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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6/29 02:07 / 339 / 64
【小说】不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09:34:39

第五十章 肉渣而已
  姜绯觉得陆柏珵在某件事情上的态度未免太过要强,常常要跟她争个输赢,最好把她击得节节败退,这样才好彰显他的优势。
  而她只觉得他幼稚。
  但是钟蕴说她眼里的陆柏珵全然是另一副模样——至少不是姜绯所描述的那种,小肚鸡肠形象。
  钟蕴看人讲究第一印象。陆柏珵第一回请她吃火锅,路上塞车,来得晚,只能让姜绯和她先去排位。陆柏珵到时她俩刚进店不久。钟蕴说当时陆柏珵向她们这桌走近的时候,整个火锅店都在蓬荜生辉。她说时两眼放光,姜绯便揶揄她是不是看上了陆柏珵。钟蕴连连摇头,说陆柏珵这种人一看就不好接近,稍微认识下就得了。姜绯听得嘴角直抽,这种言论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但无论听多少遍,都没法撕下陆柏珵在她这里根深蒂固的“怕黑”标签。
  对于一个怕黑还小气的人,姜绯很难将他的形象捧得很高很远。
  不过她本来就没兴趣去找遥不可及的对象。
  陆柏珵这样的就正好。
  当然,如果他可以稍微改改自己较真的毛病,那就更好了。
  俩人洗过澡,都睡不着,关了灯聊天,说起以前的事。
  陆柏珵说来说去就那几件破事,最让他不爽的是她给别人写情书而不给他写。姜绯虽听得耳朵长茧,但恶趣味使然,她就是不肯解释清楚,只也拣了他的某朵陈年桃花做挡箭牌。
  华婷。
  陆柏珵是高中突然拔的个子,追求者也是那个时期最多。华婷因为军训散发成名,而他恰好外貌出众,俩人经常会被人共同提起。实际上陆柏珵并不认识华婷,后来还是因为一场辩论赛,俩人才有了交集。
  彼时陆柏珵和姜绯已经在一起。
  所以在知道华婷圣诞节谁都不送,只送了陆柏珵一盒巧克力的时候,姜绯冲陆柏珵阴阳怪气了起码半个月。
  而陆柏珵估计看出她的小心眼了,便也学她平常态度,那边拒绝了华婷,这边却对她不咸不淡不澄清,把她气得够呛。
  之后他们是怎么和好的,姜绯忘了。
  他们闹别扭的次数数不胜数,闹真的顶天就那两回,有一回还真分了。
  姜绯现在回想,还是会觉得因为分手浪费掉的那两年有些可惜。
  “除了华婷还有舒清。”姜绯越说越起劲,“陆柏珵,你也就赶上这两年我工作忙,脾气好,放大学那会儿,如果舒清这么出现,我不撕你粉碎算你走运。”
  “……我和舒清什么都没有。”
  “说真的。那时候你单身,舒清条件那么好,还主动,你就没有动心过?”
  “你想我说什么?”
  “说你真实想法。”
  “没有。”
  “不能吧……”
  没等姜绯说完,陆柏珵打断她,“所以你只想听到那个能让你八卦的答案。”
  姜绯讪讪,“没有就没有咯。”
  她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有些疲了,便转身,面朝窗户方向。
  没拉窗帘,姜绯能直观地看到月亮的形状。今晚的月亮有点胖,她记得小时候陆柏珵还对她说过,小孩儿不能用手指月亮,因为月亮会连夜下来割伤她耳朵。
  她信了,再好奇也没指过。
  这时,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一根手指虚指月亮,呢喃道:“陆柏珵,我现在指月亮,月亮会不会割我耳朵?”
  陆柏珵从后拥住她,大手揉着她小腹,他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说:“不会。”
  “哦,你小时候唬我。”
  陆柏珵开始扯她领口,里头什么也没穿,一摸一片软。
  姜绯扭扭腰,配合地抬手把吊带褪了,继续说:“你是不是看我好骗,就经常唬我。”
  “没有。”
  “那就是偶尔。”
  陆柏珵摸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来由地说:“以前你非要拉我去陪你玩跳绳,我不会跳,只能给你当树桩,然后站累了把绳子就往胸口套,你跳不上去,我再笑你腿短……”
  姜绯想起来,顺口接话:“你说腿短没人要。”
  “那也是唬你的。”陆柏珵说。
  姜绯一时失言,接下来陆柏珵就没再和她忆往昔,他摸黑拆了套,手探进被子,摸了摸两片软肉,提枪上阵,一捅到底。
  小穴半润不湿,初入有点生涩的疼,姜绯哼了一声,手指甲全抠进陆柏珵的肩。
  他往外抽出一半,又是全根没入,来回几下,姜绯终于湿透,她小小声地喘,也没放声叫。
  这晚他们在被窝下安静地做,胖月亮掩在云后看。
  做到后面姜绯受不住,抱着陆柏珵叫他快点。
  她带着哭腔,陆柏珵听得耳根酥麻,用力摁住她,急促飞快地抽动,许久放过她。
  结束已是凌晨。
  【未完待续】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09:38:01

第五十一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年的最后一天,陆柏珵送给姜绯的生日礼物是一大袋卫生巾。
  姜绯一来月经就不想动,她将自己包进硕大的羊绒围巾里,边喝奶茶边惋惜:“唉,没办法泡汤了。”
  不止是泡温泉,他们原本还想爬个山,游个湖的,结果月经来得匆忙,导致他们今天什么也没做成……哦,也不对,仅仅是姜绯什么也没干而已,陆柏珵却是跟镇上唯一一家奶茶店的老板学做了奶茶,姜绯手里在喝的这杯就是他亲手煮的。
  “不是说不好喝?”陆柏珵往杯子里看了眼,少了大半。
  “这是你的处女作,我当然要捧场。”
  今天天气很好,姜绯歪着身子,闭眼沐浴在阳光里,又道:“早知道昨天就不做了,这样今天还能出去走走。”
  “……”
  陆柏珵没法反驳。因为他也觉得玄乎,早上俩人睡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被姜绯摇醒,没好气地说她来事了,让他赶紧去买卫生巾。
  当时他半梦半醒,以为自己听错,反应过来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简言之一天下来情绪都不怎么高——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坦荡。
  晚上降温,客厅里烤了火,陆柏珵和姜绯坐在沙发里看电影。看到动情之处,姜绯眼眶湿润,鼻炎都犯了。反观陆柏珵,神色平静,活像个冷血动物。
  不过姜绯早就习惯了。每次和陆柏珵看煽情电影,往往都是她哭得狼狈,而他一脸淡定。她也不是个泪点低的人,只是每次看到关乎亲情离别的戏份,总能自我带入情绪,悲从中来,自然就落了眼泪。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非要安排这个情节……”
  “为了让你哭。”陆柏珵给她递纸。
  姜绯横他一眼,有些好奇:“陆柏珵,你有哭过么?”
  从小到大,她还真没见他掉过几次眼泪。
  他特别能忍。印象最深的是初中某次校运会,他接力跑跑摔了,到处是擦伤,还差点破相。姜绯看着都疼,便问他疼不疼,他点头说疼,上药时却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也不流。那时校医还夸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真是好样的。而她只觉得校医在放屁,陆柏珵在装逼……
  “没有。”陆柏珵说。
  姜绯不信。
  “和我分手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痛苦么?比如喝得烂醉如泥,哭得肝肠寸断……”
  陆柏珵却歪了重点,“你有这样?”
  姜绯给嘴唇拉上链,选择拒绝和他交谈。
  分手那会儿她虽然没有喝得烂醉,但情绪低落是真的,好几个晚上都闷在被窝里哭,一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一边又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其实她不应该去苛求陆柏珵太多。她会那样对陆柏珵,也是因为他给了她足够的底气,所以她才肆意妄为。如果换作别人,她应该会选择更委婉的方式才对——对亲近的人反而脾气不好,这是她的问题,不是陆柏珵的。
  直到入睡,姜绯方才回过神来,她似乎还没问出陆柏珵那段时间是否有过得狼狈,就被他推太极一般把问题推了回来。
  失策。
  然而太困,姜绯也没有兴趣再从被窝里挖陆柏珵起来玩一问一答。她睡得沉,第二天醒来日上叁竿,陆柏珵不在身边,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办公。
  “陆柏珵。”
  他闻声回头,给她倒水喝,却是抱有歉意地道:“非非,公司临时有事,我们下午就得回渠阳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加上姜绯来事,确实也玩不了什么,晚一天回去和晚一天回去,中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回程路上姜绯却是状态恹恹,不想说话,就这么寐了一路。
  本以为可以玩得像年初那次一样轻松自在的。但旅行好像永远都是第一次才能玩得尽兴,像她这种去而复返、想要找回第一次来的感觉的人,只会难上加难而已。
  姜绯再醒来不是因为车停,而是腕上多了一块冰凉。
  一款女士手表。
  “生日快乐,非非。”陆柏珵摸摸她的脸。
  这人嘴硬心软,说是不给她准备礼物,东西却早早就放在车子里备着。只是这个时候才拿出来,总归是多了一份愧疚的。
  “都元旦了,”姜绯摩挲着腕表,低低地问,“你这就要回公司了么?”
