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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哐~”
试衣间一口“吐”出略显狼狈的少年,立马将“嘴”闭紧。
目光钉住门缝几秒,陈娜面容平静询问道:
“你‘纪姨’呢?”
母亲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守在门外,似笑非笑。
伊幸顿觉面上刺痛,老妈那X射线般上下扫描的视线,所至之处不觉生出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惟恐母亲看出什么来,遮掩似地打哈哈:“那个,纪姨,咳,纪老师试完衣服了,所以让我出来了。”
“哦,是这样啊。”
陈娜状若未闻,螓首轻点,蓦地瞳孔一缩——那湿痕是什么?
伊幸慌急之下没空检查自己的衣裤,浑然不知大腿内侧的深色湿痕把他卖了个一干二净。
老妈的脸色突然阴沉,伊幸只觉空气好似铅块沉重,半点不入鼻孔。母子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感染了柳依可,她几次想要开口,又怯怯止住。
“咔哒”
就在这时,试衣间门扉轻动,开门声对于伊幸而言直若天籁。倏然间,纪澜着装齐整地闪了出来。
陈娜美眸从儿子脸上移开,笑吟吟道:
“纪老师试完了?怎么换回去了呢?”
“照我说呀,那旗袍就穿着得了,你穿着肯定好看极了。”
纪澜素手一拉,灵巧地关上门。陈娜不着痕迹地轻瞟,惊鸿一瞥间不见可疑之处,想来未到最坏的情况,只是... ...带门时刮出的气流携来了一抹异样腥味,她不禁心头微沉。
“衣服试过了,挺好的。”
纪澜目不斜视,虽然在说话,但嘴唇动作幅度极小,如此异状显然引来了陈娜的关注。
“只不过我有点洁癖,不洗洗就穿的话,心里头难免有些膈应。”
纪澜还在遮掩,甚至在经过陈娜身边时刻意扭头,装作查探前台结账处的模样。
可天不遂人意,男孩浓稠无比的雄汁如标记领地般顽固,腥味被调皮的空气抱住,最后钻入了男孩母亲小巧的琼鼻中,唤醒了她“敷面膜”的记忆。
看着这个冰山般仙气飘飘的女人,陈娜的表情一时险恶,旋即收敛。还老师呢?还洁癖呢!?
饱满圆硕的胸脯急速起伏两下,陈娜扯出笑容,“哈哈哈,纪老师真是个讲究人,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
“哪里哪里... ...”
脸上挂着矜持的笑意,纪澜客气几句,提着手里的袋子去往柜台结账。明明是死板保守的黑色西装,伊幸追去的目光却恍然能透视其玲珑浮凸线条下的丰美腴润。
“回魂了!”
儿子色授魂与的模样令陈娜牙关紧咬,这死孩子一点出息都没有,又不是没尝过。但是... ...
想到纪澜那冷月般高洁的气质和保养极好的身段,她的脸色又阴晴不定起来。
听出老妈语气中的怒意,伊幸讪笑几声,故技重施地贴贴,这次却不见效了。
一行人走出服装店,和来时的欢快的气氛却截然相反。纪澜心思细腻,通过陈娜不时扫来的眼神察觉到了不妙,料想她必然发现了什么。
【唉... ...】
内心幽叹,冰山美妇默默瞧了眼皮猴儿般作怪,卖力逗弄母亲发笑的少年。
【可是我... ...已经回不了头了。】
抓紧袋子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发白,纪澜悲壮仍决绝。
... ...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前时,已是斜阳过半,天边烧起火红的烟霞,麻雀倦怠地在电线杆上歇脚,叫声中满是疲惫。
“可可,你去小新那屋玩会儿,我和你陈姨聊会儿。”
平底鞋踏出电梯门,纪澜稍作犹豫,如是对女儿说道。
陈娜面露惊色,却不失方寸。
“什么意思?这是要摊牌了吗?”
她玉容沉静,螓首微侧,下颌往旁边一点,伊幸立即会意,拖着柳依可的小手回了房间。
“嗒嗒... ...”
鞋跟敲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地面上,奏出不急不徐的韵律清响。
两位美熟妇并肩而行,目光却没有接触哪怕一微秒,最后一同在挂着“502”铭牌的门前站定。
纪澜掏出房卡开门,一马当先进去,也不理身后的陈娜,先是把手里的袋子塞进衣柜,葱指插入乌云青丝中从容不迫地梳理几下,方才面向女人,清浅笑道:“娜姐,要喝茶吗?”
陈娜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面对纪澜这番连消带打,为不泄气势,绷着脸摇头拒绝。
讨了个没趣,纪澜却不羞不恼,自顾自泡了杯菊花茶,小口啜饮。
“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
陈娜有点恼了,快步走到茶水桌旁坐下,倒了杯凉白开,一口下肚。
“说吧,找我什么事?”
预感到要撕破脸皮,陈娜不再顾及情面,语气生硬。
纪澜一怔,显然未料想到陈娜会单刀直入,但她虽惊不乱,淡笑道:“我想收小新做我的干儿子。”
开口就是王炸,陈娜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好险没一拳头挥出去。她眸中火烧,一字一词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水杯上勾画着伊幸的轮廓,纪澜不看她,金穗的日光掠过茶水波光,在她眼里投下一泓秋水,圣洁而美好。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品行好,人也孝顺,我又没个儿子,所以... ...”
她说话时眼角带笑,陈娜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荒唐的... ...幸福?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纪澜美得惊人,但也正因如此,她内心的焦躁不安和着莫名惶恐搅成了一团,她不许!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接近自己的儿子!?
纪澜轻抬修长玉润的美腿,优雅叠起,时间好似在这个女人身上停滞了,只赋予她成熟优雅,却又不夺走她的妍丽姣好。
心脏好像过载的引擎,因面前女人的绝色而窒息后补偿似地搏动着,大概送出的血液过多,一时攀上了陈娜的脖子、耳朵和脸庞。她憋不住了,言辞锋锐如利刃,直戳心窝:
“想要儿子,你不会自己生!?”
纪澜如遭重击,面色忽而黯淡,气血尽失,沁满哀意的琼容让她显得支离破碎,“老柳他,不行。”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陈娜气势一落,愣在当场,心里却不由生出同病相怜的悯意。
“那,那... ...”
陈娜讷讷无言,纪澜似乎看到一丝希望。
不对!陈娜摇摇头,眼神恢复锐利,沉声道:“那你找别人不行吗?实在不行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就当做善事了。”
残烛般渺茫的希望被掐灭,纪澜以手扶额,脆弱道:“只有伊幸可以,我... ...我只要这孩子。”
她突然扭头,面露哀求,抓住陈娜的手,“求求你,我不会和你抢这孩子的,只需要让他认我... ...”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甩开了。
陈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顺着本能极力抗拒纪澜的恳求,直到和愕然的纪澜目光相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下意识想道歉弥补,但由于和纪澜坐得太紧,儿子那雄厚的气息再度传了过来,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娜妒火中烧,死死盯住女人晶莹剔透、丰润饱满的唇瓣,恶声恶气道:“干妈?呵呵,是“干”妈吧?”
纪澜闻言,睫毛一颤,手自卫般遮挡住陈娜火烧般灼烫的视线,玉背僵直,磕磕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
陈娜冷笑,面露讥讽,语气却异样地和缓平静,“你在试衣间里,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内心一震,玉润白皙的蔻丹紧张地蜷缩,双腿换个方向重新交叠,纪澜不露声色反问道:“什么好事?只是让小新帮忙弄了下拉链而已... ...再说了”
纪澜喝了口茶,“我是他姨,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好一个‘姨’!”
见她死到临头还敢抵赖,陈娜美眸喷火,气场全开,怒道:“没想到为人师表的‘纪老师’干了下三滥的事情还不敢承认!”
纵使养气功夫再怎么好,被如此贴脸开大,纪澜也沉不住气了,世纪冰山也喷岩浆,她玉颜羞愤,目光相交,毫不退让,“说话别太过分!我干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了!?”
“哼。”
仿效着纪澜翘起二郎腿,陈娜下颌高抬,往椅背上一靠,斜睨道:“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摊平的肥臀在椅面上不适地挪了挪,陈娜不太习惯翘二郎腿,不着痕迹地落地,学不来对方的优雅,羞恼燃烧成忿忿,她阴阳怪气道:“纪老师是不是没刷牙啊,嘴里一股子腥气。”
“!?”
纪澜捂嘴咬唇,无异于不打自招。陈娜暗道果然如此,心中恼怒儿子乱来,眼下还得收拾这堆烂摊子。
陈娜逐渐笃定的神色令纪澜意识到她上当了,智商被羞辱的愤怒使她理智的弦绷紧,濒临断绝。
纪澜黛眉一挑,凤眸微阖,“是,我和小新做了,那又如何?”
“你!你不要脸!”
陈娜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一点矜持都不要了,还有那个动作,舔嘴角是什么意思!?挑衅!?
“呵呵,是,我承认我不要脸。”
纪澜破罐子破摔,凤眸凌厉,“那你呢?”
狂怒中的陈娜气势一滞,瞠目结舌道:“我,我怎么了?”
“哼哼... ...”
巍峨如昆仑玉柱的粉鼻喷出报复似的冷哼,言语宛若凄厉冷风,“你每天晚上和小新做的那些丑事,敢跟谁说?嗯?”
陈娜好似那炸毛母猫,急得差点跳起来,她秀拳捏紧,脂汗点点,“我... ...我!”
她努力提起勇气想要反驳,反正纪澜也没有证据,但她做不到。周身如坠冰窟,冷得她瑟瑟发抖。
纪澜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语气渐缓,柔声道:“我是真心喜欢小新这孩子”
她顿了顿,“你不赞同可以,但只要不阻止我和小新来往,我也不会在外面瞎说。”
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直到印上指纹,纪澜垂首,羞赧道:
“... ...毕竟我们的事都不能摆到台面上。”
“你是说真的!?”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陈娜惊喜道。
“嗯。”
纪澜的眼神十分真诚,直直地看着她。
高兴过后是纠结,陈娜焦躁地脚尖碾地,平时再怎么骂这个臭小子,那也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如今要分出去一半,不是割她的心头肉么?
可是... ...她有些犹豫,不说儿子和可可密不可分的关系,光说纪澜这令她自惭形秽的高雅气质,对小新跟那织女硬要嫁给牛郎一样的坚决模样,她没有丝毫自信能守住儿子。
“心照不宣,互不干涉,如何?你才是小新的生母,我抢不走的。”
看她那纠结的样子,纪澜给出了最终方案。
【那可不一定。】
陈娜暗暗腹诽,再度剜了眼那张含过儿子的嘴,思绪万千。
“让我回去想想。”
脑子混乱的时候不适合做判断,陈娜果断撤离。
“不送。”
端起玻璃杯,以示送客,纪澜轻抿一口花茶,清香甜美的味道在舌尖跳舞,正如那胜利的甘甜。
她知道,陈娜不会拒绝。不过是从她那畸形的爱里分一杯羹罢了,比起劣情泄,孰轻孰重,她肯定省得。 另一边,陈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520。
儿子正和柳依可看着电影,亲热地贴在一块儿,黏糊极了。她心头一酸,眼角要崩出泪来。
“妈,您和纪姨聊了啥?”
