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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6/18 13:29 / 421 / 60
【小说】清齐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7:31:55

第二十六章 少年心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三人互相对视,哈哈大笑。为首那哥们更是姿态狂放,颇有些辛稼轩疏狂放荡的滋味,就是看上去獐头鼠目的,有辱先贤呐。
  「肏你妈的!现在初中生都这么不知好歹?滚一边去。」勾八的,骂什么不好非要国骂,我这根本还不了口。看这哥们这尊荣我也大概知道他妈妈是啥样,就算送上床来我也下不去屌啊。
  我扭头四望,监控应该扫不到这里,校领导真是群好人,节省设备经费就是为了方便我动手。
  练剑是为了自强,不是他伤……
  我拼命默念妈妈的劝诫,克制住抡起球拍糊对面脸上的想法,牙齿来回挫动,咯咯作响。
  「再说一遍,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边说着我边直起球拍点到对面脸上,旁边两人明显吓一跳,下意识回撤一步又摆摆手压上。为首大哥是真冥顽不灵啊,嘴里嚼着口水不知道在骂什么,抬手就打算拨开我的球拍。
  我顺势而为,前推球拍戳进对面手掌心,他明显吃痛,立刻补上另一只手企图回推。我料定他动作,提前加力,单手执拍与他相持。
  我和他互相角力一时定在原地,另外两人自然不会干看,抡起袖子就要上前推搡。
  我早有预料,故意加大力气,对面不得不全力以赴,身子不经意往前倾。这时我突然撤手,他一时断了平衡两腿打着颤也止不住倒地的趋势,双臂不停打着摆子妄图稳住身形。
  另外两人反应不及,显然有一刹停顿,跌跌撞撞打算扶住他们大哥。
  我看准机会,腰身骤然弯曲,左腿上步立地在前,右腿顺着支点横扫而出,暴起发难下踹向他们三小腿。
  他们猛然遭劫,匆忙间收腿后移,架不住我势疾如风,躲闪不及,重击之下顿时响起三声痛叫,三个人齐齐下盘不稳跌落在地,扑通一声响。
  望着对面摞在一起的三条肉段,我不太敢继续下手,叹口气提膝上前压住对面起身,顺手反握球拍抵在最上面那人喉咙上。
  他们不敢乱动,只能任我宰割。
  「第一,道歉。第二,你们以后离顾清寒远点。」话音未落身下一阵哀求讨饶。
  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帅极了,牛逼炸了,马上就能迎娶姜清瑶走上人生巅峰了,如果不是隔着老远瞥见一坨老师黑压压的在校园陪着某领导参观的话。
  我瞬间做出应变,翻身滚在地上沾了半身灰,狠狠心划破小臂溢出一道浅浅血迹,顺便不忘出声提醒清寒。
  「姐,老师来了。」
  顾清寒冰雪聪明,大声嚷着「打人了打人了」,看到老师们接受到信号准备齐齐回头,立刻掩面扑在我身上,装出一幅痛惜友人伤重的模样,甚至还不忘亲我两口。
  还好这次不是祝清欢……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站着别动!」
  暴喝远远响起,震住了已经站起正在懵逼的三人,我默默勾起一丝阴笑,不过话说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演戏要做全套,我在清寒姐的搀扶下浑身一阵细微颤抖,哆哆嗦嗦起身,还不忘大口喘气营造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可惜眼睛没法故意通红,不然奥斯卡得一脚踢开棺材板为我颁奖了。
  老师们很快就跑过来,为首的那人气喘吁吁,我和他对视一眼,瞬间尬住了。
  这厮,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考场外怀疑我作弊把我拽去做题的那货嘛。
  「葛校长您好,我们、我们……」
  还好清寒眼力十足,率先出声打破沉静,清冷音色中暗藏羞愤,结合此情此景,任谁也要认为是对面站着那三个在欺负人。
  倒是我吓了一跳,照姐姐这话,眼前这冤家路窄的老师居然是校长,不像啊。
  葛校长不负众望,立刻锁定犯罪嫌疑人,大声呵斥:「又是你们这几个!学习狗屎一坨,整天不学好,现在还来欺负小同学和女同学!都给我滚,每人回家反省一周,返校带着家长来找班主任!」
  那三在高中部看来是名人,校长都认识他们,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又看着周遭围上来一圈老师,满腔冤屈无处发泄下眼都红了,他们是真委屈。
  我和清寒互相掐着手指,防止彼此笑出声,对面三人垂头丧气不敢多嘴,在大伙注视下提溜起包走了。
  「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老师带你去医务室看一下。」按理说这校长风评不是暴躁刚烈吗,咋变成大白兔了,有猫腻哇。
  我放不下防备,呵呵打着圆场:「没事没事,又见面了,原来您是校长啊。」葛校长「和蔼」一笑,庄重威毅的五官挤动了一下,看得人毛骨悚然。他看着我和清寒处得亲密,不由得皱皱眉:「男女生之间要注意交往距离。」「哦没事,这是我姐,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嘻嘻笑着,打算开溜,还要打球呢。
  顾清寒闻言冷了目光,眼眸横移盯了我一眼又缓缓偏过头去,看得我身上一凉。
  我正琢磨怎么糊弄过去,突然感觉流血的小臂被什么抓住了,那手掌力气不大但很沉稳。
  「市长,让您见笑了,我们学校一定会加强……」葛校长的话语让我浑身一震,转头一看,心下了然。
  这个不是清欢那李叔叔吗?
  不对,不对,按照妈妈的说法,我应该是无荷李氏的后代,李氏权重,出个市长也属正常,就是不知和我具体什么关系。
  只是这市长和我确实稍微有点像啊,大概率,是叔伯辈的吧。
  我默默握紧姐姐的手,清寒转头看我面色有异,投下关切的目光,脸上写满疑问。
  我微不可察地摇头,这事整的实在不好回应,更何况眼下情况一团乱麻。
  「小同志,你是叫李修齐对不对?」
  市长官腔挺重啊,声音明显带着焦急渴盼,就这都掩不住官味。
  他见我迟迟不答,不免有些急躁,不顾校长在侧,老师环伺,大声开口:
  「我叫李文宗,应该是你大伯。」
  李文宗、李文民……
  我抿了抿嘴,一时间想不好应答,毫无礼貌冷言冷语:「李市长你好。」校长看出我们之间故有旧事,在一旁打圆场:「我看小同学受伤了,身体要紧,咱们先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我猛然抬头,对着姐姐做个嘴型让她先走,后脚被市长和校长一左一右架去看校医。
  医务室就在球场旁边,拢共几步远,我实在没厘清思路,算了,随机应变吧。
  伤就是我自己控制着划出来,不过校医看校长都亲自带我来看,自然尽职尽责,又是碘伏又是药酒又是创口贴的,整的我不好意思。
  完事了看气氛凝重不似寻常,校医寻个借口走了,把空间留给我们三人。
  「谢谢校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修齐,我知道你和你妈妈的事,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我胸前一阵起伏,手上捏住病床木板咯吱作响,校长这扯皮匠倒是门清,开口缓和气氛:「李修齐同学非常优秀,数学水平很高,听说这次月考是全校第一。」「是吗,哈哈,不愧是李家的孩子。」
  「哈哈,市长谦虚了。小同学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校长,叔叔一定给你解决。」
  我听着他们信息熵极低的对话,心头却被李文宗一句「李家的孩子」切得粉碎。
  我死死咬住牙关,心中升腾的暴戾前所未有,用尽力气控制着起身对市长拳脚相加的冲动,指甲深陷肉中也浑然不觉,一边生气一边委屈,眼泪打着转,一个不慎就要掉出来。
  士农工商,当官的真厉害啊。
  我低下头,闭上眼吞掉泪水,又觉得不能丢脸,缓缓抬头,咬着嘴唇死死控住面部表情,望着葛校长真诚地讨好拉拢,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那真是我这辈子最难看的笑容了。
  「校长谢谢您了,我还真有件事请你帮忙。」
  声音抖得如风吹旌旗,是人心在动荡。
  「尽管说尽管说。」
  「我们学校是完全中学,又是重点高中,我需要一个直接参加今年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名额。」
  今年的高联和CMO 因为教改,各自推迟两月,倒是便宜了我。[1] 「这好说,每年这名额都没人要,那你每天下午都来竞赛班培训?」「校长,我可能没时间参加集训。」
  「嘶……你水平怎么样?」
  我轻蔑地笑笑,浑然不觉心态早已走形:「保底IMO 金牌吧,大概率满分。」见鬼,我一向话不说满事不做绝为人谦冲,只是在李文宗面前,在李家面前,在妈妈身前,我真的不想露怯。
  少年啊,一江春水又东走,满腔心事随谁留?不过是可笑的自尊作祟罢了。
  葛校长满是怀疑,我立刻补上一句:「您不信可以现在出题。」校长自然愿意在市长面前表现,先后出了三道二式水平的数论,这我强项,瞬间给出思路,他大吃一惊,双眼一亮,发发狠点开手机给我找了道新题,他自己出的。
  [1] 高联一般在每年的九月,书中为了时间合理,将时间改为十一月。相应的,CMO 改为次年一月,IMO 时间不变。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7:43:38

第二十七章 瑶杳遥
  「求所有正整数对(a,b),使得存在正整数g和N,满足对于所有的n大于N,g是a的n次方+b和b的n次方+a的最大公约数[1]」这题倒是不难,就是老套的最大公约数上添了点新意。我略略思考后心下了然,张口就来:「由题意知g整除a-1。显然,a和ab+1互素,则由欧拉定理可知对于所有正整数m,ab+1整除a的m乘ab+1的模系次方-1,容易推出ab+1整除a的m乘模系-1次方+b,同理ab+1整除b的m乘模系-1次方+a。」看着葛校长眼中逐渐现出惊艳,我却生起一丝恹然,天不假年啊。
  「不难看出,m足够大时,ab+1整除g,则ab+1整除a-1,a只能为1。同理,b只能为1。所以只有(1,1)符合条件。」话音落定,敲定我此后三月努力的主题。
  「国器,国器!」
  葛校长顾不得市长在侧,猛地站起,动作太大不慎推倒他身下的凳子,砸到地上刺啦一声弄得耳朵疼,只是校长声音更大,藏住元凶,「同学你之前有没有专门学过?不对,不对,市长,您这侄子一定要好好栽培,柱石之材,未来的希望啊。」
  李文宗拉住我,笑言几句了不得不得了,硬是拉着我加他各种联系方式。
  我心头烦躁,寻了个话头就起身要走。
  「唉唉好,修齐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记得和大伯说。」李文宗城府深,从不见变色,我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眼睛酸涩,各自对两人招呼问好道谢后匆匆走了。
  我还是按不住自卑,我明明应该好好对着两位长辈鞠躬,笑着感谢他们的支持,然后一脸孺慕表示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的。
  李修齐,这不是你之前最擅长的事吗?
  我……
  我发现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在真正力量面前脆若细纱,往日长袖善舞的风姿单薄得可笑,我能做的,好像只有不哭出来了。
  出了校门,街道空空荡荡,遍地黄叶掩人伤。我慢慢走过,看道旁老屋失修日久,皲裂的旧报纸盖不满枯窗,在风中独自摇晃。
  谁云年少爱说愁,愁在心头,何来强求。
  我蓦然顿在老屋前,闭上眼仔细去听秋声凉遍,可惜看不到山林尽染百舸争流,只有这墙壁斑驳古旧,与我同忧。妈妈,我好想抱抱你。
  少顷,我揉了揉微僵的小腿,甩甩胳膊,顺手剥掉创可贴,里面的伤口细不可察。我满意地笑笑,可不能让姜清瑶看见了。
  至于别的,不过是天色又凉,一场新霜。
  ……
  「妈,我回来了!」
  今天的语调比昨天高了不少,我不想对妈妈说市长的事,不然她一定会多想,只能故作欢快遮去最后一丝破绽,甚至连高兴的理由都准备好了。
  「妈,妈?」
  过了两秒,还是三秒?我只是觉得好久没收到回应,不由急得连声轻唤。
  可是客厅黑漆漆,没有传来妈妈和声细语的关怀,只有桔黄色的装饰灯,尽职尽责地明灭,它大抵是坏了。
  我再一次露出孩童的神态,委屈地鼓起腮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想着下午种种,抬手举起面前的玻璃杯想要发泄,不过也就敢装装样子,还是放下了。
  妈妈去哪了?
