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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最美的样子
姜青麟眼底的欲火“腾”地燃起,再也按捺不住。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滚烫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吻得凶狠而贪婪,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手粗暴地覆上那几乎挣脱束缚的饱满雪乳,隔着薄如无物的蕾丝狠狠揉捏抓握,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分量,指尖捻住硬挺的乳尖重重揉搓、拉扯。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滑下,在那挺翘丰腴的臀瓣上肆意揉捏,感受着惊人的弹性,五指深陷其中。指尖更是坏心地顺着臀缝滑下,精准地在那娇嫩紧闭的菊蕊上不轻不重地一按!
“嗯啊——!别…小混蛋!” 李清秋猝不及防,身体如同过电般剧烈一颤,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媚人的惊喘,攀着他脖颈的手臂瞬间收紧,方才的游刃有余消失无踪,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姜青麟岂会放过她?那作恶的手指放过菊蕊,转而向下,探入裙摆的绝对领域。指尖轻易寻到那片早已泥泞不堪、微微翕张的娇嫩花唇,揉按起那敏感充血的小肉核!
“啊…麟儿…嗯…别…那里…” 李清秋的身体在他怀里无助地扭动,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花径入口在他的撩拨下,如同失禁般涌出更多滑腻的春水,瞬间浸透了他探入的手指和薄薄的蕾丝内裤边缘。
欲火焚身,姜青麟一把扯开自己的亲王蟒袍和里衣,精壮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托住李清秋的翘臀,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几步便将她抵在了身后宽大坚硬的工作台上!脱下她的蕾丝内裤,冰凉的紫檀木台面激得她光滑的脊背一缩。
“扶稳了,小姨娘子。”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情欲。一手依旧在她腿心那片泥泞中快速揉按花蒂,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抬起她一条裹着黑丝的玉腿,环上自己紧实的腰身!这个姿势让她门户大开,最隐秘羞耻的春光彻底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李清秋惊呼一声,为了稳住身体不向后倒去,双手只能死死抓住他肌肉贲张的肩膀,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从未想过如此羞耻又充满掌控感的姿势,身体深处涌起巨大的空虚和渴望。
姜青麟不再犹豫,一手扶着自己早已怒张贲张、青筋虬结的紫红肉茎,那硕大滚烫的龟头沾满了她动情的花露,对准那湿滑泥泞、饥渴翕张的嫣红花径入口,腰身猛地向前一挺!
“呃啊——!”
伴随着李清秋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满足的长吟,粗壮的凶器如同烧红的烙铁,蛮横地撑开层层叠叠、紧致湿滑的媚肉,直捣黄龙!龟头狠狠撞上那娇嫩敏感的宫口软肉,带来一阵直冲天灵盖的酥麻!肉茎齐根没入,瞬间被无数贪婪蠕动的媚肉死死缠裹、吸吮!
“嘶…小姨…好紧…” 姜青麟满足地喟叹,低头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感受着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和花径内天翻地覆的绞紧。他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双手紧紧掐住她纤细却充满惊人韧性的腰肢,开始了狂暴的征伐!
“啪!啪!啪!噗叽——!”
沉重的肉体撞击声混合着粘腻的水声在顶楼疯狂奏响!每一次凶狠的抽出,都带出飞溅的、混合着爱液的粘腻汁液;每一次全力的贯穿,龟头都如同攻城锤般重重凿在娇嫩的花心软肉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李清秋的身体被撞得在光滑的台面上前后滑动,胸前那对饱受蹂躏的雪峰随着撞击划出惊心动魄的乳浪,顶端硬挺的蓓蕾在空气中无助地颤抖。
“嗯…嗯…麟儿…好…好深…顶到了…嗯啊…”
“嗯…嗯嗯…麟儿…慢…慢些…啊…太…太深了…嗯哼…受…受不住了…”
李清秋的理智早已被汹涌的快感冲垮,破碎的呻吟带着哭腔,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脖颈,试图缓解那灭顶般的冲击,却又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将花径送得更深。花径内媚肉疯狂地蠕动、收缩、绞紧,分泌出更多滑腻的春水,“咕啾咕啾”的水声淫靡不堪。
姜青麟看着她清冷孤高的面具彻底粉碎,化作此刻动情至深的妖娆媚态,巨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神经。他俯身,含住她胸前一颗饱受欺凌的蓓蕾,隔着湿透的蕾丝用力吮吸、啃咬,含糊不清地逼问:“喜不喜欢?嗯?小姨娘子…说…喜不喜欢夫君这样疼你?”
“啊…小…混蛋…嗯…不…不要问…啊…啊…” 李清秋被他这直白的淫语和耳蜗传来的强烈刺激弄得羞愤欲死,下意识地反驳,身体却诚实地绞紧了他,花径内媚肉疯狂蠕动收缩:
“…嗯嗯…夫…夫君…轻…轻点…顶…顶太深…了…要…要坏了…嗯啊…”
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欲拒还迎的媚态,姜青麟低笑一声,动作非但没慢,反而更加凶狠迅疾!每一次都撞得她花枝乱颤,悬空的玉足绷紧,脚趾蜷曲。他托着她臀瓣的手更加用力,将她整个人几乎提抱起来,让每一次进入都更深更重!
“唔…不行了…夫君…小夫君…我的…小麟儿…小姨…小姨要…要来了…嗯嗯…啊…啊…啊…给…给我…”
灭顶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李清秋脆弱的神经,她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意识开始模糊,攀着他脖颈的双手死死用力,指尖几乎掐入他皮肉,口中发出高亢婉转、近乎哭泣的哀求。
看着她濒临崩溃的媚态,听着那声动情至极的“夫君”和“小夫君”,姜青麟腰间积聚的酸麻感瞬间冲上顶峰!他低吼一声,将肉茎用尽全力死死钉入花穴最深处,龟头如同烧红的铁杵般狠狠凿进那翕张的娇嫩花心!
“呃啊——!都给你!小姨!”
一股股滚烫浓稠的阳精如同开闸的怒龙,从怒张的马眼中强劲喷射而出!强劲有力地灌注入那痉挛抽搐的子宫深处!滚烫的洪流浇淋在敏感的花心上,如同最烈的催情剂,将李清秋本就汹涌的高潮推向更恐怖的巅峰!
“呀啊——!!!烫…好烫…夫君…啊啊啊…嗯齁…”
李清秋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濒死的天鹅,发出高亢到失声的尖叫!双眼瞬间失焦,瞳孔涣散,小嘴微张,粉舌半吐,涎液混合着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滑落。花径内壁疯狂地、有节奏地剧烈收缩、痉挛、绞紧,仿佛要将入侵者连根吞没,榨取出最后一点精华!子宫如同痉挛般死死嘬吸着深埋的龟头,一股股灼热的阴精混合着先前的爱液,如同失禁般从剧烈收缩的子宫口激射而出,与滚烫的精液在深处激烈交融!
良久,这场惊心动魄的灵肉交融才在两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体的余颤中渐渐平息。姜青麟缓缓拔出依旧半硬的肉茎,带出大股混合着白浊与落红的粘腻汁液,“啵”的一声轻响,淫靡不堪。李清秋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凉的工作台上,眼神涣散迷离,浑身香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腿心一片狼藉,精液顺着裹着紫色丝袜的玉腿内侧缓缓流淌。
姜青麟怜惜地将她绵软无力的娇躯打横抱起,走回贵妃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倒,自己则侧躺下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温柔地抚慰,帮她从极致的高潮余韵中缓缓回神。
李清秋的意识渐渐聚拢,想起方才那羞耻到极致的姿势、失控的浪叫和被彻底灌满的灭顶快感,巨大的羞窘感再次席卷而来。她猛地将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报复性地张开小口,在他紧实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姜青麟吃痛,闷哼一声。
听见他的声音,李清秋立刻松开了牙齿。看着那清晰的、带着牙印的泛红痕迹,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伸出粉嫩的舌尖,像只犯错的小猫般,轻轻地舔舐着那处微痛的印记,闷闷地问:“疼不疼?”
“不疼。”姜青麟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
李清秋如小猫般依偎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气息,疲惫与满足交织。然而,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漫长分离,一股尖锐的不舍和酸涩猛地攫住了她的心。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后日…真要走了?”
“嗯。”姜青麟的下颌蹭着她的发顶,发出一声无奈的低叹,“得赶在大婚前,把娘亲安稳接来京城,耽搁不得。”臂膀将她搂得更紧。
沉默了片刻。李清秋忽然抬起头,那双刚刚还迷离失焦的杏眸,此刻闪烁着狡黠又带着深意的光芒,如同暗夜星辰。指尖在他汗湿的、带着牙印的胸膛上暧昧地画着圈,红唇凑近他耳廓,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蛊惑人心的低语:“那支笛子,小姨很喜欢。”她顿了顿,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他的耳垂,“我要你…再给我画一幅画。就画…就画今夜…我躺在你怀里…一丝不挂…被你…疼爱过后的样子。” 每一个字都带着情欲的余韵和独占的宣告。
姜青麟眼中瞬间燃起灼热的光芒,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滚烫而郑重的吻,声音低沉而充满承诺:“好。待我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给我的小姨娘子…作画。画你最美的样子…” 他刻意停顿,唇瓣摩挲着她的耳廓,气息灼热,“…只属于我。” “只属于我”四字,咬得极重。
李清秋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慵懒猫咪,重新窝回他怀里,脸颊贴着他心跳有力的胸膛。“这还差不多…” 她闭着眼,享受着他怀中的温暖,末了,又带着浓浓的醋意咕哝道:“路上小心。那个…哼,冰块脸…离她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途中…哼!” 未尽之言,满是威胁。
“知道了。”姜青麟低笑,吻着她的发顶,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拍抚,“睡吧。”
两人紧紧相拥,在云裳阁顶楼这弥漫着情欲余韵、蕾丝馨香与离别愁绪的静谧空间里,沉沉睡去。窗外,夜色深沉如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正悄然笼罩,无声地酝酿着即将到来的离别晨光。而那幅承诺中的、只属于李清秋的、被情欲浸透的旖旎画卷,已在他心中悄然铺开,等待着在某个归来的夜晚,被浓墨重彩地勾勒、着色,成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最私密也最炽热的珍藏。
第三十三章元夕
隔天,上元佳节。姜青麟白日里陪了李清秋,直至暮色四合,才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云裳阁。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整个京城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化作了不夜天。各色花灯争奇斗艳,将长街映照得亮如白昼。鱼龙灯蜿蜒游弋,莲花灯浮于冰河,走马灯旋转着才子佳人的故事,更有高达数丈的鳌山灯彩,流光溢彩,引得游人如织,惊叹连连。空气里弥漫着糖人、炸糕、桂花酒酿的甜香,夹杂着孩童的嬉笑和商贩的吆喝,汇成一片鼎沸的人间烟火。
傍晚时分,姜青麟亲自入宫,将姜湘钰接了出来,姜湘钰亦褪去了繁复宫装,穿了一身鹅黄襦裙,外罩月白绣梅花的锦缎斗篷,脸上覆着一张精巧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盛满期待的眸子。
“阿姐,走了。”姜青麟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嗯!”姜湘钰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带着雀跃的轻颤。两人如同最普通的富家子弟,混入汹涌的人潮。
这是姜湘钰从未有过的体验。深宫岁月,即便年节,也多是循规蹈矩的饮宴。此刻置身于这活色生香、无拘无束的市井繁华中,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姜青麟护在她身侧,替她挡开拥挤的人流,时而为她买一支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时而驻足猜一个精巧的灯谜。姜湘钰聪慧,竟连猜中好几个,赢来一盏小巧玲珑的兔子灯,欢喜地提在手中,面具下的唇角始终高高扬起。
她被一个投壶的摊位吸引,跃跃欲试。姜青麟笑着付了钱,看她屏息凝神地投掷,虽技艺生疏,屡投不中,却兴致盎然。他悄悄挪了挪位置,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弹,一枚小石子精准地撞偏了那支眼看要落空的箭矢,让它堪堪落入壶中。姜湘钰惊喜地低呼一声,回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我投中了”的得意,虽然她未必察觉他的小动作。姜青麟只是含笑点头,眼中尽是宠溺。
行至一处卖面具的摊子,姜青麟忽然起了玩心,挑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鬼王面具覆在自己脸上,猛地凑到姜湘钰面前。
“呀!”姜湘钰猝不及防,被那狰狞面具吓了一跳,轻呼出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姜青麟低笑出声,掀开面具一角,露出他带着促狭笑意的俊脸:“吓到了?”
