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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6/29 14:07 / 233 / 31
【小说】女王游戏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7:46:53

第24章 花园探索
  凌晨的寒意将沈昭从浅眠中惊醒。门外传来黏腻的咕噜声,那只怪物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们房门前,仿佛出于某种报复心理,正用假面反复抵住门板,黑色粘液下发出令人不适的冒泡声。
  陆凛在事后沉沉陷在枕间,锋利的眉宇全然舒展,连唇线也松懈下来,带着罕见的温软。
  沈昭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远眺,晨雾中的天鹅湖泛着铅灰色的光,湖面静止得像一块玻璃。
  既然第一幕出现了这个湖,那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
  她的目光游动,敏锐定格在玻璃花房上,两道模糊的人影正在花丛间伫立。距离太远,繁茂的兰花又遮挡了视线,只能依稀辨认出其中一人穿着深黑色的大裙摆礼服。
  然而所有的女玩家中,没有一个人如此穿着。
  沈昭无声地后退回房间内,长时间站在窗口,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察觉。房间里没有钟表,她只能等待钟楼的报时。当第六声钟响回荡在公馆上空时,她再次窥探窗外,花房已空无一人,只剩兰花在日出的曦光下摇曳。
  —— 正午,周默的敲门声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陆凛打开一条门缝,银发凌乱地翘起,用身体挡住室内光景。集合?他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嗯。周默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微光,黑眼圈显得更加阴沉。他突然转向走廊另一端:林弦,不用找了,沈小姐大概在这。
  灰白眼睛的女子从沈昭房门前飘然而至。她鼻尖微动,无焦距的目光在陆凛身上停留片刻:钟敲过10下,可以出去探索了。
  “稍等。”陆凛应答的声音平静,耳尖却在发烫。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两人走出房门。沈昭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队友的裤脚和裙摆。没有泥土或花瓣碎屑,看来凌晨花房里的不是他们。
  先去花园吧,餐厅这会儿还没开。沈昭揉了揉后腰的脊柱,那里昨天被门硌的有点疼。
  下到二楼平台,楼梯口依旧站着侍从,但似乎行为举止都要比昨日僵硬些。沈昭表情露出天真,凑近询问道:在我们之前有人下来过吗?
  侍者的眼珠转动:我们的站岗时间是10点至零点。他声音泛出细微的老旧八音盒音色,今日尚无贵宾下楼。
  —— 花园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静谧。沈昭一行人沿着鹅卵石小径前行,两侧修剪成动物造型的灌木丛投下诡异的阴影,11点的钟声从远处的钟楼传来。远处玻璃花房的穹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中央喷泉的水柱变换着形态。
  天鹅湖占据了花园三分之二的面积,被精致的铁艺围栏环绕。湖水呈现出不自然的靛蓝色,几只天鹅在湖心处游弋,雪白的羽毛在阳光下几乎刺眼。简易码头旁,船夫正弯腰修理一艘倒扣的木船,工具与木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您好,沈昭微笑走近,墨绿色的裙裾扫过码头潮湿的木板,我们想去湖中心看看,可以借一艘船吗?
  船夫抬起头,他的眼球是浑浊的灰色,像蒙了一层雾。虽然你们是尊贵的客人,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但我可没办法把船借给你们。
  沈昭不死心地继续交涉,但船夫只是重复着拒绝的话语。
  与此同时,陆凛蹲在码头边的草地上,右眼泛起不自然的灰翳。他的手指轻抚过几处被压弯的草茎:有人被拖拽过,他低声说,从痕迹看是个女性。
  “和昨晚的戏剧合上了。”林弦轻声提醒。
  借船无果,一行人沿着湖边走向玻璃花房。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的珍稀兰花。
  玻璃花房内弥漫着浓郁的兰花香,混合着红茶的醇厚气息。精致的银质三层点心架摆放在茶几上,司康饼还冒着热气,旁边的骨瓷茶具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花房正中央的黑色大理石展台上,一盆黑蔷薇格外醒目,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沈昭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工具架,那里整齐排列着园艺剪、修枝刀等工具,但明显有几处空缺。站在一旁的侍者双手交迭置于腹前。
  你好,请问花房每天的开放时间是?沈昭状似随意地问道,手指轻抚过一株兰花的叶片。  侍者开口时发出微弱的齿轮声:11:00到16:00。他的回答带着微妙的停顿,这是观赏兰花的最佳时段。
  沈昭的指尖在花瓣上停留,突然话锋一转:宵禁的时候,会有部分区域开放吗?
  侍者的身体瞬间僵硬,手指不自然地抽搐起来:这部分无可奉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宵禁期间,请各位贵宾务必留在房间内。擅自外出导致的危险情况,我们概不负责。
  另一边,周默的机械义眼微微转动,五指贴上黑蔷薇的玻璃罩,低声道:这盆花今早被动过。
  沈昭抬眼看他,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但很快被笑容掩盖:早上是宵禁时间,默叔能看出具体时间吗?
