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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赵子珩!你闭嘴!”姚杳恼羞成怒,冲着他喊道。
“怎么了姚杳?我又没撒谎,那天你走之后,我光清理后座就清理了很久……”赵子珩语气不紧不慢,调笑意味明显。
程洄语气不善地嘲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作为一个男人,和女人做完以后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我只是想说她水很多而已——”
“够了!你们自己吵吧!”姚杳羞愤地捂住耳朵转身就走,将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抛在身后,也不管他们是否还有打起来的可能。
谁要听他们谈论这种私密的细节啊!
程洄和赵子珩对视一眼,姚杳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散了大半。程洄率先迈出脚步,试图跟上姚杳,却被她回头叫停,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消失在拐角。
原本姚杳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他们两个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也就不说了。
却没想到会被人拍下传到网上。
她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睡眼惺忪的她看到屏幕上上司的名字,立马清醒了。
周末来电,一定事关工作。
她立刻接通,“喂,姐,”
“姚杳,你给我马上来公司,马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热搜吧!”
姚杳还想问些什么,但对方没给她丝毫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带着疑惑点开了微博,发现页上,带着醒目大红字样的“赵子珩”“赵子珩被打”的热搜词条赫然在目。
这下她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点开词条,颤抖着手浏览一条条帖子。
“当红小生被醉酒男子当街殴打!”
“热剧男配插足素人恋情,被男方找上门!”
“赵子珩女友曝光,女方竟是有夫之妇?”
姚杳只觉得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媒体为了流量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偏偏这些帖子热度极高,主帖评论过万。
她仔细看过了,配图大多是一张动图和两张照片,赵子珩的脸最清晰,程洄是一个背影,而姚杳只有一个侧脸,图中的她在努力拦截举着拳头的程洄,身体都快贴到了男人身上。
评论区也是现象级,一些人心疼赵子珩,恨不得把她和程洄这对“狗男女”的信息人肉出来,一些人幸灾乐祸,嘲讽赵子珩身为公众人物还插足别人感情,更是想把她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浪荡女掘地三尺。
神经病啊,她就不能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吗?姚杳腹诽着,要打架的是他们,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她啊?
她不是小孩,对仅存于网络上的谣言攻讦没太大感觉,但想到人肉还是有点胆寒。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通过那张侧脸照认出她,只能暂时庆幸自己不爱出门没有朋友。
想了想,她决定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先一步发个帖子辟谣。
“不行!”听到姚杳的想法,上司脸色一变,厉声制止。
“为什么?”
“现在热度正好,你突然出来辟谣,围观的网民不就散了?况且你洗脱了,程洄怎么办?”上司语气仿佛理所当然,“经纪人殴打艺人,这种事传出去,我们公司怎么办?”
偌大的办公室里,姚杳与几个领导上司分别坐在桌子两侧,她沉默着,迟迟不肯开口。
她听懂了,公司不能放弃摇钱树演员,也不能放弃金牌经纪人,所以连真相是什么都没问,她就被放弃了。
“这样吧,你要是想发文,就说明自己男朋友喝酒打人纯属意外,道个歉就行。”
真有意思,这是她想说的意思吗?
为了替自家艺人撇清,让她站出来替经纪人承担责任,凭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怨怼,上司继续施压道:“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身为我司员工,本来就有义务维护公司形象,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公关吗?”
姚杳仍不说话,自顾自低下头。
她想起了自己入行公关时的初衷,她想做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解决得很漂亮的人,即便是使用谎言。回想她曾做过的无数完美案例,她突然产生了自我怀疑。
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会伤害到别人。直到这个人是她自己时她才意识到。那她之前做的工作还有意义么?
手机一直在不停震动,她偷偷将手藏至桌子下方,摸进口袋。
是程洄。程洄问她在哪,问她有没有看到热搜,让她安心。他说赵子珩的手机在公司看到热搜的第一时刻就被没收了,连人都被关了禁闭,不许和外界联系。而他刚刚才被批评完,得了空就联系她,但还是走不开。
他让姚杳发帖说他和赵子珩在追求她,该有的聊天记录与照片他都能提供,先把她自己洗出去就行。他知道公司会找她谈话,但这个责任不该她担。
……
一个两个,把她当什么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怎么样?想好了没?”等不到她的反应,上司出声催促。
姚杳仍旧盯着桌下,“想好了,我发。”
“好,那你现在就发……”
“我要发辞呈!”姚杳蓦地抬头,“我不干了!”
15.
直到坐上高铁,姚杳仍感觉不太真实。
她就这么放弃了宏昭娱业的工作,放弃了自己在a市打拼的前程,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其实辞职并不是她赌气,几个月之前她就有想法了。那时AI兴起,一些岗位逐渐被AI取代,她所在的公关部门每个月都有人被辞退,她也曾因此忐忑过。如今倒是自己提的离开。
就当是被辞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程洄坐在艺人专用的办公室,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姚杳的回复,再发过消息,却得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心跳仿佛在不断下坠,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为了求证,他找到了那个很少用的号码。
果然,也打不通。
分管艺人部的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推门进来,“程洄啊,这段时间你先休息,等风头过去再说,至于子珩那我安排了……”
“领导,等一下,我有点事。”程洄没耐心地打断了他的话,捞起外套就要出门。
“什么事这么急?”秃瓢男领导讪讪一笑,要不是赵子珩不许他们开除他,他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更别说现在还得哄着。
什么事?程洄皱眉,随口道:“家里人的事。”
“姚杳,开门啊!”
眼前的大门紧闭,任凭程洄怎么敲都不开。
“姚杳,我求你了。”
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不到任何人在活动的迹象,心里越来越凉。
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难道是承受不住网上那些恶毒的言论,崩溃了?……不对,姚杳脸皮这么厚,绝对不会寻死觅活。难道是回来的路上分心,出了意外?她一个坐地铁的,很难会出意外吧?
……会不会是那些不理智的网民和粉丝,查到她了?
“姚杳!”
程洄脸色发白,不敢再猜下去,又开始哐哐捶门。即便是无望的努力,也能缓解他此刻焦虑不安的心情。
“别敲了,真的吵。”
对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门后站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那个人走了,她说她已经退租了。”
男人头发过眉,看不清眉眼,扒在门框上的手背皮肤苍白,像是从没出过门。
“你是谁?这套房子不是没人住吗?”程洄望着他,眼神透出疑惑。
“前两天刚搬来,今天看见对门匆匆忙忙拎着大包小包走了,好奇问了一嘴。总之你别敲了,我戴着耳机都能听见你的声音。”男人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卷发,砰地关上了门。
程洄站在原地,一直到楼道灯听不到声音而熄灭。
这个女人真狠心,明明上了一年的床,断起来还是一点不拖泥带水,想划清界限就能做得干干净净,好像那些相拥而叹的日夜都是假的一样。
但姚杳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她要回家了。
“老爸老妈!”
姚杳将门敲得震天响。门是开了,来开门的老两口脸上没一点喜色,完全是遭遇突袭般的惊恐。
“你怎么好好的回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姚杳妈一巴掌拍在女儿肩上,也不管女儿龇牙咧嘴,双手伸向了一旁的大行李箱。
“回来干啥?闺女工作那么好,别耽误正事!”姚杳爸身上还系着围裙,手中的锅铲沾着亮晶晶的油光。
听到工作,姚杳右眼皮跳了跳,状若轻松地说道:“我辞职了,不干了。”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姚杳妈气得丢了箱子,又想往姚杳身上招呼。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打我了行吗?”姚杳边喊边躲,在两人之间跳来跳去。
“不行,你快给我回去!”
姚杳妈气得发抖,一向宠溺孩子的姚杳爸也支支吾吾地劝着,“闺女啊,你就回去吧,你说你放弃了这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回咱们这个小城市干嘛呢?你这不是想不开嘛。”
“我不回去,我辞都辞了,回去干嘛,让人看笑话吗?”姚杳被两人拦在门口。她坐了好几个小时高铁,腰疼屁股也疼,现在就想坐着,却被迫一直站在门外。她想见缝插针地钻进去,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就在他们纠缠时,楼梯下层的拐角处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阿姨,你们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姚杳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一张令她意想不到的脸。
那是她这辈子也没想到会再见的人。
16.