  “嗯。”
  姜绯这才说:“如果没有回来,这个时间我应该正跟你在院子里一起煮火锅吃的。”
  陆柏珵听了,也没说下次。下次太遥远了,他没办法在吊足了她的胃口以后再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他实话实说:“去安水镇要重新安排时间……但如果你想吃火锅,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在家吃,二楼的露台也挺宽敞,唯一的问题是可能会冷,你得多穿点衣服。”
  姜绯被他说动,“如果你晚上赶不回来呢?”
  这可说不定,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
  陆柏珵犹豫两秒,“那就明天晚上?”
  “……”姜绯笑着推他一把,“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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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09:46:45

第五十二章 催婚
  姜绯直觉陆柏珵这一忙又要忙到年终。事实证明,她料得不错。而她这边,律所也轻松不到哪儿去,等都闲下来,小年到了。
  年货是陆柏珵提前让人备好的。他去年没在国内过年,今年也是提前和万希说了,才跟着姜绯一起回家。
  陆柏珵进姜家,就跟自家人进自家门一个概念。安梦茹早早就替他准备好了盥洗用具,还都安排在了姜绯的房间。她压根就没想过让俩人分房睡。
  姜绯觉得安梦茹的脑回路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吃过晚饭后姜绯本来想先上楼洗澡,安梦茹没让,拉着她到厨房洗碗。
  姜绯和陆柏珵在一块还能作威作福,到了安梦茹这儿,小时候被压迫得狠了,她再不爱洗碗也得乖乖照做。
  但安梦茹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她过来的主要目的并非洗碗,而是问道:“你们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
  安梦茹啧了声,“我是说,你们在一起也小半年了,有没有吵过架?”
  “……没有吧?”
  姜绯不太确定,因为她和陆柏珵常常是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和好,“谈恋爱本来就是吵来吵去的,谁会专门计较这些啊?”
  “那肯定是你不对。”
  姜绯瞪眼,“哪有!”
  安梦茹却乐呵呵地笑:“我前段时间找人算过了,算命的说,你们明年结婚是最好的,如果赶得及,最好两年内要宝宝,再晚又得拖两年……”
  如同一盆冷水从天灵盖泼下来,姜绯白着脸道:“结婚那么早干嘛?”
  “你懂什么,早点结早点生,这样对你身体伤害才不大。”安梦茹说到这,想起一件事,突然低声,“你们平时,那方面……还行吧?”
  “妈!”姜绯差点破音,“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为你好。”安梦茹自认好声好气,“你要是再小点,我也不会跟你提。这不过完年都二十七八了,你还想怎么拖?”
  姜绯胸口起伏不定,不说话,却不是因为羞愤,而是因为心虚。
  “我不想结。”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安梦茹似乎没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也没当回事,她自顾自地问:“你跟小陆聊过这个没有,他那边什么意思?”
  姜绯不语。
  安梦茹继续道:“小陆就会听你的话,你可别给我整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还逼他配合你。我这辈子呢,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嫁个好人家,这样以后我和你爸先走一步,也好有人能照顾你。人家都说养儿防老,我倒不这么认为,还是身边的伴侣比较靠谱吧。你看你爸,他眼力比我好,前几天还在戴老花镜给我剪脚趾甲呢……”
  像是发现自己扯远了,安梦茹笑了声,“小陆什么人品我知道,他对你的心思肯定是比你早的。以前也就是看你没心没肺,我才没有插手多嘴。现在在一起了,你们就好好过,结了婚,给我生个外孙,趁我和你爸现在年轻,还能帮你带孩子……”
  安梦茹絮絮叨叨的说,姜绯便看着她头顶生出的些许白发。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
  大过年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了安梦茹的兴。
  她慌忙放下碗,洗了手,“我头有点疼,先上楼了。”
  安梦茹话都来不及说,她就逃似的跑出了厨房。
  陆柏珵在陪姜植看新闻,姜绯回房后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四肢无力,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所以陆柏珵进来后看到的就是她裸着身子蹲在浴缸旁边喘气的画面。
  “洗昏头了?”
  陆柏珵赶紧把热水关了。
  姜绯抬起脸,眼眶却是红的。
  她说:“陆柏珵,我现在真的好讨厌自己。”
  * 结婚是否真的这么重要?
  姜绯躺在床上,耳畔不断回想安梦茹晚饭后和她说的话。
  安梦茹无非就是觉得结婚证是保障,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月老绳。在安梦茹眼里,男人和女人有太多的不同,男人在这个社会占了太多太多的便利,不婚最后的结果,永远都是女人在吃亏。
  而她所认为的保障,落在姜绯眼里,不过是一捅就破的砂纸,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考验。
  姜绯恐婚已经恐到了一个很极端的地步。她甚至可以预想到自己领证之后变得神经敏感的场面,因为微小的细节而生疑,眼看着蜜里调油的爱情被各种鸡毛蒜皮的摩擦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矛盾罅隙越来越大,以至于感情破裂,走到离婚那一步……她不想那样。
  若是没有婚姻的束缚,她还可以活得自在一些,不用多想,始终自由,为自己而活,合则聚,不合则散,分开也不需要大动干戈,害得两个家庭都受到牵扯——也许这份洒脱不够纯粹,需要在不婚与结婚中间找到平衡。但那至少她是舒心的。
  在她看来,如果真情实意,就算不婚也能白头到老;如果虚情假意,就算结婚也会不欢而散。
  可安梦茹恰恰不能理解她的这种逻辑思维。
  “非非。”
  陆柏珵的声音适时将姜绯从紊乱的思绪中拉回,他拿了感冒药上来,“吃药。”
  “你还真去买药了啊?就是鼻炎而已。”
  姜绯吸吸鼻子,还是把药吃了。
  她问:“你去买药,我妈有没有说什么?”
  “我说我是出去给你买吃的。”
  姜绯往袋子里一看,果然看到一些零食,都是家里没有的牌子。
  “我妈肯定又要说我事多了。”
  “没有,”陆柏珵却摇头,“她说你头疼,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仔细照顾你。”
  姜绯捂着眼,又想哭了。
  陆柏珵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皮,“压力很大是不是?”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柏珵抱住她,抚摸她的脊背,悠悠开口:“但这又哪能分得清是非对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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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09:57:54

第五十三章 再肏会儿
  吃了药,姜绯却意外的清醒。
  她躺了会儿说腿酸,让陆柏珵给他按按。
  陆柏珵便起身帮她按摩。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房间留宿。大学那次,他们没做成,姜绯也就再没让他进过她的房间。
  等按得差不多了,陆柏珵重回被窝,一只手臂枕在脑后,一只搂着姜绯的肩,淡淡开口:“其实今天安姨也有跟我聊你的事。”
  “说了什么?”
  “主要还是怕你受欺负。”
  “可你又不会欺负我。”
  “空口无凭。”
  如果和安梦茹坦言不婚,安梦茹只会想,承诺这东西不堪一击,等姜绯不再年轻,现在的陆柏珵再深情,保不齐以后会不会觉得腻了,转头就找别的年轻女人……反正他条件好,法律上名义单身,不用负责,可以走得无情又干净。到那时,如果他们还有孩子,姜绯哭都来不及——安梦茹再喜欢陆柏珵,那颗心到底还是偏着姜绯的。
  姜绯心闷,“大概意思就是能不能顺理成章捞你一大笔的区别。”
  “……”
  陆柏珵无奈,“可以这么说。”
  姜绯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是离婚,你给我钱,那是理所应当。如果只是分手,那你给我钱,就成了做慈善,因为就算你一毛钱都不给我,我也不能反驳什么。”
  陆柏珵面容一沉,“你怎么净想着分开。”
  “我只是打个比方。”
  “悲观主义。”
  “谁能保证以后啊?”
