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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7/21 05:05 / 271 / 74
【小说】炽焰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0:31:49

第38章 上瘾
  凌晨四点半,林炽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一股莫名的快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酥麻得她忍不住轻哼。
  夜色深沉。
  窗外只有零星的虫鸣声,室内却弥漫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气息。
  她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紧缩,脑子也“嗡”地炸开了——睡衣被撩到胸口,哥哥正埋头在她胸前,贪婪地吮吸着她的乳房。
  那张矜贵立体的脸庞此时满是情欲,嘴唇包裹她的乳头,舌尖灵活地打转,发出“啧啧”的水声。
  “童汐焰你在干嘛!”
  林炽又羞又怒,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动走廊那头熟睡的父亲。
  她使劲推搡童汐焰的肩膀,可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她的腰,根本不给她机会逃脱。
  童汐焰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满不在乎的笑,灰棕色眼眸中满是占有欲。
  他舔了舔薄唇,懒洋洋地说:“在干嘛?干你啊。炽儿不想和我做吗?奶头都硬成这样了。”
  林炽顿时脸颊烧烫。
  看他昨晚那么颓废,她才破例允许他抱着自己入睡……这混蛋,逮着机会就占她便宜!
  真是引狼入室。
  她气得咬牙:“快回你房间去!爸要是听见了,咱俩都完蛋!”
  童汐焰凑近妹妹的耳朵,热气喷在小巧的耳垂上,声音低哑而危险:“嘘——炽儿,别出声。”
  笃定她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他肆无忌惮地揉捏丰满的乳房,柔软的肉团在他掌心中变形扭曲,粉嫩的乳尖被粗粝的指腹玩弄摩擦。
  “你……真是个疯子!”
  林炽忍不住低哼一声,可身体却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被哥哥玩弄的羞耻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脑子一片混乱。
  “闭上眼,让我好好疼爱你。刚才不是哼得挺爽的吗?”
  童汐焰浑身赤裸,肌肉线条在昏暗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他下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明显能看出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布料,形状骇人。
  “呜呜,大骗子!你昨晚说过不碰我……”
  童汐焰轻笑一声,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昨天已经过去了,我有信守承诺啊。”
  随即低头,含住一颗红透的蓓蕾,大口吮吸、啃咬,舌尖绕着乳晕打圈。
  一手握住另一边的乳,手指陷入白嫩的乳肉里,乳尖从指缝中凸出来,显得更加嫣红。
  胸前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林炽颤抖不已,嘴里骂他“趁人之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
  童汐焰半眯着眼,近乎痴迷地埋在妹妹胸前,像是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糕点。
  忍耐了足足两个月,现在他只想放纵自己。
  躺在她的床上,呼吸她的清香,怎么可能忍住不碰她。
  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
  “炽儿,你知道么?这段时间我幻想了你无数次,每次都念着你的名字撸射。”
  “唔……下流!我不想听……”
  她颤颤地骂,睡衣已经被他彻底褪去,乌发铺满了床,赤裸的娇躯像水一样柔软,被哥哥尽收眼底。
  “下流?”童汐焰坏笑,手指捏了捏她挺翘的乳尖,“呵,你这么美,我上流不起来啊。”
  他生得剑眉星目,清朗俊酷,即便说着轻佻暧昧的骚话,却是一点儿也不显得低俗。
  童汐焰的呼吸愈发急促。手指滑过她的小腹,迫不及待地探进蕾丝内裤里,触碰那片令他朝思暮想的私密处。
  “啧啧,光是舔胸就变得这么湿了。炽儿也很想我吧?”
  林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着唇反驳:“我才不想你……!”
  可话音未落,哥哥修长的手指已经挤进她的阴穴,轻轻一勾,带出一片滑腻的水液。
  她忍不住低吟一声,赶紧捂住嘴,生怕声音传出去。
  “还嘴硬?”童汐焰抽出手指,放到妹妹眼前晃了晃,亮晶晶的液体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林炽将脸埋在枕头里,拖着哭腔说你好坏。
  他邪肆地笑了笑,强势地褪去她的内裤,低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
  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上大腿内侧,灵活地钻进那片柔软的缝隙,品尝她情动的蜜液。
  室内回荡着淫靡的水声。
  “啊……哥,求你别、别舔了!”
  林炽被舔得浑身发热,双手抓着床单,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哥哥的舌头太会玩了,时而轻舔阴蒂,时而深入穴口,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弄得她淫水泛滥,腿根都在打颤。
  “炽儿很调皮,喜欢说反话。”
  童汐焰微微抬头,嘴角湿哒哒的,全是她清甜的蜜液,深邃的眼眸因欲望而染上一抹绯红。
  “憋了这么久,可想死我了。”说着便一举将妹妹的双腿扛在肩上,低下头,舌头更加用力地舔弄。
  林炽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咬着牙压抑着呻吟。下体传来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几乎要把她逼疯。
  她低声哀求:“哥……别弄了,在家里好危险……”
  童汐焰终于抬起头,喘着粗气,眸色深深,盛满了火热的性欲。
  真是妖精。
  声音嗲得让人想肏死她。
  睡裤被顶出一个大帐篷,硬得几乎要撑破布料。
  他直起身,扯下睡裤,露出那根粗长的性器。
  茎身青筋暴起,一下一下地跳动着,龟头顶端渗出透明液体,看得林炽心惊肉跳。
  “炽儿,你弄我好不好?”童汐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肿胀的巨根上,低哑的声音带着诱惑,“给我撸射。要么用手,要么用嘴,你自己选。”
  童汐焰承认,他就是在欺负妹妹。
  两个月来被她无视的愤懑,再加上亲眼目睹她和其他男人约会……她越是与他保持距离,就越激发他的反叛心,就这样脱光了在床上被他狠狠欺负才好!
  “我不选……”林炽委屈地摇头,两颊布满红晕。
  他大喇喇地靠在床头,手肘撑着脑门,精瘦的胸肌上流淌着汗珠:“那我就在这儿陪你耗着,等我爸醒来,等保姆敲门。”
  林炽无助得快哭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林炽感觉自己像是站在悬崖峭壁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伺机而动的野兽拽入情欲深渊。
  她眨巴着泪盈盈的大眼睛,羞耻得不敢看他,低声说:“我……我用手……”
  颤抖着握住那根滚烫的东西,手心被烫得一抖!
  童汐焰却舒服得闷哼了一声,腰身微微挺动,示意她快点动。
  柔嫩的双手上上下下撸动着阴茎。阴茎在女孩的抚弄下肉眼可见地又大了一圈。
  “嘶,真爽……”童汐焰忍不住低吟,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妹妹抬头看他,“炽儿,亲我,边撸边亲。”
  林炽微微仰起头,娇艳的唇瞬间被哥哥重重吻住!
  “呜……”他的舌头霸道地闯进她的嘴里,带着一股清新好闻的柑橘味道,吻得激烈又凶猛,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食落腹。
  口腔被侵占,氧气被掠夺。
  林炽被亲得晕晕乎乎,小手套弄着他的性器,掌心磨得发热。
  童汐焰的低喘声越来越重,腰身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挺动。
  “再快点,要射了……”少女身上散发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他不禁咬住她的耳垂,下腹胀痛得快要爆炸了。
  林炽羞得耳根发烫,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冲天的快感像巨浪般拍过来,打得童汐焰脑仁儿疼,终于在一声低吼中喷射出来,浓稠的精液射满妹妹的手!
  童汐焰搂住妹妹,眼神里满是餍足。
  低头亲了亲她湿润的发际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炽儿,我还没爽够。”
  说完便将妹妹压在身下,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间。
  阴茎虽然刚射过,却依旧硬挺得吓人,嚣张地顶在妹妹的阴穴口,轻轻摩擦着,带出一片湿腻的水声。
  林炽慌慌张张地推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哥……别这样,我怕痛!”
  “别怕,我会让你爽。”
  童汐焰搂住她的细腰,腹胯凶猛挺送,直接将肉棒挤进她的阴穴,顺着润滑的穴壁碾压而过,极致的包裹感让他头皮发麻,沉沉闷哼:“唔,这么紧是想杀死我吗……乖,放松点儿。”
  真是干她干上瘾了。
  “好痛……”
  林炽被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弄得浑身颤栗,十只脚指头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地抓着哥哥的肩膀,生怕自己被顶得魂飞魄散。
  巨大的性器挺挺出出,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极狠,粗圆的龟头直逼脆弱敏感的花心。
  “啪啪啪”的抽插声在耳边回荡。一股一股的蜜液不停地穴口涌出,将床单浸湿。
  “呜呜呜……不要了……童汐焰你混蛋!”
  酥麻的快感让林炽的理智几乎崩溃。双腿被哥哥扛在肩上,身体被折成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完全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侵占!
  “哼,炽儿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热情呢。”
  童汐焰狠劲咬牙,动作猛烈,每一下都像要碾碎她的身体。整根性器深埋入穴中,狠狠撑开紧窄的穴壁,囊袋不停拍打着她的阴户!
  大手打了下她浑圆的臀部,咄咄逼人:“被哥哥肏得爽不爽?以后还敢不敢跟野男人约会,嗯?”
  林炽双眼迷离,嘴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声。腿被撞得直发颤,温热的淫水汩汩往外流,肉唇白沫翻飞。
  童汐焰的汗水滴在她的胸口,炙热得快要烫穿她的皮肤。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
  “啊……炽儿夹得真紧,要被你夹射了!”
  小穴猛地收紧,童汐焰忍不住呻吟一声,疯狂地在她体内抽送,大手死死捏着她的双乳,指尖掐着乳尖,疼得女孩倒吸一口气。
  可快感却更加汹涌,几乎要将她淹没。
  卧室里,喘息声和肉体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淫靡而激烈。
  童汐焰呼吸一窒,在快感达到顶峰之际拔出肉棒,射在了妹妹抽搐的小腹上。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0:48:18

第39章 开幕
  文化节第一天,天公作美。
  明媚的艳阳透过繁茂的树叶洒落,斑斑驳驳的金色光影铺满整个滨国校园。
  温度恰到好处,不冷不热,舒适宜人。
  整整两天不用上课,还有永嘉的大批学子前来“串门”,校园里一时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耳边不时响起“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早秋的风儿自由穿梭,吹黄了银杏叶,吹散了开幕式上校长的讲话声,也吹起了林炽的高马尾。
  上午九点,学校仿佛变成一场盛大的露天派对,沸反盈天。
  韩舒怡和其他学生会成员一早就在校门口做接待工作。
  文化节不仅吸引学生,还有不少老师、家长甚至家长的朋友来参观,其中不乏各界精英人士。
  童汐焰这天没有安排活动,直接和队员去草场练马。
  林炽有些担心他的状态。
  他看起来很疲倦。
  早餐只喝了杯牛奶,一路上撑着下巴默默看窗外,挂着耳机听音乐。
  音量调得很大,连坐在他旁边的林炽都能清晰地听见重金属摇滚猛烈的鼓点。
  马球公开赛定在明天下午,届时将有不少社会名流和媒体到场,将文化节的气氛推向高潮。
  可作为马球队队长的童汐焰,却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斗志。
  他又怎么了?
  相处的日子越久,林炽越觉得他难以捉摸,像缭绕的云雾,时远时近。
  看不透,更猜不透。
  车子驶向立交桥时,他关掉音乐,骨节分明的手从兜里摸出烟和Zippo打火机,熟练地点燃。
  淡灰色烟雾环绕在他周围,脸庞因沉默而显得愈发冷峻,眼底藏着一丝忧郁。
  林炽心头一紧,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童汐焰摇头笑了笑,没回话,神情漠然,似乎是刻意把自己和外界隔绝,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
  薄唇叼着烟,烟雾在车内缓缓扩散。
  他深吸一口,然后按下车窗键。
  凉风拂过他额间的碎发,带走了些许倦意,却始终无法吹散他眼底的那抹惆怅。
  晃动手中的烟盒,懒洋洋地瞥妹妹一眼,嘴角上扬。
  “想知道它是什么滋味吗?”
  林炽也不跟哥哥客气,伸手去拿,却被他避开。
  两人视线交汇,一个疑惑,一个戏谑。
  童汐焰将烟盒收回兜里,嘴角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算了,不想告诉你。”
  他决定把父亲的事烂在心里,让这个拼凑起来的四口之家继续维持下去。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再惨也不过是回到原本的生活。说白了,那根本算不上惨。
  但妹妹呢?她的情况比他糟得多。
  有个那么不靠谱的母亲,倘若失去童家的庇护,她能去哪里?难道要去给那个男网红做设计,等着被人利用和抛弃吗?
  绝对不行。
  车停到校门口,童汐焰掐灭烟头:“走吧。”
  林炽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开幕式那会儿,林炽压根没认真听,满脑子都在琢磨哥哥怎么回事。
  她并不讨厌和童汐焰相处,但两个月前的告白着实吓到了她。
  理智告诉她不能和亲哥哥纠缠不清,可每次都在他的软硬兼施下被迫高潮……
  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异性通常只有三分钟热度。
  开学后,他的注意力也更多放在了学生会的事务上面。
  学生会里有好几个容貌出众又成绩拔尖的女孩。只要童汐焰乐意,分分钟就能把她抛之脑后吧?
  还没等她多想,就被话剧社的同学拉去礼堂。
  话剧比赛定在十点半开始,林炽只有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为所有演员化妆。
  她天生个高漂亮气场强,来到后台仿佛自带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永嘉剧组的人都在偷偷打量她,以为她是滨国剧组的主演,没想到她却掏出化妆工具包,拿出大大小小的刷子,熟练地给演员们上妆,动作干脆利落。
  滨国表演的剧目是莎翁的《哈姆雷特》,永嘉则是狄更斯的《圣诞颂歌》。
  都是经典之作,都颇有难度。
  作为永嘉话剧社的主演之一,向晚意见林炽的化妆手法比自己专业,果断选择抱大腿:“大美女,帮帮我好不好?”
  林炽回头,朝她扬起微笑:“好呀。稍等。”
  周围几个男生瞬间竖起耳朵,低声问:“我去!向晚意你老实交代,那化妆师是谁?”