傅辛然,男,27岁,姚杳的——前夫,此刻却像个即将被审讯的犯人一样,坐在这一家叁口面前的椅子上,直挺挺的腰背和时不时扶镜框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我说你俩怎么不让我进门,还催我一直回去,”姚杳冷冷地抱着手臂,轻哼一声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傅辛然鼓起勇气看向她。
“没问你!”姚杳恶狠狠呛了他一声,将脸转向一边,“您二老先说吧。”
姚杳爸观察着女儿的神色,字斟句酌,“闺女,是他突然上门找你,说想和你复合。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我和你妈可是一直坚守底线,没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结果他死缠烂打的老是来。”
姚杳瞥了眼傅辛然脚上的拖鞋,怀疑程度未减半分。
“我俩知道他对不起你,我们绝不会给辜负我们女儿的人可乘之机。”姚杳妈义愤填膺道。
“然后你们就让他住进来了是吧?”看着装模装样的父母,姚杳忍不住一语戳破。
“不是!”姚杳爸连忙摆手,“你爸我上个月在家摔了一跤,这年纪大了,摔一跤就小腿骨裂,你妈弄不了我,当时你也不在身边,刚好辛然来了……”
说着,姚杳爸撩起裤脚,给她看小腿上的痕迹,“这不,石膏才拆不久。”
见姚杳沉默了,姚杳爸继续絮絮道:“我这骨裂以后,辛然为了照顾我,天天一下班就来了,又是帮着做家务又是照顾我,别提多上心。我俩也不好意思让他来回跑,就同意他在客厅里睡下。为了让我更快康复,他还变着花样给我煲汤,什么大骨汤老鸭汤,好喝,喝都喝不腻。你回来前他刚好去买鲈鱼,今天炖鱼汤,我喝过,那个鲜的,哎呦……”
“这么大的事,你们为啥不通知我啊?”姚杳有些抓狂,她和傅辛然都离婚了,还让他来替她履行子女的责任,这叫什么事呢?
“我们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你嘛,”姚杳爸小心地瞄了姚杳一眼,“你放心,他照顾我照顾得挺好的,是个实在小伙,我——”
“你快别说了!”姚杳妈厉声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姚杳,目光中带着严肃与关切,“不用听你爸爸说的,虽然辛然这孩子不错,但你不需要被他的行为绑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只要你不同意,我们就不愿意。”
“妈妈……”
姚杳突然觉得鼻酸。老年人的身体很脆弱,骨裂已经算是大事了,可父母知道他们当时分开很不愉快,竟为了她硬是不肯告诉一声。
“行了,你爸也到时间下楼复健了,”姚杳妈严厉惯了,还不太习惯真情流露。她避过女儿泪汪汪的眼,扶着姚杳爸向门外走。
随着关门声响起,客厅里重归宁静。傅辛然无措地坐着,一声不吭,一下不动,生怕自己再惹到姚杳不快。
他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于膝盖处手指揉出的褶皱,却总忍不住将目光递向对面。他太久没见到姚杳了,当初离婚,他们闹得很不愉快,就这样断联了。两年过去,他觉得自己没有一刻不在想姚杳,如今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又开始胆怯,不敢直视。
但他不知道,他那点笨拙的窥探太过明显,全都落在了姚杳眼里。
“傅辛然,谢谢。”
“嗯?”傅辛然猛地抬头,刚刚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来得及听清。
“我说,汤好了给我盛一碗!”
他先是一愣,随即展开笑脸。他望着固执不肯看他的姚杳,望着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晕,温柔而郑重地吐出一个字:
“好。”
面前茶几上的水杯杯口热气氤氲,他知道,一定是蒸气太烫,太过熏人。
“程哥。”
再次回到公司,程洄冷不丁被赵子珩吓了一跳。
这些天,公司名义上给他放假,实则暂时停职。他也没说什么,借着这个机会找遍了姚杳可能去的地方,在业内打听遍了她可能认识的人,一无所获。
他突然发现,虽然和姚杳做了这么久的床上夫妻,但他对她的认识似乎还不到百分之二十,这个比率甚至是他挽尊后的。
“好点了没?”看着这张俊脸上的青紫,他自知理亏,即使带着火气,语气也软了几分,“是我的错,我会承担。我会跟公司提,让公司换一个人带你,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我辞职,你眼不见心不烦。”
“你在说什么?”赵子珩眉头微蹙,似乎很是不解。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吗?”
“你想多了,我不会换经纪人。”赵子珩冲着他伸出手,“我手机被收了,联系不上姚杳,你的借我用用。”
“姚杳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
程洄语气懊恼,注意到赵子珩嘴角弧度微妙,他又忍不住拔高声音:“你以为你是例外?你放心,她肯定也把你给拉黑了。”
“不可能。”赵子珩斩钉截铁道。
“不信是吧?给,你登微信,我有备用机,帮你验证。”程洄将手机递给他,亲眼见证了赵子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自信到迷惑再到落寞,仿佛四周的气压都在降低。
突然觉得没这么糟心了。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男人,他笑出了声。
同伴的失败是最好的安慰,如果真让赵子珩联系上了,他估计得气到撞墙。还好姚杳一视同仁,足够公平。
“好了,没事。”他假惺惺地拍了拍赵子珩的肩,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怎么办。”赵子珩冷声道。
程洄沉默了,虽然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a市乱撞,但他的确已经试过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
他颓然地坐下,与赵子珩隔着一个身位,以这种方式回答着他的问题。
17.
姚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跪在水中,上身趴在岸边,挺起圆润的臀。水位逐渐漫过她的奶子和小穴,围绕着乳尖和穴口拍着浪挑逗。
再睁眼,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下,是一只洁白的浴缸。
“姚杳。”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语气透着蛊惑。
她偏过头,余光瞥见了穿戴整齐的傅辛然。相较于赤裸狼狈的她,他明显体面自然得多。
她想挣扎着起身找件衣服穿,哪怕只是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也好,而不是像这样将整张小穴暴露在对方视野中,试了几次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傅辛然跨进浴缸,将手伸向她的后臀。
“姚杳,它想要了,在张着嘴欢迎我呢。”
傅辛然将食指和中指插入穴口,弯起关节轻轻扣弄,带出来的不知道是姚杳的水还是浴缸里的水。
姚杳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舌头,不管是呻吟还是阻止的话语全都被堵在嘴里。
傅辛然见她仍乖顺地撅着屁股,趁机换上了肉棒,借着充盈的水将肉棒挤了进去,随即便开始挺动抽送,不给姚杳一点适应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他的肉棒,身体早已契合,姚杳没有感觉到难受,只有熟悉的快感。
傅辛然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一般,一边重重抽出再顶入,一边俯下身啃咬她的后颈和肩窝。即使她看不到也能猜出,自己的脖子后面一定是片片红印。
“傅辛然……”
虽然两腿爽到颤抖,但她不愿意。
“傅辛然!” 又是梦。记住网站不丢失:powenge1.com
姚杳望着发亮的窗帘,将被子向下扯了扯。
回家没几天,却几乎夜夜做梦。
梦里都是和傅辛然欢爱的情景,教室、图书馆、操场……每次正在享受之际,傅辛然的面容都会突然变得可憎。然后姚杳就会惊醒,下身的湿黏提醒着她只是梦境。
不能说只是梦境,其实也算回忆中在一起的证明。
她和傅辛然是彼此的初恋。大一时,好不容易脱离了爸妈的看管,她迫不及待想谈一场恋爱。偶然结识了大二的傅辛然后,便主动开始了自己的追求。
傅辛然长相帅气,性格内敛,成绩优秀,却好撩得很,没多久就被姚杳拿下。她也是在谈上以后才知道他也没有谈过,原以为这种帅哥一定被前人栽过树了。
傅辛然是她见过的最纯情的男生,动不动就脸红,接吻拥抱都得她一个同样初次脱单的循循善诱,而他只会在关键时候问一句“可以吗”。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傅辛然用半个月的生活费订了学校周边最贵的酒店,按摩浴缸、两米大床、全景落地窗,光安全套就挑了叁种,水润的发热的凸起的,就是想要让姚杳在初夜时拥有最好的体验。时至今日姚杳已经忘记了大多细节,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戴套戴到手抖,插入前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可以吗”的样子,以及他进入后害怕她痛半天不敢动,结果自己紧张到射出来。
当时她看着傅辛然惊慌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只是觉得他可爱,却被对方解读成了嘲笑,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刚开荤的毛头小子狠狠操了一晚上,直接睡到第二中午退房,下地后腿都在打摆。
可惜,有些回忆越是美好,现实的落差就越大。
这是她爱过的第一且唯一一个男人,在此之前,她不知道相爱的靠近会带来的也许是痛苦。
也许是因为做了春梦,姚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她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奔向餐桌上的饮水机。
脚步在客厅中断,她看到了正在沙发上熟睡的傅辛然。
男人睡觉就和他本人性格一样老实,挤在窄小的沙发上还能裹在毯子里平躺。
看着他顶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脚,姚杳心底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
也算是委屈他了,这么大的个子,总这么睡估计很不舒服吧。
但他就这么睡了一个月,每天半夜还得搀扶她老爸起夜。
“姚杳……”
忽然间,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姚杳一开始还没听清,靠近两步后又一次听到傅辛然口中发出的呢喃。
她愣在了原地,心思莫名。
“姚杳……”
傅辛然唇齿间含糊地挤出她的名字,眉头却微微蹙起。
姚杳还以为他不舒服,越发想靠近看看情况,却被毛毯下方奇怪的跳动吸引了目光。
她看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慌不择路地逃回房间,全然忘记了自己起床的初衷。
变态男!梦里那样对她就算了,现实里还隔着一堵墙做梦占她便宜!
