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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兰朝,地处鸿钧大陆东南,下辖一京十一州。宣文皇帝兰志继位后,骄奢淫逸,朝纲祸乱,国力日渐衰落,全依靠其妹妹兰蓉儿掌舵江湖第一门派兰灵派,才镇压住国内所有的不安分势力。
西北厉朝在皇帝达纳戈烈的统治下,开疆拓土,吞并周围小国,国力日益强大,逐渐有和兰朝一争高低的实力,西域诸国都纷纷向厉朝朝贡称臣。
北边凌朝,老皇帝萧权已在位近四十年,整个凌朝暮日迟迟,毫无活力,勉强维持着僵硬的政局。
东边海外倭国,偶尔有浪人在兰朝东南州县作乱,其他时候消息甚少。
二、寄傲之变
宣文六年。乌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又是一个团圆的中秋。鄂州东灵湖边,寄傲镖局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一个八岁的男孩正开心地跑向大堂,那里他的父母正等着他吃晚饭。这个男孩就是我,赵埙。我的父亲叫赵天杰,人称“中原一剑”;母亲邱玉,人称“玉仙子”。父亲是寄傲镖局的总镖头,武功高强,一套寄傲剑法,令无数贼子闻风丧胆;又为人豪爽,相貌堂堂,行侠仗义。
章武九年,在一次押镖过程中,救了当时正在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的我娘并悉心照料她的伤势,因此获得了我娘的芳心,后来俩人就喜结连理。听我爹说,二人成亲时,整个鄂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但实际上,都是来看我娘的绝色仙姿。说起我娘,她可是兰朝最大门派兰灵派掌门兰蓉儿的二弟子。
兰灵派由兰朝太祖的亲弟弟创建,掌门历来由皇亲担任,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娘单独下山办事的时候伏击她。兰蓉儿对于我娘嫁给我爹是不太满意的,毕竟寄傲镖局总镖头跟兰灵派掌门二弟子的身份比起来,差太多了。不过由于我娘的坚持,兰蓉儿也就答应了,成亲当日,还派人送了不少贺礼。
“埙儿,坐下吃饭了”。一声悦耳的女性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我娘邱玉。自嫁给我爹,生下我以来,娘是越来越有成熟女人的感觉了。
听我爹说,救下我娘当日,他就被我娘的绝世容颜给吸引了。当时我娘已受重伤,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脸颊两侧,嘴边流着一丝鲜血,身上的白衣也沾上了不少血迹,修长的身体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拿着剑指向围向她的黑衣蒙面人。我爹犹如天神降临一般,把我娘救下,当他抱着软弱无力,身材纤细,玉腿修长的我娘离开时,就下定决心,非我娘不娶。
现在再看我娘,二十三岁,正是人生风华时,五官依然精致,细长的眉毛,小巧挺拔的鼻子,水灵的双眼,红润的嘴唇;身穿一件蓝色的绸缎长杉,胸前两颗巨乳将长衫高高地顶起,在月光下犹如仙女下凡。
“今天你娘特地给你做了喜欢吃的,快坐下吧”。说话的正是我爹,“中原一剑”赵天杰。
“是”。我乖巧地坐下。
“埙儿武功最近进展尚可,但离为父对你要求还差得很远。日常练习不可懈怠”。爹严肃地说道。
“中秋佳节的,别说这些了。”娘笑着打断爹的话。
“还是娘好”,我扑到娘的怀中,感受着娘胸前的柔软。
“你呀,惯着他,你小时候兰掌门可没这么迁就你。”我爹说。
“就是知道苦呀,有我们在,让埙儿快乐点不好么。”娘回应道。
“算了。王婆去取酒怎么还没回来,”爹疑惑到,“王婆,王婆”。
“不好。”娘紧张道,“埙儿,跟你爹呆在这别乱走”。
说完,娘拿佩剑起身离开去查看情况。
“爹,我怕。”我躲在爹的怀里,胆怯的说道。
“没事没事,你娘很快就回来了。”爹皱着眉头安慰道。
忽然,“天杰,带着孩子快走”。远处传来娘的声音。
“想走?迟了,哈哈”。
只见娘快速地退了回来,在她后面跟着四个蒙面的黑衣男人,其中领头的黑衣人嘲笑着说:“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就等着一天了”。
“下人都被他们杀死了”娘跟爹说道。
“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杀了镖局几十号人,他们实力不俗。”爹应道,“你们到底是谁?”
“十年前英雄救美,差点把我命都送了,不记得我是谁了”,领头的轻蔑地说道。
“丹欲教,是你们,你们居然还存在”。娘说道。
丹欲教是西域地邪教,专门以掳虐武功不错的女子为乐,其教邪功丹焚诀主要以采摘吸纳女子武功为辅,并同时可以极大地提高女子肉体的敏感度,使女子在被采摘之后对修炼丹焚诀之人抵抗力接近于无,此教以此将众多被采摘之后的女子送到青楼或给有钱有权之人戏弄获得了无数钱财,势力庞大,后更是听闻兰朝武功高强貌美女子众多,频繁到兰朝掳虐各路侠女去西域。
章武九年在他们偷袭我娘失败之后,当时年仅二十出头的兰蓉儿愤怒之余,在当时英明神武的章武皇帝支持下,联合兰朝众多门派及朝廷大军,直接无视当时厉国的交涉,直接杀入丹欲教所在地南周山,将当时教主黄坤及以下左右护法等教众全部杀绝,唯一可惜的是教主儿子黄钰当时在外面得以逃脱。
“难道你是?”娘惊恐道。
“哈哈,就是我”。黄钰摘下面罩,挑衅道,“当年差点得手,被你的好相公搅黄了,回头还毁了本教,杀了我父亲。苦等十年,今天要你们好看”。
“哼,就凭你”。父亲不屑地说。
说完,拿起旁边的傲陨剑,两脚离地而起,运作起寄傲神诀一剑指向黄钰,霎那间,只见无数把飞剑围绕在父亲身边,“贼子,拿命来”。
无数把飞剑合聚成一股凌冽的剑气,在父亲的指挥下,直指黄钰面门。
“是父亲的绝技之一,万剑追心”。我心想,“这下那个贼子死定了”。
寄傲神诀和寄傲剑法我从小就练习,可惜我连皮毛都没摸着,就会背住了招式。
“呵呵,雕虫小技,十年过去了,就这点能耐么”,黄钰看到剑气袭来,不屑地说道。
只见他微微抬手,手中聚起一股气道,往前一抬,爹的剑气便被挡住,不一会便消失了。
“什么?”爹有点不敢置信,娘也不敢置信,脸色大变,胸部剧烈起伏。
爹退回娘的身边,“这贼子武功变得太高,你赶紧带埙儿先走,我拖住他们”。爹对娘说道。
“嗯”。娘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知道此情况,只能先护着我离开了。
“啧啧,玉仙子十年不见,还是那么丰姿耀人,这屁股,这大奶子,不如早点给我们教主当炉鼎,享受享受什么事快乐,哈哈”。后面一个黑衣人说道。
“无耻,我宁可自尽,也不臣服你们,想要碧月神功,做梦吧”娘愤愤地说。
“十年前被你跑了,我看今天你还能跑哪去,这个小孽种,我来替你清理了吧。”黄钰说完,手中又凝气一团气道,甩向我这边。砰地一声,娘运用起碧月神功,身上散发出清灵的绿色光韵,用剑挡住那股气道。
“哦”,娘硬生生地将一口血咽了回去。这些年娘嫁给爹后,想着有兰灵门派照着,不会有人敢招惹寄傲镖局,因此主要精力都用在打理镖局和培养我身上,修炼落下很多,连碧月神功都退步不少。
“呵,这点程度玉仙子都接不住,看来这些年退步不少呀。不如跟本教主双修,让你享受做女人快乐的同时保证你的功力提高,哈哈”。黄钰猥琐地笑道。
“快带埙儿走”。爹说完,猛地将自身内功修为迅速提升。
“天杰,你要?”