  我有些担忧,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却只有一阵忙音。
  我手忙脚乱点开绿企鹅,话说我这里只有妈妈一个好友。
  妈妈的朋友圈更新了张图,是秋天的紫清山,配文「秋日偶求道,青山暂清修」,妈妈回山上去了?我心下有些疑惑,她的配图有些怪异,我没有多想。
  可怎么会呢,妈妈怎么会抛下我直接回去呢。
  如果我是单纯的儿子,或许不会多心,可是暗恋的人最敏感,心头疑窦久难消解。
  我推开妈妈房门,书桌上用砚台压着一张宣纸和一本书。
  扑上去捧着宣纸,上面是妈妈写给我的信:爱儿修齐:展信安。
  秋思偶盛,剑道有成。
  值碧水迢迢,观红叶萧萧,思青山渺渺,哀残年杳杳。
  今吾再上紫清,怀缅二三,不日便返,如是而已。
  勿念。
  期康宁静安,日月邃远。
  妈妈  我暂且按下心中款曲,妈妈唱歌不咋滴,这字写得真没得说,我实在拍马难及。
  珍重地叠好宣纸,这会儿功夫信上内容我已经背熟,一边回味着妈妈那意气飞扬的笔锋,一边摊开妈妈留给我的书。
  书是妈妈手写的,不同于信中那样笔画间棱角分明丘壑暗藏,书上的字不过速写,却自有一段剑气在黑里白间流淌。
  这大概是一本剑谱吧,上面不但有详尽的剑法拆解,甚至妈妈还给配了图,一板一眼煞有其事。
  闲着也是闲着,我捧起书一字一字研读。
  紫清剑阁祖传有三功,最重要的桩功我常年和妈妈练习,已经很熟稔了。腕功和轻功照书上的意思,练剑时候顺带着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手上也没闲着,回卧室取了妈妈送的餐霞,连着鞘一起照着书上的基础动作摆来弄去,顺便脑中算计各式剑法得失优劣。
  只是我不是妈妈,对剑道不过是感兴趣而已。现在妈妈不在,我的思念一分一秒积淀,不多时便浓郁到化不开,我怏怏地放下书,挂好剑,披上外套推门而出。
  我家所在的小区不算富人区,但毕竟是市中心,房子平均面积大,地段又好,旁边就是重点学校,环境水平棒的很。
  楼前我和妈妈种下的法梧有些败叶残枝,我轻轻择掉,怜惜地拍了拍树身,好似在哀叹我和树皮一样枯死的心情。
  晚风拂面,清清凉凉,水汽蒸发带来的冷意让我有些贪恋。
  站在风中,上身换穿的外套如披风般猎猎,我沿着小道,缓步而前,想着妈妈此刻或许回到了儿时故居。
  秋风依旧在,青山分外红,只是人去楼空,她看到了会难过吗……为什么不能让我陪着她呢?我有点愤懑,如在深闺中窖藏了春怨的思妇,独自登楼,举杯斟满月光,一口一口喝尽相思。
  只是未到中秋不见月,此际良宵共谁人,我蹲在路边,看着人行道上不时走去亲亲热热的情侣,行过举家而还的夫妻,迎来欢声笑语的母子。
  我真的委屈坏了,他们开心什么呢,明明今晚那么冷,风还大。
  垂头丧气打算回家,我突然听到声异响,猛然回头,小区路口一小女孩爬在地上不知找什么,迎面驶过台私家车。
  不知车主是酒驾还是什么,人小孩子就在它眼前硬是没看到,直愣愣向前开,小孩妈妈在远处飞奔过来,叫声支离破碎,早早带上哭腔。
  我顾不上太多,弹射起步,挑着车头与小孩相撞的前一刻抢走小女孩。那小女孩本还在地上伸手乱探,刚要摸到就被我横腰抱起,不由浑身乱打,拍打着手脚在我肩上闹腾着哭着。
  那位母亲红着眼踉跄着跑过来,我默默把孩子递给她。
  「谢谢,谢谢,谢谢。」她抱着小女孩一阵后怕,打了小女孩一下,只是原本来势汹汹的巴掌落到孩子脸上边轻如鸿毛,「瑶瑶,快谢谢哥哥。」瑶……我心头一黯,摆摆手不以为意:「没事没事,小朋友以后注意点就好,姐姐我先回家了。」
  「哎,哎,你叫什么,住哪儿啊。改天我请你吃饭。」「没什么,小事。」
  我看着母女俩身影渐渐被夜色吞没,没来由有些轻松,只是转头看着家的方向,原本应当明亮的窗今晚却是漆黑。
  我顿了脚步,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怅然不知所想。
  滴滴~  车笛在耳旁轰鸣,谁特么这么没素质。
  我撇撇嘴,偏过头眼睛向车主瞪去,瞬间认怂。
  「曲姨,您怎么来了?」
  曲挽舟下了车,黄色长靴踏在水泥路上声响不小,引得不少行人驻足。
  她身姿妖娆,前后凸起略略夸张的弧度,那鼓胀的胸口简直比正常男人高翘的下体还要突出。
  曲姨不避嫌,死死搂住我,硕乳洗面好悬没上过来气。
  「你妈妈不要你了,把你送给姨了,来,叫妈妈。」「姨你别闹,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玩呢。好了好了,你家小仙子回去玩了,把你托付给姨照顾两天。话说,姨家房间可不多呢,你要和清寒睡还是要和姨睡啊?」
  「说笑了,我睡沙发。」
  我不吃她香艳这套,脑中飞速运转,不过啊,姜清瑶平时不是不喜欢我和曲姨走得太近嘛,怕她给我带坏了。
  而且,只是上山的话,为什么不带我呢,妈妈一定是爱我的,这不合理。
  边想着边打开妈妈的朋友圈,心中反反复复咀嚼妈妈信中那句「碧水迢迢,红叶萧萧」,而她发的那张图上却是平平淡淡的黄叶铺山白水游秋,有诈。
  今早偶然瞥见的一幕又上心头,一定有问题。
  曲姨这会还在等红灯,百无聊赖地撩拨我,我见招拆招顶住她话头,挑准间隙佯装无意:「妈妈这次行动有危险吗?」
  「不危险吧,最多一点点。」
  曲姨随口应了一句,意识到被我套话,气得直拍喇叭,「小修齐,你你你欺负姨~!」
  [1]2024年IMO第二题。
  另外,书中时间大抵为疫情前几年。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7:54:16

第二十八章 难眠夜
  「没有没有,姨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到。」顶着曲姨眸子中喷涌而出的狐火,我笑眯眯装傻,也不管她伸过来在我脸上乱捏的黑手,自顾自打开妈妈的朋友圈。
  话说妈妈防侦查意识好差的,这则分享一个互动都没有,别的都至少有曲姨的点赞留言,明显是单独发给我装样子的。
  妈妈到底去哪了?
  我基本断定是之前遭遇枪击的缘故,那背后的手脚明显是冲着妈妈来的,或许妈妈是去解决这事?
  我隐约知道妈妈应该也有些背景,个人能力更是超群。可是,可是,我怎么坐的住……
  我身子斜倚车窗,眼睛一眨不眨,空泛地望着前方,脑中全是这事的前因后果、根系脉络,越想越毛骨悚然,心中委屈愤懑荡漾得快出涌上喉腔。
  姜清瑶,你等着,你这次回来我绝对不理你了。
  「喂?喂?发春啦?」
  曲姨笑吟吟地在我眼前挥手,张口闭口离不开那三两破事。
  我被迫回神,挤出孝顺谦恭的笑,随口两句打发掉她,打开车门走到另一边,挽着她胳膊下车。
  「姨,你能具体和我说说妈妈去干嘛了吗?我看到不会冲动的。」曲姨穿着高跟靴,这会儿又踮起脚,扬起脑袋,下巴抵住我的头发,尖尖的触感不太舒服呢。
  「小家伙就这么关心姜仙子吗?怪不得她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当个宝贝。也是,姨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那肯定也寸步不离,要是敢和女同学拉拉扯扯的回来就打断腿。」
  「姨,你就和我说实话吧,我真挺担心的。」
  曲姨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挪开身子转为拉着我的手,哼了一声:「实话啊?
  实话就是你妈厉害的很,能打十个你,别担心就行。」「我……」
  「不许再提你妈!不然姨生气了,你看着办。」曲姨任性地甩下我的手,快步走在前面。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哇,还没进别人家呢我就成林妹妹了。
  罢了,我只要乖乖熬过今晚,明天就去……
  我暗自下定决心,看着曲姨妖娆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还是选择明哲保身,跟上曲姨,主动被她拉住。曲姨肯定不会真和我置气,春情勃发的狐媚脸蛋仿佛永远是笑意盈盈,看不出一丝波澜。
  曲姨把钥匙递给我,让我先进屋,她先去置办些物什为我接风。我拗不过她这股热情,只能认命般循规蹈矩。
  进了屋,清寒姐挑着灯,顶着暖黄的灯光坐在客厅里做题。她手指握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那轻灵的弧迹明明局限于方寸之间,可就是能给人种彩练当空舞的韵味。
  「阿齐?」
  顾清寒停了笔,声音冷冷淡淡,明显余气未消。
  我并非不解风情,只是晚来惆怅,实在提不起心气讨好美人,索性生硬地坐在她一旁,倚在她身上一五一十讲述今天的不寻常。
  「所以你不准备高考了?」清寒姐一直静静聆听,手指点着我的手背,指腹轻按,完了才嘴上这一句。
  「嗯,姐姐应该清楚我的情况,高考太浪费时间了。」我被她手指挑逗得难受,反手握住她那只玉笋,她挣扎两下后就任由我胡来。
  顾清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眸光冷冷,坚硬得恍若悬冰:「那我们就等一年。」
  谢谢你,清寒姐。
  「好。姐姐你哪里有不会的吗,数理化生我都能教你。」姐姐也不和我客气,拿着她今晚做的试卷,一题一题让我拆解。
  她成绩棒的很,永远是年级第一。毕竟那么聪明的人,认真起来,她那些还在青春懵懂的可爱同学,哪可能有招架之力呢。
  清寒不会的题目很少,偶有疏漏不过是题目执果索因、方法过于怪癖罢了。
  我只能仗着知识体系深,勉强给姐姐刻画题目之后的高等背景,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不久后曲姨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看着我和清寒姐依偎在一起,同看一张试卷学得入神,难得她没有继续搞怪,常年热切妩媚的狐狸眸子涤荡出欣慰。
  我抬头时正好与她对望,曲姨立刻收了罕见的温情,瞪了我一眼,好似有万种风情无处诉说。
  厨房一阵乒乒乓乓,一道道菜热气腾腾粉墨登场。
  我和姐姐坐在右侧,曲姨笑吟吟给我夹起一块牛肉粒,坐在她一旁的保姆殷勤地剥着虾蛄。
  食不语,寝不言,这种礼节早就被姜清瑶刻在我骨子里。
  一顿饭主宾尽欢,保姆捧着水盂给三人漱过口,又各自捏起块方巾擦了嘴。
  「二楼客房没有收拾好呢,小宝贝今晚委屈下和姨挤挤睡吧。」曲姨很没形象地腿抬高翘到餐桌上,脚丫藏在棉拖里一晃一荡的。
  清寒姐蹙蹙眉头,语气平淡得像在喝水:「妈。」「好好好,我和寒寒睡,小家伙就只能自己睡了,可怜哦。」曲姨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婷婷袅袅上楼回卧房洗澡去了。清寒姐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跟着她上了楼。
  我洗完穿着睡衣,躺在姐姐的床上。
  枕头上被子上传来一阵阵少女芳香,只是我无心细嗅。
  实在不死心,我掏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给妈妈打电话,可妈妈就是不接,我急得要发疯。手机传来漫长的忙音,好像是道道锁链在束缚我,呼吸渐渐紧促。
  各种各样的悲惨不可避免在我脑中浮现,顿时心如火烧,痛得发痒。
  我猛然挣断愁思困扰,如往常般向外伸出手,却发现只能拥抱虚无的良夜。
  一声娘亲一声家,不见星月不见她,叫我如何不想。
  夜色淹没纱窗,我数着天花板灯饰垂下的珠链,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等她们睡熟,独自下楼,偷摸拿着姐姐买的高考模拟卷,做了一晚上。
  话说正常人不是应该偷拿姐姐或者曲姨的内衣丝袜什么的,撸个通宵嘛。
  我这画风太奇怪了,都怪妈妈。
  天亮蒙蒙泛着紫气,我听着早起黄鹂低吟浅唱,多少缓了缓险些崩断的心弦,意满神闲做完最后一张卷子。
  保姆已经起床,正在打算去厨房准备早餐,我闲着也是闲着,起身拦住她。
  「您好,早餐我做吧,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一旁指点。」说罢,我还冲她笑了笑。
  「小少爷您歇着就好,别别……」保姆有些惊慌,连忙摆手拒绝。
  「我就给姨妈尽尽孝心,不会出问题,放心好了。」「哎,哎。小少爷您当心,千万别伤着自己,有什么问题一定喊阿姨啊。」保姆实在尽责,百般叮嘱后拿着抹布里里外外打扫房间。
  我只想手头有点活干,不至于在思念中自沉。
  「今天的早餐不一样啊,是小家伙做的吗?」
  餐桌上,曲姨洞若烛火,很给面子,拿着鸡蛋饼一口咬下去大半。
  「嗯,见笑了。」
  顾清寒冷冷端坐在一旁,拿着水煮蛋仔细挑着上面蛋皮,闻言后提起筷子,一块接着一块。
  很快吃完饭,坐上车去了学校。
  我目送曲姨开车离开后,打电话给惜月老师请了假,一路小跑回家,打开电脑拷贝一份从枪手那抢来的资料,戴上口罩,打车去了市政府。
  为了妈妈,我可以的。
  一路上我在心中各种铺垫,前前后后把说辞一遍一遍推演。这一去可谓五关六将,连见面都是考验,哎。
  青莲市政府大楼就在鸡鸣寺旁,工作人员伴着鸡鸣踩着日升上班,向来是美谈。
  工作日的政府衙门倒算清闲,一进门只见到三三两两几个人候在大厅,玻璃窗里零零碎碎坐着些接待员。
  「你好,找李文宗。」
  我看出面前的中年妇女是科室主任,故意抻着嗓子,作出副不耐的模样。
  「同……小朋友,李文宗是我们市长哦,请问你是要?」我故意翻着白眼,猛然摘下口罩,盛气凌人到我自己有点想吐:「你不妨仔细看看我的脸。」
  说罢,我手掌贴在大理石台面上,单指敲打,声响沉沉。
  「嘶真好……」主任倒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是直勾勾看着我,态度也从轻蔑变得饥渴。我好悬没顶住这眼神想要戴上口罩,差点前功尽弃真是的。
  一旁玩着蜘蛛纸牌的男办事员荡着椅子,转身过来看着我,突然大惊失色,半蹲在女主任身前低语。
  主任抬头看着我,眼中爆起丝丝精光,莫名低顺起来。
  稳了。
  「你,不不,小同志,你和我们市长是?」  我面色依旧淡薄,语气越发恶劣:「直接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五、五楼01室。」女主任哆哆嗦嗦下意识回答,又回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那个,小同志,市长八点和企业家有会谈,您还是坐在这等一会吧。」我目的达成,倒也不急这一会,微微颔首想要随口答应,就被轻晃的大门夺了目光。
