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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5/05/08 13:52 / 484 / 67
【小说】边界 (婚后,1V1H)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25:25

38. 对峙
  “先别动。”
  当顾烨彤狼狈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双大掌握住了她的胳膊。
  “后面的先去送餐,你...赶紧找吸水纸擦干地面。”
  和那天休闲的打扮不同,今天的欧阳煦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制服,右耳还带了一副耳机。他干练地吩咐手下,然后蹲下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脚腕上,“疼吗?”
  男人抚过她脚踝处的赤裸肌肤,那里传来的酸痛让她下意识僵直的背部立得更直了。
  “来,搭着我的肩。” 说着,欧阳煦东径自拉起她扶着地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我扶你起来。”
  随即,他通过耳机向对面的人要了一袋冰块。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起来。”顾烨彤不动神色地将手从他的肩头滑到了他的手臂上,只是拽住了些许他西装外套的布料。
  谁能想到呢?偌大的城市,他们居然还会再次相遇,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她想尽可能将自己推得离男人远一些,毕竟他们上次的相遇已经太过暧昧不清,她不想再掀起任何不必要的联系。
  然而,纤细的鞋跟让只能靠单腿施力的她的重心变得越发不稳。
  就在她差点再次跌倒在地时,她向后倾斜的身体被一双大掌扶住了。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庞,但她知道自己身后那宽阔的胸膛是属于靳南庭的。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扭到脚了?哪一边?”
  “左边。”在她开口回答之前,欧阳煦东说道,“彤彤的左腿受过伤,脚踝容易不稳。”
  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顾烨彤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场景有多么微妙,她的腰肢被她的丈夫握在掌中,左臂则被掌控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而自己...
  她赶忙松开拉着欧阳煦东外套的手,“煦东,我没事。”
  靳南庭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她落下的右臂,不动声色地将她向自己拉近。
  可是对面的男人并没有马上松开手。此刻的他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她身后的靳南庭,他的神色和往日的阳光和熙大相径庭。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一时间她不能分辨这种神情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知道自己丈夫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
  “我没事,可以松手了吗?”
  她更加明确地直接要求道。
  她并不是全然在逞强。
  虽然脚踝的疼痛是鲜明的,但是以她高中时代骨裂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那一次,靳南庭也是这样,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给了她更多的支撑点可以依靠。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地不敢逾越。
  当左臂上的大掌终于慢慢松开时,另一边的大掌也突然松开了。顾烨彤疑惑地正想要转身查看,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靳南庭打横抱起。
  她脚上的高跟鞋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但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向一旁的长椅走去。
  “麻烦请你帮我太太拿下鞋子。”他的语气异常礼貌,却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靳南庭没有回头,却也没有低头看她。从她仰视的角度,顾烨彤明显地能够感受到他下颚的肌肉在微微抽动。
  下意识的,她抬手抚上他的下颚,像每一次觉察到他的紧绷时一样。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她的触碰下立刻松弛下来。
  低头看我一眼。顾烨彤想到。低头看我一眼,你会发现的,我的眼神并没有犹疑闪躲。
  当她被安放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时,欧阳煦东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一手拿着一包冰块向他们走来。
  “先冰敷一下吧。”
  他将鞋放在地上,却没有将冰块交给身旁的男人而是直接伸向她的脚踝。
  “谢谢,我来就好。”电光火石间,靳南庭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像在捍卫自己的领土般,不让他再触碰她一分。在两个男人的掌力拉扯中,冰袋不受控制的撞向了她的脚踝。
  “我自己来。”她咬着牙将吃痛的呻吟咽入腹中,一把从欧阳煦东手里夺过来冰袋,自己将它敷上了开始有些肿起的部位。
  正好,她需要有些事情做,好去无视眼前两个男人间诡谲而无言对峙和自己凌乱的思绪。
  是靳南庭率先有了动作,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表示现在可以准备回家了。
  而当他的手臂沿着长椅的下沿穿过她的膝窝时,顾烨彤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你扶着我就行,我自己可以...”
  他刚才只是在鲜少有人路过的走廊里抱着她走了十几米,若是要一路把她抱出会场...
  “忘记高中时吃的苦头了吗?” 难得地,靳南庭恶狠狠地说道。
  这般凶狠的气势让顾烨彤立刻收了声。
  “那边的通道是直接通向后门的吗?” 越过欧阳煦东,男人问向不远处的一个侍者。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抱起她向后门走起。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27:05

39 .追问
  尽管顾烨彤再三表示,自己的扭伤并不严重,靳南庭还是先带她去了医院,在拍了X光片确定没有骨折之后,才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一路上,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像他们新婚第二天去往新居的路上一样,就像他们相处的最初那几周一样。
  尽管新婚之夜他们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比起适应彼此的身体,他们花了更多时间来适应怎样与对方相处,怎样用有意无意的对话填补两人独处时的寂静。
  但是,那个时候他都不曾觉得,原来沉默可以这般令人窒息。
  下车后,顾烨彤终于没有再拒绝他的拥抱。但是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仿佛他们不曾有过更加亲昵的举动,她从来就不曾习惯他的触碰。
  他一路把她抱回家,抱进盥洗室。
  “今天就不洗头了,泡澡可以吗?”
  他把她放到软榻上,见她乖顺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他们平时都更喜欢高效的淋浴,这还是第一次使用公寓里的转角按摩浴缸。一边等待着浴缸里的水放满,他一边帮顾烨彤卸妆洗漱。
  当他开始拉下女人礼服的拉链时,她依然不发一言。这一夜,他的五指曾无数次默默演练过这个动作,想象着怎样让她的一身黑裙落于脚下,怎样揉捏爱抚过她仅仅被乳贴盖住娇蕊的乳房,怎样...
  但是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
  当他将赤裸的顾烨彤放入浴缸时,女人拉住了他。
  “靳南庭...”
  靳南庭知道妻子为什么要拉住自己。
  自从搬回靳家后他就慢慢养成了现在的习惯,越是喜欢的东西,他越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内心的情绪越是波动,就越是压抑着不愿露出任何情绪。
  可这样的刻意疏离,是不被顾烨彤允许的吧。
  “总要让我脱下衣服。”
  看着他褪去衣衫的顾烨彤依然是沉默的,但是那双凝望着自己的双眸却一如既往的火热。
  他知道在肉体上,他是顾烨彤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她所有的欲望和渴求,都是由他一手挖掘诱惑出来的。
  可是她的心呢?是否曾有其他男人能更加轻易地让她打开心扉?而那个男人是否至今还在某个角落拥有一席之地或是在伺机而动。
  他默默地坐到顾烨彤的身后,让她向后靠在自己胸前。他一手搂着她肩,一手拿着浴巾轻柔地擦拭过她的脖颈、后背和手臂。当看到她手另一个男人在她上臂留下的淤青时,他的黑眸变得更加幽暗。
  提问,原来比回答更加困难。靳南庭想道。
  就好像下棋时率先发动进攻的一方,任何一次错误的突进都可能暴露自己的盲点以及软肋。而更危险的是,在这一盘棋局中他根本无法用理智和逻辑来预判对方的回答,更无法提前规划自己的应对之策。
  他们两个人中,顾烨彤才是更勇敢的一方。上一次,她像个女战士般步步紧逼,无畏地点燃他全部的理智让所有的欲盖弥彰灰飞烟灭,终于说出了他原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承认的心声。
  那一夜,她几乎榨干了他的所有,从肉体到精神。
  可是,当她选择沉默的时候,他又应该要怎么做呢?
  此刻,他能轻易地点燃她的欲火。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他知道怎样的触碰会让她发出怎样呻吟,怎样的节奏可以将她送上高处却停在边缘,在难耐的悸动间逼问她是否还有余情未了?
  或是逼着她说出自己最想听的话:她是属于他的,从里到外都是他一个人的。
  可是,抵死缠绵间的情深意浓真的可信吗?
  擦干两人的身体后,靳南庭将顾烨彤抱到了床上,让管家拿来了回家前特地嘱咐准备好的冰袋。
  “嘶...” 在触碰到她脚踝的瞬间,顾烨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被他握在掌心间的纤足也不禁向回缩去。
  “弄疼你了吗?”他敏捷地收紧五指,却立刻又担心自己的是否过于用力。他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一时间有一些手足无措。
  “我没事...” 虽然这么说着,女人却咬住了下唇。
  我没事...她也是这么告诉另一个男人的。
  轻柔抚摸着妻子明显肿起的脚踝,强烈的失落突然压上靳南庭的心头。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坦然地跟他分享自己的伤痛?
  他慢慢地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将冰袋放于她的伤处的侧边好避免压到痛处。“这样可以吗?”
  “嗯,谢谢。”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冰敷了一会儿,然后喷上了医生开的止痛药。
  在做完这一切后,沉默又笼罩了整个房间。
  “关于今天那个人...”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靳南庭盘腿坐到顾烨彤身边,与她四目相对。“我只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一如既往地,当顾烨彤抬头望向他时,她的双眸里只倒映着他一人而已。
  而此刻,她的心里呢?
  “第一,他伤害过你吗?”
  从那个男人的神情、话语和肢体语言,靳南庭已经能够猜到他对顾烨彤的感情并不一般,他们相识的时间应该也不短暂。他不意外顾烨彤有过男朋友,也不意外错过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会让任何男人都追悔莫及。
  他不在意那个男人是叫做什么,从事什么工作,他们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认识的。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对于顾烨彤来说,那个被她叫做“煦东”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而他呢?又是什么?
  顾烨彤对他的反应靳南庭也是看到的,礼貌但却也带着一分抗拒。这分抗拒,只是为了避嫌还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而她这一路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
  与他相对而坐的女人微微放松下了肩膀,眼神也开始变得柔软。
  “没有。”在非常果断地回答之后,顾烨彤依然双唇微启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选择放弃。
  他一贯以为,他的妻子远比自己要坦诚。但是此刻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全然相信她。他并非担心她会刻意撒谎,而是担心她咬牙硬撑的性格会把伤痛埋得太深。
  深到连她自己都以为那并不存在。
  但是,如果她还没有准备好分享,他也不愿逼她。
  “第二,你为什么叫他煦东?”
  疑惑的神情爬上顾烨彤的眉眼,“他叫欧阳煦东。”
  “所以?”所以他并不姓煦。
  “所以,叫全名比较绕口。”女人显然还是不懂,他在介意什么。
  “但你就一直叫我靳南庭。”他倾身向前,慢慢向她逼近,“即使在高潮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私密话题让顾烨彤双颊一红。而她认真的表情说明她还真的有在回忆,想要确认或是否定他的指控,而最后却只是让自己的脸变得更红。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这么叫你啊!”她依然极力想要为自己言行的正当性辩解。
  六岁,他们开始知道对方的存在。
  十六岁,他们只是在校园中擦肩而过。
  二十六岁,他们依然不知道彼此的轨迹会以现在这种方式交缠。
  她怎么可以用过往的经验来代替现在?以及将来。
  “所以?”靳南庭微微挑眉,“所以叫我的全名就不绕口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一贯不喜欢迂回的女人失去了耐心,直接把球扔给了他。
  “你想不出来吗?” 他咬紧着牙关说道。这不是他的选择,他不能替顾烨彤去定义他们关系的远近,“你就想不出其他更亲近点的称呼了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28:45

