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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4/10 08:20 / 1430 / 183
【小说】醉骨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0 10:18:26

(14)请罪
  之后那几日,嫣昭昭一如往常地安守分本与太后一起跟随着住持诵经,日子还算相安无事。
  可今日,做完早课回来打算午睡的嫣昭昭房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从没来拜见过她的悦嫔今日竟带着宫女来给她请安。嫣昭昭眉头轻蹙着,一时没想起来悦嫔是哪一位。碧落在耳侧轻言提醒,她才霍然晓得这悦嫔就是那日嚼她舌根子被太后给拉出佛堂大殿的那位宠妃。
  人既来请安,她断然没有让人回去的道理。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悦嫔向她行了个标准的见礼,瞧她恭顺的眉眼,还真一时无法将她与那日骄纵跋扈的宠妃看作一人。
  “起来吧,赐座。”见她落座,嫣昭昭也不屑与她废话寒暄,在皇宫那会儿悦嫔也不曾到凤仪宫请过安,今日来想必也不会单纯地只是请安如此简单。“妹妹今日怎的突然想起过来本宫这了?”
  悦嫔闻言,莞尔一笑,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发髻。“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之前是嫔妾失了礼数,故今日特来向您请罪。”
  嫣昭昭闻言不禁挑起了眉尾,似是有些诧异。先不说那已然过去了几天,单说她这幅态度便绝非是来请罪。悦嫔身上穿的是现下最时兴的烟罗裙,发髻上全是华贵的宝石簪子,更有做工精致的步摇垂挂在发髻两侧,尽显贵气。比起装扮素净的她,此刻的悦嫔更像是雍容华贵的皇后。
  悦嫔好似也知晓她心中所想,眉眼间忽而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来,唇角的笑意也微微收敛,一副苦恼的模样,可语气却略带着雀跃。“嫔妾其实早就想来向娘娘赔不是,可皇上连着几晚都召幸嫔妾侍寝。”她垂下眼帘,双颊染上一点羞红,执着帕子的手捂在唇角,满是羞赧之色。“这、这才……耽误了些时日,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话至此,嫣昭昭岂会不知眼前人不是真心请罪,而是出了丑心生不忿以一身的荣宠故意来碍她的眼。
  既如此,她也不必客气对待眼前此人。
  嫣昭昭正欲开口,却又听她悦嫔话锋一转,一改刚才那娇羞之意,忽而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音,“嫔妾昨日侍寝时,皇上他……提起了娘娘。”她故意停顿不语,像放下了钩子等着鱼儿来咬她下落的诱饵。
  她轻笑,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也不介意顺势咬下悦嫔那技巧拙劣又难吃的鱼饵。“皇上说什么了?”
  悦嫔故意支支吾吾半晌,装模作样地演绎为难后,才缓缓轻道:“皇上他说……娘娘德、德不配位,早想废后。还、还说……娘娘一点都不小意温柔,比不上嫔妾这般妥帖。”
  说完这话,她便垂下脑袋,一副似受了委屈的模样,可那双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她便是要这只空有虚名的皇后难堪,那日她被当众拖拽出去,罚跪不止还被太后给训话一顿,甚至还名言自己比不上皇后那般懂事。她今日就是要看看这皇后究竟有多懂事,她故意子虚乌有皇上床第间所说的话,便是要皇后发难,如此她便可以让皇上给她做主。
  悦嫔还在垂首等着皇后大发雷霆继而责罚,可等来的却是皇后轻描淡写的一抹笑意。“皇上这话倒也没错,本宫确没有悦嫔这般体贴。”
  见她居然承认,悦嫔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眸底满是不可置信,和她所设想的全然不一样。一时,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来半点声响。
  “知道为何本宫不在意么?”嫣昭昭也不等她回答,便径直继续道:“因为无论本宫在皇上口中有多不堪,本宫依旧是这后宫之主,仍旧是这中宫皇后。”
  “那么你呢?为了什么坐在此处?”
  悦嫔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皇后这话不明摆着在告诉她,无论自己做什么、使什么阴谋诡计,终究不能撼动其半分,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知道本宫为何从不参与你们的后宫争斗么?”嫣昭昭眸底闪过一丝讽意,“后宫的女人花期都太短了,今日还是嫔位的妃子明日就可能被打入冷宫,再无被皇上记起的机会。皇上喜好美人,这宫中美人更是多如牛毛,皇上又能记得多久?你们争抢再多,留不住皇上的心,下场终究也只会是老死宫中,无人问津。”
  “不可能!”悦嫔下意识反驳,“皇上不会这么待我的,皇上很宠爱我,一连几晚都召我侍寝,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嫣昭昭浅笑嫣然,只是那抹笑中的嘲讽之意更深,“本宫依稀记得好几个月前皇上亦十分宠爱一位贵人,一连好几晚都召她侍寝,直至天亮都不愿去上朝,你可知那位贵人现今如何?”
  “如何?”她实在耐不住好奇,却未意识到落下诱饵的人已然变成了嫣昭昭,而她则成为了那个上勾的鱼儿。
  嫣昭昭笑意更深,“她因为一连侍奉几晚,床第间却没有能留住皇上的本事,皇上心生厌烦,便将此人打入了冷宫中。”
  悦嫔此时的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双腿有些软,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来,这几天皇上虽然都召她侍寝,可却不如一开始那般热情。一席话下来,她已然有些慌乱,可转瞬间又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咬咬牙强装镇定,脸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娘娘不必担心,嫔妾与那位弃妃不同,皇上是真的宠爱嫔妾。”
  嫣昭昭也没有反驳,只轻声道:“那便祝妹妹的花期能盛放得长一些。”
  “一定。”悦嫔猛然站起,略为敷衍地福了福身,“时候不早了,皇上今日大约还是召嫔妾侍寝,嫔妾该回去准备了。”
  嫣昭昭额首,“去吧。”
  悦嫔怒气冲冲地走了,全然没有了来时那般从容得意。悦嫔的计划失败,更是没料想到皇后心机竟如此深沉,她一个不慎,便被皇后给绕进去了,不仅没能找到机会让皇帝责罚于她,现还让自己陷入了这样惶恐不安的情绪中。
  而人一旦有了惶恐与不安这两种情绪,便会容易失去大脑的控制,做出些看似自我保护的举动。
  可实则,却是在自我毁灭。
  “碧落,去跟着她,看看她会不会做出本宫预想的那种事。”嫣昭昭示意碧落取出那日太后给她的瓷瓶,“若会,你便去膳房做一味点心将此物给加进去,而后以本宫的名义送予皇上品尝。”
  这样好的回礼,自是少不了皇帝。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0 10:25:43

(15)媚药
  悦嫔离开西苑后,先是行色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里拿出带来的一小包玫红色的粉末。而后她让膳房准备了些酒菜过来,说是今晚皇上会到她这儿用膳。
  圣心难测,她也不能保证今晚自己一定会被翻牌子。若放在平日里,皇上不召幸她也就罢了,可许是听了皇后的那些话,她却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今晚皇上不来,那大约以后都不会再唤她侍寝了。
  所以悦嫔只好故技重施,叫来送绿头牌的太监而后给了他一袋银钱,让他将自己的绿头牌放在中间最为当眼的位置。而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双眼牵连着大脑,眼睛看见什么便会先被吸引住视线,继而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与此人相关是事物。
  她在宫中便是用此方法来让皇上一连召幸了好几天,只是宛似皇后所说的那般,皇上好似真的有些厌倦自己了。以往的皇上兴致极高花样也多,现下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般随意泄了龙精,之后便让人打水歇息,草草了事。
  悦嫔越想越慌,心中更是肯定了今晚定要用这玩意笼络住皇上心思的想法。此物性烈,只要用上些许便能让男人欲望连连,雄伟硬挺整夜,最是容易勾住男人的心。
  有了此物,她就无需再害怕会失宠,最终只能在冷宫中了却残生。
  一切虽已安排妥当,可悦嫔却无端没由来地感到心慌。
  也不知今夜……皇上究竟会翻谁的牌子。
  而此时,东苑厢房中,皇帝手上正拿着一本奏折看得直紧皱眉头。
  内侍太监忽而敲门入内恭敬地朝皇帝福了福身,“皇上,皇后娘娘命人给您送来了一盘点心,您可要尝尝?”
  闻言,皇帝将手中奏折垂落下来,不可置信反问,“你说谁?!”
  太监闻言又重复了一遍,“回皇上,是皇后娘娘。”
  这一回,不仅皇帝听清了,就连坐在身旁的摄政王谢辞衍也闻见了。他喝茶的动作一顿,握住杯沿的手紧了紧。  皇帝轻嗤,脸上的神色却多了几分轻蔑。“可真是稀罕,这还是第一回皇后给朕送东西来吧。怎的,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讨好朕来了么?”他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内侍太监,又徐徐开口,“让人把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话落,他再不愿多分一眼给予那低贱的太监,转而又将视线投在那份奏折上。
  太监正要应声,却有人比他先上一步开了口。“皇上,可否听奴婢一言?”一直站在身后给二人看茶的大宫女锦绣忽而走上前来福身跪下。
  皇帝双眸微眯,往下睥睨余光看了她一眼,他记得此人之前是太后宫中的宫女之一。他先前宠幸了身边的大宫女之后将其晋了位份,太后便将身边的宫女给了他,想来这也是太后放在他身边的线眼之一。
  他沉吟半晌,终还是开口应允。“说。”
  “谢皇上。”锦绣微垂下眼帘,心中记着太后给她的任务,缓道:“皇上心中虽对皇后有所不满,可这面子上却还是要过得去。皇后毕竟是我大盛朝的一国之母,如果连送吃食这点小事都要驳了皇后的面子,朝臣们恐有微词啊。”
  皇帝轻呵,神色更不满了几分。可旋即又想到了此人乃太后身边之人,今日这般替嫣昭昭说话,想来也是太后的意思。“那便拿进来吧。”
  不过就是一盘点心,即便收下也不能代表什么,嫣昭昭那个女人若是想以此来邀宠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失望。
  当年在她身上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取回来!
  内侍太监依言将那盘点心给取了进来置于皇帝手边的案桌上。皇帝随意地撇了一眼,是一盘造型精致的桃花酥。皇帝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点心,可一想到这许是太后所授意,不得不给太后一个面子,便随手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他喝了一大盏茶将那甜味给尽数压了下去,旋即微微侧头朝坐在身旁的谢辞衍道,“摄政王也尝尝吧。”
  皇帝金口已开,谢辞衍自然没有不尝的道理,他随手拿起一块径直放进了嘴里,直至皇帝亲眼看见他将那点心给咽下去后,才移开了视线。
  谢辞衍作辑,朝皇帝额首,“多谢皇兄赏赐。”
  皇帝轻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又道:“摄政王若是喜欢,不若就赏给你了,如何?”