  五六点。周默简短回答,不待沈昭继续追问,他转身走向花房外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沈昭低头看向那朵黑蔷薇,和其他展出的花朵不同,它的花盆肉眼可见要精致许多。
  另一边,陆凛蹲下身,拨开一盆兰花底部的装饰性苔藓,露出半截埋在土里的珍珠耳坠,月光般的珍珠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哦,客人。侍者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快步走到了陆凛身后,这是夫人的耳环...遗失很久了。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程式化的微笑,作为回报,您可以挑选一件礼物。
  侍者从角落取出一个雕花木质密码箱,缓慢打开。箱内铺着红色天鹅绒,六个精致的四面骰整齐排列,每个下方都标着名称:力量、体质、敏捷、意志、魅力、智力。其中力量对应的位置已经空了。
  就在陆凛犹豫时,花房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秦策带着他的小队气势汹汹地堵到门口,高定西装像他身上的盔甲,覆盖住有些超标的脂肪。
  你们来得真早啊。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酸味,目光死死盯着侍者手中的木箱。
  沈昭瞥见他身后纹身壮汉手上的消防斧。瞬间明白这群人是冲着花房工具来的,可惜晚了一步。
  昨晚没睡好,毕竟死了一位玩家,多少有些不安。沈昭自然地接过话茬,嘴角挂着勉强的微笑。门口的萧野听到这句话,红发下的琥珀色瞳孔黯淡一瞬,脸色阴沉得可怕。
  昨晚上这女人可一点看不出有在害怕。
  陆凛最终选择了意志骰子。骰子在木质桌面上旋转,最终停在4这个数字上。
  哦,客人您运气真好。侍者的笑容扩大到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将骰子放回陆凛掌心。眨眼间,金属骰子化作了两瓶药剂一瓶泛着翡翠般的绿光,另一瓶则是纯净的金色。
  陆凛即刻将两瓶药都收进背包,而后在意识里查看药水情况:一瓶是抵御负面效果,一瓶是圣水。
  秦策眼中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一向自认为自律,今天居然没卷过这几个人。
  11点前他其实已经起床,但由于无法确认时间,一直等到钟声敲响才出门,没想到这就慢了。
  花房基本看完了,我们去中央喷泉那边吧。沈昭意识到对方的不悦,连忙拉着队友离开。
  一行人沿着花园小径前往中央喷泉,鹅卵石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沈昭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秦策小队每个人的裤脚和裙摆,毫不意外地没有收获。
  距离清晨已经过去太久,即便曾经沾染过花房的泥土或湖边的水渍,此刻也早已干涸脱落,不留痕迹。
  花房内,唐染和苏雨正坐在茶几旁。红裙女子将颜料管里的猩红挤在马卡龙表面,手指沾满油彩,在甜点上涂抹出诡异的图案。高马尾的苏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她昨晚演出得到的。
  别糟蹋食物。沈昭在远处通过表情和唇语,看懂了苏雨在发火。
  唐染歪着头,红唇勾起癫狂的弧度:我在创造美。她的另一只手沾着蓝色颜料,正往自己的白瓷茶杯里滴。
  沈昭收回目光,跟上队友的步伐。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7:52:07

第25章 投币许愿
  中央喷泉如同一座小型宫殿般矗立在花园中央,直径近五十米的圆形水池由雪白的大理石砌成。
  最外圈是瓷砖围栏,十四个小型喷口环绕一周,喷出的水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池底铺着深蓝色马赛克瓷砖,无数硬币和纽扣静静躺在水中,像沉睡的星辰。
  正午的钟声刚刚敲过,喷泉随着悠扬的圆舞曲变换着姿态。水柱时而如利剑直冲云霄,时而如垂柳轻柔摆动。沈昭站在池边若有所想,墨绿色裙摆被水雾微微打湿。
  不远处,萧野脱离了自己的队伍。红发男人一手拿着从花房顺来的小蛋糕,另一手插兜晃悠过来,野性的眉眼间写满好奇。蛋糕屑沾在他唇角,被他随意用舌尖卷去。
  沈昭想尝试许愿,然而她身上是晚礼服,没有纽扣能拆,于是指尖点上陆凛领口第一颗扣子,把声音刻意放软撒娇:“亲爱的,我想要这个。”
  陆凛神情自若,耳尖却微红,看来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他从腰间抽出匕首拆下纽扣,递给沈昭,指尖相触时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沈昭瞥了一眼后方的萧野,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一个无关紧要的愿望,然后将纽扣抛入水中。
  咚—— 水花溅起的瞬间,一只精致的纸船突然从喷泉顶层出现,顺着水流优雅地漂到池边。纸船上盖着烫金的公爵徽章,边缘用花体字签着一个小小的沈字。
  同队的叁人默不作声看向这意料之外的收获,连沈昭自己都有些吃惊,唯有萧野咋呼出声:卧槽,你干了什么?
  他两口吃完手里的蛋糕,大步走到沈昭身边:我们昨天扔了鹅卵石、树叶、甚至玫瑰,这破喷泉屁反应都没有。
  他荒诞地想,难道必须是恋人身上的东西?
  “大概我运气比较好。”沈昭捡起小纸船,将它展开。那是一封邀请沈昭来庄园观看戏剧的邀请信,信的落款是艾德琳。
  “或许是因为许愿。”沈昭支着下巴思考,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或许和扔的东西形状也有关系。”
  周默闻言面无表情地拆下自己风衣上的一颗纽扣,随手扔进池中。水面泛起涟漪,却再无其他动静。
  他眯起机械义眼,又拆下第二颗纽扣。这次他双手合十,嘴唇微动,然后将纽扣轻轻抛入水中。很快,一只属于他的纸船顺流而下。
  得许愿。周默复述一遍,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像在陈述一个实验结论。
  眼看陆凛和萧野同时伸手去拆自己的衣扣,沈昭急忙拦住:等等。她纤细的手指按在陆凛的手腕上,扣子是不可再生资源,昨天之后酒店一直没给我们替换衣物。所以别都押在这里,万一后面还要用到。
  前一句是她胡诌的,她没说出后半句,虽然只是她的猜想…但在这个充满恶意的副本里,许愿算是一种危险的交易。
  更何况,想试探副本的规则,最好的办法就是设置对照组,如果让所有人都拿到纸船,就没有比对的案例了。
  周默将纸船缓缓展开,同沈昭的邀请函比对,两者别无二致。泛黄的纸张上标明了副本有七天期限。落款处的艾德琳,是昨晚剧中那位忧郁贵妇的名字。
  这下可以基本坐实戏剧内容和现实相关了。
  时间线索…人物符合。沈昭低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她总觉得还缺少许多信息,已有的线索朦朦胧胧不成体系。
  正午的阳光开始变得灼热,她提议道:我们先回去用餐吧。在这个副本他们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的代谢,空腹探索无法支撑到傍晚,此刻她的胃部就已经传来强烈的饥饿感。
  她歪头看向仍站在喷泉边的萧野: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陆凛警觉地盯住萧野,他直觉感到奇怪:沈昭不应该问出这个像是在邀请一样的问题。她对萧野的态度到昨天都还是简单明了的回避。
  红发男人下意识舔了舔犬齿,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不了,我得回去找我队友。他生硬地回答,转身时红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火焰般的轨迹。
  他确实不是自愿跟来的,是秦策让他前来刺探情报,虽然不太愿意,但另外几位确实也指望不上,而现在他该回去复命了。
  沈昭转过视线,随即对上陆凛的眼神,那双冷淡的湛蓝色眸子只有在面对她时,其中晃荡的情绪才直白外露。
  她安抚地同陆凛十指相扣,同样用眼神示意他无需在意。
  —— 餐厅里,沈昭小队是最早到达的一批。今天的菜单有了微妙的变化:昨日的牛排替换成了奶油蘑菇意面和芝士焗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
  趁着取餐的间隙,沈昭状似无意地单独靠近周默。默叔,你的愿望是什么?她轻声问道,表情是天真的好奇。
  周默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红光,黑风衣下的肌肉微微绷紧。你先说你的。他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硬,显然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的隐私。
  沈昭垂下睫毛,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防备,面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的愿望是:希望另一队的萧野离我们远点。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我想让我男朋友能安心些。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餐巾上画着圈,仿佛有些紧张:“啊…你要是不太方便说,先不告诉我也可以。”
  周默盯着她看了几秒,颓废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松动。
  遗忘…他终于开口,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的愿望是忘记一些事。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8:03:45

第26章 图书馆谜题
  午后的图书馆笼罩在静谧的光晕中,尘埃在阳光里缓慢浮动。
  沈昭小队依旧是来了图书馆,他们的目标是那本在舞台上出现的《鸟类骨骼图谱》。
  陆凛的指尖轻轻划过一排排书脊,银发在图书馆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的动作精准而克制,像是狙击手在搜索目标。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鸟类骨骼图谱》。这本厚重的图谱被错误地归类在歌剧理论区域,书脊上积了一层薄灰,唯独边缘处有几个清晰的指印。如果他没记错,昨天这本书还不在这儿。
  找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不远处的沈昭立刻抬头。
  陆凛沉稳地抽出书本,皮革封面在他的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翻到杜鹃鸟的骨骼图解时,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书签,那是一只展翅天鹅的素描,笔触细腻得仿佛能看见羽毛的颤动,天鹅背上坐着两个模糊的人影。
  这里。他将书签递给赶来的沈昭。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银色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沈昭接过书签,翻到背面,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我在码头等你。——艾德琳」
  又是码头...沈昭的眉头皱起,指甲出于焦虑的情绪在书页上留下月牙形的压痕。
  码头,那个天鹅湖里一定藏着线索,但是船夫又不给借船,沈昭不由得头疼。
  她穿过层层书架,找到正贴着墙壁站立的林弦:“弦姐,图书馆暗道有变化吗?”
