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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从前有一个幸福的一家四口,爸爸健壮,妈妈温柔,哥哥阳光,妹妹善良。
他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有一天,恶毒的邪神降临,残忍地吃下男人和女人,再将儿子的尸首分离。
可怜的小妹妹因为出门而逃过一劫,等她回来看见满地的血污时,哭得泣不成声。
这时,一只小鸟飞过来告诉她:你的父母没救啦,但你的哥哥还可以拼起来。
我要怎么做呢?她痛苦地问。
小鸟说:去溪边找你哥哥的躯干。
再去树上找你哥哥的四肢。
最后去悬崖找你哥哥的脑袋。
小妹妹一一照做,她趟过河,爬上树,在悬崖边上找到哥哥的脑袋。
她拼呀拼,拼呀拼,咦——?哥哥脸上怎么少一张嘴呢?
这时,一只小鸟飞过来告诉她:你哥哥怨气太深啦,你要告诉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他才会长出嘴来。
那么,他想知道什么答案呢。小妹妹痛苦地问。
小鸟叽叽喳喳:告诉他,是谁杀死了他?
小妹妹温声细语:是邪神。
小鸟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它又问了一遍。
小妹妹再次回答:是邪神。
可是小鸟还是没有停止说话,它一遍遍重复同一个问题,小妹妹没有忍住,将小鸟掐死在手里,终于,那个声音停止了。
哥哥这时睁开眼,他动了动肩膀,在他的脸上,凭空出现了一张鸟嘴,小妹妹皱起眉头,只见哥哥人脸上的鸟嘴开始一张一合:是谁杀死了我?是谁杀死了我?
天呐,这样恐怖的东西绝不会是她哥哥。
小妹妹把哥哥的身体推下悬崖,随着幽远的一声血肉炸开声,耳边响起翅膀扑闪的细微风声。
一只小鸟飞过来,它和刚才死去的小鸟别无二致,只是鸟脸下面,是一张属于人类的嘴唇,它张开口,牙齿舌面一览无余。
它问
它问
妹妹,是谁——杀死了我?
(一)服从性测试
五月的大雨来得突然,地板上有蜿蜒的水渍,透过窗户看去,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漫天的灰色沉闷地压下来,时不时闪过一道亮白色的闪电,紧接着便是阵阵轰鸣雷声。
临近上课,教室里的人基本坐齐,因为怕雨水灌进来,窗户被关得很死,四十多个学生的呼吸被困在四四方方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闷。
司浩洋坐在教室后面几排,身体没骨头似的软在桌上,他一手撑着脑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额头,眼睛时不时瞟过教室门口,十分散漫的模样。
踏、踏、踏......
有脚步声逐渐接近,那人似是淋了雨,脚下发出的声音黏腻,带着沉重。
外面雨声更大,林知微终于赶在上课铃响起前来到教室,她气喘吁吁,被打湿的小腿袜吸走身体上的体温,甚至没能分清它是冷是暖。
理所当然的,教室里有人把视线挪到她身上,林知微觉得羞赧,连忙把雨伞挂好,低下头往自己座位上走去。
司浩洋的目光从她进来时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手上动作停了,姿势却没变,带着笑意看着林知微局促地坐到他旁边。
校服裙摆也有湿掉的部分,林知微没顾得上擦,只是先把书包里买好的早餐拿出来,还是热的,没淋到雨。
她小心翼翼地从下面递给司浩洋,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收回视线。
“这什么?我不是叫你买蛋糕吗?”
“没来得及...但是这家包子也好吃的,你可以试试...”林知微听到他的语气后有片刻的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解释道。
但很显然,司浩洋对于她的所谓解释很不满,在他看来,这更像对他的一种服从性测试。
他都说过要吃蛋糕要吃蛋糕,一句没来得及就想把他打发走?到底是谁有求于谁?
司浩洋把身子微微坐直,笑意盈盈地贴近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句:“滚。”
说完,他似乎想站起身,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林知微的瞳孔一瞬间瞪大,连忙去扯他的袖摆,蹙着眉一副要哭的样子,对他摇头说不要。
“我错了,我明天一定,一定给你买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
这才对嘛。
就该像狗一样低三下四地求他才对啊。
眼看着附近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司浩洋满意地笑笑,他甩开林知微的手,语气不甚在意。
“再让我见到这鬼东西,我就买一百个,一千个,用来堵住你这张臭嘴。”
手心泛麻,林知微哆嗦着回他知道了,把早餐塞进书柜,她终于有时间拿出抽出纸巾来擦身上的湿意。
随后走进来的是语文老师,可能也是着急忙慌跑过来的,她一边气喘吁吁地让他们自己念课文,一边把包扔在讲桌上,林知微听话地翻开书本,但腿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小虫似的爬过小腿,她低下头,把小腿袜湿掉的部分翻开,细细拿纸巾擦着。
司浩洋看了一眼,少女眼里正正经经地盯着桌上的书,小腿弯曲,露出的皮肤白皙,那双袜子也不知是不是太紧的缘故,一道浅红色的竖痕突兀地出现在小腿一圈,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齿痕。
真骚。他不屑地哼出一声。
再不去看她。司浩洋把眼神投向前几排坐得端正的少年人身上。
他低着头,只露出一个黑脑勺,身上清隽气质如有实质,让人恨得牙痒。
林书丞。
林知微。
谁能想到看似两个无关的人,竟然是一对亲兄妹?谁又能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妹妹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司浩洋觉得有趣,他随意地翻开课本,在吵吵闹闹的读书声里垂下头,用脚尖把桌下女孩子的腿踢到一边。
洁白的小腿染上泥泞,林知微一声不吭,默默将腿缩在角落,任由上面的脏污附着在皮肤,密密麻麻,如同黑色虫卵栖息在此。
不能反抗,不能生气,更不能擦掉。
不然......
嘴里不停默诵着课文,外头雨势很大,水滴不停扑到窗户上,简直是在催着他们出去似的。
不然,她就完了。
(二)罪恶的喜欢
林知微,作为一个小三生出来的女儿,能被爸爸接回去养育,她已经该跪下来感恩戴德,哪里还敢去期待其他的呢。
所以没关系,哪怕爸爸对她视而不见,哪怕妈妈暴躁易怒,这都是可以承受的。
可千不该,万不该,林书丞不该对她好。
作为年龄相差无几的哥哥,她和林书丞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但在学校里彼此陌生,极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妹的关系。
原因,大概就是大人们不愿意承认这个半途加入这个家里的女儿吧。
说来林孝锦也是荒唐,年轻时不知节制,在老婆怀孕时耐不住寂寞,又去找了个女学生包养,原本事后一拍两散,可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直到孩子都十多岁了,多年前的女学生变成女人,牵着小小的女儿来到林家。
她说,她当时是真的很喜欢林孝锦,所以瞒着他生下了这个孩子,但现在她力不从心,身上得了病命不久矣,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孩子带过来,不求他帮自己,但求给孩子一个家,也不至于日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温烟,也就是林孝锦的老婆,气得在林家大闹一场,她抱着十一岁的林书丞,在卧室里破口大骂,随后便是一堆打砸声,到后来也不知林孝锦说了什么,最后还是把林知微认了回去。
知微,知其微小,念及卑贱,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但林知微记忆里,妈妈给她取的这个名字来源于成语——见微知着。
但她没有通过观察细微预知事物发展趋势的能力,林知微在这个家可谓是如履薄冰,爸妈皆不待见她,唯一有人情味的只有林书丞,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林书丞待她很好,特别好,会关心她手上的伤口,会在意她身体的冷暖,更会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改变,是这个家里,唯一温暖的存在。
所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知微喜欢上了他。
年少的喜欢不加以节制,目光热烈又卑微,她自己无知无觉,先发现的人却不是林书丞,而是她的同桌,一个吊儿郎当的富少,司浩洋。
如果要说她蠢的话,大概也确实是这样,别人随手向她释放善意,一两句关心的话就能让林知微手足无措,她不仅没有识破司浩洋的阴谋,还在他温声细语的哄骗下写下一封对林书丞的情书。
是想当即撕毁的,可司浩洋抢了去,他夸赞她的文笔和感情,说这样的爱意不可多得,然后,他在林知微脸红的局促下,掏出了手机。
“我,我喜欢林书丞,喜欢,很喜欢!”
这是有一次司浩洋带她去海边,让她对着大海释放心情喊出来的话。
林知微脸色一白。
“林书丞,你大概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翻山越岭的欢喜,是高处远去的飞鸟,我怀着一颗稚嫩的心将你的名字藏在心里,盼望你知道,又盼望你不知道......”
