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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6/17 02:42 / 286 / 25
【小说】妹妹变成鬼了怎么办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4:30:52

(十三)会议室里的暴力性交
  手机里的视频被播放到第三遍。
  蒋淮用力握着屏幕,他觉得烦闷,按上关机键,蹙眉看着对面的人。
  “凡事都要有代价啊,蒋淮。”司浩洋脸上永远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他咬着嘴里的棒棒糖,毫不在意地把手机抽走。
  并没有顺利取回来。
  蒋淮平日的笑容敛下去,冰冷的视线落在嬉皮笑脸的司浩洋身上,垂下的那条手紧握成拳,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打在他脸上。
  “如果你是想揍我的话,不如先想想我们父母之间的合作,我记得——啊,他们好不容易才谈好吧。”
  眼见着蒋淮脸上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司浩洋接着笑眯眯道:“哎呀,这种东西的备份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你说万一我不小心发给谁,舆论传出去该怎么办呢?”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是你先.....”蒋淮咬牙切齿 “哦,可那不代表我同意你动我的东西,你们玩可以啊,但是,你得听我的。”
  嘴里的糖果被牙齿顷刻碾碎,过于甜腻的味道席卷口腔,他笑笑,轻轻松松把手机抽回来:“去,把林知微叫过来,让我看看你们当时,是怎么玩的。”
  他瞥向桌上放着的蛋糕,上面只被咬下一口就随意扔在旁边,司浩洋想起刚坐过去时女孩子亮晶晶的眼,怀着一腔期待轻轻和他说蛋糕在桌子里。
  当时他在想什么?哦,他想的是,谁大早上要吃这种东西,会甜到想吐。
  *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空气,身下的女生不再抗拒,双眼放空般向他敞开大腿,顶上管灯惨白的光线打下来,就连绒毛透阴的光他都能看见。
  怎么玩的?就,这么玩的呗。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挣扎,所以好像去捏她的骨头也变得没用了。
  但他还是深深握住这条手腕,蒋淮觉得简直有什么东西游走在皮肤下,它在长大,在膨胀,在想把这具身体炸开。
  他控制不住哆嗦的手,因为过于紧张还是什么,蒋淮分不清。
  “你可以说些什么吗?那个,小微......”
  林知微眨眨眼,眼前的男生像一座山,他把唯一可见的白色挡住,她便只能转回眼睛去看他。
  “进来吧,操进来...”她咬了咬唇,主动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这样的行为在蒋淮看来称得上是惊喜,他瞳孔亮了一亮,冲动地去解腰带。
  而司浩洋反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将手搭在椅背,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身体被压得发麻,林知微能感到下体被什么东西弹出来打到,她木然地摆动屁股去蹭弄,男生发出一声轻喘,马眼因为兴奋而溢出点点液体蹭弄到粉红的软肉上,抵住的地方从干涩变得温软,他没忍不住往前挺了挺,听见女孩子痛苦的闷哼。
  其实哪里都很痛,手腕在痛,身体在痛,可是她又觉得哪里都不痛,林知微是意识到自己喉头发出声音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疼的,她迷茫地盯向蒋淮,好半天才发现自己是走神了。
  应该说什么来着?啊,对,那种话。
  “呜,轻点,大鸡巴捅进来好疼......”
  嘴唇一张一合,其实林知微并不明白这些汉字组成的含义是什么?横线、笔画、框架、语言代表的又是什么?
  字不像字,人不像人。
  但他们很显然对这种话的热衷程度比她的高,从身下感应到越发肿大的阴茎和司浩洋的口哨声看来是这样的。
  “我会轻点,会轻点......”他小声在她耳边说,然后林知微认为他大概是疯了,因为蒋淮一边把肉棒在穴口轻蹭试探着挤进来,一边用唇来亲她,先是脸颊脖子,再到嘴唇。
  她还从来没有被男生亲过。林知微愣愣的。
  蒋淮心里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下身,刚进去时里面会很挤,好像是想绞杀这么一个入侵者,他觉得难受,只好伸出舌尖去卷她的来转移注意力。
  唇齿被撬开,林知微本来呆怔的瞳孔跟着瞪大,因为趁着这个空隙,蒋淮突然拉过她的腰往下按,胯部猛然一顶,下面就这样被凿开,这样挤进来的东西像怪物轻易把她撕裂,她想叫,却被男生的唇畔堵住。
  黏腻纠缠的口水缠绕是妖魔张开口吞吃猎物的咀嚼声,蒋淮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试探变成大开大合地律动,吻她的动作强势,让林知微喘不上来气。
  “疼,疼,母狗很疼,慢点,慢点啊...”
  呜呜咽咽的哭声成为兴奋剂,蒋淮的动作变得急切,他看见自己的鸡巴贯穿身下人的小穴,每一次捅进都会带起晶莹的黏水,他眼眶发红,狠狠托起她的腰,以最深的姿势抵达子宫口。
  “妈的,妈的,妈的......”
  因为是强撑,女孩子的身体在抖,细微的喘息从她唇齿溢出来,林知微瞥见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简直是要将她给折断。
  抽插的动作变得顺滑,然后逐步加快,蒋淮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他忽而直起身子,一双大手抓着她额前的发狠厉地往地面一直按,林知微脑仁发疼,他操得更厉害了。
  “贱人,他妈的就是你先勾引我的,操死你,靠......”
  整根鸡巴长驱直入,把嫩肉的褶皱悉数撑开,上面盘踞的脉络不停剐蹭,蒋淮像是彻底失去理智,腰身疯狂地挺动,龟头每一次都要顶在最里面,噗嗤噗嗤的水声和胯部相撞声在整个会议室回荡,狂暴而杂乱。
  这时候,蒋淮终于感到那个东西彻底把他的身体引爆了。
  又是熟悉的感觉,忍不住施展暴力的感觉。
  下体仍在癫狂抽动,他伸出一只手抓紧她的臀肉,用尽全力掰开,好让自己操得更开,而另一只手还仍旧抓着林知微的脑袋,用的力气近乎是要把这颗头骨碾碎。
  蒋淮的这个动作,让她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太阳穴被捏紧,屁股被扯开,连菊穴都跟着扒开的撕扯感,她想哭想叫,双手去胡乱扯他的衣服,嘴里却是说的她听不懂的话。
  “别,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蒋淮,我不要了啊啊啊.....”
  嗯?是该这么说吗?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说,可是…可是她忘记该说什么了。
  这句话是激怒他了的,蒋淮松开手,太阳穴的钝痛消失,蒋淮冷着一张脸终止所有动作,林知微的呼吸也跟着一停,紧接着,男生伸过来一只手,拇指探进她口腔,按着牙齿将林知微的脸掰正。
  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在唇角,林知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猛然落在她脸颊,因为头被禁锢住,这一下没有把她的脸打偏,五道红痕突兀地出现在脸上,耳边嗡鸣声不停,她听不见蒋淮在说什么了。
  好半天锢住她的手才松开,后脑失去支撑重重磕到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林知微的头歪到在一边,发丝散乱地盖在脸上,她瞳孔倒映出歪斜的司浩洋,他在笑,笑得很开心。
  操弄还在继续,司浩洋不再看她,而是把视线落往一旁,林知微缓慢地挪动瞳孔跟着看去,会议室的门把手被带动两下,因为被反锁,后面的人没有开成功。
  是谁?
  林知微的呼吸停止,司浩洋唇边的笑容更大,晃着身子走过来蹲在旁边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而抬脚走向门口。
  然后,他把反锁的按钮两下拧开,门边拉开一道缝隙,有人踩着一双白鞋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4:39:42

(十四)红外线和绿眼球
  沐珩。
  是他。
  林知微的瞳孔瞬间瞪大,她看见他的目光轻飘飘和自己对视,他眼里有惊讶,或者什么东西,她看不清。
  羞耻感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林知微在此刻也生出逃跑的想法,可还没来得及做出行动,就被一个深入逼得身体发颤。
  “你要的相机。”门被迅速关闭,沐珩走进来,他先是蹙眉看向那两个人,空气中有浓稠情欲的味道,他推了下眼镜,把东西交到司浩洋手里。
  “司浩洋,这是学校,不是你家,我真心建议你去检查一下,你的脑部障碍看上去很严重。”
  司浩洋并没有理他,只是从沐珩手中接过相机,蒋淮像是彻底疯了,他沉浸在这场性交里,挺腰的速度快到惊人,女生的两条腿被分开到最大,随着抽插能看见嫣粉的穴肉被粗长的鸡巴狠狠贯穿拍打,旁边汁液四溢,把两人的下体捣得泥泞不堪。
  这样的画面过于劲爆,司浩洋笑骂了一句,手上慢条斯理地拆开镜头盖将相机对准两人。
  沐珩没去看交合的两人,他把眼睛瞥到一旁,看见倒在地上的半块蛋糕,上面纯白的奶油坍塌融化,流出黄色的蛋糕胚,就像人体组织渗出的脂肪,让人觉得不适。
  会议室里第四个人出现,两个男生眼见着蒋淮猛然拽起女生,本以为他是想换一个姿势,林知微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下一秒,他扯着女生的头发往墙上撞去,只是这一下还不够,他反反复复地撞,似在发泄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像在骂人。
  “......”等到额头和墙面分开留下一抹殷红的血迹,沐珩忍不住再次看向司浩洋。
  但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嘴上毫不在意:“别看我,我都说了是他有病,听说他之前发疯被关进医院了一阵子,怎么样,我得到的消息不赖吧?”
  “......血怎么处理?”
  “擦了呗,趁现在还没干,我靠,喂!蒋淮,你个傻屌,别往白墙上撞啊!”
  但很显然,蒋淮现在并没有能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他双眼发红,整个人呈现一种极为不正常的状态,手中的长发被攥紧缠绕在指缝,林知微的头被迫仰起,露出血红的额头。
  都是这个婊子的错,要不是他故意来勾引他,他怎么会亢奋不已,以至于忍不住把她拖到草丛去?
  “蒋,蒋淮......”
  有气若游丝的声音飘过来,蒋淮愣了愣,好半天才发现是从手下传来的。
  “我错了,是,是我的错,别打,我,母狗,疼......”
  眼前有迷蒙的白,要不是刚才她反应过来把头侧了侧,鼻子大概也会被撞断吧。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他要打她,不是挨操就好了吗?她不是有好好打开大腿,不是有好好讨好他吗?
  额前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背后有被注视的目光,她刚才看见沐珩走进来把什么东西交给司浩洋。
  等她再侧眸去看时,有条漆黑的东西挂住发绿的一颗眼珠,司浩洋转换了焦距,那颗眼珠同样一缩,将林知微发怔的样子记录得清清楚楚。
  几双眼睛在看?好多,好多,包括她自己。
  蒋淮也注意到了,他的呼吸平缓下来,像是被吓到一般立马松开手,林知微没有及时扶住墙,软着一双腿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微,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你没事吧?”他慌忙去把女孩子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意识到司浩洋在录视频,蒋淮咬了咬牙,替她理好裙边的褶皱后转头就操起一张椅子向另外两人走去。
  司浩洋放下相机,冲他笑眯眯道:“哎哎,等一下,你想干嘛?”
  “司浩洋,你到底想干什么?!”
  愤怒的少年叫嚣着,他扬起椅子,作势就要扔在司浩洋身上,旁边安静的沐珩却在此刻开口。
  “蒋淮,冷静点。”
  那两人视线皆往他身上一停,沐珩推了下眼镜镜框,冷着一张脸继续:“你就算是把他打了也无济于事,在做这种事前你就该想到他不会让你好过,怎么,难道你认为他会平白无故给你好处?”
  “对啊对啊,难道不是你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人家拖过去强奸的?哎林知微,你说是不是啊?”
