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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林婉茹站在她位于城市顶层的宽敞公寓中,落地窗外是夜幕下灯火辉煌的都市。
她纤细的身影映在玻璃上,长发如瀑,乌黑中透着丝绸般的光泽,微微垂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她的面容宛如古典画卷中的仕女,眉如远山,眼若星辰,鼻梁挺直,唇瓣柔美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弧度。
长年浸淫于艺术的她,气质中融合了古典的柔美与高雅的从容,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乐谱的韵律,舞步的轻盈。
她身着一袭白色丝质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宛如月光下的湖面泛起涟漪。
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在的容貌,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灵气,仿佛她本身就是一首未完的诗,一支未尽的曲。
26岁的林婉茹是命运的宠儿。她继承了家族庞大的产业,财富足以让她一生无忧。
然而,她对商业毫无兴趣,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复杂的报表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她将一切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则沉浸在舞蹈和音乐的世界里。
她的芭蕾舞姿曾在维也纳的舞台上惊艳四座,指尖流淌的钢琴曲曾在巴黎的音乐厅中引来经久不息的掌声。她的名字在国际艺术界小有名气,但她从不追逐名利,只因艺术是她灵魂的归宿,是她与世界对话的方式。
林婉茹的公寓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是她和沐白的合影。
那是三年前在瑞士阿尔卑斯山下的一片花海中拍摄的。画中的她笑得明媚,头微微靠在沐白的肩上,沐白的笑容温暖如春风,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
沐白,27岁,她的青梅竹马,她的挚爱。两人的父亲是至交,家族的联结让他们的童年交织在一起。
从她五岁起,沐白就是她生命中最明亮的存在。他会在她练琴时悄悄送来一束野花,会在她舞姿踉跄时扶住她的腰,笑着说:“婉茹,你是天生的舞者,别怕摔倒。”
他们的感情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无人能够撼动。林婉茹曾以为,这份爱会伴她走过一生,直到白发苍苍。
然而,命运从不怜悯美好。沐白热爱运动,尤其是翼装飞行。
那是一项令人心跳加速的极限运动,他穿着特制的飞行服,从高空跃下,像鸟儿般滑翔于天地之间。
每次他提起这项运动,眼中都会闪耀着狂热的光芒,仿佛那是他的自由,他的灵魂所在。
林婉茹却对此心怀不安,她无数次劝他放弃,声音中带着颤抖:“沐白,太危险了,我怕失去你。”
他总是笑着揉她的头发,温柔却坚定地说:“婉茹,相信我,我会小心的。飞翔的感觉,你无法想象,那是我最接近自由的时刻。”
她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只能选择支持。她陪他去过无数次训练,看着他从悬崖上一跃而下,身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总是站在山脚,双手紧握,默默祈祷他平安归来。而他每次都会笑着落地,朝她挥手,喊道:“看,我说过我会没事的!”她会扑进他怀里,嗔怪他的冒险,却又为他的笑容心动。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场国际翼装飞行比赛,举办在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林婉茹无法陪同,因为她正在伦敦参加一场慈善音乐会。她记得那天清晨,沐白通过视频通话对她笑,背景是湛蓝的天空和连绵的雪山。他说:“婉茹,这次的赛道很美,等我回来给你看我拍的视频。”
她叮嘱他小心,语气中带着不舍。他点头,眼中满是温柔:“等我回来,我们去海边度假,好不好?”她笑着应下,心却隐隐不安。
比赛当天,她在后台准备演出,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简讯,是沐白的队友发来的:“婉茹,出事了……沐白失踪了。”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手机从手中滑落,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胸口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
她取消了演出,第一时间飞往南美,加入了搜救队。安第斯山脉的崇山峻岭在她眼中成了吞噬挚爱的巨兽。
她不眠不休,亲自参与搜救,雇佣了最好的团队,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直升机在山间盘旋,无人机扫过每一寸可能的区域,搜救犬在雪地中嗅探,但沐白的踪迹仿佛被风雪吞没,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留下。
林婉茹站在雪山之巅,风雪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的美在寒风中更显凄艳。她的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她穿着厚重的登山服,纤细的身影在雪地中显得脆弱却倔强。搜救队长劝她回去休息,她却摇头,声音沙哑:“我不能走,我要找到他。”她一遍遍回忆沐白的笑容,回忆他飞翔时的身影,回忆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召唤回来。但现实冷酷无情,搜救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依然一无所获。