  谢辞衍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他生性自私多疑,又怎会把东西轻易转送他人,哪怕那是他不要的垃圾。“这乃是皇后娘娘送予皇兄之物,臣弟又岂会觊觎这一份心意,还是留着给皇兄慢慢品尝吧。”
  皇帝郎朗笑开,眉尾轻扬起,似是意有所指般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如此,甚好。”
  此时,敬事房太监缓步走了进来跪在皇帝脚侧,而后将手中放置妃嫔们绿头牌的沉香木盘高举起,“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闻言立马来了兴致,视线首先便被置于最中央的悦嫔绿头牌所吸引,垂眸沉吟半晌,还是抬手翻了悦嫔的牌子。
  见皇帝翻了牌子,敬事房太监便去通知了悦嫔,让其准备侍寝事宜。
  而闻见消息的悦嫔喜出望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拿来温好的酒,从怀中拿出那包嫣红色的粉末,尽数倒入了酒内,粉末遇水即化,混杂在酒中却无色无味。
  沐浴更衣后,悦嫔一改之前保守的风格,换上了一件白色单薄的纱裙,将她整个人衬得更是梨花带雨般动人。
  她端坐在椅子上,心中略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不断转头看向门外寻找着皇帝那抹身影。
  悦嫔在等皇帝,而嫣昭昭同样也在等。
  可她等的却是皇帝吃下那么多媚药以后做出有失颜面之事来的时候。
  自那日她拿到太后所给的媚药以后,心中便已浮现出计划。可她亦深知皇上如此厌恶于她,自不会多吃她所送的吃食,自不会有多大效果,顶多只能让人更有兴致罢了。可如今再加上悦嫔所下的媚药,今夜的皇帝定会做出些令人惊喜的举动来。
  夜愈发深了起来。
  正值炎夏,就连夜里吹来的风也都带着闷热,容易让人心生烦躁之感。她让碧落留在西苑,自己则到外面透透气。他们所住的院落皆为宫中人,就连僧人也不会靠近,所以碧落自然也安下心没有跟上。
  嫣昭昭提着宫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走到那座寂寥的石桥上。这桥好似废弃了般,即便夜里也没有燃上几盏灯供人过桥。四周万籁寂静,唯有虫鸣与树叶摇曳时的沙沙作响。
  她正欲转身回去,手臂却忽而被拽住往后一扯。事发突然,嫣昭昭丝毫没有防备,手上宫灯戛然摔落在地。她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滚热的手掌抵在她腰间,嫣昭昭大惊失色,张嘴便想大喊,可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男人将她拥得极紧,好似要将她给揉入怀中,灼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脖颈处。她不断挣扎着,失去宫灯的嫣昭昭也看不清眼前男人是何模样,只是本能地推开他。
  下一秒,她便听见那熟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低哑,又好似喝醉时那般的迷离,“娘娘在那盘点心中放了什么。”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10 10:28:45

(16)失控
  嫣昭昭瞳孔猛然一缩,一时连挣扎都忘了,脑海中只剩下谢辞衍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难道……他也吃了那盘点心?
  可为何?她明明是送予皇帝,为何点心却让他给吃了?
  “你……为何……”
  谢辞衍却蓦然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一些,近得嫣昭昭连他眸底中的狠厉都瞧得一清二楚。“你告诉我,你做点心送给皇帝是否动了想要争宠的心思?!”不等她回答,又似担心她的答案并不是他想听的,便径直继续开口道:“甚至不惜在里面放媚药!”
  他蓦然抬起眼,狭长黑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之色,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嫣昭昭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从皇帝身上得到什么?”谢辞衍理智好似已然被那媚药给尽数吞噬,做出些与他完全不符的事情来,可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欲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荣宠?金银珠宝?还是那皇帝的心?!”
  “都不是,你先放开我!”嫣昭昭挣扎无果,想解释可奈何眼前人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一味地自说自话。“谢辞衍!”
  被她忽然一喝,谢辞衍理智这才稍稍回笼,可他双眸却逐渐愈发迷离起来,又将人给揽入怀中,却不似刚才那般用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嫣昭昭一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又听他道:“我给你……”
  “你别去向皇帝邀宠……”
  不知怎的,闻见这话的嫣昭昭心中某一块忽而塌陷下来。她亲情淡薄,虽生在名门,自小享尽荣华,可他们亦会为了这样的荣华而牺牲亲人。为名、为权可以不惜一切,而她亦是父母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牺牲了她的一生。
  入宫后,那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让她去争宠,族人为了自己的前程利益让她去夺得皇帝的宠爱,就连太后也要她笼络住皇上的心。她虽尊为皇后,可却也不过是他们这些人手中的棋子,他们要她去争,她便要去,却从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唯一一个让她别去争宠之人。他虽神志不清,不知道说的是实话还是胡话,可她这辈子能听见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这般的话,便也心满意足了。
  现下这般情况,她得找个地方将谢辞衍给先行安置下来,不若以他们现下这般,要是被人给瞧见,怕是都难逃腰斩之刑。
  嫣昭昭有些费力地将谢辞衍连拖带扶地过了那石桥,继而就近随意推开了一扇外面无人看守的门。入了内殿,她这才恍然发现这儿竟是一座佛殿,映入眼帘便是一尊庞大宏伟的的菩萨像,手执甘露,双眸半开,嘴角微扬,仿佛正在沉睡之中,却又给人无比神圣、高贵庄严而不可侵犯之感。
  她看了一眼,暗道一声得罪,便移开视线将谢辞衍放置在一旁让他靠在柱子上。可他却是一点都不安分,那只滚热的指尖不断桎梏着她的手腕,连一步都不让她离开。“摄政王,你先放手可好?”
  谢辞衍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暗哑的眸色里满是侵略,也不知晓他是清醒了过来还是仍被媚药所影响。“放手?娘娘这是又要去寻皇上邀宠么?”
  嫣昭昭无奈,呼出一口浊气又耐着性子与他再解释一遍,“摄政王误会,本宫还做不出来向皇上邀宠之事,还望摄政王别再自我揣测。”
  闻言,谢辞衍眸中狠厉稍褪去了些,终是恢复了从前那般的沉着冷静。“莫非送给皇上的那盘点心并不是出于你宫里?”
  嫣昭昭摇头,“不,点心确出自我宫里,媚药也是本宫命人所放。”她行下这等事,原该是无论如何都要咬死自己是清白之身,可许是有了他方才的那般话,她竟下意识就说了出来,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兴许可信。“只是本宫并非邀宠,不过是还礼罢了。”
  谢辞衍眉头轻蹙,“何意?”
  她抬眸看他,想来今日这事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谢辞衍大约不会善罢甘休。她简单地与他说了那日太后之言,与她今日的计划,说完后她又问:“本宫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是你吃下了那盘点心?”
  谢辞衍眸中浮起几分嘲意,“正巧本王因朝堂上之事前去拜见,皇上赏了一块点心给本王。”
  嫣昭昭眸色深了几分。美其名曰赏赐,可实则又是疑心重的帝王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皇帝那时候想的大概是如若她真的有别样的心思欲毒害于他,便是死也要将谢辞衍给拖下去,何其自私。
  她对上了谢辞衍的视线,眸光微微闪烁,宛若屋外的星辰。“此事连累了摄政王,是本宫疏忽所致。倘若往后摄政王有任何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本宫定……”
  嫣昭昭话尚未说完,便再次被谢辞衍给打断,“娘娘与本王在这宫中皆身似浮萍,生死皆掌握在别人手中,又何能保证你我还尚会有以后。”他侧身,双手抵在硕大的柱子上,将她圈在其中,“而现在,本王就有一事需要娘娘帮助。”
  她下意识问,“什么忙?”
  谢辞衍凑近了些,让她看清自己眸底蕴藏的欲色。“娘娘种下的因,是否也该由你来结下这果?”
  “你疯了?!”嫣昭昭抵住他结实又熟悉的胸怀,“这、这儿是佛殿。”
  不是拒绝他,而是不想在这种地方。
  意识到这儿,谢辞衍唇角微勾,“正巧,本王也想尝一尝亵渎神灵的滋味。”他这话,似将嫣昭昭给比作神灵,又似神志不清之语,让人着实看不真切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谢辞衍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曾知晓。他明明满腹谋略,脑子也比其他人要聪慧不少,可这些才智却都在看见嫣昭昭的那一刻后尽数消失,仿若从未存在。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似是中了她下的毒,控制不住地去在意她,哪怕只是听见她的名讳,他都会下意识顿足。在东苑那会儿,听见她给皇帝送来点心之时,他好似就逐渐失去了理智。
  更在察觉自己中了媚药之后,不知缘由发了疯似的出来寻她。他怕,她下媚药给皇帝邀宠。他怕,她委身于皇帝。而在看见她的那瞬间,他所有的理智便已然尽数崩裂,说出了些他自己掩藏在内心极深之处的真心话。
  他会武,更擅武。体内的这点媚药只需用内力就可以平复,可这一刻,他虽神智清醒却还是会被她所迷,体内媚药消散了,可身下的欲念却没有丝毫减退。
  他和嫣昭昭,都是没有以后的人。
  那便逃吧,逃避一切。
  让他也自私一回,以媚药作为借口,将她留在身边最后一晚。
  最后一次。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0:41:53

(17)亵渎(微H)
  他说得对。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他和她都一样,不过就是被别人握在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执棋者要你走便走,要你死便只能依言赴死。
  他们,何谈以后?
  既不知道自己何时将死,还不若依他所言那般,先把眼前这一刻给享受殆尽,死的时候或许还能少了一个遗憾。
  许是作为他人手中的棋子许久,嫣昭昭生出了一颗极其叛逆的心,唯有做出这种反抗之举时,她才真切觉得自己是真的在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她没再拒绝谢辞衍,转而一双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上,划过肩头继而再搂着了他的脖颈。一双潋滟的眸色眼波流转,慵懒一扫,霎时便如那夺魂摄魄的妖精般轻易勾住了他所有的视线。“那摄政王可要记得,这一次……”她故意一顿,忽而凑近至他耳畔轻呼出一口热气,“可不是本宫勾引你。”
  谢辞衍心尖一颤,在反应过来后轻笑了一声。
  现在的他,已然不需要她的任何勾引了。只要是她,他甘愿堕落红尘成为她的裙下臣。
  “娘娘说的没错,是本王欲亵渎娘娘。”
  听见他这么说,嫣昭昭耳尖有些微热,许是有些紧张的缘由,心跳都好似快了许多。
  谢辞衍急不可耐,大掌抵在她的后脑上猛然倾身将嫣昭昭压在柱子上。微凉的薄唇凭着本能覆上她红润温软的唇,他呼吸微沉,那日思夜想宛若果冻般的香甜此刻就落在他的鼻息间,在触上那刻,他便失了控,只想掠取。
  唇上被眼前男人既狠又猛地吻住,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反感,甚至似本能般渴求更多。炽热滚烫的吻瞬间比啊夺去了嫣昭昭的呼吸,她只感觉自己似深海中的鱼般,窒息燥热,等待着他将扬起灌入进来救赎于她。
  缠缠绵绵的吻不断交织着,唇畔不断相互吸吮,湿滑的舌尖亦不断在相互追逐、相缠。好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般,只想将对方的一切都纳入怀中,不管不顾地占有对方的一切。
  被压低的喘息声,自喉间溢出的娇喘在这未燃起烛火的佛殿中某处响起,暧昧的氛围在这本该是庄严至极的殿中弥漫开来,那半张开的慈悲双眸好似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迎上那样似有若无的目光,嫣昭昭只觉有些不自在。
  趁着谢辞衍松开她喘口气的功夫,蓦然推搡着他,忙道:“我、我们去别处吧。”
  满腔兴致被彻底撩起的谢辞衍动作一顿,在微弱光亮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那宏伟的佛像视线好似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他从不信神佛,自不会有敬畏之心,更不在意那佛像的存在,可现下……
  “娘娘还想去往何处?”他嗓音暗哑,满是欲念。“这是在寺庙里,虽不比宫里那般守卫森严,可出去的话仍会有被看见的风险。”
  嫣昭昭贝齿轻咬了咬嫣红的下唇,眉头轻皱,一副烦恼的模样。谢辞衍没办法,只好将人稳稳抱了起来,脚下稳当一步一步朝佛殿的内室走去。
  内室是平日里供奉僧人暂作休息诵经的地方,里面仅有几个蒲团和一张不大的小桌子。看不见佛像后,嫣昭昭身体放松不少,谢辞衍一把将人摁在门板上,指尖将束在她腰间的系带给猛然扯开。衣襟松落,隐隐露出了里面同样素白色的肚兜,眼尾瞥见那衣襟与诃衣之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肌肤,下腹一紧,欲念更深。
  谢辞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炽热,像一团炽热的火焰般,欲将她给燃烧殆尽。
  嫣昭昭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双颊泛着诱人的酡红。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手上薄茧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锁骨间轻薄细腻的皮肤。双眸视线相触,她看清了他眸底那深不可测的欲望。
  她心头微动,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晚荒唐的时候。下腹处忽而溢出一股莫名的痒意,甚至还不受控制地向下蔓延而去。嫣昭昭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双腿之间的花穴深处却止不住地轻轻收缩着,泛起点点湿意。
  想起那晚的极乐,嫣昭昭亦然有些情动。纤细的指尖一点点抚过他身上的玄色锦袍,一路蜿蜒往下,而后停在了那嵌玉的腰带上,指尖微动,轻扯了扯,却纹丝未动。“摄政王这腰带可真难解啊……”一句宛似娇嗔之语便足以让万千男人为之疯狂。
  谢辞衍大掌覆上她纤细的手背,带着她的指尖将自己身上的腰带给解开。腰带应声落地,衣襟也随之松散,那清冷衣冠楚楚的谪仙模样也随着松垮开来的衣袍霍然变成了堕入红尘欲望中的凡人。
  衣衫尽褪,谢辞衍的手紧紧桎梏着她细软的腰肢,带着灼热气息的吻好似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那般,密密麻麻的吻先是摩挲而过她的颈侧,而后又一路往下蜿蜒,吻过漂亮的锁骨,终停落在那硬挺的红梅上。  谢辞衍眸色一黯,喉结不禁上下滚动着。他凑近,伸出一节舌尖轻轻挑起那微微有些颤抖的红梅,胸腔中的欲念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缓解,甚至更加口干舌燥,喉头灼得有些疼。他不再满足这如蜻蜓点水的轻触,舔了舔唇畔,继而将那点红梅吮在口中,上下齿关轻轻碾磨着,湿滑的舌尖如挑逗似的打着圈,细磨慢掂,惹得身下娇媚的女人压制不住,连连娇喘。
  “嗯……哈啊、唔——”嫣昭昭刚开始只觉得有些痒,可随着他的动作,那点痒意却逐渐变成带着电流的酥麻,只想索要更多,双腿间花穴空虚之感更甚,春液缓缓流淌,沾湿了腿根儿。
  “娘娘可喜欢本王如此?”清冷如谪仙的男人忽而说出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寻常闺阁女子此时大约便是娇羞低头不敢回应,可嫣昭昭却不顾这些,只想好好享乐。
  “摄政王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手掌轻轻握住谢辞衍的手腕将他的手覆盖在自己另一边被冷落许久的雪乳上。“也弄弄这……”
  谢辞衍喉头干哑至极,他以为在这床笫之事上一向皆为男人作为主导,没曾想却在嫣昭昭这儿颠覆了原有的想法。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愈发欲罢不能,喘息更沉,双目炽烈,似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给全然烧烬。
  掌心一片如棉花般柔软的触感,他五指猛然一拢,掌下软绵的乳肉瞬间被挤压成了各种形状,虎口处突出那点红梅更为显眼。谢辞衍薄唇轻吮夹住那颗诱人的红梅,而后蓦然往外扯着。
  “嗯啊——”嫣昭昭瞬间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娘娘说的对,本王不该厚此薄彼才是。”谢辞衍双手托着那双比皑皑白雪还要白上几分的双乳拢在一块,绯红宛似红梅般的乳尖微微相触,薄唇张开将两颗茱萸般的小红豆一并含入口中,一把用力吮住,舌尖也不甘寂寞地在那两颗红梅上来回打转,极尽淫靡。
  “唔——”这激烈的刺激让嫣昭昭不禁长吟一声,脑中好似被人燃起了烟火般,炸开时花火绚烂,轰轰烈烈,浑身一抖,攀在他肩头上的十指蓦然一紧,眼前朦胧,只能模糊地看见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摄、摄政王……”
  闻见他的尊称,谢辞衍眉头轻蹙,有些不满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乳尖。“娘娘又忘了本王说的话了?”