这是上次司浩洋带她去喝了点酒,情不自禁说出口的情书草稿。
林知微彻底站不住。
她惊恐地去抢司浩洋手上的东西,却被恶劣的少年轻松躲过,不久前还对她敞开心扉的男孩笑得张扬,两指之间夹着她的情书,如同恶魔嘲讽道:“林知微,你要是想大家都知道你这个秘密的话,大可以来抢,也不知道你的亲哥哥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弯着膝盖,一点点跪在地面去扯他的裤腿,泪水几乎把她整张脸都打湿个彻底,林知微哭着,求他不要那么做。
从那天起,或是更早以前,就完了。
“把头抬起来。”
听到声音,林知微乖巧地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生,只是姣好的一张脸上突兀地出现几道红色的指痕,因为施暴者太过用力,明显要比右边脸颊肿上一点。
“我让你咬了吗?学不会把牙齿收起来,我就一颗一颗给你打碎。”
司浩洋极其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林知微动也不敢动,等他打完,她重新挪着膝盖跪到他胯间,熟练地将男生的肉棒吞入喉间。
忍着吞咽的不适,她还得做出一副讨好模样,以前会因为司浩洋想在学校做这档子事和他起冲突,再被他拽着头发往桌上砸,现在她已经学乖很多,只要他说,她做不就是了。
只要不被哥哥看到就好了。
林知微卖力地舔舐眼前少年的性器,因为年轻,颜色透着薄粉,尺寸却不年轻,每次吞吐都是极其困难,像活生生在受刑。
舌尖滚过马眼,已经没有最开始做这种事的生涩,啧啧口水声暧昧不清,她吞得累了想松口气,唇畔离开时牵扯出一丝银线,还未来得及呼吸,林知微感到后脑一疼,紧接着便是喉咙几近撕裂的痛苦。
“呜呜,呜呜……”
她试图挣扎,但很明显地知道挣扎后的结果,脸不停地撞在少年胯间,依稀能闻到一点他沐浴露的香气。
旁边有学生经过,嬉笑打闹声宛如惊雷,大概他们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大课间的间隙躲在杂物间做这种事。
司浩洋抓着她的头发不停往鸡巴上送,被这样冲天的快感席卷,他觉得兴奋:“哭什么?别哭啊,你哥哥看到会心疼的。”
林知微全然当做听不见,她抓着司浩洋大腿裤子的布料,指节用力,却是在上面松了又松。
结束就好了,结束就好了,结束就好了……
意识开始涣散,她突然觉得喉咙也没多疼了,林知微闭上眼,任凭眼泪打湿眼睫。
终于,在男生的一道颤抖的重喘后,一道腥苦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直直灌进去,林知微整张脸都被重重按在他的小腹上,头上力气被松开,她忙不迭捂着唇倒在地上,慌乱地捂住咳嗽声。
能听见窸窸窣窣穿裤子的声音,司浩洋走过来,他蹲下身提着她的头发把林知微抓起,眼神在她嫣红的唇畔和泪眼模糊的脸上一一扫过。
“真是贱啊,嗯?都吃下去了,怎么样,好不好吃?”
嗓子是火辣辣的疼,林知微不敢不答,她极力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声音嘶哑:“好吃,好吃的。”
说完,她的头就被甩回到地上,司浩洋似乎心情很好,也没再骂她,看样子,他是暂且打算放过她了。
但只有司浩洋知道,这一天不过刚刚开始。
(三)大腿骚字被别人看到了
暴雨过后,下午开始放晴。
地面还有深浅不一的水洼,操场上面也多多少少带着湿意,幸好的是体育课照常进行,没有因为早上的雨水影响,这对学生来说是场好事。
前不久因为天气变热,学校早早就发下新的体操服,短袖加短裤,短袖整体是大面积的白,只袖口和领口边是和短裤配套的绀色,整体透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换好体操服,林知微把头发拢在一起绑成马尾,因为上午的时候被司浩洋拉进杂物室口交,现在嗓子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疼,说话时会忍不住咳嗽,她便也减少说话的次数,只闷闷做自己的事。
来到操场,班上部分同学已经列队站好,林知微的身高不算矮,一米六,因此站在女生队列第二排的位置,司浩洋和朋友勾肩搭背过来时,一眼就见到她的脑袋。
还看见她局促地向下扯了扯短裤。
裤子不短,是她觉得不安心。
因为就在刚才,司浩洋在队伍还没集合时把她拉到一边,拿着只笔就往她大腿内侧去,事发突然,林知微并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依稀还能感到笔尖冰凉滑过大腿嫩肉的痒意,林知微觉得不自在,她实在害怕,但又不能明显表现出来。
老师吹了声哨子,把体育委员叫到队伍前面,示意让他领跑。
“好的老师!”高大的男孩子笑容热烈,在太阳光下显得晃眼,两颗虎牙脆生生的,有些别样的可爱。
这就是他们的体育委员,蒋淮。
体育老师向来不怎么管他们,让蒋淮带着跑两圈就宣布自由活动,林知微因为一直担心跑步时会不会被后面看到大腿上的字,一路心惊胆战,就算解散时也是愣愣的,汗水打湿她的额发,她太紧张。
但很不巧的是,她刚想溜去厕所,体育老师却看着最近的林知微,随口点了一下她:“哎,你,刚才跑步时心不在焉的,是怎么的?”
慌里慌张的,林知微竟忘记该回答什么,他看了一眼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跟体育委员去把器材室整理下,弄好就回去。”
“好的老师...”没办法,林知微只好和旁边的蒋淮对视一眼,往器材室走去。
她最后望向人群中的林书丞,他正和别人交谈甚欢,心里泛起酸闷,林知微憋着一口气似的沉重转身,跟上蒋淮的脚步。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一个人整理也可以的,你先去休息吧。”
林知微愣了愣,既然蒋淮这样说,她当然可以直接选择离开,但思索再三,把别人留在一边干活太不像话,这样站着似乎也不会被人看见,如果不是其他动作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于是她摇摇头:“没事,我陪你一起。”
再说了……她叹口气。
司浩洋这样做,不就是想戏弄她吗,要是她敢回去擦掉或是什么,大概又要生气了。
不见到司浩洋,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吧,你不舒服的话及时和我讲。”蒋淮语气里不免带点关心,他听见林知微的声音泛哑,估计是早上一场雨淋感冒了。
两人不是很熟的关系,之后便也没怎么讲话,进了器材室,两人默不作声开始收拾东西。
安静,还是安静。蒋淮一边把羽毛球拍理齐,一边偷眼去瞧扎马尾的女孩子。
林知微在班上也算是很好看的女生,性格恬静,从不和同学起冲突,前阵子她似乎和那个司浩洋相处得很愉快,最近下课也老是一起不见,他们......在谈恋爱吗?
越想越觉得好奇,那边她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蒋淮连忙收回视线,做贼心虚似的,他没敢再看。
眼看着东西都要整理好,器材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蒋淮莫名地看去,原来是司浩洋。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在这。”他笑笑,一手插兜散漫地晃进来。
看见他,林知微就忍不住想跑,可现在这里还有人,他应该也不会想干什么的……吧。
“老师让我来收拾下东西,马上就好了。”
她和司浩洋讲话,但他的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只是饶有兴趣地和蒋淮对视。
“蒋淮。”
蒋淮忍不住皱眉:“怎么了吗?”
司浩洋嘴边仍旧是浅淡的笑容,林知微觉得心中不安,她绞紧着短裤的面料,急忙小跑两步上前,想把他带离这里。
他应该,他应该不会想干什么的。林知微慌乱地想。
然而事实上,司浩洋比她想得更恶劣。
他一把搂过女孩子的腰,将林知微的上半身架在臂弯按下去,被短裤包裹的臀部正正朝着高大的男生,蒋淮愣了一愣。
“你看到她腿上的字了吗?”
“什么?”
林知微心里一凉,她想挣脱开司浩洋的束缚,可他用的力气很大,意想中的手没有袭来,反而是她不停踢蹬的动作不停撩起裤摆,一行行黑字若隐若现,被蒋淮看得真切。
骚……母狗……
倒吸一口冷气,蒋淮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看没看到又怎么样?”
“哦?你这反应刚才是没看到啊,我还以为你们在这相处这么久,早把她看光了呢。”他语气懒散,丝毫没有在意这件事本身的羞辱性。
“你,司浩洋,你放开我!”林知微近乎尖叫起来,但很显然,司浩洋对她的行为极为不满,他“啧”了一声,丝毫没有怜惜地将她往前一推。
身体撞在铁架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林知微只觉得眼前被一片模糊的星光笼罩,她捂着头把身体往角落缩,整个人颤抖得像被狂乱扫动后的琴弦。
“你写了什么,你写了什么?不要看,蒋淮你不要看,别看,我求你……”
她崩溃地祈求,可司浩洋偏不如她愿,一步步靠近蹲在林知微身边,扯过她的脚踝往旁边拉。
“老子写出来就是让别人看的,你再多说一句呢?嗯?”
捏住她踝骨的手又是一个用力,林知微吃痛地咬了咬唇,她抬起脸,看见司浩洋微笑着,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林·书·丞 这具身子没在抖了,或者说,是没有抖的必要了。
不仅仅是因为司浩洋的威胁,还有蒋淮正正盯向她的目光。
那眼神,林知微再熟悉不过。
(四)逼着去给另一个人口交
性欲,往往会发生在互生好感的两人身上吧。以前林知微是这样想的。
可司浩洋明显对她不是这样,他会硬,会勃起,也会因为她射精,但所有所有,不过只为满足最原始的欲望。
他对她没有喜欢,蒋淮也是。
但他同样会硬。
男生红透的一张脸在触及到她的眼神时慌不择路地侧开,他倒退两步,气息明显不稳。
“你们,你们别在这里……”
他懊恼地说了两句,看样子确实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在这乱搞,但蒋淮咽了口唾沫,心知肚明自己的心思。
刚才因为挣扎,女孩子一双细腿被强硬地掰开,她眼里有惊慌失措的无助,含着泪光,蒋淮就这样突兀地想起今天上学路过的槐树,枝头白玉似的槐花被大雨打落,凄苦地浸在水洼里,再被路人无情地踩踏而过。
可怜又可喜。
他不想承认因为见到林知微这副样子,身体竟然起了令人羞愤的反应,或许这就是见色起意?蒋淮近乎恼羞成怒。
司浩洋这是干什么?小情侣之间搞情趣关他什么事?