“没办法了,这贼人武功提升太高,只有拼了”。说完,爹将双手打开,将傲陨剑控制在胸前。“走吧埙儿,好好活着,爹爱你”,爹柔和地看着娘和我转身的背影,“贼子,让你看看寄傲神诀的厉害,看招,人剑傲天”。
爹将自己和剑化在一起,在寄傲神诀的加成下,剑影迅速膨胀扩大,在天空中变成一把巨大的神剑,砍向黑衣四人。
“教主,小心,他想同归于尽”。黄钰脸色微变,他没想到爹还有这招,而且用的如此果断。
“丹焚诀八重,焚覆天下”。黄钰也迅速运丹焚诀,粉红色的气道挡在他面前,将他保护了起来。
他居然二十多岁就将丹焚诀练到了八重,前任教主他爹也不过只练到十二重。“轰”地一声,赵天杰从空中掉落下来,直接到在地砖上,他已将生命直接燃尽。
“可恶”。黄钰咳嗽了两声,把他给我扬了。
“是教主”。后面两个黑衣人直接从胸前取出一个瓶子,将瓶中粉末倒在我爹尸体上,不一会,我爹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娘,我怕”。玉仙子带着自己的儿子迅速地往兰灵派方向跑去,但带着个孩子而且自己内功也不如前,一会功夫只听见后面有人笑道:“玉仙子,你死鬼男人为你争取了时间,你才跑了这么点远,他可是白死了”。还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讪讪地说。
“他去了么?”娘坦然地说,两眼已经湿润。
“是的,他不错,可惜太蠢”。黄钰身体笔直地站在我们前面。
“放过我的孩子,我随你们处置”。
“哈哈,当我傻么,放过他,等他长大找我报仇么”黄钰笑道。
“你。。。好,好,黄钰,我邱玉在此立誓,今生不能杀你,做鬼也不放过你”。娘咬牙切齿地喊道。
“哈哈,我可不舍得玉仙子就这样香消玉殒。来吧,有什么能耐让你使出来”。
“埙儿,拼命跑,用力活下来”。娘用手搂着我,泪珠滴落在我的脸颊上。
铛铛铛,剑声不断,黄钰戏谑般地挡着我娘的攻势。娘本就心乱如麻,加上武功差距太大,除了一个必死之心,压根没有胜算。
“玉仙子,看招”。哐的一下,黄钰接住娘的剑招,稍一用力,便将剑从我娘手中夺下,扔在地上。反手一搂,便将我将搂在怀中。
“畜生,放开我。”邱玉挣扎到。
“玉仙子好香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香”。黄钰本就身材魁梧,将邱玉搂在怀里,我娘无法施力,挣脱不开。黄钰见状,直接一只手从邱玉的连裙。
“你们去把那兔崽子给宰了”。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
“是么,那你就不要挣扎,好好让本教主爽爽”。
我拼命地跑,忽然,一颗石子砸在我的腿上。
“啊,好疼。”我倒在地上。
“还跑”。三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我娘呢?”我问道。
“你娘?哈哈,你娘正在我们教主胯下发浪呢”。“对个小屁孩说什么,赶紧做完事回去复命”。
三个黑衣人缓缓走向我,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闭上了眼睛。
“小屁孩,只怪你生错人家,老子给你一个痛快。”个子最高的一个黑衣人抓住我的衣领,一掌打向我的心胸位置,我下意识扭动了下,使这一掌打在我的左胸口,虽然一下子没有致命,可也让我只是延缓了死亡。
高个黑衣人又抓住我:“你敢躲。”其余两个黑衣人被刚一幕逗笑了,高个黑衣人顿觉脸上无光,一掌拍向我的头顶。
“啊,啊,啊”只听见三声惨叫,我挣扎着睁开眼。眼前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站在一旁的两个黑衣人已倒地身亡,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剑痕,都是一击致命;而高个黑衣人抓着我的手臂已经被斩断,疼得在地上打滚,只剩半条命了。而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仙姿身影。
因为这是一个只应天上有的仙子,只见她身形苗条挺拔,乌黑的长发如三千青丝,垂落在双肩,长发顶处用一根白丝带轻轻系住,一袭白衣纱裙如画中仙子般圣洁,浑身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修长的脖子下,一对沉甸甸的双峰鼓起,又大又圆的乳球高傲的将衣裙凸显着,和纤细的蜂腰浑然天成。再往下是一双又细又直的美腿,一双白色的棉袜穿在小腿上恰如其分。而仙子那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是让人陶醉。娥眉细长,双目深邃,绝容下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孤傲清雅气质让人不敢直视,相比之下,连我娘玉仙子都相形见绌。
“仙子姐姐救救我。”我奄奄一息的说道:“还请仙子姐姐再救救我娘”。
“方圆几里无人,你娘已不知去向”。仙子开口道,声音犹如天籁般让人听了迷醉。
仙子看了看还有半口气的断臂黑衣人,“回去告诉掳虐了孩子母亲的人,把人送回天雪阁,放你们活”。说完抱起我,说道:“随我来”。
在仙子怀中走了半里路程,期间仙子用内力护住我的心脉,抱着我一路轻功赶路。终于走到一棵树下,只看见半靠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男人。
“凝霜,那边怎么回事”。年轻男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救了个孩子,好像他的娘被人掳走了,这个男孩左胸中了一掌,性命垂危。”仙子走过去,单手放在男人的肩上,输送着真气。
“算了,命脉已断,腐腥毒无解。”男人说道,“把男孩抱过来。”仙子将我抱到男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向我。
“我叫赵埙。”我艰难地回道。
“好,赵埙,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我愿意。”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小命都快没了,而且看起来他和仙子关系不错,应该不是坏人。
“好。凝霜,我感觉耀阳神功似乎很适合这个男孩,我已无救,将耀阳神功传与他,既可救他一命,也好有个传人”。男人微微笑道,“小子我时间不多了,你年龄太小,我只能将本源引入你的体内,耀阳神功无本源是没法练成的。后面就看你自己慢慢修炼了,你师娘会帮助你的。”
“师娘?”原来这个男子是仙子的相公。
“凝霜,不要浪费时间了,帮我守护”。
“嗯”。仙子轻声应道。
我坐在师父身前,只觉得师父将一只手放在我的头顶,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忽然,我感觉一种炽热的感觉从头顶开始向心脏处移动,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呼吸渐渐困难。就在我快要难以呼吸时,一股阴柔恬静之气从我前胸扩散开,只见仙子师娘坐在我前面,一只素手按在我的胸前。
“好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为救他性命,可也着实难为他了”男子气若游丝地说道,“凝霜,你太善良了,不要为我报仇,好好过下去吧”。
“陆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师娘眼中泪水滴涌。
“唉,埙儿,长大了好好保护你师娘”。说完,师父便撒手人寰。
“陆郎”“师父”。忽然我只觉得身体内伤已然无碍,但气血再次紊乱,感觉丹田处放置的所谓本源正霸道地排斥着我体内微薄的由从小就学习的寄傲神功所形成的功气。“师娘,我好难受”。
师娘迅速地查看了我的情况,伸出雪白的右掌,不一会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蓝色真气。师娘将手掌放在我的头顶上,一股稀薄的红色真气从我头顶转移到师娘掌中。
“你原本的内功和你师父的内功冲突了,为保性命我已将你体内那一点内力吸出,方可不被耀阳神功反噬。”
“再次感谢师娘救命之恩”。我跪着向师娘拜道。
“先将你师父埋葬了吧。”师娘悲痛地说道。
埋葬完师父后,师娘便决定带着我返回天雪阁。
——— 寄傲镖局一夜灭门,赵天杰身死,玉仙子及两人儿子下落不明消息不出几天便传遍了整个兰朝,整个武林正义之士都义愤填膺。兰灵山上,气势恢宏的兰灵派灵珠大殿上,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正严肃的面向殿内,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
女子立于青玉阶上,广袖拂过凝结霜华的宫灯,玄色云纹大氅随山风翻涌,恍若夜幕垂落人间。银线绣就的九凤衔珠暗纹在衣角若隐若现,腰间悬着的螭纹兰灵玉牌泛着冷冽幽光,将周遭三丈内的流萤都凝作了冰晶。
素白面庞不施粉黛,眉若远山横雪,眼似寒潭映月,眸光流转间似藏着千丈冰川。高束的墨发以玄铁簪固定,仅余一缕青丝垂落胸前,发间镶嵌的兰灵石随动作闪烁微光,仿佛将漫天星河都绾进了发间。
薄唇紧抿时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说话时声如寒玉击磬,字字清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指节修长苍白,右手戴着的掌门扳指纹着淡金色的禁制符文,举手投足间,衣角的暗纹与扳指上的古老图腾交相辉映,尽显执掌者的无上威仪。
她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兰灵派掌门兰蓉儿。据江湖传闻,兰蓉儿的武功造诣即将突破至神人境,如果她成功了,那就是相隔六百年,再次有人达到神人境。
六百年前达到神人境的大能们在如今世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更类似于传说,因此如果兰蓉儿真能达到神人境,就可以证明几百年的传说是真的。但此时,兰蓉儿的愤怒只源于她中意的徒弟邱玉音讯全无,生死不明。
“将此信件交于朝廷,再令顾长老全力查找玉儿踪迹。我即将再次闭关,后续门派大事,琴儿交由你代为师处理”。兰蓉儿声音冰冷地说道。
“是,师父”。应答的是兰蓉儿的首徒、邱玉的大师姐,谢琴儿。
谢琴儿和邱玉自小在兰灵派修炼,后因二人天资聪慧,被兰蓉儿看中,收为徒弟。因此二人情同姐妹,知邱玉夫妇遭此劫难后,更是心急如焚。要不是兰灵儿要闭关,她都想直接下山,自己去探明情况。
“师妹,你究竟在哪里?”谢琴儿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宝剑,双目看向远方。