  嫣昭昭脑子略有些浑浊,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谢辞衍……”
  他唇角轻勾起,眸底浸染了些笑意,在她耳畔细语,声音染上哑色,低沉悦耳,似修罗恶鬼在蛊惑。“娘娘有何吩咐?”
  嫣昭昭眼尾轻勾,一双桃花眼满是媚色,微有些凌乱飘散的发丝抚过他的面颊,眸光妖冶直盯着他好看的眉眼,红唇却微微启开探出一小节粉舌舔在了他的唇畔上,贝齿轻咬。不疼,似一只猫爪轻轻挠过,足以燃起男人浑身的欲念。
  她嗓音慵懒却又带着娇柔的媚意,一举一动都在拨弄着他的心弦,好似已然弹奏了一首致兴的曲子般。
  嫣昭昭便如那妖魅般,贴着他的唇道:“谢辞衍,肏我。”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0:57:05

(18)朝暮(H)
  “嫣……昭昭。”谢辞衍低喘一声,喉间难抑地喊出她的闺名,本就在欲念之上的男人又怎经得起她如此撩拨。他伸手往下握住那已然青筋凸起的硬挺孽根,圆润硕大的龟头在她湿腻的腿心擦过,继而在那花唇上下来回蹭了蹭,直至龟头浸满了春液后,才挺腰缓缓肏入那粉嫩微微翕张着,似在邀他进去的花穴。
  “嗯、嗯哈……”虽已然不是处子之身,可那花穴仍紧致得惊人。花穴口刚被抵开之时嫣昭昭有过一瞬的不适应,可又在他尽根没入时,那点不适已然转变成酸胀之意。
  谢辞衍挺腰又往上顶了些,软嫩的穴肉便迫不及待地全然将他的棍身给紧紧包覆,紧紧吸附住他的孽物。他额角青筋一跳,“夹得真紧。”他一手将嫣昭昭的腿拉起架在自己宽大的肩上,将身下肉茎插得更深一些,直进直出,每一下都尽根没入,胯部紧紧相贴在一块,花穴流淌而出的春水也沾在了他的下腹上。
  那熟悉的极乐之感又再次朝嫣昭昭袭来,那柔嫩的花心极不争气,每每被龟头一顶,她后脑便会泛起一阵酸麻之意,紧咬着下唇的贝齿也压止不住那细碎娇媚的吟喊声。“嗯、嗯啊……好、好深……”
  阵阵剧烈的摇晃与猛烈的撞击让嫣昭昭脑袋有些昏沉之感,可身体每一个细胞却都在亢奋地叫嚣着,花穴也在微微翕动收紧,似是无声地在向他索取更多,更猛烈的肏弄。
  嫣昭昭呻咛不断,嫣红的唇张张合合,面色酡红似饮醉,引得人心生荡漾,小腹一紧,不住更加用力地肏得更深更狠。“娘娘吸得如此紧,是不是也觉得舒爽至极?”他嗓音哑然,似是蒙上了一层沙子般,透着一股蛊惑的意味。
  “嗯、嗯……嗯啊……”悬在半空中的脚指头紧紧蜷缩在一起,这个姿势无形中将她的身子也抬高了些,小屁股稍稍离地,上翘的龟头更易摩擦到嫣昭昭那隐藏在甬道深处的敏感点,孽根每插进去一回,那敏感点都会被狠狠碾磨而过,那猛烈的酸胀感猛然窜上后脑,大脑好似被电流给劈中一般,一片空白。“好、好麻……哼嗯、好舒爽……嗯啊啊——”
  她身体发酸,粉嫩的穴肉被狰狞的孽根寸寸挤开、肏入,谢辞衍抽出极慢,却插得极快,每每都是一插入底,龟头直触上柔嫩的花心,俩人都是一阵阵颤栗,舒爽到了骨子里。“娘娘、娘娘……”
  嫣昭昭扶在他肩膀的十指蓦然一紧,继而将男人给拉了下来。四目相对,迷离满是媚色的桃花眸对上了幽暗欲色的凤眸,名为情欲的氛围自二人眼中漫开。一根纤细的食指轻抵在了谢辞衍的薄唇上,娇媚的嗓音亦因情欲而染上点点哑意,“不让本宫喊你为摄政王,可你却一口一个娘娘,这不公平。”
  柔嫩的指腹在他唇上轻轻摁着,媚眼如丝,像极那靠吸人精魄生存的妖精。“唤我名字……”她轻轻喘息,身上独有的合欢花气息沁入他的鼻息间,“嫣昭昭,就唤我……昭昭。”
  嫣昭昭仰头隔着自己的指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嫩的唇畔触上又似没触上,就如隔靴搔痒般,并未挠到最痒处,反而更痒,本就荡漾不断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再无法平静。
  那个吻,一触即分,丝毫也没有留恋,却让人更心痒难耐。“朝朝暮暮,暮暮昭昭。我的闺名,是这个意思。”
  此刻,她只想抛弃掉这名存实亡的皇后身份,与他在一块时,她只希望自己是嫣昭昭。没有任何的利益,猜忌,只有无尽的欢愉。也唯有在这一刻,她才能成为嫣昭昭。
  朝朝暮暮,暮暮昭昭……
  谢辞衍呼吸紊乱,这一再的撩拨早已让他的理智尽数燃烧殆尽,眼尾泛着微微的红晕,在夜色中瞧着竟有几分妖冶之感。他似被妖女完全蛊惑的堕落谪仙,薄唇微启,轻轻呢喃着,“昭昭、昭昭……”舌尖微微探出自下往上轻扫过她抵在唇上的那根指尖,大掌又蓦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在那他舔过的指尖上落下极致虔诚的一吻。
  他眸中欲色更重,似是被添上了一笔浓墨般幽深。谢辞衍将她的手腕摁在头顶之上,滚热干涩的唇吻上了那不断挑拨,惹得他荡漾不断的嘴上。干哑的唇轻轻摩擦而过那嫣红柔软的唇,带起阵阵酥痒,嫣昭昭被这粗粝的唇磨得一麻,再次反客为主。
  她趁着谢辞衍尚在意乱情迷之中时,用那没被他攥住的手掌猛然往他胸膛上一推,谢辞衍一时不备,桎梏着她大腿的手蓦然一松,以至于让她有机可乘将他反过来压在他身上。谢辞衍在她欲转身之时便已回过神来,五指掌在她的后腰,性器仍旧紧紧相贴着,孽物恋恋不舍地深埋在湿热的甬道里头,丝毫不愿出来。
  “嗯——”可谢辞衍这么一压,本来就紧紧抵住花心的龟头又再戳深了些,惹得她不住长吟一声。
  可她十分快速地适应过来,稳稳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嫣昭昭却似一点儿也不着急般,忽而俯下身来,白嫩的双乳紧贴在谢辞衍出了些薄汗的胸膛上,混杂着合欢花香的气息就在离他不过半分的距离。
  嫣昭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在他干涩的唇畔上,嫣红唇畔微勾,潋滟动人,一双宛若琉璃般纯净的双眸紧盯着他的唇。那模样宛似一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女般无辜,可她每一个动作却犹如那妖精般撩人,而不自知。
  “谢郎君的唇好干啊……”一声故意喊的郎君又让他下腹一紧,孽物更硬,深埋在她花穴中隐隐跳动着,可压在他身上的妖精却有意地不让他动弹。“本宫来为郎君润润如何?”