  几个男生在说着什么话,吵吵闹闹,和垃圾堆盘旋的虫蝇没什么区别,林知微背对他们低着头,满头秀发被又抓又扯,疲惫地耷拉在脸上,她连动一下瞳孔都费力,于是索性不去看,不去听。
  他们大概是又说了什么,有人在笑,不知道是谁。
  林知微眨眨眼,看到那块倒在地上的草莓蛋糕,上面的草莓被摔烂,像翻出来的腐败血肉,林知微想起今天是好好把它护过来,再好好放进司浩洋课桌里的。
  ......
  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疼,小虫般咀嚼她的皮肉骨髓,等林知微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时,她才发觉自己又走神了。
  蒋淮半跪在她旁边,小心翼翼拿着纸巾在擦她脸上的血。
  “很疼吗?我们去医务室,抱歉,我,我真的......”
  他的手抖得拿不住一张轻薄的纸巾,白色沾染上血迹淡淡落在她裙边,蒋淮索性不去捡,用手指轻轻去理顺她杂乱的发。
  另外两个人应该走了,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这个样子的林知微很熟悉,上次操完她也是这个样子,呆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跟她说话,她就只是垂着头看地面。
  蒋淮叹口气,手臂顺着女孩子的腿弯伸过去,把她牢牢抱起来,这下林知微终于有了点别的表情,她皱着眉,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放开。”
  “抱歉,我先送你去医务室。”他没有松手,甚至手臂紧了紧,于是林知微和他对视。
  搞不懂男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要把这个样子的她送去医务室,生怕没有人知道她脸上刚挨过揍吗?
  “刚才我应该...没有射进去,不然我脑子会清醒一点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的下一句,该是没关系吗。
  林知微被他抱出会议室,她没有力气挣扎,或许该说,是失去挣扎的心思。
  门被关闭时,林知微看了一眼里面,设施完好,桌椅整齐,哪有发生这样荒唐事情的样子来。
  蛋糕,应该也是被扔进垃圾桶了。
  她在男生宽厚的胸膛里缩了缩,蒋淮把这种行为认为是一种示好,于是他笑笑,正好走廊这边是监控死角,附近没有人,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林知微的发顶。
  她下意识偏头去躲,动作在一半的时候顿住。
  拐角处走来一人,他穿着男生校服,脸上仍旧是那副柔和神色,蒋淮也注意到他,意识到刚才在做什么,连忙红着一张脸抱着林知微快步走过。
  两人的身体在长廊擦肩而过,林书丞侧过身子看去,蒋淮的身影包裹住女生的身体,唯露出一截裹着白袜的脚踝和小皮鞋。
  收回视线,林书丞若无其事地走向会议室,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顿了顿。
  没有锁。
  门被打开,室内一览无余,林书丞看着大开的窗户,风把外面的树叶吹进来,他抬腿走进里面,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
  是从垃圾桶那边传来的。
  林书丞没有去看,他的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白墙,上面被铲去一块,凹凸不平的白灰颗粒掩盖了太多东西,他在上面看了很久,最后才抬起头,和重新闪起红灯的监控对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4:47:08

(十五)尺蠖之屈,以求伸也
  被哥哥看到了。
  被哥哥看到了。
  被哥哥看到了。
  林知微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看来这下他不会以为她在和司浩洋谈恋爱了,会理所当然觉得是蒋淮吧。
  又或者认为她和很多人暧昧不清?哥哥会觉得她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吗?
  林知微呆坐在座位上,额头和脸被棉布包扎好,鼻腔里面好像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她愣愣的,握住笔杆的手微微用力。
  好想他们都去死,好想他们都去死。
  尖锐的笔尖抖个不停,上面的墨水迟迟没有落下去,林知微紧抓着手下的纸页,字迹符号被扭曲歪解,就算松开手用力抹平,原本的平整也不复存在。
  “喂。”
  林知微身体一颤,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是另一边脸颊上的凉意,她抬起头,和司浩洋对视。
  “可乐喝不喝?”他握着手上的罐体,它刚从冰柜里取出来,有点点水汽浮在鲜红的瓶身,司浩洋收回手,看见林知微脸上被染上的水渍。
  他毫不在意地想抬手抹去,林知微惊恐地往旁边一躲,下意识说出了道歉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浩洋,你不要打......”
  说什么呢,他一脸好笑的表情,伸出拇指把上面的湿意揩去,嘴上戏谑道:“怎么,你怕我打你啊?”
  “没有......”
  指尖的暖轻易把留下的东西取走,林知微听到有人起哄的声音,她悄悄看去,司浩洋站在面前,随手把可乐放在她桌上,转头和另一人嬉笑打闹。
  “哟哟司浩洋对女朋友真好哦——”
  “去你的,什么女朋友,我就买瓶可乐。”
  “噫~不是女朋友?那你买瓶可乐就把人家脸摸了?真不要脸。”
  “滚,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他们哄笑起来,也有人问道她脸上怎么受伤了,司浩洋看了一眼,随口道:“摔了呗,还能是什么。”
  “总不可能——”司浩洋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和刚走进来的男生对视。
  他歪了歪头,接着道:“总不可能是被人打了吧,你说对不对?蒋淮?”
  有同学的视线落在蒋淮身上,大家都没有从司浩洋的语气里听出什么,还以为两人是在开玩笑,有人注意到蒋淮手上提着的东西,看上去是一袋子零食。
  他面色如常走进来,直愣愣朝着林知微的位置过去,司浩洋的瞳孔跟着蒋淮的身影挪动,他没再笑,扬了扬眉梢。
  “小微,我找人买了点吃的给你,还有奶茶,敷脸上的药我也去买了最好的,你别担心这个伤,不会留疤的。”
  教室空寂一瞬,又是层层哄笑声响起,有人猜测起他们的关系,有人戳破蒋淮红着的耳根,没人注意到林知微惊恐的眼神,她看向司浩洋,又看向眼前殷切的蒋淮。
  “我,我不用,不用.....”
  “你拿着吧,没事的,客气什么。”
  他说着,又往前凑上几步,林知微不敢看他,只低下头看向桌面摆着的书。
  不用啊,听不懂话吗,不要再假惺惺地看着她啊,他们不认为是他打的吗?对啊,没人相信,没人会觉得蒋淮会打人,去死啊,不要碰她不要和她说话,好恶心,恶心到想吐,能不能滚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
  蒋淮看着她吞吞吐吐脑袋都要埋到桌上去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又觉得她这个样子蛮可爱。
  东西最终还是被塞进桌子里,明明是拒绝,在别人看来却是犹犹豫豫的羞涩。
  司浩洋和蒋淮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的含义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前者又笑起来,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们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我生日,我请大家来我家玩,林知微——”他顿了顿,语气难得软下来:“你也要来。”
  “别忘了带上生日礼物,我很期待的。”
  差一点就又因为没集中注意力忽略掉这句话,林知微点点头,咬紧下唇轻声应答。
  * 今夜要比之前燥热得多,林知微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回家,今天却被蒋淮拽进了他车里。
  “一个女孩子回家太危险了,我送你。”他摆弄着女孩子的手,孩子气地捏了捏她的掌心。
  车内不算狭窄,但蒋淮身高腿长,非要贴着她的身体,林知微觉得呼吸不过来,隐隐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她因为他的靠近而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躲,但蒋淮紧接着又会凑上来,于是她缩在角落,尽力把自己当成沙子。
  沙子,被遗忘的沙子,一粒不起眼的沙子。
  但蒋淮非要捧起她,想要将这粒沙子的结构看清楚,他的呼吸滚烫地落在脖颈,林知微身子一抖,绝望地去推他:“别......”
  蒋淮有片刻的愣怔,从他的视线看去,角落的女孩子瑟缩着,偏过去的头上露出洁白的纱布,有发丝缠在上面。显得些许凌乱。
  “我不碰你,真的,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说不难过是假的,蒋淮觉得心里隐隐有尖锐的刺痛,他觉得委屈,但这件事确实是出于他,定了定神,他揽着她的腰将头埋在林知微身上,深深叹出一口气。
  “抱一下,就抱一下。”
  林知微因为这个动作彻底僵住,她的额头贴紧车窗,因为压过来的体重让她不得不紧靠在上面,明明她是作为夹层中心的,按理说应该会觉得有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可林知微现在却认为自己在悬崖边上,轻轻一晃就要坠到地狱里去。
  大概蒋淮是出于愧疚,没再对她动手动脚,一路上只有令人头疼的车载香薰味,林知微差点死在里面,就连下车时都是跌跌撞撞的。
  落到实地,从小步疾走变成大步跑向前方,蒋淮在后面喊她,林知微全然当做听不到。
  香味紧绕在她身体上,缠在发丝,又顺着毛孔入侵,林知微捂住耳朵,流着汗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这段回家的路林知微跑了很久,好像这段距离怎么也缩不短一样,等她好不容易看见熟悉的建筑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随着呼吸的香气爆裂开来。
  她喘着气走进屋内,今天她回来得算早,客厅中两人都没有意料到。
  温烟蹙眉看向近乎砸进来的林知微,握住男人肩膀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
  “妈,哈,妈妈,不好意思,我...”林知微被这样的眼神吓到,她无措地理顺自己的呼吸,两腿打颤,差点从门边滑落。
  汗水打湿她的睫毛,林知微这才发现温烟旁边那个坐轮椅的男人。
  林孝锦,她的父亲。
  “今天回来这么早?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话。”
  “不,不好意思妈妈,我马上走。”
  林知微咽下一口唾沫,背后的汗水把衣服面料紧抓在一起,她觉得空气中仍旧有刚才的香气,想吐,但还是小心翼翼拖着腿走到男人面前,轻声叫了句“爸爸”。
  轮椅上的男人面目儒雅,他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听到林知微叫他,他也只是轻轻点头。
  男人看上去比常人要畏寒,身上的睡衣很明显是秋季的,膝盖处披着件毛毯,顺势垂下的褶皱将林孝锦整个下半身都藏起盖住。
  “您,您回来了,身体还好吗?”
  温烟仍旧用不冷不热的视线盯着她,所谓父女俩往日也没什么交集,本以为寒暄过后这死丫头会听话走开,但她说完,还喘着气在那儿组织言辞。
  “就是,我们班里同学过几天要过生日,到时候我要去一趟,可以吗?”
  林孝锦的眸子这才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他嘴角噙着一个浅淡的微笑,手指摩挲着左手指节的婚戒,轻声开口:“生日?我倒是记得司家的孩子也是这几天过生日,怎么,是去参加他的?”
  “是的。”
  他侧头去问温烟:“难怪。书丞也是要去的吧?烟儿,去问问他。”
  “他要去的,司家那孩子我也知道,书丞不会不去。”
  “温烟。”男人打断她。
  “我要听书丞的说法,不是你的。”中年男人仍旧一副慈眉善目模样,本不是什么严厉的语气,在温烟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她表情僵住,什么话也没说,转头去找林书丞。
  一下子,客厅便只剩下父女俩,林知微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去还是不让她去?林孝锦不说话,她便只好生硬地站在原地。
  “去多结识些好友,总归是不错的。”过了有一会儿,男人淡淡开口。
  “但别去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的约定还没完成,不是吗?”