  “当然是我好姐妹啊。”向晚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滨国校花——本小姐亲封。”
  其中一男的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林炽:“这腰臀比,绝啊……把她微信推我行不?”
  属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向晚意眼中的鄙视几乎快溢出来,毫不犹豫地掐断他的非分之想:“你不是我姐妹的菜,趁早放弃吧。”
  “那什么是她的菜?我好歹相貌端正仪表堂堂!”
  癞蛤蟆还真把向晚意问住了。
  她这好姐妹生得跟妖精似的,一个回眸、一个微笑就能勾得男同学蠢蠢欲动。
  但林炽偏偏对那些青涩的示好无动于衷,不止一次跟她吐槽同龄男生幼稚。
  据她所知,林炽最近和一个叫“@长腿叔叔”的百万粉男网红联系频繁——丫总是穿得破破烂烂像个乞丐,笑起来一脸褶子,怎么看都像个颓废大叔。
  林炽却对他赞不绝口,说人家谈吐文雅、思想成熟。
  所以审美这事儿吧,真的很玄乎。
  十点半,礼堂几乎座无虚席。
  演员们站上舞台,白色灯光打下来,妆容效果堪称完美,仿佛都被赋予了另一种生命。
  台下,家长们举着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
  《哈姆雷特》的表演接近尾声,接下来轮到永嘉话剧社上场。
  向晚意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对林炽说:“我爸妈连实验室都不管了,专门赶过来支持我,搞得我超级紧张!”
  林炽就笑。
  真是甜蜜的烦恼。
  林炽望着她,眼中透着一丝调侃:“这样下去,估计我们学校会赢哦。”
  这话激得向晚意立刻打起精神,说宝宝你可真会安慰人,我现在斗志满满!
  林炽目送她上台。
  或许,这就是她喜欢和向晚意相处的原因……幸福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性格就像向日葵一样充满阳光。
  林炽默默来到观众席,坐在左侧靠前的位置,观赏向晚意参演的《圣诞颂歌》。
  向晚意在剧中饰演指引男主向善的幽灵,台词不多,披着宽大的袍子,脸涂成灰色。
  她的戏份不多,却很吸引人眼球,能看出每一个肢体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风头甚至压过了男主。
  ——“幽灵啊,把我从这地方带走吧!”
  —— “我对你讲过,这些都是往日的影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林炽自己就觉得很别扭。
  学校话剧社邀请过她,街上的星探也搭讪过她,但她完全没有表演欲。
  这些年,林炽习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在画布里,通过它们与世界对话。
  绘画是她情感的载体,也是最适合她的表达方式。
  油画比赛的结果下午才会公布。
  林炽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中焦虑不安。
  与此同时。
  学校办公室里,学生的油画作品整齐地摆放在会议桌上。
  色彩斑斓的画布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
  一个留蘑菇头的中年女性在桌前来回踱步。
  她伸手扶了扶墨镜,眼睛透过镜片扫过这些画作,最终停下脚步,指着其中一幅,回头对身后的建筑师齐正德说:“第一名就它了。”
  齐正德皱起眉头,语气略带迟疑:“缇娜,这画面太大胆了吧,放在校园里展示真的合适吗?”
  女人微微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既带着几分自信,又不失温和。
  “齐先生的意思是低俗吧?”她话音未落,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那是你没看懂这幅画。它并不是为了博眼球,而是表现女孩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校长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杯温茶,轻轻叹了口气。
  这位名叫“缇娜”的艺术家,比以前到访的国际友人都难伺候。
  学校邀请她举办公开讲座,她拒绝了。请她出席文化节开幕式,她也拒绝!
  还总是戴着一副黑漆漆的大墨镜,在室内也不摘,将神秘主义贯彻到底。
  她唯一感兴趣的便是学生们的作品。
  她评选出前三名,简单给每人一句评语,却不愿亲自给学生颁奖。
  “颁奖有什么意思?”她说,“合影和签名更是毫无意义。想见我,就考上我所任教的大学吧!我在东京等他们。”
  校长偷瞄一眼缇娜,心里不免犯嘀咕:艺术家都这么奇怪么?
  经过评委老师和现场观众打分,永嘉话剧社以微弱的优势赢得比赛。
  向晚意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
  她兴奋地拉着林炽去实验楼,围观两校的知识抢答竞赛,还将自制的“永嘉必胜”红头巾围在头上,吸引无数好奇的目光。
  当永嘉落败,向晚意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沉痛无比,仿佛一个落榜的高考生……能看出来是真心热爱母校。
  实验楼和教学楼之间有个喷泉广场,一些学生在那儿摆摊卖小吃。
  别看是学生做的,卖相还真不错,反正把林炽的馋虫勾出来了,肚子不自觉地咕噜一声。
  清风吹拂,十里飘香。
  “你为什么选择永嘉而不是滨国?”排队买煎饼果子时,她侧头问向晚意。
  “我妈朋友的儿子在永嘉读书,怂恿我去那边。”向晚意舔一口冰激凌,“你也看到了,就是抢答赛上那个三七分刘海的男生。”
  “噢。他挺帅呀,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你哥最帅,像漫画里走出来的!有点后悔啊,早知道应该报滨国。”
  “想看电影吗?最近有部大片挺火的,还是你最爱的科幻题材,周末一起去?”
  向晚意笑嘻嘻地说:“好,一言为定。”
  林炽接过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咬一口,浓郁的味道令人大呼过瘾。
  她还没收到油画比赛结果的邮件,以为自己落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只能向美食寻求安慰。
  ……那么惊世骇俗的画,应该很难博得评委们的青睐吧?
  此时此刻,暮色西沉,天空静美。
  云朵点缀在远方的天幕上,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橙黄色和粉紫色,宛如一幅绚烂的水彩画。
  林炽抬眸望去,一度以为这就是今天最美的收尾。
  殊不知,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等着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0:53:19

第40章 绿洲
  落日洒下最后一缕余晖,整个校园被笼罩在朦胧的暗金色中。
  教学楼前的展示墙被学生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向晚意挽着林炽,艰难地挤进人群。
  林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展示墙,耳边就响起好友的尖叫声:“第一名是你啊啊啊,林炽——!!”
  她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挺直背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展示墙上悬挂着前三名的作品。
  金色线条的画框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围住,仿佛是为荣耀镀上的光。
  第三名是永嘉一名学生的人像画,第二名是方晓月的乡村风景画。
  而正中央那幅气定神闲、静静俯瞰众人的画作,属于她。
  韩舒怡走上前,向林炽道了声“恭喜。”
  旁边的方晓月则扭过头,狠狠瞪了林炽一眼,咬着牙,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无声地诉说着失败者的愤怒与不甘。
  有同学上前安慰她,给她递上纸巾。
  林炽没工夫琢磨方晓月对她的恨意有多强烈。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刻,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如同烧开的水一般,在她周围沸腾开来。
  质疑声接踵而至,甚至不乏嘲讽。
  很多人不理解她的画为何能夺得第一,傲慢与偏见像一根根细针,猛烈地刺在她心里——  “我没看错吧?一个裸女泡在满是阳具的水塘里?”
  “好恶心啊,怎么会有人喜欢画阳具……”
  “那是珊瑚啊。”
  “笨,你看不出珊瑚的含义吗?”
  “阳具是古希腊罗马艺术中相当流行的意象!我之前在那不勒斯博物馆里还见过很多类似的陶制雕像,也不算大逆不道吧。”
  “这幅画到底好在哪儿啊?”
  “天哪,其他两幅画明明那么漂亮,这第一名太讽刺了!”
  “这么猥琐的画能不能别在这儿展出啊,辣眼睛……”
  画面中,一个伤痕累累的裸女以抱膝的睡姿蜷缩在幽蓝池水里,安静而脆弱,像一片漂浮的羽毛。
  在她四周,无数酷似男性生殖器的珊瑚在水中肆意生长,茂密如海底森林,将她团团包围。
  作品名为《潮湿森林》。
  当林炽第一次将这个点子勾勒出来时,就料到它注定会引发非议,所以默默做足了心理准备——接受批评、嘲笑,甚至谩骂。
  令林炽惊讶的是,那名来自大洋彼岸、素未谋面的美国艺术家,居然把第一名颁给了她,还附上这样的评语——  ,you will be fearless in the future。
  (那些令你痛苦的事,终有一天会变成盛开的花。相信我,未来你将无所畏惧)
  这名艺术家是谁?怎么能精准无误地点出她想表达的主题?
  那些深藏在林炽脑海里的噩梦、从未说出口的复杂情绪、还有过早面对成人世界所带来的心理创伤,竟被艺术家一眼看穿。
  不是单纯地评审作品,而是在解读她的灵魂。
  林炽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口剧烈起伏,仿佛被汹涌的海浪拍击,又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血液“嗡”地一声冲上脑门。
  颤栗不已。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拍拍她的肩膀。
  向晚意贴着她的耳朵,轻声提醒:“你哥来了。”
  林炽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头望去。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像是在迎接胜利凯旋的将军。
  马球队的四名成员刚结束训练,抱着头盔,器宇轩昂地朝这边走来。
  作为本届文化节的压轴,他们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
  周围女生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有的撩头发,有的捂嘴偷笑,有的举起手机拍照。
  都高,都帅。
  最惹眼的当属童汐焰。
  额间和手臂的汗水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搭配干净清爽的白色Polo衫,有种不加修饰的少年感。
  微乱的发丝和锋利的眉宇,又为他增添一抹桀骜不驯的野性。
  他是个完美的矛盾综合体,既有不容亵渎的圣洁,又隐隐散发着某种诱惑的气息——信仰和欲望,仿佛同时被困在一具少年躯体里。
  齐鸣西扫了一眼展示墙,吹口哨调侃:“焰神,你妹果然不同凡响!这画的是青春期性焦虑吧。”
  童汐焰没回他,安静地欣赏林炽的画作,若有所思。
  林炽指着评语下的署名,低声问向晚意:“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向晚意眯起眼:“Tina Tsukishiro……好奇怪的名字,从没听说过诶。学校这么神秘兮兮的吗,不安排你们见个面?”
  “安排了呀,人家没同意。”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紧接着,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落在林炽肩上:“恭喜你,林炽。”
  她回头,看到齐正德脸上挂着微笑。
  齐鸣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手一摊,做出“我认输”的夸张表情:“爸,你怎么还没回家——?!”
  齐正德也没回他。
  可怜的齐鸣西,同时被哥们和老爸双重忽略,连吐槽都没人接。
  有大胆的女生走到童汐焰身边,红着脸问可以合张影吗。
  童汐焰置若罔闻,目光甚至没为她停留一秒。
  视线穿过人群,像是被无形的磁力牵引般,落在了妹妹身上。
  女孩看着齐正德,沉甸甸的黑眼睛像碾碎了霞光,宁静中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齐叔。”声音如一记轻锤敲在人心上,“我能见见缇娜老师吗?”
  齐正德摊开手,面露无奈:“很遗憾,缇娜刚刚出发去机场。今晚的航班,飞日本东京。”
  林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神里的光悄然收敛,像刚燃起的小火苗被风吹散。
  童汐焰专注地凝视她,指尖不自觉地在手心摩挲着。
  妹妹的注意力总是不在他身上。
  耳边夹杂着窃窃私语,课桌上还躺着几封手写的情书。女孩们示好的话语他从小听到大,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你打球的样子很帅,球鞋也帅。”
  “入学那天就记住了你的名字。”
  “能不能教我数学题?”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
  可这些甜蜜的炮弹偏偏击不中最该命中的靶心。
  童汐焰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这种细碎的疼痛反而让他好受些。
  为什么妹妹不用那种倾慕的眼神看他?
  为什么妹妹注意不到他新买的球鞋?
  明明已经接过吻、上过床,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淡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像个可笑的乞丐,捧着满手的珍珠,却渴望一粒不属于他的沙。
  晚霞隐入天际,人群依然喧闹。
  童汐焰和队友转身离去。
  妹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
  不论她想飞到哪里,他都会像这片天幕一样罩住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齐叔,她住在日本吗?”
  “没错,你可以上网搜索她的相关资料。月城缇娜,美日混血儿,国际先锋艺术家,东京艺术大学教授。她没在国内办过展,知道的人不多,但在日本当代艺术界可是炙手可热呢。”
  林炽垂下眼帘:“居然就这么擦肩而过……”
  齐正德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林炽啊,学校原本是想安排你们和缇娜会面,但她拒绝了。”
  他顿了顿,回忆起那句原话:“她说,‘颁奖有什么意思?合影和签名更是毫无意义。想见我,就考上我所任教的大学吧!我在东京等他们!’”
  缇娜坐着学校安排的车走了。
  临别之前,齐正德忍不住问好友:既然这么欣赏林炽这个女孩,为什么要把见面时间拖到两年后呢?万一人家考上别的大学怎么办?
