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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配觉醒
沈持盈觉醒了。
冷汗浸湿寝衣,涣散的眸光缓缓聚焦,拔步床帐顶的龙凤团纹映入眼帘。
一觉醒来,无数荒诞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且她神智愈是清明,这些记忆就愈是真切清晰,牢牢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原来她所处的世界,竟是一本名为《陛下他悔不当初》的话本。
书名如此,男主自然是当朝皇帝桓靳,书中内容则以女主沈婉华的视角铺开—— 母亲是当朝大长公主,父亲是勋贵吴兴侯,沈婉华生来便是京城第一贵女。
偏她独独钟情于信王桓靳,陪他走过夺嫡路上腥风血雨,为他于各方势力间周旋,殚精竭虑。
然而,桓靳登临帝位颁布的首道诏书,却是册立她的庶妹为皇后……
最讽刺的是,当初沈婉华怜惜庶妹在府中处境艰难,亲自求桓靳将庶妹接出侯府照料。
没承想,两人竟背着她暗通款曲。
纵然满心悲戚,沈婉华也只能独自咽下所有辛酸苦楚。
可庶妹夺走后位仍不罢休,不仅屡屡栽赃陷害于她,还想对她赶尽杀绝。
后来沈婉华才偶然得知,庶妹之所以能登上后位,全因冒认了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思及此,沈持盈轻咬下唇,眸底掠过一抹尴尬心虚。
她在书中,正是女主那个鸠占鹊巢的恶毒庶妹。
她甚至无法为自己辩驳开脱,毕竟话本中说的正是事实。
想到自己在书中最终后位被废,沦为阶下囚,日日遭受刑罚折磨……沈持盈只觉寒意爬上脊背,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
见她神色变了又变,一旁随侍的宫女们既担忧又不解。
“娘娘?”大宫女珊瑚手捧着甜白釉缠枝莲纹碗,轻声唤道,“您都昏睡整日了,先用些粥水可好?”
沈持盈这才惊觉暮色已沉。
“好。”她强打起精神来,嗓音虚弱还带着几分沙哑,“正好本宫也饿了,快传膳。”
许是躺得久了,沈持盈才刚撑着榻沿想坐起身来,眼前倏地发黑,耳畔也嗡嗡作响,险些又倒下去—— “娘娘!”侍女们心跳漏半拍,急忙上前搀扶住她。
在侍女的伺候下,沈持盈简单洗漱,又用过小半碗好克化的牛乳茯苓芡实粥,苍白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月上中天,沈持盈怔怔望着窗棂投下的斑驳月影,忽然轻声问:“今日宫里宫外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宫女翡翠略有迟疑,“回娘娘,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一桩,端慧郡主得知娘娘昏迷,午时曾来过坤宁宫……”
沈持盈指尖一颤,心中隐觉不妙。
端慧郡主正是她的嫡姐沈婉华,富阳大长公主之女,话本中的女主角。
“长姐她,可是在此遇上圣驾了?”沈持盈蹙着眉问。
满殿宫人瞬间屏息,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发起抖来——谁都知皇后娘娘素来善妒,最忌惮嫡姐面圣。
“回娘娘,正是。”翡翠声音微颤。
果不其然,沈持盈当即颐指气使地反问:“那你们怎么不拦住她?!”
众人齐刷刷“扑通”跪地,满脸惶恐,“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翡翠小声提醒:“娘娘,您前些天才在宴席上主动邀郡主常来坤宁宫陪您说话解闷的,奴婢们这才没敢拦人……”
沈持盈一时语塞,怒意卡在喉间。
这话还真是她说过的,可她当时只是想在桓靳面前装一装与嫡姐姊妹情深。
算了,她徐徐吐出胸腔间的一口浊气。
“是本宫冤枉你们了,都起来罢,你们这个月每人额外多领半年的俸禄,从本宫私库出。”
意料中的雷霆之怒没降临,还得到丰厚的赏赐,宫人们皆面露惊喜,连忙叩首:“奴婢们谢娘娘赏赐!”
沈持盈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作为驸马的庶女,她自幼在府中饱受欺凌,一朝得势,她就像要弥补过去似的,吃穿用度极尽奢靡,出手阔绰,挥金如土。
是以,即便她日常行事骄奢跋扈,脾气一点就炸,身边的宫人们依旧对她忠心耿耿。
沉吟片刻,沈持盈终究没忍住追问:“长姐与圣上可有说些什么?”
第2章 撒娇求欢
“圣驾到时,郡主已在寝殿内。”
珊瑚颔首低眉,声音细如蚊蚋,“那时娘娘昏迷不醒,郡主正与奴婢们一同试着喂药,可奴婢们怕呛着您,不敢硬灌……”
“圣上一来,便亲自喂娘娘您服下汤药。”
沈持盈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袖,在软缎上掐出几道皱褶。
“除此之外,圣上与郡主未有任何交谈。”翡翠战战兢兢地补充。
可这番话并未让沈持盈的神色缓和半分,反而更添阴翳—— 话本里的男女主角,似乎无论何时何地,总能不期而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虽说这次他们并非独处,也无交谈,可光是想到他们如此“心有灵犀”,同时前来探病,已足够让沈持盈如鲠在喉。
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如今的尊荣地位全是偷来的。
正因如此,她才处处提防,生怕稍有不慎,便会从云端跌落,摔回那暗无天日的泥潭里去。
翡翠与珊瑚见她面色不佳,连忙岔开话题,絮絮叨叨地说起近日的琐事。
诸如皇太后养的狸奴走丢啦,江南织造府又新献上哪些好东西啦。
沈持盈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怔怔地落在西洋镜中的自己身上。
镜中人肤光胜雪,但却稍稍丰腴圆润了些,与时下推崇的“窈窕纤瘦”之美大相径庭。
话本中甚至直言她“胸大无脑”。
然在及笄之前,她其实是一副瘦骨嶙峋、弱不胜衣的矮小模样。
本朝嫡庶子女之间差距并不大,家产与爵位仍优先嫡长子继承,但世家主母们碍于名声鲜少会苛待庶出子女。
沈持盈算是个特例。
依大魏律,驸马不得纳妾。
可偏偏,她就是个违律而生的驸马庶女。
因她的出生,父亲丢了官职,至今只剩个世袭的吴兴侯爵位。
故而她自幼在侯府里的日子,连个体面些的婢女都不如。
直到当时还只是信王的桓靳将她接走……
“圣上驾到——”
内监尖细的嗓音骤然响起,沈持盈飘远的思绪被猛地拽回。
她下意识抬眸,便见珠帘剧烈晃动,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已跨入殿内。
烛光映照下,玄色龙纹常服泛着冷光,衬得男人愈发威严。
沈持盈慌忙起身,正要行礼,却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托住,“不必多礼。”
不过转瞬间,侍立的宫人们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殿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烛火细碎的“噼啪”声。
“谢陛下。”沈持盈羞赧垂首。
年轻帝王剑眉星目,此刻冷着脸,上位者的凛冽压迫感便如乌云般沉沉压下来,压得她不敢抬眼直视。
“杵着做什么?成木头了?”桓靳拧眉,略有不耐。
沈持盈心跳漏半拍,连忙低眉顺眼上前伺候他褪下外袍。
两人并肩躺下,一时无话。
为方便侍君,本该后妃睡床榻外侧,可沈持盈贪睡,每每晨起时男人早已离开,久而久之她便习惯睡在里侧。
听着耳畔男人低沉均匀的呼吸声,沈持盈不禁再次想起那话本里的剧情。
约莫两个月后,皇太后在太液池畔设宴。
书中的她则心血来潮想栽赃嫡姐女主一把。
先是无缘无故寻衅与女主起争执,然后假装失足,拉着女主双双掉落水中。
书中描述,男主桓靳第一时间亲自下水救人,但他救的却不是女主沈婉华,而是女配沈持盈……
女主沈婉华独自在水中挣扎许久,最终才被善水的宫女救上岸。
眼睁睁看着桓靳抱着庶妹远去的身影,沈婉华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然而报应不爽。女配沈持盈落水时并不知自己怀有身孕,虽未当场见红,却因连日的风寒,最终没能保住胎儿。
此后女配再未得孕,正是那次小产伤了根本。
想到这,沈持盈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心口像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但倒推下来,她腹中骨肉,约莫就是最近这几日怀上的?