回到国内,林婉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她的公寓不再有音乐声,钢琴上落了薄薄的灰尘,舞鞋被遗忘在角落。她不再登台演出,甚至很少离开家。她的美丽依旧,但那份高雅的气质中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朋友们试图安慰她,家人试图拉她走出阴霾,但她只是微笑,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可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经随着沐白一起,消失在了那片无垠的天空。
夜晚,她常常站在阳台上,凝望星空。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沐白送她的,吊坠是一只小小的银色翅膀。她低声呢喃:“沐白,你在哪里?你说过会回来的……”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像是一首无人听闻的挽歌。她开始做梦,梦见沐白从天而降,笑着朝她伸出手,但每次她伸手去抓,画面便碎裂成无数光点。
林婉茹尝试过让自己振作,她重新拿起画笔,试图用色彩表达内心的痛楚。她的画作充满了浓烈的色彩,红与黑交织,仿佛是她心底的血与泪。她的舞蹈也变了,曾经轻盈优雅的芭蕾如今充满了力量与挣扎,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她的思念与绝望。她的音乐会偶尔恢复,但每首曲子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悲怆,观众为之动容,却无人知晓她内心的撕裂。
她开始资助翼装飞行的安全研究,投入巨资开发更安全的装备,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让沐白的热爱不再成为别人的悲剧。
她甚至亲自学习翼装飞行的理论知识,尽管她永远不会让自己踏上那片天空。她在一次采访中说:“我恨这项运动,但我也爱它,因为那是他的梦。我只希望,未来没有人会因为追逐梦想而失去生命。”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婉茹的美貌未曾褪色,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沉静。她的气质依旧高雅,却带着一丝孤独的清冷。她开始重新登台,用她的艺术诉说她与沐白的故事。她的舞姿如泣如诉,她的琴声如诉衷肠。观众席上,有人潸然泪下,有人屏息凝神。她的艺术不再只是美,而是成了她与沐白跨越生死的对话。
某天,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夹着一张照片,背景是安第斯山脉的雪峰,照片角落有一抹模糊的身影,穿着熟悉的翼装飞行服。她的心猛地一跳,手指颤抖着抚摸照片。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法抑制内心的希望。她再次动用所有资源,重新组织搜救队,前往照片中的地点。站在雪山之巅,她凝望远方,风雪依旧刺骨,但她仿佛听到了沐白的声音在风中低语:“婉茹,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她不知道这是否只是幻觉,但她选择相信。因为对林婉茹来说,沐白从未真正离开。他是她心底永不熄灭的光,是她每一支舞、每一首曲的灵魂。她的美丽,她的艺术,她的爱,都因他而生,也将因他而永恒。
第二章:风雪中的守望
林婉茹的公寓依旧沉寂,她站在阳台上,手中紧握着那张神秘照片,照片中的模糊身影像是她心底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长发被夜风吹乱,丝绸般的光泽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的面容依旧如古典画卷般精致,眉眼间却多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那份高雅的气质依然存在,但如今更像是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雪莲,美丽而孤寂。
林家的老管家周叔站在客厅的阴影中,默默注视着她。周叔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面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是林家老爷多年前收养的孤儿,从小在林家长大,对林家忠心耿耿,视林婉茹如亲生女儿。沐白失踪后,林婉茹的世界仿佛崩塌,周叔却始终如一盏微光,守护在她身边。
他每天清晨为她准备早餐,即使她一口也吃不下;他深夜为她留一盏灯,怕她独自面对黑暗。他从不劝她放下,只是默默地整理她的生活,试图用日常的琐碎填补她心底的空洞。
“小姐,夜里风凉,披件外套吧。”周叔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不难察觉的担忧。他端着一杯热茶,缓步走近。
林婉茹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周叔,我没事。”她的声音轻得像风,眼中却藏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周叔没有多说,只是将一件羊绒披肩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退到一旁,眼中满是疼惜。但他除了这些小事,对于真正困扰小姐的心事却完全无能为力。
林家的庄园里还有另一个身影,年轻的马夫阿丑。阿丑二十多岁,满脸麻子,面容丑陋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是林婉茹和沐白多年前一次郊游时在路边遇见的乞丐。那天,他蜷缩在路边,衣衫褴褛,眼神却清澈得让人动容。林婉茹心生怜悯,给了他食物和衣物,沐白则拍着他的肩膀说:“跟我们回去吧,庄园里缺个照顾马匹的人。”
