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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虞繁时常因为自己不够智障和严青格格不入。
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故意问,“你觉得呢。”
听虞繁这么说,严青更紧张了。
他压低声音,“你放心, 我也不会说的。”
旁边的林呈瞬间入戏, 挤过去要和严青握手, “谢谢兄弟。”
严青斜着眼看他,语气不善, “我警告你,我只是在帮我嫂子,你最好老实点。”
嫂子……
两个字给林呈干蒙了。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虞繁无语至极,不想再听严青说话,催促他快点离开。
严青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打扰她和别人“约会”, 心里不太舒服,故意说, “嫂子, 你怎么找的?这个小白脸看起来还不如我哥, 你就算是要找,也得找……”
他猛然一顿,止住话头。
虞繁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你要帮我找?”
严青僵住,随即声音低了一些,“也不是不行……”
有病吧这人!
虞繁拧着眉头,“你到底还有没有事?”
在虞繁的再三催促下, 严青再不乐意, 也只能依依不舍的走了,简直是走一步三回头, 看两眼虞繁,再瞪一眼林呈。
等人走后,林呈迫不及待的开口,“他和严与是亲兄弟?”
虞繁“嗯”了一声。
“我靠!”林呈摸着下巴,“你们家庭环境挺复杂啊。头一次见到帮哥哥戴绿帽子的。”
虞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含糊道,“他缺心眼,别理他。”
接下来,虞繁按照林呈的话把两个人的合照设为了屏保。
林呈强调,“一定要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来。”
“好。”
只是很不巧的,当天严与便因为急事出差了,一连两三天都没看到人。
又不知道严母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打电话叫虞繁非要回去住。
“你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啊,正好这两天我请了老师在家里插花,你和我一起。”
严母亲亲热热的挽着虞繁的胳膊。
虽然上次在严家因为虞繁帮严与说话的事闹的有些不愉快,但还好严母也没多计较,气氛并没有太尴尬。
桌子边上,虞繁一边剪着花上的枝叶,一边听严母念叨,“也不知道严青那个工作室弄的怎么样了,还有他那个赛车,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
虞繁默默。
这个时候她忽而想起严与,相比之下,严与倒是让严母省心,可似乎越是这样,越让严母心里渐渐没有严与的位置。
做母亲的总是会担心不成器的那一个。
虞繁听着,忍不住开口,“怎么从来不听您念叨严与。”
严母闻言忽而一怔。
而后有些尴尬的笑了,“严与那么优秀,也不要我操心。”
严与是优秀,可也不代表他不需要家人的关爱。
这一刻,她蓦地有些心疼严与。
晚上吃过晚饭,虞繁被严母留在严家住。
她住在了严与之前的房间。
其实这个屋子严与已经很久没回来住过了,但佣人打扫的都很干净,东西也没乱动,都还好好的摆在原处。
虞繁是第一次走进来。
本来严母想说让她去住客房,那里更新更大一些,但虞繁坚持住在这里。
严母笑了一下,“行,知道你们小夫妻感情好。”
虞繁耳朵红了一下,总觉得严母意有所指。
但天地良心。
她真的没想做什么。
走到书架边,上面只剩下一半的书,剩下的估计都被严与带走了。
虞繁大致看了一眼,都是一些金融类的书籍,光是看着这些复杂的书名,虞繁都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手机震动了一下,虞繁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巧是严与发过来的信息。
【睡前记得喝牛奶。】
虞繁突然玩心大起,先是问了严与是否在工作,得到回复后立刻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严与是第一次接到虞繁的视频电话。
一时竟有些紧张。
他整理一下衣服,拨了一下头发,才点了接通。
虞繁凑镜头有点近,连睫毛都数的清,眼睛很圆,在看到严与的一刻又笑着弯了眼睛。
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老婆,严与呼吸猛的一滞。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微微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
“严与,你猜我在哪儿?”
虞繁笑嘻嘻的。
男人拧了一下眉头。
在哪儿?她不在家吗?
总不会跑到那个什么学弟家里去了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严与一瞬间眸色冷然,落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可下一瞬,当老婆把镜头转过去的时候,男人眼底的冷意又变成了惊愕。
这……
视频里,还传来虞繁带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样,严总看看这里眼熟吗?”
虞繁举着手机,像导游似的,把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都逛了一遍,嘴里还打趣着“解说”。
“这是严总之前的办公桌吗?看来严总就是在这里一步步将严氏发扬光大。”
“这是严总的书架,看这里的书也知道严总平时是多么用功。”
“这里是保险柜?唔……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好多金条。”
虞繁是故意那么说,但很有分寸的没有去碰。
她没看见,镜头里的严与在看到保险柜的时候,一瞬间变了脸色。
介绍完毕后,严与有些无奈的按了一下额角,“妈让你回去的?你不喜欢直接拒绝就好了。”
虞繁把镜头重新对着自己,笑了一下,“我没说不愿意呀。”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趴在床上,两个小腿微微晃着,宽松的裙摆垂下来,露出明显的白软的腿肉。
男人盯着那处,眸色暗了一瞬。
老婆躺在他的床上。
这么一个想法让严与心跳加速。
“我明天回去。”他声音沙哑。
“好哦。”虞繁打了一个哈欠。
“那你过来接我吧。”
“好。”严与说,“早点睡。”
挂了电话后,严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是他临走时从老婆柜里拿出来的。
严与指尖勾着,进了浴室。
- 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换床的原因,虞繁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甚至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醒来了。
她觉得嗓子干的厉害,纠结了一下,还是起身去倒水喝。
夜里屋子很黑,虞繁连夜灯都没点,摸着黑去的,不小心碰到了保险柜,膝盖处磕了一下,她疼的当下就挤出了眼泪。
她忙打开旁边的灯,想看看磕成什么样了,却没想到睡裙的裙摆勾到了保险柜上,而保险柜竟连锁都没锁,她微微用力一拽裙子,只听嘶啦一声。
睡裙坏了个大口子,保险柜的门也敞开了。
虞繁愣住了。
一时不知道是该关心磕坏的膝盖还是该看看这个保险柜。
犹豫了一下,她蹲下身子往保险柜里看了一眼。
里面没有一叠叠的现金,也没有金条珠宝,而是放着一个小盒子。
看起来像个首饰盒。
虞繁微微怔住一瞬。
严与的房间,怎么会有首饰盒呢。
她一向是一个很会把握分寸的人,从不会去窥探别人的隐私,但这一次,她忍不住伸手去把那个首饰盒拿在了手里。
看一眼,就看一眼。
虞繁在心里对自己说。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熠熠生辉,足以体现它的名贵。
一瞬间,虞繁的心里泛起了酸涩。
她知道,这是严与年少时住的房间,那这个手链是要送给谁的?他曾经喜欢的某个女生吗?
结婚以来,虞繁恪守“商业联姻的本分”,从来没有过问的严与的情史。
男人有没有过女朋友,他们做到哪一步了,虞繁一无所知。
她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的。
她本来也对这段婚姻没有期待。
可是在看到这条手链的瞬间,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了。
一颗心像是泡在酸水里,咕嘟嘟的往外冒泡。
严与一定很喜欢她吧,这条手链看着就价值不菲,多年前……那个时候严家还没像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个一般的企业,严与那个时候就能花这么多钱买礼物。
足可见他的重视。
只是不知道,这条手链为什么没送出去。
虞繁抽了抽鼻子,正打算把盒子关上放回去,却忽而看见了手链下好像有个小卡片。
她顿了一下,想着看都看了,不如看个全。
她把那张小卡片拿出来,待翻过来看清楚的一瞬间,虞繁整个人都僵住了。
卡片上字迹熟悉,是严与的笔迹。
【送给十八岁的虞繁,生日快乐。】
虞繁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这个手链是送给她的???
十八岁?生日??
她想起来了,她十八岁生日宴,林夭说在包间门口看到了严与,她前一段时间还问过严与这件事,但当时严与只说他是去那里谈生意的。
那这个是什么??
——严与骗了她。
男人不是去谈生意的,他根本就是去找自己的。
严与要给自己送礼物?
虞繁心里乱糟糟的,怎么想也想不通。
他们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啊,就算是严与看在严青的面子上要给自己送礼物,那为什么没送出去呢?他又为什么……要骗自己?
虞繁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觉得身子微凉,她才微微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把盒子放过去,几步钻回被窝里。
凌晨四点半。
第三次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接到了虞繁的信息。
【严与,你有事瞒着我吗?】
严与一瞬间呼吸都顿住。
老婆发现了他偷内裤?
还是小岛的事?
总不会是前天晚上后半夜他蹭着老婆的腿出来的事。
难道是偷拍的被发现了?
该死!好吧,其实他拿了两条内裤,但老婆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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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虞繁发完信息后就把手机放到一边, 现在这个时间,她没指望着严与能回她信息。
脑袋里想着那条手链的事,虞繁以为会失眠,却没想到翻了个身, 竟又沉沉睡过去。
……
“虞繁!十八岁啦!!生日快乐!!”
热闹的包厢里, 同学笑嘻嘻的端着酒杯凑到虞繁身边, “来来来,喝酒, 今天成年了终于可以喝酒了!”
虞繁是来者不拒。
端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晕乎乎的。
林夭刚回来,把大门甩的震天响,几步跑到虞繁身边,压低声音, “你猜我看到谁了?”
可包厢里音乐声太响了,虞繁压根听不清她说话。
林夭只能趴到她耳边, 大声喊, “严与!我看到严与了!他在门口站着呢!”是不是要找你啊?
可最后一句话没等说出口, 虞繁已经扭头对着严青喊,“小青!你哥找你!”
严青正在旁边摇骰子了,闻言一懵, 挠了挠头。
不会吧,他哥平时和他在家里都说不上两句话,会来这里找他?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严青想到此处,面色忽而一白, 几步冲出去。
然而与此同时, 大门被推开了。
兄弟俩险些撞到。
可严与的目光只是十分冷淡的在严青身上掠过,最后投向包厢中央, 那个正端着酒杯准备豪饮的少女。
冷淡的目光略微柔和下来。
“虞繁,能出来一下吗?”
虞繁正喝的起劲呢,压根没听到,被旁边的林夭连忙拽了一下,她才晕乎乎的看过去。
“嗯?找我?”
她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即将走到严与身边时还差点摔倒,被严与眼疾手快的捞住胳膊站稳。
严与盯着她喝的红扑扑的脸颊,声音温柔许多,“虞繁,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人就这样被带走了。
严青一脸懵的看着关紧的大门。
搞什么啊。
包间的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些嘈杂的声音,严与看着少女额前垂下来的发,想抬手替她捋了捋,却最终克制的没有伸出手。
虞繁见人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什么事呀。”
她喝醉了,脑袋不清醒了,似乎也没有往日对严与的生疏与畏惧。
严与忍不住笑了一声。
喝醉酒的少女像一块软乎乎的小糖糕。
他没再迟疑,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递过去,“虞繁,生日快乐。”
钻石手链静静的躺在黑色的绒布上,耀眼的夺目。
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漂亮的首饰。
虞繁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喃喃道,“好漂亮,是……送给我的?”
严与微微一笑,“当然。”
“为什么?因为严青吗?我……”
“不,繁繁。”严与打断她的话。
“因为我喜欢你。”
……
“虞繁,虞繁——”
门口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虞繁骤然惊醒,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虞繁!吃饭了!!”
“吵什么吵,你嫂子睡觉呢!”
外面传来严母训斥严青的声音,虞繁赶紧应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开,虞繁抬手按了一下额头,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回忆起梦境里的一切,还有严与最后说的那句话,真是让她面红耳赤。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悠悠的叹了口气,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居然睡到了这个时间。
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严与发过来的。
【小虞怎么还没睡?还是做噩梦了?】
【早点休息,我明天去接你。】
男人对于她的“质问”,闭口不谈。
虞繁拧了一下眉头,在聊天框打了很长一段话,准备发送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了。
算了,等他回来了再问他吧。
虞繁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正看见严母揪着严青的耳朵磨叽,“夜不归宿,又去酒吧胡闹,你要是想做游戏就好好做,再去玩什么赛车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严青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耳朵拯救下来,烦躁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盯我这么紧,我那是正常应酬!”
“你——”
“虞繁!”
严母一顿,看着严青像看到骨头的大狗,眼睛一瞬间就亮了,几步跑到楼梯口,态度殷切,“你昨天过来怎么没告诉我?”
虞繁打了个哈欠,“告诉你干什么?你不是在酒吧潇洒呢吗?”
严青赶紧说,“你别听我妈乱说,我昨天在工作室加班来着。”
虞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严青一噎,语气有些不满,“我帮你隐藏秘密,你怎么就对我这个态度。”
严母听了一耳朵,“什么秘密?”
“哈!没什么!是我哥不是要过生日了吗?虞繁给他准备的惊喜,不让我说呢。”
“没大没小,说了你多少次了,要叫嫂子。”
虞繁没再听这对母子的话,脑袋懵懵的,反反复复都是严青刚刚那一句——我哥要过生日了!
严与的生日要到了?!!!
心里头装着这个事,虞繁连饭都没好好吃,好不容易等严母转身回房间了,赶紧抓着严青问。
“你哥要过生日了?他生日不是冬天吗?”
“你听谁说的?”
“某度是这么写的啊!”
严青一脸无语,“你不会看病也在那上面看吧。”
“你看起来像是老了会买保健品的那种人。”
虞繁有些抓狂,“所以到底是哪天?!!”
“后天吧。”严青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从来也不过生日。”
“为什么?”
严青耸了一下肩,“他不喜欢热闹吧。”
虞繁脸色不太好看,声音微冷,“那你们就真的从来没给他庆祝过?”
严青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吧,你为我哥打抱不平呢?你都……行了别装了,我妈没在这儿。”
虞繁懒得再和他废话,翻了个白眼就想回房间,硬是被严青拽住了。
“虞繁,我认真的,你那个小白脸真不行,你换一个呗。”
她终于忍不住骂出口,“你有病吧。”
严青也觉得自己有病。
看到虞繁出轨的时候,他心里情绪万分复杂。
有一种“她果然不喜欢我哥”的痛快,又夹杂着“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的愤懑,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虞繁站起来正准备走,忽而又想起什么,垂眸看着严青。
“你知不知道,你哥以前有喜欢的女生吗?”
严青想了想,“没有吧,从没听他说过,他那个性子能喜欢谁?就喜欢钱吧。”
虞繁冷笑,“要不是你哥赚钱,你能过这么舒服?”
严青被她一而再再而三说的有些恼羞成怒,“谁让他是我哥呢,他应该的!”
虞繁彻底一句话不想和他再说了,转身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里,她犹豫了一下,把那个首饰盒拿出来,打开后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
这么多年,虞繁身材保持的不错,手链戴上后合适的不行,就像是专门定做的一样。
下午的时候,严与过来了。
他是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一路奔波,但仍旧衣冠楚楚,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估计是刚刚在车上还在处理工作,鼻梁上还架着金丝眼镜,整个人多了一股禁欲的味道。
沙发上的严青瞥了一眼,默默在心底骂了一句斯文败类,转头又去打游戏了。
严与压根看都没看他,直接抬脚就往楼上走。
目的很明确。
——找老婆去咯。
走到门边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顿时传来虞繁不耐烦的声音。
“严青,你没事别烦我。”
男人脸色一沉,直接拧开把手走进去。
听到声音,虞繁皱紧眉头转身看过去,却在看到是严与的一瞬间惊喜的睁大眼睛,“你回来了?”
严与笑了一下,而后状似随意的问,“严青来找你了?”
“我嫌弃他磨叽,不想和他说话。”
严与了然的点头。
看来目前的状态是,老婆有了学弟,连带着严青也“失宠”了,这样也好,少处理一个,也少些麻烦。
男人轻轻吐了一口气,语气愈发温柔,“昨晚睡的好吗?怎么两天不见,瞧着你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虞繁故意说,“昨晚没睡好。”
她把手伸到了严与面前,轻轻晃了一下,钻石手链在阳光下泛着光,“要不要解释一下。”
男人薄唇微抿。
原来老婆昨晚说的是这个。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
脑袋里思虑了很多,但也不过就是数秒间,严与淡淡一笑,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办,还是被小虞找出来了。”
虞繁不动声色的窥着严与的表情,“是送给我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严与低声,“当然是送给你的。”
除了虞繁,还有谁值得他这样精心的准备礼物。
除了老婆,还有谁能被他放在心上。
“送给十八岁的虞繁,生日快乐。”
虞繁一字一顿念出小卡片上的话,微微扬眉,“我之前问过你,你不是说那天不是去找我的。”
无言的寂静在蔓延。
最后严与叹了口气,“对不起,小虞,我骗了你。”
“我那天去,就是想把手链送给你的。”
虞繁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
严与表情有些诧异,“你不是过生日吗?生日送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
虞繁急着摇头,“不是的,我们压根都不认识,我们……”
“没有不认识。”严与温柔一笑,“我在严家见过你很多次,我们打过招呼的,你第一次还叫我叔叔,你不记得了吗?”
