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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06/08 01:38 / 395 / 43
【小说】循循善诱

(一)被当成变态
  初夏的午后天气炎热。
  养老院走廊,一群老人围作一团七嘴八舌,场面混乱。
  接水回来的桑庆之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快步上前。
  “又是你?”
  他音量拔高,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
  众人打量这个穿黄色义工马甲,眉眼如墨的俊俏小少年,一时间搞不明白他在跟谁说话。
  很快有老人认出他。
  桑庆之经常来养老院做义工,年纪小,人却机灵。再加上生的挺拔,一笑两个梨涡甜得醉人,比那些小闺女还漂亮,叫人过目难忘。
  一位老人拉他胳膊:“庆之呀,刚才不是你陪曾奶奶散步吗……”
  确实如此,他去给老人家接个水,回来就发生这一幕。
  曾奶奶昏倒在地。
  他目光却落在另一人身上。
  这姑娘同样穿着黄色义工马甲,戴眼镜,白白净净挺斯文。正跪在地上,全力给老人做着心肺复苏。
  这是个体力活,得双手反复用力按压病人胸口。天气燥热,姑娘已满头大汗,面庞发红,却不见动作有丝毫懈怠。
  周围都夸赞她厉害。
  桑庆之心里却不屑,怎么可能这么巧又碰见这个女人,真是撞鬼了!
  她鬼鬼祟祟跟着他,得有快一个月了吧。
  他弯腰凑近她,笑得讥讽,低声道。
  “姐姐你炼铜癖啊?还是跟踪狂?”
  偏偏他生得又好看,耀眼得叫人觉得自己像阴沟老鼠。脸皮薄点的女孩子,叫他这么轻蔑一下,怕还真羞得无地自容了。
  小姑娘手上正忙着呢,瞥了他一眼,跟不认识一样,没理会。
  桑庆之眉头一皱。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救人重要。
  小姑娘被他挤开接替位置,也没说什么,累得在一旁直喘气。
  桑庆之余光瞥她。她是真一眼不看他,在那出神。
  真会装,他心想。
  救护终于赶到,老人被担架抬走。
  人群散去,养老院护工拉着桑庆之直表扬,要往他学校写感谢信,可他心不在焉,扭头寻找着。
  捕捉到一抹明黄色消失在楼梯口,他陡然心中一跳,不假思索地冲上去。
  正好在楼梯拐角堵住那人。
  “你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眼镜下的一双眸子清澈纯净,也沉静异常。小姑娘只瞧了他一眼便转身要走,这样的冷漠反叫他憋火。
  桑庆之强硬地将她堵在角落,抓起她的手腕钳制。
  “你就不怕我报警?”
  他听到很轻一声叹气。
  小姑娘无奈地瞧着他,眼中没有惧意。无所谓,却也不想惹麻烦的样子。
  “之前打扰你的话,很抱歉。但今天确实是巧合,我可以发誓。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以后都不会出现。”
  桑庆之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最开始注意到她,是在学校的球场。
  又一场比赛结束,众人一如既往簇拥着他。桑庆之无意间遥望看台,终于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个女人。
  从小到大,桑庆之都十分适应万众瞩目的日常。
  可这个女人很特别,虽然目光总是牢牢锁定他,但专注得像在做正经研究。
  她有个小本子,时不时往上记点东西,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后来,桑庆之在学校的很多地方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也意识到她在蹲守自己。
  可她从不靠近。
  目光接触,她会若无其事躲开。
  古怪。
  桑庆之一直这么觉得,除此之外没别的。
  他松了手,却在她即将离开的前一秒再次紧抓住那只手腕。
  特意恶狠狠地。
  “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话算话!”
  她还是那样淡定,表情坦诚道:“成月圆。”
  成月圆没说假话,她今天来是工作需要。工作室计划给养老院捐赠一批木雕艺术品,老大叫她来深度体验一下现场,给出最合适的方案,顺便也拍点公益照片,为工作室做宣传。
  她今天也是倒霉,回家路上又被追尾了,还是辆豪车。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辆全球限量迈巴赫,市值500万美元左右。
  这宝贝疙瘩不供起来,没事开二环高架上害人?
  两辆车先后停到应急车道上。
  成月圆打量自己凹陷进去的车屁股发愁。
  第一次遇到事故搞不清楚流程,她拨了个电话。
  后车驾驶室下来一个顶级美女,长发及腰,一袭仙气飘飘的白裙,绝对养眼。
  美女一摘墨镜,成月圆表情变了。
  “什么事,有屁快放。”正好这时耳边电话接通,一个慵懒又矜贵的男嗓叫人心旷神怡。
  成月圆盯着美女的正脸,却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
  “怎么开车呢?”
  美女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成月圆笑了,明明是她加塞撞自己车屁股,倒反客为主了。
  她刚要开口,被美女打断:“哼,算了,卖了你也赔不起……”
  扭头就走。
  成月圆眯着眼目送美女离开的背影,正腹诽呢,听见—— “啊!”
  尖厉的一声,吓人一跳。
  只见美女花容失色地从车上下来,车门都没关,又冲她来了。
  “杀人犯!你要把他害死了,一万条贱命都赔不起!”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1:44:27

(二)抓奸不成
  杀人犯?
  成月圆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人受伤了?”
  下车查看,后车副驾一位衣着贵气的男子瘫靠着面色惨白,半昏迷状态。
  不像是外伤,她打量着,突然被重重一推。
  “滚开!都是你!不会开车就不要开,你要害死人!”
  成月圆弄不清状况。
  人命关天,她立即绕去副驾开门查看。
  男人唇色发紫,闭眼眉头紧蹙,胸口起伏的频率明显异常。
  成月圆摸了摸他的脖子,脉搏微弱,发着冷汗。
  “他有心脏病?”成月圆抬眸瞅了美女一眼,冷淡又直接:“还不送医院,你等着他咽气呢?”
  美女似乎一贯如此情绪化,成月圆一提醒,她也紧张,哆哆嗦嗦哭着赶紧打电话。
  耳边传来气息微弱的声音,成月圆侧目,附身过去细听,听到男人在说什么右边口袋。
  衣服口袋没有,成月圆又摸他裤子口袋。
  定制西裤很合身,她的手完全贴着他大腿摸进去,摸到瓶药。
  男人吞下药,似乎有所缓解,望着她眼神深沉。
  成月圆见他们傻等救护车,便建议:“高架桥下面就是医院,最好能先送他从前面出口下去,你们直接走应急车道。”
  “你也上车,”忽然,男人对她说:“不然告你肇事逃逸。”
  成月圆瞪着他,合着这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
  到了医院,护士问美女:“你们是什么关系?”
  成月圆竖起耳朵。
  这也是她关心的部分。
  这俩人,究竟什么关系?
  手机震动,她拿起来一看,已经好几个未接,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喂?哥……”
  “想死是不成月圆,在哪?”成晴夜显然丧失耐心,语气低沉危险。
  “啊……”她此时不想暴露自己,转着眼珠想说法。
  两个耳朵还得各听各的,忙死了。
  美女在那头犹犹豫豫。
  “我们是……朋友。”
  朋友?成月圆显然不认同。
  朋友会为他哭得那么伤心,方寸大乱?
  俗话说关心则乱,她有理由怀疑,这俩人有奸情。
  至于为什么是“奸情”这么难听,那是因为—— 这位娇纵美女,事实上是她未过门的嫂子。
  是的,成月圆很不想承认这一点,甚至痛恨。
  但事实是,这位美女——也是家族坐拥无数矿产的财阀千金桑露微,上个月刚跟他哥哥成晴夜办了订婚宴。
  喏,那么大一枚钻戒不戴着的么。
  成月圆睨着那钻戒,手指强迫症一样在拇指关节那里抠啊抠。
  这是她焦虑严重的小动作。
  如果说成月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最为人不齿的肯定是这一条:严重恋兄。
  她对成晴夜的占有欲强到可怕,根本无法容忍第三人。
  订婚宴她没参加,所以桑露微不认识她也正常。
  报纸头版刊登两家联姻的消息,成月圆把两人的合照剪开,将桑露微的照片单独剪下贴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小本子发呆,企图用意念杀死对方。
  可能是没亲眼见过真人吧,想象的时候细节总有点飘忽。
  她决定亲眼瞧瞧。
  然后发现,桑露微平常都在国外留学。
  好吧,她又听说桑露微有个弟弟桑庆之,在贵族学院“螺藤”上高二,跟桑露微长得很像。
  第一眼见到,确实,眉眼和挺拔的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也是闲得慌,成天追着人家视奸,像自虐一样,认真鉴赏这张脸哪里好看,比起自己赢在哪里。
  最后在本子上写“成晴夜混蛋”“成晴夜大色鬼”,骂了一页又一页。
  “说话。”电话那头,成晴夜的声音听上去越发可怕。
  成月圆立即回神,因为心虚音量不自觉放低。
  “我没事,在医院,刚才肚子疼,马上就回去了。”
  她知道说谎瞒不过他,想着真假参半容易蒙混过关。
  说罢怕被训,壮着胆子又把电话给挂了。
  一扭头,哪里还有桑露微的身影。
  忙询问了护士。哪知刚靠近病房门口,她就看见炸裂的一幕。
  狗男女竟然光天化日搂在一起!