  缇娜微笑道:我相信缘分。
  然后朝他挥挥手,关上车窗,留给他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天色渐暗,凉风拂面。
  林炽拨开眼前的碎发,心口微微颤动。
  ——我在东京等他们。
  那一刻,天地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退去了,唯独这句话在她耳畔回荡,如晨钟暮鼓,清晰而有力地撞击心弦。
  她像沙漠中迷失的旅人,顶着风沙跋涉已久,寻寻觅觅兜兜转转,拔剑四顾心茫然。
  现在,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绿洲就在前方。
  无需顾虑其他,笔直地向前冲就对了。
  人群逐渐散去。
  她深吸一口气,对向晚意说——  “我要考……东京艺术大学。”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07:58

第41章 胜负
  文化节第二天,媒体扛着长枪短炮赶到学校,大型运输车载着赛马缓缓驶入校园。
  马球赛所需的户外草场,面积相当于六个标准足球场。
  纵观全市,能承办马球赛的地方屈指可数,除了城郊一家私人俱乐部之外,就只有童家投资的滨城国际学校具备这个条件。
  童允武坐在VIP观众席上,身边是滨国与永嘉两所名校的校长。三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林炽在赛场边的移动餐车前买了一盒红豆冰。
  阳光强烈得像过曝的镜头。
  她微微眯眼,抬手将黏在脸颊的碎发拨开,转过身,一眼就望见了父亲。
  童允武罕见地穿了身薄荷绿西装,修身剪裁衬得他身形笔挺,和周围人完全不是一画风。
  他像一部高级的文艺电影,像竹林间不疾不徐的溪水。
  整个赛场被华洋集团的广告包围。选手们正在接受体育记者的赛前采访,Polo衫上也印着华洋Logo。
  来看比赛的学生不多,倒是贵妇成群。她们大都是来为了社交而来,对马球本身并无兴趣。
  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与林炽擦肩而过,嘴里讨论着老公的生意和孩子的学业。
  周逸晨今天一改网络的颓废造型,不仅换上正式的西装,发型也精心打理过,看起来人模人样。
  他试图牵林炽的手,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
  两人坐在遮阳伞下的圆桌边——看台视野虽好,但这儿更能近距离感受到骏马奔腾而过时带起的呼啸风声。
  林炽用勺子舀着红豆冰吃。长腿叔叔递给她一个精致的收纳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林炽打开收纳盒。
  十二星座的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纯银打造,线条简洁,雕刻细致。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
  纸上描绘的图案竟真实呈现在眼前,林炽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仿佛有一股电流涌遍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欢腾跳动。
  “没想到做工这么精美,谢谢你……”她说着,指腹轻轻地抚摸戒指。
  “林炽,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设计天赋的女孩。”周逸晨单手撑着下巴,嘴角笑意更浓,“我很高兴能与你合作。比赛结束后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林炽笑了笑,摇头。
  如果哥哥赢了比赛,她去参加他的庆功宴;如果他输了,她将送他一个礼物,鼓励他振作。
  早晨,司机送他们去学校的路上,童汐焰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假如我这次输给永嘉,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会。”林炽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他一手撑在真皮座椅上,身子朝她这边微微倾过来,神情严肃,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
  “你以前经常赢他们吧?偶尔输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样岂不更丢脸?”
  “你一直赢,也就意味着对方一直输。站在对方的角度,心里肯定不好受。”她顿了顿,“虽说只要努力了,结果并不重要,但谁不喜欢胜利的感觉呢?”
  童汐焰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林炽隐隐察觉到他和平时有些不同……
  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今天似乎淡了许多。
  比赛正式开始,八名选手骑马在草场激烈追逐,急促的马蹄声如骤雨疾雷,重重敲击着林炽的耳膜。
  只见童汐焰左手握缰,右手挥杆,“啪!”清脆的一击,球飞速掠过场地,直破永嘉的球门——滨国先得一分!
  童汐焰为滨国开了个好头。
  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有女生高喊童汐焰的名字,童允武笑着鼓掌。
  媒体的镜头齐刷刷对准童汐焰,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沐浴在阳光下,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身上的少年感愈发耀眼,锋芒毕露,令人脸红心跳。
  很快,萧凯源为永嘉扳回一分。
  童汐焰与队友简单交流几句,随后侧过头,飞快地朝妹妹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场前,他就注意到她坐在场外的遮阳伞下。
  高马尾,皮肤白得晃眼。
  宽松的咖色棒球衣搭配百褶裙,脚蹬高帮帆布鞋。长腿毫无遮拦地袒露着,一点儿也不怕冷的样子。
  她舀起一勺红豆冰送入口中,徐徐咀嚼着,脸颊微微鼓起,像只馋嘴的猫咪。
  场上,滨国发动新一轮进攻。
  骏马奔腾如风,蹄声震地。童汐焰迅速带球至球门前,长臂挥杆,狠狠一击!
  眼瞅就要失分,永嘉队员及时探出球杆,精准一勾,硬生生将球拦截在球门前!
  局势瞬间紧张到极点。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异常激烈。
  观众们屏息凝神。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那颗决定胜负的白色小球。
  汗水自额间滑落,沿着脸颊滴到下巴。童汐焰剧烈地喘息,紧盯着对手的动作。
  随后。
  再次扭头瞥向林炽。
  偏偏这时候,那个该死的男网红递纸巾给她。
  她接过,擦拭嘴角。
  下一秒,男网红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头贴近她说话。
  她居然笑了。
  一笑百媚生。
  童汐焰气得收回视线。  随后,萧凯源在队友的配合下连进两球!此刻局势逆转,永嘉以6:5领先滨国。
  紧张的氛围在场上蔓延,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稠密。马蹄声和应援声交织在一起,震得童汐焰耳膜疼。
  他望向VIP看台。
  只见童允武紧抿着嘴,脸上的轻松表情早已消失无踪。
  这是华洋集团独家赞助的公开赛,观众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看他能否为父亲赢得荣耀。
  童允武那么爱面子,绝不允许他输球。
  可他凭什么要为那样的父亲争光添彩?
  从小他就明白一个残酷的道理——只有拿到冠军,父亲才会正眼看他。
  他们之间稀薄的父子情,几乎全靠奖杯和金牌维持。
  童允武喜欢听别人夸童汐焰有多优秀,从而反衬出他这个父亲有多成功。仿佛只要事业辉煌、儿子争气,他就永远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男人。
  可实际呢?
  童允武给过他需要的关心和陪伴吗?出轨和再婚时在乎过他的感受吗?
  这生活真是挺操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双方僵持不下,滨国几次进攻势如破竹,将比分追平至6:6,却因防守失误,让永嘉又进了一球。
  “啪!”童汐焰挥杆猛击,球刚飞出,被萧凯源眼疾手快地拦截。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最后一分钟,赛场的紧张氛围到达顶点!
  所有人都以为童汐焰会把握最后的机会,策马冲刺,冲破对方球门,力挽狂澜。
  但他没有。
  一滴汗水划过眼角,他甩了甩头,目光投向VIP看台,穿过人群,与童允武四目相对。
  童允武坐得端正,眉头紧锁,眼底压抑着一股愠怒。
  童汐焰单手拽动缰绳。马儿放慢速度,马鼻喷着热气,哼哧作响。
  午后的阳光像一层薄薄的金纱裹在身上,暖烘烘的。
  童汐焰唇角微扬,轻轻地,笑了一声。
  胜负?
  关他屁事。
  童汐焰策马绕开混战,带球疾驰几步后,将球传给队友,没有继续进攻。
  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喧嚣。  最终比分7:6,永嘉赢了!
  有掌声,有欢呼,也有惋惜。
  童汐焰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天蓝得刺眼,阳光像烧灼的水银洒在草场上。
  他深吸一口气,压在心底的愤懑连同那口气一并吐出。
  那一刻,他不再是某某某的儿子,不再是必须获胜的天才少年,不再是媒体镜头追逐的对象。
  他只是他自己。
  童允武脸色不太好,谢绝了所有媒体采访。
  林炽反复琢磨童汐焰说过的话,脑子乱乱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周逸晨邀请她去公司参观,她婉拒了,眼睛四处搜寻着童汐焰的身影。
  男人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语气带着点调侃也带着点落寞:“算了,快去安慰你哥吧。”
  林炽没心情参加文化节闭幕式,一个人跑去体育馆后门,守在男子更衣室外。
  她等了很久,直到马球队的队员陆续走出。
  童汐焰一身灰色卫衣和浅蓝牛仔裤,半干的头发垂在耳边,嘴里嚼着糖,单肩挎着包,清爽的少年气冲淡了输球的丧气。
  看到林炽,他挑了下眉,语气像往常那般慵懒散漫:“怎么不陪你的男网红?”
  林炽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回家,受罚。”他嘴角轻轻一扯,说得轻描淡写。
  事实证明,他比谁都了解童允武的脾气。
  晚上,他站在客厅,挨训整整半小时。
  林炽蹲在二楼楼梯口,静静地听。
  童允武仍穿着那身昂贵的薄荷绿西装,脸上表情冷得像结了冰,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松懈?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追平,甚至反超。”
  童汐焰望着怒不可遏的父亲,反问:“为什么我就必须赢呢?”
  “因为你是童家的人。在童家,失败是不被允许的!”
  “那您呢?”他话语平静,却锋利得像刀,“您作为父亲,很成功吗?”
  “呵,我看你是太闲了。”童允武指着后院的方向说,“今晚没你的饭,去把泳池刷干净,刷不完不许睡觉!”
  楼上的林炽听得心惊肉跳,指节不自觉地攥紧楼梯扶手。
  后院的泳池刚排干水,还没清洁消毒。
  原本这活是安排给保姆的,但童允武发话了,就变成了惩罚。
  童汐焰一言不发地走向后院的夜色中,背影挺得笔直。
  早秋的夜晚,一轮孤月高悬天际,清冷的月光将庭院的树影拉得斜长。
  寒风吹拂,树影婆娑。
  泳池边亮着几盏夜灯,几只小飞虫在光晕下盘旋。
  童汐焰站在干涸的泳池中,手持刷子,一遍一遍地清洗侧壁。
  衣袖和裤脚被高高挽起。刷子摩擦水泥墙面,发出规律的沙沙声。
  林炽绕过庭院花坛,悄无声息地顺着扶梯下到泳池里。
  童汐焰停下动作,侧头看她,语气轻得像风吹过水面:“晚餐吃的什么?”
  “冰糖炖甲鱼,顾姨给你留了一些……”
  “没胃口。”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垂眸继续刷池壁,带着一丝发泄的意味儿。
  林炽叹了口气,缓缓朝他伸出手,掌心摊开——  一枚处女座造型的戒指静静躺在那儿,在夜灯的映衬下银光闪烁。
  “送你的。”
  童汐焰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戏谑的笑容:“这是干什么?我输了比赛,你反倒送我礼物?”
  林炽说:“处女座戒指的设计灵感,来自于你。你是我唯一认识的处女座。输了比赛没关系,希望你不要气馁,再接再厉。”
  童汐焰盯着她手心里的那枚戒指,没立刻接过,而是陷入沉默。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出胸膛。
  他居然是妹妹的设计灵感……
  靠,太撩了。
  他被狠狠撩到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林炽噘嘴说:“你不喜欢就算了。”
  正准备收回,童汐焰忽然伸出右手,语气低沉而克制:“你帮我戴上吧。”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宛如米开朗基罗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连月光都舍不得从他指缝间滑走。
  林炽轻握他的手,缓缓将戒指套进他的食指。
  两人的肌肤在夜色中相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顺着指尖漫开。
  童汐焰专注地看着她。她的肌肤像瓷一般莹白透亮,光滑细腻。
  仿佛触电的感觉,林炽迅速缩回手,笑了笑:“很适合你。”
  童汐焰没有说话。
  下一秒,左手揽住她的纤腰,毫不犹豫地将她拉入怀中!
  身体紧贴的瞬间,林炽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他戴着戒指的右手已经捧起她的脸。
  低头,吻住她的唇。
  清新的柑橘气息扑鼻而来。
  她瞪大双眼,心脏狂跳不止,身子完全僵住了。
  这是一个温柔而礼貌的吻,盛满少年的感激与心动。
  童汐焰很快便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略微急促,耳根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炽儿,我好喜欢你。”他哑声说,“喜欢得快要死掉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15:10

第42章 跨年
  林炽很少看韩剧。
  都说动漫不切实际,韩剧不也一样?欧巴们说着肉麻的台词,让观众沉浸在虚假的乌托邦里。
  难免让她想起那些送林苗回出租屋的男人。
  他们总是瞪着发红的眼睛,醉醺醺地说着林苗最爱听的漂亮话,过一段时间就消失不见,气得林苗在家里砸东西。
  所以林炽对异性始终保持着警惕心。
  童汐焰说好喜欢她,那一刻确实心跳了一下。
  可这份喜欢会不会像妈妈的那些前男友,新鲜劲过了就变成阳台上枯萎的绿萝?
  林炽不确定,更无法预知未来。
  幸好,文化节过后,他似乎找回了理智,没有再缠着她说什么交往的鬼话。
  他开始扮演一个称职的哥哥,帮她检查长腿叔叔发来的合同,教她怎么争取自己的利益。
  有哥哥把关,林炽设计的星座戒指顺利量产,订单如雪花般飞来。
  定金加尾款,她总共赚到了八万块的设计费。
  爽,只是,童汐焰不允许她周末出门和长腿叔叔见面。
  长腿叔叔打来电话,他一把夺过手机,把她堵在卧室里强吻——  “那大叔又约你吃饭?别去,我不喜欢。”
  他平时不羁散漫,但只要听到别的男人向林炽示好,态度就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不会直接发怒,而是用一种暗含情绪的语气提醒她:他非常介意。
  哥哥过度的占有欲断绝了一切她和异性相处的机会。
  她必须听哥哥的,否则他会变着花样在床上“惩罚”她。
  高二的课业比高一繁重,各科测验接踵而至。
  林炽的数学基础不牢固,题目难度一上来就华丽丽地飘红了……
  班主任又安排韩舒怡给她补课。
  无形之中给人家增添那么多负担,她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每次去韩家都会买些甜品和茶饮。
  “对了,林炽。”某次补课过程中,韩舒怡忽然说,“你知道我和你哥是怎么认识的吗?”