  林知微点点头,手心的汗蠕动地爬下来,她认真回道:“我知道的,您放心。”
  男人唇边的笑容这才又略大了些,像才看见她脸上的东西,轻言细语关心了下。
  “这脸是怎么弄的?既然要参加别人生日,好歹也要收拾收拾。回去吧,好好休息。”
  林知微这才如释重负般离开,眼前人一走,林孝锦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他目光平淡地转向楼上,看见站在那里的林书丞。
  他垂下眸光,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老公,太晚了,我们先去歇息,书丞的事我问过了,他确实也要去,你别太担心,我会让他看着点的。”
  林书丞觉得头疼,他按了按眉心,再抬头时,瞥见桌上插好的花束,浅蓝的,淡粉的尸体浸淫在加了营养液的死水中,男人觉得无趣,仍然摩挲着指节的戒指。
  “早就死了的东西,还是尽快丢出去。”
  “温烟,你说是与不是?”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05:07

(十六)戏中人是我
  林书丞是被夜里反复响起的声音吵醒的。
  第一次尚还可以假装没有听见,第二次也还能忍耐,直到第叁次,声音倏然变得尖锐刺耳,林书丞睁开眼,有冷汗打湿身体,声音第四次袭来。
  他大口喘息,缓缓伸出手盖住耳廓,但声音非但没有停止,频率还更高了。
  林书丞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在现实生活中发出的声音,这段音频来源于他的脑子,即使堵住耳朵,它也依然会在脑海里循环往复。
  膝盖仍在隐隐作痛,不仅仅是这里,还有背上破烂的皮肤,以及大腿上划下的血痕。
  林书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把身子蜷缩成一团,门口有敲门声响起,后逐渐转为拍,再成为狂躁的砸把手声。
  他将捂住耳朵的动作加深,像是要用力地顺着耳道抠进大脑,但声音仍旧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这样的夜还在继续,直到迎来微弱的黎明。
  因为司浩洋要过生日,这几天他暂且懒得理林知微,这对于她来说是惊喜的,而且,他也没让蒋淮碰她。
  两人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共识,司浩洋仍旧高高做着所谓掌控者,他乐在其中,不看她的诚惶诚恐。
  那么接下来只有眼前的难题:生日礼物。他会喜欢什么?司浩洋也不像缺什么东西的人,如果是哥哥,她还可以多少猜中他的心思,可现在的人是司浩洋,林知微猜不透。
  也曾卑微地询问起他,男生十分散漫地让她自己想,是有意在为难她。
  无法,便只有自己来。
  转眼间就到所谓的生日,或许因为这几天过于轻松,林知微才会觉得时间飞速,失去时间的概念就像看到从头皮脱落的发根觉得飘飘然,她站在镜子面前,朦胧地觉得自己的脸有哪里不太一样。
  她凑近镜面,歪头打量着自己的毛孔,从下至上,林知微和镜中的眼睛对视。
  于是林知微清楚地看见红血丝连接眼球,轻微的瞳孔颤抖就像牵引着这些丝丝缕缕的虫子延伸拉长。
  ......好像确实有虫子。
  在这一堆红血丝旁。
  乳黄色的条状物根根分明,挑起血线挣扎着蠕动,将眼球一旁搅得血红不堪,可等下一个眨眼再看去,眼里什么都没有。
  试着左右晃动眼睛,依旧一无所获,但愿没有得书里见到的线虫病,林知微这样想着,把桌上放置的药片含进口中。
  融化,吞,落入肠道。
  假装自己是在吃维生素,假装自己活得很开心,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假装从来没有喜欢上自己的亲生哥哥。
  理了理领口边的蕾丝,林知微站起身,她拿过早准备好的手提袋,踩着中跟的高跟鞋,纯白的裙摆在走动时被小腿踢起白浪,她今天罕见地打了辆车,原因是不想弄坏袋子里面的东西。
  司浩洋很喜欢吃甜的,常常会让她带些甜食给他,林知微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只好自己去diy蛋糕店做了个四寸小蛋糕。
  因为她知道这个蛋糕其实不会好好被对待,可能会摔在地上,或者垃圾桶角落,啊,在她脸上也很有可能。
  来到司浩洋家时间还尚早,听说这座别墅是司家老爷子专门送给小孙子的生日礼物,今天来来往往从山下上去的车很多,林知微的手紧了又紧,低垂着头,目光又不知道盯到哪里去了。
  最近她都没有主动找哥哥,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里林知微都尽量躲开他,没有办法,她不敢听林书丞的声音,不管是温和的询问还是生气的诘问,这都不是她想听到的。
  刚一下车,林知微就被吵吵闹闹的声音吓住,她身体一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大一点的声音就能轻易把她吓住?这听起来不是好事,但他们乐意见到她的这副模样。
  有很多人,林知微只是其中一抹不起眼的颜色,她拿着蛋糕请柬走进去,别墅里面亮如白昼,各类味道争先恐后扑过来,有食物,有酒气,也有香水混着花朵散发出来的化学物质。
  大家就像主动跳进巫女熬制的粘稠魔药里的药材,各自散发着自己的味道,再被搅拌融合,酝酿出滔天恶臭。
  在这样的环境下,林知微看不懂他们眼里的从容,仿佛只有她是一个异类,可明明自己也是一样长着头颅和四肢,散发着味道的怪物。
  “小微!”
  明亮的一声呼唤,林知微惊恐地倒退几步,这个声音太有辨识度,是蒋淮,他在叫她。
  她不是很想见他,那两次的事情给她留下阴影,蒋淮是个恐怖的人,他兴奋起来会打人。
  慌不择路地擦过旁边人的肩膀,林知微从侧门跑了出去,一路上,她还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即将被践踏的蛋糕。
  即使知道它的命运,即使知道它脆弱不堪,林知微还是选择护住它,就像抱住每个在角落哭得发不出声音的自己一样。
  莽莽撞撞来到后花园,外面的空气相较于里面并没有好上多少,五月下旬,很多花儿爆开来,林知微看向后面,没有人追上来,她松了口气,挪着脚步往前面的长椅上走。
  本来只是想坐一会儿的,但多数人聚集在里面,外面的人很少,安静,时不时只有鸟雀鸣叫的清脆细响,林知微坐在上面看向沉下去的太阳,竟觉得心情也跟着好一些,等再睁开眼时,眼前竟然变成一片黑。
  她腾地站起身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醒了?”
  谁?
  林知微惊讶地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个人,且这个人她也认识,沐珩。
  今天他特意打扮过,平日看着冷冰冰的一张脸多少带些温度,论容貌来讲,他的脸是带点攻击性的,但他身上的所谓“书生气”又平衡了这一点。
  沐珩长腿交迭,仍坐在那没有动,他看向腕表,不咸不淡地开口:“晚上八点,你已经睡了快叁个小时。”
  “你也真是心大,这种陌生的环境也能让你睡着,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有些对外界警惕的心思。”
  他一番话不带什么情绪,林知微愣住,在他面前重新坐了回去。
  “?”
  “起来得太快,脑子有点疼。”她一顿:“不过既然你在这里,我再待一会儿应该也没关系?”林知微不是很确定。
  沐珩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相隔的位置是一条跨不过的长河,有叶片相撞的沙沙声,在夏夜奏着植物的歌,林知微抬头看向夜空,拘谨地缩了缩手。
  上次会议室的事情她没有忘,司浩洋当着她的面把视频录下来,事后她求他,却只得到一个“我只是拿来自己欣赏”的理由把她打了回去。
  而递相机的人就是旁边这个平日拒人千里的班长。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但看上去丝毫兴趣都没有。
  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知道司浩洋想要多少人知道她的不堪,蒋淮是一,沐珩是二,接下来会有更多吗?羞耻心这种东西能抛下一次,也能抛下很多次,或者说如果不抛弃,林知微大概就要溺死在此。
  两人之间没有要说的话,林知微估算着时间,即使袋子里放了保温包装和冰袋,叁个小时也大概是......嗯?他怎么知道她睡了这么久......
  “我先走了。”只丢下这么一句,林知微匆匆忙忙站起身,她刚掏出手机看到司浩洋发来的消息,只有两句,是七点半的一个问号,还有刚才的:来找我。
  沐珩轻轻应了句,林知微脚步匆忙,他在好久之后才把目光投向她离开的背影,顺着这个方向,沐珩看见一簇洁白簇拥的绣球花。
  白绣球花的花语是希望。
  可她走向的是绝望。
  试探着动了动僵硬发麻的肩头,沐珩忍不住蹙眉,好像仍旧有个沉重的脑袋压在这,把满头黑发垂落在他手腕。
  * 林知微还是没能逃过蒋淮,他拽起她的手,亲昵地把女孩子抱个满怀。
  “走吧,司浩洋在等你。”
  “等.....我?”
  林知微哽住,心里没来由地慌张,刚才一过来就看见蒋淮站在这里,很显然是专门等着她的。
  所以他们都知道她在哪里,但没有来叫她。
  咽下紧张的唾液,林知微被蒋淮牵着手往里面走,男生的手很大,很暖,透过皮肤缓缓传来。
  但并不觉得温暖,只觉得一股恶寒从底下血液升腾,原来被讨厌的人牵手,即使长相出众,也会让人觉得犯呕。
  但是他并没有带着林知微往大厅去,而是按上电梯来到叁楼,在此期间,能通过两人紧握的手感受到对方脉搏跳动的频率。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蒋淮开口了。
  “小微,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是真的想把你当女朋友对待的。”
  林知微看向他,男生张了张口,似在犹豫不决:“如果,如果我说我现在带你走,你愿意相信我吗?”
  又是这样假惺惺。
  电梯的门开了又关,蒋淮迟迟没有踏出去一步的想法,执拗地想要她一个答案,于是林知微率先松开手走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答案不言而喻。
  蒋淮怔怔看着她,想去叫她,却也只是无奈地放下手。
  他苦笑:“左拐最后一间房,他在那里等你。”
  电梯门被关闭,隔绝最后的目光,蒋淮垂下头,无力般地将身子靠在旁边顺着滑下,他捂着眼睛,肩膀隐隐颤抖。
  顺着蒋淮说的话,林知微径直走向最后一间房间,踌躇片刻,她敲响了门,不一会儿,眼前的门被打开,又是刺眼的光袭来,林知微侧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眼看去。
  里面的人多数她都认识,是班级同学,大部分是男生,也有少数几个女孩子。
  听见有人进来,司浩洋率先转过身子,看见林知微,他眼神亮了一亮,站起身,男生笑着拍了拍手。
  “林知微。”
  不知名的心慌又渗进来,林知微下意识想转身逃跑,但还是强压下来,尽力平稳下落的语调,林知微强扯着笑容开口。
  “浩洋,我做了小蛋糕,你要尝尝吗?”
  所有人都在看她。
  毛骨悚然。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也对,生日嘛,同学之间一起聚聚,很正常的,不要害怕,他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你做什么的......
  林知微脑子里很乱,司浩洋听了她的话,轻轻点头。
  “哦,蛋糕啊,我都吃腻了,不过是你做的,我还是会吃的。”
  略微觉得惊讶,林知微反而因为他这句话更加慌神:“啊,放太久可能不太好吃,我加了青提,你放心,我尝过的,酸甜适中,你现在要吃吗?我拆给你...”
  林知微竟然觉得高兴,她想去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却听见司浩洋又说:
  “把袋子叼在嘴里,爬过来。”
  空气好安静。
  林知微手下一抖,她迟疑地抬起头看向司浩洋,后者笑意满满,食指向上抬了抬。
  像召唤小狗一样。
  没有人说话,林知微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所有同学的目光都如有实质落在她身上再没移开,他们在看戏,看一场早就得知的戏。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15:04

(十七)荒唐啊荒唐,想世人哪有一梦而亡之理
  大厅里曲调悠扬,司家小少爷生日,少不了上来巴结的人,只是寿星没出来多久又不知道跑到哪里潇洒去了,林书丞在大厅巡视一圈,没见到人。
  倒是看到同班的沐珩,他靠在角落墙边和别人对话,谈话的内容约莫不是很愉快,他的表情不算好。
  本想转身离开,却刚好和抬起头的沐珩对视,踌躇片刻,林书丞还是扬起微笑,抬腿走向他。
  和他对话的那人也转过身,原来是蒋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看向他的目光带了点奇怪的东西,可下一秒,人们各自戴上假面,是一如既往的礼貌表情。
  叁楼靠内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两叁下调笑声,空气里有甜腻的蛋糕气味,但掩不住浓烈的某种气息。
  嘴唇被撑到极限,两根肉棒挤进口腔,连舔舐都费力,这样的东西轻易驱逐身体本来的器官,林知微唇口发麻,口水顺着唇角流下来,连舌头安放的位置都找寻不到。
  “唔,唔唔...”
