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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6/20 06:33 / 202 / 52
【小说】一苇山河谣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6:59

十四 虎穴
  “历刃川!!你放我下来!”岁荣又喊又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见了历刃川却又无一人敢管。
  天乙追了出来,岁荣连使眼色,他便又退了回去。
  历刃川放他下来,复又想起什么,随手拾起一条麻绳将岁荣两腕捆在一起牵着,嘴上还道:“你这小子全是诡计,不得不防。”
  魁梧巨汉威风凛凛走在前头,麻绳扯着一个踉踉跄跄的华服少年,那少年一路从城东骂到城西,路上遇到捕快,捕快一见历刃川肩上扛着的黑色巨剑连忙低下头找蚂蚁。
  历刃川也不说去哪儿,昂首阔步牵着岁荣出了城,城外又走了百十步,见一小径横生出来,一路连沿上山,小径左侧摆了个茶摊,茶摊口端着一个瞎子,瞎子腰间别着酒葫芦,右手扶着他那算命的幡。
  历刃川走过去,把绳子一头拴在桌腿上,自己坐到了瞎子身旁,往桌上拍了一锭银子。
  瞎子也不忙去拾那锭银子,虚着眼睛笑问道:“官人要算什么?”
  “你且给我算算上山的路。”
  瞎子笑道:“大官人说笑了,瞎子只算祸福吉凶,这上山的路就在眼前,不必算。”
  历刃川开门见山:“我要你算的是上‘五老峰’的路。”
  瞎子笑脸一僵,旋又道:“龙潭虎穴,不去也罢。”
  茶摊上有歇脚的佃农,听他要去五老峰,也是好心来劝:“壮士三思啊,那五老峰连路过的豹子都得褪层皮,已不少樵夫没了影踪,这官府也管不上只说了是禁地,好奇不得啊!”
  历刃川哈哈大笑,朝那佃农弹了枚碎银子,又续问瞎子:“历刃川特来会会老友,请先生指路。”
  瞎子伸出左手,道:“问路瞎子只收五枚铜钱。”
  那热心佃农得了银子,倒是自觉摸出五枚铜钱交到瞎子手中,瞎子掂了掂,突然咧嘴一笑,岁荣见了骇了一跳,那瞎子满嘴尖牙,笑起来两只翻白细眼高高吊起,像只狐狸。
  “太阳出没在天边,只宜显亮不喜满,若遇浓云来遮蔽,定主恍惚事不全。”瞎子手中算命幡一晃,霎时刮起一阵黄风,众人迷了眼睛,风停再看,已没了人影,只有桌上还摆着五枚铜钱。
  “好厉害的轻功。”岁荣由衷赞叹。
  历刃川道:“狐面太子轻功绝顶,只逊你娘的‘凌虚御风’而已。”
  “我娘?”岁荣不解,关千寻春何事?
  历刃川提着他领子将他揪到凳子上坐好,催道:“刚才那瞎子指的路,你可听明白了?”
  岁荣扬了扬被捆得发红的手腕,历刃川只好给他解开。
  “文王六十四卦,桌上摆的是‘仙人指路’,他嘴里念的却是‘浓云蔽日’,上上对中平……咱们顺路而上,在第二个岔口拐入便可。”
  历刃川上下好生打量了他一番,由衷道:“你这小子,当真是个宝贝。”
  语罢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黑色枝条丢给他,岁荣一见,连忙将“荼蘼枝”攥在手中,喜不自胜。
  历刃川抬头看了眼天色,道:“走罢,天黑前若还不到‘五老峰’,咱们就要困死在这深山之中了。”
  岁荣手握荼蘼枝,挥了两下,喜滋滋地跟在他身后,只是没走两步就在喊走不动了,历刃川无奈,只好单手将他抱起,继续赶路。
  五老峰原名茶坪山,自从极天城上九流的五个老怪物行至此处定居下来,此山便改名为“五老峰”。
  “冥河老祖”、“狐面太子”、“六畜探花”、“百秽仙”、“驱尸魔”五个怪物居于此山,并称“五老”。自他们来后,方圆十里的人家要么搬走,要么就得乖乖上供,官府也派过几次人来,第二天衙门口只还回来几只人头,又悬赏江湖人士去捉,尽皆有去无回。
  岁荣骑坐在历刃川宽阔的肩膀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问道:“那五个老怪物在极天城算得上是什么水平?”
  历刃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上九流为我极天城中流砥柱,三教教主唯教众多,论起武功,五老各个身怀绝技。尤其冥河老祖,修阴阳混冥功,世间招数无论男女皆可吸纳自用,他又博闻强识,实有大家典范。”
  岁荣见他连对手也不吝夸赞,当真是个武痴无疑了:“你也打不过?”
  “我自然是打得过的,不过,他们五个齐上,怕是神尘也不是对手。”
  岁荣心中一惊,连忙道:“你既然打不过!还偏偏去寻他们做什么?莫非……你是想借他们的手将我杀了?”
  历刃川哈哈大笑:“笑话,我好容易抢了你来,又费这周折杀你作甚。”
  “你看你说漏嘴了吧!你也说是抢我来的!”
  历刃川却不接他这话头,淡淡道:“绝路亦是生路,我历刃川顶天立地,岂可郁郁受制他人?”
  岁荣心中一沉,这是他在跟自己托底了?
  历刃川走到一处岔口,将岁荣放下来,领着他走入一片竹林,岁荣心中忐忑不敢接话,历刃川瞧出他心思,不在意地笑道:“你小子很聪明,但不该把别人都当傻子。”
  岁荣像是被捉到现行的小孩儿,只低着头跟着他走,小声狡辩道:“我没有……”
  “真正的聪明,该是让人看不出聪明,狐狸之所以狡猾,是因为它有副憨态可人的模样。”
  这是在点他了,岁荣满背冷汗,全无思量。
  “我儿之忧亦是我忧,不过为了极天城免受迫害,我别无他法。”
  岁荣也不好装糊涂了,直言道:“心法你已会了,为何还要听从黄龙真人的摆布不可?”
  历刃川叹了口气,道:“功法已会,心瘾也成,剔骨之痛可捱,噬心之痒难熬,待心瘾发作时,便是神智全失,受辱一人,总好过当条当街讨辱的畜生。”
  “那你又何苦再去寻那五个怪物?五老被赶出极天城起,当是恨你入骨了。”
  历刃川望着竹林尽头那处断桥停下,道:“我迟早是要疯了,若不赶在发疯之前请回五老,届时整个极天城都会落入黄龙真人手中,若无五老制衡,我儿的下场当比我更加凄惨。”
  岁荣头皮一麻,望着历刃川的背影却好似看到了百经纶,不由心中一痛:“那妖道就任你来五老峰?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历刃川转过身来,撩起额头头发,现出印堂中心一颗青痣:“那妖道修玉鼎功,我额上便是他种下的‘鼎’印,他只需一个念头,我说疯就疯,那妖道也知五老恨我入骨,只任由我折腾,不过,为了我儿,此去刀山火海,我也非去不可。”
  “那你还抢了我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听他如此说,岁荣此刻更是发疯般想回白鹿庄,他只恨自己当时赌气,全然没细想过父母苦衷,如今又不得信息,心中更是惴惴难安。
  历刃川自腰带上解下令牌递到岁荣手中:“此为泰山府君的泰山令,受此召唤不敢不从,我亦想到能借白鹿庄之力助我儿巩固地位,当不至于此后孤立无援,便奉召而来。”
  岁荣脑袋糊成一团,泰山府君?难不成是我娘?那时救自己的神秘人也是我娘?她明明只是普通女人……她既有神功,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传授自己?岁荣头痛欲裂,几欲作呕。
  历刃川将内力贴着他的背心顺上百汇,才得以缓解。
  岁荣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道……好臭……”
  “臭就对了,说明你小子没指错路。”历刃川说着,自顾自走上那溪上断桥。
  岁荣连忙跟上,那溪流又不宽阔,连岁荣这点武功都能直接跃过去,走这断桥不知有何意义。
  桥上横拦正中,立着一碑,上书“回头”二字。
  历刃川手中巨剑一挥,石碑齐崭崭似块豆腐被连根削去,霎时桥上一阵震动,再看断桥,竟长成完好如初,连接着溪水两岸。
  这奇门遁甲之术,岁荣之前在白鹿庄天字甲等的地牢中也见识过,也不甚稀奇。
  只是,桥底本静匿的溪水现竟然如同煮沸了一般,奔腾狂涌,历刃川已兀自过了桥去,岁荣战战兢兢跟了上去,生怕落后。
  一过石桥,周遭突然暗了下来,参天的竹林似望不到头,挤在一起遮天蔽日。
  “好香……”那股子香味十分浓郁,却不似胭脂与香粉的味道,也不是似花香,倒像是什么神奇动物身上的味道,馥郁又浓厚,多闻了几鼻子竟有些醉酒般的头晕。
  历刃川点住他关元穴,岁荣猝不及防,只捂着肚子喊疼,那股子头晕的感觉却没了。
  “你白鹿庄不是以博闻多识见长?你这少爷如何连尸香都不知?”
  岁荣害怕,紧紧抓着历刃川衣角,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个什么鬼影:“……什么香?未曾听过……”
  “此处名唤血竹林,数不清的尸体没有掩埋只由落败的竹叶盖着,你闻到的香味儿便是尸体与竹叶发酵后的尸香,是一种瘴气。”
  岁荣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脚底跑到头顶。
  历刃川勾着嘴角,指着岁荣头顶道:“你头顶正吊着一个。”
  “啊啊啊啊!!!”
  岁荣已然顾不上许多,直往历刃川怀里钻,历刃川哈哈大笑,竹林暗无天日,深处隐隐亦是传来笑声与他回应。
  那笑声在竹林之中飘来荡去,由远至近,岁荣只觉身上吹来一阵冷风,战战兢兢去看,偌大一个赤红鬼脸与他两两对视,鼻尖儿都似要碰到一起,岁荣霎时心脏骤停。
  以前在白矾楼听崔老头说书,他常说一个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岁荣之前无法理解,现下却是血流冲脑,全凭本能,手中握着荼蘼枝一阵乱舞。
  那赤红鬼脸躲闪不及,半边面具被生生削去,他亦是骇得心口疾跳,闪至五步开外,与岁荣两两对视。
  厚密的竹林被岁荣方才挥出的剑气洞穿,终于有光顺着缺口泄入。
  历刃川朝那人拱手道:“探花郎,别来无恙。”
  那人发出桀桀笑声,这下看得清楚了,更是把岁荣吓得魂飞魄散。那人满面赤红,头戴方帽顶着绒球,瞪着牛眼,瞳孔却只有一点,满口獠牙支出来簌簌地抖动。
  岁荣吓得不敢再看,只躲在历刃川背后,从前听书说是妖怪皆生得兽面人身,却不想今日撞见,竟这般骇人。
  那妖怪见岁荣吓得如此厉害,更是哈哈大笑拍着大腿,显然受用极了:“历刃川,你生得龙姿虎勇,儿子却胆小如鼠,有趣有趣。”
  历刃川亦是哈哈大笑,搂着岁荣往那妖怪走去:“非也,这小儿可不是我儿子,是我新娶的夫人。”
  “谁是你夫人!”岁荣赶紧辩解,一瞧那人口中碰得哗哗直响的獠牙,赶紧又把头埋到历刃川胸口。
  那妖人站起身来,身形伛偻,背上隆起一个大包,是个驼子,手上提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夫人?有趣有趣……”妖人一边说着有趣,一边绕着两人转着圈,豆子般大小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面脸挂着渗人的怪笑,“城主大人来我五老峰,当不是为了请吃喜酒吧?”
  历刃川昂首而立,笑道:“当然不只是请五老吃喜酒,更想请诸位回极天城共事。”
  那妖人突然发出桀桀怪声:“黄龙老道一个亲爹不够,还想拜几个干爹?”
  历刃川却也不恼,依旧挂着自信邪笑:“若五老随我回去,历刃川什么都做得。”
  六畜探花上下打量着两人,一对豆丁鼠目滴溜溜地转,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令人不适地吸口水的声音:“唤声亲爹听听?”
  历刃川倒也乖觉:“亲爹,随儿子回去吧,历刃川日后定孝敬五老。”
  六畜探花听了,笑得更加放肆,尖细嗓子犹如指甲刮过铁板,听得人头顶一阵发麻。
  “跪下,叩头。”
  历刃川倒也不含糊,将巨剑往土上一插,撩开大氅就拜。
  六畜探花口中桀桀笑个不停,一脚踩住历刃川的头,直把那张男人味儿十足的俊脸往土里踩,历刃川也不抵抗,只屏住呼吸任他发泄。
  他本就矮小,还是个驼背,站在历刃川跟前活像个幼童,如今却能将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城主踩在脚下,当是他平生最舒心的时刻:“你这庞然巨狗,真是贱透了,往日的威风自傲呢?做了几天黄龙老道的狗儿子,现下这是见谁都是主子了。”
  若没有先前历刃川跟自己表面心迹,岁荣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如今他却心乱如麻,看着历刃川被人凌辱,心中只觉得揪着疼,他很难不去想百经纶,要是他爹被人如此羞辱,他定会气得发狂,又想到天行撑到现在,怕是心口都痛青了。
  “妖怪!给我滚开!”岁荣挥剑就刺。
  六畜探花连忙躲开,两爪弹出锋利指甲:“荼蘼枝?你是白鹿庄的人?”
  岁荣浑身发抖,握着荼蘼枝指着他道:“小爷就是你的白鹿庄的太岁爷!”
  “哦?你就是传说中的小太岁?有趣有趣……”
  岁荣一时冲动,现下却也不得不迎难而上,气势上决计不肯认输:“看小爷挑破你这猪妖喉咙时还有不有趣!”
  一道剑气贯出,六畜探花心中大骇,侧身去躲,岁荣摸出铁管一挥,银针激射,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连响,飞针竟全数被那驼子猪妖收入掌中。
  “摘星手?我当是罗睺箭呢,吓我一跳。”六畜探花手心一挽,银针激射。
  岁荣哪里接得住暗器,躲也不会躲,噗噗几声闷响,他摔在地上,周身几处大穴已被银针钉死。
  “历刃川!”岁荣朝历刃川求救,历刃川只是盘腿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现下竟是他作壁上观了。
  “有趣有趣……白鹿庄的武功竟然如此稀松平常?”
  六畜探花一掌拍来,岁荣下意识去接,两掌相向,一股雄浑内力刚猛无比,直冲猪妖右臂,登时将他震开十步还远,摔了个四脚朝天。
  “咳……这是?这是什么功夫?”六畜探花一时也糊涂了,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在扮猪吃虎,分明招式粗浅得不可一观,内力却雄浑无比。
  历刃川哈哈笑道:“干爹有所不知,我夫人体内有三成玄天一气道护体。”
  “玄天一气道?白鹿庄……他是泰山府君的儿子!!?”
  “正是。”
  十殿阎罗审功过,泰山府君断死生,六畜探花登时吓得怪叫,四肢并用爬上了竹梢:“历刃川!快带他滚出五老峰!”
  “怎的?是儿子诚意不够?需得泰山府君亲自来请?”
  岁荣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历刃川非要带自己来不可,当是狐假虎威想来诈召。
  竹林之中刮起一道旋风,竹叶簌簌狂抖,竹林深处又传来几个不同笑声,鬼魅般在林梢盘旋,岁荣心中一凛,知道五个老怪物都来了,顾不得银针透体之痛,握着荼蘼枝警戒周遭。
  笑声一厉,一股强横气浪自头顶压来,历刃川长臂揽住岁荣的腰扯到自己身边,右臂持剑抬手去挡,似晨钟鸣响,两股磅礴真气撞在一起。
  千钧重力直往下贯,如同撑着泰山,饶是历刃川这等强健的体魄,腰身也被压制得越来越塌,小腿都陷进了松软的土里。
  历刃川松开搂着岁荣那条臂膀,抵住剑身往上一顶,拔出小腿持剑横扫,奔涌的剑气霎时将周遭竹林拦腰斩断,夕阳余晖红彤彤照了下来,天地间一片血色。
  百秽仙袍袖一甩抖出一股毒烟,历刃川使天罡地煞掌用掌风将毒烟回贯,驱尸魔白骨链剑咻地挥来,历刃川反手将它拽在手心,锋利骨剑满是倒刺,竟是伤不得他一身铜皮铁骨。狐面太子与六畜探花对视一眼,一人摇动算命幡激起林间枯叶盘旋起舞阻碍历刃川视野,一人藏于枯叶之中,十指弹出锋利指甲抓来。
  厉刃川脚下一错,舞着玄铁重剑旋成一个陀螺,呼呼声紧犹如鬼哭狼嚎,难怪那十方俱灭被称为凶器。剑气纵横摧枯拉朽,竹林顷刻间被削成一片空地,更迫得四怪近不得身。
  岁荣一瞬间恍惚,竟有些看痴了,他平生自问看过不少高手,然历刃川这功夫当真赏心悦目,大开大合,行云流水,挥剑干净利落,出拳迅捷刚猛,一场生死缠斗只似起舞,历刃川犹如猛虎斗群狼,势不可挡,勾起岁荣心底慕强本能,全然忘了自己也身处危险的漩涡之中。
  六畜探花变掌为刀,冲出枯叶直指历刃川大开的胸口,下一刻却被历刃川铁手擒住手臂,历刃川掌中力道一紧,却没有想象中的骨裂之声,双掌所触似烂泥般滑软。六畜探花脸上勾起狞笑,趁历刃川惊讶之际,口中吐出獠牙,历刃川脑袋一偏,牙刀亦是在他脸上留下长长一道血口。
  历刃川以一敌四却也不落下风,岁荣对他的实力倒也有些信任,毕竟当日纵横榜上,他可是一人独挡白鹿庄四位庄主。
  白鹿庄的功夫百变,往往带着后招,然而这五老峰的四个怪物配合默契,每次出招必是两两齐上,招数皆是自创,也看不出个名堂,诡谲难辨。历刃川刚用八极崩震退两人,就有两怪凭空杀出,狠辣迅捷,连个气口也不给历刃川留。
  各种兵器也甚是诡异,驱尸魔的白骨链剑在空中舞成一道白练,在林间跳窜,但凡窥见破绽就狠狠刺来。百秽仙的袍袖不知是何布料,十方俱灭一剑劈上直若劈上一朵棉花,既伤不得分毫又要当心他袍袖中甩出的毒虫。
  历刃川以力破巧,双手握持十方俱灭,几百斤的重剑被他舞得呼呼作响,厚重的剑气肉眼可见,击得白骨剑与百瘴袍再进不得。
  狐面太子十指连弹,铜钱咻咻疾射,岁荣一听风声就知其威力,当不是自己的摘星手可比,历刃川必须分神来解,否则击中一个,就要被封住穴道。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历刃川左击右迎又左右不暇,莫说狼毫大氅,一身皮甲顷刻间被抓得片甲不留,饶是他有决定外功铜皮铁骨,身上也已现出道道血痕。
  六畜探花四肢伏地,衬那驼背,更似一头野猪,忽地弹射而来,整个人攀上厉刃川手中巨剑。厉刃川一偏剑刃将他甩向空中,他却凌空疾旋,手脚指甲又长又利带着倒钩,竟是整个人都是个活兵器。
  厉刃川横挥重剑荡开三人,手臂朝天上一捉揪住六畜探花手臂,就要将他撕成两半,猪妖却是不慌,脸上挂着狞笑,口中射出嗜牙令钉在了厉刃川胸口。
  历刃川怒吒一声,周身气浪卷起,六畜探花被那怪力震开,狐面太子飞身来接,连带着两人都退了十余步才稳住脚步。
  六畜探花狞笑着舔了一口自己带血的指尖,历刃川赶紧查看身上伤口,道道血痕竟全数乌黑,开口说话,喉咙间却涌出鲜血,吐到地上,也是黑的。
  岁荣大惊,这才想起从前二师哥告诉自己的江湖险恶,一切武功都是杀人术,生死相斗可不是比试拳脚,决计没人跟你谈什么公平正义,从来只是赢的生,输的死。
  百秽仙摇起手中铜铃,地上一阵簌簌声,无数毒虫自枯叶底爬了出来,历刃川捂着胸口,口中黑血却止不住地淌,他一面护着岁荣后退,一面驱掌打开涌上来的虫海。
  狐面太子挑眉笑道:“先前劝你你不听,来了龙潭却想走?”
  驱尸魔飞身过来,历刃川一挥巨剑将他打退,六畜探花与狐面太子已至眼前,双双击出一掌。
  岁荣挡在他身前,这下倒不是因为什么感念其真心,若历刃川死了,这龙潭虎穴,他将再无靠山。
  两怪掌势凶猛,皆狠辣阴毒,齐齐拍在岁荣胸口,那阴毒内力还没钻入,就被岁荣体内的护体真气震开。两怪抱在空中互相旋转泻力,免得内力反噬,六畜探花暗骂这臭小子碍事。
  历刃川又呕出一口乌血,腿一软,跌倒在地,岁荣哪里扶得住历刃川这高大身子,只能慌乱地挡在他身前。
  “都停下。”
  四怪闻声,果然都停了,岁荣循声回望,竹林入口处站着一人,杵着朽木拐杖,正是先前山下那佃农。
  那佃农满面含笑,颤巍巍朝二人走来,身形面容却步步变幻,离岁荣还五步时停下,那模样已老得不像样子。
  “……冥河……老祖……”历刃川认出他来,却没有力气再说别的。
  冥河老祖的声音如同一只老母鸡,咯咯笑道:“城主大人远道而来,又是泰山令,又是荼蘼枝,如此大礼我‘五老峰’也得回礼才是。”
  狐面太子懂其意思,解下腰间别着的酒葫芦拿在手里摇晃,岁荣脑中念头奇闪,已顾不得那许多,往地上一滚,运起周身气力,狠狠拍向冥河老祖胸口。
  冥河老祖却也不惊,只拐杖缠着岁荣打来双掌一扭一送,内力竟全数被他缴了,岁荣错愕间,拐杖自他天灵盖一杵,小太岁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历刃川头重脚轻,已浑噩得不能动弹,冥河老祖拐杖一杵他的背心将他躯干顶直,狐面太子捏住他鼻子,一拳击在历刃川钢板般绷紧的腹肌上,只把他胃中酸水都打了出来,趁他张口,猛地将酒葫芦的口塞入他嘴里猛灌。
  霎时间,历刃川只觉得一股岩浆顺着舌苔一路灼到了肺腑,四肢百骸齐齐着了火,穿心之痛不足以形容其十一,又忽然灼烧俱褪,转为彻骨冰凉,自毛孔冻上了发梢,似赤身裸体被人揣进了冰天雪地般极寒难耐。眼前日月星辰斗转,意识越飘越远,直至坠入漆黑一片无底虚空。
  狐面太子推开他,历刃川瞪着眼睛躺倒在地,双眸已毫无光泽。狐面太子摇了摇酒葫芦,心疼道:“娘的,老子的‘壶中日月’被他喝得一滴不留,本是用来调教那烈犬的。”
  冥河老祖用拐杖拨弄了几下,道:“再捉一百个活人来炼就是,快耍来瞧瞧。”
  狐面太子吹了记口哨,历刃川周身一凛,站了起来,浑身伤口竟全数愈合了。
  “好壮的身板,这副雄体当真诱人,难怪黄龙老道爱不释手。”狐面太子将历刃川发达胸肌拍得啪啪作响,对方眼中混沌一片,全无反应。
  六畜探花伛偻着上前,利爪一抖,历刃川的裤子也成了碎片,现下才算是赤条条雄赳赳。猥琐猪妖两只豆眼满是狡猾,打量历刃川的眼神就好似一双又脏又腻的手在抚摸如此健美的雄体,他本就矮小,还是个驼背,站在历刃川跟前活像个幼童,竟是抬起头都够不着历刃川的阳物。
  百秽仙伸出枯瘦油手,指甲缝中还满是恶臭恶心的黑泥,连根掐住历刃川的性器抖了抖,笑道:“狼头子这阳物可不小啊,我称怕是有个四五斤重,这割下来煲汤岂不是大补。”
  冥河老祖轻咳一声,原本如母鸡般的嗓子竟变得跟老太婆一般,他一把捧着历刃川垂下的雄卵,攥在手心捏了捏,道:“你这脏鬼实在糟践宝贝,这样好的阳根,当该先用过之后再割。”
  驱尸魔小心拾起荼蘼枝奉与老祖面前,道:“难怪如此锋利,差些吃了暗亏,恭喜奶奶,三大凶器如今汇首了。”
  狐面太子打个了个响指,历刃川巍峨健壮的身体四肢伏地,趴了下来。
  六畜探花一瞧那对高耸健硕的壮臀,当即口水直流,抱着臀瓣就伸出蛇信般的舌头就去吸他腚眼。
  百秽仙拍了猪妖后脑勺一记,翻身骑上历刃川的后脖颈:“老畜生真是心急,洗都没洗过……”
  冥河老祖亦翻身跨上历刃川雄健宽阔的后背,成束隆起的背阔肌当是最好的肉垫:“莫管他了,这老畜生就爱这口雄腥,你看他那墙上,尽是他收集来的脚掌。”
  驱尸魔拾起地上布条束成一股绳,连着历刃川的阳根与十方俱灭捆着,竟是要让历刃川一会儿不光驮着五怪,还要用自己的阳物来拖自己那数百斤重的兵刃。
  六畜探花翻身骑上历刃川后腰,拾起狐面太子的算命幡捅进了历刃川毛茸茸的腚眼,一股殷红的血顺着木柄溢了出来,身下壮畜竟然纹丝不动一声不吭,可见那老狐狸的“壶中日月”有多么厉害。
  驱尸魔将岁荣提在手里,白骨链剑往历刃川高耸壮臀上抽了一记,如山般肌肉虬结的巨人驮着五个奇形怪状的妖人往洞府爬去。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7:09

十五 眩惑
  待岁荣再次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丛枯叶堆中,天已透亮,蓝天白云静匿流淌,他冷得很,打了个喷嚏,坐起身来环顾周遭,当场吓得连滚带爬。
  原本绿水青山之地当美不胜收,然这周遭树上竟是挂满了人体躯干,血浆皆已凝固发黑,成群的苍蝇爬在上面。更甚的是,岁荣见得一人还一息尚存,挂在树上,直愣愣盯着自己,口中不断张合却没声音,断肢截面上满是白色的蛆虫蠕动,其惨状不能再多看一眼。一阵风吹起,残肢随着树枝晃动,更卷起那股股恶臭直钻鼻孔,如此场景,可比地狱,望之触目惊心。
  岁荣趴在地上一阵狂呕,直呕得涕泪横流,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一同呕出来的阵仗。
  六畜探花听得洞外响动,手脚并用爬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人腿:“城主夫人这是醒了?来用早啊?”
  岁荣一见他,好容易止住的胃又是一阵翻腾。
  那猪妖吹了记口哨,林中立即钻出数只呕哟直叫的猴子,拽着岁荣的腿就往那猪妖身边拖。岁荣骇极,本能想跑,却发现一节血淋淋的肠子捆住了自己双脚,挥掌去打猴子,它们都灵敏无比,反被抓出条条爪痕。
  六畜探花捏着岁荣的小脸,直把那半截人腿往他嘴里喂,岁荣哪里肯,只一个劲偏头去躲,大喊救命,若是昨日自己不是那么自负就好了,让天乙跟上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好啦……”洞内慢悠悠飘来一声喝止,那猪妖只好停了,纵身跃至一边,猴儿们连忙朝他围拢,扑抢他手中那半截人腿。
  冥河老祖杵着拐杖颤巍巍踱了出来,昨日天色已晚,还看不清他面目,今日一瞧,相较其余四怪,他倒显得“可亲”许多,一身灰布袍子,满头银发用个木簪子穿着,面皮松塌两腮吊着,就似个寻常老太。
  岁荣翻身起来,要解脚上束缚,却又不敢去碰,张嘴便骂:“你们这群贱种怪胎!做尽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简直……简直……”饶是岁荣一时都想不出词来形容,只挤出一句“我若掉了一根毫毛!我白鹿庄定荡平你整个山头!将你们几个猪猡妖怪抽筋挖骨!”
  冥河老祖哈哈大笑,口中啧啧出声:“你瞧你随口说的,与我们做的有何两样,怎你说得,我们却做不得?”
  “我呸!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畜生!下贱的怪胎!没有受过教化的禽兽!呸!禽兽不如!”
  冥河老祖却也不恼,笑嘻嘻将拐杖杵在岁荣胸口,霎时一股剧痛钻进胸腔,岁荣痛苦已极双手拽着拐杖却又扒不开,他毫不怀疑这老怪物会活生生将那根粗钝的拐杖捅进自己胸口。
  “我们所杀之人,还不及泰山府君手下万一,却不知你又如何骂娘的?”冥河老祖蹲下身,两指掐着岁荣两腮将他托起来打量,“昨日一见你,着实让我吃惊,我当是眼花,却不想,你真是姬蘅的儿子。”
  落到这群妖人手中,当也不必考虑生死了,岁荣往他面门啐了口唾沫,继续叫骂:“什么姬蘅!听也没听过!你这不男不女的妖怪!有种你便杀了我!”
  冥河老祖勾着狞笑,道:“杀是自然会杀,但得你成亲之后。”
  “又成什么亲?”
  冥河老祖笑而不语,兀自往那山洞里走,六畜探花会意,指甲一弹,解了岁荣脚下的束缚,又使猴子来催,岁荣忍着一身酸痛,跟着冥河老祖进了山洞。
  山洞曲折,四通八达,甬道壁上悬满烛火,只是那满壁烛火皆由半截人手托着,行至数十步,甬道豁然开阔,当是正厅,厅中支着一口大鼎,鼎中沸煮着残肢,那味道更是让人作呕,修罗地狱不外如此。
  岁荣不敢去看,却又不得不去看,他想找到历刃川,又害怕从这堆残躯中找到他。
  冥河老祖当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城主过得可甚是逍遥,你想看看?”
  岁荣不置可否,冥河老祖便领着他往厅中一处纵生甬道走去,岁荣一路惴惴不安,脑中已想过千万种历刃川的惨状,待他穿过甬道真正见了,却是另一番离奇。
  百秽仙与驱尸魔正围着一个壮硕裸男上下其手。
  “我来瞧瞧我的新郎官打扮得如何了?”冥河老祖喜盈盈地问。
  驱尸魔青灰面容堆出媚笑:“奶奶放心,好看得紧。”
  二人让开让冥河老祖欣赏他们的杰作。
  只见历刃川全身赤裸扛举一只青铜巨鼎,那鼎之大,比方才厅中所见三倍有余,怕是千斤不止。他大汗淋漓如同水洗,正不断做着深蹲,他的十方俱灭竖插在地上已没去大半,只留出一截剑柄,剑柄犹如一截握拳的手臂,刚好让他每次蹲下都能捅进他的后穴。
  原本就无比健硕的躯体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保持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周身肌肉充血奋起,血管鼓涨涨地爬满全身每一寸肌理,只比寻常看着更大了两圈。
  “奶奶你看,他全身的毛都用火燎过,现下光滑得紧。”百秽仙拍着历刃川那八块随着运动收缩的整齐腹肌朝冥河老祖献宝。
  岁荣望之,明知此时不该,胯下却隐有抬头之势,如此雄体简直壮观,有一种阳刚至极又脆弱可欺的矛盾,他两片厚实的巨大胸肌如城墙砖一般坚硬方正,八块腹肌又鼓又齐好似玉米,就像是有人比着卡尺镶嵌上去的,背阔展开像雄鹰展翅,侧腰肌理块块堆叠似龙鳞又似鱼鳃,挤压着连至劲瘦腰身,肌肉间竟无一处缝隙。
  每次蹲起,那两条粗壮如古树般的腿上肌理波浪般滚动,粗壮得吓人,就似个牛蛙成精,需得一个成人围抱才能抱住他一条腿。尤其那一对绷紧高耸的翘臀,被汗水浸过光亮得像是刷过油,惹得岁荣只咽口水心根发痒,对他竟生不出一丝怜悯,这样雄健阳刚的男人,就是要这样狠狠捅他的阳穴才是过瘾。
  冥河老祖笑吟吟地瞥了一眼岁荣隆起的裤裆,又对历刃川那副惊人阳物啧啧惊叹,只佩服造物主的神奇,那高高挺起的阳根水光铮亮,好似一柄宝剑,只比他那十方俱灭的剑柄更为粗长,茎身上盘满小蛇般的经路,可见其主人当时兴奋到了极点,也不知被这两怪如何享用过一番了。湿透如鱼嘴的铃口随着蹲起,不时吐出一截黑色枝条,竟是岁荣的荼蘼枝!岁荣脸上一烫,荼蘼枝剑形古怪,一直想不到给它设计怎样的剑鞘,现下一切迎刃而解,历刃川这杆阳具当是荼蘼枝最好的剑鞘。
  他身上爬了三只猴儿,畜生的利爪毫不怜惜这阳刚已极的绝美雕塑,一边抓着鼎中毒虫往巨汉嘴里塞,一边在其胸腹留下道道抓痕。
  百秽仙两手握住历刃川那根巨硕阳物,整个人吊了上去,笑道:“这些壮阳的毒虫可是我的珍藏,奶奶你瞧,我全身重量挂上去也折不下它。”
  历刃川神智全无,只麻木地咀嚼猴子塞进他嘴里的毒虫,鼻息中又因有人抓握他的雄根而舒服地直哼。
  冥河老祖一番端详,又用拐杖挑了挑历刃川乳首上挂着门环一般的铜环问道:“这又是什么劳什子?”
  百秽仙纵身一跃,骑坐在历刃川粗长的阳根上,两手抓着乳环:“你看,如此抓着,自己不用动弹,方能好好享用这匹雄马,以城主这体力,骑着他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嗯~妙极,妙极。”冥河老祖光是想到那番场景后穴就一阵湿痒,又令道:“你们且好生调教他,不可让他泄了。”
  驱尸魔用牛筋将历刃川卵根,阳根,连着龟头冠状沟皆死死捆住,一边伸出舌头舔弄着茎身,一边朝冥河老祖保证道:“放心吧奶奶,全给您存着,保证城主的阳精将您灌满。”
  “瞧瞧别的去?”冥河老祖用拐杖撩了一下岁荣胀起的裤裆,岁荣赶紧躲开,羞红着脸捂住。
  虽不知历刃川为何如此麻木全无反抗,见他倒是安全无恙,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思量的,岁荣便随着冥河老祖往另一条甬道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得一阵噼啪鞭声,待见得洞中面目又是另一番触目惊心。
  狐面太子手持一条荆棘鞭直往墙上挂着的男人抽打,那男人带着口枷,口中腥粘血浆留了满身。他全身赤裸,周身无一块好肉,然观其骨骼轮廓,当也是个常年习武之人,也不知被虐待了多少日子,依稀也能瞧出他曾经当也健硕非常。
  他四肢扣着黑铁锁链钉在墙上,手腕脚腕皆已磨烂,更有手腕粗细的六道铁钩贯穿了他的琵琶骨。与历刃川不同,此人虽不叫不喊,眼中尚有神智,岁荣一见就知那人定不是寻常人,若不是体内有绝顶内功护体,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一条肠子套在他挺立的阳锋之上,另一头连向一口棺材,几枚大针透过茎身将肠子与他的阳物串在一起,不光是阳物,他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岁荣的摘星手实为隔空打穴的功夫,对人体穴位自然了然于胸,观他周身银针,就知这群妖人歹毒,既守住了他的心脉不死,又让他周身时时剧痛,痛不欲生。
  狐面太子抽得手酸,又打开一只小瓶让他嗅闻,他虽偏头去躲,还是闻了七八,只听他喉间发出一身痛苦呻吟,雄卵肉眼可见地向上一提,汩汩阳精随着痉挛被泵射进了肠套之中。
  冥河老祖一见那人,脸色便沉了几分,朝狐面太子问道:“打了多少鞭了?”
  狐面太子一抹额上汗珠,答道:“三百二十鞭了。”
  冥河老祖点头又问:“他泄了几次了?”
  “当是十次有余了。”
  岁荣听得心惊,这样泄精,怕是腰子都榨干了。
  冥河老祖却不满意:“继续打!每日打足一千鞭!每隔一盏茶就让他泄一次!”
  狐面太子不敢忤逆,只吹了声口哨,唤来猴儿替他用刑。
  冥河老祖扯着脸皮,朝那人阴森笑道:“孟章神君,可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啊?”
  语罢便侧身让开,让岁荣站在那人面前。
  墙上那人虚着眼睛来看,登时双眼瞪圆,也顾不得的铁钩扯着骨肉,一阵猛烈挣扎,口中发出嘶喊,却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岁荣骇了一跳,差些被棺材绊倒:“你这老怪物,又做何玄虚!小爷可不是这等没骨气的废物!你若要辱我我便咬舌而死!届时你便洗干净脖子等我白鹿庄将你们这群怪物挫骨扬灰!”
  冥河老祖闻言,更是哈哈大笑,朝墙上那人问道:“是不是与姬蘅一个模子?”
  墙上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闹了,冥河老祖捏着岁荣两腮,将他提到棺材跟前,岁荣紧闭双眼绝不肯看,冥河老祖便扒开他眼睛令他非看不可。
  只见棺材之中却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女子,若非口中含着肠子,当也不那般可怖。
  她周身穿着纱衣,棺材中塞满了新鲜的花朵,若不是皮肤发青隐有尸斑,岁荣只以为她是个活人。
  “我女儿是不是很美?”
  岁荣瞪着老太婆一言不发。
  冥河老祖红了眼眶:“我女儿与你爹早有婚约,那日刚过中元,你爹来朝她借船,我这傻女儿满心盼着如意郎君来见,早早就收拾得这样美丽……哼,却不想,你爹身边还带着另一个女人……”
  岁荣当不是傻子,听他说到这里,便知那女人应该是自己娘。
  “你瞧这诗!就是你爹写给我女儿的!”冥河老祖心中万般凄苦委屈,他不敢寻上白鹿庄寻仇,如今见着岁荣,只把他当做负心汉来痛诉。
  岁荣看那女子怀中抱着的卷轴,上书字迹,还真是百经纶的。
  “望舒台上雨纷纷,经纬楼里转经纶。神仙不过齐天寿,不如红尘千寻春。”
  岁荣不服气道:“这如何是写给你女儿的?千寻春分明是我母亲名字!”
  “你母亲?”冥河老祖一声冷笑:“你母亲原名姬凌华,与你爹还是远亲,我女儿才是真正的千寻春!那贱人仗着武功强横,不仅一掌打死了我夫君,更冒用我女儿名字夺了我夫君大船!你那把荼蘼枝就是证据!它本事我夫君冥石真君的佩剑!”
  岁荣如听天书,他说的与岁荣认知中的父母全然两人,却又莫名其妙地,隐隐觉得他们口中所说才是真相。
  “我不信,我娘根本不会武功,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那个辣手无情的泰山府君,我爹正直恭顺,有情有义,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个冷血负心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冥河老祖仿若听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两手掐住岁荣的脖子。
  岁荣憋着气,也不挣扎,两眼坚定地瞪着他。
  冥河老祖咬牙切齿,却突然松手将他放了,口中连说几个好字,周身卷起澎湃气浪。
  狐面太子一见这阵势,当知冥河老祖动了真气,连忙一缩脖子躲出洞外。
  “好得很!老子不娶便由你这儿子来娶!今晚就让你与我女儿洞房!”
  岁荣捂着脖颈,反正死也不怕了,痞笑道:“好哇!不知你女儿禁不禁得起折腾,我倒正想试试手脚倒装头也是腚,腚也是头的玩法!”
  冥河老祖双眸齐缩,这幅狠劲,倒与他娘如出一辙。
  岁荣趁他失神,一脚蹬他胸口,直往石壁上去撞,只想一死了之,免得受辱。
  冥河老祖身手极快,飞来一掌打他背心,硬是顶着玄天一气道的刚猛内力反噬将他打晕。
  “你想寻死,我偏不让你死!”冥河老祖托拖着昏死过去的岁荣出了洞窟。
  ……
  静江府,广陵别院,漆红大门靛蓝牌匾,上书“康王行院”。
  赵构还未行成人礼,未有正式府邸,这广陵别院只是神宗赏的一处行馆,平民哪知其中这许多轻重厉害,统统只称这处为“康王府”,赵构当也受用,“康王府”的匾额都已备好。
  漆黑夜色,一匹白马划过,街道稀稀拉拉有小贩撤摊,险些被那疾驰马蹄踩死,张嘴要骂,只听一声“吁”声,那白马停到了“康王府”门前,小贩只得将脏话吞回肚中仔细收摊。
  白马骤停,年轻斥候当即摔下马去,也顾不得疼,拍门就喊。
  赵构正于榻上与赢曜巫山云雨,缱绻正酣,听得门外叫喊,直恼得披上外袍提剑去看。
  “王爷!王爷!”那斥候跪在地上抱拳,气喘如破鼓。
  “禀来!若非要事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斥候遥指门外,道:“太子,太子已至城外了!”
  赵构心中一惊,周身寒毛炸起,太子要来先前却无消息,况且此间已是亥时……他心中一阵打鼓,把手中宝剑“哐啷”一声丢到地上,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赢曜披着白绸亵衣,胸腹敞着,上面印满红痕,见赵构回来便伸出手臂去抱他。
  赵构现下哪还有心思,只将他推开,兀自整理衣裳。
  “这是怎了?”赢曜边问边取下架上腰带给他束上。
  赵构心绪不宁,只皱着眉头:“懿臣莫怪,我方才是急了。”
  赢曜两臂环在他腰间,只柔声哄道:“是我不好,不查要事……官家可愿告知我发生了何事?”
  赵构哆嗦着发髻也盘不好:“我大哥来了……”
  “太子?”赢曜漆黑剑眉一挑,若有所思,“官家莫慌,想来是为河图而来,我一会儿同你一起去见他。”
  赵构吁出一口长气,心中宽慰不少,拍着赢曜手背道:“哪里用你陪我同去,且莫让他发现你才好,太子庸碌……优柔多疑,免得横生事端。”
  赢曜点头,当是一副依依不舍深情款款的模样。
  赵构见得爱人那张俊脸,心中一痛,只恨不得提箭将碍事太子射死,再与赢曜大战百合:“我先前令天工门的人整葺白鹿庄,过了这些日子,匠人们应当到了,现下庄内无人主事,需得懿臣多费心思了。”
  赢曜一听,这是愿意放自己走了?
  “官家这话是为何?是我伺候得不够得力?还是官家厌弃了?”赢曜剑眉皱起,哀怨得煞有其事。
  赵构连忙转身安抚道:“懿臣莫要多心,只是我那大哥向来好夺人所好,懿臣风流,我实在是怕他……”
  赢曜心中念头百转,附与赵构耳边小声道:“你先前不是捉了姜灿不好发落?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赵构只以为赢曜吃醋,害怕姜灿争宠,虽心中不舍,亦点头应允了。
  赵恒到时,康王府门户大开,灯火通明,赵构居中来迎,见了赵恒下了马车,连忙一揖到地。
  说来也怪,同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儿子却个个不一,赵构生得獐头鼠目不上台面,赵恒却与神宗相似,生得高大威猛贵气十足,他又擅骑射,当是一副做皇帝的好皮相,亦怪不得赵恒庸碌神宗却喜爱非常。
  赵恒见赵构恭顺,也不多做为难,越过他进了门去,道:“弟弟替父皇寻回河图,天功一件,本宫听闻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道喜,不算叨扰吧?”