“手链是生意伙伴送的,我不认识什么小姑娘,刚好听说严青去参加你的生日会,我那天又凑巧在那里谈生意,就顺便带着,想送给你。”
“只是后来见你正热闹着,又好像喝多了,就没送出去。”
“凑巧”“顺便”接连几个字眼像利刃扎在虞繁的心上。
她脸色有些泛白,“那……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严与一顿,而后才说,“礼物没送成,我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说是去找你的,更何况,我确实也是在那里谈生意。”
男人的解释顺畅无比,相比之下,虞繁凌晨做的那场梦简直像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一颗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再低头看那个被她自作主张戴上的手链,只觉得可笑的很,她慌乱的想去摘下来,却被严与拦住了。
“戴着吧,很好看。”
虞繁咬了咬牙,“你又没送给我。”
严与皱了一下眉头,“就是送给你的。”
虞繁抿着唇不开口了,严与看了看她,低声问,“你不高兴了,因为我之前骗你了吗?对不起,小虞。”
虞繁摇了摇头。
她不是为严与的隐瞒而难过。
她是……
连虞繁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那心里隐隐的失落。
严与握住虞繁的手,男人的手掌很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腕骨,像一个无形的锁链,将她困住。
看着老婆戴上这条手链,严与心中翻滚的情绪远没有看起来这样平静。
好像跨越了这么多年,他痴妄而遥不可及的梦,他懦弱胆怯不敢送出去的礼物,终于戴到了老婆的手上。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忽而逼近一步,与虞繁几乎紧紧相贴,他低声,“繁繁,能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吗?”
虞繁懵了一下,不知道男人话题的跨越怎么这么大。
但她还是听话的依言摘下了男人的眼镜。
金丝眼镜摘下来的瞬间,严与猛然抬起手掐住了虞繁的下巴,紧接着,沉沉的吻压了上来。
男人吻的很凶,远没有平时表现的那样温柔,卷着虞繁的唇瓣,长驱直入,侵占唇腔的每一寸。
虞繁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顺从的配合,她甚至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踮着脚尖,献祭似的。
她闭着眼睛,溺毙在这场接吻中。
自然也没看见,男人忽而睁起的眼睛,冷冽暴戾的目光越过虞繁,看向房门口。
房门没关严,严青愣愣的站在那里。
严与的目光轻蔑而凶狠,像是正在进食却被打扰的野兽,整个眼神只透露出一个字。
——滚!
严青脸色有些发白,最后还是挪动脚步走了。
严与收回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虞繁身上,温柔许多。
对不起宝宝,我又一次骗了你。
但你要我怎么说呢,说我多年来的窥探么,脱掉这一层温柔的外衣后,你怕是对我避之不及吧。
再等等,我的繁繁,等我彻底拥有你的那一天。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脚步声,严与牵着虞繁的手走下去,虞繁躲躲藏藏在严与身后,唇瓣又红又肿。
“诶呀,怎么这就走?要不再留一晚?”严母看着两个人。
严与冷淡的拒绝了。
严母在看到虞繁的唇瓣时也一瞬间了然,咳嗽一声,没说什么。
虞繁跟在严与身后,小声的同严母告了个别,就随着严与离开了。
门声响起后,严青才从楼梯上下来。
严母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严青烦躁的揉一下头发,“没事。”
他哥什么意思?都被绿了还那么高高在上?
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 从严家离开回去的路上,虞繁一直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严与。
她几次三番低头看手腕上的手链。
没想到横跨多年,会收到来自十八岁的礼物。
回去后,严与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虞繁,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虞繁随口道,“在想你骗我的事。”
严与身子一僵。
显然没想到老婆气性这么大。
他低声,“再也不会了,小虞,以后不会再骗你。”
虞繁本来也是随口说,但是看着严与的反应忽而觉得很有趣,她歪了一下头,拧着眉头,“那这次怎么办?不然这两天你睡书房吧。”
小说里女主不都是动不动就罚总裁睡书房吗?
然后夜半时分,霸总会不甘心的用备用钥匙开门偷偷进来……
严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
天塌了。
他用力的去攥着老婆的手,语气甚至带了一点恳求,“小虞,别这样……”
“就这样吧。”虞繁甩开他的手,“我还有稿子要赶,去工作了。”
留在原地的严与冷着脸,想厚着脸皮跟上去,到底是忍下来,转身去了书房。
虞繁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就有些写不下去了。
礼物……
可严与什么都不缺啊。
要不然学着给他做个蛋糕?
虞繁行动力极快,飞速定了一家私房蛋糕教学,而后还托着下巴在网上挑选蛋糕的样式。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
她出去倒了杯水,路过严与书房的时候还故意敲了一下门,“我要睡了哦。”
里面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好,小虞晚安。”
虞繁故意没关卧室的门,她躺在床上,强忍着睡意,一直等着严与什么时候能偷偷摸摸的进来,爬上床抱住她。
可直到她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房间里都一直安安静静。
严与由始至终都没有过来。
- 这两天,严与很明显的能感受到虞繁在躲着他。
每天早出晚归的,严与问她去做什么都支支吾吾的。
本来以虞繁的工作,是不会经常出门才对。
严与本来准备派人去盯着查一下,可在即将播出电话的时候,又挂断了。
他最终决定试着相信虞繁。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严与加了个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心下微沉。
虞繁还没回来?
严与心里的焦躁与烦闷掺杂,几乎要从心头溢出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去摸手机,准备打电话出去。
却没想到恰恰好这个时候,一声“嘭”在屋内炸响。
紧接着,房间里的所有灯都亮了。
他的老婆,他的宝贝,正拿着烟花筒,笑眯眯的看着他。
“严与!生日快乐!”
男人鲜少的怔住。
生日?
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虞繁随手扔掉烟花筒,几步跑到严与面前,眼睛弯弯的,“在家里等了你好久,加班了吗?”
严与几乎已经丧失了反应的能力,只愣愣的“嗯”了一声。
虞繁没想那么多,挽住男人的胳膊,拽着他往前走。
客厅中间的圆桌上,摆着很漂亮的一个生日蛋糕。
当然,只是在严与看来很漂亮。
他有老婆滤镜。
蛋糕并不大,奶油涂抹也不均匀,上面放了几个圆滚滚的樱桃点缀,看着颇有些一言难尽。
虞繁努力辩解,“这个就是看着一般,但是味道肯定特别好。”
这两天她学着打发奶油,却怎么也做不好,不是太硬就是太稀,今天做成这样都算是运气好。
所以这两天老婆躲着他,是在学着给他做蛋糕么。
严与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唇角,“小虞做的么,那就是最好看的。” 虞繁一被夸尾巴就翘掉天上去。
她赶紧把旁边的蜡烛插好,还随口念叨着,“诶呦,还好现在是数字蜡烛,要不然像小时候那种单根,要插满整个蛋糕。”
话音刚落,便见严与脸上的笑淡下来。
“小虞嫌我老了?”
男人大她八岁,第一次见面又被叫了叔叔。
严与平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介怀这件事。
他害怕老婆喜欢更年轻的,例如严青,例如那个学弟。
虞繁自知失言,赶紧补救,“没有没有,谁说你老了,你一点也不,身材那么好,看着跟小年轻似的。”
多说多错,她推了严与一下,催着他许愿吹蜡烛。
严与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
- 不知道这个愿望有多长,足足快一分钟,才见男人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虞繁捧场的在旁边鼓掌,又乐颠颠的转身去拿刀来切蛋糕。
“里面是巧克力夹心的,我笨死了忘记买巧克力,又怕来不及,还好看到家里有一盒,就融了来做。”
把蛋糕切开,里面的巧克力流心淌出来,虞繁赶紧用小碟子装好,第一块蛋糕被她递给了严与。
“尝尝看。”
严与平时不爱吃甜食,但这是老婆亲手做的,他当然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口,点点头,“很好吃。”
虞繁赶紧给自己切了一块吃。
她吃着巧克力流心,皱了一下眉,“这个味道怎么有点奇怪,不会是过期了吧。”
“你用的哪个?”
“就是客厅抽屉那盒。”
严与一顿。
那盒是上次别人送过来的酒心巧克力,而且里面夹心是特质的烈酒,酒精浓度很高,普通人吃一两颗就会醉。
男人皱了一下眉,正要开口说,可话到嘴边却忽而停住了,他弯了一下唇角,“放心,没有过期。”
听到这句话,虞繁放下心来,甚至还多吃了两块。
不过她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
虞繁觉得头晕乎乎的,她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子都踉跄了一下,“怎么回事?”
严与及时搀扶了一下她,“好心”的解释,“是不是吃的太多了?那个是酒心巧克力,你可能是醉了。”
“是……是么。”
虞繁觉得连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她腿一软,直接跌在了男人怀里。
喝了酒,连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头好晕,严与,我要去躺一会儿,睡……睡一觉。”
严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正待他要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虞繁的。
严与瞥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住。
来电显示的图片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
虞繁和林呈的,两个人凑的很近,林呈拿着手机,虞繁就在他旁边,笑的眼睛弯弯的。
又是这样。
为什么又是这样!!!
上一次是和严青,这次是和林呈。
严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漆黑的眸底泛着冷意与滔天的怒火,连抱着虞繁的手臂都微微用力。
到底还有多少人!
虞繁,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能装得下这么多人。
桌子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振动,严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林呈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小虞姐,你这两天怎么没联系我?”
难道他要杀青了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一瞬,而后响起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有事?”
林呈吓了一跳,险些手机都摔在地上。
他稳定心神好几秒,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姐夫?”
严与捏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已经熟睡过去的虞繁,冷声道,“她睡了,你有事吗?”
林呈哪里敢多说一个字,连连说着“没事,没事”,飞速的挂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林呈抚了抚胸口,忽而又觉得不对。
他又不是真小三。
他心虚紧张什么啊?
把手机随便扔到一边,严与低头又吻了吻虞繁的额头,与温柔动作恰恰相反的,是他凶狠的语气。
“又不乖。”
他改了主意,有些事情,不在床上做反而更有趣。
“老婆,你给我过生日,我好高兴,从来都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可是老婆,除了我,你到底还对多少人这么好?”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微微沙哑,“我生气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相比于蛋糕,我更想吃掉你。”
白色的睡裙一颗颗的被解开扣子。
乳白的奶油被抹上去,又被男人低着头吃的干净。
俏生生的樱桃尖也沾上了奶油,严与一口咬上去,恶劣在齿间磨着。
奶油被抹到了更多的地方。
唇瓣,锁骨,腿根。
他不爱吃甜食是因为会觉得腻,可此刻,奶油的香甜在舌尖蔓延,更像是烟花在脑中炸开。
爽的他头皮发麻。
他开始想要的更多了。
椅子上的位置实在有些逼仄,严与搂着她的腰,把人抱到沙发上。
至于为什么不回卧室?
那是听话的老婆才能有的待遇。
- - - - - 虞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疼的要命。
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只觉得头晕的要命。
昨天怎么了?哦,对,她误放了酒心巧克力,然后就醉的不省人事。
真是,她的酒量居然这么差。
枕侧的手机响了一下,她顺手接起来。
可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
虞繁皱了一下眉,催促道,“有事?”
听到虞繁的声音,林呈松了口气,放心的开口,“是你就好。”
虞繁奇了,“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昨晚怎么样?没吵架吧?”
“吵架?”虞繁打了哈欠,“吵什么架,我喝醉了睡着了。”
林呈沉默一瞬,然后才说,“昨晚我给你打了电话,是严与接的。”
虞繁一怔,眼睛骤然瞪圆,“什么?”
林呈赶紧说,“没事没事,况且我们本来就是想让他看到照片,你说屏保太扎眼换成了来电显示,这不是正好吗?”
“可……可昨天不行啊!”虞繁烦躁开口,“昨天是他生日,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林呈一顿,结结巴巴道,“那……那怎么办?”
“他昨天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就是说你在睡觉。”
虞繁默默。
难道就算是看到了这张照片,严与依旧毫不在乎吗?”
虞繁轻轻吐了口气,“你找我什么事?”
“林夭姐说今天去剧场,她昨晚没联系到你。”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虞繁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然后才推开门出去。
这个时间已经中午了,但严与竟然意外的没去公司,而是在厨房里切橙子榨汁。
听见脚步声,男人回头看到虞繁,温柔的笑了一下,“头晕吗?我榨了橙汁你喝一点。”
虞繁微微点头,看着男人的脸色,忍不住问,“昨晚林呈给我打电话了?”
严与点点头,神色平静,“我说了你睡了,他就挂了。”
虞繁忍不住问,“没了?”
“没了。”
虞繁喉咙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连话都很难说得出来。
严与不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
虞繁偏了一下头,逼回眼底的酸涩。
“橙汁就不喝了,我要出去一趟,和林呈约好了。”
严与一顿,而后低声,“好,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
虞繁心里堵着气,飞快的拎着包走了。
她从没这么生气过,她真想扒开严与的胸膛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心脏还是石头。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想激严与一把,想看看严与的另一面,想寻找刺激。
那么现在,她完全是被推着走。
推着去剥开严与的心,看看到底有没有她。
可结果一次次的让她失望。
虞繁甚至想,严与不该对她这么好的,让她期待太多,如果男人一开始就是冷冰冰的,她也只把这当作有名无实的商业联姻,硬着头皮也能过下去。
可现在,她开始期待更多了。
- 剧场后台,林夭和林呈搬着凳子严肃的坐在虞繁对面。
“现在事情比较严重了。”林夭皱着眉头。
林呈挠了挠头,“可昨晚我感觉他声音挺冷的,挺吓人的。”
林夭讽刺,“你感觉,一直都是你感觉,你感觉的准过吗?”
林呈一噎。
他费力想了想,“要不然我们再去你家一趟?当着严与的面,我做的再出格一些。”
林夭冷笑,“你是想去蹭吃蹭喝吧。”
林呈恼羞成怒,“你不吃你别去!”
一直沉默寡言的虞繁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太小儿科了。”
“来试最后一次吧。”
如果这次不行,她就歇了这荒唐的念头。
感情什么的,在这个圈子里,本来也是多余而可笑的东西。
林夭和林呈齐刷刷的看过来。
虞繁深呼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又惊得两个人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
“林呈,我们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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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林呈腿一软, 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
他一脸一言难尽,“姐,我不做这个的,卖艺不卖身。”
林夭赶紧点头, 又猛的摇头, “你别冲动啊, 假戏真做?”
虞繁翻了个白眼。
“我是说,假装让严与看到我要去开房。”
她眯了眯眼, 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我不信他还无动于衷。”
林呈嘴张的大大的,“严总会不会搞死我?”
林夭安慰他,“我觉得可能先干.死虞繁。”
不过见她打定主意,林呈和林夭也不再劝她,几个人开始讨论着这次该用什么办法让严与的绿帽子戴好。
只是还没等商量好, 虞铭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繁繁,晚上回来吃饭, 记得把严与叫着。”
虞繁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你有事找他?”
虞铭含糊道, “一家人吃个饭,反正一定要让他来就是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虞铭越是这么说,虞繁心里越是笃定, 一定是他有事找严与帮忙。
虞铭表面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清高的人。
他很介怀当初妹妹为了钱商业联姻的事。
所以平时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下里,他都不和严与来往,就怕别人说他是卖妹求荣的人。
这次居然主动找严与去吃饭,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林夭看着她的脸色, “怎么了?家里有事?”
“我哥找我。”虞繁握紧手机,匆匆站起来, “我得去找严与一趟。那件事……我会再想想的。”
看着虞繁的背影,林呈眯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一拍手,“我想到一个办法。”
……
虞繁一面往外走,一面给严与打了电话。
“小虞,怎么了?”
剧场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男人懒散坐在驾驶位,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路边的人。
“严与,你在家吗?”
