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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别乱动
姜绯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还气到饭也不想吃了。
若非要说个理由,大概就是她在陆柏珵身上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
人是她带来的,怎么就和别人跑一边去了呢?
姜绯承认自己是个自私鬼,不仅自私还小气,从来都是拥有了就想独自霸占。陆柏珵算是唯一一个她心甘情愿分享还会问他怎么样的对象。如果这样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就不和自己一营了,她光是想想都受不了。
在床上趴了几个小时,姜绯眼看太阳西沉,又看月亮挂上树梢,她摸摸干瘪的肚子,决定下楼寻点吃的。
酒店附近饭店不少,姜绯找了家人还算多的大排档,她坐的外面,因为坐外面可以看露天电影,只是设施简陋,说白了就一块惨白的大荧布,但胜在电影不错,就着炒面,她看得有滋有味。
电影落幕,面也吃得差不多了,姜绯一看时间,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把手机开机,看到十来通未接来电,都是陆柏珵打的,她撇撇嘴,心里升起一丝高兴。
她想,这人还是有点数的。
报复心理,姜绯没想过回拨,她叫来老板付钱,站起来时腰部却是一阵剧痛,痛得她直接掉了两滴眼泪。
这腰,从打完排球出现了问题,疼得若隐若现,动作大了就刺痛,动作小些就没事,姜绯在床上躺了叁四个小时,出来吃饭那会儿没觉出什么痛感,还以为早没事了。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扶着腰慢慢起来,依然痛得无以复加。
就在她想要不要打电话叫人过来时,她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向这小店走来,一瞬间脚下如同灌了铅,突然就动不了了。
陆柏珵找了一路,好不容易看到姜绯,眼前一亮,他快步走过去,急促开口:“你怎么不接电话?”
他语气不太好,姜绯木木地看着他,看他额头都是汗,正想组织语言,腰又犯了毛病。
见她皱眉,陆柏珵不解:“你怎么了?”
可他问也就算了,还捏她肩膀,牵动腰伤,姜绯不耐地挥开他的手,看他愣住,方才有气无力地说:“我腰痛。”
而为什么痛,好像还和他脱不了干系。
最后是姜绯爬上了陆柏珵的背。
姜绯今天穿的短裤,陆柏珵给她围了件衬衫才将她背起。
“你找我干嘛啊?”姜绯恹恹地问。
“我去给你送吃的……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送什么吃的?西班牙菜?”
“西班牙菜?”
“你不是和我表姐约好晚上去吃西班牙菜吗?”
打排球那点空挡,她都听到了。
陆柏珵忽然停下,侧过头看她。
姜绯当时刚好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他不打招呼地回头,俩人差点没来个面贴面,她吓得猛地直起腰,触发腰伤,又是哎呦叫唤,又是疼得乱扭。
不想陆柏珵反应更大,摁住她也不是,不摁住她也不是,只得圈紧了她的大腿就呵斥道:“你别乱动!”
姜绯:“……”
估计是陆柏珵也觉得自己太凶了,他放缓语气,说道:“你很重,乱动只会增加我的负担。”
……姜绯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算了。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气得不接茬,陆柏珵便继续向前走,过了会儿又为自己正名:“我没去吃西班牙菜。”
姜绯心思流转,“为什么不去吃,不是说新店开业有优惠?”
陆柏珵揶揄道:“你听到的还挺多。”
她白眼翻上了青天,“是你们聊天声音太大了。”
“我不喜欢吃西班牙菜。”
陆柏珵倏地言语正色,“我喜欢吃大排档。”
“非非,你还不了解我么?”
* 姜绯腰疼得厉害,第二天还是去了医院拍片。
软组织损伤。不算严重,注意休息就行,但接下来的各种冲浪出海活动,她是无福消受了。
不过还算陆柏珵有良心,选择了留下来照顾她。
俩人成天在酒店房间里待着,不是打游戏就是做作业,就这么浪费了整个十一长假。
开学后果然如陆柏珵所说,班上又有了新八卦,对于之前那乱传的绯闻,大家好像都默契地淡忘了。
但姜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兴。
腰伤似乎给她留下了后遗症,她最近经常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好几次陆柏珵给她讲题,讲着讲着她就神游太空,幻想自己变成小蚂蚁,在他鼻梁上玩滑滑梯……
总的来说,她没办法正视陆柏珵了。
在酒店那几天,她腰疼,尚且没有心思想太多。现在腰不疼了,大家也不乱传她和陆柏珵的绯闻了,她却矫情得犯了病。
作为当事人之一,陆柏珵也发现了姜绯的不对劲。
虽然她以前总爱将避嫌挂在嘴边,但这次情况不太一样。每周的周五,他们都会一起坐车回老城区。这是雷打不动的,因为姜绯不敢不听安梦茹的话。
可就在上周,她破天荒地提前走了不说,周日下午回校时也没有等他。
姜绯在躲他。
这天周叁,她又没有来找自己吃饭,陆柏珵把没吃几口的饭菜往前一推,给姜绯发了条消息。
【如果不想我晚修的时候直接去教室里拉你,半个小时后小树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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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做么
小树林照明灯微弱,姜绯刚等来陆柏珵,就出声嘲讽:“你不怕黑了啊?敢约这里。”
他发来的那则消息带着威胁口吻,惹得她当场就气红了脸,到现在还心里不痛快。
陆柏珵看她刻意留出的距离,微微皱起眉头,可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道此起彼伏的唾液交替声给中断了思绪。
大得不容忽视,姜绯也听到了。
大抵每个学校都会有一片隐蔽的小树林存在,渠高也没能免俗。但姜绯没想到会有人这般大胆,敢在晚自习时间过来这边打啵儿,如果被巡逻的老师看到了……
“我们去那边。”
眼看那俩人亲着亲着还往他们这边过来,陆柏珵拽着姜绯就往深处走。
姜绯没怎么挣脱,只回头看了眼。
她视力好,一下看清情侣的脸。
是对眼熟的。
她在食堂见过他们几次。这对情侣在学校挺出名,却不是因为颜值高,而是因为胆子大,毫不避讳,公然恩爱,常常在食堂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饭吃。
因为这些天见到陆柏珵会觉得别扭,姜绯重新回归了食堂日常。食堂的菜还好,饭是真糙,她每回都是吃完都会剩好多饭,后来觉得浪费,还特地让打饭阿姨按她食量减饭。也不知道这两人都是怎么咽下去的,难道情人喂的饭就比一般的香么?
她正浮想联翩,一个失重,却是被陆柏珵拉下身子跌进了草丛。
姜绯摔得屁股疼,瞪眼看他,小声质问:“又没做亏心事,我们干嘛要躲!”
“你想他们看到我俩在一起?”