  好好好。
  成月圆悄悄掏出手机,心情激动。
  还没按下录制键呢,猛然见镜头里,男人的目光已锁定自己。
  顿时毛骨悚然。
  一个手滑,手机竟不慎摔出去……
  一阵响动后,手机精准滑到病床那边。
  此时,男人推开桑露微。
  只见他低声吩咐了什么,手机便被后者捡起,交了过去。
  完了……
  成月圆整理好表情,她等着男人先开口,然后再狡辩。
  不料,对方却无视她,直接翻看起她的手机。
  头两张就是成晴夜的照片。
  意识到不妙,成月圆果断冲上去抢夺。
  “这位小姐,你做什么!”好在桑露微急着阻止她粗鲁的动作,也没注意看别的。
  这男的真不要脸,躲女人身后,弱不禁风咳嗽两声。手指却一刻不停划动着屏幕,看得成月圆火冒三丈。
  正纠缠,敲门声响起。
  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有人报警,交通事故,谁是报警人?”
  等成月圆配合调查回来,桑露微已不知去向,来了一批人把病房围得严严实实。
  确实是“一批”,有保镖,有保姆,有私人医生……十多号人,所有人都衣着光鲜,举止体面,跟演电视剧似的。
  此情此景,成月圆毫不怀疑,男人下一秒会掏出一张黑卡:“这家医院,我买了。”
  架势实在吓人,搞得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门外踟蹰。
  不一会儿一名保镖过来礼貌请她进去。
  成月圆有选择吗?手机她一定得拿回来。
  虽然腹诽,有人给她拉椅子,她还是乖乖坐下。
  男人姿态散漫倚靠在床头,宽阔的骨架显得身形单薄。
  一垂眸,成月圆注意到他细长眼眸下的泪痣,即使是最寡淡的表情也平添几分妖异。
  “金融新贵刚订婚就闹出情妇丑闻,想必各方都会损失惨重吧?”
  他点开她的手机,赫然一张亲密吻照。
  正是成晴夜和她。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1:45:24

(三)冤家路窄
  成月圆病态地想霸占哥哥。
  订婚宴那晚成晴夜大醉,被抬回来的。
  半夜成月圆趁没人悄悄爬上哥哥的床,又抱又蹭。
  平常她可不敢这么放肆,成晴夜一个眼神她就老实了。
  搂了会儿,胆子也大了。她靠过去,小心翼翼吻了哥哥的嘴唇。触感很软,淡淡的香水味混杂着酒气。
  因为做坏事,心脏咚咚乱跳。
  她拍下照片,红着脸看了半晌。
  想了很多主意,最后又都打消了。
  好像气已经消了大半。
  时间回到现在,成月圆只能说幸好这个手机是今年新换的,里面没有全家福合照之类的。
  男人现在只认为她是成晴夜的情妇,要让他知道她是成晴夜的亲妹妹……
  不敢再想下去。
  “你想怎么样?”
  成月圆冷笑,心想这家伙跟桑露微有奸情,肯定想利用她拆散哥哥跟桑露微,这不正中下怀吗?
  正得意呢,听见男人一字一顿—— “我想要你。”
  笑容凝固在脸上,成月圆以为听错了。
  什么?
  这人是偶像剧看癫了还是西红柿小说看傻了?搁这cos霸总呢?
  哪跟哪?
  “你有毛病?”成月圆憋出一句。
  “是的,先天性心脏病。”
  “我不是说这个……”成月圆真服了,跟他扯不清。
  男人依旧平淡,只说重点:“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一个假女友帮我应付些事情,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再好不过。”
  成月圆攥拳站起,欲言又止。
  想了半天,气笑了。
  手机还了回来,但吻照也被男人备份走了。
  男人说他叫宋怜,从现在开始她得随叫随到。
  车子已经找人拖去修理,成月圆刚走出医院,就见路边停着辆熟悉的轿跑。
  昂贵的车漆泛着银灰色冷光,跟主人一样的冷傲气质。
  发愣的片刻,车里两声鸣笛明显是催促。
  成月圆快步走过去,低头打了声招呼。
  “哥哥。”
  驾驶位坐着的俊美男子宽肩窄腰,一身神秘的纯黑高缇耶高定西装,性感得要命。
  成晴夜冷眼扫过她,道:“滚上来。”
  成月圆一见她哥就犯傻,傻傻盯着他嘴唇出神。
  那是两片极好看的唇,上唇微薄,弧度如刀锋收鞘,下唇中央凹陷的唇珠十分诱惑,禁欲和性感杂糅,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毒。
  “猪脑子都比你那脑子褶皱多。”
  给她系上安全带后,成晴夜剜她一眼:“事故后续我找人处理,你别管。”
  成月圆哪敢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容易挨训,她索性就窝在副驾,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死相。
  “哥这是开去哪里啊?”好半天她终于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
  “潞湾医院。”
  成月圆乖乖闭嘴,知道是要带她去做检查。
  潞湾是她家控股的私立医院,设备都是全国最好的,当然费用也相当昂贵,客户大多都是权贵圈子里的。
  果然,全身上下查了一遍。成晴夜亲自确认了所有报告没问题,才放了心,一把揪住成月圆脸蛋。
  “肚子痛?啊?”
  成月圆双眼紧闭,咬着下唇脖子整个缩起来,跟个鹌鹑似的。
  成晴夜心里偷偷笑,放了手,接着训。
  “有什么事不能跟哥哥说?你哪次闯祸不是我给你擦屁股?”
  成月圆贼兮兮睁一只眼观察他,成晴夜看着更来气。
  “少对我撒谎,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优雅,哥哥,要优雅……”成月圆连连摆手,眨巴眼睛,提醒他注意公子哥形象。
  “优雅个屁!少岔开话题……”
  成晴夜还要骂,却被一通电话打断。
  他是个大忙人,工作繁多,成月圆也习惯了,乖乖等他去一边接电话。
  一会儿,成晴夜回来了,意外的没有再继续教训她,头一歪,招呼道。
  “走。”
  也没说去什么地方。
  等到了地儿,成月圆想跑也来不及。
  桑庆之就坐在她正对面。
  桑母在上位,笑吟吟。
  “露微这孩子真是,本来订好今天吃个团圆饭过节的,突然说国外那边有事来不了了。阿姨真是……”
  “父亲今天也走不开,托我给您问好。”成晴夜微笑,外人面前风度翩翩。
  “没事,家里吃顿便饭而已,他忙……”
  一番寒暄。
  成月圆垂着眼装乖。
  来不了?那她下午见鬼了?也不知道背着我哥在哪个男的……嘶。
  小腿被踢了一脚,思绪戛然而止。
  她抬眸悄悄瞪了对面一眼,差点把这祖宗忘了。
  “这是圆圆吧?我就说带过来瞧瞧,上次阿姨也没见着……”桑母一脸慈爱。
  “阿姨好……”成月圆话没说完,小腿又被踢了下。
  她忍无可忍,刷地站起来。
  “我想去洗手间。”
  “噢、噢,”桑母显然愣了愣:“那让庆儿带你去吧,庆儿,你带带姐姐——”
  得,成月圆知道自己白费功夫。
  桑庆之也是会装,杏眼圆睁小狗崽一样,谁看都纯良无害。手一伸,彬彬有礼。
  “姐姐,这边请。”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1:57:48

(四)拉扯
  一路无言,穿过走廊,成月圆看见卫生间了,脚步加快。
  身后的人突然将她一把抱起。
  耳边按捺躁动的呼吸有些急切。
  成月圆吓一跳。
  “放开!”
  她被抱进一间黑漆漆的杂物间,桑庆之双臂一挡,将她牢牢堵在门和他之间。
  “咱们怎么又变成亲戚了,姐姐?”
  “总是欲擒故纵,你到底在玩什么,教教我?”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成月圆看不清表情。
  “我认识你吗?”
  空气安静了两秒。
  她听到一声哼笑。
  耳朵刺痛,突然被狠狠咬了一口。
  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火冒三丈。
  “你有病吧,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一个小屁孩儿,谁惦记你?你爸有钱你有吗?只会跟你妈撒娇吧,好好读你的书当你的乖宝贝去,少发癫!”
  又是两秒诡异的安静。
  她感觉衣服被用力一扯,条件反射捂住胸口,却冷不防被一口咬在肩上。
  好痛!
  汗毛直立,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她浑身颤抖。
  男孩的力气大得惊人,怎么都推不开,压过来的高大身躯温度滚烫。
  她撇过头去,强忍的呜咽声像求饶,可是嘴上就是不肯服软:“滚啊!你有病!”
  下巴被他掰了回来。
  他嗓音阴沉。
  “我就是有病,你再敢惹我试试看。”
  回到餐桌,成月圆头埋得低低的,很安静。
  保姆走过来,成月圆听到她跟桑母低语:“小少爷说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从桑家出来,兄妹二人上了车。
  成月圆假装犯困躲去了后排躺着。
  不想迷迷糊糊真睡着了。
  梦中感觉身体轻飘飘,猛然一睁眼,竟真在半空中。
  “哥?”她一个激灵,抖了抖。
  成晴夜抱着她上了楼。
  人没走,在床边坐下,温柔捋着她耳边的碎发。
  多么宁静又美妙的一刻。
  成月圆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晕晕乎乎,她是不是还在做梦?
