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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王二喜手忙脚乱地扶着自己的阳具,龟头青紫,粗壮得像根擀面杖,青筋暴起,狰狞得吓人。
他试探着抵上去,龟头刚碰到那湿热的入口,整个人猛地一颤,像是触了电,电流从脊椎直冲脑门。
姜洛璃轻哼一声,眉头微皱,像是有些不适,娇媚的脸上却带着几分鼓励。
王二喜心里一慌,脑子里乱成一团:“这……这洞口这么小?我的家伙这么粗……真能进去吗?……会不会弄死姐姐?”
他结巴着,声音里满是迟疑:“姐姐……这……这能行吗?会不会弄错了地方?”
姜洛璃被他逗得笑出声,娇躯微微颤动,伸手轻抚他的阳具,玉手柔软却带着几分力道,撩得他心头火热:“傻小子,没弄错!姐姐这儿呀……就是给你用的。来……慢慢推……姐姐喜欢你这大家伙。”
王二喜咬咬牙,心一横,扶着阳具缓缓推入。
龟头挤进那紧窄的入口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像是掉进了一个热乎乎的漩涡,湿滑的淫水包裹着他,紧得让他头皮发麻,差点当场缴械。
他低哼一声,腰身不自觉地颤抖,粗大的阳具被那紧致的穴肉一寸寸吞没,湿滑的壁肉像是无数小嘴吮吸着他,每推进一分都是一种折磨般的快感。
他抽动了两下,哪里受得了这致命的刺激,腰眼一麻,猛地射了出来,热流喷涌,灌进姜洛璃体内,烫得她轻哼一声,媚眼如丝。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我……我真睡了女人?还是这么美的女人?!”
他低头看着姜洛璃绝艳的脸庞,心头一阵狂喜,觉得自己像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可又有点羞涩,觉得自己没坚持多久,怕她不满意。
姜洛璃勾着他的颈起身,吐息在他耳边,热气扑面而来:“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射得快……没关系的。”
她又身子一扭,跪坐在他面前,玉手握住他那半软的阳具,轻轻套弄,挑逗道:“想不想让姐姐做你的女人?……可得再来几次……不然可没资格做姐姐的男人哟。”
她凑身吻了一下他,声音浪得像要滴水:“来,亲亲姐姐,姐姐教你怎么弄。”
王二喜心头一热,羞涩和豪气混杂在一起,猛地吻上她的红唇,笨拙地吮吸,舌头探了进去,尝到她口中的香甜,像是蜜糖融化在舌尖。
姜洛璃轻哼一声,回应得更热烈,香舌与他纠缠,湿滑的触感让他魂儿都要飞了。
她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半软的阳具,指尖轻刮龟头,刺激得他下身又硬了起来,粗壮得像铁棒一般,青筋暴起,狰狞得吓人。
姜洛璃推开他,笑得娇媚,眼波流转:“二狗子……亲得不错……再来疼姐姐吧。”
她又躺了回去,双腿微分,淫水和精液从花瓣间渗出,湿了锦缎被褥,乌黑的阴毛被淫水打湿,黏成一缕缕,勾得王二喜眼睛都挪不开。
他心想:“姐姐这地方……咋就这么好看?跟画上的花儿似的,还湿漉漉的,像是会吸人魂儿……”
他好奇地伸出手,轻触她的阴毛,指尖沾了点淫水混合物,滑腻腻的,吓得他赶紧缩手。
姜洛璃笑得浪荡,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花瓣上,引导他感受那湿滑的柔软:“傻小子,继续摸呀……姐姐下面又不会咬人。”
王二喜手指颤抖着伸入小穴,触到那温热的嫩肉,混合物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滑腻得像是涂了油。
他脑子一热,心想:“这……这也太嫩了!又暖又滑,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他好奇地扣了扣,姜洛璃轻哼一声,娇声道:“唔……二狗子……你这手……弄得姐姐好痒……快把你的大肉棒插进来……姐姐要它!”她的声音里满是渴求,媚得骨头都酥了。
王二喜退出手指,看着手指上从姜洛璃体内扣出的精液满是成就感,手指在姜洛璃腿上擦了擦,扶着阳具再次插入。
这次他学乖了,慢慢推入,龟头撑开那紧窄的入口,淫水“咕叽”一声,顺着他的阳具流下,湿了两人交合处。
他慢慢的全根推入,粗壮的肉棒被那紧致的小穴包裹得密不透风,湿滑的壁肉像是无数小嘴吮吸着他,爽得他低吼一声,快速抽送了起来。
姜洛璃被肏的浪叫,声音高亢而淫靡:“嗯……二狗子……你这大家伙……顶得姐姐好深……啊……再用力点……顶到姐姐花心了!”
她的声音撩得他心头火烧,又因为肏到了这么美的女人,心理上极度兴奋,没抽几下又射了,热流再次灌进她体内,烫得她娇躯一颤,媚眼如丝。
他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姐姐……我是不是太快了?是不是没用?”他心头有点失落,觉得自己没让姜洛璃舒服,怕她嫌弃。
姜洛璃咯咯一笑,一把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腻声道:“快?……姐姐就喜欢你那快劲儿……不愧叫二狗子……你这大家伙,公狗腰……弄得姐姐都麻了。”
她抱着他,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轻划,挑逗得他心痒痒难耐。“姐姐教你怎么慢点……深点……保管你让姐姐叫得更浪。”
她咬着他的耳垂,吐息热得像火,勾得他魂儿都飞了:“再亲亲姐姐,姐姐喜欢你亲。”
王二喜低头吻她,这次更用力,舌头在她口中搅动,吮得“啧啧”作响,姜洛璃回应得更热烈,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饱满的乳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柔软的乳肉挤压着他,勾得他下身又硬得发疼,龟头胀得青紫,像是随时要爆炸。
“起来啦……你都硬了……可以要姐姐了。”姜洛璃感觉到腹部被一根大铁棍抵着,媚笑着拍了拍他。
待王二喜起身后,她翻身趴在床上,翘起圆润的臀部,回头抛个媚眼,声音浪荡得像水:“二狗子,从后面来……姐姐喜欢这样……你也能肏的更深。”她双腿微分,淫水顺着大腿流下,乌黑的阴毛湿漉漉的,花瓣粉嫩,亮晶晶地勾人。
王二喜看得眼热,心想:“姐姐这模样……咋这么勾人?我能睡了这么美的女人,真是祖坟冒青烟!”
他咽了口唾沫,跪到她身后,双手试探着扶上她的臀,柔软又弹手,像刚捏出来的面团。
他轻轻拍了一下,臀肉颤了颤,姜洛璃“哎哟”一声,回头嗔道:“坏小子,拍姐姐干嘛?想看姐姐发浪?快点,姐姐的骚穴等着你的大鸡巴呢!”
她的话直白得让王二喜脸红心跳,心想:“姐姐咋说这么露骨的话?可……可真他娘的勾人!”
他被撩得心头火烧,双手用力揉着她的臀肉,揉得她臀形变幻,雪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红痕。
姜洛璃扭过头,咬着唇,眼神勾人,“二狗子,别光揉臀,姐姐的奶子也等着你呢。”她挺起上身,胸脯晃动,圆润饱满,顶端两点粉嫩硬得像小樱桃。
王二喜贴上她的背,双手抓着她的双乳,揉得乳房变形,柔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触感美妙得让他头皮发麻。
他挺着阳具,抵了上去,龟头却不小心滑到她臀缝,差点插错地方,姜洛璃“哎哟”一声,哭笑不得,伸手扶正他的阳具:“傻小子,那儿可不是!这儿才是姐姐的小穴。”
她引导他进入,龟头再次挤进湿滑的入口,淫水“咕叽”一声,包裹得他舒服得直哼哼。
姜洛璃浪叫更响,声音高亢得像是勾魂的曲子:“啊……二狗子……你这手……揉得姐姐好爽……再深点……顶死姐姐了……啊……好大……撑满姐姐了!”床榻被撞得吱吱作响,烛光摇曳,映得两人交合的影子香艳无比。
他咬紧牙关,胯部用力挺动,粗壮的肉棒一次次全根没入,龟头狠狠顶撞着她深处的花心,淫水被挤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湿滑的壁肉紧紧包裹着他,像是无数小嘴吮吸,每一下抽插都让他爽得魂飞天外。
姜洛璃被顶得娇喘连连,臀部高高翘起,迎合着他的撞击,淫水顺着大腿流下,湿了床单一大片。
她回头媚眼如丝,声音断断续续:“啊……二狗子……啊……好棒……你这大肉棒……啊……顶得姐姐要死了……再快点……啊……啊……姐姐要被你肏飞了!”
她的叫声如泣如诉,刺激得王二喜血脉偾张,双手死死掐着她的细腰,胯部像打桩机一样疯狂撞击,肉体拍打的声音“啪啪”作响,回荡在整个房间。
他低吼着抽插了数十下,龟头被那紧致的穴肉夹得几乎麻木,姜洛璃的花心被顶得一阵阵收缩,淫水如泉涌般喷出,烫得他阳具一颤,差点再次射出来。
他赶紧停下动作,咬牙忍住,过了会,感觉自己忍了下来的他。
改为慢慢的深而有力的挺动,每一下都全根没入,龟头狠狠碾过她花心的嫩肉,惹得姜洛璃尖叫连连:“啊……二狗子……太深了……顶到姐姐里面了……啊……好麻……姐姐要不行了……”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娇躯剧烈颤抖,淫水一波波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湿得两人下身一片泥泞。
王二喜喘着粗气,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姐姐……你这小穴……咋这么紧?夹得我都快射了……”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抽插,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带出许多的白沫,龟头刮擦着壁肉,发出淫靡的“咕叽”声。
姜洛璃被他顶得神魂颠倒,回头媚眼如丝,吐息如兰:“傻小子……姐姐的小穴……就是给你肏的……啊……再用力点……哦……啊……肏烂姐姐吧……姐姐喜欢被你的大肉棒填满……”
他直起身,双手从她胸前滑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胯部狠狠撞击她的圆臀,肉体拍打声“啪啪”不绝于耳,姜洛璃的浪叫声越来越高,娇躯被撞得前后摇晃,饱满的双乳如波浪般荡漾,淫水顺着大腿淌下,湿得床单一片狼藉。
王二喜低头看着自己的阳具在她的小穴里进出,粗壮的肉棒将那粉嫩的花瓣撑得满满当当,每抽出一寸,龟头带出的淫水都亮晶晶地挂在穴口,淫靡得让人血脉偾张。
他心头一热,忍不住低吼:“姐姐……你这小穴……真他娘的紧……吸得老子爽死了!”他一边骂着粗话,一边狠狠抽插,龟头次次顶到她花心深处,惹得姜洛璃尖叫连连,淫水喷涌,像是失禁了一般。
姜洛璃被肏得娇喘不止,回头媚眼如丝,声音断断续续:“二狗子……啊……你这大肉棒……真会肏……顶得姐姐花心都开了……啊……再深点……啊……姐姐要被你肏死了……”
王二喜咬紧牙关,抽插了上百下,粗壮的阳具被那紧致的穴肉夹得几乎麻木,龟头被花心嫩肉一次次顶撞,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低吼一声,胯部猛地一挺,全根没入,龟头狠狠顶在姜洛璃的花心深处,热流喷涌而出,烫得她娇躯一颤,姜洛璃瘫软在床上,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二狗子……你这大家伙……真能干……肏得姐姐都麻了……再来几次……姐姐还想要……”
王二喜喘着粗气,看着她瘫软的娇躯和湿漉漉的小穴,心头一阵满足,他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舌头在她口中搅动,吮吸着她的香甜,双手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挑逗得她再次轻哼出声。
姜洛璃又一次推开他,媚笑道:“臭小子,歇够了吧?姐姐的小穴还痒着呢……快来填满姐姐……”
她双腿微分,露出那被肏得红肿的小穴,又故意挤出体内的精液:“你看……你的精液都流出来了……好多……”
她伸手扣了点出来,举在两人中间,眼神极为妩媚地用舌尖舔弄着,粉舌绕着指尖打转,像是品尝什么美味般,勾得王二喜下腹一紧,阳具再次硬如铁棒。
姜洛璃双手撑在身后,王二喜也同样双手撑在身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双脚交叠,私处连在一起,互相不服输地挺身肏屄。
王二喜的阳具在姜洛璃小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湿滑的水声,像是春雨打在荷叶上的轻响。
姜洛璃的小穴紧致而湿热,像是张贪婪的小嘴,紧紧咬着他的阳具不放,当他憋不住拔出时,像是被强行拽住,发出“啵”的轻响,淫靡至极。
她的脸上挂着挑衅的笑,柳眉微挑,嘴角上扬,露出几分可爱的模样,嘴里却不断吐出露骨的骚话:“怎么,臭小子,就这点能耐?姐姐的小穴还没被你喂饱呢……再用力点,姐姐喜欢被狠狠干……”
王二喜咬着牙,额头渗出细汗,眼中燃烧着征服的欲望,再一次挺身入洞,胯下动作越发凶猛,像是野兽般撞击着她的花心。
姜洛璃被顶得娇躯乱颤,胸前的两团白嫩如雪的乳肉上下晃动,乳尖挺立如红梅,在烛光下诱人至极。
她咬着下唇,媚眼半眯,哼哼着调戏道,:“小家伙,姐姐的骚穴爽不爽?想不想一辈子都插在里面?来呀,干死姐姐,让姐姐叫你爹都行……”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挑衅,又有几分撒娇,像是小猫挠心般,让王二喜血脉喷张。
“哼,你叫声夫君来听听,我就赏给娘子。”王二喜喘着粗气,胯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停,每一次都顶到姜洛璃的最深处,撞得她花心一阵阵痉挛。
姜洛璃柳眉一竖,故意撅起小嘴,娇嗔道:“你们男人都什么毛病?睡过了就是我夫君是吧……我偏不叫!”她一边嘴硬,一边却更加主动地扭动腰肢,迎合着他的抽插,湿滑的小穴像是吸盘般紧紧包裹着他的阳具,像是用行动在挑逗他,逼他先投降。
她的小脸上满是不服输的神情,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像是小狐狸般精明又可爱:“小弟弟,姐姐的骚穴是不是把你夹得快疯了?来呀,再射一次,射满姐姐的子宫,姐姐给你生个娃……”
这话如火上浇油,王二喜再也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低吼,胯下猛地加速,狠狠撞击着她的花心。
姜洛璃被顶得尖叫连连,身体不住地颤抖,小穴内壁一阵阵收缩,像是无数小嘴在吮吸他的阳具。
王二喜低吼一声,阳具狠狠顶入最深处,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了她的小穴,热流冲刷着她的花心,烫得她娇躯一颤,发出满足的叹息。
王二喜射完之后,阳具退出了姜洛璃的身体,她又趾高气昂地哼了声,媚眼如丝地瞥着他,娇嗔道:“怎么,才这点本事?姐姐还没玩够呢!”
她低头含住了他半软的阳具,粉舌灵活地舔弄着龟头,沿着冠状沟打转,甚至轻轻吮吸着马眼,将残留的精液一点点舔干净。
王二喜被她舔得头皮发麻,双方身份的差距让他极为兴奋,堂堂知州的女人竟然用嘴含着他的阳具,这种刺激感让他喘息连连,不一会儿就再次硬了起来。
姜洛璃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媚笑道:“刺激吧?你也来给姐姐舔舔!”她叉开双腿,露出那满是精液的小穴,蜜汁和白浊交织,淫靡不堪。
王二喜看着那片狼藉之地,犹豫着有些下不去嘴。
姜洛璃见状,柳眉微蹙,娇嗔道:“哼,我都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里面全是你的东西,怎么,离了自己身体就不认了?有本事你以后别亲我!”
王二喜一脸尬笑道:“好姐姐……还是你水平高……弟弟认输……认输”
姜洛璃嗔了他一眼,再次低头含住了他的阳具,舌头灵活地挑逗着,马眼、茎身、囊袋无一放过,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舒服得他忍不住向上挺动身体。
姜洛璃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别乱动,他刚停下动作,不一会儿却又是一阵猛烈挺动,变相给姜洛璃来了个深喉。
姜洛璃被顶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急忙吐出阳具,连连咳嗽,嗓子火辣辣地疼。
王二喜心知自己做错了坏事,连忙拍着她的背道歉,脸上满是尴尬的笑。
恢复过来的姜洛璃怒瞪着他,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忽而偷偷用手在小穴扣动,扣出大量精液,突然抹上了王二喜的嘴,手指强硬地塞了进去,刮着他的牙齿将大部分精液留在他的嘴里。
快速的抽出手指,在他惊恐要吐的时候,她双手抓住他的手,猛地吻了上去,坏笑着堵住他的嘴。
王二喜被她强吻,嘴里满是自己的味道,羞耻与恶心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姜洛璃得寸进尺,将他推倒在地,一边舌吻一边半蹲着调整身体,扶着他的阳具对准自己的小穴口,猛地坐了下去。
“啊……”姜洛璃满足地呻吟一声,女上位的姿势让她完全掌控节奏,湿滑的小穴再次吞没了他的阳具,紧致而温暖的内壁包裹着他,像是无数小手在按摩。
王二喜被她压得动弹不得,气急之下轻咬了下她的舌头,姜洛璃也不甘示弱,反咬他的唇。
两人互相调情似的咬来咬去,时而姜洛璃进攻,王二喜躲闪,时而王二喜反击,姜洛璃撒娇。
她好几次咬不成,反被王二喜欺负,气得娇嗔道:“弟弟……你是男人,该让着我!”
王二喜无奈一笑,只得同意。
姜洛璃开心得像个孩子,凑上去就要咬他的嘴,可就在刚凑近时,王二喜突然疯狂挺动身体,胯下狠狠撞击着她的花心。
“啊……啊……啊……”姜洛璃被操得哪还能咬下去,娇躯被顶得乱颤,直接被操到了高潮,抬头挺胸,身体不住地痉挛。
王二喜也快到极限,猛地含住她一只乳头,用力吮吸,数次抽插后再次射了进去,滚烫的精液灌满她的小穴,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
阳具半软并未退出姜洛璃的身体,高潮余韵中的她挪动着跨间,感受着他的阳具在体内滑动,忽而恨恨地掐了一把王二喜的乳头,娇嗔道:“本姑娘的乳头含得舒服吧?乖儿子……叫娘……”
王二喜吃痛,低声喊道:“娘~~娘~~娘子,叫夫君……”
姜洛璃闻言,柳眉一挑,哼道:“小心……我抽你呀~~你个小娃娃还想让我叫夫君?”
她又掐了他的另一个乳头,王二喜吃痛之下,双手反抓她的双乳,狠狠揉捏了几下。
“呀~你混蛋……我讨厌你……”姜洛璃娇呼一声,语气却满是撒娇的意味。
“就只准你操我!……我也要操你!”她说着,两只手指去戳他的鼻孔,王二喜早有防备,猛地起身抱住了她,姜洛璃张嘴就反咬住了他的肩头。
“嘶……姐姐……你是狗啊……”王二喜痛叫出声。
姜洛璃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是呀~~呜……汪汪,我是只小母狗……”她看着王二喜肩头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心痛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低声问:“你疼不疼……”
“娘子咬的不疼……”王二喜低声说道,“若是娘子喜欢咬,就多咬点……”
姜洛璃闻言,作出凶狠状,却显的极为可爱:“呜哇……我把你下面给咬了喔!”
她身体并未因双方打闹而停下扭动,惊喜道:“嘿……小家伙又变大了!”显然是他体内半软的阳具再次硬了起来。
王二喜抱着姜洛璃挪动到床沿,姜洛璃好奇地问:“你要干嘛?”
却见王二喜双脚下地,猛地站起,就这么抱着她抽插起来。
姜洛璃惊呼一声,被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男孩抱起操弄,她既羞耻又兴奋,娇声连连:“你怎么还有力气?”
王二喜喘着粗气,道:“不是姐姐赏我吃虎鞭鹿筋的吗?……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姜洛璃被这样操得爽到不行,骚话连篇:“啊……啊……你吃着知州的食物……哦……啊……肏着知州的女人……爽不爽呀……啊啊啊……小家伙?”
两人的下体不断发出拍打的水声,姜洛璃喷出大量淫水,瘫软在王二喜怀中高潮连连。王二喜调戏道:“娘子水真多!”
姜洛璃娇哼道:“那当然,姐姐我善控水!”
“姐姐承认是我娘子了?”王二喜趁机追问。
姜洛璃死死抱着他,浑身无力地低吟:“我不行了……”
王二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作最后的冲刺,狠狠撞击着她的花心,最后一个挺身射在了她体内,气喘吁吁道:“娘子……叫夫君。”
姜洛璃早已虚弱到极限,躺在床上,娇声低喃:“夫……夫君……”
【待续】
五十一章
王二喜俯身在姜洛璃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气息温热,带着几分不舍,低声呢喃:“娘子姐姐,我先走了。”
说完,他翻身下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准备穿衣离开,身后却传来姜洛璃软糯撒娇的声音:“今晚别走了,搂着我睡不好吗~”
王二喜手上一顿,回头看向她,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焦急:“若是今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姐姐,咱们得小心些。”
姜洛璃俏皮的对他眯起一只眼,慵懒道:“可是……外面已经有人偷看了半程呢。”
王二喜猛地一怔,随即意识到她是在打趣自己:“姐姐莫要诓我。”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咧嘴一笑,“你是成心吓我呢。”
姜洛璃娇哼一声,红唇微张,作势朝他手指咬去。王二喜立刻缩回手,像被吓了一跳似的,接着却猛地伸手一捞,在她胸前轻轻一捏。
“呀!”姜洛璃被他惹得又羞又恼,怒目瞪他,眼中却泛着一抹说不清的水光,像春日桃花,艳得叫人心跳。
王二喜低低笑出声,压着声音凑近她:“姐姐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呀。”
姜洛璃轻哼一声,避开他打趣的目光,眼神飘向床顶雕花的梁木上,语气软软的,带着一丝促狭:“外头真的有人喔~不信你去开门看看呀~”
王二喜闻言,狐疑地瞥了眼房门,赶紧先穿好下衣,将裤腰带系紧后,赤着上身走向门边。他的脚步轻而沉,靠近房门时,耳边隐约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像是衣摆摩挲的声音,又像是急促的脚步声,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浅浅的呼吸。
他心下一惊,猛地拉开门缝,只见到不远处一个婢女的背影慌张地朝走廊尽头跑去,裙摆在昏暗的灯火下晃动,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中。
“砰!”王二喜飞快关上门,心跳如鼓,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暗道:“这下完了!”
身后床榻上却传来姜洛璃银铃般的笑声,清脆而肆意,刺得他心头更乱。他转过身,焦急地几步走到床前,低声急道:“咱们暴露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满是戏谑:“这不正好满足了你们男人的虚荣心?你睡了知州的女人耶——啧啧,现在你可是绥宁最有种的男人了。”
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肩膀微微颤动,像湖面漾开的涟漪,撩人心魄。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几乎不真实。
王二喜却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景,急得满头大汗,随手抓起散落一地的纱衣丢到她身上,又慌乱地披上自己的上衣。一边穿一边焦急催促:“姐姐快穿衣服!趁着抓我们的人还没来,赶紧跑!”他声音带着颤抖,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襟,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姜洛璃却满不在乎地抓起纱衣,随手一扔又扔回地上,懒洋洋地嗔道:“我不要,本姑娘要睡觉了。”
说完,她起身拉过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玉手悠闲地抚平被褥上的褶皱,随后又躺下,两只小手抓着被沿拉到薄颈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二喜,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灵动又勾人,宛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王二喜看着她这副模样,愣住了,眼中掠过一丝痴迷,喉结微微滚动。片刻后他回神,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猛地掀开被子,低声厉喝:“你在干什么?被抓到可是要浸猪笼的!”他急切地将纱衣塞到她手中,声音焦急,额头青筋暴起:“姐姐快穿,别闹了……真要出人命的!”
姜洛璃白了他一眼,手腕一甩,又一次将纱衣扔了出去,娇蛮道:“要跑你自己跑,我没力气。”她顿了顿,纤手轻抚着小腹,声音拖长,媚得能滴出水来:“是呀~今晚也许真会弄出人命呢。”
此时王二喜已经匆匆穿好上衣,但衣衫宽大且穿得歪歪扭扭,滑稽得像戏台上的丑角,他皱眉,再次捡起纱衣,扶起她想亲自帮她穿上,却被她一把推开。掌心触碰到他粗糙的布料,带着几分凉意。
姜洛璃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笑得更欢,娇躯微微颤抖,胸前的一对玉乳一晃一晃的,晃得王二喜眼晕心热。
他急得几乎带上哭腔,声音颤抖:“姐姐,求你了,别再闹了!等咱们逃出生天,随便你怎么闹……快点穿啊!”
他又上前一步,姜洛璃却缩退到床角,双手环膝,歪着头嗔道:“臭弟弟,姐姐都说了,我不走。”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倔强,让人既气又怜。烛光映在她微红的脸颊上,仿佛涂了一层胭脂,娇艳得令人移不开眼。
王二喜气得咬牙道:“你想留下来等死吗?”
姜洛璃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眼中似有水光浮动,语气软得像一缕风:“是呀~咱俩跑不远的,姐姐留下,也算是替弟弟尽最后一点心啦。你快跑吧……以后可要记得姐姐呀~”
她的话里满是柔情,可眼角那抹浅浅的歪斜,却藏不住她的小心思,分明就是在戏弄他。
王二喜听得心头猛地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重重撞进了胸膛,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才刚将身子给了他,如今又说要为他去死。
他身体内的血液翻滚,烧得他眼眶发烫。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只觉得疼、难受、热得快要炸开,只想……死死的抱紧她,哪怕天塌地陷。
“我怎么可能让姐姐为我去死……”他咬紧牙关,红着眼低声呢喃,拳头早已攥得发白,“我一定、一定会带你逃出去。”
这一刻,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拼了命也想护住一个人。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姜洛璃的脚踝,用力一拉。
“呀~”姜洛璃惊呼,身子被拉得向前滑去,紧接着,王二喜俯身将她整个人抱起,急匆匆朝房门冲去。
“喂……你有毛病啊……我还光着身子呢……”姜洛璃惊叫,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双手下意识地捶打他的胸膛,柔软拳头落在结实肌肉上,像是在挠痒痒。
王二喜一个急停,脚下没站稳,抱着她直接往前倒去。
姜洛璃满脸惊恐,眼看地面越来越近,尖叫声还未出口,便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闷响,她被王二喜死死压在身下,娇嫩肌肤贴着粗糙地板,冰凉刺骨让她一激灵,气得浑身发抖,贝齿紧咬,眼中几乎要喷火,鼻尖满是地板尘土气息。
片刻后,姜洛璃猛地发力,把压在身上的王二喜顶开。还未等他开口道歉,又一把将王二喜如小鸡般拎起,狠狠扔出了房门。
王二喜摔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自己与房门的距离——足足三丈远!他满脸懵逼,喃喃自语:“姐姐不是没力气了吗?”
脑海中又不断回响着姜洛璃将他扔出时咬牙切齿的话:“让你留你不留,你要走又不走,想玩深情姐姐也陪你玩了,你把老娘从床上扔地上是几个意思?”
王二喜顾不得疼痛,爬起身窜回主卧,推门而入,急切地想要问个清楚。屋内,赤裸的少女正坐在床榻边,纤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散乱的秀发,烛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惊心动魄,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姜洛璃头也不抬,语气冰冷如霜:“你还回来做什么?”
王二喜急忙关上房门,凑上前,声音中满是困惑与焦急:“姐姐,你……”话未说完,他的胸膛便被少女纤细的玉足顶住,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脚尖冰凉,带着几分刺骨的触感。
他对上少女的目光,满是不解:“你明明有力气,为什么不跑?”
她轻推小脚,王二喜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稳住身形。
姜洛璃收回脚,淡淡道:“我干嘛要跑?家丑不可外扬,还浸猪笼?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王二喜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忙不迭地问:“也就是说,咱们其实没事?”
姜洛璃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你在想什么美事呢?我可没说你会没事!你觉得堂堂知州会让一个泥腿子分享他的女人?”
王二喜的脸又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底泛起无尽的惶恐,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
姜洛璃看着他那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肏我的勇气呢,还敢叫我娘子?”
王二喜默然不语,喉结滚动,眼中那抹决绝愈发炽烈,仿佛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终于做出了命运最后的选择。他倏地脱下上衣,火光下的肌肉线条紧绷如铁,皮肤覆着薄汗,在昏黄的烛光中泛起微光。
姜洛璃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扫了一圈,唇角一挑,似讥似赞:“这是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了?你可别后悔,要是现在想跑,姐姐还能帮你拦着。”
王二喜没有回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步步逼近。他慢慢褪去裤子,动作笨拙却毫不迟疑,像是在褪去一生的懦弱和卑微。
他站在她面前,声音低哑、粗重,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深情:“我就是个泥腿子,能得了姐姐的身子,是我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哪怕明天就得死,我也要把这条命全给你,留个念想也好。以后阎王问我最后悔什么,我也能拍着胸口说——没后悔。”
姜洛璃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被他压在身下,双腿被他分开,娇躯微微一颤,感受着那炽热的阳具再次进入体内,发出一声低吟:“唔~”
王二喜腰身一沉,猛地再次挺入她体内。那紧致温热的包裹感再次袭来,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姜洛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充实感冲击得仰头娇呼,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胸前的玉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荡出一片淫靡的波浪。
“慢……慢点…啊……啊……太深了…….”她断断续续地喘息,声音娇媚得像是撒娇,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却满是勾人的媚态。王二喜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猛烈地抽送,每一下都直捣深处,撞得她娇躯乱颤,床榻吱吱作响,像是承受不住这激烈的节奏。
“姐姐,你这骚穴……夹的我好爽……”王二喜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肌肉滑落,滴在她白皙的胸口,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气息。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深入都带起她一声声破碎的呻吟,娇媚得像是能将人的魂魄吸走。
姜洛璃的理智早已被快感冲散,她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脚踝在他身后交叉,像是生怕他逃走。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胡乱抓挠,留下一道道红痕,嘴里呢喃着含糊的呓语:“啊啊啊啊……啊……二狗子……你……你坏死了……嗯呃……嗯啊…..”
