姐的时候一个时辰如叁个秋天般难挨,和姐姐在一起时,一个时辰却转瞬即逝。如果他把这种感受跟他姐姐讲讲,他的姐姐大概率会深沉地对他说:
恭喜你,大启朝的爱因斯坦,就这样生活化地解释了“相对论”。
只可惜,仰春并不怎么听柳慕冬讲话。
她未曾把这个潋滟得几乎要滴出汁液的弟弟划进自己的关注范畴,无论是喜爱,还是提防,或是利用。
在仰春的心里,柳慕冬和柳家宅子里一棵树,一条鱼,一片瓦没甚么大区别。
遇见了就看一眼,遇不见便不会再想起。
这段时日里,柳慕冬明显感觉到,他的姐姐变了。
相貌没变,声音没变,只是眼睛变了。
以前她会专注地看向他娘亲,再关注地看向自己,但现在,她只会轻飘飘地略过他,然后看向他们的哥哥。
最后的抽插,柳慕冬选择了一个不很容易用力的体位。
他看过避火图,知道要是想最后足够方便射出阳精,最好选择一个便于用力的姿势。
但他仍坚持着让自己的两只手握住仰春的两只手。
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极不好借力的体位,除了交合处,两人只有手部是接触的,也只能从手上借点力,其余都要靠男子挺腰。
但是柳慕冬就慢慢地挺动腰身,指尖扣住仰春的手指,指腹都泛出用力下压的血红色。
他要看着她,握着她,进入她。
只有这样,才感觉拥有她。
更夫打出二更天的锣声,柳慕冬自知再不能拖延。快速抽动几下,依依不舍地在仰春湿滑的花穴里射处汩汩的阳精。
他几乎是欣赏世间最美的景色一般低头看着那道蜜色的肉缝缓缓流出白色的浓精,像花芯里流滴出乳白色的花露。纤长的手指接住那股精液,用指腹又送进仰春的穴儿里。
“姐姐,夹住了,一滴也不许流出来。”
而后,他用衣袍裹住自己,快步离去。
今日还要去书铺看望林衔青,再关注一下书铺的改造进度,仰春没再赖床,辰时便起床了。
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不适感,问候在一旁的秋棠:“你刚刚给我擦身了?”
秋棠颔首,“二小姐,你好像盗汗了,迷迷糊糊说不舒服,我就给您擦了一下。”
仰春不疑有她,因为她确实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到非常之热,而且恍惚间还做了些少儿不宜的梦,只是实在记不得梦里那人是谁。
仰春心想—— 约莫是徐庭玉罢。
只是不知道他此时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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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是柳姑娘来了吗
柳府的下人去备马,仰春在第三进的厅堂里等候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
“每次牵马,装车,配鞍都需要花个二三十分钟,这效率也有点太低了,看来要去学个骑马了。”
骑上就走,方便快捷,仰春心想。
“最近有收到曹州的来信吗?”
廊下候着的小厮听见仰春问,三步并两步走至堂前道:“回二小姐,这几日并无书信。小的给您留意着呢,一有徐三公子的来信立刻给您送去。”他看见仰春端盏的手一顿,当时补充道:“大公子和老爷的来信也会第一时间呈给您过目,小姐您安心。”
仰春低吟了一声,心里讶异。
徐庭玉自打去曹州,几乎三四天便来一封书信,最多一次是间隔十天。他们此去已有月余,应该已过了赈灾救险最忙的时候,怎么反倒慢了消息呢?