  只见门外迎着朝阳走来两位女士,左边修长绮丽右边灵动活泼,一模一样的穿搭陪着截然不同却同样美好气质,加了波大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7:57:52

第二十九章 红颜血
  「三十?是你呀!」声音清脆,如初见那般。
  我看着清欢乳燕投怀向我奔赴而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再回过神时她娇嫩的胴体已经在我怀中。
  「您好,盛阿姨。」我只恨我不近视,不然就能推推眼镜挤走尴尬了,现在嘛,就只能面对一脸寒霜的清欢妈妈,装出满脸歉意陪着笑了。
  也是,甭管我做了多少事,任何家长都不可能坦然面对初三女儿抛开父母、对外面的男生投怀送抱吧。
  「你好。」盛听秋显然比较意外,在她眼中我恐怕已经变成张辽一类的瘟神了。
  我稍作思考,不着痕迹放下祝清欢,随口试探:「阿姨是来找市长的吗?」盛听秋刚要开口,就被清欢抢了先:「嗯,妈妈要来和李叔叔签个项目合同,让我也来听听。」
  「那预祝阿姨马到功成了。」
  「哎,社会上的事牵连太多,还是你们学生轻松啊。」盛阿姨拉过清欢的手,又拍了拍我肩膀,「修齐你是有什么事要处理吗?阿姨或许可以直接帮你解决。」「我也是来找市长的,一点点私事而已。」
  「嗯?你们……好。」
  盛听秋商场老成,通于世故,自然不会多语。
  我面带微笑,目送她们离开,清欢朝我摆摆手后表情闷闷不乐,转身时不忘跺跺脚。
  日光游移,国旗杆投在地上的影子停停走走,我心中默默掐着时间,好,十点了。
  我向办事主任要了张通行卡,那人看我和盛听秋相交亲密,更加恭顺,规规矩矩双手捧着递给我。
  一路走上楼,不少人来检查,匆匆忙忙应付过去,我看着01室门牌上刻写的「李文宗」三字,深吸口气,施施然敲门。
  「请进。」
  进门发现盛老板和李市长分对而坐,气氛剑拔弩张到清欢缩在一旁端着茶杯半天不动。
  见有人来了,两人都明显松口气,我挑的时间倒是不错。
  「李市长,关于市属企业的收购目前难以达成共识。既然您有新客,我们改日再谈。」
  盛听秋从容起身,临了不忘补上一句,「我前夫的案子,还请市委多多烦心。」「嗯,慢走。」
  临了清欢还不忘踩我两脚,我无心和她打闹,几下兔起鹘落把她推出房门。
  目送母女离开,李文宗笑着站起来,拉着我到之前盛阿姨的座位上坐下,他把之前喝剩的茶水换了,打开抽屉取出盒太湖银针,亲自拆封掰碎茶饼,细细地泡上。
  我实在急得不行,只能深嗅浓郁的茶香,排遣思绪。
  「我以前在无荷市当团委书记,最喜欢喝家乡新上的银针,有客人来也都以银针招待,个个赞不绝口。现在到了青莲,就只能委屈你喝陈茶了。」李文宗身形修长,略微有些清瘦,泡茶的手很稳当。
  我大概知道他具体想说什么,但有求于人,只能顺着他性子来:「新茶或如早春草木萌发,清新美好,难得可贵。而陈茶遍历冬夏,积风沐雨,更有滋味。」「你小小年纪倒是意外懂事,」李文宗愣了一下,咂摸出来言外之意,愈发温和,「我虽不及你年轻,但也不是朽败迂腐的人,这种……就不必在我们之间多言了。」
  说罢,他起身奉茶。别磨我性子了卧槽,我气得要死,还是只能双指并拢反扣桌面,一遍又一遍顺着思路。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李家不对,但是所有人都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大伯不是为李家人开脱,而是说明一个事实,你很优秀,一定能明白的。我知道你以前在家里受了不少委屈,说来也羞愧,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却连累了你,实在不好意思,大伯这里给你道歉。」说罢,李文宗起身不带分毫花假弯腰到底,抬头看我不为所动,不甚在意,笑容很豁达:「李家和别的家族是不同的,以后你会知道。好了,大伯不说这些,你来找我什么事?只要不违法肯定给你解决。」我来之前就算计好一切,自然不会现出太多异样,双手握紧维持话语间平静:
  「市长,您是否记得,我们初见时有个高中生吸毒。不知……」「嗯,你说的这事很复杂,没有必要千万不要掺和。这件事前一周刚移交省厅侦办,再缓一步就是部委亲自督办了。」
  李文宗难得皱眉,显然是对我给他找的破事不满。
  「我这里有些资料,相信您看了会有所启发。」我把U 盘呈过去,李文宗倒还挺信任我,直接就插在电脑上。
  太湖银针果然不错,市长这盒应该是特级的,清香四溢,根根如针的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高低不定,像是妈妈舞剑时腰间琳琅作响的环佩。
  李文宗看的资料我粗略整理过的,标了些浅易的重点,包括背后团队的线索。
  我也是突然发现,刺杀和贩毒居然是一波人干的,倒是不奇怪,白手套么。
  「你好,张局长,你来一下市长办公室,对,现在。带上之前那案子的所有资料,快,我等着你。」
  李文宗兴奋地搓搓手,几乎要站起来,瞳孔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
  「情况如何?」
  「太谢谢你了修齐,你提供的资料和分析真是、真是解我们燃眉之急,太好了、太好了。不过这事我希望你到此为止,别再继续参与了。往小了说你是李氏最优秀的后辈,往大了说你是祖国未来的希望,懂了吗?」李文宗言语殷切诚恳,只是我不可能同意。
  「再说吧。」
  过了四五分钟,张局长穿着浅蓝色常服气喘吁吁赶来。李文宗顾不上客套,直接把他拉到电脑前。
  一阵嘀嘀咕咕后两人对视一眼,张局长扯着粗犷的嗓子低吼:「大功啊,大功啊,我们现在就出发,应该能赶在省厅前结案。」「好,修齐,这是你张叔叔,我们青莲最出名的警察,立过二等功。」「警察叔叔你好。」
  我闻言兴奋极了,终于有后续,刚跃跃欲试准备出发,就被李文宗拦住。
  「修齐,要不大伯派两人送你回家?或者带你去游乐园玩?反正你别跟着去。」我一闪身钻到门口,张局长下意识移到市长身前,一脸警惕看着我。
  「我一定要去。第一,线索是我分析出来的,我跟着去没准就有作用。第二,既然市长能去肯定就有足够的安全保障,大不了我全程跟着市长就行。」「不是啊小同志,让你去那是犯错误,哎……」局长直瞪眼,我不等他动作抢先拽住李文宗,拉着往外走。
  「赶紧吧,战机稍纵即逝啊。」
  「市长你倒是说两句啊,哎、哎、哎,走吧。」跟着上了辆黑色警车,车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四名特警,一个个闭目凝神,显然训练有素。
  张局长上了车后也沉默下了,倒是市长不停给我灌输些为人当官之道。
  因为妈妈,我真的很讨厌无荷李氏的所有人。只是李文宗确实把我当做亲侄子看待,言行中的慈爱根本作不了假,我反倒希望他能对我态度恶劣点。
  罢了,这次不过各取所需,以后不见便好。
  我念头通达,也不在压抑,平平和和与市长对谈。
  黑车在小道上疾驰,很快到了城西一座别墅。
  特警们带上装备,跟着局长一起去探点,车厢中垂下一块显示屏,上面浮现出刑警记录仪拍摄的画面。
  警察们行动迅速,很快摸进别墅,只是一进去就撞见两拨人剑拔弩张,各自劫持人质彼此对峙。
  「都别动!警察!」
  「叫什么叫,没看到老娘在吗?」
  女人身穿便服,声音冷厉泼辣,身材却是高挑纤丽,握着枪的手上染上薄薄一层黑血,头也不回。
  张局长很快持枪上前替下女人的位置,几个特警围成一圈。
  对面三五个人只有一把枪,但是劫持了个警察,平衡微妙。
  「李文宗,这件事你们青莲市要给省厅一个解释。还有,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女人提着对讲机怒斥,我旁边的市长嘴角明显牵动一下,好赖涵养深厚没有置气。
  「江厅长,办案要紧。」
  「聆雪,怎么了?」
  另一个声音自对讲机传出,是我魂牵梦萦的温柔。
  妈妈……
  「没事,青莲市突然插手了。」
  随着江聆雪不满地抱怨,画面很快移到她身上,妈妈就半蹲在她身旁,脚下用力踩住一个穿着奢华至极的年轻人,断鸿青锋凛凛,剑尖上寒芒近乎凝实,就抵在他喉头。
  姜清瑶右臂上染着血,溢流而下,她上身黑色便服红了一片,简单地用纱布缠裹住伤口。
  她就在一团团黑红间鲜活,绝美的身姿在血色罪恶中纯洁,璨璨风华,猎猎剑影,美得像个谪于九天的仙子。
  可我不觉得她美。
  我只知道她流血了,她受伤了,她会痛的。
  我睚眦欲裂,眼角瞪得生疼,只是担心冒然出声会影响到局面、给妈妈带来危险,只能垂下头独自吞下所有的心碎。
  我恨你。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01:58

第三十章 定风波
  「怎么了?」
  李文宗见我面色冷得可怕,不由得出声关切。
  「没事,张局长他们能解决吗?」
  「这倒是不难,狙击手已经就位了,马上就能救下那名同志,可难的是搜集证据。江聆雪这次太冲动了。哦,她算起来应该是你堂姑,无荷江氏的掌中宝啊,从小性格酷烈暴躁,闹出过几次不大不小的事,幸亏有她爷爷给顶着,不然早进去了。她警校毕业后当了警察,这才勉强好点。」我无心掺和这些狗屁倒灶的亲戚琐事,默默祈祷事件安全解决。
  局势变化很快,狙击手各自就位,特警们一边与敌众周旋,一边悄然挪开身位狙击空间。
  砰!砰!砰!
  三声枪响同时迸发,画面中劫持警察的三人瞬间血肉模糊,猩红的液体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浓浓的腥味。
  江聆雪牵着妈妈的手,走到一边修整。旁边的一名特警立刻补上,反手拷住被妈妈劫持的年轻人,张局长则带着其余警察在别墅内仔细搜查。
  李文宗和我随之松了好长一口气,他抬手想要与我击掌相庆。我心情好极了,也不客气,挥手力道十足,市长痛得龇牙咧嘴。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
  李文宗不以为意,我正要反过去恭维两句,别墅中异变陡生。
  滴、滴、滴……
  冰冷的机械计时声笼罩室内,特警彼此对望,瞬间取出金属探测器四处搜寻。
  「别白费力气了。」年轻人被束缚住手脚,有些癫狂,仰头向天哈哈大笑。
  「王旭,说,东西在哪?」
  江聆雪上去就是一巴掌,王旭头一偏,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但依旧不改嚣张面目。
  「再有五分钟,所有的资料都会和你们一样,砰的一声炸上天哈哈哈哈。想活命赶紧放了老子,安排老子出境,老子就把密码告诉你们,只有五分钟哦。」「放你的妈的屁,大不了我们撤出危险区。我奉劝你乖乖交代,坦白从宽。」「江聆雪,你是还在家里吃奶吗?这么天真的话也能说出口,怎么,你们现在有退路?没有任何证据就私闯京莲王家的住宅,你们一个个就都等着上最高法庭吧。」王旭阴仄仄的声音在房间中传播,仿佛昏鸦啼寒,所有人心上都是一冷,「警察叔叔们,老子劝你们乖乖把我放了,这女人有江氏撑腰怎么都没事,你们可就准备好一辈子待在监狱吧。」
  「江厅,找到了,东西应该都在里面,炸弹保险柜,还有四分钟引爆。密码一直连着电脑智网在变换,我们已经联系密码专家线上解密。」张局长领着三名特警抱着大密码箱下楼,黑黑的铁质箱皮散着幽暗的冷光,落在地上扬起一层血沫,配上滴滴不停的倒计时,让人心底上发寒。
  箱子上被警察们连上电脑,一阵操作后他们脸上露出颓然,彼此对视后摇头。
  操作界面上的加密代码密密麻麻复合成一团,好像、好像就是在病房内看教授解密的那一套。
  我腾地站起,拉开车门就要往别墅里面赶,李文宗拉住我,死活不让我涉险。
  「修齐回来,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相信我,我会!」
  我吼着叫着大声出口,头也不回冲进别墅,一脚踹开大门,闪身跑进里间。
  「修齐?修齐,你、你快出去!」
  姜清瑶原本闭目在一旁,听到异响抬眼看到是我,大惊失色惶恐不解,挣扎着起身拉住我把我往外推。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注视她,我的妈妈。
  妈妈看我执拗,气得想强行把我提走。但看我一直面色冷峻,眼神中的质问半点不藏,她目光渐渐瘫软,低下脑袋。
  我没有理她,甩甩身子扑向前方的操作电脑的警察。
  「拿来!给我!我会!」
  「这……」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情急之下没有拦住我,让我抢过键鼠。他们立刻拉住我不让我操作,我深吸两口气,强行冷静,准备和他们摊牌讲理。
  「放手,把电脑给小同志。」
  李文宗气喘吁吁赶到房间,没进门就大喊一声,扶着门框胸膛起伏不停。
  「市长,您?您快出去!」
  特警们齐声劝阻,其中一个走上前扶起李文宗想要带他离开,他却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趁他们扯皮的功夫我抢过电脑,熟稔地点开软件,脑海里拼命回忆当时教授远程操控解密的操作步骤。我瞬时记忆极强,基本全部复盘下来,之后回家也照着这种加密方式自己加密解密一次,如今再上手勉强算得上轻车熟路。
  在李文宗示意下所有人都安静起来,房间悄然死寂,只剩下我敲击键盘的噼噼啪啪,和十指翻飞时骨头间偶有的轻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每个人额头上敷了厚厚一层汗,双手握紧,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打扰到我。妈妈蹲在我身后,眼神痴痴地看着我,不时为我擦去一道道奔流而下的热汗。
  「240795XW!」
  我吼着说出密码,猛然起身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还好被妈妈扶住。
  江聆雪立刻上前,快速输入,保险箱上不到一分钟的倒计时又变回了二十四小时。
  大伙都放松下来,由衷鼓起掌,被市长笑骂着去搜寻遗漏。
  我们四人在局长带路下出了别墅,我一直贴在妈妈身上,不愿抬头。
  「李文宗,你倒是好运气。这次抓到这么个机遇,恐怕你马上就能候补入局。」「聆雪,对不起,这件事于我李氏极为重要,我只能如实上报。江李两家世代交好,」