“姐姐……你说……抓奸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门口….”王二喜喘着粗气,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又毫无畏惧,话语充满了豪气 “要是真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要了你的……”他故意放慢节奏,缓缓退出又深深顶入,感受着她体内每一次收缩带来的极致快感。
姜洛璃被他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却又被那缓慢而深入的节奏折磨得几乎崩溃。她咬着唇,瞪着他,眼中满是羞恼与媚态:“你……混蛋……别说了……啊!”话未说完,他猛地一记深顶,让她再也忍不住,娇呼声响彻整个房间,带着几分泣音,像是彻底被他征服。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姜洛璃的呻吟渐渐高亢,像是泣如诉,王二喜的低吼也愈发粗重,两人的节奏越来越快,床榻的吱吱声几乎连成一片。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冲刺后,姜洛璃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像是达到了顶峰,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尽是满足与羞涩的红晕。
王二喜紧随其后,低吼一声,紧紧抱住她,将所有的炽热尽数释放。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她的薄颈,汗水滴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散发出一股让人迷醉的味道。
片刻后,他缓缓退出,翻身躺在她身旁,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却满是温柔。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姐姐……我这辈子,值了。”
姜洛璃侧身,芊手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炽热的心跳。她轻哼一声,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戏谑:“臭弟弟,你还行不行……这样就满足了?……你要是死了……姐姐可不心疼。”
王二喜一愣,随即咧嘴一笑,抓住她的手:“那就麻烦姐姐多疼我几回,省得我死得太亏。”
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话音未落却又忍不住笑出声,玉手轻轻拍了他的脸。烛光已然燃尽,昏暗中气息渐浓,肌肤相贴,情意缱绻——两人很快又缠绵在了一起。
—————————————— 徐家住 李溥立于廊下,负手望前,面色沉如死水。
院中,阿黄被几名庄丁按在地上,嘴被皮革死死勒住,四肢紧缚,拼命挣动。它浑身汗湿,眼中却仍带着野性与倔强。几名庄丁正将它往他前方一只发情的母狗背上按去。
“今日就让这孽畜戒了女人。”李溥淡声开口,语气中不见半分情绪,“狗就该骑狗!”
杏儿垂首站在他身后,睫毛低垂,似是有泪滑落,却强忍着一语不发。
阿黄疯狂地扭动挣扎,尾巴不停摇晃。一名屠户闻命而来,本是以为来宰狗,却在这场面前怔了一瞬。他看了一眼李溥,又听耳边传来庄丁的解释言语带着笑弄。他郁闷的蹲下检查片刻,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是宰狗的,不是配种的。”引的几个庄丁大笑。
他手上粗鲁地拨弄,神情略带不爽:“还不硬……这畜生怕是被吓傻了。”话音刚落,他便被一声呵斥打断—— “往前推。”李溥冷声道,“它不认命,就替它认。”
屠户咬牙,继续动作。阿黄仍旧剧烈挣动,屠户不耐,一巴掌抽过去:“好事你怕什么,又不是宰你!”
场面一度失控。
忽地,一阵疾步而来。
“启禀大人!”顾恒快步奔来,满头是汗,双手奉上两封急信,“飞鸽传书,皆是府城来报,一封内院,一封外院。”
李溥接过信条,先打来了内院的信条,冷眼一扫,唇线瞬间绷紧。他沉默半晌,目光再次落向院中那场荒诞的挣扎,淡淡道:
“把那母狗牵走,今儿什么都没发生。”
庄丁一愣,却无人敢多问。一人牵走母狗,几人迅速松开阿黄。
“把那母狗宰了,”李溥话音落下,眼神冷得刺骨,“你们几人煮了分着吃了。”
众人连声应下。
李溥胸口郁结的展开第二封条,立马脸色大变:
“肃原被围,景平出兵援之,覆于半路。犬戎大军重围景平,兵势远胜肃原。两府俱危。”
五十二章
天色微亮,晨光透过纱窗洒入,勾勒出床上纠缠的两人。
王二喜紧搂姜洛璃,已然入睡。一夜疯狂,他唇齿间啃咬舔弄,双手在她的雪肤上掐捏揉弄,青紫痕迹遍布她的娇躯。他足足要了她十一次,每一次都像要将她吃干抹净,直至精疲力竭,下体肿胀得再也硬不起来,方才不甘罢休。
门外传来婢女的低唤,王二喜猛然惊醒,欲望未消的手本能地又狠狠捏了两把姜洛璃饱满的胸脯,惹得她低哼一声,娇嗔地拍开他的手,扯过锦被蒙住他头,低声警告:“别出声,坏弟弟。”
她起身,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身上青紫与红痕在转瞬间消退,肌肤恢复如凝脂白玉,莹光流转,勾魂摄魄。
她赤足缓步至门边,推门而出,门外晴儿与菱儿低头而立。
姜洛璃目光如刀,扫过二人,淡淡对菱儿道:“昨儿我让绮儿和岚儿核对账目,你去瞧瞧她们做得如何。若已完事,便与她们筹备出行,速去。”
菱儿低声应诺,匆匆退下。
姜洛璃转而盯住晴儿,红唇微勾,语气轻佻:“愣着干嘛?跟我进来。”她迈出两步,见晴儿僵立不动,挑眉戏谑:“怎么,怕了?昨晚偷看时,眼睛可没这么害羞。”
晴儿心头一震,惊骇欲绝——她怎会知道?她腿软欲逃,姜洛璃却慢悠悠道:“你若敢跑,私通的罪名可就扣你头上了。”
晴儿脸色煞白,震惊中带着几分羞愤,姜洛璃轻抬下巴,示意她进屋,眼神如钩,带着不容抗拒的魅惑。
晴儿犹豫再三,姜洛璃冷笑:“你还有得选?”晴儿咬唇,低头挪步入内,心跳如擂鼓。
姜洛璃随手关门,款款坐到床沿,翘起一条玉腿,纱衣滑落,露出大片雪肤,慵懒道:“说说,昨晚哪来的胆子偷窥?”
被褥下的王二喜一惊,偷窥的人竟来自首了?晴儿低头不语,姜洛璃眯眼,语气更暧昧:“你是不是知道我和阿黄的事?昨晚是想看我和阿黄翻云覆雨吧?”
晴儿心事被戳穿,脸红如血。她确实为此而来——李溥带走阿黄的事,只有绮儿和岚儿知晓,晴儿和菱儿被默认为姜洛璃的人,因而被瞒。
所以她误以为李溥走后,阿黄仍在府中,姜洛璃怎会放过与那畜生共赴巫山的机会?却不料昨晚看到的,是姜洛璃在床榻上被一个刚入府的少年压在身下,婉转承欢,淫靡不堪!
王二喜听得一头雾水,自己竟不是她第一个私通的对象?阿黄?那是谁?他心底嘀咕,隐隐不安。
姜洛璃瞥向晴儿,慢条斯理道:“是杏儿告诉你的吧?你以为老爷不知道我和阿黄的勾当?杏儿为何会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想过吗?”
晴儿脑中轰鸣,颤抖道:“老……老爷知道?”姜洛璃故意诱导,声音如丝:“当然,大人连狗都不嫌弃,还会在乎一个毛头小子?”
王二喜听了大惊,猛地掀开被褥,赤身裸体,震惊吼道:“你还跟狗搞?!”
晴儿被他突然跃出的模样吓得尖叫,捂脸跌坐在地,羞耻与惊恐交织。
姜洛璃回头,媚眼如丝,戏谑道:“对啊,那是你的好姐夫。”
王二喜浑身发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姜洛璃轻哼,斜睨他:“怎么,现在嫌弃姐姐了?姐姐可从没嫌弃你这小脏东西。”
王二喜几乎崩溃,嘶吼:“那是狗啊!”姜洛璃咯咯娇笑,俯身贴近他耳边,低语:“我不是说了吗,姐姐是小母狗~嗷嗷~”她学着犬吠,声线娇媚,彻底碾碎王二喜的三观。
王二喜低头,盯着自己肿胀不堪的下体,姜洛璃挑眉,舔了舔唇:“怎么,姐姐的骚穴伺候得不舒服?”
她纤手轻弹他的阳具,硬挺的肉棒在她指尖颤动,王二喜抽搐了一下,咬牙忍住。
她转向晴儿,语气骤冷:“给你两条路:今日滚出府,或者像杏儿一样做我的贴身丫鬟。”
她心想,杏儿太听李溥的话,气人,得再收个听话的。
“你不是好奇我和阿黄的床戏?留下就能天天看,怎么样?”
姜洛璃接着又语气一转“你若是不愿,现在就出府吧”
晴儿脸颊滚烫,低声道:“愿……愿意……”姜洛璃眯眼打量她,警告:“不许勾引阿黄!”
晴儿慌忙摆手:“奴婢不敢!”
姜洛璃挥手:“去拿套婢女服给这小子,待会带他出去。”晴儿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下。
姜洛璃转头看向王二喜,笑得颠倒众生:“姐姐早嫁给了阿黄,可做不了你的娘子哦。”
王二喜哭丧着脸:“姐姐这么美,怎会跟一条狗……”他脑海浮现姜洛璃被狗压在身下的画面,恶心与异样冲动交织,竟让下体又硬了几分。
姜洛璃媚笑:“姐姐就知道你这小色鬼有潜力。”她俯身,红唇含住他肿胀的阳具,舌尖灵巧挑弄,王二喜爽得呻吟出声,腰身不自觉挺动。她吞吐几下,又压低头坏笑着吐出,啵的一声,阳具沾满晶莹口水,弹到他小腹,淫靡至极。
她低语:“姐姐这嘴,含了半年狗屌,滋味可不比你的差。”说完又含了上去,舌头缠绕,吮吸得啧啧作响。
王二喜喘着粗气,低声道:“姐姐,你怎如此下贱?”姜洛璃刚要吐出说些更骚的话,王二喜猛地按住她头,狠狠一压,阳具直抵喉咙,粗暴顶弄。
姜洛璃闷哼,拍打他大腿,见他还不放手又狠掐一把,他这才松手。
她吐出阳具,娇喘连连,嗔道:“坏弟弟,要呛死姐姐吗?”
王二喜眼神复杂,忍不住问:“狗……有那么舒服?……让你…”
姜洛璃眼中闪着淫靡的光,舔唇道:
“舒服得要命!姐姐一看到它,腿就软得站不稳……它有时候还故意不理我,傲娇得很,馋得我不得了,只好主动钻到它胯下勾引它,拿骚穴去蹭它的狗屌,淫水弄的一地都是……当它插进来那一刻,姐姐觉得自己身为女人实在是太幸福了……它会骑在我身上,猛顶猛撞……每一下都撞得我心头狂跳……然后我的骚穴会被那根坚硬的东西堵住……..被它灌得满满当当……连下腹都胀得发紧,仿佛每一刻都能感到那滚烫的黏意在体内晃荡。……而后会被它带着穿街过巷,像是在向所有雄性炫耀——我这具身子,被它压过、操过、彻底占为己有。……那热流顺着腿根缓缓淌出,一路蜿蜒,每走一步,仿佛都在地上留下它的印记——让我无处可藏,连想否认都做不到。”
晴儿此时也恰好拿着婢女服进屋,听到姜洛璃的淫词浪语,腿间不由得一湿,羞耻地低头。
话出口后,她似也被自己挑动了欲火,眼神愈发迷离,胸口轻轻起伏。片刻间,便缓缓俯身,再次含住王二喜的阳具,慢慢地吞吐,臀部对着晴儿,湿润的小穴一收一缩,精液混着淫水溢出,沾满乌黑阴毛,滴落在床单上。
王二喜被那话撩得浑身燥热,更要命的是,他发现晴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站在那里,低着头,却用那双眼睛故意扫过他的膝间,随后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霎时间,他全身血液翻涌,兴奋得几乎失控。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姜洛璃——正当着下人的面,跪在他身前,用嘴服侍着他。
稍后她会披上“府衙夫人”的体面身份,走街串巷,去慰问孤寡、施粥放粮,行善积德。肚中却满是自己的精液。
这荒谬的反差,叫他几乎兴奋到发狂。她越是端庄越体面,他心里那股不可言说的扭曲快感便越浓。他内心仿佛觉醒了某种原始的掌控欲。他不止要她的身体,更要她带着属于他的隐秘,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才是真正的征服。
王二喜情绪激荡下终于忍耐不住,体内的火焰一触即发 “姐姐……我…..我忍不住了……要射了……”姜洛璃闻言急忙含住龟头,手握上阳具疯狂套弄,喉咙收紧,吮吸得啧啧作响。王二喜低吼一声,腰身一挺,滚烫的精液喷射入她口中。
她不急着吐出,舌头一卷,含着满口白浊凑到王二喜面前,张开小嘴,展示那淫靡的液体在舌尖翻滚,勾人心魄。
她慢条斯理吞下,喉头微动,舔唇道:“弟弟的精液,味道真不错。”
说完她凑上红唇,王二喜想躲,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警告:敢躲,咱俩到此结束。
他无奈不动,她抱住他脖颈,舌吻缠绵,唇齿间还带着他的味道,满是生命的气息。
唇分,她眉眼弯弯地挑起他的下巴,笑得媚意横生,从他怀里翻身下床。
“愣着干嘛?”她朝一旁呆住的晴儿扬眉,轻声笑道:“为我更衣呀。”
晴儿“啊”了一声,脸烧得通红,立马把手上的婢女服扔到床上,低声结巴着:“夫、夫人,奴婢……奴婢先去打水,为夫人清洗……”
下体?”姜洛璃替她补上,语气淡淡道“不用。”
晴儿急了:“可是如果不清理,可能会……会怀上……”
姜洛璃挑眉看她,神情懒洋洋的:“这么紧张做什么?去,把衣柜里那件海棠色的襦裙拿来。”
晴儿一愣,下意识应声:“是!”
转身去翻衣柜时,手忙脚乱地扯出衣裳,腰带差点掉在地上,她越慌越乱,背后又传来姜洛璃低笑,抱回来时耳根早已红透。
姜洛璃也不避讳,站在床前坦然如常,光裸的身体宛如雪雕玉塑,却偏偏眉眼慵懒得像只猫儿。她一边抬臂让晴儿替她更衣,一边语调轻快地开口:
“不会怀的。”
晴儿抬头,怔怔地看她,似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
姜洛璃也不解释,只任她束发系裙,自顾地朝床上瞥了一眼,眼神倏地一亮,笑声轻快而带几分坏意:“哟。”
王二喜正坐在床边,身上光着,一手拎着素青布褙子,一手攥着一条浅灰色细褶裙,面如死灰,像是要被送去刽子手面前。他抬头看她,声音里满是抗拒:“姐姐……我真得穿这个吗?”
“当然不必勉强。”姜洛璃点头,眨眼笑得温柔,“晴儿,去拿剪刀来。”
“好嘞。”晴儿当真就往梳妆台走。
“别——别——”王二喜脸都吓白了,连滚带爬,“我穿!我穿还不成嘛!”
他急急忙忙往身上套衣裳,里外不分,裙摆当披风、腰带拴袖子,套成个四不像。
姜洛璃笑得弯了腰,晴儿在旁边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菱儿的声音:“夫人,前院一切已备妥,众人都候着您呢。”
姜洛璃收了笑意,整了整衣襟,又披上一件素白锦袍,给了晴儿一个眼神:“他交给你了。”
“是。”晴儿应下。
王二喜连忙跳下床,脚一踩地却是腿一软,整个人“砰”地扑了个狗啃泥。姜洛璃闻声回头,眼一弯,笑吟吟蹲下,扶着他满头乱发,声音甜得发腻:
“乖狗狗,等姐姐回来哟~”
王二喜趴在地上,不甘道:“我也要去!”
姜洛璃俯身拍拍他脑袋:“不行呀,你腿都软成这样了,好好在家守着。”
她起身,裙摆一转,声音温柔得几乎是哄:“在家要乖喔。”
王二喜憋了半晌,低声抗议:“我又不是狗!”
姜洛璃回头,微微一笑,轻飘飘抛下一句:
“嗯……我知道呀……二狗子。”
—————————- 景平府 北疆雪原之上,晨风割面,冷冽如刀。景平城墙在风雪中肃然无声,城外堆积着无数人头,那是前日随着都统出征的三万将士,血染雪地,惨烈如山。
一队犬戎骑兵挑着都统的人头,骑行绕城,嘲讽的笑声凛冽刺耳,像是在撕裂守军的意志。犬戎军连续两日未发动正面攻势,却如同紧缚的索绳,死死勒住景平府的咽喉,让城内众人几乎无法喘息。
前夜,安抚使程允升身披朝服,面色沉痛,自南门策马而出,口称“待我调来兵马、内外夹击、反败为胜”。然所有守卒都知,那不过是给逃命添副面具罢了。
副都统高彦清立于西北角楼,身披重甲,面色沉寂。风穿甲缝而入,冷得他牙关轻颤,但心底更冷。
昨夜军议,他极力压制众将散乱的言辞,勉强维持军心的表面稳定。可他清楚,程允升弃城而逃的事实如同一记重击,狠狠打击了守城将士的士气,令众人心神动摇,士气大乱。
犬戎此次冬日南下,诱奸大军后围城,前日摆尸扰军,昨日逼民哀号,今晨又有人在城内纵火焚粮……手段环环相扣,分明早有筹谋。高彦清不信狗蛮子是临时起意来攻景平,这是蓄谋已久,是奔着破城来的。
“报!”一名斥候快步上楼,披雪带寒,甲胄未解,脸色苍白,“北侧敌阵有异动!轻骑出列,步卒随行,疑似试探虚实!”
高彦清一惊,但声音尚稳:“传令,备床子弩,三重装填,护弩手就位,不得妄动。”
“是!”
高彦清眯眼望去,只见北侧旌旗翻卷,犬戎军轻骑交错,步卒拖着钩索车、鹿角与草袋,缓缓行靠近城墙。
步骑脱节,攻具不前。不是打,是试探。
他眼底一沉,淡声道:“让他们演。我们看着。”
“韩璟人呢?”高彦清忽问。
亲兵低头道:“回将军,韩巡检夜饮至醉,尚未醒。属下听闻,昨夜有人出入其府,形迹诡异,今晨未再现。”
高彦清沉默片刻,道:“封他宅院。若擅动兵符,军法从事。”
“是。”
他知道,这城终究是守不住。
最先崩塌的,不是城墙,而是人心。
一柱香后,犬戎收兵,无一敌卒真正逼近墙垛。
但雪地上那一列列未推进的攻具,却横陈如骨架,压在人心。它们无声地传达着威胁:我们随时都能动手,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许是里应外合,或许是等着守城者自行崩溃。
高彦清盯着敌阵,神色不动。良久,他才转身,低声道:
“北面虚张声势,真攻不在此处。我去别的城楼看看。”
声音不高,却落得沉稳干脆,足以叫几名随侍兵卒脸色稍霁,纷纷应诺:“是!”
他扶着冰冷石栏,掌心汗湿,却故意在最末两阶停了一瞬,转身扫视一圈,朗声道:
“守住今日,便是守住明日。景平不是孤城,咱们也不是孤军。”
这句重重落下,几名老卒默默挺直了背。
他自城楼徐徐而下,雪花与寒风扑面,脚步沉稳而凝重。
街面早已乱作一团。
粮铺门前,十余人正撕扯着麻袋,洒落一地的米粒被雪水染得污浊不堪。几个孩子在雪地中争抢捡拾着米粒,一名妇人哭着责骂,却被旁人一拳打翻在地。
菜市已无摊贩,连桌板都被拆去作柴火。更远处,一队巡兵本应驱散闹市,却反而强行逼迫一家药铺交出存粮,一名药童反抗,头部被撞得鲜血直流。
百姓哗然,喊骂声、哭泣声、嘶哑的呼喊交织成一片。
他示意随从亲兵出面镇压,奈何人多势众,城中混乱难以立刻平息。
沉默中,他一路穿过杂乱街巷,朝府衙而去。
府衙前,已聚集了大批焦躁的百姓,夹杂着慌乱推搡的人群和散乱堆放的车马行李,多是城中大户家丁和仆役。
人声嘈杂,百姓们眼神慌张,或哭泣,或抱怨,更多的是无助和恐慌。
他沉声呼喝,力图安抚:“各位请冷静,秩序是救命之本。”
声音刚落,混乱未减,一名衙役急忙迎来,恭敬地拦住他:“将军,请随我入府。”
他默然点头,随衙役穿过纷乱人群,径直进入府衙 走过长廊,踏入正厅,厅内隐约传来低沉的私语声 声音压低,急促中带着难掩的焦躁:
“……安抚使弃城不守,都统战死在外……”
“景平守不住,投降是唯一实策。”
“大人莫非忘了,当初绥宁力战不降,破城之后,那般惨状?”
“此非大人之罪,若能保全百姓性命,何错之有……”
高彦清脚步顿住,凝神倾听。
那些声音他熟悉,正是城中士绅、幕僚宾客,曾与他共饮举杯之人。
他稳稳推门而入,跨过厅门。
婢女惊慌躲避,厅内声音骤然止息,旋即变为温和问候:
“将军,这是何时到的?”
厅案上酒器散乱,府尹陈载仁坐于主位,眼神闪烁不定。四周士绅幕僚皆端坐如仪,脸上是虚假的忠义之色。
北地九府,惟景平设尹,其余皆为知州。制度之殊,可见景平之重,亦见朝廷之倚重。
“诸位,”高彦清目光扫视厅内,语气平静而锋利,“街市失序,粮铺药铺被抢,巡兵不出。望诸位与府尹一道,出面维持秩序。”
厅内一片沉默,无人答话。
陈载仁咳声一响,沉声道:
“将军所言极是,正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如今风声危急,已令人草拟安民檄文,稍后由我亲自巡视慰抚百姓。”
“何时出发?”高彦清冷问。
陈载仁神色一僵,眼露不悦:“须作些准备。将军镇守城垣,实乃我等依靠,民乱之事官署自能妥处。”
“若再不处置,”高彦清道,“今晨已有粮仓失火,若再有营中倒戈,府尊能担此责乎?”
陈载仁面色不变,默然无语。
高彦清知再言无益。
这些人,早已等候——等一个开门的时机,等一句“投降”能够被宽恕的理由。
或许是今晚,或许明晨,不必动刀,只需一纸文书,一句谎言,便能将整城交付。
他静立片刻,声音平静如水:
“诸位若真有心为民,便随我一同出门安抚;若无此意,也请闭门静坐,莫再妄议投降之策。当初若非绥宁死守血战,尔等今日安坐堂中,又从何而来?,景平若失,则北疆必失陷;他日敌骑南下,山河倾覆之时,诸位又将以何颜,面对自家先祖与门楣?”
话音落处,拂袖而去,留堂上一片死寂。
须臾,有人冷哼一声,压不住胸中怒火:“如今陛下沉溺祥瑞,北疆烽烟四起,他可曾问过一句?援军呢?粮草辎重呢?一应所需,全靠我等地方士绅东拼西凑。他的江山,他自己都不在乎,倒要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填尽最后一条命?陛下莫非还指望祥瑞破敌不成?呵,荒唐至极,简直可笑!”
言罢,他冷目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陈载仁身上。陈载仁缓缓抚须,似在斟酌,片刻后才道:
“据本府所知,绥宁新任知州,正是因一场祥瑞得陛下赏识,方得提拔。”
此言一出,厅中哗然。有一老者几乎拍案而起:
“陛下这是……当真失心疯了不成?竟欲倚祥瑞而定北疆?”
陈载仁神色如常,语调不急不缓:
“慎言。我等,毕竟是衡国臣民。”
言罢,厅中众人默然。那怒者怔了怔,随即缓缓落座。
他未再出声,只在心中暗叹:看来,连府尊大人……亦对陛下寒心了。
———————————— 绥宁,徐家庄 顾恒与李溥并辔而行,身后是数百披甲执械的“兵马”——实则不过乡勇杂役、庄中百姓,皆披着庄内囤积的盔甲。又有数名好手扮作斥候,在前方游弋。
那“犬戎冬日南下、围城出其不意”之策,正是出自他手又借徐惟敬献予狼王。
可世事难料。如今,他却要为此收尾。
退敌的法子,他心中早有——再把那封伪造的“衡国大军围歼犬戎主力于景平”密信,送到使者剩余军队手中。那支不满千人的军队,正聚集于边境,见使者久未归营,早已察觉异样。此刻再添一把火,自会动摇其心。
此策,于昨夜已定,至于李溥,并不知他当初献策之事,顾恒也不会提。无须多言。
他回望身后,“士兵”每人身背数旗,行一步,旗帜便簌簌作响。数人扛一具空车,再裹以蓐草,远看仿若辎重行列。更有人牵牛拉马,分段行进,只为营造“大军先锋东进”之势。
行出一段后,李溥勒马于道旁,看着远方白雪皑皑。他未言语,身后一人却已纵马出列。
他的全家死于犬戎之手,又不愿投徐惟敬苟活,常年隐于山林。近日闻徐氏伏诛,方才下山,投身于李溥。此人身形精悍,寡言少语,一身杀气未曾消褪。”
李溥蹙眉:“你可知此去……必死?”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知。可若无人死,敌焉肯信?”
顾恒低声吩咐了几句,将早已写好的密信封入信筒。那人点头接过,策马向北,直奔犬戎游骑警戒一线。
风大如刃,旌旗猎猎作响。
片刻后,远处传来惊呼与破空之声。那匹快马已闯入犬戎的游骑警戒圈内,未及多远,数枝狼牙箭已如雨而落。
来者翻身落马,鲜血染红了雪地,信筒从他怀中滚出,落在地上半掩于雪。
远处犬戎数骑纵马上前,警惕地围住尸身,探手取信。
李溥轻叹,顾恒未语,只策马前行。
“计已送出,”他在心中道,“敌,自会信。”
李溥却忽地偏头,随口道:“……他们能看懂信吧?”
顾恒:“……”
李溥心生不安:“你写的是衡文吧?”
顾恒低咳一声:“呃……他们应该能看懂。”
“停下!全队停下!”
鼓声戛然而止,前列顿时一阵骚动,旌旗乱摆,仿佛积雪都顿住了风。
李溥策马上前,扯住顾恒的马缰,气得脸都绿了:“你刚才说什么?‘应该能看懂’?!”
顾恒:“……”
李溥咬牙切齿:“万一他们没人看得懂,那咱们这是干嘛?率队过去……表演自杀?!
顾恒脸色不变,只低声道:“不能停。此刻折返,反倒真露了马脚。他们已见有人送信、取信,若再见队伍犹豫停顿,疑心一起,再无退路。”
他顿了顿,语气冷静如霜:“他们信的,不止那封信,还有我们这一路声势。”
李溥瞪着他,嘴角微颤,许久才低声道:“……你这是把人命赌在侥幸上。”
顾恒看着前方,不作回应,只一勒马缰,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
犬戎骑兵抽出竹筒里的密信,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唔……弯弯绕绕的字。”
“是符咒吗?”
“你别乱动,别是中原那种咒人断子的玩意儿!”
“去,拿给萨鲁克大人看——他当年抓过衡国书吏!”
片刻后,萨鲁克捧着信纸,面色深沉:“这……这封信……”
众人屏息。
他缓缓抬头,语气凝重:“写得……确实很有文化。”
“那到底说了啥?”
萨鲁克:“……我一个字都不认得。”
众骑:“……”
又沉默半晌,忽有一骑小头领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吗?送信的那伙人阵仗太吓人了,旌旗上千面,鼓声四起,还敢大白天直冲边境——能这么张狂,一准是信里写了狠话。”
众人纷纷点头,越看那“军队”越像是敢拼命的死士。
萨鲁克拍腿一叹:“衡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呼勒翰赤大人至今未归……怕是凶多吉少。”
他转身高呼:“传令——撤!”
远处,李溥望了一会儿,神色古怪。
“……真信了?”
顾恒淡淡:“我说了,他们信的,不是字,是气势……而且他们必会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溥看着远去的敌骑,咬牙道:“还是不保险….你下回画个图,若是下次不识字…..不退了怎么办。”
顾恒:“……..”
五十三章
绥宁府衙
姜洛璃步入前堂,岚儿与绮儿已静候两侧,手中捧着连夜整理核对的账册。她未曾扫一眼,只淡淡吐出一句:“出发吧。”
众人依岚儿手中名册,逐户走访慰问鳏寡孤老。姜洛璃言语温和,步履却因体内涌动的粘稠液体而不疾不徐,缓缓前行。
凡见她现身之处,无不投以惊讶的目光:容颜端庄秀丽,气度自若从容,连衣袂随风拂动,皆透着三分尊贵与淡然。
然最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开仓放粮的决绝气魄——无论士兵、百姓,或是新近归附的流民,不分籍贯,不查身份,一律三倍配发,照单全发。
有人低声劝道:“夫人,绥宁库存本就紧张,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粮,如此发放,恐怕撑不了几日。”
姜洛璃转头,浅浅一笑,声线柔和,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坚定:“大人将一切托付于我,诸位只需遵令执行。”
此言一出,众人哑口无言。
府衙差役顿时忙得鸡飞狗跳,连平日最懒的老吏也愁得额角生汗。绥宁百姓虽无多少,奈何今日士兵列队,流民蜂拥,米仓前人声鼎沸、水泄不通。若非先领粮的士卒自发帮忙,恐有多人当场昏厥。
而姜洛璃始终气定神闲,立于高处受礼回话,一手牵着锦袍,一手执帕轻掩唇角,眼波流转,面带淡笑。无论老妪稽首叩拜,还是孩童撒娇拽衣,她皆安然以待。
“多谢夫人恩泽,夫人菩萨心肠!”
“从今以后,谁敢说朝廷无情,我第一个不服!”
感激之声此起彼伏,情真意切如潮水扑面而来。她却始终不置可否,只浅浅颔首,宛若菩萨现世,纤尘不染。
直至日落西山,米仓几近空空,百姓渐散,差役与兵卒疲惫瘫坐街头,连一口热水都不愿饮用。姜洛璃却如无倦意,轻哼着一曲悠扬小调,缓缓归府。
她走在前方,身影纤秀,神情安然;身后则是一众虽已筋疲力尽,却不敢懈怠的府衙众人,簇拥随行。
姜洛璃归府时,天已漆黑一片,前院角门大敞,远远传来一阵粗野的哄笑,夹杂着下流至极的咒骂和笑声。
王二喜蹲坐在角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名留守的衙役正围着他起哄,声音中满是市井粗俗。
绥宁这破地方,女人比金子还稀罕,这帮光棍汉子憋得眼珠子冒火,鸡巴硬得能凿墙,他们揍完二狗子,又拿他开涮,。
“操你娘的二狗子,昨晚偷睡哪个婢子了?捅了她几炮?小鸡巴爽得射满床了吧?”黄衙役一脸淫笑,狠狠踹了二狗子一脚,指着他胯下吼,“瞧这狗日的,裤裆里那玩意儿怕是还硬着呢!”