  林炽咬着吸管,喝口奶茶:“……你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韩舒怡莞尔一笑,脸颊泛起害羞的红晕:“比那更早。我爸在莫斯科留学时和童阿姨关系很好。汐焰出生后,我爸抱着我参加了他的周岁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林炽愣住:“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
  “其实我也不记得啦,但童阿姨有拍照片。”
  韩舒怡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摊在桌子上给林炽看。
  第一张照片便是周岁宴。
  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站在蛋糕前,嘴角和鼻尖处都沾着奶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然后是韩舒怡的两岁生日宴、童汐焰的两岁生日宴、幼儿园入学式、幼儿园运动会、幼儿园毕业式……
  “我参与了他人生的每个阶段,包括他最难过的时候。”韩舒怡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童阿姨车祸去世后,汐焰逃学了。没人知道他跑去哪里,老师甚至报了警。”
  “是我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找到了汐焰。他躲在一辆奔驰轿车后面,默默哭红了眼——童阿姨走的那天坐的正是奔驰车。我问他为什么逃课,他说不想让其他小朋友看到他这幅模样,很丢脸。”
  “汐焰说活着好痛苦,想和妈妈一起走。我特别难过,无奈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陪他一起哭。那时我就在心里暗暗许愿,希望他这辈子能获得幸福。”
  “哦。”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林炽忍不住问,“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韩舒怡凝视着她,眼神如水般清澈,却又藏着某种说不出的深意——  “我喜欢上汐焰,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我计划高中毕业就跟他告白,我想给他幸福……林炽,请你为我加油。”
  林炽喝着奶茶,没吭声。
  如果童汐焰选择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那么,韩舒怡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能陪他见家长,在教堂交换誓言。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日更冷一些。
  十二月的最后几天,天空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那沉甸甸的寒气。
  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几乎无人察觉。
  它轻飘飘地打着旋,落在林炽的马丁靴上,瞬间化成了深色的圆点。
  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等到周五放学的时候,整个校园都铺满银霜。
  童汐焰留校处理学生会的工作。林炽独自走到校门口,没看见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取而代之的,是林苗的保时捷。
  林苗这么怕麻烦的人,如果不是想嘱咐她什么事,不会突发奇想接她回家。
  果不其然,等红绿灯的时候,林苗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你爸公司举办跨年晚宴。你选一件礼服裙,稍微打扮打扮,明晚八点和你哥准时到华洋大厦楼下。”
  窗外依然在飘雪,街道上白茫茫一片。
  林炽随手将邀请函塞进背包里,解开围巾,嘴里冒着白气:“去年我们都没收到邀请,怎么今年就……?”
  林苗踩下油门,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这说明你妈终于上牌桌了!”
  去年她还只是童家的边缘人,今年她摇身一变,成了海外子公司的股东,可谓是扬眉吐气。
  她心情很好,晚上亲自下厨给丈夫和女儿炖排骨。
  童允武夸她,说你这厨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林苗笑得合不拢嘴,说我给汐焰也留了些,他校队训练那么辛苦,得多补补身子。
  林炽很少见到她笑得那么真挚、畅快。
  也难怪。
  林苗曾是被当作笑话的存在,如今住在原本不属于她的豪宅里,能让老公点头,能和那些大人物面对面谈生意,能让那些看不起她的贵妇人主动攀关系。
  林炽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每一句退让、每一次沉默、每一个微笑——都是算计,也都是代价。
  在这个家族里,林苗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放大审视。
  因为出身平庸,因为小三上位,所以她必须比别人更隐忍,更识大体,更懂得见风转舵,时刻不敢放松。
  晚餐结束后,童允武回书房办公,两个保姆负责清洗碗筷、打扫餐厅。
  林苗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室外的花园和人工湖。
  雪停了。
  湖面平静,月光映入水中,好似沉下一块玉璧。
  林炽没穿过礼服裙,临时网购了一件,渐变蓝露肩款。
  她征求林苗的意见:“你看这件可以吗?”
  林苗扫了眼手机上的模特图:“嗯,妈再给你搭配个钻石耳环和项链。你是大姑娘了,没个值钱首饰可不行。第一次在正规社交场合亮相,不能被别人看扁了。”
  林炽说我不在乎这些。
  “你啊,就是太天真、太孤傲。”林苗叹气。
  林炽冷哼:“我讨厌装腔作势。”
  “人性的本质是什么?趋炎附势、拜高踩低。有人天生尊贵,可以不在乎外界眼光,尽情地放飞自我,就像你姑那样。咱们可没那个资格,懂吗?咱们离真正的成功还差得远。”
  林炽明白她的意思。
  论恣意潇洒,唯有姑姑童允雯。
  她是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小女儿,是仅次于爸爸的华洋第二大个人股东,是金沙赌王的儿媳妇,是压在林苗身上的五指山。
  林苗和她相比,一个山鸡,一个凤凰,天差地别。
  跨年这一夜,林炽和童汐焰坐车来到华洋集团。
  保安殷勤地为两人打开车门。
  童汐焰走了出来,向保安微微颔首。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搭配简洁的银灰色领带,精致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挺拔。
  头发梳在脑后,略带一点蓬松卷曲感,又不显得过于刻意。
  “你还没见过白锦松吧?我姑会和他一起出席晚宴。”他说,身上散发出一种比平时更加炫目的气场,俊朗中带着贵气。
  林炽以前就对这位姑父的大名有所耳闻——赌王的二儿子,不务正业又酗酒,花边新闻频出。
  真是难为姑姑跟这种纨绔子弟过日子。
  整座贵宾厅被打造成一座流光溢彩的殿堂。
  天花板的吊灯是从意大利定制的水晶灯,宛如星辰倒悬。点点星辉洒落在宾客的礼服上,给每个人身上都镀上一层光晕。
  地毯上印着克什米尔手工织造的深红色图案,踩上去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来自政商界的名流、媒体圈的风云人物和国际合作方的代表应邀而至。
  觥筹交错之间,是权势的角逐,和资本的流转。
  童允武端着一杯红酒,和宾客们彼此寒暄、试探、笑里藏刀,举手投足间都是交锋。
  他们的对话没有一句是多余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博弈。
  林炽觉得好无聊。
  一些人热络地跟她打招呼,但她根本不认识他们。
  林苗让她给几个叔伯敬酒,她分明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冷漠与不屑。
  呵,毕竟她是私生女……
  还好童允雯过来了,巧笑嫣然,顾盼生辉。所有人的注意力终于从林炽身上移走。
  而她身旁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哟,雯雯,那就系你个侄女?”
  白锦松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粤式口音,淡眉毛,丹凤眼,笑起来有一丝邪气。
  “姑父好。”
  童允雯瞥她一眼,拿腔拿调地说:“谁知道呢?她妈当初可不止我哥一个男朋友。”
  白锦松挑眉:“噢~那万一不系呢?”
  “就当做慈善了呗。跟着林苗混能有什么前途?连高中都不让孩子读,啧啧,真可怜。”
  指甲不知不觉陷进掌心,那种火辣辣的刺痛却盖不过心头翻涌的苦涩。
  自尊心被撕开细小的裂缝,某种带着铁腥味的情绪正从这道伤口里渗出来,缓慢地泅湿了整个胸腔。
  林炽捏紧了拳,强迫自己挺直腰杆:“姑,话不要乱讲!我妈结婚前带我验过DNA。”
  虽然随母姓,虽然被忽略这么多年……
  但她毫无疑问,是童允武的女儿!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20:32

第43章 交锋
  ——怎么没看见你?
  直到晚宴开始,向晚意都没回复萧凯源的微信。
  夜色阑珊,行人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缩着。
  向晚意下车的时候,路面上覆着一层积雪,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天空灰蓝。空气里有种凛冽的气息。
  而华洋大厦的贵宾厅,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暖意。
  水晶灯光芒闪烁,映在来宾的礼服和香槟杯中,流光溢彩,仿佛外面那苍茫的寒夜根本不存在。
  “妈,我必须要留在这儿陪一群陌生人跨年吗?如果我困了怎么办?”她低声问母亲。
  “好啦,自己去吃点自助餐,看看夜景,实在不行就去隔壁休息室眯一会儿。别任性啊。”
  没办法,向家的瑞研生物和华洋是合作关系,拿了华洋不少投资。
  向晚意穿了身浅杏色礼服,长发轻挽,感觉有些疲倦。
  她肚子不舒服,原本想找个借口推掉晚宴,但想到今晚林炽也在,还是硬撑着陪爸妈一起来了。
  轻柔的弦乐在角落里低声回荡。黑色燕尾服的服务生穿梭其间,动作利落有序。
  林炽的父母和三三两两的宾客交谈着,举止得体,笑语轻盈。
  这时,调成静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向晚意点开屏幕,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我觉得冬天就要喝热黄油朗姆酒。
  萧凯源还发来一张干杯图,很心机地展示自己有男人味的手指。
  向晚意在心里翻个大白眼。
  谁在乎你喜欢喝什么酒?
  服了。
  她敷衍地应对几句寒暄,穿过人群,四处寻找大美女的身影,终于在靠近吧台的方向发现了她。
  林炽站在那里,背影挺拔,却有些僵硬。
  旁边那个女人向晚意见过好几次。是林炽的姑姑,童允雯。
  向晚意微微一愣,加快脚步走过去。
  林炽侧过脸来,眼眶微红,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心不由一紧,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林炽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
  正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童允雯突然对她优雅地笑了笑,举起酒杯:“晚意,好久不见,你父母一切都好吧?”
  向晚意看着对方,没吭声。
  遇到自己没搞懂的情况,她通常会保持战略性沉默。
  童允雯也不在意,嘴角微扬,话锋一转:“听说瑞研生物的干细胞研究项目已经进入临床了,是吗?新的一年,我们很期待和瑞研有更多合作。”
  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强烈的亲和力,仿佛刚才那一瞬林炽红眼的局面,只是向晚意短暂的错觉。
  童汐焰走过来,递给林炽一杯柚子茶,自己手里则端着杯鸡尾酒。
  林炽抬眸,似乎想说些什么,童允雯却拍拍童汐焰的肩膀,说要给他介绍几个资本大佬,拉上他和其他人应酬去了。
  向晚意陪林炽坐到角落里,握住林炽的手。
  女孩的掌心透着些微凉意。
  “晚晚。”林炽缓缓开口,表情平静如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力,“出身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凭什么要被他人批判呢?”
  “我看你平时挺飒的,怎么遇到你姑就蔫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即便此刻我们活在同一世界里,本质上也是不一样的。家族的人并没有真正认可我。”
  向晚意秒回:“他们的认可值几斤几两啊?别想那么多,每天吃好喝好比什么都重要。”
  “你从来不会陷入精神内耗哦?”
  “内耗?不存在的。有那功夫我还不如躺下睡一觉。”
  她突然灵机一动,举起手机在大美女眼前晃了晃:“给你透露个八卦啊——我跟萧凯源同校五年了,结果……这家伙突然犯病,要我当他女朋友!”
  “啊?!”
  林炽瞪大双眼,成功被她转移注意力。
  “他们几个男生打赌,说全永嘉最不可能被他追到的女生就是我。他不服气,两周前开始微信轰炸我!还来我们班堵我,非要带我玩什么飞盘……”
  “那你跟他去了吗?”
  “没、有!”向晚意甩头,“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宅在家追剧。”
  林炽被她逗乐了,说你这么嫌弃他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向晚意还没来得及解释,萧凯源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嘴角扬起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哟,终于找到你啦。”
  呃……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有种“正想八卦、却被八卦本卦突袭”的尴尬。
  向晚意轻咳两声,直视着萧凯源,眼神毫不闪躲:“正好你来了,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萧凯源大喇喇坐她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萧凯源,咱俩也算老同学了,你能不能正常点,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翘着腿,仍在笑,眉眼弯弯:“我想当你男朋友,追你不是正常操作吗?”
  林炽在一旁安静地吃瓜。
  “抱歉啊,请你别追了。我向某人暂时没有谈恋爱的规划。”
  他毫不气馁:“把我纳入你的规划试试看呗?我长得不错,家境不错,成绩也不错。”
  向晚意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为什么你们男生会觉得……只要长相家境或成绩ok,再说两句甜言蜜语,女生就应该喜欢你呢?”
  “……”萧凯源被她问住了,笑容一僵,“不然呢?”
  “坦白讲,你还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呃……也许是高智商的?不苟言笑的?没谈过恋爱的?一和女生对视就脸红结巴的?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呢。”向晚意报以礼貌的微笑。
  都说到这份上了,饶是萧凯源再盲目自信,也get到了姑娘话中暗含的嫌弃。
  他不好继续纠缠,故作洒脱地耸耸肩:“那祝你找到真爱咯。”
  “找不到也没关系啊。反正我爸妈对我特别好,我又不缺爱。”
  他只能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牛逼牛逼!”
  打了场漂亮仗,向晚意心里那个爽啊。
  无奈帅不过三秒,萧凯源一走,她就感到肚子一阵绞痛,皱着眉对林炽说“我去趟洗手间!”随即捂着肚子冲出门外。
  八成是最近喝太多冰饮了。
  哎,自作自受。
  十分钟后,向晚意从洗手间出来。
  走廊里灯光柔和,厚重的地毯将她的脚步声掩盖得天衣无缝。
  她正准备拐过一个转角,却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男一女的低语声,轻盈得像蜻蜓点水。
  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停住脚步。
  声音是从另一侧传来的,熟悉又让人意外。
  她下意识地贴紧墙壁,藏在阴影里,屏息凝神。
  “你俩前段时间不是还闹离婚么,怎么这会儿又和和美美了?”童允武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揶揄。
  “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童允雯语调温婉,一字一句却像是裹了糖的冰渣,刺刺的:“论恩爱夫妻,我们哪里比得过哥和林苗呀~经营感情跟做生意一样,我真是受教了。”
  “为什么不在滨城多待几天?”
  “哥多忙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留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呢?”
  童允武的语气顿时软下来:“雯雯,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哪一次不抽空陪你?”
  “呵呵,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谁需要你陪!”
  “好,那就让白锦松陪你吧。”
  “只要我童允雯勾勾手指,男人都争着抢着陪我!他还得排队呢!”
  童允武冷哼一声:“你可以玩,但要注意把握分寸,别惊动媒体。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懒得给你擦屁股,雯雯。”
  两人的对话滴水不漏地飘进向晚意耳朵里。
  像一场明面和谐、内里暗涌的棋局。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她僵在原地,心跳有些杂乱,等他们离开后,才拖着缓慢的步伐回到贵宾厅。
  林炽的这位姑姑,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呀……
  向晚意正想跟林炽分享自己的大发现,却瞥见角落的座椅上空空荡荡。
  咦,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夜色顺着缝隙灌进来。
  童汐焰牵着妹妹的手,悄无声息地从华洋大厦后门溜了出去。
  冬日的冷风扑面而来,他却笑得轻松自在、肆意张扬。
  林炽被哥哥搞得有些懵逼:“你这样提前撤退合适吗?姑和姑父不是要帮你拓展人脉?”
