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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07/05 05:44 / 166 / 10
【小说】官路风流色改版

第一章 家风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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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小桥老树(张兵)所写的《官路风流》本打算叫《向上的阶梯》,经网站编辑建议改成此名,出版实体书又改为《侯卫东官场笔记》。现能找到三种版本,一种是侯卫东官场笔记(1-9)实体书,第二种是官路风流918章的版本,第三种是1222章的网络续写版。
  与其它臆想出来的官场小说不同,本书作者是从基层摸爬滚打升上来的国家公务员,写出来的官场故事真实动人,因此受到广大读者的追捧。因为是在正规网站发表,然后又出版实体书,所以不可能写成黄书。但主人公侯卫东的风流艳史大有潜力可挖,具备改编成色文的基础。
  本次改编综合参照三种版本,我会保留原著中的故事主线,对其中的素材进行大刀阔斧的整合,交代清楚侯卫东的升迁之路和中国官场生态。为了故事的精彩,我将文中很多人物的性格进行了调整,保留这些人物在原著中的主要性格特征,赋予这些人更多的淫荡特性。期望在描写官场中勾心斗角、宦海沉浮之众生相的同时,加入更多的色情元素,让文章既有深度和内涵,也充满真情真爱和淫荡刺激。
  改编过程中参考了一些其他作者的创意,在此表示感谢。若有冒犯,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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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春天,侯卫东出生于岭西省沙洲市吴海县的小县城,上面还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姐姐侯小英。
  父亲侯永贵是吴海县绢纺厂的普通工人,一个三十二岁的二婚男人。母亲刘桂芬是农村姑娘,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俏女子,嫁给侯永贵的时候虚岁才十八。
  一个含苞待放的漂亮姑娘为什么愿意嫁给一个大自己十五岁的二婚男人?这里面有两个原因:
  一是刘桂芬的家庭出身是地主,母亲在旧社会当过妓女。在「阶级斗争为纲」
  的年代,家庭出身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尤其是婚姻大事上,谁也不愿意跟「地富反坏右」这种家庭的人结亲。何况刘桂芬父亲早丧,母亲风流成性。虽然刘桂芬长得漂亮,说亲的人却不多,在同龄人里难觅佳偶。
  二是在那个年代,「工农兵学商」,工人是「老大哥」,社会地位很高。刘桂芬从小的梦想就是离开贫穷落后的农村,进城变成市民户口吃皇粮。能嫁给城里的工人,从此不再忍受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和明里暗里的欺负,也是心高气傲的刘桂芬心之所愿。
  侯永贵家庭条件不好,但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很有男人味。他虽是二婚,幸好没有拖油瓶,刘桂芬倒是省却了当后妈的烦恼。
  侯永贵对家庭成分和生活作风并不在意,当媒人安排两人相亲时,他一眼就相中了年轻漂亮的刘桂芬。
  侯永贵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婚姻大事自己就能做主。一对男女各有所图,没见几面就领证结婚了。
  刘桂芬结婚后户口就迁到县城变成了市民,侯永贵又拎着烟酒到厂领导家里送了礼,把刘桂芬安排到了后勤当勤杂工。夫妻俩都挣工资,收入不低,可侯永贵爱喝酒,家里经济并不宽裕。
  侯永贵很喜欢刘桂芬,床笫之间勤耕不辍,先后生下了女儿侯小英和儿子侯卫东。在绢纺厂家属楼里,这个四口之家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幸福美满。
  侯永贵喝了酒倒是不打骂老婆孩子,也不摔东西,却总是不管不顾地摁住刘桂芬做爱,也不管晚上孩子睡没睡着,甚至大白天性欲上来了在客厅或者厨房也要打一炮。
  丈夫性能力超强,刘桂芬从心眼里喜欢,一开始当着孩子面还有点不好意思,慢慢也就习惯了。尤其是夜深人静之际,享受着丈夫在身上奋力耕耘带来的性快感,身旁一对小儿女在黑暗中偷偷窥视,姐弟俩甚至还好奇地窃窃私语,更是让刘桂芬有一种心理上的莫名刺激。
  刘桂芬不是没担心过孩子会学坏,侯小英上小学后就把她赶到了小房间睡觉,却留下了侯卫东和父母一起睡。一方面是家里只有两个卧室,让侯卫东和姐姐在一个床上睡觉更让人不放心。另一方面刘桂芬极宠爱这个儿子,也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身边。
  有一年夏天的深夜,屋外电闪雷鸣,风狂雨骤。刘桂芬侧身搂着侯卫东睡得正香,侯永贵从后面悄悄抱住了她,一根胀硬的鸡巴从臀缝塞了进来。
  夫妻之间很默契,刘桂芬被丈夫弄醒后知道侯永贵来了性趣,敏感的她下身马上就湿了,会意地往后撅了一下屁股,将丈夫的阳物顺利地纳入屄中。
  侯永贵也不吭声,用手揽住她的腰,胯部发力,一下下地抽插起来,「咕唧咕唧」的水声随即响起,刘桂芬的身子也被男人肏得前后摇晃起来。
  破旧的大木床摇晃起来,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惨叫声。侯卫东很快被吵醒了,察觉到抱着他的母亲身体有规律地扭动,他马上明白了父母在做什么,顿时没了困意,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刘桂芬低头看到怀里的儿子醒了,兴奋中的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将儿子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一个乳房上。侯卫东会意地张口含住了那只颠颤晃悠的大奶子,使劲吮吸着因兴奋而胀大的奶头。
  丈夫正在身后大力抽送着鸡巴,儿子在胸前卖力地舔弄着乳房,父子俩的前后夹击让刘桂芬愈加兴奋,犹嫌不足的她还抓起儿子的一只手放在了另外那只乳房上,侯卫东便大力抓揉起来。
  这种新奇的刺激让刘桂芬渐渐迷失了自己,正在伺候自己的两个男人不但是亲父子,而且还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她放浪地将手伸到了儿子胯间,探进宽松的裤衩里,温柔地握住了儿子的鸡巴。
  儿子的鸡巴像一根小萝卜头,却也硬撅撅的。刘桂芬轻轻地搓捏抚弄,心里暗想,这根东西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为女人心心念念的宝贝啊!
  母亲摸得很舒服,侯卫东的胯部也不停地往前迎凑,巴不得母亲能多爱抚一些。
  屄里是丈夫粗大的鸡巴在翻江倒海,手里是儿子硬起来的小鸡巴,胸前两个奶子被儿子连吃带摸,几重刺激叠加,让刘桂芬兴奋欲狂。
  等到丈夫尽兴后,在她屄里一泄如注,然后翻身入睡。刘桂芬从枕边撕了些纸堵在胯间,让热烘烘的精液留在阴道里,她从儿子下身抽出了手,轻轻推了一下儿子,让他松开她的奶子。侯卫东咕哝了一声,翻身仰躺,很快就睡着了。
  刘桂芬却久久不能入睡,刚才的行为让她有些后怕,自己太疯狂了,身为母亲怎么能这么放荡,主动撩拨儿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丈夫虽然性欲旺盛,并没有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是刘桂芬最满意的一点。为了奖赏丈夫,同时为了笼络他的心,她还献上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扬州瘦马」,八岁被卖到省城妓院,十三岁梳笼接客,艺名春桃。
  十五岁那年省城解放,老鸨知道解放区不允许经营妓院,刘桂芬父亲只是一个并不太富余的乡下小地主,那年都五十多岁了,却因此捡了便宜,在解放军进城之前以极低的身价给春桃赎了身。
  春桃到了乡下,十六岁生下了刘桂芬。厄运很快来临,先是在土改中失去了土地,然后丈夫经常被批斗,年老体弱的他经不起折磨,不久就去世了。家里没了顶梁柱,春桃也只能跟别的农村妇女一样下地挣工分。
  麦收季节,别的农村妇女赤膊上阵,割麦扎捆。春桃身上衣服穿得密密实实,居然还受不了草叶麦芒的侵扰,刺痒难忍……皮肤娇嫩到如此程度,真称得上吹弹得破。
  村里的风流男人探听到春桃的妓女出身,有胆大的就去勾引,竟顺利得手。  别的男人闻猎心喜,纷纷效仿,居然都遂了心愿。这样发展下去,人越来越多,数目就很可观了。据不完全统计,春桃所在的这个村中有半数以上的男人都曾经跟她共赴风流乡里销魂过。这个村子有五、六百人,男性近三百,去掉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孩子,适龄人数也应该有二百人吧,半数以上至少是百人。即便「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高峰时在岗人数也应该是个令人咋舌的两位数。
  这就令人不解:春桃如何协调运作、经营管理这庞大的奸夫群(奸夫这个词似有不妥,可要说是情夫,那她就太滥情了)?走马灯般穿梭于她家中的男人就象繁华都市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如果没有交通规则,轻则会交通拥堵,重则会车毁人亡。
  可春桃就有这个本事,男人们一个个来的时候兴致勃勃,离开时心满意足,从来就没有过一例投诉或差评。这些男人们来的时候自然不好意思空着手,走的时候总会留下些什么。当然,就是偶尔空着手来了,春桃照样让你宾至如归。村长、书记、会计等村干部早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她自然不用再下地干活了,春桃从此美美的在家赋闲。那时候国家穷,村民们平时舍不得吃白面,过年才能闻到肉味,可春桃家里顿顿吃白面,三天两头吃肉。
  这就给刘桂芬打下了好底子,不但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白皙的皮肤,而且从小不缺营养,身体发育得非常充分。
  按理说,春桃和村中半数以上的男人有染,那些男人的媳妇应该发出「打倒狐狸精,还我好丈夫」的呐喊了吧?令人称奇的是,根本没有!因为春桃对每个来找她寻欢的男人都会这样相劝:来她这里可以尽情享受,回家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男人们对她自然俯首贴耳、莫敢不从……这样下来,没有一个男人因为春桃而影响家庭,女人们也就无话可说。
  还有一件事可作辅证:村里有个男人经常打骂媳妇,父母劝,不听;村干部调解,不成。最后还是春桃在床上对这个男人的一句娇嗔发挥了莫大的威力,男人回家对媳妇认了错,从此痛改前非,成了一名模范丈夫。
  春桃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提前实现了第三代领导人倡导的「小康家庭,和谐社会」的目标。
  据说春桃的「男人们」都是本村人,那么,有没有外村人,还真无法考证。
  从生理上讲,春桃又不是日本军中的专职慰安妇,本村人尚且应接不暇,哪有精力接待外商?何况她麾下的男人们组成的铁血兵团自然也能承担起抵御外辱、保家卫国的重任。
  春桃从小没有名字,干脆将艺名颠倒过来叫陶春,从陶嫂到陶婶,独力支撑着这个家。
  刘桂芬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早早失身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这要归功于陶春对女儿的保护,她从不在女儿面前放浪形骸,每次跟男人偷情都将女儿打发出去。每当有男人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女儿时,陶春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危险扼杀于摇篮,艰难地保住了女儿的贞操。
  刘桂芬嫁到城里后,曾想接母亲过来一起生活,但陶婶拒绝了。不过,在女儿两次坐月子期间,她先后在县城住了五年,帮女儿一起带孩子。
  也就是在这期间,陶婶和女婿发生了乱伦关系。侯永贵对这个风流的岳母垂涎三尺,加上刘桂芬担心生育前后自己不能行房不是憋坏了丈夫就是导致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母亲的适时补位正好解决这个难题。
  在乡下,女婿和丈母娘通奸太常见了,刘桂芬做通了母亲的工作,陶婶对女婿抛了个媚眼就水到渠成……等刘桂芬过了产褥期重新披挂上阵,也拉不下脸让两人断了关系,干脆好人做到底,母女齐上阵,三人大被同眠,畅享天伦之乐。
  但是,等侯卫东上了幼儿园,陶婶还是回了乡下,那里有几个老情人还在等着她呢。对此,刘桂芬心知肚明,也就没有阻拦。家丑能背着外人,却瞒不过家人,刘桂芬从小就经常见到家里有男人频繁出没,甚至有几次还偷窥到母亲和男人调情做爱的活春宫,性格上对男欢女爱这种事也很看得开。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侯卫东十岁那年,侯永贵在车间上夜班时因违章操作触电身亡。
  刘桂芬在丈夫突然去世后几乎崩溃,去职工浴室洗澡时遇到绢纺厂子弟小学的姜校长。这个中年女人一直未婚,却人缘极好,待人热情大方,她主动跟刘桂芬攀谈,耐心地劝慰她。
  洗完澡,姜校长主动邀请刘桂芬到她家。这是一套绢纺厂两室一厅的职工宿舍,收拾得干净整洁,姜校长将刘桂芬让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殷勤地给她洗水果,然后陪她促膝长谈。
  姜校长很健谈,刘桂芬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疑惑,脱口问道:「姜姐,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姜校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半晌无语。
  刘桂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硬着头皮道:「姜姐,你长得漂亮,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不可能没有男人追求你吧?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不成家呢?难道你就不想男人?」
  姜校长扭过头盯着刘桂芬的眼睛,嘴角一撇,恨声说道:「男人有什么好?
  自私自利,只会欺负女人……」
  刘桂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姐,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
  姜校长轻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刘桂芬,柔声道:「桂芬,虽然咱们刚认识,可我对你一见如故。你既然叫我一声姐,那我就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你如果想知道,姐就告诉你。」
  「姐,我也觉得你很亲切。我是独生女,也想有个姐姐。」
  「既然这样,那咱们去卧室吧,咱们姐儿俩躺床上好好唠会儿磕。」
  姜校长起身拉着刘桂芬的手来到卧室,关上门后,两个人脱鞋上床。
  「把衣服脱了吧,咱们钻到被窝里说会儿悄悄话。」姜校长有些兴奋。
  刘桂芬觉得反正对方也是女人,也没多想,脱掉了外衣。
  姜校长看她还穿着秋衣秋裤,奇怪地问她:「你不喜欢裸睡吗?穿这么多不觉得束绑得慌?」
  刘桂芬忸怩道:「我平时睡觉只穿一条内裤。可现在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呀。」
  姜校长扑哧一声笑了,柔声道:「在姐姐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把我当成亲姐姐。脱了吧,让姐看看你的身材……」
  姜校长说着铺好被褥,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美滋滋地说道:
  「还是脱光了最舒服……咦?你怎么还不脱?快点儿吧,脱了钻被窝,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刘桂芬扭扭捏捏地脱掉了秋衣秋裤。姜校长盯着她,赞叹道:「身材真好!
  这皮肤,啧啧,像牛奶,又白又润有光泽。把乳罩也解了吧,让姐看看你的奶子。」
  刘桂芬红着脸,解下了乳罩。
  「哦……你的奶子真白、真大,肥嘟嘟的,姐是女人都想摸一摸。」姜校长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哎呀,姐,你又不是没有,想摸就摸你自己的呗。」刘桂芬娇嗔着,赶紧钻进了被窝。
  姜校长嘻嘻一笑:「自己摸和别人摸,那感觉能一样吗?你要是觉得吃亏,就摸回来呗。」说着,抓起刘桂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奶子上。
  刘桂芬好奇地摸了一把,认真地说道:「姐,虽然你的奶子没我的大,可你的比我硬。」
  姜校长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将刘桂芬搂在怀里,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姐虽然年龄比你大,可我的奶子让人摸得少,就像揉面一样,火候不到,所以又小又硬。你的奶子这么肥,肯定是男人经常摸的缘故吧?」一边说,一边爱不释手地摸揉着刘桂芬的大奶子。
  「嗯……」刘桂芬觉得很舒服,姜校长的手很有技巧,力度也把握得很好,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最懂女人。
  姜校长不但摸刘桂芬的奶子,还将她搂在怀里,另只手摸她的屁股。
  和一个女人如此亲热,刘桂芬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可慢慢就觉得很舒服,也很温馨。加上姜校长在她耳边将往事娓娓道来,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的家庭出身不好,二十来岁的时候,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干部子弟。那人长得还不错,就是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我不太喜欢。可别人都说,我这样的条件能找他那样的,算是烧高香了,我便跟他见了几面。可约会的时候他总动手动脚,我受不了他那急色的样子,就打算分手。没想到,他竟然强奸了我,还把我下身弄伤了。
  我气坏了,想告他。可他说,他家在公检法都有人,我告不赢,最终只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我不信,偷偷去找派出所、公安局和法院,结果根本不给我立案,因为他说我是自愿的,甚至说是我主动勾引的他。他是干部家庭,我出身富农,自然备受歧视,加上我拿不出他强奸我的直接证据,最终只能当作生活作风问题不了了之。」
  刘桂芬很气愤,追问道:「后来呢。」
  「别人都劝我认命,我妥协了,打算跟他结婚。没想到,他竟然说根本没打算娶我,只是想玩玩我……从那以后,我对男人彻底丧失了信心,打算这辈子都不结婚成家了。」
  刘桂芬无奈地叹息道:「看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唉,说起来,咱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是离不开男人的。男人里面也不都是那种人,你如果一辈子不结婚,老了谁给你养老?」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看见男人就有心理阴影,不敢把自己的幸福押宝在随便哪个男人身上。至于说子女赡养问题,我想有合适的认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
  刘桂芬暗忖:虽说自己很不幸,成了寡妇,可自己有一双儿女,说起来比姜校长要幸运多了。
  姜校长听刘桂芬说她是初中毕业生,而且在学校成绩还相当不错,就劝刘桂芬到子弟小学当老师,工作体面,收入也高,时间还自由。但姜校长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这种人事调动需要厂领导批准。
  两个女人抱着说悄悄话,一直到天色将晚,刘桂芬惦记回家给孩子做饭才急忙告辞。
  这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近,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
  侯永贵是在工作岗位上死亡,单位要给抚恤金,可他是违章操作,并且那台设备也因此损坏,给国家财产造成很大损失,这就导致厂领导在事件的处理上产生了分歧。
  最终,主管工会的郑书记不但出面帮侯家办了丧事,而且仗义执言,鉴于侯家剩下孤儿寡母太过可怜,厂工会给了侯家足额抚恤金,郑书记还主动问刘桂芬有没有别的要求。
  刘桂芬提出希望到绢纺厂子弟小学教书,方便她照顾两个孩子。
  其实,刘桂芬从姜校长那里得知,许多师范毕业的家属子弟想去子弟小学教书都很难,而她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又没有教师证,这样的岗位调动其实不合规,很难办。
  但郑书记正好分管厂子弟小学,利用职权硬是给她办成了,刘桂芬成为绢纺厂子弟小学的语文老师。有姜校长的关照,她的教学任务并不重,空闲时间多得很,而且收入比原先在后勤的时候高了不少。
  跟姜校长成为了同事,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多了,关系愈发亲近。唯一感觉别扭的是,姜校长经常把她叫到家里,对她「动手动脚」。从拥抱、互摸乳房,发展到亲嘴、抠屄,后来姜校长甚至津津有味地舔她的屄,还苦苦央求刘桂芬也舔她……
  考虑到姜校长是自己的领导,同时也真心实意地对她好,刘桂芬难以拒绝,一步步沦陷,可她实在忍受不了姜校长胯间的气味,怎么也下不了嘴。虽然姜校长舔得她很舒服,可女人毕竟少了那个物件,没法彻底满足她,刘桂芬还是希望得到男人的关爱。
  而且刘桂芬发现,姜校长并不是只有她一个「情人」,不管是学校里还是社会上,她都有来往密切的女友,这也让刘桂芬有点心理不平衡。尽管姜校长对刘桂芬的开发不遗余力,但刘桂芬并没有变成同性恋,甚至连双性恋都算不上。刘桂芬只是在生理上接受了同性之间的性行为,但心理上还是渴望男人……只是,她守寡后,男人们为了避嫌,都对她敬而远之。
  刘桂芬对郑书记真是感恩戴德,可正如俗话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很快就发现,郑书记在打她的主意。
  郑书记经常到家里来,以工会的名义来「送温暖」,但那说话的语气、不寻常的眼神和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刘桂芬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她不敢得罪这位有权有势的厂领导,毕竟在他手下工作,关系处理不好难保以后领导不给她穿小鞋。
  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孩子,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如果没有组织的关怀,单靠刘桂芬自己很是吃力。何况两个孩子也在工厂的子弟小学读书,加上自己的工作好坏和考核,方方面面都需要找一个像郑书记这样的靠山。
  四十多岁的郑书记长得白白净净,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得体的中山装,知识渊博出口成章,儒雅有风度,还有着厂领导的威严和沉稳。这些都跟侯永贵截然不同,对刘桂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她只能仰视,不敢反抗他的意志。
  于是,刘桂芬一点点地沦陷,终于成为了郑书记的地下情人。
  郑书记是情场老手,玩弄女人绝不仅仅是发泄性欲那么简单,他会像对待鲜花一样用心地欣赏、鉴赏瓷器般认真把玩、逗弄宠物似的耐心调教,让女人如沐春风般身心俱醉。
  郑书记就像一个性爱大师,教会了刘桂芬很多在床上伺候男人的花样技巧,让她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从开始的半推半就逐渐变成沉溺其中。在郑书记的雨露滋润下,本就长得漂亮的刘桂芬更加艳光四射,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散发出少妇的迷人风韵。
  然而,郑书记不只刘桂芬一个情人,更不可能离婚娶她这样一个寡妇。何况他要顾忌名声,怕被人发现,也不能跟她频繁幽会。而且男人都喜新厌旧,新鲜劲一过,郑书记对刘桂芬就不怎么上心了。刘桂芬是女人,又不好意思上赶着去纠缠他,遭遇冷落后,心中便越来越不满。
  侯永贵有一个哥哥叫侯永福,在吴海县机械厂工作,弟弟去世后,他就经常到刘桂芬家里帮着干一些脏活累活。兄弟之间互相帮衬,说起来也是合情合理,可侯永福的老婆夏金凤不这么想,总觉得自己男人另有所图,想要勾搭年轻漂亮的弟媳妇。
  夏金凤长相普通,性格却很泼辣。她只有一个儿子侯卫国,比侯卫东大两岁,两个堂兄弟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小的时候一块儿玩,大了就一起出去打架。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书记自认为跟刘桂芬的奸情藏得隐秘,可也传出来了风言风语。夏金凤知道后,更是对侯永福不放心,生怕丈夫迷上了那个狐狸精。
  本来侯永福开始并没什么想法,只是想帮衬一下亲弟弟的家庭,可架不住妻子没完没了的指桑骂槐和冷嘲热讽,就产生了逆反心理。正好刘桂芬对郑书记越来越心生不满,而和大伯子却渐渐地日久生情,在赌气和报复心理的加持下,真的就和侯永福搞在了一起。
  女人对于贞操这种事,只有守得住和守不住的区别。第一次偷情往往要经过激烈而又复杂的心理斗争,一旦失身后,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再跟第二个男人偷情,便容易得多。郑书记那边不冷不热,侯永福这里却可以随叫随到,刘桂芬的感情逐渐偏移了。
  侯永福跟弟弟一样,都是工人阶级,在床上的工作作风也是大胆直接、简单粗暴。这就跟郑书记这种道貌岸然的官员大为不同,没有那种慢工出细活的耐心,也没有漫长前戏的隔靴搔痒,加上本钱大、时间久、冲击力强,反而让刘桂芬觉得更酣畅淋漓。
  一个女人的心里很难同时装下两个男人,顾此难免失彼,刘桂芬跟大伯子打得火热,跟郑书记那边便若即若离。郑书记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不过他倒也不太在意,反正他的情人不止一个。其实刘桂芬对郑书记也旧情难忘,而且因为脚踩两只船对郑书记心生愧疚,在他偶尔心血来潮跟她幽会时变得更加温柔体贴,不再像怨妇般说些不满的话。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侯永福在弟媳妇家里经常出没,怎能瞒得过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没事还能给你编排出桃色新闻,何况他们真有事?纸里包不住火,夏金凤很快就发现了奸情,她到侯永福的单位大吵大闹,逼着机械厂以生活作风问题开除了丈夫,然后决绝地离婚,之后竟然不知所踪。侯永福在当地坏了名声,一气之下离开伤心地去了南方打工。
  家庭破裂又被亲生父母抛弃,侯卫国差点自暴自弃成为街头混子,是刘桂芬收留了这个侄子,拿他当亲儿子对待。
  梁园虽好,终归不是自己的家,侯卫国感恩婶子,高中时却一直住校,后来考上了警校。
  侯永贵死后,侯卫东直到小学毕业才跟姐姐互换了房间,侯小英搬到主卧和母亲睡,侯卫东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
  母女俩在被窝里无话不谈,侯小英听到外面的传言,向妈妈求证。开始的时候刘桂芬还百般否认,但侯小英心思很细腻,从家里的蛛丝马迹上就能推断个八九不离十,让刘桂芬有口难辩。
  有句俗话叫「贼不打三年自招」,说的就是一个人有了心事总想跟人分享。
  刘桂芬的心里话没法对别人讲,女儿倒是一个最好的倾诉对象。毕竟,自己的亲生女儿,跟自己不会有二心,更不会把家里的丑事对外张扬。另外,同是女人,也容易感同身受。
  于是,刘桂芬逐渐对女儿敞开心扉,讲了自己的难处和内心的真实想法。侯小英人小鬼大,对妈妈的所作所为能够理解和接受。母女俩居然忘记了年龄和辈分,处得像好闺蜜一样。
  作为过来人,刘桂芬对女儿也有一些善意的忠告,这也让侯小英受益匪浅。
  现在改革开放了,人们对于贞操这东西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重视,但一个女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所以,刘桂芬劝女儿要洁身自爱,规划好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婚姻,对女人来说不亚于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慎重对待。
  侯小英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基因,就是学习成绩不太好,靠升学改变命运基本没戏,唯有婚姻这个途径。侯卫东却不然,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是侯家的希望。
  侯卫东上初中时到了叛逆期,更加好勇斗狠,经常跟堂哥一起在外面打架。
  他发育得极好,身强体壮,下手又狠,在当地倒也小有名气。
  侯卫东在外面听到有人说妈妈的坏话就跟人打架,回家就跟妈妈大吵。刘桂芬对儿子打小就十分溺爱,虽然侯卫东太淘气了也经常打他屁股,但心眼儿里实在是爱极了这个老幺。面对儿子的诘问,她有苦难言,又端不起母亲的架势威慑他,经常弄得张口结舌、眼泪汪汪。
  侯小英就成了母子双方的和事佬,这边哄妈妈,那边劝弟弟。
  姐弟俩从小感情就好,小时候两个人睡一张床,嬉笑打闹惯了。两人玩「过家家」时,一个扮爸爸,一个扮妈妈,缝了一个布娃娃当孩子,还用砖头架起泥炉子,放上水煮菜做饭,「一家三口」像模像样地过日子。
  更加不足为外人道的是,小时候他们多次见到父母做爱,出于好奇心,姐弟俩也模仿大人拥抱亲吻、互相抚摸。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性游戏一直持续到了侯小英上中学,女孩子总是早熟些,知道这种事很羞耻,这才不跟弟弟胡闹。
  姐弟俩一年年地长大,虽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但血缘亲情却有增无减。每当姐姐在外受了欺负,侯卫东总是二话不说,立马为姐姐出头。姐姐越长越漂亮,总有人不怀好意地打她的主意,侯卫东就像护花使者守卫着姐姐,几乎成了侯小英的私人保镖。对此,侯小英心里暖暖的,家里有个男人顶天立地,女人们才有安全感。
  当侯卫东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要去教训一下玷污了母亲清白的郑书记时,刘桂芬面色惨白,厉声喝止了儿子。侯小英死死抱住弟弟,将他弄到卧室,坐在床边搂着他在耳边耐心地解劝。
  姐姐说家丑不可外扬,郑书记位高权重咱家得罪不起,这些侯卫东都听懂了,冲动过后他恢复了理智,也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
  但他渐渐心不在焉了,姐姐离得太近了,柔软的娇躯和呵气如兰的气息弄得侯卫东浑身不自在。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跟姐姐挨得这么近了,少女身上的幽香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侯小英也觉得不对劲了,弟弟身体僵硬、眼神躲闪、手脚没处放的窘迫样子让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弟弟长大了,个子比自己还高,胯间鼓鼓囊囊的好像隆起一座小帐篷,身上浓浓的男人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钻。
  她尴尬地放开了弟弟,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来到主卧安慰妈妈。
  晚上,侯小英跟妈妈钻到一个被窝里,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妈,东子长大了,他挺要面子的,你能不能跟外面的男人断了?」
  刘桂芬叹了口气:「唉,英子,这种事不是妈想断就能断了的,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侯小英纳闷道:「只要你不从,难道他们还敢强奸你?」
  刘桂芬悠悠地说道:「你不知道寡妇的苦。女人离不开男人,就像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他们男人可以闯荡天下建功立业,可以喝酒赌博甚至逛窑子,可咱们女人有什么?不就图个有人疼、有人爱吗?」
  侯小英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捉住妈妈的一对大奶子,恨声道:「说白了还不是你自己贱?怪不得外面的男人暗地里骂你是骚屄浪货,没男人摸你这对大奶子你就浑身痒痒是不是?」
  母女俩在床上嬉闹惯了,互相之间说话也是肆无忌惮,所以刘桂芬对女儿的话不以为忤,反而伸手捉住女儿的奶苞揪了一把,羞红着脸说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妈!你这对奶子是没有男人摸过,不知道那滋味,不然你也不会说这话。」
  侯小英的奶子被母亲揪得生疼,脾气也上来了,伸手在刘桂芬的胯下掏了一把,娇叱道:「那你这个『小妹妹』是不是更离不开男人的鸡巴?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家里边你儿子不也长了根鸡巴?你让儿子捅捅不也能解痒?」
  话一出口,母女俩都楞了。她俩在被窝里谈起男女之事时,说话一向下流。
  但是侯小英鬼使神差地提到侯卫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白天在弟弟房间受到了刺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5:45:57

第二章 母子暧昧
  刘桂芬的脸像一块红布,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也知道妈妈那方面的欲望挺强,你想让我跟外面的男人断了也不是不行,那你答应妈妈在家里……」
  侯小英失声惊呼:「你不会真的想跟东子……」
  刘桂芬掩住了女儿的嘴,打断了她的话,忸怩道:「不是……我不敢。我想让你代替男人满足我……」
  侯小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跟你一样,都是女人,怎么满足你呀?要我说,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干脆就让儿子孝敬你。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人关起门来的事外面也不知道。」
  「别……」刘桂芬摇摇头,「妈拉不下这张脸。」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我跟东子说说,探探他的口气?」
  「算了,东子有大好前程,我不想毁了他。其实妈也没有过多要求,你只要跟妈摸摸亲亲,就行了。」
  侯小英好笑地往妈妈胯间摸去,吃惊地发现那里竟然水漫金山了,忍不住啐道:「你可真够骚的,一说到儿子,下边这么多浪水儿!」
  「英子,好闺女,你说的没错,妈真就长了一个骚屄,你快帮妈抠抠……」
  侯小英故意逗她:「你自己没长手啊,干嘛要我帮你抠?」
  「唉,滋味不一样啊,别人抠才过瘾,自己怎么抠都差点儿意思。」
  见母亲身子难耐地扭动着,侯小英于心不忍,手指就在母亲的阴户内外连摸带抠,扑哧扑哧的水声越来越响。
  「哦……舒服。英子,那只手也别闲着,摸妈妈的奶子,使劲揉……」
  侯小英一边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来在妈妈那湿漉漉的阴道里快速地抽插,一边用左手使劲揉搓妈妈肥涨饱满的大奶子。双管齐下,刘桂芬更兴奋了,身子扭得像麻花。
  「英子,好闺女,吃妈妈的奶,咬一下奶头……」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奶子活蹦乱跳,顶端深红色的乳头涨硬得像一颗小枣,侯小英也心旌摇荡,张口含住了妈妈的奶头,银牙轻轻一咬。
  「哎呀妈耶,舒服死我了!」刘桂芬爽得直翻白眼。
  「真有那么舒服吗?」侯小英揶揄道。
  「死妮子,你明知故问……要不妈也摸摸你。」刘桂芬说着,两只手倏然伸到女儿胸前,拢住女儿的一对椒乳温柔地摸捏搓揉。
  一种痒酥酥的感觉从奶子传遍全身,侯小英感觉跟自己摸的滋味确实不同,不由得娇躯战栗,发出了动情的呻吟。
  「英子,妈想吃你的奶。」刘桂芬得寸进尺。
  看到妈妈在欲望的支配下,如此卑微地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侯小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忍不住就想逗逗刘桂芬:「喊妈就给你吃。」
  「没大没小,你不怕雷劈了你?」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不喊是吧?不喊不给吃。」
  一种自虐的邪恶心理从刘桂芬心底泛起,反正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已经没脸了,那就彻底不要脸了吧,她咕哝了一声「妈妈」,一口含住了女儿娇嫩的乳房。
  「桂芬,好女儿,慢慢吃,妈的奶水管够!」侯小英嘻嘻笑着,心理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颠倒辈分的称呼刺激得刘桂芬浑身直哆嗦,胯间的淫水如涌泉,她大口地嘬吸着女儿的奶头。虽然花季少女不可能泌乳,但刘桂芬惊讶地发现这小妮子也动情了,白嫩的椒乳涨得丰盈浑圆,娇滴滴的粉嫩奶头像小烟囱般硬挺挺地竖立起来。
  侯小英的乳房平生第一次被人吸吮,尽管是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妈,但那种异样的刺激还是让她受不了,胯间的阴户也有点发热发涨,一股暖流忽地涌了出来。
  侯小英没想到女人之间也能这么刺激,刘桂芬经过姜校长的启迪和开发,却知道还是女人最懂女人,而且跟自己亲生女儿发生超越母女关系的行为,起码安全性有保障。
  当刘桂芬意乱情迷地去摸女儿的小屄时,侯小英夹紧大腿护住了自己的宝贝,这可不能让人随便乱碰,如果不小心出了岔子可就毁了自己的一生。
  女儿如此决绝,倒让刘桂芬有些意外,她没好气地说道:「妈也是女人,能不知道它的金贵?妈就是想摸一下,不会破了你的处女身。」
  「不行,万一你没轻没重的咋办?再说了,你身上不也长着吗,想摸就摸你自己呗。」
  「死妮子,那让妈看一眼行不?」刘桂芬退而求其次。虽然母女俩解手洗澡换衣服时也瞅过几眼,却看不真切。刘桂芬知道那是女人快乐的源泉,自己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注意过它长啥样,现在突然很好奇,迫切地想好好看看女儿的小嫩屄。
  「那你喊声姐姐。」侯小英得理不饶人,好像不让妈妈付出点代价,自己就吃亏了似的,「喊了就让你看……但是只许看不许摸。」
  刚才都喊过妈了,现在喊声姐姐就容易多了,刘桂芬兴奋地将脑袋凑到女儿下身,急不可待地说道:「姐姐,小英姐姐,你把腿打开……」
  侯小英慢慢地打开了大腿,刘桂芬又凑近了些,痴痴地盯着女儿胯间贲起高凸的阴户,丰腴白皙的阴阜,茸细柔软的阴毛,白里透粉的一线天……刘桂芬嗅着少女性器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粉嫩的阴唇。
  侯小英啊的一声惊叫,身体最柔嫩部位传来的那种奇特的酥痒像电流般传遍全身。她紧张地并紧了大腿,却又恋恋不舍地打开,小声道:「可以亲……不许摸……」
  刘桂芬心里暗骂一声「小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张嘴含住女儿的小花苞连吸带舔,舌头直往阴缝儿里钻。
  「呀……」侯小英一声娇呼,双腿紧绷,浑圆的小屁股倏地上挺,胯间尚未长熟的小蜜桃一阵阵的酥麻热痒,阴唇翕张,一股淫水涌出洞口。
  刘桂芬贪婪地将女儿分泌的淫水吸进嘴里,清亮香甜,如同晨间花瓣上的露水……到底是花季少女贡献的甘露,比姜校长的骚气扑鼻大为不同,刘桂芬爱不释口,吃得津津有味。
  侯小英弓起的腰身轰然倒下,娇躯颤抖扭摆,一边双手伸下去推开妈妈,一边并拢双腿,娇嗔道:「好啦,别亲了,真受不了你!」
  刘桂芬讪讪地抬起头,促狭地笑道:「妈舔得你舒服吧?」
  侯小英羞得满脸通红,有点恼羞成怒地叱道:「哪有你这样当妈的,舔自己闺女的屄这么起劲,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怎么说妈都行。」刘桂芬期期艾艾地试探道,「小英,妈的好闺女,你也给妈亲亲下面呗。」
  侯小英态度坚决地摇摇头:「我才不干呢,我嫌脏。」
  「妈天天洗下面,一点都不脏。好闺女,你只要肯答应,你让妈做什么都行,别说喊姐喊妈了,喊你奶奶都成。」
  「呸!我有那么老吗?」侯小英心里一软,态度就有点松动,「下次你好好洗干净,我可以试试……」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母女俩从此在床上经常假凤虚凰,搂在一起相互玩弄。
  班里偷偷传阅手抄本《少女之心》,传到侯小英手上的时候都快翻烂了。她才看了几页就如获至宝,回家挑灯夜战,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本,然后才将那个手抄本还给了同学。
  书中那露骨的性爱描写看得侯小英心神荡漾、情难自禁,她誊抄的那个笔记本也成为她最珍爱的私藏。唯一能跟她分享的就是母亲刘桂芬,母女俩一边看一边交流心得体会,春心荡漾之际便参照书中的描写,在彼此的身体上探索性爱的奥秘。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女人再怎么努力,再如何默契,终究是少了男人的参与,总有一种隔靴搔痒的遗憾。
  意乱情迷的时候,刘桂芬放浪不羁,可侯小英却没丧失理智,她始终坚守底线,不让母亲的手指侵入自己的阴门之内,保护着那层宝贵的处女膜完好无损。
  学校里早恋成风,很多同学中了手抄本的毒,偷偷摸摸地品尝禁果,尤其是本就学习成绩不好考大学无望的学生。侯小英虽然学习成绩也不好,却没有随波逐流,尽管追求她的男生不在少数,她却一概拒绝,绝不轻易浪费自己宝贵的感情,让别人占便宜。
  侯小英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她便打算找工作。
  侯小英心里有主意,她买了一身高档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县城最大的饭店求职。录取后,她手脚勤快又嘴甜会来事儿,终于如愿以偿成了高级包间的服务员。
  能在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侯小英本打算从这些人中挑选自己的乘龙快婿,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不现实。来这里的成功男人不少,可这些人大都已婚,即便是未婚男性,也都有了条件不错的女朋友,没人会真心实意跟一个身份卑微的饭店服务员谈对象。
  要想觅佳婿,首先要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看来只能曲线救国了。
  经常来饭店高级包间的大多是县里有实权的各单位领导干部,对年青貌美的侯小英都有非分之想。侯小英在这些人里精挑细选,四十多岁的吴海县邮电局副局长何建军最终获得侯小英的青睐。
  邮电局在县里可是数得着的好单位,这位年富力强的副局长也是实权人物,而且性格温和,气质儒雅。两人第一次幽会时,何建军就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侯小英跟他好,他保证能让侯小英成为邮电局正式职工;而且他也没打算长期霸占侯小英,只要侯小英恋爱结婚他就放手,绝不拖泥带水。
  侯小英权衡再三后下定了决心,但她头脑很清醒,任何建军花言巧语、百般手段,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吊足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胃口。
  每一次约会,侯小英都允许男人往前进一步,从拥抱、摸奶、亲嘴、摸屄,到解开上衣让男人见识「无限风光在险峰」、褪下裤子让他一睹「天生一个仙人洞」,再到一丝不挂地让男人吃奶、舔屄……
  侯小英始终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主导着约会的频率、时长和进度。在男人的苦苦哀求下,她给他打飞机、口交,让他口爆、当他的面吞精,就是不让他的鸡巴插进自己娇嫩的处女屄眼儿……何建军被侯小英拿捏得死死的,「不用扬鞭自奋蹄」,费尽心机地给她办理入职手续。
  直到去邮电局报到后的当天晚上,侯小英才兑现承诺,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这位「望眼欲穿」的副局长。「金针刺破桃花蕊」的那一瞬间,侯小英的眼角滴下了处女的最后一滴泪水,这么多天的付出终于获得圆满的回报,她从此跨越阶层成为了一名国家公职人员。
  有何建军的关照,侯小英在邮电局的工作很轻松,大家都知道她是何副局长的「远房亲戚」,是特招进来的,都不敢难为她。
  侯小英工作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了,住在何建军给她安排的一套单元房里。侯小英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何况工作和生活中还离不开何副局长的关照,所以何建军每次来「探望」,她都笑脸相迎。只是,要求他做爱时必须戴套,她可不想意外怀孕带来麻烦和伤害,安全期和体外射精都不是绝对安全,她不想冒险。
  自从到邮电局上班,给侯小英介绍对象的人多了起来。侯小英也不着急,她现在还年轻,长得又漂亮,一定要找个各方面都达到她满意的白马王子。
  上了高中,侯卫东学习更加刻苦了,他心里很清楚,考不上大学,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刘桂芬跟外面的男人断了关系,虽然她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为了儿女不让人说闲话只能咬牙苦忍。女儿不在家,夜里春情难耐时只好自己用手解决。
  家里只有娘儿俩,穿衣打扮就很随便,尤其是夏天,家里的经济条件买不起空调,穿得尤其少。侯卫东每天跑步,还买了一对哑铃健身,穿着宽松睡裙的刘桂芬每次给儿子擦汗时,摸着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闻着儿子身上的汗味,总忍不住心旌摇荡。
  刘桂芬在家里穿的睡裙很省布料,大腿、胳膊和胳肢窝的腋毛都露在外面,平时在家也不戴乳罩,从领口都能看到白花花的大奶子;内裤很宽松,坐在沙发上时,从侧面都能看到内裤边缘露出的阴毛。
  对于侯卫东这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妈妈这种成熟性感的女人对他的诱惑自然不小。他的贼眼经常在妈妈的奶子、屁股和裤裆那里转悠,刘桂芬也不太在意,心里甚至还有小小的得意。
  高二暑假的一天夜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刘桂芬半夜被惊醒了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的烦闷,起身套上睡袍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卧室时路过儿子的次卧门口,刘桂芬心里忽然一动,敲响了房门。
  侯卫东穿着裤头开门,睡眼惺忪地问道:「妈,怎么啦?」
  「外面打闪响雷的怪吓人,妈睡不着,你过来陪陪妈吧。」
  侯卫东随着妈妈来到主卧,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咫尺之遥,呼吸相闻。
  「东子,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你学习咋样?」
  「年级前一百名吧,上大学应该没问题,考名牌有点悬。」
  「你没早恋吧?」
  「没有。其实喜欢我的女孩多的是,给我写情书递纸条的也不少,我都没搭理。」侯卫东并没夸张,他长得帅性格好学习成绩也不错,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主动示爱的女生确实不少。
  「那你可得把持住,没考上大学之前不许谈对象。」
  侯卫东语气坚定:「嗯,我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要想出人头地,上大学是唯一的出路。」
  「你明白就好。等你上了大学,什么样的好女孩找不到,何必急在一时?」
  侯卫东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试探地说道:「妈,你说在万恶的旧社会吧,男子十五六岁就能结婚,现在却要到二十二岁以后,也太不人性了。你说像我们这种半大小子要是想女人了可咋办?」
  「咋办?忍着呗!」
  「忍不住了咋办?」
  「忍不住了自己用手弄呀,你不会连手淫都不会吧?」
  「自己用手弄,不是好习惯。要不……妈,你帮帮我呗。」
  「这事儿,妈可帮不了你。」
  「你就用手帮我弄出来就行。」
  「哼,我才不上当呢。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得寸进尺?一旦开了头,后面就刹不住车了。」
  「你放心,我不会的。」
  刘桂芬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吧。你现在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妈不能由着你,那样只会害了你。好儿子,再忍忍吧,不就是一年嘛,很快的。」
  侯卫东对母亲又敬又爱,也不敢霸王硬上弓,于是退而求其次,央求道:
  「那……让儿子抱抱你,行吗?」
  面对儿子发育完美的健壮身躯和宽阔的胸膛,刘桂芬何尝不是春心荡漾,她激动得浑身发颤,「嗯」了一声,羞红着脸主动扑进了儿子怀里。
  侯卫东大喜,将妈妈揽在怀里,一只手抚上了肉嘟嘟的大屁股,另只手就贼兮兮地摸上了软乎乎的大奶子。
  刘桂芬拨开了胸前的禄山之爪,嗔道:「抱就抱,别乱摸。」
  侯卫东也不敢过分,只好两只手都搂住了妈妈的屁股,那丰满厚实、鼓涨肥圆的触感非常美妙,他忍不住连摸带揉,体会着那惊人的温软和弹性。
  刘桂芬揽着儿子的虎背熊腰,任由儿子的一双魔爪在屁股上作祟。
  于是,侯卫东明白了女人对身体敏感部位的戒备程度,屁股最不为重视,乳房次之,最严防死守的自然是她们胯间的那个宝贝。既然乳房都不让摸,侯卫东也不敢贸然侵犯妈妈的禁区,老老实实地摸摸屁股算了。
  刘桂芬想了想,觉得有些话有必要跟儿子说个明白,于是缓缓说道:「东子,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妈妈终生的依靠。妈妈爱你,胜过了爱妈妈自己,你就是妈妈的心头肉和命根子。妈妈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你喜欢妈妈,我很开心。但你要明白,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乎所以,不能因小失大。你现在长大了,懂道理了,应该明白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将来才能有好工作,你的这辈子才能活得精彩。所以,你应该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和心思都花在这件事上,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它。
  你想女人了,想让妈妈帮你,这些我都理解,但我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会害了你。你的人生还没开始,不能毁在这上面。妈妈希望你能像苦行僧一样,熬过这一年,考个好成绩。等高考结束后,咱们再讨论这件事,好吗?」
  刘桂芬的话语重心长,饱含着慈母的谆谆教诲,侯卫东大为感动,收起了胡思乱想,激动地说道:「妈,你说得太对了,是儿子不懂事。以后,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专心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为侯家光宗耀祖。」
  「好,妈妈相信你!」刘桂芬欣慰地笑了,「妈妈困了,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开学后,学校重新分班,侯卫东分到了重点班。班主任想让他当班长,这种苦差事肯定会影响学习,侯卫东本想推辞,但班主任一席话让他的观念发生了改变。
  「侯卫东,咱们班是重点班,所有学生都在埋头读书,不会有调皮捣蛋不服管教的。高三学年没杂七杂八的琐事,没有社会活动,连体育课都取消了,所以不会占用班长多少精力和时间。你手下还有学习委员、各科课代表、宣传委员、生活委员来为你分担一些日常事务,上面有班主任、团支书、校领导给你撑腰。
  班长这个职务,官儿不大,可是很能锻炼人。我为什么不找别人?因为我看出你身上有那种领导者的气质。班长是全班同学的旗帜和标杆,要有凝聚力和号召力,能果断决策还能稳步扎实地执行,要有威信,有魄力,能鼓舞人心、提高士气。
  在中国这个官本位的社会,走仕途无疑是最佳选择。以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你就具备这方面的潜力。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你都要争取当领导。把这次的班长当作一次历练吧,我相信你能行。」
  班主任的话像火炬照亮了侯卫东前行的道路,他以前只想将来找个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当官这件事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是班主任的话激励了他,让他有了新的目标。
  可以说,班主任是侯卫东人生道路上第一个伯乐,为他这匹千里马指明了方向。
  侯卫东搬到学校的宿舍,全身心地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他这一年的班长生涯,充分调动班干部们的积极性,积极贯彻学校的方针和班主任的指示,制定了详细的规章制度,创新性地开展了几次交流会、总结会和誓师会,获得师生们的一致好评。
  高考如期而至,人生中最关键的一次战役终于打响。
  最后一科考完后,侯卫东像是扔掉了身上的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身轻松。
  侯卫东自知这次高考成绩并不算太理想,因为在考场上他总是走神,想起妈妈一年前曾承诺过,高考结束就会跟他加深母子间的亲密关系,这让他浮想联翩……
  刘桂芬做了一桌子菜,犒劳考场凯旋的儿子。
  母子俩心情愉快地上桌吃饭,侯卫东忽然兴趣盎然地说道:「妈,今天这是庆功宴吧?我想喝点酒。」
  刘桂芬想了想,同意了。儿子以前没喝过酒,不过现在侯卫东已经年满十八周岁,算是成人了,以后少不得上酒场,现在开始喝酒合情合理。家里有父亲以前留下的白酒,倒也不用出去买酒了。
  侯卫东兴致勃勃地拿来一瓶高度白酒,还有两个酒杯,放在自己和母亲面前,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妈,今天高兴,你陪儿子喝点儿吧。」
  刘桂芬以前没怎么喝过酒,而且因为丈夫好酒,她对喝酒还有点反感。但看到儿子这么高兴,她不忍心拂了儿子的好意,就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一瓶白酒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喝光了。
  饭后,侯卫东主动去刷锅洗碗,收拾桌子。
  刘桂芬很欣慰,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很快就要顶天立地,支撑起侯家的门户,当妈的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可她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失落,这个假期过后,儿子就要远走高飞,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刘桂芬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侯卫东这只雄鹰就应该翱翔千里,不可能总像一只小鸡崽躲在她这只老母鸡的翅膀下面。可「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走后,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每念至此,她的心就空落落的。
  刘桂芬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侯卫东随后去了卫生间,脱衣服洗澡时看到洗衣机上有母亲刚刚脱下的内裤和乳罩,忍不住拿起来闻了闻,一股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匆匆洗罢,侯卫东穿着裤头去了母亲卧室,径直钻进了刘桂芬的被窝,兴奋地说道:「妈,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因为高兴喝了至少四两白酒的刘桂芬此时脑袋晕陶陶的,浑身却有一种燥热。
  看到魁梧健壮的儿子来到身边,酒后的她也很兴奋。
  侯卫东钻进被窝就抱住了母亲,刘桂芬此时只穿了一个裤头,上身精赤着,被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一对硕乳挤压在儿子宽厚的胸膛上,一阵酥痒像电流般传遍全身。
  搂着母亲温软丰腴的娇躯,闻着母亲身上散发出的热喷喷的体香,侯卫东激动不已,胯下的阴茎兴奋地勃起,将内裤的裆部顶出一个尖锥形。他忍不住地将胯部往前顶,母亲大腿根的三角区正好是一个洼地,完美地契合包容了他的小帐篷。
  母亲那里温软湿热,侯卫东包裹在内裤里的阴茎像闻到骚味的巨蟒,兴奋地乱顶乱撞。
  刘桂芬被儿子撩拨得情难自禁,阴户热痒难当,淫水急速泌出,内裤裆部很快洇湿了。她心里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又担心儿子发现她这么容易动情看轻了她,赶紧把屁股往后撤,柔声道:「东子,别乱动,咱们说会儿话。」
  「妈,一年前你答应我高考结束后就帮我……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刘桂芬调皮地眨眨眼睛,笑道:「我说的是,你高考结束后,咱们再讨论这件事,可没答应你别的。」
  「啊?妈,你赖皮!」侯卫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看到儿子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神情,刘桂芬心底偷笑,又有点不忍心,于是昵声问道:「那你说,想让妈怎么帮你?」
  侯卫东脸色迅速由阴转晴,激动地双手摸到母亲的胸前,说道:「妈,我想吃奶。」
  刘桂芬任由儿子的一双大手在她的两个大奶子上肆虐,轻轻嗯了一声。
  侯卫东如闻纶音,一头扎下去含住了母亲肥奶上的大奶头子。
  刘桂芬任由儿子吸吮舔舐自己的奶头,浑身战栗,激动不已。这跟儿子小时候吃奶截然不同,那时是生存的本能,现在则是男女间的调情。
  奶头越来越涨硬,勃然而发,直直地矗立起来。刘桂芬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脑袋越来越迷糊,忍不住将手伸到了儿子的胯间。
  隔着内裤捏住那根硬撅撅的肉棍子,刘桂芬忍不住惊叹,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本钱!这么长,这么粗,这么烫,这么硬……比他爸当年刚结婚的时候强得太多了,大伯子和郑书记更是没法比。
  看来,「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十八岁的儿子就像一头小牛犊子,浑身充满阳刚之气,对欲求不满的女人来说,这种诱惑真的要命啊!