  陆柏珵腮帮子崩得紧,不言不语。姜绯许久得不到回应,抬头才发现他面色铁青。她心里一咯噔,才想起他开不起玩笑——虽然并不好笑。
  她扬起笑脸,凑上去挠了挠他下巴,“怎么这么经不起逗呢?”
  “别老想着试探我,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你不嫌腻味?”
  姜绯眨眨眼,突然抻起脖子亲他嘴唇,“不要生气。”
  陆柏珵看似不为所动,眸色如墨晕开,却在姜绯准备退开时用力扣住她的腰,将吻加深。
  说是亲吻,还不如称为啃咬。
  姜绯微微吃痛,喉咙里溢出了奇怪的哼唧声。
  早年吻技不精,陆柏珵常常上嘴就咬,来势汹汹,每次吻得重了,她也会发出这样的怪声。
  陆柏珵心思涌动,却不止想起从前,还想起这是姜绯的房间。
  是他曾经想进进不来,想做又做不成的地方。
  他一个蹙眉,伸手就往姜绯两条腿的中间钻去。
  屋里有暖气,姜绯穿得单薄,薄薄一层睡裤,被迫贴上了阴户。
  陆柏珵用掌心描绘阴唇的形状,上下摁动,又搓又揉。
  姜绯情动,不住地扭动起来,脸往一边偏,用舌尖顶开陆柏珵的进攻,但他从不恋战,吻很快就在脖颈处游走。
  “给我,陆柏珵,给我……”
  “小点儿声。”
  这屋子的隔音说不清,里面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听里面却不一定,时大时小的,还是小心为妙。
  陆柏珵撑在她身上,看她咬着下唇,忍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便往里放了两根手指,说:“吃这个。”
  姜绯顺势而为,舌头勾住指尖,打着圈儿地吮吸,她半眯着眼,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媚态有多招人眼。
  陆柏珵看得脖子都起了青筋,他半跪着,单手扒了她的裤子,小穴暴露,隐约有水浸过的痕迹。他又向上看了眼,姜绯已在情难自禁地玩起娇嫩的乳头。
  粉色乳头小小一粒,正因为她的举动而色泽变深、变硬。
  男人沉眸,插了手指进嫩穴翻搅,插出水来,一个抽离,不过眨眼肉棒顶入,刺得姜绯难耐又满足的直接呻吟出声。
  这时她声线绵软,与平常说话声音又不相同,陆柏珵听她细细娇喘,入得一下比一下深。
  在这儿做,有种别样的刺激。既圆了当年的梦,还多了一份不可明说的禁忌。
  小穴被汁水润得饱满丰盈,如蜜浓稠地包裹着肉棒。陆柏珵没戴套,难得的肉贴肉,每一次摩擦都会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动。
  姜绯中途溃不成军,红着眼,浑身打颤。
  但陆柏珵还没有射精的意思,翻她过去继续肏,次次深重。
  身体里的快感来得太急促,姜绯怕叫出声,死死咬着枕头一角,到最后身子缩成一团,仿佛有无数蚂蚁在骨头上攀爬。
  陆柏珵不忍心了,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正面自己,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底下活塞动作不停,却是温和许多。
  “你快点……”姜绯带着哭腔。
  “再肏会儿。”
  不知过去多久,姜绯又要到了,她双眼放空,无助地去推陆柏珵的小腹,全身的毛孔都在冒热气,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 陆柏珵及时地捂住她的下半张脸,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用最急最快的速度冲刺,嘴上却安抚一样地说:“很快就好了。”
  “……”
  姜绯只觉他今晚亢奋异常,在结束后昏昏沉沉地问了一句:“你没偷偷吃药吧?”
  陆柏珵捏了她屁股一把,故意回击:“放心,不吃也肏得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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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11:08

第五十四章 出轨
  开年陆柏珵有些忙,不在渠阳,姜绯又回了梧桐路住。
  住的头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爬上一幢高楼,高楼天台狂风大作,吹得她摇摇欲坠,她一个没站稳,脚下踩空,头先向下落,身子也跟着折过去—— 然后就醒了过来。
  天都还没亮。
  姜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再也睡不着,拿出手机看,才发现钟蕴给她打了两通电话,凌晨一点打的,那时她早睡了。
  自从钟蕴生了孩子,姜绯同她已有一段时间未见,宝宝满月那会儿倒是送了礼物,之后俩人的联系便仅限于手机了,因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这年刚过,姜绯没有多想,再说这个时间钟蕴应该还没醒,所以她也就没有把这两通未接电话当回事。等过了几个小时,钟蕴红着眼眶找上门来,姜绯才知道,出事了。
  罗阳出轨了。
  姜绯听钟蕴抽噎着把事情说话,眉头皱得可紧——这几个月夫妻俩因为宝宝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本来交流就不比从前多,前阵子的因为孩子发高烧,婆婆怪钟蕴没有照顾好孩子,成日冷嘲热讽,还用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老方子,惹得宝宝起了全身红疹,一大家子连年都是在医院过的……
  这样的事随着时间的积累盘竹难书,钟蕴知道婆媳关系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难题,也不想让罗阳夹在中间难做,和罗阳说过几次之后,于事无补不说,还弄得罗阳烦躁不耐,竟说道:“我妈肯给我们来带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求那么多做什么,能不能消停会儿?”从这之后钟蕴便渐渐变得麻木,如果不是这次发现罗阳出差失联,查后知道他是找了当地的鸡,钟蕴也许都不会过来找姜绯诉苦。
  “上班那时候办公室有人调侃,说男人出差去外地,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看风景,嫖一次就算是感受一下当地风俗文化了,说完还笑嘻嘻地说哪哪儿地方的水好,养得女人皮肤水嫩……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恶心,回家和罗阳聊起这件事,他立刻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干这档子事。我那时候哪能想到今天,还笑他如果他的话被我们那部门主任听到,肯定是要被讥讽一番的……”
  姜绯对婚姻本就全盘否定,钟蕴太了解她,婚后下意识就只告诉她那些好的事情,至多越界也就是抱怨几句婆婆不待见自己的话,关于罗阳的力不从心,她从未提及。
  在结婚前姜绯就告诉过她,婚后不要和公婆同住。她听是听了,但宝宝出生后,婆婆以浪费钱为由拒绝了她请月嫂的想法,还直接上门来帮忙看孩子,出发点是好的,罗阳没意见,她又哪能置喙?
  “我婆婆对孩子确实是好得没话说,但某些表达方式又实在是太无厘头,而且还总觉得我年轻不懂事,搞得我会害了孩子还是怎么……我本想忍都忍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结果罗阳又来这一出,非非,你说他怎么这么恶心,居然跑去招妓?怪不得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们也不嫌脏……”
  姜绯张张口,竟是无话可说。
  现在的钟蕴不冷静。
  而她也不是钟蕴肚子里的蛔虫,只能从钟蕴说的话去给罗阳一个老实,护内,憨直的大体印象。然而这样一个人却趁出差嫖娼了。作为旁观者,她倒是能干脆地说受不了就离婚,可钟蕴不是她,且钟蕴和罗阳之间还夹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简直烦上加烦。
  “他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钟蕴抽抽鼻子,“不知道。”
  “那你现在出来,宝宝谁带?”
  “我带他回家了,我妈在看着。周末都这安排,我婆婆也没觉出什么不对。”钟蕴越说越难过,“我她妈太失败了,连哭都不敢在她们面前哭,就怕听到让我忍让的建议,那只会让我崩溃。”
  说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姜绯没让她忍,也没陪她骂,这种情况只有她自己要做什么选择。
  她给钟蕴找了洗漱用品,“你今天晚上先在我这边睡吧,有没有问题?”