“林知微,没见到他硬了吗?去,帮帮他。”
女孩子脸上震惊表情很好地取悦了他,她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荒唐事,一串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不要,不,浩洋,我只和你好不好,你别这样,你是,生气?蛋糕...我明天一定,一定......”
司浩洋眯了眯眼,握住女孩子脚踝的手缓缓放开,林知微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男生拽起来,扯着后脑的长发往架子上猛然撞去!
砰的一声,整个货架都颤了几颤,林知微被撞得脑袋发晕,身体瞬间失去力气,司浩洋把手抽开,她双腿一软,膝盖直直磕在地上,发出骨头碰撞的声响。
“别介意,蒋淮,这就是我养的一条母狗而已,她就喜欢这样,你看,她还在笑呢。”
脚步停在她旁边,司浩洋把手放在她头顶,用指尾挑开林知微的额发,将她的额头往上抬了抬,把整张脸对准蒋淮。
现在,两人都知道司浩洋没在开玩笑。
不管是有心羞辱她也好,还是单纯觉得有趣也罢,不遂他的愿,就只有被打的份。
仿佛是在展示什么商品,林知微受着身上撕裂的疼,脑海中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按照他说的话怔怔扯了扯唇角,扬起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她和蒋淮对视,在他眼里,林知微心如死灰。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救她的想法。
不然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为什么一步也没有上前。
林知微反而觉得轻松了,如果蒋淮露出一副嫌恶表情,这才该觉得糟糕吧?
是啊,她很骚的,看到别人勃起,她反而从内心觉得放松呢。
原先绑好的马尾辫早被抓乱散开,司浩洋松了手,在她头顶轻拍两下。
没人说话,林知微先是动了动膝盖,脚腕很痛,她扶着架子缓慢起身,颤颤悠悠地迈出第一步。
第二步。
蒋淮没有动。
第三步。
他似乎想说什么。
第四步。
她冲他笑了笑,腿在打颤,声音也是:“我,我可以帮你,浩洋,浩洋有教过我的,你放心......”
蒋淮整个人都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或许应该逃跑的人是他,可脚底像是定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分毫。
他其实也在期待她口中的“帮他”。
女孩子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身体上的痛意,踉跄着倒向他的怀里,蒋淮失神地搂住她的肩膀,随着她倒下的方向跌坐在地上。
略显冰凉的指尖略过裤腰,满头长发柔顺地散开,蒋淮从来没和眼前娴静的女生这么近过,近到能看见她露出的纤细脖颈,以及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
当真像是雨后槐花。蒋淮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陌生的触感从他小腹滑落,探进更里面的地方,隔着一层内裤,她在勃起的性器顶端有意无意地捏蹭,很快,棉质的布料洇开一层湿意,沾湿她的指尖。
“哈啊,别......”蒋淮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去,或许是该落在她腰上的,可他咬了咬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往后仰了仰。
把垂下的发拢到耳后,林知微观察着蒋淮的反应,他看上去太过生涩,不像司浩洋那般,或许,直接吃下去就好了。
她试探地把头埋下去,用手把内裤边勾下来,伸出一点舌尖轻轻扫过顶端,没成想这一个动作就惹得蒋淮身子猛然一颤,这更坚定了林知微的想法。
“不要舔,嘶,啊啊,林知微,你......”
“没关系的,没关系,很快......”她语气很轻,轻到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这句话。
索性全部都吃下去,舌头没有停歇,一点点绕着肉棒上的青筋细细舔弄,林知微还记得上午牙齿把司浩洋磕到的事,因此她格外小心翼翼。
哪怕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哪怕因为捅进喉咙的性器整得人眼泪涟涟,她仍旧卖力地取悦着眼前的人。
咔哒—— 门被反锁的声音。
处于混乱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注意,林知微耳边是少年粗重难耐的喘息,这状态让她心安,至少看上去,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她舔弄得卖力,终于在后臀抵到什么东西时,林知微才发愣地停住。
一双手从后面握住她的后颈,明明是轻柔的摩挲,却让人毛骨悚然。
她想抬起头,只是刚才还稍显温柔的手突然一个使力,强硬地将她按回去,甚至还更深几分。
蒋淮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深喉几乎缴械,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握住女孩子露出的腰身,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狠厉地提起又落下,速度快到她连口水都包不住,一点点从唇边溢出,打湿胯下男生的耻毛。
“唔,唔...”
这也许不算最糟糕的,林知微已经有了些经验,但让她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屁股上的凉意。
短裤合着内裤被轻易除下一半,一抹热意挤进林知微的腿心,身体倏然一颤,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林知微,你这样子也太欠操了,把腿分开点,我要干你。”
司浩洋尾音带了笑,简直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不是无关紧要吗?她的感受,她的痛苦,向来只会成为他们的兴奋剂,而她本身呢,她本身的意义是什么?
这时候她又想起林书丞,想起自己的哥哥来,恍惚间,林知微仿佛真的看见有人背光向她而来。
当然,也只是仿佛而已。
(五)在器材室被破处强奸
司浩洋向来对她没什么耐心,他挺腰用鸡巴磨蹭着少女的阴蒂,下面没有很湿,但他不管不顾,索性在找寻到逼口后没有犹豫地挤进。
“唔!唔唔!!”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瞬间瞪大,林知微胡乱扭动着身子想从后面的疼痛逃离,可蒋淮的手还按在她腰上,他大概是要射了,手指用力到陷进她的肉里,而另一只手还疯狂地带动她的脑袋深深浅浅,哪怕是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
别,别,别......好痛,好痛......
身体还在抗拒,司浩洋从后面箍紧她的臀,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她劈开。
一丝鲜血顺着两人的交合处缓慢淌下,又被接下来的抽插送回身体,身下的女孩子抖得不像话,司浩洋眼里全是玩味,但鸡巴被里面的紧致夹得生疼,他忍不住蹙眉。
“放松点,想夹死我吗?”
林知微停止了挣扎,她的呼吸被悉数按在蒋淮的腹肌上,泛起的薄雾化成水,打湿眸光,再平缓地滑过她的脸颊。
整个喉咙成为容纳肉棒的容器,蒋淮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把鸡巴从她口中缓慢抽出。
还是忍不住会咳嗽,一咳嗽就会痛。
相比起司浩洋,蒋淮的精液更多更稠,甚至他拔出来时还带出一小滩液体,浑浊地落在她散落的发丝上。
蒋淮觉得抱歉,他想去帮忙擦拭一下,可林知微没有反应,她因为身后插进去的性器而感到痛不欲生,此时她的眉头紧皱,指尖抓着他的衣服,掉下来的泪珠变成石子,砸在皮肤上是沉重的疼。
少女趴在他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她没打算求救,只是咬着唇默默流泪。
不能说话,喉咙太疼了。
可是下面也好痛,好痛啊。
可能身为人类,都会对性爱这种事产生多多少少的幻想,曾经林知微以为,就算她不会和哥哥在一起,也大概是和自己的爱人躺在床上,亲密无间又甜蜜地开启第一次。
所以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第一次怎么会只有痛苦,而且是被第三个人看着的呢?如果,如果只有她和司浩洋两个人在,她还可以骗骗自己的。
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呵护她,就连最密切的连接也只是肮脏的原始欲望,这不代表爱情,不代表喜欢,在这一刻,她快要彻底失去喜欢林书丞的小小心思。
眼泪就要哭不尽似的,干涩的甬道出于保护机制变得逐渐顺滑,身后的司浩洋加快了速度,将她埋在唇下的呜咽反复撞出。
这时,一张滚烫的大手轻抚过脸颊,将上面将坠未坠的眼泪擦到一边,身体被撞得直往前耸,林知微抬起头,无措地松开抓皱他衣服的手。
蒋淮的吻很轻,一点点落在脖颈,所过之处皆泛起阵阵痒意,林知微愣住,竟觉得茫然。
“别躲,让我亲一下......”
说着,他的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顺着内衣空隙覆盖住吊垂的双乳,林知微只觉浑身一个颤栗,她想后退,却被身后司浩洋一个挺身,鸡巴全数顶入花心,又酸又痛,被这样一刺激,林知微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上半身就这样压在蒋淮身上,而下半身还被司浩洋提起反复操干。
“哈啊,嘶,林知微,你是哑巴了?”他把身体缓缓下压,磨着女孩子柔软的穴道,这样的感觉是口交完全带来不了的,因为交合,司浩洋整个大脑都处于兴奋状态,他迫不及待想听点什么,比如娇喘,比如淫叫。
上半身被蒋淮又吻又摸,下半身却被司浩洋又撞又顶,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在同一具身体上呈现,林知微觉得自己变成坠入悬崖的雏鸟,如果不能保持翅膀平衡,那她大概会摔死在这里。
“嗯啊,好舒服,母狗的奶子被别人摸得好舒服,慢点,慢点呜呜呜......”