40. 满足(H)
  顾烨彤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靳南庭解释她和欧阳煦东的过往。
  他没有伤害过她——相反的,她才伤害了别人的那一方,但是那个男人的存在确实是她心底的一道疤。
  一道提醒着她自己有多么丑恶的疤。
  她很感激,靳南庭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之间的纠葛。但是第二个问题的走向,同样令她困扰。
  这样的对话他们过去好像也曾有过。
  顾烨彤想到。
  靳南庭确实好像不喜欢她在欢爱时叫他的全名,也曾诱导过她用别的称呼叫他。有一次,她曾经嘲讽说是不是以后在床上也叫他“靳总”,然后被他操弄得死去活来。
  难道他真的喜欢被这么叫?
  “靳...靳总?”她小声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靳南庭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好像又冷了几分。“继续想!”
  男人的寸寸逼近不禁让顾烨彤连连后退,直到后背倚上了床头的软垫。抵住她大腿的热铁分明说明男人对她刚才所用的称呼是有感觉的,但为什么他却表现得还不满意呢?
  她不想叫他“南庭”,和他那些所谓亲人们用一样的称呼。
  那么她还能叫他什么呢?
  突然间,她想起了自己小助理在出差途中和自己男朋友打电话时的情景。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 无意间听到的只言片语曾经让她疑惑。
  “没有啦,但他就是喜欢我这么叫他。”那个时候,女孩笑得好不甜蜜。
  “老公?”
  她学着年轻女孩那般,轻轻地唤了一声。她以为这种腻死人的称呼会让自己一阵恶寒,但是真的说出口了也没那么恶心。
  而她好像终于找到了通关密码,让男人眼神中的寒冰终于开始消融。
  “再叫一声。” 他抵上她的额头,浓浓的薄荷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这个骄傲的男人执着追寻的只是这样一个亲昵的称谓而已?
  一个,她只会用来称呼他的称谓。
  一个,也只有她有权利用来称呼他的称谓。
  “老公。”这一次她喊得更为坚定,右手也不禁抚上了他的脸颊。
  薄唇热切地锁住了她的,长驱直入的舌迫不及待地舔弄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她口中藏着的糖果一般。她那颗被旧日回忆所纷扰的心,在他渴求的舔舐吮吻间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只想和眼前的男人沉溺于此时此刻。
  '“之前,你只这样喊过我一次。”男人的唇落到她耳边的肌肤,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委屈。
  顾烨彤一边侧过头好让他的唇沿着她脖颈一路往下,一边回想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曾这么叫过他了。
  “老公...”算了,如果这样简单两个字就能让他满足的话,那么多叫几声又何妨呢。
  她的老公,她的男人。
  不论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多么冷静持重,在她这里他总是体贴而温柔的。
  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在她花缝间磨蹭的肉棒再坚挺难耐,他也还是要先爱抚挑逗过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直到她的呼喊变得更软绵、更急切后才悍然挺入。
  “彤彤...唔...彤彤...” 当炙热的粗硕填满她酥痒空虚的花穴,靳南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明明亲近的人都这么叫她,可是男人的这声声呼唤却像是带着电流般透过耳膜直窜小腹,那里漾起的酸胀让花穴不自觉地轻颤着吐出更多蜜液。
  他明明也没有在欢爱的时候这般亲昵地叫过她啊!难道这种事情,他还要等她先做个示范开个头吗?
  顾烨彤不满地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怎料男人似乎把这当成了催促的信号。借由着充分的润泽,在花穴内抽插的肉棒力度陡然加重。
  “老公!”
  第一次的高潮比预期中来的更快更猛,伴随着穴肉的剧烈收缩,她的双臂也紧紧地缠绕着男人的脖颈忘情地呼喊着他。
  毕竟她也期待了一整晚的时间,而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话,他们一定早就...
  有一些不对。
  顾烨彤以为将自己搂得更紧的男人会追逐着她的高潮继续加速,怎料他却反而慢下速度。尽管那几浅一深的抽插着依然能那么精准地撩拨起她的快感,但那就好似只是巨浪之后的点点涟漪,非但无法缓解她体内更深更强烈的渴求,反而让她更加心痒异常。
  就像他可能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她也已经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她能清楚地分辨男人怎样的律动在是凭借技巧,怎样是跟随本能;什么时候的克制是在蓄意挑逗,而什么时候则是在按耐隐忍。
  如果他真的期待了那么久,此刻他不应该饿狼扑食般凶猛才是吗?为什么却还是这样小心谨慎,好像生怕自己一旦过于用力,她就会像泡沫般消失不见,或者是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靳南庭!"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压抑克制。她希望他可以向自己展露所有的情绪,毫无保留。她希望他在自己面前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她想要的是一个全情投入的他,霸占填满她所有的心神,也让她能够全情投入。
  已被养刁了胃口的女人奋力夹紧双腿,满意地看着男人抬起了头,嘴边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我受伤的地方只有脚,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容易坏!”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0:25

41 .边缘(H)
  这一晚,有太多他不熟悉的情绪在心底淤积。
  担忧、嫉妒、失望...所有的情绪在听到她柔声用那个只有他可以拥有的称谓呼唤他时,全都不可思议地炸裂开来,让他的欲望比平时更加肿胀、更加急不可耐。
  女人如同美酒般甘甜醉人的呼喊像是无形的细线般缠绕着他、牵引着他,让他恨不得能把自己整个人都撞进她的身体里,好将她完全的、彻底的填满。
  可是此刻,他怀中因高潮而颤栗不已的女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娇小而又脆弱,让他不由地慢下了节奏只想好好将她抱紧。
  好好呵护着难得露出这一面的她。
  他也为清醒时的顾烨彤所着迷。不再故作冷傲的她有着万种风情,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生机勃勃,总是如同疾风骤雨般裹挟着他。但是他隐约知道,她的内心深处还小心翼翼地藏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她总是用最坚硬的盔甲保护起来的小女孩。
  所以他总是醒在枕边人的前面,只为了看一眼睡梦中的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或是在她快要清醒的时候轻吻过她的颈后,感受她像是在撒娇般磨蹭着他。
  只有这样的顾烨彤,是他一个人可以独占的吧?
  “我受伤的地方只有脚,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容易坏!”
  那有着致命引力的花穴突然死命咬紧了他的脆弱,让本就肿胀不堪的龟头差点精关大开。他从女人的颈间抬起头,只见顾烨彤正直直地望着他,那倔强而略带不满的目光仿佛能望进他心底深处窥探到他所有的思绪。
  那样的窥视令他感到慌乱,害怕会被她发现自己的心胸和气度其实远比自己展现出来的要狭隘许多。
  那样的窥视同样让他气恼,因为当她总是肆无忌惮地想要探究他的所有时,她却依然把最真实的自己层层包裹。
  他拉起女人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将它折向她的胸口,从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紧窒中勉强抽出些许,然后狠狠地顶向柔软的深处。
  那惩戒般的凶猛抽插让女人几乎要撞上床头的软垫,她弓起身发出一声尖叫。他本想只用这一下直达宫芯的狠命操弄让女人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异是悬殊的。她不应该总是肆无忌惮地挑衅他,持续将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她不应该以为,自己真的能承受一切。
  凭她一个人。
  可是当他看到她又在痛楚中习惯性地咬住下唇时,他感到缠绕着自己的细线突然之间崩断了。
  靳南庭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的双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蛮横地撬开了她紧咬的唇齿,将自己的舌挤入她的牙间。他贪婪地长驱直入将自己舌尖的血液抹在她的喉间,让血腥的味道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开来,妄想着当两人血液交融时身下的女人能够更深刻感受到他真正的诉求。
  而仿佛是被解开了封印一般,他胯间的欲兽也彻底失控,在那柔软紧致的花径间横冲直撞,仿佛是执意要开凿出一条能通向她灵魂更深处的裂缝。
  “唔...”
  那唇间溢出的小声呜咽已经无法激起他的怜惜,那不停紧缩的花肉更是彻底将他逼疯。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当他们两人都几近窒息,靳南庭粗声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望向她的眼睛,身下的捣弄却丝毫没有停歇。
  那一双原本无比坚定的眼眸里明明已经因为他近乎残暴的冲撞而积聚起了雾气,可是她却只是把眼睛睁得更大,强行把泪水留在自己的眼眶里。
  “你都不会喊疼,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2:05