姜绯嘁了一声,到底没站起来。
然而他们蹲了好久也没等到那俩人离开。
没好出声交谈,他们就这么干等着,和姜绯百无聊赖不同,陆柏珵倒是一直在看她。
她身上有股特别清淡的玫瑰味,这牌子的沐浴露他有用过,在他身上留香不持久,到了她这里却变得特别浓郁,那天她不过躺他床上一晚,被窝里的玫瑰味好久才散去。
此时他们离得真的太近了。
陆柏珵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她,额发毛茸茸的,脸颊还有婴儿肥,他确实怕黑,但是有她在,他又感觉黑点也没事,小时候走夜路都是她陪着他的,不也平安过来了。
“……终于走了,我腿都蹲麻了。”
她嘀咕的声音让陆柏珵不时打了个寒噤,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不让她起来,直接问她最近干嘛躲自己。
这回轮到姜绯慌了。
说实话这几天她也在想这个问题,搞得觉都没睡好,闭上眼睛时不时还会闪现陆柏珵的脸。
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不想面对。
她紧张得胡言乱语:“什么躲不躲的?我没有躲啊,最近食堂出了绿豆汤,我觉得挺好喝的,就是水太多了,绿豆捞半天也捞不上来几粒……”
陆柏珵看她的嘴一开一合,眼神渐渐涣散,突然就低下头去,紧紧地吻住了她。
俩人嘴唇碰了很久。
姜绯没推,他也就没动。
可能才过去几秒,也可能已经过去几分钟。
姜绯浑浑噩噩,只听到陆柏珵说:“你的话也太多了……”
* 直到现在,姜绯都还觉得,她和陆柏珵在一起,完全是他走了狗屎运,占了她的便宜。
否则哪有人能在被他嫌弃话多的时候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她当时被亲懵了,甚至没有捞到一句他的表白。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姜绯扭头看到陆柏珵睡得死沉,蓦地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她下了力气,陆柏珵被踢得半梦半醒地看她,“你还不睡?”
“因为我觉得你欠打。”
“……”
陆柏珵也不知道听懂没有,抻长了被子将她裹进怀里,“怎么了呢?”
姜绯被他包得严实,她努力抬起脸,没头没尾地问道:“陆柏珵,你那个时候喜欢我么?”
“……什么时候?”
姜绯扬眉,觉得可以趁机套话,便换了个问法:“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柏珵沉默许久,久到姜绯以为他又睡着了,他才说:“初叁那年暑假吧。”
姜绯一愣,“那你岂不是暗恋过我……”
他却闭上眼睛,不肯再说了。
姜绯被他提起了好奇心,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睁开眼爬到了他身上。
“陆柏珵,你是不是暗恋我?”
“什么?”
陆柏珵一脸茫然,顷刻就被她的衣衫不整移走注意力,“你先下去。”
“我不。”
姜绯死死扒着他,“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陆柏珵头疼。
“你这样,我很难做。”
“……”
“做么?”
“……”
“做吧。”
陆柏珵没等她回应,手已自发伸进她睡衣抚摸光滑的脊背。
他说:“做完我再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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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轻点,疼
姜绯拍掉他的手,却不是拒绝,她往下挪挪屁股,人便钻进被子里去。
陆柏珵浅浅地耷着眼皮看,只见被子倏然隆起一大团,潮湿的热气密集地扑上某物,随着断断续续的吧咂吞咽声响起,他紧拧眉头,脖子上隐隐爆起青筋,晨起的欲望由此变得愈加强烈。
姜绯对性事向来大方,做就要做爽。就这两年,已是有所收敛。他们大学那会儿,虽在一座城,却是南北两边,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一周至多见上叁回,是以每回见了都是天雷勾地火,将想尝试的都玩了个遍。
没过多久,姜绯从被窝里钻出来,手里还在揉弄龟头那道沟,她抬头促狭地笑:“舒服么?”
陆柏珵抚摸她的唇角,“把衣服脱了,自己坐进去。”
姜绯飞他一眼,挣开被子坐起,给他戴套,又将身上的睡衣脱了。
也许是冷,脱完衣服后她缩了缩肩膀,然后赶紧贴上陆柏珵,屁股抬得老高,握着肉棒抵在小穴来回打圈滑动。
陆柏珵捏了捏她的乳房,说:“就这么好奇?”
姜绯立刻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笑嘻嘻的低头亲他一口,又抿着他的嘴唇和他舌吻,低低呢喃:“换你你不好奇?”
话音未落,她抬臀下坐,霎时吞了肉棒大半。
她哎呀一声,有些痛。肉穴还没湿透,他那东西又太粗壮,一下磨得她生疼,入了以后她反倒是不敢动了。
陆柏珵嗤笑一声,抚慰似的帮她搓揉阴蒂,揉出水了,才向上顶了顶。
“啊……”
须臾,姜绯尝了味,缓过来了,慢慢坐直了扭动起腰来。她双手撑开摁在陆柏珵的腹部,越动越快,快得交媾处淫水飞溅。
她私处毛发不多,但肉棒入得快了,偶尔会拉扯到零星两根,入进穴里,不只带着刺痛,还有种奇怪的快感。
“轻点,疼……”
可她口是心非,说完,便更是用力地向下坐。
陆柏珵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骑乘,双乳浑圆挺翘,跟着下边的抽插频率而甩动,腰肢纤细,跟柳条一样柔软。
说起来她没练过舞蹈,但柔韧性极好。每次他看到她在他跟前弄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瑜伽动作,都觉得她是个狠人,随后又在夜晚借着这份柔韧性对她使劲蹂躏,将她的腿掰到最大,欣赏她被他肏穴的景色。
他自认光明磊落,对她却总是不受控制地产生破坏欲。
想她急,又无可奈何地求他帮助。
想她哭,又无法自拔地让他轻点。
她从没想过他会暗恋她,情有可原。再怎么说她一没有斯德哥尔摩症的正常人,又怎么会认为一个嘴毒还爱套路她的人暗恋她呢?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那对情侣太过明目张胆,将他内心的龌蹉勾起搬上台面,他怕是还要在道貌岸然那么一段时间的。
彼时交合处水漫金山,他故意折磨她,就是不射,只拍拍她屁股,让她背过身去坐。
姜绯这时被他弄得早忘记了最初的好奇心,她很是听话,抖着腿就转过身去,撅起臀来吞纳粗长的阴茎。
她臀翘,腰窝深,背过去看不到脸,细弱的身板挡不住摇晃的乳房,陆柏珵喉结一滚,由着她动了几下,一个挺身就反攻而上!
他大力鞭挞,每一下都入得极深,一边肏穴,还一边打屁股,不过张手落掌时收了劲,听声特别大,打在臀上却是不痛的。
但姜绯还是哭着讨饶。
哭得他肌肉偾张,进出更加凶猛。他俯身捞过奶子,揉紧乳肉,白花花的嫩乳从指缝中流出,甫一松开就是红印。
“滴滴滴滴——”
几声不合时宜的闹铃声忽然响起,姜绯一顿,是她定的闹钟。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陆柏珵就捏着她的腰疯狂抽送起来……
忘了闹钟是什么时候停的,姜绯只知道陆柏珵射精后自己完全没了力气,还得让他抱着自己去洗澡洗漱。
时间紧迫,俩人没有在浴室待太久。
纵欲过后姜绯才开始后悔,她的腰又酸又痛,反观陆柏珵,神采奕奕,还有兴致让她帮他挑袖扣。
她随手指了一对,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柏珵从镜子里看她,不加修饰,言简意赅:“是。”
姜绯好一会儿才记起自己的问题。
她问他他以前是不是暗恋自己。
他说是。
她不觉别扭起来,“我怎么看不出来……”
陆柏珵无言片刻。
其实那时候的他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只是年纪太轻,不愿让她借题发挥,每回上一秒对她泄露了情绪,下一秒又会亡羊补牢,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后来想,估摸不婚主义在捣鬼,她对情感这事,开窍得极慢——如果不算那几封情书的话。
姜绯没等他答案,却等来他的骤然的冷脸,她向后一退,“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又没笑你。”
他无故叹了声气,说:“我暗示过你很多回,是你太笨了。”
“你什么时候暗示过我?”