  江聆雪不停拍打手中文件袋,排遣心中不忿,市长养气功夫确实深,没见他破过嗓。
  「呵,你先走吧,我和姜姜还有话说。」
  李文宗看着抱着我一言不发的妈妈,恍然大悟,涨红了脸,说话结结巴巴:
  「你、您您好,我是……」
  「你应该感谢修齐。不是他,李氏满门会为我陪葬。」姜清瑶明了因果,没有看市长一眼,搂着我一路向前,只留下一句清冷肃杀的话语。
  「姜姜?」
  江聆雪落在后面朝妈妈呼唤,没听到回应后悠悠怒斥市长几句,然后三步做两步赶上来,抱着妈妈手臂好像在撒娇。
  「聆雪,你先走吧。」
  妈妈微微低头,取出块白帕细细擦去我脸上的积汗,另一只手放在我头上不停抓揉,很是舒服。
  江聆雪候在一旁,也想要上手摸头,却被妈妈轻嗔一眼,只得悻悻停手讪讪开口:「姜姜,这是你儿子啊,好帅呢。」
  「是。」
  我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向面前英气勃发铿锵昂扬的熟美警花,皱皱眉,却不清楚事情原委,满腔愤怒到最后只化作一句阿姨你好。
  「小家伙你好呀,真聪明好看呢,也就我儿子能比了,可惜他在无荷市,不然你俩站一块那真是一时瑜亮,都能直接出道了。」她表现得不像是如市长所言的小辣椒,反倒伶俐随和,发现我和妈妈情绪不高,也不再自讨没趣,告了声别,独自上了警车。
  见他们都走了,妈妈轻轻松开我,讨好似的摸摸我的脸,着急开口显得有些慌张:「修齐,妈妈、妈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就是、就是……」我静静听她辩解,只是妈妈声音越来越小,低得要听不清。我看着面前关心则乱的母亲,百感交集。
  前尘婆娑,往事斑驳,一一如梦随流水。我不可避免地幻想年幼的姜清瑶一个人在山中练剑,停功时歇了身子,依在大树下对着碧水青天柔柔一笑,那真是远胜春夏秋冬的好颜色。
  那道纯白的身影如今落在血染衣裳中,我看得心碎,好想现在就抱住妈妈,再也不放手,再也不让她受伤。
  妈妈见我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偷偷把自己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神情变幻,发白的俏脸溢出不健康的红晕,眼神躲躲闪闪。
  「姜清瑶,我恨……」
  我连续三十小时没睡,此时五内俱焚,声音沙哑暗涩,话没有说完,就一头栽倒在黑暗中。
  ……
  我恨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今天看到妈妈,黑衣着血,气质高远,恍若天弃之地孤立怒放的红梅,我心中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欣赏呵护,而是采摘。
  我突然很想彻底得到妈妈,再不许她离我寸步,莫名的占有欲让我觉得恶心。
  原来我那晚所谓的大彻大悟释怀放手,不过是建立在妈妈对我关爱备至甚至言听计从基础上的一种道德洁癖,不过是富人那廉价的慷慨罢了。
  一旦像这次这样,彼此分离片刻,我就完全着了相,破了形,杂草在内心阴暗中疯长,爬山虎挂满心墙,下面掩盖的满满都是我那见不得光的欲望。
  在妈妈慈爱担忧的目光下,我的虚伪、妒气、肮脏如同雨季裸露的蚯蚓,无处可藏,让人恶心。
  这样的我,这样身陷池沼心存邪念的我,这样明明已经被妈妈爱的不能再爱、却还是想要更多的我,如何配得上我那仙珠垂露、天苑听香的妈妈呢?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05:19

第三十一章 旧时光
  「夜幕铺向更远的远方」
  「树梢的蝉鸣,把星星渐渐点亮」
  「四周隐隐花香」
  「风和影子游荡」
  「记忆深处透着光的窗」
  「萤火与你,久久流连的梦境或幻想」
  「她在还夏夜微凉」
  「为你把故事慢慢讲」
  ……
  房间好温暖,是空调开了吗?我迷迷糊糊好似还滞留在梦中,微微扭动身体,感受到身边一片柔软,是家里的床啊,真舒服。
  突然有一双手拂上我脸庞,让我想起儿时夏夜天色微凉,妈妈坐在床边捧着童书为我慢慢讲,待我渐渐睡去,抚在我身上的那对璎琅。
  「妈妈,妈妈!」
  我想要睁开眼,却遭受强烈的酸涩困倦,眼皮奋力抬了抬还是没能撑开,只能无奈地合上,贪欢睡梦好时光。
  「小宝贝,是曲姨哦,你妈不要你了。」
  「曲姨啊,我好困。我妈在哪……」
  困的要死,我挣扎着吐了点胡话又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再回魂时感到额头一阵湿软温热,原来是曲姨拿着浴水毛巾给我热敷。
  这会精神好多了,看窗外日光不再那么明亮,想来是到了下午四五点。
  「姨,我妈妈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呢?」
  曲姨突然俯下身子,朱唇在我双颊上点来点去。我左摇右摆也没躲开,又好气又好笑地鼓起脸,偏过头,眼神吐露无奈。
  「小家伙真棒呢,又可爱又帅,可惜姨比你早生那么多年……」「姨,你说什么呐。」我有些汗颜,本来还在发懵的大脑这会清醒过来,感受到「断情伤」在发作的路上,赶忙开盘象棋,没法仔细应付曲挽舟。
  「好了好了,姨果然人老珠黄,被小家伙嫌弃了呢。」曲姨在我面前常年含着狐媚笑容,刚说一半却面色一冷,话锋一转,「不过,你是不是欺负姜仙子了?」「?」
  曲姨面对一脸疑惑的我,真不给一点解释:「你是姨的小宝贝,你妈是姨的大宝贝,你可不能欺负她啊。」
  「没、没有啊,妈妈怎么了?」
  曲姨干看着我,也不说话,良久才叹口气。
  「不是,你快说啊。」
  「你妈给姨打电话,让姨来照看你一会,还说什么你现在不想见到她,她对不起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估计这会一边躲着偷偷伤心一边担心你了。哼哼,小可爱,姨都舍不得欺负姜仙子,你倒好。」
  看着曲姨满嘴抱怨,我一头昏过去前的记忆逐渐倒带,「姜清瑶我恨……」,呃,这确实太容易误解了。
  「姨,我那会又累又困,还特别激动,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妈妈一定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欺负妈妈呢。」
  「呵,男人。」曲姨发出声经典台词,掏出手机拨打妈妈电话后直接抛给我,自己转身背对着我,「给你五分钟安慰好你家仙子。」默默支起身体,我候在床上等妈妈接听。
  「挽舟!修齐他醒了吗?他怎么样了?」
  「……」
  电话中传来妈妈的声音,隔着遥遥迢递,恍惚间能看见她哀怜的背影,我不知怎么的,视线一点点模糊。
  「挽舟?挽舟?是……修齐吗?」
  妈妈说得十分迫切,满腔焦急中掺着小心翼翼,我似乎听到她一边问着一边捧着手机竖起耳朵不敢有半点疏忽,生怕漏下了分毫讯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定有我的身影在闪烁吧。
  再也无法强忍,生怕迟来的回应会让她再多一丝心伤,我呜咽着回答:「妈,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
  我真没用,一开口泪水便滂沱而下,有什么好哭的呢,妈妈听到了还会伤心,可是就是忍不住呀。
  「宝宝,宝宝不哭,妈妈马上回来。」
  残霞晚光一点点透过窗,妈妈的话仿佛被这抹余晖点亮,短短的言语是那么有活力,我省掉泪水,静静举着手机,放空一切,直到曲姨转身。
  「我说我的小宝贝,你们母子是在演偶像剧吗?怎么搞得眼泪哗哗的,看得姨都想哭了。」曲姨一贯调笑,搞得我突然想缩进被窝避开她,「哈哈哈,你们整得跟情侣似的,不是欺骗就是误会的,啥时候结婚别忘了顺带着把姨也给娶了啊。」
  「姨你先出去吧,我突然有点困。」
  我只能施展装睡大法,任曲挽舟怎么呼喊都不回话。她只能气急败坏地捏捏我的鼻子,扭头离开房间。
  确定她离开后,我爬起来,突然有人敲门:「修齐,阿姨可以进来吗?」是盛听秋。
  「请进。」
  盛阿姨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内容丰富,多是些补品。
  「阿姨你好,有什么事吗?」
  盛听秋没有立刻回答,学着曲挽舟的样子捏住我鼻子,露出副可惜的表情:
  「你们要是再大些就好了……修齐,你和清欢的事阿姨不管了,就是现在都还太小了,别搞出什么来。」
  「阿姨,您说笑了,这都那跟那啊,未来日子长着呢,大学之前我都不会早恋的。」
  阿姨眯起眼睛看着我,满脸怀疑:「阿姨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啊……嗨,不说这个了。这次阿姨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听李市长说你这次力挽狂澜,直接帮他们破获了阿姨前夫的案子,真厉害啊。」她顿了顿,眼底迸发出由衷的笑意,根本就是在看女婿:「以后有什么事呢尽管找阿姨,千万别客气,懂了吗。」
  「哦哦。」
  曲挽舟突然推门而入,捧了杯水径直走过来,插在我俩之间,端起杯子往我这边凑,眼中威胁不止,好似在说你敢不喝试试。
  我苦笑着被动接受曲姨的服侍,幸好她抬手幅度不大,不然早就呛到了。
  「一下子喝那么多水不好,来修齐,吃块饼干。」盛听秋从挎包里取出饼干,扬起纤纤素手,往我嘴里送。
  「我们家修齐不喜欢吃这种零食的,是不是啊。」曲姨笑眯眯,语气格外温柔,看起来真像是个和风细雨的好阿姨,如果不是左手摸索到我背后死命掐着的话。
  「那修齐同学喜欢吃什么呢?阿姨都给你买。」「修齐这孩子从小懂事,就喜欢他妈妈和我做的饭,别的孩子打死都不肯吃饭,修齐每次上我家可都是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呢。」「阿姨手艺也很不错的,下周末来阿姨家里吃吗?」盛听秋突然看向我,曲挽舟跟着她齐齐转头,两人逼视下我只能明哲保身,低头不语。
  两人暗自交锋,谁也不肯退却半步,背后少不了一番勾心斗角。我看得头疼,生硬地握住她们的手放在一起,说尽好话,总算送佛出门。
  见她们双双离开,我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闹我精神了不少,闭上眼细细沉醉在车马炮的世界。
  这时推门声又响起,我有些不耐,眼皮都没抬一下:「您怎么又来了?」气氛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破碎,我匆匆忙忙抬头睁眼,只见妈妈双手握紧,立在门口。
  她新换了身白衣,整个人焕然一新,不见半分旧色,仿佛初春遭雨抽芽的草木,清香氤氲,生机盎然,只会让人联想到美好,立在那里就如同有暗香盈袖、明玉入怀。
  万代易得真天子,千秋始知有绝色。
  「刚才曲姨和盛姨来这里才走,我一时大意说错话了。」看着妈妈一言不发,我按耐住愧疚,表现得生动活泼,「妈,您穿这身可真好看。」妈妈默默走过来,她嘴角向下弯曲,眼眸低垂,整个人显得很彷徨委屈。我倒是希望妈妈能气冲冲走过来给我几巴掌,然后不轻不痒地骂我两句不孝子。
  「修齐……」
  「嗯,怎么了妈妈?」
  「你、你感觉还好吗?」
  「挺好的呀,妈妈你放心,我没事的。」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带着彼此回到不好的回忆中,默默把思念揉碎进寻常话语。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她关心着我,我尊重着她,和从前一样呢。
  可到底是完全不同了。
  「妈妈也有点困,能和你一起睡吗?」
  姜清瑶轻轻问我,那么大的眼睛都藏不住她的渴望,语气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
  眼中的妈妈眼眶微红,修长匀称的身子躲在白衣里瑟瑟发抖,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勾勒出的弧度有些消瘦,惹人怜惜。这样的姜清瑶,是天下男人都不可能放手的毒药。
  阴茎早已可耻地勃起,我微微蜷缩着身子不至于败露,脸下意识侧到一边。
  我自问没什么别的优点,唯独自控一条向来足以称道,可堪青史问谁雄。可面对如今越发娇嫩熟美的妈妈,我怎么敢,再和您一起睡呢……只是我余光瞥见妈妈,她眼神黯淡,神情落寞,嘴角低垂,仿佛有泪花在打转。我再也无法自持,掀开被子,夹紧双腿,抱着妈妈入怀:「妈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您快上来吧。」
  再忍忍吧,哎。
  姜清瑶脸上绽开新花,飞快褪下外衣,只剩下薄薄一层睡衣睡裤,钻进被窝,一直扭着直到完全被我抱住。
  从前的雷雨天,妈妈总会这样紧紧抱住我在她怀里,我笨拙地学着爱人记忆中的动作,反哺般抱着妈妈。
  没有什么遐思,没有什么畸念,只有回忆在心头晃荡。
  以前妈妈喜欢讲故事哄我入睡,她会讲春天叽喳团聚的鸟雀,夏天打盹偷闲的猫咪,会讲秋天偷不着灯油的老鼠哭个不停,会讲冬天躲在树屋的刺猬睡成一颗小球。
  我不喜欢故事,我只喜欢她和我,只喜欢我们一起走过的旧时光。于是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唱。
  「世界有双温柔的手掌」
  「抚过眉间不为人知的伤」
  「你借风声轻轻问着」
  「她是否记得你模样」
  「黄杨梳上白发那么长」
  「窗前月色流淌过旧时光」
  「你跟着她咿呀呀唱」
  「能不能不遗忘」
  「李贵杨,李贵杨」
  「娘亲不在,泪汪汪」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05:45

第三十二章 喜欢你
  一曲未了,姜清瑶哀哀地垂下脸色,我有些慌了,止住声响,眼珠晃荡着看向妈妈。
  「修齐。」
  她声音好弱,低的我心疼。
  「妈您说。」