  侯卫东兴奋极了,他的手伸下去,抓住母亲的小手塞进内裤里,激动地说道:
  「妈,你伸进去摸摸……」
  刘桂芬碰到了儿子的鸡巴,马上就像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侯卫东不依,硬是抓着母亲的手握住了他的鸡巴……好烫啊,像一根烧红的炉条,在她的手掌心兴奋地别别直跳。
  既然已经这样了,刘桂芬就顺从宝贝儿子的心意,用温软的小手轻轻握住儿子的阴茎,温柔地捋套搓捏着。
  侯卫东浑身发抖,胯部不停地挺动,忽然一把搂住母亲肥硕的大屁股,不由分说吻住了母亲的双唇。
  刘桂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儿子吻了个结结实实,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儿子的舌头霸道地顶开刘桂芬的上下唇瓣,径直往她的小嘴里钻探。脑袋晕乎乎的刘桂芬下意识地接纳了儿子的舌头,自己嘴里那条柔滑的香舌欢快地迎了上去。
  直到两个人唇舌交缠、唾液相融,刘桂芬的意识才一点点地恢复。她不安地挣脱儿子的深吻,娇喘着说道:「东子,别……」
  侯卫东不甘心地问道:「怎么了,妈?」
  刘桂芬心里乱糟糟的,喃喃道:「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这样亲嘴……」
  侯卫东一怔,没想到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对接吻这件事看得这么重,犹不死心地说道:「妈,我爱你,我是真心地爱你呀。」
  「别这么说,东子,你是我的儿子,将来要踏入社会,成家立业。你可以喜欢妈妈,但我终究不能跟你结婚生子。你现在太年轻,想女人了,所以才这么说。
  可妈妈不能答应你,不然就是害了你。」
  侯卫东大为不满:「你又说那话!以前是怕影响我学习,可现在我都毕业了,你还担心什么?」
  「唉,傻儿子,你怎么就不懂呢?你把心思都放在妈妈身上了,那你以后还谈不谈对象,还能不能喜欢别的姑娘?」
  「你担心的是这个啊……」侯卫东对母爱有了新的认识,暗自琢磨一番后,坦然说道,「妈,我觉得你不用担心,我喜欢你,可我看见别的漂亮姑娘,其实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刘桂芬点点头,揶揄道:「妈忘了,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有哪个男人能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呢?不过,咱们毕竟是母子,如果真的想走上这条路,你和我可都得好好想清楚……你别着急,慢慢来,给妈一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
  侯卫东兴致勃勃地说道:「妈,我觉得还是古代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把你喜欢的女人娶回家。现在呢,不论你多有钱,当多大的官,只能跟一个女人结婚,不然就是犯了重婚罪……想想就没劲!」
  刘桂芬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法律只能管普通百姓,你没本事就得遵纪守法。你以为那些官员和有钱人会那么老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不会随着朝代更替发生根本的变化。只不过你接触不到上层社会,不知道那些人背地里包二奶养情人的勾当罢了。」
  侯卫东深以为然:「看来,要想享受人生,就得往上爬,山顶的风光是山下的人想象不到的。」
  「对,所以妈妈不想你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等你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到时候你发愁的就该是如何拒绝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了。」
  「妈,你当了老师后,理论水平见涨啊。」
  「妈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语文学得好。现在有空的时候也喜欢看书,思考问题,所以你别觉得妈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其实妈妈新潮得很。」
  「妈,咱别光顾着聊天了,你的手动作快点儿……」
  「你这样妈不好用力……这样,你躺着,妈给你弄出来。」
  侯卫东大喜若狂,赶紧翻身仰躺,麻利地脱下了内裤,一根蓄势已久的胀硬大屌硬挺挺地戟指天空。
  刘桂芬暗自好笑,儿子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她没有责怪儿子,因为她也正想好好看看儿子的大宝贝。
  侯卫东年轻的鸡巴狰狞可怖,青筋盘绕似蟠龙柱,在刘桂芬眼前桀骜不驯、昂首怒目,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热气蒸腾,雄性气息扑鼻而来。刘桂芬贪婪地吸了几口,爱恋地扶住它,温柔地捋搓套弄。
  鸡巴越来越涨、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越来越红……侯卫东身体僵直,嘴里嗬嗬连声。突然,他屁股一挺,一股乳白色精液冲天而起,像机关枪的子弹般怒射一米多高,随后几股精液胡乱扫射,喷溅到刘桂芬的头发、嘴唇和脸上。
  刘桂芬既吃惊又好笑,她还没施展手段呢,儿子就缴枪了,年轻人就是火力壮啊!
  「满意了吧?臭小子!」
  侯卫东意犹未尽,抱住母亲还不老实,刘桂芬劝阻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侯卫东也知道今天收获不小,见母亲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刘桂芬起身到卫生间洗澡,她把脸上的精液抿进嘴里,仔细咂摸着儿子的味道,回味着年轻壮男的激情,不由得心旌摇荡……
  之后,母子俩天天睡在一个床上,刘桂芬也很珍惜儿子读大学前的这段美好时光。两人白天是母子,晚上像夫妻,每晚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侯卫东在被窝里总是脱得精光,可刘桂芬每晚都穿着内裤。她可以让儿子亲嘴摸奶,也会隔三差五地给他打飞机,就是不允许儿子的手伸向她的胯间。她发觉儿子在她睡着后拨开她的内裤偷窥自己肥美的骚屄,她也不戳穿,反而心中偷乐。
  她摸不准儿子对她的感情到底如何,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跟儿子跨出最后那一步,毕竟那是悖逆人伦的天大丑事。虽然在儿子面前她也是经常情难自禁,恨不能跟儿子早赴巫山,可兹事体大,她不能一时冲动,需要仔细考虑清楚。
  还是慢慢来吧,只要儿子的鸡巴不插进她的屄里,就不算真正的乱伦。而且,她懂一个道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因此她不会让儿子轻易得逞。
  侯卫东对母亲又敬又爱,也不敢忤逆。他知道好饭不怕晚,虏获母亲的身心是早晚的事,所以也不着急,反而很享受现在这种温馨旖旎的日子。
  侯卫东拿到了沙州学院政法系的录取通知书,刘桂芬很高兴。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学校离家近,毕业后不出意外能进国家正式编制,未来有不错的发展前途。
  为了奖赏儿子,当晚刘桂芬第一次给儿子口交。当她迷离着双眼,轻启樱唇,把儿子那根雄姿勃发、热气腾腾的鸡巴一点点含进口中的时候,她陶醉了。这是一根年轻的鸡巴,处男的童子鸡,亲生儿子的男性生殖器,十九年前从她屄里生出来的时候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现在长成了一根粗壮的肉棒,能给女人带来世上最大的快乐。
  第一次享受女人口交的侯卫东惊喜交加,妈妈能主动这样做让他很意外,而妈妈用嘴唇裹紧、用柔舌撩拨缠绕柱身的时候,他浑身都绷紧了。妈妈用嘴唇嘬弄、用香舌转着圈儿地舔舐他的龟头和冠状沟,那滋味实在太销魂。当刘桂芬将儿子的鸡巴深深含入口中,瘪着腮帮子用力吸吮时,侯卫东倒吸一口凉气。
  生理上的快感加上强烈的心理刺激,侯卫东没坚持多久就射精了。刘桂芬掌握着火候,在爆发前吐出了口中的阴茎,温软的小手握住肉棒快速捋搓套弄几下,一股股精液就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冲天而起……
  侯小英知道弟弟金榜题名后很开心,带着他到商场买了一身衣服作为贺礼。
  刘桂芬在学校办公室接到母亲从村委会打来的电话,听到外孙考上了大学,陶春非常高兴,说是寒门出贵子,这在古代就是进士及第了啊。
  陶春电话里叮嘱刘桂芬带着儿子回来住一晚,母女俩约好了时间。刘桂芬回到家跟儿子一说,侯卫东很高兴,他很喜欢姥姥,好长时间没见了,还真是想念。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5:58:15

第三章 大学时光
  陶春所在的村子处于吴海和益杨两县交界处,往返于两县的大客车每天有三班路过村口,交通很便利。
  侯卫东和母亲在村口下车,到了陶春家门口,看见大门敞开,刘桂芬会心地一笑,对儿子说道:「进去吧,姥姥在家等着咱们呢。」
  侯卫东疑惑地问道:「妈,你怎么知道姥姥在家等咱们?」
  刘桂芬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道:「东子,你以后在益杨上大学,离你姥姥家挺近的。如果你来看望姥姥,就要记住一件事:如果你看到院门锁着,那就是姥姥不在家;如果院门关着,那就是家里有『客人』不方便,你不要推门就进,先去别处转悠会儿,如果有急事可以敲门或者喊几声,等你姥姥来开门。」
  「我明白了,」侯卫东心领神会,「只有院门开着,才能直接进去。」
  刘桂芬笑了笑,领着儿子走进院里。
  陶春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看着娘儿俩。这两个人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外孙考上大学很有出息,又长得一表人才,陶春更是越看越喜欢。
  侯卫东亲切地打招呼:「姥姥,我和妈来看你了。」
  「等你们半天了,快进屋。」陶春开心地说道。
  侯卫东每年都会随母亲回几次乡下看望姥姥,令他惊奇的是,姥姥一直不显老,好像吃了长生不老药。这次回乡,姥姥都五十五岁了,一脸慈祥的微笑,满头乌发,身体康健;再看她脸上的皮肤,仍细腻光洁,仅眼角有几条不明显的鱼尾纹,比村里那些四十来岁经常风吹日晒下地干活的妇女看上去更年轻。
  他听母亲讲过姥姥的风流艳史,难道是众多男人频繁注入的阳精发挥了仙丹般的效力,或者姥姥会传说中的「采阳补阴」神功所以能永葆青春?其实,和谐而稳定的性生活能够调节女人内分泌、激发身体活力,使女人容光焕发、艳光四射,加上陶春生活舒适安逸,性格豁达开朗,这才是延缓衰老的秘诀。
  侯卫东吃完午饭去里间睡觉,留下妈妈和姥姥在外屋唠嗑。
  等他睡醒后觉得有点尿急,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屋子,一溜小跑奔向院子里的厕所。
  姥姥家是旱厕,在院子的一角,没有门也没挂帘子。为避免不必要的难堪,厕所里的人如果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会咳嗽一声以示提醒,而内急的人进厕所前也会故意发出动静听听里面有没有反应。
  侯卫东的脚步声很响,迷迷糊糊中他没听到厕所里面有什么动静,便闷着头闯了进去。
  刚进去,侯卫东就惊得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姥姥正侧身蹲着撒尿,一股清澈透亮的尿柱激射如喷泉,丰腴滚圆的大屁股白得耀眼……
  侯卫东傻眼了,是姥姥没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是她出声提醒了自己没听见?
  陶春可能认为在城市长大的外孙不懂或者忘了规矩,并没责怪侯卫东,反而对着他笑了笑,从容地撒完尿,从旁边砖窠里撕了点纸擦拭一下外阴,慢慢地起身提裤子。
  按道理讲,此时侯卫东应该从厕所门口退到外面,等姥姥出来后再进去。可他此时脑子好像短路了,竟然还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出于礼貌将脑袋侧了一下,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姥姥,但眼角的余光仍不舍地窥视。
  没想到陶春提裤子的时候转过身正对着侯卫东,下身袒露在外孙的面前。侯卫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姥姥的隐私部位。
  面对外孙的失态和明显色眯眯的目光,陶春仍是面带微笑,提裤子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好像炫耀似的让外孙将自己的女性私密处看个够。
  陶春的下身很白,丰隆鼓凸的阴阜上长满了乌黑茂密的阴毛,却是形状优美的倒三角型,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修剪。往下是肥嫩饱满的阴户,两片胀卜卜的小阴唇外翻,如同花瓣,颜色深红,那神秘的洞口此时敞开,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
  侯卫东看得目瞪口呆,等姥姥系好裤带抬脚往外走的时候,他才进到厕所里面,给姥姥让开了路。
  陶春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亲昵地说了一句:「等着急了?快进去吧。」
  侯卫东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赶紧走到里面,急不可待地褪下裤子握着胀硬的鸡巴撒尿。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他猛然间一回头,看到姥姥站在厕所门口,两只眼睛正痴痴地盯着他的鸡巴。
  侯卫东心里一慌,握住鸡巴的右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陶春扑哧一声轻笑,又贪馋地盯了外孙的鸡巴几眼,这才施施然离开。
  在农村的这种旱厕,家人之间上厕所时不小心撞见的事司空见惯,尽管有点尴尬,可谁也不会因为这种时候被亲人看见了隐私部位而去较真。
  侯卫东直到姥姥走远了,心情才平复下来。他上完厕所回到堂屋,跟姥姥四目相对时,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自然,连刘桂芬都没看出一丁点的异常。
  姥姥家只有一个火炕,以前三个人睡觉的时候都是刘桂芬睡中间,陶春和侯卫东分别睡两边。
  这次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侯卫东死皮赖脸挤到中间,理由是跟姥姥离近点说话方便。
  陶春开心地笑着答应了,刘桂芬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多说什么。
  三个人聊到很晚才睡觉。半夜,侯卫东醒来,看见姥姥正在熟睡,不由得动了歪心眼。「月黑风高夜,偷香窃玉时」,他偷偷撩开姥姥内裤的一角,再次看到姥姥雪白的肥臀,胯下阴茎勃然而兴。
  见姥姥睡得正香,侯卫东色胆陡壮,掏出鸡巴往姥姥臀沟里顶去。
  陶春睡梦中察觉到臀缝中塞进来一根胀硬的鸡巴,迷迷糊糊中以为是村里的老情人半夜来了兴致,习惯地将屁股往后迎凑。侯卫东大喜,以为姥姥有意成全,阴茎堪堪顶到潮热翕张的阴道洞口……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侯卫东吓得一激灵,鸡巴顿时软了,撤回身扭头一看,母亲正瞪着他……
  陶春没有迎来鸡巴的长驱直入,察觉异常后脑子也清醒了些,纳闷地回头一看,见到侯卫东胯下胀硬的鸡巴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的屁股沟儿,这才知道刚才是外孙欲行不轨,被女儿及时阻止了。
  母女俩的眼神在黑暗中电光石火般碰了一下,马上闪躲,各自心中却埋下了心事。
  第二天的返程路上,母子俩都不吭声,气氛有点压抑。
  回到家,刘桂芬把儿子叫到房间,沉声问道:「昨天夜里的事,妈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侯卫东脸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妈,对不起,我当时睡迷糊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做那种事。」
  刘桂芬恨声道:「那是你姥姥,是我的亲妈。要不是我睡觉轻,觉得不对劲儿,当时恰好醒了拦住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捅进去了?」
  见妈妈真的生气了,侯卫东慌不择言道:「当时姥姥挺配合的,还把屁股凑过来,我……」
  「我妈本来就骚,是个男人的鸡巴她都喜欢。可你不一样,总不能是个女的你就想操吧?」
  「妈,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见儿子认错态度良好,刘桂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东子,妈生气是因为你没出息,像发情的公狗,见个母狗就想上。你姥姥那种女人,你就是真操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还年轻,有大好前程,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
  见妈妈的气消了,侯卫东的心思活泛起来,他觉得今天是个机会,可以试探一下母亲的真正想法,于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妈,你冤枉我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而是本来就喜欢姥姥。别看姥姥年龄大了,可身上那种女人味,别的女人还真比不了。」
  刘桂芬果然上钩,恶狠狠瞪着儿子,满怀醋意地说道:「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见了别的女人还不是起了色心?」
  侯卫东见奸计得逞,心中暗乐,却故意忿忿不平地说道:「妈,你还真别说我,你也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下面都不让我碰。还不如姥姥,虽然嘴上不说,可昨天夜里却让我觉得她比你更爱我。」
  「你……真是不知好歹。」刘桂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妈是为你好。
  你以为妈妈拒绝你,我自己忍得不辛苦?妈是怕你更进一步后陷进去拔不出来,没心思去找对象了,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妈,你就是狠心!」
  「那……」刘桂芬思索片刻,咬咬牙说道,「你谈恋爱了,妈跟你睡觉的时候就光着身子。」
  侯卫东顿时两眼放光:「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不可以。除非是你结婚后,夫妻感情稳定了,妈才能迈出最后一步。你也别逼我,不那样做,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看到母亲态度坚决,侯卫东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枉然,便换了一个角度:
  「妈,你今天这么生气,是不是吃姥姥的醋了?」
  「是又怎么样?」刘桂芬索性坦白,「除了你将来的媳妇,妈没资格吃醋外,你喜欢别的女人妈妈当然吃醋了。我还警告你,如果你娶了媳妇还勾搭别的女人,你就永远别想再得到我!」
  「那我勾搭你,行不行?」侯卫东嬉皮笑脸。
  刘桂芬瞪着儿子,气呼呼地说道:「哼,我看你跟你姥姥早晚会有一腿,反正她不能抢在我前面,否则别怪我翻脸。」
  「妈,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
  「滚一边去,罚你今晚回自己屋睡去。」
  1989年8月31号,侯卫东来到沙州学院报到,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涯。
  开学后,大学班主任看到他档案里高中班主任对他的评语,又任命他为班长。
  侯卫东加入了学生会,渐渐崭露头角,最后还当上了学生会副主席。
  大三那年,侯卫东成为一名正式党员。也是这一年,他的堂哥侯卫国进入吴海县公安局,成了一名刑警。
  侯卫东在大学里不但是健身房的常客,还参加了自由搏击训练班。由于他魁梧健壮,而且眉宇间有一股英气,被学校保卫处的胡处长任命为学院纠察队副队长。
  在校园里,侯卫东最喜欢去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图书馆,那里是知识的海洋,他就像海绵一样汲取着养分。另一个地方是操场,体育运动一向是他的最爱,无论是田径还是球类,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侯卫东寝室里共有五人,除了他还有蒋大力、刘坤、陈树和钱海洋。
  蒋大力又高又胖其貌不扬,习惯剃光头,所以得了个外号「蒋光头」。他性格爽朗乐观,待人真诚,乐于助人,虽然有时候咋咋呼呼的,却一点不讨厌,是寝室里的开心果,跟侯卫东的关系也最好。
  刘坤跟蒋大力相反,个子瘦小,性格有点阴郁,话不多,也不太合群,经常独处一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坤最大的特点是皮肤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肤都白,只是这种白有点像缺少阳光照射的病态。
  侯卫东的皮肤跟刘坤形成鲜明的对照,像是享受了充足阳光的古铜色,看着就健康、充满活力。加上他性格豁达,说话办事成熟沉稳,无形中就成了寝室的老大。
  学院里恋爱成风,侯卫东自然也不想压抑人性的本能。不过,他那时候的心思很单纯,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感情,更没有玩弄女性的流氓心态,所以他要精心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
  政法系男多女少,班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还都长得像恐龙。倒是同年级的生物系有两个漂亮女孩,一个叫张小佳,另一个叫段英,她俩住在一个宿舍,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张小佳身段苗条如风摆柳,俏皮的马尾辫,白皙的鸭蛋脸,黛眉如远山,眼波似湖水,鼻梁挺直,樱桃小嘴,一笑两个小酒窝,整个人清纯素雅、温婉可人,是男生们公认的校花。
  段英却不同,丰腴的身材很惹火,丰乳肥臀勾勒出的S型曲线非常性感,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银盆大脸,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让人想入非非,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女性体香,是男生意淫的对象。
  从大一开始,侯卫东就经常带着室友去跟张小佳和段英的宿舍搞联谊,十来个男男女女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吃路边摊……
  侯卫东也曾在张小佳和段英之间犹豫过,这两个女生都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也都对他颇有好感。侯卫东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有所选择。
  两个女生都很亮眼,可是段英太惹火了,没有男人不对她这个性感尤物产生非分之想。侯卫东更想找一个贤妻良母,把家庭打造成温馨的港湾,所以他对张小佳发起了进攻。
  校园恋情,谁都不太在意对方的家庭条件,所以侯卫东很有自信。既然做出了选择,他就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张小佳是公认的校花,追求者自然不少,侯卫东虽然是学生会干部,体育健将,人又长得高大帅气,但要想在众多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也非易事。
  果然,他想跟张小佳单独约会,前两次都碰了软钉子,张小佳借口有别的事情婉拒了。侯卫东并不气馁,发扬「三顾茅庐」的精神,终于在第三次将张小佳约到了电影院。
  看电影的过程中,张小佳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侯卫东自然也不敢造次。
  相比于张小佳的矜持,段英不但身材火辣,性格也是热情大方,她偷偷约侯卫东到学校后面的小山,主动扑进他的怀里表达爱意。
  段英家境不好,买不起高档衣服,更没钱买化妆品,可就算是地摊上的廉价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掩盖不住她那惹火的身材散发出的魅惑。侯卫东抱着怀中妙龄姑娘温软的娇躯,鼻子里闻到热喷喷的女性体香,也不由得怦然心动,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胯下的小弟弟勃然兴起。
  一番痛苦的犹豫挣扎,侯卫东咬咬牙,还是狠下心来,轻轻推开段英,真诚地说道:「段英,谢谢你能看上我。但是,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
  段英黯然神伤,咬咬嘴唇,问道:「是不是张小佳?」
  侯卫东默默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其实你们男生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我也清楚。所以,我不会傻到逼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如张小佳。但我要告诉你,我绝不是一个轻浮的人。父母把我生成这样不是我的错,我不会朝三暮四玩弄感情……所以,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看不起我。」
  看到段英眼眶湿润,泫然欲滴,侯卫东慌忙解释:「你别多心,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段英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也算死心了,可能我跟你就是有缘无份吧。不过,最后我还是想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迷惑,人性很复杂,日久见人心。」
  侯卫东疑惑地问道:「你能说得再明白些吗?」
  「算了,我不想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段英毅然转身,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回头说道:「侯卫东,刚才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很难得,我没看错你。」
  看着段英渐渐远去的背影,侯卫东心内怅然,天知道拒绝段英这样的性感尤物有多纠结和不舍。刚才段英在他怀里仰着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嘟着肥厚的两片红唇,他当时多想低头噙住那花瓣般美妙的肉唇吮吸,含到口中用舌头舔舐,用牙齿轻咬,那滋味一定很销魂……但他也知道,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他和段英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改变,他不想欺骗、玩弄段英。
  侯卫东恨自己不是生在旧社会,那他就会娶了张小佳后再把段英纳为妾室,享齐人之福;如果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就更好了,张小佳当皇后坐镇正宫,段英封为贵妃独宠西宫。
  在他大二和张小佳确定恋爱关系后,段英也很快投入了一个财会系男生的怀抱。
  侯卫东跟张小佳的恋爱过程也算顺风顺水,只是进程有些慢,从拉手、拥抱、亲吻到摸奶,再向前推进就困难了。张小佳对下身严防死守,任凭侯卫东死皮赖脸地百般央求就是不松口。
  那时候学校对大学生们谈恋爱总的来说还算宽容,只要不被抓现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被捉奸或者被人告发,那是要受处分的,如果怀孕还会被开除。所以侯卫东也理解张小佳,从没强迫过她。
  只是,侯卫东万万没想到,张小佳绝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
  张小佳是独生女,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尤其是父亲张远征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从小到大,张远征别说打骂了,就连难听话都没对女儿说过一句。倒是母亲陈蓉,当女儿不听话或者犯错的时候,会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两巴掌责骂几句。
  每当在妈妈那里受了委屈,张小佳都会跑到爸爸那里寻求抚慰,父爱如山,爸爸就是她的避风港和依靠。晚上睡觉,她也喜欢钻到爸爸的被窝听他讲故事,让他搂着自己睡觉。
  张远征永远忘不了女儿六岁时和他在被窝的一段对话。
  张小佳问他:「爸爸,你爱我吗?」
  他开心地回答:「宝贝儿,爸爸当然爱你啦!」
  「嗯,爸爸,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张小佳一脸幸福地接着说道,「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
  「为什么?」张远征愣住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结婚啊。」
  「那你妈妈怎么办?」
  「妈妈不如我爱你呀,你难道不应该跟最爱你的人结婚吗?」
  「可爸爸是不能跟女儿结婚的,这是法律规定。」说到这里,张远征的心里蓦然一痛。
  「那我们偷偷结婚,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女儿的异想天开把张远征逗乐了,他打趣道:「你胆子够大的,想跟爸爸私奔啊?」
  「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告诉别人你是我的爸爸,咱们就能结婚了吧?」
  女儿的话虽然很天真,这份感情却不假,张远征不由得心生旖念,他抱紧了怀里的女儿,喃喃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也许是从那时候起,张远征就对女儿产生了非分之想。虽然他知道孩子的话很幼稚,等她长大了肯定不会这么想了,可女儿这番话仍然在他心底深处埋下了一颗种子。
  因为住房紧张,全家人挤在一个卧室,每晚睡在一个床上。等他们从「团结户」搬到有两个卧室的新房,张小佳都快小学毕业了。
  在陈蓉的强硬态度下,女儿才离开了爸爸的被窝,搬去单独的房间。为此,张小佳还跟母亲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她觉得是妈妈拆散了她和爸爸。
  张小佳上初中时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吓坏了。别的女生这时候一般是找妈妈或其她女性长辈寻求帮助,但张小佳却告诉了爸爸。张远征也没经验,跑到商店硬着头皮买了卫生巾,回家让女儿自己到厕所垫上。
  当张小佳手足无措地央求爸爸帮她的时候,张远征的心跳得厉害,他何尝不想看看心爱的宝贝女儿那开始发育的私处?但他战胜了心中的魔鬼,委婉地拒绝了女儿。
  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发育成熟的少女娇躯,乳房渐成肉峰,屁股越来越翘,柳腰柔细,亭亭玉立,张远征的心也越来越滚烫。张小佳在家跟父亲经常没大没小地嬉闹,她喜欢坐在爸爸的大腿上搂着爸爸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张远征也很喜欢女儿圆润的小屁股在自己胯间厮磨,女儿呵气如兰的青春气息吹在脸颊和耳朵更是让他莫名的兴奋。
  张小佳在家喜欢穿宽松的睡裙,里面只穿一条内裤,从睡裙的前面和侧面很容易看到胸前的一对椒乳在裙里摇曳生姿。张远征亲眼目睹了女儿的乳房从隆起到成尖锥再到浑圆的发育过程,那白皙细嫩的乳肉和粉红俏立的小奶头让他魂牵梦绕。
  父女俩独处时经常搂搂抱抱,女儿淘气时他就呵她的痒痒肉,让她笑不可仰地高声投降。有一次两个人在床上嬉闹,张远征挠痒让张小佳招架不住身子乱扭着翻滚时,张远征假装要制服她把女儿紧紧搂住压在身下,少女的娇躯温香软玉抱满怀,张远征的下身可耻地硬了。
  张小佳也感觉到父亲下边有一根硬撅撅的东西顶得她胯间生疼,女性的直觉让她心生畏惧。父女俩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对望着,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当张远征讪讪地从女儿身上起来时,张小佳的脸像火烧云一样红得厉害。
  陈蓉不止一次地提醒过父女俩注意分寸,两个人也都唯唯诺诺。但背着陈蓉,父女俩仍我行我素。
  张小佳长得漂亮,初中就有男生给她递纸条送情书。张远征如临大敌,不但规定她放学必须回家,还拎着烟酒到班主任家里送礼,希望学校多关注女儿。他经常跟张小佳谈心,生怕女儿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其实,张远征的担心没必要。张小佳从小就有恋父情结,对稚气未脱的同龄人根本不感兴趣。
  上高中后,张小佳身边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她都没动心,倒是对年青的数学老师心生情愫。好在那位老师新婚不久,人也很正派,察觉到少女的心思后,并没有趁机占便宜,反而把张远征叫到学校单独谈话,让他关心女儿的成长,不要误入歧途。
  张远征很着急,跟女儿谈心时心急如焚。
  张小佳却很轻松,还调侃他:「爸,你是不是吃醋了?」
  「呃……」张远征张口结舌,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放心,我虽然挺喜欢他,但我不会跟他有什么的,因为他拒绝了我。再优秀的男人,如果不爱我,我都敬而远之。」
  张远征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后怕,如果这个数学老师是好色之徒,女儿就危险了。
  这些年来,陈蓉早就看出父女俩的感情不正常,跟丈夫有过一次认真的交流。
  「我说过你很多次,跟女儿要注意分寸。她不懂事,可你是大人,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其实在我们老家,当爹的跟自己闺女不清不楚的事也有,只不过轻易不让别人知道罢了。」
  「哦?」张远征两眼放光,「真有这种事?」
  「是我亲眼所见,骗你干什么?」陈蓉眼神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我上初中时有一天下午去找隔壁的小兰,推门进去看见她爹压在小兰身上。父女俩听见动静吓坏了,她爹慌忙起来提裤子,小兰下身光着,赶紧拉过来被子盖上了。」
  「这两人肯定有事。」张远征咽了口唾沫,「后来呢?」
  「我无意中撞见人家的丑事,自己也吓得够呛,赶紧转身跑开了。后来小兰就总躲着我,其实我没跟别人说过那件事,可也听到过街坊邻居背地里偷偷议论。
  小兰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村里人都猜是她爹的种。」
  张远征艳羡道:「你说家里有一个漂亮女儿,当爹的怎么可能没一点想法?