  谢辞衍脑子已然被她撩得神智轰然崩塌,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嫣昭昭也没给予他时间想明白,她双手霍然捧住了他的脸颊,先是轻柔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下一秒,嫣昭昭却伸出一小节小巧粉嫩的舌尖在他干哑的唇上一寸寸舔着。
  谢辞衍脑子好似被猛然炸开般,一片空白,全身上下宛如都失去了触感般,只余下唇上那抹柔软的触感不断在折磨着他的神经,似要将他的神经一点点碾碎。他难抑闷哼一声,大掌欲将她给拉开,却又听她道:“本宫要是下来了,便不再让郎君碰本宫一分。”她轻轻挑眉,那表情好似在挑衅于他,要是敢阻止她,便试试。
  欲拉开她的大掌在半空中蓦然一顿,终又垂落下来。何曾想,他谢辞衍堂堂一位摄政王今日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威胁,还成功了。
  见他妥协,嫣昭昭这才满意,又俯下身专心地“润唇”去了。她好似在用这种方法在谢辞衍身上留下属于她的气息与印记,粉舌舔过他并不起眼的唇珠,而后蓦然将其含住,轻轻吸吮。玩弄够了唇珠,转而又细细舔舐过他的唇肉,将他每一处因欲念所生出的干燥给一一润泽。
  满是惑人合欢花香的气息源源不绝涌入谢辞衍的鼻息间,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连呼吸都变得畏惧起来,下腹一阵阵肿胀发涩,孽物隐忍不止,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开,四肢既酸软又僵硬,只有那掌在她后腰的指尖一再收紧。
  直至谢辞衍干燥的唇上满是晶莹的水光后,嫣昭昭这才浅笑放过了身下隐忍已久的男人。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轻轻摆动着腰肢,小屁股微微向上抬起,而后沉下腰,花穴将狰狞肿涨的孽根吐出些许,随即又将其尽根吞没。
  “哼嗯……好、好硬啊……”
  她娇喘淫语的嗓音宛如就萦绕在谢辞衍的耳畔,似妖女的靡靡之音,一步步诱其堕落。饶是圣心佛子端坐在此亦会被这嗓音所迷,何况他谢辞衍,内心七情六欲未断,满身皆染红尘。
  他开口,出声已然哑到极致。“昭昭动作如此轻柔,能舒爽达至极乐么?”谢辞衍大掌紧箍着她的柳腰,倏然将她半抬起,挺腰猛然将孽根狠狠插入,一插直抵花心。
  隐忍许久的谢辞衍此时就宛若那披着羊皮的狼褪去了皮囊,野性尽露,只想将眼前猎物拆吃入腹。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0:58:06

(19)隔墙(H)
  “嗯啊……你、哈啊……好深——”谢辞衍动作来得突然又猛烈,嫣昭昭毫无防备,柔嫩的花心骤然被狠狠抵住,她欲逃离这种感觉,可谢辞衍大掌紧紧箍着她的腰肢,连一丝逃的机会也不给她。“谢、谢……谢辞衍、嗯哈、啊啊——”
  谢辞衍眉尾轻挑,桎梏着她腰的大掌又用力了几分,“昭昭怎么不唤我郎君了?”他撑起身子,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终落在她好看白皙的耳缘上,探出湿滑的舌舔了舔。“再唤我郎君。”
  嫣昭昭耳朵极为敏感,只是轻轻触碰都会觉得痒,现下被他如此撩拨,就如那投石在湖般,浑身上下泛起了阵阵涟漪。“哼嗯……”刚刚明明还是她为主导,现下竟又角色调换,让她如何能服气?她咬牙,嘴硬地就是不愿喊他一声郎君。
  谢辞衍显然也不着急,褪去羊皮的狼却有十足的耐心与把握让他看上的猎物主动朝他走来。大掌依旧紧紧桎梏着嫣昭昭的腰肢,只是不断向上挺动的腰逐渐平复了下来,孽物只深埋在甬道中,却纹丝未动。
  方才还被龟头深深顶着的花心忽而放松了下来,可嫣昭昭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轻松,反而逐渐感到空虚难耐。花心不知羞耻地轻轻翕动着,好似在向她表达着不满的情绪般,嫣昭昭难耐地夹紧腿,欲缓解那磨人的空虚感,可无论她是夹紧花穴还是把腿夹得更紧,都无法舒缓半分。
  嫣昭昭岂会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故意如此,要让她妥协成为在他身下承欢的被动者。可刚还在上位者的嫣昭昭落差太大,此时更是不愿认输。她欲抬起腰实则自己动,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都无法逃离谢辞衍的桎梏,她自己动也不成,想要似刚才那般舒爽快登极乐的感觉唯有向眼前男人妥协。
  花穴那隔靴搔痒的感觉着实一丁点也不好受,嫣昭昭咬牙,桃花眸中氤氲着几分雾气,更是惹人怜爱万分。
  “昭昭乖。”谢辞衍眉眼间虽浸满了欲色,可他却好似丝毫也不急般,一步步诱导着伏在他身上的女孩儿。“唤我郎君。”
  犹豫挣扎半晌,在认输与极乐中果断选择了享乐。“郎君,给我……”声音极媚,许是忍耐了许久的缘由,那嗓音像蒙上了一层极软的绸缎般。声一出,便足以让男人酥了半边身子。
  谢辞衍呼吸更沉了几分,不见光亮的隐秘内室中满是他压低的喘息声。他吐息滚烫,“这就给你。”
  理智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抬起嫣昭昭的腰肢,大掌将其悬在他身上。挺腰猛然一顶,忍耐许久的孽根瞬间随着他的动作往深处迅速插去。
  “哼嗯——”嫣昭昭被这一下撞得好似连灵魂都要飘出身体外了,浑身一激灵,一股如浪潮般汹涌的快意席卷而来,自下而上,好似连全身的毛孔都颤栗着打开。“嗯、嗯啊……就是那、那儿……郎君再用力些……哈嗯——”
  那舒爽得能让人后脑酸麻的快意全然涌上脑中,嫣昭昭再也顾不了什么上位亦或者主导,她臣服在了这灭顶的快感当中,一心只想要登至那极乐的云巅之上,一尝这女人的快慰。
  谢辞衍不断挺动着劲瘦的腰身,单手捏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时而摩挲感受着掌中柔软。肏弄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为激烈,狰狞粗长的孽物在那源源不绝流淌着汨汨春水的花穴中进进出出,孽物抽出时棍身上沾满了她的花液,而后又被他激烈的动作给堵了回去,二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淫靡。
  “嗯、嗯啊……”不知被他这样肏弄了几下,嫣昭昭只觉浑身皆软,花心花液不断,酥酥麻麻的感觉逐渐演变成肿胀酸软之感。“不、我……我不行了……额啊——”
  谢辞衍轻笑,“昭昭怎会不行呢?”他双手掌在嫣昭昭的腰间处,孽物抽出,蓦然将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转身。
  粗长的孽物猝不及防地抽了出去,即登极乐的嫣昭昭扭着小屁股,那只绵软的手下意识往后探,“哼嗯……别、别走……郎君别走……”指尖却怎么也碰不着那可恶的孽根,尚未登至巫山的她委屈极了,呜咽着出声,嗓音中满是委屈。“嗯……给、给我——”
  谢辞衍眸中欲色翻涌,将嫣昭昭的身子抵在那扇木门上,背对着自己,而后双手掰开了她纤长的玉足,挺腰,肉茎再次尽根没入。
  “唔嗯——”
  失而复得的感觉更是碾磨着嫣昭昭的神经,那酥酥痒痒的快意不断在体内堆积,舒爽得连神智都不知遗落在了何处,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丝毫想不起来,红唇张张合合,不断娇媚吟喊出声。“嗯啊啊……好、好爽……好麻、嗯哈……谢辞衍——”
  娇软淫媚的长吟萦绕在他耳畔,谢辞衍又是顶腰一弄,一阵翻云覆雨,花穴早已泛滥成灾。
  骤然,谢辞衍耳尖微动,门外好似隐隐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他动作一顿,凑至嫣昭昭耳畔轻道,“门外好似有人。”
  闻言,嫣昭昭背脊一寒,心尖一凛,身子只有阵阵凉意,再不见丝毫快感。
  她将耳朵紧贴在不厚的门上,侧耳倾听着外面是否真的有人闯了进来。谢辞衍乃习武之人,听力一向卓越,不必侧耳便能将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掌心微攥,在其中凝聚起一股内力,欲将闯进来的人灭之。
  “太后娘娘诚心,即便夜深也心怀菩萨,特到此来诵经拜佛,奴婢敬佩。”毓敏接过太后手中已然祭拜完毕的香插在香炉中,转而又站在太后身旁服侍着。
  太后轻轻叹息,“以前啊……此处才是住持安排给哀家的诵经佛堂,后来皇帝知道了之后,便命人在哀家的房中装上了小佛堂。”
  毓敏更是喜笑颜开,“太后娘娘好福气,皇上那是心疼太后娘娘呢。”
  太后已然有些浑浊的双眸看向那庄严的佛像,指尖捻着佛珠,“可也正因如此,此处荒废了许久,连僧人都被皇帝勒令不得踏进此处半步。”她朝佛像磕首,喃喃轻语,“还望菩萨莫怪。”
  太后旋即便阖上双眸嘴里念念有词地默背着那早已刻在心上的经文给念出,毓敏也一并跪到了太后身旁,陪着她一块参拜诵经。
  一门之隔的内室中,嫣昭昭悄然握住了谢辞衍的手,朝他轻轻摇头。这是在示意他,对方可是大盛朝中最为尊贵的女人,杀不得。
  那根孽物仍插在花穴之中,嫣昭昭轻轻动了动身子,欲将那孽根挤出体外,忽而被人闯入,兴致全无,心头憋闷至极。那根孽物丝毫没有疲软下来的迹象,她仅仅只是略动了一下,龟头却极其巧合地触碰到她花穴中的敏感点,本就深在情欲之中,心头欲火未消,哪儿经得起如此刺激,喉间不禁溢出一声似猫叫的嘤咛。“嗯……”
  声音一出,嫣昭昭慌忙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惹得太后注意。
  她因紧张,而不自觉绞紧了穴道,那孽物却被她这样无意识地紧绞弄得后腰一麻,深在欲念之中,又只得这一次机会,谢辞衍又岂会放过这与她欢好的机会。
  见嫣昭昭已然捂住了嘴巴,他轻轻勾唇,大掌将她的小屁股微微托起,柱身被她扭动着抽出来了些。他挺腰,将那孽物往里推进了一点,轻轻碾过她凸起的敏感点。
  那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熄的欲火又再一次死灰复燃,且烧得比方才还要猛烈些许。“嗯——”嫣昭昭回过头来,眸底闪过一丝惊恐,不断朝他摇着头。
  谢辞衍轻笑一声,俯下身在她耳畔道:“别怕,我们动静小点,他们不会发现。”嫣昭昭听后心跳如故,好似心脏都要从胸腔处跳出来般。她动作极小的在挣扎着,可这点挣扎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兴致被撩拨起来的谢辞衍。“嘴巴捂好了。”
  他朝那柔嫩湿滑的花心处重重一戳,嫣昭昭便浑身一软,双眸满是绯红,眼尾还侵染上了些惹人怜爱不已的泪珠。她花穴处绞得更紧,似在这种近乎疯狂伦理的情景下,也没办法抗拒身体不断席卷而来的快意,她捂住嘴还怕不够,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连娇喘都不敢放声,花穴却再忍受不了如此刺激,身子连连打颤,即达极乐巅峰。
  嫣昭昭眼前似被白雾蒙上了眼睛,眼前朦胧一片,好似有白光闪过。甚至还没等她脑子反应过来,花穴猛然一阵翕张,汨汨春水泄出,尽数洒在了谢辞衍的小腹上。她浑身瘫软,身子紧绷隐隐在痉挛着,好似死过一场。
  可脑海中唯有二字。
  好爽……
  她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身后不断紧盯着她登至极乐模样的谢辞衍却压抑着呼吸,嗓音却哑然幽沙,“昭昭怎能只顾着自己极乐。”他轻咬她的耳垂,深埋在她穴中的孽物依旧硬挺,未射。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13:30

(20)佛经(H)
  嫣昭昭眸色有些难以置信,却又不敢声张,只不断摇头妄图让谢辞衍打消这个念头。
  可孽物已然深埋在甬道中,体内的欲念不断支配着他,让他只能跟随着心中所念,所想。
  门外燃着烛火,内室门扉上薄薄的一层纸有些透光,却看不真切外面是何等光景。谢辞衍指尖在她眼前门扉上的纸戳处了一个不大的洞来,远处瞧并不真切,可嫣昭昭却能清清楚楚地透过那个小洞看清外面的跪着的俩人。
  虔心诵经的太后与毓敏跪在蒲团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嘴里念念有词地一遍遍念着心经,双眸阖上,好似真察觉不到此处二人所发出的动静。
  嫣昭昭颤声阻止,嗓音极轻,“快、快出去呀……”刚才看不见外面的二人,她心里只有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现下眼睛透过那小洞看清了外边,心底除了紧张,还随之蔓延出一股名为羞耻的情绪。“会被发现的……”
  可此时生出这两种情绪的嫣昭昭却不知自己花穴绞得有多紧,甬道中每一处软肉都在紧紧吸附着他的棍身,花心也因高潮过而柔软得不行,不断翕张着触碰到同样柔软的龟头。如此销魂足以让人失了魂魄的感觉,要谢辞衍如何能退得出来。
  他俯下身,在嫣昭昭耳畔低语。他声音清冽,还带着些许沙哑,落在耳里仿佛羽毛扫过心间,酥酥麻麻的。“放心,不会被发现的。”他手掌轻捂上她的嘴,嫣昭昭还有些恍惚,下一瞬便闻见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来,“昭昭也很兴奋不是吗……”
  嫣昭昭心尖一跳,虽然极不想承认,可她却能清晰感觉到花穴深处一片湿腻,孽物插在其中却没有肏弄到的那处,不断泛着瘙痒与空虚之感。也许是被太后压抑支配许久,在她眼皮子底下行这等事却隐隐让她感到兴奋,就好似自己已然赢了太后一般。
  见她咬唇垂眸,却没有反驳,谢辞衍瞬间了然一笑。他在后捏紧了嫣昭昭的腰肢,挺动着后腰发力,肿涨许久的龟头终于如愿以偿地猛撞上那极软的花心,瞬间汨汨春水四溅,花穴口不停喷涌出湿腻淫浪的潺潺潮水,宛如铁棍的肉茎一下接着一下地肏弄着她,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
  “唔……嗯……”嫣昭昭被谢辞衍从后捂住了嫣红的小嘴,那一声声压抑的嘤咛声自喉间闷声泄出,她虽在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吟喊出声,可奈何谢辞衍每一回抽插的动作都能让她舒爽得忘我,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不由自主地便倾泄而出。
  谢辞衍眸色一黯,中指缓缓撬开她紧闭的红唇,指尖感到一阵湿腻后又随即将食指给一并探入她的口中,双指忽而夹住了她的舌尖,继而来回搅动着。“知道太后嘴里念的是什么经么?”