18.
傅辛然站在厨房里忙碌,上身只穿了件背心,外面罩着条围裙,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看起来与粉嫩带着油渍的围裙不太协调。
姚杳顶着两只黑眼圈飘到厨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起这么早?”傅辛然专心打着蛋,险些被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姚杳吓一跳,却还是主动开口搭话,“你先坐,早饭一会就好。”
不怪他一惊一乍,姚杳自打回家以后每天都得睡到吃午饭才起床。
他不会知道,姚杳并不是早起,而是梦醒后就再没睡着。
“我爸我妈呢?”男人动作间背肌鲜明的线条一起一伏,姚杳看得眼睛发干。她随口问着,希望能借着话头转移注意力。
“阿姨带着叔叔下楼了,他们每天这个点都在小区公园。”傅辛然笑容温柔,碗筷的碰撞声愈发响亮。
这么多天来,姚杳第一次有了主动靠近他的迹象,他一定要表现得更好。
殊不知他一举一动干得卖力,落在姚杳眼里就是蓄意。
都快奔叁的男人了,穿成这样勾引谁呢?姚杳坐在桌边,恶狠狠地盯着他挂着薄汗的后颈。
没多久,傅辛然便端着一碗水蒸蛋上桌了,“专门给你做的,尝尝,还是这个味不?”
明明没想吃的,明明是想划清界限,但看到他的手指指腹因端碗发红发肿,姚杳又于心不忍。
不要生抽不要香油,只要醋和盐。她蒯了一勺送进嘴里,在男人期待的目光里咽下。
“怎么样?”
味道没变。“没我爸做得好吃。”
“我怎么能跟叔叔比,我学做都是因为你说叔叔做得好吃。”
傅辛然脚步轻快地返回厨房,去端其他的碗盘,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话都多了几句:“你以后早上就这个点起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咱们也没那么年轻了,注重身体这块得提上日程……”
“你管我?”忽然间,姚杳将勺子扔回了碗中,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语气莫名带刺,“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忘了吗?”
厨房里的声音渐渐停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说那叁个字,很没意思。”他的道歉没有换来原谅,姚杳的情绪变得更加烦躁了。她皱着眉头望着面前被吃了一半的蒸蛋,突然心情全无。
两个老人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姚杳和傅辛然两人成对角线坐在桌旁,似乎没有任何想要靠近彼此的意思,气氛有些尴尬。饭桌上摆着种类丰富的早餐,看起来却没有被享用过。
“今天起这么早啊?”姚杳爸看到闺女也在,有些惊讶。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鸡蛋递给傅辛然,“怎么不吃饭?辛然,来。”
姚杳妈也轻车熟路地拿起自己碗筷,看都没看姚杳一眼。
“老妈,我想吃那个,帮我夹一下。”姚杳腆着笑伸出手指。
“在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辞职之前,我是不会搭理你的。”
她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都待在卧室睡觉,都没意识到父母在跟自己闹别扭。
“我想辞就辞了呀,没什么原因。”姚杳愣了下,仍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但这个方法显然已经不好用了,姚杳妈斜睨她一眼,“我快六十了,不是六岁,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信不?”
她这个闺女向来有自己的主意,看着和父母亲近,实际上有了不好的事根本不会和父母说,比如之前和傅辛然离婚,两人都是在他们离完婚才知道的。
当时他们很不解,姚杳谈恋爱时把傅辛然看得那么好,怎么结婚两年就离了呢?
姚杳也没细说,只说是傅辛然辜负了自己。
辜负?什么辜负?这两个字一听就让人觉得和什么外遇有关。所以傅辛然当初找上门来时他们真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拿起拖把扫帚给他打出去。
不过,就现在傅辛然的表现来看,她都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婚内出轨。他太爱姚杳了。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做到对前妻的父母爱屋及乌,照顾一个月的。
姚杳不说,她也不会问。但不代表她没情绪。
她可以接受姚杳先斩后奏,但是不喜欢她总是什么事都瞒着家人。
但对于姚杳来说,这是她认为最好的选择。
辞职的原因?
她绝对不能说。
她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公司当红小演员及其经纪人睡在一起,导致他们打起来了吧?
也不能告诉他们自己被网上骂得狗血淋头,人身安全遭到威胁了吧?
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消化,她的消化方式就是睡觉,她需要让自己睡着才能忘记那些不快。
吃过饭,傅辛然照常上班,姚杳妈带着姚杳爸去医院复查,姚杳本人独自在家,无所事事。她本想老妈一起出门,却被无情拒绝。
看样子,在她坦白之前,是不可能被从宽处理了。
电视上放着嘻嘻哈哈的烂俗综艺,她眼睛盯着大屏,那些吵闹的大笑音效却一点没进耳朵。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家时她总还觉得自己是小孩。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通过猫眼向外查看。当她看清楚来人,脸上的表情立即转为惊喜。
19.
将近中午,林荫路上,步伐轻快的男人穿行于路边的阴凉,手里提着两大袋食材,却丝毫不显疲惫。
自打姚杳回家后,傅辛然下班更早了。他在一所民办大学做老师,收入可观日子清闲。近日更是没课了就往家赶,就是想多点看见姚杳的可能。
早上的那点插曲并没有太影响他的心情,姚杳只是愿意和他说话他就能开心。至于别的,道阻且长,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哎呦,小傅呀,怎么买这么多菜?”楼下有几个大爷大妈站在一块聊闲话,热情地和路过的傅辛然打招呼。
“今天下班早,就想买点姚杳爱吃的回来做。”傅辛然谦虚地颔首,俨然一副孝顺得体好女婿模样,引得大爷大妈又一阵感慨,唏嘘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儿子女婿,长得一表人才,工作体面稳定,还勤快有孝心。
这正是傅辛然想要的。之前他天天上门帮着照顾姚杳父母,抛头露面地带姚杳爸去医院,邻居间就已经传起了“姚家闺女那个前夫疑似旧情未了”的绯闻,现在姚杳回来了,他们便越发默认两人复合是必然结果。
这叫未雨绸缪。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姚杳已经不再是夫妻,又怎么样?姚杳那么招人喜欢,他得先让别人看到复合的苗头,识趣的人就会知难而退。
这样想着,他迈进楼道。
提着两只沉甸甸的塑料袋,他腾不出手来开门,便对着门口大喊:“姚杳,你醒着吗?能不能帮我开一下门?”
等到她开门,看见自己两手被占得满满当当,还买的都是她爱吃的菜,一定会有所感动。她那么心软,只要一直让她看到自己的付出,迟早有一天,她会……
门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留在了门口。傅辛然站得更挺拔了些,“谢谢你,姚杳,我买了……”
随着老式防盗门开门时的“咔嚓”一声,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现在眼前。傅辛然整理过的微笑立刻僵住了,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个头的男人,内心涌起一丝慌张。
“你是谁?为什么在姚杳家?姚杳呢?”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发出一连串质问。
他现在双手都不得空,如果对方是坏人,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出手制服。
不过这个男人身材偏瘦,如果真拎着这两只袋子照着他来一下,他应该会直接倒地。
男人也在审视着他,目光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却不急着开口。
“辛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好在姚杳妈及时出现,她上楼后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傅辛然,正纳闷这孩子怎么拎这么重站着不进门。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欣喜:“小由?!!”
傅辛然在厨房里,将骨头剁得啪啪响,试图用这种方法掩盖姚杳房间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原来这个小白脸叫宋由,住在对门,和姚杳算是青梅竹马,上大学后两人渐渐少了联系,因为公司休假回家,听说姚杳也回来了,他特意来拜访一下。
他才不信这个男人的鬼话,他在姚杳家住了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见过这个宋由,姚杳刚回来就跑来了?他才不信,明明是另有所图!姚杳和她妈妈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也不会相信他的。
可这个男人此刻坐在他看一眼都觉得负罪的姚杳闺房,还和姚杳聊得那么开心,姚杳妈妈的态度相比于对他时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傅辛然越想越气,他真想偷听一下他们在聊什么,又不想像个妒夫一样露出嫉妒的面目,只能举着菜刀越剁越大力,越剁越响。
终于,菜板承受不住他的怨气——在他最后一刀砍下时一分两半,光荣殉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的叁人听到厨房的动静,忍不住出来查看情况,看到的只有断掉的菜板,以及一个傻眼的傅辛然。
“对不起,阿姨……”傅辛然无措地握着菜刀,愧疚地瘪嘴。
“没事没事,这菜板都老了,扔了就行。”姚杳妈反应快,连忙俯身将那块掉在地上的捡起丢掉。
姚杳也没闲着,从他手里夺下菜刀放到一边,开始清理桌上地上的木屑。
“你呢?没受伤吧?”