  赵构跪在地上,狼狈地转了个方向:“哪里是叨扰,太子不辞辛劳前来道贺,当是念及手足情分,是天大的福分。”
  “弟弟快起来吧!你我兄弟,无需多礼。”如此说着,却不等赵构起身,就兀自往正堂走去。
  赵构心里咬牙切齿,这厮分明是抢功来了,做这些腔调,无非就是警醒自己莫要以为有了功劳就可以动摇他的地位。
  赵恒居于主座,两边各立侍卫扶刀而伺,那一番越俎代庖之姿当是做得不留情面。
  赵构刚落偏座,就听太子轻咳一声准备问话,连忙站起身来。
  “河图何在?弟弟还不快拿与我看?”赵恒倒是开门见山,吩咐赵构如同使唤一个家奴。
  赵构满头是汗,拱手道:“河图现由国师看管,我亦没仔细瞧过。”
  “国师?”赵恒分明听说慈航与那泰山府君双双殒命了。
  “正是……父皇手谕,现由南少林住持神尘大师担任国师……手谕由童太尉代传,太子不知理所当然……”
  赵恒浓眉一挑,登时发难:“你这意思是说本宫多事?父皇如此信任康王,不如这太子由你来当?”
  赵构吓得魂飞魄散,不知太子借题发挥的角度如此刁钻,当即又跪伏在地大喊不敢。
  “哼,父皇交代要收回河图洛书,如今为何只有河图没有洛书?”
  赵构连忙解释:“臣弟已搜光白鹿庄上下,不见洛书,现下泰山府君与百经纶夫妻齐齐殒命,洛书去向无人可问。”
  “你心慈手软如何搜得?当将白鹿庄一把火烧了,主奴上下尽都捉来严刑拷打!”
  “不可!”赵构可不愿将赢曜交到他手上,“如今白鹿庄上下已净归顺,只怕洛书藏得隐秘,稍加时日定能寻到,烧了白鹿庄更是寻不回洛书啊!”
  赵恒眯着双眼,扯着嘴角笑道:“还得是康王心细,本宫这太子竟还没你想得周全。”
  赵构满背冷汗,心知今日非要做个交待不可,心下一横,道:“我向太子起誓!若寻不回洛书便永不回京!”
  赵恒终于等到了满意的答案了,身子往椅背一靠,笑道:“康王孝心,本宫定一字不差地回禀父皇……起来吧。”
  赵构松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却又腿软跌了一跤,这滑稽样看在赵恒眼中愈发心安。
  “太子舟车劳顿,府……别院中已备好酒菜,请太子移步同去。”
  赵恒见他示弱,也懒得与他为难,一手负于身后直往偏厅走去。
  厅中圆桌撤了,仅余一光裸壮汉仰卧正中,他周身不着寸缕,胸腹朝上,口戴口枷,反弓着身子,周身肌肉发红鼓着,发达无比的肌肉舒张开,形成了一张天然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餐食,甚至胸口还放了一炉沸煮的羊肉汤锅,高高挺起的巨大性器被绳子扎紧茎身与脚拇指拴在一起好让它保持朝天挺立,张开的铃口还插两支腊梅。
  赵恒心惊,蹙眉发问:“这是作何?”
  赵构双掌一拍,又一赤裸巨汉自门外爬了进来,正是赛虎。
  “太子且试试臣弟为您调教的桌椅。”
  赵恒勾着嘴角轻笑,胯坐上了赛虎筋肉虬结的巨背,当真稳当,坐上去十分扎实,不知比那些笨重的木椅好上多少。
  “这具肉椅还能变换其他样式,要是太子不怪臣弟唐突,臣弟愿为太子讲解。”
  赵恒站起身来,显然对这两具绝顶雄体十分感兴趣,宫中太监要么羸弱要么臃肿,侍卫身形虽好些,却也没见过这等雄健的男儿,心头竟还羡慕起赵构不用长留宫中,这样威猛健硕的男人,怕是去军营去找都难寻一二。
  赵构踢了赛虎一脚,赛虎立马会意,翻身站起,两腿微分半蹲着,两臂夹在肋下前臂平伸,若不是个瞎子也能看出,他这姿态与太师椅无异。
  赵恒看着新鲜,却又不能表现得十分明显,只轻笑道:“椅子倒是把好椅子,只是他胯间挺立之物坐着碍事,不如割掉。”
  “那阳物挺立是臣弟特意指定的,当是显示对主人的尊重,太子若嫌它碍事,割了也罢,反这贱畜留其无用。”
  赵恒端坐上去,双手扶在壮汉青筋纠结的粗臂上,背后刚好有汉子壮硕至极的胸腹枕着,这天寒地冻的,倒是一把绝妙的椅子。
  “还是康王会享福,想了这些妙招,这椅子说过了,这桌子又是怎一个说法?”
  赵构连忙展示,只将靴子往汉子俊脸上踩去,那汉子蒙着双眼知是鞋子,却欢快去舔,洁白整齐的牙齿正好用来刮鞋底的泥,猩红的舌苔舔得鞋底干净如新。
  “这桌子可是白鹿庄姜庄主的亲子,江湖上已鼎鼎大名,青年一代中的翘楚,太子瞧这汤锅,未续炭火便能鼎沸,就是他用内力在催,臣弟四下寻觅,当是有这无比雄健的体魄和深厚的内功,才配得上成为东宫太子的桌椅。”
  赵恒也学赵构那般,左脚踩在姜灿托起的手掌上,右脚踩在他面门。与许多达官贵人爱豢养虎豹猛兽无异,倒不说这桌椅实用与否,光这二人顶尖高手的身份和健美到极点的肉体,就已然算得上顶天立地的伟男儿,只有将这样强大的男人踩在脚下,方能显示他滔天的权势。
  赵构见他一言不发,已知这礼甚得其心,虽心下不舍,却也只有笑道:“臣弟愿将二奴送与太子,望太子不弃。”
  赵恒摸索着这两副雄健的肉体,喜爱之情已溢于言表:“弟弟有心了,如此礼物,我便收下了……只是,这两人绝顶武功,我要如何驱使得?”
  赵构摸出一只白玉小瓶奉上:“此药来自天姆教,只需每月一粒喂于他俩,二人便会如猪狗般听话。”
  赵恒接过小瓶,屏息端详,挑眉问道:“有如此神奇之药?是何原理?”
  “此药实为壮阳药,只是剂量奇大,寻常人吃不得,只有他等常年习武内力充盈之人吃得,吃了这药,便只有一门心思想着交配,再想不了其他,然而想要发泄却也没那么容易,需得再喂一颗才能冲破精光,长而久之,他们心焚难耐,性瘾难当,只会越陷越深,为了能够泄精,当是什么事都做得。”
  赵恒心急,饭也没心思吃了,俯身问姜灿:“你想射不想?”
  姜灿一看那只要人命的白玉瓶子,眼睛都亮了:“想!儿子想!”
  赵恒闻言大悦,一脚踹在他脸上:“你这贱种也配做我儿子?”
  “儿子……贱狗错了……主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求主子赏我吃药,姜灿一身贱肉都由主子使唤。”
  赵恒抖出一粒药丸,差些熏得晕过去,便捏着鼻子随手丢在地上。
  坐下赛虎本能地想要去抢,还是姜灿更快一步,身上餐食哇啦撒了一地,他扑在地上,也顾不得碎片扎手,赶紧把药丸抢进嘴里咽下。
  稍许,他原本就肌肉暴起地身子又似胀了一圈,周身赤红,皮肤上更是渗出血点来,双目瞪得赤红,血管从额头一路连至脚背,胀得似要爆开。
  发狂的猛虎不外如是,这副阵仗赵恒哪里见过,吓得慌忙想躲到赛虎身后。
  丫鬟侍卫将姜灿围在厅中,只看跪坐在一地残羹上,两掌一上一下握住自己粗长龙茎快速撸动,凶猛地好似要把茎秆上那层皮也搓下来一般。随着一声放肆地雄厚,一束白练携着腊梅冲天而起,竟是浇到了房顶,随着身子一阵阵抽搐,只越射越多,精浆之浓,滴在地上可见成团精块,寻常人再射都是水了,他射出的浓精却要用桶来装,当真让赵恒开了眼界。
  半盏茶的时间才见他安静下来,只跪仰在地,胸口不断地起伏,偌大厅中尽是他厚厚一层雄浆蒸腾着白汽,竟让人不知如何下脚。
  赵构倘着这一地精汤走到他身边,照着他胯下松垂下来的雄卵狠狠一踩,姜灿痛得弹坐而起,捂着裆部又射出一道。
  赵构摸着姜灿汗湿的短发朝赵恒笑道:“太子莫怕,您看,如此待他也没有反抗,此奴已贱到骨子里,万不会伤害主人。”
  赵恒得见奇观,脸颊绯红却也意犹未尽,只问道:“这便算是解了?”
  姜灿趴在地上,仰头向赵恒求道:“主子……我……还要……求主子赏我女人……我还要射……”
  一众丫鬟听他如此说皆羞红了脸,却又心中期盼着太子殿下点中自己,如此雄健的肉体,莫管什么下不下贱,被这样的汉子肏过当不虚此生。
  赵恒闻言哈哈大笑,朝侍卫喊道:“把随行的母马都牵来,让他配个痛快!”
  “这……太子殿下,只怕这院子容纳不下……”这人兽相奸,从来只听得却也没见过,侍卫们心中也是好奇。
  姜灿撑着膝盖站起,阳根还高高挺着:“不必去牵了。”
  只见他甩着粗硕阳物赤条条地就往府外走,众人赶紧跟上。
  行馆正对繁华大街,虽已夜深,街市上灯笼未灭,零星还有摊贩挑着扁担过路,更有打更人绕着行馆报时,见了姜灿,皆吓了三跳。
  一吓此人如何生得这样壮硕?二吓此人为何一丝不挂还挺着粗大阳锋?三吓此人竟然不知廉耻往这大街上遛鸟?
  更有惊吓还在后头,姜灿走到府前停靠的马车前,仅用鼻子嗅了嗅便能分清公母,粗臂一拦马儿丰臀竟是将它直接抱起,马儿惊慌失措后踢乱蹬,姜灿铜皮铁骨虽它去蹬也不躲闪,找准洞口挺枪直入,那撕裂剧痛让马儿一个传一个嘶鸣成一片。
  马儿四蹄蹬了两蹬便已僵直,像是被点中了穴道,随即瘫跪在地,任由身后壮汉抱着屁股一阵耸动。
  路人纷纷呆立当场,赵恒见此奇怪心肝发颤,却还问他:“痛不痛快?是何感受,说来听听?”
  姜灿曲起双臂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肌肉,胯下还不停地抽挺,雄卵撞在马臀上啪啪作响。
  “痛快!谢谢主子赏赐!畜生就该与畜生交合,这母马阴穴又湿又紧,还深得很,寻常女人,一捅就见底了,这母马的阴道竟能将我阳根全数吞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了。”
  赵恒哈哈大笑掩饰羞臊:“今晚你便当街配个痛快,若是马儿生不出你这样的骏马,此后便由你来拉车!”
  语罢,又唤来侍卫监督,定要看着他将每一匹母马都肏过一番才算了结。他裆下被这淫态撩得已胀得不行,只想赶紧回屋唤来侍女好好肏上一肏。
  侍卫们早就跃跃欲试,驱使这等壮汉哪有不痛快的。
  于是,待主子们回府,一个个便抢着来掌鞭,姜灿频率快不得又慢不得,左右不过随他们心意,反正就是挥鞭一通乱打,非要看这雄健男人在自己鞭下交配高潮不可。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7:18

十六 连环
  历刃川颈间四肢皆戴上了镣铐被猴子们牵扯着,六畜探花指挥着猴儿们爬满历刃川全身,小猴儿抱着他那对厚实的胸肌一顿啃咬,扯着乳粒只疑惑怎还吸不出来奶来,大猴儿攀着这具雄健的男体上蹿下跳,畜生不比人类,下手没有轻重,一帮猢狲齿尖爪利,抓得他浑身肌肉道道爪痕,更有猴儿一边一个揪住他的雄卵荡着秋千。母猴更爱这威猛雄性的阳根,骑坐在他那根乌紫巨龙上又搓又舔,换做寻常人肯定痛死了,但对历刃川却是正好,只爽得背着双臂挺身狂射。
  道道滚烫热液浇在岁荣脸上噗噗直响,岁荣四肢被锁在鼎中无法动弹,无论如何偏头都无法躲避,该死的历刃川好生能射,每每发泄必是要狂抖二十余股,道道浓精似用瓢在泼,浇得他无法睁眼更无法呼吸,任他如何挣扎,历刃川只越射越狠,精柱好似耳光在扇,打得脸上生疼,这也就罢了,若是被这精液呛死了,他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顶着这满头雄腥上黄泉,怕是都没脸去见阎王。
  历刃川好容易射完,喘着粗气跪在一边蓄力,狐面太子又牵着孟章神君过来,荆条一抽那壮臀,直若打在了什么开关上,整个人绷得像张弓,伴随着五怪放肆的笑声,任由狐面太子揪着阳根将精粥往少主脸上淋。
  冥河老祖拐杖抵着岁荣胸口,探头来看:“这两头畜生好生厉害,这还没多少时候,阳精都没过他小腿了。”
  六畜探花将大把的壮阳草往历刃川嘴里塞,桀桀笑道:“奶奶有所不知,老狐狸这精泉丹能将内力化成阳精,此二人内力精纯,阳精源源不断,这样从早泄到晚,阳精色泽呈粉红时,二人便是油尽灯枯,彻底变成废人。”
  冥河老祖露出满口黄牙,“痛惜”地舔着历刃川流汗的俊脸:“只可惜了城主这身好肉与这绝顶内功。”
  狐面太子笑道:“奶奶莫叹,只要将这玄天一气道练出,上百年的精纯内功归为你有,届时杀回极天城去,精壮的男儿,要多少有多少。”
  “上百年?”驱尸魔疑惑了,“这小子体内不是仅三成内力吗?”
  “老僵尸你有所不知,这玄天一气道之所以被称为最强内功,只因它需要通过世世代代的修炼传承,祖传爷,爷传父,父传子,泰山府君之所以横行无忌,全靠这身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内力。”狐面太子吊着细眼,说得口水直流,莫说三成,他仅需五分玄天一气道的内力便可跃升一流。
  “要这两头畜生的阳精又是为何?”
  “玄天一气道乃极阴之气,男汁为极阳之精,再由奶奶的阴阳混冥功与之一揉,嘿嘿……”
  六畜探花锋利指甲拈夹着历刃川的乳粒,直道“妙哉”,又一拍历刃川壮臀,催他赶紧补上去将铜鼎注满。
  两柱香后,天已傍晚,鼎中精汤已没过岁荣半身,岁荣被淋成了一个精人,从头到脚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精浆,只泡得他四肢乏力筋骨尽酥,腥闷气味儿熏得他几欲作呕。
  冥河老祖见时机已到,双掌一拍鼎身,鼎中浓精旋成一道漩涡,越转越急,忽地一收,猛地贯入岁荣腚眼。
  岁荣被突然偷袭惊得张嘴欲喊,另有一注又冲入他口中,那触感十分膻涩,直若什么海底生物的触手。
  冥河老祖两掌上下翻转,虚在半空似在揉一个看不见的面团,半个鼎的精浆尽数被内力揉进岁荣体内,那黏稠的雄汁将少年的身子灌满,岁荣肚子鼓得像十月怀胎即将临盆,那股子撕裂之痛是五脏六腑齐齐挤在一团,没寸骨肉都在被撕开的痛,痛得岁荣几将昏死。
  岁荣仿佛听见体内发出泡沫破碎的声音,顺着骨头传遍周身,那声音让他一阵头皮发麻,就好像预见了自己将要变成什么怪物的恐惧。
  浓稠的精液在岁荣体内翻腾,似要冲破肉壁阻塞,往血管中填满。霎时,岁荣体内滞堵如山的真气似感应到了危机,开始旋转,越旋越快,似要将撑开的脏腑拽回来,一撑一拉间,岁荣浑身冷汗,痛得已发不出声音,只得浑身抽搐痉挛。
  愫地一收,只听一声闷响,岁荣的丹田塌了下去,尾椎一麻,没了知觉,玄天一气道炸成无数碎片冲向四肢百骸,追着他体内蔓延的精浆混成一体。
  “好热……好痒……”岁荣的大脑是他现在唯一还能操控的孤岛,然这孤岛也开始沦陷,他浑身又麻又痒,既痛又爽,万千念头只崩塌成一个,他好渴望有人能摸一摸自己。
  冥河老祖将他从鼎中捞出摔在地上,岁荣伏在地上,似一摊潮红的烂肉,“孕肚”之上肉眼可见体内真气激荡,一圈圈荡开肉浪。
  五怪见其淫态,齐齐发出怪笑,先前还寻死觅活的少年已然乖巧,狠厉的双眼蒙上一层淫欲蒸腾的雾,只剩下如丝媚态,饶是四肢无力,亦本能地想往历刃川的雄体处爬。
  刘畜探花揪着岁荣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提起,问道:“老狐狸,现是可以用了?”
  狐面太子猥琐一笑,道:“你这老畜生莫要心急,他内力真气还没化开,还需得捣上一捣。”
  “捣?好说!”六畜探花性急地解开裤带。
  狐面太子一拍他的猪头,直把他打了个趔趄:“快将你的小东西收起来,你这袖珍物什如何捣得到阳心?”
  历刃川的阳根似受到感应,朝着岁荣爬来的方向颤跳不止,猴儿们扯着铁链不让他靠近,却哪里拦得住他,历刃川挥手一扯,三四只猴子被甩飞至空中,其余猴儿见状尽扑过来撕扯,历刃川挥甩铁链随意一舞,啪地抽打上去就是脑浆迸裂,猴儿们一见猛兽发狂,俱骇得四散进了林中。
  六畜探花也来拽,历刃川周身筋肉一胀,一股气浪将他震飞十步远,摔了个四仰八叉。
  狐面太子掩嘴笑他:“亏得你还养了这么些畜生,发情时哺乳期皆是碰不得的,你不知道?随得他罢,让他好好捣上一捣,好歹身为极天城的城主,当也值得上做个快活鬼。”
  历刃川伸手一捞,将岁荣抱在怀里,滚圆的“孕肚”似水球抵着他八块坚实的腹肌。
  “休!辱我,辱我少主!”
  听得一声嘶哑地怒吼,孟章神君拖着一身残破冲来。
  百秽仙与驱尸魔齐出一掌将他打飞,喷出的鲜血撒到岁荣身上,岁荣一哆嗦,清醒了一半。
  “倒是个忠仆,方才喷精时如此痛快,现下又来坏事。”六畜探花的利爪抓起孟章的头颅将他上半身提起,又握着拳头,朝他心口连轰三拳,当即打得他蜷在地上,没了动弹。
  岁荣心中一紧,却自顾不暇,历刃川大掌握着他臀瓣一分,食指戳进他后穴掰开,精流哗地喷了出来。岁荣正被那股失禁感折磨得浑身发怵,一杆滚烫长枪顺着喷射激流捅了进来,柔嫩的穴口被它塞得严丝合缝,原本就拥挤肿胀的体内再添一庞然巨物,岁荣痛得浑身发软,只觉得肠子都胀破了。
  历刃川的阳根被折磨了许久,正是痒得厉害,遇上岁荣这嫩穴来磨,当即抱着他不管不顾地肏个痛快,他那骇人肉根粗长似刑杖,饶是五怪心狠手辣亦瞧着惊心,岁荣的凄厉的喊叫更是响彻山谷。
  冥河老祖一旁看得啧啧出声:“这淫兽发起狂来实在可怖,万幸还没与他洞房,被他这样肏弄,怕是要交代了我这条老命。”
  六畜探花桀桀发笑:“如此不是妙哉?淫兽正好配淫娃,泰山府君当想不到,她威名赫赫,儿子却被我们炼成了浪货炉鼎……嘿嘿嘿,这小淫娃现在见着男人的那话儿就骚得恨不得扑上去啃。”
  狐面太子亦是一边献媚附和道:“当是奶奶有主意,如此既能消解我们山中苦闷,日日与这炉鼎交欢又能功力倍增,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
  历刃川粗硕的茎身本就吓人,上面青筋盘亘,凹凸的屌身磨着岁荣肠壁嫩肉,直肏得他两眼翻白,脚弓绷直,所谓天堂地狱不过如此,那滋味当真是难受得紧又快活得紧。
  两人交合处已“噗叽噗叽”打出厚厚一层白沫顺着历刃川强健的大腿往下淌着,岁荣这身子本就不甚高大,抱在历刃川这等肌肉巨汉怀里更显得娇小羸弱,观之不忍。
  赤铜喷张的肌肉碾磨着白嫩滑腻的肉体,这番场景看得六畜探花口干舌燥,扯过历刃川颈间铁链道:“好畜生,来舔你爷爷的脚。”
  历刃川全凭本能,被这侏儒怪物牵着走了一圈,又伏在地上伸出舌头来舔他发黄腥臭的脚趾甲,单臂揽着岁荣后背舍不得放下,南瓜似的壮臀随着挺动收缩,臀瓣两侧因发力不断凹陷。
  狐面太子挥鞭来抽肌肉汉子挺翘大张的肉臀:“老畜生,我这‘壶中日月’如何?”
  六畜探花用脚趾夹着历刃川的舌头拔出来,让他更像一头发情的壮犬:“端是厉害,任他再凶再猛,饶是发情时也要一边交配一边给主人舔脚。”
  岁荣似被煮熟一般周身发红,已全然没了挣扎,张开嘴,口中吐出袅袅白烟。
  “成了!”冥河老祖心中一喜,一脚想将历刃川踢开,历刃川抱着岁荣就地一滚,又肏了起来。
  冥河老祖狞笑道:“你既不让开,那便将你一并吸了!”
  旋即一掌打在历刃川背心,肌肉霎时滚起了肉浪,岁荣口中蒸腾的白烟也俱收回体内,肉眼可见滚滚内力汹涌地汇向冥河老祖掌心,冥河老祖浑身一凛,打了个冷颤,那精纯内力似冰山上滴落的甘霖,让他一阵心神澄澈,直若登仙。
  其余四怪见状,哪甘落后,齐齐冲来将手按在历刃川背上,霎时五怪不光七窍,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股股白汽周身蒸腾着。
  历刃川却没停下胯下耸动,伏在岁荣身上,交牙咬着岁荣的耳垂。
  岁荣浑身一抖,清醒过来,却听耳边历刃川低声道:“抱紧我。”
  这话自然也被五怪听在耳里,然贪婪却没过了疑惑,察觉周身内力顺着掌心回灌时,已然晚了。
  “玉鼎功!”冥河老祖厉吼一声,左手翻掌猛击,打在历刃川筋肉之上直若击上了堵城墙,城墙毫发无伤,他的掌心却是又胀又麻。
  狐面太子查出诡异:“这狗杂种以自己的内力做引,正将我们的内力全渡给那个小子!”
  “老狐狸!你的壶中日月当是狗屁不是!”六畜探花破口大骂,惊慌失措间,内力似洪水泄闸,奔涌不回,顷刻间已被吸走四五成。
  百秽仙咬牙聚气,喊道:“莫怪了!锁住丹田!”
  “锁什么丹田!将他打死!”
  狐面太子满头虚汗,斥道:“莫使蛮力,我们伤不到他,内力走得更快,老畜生!你快打我一掌!”
  这断臂求生当是此刻唯一机会,五个老怪物再顾不得其他,再要犹豫就要被历刃川吸干,赶紧互击一掌,顾不得接上断臂,滚在地上第一件事却是赶紧就地打坐,平复气息。
  历刃川还抱着岁荣不停耸动,站起身来睥睨笑道:“多谢五老相助,否则历刃川这‘天人诀’还无法这么快突破至第八层,五老恩情,随我回极天城后,历刃川当一一报答。”
  六畜探花恨得咬牙切齿,也不顾周身真气未平,扫地一旋转成了个陀螺,锋利指甲合成一束,照着历刃川直冲而来。
  “老畜生!”狐面太子连忙唤他,已是晚了。
  历刃川阳根插在岁荣后穴猛地一顶,挟着二人重量跃至半空,六畜探花一击未成,只翻身一滚两腿一蹬冲身去追。
  岁荣吓得死死抱住他,阳心忍不住夹紧,直夹得历刃川发出一声闷哼,勾着嘴角邪笑道:“又紧又滑,你这后穴才是个宝贝,恨不得将你整个人缝在我这阳根上。”
  在如此危险之际,历刃川竟还有余力分神咬他耳朵说这淫话,眼看六畜探花锋利指甲已至脚底,历刃川却躲也不躲,迎着他的甲刀猛地一踩,咔咔两声,六畜探花削铁如泥的指甲尽数折断,还不及错愕,历刃川的脚底踩在他面门之上挟着二人体重迅速下坠。
  “咯”的一声,脑浆泵射,六畜探花四肢抽弹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岁荣听得那异声已能想象身下惨状,把头埋在历刃川颈窝不敢去看。
  “嗯……”历刃川咬住岁荣下唇,闷哼了一声,下身迅速地抽顶了两下,一股滚烫雄浆喷薄而出。
  岁荣被他烫得浑身一紧,十指在他背上抓出数条指痕。
  “舒坦,老子还是头一次一边肏屄一边打架,有些意思。”历刃川脚下一勾,将那无头尸体踢到一边,挑着眉头看向其余四怪:“探花郎实在不经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历刃川!我们走着瞧!”百秽仙一甩袖袍撒出一阵毒烟。
  历刃川一手搂着岁荣一手击出掌风,毒烟散尽,几个怪物却是不知去向,历刃川冲着远处朗声喊道:“冥河奶奶!您的期颐之厄历刃川就替您代管了!极天城城门大开,等您来取!”
  见无人回复,历刃川仍舍不得将阳根拔出,一边操弄着岁荣一边拾起火把就要将这妖府烧了,岁荣连忙叫道:“莫烧!”
  历刃川打量了他一眼,挑眉笑道:“好,夫人让我莫烧,我就不烧了。”
  岁荣是想到了洞中还有冥河老祖女儿的尸身,还有许多秘密未及询问,若是一把火烧了,他便更是无从查起了:“历刃川!你放我下来!”
  历刃川果然突然松手,岁荣霎时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连带着“啵”的一声,历刃川半硬的巨龙终于抽了出来,岁荣阳穴豁开大洞,还能见到里面猩红发肿的肠肉,精浆没了阻塞,瞬间喷了一地。
  岁荣顾不得狼狈,爬到孟章身边,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在。
  “要如何救他?”岁荣体内空有澎湃内力,却不知如何渡给他续命。
  历刃川抱着双臂,挑眉邪笑道:“你只管将他阳锋吹硬,扶上去坐上一坐,自然就渡给他了。”
  “历刃川!!”岁荣急了,只朝历刃川吼,全然忘了眼前这魔头能轻易一掌将他打死。
  历刃川啧了一声,收起嬉皮笑脸走了过去,右掌按在孟章胸口发劲,只见历刃川右臂一胀,孟章霎时吐出一口浊气,蜷在地上大口喘息。
  “好了,以他的功力,自己好生安养一阵便可痊愈。”
  岁荣松了一口气,朝历刃川道了声谢谢。
  历刃川身子一顿,拾起地上衣袍丢给他披上。
  “你还好吧?能自己起来吗?”岁荣扶着孟章起身,又扭头问历刃川,“城主,可以把他带回极天城安养吗?”
  历刃川耸耸肩,示意他看着办,孟章反倒气若游丝地拒绝道:“少……少主,太极需要先,先找,主人复命……恕太极无法陪,您去极天城……”
  岁荣想想也是,也不勉强他:“那……便随我们一起下山后再分别吧,免得那几个怪物再杀回来。”
  孟章只说稍等片刻,他要去洞中寻一些琐物要取,岁荣便坐在地上等他。
  历刃川抱着双臂朝岁荣走来,搂着岁荣后脑勺,掐着阳根直往岁荣脸上杵:“等他这段时间,再帮老子吹一吹。”
  “你今日还没泄够?还想来?是有性瘾不成?”岁荣一把揪住他卵蛋根往下扯,历刃川痛得顺势双膝跪地。
  历刃川掐着岁荣的小脸凶道:“服侍自家男人天经地义,老子想要就得张嘴给老子含着,哪需要什么理由……哎哟……你他娘的放手!”
  岁荣一手一个将历刃川的卵丸握在手心轻轻施力,真是匹种马,两颗雄卵都又鹅蛋大小,蛋上缠满精索,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精索竟是又鼓了起来,太惊人了这产精能力。
  岁荣不放,历刃川当又不会真的打他,便柔声哄道:“乖乖,你温柔些,老子这副大玩意儿以后都归你耍,莫搞坏了。”
  岁荣松开他的鹅蛋雄卵,轻捏着他鼓胀的精索,道:“是不是他们喂你吃的那个什么‘精泉丹’的缘故?怎的又有了……你万不可再泄了,没听他们说阳精需得内力来换?”
  历刃川勾着坏笑,挺着龙头直往岁荣唇瓣上来回抹:“什么狗屁精泉丹,狐面太子除了那‘壶中日月’算个宝贝,其余丹药都是唬人的把什……只管吃就是,方才老子没射干净,尿眼里还痒得很。”
  “痒?”岁荣看这精虫入脑的性瘾种马,突然也想来捉弄他,径直将食指捅进他尿眼一阵扣刮:“那我替你挠挠?”
  本是使坏,却不想历刃川当真受用,两只铁掌扶着臀瓣,阳根直往岁荣手上挺动,嘴里更是毫不顾忌地奥哟浪叫,还怨岁荣手指太短,又让岁荣用荼蘼枝来捣。
  岁荣被他勾得兴起,全然忘了周身疲乏,更忘了他们还身处妖魔老巢,历刃川的阳具实在粗长,尿眼更是他见过最大的,岁荣伸进去两个手指头还有余,突发奇想,握着他肿胀肉刃拉到自己身前,站了起来,亦将自己发胀的肉根抵上了他大张的铃口。
  历刃川似猜到他要做什么,呼吸更加急促,见他磨蹭,搂着他的小屁股往怀里一拉,岁荣的肉根径直捅进了他的尿眼之中,霎时两人都发出呻吟。
  “小浪货,你娘当是知道你这玩意儿小,才让你嫁给男人,免得被女人嫌弃。”历刃川嫌他动作太慢,俯身将他压在身下,收缩着肉臀自己上下挺动起来。
  岁荣的阳物绝不算小,但与他们这般巨根怪物相比,确实袖珍,他还是头一次体验这番紧致的包裹,往常也就是被姜灿或者赢曜含含阳根,也未肏过他们后穴,却不想男人的尿眼也是能肏的,这番体验着实新鲜。
  历刃川喘着粗气,汗水沿着刚正如刃的下颌线滴在岁荣身上:“对,就是这样,用你的小东西,狠狠捅老子的屌眼儿,使劲挺,插深点儿。”
  岁荣被他荤话激怒,给了他一嘴巴,夹紧臀瓣狠狠抽插了几下:“大又如何,生这样大的耍货不照样被小爷插,贱公狗。”
  历刃川就是故意惹他来骂,大笑着把岁荣唇瓣含在口中轻咬。
  岁荣方才被他肏了许久还未泄过,被这雄浪汉子一激,又是如此新颖刺激的方式,只茎头一酸,浑身一凛,插在他尿眼中泄了出来。
  一股热流猝不及防,烫得他尿眼一酸,随及又一股冗长的热液奔涌直冲膀胱,岁荣打了个冷颤,呼出一口浊气,历刃川也打了个冷颤,大手虚掐着他的脖子:“娘的,你个含鸟猢狲,多少娘们儿馋老子的大宝贝,竟被你个小崽子当夜壶糟蹋!”
  岁荣嘻嘻笑道:“你既说了今后都归我使,拿作夜壶如何使不得?”
  历刃川大屌包着岁荣小屌,大手握紧茎杆捏着不让他退出去,就着这般插入的姿势来回搓弄,膀胱之中还积着岁荣那一泡热尿,尿沫子在他体内噼啪炸响,那滋味,刺激得他腰眼一酸又要喷射。
  洞口却传来一声轻咳,岁荣赶紧与他分开,拔出之间磨得历刃川尿眼又痛又爽,历刃川伸手去掩却也来不及了,只能在这尴尬的气氛中肆意喷洒起来。
  孟章神君劈上一身乌金甲胄,虽落满灰尘,当也可见昔日威风凛凛,他一手扶着剑匣朝岁荣走来,单膝跪在他身前将他外袍罩好,又扶着他站起:“少主,走吧。”
  复又朝正在喷射历刃川拱手拜道:“厉先生今日之恩,太极无以为报,请受太极一拜。”
  “哎!你!别!”历刃川手忙脚乱去扶他,泵射的精柱却直直喷洒到对方的宝甲之上。
  岁荣:“……”
  历刃川:“……”
  孟章神君:“……无碍。”
  历刃川恼羞成怒,吼道:“闭嘴!老子不需要你的谅解!赶紧下山!”
  “你就这样下山?”岁荣指着历刃川一丝不挂的身子。
  历刃川本来已经准备穿衣服了,听他这样一问,莫名地犯起了牛脾气,拾起冥河老祖的拐棍,扛起十方俱灭,身子一挺,道:“怎的?你这小鸡崽儿般干巴巴的身子见不得人,老子这副肌肉身子可不怕被看。”
  “行行行……”岁荣懒得跟他犟,只想下山后好好泡个澡。
  孟章神君见他二人关系紧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少主……怎的,跟历先生……嗯……如此交好?”
  岁荣当即不悦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关系好了?”
  “……属下错了。”
  历刃川却哈哈大笑,一把搂过岁荣肩膀,道:“你还不知?泰山府君已将你家少主嫁给我了,不和我好,还和你好?”
  孟章神君一愣,旋即道:“……恭,恭喜少主。”
  岁荣停下来瞪他,口中“你”了半天,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孟章神君会意,抱拳道:“少主称我太极就是……”
  “太极……”太极脸上沾满污秽,如此狼狈却还能见其英气不凡,岁荣脏话都到了嘴边,见这憨傻帅哥,却又骂不出口了,上下打量他,如何都不是传说中那个心狠手辣,一夜之间杀光唐门三百余口的人屠,“唐门三百余口,真是你杀的?”
  太极赶紧分辩道:“不是!十年前,我受主人之命按洛书线索寻找大罗天下落,路过五老峰,冥河老祖不知为何知道我的行踪,便在我必经之路设下埋伏,一为抢夺唐门的七叶一枝花为他女儿续命,二为污毁主人名声,便夺了我的泰山令,又抢了我的寂冥宝甲行凶。”
  “洛书?大罗天?”岁荣刚解一惑又添新愁,“那首诗呢?不对,我母亲到底是不是泰山府君?不对,千寻春是不是我生母?不对不对……”
  历刃川听得不耐烦,提着他就走,岁荣千百个疑问等着回答,哪甘心就这样不了了之,一阵拳打脚踢,挥出一掌打在历刃川腰间,只见历刃川咻地就滚进了草丛,把岁荣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研究起自己的掌心。
  历刃川爬出草丛,扶着腰侧,龇牙咧嘴地骂道:“你个小畜生,当真没有良心,用老子帮你攒起来的内力打老子,若打坏了老子的腰子,你当要守半辈子活寡!”
  “何意?”
  历刃川点住他穴道,将他扛在肩上:“先前那五个老怪物想吸你内力,我虽会玉鼎功内力却不及他们,只能先将你作为炉鼎,把他们的内力吸到你身上。”
  岁荣满腹脏话要骂,被他点住穴道却已骂不出口,只憋得内伤,下得山去,天已尽黑,泼墨天河撒着零星几颗星子。
  太极仰头看了一眼:“明日怕是要下雨了。”又朝历刃川拱手道:“厉先生保重,我家少主就托付给您了,太极就此别过!”
  岁荣望着他远去,口中唔唔直喊,历刃川笑着拍了一记他的翘臀,道:“你这色胚子,看到俊俏男儿就这般眼馋,为夫今晚非狠狠教导你规矩不可。”
  岁荣心道历刃川真是天生的淫兽,都这般折腾过了,还有余力想这事……
  守城的卫兵围着方桌喝酒,见远远走来一庞然巨物,连忙手持兵刃走近查看,待看清庐山面目,当即惊掉了下巴。
  那庞然巨物竟是个肌肉巨汉,满身肌肉鼓着,像座小山,这些也就罢了,那汉子却一丝不挂,胯下那话儿也是大得不似个人样儿,他昂首阔步只似在逛自家花园儿,胯下巨蟒随着步伐随来随去……
  “什么人!赶紧把人放下!”新来的刺头儿还是个娃娃,没见过江湖上这么些怪事,只看那壮汉肩上扛了个人,支着长枪就将他拦住。
  历刃川正愁自己一副雄姿无人观赏,见那小兵来问,脑中千百淫念闪过,屈膝向那娃娃兵跪道,大喊道:“兵爷!我与儿子路经此地,遇上山贼打劫,一番缠斗,好容易带着我儿逃了出来,您看我儿被害得危在旦夕……”
  小兵信了七八,边上老兵却是不傻,那汉子能肩扛那把黑色巨剑就绝不简单,这身肌肉亦不是寻常人练得出的,更莫说他周身还挂着镣铐未解,寻常撞上这种人,他们都是懒得管的,偏遇上这刺头新兵好管闲事。
  兵甲心中冷哼,正好收拾这新来的刺头儿,解下腰间手铐丢到新兵怀里道:“现下无论是求医还是报官皆已经晚了,不如你带他去住店,守他一晚。”
  小兵捧着手铐手足无措:“我?这……这,手铐……拷哪儿?”
  壮汉四肢颈间皆锁着镣铐,总不能拷上加拷,这也锁不住啊……
  兵甲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历刃川跳胀起来的肉根,小兵当即会意,羞得满脸通红,观那尺寸,当也正合适……只是,要拷男人的那话儿,着实荒唐了些。
  历刃川挺着阳根去戳小兵靴子:“兵爷快拷吧,我儿再不歇息,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小兵心底一软,只好颤抖着手将他巨根拷上,观其之硕,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中腹诽,这样大的行货,怕是比种马都有余。
  兵乙见这肌肉巨汉被拷着阳物牵着,当即忍笑催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牵着你的狗儿去住店?”
  岁荣不知历刃川闹出这荒唐意欲何为,只闭上眼睛装死,免得丢脸丢到自己头上。
  小兵一阵哆嗦,竟是路也走不利索,这哪是什么狗儿,这简直是一头黑熊……然,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牵着他往街上走去。
  街上依稀还有行人,见此奇景,纷纷驻足来看,小兵掩面低头,贱的是那汉子,为何羞的却是他?
  历刃川露出满口白牙,不以为耻,反鼓起肌肉向路人展示自己健美的肉身,又朝小兵喊道:“兵爷?你走得累是不累?不如你骑我身上?”
  小兵登时臊得头皮发麻,脚步越走越快,竟是跑了起来,历刃川命根还拽在他手里,亦是大笑着挺着肉根小跑跟上,唯有岁荣被他颠得差些吐了出来。
  疯子……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7:31

十七 鹤唳
  “你这又是闹的哪出?”岁荣瘫躺浴池中质问厉刃川,小脸蒸得绯红,天乙乖巧坐在岁荣身后给他搓泥。
  这肌肉疯子折腾了半宿,闹得城中鸡犬不宁,若不是天乙没走拦住了他,只怕今晚又睡不成好觉。
  厉刃川盘坐在浴池里,与岁荣相对,拿起木瓢往身上淋水,笑道:“你与我儿演戏诈我,我亦要演场戏来诈那妖道。”
  “就这样满城遛鸟?着实是场好戏……”岁荣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厉刃川嘿嘿一笑,靠了过来,将天乙扒拉到一边,天乙武功还未恢复,只能受气地蹲到一边。
  “那妖道留了眼线蹲守我们,先前那一番大闹,很快就会传到妖道耳朵里,他定会以为我着了你的道……你这样辱我一路,待回得极天城,那妖道心有不甘定会用玉鼎功催我心智,届时,我们便故技重施,吸光他的内力。”
  岁荣心中阵阵发毛,心道这莽夫倒是贼得厉害,倒是算计了自己的算计。
  “你先前不是说那妖道在你身上种了什么鼎印?现又不怕了?”
  厉刃川狡黠一笑,将岁荣搂进怀里,手脚不干净起来:“妖道馋你身上的三成玄天一气道但又无可奈何,我便与他商量,上五老峰借冥河老祖的阴阳混冥功来炼你,他想到能用玉鼎功困我便信了我,他却不知,我非上这趟五老峰却不是为了阴阳混冥功。”
  “……你,是为何?”
  “我先前就跟你说过了,狐面太子的其它本事不过云云,但他酿的‘壶中日月’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妖道掌教未久,并不晓得其中厉害,正如冥河老祖苦练阴阳混冥功对付你娘的玄天一气道,壶中日月与玉鼎功亦是彼此的克星,两股力量互相拉扯,反倒能让我保持神智清醒。”
  “怪不得……”岁荣思忖着有些后怕,这样多谋善算之人,难怪能成为一方霸主,打也打不过他,现是连计谋也不如他,真就插翅难逃了。
  厉刃川亲了岁荣一口,犹如饿虎扑食:“你这太岁着实是我的福星,若不是你在,那老狐狸怕是没这么爽快动他的壶中日月,放心,我厉刃川向来恩怨分明,功劳算你一半,日后极天城上下好吃好喝供着你,亏你不得。”
  岁荣在他怀里挣扎不开,愤懑道:“你若记我的好,你就放我回白鹿庄。”
  “放,等老子除了妖道,敲锣打鼓送你回娘家。”
  “你先放开我!”
  厉刃川浓眉一挑,是真动了火气:“你这小崽子实在不知好歹,多少女人想被老子这样抱着,天大的福分落你身上你竟还嫌弃?你不就是喜欢老子这样的筋肉汉子?哦……跟老子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岁荣脸蛋通红,是了,灵燕灵泉两姐弟是极天城的人,定是把自己的荒唐事都说与厉刃川听过了。
  “老子的肌肉不够硬?还是老子的行货不够大?老子武功现下也没几个敌手,这样的男人还不够好?”厉刃川霸道地捉来岁荣的手握着自己半硬的阳根,岁荣直若握上了一根巨大的海参,手心里直发痒。
  岁荣不屑道:“又如何稀奇了,待天乙功力恢复,身子长回来,也不比你差。”
  天乙听他俩这淫词浪语本就臊得慌,眼见话头落到自己身上了,连忙道:“不干我事,我先回房了……”
  厉刃川哗地将岁荣打横抱在怀里,厚重的舌苔舔着岁荣粉红的乳首,一脸邪笑道:“我懂了,你这小子给白鹿庄惯出了一身媚骨,是担心日后我忙起来顾不上你?你且放心,我儿亦是你夫,我若不在便由他来肏你,父子接力,保证你这淫穴时时充盈。”
  岁荣见保镖逃了,赶紧朝淫魔求饶:“威猛的城主大人,求您饶我一晚,我实在困得紧,眼下只想睡觉。”
  “好,这就带你去睡觉。”
  “!!!别!不对!我不睡了!”他这样痛快,反让岁荣害怕起来。
  厉刃川朗声大笑,抱起岁荣,就这样回了房去。
  这觉一睡,就睡到了正午,岁荣这些天来就没有舒服睡过,现下只想跟床板融为一体,难得昨晚厉刃川真的没有再折腾他,只是他那条粗硕的胳膊非要搂着自己,压在胸口差点把岁荣压得窒息。
  岁荣睡得嗓子冒烟,正挣扎着要不要冒着寒气起来喝水,门开了,进来一个精瘦的黑小子,吓了岁荣一跳。
  “莫怕莫怕……少主,我是天乙。”天乙连忙安抚他,手里提着烧水壶往桌上的茶壶中倒。
  岁荣声音哑得像只鸭子:“你怎得……就一夜,就长这么大了?”