  钟蕴点头,“我跟我妈说了要来找你,本来这状态回去,都要被怀疑的……”
  其实说到这里,姜绯已经知道钟蕴的选择。
  但她什么也没说。安抚钟蕴入睡后,她喉咙微微泛苦,便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蜂蜜茶,喝的时候靠在冰箱门上,表情木然,忽然特别想听听陆柏珵的声音。
  她不否认,经钟蕴这一出,自己心里却是有种兔死狐悲的荒谬感——她知道并不应该将自己代入进去,像钟蕴这样的案例,就她经手过的,数都数不清。
  真正让她感到悲凉的,是钟蕴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钟蕴现在的现况。姜绯不难想象钟蕴提出离婚后会面临怎样的压力,尤其是她现在还待业在家的情况。
  喝了半杯水,姜绯又觉得喉咙舔得发腻,她去卧房寻来手机,到阳台给陆柏珵打了通电话。
  今天钟蕴来得早,从白天到下午,姜绯都陪着她,连陆柏珵打来电话,她都顾不上接。
  这会儿才晚上九点,从阳台看下去,冬日的寒覆盖了整座城,梧桐路不比宜山公馆安静,小区对面就是一个偌大的公园,路灯与树,不少人在散步。
  陆柏珵那边许久才接通。
  “陆柏珵……”
  “非非姐。”
  姜绯还没往下说,就被对面的女声打断。
  说来她与舒清并不熟悉,顶天也就那晚见过。可是很神奇,她却在第一时间听出了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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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13:18

第五十五章 我没有
  会在临城看到舒清,陆柏珵也有些意外,只不过会议还在继续,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会议结束后,舒清叫住陆柏珵,“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
  陆柏珵看她。
  她似是看不出他眼里的探究,嬉皮笑道:“我爸让我来跟你取取经。”
  “我帮不到你什么。”
  “不会啊,我坐下面听听也受益匪浅。”
  陆柏珵索性不说话了。
  舒清的父亲和万希是好友,几年前陆柏珵和舒清在俄罗斯认识也是因为这个。
  舒清性格外向,那时陆柏珵寡言冷淡,她也毫不介意,知道他要买礼物,还主动说自己来过一次俄罗斯,可以给他做向导。陆柏珵没拒绝。买建筑模型时,舒清笑眯眯地问他是要送给谁。他不知怎的,只觉她笑容碍眼,没来由地想到姜绯,姜绯很少会笑成这样——明明是想试探,却要装无意。所以他答得漫不经心,只说是送给朋友。
  “哇,那只买给一个人吗?还要不要再挑多几个。”
  “不用。”大概是觉得她试探话术蹩脚,陆柏珵笑了下,“买给她一个人就行了,多了她会不高兴。”
  舒清看得一愣,好一会儿才问:“女孩子吧?”
  陆柏珵没有再兜圈子,点头,“她叫非非。”
  那次旅行俩人相处时间其实并不多,陆柏珵回国后更是和舒清断了联系。等舒清再回国,恰逢陆柏珵和姜绯分手,而她哪提不开提哪壶,少时一句介绍惦记好些年,却是问他能不能介绍非非给她认识。
  陆柏珵想,如果有面镜子,他一定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铁青难看的脸。
  否则舒清也不会在下一秒就紧张地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陆柏珵没点头也没摇头。分手后他便再没找过姜绯,但她的事他倒是知道得挺多——包括后来去西海,也非巧遇。
  渠阳不大不小,他可以选择逃避不断让俩人错过,但同时也可以为了和好制造无数次偶遇的机会。
  晚上舒清再次找上陆柏珵,想问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此次出行他们下榻于同一酒店,也就楼上楼下的距离。彼时陆柏珵正准备和张睿去餐厅解决晚餐,他看了眼张睿,张睿会意,客套地邀请她一同前往,她假装听不出婉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好啊。”
  因为有张睿在,舒清并没能和陆柏珵聊上几句。当然,工作上的事她也没怎么问。饭桌上多是张睿在说,陆柏珵在听。他吃相斯文,很安静的样子,最大的反应也只是抬眼看看张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来得晚,坐的位置还算偏僻,顶上一盏小灯笼下,很容易照得人五官轮廓惨白扁平。但陆柏珵就没有这样的困扰。他鼻梁高挺,十分流畅的线条,眉眼深邃,垂下时能看到细密的长睫阴影……不止耐看,初见便让人印象深刻。
  就比如舒清。
  虽然万希为了顾及女孩子家的面子没有明说,但从她突然转变撮合的态度来看,舒清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陆柏珵喜欢姜绯。
  无论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舒清就是知道,在她和陆柏珵认识的时候,甚至更早以前,陆柏珵就喜欢姜绯。
  在这方面,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谈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态,她只知道自己跟着陆柏珵过来时,所有原先恪守的规则都被打乱了。
  一顿迟到的晚餐,结束时快要晚上九点。张睿去取车,陆柏珵去洗手间,舒清在原桌等待间隙倏尔听到手机振动,寻了会儿才发现源头是在陆柏珵挂椅子上的外套口袋里。
  手机对陆柏珵来说只是交流工具,他没什么隐私在里面,自然也不会二十四小时不离手。
  舒清心跳快起来。
  鬼使神差的,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非非。
  结果显而易见,她接了。
  * 姜绯在听到“非非姐”这个称谓时,第一反应是舒清居然叫她姐?
  她手下一滑,生了些汗,问道:“陆柏珵呢?”
  “他去洗手间了。”
  洗手间……姜绯心思微转,这应该是在一起吃饭。她了解陆柏珵,不像她一样没有手机就活不下去,他手机里空空如也,连购物软件都没有,说白了就是给他一个只能电话短信的小灵通他都能用得顺手顺心。舒清能替他接电话,只能是巧合。但都这个时间点了,吃什么饭要吃这么久?
  “你们现在在一起?”
  “是呀,我是跟过来学习的。”
  理智告诉姜绯不要多想,但舒清言语大方,语调还带着一股几不可察的轻快,着实让她不痛快。
  她凉凉道:“哦,所以说,你们忙到现在。”
  舒清笑笑,当是默认,“非非姐是有什么急事吗?用我转达还是我一会儿让小珵哥给你回电话?”
  “……”
  姜绯极其冷淡地道:“不用了。”
  “我的手机?”
  随话音落下,是手心一空。浸过水的指尖擦过耳廓,舒清凉得一哆嗦,像是被吓到,余光看到通话已结束,才说:“你吓我一跳。”
  陆柏珵不语,皱着眉头翻了翻手机。
  “为什么接我的电话。”
  他头也不抬,又给姜绯打了回去。
  “它响了好久,我怕是有什么急事,所以……”
  舒清话还没说完,却见陆柏珵眉头愈皱愈紧,将手机放下,继续往外拨。
  这次提示音还是正在通话中。
  “舒清,”陆柏珵深吸一口气,像是压抑着怒火,他放下手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说当初我是什么答案,现在依旧不改,也劝你别再白费功夫,这种幼稚戏码不痛不痒,对我和姜绯根本不适用,明白了么?”
  他的表情看上去前所未有地森冷,舒清脸色煞白,眼眶微湿,看着可怜极了。
  她嗫嚅说:“我没有……”
  陆柏珵视而不见,只冷声打断:“你最好没有。”
  他抽了外套,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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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20:02

第五十六章 演戏
  姜绯本性多疑。
  那次她同陆柏珵因为舒清突然出现在饭局上的事起了争执,陆柏珵说她就等着落井下石,不算冤枉。
  虽然知道自己暗戳戳去搜索舒清社交信息这个行为被陆柏珵发现的话肯定又是一场关于“信任”的腥风血雨,但她还是花了半个小时顺藤摸瓜从陆柏珵的被关注人里搜到了舒清的社交帐号。
  舒清发的动态不多,唯一引起姜绯注意的是她分享过几首歌,全都出自陆柏珵钟意的某个歌手的作品。
  像这样单方面的表示,姜绯保证陆柏珵是不知道的,因为他连这软件账号都不怎么登,又怎么能知道?
  不过这不妨碍姜绯看他不顺眼。在那之后舒清每分享一次歌单,她就会以心情不爽为由赶陆柏珵去客房过夜。
  好在舒清分享次数不算频繁,不然陆柏珵知道了真相,指不定还要气吐血想要报复。
  陆柏珵远没有外界所以为的淡然大方,如果真让他不爽,管对面是男是女,他照怒不误,就是轻重区别而已。
  所以姜绯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脾气真好,居然能包容他到至今……无奈这言论太张扬,只有她自己偷偷想一想。
  挂断与舒清的电话,姜绯顺手把陆柏珵的手机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她像觅食的小狗一样顺着网线找出了舒清的账号,果不其然看到她更新的新动态,是张自拍,背景无从考究,值得一提的是照片底下的定位。
  ……陆柏珵也住这个酒店。
  等姜绯回过身来,她蹲在阳台,四肢麻木冰凉,摸一把都是湿气,站起时头昏眼花,整个人浑浑噩噩,前脚绊后脚,险些摔倒。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因为舒清的事失魂落魄。她习惯给自己找借口、铺台阶,本能地解释是自己发呆太久才导致精神恍惚。
  至于为什么发呆,她只想忽略不计。
  陆柏珵是第二天中午到的。
  姜绯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入睡,迷糊间感受到枕边的钟蕴醒了,她勉强掀开一边眼皮,又是心悸又是疲惫,“你怎么醒这么早?”