从此,阿丑成了林家庄园的马夫,对林婉茹充满感恩与崇拜。在他眼中,林婉茹不仅是恩人,更是如仙子般的存在,她的美丽与优雅是他要用一生去膜拜的神迹。
沐白失踪后,阿丑常常在马厩里偷偷注视林婉茹。他看到她独自站在马场边,凝望远方,眼中满是悲伤。他想安慰她,却又觉得自己卑微得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他只能更加卖力地干活,把马厩打理得一尘不染,把林婉茹最爱的那匹白马“雪风”喂养得油光发亮。
他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有一丝慰藉。可每当他看到她孤单的身影,心底便涌起无力的酸楚。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远远地守望。
与此同时,崔和成了林婉茹身边最坚实的陪伴。崔和,三十岁出头,出身贫寒,却凭借勤奋与才华成为大学文学系的年轻教授。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但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学者的风骨,谈吐间总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沉静。他与林婉茹、沐白在大学时相识,三人志趣相投,很快成为挚友。
崔和第一次见到林婉茹,便被她的美貌与才华深深吸引。她的舞姿如诗,她的琴声如诉,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幅画,让他心动不已。可他也知道,沐白与林婉茹的感情无人能撼动。于是,他选择克制,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只做他们的朋友。
沐白失踪后,崔和放下所有工作,陪林婉茹踏遍安第斯山脉。他背着沉重的装备,走在风雪中,帮她分析每一处可能的线索。他从不抱怨疲惫,只是默默陪在她身旁,用他的冷静与理智支撑她摇摇欲坠的心。
搜救的第一年,他陪她翻越了无数雪峰;第二年,他帮她联系国际搜救专家;第三年,当所有人都劝她放弃时,他依然陪她重返那片冰冷的山脉。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嗓子因喊叫而沙哑,但他从未退缩。
“婉茹,休息一下吧。”崔和的声音总是温柔却坚定。他站在雪地中,递给她一瓶水,眼中满是关切。林婉茹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的雪峰:“崔和,我不能停。他还在等我……”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崔和心如刀绞,他知道,她的心只属于沐白,但他依然选择守护,只因他不想她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三年过去,搜救毫无进展。沐白的父亲,曾经意气风发的商界巨擘,也在病痛与思念中油尽灯枯。
临终前,他拉着林婉茹的手,声音虚弱却恳切:“婉茹,沐白……他或许回不来了。崔和是个好男孩,他一直在你身边。答应我,试着接受他,拥抱新的生活。”林婉茹泪流满面,轻轻摇头:“爸,我做不到……我爱沐白,这辈子只有他。”老人的手无力地垂下,带着遗憾闭上了眼睛。
林婉茹的世界更加灰暗。她开始拒绝社交,谢绝演出,甚至连周叔的关心都让她感到压抑。
她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日复一日地凝视那张照片,试图从中寻找一丝希望。直到那封匿名信的到来,照片中的模糊身影点燃了她心中的火苗。她再次召集搜救队,崔和依然陪在她身边,周叔默默为她准备行装,阿丑则在庄园里为她祈祷。
安第斯山脉的雪峰依旧冷酷无情。林婉茹穿着厚重的登山服,纤细的身影在风雪中摇曳。她的美丽在冰天雪地中更显凄艳,长发被风吹乱,脸上却带着一丝疯狂的执着。她亲自爬上陡峭的崖壁,检查每一处可能的痕迹。崔和紧随其后,几次拉住她险些滑落的双手。他的声音在风中颤抖:“婉茹,冷静一点,太危险了!”她却像听不见,眼中只有那片无尽的雪白。
搜救持续了数月,依然一无所获。林婉茹站在山巅,手中紧握着那张照片,泪水终于决堤。她跪在雪地中,声音嘶哑:“沐白,你在哪里?你说过会回来的!”风雪吞没了她的呼喊,崔和站在她身后,眼中满是痛苦。他想上前拥抱她,却终究停下脚步。
回到国内,林婉茹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周叔日夜守在她床边,为她熬药、端水,眼中满是担忧。
崔和则开始整理搜救中的所有资料,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新的线索。他甚至联系了国际上的地质学家,分析安第斯山脉的地形变化,希望找到任何可能的突破。
林婉茹的美丽依旧,但那份高雅的气质中多了几分破碎的脆弱。
她开始重新拿起画笔,画中的雪山与天空交织,仿佛是她对沐白的呼唤。她的舞蹈也恢复了,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绝望的挣扎,仿佛在与命运抗争。一次演出后,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她却在后台崩溃大哭,崔和默默陪在她身边,递上一块手帕。
某天,周叔在整理林婉茹的书房时,发现了一本她与沐白的合影集。照片中,他们在花海中拥抱,在海边嬉戏,在雪山下对视而笑。周叔的眼眶湿润,他轻声道:“小姐,少爷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林婉茹接过相册,手指颤抖着抚摸照片中的沐白,泪水滴落在纸上。
她知道,沐白或许真的消失在了时光中,但至少,要把他的尸首找到,她无法接受沐白,她的爱人就这么曝尸荒野。
第三章:迷雾中的追寻
林婉茹站在林氏庄园的义庄门口,晨雾笼罩着这片古老的院落,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草木气息。