  “唔嗯……唔、嗯——”嫣红小嘴猝不及防地被探入两根手指,嫣昭昭浑身一僵,红着脸滚动着舌头欲将这两根不断作乱的指尖给挤出去,可舌尖与指尖好似在她嘴里上演了一场追逐战般,不仅没成功将舌尖给推出去,反而还变成了舌尖正在舔舐着他的指尖般,津液顺着嘴角流溢而出,顺着谢辞衍修长的指尖一点点蜿蜒而下,姿态淫靡慌乱至极。
  嫣昭昭下面的花穴被他的孽物所肏,嘴里还不断被指尖搅弄着,脑子逐渐更浑浊起来,好似也被搅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花穴中孟浪的春水不断一股接着一股地淌出,顺着腿根儿滑落。
  谢辞衍自是也没打算真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落下,又在脑中炸开,带着点点蛊惑的意味。“太后念的是心经。”他自顾自地说着,“据说,念心经可以抑制邪念滋生蔓延,可以净六根除淫邪。”
  嫣昭昭闻见他好像轻嗤了一声,“娘娘想不想试试看这心经能不能净得了你我此刻的淫邪?”
  她微微一愣,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下一秒,他低沉带有些些磁性的嗓音清晰地传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谢辞衍在念心经。
  耳畔清晰传来了他的嗓音,有点低哑,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之感。每个充满灵性的字自他的薄唇中吐出,却宛似那恶鬼罗刹的低喃,声声带着诱惑的钩子,字字诱她堕入更深的红尘深渊之中。
  能让人净六根的心经在谢辞衍嘴里竟全然变了味。
  嫣昭昭心跳如鼓,谢辞衍肏弄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更猛,“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念的明明是心经,可她却丝毫无法净心,身下春水更是源源不绝,浑身皆燃起了欲念,那点兴奋感瞬间占据全身,碾碎她因太后突然闯入的害怕与紧张,连仅剩的荔枝也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哼嗯……嗯唔——”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谢辞衍猛然深深一顶腰,又肏得嫣昭昭娇喘吁吁,飘飘欲仙,好似已然身在云巅之中。
  好、好快……
  好麻、好爽……
  被谢辞衍口念佛经所激,心却不断剧烈跳动着,一丁点也净不了六根淫邪,反而更想要那诵经之人一同堕入名为情欲的深渊之中,将佛修成魔。
  她被撞得东倒西歪,纤细的手抵在门扉上,胸前丰盈的乳肉晃荡不断,更为这萦绕在耳畔的佛经添上一丝淫靡,柔软的小屁股不受控地在身后男人坚实的下腹上来回磨蹭着。
  谢辞衍浑身猛然一颤,埋在花穴之中的马眼微张,后腰处越来越麻,下颚绷紧,那剧烈的射意不断侵袭而来。
  他嗓音越来越哑,指尖仍在嫣昭昭口中搅弄不断,身下动作更是深入浅出,迅猛有力。“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哼嗯……唔嗯嗯——”嫣昭昭喉间不断发出些长吟,好似在说不行了。
  谢辞衍将她的小屁股再抬起来了些,孽物抽出至穴口,而后又猛然尽根肏入最深处。嫣昭昭豁然长哼一声,直上云巅的高潮来势汹汹,像铺天盖地朝她涌来的海浪般,将她从头淋到尾。“哼嗯——”
  嫣昭昭猛然咬住了谢辞衍仍埋在她口中的指尖,抑制住自己的声响,浑身瘫软趴在门扉上,哆哆嗦嗦,每一寸皮肤都在痉挛着,花穴嫩肉不断翕张着,淫腻的春水瞬间如柱般涌出,浇在了谢辞衍又硬又热的孽根上。
  他难耐闷声一哼,后腰泛着剧烈的麻,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谢辞衍几乎是咬着牙将最后一句佛经给念出来,身下肉茎已然忍耐达至极限,他喉头干涩,双目染上绯红,好似饮下了极烈的媚药般,发了狠地直直往花心里撞。
  一股热流猝不及防地激射而出,全然浇在了花心处,嫣昭昭被烫得一抖,像上次那般剧烈的快意又再次涌袭而来,宛如灵魂登上云巅,快意直窜上后脑。她止不住那呜咽声,浑身颤着,发出了点窸窣的响声。
  一门之隔的太后显然也听见了点异声,她阖着双眸,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忽而道:“毓敏,你可有听见什么声响?”
  嫣昭昭心尖猛跳,背脊蓦然一凉,瞬间一动不动地往那小洞外看去。
  她这一夹,却又让那快意来得更加剧烈,那宛若要如厕的失禁感偏在此刻不断在她的体内攀升。
  闻见太后的疑问,毓敏蓦然睁开眼环视一眼佛殿,可寒风徐徐拂过,只有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却半点不见人影。夜深时分,在这荒凉的佛殿中听见声响,细想都觉得有些可怖,毓敏虽跟随太后一般信佛,可同样也信鬼魂。仓促看了一眼后,她便不敢再看,忙阖上双眼道:“回太后,奴婢并没有听见什么声响,许是风吹动了树枝吧。”
  太后也没过多在意,轻“嗯”了一声后便继续诵着佛经。
  却在此时,谢辞衍另一只手忽而探至她双腿之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摁在了那肿胀硬挺的阴蒂上,半硬的孽根亦配合着蓦然撞上花心。
  嫣昭昭尚在惊魂未定中,身下却又忽而被如此玩弄,脑子还未来得及感觉羞愤,身体便已然在他的操控撩拨下,透明的春水如春雨般急促降下,飞流直下三千尺。
  门扉、内室的地面全沾上了她登顶极乐的汨汨春水。谢辞衍见她泄了出来,这才将孽物给抽了出来,浊液与她的春水混杂在一块,尽数淌落在腿根上蜿蜒而下。
  谢辞衍将全身疲软至极的嫣昭昭给抱了起来,轻咬了咬她绯红的耳垂,“嫣昭昭,我要你往后每每听见心经时都会想起今日与我的一场荒糜。”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PS:文中佛经出自网络的心经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24:33

(21)戏女
  晨早时嫣昭昭这才昏昏沉沉转醒过来,睁眼侧目望见外头的天色大亮,登时一惊,赶忙喊来了碧落让她侍奉自己起床洗漱。
  碧落进来时将宫女太监都给屏退下去,继而悄声对自家娘娘道,“娘娘莫急,今早太后娘娘已然将诵经早课取消。”说至此,碧落声音压得更低,“昨夜东苑那儿出事了。”
  闻言,嫣昭昭双眸亮了亮,“如何?”
  碧落朝门口处张望,确定没人在门外偷听后便在嫣昭昭耳畔轻道:“昨夜皇上召幸了悦嫔,之后……”她似有些难以启齿,顿了一瞬再继续道:“又召幸了同行的颜贵人。”
  嫣昭昭刚醒,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并没有听出碧落话里的弦外之音。“悦嫔还是没有下足分量么?”她以为,吃下那么强烈媚药的皇帝必会做出些丢人的事来,她便可借此机会败坏他一国之君的名声,可不过是一晚前后宠幸了两个妃嫔而已,算不得是什么丑事。
  碧落摇头,“不是的,娘娘。”她双颊更红,只好再说得更直白些。“皇上是一床塌召幸了两位妃嫔同时侍奉,而且那动静闹得连庙里的住持都听见了。”
  嫣昭昭先是一愣,待完全反应过来后瞬间嗤笑一声。那抹笑意染上眉梢,宛若桃花盛开。她着实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要是皇帝他在皇宫中一夜戏二女也斌不会让人感到惊奇,不过也就当做一桩谈资,一笑了之。可如今他们身在的却不是以皇帝为尊的皇宫,而是佛门净地,要说皇上为了延绵子嗣在此处冲刺那个嫔妃亦是无可厚非,僧人们即便知道也会缄口不谈。
  可服下媚药的皇上竟在佛门地中戏二女,便是对菩萨大大的不敬。且不止如此,竟还让佛门弟子瞧见了帝王淫靡的一幕,这便是不敬佛门,要是传到了民间,皇帝荒淫无度的名声便算是坐实了。从前民间百姓只是对帝王荒淫有所耳闻,却从未有过证实,可昨夜之事一旦流传到百姓耳里,便会逐渐失去民心。
  一个能在佛门地戏二女的帝王,又如何能统理好这偌大的盛朝。
  门外,忽而传来侍女的声响。“娘娘,太后请您去一趟东苑。”
  嫣昭昭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边笑意更深。随即碧落便熟稔地将嫣昭昭给扶了起来,洗漱完后便迅速地为她梳妆。
  碧落正为嫣昭昭挽着发,她蓦然想起什么,状似不甚在意般问道:“昨夜……本宫是如何回来的?”
  她绾发的手一顿,继而又恢复如常,轻叹了一口气。“自是摄政王殿下将您给送回来。”她低语,“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一句,您与摄政王如此明目张胆,若是有一日被发现可怎么好?摄政王殿下真的会保住娘娘么?届时他要是将这一切尽数推在娘娘身上可该如何是好?”
  “您在这后宫立足本就十分不容易,一步行错便可能落入万丈深渊。”碧落眸光担心与铜镜中的嫣昭昭对上视线,“娘娘切记万不能陷下去呀。”
  嫣昭昭眸色一黯,稍纵即逝,连她也不曾知晓自己曾黯然过。“本宫自然知晓其中利害。”
  迅速梳好妆后,碧落一刻也不敢耽误,忙扶着嫣昭昭走到东苑去了。东苑并不算远,与西苑也只有一个小花园隔在其中。
  不过一刻钟,嫣昭昭便到了东苑。
  门外守卫森严,一众主子的侍女尽数在门外候着。嫣昭昭瞬间会意,亦让碧落在外头等着,自己一人缓步走进了内殿。然,里面气氛更为严肃,悦嫔与那颜贵人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细看还隐隐在发着抖。
  “臣妾给皇上,母后请安。”嫣昭昭福了福身,朝坐在上首的皇帝与太后见礼。皇帝衣襟也有些凌乱,眼下乌青严重,面色也有些苍白,瞧见她后蹙着眉不满地别过头去,丝毫不理会。太后神色肃然,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底下那两个妃嫔后,又落到嫣昭昭身上。
  太后眸色缓和了一分,“起来吧,赐座。”
  嫣昭昭乖巧地应了声“是”后,便端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皇后,你才是这长官六宫的后宫之主,这等内宫之事该由你处置才是。”她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妃嫔,语气更是肃然了几分。“昨夜,这两个贱妇勾引皇上,让堂堂一国之君竟在这佛门之地中做出戏二女的荒唐事来,实在该死!”