男人沉默一瞬,而后道,“没有,在外面和朋友谈点事,不过正好刚结束,怎么?要我去接你吗?”
虞繁抿了一下唇,“好。”
“今天外面的风有点大,你不要在外面等我,找个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但是不要喝凉的,我离的很近,大概十几分钟。”
虞繁答应了,而后挂了电话,随意就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严与抬手按了一下额角。
就知道老婆不会听话。
他掐着时间,十分钟,不多不少,启动车子拐了个弯停到了虞繁面前。
虞繁正低头看手机,忽而实现出现了一双黑皮鞋,她猛然一抬头,正对上严与无奈的视线。
“怎么这么不听话?”严与伸手握了一下虞繁的手,“好凉,冻病了怎么办。”
“你说离得很近嘛。不过你好快哦,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
“嗯。”严与平静的撒谎,“路上没堵车。”
跟着严与上了车,虞繁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道,“我哥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晚上回去吃。”
“好。”严与一口应下,“正好车上还有两盒酒,是上次朋友送的,那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等等……”
虞繁咬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虞氏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知道我不太懂公司的事,但我哥那个人……”
话没说完,严与便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也是今天听秘书说的,好像是有一个合作不太愉快,放心,有我呢。”
闻言,虞繁赶紧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很费力棘手的话,就算了,不必……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忙。”
“当初结婚时,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
虞繁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连脑袋也垂下去了。
自然没看到严与微冷的神色。
他见不得虞繁这样,更见不得虞繁与他生分。
只要老婆想,他可以立刻开着车带老婆去做财产公正,把他的一切都给老婆。
包括他。
只是这些念头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果说出来怕是会吓到虞繁。
严与压下心底的情绪,克制着用温和的语气道,“小虞,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理论上来讲,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不希望你总是和我这么见外。”
“婚姻里,又不是谁有钱谁就要高高在上,小虞更不必觉得有负担。”
明明,不被爱的那个才是下位者。
就像他这样。
被严与温柔的哄了两句,虞繁心里才舒服一些,不过她还是着重强调,不要什么都听虞铭的。
“我太了解我哥了,他总是纸上谈兵,其实一点也不靠谱。”
严与笑了一下,“好,听我们小虞的。”
到了虞家的时候,虞铭正好刚从公司回来,几人凑巧在门口碰到。
虞繁兴致缺缺,连“哥”都没叫,直接换鞋进去。
严与弯下腰把她的鞋子摆正,抬头对着虞铭笑了一下,“小虞昨天喝了点酒,今天还有点不舒服。”
虞铭尴尬的点头,“你没从公司来?”
“没有,今天没去。”
严与没主动提,虞铭又有些拉不下脸,硬是在沙发上坐着跟虞繁看了快半个小时的泡沫剧,才终于开口,“严与最近工作忙吗?”
严与正低头给虞繁剥橙子。
虞繁喜欢吃柑橘类的水果,但又很讨厌手上留下味道,所以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外面,都是严与给她剥,连上面的丝络都摘的干净。
他头也不抬,“还好,季度末会忙一点。”
虞铭笑了一下,“听说前两天严氏把城西的地皮拿下来了,还是你有本事,那块肥肉盯着的人可不少。”
对面的虞母冲着虞繁眼睛都快挤出来了,偏偏虞繁装作看不见。
严与把剥好的橙子放进盘子里又扎上牙签递给虞繁,才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后续的开发还没定,是赚是赔都未可知。我倒是听了一耳朵,最近虞氏的合作被抢了?”
旁边的虞母终于趁机插话,“是,虞铭愁的不行呢。”
对上虞母,严与态度恭敬许多,他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有文件吗?我还不太了解这件事。”
虞铭赶紧跟着站起来,“有有有,咱们去书房说。”
等两个人走后,虞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虞繁,“你的嘴被胶水粘上了?不会替你哥说说话?”
虞繁吃着橙子,慢吞吞的开口,“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母气道,“你哥小时候白疼你了。”
“所以,你们说让我嫁人,我不是嫁了。”虞繁淡淡开口,“况且,我爸现在都不管了,你让我管?”
“那你得多亏了嫁给严与,多好的婚姻,偏偏你天天不着调,到现在都没怀孕呢。”
“妈!行了!”虞繁不耐烦开口,“你再磨叽下次不回来了。”
“诶,你这孩子,分不分得出好赖,不是你亲妈谁和你说这些话?”
“……”
虞繁抱着水果盘站起来,“我去书房。”
虞母急道,“你哥谈事呢你去干嘛?”
“那你闭嘴。不然我就过去。”
虞母一噎。
只是没过几分钟,虞母又忍不住,拿着手机凑过去,“你看看这个是赵伯伯家女儿,好不好看?”
“……”
傍晚吃饭的时候严与就看着虞繁神色不太对,兴致不高的样子。
他趁着给人盛汤的功夫,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虞繁摇了一下头。
严与皱了一下眉,心里对虞铭有了几分不满。
下次有事直接找他就好了,干嘛来烦他老婆。
吃过了饭,虞母还想让两人留下来住,但没等虞繁开口,严与就拒绝了。
“明天要上班,从这里去公司太远了,就不留了。”
严与开口,虞母自然没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严与开着车,状似随意的问,“妈跟你说什么了吗?瞧着你不太高兴。”
“就还是老样子,每次回去都念叨我。”
严与薄唇微抿,没再开口。
直到路过一个公园,他把车停在路边。
虞繁问他,“怎么了?”
严与温声,“要不要下来逛逛?透透气?”
虞繁点头。
她才一下车,就见男人背对着她蹲下。
虞繁吓了一跳,“干嘛?”
“上来,我背你走。”
虞繁赶紧拒绝,“不要!会被看到,尴尬死了。”
“没事,晚上公园没有人。”严与催促她,又重复一遍,“上来,我背着你。”
虞繁咬了一下唇,还是走过去攀上男人的背。
严与稳稳的站起来。
走了两步,虞繁见周围确实没有什么人,才放心来,又忍不住问,“干嘛突然要背我?”
严与认真道,“我见你不开心。”
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哄人,只记得小时候,严青闹脾气了不高兴,父亲就会背着严青去庭院里哄他。
严与没体验过。
但却有模有样的照搬照抄来哄老婆。
虞繁心里软乎乎的,轻轻叹了口气,“是有些不高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我妈一直对我挺好的,小时候我哥有的,我也有。”
至少没像严家那样偏心的明显。
“但我也知道,她就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更喜欢我哥。”
虞繁叹气,“你说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那么大,装得下那么多人。”
严与沉默了。
同样的话,他在心里质问老婆很多次了。
但没办法,他就是双标。
老婆不会有错,老婆就值得全天下最好最多的爱。
严与严肃开口,“要不然我安排一下,让虞氏签一个跨国的单子,这样就能让你哥出国了。”
虞繁被他逗笑了。
“你怎么讨厌谁都要把他弄出国?”
听见老婆的笑声,严与心里松了口气。
虞繁趴在男人肩膀上,低声说,“我妈每次都念叨,说我特别幸运才嫁给你,严与,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你对我那么好,是因为责任吗?”
还是因为别的……
男人身形一顿。
此时此刻,他忽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不想再掩饰了,不想再伪装了,就这样告诉虞繁,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责任,不是因为那薄薄的结婚证。
就是因为爱你。
爱了许多年。
怎么舍得不把你放在心尖上。
此时此刻,万籁俱寂,两人也都沉默下来。
严与正要说话的时候,忽而听见了虞繁的惊呼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摔在了脚边。
“手机掉了!”
严与蹲下身子把人放下来,又弯腰去给虞繁捡手机。
仅仅是这一瞬间,男人心里已经有些决断。
他也不想再忍了。
一边把手机递给虞繁,他一边低声开口。
“繁繁,其实我……”
手机突然振动,屏幕亮起。
在夜里很刺眼,也很明显。
【小虞姐,明晚聚桂酒店,房间号1314!!】
【你喜欢的兔子装我买了,到时候穿给你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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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虞繁身子僵住, 她轻轻捏住手机的一角,下意识去看严与的神色。
但夜色太黑了,手机屏幕反射的光投在男人脸上,只觉得晦暗不明。
停顿几秒, 男人松了手。
虞繁僵硬的收回手机。
此时此刻, 她脑袋里几乎都乱糟糟成了一片。
林呈在搞什么鬼!!! 谁让他擅自行动的!!!!
虞繁心乱如麻, 她下意识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从一开始林呈就是她安排的吗?
最关键的是—— 严与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虞繁死死咬了一下唇,终于还是率先开口,只是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一丝颤抖,“严与,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男人慢慢站起来, 直起身子,他较虞繁高大许多, 故而此刻垂眸看过来, 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半晌, 他低声,“太黑了,我们回去吧。”
什……什么……?就回去了?
那短信呢?他都不问吗?
虞繁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浑身僵硬的被男人牵着手往回走。
怎么回事?严与没看到吗?
不!不可能!那么明显,他不可能看不到,而且男人刚刚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所以,严与是即便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的“开房信息”也毫无反应吗?
虞繁茫然的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对她那么好, 却又一丝感情都没有。
明明几分钟前, 男人还因为她不高兴把她背起来哄着。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车内诚恳的说, 让自己不要和他生分。
那这又算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一字未吭。
一直等到了车上,严与瞥了虞繁一眼,语气淡淡,“小虞,你怎么在抖。”
虞繁咬着唇,竭力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有点冷。”
是太冷了。
在意识到男人确实对自己一丝感情都没有的时候,虞繁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缝都透着冷意,好像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寒潭里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
她牙齿在打着颤,浑身隐隐颤抖。
严与没说话,把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他心里冷漠的想。
是冷吗?
还是害怕?
男人没再开口,径直开车回去了。
林呈那头还在不断发信息过来,手机不停震动着,但虞繁觉得精疲力尽,已经不想再看了。
严与耳侧听着“嗡嗡”不停的声音,手上愈发用力攥紧方向盘。
他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即将崩裂。
如果不是竭力克制,他可能已经忍不住就在车上把人扒光教训,用领带捆住虞繁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把手机怼到她的面前,让她一字一句好好读出来。
开房?她要去和别人开房?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敢!!!
如果严与的脑袋是一块显示屏,那此时此刻,上面必然满是猩红的大字。
关起来!!!!关起来!!!!关起来!!!!关起来!!!!关起来!!!!
……
这一夜严与是在书房睡的,他没说其他的,只是说还有工作要处理,虞家丢掉的合同也要找人联系。
虞繁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卧室。
可这幅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就是老婆压根不愿意跟他再躺在一起了。
只怕老婆此刻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
虞繁转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身后一向温柔的丈夫,露出冷漠阴鸷的眼神。
他疯了。
- 虞繁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抽空回了林呈的信息。
【他看见了。】
【什么都没说。】
林呈,【……】
虞繁闭了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才重新睁眼,继续打字【所以,那个房间,你真的订了吗?】
林呈,【????】
【你什么意思?】
虞繁给他转了三千块钱。
【开房钱。】
林呈差点把手机摔了。
然后飞速点了收款。
【不好意思,误触了。】
【你真要睡我???惊恐猴子jpg.】
【那是不是……有点少?扭捏jpg.】
虞繁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冷冰冰的打字。
【明晚我让他送我去。】
林呈懵了。
【我靠!!!】
【你疯了?!!!】
虞繁看着那几个感叹号,足以想象到林呈现在估计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按灭,随手扔到了一边。
也许林呈说的是对的。
她疯了。
其实虞繁本该在此刻收手,她想验证的已经验证到了不是吗?男人对她没有感情,也根本没有什么另一面,更没有她追求的所谓的刺激的爱情。
收手吧虞繁。
安心过日子,回到从前平静如水的生活中。
虞繁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浑身抖着,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啊。
明明严与对她那么好,还是说,他对谁都可以那么好?
这一夜,两人双双无眠。
第二天虞繁起得很早,赶在严与上班前推开卧室的门。
她脸色不太好,倚着门边,低声开口,“严与,今天要加班吗?”
男人动作微顿,“怎么了?”
想把他支开,好去和别的男人开房吗?
她!!做!!梦!!!
谁料虞繁却道,“我今晚有事要去一趟聚桂酒店,你能送我吗?”
此话一说,屋子内瞬间安静下来。
虞繁会开车,家里也有司机,可她偏偏让男人送她,送她去开房的酒店,送她去别的男人的床上。
虞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扎在严与的心上。
鲜血淋漓的痛。
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带着血腥味。
严与只有一颗心,竭尽全力的捧到老婆面前,可老婆不要,还摔在地上,甚至还要在上面踩上两脚。
良久,男人笑了一声。
他说,“好啊。”
关门声响起,严与走了。
这一瞬间,虞繁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无力的蹲在地上,一双眼睛泛着红意。
一整天,她都麻木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让严与送她去酒店,之后呢,之后的事该怎么办?虞繁完全没想过,似乎大脑到这里,就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一直到外面天色暗下来,她才踉跄的起身,一个姿势坐了太久,腿都麻了,站起来的一瞬间钻心的痛。
可虞繁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化了妆。
红色的鱼尾裙逶迤拖地,披上了一个白色的披肩,纤细的脖颈处戴了一条红宝石项链,衬的周围皮肤愈发白皙。
这是刚结婚的时候严与送给她的。
但虞繁觉得太贵重了,一直放在保险柜里没戴过。
今天却忽而拿出来戴上了。
头发卷了一下,随意的垂着,唇瓣涂了大红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明艳张狂的美。
这样肆意,任谁看,都觉得她是去走秀,而不是偷偷开房的。
夜幕低垂,门声响起。
严与回来了。
准确的说,他其实一直没走 男人在车内坐了一天。
抽光了一整盒烟。
这一天,他打了很多电话,安排了很多事情。
现在,他来找他的女主角了。
严与看见虞繁的第一眼,几乎要笑出来了。
瞧瞧,这个人,戴着他买的项链,手链,要去找别的男人。
她打扮的这样美,却不是给自己看的。
严与曾经那样期望虞繁戴上这个项链,可是她都没有戴过,却没想到,她第一次戴上,是这样的日子。
喉咙带着一阵痒意,严与低低咳嗽一声。
他又想抽烟了。
虞繁走到他身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味,皱了一下眉头。
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问出口。
反正今夜后,她就要死心了,要和严与“相敬如宾”。
她不该过问太多的。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极为默契的共同往出走。
回去前,严与特意打开车窗放了味道,上车后还特意看了一眼虞繁的神色,怕她被熏到。
不过男人随即又是一阵恼怒。
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虞繁!
车子启动,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
妻子要出轨。
丈夫开车送她。
真是这天下最滑稽的事了。
虞繁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在又经过一个岔口的时候,忽而皱了一下眉头。
“这是去酒店的路吗?”
男人神色平静,“不是,我们去机场,我申请了航线,一个小时后起飞。”
严与有私人飞机她知道,不过……
“起飞????去哪儿?”
“我们的小岛修建好了,带你过去。”
“现在??”虞繁懵了,“不,不是……”
“虞繁!”男人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他侧头去看虞繁,眸色暗沉一片,不带一丝温度,脸上的表情堪称冷漠。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和你说话,你最好乖一点。”
“不然就在这里给你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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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虞繁整个人僵住了, 瞪圆了眼睛看着严与。
这……这是严与说的话?
她心脏跳的厉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泛冷的血液开始逐渐回温。
虞繁意识到了什么—— 她似乎赌对了。
车内安静,几乎都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虞繁抿了一下唇, 决心再试探一下。
她小声开口, “林呈还在等我呢。”
黑色的迈巴赫猛然在路边停下。
虞繁吓了一跳, 还没等反应过来,男人就直接把一旁虞繁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他声音冷冷, “给他打电话,让他滚。”
虞繁看着严与的神色,犹豫的问,“严与,你是……吃醋了吗?”
吃醋?
严与险些笑出来。
她真是单纯的可爱, 居然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现在的情况。
他静静的又重复了一遍。
“打电话。”
被男人这样冷漠的眼神盯着,虞繁竟然莫名觉得嗓子干涩, 身体里像是藏了一团火, 腾腾腾的往外冒。
她没再说话, 低头拨通了林呈的电话。
林呈接的很快,声音噼里啪啦的,“小虞姐, 这个总统套房里的水是不是随便拿啊?我装包里带走行不行……”
虞繁打断他,“我不过去了!”