  假如还是没变化,他们就得换个地方探索了。
  灰白眼睛的女子如同幽灵般静默,指尖轻抚着书架边缘的纹路。
  暗道没变化,林弦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尽头有两个人。
  沈昭心头一紧,转头问银发男人:陆凛,能看出昨晚哪些书被动过吗?
  陆凛摇摇头,银发随着动作轻晃:视线范围有限。他的蓝眼睛因技能使用过度而略显疲惫,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淡的阴影。
  「战场重构」是他的技能,可以通过现场痕迹复现信息。痕迹在视野范围内即可,但不能移动,也即:他至多获得周边360°全景下的信息。但图书馆太大了,不同书架之间互相遮挡,他的技能还有冷却。
  他能感觉到周默的能力和他是相近的,观察之后他基本确认:周默的技能似乎需要接触到物品才能发动,相比他的限制更大,但获得的信息也更多。
  “慢慢来。”周默递给沈昭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列着几本书名,“先把昨天我发现有问题那些书挑出来吧。”
  没辙,只能老老实实解谜了。
  沈昭轻叹一声,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迈步跟上了陆凛的身影。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干扰他的调查,又能随时注意到他的发现。
  每当陆凛在某排书架前驻足,右眼泛起使用能力特有的灰翳时,沈昭就会安静地守在一旁。
  这本。陆凛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内格外清晰。沈昭立刻上前,取出宵禁期间被动过的书籍放入怀中,继续跟随陆凛在书架间穿行。
  她从前台要来了羊皮纸,大致绘制下图书馆平面图。她的笔尖在纸上轻盈滑动,每标记一本书的位置,就标记一个符号。
  有发现了。默叔昨天发现的七本曾有借阅记录的书,他们在书架上的位置会形成北斗七星。沈昭轻声招呼同伴。图纸上,七个星标连成熟悉的勺状图案,指向图书馆西北角。
  两排古老的橡木书架静静矗立在此,厚重的木料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林弦灰白的眼眸没有焦距,却精准地沿着书架边缘摸索。
  这里。她的指尖轻轻掠过每一寸木质纹理,突然停在最底层书架的一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沈昭抽出附近的几本书籍。乍看毫无异样的拼接木板中,几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缝勾勒出一个隐蔽的方形区域。她的指节在木板上轻叩,发出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空洞回响。
  陆凛单膝跪地,银发垂落在肩头。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精准地插入木板的缝隙,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嗒声,一块约莫书本大小的木板被轻轻撬起。
  下方的暗格赫然显现——一个精心设计的凹槽,内壁雕刻着繁复的乐谱符号,大小恰好能容纳叁本典籍。凹槽底部铺着一层深红色的天鹅绒,已经因年代久远而褪色。
  沈昭随手从书架上取下叁本书放入凹槽。就在最后一本书落下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物品错误,隐藏地图开启失败」
  不对,沈昭眯起眼睛,指尖轻抚过凹槽边缘的刻痕,需要特定的叁本书。
  四人将暗格恢复原状,木板严丝合缝地嵌回原位,仿佛从未被动过。
  沈昭转而将注意力转向陆凛发现的那些被动过的书籍,将它们在地毯上整齐排开。
  假如按编号首字母分类...她轻声自语,修长的手指将十一本书分成叁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书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昭突然停下动作,瞳孔微微收缩——这些编号的首字母似乎暗藏玄机。
  她快速将叁组书籍重新排列组合,手指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当最后一本书归位时,叁组书的首字母恰好组成叁个单词:
  Fund His Name 找到他的名字...周默颓唐的声音里带着认真,副本的通关条件是解除诅咒。如果这是线索...
  沈昭抿紧嘴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这个信息太过模糊,她的脑中立刻冒出许多疑问。
  是谁留下的线索?又要找谁的名字?是那位神秘的艾德琳夫人,还是从未露面的公爵?亦或是某个还未被解锁的人物?
  窗外,暮色渐渐笼罩花园。沈昭突然站起身,墨绿色裙摆在地毯上扫过一道弧线:离晚餐还有时间,我要再去一趟码头。她的眼神坚定如刃,后颈的荆棘纹路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陆凛立刻起身跟上,银发在暮光中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把匕首放回了腰间。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8:05:17

第27章 溺亡者骸骨
  暮色中的天鹅湖泛着铅灰色的光,微风拂过,掀起细碎的波纹。沈昭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棕色的瞳孔倒映着平静的湖面。这次她不是为了借船而来,而是为了那张神秘的书签。
  您好,她走近正在整理缆绳的船夫,声音柔和坚定,这个码头最近有船出去过吗?