  太后视线落在嫣昭昭身上,“可事情却没有如此简单,今早太医在案桌上的酒壶中查出了大量的媚药,想来就是因为这种腌臜之物才让皇帝一时失了分寸做出这等事来。皇后对此怎么看?”
  嫣昭昭义正言辞道:“在皇宫用这等下作之物来邀宠实乃大罪,既会损伤龙体,更有失皇家颜面。”她故意如此道,果然下一秒便见太后脸色难看了几分,可她话里意思着实无懈可击,只能按下这口气。
  “臣妾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这下药之人究竟是谁,随即发落了便是。此等妃嫔决不能再伴君侧,以免做出再损害龙体之事来。”
  这事在后宫中其实再寻常不过,即便太后不找来嫣昭昭,此时她亦可以随手将这两位嫔妃给发落了,甚至不用审问,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可太后却故意将她找来处理此事,美其名曰她掌管六宫,可实际太后不过就是要她来当这个恶人将皇帝的宠妃给发落,这样即便皇帝心中不满也只会愈发厌恶她,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二人之间的母子情谊。
  太后果然一日既往地,绵里藏针啊。
  要用她时,不惜用些下作手段也要她向皇帝邀宠,好让她早日生下名正言顺的皇子,日后再给太后添上几分荣耀。不用她时,便将她弃之敝履。
  嫣昭昭敛起眼底那抹嘲讽,侧头看向那两位跪着的嫔妃。“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皇上吃如此下作腌臜之物!”
  悦嫔身子不受控地一抖,旋即将头埋得更低,丝毫不敢与在场任何人对上视线,生怕会被人给瞧去了她眼底的心虚之色,做出一副与她无关的姿态。
  可嫣昭昭又岂会放过她,厉声问道:“悦嫔,昨夜皇上是否去的你房中?酒壶亦是你房中之物,你作何解释?!”
  “不、不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一切来得突然,她根本未来得及处理那壶酒,现下成了把柄扣在太医手中,她根本百口莫辩。可她决不能承认此事乃她所为,事情闹至此,她要是认了便是离死不远了。  “嫔妾、嫔妾冤枉啊!酒是膳房准备的,嫔妾根本不晓得那酒壶中有媚药,就算给嫔妾一千、一万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做出有损皇上龙体之事啊!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啊!”
  悦嫔一番话便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一旁的颜贵人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也忙落泪叫屈。“要说冤枉,嫔妾才更冤呢。半夜时分,皇上命公公来接嫔妾前去侍寝,嫔妾欣喜不已,本想先行准备一番,可公公说怕皇上等急了,嫔妾便只来得及换了件衣裳便跟着公公走了,试问……嫔妾又有何时间去准备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她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抬眸泪眼汪汪地朝皇帝看去。“还请皇上彻查,还嫔妾一个清白呀!”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25:46

(22)主使
  美人垂泪,颜贵人哭得适时,眼尾通红,泪珠欲落不掉垂在眼角,霎是柔弱。只看一眼,皇帝便登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也不知是不是媚药尚残存在体内,一见颜贵人那张脸便会不由之主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
  颜贵人便是在那场宫宴上向他敬酒的舞姬,她身段妖娆,床第间大胆妩媚,甚得他意。可日日肉食,终会厌弃,新鲜劲过了之后便又觉得悦嫔那样的小家碧玉别有一番味道,便冷落了她一段时日。
  可昨夜床榻间他受媚药影响,身下龙根肿涨难受不已,悦嫔不经肏不过干了几次便连连求饶,丝毫不尽兴。他满身燥火未消,实在难受,便赶紧让内侍太监召来了颜贵人侍寝。他原是没有床榻上肏二女的兴致,可他在肏颜贵人时,悦嫔却爬了过来在他身上又是哀求般舔舐,又用那胸乳紧贴在他背后上上下下地蹭着,让他邪火更重。
  许是被颜贵人床第间的骚浪所感染,悦嫔显然也放开了不少,不断纠缠着他将龙根肏入她的浪穴里。皇帝一向荒糜,且又被用了媚药,更是顾不上此时身在何地,只想让胸前中的欲火全然给泄了出去。
  可亦正有了肏二女的新奇体验,皇帝好似有些爱上了这般感觉,正欲回宫后召幸几个妃嫔一同服侍。而颜贵人这么一哭,却又惹得皇帝心生燥意,不禁对她怜爱了几分。
  “颜贵人说的也有道理,昨夜召幸实属是朕临时起意,想来她也做不到这未卜先知之事来。”皇帝转头看向太后,“母后,依朕看颜贵人当没有嫌疑才是。”
  太后没法,只好顺着自己心肝儿子的心意,轻轻额首。转而又将话头抛向下首的嫣昭昭,“皇后以为如何?”
  见太后问她的话,皇帝眸色冷然地瞥了她一眼,眉头轻佻似是亦在等她给出一句肯定的话语。嫣昭昭轻笑,又如何能不知皇帝这话里的意思便是想要保下这颜贵人,她若是此刻故意与他唱反调,怕是被责罚的就是她了,太后爱子也绝不会为她求一句话。
  罢了,左右这药也是悦嫔所下,就不对旁人赶尽杀绝了。
  她站起朝上首浅笑着福身,“臣妾以为,皇上说的有道理。”她旋身看向头埋得极低的悦嫔,眸中添了几分狠厉,“悦嫔,你说下药这事不是你所为,那你又如何解释你房中酒壶中还残余着大量的媚药?莫说酒壶是膳房准备,而你完全不知情。且不说膳房并没有做此事的动机,佛门之地,何来这等腌臜之物?!”
  悦嫔心尖一凛,指尖微攥,可还是强装着镇定缓道:“娘娘此言便是一心要包庇膳房中的僧人么?皇后娘娘您,也一样没有证据证明药就是嫔妾所下。”她梗起脖子,一副壮烈无辜的模样。“皇上太后不信,大可以让人搜嫔妾的身,看嫔妾的身上与房中有无这等下作之物。”
  她对这一点非常自信,下药时她便将所有媚药全下在了酒壶中,随即便让贴身侍女将纸包给烧了。就是以防东窗事发时,在她身上找到能让她致命的证据,现下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随便定她的罪,只要将今日熬过去了,日后回宫有的是争宠的时候。
  “放肆!”太后大掌猛然拍在案桌之上,发出一声巨响。悦嫔尚未反应过来,太后肃然的声响便已传了过来,“此乃龙居寺,寺中上下僧人全忠心与我大盛帝王,绝不会做出这等有损龙体之事来,你此话污蔑住持高僧,该当何罪!”
  悦嫔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磕头求饶,“太后娘娘恕罪,嫔妾并无心冒犯寺中僧人。可、可……嫔妾也确确实实是冤枉的啊!求太后娘娘明鉴!”
  “冤枉?”嫣昭昭霍然出声,“即是如此冤枉,不若就将悦嫔与其贴身宫女一并送进慎刑司严刑拷打,若受过刑后仍旧能一致喊冤叫屈,本宫便信你悦嫔是真的冤枉,如何?”
  她虽是问着悦嫔,可却丝毫没有要等她回话,径直便喊来了门外守着的侍卫,命他们将这主仆两人拖到慎刑司去。侍卫动静闹得大,门外悦嫔的贴身宫女也是个人精,自是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瞬间便三魂没了七魄,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殿中。
  “皇上饶命!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要是进了慎刑司那种地方,她即便不死也会被打个半残,到那时她的下半辈子可真真就完了!思及此,宫女春杏自是毫不犹豫便将自家主子所做之事给全抖落出来,一件不落。
  “下药之事全都是悦嫔让奴婢做的,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是故意伤害龙体啊!求皇上开恩!”
  悦嫔双腿一软,暗骂春杏蠢货。她怎么就不明白一旦自己倒台了,她身为奴婢也难逃一死,怎么就天真的认为只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后皇上就能饶她一命了呢。
  实在愚蠢至极!
  她思绪微转,忽而转向春杏失望心痛道:“春杏,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究竟是收了谁的好处竟在此攀咬我?!”悦嫔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眼角处落下,好不可怜。“皇上,请您相信嫔妾,嫔妾真的从未做过有损伤龙体的事啊!”
  悦嫔哭得泣不成声,原以为这样就能惹得皇上怜爱她、相信她。可上首皇帝仅仅只看了一眼后随即便蹙着眉移开了视线,眼底闪过丝丝不耐。
  眼泪在一个对你尚有兴趣的男人面前,是武器。可在一个对你已然毫无兴致的男人面前流泪,只会惹人更加厌烦。
  显然,昨晚的荒唐里,颜贵人再次得到皇帝的盛宠,反而对悦嫔全然唾弃。
  “奴婢有证据!”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视线全看向了春杏。她从袖袋中拿出悦嫔让她去烧毁的包着媚药的纸。“这是悦嫔让奴婢烧掉以毁灭证据,可奴婢还未来得及毁灭。”
  嫣昭昭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她手中的纸拿走递给太医查验。太医接过嗅了嗅,忙作辑跪下,“皇上,纸上所残余的媚药与酒壶中的媚药实乃相同之物,皆是药性极烈的助兴之物,少量用以助兴,多量则会损害人体。”
  皇帝本就对悦嫔心生不耐,此刻证据确凿摆在眼前,更显得她刚才说的那些自证清白的话虚伪至极,更是对她心生厌烦。他怒不可遏,手上捧着的茶盏径直摔在悦嫔身侧,琉璃盏应声而碎,里面滚热的茶水四溅,更是惊得悦嫔浑身一抖。“毒妇!”
  悦嫔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无尽恐慌正朝她袭来。“不、不是的,皇上,您听嫔妾解释,您相信嫔妾呀!春、春杏就是被人给收买了陷害于嫔妾呀!”
  “简直荒唐!”皇帝双眸厌恶更是加深了几分,“春杏是你的贴身宫女,有谁能够收买她!证据确凿,你无需再狡辩。”
  皇帝一锤定音,径直就将悦嫔的罪名给定下。
  嫣昭昭默然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虽知药是悦嫔所下,可皇帝着喜新厌旧的态度属实让人不齿。天下女人皆梦寐以求入到这宫里来,她们只看见了华彩光鲜的宫闱,却看不见里面掩藏的腌臜污秽。走在宫道上,一步步都如履薄冰,一个不慎,便会落入那万丈深渊,连命都没了。
  皇帝似乎连再看悦嫔一眼都觉恶心般,撇过头去,声音冷然,“悦嫔德行有失,实配不得为一宫主位,着褫夺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那宫女拖出去杖毙。”
  春杏双腿一软,面如死灰,张嘴正欲叫喊着什么却没有机会,一旁的侍卫已然捂住她的嘴将她给拖了出去。
  “皇、皇上!”侍卫上前将弃妃架起往外拖拽,那瞬间,悦嫔所有小意温柔的伪装尽数被撕开,想到未来只能老死在冷宫中,她便如那疯妇一般挣扎着,“是颜贵人!媚药都是颜贵人给我的!”
  “大胆疯妇,事到如今还敢攀咬他人!”皇帝大手一挥,“赶紧把她给朕拖出去!”