林呈一懵,“啊?那这房费好像退不了……”
“我——”
虞繁话音猛然一顿,脸色骤然一变。
男人的手顺着衣领探进去, 两个手指准确的掐到了樱桃尖, 猛然一用力……
虞繁死死的咬着唇,电话里林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可虞繁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她呼吸有些急促,握紧手机,仰着头恳求的看着男人。
恳求他松开手,至少,至少别是现在……
可平时对她温柔的丈夫此刻却是另一幅面孔,他冷漠的瞥过妻子泛着水雾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恶劣,甚至是带着惩罚性质的,用指尖在上面刮了刮。
虞繁手一抖,哆哆嗦嗦的挂了电话,手机摔在地上, 而严与也在此时抽出手来,甚至耐心的妻子整理好衣服,面色平静,就好像刚刚做出这一切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淡淡开口,“不舍得让他滚,就要你自己挨罚,虞繁,长教训了吗?”
虞繁没吭声,只是仍旧用那副湿漉漉的眸子去看他。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却淡漠的别开了眼神。
撒娇求饶也没用。
他不会再对她心软。
- 林呈在总统套房里急的挠了两下屁股。
最后还是忍不住给虞繁发信息。
【我认真的,房费我真不退。】
【你怎么个情况啊?】
【不会成了吧?】
掉在地上的手机一个劲儿振动着。
严与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声音冷淡,“手机响了,你不看吗?”
虞繁小声的反而问他,“看了你还要罚我吗?”
严与一顿,骤然冷嗤一声,“现在学乖了吗?”
他侧头淡淡看了虞繁一眼,“晚了。”
害怕了吧,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虞繁,我本来可以再为了你多多忍耐的,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那么事到如今,我也绝不会松手了。
虞繁看了一眼脚边的手机,随手捡了起来塞进衣兜,看都没看。相比于至前,她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不是旁边严与还冷着脸,她几乎能哼着小曲。
看看,林呈那个小废物想出了那么多办法,都不及她这个杀手锏。
要去小岛上度蜜月啦!
可等车停下来,虞繁乖乖跟着严与准备上飞机的时候,才猛然顿住脚步。
“行李呢?”她问严与。
严与皱了一下眉,“不需要什么行李。”
虞繁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什么叫不需要啊,我裙子呢?你一个都没给我装?那我穿什么啊?还有我的化妆品,我的首饰……”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都不需要!”
哪里需要裙子,她连衣服都不必穿。
就在别墅里。
就他们两个人。
虞繁一路上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她快气死了。
去度假不带裙子?她穿什么拍照啊?
她冷着脸转身,“我不去了!”
严与快气笑了,抬手拽住虞繁的手腕,声音冷冷,“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
他手下一用力,拽的虞繁一个踉跄,而后他直接揽着人的腰,把人扛起来往飞机上走。
身子骤然腾空,虞繁吓了一跳,而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整张脸爆红,慌乱的挣扎着,小腿不停的踢踏。
严与被她踢了好几脚,冷着脸抬手在她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威胁道,“消停点!”
虞繁一瞬间安静如鸡。
她飞速的四处看了看,心下微松。
还好没有别人!!!!
她哪知道严与提前吩咐过,没有呼叫不需要人过来服务。
客舱内很宽敞,两排黑色的皮质沙发,尽头还有一个小吧台,旁边是酒柜。
严与把人放下,又双手撑住沙发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繁,微微垂着眼,神情淡淡。
“要乖要听话,这或许能让你少吃些苦头。”
虞繁气的脸都红了,“你凭什么打……打我!”
严与嗤笑,没回应她的话,直起身转身走了。
虞繁瞪着他的背影,又立刻摸出手机给林夭发信息。
【呵!严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把我绑走了!】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合着之前都是装的!!】
林夭大概从林呈那儿得到消息了,回复的很快。
【那现在你怎么样?】
【要不要我去营救你?】
虞繁一顿【呃,暂时不用。】
林夭了然。
【懂了,爽着呢是吧。】
- 严与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准备的饭菜,他看了一眼,让人把可乐换成了橙汁。
“还有,让人去买几套裙子送过去。”
他当然不是心软,只是懒得因为这么点小事和让虞繁和他闹。
“好的严总。”
他没让空姐过去,自己亲自端着托盘走进去。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虞繁捧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
男人神色一瞬间沉下来了。
他把餐盘放到小桌子上,语气微冷,“过来吃饭。”
虞繁本来不怎么饿,可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放下手机走过去。
结果男人先她一步坐到椅子上,又揽着虞繁的腰把人抱到了腿上坐着。
虞繁惊呼,“你干嘛!不是让我吃饭吗?”
“在我怀里不能吃?”男人淡淡的反问她。
虞繁扭了一下,“我不习惯。”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以后都得这么吃。”男人声音一顿,沙哑几分,“坐就好好坐,别扭。”
虞繁咬了一下牙。
她颤颤巍巍拿起筷子,勉强塞了两口到嘴里,忽而动作一顿。
严与却状似没察觉到似的,还低头拿着纸巾给老婆擦了擦嘴边的米粒,声音低沉,“怎么不吃了?才吃了这么两口,能吃饱吗?”
虞繁差点把筷子摔了。
她倒是想继续吃。
可严与干嘛呢!!!啊!!!能不能别顶她!!!
她颇为艰难的开口,“严与,你别……”
“宝宝,叫我什么?嗯?”
严与慢条斯理的扔掉纸巾,摸了摸她的头发,把人抱的更紧一点,贴在她的耳侧,低声道,“老婆,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诚如你所见,这才是真的我。”
“抱歉,不想这么早吓到你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男人嘴里说着抱歉,可动作却仍旧放肆。
他一下一下的在蹭。
与此同时,大手从裙摆的开叉口探进去,摸到了老婆的腿肉,又顺着一路向上。
虞繁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男人的手指总是那么灵活,对于老婆的身体,他似乎比虞繁自己还要更加了解,知道哪里会让她舒服。
可严与动作忽而一顿。
他偏了一下头,认真的问,“老婆怎么不吃饭了?”
虞繁像是在走高索一样,悬在万米高空,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眼尾都快掉下了泪珠。
她哆哆嗦嗦的拿着筷子夹了两粒米塞进嘴里。
严与侧头,亲在了老婆脸颊处。
啊,好软。
他这次不再像以往一样克制,裹吸着老婆脸颊的软肉,甚至恶劣的咬了一口,听见老婆的痛呼声才依依不舍的松口,还凑上去舔了两下。
虞繁带着哭腔的骂他,“你属狗的吗?”
严与“呵”的笑了一声,“宝宝怎么总是没记性,忘了自己现在在谁手上吗?”
虞繁一僵。
男人说的没错,她确实在严与“手上。”
她深呼吸一口气,身子往后蹭了蹭,声音放软,黏黏糊糊的叫他的名字,“严与。”
可男人并不买账。
他眯了眯眼,眸色暗沉,声音冷淡许多,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叫我什么?嗯?”
他知道怎么让虞繁舒服,自然也有办法吊着让她难受。
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却从不肯来个痛快,甚至故意绕开那一点,打着圈,戏弄着虞繁。
虞繁腿软的不像样子。
如果不是被男人抱在怀里,估计早就跌在地上了。
虞繁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身子偷偷往后蹭着,可男人的手指却在这个时候抽出来。
她竟然被欺负的一时没忍住掉了眼泪,呜咽开口。
“老公。”
听见这两个字的一瞬间,严与只觉得头皮发麻,像是有一道电流窜上来,一瞬间好像有无数烟花在颅内炸开。
爽死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人抱起来,就抵在墙壁上,面对面的吻她,去咬她的唇瓣,还恶劣的凶她。
“自己把舌头伸出来。”
【未完待续】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虞繁当然不肯。
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严与, 像是不可置信。
男人盯着她,眼神是淡漠而没有温度的,看的虞繁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而严与却忽而半蹲下身子, 钻进了她的裙摆下。
虞繁惊呼一声。
下一刻, 男人尖锐的齿间咬到了她腿根的那枚红痣。
虞繁说的对。
他就是坏狗。
早就想这么对她, 早就想把她整个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
而今天,这个美梦似乎终于要成真, 横跨这么多年的,他心里的遥不可及,终于要被他牢牢攥在手里,至此,再也不会放开。
飞机落地的时候, 虞繁正睡着。
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扯的不成样子,被严与随手扔掉了。他抱着老婆去洗了澡, 换了衣服, 连走出飞机的时候都没舍得把人叫醒, 而是一路抱着。
当然,他也不是要惯着虞繁。
等到了岛上,自然有虞繁苦头吃。
严与冷漠的想着, 耳边却听到虞繁梦中呓语,赶紧放轻脚步,低头见人还睡着,才松了口气。
他磨了磨牙, 盯着老婆脸颊处自己留下的牙印, 只觉得齿根痒的厉害,恨不得再低头咬上一口。
只是怕把人弄醒, 只得悻悻作罢。
岛上不通飞机,只能改做轮渡。
虞繁连被人抱着送上船也没有知觉。
大概是她这两天心里烦躁,今天骤然放松下来,又被严与一阵欺负,故而睡的很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周围环境陌生,看布局有点像高档的酒店,虞繁打个哈欠,找了一圈不仅没看到严与,连手机都没看到,只能起身趿拉着鞋子往出走。
这时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在轮船上。
走到甲板上,咸腥的海风吹来,海水连着天空混成一片漆黑色。
看来距离小岛还有些距离。
虞繁漫不经心的想,倚在栏杆上,又想起刚刚在飞机上严与对她做的那些事,脸颊不由得一阵一阵发烫。
“在想着怎么逃跑吗?”
男人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虞繁被惊了一跳,回头看到严与站在不远处,男人似乎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处起伏的厉害,看着有些狼狈,盯着虞繁的目光很冷。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老婆就自己跑出来。
可事到如今,她以为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一步步走近,声音冰冷,“别说我没告诉你,这片海域可有鲨鱼,你想跳海逃跑吗!”
虞繁疑惑的歪了一下头,“啊?我游泳不好,你不是知道吗?”
严与沉着脸,拽着虞繁的手腕猛然一用力,将人拽到自己面前,冷声质问,“那你跑什么?”
虞繁更懵了。
谁跑了?她不是走着过来的吗?
她忍不住小声辩解,“我就是出来看看这里哪里。”
严与冷嗤,“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一直听着男人这样冷言冷语,虞繁也有些气不顺,故意说,“那你就把我卖了吧,只是——”
她仰着头看着严与,轻声道,“别人也会像你那样亲我吗?”
这句话落到耳边的一瞬间,男人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瞬间崩断。
他想不到别的男人压着他老婆亲的场面。
他会想杀人。
男人眸色漆黑沉沉,隐隐透着猩红,他紧紧盯着虞繁,一字一顿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虞繁不认为严与能对她怎么样。
虽然飞机上严与表现的和从前截然不同,凶狠粗暴,但虞繁不得不承认,男人冷漠的眼眸,直进直出的狠厉,一切都恰恰好踩中虞繁的xp。
又或许是之前严与留给她温柔有礼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她潜意识都不觉得严与是危险的。
直到现在—— 严与一言不发强行把人抱着往回走,猛的扔在床上。
然后当着虞繁的面开始摘手表,想了一下,又把他们的婚戒摘了下来。
今天手指挤进去的时候戒指蹭到了,都磨红了。
严与给人洗澡的时候偷偷,哦不,光明正大的看了。
他有点心疼。
当然,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他还是没准备放过欠教训的老婆。
男人扯下领带,随手扔在一边。
看着严与一系列的动作,虞繁终于有点慌了。
爽是爽的,但人也不能一直爽吧!!
男人在飞机上像个坏狗似的又啃又咬的都肿了。
现在磨着还疼。
她扭身就想跑,可这么一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男人,他拽着虞繁的脚踝把人拖回来,随手抓起旁边的领带就把人的手腕捆了起来绑在床头。
“跑哪儿去。”严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繁,声音冷漠,“想让别人亲你,抱你,是吗?”
虞繁气懵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这人阅读理解是不是没及过格?
“严与!你……”
“抱歉,今天不想听宝宝说话。”严与淡淡的打断了虞繁的话。
“这样吧,老婆今天如果多说一句话就多弄一次,听说老婆数学很好,一定能记清楚的,对不对?”
严与冲她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和从前的全然不同,像是浮在一块寒冰上,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就连漆黑的眸底,也并无半点笑意。
虞繁当下就红了眼圈。
严与凑上去,虚情假意的哄,“老婆别哭,还没到哭的时候呢。”
虞繁一边抽了抽鼻子,一边忍不住想。
真要命。
严与去哪个霸总文进修了吗?
又土又爽的。
一开始,虞繁记得外面的月亮很圆,晕着一层光,可很快,那团光便开始在眼前剧烈的晃,直到最后,虞繁终于意识到,不是月亮在摇晃,是她自己在颠簸。
腰肢上白嫩的软肉都是男人的指痕,红的触目惊心,偶尔还夹杂着男人厮磨留下来的齿痕。
腿根处抖的厉害,那枚红痣周围的皮肤早就被糟蹋的不像样子,牙印一层叠着一层,红艳艳的。
“再动!”严与声音很冷。
他扯下虞繁手上的领带,因为虞繁刚刚不自觉的挣扎,手腕处已经被勒红了,男人冷着脸,抬手在上面揉了揉。
这一切的动作看起来很温情。
前提是如果摘下的领带没有蒙在虞繁的眼睛上的话。
男人粗声粗气,“不准你再看着我!”
不然他心软怎么办。
虞繁不被准许说话,现在甚至连看也看不到,手腕虽然被放下来了,但又轻而易举的被男人的大手攥着举过头顶。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虞繁手腕上的红痕蹭了一下。
他眸色愈暗,喉结上下滚了滚。
想咬。
他见不得虞繁身上留下除他之外其他的痕迹。
那会让他心里的暴戾忍不住的涌上来,忍不住想对虞繁做更过分更凶狠的事。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反而更敏感了。
虞繁身子抖的不成样子,领带上几乎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她在心里骂了严与无数次。
呜呜呜狗男人。
没吃过饭吗?
非要一口气撑死是不是?
偏偏男人这个时候又凑过来,碰着她的唇瓣,明晃晃的命令。
“伸舌头!我要亲!”
下面又肿又疼,已经吃够教训的虞繁不敢拒绝,赶紧主动把软软的小舌头伸出去。
可男人眯了眯眼,忽而恶劣心起。
他偏着头躲开了。
虞繁蒙着眼看不见,还可怜兮兮的伸着舌头等人来亲。
可等了半天,只听见男人在耳侧闷笑。
“宝宝,你爽的都吐舌头了。”
虞繁茫然一顿,而后意识到被男人骗了,气的浑身都红了,挣扎着用小腿去踢着严与,却被严与轻而易举的攥着脚踝,就着这个姿势把腿抬的更高一些。
虞繁忍不住了,呜咽道,“严与你混蛋!”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了。
严与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恶劣凶狠。
可男人却挑了一下唇角,低声开口,“宝宝,说话了哦。”
“那就再来一次吧。” 黑夜渐渐褪去,屋内一点点的透着昏黄的光。
在虞繁力竭的时候,眼睛上的领带终于被摘掉了。
可她却已经不想睁开眼睛了,意识都模糊了。
严与凑到她耳边轻语,“宝宝,睁开眼,看日出。”
虞繁湿漉漉的睫毛抖了一下。
她努力的睁开眼,往外看了看,窗帘被扯开了,透过窗子,正好可以看见海平面上慢慢升起红红的一团。
好美。
“好美。”
严与在心里道。
只是他没有在看日出,而是盯着老婆的腿根瞅。
男人眸色愈发幽暗,突然觉得嗓子痒的厉害,口中干渴。
他“好心”道,“这样看不清楚,你坐起来看日出。”
“宝宝,坐我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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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小船在海面上晃悠悠的, 偶尔一阵海浪打过来,颠簸的更厉害了,温热的海水会涌进船舱,淹没一切。
虞繁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怜过。
她“被迫”去看日出, 两条腿根被男人的大手攥紧, 白嫩的软肉从指缝溢出来, 很轻易的在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红灿灿的日头从海面上彻底涌出来,海天一色, 尽是一片红。
水声愈发明显。
男人的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泪,可男人非说她眼睛肿了不许再哭,敢掉眼泪就要咬。
她被逼迫的没办法了,小声抽咽着求饶,被男人半哄半威胁的说了很多荤话。
直到日头大亮的时候, 虞繁才被人抱着去浴室。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还在想。
真新奇啊。
居然打卡了天上海上。
牛逼!