她的身影如一抹清冷的月光,长发如墨,垂落在她纤细的腰间,白色长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的面容依旧如古典仕女般精致,眉眼间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像是被风雪打湿的花瓣,美丽而脆弱。长年浸淫于艺术的她,气质高雅却带着一丝破碎的孤寂,仿佛一首未完的挽歌,在晨雾中低吟。
林氏义庄是林家老爷生前建立的慈善之所,收容附近的乞丐与流浪汉,为他们提供庇护与温饱。
沐白失踪后,林婉茹常常来到这里,亲手为流浪汉分发食物,帮他们整理简陋的床铺。她的善举让义庄的每个人都对她充满敬意,但她的美丽与高贵,也在某些人心中种下了不该有的妄念。
老乞丐瘸子张便是其中之一。五十多岁的他,满脸风霜,右腿因年轻时坑蒙拐骗被打瘸,早已失去生活的希望。若非林氏义庄收留,他或许早已横尸街头。他常坐在义庄的角落,眯着浑浊的眼睛,偷偷注视林婉茹的身影。
她的美丽在他眼中如天仙下凡,那优雅的举止、柔美的笑容,让他心生龌龊的幻想。他知道自己卑微如尘,与林婉茹云泥之别,但他仍会在无人时意淫她的容貌,幻想她高贵美丽的肉体属于自己。他从不敢表露,只是偶尔在醉酒后,低声呢喃她的名字,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林婉茹对此一无所知。她依然每日来到义庄,亲手为乞丐们送上热粥。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用这些微小的善行,填补心底的空洞。
瘸子张接过她递来的碗,粗糙的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指尖,他的心猛地一跳,低头掩饰内心的悸动。林婉茹却只是微微一笑,温和地说:“张叔,慢慢吃,别烫着。”她的声音如清泉,让他既羞愧又痴迷。
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也曾在林婉茹生活中出现——赵然,沐白翼装飞行队伍的同伴,也是他们的大学同学。赵然三十岁出头,五官端正却带着一丝轻浮的傲气。他在大学时曾对林婉茹一见钟情,凭着几分自信追求过她,却被林婉茹礼貌拒绝。
她的心只属于沐白,这让赵然的自尊心深受打击。沐白失踪后,他以为机会来了,再次向林婉茹表白,却依旧被她坚定拒绝:“赵然,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的心只有沐白。”赵然表面接受,内心却埋下怨恨的种子。他开始疏远林婉茹,却总在暗中关注她,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三年的搜寻无果,林婉茹的心像是被磨得千疮百孔。她回到公寓,手中依然紧握着那张神秘照片,照片中的模糊身影成了她仅剩的希望。
知道某天,一个道士登门拜访,声称听闻林家出高价寻人,他能通过“请神”之术找到沐白。这位道士身着青色道袍,五十岁上下,手中握着一柄拂尘,口口声声称自己能沟通阴阳。
林婉茹在绝望中抓住了这根稻草,她的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如果能找到沐白,我愿意付出一切。”
她决定试一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崔和却坚决反对。他的学者身份让他天然厌恶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他站在林婉茹的公寓中,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气:“婉茹,你要再去安第斯山脉找沐白,我可以陪你,不惜一切。但这种请神寻人的把戏太荒唐!我不能眼看着你被骗!”他的眼中满是痛苦,既是为她的执着,也是为自己的无力。
林婉茹看着崔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感激他三年的陪伴,他的每一次付出都让她心生愧疚。她轻声道:“崔和,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了。我不能太自私,一直让你为我付出。这次的请神之事,你不要陪我了。”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是真心想让崔和离她而去,去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崔和愣住了,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他挣扎再三,眼中闪过痛苦与不甘。他知道自己无法放弃她,更放心不下她独自面对那个道士。他怕她被骗,怕她再次陷入更深的绝望。最终,他妥协了,声音低沉:“好,我陪你。但如果那道士有任何欺骗,我不会放过他。”
道士的仪式在一间偏僻的道观中举行。
林婉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站在香烟缭绕的祭坛前。她的美丽在昏暗的烛光中更显清冷,长发垂落,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希望。道士挥舞拂尘,口中念念有词,祭坛上摆满了符纸与香炉,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气。
崔和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双手握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他几次想上前打断,却看到林婉茹专注的神情,只能咬牙忍住。
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夜,道士声称已请来“神明”,却只给出了模糊的指引:“沐白尚在人间,魂魄游荡于雪山之间。”
林婉茹听后将信将疑,但她不能放过任何找到沐白的机会,她紧紧抓住道士的衣袖:“告诉我,他在哪?求你告诉我!”道士却只是摇头,声称“天机不可泄露”。崔和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推开道士,怒道:“够了!你这些鬼话连自己都不信!”