  钟蕴比她情况好不到哪儿去,抹了抹水肿的脸说:“煮早餐,吃不吃?”
  “别了,我起不来。”
  钟蕴问她:“你昨晚熬夜了么?怎么这么困的样子……”
  姜绯只觉她声音越来越远,意识昏沉,又睡了过去。
  再被钟蕴叫醒,已是午饭时间。
  钟蕴说:“陆柏珵在外面。”
  姜绯立马没了困意,“你说谁?”
  “陆柏珵在外面。”钟蕴重复,“你们怎么了?我让他进来,他都要托我来叫……”
  姜绯抿唇,“没什么。”
  她不紧不慢地下床洗漱,出来时从衣帽间拿了件外套就穿,也没换下里边的家居服。
  钟蕴有点担心,却听她说:“我跟陆柏珵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吃午饭,到时候我再回来陪你。”
  钟蕴只能说好。
  陆柏珵就在客厅等着。
  姜绯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不修边幅。就算是分手那次,他们也都是体面的,关于后来他的动向,她就不是那么清楚了,但应该也不会太糟。
  “出去说吧。”她声音沙哑。
  钟蕴在这儿,不好谈话。
  陆柏珵略显局促地起身。他没说,半个小时前,在家门轻易被打开的时候,他内心甚是狂喜。以至于看到门后的人是钟蕴,如同一盆冰水浇下,他差点绷不住表情。
  本来也是,按照姜绯的脾气,怎么可能在生他气的时候那么干脆地给他开门。若真是这样,那她也不必连夜改密码了。
  他抹了把脸,说:“去吃饭好不好?”
  姜绯无所谓,“随便你。”
  路上俩人一直没交流。
  可目的地到了,俩人也都没下车。
  陆柏珵解了安全带,面向姜绯,叫了她一声:“非非。”
  “我以为你挺忙的。”姜绯终于开口。
  陆柏珵直觉她话里有话,冷不防就听到她说:“忙到八九点才和舒清吃饭,结果转头就飞到我这边,你来得及么?”
  “……我不知道舒清会来。”
  陆柏珵虽能笃定地对舒清说她的那点伎俩撼动不了他和姜绯十几年的感情,但在回来的路上,他绝非不慌,明知电话不可能接通,也还一直在打,生怕姜绯看不到他的诚意。
  他松了松领口,说“昨晚吃饭,张睿也在。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和你说。”
  “给张睿发工资的人不是我。”
  “非非……”
  “你坐的是几点的飞机?”姜绯突然问。
  陆柏珵一顿,如实回答:“早上六点。”
  “昨晚睡得好么?”
  她神情淡漠,说话夹枪带棒,陆柏珵永远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在等着自己,他迟疑地去握姜绯的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姜绯没有抽开手,只是出神地望着他的手腕,上面的表,是上次给她的生日礼物的情侣款。
  真稀奇,他们之间所有的情侣款,几乎都是陆柏珵购入。而她,自以为冷静自持,竟从未玩过这种浪漫的小游戏。
  她挺无趣的吧。
  “我昨晚一夜没睡,”她说,“有两个小人在我脑子里面打架。一个劝我要信任你,不要想太多;另一个将你贬低得一文不值,还告诉我男人本性如此。然而更可怕的,是我偏向第二种说法。”
  姜绯看向陆柏珵,他面容僵硬,像是在消化她所说的话,又像是听明白了,想发作却不能发作。
  她继续道:“这一晚上我想了很多。不止是舒清……说实话舒清对我来说就是一根不起眼的肉刺,时不时扎我一下,当作生活的调味品不是不可以,反正还能让我吃醋,让我发现你的重要性,让我更加在乎你……能让我反复想的,也就剩我们一直需要面对但又避而不谈的话题了。”
  “和好的时候你说,你不婚,其实我不信。你那么轴的一个人,却能因为这件事和我分手,两年后忽然又出现告诉我你改变主意了……”姜绯眼眶湿润,“陆柏珵,如果不是我爱你,我为什么要陪你演戏?”
  舒清楚楚落泪的样子放在眼里,觉得矫情的同时陆柏珵还感到了厌弃。可现在姜绯眼泪都还没掉下来,陆柏珵就感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知道她那个“果然定律”又开始发作,再出声时语气涩然,罕见的颓唐。
  “可就算是演戏,演一辈子也是演,你怎么能说我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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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21:35

第五十七章 分开
  姜绯牙齿咬着下唇,看了他好半天才说:“你愿意,但你家里不会愿意。”
  不怪姜绯想多,诚如安梦茹所想,男人女人不同,安梦茹老早就替她物色对象,而陆柏珵明明与她同龄,却迟迟没有感受到这份压力,只因他叁十不到,年轻有为,就算过了叁十,也是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
  现在俩人公开了,被催也是迟早的事——就算俩人没公开,舒清可不就出现了么?这都是因果循环。
  世俗眼光太单一了,姜绯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然后再在这打算中为自己考虑。
  陆柏珵对婚姻肯定是有过憧憬和渴望的……姜绯想,也许她不该用“有过”来形容,他现在估计还没放弃结婚这件事。
  想想小时候,她羡慕他没人管,可他却偏爱往她家里跑。
  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从来向往这个。
  观念不合,真是让人挫败。
  如果没有陆柏珵,姜绯就这么独身一人,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但现在有了陆柏珵,她不能自私,也就没法不考虑他的立场。
  难道他们真的可以顺利地谈一辈子的恋爱么?
  别说他百分百愿意,人本来就没办法只为自己而活。
  陆家可就陆柏珵一个独苗。
  若是俩人婚姻观一拍即合,共同面对外界压力,一直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挺好——姜绯巴不得这样。
  然而陆柏珵并非真的不婚主义。
  而她也不希望陆柏珵为了她将就。
  “你在走迂回政策,我知道。”姜绯说。
  “想着拖到最后,我总会被你打动的,对不对?”她叹了一声,“婚姻没法给我带来安全感,它的存在只会让我如临大敌。我宁愿我们和平分手,那都好过婚后撕破脸皮……”
  陆柏珵静默许久,却说:“就算你没有改变想法,我也不会强逼你。”
  他看着她,平静的语调带着说不清的凉意,“几年前你就说过我不是你的例外。”
  姜绯一怔。
  那时候她亲口承认这个事实,别说陆柏珵,她自己都觉得过份伤人。
  只听陆柏珵又说:“你向来早熟,分手后我就不断地去想,是不是我那时候还不够成熟,所以才让你失望。和好这两年,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你好几次都因为我太忙而生闷气。只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努力,还以为可以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姜绯低了脑袋,“安全感只有自己才能给。”
  陆柏珵失笑,眼里却没有半点开心的痕迹,只有嘲弄:“处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结婚,不也只是多了一张证的区别。”
  姜绯倏地抬头。
  这就是她与陆柏珵最大的不同。
  她喃喃道:“你不懂,我真的看太多婚前恩爱婚后相看两厌的案子……”
  “别人的生活不是我们的。”陆柏珵再次出声。
  “可婚姻确实没办法给我带来安全感。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是这样,我爸我妈日子过得都挺好的,按理说我不该恐婚才是,但就算我没做律师,恐婚的想法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不婚的想法就像是天生的,当离婚律师也只是为这想法推波助澜找个还算合理的借口而已……”
  “可以。”
  “什么?”
  “我说可以不结婚。”
  大中午的,因为阴天,也没什么太阳。姜绯觉得不止是车内,连车外气氛都是压抑的,随之就看到陆柏珵眸色变深,口吻也变得冷静,像是终于睡醒了,要好好跟她争辩,她心里突了突,果真等到他说:“那你呢?你知道我对你最大的成见就是你始终在以审视的目光揪我的错处。”
  说什么为他考虑,全是放屁。
  如果不是觉得会分开,她何必要考虑这么多?