  成晴夜悠悠开口。
  “说,这是什么?谁干的?”
  成月圆瞬间意识到什么。
  跟被电打了似的,弹坐起身,心虚地摸了摸耳朵。
  心跳剧烈,血液好似凝固一般。她不敢抬头看成晴夜。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在外头跟谁鬼混?”
  成晴夜缓慢的声音语气十分鬼魅,这是他真正发火的前兆。
  成月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小声喏喏。
  “我……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成晴夜捏住她下巴,垂眸居高临下地逼问:“还是不说是吗,是谁?”
  “不认识……我不认识的人,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成月圆作势要挤出两滴眼泪,手伸过去,想撒娇求和。
  “他还碰你哪……”
  冲口而出又戛然收声。
  成晴夜突然起身转了过去,动作突兀。
  成月圆撒娇的手悬在半空中,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
  好半天,他好像深吸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简短嘱咐完,便径直离开。
  半夜,成月圆做了个春梦。
  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她感觉每一处毛孔都张开。
  那指尖多情流连在各处脆弱地带,抚摸,画圈,揉捏。
  轻柔挑逗,粗暴玩弄。
  身体逐渐被点燃,变得异常敏感,一阵阵波涛汹涌的快感像海浪袭来。
  她好像在梦里高潮了。
  醒来,她气喘吁吁,两颊发烫,腿间濡湿。
  下床时,摸到有什么东西硌人。
  拿起来一看,一枚黑金尾戒,很酷的锤纹工艺。
  是哥哥的戒指,不知怎么掉在这里了。
  成月圆在一家木雕艺术工作室上班,工作环境挺不错,同事少人际关系也简单。
  陈琪是个热心大姐,做这行十几年了。第一眼见成月圆就直夸她水灵,喜欢得很。听说她单身,几次要给她介绍对象。
  尽管成月圆一一婉拒,陈琪的热情却丝毫未打消,又问起她家里具体情况,说保准给介绍个门当户对的。
  成月圆只含糊回答经商。
  这天,陈琪满面红光。
  “哎,这次这个你绝对得见见!他家里也经商,做本地百货批发,家产上百万呢!听话妮儿,我都约好好啦,今天下班跟我走!”
  实在推脱不掉,成月圆被迫被拉去见面。
  约在五星级大酒店,感觉挺正式,也让人有压力。
  男方长相端正,就是个子不高,比较瘦小。
  “你们聊,你们年轻人聊哈,我就不参与了。”简单引见之后,陈琪喜笑颜开地走了。
  没聊几句,成月圆也起身准备开溜,男生提出要送她。
  两人正等电梯。
  “你冷吗?”
  可能是看成月圆被空调吹得摩挲胳膊,男生体贴地脱下外套。
  成月圆胳膊一抬,来不及拒绝,外套已经盖了上来。
  她心里烦,只盼望着早点脱身。
  “喂?”
  电话响了,正好打破尴尬的气氛,成月圆看也不看接起来。
  “你看男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他配不上你。”不咸不淡的一句。
  再一看来电显示:宋怜。什么时候存进通讯录的?
  成月圆立刻四下张望,却没发现人。
  神经。她心里骂了句,把电话挂了。
  “成月圆?”
  有人惊呼她的名字,成月圆抬头,表情疑惑。
  “我呀,姜雪,不认识了?”
  打扮精致的女人热情得好像跟她交情匪浅,上来就碰她胳膊。
  这一说,成月圆终于认出来,姜雪,一个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就浓妆艳抹,喜欢打扮,只是模样没现在漂亮。
  看得出来整容痕迹,不过整得很成功。
  成月圆跟她不熟,只记得被她那个小团体合伙戏弄过。
  姜雪故作诧异地打量着成月圆和她身边的对象。
  “哎呀这是你男朋友吧?”
  她扭着腰身来到男生身边:“帅哥,你们可真般配呀,呵呵。”
  她笑着朝对方伸出手,眼里的讽刺和得意根本不加掩饰。
  男生却望着妖娆的姜雪眼睛发直。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烦,成月圆果断把身上的外套还给男生,礼貌低声道。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疼,先走了。”
  不等回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哎,别走呀——”姜雪面露得意,成月圆分明落荒而逃。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08:42

(五)引诱
  相亲男也跟下了楼,在大厅拦住成月圆,要留个联系方式。
  成月圆婉拒,对方却执意纠缠。
  “她不想理你,还不懂吗。”
  适时出现的男人单手插兜面无表情,身形修长,贵不可攀。
  相较之下,相亲男被衬得格外普通。
  他脸色一变,表情有些扭曲:“你谁啊,她想不想的关你屁事?”
  宋怜很直接。
  再自然不过地揽住成月圆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啄吻,面不改色朝向相亲男。
  “我是他表哥,我们在乱伦,你有兴趣加入?”
  成月圆懵了一下,下意识扭头捂嘴,看起来就像是倚在宋怜怀里。
  相亲男诧异打量着他俩,好半晌,才梗着脖子骂了一句:“神经病!”
  走了。
  成月圆被宋怜拉着,步伐有些快,她很吃力。
  “干嘛……放开……”
  她被推上豪车后座,宋怜几乎是迫不及待吻了上来。
  成月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挡开。
  宋怜却一改之前的冷淡倦懒,目光炽热。
  他追着她的唇吻上,捏着她的下巴深入,迫使她跟他唇舌交缠。
  老实说,成月圆不讨厌这种舒服又酥麻的感觉。
  理智上她似乎应该坚定推开,可她很享受,这个男人实在很会勾人,跟他平常的正经模样截然相反。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身体深处止不住颤抖。
  宋怜欺身压了过来,她重心不稳,只能勾着他的脖子。情潮汹涌,她又很快受不住,哼叹着往旁边逃。
  宋怜追着她紊乱的呼吸,眼神勾魂,声音也在引诱。
  “乖,脸转过来。”
  “我呼吸不了。”成月圆推拒着他的继续靠近,微眯着双眼埋怨道。
  宋怜轻轻摘掉她的眼镜,亲了亲她的眼睛:“把眼睛闭起来就会了。”
  吻落下来,成月圆闭眼,这一次完全是被掠夺。
  宋怜太懂掌控,成月圆所有感官像青涩花苞,被他层层剥开,完全打开来,或轻或重地逗弄。
  她很快化成一滩水,再不能自主,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呻吟,眼睛也蒙上迷离的水雾。
  “别夹那么紧,”宋怜贴着她的耳窝喘息:“放松……”
  阵阵痒意刺激得她腰身一颤。
  裙子被撩上去,双腿被慢慢分开,他蹭了上来。
  “嗯……”她难耐咬着下唇。太有感觉了,眼泪溢出眼角。
  他的动作缓慢而重点明确,顶弄她最湿软的狭长谷地,刺激着情液湿透衣物。
  他的指尖在湿热的中心揉按,唇在她耳畔靡靡低声,说着催情话语。
  继续深入,手指挑开内裤,他指腹揉动,细小的水声听得人脸红耳赤。
  成月圆却突然睁眼,摁住他的肩膀,表情严肃。
  “不!”
  宋怜咬了口她的嘴唇,斜睨着她,模样妖冶:“现在喊停,你想要我的命吧?”
  他的手指往里探,顺着滑腻的水液插进去一些。
  成月圆一下子急了,两腿夹紧,屁股也扭:“不要,你拿出来!不许……”
  宋怜突然停下来,神情微变,这才迟疑道:“你是处女?”
  成月圆不说话。
  她也怕露馅,不敢解释。
  宋怜的手指又动了,她忍不住哼唧一声,像幼猫叫。
  宋怜喉结微颤,吻着她的耳朵:“乖,现在停你也不舒服是不是?我不进去,轻轻的。”
  他的动作缓慢温柔,也太磨人。
  成月圆咬着他的肩头要哭不哭,有种不上不下,骨头都空了似的感觉,总觉得还不够,屁股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宋怜不让她逃,掌着她,惩罚般加快了速度,水声咕叽咕叽地响。
  “嗯……嗯……”成月圆咬着下唇,面庞潮红,尾音难耐地长长拖着。
  宋怜却突然停下,掐着她的腰身。
  成月圆泪眼朦胧,微张着唇小口啜着气,忽然被狠狠吻了一口,唇瓣红得要滴血。
  “相信我。”
  下一刻她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嗯……”
  真正插进来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涨涨的很不舒服。
  成月圆轻喘着,心跳极快。
  他信守承诺,没有完全进入,动作也缓慢十分呵护。
  可她还是害怕的,想躲,却被箍着挪不开,只能任由他亵玩。
  前戏很足,水液润滑着,抽插变得越来越顺畅。
  成月圆越来越享受快感。
  头皮发麻,夹着他的腰,脚指头都抓紧了。
  “喜欢吗?”
  宋怜低声问她。
  成月圆不想说话,哼叫着将红透的脸转到一边。
  “爽了就不理我了?”宋怜加快抽插频率,喘着粗气:“说话好不好?”
  她咬住手背,还是忍不住泄露呻吟。
  “嗯……你,你不准……不准这样……”
  她不受控制地挺腰,一声高亢的尖叫,到达顶点……
  宋怜有些受伤,这女人有点太无情。爽完,她整理好衣服就要走,可惜车门拉不开,这才回头看他。
  宋怜摁车钥匙开门,她没有丝毫留恋,下去了。
  他追出来。
  “就走了?”