42. 煎熬
  疼吗?
  她当然是疼的,体内那硕大的阳物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仿佛要将她撕裂,他们唇齿相撞间她的舌头也被磕伤正在隐隐作痛。
  想哭吗?她本来是不想的。
  因为那肉体上的疼痛仿佛还掺着催情的毒药,她下腹被勾起的酥麻比先前更加来势汹汹,也让所有的感官变得无比鲜明,甚至让她麻木多年的泪腺也开始变得酸胀。
  原来她是更喜欢粗暴的性爱吗?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一层又一层地让她对自己身体的欢愉有了更深入而露骨的认知。
  可是当他问出那个问题时,她眼中积蓄的生理性泪水却仿佛沸腾了一般。
  她有多久没有哭了?
  上一次,还是在母亲的病榻前吧。
  那时棠棠还很小,原本只是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看到她哭便开始放声大哭。
  于是,当父亲提着行李离开家时,她没有再哭,只是跟着他一路到了车库,趴在他的行李箱上不肯放手。
  “以后不能再任性了,要好好照顾妹妹。”
  她的父亲把她拉开,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眼泪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也没有办法疏解她心中的痛。
  把痛说出来,就会有所不同吗?
  不会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而肉体上的疼痛,就更没有让别人知道的必要了。
  因为即使说了,也不可能有人能替她分担半分。
  “你都不会喊疼,我要怎么相信你?”
  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落泪。是因为男人执意要她承认自己也有软弱的时候,还是因为他不肯信任自己。
  信任她足够强大,足够坚韧。
  “嘘...”当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自眼中涌出,她第一次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慌乱的表情,依旧坚硬的性器滑出了她的花穴,让原本的温热变成了潮冷,“真的弄疼你了吗?”
  他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抬手想为她拭去溢出眼眶的泪,却被她激烈地挥开。
  “别碰我!” 她抬起没有受伤的脚踢向男人的腿间,却再次被他握住了脚踝。当男人不顾她的抵抗终于抚上她的脸颊,她抓起他的手在他手掌的侧面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不是也不会喊疼吗?!”
  他有什么资格质疑她?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还是他觉得她是个女人就必须要会示弱?
  “疼,很疼。”
  她没有料到,从她嘴边将手抽回的男人会这么迅速而直接地承认。
  他英俊的脸庞明明丝毫都没有因为疼痛而扭曲,却硬是拉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下唇。他伸出舌头用先前刚被咬伤的舌尖舔过她的指缝,让她感受到那粗粝的舌苔边因破开而格外柔软的伤口。
  “这里疼。”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在确认她不再试图挣扎后,拉着她的手落向自己手背,覆住她刚才留下的齿印。
  “这里也疼。”
  那里并没有出血,但是暗红的印记无比鲜明。
  “还有这里...” 最后,他把她的手心贴向自己左侧的胸膛,“这里已经疼了一整晚了...从知道你受伤的那一刻起....”
  他收紧了五指紧紧攥着她的手,那双总是沉着于心的黑眸此刻却透着浓浓的挫败和无力。
  “彤彤,别总说你没事。你说没事只会让我更加心疼...因为这是在提醒我,我没有办法把你的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我甚至并没有办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们实在太过相像。
  顾烨彤清楚地知道能让他们感到疼痛的从来都不是肉体上的伤,而要他们承认自己根本不如以为的那样坚不可摧、无所不能,才像是非要剥开早已和皮肉相连的铠甲一样生疼。
  此刻,她更加汹涌的泪好像正沿着某条渐渐开裂的缝隙流进了她的心底,让她的心也为了这个男人疼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男人替她吻去泪水,“不要真的到你承受不住了才让我知道...要是真到了那种时候,受不住的将不止你一个..."他耐心地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眼角,仿佛如果她哭上一整晚他就会重复这样的动作一整夜。那抵着她小腹的欲物并没有就此疲软,但却不再躁动。
  或许,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痛楚,并不是一种示弱,而是一种邀请。邀请对方靠近,邀请对方陪伴。
  她明明知道靳南庭是不会拒绝她的,她明明也总是贪恋着他的陪伴,可是却竟然连这种要求都还不敢提出。
  或许,她真的不如自己以为的坚强吧。
  “我的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双唇在颤抖,赶忙闭眼停顿了一会儿,直到自己的眼泪和抽泣慢慢停歇,“喷完药以后还有点胀,不去碰它就不疼。”
  她一边认真地解说着一边用双腿环住了男人的窄臀,看着他托住自己受伤的那一条腿,好让她把脚踝搁在他宽阔的背部。
  “我的舌头,刚被你磕到了,还在疼。”她从唇间探出舌尖,任由男人充满歉意地低头舔了舔她的伤口。她没有让他轻易地离开,而是将他的舌勾入自己的唇间也开始舔舐他的伤口。
  在他的口中,顾烨彤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那积累了近二十年的泪水原来是那么的咸那么的涩,可是因为有他,好像也并不那么难以下咽。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3:45

43. 煎熬(H)
  相互疗伤的单纯初衷终究还是变成了撩人的缠绵,酥痒的感觉自那正在被疗愈的伤口渐渐向全身蔓延。她抬起臀紧紧抵住那火热的肉棒,看着男人原本聚精会神的双眸开始变得混浊。
  “里面也有点疼...不过...不过我还想要...”
  她进而把手伸向了他们紧贴的部位,引导他再次进入自己。花肉本能地立刻缠绕上了那炙热的肉茎,渴望着他能立刻重新点燃她的身体。
  “这样疼吗?” 他缓慢地试探着。
  那原本就是被硬生生掐断的欲火因为感受到了他的温度立刻死灰复燃,却也因为他的过分温柔而变成了最为磨人的煎熬。
  “不疼。” 顾烨彤摇了摇头,原本扶着他肩膀的双手绕上了他的脖颈,“再重点...我要你像刚才那样...”
  她要他填满她,贯穿她,深深钉在她的体内仿佛永远也不会和她分离。
  男人的速度并没有马上加快,依然轻柔的抽动着,有意无意的碾磨过她穴肉间敏感的凸起,勾出更多温热的蜜液重新将彼此彻底浸润。
  正当她以为他还有所顾及时,他突然猛然挺腰如她所愿更快更狠地顶入她的深处,仿佛每一下都撞进她的心脏。那原本抚着她脸庞的大掌也悄然覆上了她饱满的胸脯,修长的五指在她已然挺立的乳尖揉搓出欢愉的火苗。
  当沁入骨髓的快感自尾椎向头顶窜去,顾烨彤下意识地又想咬住下唇。
  “不许咬!”男人却抢先将自己的食指塞入了她的嘴中。
  口腔内突如其来的侵犯和他凶狠的口气,让顾烨彤发出一声呜咽。
  她也不想的,只是那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太过难以改变,只是那被疼痛加倍放大的快感令她感到羞耻、感到恐惧。可是现在,更让她恐惧的是男人会就此抽离。她紧紧夹住那企图向外撤出的肉棒,下意识地也吮住了自己唇间的长指。
  那双重的刺激让靳南庭从紧咬的牙关间迸发出一声低吼,肿胀难耐的肉茎更是被绞出了前精。
  他知道身下的女人也在渴望着疯狂,渴望着失控,同他一样。他们都在循规蹈矩中步步为营了太久,当终于找到可以彼此信任的人时,他们都想要借助彼此挣脱掉身上的枷锁。
  彻底放纵。
  望着女人被欲望妆点得无比艳丽魅惑的脸庞,靳南庭知道今晚自己所有的克制都已经耗尽,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余力抗拒她的邀请。
  又还有什么理由去抗拒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将她的一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让她的身体敞开更多,“接下来我就不会停了...即使操到你哭也不会再停了。”
  他这样的话语,反而倒是让女人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得以他稍稍退出一些积蓄力量。可那一双因为渴望而闪动的杏眸,又勾得他差点没法把话说完。
  “但是...”但是这段狂乱的舞蹈将并非由他一人主宰,他需要她的反馈、她的引领。靳南庭缓缓地搅动着唇间的长指,逗弄她的软舌。“疼的话,不要忍着...咬我...”
  伴随着长指的落定,那粗长的性器凶狠地破开重重阻碍,直接对着宫芯一阵猛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是为了将花径融成了自己的形状。
  “唔...唔啊..嗯啊...”
  激烈的捣弄将他们交合处的春潮搅出了白沫,而他的每一下抽插都会牵出女人娇媚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放浪,一声比一声勾人。
  顾烨彤怎么舍得咬他呢?这个执意要分享她痛楚的男人。何况她不停向他弓起的身体感受到的绝不仅只有疼痛,更还有那来自灵魂深处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欢愉。
  这才是她更希望他能同自己一起分享、一起体会的。
  或许,对粗暴的渴求是罪恶的,但是无论这份罪恶会将她引向怎样未知的深渊,她知道靳南庭也会陪伴着自己。
  他们是彼此的束缚,却也是彼此的钥匙。
  是彼此的推手,却也是彼此的缓冲。
  当他的手指终于从她松开的唇间离开,他的唇立刻又找到了她的,同她一起品尝着在不自觉间再次失控的泪水。在痛楚与极乐的交错中,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彼此,呼唤着彼此。
  释放着彼此,接纳着彼此。
  “我还是喜欢叫你靳南庭。” 当他们彼此的心跳终于慢慢放缓,顾烨彤搂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胸口轻声说道。
  “嗯?” 男人睁开眼,不解地低头看向她。
  “因为这个名字代表了全部的你。”女人微微抬身用那双依旧微微泛红的杏眸认真地回望向他,“完整的你。”
  身为靳家当权者的他,身为她丈夫的他,以及身为他自己的他。
  他们所经历的人和事都把他们变成了现在的自己,他们的不完美的、他们的缺陷或许比现在已知的更多,但是正是这样的他们现在依偎在了彼此身边。
  “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老公。” 尽管这么说着,但男人的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随你喜欢...”
  “我还是喜欢叫你彤彤。”过了一会儿,靳南庭补充道。“因为这个名字和你一样,有一种温暖的力量。”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5:25