嘶哑的哭声混着压抑不住的轻喘,蒋淮被这样淫乱的语气激到双眼发红,刚射过一次的下体又气势汹汹地挺立,时不时蹭过少女衣服的面料,怎么也觉得痒。
索性把眼前碍事的内衣推高,乳房失去支撑,彻底瘫软在蒋淮手心。
“妈的,这么骚啊,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在别人面前被操了?”
司浩洋说着,嘲讽般地看向两人交合的地方,原本粉嫩的穴口被他操得殷红一片,丝丝血迹融化在分泌出来的爱液里再被拍碎,再往下去,能看到女孩子几乎快要跪不住的脆弱姿态,他笑了笑,俯身压得更深。
这样的姿势把三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喘息声,交合声,此刻在这里的不像是学生,而是什么未开智的原始野兽。
司浩洋操得很深,鸡巴一下下猛撞向里面的花心,速度快且狠,耳边啪啪声几乎是要震碎人的心智,蒋淮被这样的场景带动着,忍不住张口咬上洁白的嫩乳。
他吮吸着顶端的乳头,晃动的乳波在眼前成为一片迷离的白,蒋淮一手撸动着自己的肉棒,一边吃得津津有味,林知微感觉快要尖叫出来,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不要,不,呜嗯......”
司浩洋喘着粗气,他能感受到小穴里绞紧的力度,这感觉让他上瘾,几乎是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地疯狂操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太大,身下的女孩子哭着求饶想逃离他,却被掐着腰重新把鸡巴撞进去,循环往复。
“不要了,不要了浩洋,好痛,我求你,唔呃!”
“不要?呵,我今天非要把你给操烂,妈的贱人,你跑什么?!”
又是几十下的猛操,小穴旁的液体被击碎成沫,她的哭声和尖叫闷闷从喉头溢出,林知微被操得大脑一片空白,又改为另一个方式求饶。
“呜呜,要被鸡巴操死了,骚奶子也被吃得好爽,啊啊,母狗要被操坏了呜......”
如果说浑话是性事里的催情剂的话,林知微应该完美地将注射剂打进他们身体里,两个男生听见这些话都是脑子一热,疯了般加快身上手下的动作。
他们好像很爽。
林知微快想不起来那些词了,所有汉字被拆解消失,她开始无意义地哼哼,将痛苦也融进欢愉里面。
终于在两人一阵被约束的喘息后,背后的力气倏然松开,林知微支撑不住地彻底倒在蒋淮的怀里,两道精液一齐射出,一个沾粘在胸上,一个从红肿的小穴里滴下。
是温暖的,白色的。她恍惚地想。
下体酸痛,嗓子嘶哑,林知微是为了追求爱情和巫师做交易的美人鱼,她支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像极了刚生出双腿上岸的爱丽儿。
可她没有爱丽儿的勇气,需要被拯救的也不是王子,而是她。
要是有人来救救她就好了。
终于还是抵不住身体的撕裂,林知微摇晃了下,重新跌入刚才的怀抱。
“小心,还好吗?”蒋淮关切地问。
“啊...我...”林知微愣住,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竟然和这个不熟的同学,做了那种事......
脸颊泛起红云,蒋淮个子太高,他把头低下来凑近她耳廓,右手难耐地摩挲女孩子纤细的腰肢。
他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兴奋:“还好的话,什么时候和我也来一次?你叫起来真的好淫荡......”
脸上表情僵住,她慌张地想推开蒋淮,可男生力气很大,自己的力气聊胜于无,林知微惊恐地看向司浩洋,他正不紧不慢地提裤子,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六)思春期少年少女
和下课铃一同响起的是同学们嘈杂的欢闹声。
林知微重新换好校服,理了理裙摆折迭产生的褶皱,她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确认只有眼尾有哭过后的浅红后才微微松出一口气。
走出门,蒋淮靠在墙边正低头沉思什么,男孩子侧脸优越,楼道的阴影晦暗不明地织成一张网,灰扑扑地罩在他身上,但仍掩盖不住他骨子里透着的朝气。
蒋淮,在班上称为小太阳般的存在,他乐观开朗,积极勇敢,个子也高,要描述他的话,大概就是滚进冰块里面的橙子味薄荷糖,晕开的明亮色素悄无声息改变规规矩矩透明的寒,将满杯水扰得没个清净。
曾几何时,林知微还以为不会和他产生交集,蒋淮太热烈,她惧怕这样的颜色。
本想当做没看到他,可蒋淮先行抬起头,看见她,男孩子眼神亮了一亮,长腿几步迈过来,正正挡在林知微前面。
“走吧,快上课了,你...还痛吗?我扶着你?”说着,蒋淮就把手搭过来,林知微觉得脸热,侧身躲开了:“不,不用,我不痛。”
见她语气强硬,蒋淮也不好说什么,他笑笑,和林知微并肩往教室方向走去。
“你是在和司浩洋谈恋爱吗?”
林知微脸上闪过尴尬,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段奇怪的关系,掌控与被掌控者?总之不会是所谓的恋爱,他们之间没有爱,有且仅有的,是她一颗诚惶诚恐的心。
可说不是,那岂不是更证实了她骚浪的事实?于是她反问道:“你问这个问题的动机呢?”
蒋淮笑了:“好奇一下都不可以?”
“好奇...”不时有学生擦过他们身边,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因此她接下来的话,蒋淮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我也很好奇你的好奇,是单纯好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对我产生了好奇?”
如果是以前,林知微大概会糊里糊涂地跟着别人询问的方向走,可她在司浩洋手下吃过一次亏,眼前的少年虽没什么恶意,但经过刚才的事,她不得不重新对蒋淮产生一丝改观。
为什么不帮她?为什么司浩洋这么肆无忌惮?他们是商量好的吗?他不是好学生吗?他不是乐于助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知微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因为事情到这个地步竟然还算是好的,蒋淮没有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也没有和他们发生冲突,啊,为什么没有发生冲突?因为他也想操她。
她一番话很长,但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在他们眼里,眼前的女孩子说什么都翻不起波澜。
林知微不怕蒋淮威胁她,他没有证据,器材室之前的监控被砸坏到现在也没修,这也就是为什么司浩洋会在里面做这种事的原因,蒋淮有一张嘴,她同样有一张嘴。
但怕就怕在,他也知道她真正的秘密。
“啊,我......”蒋淮近乎语无伦次了,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薄红,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要不是上课铃声响起,他可能还会在这里思考半天。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分开,林知微忍耐着下体的刺痛,慢腾腾坐到自己的位置。
司浩洋踩着点从门边晃进来,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连看向她的眼神都软和了不少。
坐到她身边,男生长腿一伸,指节在她桌上轻轻叩了两下。
“水。”
林知微把桌洞里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少年没所谓地接过,拧开瓶盖仰头喝了起来。
在他喝水的间隙,林知微偷眼瞧了一眼前面的林书丞,但也只是一眼,她瞬间收回视线。
再也不敢看他。
她没资格。
(七)拖进草丛掐着脖子操
接下来的时间,司浩洋一如往常,要么指挥让她买点东西要么去给他接水帮他写作业,男生乐得清闲,几乎每节课不是睡觉就是和朋友传纸条或者玩手机。
林知微什么也没说,安静得和平时一样,她像是被遗忘的沙子,甚至没人发现她起身时身体些微的颤抖。
一如既往,一如既往。
从宽厚的胸膛里抬起头,男生的呼吸太过沉重,厚厚地压在她身上,叫人喘不过气。
而他的一只手从裙摆探进内里,揉捏着她的臀肉,力气很重,加上齿关磕在乳头上的轻咬,林知微忍不住轻哼出声。
“可以和你做吗?”蒋淮的身体发热,透过轻薄的校服,从相贴的皮肤传递给林知微。
她挣了两下,还是没有挣开。
“我要回家,别,蒋淮!”她近乎要尖叫起来,但迫于这是在外面,终究还是压低了声息。
刚才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虽和林书丞是兄妹,但平时在学校也极少搭话,因为温烟不想别人猜测出她和自己亲儿子的身份,本来还想让她去另一个学校的,要不是哥哥帮忙,她就连和他在一个学校都不可能了。
所以她老实本分,不敢靠近他一分,上学放学皆是自己,今天司浩洋也奇怪地没再折腾她,林知微连忙走出校门,却被路边的一只手拽到了草丛里。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歹徒小偷,结果竟然是蒋淮。
“对不起,可是,是你先勾引我的啊,器材室的事情,不算吗?”
他十分委屈地松开咬住她乳肉的唇,一片湿意和齿痕突兀地出现在上面,林知微又气又急:“我那是被逼的,你看不出来吗?”
“那他是因为什么才逼你?我可以帮你的。”
蒋淮循循善诱,埋在她胸上的头抬起,迫不及待地去啄吻女孩子纤细的脖颈。
那里白皙脆弱,它在夜晚变成苍白的珍珠,泛着莹莹的光。
好想......好想......
如梦初醒般,蒋淮的瞳孔颤了颤,他咽下一口唾沫,手上揉捏的力气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堪堪深陷在女孩子的臀肉里,掐出一圈指痕。
“别,好痛,放开我,蒋...”
“妈的,闭嘴......”蒋淮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脏话,连林知微都被他这样阴森的语气吓了一跳。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蒋淮,他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乐观开朗的人,多少人喜欢他、喜欢他的性格,可现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是司浩洋,对,一定是他,他一定知道什么......