儿子及时的关怀使她泪腺一收,拾回母亲从容的陈娜先是亲切地和柳依可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伊幸身边,摸摸他的脑袋。
“你纪姨想收你做干儿子,你怎么想?”
“我?”
伊幸诧异,食指指了指自己,继而毫不在意地搂住柳依可的小腰,挤眉弄眼道:“我能怎么想,和现在有区别吗?”
在长辈面前柳依可是不容他胡来的,羞恼地拧了下男孩的胳膊,匆忙跳下床,“我先回去了,陈姨。”
撂下小男友一溜烟跑了。
目送柳依可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娜忽而长叹,疲惫地捏捏眉心,伊幸这才注意到老妈的异状。
“怎么了?”
他自然地膝行至母亲背后,双手搭住香肩揉捏。陈娜合眼后靠,温暖的大手盖住儿子按摩的小手,无力道:“你纪姨知道了。”
伊幸小手顿了一刹那,继续按揉,“知道什么了?”
陈娜并不想生他的气,以纪澜的聪颖和她那下流的心思(陈娜腹诽),猜得到他们母子间扭曲的感情,并不难。
挺直的玉背软绵无力,少年单薄的身躯成了母亲的支撑,他双手下移,揽住妈妈的小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 ...”
男孩沉默,怀中的娇躯在颤抖,他看不到妈妈的表情,但想必很害怕吧。
“但妈妈不后悔。”
初次听闻母亲吐露心声,伊幸激动又讶异。
陈娜转过身,玻璃珠透明易碎的朦胧秋眸,仿佛镀了层泪膜,湿润又勾人。
带有几分母亲的粗糙的纤巧玉手,抚摸着儿子稚气却青春初显的可爱脸庞,“你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藏。”
狂喜溢满了男孩的胸膛,母亲这短短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几桌情书,是最长情的告白,值得他用一生守护。伊幸身躯颤抖,张嘴欲言,却一时语塞,薄唇轻抿,笨拙道:“我,我也是!”
“妈妈... ...妈妈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陈娜笑了,似七月晴朗夜空中炸开的烟火,如清幽无人时静谧盛开的昙花。也许她的容貌不及纪姨精致,但在伊幸心中,妈妈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在纪澜那里积攒的愤怒和无力化为一缕青烟散去,她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她相信儿子,正如儿子相信她一样。
“那... ...”
素白指尖摩挲着儿子娇嫩的薄唇,母亲羞笑道,“你还在等什么?”
... ...
绵长到足以使人缺氧的深吻过后,陈娜好似那雨前浮出水面的鱼儿,急切地渴求着空气,她那秀美精致的鼻翼快速扇动,呵气如兰,香甜无匹。
“妈... ...”
伊幸坚挺的下体顶住母亲的雌熟蜜软的肥臀拱动,发泄着无处安放的躁动。即便隔着两层布料,母亲的葫芦底座般的安产肥臀也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享受。
早已和爱子心意相通的陈娜眸中闪过挣扎,安抚似地握住,撸动。
“还不行,让妈妈再想想。”
她虽然也想要,但对这最后一步她慎之又慎。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她是成年人,应该比儿子更清醒,一旦做了,那就真得没有退路可言了。
担心自己抵挡不住宝贝儿子的攻势,陈娜潮湿柔软的手掌握住儿子青春火热的阳具,熟稔而谄媚地施展诸般技巧,只为让他快点出精。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许可,伊幸虽不满,但阵阵快感还是令他发出舒坦的哼唧,雏鸟归林似地缩在母亲怀里,呼吸着妈妈湿润甜腻的香气。
情动的香汗粘连秀发,狼狈中酝酿出惹人遐思的性感魅惑,儿子那与年龄极富矛盾的雄性巨物唤起了陈娜的欲望,食指挑逗蹭弄马眼,不知不觉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母性温柔的语调诉说着媚语。
“还想更舒服吗?宝贝~❤”
肉棒勃发胀痛的男孩迫不及待地点头,央求道:“好妈妈~”
纪澜的得意神情在脑海一闪而过,陈娜深吸口气,长睫如玉叶扑簌落地般抖动,熟韵十足的脸蛋上是少女般的娇羞。
“那你闭... ...闭上眼睛。”
难道说?
夙愿以偿的预感使他惊喜莫名,伊幸急点下巴,满脸期待地用力闭上眼睛。
儿子的听话让陈娜感到一丝欣慰,她是万般不愿让儿子看到自己下流的一面的。如果待会要做的事情被他看到的话... ...她就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思绪繁杂的她身躯下挪,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大汗淋漓了,透气的黑纱长裙贴在肌肤上,燥热难耐。她正欲脱下,忽而忆起不知哪本女性杂志上讲到过,性事中不脱比脱更诱人,鬼使神差下玉指解开颤颤巍巍的蜜瓜香乳前的两颗纽扣便作罢。
儿子看不到,但她下意识想要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好大... ...”
也许是陈娜的错觉,短短几日不见,儿子的肉棍似乎又长个儿了,长条巨物被勒紧的内裤憋闷得难受,粉嫩的顶端从里面探头探脑。
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陈娜松懈了表情管理,向来和蔼温柔的柔眸里微微泛起桃心,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发现儿子仍旧紧闭双眼,于是宽心不少。
小巧的鼻翼翕动,光洁的鼻头和儿子的内裤若即若离,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肉棒的热力,那是青春张扬,是对着母亲散发的雄性荷尔蒙。
“嗅,嗅嗅... ...”
怕引起儿子的注意,她悄悄地、慢慢地吸气,肉棒前端渗出的粘液逸散出的土腥气直冲鼻孔,随后侵犯母亲的鼻腔,似乎要注满她的肺泡。
【啊~~~】
隐秘的角落,布片上点点湿痕。
陈娜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但她不太在乎了,和儿子的关系从何时起便纠结错乱,如今更是难返。
她在乎的只是儿子眼中的自己,她要矜持些,不能显得过于浪荡,可她又急切渴求着儿子初长成的身体,和他亲密交缠,甚至... ...
想到那个禁忌的可能她都心尖发颤,但雌熟的胴体在反驳她,幽深处的褶皱痉挛蠕动,好似能听到那黏滑发腻的水声,就像踩在雨天的湿地上一般。
“帮你把小裤裤脱下来哦~”
视线漆黑,听觉便愈加凸显。妈妈如今的声线是伊幸没听过的,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具体来说,慈祥柔和中又藏着点媚。
对的,他骤然想到纪姨,她们这些雌性长辈在顾及颜面的同时却又微不可察地暴露出来的,对他的小意逢迎、对他的渴求与某种贪婪。
想通这一点,他好像一瞬成长了,雄性的豪迈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他的脑子开始联想,精灵如妖的嫂子,清冷若仙的纪姨,普通人平素一生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一一被他摘取。
豪迈的种子发芽,他的心里滋生了野望,想要把这些姿态万千的美人儿牢牢抓住,包括... ...母亲!
茁壮的雄根感知到了男孩的雄心壮志,冲母亲张牙舞爪,甚至打在她的脸上。
“啪!”
敏感的系带如同在阻力为0的光滑平面滑动,他知道,那是妈妈的脸。自己的鸡巴在妈妈脸上摩擦!
少年急促喘息,心跳如擂鼓,超限的逆伦感令他神经断烧,肉棒已经开始抽搐,好像下一秒就要有成千上万的子孙激射而出,在妈妈脸上敷上一层“面膜”。
“放松~放松... ...”
陈娜被打了一记,尚且有些恼,但瞧见儿子过于紧张,本能地安慰起来。
“呼~吸~”
母亲慈祥的声音恍若婴儿时期的摇篮曲,亲切悠远,伊幸的心神得到洗涤,安宁镇定下来。经受过考验的肉棒愈加怒拔,躁动不安地顶蹭母亲那满是胶原蛋白的嫩滑脸庞,马眼翕动间吐出一滴滴精臭味的腺液。
“坏小子,臭臭的。”
知道儿子看不到,陈娜不好意思地调笑道。进而也不嫌弃他的肉棒腥臊,修长白洁的玉指在他的小腹和大腿处来回轻抚,伊幸就好像泡在温泉里般舒适放松。
男孩的下腹已经初绽绒毛,这是青春发育的象征,却和这根比成年人还粗壮的鸡巴形容了鲜明反差,时刻提醒陈娜她在干什么。
她的心好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混乱无比。又好像被投入温水中,热乎潮湿。
看儿子似乎安定下来了,陈娜双手把住他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肉茎,提醒道:“不舒服的话跟妈妈说哦。”
“嗯!”
好戏即将开场,伊幸等得心焦。
这份期待传递给了陈娜,她暗啐儿子好色,却不再逗他。
红舌微吐,舌尖轻轻挑动儿子的包茎大龟头。
“唔哈~”
陈娜脸红,娇嗔道:“再乱叫就不给你弄了。”
“妈妈弄得太舒服了嘛~”
她不由心生得意,脑海中又想起纪澜,起了较劲的心思。
舌尖灵巧地潜入包皮中,转上几圈,包皮便慢慢被舔开,紫卵大龟头散着蒸腾热气,露出庐山真面目。
慈祥的母亲视线炽热,锁定在儿子那鹅蛋般大的光滑肉龟上,暗咽唾沫,蜜软红唇谄媚地吻住半颗龟头轻吸。
“嘶~妈妈啊... ...”
对儿子难耐的呻吟她却不再教训,反而边吸边舔,稍显肉厚的唇瓣抿动,在光滑的龟头上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伊幸悄咪咪睁开眼,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认识到视觉信息的重要性,眼下活色生香的美景使他难以自持。
唇间肉棒的异样搏动引起了陈娜的注意,她不经意抬眼上看,正对上宝贝儿子那灼热的眼神。
“唔嗯!?”