  在偏僻落后的农村,人们思想愚昧,传统的孝道思想严重,发生那种事还真的不稀奇。」
  「小佳这么漂亮,又这么喜欢你,也难怪你有想法。我只是有点担心,怕你一时冲动毁了女儿。」
  「我明白。不过你放心,在女儿结婚前,我不会乱来。」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小佳长得漂亮,难免招蜂引蝶,而女孩子在这个年纪又很容易被人哄骗。如果你能让她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对外面的男人没有兴趣,倒也是一件好事。」
  「我懂,我现在跟女儿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她有什么心事才会都跟我说,这样我们就能及时了解她的想法,免得她误入歧途。」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也先忍着。」陈蓉想了想,忽然在丈夫耳边调笑道,「如果女儿结婚后,你们偷偷发生点什么,只要女婿那边没问题,我也不反对。」
  张远征会心地一笑,忍不住调侃道:「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小男孩喜欢跟妈妈睡,妈妈就问他,等你长大结婚了,还跟妈妈睡呀?小男孩说是,妈妈说那你媳妇怎么办?小男孩说让她跟爸爸睡。咱们没儿子,不过,将来的女婿要是你看得上,你们发生点什么我也支持。」
  「去你的,那不成换妻了吗?」陈蓉啐了一口,心里却不由得浮想联翩。
  有了陈蓉的支持,一家三口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张远征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女儿亲热,而不用像做贼似的避着妻子。
  张小佳自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态度,越发地跟父亲没大没小起来,没事就粘着父亲,搂搂抱抱耳鬓厮磨。张远征爱极了自己的女儿,宠得她无法无天,可他也有作为父亲的底线,那就是不能坏了女儿的贞操。
  在女儿的香闺里,张小佳骄傲地解开上衣,摘了乳罩,让父亲抚摸自己越来越丰盈饱满的少女嫩乳,还把奶头递到爸爸嘴边,让他品尝俏乳的滋味。少女的乳房酥润香甜,让张远征爱不释口。
  张小佳不满足碰碰嘴唇,执拗地把自己的小香舌探入爸爸口中。娇软嫩滑的少女舌头带着如兰似麝的口气,让张远征深深地迷醉。
  张小佳把手伸到爸爸裤裆,摸揉着男人的阳物,张远征没有阻止。但当女儿想把手伸到裤子里时,他摇摇头。同样,女儿牵着他的手放到少女胯间时,他坚决地撤回了手,只肯抚摸女儿日渐鼓胀的浑圆屁股。
  张远征不敢冒险,他不敢保证在女儿如火的热情下自己能始终保持足够的理智,只能狠下心避开禁区。
  张小佳不甘心,嘴里埋怨爸爸不像男人,心里压抑的欲火却越烧越旺。
  直到考上大学离开家,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欲望,张小佳的情欲才得到彻底释放。
  常务副校长段道林主抓学生处,是学院里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他从张小佳入学那天起就盯上了她。
  女人都有慕强心理,张小佳又有恋父情结,对段道林这样优秀的中年男人自然难以抗拒。
  作为花丛老手,段道林有的是手段,何况郎有情妾有意,大一下学期他就把张小佳哄上了床。
  两个人行事隐秘,但也瞒不住朝夕相处的身边人,所以段英才对侯卫东说出那句忠告。但她没有挑明,因为她有自尊心,不想以出卖别人的卑劣方式让侯卫东改变主意来选择她。
  侯卫东上大学后只在假期才回家,在他跟张小佳确定恋爱关系后,便告诉了刘桂芬。
  刘桂芬也没食言,晚上跟儿子在一个被窝睡觉时便脱光了。情欲的闸门一旦打开,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侯卫东趴在妈妈胯间,将眼睛死死盯在朝思暮想的女人神秘地带,看春暖花开,潮涨潮落……
  把自己的羞处袒露在亲生儿子眼前,刘桂芬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侯卫东一头扎了进去,张嘴啊呜一声就含住肥美的鲍鱼,贪婪地舔舐吸吮起来。
  刘桂芬忍不住惊叫:「啊……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舔妈妈的屄?也不嫌脏!」
  「我知道你睡觉前洗过屁股,一点都不脏。」侯卫东一边含混地说着,一边伸手扒开妈妈的两片阴唇,舌头直往洞眼儿里钻。
  「哎呀,真要命,痒死了。」
  「要不,儿子用鸡巴给你止痒?」
  「不行,说好了的,等你结婚后才让你操。」刘桂芬脑海里挣扎一番后说道,「你用手指吧,轻点捅,别把妈的屄弄破了。」
  侯卫东大喜,右手的食指就缓缓插了进去,阴道里的媚肉软糯肥嫩,丰沛的淫水使道路非常湿滑,手指越往里越觉得闷热。
  「你这根手指头不够长,换中指,往深处挖。」
  侯卫东从善如流,临阵换将,长长的中指努力往花蕊深处钻探,终于摸到一团鼓隆的肉丘。
  「哦,到底了,你把手指抽出来再插进去……」刘桂芬不愧为学校老师,传道授业的态度极为认真。
  侯卫东第一次指奸女人,在母亲的悉心教导下,很快融会贯通,手指飞快地进出,一时间风生水起,噗叽噗叽的声音淫糜地响起。
  刘桂芬嗬嗬浪叫,扭腰挺胯迎合着儿子的玩弄,直到快感累积到高潮,一股接一股的淫水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侯卫东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好奇地问道:「妈,你这是尿了吗?」
  刘桂芬疲惫地瘫在床上,喃喃说道:「妈也不知道,太舒服了,以前从没这样过。」
  母子俩相拥而眠,都很满足。
  大学假期里,侯卫东跟母亲回过几次姥姥家,但他不敢再有任何逾矩之举,牢记妈妈的警告,在得到妈妈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毕竟有过暧昧,陶春看外孙的眼神就有些异样,随意瞟过去一眼都能让侯卫东心跳加快。说起来,当年的小春桃可是受过专业培训,浸淫在妓院这种风月场所,实战经验丰富;来到乡下后改名陶春,在成为寡妇后更是历经几百个男人的千锤百炼,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就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正因如此,当年勾引女婿时只是抛个媚眼,侯永贵便心领神会,夜里爬到了她的床上。如今,对付外孙这个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可让陶春不解的是,侯卫东接到她丢过去的眼神,只是脸一红,然后眼光就躲闪开来。难道这个外孙比他的亲生父亲更能抗拒诱惑?还是认为她年老色衰没了吸引力?
  不对呀,她永远忘不了侯卫东高三暑假的那个夜晚……要不是女儿阻拦,外孙的鸡巴就插到自己屄里去了。母子俩离开后,她激动了好久,没想到外孙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会喜欢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骚货。
  陶春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侯卫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是隔辈人中有血缘关系的唯一男性,这么多年她打心眼里喜欢得要命,那份亲情早就浓得化不开。
  如今,要把这份亲情升华成男女之爱,对陶春这个人生已经过去一大半的风流女人来说,不但没有一点阻力,反而是欣喜若狂,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陶春的意料,祖孙俩的感情不进反退,侯卫东对她孝敬有加,却再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男人欲望。
  事出反常必有妖,陶春用心观察后发现,侯卫东看他妈妈的眼神不正常。作为一员常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红粉老将,陶春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一种因为吸引而迷恋,想占有还没成功的眼神。
  陶春有点泄气,她不缺男人,没必要为了外孙跟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因争风吃醋抢男人而闹矛盾。
  只要刘桂芬在场,她和外孙就没戏……也许,外孙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来找她?
  可惜侯卫东大学期间来看她的次数并不多,每次都跟刘桂芬一起来,陶春这才死心。
  好在陶春一向心宽,知道世上不如意常十有八九,也没太大的失落和遗憾。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07:07

第四章 离校前夜
  大学时光如白驹过隙。大四下学期,侯卫东报名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
  在这件事上,刘桂芬开始是反对的,她本来希望侯卫东毕业后回到吴海县城,守在自己身边。可是侯卫东态度坚决,当妈的为了儿子前途只能让步。
  当时大学生毕业分配,原则上是从哪来回哪去。张小佳很清楚,侯卫东没有过硬的人脉关系,根本不可能分到沙洲市。益杨比吴海更有发展潜力,所以她比较支持侯卫东的选择。
  侯卫东始终忘不了高三班主任当年那些话,这次干部选拔考试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契机,他当然不肯放过。考场上他发挥出色,考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绩,算是一只脚踏上了从政之路。
  考试成绩出来后,也到了毕业离校的时候了。往往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大学校园里不知有多少对鸳鸯走出校门便劳燕分飞,从此形同陌路……
  1993年6月30日,沙州学院里充满了毕业前的离愁别绪,同样也充满了疯狂和激情。
  张小佳悄悄走进沙洲学院办公楼,轻轻敲响了郭副校长办公室的房门。
  一声沉稳有力的男中音从房内传来:「请进。」
  张小佳缓缓推开房门,对着坐在宽大红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嫣然一笑。
  郭道林微微一笑,吩咐道:「把门关上。」
  张小佳关上门,还咔哒一声反锁了。
  郭道林却说道:「别反锁,一会儿还有人来汇报工作。」
  张小佳一愣,还是听话地打开了反锁按钮,来到郭副院长的办公桌前。
  郭道林呵呵一笑:「干嘛那么拘谨?我的办公室还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来。过来,到我身边来。」
  张小佳乖乖走到办公桌后,男人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盖好章的公函,微笑着说道:「你毕业分配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沙洲市园林局,怎么样,还满意吗?」
  张小佳点点头,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每年到了临毕业之际,都有一些好单位到学院来招人,这些为数不多的推荐名额就成了香饽饽,而校领导才有最终的决定权。
  园林局是事业单位,工作清闲收入稳定,是女生向往的工作岗位。张小佳知道自己能如此幸运,郭副院长起了关键作用。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没有门路的普通老百姓跑断腿都办不成的事,当官的一句话就能解决。
  张小佳看着郭道林,往事浮上心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喜欢看爱情小说,尤其是琼瑶和亦舒的言情小说,也曾经跟女生们交换过黄色手抄本和地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画报,满腔的情欲亟待发泄。她爱自己的父亲,张远征也喜欢她,可是不管她这个亲生女儿如何主动挑逗,父亲都不肯彻底满足她……
  来到大学校园,没了父母约束和学业压力,张小佳期待着艳遇早些来临。郭副院长平易近人,经常找她谈心,让张小佳受宠若惊。
  郭道林人生阅历丰富,态度和蔼可亲,跟她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总是娓娓道来,让张小佳受益匪浅。两个人越走越近,张小佳也迷恋上这个中年男人,一步步踏进了他的温柔陷阱。
  虽然知道跟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喜欢浪漫、刺激,不甘平庸度过此生的张小佳还是如飞蛾扑火般投进了郭道林的怀抱。终于,张小佳怀着忐忑不安又激动的心情,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让她高山仰止的郭副院长。两个人恋奸情热,频繁找机会幽会,张小佳在郭道林的调教下也从青涩的小女生成长为床上的沙场老将。
  地下恋情毕竟见不得光,张小佳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她想在大学谈一场认真的恋爱。通过大一整个学年的观察,她最终选择了侯卫东,这个男孩子身上有一股坚忍不拔的气质、积极向上的作风和运筹帷幄的能力。他阳光、正气、聪慧、胸怀宽广,张小佳相信侯卫东不是平庸之辈,未来的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张小佳接受了侯卫东的追求,却不肯让他彻底占有自己的身体。张小佳的情商极高,她这样做有三方面的考虑:一是她懂得男人的心思,越得不到的越觉得珍贵。二是她跟郭道林时常幽会,也怕侯卫东从她身体的细微之处发现蛛丝马迹。三是男人都自私,她担心郭副院长对她产生不满。
  有郭副院长的帮忙,张小佳在大学自然也是顺风顺水,大二就入了党。
  大学时光匆匆而过,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也许是她和郭副院长最后一次见面,张小佳心里也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情。所以,当郭道林右手搂住她的腰肢,左手从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顺势推开了她的胸罩,开始揉搓着她丰满的乳房,挑逗着凸起的乳头时,张小佳没有任何反抗。
  她随手翻看着桌上的一沓资料,问道:「这是什么?」
  「今年新的预备党员的材料。」
  张小佳瞟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道:「是想寻找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吧?」
  郭道林故作委屈:「你这一走,狠心抛下我,舍得让我孤苦伶仃?」
  张小佳一撇嘴:「你有老婆,有女儿,怎么会孤苦伶仃?算了,你也不用装可怜,我看看这些人我认识不?给你提供点参考意见。」
  张小佳把这些材料翻看了一遍,挑出几份,然后详细地跟他说道:「这个徐珊珊看起来文静,实际上闷骚,早就不是处女了,你玩过后随时能甩掉。
  这个唐玉凤长得性感,实际上却很单纯,而且胆小,家庭条件不好。听说家里就指望她毕业能找个好工作养家,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而且她现在应该还是处女,你要抓紧哟。
  至于这个卢莹莹你就不要招惹了,看起来老实,实际上是一个烂货,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包里常备避孕套。而且她的嘴比裤腰带都松,你要沾上她,她会炫耀得尽人皆知。
  男的里面嘛,我记得这个叫任强的有个很漂亮的女友,但不是我们学校的。
  而且任强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只要稍微暗示一下,他说不定会主动献上女友给你玩……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郭道林一边玩弄着张小佳的乳房,一边想:「自己也玩了不少女学生了,这些女生里面,张小佳不算是最性感的,可就只有她玩起来特别带劲。平日里一本正经,一副清高的样子,玩起来却是十分放得开,什么要求都能满足自己。现在毕业要走了,想要找个替代品还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郭道林不由得性欲勃发,忍不住用手去脱张小佳的裙子,想将她就地正法。
  就在此时,门口想起了敲门声。
  郭道林一惊,赶紧将张小佳从大腿上挪下来,示意她躲进桌子底下。
  这种豪华的大办公桌,桌下空间很大。张小佳噘着嘴,不情愿地钻了进去。
  郭道林顺势把椅子往前移了移,把张小佳挡在了里面,然后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学校保卫处胡处长。今天是毕业生离校前最后一个晚上,按惯例,离校生会最后来一次疯狂的发泄,胡处长是来向郭副院长请示怎样安排人手,如何维持秩序。
  就在郭副院长和胡处长商量晚上的工作时,躲在桌下的张小佳调皮地解开了郭道林的腰带,松开裤子,然后从内裤里掏出他的阳物,用温软柔腻的小手轻轻抚摸着。
  虽然玩过很多花样,但这样的刺激还是第一次,郭副院长十分享受,一滴亮晶晶的水珠已经从龟头马眼中渗了出来。
  张小佳情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香舌将那滴淫液卷入口中,然后继续舔舐,从龟头、柱体到卵袋,没有放过一个地方,特别是粗大的龟头被她舔得油光锃亮、狰狞可怖。
  随着张小佳张嘴含入肉棒开始吞吐,郭副院长的心思已经不能完全集中在谈话上了,敷衍着胡处长工作汇报的同时,郭道林心想:「还是张小佳玩起来爽呀,得赶紧找一个替代品,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太难熬了。刚才张小佳提到的几个人要重点考虑一下,特别是那个唐玉凤,奶子大屁股圆,肉乎乎的招人疼,自己要费点功夫摘了这朵鲜花。」
  胡处长汇报完毕后,郭副院长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晚上的工作简单交代几句,赶紧把胡处长打发走了。
  等胡处长走出去关好门,郭副院长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用手轻轻抵住正在卖力吞吐的张小佳,呼吸有些急促地小声吼道:「小妖精,慢些,快爆了。」
  埋头吮吸的张小佳,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吞吐的频率,小手摸弄着阴茎根部和睾丸,还在屁眼那里摁揉,手指肚都陷进肛门里面了。
  郭副院长有些无力地推了几下张小佳的头,就放弃了抵抗,转而双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爆发。
  「嗯……呼……」随着几声闷哼,郭副院长的肉棒在张小佳的嘴里欢快地抖动着,滚烫的精浆喷薄而出。张小佳静静地迎接着男人性欲的释放,左手轻轻地揉捏着郭副院长的卵袋,右手慢慢地撸着粗大的肉棒,嘴唇紧紧地包裹着颤抖的龟头。
  良久,郭副院长才停止了喷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松软的椅背上。
  张小佳吐出嘴里的阴茎,抬起头,得意地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郭副院长,冲着他张大了嘴巴,唇齿之间、香舌之上一滩白花花的精液。
  郭副院长没好气地说道:「小妖精,还想着要喂饱你下面的嘴呢,你倒好,直接给我爆出来了。」
  张小佳咽下了嘴里的精液,媚笑道:「别担心,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一定会让你尽兴。看我的手段吧,保证把你再弄硬,我今天一定要榨干你。」说完,张小佳皱起秀挺的鼻子,样子调皮又可爱。
  张小佳又钻到桌下,继续给男人口交。郭道林抓紧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等下班铃声一响,他急不可待地走到沙发那里。
  张小佳会意地反锁好房门,一边往沙发那里走,一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郭道林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下身赤裸着,阴茎已经矗立起来。
  张小佳爬上沙发,俯到他胯间继续舔鸡巴。
  郭道林说道:「把屁股给我,我还想再舔舔你的屄,过了今天就舔不到了。」
  张小佳莞尔一笑,倒转过来将阴户凑到男人嘴边,两个人呈「69式」各自贪婪地舔舐对方的生殖器。张小佳一边吞吐,一边笑道:「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要是想我了就去找我,我还能不满足你?」
  郭道林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张小佳香甜的淫水滋味,一边遗憾道:「到时候你结婚了,老公能允许你继续跟我好?」
  「那可说不准,也许我找了一个很大度的老公呢。」张小佳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你上面有人,干嘛不去当官呢?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力,有谁敢不顺从你呢?」
  郭道林心里一动,张小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想想也是,躲在大学这个世外桃源里,虽然日子过得舒坦,可是能玩的女人却没多少,除了青涩的女学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有几分姿色的女老师。而外面莺歌燕舞、春光满园,有数不清的各种各样淫妇娇娃……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外面闯闯了。
  在张小佳的尽心侍奉下,郭道林的阴茎很快就达到了最佳状态。张小佳满意地一笑,调转身子骑到男人身上,将阴茎塞进屄里,扭腰摆臀地上下套弄起来。
  张小佳最喜欢这招「观音坐莲」,自己掌握性爱的主动权,轻重缓急随心所欲。郭道林也喜欢这个姿势,不用出力就能享受性爱的快乐。
  大学四年,经过两个男人的深度开发,张小佳的身子越发的熟透,一对乳房由紧致变得饱满,屁股由紧绷变得浑圆,前挺后撅的曲线很诱人。此刻,两个沉甸甸的娇乳上下抛动,白花花的很是诱人,郭道林忍不住伸手捉住这对活泼的小白兔,像揉面团似的玩弄。
  张小佳很喜欢男人玩自己的奶子,浪叫声更加高亢。
  这种姿势很耗体力,张小佳的屁股忽而上下抛动,忽而左右扭摆,忽而前后抵磨,坚持了二十分钟才渐渐不支。郭道林不由感叹,年轻还是好啊,自己老婆上去没多久就喊累了……
  郭道林觉得这个姿势虽然省力,却不能酣畅淋漓过足瘾,于是他起身将张小佳裹在身下,大刀阔斧地奋力抽插着身下的小淫娃。啪啪声爆豆般响起,胯间淫水飞溅,身下的沙发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十几分钟后,郭道林达到高潮。张小佳本想提醒他射到外面,因为一会儿她还要去跟侯卫东约会。她答应这次让他得偿所愿,如果屄里有别的男人的精液,侯卫东察觉后不好解释。
  可郭道林正在兴头上,张小佳心软了,这种时候让他拔出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算了,最后一次了,就有始有终吧,侯卫东那里只能见机行事了。
  等男人射完精,张小佳看看墙上的钟表,柔声道:「满意了吗?起来穿衣服吧。」
  郭道林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能多待会儿?
  咱们说说话。」
  张小佳很快穿好了衣服,有点心虚地说道:「明天就要离校了,我行李还没收拾呢。晚上同寝室的姐妹还想聚聚,我回去太晚了不好。」
  张小佳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扭回头冲郭道林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迅速闪身离开了。
  已经过了跟侯卫东约好的时间了,再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已经来不及,张小佳去厕所蹲着抠出了屄里的精液,洗洗手,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急忙往校外快步赶去……
  学院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中间隔着球场,男生宿舍背后是学院的围墙,墙外有一座无名小山,山上树木和杂草颇为密集,自然成为学生们谈情说爱的圣地。
  学院的围墙经常会被掏出一个大洞,就像很多县乡中学的女厕所一样。也不知道是学生们想抄近路,还是外面社会上的小流氓想进来骚扰女生,反正总有人不辞辛劳地反复掏挖,堵不胜堵。
  夕阳西沉,侯卫东坐在小山上的树林边,藏身在草丛之后。他地形选得极好,行人如果从几米外的小道上经过时很难发现他,他却可以随时观察外面的动静。
  因此,这片高大茂密的杂草丛已经成了侯卫东和女友张小佳约会的固定地点。
  一年前侯卫东特意从学院一个工地偷来两块光滑的青石放在草丛中,拼成一张临时的床,可以躺在上面亲热。
  山下学院的广播正在进行傍晚的例行播放,先是一段学院新闻,接着播放流行歌曲:「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大方……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难忘怀。」
  随着飘扬的歌声,男女宿舍陆续有人走出来,从山脚下沿着距离草丛很近的一条小道,四处寻找偷情的地点。一曲《小芳》未完,小道上已经走过了十几对恋爱中的男女,根据侯卫东多年观察的经验:并排走在一起的,十有八九是大一的;手牵着手的,多是大二或大三的;搂着抱着的,不用说,肯定是大四的。
  由于是离校前夜,校领导难得大方一回,学院纠察队全体放假,不去惊扰这些抓住最后机会亲热的情侣。
  侯卫东在草丛后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一对对恋人从小道拐进树林深处,然后躲进暗处搂搂抱抱,传来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和嗯啊咿唔的淫声娇吟。
  女朋友张小佳仍然没有露面,他暗自焦急,不停地看着手表。
  上次约会时,侯卫东对张小佳信誓旦旦地表示今生非她不娶,并且说马上要毕业离校了,不会被抓现行、受处分,希望最后一次约会能有质的突破。当时张小佳羞红着脸低头不语,侯卫东就知道她答应了,所以对这次的约会早就日思夜盼、心痒难耐。
  终于,小道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等到小佳来到身边,侯卫东将她拦腰抱住,埋怨道:「时间这么宝贵,你怎么能迟到?」
  「让你等会儿就不耐烦了?」张小佳噘着嘴撒娇。
  侯卫东猛地亲住了张小佳的红唇,舌头熟练地钻进她的口中,忽然感觉她嘴里有一股咸咸的骚味。他不知道这是郭道林射到张小佳嘴里咽下精液后的残留,也就没有多想。
  等到侯卫东亲够了,张小佳才挣脱开来,解释道:「段英一直在哭,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劝住。」
  段英毕业分配到益杨县绢纺厂,男友却分到父母为他在老家找的一家国有企业,两地相隔数千里。段英知道了分配结果后,也曾努力争取过,希望男友为了她留在益杨。可男友迫于父母的压力,还是狠下心提出了分手。
  面对初恋男友的绝情,想起过往的亲密缠绵,自己甚至把处女都给了这个负心人,纵然段英性格开朗,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此时也不免伤心欲绝。
  张小佳平时跟段英关系最好,这几天没少劝解她。面对侯卫东的诘问,张小佳当然不敢说因为跟郭道林「道别」才迟到,于是拿段英当了挡箭牌。
  侯卫东信以为真,庆幸地说道:「我们比段英幸运,益杨和沙州只有三个小时车程,」
  沙州是岭西省的地级市,下辖益杨、吴海、临江、成津,四个县分别位于沙州市的东西南北,呈众星拱月之势将沙州市围在中心。益杨在四县中经济发展最好,而且县城里有一所大学——沙州学院,名气比其他三个县大得多。
  张小佳使劲地在侯卫东胳膊上掐了一下,怒道:「如果超过三小时的路程,你也打算跟我分手?」
  侯卫东赶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这辈子也要跟你在一起。」
  张小佳展颜一笑,她穿的还是去郭道林办公室的那套橘色套裙,这种上下两件的套裙最适合女孩子和情人约会,既方便亲热,又能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迅速整理好。
  两个人坐在青石上,张小佳柔若无骨地靠在男友怀里,侯卫东将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张小佳的皮肤光滑细腻、温软柔润,浑身散发着一股清甜优雅的体香,让侯卫东如痴如醉。
  张小佳任由男友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明天是离校的日子,此时她心乱如麻,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侯卫东的两只手揉搓着张小佳的一对滑腻尖挺的乳房,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下边胀得难受。」
  张小佳的手伸到男友的胯间,捏了一下裤子里硬挺的阴茎,忽然神色庄重道:
  「卫东,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
  侯卫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追问道:「你到现在心里还有他?」
  张小佳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声音小如蚊吶:「那倒不是,我心里只有你。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侯卫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张小佳看着他,语气柔和地说道:「你如果在意这件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会怪你。」
  侯卫东的心头掀起巨浪,他从来没想过,外表清纯、举止端庄的张小佳竟然失过身。
  改革开放后,社会舆论对贞操的观念宽松了许多,婚前性行为也很普遍。可张小佳是侯卫东的初恋,他自己还是童子身,没想到未来的妻子竟是别人玩过的残花败柳,这让侯卫东心理无法平衡,心如刀绞般难受。
  看到侯卫东脸色越来越难看,张小佳心底一声哀叹,站起身说道:「我祝你幸福,以后能找到冰清玉洁的女孩成为你的终生伴侣。」说完,低头就走。
  侯卫东拉住她的手,张小佳惊讶地扭过头看着他。
  侯卫东摇了摇头,张小佳心头燃起希望,她忐忑地坐了回去。
  侯卫东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我不是封建思想的卫道士,咱们的三年感情也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以前的事不提了,我们以后心心相印,携手相伴。」
  张小佳大为感动,眼眶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卫东,你真好……今天,我就把自己给你……」
  侯卫东的心情很复杂,三年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但张小佳不是处女却让他始料未及。他爱张小佳,这份爱是那么浓烈,就像一瓶陈年老酒,让人沉醉,无法割舍。
  世上只有一个张小佳,初恋的感情最纯真,如果现在和张小佳分手,他能再爱上别人吗?哪怕那个姑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就算他跟别的姑娘结婚,这辈子也忘不了张小佳,他无法接受张小佳今生今世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还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
  他爱张小佳,张小佳只能属于他!他占有不了她的第一次,这是既成的事实无法改变,那就占有她以后的无数次!
  侯卫东变魔术一样取出床单,这张床单在宿舍陪伴了他四年,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今天他准备用旧床单来开辟一个新时代。
  张小佳没想到侯卫东连床单都带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娇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心里就惦记着这事。」话虽然这样说,她却站起来,帮着铺床单。
  等床单铺好,两人疯狂地搂抱在一起。一阵热情如火的抚摸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单上。
  张小佳仰望着繁星,故作懵懂地问道:「不会怀孕吧?」
  侯卫东得意地从一旁衣服里取过一个小盒子,道:「小佳,你看这是什么?」
  张小佳惊讶地道:「避孕套。」
  「正是,我买的十块钱那种。」十元钱,对于1993年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开支,侯卫东为了这次约会也是够拼的。
  顺利地脱下了张小佳的白色小内裤,侯卫东就遇到了难题,避孕套的外包装出奇的结实。他如热锅上蚂蚁一样,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撕开。看到侯卫东狼狈的样子,张小佳拿过避孕套,沿着外包装的四角摸了过去,找到了预留的开口处,轻轻一撕就将套子取了出来。
  张小佳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这东西她用得多了。这三年多,她跟郭道林幽会的次数数不胜数,只有在安全期她才允许郭副院长不戴套。郭道林那里的避孕套都是进口的高档货,超薄的、带刺的、抹淫药的、带香味的,包装各异,打开方式却都差不多。
  侯卫东褪下裤子,道:「我不会用,你帮我戴上。」
  张小佳装作无知,羞红着脸说道:「你不会用,我更不会用。」其实她给郭道林戴过不知多少次避孕套了,开始是用手,后来是用嘴。
  侯卫东真以为小佳不会,耐心解释道:「套上去肯定就行了,那一天学院放科普电影,你没认真看吧?」
  张小佳「噗嗤」笑了起来:「那天你们男生都说没有认真看,其实个个看得口水直流。」说话间,她还是故意装作笨手笨脚地给侯卫东戴上。
  被张小佳温软的小手这么一摆弄,避孕套戴好之际,侯卫东已经到了要喷发的边缘,他赶紧将小佳放在床单上,自己猴急地爬到她身上。
  身下的张小佳紧闭着眼,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是侯卫东意淫过无数次的场景。可是当梦想成真之时,他激动地胡顶乱撞好半天居然不得其门而入。
  重要关头,张小佳也不再假装矜持,伸出手握住侯卫东的鸡巴,引导着将龟头放在自己两片阴唇中间,耐心地挪移着对准了湿润的洞眼儿。
  侯卫东感觉到膨胀的龟头抵磨着温软滑腻的嫩肉,那里是女人最娇嫩的地方,给男人性器官的刺激太强烈了。就在即将驶入幸福港湾的那一刹那,侯卫东突然喷发了……
  侯卫东没想到盼望已久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很是沮丧,在心底狂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早泄?」
  张小佳心里暗自好笑,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卫生纸,为侯卫东摘下避孕套后还温柔地为他擦拭干净了阴茎。然后她抱着侯卫东再次躺下,善解人意地用双臂环着侯卫东结实的后背,以示安慰。
  侯卫东心里实在不甘心,但很快他就转悲为喜,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鸡巴又硬了。
  「小佳,你摸摸,我又行了。」侯卫东难掩欣喜。
  张小佳难以置信地伸手下去一摸,果然,侯卫东的阴茎又骄傲地抬起了头。
  想到郭道林每次射精后至少半小时才能恢复硬度,而侯卫东这么快就重振雄风,张小佳心中狂喜,仿佛捡到了宝。她握住那杆肉枪,熟练地抚弄起来,很快,它就硬得像一根铁条。
  两个人都是喜出望外,张小佳又取出一只避孕套给男友戴上,侯卫东再次提枪上马。
  这次不用女友帮忙,侯卫东轻车熟路,握住阴茎对准靶心猛然发力,顺利入港。
  太舒服了!阴道里面温软滑腻,层层叠叠的媚肉紧紧挟裹着、轻轻蠕动着,让阴茎第一次体会到无法言喻的快活。
  张小佳等了一会儿,见侯卫东趴在身上不动弹,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他耳边昵声催促:「你动呀。」
  「哦?噢……」侯卫东抽插起来,果然「移动」比「联通」效果好,那舒爽的刺激简直透骨入髓……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
  侯卫东欲火如焚,抽插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快感也越来越强烈。虽然刚射过一次,这次他也没坚持多久,不到十分钟就缴枪了。
  射精的感觉简直飘飘欲仙,侯卫东太爱这种感觉了,比手淫的快感强了一万倍。
  张小佳平息着娇喘,心里暗暗比较:郭道林温柔体贴,很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做爱时情趣盎然;侯卫东勇猛有力,如强盗抢掠,狂风暴雨般发泄着自己的欲望。都是男人,给女人的感觉却如此不同,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两人穿好衣服,侯卫东迅速打扫好战场。
  夜幕低垂,天空挂满了繁星。
  从小山往下看去,沙州学院的灯光倒映在湖水中,波光粼粼,很美。
  「明天真的要跟我回家吗?」张小佳想到父母的态度,有些不寒而栗。
  侯卫东握紧了张小佳的手,神情很是坚定:「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必须勇敢面对你的父母。」
  身后,忽然响起了流里流气的声音:「嗬,这儿有一对野鸳鸯。」
  三个人影突然从灌木丛后面跳了下来,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流氓。
  「这个地方真隐蔽,你们挺会挑地方。老实交待,在这里干了几回了,表演给我们看看。」
  这小山上发生过好几次社会青年欺负学生情侣的事情,侯卫东作为纠察队头目,曾在保卫处长的带领下潜伏山中,却徒劳无功。没想到在毕业前一天,已经离任的纠察副队长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只是这个时机出现得极不合时宜。
  听到声音,侯卫东心中一紧,他悄悄将腿边的匕首握在手中,将小佳拉到身后。
  张小佳哆嗦着站在侯卫东身后,牙齿不由自主地打起战来。
  一名高个子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指着侯卫东,狂妄地说道:「滚到一边去,敢乱喊乱动,捅死你们。」
  侯卫东很快镇定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是穷学生,身上只有这一百块钱,全部给你们,让我们走。」
  那高个子扬了扬手上的刀,威胁道:「把钱给我,你站在下面去。不许走,老子办完事,你带女朋友回去。要是敢喊叫,一刀捅死你的女朋友。」
  这是明显要劫色了,侯卫东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心一横,假装害怕地说道:「求求你们了,我把钱给你。」一边说一边往上走。
  张小佳从来没经历这种事,吓得手脚发软,心中暗自琢磨:今天的事恐怕难以善罢甘休,自己这个身子等会儿就要被三个陌生的男人玩弄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怜香惜玉?假如自己不反抗,让他们尽情发泄,他们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小屄弄伤吧。
  对于一般姑娘来说,被人强奸甚至轮奸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对于张小佳来说,只不过是满足三个陌生男人的性欲罢了。她不想侯卫东受到伤害,打算牺牲自己的肉体,只希望今天的事情别造成恶劣的后果。
  想到马上要被三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肆意玩弄,张小佳除了紧张害怕外,竟然还有点小小的兴奋和……期待。
  侯卫东从小就跟着堂哥侯卫国出去打架,经验很丰富,平时喜欢锻炼身体,大学又勤练自由搏击,身体极为健壮,并不是不堪一击的书呆子菜鸟。他知道山上曾出现过流氓,这次特意带了一把匕首,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夜色深沉,三个流氓都没注意到侯卫东手上有刀,他们在这以前已经尝过不少甜头了,只要把刀子一亮,大多数学生情侣就会束手待毙,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开始他们总是把男生身上的钱财搜刮干净后赶走,然后三个人尽情玩弄留下来的女生。可有一次他们心血来潮留下了那个戴眼镜的孱弱男生在一旁瑟瑟发抖、羞愤欲绝地看着他们玩弄自己的女友,而那女生哀怮羞臊却只能任由他们猥亵轮奸而不敢反抗,他们觉得兴奋、刺激,更加过瘾。所以,这次又打算留下侯卫东为他们助兴。
  因为屡屡得手从未遭遇反抗,虽然侯卫东身材魁梧,但脸上那种惊慌恐惧的表情装得非常逼真,他们大意了,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侯卫东走到高个子身边,猛然发难,一刀刺向他的大腿。他的目的是恫吓,并不是真想伤害别人,所以扎的不是致命部位。高个子青年惨叫了一声倒地,侯卫东乘胜追击,疯狂地挥动着匕首,骂道:「操你妈,不要命的上来。」
  只听「啊呀」一声,又一名流氓被匕首划中,杀猪般叫了起来。
  另一名没有受伤的人见势不好,一点也不讲义气,撤腿就朝林子里跑。
  两伤一逃,危险解除。侯卫东唯恐有变,拉着小佳往山下飞奔,两人逢沟跳沟遇坎跨坎,竟然如运动员百米跨栏般一口气跑下了山。站在小路上,见没有人追下来,小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快走,他们追下来就麻烦了。」侯卫东将小佳拉起来继续跑,从围墙的破洞钻回学校。一直到了操场上,见无人追赶,侯卫东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余悸未消,侯卫东发现手里还紧紧握着匕首,说道:「我得把刀扔了。」
  他学的是政法专业,知道这把匕首是关键证物,就用衣服把刀上的指纹仔细地擦去,道:「我们去把刀扔进莲池,就找不到凶器了。」
  到莲池边,见四周无人,侯卫东便矮下身子,将刀子扔进湖中。
  侯卫东慢慢平静下来,回想一下刚才的经过:他扎了一个流氓的大腿,只要不是扎在主动脉上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就没有大碍。他还划伤了一个流氓,虽然不知道划伤的部位,但肯定不致命。这样一想,好像刚才的事儿也不大,何况自己是正当防卫,谅那几个流氓也不敢报警。
  侯卫东松了一口气,大声道:「人死屌朝天,不想这事了。」
  「人死屌朝天」是蒋大力的口头禅,用来打气壮胆。经过四年耳濡目染,侯卫东也将此话说得极为顺口,说来也怪,每次说了这句粗口,胆气就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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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14:48

第五章 准女婿登门
  侯卫东和张小佳各自回了宿舍。十一点,各宿舍楼的灯光同时熄灭。
  郭道林站在球场边,看了看手表,对保卫处胡处长说道:「你的人准备好没有?记住,这是非常时刻,要以教育为主,不要轻易发生冲突。实在闹得厉害的学生,记下名字,明天扣发毕业证。」
  胡处长知道离别之夜有许多毕业生将疯狂发泄,因此提出了特别保卫方案,动员了各系有威望的老师,分散到各楼层中控制事态。
  排球场东面的政法系和传媒系男生楼最先发难,一只水瓶不知从哪个窗口扔了出来,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像一个信号弹,离别之夜的狂欢开始了。
  509寝室,蒋大力吃了兴奋剂一般,朝窗外接连扔了好几件东西,刘坤也跟着将饭盒扔了下去。
  胡处长尖利的声音在楼底下响起:「谁扔的,不想要毕业证了?」
  胡处长这种威胁每年都要响起,学生们对此充耳不闻,回应他的是所有窗口飞出来的各种杂物。很快,球场另一侧的女生楼也开始响应,女生尖锐喊叫声如轰炸珍珠港的日本飞机,将沙州学院的天空刺得千疮百孔。
  骚乱持续了几分钟,窗口扔出的杂物渐渐少了。老师们开始在宿舍楼各个房间里穿梭,苦口婆心地劝告……
  第一波狂欢结束了。
  蒋大力意犹未尽,等到守在宿舍的民法老师一走,对侯卫东道:「东子,发什么呆,你的桶还没扔出去。」
  侯卫东不想让人瞧出情绪上的异常,笑道:「等老师们走了,我来当发起人。」
  陈树鬼点子最多,他溜出了寝室,一会儿就提着两个暖壶进门,大声笑道:
  「胖子攒了两个暖壶,准备等会儿再扔,我把它偷了过来。」
  教师们在楼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看到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陆续离开了学生楼。
  胡处长站在郭道林身边,道:「郭副院长,您早些休息吧,看来今天晚上没什么大事了。」
  郭道林摇摇头:「再等等。」
  他不走,所有老师也就不好离开,都在球场上等着。
  侯卫东伸出头,借着路灯,见到楼下一片狼藉,全是砸碎的破桶烂瓶子。他抓起自己用了四年的饭盒,使劲朝窗外扔去。
  蒋大力见侯卫东动手,跳起来,抓起陈树偷来的暖壶就扔出窗外。
  陈树个子虽小,却是一个不肯吃亏的角色,骂道:「蒋光头,给我留一个。」
  第二波狂欢又被点燃了。
  隔壁传来了胖子杀猪一样的吼声:「他妈的,谁把我的暖壶偷了?」
  ……
  直到所有声音渐渐停歇,郭道林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抬手看了看表,不动声色地道:「12点15分结束,和去年差不多,老师们可以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509寝室的侯卫东、刘坤、蒋大力等人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他们刚从学生处领了毕业证,从此将告别大学校园。
  出门之际,蒋大力仰天大笑:「深圳,我来了,我征服。」
  侯卫东藏着心事,没有如此豪情,对刘坤道:「我们两人还会在益杨见面。」
  刘坤理了理西服和一丝不苟的头发,道:「我家在县委家属院,你一定要来找我,不然我会生气。」
  大家提着物品出了男生楼,踩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来到了操场。这里停了许多大车,前车窗醒目位置有到东阳、沙州等城市的牌子。侯卫东看见张小佳提着包从女生楼出来,便赶紧迎了过去。所有同学都在寻找各自要坐的汽车,一时也顾不上告别。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一届学生离开,很快就会有新一届学生补充进来。
  侯卫东穿了一件洗得干净的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牛皮带,魁梧健壮的身材,根根直立的短发让国字脸显得很精神。张小佳穿了一条淡红色长裙,自豪地牵着侯卫东的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同学,看到这对幸福的恋人,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当客车开出了学院大门,车上同学都沉默了。从此以后,大家就不是沙州学院的学生了,再也没有系主任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追着成双结对的情侣。而学院退休老院长那一句「只许排排走,不准手牵手」的名言,更是随着缓缓驶离的客车而永远地留在了沙州学院里。
  出了学院大门,车上所有人就要踏入社会,不再是学生的身份了,对于许多还没准备好的人,很快就将迎来现实社会的无情打击。
  益杨县到沙州市并不太远,客车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车程,中间要经过一个叫东洪的小镇。从益杨到东洪是宽阔的一级路,而过了东洪这个有些破烂的场镇,就是一条弯道多、狭窄且路面情况很差的土路。
  当车在土路上颠簸摇晃的时候,侯卫东对着靠在肩膀上的小佳道:「沙州是工业强市,又是益杨、吴海、临江、成津四个县的顶头上司,经济这么发达,为什么这条公路烂成这样?」
  小佳对这些事情没兴趣,懒洋洋地说道:「东洪是小镇,修条公路过来没有多大用处。」
  侯卫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条公路,心中暗想:「为什么沙洲到东洪的公路这么破烂?要想富,先修路,难道沙州市领导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个问题盘旋脑海,竟然将拜见未来岳父母的恐惧压了下去。
  沙州市是区域性中心城市,面对着拱卫着自己的四个县,一向是居高临下的态度。侯卫东心想:「这是沙州人傲慢的表现,也是他们的狭隘之处。」
  离开学院前,副院长郭道林曾经召集了校学生会即将毕业的干部谈话,语重心长地说道:「沉心做事,不耍小聪明,或许短时间要吃亏,但是厚积薄发,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侯卫东当过多年班干部,大学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听过太多的演讲和教导,类似的话也听过不少,可他对这几句话记得特别清楚,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三个小时以后,大客车进入了沙洲城区。宽阔的柏油马路,绿荫如盖的道旁树,林立的高楼,飞驰而过的小轿车……侯卫东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从客车站出来,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上走了十来分钟,再钻进一个小巷道里。约摸走了二三百米,小佳停住脚步,用手朝前指了指:「前面灰楼就是我家。」
  侯卫东忐忑地问道:「你爸妈真的很厉害吗,若是他们不让我进门怎么办?」
  小佳心里也没底,上一次被父母发现侯卫东假期里写给她的那些情信,高堂会审后明确表达了反对意见。这一次没跟父母商量就将侯卫东带回家,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先上去探探情况。」小佳背着一个小包上了楼,将侯卫东一个人丢在了楼下。
  工厂的家属院,所有住户都在一个单位上班,彼此十分熟悉。他们见到一个陌生人提着旅行箱站在楼道口,都好奇地上下打量侯卫东一番。
  过了一会儿,小佳从楼道上走了下来,脸色很难看,道:「他们让你上去。」
  「态度如何?」
  「不好!他们听说你分到益杨,坚决反对。」
  侯卫东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嘴唇干燥得厉害,咬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上去,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要面对。」
  想到暴风雨即将来临,小佳脸色颇有些沉重,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她紧紧握着侯卫东的手,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你和我都要有信心。」
  两个人走到三楼,301室的房门虚掩着,侯卫东跟在小佳身后走了进去。
  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大多属于大卧小厅小厨小卫的户型,进门就是客厅,小得连沙发都摆不下,只能放一张餐桌当作饭厅。穿过狭小的客厅就是宽敞的主卧,除双人床外还摆得下沙发、电视,一般招待客人也在这里。
  单位分房要论资排辈,三口之家能分到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二室一厅,代表着单位效益还可以,拥有这套房子的人在厂里也混得不错。
  主卧的房门敞开,一对中年男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侯卫东进屋放下箱子后,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态度恭敬地说道:「张叔叔,陈阿姨,你们好。我叫侯卫东,是小佳的同学。」
  张小佳的父母没有拒绝侯卫东进屋,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侯卫东作完自我介绍以后,夫妻俩仍然不发一语,让他尴尬地站在那里。
  屋内空气就如凝结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小佳看到恋人被父母晾了起来,心里很不舒服,搬过一把椅子,对侯卫东道:「你坐。」
  侯卫东坐在沙发对面,张小佳又给他递了一杯水。
  对于女儿的行为,夫妻俩视若不见。
  侯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抽了一支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张叔,抽烟。」
  张远征扭头看了一眼妻子,见她没有反对,再看了看女儿殷切的目光,便接过了侯卫东递上来的香烟。
  侯卫东早有准备,掏出打火机。1993年,这种打火机还没有普及,还是侯卫东的高中同学从广东带过来的。他「啪」的一声打着火,恭敬地伸到了张远征面前。
  张远征点了烟,暗道:「这个男孩子从相貌到谈吐都很不错,只可惜他分到了益杨县。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成为我的乘龙快婿。」
  张小佳是独女,分配到沙州建委下属的园林局,干上几年,还有机会调到建委机关去。有一个好工作,找一个好丈夫,一家人生活在经济发达的沙州市,算得上其乐融融了。可是,侯卫东的出现,打乱了夫妻俩编织的完美计划。
  陈蓉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啪地打开了一扇窗户,道:「不准在屋里抽烟,呛死了!」
  陈蓉不过四十来岁,依然风姿绰约,她不能接受女儿嫁给益杨人,是缘于自己的经历。
  年轻之时,陈蓉是小县城的宾馆服务员,张远征出差住宾馆时对她一见钟情。
  张远征来自沙洲这个地级市,长得又相貌堂堂,陈蓉对他也很满意。两个人迅速相恋、结婚。可是,接下来调动工作的惨痛经历,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从小县城调到沙洲市,在户口管理严格的年代,没有特别硬的人脉关系,几乎不可能办成。夫妻俩长期分居,想见一面至少要等一星期,本就收入不高还要花很多钱在交通费上。
  直到有一次陈蓉来沙洲探亲,在家属院遇见张远征厂里的党委书记,聊了几句。那位书记姓潘,态度很和蔼,知道了陈蓉的难处后,答应帮他们试试。
  两口子欣喜若狂,当晚就买了好烟好酒到潘书记家登门拜访。
  潘书记办事效率相当快,不到一个月,陈蓉就迁来了户口,进厂和张远征成了双职工。
  夫妻俩在家里设宴款待潘书记,席间觥筹交错,都喝了不少。潘书记的眼光总是贼兮兮地在陈蓉身上打转儿,让张远征心里直敲小鼓。
  没多久,潘书记把陈蓉叫到办公室,说她个人形象好,又干过宾馆服务员,酒量也不错,打算把她调到厂办室,问她愿不愿意,最好回家跟丈夫商量一下。
  看到潘书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陈蓉的心怦怦直跳,她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厂办公大楼。
  陈蓉回到家跟丈夫一说,张远征沉默半天,缓缓说道:「多少人想进厂办都去不成,这样的好事儿凭啥落在你头上?我看潘书记是想打你的主意。」
  陈蓉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是女人,对这种事天生敏感,自然猜到了潘书记的真正想法。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接着当我的车间工人。」陈蓉咬着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丈夫。
  张远征摇摇头:「车间的活儿又脏又累,噪音还大,收入低不说还经常被扣钱,你还要倒班,休息不好。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憔悴了不少……能进厂办,那就是脱离苦海、一步登天,这样的好事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陈蓉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要是不反对,那我就去。他是厂领导,总不至于胡来吧?」
  张远征内心激烈地斗争半天,终于咬咬牙,点头道:「去!有这样的好机会不抓住,那不成傻子了吗?」
  陈蓉到潘书记的办公室,说跟丈夫商量好了,愿意到厂办工作。
  潘书记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就好像一只猫看着爪子下的小老鼠,淡淡地说道:「回头我打个招呼把你抽调上来,试用期一年,表现好就留在厂办,一年后办理调动手续;表现不好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让你回车间。」
  陈蓉心头一震,似乎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回到车间没一会儿,车间主任把她叫过去,让她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到厂办报到。
  到了厂办,陈蓉手脚勤快有眼色,干活踏实又细致,可她总感觉别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背着她嘀嘀咕咕,好像在议论什么。陈蓉心里清楚,谁都知道她走了潘书记的关系,有些风言风语也在所难免。
  潘书记倒是没怎么招惹她,有时候陪客吃饭会叫上她,她也会主动为领导挡酒,其他倒也没什么。
  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正当陈蓉暗暗松了一口气之时,有一次饭局陈蓉喝多了,潘书记送她回家。到了楼下,陈蓉脚步踉跄,潘书记就扶她上楼。
  陈蓉本想拒绝,可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平路都不稳,上楼如果摔一跤怎么办?