  天乙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他肤色映衬下,直若屋檐落的新雪:“我所练子亥轮回天蚕功就是这样的,每恢复一层功力就长八岁,直至与实际岁数相当,我今年三十二,功力已恢复一半了。”
  他手长脚长,像个阳光开朗的农家少年,衣服还是先前那身,绷在身上惨不忍睹。
  天乙将岁荣扶起来,又喂他喝茶,少年身上滚烫的体温倒是个天然的火炉。
  “你就这样穿着到处晃荡?怎不去成衣店买身新衣裳?”一口热水穿喉,岁荣舒坦地吐出一口浊气。
  天乙扣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少主……我没银子,正是想跟您支点来使的……况且,厉城主,比我,比我……有他在,当没人注意到我。”
  岁荣豪气地翻身下床:“你等着,我去钱庄一趟,你既跟了我,自然亏不得你。”
  一番收拾过后,岁荣昂首阔步出了房门。
  客房是座三层小楼,外廊临着客栈内院,廊上站着不少人扶着扶手往下张望,岁荣亦是好奇他们在看什么,便攀着扶手往下望,小院中围聚了不少人,连院墙上都骑坐着孩童,他们目光中心,正是厉刃川。
  岁荣这才知天乙支吾难言的话是何意思。
  厉刃川正在练功,一套拳脚耍得风呼阵阵,客栈的伙计,住店的客人,不分男女老少,目光皆锁在他身上,时不时发出一阵鼓掌叫好声。
  倒不是厉刃川的功夫有多么值得观赏,只因为打拳之人一丝不挂,汗津津的身子在阳光下如同一块巨浪中的黑色礁石,光那身铜皮铁骨的饱满肌肉就已是寻常人平生难得一见的瑰丽风景,更莫说巨汉胯下那条蓬勃雄立的阳物,更是世间难寻的稀奇。
  岁荣边上有人啧啧称奇:“嫪毐再世不过如此了,人间寻不得,只能往牲口里找,这巨大阳物只怕是牲口也遭受不住,啧啧啧,这样的汉子,也不知哪家女子能享这福。”
  又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哎呀……大官人说些什么话……奴家羞得很,不要看了。”
  话是这样说,那女人双手掩面,眼神却透过指缝不肯往厉刃川身上挪开一分。
  忽地楼上抛下一锭银子,正好砸在厉刃川雄伟挺立的阳具上,只打得一晃,又弹在地上,众人便抬头来看,岁荣亦抬头去看,只见上下廊子上,竟然挤满了人。
  丢银子那人朝厉刃川喊道:“好汉若能一边打拳一边泄精,这锭银子便是你的。”
  那人分明就是羞辱他,厉刃川却不以为耻,阳物还抖了抖,似在回应那人:“简单!各位看好!”
  厉刃川稍整呼吸笔直站好,双臂反弓夹于肋间,两拳置于腰侧,只听他口中“呼哈”连喊,脚下连攻五步,一息间,动作快如闪电,手上指爪拳掌变化了一变,打得空气呼呼作响,生猛的拳风直骇得面前得伙计跌坐在地。
  众人紧盯着他,岁荣看他肌理漂亮地滚动,其他人大多只被他随着动作刺来甩去的雄根晃花了眼。
  厉刃川后脚跟一蹬,山峰般巍峨的雄躯凌空后翻,直若鲸跃,阳根上青筋一鼓,一道精链迸射而出,随着动作甩了个满月,精浆乱飞,无论院子,外廊还是骑在墙头的小孩,皆是被这天女散花般的喷射淋了一身。
  岁荣闪避得快亦是沾上了精点,连忙嫌弃地去抹,却瞥见先前那娇声妇人一边躲闪,一边偷偷地抹了精汁塞进嘴中品尝。
  众人哪见过这样的奇景,饶是嫉妒厉刃川这身顶级配置的男人们也欢腾起来,一时间,钱银如雨般往厉刃川身上落,纷纷要求他再来两招,若先前还是欣赏,现下只有观猴戏般的戏谑。
  更有财主看得心痒,朝厉刃川问道:“好汉这身筋肉可让我打得?十两银子打你十拳!”
  众人听罢,齐齐传来一阵吸气声,要知一石大米才五百钱,这十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三年的家用了。
  厉刃川大岔着树根般粗壮的双腿,两手扶于腰间,胯下阳根还在泵跳,朝那财主朗声笑道:“老子这身筋肉金刚不坏,你只管来打,许你百拳,你只管打得痛快,若要刀剑来砍,鞭子来抽也使得。”
  财主听他如此痛快,摩拳擦掌地下了楼,先前在楼上俯瞰还好,一站到厉刃川身前便骇得不清,厉刃川的高大远超他的预期,直若遮天蔽日一座大山矗立在面前,光是这样瞧着就已觉得压迫十足,还未出拳已没了力气。
  财主瞧着眼前一座肌肉巨山,咽了口唾沫,楼上还有美眷在看,他不可怯了雄风,于是伸出肥腻手掌将厉刃川直指自己的巨阳握住,撸玩了两把,攒起一拳狠狠砸在厉刃川龟甲一般的腹肌上。
  厉刃川也不避,身体大开两手叉腰任他耍弄,那财主揪着厉刃川的爆筋巨龙绕着院子走动,边走边打,直若遛狗,厉刃川那根羡煞旁人的雄壮阳物竟成了天然狗绳被他牵着,眼见拳脚伤不得他,财主又换了棍子来打,起初还是胸腹,到了后边再也无所顾忌,只往下身招呼。
  分明被辱的是厉刃川,但厉刃川那身闲庭散步地悠闲,加上那一副喷张雄健的肌肉,这浑然天成的霸气之姿如何都让人生不出丝毫轻慢,倒是他身前那个满头大汉的胖财主,更像是被耍那个。
  墙头骑坐的孩子纷纷笑他:“胖子你不行让我们来!”
  胖财主气喘吁吁,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又摸出一锭银子掷在地上:“再来一百拳!”
  厉刃川拾起银子,曲指一弹,半个拳头大小的银锭咚地嵌进了树干之中算作收纳,厉刃川背靠着院墙,岔开双腿两手抱头,英俊刚毅的脸上挂着不屑地轻笑。
  财主见他这般,更是气得肺炸,唤仆人取来马鞭,照着厉刃川展开的雄躯就是一顿猛抽,呼啪作响的鞭声听得众人心头阵阵发紧,厉刃川却纹丝不动,胖子抽得手酸,愣是个印子也没留下。
  厉刃川于人群中发现了岁荣,朝他唤道:“你小子可算起来了!”
  岁荣一惊,连忙用袖子掩住脸面躬身就躲。
  “哎!你小子去哪儿!老子等你半天了!喂!站住!老子跟你一起去……”
  岁荣脚下生风,逃得没踪,万幸厉刃川没有追出来,若是让他这副样子跟自己逛街,那场景,他简直不敢想象。
  蘅阳县不大,街市仅纵横两道,呈井字型分布。
  岁荣看着街市两边,布行也只见得两家铺面,里面的料子都不甚精贵,多是纸衣,成衣铺更是满城寻不到,正心里打鼓这城里到底有没有钱庄,诺大一个“沈”字赫然蹦于眼前,正是沈星移家的。
  钱庄不大,却甚是堂皇,地板还上了腊,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仙鹤展翅,神态逼真倨傲。
  宴君楼三位家主分别以“松树”、“梅花鹿”、“仙鹤”自拟,而这仙鹤,正是沈家象征。
  银庄里的伙计见岁荣悠闲地负手赏画,连忙迎了过来,有道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寻常人这样大摇大摆进来,早被门口的打手撵出去了,岁荣这身打扮,一瞧便知是大户家的公子。
  “这位公子……”
  伙计话还未说完,岁荣抬手将他打断,兀自踱到桌前坐下,又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伙计立刻会意,替他斟满热茶。
  “你们家掌柜呢?唤他出来。”
  伙计连忙躬身道:“掌柜不在……”
  “不在?”岁荣一拍茶桌,吓得伙计一哆嗦,“钱在人在,沈家的规矩,你家的掌柜是死了?”
  伙计战战兢兢道:“公子不知,江陵府办喜事,掌柜的前去道喜了……”
  “喜事?”岁荣眉头微蹙,“什么喜事?”
  伙计将震洒的茶盅收好,又换了一盏斟满推到岁荣手边,道:“贺我家少爷与神机营的毕将军……结为……结为亲家。”
  亲家?岁荣心底一紧,知晓这个亲家到底何意,想起毕再遇在白鹿庄上对自己说的那句“日日就日日”,心中莫名升起一丝酸楚。
  “真快呀……”岁荣叹了口气,虽知自己毫无立场有这失落,不过一想到那个斩钉截铁朝自己许诺的男人……他还是有股踏空感。
  伙计见他愁容不展,连忙宽慰道:“公子稍等,掌柜不在,我去请二掌柜就是。”
  岁荣点点头,全然不察手心已被茶水烫得通红。
  稍许,从偏房中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较伙计不同,他倒是不急不徐,坐到岁荣跟前,对待岁荣也随意些。
  “不知公子,想支多少银子?年初库银刚点过,现下也没多少存量……”
  岁荣懒得听他这些说辞,解下腰间白玉戒牌拍在桌上:“十五张金叶子,少一张我便拆了你这铺子!”
  尖嘴猴腮鼻中轻哼,猖狂的人多了去了,他自然不会给轻易唬到,执起戒牌仔细一瞧,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将戒牌递还给岁荣。
  岁荣收起玉牌别于腰间,挑眉问道:“你这铺子里可凑得齐整?”
  尖嘴猴腮连忙鞠躬赔笑:“齐整齐整,公子稍等……”
  “哎!慢着,再给我备一辆马车,几身男人穿的衣服,与他身形相似即可。”岁荣指着伙计朝那尖嘴猴腮的二掌柜道。
  那掌柜满口答应,又唤伙计好生伺候,便一头扎进偏房之中。
  稍许,又有小厮端来精致点心,整齐码在岁荣桌前,这阵仗,伙计见所未见,踌躇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公子……您这玉牌什么来头?我还是头一次看何掌柜待人如此殷勤……”
  岁荣这些天跟着极天城的糙汉们赶路,吃喝马虎,许久没有见到如此精美的糕点了,直往嘴里一顿塞,囫囵道:“我这玉牌是沈家家主五十大寿时,白鹿庄送的寿礼,取极品羊脂玉,用‘抚衣神功’在玉中掏出鹤形,做不得假,世上仅六只,又由沈家家主分赠友人,谓之‘琴瑟章’,持此信物,可任调沈家金山。”
  这等至宝,伙计只听过没见过,能持有这等信物的家族皆权势滔天,只不知眼前这少年是哪家的。
  厉刃川光着身子满城一顿好找,身后尾巴似的追了一串小孩儿,自然有人报官,只是衙役一瞧是他,纷纷躲懒不敢搭理,只求这位光腚大侠遛够了鸟早点离开蘅阳县。
  倒是天乙眼尖,找到岁荣时,岁荣正翘着二郎腿指挥着小厮装车。
  “你这小子!老子挣钱挨打,你却躲在这里享福。”
  岁荣知道厉刃川找他是假,装疯是真,也懒得理他,只朝天乙道:“去换身衣服赶路了。”
  伙计一看厉刃川这身气势和荒唐行头,纷纷退到一边,却听那小爷又在发令使唤。
  “你们把这两匹马卸了牵走。”
  何掌柜双手捧着岁荣吐的瓜子壳,不解道:“这……马卸了,这车?”
  岁荣扬了扬下巴,道:“马卸了给他装上。”
  “他?”
  厉刃川闻言,阳根立即勃起,大声斥道:“怎得?瞧老子不起?快给老子装上!”
  小厮们只好将马具装到他身上。
  岁荣托腮端详,道:“缰绳莫系他腰上,捆在他阳物上。”
  这是要这肌肉壮汉用阳物拉车?这马车重达千斤,套在男人那话儿上,不给生生拽下来?
  厉刃川听得喉头一顿上下滑动:“罢了,我自己来捆。”
  只见壮汉当街而立,精赤肉身看得路人面红耳赤,他用缰绳绕着冠状沟捆了两圈,又把茎根与囊根分别捆好,两股缰绳搓成一股,分系在马车两侧。
  围观的小孩们笑得前俯后仰,围观的妇人们被自家男人喝骂回家,男人们皆生出同一个想法,若自家有这一头听话的壮畜玩耍,哪会把钱银便宜青楼的姑娘。
  岁荣打量了一番,还不满意,取下悬在银庄门上的铜铃挂在厉刃川雄乳之上,厉刃川闷哼一声,胯下阳物更胀了几分。
  然,这还不算完,岁荣取来笔墨,墨是他专门嘱咐过的,研到最浓,恨不得能透进肉里,冰凉的笔刷激得厉刃川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低头一见所书其字,差些当街泄了出来,他城墙般宽厚的胸膛上写了个“淫”字,整齐饱满如鹅卵石的八块腹肌上写了一个“犬”字,瞩目无比。
  岁荣将荼蘼枝捅进厉刃川淫汁滴答的尿眼中,那冰凉坚硬的异物令他又痛又爽,膝弯一阵打颤,爽得他只想下跪。岁荣翻身坐上马车,手持马鞭往厉刃川臀上狠狠一抽:“步子抬高,昂首挺胸,跑起来!驾!”
  厉刃川爽得浑身一抖,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他先前也被财主这样打过,却不知为何,岁荣的鞭子似沾了什么淫药,抽在身上又麻又痒,似有小虫在啃咬心脏。
  何掌柜惊得瞠目结舌,手还僵在半空捧着岁荣吐的瓜子壳……原来,大户人家是这样玩的……真是长见识了。
  古有嫪毐转轮已属稀奇,如今见得厉刃川以阳物拉车,更是一桩奇谭。城门守卫见这肌肉马车无一人敢拦,衙役们目送他们出了城去,这口气才终于算是松了。
  岁荣回头去看,城墙已远得不见影子,周遭只有萎败的密林,连平坦的官道也变成了土路,还有马车碾过深深陷下去的车辙,这样的路,寻常的马匹拖行起来也要慢走,厉刃川拉着马车,速度却没减慢半分。
  桐木车轮被地上的石粒撞得东倒西歪,粗糙的缰绳随着震动将厉刃川的阳物磨得又辣又爽。
  “快停下!都出了城了,快别演了!”岁荣扶着东倒西歪的马车一阵心惊胆战,他是担心厉刃川的巨龙没有被拽掉,这新取的马车先坏了,马车虽颠簸,怎么都好过步行。
  厉刃川正在兴头上,哪肯罢休,只催着岁荣用马鞭再给自己止痒,岁荣知道厉刃川精虫上脑后,只比驴还犟,狠狠抽了他几鞭算是出气。厉刃川这匹健硕的骏马脚下生风,拽着马车之恨不得飞起来,岁荣躲进车里,换天乙来打,刚撩开帘子,肌肉骏马猛地停了下来,马车整个撞在他后腰上,骏马毫发未伤,倒是车里的天乙和岁荣被撞得滚成一团。
  岁荣气呼呼地爬出马车要看厉刃川又抽什么风,却见厉刃川周身散发着凛凛杀气,与十步开外那个拦路的光头对持而立。
  山风吹起神尘灰白僧袍熨帖在身上,勾勒起那周身山峦起伏的强健线条,他露着半肩半臂,双手负于身后,脸上似万古深潭波澜不惊:“阿弥陀佛,本座等二位许久了。”
  岁荣一见是他,顿时心里发怵,纵横榜上那样羞辱过他,这和尚怕是寻仇来了。
  厉刃川岔开双腿勾着邪笑,他天人诀刚突破至八成,正愁没人试手:“怎得?大师也想坐坐马车?”
  和尚扫了一眼马车,道:“也坐得。”
  天乙带着岁荣翻下马车,反换了神尘坐了上来。
  厉刃川将缰绳往腰上又缠了两圈,邪笑道:“大师可要坐稳了。”
  神尘手持马鞭,轻轻一挥,刷啪一声,一道血痕粗如两指,从肩头斜拉到厉刃川臀瓣:“历城主,出发罢。”
  厉刃川强行把闷哼咽回肚里,两臂一挽,周身筋肉爆胀,直若开了法天相地,身子大了两圈,强横的内力似无形巨人一只手,托着马车缓缓升起。
  神尘脸色微变,两掌虚在空中往下一压,马车又落回了地面。
  周遭茂木齐颤,磨盘般粗细的树干被两道较劲的气流压得如同面条般纤软,岁荣与天乙躲得老远,亦觉得胸闷难耐,直若一柄石锤压着胸口。
  厉刃川一声轻喝,周身缰绳应声散成一团飞灰,双臂青筋暴起,两掌猛贯马车底座,竟是将那千斤重的马车高高举起。
  神尘一拍车背翻身而起,听得一声炸雷响动,整个车棚炸成了碎末。
  岁荣直叹可惜,这样好的马车,他都还没坐热。
  厉刃川撑地顶着车座,神尘凌空压着车尾,对峙间,唯剩四个轱辘如风车般转个不停。
  天乙心中大惊,这才短短两日,怎得厉刃川的功夫强了这么多?
  厉刃川咬着牙,额角青筋鼓起:“大师,说要坐车,怎得,反将我车给拆了?”
  神尘神色如常,单臂撑着车座倒立在空中:“八层,不过如此。”
  “什么?”厉刃川如猛虎被踩中了尾巴,登时被激得火冒三丈,两臂一分,生生将车座如宣纸一般撕成两半。
  神尘在空中一旋,稳稳落地,竟一丝灰尘都没扬起。
  厉刃川脚下一踢,扬起一阵土灰,神尘衣袍一卷,灰尘散去,厉刃川使天罡地煞掌已欺至面门。
  神尘使拈花指法攻他掌心,厉刃川变掌为拳迎了上来,竟是崆峒派的七伤拳。
  一时间树影摇震如癫如狂,二人身影交错越打越快,最后只听得风声,却不见人影。
  岁荣虽出生于武林大家,身旁不乏高手,却从未见过绝顶高手真的以命相搏,比武哪有这个精彩,只看得心驰神往跃跃欲试,不由得竟是忘了自己也在危险之中。
  “他们一个是武痴,一个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天乙,你功夫高,你说他们谁会胜?”
  天乙不禁倾佩少主心大,真诚道:“二人皆是大家,既集百家之长,又独练专精……”
  “莫说废话!”
  “厉刃川必败无疑……”
  岁荣心中一沉,嘴硬道:“不可能!厉刃川才突破了天人诀第八层,五老峰的五个怪物齐上都不是他对手。”
  天乙蹙眉望着战团,只叹道:“可惜那和尚才是真正的怪物。”
  岁荣欲问何解,半空光华爆闪,两团真气互撞,竟摩擦出了闪电。
  二人身影在空中一滞,齐齐落了下来。
  厉刃川摔在地上,一口心血想要咽下,更多血浆却渗过牙缝溢了出来。
  神尘稳稳落地,一手背后,一手竖于胸前,只念“阿弥陀佛。”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过百招,无论厉刃川使出什么招式,那和尚总能出招克制自己,厉刃川自认自己这些年来博百家武学已算得上武艺超群,然而这个和尚,年纪轻轻,所学所长皆在自己之上,光是方才那一招“大手印”,嵩山少林的持戒大师练了半辈子,威力还不如他三成,这等怪物简直见所未见。
  岁荣拖着厉刃川的十方俱灭想丢给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它分毫,只能放弃,朝厉刃川喊道:“厉老狗!我来帮你!”
  小子滚开,谁要你帮!”厉刃川心服,口却不服,一拍地面翻身而起,直冲神尘而去。
  奔雷铁拳犹如千军万马,万钧之力可撼城墙,神尘只伸出手掌将他打来的拳头轻轻按住,拳风将跑来助阵的岁荣卷飞十步还远,神尘却岿然不动,单手负于腰后仍有余力。
  厉刃川只微微一愕,反手将他手臂擒住,使出玉鼎功吸他内力。
  神尘任他来吸,扬起手腕将他甩得腾空飞起,脚尖连点地面,瞬息已照着厉刃川腹部连踢了十余脚,只踢得他口吐酸水,捂着肚子跪伏在地。
  “看招!”岁荣一声爆喝,天乙一掌击他脚心,将他送到神尘面前。
  神尘避也懒得避,抬手来接,掌心相对,嘭地一声,岁荣掌还未到,神尘已被震退三步还远。
  “元神通明掌?”神尘难以置信,要不是小臂仍传来一阵酸麻,他当真以为是场幻觉。
  岁荣哪知道什么元神通明掌,使的不过是天乙身上篆刻的武功,他练了些日子,还是头一次使出来,见其效果甚好,心里更有底气,又攻三掌。
  之前白鹿庄上就是小瞧这个小鬼受了大辱,神尘不敢再小觑他,使龙爪手来擒他。
  龙爪未到,岁荣击出那掌已裹挟着强横内力击中他胸肋,霎时周身气血翻腾,神尘脚下一错,不敢再接他另外两掌。
  历刃川目瞪口呆,岁荣观他不敢接招,愈发猖狂,嘲笑道:“堂堂天下第一,竟被我打得像丧家犬一样躲避。”
  不知这该死的小子为何功力精进了这么多,神尘双眼微眯,两掌合十。
  “怎的?想认输?现下学狗叫小爷已不爱听了,你若拜在我门下叩几个响头,唤几声亲爹,我自然不会为难儿子。”
  历刃川不由得分神,暗骂自己用错了方法,早用激将法不吓他,这小子羞辱人的本事才能见长。
  神尘怒极反笑:“我若唤你,只怕你受不住。”
  岁荣掏了掏耳朵,痞笑道:“且唤一声来听听,收不收你看你表现。”
  神尘双掌自丹田抬至胸口,胸腔暴涨。
  岁荣不解其意:“乖儿子这是秀胸肌给爹看?”
  “小子!”
  “少主!小心!”
  两声提醒还未传到耳边,神尘先张开了口,只听得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咆哮袭来,岁荣双耳溢出鲜血,太阳穴猛跳不止,天地之间只听得嗡嗡声,历刃川与天乙张口朝他喊些什么,竟是一个字也听不见。
  “怎么……”岁荣张开嘴,只感觉人中一湿,抬手一抹,鼻血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
  神尘收起狮吼功,伸手一探,岁荣便两眼失神,瘫倒在他怀中。
  历刃川与天乙见状,立刻冲身来抢,神尘脚下一点,八门腿法迅若雷霆,将二人踢飞数丈。
  “放开他!”历刃川于空中急旋,一蹬树杈弹飞回来。
  神尘抢到岁荣不再念战,窜上树梢轻巧躲过,历刃川拾起十方俱灭去追,神尘已带着岁荣不见了踪影。
  “娘的,从来只有老子抢别人的东西,这秃驴比老子还凶。”
  天乙眼见少主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擒走,心下愤恨难平却又无计可施,朝历刃川问道:“厉城主,你可有办法?”
  历刃川恨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回白鹿庄搬救兵,老子去他九莲山上闹,打不过他,他却降不住我,他不放人我便杀光他九莲山上的和尚。”
  天乙蹙眉难安:“九莲山远在八闽,只怕少主路上就遭了那和尚毒手。”
  历刃川宽慰道:“那和尚既然天南地北地追来,要杀那小子早就杀了,你且放心,那小子身上有我内力,我轻功不如那和尚却能一路寻内力而去。”
  天乙点点头,神尘实力除非他四神君齐在还能一战,如今也只能厚着脸皮回白鹿庄找主人请罚了。
  “如此,便……人呢?”
  天乙思忖间,忽地风紧,历刃川钻进树林不见了人影。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7:41

十八 善业
  神尘挟着岁荣拜问相邻佛门想要留宿一晚,皆被僧多庙小的由头拒了,无非是看神尘一个年轻英俊的和尚带着一个昏死的美貌少年,如今流年动乱,小地小庙不敢招惹事端,神尘不好表明身份,免得徒增琐碎交际耽搁赶路时间,只得作罢。
  自寻了一处破庙,又把岁荣捆到柱子上,便生起了火,摸出怀里的馕饼来烤。
  岁荣蜷缩在柱脚,生生被夜里寒风冻醒,听到篝火噼啪作响,知道自己没有聋,算是松了口气。
  抬眼所见,只一尊巨大石佛盘坐在面门,篝火影绰跳晃,夜色中,映照得那佛像面容骤明骤暗,似笑似嗔,一时分不清是佛是魔。
  忽然一个黑影来到岁荣身侧,岁荣心头一紧,见是神尘。
  神尘冷冷瞥了他一眼,岁荣被他眼神一盯,直若被一支冰棱捅了一刀,心中又骇又栗:“白鹿庄与南少林交好百年……”
  和尚不想听他这些废话,掐着他喉咙将他提了起来,开门见山逼问道:“洛书藏于何处?”
  他们搜遍白鹿庄上下都寻不得洛书,既然河图在飞流馆寻到,世上唯一知道洛书下落的,只能是百岁荣。
  洛书?岁荣脑袋之中一瞬间飞闪过千百个念头,他自然不知道什么洛书,不过,既然这和尚费这些周折来捉自己,想来洛书对他十分重要,若开口说不知,信不信则两说,更怕这狠毒和尚对自己不利。
  “知道,也不知道。”
  神尘竖起二指就要点他穴道,岁荣吓得往后一缩:“你吓我我该忘了!”
  “你莫要耗光本座耐信,你应知本座手段。”
  岁荣当然见识过他的手段,单玉管那等闻名天下的剑客都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他喂自己什么奇怪的药,可如何是好。
  “我娘当时念了几句诗给我,我只解开第一首谜题,其余几首还来不及解答。”
  “何诗?”
  岁荣也不诈他,一五一十与他说了个仔细,这样的情况下,若还要与这和尚抖机灵,莫过于寻死,他见识过历刃川的算计,再不敢小看任何人。
  神尘蹙眉,盯着岁荣一阵打量,他不是不信,只想不到这小子如此痛快。
  “我全说与你听了,左右我是悟不出其他了,现下只想寻个暖和的地方睡一觉,头疼得紧,你若不信便一掌将我痛快打死,也免得我继续遭罪。”
  和尚双眼眯起,两指一挥,解了岁荣身上的麻绳,看样子是信了。
  岁荣坐在地上,揉着浑身淤青,和尚将他提到火堆旁,岁荣现下老实得紧,乖巧得像只兔子,生怕惹和尚记起先前的羞辱。
  神尘蹙眉,拨弄着火堆,问道:“既然紫陌对应‘地山谦院’,其余几首不是正对应其他几院?”
  “我起先也与大师想得一样,后来翻遍其余三院,一无所获,地山谦院还有线索可依,其余三院却无半点指引。”
  “你再将红尘那诗念与我听听?”
  “修成金骨炼归真,洞锁遗踪不计春。野草谩随青岭秀,闲花长对白云新。风摇翠筱敲寒玉,水激丹砂走素鳞。自是神仙多变异,肯教踪迹掩红尘。”
  神尘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岁荣一声惊呼。
  “我想到了!”
  “怎解?”
  二人围着火堆烤火,这认真思索模样哪里像仇家,分明像两个赶考的考生。
  “我先前在五老峰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是我娘仆从,让我唤他太极。”
  神尘点头道:“是孟章神君。”
  岁荣又说:“那就对了,我在五老峰上所遇所见,与诗中场景皆有对应!我凭借紫陌为线索寻到了天乙,那太极对应的,当是红尘无疑……只是,怪哉,我娘如何能知晓后面发生的事?”
  河图洛书可算寰宇,卜算预测更不在话下,听岁荣有此疑惑,反佐证了他所言非虚。
  “五老峰……”神尘眯着眼睛,眼中精光流转,“孟章神君身上可有纹身?”
  “没有。”岁荣摇了摇头,“但他有只剑匣,我想线索应当在他剑匣之中,不过分别得匆忙,我并未见过剑匣里边。”
  神尘所有所思,岁荣一拍脑门直骂自己蠢笨,反问和尚道:“你先前所说四灵神将什么的,仔细与我说说,还有我娘…呸,泰山府君的事。”
  神尘长身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望着佛像,沉声说道:“始皇帝为求长生,差徐福出海寻访仙山的故事,想必你听说过。”
  “听说过,怎么?那徐福不是个骗子?”
  “徐福不是骗子,他是当时阴阳家的领袖,手中持有河图洛书可算寰宇,天地逆旅,白驹过隙,宇宙奥妙,皆在二图之中。”
  “那……始皇帝还是死了,徐福还是逃了……”
  神尘摇了摇头,续道:“始皇帝凭河图洛书寻到了长生不老药,但他没有吃下,而是搜罗来了天下所有阴阳家的方士,与不老药一起藏进了地宫,此后,再无阴阳家,却有了鸿蒙正道,那便是中原传说中的鸿蒙宗。”
  “传闻鸿蒙宗在七宝山上名为玄都玉京的地方,掌教号大罗天,左右护法号南北二斗,分持河图与洛书,二斗之下还有三清天,四梵天,九耀星,及三界二十八天,高手之多,阶级之严,算做一国也不为过。”
  “大罗天与南北二斗踪迹无处可寻,三清天却各有洞府可依,其中玉清境清微天占了普陀山珞珈洞为道场,便称自己为慈航大士。上清境禹余天占了九莲山南少林为道场,称自己为灵宝大法师。太清境大赤天占了泰山府邸,称自己为泰山府君。”
  岁荣一时迷惑了,后脑勺胀痛不已:“不对啊,我娘年纪再如何大,亦不过四十二三,如何做得了那么多事?”
  “就如你白鹿庄的临月阁主一般,只是个称号,谁做了泰山府君,谁便是太清境大赤天。历代泰山府君皆由南斗选任,传洛书作为信物,历代慈航大士皆由北斗选任,传河图作为信物。”
  “灵宝大法师辖欲界六天,慈航大士辖色界十八天,泰山府君辖无色界四天,这无色界四天便以四灵为名,分号陵光、孟章、执明、监兵。”
  “原本三清天之间实力本不分伯仲,然而泰山府君一系的玄天一气道却能世代积累传承,故而与其余两人实力相差越来越远,你娘更是靠着玄天一气道夺了慈航大士的河图。”
  岁荣本就头疼难受,听神尘滔滔不绝说这许多事,只如听夫子上课,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是躺在地上扯起了呼。
  神尘好容易有个听众听他说这些,正在兴头上,忽闻一阵呼噜声,气得几次抬手想要将那蠢货打死,最终只盘腿在那火堆旁重重一坐,烤好的馕啃了半张就没了胃口。
  夜里倏然下起了雨,起先还是细细簌簌,而后便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浇得破庙摇摇欲坠。
  篝火被狂风激得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爹……娘……”
  “历……川……我想……回家……”
  “好冷……娘……”
  少年的呓语让和尚心烦意乱,再无心打坐,岁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唇发白,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神尘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是发烧了。
  好像……
  这场景好像二十年前与惠业和尚初见那番……
  哐嚓一声惊雷,神尘心中一凛,回过神来,双掌合十,闭目念诵起来。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南无、那罗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
  少年的梦话停了。
  “……悉陀喻艺,室皤罗耶,娑婆诃。那罗谨墀,娑婆诃。摩罗那罗,娑婆诃。悉罗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罗、阿悉陀夜,娑婆诃……”
  岁荣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篝火。
  “……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谢谢。”岁荣看着神尘。
  念珠停,神尘睁开眼,垂眸只看手心:“你内伤很多,全靠体内真气顶着,明早带你去镇上抓药。”
  “大师,你再念一遍。”
  神尘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听得懂?”
  岁荣摇摇头:“听不懂,但不用听懂。”
  神尘眉头微皱,不说话,也不念经了。
  “你们这些和尚,张口闭口的阿弥陀佛,不也是音译么?”
  阿弥陀佛的确是无量寿佛的音译,许多佛门弟子念了一辈子也不清楚自己念的是什么,这个小子却是知道。
  神尘看着他:“你且说说为何。”
  岁荣捶着后脑勺,头又开始痛了起来:“释迦牟尼当年有个愚笨的弟子,名叫朱利盘特,世尊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会傻笑,世尊便让他为众弟子擦鞋,朱利盘特没有抱怨,每天坐在门口为大家擦鞋,然而,朱利盘特却是世尊门下第一个顿悟得道的弟子,世尊问他为何开悟,他却只是傻笑着回答‘虽然世尊的话我听不懂表面的意思,但我依旧认真在听,音韵中也有力量,我是如此顿悟的’。”
  “这些故事,又是何人与你说的。”
  “一个叫‘慧业’的和尚。”
  神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他不是和尚,只有持戒精严,有修有证,道德高尚,堪为楷模,领众修行的人,才配称和尚,慧业并不秉行守戒,算不得和尚。”
  岁荣看着他,嘲讽道:“好像大师你也算不得和尚。”
  神尘没有反驳:“慧业是本座的老师。”
  “你老师?我以为你是观真大师的徒弟……”
  “观真大师是我师父,而本座的老师,只有慧业。”
  岁荣不解其中区别,也没有追问,只点头道:“难怪你身上有他影子,我幼时被贼人所害性命旦夕,父亲寻来观真大师为我疗伤,那时夜夜梦魇,都是惠业大师念‘静心咒’与我听才得消解。”
  “你倒有些佛缘,与本座出家,修正心性,方成正道。”神尘重新闭上双目。
  “出家?谁要出家?”岁荣懒躺在地,按着太阳穴,“你好歹身为住持,未免太小气了些,当时打赌,你是同意了的,现又来刁难我。”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神尘便周身燥热,羞得浑身刺痒:“不如我们再赌一合,你赢了,本座便放你走,我赢了,你便随本座出家。”
  岁荣不解这和尚怎么就非要自己出家不可?南少林招不到和尚了不曾?
  “好哇……若是比武,你便一掌打我脑门上,我现下疼得厉害,正不想要这脑子了。”
  “谁要跟你比武!”神尘额角青筋直跳,“内容由你来定就是!”
  神尘怕他又出诡计,思索一番,又补充道:“命题只能是你我二人,且不能涉及正义伦理,规则法纪,更不能是淫秽放浪之事。”
  岁荣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淫秽放浪违背法纪了?”
  “哼,你心知肚明。”
  岁荣不与他争辩,免得这和尚恼羞成怒直接用强。
  和尚催道:“你若想不到命题,便由本座来出题。”
  岁荣看了眼破庙中那似笑非笑的佛像,忽然想起赢曜到时在望舒台上对他的质问。
  “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你与那么多男人行过房,你却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懂爱吗百岁荣?你真正爱过谁?姜灿?毕再遇?还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厮?”
  ……
  岁荣翻过身,端详着神尘英俊的脸,笑道:“大师,我们赌爱如何?”
  和尚皱起眉头,沉声问道:“爱?怎么个赌法?”
  “我们之间,谁先明白什么是爱,便是谁赢。”
  “荒谬。”
  岁荣笑道:“我记得初见你时,我便问过你这个问题,既然你不知,我又不懂,便没有比这个更公平的赌注。”
  “换一个。”
  “怎的?是违背法纪还是淫乱?范围也只你我二人,也不妨碍旁人,你若不赌便是认输,那我可走了。”
  神尘一把将他按住:“一言为定。”
  岁荣闭上眼睛,灿然一笑,顺着和尚的胳膊往他怀里钻:“这次你可得记得,是你自己要与我赌的,输了可不能再记恨我……”
  神尘赶紧推他,手上却没使大力气。
  岁荣搂着他的腰,耍赖道:“大师在我心中与这庙里佛像无二,佛像手心尚可做鸟儿的巢穴栖息,大师怀里容我栖居一晚罢,实在冷得很……大师再念‘静心咒’与我听,你练佛性我躲雨,不是双全的法子么……”
  神尘呼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目,双掌合十于胸前,算是默许了。
  暴雨哗哗灌入,篝火所处的高台被困成一座孤岛,岁荣蜷缩在他盘腿上,一如孩提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避雨的小猫。
  是劫……还是缘……
  神尘念诵着“静心咒”心绪却无法宁静,索性不再念了,取下袈裟盖在岁荣身上,又按着他的脑门,缓缓渡去真气。
  少年的身子温暖纤软,肌肤相触如锦缎丝滑,真正是软玉温相抱满怀,离魂到天外,从来只有人敬他怕他,这样扑在自己怀里的,除了那只小猫,也仅岁荣一个。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琛儿乖……你躺一会儿,娘陪完秦大官人就带你去治病……”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琛儿……啊……琛儿……娘好舒坦……做女人好舒坦……”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
  “琛儿!琛儿!娘错了!!不要杀娘!娘错了!啊!!!”
  “……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闪电骤明,岁荣的睡脸似朝他笑起,是惠业俯在他身下,急促的呼喊。
  “狗杂种!用力些!对!用你的大棒槌狠狠捣弄老子的阳心!”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噗!”
  神尘一口心血喷出,千万血点喷在岁荣白皙皮肤上,犹如雪地里长出了数枝腊梅。
  ……
  岁荣打了个喷嚏,终于醒转,天地间一夜换上了银装,破庙落满了巴掌厚的新雪,亮得晃眼。
  摸了摸额头,高烧已煺,昨夜那般钝痛已荡然无存,他回头去看和尚,仍是那副闭眼打坐的模样,眉毛、头顶堆着雪,嘴角还挂着乌红的冰棱,和尚怀中的余温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和尚周身僵如一尊冰雕,岁荣心中一紧,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
  “大师?”岁荣试探着唤了唤,对方也没个应答。
  腰上顶了根硬物,岁荣摸了摸,是和尚晨勃了。
  岁荣翻下高台,伸了个懒腰,捧了新雪往脸上搓了搓,霎时神清气爽。
  “大师?您再坐会儿?我先走喽?”岁荣不知和尚怎了,试探一句,仍无答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拔腿就跑。
  出得破庙一瞧,又退了回去。
  和尚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寻了这么个破庙,破庙建在一块怪石之上,周遭都是绝壁,现又落了雪,窥不见绝壁深浅,更是逃无可逃。
  岁荣抱着双臂站在神尘跟前等了半天,对方仍是一动不动,他又生不来火,渐渐没了耐心。
  “神尘大师?”
  “喂!秃驴!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死秃驴死秃驴!我要冻死了!”
  “好哇,跟我装死是吧?”
  岁荣与他面对面坐在他盘着的腿上,朝他脸上吹气。
  和尚眼皮动了动,英气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岁荣冷笑,果然是在装死。
  “这样俊的一张脸,偏偏做了和尚,实在可惜。”岁荣托腮,手肘杵在和尚胸口端详着。
  岁荣平生见过美男子不少,神尘英俊可排上前三。
  清冷贵气的赢曜,温润如玉的毕再遇,质朴野性的南策,浓颜邪魅的厉天行,粗犷不羁的姜灿,苍劲阳刚的历刃川,他本不愿意将男人的俊美与花来类比,然而神尘的俊美,除了荷花,再寻不到更准确的形容。
  气质冷冽似天山顶落下的清泉,眉眼浓艳似打向盛夏夜空的铁花,既妖冶又端庄,如果世间真有佛陀,当生成这般,远胜世间一切色相。
  “大师还不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喽。”少年砸吧着嘴,扯开了和尚的衣襟。
  霎时一对蜜色大馒头蹦入眼帘,看得人心头咯噔一声,满口生津,尤其那两颗棕色乳粒,裸露在寒风中,已硬得像枚石子儿。
  神尘身材岁荣此前见识过,与他这副面孔极其不搭,绝不是一般武人的精瘦,而是健美。
  岁荣将他剥得精光,蹲在旁边仔细欣赏,只见和尚眉头皱得更紧,两片厚实的胸脯起伏着,稍一用力,就可见得大馒头从中间横断成两半,当真稀奇。
  “大师好壮的身子,可是为我特意练的?”
  岁荣两爪毫不客气地按在那对健硕的胸肉上,摸上去的一瞬间,好似有电流走遍周身,那手感相当扎实,硬且韧,却又十分弹软。神尘还不反抗,岁荣便更加放肆地一顿抓揉,感受丝滑的肌肉纤维在掌心滑动,充盈着指缝,就像在摸獐子的短毛。岁荣胯下几乎瞬间就硬了,光和尚这对雄壮奶子,他都能玩上一整天。
  和尚呼吸越来越重,对玩心正起的少年来说,无异于一种鼓励,更激起了岁荣的好胜心。
  “嘻嘻,你最好永远装死,这天下第一的奶子揉起来,着实不错,你这乳头颜色这么深,想必平时没少玩它,不知吸不吸得出奶水。”
  神尘发出沉闷地喉音,似在反抗,又似在回应,却依旧一动不动那股。
  岁荣含住一颗吮舔,牙齿轻咬,舌尖点拨着他的乳尖,另一手轻点着另一边的乳粒,将它按进坚硬的胸肉中,又见它弹出来,反复几次,乳晕都似大了一圈。
  男人的乳头又咸又腥,却别有一番性感,不知黄龙真人有没有能让雄乳喷奶的功夫,真想看这端庄持重的壮和尚一边喷奶一边露出羞愤难当的表情。
  和尚的乳头被他玩得又红又肿,坠在厚实的胸肉上,像颗赤红的提子,再随意弹拨几下,和尚健壮的身子也会跟着收紧战栗,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疲软的下身也跟着顶了起来。
  “大师很喜欢嘛,既如此,那便让大师更爽快些,权当昨晚给我供暖的回报。”
  岁荣押着和尚转了个身,用一截棍子顶着他的后腰,让他由坐姿变成了跪姿。
  只见冰天雪地之中,一个健硕赤裸的和尚,两臂撑着脚踝,高高挺起的阳根指着面前的佛像,佛像嘴角含笑,眼神低垂,似乎十分满意他的供品。
  神尘不知是羞愧还是兴奋,周身微微颤抖着,胸腹绷紧起伏着,粗长的肉茎斜指在半空中颤巍巍地抖动着。
  岁荣跪在他身后,胸口紧贴着和尚宽厚的背肌,双手自他腋下穿过,揪扯着他的乳粒,似在朝佛像展示。
  少年的下巴搭在和尚绷紧的肩窝,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绷成了贝壳状,似忍耐到了极点。
  “神尘大师真好看,这样雄健的身子,这样俊美的脸,天下第一当供天下欣赏才是,下次纵横榜,我就这样将你架在擂台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揉你这对又骚又大的奶子如何,将你揉得精汁乱飞,你说好不好啊?”