  他扯了下嘴角,“在你的观点里,结婚可以离婚,恋爱也可以分手,总之单身才是安全牌……所以就算不结婚又怎么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不也还是抱着我们最终会分开的想法……姜绯,你真觉得我是木头么?一直这么下去,你觉得不累,我都觉得累了。”
  姜绯像是失了声,悬着的心一阵一阵往下坠。她忘了自己谈话的目的,又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有目的,只是身体的本能在作祟,让她不断多疑、猜忌……渐渐的,她把陆柏珵越推越远,等快看不清时再凑上前—— 他已经厌烦了。
  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这样的画面,但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至少不是现在。因为安梦茹对她不肯结婚的想法甚至都还毫不知情。
  “如果你还是替我委屈,那我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也好。”陆柏珵开了车锁,“我去买饭,然后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我还得飞走,得一周后才回来。”
  他推开车门,一条腿踏出车外,顿了顿,微侧着头说:“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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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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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33:32

第五十八章 及时止损
  陆柏珵说果断也果断,当年俩人不欢而散,在她低头向他说“对不起”以后,他脸上出现了一种仓惶又平静的表情,是失望,也是早有预料,所以转身离开时轻描淡写,他一次也没回过头。
  就像现在。
  他给姜绯打包好的饭菜是清炒藕条和粉蒸排骨,外带一份金黄色的鸡汤,车里很快就被这股味道侵袭,二人原路返回,姜绯拎着食盒下车,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上去一起吃,但他只是看她一眼,说:“我走了。”
  也就真的走了。
  姜绯在他走后,又在原地停留许久,上楼时汤已经凉透,而钟蕴也已经离开。
  她才发现钟蕴给她发的消息。钟蕴说,罗阳来接她了。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姜绯想。
  她安静地将饭菜吃完,吃到后面实在塞不下了才停下。然而餐盒里还剩许多。
  上次分手就是这样的。她食欲不振好一段时间,但又强迫自己往嘴里塞东西,惹得不上不下的,连安梦茹都发现端倪。
  姜绯才刚想起安梦茹,安梦茹的电话就来了。
  安梦茹做了金桔蜜,说这喝了润喉,问她要不要,要就回家一趟。
  一个短暂又漫长的周末。
  才过两天,姜绯却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像是连续熬了一周的夜,她精神不济,不适合开车,于是拦车回了老街。
  到家时安梦茹正在和姜植聊天。天冷了,屋内锁住温暖,刚泡好的茶还在冒热气,隔着烟雾姜绯看到安梦茹望向自己的脸,一点变化也没有似的,需要看矮几上的合照才知道她也是年轻过的,只是因为朝夕相处,所以忽略了岁月的更替。
  “哎哟,你怎么穿个睡衣就出来了啊!”安梦茹扬声。
  姜绯低头,后知后觉自己还是和陆柏珵出门谈话那副装扮。
  她这一整天都过得不太清醒。
  从她昨天做了一个高空坠落的梦,到今天陆柏珵对她说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
  虽然她在感情里总抱着避坑落井的心态,疑心陆柏珵出错,又惶恐陆柏珵出错,总以为他们会无疾而终。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又觉得难受了。
  活脱脱的作茧自缚。
  “出门太急了……”她说。
  “有什么好急的,你吃了没?”
  太阳开始西落了。
  “刚吃完。”
  “又吃饭那么晚,你这吃的是午饭还是晚饭,待会儿还有胃口吃么?”
  “有的。”
  姜绯点点头,把鞋换了进屋,跟着安梦茹一起去了厨房,她看到一个玻璃罐子,双手正好合握住的尺寸,小时候她挺爱偷吃,不泡水,拧开盖子就抹喝指尖,舔一口,很甜的。陆柏珵因而老气她不讲卫生。
  安梦茹说:“早上起来,先喝杯白水,然后再泡,这样才好。”
  “知道的。”
  从回来,她就表现得乖顺安静,安梦茹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
  “什么怎么?”
  “和小陆吵架?”
  姜绯低头沉默。
  安梦茹这才摆正脸色,“吵很凶?”
  姜绯却疑惑,安梦茹今天怎么不挖苦她了。平常她都是要损一句,肯定是她脾气太坏陆柏珵才和她吵架的。
  她点头,又摇头,说:“他出差去了,这几天我住家里。”
  安梦茹再次反常地没有追问。
  直到晚上,她披着件外套走进姜绯的房间。
  姜绯刚擦完护肤品上床,见她进来并不意外,也不说话,就往床里让了让,给她腾出位置。
  安梦茹上床盖好被子,半靠在床头,垂眸看侧身躺着的姜绯,“说说吧,为什么吵架。”
  姜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憋出一句:“我疑心病重。”
  “小陆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没有,”姜绯怕安梦茹误会。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
  “那还吵架,你吃饱了撑的?”
  “……”
  对。她吃饱了撑的。
  安梦茹啧啧摇头,“我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就非要闹点矛盾出来?”
  姜绯尚没回神,声音也小,说道:“观念有偏差。”
  “什么观念?”
  安梦茹嗤之以鼻,“等你们以后有了小孩,就知道如今这点小矛盾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还能为情爱所困,说白了就是身上的棱角还没被生活磨平。
  “孩子的事,还早。”姜绯半晌才应。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还能不能继续。
  “是还早,”安梦茹没能抓住她的重点,还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思维圈子里,“得先结婚再谈孩子。”
  姜绯蹙眉,反应颇大,她抬起脸来问道:“为什么生小孩就一定要结婚?”
  安梦茹一滞,“那不然呢?你想未婚生子?”
  而姜绯这个时候的沉默,终于让安梦茹心跳加速起来。
  “姜非非,你什么意思?”
  姜绯如同机器卡顿,她缓慢坐起身来,徐徐开口:“我不想结婚,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安梦茹一瞬变脸,“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没有开玩笑。”
  起了个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
  姜绯说:“这事我和陆柏珵谈过,他也愿意接受——”
  安梦茹猛地拉下她欲放在嘴边的手,说:“你以为男人女人的优劣势就这么好权衡?陆柏珵能陪你闹,那是因为他没所谓!哦,你现在还年轻呢,长得也不差,处对象一点不亏,那等再过几年呢?到时候他想成家了,看你人老珠黄,拍拍屁股走人,剩你一个,谁来陪你?你想过以后没有?”
  姜绯早猜到安梦茹会这么想、这么说,她直白道:“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有没有结婚证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而且真要走到那一步,谁也拦不住,闹起离婚还劳民伤财,还不如及时止损……”
  “所以你的及时止损就是不结婚生孩子?是不是陆柏珵在我们家吃过几次饭,你就真当陆家那边是哑巴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自爱,你这不叫及时止损,只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折腾半辈子却给别人做嫁衣!”
  “……妈。”
  空气因为安梦茹的怒火而凝固,姜绯重重地喘了一声,却仍旧不改立场:“小孩的事,现在说还太早,要还是不要都是顺其自然。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结婚的。如果陆柏珵不能陪我到最后,那就代表我和他没有缘分,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扛。如果没有约束我和他依然可以一直在一起,那就是我幸运,能遇到一个不舍得看到我孤独终老的人……”
  日子是自己在过,过好过坏在人,而不在婚,所谓维护双方权益的条条框框,又哪里框得住人心?
  可姜绯话还没说完,安梦茹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她捂着心口,气不顺地说:“姜绯,你真的是想气死我。”
  那一瞬间,姜绯竟感觉不到疼。
  她只觉得脑袋发懵,却还反复咀嚼自己方才说的漂亮话。
  说什么自己的选择自己扛……这话就像是堵住酒瓶的木塞骤然被拔去,陆柏珵中午同她提出分开冷静的后劲慢慢上来,她反应迟钝,眼角浸湿才惊觉自己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和他分开。
  她只是,太怕和他分开,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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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49:30

第五十九章 我想去找你
  姜绯小时候和安梦茹吵了架可以扭头跑去陆柏珵那里避难,现在吵了架只能半夜从家里出来,顶着寒风等车回梧桐路。
  这种时候她便觉得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挺好。她第一次感受到独居的自由是陆柏珵高中时住的那间小小出租屋,不大的空间,却塞了不少她的秘密,比如高跟鞋,比如超短裙,这些都是安梦茹当时不允许她装扮的东西。
  当然,陆柏珵也不喜欢她穿。但他不是安梦茹,她并不怕他,经常臭美之后抱住他撒撒娇,他的脸色就会好看许多。
  夜晚的车其实不比白天好等,老城区这边有条着名的酒吧街,夜生活丰富,每到凌晨,车辆需求便会变得紧俏。姜绯在街边吹了快二十分钟的风才上车。上车后司机瞧她一眼,问她去哪儿。她刚要张嘴说梧桐路,出声却成了渠阳高中部。
  当年的出租屋还在,只是更旧了,楼下的篮球场倒是被拆除换成了能歇脚的小公园。姜绯停在楼道口,使劲儿抬头往上瞧,所见并不是一片漆黑,有几方灯光,估计是学生在熬夜看书。
  天怪冷的,又进不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又站了会儿,姜绯往回走,从兜里摸出手机,犹豫几秒,给陆柏珵拨去电话。
  她以为自己要等一会儿才能打通,因为陆柏珵就是典型的接电话很慢挂电话很快的那类人。但这次他接得迅速,像是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快到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措辞,接通后就只剩下了静默。
  “……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会和我联系。”陆柏珵先开口。
  姜绯拢了拢外套,在一根路灯下蹲下身子,“你到那边了么?”