  掰着她腿用力撞进来的男生很是兴奋,指尖用力到陷进肉里,在林知微的大腿落下一条又一条的长痕,他晃动着腰肢,次次用足了力气将鸡巴猛插进去,听到身下人呜呜咽咽的声音,他甩手冲着被干得软烂的小逼就是一巴掌。
  “靠,他妈的爽死了。”
  “你倒是爽了?什么时候出来,换我了。”
  “老子鸡巴也还硬着呢,靠撸根本不行啊。”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林知微下体的使用权,她含着模糊的眼泪睁开眼,在口中的另一根肉棒还在往里面挤,摩擦时唇边会发疼,她觉得难受。
  她想说不要,想求他们放过自己,可下一秒就会被托着腰,含着另一个人的阴茎吞进去。
  这时眼前有黑影晃荡,林知微望见低头看她的司浩洋,她一下瞪大瞳孔,用眼神求救。
  “唔唔!唔!”
  他摆摆手,让那两个男生从她嘴里退出去,林知微当即也停下两手替其他两个人撸动的动作,太过激动,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浩洋,我求你,我真的不要了,好痛,好痛啊...”
  “停停停。”他嘴上叼着个蛋糕小叉子,因为要说话,司浩洋把它取下,笑眯眯开口:“好啊,我帮你,但你要告诉我,给你的药你有没有乖乖吃掉啊?”
  “我,我...”
  嗯?他叉起一颗青提喂进自己嘴里,仍旧笑得散漫。
  “难道没有吃?林知微,你知道......”
  “我吃了。”她怔怔开口,又重复了一遍:“吃了,吃了的,我吃了。”
  有人在问司浩洋:“司少爷,什么药啊?”
  司浩洋满意地点点头,冲那人道:“还能是什么药,避孕药呗,长期的。”
  “哦——”
  哦——?这是什么意思?哦是什么意思?
  没人关注林知微显而易见的慌乱,身上的男生更兴奋了,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她体内又涨大了几分,林只微被撑得疼,哆嗦着唇想往司浩洋那边爬。
  “浩洋,救我,救我,你说的......”
  可并没有如她所愿,司浩洋挖下一块奶油,往自己嘴里送去,拿着蛋糕漫不经心坐到另一边沙发上。
  没有理会林知微惊恐的叫声,他品尝着口中的清甜,瞥见袋子里还装了一个小盒子,司浩洋拿起来看了看,眸光落在她原本的位置,笑容渐渐敛了下去。
  骗子。骗子。骗子。
  救我,救我,谁来救我,帮一下我,哥哥,哥哥呢?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是谁都好,谁都好,只要能帮她......
  刚才司浩洋的那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插进她肉穴的男生铆足了劲疯狂挺动腰肢,恨不能将睾丸都塞进去,几人看林知微被操得身子四歪八扭的样子,也没再把鸡巴塞进她嘴里。
  “我去,顾子诚你这么猛?”
  “妈的,再快一点啊,老子也要插。”
  阴茎凶猛地冲撞穴道深处的嫩肉,林知微哭着去推他,可是顾子诚的身子像山,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随着动作一直晃,男生停了停,把吊坠咬在口中,握住她的腰重新开始最后的冲刺。
  两条细腿被分到最开,腿心被之前的操弄干得汁水四溢,男生的性器就这样来回进出,鸡巴上因此水淋淋一片,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场淫乱的性交,不久后,顾子诚忽然低头咬住林知微的肩头,在一阵闷哼中停了好一会儿。
  肩膀皮肤被咬得密密麻麻的疼,嘴里没有东西堵着,林知微忍不住哭叫起来,下体被男生这样的挺干肏得崩溃,小穴猛然收缩,不断吮吸含在里面的肉棒。
  听着耳边粗重的喘息,林知微觉得丢脸,男生渐渐支起身子,把鸡巴从里面拔出来,一滩乳白色的液体从被干得红肿的逼肉里淌下来,还没来得及擦拭,下一根肉棒就捅了进来。
  又是另一种尺寸,这根显然要更长一点,次次蹭过敏感的软肉,林知微身体颤了颤,不争气地流出滩淫水。
  有人在笑,有人在说她骚,于是她也说自己骚,说着说着又开始胡言乱语,说不做了,说想回家,裹着被射满了的穴爬到门口,又被扯着腿拉回去被不知道是谁的鸡巴操进去。
  于是她只能失神地望着晃动的天花板,一会儿被按在茶几上高高翘起臀部后入,一会儿趴在地上承受一波又一波射在身上的精液。
  小穴已经被操得没有知觉,之前房间里本来还有几个女孩子,她们脸都被吓到泛白,早就挽着手臂不见了。
  不见了就好,不见了就好。
  被同性见到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很耻辱的事情了。
  眼泪砸进沙发消失不见,林知微身上的裙子早就破损不堪,她在晃动的景物里看见司浩洋,他看着自己,像在看一件陌生的物品。
  蛋糕被吃完了,放在旁边,今天是他生日,也不留着往日不着调的发型,是找了造型师好好定制的,他端坐在那里,修长指节有意无意盘着掌心的手持——那是她放进袋子里的生日礼物。
  以前恰遇铁树开花,林知微收藏了些果子,刮皮,阴干,打孔,她做得仔细。
  铁树的果实又名凤凰蛋,寓意吉祥富贵,作为生日礼物也算是不错的含义。
  ——“过几个月我生日,你到时候会来吗?”
  ——“我会的,但是要送你生日礼物吧,我没什么钱......”
  ——“没关系,你人来就好了,我又不差什么礼物。”
  那时候女孩子一脸天真,低着头在那儿盘算:“唔,要寓意好的,有新意的......我想到了,就是你别嫌弃,我手很笨。”
  原来说的就是这个。
  司浩洋停了手中动作,支着头向门口看去,他突然忘记为什么要在今天做这种事,啊,大概还是无聊吧。
  这边林知微已不再发出声音,因为被操一点都不痛了,总是反反复复的动作,她习惯了。
  好像是在看着自己被操,林知微向下看去,她的身体被五六个男生包围,屁股被托起来后入,而头发被抓起,在疯狂地吞吐眼前人的性器。
  不痛哎。
  真的不痛哎。
  到现在她还是迟钝地觉得身体没什么反应,直到司浩洋烦躁地从旁边扔给他们什么,林知微才发现那是一根巨大的按摩棒,上面的螺旋纹路恐怖而张扬,有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但林知微没听见。
  这个还会不痛吗?
  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自慰棒被强硬塞进来,但刚还在操她小穴的男生显然不知足,于是他把肉棒对准了后穴,开始试探地向里面挤入。
  机器被毫无预兆地开到最大档位,它疯狂地抽插,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频率,林知微下意识弯腰去躲,菊穴就往后面那人蹭了蹭,他倒吸口气,猛地一巴掌打到臀肉上,边骂着她骚货边挺着鸡巴插进去。
  有血顺着交合的地方流下来,这本就不是性交的地方,里面的拥挤简直弄得男生想当场缴械,他无视抵抗动作越来越大的林知微,咬着牙又往里面送了点。
  撕裂的痛感顺着下体爬上来,林知微像才苏醒般瞪大双眼,嘴里还含着一根阴茎,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往前是抵穿喉咙的灼痛,往后是插进菊穴的剧痛,小穴里还夹着根没有感情的工具,它被人用手抵着,不让它从里面滑落。
  林知微眨了眨眼,她能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肠道里肆意冲撞,有人看见她开始颤动的腹部,按着她头的男生率先反应过来,因为他听见咕咕的声响,连忙拔出了阴茎倒退几步。
  林知微捂住不停颤抖的喉管,胃里的东西翻涌出来,肠胃疯了般蠕动,它在拼命排斥给予她存活下去的东西。
  小腹不停痉挛,林知微有些无助地用指甲去抓脖子上的皮肤,眼前昏黑一片,因为被泪糊住,她迷迷糊糊看到那滩呕吐物的形状——发黄,伴着颗粒,以及喉头的腥苦。
  奇怪,声音变得好清晰。
  “卧槽她吐了,好恶心啊!”
  “何止吐了,妈的尿了还,不是?怎么一点前兆都没有的?”
  她尿了吗?林知微怔怔的,挪着模糊的视线看去,瘫在地上的自慰棒还在不停抽搐,它旁边是一滩浅黄色的液体,正顺着她跪着的膝盖向旁边流去。
  原来失禁的时候,也不是会提前感觉到的。
  有人在骂她,说她好恶心,还有人提议让她吃下去,林知微愣愣地抬起头,眼神聚焦到最近的人。
  沐珩站在她面前,仍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盯着她,眉头皱得很深。
  呕吐物。尿液。震动的无生命体。乳白的腥臭。碎玻璃。红眼球。性欲。嫉妒。暴力。
  戏已落幕。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31:39

(十八)碎掉的玻璃,妈妈,我想活下去
  窗前风景迅速流走,林知微呆怔地盯着车窗,她眼里没什么感情,双颊微微泛红,是不知道被谁兴奋起来扇的。
  死寂的空间,沐珩轻轻开口:“到了。”
  林知微听到了,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搅紧的手,觉得不知所措。
  “抱歉,让你送我回来。”
  沐珩看她一眼,林知微在别墅那边时已经收拾好,头发重新被理顺,司浩洋叫人送了件裙子过来,跟她原本的样式大差不差,只是那群年轻气盛的同学操得狠,青紫爬满这具身体,沐珩看不过去,把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两人本就不是多话的,他闷闷嗯一声,当做应答,眼看着林知微打开车门神色恍然地下车,沐珩才失力一般倒回座椅上。
  该死。
  他胡乱地用手把额前刘海往后抓,眼神仍旧盯着那个背影没有离开分毫,沐珩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
  不知多少精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令人觉得难受,他打开门,看见的是林知微伤痕遍布的身体,她当时正抓着脖子上的皮肤,用力到血珠都渗了出来。
  女孩子眼眶泛红,空气中的气味着实只能算是恶心的地步,他眼睁睁看着她望过来,似乎有点变态,她在崩溃,而他觉得她很美。
  忍不住想弯起唇角,沐珩呼出口气,哑声开口:“回家。”
  “是。”
  车身重新驶进道路,和远处的身影成为两条不相交的线,林知微抬头看向月亮,它在跟着她。
  每向前迈向一步,都能体会到身体即将倒塌的碎裂感,身上是男生宽大的外套,低下头能闻见清淡的香水味。
  拖着这样破烂的身体,林知微打开门,家里很安静,没有人气。
  “还知道回来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林知微吓一跳,她抬眼看去,温烟坐在沙发上,正漫不经心地捧着茶杯喝茶。
  “抱歉妈妈,回来晚了,”她扯了扯嘴角,试图用笑去面对温烟:“哥哥呢?他回来了吗?”
  女人放下茶杯,里面的液体摆荡起来,像要挣脱托起它的牢笼,她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他很早就回来了,你倒是个没心没肺的,玩得连家都忘了。”
  林知微说不出个什么,只能回是,温烟笑了,目光瞥到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她蓦然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死丫头,你这衣服是哪个野男人的?”
  林知微愣了愣,下意识攥紧衣摆:“晚上太冷了,借的,不是...”
  啪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落在林知微脸上,她木然地捂住侧脸,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就知道你是想去攀高枝的,怎么,也要学你那个不要脸的亲妈怀个孩子好上位啊?”
  “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温烟笑笑,去扯她裹着的西服,林知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抵抗勇气,紧紧抓着不放手。
  “你个贱人,贱人,就那么欠男人是吧,啊?那么想给自己找退路?那就滚出去,滚出我家,现在就滚!”