  童汐焰系好围巾,经典的苏格兰花呢格纹款,满不在乎地说:“陪中年大叔喝酒应酬真是无聊死了,在那种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要窒息。”
  他仰头望着漆黑夜空,像是一只从金丝笼里挣脱出来、呼吸着自由空气的飞鸟。
  他转头看向妹妹,眼睛很亮,像盛满星辰:“炽儿,咱们去海洋公园看灯会和烟火吧。”
  林炽愣了一下。
  目光从他满怀期待的脸庞下移,最终落在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
  “……太远了。”她微微扬起下巴,“我想去星海湾大桥。”
  小时候,学校的问卷调查要求填写父母职业。
  林炽在爸爸那一栏胡诌了个“海员。”
  只因语文课刚学过一篇课文,里面的主角就是海员,长年飘在大海上,有家不能回。
  林炽觉得这个职业挺符合她对爸爸的想象。
  说不定爸爸也很思念她呢。
  凭着一股天真的莽撞,放学后她真的跑去星海湾大桥——那是她唯一知道的有船经过的地方。
  桥上车来车往,海上船来船往。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爸爸。
  她失落地打道回府,心想:为什么大家都有爸爸,就我没有呢?
  直到现在,星海湾大桥仍占据着她心里最柔软的那片角落。
  寒风吹起兄妹俩的发丝。
  深夜十一点半,高楼大厦霓虹闪烁,比平时多了几分不眠的喧嚣和热烈,仿佛能听到城市的心跳声。
  街道张灯结彩,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细长。
  手机在兜里响个不停。童汐焰干脆关机,勾起嘴角,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行,咱们就去那儿跨年。”
  说完,握紧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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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35:27

第44章 意外
  童汐焰打了辆出租车,带林炽驶向星海湾大桥。
  车内气氛轻松愉快,司机是个健谈的老伯,一路上话匣子没停过。
  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偷看两人,不住地夸赞:“啧啧,真般配,凑一块儿像拍偶像剧的。现在的小年轻啊,一个比一个会谈恋爱,可把我羡慕死了!”
  林炽微微一怔。
  意识到司机误解了他们的关系,她试图抽回手。
  他却偏偏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但不放,还握得更紧,嚣张地放在自己大腿上,有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现在的女生,可牛了。”童汐焰懒洋洋地抬眸,一脸蔫坏样,对司机笑着说,“一点儿都不好追,追上了也得看紧点,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的男人拐跑。”
  林炽默默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童汐焰却已凑近她,低头,轻轻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足以在她心头掀起一阵波澜。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吻她。
  “你……!”她颤了颤,脸颊泛起红晕。
  童汐焰朝她眨眼,笑得吊儿郎当。哪儿像个公子哥,分明是个流氓。
  车窗外,灯光与海风交织,夜色温柔,他却满心沉浸在她的气息里。
  微信收到向晚意的消息,问她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林炽硬着头皮敲下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先回家休息。祝你新年快乐!
  对方回复:
  ——好嘛,新年快乐哟大美女!不用在意你姑啦,她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
  夜晚的星海湾大桥,像一条通往星辰的光带。
  风吹得有点冷,但热闹的人群将周围烘得暖洋洋的。岸边已是人山人海,大家为了看一年一度的跨年烟火早早占好位置。
  童汐焰又是祝司机师傅新年快乐,又是给师傅小费,足以证明他的心情有多好。
  “小伙子加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定要珍惜哦,我很看好你!”
  “嗯,会的,谢谢您。”
  林炽看着他俩挥手道别,不免小声嘀咕:“……净给自己脸上贴金。”
  夜幕像一层厚厚的绒布笼罩着海面,远处的灯火倒映在海水中,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林炽举着手机站在岸上,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电话就响了。
  是林苗打来的。
  她犹豫了下才接通。
  电话那头林苗情绪激动,话中透着浓浓的责备:
  “你俩跑哪里去了?汐焰手机还关机,联系不上人!今晚他可是要献上新年祝词的,长辈都在等,你问他知不知道这场合有多重要?”
  林炽刚想解释,手机却被童汐焰一把夺去。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歪着头,语气散漫:“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们。”
  说完不等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林炽望着他,有点无奈:“你也太任性了……”
  “我不想在那种场合说什么虚伪的祝词。跨年嘛,跟喜欢的人一起过才有意义,不是么?”
  童汐焰把手机还给她,嘴角挂着一抹顽劣不羁的笑:“炽儿,你不是也讨厌应酬么?今晚就留给我们自己,好不好?”
  他捏捏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柔情,和床上凶狠占有她的模样截然不同。
  林炽的呼吸有点热,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身后的钟声忽然响起,倒计时开始了!  十、九、八……人群开始沸腾,纷纷举起手机仰望夜空。
  五、四、三……
  童汐焰再次握住她的手,掌心很温暖。
  “新年快乐,炽儿。”他说。  二、一!
  烟火在空中绽放开来,一瞬间如同银河坠落凡尘,照亮了整座星海湾大桥!
  林炽从童汐焰的眸中看到了漫天光彩,也看到了自己。
  心口起伏。
  “新年快乐,哥。”她说。
  童汐焰微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张开双臂。林炽也没有多想,顺势投入他的怀中。
  淡淡的柑橘香味将她包围。她汲取着他的热量,感受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寒风吹过,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下巴被一根手指托起,哥哥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他的唇柔软温热,带着一点清甜,轻而易举地将她融化。烟火持续在空中炸开,一声声震耳欲聋,而她的心跳也如那四射的火花般混乱。
  兴许是被氛围催化了情绪,林炽竟意外地主动回应,唇齿轻启,伸出舌尖,试探着与他纠缠。
  童汐焰一震,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受此鼓舞,他熟练地扣住她的后颈,吻得更深、更投入,探进她潮湿的口腔,勾起她的小舌翩翩起舞,气息交融。
  而她双手拥住他的脖颈,吻得温柔又缠绵,仿佛这一刻只剩彼此。
  周围人都在看烟火,他们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密接触,倒反天罡。忘记世俗,忘记伦理,宛如一对普通的学生情侣。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两情相悦的吻。
  就在林炽沉浸在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中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SHIKO?”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泼在她心头!
  林炽猛地清醒,下意识地推开童汐焰,转过身,呼吸急促。
  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过来。
  是长腿叔叔,周逸晨。
  他定在兄妹面前,皱着眉,空气中残存的亲密气息宛如利箭般刺入他的胸膛。
  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表情错愕:“他不是你哥哥吗?你们怎么可以接吻呢……?”
  林炽感到不寒而栗,嗓子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警铃大作。
  童汐焰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看着周逸晨,眉骨微挑,眼神冷若冰霜:“她和谁接吻,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么?”
  冰冷的海风拂过面颊,林炽不禁打了个寒颤。
  烟火还在盛放,赤橙黄绿,如梦似幻,却无法缓和此刻微妙而紧绷的氛围。
  热烈之下,暗潮涌动。
  “没想到你也在这儿跨年。”周逸晨的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SHIKO,究竟是我误会了,还是你们……?”
  林炽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童汐焰却并未显露半点慌乱,紧握着妹妹的手,低声警告道:“别多管闲事。”
  语毕就要拉着林炽离开。
  周逸晨猛地上前一步,拦在兄妹俩面前。
  “林炽!”男人喊她真名,“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好女孩。如果你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
  林炽的肩膀轻轻一颤,垂下眼帘,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你误会了……我没有遇到麻烦……”
  “不可能!”周逸晨忍不住抬高嗓门,“我约你那么多次,你每次都拒绝——是因为你哥吗?他有什么资格限制你的交友自由……”
  话音未落,就被童汐焰黑着脸打断:“够了!”
  少年的眉眼被隐忍的怒火压得锋利,语气不再克制:“她是我的人,和你没关系。你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在网上找高中女生聊天不觉得很猥琐吗?你以后再敢纠缠她——”
  童汐焰护在林炽身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别怪我不客气!”
  出租车载着两人驶入僻静的别墅区。
  童汐焰一言不发,拉着林炽穿过花园,走进这栋临海别墅——童允武名下无数房产中的一处,平时几乎没人来。
  他输入指纹,门锁“滴”的一声解开。
  门被推开,空旷的客厅在深夜显得与世隔绝。窗外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
  林炽咬着下唇,脑子里乱作一团。
  刚才发生的一切仍在她眼前回旋。
  周逸晨撞破他们的“奸情,”心里一定觉得她很恶心吧……估计再也不会找她合作了。
  可惜。
  她喜欢设计,还有许多创意等待实现。如果能给她一次机会,她愿意向周逸晨好好解释。
  她不想失去这个合作。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开口问童汐焰:“半夜三更的,我们还不回家吗?”
  声音轻得像朦胧的月色。
  童汐焰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下一秒,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
  “哥——”
  唇被封住。他的吻带着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量,似乎要把刚才所有压抑的怒火一口气倾泻出来。
  林炽的背脊被他稳稳托住,紧接着整个人被他抱起,落进柔软的沙发里。
  林炽睁大眼睛,心跳剧烈如擂鼓。还未反应过来,双腿已被哥哥强势地顶开,缠绕上他的劲腰!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划破一室宁静。
  “唔……电话……”
  童汐焰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长腿叔叔。
  童汐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贴近她的耳边,嗓音暗哑,带着一丝危险的狠厉:“炽儿,我要你拉黑他。”
  “什、什么?”林炽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合作伙伴。把手机还我,我要和他解释!”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薄唇紧抿,十足一个玉面阎王:“呵,大半夜给你打电话的合作伙伴?炽儿,他是个男人!他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我特么再清楚不过!”
  一想到妹妹被这种老家伙觊觎,他就气得想杀人。
  被他浓烈的气息包围,林炽一哆嗦,鼓起勇气反驳:“童汐焰,你不要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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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49:58

第45章 占有
  手机铃声刺破沉沉夜色,在静谧的客厅中回荡。
  童汐焰直勾勾盯着林炽,指腹向下滑动屏幕,直接拒接。
  “呵,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他将女孩压在身下,箍住她挣扎的双手,凌厉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打量。
  女孩嘴唇紧抿,两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怒意,像两簇被风吹燃的火,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面对这样的诱惑,谁能高尚得起来?
  笑话。
  他猛地扣住妹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沉稳的力道带着无法抗拒的掌控感!情不自禁地低头,薄唇复上她柔嫩脆弱的脖颈,轻轻舔舐。
  林炽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了他带自己来别墅的目的,开始猛烈挣扎。
  “童汐焰你放开我!你还有脸说长腿叔叔龌龊?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满脑子只想睡我!”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透着浓浓的占有欲:“炽儿,这是我们新年的第一天,我不想听你说起别的男人。”
  说完便大力扯开她的外套。她的背陷进柔软的沙发,而他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手臂如烙铁般坚硬,箍得她根本无法动弹。
  余光瞥见哥哥的裤裆鼓起一个帐篷,欲望昭然若揭。
  林炽咬咬牙,抬脚贴上他的裤裆,明知道此刻应该顺着他的意,却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不甘屈居下风:“你还有脸说长腿叔叔龌龊?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满脑子只想睡我!”
  童汐焰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一切撕碎。禁锢她手腕的指节微微收紧,青筋隐约浮现,整个人像被怒火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指腹抚摸着她的红唇,嘴角扬起冷笑:“炽儿,我只想从你嘴里听到呻吟声,而不是老男人的名字。”
  “就算我跟他约会,那也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童汐焰拧眉:“难不成你喜欢那个老男人?”
  林炽呼吸一窒。
  他的问法很刺耳,几乎刺穿她的理智。这一刻她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只想从混沌的情感旋涡中挣脱出来,就像上课犯困时掐自己大腿一样。
  “我是对他有好感。”她鼻尖泛酸,几乎语无伦次,“他比你成熟,比你绅士,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不会强迫我做这种事!”
  她被他压在身下,身子轻颤,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周围。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灯光映照下像是碎裂的星光。
  外套已被粗暴地扯开,挣扎之间滑落在地,只剩那袭浅蓝色的礼服裙紧贴着她的身躯,柔软的布料衬得肩头白皙如玉。
  她瞪着他,泪光中带着倔强与不屈,美得惊心动魄。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室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情绪在两人的静默中沸腾,在这个深夜愈烧愈烈。
  林炽慌忙伸手去拿,却被童汐焰一把抢去!
  他扫了眼屏幕,冷哼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随即扔掉手机!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童汐焰转过身,红着眼凝视她,宛如雄狮锁定垂死挣扎的猎物,声音低哑:“呵,炽儿,别妄想了。你这辈子注定被我干,在我身下流水呻吟。”
  直白的话语像一把刀子直刺林炽的心。她瑟缩了一下,双手抱紧自己,眼神里满是羞耻。
  他撩起她的裙摆,大手拂过修长的大腿。上身的布料薄如蝉翼,被丰盈的胸部撑得紧绷,隐约能看见肉色胸贴的痕迹。
  童汐焰粗暴地拽着她的手腕,强行将她从沙发上拽坐起来。
  林炽痛得低呼一声,骨头痛得快要散架,眼泪不受控制地溢满眼眶。
  他迅速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拉链“刺啦”一声被扯开。
  利落地扒下灰色CK内裤,粗壮的紫红色阴茎立刻弹出来,在女孩眼前大喇喇挺翘着,青筋盘绕,散发着浓烈的情欲气息。
  “过来。”他一把将妹妹拉近,大手扣住她娇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他。
  低浊的声音带着一丝哄诱:“乖,张嘴,给我舔。”
  哥哥又要惩罚她了。
  林炽摇头,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拖着哭腔说:“别这样……”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更加助长了男人的性欲。
  “既然炽儿的小嘴吐不出好听的话,那我们只能做了。”
  他呼吸愈发急促,泛着红血丝的眼眸满是妒意,手上的力道加重,捏住她的下巴,将粗大的性器硬生生塞了进去!
  “唔……”林炽发出一声细碎的闷哼。
  口腔瞬间被肉棒撑满,直顶喉咙,她不禁难受得蹙眉。
  室内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台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暧昧的气息。林炽本能地伸手推拒他,却压根撼动不了他分毫。
  童汐焰看着妹妹委屈的小脸,顿时感到下腹酸胀难耐,只想狠狠蹂躏她。
  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插入她幽香的发丝中,眼中闪过一抹病态的满足:“哭什么?离全部进去还差一大截儿呢。”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稍稍退出一些,指挥她舔,直到他射为止。
  知道哥哥如果不尽兴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林炽擦掉唇角的唾液,伸出小舌,舌尖怯生生划过硕大的龟头。
  “嘶……”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童汐焰爽得闷哼一声,扶住妹妹的头,情不自禁地挺动腰部,开始在她嘴里抽插起来!