  船夫抬起头,浑浊的灰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粗糙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当然有。这么美的湖,不出船多可惜。他的目光越过沈昭,望向湖心,不过今天倒是安静。
  沈昭注意到船夫修复好的木船就停在码头边,船桨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她趁势追问:您见过一对情侣吗?女士叫艾德琳。
  船夫的表情瞬间凝固。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怜悯:艾德琳小姐...是个可怜人。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突然压低,但我不能多说。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沈昭犹豫一刻,从晚礼服的内袋取出那张邀请函,纸张在她指尖微微发颤:我们是她的朋友。
  船夫接过邀请函,对着夕阳仔细端详。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烫金的艾德琳签名时,突然像被烫到般抖了一下。
  好吧...他长叹一口气,声音变得飘忽,艾德琳小姐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她有时会和丈夫从这里乘船出游。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湖心。
  她丈夫怎么称呼?沈昭立刻抓住机会,棕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船夫的表情突然警觉起来:你们不知道她的丈夫?他后退半步,手中的缆绳发出紧绷的声响。
  看来这个名字是关键。
  沈昭不动声色地拢了拢头发,试图圆回来:我们很久没联系了。这次也是收到艾德琳的邀请函才来的。这几天他也一直没来招待我们。她故意露出无奈的笑容,您知道的,大人物总是很忙。
  船夫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下人不该议论主人的名讳。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还是去问夫人吧。就在沈昭准备放弃时,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有邀请函,我可以破例借船给你们。
  沈昭转过头用眼神询问队友。
  周默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红光:我们分两艘船吧。他掏出另一封邀请函,声音冷静得可怕,安全起见。
  否则一艘船翻了,所有人都得栽在这儿。
  船夫点点头,费力地将两条小木船分两趟拖到码头边。陆凛检查着船桨和绳索,他帮沈昭登上摇晃的小船,手指在她腰间停留了一瞬,确保她站稳。
  各位客人请记住,船夫在最后时刻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愿望是执念的一部分。到了湖心...就把它们放生吧。
  两条小船缓缓离开码头,划破平静的湖面。沈昭回头望去,船夫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那双浑浊的灰眼睛,在薄暮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湖水在船身两侧划开细碎的波纹,小船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自行朝着湖心漂去。沈昭的黑发被湖风吹拂,棕色瞳孔倒映着逐渐远去的码头轮廓。
  数只雪白的天鹅优雅地游近,伸长脖颈向船上人讨食。
  当它们张开喙部时,沈昭才惊觉这些竟是精巧的机械造物,天鹅喙部深处转动着小型粉碎机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而舒展羽翼的动作却栩栩如生。
  弦姐,水下情况如何,可以感知到吗?沈昭提高声音,扭头向不远处林弦和周默所在的船喊道。
  林弦灰白的眼眸微闭,指尖轻触湖面:湖深度约十米。她眉头轻蹙,显然被天鹅机械的鸣叫声扰得不适,只有小型鱼类,没有危险生物。
  陆凛俯身观察湖水,银发垂落脸侧,湖水带着些许浑浊。
  “能见度太低。”他摇摇头,腰间的匕首随着动作反射出一道冷光。
  沈昭最后一遍环顾四周,这片湖上没有其他出路了。
  如果船夫的话语是提醒……
  她取出那张烫金邀请函,手指翻转沿着折痕将其重新迭成纸船。再挥手驱散聚拢在船边的天鹅,将纸船如打水漂般掷出。纸船在水面滑行数米,最终轻轻摇晃着停驻在远处。
  天鹅立刻蜂拥而去,为首的那只一口叼住纸船,喉部的齿轮转动声骤然加剧。
  沈昭心中吐槽:这哪里是放生?这分明就是投喂。
  随着粉碎机的声音淹没在天鹅求食声中,她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
  「已成功完成兑换:溺亡者之肺(50分钟)」
  她查看提示:「溺亡者之肺使用心愿兑换,使用后可以在水下呼吸50分钟。」
  默叔,她转头迅速将发现告知队员,天鹅吃掉纸船后,会给个一次性水下呼吸能力。
  不等众人反应,沈昭已拉开礼服拉链,只剩下贴身衣物,将绳索牢牢系在腰间。
  “陆凛…”她另一端交给银发男人,声音冷静决绝,我得下去看看,绳子停止下潜就拉紧。如果我连续叁下短拉,就回收绳子拉我上来。
  陆凛清透的蓝眼睛此刻暗沉如深海。良久,他捧住沈昭的脸,亲吻在她柔软嘴唇上,银发垂落交织在她的黑发间。
  这个吻带着雪松的味道和祈求的意味:一定要回来。
  “我不会有事的。”沈昭勾起唇角,笑容自负又张扬,试图缓解对方的焦虑。
  她莫名有些抵触陆凛这样关心她的样子,但又下意识做出了回应。
  随着技能激活,她如人鱼般矫健地翻入水中。冰凉的湖水瞬间吞没了她的身影,只剩下绳索在陆凛手中缓缓延伸。
  水下世界寂静得可怕。沈昭睁开眼,溺亡者之肺让她清晰感受到水流拂过面颊的触感,她尽可能笔直下潜。
  随着深度增加,四周逐渐陷入幽暗,水压也逐渐增大,只有偶尔游过的小鱼提醒着她并非独处于这片水域。约莫十分钟后,她的指尖触到了湖底的淤泥。
  在浑浊的水中,一个金属箱子静静躺在水草丛中。沈昭半眯起眼,这是陆凛的特制狙击枪箱子,箱体上独特的划痕她再熟悉不过。
  当她搬开箱子时,一截惨白的大腿骨从缠绕的水草中显露出来,上面爬满了滑腻的苔藓。
  沈昭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水草,一具完整的人类骸骨逐渐显现。骸骨的双腿被粗绳捆绑着一块巨石,显然是被刻意沉尸于此。通过骨盆形状判断,这应该是一具男性尸骨。
  水波突然扰动,周默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他腰间的绳索轻轻摇晃,机械义眼在昏暗的水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两人合力清理了更大范围的水草,周默在附近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个上锁的小铁盒。
  能确认身份吗?沈昭的声音在水中显得沉闷而遥远。
  周默摇头,义眼的红光忽明忽暗。两人把这个地方翻了个遍,往周边也扩展了一些探索范围,绳索的长度和水下呼吸的时间都已接近极限。沈昭果断拉动绳索发出信号,两人开始上浮。
  破水而出的瞬间,沈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湿透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将那个熟悉的金属箱子扔进船里,嘴角勾起一抹笑:要验个货吗?