44 .颤抖(H)
  靳南庭帮她清洁完身体之后,给她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套上。
  激烈的欢爱让顾烨彤几乎倒头就睡,也没有在意自己连内裤都没穿。而第二天早上,她提出的合理诉求则全然被无视了。
  男人也倒没很禽兽地从一大早就开干,但是腿间毫无遮掩的感觉让顾烨彤对丈夫的每一个小小触碰都倍加敏感。
  “你今天是打算要把我抱来抱去一整天吗?”帮她洗漱完之后,靳南庭抱起她向起居室走去。
  “昨天更远的距离不也抱过了吗?”男人低头看向她,“怕我摔了你的话,可以勾着我的脖子。”
  “不是...” 她当然不是怕他突然松手,“只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小孩子。”
  依赖他人、受他人所保护,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是如此遥远而陌生。坦白讲,却不如想象中那样的令人难以适应。
  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就当个孩子吧,至少在这几天。”
  而到了起居室后,顾烨彤没有料到男人竟然直接抱着自己在餐桌前坐下。
  刚才男人穿过她膝窝的臂膀已经让她有了不太童真的反应,这样坐在他腿上吃完一顿饭,她会不会连他的睡裤也都要弄湿了?
  顾烨彤不安的看向走廊。更何况早上的咖啡管家还没送来,待会儿要是看见他们这样...
  “你要是再乱动,待会儿管家可就真要看见不该看的了。” 靳南庭在她耳边小声警告。圈住她的双臂一伸,给她倒了杯牛奶塞到手中,“你要多补补钙。”
  “我...” 顾烨彤想再次强调,自己坏了的只是脚,生活还可以自理。但想起这句话在昨天造成的后果,腿心立刻变得更加湿润了。她立刻低头喝了两口牛奶,让自己稳下心神。
  当她给自己的面包涂好黄油时,靳南庭已经把他涂好的那份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乖乖咬了一口,想了下把手中的那块递向了他。
  看着他咬下自己亲手奉上的面包,顾烨彤觉得他们这幅样子,倒是挺像新婚夫妻的。
  明明就在几个月前,她一想到要和他同桌用餐都会紧张和尴尬。
  更别提再久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靳南庭会是一个好丈夫、好情人。
  到底是她之前有太多偏见看错了他,还是因为遇到了她,这些潜质才被激发?出于女人的骄傲,顾烨彤当然希望也暗自相信一定是后者。
  就像他之于她一样。
  追逐肉体的欢愉或许确实是一种本能,但是如果不是遇见了他,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心甘情愿去臣服于本能。
  肉体的本能,以及希望能去爱以及被爱的本能。
  被这个男人。
  “我记得你想换掉这套桌椅。”靳南庭突然说道。
  “嗯?是啊。” 她不解男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如果是这样,你最好别再这样看着我了。”靳南庭从她手上拿走面包又咬了一口,“以免你会舍不得。”
  当感受到臀下越来越硬挺的炙热时,顾烨彤马上领会了他话中的暗示。
  用完早餐后,靳南庭把她抱回了主卧的床上。提醒她先告诉外公一声今天没办法过去,然后便走出了房间。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袋冰块和一条毛巾。
  “今天也要冰敷吗?” 挂断电话后,顾烨彤问道。
  “二十四小时内多冰敷对消肿很有帮助。” 男人把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递给她,“我来帮你敷,你看会儿书吧。上次的Zero to One看完了吗?”
  男人盘腿坐到了她的身侧,拿了几个枕头垫在她的小腿下,在脚踝上铺了条毛巾,然后才把冰袋贴了上去。他俯低着身体无比认真的端着她的脚踝,不时地移动着冰袋的位置,像是在维修一件瓷器。
  看着这般专注的他,顾烨彤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把注意力放到了屏幕上的文字。那是靳南庭推荐给她的一本关于风投基金的书,她最近每天睡觉前会看一个章节,这个哪里也去不了的周末正好可以赶完进度。
  在毛巾的缓和下,冰块带来的凉意不再那么刺激。靳南庭敷得很仔细,几乎在她受伤部位的每一寸都要敷上两三分钟,然后才缓缓挪到下一处。反复的冰敷让凉意一丝一丝地深入渗透,舒缓着肿胀的部位。
  那原本酸痛的部位慢慢变得麻木而迟钝,迟钝到当她意识到那里传来的湿意还在蠕动时已经为时已晚。
  “靳南庭你...”
  “太冰了也不好,我帮你调节下温度。” 男人已经放下了冰袋,双手捧着她的脚踝缓缓地舔吻着她受伤的部位,然后一路往下,吻过她的足踝外侧的凸起、脚背,最后将她的大脚趾一口含入嘴中。
  “脏...”
  这样的画面竟然让那本不该用来调情的部位传来阵阵酥麻,让今天就没有干涸过的花穴泌出更多汁液,害得她不由双腿打颤,倒头仰天不敢再看他。
  “怎么会?你今天连地都没沾过。” 他终于吐出了她的大脚趾,但又立刻舔过她的指间缝隙,执意让酥痒的快感浸润她全部的感官。
  再然后,男人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头,用那挠人的唇舌沿着她的足弓一路回溯向上,如同蝴蝶振翅般亲吻落上了她的小腿内侧,然后是膝窝、大腿内侧,再然后...
  “啊!”
  可是下一秒,腿间传来的刺骨冰凉打断了所有轻柔的触碰,原来是男人隔着她的衬衫将冰袋贴上了她的整个阴户。
  “你干什么?!”顾烨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反而让那冰凉贴得更近。
  “这里也肿了,冰敷下能快点消肿。”他依然波澜不惊地说道,仿佛这只是最为常规的治疗手段。
  也不想想谁是罪魁祸首!
  好吧,可能是她自己。
  无法厉声控诉,顾烨彤只好换了个策略,握着他的手臂试图换上自己最为娇柔的语气,“太...太冰太刺激...”
  “也是...”
  下一刻,冰块从密封袋中散落到了床上。撩起她衬衫的下摆,靳南庭含着一块冰块身埋入她的腿间。那冷硬的立方体先是压上了已然充血的花蒂让敏感的小核不住发颤,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受不了时,那灵巧的舌又立刻取而代之将沁肤的凉意化为了温热的湿黏。
  他就这样衔着冰沿着花缝游走,变着花样反复刺激着她花蒂和穴口。
  “唔嗯...哈啊...”
  当积聚的快感终于决堤而下,顾烨彤呻吟着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小指触碰到了散落自己身边的冰块。
  就在那融化了大半的冰块被长指变本加厉地塞入她还在不停颤抖的花穴时,她咬了咬牙报复性地抓起一把冰块隔着衣服贴向男人的乳头。
  “嘶...”
  正跪立起身解开睡裤系绳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暗红色的肉棒也直接从黑色布料中跳了出来。
  但她还不够快。
  似乎是预判到了她下一步的举动,她拿冰块的手刚离开他的胸膛,他便捧着她的臀瓣将热铁般的肉刃没入了她的花穴,推着那块已在他唇舌挑逗间化成樱桃大小的冰块撞向花芯。
  更甚平时的酸胀感让她不由地松开了手,任由冰块落在他们的交合之处,激得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呻吟。靳南庭窄腰猛然一顶,抖落了大部分的冰块,也让一块碎冰落入了她的胸前。
  “别...不要了...”瑟瑟发抖的穴肉紧绞着那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让每一处青筋的凸起都更加无隙地摩擦着她的敏感。这一处的刺激就已经让她快要崩溃,要是再多上...
  但是男人从来不会错过任何将她推向边缘的机会,他立刻俯下身隔着衬衫的布料含住一边的奶尖,而长指则夹起冰块按向另一侧挺立的乳首,同时袭来的双重刺激让花肉深处再次涌出一股热流。
  他胯下的耸动仿佛是受到激励般变得越发激烈,穴内的冰块在他们体温的叠加下加速融化,被稀释了的蜜液伴随着男人猛烈的抽插如同决堤般源源不断地滴落向床单。
  炙热和冰凉同时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用不同的节奏、不同的频率取悦着她,折磨着她,让她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一波高过一波。
  直到男人用滚烫的热流将她完全灌满,为她彻底驱逐了所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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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7:05