“别他妈装孙子!小鳖孙,你身上的骚味儿,三天都洗不干净,窑子里最贱的婊子都没你臭!”方衙役咧嘴,涎水直流,挥拳砸在二狗子肩上,差点把他砸进土里。
“你瞅他那走路样,胯都他妈夹不拢!二狗子,你昨晚怕是把那婢子的浪逼干得水都榨干了,床板都他妈裂了吧?今晚把她拖出来,爷们儿排队操,干得她满地爬!”鲁役舔着嘴唇,猥琐地挺身做着下流动作,引得众人笑得眼泪直飙。
“嘿,小处男破了身就不把哥几个放眼里了!你他妈把握不住那骚娘们,赶紧交出来,爷们儿轮着操,干得她骚穴冒烟,哭着求饶!”周衙役朝二狗子脑袋就是一巴掌,丝毫不客气。
二狗子气急败坏地吼:“操你们祖宗!老子啥也没干!那是摔的……摔的!”他挥着瘦胳膊想还手,却被老李头一把摁住,疼得龇牙咧嘴,惹来更凶的笑声。
“摔的?哈哈哈!摔到哪个骚娘们儿的腿缝里了吧?瞧你脖子上那抓痕!那浪货爪子够狠,抓得你这处男鸡巴硬得跟驴屌似的吧?”方衙役凑近,指着二狗子脖子上几道红痕,笑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抓痕算个屁!老子看他撒尿时下面都肿了,那娘们下面是不是紧得跟处女似的?夹得你没几下就射了吧?”方衙役伸出粗手在空气里抓捏,像是真摸到什么腥味,笑得满脸横肉乱颤。
“嘿,瞧这怂狗样,估计连婢子的裤腰带都没解开就射了!哈哈!”蒋衙役学着女人的浪叫,捏着嗓子喊,“哟,二狗哥,奴家的浪逼还痒着呢,你咋就软了?快来操人家呀!”
“这狗日的,一晚上没回来,昨晚怕是干得腿都断了!二狗子,你他妈是不是把那婢子的骚水都吸干了?说,是不是一宿没停,操得她尿床了?”
黄衙役刚说完又一把扣住王二喜下巴,手劲不轻,指骨微陷入皮肉中,将他脑袋强行抬起,啧啧道:“抬起脸来,让爷们瞧瞧这副‘享过福’的模样……这眉眼发虚、唇色发红,啧,这哪是睡娘们,分明是让那骚货拿身子当药引熬了一夜。”
那姿势,竟与当初姜洛璃捏起他下颌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姜洛璃眼中是漫不经心的玩味,而此刻黄衙役眸中尽是起哄打趣的坏笑。
“二狗子,她有没有含你鸡巴?那小嘴儿销魂不?是不是吸得你魂儿都飞了?”鲁衙役猥琐地挤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引得众人笑得更疯。
“滚你娘的!你们这帮烂鸡巴,满嘴喷粪!”二狗子急得眼眶通红,被揍得满身泥土,偏还嘴硬,“你们少他娘的眼红!老子就是操了女人,怎么样?各种姿势干了她十几轮,爽得她直叫爹!”
“你他娘的在这跟哥几个得瑟是吧!”方衙役目露凶光,狠狠一脚踹在二狗子肚子上,疼得他弓成虾米,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嘴里还兀自喘着粗气。
“说,到底操了哪个骚货?是晴儿那小贱货,还是岚儿那浪蹄子?”
“老子操的是夫人!……你们这帮瘪犊子,有种自己去操啊……哈哈哈哈!”王二喜疼得冷汗直流,却强撑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挑衅的得意和一丝疯癫的狡黠,嘴角咧着,露出个破了皮的狂笑,像是在这群光棍面前耀武扬威。
“姜氏?哈哈哈!就你这狗日的瘪三模样?那样的天仙玉人,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还想碰姜氏!”黄衙役瞪圆了眼,唾沫星子喷了二狗子一脸,脸上满是不屑, 正闹得乌烟瘴气时,忽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寒气逼人,瞬间让院子里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群下流坯子,成天不干人事,揍人还满嘴喷这些腌臜话,不想干了,就全滚回去刨地!”
众人一惊,齐刷刷扭头,只见绮儿站在远处,目光如霜刃,割得人脊背生寒。众人立马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二喜扶着墙,喘得粗气,像刚从阎王手里逃生,背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裳。
绮儿冷冷一瞥,懒得再吐半个字。
岚儿偷瞄了眼姜洛璃,姜洛璃歪了歪头,脸上满是“看我干啥”的无辜表情。
姜洛璃走近,笑盈盈地俯身看着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揶揄:“小弟弟,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众人这么生气啊?”
王二喜低着头,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咬牙低声嘀咕:“干你……”
姜洛璃眉梢一挑,装作没听清似的,忽而蹲下身来,纤指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瘀青,语气含笑:“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啊,我没听清呢。”
王二喜“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立刻侧头避开。
她又慢悠悠戳了一下,他再次躲闪。
第三次,指尖还未碰到,王二喜已羞愤地连退几步,脸颊涨红,硬是一声不敢吭。
姜洛璃“咯咯”笑出声来,笑意盈盈,偏又带着几分猫儿逗鼠的得意与狡黠 绮儿看不过眼,低声道:“夫人……”
姜洛璃这才收起笑意,站起身来,语气淡淡:“把那几个动手的人记下,等大人回来后一并处置。先送他去治伤,再带到东暖阁。”
“是。”绮儿应声。
岚儿站在一旁,似是犹豫,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口。
姜洛璃像没看见似的,已然转身离去,步子轻快,一路衣袂生香,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
进了内院,晴儿早守在廊下,一见姜洛璃回府,连忙迎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忽地停住脚步,眉尖一挑,笑意不达眼底地轻哼一声:“晴儿,你可知罪?”
晴儿心头一跳,脸色刷地白了,直以为她秋后算账,早上那般温和,全是为了稳住她、替她遮掩那与人通奸的丑事!
她几乎脱口而出:“夫人饶命!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回头也绝不会乱说半句,求夫人开恩,是奴婢不识抬举,万万不敢有别的心思啊……”
姜洛璃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到底错在哪儿。”
晴儿一听,脸色更白了几分,咬着唇,眼睛偷偷往四下瞟了一圈,见廊下并无人,才小声道:“奴婢从不敢打听、也不敢妄言……夫人说一句,奴婢便听一句,从不敢有半点违拗,奴婢……奴婢是真心跟着您的……”
姜洛璃轻轻叹了口气,双手环臂,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懒洋洋又带点得意的小傲气:“我说你没把我放眼里,难道冤你了?你是本姑娘的贴身丫鬟,居然还穿着这身粗布?嗯?”
她怔怔地抬起头,就见姜洛璃眼角泛起一点笑意,才知她是故意吓她。眼圈仍红着,却忍不住嘴角一动,像是哭中带笑:“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太没规矩,太不拿夫人当回事了……”
“知道就好。”姜洛璃走近一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去换身像样的细布衣裳,到东暖阁来——本姑娘可不想以后身边站个皱皱巴巴的。”
晴儿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虽已止住哭泣,但说话依旧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夫……夫人……请先……先走一步……奴、奴婢…………这就去……”
姜洛璃也伸手轻轻替她抹了把眼泪,柔声道:“好啦,我不怪你了。”
晴儿又吸了口气,声音还带点哽:“夫……夫人……先请……奴婢这就……去……”
姜洛璃无奈笑着,抬手帮她理了理眼角散落的碎发,语气带着点宠溺似的调侃:“你也真是的……昨夜看着也不老实呀……怎么今日就这般改了性子?换了别人,早穿着细布在院里显摆好几圈了。”
晴儿红着脸,嘴唇动了动,低声喃喃:“奴婢……奴婢……哪有不老实……”
姜洛璃抱着手臂,半眯着眼看她,一副看穿了她的小神情,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嗯?……所以你是为了证明自己老实,才故意穿着粗布来我眼前晃?”
晴儿登时慌了,连连摇头,指尖紧张地搅着衣角,小声得像蚊子哼哼:“奴婢……奴婢没得换……”
“啊?”姜洛璃一声轻吟,神情微僵。她愣了愣,忽而反应过来——她临时把人提为贴身丫鬟,压根没吩咐让人给她量做细布衣裳,府里也没预备,登时表情有点复杂。
她眼神微妙地瞟了晴儿一眼,为了掩饰“本姑娘竟然这么没谱”的事实,只得轻咳一声,抱臂自语似的嘀咕:“……原来是没得换……那倒底还是不老实….”
晴儿听出她话中意有所指,脸“腾”地红得更厉害了,眼圈也跟着泛了潮,手指揪得更紧,羞得几乎要哭出来,急急低声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一向老实规矩,真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姜洛璃一听这话,眼角余光扫她一眼,摆出一副“本夫人心如明镜”的模样,装作体贴地应了:“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我们晴儿最规矩、最老实。”
她说着眨了眨眼,又轻轻一拍她的胳膊:“先换杏儿的吧,我去给你挑几件好看的,颜色衬你。”
晴儿连忙低声道:“夫人,奴婢不紧要的,粗布也能穿……”
“胡说八道!我刚要是不问,你是不是还想穿这身去不成?”
姜洛璃又轻轻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我的人,穿成这样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说罢拉起她的小手就走:“走走走,咱们先去……呃……杏儿的衣裳平时是放哪儿来着?”
晴儿被她拉得一怔,下意识想抽回手,慌慌张张道:“夫人,奴婢……奴婢出身卑贱,怎敢与夫人同行……”
姜洛璃却像没听见似的,握得更紧了几分,低头正皱着眉认真思索杏儿的衣箱到底藏在哪个角落。
晴儿偷偷抬眼望她一眼,只见她一脸认真,全无丝毫不耐与嫌弃,甚至半句责备都没有。
她眼圈微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软又哽:“……夫人真好……”
“哎呀!”姜洛璃登时翻了个白眼,佯怒道,“别煽情了,先去绣楼…..那里应该有,再晚了你可没饭吃了。”
她说着往前一拽,晴儿踉跄半步才跟上,却再没挣开,只低着头,被姜洛璃死死拽着。
两人到了绣楼,姜洛璃翻出几套杏儿的衣裳,在晴儿身上比划了一番,笑道:“嗯……还挺合身的。”她又从匣子里捡了几件内衬,眨了眨眼,“快脱了换上试试呀。”
晴儿脸颊泛红,手指揪着衣角,有些羞怯地低声道:“夫人……”
“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姜洛璃歪着头笑了,眼底闪着调皮的光,“我的身子你不是也都看过了吗?让我也瞧瞧你的。”
见晴儿仍是迟迟不动,姜洛璃忽然一步靠近,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伸手勾起她下巴,戏谑地哄道:“娘子,今夜良辰美景,就让相公来好好疼你一回可好?”
晴儿耳根烧红,低低唤了声“夫人……”,还是转过身去,慢吞吞地解衣。
姜洛璃在一旁瞧着,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待晴儿褪去外袍,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她轻笑着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替她解开抹胸。
晴儿一慌,本能地抱住胸口。
“哎,别遮呀,转过来让我瞧瞧~”姜洛璃笑眯眯地拖长了调子,身形一晃,软软倚了上去,语气里全是调笑。“快让官人瞧瞧你这副身子如何,也好仔细评一评,值不值得今晚收你入房。”
晴儿羞红了脸,手指微微颤着,终于轻轻松开一只,低声道:“夫人……尽拿晴儿取笑……我哪儿比得上您”
姜洛璃眼神微微一亮,目光落在她胸前那隐约可见的轮廓上,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她忽然很想含上去。
老是自己被男人含,阿黄舔,看着他们那有时候甚至还……有点上头。她也说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被舔习惯了,总之心里早就对那滋味生出了点不该有的好奇——是不是跟男人的不一样?
她不是没试过自己动手,也曾偷偷低头去够,自己明明很努力的,就差那么一点,死活含不上…..就气人!
姜洛璃猫一样地绕到晴儿身前,忽然低头凑近,眼神亮亮的,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晴儿吓了一跳,连忙抱紧胸口,慌张后退:“夫人……你、你要做什么?”
差点就含上的姜洛璃一脸不满的撇撇嘴:“哎呀,好晴儿,我就想尝一口嘛~老是被人含,我也好奇到底是啥滋味……就一小口,行不行嘛?”
“啊!”晴儿彻底愣住了,脸涨得通红,耳根也发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姜洛璃已经伸手扒拉她的手,一边扯一边笑嘻嘻地说:“就一口,真的,一会儿我也让你含,不让你吃亏!”
“别、别——”晴儿羞急得快哭出来,拼命护着身子,慌乱退缩,心中惊慌不已:夫人……夫人怎么跟菱儿一个德行!
她语无伦次地低叫着:“不、不可以……夫人你疯啦……”
两人一阵扑腾打闹,屋里笑声跌作一团。姜洛璃时而扑上去挠晴儿的腰窝,时而作势要“亲”过去,惹得晴儿连连后退、气急败坏地躲闪。
两人你追我躲,鞋子都踢飞了一只,衣襟被扯歪,发丝乱得像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似的。
“夫人你别闹啦!”晴儿一边笑一边躲,几缕乌发贴在脸侧,红霞浮上脸颊。
“偏要闹!让我含一口就不追你了~”姜洛璃笑得一脸坏意,眼看人躲不过,突然欺身上前,把人一把按在墙角,趁乱低头,唇一贴,得逞地含住了。
她吧唧吧唧地吸了两下,抬起头,还一脸认真地点评:“……咦?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嘛,明明他们舔得津津有味。”
说着,她又不死心地凑近,舌尖调皮地扫了一下。
晴儿身子一颤,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猛地僵住,脸色烧得通红,气也喘不匀了。
“夫人你……你太坏了!”她羞愤地推她,声音都软了。
五十四章
少倾,姜洛璃带着一脸春情未散的晴儿缓步至东暖阁,方欲推门而入,屋门却先自里头打开了。
菱儿拎着食盒出来,一见是姜洛璃,连忙行礼侧身让路,余光扫到她身旁婢女时,心中一凛:这杏儿最近怎地神出鬼没的?
姜洛璃淡淡应了一声,径自踏入屋内。菱儿低头目送其背影,甫一抬眼,却正撞上晴儿那灼灼目光。
她吃了一惊,险些将手中食盒打翻,脱口而出:“晴儿!你怎的穿着杏儿的衣裳?”
晴儿自见她出来,早将方才被姜洛璃调戏的事抛诸脑后,挺胸抬头,一脸傲娇地凑上前,低声道:“姐姐我,如今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了。”
话音落下,她便勾着唇角迈步入屋。菱儿怔怔立在门外,半晌回不过神来,心中一片翻涌:晴儿竟高升了?一同当牛做马的好姐妹,什么时候爬到她头上了?她居然瞒着自己?!
屋内,绮儿与岚儿见晴儿的衣着,俱是一愣。姜洛璃看出她们神情,当即启唇笑道:
“杏儿总是被大人唤走做事,我身边常常没人使唤。通知下去,从今日起,晴儿也做我的贴身婢女,一应皆按杏儿例办。”
两女连忙垂首应下,恭敬唤了声:“是,晴儿姐姐。”
杏儿向来性子温和,不甚计较称呼尊卑,平日里也少有“姐姐妹妹”那般虚礼之称。
她们对晴儿却不敢慢待。毕竟先前偷偷瞧见过晴儿、菱儿一左一右拖着老爷行走,还不挨责,如今还得了高位——这般角色,可是惹不得的狠人!
晴儿得意地朝两人点点头,小脸蛋笑得一派满足。
一旁王二喜却面露古怪神情,目光在姜洛璃与晴儿身上转来转去。
姜洛璃瞧着他脸上膏药斑斑,登时笑了,调侃道:“哎哟,这满脸白粉的,是哪家的小丫头?新来的?这品味倒挺不俗的嘛。”
屋内众人忍笑不迭。王二喜羞恼道:“我是爷们!”
姜洛璃斜睨着他,笑意更深:“是吗?可有凭证?我不信!”
王二喜险些脱口而出“老子干了你一夜,你自己不清楚?”,强自忍住,只憋出一句:“我……我睡过娘们!”
姜洛璃调侃道:“小弟弟年纪不小,口气倒挺大。哪家的姑娘能瞧上你?说来听听,姐姐我替你做主,把人风风光光地娶进府来。”
晴儿望着姜洛璃的背影,心中暗道:你是在自说自嫁吗?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被你唬住了。
岚儿狐疑地扫了姜洛璃一眼,又觑了觑晴儿,只见晴儿面色潮红,不由一怔,随即眼神便多了几分鄙夷:
你个骚蹄子…….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那小子不过半大,你竟也能叉开双腿。昨夜怕是撞在夫人眼皮子底下了?如今她还替你遮着掩着,心肠也忒好了,若换成刘氏,怕是当场就把你仗毙了,那小子也是个没用的,夫人都这般暗示了,还在那装聋作哑,啧,将来多半也是个薄情寡义的种。
嗯?等等——我对姜氏这“夫人”称谓已经觉得理所因当了吗?
绮儿也望向晴儿,眼底同样浮出鄙夷神色。
晴儿被二人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自然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她强自镇定,攥紧了袖口,深吸一口气,一脸坦然地挺起胸膛:背锅就背锅,以后你们等着!
绮儿与岚儿心中齐齐一跳:不好,这小浪蹄子记仇了!
连忙各自移开视线。
王二喜瞧着姜洛璃,一时不语,身子悄悄朝着她用下身挺了挺,心头暗道:你这样有意思么?真有种,你现在自个儿脱个精光,老子当场给你证明。
姜洛璃眉梢一挑,目光带着嫌弃扫了他裆下一眼,似笑非笑地意有所指:你还行不?
王二喜被她这一眼激得血气上涌,沉声道:“小的记下夫人的恩情了,夫人可要说话算话,莫到时不认。”
姜洛璃甜甜一笑,声音轻柔:“那是自然。姐姐我人美心善,最乐意成人之美。”
见王二喜还要出口,绮儿直接训斥: “注意自己的身份!莫仗着夫人仁善就胡言乱语。真要触了规矩,哪日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姜洛璃摆了摆手,道:“小孩子嘛,我瞧着挺有趣的,别吓着他了。”
菜已上齐,姜洛璃直接在主位落座,扫了一眼桌上,却见只摆了一副碗筷,眉头微蹙,朝晴儿道:“再补三副碗筷。”
晴儿低声应道:“奴婢这就去补。”说罢转身出了门,往厨房而去。
姜洛璃又招呼道:“都先坐吧,等晴儿拿来碗筷再一起动筷。”
王二喜倒是毫无负担,啪地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得稳稳的。
绮儿与岚儿却不敢托大,忙低头道:“奴婢怎敢与夫人同席?”
她们虽说也饿得不轻,但到底是规矩里熬出来的,一左一右地站着,身子挺得笔直,死死盯着王二喜。
王二喜被盯得一哆嗦,委屈巴巴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看向姜洛璃。
姜洛璃托腮望着他,慢悠悠道:“老爷不在,我便是规矩。我说可以坐。”
王二喜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又是一屁股坐下,得意极了。
绮儿与岚儿几乎是同时抬眼看向对方,眼眶泛红,唇却紧抿着,不敢当众失态。那一刻,千言万语尽在一个眼神中:既是感激,也是惶恐。
她们终于还是屈膝下拜,声音轻微颤着,却清清楚楚传入姜洛璃耳中:
“谨遵夫人吩咐。”
待姜洛璃轻轻颔首,她们方才小心地移步入席,却仍坐得端直,手不敢离膝,筷不敢先动。像是一脚跨过了规矩,却不敢真正放松——只是因为,是姜洛璃说的,她们才敢坐下。
厨房那边,晴儿赶得急,一脚踹开院门就闯了进去,正撞见在休息的菱儿。
“菱儿,快拿三副碗筷来,夫人要。”她语气急促不带商量。
菱儿一听这腔调,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起身进了灶间,嘴里嘀咕着:“颐指气使的。”
碗筷刚拿出来,菱儿脸上一变,立刻换上娇媚笑容,腻腻地把碗筷递过去,边递边撒娇:“晴儿姐姐~你是怎么成了夫人的贴身丫鬟的?快教教妹妹嘛~”
那声音嗲得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晴儿一边接碗一边躲开:“你注意点,别撒这股子骚气。”
“好姐姐~快告诉妹妹嘛~妹妹也想跟你一样,服侍在夫人身边呀~”菱儿依然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晴儿实在受不了,嘴角抽了抽:“你……你把握不住。”
话一说完,抱着碗筷转身就走。
“哎哎等等!晴儿你别走啊!”菱儿在后头喊着,又跑到门口手扶门框。
等见她跑远了,菱儿低声嘟囔:“夫人又不是男的……又没那玩意儿……我怎么把握?……不对啊……晴儿她到底是怎么能把握的?”
晴儿抱着碗筷进了东暖阁,只见屋里气氛古怪莫名。
岚儿与绮儿正襟危坐,挺胸缩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只在她进屋时悄悄撇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姜洛璃则两肘支在桌沿,双手托腮,懒懒地发着呆,目光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王二喜在她旁边不远坐着,左顾右盼,神情极为微妙。
晴儿低头走到姜洛璃身前,规规矩矩道:“夫人,碗筷拿来了。”
姜洛璃眨眨眼,仍托着腮不动:“你们几人分了,找地方坐吧。”
晴儿低头看看手中三副碗筷,又抬眼扫了一圈。屋里除了夫人,还有四人。
她一愣。
这……少了一副。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刚想把碗筷递给王二喜,却见绮儿与岚儿同时“心电感应”似的眼神撇过来,目光幽怨得很,仿佛在说:你心里就只有你那小情郎?
王二喜也正要伸手,结果晴儿一看这阵势,硬生生把手收了回去。
王二喜一脸不忿,眼神里写满:你什么意思?
被三人眼神盯着,晴儿整个人无语了,她这刚升了贴身,总不能自己没碗筷吧!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跪下:“夫人……奴婢……奴婢只拿了三副碗筷……可屋里有四人,奴婢……少拿了一副……”
姜洛璃闻言挑眉,一脸错愕地问:“四人?你、绮儿、岚儿,不就是三人吗?我数过了的,这里没有第四人。”
晴儿愣了半秒,随即松了口气,赶紧起身去分碗筷。
这时,边上忽然传来王二喜的声音,弱弱的、十分可怜:“那我呢?”
他指着自己,眼睛睁得像铜铃。
姜洛璃一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二狗子吗?”
王二喜一脸受伤:“我姓王,名二喜。”
姜洛璃点点头,笑意盈盈:“嗯,姐姐知道了,二狗子。”
王二喜眉头一皱,脸上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你别欺负老实人啊,几个姐姐都有了,就我没有?”
姜洛璃斜斜睨他一眼,懒洋洋的,唇角挂着笑:“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老实?老实人还能惹人打?”
王二喜哼了一声,嘴角一翘,一脸得意:“那是他们眼红我。”
姜洛璃挑眉,语气慵懒,眼中带笑:“眼红你什么?眼红你睡了女人?”
空气一下静了。
她语气一转,轻轻一笑:“既然人家愿意给你睡了,怎么转头连口吃的都不给?”
王二喜一脸郁闷,语气幽怨:“我哪知道她今天发哪门子疯?原本给我的,结果说不给就不给了!”
话音一落,绮儿和岚儿不动声色地交换个眼神,随后一起看向晴儿。
晴儿手上的动作一顿,轻咬下唇,低头盯着裙角,躲开两人目光。
姜洛璃唇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王二喜,语气带着调侃:“那你说,她今儿怎么变脸了?是不是你哪儿没哄好?”
王二喜摊开双手,无奈叹气:“我也搞不懂啊……女人的心思太难猜,前一刻还软言细语,后一刻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小子倒还挺懂女人。”姜洛璃评价道
王二喜扬眉得意:“那是跟着夫人学的,夫人教得好,我学得快。”
姜洛璃睨他一眼:“哟,听你这口气……你是想做女人了?”
王二喜一愣,连忙摆手:“那可不成,我娘还指着我娶媳妇呢!”
姜洛璃眨眨眼,笑意调皮:“那我可得费更多心思了。”
王二喜也眨了眨眼:“只要夫人教,小的绝对不偷懒!”
姜洛璃语带调侃:“乖得很嘛。”
王二喜咧嘴一笑:“那也得夫人愿意一直教下去才行。”
姜洛璃舔了舔唇:“就怕你太难教,不动点手段,还真降不住。”
王二喜顺杆就爬:“夫人一声吩咐,我自然日日照着来,学上一百遍也不嫌多。”
姜洛璃意有所指:“你这张嘴,要是用在别处,说不定我还能更满意些。”
王二喜又眨了下眼,笑得贼兮兮:“我这张嘴,以后只用在夫人最紧要的地方。”
姜洛璃眼角微挑,慢悠悠地道:“呵,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光动嘴可不行,还得做得好才行。”
王二喜假正经道:“夫人放心,力气活儿,我向来不含糊。”
姜洛璃白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昨儿才赏你口吃的,今儿又想吃?你吃得下?”
王二喜语气坚定,眼神真挚:“只要是夫人给的,吃再多也不够。”
姜洛璃唇边浮出一抹浅笑:“说点好听的,也许姐姐我心情好,今晚再赏你。”
王二喜不带思索道:“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热的还是凉的,只要是夫人给的,我都爱。”
姜洛璃抬手,将面前那副碗筷轻轻往他面前一推,语气温柔:“那你慢慢吃,别噎着。”
王二喜接过碗筷,喜笑颜开:“ 多谢夫人赏饭。”说话间,眼神对她示意——快开饭,要饿死了。
姜洛璃轻启朱唇,柔声一句:“开席吧。”
话音刚落,王二喜便迫不及待地伸筷夹了一大块羊肉塞进口中,边嚼边点头:“啧,这冬天来一口热肉,暖到骨头缝里去了!”
绮儿与岚儿在一旁咳了一声,余光斜睨他——别在夫人面前像个饿死鬼似的。
王二喜满不在乎,头也不抬:“我是真的饿了啊!”
晴儿却担忧地看向姜洛璃,忽地起身:“夫人,您还没拿碗筷,我去为您取一副。”
姜洛璃抬手拦住她,淡淡一笑:“不必了,我不饿,你们吃便是,莫辜负了这桌好菜。”
三婢女一怔,绮儿小心问:“夫人,可是许久未曾用过膳?身子还安好?”
姜洛璃轻轻摇头,柔声安慰:“我身子无恙,莫要担心。”
绮儿似有所思,低声道:“夫人……莫非,是有喜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说着站了起来。
晴儿闻言吃了一惊,悄悄瞟了眼姜洛璃,又瞅了眼王二喜,心头乱成一团:这……应该是老爷的吧?
王二喜一脸错愕,挠头低声嘀咕:“咱这是有后了?我这么厉害?”说着便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您怀上了?”
姜洛璃白他一眼,嗔道:“我有孕与你何干?”
本是句玩笑话,三婢女却顿时吓得急忙准备出门叫大夫。姜洛璃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我没怀上,别闹了!”
晴儿却依旧不放心,心中暗想白日里夫人说怀不上,怕是她早已知自己怀了:“夫人,还是请大夫来把把脉,若是真的有了身孕……”
姜洛璃见她们都认真,也不好再拦,只得妥协道:“好吧,明日请大夫过府看看。快坐下吃饭吧,菜都凉了。”
三人对视一眼,再次缓缓落座,但依旧拘谨得很。姜洛璃几次催促,绮儿才夹起盘中几片青菜,动作小心,仿佛怕弄碎了什么似的。
岚儿更是谨慎,盯着红薯饼看了半天,才掰下一角,轻蘸盐水,小口含着,像在试毒。
晴儿更甚,只守着一碟酱黄瓜,挑了根最短的慢慢啃着,神情庄重得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唯有王二喜吃得毫无顾忌,嘴角油光锃亮,一边嚼一边感叹:“这白菜炖得真香,羊油给得足,解馋极了!”
姜洛璃看着婢女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微微一叹,干脆起身,亲自为她们各端了一碗热菜。
三人顿时慌了,急忙起身:
“夫人,怎可劳您亲自动手!”
“我们不是不吃,是舍不得……”
“夫人待我们这样好,我们哪敢贪心多吃……”
绮儿说着眼眶都红了,岚儿也忍不住抹泪:“自打进府以来,头一次有人把我们当人看。”
晴儿低着头,声音发颤:“我们是真的感动,不是矫情……”
姜洛璃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柔如春水:“傻丫头们,只要我在府中一天,就没人敢欺你们半分。”
一旁的王二喜吃得心满意足,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吃饱了才有力气,有力气……才能干活嘛!”
姜洛璃假意责怪道:“你这饿死鬼的样儿,怕是得干仨人的活才对得起这顿饭。”
王二喜立马摆出一副忠心耿耿样:“夫人尽管差遣,我嘴勤手快,包您满意!”
姜洛璃无视了这现眼货,翻手之间,掌中已然多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小瓷瓶。她轻轻一倾,瓶口落下一粒辟谷丹,珠圆玉润,泛着温润光泽,还隐隐逸出一丝清甜药香。
王二喜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嗅到骨头的狗,好奇道:“夫人,这是啥好东西啊?”
姜洛璃抿唇一笑,捏起丹药往他跟前一递,语气软得像哄孩子:“想试试吗?”
王二喜连想都没想,手伸得飞快:“给小的尝尝”
话音刚落,那颗丹药已经被他仰脖一口吞了下去,连水都没找,一股脑就咽了下去。
姜洛璃被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搞愣了:“你胆子倒是不小,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敢吞?”
王二喜咂吧咂吧嘴,似在回味,听完她的话也是一愣,脸色露出些许迟疑:“咦?不会是……不该吃的吧?”
姜洛璃懒懒倚着靠背,声音慢悠悠地晃出来:“是毒是药,反正你都吞了,你说呢?”
王二喜脸色唰地一变,愣了半晌,随即一咬牙,拍着胸脯装腔作势:“小的命都是夫人的,夫人给啥小的就吃啥,就算是毒药……也值了!”
姜洛璃轻笑出声,眼波流转,嗓音带着几分揶揄:“啧,说得倒挺动人。”
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神秘兮兮道:“那是姐姐我自己私藏的养颜丹,女人吃了驻颜生香,男人嘛……..会变女人哟。说不准明儿一早你醒来,睫毛长三寸,唇红似血,走哪儿都惹人怜爱。”
她话音落下,屋中顿时一静。
王二喜脑袋一嗡,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打颤:“啊???不、不会吧……夫人,您、您唬我玩儿的吧?”