  “还有事?”成月圆奇怪地看着他。她这人就这样,感觉累了就爱答不理,不想应付任何事的死样。
  宋怜沉默片刻。
  “还记得照片的事吧,明天我去接你。”
  成月圆皱眉:“去哪儿,你直接发定位给我就行。”
  “怎么,怕被成晴夜知道?”
  这个气氛突然说起哥哥,成月圆感觉怪怪的。
  “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说我的事,”她转过身,戳着他胸口,抬头,神情严肃:“否则一切免谈。”
  宋怜望着她,根本没听进去,越凑越近。
  成月圆厌烦地推开他:“行了,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成晴夜最近在生她的气,所以成月圆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分,一般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可今天耽误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11:44

(六)家长
  七点半到家,爸爸在客厅研究下棋。
  成月圆没看见她哥,抓着背包带子心里正庆幸。
  “爸,你吃了吧?哥还没回来?”
  成迟锦眼皮都不抬,挪着棋子。
  “晴夜在楼上。”
  “哦。”成月圆悻悻应声,缩着肩膀变得有些心虚,蹑手蹑脚上楼。
  刚扭开房门。
  “回来了?”平淡却莫名阴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吓一跳。
  转身,嘿嘿一笑:“哥哥。”
  成晴夜进了她房间,一身居家服,翘着二郎腿在小沙发坐下,眼神冷冰冰。
  成月圆合上门,满屋都是她哥沐浴后的香气。
  转身视线缓缓上移,成晴夜松着两颗衣扣,胸膛和锁骨线条清晰,十分诱人。
  成月圆心神不免荡漾,手抠着拇指关节,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
  “过来。”成晴夜命令道。
  成月圆放下背包,乖乖站到他面前。
  “自己说,干什么去了?”
  “跟同事吃饭。”
  “谁?”
  “陈琪。”
  成晴夜眼皮一翻立马掏出手机:“喂您好?”
  电话是直接打给工作室周老板的,成晴夜一直和周胜保持着联系,成月圆有什么异动,都会马上被汇报给他。
  过了会,那边应该是核实了,确实说陈琪跟成月圆出去吃过饭。
  过后陈琪还觉得奇怪,怎么老板亲自关心起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周胜也是后头才了解到详情,直警告她,不许再给成月圆介绍对象。
  陈琪不解,周胜为了让她清楚严重性,也是语重心长:“老姐,我是为了你好,多的别问,想保住工作就听我的!”
  成晴夜放下手机,往后一靠。
  “以后七点之后不到家,必须给我电话。我不在家也一样,听到没有。”
  “听到了……”成月圆乖乖点头。
  成晴夜勾唇笑了笑,又勾勾手指:“过来。”
  成月圆习以为常地坐到他腿上。
  成晴夜闲适地单手搂着她:“你上次说的小鼠,我给你找来了。”
  成月圆顿时眼前一亮!
  激动地搂上他的脖子,摇晃:“真的?Giueppe Rumerio的?十八世纪那件?”
  成月圆大学跟随导师在国外一个私人展览见过它,Giueppe Rumerio擅长宗教雕塑,同时也是最伟大的动物雕塑家之一,这件鼠雕在他的作品里不算惹眼,到却是成月圆最喜欢的,尤其它的眼睛刻画得太灵了。
  但它落在一个着名收藏家的手上,成晴夜肯定也是费了好大周张才到手。
  当它从盒子里拿出来,栩栩如生出现在成月圆眼前,那一刻,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
  成月圆简直爱不释手。
  成晴夜指着鼠雕,给她讲解它的细节,成月圆听得津津有味。
  兄妹俩窝在一块儿,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
  “哥哥,我想仿一个,这个是公的,我要做一只母的……”成月圆叽叽喳喳兴奋地讲,成晴夜用胳膊支撑着歪头看着她,全然宠溺。
  “行,你做出来,哥给你开展览,就开在Giueppe Rumerio老家意大利,让他们看看母老鼠的威力。”
  成月圆咯咯直笑。
  宋怜带着成月圆回的是祖宅。
  宋家住紫潆湖,景色绝美,视野开阔,是个风水宝地。
  车子从大门缓缓驶入,目不暇接的都是一处处精心设计的园林景观,成月圆趴在车窗旁不舍得眨眼。
  往里走更是夸张,数不清几进,移步异景,飞檐翘角,长廊曲折。
  管家跟在一旁,在低声跟宋怜汇报。
  成月圆在后边小声蛐蛐:“什么家庭啊这是……”
  “我家主人是孟正清老太太,不过公众都更熟悉我们老爷宋淳明。”管家忽然低声跟她说了句。
  成月圆立即闭上了嘴,转过脸假装看风景。
  但心里一咀嚼,宋淳明?是有点耳熟。
  她忍不住用手机搜了一下。
  万城实业,宋淳明,企业家、慈善家……首富?福布斯十九位……是这个人吗……
  再往下滑,人物关系网,显示,长子,宋怜,28岁……那没错了,就是这个人。
  还有个次子,宋颐可,17岁,没照片。
  “发什么呆?”宋怜突然喊她。
  她一抬头,到了一处雅舍门口。
  宋怜过来揽着她进去。
  里面装饰考究,燃着香。
  老太太在看相册,抬眼见宋怜进来,抬手招呼他。
  “小怜,正巧,你来了,看看这个。”
  老太太旁边坐着位贵妇,是圈子里的交际花,为宋家张罗长孙“选妃”的事也蛮久了,起身冲宋怜微笑,蛮卑微。
  宋怜没有接过相册。
  老太太这才看清他身后跟着个姑娘,脸盘子圆圆的,戴副眼镜。
  正端详呢。
  “奶奶。”宋怜喊了声。
  老太太嗔他一眼,心里有数,望向成月圆。
  “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奶奶好,我叫陈圆。”成月圆给自己编了个假名。
  “家里做什么的呀?”
  “家里穷,爸妈在外地打工。”成月圆知道编的不好,一盘问肯定会被怀疑。这么说,两下叫人失了兴致最好。
  宋怜坐下,长腿岔一边。
  他不喝茶,佣人给他倒了杯水,又转身询问成月圆喝什么。
  “坐吧姑娘。”老太太招呼着,打量成月圆的眼神就没停过。
  成月圆坐下,老老实实盯着眼前的茶杯,问什么答什么。
  老太太表现得倒也不反感就是。
  “小郑呀,”她招呼来佣人:“前两天王太太送的那块腕表,你带圆圆去试试,看合不合适。”
  成月圆起身乖乖跟着走。
  老太太显然想支开她,她无所谓。
  腕表是祖母绿宝石做的手工定制款,一看就价值不菲。
  成月圆也不客气,就当为宋怜办事的好处费,大方收着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23:11

(七)挑拨
  成月圆被安排在一处会客厅休息,领她来的那人过了会儿有事,也走开了。
  实在无聊,想着看看风景,她便出了门沿着湖边走。
  穿过一片花丛,一条通往湖心亭的小路出现在眼前。
  此时黑压压的乌云裂了道缝隙,洒下金灿灿的天光,斜略过波光粼粼的湖面,正打在亭中,画面美不可言。
  成月圆好奇地朝亭子走去。
  一个少年背对着她,面前架着画板,十分专注。金色的柔光笼罩着他,纯白衬衫、他雪白的手腕和脖颈,全然半透明。
  再走近,看清画板,湖光林影,色彩如此绝妙。成月圆忍不住赞叹。
  少年立即警觉回头。
  一张极俊秀的面孔,孤傲的丹凤眼满是嫌弃。
  少年将笔甩桶里,起身提了画架就走。
  成月圆不明所以,也只能闭嘴,识趣地目送他离开。
  晚饭,在花厅。安排她坐在老太太旁边,成月圆吃得肯定不自在。
  精致的苏州菜式,口感又多甜,不合她胃口,她就慢慢慢慢嚼。
  老太太忽然握住她一只手。
  “只要你能怀上,年底跟小怜结婚也不是不行。”
  什么怀上?
  “咳咳咳……”成月圆呛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悄悄扭头看向对面宋怜,试图眼神交流一下。
  这她要怎么接话?
  老太太挺慈祥地给她拍拍背:“小怜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他妈妈年纪轻轻就这个病走的……所以,孩子是最重要的……”
  “好了奶奶。”宋怜终于淡淡开口阻止。
  成月圆刚想缓口气。
  一个白衣少年一阵风似的出现,径直在宋怜右手边的位置落座。
  “颐可。”老太太喊他,少年也不理会。爱吃什么吃什么,好像他出现在这里已经很给面子,压根不把成月圆这个客人放眼里。
  老太太对成月圆介绍:“这是小怜的弟弟,颐可。”
  正是成月圆在湖心亭遇到的那个少年。
  饭吃完,宋颐可瞟他哥一眼,擦着嘴哼了声,不屑道:“哥可真行,她有露微姐一半水准吗?”