  上楼的过程中,潘书记的手就有点不老实,搂腰的手摸她的屁股,插在腋窝下的手去够她的乳房,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陈蓉有心提醒他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装作不知。
  到家后,张远征接过媳妇,对潘书记连声道谢。潘书记看了看屋内,得知这个三口之家还住「团结户」,说道:「咱们的新家属楼快盖好了,到时候我看能不能给你们分一套。」
  夫妻俩顿时眼睛放光,连声拜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分居之时,张远征住小平房,陈蓉迁来后,还是潘书记打了招呼,他们才住上了团结户。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两家人,共用厨房、客厅和卫生间。只有一个卧室,女儿越来越大了,还跟他们在一个床上睡……能分到属于自己家的一套房子,是夫妻俩最大的心愿。
  两口子晚上在被窝里说起潘书记都是敬若神明,陈蓉对潘书记刚才上楼时吃她豆腐的事早就抛之脑后。夫妻俩的想法达成一致,以后一定要巴结好潘书记。
  说着说着,两口子来了兴致,也分不清是谁主动,轻车熟路地抱在一起交媾起来。
  激情澎湃之际,陈蓉忽然发现丈夫的眼睛正看着旁边,扭头一看,女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正看他们做爱。发现母亲的眼光看过来,张小佳赶紧闭上了眼睛。
  陈蓉有些尴尬,条件所限,女儿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父母的活春宫了。但丈夫刚才的眼神充满欲望,让她怵然心惊。
  女儿从小跟爸爸亲,每晚都钻爸爸的被窝,现在一天天长大了,陈蓉不免有些担心。
  几天后,潘书记私下问陈蓉会不会跳交谊舞,他缺个舞伴。
  那年头交谊舞风靡神州大地,红男绿女在灯光昏暗的交易舞厅摩肩接踵,跳着跳着就跳到了床上,社会上离婚率激增。陈蓉出于好奇也去过几次,却不习惯跟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舞步也没学会多少,后来就不再去了。
  看着领导殷切的目光,陈蓉点头答应了。回到家跟张远征一说,丈夫也不好反对,毕竟以后很多方面仰仗着这位厂领导。
  潘书记带她去的是高档舞厅,不像普通舞厅乌烟瘴气,这里有冷暖空调、豪华装修、动听的音响,就连酒水小吃都价格不菲,四周还有封闭的小包厢。在轻缓的乐曲中曼舞,坐在包厢沙发上喝着饮料偶偶低语,气氛温馨又浪漫,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也就是在这里,陈蓉一点点沦陷了。潘书记真的是很懂情调,不但教她跳舞,还会跟她谈心。两个人在舞池里越搂越紧,耳边的甜言蜜语也越说越动听,包间里也越来越亲密无间。从拥抱、抚摸到亲吻,陈蓉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在潘书记的苦苦央求下,还平生第一次在包间的沙发上为男人口交……
  毕竟是公共场所,包间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两个人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但彼此都明白,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厂里分房时,本来资格不够的张远征不但分到了房,还挑到了好楼层,这都是潘书记暗中运作的结果。当晚,潘书记将陈蓉带到了宾馆,洗过鸳鸯浴,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陈蓉迎来了人生中第二个男人。
  回到家,陈蓉感觉愧对张远征,低着头不敢看他。但丈夫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将她摁倒床上扒光了衣服,疯狂地操她,比新婚时更加激情。
  一年的实习期过后,陈蓉如愿以偿将关系转到了厂办。潘书记出差也会带上她,住宾馆虽然开两个房间,但每晚都是同床共枕。
  每次陈蓉出差回来,张远征都不让她洗澡,晚上就兴致勃勃地跟她做爱。丈夫会仔细检查她的乳房和阴户有什么痕迹,逼问她和潘书记做爱的细节,照葫芦画瓢地玩弄她,一边骂她是骚货,一边激情万丈、大展雄风。陈蓉逐渐习惯了丈夫的性癖,越来越懂得配合,甚至会添油加醋地刺激他。
  花无百日红,没过几年,新分来的一个漂亮女大学生接替了陈蓉在厂办的岗位。男人都喜新厌旧,不过潘书记对陈蓉还算不错,没让她回车间,把她安排到服务公司的一个清闲岗位。陈蓉眼看着那个女大学生跟潘书记共赴饭局、出差随行、携手进舞厅,重复着自己的老路,竟然有一种弃妇般的妒忌和怨毒。
  说来也奇怪,跟潘书记断了来往,张远征对她的激情也没了,一个月也不见得能跟她过一次夫妻生活。陈蓉正是虎狼之年,本来还想堤外损失堤内补,没想到两头落空,自然心怀不满。再加上这两年厂里效益下滑,张远征的收入还没妻子多,在家说话便没了底气,大事小情都是陈蓉说了算。
  发现丈夫跟女儿的感情不正常后,陈蓉跟张远征有过坦诚交流。知道丈夫对女儿有想法,她没有阻止,反而因势利导,希望丈夫能拴住女儿的心。
  丈夫钻到女儿的小房间里亲热,回来就会跟她汇报情况,每次陈蓉都听得淫心荡漾。她知道丈夫对女儿视若珍宝,不会突破底线,便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当陈蓉欲火难耐,主动撩拨丈夫时,只要提起女儿,张远征就有激情。夫妻俩找到窍门,每次做爱时来个角色扮演,陈蓉嘴里浪叫着「爸,亲爸爸,操小佳,使劲操你的亲生女儿」,张远征就会兴不可遏,两个人一起达到高潮。
  人到中年,陈蓉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女儿的另一半不仅关乎自身幸福,也是岳父母将来的依靠。她打量着女儿今天带回来的男朋友,平心而论,这个小伙子相当不错,不管放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但如果女儿婚后两地分居,陈蓉自己就有切肤之痛,怎肯让女儿重走老路?
  张小佳见到侯卫东遭受父母冷落,心里很不舒服,不满地说道:「爸、妈,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去择菜。」她起身对侯卫东说道:「跟我去厨房。」
  侯卫东刚要起身,陈蓉站起来:「你们坐着吧。」她径直走进厨房,「砰」
  地将厨房门关上。厨房里飘荡着鸡汤的香味,知道女儿要回家,陈蓉专门请了假,早早地从菜市场买了一只土鸡,用小火煨得香气扑鼻。
  女儿怎么就不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陈蓉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过了一会儿,张远征走进来,见妻子眼泪汪汪,便劝慰道:「人都来了,吃过午饭,好好跟他谈一谈,这个小伙子看上去挺通情达理。」
  中午饭很丰盛,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太尴尬,四个人埋头吃饭,连眼神都很少交流。
  饭后,按照夫妻俩商量好的分工,陈蓉对阵侯卫东,张远征负责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陈蓉坐在沙发上,看到丈夫带着女儿去了次卧,指了一下那把椅子:「坐下吧。」
  到了最后摊牌的时间,侯卫东心里也有些紧张,他拘谨地坐在椅子上。
  陈蓉问道:「毕业了,你分到哪里?」她的声音低沉婉转,带着一种磁性。
  侯卫东知道未来的岳母开始查户口了,只要能查户口,就说明还有希望,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年益杨县从大学毕业生中招聘一批干部充实到乡镇去,锻炼几年就能进县机关。我想这是一个机会,就参加了益杨县的考试,考了第二名,具体分到哪里还不清楚。」
  陈蓉心想:就算是国家干部,但是在益杨县的乡镇里,有个屁用!
  她脸沉如水,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已经去世,妈妈在吴海县绢纺厂子弟小学教书。我有一个姐姐在邮电局上班,还有一个堂哥,在吴海县公安局工作。」
  对于侯卫东的家庭条件,陈蓉挑不出太大毛病,看着侯卫东的眼光也柔和了一些。但想到益杨县到沙州市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将心中的一丝温情掩藏起来,面部表情如核桃一般坚硬。
  「小佳在沙州园林局上班,而你在益杨工作,如果你们结婚肯定要两地分居。
  现在沙州的户口控制得很严,我和小佳爸爸没有能力帮你办调动。你堂哥是公安局的,应该有些关系,有没有把握把你调到沙州?」
  侯卫东直言不讳:「我堂哥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他没有能力把我调到沙州。」
  陈蓉脸色阴了下来,道:「坦白讲,我们只有一个女儿,想把她留在身边,这个我相信你能够理解。」
  「我理解。」
  「我和小佳爸爸两地分居多年,小佳小时候跟着我像孤儿寡母一样,日子过得很艰难,后来好不容易才一家团圆。我们不希望小佳也过两地分居的日子,更不会同意小佳离开沙州。你是大学生,思想觉悟高,希望能够体谅我们做父母的难处。」
  「阿姨的意思,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陈蓉见侯卫东的表情很痛苦,委婉地道:「我们对你本人没有意见,也尊重你们两人的感情。但是你们现在已经离开学校,进入了社会,必须考虑现实问题。」
  侯卫东低头不语。
  陈蓉加重了语气:「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如果你真喜欢小佳,就应该像个男子汉,与小佳果断分手,以后别再纠缠她。」
  这种情况,侯卫东早就料到了,可是当话真的挑明之时,他还是心如刀绞,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我心很乱,不能马上答复,请陈阿姨让我好好想想。」
  小佳随着父亲进到次卧,随手把门关上。看到张远征已经坐在了床边,她想了想,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看到女儿反锁房门,一脸古怪的笑容依偎到他身边,张远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知道父母都持反对意见,张小佳心中打定主意:拉拢张远征,分化父母。
  她在爸爸脸颊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腻声道:「爸,我知道你爱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呀。」
  张远征没想到女儿会使「美人计」,身体有些僵硬,心虚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低声说道:「佳佳,爸妈也是为你好。如果你跟这个侯卫东结婚,将来恐怕要两地分居,到时候吃亏的是你呀。」
  「我不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永远不后悔。」
  「你年轻不懂事,爸妈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益杨到沙洲不算近,想见面就要等休息的时候。平日里跟守活寡似的,夜夜独守空房,你受得了?」
  「哪有那么惨?我守着父母,真寂寞了,不还是有你嘛,我的好爸爸!」张小佳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说的话一语双关。
  「你真就认准了这个侯卫东?」
  「是!」张小佳回答得很干脆,忽然撩起裙子,把张远征的手拽到自己胯间,摁在内裤的底端,浪声道,「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他。爸爸,你只要肯帮我,我这个地方也属于你。」
  张远征吃惊地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一阵阵发疼,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鲜花,终究还是便宜了别人……女儿最后的话又抚慰了他的心痛,能让他分一杯羹,已经比天底下别的父亲幸福多了。
  看到张远征的表情变化,张小佳知道父亲动心了,赶紧加一把火:「等到我跟侯卫东结婚前的那天晚上,我穿着婚纱先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夜。怎么样,美不美,我的亲爸爸?」
  「小妖精,你就是欺负爸爸好说话。」张远征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女儿描述的场景:张小佳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新房的婚床上,大红床单上绣着鸳鸯戏水,自己比女婿早一步先入洞房……简直太刺激了!
  张远征心驰神往,却不敢轻易打包票:「不过,我不敢保证能说服你妈。」
  「我相信爸爸的本事,等着你胜利的消息。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到时候洗白白犒赏你这个功臣。」
  次卧房门一声轻响,侯卫东和陈蓉齐刷刷望向门口。张小佳一脸轻松地走出来,冲侯卫东点点头。后面,跟着脚步沉重、表情复杂的张远征。
  侯卫东顿时有了底气,态度诚恳地对陈蓉道:「陈阿姨,你和张叔叔为了小佳的幸福,不同意我们继续交往,这点我能理解。但是我和小佳感情很好,所以我不会放弃。我相信凭着我和小佳的共同努力,我们一定能有好的前途,这一点请你们相信。」
  陈蓉并不松口:「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是过来人,看问题很现实。」
  侯卫东冷静地道:「阿姨,我和小佳说两句话,可以吗?」
  陈蓉故意冷着脸,点点头道:「你们到小屋里去谈吧。」
  等到侯卫东和小佳进了次卧,陈蓉起身把丈夫拉到身边坐下,着急地问道:
  「没谈成?」
  张远征轻声道:「你知道咱们这个女儿,认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其实,侯卫东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不错。」
  陈蓉说道:「他比小佳成熟稳重,将来肯定有前途。如果他能在沙州上班,我当然不会反对,而且举双手赞成。」
  张远征劝道:「至少小佳肯定会在沙洲工作,不会离开咱们身边。年轻人不知道社会的复杂,现在只是一时冲动,也许用不了多久,两个人的感情就因为距离变淡了,不用咱们插手,他们自己就分开了。」
  陈蓉撇撇嘴,道:「只怕未必,侯卫东这人性格强硬,小佳脾气也倔。让他们自己分手,不知要等多少年,耽误了小佳找对象怎么办?」
  「往好处想,就算最后他们真成了,在沙洲也买不起房子,正好让女儿婚后住在娘家,天天守在咱们身边,不也挺好吗?」
  陈蓉瞪了丈夫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恨声道:「恐怕是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侯卫东进到屋里,用背抵住房门,紧紧抱住了小佳。两人口舌交缠,抵死缠绵,更因为小佳父母就在门外,侯卫东即将回益杨,这样的亲热更显得刺激。
  「我做通了爸爸的工作。」小佳给男友打气,「咱们至少有一半把握。」
  侯卫东信心满满:「我们两人都要坚持住,困难是暂时的,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小佳抬起头,看着侯卫东神情中透着坚决:「如果我妈执意反对,我跟你到益杨去。」
  侯卫东抱着小佳,摇头道:「若是你跟着我走,关系就彻底弄僵了,反而没有退路。今天事情的发展已经比预想的要好,我们大可以从长计议。」
  小佳心里有点不踏实,在侯卫东耳边说道:「你发誓,无论什么情况,都不离开我。」
  「我发誓,我们永远在一起。」
  小佳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她慢慢地跪了下来,一只手拉开了侯卫东裤子拉链。
  侯卫东吃了一惊:「小佳,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小佳的手从拉链处探了进去,费力地将他的鸡巴掏了出来,熟练地捋搓套弄着。
  小佳这个动作实在大胆,侯卫东万万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有这样的举动,全身僵硬着,轻声道:「小佳,别……噢!」话没说完,小佳已经张开嘴将鸡巴含进口中,侯卫东舒服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在沙州学院的小山上,侯卫东好几次想让小佳给他口交。可小佳总是一副很害羞的样子,每次在最后关头躲闪了。此时,张小佳的疯狂举动却让侯卫东热血上涌,他望着小佳纤细而洁白的脖颈,暗暗在心中发誓,「小佳对我如此深情,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陈蓉见两人进了次卧许久都不出来,怕出什么意外,走到门口,说道:「小佳,快一点,再晚就没有回益杨的车了。」
  听到陈蓉的声音,侯卫东心中一急,道:「小佳,不行,他们在外面,起来吧。」话虽如此,他却无力抗拒女友如火如荼的激情,干脆将手伸到背后,轻轻地把门反锁了。
  张小佳一声不吭,只是卖力地吮吸套含着越来越涨硬的鸡巴。侯卫东此时身体紧张得僵硬,浑然没想到小佳怎么会有这么熟练的口交技巧……
  陈蓉没有听见回答,却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吮吸的声音,不免有些着急,厉声道:「小佳,快点儿!」
  紧张的气氛加上刺激的性爱花样,侯卫东的快感瞬间达到顶峰,随着一阵颤抖,他使劲捏住了小佳的肩膀,所有的野性和精华都喷涌而出,一股股激射进小佳的口腔。
  小佳紧紧闭着嘴唇,直到侯卫东喷射完毕,这才站起身来,鼓着嘴,深情地看着他,咕咚一声咽下了口中的精液。
  然后,她温柔地将男友胯间的鸡巴塞回裤子里,轻轻拉上拉链。
  等小佳收拾好,侯卫东坚定地道:「小佳,你等着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来到沙州。」
  张小佳对侯卫东充满了信心,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这里收信不方便,还是按老地方给我寄信。记住,两天给我写一封信,必须写,不许偷懒。」
  两人从小屋里走出来,陈蓉狐疑地看着脸色通红的侯卫东和一脸娇羞的女儿,想到刚才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喘息声,猜测着这对小情侣刚才的行为,不由得心旌摇荡。
  侯卫东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看着陈蓉,礼貌地告辞道:「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就先回去了。」
  面对侯卫东魁梧健壮的身躯,陈蓉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点不舍,扭头对张远征说道:「你陪着到车站去,买一张车票。」
  侯卫东礼貌地摇了摇头,道:「谢谢阿姨,不用了。」
  此时,小佳态度坚决地说道:「我送送他。」
  张小佳将男友送到楼下,两个人依依惜别。侯卫东踏上归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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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31:22

第六章 社会很现实
  侯卫东来到汽车站,沙州到益杨的车刚走了一班,而下班车要等到四点半,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沙洲七月的阳光过于毒辣,侯卫东从车站走出来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车站对面的小巷里有一个录像厅,门外放着一个大牌子,写着「港台新片上映,每人五元,不清场。」
  五元钱有些贵,可现在外面太热,无处打发时间,侯卫东一咬牙,掏钱进去了。
  录像厅里光钱很暗,侯卫东眯着眼睛站了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十几个人坐在简易靠背椅上,屏幕上正演香港三级片。侯卫迟疑了一下,害怕有警察来扫黄。可是花钱进了门,就这样退出去,实在心有不甘。
  大三的时候,蒋大力曾经偷偷带侯卫东深更半夜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看过一次黄色录像。当侯卫东看到21英寸的电视荧屏上白花花的都是白种女人的屁股和奶子,还有尺寸惊人的黑人鸡巴大力抽插浪屄和骚屁眼以及男女口交的镜头……
  他兽血沸腾,身体僵硬,脑袋发胀,两眼发直,胯间鸡巴将裤裆顶成了一个小帐篷。
  做爱不应该背着人吗?怎么会有人愿意给别人看,还拍成录像卖到全世界?
  外国人真开放,为了钱真豁得出去啊!侯卫东受到强烈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忍不住感慨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侯卫东坐立不安,他很想多看会儿,可又怕出事,聚众观看淫秽录像是违法的。他不但是在校大学生,还是学生干部,就算没被警察抓现行,走漏风声让校领导知道了后果也不堪设想。
  蒋大力知道侯卫东的担心后,笑着告诉他没事儿,做这种生意的黑白两道都有人,不会有警察上门,深更半夜也不会有群众举报。他都看过很多次了,从来没出过事。
  可侯卫东心里没底,强拉硬拽着蒋大力逃离了那个小录像厅,回校的路上心还怦怦直跳。
  现在是大白天,就在车站旁边,敢明目张胆地营业,看来老板有后台,安全系数比较高。而且三级片不算淫秽录像,顶多算擦边球,侯卫东自忖已经大学毕业还没参加工作,目前是社会闲散人员,真要被抓也能蒙混过去,不会出现无法承受的后果。
  这样一想,心里踏实多了。而且,香艳的三级片对于血气方刚的侯卫东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就选了一个角落坐下。
  前面是一男一女,女的趴在男的腿上,脑袋在男人胯间快速地上下起伏,隐约听见吮吸和吞吐声。侯卫东还以为是一对情侣,也就没有多想。
  看了约莫十来分钟,一个女人走过来坐到了侯卫东旁边,往他身边靠了靠,小声问道:「老板,玩玩呗?」
  侯卫东尴尬地朝旁边扭了下身体,与女子拉开距离,奇怪地问道:「玩什么?」
  女子像是粘在他身上似的跟着靠过来,脑袋凑到他耳边,浪声道:「摸奶抠屄,五块钱;打手枪,十块;我用嘴帮你射出来,二十块。便宜得很,又好刺激哦。」
  这个浓妆艳抹、穿衣暴露的卖淫女一身浓烈刺鼻的廉价香水味,细看既不年轻也不漂亮,粗腰大屁股身材也不咋样。侯卫东对这种货色自然没兴趣,更不可能知法犯法花钱去嫖,便态度坚决地说道:「我不要。」
  女子不死心,仍纠缠不休,侯卫东不耐烦地道:「别烦我!」
  女子见做不成生意,就站了起来,轻蔑地骂了一句:「乡巴佬。」
  侯卫东正是因为分到下边乡镇才被迫离开女友的家门,卖淫女一句话正好触了他逆鳞。连这种低贱的女人都瞧不起他,让他胸中之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侯卫东腾地站起来,低声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女子嘴硬,道:「乡巴佬,说你怎么啦,你能把老娘吃了不成?」
  侯卫东抬腿就踢了她一脚,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三哥,有人打我。」
  侯卫东见两三个人朝他围过来,暗道不妙,抬脚就朝外跑。卖淫女伸手扯住了侯卫东的裤腿,侯卫东使劲挣脱,已有一个人影堵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张板凳,朝侯卫东就砸了下来。
  侯卫东打架经验丰富,闪过板凳后一个箭步冲出门口,又被一个年轻人拦住了,手里的扫帚对着侯卫东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打。
  这时,屋里的几个大汉也冲了出来,嘴里喊叫着。侯卫东见自己捅了马蜂窝,急中生智朝车站跑。刚才在车站转悠时,他见到车站里有一个警务室,里面还坐着一个穿警服的民警。
  侯卫东身手敏捷,他猛地一个直拳,将挡在前面的小个子打翻在地,又一个侧勾拳打在旁边扑上来的人脸上,撒腿就往车站跑,一口气冲进了警务室,喊道:
  「流氓打人。」
  警务室的民警正在看一本破旧的《读者》杂志,他站起来,顺手抄起胶棍,几步就来到门口。六七个汉子追了过来,见到站在警务室门口的民警,便停下了脚步。
  民警厉声道:「干什么?都站那儿别动!」
  「罗警官,里面的小子看录像不给钱,还调戏售票员。」
  刚才那个卖淫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罗警官,我让他买票,他不听,还摸我。」
  另一个身材瘦小、面相有些凶狠的汉子捂着肚子道:「这小子手好狠,我需要住院,肯定是重伤。」另一个鼻子被打出血的男子也在旁边起哄。  那个民警手里拎着胶棍,哼了一声:「少在这里装蒜,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贾老六、吴兵,你们两人留下来,其他的都给我滚回去。」
  这些人都在录像厅附近做生意,平时关系好,经常搭起伙欺负外地人,是典型的地头蛇,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见罗警官脸色不善,便怏怏离开了。
  贾老六脸上挨了一拳,半边脸都麻了,跟着罗警官进了警务室,便恶狠狠地盯着侯卫东。
  罗警官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吼道:「驼背,过来。」
  一个精神抖搂的联防员跑了过来,笑道:「老罗,别喊我驼背。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媳妇,你要负全部责任。」
  罗警官年纪并不大,但是他学历高,办事很是地道,在武金派出所的辖区颇有些人缘。他道:「少费话,你到隔壁去问问贾老六和吴兵。」
  「过来!谁叫你坐着?站起来!」罗警官对侯卫东丝毫不客气,取过笔就准备做笔录。
  侯卫东在学院里向来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起身站在罗警官对面,等着罗警官询问。
  问了没几句,罗警官抬起头来:「你是益杨人,到沙州干什么?」
  侯卫东想了想,就老老实实回答:「我是沙州学院的学生,今天离校,送女朋友回沙洲。对了,我买了四点半返回益杨的汽车票。」
  罗警官闻言,不禁多看了侯卫东一眼,道:「学生证,给我看看。」
  侯卫东把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罗警官翻来翻去看了一会儿,笑道:「沙州学院的学生,还是政法系的。」他把毕业证丢还给侯卫东,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侯卫东见这位警官看毕业证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心念一动:沙州学院政法系很多同学毕业以后都进了公检法司这几个单位,他提起沙州学院时语气很有些亲切,说不定是校友。
  想到这里,侯卫东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就将此事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没说自己先动手,只说那个女人缠着自己。侯卫东知道这种事只是小事情,全看这警官如何处理,他打定主意:若是这个警官真的要小题大做,就把堂哥抬出来,都是公安系统的,或许有用。
  蛇鼠一窝,常用来形容警察和社会人物勾结在一起,为害社会,称霸一方,侯卫东曾听堂哥聊起过,只是没有直观感受。这一次碰到,他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警察会偏袒谁。
  这时,被称为驼背的联防员走了进来,笑道:「这小子挺能打,贾老六这么多人,都弄不住他,贾老六嚷着要医药费。」
  罗警官面无表情地对驼背道:「让贾老六过来。」
  驼背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一会儿贾老六进了警务室。
  罗警官淡淡地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回去做生意才是正经事。」
  贾老六是老油子,他摸着脸道:「我们几个人都被打伤了,医药费总要给点,不能白让这小子打了。」
  罗警官眼睛一瞪,道:「不要蹬鼻子上脸,这是我的朋友,别胡扯蛋。」
  贾老六见风使舵,马上说道:「原来是罗哥的朋友,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他扔了一根烟给侯卫东,道:「罗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随时到录像厅来玩,费用全免。」
  等贾老六和驼背出了门,罗警官起身给侯卫东用纸杯倒了一杯水,道:「以后出门在外,别这么冲动。车站码头这些地方特别复杂,弄不好会出大事。不要以为你打架厉害就了不起,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
  侯卫东知道这个年轻警官帮了自己,赶忙道:「多谢警官,我以后一定注意。」
  罗警官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你的师兄,沙州学院政法系,89年毕业。」
  「原来是师兄。」侯卫东把纸杯子放下,亲热中带着感激,问道:「师兄贵姓?」
  「罗金浩。」
  侯卫东高兴地道:「原来是罗师兄,久闻大名了。你当年是纠察队学生队长,我算是你的继任者吧,胡处长经常提起你。」
  罗警官听了很高兴,跟侯卫东闲聊了几句学院里的事,抬头看表,道:「四点钟了,你也准备上车吧。我在武金派出所,有空就来找我,小师弟。」
  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晃了过来,一个浑身酒气的民警走进了警务室。
  「王所,来了。」罗警官招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并没起身。
  进门的警察身高体胖,将警务室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瞪着侯卫东,满嘴酒气问道:「哪里钻出来的小兔崽子,听说把贾老六打了?」
  罗警官平静地说:「王所,小纠纷而已,我已经处理好了。」
  胖警官明显喝高了,他摇晃着走到侯卫东身旁:「一个打一群,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王所长叫王波,是武金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是老油子,和车站附近的贾老六等大小商贩混得很熟,每年拿不少孝敬。今天中午和车站的头头们一起喝了酒,头昏脑涨地从餐厅出来,就遇到了正在流鼻血的吴兵,听说有人在车站闹事,趁着酒兴,便来到了警务室。
  王波抬手就是一耳光朝侯卫东抽了过去。侯卫东机敏地向后一退,这一巴掌就抽空了。
  侯卫东心里有了怒气,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只要这个王所继续出手,他也准备不客气地还手了,「人死卵朝天,怕个屌!」
  这个警务室是王所长的地盘,他在这里打人早就打顺手了,没想到这人敢躲,于是勃然大怒。他身高体胖,上前一步,就把小小警务室的退路堵死,顺手抓了一根挂在墙上的胶棍,举起来就准备向侯卫东砸过去。
  罗金浩知道王所长喜欢打人,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拿实心胶棍打人,也太横行霸道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厉声道:「王波,你干啥?」
  王波和罗金浩向来不和,他扭过头瞪着眼睛道:「你吼个屁!」
  罗金浩指着王波的鼻子道:「今天你敢动手,我就去找段局,把车站的事情全捅出去。」
  王波没想到罗金浩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他将胶棍在桌子上敲得咚咚直响,斜着眼睛道:「你是什么意思?」
  屋内火药味儿极浓,侯卫东这位当事人反而成了局外人。他看着王波,更是打定主意,只要这位王所长和罗金浩打起来,他就给这个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他的打算落空了,两人虽然剑拔弩张,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罗金浩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上个月,谁到局里告了老子的刁状,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波,你的那些破事,我清楚得很。」  武金派出所是城区派出所,有二十四个民警,但是真正有办案水平的也不过四、五个人。论到办案水平,所长邓铁军排第一,罗金浩就要坐第二把交椅。王波业务能力也还凑合,可是他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业务上。派出所实行目标管理,王波各方面的指标基本垫底。
  王波的舅舅曾是沙州市政府领导,年龄到点后进了人大当副主任,王波凭借舅舅的关系当上派出所副所长,这些年来还真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此时见罗金浩态度强硬、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便有些发虚,但是又不想丢了面子,就青筋暴跳地道:「今天你说清楚,我有什么破事?说不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联防员驼背在外面听到争吵声,便悄悄跑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所长邓铁军打了个电话。
  武金所所长邓铁军正准备到局里开会,接到电话后心如明镜一般,铁青着脸拔通了车站警务室电话。
  警务室电话猛然间响起,正斗鸡一样的罗金浩和王波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
  罗金浩离电话近,顺手抄起了电话。
  「叫王波接电话。」邓铁军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声音却如铜锣一般,把罗金浩耳膜震得直响。他把电话放在桌上,冷冷地对王波道:「你的。」
  邓铁军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操你妈,王波,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两人还在警务室大吵大闹,脑袋让驴踢了?马上回派出所,不要在车站丢人现眼。」
  武金派出所正在争创沙州市先进派出所,在这种关键时候,两个民警居然内讧,让邓铁军非常恼火。
  王波站直了身体,酒也全醒了,恭敬地道:「所长,我马上回去。」
  「王波,你把车站附近弄干净,让他们做事别太过份。我丑话说在前面,把老子惹毛了,把他们的窝都端了。」电话线另一边的邓铁军停顿了一会儿,声音缓和下来:「王波,通知所有干警,今天晚上七点到所里开会,不准喝酒。」
  放下电话后,王波把手中胶棒往桌子上一丢,狠狠地瞪了侯卫东一眼,一边走一边道:「都回派出所,所长晚上七点要开会。」
  等到王波出了门,罗金浩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嘟哝了一声:「人渣。」
  见罗金浩为了自己和副所长吵了一架,侯卫东心里很过意不去,也充满了感激,真诚地说道:「罗师兄,给你添麻烦了。」
  罗金浩一脸无所谓:「小事一桩,若是按我刚毕业时的性格,早就和他干起来了。」
  侯卫东好奇地问道:「师兄毕业后就在派出所吗?」
  罗金浩摇了摇头,道:「毕业后分到市局,在法制科,这是为局里把法律关的部门,也算是出人才的地方。当年我年少气盛,对下面办案民警也不客气,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后来就直接从法制科下放到派出所,美其名曰到基层锻炼,这一来就是三年……对了,你分到哪里?」
  「毕业前,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考过了,现在正等着分配。」
  「党政干部?好好干,比师兄有前途!」说到这里,罗金浩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大学毕业时,认为自己真是天之娇子,这几年混下来,才发现其实狗屁不是。师兄告诫你一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把工作做好的同时,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如今社会的复杂程度,有时超出你的想象。」
  侯卫东认真地听着,罗金浩是纠察队的前辈,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此时,他言语中间透露出的郁闷和不甘,让侯卫东感触颇深。
  此时两人都未曾料到:短短几年过后,罗金浩和所长邓铁军,都会成为侯卫东手下大将,为他的仕途开疆拓土、保驾护航。
  从警亭出来,侯卫东上了车。客车离开沙洲开向益杨,他觉得跟张小佳的距离越来越远,只觉心中空荡荡无处着力。
  三个小时后,侯卫东再次踏上了益杨熟悉的大街,却发现偌大的县城如今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这是一个城市最现实和最无情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家的原因,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如今的益杨,最熟的人就是同一寝室读了四年书的刘坤。在寝室里,侯卫东和蒋大力关系最铁,与刘坤的关系非常一般。
  刘坤是寝室的独行客,生活得很自我,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慢慢地梳理头发。每天晚上熄灯后,各个寝室都要讲一些黄色的话题,俗称「卧谈会」。
  这个时候,刘坤发言最为积极,常常语出惊人。
  班上有一个女孩,长得实在太丑。俗话说,丑人多作怪,这个女孩真就是班级女生中性格最古怪的那一个。一天晚上,刘坤突发感慨:「她长得这么丑,脾气又怪,肯定嫁不出去,下面没有人用过,说不定会生锈。」
  此语一出,生锈就逐渐成了丑女的代号。比如,在公共场合看见一个女孩长得不怎么样,沙州学院政法系的男生就会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生锈。」延伸开来,看到漂亮女生,就会一起感叹:「真他妈的光滑。」
  刘坤就是沙州学院「生锈」与「光滑」文化的创造者,可他只是嘴上英雄,在交女朋友方面却是屡战屡败。每到周六晚上就把头发梳成周润发式的大背头,到学院的三个舞厅晃来晃去,就这样晃了四年,毕业的时候,他还是光棍一条。
  夏日夜晚最为美丽,天还没黑,街灯亮起,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裙子出现在利民步行街上,夜色让这些女子们个个都温润如玉。
  侯卫东在流光中徘徊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大院前,里面有几幢漂亮的小楼,住户全是益杨县党政机关干部,俗称「二县府」。
  侯卫东迈步就往里走,忽然从门卫室传出一声大喝:「干什么的?」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警惕地看着侯卫东。
  侯卫东停下脚步,神态自若地回答:「我来找同学,他叫刘坤。」
  「过来登记。」门卫转身回到屋内,打开窗下的活格,将登记表递了出来。
  侯卫东填表的时候,门卫正在打电话,态度很恭谨:「好,我让他进去。」
  门卫查验了侯卫东的证件后态度明显好转,问清楚他是第一次来,便热情地告诉他到刘坤家怎么走。
  大院里面环境优雅、鸟语花香,不时看到保洁、园丁和巡逻的保安。侯卫东知道里面住的都是益杨县的特权阶层,每天在单位为全县人民鞠躬尽瘁,下班后自然希望有一个安静整洁、舒适安全的环境。
  来到刘坤家,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她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最大的特点是「白」,皮肤白皙而细腻,极有光泽。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眼前的女子就显得韵味十足。
  侯卫东知道刘坤有一个姐姐在银行上班,就彬彬有礼地道:「刘姐,你好,我是刘坤的同学侯卫东。」
  刘坤的姐姐刘莉刚才接了门卫电话,也知道侯卫东和刘坤在大学住一个宿舍,便对着屋内喊了一声:「刘坤,侯卫东找你。」
  屋内响起了一阵踢踏的拖鞋声,刘坤穿着丝绸睡衣从里屋走出来,头发似乎抹了摩丝,油光发亮。他走到门口,惊讶地道:「侯卫东,你今天不是到沙州去了?」
  侯卫东不想将他的糗事告诉给刘坤,就道:「我明天想到人事局报到,看分配方案定下来没有。」
  刘坤站在门口说道:「应该没有这么快,听说要七月中旬才有结果。你今天去见小佳的爸妈,是不是他们不同意你们的事情?」
  侯卫东不想提这件事,道:「工作没有落实,哪有心情去谈这些事情?」
  一九九三年的七月一日,对于侯卫东来说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上门相亲被拒,又在车站遇到了麻烦,还差点被胖警察揍一顿。而且从益杨县到沙州市走了一个来回,整整坐了六个多小时的汽车,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风尘仆仆的他略显疲惫和憔悴。
  对于刘坤来说,七月一日是愉快的一天,他坐着小车从沙州学院出来,中午被他爸爸单位同事拉到外面,吃了一顿丰盛大餐,晚上一家人又出去吃了一顿,庆祝他从沙州学院毕业。
  两相比较,刘坤更显得颇为滋润,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侯卫东,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刚进大学时,由于父亲是益杨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坤到校时有着很强的优越感。但是不久,他的优越感就被侯卫东的光芒所掩盖:侯卫东在学院拿过四次一等奖学金,是院、系两级学生会干部,是为数极少的学生党员,而且将校花张小佳追到手。
  在侯卫东的光环笼罩下,刘坤的心情黯淡了四年……此时,优越感再次回来了。
  刘莉在屋内道:「你们两人怎么在门口站着说话?快进来。」
  刘坤这才恍然说道:「进来吧。」
  刘家是三室一厅,客厅足有二十平米。侯卫东今天刚见识过女友家里的狭小客厅,心里暗道:「还是当官好,就连住房都比工人阶级好太多了。」
  毕业前,侯卫东已经确定分到益杨县,刘坤再三叮嘱:「以后到了益杨就住到我家里去,咱哥俩好好聊聊。」所以,侯卫东回到益杨后没去住旅馆,直接来了他家。
  「喝茶,这是青林镇茶场送来的好茶,五十块钱一两。」刘坤递给侯卫东一个白色细瓷茶杯,便坐到沙发上,把电视打开,随意按着遥控器,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侯卫东聊着天。
  在侯卫东心中,刘坤远不如自己优秀。因此,他们两人以前打交道,侯卫东心理上隐隐占着优势。今天刘坤不冷不热的表现,让侯卫东觉得很别扭。
  刘莉端出一盘西瓜,切成巴掌大的薄片,插了一些牙签,笑着对侯卫东道:
  「吃西瓜。」她的笑容很温柔,有种大姐姐般成熟的风韵,与校园里的青涩女生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刘坤毫不客气地拿起就吃,对侯卫东道:「这是金滩镇送过来的,新二号瓜,味道不错。」
  侯卫东坐在沙发的拐角,用牙签穿起一片西瓜,对刘莉道:「谢谢刘姐了。」
  「不用客气。」刘莉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抢过刘坤手中的遥控器按了几下,电视里就传出了《新白娘子传奇》的主题歌:「千年等一回……」
  刘莉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小腿跟着电视里的音乐节拍轻轻地抖动。她的睡裙下摆很短,小腿修长,浑圆的大腿白得耀眼,从侯卫东的角度能看到刘莉大腿根部白色内裤的一角,随着大腿的开合隐约闪现丰隆鼓凸的肉丘……侯卫东偷瞥了一眼,赶紧移开目光,顿觉嗓干,不由得咽了几口唾沫。
  刘莉看着电视,随口问侯卫东:「听说你参加了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考得怎么样?」
  益杨县第一次搞党政干部选拔考试,有十个录取名额,结果有三百多名应届毕业生参加考试。侯卫东考了第二名,成绩相当不错,他尽量掩饰心中的得意,谦虚地道:「勉强过关,我明天就准备到人事局去问问什么时候报到。」
  刘莉显然很熟悉这次的党政干部考试,听说侯卫东考上了,有些意外地看了刘坤一眼,道:「侯卫东考入前十名,你才考一百六十名,你俩是同班同学,怎么差距这么大?」
  刘坤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高兴地道:「我才不想到乡镇工作,成天跟农民打交道,又脏又臭。」
  刘莉反驳道:「爸爸经常到下边乡镇调研,什么时候闻到他身上有臭味?当年带你到乡下玩的时候,你经常往坡上跑,还不是和农村小孩一样?现在你觉得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乡镇了?这次考试,通过的人全部进入了组织部的干部梯队,多好的机会!刘坤你别说大话,侯卫东就是比你优秀,你以后要多向他学习。」
  刘莉伶牙俐齿,刘坤被训斥得黑了脸,眼里喷射出怒火,眼看着就要发作了。
  姐弟俩的争执,让侯卫东很是尴尬。
  这时,传来了门锁的响声,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男子戴着一幅金丝眼睛,身穿白短袖,不胖不瘦,脸色有点黑,整个人看上去很干练。而女子皮肤很白,头发烫成大波浪,这是当前最流行的发式。
  刘坤的爸爸是县委宣传部长刘军,他为人谦和,见屋里有客人,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你是刘坤的同学?」
  侯卫东连忙道:「刘叔叔,你好,我是刘坤的同学侯卫东。」