老婆昏睡过去了。
整个人被弄的惨兮兮的,浑身上下的皮肉没有一块好地方, 遍布男人的齿痕, 严与真像虞繁骂的那样, 属狗的,恨不得把人全身舔个遍。
严与怜爱的低头亲了亲老婆哭的红肿的眼皮,又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唇瓣。
直到把人放进浴缸的时候,严与沉默的思考着。
反正老婆也睡着了,他再弄一次也不知道吧。
男人像难以满足的恶犬,低下头去蹭着老婆软软的脸颊, 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
好爱老婆好爱老婆好爱老婆再做一次好爱老婆好爱老婆好爱老婆好爱老婆好爱老婆……
- 虞繁确实不知道, 也很难察觉。
毕竟她直接昏睡了一整日,黄昏时才醒来, 浑身上下疼的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撑着力气坐起来,刚起身,腿忽而一软,整个人噗通摔在地上。
恰好这个时候严与推门进来。
他见状皱了一下眉,走上前想把人要抱起来。
结果虞繁一看见他冷着脸走过来就吓的心脏嘭嘭跳。
夭寿了。
再牛逼也受不了这么来。
她红着眼睛看着严与,哆哆嗦嗦的往后躲,结果被男人这么一吓腿更软了更站不起来了。
严与拧着眉头,“爬?”
他走过去弯腰强硬的把人抱起来,直接走出去到楼梯口的位置,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船舱二楼,有一截很高的楼梯,上面还铺着红色的地毯。
他面对面的抱着人,大手托着人的屁股,揉捏了两下,凑在她耳边低语,“宝宝,往下看,这里比较适合你爬。”
“我顶一下,你爬一截。”
虞繁被吓的小脸煞白,转头死死的搂着严与的脖子,却忘了男人才是始作俑者。
她呜咽道:“不要,疼。”
男人面色严肃:“疼?”他明明已经上药了。
他说罢便要大手钻入裙摆下查看,被虞繁死死拦住,“别……”
严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哦,那就是骗我,今晚要多加一次。”
虞繁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这是严与?这是那个做到一半见她掉眼泪都要退出去哄的严与?
好在严与没有再说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他把外套披在虞繁身上,就这样抱着人往出走。
虞繁一开始还有些惊慌,直到出了门,看到周围空荡荡的,才勉强放下心来。
只是即便如此,她现在这副样子,连露出的小腿都是男人的掌印与齿痕,狼狈兮兮的,还是惹得她脸上滚烫,只能闭着眼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处。
严与垂眸看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这个人,终于从头到脚,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从船上下来便走到小岛的岸边。
周围很空,连个人影都没有,夕阳渐沉,昏黄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虞繁这个时候悄悄抬起头,小声嘀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东西都已经提前放到别墅里了。”
“什么东西?”
严与垂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要裙子吗?”
虞繁惊喜,“你给我买啦!”
她倒是很会撒娇卖乖,立刻欢呼一声,又极快的凑在男人唇边“叭嗒”亲了一口。
严与当下顿住脚步,整个人僵住。
虞繁平时在他面前总是很拘谨的样子,第一次这样主动。
男人眸色瞬间暗沉沉的盯着虞繁。
这目光看的虞繁心里发毛,昨晚男人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粗声粗气的让她把腿再抬高一些。
“繁繁,我想……”
男人话没说完,虞繁警惕的瞪圆眼睛,飞速伸出手捂住男人的嘴。
“不,你什么都不想。”
严与微微眯了眯眼,神色晦暗,忽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老婆的掌心。
虞繁吓得连手都缩回来了,红着耳朵骂严与是变态。
严与轻哼一声。
这有什么。
老婆的哪里他没舔过。
别墅距离岸边很近,没走几步就到了。
和严与给她看的照片一样,不,比照片里更好看!
整个别墅是白色的,屋顶却是天蓝色,整体颜色搭配清新干净,像是在油画里一般。
虞繁当下就要去摸手机,却忽而想起来手机早就不见了。
她急得去踢男人的小腿,“我手机呢。”
严与语气淡淡,“要手机做什么。”
“拍照啊。”
严与并不相信她的话,甚至觉得这只是虞繁敷衍的一个借口。
她拿到了手机要做什么呢,和外界联系,让她的学弟来“营救”她吗?
把虞繁的手机收走,不让她和外界联系,隔绝整个小岛,这是严与一早就做好的决断。
把人关在这,直到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自己。或许那时候,再等他哪天心情好,才会把人放走也未可知。
可这一切阴郁的构想也抵不过虞繁一句娇声的催促,“严与,快点,我要手机。”
严与板着脸。
就这一次,他想,他只会纵容虞繁这一次。
男人把手机掏出来给虞繁,还不忘冷声威胁,“你最好听话一点,如果被我发现......”
话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
虞繁低头检查着照片,语气不满,“这里光线不好,你抱我到刚刚那个地方去。” “哦。”
“后退两步......不对,再往前一点,对对对,停。”
拍好了照片,虞繁得意的给严与看,“怎么样,我拍照技术那可是大师级别的。”
严与其实没看出什么来,但又不敢说,含糊道,“嗯,这里确实光线好。”
男人本来想着把人抱回去,关在房间里,厉声警告虞繁一番。不准她踏出别墅半步,否则就要永远把她锁在床上。
他甚至都想到了虞繁可能会被吓哭,但他绝对不会心软。
至少今天不能。
可没想到虞繁被他一夸更高兴了,兴致冲冲的要严与抱着她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每个角度都拍了照片。
足足拍了快两个小时,太阳都落山了。
以至于一进到别墅里,严与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不等坐下一分钟,又被虞繁支使着去榨橙汁,衣服都没换就钻进了厨房。
虞繁则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给林夭分享着刚拍的照片。
林夭回复极快【哇,好漂酿】
【看来你玩的很爽】
虞繁美滋滋的。
是很爽啦。
她哼着小曲,连小腿都轻轻晃着。
【下次你和陈安过来,我们可以在海边烧烤】
【哦,可以把林呈也叫来,他挺能吃。】
严与这时候端着橙汁走过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虞繁。
笑得这么开心和谁聊天呢。
小腿晃什么,故意勾引他是吧。
男人把橙汁放下,故意凑在虞繁旁边,想看看她是不是和那个学弟聊天,可瞥了一眼只看见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虞繁飞快抬起头,警惕的看着严与,“你看什么?”
“我……”
虞繁气势汹汹的开口,“你做了一天一夜我都没吃东西,你要把我饿死吗?”
严与知道虞繁胃不好,哪里敢饿着她,立刻开口,“厨房里有做好的粥和小菜。”
虞繁“哦”了一声,见严与还站在原地,诧异道,“你怎么还不去端过来?”
严与刚想冷声质问虞繁在和谁聊天,闻言顿了顿,把话又憋了回去,转身去了厨房。
算了。
最后再纵容她一次!
吃了饭后,虞繁才有些力气,跟着严与把别墅转了转。
别墅有四层,但严与只带她看到第三层的房间。
从影音室出来,虞繁抬头看着楼梯口,“楼上是什么?”
严与沉默一瞬,而后语气淡淡,“相信我,宝宝,你不会想知道的。”
只要你乖,我就还舍不得那样对你。
不过虞繁并没有太在意男人说的话,只以为是乱糟糟的杂物间。
她急着拽着严与去看她的裙子。
今天过来的时候看的沙滩很美,如果不是腿软的走不动,她肯定要下去玩的。
不知道严与买的裙子好不好看,她明天还想去沙滩拍照呢。
可严与没带她去衣帽间,反而先领着人回了卧室。
黑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件白色毛绒绒的东西。
虞繁好奇道,“这什么啊。”
严与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自己去看。
虞繁走过去拎起来,愣了一下。
“这是……衣服?”
男人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道,“不是喜欢兔子装吗?现在就穿给我看吧。”
虞繁猛地想起那个短信,整张脸“唰”的红了,哆哆嗦嗦开口,“我穿……吗?”
严与冷笑,“难道我穿吗?”
也不是不行。
虞繁心里嘀咕,但没敢说出来,看着手里少得可怜的布料,她咬着唇,“我不穿。”
男人点点头,挽着袖子,“行,那就直接做吧。”
他给过虞繁机会了。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等等……等!!!”
虞繁赶紧说, “做什么?”
严与歪了一下头,冷嗤,“你说呢?”
做你。
做恨。
穿!还是做!
虞繁飞快在脑海中衡量了一下利弊,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床时腿软的滋味, 几乎是立刻有了决断。
她飞快的抱紧衣服, “穿, 我穿。”
严与点了一下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穿吧。”
“你要看着我穿?!!”
严与淡淡, 黑沉的目光上下扫了一眼虞繁,挑了一下唇角,“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
不仅见过,还舔过,咬过。
对上男人满是侵略性的眸子, 虞繁心头一跳,显然也被拽到那些混乱的回忆中, 脸上有些滚烫。
她捏着衣服, 犹豫半晌, 只能转了一下身。
背对着总能好一点吧。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掩耳盗铃。
没想到这布料虽然少,但东西还挺全。
虞繁费力的把小裙子穿上,又低头鼓捣那些零零碎碎。
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夹在头发上, 还有一个毛球,看起来是兔尾巴,不知道是放在哪里的。
她并不知道这幅场景落在男人眼里是怎么样一副情形。
裙子很短,本来就勉强遮住屁股, 虞繁这样一弯腰, 什么都露出来了,白软的肉明晃晃的在面前, 更衬得腰肢纤细。
严与的眸色暗沉的可怕,喉结上下滚动。
他用了很强的自制力才勉强忍耐着没有直接把人按在床上。
直到虞繁最后红着脸拿着那个毛球过来,“这个……不会弄。”
严与冷眼盯着她,声音沙哑,“宝宝是故意的吗?”
虞繁一懵。
故意什么?
下一刻,男人已经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屁股,把虞繁整个抱起来,虞繁惊呼一声,怕掉下来,下意识的用双腿夹着男人的腰。
严与闷哼一声,眸色愈发幽深,低声笑了一下,夸她。
“宝宝,夹的好。”
闭嘴啊啊啊!!!
虞繁受不了了。
总觉得严与的骚话越来越多。
好像一下子从小学生水平飞速提升。
她死死咬着唇,又气不过,偏头在男人脖颈处咬了一口。
凭什么只能严与咬她!
她也要咬回去!
谁料男人唇角的弧度愈发加大,愉悦道,“宝宝,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是把我身上都留下痕迹也无所谓。”
虞繁骂他不要脸!
“在你面前要什么脸。”
严与极为自然道。
这只兔子处处合他心意,让他早就忍不住想一口吃掉了。
兔子察觉到危险,瑟缩了一下,“你说了穿了看看就行。”
严与皱了一下眉,认真的反问,“我说了?”
虞繁一顿,眼眸微微睁大。
什……什么意思?
可下一瞬,男人已经低头吻了上去。
不像之前吻的那么凶,严与这次吻的很轻,温柔缱绻。
“唔——严与——”
虞繁眼尾泛着红意,眼睛圆圆的,似乎是要在控诉严与的不守信用。
可严与只是懒懒一笑,抽出手指给虞繁看上面的水光淋淋。
“宝宝,都是你的。”
“想知道兔尾巴是放在哪里的吗?我教你。”
兔子不想学,兔子屁股痛。
可这件事显然不是兔子说了算的。
恶狼的利爪一下子就把它按在床上,粗粝的舌头先把兔子浑身上下舔个遍,直到兔子身子泛软,不再挣扎,软绵绵的冲他露出了白肚皮。
他去吻兔子的脖颈,很轻易的留下了牙印痕迹,森森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破兔子脆弱的脖颈,将它甜美温热的血液舔舐干净。
兔子浑身抖的不要命,眼睛更红了。
到最后,白色的皮毛都被打湿了,沾成一簇簇的。
好不可怜。
到最后。
虞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真是度蜜月吗?
她现在看见床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在来小岛的前两天,别说去海边了,别墅都没出去,别说出别墅了,房门都没出去,别说出房门了,床都没下去。
严与像吃不饱的恶狼,一遍遍的把人反反复复的舔舐。
宽敞的卧室里,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两个人的痕迹。
直到第三天清晨。
虞繁终于看见了太阳。
严与难得不在卧室里,虞繁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好好好。
今天放假了。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新裙子换上,把手机拿出来充了电。
刚开机,无数短信电话就涌了上来。
都是严青的。
虞繁皱了一下眉头,没等她点开看,严青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虞繁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怕他真有什么急事。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严青松了一口气。
虞繁声音冷淡,“有事吗?”
严青赶紧说,“你去哪儿了?这两天消失了似的,你……”
他顿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呢。”
“对啊。”
“我哥是不是把你绑走了?!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严青的声音很激动。
“你说什么呢。”虞繁拧着眉头,“我和你哥在度蜜月,懂吗?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也别再打扰我了。”
“虞繁!”严青突然声音变得很严肃,“我哥是不是知道你出轨的事了?”
“是……不是,我没……”虞繁烦躁着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清楚。
“你听我说!”严青认真道,“我哥之前有个u盘在家里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前两天收拾仓库佣人才翻到,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吗——”
“老婆!”
虞繁一惊,抬头看着门口,严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静静的看着她,他站在门口处,阳光一半打在他脸上,显得晦暗不明。
“在和谁打电话?”男人声音平淡, 虞繁一顿,没多想的给他看手机屏幕,“是严青。”
而另一头,严青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不再开口。
严与挑了一下唇角,像是笑了,可眼底都是冷意。
他走过来,接过虞繁的手机,放到耳边,慢条斯理的开口。
“想和你嫂子说什么?嗯?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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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电话另一头严青气的浑身发抖, 他难得直呼其名,连“哥”都没叫,“严与!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严与弯着唇角,侧头看了一眼茫然站在原地的虞繁, 语气悠闲, “嗯?你说什么?”
“别装了!”严青咬牙切齿, “我看到了u盘里的那些照片,你这个变态!你居然!!!”
照片里都是年少的虞繁。
密密麻麻的照片看着就让人心里升怖。
“太好了。”严与笑着说, “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帮忙你帮我保管,到时候我会亲自取回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严青抓狂。
而另一头,严与已经漫不经心的挂了电话。
他没把手机给虞繁,而是随便扔在了一边, 悠悠然去牵着虞繁的手,“怎么这么不乖, 跟他联系做什么?”
虞繁听的浑身一抖。
“不乖”这两个字在床上简直听了太多次。
被顶的受不了往前爬, 要被男人拽着脚踝拖回来, 训斥她“不乖”,借此再来一次。
唇瓣被咬的疼,她伸出小腿去蹬男人, 又被说“不乖”,惩罚她自己主动伸出小舌头等着亲。
男人总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说辞。
以至于她现在对这个两个字都有些ptsd。
听了就腿软。
“没有,他自己打电话过来的。”虞繁赶紧辩解,讨好似的勾了一下男人的手指, 声音放软, “我们去海边吧。”
严与垂眸看了她两眼,“今天不去海边, 我们在家里吃烤肉,我准备了食材。”
虞繁听了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好哦。”
乖乖的跟着严与下了楼,只是没等去厨房,却被男人叫住,“你去沙发上看电视就好,我自己去厨房弄就行。”
虞繁有点黏着严与,“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
严与不愿意让老婆进厨房,怕油烟熏到她。
但实际上,他更舍不得让虞繁离开他半步,男人现在只希望时时刻刻和老婆贴在一起。
斟酌了一下,严与点了点头。
反正只是准备食材,也不会有油烟。
虞繁像跟屁虫似的进了厨房,甚至还从柜子里翻出了两件新围裙,甚至还是粉色的。
“怎么会有这个?”