  陆凛将她拉上船,立刻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沈昭微微一怔。先回去,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你会着凉。
  回到码头时,船夫的小屋已经空无一人。
  返程路上,周默的状态突然变得异常,他佝偻着背,机械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嘴里不停念叨着破碎的词句。
  PTSD。陆凛经历过,因此一眼认出这种症状,那是战场后遗症特有的反应。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周默突然暴喝,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随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颤抖着补充:我...自己能走。
  沈昭观察着周默的反常,脑子里满是疑惑,周默有过强的防备心理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但刚刚只下了一趟水,在水下他也是正常的。如果是因为水下经历触发PTSD,那在湖底就该发作了。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得先回去。傍晚时分的风已经带上寒意,在没有医疗物资的情况下感冒着凉,等同于半只脚踏入棺材。
  —— 四人回到住宿区叁楼,沈昭和周默浑身还是湿漉漉的,走廊壁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巧撞见萧野小队和叶澜小队聚集在叶澜房门前,似乎正准备交换情报。
  沈昭?叶澜的医用口罩上方,杏眼微微睁大,你们...掉湖里了?她快步上前,手指下意识地摸向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包——医者的本能让她想检查几人的状况。
  敞开的房门内,萧野的红发从门框边探出。他显然是听到了沈昭的名字,琥珀色的瞳孔在看到沈昭湿透的礼服时骤然收缩,犬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去天鹅湖转了一圈。沈昭轻描淡写地回答,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在深色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秦策也从房间里踱步而出:周先生看起来状态不佳啊。他假意关切地上前,却在伸手搀扶时被周默猛地躲开。机械义眼疯狂闪烁着红光,周默整个人像受惊的野兽般绷紧。
  “说说你们发现的线索?”秦策略带着尴尬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湖底有具男尸,周默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还有两个箱子。他的机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铁盒,谋杀...明显的毁尸灭迹...
  秦策眼中精光一闪,正欲追问,叶澜却突然打断他:沈昭,你们先去换衣服。她回头看了眼房内众人,我们这边先交换情报,待会再同步。
  沈昭会意地点头,“弦姐、陆凛,默叔麻烦你们了。”
  她与陆凛、林弦交换了一个眼神。银发男人眉头紧锁,显然不愿离开她身边。
  周先生需要人照看。叶澜轻声替沈昭补充,目光在林弦和周默之间游移,林小姐一个人恐怕...
  最终,陆凛不情愿地留下,沈昭独自回到四楼房间。房间已经被仆从打扫过,午时凌乱的被褥现在干净整洁。
  用热水冲去身上的湖水腥气,她将礼服挂在壁炉旁的衣架上烘干。正当她洗浴完毕,擦着湿发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敲门声如同丧钟,在寂静的走廊上回荡,沈昭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沈昭!萧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罕见的慌乱,周默...他跳楼了!
  沈昭的手指僵在半空,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在胸前留下一道冰冷的水痕。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8:14:29

第28章 内讧
  沈昭一把甩开湿漉漉的黑发,迅速套上半干的礼服。丝绸布料贴在皮肤上的冰凉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猛地拉开门,萧野正等在楼梯口,红发在昏暗的走廊里像团燃烧的火焰。
  两人疾步下到叁楼,305号房门大敞着。林弦瘫坐在地,灰白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手指死死攥着地毯的绒毛。
  陆凛和叶澜去查看尸体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夜风吹过就会碎掉。
  沈昭蹲下身扶起她,指尖感受到林弦不自然的颤抖:怎么回事?
  他PTSD发作了。林弦的瞳孔没有焦距,他一直喊着'别过来',我和陆凛怕刺激没靠近他。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后来他镇静很多,说要抽两根烟冷静一下。我们俩就放任他打开了窗…
  “然后,他就跳下去了。”
  沈昭快步走向阳台。夕阳如血,将整个花园染成橘红色。楼下,周默的尸体扭曲地躺在石板路上,身下蔓延开的鲜血在暮光中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陆凛的银发在风中飘动,正和叶澜一起检查尸体。老兵许沉站在一旁,脸色阴沉;赤足少女顾怜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在下湖之前…”沈昭斟酌着,“应该是没有任何自杀倾向的。”
  林弦灰白的眼睛警惕地扫过门口的萧野,贴近她耳边:或许和这件事无关,但周默比较镇静的时候说,'别听秦策的话'。
  “默叔发现的那个铁盒子…”沈昭低声询问林弦。
  “在我这里。”林弦第一时间就将盒子收进背包了,显露在外只会招来其他玩家的怀疑。
  侍者们如幽灵般出现,开始清理现场。他们动作精准得可怕,很快将血迹擦拭得一干二净。上楼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叶澜的医用口罩上方,眼神带着凝重:
  后脑勺先着地,我们下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这里地方太小了,我们去餐厅详谈。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关于周默,关于这个副本...我们需要整合所有线索。
  十二人围坐在餐厅长桌旁,水晶吊灯将每个人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叶澜率先开口,医用口罩上方那双杏眼透着疲惫:
  我们去了演艺厅,管家正在调试设备。她的口罩随着说话的语调鼓动,然后在花园遇到了秦策队。
  顾怜的赤足在桌下轻轻晃动,铜铃发出细碎声响。她无焦距的眼睛一直看向苏雨耳边的珍珠耳环,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东翼庄园主住处不让进,西翼二楼夹层是员工住处,和我们的房间隔开的,也不让进。萧野负责汇报他们组的进展,红发下的琥珀色眸子闪过一丝烦躁。这庄园就没多少他们能去的地方。
  钟楼只找到半张破乐谱,那里的钟是自动敲的,我们蹲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敲钟人。他犬齿咬着下唇,明显对收获不太满意。
  餐厅陷入压抑的沉默,众人或多或少发现他们目前的线索甚至无法拼凑出副本的全貌。
  秦策率先打破寂静,他的高定西装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那我就来当这个坏人吧。他指向沈昭,为什么同样下湖,你没事,周默却疯了?
  是PTSD发作。沈昭纠正道,棕色瞳孔平静如水。
  有区别吗?秦策冷笑,你们做了同样的事:许愿、放船、下湖。结果呢?他环视众人,声音拔高,明天会不会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只剩沈小姐活着了?我们需要一个解释。秦策语气傲慢,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泼脏水,试图煽动观众情绪。
  叶澜和林弦只觉得头疼,在副本里起内讧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昭指尖轻叩桌面:第一,我们行为并不完全相同,愿望、位置、所得物品都不同。假使我们一起吃饭,而你们吃的都是毒药,那确实会死。她的声音突然转冷,第二,你如果真想知道答案,大可以亲自去试试,而不是在这里无端指责、拨弄是非。”
  秦策脸色铁青:无端指责?我是替大家说话!