“坏阿弟!”姜湘钰嗔怪地轻捶了他一下,心跳却因这小小的惊吓和亲密而微微加速。隔着面具,她大胆地回视着他含笑的眼,只觉得这喧闹的灯市,因他在身边而变得无比美好。
喧嚣渐远。姜青麟牵着姜湘钰的手,漫步至一座横跨护城河的石拱桥上。这里视野开阔,远离了主街的鼎沸人声。桥下的河水冻得坚实如镜,清晰地倒映着墨蓝天幕上璀璨的星河与一轮皎洁圆满的明月。远处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朱雀大街,近处是冰河星月、万籁俱寂。一动一静,一炽热一清冷,在这元宵之夜形成奇妙的交响。
姜湘钰倚着冰凉的石桥栏,仰望着这天地间壮阔而静谧的奇景,又低头看着冰镜中同样璀璨的倒影,一时竟分不清天上人间。灯火与星月在她清澈的眸中交相辉映,流光溢彩。她轻声呢喃,带着由衷的赞叹:“真美啊…”
姜青麟站在她身侧,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眼前的星河灯火固然震撼,却远不及身边人此刻的专注与美好。此情此景,一首早已刻入灵魂的词句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他望着远处那片璀璨的人间星雨,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穿透夜空的温柔,缓缓吟诵: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句清丽婉约,意境空灵悠远,将眼前的上元盛景与心底那份执着寻觅后的惊喜,描绘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一句,如同画龙点睛,将所有的寻觅与喧嚣归于一处沉静的凝望。
姜湘钰浑身一震,蓦然回首,目光透过狐狸面具的眼孔,直直撞入姜青麟深邃专注的眼眸中。那词中描绘的“灯火阑珊处”的身影,不正是眼前护着她、望着她的阿弟吗?巨大的羞意与甜蜜瞬间攫住了她,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酥麻一片。她只觉得脸颊滚烫,幸有面具遮掩。
“阿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混合着羞涩与不敢置信的惊喜,“这首词……这‘蓦然回首’一句……是……是写予我的么?” 她自幼熟读诗书,自然识得词中清丽婉约的意境,更听得出那字字句句里藏不住的深意,直叩心扉,让她一颗心几乎要跃出胸腔。
姜青麟看着她眼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明亮光芒,心底因这直白而深情的倾诉泛起一丝赧然。他抬手,隔着面具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嗯,阿姐…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姜湘钰用力地点头,声音里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浓烈甜蜜与激动,那词句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
姜青麟眼中爱意翻涌如潮。他凝视着眼前人,深深望进她面具后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眸子,然后郑重地执起她的双手。他的掌心温暖,将她微凉的指尖紧紧包裹。
“阿姐。”他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周遭的喧闹,一字一句皆落入她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与温柔,“爷爷赐婚,是国礼,是宗法。但今夜,在此星河为证、灯火为鉴之地,我姜青麟只想问你——”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与承诺:
“此生此世,唯愿与阿姐琴瑟和鸣,白首不离。此心此意,天地共鉴。你……可愿将余生托付于我,与我共赴此生之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桥下的冰河倒映着漫天星灯,桥上的人潮依旧喧嚣,但姜湘钰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目光炽热的男子,和他口中那比星河更璀璨的誓言。
震惊、狂喜、酸涩、甜蜜……无数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迅速模糊了视线。隔着朦胧水光,她看到阿弟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期待。
没有半分犹豫,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却无比清晰坚定:“我……我愿意!阿弟……我愿意!”
姜青麟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彩,如同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星河。他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取出那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开启盒盖,露出那枚镶嵌着东珠、环绕金丝雪花的戒指。
他执起她微凉而颤抖的左手,将那一枚承载着誓言与心意的戒指,缓缓地、珍而重之地套入她纤细的无名指。
戒指微凉的触感贴上肌肤,姜湘钰却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指尖瞬间涌遍全身,直抵心尖。
姜青麟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隔着面具,他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心,如同一个最郑重的承诺。
“等我从泸州回来,阿姐。”他在她耳畔低语,气息温热。
姜湘钰依偎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的存在,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被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幸福填满。所有的担忧、所有关于未来的隐忧,在此刻都被这枚小小的戒指和这个温暖的怀抱暂时驱散。她闭上眼,用力回抱着他,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
“嗯……我等你。阿弟……夫君。”
灯火璀璨,星河低垂,人声鼎沸。在这万丈红尘、无边夜色里,相拥的两人仿佛自成一方静谧的天地。冰河如镜,倒映着桥上相拥的身影,也倒映着满天星火,与人间阑珊。
回东宫的马车内,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寒冷,只余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姜湘钰依偎在姜青麟怀中,无名指上那枚东珠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提醒着她方才那梦幻般的时刻。
巨大的幸福感和归属感让她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温水中。她仰起头,借着车厢内朦胧的光线,痴痴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心中爱意翻涌,几乎要满溢出来。
“夫君……” 她低低唤了一声,这个全新的称呼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她自己都心跳加速。
一种更大胆的念头悄然滋生。她想起雪夜亭中他的侵略,想起他教给她的那些陌生的快感。脸颊虽烫,她却鼓起勇气,仰起脸,将轻柔的吻印在他的下颌,而后流连至他的喉间。她能感觉到他喉结在她唇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阿姐……” 姜青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警告,更带着被撩拨起的欲念。他握住她不知该往何处放的手。
姜湘钰却没有抽回手,反而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羞涩却坚定的情意望进他眼底。她引导着他的手,将其轻轻按在自己急速起伏的心口,让他感受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麟儿……” 她不再叫他阿弟,而是唤了他更私密的名字,声音因羞赧而几不可闻,“……我的夫君……我的心,早已是你的了……”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灼热而粘稠。姜青麟的呼吸猛地一窒,眼中燃起幽暗的火焰。她笨拙而真诚的告白,比任何直接的触碰都更能点燃他。
第三十四章永远等你
姜湘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她摸索着解开了姜青麟的腰带,然后是裤头的系带。褪下外裤,内里贴身的亵裤勾勒出蛰伏巨物的清晰轮廓,顶端甚至渗出点点湿润。她双颊绯红似火,眼神羞怯中带着一丝好奇,几乎不敢去看他。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顶端的露珠,触感粘稠。又用拇指捻了捻,拉起一道细微的银丝。
姜青麟喉间溢出一丝低沉的笑意。姜湘钰闻声一惊,更是羞得抬不起头。她鼓起勇气,手指探入亵裤边缘,缓缓将其拉下。那完全勃起的阳物终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硕大的紫红龟头,青筋虬结的粗壮茎身,散发着迫人的热力与雄性气息。
“这么大……”姜湘钰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间发干。她鼓起残存的勇气,颤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入手是惊人的硬度和灼热。姜青麟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那巨物在她掌心下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她像被烫到般缩了一下,随即又重新用双手覆了上去,生涩地感受着它的脉动。
看见姜青麟脸上流露出的舒爽神情,这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她回忆着春宫图册上的描绘,一手稳住粗壮的茎身根部,另一只手掌心则包裹住那湿滑硕大的龟头。
“阿姐,”姜青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诱哄般的引导,“就是这样……握紧一点,上下动一动……”
姜湘钰被他灼热的呼吸和话语鼓舞着,只感觉浑身酥软,耳畔的热气让她下身股间悄然渗出一丝热流。她开始笨拙地依言动作,起初缓慢而迟疑。但看着他微眯的双眼和愈发粗重的呼吸,感受着掌中巨物惊人的硬度和热度,她渐渐找到了些许节奏,套弄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东珠戒圈,随着动作不时蹭过他灼热的皮肤,带来一丝异样的刺激,引得姜青麟的呼吸更加粗重。
渐渐沉迷于这种掌控感,看着他因自己的动作而露出沉醉的神情,姜湘钰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和勇气。她俯身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媚意:“麟儿……舒服吗?喜欢……阿姐这样帮你吗?”
“嗯……喜欢……”姜青麟的呼吸骤然加重,猛地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一手已从她腋下穿过,隔着衣物精准地攫住她一边挺翘的乳峰,用力揉捏起来。唇舌则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含糊催促:“阿姐……再快些……”
胸口和耳垂同时受袭,姜湘钰只觉得浑身像化开的水,燥热难当,听着车外隐约的人流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席卷全身。她回忆着图册上的技巧,拇指和中指用力套住冠状沟,食指则则灵巧地按压、刮搔着不断渗出粘液的马眼,下方的手则紧紧握住茎身,骤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和力度!
“嘶……阿姐!”姜青麟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腰腹瞬间绷紧如铁!所有感官都被那柔嫩小手带来的极致快感淹没,一股难以抑制的猛烈冲动自小腹深处汹涌奔腾!
“呃啊——!”一声压抑的低吼从他喉间迸发。他猛地向上挺腰!灼热浓稠的精液如同开闸般激射而出,强劲地喷洒在姜湘钰紧握的掌心,以及她小腹下方的衣裙上,甚至有几滴溅到了她下巴上。留下大片粘稠湿滑的痕迹。
姜湘钰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低呼一声,掌心传来的滚烫黏腻让她下意识想抽手,却被姜青麟的大手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阿姐……我的好阿姐……”他声音带着彻底释放后的沙哑满足,低头寻到她的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舌瓣霸道地撬开贝齿,卷住她的小舌贪婪吮吸,直到她气息微促才松开。看着阿姐迷蒙含羞的眼眸,姜青麟眸色更深。
姜湘钰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自己沾满白浊的手指上,鬼使神差地,她竟伸出粉嫩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指尖上那粘稠的液体。舌尖尝到一丝微咸的腥气。
姜青麟将她舔舐的动作尽收眼底,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再次变得灼热粗重。刚发泄过的肉茎在她掌心猛地一跳,竟有重新抬头胀大的趋势!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阿姐……你……”
“呀!”姜湘钰这才彻底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吟一声,羞得无地自容,猛地将脸深深埋进他汗湿的胸膛,像只受惊的鸵鸟,再也不敢抬头。手上的粘腻仿佛变成了烙铁,烫得她心慌意乱。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欲念,拿起备好的温热布巾,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拭着手上和衣裙上狼藉,甚至下巴上沾染的粘腻痕迹。姜湘钰全程低着头,羞得抬不起眼,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待擦拭干净,姜湘钰依旧鸵鸟般埋首在他颈窝,不肯起身。姜青麟也不催促,只是搂着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单薄的后背,享受着这情事后的温存静谧。
这时,车帘外传来侍卫刻意压低的声音:“殿下,郡主,宫门到了。”
姜青麟扶着腿脚犹有些发软的姜湘钰下了马车。赢莹的贴身侍女清荷早已候在宫门处,见到两人,连忙上前恭敬行礼:“殿下,郡主安好。小姐备了宵夜,请郡主和殿下移步东宫暖阁用些。”
姜青麟点点头,自然地牵起姜湘钰微凉的手,便往东宫方向行去。清荷跟在后面,只觉郡主今晚脸颊格外红润,眉眼间似有春水流转,只道是宫灯映照下的错觉。
步入东宫正殿暖阁,便见赢莹端坐在暖榻旁的小几边。她已换下白日里庄重的宫装,只着一身素净雅致的月白常服,乌发松松挽起,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婉风韵。小几上摆着两碗冒着袅袅热气的莲子羹。
看着两人相携而入,姜湘钰依偎在姜青麟身侧,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和满足的笑意,赢莹端着羹碗的指尖微微发白。一股尖锐的酸涩瞬间攫住了她的心。她猛地惊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目光刻意避开姜青麟的方向,落在女儿身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回来得正好。外面天寒,我炖了莲子羹,快坐下暖暖身子。”
姜湘钰甜甜一笑:“谢谢娘亲。”拉着姜青麟在几旁坐下。她舀起一勺晶莹的莲子羹,体贴地吹了吹,送到姜青麟唇边,眼中爱意满溢:“阿弟,快尝尝,娘亲的手艺最好了。”
姜青麟的目光从赢莹微绷的侧脸滑过,落在唇边的汤勺上。他张口含下,温热的甜羹滑入喉中。他抬眼,再次看向赢莹,声音低沉:“嗯,很甜。多谢……娘亲。”那声“娘亲”的称呼,带着一丝刻意的停顿。
赢莹只觉得心尖被这声称呼刺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对璧人亲密无间的画面,尤其是女儿脸上那毫无阴霾的幸福,更衬得她内心阴暗不堪。她猛地站起身,动作略显仓促:“你们……慢用。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离开了暖阁,几乎不敢再看两人一眼。
殿内只剩下两人。姜湘钰脸上带着纯粹的满足,轻轻拉住姜青麟的手:“娘亲定是累了。阿弟,今夜就宿在东宫吧?临竹轩一直给你留着,日日都有人打扫。”
姜青麟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点头应道:“嗯,我都听阿姐的。”
用完宵夜,姜青麟送姜湘钰回她的寝殿。行至临竹轩外的回廊,细雪无声飘落。姜湘钰停下脚步,抬手拂去他肩头沾染的几片雪花,仰起脸,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与眷恋:“阿弟,此去泸州,山高路远,定要一路小心。”
姜青麟心头一暖,牵过她的手拢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阿姐放心,我会的。”他顿了顿,从随身的储物匣中取出一卷画轴,递到她面前,“这个……送给阿姐。”
姜湘钰眼中迸发出惊喜好奇的光芒。她接过画轴,迫不及待地展开。画卷之上,赫然是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东宫临水小亭中的景象——她被姜青麟紧紧拥在怀中,两人唇舌交缠,忘情拥吻。亭外风雪簌簌,亭内灯火氤氲,将那一刻的悸动与缠绵永恒定格。
“阿弟!”姜湘钰惊喜地低呼,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这……这是你画的吗?是我们……”她抚摸着画中两人的身影,指尖微微颤抖。
“嗯,”姜青麟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蹭着她的发顶,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心中亦是满足,“喜欢吗,阿姐?”