  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餐巾纸往桌上一丢,看都不看成月圆一眼,走了。
  成月圆莫名挨了损,本来不在乎。
  一是她原本就没那么在意外貌,再又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说出来的话。
  偏偏,提到的是桑露微,触碰到她的神经了。
  桑露微是谁,是抢走哥哥的女人。
  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她却不珍惜。
  她根本不爱我哥,她在外面勾勾搭搭……
  成月圆愠怒的目光一转。
  说到勾勾搭搭,那个勾搭对象不就在眼前吗?
  好啊,他们果然有一腿!
  他亲弟弟亲口说的还有假?
  想到这里,成月圆把筷子一摔!
  孟老太太都是一惊。
  她这个小孙子向来口无遮拦,她总不舍得责怪。
  看来今天是又闯祸了。
  成月圆一股脑地往外跑。
  她心疼的是成晴夜,她哥简直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她一时手上还没证据揭发这对狗男女!
  正恼怒,突然一阵失重,她被打横抱起。
  一看对方,怒火更盛。
  “放手!”
  宋怜不说话,抱着她往另一个偏僻方向去。
  成月圆被他死死控制着,挣脱不开,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宋怜受着了,头一次语气示弱:“别对我这么坏好不好,有话好好说,我这样也很累。”
  成月圆这才想起他有心脏病,不敢再下狠手,白他一眼。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啊,别死了还赖我身上!”
  她有时候嘴真毒,跟她哥成晴夜不相上下。
  宋宅的东竹林最僻静。
  这里的阁楼风也舒服,宋颐可喜欢在露台躺椅上玩switch,最常玩的是赛车。
  正起劲,一旁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桑庆之。
  宋颐可也在螺藤贵族高中,跟桑庆之一个年级。因为两家走得近,两个同龄人也从小玩到大。  桑庆之好动,宋颐可偏静。他走的艺术路线,却也有反差之处——他喜欢机车,杜卡迪、川崎、哈雷都有收藏,最爱的还是杜卡迪的一台superleggerav4,极致的轻量化,驾驶感一流。
  “下个周可以去跑赛道,有个……”
  聊了会儿机车,这也是两人的共同爱好。
  “对了,你姐真准备结婚了?”宋颐可突然话锋一转。
  他心高气傲,看不惯有些阿猫阿狗的也想当自己嫂子,桑露微这个姐姐毕竟关系还是要亲些,他倒不排斥。
  桑庆之不明白他怎么提起这,开玩笑的语气:“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哥是不是性无能,不然我姐投怀送抱这么多年,他是真能坐怀不乱?你不记得我姐去年都脱光了你哥也不上当……”
  当时桑露微使了点手段,两家人还闹了不愉快,生怕宋怜的身体状况因为不明药物受影响。
  桑庆之觉得应该就是打从那个时候起,她姐丢了脸,彻底死心了,所以今年搞了订婚这一出。
  宋颐可突然就不说话了。
  因为,他哥真有点问题。
  他也是偶然发现的,他哥有接受性功能障碍的治疗,报告都正常,最后医生只能诊断是心理障碍。
  他甚至有点怀疑,难道他哥是同性恋?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33:57

(八)偷窥
  “怎么不说话,别是被我说中了吧……”
  这会桑庆之笑,宋颐可倒不在意了,他无意间朝外一瞟,刹那间感觉吃了个秤砣,哑巴了。
  不过立刻语气如常,丝毫听不出异样:“有事,先挂了。”
  他不动声色往里退了退。这是二楼的露台,刚才他分明看见,他哥抱着个女的往这边来了。
  过了会,听见,楼下动静不小。
  起先是争吵,女的在吼,挣扎。不久,戛然而止,女的闷哼一声。
  突然安静下来,宋颐可好奇从楼梯口往下瞧。
  宋怜背对这边,正强吻着女人。
  这一幕可够刺激的。
  这种情欲浓重的湿吻,这黏腻程度,一看俩人就不是头一次。
  这女的也是,乍一看普普通通,这么瞧,确实又不一般。白里透红,又纯又媚的,激吻中银框眼镜半掉下来,显得更淫荡。
  宋颐可注意到她的腰,软的不像话,瘫在男人的宽掌之中柔若无骨,时而又欲擒故纵一扭,真骚。
  可见确实是有点手段。
  当然,这些都是宋颐可的主观看法。
  事实上,成月圆的确是用尽全力在挣扎,奈何体型悬殊太大,根本抵挡不了。
  啪!
  她不管不顾地甩出一巴掌。
  “别碰我,恶心死了!”
  着实有点狠,宋怜被扇得背过脸,拇指摩挲着嘴角, 目光低垂。
  “我怎么恶心了?”
  “你玩有夫之妇!”
  “你结婚了?”
  “我是说桑露微!”
  宋怜眉毛一抬:“那你不也玩有妇之夫?”
  成月圆一时无法反驳,哽住片刻:“说好的,我只是配合你演戏,你别碰我就是。”
  明显怄气的模样。
  楼上,宋颐可把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脑子里飞速消化着—— 第一,他哥找了个女的来演戏骗奶奶。
  第二,这女的表现得迫不得已,且要划清界限的模样。
  第三,他哥有点鬼迷心窍的感觉。这倒新鲜了。
  宋颐可还第一次见他哥如此失控。
  即便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宋怜却一直兴趣缺缺,温和地厌倦着一切。
  其实这一点宋颐可也感同身受,他是有点厌女的。跟桑庆之那种享受追捧的性格不同,对他越狂热的,他越厌恶,会极尽羞辱直到所有女人对他敬而远之。
  宋颐可看女人就像看橱窗里的假人——脸上刷着厚厚的脂粉,眼里塞满价格标签,张嘴就是精心排练的台词。
  她们在朋友圈晒包像孔雀开屏,在饭桌上比男人如赛马下注,狂热地追逐潮流、奢侈品和男人的目光,连哭都像在照镜子调整角度,虚荣又算计。
  他厌恶她们身上那股精心调制的刺鼻香水味,混合着故作天真的笑声和闪烁算计的眼神。
  厌恶她们对着镜头嘟嘴比心,或在餐厅里假惺惺地推让账单。一个个真以为自己很纯真很独立很特别,实则市侩感都腌味,十分可笑。
  他就不明白了,这女的有什么好?看上去是有几分姿色,可他哥美女见得多了,这算什么?
  要气质没气质,要修养没修养,看上去也就普通小户人家上不得台面的感觉,说小家碧玉都勉强。
  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有些媚态,莫非床上功夫了得?
  应该是了,连他哥这样的都被勾引得一副急色模样,看来是个妖精。
  他不屑地哼笑了声,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中插着裤兜大摇大摆下楼。
  “这地方是僻静,不过前两天东院丢东西了加装了不少摄像头——”
  他哥下意识把女的拉过去往怀里一带,似乎不愿意展示对方衣衫不整的样子。
  宋颐可心里有些不舒服,暗暗蹙眉,特意上前了两步,非要瞧瞧那个浪货羞愧的模样。
  不料却蓦地,直直撞上一双眸子。
  清透得春雨洗过似的,眼眶染着嫩粉,泪水打湿的睫毛有着初生的柔软与脆弱,直视过来目光又如孩童般坦荡无畏,根本不闪躲。
  “你画的画真的很美,我不是故意打扰的。”
  她还探出身子,急于阐述的样子。
  宋颐可嫌弃地躲开,对于被套近乎十分不适。
  可下一句,她话锋又一转。暴露目的。
  “你劝劝你哥吧,别跟桑露微偷偷摸摸,我真的不想在里掺和。你也听见了吧,我就是个挡箭牌,他俩非要这么偷才刺激吗……呜……”她还没说完,宋怜已经听不下去了,捂住她的嘴,像怕她闯祸,无奈又十分亲昵。
  这让宋颐可一下有种被亲哥排挤成外人的感觉,很是膈应,脸上厌烦透了,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宋怜看向他,用兄长的口吻对他温和道:“颐可,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奶奶,我有我的安排,好吗?”
  宋怜一直是个成熟睿智,很有边界感,很会拿捏分寸的哥哥。宋颐可平日里还是挺服他指示的,但就是想不通,他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转身要走,却被只手没轻没重地一抓。
  “你别走!哎呀,你别听他的呀——”
  宋颐可回头冷冷瞥她。
  她眼里有希冀的光,亮晶晶。
  他却缓缓发力,将衣袖从她指尖缓缓抽离。布料一点点离开,她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消失。
  很好,宋颐可暗暗满意,心里有种报复的爽感,头也不回地走了。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35:51

(九)被抓
  桑庆之偶尔来雾海。
  这里是国内少有的顶奢夜店,空间设计由国际知名团队操刀,整个场域如同漂浮在雾中的黑色岛屿。
  意大利Murano玻璃打造的波浪形穹顶会随音乐变换光影,仿佛真的置身于暗潮汹涌的海面。卡座之间以半透的青铜纱幕分隔,既保证私密性,又让VIP们能若隐若现地观察彼此。
  但他不是来玩,而是做些交易。
  出生在上层阶级,桑庆之很早就知道有些场所是筛选的门槛。
  这家夜店是他投资的,酒单上没有俗套的香槟王,而是与苏格兰古老酒窖联名的单桶威士忌,以及需要钥匙开启的1945年份私藏。曾有位中东富豪开价百万买断当晚所有存酒,却被婉拒——在这里,钱只是入场券,真正的通行证是你能让邻座那位低调的互联网教父举起酒杯。
  傍晚,当其他夜店还冷清,雾海已渐入佳境。钢琴师弹奏着重新编曲的《夜来香》,某位戴着江诗丹顿的客人可能是福布斯上榜者,而角落那个抽雪茄的背影,刚刚在隔壁会议室决定了某个百亿级并购案。在这里,连空气都经过调香大师定制,混合着沉香、冰片与一丝危险的金属味——就像欲望本身,昂贵而致命。
  他只身从专用的侧门进入,戴着老式的黑框眼镜,长刘海和厚重的镜片伪装出一副很不打眼的老实形象。
  衣着火辣的女郎拿着酒瓶在走廊撞到他,仰视视角中是青春帅气的下半张脸,令人怦然心动。
  “弟弟,一个人呢?”女郎奔放上手,朝那线条伶俐的喉结勾去,被他挥手挡掉,她另一只手仍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纠缠间衣领被扯开,黑色冲锋衣里竟然是浅蓝的校服。
  “哟,还是个高中生……”女人显然更兴奋了。
  直到三个高大保镖冲上来,不由分说将她拖走。
  桑庆之整理了下衣衫,无事发生一样乘电梯上楼。
  半个多小时后,他从贵客包厢出来,正准备离开,忽然有人过来汇报。
  “有个……”
  桑庆之听得皱眉:“在哪?”