  神尘方正的肌肉大胸被岁荣玩得通红,上面布满了津液与纵横交错的青红指痕,和尚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难以面对自己如此屈辱的姿态。
  岁荣十指在和尚周身肌肉抓出道道爪痕,就像是在给猎物做上标记,神尘的身子相当健硕,甚至不输姜灿,体脂还极低,皮都扯不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白鹿庄好吃好喝供养着,姜灿有此体魄还说得过去,少林寺又是如何养出这么雄健的身体的?更像是刻意练来展示欣赏的一般。
  神尘的阳物十分特别,别人都是阳物比肤色更深,神尘的阳根却更浅,岁荣两手合握才能握住,薄薄的皮裹着硬挺的茎身,构造肉眼可见,两根两指多宽的肌肉棱夹着鼓胀胀的尿管朝粉嫩的大蘑菇头汇拢,与绷紧的胸肌无异,硬得掰都掰不动。
  和尚的阳物粗硕不逊姜灿,却并不笔直,而是弯刀一般向上翘起,看上去反而更加雄健有力。
  “大师,你好硬啊,你快睁开眼看看,你的大阳具在我的小手里,流了好多水。”
  神尘腮帮子绷得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在抖,一口气要哼个四五次才能吐尽。
  岁荣玩得周身燥热,愈发肆无忌惮,全然忘了这和尚有多么狠戾可怕,就像一个小孩儿发现了一头被缚的猛虎,没有恐惧,全是好奇与欣喜。
  少年白皙的小手刚好可以抓住和尚膨胀硕大的蘑菇头,虚握着它,用掌心摩擦它的铃口,尤其指纹搓过他尿眼口的嫩肉,便可见肌肉滚起一阵肉浪,坚硬的肉棒子不自主地在他掌心抽弹。
  岁荣撬开他紧闭的嘴,两指夹着他的舌头扯了出来,和尚满口津液因情动而变得浓稠,顺着唇角淌满了胸腹。
  “若世间有留存影像的宝贝就好了,真想将大师这副淫浪的骚样子留存下来日日欣赏。”
  话刚说完,岁荣右手掌心一烫,泊泊白花花的浓浆喷了出来。
  神尘羞愤已极,浑身都在痉挛。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和尚泄精,着实有趣,大师多喷一些。”岁荣把着神尘粗硕的茎秆对准佛像,握着那杆正在喷精的巨龙快速滑动着,道道白练射得更凶,浇在佛像掌中的雪上,登时蒸起白汽。
  神尘胸口剧烈起伏,只以为终于熬过了羞耻地狱,却不想才刚刚开始。
  岁荣将他上身按倒,整个身子跪俯在地,胸口贴着地板壮臀高高抬起,刚刚泄过的肉根半硬着被岁荣从两腿间往后掰,沾了些种汁涂在他阳穴上,食指便很顺畅地捅了进去,神尘的阳穴抗拒地夹紧,反裹着岁荣的手指十分温暖。
  “哟?大师很主动嘛,死死夹着我的手指不放。”岁荣啪啪拍打着神尘南瓜般丰硕的肉臀,竟是将他又打兴奋了。
  胀硬的肉根猛地一跳,岁荣握持不住,啪地打在和尚坚实的腹肌上。
  岁荣勾着邪笑,反复将它掰折又松手,淫汁随着啪啪声甩满了神尘通红的俊脸。
  “大师这肉根肿得这样厉害,看来是奶还没有挤干净。”
  岁荣将他那第三条腿反拽至身后,这样的姿势既羞耻又难受,命根子被反折的痛感饶是天下第一也无法抵抗,更不说刚刚泄过的龙头现下敏感无比,岁荣轻轻扭动就能让他浑身战栗,那滋味又辣又痒,简直欲罢不能。
  岁荣最爱欣赏对方高潮时的脸,尤其越强大的男人,越是性感,手里正玩得兴起,雪地里突然耸起一个鼓包,岁荣吓了一跳摔下高台,双手仍紧紧拽着神尘的肉根当作“救命稻草”,奈何肉根太滑如何也抓握不住,反倒是和尚狗趴在地,突然被这狠狠一拽,又喷射了出来。
  雪包扑簌着抖开,现出一个挺着巨龙的赤裸巨汉,不是历刃川还能是谁。
  岁荣一见熟人,欣喜地朝他扑去,历刃川爽朗笑着,伸出粗臂将他接住。
  “你这小子,倒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吃亏,害我白白担心你,却不想你正玩得痛快。”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一动也不动。”
  历刃川搂着岁荣跳上高台,神尘这姿势好似正在迎接他的到来,历刃川也毫不客气,大脚踩在和尚光头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眼看和尚壮臀被岁荣拍打得不像样子,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光笑,他是怎的了?”
  “走火入魔罢了,你体内不光有玄天一气道,更有五个老怪物的内力无法消解,他渡真气与你,难免受到反噬,怪只怪他太过自负,低估了五怪的心魔。”
  “这便是走火入魔?”起先天乙走火入魔也不曾像他这般无法动弹。
  “否则你当我为何要学那妖道的真我心法?修为越高,心魔越强。”历刃川说着,边把和尚扶得跪起,更握着自己半硬的肉根在和尚脸上摔打。
  “神尘大师,黄泉路上可莫怪厉某算计你,是你非要将这小子抢走的。”
  岁荣心中一沉,本以为一路上与历刃川已算是患难与共互换过真心了,却不想,仍在历刃川算计之中。
  神尘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恶狠狠地瞪着历刃川。
  历刃川勾着邪笑,岔开双腿,一股澄黄尿柱冒着热气淋在和尚光头之上,神尘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再撑不住与心魔角力,右臂一胀,金刚掌纵劈而出,历刃川早有防备,使天罡地煞掌与他对掌。
  汹涌气浪将积雪尽数荡开,历刃川往后滑退了三步,神尘竟是被震飞了出去,后背将柱子生生撞断,顷刻间破庙轰然垮塌。
  历刃川将岁荣护在怀里,朗声大笑,右脚一踢,将神尘从一堆瓦砾中踢了出来。
  和尚口吐鲜血,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那双眼睛却仍狠戾地瞪着他们。
  “先破五老峰,又败神尘,你这小子身上着实太多惊喜。”历刃川右掌运劲想就此结果了他,岁荣却猛地将他拦住。
  “他现下武功都废了,不如饶他一命。”
  历刃川扬起浓眉上下打量他:“饶了他?你可知纵虎归山的后果?日后若是他寻着了机会,放不放过你我可是难说。”
  “我昨晚高烧不退,若不是他渡我真气替我治疗,也不会走火入魔,我岂能恩将仇报?”岁荣这话不假,却只有一半缘由,历刃川城府太深,更不能放任他一家独大,左右历刃川信不过自己,绝不能把宝都押在他一个人身上,神尘活着,好歹是个制衡。
  “哼,妇人之仁。”
  岁荣按着历刃川的手臂,忙道:“不如你教他真我心法,再用玉鼎功将他控制住,有他在身边,你还怕什么黄龙老道?”
  历刃川的大手握着岁荣的小脸将他下巴勾起,一脸深不可测的邪笑:“百岁荣,我可曾与你说过?莫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更不要企图算计老子。”
  岁荣眼神一凛,迎着狼王危险的目光,道:“历刃川,你亦没有选择。”
  “什么?”历刃川笑意渐深。
  岁荣两掌聚气,摆开架势:“我白鹿庄从来不会受人摆布。”
  历刃川抱着双臂,好笑道:“你想跟我打?”
  岁荣眼神一厉,身形一矮,两掌间滚起阵阵白烟。
  “小子你!”
  历刃川脚下一错,刚猛掌风擦面而过,击得身后拉出长长一条沟壑。
  “你来真的?”
  岁荣不答,又出一掌,历刃川不敢小觑,左腿后蹬迎着气浪双掌齐上,咚地一声,激起滚滚雪浪,断崖都往下沉了几寸。
  “你任督二脉通了?”历刃川两臂发麻,心中大骇。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7:52

十九 狂潮
  岁荣心跳如狂,脑袋全无法思考:“挨打就是!少说废话!”
  历刃川忽地哈哈大笑,脚下踢出一捧雪泥撒向岁荣面门,岁荣没了视线,心中乱了方寸,只仗着雄浑内力照着那处乱打。
  元神通明掌威力巨大,远可百步伤敌,近可防守无隙,实乃外功巅峰化繁为简,泰山府君仅靠此两门绝学就可睥睨武林,然而岁荣却无多少实战经验,饶使有神功加持,与历刃川相比仍是云泥有别。
  只听得咚咚爆响,群峰塌了大半,却不见历刃川踪迹,岁荣心慌已极,忽地地上一抖,历刃川自土里猛地钻出,岁荣大惊之下劈出一掌,内力未至,手臂已被历刃川锁住。
  “啊!!!错了错了!”
  历刃川右臂一揽将他拦腰提起,脚下踏空,岁荣哪里还有反抗的法子,只吓得一阵呼喊求饶。
  “没点出息,老子都准备与你大战百合了,你这小子竟然走不了三招。”历刃川哈哈大笑,将岁荣扛在肩上,一边惩戒般轻拍着他的屁股一边阔步走向神尘。
  岁荣拍打着历刃川的后背,央求道:“历刃川!你别杀他!你住手,你听我说!”
  历刃川蹲在神尘身前,掐着和尚脖子将他提起,笑问岁荣:“怎的?爱不释手了?俊俏的男儿,回了极天城,你要多少我给你找多少,这个和尚危险得很,万不可留。”
  岁荣翻身下来,搂住历刃川胳膊:“杀了神尘,你的敌人不会少一个,你却可能少个帮手。我二师哥告诉过我,江湖儿女落井下石乃是大忌,你若正大光明赢过他倒也无话可说,他都已经走火入魔只能等死了,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历刃川冷哼一声,将神尘抛向空中,借他下坠惯性,使幻阴指法连点他周身大穴,神尘双膝咚地跪入地中,岁荣似听见骨裂声,忙转过头,目不忍视。厉刃川按住神尘头顶,双臂飞快连点,沿着脊椎一路点至他腰间关元穴,再运掌力一催,神尘噗地一口血喷在雪地上,反舒坦了。
  “玄身空无一物依,气纳丹田沸九阴。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快慢合乎三十六,五心只存羞耻念。”
  厉刃川边念“真我心法”口诀,边将和尚身体搬来折去,反复两轮,才算停下,而后四平八稳坐在断柱之上,两手撑着膝盖,要不是一丝不挂,倒真像坐在了什么王位之上。
  “他自己练两个时辰便能行动,功力能恢复多少全看他自己造化,人我救了,心法也教了,老子这么听你话,你要怎么回报老子?”
  岁荣谄媚一笑,忙狗腿地跑过去给他捶肩:“城主大量!城主威武!”
  厉刃川捏着他的屁股,将他抱到腿上:“是你非要救他的,做了东郭先生可莫来找我。”
  岁荣搂住厉刃川脖子转移他注意力:“天乙呢?”
  “你这小子胃口不小,碗里锅里都不落下。”厉刃川抓过岁荣小手放在自己半硬的肉根上,“快给老子拔出来。”
  拔?岁荣一看,荼蘼枝竟还插在厉刃川尿眼之中。
  岁荣拈着剑柄,唰地抽了出来。
  “慢!”厉刃川还是喊慢了,荼蘼枝弯曲凹凸的剑身猛地刮过他尿道中的嫩肉,直若将他尾椎骨顺着尿眼拔出来了一般,又痛又爽,那一瞬间的踏空感,惊得他大腿肌肉一阵抽搐差些失禁。
  “奥……抱歉。”岁荣见他痛苦,又赶紧将剑身塞了回去。
  厉刃川额角青筋暴跳:“你这小子!故意整我?”
  “你自己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又不说清楚,干嘛不自己拔出来……”岁荣颇感委屈。
  厉刃川没了脾气,只有耐心道:“你亲自插的,非得你亲自拔不可,否则以荼蘼枝之锋利,我这行货当场报废。”
  “不对啊……当时五老峰上,你不是也被这样插着么……”
  “荼蘼枝原是冥河老怪夫君的佩剑,她自然也能驱使。”
  “可是……”
  “别可是了!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磨蹭?老子追你追了一夜,也这样挺了一夜,生怕分神疲软,赶紧给老子拔出来!”
  岁荣小嘴一瞥,两眼一翻,抱着双臂傲娇道:“我不,你态度这样差,我才不给你拔出来。”
  “好好好……老子求你,老子好好说……求你帮老子拔出来,可好?”
  “就这么个求法?”
  厉刃川瞧着岁荣娇嗔的模样,明白过来,遂邪笑着跪了下去,讨好道:“求娘子帮为夫拔出来吧,难受得紧。”
  岁荣坐到断柱之上,抬脚踢了踢厉刃川翘起的肉根:“莫要乱喊,我可不是你娘子,你只唤我少爷,你嘛,自称公狗。”
  这是要刚出完威风的厉刃川当着和尚的面颜面扫地,寻常人当怒不可遏,偏偏正中厉刃川下怀,他双腿岔得更开,抬臀挺根摩擦着岁荣的鞋底。
  “公狗知错了,求少爷将宝剑拔出来吧,肌肉公狗想要泄精。”
  岁荣“大发慈悲”捏着剑柄捣了捣,挑眉问道:“还想泄精?方才你可是要打我来着。”
  厉刃川周身血液齐走阳根,爽得无法思考:“公狗哪里敢,分明碰也没碰少爷。”
  岁荣一脚踩住那条比自己脚掌还长的巨龙,狠道:“还要狡辩!自己掌嘴!”
  厉刃川心肝发颤,哪有不从的,赶紧扇着耳光:“公狗错了!公狗掌嘴!公狗该打!打到少爷满意为止!”
  那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和男人雄浑的浪叫,无不刺激着神尘,分明先前还威风霸气的枭雄,三两句话的功夫,竟变得如此淫贱,让他好容易宁静的心绪又渐渐沸腾起来,只求他二人离自己远些做这荒唐事,不想岁荣反牵着厉刃川胀硬的大肉棍朝自己走了过来。
  “还是大师身上暖和。”岁荣径直坐到神尘盘坐的腿上,好似坐自己蒲团般轻车熟路。
  神尘浑身一凛差些走气,肋间一阵钝痛,赶紧强敛心神小心运功,若再走火入魔,可不是残废那般简单了。
  厉刃川跪在地上,口鼻之间喷着滚滚白汽,显然兴奋已极,拳头大的龙头淌着热汁,滴在雪上,烫出一个个小洞。
  岁荣抓了把雪涂抹在滚烫黑龙上帮厉刃川清洗屌身,雪绒顷刻间被灼成雪水,反复数次,厉刃川的命根子陷于冰火两重天中,已胀到极致,一口气死死憋住,敞着健壮胸腹,下身朝岁荣挺起方便他继续施为。岁荣捧起那包沉甸甸的卵蛋,天寒地冻,它却没有缩成一团,一对雄睾直若鹅蛋大小,沉甸甸挂得老长,难怪厉刃川走路昂首阔步,当是有所阻碍。
  “啧啧,这样一大包,怕是给一个城的女人配种都够使了。”岁荣用手指轻刮着阴囊上的褶皱,一掌握着一颗雄卵轻捏,引得厉刃川一阵颤栗。
  “喔……少爷想看配种还不简单,下得山去,公狗肏女人给您看个过瘾。”
  “哼,你想得到美,你这杆长枪捅进去,还不得肠穿肚烂?你只配跟牲口交配!”
  厉刃川哈着热气,笑道:“那少爷是什么牲口?”
  “你!”岁荣狠狠一捏厉刃川的雄卵,立马惹得一阵求饶。
  “好好展示你这身筋肉供少爷赏玩。”
  厉刃川求之不得,两臂如雄鹰展翅般曲起,周身霎时滚起连沿起伏的山峦,那一块块如同砖石般垒起的坚实肌肉,在男人的躯干上挤出道道深陷的裂谷。宽阔的肩膀与粗壮的手臂更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不用武功也能一拳开碑裂石。岁荣甚至可以从他的手臂上看到蜿蜒盘旋的血管,它们如同青龙一般缠绕在肌肉之上,为这一身胴体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岁荣目不转睛地盯着厉刃川身上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雄健撩人美不胜收,一时竟看痴了。双臂犹如精钢浇灌而成,充盈着爆发力;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恰到好处的厚度使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饱满的光泽;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沟壑纵深,令人遐想无边,两条大腿更是粗壮有力,血脉偾张,连最细的腰侧也覆满了密匝匝的肌肉鳞甲。岁荣似被魅魔蛊惑,越靠越近,几乎要贴到厉刃川身上,贪婪地汲取着周围空气中氤氲着的阳刚气息。
  厉刃川勾起嘴角,显然对岁荣的反应受用已极,抓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隆起的二头肌上:“少爷想摸便摸,不必客气,公狗这身筋肉随时欢迎少爷检阅。”
  岁荣口干舌燥,也不客气,双手贪婪地贴上这巨滚烫雄健的身体,细细摸索着厉刃川周身鹅卵石般坚硬的凸起,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在肚皮表面,随着呼吸起伏不停。最底下的两块呈四方形,向下逐渐缩小,到脐下一线相连,与中央的四块汇合。岁荣摸得仔细,手指微抖,石头般坚硬的触感,却又有种婴儿肌肤般的光滑弹性,这样扎实的手感,远远超出了寻常武人的孔武有力,它们不是用来战斗的,是用来炫耀的,是老虎身上的斑纹,是仙鹤朱红的丹顶,更是王者彰示力量的冠冕。
  厉刃川腰往下塌,抓起岁荣的左脚放在自己胸口,捧起岁荣右脚吮吸着脚趾。厉刃川不说,岁荣却明白深意,只要他愿意,这身力量可以被任何人踩在脚下,他是恶堕的神祗,只要他愿意,随便哪个乞丐都能获得他恩赐的权力,他更是在暗示岁荣,他可以顺从,可以给岁荣驱使这具强大身体的权力,但他随时可以收回这一切,岁荣要做的,只是听话配合。
  看似顺服,实则暗暗较劲。
  岁荣猛地抽出荼蘼枝,那瞬间的快感连厉刃川都扛不住,身子一酸,趴在地上。岁荣甩了甩那根被淫液包裹,亮晶晶的剑身,忽地往远处一抛。
  “捡回来。”
  厉刃川闻言,心根一酥,差点泄出来,连忙手足并用爬跑去寻,背影直如一条健硕黑犬。
  岁荣见他跑远,身子仰躺在神尘健硕胸脯上,小声道:“这心法需得受辱才能发挥作用,以羞辱转移心魔,我会助你快些恢复,寻着机会我就帮你逃走。”
  神尘呼吸一窒,千万疑虑问不出口,神尘昨日为岁荣疗伤只作害死他父母的补偿,却不知岁荣为何要救一个几次三番要杀他的人,动念间,一股复杂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竟然会感觉到歉疚。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岁荣拍了拍他的大腿,远处厉刃川口衔黑棍四足并行跑了回来,欢脱得很,都不用岁荣吩咐,径直跑到岁荣跟前,两腿平肩外分蹲着,两掌虚握置于胸前,活像条训练有素的大狗。
  这姿势既下贱又性感,一身漂亮鼓胀的肌肉展露无余,通常狗儿这般姿势,都表明了对主人的顺从和臣服,试问天下谁能抵抗住驯服厉刃川这样一头顶级雄犬呢。
  厉刃川控制着阳刚上下抖动,看到岁荣默默吞咽口水,心中愈发得意,哼,看吧,没人能抵抗住老子的魅力,如此想着,胸腹绷得更紧。
  快啊小子,老子这样雄健的男人这样恬不知耻地讨好你,还不将你的小手抚上老子的大胸肌。
  快啊,用你那白嫩的小手握住老子的巨龙,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雄体和巨根就在你面前,你唾手可得,只有老子能让所有人都嫉妒你。
  雄兽发情的信息素撩拨得少年心痒难耐,饶是岁荣见过千般淫态,都不及厉刃川这样的撩人,他甚至开始嫉妒黄龙真人能享用这万兽之王多年。心中发痒,手心更是犹如蚂蚁在咬,再装不下矜持,照着那朝自己敞开的健硕胸肌就抓了上去。
  “喔……少爷……对,我的乖乖,就这样狠狠地抓,使劲捏!公狗的身子坏不了!”厉刃川一边放肆地淫叫,一边按着岁荣的小手让他更加用力,霸气雄浑的男声此时光是呻吟都似蛊惑,只比春药还烈。
  神尘闭目听着,耳根已然臊得通红,呼吸更急促起来,两人这番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宣淫,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乖乖……我的乖乖……用力捶老子的胸脯,像沙袋一般打……我是贱公狗,我这样的雄壮男人就该跪在你这样的少爷面前挨打……把老子这身腱子肉打烂!”
  “喔……老子这样长着大卵子的肌肉汉子,就喜欢做你们这种富家少爷的狗……少爷狠狠踩公狗的狗屌,它生这么大就是用来给少爷垫脚的……狠狠捏老子的贱肉,老子浑身肌肉不被少爷打就浑身发痒……”
  “肏……”岁荣给他撩得牙关打颤,厉刃川骚却不失阳刚,这是最让人心痒难耐的,岁荣光是听他这几声不知羞耻的浪叫就要泄身,更是发狠地揪扯他的乳头,重重扇着他的耳光。
  厉刃川恬不知耻,一边伸着侧脸让岁荣打得更加顺手,一边有亲着岁荣掌心:“乖乖轻些打,公狗皮糙肉厚怕把少爷手打疼了。”
  岁荣两脚夹住厉刃川巨根,握着拳头砸得他周身筋肉咚咚作响:“好呀,你喜欢这样下贱我便成全你,让你极天城上下看看他们的城主是条怎样的公狗。”
  “好好好……少爷牵着公狗游街……公狗要给少爷播种……给少爷生一群肌肉狗保护少爷……”厉刃川握着岁荣双脚一个劲地抽挺,又抓着岁荣的双手让他扯自己发胀的乳头,少年的足弓对于发情的公狗来说,比世上任何淫穴还来得痛快。
  淫贱之人,神尘见过不少,神剑山庄的单玉管,点苍派的黑白双剑,乃至他南少林的所谓监寺高僧,吃了他的宣天丹,没一个不是涕泪横流跪在他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但那些都是药物所致。然而厉刃川,好好一武林霸主,一方枭雄,其淫贱程度简直令人望尘莫及,当不知百岁荣用了什么手段。
  岁荣只觉股沟有根滚烫硬物微微挺动,反手将神尘阳根握在手心,“神尘大师的阳根硬得厉害啊,出家人六根不净,难怪生出心魔。”
  神尘给他一握,粗长茎身跳了两下,更胀了一圈,又羞又臊,却又十分渴望被岁荣小手握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闭眼装死。
  “少爷,也握握我的。”厉刃川活像条争宠的大狗,故意摇摆的巨龙好似公狗献媚时的尾巴。
  岁荣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厉刃川看着那只白嫩的手握上自己这根热气腾腾的黑龙,那手跟地上的雪一个颜色,娘的,极天城这么多女人,还不及这小子白嫩,光看着那只小手握着自己的雄物,他心中就如同蚂蚁在爬。
  两根阳物都巨大得吓人,岁荣都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大屌吸引的天命在,厉刃川这根又黑又粗,龙头乌红,一根纠结的青筋有岁荣小指粗细自阳根盘踞直至端头,屌如其人的威猛凶悍。神尘这根阳物色似粉藕,同是粗长如臂却向上弯起,像柄锋利的刀,新得好似从未用过。
  “怎样?是老子的硬还是和尚的硬?”
  男人的好胜心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岁荣下意识用手用力握了握,又掰了掰。
  “嗯……好像,大师的更硬一些。”
  神尘莫名嘴角上扬,让厉刃川瞧见了,登时就不干了。
  “你有没有好好握?你用力!你刚才小鸡崽儿般的,能试出什么!你用力掰!”
  “公狗你怎么说呢!”
  “……就是,嗯……少爷您……使劲掰。”
  岁荣将厉刃川的黑龙往下狠狠一掰,啪地弹回腹肌上,甩了神尘一脸淫汁,神尘闭眼皱眉,甚是不耐,岁荣又将他那根白龙按下松手,竟是只晃了晃。
  “你看吧……他就是比你硬嘛……”
  厉刃川心道这个骚和尚真是诡计多端,分明都半残了还能这样坚挺,早知道先前那一掌就该拍他裆上。
  “老子……公,公狗提议……不如少爷你站在我俩阳物之上,一只脚踩一根,谁撑得久撑得高一目了然。”
  岁荣撇嘴道:“你有武功,大师却没了,如何比得过你。”
  厉刃川额角青筋暴起,怒道:“老子自然不会用武功,跟个骚和尚比试,老子何需弄虚作假!”
  岁荣还想神尘会脸皮薄,不曾想,却听他冷哼一声,跪直了身子……
  厉刃川坏笑着嘲弄道:“大师果然天资聪颖,恢复得这样快,小子你可重心往我这里多靠一些,免得大师好容易恢复的身子被你踩坏了。”
  神尘睁开双眼,直视着厉刃川,亦是勾着冷笑:“不必。”
  男人的好胜心……真是奇妙,岁荣一时都迷惑了,怎分明裁判是自己,反倒显得自己像个什么工具……
  岁荣扶着二人的斜方肌,小心翼翼地试探,他自己都心惊胆战,生怕将这两根绝世大宝贝给踩断,岂不是暴殄天物。
  二人齐齐发出一声闷哼,各自憋了一口气暗暗较劲,浑身肌肉霎时绷紧,青筋毕露如树根般盘满周身。
  岁荣两脚离地,踩了上去,身子一沉,旋即顿住,原本高昂的两杆威猛长枪托着少年身子水平相对。
  厉刃川咬着后槽牙,太阳穴上胀起细密血管:“哼,和尚那根本就上翘,现与老子齐平,还是老子的更硬些。”
  神尘不应,两臀夹紧发力,岁荣身子立刻偏倒。
  “小子扶稳!”厉刃川语罢,挺着阳根站了起来。
  神尘下意识伸出手臂扶住岁荣,亦挺身站起。
  这姿势本就荒谬,然而荒谬的还在后头,神尘站起,厉刃川就蹲下,为了让岁荣不摔倒,神尘亦只好又蹲下,神尘刚蹲下,厉刃川又站起,一时间二人相向做起了蹲起。
  岁荣紧紧搂住二人脖颈,上下颠颤,适应之后,倒十分有趣,毕竟这天下武林最强的两个男人用阳具搭起的秋千,恐怕古往今来,也就岁荣享受过了。
  两人要紧牙关,浓眉拧紧瞪着对方,冰天雪地中,二人一丝不挂反大汗淋漓。
  岁荣拽着两人乳头将二人拉近,从站姿变为了坐姿,两副绝世阳具被他垫在屁股底下坐着,又拉过二人粗壮手臂扶着自己背心,有托有靠,这才算得上是肌肉秋千。两条巨龙头抵在一处,随着运动,铃口的嫩肉互相磨蹭,好似争斗互咬,又似缱绻相吻,互不相让,磨出的淫汁湿透了岁荣的衣摆,岁荣沉迷享受浑然未查。
  眼前一片白雪皑皑,身边有两具绝顶雄体散发着热气,岁荣惬意地抚摸着二人随着运动不断舒张的胸腹,现只差一盏热茶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赏雪方式了。
  两人互不相让,似乎这雄性之争比性命还重,便宜了岁荣荡了一炷香的秋千。
  “罢了罢了,头都颠晕了,算你二人打平,再比别的。”
  二人心底齐松了一口气,咚地跪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烈地起伏,浑身湿透如同水洗,一黑一白闪着水漾光泽。
  岁荣手持荼蘼枝,坏笑着看向二人,厉刃川懂了,心中胜券在握,他早就适应了荼蘼枝,神尘却没有,看来小子心里向着自己。他却高兴早了,岁荣一手一根,握在手里把玩了一阵,然后捏着厉刃川的大蘑菇头,将荼蘼枝剑柄那端塞了进去。
  “小子偏心!为何把粗的一截塞……呃……”
  岁荣嘻嘻笑道:“你这杆阳物是我的剑鞘,早就习惯了,大师还没试过,这样才算公平。”
  神尘看那剑锋,心里着实紧张,随着一阵异物撑入尿道的刺痛,两尺来长的黑色凶器被黑白两龙吞如腹中,若荼蘼枝有剑灵在,怕是要当场气死,好歹杀人无数的凶器,到了岁荣手里,却成了性乐的玩具。
  厉刃川老神在在,夹臀提肛微微抽顶,神尘哪里试过这等新鲜,牙关咬死,浑身战栗,流了一背的冷汗,尿眼中却被磨得又辣又痒。
  岁荣拍着两人健硕的臀瓣,心中乐开了花,盘坐在地上,伸出舌头来回舔着二人串连在一起的茎杆,一股子咸腥,带着厚重的雄麝气味儿,这气味儿只比春药还烈,越舔越觉得心底发痒,阳心似有暖流在钻。
  神尘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里里外外都有撩拨,头皮紧得似要褶在一起,腰眼更是又凉又酸,饶是他端着架子羞于表现,粗重顿促的呼吸早已出卖了他。
  “大师,痒吗?”岁荣小手抚摸着他抽搐的腹肌,双唇在他粗长的茎杆上又吮又吻。
  “痒……”神尘此刻哪有什么矜持,声音都在抖,此刻只想着找个肉穴狠狠捅上几下止痒。
  厉刃川大手伸进岁荣裤子:“老子也痒,也舔舔我的。”
  岁荣亦心痒难耐,如此两具完美雄体近在眼前,再不吃下怕要天打雷劈,连忙握着两根肉柱将它们分开,抽出荼蘼枝插在地上,低头就吮了起来。
  粘腻晶莹的雄汁源源不断,岁荣抓着阳根将它们拉到自己面前,左边吮十下,右边吸十下,左右开弓,又左右不暇,啵唧啵唧的水声刺激着两个男人的听觉,看着自己粗硕的阳物被美貌的少年含在小嘴中吸吮,更刺激着二人的视觉。
  厉刃川与神尘双臂撑着上身后仰,齐齐发出一阵舒坦地呻吟,现下哪有什么天下第一,不过两个发情的男人同时得到了慰藉。
  “大师,我夫人的小嘴可舒服?”厉刃川邪笑着调侃神尘。
  神尘呼出一口浊气,忍不住去搂岁荣的脑袋:“……舒服。”
  岁荣抬起头来,看着两杆被自己含得晶莹发亮的肉根,大口大口地喘气:“再比定力!”
  神尘不解,却看岁荣褪下裤子,猴急地蹲在他腹肌上,扶着他的阳根,坐了上去。
  “你……”
  “别说话。”岁荣蹬掉鞋子,把脚伸到他嘴边。
  神尘呼吸一窒,竟配合地伸出舌头舔着岁荣的指缝,随后更是贪婪地捂住岁荣的脚踝将脚趾含在口中吸吮,下身更是主动迎着岁荣的动作快速抽顶起来。
  “肏……”厉刃川忍不住撸了撸胀痛的肉根,看到自己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被和尚肏得淫叫连连,悖德的刺激让他几近发狂,两臂托着岁荣两肋将他从神尘阳根上拔下来,又一挺身贯入沾满其他男人淫液的肉洞之中。
  “啊啊……厉刃,川!你轻点……慢点……我要……我要死了……”
  厉刃川咬住岁荣双唇,舌头卷着对方殷弘舌苔,大口吮吸着岁荣口中津液,直若饿慌了的狼,下身飞快地抽顶,啪啪地撞红了少年的粉臀。
  “该我了。”神尘抱过岁荣,双臂托着他的膝弯,如给小孩把尿一般。
  本没定规则,两个男人却平生出默契,一人抽插百下接力往复。
  白嫩的柔软的身子与和尚一身奋起的铜皮铁骨融合在一起,岁荣环抱着和尚脖颈,咬着他厚实的耳垂,轻声道:“……去崖边……”
  神尘粗硕的胳膊环着岁荣纤细的腰肢,只感觉那紧致的阳穴中传来泊泊绵密的暖流,顺着阳根直汇丹田。这样传功的法子,旁人不会,岁荣却十分熟练。
  和尚抱着岁荣又亲又啃,哪里还像个和尚,分明一头发情的雄畜,劲瘦的腰身绷着肌肉鳞甲,猛地一收,阳根拔出,仅龙头还嵌在岁荣穴口,鳞甲一张,阳根猛地贯入,连根没入直抵岁荣发硬的花心,恨不得将他贯穿。
  神尘边肏边小步后退,这样的肉穴他从未见过,不光能纳入自己的巨大,而且弹软紧致,一瞬间,神尘都生出了不想再逃的念头,只想没日没夜地肏干怀中的少年。
  厉刃川还等着接力,却见二人渐渐越退越远,当觉不对。
  “站住!”
  神尘脚下一蹬,身子后仰,带着岁荣直坠崖底江心,急速坠落的惊悚让岁荣夹得更紧,神尘亦是生怕第一次在跳崖中高潮,坠落中仍抽挺着下身,浓稠的种子灌进岁荣的身体。
  砰的一声,二人坠入江中,神尘死死抱着岁荣,岁荣含着一口气渡到他嘴里,一脚蹬开了他。
  神尘伸出手臂好似不舍,被湍急的水流卷着越来越远。
  岁荣浮出水面,游到岸边,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厉刃川掐着脖子提起。
  “你好大的胆子!”厉刃川像一头发狂的狼,眼球里布满血丝。
  岁荣两腿夹住厉刃川的腰,反迎了上去,厉刃川一愕,岁荣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含上了厉刃川的唇。
  “到你了。”
  厉刃川瞳孔一缩,勾起了笑,按着岁荣的后脑勺粗暴地回应了起来,胀硬的巨龙一抬,顺利挺入湿润的肉穴,就着神尘的精液,飞快地抽顶起来。
  ……
  厉天行领着一列人马,似蛇一般在谷底穿行,赶路赶了月余,终归算是到了苍狼岭的地界。
  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除了起伏连绵年的山包,就是稀疏几棵萧瑟的树,苍狼岭横绝西凉府,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尤其扎眼。
  “吁!”厉天行勒马止停,遥望苍狼岭脊背上隆起的四方城池,隐隐觉得不妙。
  黄龙真人撩起马车帘子张望,亦觉得奇怪,怎的极天城如此安静?不见有人进出,更听不见城中喧哗。
  “红姐,老黑,你们先去城里看看。”厉天行蹙着剑眉,朝黑褂汉与红妆女道。
  “得令!”
  二人抱拳一鞠,化作两阵旋风往城中疾驰,刚要攀上城墙,照他二人面门射来一支巨弩。
  巨弩挟着风声显然已恭候多时,二人跃在半空之中避无可避,千钧一发间,黑褂汉一掌打在红妆女侧腰,登时就被那臂粗巨弩穿膛而过,钉在了地上。
  “黑汉!”
  黑褂汉满口是血,竭力喊道:“快走!有埋伏!”
  红妆女双目通红,愤怒已极,拔出背后赤红弯刀拾墙而上。
  劲弩上膛,激射而来,红妆女一声怒吒,迎着锋利箭头将它一劈两半。
  刚上城墙,迎面挥砍来一面黑背大刀,红妆女持赤红夜叉去挡,仓地一声,两刀锋芒相向,紧紧咬合在了一起。
  “符延年!你敢背叛极天城!”红妆女撑着刀背,两臂打颤,黑背大刀压着她的“血夜叉”渐渐压向她的肩膀。
  升龙池的符延年鹰眉独眼,身披狼毫大氅,直若小了一号的厉刃川。
  “笑话!极天城倒行逆施!应有此报!”
  红妆女肩头一痛,黑背大刀的锋刃已嵌入皮肉,她两臂发劲,猛地一顶,弃刀躬身,锋利十指直贯符延年心口。
  殷红指甲已扎入皮肉,忽地飞来一记飞刀,将她双腕齐齐斩断。
  符延年抬起一脚将她踹下城墙,飞刀回旋,收入一个黑皮女人掌中。
  符延年朝那女人拱手笑道:“多谢韦大统领出手相助。”
  春晓楼的韦鸮一拢酥胸,嫣然一笑算是回应,她周身束着虎皮,挂在身上堪堪遮去几处重点部位,曲线玲珑,说不尽地野性与风情。
  燕北四鬼瞬间折损两员,厉天行头皮发麻,抬手喝道:“调头!退出峡谷!”
  队伍乱了阵脚,纷纷调转马蹄,却见光秃秃的黄土坡上钻出数百人影,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们。
  “少城主怎到了家门却又走了?”
  坡山站着一个红衫俊郎,一戳发束垂直胸口,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甚是美貌。
  是薄暮山的岳海笙,厉天行眯着双眼,厉声喝道:“薄暮山好大的狗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岳海笙一展铁扇轻拍胸口,哈哈笑道:“螳臂当车?现下西夏各派尊春熙圣女为盟主结为山海盟,你极天城区区五百众,谁是螳螂谁是车?”
  黄龙真人心中一沉,竟动员得如此快,看来西夏各派早有共识,只不知那凭空而出的春熙圣女是谁,竟有能耐将西夏内斗不断的五帮十六派整合到一起。
  他却不想同极天城共存亡,打开马车车座暗门,钻入黄土之中。
  天海阁、春晓楼、薄暮山、盘古海、升龙池为西夏实力最强五帮,西夏资源匮乏,又有极天城挑唆,五帮为夺资源争斗了数十年,分则不成气候,只有以极天城马首是瞻。如今极天城繁盛不再,又有圣女调谐五帮恩怨,昔日仇敌化了干戈,想到极天城往日打压,立刻结为同盟,竟将枪头齐齐调转向了极天城。
  一声号角远处传来,一声唤,百声应,号角响成一片。
  岳海笙收到信号,抬起铁扇猛地一收,又往下一压,大喊道:“放箭!”
  厉天行心头一凛,千万飞箭应声齐射,铺天盖地的黑点朝他压了过来。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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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8:02

二十 八阵
  春寒料峭,兰州城内显得莫名萧瑟,青天白日,街上竟只稀疏数人,摊贩都较往日少了许多。
  家家闭门闭户,城中仅望春楼开着,里头不时传来剑客喊骂。
  “多少钱?你当你爷爷山野匹夫?一盘豆腐你卖我三十钱!你当你这是宴君楼?”大汉蒲扇般的铁手揪着小二摇来晃去。
  小二单薄的身子快要被他晃碎,苦着脸求饶道:“好汉!饶命啊!价格是掌柜定的……我只是个跑堂……”
  掌柜躲得没影,唯账房跑来拉扯:“好汉不知,先前极天城破了,恐西夏蛮子又要来扰,兰州城内的人都跑光了,小店也就开过今日也不开了,粮食贵得很,我们也无法。”
  大汉人虽粗野,却不是不讲理的,铁掌一松,小二摔在地上,当即四脚并用逃去后院。
  “罢了,粮食没有酒总得有吧?抱坛酒来!”
  “得嘞得嘞……”账房一边哈腰,一边为去取酒,迎头差点与一个少年撞上。
  “客官……小店打……”
  少年不等他说完,兀自坐到凳子上:“五斤牛肉,两坛好酒,三个馒头,一叠小菜,再备一间客房,我要好的。”
  “客官我们……”
  “没牛肉,羊肉亦可。”
  “客官……”
  少年纤指一弹,噔的一声,一枚金叶子钉在了账台上。
  掌柜暗中窥了半天,登时从楼上噔噔噔跑下来,拔出金叶子吹了吹,笑道:“客官稍等……去,快去……”招呼完又推搡着账房去了后院。
  大汉瞥了少年一眼,疑惑他一个少年怎敢穿着一身华服如此招摇,客栈人少,却个个虎视眈眈,那少年犹如肥羊入了狼群还不自知,当不会以为他那隔空打穴的功夫如何厉害吧?
  少年浑然不查,坐在大堂正中,伸了个拦腰,嚷着唤来跑堂。
  跑堂就着脖上汗巾擦着手,忙问何事。
  “将我的马牵进来喂食。”
  跑堂犯了难:“客官……这,满堂的桌椅,如何容得下一匹马……后院有马厩,我给您牵过去好草好料亏不得它。”
  少年夹着一枚金叶子,在跑堂面前晃了晃:“再备个木盆,装满热水。”
  跑堂把推辞咽回肚里,心道这傻财主当是出不了这门,左右要给人劫杀,真金白银自己如何分不得,于是小心捧过金叶子就去门外牵马。
  出得门外,就听见伙计一声惊呼,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客官……你这……”
  “牵进来。”
  伙计四处张望,也没见别的马,将手颤颤巍巍伸向链子。
  客栈中稀稀拉拉坐着江湖人士,皆假装喝酒,却又斜眼来看,什么宝马这样稀奇?照夜玉狮子不成?
  听得铁链哗啦啦的响动,众人心中一紧,什么马需要铁链来牵?莫不成是头老虎?
  伙计握着铁链,满背的冷汗,只见一庞然巨兽爬了进来,竟是活生生的人!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跑江湖跑了半辈子,什么怪事没见过,但这样壮硕的奴隶,当是见所未见,先前那闹事的大汉与他相比,简直像个小孩儿。
  巨汉带着个面罩,露出的眼睛精光迸现,分明是个奴隶,却无人敢与之对视。更不说那身奋起的肌肉,随着爬行一束束滚动,直若什么巨石成精,光他撑在地上的两条胳膊,比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大腿还粗。这爬行的姿势当是特别训练过了,腰身压得极低,两枚巨卵把春袋拉得拉长,随着爬行,若有似无地拖在地上。尤其那对随着爬行一上一下墙砖般的臀,上面拉出一条条清晰的肌肉纤维,难怪被少年称为是马,这样的雄兽,任谁看了不想骑坐上去试试?
  那体魄强健得简直不像话,似薄薄的皮裹着一副全副武装的铠甲,肉眼可见的坚硬,铜皮铁骨用来形容再适合不过。壮成这样的男人,已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人类了,即使他一点武功不会,在场众江湖豪杰都没把握能接住他一拳。
  光是体魄非人也就罢了,那巨汉性器也大得惊人,根部束着铁环,整副阳根憋得乌红,数条蚯蚓般的血管自根部曲折地连至冠状沟,涨得似随时都会弹起来,龙头鼓得像个拳头,这副阳物甩起来,怕是能把墙壁砸个坑。油亮的蘑菇头上顶着个同他尿眼一般粗的银环,从铃口穿入,又自系带穿出,银环又被一根极细的链子拴着,两边乳首同样穿着银环,衬上那两扇宽阔无比的厚实胸肌,真如门上的门扣一般。
  三个圆环上面系着链子与腹间那枚悬空的银环拴在一起,悬空那环又被一条半个手腕粗细的铁链拴着,莫说牵引扯动,光这链子的重量就得十数斤,全由巨汉的双乳与龙屌撑着。
  伙计牵得小心翼翼,大半还是怕把这猛兽的奶头给拽掉了。
  众人望着,一时都忘了喝酒,直若凭空被人点了穴道。
  “把他给我拴在桌腿上。”
  伙计只好照办,那雄兽跪着,比少年坐着还高,不知这少年什么身份,竟能豢养这样的雄奴。
  巨汉两腿与肩同宽,跪得笔直,两条粗臂老实地抱着后脑勺,黑糊糊毛茸茸地腋下立刻传来强烈的汗味儿,雄兽兴奋已极,粗硕的阳物一挺一挺,晃得铁链哗哗直响,本该出现在美女床上的肌肉巨兽,此刻却顺服地跪在纤弱少年的脚边,这画面不可谓不震撼。
  “客,客官……您的水……”伙计抱着水盆,说话都又恭敬了三分。
  少年扬了扬下巴,道:“放地上。”
  伙计不明所以,将木盆放在地上,少年踩在肌肉巨汉胸前的链子上脱鞋,巨汉闷哼一声,即便两个奶子被扯得老长也依旧昂首挺胸。
  少年用筷子夹起两片牛肉丢在满是土灰的砖地上,光脚将那卤牛肉碾成了肉饼,复又将脚泡进了水盆中。
  “快吃吧贱公狗。”
  巨汉五体投地,对着少年一顿磕头,嘴里含着谢谢少爷,也不用手,直接用嘴叼起那片一面沾着少年脚汗一面沾着土灰的肉饼狼吞虎咽起来。
  “好不好吃?”