他说:“你真以为我很大方么?我只是对你一个人大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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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宝贝
姜绯当然知道陆柏珵对自己是不同的。
只是她没想到陆柏珵会那么早就对她存下那份心思,她还以为他和她是差不多时间,也就是高一暑假那次,他陪她在窗边打电话,她生着病,头昏脑胀,只觉得他声音可真是温柔……
不得不说,知道陆柏珵曾经暗恋过自己,姜绯心里暗爽不已,当天下午见到钟蕴,连钟蕴都问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她摸上脸,“哪来什么好事?”
“那你哼什么歌?”
“……”姜绯叁两句也说不清,和钟蕴说了她指不定还要觉得她奇怪,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又何必揪着一个掀不起波澜的小细节不放?
她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不是说最近不能吹风么?”
“请注意,是我婆婆说不能吹风,作为新时代女性,我不仅要吹风,我还要举铁。”
嫁给罗阳,钟蕴哪哪都满意,只除了一件事——婆婆管事太多。这不让吃那不让动,尤其是知道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后,她婆婆更是谨慎,连门都不让她出了。
姜绯笑,“您高兴就好。”
钟蕴努努嘴,拿出手机找了会儿,递给她看,“冯晨要结婚了。”
姜绯看完,皱眉说:“我怎么没收到这个。”
“噢哟,”钟蕴笑,“人家记仇呗,谁让你那时候什么都压她一个头。”
冯晨是姜绯和钟蕴的大学同学,长相清丽,性格外向,在当时特别受男生欢迎。
但很奇怪,就是和姜绯不对付。
某天姜绯听到有人传说自己撒谎,说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却还硬要杜撰出一个完美男友给自己打造一个万人迷角色,恶心又虚伪。
钟蕴帮姜绯打听,知道事情是从冯晨那里传出来的,姜绯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冯晨。
几年前的安梦茹对姜绯找对象一事可不像现在这般着急,她认为只要没有脱离校园,就还是小屁孩一个,什么担当都没有还谈什么恋爱,于是将高中的传统延续到了大学,依然不许姜绯找对象。
姜绯自小便在安梦茹的魔爪下长大,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在上大学以后,到了另一座城市,仗着天高皇帝远,她没有再隐瞒自己和陆柏珵的关系,基本周围的同学都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在本城另一所高校上学。
只是没几个人见到过。
“他们没见过就代表你撒谎,这什么歪理?”
钟蕴作为姜绯大学同学里唯一一个见过陆柏珵的人,发誓非要给姜绯讨回公道不可。
姜绯知道钟蕴除了是想替她出头,肯定还有一定的原因是为陆柏珵。但说陆柏珵是靠一顿火锅将钟蕴收买,还不如说是靠了一张很难让人讨厌的脸。
她拦住钟蕴:“不用,元旦我不是还要上迎新会演小品么?到时候陆柏珵会过来看。”
钟蕴听了直对她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因为她深信陆柏珵的出现会让所有嘴碎的眼前一亮并闭嘴。
事实证明,钟蕴的底气并非空穴来风。元旦那天陆柏珵的出场算不上张扬,照样不负她望地狠狠打了冯晨的脸。脸太疼,以至于迎新会结束后的饭局冯晨都没去参加。
那天晚上钟蕴笑得肚子疼,姜绯却不算太高兴。
因为陆柏珵嫌她舞台妆又浓又丑。
陆柏珵在她学校附近找了家四星级酒店开房,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卸妆。她不肯,卡在卫生间门口让他亲她,不亲到她满意她不去卸妆。
结果是陆柏珵将她嘴唇亲肿,自个儿嘴角也沾了劣质的口红。
她狠狠一揩他的脸,“你现在比我还丑。”
而他不过细细品味一番刚才的热吻,问道:“这口红没毒吧?”
姜绯是个记仇的,很多陆柏珵让她噎住的小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同时她也是个记好的,一点点的心动她都愿意翻来覆去地去想。
那天晚上陆柏珵格外亢奋,压榨她过后还紧紧抱着她温存,缠绵地叫她小宝贝。她肉麻死了,让他滚蛋。他没滚,有些低落地说:“如果小宝贝只漂亮给我看就好了。”
这句话姜绯记到至今。
而身体也比嘴巴诚实,从那以后只要和他约会,她就会将自己打扮得尤为精致。
女为悦己者容。陆柏珵害她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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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比她的白
没有收到冯晨请柬,姜绯谈不上有多生气,就是有些隔应,很快她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明天休息,和钟蕴喝完晚茶,姜绯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这些天她常扎在陆柏珵那边,冷落了自己的窝,短短两周,家具便蒙了尘。
陆柏珵电话过来时她刚换好床单,他问她在哪儿。
“梧桐路打扫卫生呢,都是灰。”
“你今天回那边住?”
“对啊。”
陆柏珵沉默许久,才说:“随便你。”
他话说得迟,挂电话却极快,姜绯还没琢磨出他什么意思,耳边就响起了忙音。
“……”
姜绯刚要酝酿火气,他又一通消息发过来。
【吃什么,我带过去。】
姜绯扑哧一笑,嘀咕这人还真是别扭。知道他是怕自己晚上又不吃东西,她也不客气,让他给自己打包炸鸡和糖炒板栗,还指名必须要买哪家的,不是她就不吃。
两家店不在一个方向,买完得多绕一大圈。陆柏珵到时已经很晚,手里还多拎了杯抹茶拿铁。
姜绯接过东西,往鞋柜上一放就抱住他,“辛苦你了。”
陆柏珵任她抱了一会儿,随后拍拍她屁股,“你不饿?”
“饿呀。”
她从他身上下来,大袋小袋地将东西拿去餐厅。
这里不如宜山公馆大,买下时却已掏空姜绯所有积蓄——当时正碰上和陆柏珵分手,她又不愿和家里诉苦,是以这房子空了大半年才陆陆续续买入家具。
陆柏珵现在所见到的,已经是她精心布置过后的成果。此前的心酸她从没和陆柏珵说过,陆柏珵只知道她靠自己买来了自己想要都独居生活,而她也只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光鲜的一面。
让他以为分手过后她过得很辛苦。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你吃了么?”
姜绯说着,顺手剥了个板栗当他嘴里,“甜不甜?”
陆柏珵点点头。这板栗是冰镇过的,个头大,好剥,他让姜绯吃几个就放冰箱,省得上火。
交代完他就去洗澡了。
姜绯这边,陆柏珵留下的东西少之又少,还与安梦茹有关。那次安梦茹突然袭击,给姜绯留下了阴影,但陆柏珵反应还好,真正让他吓到的,是大一那回。
那时暑假,安梦茹和姜植去外地了,姜绯就让他来家里和她看电影。
电影讲什么他忘了,他就记得一个细节,姜绯指着屏幕上的女主角问他:“你觉得她的腿白不白?”