姜洛璃斜睨他一眼,笑而不语,笑得王二喜肝胆俱裂、双腿都在打摆子。
姜洛璃唇角微扬,语气半玩笑半认真:“怎么,不想变得娇俏妩媚,回眸一笑百媚生?待你明日变成女人,姐姐我便传你几招——走路带风,勾人眼神,保你出门就能收获十里桃花。”
王二喜一听这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下,脸当场绿了,脑中嗡嗡直响,仿佛背后有人冲他喊了句:“王二丫!”
鸡皮疙瘩唰地齐冒,头皮都炸了。
“夫人别吓我啊!”他惊惶失措地猛摆手,嗓音都抖了,“小的再穷也不要做女人!哪怕一辈子挨饿、种地、扫茅坑,也不敢变成那样啊!”
姜洛璃声音柔柔慢慢的:“你别怕,过程可温和了,一般从声音变起,接着是皮肤、骨相,再来就是胸”
她顿了顿,唇角含笑:“最后是——缩阳入腹。”
又是“嗡”的一声,王二喜脑门炸了。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未来的一声娇喘从喉咙里发出,魂都飞了一半!
他激动得上窜下跳,声音直接拔高半调,几乎要破音:“我不要啊~~再好看也不中用!做女人得天天蹲着尿尿,我堂堂男儿,站着尿尿还能画圈圈——我画得老圆了!!”
说完他还下意识往前迈一步,企图证明什么似的,但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脸都白了。
三女齐齐疑惑的看向姜洛璃。她轻轻摇了摇头,眉眼带笑,手挡着嘴,侧过身朝她们低声道了句:“就是颗糖丸。”
“夫人!”王二喜扯着嗓子喊,声音带着点飘,“我、我嗓子是不是已经变细了点?!刚刚那一嗓子,有点……娘?”
“哎呦……我肚子好痛……身体好热!”王二喜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这……这是不是女人每个月都得肚子疼那种?疼得打滚那种!”他声音颤抖,像在回忆什么恐怖的往事。
“我…..我大嫂那会儿刚过门,就蹲在灶屋里哼哼…….哼哼唧唧的,哎哟……我还以为她吃坏了什么东西呢,结果…..结果我娘在一边偷偷说,‘她来了大红’……”王二喜顿了顿,脸色更加难看,“我那时小不懂,结果后来才知道……哎哟,那玩意儿听着就让人渗得慌!”
说到这儿,他浑身一抖,嘴唇干裂,在地上左右翻滚,仿佛真切感受到了那“红色恐怖”。
姜洛璃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在看猴儿耍宝。心道吃饱了再吃辟谷丹,不肚子疼才怪。
三位婢女强撑着没笑出声,却个个憋的脸红,晴儿拿帕子捂嘴,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绮儿手抖的,筷子戳着碗沿,饭都夹不稳了,岚儿嘴里刚含了口饭,生生忍着没喷出来,憋得眼泪都快掉了。
姜洛璃看了她们一眼,笑道:“今后都是自家妹子,可得好好照顾啊。”
三女齐声道:“王妹妹!”语气满是调侃
绮儿和岚儿对视一眼,又看向晴儿。
晴儿对她们挑眉,低声道:“我巴不得他变女人呢。”
绮儿和岚儿一脸“你这恶毒的女人”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嫌弃。
绮儿转头向王二喜方向说道:“王妹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姐姐。”
岚儿也忙点头应和:“是呀是呀,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姐姐样样精通。”
王二喜弓着身,手死命的扣喉咙,干咳连连,见死活吐不出来,满脸通红急哭了“我娘还指望我娶媳妇生娃呢!难不成我今后得让人娶啊?那谁来给我续香火?”
他一边咳一边看向姜洛璃,焦急带着哭腔道:“夫人,你快想法子把那颗丹给催出来,我不要变成女人!小的还没成亲,得留个种啊!”
姜洛璃对晴儿吩咐道:“给他倒杯温水。”
晴儿乖巧地捧着杯子走过去,把温水递到王二喜面前,柔声道:“快喝吧。”
王二喜抓起杯子,一口喝干,又对晴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能不能再给我倒一杯?”
晴儿又给他倒了一杯,他看着姜洛璃半信半疑地问:“这样就能缓解了吗?”刚说完,他咕噜咕噜又喝了一大口,
姜洛璃还未开口,晴儿倒是抢先道:“是啊,女人来‘那几天’喝点温水会舒服些”
这话一出口,王二喜刚咽下的水噗一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姜洛璃飞快的往一边躲去,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躲的快,没被他喷到。
王二喜直接在地上撒起了疯,他一把撸起袖子,卷起裤腿,声音颤抖得厉害:“大热天的时候,我这肚皮一露,撒泡尿还能吹着风纳凉;可女人呢?上三层下三层,衣裳粘得像糊墙纸似的裹着身子,走一步热三步,一天能闷出三斤汗来!那根本不是活人穿的好吗。”
他又激动道:“女人得坐有坐相、站有站姿,说话还得细声细气,吃饭都要细嚼慢咽,咽都不能响一口!这不是折腾人吗?要我那样活着,早憋出毛病来了!”
姜洛璃掩嘴轻笑,静静看着他这副疯癫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王二喜眼圈红了,眼角一行清泪滑过:“再说了,男人能三妻四妾,外面鬼混都没人说什么;可女人走在路上被人意淫两眼,回家还得被骂不检点。要是偷情被逮住…..”他本想说,男人还能活下来,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不要做女人~~,做女人太惨了~~”他嘶哑着声音,哭喊似地挣扎着。
姜洛璃坏笑劝道:“你想开点嘛,做女人多好呀,可以被人宠,被人爱。”
“……被人压在身下。”王二喜脸色发灰的出言打断。
姜洛璃像没听见似的,继续道:“女人还有漂亮的衣服穿,好看的首饰戴,走出去人人夸一句‘水灵’多好呀~。”
“……被人压在身下。”王二喜还是这句话
姜洛璃眨了眨眼,又慢悠悠道:“而且啊,不用每日在外奔波劳累,晒得跟炭似的,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多辛苦。”
“……被人压在身下。”王二喜依然是这句话
姜洛璃“吧唧”一声咂了咂嘴,挑眉道:“你怎么老盯着这点?你也能在上面啊。”
王二喜叹了口气,像被摧毁了最后的希望:“可我怕我一高兴,腰一用力,把人给坐折了……”
晴儿“噗”地一声,看戏喝茶的她,茶水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赶紧背过身去装咳嗽,肩膀却直抖。
绮儿憋得脸通红,耳朵都涨起来了,嘴唇哆哆嗦嗦地憋着笑,眼圈都泛了红。
岚儿笑得最直接,听这句立马没绷住,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桌上,抱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坐……坐折了哈哈哈,王二喜你可太有出息了!”
姜洛璃一本正经地点头赞许:“以后可得悠着点,别坐出命案来。”话音一落,自己也绷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片刻后,笑够了的四女缓缓顺了顺气,姜洛璃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王二喜,走到他边上,抬起小脚轻轻踢了踢他:
“至于吗?反应这么大。照你那理解,做女人就那么惨?那干脆天下全是男人得了。”
她说完又踢了踢:“起来啦,出去跑两圈消消食——你这是吃太撑了。”
王二喜“唰”地一睁眼,惊喜地爬起身来:“是吃太撑?我不会……不会变女人?!”
“还是会变呀。哪有那么快。”姜洛璃轻快的补了句。
王二喜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
姜洛璃眸光转了转,提示道:“趁你现在还是个男人,有什么遗憾,赶紧去办。”说完又对他眨了眨眼
“多跑两圈,出出汗,说不定能延缓会。”她又补了一句,仍是那副悠然闲语的调调。
姜洛璃的话落下,王二喜像被点了穴,怔了瞬息,忽而明白过来的他,脚步匆匆转身而去。
屋门一阖,室内顿时轻松了。
“扑哧!”岚儿又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放下筷子,“他是真信了呀!刚刚那脸…..红的跟烧起来一样。”
“我看他刚刚眼珠子都要冒光了!”绮儿一边夹菜一边憋笑,“十有八九……今晚真去‘留种’了。”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晴儿,那眼神意味深长
晴儿正咬着一只鸡翅,被她们盯得心口一跳,鸡翅差点从手里滑出去。她赶紧低头,勉强咬下一口,干笑了笑,装作没听懂。
可她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方才夫人那一句“赶紧去办”,是……是今晚,他们还要继续吗?
晴儿心头发烫,指尖发凉,想偷看姜洛璃一眼,确认是不是那意思。可岚儿还在盯她,绮儿也在笑,眼风似有若无地扫来。
她像被钉在了凳子上,一动不敢动,只能装作镇定。
可她又忍不住想看,眼角偷偷扫去,却恰好撞上绮儿投来的笑意。心跳猛地一紧,她赶紧偏过头,装作认真吃饭,一根青菜嚼得生涩发苦。
绮儿轻笑,转头和岚儿轻声说:“你说她今晚抗的住吗?我看她刚才手都在抖。”
“我觉得是够呛。”岚儿含笑道,“今晚怕是要出人命。”
两人笑意藏在筷箸之间,语声不高,恰恰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晴儿脸“腾”地红了,手上筷子几次夹偏,她赶紧改为埋头猛扒饭,只觉这顿饭比一场战还难熬。
姜洛璃轻轻咳了一声,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屋内四个女人随即谈起了些女儿家的闲话,化解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门外的王二喜已经围着门口跑了一圈又一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贸然闯进来。
见姜洛璃迟迟不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又伸手推门。
姜洛璃抬眸看他一眼,语气轻快地调侃:“咦?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事情都办完了?准备好告别你作为男人的人生了吗?”
王二喜嘴唇动了动,喉头一哽,那句“没你,我怎么办事!”终究没能说出口。
姜洛璃眸光轻转,语带讥讽:“你有话就直说呀,这么扭扭捏捏的,是药效发作了吗?”
王二喜听到这话,顿时又急又窘,眼圈一红,怒道:“我缺女人!”
话音落地,屋内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姜洛璃明知故问:“你缺女人,那你就去找那个愿意给你上的女人啊。”
她话音刚落,屋内陷入死寂,只剩王二喜粗重的喘息声。
绮儿与岚儿的目光在王二喜和晴儿之间游移,仿佛在等着谁先开口。
忽而,姜洛璃陡然提高了音量:“晴儿!”
声音一落,又故意停顿了几息。
晴儿听得心头一跳,整个人如坐针毡,身体瞬间紧绷。
绮儿和岚儿立刻露出看戏的神情,眼里几乎都写着“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可接下来,姜洛璃却淡淡道:
“晚膳后通知下去,待会送二狗子出去后不准再让他踏入内院。”
“并严禁内院之人外出,内外皆派人巡查夜间动静。”
“绮儿,岚儿,待会儿你们送二狗子去外院。”
晴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应下,绮儿与岚儿也齐声应下。
姜洛璃回头看向王二喜,语气温和得几乎令人误会她是关心他:“姐姐知道你今日难受,毕竟丹药是姐姐给的。”
“可你若难受了,也不能来祸害内院。”
“你放心,明日姐姐会补偿的。”她语气轻巧,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姐姐一直希望有个妹妹,二狗子明日全城女红皆归你。”
王二喜瞬间涨红了脸,连耳根都发烫。
姜洛璃还在那一副调皮模样,对他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笑盈盈道:“哎呀,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你会喜欢做女人的呢。”
“你说是不是?”
而后她声音又陡然压低,带着一丝挑逗:“今夜可别做傻事啊,是做女人,还是死——可要想清楚喔。”
王二喜浑身气的发抖。
他心里咆哮:如果他现在是条狗,早就扑上去咬死姜洛璃了!
这娘们怎么能这样!
姜洛璃看他被自己搞炸毛了,当即憋笑站起身,神情淡淡地吩咐:“我先回屋了。”
晴儿立刻起身:“我送夫人。”
姜洛璃点了点头:“你先去通知下去,再让人烧些热水。”
“我待会儿要沐浴,我在主卧等你。”
晴儿一听这话,如蒙大赦,急急推开王二喜出了房门,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刚才那句“晴儿”,又故意停顿,分明是存心吓她,夫人这是在整她,并警告她!
姜洛璃又转头对绮儿和岚儿道:“吃不完别浪费,送些给其他婢女。”
“你们收拾完再带他出去。”
两女低头应下,动作熟练的收拾碗筷。
而此时的王二喜,已是双眼喷火,死死盯着姜洛璃的侧脸,恨不能扑上去咬她一口。
姜洛璃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闲庭信步的走了上去低声在他耳边撩拨道:“乖乖在房里等我,姐姐今晚去你那,现在气成这样,待会可别心软哦。”
说着,她悄悄将一个小瓷瓶塞进他掌心,那是上回给阿黄壮阳的。
“晚上吃一点~能延缓会儿,可别等姐姐来了,你倒先没用了呀。”
说罢,她俏皮地朝他闭上一只眼眨了下,侧身一转,悠哉悠哉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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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主卧内,姜洛璃坐在浴桶中,水汽氤氲,晴儿轻手轻脚地站在身后,帮她擦背。
姜洛璃侧侧身看了她一眼,声音带着些许不满:“你别老在后面啊,过来,到前面来。”
晴儿乖巧地绕到她面前,手指滑过姜洛璃光滑的肌肤,眼里带着几分惊艳,“夫人,你这身子真好,连水珠都舍不得滑落。”
姜洛璃挺了挺胸,笑得俏皮又得意。忽然,她凑近晴儿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那热浪一瞬间让晴儿心跳微微加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姜洛璃故意挑眉,挺了挺胸,目光里满是戏谑:“要不要含一口?你家大人最喜欢了。之前我含了你的,我说过,我也给你含。”
晴儿脸颊微红,低声抗拒:“不……不要了,夫人……
姜洛璃调戏道:“你这样子,以后怎么服侍我和阿黄呀?杏儿可是会帮阿黄推屁股的……你呢,有什么拿手的?”
晴儿结结巴巴地说:“奴……奴婢和杏儿……一起推……”
“哎呀,不行,哪有一起帮阿黄欺负我的!”
姜洛璃起身跪坐在浴桶里,双手撑着桶沿,乳房紧贴着木桶边缘,头微微抬起,看着晴儿,眼神含情,声音带着少女的羞涩和期待“等杏儿和阿黄回了府,你牵着我,杏儿牵着阿黄,带着我们去街边野合。你负责推我,杏儿负责推阿黄。”
晴儿心跳加速,暗自嘀咕:这……这两者有区别吗?
姜洛想了会儿,璃嘟着嘴,小脸不满地皱成一团,“好像是没什么区别……你倒是说说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怎么感觉都是我吃亏呀~”
晴儿顿了顿,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也没什么办法……”
姜洛璃一脸的颓丧,往后一仰,长发垂落在肩,“那我就只能一直这样被动吗?一点主动的余地都没有?”
晴儿看她这副模样,犹豫地说:“或许……或许夫人可以在上面?”
姜洛璃皱着眉摇头,“试过了。它不喜欢,我一上去就挣扎,要不是喂了药,它拱都拱不拱一下……而且它现在挺抗拒吃药的。”
晴儿整个人愣住了,睫毛轻轻颤着,脑子里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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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喜回到衙役们住的大通铺,一推门,迎面就是一股汗臭、酒气、脚丫子味混成一锅的恶臭,直刺得他脑仁发晕。屋里十来个大汉或躺或坐,正聊得热火朝天,声音粗野,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
他们吹嘘着几年前玩过的女人、街角勾搭的小寡妇、还夹杂着对内院几个婢女的点评与下流臆想。至于姜洛璃,那自然是意淫最多。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王二喜一脚踏进门槛,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刷地一齐扫向他,随即爆出一阵哄笑。
“哟!这不是咱们二狗子吗!”
方衙役第一个开腔,眼中满是戏谑,“怎么?今天不继续吃‘肉’?该不会是被那娘们赶出来了吧?”
周衙役吹了声口哨,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肯定是那骚娘们玩腻他了!你们瞧瞧他那脸色——啧,都绿了!”
“二狗子,识相的把她供出来啊!”鲁衙役龇着一口黄牙,“哥哥们替你报仇,把那小骚货绑起来,轮着来,保管她以后乖乖给你跪下求饶!”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拍着床板跳起来,口哨声不断。
王二喜却一个字也不说,铁青着脸走到最靠里的一张床,砰一声扑进被窝,把头死死地埋住,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声音与嘲弄。
可讥讽声依旧潮水般压下来——
“啧,他娘的,还真伤了心了?别告诉我,你小子当真了?”
“哈哈,那骚娘们就拿你玩玩,你还真当自己是她男人了?”
“瞧他那怂样儿,跟个娘们似的……不会在里头哭了吧?”
“娘们似的”四个字像刀子一样刮在王二喜的心头。他在被窝里微微发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想到那之后的日子……要被人压着,像女人一样跪下,如当初姜洛璃含他的鸡巴一样,含别的男人的鸡巴……猛地,他一把捂住了裤裆,整个人剧烈地反胃,忍不住干呕。
方衙役大声笑骂:“你他娘的真给爷们丢人!被个娘们玩了还躲这儿哭?干脆割了算了,别当男人了!”
鲁衙役阴阳怪气:“二狗子,哥哥明儿给你找条裙子穿,好不好?”
王二喜在被窝里抖得更厉害了。
周衙役也不放过:“周衙役也不放过,笑得像看戏似的:“裙子可不够,还得再给他配双绣花鞋,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啧啧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嘴里越发放肆。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老牙吏端着个黑漆茶壶站在门口,身子干瘦,眉毛一挑,脸上全是不耐烦:“吵什么吵?白天懒的像死狗,现在一个个倒是精神得很,也别装了,都给我滚出去干活去!”
屋里瞬间噤声,众人一哄而散一般地往各自床上扑,嘴里还赶紧赔笑。
“哎哟,潘爷息怒,咱这就躺平闭嘴!”
“是是是,茶您先喝,火气别大!”
老牙吏冷哼一声,眼皮也不抬:“今儿夫人传话了,夜里巡查要加人,我也不挑了——刚才谁嗓门最大谁去..……就你们俩,别装死了!”他茶壶一指,点向鲁衙役和周衙役。
“啥?”鲁衙役一脸苦瓜样,“潘爷,换个人呗?我这腿都快磨秃噜皮了!”
“就是啊,巡个屁,咱这儿连条耗子都没!”周衙役也叫苦
老牙吏咕哝着喝了口茶,声音不紧不慢:“有没有耗子我管不着,我就知道——夫人吩咐了,今夜,内院婢女一律不得出门,巡逻眼睛都给我睁大点。”
鲁衙役与周衙役一愣,面面相觑,眼神瞬间变得活络:“婢女不许出内院?”
下一刻,几个反应快的汉子已经哗啦啦翻身而起,抓起衣裳就往身上套。
“我去巡!我眼睛亮得很!”
“我也去,潘爷我最细心!”
“滚你大爷的!”周衙役一声爆吼,抬腿就朝窜的最快那人踹了一脚,“刚才聋了?今晚是老子巡!”
被踹的那人脸色阴沉,嗓门一开:“你刚不是嚷着累得快断气了?一说婢女,这腿脚就利索了,老子弄死你个仙人板板!”
两人咬牙扭打在一起,拳头和胳膊肘乱飞。
鲁衙役见势也不甘示弱,挥手推开冲上来的汉子,粗声吼道:“滚远点!今晚谁都别想跟老子抢巡夜!”
屋里所有雄性全都争先恐后,拉扯着衣服往身上煳,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光:“刚才喘得跟死狗似的,一提女人就疯,还巡夜,脸都不要了是不是?”
“你那点货色,也敢抢?婢女看见你都得吐!”
“再敢拦老子,信不信我拧断你那根子让你一辈子当太监!”
屋内立刻乱成一锅粥,推搡声、咒骂声、棉衣撕扯声交杂一起,吵得跟狗群撕肉一样。
老牙吏看情势不妙,眼珠一转,立刻抖了抖衣袖,抱着茶壶往外一闪,边溜边嘟囔:
“一屋子闻着点腥味就起劲的牲口,就你们这副德行,哪个婢女敢出来?”
蜷缩在被窝里的王二喜,悄悄从怀中掏出那个小瓷瓶。他进屋前偷尝了一点。
此刻,下体传来一阵阵胀痛,伴随着莫名的燥热,他分不清这是药效初现,还是身体正悄然发生变化。
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再多吃些。粉末入口,干得他喉咙发紧,只能强行咽下。他又晃了晃手中还剩小半瓶的药粉,一咬牙,全倒进了嘴里。
春药发作的她,如今脑中满满全是女人,更准确地说,是姜洛璃——她的一颦一笑,昨夜两人疯狂缠绵的画面,和她最后对自己说的话。
可这里住着这么多男人,哪怕她在府中再尊贵,也不可能踏入这里。那她究竟如何来?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来,她是在稳住自己,是在骗自己?
他嗤笑出声,果然,她就是在骗自己。如果想找自己,根本不会下那命令,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自己竟然会信她的鬼话……
自己在她心中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连一丝分量都没有,自己竟还在奢望些什么。脑海中又浮现出饭桌上她对自己暗送秋波、言语调情的情景,还有自己当时的得意忘形。如今看来,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他终于想通了,昨夜她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扔出房门,如今又把自己骗在这该死的地方,结束自己男人的一生。痛苦与不甘交织燃烧,像烈焰般在胸膛中翻滚,灼烧着他的心。
他开始变得疯狂,他恨,他恨姜洛璃,恨她骗自己,恨她轻视自己,他不想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而此时的姜洛璃,正赤身裸体地抱着晴儿,安然睡在主卧的大床上。晴儿僵直着身体,像个玩偶般一动不敢动。
当初姜洛璃说要与她同睡时,晴儿几乎是当场跪下,连连求饶:“奴婢怎敢与主子同床?奴婢……”
然而姜洛璃却轻飘飘一句“我是小母狗呀……你搂着小母狗睡,是你委屈了”便让她彻底破防,哑口无言。
此刻,她侧脸看着姜洛璃恬淡的睡颜,心中一阵复杂。如此容貌绝美、心地温柔的少女,竟藏着如此重的癖好,实在无法想象她第一次被狗肏入身体时是怎样的心态。
她轻轻地抓起姜洛璃的手,想要移开,悄悄下床——浴桶还没收拾,还有一堆杂事要处理。然而下一刻,姜洛璃忽然抱得更紧,嘴里还带着梦呓:“阿黄……你今天怎么这么软……”
晴儿的胸被她两只手紧紧抓了两下,羞得满脸通红。她再次试图移开姜洛璃的手,哪知又被抓了两把,姜洛璃含糊地喃喃:“好软……阿黄,你的屁股今天怎么也这么软……”
晴儿羞愤到了极点,双眼一闭,长长地吸了口气。算了……今晚,是下不了床了。
大通铺内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混乱的打斗声、叫骂声渐渐远去,化作远处模糊的回音。
第一个人夺门而出后,众人如被惊散的鸟群,慌忙抛下各自的对手,争先恐后地一窝蜂冲出了屋子。被重点“关照”的周衙役和鲁衙役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后,嘴里仍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声音在夜风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屋内,只剩王二喜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体内翻涌的欲火如烈焰般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炽热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他猛地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被子飞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啪”声,紧接着,一个瓷瓶从他手中滑落,骨碌碌滚到床下,发出清脆的“叮”声,随后是一阵“咕噜”的滚动声。
王二喜双手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裤,粗布被扯得“咔咔”作响,很快便散落一地,露出他瘦削却充满少年力量的身躯。
他的双眼赤红,布满血丝,理智早已被那瓶春药烧得荡然无存,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的欲望。他喘着粗气,嘴里低吼着,声音沙哑而急切,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娘们……我要娘们……”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肿胀到极点的下身,快速地套弄着,动作狂乱而粗暴,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满是汗水,嘴里不住地喊着:“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原始的渴望。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屋内的躁动。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步入,赤裸的娇躯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影子被拉得修长,投房内地板上,像是某种诱惑的轮廓。
姜洛璃的皮肤白皙如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宛如月光下的瓷器,细腻得仿佛一触即碎。她的身形曼妙,曲线流畅,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胸前两团饱满的酥胸微微颤动,乳尖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晕。
她的锁骨精致,肩头圆润,纤长的双腿笔直而匀称,腿间一丛乌黑的毛发柔顺地覆盖着,隐约遮掩着那令人心动的秘境,像是天然的屏障,既遮掩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诱惑,深深刺激着王二喜早已失控的感官。
“二狗子,姐姐来咯。”姜洛璃的声音柔媚,带着一丝调笑,像是丝绸般滑过耳畔,酥麻得让人心头一紧。她站在门口,傲娇地挺了挺胸,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胴体,双乳随之轻轻晃动,像是两颗熟透的果实,勾引着雄性最原始的本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烛光映在她眼中,像是两团跳跃的小火苗。
王二喜猛地从床上窜起,如一头饥饿的野狼,眼中全是这具让他血脉贲张的娇躯,脑中再无其他。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双手紧紧抱住姜洛璃,力道之大让她不由得惊呼:“呀~二狗子,你身上好烫!”他的体温炽热如烙铁,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烫得她心头一颤,像是被一团烈火包裹。
少年比她矮一个头,脸刚好埋在她柔软的胸间,他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混合着女人独有的体香,让他几近疯狂。
他的嘴唇在她的乳间摩挲,肆意吸吮着她娇嫩的皮肤,留下淡淡的红痕,像是宣示主权的印记。他的呼吸粗重,声音急促而沙哑:“我……我要你……我要操你……我要操死你……”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吼,带着不容抗拒的狂热。
姜洛璃被他突如其来的狂热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胸前被他捂得泛红,皮肤上泛起一片细密的汗珠。她轻拍他的肩膀,半嗔半笑地调侃道:“你怎么比阿黄都急?去床上啦,别在这儿……”她的声音柔媚中带着几分娇嗔,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后颈。
然而,王二喜早已丧失了理智,满脑子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猛地一用力,将姜洛璃推倒在地,粗糙的地板撞上她柔软的背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她娇呼一声,被摔了个结实,眉头微蹙,撑起身子,娇骂道:“你又来!想再被姐姐扔出去不成?”
说话间,王二喜滚烫的双手已经紧紧抓住姜洛璃纤细的脚腕,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力道之大让她几乎无法抗拒。她修长的双腿被迫敞开,露出腿间那片隐秘的幽谷。那处肌肤娇嫩无比,周围一丛乌黑的毛发柔顺地环绕,既像是天然的屏障,又增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诱惑。烛光映照下,那片秘境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清晨花瓣上沾染的露水,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姜洛璃看着他那如饿狼般的眼神,忍不住再次对他调情道:“瞧你这馋样,姐姐对你好不好?偷偷过来给你留种……你可要对姐姐…….”
她这调情的话此时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王二喜已经喘着粗气,双手急切的扶着自己那肿胀得几乎要炸裂的阳物,上面青筋暴起。他对准姜洛璃的骚穴,猛地挺身而入,动作毫无前奏,带着一股蛮力,深深刺入她的体内。
“啊~~~~~疼……你慢点!干嘛一下子顶那么深!”姜洛璃痛呼一声,眉头紧蹙,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他的进入太过粗暴,烫得她几乎要叫出声,体内像是被一团烈火贯穿,痛楚与异样的快感交织,让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王二喜根本不在乎她的哀求,肿胀的阴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感受到下体被柔软的嫩肉包裹着,呼出一浊气,腰部随之疯狂地挺动,一次次深深地撞入她的体内,动作狂野毫无节奏,每一下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姜洛璃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前后起伏,胸前的两团酥胸剧烈地晃动,乳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线。
她的双手吃痛地拍打着他的胸,见他扔是对自己豪不怜惜。又狠狠掐进他的肉里,试图让他慢下来,可王二喜依然不为所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中,脸上满是汗水,嘴里不住地低吼:“我要……我要操死你……”
姜洛璃咬着下唇,痛呼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娇媚而无力:“啊……你……啊…..你吃了多少啊……啊啊啊啊啊………这么猛………”她的声音被撞击得支离破碎,竟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她的体内逐渐湿润,淫水被他的阳物带出,伴随着每一次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黏腻而淫靡,弥漫在空气中。她的骚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每一次他拔出时,娇嫩的入口都被带出一圈晶莹的液体,滴落在粗糙的地板上,泛着微光。
王二喜的抽插越来越激烈,力道之大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她的双腿被他死死按住,身体被撞得不住后退,背脊摩擦着粗糙的地面,泛起一片红痕。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夹杂着痛呼与快感,断断续续地喊着:“啊…..慢点……啊………..二狗子……你轻点……疼……”
可她的声音反而像是某种催化剂,让他更加疯狂。他的阳物在一次过于激烈的抽插中滑了出来。
那肿胀的龟头在她小穴外微微跳动,狰狞着朝向洞口,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喘着粗气,低吼一声,双手扶着她的腰,急切地再次插了进去,动作之猛让她再次痛呼出声:“啊!……疼……你能不能慢点……啊…..我…..又….…不跑….呃..…呃…!”