  安保室,一个女人跪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一只手被拷在铁栏杆上。
  桑庆之进来,女人身边站着的保镖便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来。
  倔强的表情在这张脸上十分生动,很容易引起人的征服欲。
  桑庆之冷眼瞧了一眼,道:“不认识,报警处理吧。”扭头便走。
  上了辆低调的私家车,他望着窗外如水的夜沉默着,车子经过市中心很吵,吵得他心里乱。
  他拨通电话:“把她带到烟煴路13号。”
  成月圆感觉眼前一亮,眼罩被人揭开,手依然被捆在身后。
  周围是奢华复古的装潢,身下是柔软的羊绒地毯。
  桑庆之居高临下睨着她。
  “你真想去坐牢还是怎么的?”
  成月圆确实紧张起来,问:“几点了?”
  桑庆之不说话。
  成月圆又着急:“我手机呢!我手机被他们拿走了!”
  脚也被捆住的,她歪歪扭扭站起来,往前跌跌撞撞地蹦,急得不得了的样子,差点一头磕门框上。
  桑庆之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伸手扶住她,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
  成月圆那个激动,肩膀猛地一动,忘记自己被捆着手,就这么扑了上去。
  桑庆之反应极快,手臂一收防止她抢夺。然而过快的惯性还是把她送了过来,不过过来的是脸。
  她的唇擦着他的唇角碰了一下,人就重心不稳往下坠去。
  昙花一现的柔软触感。
  桑庆之顿时感觉耳根一热,心脏猛然跟坐跳楼机似的,十分窒息。
  成月圆倒在地上,还在嚷嚷:“你还给我,我有急事!”
  见他直挺挺站在那不为所动,她语气适当软了几分:“我错了,我就是好奇你去那里干什么,绝对没有要调查你底细的意思……”
  “我上次说话是太难听了,对不起嘛……”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喂?桑庆之?桑庆之——”
  她拖长了声音,习惯性用出那种跟成晴夜撒娇的搞怪调调,终于,桑庆之看向她了。
  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好,你说的,必须告诉我所有事情,撒谎的话,可没有下次机会了。”
  成月圆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回拨了通知栏的未接来电。
  她坐在地上,桑庆之蹲在一旁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想瞧瞧到底是多大个事儿。
  成月圆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
  “喂?哥,我在路上了,刚才去上了个厕所,信号不好……没,没事,你不在家啊?哦好,好……我知道了……”
  她红光满面,像高兴又像紧张。
  那头讲了老半天,桑庆之听着都觉得啰嗦。
  她终于把电话挂了。
  桑庆之手撑着下巴,盯着她,模样怪可爱的,问:“你哥一直这么唠叨吗?”
  成月圆也是翻脸不认人,手机收起来就要往外走。
  桑庆之面色一沉,手一伸就把她拽过来,鼻尖都碰到她的了,目光灼灼:“我就这么好欺负,你吃定我了是吧?”
  成月圆见他生气,愣了愣,突然绽放一个桑庆之从未见过的笑脸:“哦,我现在得先回趟家。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你放心,我跑不掉的,大家都认识嘛。”
  成月圆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她也得有宋怜的把柄,当务之急就是拿到宋怜和桑露微通奸的证据。这事她一个人还不行,还缺乏情报。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46:09

(十)抓奸小队
  第二天,还是在烟煴路13号碰头,这是个做高端私房菜的私人会所,一二楼每层只接待一桌,顶层是极私密的会客场所。
  成月圆饿着肚子来的,忍不住捻了只龙井虾仁,边吃边说。
  “我们两家联姻,牵扯多少商业利益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怕这件事爆出来,舆论太大,到时候对你们家也是致命打击……”
  她说得一本正经,桑庆之“哦”了一声,眼睛盯着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
  “你是说,这个宋怜,他勾引我姐,企图搞垮我们家?”
  两人隔着一张小茶几,面对面坐着。成月圆忙拍拍他的胳膊,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当然,我也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呢。所以我为了我哥,你为了你姐,咱们很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看看他俩到底……”
  她眨眨眼睛,仿佛对方应该心领神会:“你说是不是啊?”
  桑庆之眯眼一笑:“你说得有道理。”
  “那,”成月圆放他胳膊上的手抓了上去:“就这么说定了,有什么情况一定通知我,我会去查清楚,你就不用管……”
  “那可不行,”桑庆之变了脸:“这事儿跟我们家也有关,我俩得一起行动。”
  于是,这天以后,这里就成了这俩货的交头窝点。
  根据桑庆之的情报,桑露微最近都待在法国,安分上学。但他总有办法把成月圆叫出来。
  “你说有什么重要消息?”
  成月圆下了班就赶过来,气喘吁吁。
  他俩躺在罗汉床两边,桑庆之冲她勾勾手指:“我姐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你猜是什么?”
  成月圆喝了口茶水,睁大了眼睛:“什么?”
  桑庆之举着手机卖关子,成月圆不耐烦地探出半个身子凑过去:“倒是给我看看呀。”
  桑庆之举着手机来回逗了她两三圈,笑眼睨着她目不转睛,直到成月圆一拳锤在他锁骨上。
  “哎哟……”
  成月圆把手机抢过去,管他表情多痛苦,他活该。
  见是一张某珠宝品牌的包装和盒子照片。
  “这怎么了?”她皱眉,扭头问桑庆之:“这能说明什么?”
  桑庆之哼了一声,揉着锁骨别过脸。余光瞥见成月圆要走,立马出声。
  “你看,没有我,你能调查个什么?”
  成月圆坐了回去,望着他,等着下文呢。
  这时候饭菜也上来了,都是她爱吃的。
  桑庆之往她跟前靠了靠,指着手机:“我姐从来不买这个牌子的珠宝,不符合她品味。可是她的文案却发了一个爱心,这不可疑吗?”
  成月圆盯着他:“所以——”
  “肯定是哪个男人送的呗!珠宝都是有编号的,只要去查一下……”
  “行,那我找人去查。”成月圆凝视着照片,十分重视的模样。
  这时,桑庆之夹了只她最爱吃的虾递她嘴边,声音甜腻腻地:“张嘴,啊——”
  成月圆正聚精会神,顺嘴就吃了,心里思索着,这确实是个思路,珠宝这么贵重,男女之间随便送,确实能当个证据证明关系不一般。
  结果,查出来,哪里是什么男人送的!
  成月圆废了老半天劲,发现居然就是当地大学和珠宝商联合举办的公益活动赠送的纪念品,价值不高。
  成月圆都怀疑桑庆之是不是故意整她。可又没证据,人家表现得积极着呢。
  她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学校球场,桑庆之从场上换下来休息,擦着汗,满脸阳光。
  宋颐可发现他这段时间特别爱笑。
  虽然桑庆之本来就不是个人前板着脸的人,但他那些温和面孔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他喜欢维持一种受人爱戴的人设,至于私下的其他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爱上我了?”桑庆之得意地看他一眼。
  有女孩子想给他递水,发现有宋颐可在,又不敢过来。
  桑庆之看见了,朝女孩伸出手,爽朗道:“给我吧。”
  女孩子赶紧把水递过来,就娇羞地跑开。
  宋颐可端详他的表情:“谈恋爱了?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儿。”
  桑庆之抿嘴不说话,喝着水:“你哥最近干嘛呢?”
  说到这,宋颐可一脸不满:“他,总带个女的回来,我看见就烦。讨奶奶欢心呗,长房子嗣凋零,奶奶就盼着我哥快些生个孙子继承皇位。”
  桑庆之笑:“那女的看着能生?”
  “不知道,我可没兴趣去研究个傻了吧唧的女人。”
  桑庆之看他一脸不屑,问:“怎么,不漂亮?”