  这种话林知微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她护着身上的这件衣服,就像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不敢想温烟看见她皮肤上的东西会说出什么话来,也不敢想另外两个男人看见又会惹出什么事端。
  在来林家以前,林知微就答应林孝锦,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到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可能是18岁,也可能是二十多岁,在这之前只要让她有个家,活下去就好了。
  攀附权贵?那更是想都别想的事情,别去惹事,别给林家招麻烦,他林孝锦一生光明磊落,私生女的事情传出去,面子要往哪搁?
  可别说是养女,养女要做的事可比这样要麻烦得多,为了脸面都要把她养得好好的,风风光光嫁出去,可他们怎么肯呐,先在家里住呗,问就是保姆家的女儿,这么一个丫头,放在眼前也好管教。
  两人争执的声音太吵,林书丞从他爸房间出来,他叫了一声“妈”,温烟顺势看去,林知微就趁着这个空隙慌不择路地跑上楼。
  咚咚咚……吵闹的上楼声,她路过林书丞时没有一丝犹豫,擦过他的肩膀就往自己房间跑,林知微知道,这样无视哥哥一定会让他不开心,可她做不到像平时一样和他相处。
  所以不要看我,不要问我,不要管我。
  这个夜里实在太吵,林知微冲进房间把门反锁,拍门声很响,反复拧动门把手的声音很响,仿佛是一团嘈杂的乱码挤进耳蜗,林知微茫然地倒退几步,身体撞在桌角,她才缓慢地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头。
  心跳得好快,要死掉一样快。
  不久后声音像是停了,紧接着是男人和女人的低语声,林知微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桌子下,瞳孔盯着那扇静止的门,迟迟没有动作。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错的呢,她好害怕。
  甚至连接受哥哥的关心也不行了,对啊,我就是恶心,我就是很贱,那我去死好不好,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过了很久,林知微才挪动着发僵的身体从桌底爬出来,西服随着动作掉在地上,在没有开灯的房间瘫软得像动物褪去外皮,暴露出真正的皮肉内里。
  意识到自己在拿刀往手腕上割的时候,血已经淌了满地板,滴滴答答顺着手臂滑下去,林知微看着上面裂开的血口,心想,自己真的是好差劲一个人。
  想死,又怕死,因为最后也没狠心刺穿这条脆弱的脉搏,仅仅只是在上面划下长短不一的伤口。
  好痛。好幸福。没有那么难过了。
  再一次举起刀尖对准小臂,她却觉得没有必要了,林知微一边哭一边笑,像个疯子,然后她收起刀,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没关系的,没关系,活下去吧,还是活下去吧,不敢死,不敢死啊。
  地板上有很多血,林知微只好从桌上抽出大部分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她现在不敢出房间,刚才林书丞也来敲过门,她装作睡着没有应答。
  眼看着纸巾被血液涨满变得脆薄,湿哒哒,黏糊糊,再把自己扔进垃圾桶,今晚似乎终于可以安然度过。
  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之后和之后,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窗外有月光透进来,却照不亮她。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42:03

(十九)胺多酚,针管,我的心
  虚假的平静从鸟雀鸣叫声开始,新的一天,林知微穿着长袖校服和校裤,从一进教室门,就能注意到齐齐落向她的视线。
  这个打扮过于欲盖弥彰,没人会在近六月的天穿成这样,又不是防晒衣,有人笑出了声,林知微听到了。
  无数双瞳孔抽动,没人说什么,他们或许都心知肚明她穿成这样的原因,林书丞注意到,张口想问什么,还没来得及拉住擦过的校服边,林知微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位置上。
  手停在半空中,有些许尴尬,他垂下眸,默不作声地收回去。
  这样的视线没有停止,在背后,在侧边,在前方,常常伴着细碎的笑声,林知微装作听不见,本只是出去上个厕所,经过旁边的时候转瞬就被一只手拉近了储物间。
  眼前的是两个同班同学,记不清名字。
  他们扒下她的校服,一个去舔她的腿心,一个去咬她的乳尖。
  林知微躺在上面,背后的杂物抵得她背后是火辣辣的疼,他们嘴唇开合,吐出淫言秽语,接着再急哄哄把鸡巴插进来,可以是小穴,也可以是嘴巴,后穴不行,没有润滑油她痛起来会叫,叫起来麻烦。
  这样的奸淫还在继续,会议室,不用的教室,监控坏掉的器材室,都可以成为性交的地方。
  “高二一班的母狗”
  这样的称号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名字,林知微。
  司浩洋自从生日过后脾气不太好,手上总是盘着一串手持,他不理林知微,大家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那天她把他恶心到了,林知微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更没有人会护着她,消息泄露出去是迟早的事,林知微终于后知后觉感到惶恐,在晚自习下课时,她主动跟在了司浩洋后面,想和他说话。
  夏风微燥,林知微觉得热,但她不敢把袖子折上去,背后有汗顺着脊背落下来,司浩洋终于在前面停下脚步,他身子靠在车门旁,仍然在盘那条手串。
  男生看她的目光平静,往日吊儿郎当的笑容也不挂在上面,林知微宁愿他笑,至少他心情会不错,能更好沟通。
  “有事吗?”他脚尖踩着颗石子,不耐地踢到远处,林知微捏紧校服边,四下无人,她软下膝盖毫不留情跪下去,司浩洋动作一顿,皱眉看她。
  “浩洋,你是觉得我恶心吗?别不理我好不好,班上的人因为上次的事叁番两次来找我,这样下去我哥哥,或者其他大人一定会知道的,我不想,我不想那样......”
  她跪得果决,一丝犹豫都没有,司浩洋的眸光停在她露出的脖颈上,真想就这样把她掐死。
  “你不知道拒绝吗?”他大概是不想继续交流,说完转身就想进车,林知微急忙跪过去几步,嘴里念念有词:“拒绝会被打的,浩洋,我不想被打,我不想被打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去摇他的裤腿,举止卑微,脑袋近乎要埋进地里去,司浩洋烦躁地踢开她,林知微被踹了个踉跄,校服袖口没有多紧,就这样把她小部分手臂送出来,司浩洋眼尖,一眼就看到她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红线。
  林知微瞳孔微颤,连忙去扯袖子,司浩洋却突然蹲下握住她带有伤口的手,指节用力,将浅红色的疤捏得扭曲变形,他一字一句,觉得好笑:
  “林知微,不是吧你,搞自残?”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这是我不知道的时候弄的,我没想自残,我没有。”她头摇得像拨浪鼓,眼里的慌张没有作假,司浩洋捏得她很疼,有血挣开血疤,星星点点溢出来。
  他微微松了点力,用指尖摩挲上面的疤,这个动作很痒,林知微想躲,但又怕他生气,所以只敢保持原样,动也不敢动。
  司浩洋是真的被气笑了:“什么意思?林知微,你把我当傻子骗呢?不知道的时候弄的?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自残就自残,哎林知微我问你,自残是不是想死啊?你想去死是不是?”
  这段话可比一身不挂被操还要羞耻得多,他在嘲讽她,对这无数条红疤,对她的痛苦。
  “没有,我真的没有!”她近乎尖叫起来,这样失控的语气是不该对司浩洋展现的,可他非但没生气,还笑着松开了她的手。
  “行,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只是这两天懒得理他们而已,来你起来,告诉我,都有谁碰你。”
  他扶着林知微站起来,她脚步还带虚浮,差一点没摔他怀里,司浩洋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半推半扶拉上车。
  “浩洋......”
  “这样,我要先回家,你先休息,把那些人的名字好好想起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不过你也要付出点东西,嗯?”
  林知微觉得惊喜,他手指落在她耳边有意无意地撩绕,她小心翼翼开口:“可是我家里人发现,会...”
  你家里人顾得上关心你?就算你不回去他们都不会发现的,不是吗?他用指节刮了下林知微的脸,这样的动作算是亲昵的,她有好一会儿的愣神,才慢慢回答了声“好”。
  应该还是之前那样吧,没关系,她习惯了,习惯了。
  像是在给自己下安心的咒语,林知微当真坐在车上休息,她没敢放松,仍旧心惊胆战,只不过这几天太累,身体感觉都要到达极限,微微的放松居然就让她在车上睡了过去。
  司浩洋嘴边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看着林知微歪过去的头,校服领子盖不住,露出一点鲜艳的吻痕,目光在上面停留一会儿,他不着痕迹地收回。
  ......
  模模糊糊睁开眼,面前的是陌生的房间,脑子半天还没有转过弯,林知微就看见司浩洋走过来。
  “醒了啊,这么快,你还可以再睡会儿的。”
  林知微迟钝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试着动了动身子,她很快愣住,向下看去,发觉自己竟然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麻绳将她整个身子牢牢固定在上面,林知微觉得身体泛麻,不安又笼罩上来,她颤抖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浩洋?”
  “在呢。”他蹲下身在她面前,挑眉问她:“叫我干什么?”
  林知微强笑着开口:“是,这是要做什么?”
  “啊,”他点点头:“刚想和你说呢,哎哎,你不是想学医来着?因为林书丞吧,他爹是个病秧子,哦,你们爹,所以你哥想学医,然后你也想学医。”
  这一长串话目的不明,林知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司浩洋语气过于散漫,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其实我也对医学有兴趣,这样吧,我们来玩打针怎么样?”
  林知微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针管。
  “...打针?”她还是没明白。
  男生把冰凉尖锐的针头对准她的脖子,隔着段距离一点点下移,林知微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呼吸的频率。
  “对啊,打针,林知微,你不就是想死吗?我来帮你不就好了。”
  他缓缓将柱塞下拉,这个时候司浩洋是低于她的,他半跪在林知微旁边,往针筒里抽了一管空气。
  “放心,你知道的吧?少量空气打进去是没事的,但是——”司浩洋笑着,慢条斯理地将针管扎进林知微的手臂,有汗水从额上滑落,她惊恐地对上司浩洋的眼睛,他仍在笑,当着她的面将空气推进血管。
  “大量空气导致的器官栓塞才可能让你死,林知微,别怕,我都说了会帮你的。”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43:46

(二十)我必须要爱你
  林知微和林书丞的初次相遇算不上愉快。
  同样十一岁的两个孩子,站在妈妈旁边各自不知所措。
  一个在哭,一个在骂,林孝锦那时候还是健康的,腿也是好的,坐在大厅里喝他的茶。
  “有什么好说的,到底都是一家人,接回来养着便是。”
  林知微的妈妈感恩戴德,温烟一口牙近乎咬碎,拽着林书丞的手臂就往楼上拉,几人的目光都盯向她,却没人去劝阻温烟。
  紧接着就是尖锐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怒骂声,林孝锦挥挥手让女人先走,钱事后会打给她,于是林知微被留下来,许是楼上声音太吵,林孝锦还是忍不住上楼。
  林知微无措地跟着眼前唯一的亲人,眼看着那扇门被踹开,里面的女人发丝凌乱,拿着把刀抵在自己儿子喉管,地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
  “林孝锦,我们做了夫妻多少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在我怀孕的时候你竟然还去找别的女人,她那个时候才多大?二十多岁吧,女大学生,你真是下得去手啊!”
  “我真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林孝锦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他平静地扬起微笑,对她道:“别在孩子面前发疯,多大的人了,这点控制情绪的能力都没有吗?”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是你逼我的!”温烟说着,手上的刀又用了点力,一条血线渗出来,林书丞苍白着脸,和同样面无血色的林知微对视。
  安慰似的,林书丞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放心,只此一次好不好?温烟,烟儿,呼吸,来,慢慢地呼吸,你只是太激动了,不要因为一次错误就把我贬低得面目全非,你扪心自问,我以前对你不好吗?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快乐吗?”