竭力压下心头的艰涩,沈持盈小心翼翼挽住男人的手臂,软声低喃:“听闻陛下今日来瞧过臣妾,臣妾很是欢喜……”
她抱着讨好的心思,自然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尤其是那双丰腴饱满的娇乳,隔着单薄衣物紧紧压在男人紧实有力的臂膀上。
桓靳眸色骤沉,喉结滚动几下。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语气疏离冷淡,“别发浪,快睡。”
沈持盈微怔,欲要撒娇求欢的话生生哽在喉间。
世人皆道帝后鹣鲽情深,皇帝屡次在朝堂上驳回选秀之议,皇后沈氏日常用度甚至比肩皇太后规制,十倍于寻常皇后规制。
可唯有沈持盈知晓,桓靳待她,远没有传闻那般情深意重。
桓靳从不与她论及朝政,亦不耐听她絮叨家常。
两人之间极少交谈,仿佛始终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唯有在床笫之间,他才会卸下几分帝王威仪,每每将她摆弄成各种羞人的姿势,毫不怜惜地横冲直撞。
且她越是呜咽求饶,他越是变本加厉。
第3章 磨蹭龙根
沈持盈眼眶发酸,心口犹似堵了沉物。
原以为他至少贪恋自己这身皮肉,可今日不过见了嫡姐一面,他竟连碰都不愿碰她了。
夜色深浓,寝殿内阒静无声,角落处鎏金博山炉青烟袅袅,雪松与薄荷交织的淡香萦绕,似有若无。
沈持盈昏睡了整整一日,此刻躺卧榻上却毫无睡意。
想到书中那没能降世的孩子,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撑起身子,动作熟练地骑坐到男人腰上。
“你这是做什么。”桓靳掀眸看她,隐压怒意。
沈持盈被他盯得心头发虚,却仍强自镇定,指尖颤抖着解身上单薄的杭缎寝衣。
绣帐外琉璃灯朦胧摇曳,柔光映在她丰艳的脸庞上,整个人娇媚得似要滴下水来。
系带扯落的瞬间,两团浑圆丰盈的雪乳自亵衣中跳脱出来,颤颤巍巍晃着,活色生香。
殿内消暑的冰鉴已然化尽,桓靳忽觉浑身燥热难当,喉间干涸得厉害。
察觉到男人某处的变化,沈持盈面颊泛起红晕,胆子却越发大了,悄悄摇臀蹭他,又用指尖勾他微敞的衣襟。
指尖像带着细密电流,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桓靳浑身骤然绷紧,闷哼声隐忍又性感。
“臣妾想要嘛……”沈持盈杏眸湿漉,刻意软着嗓音撩拨。
而正被她用臀瓣反复磨蹭的肉茎也逐渐变得肿胀粗硕,硬梆梆挺立着,宛如铁杵。
桓靳却倏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皇后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病倒的?”
沈持盈茫然地眨了眨眼,诚实摇头,“臣妾不知。”
“前日,太液池泛舟,忘了?”男人嗓音沉哑,咬牙切齿。
闻言沈持盈心里咯噔了下。
前日,皇宫西侧的太液池,她远远瞧见嫡姐沈婉华在岸边赏景,便故意缠着桓靳求欢。
现在想来,也不知嫡姐是否瞧见那荒唐的一幕……
更可笑的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反倒染了风寒,回来就高烧不退。
沈持盈懊恼地咬了咬唇。
这太液池怕是与她八字不合——先是泛舟染病,后是落水小产。
偏生这两桩祸事,竟都是她自找的。沈持盈悻悻然如霜打的茄子。
趁她愣怔之际,桓靳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并侧身背对着她躺好。
他这皇后瞧着体态丰腴,珠圆玉润,实则却是个体弱多病的。
大抵是幼年时曾受尽磋磨,他这些年锦衣玉食地养着她,始终没能将她亏空的身子补回来。
桓靳至今记得四年前将她接出侯府的情形——分明已近及笄之年,她身量却瘦小得像个黄毛丫头,手腕细弱仿佛一折就断。
见他起了反应却拒绝与自己欢好,沈持盈心中越发确信,他这般反常定是因晌午见过女主沈婉华。
烦闷、无措、迷茫……种种情绪浮上心头,沈持盈攥紧拳头,甚至有些迁怒身旁这个冷情的男人。
若他心里真那么在意沈婉华,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拒绝她的勾搭?
富阳大长公主府,观澜斋。
自午后从坤宁宫探病归来,沈婉华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一遍遍誊抄着佛经,衣袍上沾满墨迹,手腕酸痛发麻也不肯停歇。
只要稍有懈怠,今日在坤宁宫发生的事便会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青梅竹马多年,她一直自认自己是世间最了解七表兄桓靳的人。
可她却从不知,桓靳这般冷情淡漠的帝王,竟也会纡尊降贵,悉心照料他人……
庶妹沈持盈高烧不退,急需服下退热的汤药,可她昏迷中紧咬牙关,侍女们都束手无策。
而桓靳才刚到,便不由分说接过药碗,不仅亲自捏开沈持盈的下颌喂药,还不忘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刺得沈婉华眼眶生疼。
如今稍一回想,她便心口窒疼。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书房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稚气未脱的少年走进来。
十二三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眉眼秀气。
沈婉华微微蹙眉,“二弟,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奕璘端详她片刻,关切问道:“听说长姐晌午从坤宁宫回来就一直闷在书房里,可是沈持盈那贱人又欺负你了?”
“住口。”沈婉华连忙打断他,“皇后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沈奕璘却不以为然,“也就是母亲宽宏大量,愿意认她是咱们沈家的庶女,否则她个贱籍舞姬之女,哪里能够得上皇后的位置?”