45 .放纵(H)
  顾烨彤说,他的拥抱让她觉得像是变回了小孩。
  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呢?像这样能随时放纵地抱着自己的心爱之物,何尝又不是他只有在孩童时代才能拥有的权利?
  靳南庭想到,如今他终于又可以不再隐藏,不再拿捏分寸。
  在令人通体舒畅的欢爱之后,他可以抱着筋疲力尽的妻子一起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内休憩,在浴缸蒸腾的热气间,用自己的手掌和胸膛代替浴巾将沐浴露涂抹遍她的全身,或是捏着她的乳蕊用那对饱满坚挺的乳房搓揉出更多的泡沫。
  当她用那略微沙哑的嗓音训斥他时,他会低头吻住那张言不由衷的小嘴,直到她最终发出渴求的呻吟。
  当她开始主动用那娇嫩的缝隙磨蹭起他再次硬挺的肉棒时,他会分开她嫣红的小穴先用长指从她体内掏弄出属于他的残余,让那白浊溶释于热水之中最终沾染上她的肌肤,而他则会慢慢吮吻舔舐过她露在水面外的每一寸雪肌。
  当她浑身上下终于都是他的味道时,他才会滑入她的身体,感受那被热水浸泡得又湿又软的花穴最为热情的迎接。
  当她忘情地扶着他的双膝自己摆动着诱人的雪臀,他会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让澎湃的水浪在他们交合的地方翻腾拍打,让她敏感的花穴不堪其扰地加速颤栗,将他裹得更紧,吞得更深。
  当她高潮时,她一定会喊他的名字。即使连名带姓喊他全名,现在听来都像是在向他诉说衷肠。
  而当她转过头寻找他的双唇时,他会在她的身后等着她,陪伴着她。
  他想这么做,他可以这么做,他也是这么做的。
  擦干彼此后,他会把瘫软的妻子装进自己的衬衫,抱她回到床上,依偎在一起好好地再补上一觉。
  等吃完午餐彻底恢复体力,他的妻子应该会有些无聊,会想要出去透透气。于是他会在露台的长椅上铺上厚厚的垫子和羊毛毡,再准备几个饱满的抱枕,好让她舒适地趴靠在上面,然后扶起她丰满的雪臀从她身后猛然顶入。
  当她发出尖叫时,他会半掩住她的嘴,提醒她他们现在是在半露天的环境,或许楼下的邻居此刻也在露台上瞭望风景。害怕真会被听到的她,一定会把他夹得更紧。而他则会将空着的手绕到她身前,逗弄芳丛间的花蒂,让她在自己掌下依然溢出难耐的呻吟,让她为自己的肉茎泌出更多的汁液,直到将他们身下的羊毛毡也一并打湿。
  考虑到她的脚伤,他们没有办法肆意更换体位。但是他会为她选一处最好的角度,让她一边享受他爱抚过她每一寸的肌肤,一边欣赏玻璃围栏外最美的风景。
  被他抓着双乳按在身下狠狠操干的她,或许会骂他禽兽。
  没错。
  他确实是禽兽,一头被她从禁锢中释放出来的野兽。所以他才会忠于自己的欲望,把所有关于她的幻想都倾力变为现实。
  “唔...不要了...”这一天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高潮的女人在他的唇边喘息着说道,"明天...明天是周一...”
  尽管这样说着,尽管显然她已经有些疲惫,但是女人却还是下意识地摆动着臀部,迎合着他指尖的抽插间再一次颤抖着泄了他一掌的蜜液。
  “你这样明天还要去上班吗?” 靳南庭抬起手,当着她的面舔舐着自己掌心和指尖的淫水,暗示性地扫过她雪肌上的点点吻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前胸。
  “所以叫你别再勾引我了!” 终于积攒起了足够的力量,顾烨彤举起一旁的枕头向他打去。
  “我说的是你的脚。” 靳南庭笑着挡下她的攻击,将枕头扔到一边。他也喜欢她娇蛮的样子,因为她只会对他这样肆无忌惮。“再休息两天...你脚伤还没好...”
  “那你去上班!让我好好休息!”他想捧起她的玉足,却被顾烨彤抓住了空档从他的身下溜了出去,然后卷起被子转过身背对向他。
  靳南庭看了眼自己胯间高高的隆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关了灯钻进被窝躺到了她的身后。
  无论他再怎么想要放纵,如果真的会招来妻子的抗议,那他当然还是懂得收敛的。
  毕竟,他的纵情并没有赏玩期限,他们有的是时间。
  “不折腾你了,明后天好好呆在家里远程办公。”他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贴向自己,”修养到周三再回公司。”
  怀中的女人没有同意,但也没有表示抗议。
  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靳南庭闭上眼开始慢慢平复自己的欲望。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当他充血的肉刃正抵在她丰盈的臀瓣之间,只要再稍微向前一顶就能挤入那肥美的缝隙肆意厮磨一番,而要是此时...
  那柱身底端突如其来的触感让靳南庭猛然睁眼,而那纤长的玉指进而隔着睡裤环上了它,甚至得寸进尺地开始上下滑动。
  “刚刚谁说不要了的?”他忍不住向前挺动,却感到女人警告性地握紧了他的肉茎,宣告这一轮是她的主场。
  “你顶得我根本没法睡觉。”他任由翻过身来的女人把自己推至仰卧的位置,然后抬起腿跨上他的腹肌。
  “所以你勾引我就可以,嗯?”
  “怎么...” 黑暗中一双狡黠的杏眸俯视着他,“不愿意?”
  或许,任由自己放纵于欲海之中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而只要她愿意,他心甘情愿当她的玩具,一件会让她爱不释手的玩具。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38:45

46. 交集
  尽管之前两天有在家工作,尽管她给了靳南庭足够多的警告,但他们夫妻两人凑在一起的工作效率实在太过低下。
  “重新装修的时候,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设计两间书房。”顾烨彤感慨道,“而且门锁必须只能用自己的指纹打开。”
  周三,终于又回到了能让人专心致志的工作环境。一整个上午,她忙着补上了好几个会议和需要推进的事务。直到快吃午餐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前几日她不在时送来的快递。
  划开封条,剥开里面的纸质填充物,顾烨彤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马克杯。那是一只颜色鲜艳的杯子,正面用可爱的画风描绘着其乐融融的圣诞场景,而画面右下角写着Weimar。
  那一刻,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热红酒的味道。
  “彤姐。”当小助理敲响她办公室的门时,顾烨彤匆忙打开抽屉把马克杯塞了进去。“你老公来了。”
  话音未落,男人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显然他非常满意小助理通报时用的称呼,竟然非常难得地对年轻女生投去了一抹微笑,让女孩望向他的双眼仿佛都冒起了小星星。
  “拜托。”待小助理走后,顾烨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怕我吃醋吗?”
  “什么?” 向她走来的靳南庭微微挑眉,仿佛对自己的杀伤力一无所知。
  “对别的女人笑成那样...你都没怎么对我笑过。” 她回忆了一下,鲜少微笑的男人对她同样吝啬。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真的冒起了些许醋意。
  “我诚心忏悔。”那薄唇微微上扬的角度更明显了,放下手中提着的保温箱,靳南庭绕到办公桌后低头先吻了下她,“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笑。”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抵着那熟悉的薄唇,顾烨彤不禁想到。比起曾经讳莫如深,他现在的套路才更令人难以应对,总是第一时间承认错误及时改正,根本不给她任何进一步责怪惩罚他的空间。
  在帮她把宽大但却有些杂乱的书桌理出一片空间后,靳南庭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今天的午餐,各色菜肴和炖汤都整整齐齐地装在统一款式的玻璃密封餐具中,而这些都是他早上吩咐管家准备的。
  “没想到原来是靳总您亲自来送饭。”从男人那边接过筷子,顾烨彤笑着说道。
  今天送她到公司的时候,他就说过中午会让管家准备午餐送来,这样可以让她减少外出走动。她其实好得差不多了,真的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地引人侧目,就像早上他要扶她进办公室一样。但是大概这几天来她太过习惯被细心照顾了,她顺着他的意思任由他为自己安排。
  而被别人看到自己有被无微不至呵护着的感觉,竟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尴尬。刚才看到小助理脸上那满满的羡慕,说实话还挺让她感到骄傲的。
  骄傲于自己有个温柔体贴的丈夫,骄傲于他的温柔只有自己能够享受。
  “礼尚往来我还是懂的,顾总。”在她对面坐下的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挑起了怎样的话题。
  顾烨彤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你可比我仔细周到多了。”
  那一次去给他送餐,与其说是有多么关心他,不如说她需要一个去见他的借口吧?她根本没有做任何的事先准备,只是打包了一些吃剩下的点心。
  而如果那一天她没有遇到欧阳煦东,她是否会有足够的冲动和决心去直面自己内心的疑惑与渴望?
  她和靳南庭又是否还会有机会一步一步地靠近彼此,了解彼此?
  给予彼此更多的慰籍与力量。
  而现在,当她已经拥有了真正的勇气,她是否也应该正式向过去说一声再见。
  “怎么了?” 她突然的沉默让靳南庭发现到了异样。
  她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一件拖了很久都没有做完的事情。”
  一声她欠了多年的再见,以及道歉。
  