  “一般,戴个……”宋颐可刚要说,那头球场上一声口哨,桑庆之得回去了,话题就此作罢。
  比赛结束,桑庆之翻着手机,突然笑起来,紧接着拨了个电话。
  “喂,老地方见,我姐下周要回来,见面详说。”
  成月圆本来要加班的,有个项目得赶工,可又实在待不住,谎称肚子疼先走了。
  推门就看见桑庆之躺那儿悠哉悠哉吃葡萄。
  她过去挨着坐下,推他一把:“她回来要干什么?要去哪?你都知道不?”
  “知道——”桑庆之头一撇,示意她:“给我剥。”
  成月圆像伺候祖宗。
  她哪里会剥葡萄哦,虽然她是艺术从业者,生活方面却相当白痴,没办法被人照料得太好了。
  葡萄颤颤巍巍剥得汁水横流,她皱着眉送到他嘴边。
  桑庆之抬眸看她一眼,嘴含了上去,连带她的手指都吮了一下。
  明显感觉她微微颤抖。
  “我去洗下手。”成月圆嫌弃汁水黏手,皱着眉转身去了洗手间。
  水流哗哗冲刷着,她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直到突然被猛地用力抱住。
  “啊!”她吓一跳,耳畔是炙热的气息,突然感觉他挨着耳朵吻在她颈侧。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48:44

(十一)心慌
  成月圆扭头胳膊肘向后一挡,躲开了,皱眉不解地回头。
  桑庆之撑着洗手台边缘,将她圈了起来,神秘道:“我姐回来是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
  “什么拍卖会?在哪?”成月圆立即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桑庆之拖长着声音,目光拉远又缓缓转向她,眼含坏笑:“想不起来了呢,你亲我一口——”
  他眼神紧盯着她的唇,凑近,直到彼此呼吸交错。
  “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成月圆不大高兴地瞅着他,转了转眼珠,盘算片刻:“说话算话?”
  “嗯。”
  她睫毛低垂下去。
  桑庆之能闻到她肌肤散发出一股清甜暖香,令人神迷。
  他按捺着,冷静地看着她越来越近。
  嘴唇眼看就要重迭。
  骤然错开,她轻吻在他脸颊,紧接着理直气壮。
  “好了,说吧。”
  桑庆之忍不住指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姐姐,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成月圆耐心用完,一下挣开,就要朝外走:“不说算了,我……”
  她走得那么决绝,好像随时准备舍弃他。
  桑庆之手一伸,把她捞回来,手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住。
  怒意几乎是刹那间被唇瓣的柔软消解。
  滑嫩。
  香甜多汁。
  绵绵软软。
  轻轻吮吸一下,颤巍巍……
  他神魂颤抖。
  正全身心投入感知,突然被重重推开,重回人间一般,感觉无比失落。
  更让人心塞的是,成月圆嫌弃地擦了两下嘴,瞪了他一眼。
  再次用力把他推得更远,生气地跑了。
  他靠在洗手台上,好半天也不能平静。指尖碰了碰嘴唇,缓缓回味。
  等追出去,人早就跑没影,给她打电话,不接,怎么都不接。
  桑庆之心里乱糟糟,又没由来地慌。好像,预感到她再也不会找他。
  成月圆刚到家,保姆问她吃过没有,成月圆摇摇头表示不饿,就上楼去了。
  手机已经设置飞行模式,她头好痛,想蒙上被子先睡一觉。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不知过了多久,被敲门声吵醒。
  没开灯,她摸索下床,心情不佳地打开门。
  保姆面色为难:“小姐,有个人闯进来说找你。”
  成月圆皱眉咳嗽了两声,披上衣服下楼。
  “姐姐!”
  好甜的一声。
  桑庆之突然冒出来,扑到她面前。
  成月圆吓了一跳:“你?”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追到家里来,震惊的同时立即要赶他走。
  不知怎么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她面颊酡红,脚步也虚浮。
  “哎呀,怎么了怎么了?”桑庆之抢在保姆之前上来扶住她。
  再自然不过地搂住她的腰,边说话边把她往楼上带:“没事没事,先回房间,我扶她回房间休息。”
  成月圆几乎是被他架着上了楼。
  拗不过,她非常有预见性地急忙回头嘱咐一声:“杜阿姨,等会他们回来了,千万别说家里来了人。”
  “好、好的……”保姆忙点头,面露担忧:“给您拿点药吧?”
  话音未落,楼上房门已经关上了。
  成月圆被扶到床上。
  桑庆之贴心地给她垫了垫枕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应该是吹风感冒了。”
  成月圆拿下他的手,神情严肃:“你来干什么?”
  桑庆之换了个姿势坐在地板上,两手反握住她的,歪头脸贴了上去,眼神无辜。
  成月圆想抽手,可又没什么力气,最后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
  她有气无力地吼。
  “滚啊,赶紧滚回去。”
  桑庆之死皮赖脸。
  蹭着她的手,狗狗眼望着她。他长得太好看,怎么撒娇耍赖都不为过。
  “不滚。”
  成月圆缓缓闭上眼,干脆闭目养神:“你要干什么?”
  桑庆之凑近她:“你把我手机号拉黑了?是不是不想理我了?讨厌我了?”
  成月圆不说话。
  桑庆之握着她的手摇:“对不起嘛,我的错。”
  “姐姐——”
  “圆圆姐姐——”
  太嗲了,这小子越来越过分,成月圆忍不住“啧”了一声,还是有气无力地命令:“放——开——我——”
  她无意间一瞥,见他眼眶发红,犟犟地望着自己。
  他可怜巴巴地:“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谁不心软。
  成月圆不,她知道他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可不见得是吃素的。不过这么僵持下去对她也没好处。
  “都听我的?”
  桑庆之点点头。
  “那好,那你现在回家。”
  “好。”他还真起身了:“那我走了,你要好好休……”
  “嘘!”
  楼下突然有动静。
  有人上楼来了。
  成月圆急忙示意他噤声,仔细一听。
  “是小姐说有点不舒服,就没……”
  “知道了。”
  成晴夜的声音。
  成月圆有不好的预感,立马蹦起来,不由分说将桑庆之推进衣帽间。
  “不许出声躲好,不然杀了你!”威胁完,她立即躺了回去。
  果然,下一秒,门就被拧开了。
  成晴夜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衣扣,先去把窗户都关好,才过来她床边坐下。
  成月圆闭眼装睡。
  成晴夜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烫,才说。
  “听说真的睡着的小孩手会举起来。”
  成月圆微微睁眼,成晴夜端坐睨着她。
  成月圆嘿嘿一笑。
  成晴夜捏她的脸颊。
  “医生等会儿就过来,躺好。”
  “不用了……”成月圆有点慌:“我吃了点感冒药了,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真叫医生来,一折腾又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吃的什么药?”成晴夜盘问。
  成月圆的事他一向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成月圆随口编了个经常吃的感冒药。
  成晴夜听着,问她:“头疼?”
  “嗯,有点。”
  成晴夜起身,脱下外套去了卫生间。要不是时机不对,成月圆或许还有心情欣赏一下哥哥单穿衬衫被西裤掐出的顶级腰身。
  成晴夜拿着热毛巾出来,给她敷上。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2:56:30

(十二)对峙
  成晴夜往手上倒了点精油,修长的十指互相搓揉,指腹渐变着殷红的颜色看上去十分色情。
  成月圆颈下敷着热毛巾,头部的穴位又被他轻柔按摩着,眯着眼困得都要不行了。
  “哥,我不疼了……”
  “不疼就把眼睛闭上,睡觉。”成晴夜的声音很轻,嗓音又极其好听。
  成月圆就像被按了关机键,脑子里还在想着“我不能睡”,慢慢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慢慢慢慢身体就陷入沉沉梦乡。
  成晴夜细心地把她的一切都料理好,开了一盏小夜灯,坐在床头久久望着她。
  衣帽间里,桑庆之都看在眼里。
  心里,一团火苗在烧。
  成晴夜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甚至看上去就是一个宠爱妹妹的普通哥哥。
  但那神态和目光,藏着不可名状的疯狂,根本就不正常。
  成晴夜走后,桑庆之没有离开,站在同样的位置凝视着成月圆的睡颜。
  忍不住冷笑。
  他跪坐床边,捧住她的脸。
  是啊,这么可爱的……他猛地叫停这种不断涌现感觉。
  不对。
  他觉得很不对,怎么有点不受控制。
  有点太快了。
  他本能地察觉到,这样的沉沦很危险。
  清晨。
  成月圆醒了,头痛消失,神清气爽许多。
  淡淡的愉悦在试图伸懒腰却感觉胳膊被什么压住的瞬间消失。
  人!
  她一下坐起来,瞪着眼,张着嘴,半天都僵在原地。
  “嗯……”那人居然还美美伸了个懒腰,凌乱的褐色浅发半遮着漂亮的杏眼。
  眼神聚焦的瞬间,他笑得眼睛弯弯,浅粉的唇边两个浅浅梨涡。
  “早啊——”
  “桑庆之?”成月圆戴上了眼镜:“你还没走?”
  天!
  她真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口。
  桑庆之满不在乎,睡眼惺忪懒洋洋地看着她:“今天星期六,没课。”
  管你有没有课!
  成月圆起身下床,命令道:“赶紧走,听到没有?”