  “嗯。”
  “冷不冷?”
  “干燥,比渠阳暖和点。”
  “……”
  姜绯又没话了,将头发从围巾里拨出来,冷气灌入,她一冷,才觉得脸有些疼。
  安梦茹打的很重。
  不过姜绯小时候安梦茹下手就很少留情,最狠的就是那次,她和机器人聊天,被骗去几百块钱话费。万希觉得是小事,并不介意,但安梦茹却觉得脸面丢尽,道完歉回家也没给姜绯好脸。
  所以这一巴掌,姜绯还算适应。
  而且在听到陆柏珵的声音以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安梦茹的反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很早以前就认为自己和安梦茹很像,脾气犟,一根筋,起了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从前她还小,只能乖乖听话。现在她似乎可以独立了,和安梦茹吵架以后,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被不允许回家而已。
  可在陆柏珵出声以后,她心里才刚垒好的城墙,猝不及防就塌了下去。
  “你在外面?”陆柏珵听到刮风的声音了。
  姜绯长舒一口气,努力平复酸慰的心情,说:“今天我和我妈聊了聊。她知道了。”
  陆柏珵听后震惊,但他反应从来不会太大,只急促地问:“怎么回事?”
  姜绯啧了声,把安梦茹说过的话包装了一遍,尽量说得云淡风轻,而后笑说:“可能会连累到你,以后你就不能随便跟我回家了。”
  安梦茹现在肯定只觉得他们俩沆瀣一气。反正陆柏珵横看竖看不吃亏,当然愿意和姜绯闹。姜绯与安梦茹有些观念看上去不太相同,但考量的个中缘由却又大同小异。
  她这么说,已经是在示好。陆柏珵怎么会听不出来,他默了默,“你现在在哪儿?”
  姜绯不答,几乎是在他问出来的同时就说:“我想去找你。”
  陆柏珵难得错愕:“现在?”
  姜绯默认了,她还在出租车上时就看过机票,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她等不及,看了火车,零点左右倒是有一趟,到那边天刚亮,正好。
  反正这一夜,她必定要熬得睡不着。
  她问他:“你还在原来那个酒店么?”
  一时之间,陆柏珵那边只剩下呼吸声。
  “不在了。”他说。
  姜绯这人很好猜。换一个说法,也可以说是陆柏珵足够了解她。也许在当时俩人争吵的情境下,他并未及时反应,但这都过去了快八小时,也该清楚姜绯在说什么了。
  【昨晚睡得好么?】
  他压根没睡。
  姜绯说她想了一夜,他又何尝不是?动身去机场时脚边都是烟蒂,张睿见到他,全程小心翼翼,连提醒他尽早赶回都不敢当面提。
  他很讨厌事态不可控的情况,尤其是姜绯那边杳无消息。
  “换了个酒店。”
  “那你把地址发我。”姜绯语气轻快了些。
  “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别,我白天才到,你不用等我。”
  但陆柏珵还是等了。
  他在飞回的路上累极,一个多小时的深度睡眠让他足够在漫漫长夜捋清自己和姜绯的事。
  就像是认栽了。
  他鲜少有过非要不可的人或物,姜绯是唯一一个。
  从小,到大。
  爱一个人时,爱意会从眼里流露出来。
  他便经常被姜绯发呆看他时的眼神引诱,因此心里每一次的悸动都会被他保存安放。
  不想失去。
  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太久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完全分开的。
  眼看窗外晨光熹微,陆柏珵隐约看到另一面自己。没什么大浮动的表情,却可以说,是高兴的。
  大概是他以往向前走了太多太多步,以至于她才迈开步子,他都觉得心满意足。
  她能在和安梦茹摊牌后过来找他,已经是莫大的进步。
  这么想着,门铃响时陆柏珵心脏猛地一跳。
  他快步回身,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身风尘的姜绯,长发披肩,苍白的脸小得可怜,单薄的眼皮分出一层深深的褶,埋着憔悴和疲惫。
  俩人一动不动对视许久。
  最后是她先开口打破沉默,“我先洗澡——”
  “不用。”
  陆柏珵一把将她拉进房间用力抱紧,当门阖上时,感受到她的推拒,他微微停顿,气息不稳:“怎么了?”
  姜绯皱着脸,有些嫌弃,“我身上一股车上沾的怪味儿,好臭……”
  他却托起她的后颈直接吻下去。
  “没事,脱了就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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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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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51:15

第六十章 最后一次肏
  姜绯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难看死了。她熬了一整晚,来的路上买的硬卧,旁边那位大哥鼾声如雷,震得她别说睡,稍微想点事情都能走神。但陆柏珵貌似没发现。不过也可能是发现了,他不介意。
  外边天色仍被一半冬日的迷雾盖着,微弱的光泄入进没开灯的房间,却也足够让俩人看清对方的脸。
  从进来到上床,姜绯就一直盯着陆柏珵,他们除了关上门那会儿有过短暂的对话,之后便像失了声,光是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再说,屋里只剩下解开衣服的窸窣动静。
  在陆柏珵再一次解内衣扣失败之后,姜绯反手一扭,就扭开了。但她没有让他继续下一步的动作,而是说:“你去把窗帘拉上。”
  陆柏珵无声,扫了眼她的胸部,下床去拉窗帘,拉上以前回头看到她背对着自己把裤子脱掉,纤细的脊背为氤氲的晨光里透着一丝孱弱。
  他便留了一侧的光,上床,从后抱住她,手臂横过柔软的酥胸,脸就埋在她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来的时候在想什么?”
  姜绯被他亲得脖颈发痒,她歪过头,微微阖眼道:“在想为什么火车开得这么慢。”
  陆柏珵似乎笑了一声,他轻松地提起女人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坐下。
  即使隔着浴袍,姜绯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胯下的膨胀。
  她忍不住扭动屁股,轻轻去摩蹭,“你怎么不脱……”
  陆柏珵却不答,嘴唇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瞬不离地贴紧。
  也不是没有温柔过,但今天总有些许不同。
  姜绯被陆柏珵这缠绵架势弄得晕乎,不期在几步远的浴室玻璃上看到俩人交迭在一起的身影。她眯起眼,还未细看,陆柏珵的手就突然向下摸,极富技巧地摁着肉芽,竟夹弄出轻微的尿意。阴户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叫了一声,心里又希望他能再深入一些。
  于是她抬高了手向后摸去,虚软地抓住他头发,“陆柏珵,给我。”
  胸部因为手臂抬起而更加挺拔,陆柏珵捏住,用力揉了揉,像是要挤出奶水,乳头在他指尖敏感得越扭越硬。
  “柜子里有套。”
  姜绯晃神,颠着身子去拿。
  弯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下腹酸慰,私处湿淋淋的,陆柏珵的目光如冷夜的风,吹得她欲望更甚。
  终于找到套子,她转身给陆柏珵戴上,戴完抬眼,却问:“我让你别等我,你是不是没听,又一夜没睡?”