  “人都是会犯错的,这是无可避免的东西,仅仅因为这件事我们两个就要生出嫌隙.....”他叹出口气,似是十分无奈:“我也不明白该和你说什么,你能冷静点吗?发起疯来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我十分怀疑你是否具备一个正常母亲应有的监护权。”
  那你就有吗?林知微听到温烟这样问。
  她抬起头,在背后注视男人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难从话语里听出林孝锦的从容不迫。
  “或许你可以让孩子自己选择?是要跟在一个拿着刀精神不稳定的妈妈身边,还是来到无害的我这里,你知道,我从不打骂孩子。”
  后来林孝锦赢了,尽管这不是一场战争,没有硝烟,没有枪响,而是一个出轨男对于家人的迫害,但他还是赢了。
  赢得轻松,赢得愉快。
  眼前黑白迷乱地交替几次,林知微终于睁开眼。
  天花板,似乎总在看天花板。
  白到晃眼,灰白的凸起像是另一颗星球上的痕迹,林知微恍恍惚惚地想:她是来到天堂了吗?
  但很显然不是,因为她侧过头,看见了斜站在门边的司浩洋。
  他靠着门框看手机,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盘着手串,林知微只是怔了一瞬,想起在来这里之前的事。
  司浩洋要给她打空气针,是认真的,他动作很慢,还会笑着和她说话,然后再把针筒推进去,循环往复。
  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林知微害怕了。
  她太没出息了,不是吗,就像以前她曾经站在顶楼的天台上,只需要轻微往前一步,她就可以结束这么荒唐的一生。
  可楼下行人经过,轿车平缓地从路边滑走,林知微总觉得有人从下面看到自己,于是她双腿打着颤跌到地上,无事发生。
  所以这次,她开始求饶,一直重复道歉,说着对不起,说着自己不想死,说我错了,错了。
  后来的事她不太清楚,一醒来就是这里,可能司浩洋当时真的是想把她杀了吧,不无可能。
  林知微寂然地看着旁边坠滴下来的液体,视线再下移,是因为针管打出来的淤青,她毫不犹豫拔掉手上的针头,从病床上翻了下去。
  本来在回复消息的司浩洋并没注意,听到声音,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到一脸病弱样的林知微挪着膝盖凑过来,将头贴在他的腿上。
  我再也不敢了,浩洋,我不死,我不想死,谢谢你,谢谢你。
  司浩洋动作一顿,他收了手机,随手揉了揉林知微的发顶,讥笑道:“没死成,觉得可惜吗?”
  如果说前面的话林知微说出来是因为劫后余生的讨好,那么接下来这句话,大概只能算得上惊悚了。
  “不可惜,浩洋,谢谢,谢谢,好爱你,我爱你,浩洋......”
  司浩洋眯了眯眼,从揉着长发的手转为抓,他蹲下身,平缓开口:“你说什么?”
  她脸上色若死灰,一双无神的瞳孔木然地盯着他,林知微弯起唇角,冲他笑。
  “我爱你,我爱你的。”
  疯了。
  司浩洋的表情完全沉下去,连假笑都不屑于表现在脸上,扯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但林知微脸上什么变化也没有。
  “你再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就把你嘴巴抽烂。”他皱着眉把她的头甩过去,站起身,他拍了拍裤子,像碰上什么脏东西似的,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手背上有血溢出来,林知微撑起身体,仍旧呆愣愣地看着门口。
  ——我必须要爱你,我爱的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否则我就太痛苦了。
  所以没关系的,接下来她会去努力爱上所有人,司浩洋也好,蒋淮也罢,没事的,都可以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什么也不害怕了。
  —————— 原句是房思琪里面的:“想了这几天,我想出唯一的解决之道了,我不能只喜欢老师,我要爱上他。你爱的人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思想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东西!我是从前的我的赝品。我要爱老师,否则我太痛苦了。”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51:07

(二十一)死水微澜
  值得庆幸的是,司浩洋最终还是开始处理起之前的事。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把桌腿往旁边一踹,插着兜看向众人:“不准对林知微做出什么事。”
  “还有,把你们自己的嘴巴闭上,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不用我来教吧。”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林知微就在他背后默默低着头,她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有泥,是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土坑粘上的。
  好有意思。
  全然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动了动脚,莫名其妙地开始微笑。
  林知微暂且过了几天好日子,没人来打扰她,没人来骚扰她,只是时不时课桌里面有藏起的零食蛋糕,本来只想拿书,却摸到一手柔软。
  原来是面包,嗯?里面还有酸奶,怎么这么多......
  抬眼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是谁送的,没人看她,林知微转身想递给司浩洋,但旁边空无一人。
  哦,这两天司浩洋不在,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被叫回去了。
  消息里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简短地说了句:有人不听话就告诉我。
  后面还跟上句:蒋淮那小子,你离他远点。
  虽然不懂,但林知微还是满口答应,身上的伤口慢慢好转,司浩洋也不在,没人动她,好像又恢复往前的日子。
  “林知微,学生会那边有事找你。”
  “啊?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哎,是在会议室,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学生会......是哥哥吗?林知微忽然觉得紧张,她先是冲进厕所的镜子来回照看,把刘海顺了又顺,才抿着唇僵硬地往会议室走。
  好久没和哥哥说话了……林知微,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还不一定是哥哥,万一是其他事呢?最近,最近......
  摇摇头将脑子里的事情晃出去,林知微走到门口轻轻敲响了门。
  没有人应答。
  奇怪?她又敲了几下,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林知微刚想走,门却被猛然拉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事物,她的手腕被抓紧,仓促地拽进去。
  熟悉的宽大怀抱,熟悉的人,他用熟悉的嗓音凑在她耳边说话。
  “好想你,小微......”
  是蒋淮。
  身体没来由得一抖,她推他,可男生力气很大,牢牢锁住她的身子不放开,简直就像是要把骨头都揉碎镶嵌进他的血肉,好半天,一直到她脸色发红蒋淮才依依不舍般放开。
  “真的对不起,上次的事我都知道,是司浩洋让我这么做的,你也知道他有我的视频......”
  平复呼吸,林知微迟钝地开口:“可是在那之前,你又为什么要听他的?”
  嗫嚅片刻,蒋淮呼出一口气,痛苦地向她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这几天我也不敢碰你,我怕我伤害你,但是我最近一直有吃药,你放心,我是好多了才敢来找你的。”
  “小微,小微,小微......”他把身子埋下来,用头反复蹭过林知微的肩膀,手还是没有松开,像是觉得他一离开,女孩子就会转身毫不犹豫走掉。
  林知微听着他的话,后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蒋淮关上,他的手颤抖地落在她肩膀又一寸寸下移,转瞬就已经顺着裙边握住臀肉轻柔地揉搓。
  很痒。
  “别,别这样,司浩洋不准别人碰我,你不知道吗?”
  令她崩溃的是,林知微因为蒋淮的手起了反应,这是这么久以来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挨操的时候要放松身体,要努力调动情绪,这样才不会痛。
  连身体都养成了这样一副骚浪习惯,林知微自嘲地想着,只能搬出司浩洋来堵蒋淮。
  但显然男生并不在乎,他吻上林知微的脖子,唇畔轻软,林知微去躲他,他就把她压在门边,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指探进她内裤边。
  “好湿,还说不要?你想要就说出来,小微,说出来好不好?”
  林知微憋红了一张脸:“不要,你放开我!”
  “就做一次,就做一次好不好?之后我再也不打扰你,我错了小微,小微,哈啊......”
  又是这句话,就做一次,就操一下,就是这好多好多一,变出数不清的东西。
  拒绝会被打,那么干脆躺平好了。
  “你再这样我会叫的,别碰我!”
  所以为什么还是要反抗呢,明知道没有胜算的,像以前一样躺着不就好了,很快的,很快就会结束的。
  理所当然般,事情又变得不可控了。
  还以为蒋淮只有性交时会发疯,但她忘了,第一次被拉进草丛操的时候,还没插进去他就开始骂她掐她。
  都说了,躺着不就好了。
  刚才还像只可怜犬只摇尾乞怜的人转瞬就换了副面孔,他拽着她的胳膊把林知微甩到一旁的桌子上,腰椎撞到坚硬的四边形,她痛到直不起身子。
  “行,给他们那么多人操就不给我操?不是说你挺顺从的吗?两眼一闭叫都不叫一下,怎么到我这就总跟个烈女似的?”
  他缓缓走过来,鞋底踩上林知微的大腿,用力一碾强硬地将两腿分开,看到里面的内裤,蒋淮笑了。
  “到底在装什么啊?都湿成这样了。”
  林知微疼得看不清他,腰好痛,她哆嗦着手去扯他的裤腿,声音艰涩难听,没有一个正常的调子:
  “我错了蒋淮,你操我吧,好想被你干,呃,求你。”
  痛到倒吸一口凉气,林知微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两天太得意忘形,连之前挨的揍都忘记了,还有,她不是说要爱他们吗,呀,忘记了,都忘记了。
  要打开大腿,要说些奇怪的话,要承受,不要哭,不要乱叫,等一切结束就好了。
  男生的身体压过来,他在骂她贱,说非要这样强硬地对她才听话,林知微点点头,说自己很贱,说喜欢被这样搞。
  内裤被随意丢在一旁,蒋淮憋了很久,他也是迫不得已,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他就只觉得悲凉。
  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送进几乎全是男生的房间,后面她是怎么被对待的,又是怎么平复下来的?这过程他不敢想,会让他觉得心悸。
  她在怪他,所以才不让他操,可她也不想想,其实他也很难的。
  门锁在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就被反锁上了,好久没碰到这具身子,蒋淮觉得兴奋,鸡巴一放出来就忍不住往里面怼,林知微还在疼,却还是强撑着咬牙吃下他。
  “唔,好涨,好大,蒋淮,啊啊,慢点......”
  林知微被按在桌上,两条腿搭在蒋淮的肩膀上,穴里的紧致层层包裹上来,男生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滑下,他抓起女孩子的大腿往里面挤,一直到抵到深处,蒋淮才埋在她肩膀喘着粗气。
  男生弓着腰反复挺身把阴茎撞进去,能感受到小穴从一开始的紧闷变得松软,是该舒服的,可蒋淮在那一刻却想起沐珩和他说过的话。
  被干得满身都是精液,趴在那儿又吐又尿。
  好嫉妒。好羡慕。好可恨。好恶心。
  “是不是谁来都可以操你啊?”他恶声恶气地在她旁边说话,见林知微又要躲,蒋淮索性张嘴咬在她脖子上,威胁道:“说话啊?”
  他用了点力,托起林知微的屁股狠狠顶了进去,身下女孩子呼吸加重几分,连带着身子都颤了颤。
  这一下捅得很深,身体下意识绞紧了里面的肉棒,后腰还在痛,林知微没明白过来他想要什么答案,只好呜呜咽咽乱回:
  “嗯啊,是,谁都可以操,谁都可以操的,我就是只不要脸的贱狗,呜,林知微条淫荡的母狗。”
  本以为这样说蒋淮会开心,可他当即黑了脸,牙齿重重在她脖颈咬下一圈伤口,有血漫出来,林知微刚想尖叫,头就被一个巴掌扇到一边。
  “这他妈都是谁教你的?啊?还是你自己就是这么觉得的?靠,果然很贱。”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像在喃喃自语,还透着咬牙切齿的不耐烦,林知微离他很近,所以还是听到了。
  喜欢,喜欢,爱,爱。
  假的要死。
  可语言本就可以是虚假的,林知微张了张嘴,脸上很麻,她回他一句:“可是我爱你,所以轻点,轻点好不好?”
  床笫之间的话常常都掺杂虚假,我爱你,我们在一起,我们结婚,我会负责一辈子,林知微已经养成习惯,她也可以轻易说出这种或者更糟糕的话,前提是,没人当真就好了。
  蒋淮每次性交都会失控,这次也没有例外,他说谎了,他根本没有吃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抑制住,再说了,就算打了人,事后买点东西道道歉,林知微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傻屌一样的药,他吃了会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这让他更不可能去吃那玩意。
  抽插的速度变快,肉体撞在一起的声音响亮,索性这里隔音很好,来之前也切断了监控,整根鸡巴尽根而入,大开大合地操着默默忍受的女孩子,其实到这里也还好,但林知微好像出现幻觉了,她听见隔壁有林书丞的声音。
  在桌子上操够了,又扯着她的领子按在墙上,肉棒撞进去的动作强势,蒋淮按着她的腰疯狂挺入,男生紧实的身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林知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敢确信墙壁后面确实就是哥哥在说话。
  阴茎在这样的操弄下,堪堪磨着某处软肉擦过去,林知微终于忍不住叫出声,背后的人兴奋,重新把性器抵到刚才的地方,深深浅浅地研磨。
  “叫啊,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
  林知微捂着自己的嘴直摇头,蒋淮看不得她这样,鸡巴拔出来又狠狠撞进去,他听见她哭了,但他不明白。
  “老子让你叫出来,聋了还是哑了?”