姜湘钰的回答是一个炽热而主动的吻。她踮起脚尖,双手攀住姜青麟的肩膀,生涩却勇敢地将自己的香舌探入他口中,笨拙地卷弄着他的舌瓣。姜青麟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热烈地回应着。一只大手早已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上,隔着衣物,爱怜地覆上她胸前那盈盈一握的柔软,轻轻揉捏,感受着那份青涩的饱满。
唇分时,姜湘钰已是气喘吁吁,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姜青麟爱怜地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沉:“阿姐,等我回来。”
姜湘钰用力点头,依偎在他胸前,声音轻柔却无比坚定:“嗯,阿弟,我永远等你。”
她一步三回头,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的风雪深处。姜青麟伫立在临竹轩外,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彻底融入茫茫夜色,再也看不见,才转身,推门走进了温暖却空寂的轩室。轩门合拢的轻响,仿佛也关上了京城这一夜的旖旎与温情。
第三十五章我们的开始
姜青麟悄然从侧门溜出,身影融入宫廊的阴影,熟门熟路地潜向赢莹的寝宫。
殿内温暖静谧,仅余一盏宫灯散发着昏黄光晕。赢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已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及地丝质睡裙,勾勒出丰腴成熟的曲线。她一手托着香腮,贝齿无意识地轻咬着笔杆,目光失焦地望着镜中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姜青麟无声无息地靠近,猛地从背后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呀!”赢莹惊得浑身一颤,笔杆掉落,发出清脆声响。待熟悉的气息和滚烫的胸膛包裹而来,她才停止挣扎,身体软了下来,回头嗔了他一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被惊扰的幽怨,更深处却是藏不住的欢喜。
“是我,莹儿。”姜青麟低笑,顺势在她微烫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声音带着促狭,“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连我进来都未察觉。”
赢莹心尖一颤,被他戳中心事,脸颊更红,慌乱地垂下眼睫:“没…没什么。”总不能说满脑子都是他年前那晚的霸道占有和此刻的突然出现。
姜青麟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下巴蹭着她馨香的发顶,主动低语,气息灼热:“我想你了,莹儿,日夜都想。你想我没有?”他太清楚她此刻的状态,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和发烫的肌肤骗不了人。
简单直白的“想你”二字,瞬间击溃了赢莹强装的镇定。自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欢好之后,食髓知味的身体和心早已被这冤家占据。她咬着唇,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汹涌的渴望,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无比:“想。”
这声“想”如同点燃干柴的火星。姜青麟眸色一暗,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带着满足的笑意。他变戏法般从储物匣中取出一卷精心装裱的画轴,递到她面前:“诺,打开看看。给你的。”
赢莹疑惑地接过,带着期待缓缓展开。画卷之上,赫然是当初秘境木屋外的景象——郁郁葱葱的密林,年轻的“丈夫”正背着他的“小娇妻”艰难跋涉。画中的她,安然伏在他宽阔的背上,脸颊贴着他的颈窝,眉眼间是全然依赖的恬静,仿佛真的沉沉睡去。正是他们被器灵篡改记忆,以为彼此是夫妻时,最纯粹、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指尖抚过画中两人相依的身影,一股强烈的酸涩与甜蜜交织着涌上赢莹心头。那段短暂却刻骨的“夫妻”情缘,是她冰冷宫廷岁月里偷来的蜜糖。她抬眸望向他,眼中水光盈盈,盛满了感动与追忆的涟漪,低低唤了一声:“相公……” 这画卷比任何珍宝都更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姜青麟凝视着她动情的模样,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滑腻的脸颊,声音低沉:“喜欢吗?我们的开始。” 他俯下头,吻上那微启的红唇,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浓烈的思念和占有欲,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深入她温热的口腔,纠缠吮吸着她的香舌。同时,一只大手已从睡裙宽松的领口探入,熟稔地覆上那对沉甸甸的饱满玉峰,隔着薄薄的丝质亵衣用力揉捏起来,感受着那份惊人的绵软与弹性。
“嗯哼……” 丰盈的乳肉在他掌心变换着形状,敏感的乳尖迅速挺立,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份坚硬。赢莹被他吻得气息紊乱,身体本能地迎合着他的侵略,喉间溢出压抑的娇吟。
唇分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姜青麟眼中欲火更炽,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低笑道:“我的莹儿,相公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件。” 说着,又从储物匣中接连取出数个精致的锦盒,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眼神带着鼓励和一丝隐秘的期待:“来,打开看看。”
赢莹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目光扫过那些锦盒,随手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打开。盒内之物让她瞬间怔住,随即俏脸“腾”地红透,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竟是一套极致大胆的红色蕾丝内衣!轻薄通透的布料,细得惊人的吊带,堪堪能遮住关键部位的剪裁,旁边还躺着一双同样艳红的、细密网眼的丝袜。正是京城云裳阁最受贵妇们私下追捧、也最挑战礼教底限的那种私密衣物。
姜青麟滚烫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进去,引得她一阵轻颤。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如同情欲的魔咒:“我亲自去云裳阁挑的,想着我的莹儿穿上它……该是何等惊心动魄的光景。” 他描绘着那画面,大手在她腰间流连,指尖暗示性地滑向腿根,“去换上,好不好?让相公看看……我的好莹儿……”
“相公~”赢莹只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腿心深处涌出,亵裤瞬间变得黏腻泥泞。他露骨的话语和手上的动作,让她身体深处涌起强烈的空虚感,眼中媚意横生,红唇微启,她意乱情迷,几乎就要点头答应这羞人的要求。
就在这时!
“娘亲?您睡下了吗?” 姜湘钰清越又带着点娇憨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穿透殿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两人瞬间僵住!
赢莹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骇和羞耻。她猛地推开姜青麟,慌乱地看向四周。藏衣橱太远,屏风后太明显……情急之下,她瞥见梳妆台下方垂落的厚重锦缎台布!
“相公!快!” 赢莹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用尽力气将姜青麟往梳妆台下推去。台布垂地,空间虽狭小但足够遮蔽一人。姜青麟反应极快,顺势矮身钻了进去,屏住呼吸。
几乎在他藏好的同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姜湘钰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娘亲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身形似乎有些僵硬。
“娘亲?叫您怎么不应声呀?” 姜湘钰走近,目光好奇地落在梳妆台上散落的几个锦盒上,“咦?这是什么?”
赢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强自镇定地转过身,试图挡住台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什么,钰儿,娘亲方才有些走神……”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将那个敞开的、装着红色内衣的锦盒盖上。
她好奇地伸手拿过一个离她最近的盒子。
“钰儿!别……”赢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姜湘钰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套紫色的吊带蕾丝睡裙!好奇地抖开。当那大胆到近乎赤裸的款式完全展露在眼前——低胸细吊带,短得几乎遮不住臀的下摆——姜湘钰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连呼吸都窒了一下。
“呀!” 她惊呼出声,像拿着烫手山芋,又羞又窘地看着赢莹,“娘亲!您…您怎么买这样的衣物?这…这不是云裳阁那些……” 她想起京城贵妇圈里私下流传的、关于国公府二小姐李清秋那间神秘店铺的香艳传闻,想不到端庄如娘亲竟也…… “想不到娘亲也喜欢这些……” 后半句声音小了下去,语气带着点促狭。
赢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血色尽褪又迅速涌回,红白交错,尴尬万分。她无法解释是姜青麟送的,只能将满腔羞愤化作对台下“罪魁祸首”的怨念,借着转身的动作,用脚尖狠狠朝台布掩盖的方向轻踹了一下。对着女儿,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声音干涩:“胡…胡说什么!娘亲…娘亲只是…只是偶然得了,看看样子,绝…绝不会穿的!” 慌乱中,她顺手将案上那幅珍贵的画卷也塞进了台布下。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那只刚刚“行凶”的脚踝!赢莹浑身一僵。
下一刻,那只手竟顺着她光滑的小腿向上滑去,灵巧地掀开宽松的睡裙下摆,直接探入裙内!灼热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分开了她并拢的双腿!
“唔!” 赢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尖叫出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她能清晰感觉到一个滚烫的、带着熟悉气息的头颅,正强势地挤入她被迫敞开的腿间!
第三十六章太闷了
黑暗中,姜青麟的视线毫无阻碍。鼻尖瞬间萦绕着她腿心处散发的、情动时特有的馥郁异香,混合着蜜液的气息,浓烈得醉人。他满意地轻笑,鼻尖恶劣地在那早已被蜜液浸透、变得泥泞滑腻的亵裤裆部拱了拱,惹得上方娇躯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感受到布料下饱满耻丘的柔软和惊人的热度。
赢莹如遭电击,一股强烈的酥麻从尾椎直冲天灵盖,让她几乎坐立不稳。她不得不将上半身微微前倾,双手死死撑住梳妆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同时也用垂落的裙摆和台布将自己异样的下半身完全遮蔽住。她试图夹紧双腿驱逐这放肆的入侵者,却被他用肩膀更加强硬地顶开、固定住。
姜湘钰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这件“惊世骇俗”的睡裙吸引,还在研究那夸张的剪裁,并未注意到娘亲瞬间惨白又爆红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她比划着那异常宽大的胸部设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显青涩的胸脯,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点小女儿的娇憨和羡慕:“娘亲,您的……怎么长得这般好啊?女儿一点都没随了您……” 她指的是那傲人的丰盈。
此时,台下的“恶徒”已经失去了耐心。滚烫的舌尖隔着湿透的薄薄亵裤布料,精准地抵上那两片微微开合的娇嫩阴唇,用力地舔舐了一下!
“嗯哼——!” 一股灭顶的酥麻电流瞬间席卷赢莹全身,她猛地弓起腰背,一声短促的、带着极致媚意的呻吟几乎冲破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她一手更加用力地抠紧了梳妆台坚硬的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另一只手则慌乱地伸到身下,隔着台布和睡裙,试图去推拒那颗在她最私密处作恶的头颅,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因为强忍快感而变得断断续续,破碎不堪:“你…你还小…嗯…再过些年…自…自然会…大些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姜湘钰终于察觉到了娘亲声音的异样,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赢莹布满红潮、香汗淋漓的脸和那强撑的姿态:“娘亲?您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她拿着睡裙,关切地走近一步。
就在姜湘钰靠近的刹那,姜青麟的舌尖变本加厉!他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灵巧的手指勾住亵裤边缘,猛地向下一扯!微凉的空气瞬间侵袭了赢莹最隐秘的花园。如同成熟水蜜桃般的丰腴阴户瞬间暴露在他眼前!紧接着,两片湿滑柔腻的粉嫩阴唇被带着薄茧的指腹粗暴地分开!露出里面嫣红娇嫩、不断翕张吐露蜜汁的肉缝。
“齁!” 赢莹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绷紧如弓。
姜青麟滚烫的舌尖如同灵活的蛇,精准地捕捉到那颗早已充血挺立、硬如小石的花蒂,绕着它飞快地打转、舔舐、吮吸!同时,粗糙的舌面重重刮过敏感的穴口和内壁嫩肉!
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和“女儿就在咫尺之外看着自己”的巨大背德感如同海啸般将赢莹彻底淹没!花径深处猛地痉挛,一股温热的、量多而汹涌的阴精春水如同失禁般,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
“啊!” 赢莹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潮冲击得失声惊喘,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全靠撑着梳妆台才没软倒。她脸色煞白,又迅速被情欲的潮红覆盖,声音带着惊惶的哭腔和强装的镇定:“没…没事!只是…嗯…只是突然觉得好热…这殿里…太闷了…” 她感觉亵裤和腿根一片冰凉湿滑,羞耻得几乎晕厥。
姜湘钰看了看四周烧得正旺的暖炉,确实感觉殿内有些闷热。“是有点热。”她正想开口说叫人搬走一两个……
“郡主,热水已备好了。” 殿外适时传来侍女秋花恭敬的声音。
“知道了!” 姜湘钰扬声应道,暂时放下了疑虑。她将手中的紫色睡裙小心地放回锦盒,看着依旧脸红气喘、神色怪异的娘亲,说道:“娘亲,我先去沐浴了。今晚…我想跟您睡,好不好?” 她没等赢莹回答,便转身吩咐门外的宫女:“把东角的暖炉撤掉一个,太热了。” 说罢,带着满心对那件大胆衣物的惊奇和对娘亲异样的些许疑惑,离开了寝殿。
赢莹此刻也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胡乱地点着头。
宫女依言进来搬走一个暖炉,很快也退了出去。
殿门合拢的瞬间,笼罩在赢莹身上的无形枷锁仿佛骤然崩断!