  陆柏珵没点头也没摇头,拉过她的手跨坐在自己身上,“坐下去。”
  说话时他眸色沉如墨,语气却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的随意,这叫姜绯呼吸乱了乱,她低下头去看,只见那根东西高高挺起,蓄势待发。
  她不觉咽了口唾沫,用手去扶,向下坐时头发也向下落,陆柏珵帮她拢去一边,很快龟头就被一片湿热包裹。
  这段时间忙,上一次他们做爱还是过年那阵子,开年后俩人难得在一起,也只是盖着被子相拥入眠。
  那处恢复能力太强,又紧致如初,阴茎才入个头就被夹得动弹不得,陆柏珵拧起眉头,捏着姜绯的臀帮她往里入。
  等全根没入,姜绯吁出一口气,抱紧了陆柏珵。
  “我好想你。”
  陆柏珵放在她腰后的手指一动,“嗯。”
  紧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俩人才闹过不愉快,几个小时后却又在异地上了同一张床。不得不提,在开门那瞬间,乃至到赤裸相呈,他们之间都还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拘谨。而这份拘谨在姜绯说出“我好想你”以后,竟又莫名消散了。
  陆柏珵撕开了斯文表皮,再次恢复从前本性,他扣紧姜绯的手,狠狠向上顶。
  这个姿势捅得极深,姜绯跪坐不得,几乎是蹲着往下压,双乳晃动得厉害,累得她浑身是汗。
  “不行、不行了……”
  姜绯连连求饶,她歪身下去,可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又让陆柏珵塞了枕头垫肚子。
  他揉了揉小穴,恶意一撞,听她呻吟,继续从后入。
  肉棒好像变得更硬了。
  “啊……啊……”
  姜绯跪趴着,快要到了,小腹收紧的同时,脚趾头也使劲地蜷缩在了一起。
  陆柏珵不旦没有拔出来,反而还肏得更用力。那小穴太会吸人,他不得不快。
  肏到最后不知是谁先到了,抽出肉棒那一刻,陆柏珵猛地摘去肉棒,扶着肉棒凑到姜绯面前。
  “吃下去。”
  姜绯身子还在因为高潮打颤,她一脸迷离,乖乖地张开嘴吞下肉棒,把射出来的精液全都吃了进去。
  陆柏珵肌肉一紧,还想再来一次,但也只是问姜绯:“抱你去洗澡?”
  姜绯浑然未觉,点点头,才觉得头疼,“我好困啊陆柏珵。”
  陆柏珵顺了顺她的头发,没说什么,抱着她去了浴室。
  这时头发被拨开,他才看清她红了的侧脸。
  没肿,但掌印明显。
  男人视线灼热,让姜绯想忽视都难,她不甚在意地扭开头,“没什么的。”
  陆柏珵深呼吸,低头试水温,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非非,我没想到会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吵架,姜绯也不会那么快就和安梦茹摊牌。
  此前陆柏珵所想的是,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也该有他在身边。而他却远在外地,甚至还想着给她一点冷遇。在他看来,也许由他来承担不婚主义这个名头,对姜绯来说会更好一点。
  “这事迟早都要说的。”
  姜绯掰正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冷静冷静,这就是我冷静的结果了。”
  “结果?”
  “一个人被赶出来总比两个人被赶出来来得强。”
  姜绯还是很困,但头脑异常清醒。
  “你说的信任危机,我想过了,之前是我绕进了死胡同,感情需要两个人共同来经营,我不该把对婚姻的不信任转移到你这里,也不该把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度分析……”
  “陆柏珵,”姜绯正色,“我不敢保证我会一下子变好,也还是坚持不婚的观点,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不想和你分开,你还要不要我?”
  【未完待续】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6/29 10:56:27

第六十一章 上面的哪有下面的好吃
  陆柏珵没有回答姜绯。
  他给她洗了澡,又简单地冲了身子,然后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整个过程,他不是没有看出姜绯情绪低落,但他确实不想那么快就回答。
  她明知道他不会说不。
  像这种轻易被人拿捏住的感觉,滋味并不好受。陆柏珵十分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几乎是将自己主动的那一面全都交予了姜绯,也给了她足够多的耐心……但如果让他这个时候感动不已地抱住她说他当然要她,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是真的有在正视他和姜绯的这段关系,这要按照姜绯的思维来看,他的答案其实并不是最终的结果。顶多,只能带来一时的宽慰。
  真正的矛盾还没有得到解决。
  说不如做。
  事实上,他已经付出了行动。
  姜绯睡了以后陆柏珵悄声走到阳台,翻看手机时果不其然收到了几通万希的未接来电。
  万希现在不在国内。
  陆柏珵想,最迟不过两天,万希应该会回国。
  * 连续折腾了两天,姜绯困顿得头疼,从白天睡到黑夜,醒来八点,屋里一片漆黑。
  她记得自己睡觉中途有被叫醒过一次,陆柏珵怕她胃疼,愣是在她没睡醒的状态下为了她一碗银耳粥,还挺好喝的。
  姜绯舔了舔唇,赤脚下床。这套间挺大,分里外两区,用一推拉门隔开。她推开门,客厅的光叫她抬起手挡住了眼睛,“陆柏珵?”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陆柏珵取了眼镜,向她招手:“过来。”
  姜绯过去,没有骨头一般坐进他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你还要忙吗?”
  “先陪你吃饭。”陆柏珵合上电脑。
  姜绯眨眨眼。她并未对他早上的避而不答彻底释怀,相反的心里沮丧得不行。但她没有选择再问第二次,有些答案,得到还是不得到,区别不大。何况她说过要给陆柏珵足够多的信任,如果她再次用这借题发挥,脸蛋委实有点疼。
  不过适当的泄愤还是可以的。
  她张开两排牙齿往陆柏珵的脖子连接肩膀那块咬住,力道不大,只留了浅浅一层牙印,末了淡定地用手擦去上边的晶莹,说:“饿了。”
  陆柏珵似笑非笑地看她,“上面的哪有下面的好吃。”
  姜绯一阵恶寒,“要点脸皮吧你!”
  陆柏珵不置可否,拍拍她的屁股,“去洗脸,带你去吃饭。”
  她没动,状似无辜:“上次你和那个舒清在哪里吃的?我也要去。”
  陆柏珵眯起眼。
  她又立刻举手发誓,“没有误会,没有吃醋,纯粹好奇。”
  陆柏珵被她逗乐,笑了声,也信了她说的。
  上次和张睿还有舒清一块儿来这家餐厅吃饭,陆柏珵食欲一般,吃得不太多。姜绯看着菜单让他推荐招牌菜,他一问叁不知,只说:“你看着点。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姜绯心里莫名舒坦,随意点了叁道看着合心意的菜,吃饭前沙律时问道:“你还要在这边待一周吗?”
  “快的话五天。”
  姜绯扁了嘴,“我可能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了,律所那边还有案子没处理……哦对了,我跟你说了吗?罗阳出去嫖娼了。”
  “……”
  她说得漫不经心,手里的叉子插进菜叶,又快又准。
  陆柏珵摇头,“没说。”
  姜绯把事情囫囵说了一遍,然后道:“那天晚上我和钟蕴情绪都不高,等她睡了,我才给你打电话,结果却听到了舒清的声音……”
  她自嘲地笑,“我本来也不想太多心的。之前就因为她,我们才吵过架,但那天晚上我确实心情不太好,理智打不过感性,所以就那样了。”
  事后想想,她也觉得自己矫情多心。
  但哪个人能永远保持冷静呢?如果只是旁观者,她当然可以做到理性分析利弊。可她是当事人,而那天晚上又那么冷……知道多说无益,姜绯还是想和陆柏珵解释清楚。
  陆柏珵沉吟两秒,说:“我也有不对。”
  “什么?”
  “舒清的事。你会生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让你感到陌生。”
  姜绯自认与陆柏珵关系透明,然而有那么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陆柏珵身边,而她却是一无所知,这除了会让她觉得荒唐,还会让她起疑心。
  陆柏珵说:“从在一起,我对你身边的某些追求者一直都是本能的排斥。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会那么生气,所以才不想告诉你,生怕你不高兴。”
  “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姜绯说得有些心虚。
  陆柏珵看她,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他说:“你可能不知道,看到你吃醋的时候,我有在偷偷开心。”
  姜绯一怔。
  他却不再继续说。
  因为饭菜上桌了。
  一顿口味一般的晚餐,但因为吃的人心情愉悦,勉强也能称得上美味。
  饭后俩人步行回酒店。在没什么人的街道,晚风徐徐扑在人的脸上,这边比渠阳暖和干燥,穿得多些就不会冷。饶是如此,姜绯还是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了陆柏珵的身上。
  陆柏珵顺势搂着她的腰往上掂了掂,“是不是重了?”
  “啊?”姜绯摸摸肚子,“穿多了吧。”
  “胖点好。”
  姜绯却想到什么,拽着他的耳朵下来小声说:“我最近胸好像变大了,你今天早上摸出来了吗?”
  陆柏珵无言张开手,似在回忆。
  “好像有点。”
  姜绯嘿嘿笑了两声。
  许是她笑的声音太搞笑,陆柏珵也跟着笑。
  俩人面对着傻乐,没多久姜绯就感受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们这边,她往周边一扫,看到了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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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