他正处变声期,嗓音沙哑粗粝,好似被砂纸反复打磨过。
“沈持盈和她那生母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如今不过凭些歪门邪道,坐上后位,圣上迟早会把她废了。”
“依我看,圣上只是一时被沈持盈那狐媚子迷了眼,只要长姐入宫,圣上定能分辨,谁是鱼目,谁是珍珠。”
第4章 多多缠他
沈婉华眸光微颤,神色间翻涌着复杂心绪,“二弟,若你夤夜前来只为说这些浑话,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我就不送你了。”
沈奕璘面上讪然,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身为富阳大长公主独子、侯府世子,他素来眼高于顶,行事张扬不羁,却唯独对母亲与长姐敬重非常,不敢有半分违逆。
犹豫须臾,他还是按捺不住吐露心底的想法:“虽说如今皇后之位,被沈持盈那贱人占着,可长姐大可屈尊先入宫为妃……”
“放眼整个大魏,除了圣上,又有何人配得上长姐?”沈奕璘心中不忿。
昏黄烛影下,沈婉华陷入冗长的沉默,执笔的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
时至今日,她仍无数次为当年后悔。
若非当初她一时恻隐,请求桓靳将庶妹接出侯府,如今入主中宫的,本该是她。
沈婉华笃定,桓靳对她是有情的,否则他为何要破例加封她为异姓郡主?
或许,如二弟所言,她不该自命清高,先为妃嫔,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想到此处,她目光渐深,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期待——只要她开口相求,桓靳定不会拒绝。
次日清晨,沈持盈睁开惺忪睡眼,低头瞥见自己凌乱松散的寝衣,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昨夜求欢遭拒,她分明亲手将亵衣系带仔细绑好,怎么一觉醒来又散开了?
见她起身,珊瑚、翡翠等人立即捧着盥洗用具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她洗漱梳妆。
“皇后娘娘,今儿是初一,该去慈宁宫向太后娘娘请安了。”珊瑚温声提醒。
沈持盈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每逢初一十五去给皇太后问安,对她来说,如赴刑场。
太后庾氏乃桓靳嫡母,亦是本朝开国皇帝微末时的结发妻子,如今年过六旬却仍执掌后宫庶务。
细论起来,庾太后倒不曾真正刁难过沈持盈这个年纪足以当孙女的儿媳,但她对沈持盈的不喜,可谓毫不掩饰。
夏日炎炎,流金铄石,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暑气。
待沈持盈登上轿辇,慈宁宫内已有不少宗室命妇等候多时。
远远瞧见华贵繁丽的金顶凤辇迤逦而来,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主位下首第一席——那儿正坐着端慧郡主沈婉华。
见她从容起身,其余人才纷纷效仿,连忙起身恭迎。
不多时,数十宫人簇拥着位装束华贵的妙龄女子款款入殿,众人齐齐福身:“参见皇后娘娘。”
沈持盈微抬下颔,颇为享受这众星捧月的场面。
然而,当她目光触及不远处同样正在行礼的嫡姐,她眸底极快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慌乱。
过不了多久,嫡姐女主便会知晓她冒认救命之恩的事。
而她也因此对女主起了杀心,屡屡设计陷害女主。
可书中女主总能逢凶化吉,还能轻而易举让一众配角为她肝脑涂地。
沈持盈算是看明白了,作为反派,她无论对主角做什么都是在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趁这几日多多缠着桓靳,怀上书中那个孩子,并想尽办法保住胎儿。
不论生下来是儿是女,好歹多个保命的筹码。
“都起来罢,不必多礼。”沈持盈不耐烦地摆摆手,在主位东侧落座后,她才将怀中消暑的冰袋递给侍女。
“谢皇后娘娘。”众人重新落座。
此时庾太后尚在内殿,她的心腹女官曲姑姑丝毫不敢懈怠,亲自捧着茶盏上前:“皇后娘娘请用茶。”
新沏的茶汤热气袅袅,沈持盈本就心烦气躁,瞧着热茶更是不悦。
“天气这般炎热,快换冰镇的酸梅汤来,这热茶本宫实在喝不下。”
殿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位沈皇后的骄纵跋扈,她们素有耳闻,却不想她竟连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曲姑姑都不放在眼里。
瞧她这艳丽的容貌与张扬的做派,比起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倒更像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曲姑姑唇角笑容凝结,“是奴婢考虑不周,这就命人换来。”
殿内一时陷入沉寂,只余内侍行走时极轻的脚步声。
沈婉华抬眸望向斜上方,只见庶妹浓妆艳抹,满头珠翠流光溢彩,心中顿时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情绪。
昨夜二弟的话犹在耳畔,她深吸口气,在心底暗自下了决断——是时候去找桓靳,与他当面把话说清楚了。
凭自己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若开口相求,谋个妃位想来并非难事。
庾太后今儿身体不适,接见众人时只草草提点几句,便摆手让她们退下。
沈持盈求之不得,当即乘着凤辇率先离去,其余人也陆续告退。
甫一出殿,沈婉华便提起裙裾,朝着干清宫方向疾行而去,素日里端庄的步态此刻略显急促。
而此刻,皇后仪驾已停在干清宫外。
宫女们掀起明黄轿帘,露出张娇艳精致的脸庞。
第5章 白日宣淫
临近晌午,日头分外毒辣,沈持盈手执缂丝团扇轻摇,未经通传便径直步入殿内。
干清宫上下垂首敛目,无人敢阻拦。
皇后娘娘素来善妒,隔三岔五便会前来“突袭”,内侍们早已司空见惯。
圣上身边从无侍女服侍,可即便瞧见个眉目清秀些的太监,皇后也要即刻命人调换。
偏圣上从不计较,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干清宫是帝王日常理政与接见朝臣之所,丹楹刻桷,金砖铺地,气势磅礴,无不透着皇权威严。
贴身婢女并未跟随入内,沈持盈抬手拭去额间薄汗,莲步轻移间,状似不经意地打量殿内陈设。
绕过红漆描金的落地大屏风,便见身着玄色常服的帝王端坐在书案后,手执狼毫批阅着奏折。
沈持盈随意福了福身,便径自上前想环住男人的手臂,娇声道:“陛下~臣妾好想您……”
“胡闹。”桓靳沉着脸,一手挡开她,另只手依旧握着朱笔批阅奏折,“没见朕正在处理政务?”
他稳坐楠木御座,因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两人视线亦几乎齐平,加之他久居高位,周身凛锐气势教人望而生畏。
沈持盈一时不防,被推得往后趔趄几步,不禁微怔—— 这般冷漠到近乎无情的帝王,当真会如话本中所写,在雨夜立于山寺外苦等,只为求得嫡姐女主的原谅?
可,她如今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还是说,作为话本男主,桓靳注定只会倾心于女主一人?
“有事直说,无事便退下,别在这儿妨碍朕。”桓靳冷声打断她的思绪。
方才她贸然贴上来,桓靳便觉一股燥意自小腹腾升。
此刻见她乌眸湿润呆立原地,他心间烦躁愈甚,神色也愈发冷戾。
沈持盈轻咬下唇,隐有退缩之意。
可她知晓后续剧情,实在不想坐以待毙,这几日她必须怀上那个孩子!