  但林知微还是没有叫出来,甚至还张嘴咬在他手上,蒋淮吃痛,力气下意识松了松,她就摇摇晃晃地往角落里跑,下体很痛,有粘液往下滑,只是还没来得及彻底离开她就被扯着头发拽回去。
  “求你,求你,这边有人,会听见的!换个地方,哪里都好,不要这里!她急匆匆解释,蒋淮刚被咬了一口,他看着手上的牙印,表情沉得像一滩死水。
  刚才还在说爱他的人,转头就毫不怜惜地咬穿他的皮肉。
  蒋淮觉得好笑:“有人?那你就叫给他听啊,谁不知道我们班上有个谁都可以上的骚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林知微想说不是,但蒋淮很生气,他不顾一切地把她砸在地上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到眼眶发红。
  “对啊,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个公交车,林知微,我真是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和司浩洋搞上,为什么要和他来捉弄我?!”
  又是几次用力的深捅,又凶又狠,有血从交合处流下来,他当做看不见,一遍又一遍地发问,全然不管林知微因为窒息而通红的脸,她用手抓着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脑海中空白一片,泛起午夜电台的雪花状,指甲痛苦地蜷缩又松开,出于求生的本能,林知微试图用力去踢他,可小腿在地面挣扎着蹭动几下,最终顺着失去力气的手一同滑落。
  耳边听不清什么,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林知微看着模糊不堪的天花板,放弃了挣扎。
  其实一直以来都心存侥幸,想着哥哥不开口,也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些事。
  但她听到了,她听到自己刚才忍不住叫出声时对方的停顿。
  虽然也有可能他只是刚好停住,可就是这一个刚好,能够成为杀死她的刀。
  ——谁不知道我们班上有个谁都可以上的骚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其实自己的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跪下来求饶还是奋起抵抗,没有意义。
  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还要没脸没皮地去求欺负自己的人?我没有,我没办法。你没有尊严吗你说出那些恶心的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你要爱所有人啊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你怎么样痛不痛苦,你只是缺爱到连自己亲哥哥都能喜欢上的蠢货,自己做的错事要自己受着,毕竟你哥哥也 一·点·都·不·喜·欢·你 ……
  啊,因为我是不被喜欢不被爱着的,所以你们怎么对我都没关系。赎罪,赎罪,赎罪,我的罪恶什么时候才会到头?我该后悔吗?那件事。
  发现自己鸡巴上全是血的时候,蒋淮终于冷静了一点,明明是太过粗暴导致的血,他却觉得新鲜,好像破她处的人是他一样,这感觉让人亢奋。
  他说你流血了,他说原来你很干净。
  寂静无声,没有人应答他。
  手中讲稿翻到最后一页,林书丞讲得口干舌燥,本来应该去旁边会议室开会,但沐珩说他有事就先借过去用了,没办法,他只好先在这里讲。
  他喝了一口水,转头看向窗外飞落的叶子,最近天气阴晴不定,刚还晴朗的天瞬间乌云密布,看样子今天的体育课是不会照常进行了。
  放下水杯,和雷声一起响起的,是隔壁一声颤抖的呼唤。
  背后是堵厚实的墙壁,它其实能隔绝很多声音,如果你不用心去听的话。
  雨,开始下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5:51:08

(二十二)淫雨绵绵
  是从绮丽扭曲的梦中醒来的。
  起床,时间不早不晚,整理好仪容仪表,坐上家里的车去到学校。
  喧闹,老师来的时候会暂且沉寂下去,有人勾着他的肩膀和他说话,扬起微笑,一切如常。
  转头看向侧方的位置,两张桌椅同样的空旷。
  上面没人。上面,没人。
  脸上的表情只能称为僵硬,蒋淮放下弯起的唇角,抬头看向黑板。
  ——你是有多蠢,这个时候出去不怕事情败露?听我讲,司浩洋欺负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没钱没背景也只敢受着,你想办法联系上她父母,给一笔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当然,我敢确定。但是你要小心司浩洋,你趁别人不在把他的东西弄死了,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
  雨一直在下,透过窗外看去,只能望见一片死灰色的阴,它们积攒在一起,白光丝丝缕缕射下来,轰鸣紧接着怒吼出声,已经连续下了叁天的雨,学生们的生气也好像随着排水口打着旋被带走。
  同时,这也是林知微没来学校的第叁天。
  但是司浩洋回来了。
  他冷着一张脸踏进教室,雨水太大,浇湿裤腿,司浩洋不甚在意地挽起一截,勾着书包边扔在桌上,还脾气很大地踹了一脚林知微的椅子。
  这个点还没过来?亏他还特地早点来学校,怎么,这几天他不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消息也不回。
  正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一层淡薄的黑影落在他手上,司浩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蒋淮。
  “我有事要和你说一下。”
  ......  第一节早自习下课,同学们正抱怨着大雨,分明是六月的天,黏腻的潮湿却顺着脚底爬上四肢百骸,淫雨绵绵,总觉得空气里有什么东西被打湿腐败的气味,闻起来鼻子觉得很闷,咽下去更是觉得恶心 像在吞什么油腻顺滑的浆。
  在这种氛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不安,以至于看见会议室里被砸出来的人时,大家的动作还有片刻怔愣。
  那个高个子晃晃悠悠站起身,抹掉唇边的血,与此同时从门内出来一个人,正是司浩洋,他平静地扫过周围一圈,然后扯着蒋淮的领子把他拽了回去。
  有好事者刚想上前,门在下一秒被关紧,有人看到他的脸,是沐珩。
  室内不比外面好到哪里去,墙壁水汽流滴向下,司浩洋拧了拧椅子的桌腿,毫不犹豫冲着蒋淮的头砸下去,霎时,木屑飞散,他头上瞬间溢出血来,滴滴答答糊住眼睫。
  “蒋淮,你再说一遍。”
  咽了咽喉头的腥甜,蒋淮从刚才就不闪不躲,脑子被打得有些许发晕,他缓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她死了。”
  司浩洋看向沐珩,后者点点头。
  从一开始就没瞒住他的可能,索性直接讲出口,沐珩是这样对蒋淮说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在我不在的时候,把林知微那个贱人弄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扶着额头嗤笑两下,像是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我的东西啊,你们搞死她倒是轻松,知不知道我让她别死又废了多少劲?”
  “还被老头子发现了,不然我也不会回家好几天,你们倒好,一回来就给我个惊喜。”
  沉默,沐珩在等司浩洋生完气,而蒋淮是头晕,司浩洋笑笑,转头一脚朝蒋淮踢了上去。
  “操,你不是会打人吗,来,冲我这打,你不把我打死我就他妈弄死你。”
  “说话啊?妈的和我开玩笑是不是?行,死了是吧,尸体呢?你给丢哪儿去了?”
  这阵子积攒的郁气一股脑顺着挥拳的动作散落出来,两个男生扭打成一团,准确地说是蒋淮单方面挨揍,本来是冲动的性格,可他别说反抗,连动都不带动一下。
  因为他知道林知微是真的因他而死。
  意识到手上脉搏没再跳动的时候,蒋淮是发怔的。
  恐惧几乎是瞬间爬上大脑,他在那一刻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才想起去做人工呼吸,他拼了命地按压手下的脏器,但她没有丝毫反应。
  现在该做什么,送医院?但救不回来怎么办?到时候闹大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杀了她。
  他停住动作,呆愣地松开手。
  总有办法,总有办法......他掏出手机,手颤得连打字都费劲。总有办法,总有办法。翻到沐珩的联系方式,蒋淮吞下一口唾沫。
  总有办法,总有办法,即使人死了,也总有办法。
  后来他按照沐珩所说,找到林知微的妈妈,那是一个半头白发的普通妇女,蒋淮戴着兜帽和口罩在后面,看着她拿起角落的一迭钱。
  奇怪,对于女儿的死,她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只是拿着钱往前面走,步伐都没有沉重半分。
  难不怪,所以司浩洋才盯上她,即使真的玩死了也没什么负担,可他偏偏撞上了枪口做这个替罪羊,该死,他们一定是说好的,而沐珩这个人也有很大的问题。
  骗局,这是针对他的一场骗局,或许司浩洋目的本就是他,他想毁了他。因为什么?家里的合作?
  可从现在看去,又似乎不是这样。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动手,即使蒋淮身子再怎么硬朗也抵不过他这样打,要不是沐珩后面拦着,真把他打死了也说不定。
  墙面湿气下滑,司浩洋喘着粗气停下,他扯着蒋淮的头发把人拉起来:“我问你,尸体呢?”
  “在......我家地下室。”
  并没来得及处理尸体,也可以说是他于心不忍,好像不毁掉她,眼前人就还可以是原来的样子,可近日高热加雨水,她腐败得很快,身上总有白色蠕动的蛆虫爬过,蒋淮回家后会小心翼翼替她清理干净,再坐在林知微旁边崩溃痛苦。
  要不就这样让虫子吃掉她算了,可以吃干净的,只要他不去管她。
  可说来说去还是那句于心不忍。
  得到答案,司浩洋用蒋淮的衣摆擦干手上的血,他站起身,没有犹豫地打开门,转头朝教室走去。
  人一离开,蒋淮松了口气,他盯着眼前模糊的背影被沐珩搀扶起身,雨水透过窗户打在他们身上,再不甘地滑落。
  死了。
  死了。
  死了?
  一个人真有这么容易死?前几天不还跪在他旁边说不想死吗?操,操,操,尸体是吧,他倒要看看林知微的尸体长什么样,要是整出个糊弄人的鬼玩意,他不介意真的让蒋淮去死。
  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骗,林知微是,蒋淮是,沐珩那个贱种更是,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死变态。
  如果可以,他非要现在就翘课去蒋淮家看个究竟,但要是又被老头子知道,铁定又要把他抓回来。
  教室里黑得不像话,明明是上午,不得已还要把里面的灯全部打开,死白死白的光洒下来,非但不觉明亮,反而像笼罩着一片灰。
  司浩洋冲得太快,他直愣愣朝着林书丞的位置上去,那人正在理课本,感应到什么,林书丞微微抬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司浩洋提着他的领子把人拽起来,用一双凶狠的眼盯住他。
  “林知微呢?老子他妈问你,林知微呢?!”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6:03:49

(二十三)愚者
  林知微死了。
  妈妈是这样说的。
  罕见的,林书丞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睁开眼,麻木地起床,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抹掉脸上的僵硬,林书丞紧盯着里面的人影,尽力摆出一个和善的表情。
  抽动唇角,扬起眉梢,像学习人类的怪物模仿平时的自己,推开厕所门走出去,父母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妈妈让他今天早点回来,今晚她想亲自下厨。
  林书丞点点头,宽大的伞面倾斜,荡开碎成星点的水滴,他和往常一样上学,一个人。
  教室里面很吵,林书丞看向那两张同样冷清的桌椅,不一会儿有人坐上去,是司浩洋。
  林书丞收回视线,后背紧贴的破烂皮肉磨蹭面料,有轻微的刺辣感,可奇怪,它已经结疤了。
  林知微,林知微,林知微,林知微,林知微,林知微。
  哥哥,你别害怕,我会帮你。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哥哥,对不起。哥哥,我和你一起努力。哥哥,我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家人的。
  理不清对于这个半路接过来的妹妹是何心情,但林书丞,确确实实是不喜欢她的。
  刚和她相处的时候,林知微说话的调子都是一副软烂样,活像被欺负了似的,谁说话声音一大,她都要低着头不敢和人直视,唯唯诺诺,举步维艰。
  他对她好,起初是塞进她小兜里的一颗糖,后来是嘴上的关心,问她冷不冷,问她饿不饿,身上弄伤了他也会问其原因,女孩子青春期,小心翼翼为心上人的改变也值得被他夸奖。
  纵然林书丞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自己。
  纵然他的好只是一粒粒砂糖,禁不起敲打考察,含进嘴里也会稍纵即逝,连哄小孩的棒棒糖都抵不过,可妹妹仍旧甘之若饴。
  他是故意的。
  以前用这些东西达成过一次目的,他也会接着利用它们,只是被手机中的视频打断了过程。
  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没想过在他眼前笑得恬静的妹妹能发出如此刺耳尖锐的声音,他和司浩洋对视,对方一脸懒散,还在点评里面的动作没意思,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让她叫成那样。
  “你不是说你讨厌她吗?怎么样,我也算帮了你吧?”