还没理顺其中缘由,蒋淮似乎决定不再忍耐,他的手顺着臀缝一路上来,勾起女孩子的内裤边,毫不留情地去拖拽。
“就操一下,行不行?我不会像司浩洋那样的,嗯?”
“不要,不要,你住手...!”林知微要哭了,她想按紧裙边,哽咽的嗓音在蒋淮听来是有一定惹人怜惜的可怜感的,可这声音更像火,他因为火而更加兴奋。
他好像有理由了。
有掐住这漂亮脖颈的理由了。
在没来得及分清那抹奇异情绪时,蒋淮看见自己伸出手,用手掌把女孩子的脸深深盖住,然后一点一点,路过眉眼,经过呼吸,最后停在跳动的颈动脉上。
咚、咚、咚、咚 她似乎想说话,紧张地吞下一口唾液。
喉头收缩,贴近他的手掌又分开,蒋淮对这个小东西有种出其意料的感兴趣,他倏然收紧了力道,黯淡的夜色下,能看见手掌用力而爆出的青筋。
“下午不是叫得那么骚吗,换我就不行了?怎么,你还真是他养的一条狗?”
他用的力气简直是要掐死她,林知微说不了话,只能用指甲去抠挖蒋淮的手背。
“啊...蒋.....”
眼前被掐得发白,迷迷蒙蒙间她好像出了很多汗,出于求生的本能,林知微用力地想去掰开他的手,指甲划过,在他皮肤上刺开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看着眼前的女生被掐得面目泛红,一双眼里盈着水光时,蒋淮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缓缓松开了手,怔怔盯着林知微失去力气,重重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模样。
好美。
长发如瀑,盖在露出的一截腰身上,丝丝缕缕,和她露出的血管脉络缠绕、缠绕、缠绕成能困住他的绳索。
蒋淮仿佛着了迷,他上前两步,那条磕得青紫的膝盖缩了缩,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嘴上还在哭着说什么。
不要?还是要?他想起来了,司浩洋不是说她就喜欢这样吗。
他急走两步,从后面拽住林知微的头发,她因为惯性往后一仰,整个身子重新靠在蒋淮的身体上。
裹着小腿袜的腿毫无章法地踢蹬着,白色的面料因此粘上泥泞,显得有些狼狈不堪,蒋淮重重吐出一口气,一手控制住她,一手去解自己的裤袢。
“别他妈叫,把别人引过来看你这骚样?”
“你滚开,滚开啊......”
啧,为什么司浩洋就能让她那么听话?不过没关系,他也有办法了。
裤内的阴茎被释放出来,他迫不及待按着林知微的屁股往上面贴,但是她叫得更尖锐了,声声泣血的杜鹃也不过如此。
所谓理智早已被蒋淮丢个干净,他太喜欢这样的情况,看柔弱在他手上开出血色的花来,槐花?红色槐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哦——热烈的爱情。
原来这是爱啊。
挺身破开窄小的缝隙,进去的时候十足艰难,但性交就是如此,肉体交合,痛苦也本是欲望的一部分,母亲啊,我明白了,这就是您让我追逐的情爱。
蒋淮太过兴奋,按着女孩子的身体开始抽插起来,看样子林知微是想喊叫,可现在他不想听她口是心非的话。
于是他重新把女孩子压住掐紧她的脖子,用来庆祝自己找到一份真挚的爱情。
“林知微?我可以叫你小微吗?哈啊,你下面好紧,好多血,爽吗?”
林知微被宽厚的身体压在地面,连天空都被蒋淮晃动的肩膀遮蔽,她看不清,亦听不见。
男性器官破开她的下身,密密麻麻的疼痛啃咬上来,林知微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她无神地盯向昏暗的一角,手渐渐地垂下来倒在地上,又被接下来的挺弄蹭得晃来晃去。
手上力气紧了又松,蒋淮当然不期待她说什么,看见身下的女生被他掐得翻白眼,连口水都控制不住的样子,他实在太喜欢,于是他俯身,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眼角的泪痕。
“如果你没和司浩洋在一起,那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我不介意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小微,我该感谢他帮我找到你。”
林知微张了张嘴,她并不明白蒋淮说这番话的意义,但仔细想想,男人在性交时什么话说不出来?“我娶你”“我爱你”,诸如此类。但所有的所有都是谎话,都是在给自己龌龊不堪的心思找的借口而已。
或许她真的在此刻拥有了爱,半小时,一小时,的爱。
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在无人的环境下许久都不见停,晃动的纤细小腿无力垂在身侧,在看见她终于没有力气喊叫时,蒋淮收了手,握住林知微的腿,又是一个猛插。
手机显示,现在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少爷,该回去了,夫人在催您。”
司浩洋盯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表情平静地按停红色的录制键。
远处那两具身体还在交合,司浩洋收回视线,转头把手机扔到一旁的保镖手上。
“把我刚才录下来的,多拷贝几份。”他笑了笑,十分不屑的模样:“这条疯狗,光是给他点甜头就开始乱咬人。”
“啊,不对,这是狗咬狗啊,精彩,太精彩。”司浩洋脸上笑容更甚,旁边的人微微低头,没敢直视这个真正的疯子。
月亮悄悄爬下去了,漫天囤积的云翳昏昏沉沉,明天可能又是个雨天。
(八)我的所爱在山腰
屏住呼吸,手颤抖地抬起又落下,林知微始终没敢走进眼前的门。
脖子上的掐痕,身上青紫的淤伤,哭红的一张脸和嘶哑的嗓,论谁看,都能猜测出一个令人皱眉的答案。
事后蒋淮抱着她平复喘息,一遍遍和她说对不起,林知微却连扇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一米九的大男孩跪在地上去给她擦袜子上的泥,他好像真的很惶恐,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崩溃,她走不动,还是蒋淮把她送到附近来的。
当然只能是附近,毕竟不能暴露她家就是林书丞家。
车里面,他像只无措的大型犬只,抱紧她的腰用眼泪舔舐她的皮肤,林知微觉得烫,又推不开他,只能任凭蒋淮一直说些奇怪的话。
她听不懂,更不愿意听。
本来蒋淮是想带她去医院的,但迫于时间问题,林知微不想多生事端,只是让他买了点药。
后来他湿润着一双眼,说明天见。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真是个遥远又恶毒的日子。
迫于无奈,林知微还是伸手按出密码,随着滴的一声,大门悄无声息地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屋内没有光,看样子林孝锦和温烟都睡觉了,也是,他们很忙。林知微蹑手蹑脚地上楼,但身体上的疼痛仍在摧残她,可是她不能停,不能感受痛苦,如果被人看到这个样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房门关闭,她的身体也终于失去所有力气滑倒在地板上。
别哭,别哭,明天还要上学,司浩洋要吃的那家蛋糕要远一点,得早起才行。
实际上,她也是哭不出来了,眼睛是干涩的疼,林知微从地上爬起来,在衣柜里找出件长袖高领裙,十分缓慢地开始脱衣服。
好脏。
刚套上裙子,就感到一阵皮肤和面料接触的不适,这个时候穿长袖实在觉得热。
好脏。
哥哥这时候在干什么呢?应该准备休息了吧,毕竟都十二点多了,她回来得这么迟,也没人在意她。
磨磨蹭蹭走进浴室,热气的水液源源不断打下来,空中很快荡起一层轻薄的烟雾,下面很痛,刚受过伤,是不能洗澡的吧?
好脏。
林知微盯着脚下和热水混为一体的血液,它们交融在一起,但又能彼此分清,毕竟血的颜色太强烈了,热烈到一眼就能看出它和水的区别。
好脏好脏。
本来对于这些,林知微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偏偏出来一个蒋淮。
她终于想起当时他在说什么了。
“你不拒绝的话,是答应?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那么,明天见,我的女朋友。”
寂静的夜里,少年的声音合着风轻轻落在她耳边,语气多么缱绻,动作多么温柔。
如果忽略掉前不久把她强暴的人是他的话,林知微还是能从内心获得一丝感动的。
林知微皱着眉去抓身上的皮肤,她觉得身上很痒,并不尖锐的指尖划在上面是顿顿的疼,很快,被热水浇湿的身体上出现一道又一道凸起的红痕,它盖不住伤口,也藏不起悲伤。
她难过的不是被强奸这件事。
她难过的是明明他们都不喜欢她,却还要把她当成发泄性的一件物品,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其他美好的女孩子,他们敢这么做吗?
他们会和别人相谈甚欢,会尊重别人的喜好,却会对她暴力相向,不给操吗,打一顿就好了。
第一次挨揍的时候会以为自己有赢的希望,会竭力反抗,会尖叫嘶吼,像只不知所谓的狗,试图用狂吠声吼退别人。
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终于知道是没有胜算的,那么也只好捂住内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再摇着尾巴去祈求高高在上的他。
现在是他们了。
穿好衣服,林知微在雪茫茫一片的镜子前不自在地把领子提了又提,上面的掐痕实在太显眼,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以这副样子去上学。
先去找件高领打底衫吧,司浩洋一定会发现的,他又会怎么说?说她贱说她骚?......这种话说多了,她自己也这么认为了。
打开浴室的门,林知微裹紧了裙子往外走,额上的汗一颗颗滚过,因为热而感到口干舌燥,她不得不持续吞咽唾沫。
但这一次回卧室没这么幸运。
看到眼前的林书丞,林知微吓得腿都在打颤。
“小微?”