  刘莉嘴快:「侯卫东也参加了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考得不错,进入了前十名。」
  刘军追问道:「你考了多少名?」
  「第二名。」
  「嗯,不错。」刘军问侯卫东:「到哪个镇落实没有?你们十个人全都要分到乡镇去。条件很艰苦,你要有心理准备,特别是青林、吴滩等镇,距离远,交通不便,工作难度也大。」
  侯卫东从小没怎么吃过苦,对这些根本没有概念,道:「参加考试时就明确了要到乡镇锻炼,既然下乡镇,条件肯定就没有城里好。」
  刘坤妈妈在县工会工作,叫白玉凤,保养得极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上衣的领口很低,胸脯露出大片的白肉和诱人的乳沟。
  白玉凤撇着嘴道:「小坤没考上,也是一件好事。分到了乡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调回来。若是分到青林和吴滩,进趟城要坐两、三个小时车,到时哭都来不及。」她说这话时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姿态,丝毫没有考虑侯卫东的感受。
  「话不能这样说,乡镇锻炼人,县里领导大多都在乡镇当过一把手。」刘军又对侯卫东鼓励道:「你到了镇上要好好干,组织上对你们这一批干部寄予了厚望。这也是沙州历史上第一次公开选拔后备干部,以前没有,以后也难说,要珍惜这个机会。」
  「到了乡镇,能不能回来说不准,我家小坤不稀罕。」白玉凤极为护短,儿子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被淘汰,而侯卫东却是全县第二名,她心中没来由的就有些不满,句句话都说给侯卫东听。而她所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下了乡镇,天高皇帝远,如果上面没有人,要想混出个样子确实很难。
  白玉凤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就像鞭子抽在侯卫东脸上。
  坐了一会儿,侯卫东起身告辞。他是因为之前刘坤多次邀请才来的,可是见到刘坤和他妈妈刚才的态度后,便打消了住在刘坤家的想法,决定去住旅馆。
  刘坤穿着拖鞋送到了「二县府」大院门口,假意说道:「毕业以后,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见面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我们哥儿俩好好聊聊。」
  侯卫东婉言谢绝:「我们以后都在益杨工作,不愁没有机会见面。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回去吧,改天再聊。」
  刘坤也没有挽留,道:「如果真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分配结果出来以后,跟我联系。」他突然神秘地道:「给你说一个事,你要保密。我的工作已经落实了,分在县政府办公室。以后你到了乡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路灯透过树叶,斑驳的光点落在了刘坤的脸上,侯卫东忽然觉得刘坤有些陌生。离开了学校,刘坤身上多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这个优越感在学院之时深藏在内心深处,条件一旦成熟,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来。
  此时优越感满满的刘坤自然不会想到,没过几年他就被侯卫东压了一头,从此侯卫东就成了他的心魔和梦魇,最终客死异乡的悲惨结局也跟侯卫东有莫大的关系。
  刘坤回到家,白玉凤热切地说道:「赶紧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吧。」
  刘军对女儿说道:「等会儿你也洗个澡吧。」
  刘莉白皙的脸蛋飞起一片红霞,小声道:「我知道了,爸。」
  三个卧室,明面上看是夫妇俩住主卧,两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房间。实际上,只要刘坤回家,就和妈妈睡主卧,而刘军更是常年睡在女儿的闺房中。
  这样的格局从二十多年前刘坤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时候刘军还是县委宣传部的一个小干事,单位分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两个卧室都不大,只能摆下一米五的双人床。夜里刘坤哭闹、喂奶、换尿布,经常搞得刘军睡不好,于是他就和女儿睡在另一个卧室。
  刘坤从小就特别黏妈妈,晚上也要霸占着,刘军就一直跟女儿睡。两个人想过夫妻生活都是趁孩子不在家的时候匆匆行事。久而久之,夫妇敦伦的次数越来越少,夫妻感情越来越淡漠……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莉身体开始发育,刘军跟妻子商量,他不便再跟女儿睡在一起了,想让刘坤睡客厅,他搬回主卧。
  白玉凤跟儿子商量,刘坤死活不干,哭着闹着还要跟妈妈睡。白玉凤极为溺爱刘坤,也喜欢每夜搂着白白嫩嫩的儿子睡,不想跟长得黑不溜秋、睡觉还打呼噜的丈夫同床共枕。
  谈判破裂,刘军左右为难,总不能让他或者女儿去客厅睡吧。他偷偷征求刘莉的意见,没想到女儿红着脸忸怩地说习惯了爸爸的陪伴,她也不希望爸爸离开。
  当刘军说自己有打呼噜的毛病时,万万没想到女儿居然说,从小听惯了爸爸打呼噜,仿佛是催眠曲,听不到爸爸的呼噜声,反而会睡不着。
  这样的回答让刘军大为感动,觉得女儿懂事、善解人意,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刘军并非风流好色之徒,外面有多少女人明里暗里的勾引,他都没动过心。
  他跟女儿睡在一张床上,从来都是各睡各的被窝,睡觉也穿着内衣,并无逾矩之处。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刘军也只好维持现状。
  刘坤进入青春期后,性意识突然觉醒,他睡觉的时候就越来越不老实了。白玉凤睡熟后,他就偷偷揩油,摸摸妈妈的屁股、奶子,亲一下妈妈的嘴唇,甚至趴在白玉凤的胯间,悄悄撬起内裤一角往里偷窥……
  白玉凤察觉了儿子的鬼鬼祟祟,心里只觉得好笑。儿子长大了,对女人有了好奇心,这是男性发育的必经阶段,她不想阻拦儿子,甚至担心吓着儿子,因此还故意配合。
  妈妈的溺爱和纵容让刘坤的胆子越来越大,他对妈妈的侵犯也变本加厉。
  有一次半夜,他趴在妈妈身上伸出舌头舔妈妈的嘴唇时,白玉凤突然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把刘坤吓得一下子僵在那里。
  白玉凤睁开眼睛,看着刘坤笑了,放开儿子的舌头,啐道:「有色心没色胆的小色鬼,你怕什么?妈妈还能吃了你?你要是这么没胆量,不像个男子汉,妈妈都看不起你。」
  见妈妈不但不生气,还说出这么一番鼓励的话,刘坤简直是喜出望外,他毫不迟疑地再次吻住妈妈的嘴唇。白玉凤咿唔一声轻启贝齿,接纳了儿子的舌头,两个人吻得热火朝天。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33:47

第七章 母子和父女
  刘坤的手掌径直摸上了妈妈的乳房,摸了两下不过瘾,便伸进睡衣里手贴肉地摸揉搓捏那对丰满肥腴的大奶子。白玉凤跟儿子吻得很投入,丝毫不在意。
  刘坤的手突然伸到妈妈的胯间,插到妈妈的内裤里面摸到了湿漉漉的阴唇。
  白玉凤身子一僵,态度坚决地将儿子的手拉出内裤,嗔道:「刚才还说你胆小,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妈妈那里也是你能摸的?别得寸进尺!」
  刘坤见妈妈的话虽然说得严厉,却并无恼怒之意,心里便不惧,狡辩道:
  「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又不会少块肉。你要觉得吃亏,摸摸我的不就行了?」
  这句话竟然驳得白玉凤哑口无言,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儿子裤裆瞟了一眼。
  刘坤索性拉着妈妈的手伸到他的胯间,脱了内裤让她直接触摸他勃起的阴茎。
  童男子的阴茎粉嫩可爱,白玉凤忍不住摸了两把,心里怦怦直跳。
  刘坤心里暗喜,却故作委屈地说道:「你看我多大方,让你随便看、随便摸,哪像你那么小气?」
  白玉凤哭笑不得,啐道:「强词夺理!你是男人,当然不吃亏……」
  刘坤嬉皮笑脸:「你是我妈,吃点亏又怎么啦?不是有那句俗话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玉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色鬼,懂得倒挺多。」
  「小色鬼也是你生的,你不负责谁负责?」刘坤嘻嘻一笑,「妈妈,儿子的肥水也想浇灌你这块田。」
  白玉凤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小冤家,你把妈妈的心都说活了。可这种事,就算妈妈愿意也不行,让别人发现了,咱娘儿俩都没法活了。」
  「不让别人发现不就行了?」
  「就怕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玉凤突然心烦意乱,「别再说了,乖乖睡觉。」
  刘坤虽然仗着妈妈的溺爱有些无法无天,可内心深处对妈妈还是有点儿敬畏,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从那以后,母子俩晚上经常亲热,行为越来越暧昧,越来越过火。
  刘坤偷偷看了不少黄色书刊,里面不乏母子乱伦的描写,他的手段越来越老练,经常把白玉凤这个熟妇挑逗得春心荡漾、意乱情迷。
  随着白玉凤的一步步沦陷,每晚她只能穿一条内裤,上身必须赤裸,任刘坤玩弄奶子。
  在刘坤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她的内裤也经常被这个坏小子强行脱去。刘坤不但摸到了妈妈的屄,而且手指还会经常插入阴道捅几下。搞得白玉凤春水流淌,对这个小冤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暑假里,有一天晚上白玉凤单位聚餐,她多喝了两杯,醉醺醺地回到家。刘坤殷勤地把她扶到床上,给她脱了衣服。
  夜里,白玉凤竟然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
  在梦里,儿子对她百般挑逗,还趁她不备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将鸡巴插入了她的屄里大力地抽插。而现实生活中,白玉凤已经很久没有跟丈夫刘军做爱了,早已饥渴难耐,便也配合着儿子尽情地发泄着。
  这个梦太真实了,下身传来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白玉凤忽然清醒过来,惊诧地发现一切不是梦,刘坤正趴在她身上奋力地抽插。
  从没想过阵地会突然沦陷的白玉凤傻眼了,面对双眼冒着欲火、面目狰狞的儿子,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去。可下身传来的快感那么真实、那么强烈,情窦初开的儿子就像一台永动机,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简单的男女交媾的动作……她不知所措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挽回。白玉凤从未想过自己会让别的男人占有,更想不到会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如果此时翻脸,今后母子之间如何相处?儿子的幼小心灵会不会受到致命的打击,人生尽毁?
  她喜欢自己的儿子,对刘坤的爱要远远超过丈夫。她相信,儿子也是爱她的,今天的这种行为,也是儿子太爱她了,所以才铤而走险。
  母子乱伦,说起来大逆不道,可真要发生了,又能怎样?难道把儿子逐出家门,自己寻死觅活?家家都有丑,不露是高手……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但毁了她和儿子的人生,这个家也就完蛋了,甚至连亲朋好友都会跟着蒙羞。常言道,堵不如疏,儿子涉世不深,可自己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在这种事情上更应勇挑重担,妥善处置。
  白玉凤心乱如麻,千百个念头纷纷扰扰涌入心头,然而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儿子射精了,随着一股股精液强有力地喷射到她的花心深处,她竟然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刘坤早就发现妈妈醒了,也做好了妈妈发难的思想准备,但妈妈任他奸淫却不反抗,连一句责骂的话都没说。刘坤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次霸王硬上弓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云收雨散之后,刘坤将妈妈搂在怀里,亲昵地吻了她一下。
  白玉凤悠悠地叹息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是母子乱伦?」
  刘坤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啊,那又怎样?」
  「唉,小冤家啊,你闯下大祸了。」
  「怎么会?咱们又没伤害别人。」
  「你爸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嗨,你们两口子早就只是名义夫妻了,我不相信你跟他的感情比我深。如果爸爸觉得吃亏了,那他跟姐姐好吧,我不反对。」
  「嗯?」白玉凤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儿子一说,她本能的反应是太荒唐了。
  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可行。母子乱伦,就算再小心谨慎,也不可能瞒得住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家里人,这件事的关键就是刘军的态度。如果能让刘军的心理得到平衡,一家人也许真的能相安无事。
  白玉凤重男轻女,对儿子从小就偏心溺爱;而刘军对儿子一直是恨铁不成钢,对女儿却百般呵护……这个四口之家分化出两个阵营,正好印证了自然界「异性相吸」这个普遍真理。
  白玉凤沉吟许久,说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就算咱俩都同意,你爸和你姐有没有那种心思,可谁也说不准。你以为你爸跟你似的,是个女人就上,也不管对方是谁?」
  刘坤怂恿道:「那咱俩就给他们创造条件,促成此事。到时候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呸!谁是乌鸦谁是猪啊?说得真难听。」白玉凤啐了一口,随即愁容满面,「你今天这么莽撞,把妈妈弄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嘿嘿,你跟爸爸貌合神离,说起来也挺可怜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代替爸爸关心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孤独寂寞……」
  「说得好听,你不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想霸占妈妈吗?」
  「我占了便宜,你不也没吃亏吗?多了一个男人滋润你,你就偷着乐吧。」
  「唉,事已至此,咱们也回不去了,还是得面对现实,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
  「妈妈,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白玉凤想了想,说道:「妈妈跟你约法三章,你要老老实
  实地遵守。」
  「你说吧。」
  「第一,咱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毕竟为社会所不容,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要谨言慎行,不能露出马脚。」
  「第二,你现在年纪还小,心智不成熟,做事爱冲动,不理性。所以在跟妈妈的关系上,你要听我的。首先,你现在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必须考高中上大学,不能把精力都浪费在妈妈身上。其次,你年轻不知道节制,而且身体正处在发育阶段,做这种事不能太勤,嗯……一周一次吧,赶个周末,表现得好的话妈妈就奖励你一次,表现不好的话,妈妈有权利取消这个福利。最后,你在外面不许招惹别的女孩儿,妈妈会吃醋的,一经发现,别怪妈妈跟你一刀两断。」
  刘坤咧了咧嘴,无奈地接受。
  「第三,等你上了大学,妈妈支持你谈恋爱。你应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妈妈也陪不了你一辈子。不过,妈妈答应你,在你结婚前,妈妈还可以跟你好。至于结婚后,看情况再说。」
  「好吧,妈妈,我全都答应你。妈,我现在又想了,咱们再来一次吧。」  「刚约法三章,你就想违背?想要的话,等这个周末吧,还得看你乖不乖,妈妈有没有心情。现在,老老实实地睡觉。」
  「妈,可我的鸡巴硬了,睡不着。」
  「忍着!再啰嗦,妈妈就生气了。」
  「唉,好吧。」刘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睡去。
  白玉凤辗转反侧,思绪万千。跟儿子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有责任,都怪自己太溺爱他了,纵容得他无法无天。不过,坏事未必不会变成好事,今后自己多了一个拿捏他的法宝,也许只要自己把握得当,儿子会成长得更好也未可知。
  吃了儿子的童子鸡,是不是就像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这样想,自己不但不吃亏,好像还占便宜了呢。儿子血气方刚,跟即将步入中年的丈夫相比简直激情四射,自己刚才的那次高潮可真是欲仙欲死……好日子也许从此开始,自己又获得了「第二春」。
  看着身边的小正太,白玉凤越看越爱,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从此之后,白玉凤和刘坤就进入了「蜜月期」,虽然在儿子的厚颜神功下,白玉凤没能守住一周一次的频率,但总归来说,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首先发现端倪的是刘莉。
  刘莉继承了妈妈的皮肤白皙和爸爸的高个子基因,身高一米七,比刘坤还高。
  尤其是一双大长腿,挺拔的S型身材前凸后翘,性感迷人。
  刘莉心思细腻,没事喜欢待在家里。她从妈妈眉角眼梢洋溢的春情、和弟弟之间暧昧的语气和眼神以及两人掩饰不住的亲密举动之中,发现这对母子关系肯定不正常。
  那个年代的单元楼普遍隔音不好,两个卧室一墙之隔,刘莉睡觉轻,半夜里经常被隔壁传来的动静吵醒。她越来越肯定,妈妈和弟弟之间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
  一天半夜,刘莉又被吵醒,她忍不住推了推父亲。
  刘军被推醒,迷迷瞪瞪地问道:「咋啦,小莉?」
  刘莉红着脸在爸爸耳边小声说:「爸,你听,什么声音?」
  刘军凝神一听,隐约听到木床的「吱嘎」摇晃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男女的粗喘娇吟。身为过来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他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邻居过夫妻生活,便对女儿说:「别管人家,睡你的觉。」
  刘莉纳闷地问:「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么?」刘军很奇怪。
  「妈妈和弟弟啊。」
  「什么意思?」刘军问完,心里一动,仔细一听,声音来源于自家主卧,心里大吃一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悄悄来到主卧门前,隔着一扇房门,屋里的动静听得更清楚了,甚至能听到刘坤喊妈妈和白玉凤哼哼唧唧的声音。
  刘军的脑袋嗡的一声,浑身战栗,他伸手一推,门从里面反锁了。不假思索的,他就敲了房门。
  屋里的动静戛然而止,整个家此时寂静得可怕。刘军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慢慢平复下来,忽然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中。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把母子俩捉奸在床,他该如何面对?
  屋里窸窸窣窣地一阵响,过了好久,门打开了,刘坤穿着睡衣打开了房门。
  「爸,怎么了?」刘坤故作睡眼惺忪,还装腔作势地揉着眼睛。
  「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你和你妈在干什么?」
  刘坤身体僵硬,低着头不敢看父亲,吭吭哧哧地说道:「妈说她肚子疼,我给她揉了揉。」
  「是吗?」刘军看出儿子在说谎,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刘坤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说了声「我去厕所」,惶急地从爸爸身旁挤了出去,落荒而逃。
  刘军走进房中,一步步来到床边。白玉凤本来侧身背对着房门,门口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也很害怕,没想到事情败露得这么快……
  「你说实话,刚才跟小坤在干嘛?」刘军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没……没做什么呀。刚才小坤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肚子不舒服,让儿子给揉了揉。」
  「你要是不心虚,干嘛背对着我说话?转过来。」
  白玉凤把心一横,转身坐起来瞪着刘军:「你别没事找事啊,大半夜的。」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跟小坤打闹了几下吗,你吃的哪门子干醋?你要是妒忌,那你跟你女儿亲热去啊,我肯定懒得管你!」
  看着妻子无理取闹还倒打一耙,刘军恼怒得有些抓狂,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
  「怎么着,你还想打人啊你?你打,你打啊,闹开了看谁丢人!」
  一句话警醒了刘军,是啊,闹大了如何收场?自己这一家子还怎么做人?
  他愤愤然地转身离去,身后的白玉凤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冷笑。
  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刘军的身子还哆嗦个不停。
  刘莉掀开爸爸的被窝钻了进来,拱进刘军的怀里,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刘军思绪混乱,没察觉女儿的异常,随手搂住女儿,说道:「虽然没亲眼所见,不过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对畜生……」
  刘莉嘻嘻一笑:「爸,别生气了,人是高级动物,本来就比畜生强不了多少。」
  「你这是什么歪理?」刘军愕然看着怀里的女儿,不理解她为什么幸灾乐祸。
  刘莉的确很开心,从小妈妈偏心,只疼弟弟,爸爸却对她十分宠爱,她也只跟爸爸亲。现在妈妈和弟弟做下了丑事,爸爸肯定对那两个人更加疏离,以后会更疼爱她。
  虽然白玉凤是她的亲妈,一直生活在一起,但在爸爸的感情上面,刘莉却一直有争宠之心,她希望爸爸的心里只有她,爸爸只属于她一个人。
  刘莉抱紧了刘军,在他耳边亲昵地说道:「爸你别伤心了,妈妈再不好,你不是还有我吗?」
  「你?」刘军这才发现,他跟女儿抱得那么紧,就像一对柔情蜜意的情人。
  他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想推开怀里的女儿,没想到刘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睡衣里的一对小奶苞故意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昵声说道:「是啊,女儿长大了,也有能力孝顺你了。妈妈对不起你,没关系啊,母债女偿,我来代替她……」
  「你说什么胡话?」刘军有点哭笑不得。
  「我没胡说,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
  「我只听说,女儿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
  「不管是小棉袄还是小情人,意思都差不多,都是说爸爸和女儿的关系最亲。
  你跟妈妈虽是夫妻,可是没有血缘关系啊,而女儿是父精母血。父亲把女儿从小养到大,天天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异性关系了。」
  「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懂这么多?」
  「你以为我们这一代还像你们那时候愚昧无知?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小孩子比你们大人懂得还多。我还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总是很痛苦,所以有些地方的女孩子长大后,都是由父亲给她们开苞,陪女儿度过这个难关……」
  「别说了。」刘军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刚才的愤怒和震惊居然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呀,妈妈和弟弟做下了丑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你要是觉得吃亏,女儿补偿你呀。」刘莉突然在爸爸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柔情蜜意地说道:
  「我比妈妈年轻,你不但不吃亏,还占了便宜呢。」
  刘军忽然明白了刘莉刚才幸灾乐祸的原因,他不由得深深感动,自己的女儿真没白养,这么心疼爸爸。不然的话,面对妻子和儿子的背叛,他死的心都有。
  刘莉故意捅破妈妈和弟弟的丑事,并主动表白心意,其实有三个原因:一是不想爸爸伤心难过,二是不想这个家破裂,三是满足自己对性的好奇和渴望。
  刘军不是柳下惠,温香软玉抱满怀,他也心神荡漾。这可是青春美少女啊,含苞待放的二八佳人,一块待开发的处女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哪个男人不激动?
  「可……爸爸不能害了你啊。」刘军仍放不下心理负担。
  「你怎么会害我呢?其实古今中外这种父女私下发生关系的不在少数,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我相信,你是我的亲爸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只会疼我,不会害我。」
  「你有大好的青春,有未来的幸福生活,我不能耽误你。」
  「我的大好青春有爸爸陪伴,将来的幸福生活有爸爸的祝福和见证,不是更好?」
  「你这是飞蛾扑火。」
  「我愿意!我这辈子就要活得轰轰烈烈,与众不同。」
  「那你将来不嫁人了,一辈子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
  「你要是不让,我就不嫁。」
  「爸爸怎么会那么自私?我希望你的人生能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幸福美满。」
  「爸,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爸,亲我……」刘莉说着,吻上了刘军的双唇。
  少女的花唇温软香甜,小舌娇嫩腻滑,小嘴里香喷喷的。刘军和女儿的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缠绵。
  刘莉把爸爸的一只手拉到胸前,呢喃道:「爸,摸我……」
  刘军也迷失了自己,大手贪婪地摸了几下,觉得不过瘾,伸到了女儿的睡衣里面,摸到了女儿发育中的小奶苞。
  「我想看看它。」
  刘莉将睡衣高高撩起,腻声道:「给,爸,你看吧。」
  少女的一对椒乳丰隆白皙,鼓耸如峰,摸上去温润滑腻,硬翘翘的很有弹性。
  「真漂亮。我能亲亲它吗?」
  「亲吧,它是你的了。」
  刘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轻张开嘴,含住女儿的一颗小乳头,品咂了一下。
  「爸,痒……」
  刘军索性张大嘴巴,将女儿的乳房尽力地吞含,满口的娇软嫩肉,满鼻的香甜乳香,真是色香味俱佳的珍馐美馔,世上的山珍海味怎能相比?
  刘莉绞着双腿,感觉阴户里丝丝的淫水渗出,浪声道:「坏爸爸,真会舔,女儿的下边湿了。」
  「是吗?我看看。」刘军亢奋不已。
  「你……你把门锁好。」刘莉关键时刻不忘提醒。
  刘军恍然,赶紧去反锁房门。隔壁此时隐约传来偶偶低语,应该是刘坤从厕所回来后,白玉凤正跟他商量对策。
  刘军兴奋地回到床上,顺手摁亮了台灯。
  突然的光亮让刘莉很不习惯,她捂着脸娇羞地说道:「爸,把灯关了吧,太羞人了。」
  「好闺女,别关了,爸想好好看看它,求你了。」
  「坏爸爸。」刘莉也不再坚持,只是用手捂住了脸。
  刘军急不可待地脱下了女儿的睡裤,刘莉抬了抬屁股,内裤也不翼而飞。
  台灯的光很柔和,刘军趴伏在女儿胯间,贪婪地注视着少女最神秘的私处。
  刘莉的皮肤白皙,而阴户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更是白得耀眼。但阴毛却是乌黑发亮,布满了阴阜,黑白分明,相得益彰。
  阴阜高凸如山丘,两片粉嫩的阴唇紧紧闭合,湿漉漉的如同清晨带露珠的花瓣,扑鼻而来的是少女秘窟发出的清甜淡雅的幽香……
  刘军伸出舌头舔舐了阴唇上的爱液,阴唇颤抖着收缩,如同含羞草般战栗。
  刘军张大嘴巴,将女儿的阴户含进口中细细品咂,舌头还使坏地直往缝隙里钻,想要伸入秘窟之中探险。
  「哎呀,爸,别舔了,脏。」刘莉羞急地低叫。
  刘军却觉得口齿生香,女儿的小嫩屄简直是天下美味,他舔得更加卖力,嘴里咕哝道:「我闺女全身上下,哪儿都不脏。」
  刘莉难耐地绞着双腿,双手伸下去扶住爸爸的脑袋,第一次被人口交,那种滋味简直销魂蚀骨,情动之时,忍不住将爸爸的头使劲按向自己的阴户。
  「爸,不公平,我也要看看你的……鸡巴。」刘莉熏熏然如醉酒,理智渐失,居然说出了下流的字眼。
  刘军惊喜交加,胯间的鸡巴一下子勃起。
  「好,爸爸看你的小屄,也让你看看爸爸的大鸡巴。」刘军手忙脚乱地脱光了衣服,将自己胯间黑黢黢的大屌袒露在女儿面前。
  男女欢爱时说下流话确实能增加情趣,父女俩此时都激动不已。
  刘莉睁开妙目注视着爸爸的胯间,那根粗黑的肉棒赫然入目。她又羞又怕,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鸡巴骄傲地挺拔如柱,更加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爸,你的……鸡巴那么大,女儿下边那么小,怎么进得去嘛?」刘莉不由得非常担心。
  刘军轻声笑道:「傻丫头,女人那里有弹性,能伸缩,连孩子都生得出来,你不用担心……」
  「真的么?那……爸,你想不想试试?」
  刘军愣住了,能采了女儿这朵鲜花,就算让他丢官罢职甚至倾家荡产都舍得,怎会不愿意?可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毕竟他们刚刚吐露情意,今天是父女俩第一次亲热。
  「改天吧,爸爸今天……没有思想准备。再说,你还小,爸爸不想勉强你。」
  「我不小了,我认识的漂亮女孩大都不是处女了。如果是古代,我这个年龄早就当妈妈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女儿现在就想把初夜献给爸爸。」
  「可……家里没有避孕套,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因为白玉凤生完刘坤后带了节育环,所以夫妻间做爱不用戴套,家里确实没有备那种东西。
  「我今天是安全期,不用戴套。再说了,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想有东西挡在咱们之间,我想让你完全、彻底地占有我。」
  「你真的不后悔把自己的处女交给爸爸?」作为爸爸,总是会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刘军不想女儿只是一时冲动,希望她能考虑清楚。
  「当然不后悔,这世上最爱我的就是爸爸,把我的第一次献给爸爸,正是理所应当、心甘情愿。」
  女人一往无前,男人怎能退缩?刘军也不想假正经了,他从女儿胯间抬起头,匍匐着轻轻压在女儿身上。
  刘莉分开大腿,伸手下去捉住爸爸的大屌对准自己的屄眼儿,紧张得声音发颤:「爸,进来吧……轻点儿,我怕疼。」
  刘军激动得身子发颤,胀硬的鸡巴轻轻往前顶,龟头陷入温软滑腻的阴唇间。
  「小莉,你的小屄太嫩了,爸爸爱死它了。」
  「嗯,女儿的屄是你的啦,爱它就要了它吧。爸,你的鸡巴太大了,我有点怕。」
  「别怕,爸爸会很温柔的。」刘军胯部前顶,鸡巴往女儿的小屄深处艰难地行进。
  「哦……好涨!爸爸的鸡巴头子真大,像个鸡蛋似的。」刘莉细细体会着下身传来的新奇感受,准备迎接神圣的时刻。
  少女的秘洞内爱液丰沛,阴茎的侵入还算顺利,阴洞慢慢撑大,直到龟头抵住了一层薄薄的肉膜。刘军知道,给女儿开苞的时刻到来了,他也很紧张,身体绷得死紧,猛然发力,使劲往前一顶……
  阴茎突破阻碍,一下子插入深处,少女阴道的媚肉立刻紧紧地挟裹住它,使它寸步难行。
  「啊!疼……」刘莉低叫,身子一下子绷紧,死死地抱住了身上的爸爸,眼角泌出了泪花儿。
  刘军一动不动,安静地等待女儿适应这个过程,嘴里说道:「女人都要过这一关,这也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的关键一步,从此你就脱胎换骨,从女孩儿变成女人了。」
  「嗯,我知道,从现在起,我就是爸爸的女人了,我……很开心。」
  过了好久,刘莉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身传来的疼痛慢慢消失,她娇羞地昵声道:「爸,你可以动了。」
  刘军把鸡巴缓缓回抽,再慢慢顶入,小心翼翼地抽送着,让女儿渐渐适应。
  刘莉紧蹙的双眉渐渐舒展,脸上一片潮红,下身传来的感觉很神奇也很特别,胀、酸、麻、痒、酥,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爸,今天是你人生四大喜的洞房花烛夜,你就是小登科的新郎官。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刘莉的心情放松下来,居然有兴致跟爸爸说起了情话。
  「可惜爸爸不能给你名分,以后你还会结婚嫁人,终究不能一直陪着爸爸。」
  「嘻嘻,爸爸好自私哦。不过,就算将来我嫁人了,只要爸爸有需要,女儿也会想办法满足你的,这辈子都不会让爸爸失望。」
  「好女儿,是爸爸自私了。其实爸爸也希望你幸福,不会独占你不放的。」
  「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们还是把握现在吧……你动快点吧,我受得住。」
  刘军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力度,女儿的小屄太美妙了,濡湿滚烫的媚肉一层层、一圈圈地缠绕着阴茎蠕动收缩,如同婴儿的小嘴在大力地吸啜,那种舒爽的滋味透骨入髓,让人欲仙欲死。
  快感迅速地冲上最高峰,刘军的精关倏然失守,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噗噗地激射进女儿的花心深处……
  刘军的屁股绷紧,输精管起伏涌动,在这一刻,他真的飘然欲仙。
  露滴牡丹开,刘莉也尝到了性爱的美妙。她将爸爸抱得死紧,两个人的身体深度契合,仿佛连体婴儿,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刘军意犹未尽地搂紧女儿,两人仿佛长途跋涉后到达胜利的终点。此时无声胜有声,父女抱在一起,交颈而眠。
  次日清晨,一家人起床后共进早餐,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气氛非常微妙。
  其实昨夜白玉凤和刘坤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是判断不出父女进行到哪一步了,但能确定的是,他们肯定不再是纯洁的父女关系了。
  刘莉脸泛桃花,眼角眉梢的春情藏也藏不住,她害羞的模样更增媚意,低着头不敢看人,只是一声不吭地小口吃饭。
  白玉凤和刘坤打量着父女俩,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刘军其实心里也发虚,但他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向来具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权威。何况,白玉凤有错在先,他占有道义的制高点,倒也坦然不惧。
  一家人在餐桌上的座位向来是母子相傍、父女相依,此时还是这样的座次。
  但父女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不自然,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捕捉到了。
  原本刘莉和爸爸吃饭的时候无拘无束,坐得很近,肢体有接触也不在意。可今天早上,刘莉跟爸爸刻意保持距离,就连眼神都躲闪不定。
  看到女儿局促的样子,白玉凤说不出的开心。把一家人都拉上贼船,她以后行事才能无所顾忌,因此对于父女间的好事,她是乐见其成,甚至打算添一把火。
  白玉凤故意逗女儿:「小莉啊,你傻愣着干什么,给你爸爸盛碗粥呀。」
  「啊?哦……好,好。」刘莉脸红红地站起来,拿起父亲的碗进了厨房。
  白玉凤给刘军挟了一筷子菜放进他面前的盘子里,冲老公眨眨眼,促狭地笑道:「恭喜你啦,佩服!」
  这话很突兀,刘军臊了个大红脸,他恼怒地瞪了妻子一眼,却心虚得不敢接话。
  白玉凤见丈夫羞恼,嘟哝道:「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你算什么好人?」刘军怼道,不想屈居下风。
  「算了,算了,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啦。」白玉凤自知理亏,也不再纠缠。
  夫妻俩的话里暗藏玄机,却达成了默契,家庭的新格局从此打开,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每到周末,四个人晚饭后先后洗澡,然后各回房间,分赴巫山。
  房子隔音不好,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别人,这边战火一起,那边也吹响冲锋的号角,母子和父女各不相让,大有你追我赶,分个输赢之意。
  相邻的两间卧室里,淫声荡气,春光无限,交织出一曲曲性爱的欢乐协奏曲。
  刘军荣升宣传部部长之职后,一家人搬进了三室一厅的新房。虽然房间多了,但每晚仍是母子和父女双宿双飞。表面上,三个卧室各有所属,这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刘坤曾试着勾引刘莉,他认为姐姐既然跟父亲乱伦,应该不会抗拒自己的弟弟,他也想尝尝母女花的不同滋味。没想到刘莉根本看不上他,把他的痴心妄想扼杀在萌芽之中,让他心里很受伤。但姐姐从小就在气势上压他一头,他也不敢造次,毕竟他敢乱来的话,事情败露后父母都不会饶了他。
  刘莉中专毕业后,刘军动用关系将女儿安排进银行工作。现在他再次运作刘坤进了县政府办公室,刘坤也从住校时的周末才偶尔回家变成了常住,一家四口再次欢聚一堂,共享欢乐。
  刘莉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刘军知道女儿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更加珍惜两个人厮守的甜蜜时光。而刘坤今天毕业,白玉凤从此能跟儿子天天在一起,也是心花怒放,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所以,侯卫东一走,他们便急不可待地准备各自洗澡后安歇,欢度今宵了。
  新房子的隔音虽然稍好一些,但两边的战况太过激烈,所以彼此间声息相闻。
  刘莉一般在生理安全期的时候跟爸爸做爱,但爸爸在危险期的时候如果来了性趣,她也不会推拒,她常备事后避孕药,不会让意外发生。
  刘莉在爸爸身下扭动如蛇,淫声浪语道:「大鸡巴爸爸,操我,操烂女儿的小浪屄。」
  刘军笑着逗女儿:「爸爸可不敢把你的小嫩屄操烂,不然将来的女婿还不得找我这个老丈人拼命?」
  「他敢?要是对你不尊敬,我就不让他碰我,只给你操。」
  「明面上是女婿,其实暗地里是我的连襟……他要是肯割爱,对我不尊敬也没啥。」
  「什么连襟,哪有这么论的?不过,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这么大方,咱们暗地里相好就行了,反正女儿的心里始终有你的位置,什么时候都把你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好女儿,我真是爱死你了。爸爸何其幸运,能跟自己的亲女儿灵肉相通。」
  「女儿也好爱你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有爸爸这么爱我。」
  旁边的房间里,刘坤也正在埋头苦干,他白嫩的阴茎虽然不大,却很硬,在妈妈的屄里快速地抽插,啪啪声响如爆豆,噗叽噗叽的水声响彻房间。
  「揉我的奶子,使劲儿捏它,抓爆它……」白玉凤在儿子面前总有一种受虐心理,将心底最阴暗的欲望展露无遗。
  「骚货,看我不操死你!」刘坤粗暴地蹂躏着妈妈的一对大奶子,忽然命令道:「转过身趴着,我要从后面操你。」
  白玉凤乖乖地起身趴在床上,屁股翘得老高。刘坤从身后将鸡巴捅了进去,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一边操,刘坤一边大力地拍打着妈妈的屁股,嘴里骂道:「欠操的骚母狗,过瘾吗?」
  白玉凤摇头晃脑地扭摆着大白屁股,真像一只交媾中的母狗,她浪声回应:
  「我就是欠我儿子的大鸡巴操,我就是喜欢骚给儿子看。我儿子什么时候想要,妈妈随时把屄奉上。」
  没多久,看儿子的小身板累得气喘吁吁,白玉凤心疼地扭头道:「小坤,你躺下,妈妈上去伺候你。」
  刘坤兴奋地仰躺,白玉凤腾身而上,蹲在儿子胯间,把硬撅撅的小肉棍塞进屄里,屁股飞快地起落。
  妈妈的这手「观音坐莲」对于刘坤来说是绝杀技,他坚持了没多久就射精了。
  白玉凤戴了节育环,自然不怕怀孕,每次都让儿子痛痛快快地内射。
  这一家四口的畸形关系,竟然各得其所,乐在其中,也算世间一大奇景了吧。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45:09

第八章 邂逅段英
  再说侯卫东,走出了「二县府」后心情有些落寞,踽踽独行在益杨的街道上。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刘坤,在学院时你不是我的对手,在益杨,你一样会被我打败。」侯卫东一路给自己打着气。
  他在一家小面馆要了碗面条,加上许多辣椒,吃得满头大汗,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
  走出饭馆,侯卫东狠了狠心,找了一家档次不低的旅馆,花了二十元要了一个双人间。
  同屋的是一位满脸麻子的大汉,见侯卫东进来,主动攀谈起来。
  听侯卫东说是本地人,大汉说道:「我是东北人,来益杨出差。老弟,益杨有没有小姐?」
  侯卫东曾在宿舍听刘坤吹嘘过益杨县城里的小姐价钱及分布,便说道:「听说远东宾馆楼上有。」
  东北人眼睛放光:「什么价位?」
  「就地正法一百,带出来过夜要四百。」
  东北人立刻下床穿衣服,兴奋地说道:「益杨女人长得俊俏,皮肤也嫩,唯一的缺点是没有屁股。走,兄弟,我们一起去玩玩。」
  侯卫东反驳道:「什么叫没有屁股?那叫苗条!你去玩吧,我今天累了,没兴趣。」
  东北人嘿嘿一笑,就色迷迷地出了门,为益杨的第三产业做贡献去了。
  侯卫东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十一点钟,东北人回来了。
  「益杨妹子的服务真不错。兄弟,今天晚上我玩了个双飞,让两个妹子并排跪着、面对面抱着、背对背摞着,我插这个,连亲带摸另一个。搞得她俩直叫爸爸,骚水把床单打湿了一大片。」他说得眉飞色舞,满脸麻子都闪闪发亮。
  侯卫东懒得理他,东北人心满意足拿着毛巾出去洗澡,回来后往床上一躺,很快鼾声如雷,看来今晚确实是运动量过大,累惨了。
  第二天,侯卫东退了房,朝着县政府走去。
  进大门时,侯卫东步伐沉稳、神态自然,门卫也没拦他。
  到了三楼人事局,侯卫东观察了一会儿,进到一间挂着「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屋里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轻人,另一张桌后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懒洋洋地翻看着报纸。
  侯卫东见年轻人桌前围着几个人,便来到了女同志的桌前。还没开口,那位女同志抬起头,用手指了指年轻人,道:「有什么事找他。」
  侯卫东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到年轻人那边等着。
  过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侯卫东道:「你好,我想问问毕业生分配的事。」
  那个年轻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手指了指那位女同志:「我手里有事,你去问姜主席。」
  被称为姜主席的女人脸色有些潮红,想来正是更年期,听到年轻人的话,不耐烦地道:「我只管接收文件,来人来访是由你负责。我都快退休的人了,你干嘛往我这里推?」她把报纸朝桌上一扔,气冲冲地出去了。
  社会上总把麻木、呆板、傲慢的脸称为衙门脸,此时人事局办公室的情形,生动地给侯卫东演示了什么叫做「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
  侯卫东尴尬地站在那里,心中暗道:「人民的公仆对待群众就是这种素质?