“嗯啊~相公……” 一声婉转悠长、饱含情欲释放的娇吟终于从她紧咬的唇缝中逸出,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再也无法压抑的快感余韵。
台布下,姜青麟感受到她身体的放松和那声媚吟,如同得到了许可。他不再有任何顾忌,滚烫的唇舌再次覆上那已然门户大开的娇嫩花户。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势地分开湿滑黏腻的阴唇,探入那紧致火热、不断翕张收缩的花径入口,模仿着交合的节奏,深深地侵入、退出,每一次深入都刮蹭着敏感的媚肉,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更多晶莹的蜜液。高挺的鼻梁则坏心眼地重重磨蹭碾压着那颗饱受蹂躏、肿胀不堪的阴蒂。
“啊!相公……别……好深……嗯哼……齁……那里……不行了……” 赢莹再也无力支撑,双腿发软,整个人顺着梳妆台软躺到铺着厚毯的软榻上,仰起雪白的脖颈,双手插入姜青麟的发间,无意识地按压着他的头,既想推开这灭顶的快感,又渴求着更深的占有。亵裤被褪到腿弯,睡裙堆叠在腰间,下身门户大开,完全暴露在情郎的口舌侍奉之下,淫靡的水声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
姜青麟感受着她花径内媚肉贪婪的吸吮绞缠和汩汩涌出的暖流,动作愈发狂野。他一手固定住她扭动的腰臀,另一只手加入战局,拇指用力揉按弹拨着那颗硬挺的肉珠,其余手指则在她饱满的耻丘和紧绷的小腹上煽风点火。
快感如同不断攀升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赢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破碎,身体像风中柳条般剧烈颤抖。
“嗯哼……啊……相公……相公…我……嗯……哼……要……要来了……齁啊——!!” 当姜青麟的舌尖猛地深入花径,同时拇指狠狠碾压过阴蒂的瞬间,赢莹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尖叫,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花心剧烈痉挛,子宫深处如同开闸泄洪,一股滚烫浓稠、量远胜之前的阴精春水,激烈地喷射而出,尽数浇淋在姜青麟贪婪吮吸的口舌和脸颊上!
姜青麟被这滚烫的洪流浇得闷哼一声,却并未退开,反而更用力地吮吸舔舐,直到她高潮的痉挛渐渐平息,身体软成一滩春水,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片刻后,姜青麟才从她腿间退了出来。他掀开台布钻出,脸上、唇边沾满了她动情的蜜液,几缕发丝也被打湿,紧贴在额角,模样带着几分狎昵的狼狈,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餍足的笑意。
赢莹瘫软在地毯上,眼神迷离失焦,脸上高潮的红晕未退,胸口剧烈起伏。睡裙凌乱,下身一片狼藉,腿心处红肿的花瓣微微外翻,犹自翕张着,流淌着混合的晶莹。
赢莹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看到姜青麟站在面前,脸上、头发上还沾着自己喷涌的汁液,巨大的羞耻感再次将她淹没,她慌忙抬手捂住脸,不敢看他,身体却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微微轻颤。
姜青麟低笑着,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到一旁的软榻上。他捡起掉落在台下的画卷,仔细检查,发现除了边缘沾了点湿痕,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将画卷放到赢莹身边。
姜青麟俯身,温柔地掰开她的手,看着她布满红晕、羞窘难当的娇颜,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不舍:“我得走了,莹儿。阿姐今晚要过来,不能陪你了。” 他捧着她的脸,望进她迷蒙含羞的眼眸,郑重承诺:“等我从泸州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加倍疼我的好莹儿。”
赢莹看着他,心中的不舍如同潮水般涌来。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沾着湿痕的脸颊,眼中情意缱绻,低声应道:“嗯。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相公。”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最朴素的叮咛和承诺。
姜青麟心头一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缠绵而温柔的吻,这才转身,大步走向殿门。推门而出前,他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软榻上那抹动人的春色,将赢莹眼中那化不开的眷恋与幽怨尽收眼底,这才踏入了殿外微寒的夜色中。
赢莹痴痴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身侧那幅描绘着“最初”的画卷上,指尖眷恋地抚过,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储物匣的最深处,仿佛收藏起一个易碎的梦。视线转向梳妆台上那几个锦盒,想起方才的惊险与荒唐,不由又羞又恼,对着空气嗔怨地低语了一句:“可恶的相公……害我丢死人了。” 却还是一挥手,将所有锦盒也尽数收了起来。
深夜,寝殿内只余一盏小灯。
姜湘钰沐浴后带着一身暖香,只穿着寝衣,像只归巢的小鸟般钻进赢莹温暖的被窝,亲昵地搂住娘亲柔软的腰肢,脸颊蹭了蹭她丰满的胸脯,像只撒娇的小猫。想起那件大胆的睡裙,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娘亲,我以后……真能长得像您这般……好么?”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伸出手,隔着薄薄的寝衣,捏了捏自己胸前小巧挺翘的弧度,又好奇地覆上赢莹那沉甸甸、绵软如团的丰乳,比量了一下,只觉得差距如同小丘之于山峦,心中暗暗决定明天起要吩咐膳房多炖些木瓜雪蛤。
赢莹被她蹭得身体微僵,又感受到她孩子气的比较动作,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不由微恼,轻轻拍开她作乱的手,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女儿披散的青丝,柔声道:“会的,钰儿还小呢。” 然而,当女儿的手离开,那份沉甸甸的、被女儿惊叹的丰满触感犹在,一个念头悄然划过赢莹的心尖: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这对丰乳近乎痴迷的偏爱,一丝隐秘的得意和优越感,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一夜无话。
晨光熹微,宫门开启。
姜青麟与姜湘钰在雪中依依惜别,拥抱良久温言软语抚慰了她的不舍,翻身上马前,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宫阶上、裹着狐裘静静凝望的赢莹。赢莹对他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是无声的叮嘱。
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寂静,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覆雪的宫道尽头。
东宫高处的暖阁窗边,姜湘钰和赢莹并肩而立,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寒风卷着细雪,吹拂着两人的鬓发。
“走吧,钰儿,外面冷。”赢莹轻声开口,拢了拢女儿的斗篷。
姜湘钰点点头,目光仍望着远方,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坚定的期盼。赢莹看着女儿的神情,心中默默叹息,挽起她的手,转身步入温暖的宫殿深处。
第三十七章妄念
正月十六,寒风料峭。姜青麟一行踏上了返回泸州的路途。队伍堪称精锐:贴身侍卫八人,四个锦衣卫,四个禁卫军,皆是筑基期好手;这次派跟随他的是锦衣卫都督杨静,元婴初期修为;还有四年前袭粮一役崭露头角,如今已升任统领的成洪,金丹后期。这支护卫力量,足以应对路途上可能的大半风险。
姑姑姜芷一身霜色劲装,策马行在他身侧稍前,清冷孤绝,仿佛一柄出鞘的寒剑,自清晨出发便未与姜青麟说过一句话。临行前,姜青麟将精心绘制的画卷分送了出去。给李清秋的,是幼时她将他抱在膝上“渡气”亲吻的画面,旖旎中带着追忆;给赢莹的,是秘境中那背着她的瞬间,炽热而私密;给姜湘钰的,则是雪夜小亭灯火阑珊处的深情凝望,含蓄而隽永。他怀中储物匣里还藏着几幅,预备着给青云岛那位和远在紫云山的佳人。
一路疾行,马蹄踏碎官道上的薄冰。压抑的气氛在队伍中弥漫,连杨静这等老成持重之人也察觉异样,目不斜视。夕阳熔金,染红天际时,队伍终于抵达一处驿站。
晚膳席间,姜芷依旧沉默,只用清冷的目光扫过殷勤布菜的姜青麟,便径自起身,霜袖微拂,独自回了上房。
姜青麟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心中已有了计较。
夜色渐浓,驿站喧嚣渐息。姜青麟悄无声息地摸到姜芷房外,指尖轻轻一推——门扉果然应手而开,未曾落闩。他闪身入内,反手将门掩上。
房内只燃着一盏孤灯,光线昏黄。姜芷盘膝坐于榻上,双眸紧闭,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冰寒剑意,显然正在调息。听到门响,她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她清冷的眸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心慌,随即被强行压下,化作更深的冰霜,声音如同碎玉击冰:“你来做什么?”
姜青麟厚着脸皮凑到榻边坐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手却极其自然地覆上她搁在膝上的柔荑:“姑姑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呢?”他指腹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姜芷指尖一颤,想抽回手,却被他五指趁机穿过指缝,紧紧扣住。她挣了一下未果,索性别过脸去,只留给他一个线条优美的冰冷侧颜和微微泛红的耳根,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冷的轻哼:“别碰我!去找你的小姨,寻我作甚?”
姜青麟心知此刻绝不能接这话茬。他手臂一伸,从背后将她温软的身子整个圈进怀里,下颌亲昵地抵在她肩窝,灼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撒娇般的磁性:“姑姑~” 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热气钻进耳蜗,激得姜芷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软。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卷画轴,在她眼前徐徐展开。画面上,是霜华峰顶,寒潭碎冰!年幼的姜青麟正决绝地撞向那致命的冰棱,而姜芷的身影在碎冰寒潮中惊骇回眸,眼神里是撕裂灵魂般的恐惧与绝望!
“你!”姜芷目光触及画中景象,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寒潭边那刻骨的恐惧、怀中冰冷小身体的触感、濒临失去的绝望……所有被她强行冰封的记忆瞬间汹涌回潮!她猛地闭上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后怕,“画这个作甚?收起来!”
姜青麟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怀中,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冰凉的耳垂,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就是那一刻,姑姑心里……才真正有了我的位置吧?我永远记得昏迷后第一次睁眼,看到的就是姑姑的眼睛。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的姑姑,我的师尊,要一辈子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直击姜青麟心中最深的执念——寒潭的恐惧是两人情孽纠缠的根源,也是姜芷最无法抗拒的软肋。
姜芷心头巨震,暖流与酸涩交织。她强自镇定,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试图用嗔怒掩饰心底的波澜:“那时你才多大?就敢存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姜青麟低笑,手指温柔地将她颊边一缕碎发捋到耳后,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谁让姑姑生得这般…惊心动魄?还偏要瞒着我身份,日日让我唤‘师尊’,平白惹得徒儿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妄念。” 他刻意将“惊心动魄”和“妄念”咬得暧昧。
姜芷被他这直白露骨的话激得脸上红霞更盛,又想起李清秋之事,心头那股邪火又蹿了上来,那“小姨娘子”的刺又扎了上来,声音更冷:“哼!不该有的妄念?你连你小姨都…都摆到一张榻上去了!那时我瞒你身份,不过是想让你心无旁骛,专心剑道!画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语气带着驱逐的意味。
姜青麟哪肯放手?他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中那挥之不去的醋意,心中反而一松。他舌尖忽然探出,极其迅速地在那敏感的耳蜗内壁轻轻舔舐了一下!
“啊!”姜芷猝不及防,如同被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从耳蜗窜遍全身!久旷的身体被这熟悉的挑逗瞬间点燃,腿心深处竟不受控制地沁出一股温热的湿意,亵裤内一片泥泞。她羞愤交加,声音都变了调:“姜青麟!你放肆!”