  阴茎一次次顶至喉头,动作强势而用力。林炽有种干呕的感觉,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顺着嘴角缓缓流淌,滴在脖颈和锁骨上。
  景象淫靡而刺激。
  林炽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小嘴被撑得几乎裂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嘴巴痛,心也痛,下面却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身体居然在渴望哥哥的插入?她觉得自己没救了,继而放弃挣扎,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
  “……靠,真特么爽。”童汐焰咬咬牙,粗长的阴茎在妹妹口中进进出出,眼神因蓬勃的欲念而染上猩红之色。
  一只手抓住她的乌发往后仰,强迫她更深地含住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胸前,扯开碍事的礼服裙,肆意玩弄她的乳房。
  一团绵乳被粗暴地揉捏挤压,揉到变形;指腹绕着乳晕打圈,再夹住顶端挺立的粉红蓓蕾,轻轻一弹,指腹剐蹭过上面最敏感的乳孔。
  “啊!”林炽没绷住,颤抖着溢出娇吟。
  童汐焰将她迷醉的表情尽收眼底,轻笑:“炽儿发育得真好……每次做爱时那个摇晃啊,晃得我心痒痒。这么美的奶子,给别的男人玩太浪费了。”
  淫荡的气息混合着嘬嘬的吮吸声,同时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林炽抖如筛糠,羞耻和疼痛让她几乎崩溃。被迫吞咽着他的肉棒,舌头舔得几乎麻木。
  哥哥的抽送越来越快,腰部挺动的力道也愈发猛烈。
  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原始的野性。鼓囊囊的囊袋不停地拍打女孩的下巴,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呃……!”突然他身子一僵,大手猛地按住她的头,阴茎直顶喉咙最深处!林炽低声呻吟着,小脸涨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精液全部射了进去,像是宣示他对她的绝对占有。
  性器终于从口中退出,林炽被呛得连连咳嗽。
  夜色愈发深沉。
  哥哥在她眼前脱掉衣裤,浑身赤裸,肌肉线条精壮紧绷。
  五官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下阴鸷而俊美,喉结上下滚动,阴茎仍硬挺得骇人,上面沾满了林炽的口液,泛着暧昧的光泽。
  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毫不遮掩的欲望,预示着这场激烈的性爱仍将继续。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林炽捂着喉咙,嗓音完全哑了:“……你满意了吧?我要回家!”
  说完往披上外套往门口冲去。
  “你人都是我的,往哪儿跑?”童汐焰冷笑一声,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下,脸贴着绒布,屁股被迫高高翘起。
  林炽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扭动身躯,尖声喊道:“我不要!童汐焰你个混蛋,我才不是你的所有物!”
  “呵,不要?小穴还不是湿得跟个水龙头似的!”
  手指插入她粉嫩的私处,瞬间被湿漉漉的蜜液浇湿。童汐焰急促地喘息着,在温暖的穴道里抠挖了十几下,蜜液汩汩涌出,顺着大腿根流下。
  将手指上沾染的晶莹放进嘴里吸吮,他不禁喟叹:“我的炽儿好甜,怎么也尝不够……”
  随即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留下一个浅红的掌印:“乖宝,再翘高点儿。”
  林炽软软地趴在沙发上,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
  童汐焰笑她没用,帮她抬高屁股,然后握住自己的性器,对准她湿滑的小穴,腰身猛地一挺,直接贯穿!
  “啊——!”林炽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颤栗不已。
  滚烫的肉棒直抵最深处,撑得她下体几乎要裂开。她双手死死抓着沙发边缘,指甲都快掐进去,嘤嘤哭泣:“太大了……混蛋,慢点儿……”
  童汐焰被她的紧致搞得头皮发麻,双手宛如铁钳一般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别乱扭,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他开始大力冲撞,每一下都狠狠顶到最深处,肉体碰撞的交合声在耳边回荡,啪啪作响。
  林炽被撞得身子一抖一抖,丰满的乳房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像两只小白兔跳跃不停。
  她咬着唇,试图压住喉咙里的呻吟,可一股爆炸般的快感却疯狂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发出婉转的娇喘:“嗯……啊……童汐焰……别顶得这么深……”
  “放松些,下面夹得我都快断了!”
  童汐焰喘着粗气,更深更重地撞击,汗水顺着额头蜿蜒而下,滴在妹妹光滑的裸背上。
  一只手伸到前面,拽住她的乳房揉捏,指尖拧住那颗粉嫩的小樱桃,引得林炽又是一声尖叫:“啊……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叫大声点儿,我喜欢听。”童汐焰肏红了眼,腰身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女孩撞碎一般。
  林炽一阵失魂落魄,竭力撑着身子,迎合着他的节奏。
  小穴里的淫水被挤得四溅飞散,湿嗒嗒地浸湿了沙发。
  她恨透了自己这副沉溺的模样,可快感如波涛般一波波袭来,逼得她溢出泣吟:“啊……呜呜……”
  童汐焰低吼一声,扣住妹妹弹性十足的臀肉,狠狠顶撞几十下,终于在她的尖叫中达到高潮,拔出阴茎,浓稠的精液喷射在她的背上。
  而林炽也在同一时刻崩溃,小穴剧烈收缩,身体痉挛着攀上顶峰!眼前空白一片,理智被燎原的情欲烧断了线,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
  童汐焰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妹妹瘫软的样子,冷硬的眉骨微扬,揉揉她的屁股——  “好了,别哭了。下次你强我一次,好不好?”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1:51:40

第46章 挑衅
  天空又开始飘雪,细碎的雪粒扑簌簌地敲打着窗棂。
  林炽在辗转反侧中迎来黎明。
  醒来时,眼睑浮着淡淡的青影,膝盖和大腿酸痛不已,喉咙干涩得像塞了一把沙。
  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重物碾压过,连骨骼都在发出细微的抗议。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
  童汐焰试过水温后,在水面撒了几片干茉莉,淡雅的香气立刻随着水汽氤氲开来。
  他离开时带上门的声音很轻,但厨房随即传来的锅铲碰撞声却格外清晰。
  温水裹挟着疲惫的躯体,林炽感觉自己的神经末梢像泡发的茶叶般渐渐舒展。
  娇躯布满深暧昧的吻痕与咬痕,深浅不一,沿着胸部蔓延至锁骨和肩颈,诉说着昨夜激烈的缠绵。
  撕破的礼服裙已经没法穿了,别墅里只有童汐焰的衣服。
  林炽胡乱套上一件他的毛衫,刚好遮住大腿,松松垮垮,几乎要从肩头滑落。
  坐到餐桌前,机械地吞咽着童汐焰煮的挂面,很快便放下筷子。
  没什么胃口。
  “要不我带你出去吃?”他轻声问。
  林炽摇头,窗外的雪光映在她脸上,将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近乎透明,嘴唇磨破的皮显得格外刺目。
  他伸手试图触碰她的脸,她下意识地轻颤。
  手僵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放下。
  林炽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童汐焰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递给她。
  还好手机没摔坏。
  截至目前为止,她一共收到八通未接来电——三通来自林苗,五通来自周逸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给林苗发消息说:我很快回去。
  又给长腿叔叔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雪花落在窗台积成薄薄一层,像给整个世界蒙上洁白的纱布。
  童汐焰歪着头打量妹妹。
  思来想去,哑声开口:“炽儿,以后别和那男的见面,还想合作的话就线上沟通。他资源有限,明儿我给你推几个品牌总监,绝对能开出更优厚的报酬。”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林炽没接他的话茬,看了眼时间,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我们走吧。”
  她不可能穿着他的毛衫回家,太显眼。童汐焰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先带她去商场买衣服。
  明明是万象更新的一月一,街道上张灯结彩,人们笑语盈盈,仿佛连寒风都染上了几分暖意,她却心情沉重,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无奈。
  她渴望被爱,渴望被温柔以待。
  昨夜哥哥陪她看烟火时,她的确有一瞬间的悸动。
  可这份悸动还未来得及发芽,就在他不容置喙的掠夺中被碾碎。
  所谓的悸动,兴许只是浮华烟火中的一束虚光吧。
  随便挑了两件毛衣裙和打底裤,换好后便打道回府。
  一路无言。
  童汐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咔嚓”点燃,灰色的烟雾在唇齿间缓缓升腾。
  他神情寡淡,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用尼古丁掩盖心头的烦闷。
  缕缕灰烟在空气中缭绕,一圈圈,散了,又聚拢。
  沉默里,只剩下烟头燃尽的红光,陪他熬过这片刻的低落。
  偌大的童宅静悄悄的。
  保姆放假三天,童允武和林苗有商业聚会,倒显得兄妹俩有点无所事事了。
  两周后便是期末考。林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复习。
  中途,童汐焰走过来敲门:“萧凯源组局唱K,要不要一起去玩?”
  她翻着书,一个字也懒得回。
  他站在门外停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
  到了高二,数学的难度陡然提升,二十七个和差公式像是密密麻麻的符号阵,光是扫一眼就让人头晕眼花。
  林炽盯着题目,试图梳理解题思路,屋外却不断传来爆竹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
  她以前数学成绩还不错,至少不拖后腿。
  然而,人与人之间纵终究存在天赋的差距。
  遇到难题时,她必须反复推敲演算才能找到解法。而童汐焰只需看一遍就能轻松解答。
  比他更牛的是理科学霸向晚意。这姑娘已经在学习AP美国大学先修课程微积分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刚想重新集中注意力,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又是周逸晨。
  她按下接通键,对方开门见山:“林炽,我知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当他是家人,还是……男朋友?”
  语气挺别扭的。
  林炽眼中的微光熄灭了,胸口堵得慌,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交男朋友。”
  除非童汐焰放弃这份扭曲的情感,不再执着于她。
  对方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话中的逻辑。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如果你还需要设计新的饰品,请联系我。不过我最近挺忙的,可能要等到寒假才有空。”
  都说男女之间不存在纯友谊,而她也确实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然而,他自始至终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对她的关心恰到好处。
  周逸晨是真正成熟稳重的大人。
  正如书中那个默默帮助朱迪的“长腿叔叔”杰维少爷。
  月底,期末考试在学生的哀嚎声中落下帷幕。一共六门科目,一天考两门。
  林炽总体感觉发挥得不错——英文考试围绕本学期赏析过的小说写作文,数学题没有超纲,语文的阅读理解她竟然读懂了。
  偏偏栽在世界历史这门课上,中世纪东、西罗马的知识点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中世纪都过去那么久了,关她什么事。
  校园的梧桐树褪去枯叶,光秃秃的树枝向灰白的天空延展。
  室外寒风凛冽,室内体育馆则温暖如春。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带着些许轻松的气息。
  男生那头正在激烈地对抗篮球,球鞋摩擦地板的尖锐声、篮球砸地的沉闷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女生们围在排球网前,跃跃欲试。
  四班的女生也加入进来。
  原本她们要去游泳馆训练,因泳池水温偏低,几人临时找体育老师请示,想留下来和五班女生一起打排球。
  方晓月也在其中。
  “可以啊。”老师说,“你们六个正好组成一队。”
  比赛开始的哨声在体育馆里响起,清脆有力。
  林炽搓搓手指,站到队伍后排的位置。抬头望向对面,正好对上方晓月挑衅的眼神。
  排球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即高高抛起,助跑两步,猛地跃起。
  她击球的动作干净利落,排球像炮弹一样直冲林炽面门而来!
  “小心!”队友的惊呼在耳边炸开。
  林炽本能地闪避。
  排球擦着她的耳际飞过,带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球重重砸在了边界线上!  “15比0,四班得分!”
  方晓月扬起微笑。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嗡嗡作响。
  “没关系,再来。”林炽深吸一口气,对发愣的队友们说道。
  比赛继续。
  男生那边中场休息。
  童汐焰站在三分线外,身形挺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他单手托起篮球,手腕一转,球便灵巧地旋转,在指尖划出一个圆。
  “啧啧,你妹那大长腿真绝!”齐鸣西凑过来,手臂大喇喇搭在他肩上。
  童汐焰锤他一下,嘴里嚼着糖,专心致志地看着对面排球场:“行李收拾好了?”
  “必须的啊,我连感冒药和止血贴都装上了!”
  明天他们要飞往美国阿斯彭,参加冬季X Games男子单板滑雪赛,赛后还有高强度的集训。
  整个寒假都见不到妹妹。
  她想和谁聊天、约会,他都管不了。少了他这个哥哥,她应该很自由吧。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齐鸣西在他耳边唠叨,说表姐要结婚了,恋爱三年修成正果,真是羡煞旁人。
  童汐焰不禁皱眉:“结婚有什么好?从相知相爱走到相看两厌的例子比比皆是,我姑的婚姻都快完蛋了。”
  “啊?!好可惜哦……你表弟还那么小。”
  齐鸣西对童允雯的盛大婚礼仍记忆尤深,尤其是那梦幻的香槟塔。
  “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开始还能装装样子,孩子出生后彻底不装了。”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又被童汐焰稳稳接住。
  方晓月似乎找到了乐趣,每一次发球都瞄准林炽。有的直冲面部,有的刁钻地飞向她难以接起的死角。
  林炽拼尽全力,却还是漏掉了球。
  “20比5了……”五班女生垂头丧气地交换着位置。
  林炽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八百米。
  “林炽,要不你换到前排去吧?”韩舒怡小声建议。
  林炽摇摇头:“不用。”
  她偏不让方晓月看到她退缩求饶的样子。
  轮到五班发球。球飞过网,被四班轻松接起,二传手将球垫高,方晓月从后方助跑,高高跃起——  “我的!”林炽大喊一声,冲向预判的落点。
  方晓月的扣杀力道惊人,排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坠而下!
  林炽双手并拢,在最后一刻勉强碰到球。
  球改变了方向,弹起,越过网去。
  “好!”队友们欢呼。
  方晓月显然没料到林炽能接住这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去救球。
  但为时已晚,球落在了界内。  “21比10,五班得分!”裁判的哨声响起。
  场边观战的同学爆发出一阵掌声。
  林炽喘着粗气,手臂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方晓月的脸色阴沉下来,缓缓走到网前:“运气不错嘛。”
  “不是运气。”林炽直视她的眼睛,“我会接住你的每一球,放马过来吧!”