她如受惊的小鹿,双眸讶异微瞪,旋即反应过来儿子在看她,立马就要退出嘴里的肉茎。
“妈~~~”
伊幸哪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小手轻缓却坚定地把住妈妈的后脑勺,嘴里凄凄切切地哀求。
陈娜一时挣脱不开,又被儿子的恳求搅乱了心神,羞急之下贝齿轻刮龟头,甩给他一记卫生眼。
“啊~”
微痛的刺激让伊幸不自觉又呻吟起来,陈娜意识到弄疼了宝贝儿子,连忙用软滑的舌面轻舔,小猫般讨好的舔舐令他又快活起来。
经此一出,陈娜也忘了计较儿子的不守信,唇抿舌舐间,包茎悉数褪下,层层堆叠在冠状沟处,充血膨胀的龟头环狰狞无比,能将雌性最隐秘的欲望勾出的紫卵肉龟如大将军,威风凛凛。
“妈~再含进去点呗。”
陈娜还有些羞,眼帘下垂躲开儿子的视线,小嘴却依从地竭力大张,唇周泛白之际,总算是包裹住了儿子的龟头。
“呼~还是妈妈的舒服~”
母亲眼中泛出胜利的喜悦,机敏地捕捉到了他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心间是胜过纪澜的自得。
她想给宝贝儿子一点奖励,垫在肉茎下的舌尖曲起,轻轻勾动系带处。
“啊~妈... ...”
还不够,得到赞美的陈娜心头很是雀跃。舌尖调皮地游动,好奇的小蛇找到了洞穴,想要往里钻。
“哈!啊嗯!妈啊!哈~别钻那里... ...”
男孩白腻的小腰稍挺,胸腹收缩,被母亲钻探马眼的勾魂技巧弄得痉挛。
“哼哼~”
鼻间发出微不可察的哼笑,陈娜突施冷箭,两腮吸气内收,一手撸棒,一手揉卵,唇舌蠕动间发出“滋噗滋噗”的泄气声,完美的视听触官能感受把儿子推上天堂。
秀发在热情的口交的影响下稍显凌乱,陈娜梳理耳畔碎发之余,口头工作不带半点停歇。
陈娜留的是齐肩短发,既有身为母亲的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媚。她的脸型偏方正,下颌棱角弧度明显,但并不妨碍她的美。对比纪澜瓜子脸的古典柔美,她的美更偏传统保守,更符合母亲的理想画像。但如今这母性的俏脸埋在自己胯间专心致志地吸吮儿子的鸡巴,极致的反差更令人心生淫欲,这不,伊幸看着妈妈那虽不如里番夸张,但实打实的双颊略微凹陷的口交媚脸,射精的欲望逐渐升腾。
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紧张的时候手里总得抓点什么东西,眼下那两团阴影间晃晃悠悠的白嫩肥奶就是最好的目标。
陈娜的小心机得到了回报,儿子的小手摸进乳沟,掌心托起藏在其中的心形项链欣赏片刻,便潜了进去,手背蹭动布料,“悉窣”作响。
伊幸双腿大张,手中把玩妈妈的肥嫩美乳,鸡巴享受着母亲的唇舌侍奉,昂扬的征服感给了他一种母亲现在就是自己女人的错觉。不对!这不该是错觉!
少年揪住身下女人硬硬的乳头,淫靡地捻动玩弄,欣赏着她潮红脸颊下,强行端起母亲架子的神色深处,那身为女人本性的渴求。
她应该成为自己的女人,不只是母亲!
“妈,吞进去点!”
陈娜一怔,视线上移,语气强硬的儿子眼神也是如此坚定,他在想什么?他在命令自己的妈妈?他在“要求”自己的妈妈吞吃他的鸡巴?
她开始犹豫——要听吗?听从了这一次,儿子会不会更加过分?以后还怎么拒绝他?
陈娜想要反抗,但身体逐渐酥软,她从儿子的眼神里读到了欲望,那是男人对女人最纯粹最热烈的渴望,它纯真热切,稍显淫猥,却如此滚烫。
是了,儿子已经不把我当做母亲看待了,而是... ...女人。
明白这一点后,她的内心却只有一点失落,更多的是恍然千万年于地心涌动的岩浆,终于涌出地表的喜悦。
她好像等这一刻很久了。
“妈!”
短短一个字,她宛若读出了儿子的男子气概,她败了,一败涂地。
陈娜眉梢低垂,蜜软双唇蜗牛般在棒身上缓慢攀附前进,“滋滋”的淫靡水响,响度不大,却勾人至极。
“呼~~好舒服,妈妈太棒了!”
捏紧的拳头松开,伊幸刚才也在赌博,他其实捏了一把冷汗,向来孝顺的他即便在最恼怒的时候,也不和母亲说重话,而方才他却命令妈妈用她那张教训他的嘴来吞吃他最下流的欲望。
母亲默默无声的败北,换来了他的自信和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自如。
他可以获得更多,即便是血脉相连的女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歌声悠扬(第一卷 终)
伊幸喜欢昏暗的灯光,袅袅光晕使人如坠梦幻,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啊~好妈妈,慢点吸。”
酒店大床上,稚嫩少年箕踞而坐,大开的双腿间,“滋噗滋噗”的黏糊液声连绵不绝。
仔细一瞧,居然是披散乌黑短发的妇人,她的脑袋在少年腿间起伏,令人遐想的水声和动作,再思索二人的关系,无不令人血脉偾张。
敏感的双乳被儿子抓住把玩,还挑逗地夹搓乳头,美妇不禁报复心起,将口中肉棒放至喉头,顶住不让其深入,两腮收紧,湿滑黏膜贴紧棒身,妖娆粉舌竟蛇行而上,卷住血管搏动的粗壮棒身。
“哦吼~妈妈!哈啊,慢点。”
少年白嫩的脖颈扬起,唇间在颤抖。超绝快感如死神敲门般扣动他的精关,滔天大浪似地袭卷而来。
在少年的命令下驯顺的美母刹那间拾回自信,喉间压迫震颤不休的硕大龟头,拉丝的口穴里空气被抽了个一干二净,母性的温柔侍奉一转榨精口交,伊幸只能哀鸣。
男孩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背脊抵着床单蹭弄,仿若如此便能抵消身下一波波袭来的窒息快感。
“滋溜~吸~啾啵~”
“怎么又闭上眼了?嗯?失信的小坏蛋~❤”
逃出榨精地狱的肉棒冒着热气,如同刚出炉的烤肠,只是一般的烤肠没有这么粗大罢了。高速的摩擦使得母亲淋上的口水磨成了绵密的白色小气泡,堆在棒身中段,就好像镀上了一层避孕水膜。龟头红得发紫,翕动的马眼持续不断地涌出清亮中带着一丝浑浊的黏液,隐秘的精臭味让陈娜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唔,对不起,妈妈。刚才是小新不对。”
本来在母亲跟前就强势不起来的伊幸,在隐隐不安中选择了从心。
“那小新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最爱的妈妈呢?”
妇人不施装饰的指甲下是健康的粉红色,她眯缝双眼,俏脸酡红宛如微醺,手掌握住宝贝儿子一跳一跳的肉茎,就着自己的口水“滋滋”撸动玩弄,最后终于禁不住“大肉肠”的诱惑,抿住“肉肠”的前端一吸一放地玩弄起来,舌尖悄然将垂下的先走汁卷入嘴里品尝。
“我看,我现在就睁开眼睛。”
男孩足趾勾动又放开,急喘的哀求听在陈娜耳朵里,分外诱人。
意识到儿子马上就要看到她淫荡的口交画面,她却不再害羞,心海煮沸般翻滚开,情热的目光如清浅的湖底泛着柔波,就这样和儿子视线相接,“啵”的一声放出紫卵大龟头,灵动粉舌在空气中虚搅几下,扯断连在龟头上的银丝,媚眼迷离间,螓首再度沉下。
“噫!”
核桃大小的肉卵落入温暖湿热的肉洞里,又被一根灵活的肉条搅动,舒适又刺激。
母亲那总是或威严或慈爱的美眸从棒身掩映下探出,投过来的视线淫靡浪荡,再加上把儿子的肉卵当肉棒一般吸住拉长,前后吞吐的口交媚脸,伊幸感觉要糟。
“不行哦。”
察觉到儿子要射,狠心的母亲吐出爱不释口的蛋蛋,拇指和食指呈环,扣住无毛鸡的根部,硬生生止住子弹发射的前奏。
“为什么?”
伊幸一脸不可置信,妈妈从来不这样折磨他的。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笃,笃笃。”
很有节奏,也很克制... ...纪姨?!
“妈... ...”
伊幸小声提醒,想让母亲赶紧收手。没曾想,老妈不仅不慌,反而像是激起斗志的母鸡,骄傲地扬起玉容,哼道:“来得正好。”
“来得可不好啊~”
男孩内心哀嚎,小手扒拉母亲。
陈娜攥住儿子的肉根,小嘴叼住另一颗肉卵,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eng一下,a上来。”
门外的人想必是听到了,沉默了片刻,“笃笃,笃笃!”
敲门声暴露了主人的急躁,却仍就克制着,保持着优雅的节奏,似乎不骄不躁。
“宝贝,爱不爱妈妈?”
“爱!”
有什么招儿您尽管使吧,别折磨我了!
也许是瞧出了儿子的言不由衷,陈娜翻了个白眼,但她不计较,香舌舔舐着肉卵和棒身的连接处,细致地好像要抚平每一处褶皱。
“比你纪姨还爱吗?”
“笃笃笃!”
焦躁的心情不再掩饰,伊幸毫不怀疑,再不开门纪姨就要砸门了,他相信,她做得出来。
“爱!比纪姨还爱妈妈!最爱妈妈了!”
“哼哼~”
发出轻快的笑声,松开禁锢精关的玉指,樱唇再度裹住跳动的龟头,陈娜柔声细语道:“宝贝,射出来吧。妈妈帮你吃下去~❤”
美母的淫语成了最佳的助燃剂,早就崩腾如脱缰野马的欲望洪流霎时冲破伦理的藩篱,化作咻咻子弹射出,射到伊幸的脑子都空了、融化了。
... ...
“咔~”
纪澜琼容沉静,凤眸锁住尬笑的男孩,继而扫了眼房内,琼鼻轻嗅,眼角不由跳动。
“怎么现在才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优雅贵妇一袭明艳淡黄长裙,轻薄的材质下身材尽显,她不急不徐地进屋,嘴皮子倒像刻骨钢刀。
伊幸急忙关上门,生怕外头有人听到。他想要解释两句,却被纪澜揪住小脸,“待会再找你算账。”
“放开我儿子。”
陈娜掩住嘴,说话瓮声瓮气,本来应该十分窘迫的场面,纪澜却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得意和挑衅的笑,她承认,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
凤眸一挑,她放开伊幸的脸蛋,脸上作出心疼宠溺的柔母样,蹲踞而下,冰凉顺滑的玉手揉弄男孩的脸颊,唇凑过去,亲亲。
“对不起哈,小新,妈妈是不是弄疼你了?”
“啊,没... ...没有。”
伊幸幸福地快要晕倒了,纪姨何曾露出过如此温柔如水的模样,温暖馨香包裹住他,纪姨柔软的大奶在他胸膛上滚动,好像没穿胸罩。本来是安慰的亲吻,从他的脸蛋慢慢移向嘴角,他要被亲迷糊了。
“小新!”