  以后我当了官,一定要改变这种状况!」心里发着狠,表面上却恭恭敬敬。
  年轻人将眼镜取下来,用绒布细心地擦了擦,含沙射影地道:「有些人,屁大的事情都不会做,成天只会闹待遇、涨工资、抢房子,名副其实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发完牢骚,他还心虚地向门外看了一眼,问侯卫东:「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沙州学院应届毕业生,通过了益杨党政干部选拔考试,想问问什么时候报到?」
  年轻人态度稍好了一些:「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情你到隔壁综合干部科,找朱科长。」
  一句话的事儿,让侯卫东等了近半个小时,他心里窝火,却无可奈何,只好礼貌地说道:「谢谢了。」
  来到了综合干部科,等着见科长的人更多。侯卫东等了一个小时才轮到他,赶紧上前道:「朱科长,您好,我是沙州学院的毕业生,通过了益杨党政干部选拔考试,请问什么时候报到?」说着递上了相关证明。
  秃顶的朱科长仔细看了看,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对照了一下,道:「侯卫东,考得不错嘛。」
  侯卫东见朱科长态度和蔼,不禁生出几分好感:科长毕竟是科长,水平比办事员高,态度也好。
  朱科长慢条斯理地道:「你们的分配方案还没有最后确定。7月15号,你再来一趟。」
  「谢谢朱科长。」侯卫东得到了答复,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离开了益杨县政府,便坐车回到了家乡吴海县。
  侯小英在邮电局上班,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给她介绍过对象,可惜都没成。
  她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又在邮电局这样的好单位上班,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还不容易?所以她也不着急,如果对方条件一般,她连见都不见。
  她想找一个家庭条件好,人又长得帅,单位和工作都不错的结婚对象,却一直没能如愿。
  别人给她介绍对象时,她有时候对男方的条件不满意,就会忍不住发几句牢骚。从介绍人耐心的劝说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在婚恋市场上,她并不是抢手货。
  男人对待婚姻很现实,也讲究门当户对。侯小英是单亲家庭,经济上不富裕,亲戚里也没有高官富商,那些家境优渥的适龄男青年自然不愿意跟她这样的家庭联姻。
  蹉跎了几年,理想和现实的落差让侯小英不免有些丧气。
  转机来得很突然。
  有一次她跟何建军在那套单元房里幽会,激情过后,在被窝里搂着说起悄悄话。
  「你现在还没对象吧?」何副局长关心地问道。
  侯小英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我有了对象还能跟你这样?」
  「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你?」侯小英猛地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信?我说过,我希望你幸福。你以为我是骗你?」
  侯小英狐疑地看着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想给我介绍谁?」
  「我侄子,叫何勇,益杨县丝绸厂销售科的片区经理,今年26岁,人挺不错的。」
  「你可真是举贤不避亲,我要是成了你侄媳妇,再跟你可就是乱伦了。」
  「说是我侄子,其实算是我的养子。」何建军解释道,「何勇是我大哥的儿子,在他五岁那年父母出车祸死了,是我把他养大成人。我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把何勇当成亲生儿子,打算将来让他给我养老送终呢。」
  「那我成什么人了?还没过门,先跟公爹上床了。」 侯小英哭笑不得,「我要是跟你侄子真成了,咱们就只能断了这种关系……你有这么大方?」
  何建军是领导干部,有权有钱有能力,又是侯小英第一个男人,虽然两人约定侯小英婚后就断了关系,但她心里其实没那么绝情,也不相信何建军会真的放手。
  果然,何建军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要是进了何家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来往也方便。」
  「你果然有私心。对了,你不是还指望他给你养老吗?要是他发现你跟我有一腿,跟你闹僵了,你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何勇大部分时间在外出差,咱们小心点儿,不会有事。」
  「他经常不在家,我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侯小英很现实,「我还听说,搞销售的没几个正经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样的男人我怎能放心?」
  「我对何勇还是比较了解的,工作能力很强,要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片区经理?至于你说的那些毛病,也是工作需要,逢场作戏而已。关键是,他能挣钱啊!你只要想开点,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这几年相亲一直不顺,侯小英也想碰碰运气,就答应跟何勇见面。
  不知道何建军怎么想的,把见面地点安排在了自己家。
  侯小英第一次走进何建军家里,这个邮电局家属院有年头了,单元房有点旧,户型也不好,还不如何建军给她安排的那套房子住着舒服。
  终于见到了何建军的正妻高丽英,侯小英还以为是黄脸婆,没想到很漂亮。
  看来男人都喜新厌旧,家里的老婆再漂亮,也不耽误在外面找艳遇,难道真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何建军的女儿何小娜大学快毕业了,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身材好模样也俊俏,只是看侯小英的眼光有些不太友善。
  何勇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削,侯小英觉得跟自己弟弟侯卫东的高大威猛形成强烈的反差。好在何勇浓眉大眼,皮肤挺白,看着挺顺眼。
  何建军介绍完毕,就跟妻子女儿去厨房准备晚餐,侯小英跟何勇坐在沙发的两头开始聊天。
  何勇不愧是跑销售的,口才极佳,聊些时政八卦、野史趣闻时,轻松幽默,妙趣横生。侯小英听得入迷,对何勇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吃饭时,五个人团团围坐,身为一家之主的何建军谈笑风生,把气氛烘托得很到位。
  饭后坐在沙发上,侯小英没有说走,何建军就知道有戏,对侯小英说道:
  「你跟何勇到他的房间聊聊吧。」
  何勇热情地站起来,侯小英便随着他去了挨着门口的小卧室。
  这是何勇自己的房间,面积不大,看上去也有点乱。何勇坐在床边,示意侯小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两个人继续聊天。
  既然有好感,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的聊天内容逐渐深入。
  何勇问侯小英有没有谈过对象,侯小英犹豫了一下,说谈过,反问何勇是否在意女方的纯洁。
  何勇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无所谓,他对这种事看得很开,没有处女情结。
  何勇对待性的豁达态度,让侯小英刮目相看。一般男人总是把妻子当作私有财产,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都会生气;如果有男人占了自己老婆便宜,那更要以命相拼。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简直不共戴天。
  这就造成中国的妻子在丈夫面前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欲望,装出一副对性不感兴趣不会给丈夫戴绿帽的假象。侯小英知道自己情欲旺盛,一个男人无法满足她,婚后难守妇道。这个苦恼的问题因为何勇的出现,恰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让她对未来多了无数憧憬。
  两个人相谈甚欢,互留了联系方式,正式开始了交往。
  何勇不但善于推销产品,更善于推销自己,加上他待人接物确实有一套,浪漫又贴心,很快虏获了侯小英的芳心,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
  何勇作为片区经理,除了工资还有各种补贴,另外还有些上不了台面的灰色收入。他对侯小英非常大方,给她买了很多衣服饰物化妆品。
  到了谈婚论嫁阶段,何勇第一次登门就带来了大包小包的礼品,看到未来的丈母娘更是眼前一亮,连声夸赞刘桂芬有气质显年轻。他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便慷慨决定给家里安装一台空调。
  刘桂芬嘴上客气地拒绝,但心里很高兴,这个年轻人嘴甜心细、出手大方,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也很勤快,所以第一面就赢得了准岳母的好感。
  何勇办事的效率很高,几天后就花三千多元给刘桂芬的卧室安装了一台分体式冷暖空调。刘桂芬开心极了,从此再也不惧酷暑严寒,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何勇来得很勤,每次来都不空手,从吃穿用度到购物卡代金券,让侯家的生活质量有了明显提升。
  刘桂芬对何勇越来越满意,唯一让她感觉不正常的是,何勇对她有点好得过头了,没人的时候就往她身边凑,说话的语气,还有表情和眼神,可不像晚辈对待长辈那样规矩。尤其是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身体接触,让她不由得想起那句经典名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桂芬忐忑不安,曾跟女儿有过一次密谈。
  刘桂芬把她的发现全都告诉侯小英后,苦恼地说道:「你跟何勇说一声,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你让他以后注意点儿。」
  让刘桂芬奇怪的是,侯小英的神色很平静,甚至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男人不都是那个德行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话说你应该高兴呀,这个年龄还能把一个小伙子迷得团团转。」
  这下轮到刘桂芬吃惊了:「你不吃醋?」
  「吃醋能解决问题?」侯小英说完,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妈,你说实话,你对何勇有没有那种意思?」
  刘桂芬愣住了,认真地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年轻,长得也不赖,关键是懂事儿,会哄人……」
  侯小英吃吃地笑道:「床上功夫还高呢。」
  刘桂芬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恨声道:「小骚货,看来你巴不得我跟他有一腿,是不是?」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干嘛要跳出来当恶人?何况你要是有本事帮我拴住他的心,让他没心思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反而要感谢你呢。」
  刘桂芬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喃喃道:「你倒是真想得开!」
  对于何勇,刘桂芬打心眼儿里喜欢,欲望压抑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一个优秀的小伙子主动追求她,让她心里很是得意。她最担忧的是,这个男人是女儿的伴侣,如果因为放纵自己的欲望而失去唯一的女儿,她肯定要打退堂鼓。
  现在好了,女儿不但不反对,而且还很赞成。这让刘桂芬的心思活泛起来,如果真能跟何勇来一段忘年恋,那滋味肯定不一般。
  忽然,刘桂芬惊叫道:「还是不行!」
  「怎么了?」
  「要是让你弟弟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
  「嗨,我还以为天要塌了!他一年能回家几趟,你们注意点不就行了?要是真让他抓到把柄,你就施展一下美人计,用你下边的浪水浇灭他的怒火……再不行的话,大不了我也做点儿牺牲,他不就心理平衡了?」
  看到侯小英一脸的无所谓,刘桂芬彻底无语,自己的女儿怎么成这样了,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你对你弟……真有那种想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桂芬自己都胆战心惊。
  侯小英回答得很干脆:「有啊!你不觉得卫东比何勇强多了?他要不是我亲弟弟,我早主动追求他了,哪轮得到何勇这个小白脸?妈,我刚才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咱们做女人的,要自己主动追求幸福,既然赶上了如今的好年代,就要想开点儿……如果你跟东子想把关系更进一步,我不但不反对,而且举双手赞成。」
  侯小英的一番话,说得刘桂芬春心荡漾、浮想联翩。
  侯卫东回到家,见到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背影,心情豁然开朗,高兴地道:
  「妈,我回来了。」
  「毕业了不回家,跑到哪里去了?」刘桂芬并没转身,故作不悦地说道。
  侯卫东以为妈妈真生气了,便走进厨房,手搭在妈妈的肩上,笑道:「我去了一趟沙洲,见了小佳的父母。今天又去了益杨县人事局,说是让我七月十五号去报到。」
  刘桂芬这才转身看着儿子,高兴地道:「我还以为你有了媳妇就不要娘了。」
  对于刘桂芬来说,儿女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是她这个母亲最大的心愿。侯小英和侯卫东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她更疼爱这个让她操不够心的儿子。
  侯卫东从小就不安分,高中时母子关系暧昧,行走在乱伦的边缘。侯卫东上大学后就离开刘桂芬的身边,大二还谈了女朋友,这让刘桂芬心情很失落,觉得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夜深人静之际,想起以前母子温馨缠绵的甜蜜时光,刘桂芬心里满满的都是怀念和不甘。
  现在儿子又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很快就要参加工作,随后还要结婚生子,拥有自己的小家庭。儿子回这个家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儿媳将取代她的位置成为儿子最亲密的女人,刘桂芬每念至此,都有一种心痛、茫然和无力感。
  刘桂芬关心地问道:「你去了沙洲,小佳家里的意见如何?」
  侯卫东心里一痛,道:「她父母不同意。」
  刘桂芬心中窃喜:女方父母不同意,儿子就不会那么快结婚,也就还是专属于她一人的心肝宝贝。但她还是故作生气地道:「我儿子这么优秀,他们凭什么不同意?」
  侯卫东以为母亲是真生气,反过来劝解:「沙州是地级市,益杨和吴海都是小县城。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小佳父母不愿意女儿嫁给穷地方,也是人之常情。再说小佳是独生女,父母想把她留在身边,也无可非议。」
  刘桂芬便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本事,何愁找不到老婆?你堂哥比你大几岁,都没有急着找老婆,你也不必着急,当务之急是把工作干好。你是男的,拖个三五年再考虑也不迟。」
  这时候,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楼下,车上跳下来了一个很干练的年轻人,他是侯卫东的堂哥侯卫国,两人长得很像。
  侯卫国是沙州警察学校毕业的,算得上吴海公安局的学院派,现在已经是刑警队的骨干,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他经常来看望婶子,跟侯卫东倒是好久不见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亲热地聊起来。
  侯卫东见堂哥腰里别着一个大个BP机,便让他摘下来,羡慕地看个不停。
  「还是汉显的,这得不少钱吧?」
  「局里配的,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传呼台都能找到人。我们周大队下了死命令,配了BP机,二十四小时必须随喊随到。有时候半夜听到它叫唤,还真是心惊肉跳。」
  刘桂芬在厨房里忙活半天,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刚摆好,侯小英气喘吁吁地进了门。她和侯卫国见面的机会多,跟自己的亲弟弟却是久别重逢,高兴地道:
  「东子回来了。」
  侯卫东站起来,亲热地打招呼:「姐。」
  「何勇没跟你一起过来?」刘桂芬问道。
  「他出差了,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刘桂芬看到儿子疑惑的表情,赶紧解释:「何勇是你姐的对象,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侯卫东笑着对姐姐说道:「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啥时候让我看看未来的姐夫长啥样?」
  侯小英笑道:「确定关系的时间还不长,那时候想着你也快毕业了,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也不迟。等他出差回来,我让他过来,你给姐把把关。」
  饭桌上,侯卫东看到姐姐满面春风、光彩照人,心里暗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姐姐的皮肤水灵灵的,眼睛水汪汪的,看来何勇没少滋润她。而且姐姐的屁股比以前更圆了,两个乳房也更加丰满了,说明姐姐和何勇的性生活很和谐,只是不知道两人多长时间干一次。
  一家三口加上侯卫国,平日里也难得聚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
  等待的日子很煎熬,侯卫东只能通过跟小佳的书信往来,排遣心中的情绪。
  刘桂芬看着心疼,便每晚和侯卫东同床共枕,用女性的柔情抚慰儿子内心的伤痕。
  这个屋有空调,两个人睡觉时可以脱光了舒舒服服地抱在一起。
  刘桂芬凑到儿子耳边,亲昵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有没有把小佳操了?」
  侯卫东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前几天的事儿,马上要毕业了,小佳才给了我。」
  「那样的话,就算将来成不了,你也不吃亏。」刘桂芬说完,忽然又好奇地问道,「小佳是处女吧?」
  侯卫东心里像被刀扎了一下,面露痛苦,摇头说道:「不是。」
  「啊?」刘桂芬好像吞了只苍蝇,忿忿不平地说道:「你是童男子,怎么搞了只破鞋?」
  侯卫东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妈,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了?要不是你拦着,我也早不是童男了。」
  「男人可以风流,女人不能放荡。」刘桂芬振振有词,「妈就是心疼你,见不得你吃亏。小佳的父母不同意,没关系。我儿子这么优秀,哪个女人不喜欢,还用发愁找不到老婆?」
  侯卫东开玩笑:「我要是找不到老婆,你要对我负责。」
  儿子心情好转,刘桂芬也高兴起来,笑道:「怎么负责?嘻嘻,大不了,妈给你当老婆,就怕你嫌妈老,不想要。」
  「嗯?」侯卫东遐想了一下,饶有兴趣地说道:「亲妈变老婆,这个主意好。」
  「好个屁!妈能跟你领结婚证?」刘桂芬哭笑不得。
  「有没有结婚证不要紧,关键是你内心里愿不愿意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那你以后不结婚了?」
  「我就算结了婚,咱们也可以做地下夫妻,你当我的小老婆。」
  「妈年龄大,辈分也大,要当也是大老婆。」
  「小老婆才受宠啊!你没听说那句话吗?妻不如妾。」
  「后面还有一句,妾不如偷。」
  「对呀,你两样都占,是我偷来的小老婆。」侯卫东越说越激动,将刘桂芬紧紧抱在怀里,不由分说吻住了妈妈的嘴唇。
  母子俩都被刚才的对话点燃了心中的欲火,轻车熟路地开始亲热,热吻、抚摸、手淫、口交、指奸……直到两人双双得到满足才相拥而眠。
  在家的这十几天,侯卫东好几次想破釜沉舟,彻底占有妈妈,却始终未能如愿。
  每次刘桂芬都说:「想让妈当你的小老婆,你要有耐心。」
  7月15日,侯卫东早早赶到了益杨县,直接去找人事局朱科长。
  朱科长一句话就把侯卫东打发了:「分配方案还没有定下来,你7月25日再过来吧。」这一段时间恰逢大学毕业生安置以及乡村教师民转公的问题,他忙得头昏脑涨,完全忘记了曾经让侯卫东7月15日来报到。
  侯卫东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这可真是「当官的动动嘴,底下人跑断腿」,朱科长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就折腾得他白跑一趟。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办公电话,小心翼翼地道:「朱科长,我家住在吴海县,来一趟不方便,能否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朱科长就有些不耐烦了:「跟你说了25号,你到时来就行了。图方便,在家门口找工作,用不着到益杨来。」说完,他低着头去看报表,不再理睬侯卫东。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侯卫东强忍怒气,灰溜溜地离开了。
  走到了一楼,恰好见到刘坤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他穿着短袖衬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比在大学时看上去成熟多了。
  看见侯卫东,刘坤在楼道口停了下来,问道:「侯卫东,你分到那里?」
  侯卫东上下打量了刘坤一眼,道:「分配方案还没有定下来,让我25号再来。」
  刘坤取下腰上的BP机,看了看时间,道:「我到府办综合科上班了,每天忙个不停。这BP机是科里给我配的,方便联络,人手一个,两千多元钱呢。」他说得平常,可语气中掩藏不住炫耀的意味。
  刘坤看着侯卫东灰头土脸的神情,猜到他刚才碰了钉子,心中说不出的快意,故作热情地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帮你去问问朱科长。」
  侯卫东忽然听到几声长长的喇叭声,好奇地回过头,想看看是谁,竟然敢在县政府大院长鸣喇叭。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政府大院,稳稳地停在了楼口。副驾驶车门打开,飞快地下来一人,提着一个黑色提包,拉开后车门,手搭在车门上方,弯腰低头恭候车里的人下来。
  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微微发福,皮鞋铮亮,很有气度地走了过来。
  沿途的人赶紧停住脚步,靠在墙边,面带微笑,身体微微鞠躬,恭敬地道:
  「马县长好。」
  等到侯卫东想起此人正是益杨县的县长马有财,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道口。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大多数学子在校园时也曾豪情万丈,可进入社会后很快就会被现实驯服。侯卫东真切地感到县长真是一个大人物,而挥斥方遒的同学们才是真正的少不更事。
  侯卫东站在县政府楼下,看着行色匆匆的官员们,再低头看看满是泥垢和灰尘的皮鞋,不由得自惭形秽,心中没了往日的自信。
  过了几分钟,刘坤下了楼,道:「我帮你问了,分管组织人事的赵林副书记出差去了,分配方案定不下来。」
  侯卫东追问道:「不知赵书记什么时候回来?」
  刘坤摇摇头:「赵林副书记是县委的,我在政府综合科上班,对赵书记的行程也不清楚,抽空去问问周秘书。」他又取出BP机看了一眼,道:「等一会儿我要陪李县长去接待临江县客人,就不请你到办公室坐了,改天有时间再好好聊一聊。」
  侯卫东点点头:「你去忙吧,改天再聊。」
  走出县政府大门,侯卫东到车站买好了车票,然后来到以前与小佳常去的刀削面馆。
  刚坐下,就听见有人跟他打招呼:「侯卫东。」
  侯卫东回过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邂逅了段英。
  两个人在大学交集很深,大一时假借宿舍联谊的名义经常一起玩,大二时段英主动示爱,只是他那时候心有所属,狠心拒绝了段英。
  此时,段英穿了一身浅色长裙,丰满的身材显得更加性感。侯卫东发现段英离开校园后更有味道了,想起刘坤在寝室的「卧谈会」上,经常毫不掩饰地意淫段英,梦想着征服这个惹火的尤物,侯卫东此时也不由得浮想联翩。
  段英对侯卫东很关心:「7月1号那天,你跟着小佳到了沙州,她的父母什么意见?」
  侯卫东苦笑:「遭到坚决反对,我俩正式转入了地下活动。」
  虽然身处环境嘈杂的小面馆,四周的食客都是满头大汗、狼吞虎咽的劳苦大众,段英的吃相依然很优雅,说话也是慢声细语:「感情这种事讲缘分,很多相爱的人有缘无分,所以才有梁祝这类流传千年的爱情传说。」
  侯卫东不想在这种地方谈感情方面的事情,赶紧转移话题:「段英,工作单位落实没有?」
  「我分到了绢纺厂。」
  沙州地区气候适宜桑树生长,吴海、益杨等几个县都将桑蚕丝织做为支柱产业,建了绢纺厂或丝绸厂。
  「哦,具体在哪个部门?」
  「我分在技术室,平时工作不忙,今天轮休。对了,你这是到哪里去?」
  侯卫东说完,段英看了看表,道:「你是两点多的车,现在才12点半。时间还早,太阳这么毒,你到我家坐会儿吧。」
  「你有房子?」侯卫东有些奇怪,段英刚参加工作,不是应该住厂区里的集体宿舍吗?
  段英解释道:「我有一个表姐以前在益杨工作,现在调到沙州去了。她有个小房子,就在前面那幢楼,借给我暂住。」
  两人出了小面馆,走了没多远就到了。
  进了屋,段英首先将桌子上的一台破旧的电风扇打开。就在她弯腰的瞬间,透过衣领,侯卫东清楚地看到了深邃的乳沟和白花花的丰腴乳肉,还有带花边的胸罩。他不禁想起了刘坤在寝室里流着口水的说法:「若是晚上能摸着段英的乳房睡觉,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侯卫东连忙将目光移开,在屋里溜达了一圈。这是一室一厅的旧房子,不过段英对房间倾注了心血:墙上贴了几幅《新白娘子传奇》的剧照,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饰物,衣架上花花绿绿的衣服,粉红的床单、枕巾,给人一种女孩子闺房的温馨感觉。房间还有一个小阳台,透过窗户明亮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阳台上随风轻摇的白色小内裤,侯卫东视力极好,他甚至看到了小内裤底部颜色微微有些深。
  侯卫东不由得浮想联翩:段英不但性感,看来性欲也很旺盛,浪水多得把内裤底部都洇透了……
  回到客厅,坐在小沙发上,段英倒了一杯果汁,道:「我才搬过来,条件差些。明年争取买一个冰箱,到时候就可以喝冰镇果汁了。」
  「我什么时候能在益杨有一间房子就心满意足了,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像流浪汉一样。」侯卫东喝了一口果汁,酸酸甜甜,味道极佳,笑道:「段英,你还真会享受生活。」
  段英叹了口气,道:「离开学院,一切只有靠自己了。你进了政府机关还有希望,我在厂里却是一潭死水,前途渺茫。」
  「绢纺厂的效益还不错,你不太满意?」
  「我的父母是临江县陶瓷厂的工人,这几年效益不好,下岗了。我才上班,估计也很快要加入破产大军。」段英神情很落寞,到卧室换了一身薄丝衫裤。这衣服是丝绸厂、绢纺厂的福利,很适合在家里穿,舒服又贴身,在外面穿就显得有点暴露了。
  侯卫东叹息道:「我的压力也不小,到了乡镇后,如果短期之内不能调进县城就麻烦了。而到了县城以后,能否调到沙州更是未知数。」
  段英又端出来一盘苹果,然后坐在侯卫东对面,拿起水果刀,很快就削好了一个苹果。她刀功极好,长长的苹果皮呈螺旋状始终不断。
  接过苹果时,侯卫东似乎见到段英胸前隐隐有两个圆点凸起,他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段英坐回到对面的椅子上,他才醒悟过来,段英没有戴乳罩,那两个圆点是她的奶头。
  有了这个发现,侯卫东的热血就在年轻的身体里奔涌,下身自然地起了反应,鼓起了小帐篷。为了不出丑,他就在心里努力去想着刘坤取出BP机的动作,以及马县长昂首阔步的威仪。果然,想了一会儿这些人和事情,侯卫东的小兄弟也就没有了刚才的神气,慢慢蔫了下来。
  「你和小佳是异地恋,她父母又横加阻挠,你要有心理准备。」段英抬起头,神情颇为妩媚,「我跟你都在益杨,你以后有什么心事或者烦恼,随时可以找我聊天。」
  段英胸前的两个凸点真是晃眼,眼神和话语颇多暧昧,侯卫东目光闪躲,心如鹿撞。
  段英又拿起一个苹果,侯卫东忙道:「刚吃了一个苹果,吃不下了。」
  段英娇声轻笑道:「小佳跟我说过,你的饭量能顶她三个,吃两个苹果没问题。男人嘛,能吃才能干,你别跟我客气。」
  「能吃能干」这句话又让侯卫东想歪了,他暗道:「段英身材火爆,长得也很有味道,厚厚的嘴唇真是性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有福享受?」
  两人聊了一会儿,侯卫东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粉红色小闹钟,道:「两点半的车,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
  段英点头道:「好吧,你稍等一会儿。」她站起来转身到厨房,用袋子装了几个水果,提出来,道:「车要开好几个小时,装几个苹果在车上吃。」
  夏日正午,阳光直射在段英身上,映透了薄丝衣料,将她性感的身材几乎是赤裸裸地展露在侯卫东眼前。果然不出所料,她没有戴胸罩,从侧面可以看到乳房的完整形状,浑圆饱满、高耸如峰;内裤也是那种很性感的三角式,圆鼓鼓的美臀丰隆挺翘……侯卫东正是热血青年,看到此景,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侯卫东浑身血流加速,下身不受控制地奋发昂扬。他弯着腰接过那袋水果,赶紧放在了胯前挡住蒙古包,狼狈地离开了段英的小家。
  当年在寝室里,刘坤曾经说段英的乳房是蜜桃型,而蒋大力看了很多黄色录像,坚持说段英的乳房是水滴型。
  侯卫东一路都想着段英的乳房,暗自比较一番后感叹:「刘坤说得似乎更有道理。」
  现在看来,蒋大力虽然很好色,但论起赏鉴女人来,刘坤还是要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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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47:51

第九章 初遇郭兰
  回到家,刘桂芬惊喜地问道:「你不是今天去报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侯卫东郁闷地说道:「让我再等十天。」
  刘桂芬喜笑颜开:「那你正好再陪妈十天。」
  晚上睡觉时,母子俩又抱在一起亲热缠绵。
  侯卫东趁着妈妈高兴,提出想射到妈妈嘴里。
  看着儿子热切的目光,刘桂芬宠溺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苦干,用嘴快速套弄越来越涨硬的鸡巴……
  侯卫东嗬嗬闷叫,屁股一挺,一股股精液如火山岩浆般在刘桂芬嘴里喷发。
  刘桂芬双唇紧裹,静静地承受儿子的炮火。年轻人的精液量真大啊,口腔都被灌满了,像含了一杯浓浓的热牛奶,有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妈,咽下去,吃到肚子里去,这都是男人的精华,滋阴养颜。」
  刘桂芬摇摇头,扯了些卫生纸,吐在纸上跑到厕所,还刷牙漱了口才回到床上。
  侯卫东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第一个在刘桂芬嘴里射精的男人,郑书记才是。
  当然,他比父亲和大伯幸运,那两个大老粗不懂这些调调儿。
  侯卫东很高兴,妈妈肯让他口爆,离最终的胜利又近了一步。
  这天傍晚,侯小英和何勇来看望刘桂芬。
  进门看见侯卫东,两人都很吃惊,何勇脸上的笑容仿佛突然间凝固了。
  「东子,你不是报到去了吗,怎么还在家啊?」侯小英见到弟弟,说不出的亲热。
  「让我十天后再去报到。姐,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姐夫吧?」侯卫东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明显成熟稳重的准姐夫,有些羡慕的同时,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丝嫉妒。
  「是,怎么样,能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侯小英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幸福。
  侯卫东心底的嫉妒更强烈了,就是这个男人俘获了姐姐的芳心,可以尽情玩弄姐姐的美丽胴体,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我的意见不重要,姐你喜欢就好。」侯卫东的语气很平淡。
  「小英和何勇来了。」刘桂芬迎出来,看见何勇,脸一下子红了,神态忸怩。
  何勇眼睛一亮,侯小英也会心地一笑。
  刘桂芬更加局促不安,对侯卫东说道:「家里菜不多了,卫东你去买点菜,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饭。」
  何勇很会来事,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多元,塞到侯卫东手里:「你还没上班,买菜的钱我来出。」
  「用不了这么多。」
  「喜欢吃啥就买,剩下的钱留着以后零花。」何勇第一次见小舅子,极力巴结讨好。
  侯卫东点点头,很快出门买菜去了。
  其实在那次母女谈心之前,侯小英早就看出端倪,于是半真半假地审过未婚夫。
  何勇看她一脸玩味的笑容,心中大定,笑嘻嘻地说他就算有那个意思也不会乱来,一切全听侯小英的意见。
  侯小英说既然你这么乖,那我去探探我妈的态度。
  结果那次刘桂芬主动挑起话头,侯小英趁机劝说了一番,回到家告诉何勇成功有望。何勇对未婚妻的大度简直感激涕零,赌咒发誓一定会对侯小英百倍地疼爱。
  刘桂芬这些天跟儿子浓情蜜意,几乎忘了何勇这个准女婿,今天突然见到他,想起跟女儿的那次谈话,就有些心慌意乱,说了声:「你们坐,我去做饭。」就躲进厨房了。
  何勇刚才看见刘桂芬,早已心痒难耐,对侯小英说了声「我去帮妈做饭。」
  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看见何勇进来,刘桂芬心更慌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你进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呀。」何勇一语双关地说道。
  「不……不用你帮,你出去歇着吧。」
  「阿姨你跟我就别客气了,我和小英快领结婚证了,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看我年轻,身强力壮,帮你做什么都可以。」何勇一边说,一边往刘桂芬身边凑,最后那句话几乎是贴着她耳边说的。
  年轻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让刘桂芬耳朵发痒,浑身也紧张得绷紧,赶紧拿起一头蒜,转身塞到何勇手里,急促地说道:「那你帮我剥蒜吧。」
  看到美艳的准岳母羞得满脸通红,何勇得意地一笑,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刘桂芬身后,慢吞吞地剥起蒜来。他坐得离刘桂芬太近了,脸几乎贴在浑圆挺翘的肥臀上,闻着美妇身上的体香,陶醉不已。
  刘桂芬觉得很不自在,扭了一下屁股,低声嗔道:「坐远点儿,离这么近像什么话?」
  如中秋满月般的肥臀随意的扭摆居然风情万种,仿佛对雄性摇尾求欢,何勇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将脸贴到臀沟处,深深嗅了一口,迷醉地赞叹:「真好闻。」
  刘桂芬双腿发软,下意识地翘了下屁股顶开了他,哭笑不得地娇叱:「你可真是『捧着屁股亲嘴,不知香臭』。」
  何勇嬉皮笑脸:「你冤枉我了,实践证明,阿姨的屁股香喷喷的。而且我还知道,你全身都是香的……」
  「越来越过分了啊,我可是你的长辈。」刘桂芬羞不可抑。
  「一个女婿半个儿,小英说了,让我以后好好孝顺你。」
  「我有儿子,用不着你献殷勤。」
  「可你儿子不在身边啊,我离得近,可以替他尽孝。」
  「离我远点儿,剥你的蒜。」
  过了会儿,何勇剥好了蒜,又往刘桂芬身边凑。
  刘桂芬赶紧闪避,吩咐道:「你把这些菜摘了,洗干净。」
  何勇看着刘桂芬,就像猫看着爪下的一只小老鼠,他很享受这种勾引的乐趣,也不着急,接过那几种蔬菜,故意说道:「阿姨,我很少做饭,这些菜怎么处理,你得教我。」
  刘桂芬不知真假,只能手把手地言传身教。这个过程中,何勇抓住一切机会吃她的豆腐,摸摸她的小手,胳膊肘碰碰她的乳房……
  刘桂芬心里发慌,手脚都不听使唤,对何勇这个死皮赖脸的登徒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所有的菜摘好洗净,两个人在厨房竟然待了一个多小时。
  何勇贴在刘桂芬身边,一只手下流地摸着她的肥臀,在她耳边腻声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突然间,刘桂芬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惊慌地转身望向厨房门口。
  侯卫东双手拎着食品袋,面沉似水,正怒视着这对偷情的男女。
  何勇也看见了侯卫东,讪讪地走到一旁,大气不敢出。
  气氛很尴尬,刘桂芬对何勇说了一句:「这里不用你帮忙了,你出去歇着吧。」
  何勇如获大赦,嗯了一声,低着头不敢看侯卫东,逃也似地离开了厨房。
  侯卫东走到妈妈身边,恶狠狠地说道:「晚上再跟你算账。」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刘桂芬和何勇低着头吃饭,侯卫东沉着脸一声不吭。
  只有侯小英拼命活跃着气氛,给三个人夹菜,没话找话地聊天,瞟向侯卫东的眼神复杂难明。
  吃完饭,侯小英带着何勇匆匆告辞。
  刘桂芬收拾餐桌和厨房的时候,侯卫东洗了澡,躺在主卧的床上,眼睛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桂芬洗澡后套上睡裙,也上了床,躺在儿子身边,低声下气地解释:「今天的事你别误会,何勇在厨房是帮我干活的。」
  侯卫东气鼓鼓地说道:「我看到的是,他正摸你的屁股。」
  刘桂芬一时语塞,毕竟儿子亲眼所见,她无法抵赖。
  侯卫东翻身压在妈妈身上,看着刘桂芬的眼睛,沉声说道:「你不是答应做我的小老婆了吗?怎么又让别的男人占你的便宜?」
  「你别吃醋,何勇怎能跟你比?」刘桂芬慌忙辩解。
  「我就是吃醋了。过几天我就去益杨工作了,你能为我守身如玉?」
  刘桂芬稍有迟疑,侯卫东马上冷笑道:「你也没把握吧?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吗,姥姥不能抢在你前头——那我也告诉你,何勇不能抢在我前头。」
  「妈答应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信不过你,干脆咱们今天就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我在益杨才安心。」侯卫东不由分说,将刘桂芬扒得精光,分开她的双腿,鸡巴头子就顶在了妈妈的阴门上。
  刘桂芬还没反应过来,儿子已经兵临城下,城门告急。
  见儿子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刘桂芬颓然放弃了抵抗,盯着侯卫东的眼睛,冷静地说道:「侯卫东,你可想清楚了,咱们是乱伦!」
  「人死屌朝天,怕什么?乱伦怎么了,我今天就让你做我的小老婆。」
  「你要是铁了心,那妈也什么都不怕了,今晚我就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你。」
  刘桂芬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历史性的那一刻。
  侯卫东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却得寸进尺地说道:「既然你心甘情愿,那你掰开屄,自己把我的鸡巴放进去。」
  刘桂芬睁开眼睛,看着儿子棱角分别的英俊脸庞,一种甘愿雌伏的堕落心理浮上心头,嘴里娇嗔:「妈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么会捉弄人!」两只手却乖乖地伸下去,分开两瓣阴唇,然后握住阴茎在阴道口磨蹭了几下,调整好角度,微微用力,将龟头塞进屄内。
  侯卫东借着妈妈手上的力道,阴茎缓缓深入,直没尽根,龟头顶到了花心深处的一块软肉。
  刘桂芬「嗬嗬」浪叫:「真粗,真硬,顶到头了……」
  阴道内如刚下过一场春雨,羊肠小径泥泞湿滑,层层媚肉蠕动夹裹。跟张小佳不同的是,中年熟妇的阴道久经沙场,那种肥软和湿热更胜一筹,两种滋味各擅胜场。侯卫东缓缓抽插,快感迅速飙升,很快就大开大合地奋力耕耘起来。
  「卫东,妈的好儿子,你真能干!」刘桂芬双手搂住侯卫东的屁股,掌控着节奏和力度。
  快感太强烈了,加上母子乱伦的心理刺激,侯卫东没几分钟就缴枪了。
  刘桂芬爬起来到厕所去清理,等她回到床上,侯卫东又硬了,迫不及待地梅开二度。
  这次坚持的时间长,中间还换了女上位和小狗式两种姿势,侯卫东射精的时候,刘桂芬累得都爬不起来了,就用卫生纸堵住阴道口,夹着一泡精液睡觉了。
  凌晨醒来,侯卫东一柱擎天,又提枪上马,跟妈妈打了一个晨炮。阴道内还有昨夜的精液,湿滑异常, 抽插时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接下来的日子,母子俩如新婚度蜜月,不分昼夜地厮缠。刘桂芬裙子里真空,侯卫东穿一条大裤头,性趣来了,厨房、客厅、卫生间都是贴身肉搏的战场。
  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好得蜜里调油的母子也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7月25号,侯卫东起个大早,坐第一班客车从吴海县城马不停蹄赶到益杨县人事局,谁知朱科长开会去了。
  下午两点钟,侯卫东再到人事局。综合干部科还没开门,他站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见到汗流满面的侯卫东,便停下脚步,问道:
  「你来办事吗?」
  侯卫东看此人气度不凡,就恭敬地道:「我是沙州学院的毕业生,通过了党政干部选拔考试,到人事局报到。」
  中年人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侯卫东。」
  中年人点点头:「侯卫东,考了第二名,小伙子不错嘛。你们十人,是益杨县委在大学直接通过考试招录的第一批优秀学生,将作为骨干充实到基层去。下去以后,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组织对你们的希望。」  中年男子径直推开了综合干部科的大门,里面六、七个工作人员正围在一起吹牛,那位被称为姜主席的中年妇女正哈哈大笑。他们见中年男子进了门,立刻闭嘴,不是综合干部科的其他人臊眉耷眼地走了出去。
  中年男子用眼睛扫了几眼,对朱科长道:「县里财政紧张,政府大楼里除了县领导以外就只有组织部和人事局配了空调。这是对你们工作的重视,不是让你们关起门享受……」
  朱科长解释道:「赵书记,我们在讨论民办教师转公的事情。」
  「讨论事情就到会议室。」赵书记也不揭穿他,淡淡地道:「你把侯卫东的手续办了。」说完,转身走了。
  等到赵林副书记离开,朱科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是赵书记的熟人?」
  侯卫东原本想否认,可是看着办公室几人的神情,心里一动,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朱科长站起身来,倒了一杯茶,热情地道:「这批公招生分配方案已经下来了,全部下乡镇,我看看你是哪个乡镇?」他翻到了一张表,找到侯卫东的名字,诧异道:「青林镇?」
  朱科长抬头看了眼侯卫东,解释道:「青林镇是益杨最偏僻的乡镇,乘坐客车走一趟要三个小时。你去跟赵书记说说,看能不能把你调到近点的乡镇。」
  侯卫东心道:「我哪里认识这个赵书记。」嘴上却不说破,道:「反正都是乡镇,到哪里都差不多,艰苦些还更加锻炼人。」
  朱科长笑了笑,冲办公室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李,帮侯卫东跑下手续。」
  俗话说「人熟好办事」,综合干部科小李带着侯卫东一番奔走,顺利办完了所有手续。
  走道上,侯卫东递给小李一根烟,点上火,真诚地道:「李科长,实在是谢谢了。」
  小李吸了口烟,道:「我只是办事员,哪里是什么科长?手续齐了,你可以到青林镇去报到了。」他压低声音:「如果赵书记能亲自送你,或者他让组织部派人送你下去,以后在青林镇的日子就好过。」
  侯卫东感激地道:「谢谢李科长了。」对于小李的忠告,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离开了人事局,侯卫东到粮站办了粮油手续。此时还不到三点钟,今天去青林镇有点晚,可是若坐车回吴海县,往返起来太折腾。
  段英那个温馨的小屋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侯卫东急忙掐灭了这个念头。
  侯卫东灵光一闪:「沙洲学院也有招待所,便宜又干净,为何不回学院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青林镇报到?」
  侯卫东坐车到了沙州学院招待所,办好住宿手续后在房间睡了一觉。
  黄昏,他到校园小食店吃晚饭。里面有几位学生在喝酒,一人道:「院后门外开了一个小舞厅,环境不错,我们去跳舞。」几个学生大声响应。
  吃完饭,侯卫东百无聊赖,便从后门出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舞厅。
  社会上的舞厅,设施比学院舞厅好得多。舞池不大,彩灯闪烁,有小型乐队演奏,比起磁带里放出的音响更具现场感和穿透感。
  舞厅里面摩肩接踵,侯卫东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他打量一番,目光忽然被角落里一位漂亮的长发女子吸引,便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向她伸手相邀。
  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侯卫东,稍稍犹豫,还是站了起来。
  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侯卫东体育方面有天赋,身体协调性很好,曾代表政法系参加过学院的交谊舞比赛。见长发女子跳得不错,侯卫东舞兴大发,带着长发女子全场飞旋。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站在一起。
  下一曲音乐响起,两人同时进入了舞池。这一曲仍是快节奏,长发女子一袭洁白的长裙,旋转起来衣袂飘飘,如一朵白云飘来飘去。这一曲跳罢,两人退到舞池边。
  侯卫东由衷地赞道:「你跳得真好,和你跳舞是真正的享受。」
  那女孩子很有教养地道:「是你带得好。」
  长发女子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漂亮而又气质不俗,配上一头飘逸的长发,竟和电视剧《神雕侠侣》里的李若彤有几分相似。
  接下来是慢舞,乐队下台休息,改用磁带播放歌曲:「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
  侯卫东和长发女子轻轻滑进了舞池,刚到舞池中央,灯光暗了下来。他忽然想起在学院时曾听说外面的舞厅有「黑灯十分钟」。果然,灯光逐渐熄灭,只留下门口一盏昏暗的顶灯。
  侯卫东搂着长发女子轻轻摇晃。童安格的嗓音颇有磁性,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让侯卫东触景生情,心有戚戚然。
  就这样摇啊摇,忽然被人一撞,长发女子被撞进侯卫东的怀里。侯卫东轻轻地抱住了长发女子的细腰,她也慢慢地将双手环住了侯卫东宽厚的后背。
  侯卫东血气正旺,美女入怀,软玉温香,刺激得他有了反应。他将胯部后撤,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这样可以避免让滚烫直挺的下身碰到长发女子。
  可是这样一来,两人上身就更加紧密地贴在了一起。随着歌声,长发女子将额头抵在了侯卫东的肩上。这位女子身上的味道与小佳不同,若用花来比较,小佳是茉莉花,而这长发女人就像君子兰,香型不一样,同样很迷人。
  第二首歌是《水中花》,「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随着歌声,怀里的长发女子主动将脸颊贴在了他脸上,娇喘微微的,香甜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很舒服。
  既然女孩子如此主动、热情,侯卫东也不再假装正经,下身直直地抵在长发女子的胯间,轻轻地顶耸厮磨,阴茎感受着女性隐秘处的温软柔腻。
  长发女子渐渐动情了,抵在侯卫东胸前的两座乳峰慢慢地膨胀变硬,身子却越来越软,简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侯卫东不再移动脚步,就站在舞池中间,紧紧搂住长发女子,随着音乐轻轻地摇晃……
  温香软玉抱满怀,侯卫东愈发情动,裤裆里勃起的阴茎用力顶着长发女子胯间的凹陷处,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背,另只手悄悄滑下去,兜住了长发女子两瓣圆鼓鼓、软弹弹的翘臀。
  屁股被摸,长发女子身子僵了一下,紧贴在一起的脸颊分开,默默地注视着他。
  灯光昏暗,但她的双眼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亮晶晶的。侯卫东也看着她,只要她的眼神中流露一丝的不满和责怪,他就会收回禄山之爪,他不想让长发女子误会他是流氓。
  但是没有,长发女子的眼神渐渐变得迷乱,嘟起的嘴唇湿润性感,让她显得楚楚动人。侯卫东的心怦怦直跳,胆子忽然大起来,情不自禁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双唇。
  嘴唇接触的一瞬间,长发女子如同一株含羞草,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便闭上了迷蒙的一双大眼睛,轻启樱唇,香软的嫩舌探出,跟侯卫东深深地热吻起来……
  再一首歌曲响起:「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心痛到那里才是尽头……花瓣雨,飘落在我身后。」
  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侯卫东停止了身体的摇摆,将怀里的女子抱得死紧,简直要揉到他的身体里去了。他将长发女子的浑圆美臀使劲压向他的胯间,而他那根胀硬前挺的阴茎已深深地嵌入她大腿根部的凹槽里,感受到那处软嫩的部位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滚烫……如果没有衣服的阻碍,他相信他的那杆肉枪早已深深地扎入了长发女子的阴户里面。
  侯卫东知道男女性交姿势里有一招「面对面站立式」,但这种姿势需要男女身高协调,尤其需要女子的阴户生得靠前靠上,这样才能给阴茎合适的插入角度。
  拥有这种「宝器」的女子少之又少,毫无疑问,怀里的长发女子就是这样的尤物。
  两人的身体之间隔着牛仔裤、长裙和各自身上的内裤,但侯卫东能清晰地感受到长发女子胯间高高贲起的阴阜不但丰隆肥厚,而且位置很靠上。
  虽然没有真的插入,但胀硬的阴茎跟那处温软的嫩肉顶耸抵磨,比毕业前夜跟张小佳的那次性交还销魂美妙。这要是两人赤裸相拥,真把阴茎插入那个神仙窟里,那滋味该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唇分之际,侯卫东还在胡思乱想,却发现长发女子已经泪流满面。怪不得她刚才任他轻薄,一定是遇到了伤心事,才会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放弃了端庄矜持,借片刻的放纵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侯卫东本就不认为怀里的长发女子是放荡的风流女,此时见她哀怨凄楚的面容,忍不住怜惜地吻掉她脸上的泪珠。他猜测长发女子刚刚遭受失恋的打击,而他跟张小佳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他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又觉得此时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
  侯卫东稍稍松开了些怀中的女子,抚摸屁股的手也回到了女子腰间,胯部稍稍后撤,不再刺激这个伤心人。两人默默相拥着,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与他们的惺惺相惜不同,周围的红男绿女却是放浪形骸,丑态不堪入目,娇喘浪吟充斥耳间。尽管看得不真切,但侯卫东发现有的男人将手伸到女人的胸前,还有人将手伸到舞伴的下身,角落里甚至有女人弯腰撅腚,裙子撩起,屁股后面有男人快速地顶耸,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苟合……
  侯卫东眼热心跳,却并不羡慕他们,怀里的长发女子清纯脱俗,动情之际却热烈如火,这样的女子才是男人心中的女神,那些庸脂俗粉怎能相比?