  够了。叶澜手中银白的餐刀重重敲击到餐盘上,副本规则本就晦涩。沈小姐不知情很正常,秦先生也是出于谨慎。
  “距离下一场演出还有一个小时,各位还是先准备一下吧。”叶澜组打着绷带的中年男人出声附和道。
  唐染像是嫌还不够乱一般,突然出声提醒,“今夜的演员,不知道是谁呢~可别像昨天一样,上了舞台下不来~”
  此话一出算是揭开了叶澜队伤疤,众人均沉默下来。
  萧野倚在桌边,红发在烛光下色泽更为鲜艳。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旁观秦策步步紧逼的样子,他们队长想压力沈昭吐出更多线索,或许也有他自己表演欲旺盛的原因。
  但他没想到,沈昭竟然滴水不漏,连情绪都没有太多起伏。
  可能是他们的“队长”实力不足吧。
  陆凛站在沈昭身后,银发下的蓝眼睛暗流涌动。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却始终找不到插话的时机。这种唇枪舌战的场合,显然不是他这个习惯用子弹说话的人擅长的领域。
  秦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高定西装的领口被他扯得微微变形。最终他粗暴地推开餐椅,银质餐具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浪费时间。草草扒了两口意面便转身离去。
  萧野叹了口气,红发下的疤痕随着面部肌肉抽动。虽然看不上秦策的小手段,但队长毕竟是队长,总不能放任他一个人走,万一他也想不开跳了。
  他冲队友们使了个眼色,纹身壮汉齐岳立刻会意地跟上,红唇女子唐染则慢半拍地收起颜料盘。
  唐雨姐姐...顾怜突然梦呓般呢喃,赤足上的铜铃无风自动。她迷茫地向门口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叶澜及时扣住她的手腕,医用口罩上方那双杏眼满是忧虑:小怜,唐雨姐姐有事要忙。
  少女困惑地歪着头,在她视野里,离去的唐雨周身缠绕着死气,像具行走的尸体。但满屋子的人对此竟毫无察觉。
  —— 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沈昭用餐巾轻拭嘴角,借着方才与秦策的争执为由,自然地拉住叶澜的手臂,恳切邀请她借一步说话。
  叶澜的医用口罩微微起伏,最终点头应允。两人避开众人,在回廊的阴影处交换了各自掌握的线索。
  分别后,沈昭快步返回房间与陆凛汇合。银发男人已经整装待发,腰间的匕首泛着冷光。就在他们前往演艺厅的路上,沈昭的视野突然扭曲。
  走廊的壁灯拉长成凌乱的丝线,地毯的图案如漩涡般旋转。她下意识去抓陆凛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再回过神来时,已经置身于诡异的金色长廊之中。
  拱顶高耸入云,两侧鎏金壁灯无限延伸至视线尽头,仿佛没有终点。
  您好。扎着小揪的无脸仆从突然自阴影中浮现,光滑的面部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沈昭迅速后退,后腰抵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墙壁。
  第一幕中兜帽男生被银线控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沈昭神经紧绷。
  可以称呼我为傀儡师。它的声音像是老旧的留声机,带着机械的顿挫,很荣幸指导您今晚的演出,沈昭小姐。
  察觉到她的戒备,它突然发出齿轮卡壳般的笑声,咔咔咔...不必过分紧张,那会影响你的发挥。
  长廊开始疯狂后退,金色的墙壁化作流动的光影。狂风卷起沈昭的黑发,她不得不眯起眼睛。当黑暗褪去时,她已站在一间维多利亚风格的化妆室内。
  猩红的天鹅绒窗帘,鎏金的梳妆镜,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和发胶的甜腻气味。
  萧野正坐在角落的化妆椅上,一个女性人偶仆从正在为他描画眼线。红发男人看到沈昭时,琥珀色的瞳孔不自觉收缩一瞬又看向别处。
  尊贵的小姐,请入座。你们之后还要熟悉剧本,我们会尽快完成妆造。另一个女性人偶迎上来,陶瓷手指指向梳妆台前的软椅。它的动作优雅得可怕,脖颈处的球形关节随着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沈昭谨慎地坐下,从镜中看到人偶拿起梳子的手翻转了180度。冰凉的梳齿划过头皮,她后颈的荆棘纹路隐隐发烫。整个化妆过程,人偶没有任何攻击倾向,但她仍是不自觉地绷紧肌肉。
  五分钟后,妆造完毕,黑暗再次降临。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8:30:26

第29章 第二幕开演
  当沈昭重新获得视觉时,一阵强烈的违和感瞬间袭来。她正站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但周围的装潢风格与他们所在的公馆截然不同。屋内陈列着繁复的洛可可式雕花家具,垂落的深红色天鹅绒帷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玫瑰熏香。
  一段陌生的台词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
  「场景:教堂忏悔室」
  「角色:修女玛利亚」
  「台词:仁慈的主啊...」
  沈昭困惑地皱眉,窗外能看到完好无损的玻璃温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应该是庄园东翼的卧室。此时,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移动,走向那扇落地窗。
  这是…演出场景?她试图转头查看房间全貌,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此刻的她仿佛只是一个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旁观者,通过主人的眼睛观察着一切。
  窗外,园丁们身处已经废弃的花园外修剪灌木。沈昭注意到他们的制服款式与现在的侍者完全不同,领口绣着精致的家徽。从这个高度判断,她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东翼叁楼,按照公馆布局,这里本该是主人一家的私人区域。
  她试图通过身体的双手确认样貌,但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机械地整理着窗边的花束。房间内既没有镜子,也没有任何肖像画,让她无从得知宿主的外表。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沈昭的思绪。这具身体的主人缓步走向房门。当门扉开启时,一个瘦削的少年站在门外,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根据台本,此刻应是圣子前来探望修女,这与剧本完全不符。
  母亲...少年声音轻颤,却在下一秒被拉入一个炽热的拥抱。
  不要这样叫我,我和你说过,叫我艾德琳就好。宿主的声线陡然变得危险而甜蜜。沈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
  暧昧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肌肤相触的温度灼热得可怕。沈昭如同被困在一场荒诞的梦境中,只能被动感受着这对母子越界的缠绵。灵魂状态的她皱紧眉头,却无法移开视线。
  场景再次切换时,画面已变得血腥而混乱。沈昭看到自己的手握着一把银质餐刀,与少年合力刺入一个男人的胸膛。鲜血喷溅在少年苍白的脸颊上,他露出陶醉的神情。
  沈昭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演出...这是记忆。