后山之中,兰灵派禁地,掌门闭关修炼之处,兰蓉儿缓步走进禁地深入地一间密室内,“你的要求本宫答应你。”兰蓉儿语气冷漠地对密室内说道。“哈哈哈,好。既然兰仙子答应了,我就看能否助你突破神人境。”一个阴森沉重浑厚的男声从密室深处传来,声音回荡在密室周人,让人不寒而栗。
三、玉仙蒙尘
鄂州东部的山林中,一座不大的木屋坐落在一片竹林之中,看起来像是猎户临时的落脚之处。木屋前的木桩上轩着一起骏马,旁边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木材和肉,看起来正有人在此歇息。木屋的门和窗子紧紧闭着,但即使在外面,也隐隐可以听见男人的戏谑调戏之声和女人断断续续地呻吟声。
屋内,一张不大的木床上面,一个高达强壮、肤色黝黑的男人正压在一个身材纤细苗条、皮肤白若凝雪的女人身上。只见女人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脸上充满了红晕,嘴唇微微张开,那些让人听起来浮想联翩的呻吟声正是由此发出。
而女人身上一丝不挂,巨大的双乳被男人一手一个紧紧地把握,并不时的捏揉挤压,似乎是为了满足男人手感的玩具。下身紧致的小穴内,一根粗黑的阴茎正不断地进进出出,享受着女人紧致湿润若带来的爽感。
仔细一看面容,男人正是现任丹欲教教主、寄傲镖局灭门惨案的始作俑者黄钰,而女人正是寄傲镖局女主人,我的母亲,人称“玉仙子”的兰灵派掌门二徒弟邱玉。
自那日晚上,黄钰感知到不远处有厉害人物在场后,便迅速点了邱玉的穴道,骑上马便飞奔到这个隐蔽地木屋,一路上片刻都未休息,似乎害怕被那不知道哪儿来的人追上。到达木屋确认安全之后,黄钰便急不可耐地把邱玉放在木床上,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健壮的身材,在邱玉的怒骂声中,直接开始脱这位仙子的衣服。
在扒光玉仙子衣服的刹那,黄钰便被邱玉那近乎完美的身体所吸引。挺拔的双峰,一丝赘肉都没有的雪白娇躯,再配上那美若天仙的面庞,简直人间尤物。“玉仙子,我的大美人,你看你这么完美的身体,给赵天杰那个傻子干,简直暴殄天物。早几年跟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完美的身体了。本教主一定会好好开发开发玉仙子,让你为自己生为女人感到幸运。”
“呸,淫徒,贼子,你杀我丈夫孩子,我与你势不两立,有机会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玉仙子虽然被点着穴道,却仍不停地咒骂。
“哈哈,好好,看你一会还骂不骂了”。
说完,黄钰便抓起邱玉那修长的双腿,一遍亲着一遍慢慢的抬起,不一会便亲到了玉仙子蜜穴处。邱玉只觉得羞耻无比,赵天杰是个正人君子,俩人最多男人女下正常体位,何时这么亲过。一股怪异的感觉直冲脑海,玉仙子只觉得浑身绷紧,浑身开始燥热,想并紧双腿,可由于穴道被点,又无法如愿。
黄钰轻轻地用嘴巴叼起玉仙子那稀疏的阴毛,上下摆动十几下之后,将嘴巴覆盖在小穴口,舌头熟练地神进玉仙子那已经有点湿润的小穴,两手紧紧地握住玉仙子胸前的山峰,不时地用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地夹着那粉红的蓓蕾。虽说生过两个孩子,但由于碧月神功的养护,玉仙子的蓓蕾和小穴仍和处子一般,别无二致。
“你这禽兽、淫贼,我与你。。。额,噢,嗯。你停下,畜牲,你停下”。邱玉原本持续地怒骂,在黄钰开始进攻她的蜜穴后便开始断断续续,话也很难骂完整。她并不是没有体会过鱼水之欢,但此时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甚至想,万一一会黄钰插进自己的的身体,狠狠操弄自己的小穴,玩弄自己的身体,感觉会不会强烈百倍。
但这个念头一起来,邱玉便自觉羞耻万分。“我在乱想什么,这畜牲害死了天杰埙儿,我一定要找机会将他坐骨扬灰。但这个感觉真的有点舒服。。。”邱玉脑子里天人相交,到黄钰可不管这些。这些年玩过的女子不少,可像邱玉这样的极品女子,这些年还是第一个。他舔了半天邱玉的蜜穴,感觉里面有泉水开始浸润,知道身下的女子虽然嘴上还在坚持,但身体开始有反应了。
他戏谑地笑着说:“玉仙子,看看自己,都开始流水了吧,是不是想本教主察进去狠狠地干你的小穴呀?”邱玉听到黄钰的话,侧着脸不语理会,她知道自己下面已湿润无比,自己的身体已不听自己意识地开始向身上的男人求欢,即使这个男人刚刚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渴求这个强壮男人的插入。
“仙子,我看你水流不止,我就成全你,哈哈,本教主怜香惜玉,可不忍心看如此美人得不到满足。”
“我没。。有。。”邱玉刚想反驳,黄钰便用力的将他那又粗又黑的大鸡巴捅了进去。“哦,好爽。”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黄钰只觉得自己的鸡巴瞬间被一圈又湿又软的嫩肉紧紧包裹,龟头已直接深入邱玉的花宫,这种感觉让他这个玩女人无数的老手都不想动,只想先感受下这花径的美好。而邱玉也一下子感觉自己下体被塞满,以前赵天杰从来都没有给她这么充实这么深入这么稣心的满足感,她一下子犹如鱼儿跃水无法呼吸,只能嘴巴张大拼命的吸气。
黄钰见状,立马将嘴巴对准邱玉那性感的双唇吻了下去,舌头直接伸入邱玉的嘴巴里,寻找着对方的香舌。邱玉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黄钰舌头在自己嘴巴里乱搅,刚想抵抗,黄钰便抽出鸡巴又狠狠地捅了进去,一下子捅得玉仙子完全忘记了抵抗,舌头下意识地追寻着同类,一碰到便与之纠缠起来。
黄钰不经意地淫笑了下,嘴巴里故意分泌出唾液,将之送入到邱玉的嘴巴之中。玉仙子感觉到对方的意图,但下体强烈的爽感让她无法聚集起抗拒的念头,只能将黄钰的唾液咽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双方性器激烈的碰撞声配合哗哗哗的淫水声,交织出一曲淫靡的浪曲,烘托着木屋里的气氛逐渐升温。
不一会,激烈的交合使两人的肉体被汗水所滴淋,黄钰的嘴巴离开玉仙子芳唇的一瞬间,玉仙子口中便立马传出那令所有男人痴迷的呻吟声。
“嗯。哦。嗯,舒服的,嗯,再用力点”邱玉脸色红润,嘴唇边连丝着刚刚剧烈接吻留下的口水,锁骨上、双峰上、小腹上都流淌着汗液,黄钰身上的汗滴也不时地滴落在玉仙子的巨乳上,沿着乳峰缓缓移动滴落。
黄钰将手移至玉仙子的细腰上,紧紧挎住,便死命快速的抽插起来,似乎要将玉仙子捅穿,毫不怜惜。邱玉只觉得自己的娇躯被他托着向上,一根粗大的肉棍不停地从上向下插着自己,整个人都快飞了。
“啊啊啊,不行了”。邱玉嘴巴里不停地喊着。黄钰看差不多了,便伸手解开了邱玉的穴道,随即玉仙子的一双细长紧致的双腿便夹在了黄钰的腰上,两只脚掌踩在背上,双手反撑在头两边,腰部迅速用力,自己便扭动着要,迎着肉棒抽动着。
黄钰见此,哈哈大笑,“玉仙子这是怎么了,这么想要本教主的肉棒么?”
“你,你别再说了。”
“想要自己继续动。”邱玉拼命地在黄钰的托举下扭动着腰,那练就了十几年武功的身体,不断的扭动,胸前那对巨大的白兔不停地晃动,简直腰把黄钰的眼都要晃晕了。
不一会,邱玉便力尽慢了下来,黄钰见状,差不多了,便将邱玉那对笔直的玉腿抗在肩上,缓缓地压了下去,将她胸前的巨峰也压扁了下去,直到压在邱玉的双肩上,将她整个折叠起来,随后迅速的抽插起来。
邱玉只觉得自己脑子全部空白,自己的蜜穴完全胀开,配合的含着那个巨大肉棒,而那个肉棒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不停地进进出出,要不是自己学过武功,身体腰部柔韧无比,早就被折坏了。
她双眼迷离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强壮男人,再往下瞥了一眼,一根粗黑的肉棒真实地不停地在身体进进出出,淫靡无比。她只觉得自己特别想要这个男人的吻,于是不由自主地向身上的男人吻去。
接收到玉仙子的主动湿吻,黄钰甚是兴奋,他知道自己胯下的美妇已经被自己粗大的本钱给差不多征服了,只要自己再努努力,这个美妇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靠她武功更进一步就更有希望了。
床上的男女不停的热吻,女子将自己的巨乳不停地摩擦着男人胸膛,祈求男人再用力点;男人也不负其望,不停地抽插,床上都是女人的淫水和两人的汗液。
在抽插了数百下后,黄钰将全身之力用于胯部,狠狠地插进玉仙子身体深处,直接插入了玉仙子的子宫里,查得邱玉双目失神,脚趾扣紧,双手紧紧的勾住男人脖子,只觉得一股股浓厚滚烫的液体喷射进自己的子宫。
她知道自己被杀夫仇人内射了,自己再也不干净了,两行泪水从眼角缓缓流出。黄钰连续射了几次后,便压在了邱玉身上,肉棒也留在美人的体内,享受着温湿的包裹,身体感受着女人那双峰外的细腻皮肤,用舌头将女人的眼泪舔干净。
“玉仙子,别想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好好伺候我吧。”
“滚,滚下去,你杀我全家,还玷污了我,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邱玉愤怒的说道。
“刚才还欲仙欲死,这会又杀来杀去,何必呢。你看,我大棒子还插在你身体你呢。”
“你,哦。。。”邱玉刚想反驳,黄钰便重新将他的肉棒充血变硬,一下子顶的玉仙子只能发出舒爽的叫声。
“真不老实,看棒。”黄钰淫笑着,抓起玉仙子的巨乳,又开始抽插起来,看来今日除非玉仙子满足了黄钰的兽欲,不然这段奸淫很难停止下来。。。
两天之后,鄂州前往兰朝京师明京的路上,一辆马车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马夫是个聋子,收完钱便一心一意的驾好马车驶向京城。而马车内,一幅及其香艳的画面让人鼻血涌流。
只见一个身材近乎完美,腰细胸大的美妇趴在马车箱板上,后面一个壮汉正趴在美妇背上,双手绕过美妇背部,直接捏揉着美妇那垂坠的双乳;美妇虽已生过孩子,但那对巨乳仍坚挺饱满,及时下摆着依然可以看出其原本的美妙形状。
男人像条野狗一样趴在背上,舌头扫荡者美妇那如白雪般如绸缎的后背,胯下的鸡巴不停地在美妇那湿淋淋的肉穴里抽插。
“哦哦哦,你能不能停停,每天都要干我这么久”,说话的美妇正是玉仙子邱玉。
“没办法,谁让玉仙子这么性感这么美呢,我一看见你就想干你,狠狠地插你。”回话的壮汉正是黄钰,“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不想听听?”黄钰边插边问道。
“什么消息?哦,啊。”邱玉边呻吟边问道。“你的崽被人救了,还没死。”
“什么?埙儿还活着?啊。。。慢点。。。”
“你个贱人你激动什么?差点把本教主都夹断了。现在是不是不想死了?”