他温香软玉在怀,正心猿意马,回说:“你比她的白。”
正值青天白日,姜绯去把窗帘拉上,一下就遮住了光辉。
她主动胯坐在他身上吻他。
他们还没在“家”这种地方做过,都很兴奋,解对方衣服时手都在抖。
至于中断的时间点,陆柏珵记得很清楚。他那会儿都把套戴上了,入穴当头,楼下就响起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姜绯也听到了,当即费力将他推开,“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结果是她小姨临时有事来这边办事,要在她家住上一晚。
陆柏珵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他在房间里闷了快叁个小时,才等到姜绯的小姨去洗澡。
姜绯推他出门的时候还连声和他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结果……
陆柏珵抹了把脸,扯来姜绯的粉色浴巾裹住下体。
姜绯已经吃好了,正折腿坐板凳上玩手机。
“坐没坐相。”他过去说。
她不为所动,“那不然我为什么搬出来?”她在家里是绝不可能这么坐在饭桌前的。因为安梦茹不允许。
陆柏珵摇摇头,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
姜绯见他仰头喝下,喉结滚动,赤裸的胸膛还有未拭干的水珠,水珠顺着腹肌向下滑动,邃而渗透进……她的粉色浴巾里。
她咳了咳,说:“你一会儿帮我剪个脚指甲呗,长了。”
陆柏珵睨她,“自己没长手?”
她理直气壮:“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陆柏珵不是第一次给她剪剪指甲了。
那年国庆她腰伤那几天,愣是嫌弃说指甲长了,非剪不可,不剪不舒服,迟两天都不行,便央着他给自己剪。
一回生二回熟,这事有一就有二,但得在陆柏珵心情好的时候提才行。
很显然,陆柏珵今天心情不错。
姜绯靠在床头玩手机,偷偷向陆柏珵看去,他戴了眼镜,正专注地帮她修剪脚指甲。
其实她的脚指甲也没怎么长长,前不久才去美容院做过护理。大概是知道他暗恋过自己吧,她这天总想让他为自己做点什么,来借此寻求些许存在感。
手机的震动让姜绯回神,在陆柏珵抬头看过来之前,她慌忙点开手机,是安梦茹。
她吐出一口气,接了,“妈。”
“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啊。”
姜绯冲陆柏珵摆摆手,示意他停下,“怎么了嘛?”
“我这不是来问你相亲进展么?上回小陆给你介绍那个男的,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安梦茹嗓门不小,姜绯看了眼陆柏珵,说:“凉了。”
陆柏珵嗤了声,用力捏住她脚踝,继续帮她剪指甲。
姜绯吃疼地叫了一声,怕剪到肉,也不敢动,听到安梦茹问她怎么了,只能糊弄说自己夹到手了。
安梦茹叹气,说:“我记得你大学时谈过一个……叫小成的?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么?”
姜绯下意识看向陆柏珵。
他却没什么反应,还在认真帮她剪指甲,似乎没有听到。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是不是在偷偷打飞机
大叁那年,陆柏珵拿到交换生的出国名额。姜绯因为不想异地,提了分手,却被他一份异地报告打了回来。
俩人没分成。
那份异地报告到现在都还在姜绯的电脑里存着,有理有据,末页还严谨地附带了参考文献。
姜绯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就这么和他展开了一年的异地。
以前天天在一起,手机只是附属品,异地以后,姜绯就如同和手机谈起了恋爱一般,放寒假回家没几天便让安梦茹起了疑心。
姜绯浑然未觉,跨年那天,毫无防备的让安梦茹偷听去了墙角。
托了鞭炮声的福,安梦茹听得不太仔细,零零散散的,只捕捉到了一个“成”字。
她干脆破门而入,问姜绯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绯被她吓了一跳,直接关了机。说来惭愧,她都二十来岁的人了,竟还要因为谈恋爱的事战战兢兢。
但安梦茹却意外的好说话,她坐下来,大有和姜绯促膝长谈的架势:“你老实说,妈妈不骂你,而且你大叁了,交朋友也正常。”
姜绯被她弄得头皮发麻,低着头抠手机,也不说话。
“你们怎么认识的?”过了会儿,安梦茹又问。
姜绯朝她看了一眼,才说:“异地呢。”
“大学同学吧?”安梦茹主动猜测,“在一起挺久了?”
姜绯只得点头。
安梦茹看上去挺高兴的样子,“我刚刚听,是叫什么成的,对吧?”
姜绯没想到她听到了,可张开嘴,到最后也没说出陆柏珵的名字。
她直觉告诉她不能说。
而后面也确实应验了她的想法。
姜绯和陆柏珵分手以后的那两个月,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安梦茹知晓了缘由,却是松了口气。
“我就说大学时候的交往不靠谱,当初是不忍心打击你才没让你分手,现在知道了吧?”
姜绯只觉得心累,她就知道安梦茹不是真的替她高兴。
安梦茹管她管多了,她一忤逆安梦茹的命令,安梦茹就会生气难过,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像大学谈恋爱这事,就是不听她话的一种表现。
别看安梦茹表面笑嘻嘻,心里指不定和自己呕气了多久。
但同时姜绯也舒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把陆柏珵供出来。
如果说了,安梦茹对陆柏珵印象只会直线下降。邻居和对象,这俩身份的差别还是大的,以安梦茹的个性,铁定还要发散思维想象两个小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会不会在上学那会儿就借着她的信任处对象了?更别提俩人居然还分手了,以后陆柏珵想进她家门都难,刚到巷口就能被安梦茹拿着扫把扫出去……姜绯太过了解安梦茹,她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
所以对姜绯来说,和竹马交往并不轻松。
年轻时害怕安梦茹讨厌陆柏珵,长大了害怕安梦茹喜欢陆柏珵。
如果她和陆柏珵再一次分手呢?
姜绯不敢去想。但心里又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临。
* 陆柏珵做事很有耐心,哪怕只是修剪指甲那么一件小事。
姜绯将修好的脚丫子往他怀里一放,问:“小陆,你说你连修指甲都修得这么好,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少来。”
陆柏珵撇开她的脚,下床去洗手。
姜绯笑嘻嘻地爬进被窝躺好,等他上床,又乖顺地趴到他怀里说:“诶,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帅了呢?”
陆柏珵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接茬。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就是:“难道暗恋真的能给一个人加分这么多么?”
陆柏珵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姜绯,你能不能躺好。”
姜绯不,赖在他身上不走,继续说:“那次我在你出租屋留宿,你洗澡那么久,是不是在偷偷打飞机?”
“……”
陆柏珵面无表情推开她,“你想多了。”
姜绯哼哼,不太信。
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去陆柏珵出租屋的次数便更为频繁,留宿也成了家常便饭。
却再没了第一次留宿时的平淡顺利。
擦边球打得多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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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帮你润润
姜绯记得那天是周五,天气不是很好。
刮风的暴雨天,从放学就在张牙舞爪。
她写完两张试卷,见雨还不停,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出租屋过夜。
陆柏珵父母都在国外,他需要跟家里报备。但姜绯却需要。安梦茹让她注意关好门窗,絮絮叨叨说了快半个小时。姜绯因为心虚,全程乖乖应和。
终于结束通话,她问洗完澡出来的陆柏珵要来充电器充电,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躁动。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时间点留在这边过夜。
明天不用上学。他们甚至可以抱在一起睡到日上叁竿。
“想什么呢?”