“嗯?”突然接收到姚杳的关心,傅辛然受宠若惊般扭过头,“没,没事。”
还没来得及暗喜,余光里瞥见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宋由。出于雄性的敏锐,他觉得这个男人肯定在心里嘲笑他。
于是他在宋由转过身时,不甘示弱地瞪了眼他的后背。
饭桌上,姚杳爸见了从小看大的宋由,也不说夸赞傅辛然的手艺了,只一个劲地拉着宋由问东问西。
“小由现在在哪上班呢?”
“在a市。”
“哦,a市好呀,大城市,姚杳刚从a市回来。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做的是文字方面的工作。”
“是不是跟小说相关的?我就知道,咱们宋由从小就爱读书写作,长大了肯定也是做这方面工作。那你心脏的病呢?现在情况咋样了?”
“控制得挺好的,手术之后就没犯过了。”
“那就好,咱们这个身体是第一位的。感情方面呢?谈女朋友了没?”
“叔叔,我还没谈。”
“哎呀,怎么没谈呢?咱们小由长这么帅,从小就是小孩里最白最好看的,那会一群小女孩跟在屁股后面追,现在怎么谈不到对象呢?”姚杳爸痛心疾首地拍拍宋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抓紧谈一个,你看你就比姚杳小一岁,姚杳都离婚了,你谈都没谈呢。”
“……”
傅辛然埋头扒拉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真想站到桌子上大喊:“你们都是傻子吗?这个小白脸一直不谈恋爱,姚杳单身了就跳出来了,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男人最懂男人,虽然宋由总一脸性冷淡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他看着姚杳的眼神不单纯!
偏偏姚杳总对他没个好脸,对宋由就是笑得那么灿烂!
他悲哀地想着,说不定姚杳也对他有意思呢,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的同时还性格契合,互相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没有那个意思,听到有一个男人对自己情根深种,这个男人长得还好看,还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姚杳也很难会不心动吧。
他还有希望吗?
越想越难受,难受到食不下咽。他最后草草往嘴里送了几口之后,起身将碗筷送回厨房。
20.
姚杳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从楼下看自家窗户黑乎乎一片。
在姚杳妈的催促和旧人重逢的喜悦下,她跟着宋由去KTV玩了一晚上,期间还忍不住喝了不少酒。
酒精的作用随着时间越来越显着,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她醉醺醺地进门,晕乎乎地摸向门边的开关。
指尖按下,灯光一瞬间亮起。她眯着眼,等适应了光线后才睁开,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傅辛然。
“你还没睡啊?”她扶着墙站稳,随手将包丢下。
“嗯。”
“你一直坐着吗?”
“嗯,我在等你回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傅辛然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捏成了拳。
“哦,”姚杳轻手轻脚地靠近,“我爸妈睡了是不?”
“嗯。我想跟你说……”
傅辛然终于抬头,想把纠结过后的放弃宣之于口,却因姚杳大胆的举动中断在唇边—— 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混杂着酒味掠过鼻尖。姚杳直直跨上了他的大腿,面对面坐进了他的怀里。
“你要说什么?”
姚杳懒懒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侧,像是幼猫爪的轻抚撩拨。
“我……姚杳,你别这样。”霎时间傅辛然大脑险些断片,想说的话在脑海里拧成了死结。他虚抱着姚杳的肩,想推开她却又不舍得用力。
“我哪样了?”姚杳偏过脸,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红艳艳的耳垂。她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忽然一口咬了上去。
“嘶——”傅辛然一把扯开她,使巧劲擒住了她还试图胡作非为的双手,“别闹了,叔叔阿姨睡觉呢。”
“知道了,那我轻点行吗?”
即使双手受缚,姚杳仍不肯妥协。她将脑袋拱在男人脸边,嘴唇时不时蹭过他的脸颊。
“姚杳,别乱动了,你听我说,”傅辛然歪着头努力躲避着,“我想走了,我不能一直住在你家打扰叔叔阿姨,而且你可能好事将近了,我不能一直……”
忽然间,他动作一滞,瞪大了眼睛。
唇上柔软的触感虚幻而真实,那是两年来他无数次在梦中感受过、醒来时化为泡影的。
姚杳吻他了。由于醉酒时意识不清醒,她的动作激烈而笨拙,磕得傅辛然嘴唇生疼。
但傅辛然甘之如饴。他愣了几秒后假意拒绝了两下,这才小心地开始回应。
仿佛尝不出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他只专注地吮吻着姚杳的下唇。
吻到一半,他感觉到一双手滑入了自己的裤子。姚杳越轨的举动令他意识瞬间清醒,他伸手推开姚杳,“姚杳,不能这样。”
“为什么……”倒在沙发上的姚杳委屈地望着他,眼里的不情愿快要溢出。
“你现在不清醒,而且我要走了,我打算……”傅辛然咬了咬下唇,口中的血味更浓了,“我打算放弃你了。”
说罢,他偏过头,不忍心再看她。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艰难的一句话了。
但好半晌姚杳都没开口。傅辛然用余光偷偷瞟她,发现她正呆呆坐着,仿佛压根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显然,姚杳这是喝多了。
“你——唉,算了,”傅辛然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你先睡觉吧,明天早上再说。”
和一个酒蒙子谈正经事也是白费力气。
他抱着姚杳走进她的房间,采取非礼勿视的态度,全程眯着眼睛。
“衣服我就不帮你脱了,你自己睡觉吧。”将姚杳放在床上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拽住了手指。
“你帮我脱。”姚杳扁着嘴撒娇。
“姚杳,不行……”
其实她没用多大力气,他想挣脱完全可以,但他就是脚底像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出半步。
“为什么不行?”姚杳起身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床上带,“你不爱我了,傅辛然。”
喝醉了的她主动且霸道,手指勾住男人的裤腰就要往下扯,颇有几分热恋时缠人的样子。
傅辛然再怎么君子也是个男人,他不想趁人之危,不代表能一而再再而叁地拒绝自己爱的女人。
所以,当姚杳又一次将手探向他的下身时,他绷直的身体瞬间动了。
“姚杳,你看着我,”他俯身捧住姚杳的脸,呼吸渐重,“你看着我,这是你想要的吗?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想你在明天醒来时后悔,不想你在即将开始新感情时后悔。
“傅辛然,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姚杳抓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坏笑着下移,最终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做了?不和我做我找别人做去。”
傅辛然认命般闭眼。
“我做。”
“哦,那个拉杆箱里有套,你去找。”
他悲愤地下床,在姚杳的指使下走向箱子。
可恶,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玩弄他,都备着套了,分明就是有人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要那个草莓味的。”
“……好。”
21.失禁play与傅辛然
直到两人赤身相对的那一刻,傅辛然的手指还是抖的。
其实相较于初次,他已经成长不少了,但对于姚杳来说,效率还是不够高。
他刚戴好套,姚杳便迫不及待地跨坐在了他的腰间,扶起肉棒缓缓送进小穴。
“嗯……”感受到宫口被压迫,她软着腰扶好傅辛然的肩膀,开始摇动下身。
她喝了酒,眼前晕乎乎的,即使有傅辛然的迎合,动得也不够快,还没晃几下反倒把自己晃累了, 眼一黑摔在傅辛然胸前,嘟囔着抱怨:“你多动一下啊,到底要不要做了。”
傅辛然抿着唇,将她放平躺倒。抽动时,他特意克制地放慢了速度,却没注意到身下人的哼唧是难耐不是难受。
原本他是害怕把姚杳弄疼,从刚在一起时他就是这样,总是害怕姚杳体验感不佳,所以做的时候总格外谨慎,就算肉棒被夹得生疼也很有耐心。他们做爱时总需要姚杳主动来调动他的身体,诱哄他放得开。但现在她喝醉了,没那么多思考能力,只觉得小穴里半入不入的感觉好折磨,为什么不能让她一爽到底?
于是,她软声骂道:“傅辛然,你使点劲行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每次被你操——啊!”