“那坏消息呢?”邱玉听到儿子还活着,原本几乎已死的心又活了。
“坏消息是,我的三个得力手下都没回来,应该是都死了。所以,你是不是该赔偿我?”黄钰用手用力地抽到了几下邱玉那雪白的玉臀,一股股臀浪晃动着。“你这屁股真是百看不厌,咋长的,真跟桃子一样”。
说完,腾出一只手,在股缝里来回游动着。
“啊。。哦。。明明是你自己来害我全家,你。。。嗯嗯,舒服。”邱玉说到一半,便觉得男人的手指在摩挲着自己菊蕾,一阵阵又麻又痒的酥爽感让她叫了出来。
“真是欠干的骚妇,再吃老子几棒。”说完,又开始狠狠地差了几下后,将阳精射在了美妇的阴道后,便坐在一旁,看着木板上的美妇哆嗦着美艳的身躯,身心极度舒畅,心想着这女人真是带劲,不过还是要想办法让她配合我突破丹焚诀瓶颈。
马车进入明京后,黄钰赶走了聋哑车夫,自己驾着马车左转右转的便驶进了一个胡同里,再兜兜转转几个转弯,停在了一个看似寻常的客栈后门口。“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黄钰有节奏的敲了几下后门,一个小二装扮的人迎了上来,“属下参见教主”。
“嗯,给我安排个偏僻的上房,然后通知东方护法亥时过来,商量计划。”黄钰说完,便将马鞭交给小二,然后接过玉仙子的手,将她扶下马车。小二一看到邱玉,眼睛都直了。玉仙子一路被干到现在,雪白的肌肤上本就沾染着片片红霞,身上穿着黄钰给她买的粉红色接近透明的低胸丝裙,硕大的乳房在下车弯腰一瞬间,更是春色毕露,诱惑无比。
邱玉也知道自己穿着暴露,赶紧用手试图遮挡自己的胸部和私处。黄钰一看,瞪了小二装扮的手下,“不该看的不要看”。
“是是,属下该死,属下去准备上房”。
“玉仙子,只怪你太迷人了,是个男人都会看你的大奶子和大屁股。”黄钰打趣道。
“还不都是你,让我穿成这样。”不知觉间,邱玉都没觉得自己和黄钰说话像是打情骂俏。
进屋后,房间内布置的相当精致,一桌可口的饭菜已准备妥当,沐浴的热水也已备好,梳妆的铜镜一尘不染,旁边的书架上摆着基本四书五经,屏风后,一张宽阔的楠木大床尽显奢华。
“玉仙子先用餐吧,用完餐可以沐浴下,我已说过,只要你不试图逃跑,我答应放过你的孩子,否则以丹欲教的实力,哼哼”。黄钰威胁的说道。
“只要你不伤害埙儿,我就听你处置。”邱玉嘴里答应道,实则心想:只能先应着了,等我恢复全部功力,再回去请师傅帮忙,还不让你粉身碎骨,我要为天杰报仇,报仇。邱玉暗暗给自己暗示道。
“那我先出去办事,晚上亥时回来找你。”说完,黄钰摸了拔邱玉的巨乳酥胸,又捞了把美人的肉缝,闻了闻,大笑而去。“淫贼。”邱玉暗骂声,却发现自己下体居然有点湿了。
吃过饭,沐浴更衣没多久,房门被一下子推开。邱玉赶紧从床上起身,还没来得及披上衣服,便看见黄钰后面跟着个男人进了屋。“这是我教东方护法史崇史护法”黄钰介绍到。
“见过史护法。”邱玉本就衣着透明,还没穿好便急着下床,胸前两个大球明晃晃地晃着,中间那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看的史护法口干舌燥。
“教主,这就是您说的饵?真是她的话此事定可成?”
“就是她,邱玉玉仙子。”邱玉听的一头雾水,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
“过来,到我怀里来。”黄钰一边让史护法坐下,一边自己坐下后招呼邱玉坐进他怀里。
邱玉本能地想反对,毕竟有外人在,但看到黄钰微笑中带着不可否定的语气后,她还是走到黄钰前,微微下身,转过身去,将自己那曼妙的大屁股轻轻地坐在黄钰的腿上。
“玉仙子,跟我合作个事,害死我三个手下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黄钰边说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从邱玉身前丝裙的上沿缓缓地伸了进去,一把抓住美人的右边巨乳,轻轻地捏揉着,巨大的乳球在黄钰的手中不停地变化着形状。
邱玉想将黄钰的手抽出来,可自己的双手被他的左手按在两腿中间。
“什,什么事?你先说。”邱玉羞愧的不敢将眼睛看向史护法,她知道旁边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变化莫测的胸部,那几乎透明的纱裙根本挡不住男人热烈的目光,自己的蜜穴里又不自觉的分泌出淫水来。
“你知道我们是厉国人,我朝大皇子达纳忽鲁正出使兰朝,目前正在明京鸿胪寺暂住。大皇子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侠女仙子,所以我希望玉仙子可以帮我个忙,明日大皇子戌时会前往芳香楼包间听曲,到时请玉仙子换上你曾经的女侠仙子装束,去勾引大皇子去包间的里厅。”
说话间,黄钰拿出右手,用力一扯邱玉身上的粉红纱裙,直接将那对巨乳暴露在空气中,一颤一颤地,似乎诉说着它们主人的哀羞,又似乎在呼唤男人的手掌去搓揉。
“啊,不要。”邱玉使劲想挣脱开黄钰,但被黄钰紧紧的箍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仍由两个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自己拿饱满的酥胸。黄钰用右手托着美人的右边半球的下侧,上下掂量着,似乎在感受手中的巨乳有多沉重。
“史护法,你不想摸摸这个骚货的大奶么?”
“属下谢教主赏赐。”史护法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刚才看教主揉捏美人大奶时肉棒就举了起来,可他不敢造次,现在教主能让自己摸摸美人的大奶已经是赐福了。
邱玉听完黄钰的话,羞耻的闭上眼睛,史护法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缓缓地捧起邱玉的左边大奶,刚一碰到,一股如丝绸般的丝滑感便由手指传入手掌。他两只手托着巨峰,缓缓地靠近,双眼直瞪瞪地看着这个人间珍品。
“属下玩过女人不少,未见过有如玉仙子奶子这般极品大奶。”史护法由衷赞美道,只见这颗雪白喷香的奶子上,一道道浅显的青经纹路分明,馒头状的巨乳即使自己不托着也丝毫不会下垂,而在这馒头的中心处,一粒粉红的奶头娇羞的立于中央,显然美人也动情了。史护法爱不释手的拧来揉去,不一会雪白的胸部上印出了几道浅红色的指印。
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美人的乳尖,上下牙齿紧紧的咬住美人的乳根,大口吮吸着。邱玉感觉到两个男人不停地玩弄自己玉乳,一会粗鲁一会温柔,而史护法那短硬的胡渣又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的乳房,感觉又羞耻又舒服。
“行吗?玉仙子?”黄钰用力捏了把邱玉的左胸,手指挑逗着左边蓓蕾,邱玉只觉得自己两个大奶胀得不行,蜜穴里水流不止,渴望黄钰那大肉棒赶紧插进来。
“行行我答应你,我快受不了”。“很好。”黄钰向史护法使了个眼色,史护法脱掉裤子,露出自己那根不算太长的鸡巴,撸了数十下后,便将自己的种子洒在邱玉的大奶上。
一股股热流沿着自己的胸部慢慢下滑,流过峰顶,沿着乳峰下沿,滴落在地方。
“属下谢教主,属下告退。”史护法见好就收,知道这样的女子还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今日已是开恩了。史护法退出后,黄钰立马将邱玉扒个精光,拦腰抱起美人放进旁边的沐浴桶中,用木勺盛起水来浇在仙子还流淌着精液的右胸上,将其清洗干净。
邱玉只觉得自己浸泡在温水中,舒服极了。黄钰一边盛着水,趁机抚摸着美人的全身,在勾引出美人的欲火后,便将美人抱出浴桶,稍微擦拭了几下后便放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两腿不停地厮磨,股间淫水潺潺的美妇,两个硕大的巨乳傲然挺立,粉红的嘴唇微微张口,双目迷离妩媚,双手无处安放地抓着床单,身上那未擦干的水滴沿着曲线缓缓流淌,黄钰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在呼唤着来一个男人来狠狠地干她。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把这个成熟美艳的仙子给操满足了,自己枉为男人。