他手上握着杯子,估计是起来喝水的,林知微觉得空气实在太闷,她攥了攥裙边,颤抖地应了一声。
林书丞的动作一顿,室内没有开灯,他的皮肤露在外面有些微的灰白,黑色袖口边被挽起一截,显出突出的腕骨和筋脉分明的手背。
“大半夜的,怎么穿个长裙子乱晃,我还以为......”他声音带了笑意,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哥哥没有发现她这么晚才回来吗?
说不清内心该是什么情绪,但好歹也是松了一口气。
“啊,我马上就去睡。”
林知微慌乱地说了一句,看也不敢看林书丞一眼,转头就想往自己卧室走。
她不敢面对林书丞,在经历种种事情后。
“等等——”
林知微停下了脚步。
漆黑的屋内唯有窗户外洒进来的阴惨惨月光,林书丞的声音在背后缓缓响起,哥哥的声音很好听,像风起时飒飒摇晃的竹叶,混着清新淡雅的竹香,令人感到安心。
林知微不免觉得紧张,她顿了顿,转过身,脸上扬起一个腼腆的微笑:“哥,怎么了吗?”
林书丞表情始终如一,他笑笑,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虽然我不反对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但至少别做得太过火......”
世界瞬间遁入一片空白,林知微怔愣地抬手捂住脖子,唇畔嗫嚅两下,仿佛还有人掐住这,用一双可怖的眼怒视着她。
小微,学习现在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能喜欢上自己亲哥哥的人,到底是有多恶心啊?”
“我看你最近和司浩洋走得很近?”
——“学不会把牙齿收起来,我就一颗一颗给你打碎。”
“你是在和他谈恋爱吗?”
——“不要?呵,我今天非要把你给操烂,妈的贱人,你跑什么?!”
耳边是一片刺耳的嗡鸣,林知微几次想说话,都被眼前林书丞的重影打断。
哥哥的身影无限放大,又变得模糊不清,背后汗水蠕蠕地爬下来,林知微放下手,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哽咽:“不是的哥哥,我没有和他谈恋爱。”
“是吗,那你脖子上......”林书丞的话语里有迟疑,实话说,他其实并没有看清那抹淤痕,因为在夜里,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大概是他说得太露骨了吧,眼前的女孩子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了的模样,林书丞也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也许会让年纪相近的妹妹感到不堪,他顿了顿,转换了话题:“被虫子咬的?我明天给你拿点药,最近天气热起来,毒虫是会很多。”
“嗯。”
刚发出一个音节,林知微就迫不及待地跑走,林书丞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水杯,他叹口气,也往自己房间走。
一切都很糟糕。
糟糕到令人想吐的地步。
即使再怎么失控,林知微也不能发出吵闹的声音,上楼的时候要轻手轻脚,关门的时候要慎之又慎,等把所有一切隔绝在房门外,她才有资格崩溃。
她跪倒在地上,瘦弱的身躯狠狠颤抖着,林知微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窗户并未关紧,不时有风灌进来,好似有人在轻声安慰。
哭吗,可以哭的,但她哭不出来了,睡觉,要赶紧睡觉,明天要早起,要去买司浩洋想吃的蛋糕。
(九)痴心女子负心郎,戏上有,世上有
学校旁种植的樱花树在开学时渐渐松开了花瓣,漫天妃色纷纷扬扬,被初春的微风吻过,又轻轻浅浅飞向人间。
林知微走在路旁的小道,崭新的校服上面是淡淡好闻的洗衣液味道,她望向枝头满树的樱花,忍不住弯起唇角。
“林知微。”
她动作一顿。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她僵硬地转过头,此时,一阵狂风突兀地袭来,林知微拿手挡在眼前,她眯眼去看,身子不由倒退一步。
少年眉眼清越,额发肆意飞扬,他挑了挑眉,一手勾住她肩膀,用爽朗的声音笑道:“好啊林知微,竟然不等我?我好饿,你想不想吃雪媚娘?我书包里还有几个,专门带给你的。”
“啊,不用,我......”
话说到一半就彻底熄下去,林知微无措地往后面缩,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抖。
少年脸上仍旧是无羁的笑容,他低下头凑近,似乎是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那张脸越来越近,近到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林知微身体一僵,彻底呆在原地。
啊。
她好像记起来了。
梦里的司浩洋,也是记忆里的司浩洋,他笑着,随手拈开她头顶的花瓣。
“躲什么?傻里傻气的。”
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堆积的画面一片片扭曲,如同无限伸展延伸的万花筒,然后顷刻间塌碎。
林知微猛然睁开眼,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彻底脱离出来,宛如溺死的人般大口喘息着,面前的天花板随着她的呼吸摆荡,她生生咽下去一口唾液,睫毛颤动好几下都没能分清现在的情况。
好亮,白天?这是家?我在...睡觉?
连忙要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刺痛随着身上器官的苏醒也渐渐覆了上来,她愣愣地看着自己将手搭在亮起的屏幕上,又愣愣看着它坠向地板发出极其沉闷的声响。
好奇怪,身体好软,感觉身上好烫......
正懵神间,卧室门被推开,林知微僵硬地挪动脖子看去,进来的人她也认识,夏芊,林家的家庭医生,主要是以防林孝锦的病。
人到中年,似乎身体总是不顺,夏芊就是替他照料身体的,只不过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
夏芊见林知微醒了,冲她点点头:“你先别动,你早上发烧下楼的时候晕了,还记得吗?”
见她一脸愣怔的表情,夏芊叹口气:“下体撕裂发炎引发的感染发烧,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了,你先歇歇吧。”
“等,等一下——”林知微慌忙叫住她。
“我,是,爸妈?”破碎的语句从她口中说出来,乍一听不甚明确,但夏芊知道她的意思。
“他们不知道,是你哥哥把我叫过来的,但迫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和他说了你的病因,他听后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其余的,夏芊也不好多说,只是十分委婉地提醒这种事,这种关于性的事。
夏芊走了,林知微呆坐在床上始终没有动一分一毫,经过一晚的时间,疼痛愈加强烈,她目光呆滞地看向棉被掩盖住的下体,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恨。
哥哥还是知道了。
那柄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如此轻易地切断她的脖颈,砍下她的身躯,再碾碎她的皮肉。
为什么连身体也这么不争气呢,为什么偏偏要哥哥知道这一切呢,她已经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如果现在跟哥哥坦白呢?她是被强迫的,能看得出来吧?是强迫的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被强迫?因为......我肮脏的喜欢。
对不起,哥哥,我是个恶心的人。
林知微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里太热,有她的汗水,有她的眼泪,也有她抑制不住的哭喘。
仿佛坠入黏腻的沼泽,她坠进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眼泪再次流干后,林知微必须得给自己一个呼吸的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 林书丞到家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十分,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眼里带笑地冲温烟问候。
“妈。”
坐于沙发上的女人睨向他一眼,刚做好的指甲轻叩在玻璃杯上,清清脆脆发出令人焦躁不安的响,林书丞目光定在上面,主动蹲下身,要去取她手中的水杯。
“妈,我去给您倒水。”
只是还没碰上冰冷的杯身,刚还稳稳附在温烟手上的玻璃制品瞬间倒了下去,林书丞立马反应过来试图去接,可他比不过它坠落的速度,顷刻间,耳边炸裂的声响刺耳,他离得近,一片玻璃碎片径直从他脸上划过去,点点血迹滑下来,打在潋滟的碎玻璃上。
两人都齐齐看向这滩已成为垃圾的东西,温烟的眸光在上面停留一瞬,秀眉紧接着蹙下,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我错了,妈。”林书丞颤抖的声音响起。
“跪那儿。”温烟把身子往后一躺,抱着手臂用足尖点了点碎玻璃的地方。
林书丞没有犹豫,他身上还穿着夏季的校服,面料轻薄,以至于碎片也能毫无阻碍地扎破膝盖,他跪得太急,地面很快漫出一层红色的血,颜色艳丽,空气中也浮起极淡的血腥臭气。
温烟的拖鞋毫不犹豫从林书丞肩膀上碾过,觉得吃痛,他咬了咬牙,不敢动一分一毫。
“叫你把你爹看好,看到哪儿去了?林书丞,你还当有我这个妈妈吗?”女人嗓音优雅,一字一句如她的姓一般温吞,分明是没有气势的询问,在林书丞听来,却是扼住脖颈的凶器。
“爸?爸他怎么了?我看他的定位没有变过啊?”
“你还敢说定位?!”
女人的声音倏然尖锐起来,她用了十足的力气踢向林书丞,这一下他没支撑住,狼狈地坐倒在地上。
他大概是想重新跪回去的,动作有些慌乱,可温烟站起身,步履轻浅地踏近林书丞旁边,她歪了歪头,抬腿踩上男生染血的膝盖。
“唔......”
没有理会林书丞的支吾,她自顾自道:“就是你这所谓的定位害惨了你妈妈啊,你爸发现手机里的东西可是狠狠和我吵了一架,喏,现在又不知道上哪找贱蹄子去了呢。”
她看着手上新做的指甲,像是不满意这样的款式,左盯右盯,烦躁占满她美貌的脸,脚下气力又是重上几分。
林书丞的手默默撑在旁边,因为痛苦隐忍而暴起经脉,他咬着牙,整张脸一片苍白。
“妈,我错了,妈妈,我一定想办法把爸找回来,妈......”