顾不得装腔作势,陈娜快气死了,捂嘴的手在跪坐的腿边捏成了拳头,这儿子简直不能要了!有奶就是娘!
还有那个臭女人!黏在儿子身上就下不来,奶子都恨不得从衣服里挤出来了,裙子也不正经,穿这身过来什么意思?这种女人,怎么能让她当小新的干妈?
可是... ...
想到她掌握了他们母子间的小秘密,陈娜又泄了气。
“呃,啊,对了!纪姨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伊幸被母亲叫回了魂,生硬地转移话题。
见男孩从自己的魅力中逃脱,纪澜微不可察地沉了沉嘴角,心下却更爱了。
“没什么。”
纪澜长立起身,这时伊幸才察觉到她身上所穿的是白天买的裙子,秋菊般黄,间杂着嫩白,跟后世的“黄色战袍”像极了。尤其是纪姨身材爆炸,气质大方优雅,明艳动人的熟女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刚认了个儿子么,今晚想让他过去睡,母子俩好说说体己话。”
她这时正对陈娜,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小新明天要彩排节目呢,要不等汇演过后吧?怎么样?”
陈娜虚情假意地笑着,恨得牙痒痒,可她面对纪澜终归势弱,便暗中给儿子使眼色。
“呵呵”
不明意味地轻笑两声,正欲打趣嘲讽眼前吞食儿精的浪荡母一顿,腰际突然被熟悉的滚烫小手搂住。
【啊~】
她的内心在呻吟,身子也软了。
“纪姨~啊,不对,干妈~”
他抱住黄裙美熟妇尽情撒娇,小手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把住干妈的肥臀,“我也想和干妈彻夜长谈,但表演确实很重要,您也知道的。”
“彻夜长谈”四字咬得极重,她的心里要淌出水来了。小新显然接收到了自己的暗号,但她没想到刚认下的干儿子居然突然男子气了,那小手揉得下流极了。
声音不觉柔媚,“那~那就汇演结束吧,别让干妈久等哦。”
她神情收敛,斜了眼陈娜,转瞬对男孩笑靥如花,润润的唇瓣贴住他可爱的耳朵,“不然的话... ...”
长舌一闪即逝,男孩耳根遭袭,脚一软,双手出于本能死死捏住溢满掌心的肥满肉臀。
“干妈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语毕,扶正伊幸,飒然转身离去。
“还看!眼珠子都要跑出来了!”
一个枕头飞来,伊幸下意识接住,第二个枕头飞来,伊幸沉没。
“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床被子!”
意识朦胧间,又是一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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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行道树消解了几分夏日暑气,樟树叶不浓不淡,散发出熟悉的香味,打树下走过的少年不觉精神一振。
母亲是要跟着来看彩排的,被伊幸以天气热阻止了,他怕母亲无聊,还厚着脸皮求纪姨留在酒店作陪,无视了老妈疯狂使眼色的举动。
“呼~真是命苦啊。”
“你苦什么呀?”
能够这样独处,柳依可肉眼可见地开心,旋转跳跃,脚后跟富有节奏地倒退,侧脸看着男孩,笑意盎然。
“你老实点,可别摔了。”
瞟了眼前面,土地还算平整。
“我相信伊幸哥!”
面对女孩无意间戳心的话语,伊幸先是无奈,随后露出宠溺的微笑,摇头道:
“出租车到了,快走吧,别让老师们等。”
年级主任滑稽的地中海在阳光照射下锃光瓦亮,脑满肠肥的姿态活像被太阳煎烤的猪。
“瞧,像不像一头猪?”
伊幸悄悄指过去,柳依可一回头,就看到年级主任笨拙地弯腰,吃力地跨进出租车里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伊幸哥,你太坏了~”
她不依,捶他一记,又忍不住,捂嘴窃笑,小模样神似偷吃烤鸡的狐狸。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另一辆出租车门前,中年女老师笑眯眯地打量着这对小男女,情不自禁开口调笑。
“没什么,刘老师。”
柳依可假咳两下,摆出正经脸。
“行了,上车吧。”
刘老师不以为意,只以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不过常事。
两人在后排落座,刘老师上了副驾驶,“师傅,开下空调,后面还有俩孩子呢。”
司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打开空调。
心里头也许嘟囔着: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开呢。
... ...
轮胎卷起扬尘,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水城体育馆门口,入口处用宽大的横幅,“‘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的烫金字体熠熠生辉。
车还没停稳,就见前车门开,滚出个圆溜溜的畜生,“啊呀,纪局您怎么也来了,您可能没印象了,我是... ...”
隔得远,伊幸听不到年级主任在说些什么,但终归不过是些逢迎人的马屁话,他也乐得多吹会儿空调,是以也不下车,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
大概是寒暄完了,年级主任用手帕擦着油腻的额头,颤巍巍挪过来,“下车吧,让刘老师带你们过去,老师我有点事情。”
“嗯,赵主任您去忙吧,我会看好这俩孩子的。”
刘老师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嗯嗯。”
年级主任也不知听没听到,飞快点了两下头,转身朝馆内猪突猛进。
“好了,下车吧。”
付过钱,刘老师领着二人进了场馆。由于政府征用,体育馆如今是封闭期间,只有相关人员能入内。
后台正兵荒马乱,伊幸不放心柳依可在这儿挤来挤去,征询了刘老师的意见,让她坐去前排的观众席了。
女孩皱了皱精巧的琼鼻,“这里好多漂亮大姐姐,你不许乱来哦。”
“瞎说什么呢,也就你把我当块儿宝了。”
突然被撩了一下,柳依可捂脸羞走。
呵,小丫头片子,跟我斗?
整理一下快要歪起的嘴角,伊幸进了后台。
一掀开帘幕,就撞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少年惊讶出声,“知水姐,你怎么在这儿?”
卫知水闻声扭头,发现是小妹夫,柔婉轻笑道:“姐姐客串主持呀。”
经受过最初的冲击后,他开始探头探脑,既然知水姐在这里,那寒珊... ...
仿佛窥探出他内心所想,卫知水拍了拍少年肩上不存在的浮尘,细心地调整着装,轻声道:“珊珊还没到哦。”
“知水姐... ...”
少年怔神,无奈一笑,“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女人眸底波光盈盈,嗔怪地戳戳少年的胸板,“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什么虫子哩。”
人最不经念叨,下一秒,后台的幕布再次被掀起,有着明媚大眼的瓷娃娃走了进来,看到姐姐后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身前的男孩,眸中立即泛出激动的泪花,“老... ...”
还不待她喊出口,后面又进来一人。此人生得白净,脸上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还算齐整的五官被阴鸷的倒三角眼毁了个干净,他亦步亦趋,嘴里还嘟囔着:“喂,珊珊,别走那么快嘛。”
“我说了,别叫我珊珊!我们已经分手了!”
卫寒珊眼中含恨,高声呵斥。
阴鸷少年面色倏然气得酱紫,没想到这个臭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他少爷脾气就要发作,却瞧见卫知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觉咽下一口唾沫,羞辱言辞也跟着下了肚里。
“呸!”
为掩饰胆怯,他愤然转身,将帘子一扒、一甩,走远了。
卫知水环视一周,四面投来的八卦眼神顿时一收,后台重新恢复了嘈杂。
“老公... ...”
卫寒珊低眉顺眼,凑到男孩身边。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休息间吧。”
小小的后台居然还单独开辟出一个休息间,伊幸不觉惊讶,脚步不停地跟上了卫知水。没有得到老公的答复,卫寒珊神色恹恹,在伊幸的影子中前行。
“吱呀... ...”
休息间不大,但足以供四五人歇脚,门一闭,杂音就都关在了外面。
“老公... ...”
女孩的声音大了些,易碎的玻璃眼珠噙着泪水。
伊幸内心喟叹,摆出不尴不尬的笑容,“是有什么事吗?”
刻意疏离的态度使卫寒珊寒气疾走脊背,现出灰败的脸色,“我,我... ...”
还是卫知水看不下去了,她冷着脸,“她想说她已经和肖建仁... ...就是刚才那个男的,分手了。”
卫寒珊小心翼翼地,希图从男孩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可能性,暗藏的希冀沉在眸底。
“那... ...”
他不愿那么狠心,但卫寒珊的出现总令他心烦意乱,“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泪水再次没过眼眶,将如串珠似滚落,卫寒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哀婉神情。
又来!
伊幸挪开目光。
她明知道自己最怕她哭,但她偏偏要哭,以为拿捏我了么?!
一股邪火从胸中蹿起,大概初见时便已埋下火种了吧?
他吸了口气,到底难以平复,最终自暴自弃地喷发而出,“就知道哭!你还委屈上了?!嗯?”
郁气初解,伊幸不再强忍,言辞犀利地嘲讽起卫寒珊。
他却没注意,本该惨淡戚戚的女孩脸上现出病态的潮红,眼中是他熟知的诱人水色。卫知水旁观总览,妹妹的异状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略微惊讶,没想到... ...
“呼... ...”
一口气骂了个痛快,唇焦口燥间,嘴边递来一杯水,他自然地接过,喝下几口。
“知水姐,那个... ...”
少年反应过来,有些担心在知水姐心里留下粗暴的印象。
“很帅气哟~”
“嗯?”
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问号。
“家妹似乎并不介意呢,而且... ...”
卫知水鄙夷地瞧瞧自家妹子,揶揄道:“反倒挺享受?”
伊幸这才将目光投回卫寒珊身上,女孩从脸到脖子一片红霞,身子抖个不停,泛着痴态的眼神在他的目光扫过去之后才不好意思地移开。
“你真是... ...”
他不由泄气,他知道妻子有点M,没想到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少年没好气地拍了把女孩的翘臀,“还站着干嘛。”
“嗯哼~”
卫知水扶额,这妹子简直丢人。
女孩喜滋滋地坐下,试探性地开口,嘴里跟含了糖一样:“老公,原谅珊珊嘛,老公~~~”
伊幸板起脸,“我都说了我有女朋友了,你进来时应该看到了,穿白色裙子的女孩。”
卫寒珊脸色一滞,强笑道:“给我个机会嘛,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嘛~”
“我咋一直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啊~又被老公骂了~】
白丝肉腿夹紧,纵横交错的丝在裙底摩擦,细密作响。卫寒珊豁出去了,不要脸地恳求。
伊幸烦不胜烦,挥手敷衍道:“看你表现。”
“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mua~”
瓷娃娃笑逐颜开,发育良好的双峰环住伊幸的胳膊,高兴地在他耳垂上亲了几下。
这是他的敏感点,她记得清楚着呢。
“那,那个肖建仁怎么办?”
卫寒珊不再闹腾,神色窘迫,悄然打量伊幸的神情,发现不是在讽刺她,便神色正经道:“我已经跟他提出分手了,但他还是缠着我,不过没事,有我姐帮我呢,他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而且呢,我跟你说... ...”