傅辛然握着她的腰突然狠狠撞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腿根一阵打颤。但男人的动作没有停止,穴里的肉棒仿佛泄愤般动了起来,每一下都精准地砸在宫口的软肉,每一次深入的刮过内壁的凸点。
“呃嗯……”姚杳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些支离破碎的字句都被融化在了噤声的呻吟中,只有扒在傅辛然小臂上的两只手勉强支撑着她。
欣赏着姚杳爽到失神的表情,傅辛然仍不甘心。他低下头,在粉红的乳尖狠狠嘬了一口,直到听见期望中的闷哼声才松开,看见乳晕边上一圈浅浅的牙印,又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
真讨厌,怎么能这样说他。明明是她一边和别人纠缠不休,一边挨他的操。他也是疯了,明知道姚杳身边可能有人了,明明下定决心要放弃了,结果这个坏女人勾勾手指就留下了,还冒着做小叁的风险跟她上床。
都怪她!他这样想着,心里怨气更重,一边更加大力地进出,一边将姚杳的两只奶尖啃得又红又肿才罢休。
快感和疼痛交织,姚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抬起一只手,将手背塞进了嘴里。
穴口的水声渐重,花唇边缘因高频的撞击聚起白沫。感受到小穴收缩的幅度越来越大,傅辛然还以为这是姚杳快要高潮的迹象,冲刺得愈发卖力,直到胸口传来疼痛。
为了让他停下,姚杳把他胸前的皮肤抓破了。
“我……我……”
“嗯?”傅辛然俯身,将耳朵凑到她脸边。
“我要,上厕所,”姚杳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情欲,“你抱我去。”
说罢,她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傅辛然愣了几秒,视线下移。
她的小腹的确看起来鼓鼓的,不知道晚上和那个宋由喝了多少。
与她预想中的一样,傅辛然抱起她的屁股,朝着她房间的独卫走去。
但总有不在她意料内的情况,傅辛然抱起她时肉棒还留在小穴内,随着他的步伐一出一进,害她趴在男人肩上嗯嗯啊啊了一路。
傅辛然抱她进卫生间,略过了门边的马桶,直接奔向浴缸。
“我说我要上厕所,我要尿尿!”姚杳挣扎想爬出去,下腹处的异样感却太过鲜明,双腿不自觉拧在一起,导致她扒在浴缸边缘进退维谷,只能转过头气呼呼地瞪着这个不够顺从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
这个姿势对她来说不上不下,对傅辛然却是正正好。他坐在姚杳后方,观赏着她微微张合的小穴,那处小嘴仿佛是在无声恳求不久前满涨的快感,馋到口水越流越多 。
“就在这里尿吧。”傅辛然眼中欲色更浓,伸手在花穴附近那颗挺立的小豆揉了两下。
他是故意的,必须得给姚杳点教训才行。
“不行,”腿根一颤,姚杳差点没跪住,“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眼看着傅辛然起身,她还以为男人终于妥协了,等着被抱时却突然感觉到臀尖被人按住,有什么抵在了穴口,还没来得及回头,小穴就已被彻底贯穿。
姚杳本能地仰起脖子,想失声尖叫,却被小穴深处巨大的爽感与狠狠撞击阴蒂的刺激逼得喘不过气,下体控制已久的尿口也终于卸闸,在傅辛然对小穴一次次重重捅入时喷射出清澈的水流。
“别看……”
尿液射在傅辛然身上,顺着他的身体流入浴缸底,在两人的膝下积聚。姚杳将头埋了下去,无力地闭眼。
颈后落下细密的吻。
“没事,一点都不脏。”他们曾在一起快六年,什么样子的她没看过?他就喜欢别人没有见过的姚杳。
傅辛然搂住她的腰,安抚了几下后开始全力抽插。
淫水飞溅,已经分不清两人湿淋淋的下身到底沾的是什么液体。很快姚杳的大脑便被快感淫乱重新占据,无暇再顾及失禁的羞耻。
高潮时,姚杳的小穴颤抖着,尿口又借机喷出几股。
但她已经没力气动弹了,只能任由傅辛然拿着花洒替她仔细冲洗,在热水和男人手指的玩弄又泄了一次。
意识模糊时,她隐约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明明很困,傅辛然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
怀里的姚杳恬静安稳,丝毫没有平日里冷漠偶尔带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眷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在姚杳醒来前走掉,让一切都停留在梦境,但他就是舍不得。
他愿意承担任何后果,不论姚杳醒来后如何咒骂他、远离他,哪怕报警他都愿意接受。
在他既定的人生规划中,只有两次偏移航线,一次是八年前接受姚杳的告白,一次是昨夜。
天光透过窗帘,视线在黑暗中逐渐明晰。傅辛然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他像是灰姑娘一样享受了一场虚浮的幻梦,在天亮前独自逃跑,还清理了所有可能作为水晶鞋的痕迹。
22.
姚杳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梦见了自己和傅辛然还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延续了她做过的那场春梦。梦里的场景和触感莫名真实,傅辛然还是那个老样子,傻愣愣的,好玩。她忍不住在梦里多逗了几下,结果被操到失禁,下半身湿得不成样子。不过梦里的他和现实的他相比有一些不同,动作似乎还是那么温柔,但总感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应该和他复合?
想想,傅辛然的确算得上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了,世俗评定下的男人优秀标准总是钱权色,虽然他一点不沾边,但他有责任心,爱老婆。这点在姚杳眼里是最最最重要的。应该也是受到了她父母的影响。
但他们当初的分开实在算不上和谐。这也是她最大的顾虑。
他们的校园恋爱很美满,虽然傅辛然有点内敛,平时不太善于表达,明明也馋姚杳身子却总不主动说,但他足够纯情。有姚杳这个引导型恋人在,他也越来越享受恋情。
问题是在婚后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毕业结婚以后,傅辛然开始对她管东管西,控制欲直线上升,偏偏一生气就委屈得苦着脸不说话,叫人没法苛责。也许是因为被她骂烦了,后来的傅辛然开始冷着她躲着她,床也不上了,还要求分房睡,后来更是连家也不回,躲在工作的学校里不知道干什么。那时傅辛然还在a市里一所公立高中做班主任,学校给老师分配的宿舍很小,还是合宿,就这个条件傅辛然都能睡得下去,姚杳觉得他是彻底不想过了。
如果只是控制欲变强了,姚杳还能接受。挺可爱的呀,从有想法但不说变得积极主动,敢于提出想法了。但冷暴力她无法忍受,曾经和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黏糊酸臭,怎么会变得像是过敏一样需要避之不及?
不过就不过了呗,她也不想过了。
一怒之下,她提出了离婚,删掉了傅辛然所有联系方式,换掉了自己的号码,搬离了他们的小家。后来听老同学说傅辛然回了老家,也没多在意。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直到那天拖着两只大行李箱,以一个颇为狼狈的姿态爬上楼后,听到了许久未闻的声线。
姚杳思考了下,也许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做这样迷乱激烈的梦吧。
到底是初恋,还爱了那么多年,这几天目睹他可怜兮兮试图挽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
看看枕侧的手机,时间已临近中午。这个时间点傅辛然应该回来了,往往还会带着大包小包的菜。
“傅辛然,今天中午吃——”她一边开门一边喊男人的名字,目光掠过他暂居的沙发时却愣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只有姚杳爸,“怎么了闺女?”
“没事。”
“你找辛然呢?他今天走了,啥也没说,就留了条短信,你看。”
姚杳凑近看过去。
“叔叔阿姨,您们好,这段时间打扰了,为我的冒失鲁莽向您们致歉。见叔叔病情康复,我决定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没有事先告知实在抱歉。”
下面是一串姚杳爸语无伦次的回复,透着一种不安的感激。
任谁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傅辛然兢兢业业求复合,现在姚杳回来了自己却一走了之,还是在已经差不多攻略老丈人的情况下。
“你看,我还打他电话了呢,他没接,”姚杳爸观察着女儿的神色,“你改变主意了?要不,你用你手机打一下试试?”
“谁说我改变主意了?”被人突然戳穿心思,姚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又不认识我号码,说不定当成骚扰电话直接挂掉呢。”
永远是这样,永远都是最先退缩的那一个。亏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复合。
姚杳恶狠狠想着。既然这样,她也不要他了。
“宋由!这边!”