姜青麟感受到怀中娇躯的瞬间绵软和轻颤,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蛊惑:“姑姑若真不想我进来,为何…不锁门呢?” 他灼热的气息持续烘烤着她脆弱的耳根。
姜芷被他戳中心事,又气又急,强辩道:“我…我不过是在调息入定,想着稍后再去落闩!哪想到你这登徒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竟敢擅闯!” 话虽如此,她的挣扎却显得绵软无力。
“哦?是吗?”姜青麟轻笑,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转向自己,目光灼灼地锁住她泛着水光的眸子,“姑姑,我想你了。”
“得寸进尺!你唔……” 姜芷的斥责被骤然覆下的滚烫唇瓣堵了回去。姜青麟的舌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易撬开她微弱的抵抗,长驱直入,精准地捕捉到那条试图躲闪的香软小舌,霸道地纠缠吮吸。同时,他扣住她手腕的大手松开一只,隔着衣料,精准地覆上她胸前那高耸饱满的峰峦,掌心带着灼人的热度,用力揉捏起来!饱满的乳肉在他掌下变形,顶端敏感的蓓蕾在布料摩擦下迅速挺立。
“嗯……”一声压抑的低吟从两人纠缠的唇齿间逸出。姜芷象征性地推拒着他作恶的手,力道却软得可怜。那只大手得寸进尺,灵巧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精准地找到那已然硬挺的乳尖,时轻时重地捻弄、拨挑。另一只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手也悄然滑下,目标明确地探向她腿心那早已泥泞一片的饱满耻丘,隔着衣物精准地覆盖在她腿心那微微隆起的柔软丘壑上,用力地上下揉按、画圈。
那只在她腿心作乱的手显然已不满足于隔靴搔痒。它灵巧地向下探去,钻入她的裤口,轻易挑开早已濡湿的内裤边缘,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直接触碰到那两片微微开合的湿热花瓣,精准地找到了那颗已然充血挺立的娇嫩阴蒂,用指腹轻轻刮蹭、揉弄。
“嗯哼……” 三处敏感地带同时遭受如此精准而热烈的侵袭,姜芷脑中“嗡”的一声,残存的理智如同风中残烛,瞬间摇摇欲灭。眼中清冷的冰霜迅速被迷离的水雾取代,情欲的潮红从脸颊蔓延至脖颈。身体深处涌出的热流更加汹涌,她无助地在他怀中扭动,喉间溢出破碎的嘤咛:“不…要…嗯…”
姜青麟适时地放开她被吮吸得红肿的唇瓣,唇分时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他抽出在她腿间作乱的手,故意在她迷蒙的眼前缓缓张开五指——指尖上沾满了晶莹黏腻的透明爱液,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不要什么?姑姑?”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情欲和戏谑,将那沾满她蜜液的手指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一下。
姜芷呼吸一窒,被他这充满占有欲和羞辱意味的动作刺激得浑身发烫,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猛地闭上双眼,如同受惊的鸵鸟般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再不敢看他一眼,也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
看着她这副羞窘至极又情动难耐的模样,姜青麟心头爱意与欲火交织升腾。他不再犹豫,一手揽着她绵软的腰肢,一手利落地开始解她的衣带。姜芷身体一僵,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按住他解衣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哀求:“别…麟儿…会…会被人听见…”
姜青麟轻笑,指尖快速掐了几个繁复的法诀,一道无形的灵力涟漪瞬间扩散开来,将整个房间笼罩。隔音禁制已成。“现在,没人听得见了,姑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最后的屏障被解除,姜芷认命般松开了手,将脸更深地埋在他颈窝,任由他施为。外衫、中衣、长裤被一件件剥落。最终,一具只着贴身内衣的完美胴体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饱满傲人的双峰被一件精致的黑色蕾丝胸衣紧紧包裹,深邃的沟壑和雪白的乳肉边缘引人遐想;同色的蕾丝内裤勾勒出饱满耻丘的完美形状,腿心处的布料已被深色的湿痕浸透,散发出靡靡甜香;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裹着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丝袜顶端精致的蕾丝花边深深勒进丰腴圆润的大腿肉中,勒出一道道诱人的凹陷。清冷仙姿与极致诱惑的碰撞,瞬间点燃了姜青麟所有的理智。
他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俯身在她滚烫的脸颊上重重啄了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欲念和促狭:“姑姑…这身打扮…特意为我准备的?嗯?连裤子里面…都套着丝袜?” 他粗糙的指腹隔着丝袜,在她大腿内侧敏感处暧昧地摩挲。
姜芷身体又是一颤,羞得无地自容,嘴硬道:“胡…胡说!只是…只是今日觉得有些凉,随手…随手拿的…” 声音却虚软无力。
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娇羞模样,姜青麟只觉可爱至极,下腹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他迅速褪尽自身衣物,露出精壮健硕的身躯,翻身上榻,挤入她双腿之间。
他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略一用力便将她双腿大大分开。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蕾丝内裤被轻易剥下,挂在另一只脚踝上。神秘幽谷再无遮掩:粉嫩的花瓣因情动而微微张开,不断沁出晶莹的爱液,顶端那颗小巧的珍珠已然充血挺立,在灯光下诱人采撷。
姜青麟喉结滚动,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那片湿漉漉的羞耻之地。姜芷感受到腿心传来的热气,心头一紧,看清他的意图,慌乱地并拢双腿,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你…别…麟儿!那里…脏…”
“脏?”姜青麟低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柔软的耻丘,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虔诚,“姑姑是九天仙子,早已无垢无尘,怎会脏?” 话音未落,他竟伸出舌尖,对着那微微翕张的花瓣中心,极其迅速地、带着挑逗意味地舔了一下!
“呀!” 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窜过脊椎,姜芷惊叫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头发,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按得更深。
姜青麟的攻势却已展开。他灵活的舌尖如同最灵巧的笔,时而沿着两片娇嫩的花瓣边缘细细勾勒,时而卷住顶端那颗硬挺的肉珠,或轻吮慢吸,或用舌尖快速拨弄、打转。每一次舔舐都精准地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嗯…麟儿…别…那里…嗯…啊…” 姜芷的身体在他唇舌的侍奉下剧烈颤抖,双腿时而绷直时而蜷曲,脚趾在丝袜中无助地蜷缩。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理智彻底溃散,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第三十八章不奉陪
感受到她花穴的剧烈收缩和涌出的更多蜜液,姜青麟的舌尖转移阵地,抵住那早已湿滑泥泞的穴口,用力向里一顶,整条灵活的舌头便钻了进去!他模仿着交合的节奏,在紧致湿滑的肉径内快速进出、搅动、舔舐着内壁敏感的褶皱。
“啊——!麟儿…不…要…嗯…啊…不行了…我…我要…来了…你…你…嗯哼…” 姜芷的呻吟陡然拔高,带着崩溃般的哭腔。双腿猛地死死夹紧姜青麟的头,腰肢失控地向上拱起,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头发,花穴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一股滚烫粘稠、带着独特馥郁香气的阴精猛地从翕张的花心激射而出!部分被姜青麟贪婪地吞咽下去,更多的则喷溅在他专注的脸上、鼻尖,甚至胸膛。
直到她痉挛的浪潮渐渐平息,身体如同被抽空般软倒在榻上,姜青麟才缓缓抬起头。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晶莹,看着身下玉体横陈、眼神迷离涣散、大口喘息的姜芷,胯下的巨物早已怒张贲张,紫红色的龟头油亮渗液。
他再也无法忍耐,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向下一拉,早已坚硬如铁的肉茎抵住那依旧微微开合、汁水淋漓的花穴入口,腰身猛地向前一挺!
“呃啊——!” 伴随着姜芷一声短促而满足的痛吟,粗长滚烫的巨物瞬间撑开层层叠叠的媚肉,齐根没入!龟头狠狠撞上娇嫩敏感的宫口软肉,带来一阵直达灵魂深处的酥麻!熟悉的、销魂蚀骨的紧致包裹感瞬间绞紧了姜青麟的神经,他闷哼一声,差点当场缴械。
姜芷只觉整个身体都被那凶器彻底贯穿、填满,破瓜之痛早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占有的满足和灭顶的快感。她双手无力地攀上他宽阔的脊背,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精壮的腰身,迷离的水眸望着他因情欲而显得格外俊朗深邃的脸庞,红唇微张,溢出破碎的呻吟:
“嗯…嗯…太…太涨了…慢…慢些…嗯…啊…”
姜青麟俯下身,含住她微张的唇瓣又是一阵深吻,同时,双手毫不客气地扯下那碍事的黑色蕾丝胸罩,让那对雪白浑圆的玉兔彻底弹跳而出!下身却开始由缓至急地抽送起来。每一次退出都带出大量混合着爱液的湿滑汁液,每一次深入都凶狠地直抵花心,龟头重重碾磨着宫口那敏感的软肉,发出沉闷的“噗叽”声。
他一手握住一团饱满的软肉,用力揉捏抓握,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分量,指缝精准地夹住顶端早已硬如石子的嫣红蓓蕾,用力夹紧、揉搓。
姜芷的呻吟尽数被吞入他口中。胸前敏感点和下体同时遭受着最猛烈的攻击,快感如潮水般层层叠加,几乎要将她淹没、撕裂。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占:
“嗯…嗯…不…要…麟…儿慢慢…点…啊…啊…”
“啪!啪!啪!” 结实的小腹撞击在饱满耻丘上的声音在隔音禁制内清晰回响,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姜芷越来越无法压抑的媚吟。
“嗯…啊…麟儿…好…好深…顶…顶到了…嗯嗯…啊…” 姜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清冷的容颜染满情欲的红晕,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撞击而摇晃。
姜青麟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身下动作毫不停歇,粗喘着在她耳边宣告:“姑姑…师尊…以后都给我…好不好?”
姜芷神志昏沉,被顶撞得语不成调:“嗯…嗯…逆…逆徒…你…休…想…嗯…哼…”
姜青麟看着她动情至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疯狂。他猛地抽出深埋的肉茎,在姜芷茫然又带着一丝空虚的嘤咛中,大手握住她的纤腰,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转过去,让她背对自己跪趴在榻上。
“啊!你…做什么?!” 骤然改变的体位让姜芷惊呼出声,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席卷了她!圆润挺翘的雪臀高高撅起,腿间那片湿漉漉、微微红肿的花瓣和不断收缩的穴口,甚至后方那朵羞涩的菊蕾,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身后男人的目光之下!那挂在脚踝上的黑色蕾丝内裤和勒进腿肉的丝袜花边更添淫靡。她羞愤欲绝,挣扎着想回头。
“姑姑…” 姜青麟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向后一拉,滚烫坚硬的龟头再次精准地抵住那翕张的穴口,腰身猛地发力,再次凶狠地贯穿到底!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每一次顶撞都仿佛要凿穿她的身体,直捣花心最深处!
“啊——!” 猝不及防的深顶让姜芷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尖叫,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个羞耻的姿势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快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吞没。“嗯…啊…太深了…麟儿…轻…轻点…嗯哼…不行…要…” 她扭动着腰肢,似拒还迎,破碎的呻吟带着哭腔。
姜青麟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一手固定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覆上那随着撞击而剧烈晃动的饱满臀峰,用力揉捏抓握,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滑腻。身下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再次攀升,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揉碎的凶狠,龟头死命地研磨、冲撞着那翕张的娇嫩花心!
“嗯…啊…啊…太深了…麟儿…轻…轻点…嗯…嗯哼…不行了…又要…又要来了…” 姜芷感觉自己被抛上了云端,身体深处的酸麻感积聚到了顶点,灵魂都在颤栗。
就在她濒临爆发的边缘,姜青麟猛地松开她的腰肢,双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反剪着向后用力拉起!这个姿势让她被迫高高挺起胸膛,腰肢弓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臀瓣翘得更高,承受着更加深入、更加猛烈的冲击!
“姑姑!师尊!都给你…都射给你!”姜青麟低吼着,身下冲刺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次都狠狠凿进最深处,龟头死死抵着花心研磨。
“啊——!麟儿…嗯啊…齁嗯…嗯…啊…” 姜芷被这极致深入的顶弄和手腕被反剪的羞耻感刺激得语无伦次,巨大的快感如同电流击穿了她所有的意识。
就在这瞬间,姜青麟腰眼传来灭顶的酸麻,低吼一声,将肉茎死死钉入花穴最深处,滚烫的精液如同开闸的怒洪,强劲地喷射而出,狠狠冲刷在娇嫩的宫口软肉上!
“呃啊——!” 滚烫的浇灌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姜芷的身体猛地向上反弓到极致,发出一声高亢到失声的尖叫!花穴内层层媚肉疯狂地痉挛、绞紧,如同无数张小嘴死死咬住深入体内的凶器,贪婪地吮吸榨取!一股更加汹涌滚烫的阴精随之喷薄而出,混合着他的精华,在两人紧密交合处肆意流淌。
极致的痉挛持续了许久,姜芷才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般瘫软下来,浑身香汗淋漓,眼神涣散失焦,红唇微张,一缕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滑落,只剩下细碎无意识的抽噎。姜青麟也喘息着趴伏在她汗湿的玉背上,感受着她体内媚肉余韵未消的绞吸,许久才缓缓退出。
“啵…” 一声淫靡的水响,带出更多混合着白浊的粘腻汁液。姜芷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颤。
姜青麟取过干净的布巾,仔细地为她擦拭腿间狼藉。看着她那微微红肿、兀自开合、不断有浓白的精液混着蜜液缓缓淌出,顺着腿根流下。这淫靡的画面刺激得他险些再次失控。他强动作轻柔地为她清理下身狼藉。清理完毕,才将她绵软的身子翻转过来,紧紧拥入怀中。姜芷早已疲惫不堪,闭着眼装睡,长长的睫毛却还在微微颤抖。
姜青麟爱怜地在她汗湿的额发上印下一吻,手臂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感受着她平稳下来的呼吸和心跳,满足地闭上了眼。
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姜芷才缓缓睁开眼。借着微弱的烛火,凝视着他沉睡中依旧俊朗的侧颜,心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为一丝无奈的甜蜜。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身体不自觉地向他怀里更深处依偎过去。
翌日清晨。
姜青麟醒来时,怀中已空。姜芷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正将霜色外袍的最后一丝褶皱抚平。晨光勾勒出她清冷孤绝的侧影,仿佛昨夜那场抵死缠绵只是幻梦。
“还不快起?杨静他们都在外面候着了。”她回眸瞥了他一眼,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似乎比平日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是眼波流转间,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媚意。
姜青麟连忙起身穿衣,随口应道:“嗯,知道了。”
姜芷望向窗外官道,黛眉微蹙,似乎在计算行程:“照此脚程,抵达泸州,再折返临淄…约莫两月足矣。”
姜青麟系腰带的手猛地一顿,心虚地“嗯”了一声,声音含糊:“两个月…怕是…回不来。”
姜芷疑惑地转身,清冷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他脸上:“此去泸州路途虽远,但御风行舟或全力策马,两月往返绰绰有余。即便绕道去青丘提亲,时间也尽够了。你磨蹭什么?”
姜青麟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目光游移地盯着地板,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含在嘴里:“嗯…那个…除了青丘…还得去趟青云岛…还有…紫云山那边…也得…” 最后几个字彻底没了声息。
房内瞬间陷入死寂。
姜芷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尽,随即又被汹涌的怒火烧得通红!她死死盯着姜青麟,清冷的眸子里瞬间凝结出万载寒冰,声音却平静得可怕,一字一顿:“当、初、在、驿、站、你、是、如、何、对、我、说、的?‘也就见过几面’,‘只是招待’,‘哪里及得上姑姑’?”