她邀功似地凑近,被卫知水无情隔开,“她本来为了转移财产要和肖建仁虚与委蛇的,后来为了你放弃了,直接提出了分手,她想说这个。”
顿了顿,卫知水又道:“不知道有什么好邀功的,本来就是你的错,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横遭阻击,卫寒珊不敢置信,“姐!”
姐怎么回事,老在中间横插一脚,见不得我和老公和好?!
“别多想,我只是说句公道话,伊幸心肠软,我可不愿让他再被人骗了去。”
卫知水柔柔一笑,绵里藏针。
卫寒珊气愤至极,什么话?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是亲姐姐,当面给她老公上眼药,她也... ...只能忍。
“好了,咱们耽误挺久了,得出去准备节目了。”
不想就这个话题延伸,伊幸看了眼休息室的时钟,提醒两姐妹。
“欸!”
面对脱身站起的伊幸,卫寒珊鼓起脸,秀拳捶了捶座椅扶手,疼得龇牙咧嘴。
“嗨,真是的。”
已不知几次叹气,伊幸抓住她摊平的小手,细心地揉搓,“疼吗?”
“不疼了,嘿嘿。”
望着他温柔认真的样子,女孩不觉痴了,傻笑着回应。
【果然,没了老公不行。加油,卫寒珊,把老公抢回来!】
伊幸看傻子般翻了个白眼,“不疼的话,出去吧。”
“嗯!”
... ...
纪蓉身着常服,本来想以普通母亲的身份来看看女儿彩排节目,不想被瞧破了身份,她迈步朝后台走,应付着身旁谄媚阿谀的“猪精”:“赵主任,听说你们学校也报了节目,是个什么类型的?”
赵文武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忙不迭答道:“是个唱歌节目,唱母爱的,还是个帅小伙,可精神了... ...啊,您看,就是那孩子。”
循声望去,纪蓉错愕地发现自己的两个女儿如并蒂娇花般簇拥着一个少年从休息室里走出,三人有说有笑,小女儿那胸脯都快贴人身上去了,大女儿倒还规矩,只是眼里少见的盈盈笑意和温柔缱绻,连她都感到惊讶。
“他叫什么?”
站定,她改了主意,拐出后台,冷淡问道。
“呃,伊... ...伊幸。对!伊人的伊,幸福的幸。”
赵文武挠挠头,额头的汗都要急下来了,可算是想起了伊幸的名字,连忙找补。
“哦,名字不错。”
纪蓉点点头,从帘幕间窥见三人亲昵的情景,语气仍旧冷淡。
【完全没听丫头们提起过,呵... ...】
... ...
大型的文艺汇演流程极其繁杂,特别是县里有领导要来的情况下,主办方更是不敢稍加懈怠。
等彩排结束时,已经下午三四点了,伊幸在后台辞别卫家姐妹,来到观众席。
“抱歉,等急了吧?”
“没有哦,节目还挺好看的,伊幸哥你唱歌真好听,跟电视机里的明星一样。”
女孩的眼灿若星辰,溢满的,是对他的喜爱、赞赏。
“很累吧?看你,出了这么多汗。”
她掏出小手帕,细心折起,将男孩额间的汗水一一拭去。
鼻息交错间,伊幸能清楚地分辨女孩弯弯睫毛飞舞的幅度,冷气开得不够而热出的红晕。他的心忽而柔软,像后村的石板桥下静谧流淌的小河,又似灯下筑巢里的雏燕。
“可可。”
“嗯?”
女孩懵懂,无辜地望向他。
“我好喜欢你。”
“唔... ...”
柳依可如受惊的兔子,要逃。这回,被伊幸牢牢抓住了。
“你喜欢我吗?”
少年真挚的心意溢于言表,女孩可爱地喘了几下,鼓起小小的勇气,“我,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伊幸哥了。”
他的心好像膨胀的棉花糖,甜蜜充斥在胸间。他确信,女孩的喜爱并非幼稚,他之前大人式的轻视,可可是否发现了呢?伊幸感到愧疚,但是,以后不会了。他会珍惜,这水晶般可贵的心。
纷杂的体育馆中,男孩拥住女孩,就从这个世界挖去了独属于他俩的一角。
“后悔了吗?”
角落,卫知水双目如凝虚空,不知在对谁说。
“后悔了。但是我相信,我能把他夺回来。”
卫寒珊鞋尖碾地,指甲刺入掌心,面露不甘,但还是倔强地摇摇脑袋。
“还是这么自信,真是倔。”
向来温柔和善的卫知水半是感慨,半是讥诮,眸中现出怜悯之色。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她转身,“我约了人,你坐妈的车回去吧。”
“嗯!?妈什么时候来了?”
“大概是彩排之开始之前吧,拜拜~”
... ...
回去还是坐的出租车,只不过赵主任打了个招呼就不见人影,想来这种“上进心”极强的角儿,来趟水城有不少门槛要拜访吧?
柳依可绘声绘色地讲述节目有多精彩,在后台准备的伊幸虽然没看到,但光听她讲都觉得有趣。
“伊幸哥唱得可好了,我旁边的阿姨都听哭了呢。”
“阿姨?”
伊幸附和着问道。
“嗯嗯,很漂亮的阿姨,就是人感觉很严肃... ...”
女孩皱皱眉头,垮起小脸,“感觉和我妈一样。”
“她还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来着。”
“那你怎么回答的?”
伊幸眼里带着笑意,语气坏坏的。
“嗳呀!不记得了!”
柳依可撅起小嘴,不顺他的意。
“嗯?那我回去跟纪姨告状,你说她坏话。”
“你干嘛~”
女孩使出头槌,男孩受暴击状。
“就... ...就实话实说了呗。”
“嘻嘻。”
伊幸促狭一笑,又唤来女孩的抓挠。
... ...
卫知水的奥迪,副驾驶上坐了一位身高腿长的女孩,鼓胀的胸脯被校服包裹,粗长的麻花辫松散地披在肩上,显出慵懒恣意的美感。
“真要这么做么?”
卫知水轻踩离合,汽车慢慢行驶在无人街道,她瞟了眼撑起下巴望向窗外的女孩,眼神是心疼和无奈。
“那女人喜欢钱,那我就要让她一分都捞不着!”
麻花辫女孩明媚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清纯可人的脸蛋也带上几分阴沉。
“唉,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
伸出手,卫知水爱怜地抚摸女孩的脑袋,无力地劝和。
“大姨,您就别劝我了。我才没有她这种母亲,我只有我爸!”
她任卫知水摸头,语气斩钉截铁。
“... ...行吧,公司股份都在大姨名下,如果你信不过... ...”
“您我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
女孩堵住卫知水的话头,露出撒娇的讨好笑容。
卫知水弯弯嘴角,不再说话。
【珊珊啊珊珊,你还真是失败呢。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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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锁芯转动,夺去了屋里两位美妇的目光,陈娜面浮喜色,本欲起身,扭头一看,纪澜好整以暇、安若泰山,她轻哼一声,也不动了。
伊幸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拧巴的场面。打破这一状态的,还是雀跃的小荷花。
“妈,你听我说... ...”
柳依可小燕子般飞至母亲身旁,絮絮叨叨地讲述起今日见闻。
伊幸松了口气,挨着妈妈坐下,握住她雪白的柔荑。
“去,刚回来一身汗就挨着我,臭死了。”
话虽这么说,陈娜心头窃喜,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纪澜那头,挑衅意味十足。
“哪有... ...”
少年不好意思地想离开一些,却发现手被牢牢反握住,顿觉愕然。他瞧向母亲,她正趾高气昂地拿鼻孔看纪姨,而纪姨呢,神色古井无波,无视之。他不由因母亲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一派温馨美好的景象中,伊幸却悄悄泛起了愁。
他选的歌完成度很高,但缺了把大提琴,和记忆中的版本对比起来,总觉得不够味儿。知水姐虽然拍着高耸的胸脯保证能找来人,但他依然不太放心。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观众也没听过其他版本。
一夜无话。
翌日,陈娜起了个大早把儿子摇醒,宝贝能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表演,身为母亲的她心中的自豪都要从毛孔里抛出来飘洒在空气中了。
纪澜就见不得她那得瑟样,难得地怼了她一句:“又不是你上台,那么兴奋干什么?”
哪知这次陈娜却毫不计较,哼着小调睨了她一眼,“我儿子上台,当妈的高兴高兴如何呢?”
看她那副“拿我怎样”的欠揍表情,纪澜气得胸胸都快大了一个码,素白手指捏了捏,眼神饱含深意,对上一旁看好戏的男孩。
“那啥,我要去后台准备了。”
男孩落荒而逃。
“伊幸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柳依可呐喊助威。
“这孩子,怎么还把书包背进去了。”
陈娜以为儿子情急之下忘了卸下背包,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追上去。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亲爱的家长朋友们,大家——”
“上午好!”
主持人说着开场词。
陈娜眼前一亮,瞧着卫知水道:“嘿!这姑娘长得真靓,个子也高,跟个明星似的。”
纪澜点点头,神色古怪。
“当春风还带着花香,六月已踏着欢快的脚步向我们走来;”
“在这个阳光灿烂、鲜花盛开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属于我们的节日——”
“‘六一’国际儿童节!”
“哈哈”
陈娜笑了,看着两个大人一本正经、热情洋溢地说着“我们的节日”,她实在没忍住。
“欸,你说他们主持人练习的时候不会觉得尴尬吗?”
她又找纪澜聊起天来,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加上今儿个高兴,更是管不住话匣子。
“嗯,应该还好吧。”
纪澜只是敷衍。
“现在,我宣布,‘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
“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陈娜兴奋起来,“快看,要开始了!”
“别急,还有领导讲话呢。”
“啊——”
犹如泄气的皮球,陈娜瘫倒在椅背上。纪澜看着好笑,想了想,自己居然在和这种“小孩子”较劲,内心摇了摇头。
“欸?这个领导也这么年轻吗?刚才好像介绍说是什么教育局长?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 ...”
果然,陈娜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眼里仿佛看见稀罕物什般打量,嘴里还啧啧称奇。
“嗯,是副局长。”
纪澜轻声慢语,看着台上庄重严肃、一丝不苟地致辞的女人,眸中闪着怀念。
好在女人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不过多寒暄就下了台。陈娜的注意力便立即被开幕吸走了。
开场舞就是盛大的民族歌舞,红艳艳的,喜庆。
陈娜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不停拍手鼓掌。
歌曲、相声、小品,甚至还有杂技,一个个节目下来,陈娜的热情被消磨,手也拍不动了。
“还没到咱儿子的节目吗?”
你这个说法我爱听。纪澜嘴角一勾,正要安抚。
“呸,什么咱儿子,是我儿子才对。”
纪澜嘴角抽搐,这女人总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
两女暗战间,柳依可欢快地叫道:“来哩!到伊幸哥的节目了!”