又是一个狠碾,温烟终于收了脚,她平淡地看向粘血的拖鞋,眼里无喜无悲。
“用你找?我只希望你下次别再做这种漏洞百出的事。”
她蹲下身,双手用力地握住林书丞的肩膀,殷红的唇一张一合,仿佛毒蛇吐出信子,混着空气中越发浓稠的血,虽然温烟不是古希腊的蛇发女妖美杜莎,但林书丞仍死在这双愤恨的眸里。
她继续道:“好儿子,你可是妈妈唯一的骨肉啊,如果你不看好爸爸,让他再带回来第二个林知微,第三个林知微,你叫妈妈怎么办啊?”
“听话,听话,妈妈只有你了,儿子啊......”她眨了两下眼,大颗大颗的泪珠猛然落下,温烟用手背轻轻揩过,声泪俱下。
“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儿子,都是林知微的错,视频我看到了,你干得很好,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
女人喋喋不休,前不久还怨气冲天的温烟不复存在,她抹着脸上的泪水,笑得癫狂。
“......妈。”他轻声提醒温烟,把视线放在了二楼方向。
林知微还在房间,听阿姨说,一整天她都没有出来。
空气安静几秒,温烟嘴边的笑缓缓收回,但始终保持着一个上挑的弧度。
......
十点三十分,卧室门被敲响。
林知微在被子里瑟缩两下,她听见哥哥在外面温柔唤她。
“小微,我来给你送点吃的,你是不是一整天没有吃饭?这怎么行?”
没有声音回应他,林书丞的声音重新响起。
“你不回答的话,我就进来了。”
房门把手被轻巧地按下,外面灯光闯进黝黑的房间,投射出男生长长的一条黑影。
他扬起熟悉的微笑,脚步略微迟钝地跨进房间。
(十)在悬崖尽头抓住热带鱼
昏昏沉沉中,林知微又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一条孔雀鱼。
鱼,应该在水里吧?可在梦里,她以一副巨大的身躯游走于城市建筑,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抬起头来瞧她。
她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这个体型过于巨大,就连鱼鳃快速抖动的样子都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林知微很惶恐,她拼了命想游回水里,鱼尾在摆动时扇毁高楼,密密麻麻的人类顺着她的身体爬上来,用冷冰冰的武器掀开她身上的鳞片。
“小微。”
林知微睁开眼。
昏黑的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的柔和光芒,在视线几个对焦后,林知微终于看清眼前晕开的事物,她迷迷瞪瞪侧过眸,对上哥哥的视线。
“怎么在抖?你还好吗?”
林书丞把托盘放在一边,挽起袖口试探地落在林知微额头上,哥哥的手是冷的,而她很烫,简直是要把哥哥烧化般。
“和早上相比,是要好点了。”他叹口气,并没有把手收回,而是顺势把林知微溽湿的额发轻轻拢到耳后。
大脑顺着他指尖的温度变得清明,林知微慢慢吞吞坐起身,目光不自在地盯向一旁。
哥哥回来了啊,他要问这件事吗,是不是觉得她很讨厌,是不是觉得她是个说谎的孩子。
本以为林书丞会多多少少提及这事,但他仍旧笑意温软的模样,是出于尊重女孩子还是不在意,无人可知,反正他什么也没说。
林知微一肚子草稿烂在腹中,她只能听见哥哥轻声和她说注意事项,她沉默地点点头,手心冒出的汗几乎要把人淹没。
在被要求得好好把面前的粥喝完时,林知微心里全是苦涩,她抱着碗小口小口地吞咽,一直到见底,她才如释重负地交给林书丞。
他看了一眼,笑道:“好乖。”
又说了点课业的事情,林书丞看时间不早,也准备回房睡觉,他迟缓地站起身,林知微终于在他进来后说出第一句话:“哥,你的腿?”
他低头看了看,无所谓道:“没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膝盖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
许久的无言,林书丞还是坐回去,当着女孩子的面捏起睡裤边,再慢慢往上卷。
林知微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在看到顶端膝盖翻烂的皮肉时,她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只是被碘伏简单处理过,血红的皮肤组织露出,伴随杂乱无章的划痕,怎么看都不会像是磕的。
她伸手想去碰一碰林书丞,他却立马松开了面料,柔顺的裤面瞬间垂下,将刚才的所有遮掩下去。
“是妈妈?”她问。
“不怪妈妈,是我没有看好爸,他又出去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林书丞微微低头瞥去,原来妹妹垂着头,是在哭。
怎么这么爱哭呢。他无奈地想。
林书丞主动靠近林知微,伸出手将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抱进怀里,用平生最温柔的语调轻哄:“好啦好啦,是我受伤,你哭什么?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嗯?是不是变成小猪了?让哥哥看看,哈哈,别躲——”
赌气似的,林知微非憋红着脸不去看他,但也从这样哄孩子的语气里得到一丝开心,因为看上去哥哥并没有讨厌她。
再装矜持也没用,林知微忍不住笑起来,经过一天的休息身体也好很多,她主动挣开他,从床上跳下来去翻柜子。
“哥,你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
林书丞本想说不,但看着女孩子精神奕奕的样子也不好打断她的热心,于是他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妹妹拿来医药箱。
无菌棉球,碘伏,纱布,林知微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蹲下身,重新去挽他的裤腿,林书丞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怪异,下意识缩了缩腿:“我来。”
林知微点点头,说实话,她蹲着的姿态还是或多或少撕扯开下体,她抖了抖,不甚在意地重新捏起棉球给林书丞擦拭伤口。
她动作认真,林书丞捏着裤边,用余光看去,只能见到女孩子柔软的发顶晃来晃去,时不时有发丝蹭过皮肤,他觉得痒。
说不清最后是怎么走出她房间的,林书丞倏然想起那个视频里的喊叫,声声刺耳,几乎要震碎他的鼓膜。
他嗫嚅着唇,脚步虚浮,大概是因为伤口的原因吧。
拿出手机,苍白的光芒打在他脸上,瞳孔中四方的白色框里,是他正在输入的文字。
一切安好丨 发送。
* 哥哥没有生气。哥哥关心她。哥哥还是对她很好。
带着这样的想法,林知微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就连病魔都臣服于少女炽痛的感情里,身体的折磨竟变得无足轻重,在厕所里一个人擦好药后,林知微抱着手机躺回到床上。
司浩洋的聊天框里,是她上午发去的消息。
【抱歉,我生病,这几天不能来学校】
【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边并没有回。
预想之中残酷的诘问并没有出现,他好像对她一点也不在意,随她去,随她来,这倒也很好。
怀着这样轻松的心情又浑浑噩噩睡过去,她觉得很累,以至于第二天房门被打开,有人踩着地板进入她的房间林知微都未察觉。
是被脖子上泛着凉意的抚摸弄醒的。
当睁开眼见到属于司浩洋的一双瞳孔时,林知微还以为自己仍在做梦。
这两天她总做梦,根本睡不好。
“林知微。”他弯唇笑起来,指尖反复绕着被翻开的领口,食指轻点,在她喉头往下按了按。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脖子上的东西,是谁弄的?”
“浩洋......?”
司浩洋点点头,手掌彻底落在她的脖颈,五指并未收紧,只是用拇指蹭着跳动的脉搏,一副饶有兴味模样。
“我说怎么放学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第二天就生病请假,原来是被别人操了啊,怎么,躲我,怕身上的痕迹消不下来?”
虽然不明白司浩洋怎么会追到她家里来,但林知微很快想起,今天是周末,他在这里,哥哥也会在家......
她慌张看向门口——那里是闭合的,但是有反锁吗?有关紧吗?哥哥会突然进来吗?
叫你说话。
脖子上力气倏然增大,司浩洋的声音很近,林知微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臂,从嗓子里挤出破碎的语句:“浩...洋,你听我...说.......”
司浩洋笑笑,松开了扼制住她的手,然后十分散漫地往一旁椅子上面倒去,挑眉示意:“好啊,我听你解释,过来。”
林知微手忙脚乱地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后,她挪着膝盖,近乎以爬的姿态移到司浩洋身边。
男生把腿撑开,看着女孩子挤进他腿间,把头靠在他膝盖用极其卑微的声音诉说那天的事情。
房间里只有她的轻言细语,司浩洋眯了眯眼,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顶轻抚。
“哦,所以你是在怪我?”
林知微一哽:“没有的,没有。”
“怎么没有?”他忽而收紧指尖,将女孩子头顶的发丝抓起,迫使她抬头看他。
“怪我让蒋淮看到你发浪的样子?怎么不说是你贱才会吸引别人呢?强奸啊,那我也是强奸了?林知微,你还记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头皮被牵扯得用力,林知微只能努力仰起上半身试图减轻疼痛,司浩洋看出来了,于是下一秒,他抬腿毫不留情地踹向女孩子,她离床很近,额头重重磕在上面,是顿顿的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浩洋,我没有这么说,我错了,浩洋...”
来不及去思考所谓疼痛,她连忙手脚并用跪过去扯司浩洋的裤子,他太高,是林知微怎么抬头也看不见的高。
他应该是想把林知微一脚踢开的,但接下来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
“小微?怎么了吗?”