  “小心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林炽没有退缩,反而微微抬起下巴。
  哨声再次响起,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方晓月的攻击更加凶猛,但林炽集中精神,预判和反应都比之前快。
  她不再畏惧飞来的球,而是主动迎上去。
  即使到后面累得直喘气,也拼尽全力不让球落地。  最终,体育老师宣布比赛结果:“25比20,四班获胜!”
  满头大汗地回到更衣室,五班女生纷纷围上来,对于比赛结果一点儿也不沮丧,七嘴八舌地说:
  “林炽那几个救球简直神了!”
  “我感觉你打排球挺有天赋啊!”
  “多练习,说不定明年能进校队!”
  人群中的林炽一时怔住,有点不知所措。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映得她的侧脸格外温柔。
  原来这就是融入集体的感觉啊。她淡然一笑,抬手与队友们击掌。
  “寒假快乐。”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2:01:10

第47章 晚意
  “晚晚,你那手怎么跟鸡爪子似的。”
  冯璐女士花十分钟时间看完女儿涂指甲油的全过程,摇头点评道。
  向晚意抽出一张卸甲巾,轻轻擦拭掉涂出界的部分。刺鼻的味道熏得她忍不住皱眉。
  “谁让你女儿天生不擅长这些啊。”
  大功告成。
  向晚意摊开十指,烟雾紫的指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既不像红色那般艳丽,又不像裸色那般寡淡。
  确实蛮漂亮的。
  “怎么突然想起涂指甲了?”冯璐女士问。
  “闺蜜送的,说这个颜色特适合我。人家是网红嘛,化妆品多到用不完。”
  林炽的审美真绝。
  向晚意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一拍脑门:“糟了,日语班要迟到了啊啊啊——!!”
  冯璐叹口气,嘱咐她下了课顺便给家里买点水果。
  向晚意报了个日语寒假培训班,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半上课。
  她平时喜欢追日剧,对日娱明星如数家珍,自然而然想学日语,方便她啃生肉+线下追星。
  相较之下,林炽报班的动机更高尚一些——为了考东京艺术大学。
  日语老师年过花甲,秃顶油亮,语调悠长缓慢,仿佛寺庙里单调回响的诵经声,听得向晚昏昏欲睡。
  手边那半杯咖啡早已凉透,喝几口勉强提神。
  班里的同学很多都看日漫。小组对话练习时,有俩人突然撕起来了,笑里藏刀、唇枪舌剑,听得向晚意顿时来了劲儿。
  比咖啡还管用。
  她们争论的点涉及到某部人气动漫,一个主张官配万岁,另一个则坚定地认为男主女二才是真爱。
  两大cp党从线上打到线下,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日语不会讲干脆飙中文——  “女二与男主情投意合,女主小三插足!”
  “破防啦?我们是作者认定的官配,女二才是小三!”
  向晚意啧啧称奇。
  现在二次元粉的战斗力这么彪悍吗……
  林炽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她们在讲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你没看过这部动漫?”
  林炽眨了眨眼,一脸迷茫:“好像小学时在电视上看过几集,记不太清了。我比较喜欢猫和老鼠……”
  呆萌的模样让向晚意忍不住扬起微笑,心里忽地涌上一股暖意——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
  老师都宣布课间休息了,俩大神还在吵,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她俩去天台干架。
  向晚意听不下去了,比出“stop”的手势:“我不偏袒任何一方,但磕cp自由。”
  一女生转过头来,似乎是被她劝架的话术刺到了,信誓旦旦地说磕这对cp就是支持小三,必须被打倒!
  向晚意与她对上视线,神情坦然:“首先,你的用词不严谨。所谓‘小三’在法律意义上是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有通奸姘居的行为。男一和女主女二都没有结婚或订婚,女主女二也没有和男一通奸姘居,因此我们不应该把任何一方粗暴地定义为‘小三’只能说是情感纠纷。”
  “其次,角色只是纸片人,一言一行都受作者操控,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作者安排她们围绕着男主搞三角恋,最终名利双收,角色却要为此背负骂名?要批判不也应该批判作者的骚操作吗?纸片人何其无辜。”
  一番话怼得她们哑口无言。
  “以及,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争论男主爱的是谁。他有那么重要吗?他的爱很值钱吗?女一女二都很优秀,我反而觉得是男主妨碍她们追求更飒爽的人生诶!”
  这是滨城一年里最让人不想出门的时候。
  走出培训班所在的写字楼,寒风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零下十度的冷空气裹挟全身。
  街道银装素裹。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还好UGG雪地靴很保暖,脚底不至于受冻。
  向晚意缩了缩脖子,半张脸埋进厚围巾里,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化成一团淡淡的白雾。
  侧过头,问林炽去超市吗,她要买水果。
  林炽说好,顺路买杯热饮暖手。
  一路上她打量林炽,心想大美女不愧为大美女,怎么看都盘正条顺,穿大衣也遮不住那股出众的气质……对她的眼睛很友好。
  林炽在超市旁的星巴克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她提着水果走进来时,林炽已经小口慢饮起来。
  手指碰到咖啡杯,她被烫得“嘶”了一声:“你都不晾一会儿么?”
  林炽笑笑:“我喜欢滚烫的感觉。”
  “我得给你道个歉。”
  “啊?”林炽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懵,“你做错什么了吗?”
  向晚意挠了挠头发。
  “哎,去年滑雪冬令营的时候,我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小三……这段时间我读了几本女性主义的书籍,突然意识到这个词不对劲儿,归根究底是父权制体系下厌女的产物。社会上‘大婆打小三’的剧情屡见不鲜,殊不知这种暴力的狂欢其实是不平等权力结构种下的恶果,始作俑者的渣男却美美隐身、渔翁得利。”
  林炽的眼神专注而明亮,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的敬佩:“你总是站在比别人更高的维度思考问题诶,晚晚。”
  “……所以我没什么异性缘,哈哈,男生都觉得我攻击性太强。”
  “你这么开朗,哪里有攻击性。”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向晚意放下水果,匆匆牵狗下楼遛弯。
  气温骤降,她的脚步变得迟缓,与其说在遛狗,更像是被狗牵着走。
  路过中央喷泉时,就这么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同样遛狗的许云。
  自家的小博美一看见对面的柴犬就走不动路,吐着舌头凑上前贴贴。平时在家就一疯丫头,现在却娇俏地摇头甩尾。
  许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三七分刘海下,一双眼眸清亮纯粹如琥珀。
  向晚意感觉胸口闷得慌,尴尬地点了点头:“晚上好。”
  许云报以礼貌的微笑。
  搁以前,他们可以边遛狗边唠嗑,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互放狠话,看全年级第一花落谁家,但现在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因为许云谈对象了。
  许家和向家相识多年,当初向晚意报考永嘉就是参考了许云母亲的建议。
  许云的成绩和她不分上下,年级一二名轮流当;一起组队参加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她金他银。
  同学聚会闲聊,她大谈特谈类地行星“开普勒452b,”其他男生看她像看神经病,许云却跟他们解释类地行星的发现对人类有什么重大意义。
  他是极少数懂她的人。
  青春期的友情,似乎很容易被同学看作暧昧。班里开始流传关于他俩的八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哦。”
  起初,向晚意只觉得窘迫。可时间久了,还真对许云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原本单调的黑白默片,被心底悄然升起的粉色泡泡反复渲染,逐渐变成一部自带配乐的彩色电影。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许云会接受高一学妹的告白——还是学习成绩毫不起眼的类型。
  啪,粉色泡泡全碎了。
  有女生打趣许云,说你喜欢的居然不是向晚意,我们这些学霸cp党要哭晕在厕所啦。
  许云回:“她很好呀,只是过于犀利了点。”
  这是向晚意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道难题。
  失去暧昧对象的代价,就是所有人瞬间意识到——哇哦,原来她是单身!
  还没来得及感伤呢,她就得应对以萧凯源为首的几位年级风云人物的狂轰乱炸。
  一开始倒也不反感,毕竟走出失恋最快的方式就是有新的追求者嘛。
  但聊着聊着,她发现萧凯源的精神状态就像火星哥唱的Runaway Baby,欢脱、随意,又带点不正经的享乐主义,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世界的人……
  所以跨年夜那晚果断拒绝了他。
  开学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萧凯源依旧是永嘉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向晚意则继续当她的学霸,低调自持,月考成绩一如既往稳居年级榜首。
  宛如两条平行线,井水不犯河水。
  许云这边则陷入热恋。
  同学们总能看到他在食堂为小女友排队打饭,手里端着两个餐盘;或者在图书馆耐心地给小女友补课,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向晚意偶尔从他们身边走过,也只是淡淡一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小情小爱与她无关。
  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雪化了,天气回暖,迎春花悄然绽放。日渐繁重的课业足以抹平女孩心中的惆怅。
  向晚意本以为高二会这样平稳度过,不惊不喜,不好不坏。
  直到那天放学后。
  暮色将落未落,天边残留着几缕橘粉的霞光。
  她独自走在放学的路上,在拐角的便利店前,无意间瞥见一个女孩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堵住。
  女孩紧张地攥着书包带,眼里一片惶然。
  向晚意认得那张脸。
  是许云放在心尖上宠的小女友。
  而许云这两天生病请假,不能送她回家。
  风忽然凉了几分,像是惊蛰时节迟迟不肯离开的尾音。
  为首的男生拉拽着女孩的手腕,流里流气地说:“咱们就喝一杯嘛,别这么不识好歹。”
  女孩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后退,却被男生顺势堵到墙角处,逃无可逃。
  向晚意站在不远处,眼前这一幕让她血压瞬间飙升。
  不多说一句废话,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直接抡起书包朝那男的后背狠狠甩过去!
  “放开她!她不愿意跟你走!”
  书包砸上去的瞬间,男生一个踉跄,吃痛地回过头,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变得阴沉凶狠。
  “找死是不是?!”他皱眉,目光扫过她校服领口的名牌,又上下打量她。
  然后,吹了个轻浮的口哨。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2:15:11

第48章 麻烦
  ——宝宝,明天放学来永嘉找我好不好?我摊上大麻烦了。
  收到向晚意的消息时,林炽正在和童汐焰通电话。
  Zett生病了。
  原本活泼好动的狼犬,此刻蜷缩在客厅角落的地板上,闭着眼,呼吸急促,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哼鸣,肚皮一张一合,透出一股明显的不适。
  林炽蹲在它身旁,轻轻抚摸它的背。它连头都没有力气抬,不安地抖动着。
  “昨晚还好好的……”电话那端,童汐焰说,“给我二十分钟,咱们带Zett去宠物医院。”
  童允雯扶着楼梯扶手,从二楼慢悠悠走下来,眼眶泛红,似乎是刚哭过。
  她扫了Zett一眼,语气冷淡:“紧张什么?不就是条狗么。人还死得一个接一个呢。”
  那种对生命的漠视态度让林炽十分反感。
  懒得回应,默默侧过头去,权当没听见。
  童允雯走下最后一级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子里格外清晰。
  她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视线落在电视柜上,表情复杂了一瞬。
  “这只泰迪熊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现在落满了灰。”
  林炽不禁抬眸,心里有点诧异。
  童允雯很少谈及以前的事。
  “那天我高烧40℃,卧病在床,挂着吊瓶输液,和这条狗一样蔫不拉几。哥为了哄我开心,买了泰迪熊送我,还编故事哄我睡觉。”
  话音刚落,Zett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呼应什么。林炽立刻低头,轻轻抚摸着它,说童汐焰马上就到。
  童允雯抱臂站了一会儿,最终没再说话,去厨房拿了瓶啤酒,转身往楼上走去,脚步比刚才重了些。
  只听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上周,姑姑和姑父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收拾东西搬回童家。
  童允武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似乎见怪不怪。
  不过童允雯原来的房间已经给林炽住了,她只得随便选一间空客房,让保姆打扫干净凑合住下。
  童允雯明显不满意这个安排,当晚就没给童允武好脸色——  “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以前我是这家的主人,现在反倒成客人了。”
  她回来之后,家里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
  玄关处原本静静开放着几枝蝴蝶兰,林苗每周都会精心修剪换水。
  可一夜之间,花就没了。
  童允雯扔到蝴蝶兰,换上十一朵紫色玫瑰,花香浓郁,明艳地盛放。
  没过两天,家里又突然收到一套崭新的英国产Wedgwood细骨瓷餐具,白中带蓝,花纹繁复。
  童允雯指挥保姆把原本的餐具统统收起来,说要除旧迎新。
  书房也不再有茶香,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焦糖味。
  童允武晚上习惯喝林苗泡的西湖龙井,边看文件边慢慢喝。
  而现在,童允雯会准时出现,给他泡一杯热气腾腾的爪哇摩卡咖啡。
  一切都没有明讲,但林炽感受到某种秩序在被悄悄改写——  童允雯没闹腾、没甩脸色,甚至连挖苦的语气都很少用,但她每天都往童宅植入新的味道、新的物什、新的规矩,润物细无声地夺回她曾经的地位。
  这就显得林苗这个女主人很尴尬。
  “你姑脑子有病。”林苗这话只敢在阳台抽烟时跟女儿说。
  烟头燃着的红光忽明忽暗。
  灰色烟圈在空中飘荡,遮住了她眉眼间的埋怨。
  林炽倚在栏杆边,微微蹙眉:“她一直不回去,姑父不急吗?”