严与随意看了一眼,“不知道,可能是采买的人准备的。”
虞繁拆开后,故意要去给严与戴上。
严与很配合,甚至还抬了一下手,让虞繁给他系带子。
“啧啧啧。”虞繁现在胆子大了,放肆许多,“林夭说你是宽肩窄腰,倒三角公狗腰,身材真不错。”
严与眯了眯眼。
他捉住虞繁要缩回去的手,顺着自己上衣的下摆探进去,让虞繁去摸他的腹肌。
“老婆,我身材真的很好,你可以多摸摸。”
在床上也就罢了。
青天白日的听严与这么说,还这么叫她,虞繁忍不住耳朵发烫。
她想要缩回手,“你别闹了,快做饭吧,我饿了。”
严与却不肯松手。
他转过身,把人抱到料理台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虞繁整个笼罩在他身下。
“宝宝,我把衣服都脱了,就穿围裙给你看,好不好?” 虞繁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不行……至少不能……
严与不知道自己好像一个开屏的孔雀,恨不得把浑身上下每一个羽毛都在虞繁面前抖擞,讨老婆欢心,让老婆多看她一眼。
尤其是在看到严青给老婆打电话后。
严与心里骤然升腾起一股危机感。
即便是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他还是不放心。
不止是想把老婆的人控制留在身边,就连她的思想,她的心,也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虞繁咽了下口水。
好叭,这个诱惑确实有点大。
虞繁这两天被欺负的够呛,一直都是她被摆弄成各种姿势,难得有一次是严与主动。
她扬了扬下巴,踢了拖鞋,光脚轻轻勾着男人的大腿,又一路往上,踩到了男人的腿根。
严与闷哼一声,额角青筋鼓起。
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沙哑开口,“宝宝。”
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虞繁几乎都能感受到脚心的滚烫,她像偷了腥的小猫,得意的挑着唇角,故意还轻轻蹭了一下。
男人憋的脸都红了,呼吸沉重。
虞繁却在关键时刻收回脚。
她晃着小腿,慢吞吞道,“不是要脱衣服给我看吗?严总,快脱吧,脱一件给你打一万块。”
严与低低笑了一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便宜。
但还是听着老婆的话,顺从的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黑色的衬衫脱下来被随意扔到地上,严与盯着虞繁的神色,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诱哄,“宝宝,摸摸看。”
平时在床上倒是没少摸。
但这是两种不同感觉。
一种是在床上边哭边满床乱爬。
一种是现在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严与。
颇有些高高在上的气势。
这让虞繁心里舒坦的不行。
她凑过去,小手摸着男人的胸膛,打着圈,慢条斯理的,像是故意在折磨着男人。
“哇!严与!你胸好大!”
严与额角青筋跳了跳,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这是胸肌。”
“有区别吗?”虞繁歪了一下头,故意问他,“我能捏一下吗?”
她的提问似乎并不需要严与的回答。
因为她已经伸出手去了。
男人的胸……胸肌和她的差别很大,并不绵软,但相比于小腹的腹肌来说又不显得过分的□□。
总之就是……很奇妙的触感。
虞繁捏了两下就收回手,咂了咂嘴,“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一会儿着凉了。”
严与静静的看着虞繁,眯了眯眼,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他声音沙哑,“虞繁,你耍我呢。”
虞繁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呢,是你自己要脱的。行了快穿上吧,不玩了,我要吃饭了。”
玩?
她说不玩就不玩?
严与笑了。
他慢条斯理的把围裙摘下来递过去,“该宝宝穿了。”
- - - - 这一场胡闹,导致又过了几个小时才吃上饭。
虞繁被男人抱在怀里,神情恹恹,男人细心的把烤肉卷上生菜喂到她的嘴边。
可她却撇了一下头,“不吃蔬菜。”
严与笑了一下,“怎么兔子还不吃青菜呢,哦,我们家这只兔子喜欢吃肉,刚刚吃的很欢呢。”
再听“兔子”两个字,虞繁气的不行,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凶他,“你闭嘴!”
严与赶紧软下语气,“好好好,宝宝,再吃两口。”
被男人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着,虞繁有些犯困,却仍然惦记着去海边。
“吃了饭要不要去海边。”
严与动作一顿,慢条斯理道,“晚上的风凉,小心冻感冒了。”
“那明天……”
严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再说。”
虞繁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她忍不住问,“严与,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我接严青电话吗?”
她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他讨厌严青,所以不想让自己和严青走的太近。
可严与却没说话。
他何止是厌恶严青呢,越和老婆亲近,他心里的贪念越大,像滚雪球一样,时至今日,已经难以控制。
他现在只是不想让虞繁出这个门,也许过两天,就不想让老婆下床……
他知道他有病,可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严与低头把人抱的更紧了,偏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虞繁,别离开我。”
“说什么呢。”
虞繁诧异道,“你不喜欢严青,我以后就不搭理他就是了。”
“你放心,咱们是夫妻,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严与喟叹。
“宝宝,你真好。”
“再来一次吧。”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繁立刻冷下脸。
我请问呢大哥。
吃了饭后,虞繁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严与收拾残局。
她忍不住问,“所以以后这里的家务你来做吗?”
“隔两天会有专人过来收拾,到时候你待在房间里就好了。”严与随口道。
虞繁听笑了,“为什么?我不能见人?”
严与没说话。
只他不想让虞繁见别人。
是他心里可耻的独占欲作祟。
他走过去,把虞繁脱掉地上的鞋子给她穿好,又把人抱了起来,“太晚了,该休息了。”
见虞繁又要闹,严与提前说了一句,“今晚不动你。”
其实虞繁是不太信的,拿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警惕的看着严与。
严与笑了一声,把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揽在怀里。
得抱着老婆睡。
“真不碰你,你都肿了,我不舍得。”
虞繁气哼哼,现在说的冠冕堂皇,怎么肿的你不知道?
虞繁一开始还战战兢兢的不敢睡,直到后来发觉男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才放下心来,终于翻了个身陷入黑沉的梦里。
而在她身侧,本该熟睡的男人却睁开眼,静静的盯着她。
严与克制的凑过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宝宝,别怕我,宝宝,也别恨我。
我只有你了。
第二天,虞繁特意醒的很早,翻箱倒柜找衣服,把严与也叫醒了,让他陪自己去海边。
严与沉默了一瞬,才说,“宝宝,今天不去海边,我们……”
“严与!”虞繁打断他的话。
她拧着眉头,定定的看着男人,“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门?” 严与静静的看着虞繁,“外面也没有趣,和我呆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什么意思?我们来度蜜月,难道就在家里呆着吗?”虞繁瞪圆眼睛,“那我们还来海边干嘛?”
“严与,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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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严与沉默许久, 而后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抬头对着虞繁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对,我就是不希望你出门, 虞繁, 我要你永远在我的视线之内。”
虞繁一脸懵懵, “诶?我们一起去海边,我又不会跑, 怎么就不在你的视线内。”
严与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不是去哪里的问题,而是严与希望虞繁永远和他待在一个密闭空间内,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这才会让他心里舒服!
他几乎病态的对虞繁有着控制欲。
可这些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至今为止, 虞繁还是这样信任他,甚至在他恶劣的做了那么多次后, 还是单纯的觉得他们是来度蜜月的。
略显冰冷的身上忽而一暖。
严与一怔。
是虞繁过来主动抱住了他。
虞繁像是哄小孩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答应过你, 我不会再联系严青,我知道他很过分,严……阿姨也很过分, 他们对你不好,那以后我们就统统不理,只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吗?”
严与垂眸盯着她, 脑里心里只有一句话。
——笨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 自己心里是怎么样阴郁的想法。
可鬼使神差的,严与还是点了头, “好。”
他伸出手,回抱住虞繁,力气用的很大,像是要把人按进自己的骨血里。
男人声音沙哑道,“就我们两个人,虞繁,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虞繁好笑,连连道,“好好好。”
男人的原则好像总是为了虞繁一连打破。
他最后亲手给老婆换裙子,陪着老婆去了海边。
今天天气意外的好。
海水和天空几乎是同一片蓝色。
虞繁蹲在地上捡贝壳,偶尔仰着头和男人说话。
“我小时候就这样,一到海边就喜欢捡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妈说她总是搞不懂我,明明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的,钢琴舞蹈画画什么都学,到最后却养的像野孩子一样。”
男人笑了笑,“这样很好,我喜欢这样的你。”
虞繁动作忽而一顿,站起身,多看了严与两眼,“那你呢,你那天跟我说,什么这才是真的你,那之前,你都是装的吗?”
这个问题太尖锐直白。
直戳心肺。
严与胸口一闷,有些不敢看虞繁的眼睛,怕那里都是厌恶。
他声音低沉,“你害怕我吗?”
“害怕?”虞繁挑了一下眉,“你又不会变身我怕你干嘛?哦好叭,你在床上确实挺吓人的,能答应我下次听我的安排吗?”
虞繁伸出手,手心上有一枚小小的贝壳。
“作为交换,这个送给你。”
严与静静的看了两眼,抬手拿走了那枚贝壳。
这贝壳太小了,纯白色的,几近透明,又无法忽视。
像是他的虞繁。
他把贝壳握在掌心,又贴在胸口的位置。
与心跳同频。
怦怦—— 在抬头,虞繁已经走远了几步,回头冲着他招手。
严与挑了一下唇角,跟了上去。
在海边溜达了一会儿,虞繁便主动提出要回去。
她看出了严与心情不佳,甚至觉得他有些精神高度紧张了,好像都不错神的在盯着自己。
没别人了,就怪严青吧。
虞繁把一切罪责都算在了严青头上。
回去的路上,虞繁还在感叹,“这里的环境温度空气都好舒服,要是能一辈子都住在这儿就好了。”
严与淡淡,“可以。”
虞繁乐了,“我们俩要在这儿当野人吗?鲁滨逊漂流记?”
严与语气认真,“不会的,住在这儿,你想到的城市里的东西都会有,想要什么我都会让人送过来,吃的喝的玩的,都可以。”
虞繁没把他的话当真,“我的工作还好说,那你怎么办?你可是总裁诶,整个严氏,你也要甩甩手不要了吗?”
当然不可能不要。
他还得靠着这个养老婆。
不过严与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大部分需要我的事远程遥控也是一样的,如果有特别棘手的,也不过是出差一两天,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如果我要去出差,一定也会带着你的。”
虞繁诧异,“你还真的考虑过要留在这个岛上吗?”她一顿,叹了口气,“看来连总裁也不喜欢上班。”
严与眸光沉沉。
不是考虑。
宝宝,是一定。
我和你一定要留在这里的。
回去后,虞繁让严与找了个玻璃瓶子,把自己捡的小石头和贝壳都洗干净放进去。
虞繁颇有些遗憾道,“我高中毕业旅行也是去的海边,还用捡到的贝壳串成手串,不过很快就丢了。”
严与没说话,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丢,宝宝,在我们书房的柜子里放着呢。
“饿了么?我去做饭。”
虞繁听到这句话支起脑袋看着男人,眨了眨眼,“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笨特别懒啊,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你做。”
严与皱了一下眉,刚想反驳这些是他应该做的,便听虞繁下一句话,“林夭在我结婚前告诉我,事可以不做,但一定要嘴甜。”
严与闻言便没吭声,好整以暇的看着虞繁。
“例如你做饭的时候,我就要夸你,老公好棒,老公好厉害~”
虞繁舔了舔嘴角,有点脸红,还是强忍镇定,问严与,“怎么样?情绪价值是不是给的满满的?你是不是突然就有动力了?”
严与“嗯”了一声,可是没走向厨房,却冲着虞繁走过来,慢条斯理道,“老公怎么棒的,怎么厉害的,哪里厉害,说具体点?”
虞繁跳着脚跑下沙发往楼上走。
“你补药过来哇!!!”
严与被她惹的笑了一下,到底是没上去抓她,挽着衣袖进了厨房。
虞繁一路跑回卧室。
夭寿了,怎么现在男人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卧室一进门的桌子上放着虞繁的手机,是严与挂了严青电话后随手扔在这儿的。
似乎来了小岛后,虞繁对于电子产品没什么兴趣了,林夭估计是知道她正“爽着”,也不来打扰她。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信息,却发现显示网络连接失败。
别墅的网坏了吗?
虞繁按了按手机,发现不止是没有网络,电话和短信都打不出去也发不出去。
她撇了一下嘴。
这下好了,真成搬砖了。
之后吃饭的时候她顺嘴提了一下这件事。
男人面色淡淡,“小岛上本来信号就差,挺正常的,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联系吗?”
虞繁摇了一下头,又迟疑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吧,那不真成了与世隔绝了。”
严与看了她一眼,而后垂眸,“好,我会叫人修一下。”
-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严与习惯性的把人抱在怀里。
他咬着老婆的耳垂,低声问她好了没有。
虞繁本想骗他说还疼,忽而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翻身坐起来,“你还记得今天的交易吗?”
严与鲜少的一怔,“什么?”
“你答应我的,听我安排。”
虞繁说这句话的时候,俯下身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结。
严与当时便呼吸重了几分。
他沙哑道,“你要怎么做?”
虞繁挑着眉笑了。
当然是把你用在我身上的,全都还给你。
几分钟后,屋子里响起了男人的闷哼声,这幅场景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活色生香。
当初蒙在虞繁眼睛上的领带将男人的手腕捆住绑在了床头。
男人的家居服随便的扔在地上,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
虞繁的手指按着男人的薄唇,低语。
“老公,伸舌头啊。”
【未完待续】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虞繁跨坐在男人身上, 还不规矩的扭来扭去。
严与眸色黑沉沉的盯着她,忽而张口,没有伸舌头,反而咬住了虞繁的手指。只是也没舍得用力, 就只是放在嘴中用舌头舔着。
虞繁一懵, 而后飞快抽出手指, 色厉内荏的瞪着严与,“你干什么!”
她一扬下巴, “谁让你舔的。”
男人呼吸沉重,声音沙哑的可怕,甚至带着哀求,“宝宝,别玩我了。”
虞繁笑了, 眼睛弯弯的,像个小狐狸。
“怎么?就准你玩我?”
她甚至极为不满的拍了一下竖起来的耀武扬威, “别冲着我。”
严与眼底透着猩红, 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 尽量克制的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宝宝,你现在把我解开, 我不动你,我们睡觉。”
可惜虞繁并没有听出这其中透出的危险意味。
她满不在乎道,“现在决定权在我手里,我可不想睡了。”
严与低低笑了一声, “宝宝, 这可是你说的。”
“什么?”
“不想睡了。”
话音一落,男人忽而翻身起来, 仿佛只是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虞繁瞪圆了眼睛,“你怎么……”
她不是把男人绑住了吗?
严与低笑,手里还拎着那个被他轻易扯下来的领带。
“原来宝宝喜欢这个领带,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不,不是……”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调换。
深夜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阵阵,整个小岛上宁静一片,只有那座小别墅的某间卧室还亮着昏黄的灯。
甚至—— 窗子被打开了。
窗帘也被扯开了,隐隐能看见虞繁哭的潮红的脸,偶尔身后会伸过来一只大手,粗糙的蹂躏她的唇瓣,甚至手指会挤进唇间,夹着她的小舌头搅弄,搞得虞繁可怜兮兮的连嘴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唇角滴落。
男人动作不停,还不忘“提醒”虞繁,“宝宝,看月亮,多漂亮。”
是的,虞繁被领带捆着手“押解”到窗边,被迫赏月。
她抑制不住的哭声一阵阵传来。
男人故意刺激她,“小点声宝宝,会被听到的。”
“你猜猜看,听到声音的人会不会停下来往楼上看,哦,甚至会有人拿手机拍照,宝宝,你吐舌头的样子被大家看到了。”
虞繁浑身抖的厉害。
明明知道男人是骗她的,明明知道整个小岛没有第三个人,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陷入男人的描述里,好像她这幅被作弄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
“不,不要。”
她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传来,她小声求着,“我错了,严与,我们回床上好不好,不要再这里。”
严与掐着她的腰,动作慢下来,细细的磨着,声音漫不经心的。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泪,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了一些,“老公,回床上,我自己抱着腿。”
严与眸色一瞬间暗下来。
他喉结极为明显的上下滚了一下,明明是爽到了,却还是故意拉长语调,装着一副勉强的样子。
“好吧。”
于是,阵地转移。
这一晚对于虞繁来说显然是过于漫长了,从赏月到观日出,到最后只记得耳边又响起嘶啦包装袋的声音,但她已经忍不住合上眼,陷入了黑沉的梦里。
临睡前的唯一一个念头——亏大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虞繁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的会闭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摸,大部分的时候会摸到男人滚烫的胸膛,紧接着会被男人拽住手腕,霸道的揽在怀里。
可这一次却摸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整个卧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摸出旁边的“板砖”,一看时间正好是中午。
虞繁去旁边浴室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才慢吞吞的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别墅里有好几个陌生人。
好几天没见到生人了,虞繁吓了一跳,怔了一下。
那几个人看到她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连连问好,“太太。”
虞繁这才想起来,严与说了,隔几天会有佣人上门来打扫。
她点了一下头,而后问道,“严与呢?”
“严总在书房,您要去找严总吗?”