鲜红的帷幕渐渐拉起,杂技表演者们正在走向幕后。素白长裙的卫知水上了台,“接下来要上台表演的是一位可爱的小弟弟,这个小弟弟很有才华。”
卫知水流利地串词,莲步轻移,“唰”地一下把立在旁边的吉他拎了起来。
“就是要求嘛,有点多。”
“嚯”
观众精神一振,在如此枯燥冗长的文艺汇演里,这一出实在有趣。
卫知水坐下,将吉他搂在怀中,“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帮他了。”
朝坐上卡洪箱的妹妹一笑,将吉他放好,“接下来,有请表演者伊幸。表演曲目——”
LED大屏上,只出现的表演者的名字,节目名却迟迟未出现。
“这俩丫头,尽胡闹。”
嘉宾席首位,纪蓉无奈地摇摇头。
旁边本来还面带愠色的领导们,顿时神情一凛,面色和蔼起来,露出期待的表情。
“噌噌噌噌——”
聚光灯打在突然出现的少年身上,浓密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挺直的脊背,将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揉着弦,吉他在少年灵活的指尖下犹如精灵般跃动,琴声微小。
少年逐步前行,琴声渐响,他沉稳步行,演奏却无一丝瑕疵。
“嗡嗡——”
卫知水也奏响手里的琴弦,配合得天衣无缝,不重复、不单调。简单得打光,安宁的旋律,将观众躁动的心灵抚平。
少年坐下,观众惊讶地发现,他上身居然穿了件绣着小猫的毛衣,图案看上去很拙劣,但在他身上却分外和谐,反而添了几分童趣。
身后的大屏幕适时出现节目名:《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
纪澜望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欣慰?嫉妒?
这些陈娜都不知道,她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来,眼角噙着的,是喜悦、是骄傲。
“噔噔噔~”
水银泻地般的和弦扫过,少年的指尖飞舞成花,继而停下。
观众措不及防间,卫知水顺畅地接替,修长玉润的手指飞快拨动,琴弦由欢快至渺小微弱。
听众的心悬了起来。
“铮~”
和琴声一起出来的,是少年清澈的歌声。
“今天是你的生日”
“妈妈 我很想你”
“想起年幼在你温暖的臂弯里”
只此一声,尽显功底。温暖的音色仿佛昏黄的灯光,包裹住台下每一位听众。
少年目光投向观众席,他知道,那里有他最爱的人在看他。
“直到有一天我”
“长成一张青春的脸庞”
“于是妈妈我要 挥手向你告别~”
卫知水双手攀在吉他侧板上,侧脸看向身旁好像在发光的少年,因他失落下坠的旋律而心痛紧张。卫寒珊怔怔地望着伊幸,目光不曾有一丝动摇。
“那么多年 支撑我的”
“是妈妈你的 眼泪~”
母亲不知道,她躲起来偷偷抹掉的眼泪,流进了他的心里。
“你的怀抱是温暖的海洋~”
清越悠扬,却又不骄不躁的歌声,沁入听众的心肺。
“今天是你的生日”
“妈妈我很爱你”
“这了这么大 第一次说给你听”
这一次,他说过太多太多次“爱你”,是救赎、是弥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猛扇几记记忆中那个自己的耳光,要是能让母亲的发,白得再慢些的话。
看着旁边抽泣的女人,纪澜还是心软了,不计前嫌地搂住了陈娜的肩膀。
“妈妈我告诉你”
“我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她的模样就像年轻时候的你~~呜~~”
少年轻吟浅唱,躲在纪澜怀里的母亲脸色羞成了猴子屁股。
“如今我已长成个青年”
“可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
“妈妈你等我回家 是否望眼欲穿”
带着哭腔的“陪”字,令听众心尖一颤,似乎能看到母亲目送孩子离开的背影。
唱着这句歌词,伊幸心中弥漫着后悔与愧疚,他希望这辈子母亲都不要尝到这般苦楚,他不愿。
“嗡嗡~嗡嗡~”
深沉、温厚的大提琴声响起,好像那母亲温暖的怀抱。
“嘭~嘭嘭嘭~”
分秒不差,卫寒珊拍响身下的卡洪箱,空旷沙响令听众耳目一新,随之而来的歌声满足了被吊起来的期待。
卫知水再度揉弦,跟着男孩的节奏。
“妈妈我在你的身上”
“看见所有女人的 美丽和善良”
“终于知道为了什么 你而哭泣~哦~~”
卡洪箱低沉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大提琴如泣如诉,把少年仰头高歌的一幕推至高潮。
“这孩子,唱得真不错。”
纪蓉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被这少年的演唱勾起了思绪,即便是第二次听,依然眼泪汪汪。她突然有点理解女儿们为什么愿意和他亲近了。
“是啊,感情真挚。这个男孩的妈妈一定很幸福。”
旁边的官僚们装着抹眼泪,嘴里附和吹捧。
“那些成长的点滴”
“幸福的回忆”
“永远都会留在我心里——”
旷远的高音,并不刺耳,回荡在耳畔、心头。
“啦啦啦啦啦啦~呜~”
“妈妈 我想为你歌唱”
“我”
“爱”
“你”
少年收起吉他,朝场下寂然的观众席鞠了一躬,扭身离去。
鸦雀无声的场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直到一道掌声响起。
“啪... ...”
“哗啦啦啦!”
雷鸣似的掌声如不息的潮水,初次滚动在水城体育馆里。听众无以为报,只能用热烈的拍掌抒发对听闻如此天籁的激动与感慨。
大概是伊幸的表演过于精彩,观众对之后出演的节目都提不起兴致,好在瑕不掩瑜,文艺汇演就这样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而高歌的少年,也要翻开人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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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属于是合成章了,第一卷至此就结束了。
下一卷是波子汽水的暑假,背刺母亲的孝女,天涯海角的双人旅行... ...
以及,即将到来的校园剧情。高傲的黑丝年级主任,白洁味儿的少妇女教师,公主般高洁的白月光以及她那歌舞双绝的母亲... ...
想想都有点小期待呢~
第二十八章 重温旧梦
时间的奔马踹开盛夏的门扉,迎着灼日骄阳向前奔去。知了躲在树荫底下,有气无力地嚎上几嗓子,诗人听了,把它摘到句子里,成就了诗情画意。
伊幸踌躇片刻,推开了咖啡馆的玻璃门。
“叮铃铃铃~”
风铃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自水城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按理说,精心煽情了一通,老妈应该对自己越发温柔才是。可惜伊幸小瞧了“女人心海底针”,陈娜的表现只能说奇怪,家务途中突然就盯着他发呆,一旦被问及原因,便红着脸嘴硬否认。伊幸假如多问两句,她就搬出母亲的那一套对付他。
这些都还没什么,但是就连给他的福利也大幅削减,母亲防贼似的态度搞得伊幸郁闷不已。
今儿个更是借着给嫂子送粽子的理由把他差遣了出去,面对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伊幸说不出一个“不”字,再加上还欠大眼睛学姐的一顿饭,便只好怏怏地出了门。
只是没想到... ...
伊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咖啡馆还真有人来啊?
角落座椅,上次卫寒珊坐过的位置上正端坐着一位女孩。粗粗一看,伊幸还以为是个大号卫寒珊,只是拘谨的模样像个小学生。在他打量的间隙,韦涟漪听到了风铃声,回眸发现是他后,粲然一笑,似百花齐放。
她的姿态放松下来,就这样带着满脸的笑容朝他挥手,生怕他看不到一样——即使二人正目光接触。
“怎么?客人是对我们店有什么不满吗?”
前台忽然现出一位女子,她身穿牛仔夹克,内里灰色T恤打底,饱满香软的胸脯呼之欲出,深邃的乳沟勾魂夺魄。下身是修身牛仔裤,将女人健美修长的玉腿修饰得恰到好处,皮带没有规规矩矩地系好,尾端垂下一小段,更显随性。如此英姿飒爽,差一顶牛仔帽就可以去演西部片的美女小姐,自然是卫知水了。
“知水姐怎么换风格了,难不成店里今天是牛仔主题日?”
伊幸明智地跳过知水姐挖的坑,打趣似地询问起她的打扮。
“牛仔主题日?好想法。可惜,这个店没来人就是了。”
葱指轻点玉润下颌,卫知水露出男孩没见过的灵动笑意,似乎真个在考虑这一想法的现实性。
顿了顿,眉梢带笑的知水姐望向男孩,询问道:
“如何?适合姐姐我吗?”
她俯身趴在柜台上,笑容亲和可人,伊幸好像就没有见过她不开心的时候。
“挺适合的,就是领口低了点。”
少年窘迫地挠挠鼻尖,眼睛没有乱看。
“呀~”
后知后觉地捂住胸口,卫知水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当然,起了反效果。
“小色鬼。”
她娇嗔一声,却仍旧笑吟吟,无一丝一毫恼意。
“快去吧,你约的女孩儿好像等得不耐烦了。”
伊幸正要为自己辩护,经她一提醒,立马心里批判起自己的粗心。他扭头,正好对上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那里面满是怨气。他话语一滞,悻悻地走了过去。
“你跟老板娘关系真不错呀。”
无害的小脸清纯可人,伊幸瞅了她几眼,确认话语里没有暗藏机锋,点点头道:
“我和知水姐,呃,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娘,的确挺熟的。”
他在正对面坐下,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杯冰美式。
“怎么啦?”
“没什么。”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心中怪异感挥之不去。
【她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嗯... ...应该是知水姐告诉的吧?】
“事先说好啊,虽然我和老板娘很熟,但还是要付钱的。看到这儿的装修了吧,可别宰我啊。”
他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没想到韦涟漪却一本正经道:
“没关系,我有钱。”
“... ...”
伊幸奇怪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住老小区吧,涟漪... ...”
想起之前女孩的执拗,他把“姐姐”吞了回去。
韦涟漪眯起眼,犹如被捋了毛的小猫,白净小脸上净是满足。
“再叫一声。”
“呃。”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
女孩毫不做作地大笑,伊幸莫名松了口气,看着她的笑容,不觉出了神。
【有点熟悉,但是... ...】
实在是想不起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索性放弃了思考。
“好了,小客人们,两份蛋包饭。”
卫知水临时客串起了女侍者,手脚麻利地端上两盘热气腾腾的蛋包饭。金黄的鸡蛋上淋着鲜红的番茄酱,酸甜的气息刺激起了伊幸的食欲。
“什么‘小客人’,我们可是付钱的!”
韦涟漪皱起精致的小鼻子,话语中却没有恼怒,脸上也带着笑。
不对劲... ...
伊幸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吊起死鱼眼,“你们,是不是认识?”