姚杳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着马路对岸挥手,在夕阳的余晖下笑得灿烂。
“对不起。你说的那家烤串人太多了,排不上队。”宋由沿着人行横道一路小跑,走近后打开车门,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姚杳后才坐进去。
“没事儿。”
姚杳暗暗惋惜着打开袋子,却闻到了熟悉的孜然香,她讶异道:“咦?我还以为你没买呢。”
“买了,我找别人买了他们排队的号。”宋由语气淡然,刘海半遮的眼下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些天,姚杳常常和他出来玩,总闷在家里容易东想西想。第一次在KTV其实还有点疏离,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起爬树翻墙捉蚯蚓的年纪了,还这么多年没见,回忆起过去都像是老电视的放映,一会卡壳一会雪花,怎么都看不完全。后来她唱嗨了,喊着口渴要了酒,喝了没多少就彻底放开了,揽着宋由的脖子唱网络DJ小热曲。宋由也是够有耐力的,低着头供她发疯。
姚杳正在掏烤串的手一顿,心虚地瞟了眼男人的脖子。
但愿没对人家的颈椎造成什么损伤。
宋由被她突然的一眼看得发毛,随手打开了车窗。姚杳嘴里的肉突然咽不下去了,以为宋由是在嫌弃自己在他车上吃烤串。她尬笑着将撸一半的签子放回袋子,系紧了袋口,“嘿嘿,差点把你车弄脏。”
“你吃吧,买了就是让你吃的。”
“不不,”姚杳将袋子放到一边,表情带着点舍身为人的悲壮,“那怎么行,就算不沾上油,染上味道也不好。”
以防自己再嘴馋,她提出和宋由换位置,她来开车。
她车技一般,又好久没开,还以为宋由会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拒绝她,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自己就这么顺利坐进了驾驶位。
不仅如此,宋由还贴心地替她调适座位。身体间的距离在他靠近的瞬间迅速缩小,难免会有些擦触。愣怔间,姚杳闻到他发梢上清爽的洗发水气息。
这种距离不似肉贴肉的坦荡,反倒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应该是她太自恋了吧,宋由穿开裆裤的样子她都见过呢,他俩的友情哪有那么容易变味的。
她一脚油门踩出,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在他们离开时,有两个路人小姑娘指着车子的方向小声议论着。
“我和你说的买了我排队的号的帅哥就是那个,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日系的帅?”
“并没有,他个子蛮高的哎。”
“他说他女朋友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一次,想吃那家烤串,我当时就在想,她女朋友肯定也很好看,果然如此呀。”
“能被这种帅哥看上的姐姐,漂亮估计只是她最小的优点啦。”
23.
事实证明,姚杳开车还是足够稳当的。当初离婚她把车子给了傅辛然,这么久没开,上路后也算平稳。
或许也少不了副驾的辅佐。宋由说她太久没回来了,有些路段在翻修,有些路段是新修的,让他指挥着点比较好。
姚杳听话归听话,但有时手比脑快就怪不得她了。
“哎呀,”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你看我这个手,说的要右转结果还是直行了。”
“没关系的。”宋由目视前方,眸子蓄起阴云。
“咦,你记错了吧?前面的路好像没堵啊?”
“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
“我记得前面是一中吧?要不要去看看母校?”说着,姚杳开得更快了,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去看看吧,好久没回来了。”
“你不是很不喜欢你们那个班主任吗?”
“唉,他是他,我是我嘛,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我还是很怀念带你翘课的日子的,”姚杳笑着看向他,“你不怀念吗?”
“……就在门口看看吧。”
天还没黑,这个点高中还没放学,但已经有一些小吃摊准备就位了。摊边或多或少都徘徊着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来自高中对面的一所做职业教育的民办大学。
大门紧闭,姚杳和宋由也不能靠的太近,怕那个语气凶狠的保安大爷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上学时的畏惧深入骨髓。他们隔着铁围栏踮脚张望,这么多年,他们毕业的一中已大变样,添置了不少东西,勉强能和他们记忆中的模样对得上号。
姚杳心中感慨,从小玩到大的那些朋友都不见了,高中时的闺蜜哥们也没了声响,身边只剩下宋由一个——幸好还剩下宋由一个。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小摊后探头探脑,丝毫没注意到,身旁被她拽着袖子的那位目光没有离开她一秒。
薛定谔的留恋,没瞧几眼姚杳就觉得无趣了,拉着宋由的手就要回车上。当她转身的那一刻,马路对面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猝不及防闯进了她的眼底。
之前听说了傅辛然现在在当大学老师,但她真的不知道是在这里。
他好像瘦了,是年纪上来了吗,他怎么有点驼背,以前好像没这个毛病。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宋由俯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再伸脖子去看时,傅辛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进了校园。
“没什么,走吧。”
口袋里的车钥匙略沉,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一半天际的红霞还没散尽,另一半天空已彻底落下帷幕。
傅辛然穿梭于年轻热闹的灵魂之间,脚步渐缓。
他本来是要下班回家,出校门时却看到了在一起的姚杳和宋由。他们并肩站着,姚杳向着对面高中里面张望,身侧的宋由提着一大包吃的,正偏头看她。
好不配。好碍眼。那个宋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长那么白,身形单薄,能保护好姚杳吗?
但他还是愣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路过的老师同事喊他他才回神。记住网站不丢失:qyh hs.c om 成年人要学会给自己留面子,为了避免和二人撞上,他告诉同事自己落下东西了,转身向着学校里面走去。
傅辛然边走边低着头,目光停留在鞋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有什么东西砸在皮鞋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他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刚按在自己脸上,便听到一声呼喊。
“傅辛然!”
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傅辛然,我们能谈谈吗?”
食堂里,来来回回的都是三两结伴、还没有染上一身班味的学生。
姚杳脸皮真厚,他说自己要去食堂吃饭,她就说她也可以去,他说学校不让校外人员吃,她就说没事她可以不吃。
她说不吃,他就真的不给她吃?那多不好意思。
于是他先替姚杳打了一盘,特意选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其实他平时也很少吃食堂,但这一刻他站在窗口前,竟想起了当初大学恋爱的日子。
压抑的那颗心被牵动,没想到给她送过去,得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太多了吧”。
“你不吃拉倒,”傅辛然僵着脸把铁盘拽到自己座位前,筷子在盘中划拉得叮咣响,“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走了?”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从我家搬走了?你不想复合了吗?”
“对啊。你身边都有新人了,还惦记我这个旧人干嘛。”
傅辛然赌气地往嘴里扒拉两口饭,还没咽下去就把自己噎住了,捶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我什么时候有新人了?莫名其妙。”姚杳又是拍背又是递水,他才慢慢缓了过来。
“我又不傻,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宋由……”傅辛然偏过头,不肯看她。
“我说,你是什么性缘脑吗?居然会这么想?”姚杳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下桌面,“你甚至都不愿意问我一句,自作主张就这么认为,每次都这样……”
“是,每次都是我,是我活该。”
男人眼角蓦然坠下一滴泪,姚杳登时愣住了。
“都是因为我,我懦弱无能还愚蠢,才一而再地和你错过。”
傅辛然双拳紧攥,膝盖处西裤布料被揉皱一片。
和姚杳刚在一起时,他曾问过她一个问题:她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你优秀啊!”姚杳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夏夜星尘。
这句话成了他这辈子奋斗的目标,也成了他的诅咒。姚杳想留在大城市,所以毕业前他在学校名列前茅,毕业时武装自己的简历,成功进入了市里升学率最高的中学。
但职场和学校完全不同,职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提升了一个高度,不再是“你选上了我就选不上”,而是“我选不上你也不能选上”。傅辛然被多重压力折腾得身心俱疲,甚至出现了强迫行为。
他不敢告诉姚杳。姚杳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她喜欢的行业里如鱼得水,他不想自己那点无足轻重的精神状态问题影响她的热情。
但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当他对自己的评价不再是“优秀”,他开始害怕姚杳不爱自己,安全感迅速溃散。他开始疑神疑鬼,追问姚杳下班后的动向,次数多了免不了会起冲突。意识到自己影响到姚杳,他又开始躲着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袒露差劲的一面,只要熬过那段教师评奖评优的时间,就可以将矛盾都回避掉,重新回到过去,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婚。
离婚,离婚。收到她的消息时他身在学校寝室,身下的硬床架硌得他一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他给姚杳回了一个“好”。
“所以我活该,我活该被你放弃,我不值得你爱。”傅辛然将深藏于心底最隐秘处的苦楚全盘托出,自暴自弃般低下头,将她的指责照单全收。
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瞬的轻松,紧接着却无限向下坠去。
姚杳会怎么想他?会怎么说他?会嘲笑他像个懦夫,还是怪罪他毁了这段婚姻?
他不敢看姚杳的眼睛。
良久,他听到姚杳哑着声音开口:
“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啊,傅辛然,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难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爱的不是你的优秀,也许感情是因你的优秀而起,但持续下去最终都是因为你本身,我们是夫妻,理应为彼此分担……不对,应该说我曾经爱的不是你的优秀,我们曾是夫妻……唉,说这么多好矫情。”
在感情中,擅长考试的学霸傅辛然就像是上课听不懂、下课不敢问的学生,将问题越积越多,直到期末不及格。好在爱不是一门真的科目,不需要打分,只需要过程,真爱的人永远都愿意捞你一把。
于是姚杳向他伸出手,“那你还愿意给我一个为你分担的机会吗?”