  「妈妈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嗯……肯定有一点吧,其实我知道妈妈都是为我好,可是妈妈为什么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呢,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坦白所有的事呢?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一切呢,我从前冲动过吗?这次也没有吧……」我难得对着妈妈有些激动,越说越过分,扬起头不去看妈妈,说到最后都带上一点哭腔了。
  其实那么多话,都不过是一句不能出口的为什么要骗我呢。
  妈妈的决策即便是在我看来那也是相当正确,毕竟我还只是个学生。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她骗我,不喜欢她离开,更不喜欢她一个人背着我偷偷受伤。
  或者说,我不喜欢面对很多事还无能为力的自己。
  姜清瑶搓搓手,叹口气,温柔地拉过我的头,似是妥协,也像是欣慰:「我是你妈妈,肯定是一切以你为先的,妈妈不可能让你受到任何危险。当然,你这次的表现确实很棒,妈妈年轻时也不如你。妈妈可以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不会一个人偷偷去做,会先和你商量,行了吧?你再生气,妈妈可就要生气了。」「妈妈,你应该答应我不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我不依不饶地偏过脸,姜清瑶说了一堆其实就是幌子,这不行。
  「修齐你还小,真的还太小了,很多事没有办法的。」妈妈面对我有些不敬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地开口,「修齐?你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勃起了呗。
  之前还能靠着一时置气压住血气方刚,现在也想明白了,也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一股子心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想起妈妈今天冷厉无双的表现,单剑制敌、言退江李,更别提她之前孤身驰援血染长街,杀伐决绝何等风采。
  再回过神,我看看现在妈妈如秋水般的神色,细腻温柔得好像市中那条誉满天下的秦淮,这种反差太过迷人。
  实在受不了,我只能尽量弓起身子侧在一边,祈祷妈妈不要发现我的难堪,如果现在转身躺平的话,床上的帐篷怕是要招来小仓鼠当家了。
  姜清瑶很担心我,支起身子伸过头来,皱着眉看我,直接上手摸来摸去,突然双手一僵,停住动作。
  「长大了呢。」
  她没什么尴尬,反而语气有些复杂,简单的几个字流淌着我现在还读不懂的怜子心。
  我觉得很灰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虚度嘛,我和妈妈……一股冲动上脑,回旋镖来得实在太快,那一刻我突然变得任性,很想让妈妈来替我承担这份不该有的压力,期期艾艾地开口:「妈,我喜欢你。」「妈妈也喜欢你呀。」
  妈妈的回答好经典哦,我眼睛一酸,低下头,只是她下一句话都直接让我惊雷乍起。
  「修齐,你会趁妈妈睡着,来对妈妈不尊敬吗?」「不会啊。亲嘴不算吧。」
  「以后只准妈妈亲你,不准你偷亲妈妈。」
  有进步啊,我心情莫名好了些许,但不能让她看出来,只得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妈妈不给我伪装的时间,突然犀利的眼神想把手术刀:「你会偷拿妈妈的内衣之类的,做些不好的事吗?」
  嗯?我满脑子问号,语气都没那么坚定了:「从、从没有过。」之前确实没有啊,可是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我对妈妈的欲望了。特别是这次短暂分离后,小别胜新婚,我不得不剥掉心中那层虚伪的外衣,滚烫得散发着热气的欲求几乎在锻打我的神经。
  就比如现在,如果妈妈不慎落下件内裤袜子什么的,我一定会当做珍宝,至于是好好收藏到柜子里还是含在嘴里品尝、甚至是套在肉棒上发泄,那可就说不好了。
  「妈妈相信你是懂事的,是会尊重妈妈的。嗯,那你会偷拿女同学的衣服,比如你那俩小女朋友,去干坏事吗?」
  「那肯定不会。」
  妈,您不知道,我要是想早不是处男了,还用得着假借衣物。
  当然这话打死我也不敢说,只能藏在心里。如是一来我居然有些小得意,好像是有点小事瞒着妈妈就比较了不起似的。
  姜清瑶也得意,拍拍我的头,细嫩的小白手一挥,恍若将军在宣告胜利:
  「睡觉。」
  ……
  再睁眼时,我看怀中母亲可爱的鼻翼微微舒张,柔柔地吐气,如兰似麝,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又低头为她薄凉的唇瓣吻上温热。
  姜清瑶突然睁眼,于电光火石间抬手抵住我额头,满眼笑意:「怎么,修齐又不听话了,妈妈是不是刚和你说过不许再和妈妈亲嘴,这怎么回事?」「对不起啊妈妈,我忘了,」我愣了愣,随后笑嘻嘻地拿下妈妈的手,「妈妈就原谅我吧,毕竟您这么好看,我情不自禁嘛。」「那你以后不许再提这次的事,妈妈就原谅你。」合着在这等我呢,什么时候妈妈也变得狡诈了。
  我心中无奈吐槽,可是姜仙子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好。」看着妈妈笑起来时俩颊陷进去,凹出来迷人的小酒窝,我计上心头,偷偷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找到妈妈为了骗我专门发的朋友圈,大大地点了赞,回一句「原来紫清山这么美啊」。
  妈妈手机响起一阵异样的铃声,她赶忙取出来一看,顿时双脸生霞,没忍住推搡我一下:「修齐!你……」
  我扭来扭去躲掉妈妈的惩戒,姜清瑶气得长腿乱蹬直接双手拘拿,我受制于人只能连连告饶,她这才作罢。
  经过这么一闹,妈妈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想来这次的行动不再会成为折磨她的梦魇。我志得意满,直起身子,没注意下体也跟着直了。
  妈妈的双脚踢踏出被子,本来就似玉胜雪的脚丫在整体淡黄的床色印照下更显得晶莹。她脚型修长匀称,浓淡枯润恰到好处,脚背光滑白皙。那十根分明细长的足趾,白得发亮,在空气中大概是受了冷,微微地蜷曲着,十趾汇成醉人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现在妈妈正开心,双脚缓缓晃荡,连成一片雪线,足趾在摆动中轻轻张开,那是我见过我最美的花。
  她这一对莲足简直鬼斧神工,得尽人间妙处。真不敢想象那脚掌上的嫩肉该有多暖软湿糯,更不敢想要是能踩在我脸上,那喷鼻的足香该有多好闻。
  「你在看什么?」姜清瑶疑惑地眨了眨眼,突然发现什么,红着脸把玉足藏进被窝,剜了我一眼,「下去下去,几点了还不去上学。」匆忙吞掉溢出的口水,我不敢再和妈妈同处一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随手从盛听秋送我食品礼盒中拿了点东西,边走边吃上学。
  这两天没去学校,任惜月把我拉到办公室耳提面命,好一番叽叽咕咕后放我出刑场。
  回了班,和几个相熟的同学一番谈笑,闲聊间我摸清班里也没啥大事,一脸无聊趴在桌子上自我下棋,我这病能不能好了,现在和妈妈在一起也会病发了,这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不想再思考了。
  一想到妈妈,我就有些不知足,明明我和妈妈的关系在母子间已经算是亲密至极了,可我就是不满足。我想要她,想和她做爱,更想和她像情侣一样走过烟火寻常。这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她想要什么呢?
  她从不会要我干这干那,更不会对我的成绩指指点点,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每天早起做饭练剑上班,很多事情仿佛都揉进骨子,自发完成。
  我发现她真的很少笑,也只有面对我时才会不吝露出些春晖。
  书上讲喜欢一个人要怎么样怎么样,可没有那本提过喜欢妈妈该如何如何,我只能自己慢慢想。
  不管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就给她想要的,这总没错,但妈妈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无奈地睁开眼,却看到教室门口出现只熟悉的靓影。
  清欢今天也返校上学,她一看到我,就围着问昨天我去找市长什么事。
  闲着也是闲着,我随口给她编纂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把我拆密码的过程说得天花乱坠生死跌宕,搞得小姑娘直接死死拽住我的手,直到两人被班主任冲进来强行分开罚站。
  很快到了周五,假期迫在眉睫,高联如约而至。
  附中作为考场,学生们提前放了一天假,我第一个来到考场坐下,也第一个停笔交卷走人。
  今天的高联题目水到爆炸,一试连高考都不如,脸都不要了。
  二试更是要命,不等式、平几、数论一个赛一个的水。我充分发挥心分二用的专长,快速搞定平几后一起思考不等式和数论,同时提笔同时完成。
  二试开始不到十分钟,我的试卷上就只剩一道孤零零的组合,看得路过的监考老师一愣一愣地直挠头,一个劲往我试卷上凑。
  我大大方方地把答题纸递给他看,自己慢慢拆解这道组合。  该说不说今年的题目出得失败,要么送分要么送命,比如眼前这道组合,放历年IMO 都属于P5、P6位置的难题。我倒是习惯了这种水准的题目,只是这满考场的学长学姐,估计难咯。
  十分钟后我做完交卷,在满屋同学抬头望月般的不解和两位监考一齐目送的崇拜中冲出考场回家。
  回家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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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19:22

第三十三章 怜子心
  这些天我并不开心,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围着我鞍前马后。
  她越这样我越难受,她对我这么好,我却总想着和她不伦,每次看她眼中那份关怀期盼,再联想到我不为人子的阴暗,那份名为愧疚的心潮总会呼啸。
  我突然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妈,这就是你和曲姨开的公司大楼啊?好大呢。」今天周六,妈妈挽着我胳膊,带着我走向离家不远处的商业区,走进一栋装修简约精致的写字楼。
  「只有两层楼是我们租下的,」她笑着握住我的手,补充道,「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我才不要,和妈妈在一起就行了。」
  「修齐,大丈夫志在四海,要是因为妈妈你就不思进取,那妈妈可会愧疚的。」「走吧,妈。」
  走进楼中,第一层是妈妈开的武馆,每天上下午各开两小时,里面莺莺燕燕堆了一群刚毕业的姑娘,一个个有模有样打着木人桩。
  「妈,这些都是你的学员吗?」
  「有几个是的,更多是公司的职工,放心吧,我们这里只招女的。」「我放什么心。」
  我对口不对心地敷衍,越来越顶不住妈妈脸上得意的笑容,只好拉着她快步走进武馆。
  「姜姜!」
  冷艳的声音飘过来,跟着出现为短衣短裤精明干练的女人,是那什么江酌雪。
  「小同志,又见面了哦。哈哈,背着把剑真帅。」她伸手过来,我下意识与她对握,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这女人力气真大,看不出来啊。
  刚想使劲抗衡,下一刻我只觉得手上一轻,旁边的妈妈低沉着脸色,不知何时出手捏住江酌雪的胳膊。
  「姜姜~ 不要这么小气嘛。」江酌雪不满地嘟起嘴,一点也不可爱,反而有种数学大题卖萌的恶寒,「小同志也是来学武的吗,要不要和阿姨先过两招。」「他还小。」
  妈妈淡淡打掉江酌雪探过来乱动的手,默默拿着钥匙去了里间。
  「厅长,那天的事怎么样了?」
  我趁机向她打探情况。
  「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机密懂吗。」江酌雪显然警惕性很强,保密意识高超,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正打算套话,就被走过来的几个年轻女人拉住问东问西,只能无奈地看着远去的女厅长对着木人桩一阵拳打脚踢。
  「哇哦,你是不是女扮男装的?怎么皮肤这么嫩。」「天啊,你看他,和姜总那么像呢。」
  「有女朋友了吗?」
  「慧慧,你是不是要老牛吃嫩草啊,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男的你发春也正常。哈哈哈错了错了别打了。」
  她们围着我拉拉扯扯一顿嘀嘀咕咕,我怎么说都没有,又走脱不开,只能尽量缩在一起减少身体暴露面积。
  这几个越来越过分,嘴凑得越来越近眼看都要亲上了。其中一个擦的粉味道浓了些,我闻着难受,刚想要挣脱开就远远听见一身怒喝,所有人都停住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姜清瑶换了一身连功夫,白布衣腰系上黑丝带,如画龙点晴般夺目出尘,只是脸上近乎于跃动的寒霜在诉说她的不悦。
  「姜总,我们……」
  看着妈妈一步一步走来,身边几个年轻女性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们的双手都纠缠在一起,手指不时轻颤。
  妈妈一把拽过我,顿时感觉有些痛,我咂咂嘴没说什么,一直在看着难得生气的妈妈。
  她这样好美,温柔的眉毛倒竖,冷厉的眼神叫人发寒。
  「做好自己的事。」
  「是,是……」
  妈妈抛下一句后带着我去内间,只留下几只凄切的寒蝉在主厅低声下气。
  「妈,您别生气啊。」
  「妈妈没生气。」
  没营养的对话没有进行的必要,我乖乖随在妈妈后面,欣赏她摇曳生姿的腰肢。
  「跟妈妈进来。」