  侍卫加快了脚步将她连拖带拽地拉走,已然是大势已去。
  “颜贵人!你不得好死,是你害的我,是你害的我!你不得好死——”
  随着悦嫔的身影被拖出去,殿中一片安静,只有颜贵人捏着帕子委屈的啜泣声。“皇上,您相信嫔妾,嫔妾对您只有满腔真情,绝不会做出那等事。”
  皇帝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将她给一把抱起,“好了,哭什么,朕又没说不相信你。”
  颜贵人蓦然轻笑,头埋入皇帝的胸怀中,娇羞的姿态十足。“皇上对嫔妾真好。”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皇帝揽在她背脊的手缓缓往下,在她腰间捏了几下,嘴角那抹笑意逐渐变得意味深长,眸中浸染着点点欲色。
  “贵人颜氏清婉可人,贵而不持,谦顺有礼,着晋为嫔,赐主殿。”
  颜嫔闻言更是喜不自胜,那双眼中的媚色几欲溢出,嗓音柔婉,“嫔妾谢过陛下恩典。”
  “爱妃又忘了?朕曾说过喜欢实际上的感谢。”
  颜嫔娇羞垂眸,将脸埋在皇帝怀中更深了些,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她因将脸埋在其中,皇帝与太后皆瞧不见,唯有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嫣昭昭看得一清二楚。
  脑海中不免回想起方才悦嫔歇斯底里的疯言疯语,心里闪过一丝猜测。
  兴许,悦嫔说的未必全是疯言疯语。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35:28

(23)长安
  皇帝在佛门地一夜戏二女之事不知怎的,居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被散播出去。不过数天,民间百姓便全然知晓皇帝所行的荒唐事,甚至传出了一首皇帝荒淫无度,不配为一国之君的歌谣。
  有的人鄙视于皇帝这种行为,私下都在议论纷纷谁更适合成为帝王;有的则是只把这件事当做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了然。
  一时间,皇帝于民间的民心已然失了大半。
  可那端坐在高位上的帝王对此毫不在意,左右这些民间蝼蚁言语再多也撼动不了他龙椅的位置,他们不知治国之苦,又焉能知晓他的苦楚。在皇帝看来,这些愚民在他统治的山河下才得以安居乐业,又有何资格指摘于他。
  可真正不知治国之苦的帝王,自是不会知晓民心,才是一国之本。
  佛门戏女一事被传开后,太后亦无脸面待在佛寺,便着人准备启程回宫,一路浩荡返回。
  大盛朝民风开房,并没有宵禁这一说法,一到夜晚更是各种玲珑灯火辉煌,好不热闹。而今日他们返程之时,刚入城门便见街道上人满为患,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种马车飞疾行驶,呼啸而过。
  聚集的百姓实在众多,皇帝一行人的车辇若强行突围,恐会有分散的风险,更是担心会有此刻趁机行刺。走在最前头的内侍太监走到帝王皇辇外,轻声询问:“皇上,城里人实在太多了,现下进城的话恐有危险,您看……”
  可皇辇中的皇上似恍若未闻,隐约还听见了些女子娇吟的声响,饶是没了男根的太监听了都不住红了脸颊。原地踌躇半晌,太监还是梗着脖子再问了一遍,声音比方才还大了些。
  皇辇中正行男女之事的皇帝面色不虞,暗骂一声扫兴。他将深埋在颜嫔浪穴中的龙根抽出,随意拢好衣襟便拉开了皇辇的帘子,瞧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长安街道,“什么事竟如此热闹?”
  “回皇上,据说今日有好几艘画舫停靠,那些个百姓全去凑热闹,这才如此人流众多。”
  “画舫?”皇帝双眸微眯,唇边忽而勾起一抹笑意来。他常居皇宫,外头的热闹对他来说是既新鲜又遥远,皇帝要出宫一趟并不容易,且他又生性爱亵玩美人,听见画舫这种地方自是掀起了浓厚的兴致。“即进不去那便改道到那画舫去看看吧,也可在画舫上住上一晚,明日再入城回宫。”
  内饰套件闻言一脸为难之色,“这……怕是不妥啊皇上。”
  被驳了话头的皇帝眉头一紧,“有何不妥?”
  太监见帝王不悦赶忙跪下,头埋得极低,“皇上,太后与一众娘娘皆在车辇中,且咱人多,怕是画舫也住不下啊!”
  “行了。”皇帝却极不耐烦地摆手,“差人去禀告太后一声,一艘画舫住不下,那就两艘。这等事也要朕来教你么?!朕看你这内侍太监的位是坐得太安逸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话已至此,太监又岂会不明白皇上必去画舫的心,皇帝金口已开,他这等小小的内侍太监自是只能顺从帝王的意思。“奴才这就去安排!”
  皇上落下帘子,转身回到皇辇内。却见颜嫔已然换了一种姿势,她妖娆地跪趴在柔软的垫子上,双手置于小屁股上的软肉处,指尖用力将那浪穴掰开,嘴里娇喊不止,不断勾引着他将龙根插进去。重色的帝王又哪里忍得住,低吼一声撩开衣袍便径直将龙根插了进去好一番驰骋。
  他就喜欢颜嫔这股床上骚浪的劲,床下娇羞端庄,床第间淫浪无度。
  太后闻见皇帝要去画舫便紧皱眉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暗道一声造孽。可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那是天子更是她心爱的儿子,面对皇帝任何的要求,即便再荒唐无章,她也得顺着。
  浩浩荡荡的车队换了个方向,径直往停靠画舫的湖畔驶去。未免有刺客行刺皇帝,一小批侍卫与太监先一步到画舫开道,并让其中最为华贵的两艘画舫行至稍离人烟的地方停靠。画舫掌柜一闻见皇上亲驾,瞬间喜出望外,不论内侍太监提出种种的要求,都恭敬地一一应承下来,丝毫不敢怠慢。
  皇帝并未穿龙袍,而是穿着寻常世家公子的常服。皇帝相貌清俊,加上身份尊贵,每一步都彰显着帝王显赫的气质,让画舫中的女子们个个都不禁羞红了脸,个个都希望今夜能被年轻俊逸的帝王看中,自此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尽荣华富贵。
  太后对画舫全无一点兴致,早早便寻了间上房歇息去了。嫣昭昭亦对这些无趣的歌舞无甚兴趣,便也上房安置。唯有皇帝兴致极高,搂着颜嫔坐在台下一边欣赏悦目的歌舞,一边喝着画舫花魁的倒的清酒。
  那酒算不上什么陈年好酒,可看着倒酒的美人,皇帝觉得杯中酒亦香醇了许多,还带着淡淡的美人香。
  画舫内一片歌舞升平,歌女吟唱、弹唱琵琶的声音不绝于耳。唯有毫无人烟的甲板上,幽幽坐着一抹落寞的人影。
  “皇后娘娘真是好雅致,竟不凑画舫内的热闹,却独孤一人坐在此。”谢辞衍蓦然出现在身后着实让嫣昭昭一惊,可旋即又缓了过来。
  她眼尾瞥了他一眼,谢辞衍经常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就连罩在外面的披风也是玄色。“摄政王殿下不也同本宫一样么?”
  谢辞衍在夜色的掩盖下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哪里知道自己是因为在厢房看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此处才特意走下来,就想和她待上一会儿。
  待回了宫,他们好像也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兴许变回像他们以往的那般,只有每年的宫宴才能瑶瑶见上一面。不过就有过几次云雨之事,他怎么就忘了他们从来就不是可以随意相见的身份。
  谢辞衍并未回答她的话,只静静地站在她身侧。
  夜里凉风寒人,见她穿得单薄,连斗篷也没有围上,谢辞衍袖下指尖微紧。转瞬,便解下身上斗篷欲盖在她身上。嫣昭昭见状后,侧身闪躲而过。“摄政王殿下还请自重,此等举动并不是你我身份该有的。”
  谢辞衍动作一顿,“不过是一件斗篷罢了。”他话虽如此,可那斗篷究竟是没有披到她身上。
  “并不只是一件斗篷。”嫣昭昭摇头,“摄政王这般高贵的身份本就不该与本宫这后妃纠缠,皇上疑心重,届时若是被人给瞧见的话,你我要如何向皇上解释?”其实嫣昭昭的心里话并不是这一句,她心里想的全是那日碧落与她说的那些话,她想问的是若有一日真被皇帝发现他们二人之事,他会选择保全自己而将她推出去么。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意思。
  她又有何资格问他这样的话。她虽为后妃,可前朝之事她亦不是一概不知。当今皇帝荒淫无能,摄政王既有治国之能又能率兵打仗,才是明君之选。往前她还未与他有这般关系之时,她亦觉得谢辞衍终非池中物,定不会对龙椅丝毫不感兴趣。
  而接触下来,她更加确定谢辞衍有意于那个位置。既有大事谋划,便不可有任何能成为他污点之事阻碍他的前路。而她,要是再与他纠缠下去,便只会成为他称帝的污点。
  她并没有如此伟大,为了要谢辞衍称帝而远离他。只是,这大盛朝的百姓与这后宫中的嫔妃皆深受其害,若是大盛朝不易主,只会终将有一日覆灭。
  她也是这大盛朝的子民,自是希望坐在那位置上的是一位明君而不是昏君。
  “皇后娘娘想要成为这大盛朝中最尊贵的女人么?”谢辞衍答非所问,甚至还忽而说出如此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娘娘可以在这后宫中执掌实权,即便皇帝没有宠幸于你,也依旧能够风光无限,荣宠加身,不再被太后当做棋子拿捏,你可愿意?”
  嫣昭昭愣了一瞬,旋即笑开。“摄政王这是什么话?本宫是中宫皇后,除去太后不说,本宫难道不正是这大盛朝中最尊贵的女人了么?而且,本宫不觉得荣宠加身是什么好事,身怀荣宠便也意味着,箭矢所在之地,锋芒太过并全然是益处。”
  闻言,谢辞衍眉眼舒开,眼底沁了点点缱绻之色,轻笑一声。忽而将手中斗篷扔下,将嫣昭昭一把扯入自己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径直在她耳边回答方才她的问题,嗓音压得极低,却又满怀真挚。“我不会让那一日有机会到来,即便有,哪怕是杀了皇帝,我也不会让他伤你分毫。”
  他原想着莫要拖累于她,许诺她一生长安荣华,安度余生。他给过她彻底离开的机会,只要她答应,他便会为她铺好一条安逸的路。现下她既不要,那便待在他身边吧。
  就这样一直,一直待在他身边。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46:11

(24)心悦
  嫣昭昭心头大骇,“你疯了!”她更剧烈地挣扎着,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惹人闻声而至,见到他们二人在此纠缠,届时便是跳下这湖水也百口难辩了。“你放开我,谢辞衍——”
  闻见她喊自己的名字,谢辞衍动作一顿,终还是松开了她。
  嫣昭昭涨红了脸,心里是又惊又慌,忙四处张望着,看有没有人潜伏在附近悄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后,她嗓音压得极低,说话极轻,“皇帝尚坐在龙椅,你岂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这番话要是被人给听去传入皇帝耳里,便是等同送了一把剑到皇帝手里,让他有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斩杀摄政王。
  “大逆不道又如何?我谢辞衍做过许多大逆不道之事。而你,亦是我偏要做的大逆不道!”谢辞衍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在见到她后不由自主地泄露出内心深处那本该掩藏起来想将她占有的欲念。像是恐慌,又似不安。他总觉得嫣昭昭就像一缕抓不住的风般,只要她想就能飘往他再也寻不着的地方。
  所以他才会想拼了命地将这缕风紧握在手心,不让她消失。
  “谢辞衍。”嫣昭昭双眸紧盯着谢辞衍的眼睛,眼底似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般,连一丝涟漪也无。“你是心悦于我么?”
  谢辞衍没料想到她竟会如此直白问了出来,一时楞了神,正欲开口回答时,却被嫣昭昭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喜欢我什么呢?”她轻抚着自己的脸,浅浅勾起一抹惹人心醉的笑意来。“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这副身段?”
  嫣昭昭嘴角轻翘起的那抹弧度多了点嘲讽之意,“你对我,真的是喜欢么?你瞧,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对哪一个妃嫔不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姿色才加以宠幸?就像新晋的颜嫔,她既漂亮又妩媚,床第功夫更是了得,皇帝当时亦是对她宠爱有加,荣宠一身。可再美的皮囊也会有衰败的一日,颜嫔费尽心机才重新换来今日的复宠,可这样的宠爱又能维持多久呢?”
  “一日?一个月?还是一年?”她指尖轻点在谢辞衍的胸膛的位置上,“你这儿,又能有我多久?”