  更可怕的景象接踵而至,深夜的花园里,一具具少女的尸体被装上马车。她们都穿着相似的白色睡裙,脖颈处留着青紫的指痕。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黑暗突然降临。
  当光线再次亮起时,沈昭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粗糙的修女服,粗麻布料摩擦着皮肤。
  转头望去,萧野站在一旁,红发在侧边被精心编成两条细辫,用金橄榄叶发夹固定在脑后。化妆师为他描画出悲天悯人的眉眼,把野性难驯的气质硬生生压抑出几分圣洁。
  这是...萧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困惑,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他下意识想抓头发,却在碰到发辫时僵住,他不太适应这个造型。
  观众已然落座,还有5分钟开场。无脸仆从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摩擦,在黑暗中渐渐隐去,再熟悉一下台本吧。
  沈昭已经懒得问了,她和萧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同样的警觉和犹豫。
  如果没猜错,萧野应该和自己一样,只是看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记忆。没有排练,没有走位说明,他们就这样被推上未知的舞台,仅凭脑中的台本演绎。
  而这场的剧本,又相当恶趣味。
  不等他们多想,猩红的天鹅绒帷幕无声滑开。
  破败的教堂布景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彩绘玻璃的投影将舞台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靛蓝与猩红的光斑如同血迹般泼洒在腐朽的木地板上。沈昭似乎被什么引导着向前走去,修女服的粗糙布料摩擦着皮肤,手中的金剪刀在光影间闪烁。
  她跪倒在斑驳的弥撒台前,身后残破的圣女像眼眶空洞,石膏剥落的面容扭曲成诡异的微笑。当沈昭转身面向观众时,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前排坐着十位神色严肃的玩家,而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贵族观众。那些干尸般的怪物穿着华贵的礼服,空洞的眼窝里爬满蛛网,腐朽的手指却仍在机械地鼓掌。
  仁慈的主啊...沈昭发出悲愤的呐喊,声音在空旷的演艺厅回荡,金剪刀在她手中颤抖,您说'信者得救',为什么药粉救不下一个人?为什么女孩们腹中的'圣婴'...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会长出羊角?
  舞台灯光诡谲变幻,沈昭缓缓起身,修女服的褶皱在光影中如流动的鲜血。她走向斑驳的圣母像,手中的金剪刀高高扬起,却在半空凝滞,最终无力垂下。
  阴影中,萧野的白麻祭披微微晃动,锁链在他脚踝上留下深红的勒痕。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机械的顿挫:您又在和'她'争吵了。
  沈昭猛然转身,剪刀划出一道寒光。看清来人后,她将凶器掩入祭台布的褶皱中,布料上暗红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葡萄酒渍。
  你不该来。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今天...是'赐福日'吧?
  已经结束了。萧野回答。
  背景音的唱诗班正唱到求主垂怜,某个声部突兀地拔高成尖叫,又迅速被轰鸣的管风琴淹没。
  红发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膝盖的伤口上,那里还嵌着细小的碎石:他们又让您去'安抚'那些矿工了?
  比起那些女孩,我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沈昭冷笑,金剪刀尖抵住自己脸颊,他们在施暴前…甚至还要我先主持弥撒…多么虔诚。
  按照台本,萧野上前扣住她持剪的手。挣扎中刀刃划过,两人的掌心同时绽开血线。鲜血滴落在摊开的经书上,将烫金的文字染成暗红。
  《利未记》……萧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被我们弄脏了。
  沈昭凝视着被血污浸染的那行经文,轻声念出:'不可露骨肉之亲…' 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她突然牵起萧野受伤的手,舌尖碾压过那道伤口,掌心血痕凌乱晕染开。萧野瞳孔因受惊而骤然收缩,他知道台本里有这一幕,却没想到沈昭会如此干脆地执行。她男朋友不是还在台下吗?
  更完蛋的是,他没有退路。
  红发少年看着后面的剧本,顿时想起那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Queen,那道从未谋面的背影,心中酸涩翻涌。
  传说圣子的血能净化麻风病...沈昭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蜜糖,指尖抵在萧野渗血的掌心,那被麻风病人玷污的修女呢?
  她猛然发力,将红发少年推倒在斑驳的弥撒台上,金剪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台上。
  倾倒的圣杯中,深红的葡萄酒液如血液般在萧野腰际蔓延,浸透了单薄的祭披。
  彩窗投下的光影突然疯狂扭曲,仿佛有无数不可名状的存在正贴在玻璃外窥视,将神圣的图案扭曲成狰狞的鬼面。
  您恨他们...萧野喘息着,红发在葡萄酒中晕开暗色,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沈昭冰冷的面容,...您也恨我吗?
  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表演,以逃避心底的负罪感,然而恰恰相反,这举动让他进一步深陷剧本中。
  此刻,他仿佛真的变成了被亵渎的圣子。
  沈昭俯身,尖利的犬齿刺入他裸露的锁骨。鲜血混着葡萄酒,在她唇边绽开妖冶的花。
  不,她低笑,舌尖舔去血珠,我平等地爱着你们的愚忠。手指划过他颈侧跳动的血管,你和那些女孩,明明都痛得发抖,却还要说...'这是主的恩赐'。
  沈昭拾起那把金剪刀,在两人交迭的十指间隙穿过。她巧妙地调整角度,在远处丧钟响起的瞬间,让剪刀的寒光在视觉上形成刺穿的错觉。
  可以…她在心里庆幸着,台本里没说一定要实打实刺穿。看来只要演出效果到位,不必真的见血。
  舞台灯光骤然转为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浆。萧野猛地从弥撒台上弹起,像是被烫伤般甩开沈昭的手,红发下的琥珀色瞳孔剧烈收缩。教堂布景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迅速撤换。
  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天花板轰然开裂。数十具穿白裙的少女人偶如断线木偶般砸落舞台,她们的脖颈上都缠着相同的麻绳,瓷白的肌肤上布满淤青。红色粘稠液体从人偶关节处渗出,在舞台地板上蜿蜒成小溪。
  这些是...告解室的...萧野踉跄后退,赤脚不慎踩到一只断裂的陶瓷小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沈昭拽过一具人偶,粗暴地扯开其裙摆。腰侧青紫的指痕在暗红灯光下触目惊心。
  看啊,她身上的印记!看啊,她的结局!她的声音撕裂了管风琴的伴奏,这就是神父的'洗礼'…这一切都是他所犯的罪,他背叛了主。
  将金剪刀强硬地塞进萧野手中,她指向舞台另一侧突然亮起的教堂大门,门缝里传来神父浑浊的鼾声。
  “来吧,同我一起,了结他的罪孽!”