她每说一个字,身上的寒气便重一分,元婴期的威压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室内的温度骤降!
“姜青麟!你好!你很好!”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心寒。怒火攻心之下,她一步上前,抬手就对着姜青麟的脑袋狠狠拍了几下!“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越想越气,她抬脚对着他光裸的胸膛就是一脚踹去!
“砰!” 姜青麟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蕴含的巨力拍得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姜芷看也不看他,眼中只剩下被欺骗的怒火和冰冷的失望,霜袖猛地一拂,带起凛冽寒风:“哼!你自己去提你的亲吧!本宫不奉陪了!”
房门被一股狂暴的气劲猛地撞开,又在她身影消失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只留下满室冰冷和一脸苦笑的姜青麟,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昨夜旖旎又荒诞的气息。
驿站大堂
杨静、成洪等人早已整装待发,肃立等候。忽见长公主姜芷面罩寒霜,疾步而出,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驿站大堂的温度骤降!
众人心头一凛,慌忙躬身行礼,大气不敢出:“参见长公主!”
姜芷看也未看他们,径直向外走去。行至门口,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杨静等人只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瞬间浸透内衫,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膛里。
片刻,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如同寒冰碎裂:“尔等……随他去吧。剑宗有急务,本宫先行一步。” 说罢,再次举步欲走。
就在杨静等人刚松半口气时,姜芷的脚步竟在门槛处再次顿住!
所有人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那清冷的声音缓和了些许,虽依旧带着疏离,却少了几分刺骨的寒意:“……护好殿下。”
杨静如蒙大赦,一个箭步跨出队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恭敬:“属下遵命!恭送长公主!” 直到那袭清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驿道尽头,他才心有余悸地缓缓起身,与同样面色发白的成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笑。看来殿下……又捅了大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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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结卷了,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第三卷是会渐渐完善人设主角的性格,让大伙有些清楚认知此书的世界观。第二卷主要的女主就是姑姑和小姨,还有姐姐和岳母的戏份,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四个角色。希望能让你们喜欢。
第三卷 第一章大势所趋
姜青麟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姑这一脚是真没留力。哄是肯定要哄的,但不是现在。
他迅速穿戴整齐,推门而出。大堂里,杨静、成洪和一众侍卫早已肃立等候,气氛凝滞。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显然都领教了长公主离去时的雷霆之怒。
“出发,去青云岛。”姜青麟声音平淡,翻身上马。一行人沉默着离开驿站,马蹄踏碎官道上的薄冰,朝着东南方向疾驰。
到了海边,姜青麟勒住马,对身后八名侍卫下令:“你们在此处驿站驻扎,无令不得妄动。”众人齐声应诺,肃立道旁。姜青麟只带了杨静、成洪走到岸边,解下一艘拴在枯木上的旧舟。那船看着有些年头,但结构精巧,像是岛上的特制之物。
海风凛冽,吹得衣袍猎猎作响。成洪默不作声地持橹立于船尾,轻轻一推,小船便滑入水中,破开浅浪,驶向那片湛蓝深处。咸腥的海风刮过姜青麟的脸颊,吹起他几缕碎发,也搅动着心底翻涌的思念。那张古灵精怪的笑脸,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仿佛就映在层层涌来的浪花里。
“勉勉……”他低语,声音被海风卷走。不知她是否已听到临淄城里的风声?不知那赐婚的旨意传到青云岛时,她是会伤心落泪,还是会气得跳脚,或者……干脆就把他给忘了?每一种猜想,都像细针,扎在心尖上。
身后,杨静与成洪肃立舟中。成洪背上是个特制的宽大储物匣,沉甸甸地装满了各色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这是他此行备下的聘礼。小船靠上青云岛那泛着青黑金属光泽的礁石码头,岸边,那座形如含苞黄花蕊的巨石雕像依旧沉默矗立。
姜青麟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踏上了熟悉的土地。他朝着郁郁葱葱的岛内方向,提高声音唤道:“勉勉!我……回来了!”
听潮小筑,院内。
周沧溟负手站在廊下,目光穿透层层绿意,落在码头那三个身影上。他身旁,周勉倚着门框,原本明艳的小脸带着几分憔悴,眼底的光在听到那声呼唤时骤然亮起,又被她强行压下。她咬着下唇,猛地扭过头,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和怨气:“爹!让他走!我不要见他!”
周沧溟侧过脸,看着女儿强装的倔强,眼里掠过一丝了然和无奈。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周勉的头顶:“真不见?前阵子是谁,对着海风念叨‘麟哥哥怎么还不来’,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连打坐都静不下心?”
“爹!”周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颊飞红,“谁、谁念叨他了!我是气他!这么久才来!还、还听说……跟什么郡主都订了婚了!”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眼圈微微泛红。
周沧溟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码头,带着洞悉世事的沧桑:“天家子弟,婚姻大事,几时能由得自己?更何况……他是大齐的太孙。”他顿了顿,语气听不出喜怒,“也罢,你既然真不愿见,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走。”
说罢,他作势便要转身。
“爹——!”周勉几乎是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急切和一丝慌乱。方才的倔强土崩瓦解,她跺了跺脚,声音低了下去:“我、我去就是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像阵风似的冲出了小院,朝着码头奔去。
周沧溟望着女儿消失在林荫小径尽头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有对女儿心思的了然,有对皇家规矩的无奈,也有一丝即将嫁女的复杂心绪。
“周老怪,叹什么气?天要下雨,闺女要嫁人,拦不住的。”一个带着笑意的苍老声音从旁边凉亭传来。亭中石桌旁,坐着个身穿朴素葛布长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当代墨家钜子,大齐军器监监正——徐继开。他放下茶杯,看向周沧溟,眼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舍不得你这心肝宝贝了?”
周沧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徐老头!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得倒轻巧!哼!”
徐继开浑不在意,拿起杯盖慢悠悠撇着浮沫:“好了好了,跟着大齐太孙,未必是坏事。难道真让她跟你似的,一辈子窝在这岛上,守着这些机关傀儡,看潮起潮落?”他话头一转,神色认真起来,从怀里取出几卷绘制精密的图纸,郑重地铺在周沧溟面前的石桌上,“闲话少说,周老怪,你先看看这个。”
若姜青麟在此,定能认出这些图纸——正是他当初交给徐继开,意图改良齐国军备的一些构想。
周沧溟虽不满徐继开的调侃,但目光一落到图纸上精妙的结构,职业本能便让他凝神看去。他一张张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图纸上画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火铳,结构复杂精巧,核心处的几个机括设计更是匪夷所思,透着一股凌厉的破坏力。
“这是……”周沧溟指着其中一张标注着“破气锥”的核心部件图,抬眼看向徐继开。
徐继开抿了口茶,眼中精光一闪:“不错,这正是那位太孙殿下交给我的。周老怪,别小看这些‘破气机括’。我让军器监的匠师照着样子,试做了简化版的火铳。”他放下茶杯,手指在图纸上重重一点,“用精铁淬炼的弹丸,配上这弩机发射,百步之内,能打穿练气巅峰修士的护身罡气和重甲!要是再用秘银、玄铁之类的灵材加强弹头,趁其不备,筑基修士的护体灵光也未必扛得住!”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自打前燕那时候起,凡人就弄出了火铳,可修仙界压根看不上——射速比不上飞剑,威力破不开修士的罡气,对军队来说也是鸡肋。但殿下给的这东西,不一样!”徐继开目光灼灼,“要是能大规模造出来,对付北边那些靠肉身、喜欢集群冲锋的蛮兵,绝对是砍瓜切菜的大杀器!这东西用在北伐上,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周沧溟倒吸一口凉气:“这等利器……真是姜青麟献上的?”他心中震撼,这图纸上的机关理念,与他青云岛一脉追求精密操控的风格不同,充满了战场杀伐的凌厉气息。
“千真万确。”徐继开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周沧溟,“怎么样?周老怪,出山吧!跟我回军器监。光靠我墨家一家,想完全吃透并改良这些图纸,尤其是解决大规模制造的难题,力有不逮。你青云岛的‘千机百变’之术,正好能补上这块短板!你我联手,定能让大齐的将士,如虎添翼!”
周沧溟沉默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图纸边缘,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院外石壁——那里嵌着一面光滑的水镜石,此刻正映出码头边的景象:他的女儿,像只归巢的燕子,正朝着那个玄衣身影飞奔过去。
徐继开察言观色,知道老友心中最大的牵挂。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老周,我知你视青云岛为根基,想守住这份基业。但大势如潮,非人力能挡。前朝大燕,虽未对我们这些宗门百家赶尽杀绝,却也步步排挤,视作眼中钉。如今的大齐,这风气更盛!你看看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门派,如今还在吗?不是朝廷非要剿灭,而是时代变了,抱残守缺、跟不上趟的,自然就被淘汰了!”
他端起茶杯,却没喝,眼神锐利地看向周沧溟:“你久居海外,可知道如今陆上那些名门大派的处境?就算是传承千年的大派,见了品级低微的官吏,也得客客气气,守着朝廷的王法。别说中枢大员,就是州府县令,对宗门事务,也有不小的管束之权。”
周沧溟眉头紧锁,手指在图纸边缘无意识地敲了一下。
徐继开接着道,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政事堂里那四位,不过是陛下给天下宗门留的最后一点脸面。你何时见他们真能对军国大事说上话了?不过是摆样子罢了。前些日子大国寺那档子事,老周你总该听说了吧?”
周沧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前燕时候,那可是天下佛门的领袖。”
“是啊!”徐继开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溅出几滴,“何等显赫,何等超然!结果呢?朝廷说动手就动手,一夜之间就变了天。那玄静和尚是罪有应得不错,可你瞧瞧新上任的方丈是谁?司礼监的太监,黄谨!这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扇在所有自以为超脱的宗门脸上!”
他顿了顿,盯着周沧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国寺尚且如此,你青云岛打算怎么自处?守着这点家当,真能独善其身?”
他声音低沉下去,却更有力,“这东西,关系国运!关系北伐!关系收复被北清蛮子占去的万里河山!它不光是件兵器,更是希望!我一个人,撑不起这份希望。老周,来帮我!为了这天下少些战乱离散,也为了……给勉勉那孩子,挣一个更安稳、更体面的将来。难道你想她以后顶着一个‘海外孤岛岛主之女’的名头,在那见不得底的王宫里过日子?”
“徐老怪!”周沧溟猛地抬眼,眼神锐利,“你拿勉勉来压我?”
徐继开坦然迎视,摇了摇头,指向水镜石中相拥的身影:“不是压你,是告诉你实情,也指条明路。你若以军器监大匠师的身份出山,立下功劳,勉勉就是功臣之后、大匠之女。这身份,和一个避世岛主的女儿,分量天差地别。对她,对青云岛的未来,都只有好处。”
他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话就说到这儿。大势所趋,你我这样的人,与其困守孤岛,不如跳进这洪流里,搏一个前程。怎么样?”
周沧溟久久不语,目光在水镜石中女儿的身影和手中沉甸甸的图纸间来回移动。海风穿过庭院,带来阵阵涛声。终于,他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徐继开:“徐老怪……你这张嘴,真是……算了,怕了你了。”
徐继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不是我能说会道,是老周你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需要个人推一把。大势所趋,你我何必再做那挡车的螳螂?”
两人相视,一时无言。只有海风依旧,吹得石桌上的图纸哗哗轻响。水镜石中,那小小的身影已经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码头边。
周勉一路飞奔,心乱如麻。委屈、思念、气恼,还有那赐婚消息带来的刺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发热。当那个朝思暮想又让她怨怼不已的身影清晰映入眼帘时,所有情绪瞬间冲破了堤坝。
“姜青麟!”她带着哭腔喊道,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冲到跟前,粉拳不管不顾地砸向他坚实的胸膛,“你还知道回来!你还记得有这个岛吗!骗子!大骗子!说什么岁末复命!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信都没几封!你还……你还和那个什么郡主订婚!呜……”
她捶打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小脸埋进他胸前,泪水迅速濡湿了玄色的衣襟。
姜青麟被她捶得胸口发闷,却一动不动,心里只有铺天盖地的疼惜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他任由她发泄着,双臂缓缓收紧,将那颤抖的娇小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勉勉……对不住……”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路风尘的疲惫和深深的歉意,下巴轻轻蹭着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是我来晚了。京城里事情太多,身不由己……让你等这么久,让你担心,都是我的不是。”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哭声小了些,继续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至于赐婚……那是皇祖父的意思,违抗不得。但我跟你保证,”他稍稍松开她,双手捧起她泪痕交错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睛,“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我这次来,就是向你爹提亲。虽然不能给你正妃的名分,但我姜青麟这辈子,一定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位置,护你一世平安喜乐。你信我!”