  巨汉咽着牛肉,囫囵道:“好吃!沾了少爷的味道!比他娘的琼浆玉液还好吃!”
  少年轻笑,丢了两个大馒头进盆里,用脚拌成一盆糊糊:“真乖,赏你喝水。”
  巨汉千恩万谢,一头扎进盆中喝起了洗脚水,满满一盆,顷刻就见了底,末了还舔起了少年的脚底,每根脚趾也被他吮得啧啧出声。
  这一幕无疑于给在场每个人来了一记耳光,好似在说什么武功什么体魄,任你再强再壮,也不过是有钱少爷脚下一条不知廉耻的狗。
  “娘的!这些腌臜事儿滚回你府做!爷爷眼里揉不得沙子!”
  “说得好!老子先砍杀了这条没有骨气的公狗,免得他损害爷们儿脸面!”
  “这个狗崽子就交给我了!任他什么皇亲国戚,一并送去归西,看他到了地府要如何猖狂!”
  一声呼,百声应,原本素不相识的好汉一时间同有默契,摸出刀剑就要砍杀,伙计一看这阵仗,连忙躲进后院关死了门扇。
  明晃晃一把三尺砍刀劈来,巨汉避也不避,仍自顾自地舔脚,铛的一声脆响,一刀下去,刀锋卷了刃,巨汉肩头仅多了一条浅浅的红印。
  又有人持剑擒王,少年也不躲,两人继续做着荒唐事视若无睹,三尺青锋捅向少年,巨汉猛地伸出手臂,剑锋捅在巨汉树根般盘结的前臂上,犹如纸糊一般,竟寸寸断折。
  眼看巨兽刀枪不入,更有人挥起大刀横扫,竟是要将巨汉那副龙根斩断,巨汉非但不避,更大开双腿将阳根迎了上去,持刀人如劈牛骨,虎口一麻握不住刀,大刀哐啷落地,刃上现出一道巨大豁口。那人还震惊无比,却见巨汉胯下一扭,龙根甩来,巨大绛红的龙头如拳头一般砸向他的小腹,那人登时化作一颗流星,撞破大门滚在街上,滚了三圈才算停下,人也没了动弹。
  余下一人见状想逃,岁荣屈指一弹,金叶子激射而出,划断了那人脚心。
  “饶命!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
  岁荣赤脚踩在地上,牵起厉刃川狗链,一脚踩在那人冒血的脚腕上:“你们把厉天行关在哪儿?”
  那人顿时一怔:“你……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寻常剑客当如他们一般扑上来砍,唯你见他就躲,难不成你能掐会算,知道他是厉刃川?”
  掌柜躲在门后偷听,听到那公狗一般的壮汉竟然就是极天城主厉刃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岁荣抱着双臂,坐在厉刃川趴跪在地的厉刃川肩膀上,又道:“我牵着他如此招摇过市,明摆着是钓鱼了,也只有你山海盟的人会上钩。”
  “你如何知道山海盟的……分明一路上,没见你跟谁打过交道……”
  账房坐在账台哈哈一笑,那人心中一沉,登时懂了。
  岁荣睥睨着他嘲道:“极天城下九流的化身大法可变世间千面,这都不防,你山海盟不过一帮乌合之众。”
  那人顾不得剧痛,跪在地上一顿讨饶:“莫杀我!我只是个小卒,帮主让我监视,我不敢不从啊!”
  “谁说要杀你了?爬回去传话,明日午时,我要见到极天城所有人安然无恙,少一个人便要你们山海盟血流成河!”
  那人连声应好,拖着伤腿一蹦一跳出了客栈。
  账房一扯脸皮,现出真容,端是一个美貌少女,正是灵燕。
  “除了你,再没人逃出来了?”岁荣坐在厉刃川肩头,厉刃川憋了这些日子还没泄过,正握着岁荣脚掌夹住自己阳根上下撸动。
  灵燕脸上一烫,忙背过身去:“是的……除了我趁乱变作了山海盟弟子的模样逃了……”
  岁荣脚下一跺,将厉刃川那根雄物踩在地上,厉刃川痛哼一声,竟是从铃口泵出一股前液。
  “你想到法子了没有?”岁荣问厉刃川。
  厉刃川精虫入脑,哪里有甚法子,一边肏着岁荣脚底一边哼道:“老子就是法子,任他请来诸天神佛也照杀不误!”
  ……
  翌日。
  极天城内,支着高台,高台上端正坐着一个女人,珍珠面罩遮了半脸,露出的眉眼仍能窥见女人的美貌与不安。
  女人座下又有五把交椅,分坐着山海盟的五大帮主,帮主之下更有西夏十六派,再下便是各派弟子。
  这阵仗,只有白鹿庄的纵横榜能见到,乌泱泱的人群竟是挤掉了半个极天城,人群让出城门和一处空地,空地正中立着根柱子,柱子下方跪着厉天行,他头低垂着,唇上已干裂起壳,显然已许多天不得吃喝了,又被剥得精光,身上捆满了铁链与柱子栓在一起,裆部还挂着岁荣给他戴上的锁。
  符延年没了耐信:“探子说昨日在兰州城已见到厉刃川行迹了,这都过了晌午了……厉刃川不会不敢来了吧?”
  岳海笙铁扇轻拍胸口,轻蔑笑道:“厉刃川何等人物?又不是你升龙池的人。”
  符延年铁掌一拍,案几瞬成木渣:“你这阉狗若是皮痒,爷爷便替你挠挠!”
  岳海笙倒是不惧,也不看他,只慢条斯理摇着扇:“两年前若不是你升龙池的人临阵叛逃,我薄暮山何故惨死百人?我这话也不曾冤枉你符帮主。”
  “明知宋军设伏,你要我升龙池的人跟着你薄暮山的蠢猪一起送死才好?”
  二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倒是高台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二人周身一凛,赶紧颔首抱拳。
  韦鸮挡在两人中间圆场道:“都是旧事了,少不了极天城的挑拨,咱们既然结为山海盟,从前的事就不需再提了……厉刃川不来便将他儿子杀了就是,一个缩头乌龟不足为惧。”
  话音刚落,三丈城门轰的一声炸成碎屑,众人一震,皆望向城门处扬起的滚滚黄沙。
  厉刃川龙行虎步而出,扛着巨剑,上身赤裸,下身穿了条灰色武裤,寻不得合适的靴子,他便一路赤足而行,这副破落打扮却显得霸道得惊人。
  岳海笙高举铁扇,大喊:“放箭!”
  登时万箭齐发,漫天箭矢自四面八方而来,暴雨般往广场倾泄。
  厉刃川脸色铁青望着儿子,只昂首阔步,抬起手臂在空中一搅,漫天箭矢似被巨人大手搅乱的鱼群没了方向,厉天行疲惫已极,望着父亲,嘴巴一个劲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黄龙真人扮作山海盟一员小卒趴在城楼窥视,正心焦于厉刃川莽撞,山海盟摆好了阵势正是有备无患,他竟然还敢来。
  “哼哼,小老儿,总算给我逮到了!”
  黄龙真人心中一沉,连忙回头去看,却看一个少年也做山海盟小卒打扮,抱着双臂看着自己,不是白鹿庄那小子是谁。
  见是岁荣,他反松了口气,一甩拂尘就要来打,拂尘未至,肩上却猛地一痛,苍髯老儿旋成一个陀螺滚在了地上,想爬起来逃跑,又被岁荣踩住了肩膀。
  “给我老实点儿,否则一掌拍碎你脑壳。”
  黄龙真人痛得龇牙咧嘴,大喊:“愚蠢!愚蠢至极!山海盟有埋伏!”
  岁荣坐在他背上将他压住,望着外面笑道:“一力降十会,厉刃川的功夫,再来一个山海盟都不够他打。”
  黄龙真人不想与傻子争辩,只认命般趴在地上,直若一只驮碑的乌龟。
  厉刃川大手在虚空中一捏,飞箭在空中激得震颤不止,被他强横的内力似和面般揉成了一团重重砸在地上散成一堆碎屑。
  如此恐怖的实力差距,当即就有小卒逃跑,岳海笙眼睛眯起,腕上抖出铁扇,铁扇自空中拉了个满月,当场削去了那“逃兵”脑袋以儆效尤。
  “摆阵!”
  五帮帮主齐拍椅子飞入场中,各占一方,将厉刃川围在了阵眼之中。厉刃川脚步未停,大步朝儿子走去。
  被如此轻视,符延年大喝一声,双臂一胀,脚下一蹬,黑背大刀嗡嗡震响,闪着寒光扫向厉刃川腰间。
  厉刃川看也不看他,照着劈来大刀一记寸拳,符延年飞在空中,瞳孔骤缩,厉刃川拳头迎着刀锋,甚至没听见声音,符延年先觉双腕麻木,随后肋间剧痛,整个身子似流星般倒飞出去,生生撞在城墙之上才停住,一口心血自口中狂涌而出,再看手中,仅握着刀柄,他那把精钢百炼的黑背大刀竟被一拳打成了碎片。
  岳海笙站庚乙位,与厉刃川对视而立,那巨人朝自己步步逼来,身形只似越来越大,气势迫人,泰山压顶不过如此。岳海笙退无可退,展开铁扇,将扇刃置于厉天行咽喉:“厉刃川!再踏前一步!我就让你儿子狗头落地!”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凶兽登即暴怒,双目赤红,十方俱灭脱手而出。
  岳海笙右手发力想割破厉天行咽喉,铁扇却被厉刃川内力扯住,进不得一分,眼看黑剑已至胸口,黄沙之中窜出一人,将十方俱灭打偏了方向,十方俱灭擦身而过,将身后躲闪不及的十数弟子拦腰斩成两段。
  “冥河老祖?”岁荣后背发凉,灵燕只说了山海盟有西夏五帮十六派,却不知四怪何时先他们一步到了极天城。
  厉刃川停下脚步,抱着双臂睥睨道:“冥河奶奶,别来无恙?”
  冥河老祖桀桀发笑:“城主当日诚心相邀,老身岂敢不来?”
  厉刃川冷笑:“五怪俱在,我尚且敬你们三分,如今六畜探花已死,你们几个还被吸走了几十年内力,你当我会怕你?”
  狐面太子晃着酒壶自人群中步出,揪着厉天行头发迫使他昂起头颅:“少城主,‘三尸鸩尾酒’的滋味如何?享受过了可别吝啬告诉你父亲。”
  厉刃川早料到他们会给儿子下毒要挟,并不如何意外,只冷道:“你们恨的是我厉刃川,无需折磨我儿,厉刃川就在你们面前,放了我儿子,厉刃川随你们打杀。”
  狐面太子露出森森尖牙桀桀笑道:“厉刃川,你可没本钱与我们做交易,小狼狗我们要杀,你这条大狼狗,我们同样要杀!”
  厉刃川双眼微眯,贯出直拳,那拳风摧枯拉朽,无人敢接,纷纷散开,厉刃川顺势闪身,将儿子护住。
  “我儿若死,我要你们三辈陪葬!”
  那一声狮吼令人闻之胆寒,快乱方寸之时,听得高台上圣女轻吒道:“太阴消!九地让!直符白虎放金光!祭滕蛇!”
  听得指令,五帮帮主连同四怪一同遁入土中,两侧数十弟子纷纷举起武器围了上来,阳光通过兵刃反射汇于场中,厉刃川眼前一花,天地间只见得茫茫黄沙翻滚,听得见耳边人声鼎沸,却见不得半个人影,两掌挥打,掌风贯入黄沙壁中,又被空中滚起的巨蛇吐了出来。
  山海盟的弟子们举起兵刃,随女子口令踏步,将厉刃川围在圆中,厉刃川眼前瞬间升起百丈黄沙,如同帷幔遮天蔽日,四周茫茫一片不见边际,更没了方向。
  “天盘八神?”岁荣周身发冷。
  黄龙真人没见过却听过,气愤道:“说了莽撞,非要来闯,他们早就用奇门遁甲设下了埋伏!”
  女子站于高台,手中分持黑白二旗,高喊道:“九天降!六合起!休门开!景门松!”
  霎时空中抛起巨网,五帮帮主率弟子们围着厉刃川齐拍地面,地面震跳不止,犹如地动山摇。
  岁荣只见厉刃川在阵中一顿横冲直撞,似要撞出缺口,却只是在原地打转,阵型慢慢让出缺口故意漏出破绽,两把巨弩正对着缺口朝厉刃川指着,厉刃川还全然不知,一见光亮就要往那处迎头去冲。
  “完了!”岁荣心头一凉,揪起黄龙真人,“老儿!快打我脚心一掌!”
  岁荣腾在空中,黄龙真人运起内力照着岁荣脚心就是一掌,岁荣化作一颗人形炮弹直冲阵眼,手中荼蘼枝激射而出,将两门巨弩炸成一堆碎屑,又使元神通明掌将山海盟弟子的阵型打散。
  厉刃川刚从黄沙幔帐中窥见天光,正要抱着儿子破阵,奈何山海盟弟子太多,立刻就补上了阵型缺口,厉刃川顷刻又没了方向。
  岁荣一掌劈向地面,借着掌力缓冲,摔在地上虽狼狈,却不至于摔死。
  冥河老祖一见岁荣,登时火起:“好小子!寻你不得,你却赶上来找死!”
  驱尸魔与百秽仙却先冥河老祖一步:“先杀了你这杂碎祭旗!”
  “守好阵眼!”冥河老祖与狐面太子补上空缺。
  岁荣心中打鼓,后撤一步,两掌夹于腋下,手少阳三焦经一阵刺痒,雄浑内力聚于掌心,弹手冲掌,两道气浪卷起黄沙,只若游龙,二怪飞至空中,眼前一花,赶紧托手去接。
  狐面太子与冥河老祖赶紧分出手来拍他二人背心,饶是中间还夹了一人,沸腾的真气仍灼得他们气血翻腾。
  驱尸魔和百秽仙稳住身形,呸出一口鲜血,简直难以置信。
  “多谢五老内力帮我冲破玄门,否则我任督二脉还被玄天一气道堵着用不了内力,送你们一掌当作回礼了。”岁荣笑道。
  冥河老祖眼中精光迸射,狠道:“好得很!就让老身会会你这元神通明掌!”
  一阵狂风袭来,岁荣连忙运掌去劈,刚烈掌风将飞来黑袍击成碎片,却不见冥河老祖身影。
  “这笨蛋小子!”黄龙真人弹指打岁荣膝弯,岁荣顺势一跪,堪堪避过冥河老祖从头顶劈下的一掌。
  岁荣心中一凛,一掌挥出打她腰间。
  冥河老祖就地一旋,拉开身位避开,再看方才暗中相助岁荣的方位,黄龙真人已逃得没影。
  岁荣突然欺身上前,一拳直取冥河老祖面门,这一拳势若雷霆,夹带劲风阵阵。然而这雷霆一击却在冥河面前三寸之处生生止住。岁荣无论如何用力,再难寸进。
  冥河老祖眼中杀意骤现,左手迅速伸出,把住岁荣手腕一指点中他洪池穴,滚滚内力瞬间瘀滞臂弯无力可施。同时右膝猛地顶出,直冲岁荣小腹,岁荣反应神速,瞬间收回左手,双臂交叉于胸前,硬接此招。冥河老祖压膝探身,托住他暴露在外的丹田,只轻巧地一抚,岁荣小腹似被壮汉猛砸了三拳,哇地喷出一口胃液。
  岁荣再要运气已是不能,丹田气海皆被老怪物的阴阳混冥功给锁住了。
  冥河老祖眼中盛起红光,嘴上勾起狞笑,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双眼眯起,周身燃起阵阵焰浪,周遭万物忽然停滞,天空飘落的雪花,飞舞的虫豸,风中的尘埃,全都静止在空中。
  岁荣眼见不妙,就地一滚,钻进了困住厉刃川的“天盘八神阵”中。
  厉刃川见流沙墙中滚出一物正抬掌欲打,却见那物灰头土脸大喊“救命”。
  “小子?你怎进来了?黄龙老儿捉到没有?”
  岁荣揉着小腹站起来环顾,阵外所见不过丈许,阵中却无边无际遮天蔽日,难怪厉刃川横冲直撞只原地打转。
  “完了,起先在外面我还能见到他们布的是何阵,进来反没了头绪。”
  “那你为何进来?”
  “我不进来,冥河老怪要打死我了!”
  “哼,管他什么阵,不过是障眼法,小子抱紧我!”
  “别!”岁荣赶紧拦住他,“那圣女邪门,这奇门遁甲之术比得上我白鹿庄天字甲等的地牢,如‘猪蹄扣’般越挣越紧。”
  这边还不得要领,却看沙壁之上激射出道道流矢。
  厉刃川两掌擎天,周身滚起气浪,飞箭钉在气墙之上进退不得,顷刻间,气墙之上钉满飞羽密密麻麻拱成了一枚翎毛巨卵。
  岁荣盘腿坐在巨卵中,身上靠着厉天行,他沾了些厉刃川身上的汗水,就着沙石地砖上写写画画。
  天啦!岁荣头疼欲裂!
  “小子!你算出来没有!老子要顶不住了!”
  岁荣揪着头发,一筹莫展,厉天行奄奄一息,趴在岁荣画的格子上,岁荣赶紧扶起他,却见他颤抖着在格子上点了三点,而后又擦了。
  厉天行看了看他,见他没懂,又点了三点,擦掉。
  岁荣抓耳挠腮:“你能说话不?是何意思?”
  厉天行喉咙干得说不出话,只指着嘴巴做了个口型。
  “消?桥?小??”
  “小桥?悄悄?”
  “消失?消失!”
  岁荣忽地恍然大悟,与其想法破阵,倒不如与她斗法,奇门遁甲乃白鹿庄绝技,他身为白鹿庄少庄主,如何能输给外人!
  阵外众人只见阵中那“巨蛋”越转越快,不知是谁喊了句“躲开!要炸了!”,众人赶紧往后散开。
  只见巨蛋突然停下,猛地一收,随即万千飞箭倒射而来。
  盘古海的龚必简是个耄耋老头,走哪儿都扛着一副布袋,旁人不说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拾荒老头,他一抛布袋用内力一激,布袋展开竟是张三丈见方的毯子,就那么轻巧一兜,漫天疾射的箭矢全被它纳入其中,不断不折,毯子更没有破损。
  龚必简大展身手,已想好被盟友好一顿夸赞他再好一番谦虚了,众人却只望向阵中,无一人理他,老儿心中不忿,却看阵中三人竟凭空没了踪影。
  “人呢?”
  端端三个大活人,怎么凭空没了?莫不是龚必简这老儿是个细作?三人都给他布袋藏起来了?
  这话没人问,不信任的眼神却伤透了老儿的心,老儿面红耳赤当即发怒:“你们看我做甚?与我何干?”
  岳海笙嘟囔道:“被你这布袋一遮,厉刃川往哪儿逃的也没瞧见,盘古海是想做两头交易?好算盘啊。”
  “好得很!盘古海的儿郎随我走!免得尽心尽力反被人猜疑!”老儿肺也气炸了,当即撂了挑子。
  “怎的?放跑了魔头任务完成了就想走?”
  “气煞我也!”龚必简一挥布袋展至空中。
  岳海笙一扬铁扇,炸成十二根铁刺。
  韦鸮只觉阵中古怪,阵型都撤了,怎有股旋风还在原地打转?
  待她走近两步,旋风中突然扯开窜出一道影子,厉刃川一记天罡地煞掌打在韦鸮胸腔,韦鸮脊椎猛地一鼓,只嘤了一声,浑厚的掌力托着她撞向城墙,整个人都嵌了进去。
  陡然生变,众人还未及反应,厉刃川铁掌又掐住了岳海笙和龚必简的咽喉,只轻轻施力,两帮帮主连声音都发不出,头颅就歪软在肩膀,没了气息。
  四怪对视一眼,朝厉刃川齐飞而来,岁荣拖着厉天行躲到一边。
  “摆阵!”高台之上,圣女扬起黑旗,散沙一般的山海盟又摆起了阵型,围成一面八卦将厉刃川等人包在其中。
  四怪见阵型已成,也不与厉刃川缠斗,纷纷散入了人群之中。
  人形八卦一圈套一圈,第一圈围着三人踏天罡步,第二圈逆行踏地煞步,一正一反,环环如是,人海越叠越多,似看不到头。
  “这又是什么劳什子?”厉刃川吃过亏,不敢再乱来,一面护着岁荣与天行,一面询问岁荣。
  岁荣头疼无比,刚跟厉刃川说了先逃出去要紧,他偏要先杀人不可,如今又被困住,只想狠狠抽厉刃川十个大嘴巴。
  “八门金锁!都说了让你破墙先逃了!”
  厉刃川嘴硬道:“老子顶天立地的汉子,落荒而逃以后还怎么服众。”
  “你儿子都要死了!你还想着当城主呢!”
  厉刃川见儿子气若游丝,只得服软:“小子你,再想想法子……老子以后都听你的,再不胡来了……”
  想办法想办法……岁荣太阳穴突突直跳。
  八门金锁,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生门、景门、开门为吉,伤门、惊门、休门则伤,杜门、死门即亡。
  圣女立于高台,扬起白色旗子,衣袂烈烈翻飞被暖阳打上一层金光,恍若谪仙:“天任出长蛇!芮禽布连环!”
  八卦忽然变阵,九人一列出一字长蛇直袭厉刃川,厉刃川提膝正蹬,分明已近在咫尺却一脚踢空,长蛇散开各立九宫,厉刃川压膝扫腿,九宫又合成两列。
  正想着是否又是障眼法,两列弟子合出一掌,厉刃川当不惧怕与人对掌,莫说九个,就是九十个,九百个,他也能一掌轰飞,却不想十成天罡地煞掌打出竟又是打了个空,对方掌势迎来,穿过厉刃川的手掌,结结实实打在厉刃川胸口,竟是将厉刃川震退三步。
  厉刃川简直无法置信,上次与人对掌输过还是神尘,然而,眼前只是山海盟一无名小卒而已,如何能有这样的能耐?不对,他竟然也使的是天罡地煞掌!实在邪门至极。
  “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太乙三才!”
  圣女令罢,又出三人一队,三队分攻厉刃川,厉刃川雄浑内力无法施展,强行破阵只会先伤自身,与之相拼又打不中他们反被功力反噬。
  “厉刃川!打身后那队!”
  厉刃川俯身后蹬,一脚踢穿小卒胸口,当即送身后三人去了西天,面前两队见阵型被破,赶紧退回八卦之中。
  “你这小子,有窍门不说,非让老子挨打?”
  “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打自己而已,叫你不要蛮干了。”
  厉刃川如被训大狗,只能摇着尾巴跑到岁荣跟前:“都听主人的,现下打哪里?”
  岁荣朝那圣女遥遥喊道:“你这八门金锁不成气候,不如全出了我替你指点一二!”
  圣女当知岁荣听懂了口令,不再出声,扬起两旗快速交叠。
  却看四怪排成一列从八卦边杀来,冥河老祖局首,狐面太子压尾,百秽仙与驱尸魔排在队伍中间,呈一字长蛇阵。
  岁荣忙喊:“击蛇首,则尾动,卷击;击蛇尾,则首动,咬杀;蛇身横撞,则首尾至,盘绞。三点合击可破!”
  厉刃川心下了然,左掌劈向冥河老祖,右拳直迎狐面太子,抬起一脚踢向驱尸魔。
  长蛇拆散又成两列。
  这八门金锁有十种阵法变化,攻一字长蛇变二龙出水,攻二龙出水又变天地三才,后又有四门兜底,五虎群羊,六丁六甲,七星八门,直至九宫现尽,十面埋伏既是杀招又是末路,阵法变换环环相扣,并非无迹可寻。
  圣女高喊:“天辅迎客!七星连环!”
  岁荣则喊:“会冲六壬!脚踏三才!”
  圣女又喊:“玄武出海!五虎绞围!”
  岁荣解道:“面朝景门!拳打值符!”
  冥河老祖眼见阵型一一被破,从一字长蛇被厉刃川拆到了六丁六甲,当即高喊:“先杀白鹿庄那小子!”
  “白鹿庄?”圣女闻言一顿。
  岁荣有厉刃川保护,自然不怕,得意间想讥讽冥河老怪两句,腹中却升起一阵绞疼,张口的嘴未吐出一个字,却是先喷了一口乌血出来。
  “小子?”
  厉刃川连忙去抱岁荣,岁荣口中黑血越涌越多,已说不出话来,满口乌血吐得变成酱色,似五脏六腑都化成了水被他吐了出来。厉刃川心中一沉,这种毒发症状,正是他极天城的催心腐骨丸,看了眼儿子,厉天行心头一沉,满头冷汗,心中默算,今日刚好是第三十六天……
  冥河老祖见状大喜,高喊“列阵”,遥望圣女,高台之上,哪还有圣女踪影。
  八卦阵不见旗令,皆不知如何运转,正乱了阵脚,却见圣女提着裙摆跑来。
  山海盟弟子忙让开通路,厉刃川捏拳要打,圣女看也不看他,径直跑到岁荣面前蹲下。
  “荣儿?真是荣儿!”圣女声音带着哭腔,将珍珠面罩解下丢在地上,“我是姐姐啊!”
  岁荣五脏六腑似被无形巨人用手捏在了一起,虚起眼睛去看,那女子眉眼似清波炫光,丽端无方,美得让心颤。
  “……师……姐?”
  天地间光芒陡然一暗,岁荣头歪在厉刃川臂弯没了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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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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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8:16

二十一 争锋
  穿过一条幽长的竹林,闻见一片馥郁的香气,岁荣抬头去看,巍峨一座山门矗在眼前,山门布满青苔,耀金四个大字已破败发黑,隐能瞧清“泰山府邸”几字。
  泰山府?
  原来黄泉路是这般样貌。
  岁荣如此想着,渐上阶梯,尽头处隐约瞧见几个人影,当是鬼差无疑了。
  拾级而上,尽头处两个少女,一人着粉,一人着黄,见他就拜。
  “月蔻?月翘?”
  少女不应,仍鞠在地上,岁荣上前拉扯,直比石墩还重,动不得分毫。
  “少主,主人在等您。”
  岁荣浑身一凛,忙抬头去看,只见两个重铠侍卫穿着青玄二色,分立甬道两边,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你是天乙,对不对?”岁荣自信地问那白甲巨人。
  两个巨人朝他单膝跪下,只道:“进去吧,主人在等您。”
  进去?
  岁荣再看眼前,又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一个竹屋,蔽在竹林影绰处,壁上带着露水潮气,分明从未见过,却熟悉得很。
  木门应声儿而开,屋内灯火通明,竟别有洞天。
  壁上金丝蜀锦挂着幔旗,鎏金巨像托着烛台,艳红的波斯绒毯一路连上高台,毯边又有四方水池,氤氲着雾气瞧不真切。
  高台上支着金椅,直比龙椅无二,上面镂空雕满走兽,端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墨绿绸衣,头顶金冠,似站了只开屏的孔雀,金翎随着轿辇颠簸晃荡闪耀,她面无表情,不知生死,不见喜悲,妆容煞白,唇间嫣红像一抹血,像是哪个庙里庄严的神像,又像是哪户人家新葬的女尸。
  “娘?你找我?”岁荣从未见过千寻春这副打扮,却丝毫没觉得突兀,见惯了她素面质朴的样貌,这一副大气庄严的样子更像是她的真身。
  千寻春没有答他,反出题来问,就如从前考核他八字易数一般:“经纬楼中的典籍你看过多少?”
  “看过……大半了……”
  “头顶蓝天脚踏地,阴阳运化显灵气,千簇彩虹盘玉体,万道霞光射茫宇,此番出自哪里?”
  岁荣满背大汗,头皮一阵刺痒:“……出出出,出自……好似……那个……《洗髓经》?”
  千寻春也不答他对或不对,又问:“翻山越岭如何练得?”
  “……翻山……艮卦为山属土。气行脾胃……习练时想象手里托着山,手下降时把山压至掌下。”
  “青龙探爪又如何练得?”
  “震卦为雷属木。气运肝、胆、目再溶于血液。习练时想象自已是一条青龙在向天空探爪抓出。”
  千寻春微微点头:“吾儿聪颖,若不惫懒,当成大器。”
  岁荣心头一紧,眼眶一阵刺痛,冲了几步想去抱她撒娇,那条铺满红毯的过道去长得惊人,明明近在眼前,他甚至可以看清母亲的眼纹,却如何都跑不到她身前。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我听过,李后主的词,我跟娘说过,娘你当时还不屑他来着,如何记得比我还清楚?”岁荣笑嘻嘻道,再看千寻春,却似雾汽一般,生生在他眼前化开,徒留了一把金灿灿的椅子在那处。
  “娘?”虽然寻不得她,自顾走上高台,摸那椅子,沁骨冰寒,却又隐有脉动。
  岁荣坐上那把冰冷华贵的椅子,霎时五累俱消:“娘,你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影壁后边,又跟爹一起闹我。”
  影壁后果然传来男女窃笑之声。
  “别闹了,我想你们了,让我好生看看你们。”
  岁荣转到影壁前,却听千寻春声音一急,阻道:“不行,不得看我们。”
  “如何不让看?”
  “还不是个时候。”
  时候?
  “我偏要看!”岁荣转过影壁,却一脚踏空,心脏随之一沉,似坠无底深渊。
  “啊!”
  岁荣满头冷汗,坐了起来。
  周遭漆黑,不见五指,岁荣心中仍咚咚狂跳,要不是窗外得见漫天星子,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旁边掠过一道黑影,骇了他一跳,黑影欺近身前,只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捉过他手腕号脉。
  “毒散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岁荣抽回手腕忙往被中躲。
  那人吹亮火折子,把油灯点亮,现出冷峻英俊的脸庞,是历天行。
  岁荣按着胸口,放心下来,却见他周身不着寸缕,灯火跳耀下,劲韧的腰身连着砖臀,皮肤紧致发着珠光。
  “……你怎得……不穿衣服……也不怕冻得慌?”
  “睡觉穿什么衣服。”
  原来这屋里摆了两张床。
  “躺过去些。”
  岁荣不解,还是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
  历天行潇洒翻上床,扯开岁荣被子钻了进来,年轻滚烫的身子没有遮挡,就这样挨了上来,岁荣心中紧张,伸手去摸他胸腹,又被他按住。
  “老实点。”历天行威胁道。
  岁荣莫名其妙,他自己送上门来,却不让自己碰他,不是肉包子逗狗?
  “入夜未久,再睡会儿,我有事问你。”历天行将他左手压在背后,免得他在自己身上乱摸。
  睡会儿?怎么睡?这绝世俊儿郎一丝不挂躺在身边,火热的肉体压着自己手背,岁荣裆下升起暖流,隐隐苏醒。
  历天行脸上发烫:“钥匙呢?你藏哪儿了?”
  “钥匙?”岁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见他脸色,当即懂了,想他是好找过一阵了,有些好笑。
  天行被锁了月余,不光行动难受,更让他撒尿也要四顾无人,蹲下来尿……简直奇耻大辱,他生怕被人瞧见,却还是被山海盟的人瞧见了……狐面太子给不给他下毒,他都不太想活了……
  “我的荼蘼枝在哪儿?”
  历天行一听,赶紧翻身下床,扯过被单裹着把荼蘼枝递给岁荣。
  岁荣拍了拍床板:“过来跪着。”
  “……我不跪。”
  “也行,那你站着把胯挺出来。”
  “……”天行想了想,还是跪到了床上,脸偏向一旁。
  岁荣就着灯火把鸟笼捏住,天行浑身一抖,死死握着脚踝。
  笼中缝隙里满是尿垢,腥臭刺鼻,岁荣捏着鼻子深吸一口气,将荼蘼枝对准了锁眼。
  那嫌弃的模样刺激了西夏第一美男子的自尊心,脸上更烫了几分:“你……可小心些……莫捅错了地方,我是独子……”
  不说还好,说了反激起岁荣叛逆,复又将荼蘼枝对准天行的铃口塞了进去。
  “你!”天行炸毛,猛地后撤。
  “嘿嘿嘿,太黑了,没看清,你把油灯端着。”
  历天行捧着油灯置于胯下,岁荣将脸凑近,仔细观看他的下体,本尊已羞得脸烫如沸,少年却看得津津有味。
  “都灰了呢……”岁荣拨了拨,笼中巨雀开始发胀,拽着卵囊越扯越紧。
  “……你快些……疼……”
  岁荣对着他铃口吹了口气,更是让那蟒蛇膨胀更甚,褐红的肉棱一圈圈充盈着铁笼缝隙,好似被煮得炸开得肉粽。
  “你差点把我害死,还没与你算账,你还催起我了。”
  天行有愧,只咬紧牙关,奈何他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月余未泄,敏感无比,哪里经得起这番撩拨,只觉得茎身都要被勒断了。
  “……求,求你……帮我解开……换个罚法,我受不住了……”
  岁荣弹拨着鸟笼,道:“你说求求主人帮我解开。”
  “……”天行双拳握得关节发白,虽不是第一次被这小子欺辱了,偏偏这小子就是能找个最让他难堪的法子。
  “求……求求主人……”
  “不行,你得加个前缀。”
  “……什么前缀……你说就是。”
  “自己想,往贱了说。”
  ……贱这个字,惹得英俊高冷的少城主从尾椎骨麻到了天灵感,胯下一跳,牵出一股晶莹的汁来。
  历天行喉头上下起伏:“求,求求,求……求主人,帮帮,贱狗 ,把笼子……解开。”
  “只这样?”
  天行喉头发干,咽了口唾沫,羞臊难当:“求主人……帮肌肉公狗的笼子,解开……”
  “前缀还不够长。”
  天行太阳穴青筋暴起,浑身都在发颤,半是恼怒半是兴奋:“我是……极天城少主,万千女人的梦中情郎,武艺不凡,钢筋铁骨,猿臂蜂腰……阳,阳锋既粗又长,世间难寻的伟男子……亦是主人忠实的肌肉公狗,求主人,给公狗解锁!”
  “武艺不凡?梦中情郎?世间难寻?这些话也说得?”岁荣故意臊他,用荼蘼枝给他开了锁眼。
  下体一松,没了疼痛束缚,历天行却死死咬着下唇,紧闭双眼,浑身都在发颤,似强忍着眼泪。
  岁荣好似欺负了一条老实狗狗,心下生出不忍,一手掐住对方卵根将两枚肉蛋捧在掌心,蚯蚓般的精锁盘满蛋壁,鼓囊囊,净是年轻人满当当的浓厚精元在晃,捧了稍许就有些手酸。那条不逊其父的巨龙更是胀硬非常,栗色巨龙透着粉红,紧紧贴着腹肌昂首站着,茎身上还有箍出的道道规则红印,小指般粗细的青筋泵着血液,紧贴在巨龙背上扭动,鲜活无比,尤其那饱满的大李子,朱红发亮,崩得像是打磨过的玉髓,闪着温润光泽。
  “自己搓出来。”
  天行如闻大赦,翻身欲走,却被岁荣小手捉住龙头。
  “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
  “你!莫要得寸进尺!”
  岁荣知他脸皮薄,便给了他个台阶:“你若不依,我便去找你父亲,想必城主十分期待这个表演机会。”
  “别!”历天行做就义状,再次跪在床上,面朝岁荣,双目紧闭,“我做就是!”
  岁荣侧躺在床上,托着侧脸,油灯放于二人之间,由下往上照着天行美好的肉体,原本就如峡谷般深陷的肌肉线条,打上阴影后更加分明,块块喷张饱满,似熟透的玉米般罗列眼前。
  英俊的少城主俊脸绯红,紧闭着双眼,满是老茧的手掌紧握着雄根飞快搓动,仿佛握着的不是自己的命根,而是一条滚烫瘙痒的生铁,跪坐的身体绷紧了肌肉,尤其那一道粗胀的血管自他宽阔滚圆的肩头,爬过他球一般鼓起的二头肌,一路连至小臂蔓延到有力的指节,似与他阳根上的青筋连为一体,生动得似能听到血流泵送的潺潺细声。
  天行呼吸越发短促,腹肌收紧塌进腹腔,胸肌不受控制地越顶越高,在岁荣面前不住地舒张弹跳。
  天啦……他分明是天之骄子,多少人惦念自己这副雄健完美的肉体,眼下却要将发情作为表演,取悦……取悦自己的小妈?
  岁荣眼见他卵丸开始上提就要泄身,白净小手攥紧他乌红的龙头,食指紧紧按住他的系带:“停下。”
  “莫再折磨我了!”历天行狠狠瞪着他,仍飞快撸动茎身。
  “一!二……”
  这几个数字似有血脉压制,天行再不愿意,也只能松手,任他抓着自己的阳物,死死握着不甘的拳头。
  岁荣握着他的马屌下了床,光脚踩在地上,也顾不得冷,一路将他牵到了窗边。
  这房间位于极天城偏殿三层,原本是天行的房间,专门支了一张床给岁荣,岁荣朝窗下望了望,正有一个山海盟的小卒抱着兵器靠着墙根打盹。
  天行看岁荣一脸坏笑心中一紧,果不其然,岁荣握着他的阳根从后面抱住他,将他推至窗边,整个粗硕的阳锋探了出去……
  岁荣一手穿过他腋下食指在天行乳首打转,一手虚握着天行阳根缓慢滑动:“动静轻些哦,他可是一抬头就能瞧见少城主的大命根哦。”
  天行羞得喉咙一阵压抑地呜咽声,似在啜泣,身子却老实地后仰,方便挨他一头的岁荣把玩自己厚实的胸肉。
  岁荣虚握着天行的阳锋并不施力,吻着他红透的耳廓轻声道:“小公狗,自己动。”
  天行这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与矜持,自阳锋被岁荣握在手心起,前汁就似撒尿般淌个不停,浑身都奇痒难耐,尤其尿眼之中,恨不得伸手进去好好抠上一抠,岁荣出身矜贵,又不如何习武,那双手柔嫩无比,沾上自己的前液更是湿滑温暖,与自己握着全然两种体验。
  “我要射……我要射……公狗要射……”天行砖臀阵阵收紧,盘根巨龙蒸腾着热气在岁荣掌心不断抽顶,情欲上头已近入魔。
  岁荣也给他撩得湿了裤裆,一边用下体蹭着他背脊绷起的沟壑,一边两指搓着他的乳尖:“是主人的手舒服?还是女人的屄舒服?”
  天行两臂反剪于身后,身子在空气中蠕动:“呼呼……哈……是……哈……主人的手舒服……求主人握紧些……公狗,要给,主人的手配种……”
  “哦?这么好的种子?不撒在女人的穴里,要撒在主人手里?”
  “哼……呃……都……都听主人的,公狗的种子……主人说撒哪里就,就撒哪里……”
  岁荣呼吸一窒,掰过他刀锋一边利落的下颚,舌头顶入这英伟男子唇中。
  天行周身一紧,身体扭成一个麻花,竟猛烈地回应了起来,更主动含住岁荣舌头不让他退出,大口大口吮吸着主人口中的津液。
  岁荣掌心猛地握紧,天行阳根触不及防,随之一跳,浓稠的精浆刮过瘙痒的尿眼,如蟒蛇产子,向窗外泵出条条泛黄的白色小蛇。
  道道浓精迎头浇在小卒帽冠之上,发出哗啦响声,在夜色中尤为突兀,刺激着天行神经。
  小卒睡得沉,全然未查两人在他头上做的好事,天行久未泄身,阳精浓稠起团,挂在小卒帽沿欲落未落。
  天行强健的筋肉在高潮的余波中痉挛,双目微张,两颊绯红,似将大脑也一并射出去了般。
  那阳锋泄过之后仍坚硬非常,想来还没射空,岁荣左手握住茎秆,右掌包住他的大李子来回打转,岁荣掌心纵横的掌纹摩擦着他刚泄过敏感无比的龙头,那阵快感简直要命,天行不经性事,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当即失声大喊,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巴,隐忍的闷哼非但让施暴的少年无法同情,掌中更用力了几分。
  那火辣辣的痛感从茎头烧遍下体,又似有电流从铃口钻进了膀胱,会阴处有个痒点越胀越硬,武艺高强的刀客现下双腿打颤都要站将不稳。
  “呜呜……呜……求你……呜,饶了我……不要了……要尿了……我要尿了……”天行求饶声中带着哭腔,山海盟什么拳脚什么鞭刑都不曾让他哼出半声……
  岁荣攥紧拳头蒙砸他无力绷紧的八块腹肌:“尿吧,主人给小狗把尿。”
  小腹猛地一胀,膀胱一松,失禁般的快感让少城主羞愧无比,然那高高抛洒而出的白色精尿已如洪水泄闸再止不住。
  “下雨了?”
  窗外传来小卒懵懂地发问。
  天行如遭雷击,天啦!这要让自己以后如何见人!然而他越想止住,却越是止不住,不争气的尿柱越喷越急……怎么!怎么有这么多尿啊!
  岁荣仍不放过他喷尿的龙头,“狠毒”地摩擦着,又探出头去朝小卒笑道:“不好意思啊兄弟,狗子尿急,总不好让它尿在屋里。”
  小卒一见是他,虽感晦气,却不敢顶撞,连忙躲了。
  终于尿完,岁荣还贴心地掐着他的阳根甩了甩,自寻了脸盆架上的脸巾擦手,又把脸巾丢到天行头上。
  天行取下脸巾,瘫跪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方才那一阵荒唐,他只以为自己把骨髓都射出去了。
  “如何?痛不痛快?”
  “……”历天行两道剑眉拧着,气哼哼地擦拭下体也不应答。
  岁荣见他这番,当知他爽过之后要翻脸不认人了,劝道:“这又不算什么羞事,不过男儿间正常玩耍,我与师哥们从小玩到大,也不见都像你这番模样。”
  “……”
  天行仍不应他,胸中憋了股无名火无法消解,自己应当是喜欢女人的才对,还没试过女人的温暖,却在白鹿庄小子手里丢过这些次脸了……他平生最看不起那些沉迷男色的酸秀才,怎得自己也……
  旁人不知他为何赌气,岁荣却明白得很,大师哥初尝滋味时,表情比他还要别扭。
  “你们这群蛮子没个见识,这不过是朋友间正常耍法,你怄成这样……”
  正常?吗?也是,西夏比不得中原,自己未经性事,见识也少,这番扭捏反不像大气男儿,天行亦帮着岁荣说服自己。
  岁荣笑着替他擦汗,道:“正常得很,该喜欢女人还喜欢女人,我们又不曾交合,不是玩耍是什么?”
  也是!不过是兄弟之间嬉闹而已,自己并不算破身!
  天行试探问道:“先前……你帮我,吹,吹,吹箫……也不算么?”
  “自然不算,我嘴里又生不出孩子,况且,舒服的是你,苦累的是我,我还胀着没有解脱,你怎得还委屈起来了?”
  天行瞥了眼岁荣撑起的裤裆,连忙点头,嘴硬道:“我又不曾委屈……只是,没……这样玩的少,一时忘了。”
  “哦?玩得少?还谁这样玩过你?”
  天行哪里玩过,不过是莫名其妙地好强而已,站起身来擦拭身体,装凶吼道:“你打听这么多做甚,玩过就是玩过。”
  岁荣憋着笑,又钻进被窝里问他:“谁玩得你舒服些?”