  在收到马克杯时,顾烨彤就已经猜到欧阳煦东会来找她的。所以一周后,当她在办公楼外见到他时,她并不意外。
  她的扭伤已经彻底恢复,这周开始恢复正常作息每天中午和同事们外出就餐。而当她看见他等在公司门外的长椅上时,顾烨彤让同事们先行回去。
  “看来恢复得很不错。”当她走近男人时,他微笑着说道。
  “是。那天也谢谢你了。” 她停在同他三步之遥的地方。
  男人站起身向她走近了一步,“我该说抱歉才是,希望没有让你丈夫产生误会。”
  “能给我半小时吗?”顾烨彤抬手看了眼手表,“马上有个会我必须要参加,我会尽快结束的。我们待会儿可以在...”
  欧阳煦东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我看到停车场另一边有个公园,要么待会儿在那里见?"办公室园区附近的那个公园,顾烨彤也很熟悉。平时天气好的时候,吃完饭同事都会去那里走走。当她在靠近湖边的长椅上找到欧阳煦东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白领都已经回去上班。今天正好入秋后第一波寒潮来袭,公园里更是没有了其他游客。
  “给,暖暖手吧。”男人递给她一杯热饮。“红茶可以吗?”
  “谢谢。”接过纸杯,顾烨彤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一只水鸟落上了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真巧...没想第一次负责宴会,就会再次遇见你。”欧阳煦东率先开口说道。
  “这么快就那承接那么大的活动,看来你把公司经营得很不错。”顾烨彤喝了一口红茶说道。
  “和朋友合作,都是托他的福。”欧阳煦东转头看向她,”后来我才听说,你丈夫就是靳氏的董事长?还真是吓了一跳。”
  “嗯。” 顾烨彤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低头又喝了口茶。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男人接着问道,“有点意外呢...总觉得他不是彤彤你会喜欢的类型...”
  “煦...欧阳煦东。”礼貌的寒暄就到此为止吧。顾烨彤没有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我知道七年前,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是我不对。我欠你一句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她没有保留自己任何国外社交媒体的账号,而他没有她国内的联系方式,他们的联系曾经断的是那么彻底。
  当年的她还太过年轻,面对自己所犯的错误只会选择逃避。而如今,如果也是她给到男人任何错误的信号,他们有可能成为朋友或者再有任何其他的交集,那么她必须要更及时纠正。
  “那个圣诞假期结束后,你本来就是要回国的吧。”欧阳煦东看似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而我也要去莱比锡当学徒了,我们本来就是在朝向各自已经决定好的方向在前进而已。”
  确实没有错。她当年只是去德国当短期交换、实习而已,从来都没有计划过要在那里久留。而欧阳煦东也很早就已经决定一旦完成父亲的心愿拿到毕业证书,就会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要留在欧洲进修西点制作。
  那一段年轻时的短暂恋情,本来就是他们平行线般的人生中一个意外的交集,从来都没有人真正考虑过什么未来吧。
  “你终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梦想,真的很了不起。”顾烨彤由衷的说道,“我很为你高兴,但是我们...”
  “我只是有个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欧阳煦东打断了她,“发生那件事之后的第二天你就走了,所以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都想问...”
  拥挤的圣诞市场,星星点点的节日装饰,还有男孩温热的嘴唇...
  不,不要问。
  “彤彤,那天是你先吻的我吧?”抬手挠了挠头,看上去还像是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但是为什么回到我的寝室之后,你却突然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
  顾烨彤闭上眼,仿佛还能尝到舌尖热红酒那甜腻却带着辛辣的味道,而那味道令人眩晕、也令人窒息。
  “是真的因为我技术太差了吗?”她能够感受到男人在向她靠近,“还是因为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姐姐...”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40:25

47. 芒刺
  第一眼见到顾烨彤时,欧阳煦东就觉得自己的目光被完全吸引了。她无疑是美丽而气质出众的,即使是拒人的态度也仿佛是在诱惑他去靠近、去融化。
  但是真正靠近后,更吸引他的是顾烨彤对于他们所学专业的热爱,那是藏在她清冷外表下的激情和执着。而欧阳煦东常常会想,自己要是能有她一半的热爱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和父亲就不会产生分歧和间隙了。
  他的父亲尽管是寒门出生,却靠着自己的努力一路考上大学进而出国留学。事业有成后,一直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好延续自己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公司。他从小就很崇拜父亲,所以也顺从了父亲的意志考入了当年他曾经学习过的德国最出名的建筑院校。
  他原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理想,直到他在德国开始了枯燥而漫长的学习,直到他接触烘焙。
  他在国内也算是个十指不沾阳春的大少爷,但是到了德国这样的美食荒漠,想要吃上点合胃口的食物就得自己学习研究。他爱吃甜食,但是德国的糕点都过于甜腻,好在食材购买起来很方便,食谱教程也多。
  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对做西点很有天赋。
  对于他来说,做西点也是一种设计和科学研究的过程。建筑学不知道何年哪月才能把图纸变为现实,可是烘焙几个小时内就能收获结果。渐渐的,他不仅做给自己吃,也会带去给同学老师分享,听到他们赞不绝口的赞赏,他感觉比自己当年考上大学还要兴奋。
  西点也是他拉近和顾烨彤距离的手段。每一次有新的成品,他都会厚脸皮先给住同一栋宿舍楼的女孩送去一份,然后以求反馈的名义在她寝室的厨房里坐上一会儿。
  自然而然地,他提起了自己父亲对他的期待,和他自己不一样的规划。
  “我记得...你老家是在H市吧?”
  “嗯,我爸的建筑公司在H市也算业界前三吧。”
  所以,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毕竟欧阳是极为少见的姓氏,又在H市经营建筑公司,聪慧如顾烨彤怎么可能不曾联想到他口中那个颇有成就的父亲,就是同样赋予了她生命的人。
  所以从那时以后,她也开始会主动找他攀谈了,所以她甚至会答应他的邀约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去徒步,所以她才好像总是对他小时候和家里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在那年的圣诞市场里,在热红酒的催化下,女孩更是第一次主动吻了他,用比他之前点到为止的啄吻更加热情的方式,而血气方刚的他当晚就把她回了自己的寝室。
  他曾经以为一定是自己的冒进和过于粗鲁惹恼了女孩,所以她才会不告而别断了联系。即使后来有过其他的女友,他对人生第一次失败的尝试感到内疚和耿耿于怀。
  顾烨彤曾经对于他来说就是心头的一颗朱砂痣,这也是为什么和父亲修复关系确定回国到C市发展后,他会跟他提起她的存在,提到选择C市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到有她的城市去看看。
  可是,当那些被隐藏多年的真相揭开之后,她却成了他心头的一根芒刺。
  她刺穿的不仅是他心中关于她的美好记忆,更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父母在自己心目中所有美好的假象。
  原来,小时候他一直以为常年出差在外的父亲其实还有着另一个家。
  原来他父亲在孕育他的时候,还是别人的丈夫和别人的父亲。
  原来他在十岁之前,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私生子。
  认知的崩塌以及刚刚开始创业的压力让他一天接着一天睡不着觉,安眠药换成更强效的也依然越来越不管用。辗转反侧间,他不断会回想起和顾烨彤相处的点点滴滴,去揣测她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和他一样无知?
  他当然也会想起他们共处的最后一晚,被抵在门被上的女孩眼神从迷醉转变为慌张和痛苦。如果那一天,他真的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他们会变成怎样?他是会加倍被道德人伦所折磨,还是彻底打破禁忌欣然接受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失眠的夜晚,他会在网上搜索顾烨彤的信息。但是除了几家公司的法人信息,他查找不到顾烨彤任何的新闻或者是社交媒体动态。
  直到他看到了关于她结婚的新闻。
  
  姐姐。
  顾烨彤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可以饱含恨意说出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两个字会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说出。
  在遇到他之前,父亲另一边的家人仿佛是和她生活于两个完全平行世界的陌生人。他是她窥向另一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窗口,但她从来没有过他是自己血亲的感觉。
  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她把他当成了爱恋的对象吗?
  是,但又不是...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男人脸上的笑意其实并没有抵达眼底,那里反而被某种疯狂所占据着。
  一种她从没有见过的疯狂。
  令人恶心的眩晕感向她袭来,那是和疾病或者是醉酒完全不同的一种晕眩。
  是红茶吗?
  “你...你要...”当她的身体无法自控地倒向男人时,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试图抬手推开男人,却被他握住了双手的手腕压在胸前。
  “所以你确实一直都知道...”他拉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站了起来,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拖着她的腰。她的视线被男人的身体遮挡住了,她被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向前,去向她未知的地方。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朦胧间,顾烨彤想到。
  在第一次重逢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吗?那么他们的两次偶遇真的都是偶然吗?还是,都是他为了此时此刻的刻意图谋。
  这一种猜测,让顾烨彤更加如置冰窟。她想要挣扎,却发现巨大的疲惫感让她无法真正使出力气,只能像一只毫无生命的玩偶般被男人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要带她去哪里?他要对她怎么样?
  “那你的丈夫知道吗,姐姐?”替她扣上安全带的男人脸孔离她只有咫尺之遥,他的唇仿佛就要贴上她的,而她却只能用闭上双眼来表示抗争。
  她的丈夫...
  她正打算要告诉他的,她已经发消息告诉他今天和这个人做一个了断后要和他谈一谈。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终于远离。”他知道你曾经勾引过自己的亲弟弟吗?”
  不,她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勾引过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没有打算把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和心底最丑陋的秘密全盘向靳南庭托出?
  她闭上的双眼仿佛被灌了铅一样,哪怕只是微微撑开一条细缝,疲倦和麻木感又再次将她打败。
  “不要等到你真的承受不住了,才让我知道...”
  黑暗中所有的思绪交错着仿佛在将她拉向深渊,可靳南庭的声音却仿佛突然近在咫尺。
  她会被带向死亡,还是被带向破碎?她的丈夫得知后,会做些什么,又会变得怎样?
  她不敢想象...之前她只是扭伤脚踝都会让她的丈夫心疼,她如果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男人又将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因她而起的痛苦,而她甚至都无法亲口向他说明这背后的原因?!
  她不甘心。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能让她心甘情愿分享那段隐情的人,那么那个人就只会是靳南庭。可是她却要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吗?她还要再次令他失望,令他自责吗?
  车子的颠簸传导至了她落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的震动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她的胸针,靳南庭送她的胸针,刚刚她的双手被欧阳煦东禁锢在胸前时,在拖拽中从被衣领上扯下来的。她集中所有残余的注意力操纵着食指让胸针的别针从锁扣中弹出,然后用指尖的刺痛为自己换回了些许感官的清醒。
  从微微睁开的双眼中,她看到他们正在经过一个丁字路口,男人转动的方向盘准备左转。趁着转弯的惯性,顾烨彤将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倒向了左边,也将还沾着她的血的胸针扎进了男人的大腿。
  