黄钰二话不说,迅速脱光自己的衣物,挺着坚硬的老二,对准女人的穴口,直接凶狠地刺了进去。
“噢,好满。噢噢。”阴道里突然的塞满,让邱玉一下子身体得到极大满足,忍耐了半天的性欲终于得到释放。她双手牵引着黄钰的大手,将黄钰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大奶上,引导着黄钰搓捏蹂躏着那在发情期间尺寸更大胀大的巨乳。
“黄钰,干我,要我,草我。”玉仙子不住地呻吟着,如果旁边房间住着旅客,或许也能听见这间上房内传出的那女人销魂的浪叫声。黄钰听着邱玉的浪叫,手里用力揉捏着那双巨乳,无论他如何用力,那挺拔的双峰总是能恢复那可人的馒头状。在仙子如此淫浪的叫声下,黄钰不为所动,只是机械快速地抽插着,不一会,便感觉到仙子蜜穴喷出一股阴精,洒在自己的龟头上。他知道,自己胯下的女人高潮了。
“骚货,接着。”黄钰在继续抽插了数十下后,不再控制自己想要射精的念头,数股浓厚的精液连续地射进美妇那鲜嫩的鲍鱼之后。邱玉只觉得自己的子宫快要被黄钰的精液塞满了,整个子宫暖烘烘的,自己又被杀夫仇人内射了。
黄钰“啵”的一声,将自己虽射完精却仍保持坚硬的龟头拔了出来,随即乳白色的精液从美妇两腿中间那深不可测的黑洞中流淌出来。
黄钰看了看仰躺在床上,娇躯仍在高潮余韵中抽搐,双目无神的女人,那乌黑长发铺满了女人下方床铺,两座山峰起伏的耸动着,穴里不停外流着自己的子孙液,大呼过瘾。不一会,玉仙子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根乌黑粗壮的大鸡巴,以前和赵天杰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宝贝,今天仔细看着眼前这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阳根,有点迷茫了。
“玉仙子,来帮本教主舔舔。”说完,黄钰霸道地坐在仙子的巨乳上,用鸡巴顶了顶仙子那圆润的嘴唇。也不知怎的,这等羞辱的事情仙子以前从来都不敢想,此时却不由自主的香开那诱人的樱唇,缓缓地用舌头舔了下马眼,紧接着无师自通地尝试将肉棒含进去。
可黄钰的鸡巴着实大,玉仙子试了几次都没法完全含住,黄钰奸笑了下,忽然猛地用力,一下子将龟头捅进仙子的喉咙之中。“呜呜呜。”邱玉下意识地用手想去推开骑在自己巨乳上的男人,但男人丝毫不为所动,霸道地将龟头留在女人的喉咙之中。坚持了一会,玉仙子看反抗无望,只好试着调整自己的姿势,用自己的内功将自己的喉咙短暂的撑大,艰难地适应了大鸡巴在自己喉咙的存在。
黄钰看仙子的喉道已经能完全容纳自己的巨物,便开始抽动起来。这爽感,跟插仙子的淫穴完全不同,更加的湿润,更加的紧致,还能感觉到仙子在努力的吞着自己的巨根。黄钰从上而下俯视着仙子那被鸡巴挤压的面容,一根大黑肉棒在她玉口中不停地进进出出,真是爽快至极。
“接着,骚玉仙子。”黄钰大吼一声,汹涌的浓精冲进了邱玉的口中,将樱桃小嘴填的满满实实。黄钰拔出肉棍,看到邱玉慌里慌张地吐着口中的浓稠物,得意地笑了起来。
翌日戌时,兰朝京师明京最大的勾栏瓦舍芳香楼门前,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达官贵人在芳香楼的朱门匾阁前落轿而入,揽客的老妈子满脸堆笑地迎接着一个又一个贵客鱼贯而入,楼前两侧马夫轿夫们插科打诨地聊着哪天街那家媳妇又和哪家汉子好上了,而对于大门内的纸醉金迷、莺莺燕燕,他们是没法设想的了。
芳香楼内,头牌歌姬潘巧儿正一边弹着古筝一遍唱着那首红遍整个明京甚至半个兰朝的《龙凤鸣》——半夜朦胧半残梦,轻抡巾,倦满容。旧人似逝难回头,断魂肠,欲斩丝柔。留叶盘旋,群雁南首,已知悲无迥。华思浓,再望无限愁。矧如今,天河两岸,聚难似填海。秋水竦湍,伊人泪襟汇共流;冷山竣矗,小生悲恸憾地怵。曷如斯?斯如何?花开花落梦非梦,日出日坠年又年。仿首间,星汉转瞬,世迁人非。娇人佩璎作人妇,空留吟鸣怅惆扉。青丝一夜披霜发,凤袭招展风亦怜。寻人轻问将如是,化蝶化星化繁辰。徂隰徂畛,徕涧徕溪;一日一暮,华开者谢;一春一秋,曩故者新。然再无夭桃秾李,再无琴瑟弦竹,只身作觞客。探圭峰,佻俳文,苦乐难掩遽颜。独行南山影,寂循空潭边;霏散泠风履,幽然向农间。采蘩蕨,编罝罘,孝椿楦,友俦俪。此情何故无我?思量自凄。卷尽残花风未定,烟迷露麦荒池柳。薄有天赠律吕?畅扶头,醉倚阑楼,毗比当年宋玉。
台下的听客们有的磕着瓜子,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眯眼聆听,但这些靡靡之音在潘巧儿优美富有深意的唱词中显得微不足道。二楼最大最贵的包厢中,一个衣着华贵但体态臃肿的年轻男人坐在一把红木椅上,两个丫鬟一个替他捏脚,一个替他捶腿,真是好不自在。
门口两个凶狠高大的守卫守在门口,看护着男人的安全。看这男人腰间挂着的纯金令牌上,正面刻着秦,反面刻着大厉,就可以推断出,他就是厉国大皇子秦王达纳忽鲁。厉超皇帝尚未立太子,但明眼人早就看出这位秦王迟早荣登大宝。
忽然,楼下除了潘巧儿的唱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男人的声音。达纳忽鲁奇怪的向下一看,只看见一位身穿白色烟罗锦裙,手持一柄宝剑的绝色苗条女子走进芳香楼,大厅里的所有男人无不为女子的容貌身材所吸引而无法动弹。
只见女子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将宝剑轻轻放在桌上,一看就是个行走江湖的不好招惹的侠女。尽管如此,依然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去搭讪白衣女侠,女侠也不理会,就像看待几只苍蝇一般。
“你们几个闪开,我家主人想请女侠楼上雅间一叙。”达纳忽鲁的一个守卫拨开众人,跟女侠招呼到。众人一看是最大雅间的主户,也就知趣的闪开了。而白衣女侠,邱玉玉仙子,也按照黄钰的交代,跟随着护卫走上二楼。
自玉仙子嫁为人妇之后已数十年未在作如此行走江湖的打扮,再加上连日以来不停地被黄钰肏干,要不是此次为勾引达纳忽鲁,重新穿起来,邱玉自己都不太习惯这身紧身烟罗锦裙了,尤其是这腰间的腰带,勒得她的巨乳透不过气。
“主人,女侠已到。”“请女侠进来。”护卫将邱玉的佩剑暂时取下后,便开门请她进去。“如此美人肯给本王赏脸,本王有福哪!”达纳忽鲁那肥胖的脸上,一笑挤出两道肥肉,给邱玉拉开椅子,请美人入座。
“女侠为何来此芳香楼哪?”达纳忽鲁边给邱玉倒茶边问道,眼睛偷瞄着从玉仙子的锦裙上沿往里看,那两座雄伟白挺的巨乳以及中间那深不见底的乳沟,看的达纳忽鲁直接就硬了。
邱玉一看这茶,就知道里面果然如黄钰所言,有催情药在里面。还好她来之前吃过黄钰给的部分解药。“来听曲。”邱玉边喝茶边应承着,她答应黄钰任务就是把这头肥猪想办法引至里屋,至于后面的事儿,黄钰自己干。
“仙子好意境,小王乃是厉朝大皇子,秦王,将来等我登基了,就是大厉皇帝。没想到本王此次来兰国,竟能偶遇女侠你这样的绝色仙子,真是三生有幸。”达纳忽鲁谄媚地笑着说,心里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丽人扒光压在身上狠干。但他也知道,中原女侠武功都还不错,万一把美人逼急了,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是等催情药生效。“女侠有时间,今后来厉国,本王一定好好招待女侠。”
说了一会话,邱玉觉得浑身开始有点燥热起来,“不是服了解药么,怎么还有效果?”邱玉心想道,她知道这是催情药生效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黄钰给她事先服的解药剂量并不能完全抵消到催情药的效果。
“女侠师承何门呀?本王也想拜入门下,和仙子一起修行。”达纳忽鲁仍在找话题拖时间。
“偏远山门,不值一提。”邱玉现在实在不想辱没兰灵派名声。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邱玉左手抚着胸部,右手撑着头,脸上红晕渐深。达纳忽鲁趁机靠近,假装关切地问道:“仙子,你似有不适。小王扶你到里屋小憩。”