他拉着林婉茹离开道观,她的脚步踉跄,眼中满是绝望。
回到公寓,林婉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瘫坐在沙发上,手中依然紧握着那张照片。
崔和站在她身旁,声音低沉:“婉茹,我知道你想找到他,但这种方式只会让你更痛苦。”
她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崔和,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周叔默默端来一杯热茶,眼中满是疼惜。他轻声道:“小姐,少爷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林婉茹开始频繁做梦,梦见沐白站在雪山之巅,朝她微笑,却始终无法靠近。她重新拿起画笔,画中的雪山与天空交织,仿佛是她对沐白的呼唤。她的舞蹈也恢复了,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绝望的挣扎,仿佛在与命运抗争。一次演出后,观众席上掌声雷动,她却在后台崩溃大哭,崔和默默递上一块手帕,眼中满是心痛。
某天,她在义庄分发食物时,瘸子张醉酒后失态,盯着她的脸,口齿不清地说:“林小姐,你这么美,怎么会没人要……”
林婉茹愣住,眼中闪过一丝不适,却依旧温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瘸子张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林婉茹的美丽与坚强,依旧在风雪中闪耀。她的心却像那片安第斯山脉,冰冷而荒芜。
第四章:神谕的代价
林婉茹站在道观的庭院中,暮色笼罩着古老的石阶,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一层薄纱。她的容貌宛如春日初绽的玉兰,眉宇间带着一丝清冷的孤傲,眼眸深邃如夜湖,映着星点的光辉。她的唇瓣如花瓣般柔嫩,微微抿着,透出一股倔强的韧性。长发如云,轻垂在肩,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的身姿修长而优雅,穿着素净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株独立于尘世的白莲。她的气质中融合了艺术的灵动与学识的沉静,仿佛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既清丽脱俗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哀愁。
林婉茹心中对道士的“请神”之术将信将疑。她受过高等教育,精通艺术与哲学,理性告诉她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多半是骗局。但她终归无法完全无视可能找到沐白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是装神弄鬼得来的。于是不顾崔和和管家的劝阻,又来到了道观。
然而,当道士在昏暗的道观中施展法术,手中拂尘一挥,一阵莫名的光晕在空中浮现,那张神秘照片的画面竟清晰地浮现在半空——安第斯山脉的雪峰,模糊的身影穿着熟悉的翼装飞行服——她的心猛地一颤。
照片中的景象如此真实,仿佛沐白就在那片雪山中呼唤她。她紧握双手,指甲陷入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希望。
崔和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他是学者,骨子里厌恶这些玄虚的伎俩。
他冷声道:“婉茹,这不过是障眼法!他用投影之类的东西骗你!”
可林婉茹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空中的画面,声音颤抖:“崔和,我调查过,这座道观没有通电,那不可能是投影仪,这或许是真的。”
她的话语激动中略带疯狂。他知道,她的心早已被沐白的失踪撕裂,任何可能,哪怕再荒谬,她都无法放手。
道士的仪式在深夜达到高潮。祭坛上香烟缭绕,符纸在烛火中燃烧,一阵突如其来的罡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道士高声念咒,声称神明即将降临。林婉茹屏住呼吸,崔和则握紧拳头,眼中满是警惕。
风声渐止,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道士猛地跪地,恭敬道:“五通神显灵!”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凝聚,林婉茹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她抬起头,隐约看到祭坛上方一团模糊的影子,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五通神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从虚空中传来:“法不轻传,欲寻所爱,需献贡品。”
林婉茹咬紧牙关,声音颤抖:“请神明明示,何为贡品?”