估计严与在忙公司的事吧。
虞繁摇了一下头,并不想去打扰严与。
只是被这么一提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知道这两天编辑找她了没有。
“对了,正好你们过来,这几天别墅的网络不太好,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你们帮忙修一下吧。”
为首的那个赶紧点头,“好的太太。”
虞繁有些饿了,自己去厨房的冰箱翻了面包片来吃,才吃了两口,就见刚刚那个佣人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
“太太,别墅的网络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是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这个,应该是屏蔽器。”
屏蔽器?
虞繁一怔,看着那个盒子上一闪一闪的小绿灯。
别墅里只有她和严与两个人,是谁放的屏蔽器一目了然。
可是为什么?
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她?
“太太?”
虞繁回过神,勉强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放回去吧。”
“是。”
等佣人走后,虞繁心里简直成了一团乱麻,她面包也吃不下去了,匆匆回了卧室。
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意识到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男人不想让她出门,上次还说了,如果有佣人来打扫房间,就让她不要出去。又开了屏蔽器,隔绝了一切网络。
……
虞繁瞪圆眼睛。
什么鬼!
囚.禁play!
严与玩这么花?
不对啊,那还缺一套手铐,不应该把她锁床上吗?
打住!
虞繁摇摇脑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是做多了,脑袋里黄黄的。
只是,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醒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男人跨步走进来,看着窝在椅子上发呆的人,心里忽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走上前把人抱起来,“抱歉宝宝,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虞繁抬起头看着男人,目光探究。
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会不会是她想多了?总感觉严与不像是能做出那么变态的事的人。
“怎么了?”
见虞繁盯着自己看不出声,男人皱了一下眉头,大手伸出去,顺着裙摆往上摸,“是不是还疼呢?”
虞繁摇了一下头,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我饿了。”
严与笑了一下,“我刚刚煮了面,抱你去吃。”
虞繁凑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声音绵软,“好。”
她本来想直接问严与,可考虑了一下还是作罢。
如果真像是她想的那样,贸然就问出口,会不会惹怒严与。
别的她倒是不怕。
万一真的再来一次昨天的场景。
她真要死床上了。
要不然就……先试探一下?
坐在餐桌上吃面条的时候,虞繁状似随口道,“我们玩了也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呀。”
严与淡淡,“回去?你那天不是还说,想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虞繁心头一震。
妈呀不是吧,严与真的要把她一直关在这儿?
男人看了虞繁一眼,“怎么突然想回去?是……想见谁了吗?”
虞繁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严与一锤定音,“那就乖乖呆在这儿。”
虞繁抿了一下唇,还想挣扎着说什么,可是看着严与的神色,唇瓣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要不然先搞清楚严与为什么要这样好了。
一瞬间,虞繁想到了林夭那个狗头军师。
只可惜现在没有网络,都没办法联系林夭。
怎么能恢复通讯呢。
一直等吃了饭,虞繁还在沙发上发呆的想这件事。
老婆的不对劲严与都看在眼里。
男人思索了一下,以为虞繁是在别墅里闷的难受,所以才会闷闷的发呆,才会提出要回去的事。
其实在修建别墅的时候,严与已经尽可能的把别墅修建的尽善尽美,影音室游戏厅一个不少,就是怕虞繁呆的难受。
他以为他可以对虞繁的情绪视若无睹。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决定铁石心肠的把人关在这里。
可是只要看到虞繁一皱眉,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软心疼。
就好像爱护虞繁,已经成为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不想让她不开心。
迟疑了一瞬,男人在心底做出了决断。
他走过去,半蹲在虞繁面前,问她,“今天要去海边吗?不是想要拍照吗?”
虞繁恹恹的摇了摇头。
没有网络,她都没法p图。
严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急于想哄好老婆,简直一再退让,从一开始的不想让虞繁出门,到现在主动哄着她出去。
“别墅后面有一小片原始森林,要去逛逛吗?”
虞繁眨了一下眼,有些心动,“可以采蘑菇吗?”
严与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不定可以,走吧,去换衣服。”
虞繁是心大的,很快把“被囚.禁”的事抛之脑后,兴冲冲去换了一套运动装,还戴了一顶遮阳帽。
严与则去准备背包,虞繁喜欢喝的橙汁,防蚊虫喷雾,小风扇,还趁着虞繁化妆的功夫做了两个简易的三明治包装好,怕虞繁半路饿。
都准备好了两个人才一同出门。
背包都是严与背着的,虞繁只提了一个小篮子,看样子是真的决心要去采蘑菇的。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不听,而严与大部分时候是倾听的角色。
“我大学的时候还加入过登山社,不过第一次去参加活动就搞的很惨。”
严与“嗯”了一声,帮她把有些歪的帽子扶正。
虞繁不满,“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严与顺从的开口,“出了什么事?”
虞繁鼓了一下嘴,“我们当时去爬了郊区的一座野山。其实那座山不高,平时很多人去的,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那天是真的很倒霉,碰上极端天气,我差点没失温死在山上。”
听到“死”这个字,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攥住虞繁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语气微沉,“你不会有事的。”
虞繁笑了,“当然没事,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也算是幸运吧,不知道我们登山社有哪个大人物哦,家里直接联系的私人救援队,派了直升机来接我们。当时我都冻的意识模糊了,被一个救援队的哥哥背走了。”
严与一顿,扬眉,“哥哥?”
虞繁眨了眨眼,凑到严与身边,“不会吧,你吃醋了?”
知道严与想要关着自己,虞繁没有多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严与一定在乎自己在乎的要命。
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好叭,她就是神经大条。
严与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我也比你大,怎么没见你叫过我哥哥?”
不是叫叔叔就是严总,结了婚就直呼其名。
像“老公”这样的称呼,都得是床上弄乖了才能听得到的。
虞繁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碰我,我就叫你哥哥。”
严与笑了。
“做梦呢。”
说话的功夫,虞繁突然觉得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抱住严与。
“什么东西?!”
其实严与看到了,是一只松鼠。
但他低头看着主动抱住自己的老婆,恶劣的捉弄心思又浮起来,他故意沉下声音,“有东西吗?我没看到。”
虞繁拔高声音,“真的有!就从刚刚的林子里窜过去。”
其实这里已经进入到森林中,周围的树木长的很高,颇有些遮天盖日的氛围感,阳光都遮掩了大半,显得周围有些昏暗。
虞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的问,“这里不会有蛇吧?或者是其他猛兽之类的?”
当然不会有。
开辟小岛的时候严与就已经让人把这里探查了很多遍。
但他还是含糊不清道,“这也说不准,不然我抱着你走。”
虞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要了,那多没意思。”
严与遗憾的皱了皱眉。
还好接下来的路没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再往前走,是一段溪流。
虞繁兴冲冲的要脱了鞋下去摸鹅卵石。
严与不赞同的皱眉,“这里的水凉,回去容易肚子疼。”
可是说话的功夫,虞繁已经脱了鞋子赤着脚走了进去。
严与拧着眉头,“你慢一点……”
“啊!!!”
脚下一滑,虞繁惊呼一声,突然崴了脚噗通摔下去。
还好这里的水很浅,虞繁的膝盖磕到了鹅卵石上。
男人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把人捞起来。
虞繁的衣裤都被溅起来的水打湿了,脚踝处有些发红,男人沉着脸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让她坐好,又卷起了她的裤腿。
膝盖处已经有些青紫了。
严与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见不得老婆身上出现其他的痕迹。
他没说话,背对着虞繁半蹲下来。
虞繁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小声说,“对不起哦。”
严与往前走了两步,才沉声问她,“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虞繁嘀咕,“因为你不高兴了。” 严与深呼吸一口气,“你也知道你受伤我不会高兴的,虞繁,拜托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知道嘛。”
严与低语,“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太轻了,虞繁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森林里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男人背上的缘故,完全没有了来时路上的惊心动魄。
虞繁小声打了个哈欠。
严与察觉到了,低声道,“困了就睡吧,我走的稳一些。”
虞繁侧着头靠在男人的背上,轻轻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来的时候提到了登山社的事情,虞繁竟然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
也是这样,被人背上,走的很稳。
她当时迷迷糊糊抬起头,只能看见那个人被帽子遮掩下的下颚,棱角分明。
哦,他耳垂下好像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虞繁抬起头,眨了眨眼。
好巧,严与这里也有一颗。
之后的路虞繁便睡着了。
再醒来也是因为脚踝处微微的冰凉,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踝,却被人攥的更紧了。
虞繁迷糊的睁开眼睛。
已经回了别墅,她躺在沙发上,男人坐在一侧,正低头认真的给她上药。
见虞繁醒了,严与问她,“有点肿了,你动一下,看看疼不疼。”
虞繁茫然的点了一下头,随着男人的话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拉伸的疼痛。
她刚要开口,却听见男人道,“如果痛的话,可能就是伤到骨头了或者脚筋拉伤,要叫医生来看看。”
等等!医生?
如果医生过来的话,要做船过来吧,那到时候,船上应该会有隔绝屏蔽器的东西。
其实虞繁本来想再等佣人过来的,只是估计还要两三天。
医生的话,大约就很快了。
虞繁咬了咬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唔,是有点疼。”
严与脸色愈发阴沉。
他大手轻轻的覆上虞繁的脚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半晌,他吐了一口气,“乖,我去联系医生。”
看着严与脸色难看,虞繁有些心虚。
男人这样担心自己,她还因为这件事骗他。
不过也不怪自己!
谁让严与动机不纯呢!
虞繁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别墅里应该有一个地方可以用网络。
就是严与的书房。
严与要在那里处理工作,房间里肯定有阻隔屏蔽器的东西。
但虞繁不太敢。
万一那里有监控怎么办。
- 只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医生过来怎么也要明天。
严与就先简易给虞繁涂了药,让虞繁不要动,做什么都要叫他。
怕虞繁伤了脚没胃口,男人去厨房准备给她煲汤喝。
没想到一转身出来,就看见虞繁跷着脚一蹦一蹦的起身。
他沉下脸,立刻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不是说了做什么都要叫我吗?医生还没来看,你动来动去,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
“我要上厕所。”虞繁耳朵有点发红。
男人点头,神色自然,就这样抱着虞繁去了厕所。
直到严与要给她脱裤子的时候,虞繁终于忍不住红着脸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别动!”严与呵斥,“听话点!”
虞繁险些要羞得哭出来了,真后悔自己刚刚撒了谎。
男人把人抱到马桶上,还看着她,“快上吧宝宝,憋久了不好。”
虞繁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冲他砸过去。
“滚啊!!!!”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虞繁都冷着脸不吭声。
严与给她盛汤端到面前,低声下气的哄着她,“我错了宝宝,下次不会了。”
虞繁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严与从善如流的改口,“没有了没有了。”
他哄着虞繁多喝两口汤,“骨头汤,正好补补你的脚。”
虞繁见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哼着,“谬论。”
老婆伤着,严与晚上当然是什么都不好做,也没心思做。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举着手电筒去摸着虞繁的脚,想看看有没有严重,却被熟睡的虞繁一连蹬了好几下。
严与担心的睡不好,虞繁倒是心大的跟小猪似的睡的呼呼的。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
虞繁跷着脚让医生检查,心里却有些焦急。
严与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想出门都没机会。
好在上天眷顾。
严与中途不知道有什么事出去了一趟。
虞繁立刻缩回脚,对上医生的目光,她胡乱的找些借口,“我突然肚子疼,要去卫生间。”
医生赶紧起身,“好的太太。”
虞繁踹上手机就往出走。
别墅里空空的,没看见严与,他可能是在书房吧。
虞繁先去一楼把卫生间的门关严,然后披了个外套就出了门。
她一颗心跳的砰砰的,简直比密室逃脱里被鬼追还要紧张。
而二楼的书房内,男人正在讲电话。
他给秘书打电话,说了几件公司的事,又告诉秘书让佣人下次过来的时候准备一些补身体的食材。
秘书应诺,又低声道,“佣人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说,太太上次说别墅的网络不好,他们正好在杂物间找到了屏蔽器,不过太太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又放回去了。那个佣人本来想汇报的,但事情多忙的忘记了,刚刚忽然想起来打电话告诉我的。”
严与一瞬间沉下脸。
他捏着手机,猛然意识到什么,走到窗边。
别墅外,老婆正急急忙忙的朝着海边跑去。
真是。
健步如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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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别墅离海边很近, 虞繁急匆匆的跑过去,气都喘不匀。
一艘船明晃晃的停在海边。
虞繁赶紧上了船,同时举着手机看着信号。
有了!
她舒了一口气,赶紧拨通了林夭的电话。
谢天谢地, 林夭电话接的很快。
“喂?爽姐?终于想起我了?”
虞繁没时间和她打趣, 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想。
林夭语气严肃下来, “太吓人了,繁繁, 我去接你回来吧。”
虞繁拧着眉头,“我没想着回去,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严与为什么这么做?”
“你还有心思分析这个?”林夭无语,“你现在不觉得你自身都不保了吗?”
虞繁声音低了许多, “我觉得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恋爱脑晚期了。”
林夭顿了顿,叹气, “行吧, 你自己不想回来, 谁也没办法。至于严与为什么这样,其实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没跟你说。”
“他是不是一直暗恋你啊?”
“什么?”虞繁诧异,“你怎么这么说?”
“就是一种感觉, 严与的性格不像是因为薄薄的结婚证就会轻易改变的人,他如果对你好,绝不仅仅是因为这场商业联姻。”
“因此我怀疑,严与可能暗恋你很久了, 这叫什么, 憋出病了,所以按照你说的, 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逼疯的边缘了。”
虞繁彻底懵了,喃喃,“不会吧,我以为他就是吃醋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都要把你关起来了,那不叫吃醋,那叫变态!”
林夭感叹,“你想想啊,你暗恋一个人很多年,终于娶到手了,结果呢,老婆天天想着出轨,谁能不疯?!”
“把你关起来都是小事,要我说,应该刺激一把,把你锁床上,天天酱酱酿酿……”
“闭嘴吧你。”虞繁一脸痛苦面具,“你怎么不早说?还看着我和林呈胡闹。”
林夭无辜,“我这不也是你一说才想起来吗?”
她安慰虞繁,“没事,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
虞繁咬牙切齿,“这爽的有点太大了,我受不了!你快点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夭沉吟,“我想想嗷!”
虞繁急的不行。
死脑子!快转啊!!
偏在这个,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慢悠悠的,一点点逼近。
虞繁心头一跳,猛的转过身,不远处的门口,长长的一道影子投到地上,紧接着,是男人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严与静静的看着虞繁,一双眸子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虞繁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她急着要挂断电话,可手一抖,却点了外放。
偏偏林夭这个开口,戏谑的声音响彻整个船舱。
“要不然你离婚吧!”
虞繁两眼一黑。
我真谢谢你。
她终于哆哆嗦嗦的挂了电话,再抬头看男人,黑沉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像是潮湿的一滩浓墨,裹袭在她的身上。
虞繁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忍不住开口,“严与,你误会了,我不是——”
“误会?”男人打断她的话,轻笑了一声。
“我误会什么了?虞繁,我是误会你骗我说脚踝疼,还是误会你背着我跑出来,亦或是,你想要逃跑,和我离婚的事?”
他是带着笑说出这番话的,但声音却冷凝的可怕。
虞繁赶紧摇头,“我没有要跑,也没有要离婚。”
对于她的辩解,男人不置可否。
他冲着虞繁招了一下手,声音冷淡,“过来。”
虞繁现在怕死了。
她哪里还敢拒绝男人的要求,忙不迭的小跑过去。
见状,男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
还敢跑,看来是一点都不疼了。
“严与。”虞繁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看她,拽着男人的袖子,脸上带着讨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跑,我现在真的觉得小岛上挺好的,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相信?”严与淡淡的重复这两个字,他抬手掐住虞繁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男人反问她,“宝宝,你还值得让我相信吗?”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可怜的不能再可怜了,她不敢再说话,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严与,硬生生的挤出一点眼泪,企图得到男人的怜悯。
可严与的神色由始至终的冷漠。
掐住虞繁的下巴的手微微松开,指腹转而按到她的唇瓣上,不留力气的蹂躏,直到那里的颜色变得烂红。
“多软的小嘴啊,可是怎么在我面前,就只会撒谎呢。”严与冷嗤,对上虞繁泛红的眸子,他冷漠的宣判。
“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虞繁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到严与的手背上,滚烫的。
虞繁的手再一次被捆上,领带的另一头由严与拽着,就这样将她从船舱里拽着回了别墅。
有点像古时候被押解的犯人。
虞繁抬头看了一眼严与的背影,叹了口气。
床头还剩几盒套了?