  桑庆之倒是老实下床了,光着脚大步径直往外走:“好吧,那我先去跟未来姐夫打个招呼,他房间好像是在……”
  成月圆猛扑了过去,熊抱住才把他拦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脸贴着他的背,他胸膛震动好像在笑。
  “这样子去见姐夫是有点不礼貌,那我还是先洗个澡吧。”
  不等成月圆开口,他又凭着体形优势一股脑钻进了浴室。
  水流声哗啦哗啦响起。
  成月圆懊恼,这下好了,被个小阎王盯上,别想安生。
  她看了看表,刚过七点,哥哥应该还没出门。
  等哥哥和爸爸都出门了,她再把人赶走就行。
  “姐姐,我衣服都湿了,给我找件衣服穿呗。”里边在叫。
  成月圆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没有!”
  “那行,那我就这样出来,挺凉快的。”
  就哪样?
  光溜溜跑出来?
  成月圆无可奈何地起身:“等着。”
  她自己的衣服肯定不行,她准备去洗衣房看看有没有烘干的男装。
  正翻找着,背后一声—— “成月圆!”
  吓她一跳。
  成迟锦带着眼镜,手里拿着报纸,像是经过。一脸严肃地质问:“你拿着你哥内裤干什么?”
  成月圆凌乱了:“爸……”
  她都没注意手里正好拎着条男士内裤,赶紧扔了。
  “我,我在找我的一件白色衬衫……”
  她随便扯了个谎,成迟锦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的样子,抖着报纸一边数落她一边走了:“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变态……”
  成月圆拿着套衣服回房间,恨不得把桑庆之嚼来吃了。
  爸爸那么笃定她就是个馋她哥的变态吗?虽然是馋吧,但是……
  正心烦,房门被敲响,一下,两下。
  成月圆瞅着浴室一时不敢应声。
  直到门把手响动,她心道不妙,闷头冲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淋浴声停了,她听见外面哥哥疑惑的声音。
  “月圆?”
  成月圆屏息,隔着门大气不敢出。
  身后笼罩过来一具年轻的躯体,搂着她的腰,潮热的水落在她的衣衫,将她浸得半湿。
  成月圆的腰很敏感,他的手在腰眼那坏坏地逗弄,她便难以抑制地闷闷嗯了一声。
  她扭头瞪他,他还笑。
  “怎么感冒还没好就洗澡?”成晴夜责怪。
  成月圆缓缓喘匀气息,回道:“没,没洗澡,我……我洗了下脚。”
  耳边另一个气息也渐渐紊乱。
  她感觉屁股上又什么东西渐渐顶起,却又不敢有大动作。
  两人抵着门,小幅度较着劲。她耳根红透,他衔着她的耳垂,一只手已经摸进她衣服里。
  “出来,跟你说个事。”成晴夜说。
  “不许出去。”桑庆之在她耳畔低声警告。
  成月圆调整着呼吸:“哥,我拉肚子,等会儿再说吧。”
  外边安静了会儿,并没有关门声。
  安静的空气在流淌,成月圆却感觉要窒息了,下体还不争气地一点点在分泌液体,她感觉要疯了。
  睡衣里面是空的,胸前的一团被他捏在手里抓揉,顶端被指尖玩得发硬。
  她咬着手背尽力不发出声音,这样的安静里,任何一点声音会无比突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08 03:04:13

(十三)负责
  打破僵局的是一通电话。
  成月圆听见哥哥接起来往外走,在讲公事。
  成晴夜一走远,她立即推开身后的人。
  眼睛不受控制地瞄到他胯间昂扬挺立的那根。
  这就是男人的欲望吗。
  电光火石间,成月圆冒出个想法,她想狠狠踩一下。
  面上,她神色如常,警告桑庆之:“衣服穿好,听到没有!”
  成晴夜刚好接完电话,回头见成月圆匆匆跑来。
  “怎么脸红通通的?”他摸了摸她的脸颊:“量一下体温。”
  “量过了没发烧。哥我肚子好饿啊。”成月圆敷衍两句就拉着哥哥往餐厅走。
  成晴夜把她的牛奶收走:“感冒不能喝这个。”扭头吩咐保姆换了杯猕猴桃汁。
  “我去新加坡出差几天,本来想带你去,你身体还没好就在家休息吧。”
  “啊?哪天回来呀?”成月圆一脸遗憾。
  她很想跟哥哥去玩,可还有个宏伟计划需要去实施。
  “大概下周五回来,你好好休息,这两天的饮食我已经跟阿姨交代过,乖乖的别让我操心。”成晴夜摸摸她的头:“回来哥哥再带你吃好吃的。”
  成月圆回到房间,桑庆之躺在她床上,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自在得仿佛他才是房间的主人。
  我姐下周三回来,参加的是佳士得的慈善拍卖会。
  仿佛知道成月圆要发火,他抢在前头开口。
  成月圆站在那里,一看就在盘算她的小九九。
  桑庆之玩着指甲满不在乎的模样:至于她中间会不会去见什么人,跑去哪里……
  成月圆脱了鞋上床,朝他探出身子:你会盯着的对不对?
  桑庆之抿唇,不说话,也不看她,自顾自玩着手机。
  嗯?嗯?成月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声音低下去:说好要帮我的呢?骗子。
  人都是相互的,你都不心疼我,我为什么要帮你。桑庆之耍着小脾气。
  成月圆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桑庆之终于放下手机:我都硬成那样了,你就那么狠心,就丢下我走了?
  成月圆刚张了张嘴,没想到他声音更大。  我这样很容易ed的,我才17,你想毁了我下半辈子是不是?
  你小声点。成月圆忍不住捂他的嘴,被他一手挡开。
  怎么,你现在就不想负责是吗。好啊,我要找伯父告状,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成月圆被吵得耳朵疼,他就无理取闹你能怎么办?
  好好好,你说要怎样,你小声点吧。
  桑庆之撅着的嘴下来了,眼睛逐渐有点眯起,得逞的样儿。
  你帮我弄出来,我刚刚胀得都疼。
  怎么弄啊,我不会。成月圆为难。
  桑庆之直接拉过她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
  成月圆摸到那根东西,吓一跳:你怎么不穿内裤?
  桑庆之嫌她破坏气氛,表情无语:脏的怎么穿啊,你也没给我拿新内裤啊。
  成月圆一想也是。
  她的手被掌着,握着一个异常陌生的滚烫东西,上下撸动,那东西很快就越来越硬,身边的人也越喘越厉害。
  成月圆被他的喘息声搞得面红耳赤,咬着下唇眼神飘忽。
  桑庆之越来越往她身上靠,几乎是瘫在她肩头,黏黏糊糊地啄吻着她的脖子。
  成月圆觉得好痒,瑟缩着,嘴上嘟囔:怎么还没好啊,还要多久啊。
  桑庆之咬她耳朵,喘息着,眼神魅惑:那你坐上来。
  你要干什么?成月圆警觉问。
  你坐上来好用两只手。
  成月圆被他捞起来,跨坐在他大腿上。
  那根东西已经从裤腰冒出了头,顶端冒出些透明的液体,一颤一颤。
  成月圆羞涩地两手握住,又有点好奇,抠了抠嫣红的蘑菇状顶端。
  嗯……轻点。桑庆之一抖,表情有些难耐。两手蛮横地托着她的屁股往前。
  干嘛……成月圆扭着屁股,抵不过他的力气,挣扎间不小心就失去了重心,扑倒在他身上。
  他胯部顶弄,隔着衣物直戳她花心。成月圆扭着扭着就感觉不妙,要擦抢走火了。
  她气息不稳,局促地喘息着,身体也变得燥热难耐。手抵在他肩膀,才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怎么、怎么还不射啊……
  胸前的扣子被他咬开,桑庆之叼着她的乳头吮吸舔弄,潮红的俊俏脸上满是渴望,像要哭了。
  你亲亲我,亲我一口好不好?
  成月圆只想赶快结束。低下头,刚亲上去,就被他撬开嘴唇,纠缠着绵绵深吻。
  身下的顶弄越来越快,直到成月圆快要受不了,才射出一股浓浓的白精。
  激情过后,成月圆不免懊恼,后悔上当。
  不过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呗。
  反正只要他不越最后的红线,其他的成月圆都由着他了。
  桑庆之像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足足在她房间赖了一个周末,才终于肯离开。
  桑母似乎也习惯了他这么到处野,中间只来过一个电话。
  周一,就像商量好换班似的,宋怜联系她了。
  成月圆自从上次跟他吵了架,中间只去过一次宋家,对他的态度也冷冰冰的。
  反正忙她也帮,就是不给好脸色。
  宋怜带她去参加一个珠宝晚宴。
  一进门都是富商名流,以防被人认出来,她谎称感冒没好,戴上了口罩。
  这下好了,本来就戴眼镜,又加上口罩,看起来实在是跟美女不沾边。  不过成月圆最好看的就是眼睛,很干净的线条,小内双,圆圆的眼型,单看非常幼态。再加上她是小圆脸,口罩一遮,只看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嫩嫩的,像15、6的小女孩。
  正巧宋怜给她选的这条裙子,流光溢彩的锦缎材质也是鲜绿鲜绿的,衬得人青葱水嫩。
  寒暄都十分无聊,她就是个陪衬的人形立牌。
  直到一个中年商人提起:“佳士得这两天有场慈善拍卖,是泊伦遗产委员会提供的私人收藏,听说周三那一场有世界上最大的粉钻,宋总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