  高昂愤慨的话音落下,舞台再次陷入黑暗。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6/29 18:46:31

第30章 舞台惊变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刺目的白光骤然笼罩舞台。无数纯白帷幔从穹顶垂落,在无形的风中飘舞,宛如天使的羽翼。神父面对观众站在祭坛前,金色圣杯在他手中闪烁着虚伪的光泽。
  沈昭与萧野伫立在神父身后,双手交迭在胸口祈祷,如同两道阴影。管风琴奏响最高音,沈昭猛地上前捂住神父的口鼻,修女服袖口染上他挣扎时喷出的唾沫。
  动手,她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寂静,就像他当年对我们做的那样—— 萧野的红发在强光下如鲜血般刺目。他高举金剪刀,刀尖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阿门。
  随着低语,利刃贯穿神父的咽喉。
  鲜血喷溅在纯白帷幔上,绽开妖冶的红花。神父的尸体如断线木偶般滑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台本的内容就到此为止。
  所有帷幔同时坠落,露出后方锈迹斑斑的刑架,上面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与断裂的绳索。
  然而,就在两人以为演出结束时,背景音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神父的尸体诡异地抽搐起来,脖颈处的伤口蠕动着愈合。
  我绝不允许...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舞台木板下传来,你们毁坏我的心血!
  沈昭余光瞥见观众席上的陆凛猛然站起,银发在混乱中格外醒目。陆凛别动!她在闪避神父攻击的同时大喊,在上来之前,你就会被仆从拦住。!
  从系统背包中召唤手枪至掌心。沈昭连开叁枪,子弹精准命中神父的胸口,腐肉与碎骨飞溅。萧野趁机拔出插在神父咽喉的金剪刀,刀尖带出黏稠的黑血。
  然而神父只是踉跄了一下,被击穿的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他扭曲着站直身体,枯骨般的手指突然伸长,如利刃般刺向最近的萧野。红发男人侧身躲过,神父的手指刺入舞台破开几个窟窿,拔出时带着木头碎屑。
  砰!砰!
  两声枪响在演艺厅内回荡。沈昭的子弹擦过神父的头颅,只在皮肉上留下焦黑的痕迹。此刻的神父已经完全显露出人偶真身,它关节处裸露的齿轮咔咔作响,被子弹击穿的胸腔里露出缠绕的丝线。
  萧野!能牵制住他吗?沈昭一个侧滚翻避开横扫而来的利爪。
  这他妈怎么牵制?!萧野红发凌乱,狼狈地挥舞着金剪刀格挡。剪刀划过神父的手臂,木屑纷飞,却无法阻止那具傀儡的进攻。
  沈昭一边闪躲一边思考战术,她体质强化过更适合当近战,但总不能拿小钢笔或者拳头去战斗。
  你会用枪吗?知道怎么上膛射击吗?她咬牙问道。
  卧槽,你他妈又在小看谁?萧野一个后空翻躲过致命一击,红发在空中划出火焰般的轨迹。
  “剪刀给我,枪给你。”两人在舞台上快速靠近。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沈昭将手枪抛向萧野,同时夺过他手中的金剪刀。冰冷的金属在聚光灯下交换,划出命运的弧线。
  「人间蒸发」。
  沈昭的身影骤然模糊,金剪刀如毒蛇般刺向神父已经受损的脖颈。第一击削掉大块木质结构,第二击直接贯穿喉部的核心齿轮。
  咔嗒—— 他移动速度太快,我打不中!萧野连开叁枪却全部落空,子弹击碎了舞台后方的彩绘玻璃。
  他确实玩过枪,但他射击准度也确实差。
  哈哈哈...真是够了!沈昭心中有股无名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放弃所有防御,双腿发力高高跃起,整个人如猎豹般扑向神父。
  在空中,她修长的双腿绞住神父仍然连接牢固的小半脖颈,借助下坠的势能全力扭转腰身。
  咔嚓!木质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同一时刻,神父的利爪已经抓住沈昭的肩膀和腰侧,修女服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随后是上半身的骨骼肌肉被蛮力撕拉,但终究晚了一步,神父那颗狰狞的头颅已经被她硬生生拧断,滚落在舞台边缘。
  管风琴适时奏响终章,猩红帷幕缓缓合拢。沈昭喘着粗气跪坐在舞台上,肩膀和腰侧的伤口渗出鲜血,将修女服染成暗红。萧野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枪还冒着青烟,红发下的琥珀色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萧野喘着气将手枪递还给沈昭,指尖在交接时微微发颤。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舞台灯光下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Queen的女生?
  他曾经偷偷联系过Queen的几任炮友,最终花大价钱搞到了一张模糊的后背照片,那是关于她唯一的线索,他因此珍藏了许久。
  而在方才激烈的缠斗中,他分明地看到沈昭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黑色荆棘纹路。
  和照片有九分相似。
  沈昭正要将金剪刀递还的动作突然凝滞。她对上萧野眼睛,那双一贯嬉皮笑脸的眼睛,此刻专注又认真。
  她压下心中的杀意,垂下眼睫,唇角似笑非笑:认识的,日不落帝国有个Queen,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不过可惜,她几年前就去世了。
  萧野知道她又在跑火车,犬齿咬住下唇,正欲追问,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再睁眼时,他已经站在自己房间中,演出服不知何时变回了西装。红发男人眼神迷茫,颈侧还残留着舞台上的血迹。
  萧野!还活着吗?门外传来纹身壮汉粗犷的嗓音,伴随着不耐烦的敲门声。
  他机械地拉开门。秦策站在最前方,高定西装一丝不苟,领带上的毒针闪着寒光。身后是叼着画笔的唐染和满脸不耐的苏雨。
  还活着...萧野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突然急切发问 沈昭呢?她...没事吧?
  秦策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好得很,正和她男朋友在你侬我侬呢。他刻意加重了男朋友叁个字,目光如刀般刮过萧野的脸,怎么,你很关心?
  萧野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出房间,红发在壁灯下燃烧般耀眼。
  隔壁敞开的房门中,沈昭正倚在陆凛怀里,银发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后颈的发丝。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相接。沈昭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萧野已经仓皇转身,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他的背影消失得很快,像是落荒而逃的野兽。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