周勉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认真,满腹的委屈和怒火,竟奇异地在他滚烫的怀抱和沉甸甸的承诺里,慢慢平息下去,化成一种酸涩的安心。她吸了吸鼻子,把脸重新埋回他带着风尘却无比熟悉的胸膛,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麟哥哥……你要是再敢丢下我这么久……我就……我就真不理你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姜青麟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手臂收得更紧,“再也不会了。”海风吹过,拂动两人的衣角。远处,听潮小筑的廊下,周沧溟静静地望着相拥的两人,眼神复杂难明。
第二章共白头
周勉情绪稍定,这才注意到姜青麟身后还跟着杨静和成洪,脸上微微一热,但立刻又扬起了下巴,摆出小主人的架势。她扯了扯姜青麟的袖子,对杨静道:“岛上有给客人住的‘观澜居’,你们先去歇脚吧。”她朝一条通向岛内幽静处的小径指了指。
杨静看向姜青麟,用目光请示。
姜青麟点头:“先去安顿,听勉勉的。”
话没说完,就被周勉用力一拽,拉着他朝另一边走去。
杨静嘴唇动了动,成洪对他轻轻摇头。两人不再多言,目送殿下被那小姑娘拉走,自觉循着指引往客舍去了。
周勉拉着姜青麟,熟门熟路地穿过一片开满奇花异草的山坡,来到一处临海的峭壁。崖边有块平坦的巨石,视野极好,眼前是浩渺无边的碧海青天。
两人在石上并肩坐下,肩膀轻轻挨着。姜青麟很自然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地轻轻蹭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和确认。“勉勉,”他声音低沉,“这些日子……想过我没有?”
周勉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像只终于找到窝的倦鸟,声音里带着满足的慵懒:“想啊。天天都想。”她侧过脸,望向辽阔的海面,“每天,我都会来这儿坐一会儿,看着那边,”她指了指遥远的天际线,“心里念叨着,盼着……盼着麟哥哥的船,会突然从那儿冒出来。”
姜青麟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酸涩与怜爱交织着涌上。他张开手臂,将她更深地拥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发:“勉勉……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周勉在他怀里仰起脸,望进他那双盛满温柔和歉意的眼睛里,之前的委屈似乎被这目光一点点熨平了。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声音软糯,却带着点蛮横:“哼!就算……就算麟哥哥你不来,我也有办法!我就驾着岛上的船,去临淄找你!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姜青麟被她这“豪言壮语”和亲昵的小动作逗得低笑出声,心里那点郁结仿佛都被冲散了。他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那两片微微张合、带着芬芳气息的唇。
“唔……”周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便被他的气息彻底包裹。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积攒已久的渴望,轻易便撬开了她的齿关,缠绵深入。所有的等待、思念、不安,似乎都在这漫长而炽热的亲吻里融化、升腾。
直到感觉怀里的身子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姜青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周勉脸颊绯红,眼波如水,靠在他胸前微微喘息,只觉得之前所有的不满和酸涩,都随着这个吻烟消云散了。
姜青看着她艳若桃李的模样,心口发热。他小心地从怀中储物法宝里取出一卷精心装裱的画轴,递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给,答应过你的……补偿。”
周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子。她欣喜地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地解开系绳,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间客栈客房,灯火昏黄。一个容貌明媚的少女,正带着好奇与紧张,伸手去揭床上盘坐男子脸上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具。男子骤然睁眼,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错愕,直直望向近在咫尺、做贼心虚的少女。正是常德镇客栈那一夜,周勉揭开姜青麟伪装的瞬间!
“麟哥哥!”周勉惊喜地低呼,指尖轻轻拂过画中自己那张羞窘的脸,“这……是你画的?画得真好!”她抬眼看他,眼里满是甜蜜和一点点小得意。
姜青麟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又带着调侃:“当然。这么‘精彩’的场面,不画下来岂不可惜?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某个小丫头当时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还嘴硬说‘没我爹好看’呢。”
“啊!麟哥哥你讨厌!”周勉羞得满脸通红,这次直接用手戳他胸口,“不许再提了!”
姜青麟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把她拉回怀里:“好,不提。那……勉勉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怎么就喜欢上我这个‘怪人’了?”他想起常德镇初遇时,自己戴着面具,行事古怪。
周勉在他怀里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嗯——你猜猜看?”
姜青麟故作沉思:“莫非是看我英雄救美,路见不平,一下子就被我的英姿迷住了?”
“呸!臭美!才不是呢!”周勉被他逗笑,又戳了他一下。
“那是什么?”姜青麟追问。
周勉敛了笑意,目光变得认真:“我是周勉的时候,很多人喜欢我,讨好我,因为我是青云岛主的女儿。但是……”她忽然转过身,双手捧住姜青麟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清澈的眼睛,“当我是那个满脸煤灰、又脏又臭的小乞丐‘勉勉’时,唯一一个不嫌弃我、肯真心帮我、还被我‘讹’了一顿醉仙楼大餐的人……”她顿了顿,眼中闪着光,“只有你,麟哥哥。”
姜青麟心头一震,原来那么早……
周勉话锋一转,小脸上又恢复了狡黠,靠回他肩上,掰着手指数:“不过嘛,光凭这个可不够!是后来啊,我们一起走江湖,你虽然老是板着脸,其实处处护着我;你明明那么厉害,却笨手笨脚帮我弄药草;你听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没嫌我烦;还有在清源府,你明明那么生气,还是回来找我……是这些一点一滴,才让我……嗯,你懂的啦!”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少女的羞涩,用脑袋轻轻撞了撞他肩膀。
“勉勉……”姜青麟心潮起伏,将她紧紧抱住,“能得你真心,是我姜青麟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周勉心里甜得像是浸在了蜜糖里。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他怀里坐直,眼睛亮晶晶的:“对了!麟哥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走,带你去看看!”语气雀跃又神秘。
“哦?是什么?”姜青麟被她感染了兴致。
“看到就知道啦!保证你喜欢!”周勉卖着关子,拉起他的手就朝上次姜青麟在岛上住过的“听涛阁”跑去。
到了阁楼门前,周勉停下脚步,转身对姜青麟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闭上眼睛!不准偷看!”
姜青麟依言闭眼,嘴角含笑。他听见门被轻轻推开,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岛上特有的草木气息。
“抬脚,过门槛啦……不准睁眼哦!”周勉细心地引导着。
姜青麟感觉到有极其轻薄的东西拂过脸颊,带着细微的窸窣声。
“好啦!可以睁眼啦!”周勉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紧张。
姜青麟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房间里,数以百计的纸鹤,被近乎透明的天蚕丝系着,从屋顶轻盈垂落。它们随着从敞开的窗户涌入的微风,轻轻颤动、旋转,宛如悬浮在半空的彩色精灵。阳光透过窗棂,在旋转的纸鹤间投下变幻的光影,如梦似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周勉身上常有的草木清香。
“勉勉……这……都是你折的?”姜青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只淡粉色的纸鹤正好旋转着落入他的掌心。
纸鹤的翅膀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十月十三。爹带回冰糖葫芦,甜。麟哥哥,你在做什么?想你。
他心头一颤,又轻轻碰了碰旁边一只靛蓝色的纸鹤:
十一月廿六。暴雨倾盆。麟哥哥,带伞了吗?想你,念你平安。
目光转向一只素白的纸鹤:
一月六。岛上下雪了。想起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麟哥哥,你那里……也在下雪吗?何时归?
字字句句,仿佛还带着少女执笔时的温度。姜青麟几乎能看见,在无数个日夜,他的勉勉坐在这里,将对远方人的思念、生活的琐碎、无人可诉的心事,一笔一画写在这些小小的纸鹤上,让它们在这间屋子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盘旋……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股强烈的酸涩冲上眼眶。他猛地转身,将身后正忐忑望着他的周勉狠狠拉入怀中,双臂用力收紧,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勉勉……我的勉勉……”
周勉被他勒得生疼,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满足地叹了口气,抬手环住他的腰,小声问:“麟哥哥……喜欢吗?”
“喜欢……”姜青麟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发顶,带着沉甸甸的珍视,“太喜欢了……这是我收到过,最宝贝的礼物。”他稍稍松开一点,捧起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
两人在这间被思念和爱意填满的纸鹤屋里依偎了好一阵。姜青麟才想起正事。
“对了,勉勉,”他轻声问,手指仍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你爹呢?今天好像还没见到他老人家。”
周勉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玩着他的衣带:“不用管他。他今天有客,就是那个徐老头。两人在听潮小筑那边聊得正起劲呢,估计又在为哪个机关零件争得面红耳赤。”
姜青麟失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怎么能不管?那可是我未来的岳丈大人。”
“呀!”周勉的脸瞬间红透,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细若蚊吟,“谁、谁是你岳丈大人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姜青麟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语气认真起来:“难道……我的勉勉,不想嫁给我吗?”
周勉的心砰砰直跳,那个“想”字在舌尖滚了又滚,却羞于出口,只能把脸埋得更深,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顶蹭着他的下巴。
看着她羞涩默认的模样,姜青麟心中爱意汹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愧疚。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郑重:“勉勉,我知道……委屈你了。”
周勉对上他眼中的深情与愧疚,心头那点小小的别扭顿时散了。她反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勇气:“只要能跟麟哥哥在一起,名分算什么?是妻是妾,是正妃还是侧妃,我周勉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这个人!”
这份炽烈纯粹、毫无保留的爱意,烫得姜青麟心口发疼。他拉起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你爹,我要娶他的掌上明珠。”他牵着她,目光坚定地望向听潮小筑的方向,“无论前路如何,姜青麟此生,绝不负周勉今日之情!”
周勉被他眼中的决然慑住,心中被巨大的甜蜜和安稳填满。羞涩化作了勇气,她用力回握他的手,随着他坚定的步伐,怀着一丝忐忑和满腔的勇气,朝着听潮小筑、朝着父亲所在的方向走去。阳光穿过摇曳的纸鹤,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海风穿过听潮小筑敞开的轩窗,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动了石桌上散落的图纸一角。徐继开正指着图纸上一个复杂的联动结构:“……老周,你看这个‘千机锁’的构想,若以你青云岛的‘流云金’替代普通精钢,再辅以……”
门口光影微暗。
周沧溟的目光早已从图纸上移开,落在相携而来的两人身上。姜青麟一身玄衣,风尘仆仆却挺拔依旧。周勉跟在他身侧,脸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颈间那枚“机关同心结”温润生光,一切已不言而喻。
徐继开见状,停下话头,转身对姜青麟微微颔首:“殿下。”
姜青麟松开周勉的手,上前一步,对着周沧溟深深一揖:“晚辈姜青麟,拜见周岛主。”
周沧溟没有立刻叫他起身。他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像是穿过眼前年轻的皇孙,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厅里只剩下窗外往复的海潮声。
周勉见她爹久久不语,心里发急,刚想开口,却听见她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潮声。
“勉勉,”周沧溟看向女儿,眼神复杂,“你想清楚了?真的就是他?”
“爹!”周勉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清楚了,这辈子就是麟哥哥!”
周沧溟沉默了片刻,那沉默重得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他终于将视线转向仍保持着行礼姿态的姜青麟,疲惫地挥了挥手。
“起来吧。”
待姜青麟直起身,周沧溟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苍凉:“勉勉娘走得早,我带着她在这岛上,说是岛主,实则跟个老工匠头子没两样,只会摆弄些机关死物,难免把她惯得没个拘束,性子野,不懂那些人情弯绕。”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看向姜青麟,那里面没有了审视的锐利,只剩下一个父亲最朴素的请求:“殿下,青云岛小门小户,比不得天家气象。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日后多担待她些。她若犯了规矩,你多教教;若受了委屈,你多护着。别让她……别让她脸上的笑模样,没了。”
这话说得平淡,却比任何严厉的质问都来得沉重。周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唤了声“爹”,声音哽咽。
姜青麟心头一震,再次深深揖下,语气沉静却字字清晰:“岳父大人,青麟不敢空言许诺。皇命难违,正妃之位关乎国本,青麟此刻无力变更。此乃青麟之憾,亦需勉勉与我共担。”
他抬起头,目光坦诚:“但青麟今日在此立誓:”
“其一,勉勉入东宫,一切用度规制,皆按最高份例,绝无半分轻慢!”
“其二,她所居‘栖霞苑’,便是她在宫中的家。凡她所想所好,只要不违律法宫规,青麟必全力支持,护她安乐自在。”
“其三,”他看向一旁的徐继开,“恳请岳父出山,执掌天工院。此既为国事,亦为私心。岳父功在社稷,便是勉勉在宫中最硬的腰杆。青麟在此向您保证,日后宫中朝中,若有人敢因任何缘由委屈了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其四,他日若青麟有幸承继大统,勉勉必为贵妃,尊荣不减,自由不夺。此心此诺,天地海潮共鉴!”