  天行胯下一跳,怎论更甚?又没个比较,却又不想遂岁荣的意,只胡诌道:“哼,自然不是你,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岁荣忍笑,也不与他争:“快来躺着,我有话问你。”
  天行本想穿衣去外门走走,这一番折腾后,他如何都睡不着更羞对岁荣了,听岁荣邀请,又隐隐期待这小子有什么新奇耍法,思索片刻后,便往床上摸去。
  岁荣打开被窝邀请,待他进来,赶紧缠上去将他搂住。
  天行轻拍他手背,斥道:“有事说事,莫要乱摸。”
  话是这样说,却并不如何挣扎,反将筋肉暗暗鼓起。
  “我毒发之后,发生了些什么?细细说与我听。”
  天行浑身僵硬,笔直躺着:“那山海盟的圣女说是你师姐,这仗便打不起来了,我爹趁机降了四怪,狐面太子替我解了毒,我又替你解了毒,如此而已……都说等你清醒再做计较。”
  岁荣浑身一阵骤冷,起了层鸡皮疙瘩,昏迷前只以为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却不想真是沈春熙。
  天行又道:“你这师姐有些手段,年纪轻轻竟能让西夏五帮十六派唯她马首是瞻,却从未听过你白鹿庄有个这样的人物。”
  “师姐出嫁得早,你自然没听过,她是我们几个当中易数最好的,奇门遁甲还是她教我的功课,得了小姨真传,又是宴君楼沈家的长女,小姨把她当女儿带大的,爱得不得了,不过,出嫁后便没了消息……小姨还大哭过好几场。”
  天行坐起身来,靠着床头:“怎得叫她小姨?妫婵不是你父亲师妹么?”
  “是我父亲师妹,不过又与我母亲结了姊妹,所以叫她小姨……你怎这样好奇?看上我师姐了不成?”
  原先还没这想法,岁荣一问,天行也回忆起来,那圣女当真好看非常,清冷却又温柔,娇俏却又端庄,五官艳丽却又并不妖冶,实在是难得的美人儿,若是他俩婚配,极天城与山海盟正当合成一起,实在是天作之合。
  岁荣捉住他命根一捏,狠道:“好哇!你还真敢想!把你这命根给你锁废,戴着鸟笼去成亲吧你!”
  想也不行?历天行不知哪里又惹恼了太岁,赶紧求饶:“没想没想!你快松开!”
  岁荣手心轻了些,却仍捉着不放,将那睡蟒在天行腹肌上摔打:“哼,你最好是没想,否则我便让你赤身裸体拴着狗链拜堂,莫以为我没有手段。”
  “……”岁荣的手段,历天行是见识过了,他宁可再吃一瓶狐面太子的“三尸鸩尾酒”痛死,也不想再被岁荣羞死了。
  岁荣翻身趴在天行身上,两手环住他的腰身:“你身上一股子肉味儿……”
  小狼崽一阵尴尬,换做往常不给他一顿好打都是要将他摔到地上的,食髓知味后,却又有所期待起来,摸了摸鼻子,峻声道:“什么肉味儿……”
  那股味道很难形容,说香不香,说臭不臭,很浓郁,唯健康雄性身上独有,闻之让人想咬上一口,故而谓之肉香……
  “还想耍耍不?”岁荣撑在他胸肌上,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分明像只小兔,这兔子脑袋中却满是淫邪点子。
  天行喉头一燥,先前圣女如何美丽已全然记不得。
  中原男儿果然精致些,白鹿庄这小子娇生惯养,一骨子媚态,城中女人也没几个比他娇艳的……再,再跟他耍耍好了,反正游戏而已……
  天行正天人交战,岁荣往他身下一缩,握着他半软阳根往脸上一比。
  “真大,都没完全硬,比我还脸还长。”
  天行咽了口唾沫,两臂摊在床头。
  岁荣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而后将龙头嗦进口中一裹,天行脚背瞬间绷直,不自主地用手搂住了对方后脑勺……
  ……
  翌日。
  极天城主殿,两边人马列排整齐,等着清算。
  厉刃川居左,后边立着青白二鬼及九流各将,极天城的主场,极天城的人却寥寥几个。
  圣女居右,身后立着五帮十六派,洋洋洒洒,左右对立天壤之别。
  “厉城主,升龙池、春晓楼、盘古海三帮帮主皆命丧你手,你要如何交代?”岳海笙开口便是质问。
  厉刃川浓眉一挑,将巨剑往地上一跺,道:“笑话,你问老子要交代?十方俱灭便是老子的交代!”
  山海盟闻言不忿,纷纷拔出兵刃,眼看又要开打,却从偏殿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他打杀了你三帮帮主,你们也杀了红妆女与黑褂汉,非常公平,你要讨个什么交代?”
  岁荣满面红光,身姿轻盈,转出偏殿立于大殿正中,一身的贵气映得殿中都似亮了几分,反观历天行满脸疲惫,没精打采地走到了厉刃川背后。
  岳海笙只敬圣女,却不并不畏惧白鹿庄,说话也不客气:“这是我西夏家事,与你白鹿庄无干,这些架子端回你宋国去耍。”
  厉刃川大臂一揽,让岁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站到了他身后,其意不言而喻。
  岁荣挑眉道:“我是极天城主亲迎的夫人,纵横榜上天下好汉共睹的擂台,如何论不得你西夏家事?”
  岳海笙哈哈大笑,转了一圈朝山海盟众人笑道:“听见没有?厉刃川取了个男人做夫人!极天城城主做了个含鸟猢狲,还要妄论江湖?可笑!可笑至极!”
  岁荣亦是哈哈大笑:“我乃临月阁主与泰山府君亲子,仅人间霸主可般配,唯冥顽迂腐的蛮子张口离不得男女情爱,自己贻笑大方还浑然不知,才是当真可笑。”
  “你!你是泰山府君?的儿子?”
  岁荣抖出泰山令悬于指尖晃荡:“若是不信,你且可以亲自试试我的元神通明掌。”
  岳海笙当即闭了嘴,圣女却站了起来。
  “荣儿,师伯真将你嫁给了厉刃川?”
  岁荣见了她,本能地收起了刻薄,点了点头,不答反问:“师姐,你呢?不是嫁与血刀门画域家?如何又做了山海盟的圣女?”
  春熙眼眶一红,再前一步,拉住了岁荣的手:“说来话长,你呢?身子可好?师父呢?她还好吗?还咳嗽吗?”
  连体温都如记忆中无二,饶是岁荣铁打的心肠也受不得这天涯遇故知的感动:“夫家待你不好么?怎得也不写信回庄里?小姨三句话离不得你,若知道你受欺负,定要亲子赶来替你出气的。”
  “泰山府君又是怎一回事?你不是定给了神机营么?师伯这样疼你,怎忍心让你到极天城来?”
  故知相遇便是这样,总有千言万语,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清算大会转眼变成了认亲大会,厉刃川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时间还长,现趁着头领皆在,先把话讲开来。”
  春熙回过神来,收敛情绪,点头朝岁荣道:“两雄相争必有伤亡,我布下这天盘八神亦是想将损失降至最低,西夏皇位一直不稳,内斗不断,又有外敌,兰州城前些日子新来了个将军,厉害非常,西夏皇帝担心遭到夹攻,所以颁下敕令整并帮派对抗宋廷,极天城所处要隘与兰州城守望相对,故而不得不夺。”
  厉刃川闻言大笑:“荒唐,江湖何曾听令过皇权?早有叛意,不过假公济私而已,说得这样光面堂皇,先兵后礼,哪有这样的说法。”
  山海盟见厉刃川对圣女不敬,又要开吠,春熙抬手阻止,神色如常,温言相告:“厉城主也知江湖早有忿意,一味强权打压当有此变,门派相争向来如此,刀枪行过再讲道理,软的硬的都是规矩,如今你我双方僵持不下总不是个办法,若西夏没了,你还守得住你的极天城么?”
  “哼,圣女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交出极天城?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春熙只望城主辨得轻重利害,极天城现下有将无兵,强盛不再,先与我们共度眼前这关,再争长短不迟。”
  厉刃川当知这圣女想钝刀割肉,也懒得于她再耍机锋:“哼哼,那我且问你要将我极天城归于何处?”
  春熙淡道:“五帮争斗不断尚能共处,极天城自然也行。”
  这是要把极天城与五帮十六派归为一级了,厉刃川自然不肯,岁荣却问厉刃川:“你信我不信?”
  “自然信你。”
  “听我不听?”
  厉刃川深深看着岁荣双眼,对方不避不躲,目光清澈。
  “全听你的。”
  极天城众皆倒吸一口凉气,城主是被那小子下蛊了?这话也说得?况且那小子与那圣女还是同门,如何敢任他做主?
  岁荣转身朝春熙道:“师姐,不如我们打个赌赛如何?”
  “弟弟……这是大事,容不得儿戏……”
  岁荣越过她,朝山海盟众人询问道:“极天城暂留你们扎阵,我去请回极天城散落三教,若是你们在此期间攻下兰州城,则极天城拱手相让,若是我领着三教回归攻下兰州城,则从此以后,山海盟皆归于极天城。”
  复又转向春熙问道:“师姐,这个赌赛可算公平?”
  春熙虚起眼睛,好生打量了一番她的荒唐师弟,好厉害呀百岁荣,先前故意让厉刃川答话这是非要将她架上来做赌不可了,总不能极天城主将生死交给了岁荣,她这个山海盟的圣女还要转头问大家意见。
  “好,山海盟与你做这个赌。”
  岁荣笑着伸出右掌:“英豪为证,击掌为信。”
  春熙亦伸出右掌,与他共击十掌。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8:27

二十二 红豆
  极天城,知难狱,冥河老祖囚于鼎中,三十六道铁锁封着鼎口,七十二枚银针封满穴道。
  鼎中沸煮着毒虫,头顶悬挂着寒冰,煮得她骨软筋麻,蒸汽融化了寒冰滴入鼎中,任是大罗金仙如此煮上三天,皮肉也都化了。
  老怪暗中运劲,七十二处穴道他已解开七十,却听一阵脚步声朝自己走来,连忙收敛内息。
  岁荣左手杵着拐杖,右手打着火把,笑盈盈站在鼎前,开门见山道:“老祖,晚辈想与你做个交易,你若答应我便放你出来,如何?”
  冥河老祖头颅挂在鼎口铁链上,见岁荣独身前来,心中又有了打算,咬牙笑道:“交易?说来一听。”
  “四老轻功无敌,狐面太子更能神行千里,我只想四老帮我传一个消息给五仙教与天姆教即可。”岁荣拖来一条椅子,坐在了鼎前。
  冥河老祖鼎中两掌互翻,又一枚银针落入了水中,他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消息?”
  “洛书现于兰州。”
  “什么?”冥河老祖双目圆睁,差些走了气,赶紧调息,冲破最后一处穴道。
  岁荣笑道:“老祖何必装傻?你知我母亲是泰山府君,当知她手上有河图洛书,我是她亲儿子,我有洛书有何奇怪?”
  老怪不语,岁荣又道:“你囚禁孟章神君,当不只是想抹黑泰山府君的名声吧?你女儿身死,想来也是为图河图洛书,是也不是?”
  “哼,猜得不错,可惜晚了!”最后一道穴道冲破,冥河老祖双掌发力,铜鼎铁链应声炸开。
  岁荣似早有所料,避也不避,任冥河老祖掐住自己脖子:“老祖这么多年却没想明白?与其你我相争,不如协作共赢。杀了我,你出不了极天城,没有洛书,寻不得不死药,你女儿亦无法活过来。”
  冥河老祖恨极了这小子,几次三番栽他手上,只想一把捏断他的脖颈,人在掌中,他又迟迟下不得力了。
  “你有洛书?我凭什么信你?”
  岁荣气定神闲,清澈的双眸直视冥河老祖:“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这是?”冥河老祖松开了手。
  “河图的卦形。”岁荣将拐杖双手捧起,递到冥河老祖眼前,“河图我滚瓜烂熟,洛书却不得其解,左右我不需要那不死药,老祖助我渡过此劫,我助老祖得偿所愿。”
  冥河老祖接过“期颐之厄”,打量岁荣,桀桀笑道:“杀夫杀女之仇,你还妄想跟我合作?”
  “若是从前,我也不敢如此想。”岁荣坦率道,“厉刃川此等骄狂蛮横之人尚能忍辱求存,伺时而动,你说栽在我手上,不如说是栽在他手上,只有心存信念之人才能帷幄大局达成目的,期间他又与多少不情愿之人合作过呢?他从始至终都是对弈者,我们这些明面上的赢家都是棋子。他尚能做到,我们又如何不能合作呢?”
  看似商量,实则冥河老祖却没什么选择,要么鱼死网,要么同舟共济,他却不想轻易遂了岁荣的愿:“哼,白鹿庄的人,我可是不信。”
  岁荣伸出小指,摸出荼蘼枝,猛地一划,鲜血四溅。
  “你!”冥河老祖盯着地上那根断指,不知道这小子又要耍什么把戏。
  岁荣疼得满额冷汗,仍举着颤抖的左手,竭力平静道:“百岁荣断指为誓,定帮你拿到不死药!”
  “好小子……当是老身小瞧了你。”冥河老祖伸出左手与他握在了一起。
  ……
  十二日后,兰州城似活了过来。
  虽家家依旧闭门闭户,街上行人却多了起来,都做宋人打扮,开口说话却千奇百怪。
  望春楼二楼,岁荣倚着窗棂,透过缝隙看着街上人头攒动,房门却开了。
  英俊男子颀长身影,一身皮铠,内着乌金锁甲,敞着八块紧绷结实的腹肌,这打扮虽性感,却让人看不懂。
  岁荣一阵恍惚,以为看到了大师哥,喉头一痒,男子坐在他面前,从怀里摸出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
  “趁热吃,跨了半城才寻到。”是厉天行。
  岁荣感激又失望地点了点头,伸手去拆,手上戴着遮丑的皮套,着实不便,厉天行便又帮他拆开,现出五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英俊少侠脸上是冰冷的,胸口却是绯红的,想来一路怕包子凉了一直捂着。
  “谢谢……你吃了么?”
  天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说吃或没吃,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难怪自己会将他看错成赢曜。
  岁荣咬了一口包子,肉馅滚烫,溅着肉汁儿,在口中转了一圈,从喉头烫到了胃里,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历天行帮他斟满了茶,少城主全无架子,这些日子陪着岁荣,直把自己当成了个小厮,竟比行墨还妥帖些。
  岁荣饮了一口,疑道:“盯着我做甚?你不练功了?”
  天行见他还一副轻松模样,终于忍不住,压着嗓子问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你非要放跑四怪作何?让他们满世界说洛书在你这儿,现下不光武林,怕是各国都对你虎视眈眈,你不是泰山府君,这不是以身饲虎?”
  岁荣笑道:“我且问你,五仙教在吐蕃何处?天姆又在回纥何处?”
  “……”
  “是我们去寻他们快些?还是让他们寻我们来快些?”
  “……”
  确实,赶路都要月余,且两教恨透了极天城,即便寻到,也万不可能答应重回极天城麾下。
  岁荣咬了口包子,又道:“你知宋朝这次换来的守将是谁?”
  “好似刘延庆?并不如何厉害。”
  “那你可知为何撤了种师道却换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刘延庆?你西夏的监兵太子又如何死的?”
  “……”
  “宋廷虽蠢,却不是人人都蠢,你瞧这满街的江湖人士,两国交锋,兰州又是重镇,为何不闭城门,还任他们进来?”
  历天行脑仁儿生疼,求饶道:“你别卖关子了,何事不能直言?”
  “我故意放出消息待在兰州城,就是为了让宋廷设下了重兵埋伏,我是鱼的同时,想吃我的所有人也成了我的鱼,山海盟必然攻不下兰州城,我却可以等到两教皆来坐收渔利。”
  “渔利?如何渔利?你可知凶险?”
  岁荣笑意渐深,示意隔墙有耳:“阳谋可与你说,阴谋却不能,都知我这鱼剧毒凶险,却看哪头野兽先沉不住气罢了。”
  历天行长叹一口气,自己也吞了一口热茶:“这样危险,你该让父亲来守你的。”
  岁荣挑眉呛他:“换他来,你又被山海盟的人绑了?”
  天行被说到痛处,耳根红透,开始赌气练功。
  岁荣吃饱了,身体暖和了起来,瞥了眼天行,嘴角勾起淫笑:“我帮你练吧。”
  “……不必!唔!”
  天行话还没说完,那只淫手就捂住了自己裤裆。
  “你放手!”
  岁荣非但没放,掌中却捏得更紧了些:“怎么?忘记你父亲此前怎么交代的了?”
  天行心中一沉,只能闭上了眼。
  岁荣的手指在历天行腹肌的沟壑处画着“田”字,更戳进他肚脐中揉了起来:“少城主穿这么骚,不就是故意来惹我么,现遂你愿了,还做这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谁穿……罢了……”天行气急,分明自己寻常就是这样穿的,这身锁子甲看似轻便,实则重达百斤,方便练功而已,却被这淫徒说成什么故意勾引。
  “屋内狭窄,练不了拳脚,我看你心绪难宁又练不成内功,不如练练体力好了。”
  天行这些日子已受惯了骚扰,想起当时答应与岁荣合作,简直悔不当初,原来与虎谋皮引狼入室的却是自己。
  “你又要作何促狭……”
  岁荣往他宽阔背上一跃,两腿环在他劲瘦腰间:“背着我做掌上压。”
  “哼。”天行不屑道:“自己抱紧,我可不会扶你。”
  长腿一扫,勾起四只凳子码好,天行筋肉一绷,四肢分别撑着四只凳子俯好,一上一下做起了掌上压,为显游刃有余,更两手交换,仅用两指单独支撑。
  “我这二指禅如何?莫说你才百十来斤,哪怕再来……唔……”
  岁荣一手摸抚着他舒张的腹肌,一手捏着他胸口的乳粒:“嗯?如何?你接着说。”
  “……”天行只得不语,这小子手上似有毒火,凡被他摸过必然又痒又烫。
  天行的乳粒被随便搓揉了几下就胀成了肉柱,支在健硕胸脯上好似山包上立着高塔,岁荣拈着他的乳首,指腹不停摩梭他的如孔,那若有似无的点触,让少侠周身一浪接一浪地滚起鸡皮疙瘩,一股酥麻从脚后跟冲到了天灵盖,呼吸不匀,手脚也开始打起颤来。
  岁荣一手一个,握住天行胸肉,这滚烫的大胸肌在自己手心握满,随着动作起伏,时而抻开,时而充盈:“你看你周身都硬邦邦的,乳头却柔弱得很,主人替你多练练,你还不谢谢主人?”
  “……”
  岁荣手上又重了几分,拽着往下扯。
  “别……谢,谢谢……”
  “还有呢?”
  “主人……”
  “连起来说,否则一边给你挂一个秤砣。”
  “谢谢主人!”天行又气又羞,浑身在抖,每次都是刚对这小子起了些敬意,很快又被这小子羞辱成了恨意。
  岁荣很满意,让他驮着自己又做了百十下:“还受得住么?”
  天行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受得住!来罢!”
  “往日传你的法子,自己边念边做。”
  “气沉双膝,神凝眉心……背腰裹圆,头领身松,目视前方,右势反之……蹲时吸气,立时闭气,三合一呼,筋肉运劲……”
  历天行两臂托着岁荣又做了数百个蹲起,周身已汗如水洗,每一寸肌肉都镀上一层水光,显得尤为诱人,不待天行喘息,那小子又令英俊的少城主单臂搂着他做起了引体。
  “如何?还有力气么?”
  天行额角青筋爆起,二头肌鼓成了球,抓着门框向上又拉了一个:“尽……管……查验!”
  岁荣手脚不用环抱着历天行滚烫强健的男体,小声道:“抱着我去窗边,把我放在桌子上。”
  天行呼出的热气滚烫,手上一松,稳稳落地,两掌兜着岁荣的屁股,捏了捏,软弹无比,直想把钢枪插进去磨一磨。天行抱着岁荣来到窗边,猴急地将他放在桌上,刚想掏出兵器好好将他一顿教训,却听门外传来急促叩门声。
  “开门!查房!”
  岁荣嘴角勾起笑意,小声道:“上钩了。”
  “什么?”
  天行解开裤带,正犹豫要不要继续,门却被一脚踹开,立马涌入四五个宋兵将他们围住。
  岁荣手掌在天行背心轻轻拍了拍,示意他莫轻举妄动,旋即跳下桌子,朝那带头的宋兵笑问道:“兵爷这是作何?我俩欢好也犯法了不曾?”
  打头那宋兵将帽檐往上一抬,黝黑一张俊脸甚是冰冷,不答岁荣却朝两边道:“全带走!”
  “南策!?”岁荣当以为自己眼花,但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心头一乱,一时间准备好的千言万语皆不知哪句先启。
  宋兵押着历天行又来押岁荣,天行看向岁荣,岁荣眉头一皱,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天行便老实跟着他们走了。
  小卒下手毫无轻重,岁荣两臂被反折在身后,就要上拷,碰到了岁荣断指,岁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我来罢,你们去看好另一个。”兵头皱着浓眉,朝岁荣走来,“你们先走,我问他些事情。”
  小卒对视一眼,暧昧道:“不急,老大忙完,到城东门寻弟兄们就是。”
  帅兵头点了点头。
  待小卒们走后,岁荣使摘星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了兵头衣襟。
  整个人壮实了不少,没有之前的干瘪感,胸肌鼓着,挤出一条深沟,黝黑胸脯上三点梅花印记。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南策!哎!轻点!痛痛痛!”
  南策攥着岁荣的手,心下一惊。
  “你手怎么了?”
  岁荣抽回手,又问:“你怎不在白鹿庄?怎跑来当兵了?看来边防伙食不错,你壮了不少,让我好生瞧瞧!”
  “脏。”
  南策将他手打开,整理好衣襟,口气冷得比这天气还要冻人。
  岁荣心头一抽,旋又笑道:“他们叫你老大呢!咱们家南策好厉害……”
  “韩世忠。”南策打断道。
  “什么?”
  “我叫韩世忠。”
  “呃……你不是应该姓唐吗?”
  南策不答,径直往外走,岁荣连忙跟上去,尾随在他身后。
  南策停了下来,岁荣也停下。
  “你就这么想坐牢?”南策转身,两条浓眉扬起,眼中隐有火光,好凶……
  岁荣装傻道:“不是你要把我们捉走么?”
  宣扬洛书在手,无异于成了活靶子,若不借宋营军牢躲着,怕是还没等到二教到来,自己就要被各种江湖中人害死了。
  南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知你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你却实在不知死活,军营的牢房可不比衙门,进去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好打。”
  岁荣扬起头看他,脖子有些酸,之前还不觉得,南策竟然这么高。
  “不还有你么?你怎会舍得让他们打我。”
  南策气笑,狠狠点着头道:“原以为你受尽苦楚,看来是多虑了,现又是谁?厉刃川还是厉天行?还是你父子俩都尝过了?”
  岁荣一时无法申辩,想来,也没什么好申辩的,自己本来也是个任人捅的破口袋了,也没打算立牌坊,何必在意。
  南策心急,也知自己说了伤人的话,心中虽悔,却梗了一团无名火让他说不出什么软话来,只能赌气往前走。
  一路无言,直到见了营帐,岁荣才问他:“我爹娘好么?师哥们怎样了?为什么没来个书信什么的?”
  南策一怔,张开口,半天蹦不出个字来。
  迎面走来两个小兵,将岁荣周身搜了一番,又推着岁荣往囚笼走,作势要绑,南策赶忙走上去,往两人腰带里塞了银封。
  “莫打他,就让他关着就是。”
  “好说。”两个小兵拍了拍腰带,将笼子锁好便走了。
  南策找来一张废旧的帐篷布搭在铁笼上,多少挡点风,下雨也不至于淋着。
  岁荣老实蜷在笼子里,环抱着膝盖,一直打量着南策。
  “好了,一切都遂你愿了,你好自为之吧。”南策蹲在笼前,亦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少爷。
  “也别打历天行吧,他不是坏人。”
  南策冷笑,隼一般的目光盯着他:“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自然是好人。”
  “你可知我为何到白鹿庄来?”
  “报仇么不是?”岁荣突然想到,“南策,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杀的你全家了!”
  南策冷笑道:“你自然知道,没有人比你会更知道了。”
  “不是!其实冥河老祖!他穿了太极的盔甲!他就是故意……南策!”
  南策站起身来,逆着天光,投下威风凛凛的大片阴霾:“我叫韩世忠,世上没有南策这个人。”
  “南策!南……韩!”
  南策走了。
  岁荣一拍脑门,给自己气死,太多话要说,不该路上跟他置气的,想来他定是恨透了白鹿庄的人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
  这边还在懊恼,南策扭头却找上了厉天行,可怜历天行人还是懵的,刚被人一股脑塞进笼子,本就窝着一股火,南策一踢笼子,又让他滚出来,登时就把他气毒了。
  百岁荣对极天城有恩,忍他尚情有可原,你们是些什么东西?
  “魔教少主?咱俩比试比试?”
  历天行走出笼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拳脚还是刀剑,你来挑。”
  “没有那些规则,谁输了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南策一拳直贯天行面门。
  天行云手去接,被那刚猛拳势带着退了两步,身子往后倒去,他连忙后翻泻力,扎稳了下盘。
  左手一阵酸胀发麻,好厉害的小兵,竟小瞧不得。
  “呔!”南策一声轻吒,朝着天行小腹一拳贯来。
  天行不敢小觑,拍他前臂借力翻至空中。
  小卒见有热闹,纷纷围了上来,却有一个脱了人群,往反方向溜去。
  南策往前一俯,使蝎腿上踢,天行凌空翻身,抓住他脚踝往后一带,将他扯了个一字马。南策两腿盘绞,两掌拍地,腿上绞起石子往天上一撒,天行眼前一花,被他蹬中侧腰,随手扯过营上旗帜往后退去。
  还没落地,却见南策抓起空中石子朝自己掷来,刚见他抬手,石子已打中自己膝盖,当即站立不稳半跪在地,忽的肩上一痛,肩井穴被他隔空点中,当即右臂酸软无力。
  “摘星手?你是宴君楼沈家?”
  南策不屑道:“哼,魔教就这点见识?摘星手不过唐门袖里乾坤术其中一招而已。”
  “哦~”历天行站起身来,两指一推,解了穴道,“原来是被孟章神君灭了满门的蜀中唐门。”
  “小子找死!”南策脚踢沙地,又扬起一捧石子,两手连弹,一时石子激射迅过流矢。
  天行两臂交叉护住头颅,周身内力汇于膻中穴,咻咻激射的石子打在身上,只听得当当脆响,众人还疑为何是这种声音,却看天行身子一晃,已欺近南策身前,抠住他胸口往树上去撞。
  咔擦一声,听得众人一阵龇牙咧嘴,天行往后一翻,却看南策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身后磨盘粗的树应声倒下,径直压塌了营帐。
  天行抱着双臂,挑眉嘲道:“我当有何能耐,不过会使些暗器,怪不得百岁荣不选你。”
  他暗暗猜到南策与岁荣有些关系,心道白鹿庄那淫贼果真风流,不光招惹了自己父子俩,还与兰州城守将有些情缘,不由得为父亲不平。
  南策偏头呸出一口血沫,鹰隼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历天行,反唇讥道:“绣花的枕头,难怪岁荣不让你肏,他可是第一眼见了我,就含着我的阳根吮个不停。”
  天行牙关一紧,脚掌前蹬,左腿狠贯南策胸口,南策下腰探爪,使擒拿手来抓。
  一个使腿法,一个使擒拿,越打越快,风声扬起沙砾尘埃迷得众人睁不开眼,飞沙散尽,两人已过百招,两人齐躺在地上,绞成了一团。
  天行两腿绞着南策双腿,南策两手锁着天行脚踝,双方互不相让又动弹不得。
  “绣花草包脚上没劲,莫不是先前蹲了那几下闪着了腰?”南策薅起石子弹天行裤裆。
  天行痛哼一声,曲起指节捅他脚心,南策腰眼一酸,差些漏尿。
  “看来你这黑猢狲腰子不济,难怪百岁荣来了我极天城,整天缠着我父子俩讨日。”
  原本好好一场比试,双方战得有来有回当真精彩,众人看得兴起也不劝架,怎转眼间就闹得如此荒诞,这一人一句浑话相讥,互攻下三路,实在难看。
  “不好了!”
  有一小卒仓皇跑来,众人纷纷回头看他。
  “有人死了!”
  “何人死了?”
  “方才韩世忠押来那小子……死了……”
  两人浑身一僵,爬了起来,历天行揪着那小卒衣领:“你说仔细些?谁死了?”
  “我……去小解路过那牢笼……闻得一股辣鼻味道,掀开营布一瞧……就看得他七窍流血……死了……”
  南策满脸寒彻,灰扑扑一身大步流星就往牢笼处走,历天行扔下小卒,亦跟了上去。
  天行一见笼中瘫软那人,一阵地转天旋。
  南策手抖着去扯笼上锁链,扯不开,看守的狱卒忙心虚地来开锁。笼门一开,南策探手将岁荣抱在怀中,浑身已经凉透,灰白的皮肤上爬满蛛网般乌黑的血管,七窍流着黑血,模样不能更惨。
  “还有气……”南策探了探岁荣脖颈动脉,虽微弱,但还有跳动。
  天行半跪下来,抹了点岁荣唇角黑血拈在指间,火辣辣的疼痛自指尖传开,似被蜂尾蛰过。
  “五仙教的狼毫蜂毒!”天行心底凉彻,没想到五仙教来得如此之快。
  “可有解法?”
  天行脑中疾闪,听得南策在催,更是心烦意乱,却又无暇骂他。
  “五仙教的狼毫蜂与天姆教的食蛛獾是天敌,食蛛獾是老姥爱宠从不离身……五仙教既然已经现身,天姆教定然不远了……你们宋廷的斥候可有天姆教消息?”
  南策一阵天人交战,旁边有兄弟赶紧提醒:“韩头!军事机密万不可说啊!刘总管现正爱惜你,莫断了自己前程!”
  天行一把夺过岁荣,就要冲出营帐,军营哪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走了这大好战功,还要一并受罚,忙操兵戈将历天行围了三层。
  南策撑膝站起,抬手道:“放他走。”
  “韩头!”
  “放他走!”南策咆哮一声,解开束腰,脱下衣袍跪在地上,两臂反剪身后,“把我捆了,交到总管手上,我来交代,不会连累各位弟兄!”
  见他坚持,他们又实在没把握拦得住历天行,只好拿来粗绳,将南策捆了起来。
  “城外向东五里!顺浅滩去找!”南策头也不回,撂下交代便昂首去了将营。
  天行心下钦佩,只暗盼南策无事,此后若有机会,再与他好生切磋一番,他现下已顾不得许多,抱着岁荣跨上一马直往城外冲去。
  城门守卫见营中冲出战马,没及反应,近些发现蹊跷已然晚了,天行单手御马,翻身跃下,一脚踢开拒鹿桩又追上马去,守卒哪有这般身手,追了几步,只能任他远去。
  两人一马一骑绝尘,待周遭只余戈壁,天行停了下来,拍了拍岁荣侧脸:“好了,没人了。”
  岁荣捂着肚子爬起,浑身骨架都似被颠散了。
  “真有你的,你是如何算到是他的?”
  “我没算到,是有人告诉我的。”
  “何人?”
  “黄龙老儿呗。”
  天行奇道:“他?他怎会帮你?分明我也没见你出过望春楼……难不成,他一直在望春楼中?”
  岁荣叹气道:“你虽比你爹生得俊些,脑子却不如你爹聪明,望春楼的账房就是你下九流的灵燕,你还识不出?”
  “……是……可是……”
  “极天城是你厉家父子的家业不错,亦是那黄龙老儿的家底,他得不到极天城,也不会将极天城拱手送与山海盟,抡起作用,他还比你大些。”
  天行脸上无光,红一阵青一阵:“你怎知道宋军会来,又如何知道宋军知晓天姆教行踪的?”
  “宋军迟早会来,也只会在五仙教与天姆教现身时来,如此便师出有名,顺势北上,与辽国成夹击之势瓜分西夏,临场换将奈是大忌,宋廷向来狡诈,绝不会犯此低级错误。若不是山海盟的人如此说,我才不敢跟他们打这个赌,不过是利用了他们的算计而已。”
  饶是再给他多生十个脑子也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当即心悦臣服:“现如何安排?”
  “宋廷有斥候,天姆教亦有探子,我们今日不去找他们,先晾他们一晾,你偷偷潜回兰州城,告诉灵燕,让她放出消息,就说我被五仙教的人毒死了,五仙教夺走了洛书,极天城自此与五仙教不共戴天,遇五仙教人立杀无赦。”
  天行一阵背脊发凉,论起狠毒,果然动脑子的比使刀枪的要毒得多。
  “你呢?你如何安排?”
  “我?自然是回去瞧瞧我那小厮安危,莫真害他被活活打死了。”
  天行点头,由衷钦佩南策忠勇:“我陪你去。”
  岁荣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好生把话传到就是,明日午时到东门找我……我教你的心法可练会了?”
  天行知岁荣会玄天一气道和元神通明掌,脑子又如此灵光,当不用自己担心,只点头道:“会了,再练些日子就能有小成。”
  岁荣点了点头,一甩马鞭,马儿吃疼嘶鸣,撒开四蹄直往城内跑去。
  ……
  刘延庆帐中有贵胄要陪,虽听得帐外喧哗,却并没有出去看,偏偏那喧哗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了帐口。
  “报!禀总管!韩世忠求见!”
  刘延庆心底一喜,正跟贵胄谈及爱将封赏,连忙让他进来。
  帐帘撩开,刘延庆笑容僵住了,只见韩世忠上身赤裸,两条粗麻绳自他脖颈穿下两肋,捆犯人一般绑着,进了营帐便跪了下来。
  “良臣?这是怎了?”刘延庆满背冷汗,心虚地瞟了眼身边的贵胄。
  贵胄啄了一口茶水,虚起眼睛,尖细的嗓子有些刺耳:“这便是你说的那个斩首西夏监兵太子的韩世忠?”
  刘延庆连忙拱手答道:“回太尉,正是。”
  童贯捋着胡须,好生打量着他:“嘶……好生眼熟……却不知哪里见过。”
  刘延庆轻咳一声,厉声问道:“韩世忠!你犯了何罪!如实说来!”
  “我有罪,我放跑了魔教少主,白鹿庄的少主亦是在我眼下被毒害了!”
  “百岁荣?被毒害了?”童贯拍案而起。
  “正是,不知何时,被五仙教的人下了狼毫蜂毒,发现时已七窍流血,再无生还可能,魔教少主夺了他尸身逃了。”
  “你!你可问到洛书下落了?”
  “没有。”
  童贯一阵气窒,到手的功勋转瞬即逝,只恨不得把这没用的小卒车裂!
  刘延庆怒拍茶案,喝道:“来人!把他捆到校场!打他一百鞭子!”
  童贯虚着眼睛瞥了眼刘延庆:“刘总管,好轻巧的发落啊?”
  刘延庆心虚,掌心沁满手汗,又喝道:“三百鞭!使荆条鞭,蘸满盐水!”
  “哼。”童贯见刘延庆铁了心要保那小卒,毕竟现在兰州主将是他,童贯也不好多说,抗不抗得住这三百鞭子,全看这小卒造化了。
  将令既下,立刻有人押着韩世忠去了校场,四肢捆了,分绑在两侧旗杆上,大字型绷在半空悬着,饶是不用鞭打,这样的捆法,吊上一天,手脚也废了。
  刘延庆走至校场,朝一熊般魁梧的大汉大喊一声:“打!”
  熊兵将荆条鞭往盐水桶中浸了浸,呼地一声,甩出了风声,鞭上倒刺自他肩头一路划至腰侧,饶使铜皮铁骨,此时也是皮开肉绽,一股殷红的血自伤口处止不住地往下淌。
  刘延庆不忍触目,背过身去:“再打!”
  “呼~啪”
  又是一鞭,众兵看在眼里,却似抽在了自己心底,好似也生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器官也被鞭打了般抽疼。
  韩世忠额头胀满青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前却越来越花,一个声音却近在眼前。
  “那,叫你南策好了。”
  “……哪个南策?”
  “人世悲欢不可知,夫君初破黑山归……罢了,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
  “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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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8:39

二十三 游萤
  岁荣走至城墙根下,左顾无人,照着描述中的位置,运起内力挨个敲了敲墙砖,直至听到墙内传来回声,两指顺着砖缝捅了进去。
  听得咯咯轻响,脚下黄沙猛地塌了下去,岁荣踏空,被黄沙卷着坠入一条漆黑的甬道。
  “呸呸。”岁荣呸出口里沙子,将火折子吹亮,面前现出无止尽的地道。
  此处是兰州城的暗道,自隋朝时就建好了,历经朝代更迭,暗道愈发四通八达,宋廷理不清这蛛网般复杂的通路,只留下一条当作备用,其余通路尽皆堵死,却成全了黄龙真人,他将余下通路串联了起来,当作游击阵地。
  甬道边偶有发黑尸骨,想是误入迷宫被困死在此的倒霉鬼,岁荣暗中佩服黄龙老儿狡兔三窟的本事,着实狡猾,这庞大的迷宫,又辅以奇门遁甲一叶障目,寻常人进来无异于求死。
  岁荣没那么多时间寻找机关,只朝着甬道喊道:“我数三声!你还不出现我就拆了你这地道!一!二!三……”
  “别别别!”
  小老儿吓得连滚带爬,这位太岁爷胡作非为惯了,可不是唬人,若真由他发癫,拆不拆得了两说,如此动静定会惊动宋兵,届时白搭进去一处自己精心设计的巢穴。
  老儿气喘吁吁,恨不得一掌将这小子打死:“听见动静我立马就来接了,我能飞不成?这么长的地道,不许人花些时间赶路?哪有你这样蛮横霸道的!”
  岁荣笑着将老道肩膀抱住:“真人莫怪,我这火折子随手做的,经不起烧,一会儿火烧没了我怕你寻不着我。”
  黄龙真人瞪了他一眼,也不多怪,领着他走:“你又回来作甚?还要怎闹?”
  “我想托真人帮我救个人。”
  黄龙真人冷笑一声:“你那从前的相好?”
  岁荣知道这老儿眼线众多,也不多解释,放低身段好生求道:“真人~你就帮帮我罢~除了真人,再没人能善了这件事了~”
  这话倒是让黄龙真人颇为受用,他旋开一处墙砖,听得咔咔连响,石门打开,是一处脚店。
  “我帮你只为极天城,你小情人的死活,老儿却没那个心力。”
  岁荣更是不怕,往摇椅上一躺,赖道:“好哇,你不帮我,我亦懒得帮你了,我这就回白鹿庄,你能拦得住我?”
  黄龙真人拿他无法,肺也气炸了:“你这小子好没良心!甚便宜都占尽了还说这话!白白让老儿为你做了嫁衣裳!”
  “甚嫁衣裳?”
  “厉刃川都认你为主了,还不是嫁衣裳?老儿苦心经营了十数年,凭白被你这猢狲摘了人参果,这倒也罢了,哪有吃了果子推倒树的道理?孙猴子也知擦屁股,你还不如个猢狲!”
  岁荣哈哈大笑,笑这老儿比自己还急。
  也是,离了极天城,他黄龙真人什么也不是,极天城还在,他好歹作为一教教主只屈居城主之下,想要其他两教归顺,厉刃川如何也不会再为难他,吃不上饺子总不能连汤也喝不上,白鹿庄这小子倒好,吃饱喝足就要砸锅走人,哪有这样的说法。
  “那你帮是不帮?”
  “帮!”老儿长叹一口气,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下毒把这小子早早毒杀了,旋即又问:“接下来你又如何计划的?”
  岁荣道:“我要你黄老教众把五仙教毒杀我的消息以最快速度散播出去,两教虽然赶来却只隔岸观火,若不使计引蛇出洞,只怕山海盟要先打下兰州城了。我自有法子把各方势力揉成一团,到那时,他们不打也得打起来,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黄龙老儿眼珠直转,好得很,到了兰州城,就是他黄老教的主场,什么五仙教天姆教一网打尽,三教教主都由自己来当,兵权在握,皇帝是谁有何要紧,届时再废些力气种上鼎印,狗屁极天城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岁荣观其表情,便知老儿又在冒坏水:“先说好,你若救不出人,别怪我把你这老窝给你捅出来,到时鱼死网破,谁也别好。”
  “怎又说这样负气离心的话!救个小卒轻而易举,放心就是。”黄龙真人怕这太岁犯浑坏自己好事,连忙安抚,又自抽屉里摸出一支铁管递给他:“你托我给你改造的暗器,我已改好,哪有不尽心的。”
  岁荣接过把玩,正是沈星移之前送他那支贺礼,改造之后可绑于腕上,如此藏于袖中伤人不知不觉,黄龙老儿惯会钻研,经他改过,威力更胜从前,不再是个精致的耍伴。
  远处传来一声晨鸡啼鸣,天际发白渐渐苏醒,二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各做计较起来。
  ……
  南策被打了足足三百鞭,行刑的壮汉换了三个,直打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活精壮的年轻人已看不出个完整轮廓,头颅垂着,身子悬在校场正中,如同一块挂在半空的腊肉。
  守卫昏昏沉沉打着瞌睡,却忽然跑来一个小卒,仓皇大喊:“不好啦!走水啦!”
  两个守卫哆嗦醒来,见远处腾起黑烟,浓烟中隐有火光,一片喧哗嘈杂,那报信小卒气喘吁吁跑至两人身前:“两位大哥!不好啦!走水了!快去救火呀!”
  一人提戈欲往,却被另一人拦下,那老成守卫蹙眉审视小卒,疑道:“救火寻我俩做甚?你又是谁?姓甚名谁,何人麾下?”
  小卒略沉吟,道:“我是新来的,头领姓陈,还不甚熟悉,刘大人令我来换你们,再喂韩兵头些水喝。”
  “刘大人?”守卫对视一眼,默默将手伸向兵刃,“童太尉可千万嘱咐守好这人,不得放他下来,亦不曾交代过有人轮守,你究竟是何人?”
  小卒眼神一厉,两个守卫兵器还未拔出来,只见眼前一道碧光闪过,两枚毒针已钉在二人太阳穴上,再想拔剑已是不能,张口欲喊,口中却涌出血沫。
  “五十钱月银做着五十两的衷心,真是笑话。”
  黄龙真人解开袖口掏出拂尘一甩,链条连根整齐断开,悬挂之人坠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是一动不动。
  老儿心中一沉,暗想这人该不会被打死了吧?看着有些底子,哪能经不起三百鞭子?
  走近些一瞧,那身体顷刻间炸成一团血雾,老道屏息掩鼻,一拂尘挥开毒烟,胸中咚咚狂跳,好生惊险,若再近一步,被那毒烟扑在脸上,怕是整张脸皮都别要了。
  “五仙教竟与宋庭狼狈一气,端是丢尽极天城脸面。”黄龙真人自知上当,倒不如何慌乱,毕竟五仙教多少本事,他是清楚的。
  听得银铃般一阵笑声,女子跃下树梢:“极天城的脸面与我何干?你个耄耋老儿被个小子驱使哄骗,才是丢尽极天城脸面。”
  姚金池二八少女模样,俏丽无方,满头银饰随着摇头叮当脆响,一身靛蓝绸衣从头至脚,作百越打扮。
  黄龙真人将拂尘搭至左臂,嘲道:“我承主母之命行事如何丢人?黄老教对极天城一片赤诚,极天城的荣辱何时轮到叛徒置喙了?”