早知道出门前把那盒香菜味的带着好了。
这个时候虞繁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她甚至只以为严与要在床上收拾她。
她大不了听话一点,顶多两晚就哄过去了。
回别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医生的身影。
虞繁小幅度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不然自己这幅样子也太丢脸了一些。
在虞繁东想西想的时候,忽而觉得手腕上一紧,是男人用力的拽紧手腕,扯的虞繁一个踉跄。
她回过神抬头,正对上男人不悦的眼眸。
严与冷声,“这个时候还敢出神?”
虞繁抬了一下被捆着的手腕,神情委屈,“你刚刚拽的我好痛。”
严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就是要疼,才记得教训。
话是这样说,可是在上楼的时候,男人还是忍不住的放慢脚步。
这下子虞繁是真的不敢出神了,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
直到站到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
“好奇吗宝贝,你之前问过我的,想知道四楼有什么,现在你就可以知道了。”男人揽住虞繁的腰肢,凑在她的耳侧低语,呼出的热气打在耳侧带着细微的痒,让虞繁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赶紧摇头,眼泪汪汪汪的。
开玩笑,这谁敢知道。
然而男人只是象征的问一下,虞繁的意见早就不重要了。
他勾了一下唇角,就这样揽着虞繁的腰上了四楼。
整个四楼只有一扇门。
足以想象这间房间有多大。
站定在门口,严与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去开门吧宝贝,里面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原本还以为用不上呢,谁知道我们繁繁这么争气。”
虞繁又要哭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好大一张床。
她抽了抽鼻子,做着最后的挣扎,“严与,好多事我都能解释给你听的。没有林呈,他是假的,哦不不不,他这个人是真的,但我们关系是假的。”
虞繁又紧张又怕,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
可严与根本没仔细听。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说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他扬了扬下巴,“不开门么,这可能是你最后能做的一件事。”
“进了这间房以后,你将再没有自主权,甚至连吃饭都要听我的。”
虞繁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别这样,严与,我有点怕。”
严与不耐烦了,不再听虞繁的话,直接大手一伸,推开了房门。
整个房间展露在虞繁的面前。
虞繁愣愣的的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确实像她想的那样,真是好大一张床。
但又不仅仅于此。
整张床的四个角落有四个架子,金色的锁链蔓延交织,仿佛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像是有什么东西的光晃了一下在眼前。
虞繁抬起头,眼睛瞪的更圆了,整个房间都天花板竟然都是镜子。
卧槽!!!!!
虞繁第一反应是回头瞪着严与,“你看我电脑了?”
严与正阴沉着脸等着虞繁的反应。
他想过了很多,虞繁可能是害怕,哭着要跑,看他的眼神可能是厌恶,是惊恐。
无论是什么,严与都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
这是他决心锁住老婆的代价。
但唯独没想到虞繁问了这么一句。
男人鲜少的一怔,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我没有。”
虞繁的表情很严肃,“严与,这件事情你不可以骗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严与拧着眉头,“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电脑?”
虞繁眯了眯眼,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房间里。
那这里的布局怎么和她摸鱼写的小.黄.文里的布局一个样子?!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晃了晃床脚的架子,“这个结实吗?”
严与力气那么大,万一做的时候一用力,架子砸下来怎么办。
她又挑剔的拿着床上的锁链,“这个是纯金的吗?”
她皮肤敏感,戴合金的会过敏。
她仰头往床上一躺,正好看见天花板的镜子,看了一眼就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我靠!!
这个姿势照的她有双下巴!!!!
严与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终于对虞繁这个反应稍显满意。
他冷漠开口,“这个镜子很清楚,我们在床上的一切,都会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是不喜欢被蒙着眼睛吗?我不会再蒙住你了,相反的,我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
虞繁抿了一下唇,不太高兴,“我说话你又不听,你又不信,你真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儿啊。”
严与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繁,薄唇轻启,“没错。”
虞繁看着严与的眼睛,放软语气,“严与,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严与讽刺一笑,“夫妻?老婆,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我以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和我离婚呢。”
虞繁气的不行了,“我都说了那是误会,我没想和你离婚,你也听到了,那是林夭说的。”
“被我撞破了就说是误会,如果我没发现呢,你是不是就要藏在船上的某个角落,逃之夭夭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男人双眸隐隐有些赤红,咬着牙,拽着虞繁的手腕把人甩到床上。
“你做梦!!!”
锁链声哗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虞繁手腕上的领带被扯开了,白嫩的皮肤上被磨的有点发红,男人的指腹碰上去,隐隐抖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男人又垂下眸子,遮掩住漆黑的眸底。
“咔擦。”
金手铐终究是锁在了虞繁纤细的手腕上。
严与喉结滚动。
他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然而虞繁实则一点挣扎都没有,甚至嫌弃坐着累直接躺下来。
反正她说什么严与都不信。
那就做吧。
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等等,林夭跟她说什么来着。
“巴拉巴拉巴啦严与暗恋你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虞繁一个激灵坐起来。
“严与,你是不是......”
话音猛然一顿,她瞪圆眼睛看着严与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那个兔子尾巴。
更或许也不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严与把外面毛茸茸的外衣剥掉,露出里面的本质,一个浑圆的小球。
虞繁嘴中呜咽着,哆哆嗦嗦往后躲,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可手被锁住了,躲也无处躲,只能扯动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殊不知这声音落在严与耳朵里,仿佛是极动听的交响乐,刺激着大脑表面皮层,简直爽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不要这个,严与,呜呜呜......”虞繁蹬着小腿。
可严与只是垂眸不带任何温度的看着她,“再躲,是要我把你的脚也锁起来吗?”
“到时候,你可是连合拢腿的资格都没有了。”
虞繁被他吓得果然不敢动了。
她抽抽噎噎的试图和严与讲道理,“大白天的,你做这些不合适吧。”
严与愿意在这种小事上顺从她的意见。
男人点点头,抬手按动了什么,整个房间里的窗帘在一瞬间合拢。
屋内瞬间暗了下来。
严与道,“现在是黑天了。”
虞繁,“......”
圆球放置的过程还算顺利,直到严与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当着虞繁的面舔了一下指尖的水光,惹得虞繁红着眼睛骂他变态。
严与接受良好的点头。
他就是变态,没骂错。
严与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困了就睡一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虞繁可怜巴巴的问他能不能不吃。
严与冷下脸,“为什么?”
想用绝食来逼他吗?
虞繁抽了一下鼻子,“我想减肥,我有双下巴了。”
严与沉默一瞬。
他没再说话,抬手调整了一下屋内的灯光,确定不会晃到虞繁的眼睛,而后才走出去。
- 严与是掐好了时间走进来的。
他端着托盘,上面是他拌好的蔬菜沙拉。
说是让虞繁睡觉,但他也知道那根本没法睡。虞繁出了汗,发丝湿漉漉贴在额头上,像是哭过了,一双眼睛是水红色的,包括那双被手铐锁起来的手,指尖打着颤,连指甲盖都是粉红色的。
男人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而后才慢步走过去,他坐在床边,语气都极为平淡,“吃饭了宝宝。”
他在虞繁身后塞了两个靠垫,让她坐起来,却并没有解开她的手,而是自己拿着勺子喂她。
可虞繁吃了一口就吧嗒吧嗒掉眼泪,“太难吃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吃草。”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要减肥。
严与叹了口气,抬手给她擦眼泪,好在男人早就对她的娇作有了准备。
“糖醋小排和米饭要吃吗?”
虞繁眼泪巴巴的点头。
于是男人很快又换了一份晚饭上来,小排的骨头都被剃干净了,喂到虞繁的嘴边,再配着糯糯的白米饭,甚至不需要虞繁开口,男人便端着杯子抵到她的唇边。
虞繁挑剔道,“为什么不是橙汁。”
严与敛着眉头,“新鲜的橙子明天才能送到。”
他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承诺了会给虞繁最好的,却连一杯橙汁都没让她喝上。
他低声应诺,“以后会提前备好的。”
把人喂饱了,严与才与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故意问,“热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繁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林呈是我找来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嘘。”严与按住了她的唇瓣,“宝宝,你现在应该说点我爱听的。”
虞繁要崩溃了。
说了你又不听!!!
可是还被折磨着,只能一再退让。
她张了张嘴,沙哑道,“老公。”
严与满意了,笑了,“乖。”
“宝宝,告诉我,你要谁?”
“我要......老公。”
终于,已经湿漉漉的圆球滚到了地上。
猛兽蓄势待发,露出了獠牙。
虞繁的脚踝最终也被锁上了。
至此,她整个人像是蜷缩的小猫,被锁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任由恶劣的人类一次次玩弄她。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处,摇摇欲坠,可身后的人,既不推她一把,也不拉她上来。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神色,再冠冕堂皇的去亲吻她的泪水。
虞繁这个时候才发觉天花板镜子的可怕。
她不敢闭上眼,因为一旦被男人发现,就会用力的碾压研磨,几乎将她逼疯。
可她的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了。
眼前看的东西模糊成一片。
她看到了什么,她泛红的眼睛,余韵时打着颤的腿根,还有男人掌控似的,穿在她发间的手掌。
多久了。
虞繁数不清,印象里只恍惚想着这床脚的架子还真结实,没散架。
又一次腿根打着颤,她拼命的想逃离,挣扎着锁链都哗啦啦的响。
她哽咽,“严与,我要去卫生间。”
男人笑了,很好说话的点头,去吻虞繁的唇瓣,“当然好,宝宝。”
他解开了链子,却在虞繁挣扎着下床的时候抱住了她,男人的大手穿过她的膝窝,以一个婴儿把尿的姿势稳稳的走向卫生间。
“不要,严与,我自己来。”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乖宝,你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男人带着她去了马桶边,声音平静。
“可以了,宝宝。”
再之后,虞繁又被他抱着去洗了澡,水流打在身上的时候,虞繁还抽噎着,嘴里念叨着,“严与,你讨厌死了,我真的好讨厌你。”
严与没说话,从身后抱着她,在她单薄的脊背处留下了一连串的吻。
意识朦胧之际,虞繁感觉身后有什么滚烫的滴落下来。
几乎要把她的蝴蝶骨灼穿,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脏处。
抱着人洗干净了,又换了干净的床品,把虞繁塞进被窝里。
虞繁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翻了一下身子,滚到了男人怀里。
她像是不记仇的小动物,被欺负了也还是会冲着人类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严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哄着她睡。
虞繁像是呓语说了什么。
严与没听清,偏了一下头,把耳朵凑在虞繁的唇边。
“刚刚说的不算数,严与,我不讨厌你。”
严与喉咙上下滚了一下,眼睛有些发酸。
深夜里,虞繁睡熟了,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严与拿着药膏,半跪在床边,轻轻涂在虞繁的脚踝处。
就算是没伤到骨头,那里也是红肿的,估计还在疼。
他最后低下身子,克制的吻在了脚面上。
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男人蓦地偏了一下头,有些狼狈,他的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
半晌,严与重新回到虞繁的身边,他垂眸,盯着这个他爱惨了的人。
他想和她有很多以后。
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 虞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身子一动,就听见了锁链哗啦啦的声音,昨晚的记忆再次回笼,她猛地坐起来,腰软的不要命,险些又重新倒回去。
严与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给她揉捏着酸软的地方。
虞繁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严与适时的端着玻璃杯抵到她唇边。
虞繁都没看便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是鲜榨的橙汁。
她抬了抬眼,“今天的橙子送过来了。”
严与“嗯”了一声,盯着虞繁的眼睛,“又想借机逃跑吗?”
虞繁无语。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叹气,问严与,“这屋子里能投屏吗?”
严与一怔。
他以为醒来后的虞繁要哭着骂他,没想到是说这个。
虞繁懒懒道,“我想打游戏。”
严与一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我叫人弄。”
“但是你最好乖一点,别想什么花招。”
虞繁已经懒得说她没打算逃跑的事儿,反正说了严与也不信。
她靠在严与的胸膛上,忍不住问,“你真没看我电脑?”
严与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
“不许看!”虞繁一听急了,回头瞪着严与。像个色厉内荏,只会伸爪子哈气的小猫。
严与淡淡,“命令我?你忘了你还被我锁着?”
虞繁踹了他一下,“你敢看我就和你没完。”
严与“嘶”了一下,昨天同一个部位至少被虞繁踹了四五脚,估计已经青了。
他咬着牙,“看来你的脚好了是吧。”
虞繁睁着眼说瞎话,“没有,你一直锁着我,手腕脚腕都快没知觉了。”
严与冷笑,“是么。”
一直锁着个屁。
十几分钟前给她锁上!
怕她真不舒服自己昨晚给她揉了半宿!
“那你就疼着吧,等真没有知觉的时候就可以去截肢了,到时候连着锁链都省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严与故意冷声吓她。
虞繁扁了扁嘴,扭了一下头,也不要严与再抱她,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自己缩进被窝里,把被子蒙过头顶。
怀抱骤然空了,严与心里蓦地漏了一拍。
他拧着眉头,佯装不耐,“你又闹什么?!是不是想再来一次,还不够疼是不是?”
被子里的虞繁挑着唇角,却故意装出抽咽的声音。
除了在男人身下,严与见不得虞繁的眼泪。
此刻一听她哭便有些心神慌了,急着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真疼?你出来我看看。”
可虞繁拽这被子死活不肯,哭着喊,“你别管我,你不说还要送我去截肢吗?”
严与急的快出汗了,只能放低语气,“我骗你的,虞繁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我什么时候伤过你,别蒙着被子哭,喘不过气来怎么办,你出来给我看看。”
男人手劲加大,虞繁心里一慌,要露馅。
她赶紧掐了一下大腿,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正好赶在被子被掀开时掉下来。
这两滴泪滚烫的像滴在了男人心头上。
严与呼吸都滞住了一瞬,垂眸看了虞繁两秒,而后转身出去了。
虞繁吓了一跳。
玩大了?惹生气了?
没等她开口,男人又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抿着唇一句话没说,解开虞繁手上的手铐要给她上药。
可手腕上白白净净,连个红痕都没有。
严与一顿,抬眸看着虞繁。
虞繁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内伤,要不你再叫那个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一下,说不定这次真伤到骨头了呢。”
严与被气笑了,随手把药膏一扔,手抬起来。
虞繁飞速闭紧眼睛,大喊,“严与你敢家暴!”
男人咬着牙,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气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学不乖是不是?”
虞繁可怜兮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
严与盯着她,再多的气也生不出来。
虞繁主动冲他伸出手,声音软绵绵的,“哥哥把我锁上吧。”
一句话直戳心扉。
严与心神一动,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虞繁歪了一下头,“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叫你。”
她又叫了一句,“哥哥。”
严与薄唇微抿,眸色愈发幽暗。
他沉默了几秒,才佯做不屑冷哼了一声,“以为卖个乖我就放过你了?”
他当着虞繁的面重新锁住她的手,甚至故意调紧了一些。
但虞繁还是乖乖的笑了一下,“没事,哥哥不放心就可以一直锁着我,反正我在床上,什么都听哥哥的。”
严与心跳的有点快。
虞繁何曾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猛的站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我去给你拿早饭。”
说着头也不回就往出走。
等人走后,虞繁才忍不住笑。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问暗不暗恋的问题吧。
轻轻一试就知道啦!
男人!你爱惨我啦!
虞繁慢悠悠的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十八岁生日那个手链,就是特意要送给自己的吧。
……
没多久,男人端着早饭进来。
虞繁探头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我不是说我要减肥吗?我要吃沙拉。”
她骄纵的一点都没有被人锁在床上的自觉。
男人沉默一瞬,转身很快端了一碗沙拉进来。
虞繁知道有人喂,很主动的靠在严与旁边,微微张了张嘴。
唇瓣轻启,隐约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舌瓣。
严与盯着看了几秒,才拿起勺子喂她。
虞繁吃了两口,很快就觉得沙拉腻歪不想吃了。
她讨好似的在男人肩膀处蹭了一下,“我又不想打游戏了,给我放个视频看吧。”
“看什么?”
“猫和老鼠。”
虞繁冲他笑了一下。
严与嗤她,“小孩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依言去给虞繁放影片。
虞繁撑着下巴悠哉悠哉。
就看看可怜的汤姆,怎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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