  在嫣昭昭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皆薄幸。她父亲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亦然如此。她虽贵为嫡女,可家中妾室姨娘多不胜数,自小她便见父亲流连在各种姨娘的房中,总是能见到母亲躲在房中暗自垂泪。母亲为了留住父亲的心,总是对他百般隐忍一再退让,可她这般吞声却仍旧没有换来父亲的一丝垂怜,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而她,亦正是母亲为了讨好父亲而牺牲的一枚棋子。
  皇帝更是自不用说,他比父亲风流更甚。在家时,母亲便曾教导过她,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去争去抢,都要将丈夫的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往后下半辈子的生活才有盼头,才会幸福。
  那时她便觉不对,可仍是懵懂难辨。入宫后,她看见皇帝身边的妃嫔们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个个面目狰狞不惜陷害、不惜栽赃,更不惜做出泯灭人性的事来求得男人的爱,那一刻嫣昭昭才霍然觉得可怖极了。
  她不想变得像那群女人一样面目可怖,更不想像母亲一样卑微地等待一个男人的垂怜。她要那个男人爱她就不只是爱她的皮囊,她要男人亲手将他的爱捧在手心给她。否则,她宁可不要。
  争抢来的爱便不再是那纯粹的爱了。
  也或许,这世上根本不存在长久且纯粹的爱。
  以谢辞衍的才能,他终有一日会登上那个万人景仰的位置。到那时,他还会喜欢自己么?即便喜欢,即便他不顾群臣反对纳她为妃,后宫佳丽三千,她届时也不过是他后宫中的女人之一,她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的回眸,到那时她和后宫那些女人又有何区别。
  “摄政王如要成一番事业,纠缠于本宫只会让你原本光明的前路染上污点。”她眸色隐隐黯然,稍纵即逝,嘴角笑意却愈发明媚起来。“将一切错误的关系拨乱反正,各自安好,不好么?”
  嫣昭昭先往后退了一步,朝他福了福身,垂下眸子不再看他一眼,似乎这样就能彻底将眼前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夜深了,本宫该回去歇息了,摄政王请便。”
  话落,她连给谢辞衍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径直便转身离开了甲板。
  见她旋身离去,谢辞衍下意识伸出手欲将人儿给抓住,可伸出的掌心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微攥,终还是紧握成拳垂落下来。
  罢了。
  她意已决,他将她强行留下又能如何?
  向她剖白心迹,告诉嫣昭昭自己并不仅仅是喜欢她的皮囊么?
  她会相信么?
  不,她不会。
  她身在后宫,岂会相信这世上有从一而终的真情。别说嫣昭昭,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永垂不朽的爱。
  若是以前,嫣昭昭不曾来到他身边时,他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不去看她不去窃听有关她的一切。可一切都在她踏入谨园的那一日改变了,被她指尖抚乱的心该如何拨回原轨,既已在他心上之人又如何能当做从未出现。
  没有她,他又怎会安好。
  谢辞衍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低喃,似是回答又似在说与自己听。“不好。”他扬起一抹笑意,眸中满是势在必得的执欲。“是你先招惹本王的,岂容你说走就走。”
  她既不信他心中有她,那他便以行动证明给嫣昭昭瞧,他谢辞衍与她心中所想之人皆不相同,也并非仅心仪她的皮囊与身段。
  她嫣昭昭哪里会知晓,他对她的心思根本不是在她入了宫以后才有的,而在更早以前。只是那日她认不得他,他却将此人记入了心中。
  自此,那抹惊艳的身影再无法抹去,甚至连遗忘都无法。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10 11:47:08

(25)入宫
  翌日,过了午时,皇帝才施施然着人准备回宫事宜。与之一并同行回宫的还有两位新册封的妃嫔,倩常在与丽常在。
  而此二人便是昨夜为皇帝献上广袖舞与琵琶的歌女,许是宫中妃嫔个个都是贵女出身,玩久了便总感觉索然无味,丝毫不及宫外女子那般,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带着钩子般勾人,惹得他欲罢不能。而宫外女子在床第上更大胆些,往后要想肏二女便可从中挑选,一尝那极乐滋味。
  太后知晓以后极不高兴,可却又对皇帝无可奈何,终只能叹息了之。
  而回宫后不久,嫣昭昭便接到消息她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因思念心切,向太后请旨要入宫与她一叙以解相思。
  闻见消息时,嫣昭昭便觉此事并不简单。只因,她入宫这么久以来,她那以父亲唯尊的母亲从未入宫看望过她,哪怕一次。
  而当现下生她育她的生身母亲站在凤仪宫内殿中央向她行礼,脸上却未见一丝思念之情时,她便知晓她又一次猜对了。
  “娘娘近来可好?”诰命夫人程滢朝嫣昭昭见礼,脸上堆满亲切的笑意,可她仍是觉得陌生。
  “母亲请起,快坐。”她看向站在身旁的碧落,“奉茶。”
  程滢见碧落出去备茶以后,忙抓紧问道:“娘娘莫怪臣妇僭越,可臣妇身为娘娘的母亲,这话却是一定要问出口。”
  嫣昭昭不以为然,“母亲请问。”
  她压低了嗓音,“娘娘实话告诉臣妇,入宫至今,是否都未曾与皇上行夫妻之礼?”
  嫣昭昭闻言,不由愣了一息,旋即反应过来后便坦然回答。“是。”
  “你、你……”程滢简直恨铁不成钢,竟是一时气得失语,想如在家时那般呵斥于她,却又因她的身份而箝口,心头憋闷气愤,痛心疾首。“娘娘糊涂啊!”
  见她端坐在上首位置不发一语,高高在上宛如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般,程滢更是着急,掌心紧握着椅柄,艰涩吐出一句,“娘娘可是还在责怪母亲?”不等嫣昭昭回答,她便已然打从心底认定事实就是如此,忙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娘娘已是大盛朝尊贵的皇后,米已成炊,娘娘又何苦倔强至此!”
  见她的母亲竟如此轻描淡写便带过当年她所受的一切苦楚,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涩意,可更多的,却是怨。她怨她的母亲,更怨她唯利是图的父亲与所谓的族人。
  哪怕过得再久,依旧不会消亡。
  嫣昭昭的不否认却没能让程滢勾起一丝愧疚,反而她心里还觉得嫣昭昭不识好歹,她当时虽用了些手段将其强嫁给了皇上,可却也丝毫并未委屈于她,甚至让她坐上了别人日日梦寐以求的皇后位置上,她到底有什么对不起自己女儿的地方!
  思及此,程滢更是有了底气,随即便端起了母亲的架子来。“娘娘若是继续如此,这皇后位置可坐不稳呐!”她看了一眼门外,确认没人偷听后,才轻道:“你父亲已经安排你庶妹入宫,今日便是特意让我入宫来先一步告知于娘娘,望你以后能多扶持她。”
  嫣昭昭眼色沉着了一分,眼眸轻抬。“是哪位妹妹。”
  程滢脸色难看了几分,“是你沅姨娘的女儿,嫣栀媃。”
  嫣昭昭瞬息间了然。与她所想无二,她的母亲绝不会因思念女儿入宫来,此番入宫想来也并非全是告知于她嫣栀媃将入后宫为妃,亦是想让她上点心思争宠。无他,母亲不想自己输给了沅姨娘后,她所生的嫡女也输给姨娘所生的庶女。
  沅姨娘是父亲在家中最为疼爱也是最为看重的姨娘,所生的嫣栀媃自也当作眼珠子似的来教养。母亲亦正是因为沅姨娘多次与父亲拌嘴,直至父亲厌烦也没能将他的心从姨娘那拉回来一分。父亲是朝中重臣,自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他给足了母亲该有的脸面与尊敬,就连掌家大权也在她手里,只是这些脸面里独独没有爱。
  如今便是看她入宫许久不仅没有诞下龙嗣,甚至还不得皇上宠爱,急得没有办法,也是知晓指望不上她,便又再送入一名嫣家女来争宠,希望以此来为家里挣一个大好前程。
  多么讽刺可笑,男人们都说他们才是这世间能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子汉,女人们就只需在家相夫教子就好。可如今,他们所谓的前程便就是靠牺牲一个又一个女人来得。
  程滢见她即便知晓嫣栀媃要入宫来与她争宠仍旧不慌,更是怒其不争。“娘娘怎还如此淡定?难道娘娘就不怕这皇后的位置他日便要拱手让人了吗?!”
  嫣昭昭站起身,一步步踏下台阶走到母亲面前,双眸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明明和她儿时记忆中良善的母亲是一模一样的脸,可却与儿时那般完全不同。“当年本宫就同母亲说过,本宫不愿嫁给皇上,更不愿做这大盛朝的皇后。这话,今日亦然未变。”
  “你!”程滢气得连嘴唇都在轻颤,“你怎会如此不识好歹!你为皇后,身份尊贵,天下贵女臣妇都要跪倒在你脚下,吃着最好的珍馐,穿着最好的料子,享尽别人想象不到的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有爱。”嫣昭昭红唇微启,眸中闪过一丝悲凉之色。“母亲方才所说的这些中,唯独没有爱。”
  “本宫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凤仪宫中,无一处不奢华至极,可这儿对本宫而言却不是宫殿,而是一座冷冰冰的牢笼。一个没有爱,只有无数算计觊觎的地方。”她直视着程滢无甚波澜的双眸,“本宫与母亲没有区别,你不也是如此么?住在偌大的房中,管着家里每一分银钱,父亲可曾来房中看过你一眼?可曾心疼过你一分?母亲哪怕在病中父亲也从未怜惜过你分毫。本宫问母亲一句,你快乐么?”
  程滢一噎,所有话头全堵在嗓子眼,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来话。静默半晌,她梗起脖子,似一只骄傲的天鹅不肯低下头半分。“要爱干什么?这世上哪有女人单靠爱过一辈子的?!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握在手上的权利来得实在!”她语重心长道,“娘娘年纪尚小,话本看多了才会生出那些个莫须有的心思来,可你不能如此糊涂啊!”
  她捏起嫣昭昭细若无骨的手拍了拍,“母亲绝不会害你,要紧的是把实权握在手里,爱不爱的有什么要紧,女人有了子嗣才有盼头啊!你听母亲的,好好笼络住皇上的心生下龙嗣才是要紧事!”
  嫣昭昭眉头轻蹙,将自己的手给抽回出来,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已然有些执拗的母亲,再看不见从前半点温婉。“母亲今日告知嫣栀媃将入宫一事,本宫已然知晓。若无他事,母亲便回吧。”
  她沉思半晌,又道:“至于父亲那边,母亲且告诉他,既入了宫便都是妃嫔,本宫既坐上六宫之主的位置,便不能偏颇领头结党营私,本宫亦不会扶持任何人,嫣栀媃往后如何,便是她的造化。”
  她如此说,正是要断了父亲的那些个念想。他要将嫣家女儿送进来她管不着,也无权管,可若要她搭上自己去扶持去帮助家里去挣荣耀,便是痴人说梦。
  “你、你怎能如此不孝!”程滢上前一步,也丝毫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她在意的并不是嫣昭昭不扶持于嫣栀媃,对此她反而喜闻乐见,只是她把这话摆到明面上来说话,便是忤逆更是在与她的族亲划清界限。她与老爷费尽心思让她当上皇后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们家族带来无上荣耀,现下她话里意思便是她并不打算管家里的仕途与荣华。
  见程滢还欲说些什么,嫣昭昭径直开口打断,“本宫话已至此,母亲回吧。”
  逐客令已下,哪怕程滢再怎么气愤,也无法忤逆皇后的旨意。她心头憋着气,朝嫣昭昭福身便转身离去,心里还默默盘算着,回到家后便告诉老爷她愿意扶持那贱人的女儿,更是愿意扶持他们家。如此,老爷还能高看她几分,否则她就真的会被沅姨娘那个贱人给骑在头上了!
  刚送走了程滢,嫣昭昭已然有些头疼,正想喊碧落进来扶她到内殿歇息,可今日却是不知怎的,平日里门庭冷落的凤仪宫今日竟又来了人。
  只是这回来的人不仅是个稀客,还是个极难对付之人。
  门外忽而闻见有内侍太监尖声长吟,“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