  姚金池笑得前俯后仰,眼中却闪着凌厉凶光:“主母?五仙教只认晏贞儿一个主母。”
  晏贞儿便是厉刃川亡妻,历天行的生母,西夏武林前任圣女,因她极天城才得以三教归顺,九流臣服,也因她才导致三教离心,极天城衰败。
  黄龙真人眼珠一转,没想到白鹿庄那小子歪打正着,引来五仙教与天姆教的不是什么洛书,而是他这个极天城新主母的名头,想到这里,老儿当即拱火道:“可笑,晏贞儿对极天城可有贡献?新主母可是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亲子,才智绝顶,武艺无双,晏贞儿若活着,也得识相让位。”
  姚金池恨得发抖,厉声斥道:“我呸!主母为帮厉刃川寻剑谱,被神剑山庄活活鞭打致死,你们这些男人非但不为她复仇,还不让她魂归故里!哼,如今我倒要看看,你们极天城的公狗们到底有多么厉害!受死!”
  老儿挑拨完就要逃,他可不愿与这疯婆娘缠斗,姚金池早布下埋伏,本为捉岁荣,现下气毒了,哪怕飞来一只公苍蝇也别想活着出去。
  两掌一拍,地上冲出十数少女腾空而起,结一张铺天巨网各持一角就要将老儿罩住。
  那网萃满剧毒,道道绳结还挂着蝎尾蛇牙,沾上就死,黄龙老道不敢硬冲,身子飞到一半又倒飞回来,手腕一抖将拂尘往姚金池身上抽去。
  姚金池就地一滚,躲至一边,抽出腰间赤炼毒鞭与他过招。
  五仙教招数繁多,黄蜂针,蝎尾指,赤练鞭法,千蛛手,全都施展了一遍,奈何那老儿滑如泥鳅,一身修为全练了闪避,金兜网罩来,他探手捉了个五仙教弟子将她做伞来顶,伤不得老儿分毫,反损了自家弟子。
  黄龙老道扬起拂尘一搅,金兜网被拂尘缠住裹成一束,抖腕挥来抽在五仙教众女身上,当即听得声声惨叫,扑腾两下就倒在地上呕出汩汩黑血。
  “妖道!我要将你剔骨剥皮!”姚金池恨极,赤炼鞭弹射而来。
  黄龙老道抚须长笑,反手将毒鞭拽在掌中:“想捉老儿,你这修为还差得很呐!”
  姚金池勾起嘴角,嘲道:“我这赤炼鞭你也敢抓,妖道你是糊涂了。”
  黄龙真人非但不惧,更将鞭子往手心缠了两圈,姚金池神色一僵,当觉不对,想要撒手掌心却似与鞭柄粘在了一起,黄龙真人一拽长鞭,姚金池被他扯得飞起,右掌暗催毒功聚与掌心,千蛛手借力直劈老道胸口。老道右手扯鞭左掌相迎,两掌相对,二人内力相冲僵持不下。
  听得呲呲声至两掌间升起,如烤肉般蒸气白汽,黄龙真人掌心一痛,蹙起长眉。
  姚金池猜到老道不惧与她对掌,早在指缝中藏着黄蜂针:“妖道,黄蜂针滋味儿如何呀?”
  黄龙老道变掌为爪,将姚金池右掌死死抓住,掌心紧锁,笑意更盛:“你师傅亦不敢与老儿对掌,你胆子却大,没学会炼神大法如何敢与我玉鼎功争锋?”
  姚金池右臂一阵抽痛,皮肉鼓起团团肉包,似烧开的沸水,她千蛛手的毒气竟然倒灌回来:“你!玉鼎功……怎会?”
  “玉鼎功却不是我自创,原名为摩诃衍那,乃大乘经,佛道双修,可正可逆,老儿甚少出手,莫以为老儿没有本事。”
  眼看前臂乌黑一片,毒血回涌快走至心脉,姚金池将鞭子缠死右臂,大声呼救:“金池不敌!太尉救我!”
  太尉?
  黄龙老道闪过瞬间疑惑,胸口一痛,一道刚猛掌风将他打飞出去。
  童贯长身而立,身后跟着刘延庆及众将领。
  那掌势大力沉,老道挨了一掌,气血翻腾,胸骨断了两根:“童贯……童太尉既在,那老儿改日再来!告辞!”说罢就想走,身子跃至空中却被一股内力扯了回来。
  “黄龙真人既来了,就莫走了,童贯学艺不精,正想跟真人多多请教。”童贯左手负后,右掌虚托,两人隔了十丈,凶猛内力竟压得黄龙真人动弹不得。
  “……太平道藏,你竟是鸿蒙宗的人?”
  童贯谦虚一躬,虚起双眼,嘴角含笑,目中精光迸射:“某为无上常融天。”
  “你……四梵天……”
  ……
  天行午时未至就早早侯在了东门,找了个茶摊假意听书,目光却死死落在城门口,生怕错过岁荣。
  历天行腰间别着双刀,手肘撑着茶桌,修长的腿百无聊赖地颠着核桃,尽管他用黑色汗巾遮住了口鼻,眉眼中的英气却是藏匿不住,一身紧束的皮甲似熨合在肌肤上连为一体,阳光照耀下闪着光泽,随着呼吸,山峦般缓缓起伏,不用剥开就知其中藏着何等的青春与健康。
  如此帅绝少侠,看痴了周遭江湖女流,任他大门小派,飞来一只母苍蝇也得落下来看少侠两眼,说书的先生讲着五仙教毒杀魔教主母的故事,竟半数没人在听,于是,看客们看着历天行,历天行死死看着城门,说不出的诡异别扭。
  “闻到没有……好香……”
  “嗯……好古怪的味道……好似男人身上的体香……”
  “定是那少侠身上传来的,你快去问问他涂的什么香……咯咯咯……”
  耳边传来女子推搡娇笑,天行脸上一烫,把汗巾反往上又遮了遮。
  确实好香……越来越浓,不似花香,更不似檀香……厚重馥郁,好似……好似尸香?
  异香越来越浓,熏得人头晕目眩,连城门的守卫都仰鼻去嗅。
  “呀!哪儿来的猴子!”
  听得一声惊叫,猴子有何稀奇,天行不理,揉着天明穴。
  “诶?这是何动物?像猴又像狼,模样还挺讨喜,倒是稀奇……”
  像狼?天行顺着胸口,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瞥眼去看,只见说书台上坐了个猴儿模样的动物,周身皮毛灰白相间,正咀嚼着什么,溜圆一对眼睛,占去脸上一半,模样憨态可掬,也不怕人。
  说书人想要撵它,开口却吐了出来,他这一吐,惹得众人也相继开吐。
  “不好!大家快点住膻中神藏!”天行出声提醒,已然晚了。
  不止茶摊,整条街上,连同城门守卫,皆倒成一片,瞳孔发散,两颊绯红,揉着身体蠕动着,似发了花痴。
  “食蛛獾!”那股异香来源正是这畜生,天行心中大骇,天姆教竟敢将食蛛獾大摇大摆地放出街市。
  既见食蛛獾,说明老姆就在附近,天行拔出双刀就要挟持那畜生,畜生灵活无比,将口中咀嚼之物唾到天行脸上,是只被咀嚼成泥的蜘蛛。
  天行抹开,抽刀就砍,畜生躲得极快,天行追了两步,听得街角传来一阵“呜”声,低沉绵长,震得街上石粒微微抖动,天行忙顿下身来。
  自街角转来一行人,两列并行,皆是壮硕至极的男儿,个个赤身裸体,留着猪尾辫,神行呆滞,不俗的性器被绳子连成一束,牵至他们所扛肩辇。
  那一个个男儿皆八尺有余,肌肉喷张,筋脉虬结,似从龙门石窟中抠出的塑像,赤脚似蒲扇般大小,跺在地上像是能碾出印子。
  天行识得,他们皆是老姆的欲奴。
  食蛛獾一路急窜,跃上轿撵,健壮的男体是它攀爬的树干,锋利的爪子留下道道血口,欲奴不仅不痛,反露出愉悦神情,那反应看得天行背脊发冷,浑身滚起鸡皮疙瘩。
  老姆将爱宠抱入怀中安抚:“乖乖,是哪个不长眼的惊吓了你,亲娘替你教训。”
  天行拔出双刀分手而持,周身肌肉绷紧犹如捕猎中的猎豹。
  欲奴之巨可算庞然大物,寻常三倍体格不止,然老姆更巨,堆在轿撵之上,似一团正在融化的肉山,怪不得需这十数肌肉巨人同时来扛。
  “哦?这俊帅的郎君好生眼熟,莫不是极天城少主?”老姆分明冲历天行而来,却装腔拿调。
  天行握持双刀,峻声抱拳道:“老姆久别了。”
  老姆顺着爱宠背毛,满脸横肉挤成一团,依稀似笑:“听说你极天城大小狗儿认了新主?却不知主人何处?”
  “百岁荣昨日已被五仙教下毒害死!洛书更被五仙教夺走,我亦满城寻那五仙教下落!”天行一时忘了辩驳,算是顺嘴认了岁荣这个主人,当即后悔想要措辞补充。
  “五仙教?哈哈哈哈……三岁小儿的说辞,真当老姥蠢笨如此?这般粗浅的计谋,世人皆不信,只哄得住你父子罢了,若晏贞儿在世,见你父子被个娃娃戏于鼓掌,当不知作何感想。”
  天行羞恼万分,大骂:“妖婆住口!不准你提我娘!若不是你们背后唆使,我娘怎会铤而走险!”
  “老姥好冤……”老肥婆换了个姿势斜倚着,“父亲薄情,儿子寡义,倒把黑锅扣到我们头上了。”
  妖婆眼神一厉,喝道:“百岁荣何在?待老姥剐了他再与你闲话家常!”
  天行心道,老子更想知道此时百岁荣在何处。
  “少城主如此袒护,那老姥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
  妖婆一抖绳索,欲奴咆哮着朝天行冲来。
  天行凭着灵巧纵至屋檐,欲奴无此轻功却力大无穷,两两一组抱起檐下立柱拔了出来,没了支撑,屋子瞬间塌了半边。天行脚踢碎瓦打在欲奴面门,欲奴挥手乱抓,天行纵身踏上他头顶,借力直冲妖婆。
  妖婆一扯绳索,两头巨汉挡在身前,如一道密不透风的肉墙,天行双刀直捅二人心窝,二奴不避,任刀身穿膛而过,两对铁掌死死擒住天行手腕。
  天行两脚蹬在二奴胸口,双刀在掌中一转,齐展展削去二奴手腕退至一边。
  二奴断手还握着天行手腕,那场面触目惊心,这欲奴竟不知疼痛不懂恐惧,断了双手还朝天行扑来。
  妖婆哈哈大笑,满脸横肉乱颤:“论起衷心,我这欲奴当属第一,为了老姥,他们争抢着去死。”
  “老妖婆!你好混账!”天行心中不忍,这些大好男儿本是家中顶梁柱,被这老妖婆控制做成了肉傀儡,不知还有多少男儿遭她毒手,不知背后又有多少凄苦人家。
  “不急,少城主这样好的胚子,经老姥好生调教改造,当比他们更加威猛忠诚。”
  天行不敢细想那般惨状,更不忍伤害欲奴性命,只能一味躲闪。
  欲奴再壮也只是常人,没练过武功,妖婆见久攻无果,没了耐心,两掌齐拍扶手冲天而起,强横的内力将身下扛轿壮汉压得脊椎折断。
  欲奴们纷纷停下,高举双手供她做跳台,那妖婆看似笨重,却灵活无比,似一团肉球上下弹跳,转眼间已欺近天行面门。
  天行心中大骇,挥刀去劈,锋利双刀似割上水流,分明已嵌入妖婆身体,却伤不到她皮肉,错愕之间妖婆肥手已拍中他脑侧,天行登时双耳嗡嗡直响,一阵头晕目眩。
  妖婆功法诡异,庞然肉山缠了上来,天行上身没入肉海,唯余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东颠西倒。天行不见乾坤,更使不上力气,用内力去震,妖婆内力比他更凶,这样的擒拿术,当见所未见。
  “吁~”老妖婆吹了一记口哨,食蛛獾狂奔而来,照着天行小腿就是一口。
  天行腿上一痛连忙去甩,食蛛獾四爪齐抱,口涎中积满的毒液顺着伤口渗了进去。
  “死肥婆你放开他!”
  妖婆寻声望去,却见一锦衣少年手持树枝立在跟前。
  “你?就是那百岁荣?好胆!”
  岁荣忿道:“我数三声,快滚下来!”
  妖婆怀中一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若不依呢?”
  岁荣右手一挥,一枚银针迅如雷霆,当场将食蛛獾钉在地上,痛得它吱吱乱叫。
  “啊啊啊!你这小贼!敢伤我儿!”妖婆见爱宠受伤,当即弃了天行飞身而来。
  岁荣推掌一撒,道道银针激射而出,妖婆红了眼,任由道道银针透体而过,展开肉墙就要故技重施。岁荣等得就是她自投罗网,右腿后蹬,运起通明掌力,照着飞来肉山连轰五掌。
  听得咚咚闷响,那肥硕身体飞在空中似抹布般撕扯,背后鼓起五道大包,每根手指都清晰可见。
  眼见妖婆要摔在地上,欲奴们纷纷倒地,用身子作为肉垫去接,岁荣冲身去追,妖婆不想这小子竟如此厉害,仓皇逃窜,顺手扯过欲奴甩到岁荣面前去挡,岁荣可不像天行般仁慈,荼蘼枝盛起红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听得声声惨叫,妖婆脚下一痛,锋利剑锋已挑断她脚筋。
  妖婆滚在地上,眼前已不见活人,一地的断肢狼藉,鲜血如潮,铺了满街。
  岁荣一身华服被沁得乌红,罗刹之姿让妖婆心中升起久违的恐惧,她怎忘了,这可是泰山府君的儿子……
  “救我!救我!”妖婆趴在地上,边爬边喊。
  岁荣一甩荼蘼枝,在地上甩出一串血点,剑指妖婆:“你若归顺极天城,我便饶你一条贱命。”
  天行按住伤口,不让毒血上涌,视线越来越花,好似起了层大雾,他太没用了,不仅保护不了任何人,还需要岁荣保护……羞愤之际,毒血漫上心口,双眸之中光华尽失,直若踩上一滩烂泥,身子越来越重,直坠粘腻泥潭。
  岁荣不查身后异样,持剑往妖婆逼近。
  “尊上救我!”
  妖婆声音刚落,忽而飞来一道黑影疾冲岁荣而来,那人内力充盈,隔了数十步便能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岁荣不擅躲避,只能运起通明掌硬接。
  那人本想打他心口命门,见这小鬼敢与自己对掌,便照着岁荣掌心击来。
  “咚”地一声闷响,岁荣如顶泰山,双臂打颤。
  那人更惊讶非常,这小子未退半步,竟然能与自己僵持?
  岁荣咬紧牙关,周身内力齐涌双掌,对方一身夜行服裹紧周身,只露出一双惊诧的眼睛,却见惊诧双眸神色一厉,岁荣双腕钝痛,一股凶骇至极的内力顶了过来,似漩涡一般要将他手腕绞断。岁荣眼见双手快被折了一周,心中害怕,抬脚就踢对方裤裆。
  对方不想岁荣与他对掌,脚下还有余力,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当即气息一滞,恨得提膝拐上岁荣小腹。
  岁荣腹上一痛,周身空气都似被挤了出去,被那人踢至半空又揪住脖颈往地上一贯,直砸出一个大坑,岁荣听得颈间发出脆响,再想还手已运不上内力。
  “不过三成玄天一气道竟能有如此威力。”那人踩着岁荣心窝慢慢施力,活像要把岁荣当成蚂蚁碾死。
  岁荣抱着对方小腿无力捶打,心口痛似千针在贯,黑衣人脚下一顿,岁荣吭出一声闷哼,晕死过去。
  ……
  一骑快马驰进汴梁,直入东都。
  赵桓倒在美人毯上,饮得满脸潮红,明晃晃的正殿没有歌舞,只有声声粗重的哀嚎。
  赛虎仰躺在大殿中央,四肢脖颈连同阳物皆被绳子捆死,精钢巨汉一身怪力分明可以轻松挣开绳索,却不敢动弹,他口中插了个漏斗,三五个太监正围着漏斗撒尿,赛虎已然做惯了马桶,放松喉头不被尿液呛到,随着喉结一阵艰难滚动,那酸涩黄尿被他吞入肚中,太监们怕他把尿呕出来,连忙将他颈间绳索勒紧,名满天下的总镖头脖子上涨满青筋,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原本龟甲般纵横着沟渠的腹部如球般鼓起,不知装了多少骚尿。
  赵桓十分爱看这样的戏码,自身下抓过一个宫女头发,就将胀硬阳根塞入宫女喉间,宫女被那粗硕棍子捣得作呕,赵桓双腿将她头颅夹紧使她进退不得。
  赛虎精钢雄躯,本是他自幼练武的功勋,那是他自五岁起就苦练体术的阳刚结晶,如此精心雕琢的满身肌肉却成了太监的玩物,山峦般的雄躯仰躺在地,衬得太监渺如攀山的猢狲,两个猢狲照着他鼓起的肚子又蹦又跳,挤得满肚子黄尿在他喉头上下窜荡。
  一对雄卵被夹在两块板子中间,专寻了个体格最大的太监踩在板上,饱满的肉蛋被压得扁圆,那锥心之痛痛得壮汉唯有哀嚎,求死不能不过如此。
  那太监踩得劳累,握着赛虎被绳索勒得乌红的肉根一坐而下:“好相公,快使劲给奴家捣捣,否则奴家又要踩你这对肉蛋了。”
  赛虎实在怕了,只有竭力抬胯去顶,裆下已然痛麻,毫无快感,那虚胀之物好似个长在自己身上的公共玩具,他挺得约猛,跺他肚子的两人就更凶,总镖头万想不到,自己苦练几十年的内练神通,最大的用途不过是让他被玩得更狠。
  “相公惫懒,想是奴家踩得不够狠。”骑坐太监仍不满赛虎速度,跃起身来重重踩在木板之上。
  “嗷啊啊……”
  赵桓看得火热,连忙指点道:“蠢笨奴婢,拽他阳心。”
  有太监立即会意,抬来矮桌垫在赛虎臀下,如此,壮汉那被剃了毛的阳穴便敞在众人眼底,太监右手在猪油桶中滚了一圈,抽出中指挤入壮汉后庭,赛虎感后穴有异物入侵,本能地将双臀夹紧。肚上两人极有默契,齐齐跃起,狠狠跺下。
  “呕!”
  这下不光阳穴松了,更飙出一注黏黄肠液,太监躲避不及,被喷了满脸,当即气得满口咒骂,右掌握拳,狠狠捣了进去。
  那阵撕裂之痛更胜先前,赛虎痛得张口欲喊却发不出声音,周身筋肉绷得似铁板一块。
  赵桓连忙问道:“怎样?摸到硬核没有?”
  太监摸索半天,索性撑开穴口,两手齐入。
  “摸到了!摸到了!”
  “捏它!拽它!”
  太监听令,握着肠壁那处鸡蛋大小的肉核狠狠捏紧。
  赛虎痛得真气乱窜,绝顶外功竟被声声玩废,身子痉挛只不受控制地抽弹,骑坐太监被他顶得“相公”“野驴”浑叫个不停,肠内一烫,壮汉竟是失禁了,太监赶紧起身,只见那乌红肉根半硬不硬立在半空精尿齐飞,好似个喷泉。
  赵桓看得尽兴,自斟一杯,举向右侧大臣,问道:“太傅观之如何?可是精彩?长夜漫漫,这雄畜还有诸多耍法,本宫可一一展示。”
  杨戬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当即抱起酒杯痛饮,赵桓心思杨戬如何不知,他这般玲珑透彻的人物当即顺杆而下,朝赵桓请道:“下官有个不情之请,烦求太子。”
  “哦?太傅直言即可。”赵桓一把推开胯下宫女,端正坐好。
  “老奴是个残缺之身,虽有姬妾,始终不得有后,我家又不得弟兄,无子过继……听闻太子还得了一个位壮士,生得龙精虎猛,可否……可否借来下种?”
  这自辱之求正迎了赵桓心意,当一个人主动献出把柄,当是最好的投名状。
  “我当何事!来人!快将那贱畜牵来!”
  稍许,听得一阵答答马蹄,杨戬还疑怎有人敢在东宫骑马,却见两匹白马已踏了进殿门。
  白马背上骑着两个小太监,白马缰绳却不由二人驱使,只连往身后壮汉一对雄乳之上,那汉子堪称庞然巨物,立在门口如同一扇砖砌的屏风,周身汗如水洗,每一寸肌肉都丝丝扯线,方正两扇胸脯光可自鉴,随着粗重喘息滚起肉浪。
  好一尊下凡的天神!
  杨戬亲眼得见才知传闻非虚,世间果真有如此英伟男子。
  姜灿粗硕肉根胀地高高翘起,见到赵桓便一阵磕头请赏,满口只喊“让畜生射吧!”
  赵桓笑问马背上的小太监:“这壮畜跑了多久?”
  “回殿下,被马牵着,绕着东宫已追跑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杨戬当即咋舌。
  赵桓又问:“壮阳的药酒可喂过了?”
  “回殿下,喂过了,不曾马虎,足足五坛。”
  “他可泄过了?”
  “回殿下,不曾泄过,每每情难自己,奴家都用冰桶与他消火,日夜盯着,已半月未泄了。”
  杨戬闻言,瞥了一眼壮汉裆下,果真厚重一包,直若牛卵拖在地上,怕是自己双手来捧都捧不起来,不知里边装了多少阳精。
  赵桓朝杨戬笑道:“如何?这种畜可还满意?太傅可以自行检验。”
  杨戬咽下口水,已急不可耐想将他牵回家去配种,千恩万谢过后,连忙朝姜灿走去。
  姜灿这些日子已受过调教,立刻跪好展示,稍一用武劲,周身肌肉鼓如铁锻,胯下阳根阵阵勃跳,杨戬还未走近已然痴了,这雄畜跪着都比自己还高,如此威猛的伟男儿,牵将出去遛行,不知多少体面。
  杨戬双手既胀又颤,小心抚上汉子肌肉胸脯,那扎实触感当即让他下体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探手将那巨硕阳物捉住,当即发出一声惊呼,似握上一根滚烫生铁,灼得掌心一阵麻痒,就这样握着,亦能感受到茎身泊泊狂涌的血液在阵阵泵跳。
  太傅正要好生把玩,却被一声急报打断。
  斥候风尘仆仆,拱手跪在殿下。
  赵桓微皱眉头,挥去宫人听信。
  宫人听罢,朝赵桓小跑而来,刚要对赵桓耳语,赵桓打断道:“太傅非是外人,直言即可。”
  太监连忙拜告道:“李若水传来消息,百岁荣、历天行已被生擒,不日大军即可北入。”
  杨戬还疑此二人是谁,握持着的身子却猛地打颤。
  赵桓大喜:“太傅快将这雄畜牵回家好生享受,本宫突有要事,改日亲来府上作配。”
  杨戬口答惶恐,连忙拜谢,心下却松了口气。
  宫人上前解了姜灿乳环,扯过链子拴在他脖颈,竟是让太傅就这样将这赤条条的壮畜牵走。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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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8:49

二十四 深渊
  十五日前,白鹿庄,临月阁。
  赢曜对镜整理着衣冠,新任临月阁主一身枣红襕衫,蜀锦缎面,圆领大袖,腰有襞积,下长过膝,膝盖处加接一幅滚着金线的横襕,贵气逼人。
  赵构看过百遍,仍是看痴了,取来方冠就要给他戴上:“懿臣……”
  赢曜脚下一错,避开他抱上来的手臂,取过方帽戴于顶上,依旧是冰冷一张俊脸,只望着镜子却不看王爷。
  赵构微微一愕,又配笑着去抱,这次赢曜没有再躲。
  “懿臣莫气了,我定向神剑山庄要来剑谱与你。”这劲瘦窄腰,连赵构都能环抱,劲翘的臀线抵着赵构的小腹,这样英伟的男人,不可谓不是尤物。
  “几日?”赢曜声音低沉,似出口结冻。
  “再三日,三日后还没有,我定向懿臣赔罪。”赵构搂着怀中一块铁板般的身子,隐隐透出的体温把他胯下撩得发胀。
  赢曜拉开他环抱自己的手,神色依旧冷淡:“太子有意拉拢杨戬,你不好生谋划,还赖在这处作甚?”
  “懿臣这是在忧心小王?”赵构心中暖了起来,笑向良人道,“懿臣莫慌,杨戬不敢叛我,否则下场就是下一个赛虎,并且只会比他更惨,对太子示好亦是我授意如此。”
  赢曜浓眉微蹙,又问:“我那小师弟现于兰州,你可作计较?”
  “懿臣这是放心不下?我可加书一封,让童贯手下留情。”
  赢曜知他试探,安抚道:“我是担心童贯拿他不下,我那师弟绝非表面上那般荒唐碌蠢。”
  赵构闻言,笑着腻上来抱:“放心就是,除了童贯,还有李若水,两人皆为鸿蒙宗四梵天,想破此局,除非泰山府君在世。”
  赢曜心底一沉,还是做出放心般点头。
  “说起师弟,我打算让杨戬向太子讨要姜灿,一来试探太子心意,二来让杨戬主动献出把柄,三来也看看姜灿是否假意臣服,懿臣,你觉得这个法子好不好?”
  赢曜眉角一阵抽动,竭力镇定道:“王爷此法一石三鸟,不能更妙。”
  赵构笑而不语,抱着赢曜窥视镜中赢曜的表情:“小王真心待懿臣,一五一十都说与你听,懿臣如何回报小王?”
  赢曜挤出微笑,将赵构双手攥于手心,直往下身滑去:“赢曜的真心,王爷只能亲自试试。”
  赵构浑身燥热,想吻他干净的脖颈,奈何身高差距,只能隔着衣衫亲吻赢曜宽厚的背,手掌隔着衣料使劲揉了揉赢曜裆下那包疼人的硕物。
  “懿臣的真心,小王只能晚些来试了,辽国那边又遣来暗使,着实难缠。”
  赢曜吻了一下赵构的手背,安抚道:“王爷辛苦,辽国那边频频遣使,当是好有一场动乱预临,王爷先去料理,晚些我俩一边体验真心一边共同商议。”
  赵构意乱情迷,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去。
  赢曜如同点穴一般,饶使赵构已去许久,他仍一动不动,半晌后,他呼出一团浊气,端正坐到了桌旁,沉声道:“人走了,出来罢。”
  语罢,一个身影果然落地,那人少年模样,身穿坎肩武裤,赢曜认不得,却能依稀猜得。
  天乙抱着双臂,冷冷看他:“你背叛了白鹿庄。”
  赢曜似疲惫已极,左手扶着膝盖,右手斟了两杯热茶:“就莫试探我了,若前辈真认为我背叛了白鹿庄,当早已出手了。”
  天乙虚着眼打量他,随后坐于他身旁,饮下另一杯热茶:“宋廷害我主人,我定会杀了赵构复仇,你若拦我,我便连你一同杀了。”
  赢曜冷笑道:“杀了赵构有何用,没了他还有赵桓赵佶赵三赵四。”
  “你待如何?”
  赢曜双目狠戾:“我要宋廷姓赵的一个不留。”
  “如何计较?”
  赢曜转过头,诚恳朝天乙道:“前辈先替我给姜师弟传信,要他无论何人试探,皆不可吐露真心,大计从长,忍辱负重。”
  天乙点点头,又问:“那我家少主呢?”
  赢曜双眸一黯,实在不知该如何破局,现下赵构疑心正重,贸然提醒又恐露破绽,只能道:“我信岁荣。”
  似说与天乙听,又似说与自己听。
  ……
  李若水剥去一身夜行衣,换上一袭宽松袍衫,敞开的衣襟现出苍白嶙峋的胸骨,他倚在椅上,略显疲态。
  姚金池捧来烟杆奉上:“尊上,两个小子皆依令收拾好了,尊上去看看?”
  李若水便又撑着扶手站了起来,走过冗长暗道,黄龙真人已将岁荣摆好打坐姿势,周身大穴插满银针,神情恍惚,似梦非梦。
  黄龙真人一见他,便抹着满头大汗邀功道:“这小子有玄天一气道护体,好费了老儿一番气力。”
  李若水冷道:“真人辛苦了,余下交由我来罢。”
  黄龙真人拱手让开,一脸谄媚:“分内之事,老儿不苦,劳烦尊上。”
  李若水翻至台上,与岁荣对坐蒲团,深吸了一口烟杆,周身衣袍无风自鼓,他微张开口,烟雾自他口中徐徐吐出,似一条摇首白蛇,钻入岁荣口鼻。
  岁荣眉头紧蹙,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打转,周身百十道银针似被齐齐点燃,每一寸皮肤都在撕扯 ,体内真气似受惊的小鹿,上下窜腾,肉眼可见一团鼓包顺着皮肤球般滚跳,好似随时都会炸开。
  李若水一掌按住鼓包将它揉开,鼓包受激炸成四团分向四肢,岁荣发出一声惨叫,痛如五马分尸。李若水口中白烟越滚越浓,顺着咽喉而入,将岁荣胸腔撑成一个漏斗,四团真气被扯着涌向漩涡,顺着白烟被徐徐拔出体外。
  姚金池眼见李若水干瘪的皮肤渐渐撑胀,干尸一般的骨肉转眼间肌理饱满,红润似婴儿,这阴损诡异的功法令她观之后怕,正缩着身子要悄悄溜掉,却被李若水叫住。
  李若水不睁双眼,问道:“极天城少主可安排好了?”
  “已捆好了,正等尊上发落。”
  李若水徐徐点头,却问:“听闻五仙教有炼神大法,你身为教主,如何不学?”
  姚金池汗颜:“回尊上,弟子蠢笨,那炼神大法实在凶险,需先种上金蝉蛊,再行功法来炼化蛊毒,九死一生后内力大涨,然五脏俱损,已不可久活……说来惭愧,我教已三代教主没有练过此功了……”
  李若水勾起嘴角:“如此玄功,弃之不是可惜?”
  姚金池眼珠一转,连忙跪道:“弟子懂了,这就将炉鼎与尊上备好。”
  李若水挥手让她去,复吸了一口烟再渡入岁荣口鼻,牙签掏螺蛳般勾出他体内精纯的玄天真气。
  黄龙老儿一缩脑袋,跟着姚金池去看她如何做炉鼎,心里只暗自庆幸功夫不济,被这怪物吸过,哪有好活?
  姚金池脚步轻快,老儿差些跟丢,忙找话题将她留住:“姚教主,你待如何将炼神大法教与历天行?”
  “真人见到那历天行便知……”姚金池说完,忽地将耳朵贴向甬道墙壁蹙眉细听,“嘶……真人,上面好似有动静?”
  老儿也学她一般附耳去听,远处隆隆响动,越来越急,似一阵急躁地鼓点。
  二人对视一眼,姚金池道:“山海盟攻来了。”
  那轰隆震响越来越近,震得暗道之中的石粒不住地跳动,黄龙真人安抚道:“这暗道唯老儿知晓如何出入,地上的事有童贯做主,莫慌。”
  姚金池蹙眉点头,只望黄龙老儿的地道果真有他说的这样诡谲难辨,否则她五仙教皆困于地道之中,被人寻到机关,不是一网打尽?
  童贯立于城头,遥望土坡之上暗涌的人头,一数之下,竟有上万之众,不由得心中打鼓,山海盟有这么多人?竟敌得上一国军队之众,人人皆习得武艺,战力绝非寻常士兵可比,若真铺将过来,他也无甚把握能拦得住。
  “一叶障目。”
  童贯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那五花大绑正待发落的韩世忠。
  刘延庆连忙拱手朝童贯道:“太尉赎罪,下官实在不知将他藏于何处,只好捆了带在身边监视。”
  童贯抬手示意无妨,朝他走近了几步,问道:“你小子看出了蹊跷?说来听听?”
  韩世忠一身狼狈,神色却从容,不卑不亢,只望着远方动静从容道:“太尉可知海市蜃楼?”
  “嗯,知道,又如何?”
  “唐门有一秘术,将人影投入水影之中,复以铜镜相照,远方可见重重分身,谓之‘千机操偶’,我观那攒动人头百人一组,似有重复,想来山海盟中有人懂此秘术,用以惑我。”
  童贯虚着眼睛,将这小兵一阵好生打量,复又按在他肩头轻拍道:“如此,便由你做斥候上去打探,窥得真伪摇旗为信,算你戴罪立功。”
  韩世忠直视童贯,不跪不拜,语气铿锵:“定不负太尉所托,亦为自己洗清嫌疑。”
  “既如此,便去吧,你的死活,皆在你自己手上。”
  韩世忠运气一胀,周身麻绳噗噗断开,他随手拔了一个守卫剑刃,贴着城墙跃了下去。
  刘延庆疑道:“太尉不怕那小子又去无回?”
  童贯抚须,哈哈大笑:“无足轻重一介小卒,死便死了,方才我拍他那几掌,运了我‘五雷催心掌’掌力,若他一去不回,只能爆体而亡。”
  “太尉高招,下官叹服。”
  “不过你这小卒如何寻得的?眼界身手却是不凡,倒让我动了些恻隐之心。”
  刘延庆满背冷汗,抱拳答道:“不过同乡举荐,说一田户家儿子武勇,下官心想多一份劳力,总好过烂在家乡务农。”
  “同乡?”童贯眯着双眼,嘴角勾着狡猾的笑,又问,“慈航大士虽死,但其麾下色界十八天却不知踪迹,刘总管可好生查过?”
  “这……卑职未曾想过……一切全听太尉安排。”
  童贯负手而立,淡淡点道:“刘延庆,你是聪明人,却又不太聪明,莫学着毕进那般,望着左右逢源,却只落个左右遭嫌。”
  刘延庆一怔,知道童贯何意,太子还是康王,他还是李若水,都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连忙拱手,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卑职全听太尉安排!”
  天行被一瓢冰水泼醒,脑袋还昏昏沉沉,恍然间被人塞了一把呛鼻药丸,他本能不依,挣扎间腹部挨了一记重拳,一只铁手趁机将药丸尽数灌进他口中,捏着他喉头硬让他吞下,那诡异药丸沾了唾液就似着火一般,顺着喉管燃至胸腔,霎时间五内俱焚,脑袋嗡嗡直响。
  四名欲奴将他剥得精光,分捉手脚高举在空中,往一处石室走。
  石室门开,现出里面洞天,豁然一座洞府,放眼去看尽是陈横的肉体,如牛般健硕的男子竟不下百人,三五一组,与女眷缠抱在一起,只那些女眷虽个个身披轻纱媚眼如丝,却是个个老态龙钟,净是老妪。
  天姆教练采补功,将纯阳之力纳入体内灼烧阴经,直至全身阴经尽毁只余阳气,如此过后功力大涨,举手投足尽是刚猛气道,采补一年可比得过寻常人苦练五年,不过阴经俱毁的女子将不再排卵,身体迅速枯竭,花样的年纪却现出迟暮之态。
  老姆先前被岁荣所伤,急需元阳进补,她躺于高台,任由七名壮汉抬着,这些汉子个个虎背熊腰健硕无比,与她相较却又不值一提,好似七个力士扛着一座肉山。
  这些欲奴的性器个个粗长如儿臂,寻常女子皆受不住,唯老妖婆浑身赘肉,穴口松垮似麻袋,每次皆要两名壮汉同进同出共捣一穴,前庭如此,后穴亦然,前后欲奴还如耕地般齐喊口号,前出后进,方能伺候妖婆满意。
  妖婆左右开弓,握着两根粗长阳物吮得啧啧做响,两名汉子需分握对方雄卵互捶,如此锻打过后,方能为天姆产出优质血精。妖婆一对垂乳拖在地上,专有一个汉子将它们抱在怀里舔弄,那汉子需将前液涂到妖婆皱巴巴的乳孔反复舔舐,饶是身强力壮,也是满身大汗。
  黄龙真人一见这场面,荒唐如他亦是瞠目结舌,此情此景可作淫乱地狱,空气漂浮着的腥臊气息令人目眩。
  妖婆一见姚金池进来,连忙指使欲奴将自己端过去,欲奴乖觉,抬着妖婆走动仍不忘胯下抽挺。
  “姚教主,快将历家小子做好与我练功,老姥我挨了几掌,真气难聚,正烧心难受。”
  妖婆有如此多精壮男子服侍,还不忘惦记历天行的肉身,姚金池心中嫉妒,却笑道:“老姥莫慌,尊上嘱咐过,要先将这小子练成活蛊。”
  “如此甚好!尊上与老身不谋而合,活蛊也行,欲奴也罢,殊途同归而已。”
  姚金池道:“正如此,金池需借老姥食蛛獾一用。”
  “这……”妖婆心疼爱宠先前受伤还不得休息,转念一想,左右练好活蛊便宜自己,便又使人将食蛛獾抱来。
  一名青丝老妪抱着哼唧直叫的食蛛獾进了石室,一时间欲奴们似被齐齐点中了穴道,皆停下了动作,个个直勾勾望着那畜生,好似见着了什么绝世的美人。
  妖婆摸了摸食蛛獾的毛头,口中念道:“吾儿,快帮娘亲将那小子做成肉偶。”
  食蛛獾颇通人性,吱吱一声,从老妪怀中跃起,直跳到了天行身上,锋利的爪子扎进了少城主紧实的腹肌。
  天行昏昏沉沉,满口发干,腹上吃痛却传来一阵奇异的畅快,似有人在耳蜗徐徐吹气般,又痒又酥,周身滚起一阵鸡皮疙瘩,绷紧腹部托着那畜生,只望那畜生再划自己几道口子缓解自己浑身难熬的燥热。
  食蛛獾伸出舌头舔了舔天行腹肌处渗出的献血,舌头上的倒刺摩挲着伤口,那阵阵奇异的快感浪一般传遍天行周身,爽得他脚背都绷直了。
  天行仰头喘息,畜生顺着天行健硕胸腹,一路爬到了他头上,不及反应,畜生抱着天行俊脸,胯下挺出猩红一截肉芽戳进了他的鼻孔。天行如遭雷击,霎时清醒不少,使力挣扎四肢却被欲奴牢牢捉死。
  食蛛獾耸动稍许,一股浊流射入鼻孔,那味道又腥又辣,呛得天行猛咳不止,四肢一阵抽弹,四个大汉竟按将不住,被齐齐甩飞出去,食蛛獾完成使命,跃回老妪怀中盘成一团。
  历天行滚在地上,掐住咽喉一阵干呕,憋得头颅充血,周身爆满青筋,身体反绷似弓,抽弹几下就没了动静。
  “成了?”黄龙真人想不到,所谓摄心之法竟是如此离奇简单的法子。
  妖婆哈哈大笑:“我这宝贝儿子乃世间罕有灵宠,能化剧毒,每日以毒物为食,罂粟做餐,爱液伴饮,故而分泌出的气息比最厉害的春药还烈百倍,粪便搓成小丸便是宋廷趋之若鹜的淫药,更莫说阳精了。”
  黄龙真人俯身去看,只见天行满脸潮红,瞳孔已缩成一点上翻,吐着舌头,厚实的胸脯在地板上摩擦,胯下一杆骇人长枪将他砖臀撑得高高撅起,阳精已流了一地。
  姚金池头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郎君在自己面前发情,正羞得挪不开眼,妖婆催道:“姚教主,由你施为了。”
  姚金池结下腰间竹篓,打开盖子,小心将篓子里那物什抖到天行正在喷薄的下身。
  黄龙老儿探头去看,赫然是一只金色的蝉。
  “金蝉蛊!”
  金蝉原僵死一团,沾上天行阳精,瞬间活了过来,顺着精洼一路上攀,锋利的口器划开系带,原本鱼嘴般的铃口豁成两指还宽,鲜血狂涌,嫩肉外翻,天行身子一抽,脸上反露出笑容,与村口傻子无异。金蝉顺势挤入尿道,笔直的龙根只见一道竹节般的突起蛹进根部,阳精被堵住无法宣泄,只见那根漂亮硕物徒劳挺在空中挺跳,却泄不出分毫。
  “嘶……这金蝉蛊是这样一个用法?”黄龙真人不由得疑惑,听说金蝉蛊沾人就死,哪需这般麻烦。
  姚金池握着天行巨硕阳根细细把玩,颇是爱不释手:“寻常倒也不用这样使,但若要被动让人炼神大法,唯有此法一种。”
  “为何?”
  姚金池脸上一烫,扯开亵裤,蜜穴已湿,扶着天行肉根就坐了上去。
  天行此时五念俱消,只想交合,阳根痒得要命,欲挠不得,求死不能,如今一处温热湿滑将自己紧紧裹住得以止痒,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禽是兽,只要是个豁口,他都想挤进去磨。
  狂野高傲的少城主,俊绝西夏的美男子,此时正抱着姚金池又亲又啃,刀锋般的劲腰紧紧收着,隆起的砖臀一吸之间已收缩十回,啪啪之声骤如阵鼓,哪还有俊逸少侠半分影子,分明村口发情的公狗,两枚雄卵鼓胀如球,撞得姚金池两股绯红。
  “姚教主,你倒是比老身还急。”妖婆眼红嘲弄,更催身下猛男再使力些。
  姚金池羞臊难当,双颊通红:“……只能……呃呃呃……啊……如此……做……嗯哼……通……通过交合……之法……啊啊啊……哈啊啊……好大……好撑……交合时……我练炼神……大法……催……啊啊……催他体内金蝉……方能……练成……”
  艰难解释完,姚金池声调中都带着哭腔,这哪里是性爱,分明就是最原始的配种,毫不在乎地肆意肏干,偏偏那要命的杀威棒又长且粗,似把穴内每寸褶皱都撑平整,每次抽出皆只卡了一个龙头在穴口,每次贯入又直捣黄龙,似将花心捣碎,挺动又快如迅拳,光那蛮力就撞得人骨盆胀痛,姚金池被那杆惊世巨枪捅得哀叫连连,下身似着起火来。
  这炼神大法功法简单,难就难在金蝉蛊实在凶险,初练只需一只,练成功力大进,每每再练所需金蝉蛊数量倍增,故而凶险倍增,哪怕底子再好,练至三层,身子也已被金蝉蛊损伤坏透,徒留一身强横内力又有何用,所以这五仙教传与历代教主的功法,皆默契到只练功不施蛊,故而这炼神大法已三代教主没有练会了。
  姚金池此时又痛又爽,双乳摇颤,脚尖都在用力,脚趾都快缠到了一起,她忍着下身巨浪般的快感,运动真气,拼着走火入魔强练炼神大法,金蝉蛊堵在天行膀胱,感应到炼神大法催动,不住地上下窜跳,天行被激,肏得更猛,身子已镀上一层水光,豆大的汗珠成串地砸在姚金池胸脯上。
  “啊!!!啊啊啊!!!”