誓言落地,厅内一时无声。周沧溟仔细听着,脸上严峻的线条渐渐缓和了些。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无奈,也带着一丝认命般的释然。
徐继开适时插话,语气务实:“老周,殿下这话说得实在。贵妃之位,仅在皇后之下。有你我在朝中看着,勉丫头往后日子差不了。”
周沧溟没接话,目光在女儿泪光点点却写满信任的小脸上停了许久,又落到姜青麟坦荡而坚定的眼中。他终于缓缓坐回竹椅,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只剩下一个父亲嫁女前的千般不舍。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扑到膝前的女儿的手背,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沙哑:“好了……爹知道了。去了那边,要听话,但也……别太委屈自己。”
最终,他看向姜青麟,只简单说了一句:“……她就交给你了。”
第三章离别
海风依旧,吹散了厅内凝滞的气氛。周勉依偎在姜青麟身边,看着他和父亲、徐监正重新围到石桌旁讨论那些复杂的图纸。阳光透过窗棂,勾勒出姜青麟专注的侧影。
她悄悄握紧了颈间的同心结,感受着那份坚实的暖意。前路或许艰难,但此刻,父亲的理解和麟哥哥的承诺,像海风一样,吹散了心底最后的不安。
听潮小筑里凝滞的空气,不知不觉被一种混合着理解、托付与新生的暖意取代。周勉安静地依偎在姜青麟身侧,看着她的麟哥哥与父亲、徐监正围在石桌旁,对着图纸低声交谈。
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恰好落在姜青麟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她悄悄握紧了颈间那枚微凉的“机关同心结”,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姜青麟掌心的温度,耳中回响着父亲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守护。前路或许迷雾重重,但父亲的理解与退路,麟哥哥那“安乐自在”的誓言与守护她本心的决心,像这海天之间的暖阳,渐渐驱散了她心底因名分而起的最后一丝阴霾,生出几分勇气来。
姜青麟的目光扫过图纸上精密的线条,心神却有一刹那的飘远。此行目的已然达成,前路重任在肩,唯有此心不变——对待身边之人,无论是勉勉,还是将来不可避免的其他人,他皆愿以平等相待,护其安乐,守其本真。他迅速收敛心神,重新投入到眼前这场关乎国运的讨论中。阳光在他移动的指尖跳跃,也悄然落在那枚小小的机关同心结上,映出一点温润的光泽。
徐继开将最后一张图纸缓缓卷起,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好!大体框架已定,剩下的细节,待回京后与工部匠作再细细推敲便是。有周老怪出山主持天工院,此物问世,指日可待!”
姜青麟心潮起伏,目光掠过桌上这些可能改变战局的构想。北清铁骑那排山倒海的冲锋之势,历来是齐军噩梦,若真有此等利器……他当即走向一旁的书案,铺开宣纸,研墨润笔。
周勉好奇地凑过去,见他笔下字迹力透纸背,写的竟是奏请皇祖父于北境边军中遴选精锐,组建专职火铳骑兵营的方略。“麟哥哥,你这又是在琢磨什么呀?”她歪着头,轻声问。
姜青麟笔下行云流水,语气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勉勉,你可知北清铁骑为何难以抵挡?”
周勉眨眨眼:“他们马快,人凶,不怕死呗。”
“是,但不止于此。”姜青麟点头,“其厉害在于集群冲锋,一往无前,我军飞剑虽利,却难在顷刻间大量杀伤,一旦被其近身,便陷入混战苦斗。”他指尖点向图纸,“但若我军有成建制的火铳骑兵则大不相同。士卒无需极高修为,只需熟练装填射击,便可于百步之外,以连绵弹雨破甲碎罡!任他千军万马冲来,也要撞在这铁与火筑成的铜墙铁壁上!我要请皇祖父未雨绸缪,先行操练精兵,待天工院利器铸成,便可迅速列装,形成战力!”
周勉听得眼眸发亮,仿佛已看见弹幕倾泻、北清骑阵人仰马翻的景象:“就像用超级厉害的连环弩,威力更大,打得更远!”
“对!”姜青麟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还是我的勉勉聪明,一点就透。此军若成,将来北伐,必为破敌先锋,国之锐刃!”
他封好奏折,唤来杨静,令其以加急密信直送京城。心中已开始勾勒那支未来铁骑的雏形。
徐继开在一旁捋须微笑,眼中满是赞许。周沧溟亦微微颔首,看向姜青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实质的认可。徐继开转向周沧溟,眼中带着征询:“周老怪,岛上诸事交接可需时日?若方便,不如与老夫同船北上?路上正好再议这‘破气锥’的淬火细节。勉勉丫头也一并同行,彼此有个照应。”
周沧溟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女儿:“岛上俗务,云姨可暂代。三日后启程吧。” 这安排,既留出了女儿与姜青麟话别的时间,也顾全了公务。
海风徐来,带着咸湿的气息。姜青麟抱着周勉坐在一棵老榕树垂下的秋千上,轻轻摇晃。周勉靠在他怀里,指尖绕着他一缕垂下的墨发,享受着离别前难得的静谧。
不合时宜的急促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安宁。
锦衣卫都督杨静行色匆匆,来到两人数步之外,单膝跪地,将一封火漆密信高举过顶:“殿下,京城急递,陛下亲笔,请您即刻过目。”
姜青麟眉头微蹙,轻轻拍了拍周勉的背,起身接过信封。杨静递信后,即刻低头退下,不敢多留。
撕开火漆,抽出里面的明黄绢帛,姜青麟迅速浏览起来。周勉也好奇地凑近,歪着头看他:“麟哥哥,皇帝爷爷说什么了?有急事吗?”
姜青麟合上绢帛,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拉着她走到旁边一块光滑的海蚀礁石上坐下:“嗯,爷爷给我出了个难题。潍州出了桩贪墨大案,牵连甚广。他问我,可有根治吏治贪腐的长远之策。”
“反腐?”周勉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挨着他坐下,“这个有意思!麟哥哥你有法子了吗?”
姜青麟摇了摇头,将绢帛放在膝上,手指无意识地轻叩:“谈何容易。历朝历代,无非那么几条老路。前几朝多用‘高薪养廉’,但高薪多惠及中高阶官员和京官。那些直接与百姓打交道、手握具体事务权的底层胥吏,待遇依旧微薄,甚至没有正式俸禄,以致他们成了贪腐重灾区,造成‘吏强官弱’之弊。”
他顿了顿,继续道:“前朝大燕也见此弊,却走向另一个极端,行‘薄俸制’加‘严刑峻法’,结果一败涂地。微薄俸禄连维持官员,尤其是需要养活幕僚、家仆、应付官场应酬、自身还需修炼的地方官的基本体面都难。严刑峻法在燕太祖崩后也迅速松弛,导致燕中后期贪腐深入骨髓,成了不治之症。”
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棘手。一时难有万全之策。”
周勉歪着头,眼珠转了转,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欸,麟哥哥,我瞎说的啊,你不准笑话我!我就是想起岛上的事儿了……咱们岛上库房管得严,谁需要什么材料都得登记,多出来的统一入库,再按需分配,是不是……嗯……有点像?”
她见姜青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便大胆继续说:“我常听叔叔伯伯们闲聊,说陆上收税,有什么‘火耗’?说那是笔糊涂账,都被当官的贪了。那我们能不能……也像管库房一样,把铸钱炼灵石这些事儿都管起来?‘火耗’多少,朝廷说了算,多出来的……是不是就能像发‘月例’一样,明明白白补给那些官儿?让他们光靠朝廷发的,就能过得挺滋润,是不是……伸手的理由就少一点了?”
姜青麟听着,眼神逐渐亮了起来!火耗归公!养廉银!勉勉这看似稚气的类比,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了他脑海中的波澜!对啊!他怎么忘了这雍正帝故智!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将耗羡归公,核定数额,盈余充公,再以此设立‘养廉银’,数倍于正俸发放!勉勉,你真是我的福星!一语惊醒梦中人”
周勉被他夸得脸颊微红,心里甜丝丝的,却故作镇定地继续说:“还有啊!光给钱可能还不够……岛上大家干活积极,不光为月例,还为了能换到更好的功法、材料,或者得到爹爹指点呢。那些当官的,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比如,谁治理地方有功,平了妖兽之乱,或者推广灵植收成好,就记下功劳,奖励些……‘贡献’?这‘贡献’可以换功法、法宝,甚至……让他们的孩子有机会去稷下学宫读书?这可比单纯给钱更勾着人吧?”她说着,有点不确定地看了看姜青麟。
姜青麟心中豁然开朗,将她揽近:“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装了这么多有趣的想法?是从岛上处事看来的?”
周勉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嗯……看多了,听多了,瞎琢磨的……能帮到你就好。”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满足地不再说话。
姜青麟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声音里带着赞许和愉悦:“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句朴实的肯定,比任何华丽的褒奖都让周勉感到开心。
是夜,听潮小筑旁的偏厅里,四人围坐一桌,气氛却有些微妙。
厅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周沧溟虽未再多言,但默许的态度已让周勉心花怒放。到了晚饭时分,听潮小筑旁的偏厅里,四人围坐一桌,气氛却有些微妙。
周勉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几乎黏在了姜青麟身上。她不住地给他夹菜,小碟子里很快堆成了小山。“麟哥哥,快尝尝这个清蒸东星,最鲜嫩了!还有这个蟹粉狮子头,我盯着厨房做的,火候正好!你都瘦了,得多吃点补回来!”她语气欢快,带着热情。
姜青麟碗里的菜肴越垒越高,他有些无奈,又觉暖心,眼角余光却瞥见对面岳父大人的脸色越来越沉。他轻咳一声,试图暗示周勉。
周勉立刻停下筷子,关切地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麟哥哥?是不是路上着凉了?怎么咳嗽了?”
一旁的周沧溟终于看不下去,重重放下筷子,哼了一声:“哼,真是女大不中留!”说罢,竟是直接起身,拂袖就要离席。
徐继开倒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桌上的暗流涌动与他无关,只专注地夹着一箸笋尖,吃得津津有味。
“爹?您不吃了?”周勉这才后知后觉,眨着眼问道。
周沧溟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硬邦邦地甩下一句:“气饱了!”
姜青麟见状,赶紧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周勉的腿,朝周沧溟的背影努了努嘴,示意她快去哄哄。
周勉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哎呀,我爹就这怪脾气,一会儿就好了,麟哥哥你别管他,快吃菜。”说着又给姜青麟夹了一块鸡肉。
已走到门口的周沧溟听得真切,身形一个趔趄,猛地转过身,脸色黑得吓人。他大步走回桌前,不由分说,一把拉起还在跟一只鸡腿奋战的徐继开。
徐继开被拽得莫名其妙,手里还牢牢抓着鸡腿:“哎哎,周老怪,你拉我作甚?老夫还没吃饱呢!”
“喝酒!”周沧溟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强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徐继开,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姜青麟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心思全然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灯火下,她唇边不小心沾了一粒小小的饭粒,自己却浑然不觉,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他。那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爱慕,让姜青麟心头一软,涌起无限爱怜。
“勉勉。”他低声唤道。
“嗯?怎么了麟哥哥?”周勉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姜青麟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拂去她唇边的饭粒。动作自然无比,却让周勉瞬间屏住了呼吸,脸颊飞起红霞。然而,他的指尖并未离开,而是顺势托着她的下巴,俯身向前,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了她的唇角,带着怜爱。
周勉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窜过,浑身酥麻,软软地靠向了他。姜青麟感受到她的顺从,心中爱意更盛,这个浅尝辄止的亲吻渐渐加深,他含住她柔软的下唇,轻轻吮吸,舌尖试探性地抵开贝齿,捕捉到那条怯生生的小舌,温柔地纠缠起来。
“唔……”周勉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衣襟。意乱情迷间,姜青麟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纤细的背脊,隔着薄薄的春衫,能感受到少女玲珑的曲线和微微的颤抖。他正情动,手下意识地想向下探索……
“咳!” 一声清晰的咳嗽声自门外不远处传来,带着刻意的提醒。
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分开。周勉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收拾碗筷!麟哥哥你、你今天赶路辛苦了,早点歇息!”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偏厅。
姜青麟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回味着方才的温存,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夜晚,周勉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晚膳时分那个缠绵的吻和姜青麟灼热的眼神,羞得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却又忍不住在被窝里偷偷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日,岛上充满了甜蜜而短暂的气息。离别的时刻终究到来。姜青麟需继续前往泸州接母亲,并转道青丘;而周沧溟需即刻进京筹备天工院,周勉也得随行入京,提前学习宫廷礼仪,为将来做准备。
码头边,海风带着离别的咸涩。两艘快船已准备就绪。
姜青麟与周勉相对而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他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掠过她微凉的耳垂。周勉抓住他的衣袖,用力捏了捏,然后松开。
徐继开适时地轻咳一声,打破这静谧,对着姜青麟正色道:“殿下放心,老夫与周老怪定将勉勉安然送至京城。殿下此行接引他处,亦需谨慎。按礼制,正妃大婚之后,方是诸侧妃依序入宫之期。时间虽紧,料想殿下安排,必无差池。”
姜青麟颔首:“有劳徐监正提点。青麟明白。”他再次向周沧溟和徐继开郑重一礼,目光最后深深落在周勉明媚又隐含不舍的小脸上,“岳父大人,徐监正,勉勉…保重。青麟…告辞!”
说罢,他毅然转身,玄色身影踏着码头木板走向船只,脚步声在风中断续传来。周勉站在岸边,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船舱入口,海风吹来,带着远航的气息。她低头,摸了摸颈间的同心结,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混合着思念与坚定的弧度。
海涛声声,仿佛在为新的旅程送行,也为即将汇聚于临淄城的风云,悄然奏响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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