傅辛然愣愣地望着她,只觉得喧闹的食堂突然像是被一键静音,周边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被打包送去了另一个次元,眼前只剩下了脸颊和眼眶微红的姚杳。
先前憋回去的眼泪汹涌而出,他颤抖着握住姚杳的手,呜咽着小小声道:“我愿意。”
一个快奔三的帅男人在食堂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有点引人注目了。注意到周围人群投来的目光,以及一些人手里举起的手机,姚杳觉得尴尬又好笑。
“你可别哭啊,别人都看着笑话呢,一会出去找个墙根,我抱抱你哄哄你。”
说的也是,不能让学生看了笑话。
傅辛然立刻坐直了身体,端庄地拿出手帕纸。
“哦,那好吧。”
24.
月亮攀上来时,高中生们终于下课,学生们一窝蜂地冲出校门,将本就不宽敞的马路挤得水泄不通。
宋由坐在被人流包裹的车里,目光紧盯着马路对面那所大学的大门。
他就知道,来这里准没好事发生。
以防姚杳看到她前任,他撒谎说这条回家的必经之路正在翻修,尽可能地阻挡姚杳视线,却还是让她看到了。
当姚杳说出“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时,所有借口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忘了,自己本就没有资格阻拦她。
但他不甘心,这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楼道的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那是姚杳的婚戒,先前离婚时她将戒指留给了傅辛然,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随身带着。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嘴角从刚刚两人分别起就没有落下来过。
她踏上一级级台阶,准备上最后一层楼时,被自家对面漏缝的防盗门吸引去了目光。
望着门内的一片漆黑,姚杳呼吸一滞,各种不好的情况在脑海里滚了一轮。
忘关门了?不对,进小偷了?要真是进小偷了,宋由一个人能行吗?还是说,他心脏病又犯了?
她赶忙推开宋由家的门,喊着他名字进屋。灯光亮起,屋内空荡到能听见些许回音。姚杳站在门口环视一圈,没看到宋由的身影,只看到他紧闭的房间门。
她先是敲了敲门,得不到回应才自行进入。
房间内很黑,布置整洁简单,只开了书桌上一盏台灯。电脑亮着,桌面壁纸远远看着有点眼熟,姚杳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张合照。
照片中的女生笑着将脑袋歪倒向男生肩膀,右手在身前比耶,男生站得笔挺,显得有些紧绷,嘴角似乎还有一丝弧度。
那是她和宋由在高叁成人礼上的合照,是她主动向宋由提出的。
宋由脸长得好看,又因病长期待在室内,越发唇红齿白。按理来说,这样好看的男生在学校应该是极受欢迎的存在,奈何宋由性格孤僻,总嫌同龄孩子太吵太烦,宁可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融入群体,成人礼都独自坐在树荫下,仿佛这场热闹与自己无关。
姚杳和同班女生亲亲我我时注意到了他,也是同情心发作,拿着那台便宜淘来的二手相机就过去了。
当年宋由同意拍照就已足够让人惊讶,更别说这张照片八年后出现在他的电脑背景。
姚杳呼吸一滞,有什么念头在心里呼之欲出。
宋由的电脑桌面很干净,几个文件夹整齐地排布在左侧,命名应该都是他的作品名,唯有一个以她名字为名的文件夹单独在右侧。
她将手伸向鼠标。窥探别人的隐私不礼貌,但事到如今已经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文件夹里面躺着一个名称奇怪的软件,顺着点开后屏幕弹出窗口,看上去是一个监控。
画面里的场景有点眼熟,一梯两户,嗯,像是谁家的楼道……
等等……
她想起来了!
那不是她在A市租的房子吗?!
诡异的心情油然而生,姚杳惊得后退两步, 猛然跌进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都看到了吗?”
宋由的声音冷不丁在耳后响起,带着他湿热的鼻息。姚杳触电般转身,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腰后却撞上了书桌边缘。
听到她吃痛的闷哼,宋由眼中淌出几分疼惜,伸出右手护住她的后腰,“小心点。”
“宋由,你——”姚杳盯着他,眼前人曾经的纯善孤独和当下变态的举动不断在脑海交替,“你是不是疯了!”
“姚杳,别这么说我,我会难过。”宋由语气落寞,右手用力,将姚杳带进自己怀里,下巴顺势落在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气,“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你怎么这么——”
话说到一半,“恶心”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姚杳怎么也没法对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甚至被自己视作弟弟的人说出重话,也无法接受他们之间感情变质。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拒绝,“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宋由将姚杳圈在自己胸前,环在她身后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他拥抱着这具自己梦寐已久的身体,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姚杳双手抵在他胸前,掌下的心跳坚实有力。她心情有些复杂,望向男人的眼里有失望也有惊惧。
“以前?”宋由笑了,刘海在眉眼间投下一片阴影,“姚杳,你说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变了。”
他一直,一直都喜欢姚杳。
小时候,他因病被大人们管制着,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跑跳,是姚杳放弃了和其他小孩一起骑车的机会,跑来陪他无聊地坐着,给他讲故事,拿芭比娃娃和他玩。从那时起他就喜欢姚杳了。
他一直等着高中毕业后上了大学就表白,怎么做了个手术就冒出来个傅辛然?
他偷偷去姚杳学校看过,那个傅辛然一副老实人模样,也就长得还行。本以为姚杳只是图个新鲜,结果硬是等到她结婚都没找到机会。
知道她离婚,他悄悄租了房子在她家对门窥探着,昼伏夜出,暗自筹划偶遇的契机,等来的却是一个看起来衣冠禽兽的男人。不过这次两人不像恋爱关系。
宋由每日躲在她家对门门后,只为了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有时他会看到姚杳和程洄衣衫不整地走出电梯,两人急不可耐地在楼道里做起来。他们以为姚杳家对门没人住,殊不知他早已将他们的每一次交合看在眼里,恨不得占有她的人是自己。
最后一次,他从猫眼里看着姚杳潮红的脸射出来,他发誓一定不再坐以待毙。
机会很快来了。一个新面孔送只裹了风衣的姚杳回家,经查证后,他发现这是程洄的艺人赵子珩,且貌似程洄并不知道他与姚杳间的事。
等到这个男人第二次上门时,他从姚杳公司的官网找到了程洄的工作邮箱,将姚杳与他同框的监控截屏发了过去。
从次日的新闻报道来看,与他预想的一样,两个男人果然翻脸了,唯一的变数是将姚杳也牵扯了进去。看到姚杳拎包离开,他也因害她失去工作感到愧疚,但并不担心。如果她真的在A市待不下去了,可以来找他,他求之不得。
但她选择了回老家。他知道那个傅辛然又恬不知耻地找上门了,绝不可能放任他们接触。万一姚杳心软了,他所做的努力又要功亏一篑。
但在这之前,他还不能离开。他得劝退那两个像狗一样死缠烂打的男人,在他们一遍又一遍不死心地敲响姚杳的门时及时出现,摆出恶劣的态度断送他们的幻想。
“姚杳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说好和我在一起的,为什么一直在找别人?”