姜绯回头,注意到陆柏珵手里的蜡烛。
她问:“这是要干什么?”
“这边线路不稳,一到下雨天就容易断电。”陆柏珵顿了顿,“你快去洗澡,省得一会儿没热水了。”
姜绯扁了嘴,后悔道:“早知道回家了。”
陆柏珵捏她的脸,“就你这身板,一出去就能被风刮跑。”
风雨交加,放学时他们根本拦不到车。
无论是租来的房子还是自己的房子,陆柏珵都不喜欢花心思去装饰填充,他东西很少,原因是东西多了他找起来会不方便。
姜绯就不怕麻烦,她今天带点衣服,明天带点零食,陆柏珵这儿很快就被她侵占得七七八八。
从衣柜里拿了件宽松的T恤,姜绯转进浴室洗澡。以前她还会将自己包得严实,越到后面,就越是随便,经常只一件T恤加身,里面什么也不穿。左右穿了也会被脱——除了最后一步,他们都做过了,有几次内裤因此弄湿,也是陆柏珵半夜起来帮她洗的。
羞耻心这玩意儿,早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磨没了。
电是在姜绯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后断的。
灯一熄灭,她一个哆嗦,登时就感到冷了。
“陆柏珵?”
片刻,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柏珵在外敲门,“洗完了没有?”
“好了。”
陆柏珵安静两秒,“那就出来。”
姜绯摸索着湿漉漉的墙面,扯了条浴巾把自己裹上,打开门时身子还湿着,见到陆柏珵举着个手电筒,看着比她还怕,她又乐了,“我要是留你一个人在外面,你是不是还要搬个板凳过来门口这里坐着等我?”
陆柏珵不理她,抓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他点了几根蜡烛,应该是提前点的,白色那种,一簇一簇地发着黄色的光。
姜绯弯腰把被子掀开一半,随便一坐,仰起头时看到陆柏珵正在看她,她迟钝地把浴巾往上提了提,“干嘛?”
陆柏珵把手电筒关了,但屋里光线未减。
他不说话,在昏黄的火光里将姜绯看得心有戚戚。
因为已经有预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陆柏珵压下来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横着手臂在胸前,一直没有放开,攥得很紧。
陆柏珵的吻又湿又烫,贴上锁骨时,他拿开她摁在胸口的手,“非非,别紧张。”
“陆柏珵,我怕疼。”
“先试试,不行就下次。”
然而他们不是没试过,只是每一次都因为姜绯喊疼无疾而终。
总不能每回都下次吧?
姜绯被他说得都有些不服气了,她松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喘息着说:“那你这次快点进来,太慢我受不了……”
前几次就是磨磨蹭蹭,她疼,他也疼,到最后俩人弄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成,仍然卡在欲望的门外。
她这话带着蛊惑,陆柏珵一听,整个人都热了,下体胀疼得像快要炸开,直直顶在女生光滑的大腿根。
他剥开了碍事的浴巾,抓起两团往中间揉捏。烛光自带柔和滤镜,敏感的乳头被弄得慢慢挺立,他张口含下,手顺着腰侧向下摸,覆上了闭合干涩的小穴。
“啊……”
陆柏珵的手指带着长年累月写字磨出来的薄茧,粗砺地滑过柔软的阴蒂,带着隐隐的刺疼。姜绯小腹一吸,感觉有股热流从花心深处涌出,她有点羞赧地问:“喂,你戴套了没有?”
“等会儿,我帮你润润。”
陆柏珵刚一说完,姜绯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抓来枕头咬住一角,后腰骤然一僵,竟一下就出了好多的热汗。
那舌头吮吸住两片蚌肉的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姜绯扭头看向忽明忽灭的烛光,以及烛光之后俩人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她腿张得极开,而陆柏珵正埋在她腿间,认真地舔弄着她的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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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初次肏
姜绯湿了。
陆柏珵微微抬起头,借着一点光亮用手指去搅动小穴,里头出了水,沾在粉肉上亮晶晶的。
“这次湿好快。”他说。
姜绯身体还在因为方才的浪潮余韵而抽搐,她软软地推他一把,“别说了。”
陆柏珵无声弯了眉眼,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枚安全套。这是他前段时间给她买卫生巾时顺便买的,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拿了。现在一看,还好拿了。
他让姜绯给他戴,睁眼瞎说自己看不清。
姜绯懒得拆穿,虽不会,笨手笨脚的,但好歹也是戴好了。她重新躺下去,把头发弄到一边,腿又往两旁分了点,然后定定地看着陆柏珵。
陆柏珵被她看得想亲她,便俯身,等她迎合,俩人舌头都伸了出来。
末了姜绯说:“怪怪的。”
陆柏珵吃笑,“你觉得为什么怪?”
说着,他扶稳肉棒向小穴抵近,却没有立刻进入,龟头顺着润湿的小穴滑动,一上一下,反反复复,小小的阴蒂露出,好像又有点水流了出来。
姜绯被他弄得有了点感觉,她迷迷糊糊地带着哭腔让他快点。
可等肉棒塞进去的那瞬间,她又疼得不让他动了。
“好疼……”
陆柏珵额头也淌下汗滴,她那太紧太小,箍得他寸步难行。
他低下身子去亲她的嘴唇,不深入,就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姜绯还是觉得疼,但似乎又没那么疼了。
她吸吸鼻子,和他紧紧抱在一起,“你动吧,这样磨着都挺难受的。”
陆柏珵有些后悔,他应该还要再等等的。姜绯这里太嫩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挺着腰,又往里送了点。
姜绯忍得大汗淋漓,身下那玩意儿总算进去了大半。
她感觉陆柏珵在吻她眼皮。他哄她别哭了。
“我没哭啊……”
说完她自己都想笑,那声音都哭劈叉了。
陆柏珵却没笑,只温柔地凝视着她。他大概说了什么,她疼得耳鸣,没听清。他也不重复,手撑在她两侧就缓缓抽动起来。
那时候的姜绯实在不能理解,就这活塞运动,有什么好值得享受的?如果对象不是陆柏珵,她早把人踹下去了。但就因为是陆柏珵,她忍了又忍,翻来覆去的忍,忍到后面猝不及防地尝到甜头,叫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呻吟时,愣怔一转即逝,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诚实地捧住陆柏珵的脸同他热吻了。 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强忍,陆柏珵第一回射得不算快。
这事就是容易上瘾,见他射了精肉棒还硬着,姜绯舔唇,有些后怕:“别了吧……”
他一噎,说:“这次不进去了,好不好?”他硬得难受。
姜绯只恨自己太过了解他的眼神暗示。
那些个进不去的夜晚,他们将“隔靴搔痒”这四个字,摸索得真是太透彻了。
她无言,别扭地并起腿歪到一边,以脊背视他。
为润滑,陆柏珵还是戴上了套。
在肉棒挤进腿根突出个头来时,她不觉想起刚才,就是这巨物,插得她红肉外翻,浑身上下都跟着疼。
报复一般,她夹紧了腿。
“嘶……”
陆柏珵抽气的同时张手按住了姜绯的肩膀,他向前挺腰,与她像弯勺一样贴合在一起。因为她的使劲,他又爽又疼,动作飞快,龟头一钝一钝地向上撞,撞上花心,发出粘稠的水声。
那里很柔软,他靠着回味,即使不进入,也能找到快感。
姜绯被他撞得颠簸不已,下身又酸又麻,她叫出了声,小穴不知不觉又分泌出汁水,却是有了希望他插进来的渴望。
于是她覆上包住自己乳房的那只大手,暗暗收拢揉捏……
陆柏珵似是被她的反应震到,倏地将她翻了过来。
俩人面对面,他磨着腿心撞了十来回,最后几下硕大的龟头竟冲上直直顶开花穴,猛地插了进去!