她疼的撑着身体往后退了几分,王二喜急忙一把抓着她的大腿猛的拉了回来,龟头直接顶开宫口。
“啊~~~~要被操死了……..太深了……..你混蛋…..”姜洛璃被这一下顶得泪眼横流,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啊……二狗子……你……你真要操死姐姐啊……”她哭腔涟涟,声音细软,带着几分娇嗔,又像在哀求。
王二喜满脸的疯狂,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腰,疯狂的顶向她的深处,似是真要把她操死在身下。
她的腰像被他驯服般一下一下抬起,再狠狠压下,整个身体在他身下不住地颤抖,像被踩进泥泞里的花,狼狈且无助
她满脸的委屈。双手死死抓着他的后背,指尖深陷肌肤,几乎要嵌进血肉,划出一道道鲜红的痕迹。汗水顺着他的背脊滚落,与那些细密的血珠交织在一起,湿热、黏腻,透出一股近乎野性的疯狂。
她的双腿微颤,因那一波波无法承受的律动而紧紧绞缠,脚趾蜷缩,像是被逼到了感官的边缘,每一下都让她几近失语,却又无法逃离。
王二喜低下头,含住她一侧的乳头,湿热的口腔包裹着那颗娇嫩的樱桃,舌尖不住地舔弄,发出“啧啧”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挤着另一团酥胸,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肉中,像是揉捏面团般肆意玩弄。
姜洛璃吃痛地皱眉,身体一颤,嘴里发出尖锐的呻吟:“啊……别咬……疼……”可他却像是没听见,牙齿轻轻咬在她乳头边缘,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带着一种占有欲的痕迹。她的手狠狠抓着他的头发,试图推开他,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仿佛在迎合他的侵略。
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撞碎,阳物在她体内进出,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水,阴道内过于滑腻,阴茎再一次滑出,带出一大片晶莹的淫水,拉出一道水线,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地板上已然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甜气息。姜洛璃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身体不住地颤抖,像是即将到达某种临界点。她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脚跟狠狠抵着他的后背,像是想要将他挤碎:“啊……二狗子……我不行了……要……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涌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淋湿了他的下腹,也洒落在地板上,发出“哗啦”的水声。
王二喜却没有停下,像是完全不知疲倦,腰部继续用力地挺动,阳物在她湿滑的阴道内快速进出,发出更为响亮的“啪啪”声,混合着淫水的声音,淫靡得让人脸红心跳。
姜洛璃身体的疼痛已经被快感淹没,脑中一片空白,嘴里不住地浪叫:“啊……别……嗯啊…..别再来了……呃啊……我受不了了……唔…..唔……”她的声音像是某种邀请,让他更加疯狂地冲刺。
他的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已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大片青紫的痕迹。他的呼吸粗重,像是拉风箱般急促,嘴里低吼着:“我要你……我要射在你里面……给我生娃……..”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嘴里发出尖锐的呻吟:“呃啊……嗯……嗯…二狗子……射……射给我……啊…..”
王二喜的阳物在她体内快速摩擦,她的小穴已经被完全撑开,娇嫩的内壁被他一次次撞击,泛起一片麻木的快感。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双腿几乎失去了力气,只能软软地挂在他的腰间,任由他肆意侵占。她的呻吟声变得柔弱而无力,似在崩溃的边缘:“慢点……啊……我真的不行了……”
终于,在王二喜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后,速度一点点慢了下来,像潮水退去前最后的回涌,一下、一下,深而缓,带着难以抑制的颤动。
姜洛璃娇喘连连,泪眼迷离,整个人软得像水般挂在他身上,几乎没了知觉。就在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体内骤然爆发,如浪潮般汹涌着灌入深处,一路汹涌直抵她最柔软的地方。
她轻轻颤抖着,连声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热烫得哽住,仿佛那一点点灼意,是从身体一直蔓延到了心尖。
姜洛璃终于像是被海浪卷上岸的溺水者一样,狠狠喘了口气。刚才那阵仿佛要把她整个身子撕碎的狂暴冲撞,终于——终于要停了。
可下一瞬,少年的腰忽然再次猛然一沉,像野兽蓄力后的最后一扑,下一记撞击如雷霆劈落,狠狠将她整个人顶得贴地弓起,连骨头都仿佛被震麻了。
“啊——你、你又来?!”她尖叫出声,声音破碎得像被撕开的布,“你疯啦……嗯……你有病啊……!”
她被吓得手忙脚乱,急得眼角泛红,双手一把攥住他腰侧的肉,指尖死命一拧,几乎咬牙切齿:“我、我又没说不给你……你先……嗯…….嗯…..给我停下——!”
可身下那具炽热的身体,像压根没听见,反而因为她的话,撞得更狠了几分。
姜洛璃气得几乎崩溃,可更多的是一种羞耻到极致的窒息感:早知道就不该给他吃药,这下好了,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了。
他不顾一切地冲撞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钉在地板里,一寸寸地剜进骨髓。
她颤着手去推他的胸口,试图从这场狂乱中挣脱出一丝喘息,可就在眼神无意间掠过两人交缠的那处,整个人却忽地僵住了。
竟然,是血。
姜洛璃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瞬间苍白——那不是她的血,是他的。
她脑子嗡地一下,心跳乱到极点: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把自己干出血了……还不肯停下?
那热烫的红,沾湿了她最柔嫩的地方,顺着腿缝染满了雪白的臀瓣,触目惊心地蔓延开来,像极了葵水来潮时最狼狈、最羞耻的模样。
她脑袋一空,连呼吸都在瞬间被抽走,身体本能地一颤,痉挛般夹紧了他。
“疯子……你都流血了还不停……”她气得眼眶泛红,声音又急又慌,带着点破碎的颤抖,“你是想……想死在我身上吗?”
他的喘息太沉,火热的撞击一下一下,像野兽一样没了理智。
“你快说话啊……”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语气里分不清是怒是怕,还是……羞,“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清醒了……你、你就是故意的,嗯……你根本就是想欺负我……”
“欺负你?”他嗓音低哑,唇贴着她的脖子,笑得像是在咬她的神经,“那你下边还夹得这么紧,嗯?死死咬着我不放。”
他猛地一顶,带着狠劲儿撞进她最深处,咬着牙说:“比嘴还诚实的,是你这下面——你告诉我,今晚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她瞪着他,羞得脸颊滚烫,刚要骂出口,却被下一记冲撞撞得颤了一下,指尖死死扣住地面。
“你混蛋……你还……还顶…”
话音未落,她脖子猛地被他一只手掐住,呼吸被骤然扼住的同时,腰下那根灼烫的东西还在毫不留情地撞入,每一次都像要将她从身体到灵魂彻底贯穿,撞得她指尖一阵阵发麻,连地面都快被她抓出血痕。
姜洛璃死死瞪着他,鲜血混着滚烫的白浊,还在一股股地从两人交合处淌出来,每一分渗出都像在狠狠提醒她:她现在正被他压在身下,连反抗都无力。可她却怎么都不肯认输:“你、你别自己贪得像头发情的狗……就赖我……”
“呵……”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轻轻一咬,舌尖故意在她耳后舔了一圈,低哑的声音像火一样钻进她骨缝,“你不是自己说你是母狗吗?”
他声音一顿,凑得更近,几乎贴着她颤抖的呼吸:“府里还能找出第二只像你这么贱的?”
“本姑娘乐意!……要是知道你这样,我……我就不来了……”她气得快哭出来,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一记重顶顶得整个人撞在地上,脊背发颤,连唇齿都软了:“你……你就是个疯子……唔……别、别那么……啊……顶……”
“你越骂我,我就越想干你。”王二喜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低喃,像是野兽咬着猎物,狠戾中带着灼热,“你骂我疯子,可你自己……连腿都攀上来了……是怕我不够深?…….你就是个填不饱的骚货”
“你……呃……你闭嘴……”她羞得脸颊通红,声音都颤了。
“不肯承认?那我现在就拔出来,看你还能忍多久……”说着,火热的阴茎缓缓抽离,像是故意惩罚似的,一点一点地滑出她体内,拉扯着她每一寸已经被他撑得发烫的内壁——那种贴着她敏感内壁缓缓离开的感觉,几乎比贯穿还要残忍。她整个人被撩得猛地一颤,连指尖都哆嗦了下,眼尾瞬间泛了红。
“不要——”她声音低低地溢出,带着羞耻到极致的颤抖,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色更是红得像火烧,连脖子都染上绯色。
王二喜就等她这句话,唇角一勾,忽然毫无预兆地整根猛地贯入,那一下深得再次破开她的子宫口,带着从脊椎涌上的酥麻炸裂开来。
姜洛璃“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颤了一下,下身几乎本能地狠狠一缩,将他死死锁住,像要把他整个人吸进身体里。
她羞愤欲死,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小穴,早已又软又热,湿得一塌糊涂,每当他退出一分,她的身体就像抓狂了一样地往里吸;每当他猛地撞进来,她又本能地夹得更紧,甚至连腰都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像是渴望他更狠、更深地贯入。
王二喜整个人再次压了下来,汗湿的胸膛贴在她滚烫的肌肤上。
“快点说。你是我王二喜的女人,亲自送上门来让我操、让我射在你身体里、给我王家留种,为我王家传宗接代!”
他话音压得极低,贴在她耳畔,气息滚烫,像一簇火,故意一下一下往她心口烧去,“你那骚穴夹得我都快断了,嗯?还在这儿给我装矜持?”
“不要……”姜洛璃羞红着脸,偏过头去,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倔强,“我是阿黄的娘子……我只给它生小阿黄……”
她知道这话一出口肯定会惹怒他,可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羞耻与抵触,终究让她没能忍住。
果然,下一瞬,头顶那炙热的气息猛地一沉,王二喜狠狠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一下撞得更深。一只手猛地扼住她的下巴,迫她重新对上他的视线。
他咬着牙,眼里欲火和怒火交织:“贱母狗!你想给狗生?那你现在躺在我身下干什么,嗯?刚刚还被我操哭了,你的嘴和你下面一样不诚实。”
他边说,腰间的动作更凶了些,像是要用每一下强势的插入把她的话碾碎。
姜洛璃被他撞得眼角泛红,唇间止不住地轻喘,小腿本能地缠紧他的腰,嘴上却还在倔:“嗯…….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啊……我,我不行的……母狗只.…..只能生小狗…”
王二喜整个人几乎贴进她身体里:“我都快变女人了,你让我找谁去?”
话音落下,他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压住她腰肢往上抬,那被湿意包裹的窄处猛地收紧,像是本能地回应他的质问。
“你不会变女人的!”姜洛璃连忙抬手抱住他脖子,声音又软又喘:“嗯……那…..那只是颗糖丸,姐姐逗你玩儿的……”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身体一僵。
下一秒,他忽然猛地抽身而出,狠狠掰开她还紧缠着他的腿。
“别——!”姜洛璃惊叫,腰一软,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空虚撕得发颤,小穴本能地一缩一缩,像在无声哀求。
她仰躺着,眼角泛红,双腿微张,身下早就一片狼藉,湿意潋滟,那被他撞开的花口微微颤抖着血迹斑斑,像是仍不甘地在渴求他的温度。
而王二喜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性器,眼里翻滚的欲望,被恨意与剧痛狠狠吞没。
他嗓音沙哑低哑,又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姜洛璃手边的瓷瓶“既然不会变女人,这瓷瓶里是什么?”
她睫毛剧颤,唇瓣动了几下,最终像泄了气的气球,低低地、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
“春……春药……”
王二喜身子一震。
“ 好啊,姐姐,你可真行啊……”他俯身靠近,眼神一点点逼紧,“一步套一步,环环相扣——先骗我,说我会变女人,拿这个吓我心神不宁;再喂我药,看我发情像狗;最后再抬着屁股躺这儿,把自己送上来?”
他忽地一把攥住她的下巴,指尖力道带着恨意和震颤,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到头来,我还得谢你一声恩情?说你是为我着想?背地里说我蠢,笑话我!”
姜洛璃羞愤交加,却还是嘴硬地道:“我哪有……我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用身子赔!……饭桌上你还撩我、笑得那么欠揍,明明是你先笑话我……”
“我笑话你?”王二喜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努力克制那股想把她撕碎的冲动:“你知道我听到‘变女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那不是天塌,是……是我整个人都崩了!”
“我信你,我连你眼神一变都会心乱……可你呢?你就在旁边看我笑,看我乱,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疯。”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破碎的沙哑,咬着牙,却连声音都颤。
“你觉得我那是在笑话你?我是在害怕,怕你根本就不拿我当回事,怕你只是玩玩我——所以才笑……笑得那么难看……那么的自以为是!!!”
姜洛璃怔住了,眼神倏地一滞,心脏狠狠一跳,她张了张嘴,声音却轻得像蚊子:“我……我不是说让你别心软吗……”
“我怎么可能不心软?”王二喜歇斯底里叫着“你给我一颗糖,又拿刀来捅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洛璃咬了咬唇,垂着眼看他怒火烧红的脸,心里那点愧疚还没冒头,就被她自己强行按了下去。
“首先——”她抬起头,理直气壮地道,“糖是你自己抢着吃的,我又没拿刀逼你。你自己嘴馋怪我咯?”
“再说了,你根本就不会变女人,那是我编的。骗你一下你就信,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她撇撇嘴,像是真的对他智商失望透顶,“自己吓自己,哭天喊地,丢不丢人?”
王二喜死死盯着她,眼神像要把她活吞,可她不但不怕,反倒越说越上头:
“结果呢?你什么都没损失,我还赔了身子,你爽了,我吃亏!现在你还说我算计你?有本事你去找个跟我一样漂亮的,还愿意给你操的”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亮,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胸口,理直气壮地抬起下巴:“我看是你在这里无理取闹,你该给姐姐道歉才对!”
这句“姐姐”一出口,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自信,眉眼尽是嚣张:“说吧,乖,先道个歉再接着做,不然我可不让你继续动了。”
王二喜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喉头一阵腥甜翻涌,眼睛死死盯着她,竟被她这番无耻又理直气壮的言论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能……能无耻到这地步?!
忽而一阵剧烈疼痛又从下身传来,灼得他额头冒汗。他指着自己的下体,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这叫没损失?啊?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是你害的——你骗我吃春药,我……”
“停!”姜洛璃突然伸手一挡,抢过话头,理直气壮地打断他,“谁骗你了?我当时明明说的是‘只吃一点’,是你自己………你自己全吞了!我可没拿绳子捆着你灌下去!”
“而且啊,”她抬起手指点着他胸口,一脸‘天理在我这边’的理直气壮,“姐姐我好心帮你泻火,从头哄到尾,最后差点都被你顶断气——你不谢我就算了,竟然还凶我?”
她声音微微一扬,哼了一声,睫毛一抖带着点委屈又傲娇的味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腿都抽筋了……姐姐这么辛苦,你不该道歉吗?”
“你现在啊,”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点着他那还在微微颤的腹肌,声音软得发撩,却一句比一句气人,“该给我——双倍赔礼道歉才对。”
“第一,是你自己贪心把药吃光;第二,是你冲得太猛,把自己搞伤;第三,是你把姐姐我都撞哭了——这三条,你自己挑个方式,怎么赔?”
王二喜气得肺都炸了,被她这一套一套的诡辩彻底整无语了,喉结滚了滚,憋着气咬牙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赔?”
姜洛璃眼睛一亮,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盯着他,接着缓缓低头,视线落在他下身尚未干涸的血——她忽然眉头一皱,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掌轻轻覆了上去。
王二喜一惊:“你干什么——”
她却神色淡定,指尖一点灵力微微一动,那处原本破皮发红的地方眨眼间便愈合如初,连点痛意都消了。她这才收回手,拍拍他胸口:“刚刚姐姐少说了几条。”
“第四,姐姐我——”她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语气忽然低了下来,“为了你,连来葵水都舍得给你。你身上那点血,根本不是你的——是我的。”
她说着挺了挺胸,一双手叉在腰上,理直气壮:“你根本就没损失!是姐姐赔血赔命还倒贴身体!”
王二喜被这番话震得脑子嗡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语速飞快补上一句:“第五,你还咬我胸呢!一嘴的牙印,你看都是你咬的,全都不好看了!”
王二喜:“……那分明是我……”
“你自己不会擦了看吗!”姜洛璃一瞪眼,打断他,语气理所当然。
他莫名被训得一愣,低头捡起散落的衣服,一边擦拭一边怀疑人生般地仔细拨弄检查。——诶,真没伤口?可刚刚明明破了……
“第六!”她又一指点来,理直气壮继续控诉,“我好心给你的春药,能消肿、能缓冲、还能清理杂血!你还这么凶我?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她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一边气冲冲一边娇滴滴:“就会欺负我,一个大男人连句道歉都不肯说……哼,我走了!姐姐不伺候了!”
她话音刚落,王二喜脸色一变,哪容她说走就走——他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抱住,牢牢扣在怀里。
“你敢走?”他咬牙,胸膛紧贴着她后背,嗓音哑得发狠,“你自己说是来赔罪的!,你走了我这满瓶的春药怎么发泄!”
姜洛璃嘴角一翘,眼里却泛起得逞的小狐狸般的狡黠:“……我赔完了呀,你不是清醒了吗!该你赔了”
【未完待续】
五十六章
王二喜见她要逃,猛地扯住她的纤细腰肢,将她柔软的身子往下一压,整个身躯像野兽般狠狠贴上来,仿佛要将她嵌入冰冷的门板里。
他的呼吸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野兽般的狂野,下一刻,他腰身一沉,毫无预兆地一挺,那根粗硬如铁的阳具直直捅入她湿润的花穴深处,层层褶皱被强行撑开,汁水四溅。
姜洛璃“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被顶得脑袋伸出门外,头随着猛烈撞击轻颤不止,双手死死抓着门框,指尖泛白,小腿几乎当场软成一滩泥。
她回头瞪他,眼角泛起红润的泪光,气息凌乱却仍旧逞强,“唔……你进来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又差点把我顶断气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花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紧紧裹住那入侵的巨物,内壁的嫩肉像无数小嘴般吮吸着,每一次抽动都带出黏腻的蜜汁,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臊味。
王二喜低头贴上她后颈,呼吸滚烫而急促,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才刚开始呢……你说的赔罪,今晚别想留一丝力气。”
他的动作愈发狠戾,每一下都像铁锤砸进她骨子里,阳具在紧致的阴道里进出,精准地撞击着那敏感的G点,带着一种彻底占有、彻底教训的狠意,也让她在酥麻与疼痛交织中一阵阵痉挛般地颤栗,快感一波波冲击着意识。
姜洛璃咬着下唇,小声带泪,娇躯随着每一次顶撞而颤抖:“你、你轻点……啊~~~姐姐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她的乳房丰满晃动,乳尖硬挺如樱桃,小穴内洪水泛滥,每一次抽出都拉出晶莹的丝线,重新插入时发出淫靡的“噗嗤”声。
“这就受不了了?你还敢给我吃春药?”他低喘着,拉起她的双手,咬牙逼问。
姜洛璃双手反向身后被他拉着,不断承受着他的撞击,小腿成八字分开,阳具在她小穴内进进出出,粗大的龟头刮擦着内壁的每一寸褶皱,羞得她满脸通红,头低垂着,秀发不断摆动,却仍旧回嘴:“我没让你全吃…..啊~~~给你白嫖……你还这么凶我…..啊~~~~?”
她的花穴深处涌出更多热液,包裹着他的肉棒,像是饥渴的邀请,每一次收缩都让他感受到她内心的渴望,心跳如雷,脑中满是征服她的狂热。
王二喜冷笑:“白嫖?你这会儿叫得都破音了,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她羞恼极了,指甲在他手腕上抓出一道红痕,喘得断断续续:“你、你再多说一句……我可真走了……”
王二喜放开她的双手,俯身贴着她的背脊,双手抓紧她的小腹。嘴唇落在她颤抖的肩胛骨上,轻咬一口,像是惩罚,牙齿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印记:“真走?你舍得吗?下面夹得这么紧……嘴上说走,身子却一寸都不肯放我!”
姜洛璃不断娇喘,被他顶得身子止不住地颤,乳房不断前后晃动,她的花穴如火山般灼热,内壁痉挛着吮吸他的阳具,蜜汁汩汩流出,浸湿了两人交合处,发出黏腻的摩擦声:“唔……别、别在这……我们换个地方,待会儿要是有人回来了,看见了……你让姐姐怎么见人……”
王二喜舔上她的后颈,舌尖一寸寸划过那片细嫩肌肤,尝到她汗湿的咸味,带着一丝甜蜜的体香:“怕见人?这地儿不是你自己挑的吗?扭得这么骚,不就是想让人看?”
“你……你别胡说八道!”她猛地回头,羞恼得脸颊通红,咬牙瞪他“姐姐才不想!你才想我被人轮呢!男人不是都爱吃独食吗?弟弟你这癖好真特别……姐姐得离你远点,省得哪天真被你献出去!”
话音未落,她的侧脸被他舌尖轻轻扫过,少年满脸贱笑,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
她带着不愤用力夹了夹下体,借以反击,花穴猛地收缩,嫩肉死死绞住他的肉棒,像是要榨出他的精华,却不料这动作反而让那火焰越烧越旺,滚烫的情欲顺着身体蔓延,直冲脑门。
王二喜咬牙一挺,把她直接顶出了门,阳具深埋在她体内,龟头撞上子宫口,带起一股电流般的快感,让她全身痉挛。
姜洛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有些措手不及,身子一晃,险些跌出去。她慌乱地想稳住身形,却猛地被他从身后扯住发丝,微微一痛,整个人被迫仰起了头,脖颈拉成优美的弧线。
他两只脚紧贴着她的脚,一下一下的挺身入穴,压着她往前走,她脚下虚浮,呼吸紊乱,羞恼地咬住下唇,却避无可避,只能被他操着一步步往前挪。
她的花穴随着每一步都在吞吐着他的阳具,私处肿胀得发烫,阴蒂硬挺着摩擦他的根部,带来阵阵尖锐的快感:“你……你干嘛…….真想当着别人面操我?”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慌张和埋怨,内心却涌起一丝禁忌的兴奋。
他左右扫了一眼,声音里带着一股玩味:“姐姐的衣服呢?…脱哪了?”
姜洛璃红着脸喘道:“啊…..嗯啊…..在……在主卧。”
王二喜愣了:“你光着身子溜过来的?胆子可真肥,这就不怕被人看见?”
姜洛璃喘着娇气,偏还理直气壮:“才没……姐姐我小心着呢……啊…..啊….”
王二喜啧了声,俯身贴着她后背,热气打着旋儿喷在她颈后,像是蛇信子舔过,嗓音低哑带笑:“光着屁股跑来被我操…..这癖好也就你干得出来,你也不怕冻死!”
他贴得极近,胸膛紧紧抵着她的脊背,一寸一寸碾着压过来,尾音拉得意味不明:“是不是发骚的情难自控,才让你那股欲火烧得不冷反烫?”
“知道心疼人啦?”姜洛璃回头,媚眼如丝,声音娇的发颤,“姐姐够有诚意吧?大冬天光着身子来给你操,感动坏了没?快说点哄我的话,我爱听。”
他动作一顿,呼吸也乱了半拍,阳具在她体内跳动着,感受到她内壁的热烈脉动。他突然收了力道,双手抓上她的奶子,贴耳低语:“……你说,我要怎么哄你?”他的手指捏住乳尖,轻轻拉扯,带起一丝痛快的电流。
姜洛璃见他突然不顶了,喘得更乱,自己臀部向后挺动,迎了上去,花穴主动吞入他的肉棒,内壁蠕动着吮吸:“快点动啊……你不哄我,我可不乖了……还是说你喜欢我边哭,边教你怎么玩坏我?”
王二喜像是被这话点燃,阳具在她体内膨胀得更大。他低声骂了句“骚货”,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狠狠抽在她粉臀上,留下红彤彤的掌印:“操得你哭不出来,算不算哄?…..今晚不让你服软….我王二喜名字倒着写!”
姜洛璃惊呼一声:“啊~~嗯啊……你倒着写…….也………也是二狗子,狗都嫌的那种…..嗯….。”
她撩了撩头发,眼角眉梢像染了媚意,一只手落在他腿上,轻拍了拍,声音软得像要滴出水来:“进屋,好不好……去床上……嗯……啊……姐姐随你,怎么都行。”
话音未落,迎接他的却是又一记狠狠的巴掌“姐姐跟狗没野合过吗?母狗不就像姐姐现在这样在屋外被公狗操的吗?”
姜洛璃吃痛,却像被抽得更酥了似的,腰一软,屁股往他掌心里送,花穴收缩得更紧,蜜汁喷溅而出。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眼角湿润,媚意横生“嗯…..啊.……你要选这里,嗯……那就这里。待会儿真要是被人撞见……我被拖去轮了,嗯…啊…..可别哭鼻子……心疼我。”
话刚说完,腰就被少年一把按死。王二喜低头,目光死死盯着她那雪白柔软的背,像盯着一只送上门的、等他撕碎的猎物。他被她撩得心头起火,声音低哑得像吞了刀:“既然姐姐不愿……那就进屋。”
话虽这么说,他一把揪住她的秀发,迫使她仰起头靠近自己。“不过姐姐你得先趴下,像只发了情的母狗一样,让我骑会儿。”
他说完松开了她的秀发,阴茎滑滑出了小穴,刚一退出,便带出一声水声,既黏腻又撩人,那一瞬,身体里传出‘啵’的一声,小穴内的嫩肉像不舍似的,贴着、拖着,拉出一串颤音。她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像是被突然掏了心,空落落的。
王二喜的手掌从她后颈缓缓滑下,最后停在那一团圆翘上,轻飘飘地拍了两下,带起臀肉的颤动:“姐,快趴好。”
姜洛璃咬着唇,脸早就红透了,呼吸急促得几乎带着呜咽。她听话的跪下、趴下,脸埋进冰冷的石砖里,身子却像被火烤着,哪哪儿都在发烫,双膝缓缓分开,屁股高高抬起,轻轻的晃着,花穴暴露在空气中,阴唇微张,蜜汁缓缓滴落,勾引着身后的雄性。
她鼻音轻颤,发出几声极低的哼叫:“呜……呜呜……汪……汪汪….”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软。
这几声狗叫在寂静的院中回荡,带着无限的诱惑和屈服,她的私处随之收缩,期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全身肌肤泛起绯红。
“小母狗,叫得真乖,再骚点儿。”
他俯身而下,掌心扣住她颤着的腰,两指缓缓探入那早已被撑开的软缝,湿热仿佛早已等候多时,几乎是刚触上,便如潮涌般漫了他满指。
指尖忽地向下一钩——
“啊……!”她像被电流击中,整个人骤然绷紧,腰肢止不住地一抖一抖,喉头发出一声几乎带着哭腔的轻吟。
两指快速扣动,狠狠挑逗着她最柔软、最敏感的深处,带起“嗒嗒”清脆急促的水声,如潮水猛力拍打着岩石。滚烫湿润的液体顺着指尖疯狂涌出,滑过指缝,浸透他的掌心,炙热又黏腻,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醒目。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娇喘断续,喉间压抑不住地溢出低吟:“啊……呜……好喜欢……”羞涩与渴望混杂在那声音里,像是在冰冷的夜色中燃烧的烈焰。
小穴内湿意滚烫汹涌,她整个人几乎陷进那片热浪里,意识被快感一寸寸冲溃。可就在那股快感将她卷入深渊前,他的指尖忽然一抽,悄无声息地撤离了她的身体。
“唔!”她低叫一声,猛然睁眼,整个人像被掐断了脉搏般僵在原地。
湿润的触感与热度一同被带出,指尖残留着滚烫的液体,溅落在她的腿间和青砖上。寒风吹起她湿润的发丝,冷意贴着滚烫肌肤钻了进去,像在刻意挑衅她刚被打断的快意。体内的热潮还在翻涌,却失去了宣泄的出口,空虚与羞耻齐涌而上,烧得她浑身颤抖
“别…….别离开……你……快进来……求你了…….我要~~.”她喘着气往后蹭了蹭,声音发软发哑,像是怕被丢下,又像是刻意撒娇般诱人,圆润的臀肉轻轻蹭上他的大腿,柔腻湿滑如丝缎滑过他的皮肤。
王二喜看着她这副贱样——跪得服服帖帖,声音又娇又软,屁股还一下一下往他身上蹭,活像条等不及的发情母狗,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端庄贵气的影子?
“真会摇尾巴,姐姐,”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沙哑的调侃,“是不是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让我骑你了?像一条贱狗一样挨操?”
姜洛璃身子轻轻一颤,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唇瓣战栗着,低低“嗯”了一声,那声软得像气音,却携带着无尽的媚意,直直钻进他的心底,让他血气上涌。
王二喜一手捏紧她纤细的腰肢,指尖嵌入柔软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另一只手猛地朝她圆润的翘臀狠狠一拍,“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回荡在空气中,像鞭子抽打出的淫靡乐章。
臀肉颤动着泛起层层涟漪,姜洛璃呜咽一声,身子更加急切的一颤一颤往后送,像是在拼命求偶,私处已湿滑得一塌糊涂,淫液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带来黏腻的凉意。
“大声点!”他又是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这次力道更重,皮肤瞬间红肿起来,灼热的痛楚转化成奇异的快感。“姐姐不是会叫吗?叫清楚点,让我知道你想要谁。”
姜洛璃吃痛,却像是被他扇得更骚了,屁股又往后抬了抬,娇喘道:“呜呜……我想要你……快骑上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却又透出无法抑制的渴望。
王二喜显得很得意,眼神一亮,嘴角带着一抹坏笑,轻捏一下她的翘臀,指尖在臀缝间游走,感受那湿热的脉动。“听不清啊,姐姐到底——想要谁骑你?”
姜洛璃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一句尾音还打了个颤:“呜呜……我想要……二狗哥哥……骑上来……骑狠点儿……好不好……”她的双眸水汪汪的,充满了羞耻的泪光,却又在乞求中绽放出妖娆的媚态。
“哥哥”两字让王二喜极为受用,他后退半步,掌心握住那早已涨得发烫、青筋暴起的硬物,轻轻抵住她湿热的入口,来回摩擦,龟头在花瓣间滑动,带起阵阵黏液的拉丝声,动作不紧不慢,她急的挺臀后退,小穴想要咬上来,他也跟着后退,偏要她急得发疯,腰肢扭动着像在无声哀求。“乖,再叫一声哥哥,让哥哥知道你是谁的妹妹。”
姜洛璃肩膀一颤,媚意里满是急切:“哥哥~~我是你的小妹妹呀~~~二狗哥哥~~~快狠狠地骑上来嘛~~~”她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鼻音的娇嗔,让空气都仿佛染上粉色的暧昧。
王二喜心中欲火已然攀上极限,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入,那粗壮的肉棒瞬间挤开紧致的肉壁,带来湿热的充实感。
姜洛璃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冲击,娇喘声不由自主地从唇间溢出:“啊……哥哥~~~哥哥的大家伙~~~进到妹妹身体里了……”她的内壁剧烈收缩,贪婪地包裹着他,每一次蠕动都像无数小嘴在吮吸,热浪层层涌来。
他跨骑在她身上,像骑一条温顺的母狗,抽送了两下,微微调整身姿,又低声道:“屁股再抬高一点,双腿并拢些,让哥哥操得更爽。”
姜洛璃顺着他的指令,微微抬高臀部,趴得更稳,双腿轻轻内拢,小脚微微勾起,脚趾蜷缩着像在承受极致的快感,表现得既乖巧又撩人。
随着她的动作,他感受到那处湿热变得更加紧致,紧致得几乎令人窒息,肉壁柔软又有力,像一张饥渴已久的小嘴,死死吮住他的下体,不断收紧,又一阵阵缓慢的蠕动,仿佛在贪婪地索求他的全部,又像在故意撩拨他的理智。
那绞缠感让他越陷越深,越挣越紧,直叫他神经发紧,喉头发干,舒爽得发出一声低吟,双手死死握住她的细腰,指甲嵌入皮肤,猛力抽送,节奏骤然加快,带着几分霸道与迫切。
两人交合的性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少年那狰狞的肉棒在少女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肉缝被撑得极大,粉红的嫩肉翻卷着,淫水被不断挤出,顺着股沟滴落地面,她那光滑的臀部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每一下都让他的肉棒更深地撞击着她的深处。
王二喜幻想着那些曾经欺辱他、嘲笑他、鄙视他的混蛋,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吹嘘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操得娘们哭天喊地的家伙,此刻全都跪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占有那个让他们垂涎欲滴的女人——那个他们愿意卑微地舔她的尿、甘愿挨一顿毒打只为换取她一丝恩赐、甚至牵她小手都愿赔上全家性命的女人。
而这个让他们意淫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却在他身下低声下气,一口一个“哥哥”,表现得如此温顺、如此乖巧,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报复的满足——她是属于我的,只有我能征服她!