  无语静默。
  他应了一声。
  ......
  没人问起林知微为什么会不来上学,两个人一起消失已经能反应很多东西,林书丞大概明白,但也不明白。
  林知微死了?怎么死的?自杀?他杀?林知微,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定了定神,林书丞直直看向司浩洋,嘴唇抿起,他说:“我不知道。”
  是的,就和平时一样装作毫不知情,以为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走向光明的未来,可林书丞目中无人,连脚下倾斜的断崖都未曾发觉。
  不知者无罪,他是这样想的。
  有人把他们两个拉开,周围同学声嘈杂,林书丞只觉得水汽沉闷,他坐回椅上,好像伤口又被扯开,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从他那得不到答案,司浩洋索性也不浪费时间,他在等,等蒋淮带他去看林知微的尸体。
  雨水在晚些的时候终于停下,只是天空仍然黑云密布,现在停下的雨大约只是为后来的猛烈天气做下铺垫,人类在面对自然灾害时总显得弱小,蒋淮也忍不住担心林知微的尸体,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叁个少年坐在车内各怀心思,司浩洋支着手看向窗外,城市背景被涂抹晕开再飞速后退,他不耐烦地闭上眼,指腹烦躁地刮过手串。
  等到蒋淮家里,是晚上十一点,这时候雨仍旧没下,空气沉闷溽热,背后有点点细汗晕开,沐珩向后看去,窗户上是水淋淋的雾白一片,流不尽似的。
  家里没人,这座房子是他爸妈给的,以前因为想自在点所以没请什么佣人,倒为后来的事情省下几分功夫。
  蒋淮打开地下室的门,有陈腐灰尘掉落,近日的暴雨没能赦免这里,湿气沉重又柔软地飘浮在空中刺入鼻腔,他们都闻到股腥臭的味道,司浩洋被掉在额头的水珠吓到,他向上看去,一片湿重的黑夹杂在墙壁角落,它们在繁殖蔓延,并不停向下坠落。
  仿佛走进死去动物的内脏,可它的身体还在发热,像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把他们几个消化吞噬。
  不会他们两个想把他弄死吧?
  司浩洋这样想着,紧了紧兜里的刀。
  蒋淮讨厌他,沐珩也是个搞不明白的人,如果他们联合林知微一起骗他......那很好,那就都可以去死。
  他还在思考,蒋淮却是先步伐一停,忽而焦急地往前冲了过去,司浩洋愣了愣,紧跟着上前。
  很快,他就明白蒋淮确实没有在骗他,也是,那个蠢货,脑子那么不好,不然也不会轻易上他的钩。
  司浩洋站在原地,他不太清楚为什么人的身上能有那么多蝇卵,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哪里来的苍蝇?好吵。
  以前他可以轻易扯起她的长发让林知微直视自己,她会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可现在不行,光是从里面夹杂的白色虫卵就让他觉得想吐。
  蒋淮是出于胆子大还是愧疚没人知道,明明昨天他还好好地帮她清理身子,可为什么今天看过去,她已经变了一副模样,身体肿胀,腹部连骨头都能看清,却还微微变形隆起,昨天还不是这样子的。
  人死后大概真的不能保持所谓的体面,司浩洋又走近了几步,他把蒋淮挤开,忍着恶心扣着她的下巴撑开嘴唇,他想起哪里看到的话,牙齿是不能伪装的。
  林知微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是他没有见过的,后背的痣,发根扎起的绒毛,指尖,骨头的形状,牙齿......
  指腹有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司浩洋看过去,五六只绿蝇扇动着翅膀从他手边擦过飞起,如果仔细看的话,里面舌床的位置还挤着一堆它们的幼虫。
  空气中的味道更重了,墙角下坠的黑逐渐占领原本的颜色,积攒得太多,水流坠下的动作也更重。
  滴、答。
  滴、答。
  循环往复。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7 06:05:49

(二十四)她回来了
  雨还在痛苦地下,空气中湿气太重,打开空调仍旧半分用没有,窗户上永远是雾蒙蒙的薄汽水珠,透过它什么也见不到,连天花板都是密集的水珠,它们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掉下来。
  从来没有这么讨厌“水淋淋”叁个字,地板上已经分不清是水汽还是雨,窗户被死死关上,可那个东西还是无孔不入。四十多个学生的呼吸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棺材里,连呼吸都显得闷苦。
  昨晚上的画面还在脑海播放,他忘不了手上的触感,黏腻的软肉,蝇虫四散逃开又飞回她的身上,眼前的人再熟悉不过,确实就是林知微。
  司浩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疼地捏着眉心。
  怎么就死了呢,为什么会死了呢,他回家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蒋淮,沐珩,林书丞,一个两个都不把他当回事,行,那就别怪他,,,,,, 踏、踏、踏......
  有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走来,门边跨进来一双鞋,司浩洋起先并没注意,直到旁边晃动过一抹裙边他才斜睨过去一眼。
  不停拍在窗户上的雨不知疲倦,它们前仆后继地冲上来,耳边一片嘈杂。
  仍旧是乌黑的发,整齐的校服,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她坐下来,侧过脸和他对视。
  司浩洋有半天的怔愣,他瞪大瞳孔,身体先行做出反应跳起身,不止是他,在上面的沐珩也看愣了。
  女生仍旧一脸恬静模样,她拢起耳边垂下的发,轻轻问道:“浩洋?怎么了?”
  嘴唇一张一合,能看见洁白的齿和红软的舌,鲜活,明亮,没有蠕动的虫。
  周遭气温低得骇人,想必是谁受不了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就算冷死也比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要好得多。
  可是太冷了,这样太冷了。
  她侧了侧眸,不太好意思地在书包里掏了会儿,递给他一个面包:“我手机前两天摔坏了,所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吃饭了吗?要不你先吃点这个?怎么这么看我,你生我的气是不是?先坐下来吧,大家都在看......”
  能看到沐珩眼里的震惊,蒋淮不在,他请了假,可如果昨天死的那个是林知微,那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又是谁?
  林知微死了?林知微没死?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面包,触及到林知微的手,司浩洋能清楚感受到她皮肤上面的凉,不同于健康的肤色,像冰,可她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重新坐回位置上,他并没有想吃这个面包,可林知微仍旧直勾勾盯着他,司浩洋顿了顿,开始撕开表面的包装袋。
  撕拉。
  带着独有的香气,林知微看着他,他也就这样看着她,当着她的面将面包送进口中。
  刚碰上它也是冷的,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天气的原因,裹着肉松的绵软被咬下,它彻底溃烂倒塌,再黏糊糊地贴在口腔,司浩洋没有咀嚼,强咽下这份甜腻的湿软物。
  是真的,这是真的。
  没有在眨眼间变成诡异的东西,这只是一袋普通的面包。
  林知微笑起来,牙齿藏在殷红的唇下,她弯起眼睛,把上半身凑了过来。
  “怎么样浩洋,母狗给的东西是不是很好吃?”
  司浩洋平静地和她对视,远处轰鸣声层层迭迭响起,看样子,雨还是不会停。
  ......
  如果早一点下定决心的话,是不是也不会看见那副场景。
  蒋淮很后悔,他终于还是受不了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他们起先是震惊,再后来是叹气。
  “儿子,不是你的错,要是你没有生病就好了,都是这病害了你啊。”
  “我们会处理好的,别担心,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的前程。”
  林知微的尸体要被弄走,她体内的器官一定是烂了,之前还不觉得,后来再去看她的时候,空气中混杂的各种臭气闻到能让人头晕,蒋淮止不住干呕,却还执意想看她最后一眼。
  他是喜欢她的,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哪怕他们都说他是见色起意,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喜欢她。
  喜欢这种东西就是很难以言说,要从哪里开始讲?我们遥遥对视的一眼,你看向我,于是我冲你笑,还记得吗,那天阳光很烈,我看到你绑着的马尾辫有些怔松,那一刻我突然生起想替你理顺的心思。
  但是这只能算是我注意到你的开始,之后的一切你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和司浩洋是故意的,你让我在明白爱时也明白了恨,我想不通,我想问你,可你不理我,我也没脸见你。
  你说爱我时我很高兴,真的,你爱我,我好高兴,我们明明可以有好的未来的,可你非要逼我,是你逼我的,为什么你总要排斥我,是你的错。
  最后隔着段距离看她一眼,现在的她已经是不能靠近的地步了,因为她彻底烂了。
  烂得好快,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是虫子吃掉她的,是虫子让她活不下去的,不是我。
  手机震动两下,他本来是没有心情想打开的,可是对方没有要停的意思,方方正正的长块隔着一块浅薄的面料贴紧大腿,连续不停的震动让人觉得发麻,顶上又开始漏水,有一滴打在蒋淮头上,他终于从里面掏出手机。
  是沐珩,发的消息有四五条,蒋淮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打开聊天界面,入眼的是几条视频,看样子是在学校拍的,从外面晃动的视角来看,镜头对准的是一个女生,小图看不出来,蒋淮觉得眼熟,手指点了进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旁边是司浩洋,他们两个似乎在说什么,女生的脸暂且看不清。
  那边似有什么动静,于是她慢吞吞转过头,网络在这个时候变得很卡,蒋淮皱了眉,想着是地下室的原因,他一边抬腿往楼梯上走,一边无意识地点击视频。
  刚迈出一步,刚才还停在加载页面的视频顿住,下一秒,是女生冲着镜头微笑的画面。
  这个画面因为他刚才的点击被放得很大,漆黑的瞳孔正正朝着拍摄者的方向,蒋淮手一抖,手机从掌心滑落到地上。
  林知微,林知微??沐珩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负罪感更深?
  咽下一口唾沫,打着哆嗦去捡手机,地下室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手机好像也被冻坏了,还是卡在刚才的页面,但它正在一点点缩放,温吞地重新回到原本视频的格式,蒋淮一点也不想看,正想着把屏幕关上,余光却瞥到他们身后的黑板。
  六月,临近考试,他们的压力不比高叁少,校长还闲得让他们苦中作乐,办一期关于考试努力的黑板报,里面的画是近几天画上去的,昨天放学时,蒋淮看见已经要画结束了。
  而现在,本该在这幅板报前就已经死了的林知微坐在位置上,冲镜头微笑。
  毛骨悚然。
  死了,不是死了吗?她是死了啊?
  脚步在此时变得沉重,他看见自己的裤腿被水打湿,沉重黏腻地粘在腿上,蒋淮能听见自己心跳蹦出来的声音。
  跑,跑,跑!
  可身体根本迈不动,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任由冷汗爬下来。
  有腐烂的臭气接近。
  手机重新掉在地上,这次它没这么幸运,随着边角的磕碰,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黑。
  旁边是近在咫尺的声音,伴着冷气。
  “原来我的身体,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