“啊!”
姜绯一声尖叫还未落下,怕这屋子不隔音,她张嘴咬住陆柏珵的肩。
她下了狠劲。
陆柏珵肩背一僵,快速抽送肉棒,精液飙射而出。
等肩膀上的牙关松开,他忽视了疼痛,舒展手臂将她抱在怀里,“非非,我真高兴。”
姜绯被他最后那几下颠出了七魂六魄,下体虽说湿淋一片,却掩盖不了随着爽感来的还有痛感这一事实。
“你王八,”她咬牙切齿,“我想杀了你。”
他食饱餍足,饶有兴致地吻她耳朵,回道:“那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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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神经病
收到冯晨的结婚请柬,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彼时姜绯结束程夏的案子,刚从法院出来。
程夏前夫在程夏病后选择与她分居,断了她的生活费供给,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移了夫妻共同财产,同时向法院申诉离婚……这次胜诉,程夏不仅拿到了大套间,还得到了前夫相应的补贴赔偿。小孙对此唏嘘不已,因为程夏和前夫是高中同学,也算是从校服走到了婚纱,却是不了了之。
她问姜绯怎么想。
离婚案件办得多了,姜绯接近麻木地说:“能怎么想?那只能从根源解决问题了。”
“根源?”
“不结婚咯。”
她表情不像开玩笑,小孙惊讶道:“你之前不是还去相亲了吗?”
“相亲就一定要结婚啊?不结婚又不犯法。”
姜绯翻看手机,把冯晨发来的邀请截了图,给钟蕴发过去,并附带内容:我人缘还是不错的。
钟蕴幸灾乐祸地回:我那个月待产,去不了,你要是想去,就让陆柏珵陪你一起。
那冯晨还不得恨死她?姜绯关掉手机,没有和小孙回律所,而是去了一家常去的体育馆打羽毛球。
陆柏珵到体育馆时,一眼就看到姜绯和一个陌生男人组队,俩人配合良好,将对面那边打得落花流水。
他站一边看,没看太久,去试衣间换衣服,出来正好赶上他们结束,才走近他就听到那男的问姜绯要电话。
姜绯眼尖,早看到他,从善如流地向他身边一靠,给足了他面子。
待男人悻悻离去,陆柏珵抽出被她抱着的手,“还挺有兴致。”
姜绯啧了声,“让你有点危机意识也好,省得你以为我没行情。”
陆柏珵扯扯嘴角,“打球。”
半个小时后。
姜绯扔了球拍,“不玩儿了!”
陆柏珵走到她跟前蹲下,食指往她下巴一勾,“怎么这么大了还耍赖皮?”
以前在巷子口那里跳格子,就他们两个人玩,她非要赢,输了就抽鼻子,掷地有声地说以后再也不和他玩儿了。无奈忘性太大,当天下午就会忘记自己白天的威胁,跑来约他一起玩跳绳。他是不爱跳绳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充当树桩子给她套绳,看她跳绳一遍又一遍,裙摆随风飞扬起来。这种游戏不存在输赢,所以每回结束后,她都会很大方地与他分享同一根冰棍。
她很好哄,但他偏爱逗。
“你就是故意的。”姜绯打得上半身都汗湿透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谦让。”
“这叫竞技精神。”
“狗屁竞技精神,”姜绯瞪他许久,“你心机太深了,和你当对手一点也不划算。”
“所以你知道和刚才那男的组队,自己有多吃亏了么?”
姜绯这才回过味来,半是荒谬半是好笑地看他,“陆柏珵,你真的神经病!”
她替自己辩解:“你不在,我又缺个队友,和人组队不是很正常?”
“他心思不纯。”
“我心思纯啊。”
“多纯?”
“你没看到你一来我就抱住了你的手吗?”
陆柏珵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他揉乱她的马尾,“赢的人请客,带你去吃饭。”
姜绯一口瘀血堵在胸口,她神态恹恹,“吃什么啊?”
“随便。”
“哦,那能吃郡记臭豆腐吗?”
“……”
陆柏珵对臭豆腐从来接受无能,但还是开车带着姜绯去了郡记。
郡记做的臭豆腐,闻着奇臭无比,吃起来却香得人神共愤。
姜绯要了一份豪华版臭豆腐,看陆柏珵脸色沉沉,还故意问:“你真不吃啊?”
陆柏珵侧过身子,用行动抗议。
姜绯忍笑,自己一个人吃也吃得津津有味。
距离她上次吃臭豆腐,已然过去四年。
和陆柏珵分手之后,她就再没碰过这东西,总觉得触物伤情——只要看到就会想起俩人在一起时,即使陆柏珵再抗拒臭豆腐的味道,也还是会帮她排队、忍受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的臭味,心口会止不住地泛苦。
现在再吃,还和过去的味道一样,但姜绯却没了当初的好胃口,才吃一半就饱了。
“陆柏珵,我吃不动了。”
“扔了。”
“浪费啊。”
陆柏珵很嫌弃,索性接过来帮她扔进了垃圾桶。
姜绯遥遥看着垃圾桶,眸色未明。
他是真不能吃。
从某个层面来分析,陆柏珵是个不愿打破原则,也不喜欢将就妥协的人。
姜绯一直都很清楚。
所以两年前他对她说他不介意她不婚,并且自己对婚姻也不感兴趣时,她很讶异,甚至怀疑他在骗自己。
但后来时间一长,她又觉得,其实骗不骗的,也没什么所谓。
如果装傻才能快乐的话,那她又何必精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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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年前
律所每年年底都会安排一次组团旅行。
两年前那次,大家民主投票,西海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其中并不包括姜绯。
她投的反对票。
原因是她一听到西海就会想起高中时陆柏珵不仅参与了她家的家庭聚会,还轻易俘获了她小表姐的少女心。哦,那次她还扭伤了腰。
分手过后,曾经反复咀嚼的酸甜过往便只剩下苦涩,那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寡不敌众。这样的团建说白了和上班没有什么区别,上头不许有人缺席,姜绯自然没法拒绝。
出发西海那天她生了病,闷头睡了一路,醒来时鼻炎发作,看到海后反而更严重了。
西海果然不适合自己。姜绯想。
那时小孙刚毕业,初入职场却已经很有眼力见地在发现她身体不适后,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托小孙的福,姜绯躲开了团体活动,在酒店房间里睡了个鼾甜。
姜绯以前还算是个跳脱的个性,去哪里都精力充沛,但就这两年的光景,她发现自己越变越懒,不爱走动,能躺则躺,即使出来旅游,她也甘愿窝在床里度日。
除了变得懒惰,姜绯还有一个变化,那就是胃口变小了。
她倒不是不能多吃,只不过有过一段时间为了减掉冬天养出来的肥膘戒了晚饭和夜宵,瘦回来之后这个习惯却也跟着延续了下来。导致一到晚上,她就没什么胃口。
睡醒后姜绯不觉得饿,打开手机,难得没有工作消息打扰,群里都是大家出去玩时拍下的合影。她存了两张备用,接着起身去洗澡,出来后心情不错地画了个全妆,套上新买的长裙,尊重冬天,在外还搭了一件过臀的棕色皮衣外套。
酒店附近有间网红酒吧,她计划过去喝一杯。谁知刚到门口,就碰上梁肖和一个俏丽女郎调情。
姜绯轻嗤,上周这人还因为和杨倩分手和她哭诉,这才几天,转眼就马不停蹄搭讪新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姜绯挑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下,让人调了杯新品,靛蓝色液体喝进嘴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奶味。
她嫌弃地往旁边一推,梁肖正好过来,她快速侧过肩膀,“没戏?”