说完,还没等邱玉回应,便起手过来搀着,顺势把自己的肥手摸在仙子的玉手上,一股丝滑感直让达纳忽鲁感觉爽,自己的肥爪跟仙子五根修长的玉指相比,真是丑陋无比。另一只手迅速搂住仙子的那可堪一握的细腰,一步一步地将仙子扶进里屋。里屋里只有一张大床,一看就是给这间贵房的尊客行难以启齿之事的。
达纳忽鲁将邱玉扶坐在床边,刚一落座,便直接一个虎扑将邱玉按到在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压迫令邱玉反应不及,心想虽然可能有这一步,但也太快了。可是身体被催情药搞的欲火难耐,被这肥猪压在身上,却没有多少反抗之心。
“你干什么,让我起来。”邱玉软绵绵的用手撑在达纳忽鲁的胸前。
“美人,看你这么难受,本王来安慰你。”达纳忽鲁说完一手抓住邱玉的手腕,一手直接按在美人的巨乳之上,立刻搓揉起来。“真是大,女侠这奶子,本王隔着衣服就觉得硕大,这一摸,果不其然,真是极品大奶。”
邱玉羞不可当,短短几天,这是第三个男人捏自己那平时保养的完美无瑕,连赵天杰都舍不得用力揉搓的乳房。达纳忽鲁松开抓住玉仙子的手,往女侠胯部一摸,亵裤已然湿透。
“真是个淫荡的仙子,下面都湿成这样了。本王就不客气了。”说完,一手将邱玉的贴身亵裤脱了下来,并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二话不说,直接把那已经硬了半天渴望插进面前女人骚穴的肉棒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一声不大的叫声从邱玉口中发出,没想到这肥猪这么直接粗鲁,自己又失身给了第二个男人,尽管在催情药的催化下身体抵抗不过男人的大力操弄,但心底依然觉得凄苦。几天以前,自己还是好好的寄傲镖局夫人,人人艳羡的清纯玉仙子,可仅仅几天,家破夫亡,自己还要奉献肉体帮杀夫仇人做事,眼泪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
可在达纳忽鲁看来,还以为美人被自己干的太爽了,以致留下了舒服的泪水。他继续不管不顾地抽插着,也不管身下还穿着白衣的女侠是何想法,只想感觉满足自己忍耐已久的兽欲。忽然,“额”的一声,肥猪直接压在邱玉身上,一动也不动。
邱玉发现不对劲,只见身上的男人已气绝身亡,而床前赫然站着黄钰。黄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腿张开的玉仙子,泥泞的花穴里那一根已经软趴的阴茎退了出来,说道:“把这解药吃了赶紧跟我走,外面的两个守卫一起来我也没把握。”说完递给邱玉一粒解药。
邱玉也不多言,服下解药,拿起床上自己的底裤,挡着黄钰的面,迅速穿上,反正她的肉体在他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二人从里屋顶部被打开的洞口,飞身离开,迅速和在下面已经接应的史护法碰头后,三人骑马远遁。等护卫发现不对时,厉国大皇子,秦王殿下达纳忽鲁已成一个死人。
四、暗潮汹涌
厉国大皇子被人在明京谋害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兰朝,朝野震动。翌日早晨,明京中心,金碧辉煌的兰朝议事大殿上,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龙椅上,冷漠地看着殿内群臣的表现。
几天前,宣文皇帝驾崩,太子兰俊继位,改元奋武。“陛下,此次厉国大皇子在明京遇难,厉国必不肯罢休,望陛下着人查清真相,以平厉国之怨气。”一个留着八字胡,脸型稍圆,双眼大而有神的中年男子启奏道,他是当朝太尉褚原。
“爱卿已有线索?”兰俊目无表情的问道,自己刚登基就出这种事,兰俊觉得事有蹊跷。大兰这些年来国势日渐衰微,十年前姑姑兰蓉儿可以率领兰朝朝廷和武林大军直接进入厉国横扫丹欲教,厉朝皇帝达纳戈烈只能忍气吞声,默认了行为。但十年过去了,如今厉朝国力冉冉上升,已不弱于兰朝;而兰朝却日渐衰弱。
之前兰志耽于享乐,兰俊对国事忧心忡忡。现在自己刚开始亲政,但朝廷重要位置官员大多由太尉褚原任命,自己的圣旨根本没人真正理会,只有大将军陈纲帮助自己。而丞相杜中早已屈服在褚原的淫威下,成了个吉祥物。
“陛下,芳香楼乃是大将军的家产,为何大皇子在芳香楼遇害,此事当问大将军。”褚原阴阳怪气地回道。“太尉,本将军常年领兵在外,芳香楼虽为我祖产,但朝廷上下皆知,本将军寻常从不过问芳香楼事务,现在反问本将军。”
“那也是大将军失察之过。”刑部尚书左年遥说道。
“请皇上彻查此事,以清大将军之责。”褚原继续说道,“臣闻厉国达纳戈烈已派二皇子达纳休颜和大将军达纳安庆领兵三十万准备进攻我朝。臣请皇上先下诏,示弱于敌国,以拖延时间找出真凶。”
“本相赞成太尉。”杜中附和道。
“大将军你意如何?”兰俊目光投向陈纲。
“回陛下,目前看也只有如此,请陛下令有司查清此事,臣即赴边关以防有失,沿路臣一并差人将此事告知兰掌门。”
“甚好,让姑姑尽早知道此事以做万全。着九信司彻查。”兰俊宣布道。
“臣恳请让明京府领查。”一听让九信司彻查,褚原赶紧提议。
“太尉是不信九信司么?”陈纲质问道。
“不敢不敢,臣不敢质疑九信司。”
“那就依旨行事。丞相替朕拟诏。”
九信司是章武皇帝成立的秘密侦查衙司,司首由兰灵派长老担任,只听从皇帝和兰蓉儿。目前司首是兰灵派长老水映真人,只知年四十有几,但由于练武修行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点岁。平时也不在明京,这次兰俊打算专门将此事交于九信司,也是因为朝廷衙门里,也就九信司不受褚原插手。
明京城东北一处隐蔽朴素的建筑内,一身道服打扮但却遮盖不住那丰满婀娜身姿的水映真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这看似不起眼却是九信司最为核心机密的地方,平时在刑部旁边不远处挂着九信司牌匾的府衙,水映真人只当是牌面,用来迷惑有心之人。
“司首。”一个穿着红黑相间的千锋劲装,打扮干净精练的女人迎了上去,仔细一看,竟是芳香楼的潘巧儿。
“巧儿,当日之事你有线索么?”水映真人边走边询问着这个她一手培养的部司骨干,虽无师徒之名,但一直也当徒弟对待,二人感情甚是深厚。
“司首,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潘巧儿有点犹豫。
“但说无妨,现在兹事体大,不尽快查出真相,恐两国兵戎相见。”
“司首,我当日看到一个神似邱玉玉姐姐的女侠进了大皇子贵间,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什么,你说玉儿。掌门一直在找她,天机阁顾长老发动整阁人到现在都没信息。你确定是玉儿吗?要是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派里?”水映真人大惊。
寄傲山庄灭门一事掌门震怒,即使在闭关也对顾念慈长老迟迟没有邱玉进展而斥责,现在邱玉可能和大皇子之死有关了,还在芳香楼出现,水映真人有股不详预感,似乎事情是朝陈纲和兰蓉儿来的。“我也不确定,当日离得太远。”潘巧儿回道。
“好,巧儿,你继续搜集线索,我回去和谢琴儿商量,看掌门怎么指示。”水映真人对潘巧儿继续说道:“隐蔽身份也不要忘了修炼,掌门没有同意我收你为徒弟,因此我不能将碧月神功传授给你,这是为师自己根据碧月神功和你的特点给你写的心法,你再拿去多加练习。”
“是。”潘巧儿接过这本没有名字的书档,对于兰蓉儿为什么没有同意水映真人收自己为徒,司首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水映真人还是尽可能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而太尉府内,褚原回到自己的府邸,屏退下人后,一个男子从里屋出来。“黄公子此计甚秒,一石三鸟。”褚原哈哈的笑着说。“太尉大人,咱们通力合作,各取所需。”来人正是黄钰。
“好好。听说黄公子派去刺杀的兰灵派女子甚美,本太尉可否一见?”