“今儿是初一,臣妾刚从慈宁宫出来,见临近午时,便想着过来与陛下一同用午膳。”她轻声细语道。
见男人未显不悦,沈持盈壮着胆子坐到他腿上,并伸臂环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媚柔情。
“臣妾知晓陛下政务繁忙,可陛下也该按时用膳,保重龙体呀。”
这次桓靳倒是未再推开她,只垂眸睨着怀中人,语调漫不经心:“哦?看来是朕辜负了皇后的好意。”
“臣妾不敢,只是心疼陛下日日操劳。”沈持盈脸颊绯红,鼻尖轻蹭他凸起的喉结。
果不其然,桓靳眸色倏然暗沉,鼻息亦有几分粗重。
沈持盈顺势软倒在男人怀中,纤手缓缓下移,触到某处突兀的隆起,指尖轻轻揉捏。
“承蒙陛下怜惜,臣妾今日身子已无大碍,午膳后臣妾伺候陛下午歇可好?”
绯红色珍珠缎襦裙领口极低,丰腴饱满的酥胸呼之欲出,雪白肌肤泛着粉光,宛如熟透的蜜桃,一戳就溢出甜美的汁水。
桓靳眼眸微眯,“皇后这是要引诱着朕,白日宣淫?”
盛夏本就燥热,他体魄强健,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昨夜又强压欲念入眠。
此刻经她这番撩拨,只觉体内似有股邪火乱窜,分身硬得发疼。
这时,一道通传声如冷水浇下,骤然打破暧昧氛围:“启禀陛下、娘娘,端慧郡主在殿外求见。”
沈持盈闻言瞳孔骤缩,脱口而出:“不许她进来,让她即刻离去!”
桓靳挑眉,淡声吩咐:“让她先在殿外侯着,等朕宣召。”
立在屏风外传话的太监愣了一瞬,才慌忙应“是”。
“陛下为何要见她!”沈持盈瞪大双眸。
桓靳捏住她下巴,目光如炬:“皇后为何不想朕见她?”
他本无意接见沈婉华,可见她这般抗拒,他反倒起了探究之心。
“因为,因为当年长姐欺负过臣妾,臣妾不想见到她……”沈持盈眸光微闪。
其实并没有。
大长公主与吴兴侯夫妇常年分府而居,沈婉华是公主之女,自幼养在公主府。
而沈持盈幼年与生母孟姬被安置在京郊偏僻破败的别院,待孟姬病逝,她被接回吴兴侯府,但也只住在下人院里。
姐妹俩鲜少往来,更谈不上谁欺负谁。
公主府上下包括奴仆她都没怎么接触过,反倒是侯府那头长期放任下人磋磨她。
桓靳沉眸盯她,幽深狭眸中顷刻多了几分审视,“撒谎。”
“小骗子,你撒谎时总爱眨眼。”
他强硬迫使她与他对视,粗粝指腹又在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刮几下。
“你可知欺君之罪,按律当诛。”
薄茧摩挲带来股微妙的战栗感,沈持盈心跳如擂鼓,甚至有些头皮发麻。
她在桓靳面前撒过的谎数不胜数,真要细算起来,恐怕诛九族都不够。
指尖掐进掌心,沈持盈不禁又想起自己冒认救命之恩的来龙去脉。
第6章 来龙去脉
桓靳是大魏开国太祖桓衍第七子,生母齐皇后则出自西北赫赫有名的齐氏家族。
彼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
魏太祖桓衍南征北战多年,已具一统之势,唯独啃不下西北齐氏这块硬骨头。
齐氏坐拥五万精兵,猛将如云,却偏安一隅,不涉中原纷争。
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得齐氏者得天下”的传言甚嚣尘上,各路豪强竞相拉拢。
或威逼利诱,或巧言相劝,妄图兵不血刃收服这块战略要地。
齐氏一族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与尚是魏王的桓衍结盟。
为表诚意,桓衍不惜贬发妻庾氏为侧室,以正妻之礼迎娶齐氏女。
在齐氏铁骑的襄助下,太祖桓衍短短数年间便横扫中原,定鼎天下,立国大魏,并册齐氏女为皇后。
开国帝后之子桓靳,便在这盛世初成之际降世。
太祖桓衍已年过不惑,前六子皆为妾室所出,桓靳虽最年幼,却是嫡长子,俨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天有不测风云,桓靳五岁那年,太祖骤然驾崩,临终竟未留下任何遗诏。
朝中元老与宗室忌惮齐氏势力,转而拥立庶长子赵王桓耀为帝,并联手逼迫齐皇后殉葬。
其时齐氏精锐正鏖战西南险地,鞭长莫及,得知此讯时已无力回天。
赵王登基后,立即迎太祖原配庾氏回宫,并尊封为皇太后。
庾太后曾因齐氏被贬,却以德报怨,多次出面保全桓靳这个七皇子。
故而后来桓靳夺得天下,依旧奉庾太后为嫡母,礼遇有加。
而沈婉华救下桓靳性命,却被沈持盈冒认之事,则要追溯到十年前—— 虽有庾太后照拂,桓靳始终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当年曾合力逼迫齐皇后殉葬的元老大臣,唯恐桓靳羽翼丰满后为生母复仇,皆对他欲除之而后快。
桓靳年幼突逢大变,自是谨慎行事,如履薄冰,从不轻易置身险境。
但百密有一疏。
洪初六年,多地连月大旱,饿殍遍野,庾太后携皇室众人往京郊静法寺斋戒祈雨。
静法寺厢房有限,桓靳被安排到西侧最偏僻的禅院。
三更时分,忽闻瓦片轻响,他警醒起身,却见窗外寒光一闪—— 一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他的耳畔。
十一岁的少年翻身滚下床榻,第二支箭已钉入他方才趟过的位置。
“有刺客!”
话音未落,他左肩猛然一痛,第三支箭已没入血肉。
桓靳毫不犹豫抓起案上的白瓷茶盏砸向轩窗,清脆的碎裂声中,他撞开房门,冲进茫茫夜色里。
背后追兵脚步声渐近,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跌跌撞撞往外逃。
九岁的沈婉华正在隔壁院落誊抄佛经,忽听竹林传来异响,便小心翼翼推开菱花窗。
只见月光下,俊美无俦的少年脸色煞白如纸,摇摇欲坠,肩头的箭伤汩汩冒着鲜血,浸透深灰锦袍。
“七表哥!”沈婉华呼吸微滞,顾不得披衣便提着绢灯追出去,“七表哥这是什么了……”
没等少年作答,林间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沈婉华瞬间意识到危险,慌忙吹灭灯笼。
她扯着几近昏迷的桓靳的衣袖,躲进附近放生池的假山缝隙里。
随后,她转身冲向池边的洪钟,一把抱住高悬的钟椎,拼尽全力撞响—— 浑厚的钟声轰然响彻寺院,惊起满林宿鸟。
刺客们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阵脚。
待竹林彻底恢复阒静,沈婉华才寻来几个小沙弥,让他们合力将失血昏迷的桓靳抬上板车。
她的母亲富阳大长公主是太祖幼妹,自小由长嫂庾氏抚养,向来与齐皇后不睦,更不待见桓靳这个齐氏之子。
思虑再三,沈婉华让几个小沙弥帮忙将桓靳送到山脚下一处荒凉别院。
那儿恰是她父亲吴兴侯安置外室孟姬与其女的地方。
此后数日,沈婉华瞒着母亲,以抄经、奉茶等由头多次下山,甚至设法说服随驾的御医,冒着风险为桓靳治伤解毒。
然而命运弄人,桓靳伤愈转醒时,睁眼看清的第一人,却是刚满八岁的沈持盈。
……
“呆什么?”桓靳屈指捏紧沈持盈的下巴,眼神凌厉,“前些天高烧把脑子烧傻了?”