疑问句,但是肯定的语气。
“嘻嘻,被发现了。”
吐了吐舌头,韦涟漪毫无悔过之意,狡黠笑道:
“你来之前,我还和知水... ...姐打赌,猜你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哩。”
卫知水白了她一眼,“你这小妮子,尽会作弊。”
结果不言自明,知水姐显然被坑了。
“哪有~”
女孩撒娇,知水姐显然不生气,甚至很... ...宠溺?
伊幸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想来她俩的关系并不简单,但他非好奇心旺盛之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那今天这顿饭钱我可不付咯~”
平白无故被当作了赌注,自然得拿点利息回来。
“姐姐差你这仨瓜俩枣么?”
不知何时坐在伊幸身旁的卫知水,没好气地拍了下男孩的肩膀。
“唉哟,我说你们俩,就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韦涟漪含笑调侃,手里的叉子狠狠划开蛋皮。
“胡说什么呢!?”
少年瞧了眼面如火烧的知水姐,这是否反应有些太大了?
他却不知道,卫知水现在多么臊得慌。
而且... ...捂着泛红的侧脸,卫知水飞快地瞟了眼身边的男孩,她也没那么清白。
“唔!真好吃!这是知水姐你做的吗?”
“废话~这店里还有别人吗?”
“啊呣啊呣,要是谁娶了知水姐,那真是有福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美心善... ...”
“有那么夸张吗?”
对面的少女故作忿忿,横插一嘴。她舀了口白玉米饭,和着鸡蛋和番茄汁送入嘴里,随后作享受状,“呜嗯~确实好吃!”
卫知水被这对父女俩夸得咯咯直笑,眼睛都看不着了,她道:“你俩是打定主意不准备付钱了是吧?嘴这么甜。”
二人默契抬头对视一眼,发出偷鸡成功的窃笑。
“吃饭注意点嘛,酱汁都沾在嘴边了。”
少女娇憨的干饭状很是可爱,伊幸鬼使神差地抽出纸巾,帮女孩擦干净嘴角。
“呃,至于么... ...”
哪知下一刻,韦涟漪便抽起了鼻子,小豆豆在乌溜溜的大眼珠前蓄积,伊幸突然尬住了。
“没什么,太好吃了。”
女孩嚼着嘴里的饭粒,眼泪断了线地往下掉,不停发出可爱的“呜呜”声。
“唉~”
卫知水配合着长叹,拿出手帕揩掉女孩的眼泪,幽幽道:
“涟漪没多大父亲就走了... ...”
她说着之前商量好的故事,八分真,两分假。
韦涟漪嚼着嘴里细碎到嚼无可嚼,只剩淀粉甜味的米饭渣,哭得梨花带雨。
难以抑制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恨不得将一切和盘托出,只希望能再次得到父亲的宠爱,能够叫出那声“爸爸”。
可是,想到那个女人,那个背叛父亲的女人,她就恨得牙痒痒,只能说服自己,还没到时候。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爸爸’。”
伊幸的心突然抽疼,他不知为何,万般不愿看到面前女孩哭泣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成一瓣一瓣儿了。
少女眼睛一亮,硬生生止住了哽咽,吞下嘴里的米饭,急不可耐地追问道:“真的吗!?”
“啊,那个,呃... ...”
伊幸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朝嘴巴来上一记。他也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居然说出这么鬼畜的话。
“我,我开玩笑的。哈哈,对,对不起哈... ...”
桌下的脚趾都快抠出大别野了,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社死的无力感。
女孩的眼神黯淡下去,失去焦点,嘴巴一瘪,哭得更伤心了。
“诶!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不好?别哭啦,啊?”
伊幸慌得乱作一团,朝一旁置身事外的知水姐发射求救信号,卫知水表示网络连接中断,调皮地眨眼,表示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好了,别哭了!”
伊幸虎着脸,雄风凛凛。
女孩先是被他吓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流下来。但下一秒,通红的鼻头又开始抽抽,萌萌大眼里浸满了委屈。
“我答应你!”
... ...
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伊幸内心哀哀长叹,瞧见对面云消雨霁的女孩儿,不觉头疼。
女孩如初生小鹿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爸... ...爸爸?你不开心了吗?”
“不,我很开心能在今天收获一枚美少女女儿。”
伊幸绷着脸,装作没听见知水姐幸灾乐祸的窃笑。
“那... ...”
女孩立马露出明媚的笑脸。
“但是!”
男孩一惊一乍的举动显然吓到了她,受惊小鹿似地缩了回去。
“只有今天能叫。”
春光明媚的笑脸顿时勉强挂在脸上,少年无奈,还是心软了。
“之后的话,我说行才行。”
“嗯嗯!都听爸爸的!”
伊幸神色悲壮,迎接这波“爸爸”攻势。他的脑袋现在都是木的,只觉得人生充满了离奇,现实比小说还不讲逻辑。
我是谁?我在哪?这个叫我“爸爸”的女孩是谁?
可是... ...看着女孩满足的笑脸,心中居然荒唐地生出欣慰和满足?
我真是病了,还不轻。
接下来的话题由知心大姐姐卫知水主持,令伊幸稍感安心的是,韦涟漪接下来都没有再叫过那令他羞耻的称呼,唯有女孩眼中难以掩盖的孺慕之意不断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啊?那天的大提琴手是你呀?”
他实在想不通,住老小区的女孩居然会大提琴?
“嘿嘿,我厉害吧?”
“嗯!琴拉得很棒,完美!”
韦涟漪开心极了,不枉费她一番心思特意避开那个女人,坐在漆黑的角落,连下台都是抱着琴飞快跑路。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女孩的眸中燃起熊熊斗志。
【等着吧,臭女人!爸爸是我的!】
一想到那个女人被父亲一脚踹开,只好爬到自己脚边请求原谅的场景,她的大脑都在沸腾。
... ...
“喏,饿了吧?”
从塑料袋里揪出一条小鱼干,拎在妮可头前晃荡。
“喵呜!!!”
小猫的眼珠跟着移动,接着意识到什么,缩成一团,背对着主人,把脸扭到一边。
“不就是没带你进去嘛... ...”
“喵!”(你还说!)
小团子舒展开,蹲在车篓子里冲伊幸龇牙,萌萌大眼里全是小委屈。
“好啦好啦,下次我提前说一声,走哪里都带你总行了吧?”
“快吃吧,现在不吃下午就没了。”
“嗷呜~”
一口叼住小鱼干,小猫嘴开合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妮可侧蹲着,晶莹剔透的眼珠偷看主人的举动。
“嗨呀嗨呀~别生气了哈,妮可最乖了。”
少年上手揉了揉小猫顺滑的脊背,把孩子哄开心了。妮可扭捏作态,终于还是滴溜溜转过身子,嘴巴一张,等着投喂。
“真是越来越懒了。”
搓了把猫头,伊幸践行起主人的职责。
妮可长得小,吃得可不少,奇怪的是都没怎么长胖,依旧保持着优雅敏捷的身段。
投喂完毕,擦干净指尖的油腻,伊幸坐上了自行车座板,向温柔乡急行而去。
... ...
不过十多分钟,疾驰的少年一个漂移,将自行车停在嫂子家门前。
见车停稳,妮可一个蹬腿,杂耍般空翻一周,平稳落地。
“?!妮可,再来一次,这次往后面翻!”
手里提着粽子,少年瞧着有趣,怂恿道。
妮可不理他,长尾盘在身前,舔起了毛。
落得个没趣,伊幸也不沮丧,“邦邦”敲响大门。
“谁呀?”
甜美的声浪渡来,少年心头一紧,手心突然冒汗。
“是我,伊幸。”
方才还准备装怪声逗逗嫂子,如今却没了心情,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急迫地想要见到屋内的女人。
屋里没有回应,过了五六秒,门从里面打开了。
“姐,这次我是来... ...”
男孩突然卡壳了,双目圆睁,手里的粽子好悬没掉地上。
“进来呀,呆子~”
“哦,哦... ...”
如生锈的机器人般带上门,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人身后。
“你刚才说啥?”
热裤保护不了任何东西,臀部的微笑线清晰可见;盈盈可握的水蛇腰扭得风生水起,内裤侧面的带子从裤沿上端冒出,令人心猿意马;紧身的半T将可爱的肚脐大方地暴露出来,伊幸跟在后面,依稀可见走动间若隐若现的腰窝。
【这女人!】
男孩语气生硬道:
“端午了,带了点粽子。”
进了前厅,阴凉不少,苏樱以手作扇挥了几下,吐出一口热气,可爱又魅惑。她转过身,美目顾盼生辉,嬉笑道:
“干嘛跟个小老头一样臭着个脸,谁惹你啦?”
说完就要揪他的脸蛋。
伊幸气呼呼地躲过,粽子往桌上一放就要走。
苏樱连忙抱住男孩的胳膊,嗔道:
“干什么,一来就给嫂子摆脸色。”
“谁让你穿成这样就给人开门的?”
“噗嗤~”
没想到小男人吃起了飞醋,男孩耿耿于怀的表情使她心花怒放,是以她心情大好,语气娇软地讨好道:
“这不是知道是你嘛~”
“那,那万一我身边跟着其他人呢!”
他梗着脖子,兀自嘴硬。
“我的小男人占有欲可真强呢~”
两坨柔软美肉柔柔地贴住男孩,纤掌盖住他的胸膛,苏樱妩媚一笑,濡湿的长舌舐过耳垂,“可嫂嫂就是喜欢‘强’‘硬’的臭弟弟呢~嗯~”
骚骚的媚哼点燃了男孩心底的欲火,伊幸气喘如牛,粗暴地抓捏着少妇肥软的臀,“你这个小骚货!”
黛眉轻皱,苏樱轻咬男孩的耳廓,趁其吃痛之际鱼儿般滑溜地脱出身来。
“现在不行哦~还没喂过沁沁呢。”
听她提到沁沁,少年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一些,但看她的表情,分明故意在诱惑他,于是再次抓住她灵活的柳腰,“先喂饱老公再说!”
说话间,细密的吻落在少妇的脖颈间,苏樱一下就软了身子。
“坏蛋... ...”