“抱歉太尉,美人今日有恙,怕伤太尉尊躯。”黄钰答道。
“是么,那本太尉祝美人早日安康。”褚原不悦地说。
“太尉大人,在下即将返回大厉。这边之事,还请太尉大人关照。”
“本太尉应你。”
“告辞”。黄钰抱拳起身离开。
“邪教中人,不识抬举。只是听说那样的美人,本太尉无福享受,真是可惜。可惜呀。”褚原看着黄钰的背影念叨。
由于大将军陈纲的坐镇,兰灵派也派人赶赴边关,加之厉国皇帝达纳戈烈认为此时开战时机不对,厉国大军在兰朝边境对峙了一段时日后便将主力大军撤离,留下几万人,但两国紧张的态势却一直未有缓和。
关于厉国大皇子的死因,九信司司首一直以正在调查中为由拖延下来。达纳戈烈数次要求兰朝给出真相,均被兰俊以各种理由拖住,双方剑拔弩张,两国边关经常上演小规模争斗,火药味十足。
但这些对于我太过遥远。经过几天的行程,师娘带着我到了天雪阁门前。抬头望去,这是一座矗立在雪上之中的不算太奢华的宫殿。
“师傅,您回来了。”闻声而来地是一个差不多十岁大左右的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清澜,这阵子修行炼没落下吧?”师娘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没有,我天天练功,阁里我也天天打扫。对了,陆师父呢。”
“他。。。”师娘一听,又有点心乱神伤。
“师父被坏人害死了。”我对她说。
“啊,不会的,陆师父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师父,这是真的吗。我不信。”小姑娘摇摇头。
“清澜,是真的。以后他就算你的师弟了。这是赵埙。”“埙儿,这丫头叫陆清澜,以后就算是你师姐了。”
“见过师姐。”我对着陆师姐作了个揖。
“好的,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陆清澜天真地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 岁入如梭,不知不觉间,一晃七年过去了。大兰奋武七年,天雪阁后山,一个身形薄弱的十五岁年轻男子正在练着剑法,只见他将手中之剑运用自如,仿佛宝剑和自身容为一体,心之所向,剑之所指。剑气在身体四周逡巡游荡,嗡嗡嗡地发出回响。
“埙儿武功又进步了”。一个有如天籁的女声从一旁石阶上传来,来的正是兰朝美人榜排名第一的凝霜仙子萧凝霜,也就是我的师娘,师娘和我的娘亲同龄。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江湖上好事之人排了个兰朝美人榜。师娘当仍不让的排在榜首,而师姐也就随着师娘去过一次兰灵派,被众人所见,也被排进了榜里。可能因为年龄所致,师姐美貌有余,韵味稍显不足,只排在排行榜第十。
排在第二的就是兰蓉儿,谢琴儿排在第六,而我娘都失踪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被人排在第五,可见我娘当年玉仙子之名不是吹的,可惜她现在在哪里呢。
师娘和兰蓉儿这十年来一直也在帮我打听我娘的消息,可惜都没有什么线索。我也只能每日埋头苦练,希望有朝一日有娘的消息可以立马找到她。
在这七年里,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也跟师娘了解了很多武林和武功说闻。武学万种,当以内功为先;内功强本,外功自成。内功按修炼境界分为神人境,仙人境和凡人境,据说神人境之上还有天人境,不过有史以来唯一人尔,后世人们便不再奢望天人境,渐渐也就没人提了。
一千年前,唯一一个将修为达到天人境的祖师,武林人称鸿英仙祖,真实名字以无人知晓。而鸿英仙祖将平生所学所悟写成了一本《始源》,据说按此书修炼,至少能达到神人境后期,至于天人境,连鸿英仙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破的。
在鸿英仙祖仙逝之前,他担心神人境人士如果过多,会导致天下规则尽失,人间动荡不堪,于是他将《始源》分为五本心法,按此五本心法研习,有天赋并努力者可达到仙人境,但想达到神人境,需要机缘方法,但鸿英仙祖未予留下。
他将五本心法交给了当时最大的品德高尚的五个宗派氏族首领,让他们互相牵制,这五本心法武林人称上古五则。鸿英仙祖利用自己天人境威势,给予修炼五则制定了规矩,即只有五宗血亲之人可修炼,并除非修炼之人自愿,其他人无法受习五则,即使受习,功法也不会超过传习之人。
就这样过了数百年,人间沧海桑田,直到六百年前,最后一个神人境高手仙逝,再未有人达到过神人境。五宗之人在这数百年间也分散离别,有的已不知去向,有的还屹立于世。五则各有侧重,偏向爆发、治愈、控制、吸纳和幻觉。
现如今武林,明确知道修炼之功为五则的有兰灵派的着重爆发的碧月神功,可短时间提高自己的修为;曾经丹欲魔教的偏吸纳的丹焚诀,可吸收敌人功力为自己所用;师娘修炼的寒月诀,则偏治愈。其他偏控制和幻觉的两则已不知去向,有的说在北边的凌国,有的说在东面海外的倭国,已无从考据。
之所以说此三种内功为五则,因其当世修炼之人均已突破十重;任何内功,突破十重,可达仙人境,可惜有史以来,除了五则,任何杂家内功都不可能突破十重达到仙人境,即使同重内功,杂家内容也无法和五则抗衡;因此十重之内,杂家武学除非超过五则三重以上,否则很难相争。
兰蓉儿自不必说,早就是仙人境十四重后期,七年闭关一直在试图达到神人境;师娘不愧是绝世天才,短短七年寒月诀也修炼至十四重后期,这可是仙人境从十一重提升至十四重后期啊,假以时日机缘到了也能冲击神人境。而十几年前修炼丹焚诀达到十二重的魔教教主黄坤早已被兰蓉儿为首的联军给斩杀,只有他的儿子黄钰现在不知道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至于我正在修炼的师父所创的耀阳神功,师娘也说过,她认为也是杂家内功的一种,至于师父临死前说的本源什么的,师娘说她也是第一次听师父说这个,估计是师父弥留之际有些迷糊了。
这些年来,我努力修炼,将耀阳神功练至七重,便很难在提高,也没有感受到所谓丹田里的本源,也就认可了师娘的说法,但寒月诀只能女子修炼,师娘也无可奈何。至于我爹所传的寄傲神功,则被师娘用寒月诀彻底灭杀,毕竟我体内当时的那点杂家内功修为在师娘这样的五则修士面前,犹如涓滴入大海。
至于师父和师娘,听师娘偶尔讲过,当年师父和师娘刚私下许诺终身不久,原本两人在天雪阁恩爱非常,琴瑟和弦,切磋武艺,博览群书,闲云野鹤,逍遥快乐。直到有一日离雪山数百里外,兖州城里最大帮派苍狼派掌门张少广带着城里捕快上门求见,说近日江湖上传闻的“恶犬野马”父子在兖州作恶多端。
这对父子无恶不作,在兰朝众多州县犯下大罪,奸淫掳掠、抢劫富户、买卖人口、贩售迷药毒药,官府和许多名门正派都在通缉他们。但这对父子狡猾多端,行事不露痕迹,连张少广也没办法。无奈之下,因张少广是师父结拜大哥,师父便同意和师娘下山远赴兖州除恶。当时师父耀阳神功已接近十重,而师娘的寒月诀也接近十重,即将达到仙人境,二人皆认为这对恶父子不是对手。
于是,在师父和师娘数日的追踪下,终于在一天晚上堵到了该对父子。果然人如其名,当爹的就是“恶犬”苟全,长得贼眉鼠目,两只小眼睛贼溜溜的,一撮山羊胡横扒在嘴角两侧,身形佝偻,猥琐至极;儿子“野马”苟雄,长得魁梧彪悍,看身形都使人怀疑不是苟全亲生的,满脸横肉,眼睛瞪得像铜铃,尖硬的络腮胡子长满下巴延到耳朵下侧,葱油鼻子下,一张大嘴巴像是随时要吃人;身上穿着粗麻短衣短裤,四肢壮的像树桩,相比起来,师父都瘦小很多。
不过师父师娘的武功远在二人之上,不一会便追赶二人至城外山坡之上。“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们父子与你们素不相识,何必赶尽杀绝。”苟全已经被师娘砍掉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抓着断手狠狠地说到,苟雄全身都是数十道被师娘留下的大小长短不一的红影剑伤痕,尤其是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痕,从耳下至眉上,看起来瘆人可怖。
“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用废话,受死吧。”师父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跟这些恶徒不用多废话。
“既然你不给我们爷俩活路,那就来吧”。苟全说话拖延的这几息时间,已将他平生所炼制的最恶毒无解的腐腥毒通过血液充满了全身。他忽然猛地冲向师娘,他知道师父的武功高于师娘,他没有办法,但跟师娘同归于尽,将这个仙子带到地下跟他双宿双飞他还是有把握的。
师父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迅速调动耀阳神功,形成真气防御,然后甩开剑势,只见师父面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剑气,随着师父挡在苟全和师娘中间。“砰”的一声,在苟全身体碰到剑气的一刹那,便被剑气阵搅的粉碎,但同时喷薄而出的血雾也透过剑气,全部喷在师父身上。
俩人动作都太快,师娘和苟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苟雄大喊一声“爹”,便赶紧掉头就跑,他知道这是苟全为保全他舍出的同归于尽,为他争取时间。而师娘看到师父倒在地上,也没有心思去追击苟雄,连忙给师父输送真气疗伤。
但腐腥毒太毒了,特别是施毒者用自身生命作为代价的一击,如果师父达到神人境,或许还能抗住,但仍在凡人境的他抵抗不住腐腥毒对他五脏六腑全身经脉的腐蚀。最终师娘带着奄奄一息的师父准备回天雪阁,路上遇见了我。
“师娘。”我喊了一声,但我实在不敢抬头看师娘,因为师娘实在太美了。虽然我才十五岁,但在师娘的比仙女还美的脸庞,比任何女人都优异的身材面前,也会起男人有的反应。所以我不敢看她,虽然我对师娘没有任何男女邪念,但也怕她看出我的龌龊身体反应。
“埙儿,师娘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张少广那边有苟雄那个狗贼的消息,我准备赴一趟兖州。这些年你也没下过山,师娘准备带你一起过去,你可愿?”