梁肖撇嘴,问她:“感冒好了?”
“本来也不严重,睡一觉就舒服了。”
梁肖却在此时突然凑近,“诶,你喷了什么香水?”
姜绯条件反射地一挡,“少在我这里耍套路。”
梁肖没退,依旧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笑着叹气,“你就是太轴了,不懂变通。”
姜绯翻了个白眼,说:“得了吧。”她顺手拿起推远的酒杯,喝下一大口,脸都皱了起来。
梁肖作势又要发功,她向后一躲,不期然看到一张两年未见但依旧熟悉的脸。
姜绯对陆柏珵的熟悉程度,可以说他就是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得。
按理说那么久不见,总该打声招呼的。
但姜绯没那么大度,远比自己想的要小肚鸡肠,她的视线只在男人脸上停留一秒,就匆忙撇开了头。
不过神奇的是,仅仅一秒,她却很清晰地将他的面容表情穿着一一照下。
他一点没变,脸一如既往的又黑又臭。
还知道穿着招人眼的衬衫。
他的肌肉都藏在衣下,从外看瘦直挺拔,长身立于人群,很难不让人一眼看见。
姜绯以为这只是一次偶遇。
可她从酒吧出来,却看到他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微弓着脊背,正在讲电话,手里还夹了根烟。
她直觉他在等她。
于是她没走,直到他回头,向她走过来。
“来这儿玩?”他问。
姜绯恍惚记得他们上次交流还是他生日,她说生日快乐,他回谢谢。
她点头道:“公司团建。”
“怎么不跟你那个同事一起出来?”
“什么?”
他却吁了口气,“走吧,送你。”
“不用,”姜绯摆手拒绝,“我就住前面。”
陆柏珵安静地看她,不容置喙:“送你。”
姜绯吸吸鼻子,“哦。”
走了一段路,俩人都没再开口。
一辆机动车驶过,陆柏珵忽然问:“你腿不冷么?”
姜绯摇头。
“小心以后老寒腿。”
这句话无疑推散了不少俩人不尴不尬的隔阂,姜绯踢了踢腿说:“这边又不冷。”
陆柏珵不语,所幸酒店就在眼前。
“就送到这儿吧。”
俩人止步酒店大堂,姜绯向上指了指,“我上去了。”
陆柏珵沉默半晌,却没把手里东西还她——这一路他一直在帮她拿着手包。
“非非。”他叫她。
“嗯?”
“你是不是感冒了?”
姜绯吃惊于他的观察力,她捏着嗓子,“已经好了。”
“我给你买药吧。药店很近。”
姜绯心跳蓦地快了起来。
“不麻烦么?”
“不。”
陆柏珵一路打开包袋,从里头取出姜绯的手机。手机更新换代,指纹解锁早已失效。手机抗议地震动,他没什么反应,轻巧输入密码,成功解锁,紧皱的眉头这才不易察觉地一松。
将手机转了个方向,他说:“你现在把房号发给我,我一会儿给你送药。”
甚至不给姜绯反悔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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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到底能不能行
明知陆柏珵是司马昭之心,姜绯还是让他进了屋。
快两年不见,说不尴尬是假的。姜绯以为陆柏珵进来后怎么说也得和她客套客套,最起码,走流程问一句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还是挺有必要的。
但没想到他那么不走寻常路,进门就是:“你不是一个人住?”
姜绯哽住,“……对,还有我助理。她出去唱歌了,晚点回来。”
陆柏珵了然,主动帮她把包拿上了,不由分说,“那就去我那边。”
知道他要来找自己,心里不可能不期待,姜绯回来后连外套都没脱,连口红都是刚补的,她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就能走。但当陆柏珵走到门口等她时,她还是犹豫了:“陆柏珵,你什么意思呢?”
陆柏珵紧抿着唇,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五秒钟。
他终于开口:“我很想你,非非。”
短短几秒,姜绯等他出声,等得嘴唇都木了。
陆柏珵和别人不同。如果是别人和自己分手两年后突然出现这么说,姜绯肯定会破口大骂那人是不是想骗炮。可如果是陆柏珵,他说他很想她,那他就是真的很想她,而且是想她想得不得了,已经到了忍不了的地步。
这么说似乎挺自恋,但姜绯知道,他想跟她和好。
陆柏珵从小便是闷葫芦,吃醋偏爱另辟蹊径,经常闷头闷脑生闷气,酸味溢出,方圆百里都能闻到。可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物欲很浅,很少会有喜欢的东西,好不容易遇到了也不愿意表达。
哪怕是当年和她在一起,他都吝啬一句表白——虽然行动力不弱。
他一向是做比说多的性子。
然而这样的他,却会在醉酒迷糊时叫她非非老婆。
姜绯其实很怕去做没有结果的事,否则当初也不会和他分手。如果说第一次分手是小打小闹,那第二次分手,可以说是将她整根骨头都给抽走了。
说什么分手还能做朋友,那都是骗人的。
她太讨厌和陆柏珵当陌生人了。
姜绯深呼吸,想舒出鼻尖的酸味,却没能收住,她匆匆低下头,“那走吧。”
陆柏珵落她半步,她似乎听到他叹了一声,她侧耳,恰好他弯腰牵起了她的手。
姜绯心尖一软,就听到他故作轻松地问:“你那睫毛膏防水么?”