“柳望秋这厮说走就走,只言片语是一点也没有,也不知是死是活,不然还能问问他徐庭玉的消息”她咂了口茶,心道:“最好死掉,这样我美美继承柳北渡的家财,再和徐庭玉美美成亲。”
升官发财死哥哥,真乃人生三大幸事。
真不是仰春恶毒,只是柳望秋智多近妖,实在令她没有安全感。
他若山巅经年不化的雪,清冽的眸子只需横扫一眼,便会让她心里的想法无处遁形。
仰春摇摇头,将那张清俊的面容从脑海中剔除,见荠荷在天井处向她招手,仰春便知马车套好了,于是起身向外走去。
马蹄叩击石板,迸出脆响,似急促鼓点,不一会儿便到了五味街,“曦林书屋”四个古朴的大字在晨曦中发出暖黄的光。
木生将门前台阶上的灰尘扫掉,李掌柜指使着工人将装修的废料搬出去。有眼尖的见到仰春,伸手捅了捅李掌柜,李掌柜在这人的提醒下发现仰春,立刻笑着迎了过来,“二小姐万安,今日这般早。”
仰春环顾着一层,道:“左右没事,过来看看。”
此时书铺一层已经初具气象。踏入店门,六列榆木书柜直抵梁椽,青赤绿红粉白六色绸缎自梁间垂落,将空间裁作六方天地。“五经六艺”根据颜色区分,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李掌柜在后头道:“二小姐,我打算将这赤色设为「经学区」,上书《诗经》《尚书》等典籍,卷帙按经义深浅排列,这赤色就取状元红之意;绿色素绸笼罩「农书区」,主要摆放《齐民要术》《农桑辑要》等书,暗合‘稼穑’之意......”
李掌柜将书柜的设定和书籍的摆放和仰春一一细说,仰春仔细听着,发现基本都按照了她的想法来做,只是有些处细微的调整,让客人觉得更吉祥,更方便。
“一楼的修葺基本完成,现在就差二楼了。我已经命人去准备了二小姐您说的那种长长的桌子,不知您那边印刷坊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昨日看的那个坊子极好,已经着人去买下了,只是那坊子是块肥肉,估计想吃下的人不少,涉及到一些地契的问题,我打算这几天去官府走一趟处理一下。”
只是仰春穿来大启朝还从未和官府打过交道,所以她打算问一下柳府的管家和下面的掌柜们再做决定。
仰春简单地检查了下书柜的质量,又到抄书区去巡视一番。她坐在长案旁,感受了下坐在这里抄书的感觉,发现长案的高度正合适,虽然在楼梯下,但前后的穿堂风经过一点也不闷热。
“二楼的话,等长案安置妥当我再查看,你需得去云锦坊订做一些苏绣作为桌布,到时候我们铺在长桌上。四季花色各备三套,深浅都要有,再让布娘多做几个样式拿给我看,最好在布上缝制属于我们书铺的名字。”
仰春继续道:“曦林书屋,‘曦光透叶映书台,林影扶疏入卷来’ ,曦字就很好。”
李掌柜称“是”,仰春暂觉没甚么要交代的了,转身便走向后院。
“林公子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血已经完全止住了,那个大夫的秘制金疮药极好,才不过一天,伤口已经有愈合的倾向。”
“昨夜叫你去寻治毒的大夫,你寻到了吗?”
“小的已遣快马持柳纹印往各处去寻医了,若有合适的大夫,会有人将人送来的。”
仰春闻言颔首,“只能先这样了。”
纱帐半卷,林衔青还在沉睡,他坚毅的轮廓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在仰春离开后他就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之中,似乎通过这种方式恢复伤势。
苍白的唇瓣、青黑的胡茬、极高极挺的鼻梁骨上还有浅浅的伤痕,鼻骨上的那颗小痣在阳光下颜色更淡,使得他从军的粗粝感淡了几分,多添公子贵气。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长久的注视他,林衔青缓缓睁开眼眸。琥珀色的瞳孔没有焦距,他睫毛轻颤,对着仰春哑声问道。
“是柳姑娘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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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他自不会拒绝柳姑娘的好意
“是我吵醒公子了?”