沈持盈吃痛蹙眉,小声嘟囔:“好疼……臣妾才没烧傻呢。”
桓靳冷笑,“在朕面前也罢,在人前你可收敛些,朕不想听到外头有传言说朕立了个蠢货当皇后。”
闻言,沈持盈当即委屈得红了眼眶。
那可恶的话本里,也是不停地说她又蠢又坏!
她承认自己是不够聪明,话本里那些令人发笑的昏招也确实像是她的作风。
可这又怎能怪她?她从未正经念过书,连启蒙识字都是被桓靳接到信王府后才开始的。
沈持盈越想越气,却忽而眼波流转,纤腰款摆间紧紧贴着男人精壮紧实的身躯。
“陛下好硬,都硌着臣妾了。”她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尾音带着勾人的颤,“真的不想要臣妾侍奉嘛?”
“若不需要,臣妾便先告退了……”
第7章 放纵淫乐
未等她起身,男人已猛然将她摁倒在奏折散乱的书案上。
随即倾身压复上去,朝她纤长白皙的颈侧狠狠一咬。
“啊……”沈持盈吓得浑身一颤,“陛下为何咬我!”
“你个浪妇,在干清宫拉着朕同你放纵淫乐,难道不该罚?”桓靳眼底如蕴幽火。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她腰肢,并寸寸往上移,攀上她胸前两团鼓胀白腻的嫩乳。
触感绵软饱满,他隔着布料拢在掌心,或轻或重地揉搓把玩。
他另一手也没闲着,动作熟练将她裙底褪得干净。
生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她腿心肥软软的秘处,寻到那颗敏感凸起的肉核,反复抚弄。
除非政务繁忙到实在抽不开身,平素两人几乎夜夜同榻而眠,桓靳对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了若指掌。
没几下,穴缝汁水横溢,“咕叽咕叽”暧昧声响连绵。
“嗯……”沈持盈被他撩拨得身子发软,鬓边渗汗,玉雪脸庞泛起红霞。
“好歹臣妾幼年也曾救过陛下,陛下怎么总是凶臣妾,就不能待臣妾好些嘛?”她小声嘀咕。
说起来,当年她也帮着照料过重伤昏迷的桓靳,救命之功怎么也有她一份吧!
凭什么真相败露后,他就非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好吧…其实话本中桓靳并非一得知真相就立即废后。
起初他只是冷待于她,但仍保留着她作为皇后的一应尊荣,只是再不踏入坤宁宫半步。
真正导致废后的导火索,是她被江夏王那混账东西蛊惑,险些毒杀桓靳……
江夏王桓睿是桓靳之侄,因幼年父母双亡养在深宫,最是懂得察言观色。
见帝后失和,江夏王桓睿开始蓄意制造种种“偶遇”。
这侄儿年少且生得俊秀如玉,沈持盈并不设防,很快便被他巧言令色哄得晕头转向。
江夏王桓睿深知她头脑简单,索性直言不讳,承诺愿认她为母。
更信誓旦旦表示,若将来有幸继承皇位,定尊她为皇太后,并请她临朝称制。
彼时沈持盈失了圣心,又因那次小产伤了根本,再无法有孕。
与其日后,眼睁睁看着桓靳纳妃生子,说不准还随时会废了她,倒不如先发制人,扶江夏王上位。
后来的事自不必说。她与江夏王“弑君篡位”的计划尚未实施便被桓靳察觉,一切筹谋尽付东流。
最可恨的是,那该死的江夏王桓睿,死在桓靳剑下前,竟信口雌黄,声称与皇后私通已久!
桓靳忍无可忍,当即宣布废后,并下令将意图谋反的废后沈氏打入地牢……
想到这,沈持盈脊背阵阵发寒。
好在上天垂怜,让她提前知晓后事,她定不会再犯傻了……
“啪!”
清脆的声响在静谧内殿里格外刺耳。
沈持盈猛然回神,又羞又臊,脸颊越发潮红。
“陛下为何又打臣妾?”她吸了吸鼻子,眸中泛起委屈的泪光。
“朕对你还不够好?”桓靳扬手又朝她浑圆臀瓣轻扇一记。
“你想当皇后,朕允了。平日里处处纵容你,任你肆意而为,你还想如何?”