  三首歌放完,柔情十分钟结束,灯光依次亮了起来。长发女子离开了他的怀抱,放下手臂之时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从侯卫东的胯间划过,碰了一下男人隆起的「小帐篷」。
  长发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你」,转身就朝舞厅外走去。
  侯卫东愕然站在原处,目光追随着长发女子孤寂的背影,直到那柔弱得如同菟丝花的美丽身影消失在门口。
  长发女子如此决绝地离开,让侯卫东心中一片怅然。他本以为会和她共度一段好时光,他甚至还打算好好劝慰一下她,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女子如午夜昙花,惊艳的美丽刹那消逝。
  佳人离去,侯卫东也没了跳舞的兴致。此时,乐队成员重新登台,欢快的乐曲随之响起,侯卫东穿过纷乱嘈杂的人群,离开了这个给他留下难忘的记忆的舞厅。
  从舞厅来到外面的世界,就好像从天堂跌落凡间。马路边,几个摊点冷冷清清,摊主看到侯卫东走过来,都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从后门进入学院,虽然是一墙之隔,跟外面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学院里植被茂盛,环境优雅静谧,林间有相恋的情人相依相偎,这些人选择暑期留校,仿佛生活在世外桃源。侯卫东默默地想:「毕业以后的事情真是说不清,趁着能够在一起,就应该好好地爱一场。以后回想起青春的日子,就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来到一棵大树前,侯卫东想起曾经和小佳流连于此,他不禁扪心自问:「我是花心萝卜吗?为什么今夜面对着这个长发女子,会怦然心动?」
  侯卫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对小佳的感情没变,却也不妨碍他跟母亲抵死缠绵,今夜竟又迷恋上萍水相逢的长发女子。难道男人能同时爱几个女人?那女人呢,心里能同时装着几个男人吗?
  招待所不远处有一个小书店,依然在开门营业。
  侯卫东进了书店,看到不远处的书架前站着一个人,居然是副院长郭道林,连忙打招呼:「郭院长,您好。」
  郭道林身穿一件质地极佳的真丝短袖,他回过头,吃惊地道:「侯卫东,你怎么在这里?」
  侯卫东没想到郭道林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受宠若惊,简要地说了近况。
  因为张小佳的缘故,郭道林对侯卫东特别关注。通过他的仔细观察,发现张小佳的眼光确实不错,侯卫东的综合素质十分优秀,让郭道林这个情敌都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所以,在学院时,他装作不知情,没有阻拦张小佳和侯卫东谈恋爱,而且还想今后尽可能地帮助侯卫东,不是出于愧疚和补偿心理,而是真的欣赏这个年轻人。
  郭道林缓缓说道:「我去过青林镇,那里条件很艰苦,你要有思想准备。不过,看问题要一分为二,最艰苦的地方往往也存在特殊的机遇。你只要用心,把握机会,一定会有收获。」
  他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你是到乡镇去工作,这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很适合你阅读,我送给你作为礼物。」
  意外地收到了郭道林的礼物,侯卫东心情又惊喜又激动,他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侯卫东拿着《平凡的世界》,回到了招待所,翻阅了几章,谁知一下子就读了进去。
  这一夜,侯卫东梦见小佳,两个人激情地做爱。忽然身下的女人变成了那个神秘的白衣长发女子,侯卫东更加激动,奋不顾身地大力抽插。梦里的他激情澎湃,饶有兴致地将女人摆弄成小狗式跪趴在床上,蓦然发现她的屁股硕大滚圆、肥厚绵软,他的鸡巴从女人湿漉漉泛着水光的臀缝儿捅了进去,那女子扭回头看着他媚笑,却是段英……
  醒来之时,短裤已湿了一片,他居然梦遗了!
  侯卫东已经很久没有梦遗了,今天偶遇的神秘长发女子和让他产生遐想的段英,竟然能让他梦遗,这让他很是感慨。
  次日来到汽车站,找到开往青林镇的客车。侯卫东暗吸一口气,这辆车是整个益杨汽车站最脏最破的一辆车,而且是唯一先上车再买票的客车。
  车上堆满了各种货物,过道上放着好几个竹筐,里面藏着说不清来源的破烂,还有两台叫不出名字的机械,机油黑腻腻的发亮。侯卫东小心避让着,还是将衣服弄脏了。
  发车之时,车上挤满了人和货物。走了一个小时,路越来越烂,也越来越窄,路上拦车乘客的衣服越来越破、越来越脏,满车都是粗俗谈笑声,几只鸭子在前面「呱、呱」地叫着。
  又走了一段,路更烂了,坑坑洼洼,客车东摇西晃、上下颠簸,像汪洋中的一条小船,从不晕车的侯卫东都头晕脑胀、胃里翻腾。
  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镇子小得一眼就能看到头,破败得有些荒凉。虽然知道乡镇条件差,但是差到这种程度还是超出了侯卫东的想象,强烈的失望感如乌云笼罩心头。
  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了过来,侯卫东赶紧避让。轿车疾驰而过,荡起的灰尘将他淹没,本就灰头土脸、衣衫脏乱的他显得更加风尘仆仆。
  侯卫东挺了挺胸膛,朝着桑塔纳过来的方向走去。他猜对了,轿车驶出的地方果然是镇政府。大门两边挂满了牌子,最醒目的就是「中共益杨县青林镇委员会」、「益杨县青林镇人民政府」这两块牌子,旁边有人武部、纪委和人大、政协的牌子。走进院子,角落还竖立着一块冷冰冰的牌子——青林镇派出所。
  侯卫东进到院里看了一会儿,找到了党政办公室。
  党政办公室里放着四张桌子,十几个村民围在其中一张桌子前办理证件。一个丰腴女子坐在自己办公桌后发呆,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肥胖男子在打电话:
  「晁镇长,赵书记去县里开会了,今天下午的会就改在明天上午10点,地点不变,中会议室。」
  胖子打完电话,一屁股坐了下来。藤椅一条腿用布条缠着,随着男子的体重压迫,「嘎吱」一声摇晃起来,似乎马上要散架。
  侯卫东走到胖子桌前:「同志,你好,我来报到。」说着把人事局的手续递给他。
  胖子伸手接了过来,抬头审视着侯卫东,纳闷地问道:「你报什么到?」
  侯卫东解释道:「我分到镇政府,这是人事局的介绍信。」
  胖子瞟了一眼介绍信,问丰腴女子道:「没听说要进人呀,是不是?」
  丰腴女子摇头道:「唐主任,听说镇中分了几个教师来。」她好奇地看了侯卫东一眼,「这是党政办唐主任,如果政府要进人,他肯定知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侯卫东再次解释:「唐主任,我是沙州学院政法系毕业生,通过了这次益杨县党政干部选拔考试,分配到青林镇政府,这是人事局的证明材料。」
  唐树刚这才把人事局的手续看了一遍,道:「怪事,怎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坐一会儿,小杨,给他倒杯水,我去问秦镇长。」
  侯卫东听唐主任称丰腴女子为小杨,有些奇怪:唐主任不过三十出头,这丰腴女子至少四十岁以上,为何称她小杨?
  小杨一边泡茶一边自我介绍:「我叫杨凤,你以后叫我杨姐。青林镇的公路被重车压得到处是坑,肯定很难走吧?」
  侯卫东这段时间为了办手续,见识了人事局的机关作风。此时见小杨泡了茶,又主动与他攀谈,顿时对她有了几分好感,道:「路不太好,难走,灰尘也大。」
  杨凤看来很喜欢聊天,马上跟侯卫东亲热地聊起家常。
  一个留着小分头的年轻男子走进办公室,端着一个大茶杯,对杨凤道:「杨姐,给我点儿茶叶。」
  杨凤高兴地说道:「苟林,又分来一个大学生,我们青林镇有三个大学生了。」
  她热情地介绍道:「这是苟林,去年分来的大学生。这是侯卫东,沙州学院毕业的,政法系。」
  苟林用有些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侯卫东一眼,道:「沙州学院政法系,应该分到公检法司去。分到乡镇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等到苟林出了门,杨凤神秘地道:「你别听苟林的,他在单位给人的印象不好。」
  这时,刚才围了一圈的农民陆续出去了,桌子后面穿警服的中年人抄起一个军用水壶喝了一大口,抬头道:「大学生,来,喝一口。」
  杨凤马上介绍道:「这是黄公安。」
  侯卫东赶紧打招呼:「黄公安,你好。」
  这时,又进来了一位中年妇女,怯懦地对着黄公安道:「同志,我来办户口。」
  黄公安不耐烦地道:「等一会儿。」
  那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黄公安。
  黄公安伸了下懒腰,道:「今天一开门就坐在这里。要是天天这样,鸡巴都要憋出毛病。」 他把水壶递给侯卫东,不容置疑地道:「大学生,来喝一口。」
  黄公安说话很粗鲁,对农民态度也不好,有些像传说中的坏公安。侯卫东也不愿意轻易得罪这种人,接过他的水壶后就喝了一大口。一股火辣辣的味道从口腔直接传到胃肠最深处,侯卫东这才知道,水壶里装着高度烈性白酒。
  黄公安见新来的大学生这么爽快,夸道:「这个大学生还可以,有点儿耿直。」
  说完就出了门,把中年妇女丢在了门口。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办公室,对中年妇女道:「你过来吧,哪个生产队的,叫什么名字?」
  中年妇女这才如释重负,站在黄公安的桌前,开始报上名字。
  杨凤嘴巴一刻也闲不住,道:「派出所只有五个民警,秦所长带人去青林山,黄公安是内勤,留下来办户口,早上开门到现在就没有断过人。」
  她打量了一下侯卫东,又道:「看你这个身材,酒量肯定不错。去年苟林来报到的时候,死活不喝黄公安的酒,把黄公安得罪了。」
  唐主任拿着侯卫东的介绍信,一边走一边扇着,他坐回椅子上,压得椅子「吱」的一声惨叫。喝了一口茶水,唐主任才道:「赵书记不在,刚才我去问了秦镇长,他让你十天后再来。」
  侯卫东心道:「怎么还要等十天?」却不敢问。
  从镇政府出来,好在时间还早,当天能赶回吴海县。
  一路上,侯卫东心情有点沮丧。报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三番四次折腾得他苦不堪言,将来工作的地方又是这么破败的穷乡僻壤,侯卫东对自己的前途真的没法乐观。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52:40

第十章 发配上青林
  侯卫东步伐沉重地走进家门,刘桂芬看见儿子,快步迎了上来。
  他刚关上门,刘桂芬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母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分开还没两天,两人竟然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侯卫东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刘桂芬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刘桂芬的热情让侯卫东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他低头噙住妈妈的双唇,深情地长吻。
  侯卫东不在家,刘桂芬的衣服也保守起来,裙子里穿了乳罩和内裤,此时这些都成了阻碍。侯卫东激情如火,拦腰抱起刘桂芬,大踏步走向卧室。
  把妈妈放在大床上,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宽衣解带。
  侯卫东脱光了上床,刘桂芬光着屁股一头扎进儿子的胯间,张嘴啊呜一声就将已经勃起的鸡巴含进嘴里。
  临阵磨枪,效果立竿见影,侯卫东从妈妈嘴里抽出已经膨胀到最大程度的粗黑大屌,刘桂芬马上仰躺着分开大腿,开门揖盗。
  男女的性器官短暂分别后再次重逢,马上亲热地纠缠在一起。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短兵相接、贴身肉搏,刘桂芬屄里的浪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侯卫东搏击激流,如中流砥柱、定海神针,誓将抗洪救灾的工作进行到底。
  侯卫东进门的时候是傍晚,等他酣畅淋漓地射精之时,天已经黑了。尽管屋里的空调很给力,两个人还是大汗淋漓,侯卫东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叫声,他中午就没怎么吃饭,是真的饿了。
  刘桂芬又心疼又好笑:「你看看,这事不能当饭吃吧?你说你急什么,晚上妈还不是随便你弄?一会儿都等不了,真是贪嘴的小色鬼。」
  看到妈妈艰难地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侯卫东在她身后心疼地叮嘱:
  「随便做点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刘桂芬听到儿子关心的话语,回眸一笑:「知道了,家里也没什么菜,妈下面给你吃。」
  没想到侯卫东嘻嘻一笑:「我喜欢吃妈下面。」
  刘桂芬也被逗乐了:「妈下面不管饱,妈下的面才管饱。」
  两个人都知道短暂的相聚后又是长久的分离,因此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每天都几乎足不出户,关起门来亲热,直到有一天傍晚侯小英突然造访。
  上次被侯卫东抓了现行,侯小英狠狠训斥了何勇,骂他精虫上脑急于求成。
  她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不好,好些天不敢过来,直到算着侯卫东去报到了,这才来探望母亲。
  看到侯卫东在家,侯小英暗自庆幸这次没带何勇一起来,得知弟弟还要在家待几天才去上班,她便决定说几句话就走。
  忽然之间,侯小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母子俩眼光躲闪,神色不自然,而且妈妈的裙子里好像没穿内衣,弟弟的大裤衩前面鼓鼓囊囊的,让人难免产生联想。
  母子俩在自己家里无拘无束、昼夜宣淫,侯小英这个不速之客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看到娘儿俩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好像盼着她赶紧离开,侯小英改变主意,打算一探究竟。
  「妈,我买了点熟食,晚上吃了饭再走。」侯小英拎着食品袋进了厨房。
  刘桂芬无奈,只能跟着进了厨房。侯卫东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侯小英关上厨房门,笑嘻嘻地走到妈妈身边,突然伸手往裙子里摸了一把,触手所及让有思想准备的侯小英都吃了一惊,妈妈不但没穿内裤,而且阴唇还湿漉漉的。
  刘桂芬哎呀一声赶紧闪躲,啐骂道:「死妮子,你干什么?」
  侯小英心里有数了,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在妈妈面前晃了晃,故意板起脸瞪着刘桂芬说道:「你老实交代,东子是不是把你操了?」
  面对女儿的咄咄逼人,刘桂芬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脸红得像渗血,低头不语。
  「不否认就是承认。」侯小英的脸上浮起笑容,「妈,你真厉害,我表示佩服。」
  「小英,你……」刘桂芬张口结舌,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哎呀,妈,你紧张什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东子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你觉得我会害你们不成?说实话,我是为你们高兴。另外呢,我还有点羡慕你,我弟这么优秀的大帅哥都被你拿下,我自愧不如。」
  刘桂芬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讷讷地说道:「你就别笑话你妈了,也别怪你弟弟,这都是孽债啊,算是妈欠你们的。」
  「嘻嘻,我回头跟何勇说一声,让他加把劲儿。」
  刘桂芬大惊失色:「你可别把这事告诉何勇。」
  「我傻呀?我是担心东子去了益杨后,你寂寞难耐,让他这个女婿多过来孝敬你。」
  「别……」
  「你就别假正经了,多个男人伺候你,你就偷着乐吧。」
  饭桌上,侯卫东闷头吃饭,刘桂芬局促不安,侯小英倒是一脸轻松,谈笑晏晏。
  晚上睡觉时,侯卫东忧心忡忡:「看见我姐,我就想起何勇,他对你没安好心。」
  刘桂芬赶紧劝解:「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好女怕缠郎,何勇能将我姐拿下,说明他也是有手段的人。我就怕你耐不住寂寞,被他趁虚而入拉上了贼船。」
  「那你抽时间多回家陪陪妈。」
  「工作后就身不由己了,每星期才歇一天,路那么远,都打不了一个来回。」
  「那,万一……」刘桂芬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是说万一,何勇真得手了,你会怎么做?」
  侯卫东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饶不了他。」
  两个小伙子为了她这个中年妇女争宠,刘桂芬暗自欢喜,笑道:「你不会以牙还牙,把他媳妇操了?」
  「嗯?」侯卫东愣住了,「你是说我姐,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姐比妈还骚,你不想尝尝她的滋味?」
  侯卫东不由得心神激荡,亲妈和亲姐臣服在自己胯下,世上男人谁有这样的福气?可是想归想,侯卫东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他从小到大都有点怵她。
  他有点沮丧:「我姐都快结婚了,我哪有机会?」
  「嘻嘻,你姐亲口告诉我,她对你有那种意思。别看她快结婚了,可她说何勇远不如你优秀,如果你不是她亲弟弟,她都想嫁给你。」
  侯卫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吧?」刘桂芬得意地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呢。」
  侯卫东不由得心驰神往。
  刘桂芬趁热打铁,蛊惑道:「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有舍才有得。你要是舍得妈妈,就能得到姐姐,你觉得这个生意合不合算?」
  侯卫东暗自盘算,犹豫不决。
  刘桂芬再加一把火:「而且,妈如果真的失身给何勇,就再送你一份大礼,帮你拿下你姥姥,老中青三代女人随便你玩,怎么样?」
  「说话算数!」侯卫东不得不投降,这个诱惑太大了,哪个男人抵抗得了?
  如果能跟这三个女人大被同眠、大床联欢,给个皇帝也不换啊!
  侯卫东血气上涌,性兴如火,急吼吼地把刘桂芬裹在身下,大鸡巴一杆入洞,扬鞭挥马,纵横驰骋起来……
  十天的时光一晃而过,离别的前夜,侯卫东几乎一夜未眠,将刘桂芬颠来倒去地玩弄,射了五次精,到最后鸡巴都磨得有点胀疼,妈的屄也被他操肿了,这才作罢。
  天还没亮,侯卫东就从家里出发了,到了益杨县城换车,中午前赶到了青林镇政府。
  杨凤正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嗑瓜子,瓜子壳就放在办公桌的报纸上,已经堆得像座小山。她看见侯卫东,笑逐颜开地说道:「今天你的运气好,赵书记刚刚从村里回来,还问了你的情况。」
  杨凤带着侯卫东上了二楼,从牌子上可以看出来,青林镇党委和政府领导都在二楼办公。杨凤在一间没有牌子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道:「赵书记,侯卫东来报到了。」
  「进来。」屋内传来了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语调却有一股气度。这种气度到底是什么,侯卫东也说不清楚,可是一听这语调,就知道里面的人充满了大权在握的自信与威严。
  侯卫东从小在吴海县城长大,基本没有在乡镇生活的经历,受到舆论的影响,心目中的乡镇干部就是戴着草帽、卷着裤腿、爱说粗话、行为鲁莽、酒气熏天的田坎干部。可是见了赵书记,他对乡镇干部的印象就立刻发生了转变。  赵永胜四十六、七岁,白净面孔,很有些官相,穿着质地颇佳的灰色衫衣,相貌气质与段道林倒有几分相似。他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转椅上,用钢笔在一份文件上写下了一行字,对杨凤道:「把这个拿给晁镇长,让他赶紧去办,不要耽误。」
  杨凤接过文件,也没有看侯卫东,急忙转身出去了。
  赵永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侯卫东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的什么专业?」
  「我是沙州学院毕业的,学的是法律专业。」侯卫东恭恭敬敬地回答。
  赵永胜自己点上一支烟,美美地抽了一口,半天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顿时寂静得可怕,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侯卫东呼吸都有点不畅,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香烟袅袅,在屋内升起,快到屋顶之时,又散了开去。
  终于,赵书记开口了,他扫了一眼侯卫东,语调沉稳地说道:「经党委研究,决定让你到青林山去。青林镇政府在青林山上有一个工作组,负责独石村、尖山村、望日村三个村的工作,你算是这个工作组的一员。」
  侯卫东没有基层工作经验,对于赵永胜的安排有些茫然。
  赵书记观察力很是敏锐,他捕捉到侯卫东表情的细微变化,知道他对青林山没有概念,解释道:「去年全县搞了并乡工作,山上的上青林乡与山下的下青林乡合并成了青林镇。青林山上有个老场镇,是上青林乡政府原驻地,住房条件比山下好得多,你以后就住在那里。」
  赵书记顿了顿,很严肃地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组织上会考虑。」
  侯卫东不了解实际情况,不过既然来到了乡镇,他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当即表态道:「赵书记,我刚从学校毕业,对工作不熟悉。到了青林山上,我一定多向老同志学习,争取尽快适应自己的工作。」
  赵永胜将手放在将军肚上,道:「话说得不错,关键要肯实干。」
  青林镇这两年已经分来两个大学生了,一个是欧阳林,表现还凑合。另一个叫苟林,无组织无纪律,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昨天还在分管副镇长晁杰办公室摔了杯子,让赵永胜既失望,又头痛,很是恼火。
  这段时间,赵永胜一直在忙活亲侄女工作的事,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赵永胜有个亲哥哥,一直在老家务农,十年前因病去世,留下大嫂和侄女相依为命。
  大嫂当年才三十多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若要带着女儿改嫁,也是人之常情。可那样的话,大哥这一脉就断了,以后恐怕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那时候赵永胜已经是副镇长,手上有了些权力。他不想让大嫂改嫁,可又不知道人家心里的想法,便对大嫂旁敲侧击,说他会安排好侄女以后的所有事情。
  说起来,他对这个侄女从小就喜欢,赵永胜只有一个儿子,一直盼着自己有一个女儿,可妻子生完儿子后再也没怀孕,再加上后来的计划生育政策,只能留下终生的遗憾了。
  他每次回老家,见到活泼可爱的侄女都稀罕得不行,给她买衣服、零食还有玩具,关心她的成长。大哥憨厚老实只会种地,大嫂经常说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如果不是小叔子有出息,大嫂都可能跟大哥离婚散伙……
  侄女聪明伶俐,长相也是集合了父母的优点,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就是读书不行,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到了中学后更是因为爱看琼瑶小说荒废了学业,让大嫂很是头疼。
  大嫂虽然没啥文化,脑瓜儿的反应倒是很快,听出了赵永胜话里的意思,也犹豫起来。像她这种情况,没啥本事,人也不年轻了,两手空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如果改嫁也找不到好的婆家,好男人谁愿意当后爹?如果把女儿留给赵家,她又舍不得,毕竟养这么大不容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生都说不准,老了怎么办?