五通神的回应让她如坠冰窟:“你需得与最想得到你的男人交欢,五次,每一次需全情投入,达至极乐,且不可心存嫌弃。若有半分不敬,神将震怒,汝之所求永无所得。”
更令人震惊的是,五通神要求她不得向对方透露此举是为了寻找沐白。不然就是泄露天机,永远找不到沐白。
林婉茹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脸颊瞬间失色,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裙摆。
崔和当场暴怒,冲到祭坛前,怒吼道:“这算什么神明?分明是无耻的淫魔!”他转向林婉茹,眼中满是痛苦:“婉茹,你疯了吗?这种要求你怎么能信!立刻放弃!”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带着从未有过的激动。
林婉茹沉默半晌,缓缓抬起头,双眼看着崔和。
她轻声问道:“崔和,你知道观音菩萨为何是女性形象吗?”
崔和一愣,作为学者,他自然知道答案:“佛教为了传教,选择更有亲和力的女性形象,让信众更容易接受。”
林婉茹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说得太克制了。其实,观音的形象是故意用性诱惑来吸引信众,降低他们的戒心。但没人会说观音不对,因为她的目的是普度众生。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区区色相何足挂齿?”
崔和愣住了,他知道林婉茹对沐白的爱深如大海,但他从未想过,她会为了这份爱付出如此代价。
他张了张嘴,想劝阻,却发现面对林婉茹如此决心,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决绝,仿佛早已将自己置于悬崖之边。他挣扎再三,最终颓然低头:“婉茹,我……我无法阻止你。但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林婉茹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感激崔和的陪伴,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回头。她转向五通神,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接受您的要求。请告诉我,贡品之人是谁?”五通神的声音再次响起:“五日之后,吾将降下神谕,告知你所需之人。”说完,那团影子渐渐消散,祭坛上的烛火骤然熄灭,只剩一片死寂。
林婉茹与崔和离开道观,夜风刺骨,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更显单薄。崔和默默跟在她身后,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他知道,她的选择不仅是对沐白的执念,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他想保护她,却又无力改变她的决定。回到公寓,周叔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轻声道:“小姐,夜深了,休息吧。”林婉茹勉强一笑,点头走进房间,却整夜未眠。
接下来的五天,林婉茹仿佛行尸走肉。她不再去义庄,也不再触碰画笔与舞鞋。她的美丽依旧惊艳,如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雪梅,清冷而孤傲。她的眼眸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像是被绝望吞噬的星辰。她开始回忆与沐白的点点滴滴,那些花海中的笑声,海边的拥抱,雪山下的誓言,都成了她心底的刺。她知道,五通神的要求荒唐而羞耻,但为了沐白,她愿意付出一切。
周叔察觉到她的异样,却不敢多问,只是更加细心地照顾她的起居。他为她熬了滋补的汤药,亲自送到她床边,眼中满是疼惜。
崔和这五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他试图用学术的严谨分析五通神的传说,查阅了无数文献,却发现这所谓的“神明”不过是民间淫祀的产物。
他想再次劝阻,却看到林婉茹眼中那份近乎疯狂的执着,只能将话咽回。他开始为她准备后路,联系律师与安保团队,怕她在“神谕”后受到伤害。又怕此事传出去破坏林婉茹的声誉。
第五天的夜晚,林婉茹独自站在阳台上,手中握着那张神秘照片。她的长裙在风中飘动,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她的容貌如月下幽兰,带着一丝不可亵渎的圣洁,却又透着令人心碎的脆弱。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阳台上空浮现出一团光晕,五通神的神谕在第五日的深夜降临。一团诡异的光晕在卧室上空浮现,五通神的声音低沉而冷酷:“第一个贡品之人,乃林氏庄园马夫阿丑。汝当依令而行,五日之内完成供奉。”
她知道,这条路将她推向深渊,但为了沐白,她别无选择。她的心如同一片荒芜的雪原,美丽却冰冷。她是林婉茹,那个为爱不惜一切的女子。她的灵魂,早已飞向那片无垠的天空,与沐白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