  午后,靳南庭发消息问妻子晚上几点去接她。
  她回复说今天要晚点。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她马上要出去和欧阳煦东见面,晚上也想和他好好谈谈。
  一种不安刹那间萦绕上他的心头。
  他并不是不安于妻子会和老情人旧情复燃,而是不安于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阴魂不散,他是否还有什么其他企图?
  于是,他又再次找上几个小时前才通过电话的男人。今早,他委托的调查公司已经给到了他顾烨棠的地址,问他下一步要怎么做,而他本来是想今晚和顾烨彤商量一下之后再做回复的。
  “老板,怎么说?” 电话那头也显然是以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还有一个人,我想让你查下背景,无论查到什么都先发我什么。”
  而他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应验,顾烨彤的助理打来电话告诉他他的妻子出了车祸。
  “先不要告诉顾老爷子。” 靳南庭一边匆忙向电梯走去,一边嘱咐道。“我很快就到。”
  他来不及多问,也来不及给王秘书任何指示,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开着车飞速向医院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不同的可能性,焦虑和不安让他有好几次想要猛踩油门,却最终还是强迫着自己比平时开得更加小心谨慎。
  他必须平安抵达医院,他还需要去照顾彤彤,还要替彤彤去照顾她的外公、她的公司。
  “彤姐伤的不重,只是有些挫伤。” 幸好,在医院等待着他的结果并不是他想到过的最糟糕的可能性,但是他也知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小助理的眼中还有惊慌和恐惧。“但是医生还在...”
  恰在这个时候,诊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身着警服的女警官。“是顾烨彤的家属吗?”
  “我是她丈夫。”靳南庭向她走去,而越过女警官的肩膀他看到了诊室里还坐着一个警官像是在监视身旁的男人。
  “和她一同被送进来的伤者表示,他是送你太太就医的路上出的车祸。”女警官解释道,“但是你太太有明显中枢神经抑制剂服用过量的症状。医生觉得很可疑,就报警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诊室内的男人回过了头。
  是他,是他对彤彤做了这一切吗?
  “见过一次,但我不知道他是谁。”靳南庭技巧性地回答道,不禁暗自攥紧了拳头。
  “那你妻子平时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
  “没有。”靳南庭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警官身上,“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知道这样的问题会令你不悦,但是我不得不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女警官一脸严肃地询问,“你妻子有抑郁症之类的情绪问题吗?”
  “没有。”靳南庭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个清晨,他的妻子还趴在他的胸前,戳着他的脸说他笑起来有酒窝要多笑笑。
  这个清晨,他的妻子还在说她报名要去附近的养老院当义工,问他有没有空一起。
  这个清晨,他还在和妻子讨论新年假期要去哪里旅行,顺便把他们的蜜月也一同补上。
  “我们必须要确认各种可能性。”女警官再次强调,然后把他请到一边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界定这是不是一起绑架未遂,等你妻子醒后我们也还需要找她了解情况。”
  他知道女警官多半和自己一样,确定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他们都无法拼凑出整个事件的起因和动机。然而此刻,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我们会尽力配合。现在我可以去看看我太太的情况了吗?”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42:05

48. 吸引
  顾烨彤醒过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疼欲裂。
  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依然深陷黑暗。她醒了吗?她在哪里?她还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吗?有没有...
  “别动...”当她抬起的手腕被一双大掌握住的时候,她下意识僵直了身体,猛然想要缩回手放声尖叫。
  “是我。”
  直到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的防御本能才稍稍有些舒缓。但这是真实的吗?会不会是她的幻想?
  她顺着那个声音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眼睛,“靳南庭...”
  “别动,还在吊水。”
  从紧绷状态瞬间松懈下来,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末梢仿佛都不再受控,她不住地颤抖着,泪水也夺眶而出。
  “嘘...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男人躺到她的身边,将一条手臂枕到她的颈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
  为什么她的情绪会如此失控?她是真的已经坏掉了、破碎了吗?是否因为她的隐瞒和回避让一切都变得太晚了?
  “今天...之前...”她急切地想要将心底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思绪一股脑儿地全部向他倾诉,却发现想多的事情越多她却是混乱、越是无从开始。
  “先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可是他越是温柔却让越是让她感到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向他坦白所有。
  "不,你听我讲!”
  “我会听的。” 靳南庭抬手打开灯,想让她看清自己好不再紧张。她体内的中枢神经抑制剂应该已经被代谢掉了,但是医生说过药效过后,病人会出现焦虑、急躁等类似戒断反应的症状。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顾烨彤本能地闭紧了双眼,他倾身向前用自己的身影将她笼罩,让洒在她脸上的灯光得以变得缓和。
  “不用急着今晚,你什么时候愿意讲我都会听的。”
  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傍晚的时候,调查公司已经发来了欧阳煦东的基本信息,出生年月、父母姓名、求学经历等等,而最重要还有他父亲之前的婚史。
  他们的父亲。
  他的逻辑思维能够把故事拼凑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是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个故事会被推动发生。
  他认识的顾烨彤是冷静的、是理智的,如果她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是定然不会让一切发生的。
  真的吗?可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纠葛可以怎样让理智燎原他也已经亲生经历过了,她是否曾经陷入一段迷恋而不可自拔而将人伦抛诸脑后?
  而他们的分离,又是否只是受伦理所限的逼不得已?
  靳南庭闭上双眼。
  他也必须停下。不要去揣测,不要去想象,如果可以他也想马上听到顾烨彤真正的心声,但是他不想她在还被药物影响的情况下去窥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当女人的眼皮开始颤动,他俯身抵住她的额头,好让她一睁开眼就能立刻望进自己的双眼。
  “你也要相信我。我会听你说的,只听你一个人说。”
  当她再一次陷入黑暗时,她的大脑却好像在时空的隧道中四处穿行。
  她看到了自己第一次从母亲手中抱过棠棠,却也看到了父母在走廊尽头大声争执,她看到了爷爷拿着厚厚的建筑年鉴指给她看自己经手过的项目,却也看到了父亲对她兴冲冲拿去的全家福图画敷衍一笑。她看到了那个冷眼看着她和其他孩子打架的孤傲小男孩,却也看到了当她骄傲的从校长手上领走“杰出毕业生”证书时,台上的十个学生里只有一人的身影比她更加孤独。
  再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男生。就在当年他常常等她一起搭有轨电车的那个站台上,当他看到她时立刻站了起来,冲着他露出了微笑。
  他的微笑是那么的灿烂,仿佛比德国冬日里的朝阳更有温度。她曾经是那样羡慕他,所以才贪恋那笑容的温度。而当她再次想要向他靠近的时候,电车进站了。
  车门在她身前打开,空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一个身形瘦小的孩子背对着他们,他单薄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寂寞而孤单。
  想让人去陪伴。
  当记忆中的欧阳煦东又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趣闻时,车上的小孩转过身望向她,那张稚嫩得分不出性别的脸庞是那样熟悉却又是那样陌生,她在那张脸上看到了靳南庭年幼时的影子,却也在那双杏眸中看到了自己轮廓。
  孩子向她伸出了手,“车要开了,快上来。”
  在车门即将关闭的滴滴声中,她从梦中醒来。她的脸颊是湿热的,但是心中的迷茫已经消散。因为在梦里,她握住了孩子的手在车门关闭前的刹那跳上了车,将过去扔在了站台上。
  