“我的骚妹妹,”他低声嘲弄,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占有欲,手掌在她的臀肉上揉捏着,感受那弹性十足的颤动,“听听你下体传来的水声,要是他们现在回来看见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嫉妒疯了?”他的每一次顶撞都直抵花心,龟头撞击着最敏感的深处,带起阵阵电流般的快感。
姜洛璃低声应和,声音带着娇媚的颤抖,仿佛羞耻却又沉溺其中,丝丝喘息里尽显她被玩弄的满足与渴望:“嗯…………他们要是看见,肯定……会嫉妒得发疯…………因为………..因为………….只有哥哥……………能让我这么湿……让我这么听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回应着他的每一次冲击,也回应着他的欲望和占有,内壁痉挛着挤压着他,像在乞求更多。
“妹妹……嗯……有哥哥的疼爱……就……就够了……”她声音又软又哑,像含着泪水轻轻呢喃,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混杂着情欲的满足。
“别管他们了……你得……专心疼妹妹……”她的臀部主动迎合着他的节奏,一前一后地摇摆。
接着她又轻声提醒,夹杂着一丝不满:“你……动作都慢下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娇嗔,私处故意收缩了一下,像是惩罚般挤压着他,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猛地加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像狂风暴雨般撞击着她的深处,姜洛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丰满的乳峰剧烈晃荡着,荡起层层乳浪,淫水从交合处四溅而出,溅湿了她的内腿和他的小腹。
她感觉下体像被火热的铁棒反复捅刺,阵阵酥麻从脊椎直窜脑门,心理上涌起一股耻辱却又无法抗拒的快感漩涡,仿佛整个世界都缩小成了那根粗硬的肉棒在体内肆虐的节奏。
她的呼吸乱成一团,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叫声,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彻底征服的玩物,阴道壁剧烈收缩,热流一股股涌出,喷潮时水花四溅,像是高压水枪喷射般淋湿了两人的下体,大腿内侧黏腻一片,冰冷的地面上甚至积起小水洼,溅起的水珠溅到她的膝盖上,带来一丝凉意与灼热的对比。
王二喜的手滑到她身下,粗糙的掌心揉捏着那对晃荡的乳峰,指尖精准地拧住硬挺的乳尖,拉扯着带起阵阵痛快的电流般快感,她尖叫出声,声音颤抖而高亢,像被彻底淹没在狂野的浪潮中。
高潮来临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本能的抽搐,身体弓起,喷出的淫水如泉涌般喷溅,湿透了他的阴囊和她的臀瓣,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腿根滑落,带来一种耻辱的湿滑感官刺激,她的心跳如擂鼓,觉得自己像个失控的喷泉,心理上既羞愤又沉迷于这放纵的释放。
“你水怎么这么多……简直是个小水娃,喷得我全身都湿了!”
王二喜喘着粗气,故意退出肉棒,只剩龟头卡在入口,又猛地插入,像是小孩在浅水滩嬉戏般反复玩耍,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更多淫水溅落,插入时发出“啪啪”的水声。
姜洛璃在高潮余韵中反应激烈,身体软绵绵地颤抖,咬着唇低吟,心理上涌起一股被戏弄的恼怒,却又被那反复的刺激推向新一轮快感边缘,她的下体不由自主地夹紧,试图留住那根东西。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脸上布满汗珠,“太舒服了,我也要忍不住了……”
姜洛璃身体软着,一连承受了几十下冲刺,数次被顶的差点失去意识,却只得忍着,有气无力道:“你不是要射了吗?…..快射啊!”
王二喜呼吸急促:“不行啊……还差点……姐姐,说点骚话,快。”
姜洛璃闭了闭眼,脸颊烧得通红,像是羞怒、又像是放弃挣扎,脸颊换了一个面贴上冰冷的地面,眼神发散,咬着牙:“哥哥真棒~~哥哥真厉害~~~妹妹好舒服~~快射给妹妹~~”
“你觉得这话能让我射吗?叫夫君啊。”王二喜调侃道
“不叫!”她用小穴用力夹了夹,试图让他射出来。
王二喜爽得赶紧停了下来,姜洛璃见状赶紧快速摆动臀部,他急忙卡住她不让她乱动。
“哥哥快射嘛~~妹妹的小贱穴都哭了……你看嘛一直在流水……在撒娇呢,求哥哥把精液都喂给它吃。”
“哥哥我真的好贱好想要你,快点射进我身体里吧,我的小穴只为你开放,求你了……”
“哥哥,我就是你的小贱货,随时随地等你操,快射进我肚子里吧”
姜洛璃一连说了好几句,见他还在那死撑,黑着脸:“你到底射不射?”
王二喜死撑着哪能这么快就射,一边试图把射精的欲望憋回去,一边却说:“快…快了….”
姜洛璃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嗲声嗲气道:“快射给我嘛…..夫君~~~”
王二喜瞬间激荡的阴茎直跳动,赶紧挺身抽送起来:“哎~娘子。”
随后死死抱紧了她。“娘子,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份感觉…”他喘息着,一抽一抽的将精液一股一股射入了她的深处,每一股热流都像火热的种子喷洒在子宫壁上,姜洛璃感觉体内被填满,热浪一波波涌来,心理上涌起一股被彻底占有的满足与疲惫。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冰冷的地上,指尖轻轻颤着,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还在回响着方才的余韵。她的呼吸尚未平稳,胸膛一起一伏,像刚被潮水打翻的花枝,连喘息里都藏着娇媚的喘吟。
王二喜也顺势伏在她身上,两人贴得极紧,皮肤紧贴着皮肤,心跳贴着心跳,仿佛还未彻底分开。他鼻尖蹭过她的肩,呼吸滚烫,贪恋着她身上尚未散尽的甜腻气息。
“我的身子舒服吗?”姜洛璃懒懒开口。
“舒服,”王二喜哑声应着,手掌还留在她的腰窝处一顿乱摸,掌心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带起阵阵酥痒,“娘子的身子……百玩不厌。”
姜洛璃翻了个白眼,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快:“我说,你!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王二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撑起身子,冷风猛地吹过,他激灵一下,抱着双臂哆嗦起来,两脚不停自主地抖动:“娘子快进屋,外头冷得很——”
姜洛璃却偏偏不动,身子贴着地,像只懒洋洋的猫儿,轻声道:“谁是你娘子?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王二喜看她那副赖着不肯动的模样,牙根都痒了,索性伸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耳边笑:“娘子又不乖了……..可别冻坏了……为夫——”
“心疼”两个字还未出口,姜洛璃一口咬上了他的胸口,咬得很深。
他吃痛差点脱手,低头看她,胸口火辣辣的疼:“娘子你这是……又要玩哪一出?”
他怀里的人松开了口,搁在他臂弯上,眼尾微挑,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冷得要命,却又妩媚得要命。
王二喜舌尖抵了抵上颚,强撑着道:“你这身子才刚让人为所欲为完,怎么就不老实了?”
“我哪不老实了?”姜洛璃打了个哈欠“我都摊成一张饼了,动都不想动,偏你非要抱着我进屋。”
王二喜咬牙切齿地笑了声,搂紧她,硬是抱着她朝屋里走去,嘴上却不肯让步:“你想冻死在外面吗?你若是再胡来,信不信我今晚一宿都让你摊成饼?”
姜洛璃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哼了声,低声嘟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她:“娘子你这是在逼我不要脸了?”
姜洛璃睫毛动了动,慢吞吞吐出一句话,“你这满是药膏的..……有脸吗?”
王二喜暗骂一声娘的,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声道:“你在玩儿火!别一会儿喊疼,我可不认。”
姜洛璃懒懒哼了声。手却悄悄往他衣襟里探去,指尖冰凉,沿着他胸膛一寸寸滑过去,像猫爪似的,又痒又燥。“我怕疼?”
她声音低得像在他心口打旋,眼睛抬也不抬,嘴角却轻轻一勾,“你倒是试试看”
她那点分寸拿捏得极准,力道不重,却勾得王二喜喉结滚了两滚,血气翻涌。
王二喜脚下不由快了几步,咬牙低咒:“得了,我看你今晚就是不打算下床了……..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哭着说差点被我顶断气儿了。”
她猛地伸手又在他胸口的牙印上轻轻掐了一把,语气咬牙切齿,像恼羞成怒:“你还敢提!”
王二喜低头看她那点窘样儿,笑得更欠了,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一哼:“怎么不敢?娘子那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哭得那声儿,又媚又软,勾得我魂都差点散了。”
“尽欺负女人……你还真没脸没皮。”她咬着牙低斥,嘴上骂着,眼角却浮着一层水光,呼吸也比刚才乱了两分,明明是恼他嘴贱,偏又被那回忆撩得心头发烫。
王二喜抱着她继续往屋里床边快走两步,笑着回道:“要脸不如要你。”
姜洛璃抬手挡了挡他的脸,像是嫌他太近,嘴里闷闷地骂了句:“登徒子。”
王二喜张嘴允上她的手指,舌尖故意在她指腹打转,带着点轻薄的戏弄,温热的舌头卷弄着她的指尖,带起一丝湿滑的触感。
姜洛璃措不及防,被他烫得一哆嗦,连忙抽手:“你干什么——”。
他却低笑一声,嗓音沙哑又黏腻:“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儿?”
说完这句,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唇温热,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像是不经意,又像早就忍不住了。
姜洛璃一怔,没推开,也没躲开,喉间轻轻溢出一声:“唔……”
他的舌尖撬开了少女的唇,探入温热的口腔,缠住那软滑的小舌头,不急不缓地挑弄着,舌尖扫过她的牙床,带起阵阵酥麻的电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舌头与他纠缠,口中交换着湿热的津液,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吮吸声。
他缓缓的俯身把她温柔的放在床上,不料下一刻“砰”的一声,王二喜整个人被踹飞,撞在墙角,背脊生疼,呆呆地看着床上那笑盈盈的少女,满脸错愕:“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心头一紧——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装软弱了,自己又上当了
姜洛璃抓起地上的破被子猛地往身上一盖,刚翻过身,就皱紧了眉头,鼻翼微微翕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混杂气味。她冷冷地瞥了王二喜一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快去把地上的痕迹弄干净,不然别想上床。”
话音刚落,她又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被子,脸色瞬间扭曲成一团,嫌弃得几乎要吐出来:“这被子怎么这么臭……一股子黏糊糊的味儿,又闷又湿、还有……唔,恶心死了”
她拎起被子的一角,用力抖了抖,灰尘和异味扑面而来:“你多久没洗了?这玩意儿能盖吗?都馊了!熏得我头晕。”
王二喜冻的直哆嗦,舔着脸凑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和渴望:“不是你给的春药嘛!我捂了满身的汗在上面………外头冷得跟刀子一样,冻得我骨头都疼……好娘子,先让为夫暖和一下成不?我就贴一贴,绝对不乱动,保证像个乖孩子。”
姜洛璃扫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依旧坚挺的下身,那粗壮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颤动,她强装冷漠:“不行!你一上来就没完没了,快去干活……人回来一眼就看到了!”
王二喜哭丧着脸,看着门口那一滩凌乱的血迹和斑驳的污渍,他缩了缩脖子,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只好抓起破布和水壶,跪在地上用力擦拭,一边擦着一边嘀咕,声音带着自嘲和怨气:
“说我欺负你……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这日子,狗见了都摇头”他的动作笨拙,膝盖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坚硬的下体在擦拭时不时顶到布料,带来阵阵难耐的摩擦,让他咬牙切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姜洛璃眯着眼,躺在床上看着他那边一边跪地擦血一边艰难挺着的狼狈模样,那结实的背影在烛光下拉长,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她忽然“噗嗤”一笑,笑得娇媚撩人,带着几分得意和调侃,红唇微启,露出雪白的牙齿:“那可不一定——我和阿黄在一块时,可都是我伺候它的,你要是学两声狗叫,本姑娘说不定也愿意伺候你一回。”
王二喜动作一滞,扭头看她,眼神发绿,像饿狼盯上了猎物:“你等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和期待。
“我等着呢,你先擦干净了再说。”她慢悠悠地把被子拉得更紧,身体蜷缩在温暖的茧中,感受着布料摩擦肌肤的细微触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咬牙把地上血迹擦得发亮,连边角都不放过,擦完再拿水拖了一遍,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整个人冻得嘴唇都发紫,牙齿打战:“干净了……你往里挪点儿……我……我上来了啊?”他的目光灼热,扫过她露出的肩头,呼吸渐趋急促。
姜洛璃侧过身,给他留了巴掌大的位置,故意挤得紧紧的:“只许抱着,别乱动。你自己说的——只贴贴,不许进……不然我就把你踹出去,让你去外头冻成冰棍。”
“好……好好好!”他连忙钻进被子,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一下子贴了上去,紧抱着她温热的身体,借此驱散寒意。
坚挺的下体悄然顶在她柔软的腰间,微微颤动,像忍不住的渴望在挣扎,紧贴着她每一次轻微的呼吸起伏,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腰肢。
他的双手环上她的腰,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带来阵阵酥麻:“你现在这模样……”他喉咙滚动,嗓音沙哑得几乎撩破骨髓,热气喷在她耳后,“我可真想咬一口,尝尝你这嫩肉的滋味。”
她咬着唇,竭力镇住心神,侧头冷冷回道:“那你忍着。”
“你叫我贴,我贴了。”他慢悠悠贴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腰上:“可你刚刚动了……是不是该我接着往下了?”他的手指轻轻下滑,探向她的大腿内侧,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和轻微的颤栗。
“我那不是……不小心。”她咬牙,声音有些发虚,却还是咬住底线,心里却涌起一股被征服的快感,呼吸渐乱。
“那我也不小心顶了一下,算扯平。”他轻笑,语气吊儿郎当,下一瞬却猛然顶了上去。他没真进,只是紧紧抵着,隔着湿热的交界处磨蹭,一下一下,像是在逗弄,每一次摩擦都带来黏腻的声响和灼热的快感。
姜洛璃陡然绷紧了腿,耳根猛地烧了起来,腿心如火燎般热烫,湿意悄然渗出,却连一声也不肯叫出口,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你、你敢进来试试。”她咬牙,手肘往后一推,却被他轻易压住。
他低笑一声,气息滚烫:“我就不信,你这就满足了?你明明抖得这么厉害,湿得像要把我吞了。”
他的手指探入那片柔软深处,轻轻拨弄最敏感的褶皱,她身子一颤,低低喘出一声,腰竟不由自主地向后贴去“别……别太得意。”
“哦?”他低下头,像在审一个难解的迷案,眼神冷静,语气却隐隐透着一股真实的不解与压抑的怒火,“我真看不懂你,明明要得不行,又每次都嘴硬死撑。你告诉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姜洛璃被他一边抠一边逼问,脸颊早已绯红得快滴血,眼角泛着水光,却偏偏勾着唇强撑着:“我在想……阿黄~不知道它现在有没有想我。”
那语调软得不成样子,尾音还拖得轻轻飘飘,偏偏还夹着点撒娇似的媚,让人听了恨不得当场把她戳死。
王二喜一瞬间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身子顿住,眯起眼盯着她,眼底浮起一层压不住的暗色:“你一晚上……都在想一条狗?”
他嗓音低哑,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含着怒火与羞辱,“你在跟我做,脑子里却想着它?”
话音落下,他死死盯着她的侧脸——她还想装无事,嘴角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那双泛红的眼、湿漉漉的睫毛,和已经快要高潮时还强装轻松的喘息……全都出卖了她。
王二喜忽地低笑一声,笑得发狠:“好啊,你他娘的是真贱。”
手指缓缓抽出,带出一股湿热的细密水声,掌心贴上她的臀肉,狠狠一捏。
那一下几乎带着泄愤,力道十足,捏得她整个人一颤,忍不住往前蹭了一下。
她转过脸,咬着唇角笑,眼神湿漉漉的:“我就想它!…..脑子里都是它…..你想进来?那就叫一声狗叫来听听,学学阿黄怎么叫。”
她当然知道吃醋的男人最不好惹,她偏要撩,偏要刺激他那点自尊心:“你敢么?”
他盯着她那张笑得欠扁的脸,忽然笑了,笑得压着火 :“我没见过它,怎么知道它怎么叫?不如你先叫一声,教我学学呗。”
姜洛璃翻了个白眼,撩得更凶了,偏还装得一脸无辜:“我是母的,它是公的,我叫的…..跟它可不一样。”
说完她眉眼轻挑地别开脸,像只撩完人就拍屁股走的小狐狸,还故意哼了一声:“阿黄操我的时候可喜欢对我叫了,我们夫妻每次交配的时候,我都会顺着它一起叫,嗓子都喊哑了…….所以呀,你别叫我娘子,你没这资格。”
她又偷偷转过头瞄了他一眼,可她一对上他那黑沉沉的眼神,又飞快转回去,一脸的欠收拾,那眼神仿佛在说:“就气你…..来呀,….你咬我呀。”
王二喜盯着她不说话,眼神越来越深,像是把她从里到外剥开来看。
一股沉默的火在空气里蔓延着。
他喉头轻轻动了动,忽的一声低沉响起:“汪。”
她一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娇嗔道:“哎哟……你真叫啊?小狗狗,真乖。”
王二喜冷着脸:“我都叫了,娘子,能让我进去了吗?,这回,可别再说你想的是阿黄”
姜洛璃撇了撇嘴,嗤笑一声,冷冷吐出三个字:“没出息。”
“没出息?”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下去,却像藏了刀:“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不让你进,你还真不进?”姜洛璃懒懒地说,身体挪了挪,股间在他龟头上磨了磨。
“不是没出息还能是什么…….啊~~~唔~~”姜洛璃还在疯狂作死,猛地感觉一根粗壮的硬物刺了自己的身体,粗壮的硬物直捣黄龙,填满她的紧致,仿佛要将她刺穿。
她身体一紧,呼吸一滞,指甲嵌入床褥,发出低低的呻吟:“啊……你这狗东西……太….太粗了”
已然被姜洛璃撩狂暴的他呼吸急促:“你刚才也说了,我学了狗叫,你得伺候我。”他的动作猛烈,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湿润的啪啪声
她被操的脑袋不断的撞墙,一声声轻吟止不住地从唇间漏出,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像被撞得没了魂魄:“我不是……刚刚就伺候过了吗……趴着,像条母狗一样,被你……骑……”
王二喜嗔怪:“那可不算!你不是喜欢叫吗!我要你叫得更大声,让全府衙都能听到!。”
他加速抽插,深入浅出,每一次都精准地摩擦她的敏感点,让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尖叫出声:“啊……啊.……我….我偏不”
二喜听她那句“我偏不”,眼神陡地一狠,猛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声音低哑得近乎咬牙:“小骚货……还在嘴硬…..你就欠调教。”
姜洛璃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想让我服….我都….都要笑了…..啊~~。”
她的身体早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乳尖早被磨得硬挺,小腹痉挛得像快要绷断,每一次摩擦都像撩拨在最敏感的神经上,酥麻、颤栗。
可就在她快要坠入快感最深处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姜洛璃瞬间身子一僵,快感像被重重泼了一瓢冷水,她喘着气,泪眼迷离地推他:“快……快停下…..外面有人……”
王二喜却像没听见似的,反而动作更猛了一点,嘴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得发哑:“一会儿叫我别停,一会儿又要我停,你玩我?……你不是要笑吗?……大声点!”
“不笑了…..不笑了…..真的……外面真的有人……”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羞耻和惶恐交织,身下却仍是一阵阵蜜汁溢出,把床褥都濡得湿透,啪啪水声响个不停,仿佛在嘲笑她口是心非的可怜样。
王二喜嗤笑:“我不信,你惯会骗人,骗得我一次又一次。”
“我没骗你……真的有……”她泣不成声,小腹被撞得一阵阵收紧,腿软得根本夹不住他,只能被他钉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撞到深处去。
这时,门外的吵闹声更响了,还有男人沉重的咳嗽声传来
姜洛璃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唇,耳朵嗡嗡作响,全身神经紧绷到极致,可那羞耻的快感却没有散去,反而因为紧张与惧怕,更加疯长。
花口竟比刚才更紧了,像是不争气地回应他每一下顶入的惩罚。
王二喜仍是不停 :“你越怕,就越湿……小浪货,嘴上不要,身子倒是诚实得很。”
粗硬的肉棒直捣她的阴道深处,撞击得她体内一阵痉挛,子宫口被顶得发麻。
姜洛璃呜咽一声,赶紧捂住嘴,反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把被子往拉上盖住头,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她的心跳如擂鼓,脸颊烧得发烫,内心暗骂这个臭小子太胆大,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刺激的余韵。
王二喜却坏笑着继续把玩着她的奶子,手指在被窝下轻轻捏弄着那敏感的尖端,引得她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不稳。
陆陆续续有人进屋,天气太冷,见不到婢女出现自然觉得今夜没戏了便回屋睡觉。
几个衙役脱下了衣服,其中一人疑惑道:“这地怎么湿的?二狗子,你是不是在这撒尿了?”
他见王二喜不说话,便向他的床边走去,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回荡。
姜洛璃低声道:“他过来了……”她的声音细如蚊鸣,带着一丝紧张和慌乱。
王二喜低声道:“姐姐,用手。”而后他下身缓缓退出了她的身体,那湿淋淋的肉棒从她阴道里抽离,带出一股热腾腾的淫液,在她股间一阵摩擦,那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咬唇,内心涌起一股空虚的渴望。
他装模作样地顶了顶被子,道:“我喝水不小心洒了。”
姜洛璃探手轻轻为他套弄起来,手掌包裹住那灼热的硬物,上下滑动,感受着它的脉动和温度,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却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用力,试图让他也尝尝忍耐的滋味,指尖偶尔刮过龟头的边缘,引得他低低闷哼。
接着有更多人回屋脱衣上床,房间里充斥着脱衣的窸窣声和低语。也有人不死心,问王二喜道:“二狗子,你今晚有没有跟那婢女约?约的什么时候?”
王二喜道:“我要是约了,还会在床上?你们不说了她就玩玩我。”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隐忍的紧绷。
姜洛璃闻言,重重捏了下他的下体,手指用力掐住那敏感的龟头,王二喜倒吸一口气,咬牙忍下来,身体微微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
一人打着哈气道:“快睡吧,今晚没婢女,老子困死了。”呼的吹灭了蜡烛,只余月光洒进了房间。大多数人却是睡不着,黑暗中,那群衙役压着嗓子胡乱调笑,声音低低的,却带着熬不住的邪火。
“二狗子你快说说,那婢女到底是哪个?胸多大?屁股翘不翘?你昨晚在哪把人给操了?”
“嘿,他才不会说呢,他舍不得让我们知道是哪个,怕我们轮着去——”
“操,这狗日的想一个人独占……啧,要是被我逮着,先在柴房压一回,再叫她跪着舔……。”
有人已经在被窝里磨蹭,嘶声道:“妈的……我现在闭上眼,全是娘们撅着屁股哀求我别太快的样子……老子都想现在就偷跑去后院抓一个婢子压床上玩个痛快——”
“去你娘的,你要真能干,早干了,怂货!”
“你别瞧不起人,我真干起来,绝对比二狗子还猛。二狗子顶多是个闷骚……”
“他就是运气好,被婢女主动扑了——”
“操!老子要是碰上那婢女,得当着他面干,逼她边叫我爷边骂他软——哈哈哈……”
这些话一个比一个下流,带着困意、欲火、嫉妒,在黑暗中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浓烈淫气。
姜洛璃缓缓转过身,身体卷曲着贴着他胸口,听得分外清楚,那一张脸在黑暗里笑得妩媚,偏偏声音娇软又近:“二狗哥哥,你舍不得让我被他们玩,是不是?”
手上动作加快,纤细的手指快速撸动着他的肉棒,从根部滑到龟头,拇指在马眼处轻轻按压,引得一丝前液渗出。
她含上他的乳头,湿热的舌尖在上面打圈,轻吮着那硬起的颗粒,牙齿偶尔轻轻啃咬,带来一丝酥麻的痛意。
王二喜牙关都咬得发酸。“慢点….人都在….你别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喘息,身体在被窝下微微颤抖,肉棒在她的掌心跳动得更加剧烈。
“我哪有闹。”她声音压的极低,“你还没回答呢……你舍得吗。”她的舌头从乳头滑到他的胸肌,留下湿润的痕迹,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热热的,带着挑逗。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贴近她耳边:“你再闹,我就在这儿办了你,给他们听个真切。”他的手探入她的腿间,指尖拨开湿滑的阴唇,轻轻揉按着肿胀的阴蒂,让她不由得低低哼了一声。
姜洛璃轻笑,尾音颤着,却一点没停,“好呀~~”
外头呼噜声已起,那些淫言秽语说着说着,一个个也疲了,慢慢睡去,只有偶尔一两声低喘混在鼻息里,带着压抑的躁火。
而黑暗之中,王二喜抱着姜洛璃,硬得像铁,浑身紧绷,胸膛一起一伏。他的肉棒顶在她大腿根部,热腾腾的,脉动着,像是随时要爆发。
姜洛璃指尖轻轻在他锁骨处描着圈,呼吸轻柔,笑声低低地,像春水滑过石边:“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我在你被窝里,听着他们说想女人想疯了,你说他们会疯不疯?”
她的手指滑下,绕着他的囊袋打转,轻轻揉捏。
王二喜险些没忍住翻身压上去——
“你现在不怕被发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却夹杂着欲火,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腰肢,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
“要是……被发现了,不有你护着……”她咬着唇,眼尾泛红,声音低得像风吹过床角,“你到底,给不给我?”
他抬头盯住她,一言不发,下一瞬便猛地起身,压住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两条玉腿,将它们高高架起,直接扛在自己肩上。
露出她那被淫液浸湿的私处,阴唇红肿张开,浓密的阴毛上沾满黏腻的液体,混合着他们之前交合留下的精液,从阴道口缓缓流出,滴落在床单上。
他对准那泥泞不堪的入口,狠狠操了进去,粗壮的肉棒一下子捅入她满是精液的阴道深处,带出一股“噗嗤”声,精液和淫水被挤压得四溅,沾湿了她的阴毛和他的茎身。
被窝里闷热无比,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腥臊味,他开始猛烈抽插,每一次深入都顶撞着她子宫口,肉棒在满溢精液的腔道里搅动,发出湿滑的“咕滋”声,床板在他们的动作下吱呀作响,像是随时会崩裂。
王二喜的囊袋拍打在她臀肉上,发出低沉的“啪啪”声,他低吼着:“姐姐,你里面全是我的东西,好滑,好热……”
姜洛璃的身体被撞得前后晃动,她咬紧唇瓣压抑呻吟,阴道壁紧紧收缩,挤压着他的肉棒,感受着那熟悉的饱满和冲击,之前射进去的精液被他的抽插搅成泡沫状,从结合处溢出,沿着她的股沟滑落。
她脑海像被骤然掀翻的潮水灌满,思绪一瞬间溃散成虚无腿,她的腿被他死死压在小腹上,内心涌起一股混杂的快感和恐惧,生怕床板的吱呀声惊醒旁人,却又沉迷于这隐秘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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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深夜时分,景平城中。
寒风如刀,城中一角的丁府后院,悄无声息。
一扇隐秘小门缓缓开启,一道灰影贴着墙根潜出,脚步极轻,仿佛连地上的霜雪都不敢惊扰。
他穿过曲折回廊,避过巡夜的更夫与城防兵影,顺着一条无人小巷一路钻进丁府最深处的密室——
那里已点亮了昏黄的油灯,灯芯极细,火光跳动如豆。
密室里站着两名黑衣人,脸蒙黑布,目光如刃。
“确认了吗?”其中一人低声问。
“西门守兵已换,今夜子时前,巡逻薄弱。”
另一人冷声道:“你丁家真敢赌。”
“不是我们敢赌,是你们的大王敢赌。”那丁氏家丁冷笑一声,取出一枚铜符,其上犬戎狼头浮雕清晰可辨。
“开门的条件,犬戎许了吗?”
“许了,攻破城后,西市以西,归丁家。”
“尸山血海换半城……你丁家真会做买卖。”
丁氏家丁不语,只是点头。他手指颤了一下,低声道:“走。”
三人同时扑灭灯火,翻出窗去,消失在夜色中。
……
寂静西门,一片死寂。
此时早已过了三更,守门的士兵早换了两轮,岗哨稀薄,灯笼昏黄。
“开门。”一名丁氏的家丁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支火折,划亮,在黑夜中一闪即灭。
数息后,门缝中探出一个黑影,低语一声:“确认身份。”
铜符递出,火光再起。
对方不再言语,转身而入,数名黑甲“守军”将门内横木拔开,沉沉木门在夜中缓缓开启,露出一道缝。
一缕冷风灌入,随后是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从门外的黑暗深处传来。
犬戎先锋,入城了。
几乎同时,城中多处民宅仓库起火,浓烟翻腾,火光染红夜空。有人惊呼:“失火了!是火!”
紧接着,街头巷尾传来惨叫与兵刃交击声,夜色骤然变得嘈杂。
……
西南角一处驿馆,惊醒的百姓赤足奔出,满脸惶恐。街头几个兵卒闻讯赶来,却在转角遇上快速突入的犬戎兵,一刀一剑,喉断血涌,转眼倒地。
守兵军心本就松弛,如今见火光、闻惨叫,不知敌从何来,惊慌四散。有人跌跌撞撞跑回军营,高声大喊:
“敌人进城了!敌人攻进来了!”