沈持盈一时语塞。
她主动扭动腰肢,撅着湿哒哒的屁股去蹭男人的胯部。
“既如此,陛下就……嗯,就再疼疼臣妾嘛……”
她身上衣裙已散乱不堪,露出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腿间亵裤、中裤更是荡然无存。
而身前男人仍衣着齐整,周身气度沉凝肃穆,仅衣摆微掀,释放出那肿胀硬挺的性器。
圆硕龟头紧紧抵着湿热的肉缝,一下一下重重碾磨那颗充血肿大的嫩蒂。
顷刻间,大股晶亮滑腻的水液淌出来,全浇在男人狰狞粗长的肉屌上。
沈持盈娇喘吁吁,身下酸慰不断堆积,可却怎么都不够,她浑身难耐地颤抖着。
伴随着她摇臀的动作,胸前两颗沉甸甸的奶子也不住起伏摇晃,弹跳如脱兔。
奶尖红艳艳、翘嘟嘟,如同熟透的樱果,香甜饱满,诱人采撷。
“唔……盈儿的穴穴好湿了,陛下快插进来呀……”少女嘤嘤娇啼,满面春意。
她恐怕不知自己这副孟浪主动的情态是何等骚媚勾人,桓靳双眸渐染猩红,“好,如你所愿。”
话虽如此,他那硬梆梆的器具,仍只抵在少女腿心戳来戳去,双手一左一右捧住两团丰盈肆意揉玩。
待沈持盈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他才倏然挺腰肆力一顶,硕棍硬生生挤开层层紧嫩穴肉。
“啊!”饱胀感骤然袭来,沈持盈酥麻得双足都蜷缩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男人身形高大威挺,那物极为粗硕硬挺,好在她频繁承宠,且足够湿润,并没有受痛。
桓靳轻喘一声。层叠穴肉全方位缠住肉茎,绞裹蠕动,疯狂挤压,绞得他腰椎发酥,几乎溃不成军。
他索性托着臀抱起沈持盈,往西侧紫檀木软榻走去。
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沈持盈惊呼出声,双手双脚都缠紧男人。
第8章 后入惩罚
干清宫外,内侍们听闻殿内动静,纷纷将头垂得更低。
唯有沈婉华怔立原地,指尖不自觉绞紧手中丝帕。
方才已有太监入内通传,此刻她进退维谷——既不能贸然离去,又无法回避这令人尴尬的声响。
她素知桓靳生性冷淡,从无侍婢近身,更无通房妾室,即便沈持盈贵为皇后,她也猜测二人不曾行过周公之礼。
往日里,不论沈持盈如何矫揉造作,桓靳多是漠然置之,甚至当众训斥。
所谓的椒房独宠,想来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
桓靳他绝非以貌取人之辈……沈婉华暗自思忖,他立她的庶妹沈持盈为后,定是另有深意。
是了,他定是记恨母亲当年与齐皇后的恩怨,更怨恨齐皇后殉葬时母亲的冷眼旁观。
如今立母亲的庶女为后,就是为了让母亲颜面扫地。
此刻桓靳明知她在外恭候,还放任沈持盈发出如此…不庄重的声响,大抵是特意给她听的。
沈婉华深吸口气,仰眸凝视万里无云的苍穹,强自压下满腹的酸楚与无奈。
她笃信,只要她重提十年前静法寺之事,桓靳定会允她为妃。
届时她会尽力弥补母亲当年的过错。
与此同时,殿内临窗的软榻上,两具身体交叠,呼吸交融间满是浓重的情欲气息。
只见男人已衣衫半解,汗水浸湿的紧实胸肌大喇喇敞露着,劲瘦腰腹持续挺送律动。
沈持盈则被他摁在身下插得娇躯乱颤,泪眼汪汪,云鬓松散,珠钗摇摇欲坠。
青筋盘虬的粗硬肉屌在她股间直进直出,带出大股汁水,两片殷红阴唇已被插得熟透外翻。
白嫩饱满的翘臀更是被撞得漾出阵阵香艳的颤动。
两人曾欢爱无数次,可大白天里行鱼水之欢还真是初次,不免都有些隐秘的兴奋。
干清宫这处随时有外臣前来求见,沈持盈贝齿紧咬下唇,尽量不想发出声音来,憋得满面通红。
可小穴被男人肏得透透的,她浑身紧绷如弦,喉间总无法自控地溢出娇媚呻吟。
“青天白日来勾引朕,现下真给你,怎又扭扭捏捏的?”桓靳嗤笑。
他握住她两颗乱晃的嫩乳,肆意揉抓成各种靡艳的形状,嫣红奶尖不时从他指缝溢出来。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精心娇养出来的身子,自然怎么瞧怎么满意。
“怕…唔…怕被人听见……”沈持盈嗓音染上哭腔。
攀在男人脖颈上的双手也无意识地用力,指甲嵌入他的皮肉。
桓靳早知她有贼心没贼胆,倒也不与她计较。
只他抽插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肉棍记记狠捣最深处,插得她水液喷溢,小腹都在抽搐。
两人泥泞不堪的耻骨相撞,“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花心被凿得又酸又麻,窒息般的快感猛蹿头顶,沈持盈摇着头嘤咛道:“呜…陛下…快射罢…我不想要了……”
她本意不过是想趁这几日怀上话本里那个孩子,只需获得帝王雨露即可,实在不想耗费精力侍寝。
桓靳动作微顿,竟被她气笑,“皇后,你把朕当什么?你想要就要,想停就停?”
听出他话里挟裹的威慑,沈持盈呼吸猛滞,抬眼对上他寒邃的眸光,不禁浑身颤了颤。
恍惚间,她肩上骤沉,顷刻就被股强劲力道牢牢按压住。
男人抽身而出,却又压复上来,将她摆成塌腰、撅臀的趴跪姿势,并将她牢牢桎梏在身下。
翕张不止的粉穴重新被结结实实地填满,沈持盈抑制不住地吟哼,心中顿感不妙。
“臣妾知错了……”她连忙哽咽示弱,“陛下,臣妾知错了……”
“错在哪里?”桓靳指腹捻住她腿间哆嗦肿胀的小淫豆,惩罚似的又揉又拧。
“嗯……”尖锐的酸麻疯狂堆叠,犹如洪水决提,沈持盈眼泪越掉越凶。
尚未挨过这一阵剧烈的刺激,便被又深又重地顶肏起来。
没几下她便觉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匍匐在软榻上,只余浑圆挺翘的屁股仍撅着挨肏。
随着嫩穴的剧烈痉挛,肉棒被绞得死紧,桓靳颈边青筋绷紧,尾椎酥透,精关乱跳。
插干的力道逐渐放缓,按“九浅一深”的频率小幅度戳弄起来。
沈持盈方才已濒临高潮,却莫名中断,甬道深处的穴芯酥痒又空虚。
这般浅浅的顶插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她难受至极,索性撅起小屁股去套鸡巴。
桓靳却骤然停下,故意哑声逗她:“说说,你又在做什么?”
沈持盈瘪瘪嘴,“臣妾还想要嘛……”
话音未落,红漆描金的落地大屏风后蓦地传来窸窣响动。
两人俱是一怔,只见屏风外影影绰绰映出个佝偻身影。
“陛、陛下恕罪……”小太监声音打着颤,脑袋垂得极低,“锦衣卫指挥使齐琰称有北疆前线的急报,命奴才务必即刻通传……”
听闻“齐琰”二字,沈持盈瞳孔骤然收缩。
第9章 帝王雨露
锦衣卫指挥使齐琰,乃镇国公府世子,今上的母家表兄,素以手段狠辣着称。
偏这样一位“冷面阎罗”,在话本中却是对女主沈婉华情深似海。
每每面对女主时,他那身阴鸷杀气便化作绕指柔情,屡次在危难之际护女主周全,默默守护女主多年。
且不论是沈持盈冒认救命恩人之事,还是她后来勾结江夏王谋逆之事,均是齐琰亲手揭发。
沈持盈回想书中她最后一次出场—— 齐琰踏着地牢阴冷的积水而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面无表情地宣读圣谕,命她尝遍诏狱七十二道酷刑。
听闻禀报,桓靳剑眉微蹙,旋即毫不留恋地撤出仍硬挺着的肉刃,拿起湿帕,慢条斯理擦拭上面沾满的水渍。
“朕知晓了,着齐琰于东堂候驾。”他嗓音沉哑,带着几分隐忍克制。
大魏开国不过二十余载,虽已统一南北山河,然边境烽火未熄,仍有失土亟待收复。
而今齐琰坚持求见,必是八百里加急军情抵京,他自不会为区区女色延误军国大事。
东堂亦在干清宫内,与此处仅隔了一间耳房,无需出殿亦可穿行过去。
“奴才遵旨,这便去传谕。”小太监如释重负,慌慌张张躬身退下。
沈持盈心中一紧,小手死死攥住男人衣袖,娇嗔道:“陛下别走,您还没射给臣妾呢!”