宋由用鼻尖蹭了蹭脸侧雪白柔软的脖颈,“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讨厌你了,你为什么总能招惹那么多男人?我真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不管有没有名分,都能得到你的准许,操你的小穴。
“可是我呢?恋爱想不到我,炮友也轮不到我吗?姚杳,我等不下去了。”宋由低头,望向她手上的钻戒,“你又和他和好了,你宁可吃回头草,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没办法再等你们分手了,我不想看你们破镜重圆后情比金坚。我不再期望独占你了。我想清楚了,你身边有没有男人、有几个男人,都没关系,你要我吧。”
“不行,我现在不是单身,我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
“没关系的,是我一厢情愿。姚杳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我真的不比别人差的。”
宋由的唇沿着她的颈侧下滑,双手摸到了她背后内衣的卡扣处。
“不要,宋由……”
他选择性忽略姚杳的抗拒,轻轻解开她的内衣,即将把内衣推上去时,突然被甩了一个耳光。
姚杳没使太大力,奈何宋由肤白还易留痕,脸颊悄然爬上五道指印,即使房间里灯光昏暗也清晰可见。他愣了愣,抓住姚杳的手就往脸边送,“没关系,你打我吧,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要我就行。”
姚杳被他唇角不加掩饰的笑意惊到,恍惚间,竟分不清他脸上的红痕到底是指印还是甜蜜。
她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将胸前拢好,“我要走了,我们以后别联系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男人受伤的目光,抬脚就走,刚要离开房间,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大动静。
宋由正摔倒在地,躬着背捂住了心口,表情痛苦而挣扎。
“宋由!”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她瞳孔急缩,她折返回来,将人扶到床上,一边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手忙脚乱地探查着男人的脉搏与心跳。她只想放弃这段关系,并不希望宋由出什么事。
手腕忽地被擒住,姚杳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如野潭的眼睛。
“姚杳在担心我吗?”宋由语气带着得逞的欣喜,“这可是你自己回来的。”
25.半强制+后穴与宋由
他反身将姚杳压在身下,顺手拿过床头的数据线将她的双手捆住,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
“宋由,别这样行吗?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还把你当弟弟看……”挂在胸前的内衣被轻松摘除,裤子也被扯下,姚杳自知无力抵抗,却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宋由能被感化。
可惜她的每一句都踩在了男人的雷点上。“那就再也别拿我当弟弟看。”他笑得惨然,掰开姚杳的大腿。隐秘的花穴悄然关闭着,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目睹,此前都只在猫眼和监控里看见过它被肉棒顶弄的可怜样子。
他看得着魔,俯身吻上那处令他垂涎已久的小穴。
“呃啊……别……”姚杳唇角不自觉溢出呻吟,就算是傅辛然也很少给她口,倒不是他不愿意,是她不习惯将最私密的部位与脸相对。但宋由吻得近乎虔诚,她能感受到舌尖在小穴边缘打圈,反复碾过敏感的小豆,她的意识在这种温柔的侵略下逐渐融化。
但一想到刚跟自己冰释前嫌的傅辛然,她又咬住了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她是被强迫的,她没有在享受。
宋由卖力地服务着,却始终听不到回应。他抬起头才发觉不对,伸手扳开姚杳的牙关,柔软的唇瓣上一片深深浅浅的牙印。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难道你不舒服吗?”宋由将手指伸进姚杳口中,搅弄着她的舌头,另一只手在下方穴口浅浅探入,缓慢地做着扩张。
姚杳还想说些什么,嘴里却含混不清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注意力全被下体穴里那两根手指吸引走了。随着小穴中手指数量的增加,她的思考力也在被快感逐渐瓦解。
印象里宋由的手指又长又白,骨节分明,那是一双用来翻书写作的手,此刻却在她的穴里扣弄着。他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小穴的水声也越来越大,盖过了姚杳破碎的娇吟。
四根手指已经不足以使她得到满足了,她无意识地抬起臀部,想要得到更多。仿佛是内心渴求得到应验,花蒂覆上温热,随之而来的就是夹杂着吮吸的舔动。穴中的手指也在此时找到了内壁上方的那点凸起,瞄准位置后手指快速上勾。
“呜……”下身抽搐着砸在床上,姚杳眼角滑落泪水。
她讨厌宋由不端的感情,更讨厌在他的手指下爽到高潮的自己。
“怎么哭了?”宋由揽着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花舐去,“姚杳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不会影响你们之前的感情。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不抛下我。”
“我不想出轨,我不想变成坏人。”
“你没有出轨,这怎么会是出轨呢?你有男友,但你也是我的爱人。和爱人做,是出轨吗?”
“……不……是?”
“而且,你应该选择最能让你舒服的。你刚才没舒服吗?”
“没有。”姚杳红着眼小声道,将头偏过去不再看他。
口是心非真可爱。宋由揉了揉她的耳根,“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起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着,没一会儿便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床边。姚杳仰着脖子看过去:润滑液、避孕套、指套、形状各异的跳蛋和按摩棒、肛塞……
“别这么看我,我不是那种玩得很花的人,”仿佛看透了姚杳的内心,宋由出声解释,“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干脆都买了。虽然我还是第一次,但我不想表现得比别人差。”
他在一众情趣用品中挑挑拣拣,先被拿起的是润滑液。穴口被涂抹得冰凉,她瑟缩了下,刚想说自己水多不需要这个,就感觉到宋由戴着指套的手往下滑去,停在了后面更隐秘的位置。
“等等,别!”她惊慌失措地扭动身体,“我不要,我还没被这样干过。”
“还以为姚杳的骚穴已经被那么多男人进过了,后面也该被开发过了呢,听你这么说,我好高兴。”宋由哄小孩般吻吻她的额头,继续用手指在她的后穴浅处开拓。
“很脏的,快拿出来!”
“不脏,姚杳不脏。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们的初次,你不用担心,我会认真对待的。”
只进了一个指节就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姚杳的身体太紧绷了,连带着后穴都夹得不行。宋由多次尝试后,将目光转向前穴。殷红的花唇张合着,像是在期待内里被填满。
他拿起一根尺寸适中的按摩棒,缓缓推进姚杳穴中,另一只手的食指仍在后穴浅浅出入。
感受到异物入侵,姚杳忍不住夹得越发紧了。
“姚杳,放松,放松下来才会舒服,相信我,嗯?”宋由一边哄,一边捏着按摩棒进出,才有了几分效果,至少食指能全吃下了。
姚杳闭着眼,生怕被表情出卖。她能感受到洞口的褶皱被捋平,能感受到手指微微弯曲着顶弄另一边的按摩棒。这种感觉很奇异,不同于前穴被操弄时的快感,但羞耻拉满。
宋由对她太过了解,知道她是在掩耳盗铃。他耐心地继续做着扩张,直至叁根手指进入都差不多顺畅时才解开腰带,放出蛰伏已久的肉棒。不得不说,宋由的阴茎真是她见过的观赏性最好的,充血后整体都还是淡粉色,头部明显上翘。也许是为了精心准备这次诱骗,他连耻毛都刮干净了,看上去秀气,但更显尺寸惊人。
他戴好套子,对准刚刚扩张好的后穴,“我要进去了。”
“嗯……”相比先前的叁根手指,肉棒进入时还是有些吃力,即使姚杳闭眼装鸵鸟,也没办法忽视异物侵入的怪异感。
她的肠道无意识地涌动着,肛口一收一缩,仿佛是想将不应出现在这里的肉棒排出,但没起什么实际作用,反倒夹得宋由额头渗汗。
“放松点,姚杳,你夹太紧我进不去。”宋由拍拍她的臀侧,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抖。
“进不去你就出去!”
“看你,又说反话了。”没理会她口是心非的抗议,他缓慢地将肉棒完全插入。这个过程实在艰难,光是推进去两人就已浑身是汗。
为了等她不适感减弱,他趴在姚杳身上,抚着她的发顶。
姚杳羞耻得不敢和他对视,那张闲不停的小嘴又开始叭叭地说胡话:“你为什么不射啊?不是说男人第一次都很容易射吗?你是不是吃药了,其实你是个早泄男?”
“……你不用现在和我耍嘴皮子,时间还长,你下面那两张嘴都会知道我是不是早泄。”宋由微笑着直起身体,双手掐住她的脚腕,“看样子姚杳的屁股已经想被操了,适应得真快,不愧是你呢,真骚。”
“没,我觉得还可以再等等……唔!”
穴里沉寂已久的按摩棒突然开始震动,激得她下身一颤。后穴深处埋着的肉棒也没给她反应时间,对着穴壁开始横冲直撞。
宋由已经收着力道了,后穴不比前面,不能太大力折腾。但前后都被夹击的姚杳不知道,她摇着头,不断央求宋由停下,仍被捆着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摸。
可宋由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隔着一层肉壁,小穴里的按摩棒震动时仿佛在紧贴着肉棒,两边互相挤压,快感被进一步放大。姚杳只看到他不射,没有看到他额头上因忍耐而暴起的青筋。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一切服务于姚杳,他得让她先爽到。
连续抽插了有几十次,姚杳渐渐习惯了后穴异样的感觉,竟还感觉到一丝……舒服?抗拒的哀嚎化作难耐的呻吟,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意识在双重快感的袭击下沦陷。姚杳唯一能做的,就是遮住滚烫的脸,不愿泄露自己淫乱的神情。 宋由进出的速度越快,姚杳后穴收缩的频率也就越快。他理论丰富但实战经验为0,意识不到这是高潮的前兆,只觉得姚杳故意使坏,想影响自己发挥。
不可能被她得逞。宋由动了惩戒的念头,将按摩棒调至最大档,一只手推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往小穴里入,直到整根完全没入才罢休。
“不要,顶到了,顶到了……”
“什么顶到了?”宋由问道,身下动作未停。他不知道姚杳是天生的宫口低,这根按摩棒已经被他推到小穴最里头。
可姚杳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抓狂地念叨着,他只能继续专注于后穴的工作。还没干多少下,后穴突然裹紧了肉棒,穴口绞得棒身动弹不得,逼得他被迫缴械,姚杳的下身不受控制般地抬起,抽搐几下又重重落回床上,只有小腹仍在颤抖着。
他这才意识到姚杳是高潮了。
他拔出软掉一半的肉棒,扔掉用过的套子,只看了一眼姚杳潮红未褪的脸,身下就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姚杳,再帮我一下行吗?用手帮我一下吧。”
此时的姚杳身体已经困倦,眼皮重得撑不起来。迷蒙间,她能感觉到男人黏黏糊糊地蹭过来,炙热的棍状物捅进了自己两手之间。
她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男人借她的手抚慰时会被不小心刮到,能听到他偶尔痛得抽气,但也不见手里空下,直到手心里涂满黏腻。
“晚安,姚杳。”
既然开始了,就没有抽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