军营霎时如锅中热油沸腾,许多人更衣不及,惊慌奔逃。
……
府衙内,陈载仁方在后院歇息,床帷尚未放下,便听得外头喧哗:“失火了?怎会有哭喊声?”
丫鬟尚未来得及回报,院外已乱成一团。婢女惊叫、内眷呜咽。
“快!来人!”
这时外头传来老仆疾奔之声:“大人!西门……西门已失守!犬戎杀进来了!”
“什么?”他声音都在颤,“怎么会……”
陈载仁披衣而起,脚下打滑跌坐在地。他挣扎起身,扑向案头,那上头摆着一份尚未封蜡的文书,正是他与士绅密谋写下的降书。
“原是明日清晨送出的……”他喃喃,捧着那纸,指节发白,“可如今,献城之功,怕是没了。”
他双手发抖,几欲将那文书撕碎。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那些士绅中,怕是有人根本不想等到明晨!
……
绥宁副都统高彦清正在中军大帐小憩,突闻急报赶至。未待更衣,便策马直奔西门最近的营房。
高彦清飞身下马,长靴踏进军营,夜风裹着远处的火光吹得营门猎猎作响。他怒目环顾,怒声喝问:“营中值守将官何在?西门失守,为何不战而退?”
无人应声。
营地空旷得近乎诡异。营帐内烛火东倒西歪,有的还在晃,有的已经熄灭。甲衣横陈,兵器散乱,连箭壶都倒在地上,一脚就能踩上去——像是突遭劫掠后的残垣断壁。
他疾步冲入主帐,眼中血丝暴涨,只见几名值夜士兵衣衫不整,正狼狈从角落钻出,一见他便吓得瘫软跪地。
“逃了?”高彦清声音冷得像是从喉骨中挤出来的,“你们一个个,连甲都没穿,连兵刃都没拿稳……逃到哪儿去?!”
“将军……”一人哆嗦着,“敌人太猛……我们……守不住……”
“守不住你便丢了甲?!”高彦清怒吼一声,声音如雷霆滚过营帐,“你们手中的兵器是木头做的么?!犬戎铁骑杀入家门,你们连一刀都不敢挥,就只会逃?!你们是士兵还是豢养的狗!”!”他转身走出营帐,眼看外头更多士卒正抱头鼠窜,甚至有人翻墙出营。他猛地拔剑,剑锋发出清啸,映着火光寒光凌厉。
“你们逃得过这座城?逃得过那十万犬戎的刀下?”
“你们想弃家弃子?还是想让他们死于敌军屠刀之下?”
无人回答。
风更冷了,远处西门的火光已烧得天色微红,仿佛整座城都要陷入血海。
高彦清双目赤红,望着这些连抵抗都不敢尝试的兵卒,一股难以名状的痛意从心底迸出。他颤着唇,像是要咆哮,却忽然哑声低喃:“算了……景平,已完。”
他仰天长叹,血气翻涌,忽而将剑横在颈前,双膝跪地。
“此身既无力保一城百姓,便当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他已手起剑落,剑刃寒光在火光中一闪,朝颈侧削去——
“将军不可!”
副将陈弼冲上前来,一掌拍飞他手中长剑,铁器跌落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他跪倒在地,泪声俱下:“将军若死,这城就真的完了!”
高彦清喘息如牛,颤着手跪在地上,久久未语。火光映在他泛红的眼睛里,仿佛淬了血的火焰。
“我宁可……与这城共亡。”
陈弼死死拽住他:“主将之责,是撑到最后一刻,不是第一个倒下!”
“有援军…来援军了!”
不知是谁一声喊,像从夜色中穿透火焰飘来,带着不真实的震动。
破碎的街巷,惊惶的逃兵,甚至惊恐哭泣的百姓都抬起了头。
下一刻,他们看到了。
火海尽头,千余黑甲兵从夜中奔来,雪地上踏出一道血线。
最前头一位黑甲将校,脸上血迹斑斑,嗓音带着撕裂的沙哑,像是咬着命从喉咙里吐出来的:
“城门未塌!景平未死!我季崇还在——谁敢退一步,我便一刀劈死他!”
他高举着长枪,那枪头挑着的,不是旗帜,而是一个人头。
那是丁氏家的管事,被他生生砍了头、斩下奸通者的罪证。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支千人的部队,从火光中杀来时,没人喊“救援”,也没人吹号角。
他们穿着杂乱的甲,步伐却整齐如一。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在看到西门已破时,齐齐加速,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矢,逆着逃兵潮水冲去。
犬戎部队正在横扫街道,马蹄碾过尸骨,血水流淌如河。可这些人,却从正面撞了上去。
不是侧击,不是偷袭。
是正面冲锋。
是以血肉之躯,逆撞铁骑。
没有任何战术,没有半点犹豫。他们就那么直直地冲了上去,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冲就是死。
那一刻,仿佛整个景平都停了。
因为没有人退。
那一千人,在最狭窄的巷口,最混乱的街市,和最濒临崩溃的西门前,寸步不让。
一个倒下,另一个顶上。
两个倒下,后面三个扑上来。
有人被马踏开了肚子,却依然抱住敌骑的腿,用尽最后一口气咬断了马缰。
有人腹部中箭,肠子滑出半截,依旧死死挡在门轴下,只为了等那扇门重新关上。
他们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他们是来——以血肉填门。
那支千人的部队,自始至终,没有一个逃兵。
哪怕犬戎围杀得人仰马翻,他们依然寸步不退。
犬戎已经入城,可他们仍一声不吭地往前杀,像黑夜里的火炬,哪怕灭了,也要照着后人一眼。
四面八方,那些躲着、退着、哭着的人,终于看呆了。
有个士兵坐在断瓦后面,缩成一团,浑身哆嗦,他咬着指节,一直不肯看。但他听见了,一声声喊杀声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吼:
“刘铁柱!你不是说,要回家娶翠花的么!来啊——你就这么活着,让翠花给犬戎当奴吗!”
他猛然抬头,看见他的兄弟,正在火光中倒下,喉咙被穿透,却依然拖着犬戎一兵扑向地面。
那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开——
“你们真的看得下去?!”
这一声不是谁喊的,而像是从天地间逼出来的。
周围的溃兵都在颤抖,脸红,眼红,不敢看、不敢听、也不敢再逃。
不知是谁,握住了手中丢掉的刀。
不知是谁,第一个站起来,像一头被捶醒的兽,转身朝着火光冲去:
“爹娘教我做男人,我不能像狗一样活!”
“那帮兄弟都上去了,我们还缩着?还活着干嘛!”
“我是人…… 我不要做犬戎的狗!!!”
人群像沸水,一点点开始冒泡。
然后,轰的一声,整座营地炸了——是士气被引燃了。
那些一度逃跑的兵,纷纷拔刀扔盔,甚至有人光着脚、手中血淋淋地攥着半截断枪,大吼一声:
“冲啊!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夜色中,战鼓未响,喊杀声却自城中潮水般奔腾而起。
那一刻,整个西门被点燃的,不是火,是血。
…….
西门外,犬戎大股骑兵已逼近,前方斥候飞骑来报:“西门已控,我军先锋部队已入城屠杀。”
卓禄一听,嘴角微勾。
“景平不过一夜而已。”
战鼓擂响,牛角声呜呜直震耳膜。黑色马队排成疾阵,呼啸而来,如浪卷千军,势不可挡。
但当他们来到城门前,眼前却是一道紧闭的巨门。
“怎么回事!”卓禄一勒战马,怒喝,“门呢?!”
“狼王!”斥候面色苍白,“西门……被重新夺回了!”
“放箭!!!”卓禄愤怒之极,振臂高呼。
转眼间,万箭齐发。
犬戎怒射如雨,遮天蔽日,箭矢密集得几乎看不见夜色的天幕。尖锐的啸声仿佛万鬼哀号,齐齐扑向那扇刚刚关死的西门。
但城门坚闭如铁。
箭矢如骤雨打石,“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金铁交鸣,激烈而绝望。
木箭断,铁矢弯,箭头深深嵌入门板、射进砖缝、溅起碎屑,但门后没有一丝回应。
没有士兵探头,没有弓箭回射,连一句叫骂都没有。
那扇门就像死了一样,却又像活着一般,用沉默狠狠掴了犬戎一耳光。
唯有从城内传出隐隐的金戈刀鸣——那是景平人在一寸一寸绞杀入城的残敌。
———
大通铺内的大战也还在继续,姜洛璃已然翻身跨坐在王二喜身上,她的细腰如柳枝般起伏,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月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仿佛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诱人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脸颊泛红,汗水顺着脖颈滑下,落入那深邃的乳沟间,被王二喜的双手包覆揉弄着,每一次挤压都让她发出一声声被压抑的低吟,那声音如泣如诉,带着一丝不甘的媚态。
王二喜躺在那里,任由她主动上下起伏,他眯着眼,看着她一边骑着自己,一边咬唇忍喘的模样。那副快感到极致还死撑着不肯叫出声的倔劲儿,反倒叫他更兴奋了。
他的手掌一把抓住她胸前那两团柔软,揉得狠了些,指尖嵌入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姜洛璃的身体随之颤动,她的下身紧紧包裹着他,每一次下压都发出黏腻的水声,像是夜色中的低语,充满了原始的诱惑。
被子早已滑落,整间屋子只剩肉体碰撞间那黏腻的水声与她嗓子深处一声声喘吟,在夜色里透着一股香艳到极致的媚态。她的臀部圆润而饱满,随着动作摇曳,汗珠在上面滚动,像珍珠般晶莹。
她下压得重了些,腰下猛地一颤,偏还强撑着身子,喘着气俯下身,小手往后探去,轻柔揉捏着他的囊袋,指尖灵活得像在调情,动作又贱又媚。那指尖的触感如丝绸般滑腻,轻轻按压、旋转,带着一丝挑逗的温度,让王二喜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他重重顶了几下,顶得她整个人都伏倒在他胸膛上,眼角含水,喘息凌乱,却又像猫似的贴着他,身体的曲线完美贴合他的轮廓。她的发丝散乱,贴在汗湿的额头,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
然后,她俯身贴上他的唇,起初只是轻轻一触,像蝶翼掠过水面,浅浅试探,柔得几乎没有重量,却让他一瞬屏息。
她的唇瓣温热而柔软,带着一丝果实的甜腻,轻轻摩挲他的下唇。他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脸颊,带着隐隐的湿意。
她的舌像是带了勾子的,悄无声息地绕住他的,在他口腔里游走打转。她不急着缠紧,而是一点点描摹他的上颚、舌面,像在舔一颗糖,又像在施某种慢性蛊术,一寸寸引他沉沦。
那舌尖的触感湿滑而灵巧,每一次滑动都像是电流般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应。
她甚至故意含住他的舌尖,轻轻一吸,舌根又抵着他舌侧摩擦——那动作太细腻,太暧昧,仿佛在把他整个人都含进身体里去。
那种缠绵、那种温热和湿滑,把他吻得五感全乱,思绪像被溺在了甜腻中,只剩下身体对她的本能回应。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她的腰肢,指尖嵌入她的臀肉,感受着那柔软却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回应他的渴望。
姜洛璃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一边亲,一边缓缓调整角度,贴得更紧,像是要把两人整个人都吻进彼此灵魂里去。唇舌之间已分不清谁在主动,谁在索取,只剩黏腻的水声,像是情欲深处发出的呢喃。
她忽然轻轻一哼,像是也被这场吻弄得意乱情迷,然后猛地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缠住他,灵巧地绕了一圈,勾住不放,像猫勾住猎物的尾巴,湿热中透出一点狠劲儿。
她吻得太认真,太投入,仿佛世间只剩这一口气、一点温存。她的舌头在王二喜的口中肆意游走,每一次摩擦都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让他不由得低吼出声,那声音闷在喉咙里,像野兽的喘息。
姜洛璃的双手也不闲着,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指尖划过他的皮肤,留下轻微的红痕,像是标记着她的领地。
王二喜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对她的渴望,他用力回应着这个吻,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等她终于松唇,唇角还牵着一丝银亮的水痕,呼吸轻颤,眼神迷离得像被爱欲浸透的琉璃。她伏在他胸口,舔了舔自己红润湿润的唇瓣,喃喃低语,媚声入骨:“这回……伺候得你还满意吗?小狗狗。”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却又充满了诱惑,让王二喜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他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满足和挑逗的光芒,仿佛在邀请他继续这场游戏。
就在这时,大通铺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有人翻身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那人似乎在梦中呓语,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一丝淫秽的意味,仿佛正在梦里玩弄女人,喃喃道:“嗯……骚货,别跑……让我好好疼你……”
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开来。姜洛璃闻言,轻笑出声,她转头瞥了一眼那方向,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王二喜眨了眨眼,脸上绽放出一种调情的笑容。她的臀部开始不断扭动,圆润的臀肉在王二喜的下身摩擦着,每一次扭动都像是故意在撩拨他的神经,让他的欲火熊熊燃烧。
她轻轻扭动着身体:“他们只能在梦里幻想,而你,却在这里,真刀真枪地操我,小狗狗,你看你憋得脸都红了……来吧,别忍着了,射给我啊……”
她低声呢喃,唇角带着几分挑逗,“别再忍了,把你的温热全都给我吧……让姐姐的体内满满都是你的一部分,好不好?”
王二喜强撑着身子,咬紧牙关,不想这么快就缴械,他喘着粗气,低声回应:“不行……想让我这么快就完了?..你休想”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身体的本能在她的撩拨下开始崩溃。
姜洛璃见状,她俯下身,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臀部继续扭动得更猛烈些,像是故意在加速他的崩溃。:“别忍了嘛~~,小狗狗……姐姐知道你想射……,射出来,让姐姐感觉你对我的爱意……”
她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在他的耳廓上,带着一丝湿润的潮意,让王二喜的意志力如堤坝般崩塌。他用力抱紧她,腰部猛地向上顶撞,每一次撞击都发出啪啪的声响,混合着黏腻的水声,在屋子里回荡。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有人似乎想撒尿,迷迷糊糊地从铺位上爬起,那人揉着眼睛,嘟囔着:“憋不住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准备往屋外走,却忽然听到房间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那娇媚的喘息和低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停下脚步,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了王二喜的铺位上趴着一具曼妙的身姿,那曲线玲珑,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隐约可见。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娇吟,他顿时大叫一声:“娘们!这里有娘们!”
他的叫声如惊雷般炸开,整个大通铺瞬间被吵醒。其他汉子们纷纷从睡梦中惊起,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有人还迷糊地问:“啥?娘们?哪里来的娘们?”
王二喜心头一惊,他急忙一把将姜洛璃拖倒在身边,抓起滑落的被子,慌乱中盖在两人身上,试图遮掩住这香艳的一幕。
那人还在大叫:“大家伙儿,快看啊….那骚娘们爬到二狗子铺上挨操着!”他的声音兴奋而粗鲁,带着一丝嫉妒的意味,瞬间点燃了屋内的气氛。
房内蜡烛被点燃,几盏昏黄的烛光亮起,照亮了整个大通铺。汉子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揉着眼睛,有人已经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王二喜的铺位上。
姜洛璃被王二喜紧紧抱在怀里,被子下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如擂鼓般加速。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狼似虎地扫视着他们,那种被窥视的刺激让她下身不由得一紧,夹住了王二喜的硬物,让他忍不住低哼出声。
王二喜的脸色铁青,他试图掩饰:“你们瞎嚷嚷啥?这哪有娘们!”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底气不足。
姜洛璃的手悄悄伸向王二喜的下身,继续撩拨着他的囊袋,指尖灵活地按压着,让他全身一颤。她低声在王二喜耳边道:“小狗狗,快射啊……在他们面前射给我……证明你占有了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意,仿佛这种暴露的刺激让她更加欲火焚身。
那发现的人大笑起来:“哈哈,王二喜,快掀开被子,让弟兄们瞧瞧,这骚货是谁?这般不要脸,竟敢跑这里来了!”其他汉子们也附和着,有人吹起口哨,有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分一杯羹,那口哨声尖利而下流,混合着粗重的喘息。
王二喜猛力挺身,被子不断起伏,一人见他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又干起来了,上前一把拉开被子:“操你娘的二狗子,独吞这骚货,老子也要尝尝!”
那人骂骂咧咧,声音如雷鸣般粗野,被子被猛地扯开,露出了两人纠缠的躯体。姜洛璃双手遮面,下身刺激的收缩,王二喜被暴露的刺激下猛地一颤,热流喷涌而出,射了进去,那射出的瞬间如火山爆发,让他全身抽搐。
姜洛璃高声浪叫,那叫声娇媚而放荡,回荡在屋内:“啊……好热……小狗狗,你要护着姐姐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媚骨的颤抖,耳边全是男人的肆意眼光,那些目光如刀子般切割着她的皮肤,让她全身发烫。
女子的裸体看呆了众人,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雪白的肌肤、丰满的曲线,那目光中满是贪婪和淫欲。
王二喜退出阴茎怒吼一声,拳头如铁锤般砸出,硬生生踹飞了两个凶徒,吼道:“姐姐快跑!”他护在姜洛璃身前,身上被男人们彻底暴露,精液顺着腿间滑落,黏腻而温热,在烛光下散发着淫靡的光泽。
有人盯着姜洛璃两腿间残留的血迹,嗤笑道:“这丫头刚破瓜,血迹还没干,鲜嫩得很,弟兄们快上!”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肮脏的叫嚣
“操,还真是个雏儿,头一回就选在我们男人铺上开苞,贱得这么彻底的我头一回见!”
“看那腿夹得,还想夹住点儿残羹剩汁?放心,待会儿给你换新鲜的灌!”
“妈的,这种骚货上哪儿找去?敢当众被人玩,天生的娼胚!”
“别抢,咱们一个一个干进去,她巴不得咱慢点玩,她好好享受!”
“谁带绳子了?绑床上慢慢干,省得她又夹又拱,一身骚劲儿勾得人蛋疼!”
“妈的!这贱货处女居然给了二狗子?她眼瞎了?这么个下脚料也配吃头道汤?!”
“这么水灵的货,被那废物捅开了!她是成心贬低咱们是不是?当着我们一屋子爷们儿,非他妈给最废的那个开苞,老子气不过!”
“今天不把她干翻在地上轮一圈,我心里这口气他妈咽不下去!你们说是不是?二狗子都能开苞,我们难道白长了这身肉?”
姜洛璃捂着脸,一脸羞红地用手臂推开王二喜的护卫,也一脚踹飞一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
“我看到她的屄了,阴毛这么浓密,一看就是个骚到极致的荡妇,老子今晚要操死她!”有人一脸兴奋的大叫
男人们淫笑着,声音杂乱而下流,有人伸出手摸向她的屁股,那粗糙的手掌用力一抓,留下红印,让她娇吟一声;有人抹向她的胸膛,指尖捏住乳尖,粗暴地揉捏,激起她身体的颤栗;还有人摸上她的大腿,沿着曲线向上滑,带着热乎乎的掌心温度,让她下身一紧,那淫笑声如狼嚎般回荡:“这小屁股真翘,摸着就硬了!”“来,让老子舔舔这破处血,哈哈!”整个屋子充斥着他们的喘息和笑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男人气息,刺激得姜洛璃的心跳如狂风暴雨般加速,她既羞耻又被这混乱的触碰点燃了隐秘的快感。
王二喜被死死摁在地上,几个壮汉压住他的四肢,拳头雨点般落下,他挣扎着大喊:“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
姜洛璃不断躲闪,踉跄着跑了出去,那羞红如朝霞般烧灼着她的脸颊,脚步慌乱却迅捷
男人们追了出去,骂骂咧咧地吼着:“别让那骚货跑了!”可是姜洛璃跑得很快,一溜烟没了影儿,只留下夜风中她的喘息和远去的脚步声,消失在黑暗中。
【未完待续】
五十八章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主卧内,淡淡银辉落在晴儿的发梢、鼻尖,勾出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将她沉静的睡颜衬得温软而宁静。
夜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带着一缕难以辨认的幽香,似花非花、似麝非麝。她轻轻翻了个身,长睫颤了颤,眉心微微蹙起,像是梦里起了波澜,又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靠近了床边。
她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见衣角拂动的声音——
是风?是梦?还是……真的有人?
她缓缓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一个身影正静静站在她床边。
“谁——”她下意识地惊呼,话音未落,一只温热的手指却轻轻按在了她唇上。
“嘘,是我。”那人低声开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像深夜酒后的呢喃,带着暖意,一点点融进骨子里。
晴儿的眼睛蓦地睁大:“夫人……?”
昏黄月光斜照而下,她看清了来人——是姜洛璃。
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乌发如泼墨般垂落,肤色雪白,在夜色与月光交织下像披了一身玉光。她的眉眼依旧温柔妩媚,可这时候却带着一丝不属于白日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晴儿一愣,下意识坐直了些:“夫、夫人……您……怎么在床边……还……”
姜洛璃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微微一笑,跪上了床。膝盖压在褥子上,动作轻柔又无声,一点点靠近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也悄悄逼近。
“我睡不着。”她说,唇角含笑,眼神却落在晴儿脸上,“出去溜达了一圈,刚回来。”
“可、可您没穿衣服啊……”晴儿的心砰砰直跳,赤着身子就这样在府里走来走去?这也太、太不拘了……
姜洛璃忽而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语气暧昧含糊:“晴儿啊……夫人我不穿衣服,是因为,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晴儿怔怔地望着她,喃喃问:“什么……什么东西?”
姜洛璃却不答,只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晴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起初什么也没有。可就在她指尖轻轻点过的地方,小腹忽地一跳,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生长、撑开——一寸一寸,那东西竟开始向外突起、延展……很快,竟变成了一根触目惊心的男人的阴茎。
晴儿僵住了,瞳孔睁的极大。
这画面太过荒诞,她惊恐的拼命地摇头:“不、不……这不可能……”
姜洛璃低头贴近她,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晴儿妹妹,其实啊……夫人本来就是男儿身呢,只是藏得深,从未被人发现。”
她一手撑在晴儿耳侧,另一只手却轻轻探向她的腿间,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只是要揭开一层秘密。
“你是我的贴身小丫头,这秘密……你可要帮我守住哟。”
“不过嘛……在这之前….…我得试试…..你,是什么滋味!”
“不要!”晴儿瞬间惊恐得缩进角落,眼泪刷地涌出来,浑身发抖:“夫人……我不要……别碰我……”
姜洛璃脸上浮出一抹淫笑,一寸寸逼近,那阴茎也逐渐靠了上来。在她眼前一晃一晃,忽而,龟头竟变成了一张熟悉又狰狞的狗脸——正是阿黄!
它血红着眼,张口吐着舌,阴森地盯着她。
“啊——!!!”
晴儿猛地尖叫着坐起,心跳如鼓,全身被冷汗浸透,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像被堵住一样难以呼吸。
她茫然环顾四周,床帷静垂,窗外虫鸣阵阵,唯有清冷月光如水倾洒。
“梦……是梦……”
她蜷起身子,哆哆嗦嗦抱着膝盖,喃喃自语:“还好……还好…..只是……”
可还没喘几口气,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身影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
“咦~晴儿,你怎么醒啦?”姜洛璃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一身赤裸,肩头白如雪,长发披散,一对玉乳在月光下晃得人眼都花了。
晴儿身子一僵,视线几乎是本能地滑向她的腿间——梦中那画面仿佛还残留在眼底。
“别……别过来……”晴儿嗓音都颤了,手忙脚乱地扯起被褥将自己裹住,整个人像被火灼了一样蜷到床角,泪水一滴滴砸落下来,“夫人……我求你……我真的不行……我不要……求你别碰我……”
姜洛璃怔了怔,低头看了眼自己,再抬眼望向晴儿那副泪眼惊魂未定、缩成一团的模样,眼底浮起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
她慢慢靠近,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娇嗔的不解:“我就光着个身子站这儿,又没碰你,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她眉眼弯弯,语气还像从前那样温柔——可晴儿却已经全身冰凉,连她的笑声都仿佛带着梦魇的回音。
“你这样子……像是刚做了噩梦?。”她走到床边,膝盖轻压上褥子,身子顺势往前倾,一缕凉风刚好从她肩头滑过,带起几缕发丝扫过晴儿的脸。
晴儿下意识偏头,却又像被钉住般无法挪动眼神——她眼睁睁看着姜洛璃那白得发亮的胸线一点点贴近,整个人几乎要埋进自己怀里。
“夫人……您别这样……”她声音发颤,呼吸凌乱,一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边沿,像是抓着仅存的遮羞布。
“我怎么了?”姜洛璃歪着头,语气轻软得像哄孩子,“你这模样……脸红成这样,眼圈也红,呼吸急得像刚哭过,是不是梦里被谁欺负了?”
晴儿怔了一瞬,指节绞着被角,低头不语。
姜洛璃轻笑一声,手指忽而一点点地拨弄她手边的被角,慢条斯理,却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不会是我吧?”她贴得更近,唇几乎擦过晴儿耳边,语气低柔,“怎么,好像有点怕我?”
“我没梦见您……”晴儿急急辩解,可声音却更低,眼睛还是不敢看她。
“那你见了谁?梦里被谁欺负了?”姜洛璃指尖一点点沿着她指缝滑下去,轻轻一勾,被子便滑落半寸,“瞧你这小模样,思春啦……躲得这么紧,该不会梦见被谁脱了衣服、压在身下……”
“夫人!….别….别问了….”晴儿惊得睁大眼,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张脸就烧得像熟虾,手忙脚乱地又把被子往上拽。
姜洛璃却笑得愈发轻了,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啧啧,小晴儿,梦里被欺负了,醒来倒是防着我?还说不是我?”
她一手撑在晴儿耳侧,俯下身来,另一只手却落在她肩头,轻轻一拉,将她按回枕上。整个人压近些,语气忽地一转,轻浮又带着调笑:
“只是……我又没那玩意儿,真要欺负你,拿啥欺负?咱俩磨豆腐?”
她还啧了一声,眉毛一挑,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嫌弃:
“咦~~~我得离你远点,小姑娘春心乱动也不能打我主意啊~~~我可不好这口。”
晴儿一抖,捂紧被子,眼神四下乱飘,不敢看她:“不是……不是夫人……”
“不是我?那是谁?”姜洛璃挑眉,笑得眼梢带媚,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二狗子?还是大人?总不能是阿黄吧?”
她本只是随口一逗。
可这“阿黄”两个字一出口,晴儿身子陡然一紧,像被雷劈了一样,一整张脸瞬间炸开,眼圈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我、我没……”她声音都变了调,发着抖,“不是、不是那种……不……不……不是阿黄……”
姜洛璃愣了一下,嗓音低了好几度:“哟?你这反应……怎么一提阿黄就炸了?”
她微微眯起眼,脸色骤然一沉,声音带着几分冷峻:“你梦里……莫非去勾引阿黄了!!!”
“不是的!”晴儿猛地摇头,眼圈一红,语气里满是慌乱和委屈,“梦里……只有您……可您又不是……”
姜洛璃像一柄刚出鞘的刀,贴着人心皮冷冷划过:“我不是我?那你说,我是什么?”
晴儿脸色煞白,唇瓣微颤,仿佛挣扎在梦魇的余波中,嗫嚅着:“是……是您……可您……那下面……”
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身子也开始发抖。
姜洛璃静了片刻,眼神一寸寸地落在晴儿身上,那眸光冷得像寒水结冰,语气满是冷漠:“说!休想糊弄我。”
晴儿浑身一抖,眼眶发红,像是终于崩溃了似的,猛地闭上眼,几乎带着哭腔喊出声来:
“长了阿黄的头!!!”
那一瞬,屋内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姜洛璃睁大眼睛,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目光盯着晴儿那张快要哭成泪人的脸。
“噗~~”
“哈……哈哈哈哈……”
姜洛璃整个人抖着肩,笑得快岔了气。她笑得那样轻狂,那样放肆:“你还没看过我跟它做呢……真看了还得了?你这小脑袋怕不是要当场炸开。”
晴儿脸“腾”地烧起来,声如蚊吟:“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洛璃低下头,唇几乎要贴上晴儿的唇瓣,声音轻飘飘的:
“不可以喔~”
“只有我,才属于它。”
那语气,又柔又轻,却藏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占有与警告。
话音落下,她指尖不经意地捏了捏晴儿的乳尖,力道虽轻,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惩罚意味,晴儿一个激灵,身子猛地一抖,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反射般地抬头,唇不小心碰上了姜洛璃的——唇。
两女俱是一怔。
“夫人……奴婢不是……”她声音急促,羞的脚趾死死扣着床褥,“奴婢不敢……真的不敢……”
姜洛璃快速直起身,拼命用手背抹唇,眉头皱得死紧。神色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唔~~不敢最好”
正说着,门外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绮儿尖细的嗓音隔着门急急响起: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院出大事了!”
姜洛璃神情一敛,眸光微沉,淡淡应了声:“等会儿。”
她转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晴儿也忙不迭地赤着脚跟着起身,手忙脚乱地替她拿衣裳,垂着头,不敢抬眼,连呼吸都小了几分。
霎时,屋内悉悉索索一阵衣料摩挲声。
片刻后,主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姜洛璃已穿戴整齐,乌发高挽,金步摇轻颤,眸光沉静,气度端庄。她轻步走出,语气微凉:
“出了何事,慌慌张张成这样?”
“外院那边……说是有婢女偷跑出去与人私通!还、还……被抓了个正着!”绮儿一脸焦急
“哦?”姜洛璃挑眉:“是谁?”
她本欲想说可能是晴儿,却见晴儿也从屋里出来,低眉顺眼地站在姜洛璃身侧,双手交叠于腹前,极为乖顺
她只得压下满腹狐疑,咬了咬牙改口:“还……还不知是谁,奴婢是听动静不对才赶来禀报的。”
“走。”姜洛璃淡淡一声,便抬手迈步,“带路。”
她抬步要走,晴儿立刻上前半步,小心地扶住她手肘,两人并肩跟着绮儿朝外院行去。
此时外院与内院的月门处却已吵成一锅粥。
十数个衣冠不整的衙役围在门前,手中还拎着棍棒、扫帚,嘴里骂骂咧咧,凶神恶煞。几个婢女拼死堵在门口,手中也举着扫帚、柴棍当武器,与对面僵持不下。
“快把那骚蹄子交出来!”