  内间率先入目的是一件件金戈,十八般兵器俱全挂在壁画上,画中是一片大漠黄沙滚滚,极远处一个黑衣剑客悬着酒葫芦,左手铁剑右手贼头。
  「修齐,以后来这里就叫我师父。」
  妈妈显然对剑阁极有感情,她平日言行也满满都是古风,这点风情我还是粗通的,立刻听话懂事点点头。
  姜清瑶牵起我的手,仔细摸来摸去,我有点热,脸上烧烧的。
  「你的手骨很好,没看错的话,是二十四相之十一的『清徽』。剑阁千载,有记录的、能超过你的不过五十人。」
  「那师父的手一定更好吧?」
  「你摸摸看。」
  我很高兴,马上牵起妈妈右手,仔细摩挲着,肯定看不出什么,只是丝绸一样顺滑的触感实在爱不释手。
  「怎么样?」
  「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妈妈脸红了红,下意识抽走,檀口开了开想要呵斥两句,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憋着气缓缓解释:「妈妈的手骨为『天曲』。」「天上有?」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得意:「没那么夸张,不过千载独我一人而已。」「那我是不是没机会超越师父了?」
  「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吗,练剑只是为了自强。你练剑只要能强身健体就好,妈妈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好吧师父。」
  妈妈看我兴趣缺缺,突然暴起,断鸿快得看不出形迹,只能听见破空时的音爆。等我定睛时,只见断鸿已然还鞘,妈妈手上多了一根原本在我头上招摇的呆毛。
  「师父真帅。」
  我看不太懂她的动作,只能拍手叫好。
  之后妈妈手把手教我剑阁四法,分别为出鞘法屠蛮、直刺法诛夷、横劈法荡寇和归鞘法平乱。
  剑出终平乱,真是好寓意。
  一整天我就在练功房中度过,这间屋子明显只有妈妈会来,积年累月下空气中的窖藏了丝丝独属于妈妈的味道,闻之清香入脑,仿佛天仙入怀。
  我偶尔会有失误、有不解,妈妈总是会立刻上来仔仔细细替我释惑,这时她会露出好看的笑容,那里面慢慢都是弥补愧疚的感怀。
  她真的好开心,我心中止不住想着漫天飞雪下,妈妈抱着小小的我,走出他乡,走向家。
  我猛然惊觉,一直以来,在我心中妈妈都是那个拯我于童年水火的天上仙,聪慧、美丽、坚强、自制,一身绝学更是照见古今,优点多得说不完。
  可妈妈却不会这样想。
  在她的记忆中,她先是丢了我五年,再见面时我那么狼狈,又瘦小又可怜。
  可能在她心里,是她亏欠的我。
  之后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因为并不美好的幼年时光,我早早懂事,自立得简直有些自负,任何事情都不乐意假手他人。
  记得六七岁妈妈总是提出要帮我穿衣,我总是不接受,她的情绪就会有些低落。我抢着干家务活时,妈妈虽然也会欣慰地笑,可转头眼角就会莫名垂下。
  我终于明白,妈妈想要的不是我为她做什么,更不是什么礼物惊喜,她一直想要为我做很多事,甚至是所有的事,可我只要有半点余力就只会选择拒绝。
  对不起,妈妈。我六岁时就该懂的,结果十六才明白。
  晚上城市远远亮起一盏一盏灯,夜空星星零落,想来驿寄寒梅放得正艳。
  坐在家中,我收回视线,噼啪敲着键盘,开始制作我的第二款游戏「神话围棋」。
  上次做的神话象棋网上骂声一片,我就算公开了企鹅神1-3 的账号段位也无济于事,但是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膨胀,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毕竟,能给姜清瑶买好多好多东西呢,虽然她也不缺。
  我趁热打铁,拿着「神话象棋」的代码改来改去,很快「神话围棋」便颇具雏形。
  「妈,我渴了。」
  这种话放以前打死我也说不出,只是姜清瑶听了会很受用,她立刻从主卧跑出来,小心翼翼捧着水,看着我一饮而尽,笑着擦去几丝滑落到我脖子上的水迹。
  我知道我猜对了。
  这个周末我极尽懒散之能事,以前抢着干的家务都推给妈妈,衣服也不洗了,早饭也不做了,恨不得连吃饭穿衣都要她服侍。
  虽然我向来好动,现在待在家里什么也干不了,难受的我骨头简直要痒出病来。可看着妈妈为我忙前忙后时脸上自发洋溢的幸福,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只要开心就好。
  流云更迭宦海翻波,这样的日子也很好啊。
  我天真地想着。
  电话突然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班主任的。
  「喂!」
  「惜月老师,什么事?」
  她声音美滋滋的,显然有喜事。
  「三十,你知不知道你那个高中数学联赛考了多少分?」这什么脑残问题……
  「我肯定满分啊老师,对吧。」
  「哈哈,对,对。听说全省就两个满分呢,校长都打电话给我让你明天就去省队参加集训,主教练就是我们附中的单老师。」「集训我就不去了吧,您和校长说一声就行,他会明白的。好了好了老师您别劝了,挂了嗷。」
  妈妈就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见我放下手机马上竖起拇指:「修齐真棒,为什么不去集训呢?」
  「想多陪陪妈妈。」
  她突然有些不高兴,我暗暗后悔,连忙补救:「其实、其实我就是想多玩玩,上课太无聊了。」
  「哼。」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20:16

第三十四章 母哀羞
  今天醒得早,难得妈妈没有比我先出现在客厅。
  初晨阳光在客厅中投射出一块亮影,我立在上面,感受醺醺和暖的早阳,热量打在毛孔上,那份微微的刺痛真的很惬意。
  和光同尘,我沐浴这份清眷,细碎的少年心事连自己也不知作何想,有些执念,有些释怀。
  我突然开始疯狂想念,那些无欲无求的日子,光阴走马春秋过隙,到如今恍恍惚竟有隔世之感。
  妈妈,我……
  越发熟稔的撕裂痛楚上涌,我掐着手指,一点点体悟「断情伤」发病的折磨。
  这个一度令我恨之入骨的病痛,如今竟颇具救赎之感。
  硬顶病灶后,我脱水般无力地委顿在地板上。大理石面寒凉,压在上面能微微镇痛。
  不知多久,听到妈妈房中传来轻轻的呼唤,我没有多想,猛地爬起,冲进她的房间。
  「妈!怎么了?」
  「啊!」
  妈妈突然见我,手上一抖,拿着的束胸滑落,那两颗丰腴的乳球跳到我眼前,乳尖随着妈妈娇躯的惊颤微微抽动,完全能看出这份惊人的紧致挺拔。
  我是尊重妈妈的,我是不想多看的,可就是挪不开眼,阴茎早早挺翘敬礼,即便是姜清瑶焦急地哭诉也没能打消此刻的悸动:「出去,你出去!」砰!
  我低头闭眼,默默退出主卧,听着房门紧闭的巨大声响,有些不安。
  时间真好啊,当初我看到妈妈在沙发上伸出小脚,都会彻夜难眠,如今窥看她春光盛胜的双乳,除了生理本能的致意,心理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那是妈妈。有什么好激动的呢,那是我的。
  当然,眼下受惊的姜清瑶肯定要好好安慰。细数前朝,她仙姿照尘的身子带来的好像只有灾难,如果知道连儿子都因为这个而误入歧途,我不敢想她会怎样自责与绝望。
  「妈,对不起,我不该贸然进去的,我什么也没……」姜清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我,发现没有异常后明显松缓下来,她又觉得气不过,突然出手,紫清腕功质朴的起手式被她演绎出华贵。
  我知道如果我躺平任嘲的话,妈妈会更生气,只能预判她的发力点提前推掌相应。
  妈妈右手突然翻掌而落,直直向我手背拍去。我下意识左手抖腕而出,点住姜清瑶的攻势。
  「咦?」
  我不知道姜清瑶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发出可爱的哼声,她随即变招,从未见过的凌厉攻势上下翻飞,单单是一只手就有铺天盖地之势。
  来不及欣赏眼前的天女散花,为了多撑一会我只能双手齐出,不算太笨拙的掌法虽然破绽百出,但以二敌一,勉强能撑个七八下。
  啪!
  片刻后姜清瑶一掌拍开我右手,呲啦啦有些疼。她不等我叫痛,反手握拳而上直冲我左手掌心,那一刻我好像离地而起将欲飞天,一瞬的抽离感过于奇妙惊骇,以至于我被她搂进怀里拼命呼吸时,觉得空气是那么香甜。
  「妈,您下手也太狠了。」
  我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懒洋洋地抱怨。
  姜清瑶捧着我的脑袋,与她对望。她显然气消了,却还有点不忿,那么大的眼睛都快被不满占据了,可她说不出口。
  尴尬了半天,姜清瑶想起正事,严肃道:「修齐,你怎么会心分二用?」「什么?小龙女?」
  「不一样,左圆右方妈妈也能,你这明显不对劲,都完全融入到实战了。妈妈刚才用的是在监狱那会自创的掌法,实战强度甚至高出紫清腕功两筹,按理说你第二下就该落败了,结果左右拆挡支撑这么久,不对,这不对。」姜清瑶刨根究底,半是好奇半是担忧,还掺了丝丝惊喜。
  「妈,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呀。」
  我试图胡搅难缠蒙混过关,妈妈没理会我,蹙眉低语:「你这么年轻,又不是那种比较执拗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程度的分心术。修齐,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到底怎么会的?」
  「不知道啊,可能我为了节约时间,总是一口气做两道题目,练出来的吧。」「那你注意点啊,别太累了,你只要用功开心就好,成绩怎么样妈妈一点也不在意。」
  姜清瑶是在学校共享的上课视频上看过我做题的,这份解释也算合理,她明显放松起来,揉揉我的头去准备早饭。
  看来妈妈是真的对于身体被我看见耿耿于怀啊,以前再生气她都不会对我用力。我暗暗记下,之后都会自发注意。
  后面几天,我充分汲取教训,在妈妈面前努力扮演从前的自己。
  姜清瑶最喜欢的就是和我简单地在一块,她打坐我用功,母慈子孝,多好。
  也就是我不知足。
  「修齐,妈妈感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女朋友闹掰了?」周五清早,餐桌上摆满熟悉的四道菜,妈妈提起筷子,上头戳着个水煮蛋,往我嘴里送。
  我一口囫囵吞掉半颗,借着咀嚼发出不清不楚的回应:「妈,您放心唔,啥事也没有。」
  姜清瑶狐疑地盯着我,我想得很明白,也不胆怯,平静的眼神如同月下清泉,只能照出心上明月的容光。
  「修齐,你长大了,但也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妈妈。所以,无论什么事,妈妈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见妈妈这般推心置腹,我有些内疚,慌忙应了声。
  她突然抬手,想要抱我,我下意识躲开,现在和妈妈亲密接触太危险了。
  姜清瑶手僵在半空,眼底溢出委屈,却藏得很好。那一丝心酸与惊惶,我看着难受,好像世界都没有声音了。
  妈妈,我不是不想,是不敢,是不能。
  我惭愧地起身,走到妈妈后面给她捏肩。明明是在帮她卸掉疲劳,我却感觉自己也轻松很多。
  「算你识相。」
  姜清瑶的声音极低极低,她嘴角又恢复了微微上翘,琼鼻一皱一皱,显然情绪很好。妈妈故意不理我,拿出手机随意乱看。
  她应该很少玩手机,上面只有几个基础的应用,视频软件还是几年前流行的头条,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视频自动滑过,多是些无厘搞怪的,妈妈不喜欢这些,但为显得自己有事做,不得不硬着头皮刷下去。
  擦边视频很快出现,画面中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脸不怎么样但生在身子丰腴,浑身清凉,最惹眼的是黑丝连裤袜包裹下的那双高跟骚脚,夸张地扭动着,纵情放荡。
  妈妈刚想要划走,我手指一横,拦住她。
  画面中女人桌上有个灰塑料袋,隐约能看见里面藏了什么照片,我有点熟悉,但凝神望了好久也没分辨出是谁。
  姜清瑶很是不悦,她见我回神,气冲冲关掉手机,发话教育:「你觉得那种女人很好看吗?」
  「女人?什么女人?」
  「别给我装,修齐,不是妈妈说你,就那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还那么大,穿的和……反正就是不像话,修齐你可不能见色起意。」「妈,您想哪去了,我就是看她桌子上有个东西挺熟悉的,一下子没分辨出来。再说了,什么女人能有妈妈好看呢,不过她那丝袜高跟确实不错,挺吸睛的。
  如果是妈妈穿,那肯定吊打她。」
  「你还说没看!」妈妈也不知在生什么气,愤怒的指头一直敲击我的脸蛋,「妈妈才不会穿这种东西,那都是不好的女人穿的!」「曲姨也常穿啊,」我随口回怼,但看着姜清瑶暗沉的脸色,立马认怂,「不过妈妈穿不穿都是最好看的。」
  「别给我油嘴滑舌的,」妈妈气得束胸都快裹不住那对傲人的天赐,「修齐,妈妈觉得你现在真的很危险,你青春期爱慕异性,妈妈理解的,妈妈也支持你和班上的同学谈个恋爱什么的。但是有些事情,你绝对不能做,更绝对不能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明白没有!」
  我不能造次,乖乖点头:「妈,我知道的,您看我每天放学基本都立马回来,就算想去……哦不对,我肯定不会去,就连想法都不会有。」「你最好懂事。」
  「好了妈,我上学去了,您放心吧,您不同意我都不会找对象的。」「等你成年了妈妈才不会管你。」
  姜清瑶扬起修长白皙的鹅颈,那美玉凝脂下暗暗现出淡青色血管,强大与脆弱的交响曲格外动听,我不敢多看,敏捷地推门而出,一路飞奔上学。
  现在我有了免死金牌,老师们都知道我大概率能靠着竞赛直升高校,也都懒得再管我。
  我老神在在哼着歌刷着题,就差把学校当家了。
  「三十,明天我们去江枫酒楼吃饭,你不准迟到。听到没有!」见我回应不及时,祝清欢不满地抢走我的笔,故作生气。
  盛听秋早早相邀,妈妈本来打算让我跟着曲姨和清寒姐去,自己就不来了,可盛情难却,实在拗不过,就定在这周六。