  一串银铃般地惊叫,姚金池泄身了,先前还缠在天行身上,现已周身弹软无力阵阵抽搐,身上公狗却不停息,噗叽噗叽捣着白沫,两只铁手握着酥胸恶狼一般啃着乳肉。
  “老……老姥……老姥救我……快使人换我……”
  听得姚金池求救,妖婆冷哼一声,暗道小女娃不经肏,使了个眼神,便有老妪过去接力。
  姚金池两脚发颤,蹬在天行壮胸,好容易脱身,天行一扑,老妪迎了上去,天行看也不看,抱住就肏,饶是老妇身经百战亦是发出一声闷哼,这年轻火旺的男子精力果真充沛,以一当百也不为过,松垮骚穴竟能被撑满,淫水不及抽拔,每次巨根拔出必带出一段嫩肉,只听得波波连响,魂儿都似要被这巨龙拔出去,难怪姚金池遭受不住,老妪想要反悔已是晚了,天行周身使不完的力气,将老妇抱起来肏干,似要将她捅个对穿。
  “我念口诀你来运功,将他体内金蝉化开便是成了。”
  “不行……不行……老身不行……换人!快换人!老身要给他……啊啊啊……啊啊……活活……肏死了……”
  金池口诀还未念,那老妪便败下阵来,见状满场皆停,个个都想来试试这小子究竟有多么勇猛。
  黄龙真人憋着窃笑,心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历刃川的勇猛被他儿子继承了十成十,历刃川每每发情也是如此,如脱缰猎犬,拉持不住,唯有催动鼎印让他痛晕才算了结,到不知白鹿庄那小子有何能耐竟能捱受得住,猛兽送他也算不冤。
  听得声声淫浪哀嚎,天姆教一众老妪齐上阵,排着队地等待小狼狗给她们一一配种。
  天行黝黑的躯干漾出粼粼波光,深陷的肌肉缝隙中嵌满咸腥的汗液,等得心急的老妇们将他团团围住,伸出舌头舔舐着他身上青春浓郁的汗液,枯槁的手指在紧绷滚动的肌肉块间摸索抓捏,似要将这俊美健壮的小郎君拓印铭刻在掌纹之中。
  辗转数名老妇之后,听得天行发出一声爆吼,天行周身青筋贲起,双臀牵丝夹紧,两条粗臂狠狠箍着怀中老妇,两枚雄卵收缩胀跳,股股结团的白浆源源不断地泵入老妇身体,老妇被这青春雄汁烫得花心酥软,似久旱逢甘霖,爽得直余媚喘,肋骨被天行粗臂勒断都全然不查。
  天行终于解脱,将怀中老妇抹布般丢在地上,粗说巨根上满是白的红的腥稠粘浆,拽出老穴听得“波”的一声脆响,哗啦喷出一大滩种浆,老妇瘫在地上,已神鬼不知。黄龙真人见天行能射出雄精,当知堵在他精关的蛊虫终于被炼化了。
  “哇啊啊啊啊!!!”
  一声嘶吼震彻石穴,天行突然吃痛跪在地上,周身咔擦连响,浪一般鼓起大包,四肢中邪般不受控制地弯折,似被一个无形巨人大手捏得变形,更痛得伏在地上,抠的指甲全都翻了,鲜血四溅。
  “这是!?反噬了?”黄龙真人骇极,金蝉蛊之凶险,发作皆如这般,随即便是爆体而亡。
  姚金池却喜道:“这是成了。”
  “成了?”
  黄龙真人再看,只见天行周身肉浪越滚越急,脊骨隆起似要戳破皮肤,石室之内噤若寒蝉,彷佛能听到天行周身急窜的血流和咚咚的心跳。
  再过稍许,只剩粗重的喘息,异变过后,天行周身大了不止一圈,原本修长健韧的肌理条条胀起,不光手臂大腿,胸脯都似厚了两寸,连同个子都似比从前更高大了几分。先前的伤口似被刮刀抹平,周身肌肤焕若新生,紧绷细腻,漾着宝石光泽,就连本就惊世骇俗的肉刃都粗了一圈。
  连姚金池自己都吃了一惊,她只知炼神大法可以使人筋骨重铸更为强健,却不知能易筋洗髓,修复伤口。
  “还要……”
  天行伏在地上,垂着头颅喃喃低语。
  “还要什么?”
  “还要肏屄!”天行猛地抬起头来,咧嘴笑着,伸着舌头翻着白眼,俊美无匹的脸此刻活像个白痴,“我还要肏屄!还要配种!”
  老妖婆朝姚金池使了个眼色,安抚道:“好好好,咱们继续肏……这小子底子着实惊人,先前泄出的还是阳精,不如姚教主再下几蛊,他既想泄,便让他泄个痛快,阳精泄过便是血精,血精之后便是髓精,直至将他髓精榨干,再泄就是他真气之中至纯至宝的元阳,那才是世间最补的好东西哩!”
  姚金池亦好奇这炼神大法的极限,金蝉蛊虽宝贝,她五仙教却是不曾缺过,也不吝惜,取下竹篓又抖出两只。
  天行这次反而主动,不等姚金池行动,自己拾起蛊虫就往怒张的龙头里塞,不等蛊虫自己钻爬,他捏住铃口,卡着蛊虫撑胀的尿管一撸到底。
  老妪们缓过起来,看着俏郎君脱胎换骨,纷纷扑将上来想要体验这新鲜肉体。
  天行大臂一揽,俱都抱住:“不急,人人有份,保管你们都坏上老子的种。”
  姚金池骚穴发痒,却不敢再试天行体力,又不想他们欢爱过于舒坦,袖口一抖,洒出一地毒虫来。
  老妪骇得惊叫连连,天行倒是不惧,反捉了两只蝎子,用其蝎尾穿过乳首,灼烧的痛感似千针齐贯,反令他淫心更甚,肏起屄更加使力,老妇肚皮上被撑起雄根轮廓,似拳头在打,看着触目惊心。
  姚金池眼珠一转,断不想为天姆教白做嫁衣,这样好的雄兽,她五仙教也要使得。
  黄龙真人见她溜至石门后,对着门外五仙教的侍女吩咐,看那口型,当是在说:“快去将蛊母请来。”
  这边交战正酣,忽地石室地动山摇,顶上纷纷落下石砾,黄龙老儿本能想逃,却见天姆教众人好似并无察觉,满心满眼只有历天行黝黑精壮的雄体,和那根镀满淫汁的巨龙。
  “骚屄接好老子的种浆,自己用塞子堵好。”
  “……啊啊啊……好,好相公,烫死老婆子了……老婆子的坏子宫好痒……老婆子要怀孕了……”
  “老子的种子撒在土里也能长出果来,更不说你们这群老屄的枯败子宫了,怀上就给老子生出来,下一地的精壮雄畜,天天用大肉棒子捅你们的骚屄……”
  “相公快来,该我了……我也要怀相公的崽……”
  “还有我……我先来……”
  一时这番荤话不绝于耳,黄龙真人看得口干舌燥,呼吸瘀滞,喘不过气来,忙躲出室外,倒不是那些老太婆如何诱人,倒是那历天行,这反客为主的雄风着实让男人振奋,老子他降伏不住,这儿子好似甚好拿捏,若是豢养一头这样的公畜,光是与人配种,后半生当也能衣食无忧了。
  轰隆一声巨响,甬道震动更甚。
  黄龙真人生怕塌了暗道被活埋,连忙逃向地面。
  刚掀开暗道入口的石板,迎头踏来的马蹄险些踩穿他的脑门,黄龙老儿抓手一抠,将马腹捅穿直捉马上骑手,骑手未及反应,连人带马一并摔向一旁,撞在旁边石磨之上,当场脑浆迸裂。
  黄龙真人扣好石板用黄土埋好,环顾周遭,却见远处城墙豁出三人大洞,源源不断地西夏骑兵顺着豁口鱼贯而入。
  街市狼藉一片,不止骑兵,还有布衣,俱都分不清敌我打作一片。
  “兀那阉狗!交出吾儿!”
  凌空传来一声雄浑爆喝,黄龙真人循声望去,却见天际射来一束黑点,瞬息间已掠过自己直贯城楼。
  人未至,剑先来,黑色巨剑气浪似斧,将城楼一劈两半,这百步飞剑的绝技,古往今来不出十人,然,历刃川便是其中之一。
  断壁之中又射出一影直入空中,手持十方俱灭一旋,黑色巨剑复又倒射回来,较之先前,剑势更猛。
  历刃川探手一捞,抓着飞回巨剑稳稳落在屋脊之上,空中影子也落于相对屋脊,与他对持而立。
  童贯一扯披风随手扬入风尘:“寻你不得,你倒是送上门来求死。”
  历刃川目光狠戾如隼,嘴角却扯着招牌邪笑:“听闻阉人太尉的太平道藏为世间至刚功法,历刃川的天罡地煞掌却想会会。”
  童贯冷哼一声,甚是不屑,右掌在半空画了个满月,霎时滚起层层气浪:“管你什么地上霸王,在四梵天眼中不过蝼蚁,受死!”
  历刃川杵下巨剑右腿蹬着,双掌运起雄浑内力顶了回去。
  一时风骤惊砂,直若狂风卷黑云,两道气力互相压制你来我回,倒是苦了周遭民宅,似被巨锤砸过,垮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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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6/20 06:39:03

二十五 沧海
  “哦?八层天人诀,难怪敢与我叫板。”童贯微虚双眼,单手拼劲尚游刃有余,“不过,萤火之光,难较日月。”
  童贯撤力再推,刚猛内力自掌心喷涌而出,较之刚才更凶数倍,空气似被炙焰在烤,不断扭曲。
  历刃川心中一骇,这至刚至猛的内力竟然强悍如斯,饶是历刃川也是头一次见到内力化形,不敢硬接,连忙错脚避开,刚猛掌风擦身而过,身后屋舍顷刻之间尽成碎砾,若是打在肉身之上,哪怕百炼玄铁做的皮肉也要粉碎。
  “哼,方才的狂妄去了哪里?怎我五成内力打来,你都不敢接了?”
  “我家夫人可是说了,不敌硬往为莽,以短较长为蠢,我可不做那又莽又蠢的粗人。”历刃川不受他激,岁荣旁的功夫不行,这油盐不进的本事却是一流,学个三成打嘴仗已然够用。
  童贯一声冷笑:“哼,做了狗儿现在又要做龟孙?老夫这便掀了你的王八壳!”
  话音刚落,童贯身影已欺近历刃川面门,抽起一掌迅如雷霆,历刃川还没有做好招架,踢起十方俱灭来挡,刚猛之力连人带剑一同打飞出去滚入一堆瓦砾之中。
  这该死的阉狗好生厉害,不光掌法刚猛,身法亦是极快,历刃川处处讨不了好处。
  童贯身影连闪,跃至瓦砾上方,抬手一击,霎时滚起一圈飞灰,卷得周遭小卒都飞了出去,瓦堆更如被巨人砸了一拳,陷成一丈来深的大坑。
  黄龙真人见得此状就想开溜,太平道藏的凶猛他是领教过的,童贯内力之充沛,简直匪夷所思,瞬息之间便能铺成天罗地网,威压之下他五十年的功力都动弹不得,更何况这样一个打法,怕是头大象挨了这掌也得压成一张宣纸。
  却突然,深坑之中突然炸开,厉刃川双手握剑飞旋而出,那十方俱灭甩成一圈残影,离心之力何止千钧,厉刃川人剑合一,直化作一道黑色旋风直奔童贯而去。
  那剑势凶猛,有小卒张望,生生被那旋风卷起,搅成了一堆血沫,空气之中刹时弥漫开一抹腥甜气息,丈许巨剑被鲜血一激,如巨兽苏醒,舞在空中呜呜嘶吼。
  童贯有心拿下厉刃川,倒是直迎旋风而去,赤手连打剑身,听得梆梆梆,古钟般连响,巨剑回旋竟甩出一串火星。童贯双掌发麻,不敢再直对十方俱灭锋芒,两腿一蹬剑身,借力飞至城楼。
  厉刃川瞄着童贯位置,借回旋巨力,将十方俱灭掷出,同样的百步飞剑,威力已是先前百倍。这招太快,饶是童贯轻功再快也躲不过迅雷。
  只见他两腿微曲,双掌相对往胸口挤压,十方俱灭射至他胸口两寸竟急急停止,剑势余力将童贯推了五步才算挺住,十方俱灭如猛兽被锁住了咽喉,巨剑在童贯两掌之间嗡嗡震颤。
  怪物……
  黄龙真人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厉刃川尚且如此,自己与他何止云泥,那种无法战胜的绝望压迫而来,让人胆寒,这便是鸿蒙宗的四梵天吗……
  即便止住了剑势,剑风仍如一记重拳砸中了童贯心口,童贯咽下一口翻涌的心血。
  山海盟有人见到童贯受创,高喊道:“杀了阉狗!”
  一时百八十人弃了与宋兵缠斗,齐齐扑向童贯。
  童贯双眼狠厉眯起,咬牙切齿道:“蝼蚁……”
  “回来!”
  厉刃川出声阻止却晚了,只见童贯两掌下压,天上黑云都似下沉了几寸,砰砰连响,童贯百步之内,所有活物尽数压成一堆肉饼。
  宋兵没了阻碍,纷纷来拿厉刃川,厉刃川两腿连踢,听得声声哀嚎,宋兵亦是撒了一地,不敢再近。
  “举镜!”一道清亮女声传来,春熙立于东门城楼举着黑白二旗。
  山海盟众弟子听得口令,纷纷从怀中摸出铜镜。
  “列阵三旋!天火地泽同照西方!离坤兑乾缓旋而近!午马子鼠各守两边!酉鸡卯兔三步一欺!”
  只见道道金光盛起,随口令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天地顷刻间变得绵软似水,宋兵们只觉脚下一软,分明脚踏实地,却似踩在棉花之上,纷纷瘫软在地站立不起。
  童贯亦是脚上使不上劲,两掌一拍地面冲身而起,却见厉刃川迎面而来又将他按了回去。
  厉刃川似不受影响,反越打越猛,拔起十方俱灭,甩劈而来,童贯脚下不稳,功力大减,只能靠着雄浑内力与之硬拼招式。
  二人过处摧枯拉朽,雷鸣般震响,城楼之下,宋兵瑟瑟发抖。
  “韩头……现下如何……我不想死……”有小卒躲在韩世忠身后抖如鹌鹑。
  颇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之感。
  韩世忠贴墙蹲在地上,隼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安抚道:“你往北撤,那里都是我朝弟兄。”
  “你呢?”
  韩世忠捡起一把石子攥于手心,看着东门顶上那个摇着令旗的女人:“我去擒王。”
  “哎!”小卒伸手去拦,却没拉住,真是想立功想疯了……眼看靠山跑远,他只能朝北边跑去。
  地下石室之内,历天行与天姆教亦交战正酣,天行兵不血刃,以一当百仍不落下乘,肏得天姆教欲女淫妪个个阴户大开,神魂颠倒。
  “乖乖……我的亲相公……让老身歇会儿……老身不行了……要被相公肏坏了……”
  妖婆被天行粗壮双臂锢在怀里,天行身子后仰,仅靠强劲腰胯托着肥婆全身,如此体位可将整副肉刃深贯体内,饶是妖婆身经百战,亦觉得吃消不起,那物实在粗硕巨大,五脏六腑都被顶到了胸口,一挺一搅如金箍棒翻搅东海,胀如拳头般大小的龙头似每一下都顶到了心窝,那滋味真是魂也销了。
  天行肉身胀成一丈,汗涔涔的身子沁满油光,一身黝黑筋肉胀至极点,满身的青筋似蚯蚓爬满周身,妖婆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被他撞得颠颤不止甩得生疼。妖婆眼见时机已成,连忙运气收紧穴口,满是肥油的甬道将那盘龙巨根死死咬住,肉壁之上如开出了千万吸盘,天行闷哼一声,再无法抽拔,只能任由妖婆阴穴蠕动榨取。
  妖婆两只肥手摸索着青年宽厚起伏的背肌,鲜红锋利的蔻丹数至尾椎往上第三个关节,猛地扎入。
  “哇啊啊啊!”天行发出暴喊 ,下身一酸,精关大开,浓稠的白浆成团地刮着尿道挤出,爽得两条结满肌肉块的大腿不住地抖动。
  妖婆肉穴被种浆烫得阵阵痉挛,肥硕的肚子怀孕般撑起,更像一包灌满水的羊肚,她却仍不满足,凌空转身将天行坐于身下,两掌握住天行雄卵狠狠挤压,薄薄的囊壁绷得几近透明,隐隐能瞧见里头成捆的精索鼓胀胀地蠕动。
  “快……好舒坦……乖乖,把肾精都泄给老姥……”
  天行两腰似被人狠踢了一脚,胀痛无比,抽挺着囫囵喊着:“给你……都射给你……射死你……我要射死你这骚母猪……”
  妖婆周身蒸起白烟,周身烫似火球,天行的肾精被她内力化开消为一体,走遍四肢百骸,新鲜雄浑的精气传遍每个细胞,妖婆满身肥肉都泛起红润光泽。
  好久没尝过如此精纯的阳精,妖婆功力精进,喜不自胜,却觉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天行流着口涎的薄唇猛地吸吮上来,妖婆亦回应着伸出肥腻舌苔,如此俊俏的郎君朝自己索吻,她如何拒绝得了。唇舌交缠间,天行泄过的阳根仍威猛坚挺,捣挺之快,不减半分。
  妖婆只觉那龙根似顶破了子宫,一路冲上了心房,杵得心坎砰砰直跳。
  不对……
  她周身的真气都在上涌,正顺着喉管被天行吮入口中,妖婆大骇,再想聚气已是不能,被如此肏弄着,想要静心也难,只能拼命挣扎着,锋利的指甲抓挠着天行宽厚的背。
  天姆教弟子见老姥挣扎呜咽,只以为教主被俏郎君伺候得快活登仙,只玩味看着,等着天行伺候完老肥胖,再来与她们交合。
  天行舌头深入对方喉管,大口吞咽着肥婆口中腥咸的黏液,妖婆几十年的纯阳内功被裹挟其中,又流入天行体内,听得噗噗一阵闷响,天行皮肉忽然燃起大火,交缠在一起的肉身顷刻间烧成一团火球,妖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弟子被这陡然骤变惊得不知所措。
  喘息间,已飘来肉香,妖婆一身肥油是上好的燃料,直烧得噼啪直响,油珠迸溅。
  偏偏周遭无水可用,众弟子乱了手脚,有人命令欲奴们扑上去把火捂灭,却见场中火球猛地炸开,天行浑身焦黑,挺拔健硕的身子仍保持着交合之态,怀中抱着的,却唯剩一堆焦黑冒烟的碎肉。
  姚金池听见动静忙回石室来看,亦是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空气中弥漫了浓烟和糊味儿,石壁上溅满了碎肉,地上零星几团脂肪还燃着丛丛火苗。
  “这是怎的了?”
  天姆教众人亦惊得发愣,不知如何计较。
  “咔咔”
  两声脆响,天行焦黑的身子似有蛹动,啪地一声,背脊处猛地撑开,鼓出鲜嫩的皮肉。
  没死?
  他在蜕皮!
  这时五仙教的弟子已抬着一架竹辇走来,竹辇之上盖着红色绒布,布下有一团异样的凸起。
  姚金池朝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当即会意,将竹辇抬入石室,掀开红布,现出里面两只抱缠在一起的巨大虫豸。
  一条状似蜈蚣,通体发黑,两尺来长,像早被风干。一只状似蚕蛹,通体发白,较蜈蚣更硕数倍,鼓囊囊,不知首尾,撑得透明的皮下晃荡着明黄汁液和卵泡。
  它俩一雄一雌,终日这样抱在一起,灰白肥虫,便是五仙教的圣物,唤曰“蛊母”。
  五仙教女弟子恭敬地朝二虫叩头,又喊道:“恭请蛊母用餐。”
  肥虫蛄蛹了两下,首尾两端伸出口器,竟是一圈圈带着倒钩的尖牙,听得簌簌响动,肥虫松开浑身白须般的触手,原来不是蜈蚣抱着它,竟是它一直锁死了蜈蚣。
  五仙教弟子见状,当知是蛊母许了,便手抖着捉起那条干黑的二尺蜈蚣走到天行身后,顺着天行正在破蛹的背脊贴了上去,枯槁的虫干一沾上皮肉,顷刻间活了过来,百足爪钩同时扎进皮肉,与天行背脊咬合在了一起,更深深嵌入脊椎间的缝隙,锋利的八字口器镰刀一般钩入天行后颈。
  “哇啊!”
  天行一声痛喊,两臂暴涨,抠着胸口往两边一撕,原本焦黑发硬的外壳被硬生生扯开,现出里面黝黑发红的嫩肉,竟比方才更大了两圈。
  天姆教众人瞠目结舌,只望着中央那个大口喘息的巨人发愣,历天行此时不光皮肉,骨骼也再次生长,第一次蛹变时,他已与教中欲奴体型无二,这次蛹变,更是惊人,光是站在那处,便已庞大得不似个人形,周身肌肉成块爆起,互相挤着,连侧腹最细小鱼鳞般的肌肉都生长得饱满清晰,两块墙砖般的胸脯更是巨大得吓人,比成人头颅还厚,稍微一个动作便能牵起全身拉丝的肌理滚动,此时的天行雄伟得令人胆寒,饶是没有武功,光看着便能教常人吓破胆,这样雄健的身躯,分明已是头怪兽。
  天行身上还有死皮未退,蜈蚣已等不及了,细长的虫尾岔开触角一路探索,顺着股沟探到那两颗焕然一新胀如两拳的雄卵,两条触手化作两枚钢针,噗地扎了进去,穿透精索,深埋进肉蛋之中。天行痛哼一声,蜈蚣触手放出麻痹火毒,那滋味又痒又辣,但又舒服无比,天行短暂清明的神智嗡一声,又被剥夺。
  不待五仙教人动作,天行径自抱起地上肥虫,也无人教,似全凭本能,将胀硕肉根挺入肥虫尾部张开的口器之中。
  蛊母圈圈倒钩的利齿待天行阳物挺入,便死死咬合上来,湿滑冰冷的甬道陡然收紧,利齿嵌入茎身让他无法抽拔,顺着蛊母透明的腹腔可以瞧见,天行的肉根已尽数没入,占去了怪虫身体三分之一还多,蛊母粘稠腹液之中漂浮的黄团,竟然就是金蝉蛊,正顺着天行鱼嘴般张开的铃口挤入尿眼之中,锋利的豸足在敏感柔弱的嫩肉中爬行,彷佛这雄伟的男根生来就是它们嬉戏的滑梯。
  “……爽……好爽……”
  天行膝弯打颤,咚地跪在地上,生生将石板磕出两个浅坑。
  蛊母周身展开白毛,将这副雄健至极的男体裹住,容貌比发丝还细,刺入毛孔浑然不知,再想分开已是不能,这肥虫似要与天行长在一起同生共死。
  细长的鞭毛扎入天行粉嫩的乳头,顺着乳孔开始在他体内生长发芽,天行仰跪在地,豆般乳粒转眼间就充血发胀,硬如一颗乌红的玉髓。他挺着发胀的胸脯,将那对雄壮完美的男乳奉与蛊母亵玩,感受着无数鞭毛在皮肤底下蠕动,顺着他雄浑无比的新鲜肌理蔓至全身。
  那股欲挠不得的痒感犹如被无数蚊子吸咬,只能徒劳地挺胯却不得解脱,浸泡在肥虫体内酸噬腹液中的男根不住地胀挺,源源不断的前液流入蛊母腹中成了养分。
  “……好痒……贱畜好痒……求蛊母……不要再折磨贱畜了……”
  天行蜷跪在地,想要对着空气磕头,背脊却被大蜈蚣锁着无法躬身。姚金池看在眼中,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的快感,先前还把自己肏得欲仙欲死的郎君,如今脱胎换骨更加威猛了,强横肉体阳刚更甚,这样英俊威猛的男人,反而只能带着哭腔向一个虫子讨饶,连想磕头都做不到。
  蛊母头部口器忽地震颤,发出嗡嗡怪声,大蜈蚣猛然一收,尾部一阵蠕动。
  “啊啊啊啊……好胀!好痛!”
  “呀啊啊啊啊……要坏了……大蜈蚣在我的春袋里排精……”
  姚金池顺眼去瞧,只见天行精索一阵阵勃动收束,牵着两颗巨蛋也在跟着胀朓。
  “来了……来了来了……我要泄了……”
  “哇啊啊啊……好爽……大虫子在吸我的大屌……尿眼好酸……”
  “贱畜谢谢主人……贱畜好爽……贱畜泄了好多……”
  “还要……贱畜一身雄肉贱屌全奉与主人……”
  “呜呜呜呜……虫子在尿眼里排卵了……我的身子要坏了……呜呜……呀……”
  “滑进去了……虫卵滑进去了……顺着我的屌眼全滑到我身体里去了……我是个纯正的畜生了……”
  “我要一辈子给虫子配种……贱畜一身筋肉是小虫子的苗床……蛊母……主人……快把贱畜这根大屌嚼烂……”
  “呜呜呜……我又泄了……没用的畜生又泄了……”
  天行跪在地上阵阵抽搐,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不停交缠,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是大蜈蚣,越是想分明,脑仁越是生疼,活像大蜈蚣在啃食自己的脑花。
  这如癫似狂的模样,众人不敢靠近,姚金池暗道虫子真会糟蹋珍馐,如此雄壮美好的肉体就这样给它们活活糟践了。
  李若水周身汗如水洗,新换的衣袍竟也湿透。
  岁荣身上玄天真气精纯不假,但却越吸越难,先前还如涓涓小溪,待到后面,直若抽丝剥茧,再要引出,无异于用大锤穿针,偏偏他心火不知从何而起,越烧越旺,几尽不耐。
  李若水越发不耐,两手交替运劲,口中浓烟越喷越多,岁荣体内一大团内力却似突然堵住,正当他小心试探时,一大股真气喷涌而出,就像抽出堵塞大坝的一截树枝时突遇大坝决堤,滔天的洪水顷刻间将他掀翻在地。
  “你!噗……”李若水刚开口,体内沸腾的心血喷涌而出。
  岁荣睁开眼,内劲一震,周身银针扑簌抖落,李若水才知上当,就不该信那反复无常的黄龙老儿!
  “怎的?我这内力,尊上吃消不起?”
  李若水暗自运劲,五内立马涌起刺痛,这是走火前兆,当即不敢妄动。
  岁荣周身疲软,仍强撑着站起,嘲道:“我当四梵天如何了不起,不想竟蠢笨如此?同为四梵天,难怪童贯能做太尉,你却只是个区区司录。”
  李若水被说中痛处,正要发难,却觉肋间胀痛,赶紧盘坐调息。
  岁荣拾起烟杆,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喷在李若水脸上:“你自知虽家承《黄石经》,自身修为却远远不足,恐没了祖宗威名,又惧人说你这四梵天德不配位,便打起了我玄天一气道的主意,可惜呀可惜,我有意将内力分你,你却没这能耐,当真可笑,南郭先生做久了,还真想与太平道藏平分秋色。”
  李若水终归年轻,被人如此贴脸嘲讽,气血一沸,当即忍无可忍,右手一探,一柄飞剑凌空握入手心之中,岁荣早有准备,辅一翻身,拾起荼蘼枝与其对峙。
  岁荣眼神凌厉,手中荼蘼枝犹如一道流光溢彩的匹练,他身姿飘逸,率先发动攻势,一招瞬剑法直刺李若水咽喉,剑气激荡,引得周围粉尘纷纷扬起,仿佛瞬间化作万千利剑。
  李若水面色沉静,面对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不慌不忙,只见他手腕微抖,手中长剑似缓实急地迎了上去,使出的是“太极圆转,阴阳相生”的绝妙剑法。剑尖轻轻一磕,竟将岁荣凌厉的剑势消解无形,反以“流水行云”之态反击过去,剑光直指岁荣胸腹之间,端的是险象环生。
  岁荣不想这厮仍有余力,虽威力大不如前,剑法的精妙却能补上内力不足。岁荣身形灵动如燕,剑招瞬息万变,由攻转守再转攻,荼蘼枝似有灵性般缠绕住李若水的剑神,以长击短,用内力将对方剑势引向别处。
  “你这剑法?”李若水这套黄石剑法来自黄石经,分明家传绝技,怎这小子使出的招式,竟与自己像了八九分?
  岁荣持剑一扬,拉开身位,满口诌道:“怎的?我白鹿庄的罡风梅雪剑你识不得?”
  “元灵真炁!”李若水当即反应过来,满脑袋只记得这小子身上有泰山府君的三成内力,全然忘了,他还是白鹿庄的少主,白鹿庄的元灵真炁可融世间万变。
  岁荣内力被他吸走大半,再过几招就要现拙,只能强作镇定唬道:“哈哈哈,你这南郭先生端是笑人,我的内力你无福消受,你的剑法却是要被我学去了。”
  李若水双眼微眯,迸现凶光,一剑刺来,化作千锋万芒。
  岁荣使杨柳劲,辅以通明掌力,荼蘼枝晃起剑影重重,铺开一张剑网来挡。
  李若水心中暗赞岁荣悟性,但脸上依旧冷峻如冰,三尺青峰剑陡然间剑意更盛,剑光闪烁间宛如繁星点点,以“星河倒挂”之势硬生生从岁荣的剑网中撕裂出一道口子,再次形成凶猛反扑。
  两人剑光交错,劲气四溢,身影翩翩,一时竟难分伯仲。每一次交锋都激起千层剑浪,一路从石室打入甬道。
  李若水不敢运气,全靠自身力气相搏,直斗得小臂发胀,骨软筋麻仍拿不下他。
  岁荣剑法粗浅,虽形似,意却相差甚远,只能凭借内力强催剑势迅捷,又战了数合,内力已临枯竭。
  二人拼至最后,俱是心虚强撑,生怕露出破绽,岁荣却无李若水这般诸多顾及,运起最后内力跃至空中,身后盛起一圈剑轮。
  李若水心头一震,这起势,莫非?
  “百鸟乱舞!”
  只见岁荣身形在空中一滞,剑轮爆闪晃至眼前,李若水急停后撤,手中长剑叮叮挥打,两锋相缠,溅起的火花烫在李若说面门。
  李若水只得运起内力将袭来剑影尽数震开,霎时心口传来撕裂剧痛,手中长剑只余一个剑柄还握在手中。
  “好小子,神剑山庄的‘燕云十六剑’也习得。”
  岁荣将颤抖的右手背于身后,梗着一口乱窜的浊气,悠然道:“我白鹿庄经纬楼中收藏着天下典籍,我会‘燕云十六剑’有何稀奇?我还有一招‘须弥孑掌’,也请尊上试试!”
  语罢,岁荣作势击出一掌,袖管中的暗器已然上膛,若李若水敢来与他对掌,饶使自己右臂不要了,对方也绝计讨不着好。
  李若水穷途末路,断不敢再试,撂下一句“百岁荣!咱们后会有期!”便溜作一阵清风,顺着甬道逃了。
  岁荣作势追了几步,胸口一窒,呕出一口血来,扶墙站起,周身因为后怕开始发冷作抖,他哪里会什么“燕云十六剑”和“须弥孑掌”,不过是赌李若水也没亲眼见过,依样画瓢来唬他罢了。
  “哇啊啊啊……”
  甬道深处传来凄厉叫喊,那声音犹如地狱传来,在空寂甬道中飘来荡去,岁荣对那声音倒是熟悉无比,一手扶墙,一手杵剑,循声去找历天行。
  岁荣转入一条甬道,与一个五仙教弟子撞了个照面,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岁荣方才经过一场大战,神经还绷着,条件反射一手拍去,袖中铁管射出银针,将那五仙教弟子眉心射了个对穿。
  那五仙教弟子嘤了一声,连岁荣脸都没看清,便软倒在地,岁荣本不想伤人,转念一想,干脆将错就错,将那弟子拖到一边,扒了她的外衣自己披上。
  好在岁荣身材较瘦,换上女装却也合身,正惴惴不安翻检衣袖,甬道那边又走来两女来催。
  “你怎跑这处来了?这暗道错综复杂,莫再跟丢了,下次寻不得你,你可只能困死在这里了。”
  岁荣一惊,连忙捏着嗓子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好在甬道幽黑,二女只瞧着岁荣身形相似,并不起疑,领着他就往前头走。
  走得越近,那喊声越盛,原本听不真切的叫喊,现下清晰了,那满口不知羞耻的浑话淫语,听得二女脸颊越来越烫,眼看到了石室门口,打头那弟子却不敢进了,反将手中托盘往岁荣怀里一揣。
  “我俩还有要事,就不进去了……你将此物奉与教主就是,进去之后把头低着,莫要乱听乱看。”
  这是欺负新来的?自己不想做,便推与他人,偏偏岁荣巴不得她们如此,故作沉吟地接过了托盘。
  二女恐他变卦,托盘刚一脱手,便互相扯着跑了。
  岁荣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头顶分出一束遮住自己脸庞,石室门口有五仙教弟子守着,见岁荣端着托盘又穿着本教衣服,没得问询就开门放他进去。
  室中场景,饶是岁荣脑袋中模拟过千百次,亦无法想象得到。
  天行两条粗臂撑着地板仰跪在地,周身肌肉胀得似要炸开,两眼翻白,舌头搭在唇外,口涎顺着唇角淌满全身肌肉纵横的沟壑,原本英俊至极的脸,现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皮肤更现出不健康的灰白,周身菌网般爬满乌青的血管,与死尸无异,两颗乳头胀得就像红枣,被两束长满绒毛的长须揪得老长。
  那包雄卵被身后的大蜈蚣用触手扎紧根部,两枚肉蛋隔着薄薄的囊皮几能窥见里头繁茂的精索蠕动,想是榨了许久,两颗肉蛋已然瘪了下去,被阳根贯穿的大肉虫体内晃荡着乳白的精花,已撑得像个肉球。
  岁荣忍不住腹内一阵翻腾,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姚金池先前还觉得岁荣面生,见他如此反应,反不起疑了,夺过托盘,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掀开托盘上绒布,现出五枚金灿灿的钉子。
  岁荣识得,那是五雷透骨钉,这是要将天行敲骨榨髓?果真最毒妇人心!
  “我来!”岁荣一急,捏着嗓子阻止道。
  姚金池瞥眼看他,倒没疑惑他声音为何如此沙哑,却问道:“你知如何用?”
  岁荣点头道:“知……知道……五钉分别拍入……拍入风门,心俞,三焦,大肠……还有会阳……”
  姚金池颇有些意外,把托盘递给岁荣,道:“便由你来吧。”
  岁荣佯装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接过托盘,手握铜钉走到天行身旁,走近瞧仔细了,更加周身发麻,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啊!磨蹭什么!”姚金池催道。
  岁荣半脸发麻,别过头不敢直视,给她一吼,吓得浑身一怵,握着铜钉挥手猛刺,“吱”的一声,大蜈蚣发出惨叫,自天行背脊脱落,掉在地上蜷成一团。
  姚金池愣了一下,当即破口大骂:“你这蠢笨丫头!你都做了什么!”
  “呜呜呜……教主……我不知道……我害怕……”
  姚金池肺也气炸来,走近几步,就要使千蛛手将这蠢笨丫头一掌拍死。
  岁荣眼神一厉,唇角勾起冷笑,待她靠近,反手将铜钉向后扎去。
  姚金池万没想到这“丫头”会出手,岁荣攻势太快,她不及反应,只能伸掌来挡,登时被铜钉洞穿掌心,再用左手来劈,岁荣却比她更快,一挥衣袖,袖管之中银针激射,姚金池与他只隔咫尺,霎时被银针铺了满脸。
  这变化太快,天姆教众还不知这五仙教在搞何名堂,只见姚金池瞪着杏眼,一脸不可置信般朝后仰倒,直挺挺摔在地上,脸上渗出数十血点。
  五仙教弟子听得动静进来查看,却看教主躺在地上,瞪着双眼,已绝了气。
  岁荣一脱身上衣袍,自腰带中摸出泰山令,大声喝道:“我乃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之子,极天城当家主母,奉命清剿三教叛逆,如今二教祸首已然伏诛,若还有冥顽不灵之人,尽管放马过来,若弃下兵戈,极天城亦既往不咎,若归顺极天城,每人可领三两银子安家,自后同甘共苦,极天城承诺善待每一位姊妹弟兄。”
  看似给了三个选择,实则只有一条出路,老姥已死,天姆教教众回得吐蕃,从前被妖婆淫功迫害的家人不得将他们活剐?五仙教亦然,左右没了主意,极天城还给安家置业,西夏怎么都富硕过吐蕃与回纥,任谁都不会再去受那颠沛之苦。况且,这小子能脱身,当是胜过了李若水,岁荣实力他们不知,四梵天的厉害却是知道。
  “哐啷”一声,短匕落地,一个五仙教弟子朝岁荣拜倒:“我愿归顺极天城,一切听凭主母发落!”
  有人打样,纷纷拜倒。
  “听凭主母发落!”
  岁荣暗自松了口气,将发抖的双手揣进袖子,端出一副傲然之姿道:“你们先去耳室清点人数,将此消息告知其余人,若有人要走,任他离去,极天城不勉强任何人去留。”
  众弟子听命惯了,跑江湖不过混口吃喝,听谁的有何要紧,俱是又拜成一片。
  岁荣转身看向天行,仍是抱着肥虫一副痴傻模样,岁荣掏出荼蘼枝,一剑将那肥虫捅穿。蛊母折来口器,张开满口倒钩利齿咬来,岁荣手腕一挑,锋利的剑身将它挑成个破口袋,腹液顺势喷涌而出,腥臭的黏浆哗地洒了一地,岁荣连忙跳开,生怕沾上虫汁。
  那满地腥浆臭不可闻,除了成团的精膏,还有十数只金色甲虫扑腾。
  “主母当心。”
  有五仙教弟子提醒道:“这些金蝉蛊十分厉害,沾上便死……”
  岁荣点了点头,看天行僵跪在那一动不动,又问那弟子:“他要如何来救?”
  那弟子摇头道:“弟子不知……他……这位少侠……炼神大法练至一半被打断,当是活不成了……”
  岁荣心底一沉,丹田中聚起残存内力,挥掌一扫,刚猛掌风将满地毒蛊拍成一地虫浆。
  “你们先出去清点人数,我一会儿来寻你们仔细计较。”
  于是乌泱泱一群人挤出了石室,五仙教的弟子还懂事地关上了石室的门。
  岁荣手持荼蘼枝,将肥虫残躯自天行身上剥离,蹙眉看这一地狼藉,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将天行拖到一处稍干净的地方。
  “哎……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父子俩了!”
  岁荣强忍着恶心,握着天行半硬的肉根将粘液涂匀,又褪下亵裤,放松后穴,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上去。
  “嘶……该死的……怎变得这样大……”
  天行阳根本就世间少见,如今被两教肉改之后,更是惊人,饶是岁荣后穴被姜灿评为天下第一宝具,亦是吃消不起,才入半根,身体就如同被撕成了两半。
  “配……配……我要……配种……”
  阳根被裹住,天行“活了”过来,抓住岁荣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掌就囫囵吮吸了起来。
  岁荣脚下不稳,又往下沉了两寸,登时疼得眼冒金星。
  天行全凭本能,两手乱挥,握住岁荣纤软腰身往下一拉,整根没入其中,岁荣惊得后背挺直,不敢动弹,那畜生却恩将仇报,开始抽顶起来。
  岁荣疼得满额冷汗,咬牙切齿,嘴里骂着要将天行碎尸万段,体内却运起了《洗髓经》的功法。
  霎时岁荣体内数股不同的真气在丹田回旋,天行巨龙被岁荣肠肉紧缚跟着旋拧,岁荣阳心之中凸起的颗粒在巨龙冠沟盘旋摩擦,那股子快感让他如坠云海,不再是先前那番痛痒难耐,反是一番澄明自在,所谓飘飘欲仙不外如此。
  “找到了……”岁荣喃喃自语,祭起真气往天行体内四只蛊虫施力。
  岁荣万想不到,从前在白鹿庄与师兄们双修所练的本事,竟还有此妙用,一时二人下身相连,心灵共感,天行虽脑袋仍浑浊不明,却本能地运起内力回应岁荣。
  “头顶蓝天脚踏地,阴阳运化显灵气,千簇彩虹盘玉体,万道霞光射茫宇。”
  天行内力被带着走了两个大周天,霎时体内发出噗噗炸响,四只蛊虫尽数炸开,毒汁顺着体液汇入血管,瞬间将天行灰白皮肤烤成乌红,天行脖颈青筋暴起,痛苦嘶吼。
  岁荣不忍,轻拍他胸口:“莫怕,有我在。”
  那番灼烧之痛,痛贯周身,痛得五内俱碎,筋骨尽焦,痛得好似每个毛孔都有钝刀在锯,痛得天行忘了继续抽顶。
  岁荣搂住天行脖颈,吻了上去,天行此时已然痛疯了,咬着岁荣唇珠一阵撕扯,似要将他吞了那般。岁荣忍着疼痛,反吻得更深,掌心顺着天行胸口徐徐渡去内力。
  天行变咬为吮,将岁荣唇上锈甜血珠咽进口中,下身继续抽顶起来。
  随着二人内力交融,天行口鼻喷出股股白烟,一股凉意自尾椎爬上头顶,脑海之中叮的一声,犹如冰山之滴坠入深潭,荡起圈圈涟漪。
  天行周身一僵,原本枯竭的精关似洪水决堤,轰然垮塌,那失禁般的快感让他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已不管是精是尿还是骨髓脑浆,尽数喷进了岁荣体内。
  白汽越滚越浓,石室之内已漫遍氤氲的雾气,随着一阵抽弹,天行似泄尽最后一丝气力,浑身筋肉绵软,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岁荣心中又惊又怕,连忙去探他的脉搏,所触之下,一片冰凉,岁荣心底一沉,长叹了一口气,他也筋疲力尽,只倒在天行胸膛望着石壁。
  咔!
  一声脆响。
  这动静在静匿的石室之中分外明显。
  岁荣太阳穴猛跳,强撑着酸胀腰身坐起,只见天行满身筋肉爬满了裂纹,似暴晒数年的大地,裂如龟甲。
  噗!
  天行胸口一鼓,周身如充气般撑胀开来,旧皮崩开,露出新肉。
  岁荣惊喜交加,眼泪却掉了出来,还好自己赌对了,之前黄龙老儿将炼神大法说与他听,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可用洗髓经消弭金蝉蛊引出的后患,若真成了,此神功可谓天下第一神功,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将这两种神功合练之法称为《轮回先天功》。
  还未及得意,突然天旋地转,天行手臂一勾,将岁荣搂在怀中颠倒了位置。
  岁荣惊骇无比,生怕天行神智未清把自己压死,身上那雄浑巨兽却猛地将头颅垂在岁荣脖颈,发出隐忍沉闷的呜咽声。
  岁荣心中一痛,抚摸着天行后脑勺柔声安抚道:“放心,狐面太子酿有一酒名作‘南柯’,饮后可忘却愁苦,我可向你保证,今日发生之事,不会再有人记起。”
  天行抽出阳根,澄黄的肠液混着鲜血自岁荣后穴涌出,天行更加羞愧,俊脸躲进阴霾:“不,我会记得一生一世。”
  岁荣只当他还羞愧于先前发生的荒唐事,正词穷不知如何安慰,天行又猛地吻了上来,舌苔舔舐着岁荣唇上的伤口,喃喃道:“……对不起。”
  “笨蛋……吓我一跳……”岁荣反倒释怀,周身已再无一丝力气,想要坐起已是不能,只能用额头杵了一下天行的额头。
  忽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石室顶上现出裂纹,眼看就要倒塌,天行将岁荣横抱在怀,拾起衣袍给他披上,右掌试探着轰出一掌,从未有过的凶猛内力将那五寸厚的石门击成了一摊齑粉。
  天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就这样抱着岁荣,赤条条地走出门去。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