“脱光了跑我们大通铺骑在二狗子身上扭来扭去,扭得二狗子都快喘不上气了,真是骚的没边了”
“哼,我看你们这帮丫头,背地里全是一窝发情的母狗”
“居然跑来给王二喜这瘪犊子开荤?能看得上他的,准是憋疯了——”
污言秽语从男人嘴里吐出,一句比一句难听。
婢女们听得脸色涨得通红,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声音尖利又带着浓浓的鄙夷: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们这群被憋疯的畜生,满嘴烂话像条臭狗在嚎!”
“平日里连个正经活儿都不干,就知道盯着女人下手,像头饿狼似的!”
“今日不把你们这帮下三滥的臭男人赶出门,看咱们不撕破你们那张臭嘴!”
“胡说?”一人把王二喜的衣裳仍在双方脚下,一脸淫邪:“你们自己瞧瞧这上面的血迹!刚破的瓜,新鲜得很呢!”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爆出一阵下流的哄笑,有人还故意凑上去嗅了嗅那布料,发出猥琐笑声:“果真是头一回,可怎么扭得那么卖劲儿?…看来啊…是天生的荡妇!”
岚儿怒得浑身发抖,眼圈涨红,厉声斥道:“你们别胡说八道!随手洒点血就敢污女子清白?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人性?”一人不屑地哼笑一声,满脸淫邪“我们要是讲人性,她还能安安生生从我们铺上爬出来?
他抬了抬下巴,嗓音拉长,特意往婢女们下三路扫了一眼,咂着嘴道:“她那身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早就被兄弟们瞧了个干干净净,”
“骚穴都被操肿了,老子看的清清楚楚,要我说你们把裙子都脱了,咱们帮你们证清白啊~~”一人又接话补充道。
他话音刚落,男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轰然淫笑。
接着王二喜便被人拎到中间一脚踹翻在地,赤裸着上身,满脸是血,身上青紫交加,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瑟缩着缩在一边,浑身颤抖,像只风雨中濒死的狗。
“老牙吏呢?叫他管管这些疯子!”有女婢尖叫。
“他也自身难保!”有人回头看去,只见老牙吏与几名男仆早被人挤到角落,脸色铁青,却无力控制局势。
局面已然失控。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声大笑:
“兄弟们,还管那骚货是谁?反正都在这儿——要不今晚咱们兄弟们一起尝个鲜?”
“对,谁拦着,就先轮谁!”
话音未落,一群憋红了眼的男人大笑着扑了上去,几个婢女吓得花容失色,有的惊叫着四散逃开,有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一名倒地的婢女腿被抓住,猛地往人堆里拖去,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住手!你们想死吗!”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绮儿快步冲上前,满脸怒容,冷声喝道:“还不滚下去!这是内院——你们敢动她们一个,明儿全家都得抄了户口!”
那些男人虽然气焰嚣张,但一听这话,终究还是有些发怵,脚下顿时缓了几分。
被拽着的婢女趁机挣脱,爬到绮儿身后,抱着她腿哭得浑身颤抖,早吓破了胆。
鲁衙役这时从人群后头走出,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绮儿,冷不丁地讽道:
“哟,我还寻思那骚货上哪儿躲去了,原来是偷完人回屋穿衣裳呢?”
鲁衙役笑得一脸轻佻猥亵,眼神像钉子似的盯着绮儿的胸口往下滑。
“吓唬谁啊?老子瞧你这模样,就是干了亏心事才躲着不敢露面——现在见躲不过了,跑来装腔作势!”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猖狂,“刚让二狗子那厮开了苞,现在还想装清白,自己把裙子脱了,咱们这么多男人,包你今晚满意!”
他话说完几个不明真相的婢女都忍不住震惊地望向绮儿,目光一时复杂,惊疑、狐疑、难以置信交织其中。
绮儿脸色“唰”地一下煞白,眼底闪过一丝羞愤与震惊,猛地扬起下巴尖声怒道:“你们这群狗一般的下贱东西,敢污我清白!”
鲁衙役斜着眼瞟她一眼,慢悠悠笑起来,那笑意却带着刺骨的嘲弄和狠意:“哟,还装呢?我们兄弟几个可都认得你的身段儿,你不出来还好,这一露面,不就露馅了吗?”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怎么,才睡了一回,就不认人了?你要真清白,脱了验验又如何?怕了?还是……怕验出点啥来?”
绮儿被逼得连连后退,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青,却一时竟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下一刻就要晕厥。
“谁允许你们在内院门口胡闹?”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慢悠悠从后方传来,清冷中透着一股无形威压。
众人下意识望去,只见姜洛璃在夜色中款步而来,晴儿扶着她,缓缓穿过乱哄哄的人群,步步生风。
周衙役硬着头皮上前,咬牙道:“有婢女夜半私闯大通铺,与人苟合……事后仓皇逃回。”
“苟合?是谁?”说完姜洛璃玩味的笑着,
“回夫人,那丫头脸捂得死死的,但肯定是内院的,刚破瓜,就叫得贼浪,骑在二狗子身上扭得花样百出,一双雪乳摇得人眼花。。”
“是啊,衣不蔽体,光着屁股跑回了内院!”
姜洛璃露出一脸鄙夷之色“哦?你们说,是有婢女擅闯你们男铺?十几个大男人留不住一个女子,还能让她光着身子跑回来?”
她语气越发轻蔑:“你们是想说她厉害,还是你们无能?”
话音落下,一众衙役哑口无言,有人不服气地嘟囔:“我们是顾念府中体面才没追,才放她回去的。”
“对对对!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那婊子爬得还挺熟练,也不知平日里爬过多少回!合该捉出来,浸猪笼才算干净!”
“我呸,搞不好就是哪个贱婢惯会伺候男人,白日里装得清纯,晚上搔得跟猫儿似的——”
“我们就睡着,半夜让人偷爬上床,现在房里那股骚味都快熏死人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句句带脏,活像个市井臭沟里的烂泥坑。
姜洛璃原本只静静地站着,此时却忽地轻笑一声,唇角缓缓翘起,眉梢也挑得高高的,像是听了一出笑话。
“哦?”
她轻轻一挑眉,眼神如寒星坠水,一点点扫过眼前这帮出言不逊的男人。
“你们是在说……那女子轻贱?搔浪?一身骚味?”她语气极轻,字字清晰,“是她爬上你们的床,让你们脏了,是不是?”
她看了他们片刻,忽地笑出了声,明媚妩媚,带着一丝锋利:“我就奇了,既说人家是雏儿,头回破瓜,怎么又‘爬得熟练’?怎么又‘惯会伺候男人?这词儿前后对不上吧”
“说人家贱,是不是你们自己太穷,太丑,太软,进不了?才在这儿破口大骂,”
“说得一个个好像受了天大委屈,其实心里恨她没爬你那张!”
众衙役脸色涨得通红,呼吸都乱了,有人咬牙切齿:“你别仗着自己得宠就——”
姜洛璃扬起下巴:“我就是仗着被大人亲过、抱过、骑过、睡过!怎么….不服?”
她继续拱火挑衅“你们不过就是些苟活的废物,也配在这儿跟我叫嚣。狗都比你们强”
“就算那丫头真去了你们房里,也是她瞎了眼。”
“我觉得,要是能让你们碰上一丝,只会让人恶心”
一句比一句狠,句句都往男人的脸上抽。
一时间,一众衙役气得眼眶发红,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终于有人忍不住吼道:“你不过是个小妾!别真把自己当夫人看了!”
“我呸!听说你连一只狗都叫相公,你是不是也半夜给它骑过?”
说话的是周衙役,眼神恶毒,脸上满是得意与龌龊。
众人也跟着哄笑,语气低俗恶劣。
只见姜洛璃唇角缓缓勾起,眼尾微扬,露出一个轻慢而艳冶的笑:
“是啊~~我就是给它骑了,骑得我喘不过气都舍不得推开,那有怎么样!”
“你们?”她纤指一转,轻轻拨了拨鬓边发丝,目光扫过那一众眼红脖粗的男人,唇角微勾,像是讥笑又像怜悯,“连狗都不如,碰我一指头都嫌脏。”
“一个个臭汗熏天、软得像死鱼、活得不如猪,偏还张口闭口女人爬你们的床,真不嫌自己恶心?”
这一句彻底点爆了那帮人的脸面。
“贱人!”周衙役暴喝一声,怒不可遏,“你一个下作妾室也敢撒野?!”
“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教训!老子这衙役不干了,弟兄们轮了她!”
他带头扑了上去,其余几人也怒吼着围了上来。
可下一瞬,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姜洛璃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响亮得像炸雷。
周衙役眼冒金星,踉跄倒地,牙都崩掉半颗。
姜洛璃抬眸一挑,衣袍翻飞,身法利落狠辣,一掌接一掌,招招不留情。
十几个男人刚靠近,就被她接连击倒,跌倒在地,抱头哀嚎。
“啊——胳膊断了!”
“我牙……我的牙——!”
“夫人饶命!”
姜洛璃慢条斯理地甩了甩袖子,脸不红气不喘,俯视着地上一地烂泥般的男人,唇角轻勾,淡淡开口:
“呵……就你们这点本事…也想碰我?我还没性起,你们就先软了。”
她目光慢慢落在王二喜身上。对上了王二喜震惊的目光,四目相对的那一瞬,王二喜心口骤然一紧——
她的眼里带着冷漠,幽深,甚至……藏着一丝凌厉的杀意。
他呼吸一窒,喉咙里滚出一口凉气:
——这娘们儿…..不会爽完想杀人灭口吧!
心跳还没落下半拍,姜洛璃对他挑了下眉,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抬眼看向远处战战兢兢的老牙吏与男仆们,声音慵懒而冷厉:
“还愣着做什么?统统押去牢里,等大人回来一并处置!”
接着又淡淡补了一句:“还有这小家伙……给我看好了,别让他死了。”
吩咐完后转身看向身后同样一脸吃惊的婢女们,眸色忽地一柔,声音也缓了几分,仿佛方才那凌厉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们随大人一路来这北疆,九死一生之地,吃了多少苦,我都知道。”
她轻轻叹息,眼尾挑起一丝风情,却带着宽宥的意味,“有人……耐不住寂寞,呃……我也不怪她。都散了,回去歇着吧。”
婢女们心头一颤,全部跪下颤声道:“奴婢不敢!”
姜洛璃似笑非笑地抬手,指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鬓边青丝,眼波流转,又添了一分轻慢:“岚儿~~”
“奴婢在!”
“告诉大人,”她声音懒懒,拖着一丝婉转尾音,“这么多天,他也浪够了,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岚儿连忙应声:“奴婢这就去传话。”
“晴儿,扶我回屋。”
她慢悠悠地踱出两步,月色下衣袂轻轻摇曳,唇角微微一翘,眼波流转,笑意却带着一丝似真似假的困惑:
“奇怪……怎么偏偏是二狗子呢?”
晴儿低着头,肩膀轻轻抖了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绮儿与岚儿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对彼此的不屑与鄙夷。
“小婊子!准是你,半夜跑去男人大通铺撒浪,满屋子臭汗味都不嫌脏!啧,处子之身就这么糟践了,真是饥渴得没边了。老娘就是死,也不屑干你这种下作事!”
夜风一吹,院中只余地上那群哀嚎的衙役,以及几缕暗涌的女人心思。
—————
天光微亮,寒雾未散,一支颇具规模的商队缓缓驶入了绥宁城。雪后未化的街道被碾出深痕,十余辆覆着白霜的马车沿着道路列队而行,车前的骆驼与马匹喷着白气。车辕与马铃轻轻作响,在清晨的寒风里格外清脆。
车队停在了府衙门前。为首一辆大车的车帘掀开,一名壮硕家丁俯身扶下一位男子。
男子身着青灰色貂裘,脚蹬厚底皮靴,肩上披着一条沾雪的狐毛围领,面色在寒风中微微泛红。他抬眼望着紧闭的府衙大门,眉头紧蹙,沉默片刻,朝家丁做了个手势。
那家丁会意,快步上前,抡起冻得通红的拳头,咚咚咚,重重敲了三下。
府衙寂静无声。
他又耐着寒意,用力敲了三下,声震空巷。
片刻后,门内才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拖步声,吱呀一声,厚重的府门被推开了一道缝。探出半个脑袋的老牙吏本还满脸不耐,可眼睛一瞥,竟瞧见门外停了十数辆马车,车旗在寒风里猎猎作响,面色登时一怔。
男子见状,立刻恭敬上前,随手将一袋银两塞入他手中,压低声音道:
“贱商奉夫人之托,特来拜会知州李大人。”
老牙吏下意识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听见“夫人”二字,脸上立刻堆起了一层谄媚的笑意,语气也放软了几分:
“哟……您是从哪儿来的?”
“从绫溪府而来。”男子答得干脆。
“绫溪府?”老牙吏一愣,眼神闪了闪,忍不住压低声音狐疑道,“那夫人是——?”
男子疑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刘夫人。”
老牙吏眼珠一转,立刻笑道:“好好好,你先随我入衙,我这就让人去通报主事之人。”说罢转身领路。
身后的家丁上前一步,低声道:“东家,这老东西有些不对劲!”
男子只是摆了摆手:“无妨,你先让人去寻下住处。”
家丁只得唤来一名随行小厮低声吩咐几句,这才紧跟着男子踏入府门。
老牙吏快步行至二堂,回头见二人已跟上,压低声对一名男仆道:“快去通报………”
他顿了顿,心底一横:
管他什么刘夫人,如今在绥宁,只有内院那位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平日里被大人宠得无法无天,前些日子还同大人闹了别扭,把大人都逼得躲出府去。昨夜又亲眼瞧见她那彪悍的手段,想到这里,老牙吏心底都忍不住发怵。
他低声吩咐:“通知夫人,就说——大人…..糟糠派人来了!”
男仆一怔,旋即应声而去。
片刻后,男仆急匆匆抵达内院门口,却不敢擅入,只在门外朝一名路过的婢女挥手,示意来传话。
婢女小跑上前,到了那男仆面前。
“老爷……”男仆压低了声音,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几下,终于一咬牙道:“快去通知夫人——老爷糟糠派人来了!”
婢女当场愣住,满脸写着“精彩”二字——糟糠?这位男仆竟敢这么称呼刘氏?
她忍住笑意,连忙转身快步奔向主卧。
到了主卧门前,她轻轻咳嗽一声。静待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探出晴儿一张困倦又好奇的俏脸:“何事?”
婢女低着头,声音憋得极小:“老爷的……..糟糠派人来了。”
晴儿的眼睛瞬间瞪成一大一小,险些没被这词噎住:“糟……糟糠?!”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想起话本里那些被抛弃的正妻、被宠上天的风尘妾室,心思七拐八绕:
——老爷如话本一般始乱终弃,舍了糟糠,要了……荡妇?
她小脸涨得通红,忍不住暗暗咬唇,心里却止不住地涌起一种又羞又乱的情绪。
晴儿急忙凑到床前,小声道:“夫、夫人,刘…..刘氏派人来了。”
她可不敢学婢女那样口无遮拦地喊“糟糠”,毕竟名义上,她们还是母女。一想到这层关系,晴儿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姜洛璃慵懒地翻了个身,雪白的手臂从锦被里探出,伸了个懒腰,眼尾微挑,声线还带着慵昧的睡意:“母亲派人来了?”
晴儿连忙低头应了声“是”。
一炷香后
主厅内炉火正旺,茶香袅袅。那名男子坐在下首,抿了一口热茶,忽听得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立刻放下茶盏,躬身迎立。
厅门缓缓被推开,一位极美的女子在婢女搀扶下步入,雪色狐裘衬得肌肤胜雪,举手投足自有三分慵懒三分端庄。她缓缓在主位坐下,双手叠放在双腿之上,姿态雍容得体,却又带着一抹天生的媚意。
姜洛璃目光懒懒一扫,将男子与他身后的家丁尽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一勾,那抹笑意仿佛春水轻漾,既迷人又叫人心头一紧。
男子连忙拱手行礼,恭声道:“不知姑娘是——”
姜洛璃并不答,只是眼波流转,唇角带笑:“你还没先自报家门呢。”
男子一怔,随即又深深一揖:“在下姜承安,奉知州夫人之命,特来拜会知州大人。”
他抬着微微颤的手,半晌不见女子回应,心里泛起狐疑,忍不住抬眼。只见那女子正慵懒地支着脸,眼尾微挑,唇角带笑,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而是悠悠落在他身后的家丁身上。那一眼,仿佛轻巧一刀,家丁背脊登时一凉,冷汗顺着脊梁往下爬。
姜承安小心试探道:“不知……我这家丁……有何失礼之处?
姜洛璃手指轻敲椅扶:“他长得,很像一个我极讨厌的人….. 还有啊,他那双眼睛,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我…..更让我讨厌!”
姜松心头一颤,忙低头辩解:“小的万万不敢!还请姑娘明鉴!”
姜洛璃眉梢微挑:“嘴上说可没用,你先对自己扇两下……我看见这张脸就来气!”
厅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姜松憋着一口气,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他咬紧牙关,手慢慢抬起——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在厅内回响,他的脸颊立刻浮起两片通红,热辣辣地生疼。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姑娘……可还满意?”
姜洛璃懒洋洋撑着侧脸,:“嗯…..真乖”
“敢问姑娘是何人?我等是奉夫人之命前来——”姜承安再次发问。
“母亲没跟你提过我么?”姜洛璃想看他,仿佛闲话家常。
“母亲?”姜承安一愣,下意识皱眉,眼神瞬间透出几分不可置信,“你是……张姜氏?”
“是啊,母亲派你来找爹爹什么事?”姜洛璃好奇的问道。
姜承安想起临行前刘氏千叮万嘱—— 见到老爷后,若是张姜氏在,务必避开。忙改问:“不知……大人何时回府?”
“不知道,他出去浪了,”姜洛璃顿时显得很生气“府衙里的事,全丢给我管,真是气死人……嗯……”
她的目光又落在姜松身上,唇角微微上挑:“后头那个,我生气了……你再扇两个…..让我消消气。”
姜承安“……..”
姜松“…….”
“快点啊,我现在很火大。”姜洛璃一只手接过晴儿递来的茶盏,指尖轻轻一捏——“啪”的一声脆响,茶杯碎成了几瓣,茶水顺着指缝淌落,蜿蜒至她的腕上,泛着湿光。
姜承安与姜松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女子,竟如此彪悍!
一直在旁装作木头的老牙吏这才悄悄凑到姜松耳边,低声絮了几句。姜松脸色一变,随即硬着头皮抬手,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清清楚楚落在厅里。
“姑娘……还望消气……”姜松脸上带着鲜红的指印,憋屈得要命。
姜承安拱手再次一揖:“待大人回府后,姜某再来拜会。”话音未落,转身就要离去。
“且慢。”姜洛璃的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贵客来访,若这就走了,大人岂非怪我不会待客?吃了午膳再走,不迟。”
“不必了…..姜某初到绥宁…..”
“你们欺负我……”她忽然哽咽,声音里带着泫然欲泣的颤音,“我要告诉爹爹!”
姜承安脚步一顿,眉心跳了两下。这女人…….明明刚刚的身手……现在又闹这出?:“姑娘…..何来欺负一说?。”
姜洛璃眼中泛着水光,却偏偏不理他,指尖微微颤抖着,忽地指向姜松:“你!…我又生气了!”
“啪!啪!”
两声耳光脆生生在厅内炸开,像惊堂木似的。
姜松身体止不住发抖,脸颊火辣辣地疼,眼眶却红了,声音里带着快哭出来的憋屈:
“姑、姑娘……请消气……”
一大男人,被折腾得差点掉泪。他又不是傻子,今天这出戏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姑娘……那位与在下相似之人,到底哪儿得罪了姑娘?”
“那混蛋想宰了阿黄!”姜洛璃气鼓鼓道
“阿黄?谁啊?又是哪个天杀的想宰阿黄!老子见着了非弄死他不可!”
姜松脑子里先是替阿黄打抱不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以这位姑娘的身手,谁敢在她眼皮底下动手?
他忍不住迟疑地咽了口唾沫:“这……以姑娘的本事,那天杀的混蛋……怎么可能得逞啊?”
“本还想好好教训他的,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滚哪去了。”姜洛璃语气淡淡,带着几分遗憾,眼尾却慢悠悠挑起,“不过,你在也一样……跟他长得差不多,就当是你了。”
姜松脸色苦得能拧出水来:“这……姑娘,他人犯错,我顶罪……这委屈真是……要不,您就当我没来过行不行?我这就走!”
姜洛璃偏头看向姜承安:“你们主仆也是好笑,一个不爱搭理人,一个说话惯会惹人生气。”
姜承安心里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我有不搭理吗?到底谁不搭理谁?:“姑娘,在下……何曾有半分怠慢?只是…”
姜洛璃仿佛受尽了委屈:“没有怠慢吗?你看你,有座不坐,偏偏站在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我生来就该被你欺负……哪有你这样的?是不是平日里,就爱欺负女子的”
一双美眸极委屈地抬眼看向他,嗓音轻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果你不想坐……可以蹲下呀~~总不能一直站着俯视我,看得我心里怪怪的……给我一点尊重嘛~~这样,我就不计较你不懂礼数了……”
她话音一落,唇角又若有若无地弯了一下,轻轻补了一句:“快蹲下…….我脾气可好啦~~~”
姜承安眼皮直跳……他觉得自己稍有不从,她下一瞬就能梨花带雨地哭出来,府衙上下只会认定他在欺负张姜氏。
姜承安脑海里一瞬闪过无数念头——若真蹲下,颜面何存?可若不蹲……只怕这女人转眼就能翻脸哭喊,说自己“凶她、欺负她”,届时他百口莫辨。
晴儿看着左右为难的姜承安,一脸同情。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绷得发白。片刻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将胸腔里的郁气按下去,腰弯得极低,双目死死盯着地板,嗓音低哑沉闷:
“方才在下若有怠慢唐突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姜某,在此赔礼。”
话音落下,他身子依旧僵在弯腰的姿势里,连指尖都因强撑而微微颤抖。半晌,他咬着牙低声吩咐:
“姜松——去把随行的漆盒、金钗、绸缎、香粉,全都搬来,让姑娘挑选。”
姜松立刻恭敬应声,对姜洛璃行礼后,转身快步退下。
“既然如此…..先坐吧。”姜洛璃撑着腮,一脸无趣地开口,眼底却掠过一丝遗憾——她不想要赔礼….就想看他在自己面前蹲着…..怪好玩的。
姜承安面色僵硬片刻,终究在下首坐下,表面装作云淡风轻,仿佛方才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母亲让你来干什么的?”姜洛璃慢悠悠开口。
“夫人思念大人,捎了几封信。”姜承安沉声回道。
姜洛璃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看他端坐在那里,硬生生装得镇定,唇角慢慢勾起:“就这点事?你跑千里过来?你是新收的……呃……跟班吗?”
姜承安重重吸了口气:“在下来北境做些买卖,顺路而已。”
“是嘛?姜洛璃对他轻轻眨了下眼“天寒地冻的,可真是……辛苦了啊,想想都挺心酸的”
她又像是随口又叹了一句:“难怪平日里总爱欺负女子……能理解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我都差点被你弄哭了……你再是委屈…..也不能把气撒在女子身上……呃…….也不是不可以……..我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说完,她不等姜承安接话,纤白的手慢悠悠伸了出来,指尖在半空轻晃:“信呢?拿出来呀,我替你转交,也省得你再辛苦一回”
姜承安一脸歉意道:“信……未随身携带。”
姜洛璃眨了眨眼,目光却透过他胸前衣襟里,唇边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晴儿,记下来啊,大人回来了要提醒我——这位……呃…….跑腿的,信都不放在身上,可真是不怎么重视呢。”
晴儿低头应是
姜承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与姜洛璃计较。
这时,姜松带着家丁把货物一件件抬进厅来。他脸颊上那巴掌印还红得发烫,平日里在下人面前极受恭维?现在偏偏在自家人眼皮底下,他还得装出恭顺模样,对姜洛璃拱手:“请姑娘过目……这些都是上好的漆盒、金钗、绸缎、香粉……还望姑娘笑纳。”
姜洛璃看着在闭目养神的姜承安,淡淡道:“晴儿,吩咐来人把这些都抬回内院。”
“是!”晴儿立刻快步而去。
“姑、姑娘这——”姜松急了,眼看赔礼的物件全要被搬走,声音都发颤。
姜承安也按捺不住,哪还能养神静气:“姑娘这么做是否有些……过了些?”
姜洛璃眼神里却带着天真无辜:“你不是让我挑吗?这些东西我要配着服饰穿戴,涂抹,以及摆放看看好不好看啊。要不……你们陪我去内院瞧瞧?还是——”她笑盈盈歪了歪头,“要我就在这里换衣服给你们看呀?”
姜承安呼出一口浊气:“不知……姑娘何时能挑完?”
“我哪知道呀——”姜洛璃慢悠悠道,“这些东西可多了,我得一件件试呢。我每天要换好几套衣服,累得很哎……你们也得补偿我哦~~如果钱不够…….可以卖身的……..姐姐养你们……”
姜承安的指节一寸寸收紧,青筋在手背上微微跳动。半晌,他才哑声开口:“姑娘……尽兴就好。”
姜洛璃笑得眼弯弯:“这才对嘛——你们以为我在意这些俗物?不,这是你们赔礼道歉。我想要的,是你们的态度。”
说罢,她忽然把目光落在姜松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带着点惋惜的意味:“嗯?你好像挺不乐意的呀?”
姜松脊背一僵,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嗓子发干:“小的……小的不敢!”
“哼——你分明就是,你心里不乐意我都看见啦……是不是,心里还在想啊,最好我就在这里换衣服给你们看看,是不是呀?”
姜松脸色瞬间煞白,耳根发烫,急急摆手:“不敢、不敢!”
姜洛璃眼神一挑:“嘴上说得好听,那脸上写着不情愿呢……我又生气啦~~”
姜松咬了咬牙,颤着手抬起巴掌——
“啪!啪!”
两声脆响落在自己脸上,和先前的红印交错,火辣辣发烫。厅中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头垂得低极了,空气里都是屈辱与压抑的味道。
姜洛璃憋着笑:“啧啧……算啦,本是想着让你们吃了午膳再走的……可惜,你们这态度嘛,让我实在不太高兴。”
她转头对老牙吏吩咐:“送客!”
老牙吏慢悠悠上前,作揖的姿势带着几分敷衍:“几位……请吧。”
姜承安手腕上的青筋鼓得发痛,指节微颤,终究一声不吭,黑着脸大步而去。姜松跟在后头,脸颊火辣辣地疼,额头冷汗顺着鬓角流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出了府门,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姜松脸颊火辣辣地更疼。
姜承安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压下心口郁火,从怀里摸出一袋银两,递给老牙吏,低声道:
“……敢问,她在府上,如今是…..什么身份?”
老牙吏接过钱袋,掂了掂,目光带着点古怪的笑意:“在这里啊,她……是夫人。”
“夫……人?”
方才在堂内,他心里便曾隐隐生出过几分不安的猜测——那哪像个寄居府上的义女?
可他又下意识否认:李溥是当世大儒的女婿,怎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如今老牙吏一口笃定“夫人”二字,犹如当头一棒,令他耳边嗡然作响。
这……还是刘氏口中那个“行止端方、以礼自持”的李大人吗?
姜松也怔了怔,下意识瞄了他一眼,心里也堵的慌。
姜承安指节缓慢收紧,半晌才低低吐出一口寒气,一言不发地走向马车,背影僵硬得像被霜冻过。
厅内,晴儿正指挥着家丁将漆盒、绸缎一件件搬进内院。姜洛璃懒洋洋倚在座椅上,等众人不注意,纤指轻轻一翻,掌心便多了三封信。
她先拆开第一封,女子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字里行间倒是温婉,满篇对李溥的牵挂与担忧,可越到后面字里行间越带酸意,末尾那句更是刺眼:
“……姜氏义女恐已与犬相狎,望君慎之。”
姜洛璃眼睫轻颤,指尖摩挲了会那行字,喃喃道:“娘亲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有人提醒?”
她轻轻把信重新叠起。又拆开第二封信。
纸上墨色沉重,字迹苍劲如老藤盘石,每一笔都透着历尽风霜的倔强。字里行间却满是老生常谈:“克己奉公”“为国尽忠”“以身殉国”……每一段都板着面孔,仿佛家训碑文一般。
姜洛璃看得眼皮直打架,差点当场打个哈欠。——这哪里是写给晚辈的?分明是上对下的训诫,字锋凌厉得像在纸上指着李溥鼻子教训,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容置喙。
她眸色微沉,指尖在纸页上一顿,心里却冷冷一笑:仇人,也不过如此。
她最后拆开第三封信。纸上字迹俊逸潇洒,如飞鸿踏雪,龙蛇生风,遣词造句既清雅又饱含文采,一行行落笔间隐约透出对父亲的恭敬。
信末几行忽然提到她:“义妹”,二字写得端正而郑重,口吻客气中又带着几分关切,仿佛隔着千里轻声叮咛。最后,他还写道,亲自挑了一件小礼物托人带来,愿她“安好无忧”,落款清朗,尾笔如剑锋收势,留着一丝余韵在纸面上盘旋不散。
姜洛璃眼尾微微弯起,懒洋洋歪着头,目光落在搬走的那些漆盒和锦匣上。
——不知是簪钗还是衣裳?
若真是穿戴之物,下次就穿上让这位义兄堵门!
她正想着出神,外头晴儿快步凑近:“夫人……郎中来了!”
“郎中?”姜洛璃挑眉,声音慵懒,仿佛被人打断了趣事。
晴儿忙道:“是来给夫人把脉的,昨晚……”
姜洛璃眼尾一挑:“你们还真给我找郎中啊……”
她本是有些不悦,心里忽然冒出个坏心思,摆了摆手:“让大夫来这里吧。”
不多时,晴儿便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进屋。姜洛璃坐起,姿态端得端庄,手腕却随意伸出。脉下微微一动,她稍稍改了下自己的脉象。片刻后,老郎中收手起身,面带喜色,拱手道:
“夫人是喜脉,恭喜夫人、恭喜府上!”
屋内一瞬静了静,晴儿先是怔了怔,随即“呀”地一声捂住嘴:“夫人……….真是太好了!”
姜洛璃不喜不悲,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晴儿身上,缓缓道:“看赏。”
很快,这喜讯就传遍了府里,仆役们个个喜气洋洋。姜洛璃对晴儿道:“刚搬进内院的货物,让大家每人挑两件……晴儿,你挑五件。”
晴儿怔住:“夫人,这、这怎么好..…那些看着都很贵重!”
“喜事,该拿的。”姜洛璃眼尾带笑“放心吧,那些我看不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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