她破涕为笑,气道:“闭嘴吧你。”
陆柏珵住的是海景房,豪华瑰丽,茶几上还摆着精致的甜点。姜绯捏着个马卡龙逛了一圈,回头问他是有项目要谈还是过来度假。
他不答,却问她要不要洗澡。
她刚摇头,他已经将她压在了沙发里抵死亲吻。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
姜绯觉得自己挺没原则,才稍微挣扎那么两下就搂过了他的脖子加深热吻。
分别两年并没有让他们忘记对方……以及对方的身体。
陆柏珵揉着姜绯的敏感点一下一下地进入她的身体,他眼神无比虔诚,以至于姜绯不敢看他眼睛。
他较劲般:“看我。”
姜绯仍当缩头乌龟。
他便掰过她的下巴,“看我,非非。”
姜绯吃疼,瞪着眼,心中羞愤不已,故意激怒他:“话变那么多,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陆柏珵:“……”
事实证明,说男人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能随便开玩笑。两年光阴,陆柏珵宝剑未锈,且超常发挥,做到后面,姜绯累得抬手的力气都没。
陆柏珵帮她擦身子,而后抱着她上床进被窝。
洗完澡姜绯就恢复了点精气神,仍选择闭眼装死,还是一副蔫蔫的状态。
陆柏珵握着她光滑的肩膀吻她眉梢,“能不能行?”
“……”姜绯翻个白眼,“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吃笑,笑意淡去后眉眼又染上正色。
“非非,我们和好吧。”
姜绯一默,干咽了口唾沫,说:“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过来。”
“我是说,”陆柏珵垂眸,“不结婚也没关系。”
姜绯呼吸一窒,“你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
“非非,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姜绯内心震动,仰起头时鼻尖擦过他下巴,微露的青渣刮得她一疼。
说来滑稽,她与陆柏珵的两次分手,都和“小成”脱离不了干系。
也许是蝴蝶效应。她因为陆柏珵异地提出分手没分成,因此被安梦茹发现她恋爱的事情;小成不过是她当时的随口搪塞,却在毕业后成了她和陆柏珵分手的诱因。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陆柏珵斥声质问她明明可以坦白,为什么不趁机告诉安梦茹他是谁。
高中时她不说,可以是安梦茹不许她早恋。
大学时她不说,可以是安梦茹不许她恋爱。
但这次安梦茹都松口了,她却还是不说。按照她不愿意日后两家关系尴尬的说法,那不就是她觉得他们一定会分手么?
姜绯摇头说不是,连说她没有这样认为。
然而事实如此,她的否认苍白无力。也就是那天,她向陆柏珵坦白自己是不婚主义的事。
陆柏珵怔然,他和她一起长大,当然知道她对婚姻的排斥。
但他从来不以为意。
因为他以为自己不同。
至少对姜绯,他是不一样的。
他问姜绯:“我也不行?”
许久姜绯才哑着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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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视频
不是什么多值得怀念的回忆,这两年姜绯已经很少想起。如果不是安梦茹前阵子问了一嘴小成,她估计也不会半夜叁更的不睡觉去想几年前的事。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爱陆柏珵的,但她又不能否认自己有些时候着实太过冷情。
撇开从小就认识的感情不谈,俩人从高二在一起,到大学毕业分手,整整六年的时间,也抵不过刚分手的那几个月——在那之后,她便很少再因为这段感情黯然神伤。
最多是买了房后,她独自面对偌大的屋子,却只有一张大床的场景,会有些难受地想,如果有陆柏珵在,她这新房子也不至于那么萧条……没分手的话,他应该会给她定个衣柜,能将她的衣服全都装满的那种。
不过世界就是一个圈,兜兜转转,她和陆柏珵还是走到了一起。
姜绯想起刚和好那会儿,她问陆柏珵,分开这两年他有没有再找。
他说没有。
她还很惊讶,问他为什么不找。
他比她更惊讶,反问她:“我为什么要找?”
姜绯这才恍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他和梁肖等人归去了一大类。
梁肖这厮,和杨倩闹分手,才几天,就开始和别的女人撩骚了。
那陆柏珵会不会也这样?
姜绯主观信任陆柏珵并非随便之人,客观想法却是万事皆有可能。
两年不找,那么叁年、四年、五年呢?
谁都斗不过时间。如果他们没有在西海重逢,陆柏珵身边迟早会出现别的女人。
从潜意识里姜绯就不相信天长地久这一说,否则也不会这般排斥婚姻。
因为她实在清楚,婚姻会让感情变质。
无论好坏。
* 冯晨不是渠阳人,婚礼在临省。
姜绯本来打算发个红包意思意思就完事,机缘巧合工作上需要她去那边办事,便顺路去参加了婚礼。
婚礼办得隆重华丽,场地大,宾客多,姜绯来得晚,被安排在了一桌没两个熟人的地方。
多年不见,冯晨体态丰腴不少,从侧面看,姜绯隐约能看出起伏的孕肚,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个子不算高,但面容周正,戴着副眼镜,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正好在精明与憨直中间。
姜绯给钟蕴汇报完实时见闻,退出聊天页面时看到陆柏珵给她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后天。
然后给他拍了一张婚礼现场的照片。
陆柏珵对冯晨早没了印象,只记得这人和姜绯关系一般,而钟蕴还借着他狠狠涮了她一笔——他当时并不知情,注意力除了放在台上的姜绯身上,还有旁边几个男生对姜绯的评头论足。
特别让他不爽。
【别喝酒。】
姜绯抿唇笑了笑,回了个好。
作为新娘不怎么熟而且还有过无厘头的矛盾的大学同学,姜绯并没有在酒桌前停留太久,临走前与冯晨道喜,学生时代闹过的不愉快放在成年人的世界似乎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俩人一阵嬉笑寒暄,末了还一起合了张影。
等人站在酒楼门口,晚风吹过,姜绯还是觉得有些魔幻。
自从陆柏珵来了她学校找她,她和冯晨就再没有过一句交流。而如今,她却来参加冯晨的婚礼,就在刚刚,俩人还合演了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但这不是冰释前嫌。
这是粉饰太平。
像是在验证姜绯的说法,第二天姜绯就收到了钟蕴发来的一张图。
是她和冯晨的合影。
钟蕴发来语音,笑了足足十秒钟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长照片上那样?
照片上的姜绯,脸大了一圈不说,连肩膀都比一般人雄厚。
姜绯:你这哪儿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钟蕴:冯晨朋友圈啊,你没看到?
姜绯去朋友圈一看,冯晨确实发了朋友圈,但她并没有看到俩人的合影。
……这是分组可见了。
她和钟蕴说了这件事,钟蕴干脆笑得更加大声,还借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反讽道:现在还觉得自己人缘好么?
姜绯:……
因为冯晨,姜绯晚上给陆柏珵视频通话时发了一顿牢骚。
陆柏珵问:“你和她因为什么闹的矛盾?”
“准确来说,是因为你。”
姜绯正坐在床上擦身体油。
手机就卡在被子里立着,镜头角度从下至上,玫瑰精油在白皙的手心晕开发热,覆上小腿,所到之处一切光滑细腻。
陆柏珵将手机那远了点,“因为我?”
姜绯注意到他声线的变化,挑眉看向镜头,刻意俯身,领口低下,露出大半丰腻胸口,她掐着嗓音说:“如果你长得歪瓜裂枣,可能她对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冯晨大一时有一一米九的体校男友,浓眉大眼,她引以为傲,经常带到教室陪她上课。可在陆柏珵露过脸后,她那体校男友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钟蕴认为,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姜绯深以为然。
“你说就说,突然贴那么近是做什么?”陆柏珵虚伪地问。
姜绯倏而怼脸看他,眯起眼,眸光像狐狸一样精明。
她说:“你把镜头往下挪,我要看你是不是把裤子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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