  “你听说过遗传性性吸引吗?”
  第二天的顾烨彤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好转多了。早上顾老爷子还是不顾阻拦地来了医院,夫妻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只说是外出路上遇到了车祸,模糊掉了背后的隐情。
  而送走老爷子之后,当顾烨彤再一次想要继续昨晚那个话题,靳南庭没有再阻拦而是坐到了她的身侧,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有一种理论说,没有一起成长的兄妹或者姐弟之间会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我觉得我和欧阳煦东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吧。”
  那种第一次四目相接时的怦然心动,她确实是在他身上才有所体会,所以她才并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是给了他走近自己的机会。
  她贪恋着他的阳光爽朗,享受着他的风趣幽默,也羡慕着他能潇洒自信地跳脱既定轨道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即使和父亲闹翻,他却依然坚信着有一天父亲会理解自己,为自己自豪,也会支持自己的选择。
  “而当我意识到那个被他当成榜样般崇拜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时,我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却又总想要从他那里了解更多。想听听他的童年是怎么过的,他的父母又是怎样相处的。”
  “为什么想听这些?听了不会难过吗?”顾烨彤感觉到环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当然是难过的,当她听到他小时候怎样和父亲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乐高模型,当她听到他的父亲是怎样即使再忙于四处出差都从不会错过他每周的足球训练。对了,还有他的父亲怎样深爱着她的母亲,他们的每个结婚纪念日他都会送她一盆不同品种的兰花。
  只有通过他的讲述,她才终于能对父亲这个形象有了具体的认知。
  而她那时常常会想,他所拥有的一切,是否也曾有可能是属于她?
  “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是想了解一种可性吧。”顾烨彤苦笑道,“一种我是否可能会成为另一种人的可能性。”
  她喜欢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是她的喜欢可能只有一半是真正因为自己,而另一半则是希望能够让外公自豪。即使外公再怎么说不需要她继承家业,她就是固执地已经把他倾注了毕生的事业也当成了自己的至宝。
  她不知道不背负责任的人生是怎么样的。
  “在我回国前一天,我们去了当地的圣诞市场。”顾烨彤继续说道,“我们都买了热红酒,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酒。”
  而自那之后,她几乎滴酒不沾。
  “那也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第一次去他的房间...”
  顾烨彤感觉身后的男人仿佛已经停止了呼吸。她担忧地转过头看向他,男人神色凝重,但是依然示意继续往下说。
  她可以将一切都怪罪于酒精吗?然而酒精只是让她丧失了自控,让她心中自私的天性浮出了水面。她爱她的家人,但是她也想要知道不顾及别人、只为自己而活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时候的我,只想不顾一切地去放纵一次,去体验一下打破禁忌会是怎样的感觉。”
  去做一件,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
  而她以为欧阳煦东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她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你最终没有那么做。”
  到底是什么阻止了她?是残存的理性吗?
  顾烨彤摇摇头。
  “因为当他想要进入我的时候,我的身体是排斥的。”
  她本以为那传说中刻于基因深处的本能应该会让自己的身体急切地渴望这一切,可是即使只是手指,那异物的介入和干涩的摩擦感都只让她本能地想要逃走。至今想来,那种仿佛要将她撕开一道裂口的尖锐疼痛依然让她浑身一颤。而听她讲述自己和其他男人的经历,一定让她的丈夫也感到不适吧?
  但是靳南庭会明白的吧?为什么她必须要说明这些。
  身后的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所以你以前说你冷感。”
  是的,他明白。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身体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因异性的爱抚而动情。因为自从那以后,她便对性有了阴影,让她在第二段感情中的尝试也是同样无疾而终。
  “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会对男人产生的反应。”
  仿佛是为了体会她所说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身体反应,靳南庭抬起手覆住了她的左胸,感受着她的乳尖立刻在自己掌下挺立,更感受着她的心跳在自己的触碰下加速,跳动得越来越有力。
  “为什么?”顾烨彤知道男人急切地想要体会她口中那只对他展露过的热情,但是他迫近的双唇却停在了离她一指之遥的地方,“因为我是你的丈夫吗?”
  因为他们的关系是合理合法的?因为他们之间有责任义务?
  顾烨彤望进那双如同夜空般幽深的黑眸,那双每次望着她时仿佛都能望进她灵魂深处的黑眸。
  看过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当她再次见到欧阳煦东时才终于明白,当年吸引着自己的与其说是一个男人,不如说而是一个镜像。
  一个让她向往的镜像,却也无情地提醒着她自己的残缺、让她对真实的自己产生了自卑和怀疑的镜像。
  而或许,如今的欧阳煦东也是这样看她的吧?一瞬间,她仿佛能够明白了他的心境,想要让她这个镜像消失的心境。
  这也是当年她的本能想要警告她的事情吧,警告她任何一种真正的爱恋都不该会让人自惭形秽。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不同的。
  顾烨彤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抚过他脸颊上新生的胡渣。他不是一个完美却虚幻的投射,他对于她来说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
  他偏执而冷漠的一面,他隐忍却敏感的一面,以及他温柔且体贴的一面。
  她曾经排斥过他、提防过他,但她从来不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缺失才想去了解和靠近他,而和他的相处会让她去思考、去期待他们的未来。
  而更重要的是...
  “可能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早就知道,你会让我成为我自己。”
  不是顾烨棠,更不是欧阳家的孩子,她在他双眸深处看到的从来都是顾烨彤,真正的顾烨彤。
  孤独的、逞强的、责任心过重的,却也是温暖的、勇敢的、在向他一步一步走近的。
  他的唇终于落上了她的,是那么轻柔那么的别无所求,却又仿佛已经传递了所有。
  “我也是。”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5/08 19:43:45

49. 尾声
  “你要我签字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精神病院?!”
  靳南庭冷然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心理康复中心。”
  他也想过用法律的手让欧阳煦东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但是他咨询过律师这个案件不仅取证困难情节也算不上严重,最多也就是让男人坐上三年牢。
  更何况,欧阳煦东滥用药品以及背后更深层次的问题并不是监禁可以解决的,甚至可能变得更糟。
  他找的这家私人中心在业界非常著名,坐落于瑞士的德语区也足够偏远,他会承担所有的费用这样男人如果有任何动向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我要见顾烨彤。”中年男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不能对自己弟弟这样,在她已经做了那种事情...”
  “真正伤害到欧阳煦东的人是你。”靳南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是在我看来,让他崩溃的不是关于彤彤的真相,而是关于你的。”
  说到底,顾烨彤只是欧阳煦东生活中的一个过客,可是他的父母才是他生命的基石。
  男人丧然地跌坐回椅子上。
  半年多前,当儿子提起多年前在德国曾经交往过的中国女孩时,他一开始做梦也不会联想到自己那段仿佛是另一个人生中孕育的女儿。直到儿子提起她的背景、她的家世,进一步细问让他如临大敌。
  这难道是顾烨彤代表顾家对他的报复吗?他把自己的担忧和妻子讲了,却没有料到两人的对话也被儿子听到了,也没有想到他自己再做调查将他曾经欺瞒他的谎言全都识破。
  “我没有威胁你,不是因为你是彤彤的父亲。” 靳南庭再次将文件向他推近,“而是因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欧阳煦东早已经被人让人控制在自己的住处了,欧阳家公司的产业也已经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他不想采取极端手段,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
  “我...”男人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我还是想见下彤彤,我想看看她还好吗?毕竟我也是...她的父亲。”
  “不用了。”虚情假意总是很容易就能被识破的,”你二十年都不曾想见,以后也不必了。”
  从男人入住的酒店出来,靳南庭看了眼时间便让司机直接开去机场。当他到达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抱着大提琴箱在停车点等候的女孩。
  这几个月都住在南方海岛的女孩,皮肤比以前黝黑了不少,整个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于以往的优雅淑女而变得颇为休闲随意。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靳南庭,顾烨棠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男人没有说话,在司机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时,接过她的提琴箱帮她打开后排车门,在安顿好她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如既往地绅士。
  对于顾烨棠来说,靳南庭就像是一个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兄长,甚至是父亲。在纽约的时候他的悉心关怀就让她感到安心,而回国后他的追求更让她觉得受宠若惊。他轻而易举地让她对自己的照顾产生了一种依赖,和他交往好像就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而,当他向自己求婚的时候,顾烨棠却感到慌乱无措,但她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个完全挑不出错的男人。
  “棠棠,你真的爱他爱到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吗?”
  姐姐是了解她的,尽管她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姐姐还是发现了她的勉强和迟疑。可是,姐姐以为令她犹豫的是因为她对靳南庭的爱还不足以让她放弃音乐事业而选择当全职太太,但是她没有准备好改变的其实是他们关系的本质。
  而同时,更令她害怕的却是,他们的关系或许根本就不会变。
  一切依然只是顺理成章而已,却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所以当求婚时靳南庭说他想要一个能和自己白头偕老的妻子而一旦结婚他绝对不会背叛婚姻时,顾烨棠却开始想要退缩了。
  她害怕自己万一在婚后后悔,男人会只因为自己的执念而将她变成禁锢永远无法脱身。
  她知道,自己一走了之的逃避是自私的。离家出走的这几个月,她一直没有用自己的手机号和原来的社交媒体。调查公司的人找上门时,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成为了她的姐夫。
  果然,靳南庭的妻子从来都不是必须是她,她只是他最为合理和理想的选项而已。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临阵脱逃会让姐姐替她受罪。
  她的姐姐才不会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屈服?
  “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调查公司的人告诉她,她的姐姐最近遭遇了一场事故,所以希望她马上回去。尽管顾烨棠对此将信将疑,但她出来的时间确实太久了,她也很想念外公、想念姐姐。
  最重要的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姐姐做了什么?
  “她今天刚出院,你回家就能见到她了。”坐在后排的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而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
  终于鼓足了勇气,顾烨棠倾身向前对他严厉地说道,“你要是伤害我姐姐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愣了一下。出人意料地,当他转过头看向她时第一次眼中露出了赞许。“你姐姐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车子驶入顾家的大门口时,靳南庭看到顾烨彤和外公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车刚一停稳,后排的女孩就跳下了车,向他的妻子飞扑而去。
  而他的妻子一把拥住了女孩,然后捧起她的脸庞仔细端详了好久又再一次将她抱紧,顾老爷子也走了上去,慈爱地抚摸着两个外孙女的头顶。
  靳南庭就站在车旁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尽情享受久别重逢的喜悦。他答应过顾烨彤,不会把她和欧阳家的瓜葛告诉外公和妹妹,至少不是现在。并不是因为她依然觉得不堪,只是不希望他们过多的担心或者是为她难过。
  这是他会为她守护的秘密,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而直到他们准备进屋时,顾烨彤好像才想起了他的存在,回过头对他投来感激又充满歉意的微笑。
  他没有介意,因为她的妻子正向他伸出手。
  他朝她走去,向他们会一起守护的家人走去。
  -正文完
  * 正文完结在这里,因为觉得温馨的画面很适合当收尾。
  后面大概还会补一下关于妹妹这条剧情的一些后续。因为觉得彤彤想得很清楚了,但也应该给靳总一个机会为自己的过去忏悔下,是吧?
  不会狗血,只是成年人的一些反思以及一些肉。真的憋很久了,我要写肉了!
  番外我也有若干构思,慢慢会写,除了日常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外也还是会有些感情线补充吧,比如高中时代你俩都在想啥呢。
  
  超字数了的作者的话: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万分感谢你一路的陪伴。
  感谢你陪伴我第一次网络连载的旅程,感谢你陪伴了靳总和彤彤相知相爱的旅程。
  回头看看,这个故事其实挺简单的,没有太多错综的情节,很多细节也不算充盈。希望我没有让你感觉到突兀或是太过矫情,也希望能让你们感受到了两人间的动机、情意和成长。
  无论如何,我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成长,也让我枯竭多年的创作欲又有所抬头,又有了不少新故事的想法,有都市的,有古代的,甚至还有玄幻的。最近都会动笔实验下再决定到底先写什么,无论哪一种都希望能好试试看不同的写作风格,继续磨炼自己的对文字、人物和故事的驾驭能力。
  但是我估计我还是会保有类似这本书的调调,因为我相信爱是需要势均力敌的,爱是应该相互成就的。好像现在这种传统价值观已经不适合这个世界了,特别是小黄文世界,但是我还是想编织自己认为的美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