  「好好好,一定早早来。」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20:22

第三十五章 断情伤
  「挽舟,这家水芙蓉做的还不错,你可以尝尝。」饭桌上,盛听秋挨着曲挽舟,一脸热情开口相邀。
  江枫酒楼坐落在一片落花小院中,四面墙上壁画工笔写意群英荟萃,窗外池塘仿佛还停留在夏季,游鱼荷花共舞,目光尽处是淘尽英雄的滚滚东水,远远传来桂棹兰桨淅淅江声。
  传统美学在这小小空间中被演绎到极致,人文自然交融,婉约豪放互益。如果算上房中伫立姜清瑶,一袭道衣超世凌尘,三尺青锋入鞘含光,那更是天莲最形胜,东南自繁华。
  我们三个孩子坐在一起,彼此间不说话,默默吃着,如果不是清欢不时踩我两脚,叫外人看了准以为是路人。
  两位阿姨皆是商场老辣,三言两语推杯换盏间敲下一桩又一桩生意,甚至还不耽误攀援私交人情,欢颜恰恰不落窠臼,笑语融融了无痕迹。
  唯独妈妈一个人,此时伸出手,点着摆在红木高脚小方桌上一副米芾真迹,细细体悟。
  她从不在外面吃饭,一直以门派清规推诿,可我知道根源究竟,心中满是怜惜。
  妈妈的头发无声地飘扬,仿佛想要倾诉,却又无人可以对谈,只能让青丝起起伏伏,略表遗憾。
  你总说我很好,却一个人偷偷藏住心酸与过往,我多想现在就能站在你身边,为你抚平满是积伤旧恨的鬓角。
  我突然觉得我没错,因为只有我能爱妈妈,妈妈也只会爱我。可我不敢细究,我怕只是我一厢情愿,更怕妈妈会因此受伤。
  「清瑶?清瑶!清瑶————」
  曲姨大咧咧喊着妈妈,见妈妈一时没回应又连着叫了两声,就差上手去拽了,妈妈这才转身轻轻点头,原来她和我一样在走神嘛。
  「阿秋你看,你看啊,这就是姜仙子,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曲挽舟献宝似的抓着妈妈的手,一脸惊羡,「啧啧啧,我的仙子,你是怎么保养的?」「无聊。」
  曲姨是除我之外和妈妈关系最好的人,妈妈自然对她不会客气,她又有些开心,但不想表现出来,只能冷淡地哼斥一声。
  「姜阿姨,您快说说啊,我怎么感觉您这皮肤比我还嫩啊。」祝清欢古灵精怪,谁看了都喜欢,她伸长脖子探向妈妈,小小的脸蛋大大的渴望。
  就连一旁古井无波的清寒姐这会儿都竖直耳朵,期待妈妈开口。
  「嗯……」姜清瑶仔细思考半天,最后放弃,「修齐你知道吗?」几位女士为之绝倒,我笑着解释:「大概是妈妈总是早睡早起,又天天习武、冥想、练字,基本不吃垃圾食品食品吧。不过我感觉,咱们就别想了,太难做到了。」
  「就你会说话。」
  曲姨听了不高兴,飞过来一个白眼,就连一向和蔼可亲又孤高自持的盛听秋老板都拉下脸色,清欢那皮鞋小脚更是踢个不停。
  妈妈手紧了紧,最终缓缓放下。
  一时场面难免尴尬,我连忙找补:「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们可以来和妈妈学武啊。曲姨应该是知道的,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减肥效果是很棒的。」「小修齐,你什么意思?姨……很胖?」
  曲姨的声音很危险,媚媚的表情都冷了。
  「挽舟。」
  妈妈适时开口,曲姨瞬间不闹了,继续笑吟吟轻抚妈妈的手,姜清瑶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抽开。
  曲姨我是知道的,从小叛逆家世又显赫,天生玩世不恭,那点小公司对她不过就是玩玩而已。妈妈就更是冲和平暮,不似时人。特别是她们两凑一块时,曲姨往往会装纯,那就仿佛茵陈含香,天地为之一清。
  看得出来盛听秋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那么浓厚的铅灰味。她嘴角基本没放下过:「我一向认为青莲商界算我最美,今天见了曲总才知道一时瑜亮的意思。」曲姨心肠鬼精,瞬间配合:「是啊,咱们两个可真是一见如故。」妈妈有些狐疑,没出声。
  两位阿姨对望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过和姜仙子一比就是蒲柳之姿乡村野色啦。」
  「我们早过了只看外在的年纪,」妈妈言语清淡,听不出情绪,「孩子们还在呢,别说这些。」
  曲姨攀着妈妈的手让她坐下,姜清瑶不好拒绝,只能挨在她俩中间。
  盛听秋适时地补充:「清瑶,我听挽舟说你一直单身啊?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我这里有不少各界年轻精英,以你的条件,放出话来估计追你的人能从青莲一路排到京莲,。」
  我突然吃不下,也维持不好脸色,只好装作馋嘴,提起筷子不停地夹,没命地咀嚼。虽然妈妈一再说不会结婚,可、可三秋换物难,一朝变心易。我怎么变成这样,这么患得患失了?我难免责怪起盛阿姨,她自己婚姻都一团糟,哪来这么多心思,真是的。
  扬弃掉苦闷懊恼的神色,我惊觉妈妈好像在看着我,一脸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她眼中闪过几丝调笑,然后平静地拒绝:「我从没想过这个,年纪也大了,一个人习惯了。」
  盛听秋不肯放弃:「多一个人分担总是好的,是不是修齐不同意?清瑶我跟你说,男孩子还是需要父亲的陪伴的……」
  需要个屁!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姜清瑶会因此自责,毕竟她一直觉得对我不够好。阿姨啊,你可别说了。
  盛听秋还要再劝,还好被曲姨拦下,她乐呵呵地开口:「话说清瑶,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让修齐和清寒两个孩子年底就订婚,你考虑得怎么样?」一直避世不言的姐姐突然抬头,朝妈妈笑笑,牵着我的手略微举高,眼神却是在藐视清欢。
  清欢眼都红了,脚也不踩我了,急得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母女同心,盛听秋不愧为董事长,推拿踢拖手到擒来:「姜总,曲总,小孩子的事我们家长不应该管得太紧。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追求自由,你们说是不是。」「对对对,」清欢小脑袋要点出残影来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妈妈,「姜阿姨,我……我喜欢修齐,我会照顾好他的。」?清欢?照顾人?
  我不敢笑出声,又实在忍不住,只好低下头,面部表情抽搐个不停。再抬头时,发现全场目光死死咬在我一人身上,就连妈妈也不例外。
  姜清瑶现在的眼神,表面是得意和欣慰,掩住了内底的不舍与难过,最末了还有一丝谁都读不懂的委屈。这种复杂,我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整颗心好像都陷在妈妈眼里,我暗叫不好,顿感不妙。
  砰!砰!砰!
  我之前吃过颗子弹,那份穿身碎骨的剧痛身体还在帮忙记得,如今却好像有三颗同时呼啸着袭来。
  真的不知道凭什么心理疾病能带来这样的痛苦,我想出声却不能,只能顶着早早泪水朦胧的视线看着妈妈扑过来,耳畔响起让我心碎的哭喊。
  拼命晃动心弦却无济于事,我的意识一点点模糊,弥留之际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妈妈我爱你。
  「断情伤」伴我多年,这是它最嚣张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不知是什么仪器一直在滴滴答答,听得我好烦,想要掀开眼皮,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明明才醒,突然就好困,我刚想就此沉沉睡去,突然耳畔响起妈妈拼命般地呼喊,脸上瞬间遭受几下拍打揉捏,我大脑陡然一震,强迫自己清醒。
  嘶……好疼。
  有些作死,我妄图开口说话,只是嘴唇闭合太紧太久,表皮粘连在一块,猛然撕扯掉,顿时阵阵剧痛来袭,勉为其难咂摸下舌头,股股腥甜直冲喉头。
  「妈……」
  我眨动着眼皮,开开阖阖间贪看妈妈,妈妈好像有些憔悴,可明明,应该也就过了半天。
  姜清瑶蓦地双手托起我的右手,缓缓合拢,我感觉她的指尖好冷。
  「修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没事的没事的,妈妈会一直陪着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左右看两眼,发现就是上次的医院,一月不到就故地重游嘛,这给闹的……
  姜清瑶见我乱动,有些不满,轻柔地扶正我的脑袋,指腹拉下我的眼皮不让我胡思乱想。
  「修齐听话,一点事都不会有的,」妈妈的爱抚还是那么温柔,搞得我心智仿佛穿回幼年,「妈妈已经联系了当代医首,她马上就会来给宝宝治病,不许再多想了。」
  姜清瑶刚提起气势,轻声下令,腹部却不给面子一通闷响,明显她这一天都滴水未进。
  「妈。」
  「嗯?」
  她不好意思了,声音都小下来。
  「我口袋里有几颗酥糖,吃饭时候偷偷拿的,我记得你喜欢吃的……」简单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知道是不是病症烧懵了我的脑子,实在太难受,我这会一直睁不开眼。
  妈妈蹑手蹑脚把糖掏出来,撕开包装送入嘴中,酥酥脆脆的断裂声很清晰。
  突然我感到唇上甜得发腻,妈妈好像把糖碎混着唾液渡给我了,真甜。
  「妈。你自己吃啊。」
  小声地说完,我抗不住困意,枕着妈妈的手臂再次睡去。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24:31

第三十六章 始尝欢
  唔……
  不知怎地特别热,我满头冒汗,下身裆部那里又有些凉,再上面却极度温热,莫名其妙的。
  我无意识地向上挺直腰板,顿时浑身一紧,仿佛陷在了什么粘糯湿滑的管道中,死死咬着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可是,却又感觉好舒服,甚至忍不住自发地把核心抬了又抬。
  不等我细细体悟这份奇妙,一道混着快感与剧痛的呻吟哀嚎在耳畔炸响,明明声音主人已经在竭力压抑,却仍旧尖锐刺耳。
  我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睁开眼,目光所及的异景比梦中更离奇。
  只见祝清欢满脸涨红,两只细嫩的小手死死捂住嘴,面部肌肉因剧烈繁复的肉体触觉而扭曲得不像样。她双眸颤动不停,两行清泪徐徐流下,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清欢身子不时一阵抽搐,伴随而来的是我阴茎处的极致快感,那种敲骨吸髓蚀魂铭心的吞吸压榨,简直爽得和过电一般。
  快感一浪胜过一浪不停攀上高峰,我头皮发麻,拧了拧僵硬的脖颈,目光向下。
  我的鸡巴早已参天,直翘翘的一根,棒身严丝合缝地贴合少女的骆驼趾。随着鸡巴逐步陷入清欢初绽的小穴,被两畔幼嫩的阴唇紧紧含住的包皮一点点外翻,露出内里紫红油亮的龟头。
  那一刻心中一直紧绷的弦线蓦然崩断,鸡巴催促个不停,自作主张拼命地去占据处女屄穴更深处,狰狞的龟头夹在粉屄内,好似在搜刮小穴腔壁上的每一点嫩肉。
  鸡巴不受控制般自主涨大,明显向上挺了一截,硕大如鸡蛋的龟头几乎完全没入祝清欢紧窄粉嫩的屄腔穴道。
  冠状沟死死卡在两人性器交合处,鲜红的破处血溢满了冠状沟,水汪汪的一圈,我屁股下面垫了张厚帕,白白的布面红了大块,腥骚骚的味道四处散射。
  「嗯……啊、疼、疼……」
  清欢娇嫩的呻吟带着丝丝沙哑,那份透在骨子里的纯真如今完全绽放,让本就青春无敌的小姑娘更添了醉人的风韵。
  她身上是薄薄一层春衫,通体白白的只在袖口处象征性掺了两圈蓝色,小衣轻透,能略微看清鼓鼓囊囊的小胸脯。
  少女春欲勃勃,她那两颗挺立的乳头更是硬得发亮,简直要顶破薄衣而出,一边大大方方地暴露一边渴求雄性的揉捏玩弄。
  更诱惑的是清欢那双细嫩光滑的笔直大白腿,比例完美,在她玲珑娇小的身子下显得纤长,眼下就架在我腰部两侧,已经发育得有些丰腴的大腿肉蹭个不停,隔着衣物都能被那份肉感震撼。她一只脚勾着吃饭时穿的圆头高跟小皮鞋,伴随着身子抽搐颤抖,黑皮鞋一翘一翘地开合,不时露出光洁的脚掌;另一只脚上的鞋子早已抛飞在地,幼嫩匀称的纤足完全暴露,五根瘦窄白皙的小足趾彻底蜷曲,死死地抵在足掌上,任谁也分不开。
  最要命的是,那还含着热气往外喷薄少女屄香的粉色蕾丝内裤就在她裸露的脚踝上挂着,随着身子不停晃动,内裤被挑在空中荡悠悠的,显得招摇淫荡。
  我算很冷静的,短暂失神后一心想着抽开鸡巴。只是刚一动,就感到仿佛祝清欢整个身子都被粘连在龟头上,随意的小幅抽离都能带动少女大片大片的屄穴嫩肉。
  那份混着撕裂性剧痛的快感直接表现在女孩脸上,祝清欢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大大的眼眶噙着泪水,波光流转间满满的都是破碎感。
  她樱红小嘴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玉手捂住,显得含糊不清,朦朦胧胧的更让人有种把她按在身下、一根肉棒贯穿而入直捅到底的冲动。
  「清欢你忍一下,放松点让我拔出去。」
  眼见不行,我只能按下一切,一心安抚身前刚刚破了处、浑身抖动个不停的少女。
  至于后面,天呐,为什么会这样……
  等来的不是清欢的回答,那初承雨露的少女只是被浅浅肏入,还没开始大力抽插肏干便已经虚脱无力,蜜液肉汁止不住地流出,量不算大,但胜在泄个不停。
  「喜欢吗?」
  顾清寒……
  我是要死了吗,本来就够难搞的,如今还被姐姐抓包,这都什么事啊?等等,她的话……
  清寒姐从我背后探出脑袋,青丝如云瀑,幽幽发香一时间竟压住了满屋骚味。
  她伸出修长的手掌,抓握住露在清欢小屄外边的长长阴茎,用力握紧来回扫荡撸动,一下子直冲云霄的快感让我不自觉地闷哼,只能无力看着姐姐贴在我耳畔低语:「看来喜欢的不得了呢,这么硬。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满意吗?」「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受不起。」