是林书丞。
他在楼下。
司浩洋看向关上的房门,忽地有了一个很愉快的想法。
(十一)在哥哥面前隔着一扇门被操
林知微也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她一脸惊恐地看向司浩洋,用眼神摇头示意:不要。
不要让这副样子的我被哥哥看到。
他却只是笑,伸出手握住女孩子的手臂把她强行拽起来,本以为一切有救的林知微眼神一亮,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长裙被推到最高处,露出仅穿着内裤的下体。
“别,别...”她哑声回道,另一边,林知微清清楚楚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是哥哥。
林知微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别在这种时候故意来折磨她,但司浩洋是什么人?别人不想的,他偏偏要去做。
于是他凭着力气,将林知微甩在墙上,后脑被他用手按住,她的脸颊紧紧贴在门旁边的白墙,这样,上楼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咚、咚、咚……能感受太阳穴抽动时带来的震颤,哥哥又在叫她的名字:“小微?”
穷尽所能,也只敢把手落在门把手的反锁键上,尽管她知道,哥哥其实从来不会突然进她的房间。
背后的司浩洋手掌落在她的腰上,不急不缓地勾起内裤边往下拽。
他笑着说:“林知微,我要是隔着一堵墙在你哥哥面前操你,你会生气吗?”
生气?这是很早以前就不被允许的情绪,但这不是司浩洋带来的,而是整个林家上下教给她的。
“别,求你,求你,浩洋......”她语气里满是绝望,但左右又挣不开他的束缚,司浩洋的膝盖顶进来,他裤子面料带来的磨蹭感是痒,这让林质微觉得惶恐,她太想逃离。
“嘘,他上来了。”随着这样轻笑的语气,林知微感到内裤已经被点点撕开,他很着急,一种对于做坏事感到积极的着急。
随后便是滚烫的肉棒抵进穴肉,那里受过伤还未好,每碰一下都觉得这块软肉在后退,司浩洋锢紧她的腰,将阴茎有意无意地来回剐蹭顶弄。
这是从脚尖蔓延上来的疼,林知微整张脸都开始发白,她控制不住颤动的手,身体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身后这人的折磨,可司浩洋紧抓着她不放,又一点一点想把鸡巴挤进来。
这样很慢。司浩洋想。
其实哪有什么进不去,只是没有一颗狠辣的心,但如果又是像之前那样鲜血淋淋,即使是他,他也不会对这种情爱产生多高的爽意。
“蒋淮没给够你教训?把逼放松,这样挨操才不会受苦啊。”
口中在说着求饶的话,手中是冰凉的反锁扣,被打破胆的狗,即使不是棍棒朝来,只要主人轻轻抬起手便也会哆嗦着呜呜躲在墙角。
林知微就是这样的狗。
所以她撅起屁股,尽可能地去放松下体组织,林知微听见司浩洋沉重的呼吸,以及黏黏腻腻挺弄进去的水声。
痛、胀,还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下身传来,林书丞这时在门口站定,轻轻抬手叩了叩房门。
“小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哥哥的声音近在咫尺,林知微看见自己的喘息在墙壁上蒙上一层白雾,她咬着手指,竭力去抑制变了调的哭腔:“没...没事,哥,我没事,你去忙吧。”
长裙面料被司浩洋一手抓紧,而另一只扶住女孩子的腰,将自己的性器埋进去,他能感受到手下皮肤越发灼烫的身体,这代表她在进入状态,当然,他也是。
就这样去承受,去兴奋,林书丞眼前是一道厚实的门,它其实能隔绝很多声音,如果你不用心去听的话。
前两次性交带来的只有疼,这次可能是因为门后有人,司浩洋的动作也变得轻缓,手心是她温热的皮肤,让人觉得灼烫。他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可以操得很深,但其实他更想把林知微翻过来,看她一边哭一边讨好他的模样。
比那一直盯着自己亲哥哥的淫荡眼神要可爱很多。
这样堪称“温柔”的性交让林知微渐渐放松下身体,至少真的不用担心哥哥会发现, 鸡巴就这样抵在深处,司浩洋觉得头皮发麻,他身体倾下来,不由自主松开了抓紧裙边的手,反而顺着小腹一路滑上去,扳过她的下巴,将额头埋在女孩子肩颈处。
“是不是很讨厌我?”他说着,故意往里面顶了顶,整个阴道口被他撑得满满当当,所以这一下惹得林知微一个震颤,眼前几乎全是水淋淋的白,林书丞应该是走了,没听到他的声音。
“不,呜,不讨厌。”
林知微闭上眼,噗嗤噗嗤的水声更为强烈,她在战栗,又在战栗中绞紧司浩洋的肉棒,暖,软,简直是某种湿乎乎的软体生物攀附在上面依托他而生。
一叶小舟浸淫于昏黑的海水,林知微飘荡在此,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分解腐蚀,分泌出恼人的情欲液体。
原来没有爱也可以性交,原来没有爱也会有反应。
司浩洋像是笑了,他用指尖沾上点点黏腻,递近她唇边。
“果然很骚啊,尝尝?”
她乖乖含着他的手指咽下去,像平时一样,扯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
(十二)脂肪奶油
铃声响起,沐珩侧头看向扶住门框的女生,她跑得太急,大口呼吸时整个身子都在晃,她还没平复好呼吸,慌乱地咽下一口唾沫后,红着一张脸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师还没来,他作为班长要管好纪律,林知微虽然卡着点进来,到底也没坏什么规矩,沐珩收回视线,重新去翻桌上的书。
早晨是个好天气,窗外叶片沙沙撞在窗前,有细碎的光洒进来,林知微觉得开心,认为今天应该是能好好过下去的,毕竟她买到司浩洋想要的蛋糕。
林知微坐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盒装蛋糕拿出来,因为怕弄坏,她来的时候一路护着,要不是时间紧迫,她是绝对不敢多跑这几步的,幸好的是蛋糕没有坏,还是他喜欢的草莓奶油。
现在司浩洋还没来,旁边空旷的位置让林知微觉得安心,她把蛋糕塞进桌洞,觉得这样就没事了。
所以当被保护得好好蛋糕被强硬塞进嘴里的时候,林知微并没有反应过来。
“吃啊,怎么不吃?”司浩洋捏着她的下巴,一股脑地把白到软烂的奶油往她嘴上按,过于黏腻浓郁的质感像是人体流下来的脂肪,被按在舌根强推着吞下。
又来了。又是这样。
这里是会议室,专门留给学生会的人开会的,而钥匙由会长和副会长保存,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沐珩,他们班的班长。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肆无忌惮,连钥匙都搞到了手,但林知微从不敢去想这么多,她被满喉咙的奶油呛到,正无助地抓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惶恐看去。
这里并不是只有她和司浩洋两人,蒋淮站在一旁,他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模糊不清,她竭力想去看清他,男生却侧开了目光。
司浩洋一直盯着她的脸,见她看向蒋淮,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腿踩在她小腿上,毫不留情地碾过脚下的踝骨。
“怎么?希望蒋淮帮你?哎林知微,你不是说你是被强迫的吗?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想吧。”
骨头在他眼里成为什么有趣的玩具,踢、踹、碾,林知微近乎尖叫着想收回自己的腿,司浩洋却蹲下来握住她被踩得狼狈不堪的腿拽回来。
他摩挲着白袜上面的污渍,眼睛盯着林知微,话却是对蒋淮说的:“过来。”
“听说你们还想谈恋爱啊,林知微,你还真是花心呢。”
蒋淮沉默着在他面前站定,司浩洋松开手,慢悠悠站起身拍着手掌,想要把粘上的泥泞抹掉。
“林知微,你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还是会护着的,所以我和蒋淮说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动你。”
他忽而一笑:“所以现在,蒋淮,你可以弄她了。”
还没完全理解前面句子的意思,林知微就被后面这句打得头脑发晕,嘴边是糜烂的奶油,她慌张抹去,双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却被突如其来踢向腰间的脚踹回去。
“为什么?”她只喃喃说出这一句。
没人回答她,也没人知道她想问的是哪句为什么。
她有太多的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又要和别人说好来折磨我?你呢,蒋淮,为什么又要听他的话?你不是说,你不是说......
“对不起。”蒋淮的身体压过来,他皱着眉,眼眶泛红,似也是不忍看到她这副模样,眼里还有隐隐的水光。
记忆里有画面在循环播放,先是热烈地叫她名字,再是颤抖的嗓音,最后才是他一边狠厉捅进来一边骂她的模样。
好像也不止是这里。
林知微恍惚想起,她在还没有暴露这份罪恶的喜欢前,一个人路过篮球场时,看见的少年恣意模样。
他当时正和朋友赢下一场球,身上被夕阳余光一照,发丝都显得耀眼,欢呼的声浪袭来,蒋淮抬起头,和远处的她对视,然后男生弯起眼睛,冲林知微扬起一个带有橙子糖味的笑容。
可现在,他去扯她身下的内裤,急躁透过他手心传来,林知微的头倒向一边,她愣愣的,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哦,要听司浩洋的话,要张开腿,要说些奇怪的东西,这样才会好好的。
于是他在两个男生面前,缓缓地打开大腿根,林知微不知道看哪里,于是只好看向天花板。
无边无际灰暗的白盖在她脸上,手腕被紧紧抓得骨头都疼,她张了张嘴,舌尖还有奶油甜腻的味道。
嗯,是甜的。
嗯,她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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