苏樱媚眼如丝,轻咬薄唇。男孩举动虽然霸道,但没了方才的粗暴,她便去了抵抗的心思。
“那你快点。”
她双腿略微使劲,圆臀往上一提,压在桌子上。伊幸毛毛躁躁地伸手拉起T恤,柔软的雪媚娘就缀着两点雪顶红跳将出来,他一手一只,小脑袋扑进去拱了拱,嘴一动,咬住一颗小樱桃吸了起来。
“嗯啊~~~”
自上次被小叔子灌了个满满当当后,苏樱沉睡的肉体已然苏醒,每天晚上想这个小冤家想得不行,如今被他极富贪欲地渴求,心头潮湿之余,蜜穴也随之湿润。
雪腻白皙的美腿缠住少年稚嫩的腰脊,如两条大白蟒。裆部被伊幸隔着裤子顶弄,情动的小骚妇大白臀在桌上碾得“沙沙”作响。
“啊~右边,右边也要~❤”
生怕自己软倒,苏樱双手搂住男孩的脑袋,夹死人的肉腿也缠得更紧。
少年被细嫩的乳肉堵住鼻孔,艰难求生。
“呀!别咬~”
苏樱吃痛,顿时松开双臂,男孩这才得一丝喘息之机。
“啪~”
轻轻扇了一记奶光,望着那阵波涛汹涌,伊幸红着小脸急喘,“要闷死你老公吗?!小骚货。”
话音刚落,香乳琼汁又从红软樱桃孔中溢出,沾着奶水的乳头色情至极,男孩食指大动,嘬弄两口,牙齿咬住软肉轻轻捻弄。
“啊嗯~对不起嘛~老公~❤”
美嫂的嗓音甜到发腻,和她有过一夕之欢的男孩get到她发情的信号,动作更加积极了。
白皙纤长的玉手抚摸着男孩的后脑勺,桃色指甲在他背上抓挠,垂下的小腿贴住男孩缓慢但细致地蹭弄,肌肤相亲的温馨助燃起燎原的情欲。
“嗝~”
打了个奶嗝,擦擦嘴边的奶渍,瘦削少年拉住丰满少妇的手腕,“肘,跟我进屋!”
... ...
“啊,臭小新,别在沁沁面前!”
等嫂子给沁沁喂完饭,早就心如火烧的伊幸便立即如发情的小兽,一把将苏樱扑倒在沙发上。
“嫂子,我忍不住了。”
看着男孩小脸通红,满腹委屈的表情,苏樱故作哀婉,一点点挪开架在胸前的藕臂,“那你别太粗暴哦,小冤家~”
“就知道嫂子对我最好啦!”
“没个正形~”
苏樱娇嗔,任凭小叔子把自己按在身下剥了个干净。
“欸?内裤不脱吗?”
男孩抓住嫂子的美臀揉搓,支吾着解释道:
“就这么一点布片,脱不脱有什么关系... ...行了,少啰嗦!”
伊幸屏息凝神,双臂使力,想要将嫂子抱起来,奈何马力不足,拉不动这辆豪华大车。
瞧小老公这尴尬样,苏樱想笑,但担心待会的打击报复,硬生生憋住了。
伊幸黑着脸,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干嘛~”
少妇红润肉感的足底点了点男孩的手臂,却被反手抓住脚踝,“干你!”
“啐。”
苏樱红了脸,“真是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玉足灵活脱出,她爬起身,冰凉的手掌抓住男孩的肉根慢慢撸动,“别生气了嘛,小老公~”
“上来!”
男孩显然还在气头上,胯下的怒龙一跳一跳的。
美嫂眼里的媚意都能拉丝了,毫不在意伊幸命令的语气,听话地跨过男孩的腰身。
本来恼羞成怒的男孩看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顿时气消了,兴奋地指挥道:“脚放在我腿上,屁股坐在脚跟上。”
“呸,你脑袋里成天想着些什么东西。”
苏樱虽然羞耻,但还是依言照做。
房间的衣冠镜正对沙发,堆雪肥臀和玉足足底尽收眼帘,嫂子那肥软硕大的屁股和小脚形成鲜明的反差,浪荡艳情无比。
灰色的三角度按理来说朴实无华,但这雪白的安产肥臀被其一勒,丰腴的肉感顿时激起了交配的原始情欲。
往上一瞧,便是急剧收窄的蛇腰,只在空想作品里出现的极致腰臀比出现在视线里,令雄性难以自持。
受不了了,牛牛要炸了。
“快点快点,自己放进去。”
想到大白羊下面的小穴还会咬人,伊幸更是一毫秒都不愿意等了。
苏樱恨恨地媚他一眼,捉住那根带给自己无上快乐的挺直肉茎,在吐着清亮蜜汁的唇瓣润滑几下。
“快点嘛,快放进去嘛~”
男孩可爱的脸蛋急得发红,小身板往上挺,可惜在身高腿长的苏樱面前,翻不起半点风浪。
伊幸刚才就已经很急了,如今把柄被握住,胀得发紫的龟头贴住穴口湿热的软肉,的确舒适,更何况苏樱柳腰一摇,肥蛤就夹住棒身上下滑动。但是,这种程度的舒爽,对于享受过嫂子的榨精媚穴的男孩而言,反而成了折磨。
“好姐姐,让小新进去嘛,求您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嫂子脸上恶劣的笑容分明在提醒他,不说点好听的,她就这样磨下去。
“啊!好爽!”
“唔嗯~~哼啊啊——❤❤”
层层叠叠的穴肉抚弄着棒身,但肉棒毫不留情,愣愣地往里冲,紫卵巨龟披荆斩棘,推开脂软媚肉,一头撞在嫩芽芯上。
苏樱立马抖如筛糠,脱力的雪白胴体向前倾倒,再次将小老公埋在香软滑腻的美肉中。
好在这次男孩机警,及时将脸侧在一边,逃过一劫。
“又想谋害老公!”
“啪~”
既然已经进洞,伊幸又有了底气,语气也强硬起来。
软白小手一巴掌在硕大雪腻的羊尾油上留下个小小的红印,高潮后的苏樱无力地趴在男孩耳边,吐出甜腻的香气,对他羞辱性的拍打也只是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
见她不反抗,男孩气势更盛。
“啪~没用的小骚穴!”
又是一记臀光,大屁股翻滚出雪白肉浪,一边一个红红的小手印,刺眼又淫靡。
嘴上骂着没用,实际上美嫂的极品名器让他爽翻了,穴肉即便没有刻意用力也极其紧致,活物般吸吮着棒身,吸得小男孩一抖一抖的。
伊幸拼命往上顶,但大白羊这一身美肉不是盖的,再怎么顶弄也只能让那肥臀泛起浪花。他不再使蛮劲,用心找着角度,粗长的肉棒小幅度冲刺。
“嗯哼~别,别动嘛~❤”
男孩的肉棒硬得跟烧火棍似的,弯钩般的龟头棱随着搅动不断翻开叠起的肉褶,变换角度的抽插带给女人超乎寻常的新奇快感。
苏樱正享受着余韵,实在顶不住,直抖直喘。见小叔子不依不饶,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在里面搅弄,小少妇也不是好惹的,双唇抿住伊幸敏感的耳垂嗦得“滋滋”响,说着动人的骚话:
“哈~嗯~好老公,嫂子的小骚屄爽吗?啾啾~”
肌肉轮廓明显的小腹微缩,臀肌运力,销魂洞的穴壁立马吃人一般附着在棒身上开始快速蠕动。
“哈啊~一... ...一般,哦吼~❤”
极致的快感如火花打在大脑皮层上,伊幸嘴里仍旧逞强,小手却下意识推开嫂子的腰,想要抽出来。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樱只需蛇腰一扭,肥臀再沉,就把少年拿捏地死死的。
“是吗?那... ...”
艳红长舌钻进少年的耳洞,黏腻舔弄。
“嫂嫂再努努力,让好老公舒服舒服呢。❤”
抛去矜持的苏樱说着骚话,长舌牵着银丝抽出,脸上露出魅惑的笑意,体力恢复的她挺直腰板,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柔韧的腰肢摇摆起来。
“唔啊——姐,慢点哇~”
紫卵巨龟被“含苞春芽”锁住,嫩嫩的肉刺戳进马眼,随着少妇款摆的腰而搅动,蜜穴深处的肉芽圈住冠状沟,好似飘摇的海藻,勾弄着系带。
大白屁股以棒身为支点画圆,少年那充沛的精袋也被温润的肥臀碾过,好一副大车碾小马的景象!
“不是说‘一般’嘛?”
苏樱调笑道。在男孩可爱的小脸上留下几道唇印,又开始舔他的耳廓。
“不一般,不一般。嫂子的骚穴最爽了!”
钻弄的肉刺和拂弄的肉芽带来的是若有若无的爽感,就像有时候很痒,但对准痒处挠了半天却不见效一样,伊幸正是被这种隔靴搔痒的碾弄快要搞疯了。
“竟然敢骂嫂子,看来得给你点教训了。”
双眸眯起,苏樱随意找了个借口,清香唇瓣便忍不住低下吻住男孩的小嘴。她熟练地撬开男孩的牙关,双唇抿住他细嫩的舌头“滋滋”吮了几下,香津暗渡。
“唔!”
伊幸蓦地睁开眸子,喉间发出欢快的哼鸣,不仅是因为嫂子主动的热吻,更是身上的丰润美肉已经开始了套弄。
“啪滋啪滋~”
低低的水响传到沁沁的耳朵里,女婴拍手笑着,“妈妈,尿尿,羞羞。”
可惜,她的母亲已经沉溺在和小叔子的乱伦性交中,什么也听不到了。
“嗯嗯~~啾啵~”
“好嫂子,要,要射了。”
“射进来,嫂子也要来了。嗯~❤”
苏樱俯视着小叔子,情热的视线黏在他脸上,二人脸贴着脸,鼻息乱作一团。
紧致的肉穴套弄着巨屌,男孩那小小的手粗鲁地揉搓着嫂子的屁股,不论如何揉捏都会在下一瞬恢复弹力的肥臀令他爱不释手。
碍事的内裤早已被拨至一边,粉嫩的菊花在男孩不经意扒开臀瓣时羞答答地照了下镜子,下一刻就缩了回去。
当然,伊幸不愧是lucky boy,幸运地捕获到了这一幕,而这又使他陷入了更深层的狂乱。
快感在暗中孳生,苏樱在戏弄男孩的同时,自己也到了临界点。
诱人的肥臀砸下,柳腰扭动几下,抬起,再度砸下。肏弄间,粗长的肉屌带着艳红的媚肉翻进翻出,汩汩淫水搅成了白浆,在肉根上洒得到处都是,最终被套屌的穴肉推挤,流下。
淫靡的白浆泡沫堆在男孩的根部,顺着硕卵淌到沙发上,一片狼藉。
结实的沙发也不由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为这场狂热的性爱伴奏。
“啪~~~”
随着最后一记狠砸,苏樱全身痉挛,死死搂住小情人,迎来了美美的高潮。
“呜哼~顶死你!顶死你个小骚货!”
见她泄身,男孩顿时精神大作,鼓足余奋,按住嫂子肥满的宽臀拼命往上顶操,终于,在马眼和花心第N次接吻下,精囊抽搐,无数子孙喷涌而出。
“啊昂~~~小老公的精液,好热~~~❤❤”
子宫被滚烫的精液一烫,高潮中的苏樱又是一抖,喷洒出一股股蜜水。
“哈啊!哈啊!咕~哈~”
被大白羊美嫂盖在身上,伊幸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喘着粗气,连吞口水。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神似被凌辱后的少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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