  赵永胜也知道不让大嫂改嫁有些不人道,毕竟这不是封建社会立贞节牌坊的年代了,于是他把大嫂叫到里屋,小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还年轻,如果熬不住了,偷偷找个相好,我能理解。」
  大嫂看了一眼白净儒雅的小叔子,故意撇撇嘴说道:「谁会看上我呀?」
  赵永胜不解:「你年纪不大,长得又漂亮,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记你呢。」
  大嫂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他的眼神就带了媚意:「你说我漂亮,那你也惦记我喽?」
  「啊?」赵永胜愣住了,面对大嫂挑逗的眼神,他竟然不敢直视。
  赵永胜的怯懦让大嫂胆气陡壮,索性把话挑明了:「你要跟我好,我就给你大哥守寡,留在赵家不改嫁。」
  大嫂丰乳肥臀,身子骨很壮实,以前就明里暗里地挑逗勾引过他,赵永胜不是没动过心思。可他虽然也好色,却更在乎头上的官帽和前程,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名声。何况他跟大哥从小感情就好,他也不忍心给大哥戴绿帽子。
  现在大哥离开了人世,大嫂如果不改嫁肯定守不住,与其便宜别的男人,不如便宜自己,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他如果跟大嫂偷偷相好,私下来往也好找借口,别人不好怀疑,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官道仕途。
  想到这里,赵永胜勇敢地迎上大嫂咄咄逼人的目光,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叔嫂达成协议,当即关上房门,宽衣解带,共赴巫山。
  大嫂热情如火,在床上很主动,而且做小伏低,什么都肯为他做,不但给他舔鸡巴,甚至还主动舔他的屁眼……赵永胜在大嫂身上体验到了跟妻子做爱完全不同的激情。
  赵永胜隔三差五就去大嫂家,送钱送物,嘘寒问暖,却从来不在那里过夜。
  时间长了,外面不免有些风言风语,就连赵永胜妻子都起了疑心。但赵永胜总是大义凛然:「大哥不在了,我作为一个党员,照顾她们孤儿寡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叔嫂之间的奸情也许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侄女本就早熟,对于妈妈和叔叔的不正常关系心知肚明,但她没有丝毫反感,甚至有点羡慕妈妈。
  十年过去了,大嫂也老了,赵永胜跟她的关系也慢慢淡了,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去看她一回。虽然两人之间没了激情,但赵永胜的官越当越大,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大嫂家谋了不少好处,侄女的升学就业都是他在操持。
  侄女越长越水灵,赵永胜看了也难免心动。他这些年对侄女无微不至的关心,倒也不全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而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侄女对这个「家庭男主人」也是日久生情,一缕情丝飘飘荡荡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次只要侄女回家,赵永胜来得就特别勤,两个人之间嬉笑打闹,有点没大没小。身体挨挨碰碰的时候,赵永胜借机揩油,侄女也不恼,甚至乐在其中。
  大嫂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年老色衰,单凭一己之力已经吸引不了小叔子了,幸亏有个漂亮女儿让男人惦记。她也很识趣,不但不吃醋,反而煽风点火地怂恿女儿。
  侄女高中毕业,该找工作了,想去县交通局上班,那里工作清闲待遇好,又是铁饭碗,但凭侄女的条件,根本不合要求。
  侄女也知道这事不好办,所以在赵永胜怀里撒娇弄痴,甚至在他耳边娇喘着说道:「你只要能帮我这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样的性暗示简直太露骨了,赵永胜心里狂喜,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件事办成,一定让侄女满意。
  以前大嫂曾劝他采了侄女这朵鲜花,尝尝母女花的滋味,他还拉不下脸,担心影响侄女的幸福。大嫂说那小骚货可不是省油的灯,早就不是处女了,你又不跟她结婚,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侄女提出了等价交换,让他卸下了思想负担,心中充满了期待。
  赵永胜全力以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人脉,总算有了眉目。他打算一步到位,把侄女办成行政编,将来好提拔。可惜侄女的自身条件太差了,勉勉强强办成了事业编,还被分到了最苦最累的养路段,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鬼火。
  赵永胜听说新来的侯卫东孤身来报到,没有任何人给镇上打过招呼,肯定是没任何背景。前两天讨论对侯卫东的工作安排时,赵永胜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就拍板将侯卫东扔到了上青林工作组……这只能怪侯卫东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不过,作为青林镇一把手,赵永胜当然不会把情绪带出来。他对侯卫东倒是没有成见,只是没把他当回事儿。表面上,他说的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赵永胜打了一个电话:「唐主任,你带侯卫东上山,让高乡长把住宿安排好。
  中午就在青林山上吃饭,让工作组的几个同志跟侯卫东见个面。」
  离开了赵永胜办公室,侯卫东松了一口气。
  侯卫东对黄公安和杨凤道:「黄公安,杨主任,我到上青林去了。」
  杨凤眼睛原本就小,此时笑成了一条缝儿:「侯卫东是正牌大学生,在基层锻炼几年就能提拔。以后当了官,别忘了关照一下杨大姐。」
  黄公安提起水壶,道:「侯小伙儿,整一口。下次到山上,我请你喝酒。」
  侯卫东充满豪气地喝了一大口,跟着党政办主任唐树刚上山。
  一路上,唐树刚将青林镇的基本情况向侯卫东作了介绍。
  青林镇名字来源于这座青林山,1992年并乡以前,青林山的上面是上青林乡,山下面是下青林乡,并乡以后,两个乡合成了青林镇。由于交通原因,新的青林镇政府坐落于山下,上青林乡政府大部分人员都下了山,山上就留了一个工作组,侯卫东成了工作组的一员。
  如今青林山上有独石、尖山和望日三个村,加上一个老场镇,合计七千多人。
  上山没有公路,只有一条机耕道通到独石村下面的林场,到上青林老场镇只能走小道上去。
  走上山路,侯卫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青林山看上去并不高,却是山势险峻。
  一路上,沿着青石小道蜿蜒而上,大树遮天蔽日,山泉从小沟里流过,清澈见底,触手生凉。
  唐树刚身材肥胖,走山路颇为吃力,走一段就要休息一会儿。他脱了上衣,一身肉膘上全是汗珠,颗颗如黄豆般大小。侯卫东年纪轻,又喜欢锻炼,这点山路倒不在话下,也学着唐树刚的样子把上衣脱掉,露出了一身腱子肉,如豹子一般充满活力。
  半山坡,一个女子坐在石梯上休息,看见了唐树刚,高兴地道:「总算遇到熟人了。」
  侯卫东只是看了一眼,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不过三十几岁,却上衣敞开着正用衣摆扇风,上半身正面全裸,一对肥滚滚的大白奶子颠颤跳跃,两枚红枣般的奶头俏生生地挺立着。
  看见侯卫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部,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手掩了一下上衣,却也并没有将两只乳房完全盖住。
  侯卫东脸一红,赶紧移开了目光。
  唐树刚告诉侯卫东,这女子是青林山工作组的杨新春,在山上开了一个食品商店。
  杨新春落落大方,跟唐树刚亲热地聊着天,听说侯卫东是大学生,她很纳闷:
  「小侯是大学生,怎么分到了工作组,领导吃错药了?」
  唐树刚没接话,侯卫东的心往下一沉,道:「这是组织安排。」
  杨新春仔细打量了侯卫东几眼,然后拍了一下身旁的背篓,对唐树刚说道:
  「帮我看着东西,我解个手。」
  杨新春走到道旁的树林里,解开裤带褪下裤子蹲下去撒尿。侯卫东赫然看见女人硕大浑圆的美臀白花花地映入眼帘,耳边听到哧哧的激流声,心怦怦直跳。
  唐树刚凑到侯卫东耳边,低声笑道:「是不是很惊讶?上青林的女人跟外面的不一样,不舍得花钱买内衣,有的老娘们连内裤都不穿。」
  侯卫东好奇地往不远处杨新春蹲着的地方扫了一眼,发现这女人倒是穿了内裤,一看就是自己用布缝的,很肥大,布料也不好。
  唐树刚贼眉鼠眼地瞟了一眼,继续八卦道:「听说以前有的家特别穷,全家就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在家的不分男女老少都光着屁股。」
  侯卫东暗暗心惊,难以置信地说道:「那不乱套了吗?」
  「嗨,青林山上的人对男女那些事,没那么多讲究,回头你就知道了。」
  侯卫东不由得浮想联翩。
  杨新春解完手提上裤子,施施然走回来,抱怨道:「唐主任,幸好遇到你们,我心里还正怕呢。前几天还有人被流氓抢了,你给赵书记和秦镇长反映一下,还是得想办法把这伙人抓起来。」
  杨新春说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她那天进货回来晚了,天刚擦黑,结果被几个蒙面男人拖到树林里轮奸了,进货的那些食品也被悉数抢走。被几个强壮的男人奸淫了一个多小时,奶子被揪得生疼,下身糊满了精液,内裤都被扯烂了,这些杨新春都不在乎,可那些货没了,损失不小,可把她心疼得够呛。
  唐树刚道:「镇里和派出所已经有安排,但这事急不得,这几天你下山进货得小心一些,最好多找几个人结伴同行。」
  三人继续往上爬,侯卫东主动把背篓背在背上,杨新春既感激又感动,觉得这个大学生干部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挺懂得心疼女人。
  一路上,走惯了山路的杨新春步履矫健,走在前面,侯卫东陪着唐树刚远远地跟在后面。
  唐树刚闲着无聊,就对侯卫东讲了些杨新春的情况。她的丈夫原来在广播站工作,一次线路抢修中失足坠亡,镇上给了抚恤金,还让她接替了亡夫的工作。
  上青林的人普遍结婚早,别看杨新春今年才三十三岁,可儿子都十六岁了,只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疏于管教,不但好吃懒做,还抽烟喝酒赌钱,没钱了就找她要。广播站工资不高,所以她在上青林乡政府大院开了一个小食品店,赚些小钱补贴家用。
  侯卫东看着前面这位年轻的寡妇,发现她腰身窈窕,圆滚滚的屁股蛋儿很结实,修长的双腿健步如飞,齐肩的乌发随风飘舞,充满了劳动人民的力量美,别有一番韵味。
  爬上了山顶,视野开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顶平地。三人坐在山顶休息,山风拂来,神清气爽,杨新春从背篓里拿出两瓶饮料,道:「唐主任,侯大学,你们喝饮料。」
  唐树刚接过饮料,道:「你这么辛苦地从山下将饮料背上来,我们不能白喝,按价算钱,反正我们也要买水喝。」
  杨新春故作客气地道:「喝两瓶饮料算什么?」
  唐树刚不由分说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钱,道:「我知道价钱,这是我们两人的,你收着。生意要算本钱,更何况,你还要从山下背上来。」
  杨新春半推半就地接过了饮料钱,道:「中午到我家里吃饭,炖了一锅猪蹄子。」
  唐树刚委婉地推辞:「改天吧。侯大学第一次上山,农经站负责接风。」
  山上老场镇,比山下的青林镇稍微大一些。这里绿树成荫,建筑古色古香,青石铺成的街道干净整洁,空气清新怡人。见识过山下青林镇的脏乱差,来到这里仿佛进入了风景区,侯卫东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起来。
  接风宴设在老场镇最好的餐馆,二楼包间里几个光着膀子的男子围在一起,正在「诈金花」,这是益杨县很流行的扑克打法,或者说是一种老少皆宜的赌博方式。
  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粗壮男子站在包房外,见到唐树刚,大声道:「唐主任,怎么走得这么慢?兄弟们,最后打一把,准备吃饭。」
  大胡子和侯卫东握了握手,豪爽地说道:「我叫李勇,农技站的,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走进包间,唐树刚介绍道:「这是新来的侯卫东侯大学,以后是工作组的一员,大家要好好敬一杯。」上青林大学生稀少,所以唐树刚叫侯卫东为「侯大学」,这就如同当年眼镜是稀罕物时,就称呼戴眼镜的人为「眼镜」。
  众人落座,唐树刚一一介绍:「农经站的白春城和田福深,农技站的李勇和段胖娃,广播站郑发明,派出所习昭勇。」
  农经站二人头发梳得油滑,一看就是长期坐在办公室。农技站和广播站的胡子拉碴一张黑脸,野外工作痕迹明显。派出所民警三十多岁,留着寸头,脸颊极瘦,长着一双鹰钩鼻子,目光炯炯有神。
  对于刚从学院毕业的侯卫东来说,这是一顿丰盛午餐,卤猪手、炖全鸡、魔芋烧鸭子、爆炒腰花等等,满满一桌子。李勇用牙齿轻松咬开了啤酒盖,每人发了一瓶。
  唐树刚吃了几块腰花,放下筷子,道:「侯卫东到了青林山,以后就是同事了,第一杯酒,大家干了。」
  夏天气温高,冰镇啤酒正好解暑,满桌人将杯中酒喝了。
  侯卫东从山下青林政府出发时,11点40分,走了一个多小时,已是中午1点,肚子饿,口也渴,这杯啤酒下肚,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汗毛孔都舒畅起来。
  唐树刚眨着眼睛,笑眯眯地对侯卫东道:「青林山上喝酒有规矩,上山必须三圈酒。刚才大家陪你喝了一圈,现在看你的表现了。」
  这些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同梁山好汉一般。侯卫东正啃着肥厚香醇的猪手,听唐树刚这样说,连忙将猪手放在碗里,举起酒杯:
  「今天上了青林山,各位大哥这么热情,小弟很感动,我来敬酒。」
  派出所民警习昭勇道:「敬酒的规矩是每个人都要单独敬。」
  侯卫东豪爽地道:「当然是一个一个地敬。」
  这一圈下来,侯卫东已经喝了十杯啤酒。青林山上的啤酒杯份量十足,640毫升的啤酒只能倒三杯,十杯酒就有三瓶多了。侯卫东平常喝三瓶啤酒没问题,只是今天喝得太急,又是腹中空空,他有了醉意。
  等到侯卫东动了几筷子,习昭勇斜着眼睛道:「侯大学是第一个到上青林来的大学生,我敬你一杯。」看到侯卫东稍有迟疑,习昭勇就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学生看不起我们这些土八路。」
  侯卫东赶紧站起来:「习公安,我没这个意思,这杯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习昭勇又对李勇道:「李大胡子,侯大学有文凭,三整两弄就要当领导,快点敬一杯,以后好提拔你。」
  李勇听了有点不高兴:「你这人也是,侯大学一直在喝酒,你让人吃点菜,慌个鸡巴!我们两人吹一瓶,你敢不敢?」
  习昭勇瞪了李勇一眼,道:「吹就吹,不吹是孙子。」两人各自咬开了一瓶啤酒,仰着头,咕咚咕咚,将整瓶啤酒倒进了肚子。
  唐树刚又对另外几人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别不懂事,快点主动敬侯大学,我们赶紧将第三圈走完。」
  又喝了六杯啤酒,侯卫东已经醉了,他身体好,硬挺着,用手抓起那只未吃完的猪手,风卷残云般啃得精光。
  李勇浑身大汗,一颗颗汗珠从肚皮直接掉在地上,他见侯卫东喝得太多,就道:「酒就别敬了,划拳。」
  习昭勇一脸不耐烦:「划个鸡巴,和侯大学再整一杯。」
  侯卫东见习昭勇总将矛头对准他,于是拿了一瓶,道:「习公安,我们吹一瓶。」
  这场接风宴让侯卫东第一次见识到了基层干部惊人的酒量,饭没吃完他就喝断片了。这顿午餐是如何结束,侯卫东完全没印象,只是后来听李勇说,他是被人拖回了宿舍。
  侯卫东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这是什么地方?」他有些艰难地从木板床上坐起身,发现自己几乎就是坐在了垃圾堆里面。地上全是杂乱的物品,就如打了败仗匆匆撤走的营房,旧报纸、玻璃、谷草、竹片、挂历,扔得到处都是,床下面堆积了厚厚一层黑色老鼠屎。
  侯卫东四下打量着房间,除了这张还算结实的木板床,窗前是一张沉重的木桌子和一把笨重的木头椅子。他走过去,费力地推开破旧的木窗户,一株枝繁叶茂的桉树鲜活地出现在窗外,在夕阳照耀之下,翠绿的树叶闪着金色的光,格外有生气。
  窗外是一个很宽阔的院子,有一座满是青苔的假山,还有些花草零星分布在杂草丛中。这是一个曾经很风光,可如今已经如黄脸婆般被人抛弃的院落。
  侯卫东昏头昏脑地走出了房门,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幢三层楼房,和学校教学楼的格局相似,每一层八间房,有长长的外走廊。他所在的位置是二楼,走廊最左端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厕所。
  侯卫东方便后,又把脸凑向洗衣池上的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会儿,这才感觉身体稍稍舒服一些。
  在楼里四处转转,看不到一个人,回到房间,试着拉了拉灯绳,还好,贴在墙壁上的日光灯居然亮了,照得满屋凌乱的垃圾格外刺眼。侯卫东站在屋中间,不禁呆住了。
  有床,床上只铺了一条旧褥子,连枕头都没有;有水,不过是走廊尽头的自来水,没有可以喝的开水;有电,除了一盏日光灯外,没有电视机、电风扇、电饭煲等任何电器;有垃圾,却没有任何扫帚、拖把等清洁工具;有肚子和满腹酒意,晚饭怎么解决却根本不知道。
  侯卫东感到格外孤单,这是他到青林镇上班的第一天。大醉一场,然后被人如死狗一样丢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鬼地方,仿佛被遗弃了,他失魂落魄地想:「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青林山上也不相信眼泪。「世上没有神仙和救世主,只能自己救自己。」侯卫东果断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往外走。
  走到大院门口,两扇巨大的铁栅栏门虚掩着,旁边的门卫室锁着门。侯卫东推开铁门走出去,扭头看到门卫室临街的窗户又宽又大,上方赫然挂着一个木匾,写着「新春食品店」。
  原来这就是杨新春开的店,占用了原先的门卫室。现在天刚擦黑,空旷的政府大院寂静无人,大铁门也不锁,估计也不用专门设门卫。杨新春在这里开店既能做生意,又兼职广播员、收发员和门卫,不知道能拿几份工资。
  只是这个小店已经打烊了,窗户也上了封板,估计她只是白天营业,现在回家去了。
  侯卫东心底一声叹息,孤独地走向了陌生的上青林老场镇。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7/05 06:58:55

第十一章 铁家母女
  走在蜿蜒曲折、古香古色的青石板路上,沿街的房屋透出电灯泡的昏黄灯光。
  「真是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就回到了解放前。」这是侯卫东的真实感受。
  此时正是吃晚饭时间,炊烟袅袅,空气中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勾引着侯卫东肚里的馋虫。
  来到中午吃饭的餐馆,却发现大门紧闭,此地人少,这家餐馆只在中午营业。
  接着往前走,见到路边有位中年人坐在藤椅上,侯卫东便上前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餐馆?」
  中年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侯卫东一眼:「这是啥时辰了,早就关门了。」
  青林老场镇平时很少有外人,中年人看着侯卫东面生,体格也颇为强壮,想着最近青林山路常有抢劫犯,便心生了警惕,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哪家的亲戚?」
  侯卫东察言观色,见对方生疑,赶紧解释:「我是青林镇政府驻青林山工作组的,今天刚来。」
  中年人将信将疑:「原来是政府的人,没吃晚饭?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青林小学,那里有杂货店。」
  等到侯卫东走了,中年人迅速起身,朝联防队员田大刀家里跑去。
  侯卫东顺着石板路来到了青林小学,果然有个杂货店还开着,名叫「青林小学综合商店」。货物挺齐全,除了日用品,还有饼干、方便面等食品。
  柜台后面的两个女子有说有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穿着时尚,相貌却普普通通,反不如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长得很有味道,虽然衣着朴素,却眉眼俊俏、身段窈窕。
  这两个女子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都仔细打量着侯卫东。
  年轻女子突然道:「你是侯卫东吧?听李勇说工作组要来一个大学生。」
  侯卫东见女子叫出了自己名字,很是惊奇:「我是侯卫东,今天刚来,你也是工作组的?」
  年轻女子笑着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青林小学铁校长的爱人,陈大姐。」
  陈大姐道:「我这里货很齐,生活用品都有,你要些什么?」
  侯卫东道:「陈大姐,多亏你这里没有关门,否则就惨了,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
  陈大姐笑得很好看,道:「都是一个场镇的,关了门,敲开就是了,你都要什么?」
  侯卫东顺着货柜看过去,指点着:「电饭锅、暖壶、牙膏牙刷,饭盆筷子,还有扫帚簸箕拖把……」
  年轻女子道:「我就在政府院子后面,等一会儿我去烧点开水,你过来打吧。」
  侯卫东正想问年轻女子的名字,门外传来了一声暴吼:「干什么的?身份证拿出来!」
  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就是侯卫东刚才问路的中年人,另一个是身体结实、满脸横肉的年轻人,他手里提着一根警棍,恶狠狠地瞪着侯卫东。
  「我是侯卫东,工作组的。」他见来人没有穿警服,就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检查我?」
  「我是派出所的联防队员,老子有资格。」年轻人将警棍的高压电打开,发出「啪、啪」的声音,吼道:「放老实点儿,工作组都有谁我还不认识?」
  柜台后的年轻女子道:「田大刀,他真是工作组的,才分到青林镇的大学生。」
  田大刀很听年轻女子的话,他把警棍挂在腰上,靠在货柜上,笑眯眯地说道:
  「驰名商标,我新搞到几盘录像带,到我家去看。」那女子叫池铭,田大刀总是叫她驰名商标。
  池铭怒道:「你再这样乱喊,我给你一菜刀!还有,我以后再也不去你屋里看录像了。」
  侯卫东惊讶地看着田大刀,这年头家里有录像机的很少见,这个穷乡僻壤的年轻人居然拥有这么高档的东西,让他刮目相看。
  池铭站起身,道:「陈大姐,我回去了。」又对侯卫东道:「我把火捅开,烧些开水,你等会儿拿暖壶来打。」
  池铭走后,田大刀和那个中年人也随后离开了。
  看着田大刀的背影,陈大姐低声道:「田大刀是派出所秦钢所长的外甥,是个杂皮。他正在追求池铭,你少惹他,青林山上只有习公安才镇得住他。」
  陈大姐把商店门关了,将侯卫东买的东西装好,帮他一起拿着,回到政府大院。
  上到二楼,侯卫东打开房门,拉亮日光灯。陈大姐看到屋里脏乱得不像样子,便热心地帮他打扫卫生。侯卫东推辞不过,只能连声道谢。
  侯卫东身高臂长,先将墙壁和屋顶用干净笤帚扫了一遍,将灰尘和蜘蛛网扫掉。然后又将满屋的垃圾清理干净,老鼠屎装了半桶,让他一阵恶心。
  陈大姐到水池那里洗抹布、涮墩布,回来擦拭桌椅窗户,把地面拖了好几遍,这间屋子看起来才舒服多了。
  陈大姐又到床前摸了摸褥子,说道:「连被子枕头都没有,晚上气温低,别冻着了。这样吧,我从家里给你拿一套,你先用着。」
  「那怎么好意思?」侯卫东连连摆手。
  「你孤身在外,没人照顾,怪可怜的,就别跟大姐客气了。」陈大姐爽朗地笑了笑,转身匆匆离开。
  刚才有个女人在屋里忙前忙后,侯卫东感觉很温馨,现在陈大姐离开了,又变得冷冷清清。侯卫东真切地感觉到,一个家,有没有女人,真的是不一样。
  辛苦没白费,屋里焕然一新,侯卫东心情大好,用新毛巾洗了脸,提着暖壶到后院。
  后院是几座石砌平房,围成一个四合院。侯卫东走进院里,看到有个房间亮着灯,走到门口问道:「池铭在吗?」
  「进来吧。」
  侯卫东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木头做的横梁在灯光下黑黝黝的,这是长期被油烟熏陶的结果。
  池铭坐在油腻的方桌后面,热情地说道:「你没吃饭吧?我晚上炒的烧白还剩不少,蒸的大米饭也还有一碗多,你将就吃吧。」
  在这举目无亲的青林山上,陈大姐和池铭让侯卫东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道:「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本来就是工作组的伙食团,你不用客气。」 池铭打量着侯卫东,问道:
  「你是大学生,怎么会到工作组来?」
  侯卫东听她话中有话,反问道:「工作组不好吗?」
  「青林镇政府设在下青林乡,当官的、管事的和管钱的都集中在镇政府,工作组都是些年纪大的、管不了事的和不听话的。」
  侯卫东闻听此言,愣了一下,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香喷喷的烧白也变得索然无味。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问道:「平时在这里吃饭的人多不多?」
  池铭摇头:「工作组的人,大部分家都在青林山上,自己做饭吃,很少有人在这里吃饭。」
  侯卫东随口说道:「那就没必要设一个伙食团。」
  「你才来,不熟悉情况,青林镇政府有两个炊事员编制。朱哥在山下镇政府伙食团上班,我就只有上山了,不做饭,你让我做什么?」
  从伙食团出来,侯卫东胸口堵得慌。他步履沉重地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我拿着人事局的介绍信来到了青林镇,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什么会将我发配到上青林工作组?难道我参加党政干部选拔考试,从开始就是一种错误?」一种被命运戏弄和遗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侯卫东正愤懑不平,陈大姐抱着一个大包袱从门外进来,笑盈盈地说道:
  「这套被褥都拆洗过,本想留给我闺女用,先给你用吧。」
  陈大姐的出现,就像乌云中透过的一缕阳光,侯卫东的心情顿时好转,赶紧站起来接过包袱,放在了床上。
  陈大姐打开包袱,熟练地给他铺床叠被。侯卫东心里很感动,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
  女人腰肢柔软,臀如满月,弯腰干活的动作有种舞蹈般的美感。加上女人身上暗香浮动,窗外夜色如墨,孤男寡女独处的暗室之中便有一种活色生香的暧昧气氛。
  陈大姐忙活完,满意地看了一眼,对侯卫东说道:「你早点休息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侯卫东由衷地感激道:「谢谢陈大姐。」
  陈大姐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跟姐别客气,那我就走了,你睡吧。」
  女人走后,侯卫东调整心情,给自己打气道:「这是命运对我的考验,男子汉要有担当,遇到困难绝不能退缩。」
  他泡了杯热茶,站在走廊上,欣赏起青林山上的夜色。这里的视线极为开阔,远处是一座「凹」形的山峰,几颗闪亮的星星就悬在山顶上。
  站在走廊上,品着味道还不错的青林茶,听着各种小虫的唧唧叫声,山风吹来,将树叶吹得哗哗直响,带来了一阵清凉。
  第二天,侯卫东起得很早,他在上青林老场镇走了一圈,见到两家早餐店,东面一家是豆花馆子,西面是一家稀饭馒头店。
  侯卫东坐进了豆花馆子,豆花饭是益杨特有的早餐,一元钱一份,实惠而味美,是学生和工薪阶层的最爱。  上青林豆花馆只有四、五张桌子,一张长桌上放着一排佐料碗,有盐、味精、花椒粉、葱粒、蒜泥、红海椒、青海椒、豌豆粒、用花椒煮过的菜油等等,由着自己的口味进行组合。侯卫东自己动手调了小半碗作料,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饭,额头上已沁出了一圈汗水。
  豆花馆子走进了两个人,饭馆老板热情地道:「高乡长,早!」
  高长江是一位瘦高的黑汉子,两鬂花白,精神极好。
  坐下来后,高长江道:「还是老一套,一人一碗豆花,二两酒。姚瘦子,有没有卤菜或是蒸菜?」
  姚瘦子利索地盛着豆花,道:「昨天我卤了肥肠,香得很。」
  高长江点头:「来,切三两。」
  金黄色的卤肥肠端上桌子,高长江对另一位面相严肃的汉子道:「秦所长,在上青林就数姚瘦子家的豆花味道最好。县委赵书记每次到了上青林,一定要到这里来吃。」
  秦钢是青林镇派出所所长,三十四岁,去年底从益杨县公安局一科调到青林镇派出所。他当一科副科长已有六年了,只是一科科长和他年龄相仿,占着位子,他始终升不上去,这才来了青林镇。
  秦刚天生一副冷面孔,取过筷子,夹起一块卤肥肠,细细地品了一会儿,道:
  「不错。」
  侯卫东此时已知道高长江就是工作组的组长,他把姚瘦子招了过来,轻声道:
  「高乡长那一桌多少钱,我一起结了。」
  姚瘦子憨厚地笑了笑,道:「十元钱。」
  侯卫东结账以后,姚瘦子就道:「高乡长,账已经结了。」
  高长江看了看侯卫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是侯卫东?」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摆了摆手:「你还没有领到工资,怎么能让你来付钱?姚瘦子,不能收他的钱,听到没有?」
  侯卫东连忙道:「高乡长,我先走了。」说完,就飞快地溜了。
  高长江看着侯卫东的背影,跺了跺脚,道:「这个娃儿,跑得倒快。」
  回到大院,侯卫东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一楼有一间屋挂着工作组的牌子,却是铁将军把门,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池铭提着菜篮子从大门外进来,看见侯卫东,道:「今天不是赶场日,只有几家卖菜的,卖完了就要走。你如果要自己开伙就赶快去买,要到伙食团来吃,提前给我讲一声。」
  侯卫东犹豫了一下,心道:「在伙食团吃饭,十有八九就是我一人,孤男寡女长期独处,肯定要被人说闲话。」打定了主意后,道:「等我买了电炒锅,我还是自己开伙吧。」
  池铭道:「中午我做红烧肉,你想吃就早点儿过来。」
  正说话间,高长江和秦钢走了进来。
  高长江看到侯卫东站在院里,道:「侯卫东,开会,你也参加。」
  会议室就在一楼最左端,看上去像一间教室,只是将讲桌拼了起来。高长江和秦钢相互推让了一番,高长江坐在了主席台的正中间,秦钢坐在了右侧。
  过了一会儿,习昭勇、田大刀、李勇以及十几个不认识的村民走进了会议室。
  李勇坐在了侯卫东的身旁,他亲热地道:「你的酒量真不错,昨天习公安喝醉了。」
  侯卫东苦笑道:「昨天我也醉得不行,根本记不起怎样回的家,现在头还在痛。」
  「不要说话了。」高长江招呼了一声,众人就安静了下来。
  「分管政法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晁镇长委托我来主持今天这个会,参会的主要是工作组的男同志和三个村的治安积极分子。这一段时期,上山的小道上经常有拦路抢劫的匪徒,好几人被抢了,刘家媳妇,不仅背篼被抢了,连裙子也被撕烂了……」
  说到这里,高长江一拍桌子,道:「青林山是共产党的天下,这些匪徒真是无法无天。今天我把秦所长请来,就是商量怎样抓住这些人。下面,请秦所长布置工作。」  秦钢表情严肃地道:「据受害者描述,这群歹徒大约有五、六个,年纪都不大。听口音,应该是从外地流窜过来的。这几个人手中都有凶器,很危险,所以我们这一次的行动要小心。」
  秦钢顿了顿,扫视了大家一眼,道:「现在我来进行分组,青林镇派出所除我之外还有四个正式民警,黄公安年纪大了,又是内勤,就留在所里值班。习昭勇带一个组,李勇、田飞、邓刚强、张卫革,还有村里面的治安积极分子,差不多二十人。」
  秦钢看了一眼侯卫东,又道:「新来的大学生也在习昭勇这一个组,你们负责在三道拐的林子里藏着,听到喊声或是枪声,就冲出来将这些歹徒堵住。习昭勇要注意,你们这组只负责拦截,不要提前暴露,听到动静才能出来。」
  侯卫东虽然当过纠察队副队长,可这种捉拿犯罪分子的事情,却从来没机会参加,如今听到「枪声」两字,不禁脸上有些变色,浑身的血流加速。
  「我带着所里的周强、王一兵两个民警,所里的联防员,还有一位受害者,藏在半山腰的竹林后。只要这些人出现,就不能让他们跑掉。」秦钢强调道:
  「根据这伙人的作案规律,他们又该出动了。这次行动,我们兵力充足。明天五点集合,各组天亮前赶到隐藏地点。」
  秦钢布置完,高长江接着道:「此事大家保密,不要走漏风声,明早准时到大院集中。」
  众人离开后,侯卫东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卫生。高长江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到侯卫东正在打扫会议室,他有些意外,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和秦钢一起走了出去。
  会议室看来很久没有打扫了,地下是乱七八糟的烟头,还有许多陈年老痰迹。
  侯卫东扫完地又拿抹布擦干净桌椅,用墩布把地拖了三遍,这才把会议室彻底打扫干净。
  杨新春提着一串钥匙走了进来,她见会议室已经干净了,便笑呵呵地道:
  「大学生帮我扫地,怎么好意思?」
  侯卫东客气了几句,上了楼。
  到了上青林,没人安排工作,没有事情做,无书、无报、无电视、无广播,这让侯卫东很是无聊。他站在走廊上,看着院外三三两两的行人,突然想起池铭的话,便把房门关了,到镇里转了转。
  上青林老场镇确实不大,侯卫东很快找到了池铭所说的卖菜地点。他买了一把青叶菜,一块肉,又买了二十个鸡蛋,然后来到了青林镇小学综合商店。
  帮陈大姐守店的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少女,侯卫东走进商店时,她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陈大姐呢?」
  「我妈六点不到就下山了,一般十点钟能回来。」少女很有礼貌:「您买什么东西?」
  「昨天我想买电炒锅,陈大姐说今天帮我进货。」
  女孩子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然问道:「我妈说山上新分来一个大学生,就是您吧?」
  侯卫东点点头,少女高兴地道:「大哥哥,我在做暑假作业。英语题老是错,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侯卫东英语成绩一向不错,读大学时考过了四级,有一段时间他想考研究生,还钻研了一段时间的英语。从女孩子的年龄判断,不是初三就是高一,侯卫东便问道:「你读几年级?」
  听说是高一,侯卫东心里有数了,他拿过厚厚的习题集,看到有一道选择题前打了问号。这是一道时态题,很简单,便择其要点讲了讲。
  女孩子欣喜地点头不迭,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绯红,羞涩地道:「大哥哥,上面还有三道题,我都做错了。」
  「这四道题是一个类型,这方面的知识点看来你没有弄懂,我给你讲一讲。」
  讲完这个知识点以后,侯卫东翻到另一页,找了一道类似的选择题,让她做。
  少女根据侯卫东的讲解,很快做出了选择。选完之后,急忙从书后面找出答案,兴奋地道:「这次对了。」
  侯卫东又让她做了几道类似的题,都对了。少女满脸兴奋,道:「大哥哥,你住在乡政府院子里吗?以后我可以去问你英语题吗?」她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满脸希冀。
  女孩聪明伶俐,能够举一反三,只是英语基础不好,侯卫东问道:「你在哪里读书?」
  「我在益杨县一中。」
  「你在一中读书?」侯卫东有些惊讶。一中是全县最好的中学,每年都能考上几个北大清华,不少沙州人都把子女送到益杨一中来读书。
  少女听出了侯卫东语气中的惊讶,红着脸道:「我英语不好,其他成绩还可以。」
  没等到电炒锅,侯卫东提着菜回了宿舍。
  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来时带了五百元钱,现在只剩一百多元。侯卫东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取出四十元钱放在枕头下面,这是他留下的战略预备金,用来应急。
  中午,侯卫东再去了一趟商店,远远望去,仍是那个专心做功课的少女。
  吃了豆花饭回到宿舍,发现肉已经生出了异味,虽然有些舍不得,他还是把臭肉扔到了院外垃圾堆。很快两条黄狗闻味而来,它们为了这块发臭的肉争抢起来,侯卫东站在走廊上看得津津有味。
  下午,侯卫东无所事事地来到一楼,办公室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报架上居然有《岭西日报》和《沙州日报》,顿时大喜。他读了十多年书,已经习惯了有书有字的生活,到了上青林乡,没有见过一份报纸和一本书,这让他很不习惯。
  最新的《岭西日报》是7月1日的,正是离校时期的报纸。侯卫东特意放慢了阅读速度,包括社论这种以前从来不看的版块,这一次都没放过。
  高长江走进来看到侯卫东在看报,叉腰站在吊扇下面,道:「这段时间你就跟着工作组的同志,到各村去熟悉情况。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到办公室看看报纸。群众到工作组来,你负责接待。还有,镇政府上山办公的时候,你要把会议室的门打开,准备开水,打扫卫生。」
  这些都是机关工勤人员的杂事,在工作组原来由杨新春负责。可是杨新春时常要去进货,总是耽误事情,而且她即将成为邮政所的代办员,打扫卫生的时间更少。
  虽然是些杂事,不过总算有了事情,聊胜于无。侯卫东没有推托,满口答应了。
  高长江走出门外,喊了一声:「杨新春,过来。」
  杨新春听完高长江安排以后,满脸堆笑地将两把钥匙放在桌上:「这一把是办公室的,这是会议室的。」由于打扫卫生这些事情本该她做,如今交给了侯卫东,她有些过意不去,便说道:「青林邮政所要在山上设一个代办点,由我来负责。寄信取信全部交给我,明天他们还要来安装程控电话。」
  侯卫东眼睛一亮,心道:「以后给小佳寄信打电话就方便了。」杨新春这个代办员的身影,在他眼中顿时高大了几分,笑道:「杨大姐,以后我还要多麻烦你。」
  「都在一个院子,别客气。」杨新春交出了一件麻烦事,乐呵呵走了。  高长江叮嘱道:「镇政府早上8:30上班,12:00下班,下午2:00上班,6:
  00下班。工作组的作息时间比较灵活,主要往村里面跑,不必坐在办公室。」
  侯卫东腰杆挺得笔直,大声说道:「我刚参加工作,没有经验,请高乡长多批评多指导。」
  高长江见小伙子机灵懂事,暗自纳闷:「侯卫东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不错,又是益杨县公开招考的党政干部,为什么会把他放在了上青林?」
  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多小时,除了偶尔跑过的老鼠和树上聒噪的知了,鬼都没有一个。
  侯卫东纳闷:「益杨县公开选拔的党政干部,所谓的后备干部,难道就在这上不挨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打扫卫生?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报考吴海县公安局。」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侯卫东背了一段励志名言,给自己打气。想到明天参加抓捕行动,又来到了青林小学商店,准备买一双军用胶鞋。
  这一次,陈大姐终于在商店出现,很热情地取出电炒锅,道:「下青林供销社里的电炒锅卖完了,我这是从益杨县城进的货,回来晚了。」
  侯卫东没想到陈大姐为了电炒锅,居然跑到了益杨县城,道:「陈大姐,让你跑了一趟县城,真是太感谢了,车费算我的,行不行?」
  陈大姐笑道:「我早就想到益杨去进货了,买电炒锅只是顺路。」
  提着电炒锅、军用胶鞋和一根伙食团才用的大擀面杖,侯卫东回到了简陋的家。电炒锅是今后吃饭的厨具,胶鞋和擀面杖用来参加明天的围捕行动。  躺在床上,侯卫东想到明早的行动就很兴奋。他现在用的是小佳送给他的电子表,走得很准,又有闹钟功能,为了不误事,就把时间定在了早上4:30。
  闹钟一响,侯卫东赶紧起床洗漱,吃了几块饼干,拎起擀面杖匆匆下楼,将会议室打开。
  过了会儿,秦钢、习昭勇等民警走了进来,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秦钢取出一把五四手枪,仔细检查。他身边站了一位走路一瘸一拐的人,想必就是那个受害人,由他来指认歹徒。
  所有人准时到齐。八月天亮得早,天空与山顶间隐隐有条发亮的线。
  习昭勇和田大刀手里提着一根胶质警棍,李勇用了一根短棒,上面包着些破布条。
  侯卫东穿着胶鞋,提着擀面杖,满脸严肃地跟在习昭勇后面。到了一个转弯的坡地,他们藏在了旁边的树林里,只留下田大刀躲在草丛中监视外面的情况,其他人坐在一个土坎下。
  守了三个多小时,众人都惫懒了,纷纷向带队的习昭勇抱怨。习昭勇道:
  「秦所长没有喊收队,我们只有等着。要不然错失良机,你们在赵书记面前也不好交差。」
  九点钟,太阳光已经射穿了丛林。突然,田大刀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脸色紧张地道:「六个年轻人从山上往下走,估计就是这伙人。」
  「呯」,山上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站住,不然我开枪了。」枪声和秦钢严厉的喊声远远传来。
  六个年轻人手持匕首,一路向下狂奔。
  习昭勇提起警棍,厉声道:「跟我冲!」
  大伙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将下山的路堵死了。
  见三道拐被堵得死死的,六个人不要命地朝着小道旁的树林跳了下去。
  习昭勇跟着大喊一声:「站住,不准跑。」挥着警棍,也跳进了树林。
  侯卫东热血上涌,随着习昭勇就朝林子里冲了进去。他眼睛紧紧盯着一个灰色的背影,穷追不舍。向山下跑了一段,他已冲到了最前面,与灰色背影近在咫尺,猛地一跃,将灰色背影扑倒在地。
  此时擀面杖早就不知丢在哪里去了,那个灰色背影回转身,用力将手中匕首扎了过去。侯卫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握刀的手腕,死死地将其手腕压在地上。
  习昭勇跟了上来,照着灰色背影的脑袋就是一脚,然后猛踩灰色背影握刀之手,又举起手中胶棍,劈头盖脸就是狠狠一棍。灰色背影惨叫连连:「不要打了,我投降。」
  等到秦钢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灰色背影已经被反铐着坐在地上。秦钢用手枪抵在灰色背影胸口,厉声吼道:「胆子不小,还敢用刀袭警,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窝点在哪里?」
  灰色背影被秦钢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道:「在小河六队桑家院子。」
  秦钢转身吩咐道:「周强,你赶快带几个人去抄窝点。王一兵,把他押到派出所做笔录。」
  秦钢处理事情干净利落,安排工作条理分明,这让政法系出身的侯卫东暗自佩服,心道:「以前看电视,总把乡镇派出所民警描写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土匪,看来也不尽然,这个秦所长就很有水平。」
  大功告成,秦钢松了口气,扔给侯卫东一根烟:「侯大学,胆子不小,哪个学校毕业的?」
  侯卫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沙州学院政法系。」
  「原来是学政法的,难怪。」秦钢难得露出一个笑脸,「你不去当公安,可惜了。」
  大功告成,凯旋而归。山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纷纷主动和侯卫东亲热地打招呼,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
  山下又走上来一个人,正是到镇上进货的陈大姐。她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里面有两条花鲢鱼,看到侯卫东,便高兴地道:「侯大学,今天中午到我家来吃饭。」
  侯卫东不明究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便推脱道:「谢谢陈大姐,我还有事情。」
  陈大姐急道:「铁柄生交代了,今天中午一定要请你吃饭。我到山下把鱼都买好了,你一定要来。」
  铁柄生是青林小学的校长,在山上很有名望。侯卫东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陈大姐了。」
  陈大姐见他答应了,很高兴:「12点,我们在家等着。」
  回到大院,还没到11点,侯卫东的肚子却已饿瘪了。他去了姚瘦子的豆花馆,刚开始吃,姚瘦子就端了一小盘卤肥肠过来,敬佩地说道:「听说是你把那个坏人抓到的,这一盘卤肥肠我请客。」
  侯卫东吃完饭,回到办公室看了会儿报纸。11点55分,他朝着青林小学走去,顺便在杨新春的食品店买了一瓶益杨大曲,作为串门礼物。
  益杨大曲和吴海红是一个档次,都是五元钱一瓶的本地酒,销量很大。
  到了青林小学商店,苗条少女已经在门口等候,侯卫东一出现,她就高兴地道:「爸爸、妈妈,侯老师来了。」
  从商店门口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侯卫东主动打招呼:
  「我是侯卫东,你是铁校长吧?」
  铁柄生穿着一件灰色的西服,西服有些偏大,套在他瘦瘦的身体上,显得不怎么合身。他伸出手,握着侯卫东的手,使劲摇了摇,道:「侯大学,上青林场镇终于分来一个正牌的大学生,我代表青林小学欢迎你。」
  走进青林小学,侯卫东意外发现小学校园里绿树成荫。一排排桂花树,还有杜鹃等各种花木,如同公园一样。行走其间,令人心情愉悦,和想象中破烂乡镇小学大相径庭。
  侯卫东不由得对铁校长多了一些敬佩,说话时更加客气。
  教师宿舍是校园后面的一排平房,传来一片锅铲碰撞的声音,不时传出笑声和饭菜香味。
  铁柄生道:「这栋平房是七十年代的房子,因为没有厨房,学校专门搭了棚子供大家做饭。校办厂的蜂窝煤和炉子除满足老师需求外,也卖给当地群众,赚的钱补贴学校。」
  铁柄生领着侯卫东来到后院,所有正在炒菜做饭的老师都伸过头来看侯卫东。
  铁柄生大声介绍:「这是分到政府的正牌大学生,侯卫东,沙州学院政法系的。今天上午捉到的那个土匪,是被侯大学最先抓住的。」
  上青林和下青林就靠着这一条小道连接,匪徒在小道上猖獗,极大地影响了老师们出行。他们也知道今天早上抓到了一个歹徒,听说是眼前这大学生抓住的,都啧啧称奇。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是自来熟,笑着道:「侯卫东,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就让铁校长给你介绍一个,我们青林小学还有好几个漂亮女老师。」
  铁柄生一挥手,道:「没有正经,去、去、去。」
  女教师道:「男欢女爱是人生大事,铁校长的说法有问题。若这个事情都不正经,人类怎么繁衍生息?」她这个说法顿时引起了老师们的共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侯卫东弄得很尴尬。
  铁校长的家没在那排平房,而是单独一个小院。侯卫东随着铁柄生进了屋,陈大姐已经端了一盆鱼上来,对侯卫东说道:「你这人,吃顿饭还要提瓶酒,侯大学真是太客气了。」
  看着丰盛的午餐,侯卫东心里琢磨:「铁校长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铁柄生说道:「今天就喝侯卫东带来的酒,吃下青林花鲢鱼,品上青林的野猪肉。人生滋味,也就差不多了。」
  侯卫东心道:「这铁柄生将青林小学弄得像花园,品味不凡,在青林山上也算一号人物。」
  铁柄生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酒,道:「益杨酒,当数吴滩老镇的原浆酒最好。
  若论到茶叶,就要数青林山上的最佳。等到明年春季,我带你到望云峰去采些野茶,我亲自来炒,味道比龙井、铁观音只好不差。」
  侯卫东真心赞道:「青林小学绿树成荫,就算是益杨县一小也赶不上。」
  铁柄生仰头喝了一杯,道:「桂花树是青林山特产,到处都是,校园绿化没花一分钱。学校环境虽然好,可是交通不便,谁都不愿意到山上来教书,来了也不安心,如今这些教师都是上青林乡本地人。」
  说到这里,铁柄生叹息道:「我家丫头成绩还不错,考上了全县最好的益杨一中。可是她的英语不行,数理化我都可以辅导,唯有这英语,我也没办法,这里的老师也都不行。」
  侯卫东顿时明白了铁柄生请他吃饭的原因,他对铁柄生极有好感,主动道:
  「我的英语成绩还不错,铁校长如果不嫌弃,我给她补习英语。」
  铁柄生见侯卫东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图,还主动说了出来,感激道:「那太谢谢侯老师了,我和孩子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孩子。瑞青一定要走出大山,不要在这穷地方受苦。」
  陈大姐在一旁道:「侯兄弟,你白天上班,补课就只有安排在晚上。你看,这补课费,给你多少钱合适?」
  侯卫东赶紧摆手:「谈钱就见外了,我是觉得你们这家人都挺好,所以才自愿帮忙。换了别人,给多少钱我也不干。」
  陈大姐开心地道:「那就这样,你一个人也不要自己开伙了,吃饭就到家里来,不过是多加一双筷子的事儿。」
  一家人都用热情、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侯卫东点点头:「我要是没饭吃了就过来。」
  铁柄生一家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按市场行情,大学生家教收费不菲,而多个人吃饭花销并不大。何况,侯卫东这个天之骄子长得还很帅,又是国家干部,全家人都很喜欢他,巴不得他常到家里来。
  侯卫东道:「若没有事情耽误,晚上我过来给铁瑞青补习。另外,学英语要有英汉词典和录音机,必须多听、多读,才能提高英语成绩。」
  铁柄生频频点头,和侯卫东推杯换盏,竟将一瓶益杨大曲喝光了。
  侯卫东脑袋昏沉,回去后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回到宿舍睡觉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