尾音婉转,似藏着千般不甘与渴求。
若得不到帝王雨露,她今日岂不是白献身了!
桓靳垂眸冷冷睨视过来,气势如寒霜骤降,不怒自威。沈持盈呼吸猛滞,指尖发麻,不由自主便松开了手。
望着男人挺拔的身影远去,沈持盈颓然跌坐在软榻上,面上满是懊恼。
她咬着樱唇,狠狠捶了下锦褥。
那该死的话本,也从不提她与桓靳私下是如何相处的,那她究竟是怎么怀上龙种的?
电光石火间,沈持盈心底又猛一咯噔——嫡姐沈婉华仍在殿外等候,待桓靳见完齐琰,说不准还会接见沈婉华?
思及此,她手忙脚乱翻身下榻,指尖发颤地整理身上松垮凌乱的衣裙。
干清宫外,烈日灼人。
汉白玉阶反射着刺目的白光,热浪蒸腾间,沈婉华已在原地静候多时。
薄汗浸透了轻纱襦裙,额间碎发黏在泛红的肌肤上。
与她并肩而立的男人高挑颀长,一袭暗紫飞鱼服,目似寒星,不动如松。
听完小太监的传话,齐琰冷声问:“圣上就在殿内,为何要移驾东堂再接见本官?”
他刚至便命人通传,尚不知殿内情形。
小太监支支吾吾不敢作答,还是总管黎胜上前低语:“齐大人,皇后娘娘正在里头……”
话未说完,眼神已道尽一切。
齐琰挑眉,目光不自觉转向身侧那低眉敛目的温婉女子,深邃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沈婉华却暗自舒了口气,无论等待多久都无妨,只要不必再听见庶妹刻意制造的不堪入耳的声响便好。
阔步绕过殿前抱厦,齐琰抵达东堂。
他挽袖朝御座上方作揖,“陛下,西北八百里加急军报。”
角落处的鎏金狻猊香炉静静燃着,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龙涎香。
数盏冷茶下腹,桓靳已恢复如常,与方才那副恣肆放纵的模样判若两人。
展开密报的刹那,他眸光骤冷——西北鞑靼六部,终究是反了,河西多地失陷。
自先帝将齐氏五万铁骑打散收编,并强令齐家嫡系迁居京师,西北便如失柙之虎。
如今新君继位未久,朝局百端待举,那鞑靼各部族趁机起事,纷纷自立称汗,脱离大魏。
“若让舅父领兵,可有把握?”桓靳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齐琰立时单膝跪地:“回陛下,家父虽闲赋多年,却也时刻准备着,一心只想为国效力!”
齐琰之父镇国公齐霆,正是昔日西北齐氏的家主,今上的亲舅父。
“很好。”桓靳眉宇稍舒,转眸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黎胜,“即刻派人宣召镇国公,同时命内阁大臣与兵部尚书前来商讨平叛事宜。”
“是。”黎胜忙不迭应下。
待黎胜退下,齐琰又禀报了几桩要务。
桓靳沉吟着道:“两淮盐政案朕会亲自过问,其余事先交由内阁协商再定夺。”
“是。”齐琰拱手,忽而话锋一转,“陛下,臣方才在干清宫外遇见端慧郡主,似乎已等候多时。”
桓靳目光仍凝在密报上,只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唔”。
“这烈日当空的。”齐琰饶有兴味道,“陛下若不欲召见,何不让人回去歇着?莫非……”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莫非是皇后娘娘有意为难?”
抛开君臣之别,两人终究是嫡亲的表兄弟,私下里只要不谈公事,交谈也随性许多。
“恕臣直言,臣真没瞧出皇后有什么好的,竟值得陛下为她虚设六宫。”
第10章 俗媚不堪
身为镇国公世子,齐琰时常出入宫廷宴席,对当朝皇后沈持盈的做派自是熟悉。
在他看来,这位皇后除了美貌实在一无是处。
行事张扬跋扈,处处透着小家子气不说,即便是最拿得出手的容貌,也因过分艳丽丰腴而显得俗媚不堪。
反观其姐端慧郡主沈婉华——才情卓绝,气度雍容,一言一行皆透着大家风范,才是真正母仪天下该有的气度。
“齐明湛。”桓靳忽然抬眸睨他,声音如淬寒冰,“你逾越了。”
他自是清楚沈持盈有诸多不是,但不意味着他允许旁人随意置喙他的皇后。
齐琰不以为意,指尖轻弹腰间绣春刀,发出铮然清响:“是臣失言了,不过是方才见郡主在烈日下候驾,一时感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镇国公等人已至,这话题就此中断。
与此同时,干清宫内。
沈持盈草草理好凌乱的衣襟,急声唤来内侍:“去告诉端慧郡主,今日圣上政务繁忙,命她先行退下。”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备辇,让本宫的侍女进来伺候,本宫要回坤宁宫。”
“奴才这就去办。”小太监躬身正欲退出,却不经意瞥见皇后颈侧暧昧的红痕,眼神瞬间慌乱。
察觉到他的视线,沈持盈正要动怒,却忽而灵光一闪。
“站住,宣端慧郡主进来,本宫要见她。”
说罢,她重新上榻,懒散倚靠着微凉的玉枕,抬手擦了擦汗,“殿内的冰鉴都消融大半了,快换新的进来。”
小太监愣怔了下,虽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改变主意,但也连忙称“是”。
片刻后,殿门大开,数名内侍抬着冰鉴轻手轻脚绕过红漆落地大屏风走进来,沈婉华则紧随其后。
冰鉴不断散发着凉意,甫一放下,殿内四周温度骤降,清爽宜人。
沈婉华眼眸低垂,款款屈膝行礼,“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起先她并不知庶妹也在殿内,否则定不会贸然求见。
“长姐不必多礼,快赐座。”沈持盈故作亲热,“长姐方才在外面久等了罢?都怪陛下,总拉着我……”
她佯装羞赧,欲言又止,又状似无意地扯了扯衣摆,袒露出方才男人在她颈间与胸前留下的斑驳红痕。
偏她越是这般装腔作势,沈婉华越是不信,反倒在心中嗤笑她演技拙劣。
“回娘娘,臣女并未久等,只怕打扰到圣上与娘娘。”沈婉华面不改色。
见对方竟无动于衷,沈持盈惊诧眨眼,随即悻悻地拢好衣衫。
“对了,长姐前来所为何事?”沈持盈强撑笑意,“陛下政务繁忙,不若先告诉我,待夜里……”
她故意顿了顿,“待陛下回坤宁宫,我定当转达。”
沈婉华方才已在殿外想好措辞,她长睫轻颤:“端午将至,太后娘娘欲在芳洲亭设宴,特命臣女前来相询。”
这个理由天衣无缝——庾太后当年亲自抚养过富阳大长公主,待她这个外甥女向来亲厚。
沈持盈不疑有他,但还是问:“这等小事派个宫人来便是,何须劳动长姐?”