  林苗冷笑,弹了弹烟灰。
  “他俩本来就没感情基础,孩子生下来后就各玩各的。现在你爸在金沙的项目进展顺利,新赌场的牌照批下来了,两块地皮也划了,该用白家那边的资源都用了,没必要再让你姑和白锦松装恩爱了。”
  “所以,她会和姑父离婚?”林炽问得直白。
  “不会。离婚等于撕破脸,白家和童家还有利益捆绑呢,就算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也得演着。顶多是分居,你姑回滨城,白锦松在金沙继续花天酒地,大家眼不见心不烦。”
  林炽没吭声,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
  林苗叫住他,压低声音说:“小兔子,你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清净。自己多留个心眼。”
  林炽脚步顿了一下。
  三楼传来轻微的响声,估计是童允雯在走廊踱步。她经常半夜不睡,像猫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林炽听着那节奏匀称的脚步声,心里那根弦不禁绷紧。
  童汐焰匆匆赶回来,抱起瘫软的Zett,带着林炽赶往市中心一家综合宠物医院。
  兽医检查后,迅速下了诊断——Zett误食了含有强腐蚀性的消毒水,属于急性中毒,必须立刻洗胃。
  Zett很快被推入手术室。
  门“咔哒”一声合上,把兄妹俩隔绝在外。
  等候的大厅明亮而宽敞,耳边不时传来猫叫和犬吠。
  林炽坐下来,手指交握着搁在膝盖上。
  童汐焰则双手插兜杵在旁边,望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吃糖不?”他从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剥开一颗放嘴里,缓缓地嚼。
  林炽接过糖,问他从哪里买的这只捷克狼犬。
  “我舅送我的,这六年一直当亲儿子养。”童汐焰喃喃道,“好久没和俄罗斯那边的亲戚联系了……”
  林炽这才想起翻阅手机。看到向晚意发的信息,微微愣住,随即快速敲下一行字:
  ——好,明天下午见。
  童汐焰见她低头玩手机,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忍不住开口道:“炽儿,我中午去和韩叔吃饭了。”
  “韩叔?”
  “就是韩舒怡的爸爸。”
  他嘴唇紧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林炽立刻想起韩舒怡曾经说过的话,心跳漏了一拍,表面不动声色。
  “说这个干嘛?又不关我的事。”
  “我是不想你误会。”他迟疑片刻,“我和韩家走得近,是因为……韩叔是我妈的初恋男友。”
  林炽这下是真的怔住了,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童汐焰自嘲一笑:“很荒诞吧?可除了他,再没人陪我聊母亲的事。”
  每次韩沐阳约他见面,他都会赴约。
  他喜欢听韩沐阳讲母亲在俄罗斯的点滴往事——这是他无趣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谁会念叨简素年呢?
  他那不幸离世的母亲,早已化为一盒骨灰,淹没在岁月的洪流之中。
  家族联姻注定感情稀薄,童允武很少提起前妻。而童汐焰也向妹妹坦言,他对母亲的记忆正一点点变得模糊。
  没办法,他那时年纪太小。
  唯有韩沐阳口中的简素年仍鲜活如初,带着浪漫的温度,像西伯利亚初升的阳光,像莫斯科街头盛放的丁香花。
  他讲简素年陪留学生包饺子,参观托尔斯泰故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圣彼得堡品尝普希金咖啡,去喀山玩雪地摩托……
  每一个被婚姻蹉跎的女人,都曾是意气风发、眼里有光的少女啊。
  童汐焰摸摸林炽的脑袋:“郑重声明,我和韩舒怡只是同学关系,你别乱想……除了你,我谁都没碰过。”
  就差把“我很干净”四个大字刻脸上了。
  她耳根微红,不自然地垂下眼帘:“那她要是喜欢你怎么办呢?”
  “喜欢我的女生多了去了,难道我要和她们排队谈恋爱吗?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他挑眉,语气故作无奈,“本人体力有限,晚上伺候你一个就够累了。”
  林炽听出他话里的不正经,心跳顿时乱了节奏:“下流、禽兽、不要脸!学校那群小迷妹要是知道了,肯定滤镜碎一地。”
  童汐焰不恼,反而勾起嘴角,笑得没心没肺。
  “绅士是装给别人看的,禽兽是针对你的。对你就不能要脸,否则亲都不给亲。”
  歪理。
  林炽别过脸,把所有慌张藏进眼睫的阴影里:“我生气了,不想理你。”
  童汐焰故意凑近她耳边,声音清冽而有磁性:“炽儿,你要是真生我气,就不会脸红得像番茄一样。”
  热气浮在耳畔,连空气都温柔了几分。
  周五放学时,天空澄澈,白云悠悠地飘着。
  Zett手术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是很虚弱。童汐焰回家照顾它,林炽则坐地铁来到永嘉中学。
  校门口人声鼎沸。
  一片深红色校服中,她那身藏蓝色制服显得格外扎眼,时不时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
  她给向晚意发了条消息,转而走进旁边的7-11便利店。
  货架整齐地排列着,饮料区的玻璃冰柜发出轻微的轰鸣声,瓶身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夕阳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打在商品标签上。
  店里里播放着YOASOBI的《夜に駆ける》,和春日傍晚的空气一样轻快。
  林炽走在货架之间,右手在瓶盖上轻轻划过,指腹一片冰凉。
  拿起两盒鲜橙汁。走向收银台的那一刻,斜阳刚好洒在她肩上,连身影都被镀上一层浅浅的橙色。
  自动门“叮”一声打开。
  “宝宝——!”向晚意冲了进来,风把她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我这次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林炽不解,问她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许云吗?就是文化节抢答赛上的那个男生,你说人家斯文败类。”
  林炽眨了眨眼,努力回忆:“嗯……有点印象。”
  “他有个读高一的女朋友。前几天那女孩在校外被几个小混混缠上,我直接冲过去教训他们,跟他们结下梁子了!”
  “所以那些人来找你麻烦?怎么不求助学校或家长呢?”
  向晚意嘴角一垮,宛如泄气的皮球。
  “……我招惹的哪儿是小混混,我这是捅了太岁爷的窝啊!”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1 12:30:49

第49章 情侣
  暖风拂过林炽的面颊,手中喝完的橙汁塑料盒被捏出几分形状。
  两个女孩步履缓慢地走在街上。
  听完向晚意的描述,林炽眉头紧锁,半晌不语。
  “周凌尊……”
  向晚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周家权势滔天。没想到他也是永嘉的学生……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听说他不怎么来上学的。”
  林炽的目光沉下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明显的冷意:“你说他爸爸是省公安厅副厅长?”
  “对,据我了解是这样!所以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许云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得罪他呢?”
  向晚意说:两年前,苏媛媛的父亲成立了一个和顺酒业公司,鼓吹“投资一万返利十万,”发展下线还有提成,诱骗群众投资。
  现在企业崩盘了,苏爸卷款一个亿逃去加拿大,连人影都找不到。  那些被骗的消费者天天去闹。有一次苏媛媛当街被认出来,七、八个人追在她后面骂。
  林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庞氏骗局啊……
  “周家当初是和顺酒业的保护伞,为公司发展提供不少便利,还把投诉都压下来了。结果老板跑路,周家连一毛钱都没捞到!周凌尊能不恼火吗?”
  向晚意顿了顿。
  “他逼我和苏媛媛明晚陪他们唱K喝酒,要是不去,就带人找苏家母女的麻烦。我爸妈还什么都不知道……关键是,周凌尊的大伯可是中央卫生部的高官——那级别,我全家见了都得恭恭敬敬伺候着。”
  “你先别慌。”林炽看向她,眼神透着猎鹰般的犀利,“这事许云知道吗?”
  “他还被蒙在鼓里。苏媛媛根本不敢告诉他。”
  向晚意一副苦瓜脸,和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判若两人。
  毕竟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糟心事,没经验。
  林炽点开手机地图查找路线,沉声道:“这事不能再拖了,得告诉许云。”
  向晚意犹豫了一瞬:“可是……”
  “周凌尊在打苏媛媛的主意,连你也被牵扯进来了,许云作为她男朋友,理应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向晚意紧咬下唇,思来想去,最终同意了她的提议。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回小区。
  天色渐暗。
  晚霞的余晖在高楼间流淌片刻,随即被夜色吞没。
  向家所住的高档小区此时已亮起灯火,沿着蜿蜒的步道延伸。银白色的光线映在湿润的石砖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
  楼前修剪整齐的灌木投下斑驳的影子。风吹过,叶子轻轻颤动,沙沙作响。
  许家就住在向家隔壁的公寓楼十七层。
  咚。林炽抬手敲响许家的门。
  门“咔哒”一声开了。
  许云穿着条纹家居服,脸色有些病后未愈的憔悴。
  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他微愣了下:“有什么事吗?”随即侧身让开。
  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林炽没有寒暄,开门见山:“我们得谈谈苏媛媛的事。”
  许云一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室内传来椅子划动的声音。
  “……学姐?”苏媛媛的声音透着局促不安。
  她走到玄关处,手里还握着作业用的圆珠笔,看到向晚意时整个人明显怔住了,脸上的血色被瞬间抽空。
  “你怎么来了?”柔黄色的灯光照在苏媛媛苍白的脸上。
  向晚意望着她:“媛媛,对不起,咱们必须把周凌尊的事跟许云说清楚,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门缓缓合上。
  屋内的空气顿时凝滞起来。
  许云一头雾水。
  苏媛媛慌乱地瞥了眼男朋友,神情复杂。
  “求你们先回去吧……”她声音颤抖,语气带着明显的焦虑,“我不想连累你们……”
  “晚晚已经被连累了。”林炽直勾勾盯着她,沉声开口,“如果你俩明晚不去陪他们唱K,周凌尊就会带人去你家堵你,以后也可能会找向家的麻烦。”
  苏媛媛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嘴唇发抖,心有余悸的模样:“他、他敢——”
  “为什么不敢?你爸已经逃跑了,留下你们母女俩就像待宰的羔羊。他仗着家族有权有势,谁能制他?”
  一旁的许云终于反应过来,皱眉:“周凌尊是谁?媛媛,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不告诉我?”
  苏媛媛瞬间红了眼眶。
  “说呀,为什么要瞒我?”
  她情绪激动:“我怎么说得出口啊?!说我是诈骗犯的女儿吗?说我爸抛下家人和情妇远走高飞,而我被官二代缠上了吗?!”
  许云怔住了。
  整个人僵在那儿,连呼吸都迟滞了一瞬。眉间缓缓拧起,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响,每一下都像倒计时般敲在人心头上。
  林炽把前因后果跟他解释了一遍。
  许云安静地听,缓缓坐到沙发上,眼睑低垂,盯着地板。
  手指在膝盖上轻轻蜷起又松开,仿佛在试图控制体内翻涌的情绪。
  “这事本来和晚晚无关。”林炽观察着他的反应,“周凌尊对苏媛媛根本没安好心,现在又盯上晚晚,是拿她当筹码。这个时候你得站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了一句,声音沙哑而压抑:“媛媛,那个周凌尊在追你吗?”
  苏媛媛拖着哭腔的声音颤抖不已:“追?他就是个不学无术五毒俱全的纨绔,只想玩我、报复我!”
  许云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眉头紧锁。
  “你别哭,先让我消化一下……”
  林炽沉沉地望着他:“许云,明天就是约定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办?你敢陪她俩一起去皇朝KTV吗?”
  这问题像根刺,瞬间扎进了许云的神经。
  他脸上的表情倏地崩裂,声音也陡然拔高:“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把所有压力都推给我?!”
  向晚意拍了下林炽的肩膀,试图让气氛缓和些:“宝宝……”
  “怎么不关你的事?”她语气不疾不徐,“一个是你女朋友,一个是为救你女朋友而倒霉的好朋友,难道你不应该想想办法保护她们吗?”
  “拜托,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诶,哪儿惹得起什么官二代?!难道让我过去挨揍吗?!”
  话音刚落,旁边的苏媛媛像被什么击中似的眼神一黯,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衣襟上。
  林炽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事你不想管,也不敢为她们出头咯?”
  空气仿佛被抽干。
  室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云避开她们的目光,攥拳,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挣扎。
  就在林炽打算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时,他忽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作业本。
  “我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根本没办法思考问题……你们能不能让我自个儿先静一静?抱歉,媛媛,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只见许云走到玄关处,手落在门把上,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转开门锁,无声地推开门。
  侧身站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炽明白自己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个动作已经足够清楚。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苏媛媛捂住嘴,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像被彻底压垮一般哭得撕心裂肺。
  “学长,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隐瞒你或欺骗你……我只是怕你知道之后会嫌弃我……!”
  许云站在门边,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睑低垂着,沉默不语。
  向晚意望着门口那个僵直不动的背影,心头一阵刺痛,很难把这个冷漠疏离的男生与那个温柔心细的许云重叠起来。
  “好。没事了,我们走吧。”林炽打破沉默,左手拉住仍在抽泣的苏媛媛,右手牵起向晚意,头也不回地带两人离开。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三人走出公寓楼。
  苏媛媛搂着林炽的胳膊,依旧低声啜泣,像只受了惊的小兽。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春夜独有的潮湿。街灯将人影拉得老长。
  这时,林炽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指腹划开屏幕,是童汐焰发来的消息:
  ——在干嘛?快九点了还不回家?
  一旁的向晚意好奇地瞅一眼:“谁管得这么严啊?男朋友?”
  “我哥啦。”
  想到童汐焰那众星捧月的公子哥气场,以及他在上流社交圈的复杂人脉,林炽迅速打字回复:
  ——哥,听说过周凌尊这个人吗?
  向晚意握住苏媛媛冰冷的手,犹豫了几秒,忍不住问林炽:“其实……我们是不是对许云太苛刻了?”
  林炽抬眸。
  “他家又不是当官的,周凌尊来头不小,他会犯怵很正常吧。”
  林炽淡淡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他能提供什么帮助。”
  “啊?!那你刚才还那么咄咄逼人……”
  “因为我要试探他的态度。”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起,童汐焰发来语音通话请求。
  发文字不就好了……
  她无语,手指一按,干脆拒接,抬眼望着苏媛媛:“这男生不行。趁早和他分手吧。”
  苏媛媛似乎平静了些,抬手抹掉眼角的泪。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学长他对我挺好的,如果不是我家出意外,他肯定不会这样……”
  “感情里,能力不足可以理解,但态度很重要。”林炽帮她分析,“作为男朋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你出谋划策,而是急着抽身、逃避责任。这样的恋爱关系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向晚意立刻双眼放光,说宝宝你好懂啊!
  她也没什么恋爱经验,只不过从小待在林苗身边,见多了各种不靠谱的男人。
  这世上会甜言蜜语的男人多了去了。
  但真正愿意为你挺身而出遮风挡雨的,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