  趁交谈的功夫我拿掉姐姐的手,虽然舒服但是命根被人握住,尤其是这人眼下过于危险,终究是有些不安。
  顾清寒眼神轻蔑,冷冷地看着这会瘫软在床的祝清欢,又抬眼瞥我:「果然屄比手舒服吗……」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无奈地重复苍白的话语:「姐,你这是……」谢天谢地,或许是我此刻的惶恐让她怜惜,又或许是向来干脆的她不愿徒费时间,总之,我的好姐姐,终于开始解释了:「送你个女人罢了,再说,她也是愿意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拨开祝清欢捂着嘴的双手,从少女檀口中扯出长长的白色丝袜。白天还在清欢腿上一尘不染的白丝如今处处都是少女晶莹的唾液,看上去湿漉漉黏糊糊,一团一团的,在空中肆意散出股股淫香。
  祝清欢终于能说清楚话,她顾不上从两处嘴角外溢的口水,大口大口呼吸了一会后伸直了粉嫩的丁香小舌,低低地呜咽:「疼,我好疼……」「清欢对不起,我先拔出去。」
  此言一出,不仅祝清欢直接闭上了眼,旁边的清寒更是摆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人家第一次你就这么糟蹋了?」
  「那她这实在不行啊,怎么也让她缓缓吧。」
  顾清寒恨铁不成钢,取下挂在清欢足踝上的内裤,揉成个小粉球半塞进清欢小嘴里,让她咬住不出声。
  「弄吧,你搞快点,估计一小时后姜姨就要回来了。」清寒姐白了我一眼,最后又补充一句,「还有,别射她里面,不满意的话就射我嘴里。」我从未想过第一次和女人做爱是这种情况,胯下是个娇滴粉嫩的班花同学,一旁还立着个孤高清冷的校花姐姐,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吃醋一会得意。
  把祝清欢放在床上摆好,又给她螓首垫了张毛巾。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水渍,望着少女渴盼紧张的眼神,轻轻叹口气。
  抬起手小心地翻开少女的阴唇,引得她一阵低哼,我仔细地捏住清欢私处那颗含苞待放的阴蒂。
  小阴蒂手感硬硬挺挺的很实在,我手指夹住它开始搓动。
  一开始用力比较小,清欢嘴里含着自己的内裤,她那小声的哼吟甚至都没传出来。顾不上太过怜惜,我缓缓加大揉捏阴蒂的力道,又逐步从单纯的揉弄改为上下左右掐捏拔拽,很快清欢的身子就颤动得更厉害,甚至时不时还会大肆抽搐一下,内裤根本掩不住她放荡纵情的呻吟,伴着少女幽香的骚叫春药一般勾人。
  我看祝清欢嫩屄吐水,阴部一阵潮湿泥泞,心知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会我的鸡巴硬得发疼,整根胀大,龟头塞在清欢小穴里挤的发死发闷,难受得不行。
  现在就妈妈来了恐怕也挡不住我,我挺直腰杆,一点点将鸡巴往少女春色怡人汁水淋漓的骚屄里送。
  祝清欢的屄穴虽然很嫩,但实在太过紧窄,而且她的屄应该很浅,我的肉棒才往里进了一小节就能明显感受到少女花心处的炽热吸引。
  不敢肏得太过深入,我保持着极慢极慢的抽插速度,一寸寸开发清欢初尝人事的雌美穴道,仔细地用肿胀的龟头品味少女屄腔穴壁上粉嫩细腻的淫骚软肉。
  虽然最终我只敢捅进去三分之一的肉屌,但是清欢的骚屄够紧,死死咬住陷在里面的每一段棒身,小穴仿佛活过来般不停吸吮榨取,伴着女孩身体的抽搐,屄穴软肉阵阵蠕动噬咬。
  被处女雌屄殷勤服侍的鸡巴上,每一处屌肉都炸着快感,完全弥补了肉棒不能整根硬生捅入的遗憾,爽得我呼吸都停了三拍。
  「呃呃啊……给我……不行了给我……」
  祝清欢连汤带水地呻吟着,之前被我擦净的白嫩脸蛋扭曲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极乐的泪花,娇嫩的喉头滚动不停,檀口紧紧含住的内裤湿答答的一片。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恣意,把鸡巴硬生生整根拔出清欢小屄,明显看出她骚穴里一片粉嫩的淫肉跟着雄屌,不舍得离开,龟头挤出屄口的那一霎「啵」地一声脆响,骚亮热浪的屄水冒出穴口,顺着少女股沟一股股流下,顿时扬起浓郁的淫骚。
  我不顾不管,一狠心直接将鸡巴捅了一半进去,少女青涩紧窄的穴腔承受不住这般恩泽,她整个人突然弓起,口中衔着的内裤都抛飞而去,同时瞬间爆发出不顾一切的叫床声,原本清亮的呻吟都变成了淫荡侈晦的哀嚎靡叫。
  「哦啊啊啊啊……不不我不行啊……啊不,嗯啊!要死了!要死了!」她双腿打摆子一般在空中胡乱抽动,股股热流从屄芯子那里喷洒,一通一通打在我龟头上,马眼处一阵刺痛舒畅,喷涌而出的淫汁从鸡巴与雌屄的交合缝隙中飞溅,整个房间弥漫着淫秽的骚味。
  祝清欢爽得热泪一股股流下,和她开闸般泄出的口津混在一块,汇成热腾腾的一滩骚水。她三处齐齐喷水,整个人被快感淹死,脑子炸开一般,浑身瘫软糜烂,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只有樱桃红唇在缓缓地一张一合。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18 18:31:35

第三十七章 霜寒降
  望着眼前爽到昏阙的同桌,我轻柔地抽出鸡巴,她屄里残存的淫水找到出口,噗噗往外直冒。
  顾清寒仿佛知我心忧了我心愁,不等我询问便出言解惑:「阿齐,你别生气,我只是拿走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嘶……你别捅,我先含会儿适应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的肉棒往她嘴里送,过分的淫荡让我鸡巴自主跳动,差点呛出清寒的嘴穴。
  「姐,你这又何必呢?」
  我真的想不下去了,假惺惺地开口,顺便伸手要抚摸姐姐的头皮,想要抚摸如女神一般诱惑的姑娘,却被姐姐察觉并拍掉双手,拒绝得太无情了。
  「我和你说过的,以后你想摸我手都难。」她吐出鸡巴,白了我一眼,扭转脖子让红唇贴着棒身一寸一寸地吸吮,清理掉上面沾染的淫浪骚汁,「我知道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你肯定会给我一堆所谓的补偿然后离开我,呵,呵呵。怎么样,现在还想抛弃我?你要是觉得自己能耐了,觉得还不够,我把我妈也给你送上床。」缓缓渡出胸口浊气,我有些沉闷,爱惜地揉弄姐姐的头,这次她没有阻绝我。
  见姐姐给我舔屌太过认真,我也不好偷工,几乎浑身解数给她按摩放松,清寒姐舒服得来不及捂住嘴哼哼,这时清欢悠悠转醒小声呻吟,汇成了极尽雌美的乐章。
  「姐,其实,可能,我不会去真的占有妈妈,实际上,没有这事的话,大概率,以后只会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清寒小嘴服侍我太过舒爽,这么简单的话我都说得断断续续。
  「我知道。」顾清寒神色都懒得变换,一点不给面子连敷衍都欠奉,「可我爱你,我想要你拥有最想要的,所以我会帮你拿下姜姨。」我终于慌了,不知道是在担心谁:「姐,你千万不能……」「哈哈哈,她会心甘情愿的。」
  顾清寒嚣张地笑着,突然猛地用力深深地吞咬我的鸡巴,长长的一截棒身贯入姐姐喉口。
  她顿时一阵干呕,眼神迷离,分不清是爱慕还是怨恨,也分不清是快意还是哀伤:「怎么样,阿齐。你不是自负嘛,你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吗,被我算计到死的感觉,怎么样?」
  她不等我回应,擅作主张,一下一下含吞我的鸡巴,贪婪得如同一日未曾进食的饥客,每一次都想要插死自己一般,忘命地深喉,像是在惩罚自己,也像是在享受一切。
  我心潮起伏翻涌,最终还是怜惜胜过一切:「姐,我们本不分彼此的。」顾清寒吐出阴茎,怔怔地望着我,缓缓张大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粉嫩的喉腔,插进去一定无比舒爽吧。
  我知道这时候越是把她的小嘴当做性器没命地发泄,她越是会安心,于是只能肆意轻薄胯下跪伏的绝美御姐,缓慢而用力地把鸡巴往她喉头深插。
  一半的棒身轻松送入姐姐的嘴穴,一段时间没用,她……齿感还是那么足,好痛啊。
  我有些无奈,还是摇摇头,一咬牙闭上眼,阴茎继续来来回回地抽插,一点点深入探索清寒的喉腔。
  噗呲!噗呲!噗呲!
  姐姐嘴里的口水蓄了一堆,被鸡巴捅着噗噗作响,滋滋汩汩的浪荡水声掩盖一切,她被肏嘴肏狠了,顶不住胃液上涌,不时呜咽出凄惨的干呕声。
  「姐,我要出来了,你忍着点。」
  我轻轻地捧着她的螓首一点点往我胯下送,随着鸡巴被她温软紧嫩的嘴穴寸寸包裹咂摸,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
  清寒姐忍着不适,主动吸吮起来,精致绝美的俏脸拉扯成淫秽的梨形,我看着越发不能自已,鸡巴在她嘴里一抽一抽,龟头抵在她喉头忍不住要倾泻出所有的欲望。
  顾清寒突然用力,脑袋猛然向前一顶,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捅破她的喉关,棒身硬得如同铁器般撑开了她的喉咙,她那天鹅般高贵精致的颈部突然隆起出一块,狰狞而诱惑。
  剧痛让姐姐控制不住泪腺,眼角处泪水狂飙。她喉咙裹得太紧,我根本顶不住,马眼一时间大肆张开,浓郁的雄精争先恐后破关而出,光是那股从姐姐嘴里冒出的腥气都能闻出这堆精液究竟有多浓稠。
  炙热的雄液毫无花假地打在清寒姐喉腔上,她眉头紧紧锁着一团,但是舍不得吐出我的肉棒,死死地吮屌吞精。
  随着精液大团大团喷出,顾清寒修长的鹅颈有规律地收缩舒张,淫荡的吞咽声毫不遮掩,诉说这段病房春色。
  鸡巴抽离姐姐的檀口,拉出来长长的一截白色精色。清寒姐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身子一摊就要倒下,我急忙扶起她抱到床上,她此刻脸上涕泗横流,却分明能看出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意。
  顾清寒挣扎着翕动嘴唇,声音低得恍若仙秦的编钟在千年前敲出声响,又流转到今日:「我是你的。」
  「断情伤」真不算什么重病,我这么困不过是这段时间睡眠太差罢了,发泄一通后精神得不得了,浑身清爽。
  匆匆打扫现场,开窗透气,我又帮两位姑娘……或许该改口叫老婆了,总之帮她们打来水擦净身子,给她们穿好衣服。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们也好转不少,虽然一个个多少有些承欢过甚欲求完满,浑身发散出慵懒的颓废美,但粗看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目送她俩离开,姐姐真是厉害,怎么降伏的清欢……我不敢多思考未来日子,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构思遐想中。
  秋色晚寒中,数只飞鸟嚎啕而过。暮雨淅沥潇潇,窗棂满是落花,雨打风吹不去。
  花团锦簇湿重,堆积成香丘,似是一场繁华落尽后的劫灰。
  我洗把脸,醒了脑子,负手立在窗前。
  凄朦冷雨匆匆下,不知遮惘多少离人心事。只是这暮色薄凉,我来不及细想。
  推门声一如既往紧凑绵长,紧跟着轻柔的脚步,鞋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来人明显一顿,然后一阵步履匆匆,香风随之而来,我忍不住贪恋地吸吮,仿佛这是我污浊身心的唯一救赎。
  「宝宝怎么下床了?」
  妈妈从背后抱住我,她双臂找准让我最舒适的地方,缓缓用力直到两人紧紧贴合,难以分开。
  我没说话,和妈妈脸颊贴合在一切,体悟这份超世的嫩软纯滑,抬起手指着窗棂处厚厚一层饱受欺凌的落英,在玻璃窗泛起的朦胧水雾上写出一个花字。
  姜清瑶自是怜花人,她心与我通合一处,提起纤细的食指,在窗上划呀划。
  苍劲有力的花字出现在我写的旁边,衬托下更显得古朴壮丽。
  妈妈满意地笑笑,又怕我不满,扬起素手,画出一颗爱心,把我的花装进里面。
  这是一种浪漫吗?我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温馨,仿佛我和她已经千帆尽过百难皆消,能够平静地携手面对每一场夕阳,每一次花落,每一年春末。
  我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妈,我没事。」
  看着姜清瑶五感交杂的绝美脸庞,初知女性雌美的我再无法克己,只想狠狠吻咬妈妈的薄唇。
  妈妈的手指冰凉无情,抵在我的嘴上,不让它得偿所愿。
  我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委屈,妈妈便俯身凑近,主动地亲吻我的脸颊,印下浅浅的湿润吻痕。
  「好了宝宝,妈妈请的医生马上来了,你要叫她师姐。」姜清瑶巧笑嫣然,如今我再不能单纯地把她当做母亲,但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只会更听她的话。
  只是隐藏背后的百代伦常千年道法,现今的我毕竟一路和风细雨年岁浅小,还没有胜过它们的能力。
  「姜师叔,您好。小师弟你好。」
  「师姐您好。」
  「你好。修齐,这位就是当代神农道医首,和妈妈一样都是自幼修习,早早脱颖而出。名字叫顾清霜,和你清寒姐姐还是姐妹呢。」顾清霜静静聆听妈妈的介绍,末了朝我微微一笑,那份莫名与调笑让人心驰:
  「你好呀小师弟,我听过你和清寒青梅竹马情定一生呢,之前我一直担心妹子遇人不淑,现在看到你觉得确实是良配。」
  她一袭黑衣如墨染,更衬得肌肤胜雪,言语清丽自然,会不会妈妈年轻时也是这般灵动,也是这般自信昂扬呢。
  顾清霜面色如常,朝着妈妈行礼,言辞恳切神情孺慕,一副推崇备至的模样。
  「礼重了。」妈妈拉起她。
  「姜师叔天纵之资,英武照尘,于神农道有挽倾避覆之恩。师祖有令,道中自三代弟子以下皆当以祖礼待君。」顾清霜有些激动,双拳握紧轻颤,好似在面对心心念念的梦想,「师祖还常常说,只要有姜师叔在,武道不颓剑阁终兴。我也常常读您写的《清齐经》,果真是春容大雅盛世元音,堪称剑道祖经。」女孩越说越激昂,几乎要拽着妈妈的手,好好感受近古剑道第一人的风骨。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