仰春见他醒过来,缓步走近床榻,在他身侧坐下。
为怕突然伸手触摸使他受惊,仰春提前告知:“林公子,我要摸一下你的额头,看你是否还在发热。”
还没等拒绝,一只细腻温暖的手心便贴在他的额头处。
她的掌心只停留了两叁息,但掌心传过来的阵阵温热却留在他发下额间处,无比清晰。
林衔青微不可察地叹息。
又是这般情景,看似给了他余地,又会让他退无可退。
躁动的清晨,莫名的悸动,不曾习惯的异性触摸……为避免昨夜的尴尬,林衔青强迫自己去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那个下毒之人。
昨晚他已告诉卫坤,今日到杏花巷去寻一徐阿嬷。
若自己猜得不错,不过午时,便会有事发生。
悬念无非两个:一是刺客径直闯进来,二是徐阿嬷猫哭耗子假慈悲来探探消息真假,然后再有刺客闯进来。
想到这,林衔青微微仰起头对着仰春所在的位置忐忑地说:“柳姑娘,我今日的容貌,瞧着是否憔悴不堪?”
仰春闻言细致地打量了一下林衔青,笑道:“林公子风神俊朗,举世无双,不用担心。”
林衔青幽幽地说,“那我倒担心起来了。”
“林公子何出此言?”
“一会儿大约会有人来试探我伤势的真假,我须得越憔悴越好。”
仰春沉吟了一声,“那如此说来,林公子也不用担心。”
林衔青闻言陡然蹙眉。
仰春解释道:“公子几日未曾剃须,眼下也有乌青,脸上还存有伤痕,失血过多唇色苍白,也当得‘憔悴’二字。”
林衔青:“……但姑娘你刚刚还说我风神俊朗,举世无双,难道是哄林某的?”
仰春轻笑一声,“难掩,难掩,难掩公子风采。”
林衔青沉默下来。
仰春也不由没话说了,心里琢磨道:你看你非要问,真说了你又不高兴。
半晌,林衔青认命地叹了口气,想道:
“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被她救下,哪还有甚么伟岸的形象给柳姑娘看呢。罢了,待伤好再拾掇一番,再给柳姑娘瞧上一瞧。”
他又道,“涉及到姑娘安全,某不敢相瞒。一会儿有我仇人来寻,是一招引蛇出洞,我虽早已布好了应对措施,但只怕万一,柳姑娘一会儿带着重要的下人到外头避上一避,明日再来。”
仰春闻言沉思半晌,而后道:“这书铺若一个人没有,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惕。我让家里会些拳脚的人扮成伙计,再留一些人暗中辅助公子您,若事情摆平他们也可以递消息与我,林公子您看如何?”
林衔青闻言点头,“此举甚可。”
仰春看了荠荷一眼,荠荷明了,转身到外头吩咐去。
仰春自是不能留在这里,刀枪无眼,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可不能这般大意对待。而且她不会功夫,留在这里只是累赘。
那便趁着这个功夫,去衙门询问一下印刷坊地契的问题。
“林公子可还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仰春离开前问道。
林衔青没有焦距的眼睛定定地凝望了一会儿声音所在的位置。
“只有一件,望柳姑娘保重。”
* 仰春离开后不久,卫坤便阔步走来。
“小将军所吩咐之事小人幸不辱命。”
卫坤并未隐藏自己的踪迹,所以林衔青一瞬间便听见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他撑起身子坐直,问道:“你见到徐阿嬷了吗?”
“见到了,她听见小人的话后,先是一惊,而后一惧,最后哭哭啼啼地跑进屋内说要来找小将军您。”
林衔青轻蔑地扯扯嘴角,脑海中生动地出现了徐阿嬷那张苍老的脸是如何完成卫坤描述的那些动作的。
“我的人早就严密地把控了杏花巷,接下来的事就不用麻烦卫庄头了。”
卫坤拱拱手,“二小姐命我等在暗中配合将军,护您安全。”
林衔青闻言掀起眼皮,他没有焦距的瞳仁此刻却亮了几分,他唇角飞扬,笑道:“那麻烦庄头了。”
他自不会拒绝柳姑娘的好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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