“许是太后娘娘担心底下人传话会有纰漏。”沈婉华从容应答。
沈持盈“哦”了声,心间烦闷至极。
她随手捻起块云片糕慢悠悠吃着,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眼前的嫡姐沈婉华。
当初她一心想着,只要攀上桓靳便能摆脱任人欺辱的生活,以为嫡姐生来尊贵,不会在意她冒认这点小事。
偏偏嫡姐不仅在意,还对桓靳用情至深……
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
回到坤宁宫,沈持盈端坐妆台前,任由侍女卸去珠钗首饰,铜镜中映出她阴晴不定的面容。
“你们说…”她突然轻声开口,“可有什么法子,能让长姐永远见不到陛下?”
殿内霎时寂静,翡翠与珊瑚面面相觑,手中玉梳“啪嗒”跌落在地。
“娘娘…”珊瑚壮着胆子开口,声音发颤,“端慧郡主毕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又是大长公主之女,您……”
沈持盈望着镜中神色惊恐的两人,蹙眉不悦:“你们慌什么,本宫又没说要取她性命,只是不想让她与圣上见面罢了。”
虽贵为皇后,沈持盈却并无自幼相伴的心腹侍女。
翡翠是信王府旧人,珊瑚与坤宁宫其余数十名宫人均是内府拨来伺候她的。
话本中,她们二人至死对她忠心不二,甘为她行阴私之事,故而她才会放心与她们商讨对策。
半晌,翡翠试探着道:“不如让郡主远嫁出京?”
沈持盈浑身顿住,犹如醍醐灌顶。
书中她成日只知栽赃陷害嫡姐,闹得人仰马翻,怎么就完全没往这方向想过?
因西北叛乱之事,皇帝一连数日未留宿坤宁宫。
这夜,阴云蔽月,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水逐渐呈瓢泼之势,总算驱散夏夜的闷热。
忙碌至夜深,桓靳屏退所有内侍回到寝殿,瞥见榻上明显隆起的被褥,他眸光陡然一凛。
第11章 光着屁股来爬朕的床
窗外雨势渐急,豆大的雨珠砸在琉璃瓦上,碎玉般迸溅开来,转瞬消弭于滂沱雨幕之中。
待看清床榻上酣睡之人,桓靳眸底的愠怒稍纵即逝。
近来朝务繁忙,倒是疏忽了她。
自行宽衣后,他修长指尖轻抬,随手将金钩上明黄色纱帐缓缓放下。
榻内光线暗下来,桓靳却并未躺下,而是坐在沈持盈身侧,沉眸凝视她良久。
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如绸缎般披散的乌发,动作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
说来也奇,桓靳素知自己薄情寡性,对沈持盈这个皇后更谈不上有什么情意。
偏生每每与她独处时,他心头那根常年紧绷的弦,竟会无端松泛几分。
许是因她愚笨得恰到好处,所思所想皆在他掌控之中;又许是因她无依无靠,除却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这般相处,倒省去许多猜忌防备。
恍惚间,沉睡中的少女竟无意识地贴了上来,绵软手臂缠上他腰腹。
桓靳呼吸微滞,浑身肌肉倏然紧绷。
多日未曾疏解的欲望再次腾升,他闭眸强行压抑,片刻后才将她那手臂轻扯下来,并在外侧躺下。
沈持盈却被这动静惊醒,声音略微沙哑,“是陛下吗?”
“嗯。”桓靳喉结轻滚。
已是深夜丑时,沈持盈困意如潮水,却没忘今夜前来的目的。
若再不得到帝王雨露,她真要与书中那个胎儿错过了!
她将脸埋进男人胸膛轻轻蹭着,委屈巴巴道:“陛下这几日都不来坤宁宫,臣妾好想您!”
“臣妾夜夜守着灯烛,从更漏滴到天明……”她嘴上说着可怜话,纤纤玉指却已不安分地去解他腰间的系带。
桓靳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坤宁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眼线,沈持盈每日几时起几时寝,用了几口饭食,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皆有人禀报。
她这般矫揉造作的诉苦,他岂会不知真假?
“朕倒不知皇后竟对朕如此情深义重。”桓靳唇角微扬,故意逗她,“那想必皇后也知晓近来西北鞑靼诸部叛乱之事。”
“前线物资短缺,皇后不如替朕分忧,带头将你那私库尽数捐出?”
沈持盈闻言愣住,她不过想来怀个龙种,怎就扯到这上了?
她悄悄咽了口唾沫,企图转移话题,“陛下日理万机定是累极,臣妾为您揉揉肩罢?”
“皇后莫非舍不得?”桓靳倏地欺身上前,高大身躯压覆在她身上,指腹轻抚她鬓边的碎发。
“方才还说夜夜盼着朕,如今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为朕分忧?”
沈持盈心下越发慌乱,桓靳破天荒与她说起外朝之事,可怎么一说就是找她要钱?
她入主中宫半年多,私库确实攒了不少金银珍宝,却是她唯一的积蓄。
沉吟片刻,她咬咬牙,哭丧着脸问:“陛下,臣妾只捐一半好吗?若全捐了,臣妾连打赏下人的钱都没了……”
桓靳嗤笑,掐在她腰间的大掌往下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罢了,你那点东西还是自己留着,朕从内帑拨款,以你的名义捐。”
言罢,桓靳才惊觉她身下竟是空的,连条亵裤都没穿,呼吸骤然粗重。
“为何要以臣妾的名义捐……”沈持盈话音未落,男人已俯首封住她红润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沈持盈惊得杏眸圆瞪,一时忘了呼吸。
随即她松开牙关,主动迎合男人这来势汹汹的吻,双腿也不自觉缠上他劲瘦的腰腹。
桓靳抱着她坐起来,并单手扣住她后脑勺,不停加深这个吻。
大舌肆意蛮横地在她檀口中搅动,黏腻暧昧的水声,啧啧作响。
伴着两人急促凌乱的喘息声,光听着便教人脸红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持盈开始头昏脑涨,唇舌被吮得发麻,双乳也被男人生着薄茧的大掌拢住,重重揉弄。
“淫妇,光着屁股来爬朕的床,就这么欠肏?”桓靳目光灼灼紧盯着她。
她方才上身的亵衣倒是好好穿着,但此刻也已被他蹂躏得不像样。
沈持盈羞答答道:“臣妾才不是光着屁股爬上来的呢,臣妾来时亵裤还好好的……”
桓靳笑而不语,只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沈持盈再接再厉,软语娇嗔:“臣妾睡在陛下的榻上,亵裤不知为何就湿哒哒、黏糊糊的,实在难受,这才脱了下来。”
“哦?为何睡在朕的榻上,皇后的亵裤便湿了?”桓靳故意刨根问底。
他衣襟方才已被沈持盈扯散,隐约可见内里线条流畅的紧实肌肉,随着他喘息不断起伏、偾张。
雄浑蓬勃的力量感扑面而来,沈持盈心尖猛颤。
下意识垂眼,却又瞧见他腹下那物已然硬胀勃发,将软缎寝裤顶得老高。
“因为…”沈持盈脸颊越发潮红,支支吾吾地胡诌:“闻到陛下的气息,臣妾便想起,陛下平日是如何疼臣妾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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