一听到有杀害师父仇人的消息,我心中立刻燃起了帮师父复仇的火焰,说道“我愿意去。”师娘点了下头,说道:“路上也可以一边打听打听有无丹欲教的消息。”
“嗯,有消息的话就有线索找娘了。”我应道。一抬头,师娘在月色下,有如天女下凡。
师娘本就将好三十岁,正是最有女人韵味的时间,那一身略低胸的白色月华长裙完全遮挡不住师娘高挑丰腴的身材,肌肤赛雪,荣光招人,周围山川花草、万物生灵都自残形愧;三千青丝自然地垂落在腰间,有如瀑布一般,而那绝色的容貌更是美艳无双。
那明澈透底却又高雅清华的丹凤眼配合长长的睫毛,冷淡孤傲似乎看透世间万事;娥眉不施粉黛,鼻子高挺细洁,上下两瓣朱红的性感嘴唇加之雪白的玉齿,让人直想亲吻下去一感芳泽;而那绝美的瓜子脸型下,修长的脖颈上系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萧”字,那是师父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细细的线绳搭在师娘精制的锁骨上,而玉佩正好夹在师娘那从任何角度都深不可测的深邃沟壑中间,两侧的硕大将本就轻盈的月华长裙在胸前撑起一道吸人目光的弧度,任何雄性看到这条弧度都得赞叹这个雌性的胸部是如何长出并保养的。
白皙无一丝缺陷的藕臂,一只垂在身侧,一只弯曲在胸前,姿态雍容华贵,那纤细的十指让人一看就想将其放在口中吮吸;一条白色的腰带将月华长裙在腰部勒紧,展示出女人那可堪一握的柳腰,而腰后那恰当好处的臀部线条,与胸前的弧度,形成一道完美的自上而下的曲线,真是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
下方那一双欺世赛雪、丰满欣长却气劲有余的玉腿,在月华长裙下熠熠生辉,惹人遐想,任何男人看到都想将这双玉腿扛在肩上亵玩;而最底下那一双大小正好巧夺天工的莲足,穿着一双洁白的雪仙玉靴,谁不想将这双玉足捧在手中欣赏呢。
排行榜第一的师娘,我每次看到都觉得像师娘这样身段、这样圣洁、这样清傲的女子,上天是如何创造的;如果上天真有仙女,那仙女也不敢下凡来和师娘争辉。
师父当年一定是有独到之处,才能让师娘这样的人间仙子下凡,可惜师父师娘当年在一起时间不长,没有让师娘这样的绝色仙子留下一男半女。但我自小被师娘耳提面命,而且立志为父报仇,寻找母亲,所以对于师娘只有崇敬和保护,没有一丝不堪之念,并且我认为也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师娘。
“师娘,师姐下山快有一年了吧?”陆清澜跟着师娘学习寒月诀,也许确有资质,几年间功力提升很快。陆清澜已将寒月诀学至七重。考虑到武林中一般杂家内功人士已不是对手,就算有人能赢过,那至少也得杂家内功修炼至九重以上,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门派高手了,不会和她为难。所以师娘让她下山历练的同时打听丹欲教余孽和我娘的消息,一有消息回天雪阁禀告。
来到天雪阁后,一直和师姐及在一起,久而久之,和陆师姐互生情愫,我还跟师姐说了,等再过几年,我就跟师娘说将师姐许配给我。
下山前,我将自己祖传的玉佩送给师姐,师姐凝视着玉佩上的埙字,一切尽不在言中。师姐握紧玉佩,牵着白马,下了山。
“快了吧。收拾收拾,明日赴兖州。”师娘说完转身御剑飞回阁里。我知道师娘带我下山一是历练,二是她不喜与人交涉,带上我就是让我负责与人交际。
也难免,师娘也就下过两次半山,第一个半次就是看见师父练功倒在山下,她下山将师父救回;第二次就是和师父诛杀苟全苟雄父子,可惜被苟雄跑了;第三次就是几年前应兰蓉儿之邀,带着陆师姐去兰灵派。之后就再没下过山,以她清冷不食烟火的性格,确实不想跟凡夫俗子多说一句话。
深夜,天雪阁后山,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坡上,一座庄穆的坟冢安静地矗立在一颗茂盛的松柏下面。
师娘那纤细挺拔的身姿静静地站在师父的衣冠冢前面,在月光下就像嫦娥下凡,跟周边幽幂的环境浑然一体,犹如一幅仙卷。
“陆郎,苟雄那个贼子有消息了,这次我定带他人头来祭奠你。”师娘目光坚定,神情严肃的轻声诉说道,恨不得立马将仇人碎尸万段,可见师娘对此人仇恨之深。
“师娘。”我也来告别师父,看到师娘,我请安道。“嗯,埙儿。”我走到师父坟前,跪下来,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坚毅地说道:“师父,此次徒儿定和师娘一起手刃苟雄,为师父报仇。也请师父保佑,能让徒儿早日找到母亲。”再次磕了三个头后,我站起来对师娘说:“师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赶路了。”师娘和我又一起陪了师父一会,回阁休息去了。
五、清澜灭匪
兰朝最南部,典州下属无野县,典州地处偏远,而无野县更是典州的偏远县,地贫人穷,很多老百姓都离开去往其他地方谋生,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和鳏寡孤独。
此时一个白衣少女正牵着马缓缓走在路上,少女沉鱼落雁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冷若冰霜之气,细滑的肌肤晶莹雪白,娇嫩无匹;身材高挑,一双玉润浑圆的修长美腿从金缕缎裙下露出来,给人一种骨肉匀婷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一双尺寸正好一握的玉乳挺突俏耸,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天仙。
这个少女就是师姐陆清澜,依靠着不错的武功和天雪阁的威名,基本路过的各派前辈对于师姐都是照顾有佳。一路上打听着丹欲教和其他消息,真真假假的消息将她不知不觉地指引到了这个天涯海角的边角之地。
不过师姐倒无所谓,本就是历练,师娘说过,无论有无消息,最多为期三年便回阁。于是在典州买了些干粮和水,便决定到无野县查看消息是否属实。
无野县实在不大,因为偏僻贫穷大部分老百姓都住着破房子,穿着破烂的衣服,师姐那一身干净名贵的将身体紧紧包裹住的衣服显得与众不同。
看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子,靠近一看居然是县衙门口,心想这地方也太穷了,最好的房子居然就是县衙。不过这县衙也就比周围百姓房子好点,总体还是破旧,甚至不如天雪阁的马厩。
“大人呐,这野狼山的山贼土匪又要我们交钱,我们实在交不起了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对着县衙门口的官吏说道。
“我也没办法呀,天高皇帝远,知府不愿派兵围剿,咱们县衙除了老爷就我一个捕快,我有什么办法呢?”官吏无奈的说。
“活不下去了。”老汉绝望地说道。
“怎么回事?”师姐上前问道。
官吏一看,眼前一亮,这个穿着白衣儒裙,手持宝剑,气质清冷的女孩儿,显然是个外来人。“姑娘,请进县衙详说。”
原来离此二十里有座野狼山,野狼山有个野狼寨,寨子里一窝山贼土匪经常到最近的无野县抢劫,让无野县百姓交纳供奉。土匪头子是三个兄弟,朱一朱二和朱三,朱一朱二两个长得魁梧雄壮,朱一使一对巨斧,朱二使一对狼牙棒,两兄弟心狠手辣,州县以前派兵围剿过一次,结果被两兄弟杀得人仰马翻,就再也不敢派兵来了,因此这二人臭名远扬,周围的无赖流氓都去投靠野狼寨。
朱三是个侏儒,但脑子聪明,是野狼寨的军师,官兵也是中了他的计并且由他安排的内奸提前告密,才让朱一朱二得逞。师姐听罢微微一笑,再怎么不过一些江湖杂狗,自己堂堂天雪阁弟子,灭他们还不小菜一碟。
于是师姐轻声对官吏说,“此事交给我。最多三天,抓什么三兄弟回来给你。”官吏也看出师姐武功深不可测,难得来个救星,满心欢喜地祝旗开得胜,三天后官吏将带不足百户的百姓来欢迎师姐归来。
师姐内心很开心,既能诛灭山贼土匪,又能帮助百姓。不再多话,跟官吏抱拳告辞,骑上马向野狼山奔去。
几个时辰后太阳快下山了,师姐到了野狼山下。“不如索性等天黑再进去。”虽然师姐和师娘一样,天性善良,嫉恶如仇,但毕竟行走江湖有段日子了,虽然识人能力欠缺,但也知道如何让自己最安全的取得胜利。
她将马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缓缓地沿着山路前进,沿途做着记号,看着位于山腰上的山寨里传来各种吆喝声,趁机缓缓靠近寨门。找到个安全的位置后,跳到一个树上,观察着山寨。只见山寨里大约四十几号人,寨门两侧有两个山贼在站岗,寨子里,有的山贼在睡觉,有的山贼在喝酒,有的在插科打诨。而山寨中间的大厅前面,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正在喝酒聊天,看来就是朱一朱二了。
旁边两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瘦弱女子正在伺候他们倒酒,山寨另一侧的牢门里,关着几个男女,但都瘦弱不堪,看来被折磨的不轻。师姐运气内功,提高自己的感知力,听着俩人的对话:“老三说今天县里来了个外地女的,听说武功不错,还是个小美人。”好像在说自己,师姐想着。
“她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无所谓,武功再高,不就是个女的。真要来我一个狼牙棒抽死她。”“哈哈,那是,整个典州,谁敢惹咱野狼寨。”
看来地处偏僻的典州无野县,一般修行之人都不愿来此,因此二人也没见过什么修行之人,在他们认知里,修行之人跟传说故事一样。师姐想着,晚上让你们这些土匪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夜晚的野狼寨,土匪们都相继睡觉了,只留下几个站岗的。师姐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隐藏气息,悄悄地靠近寨门,借着黑夜的隐藏,腾空跃起,一剑封喉,结果了一个山贼;瞬间飞到另一边,又一剑封喉,土匪连反应都没有就成为尸体瘫软倒地。
解决掉两个门岗后,师姐回忆着白天观察的山寨布局,摸到山贼睡觉的几个房间,一片剑花之后,几个小房间的二十几个山贼啰啰就在睡梦中见了阎王。
师姐弯身走出房间,很满意自己的计划,下面该去上层房间,还有二十几个啰啰睡在二层。轻盈地飞到地面,刚准备踏上台阶,忽然脚下塌陷了一个大洞,反应不急掉了下去。几桶水瞬间浇了下来,将师姐的全身淋湿了透,白裙紧紧地贴在身上,胸前两坨乳肉将白裙撑起一道明晃晃的曲线。
洞口立刻洒下一张网,将洞口封住。“哈哈哈,大哥二哥,按我所料,抓到这个多管闲事的女贼了。”朱三那个侏儒的声音传来,陆陆续续的一群山贼围在洞口,向洞里看看抓住的女子什么样子。
师姐那被水浇湿的身体充满着诱惑,双眼睁地大大的,充满了疑惑和灵气,脸庞上点上了几抹红霞,生气后憋红的小脸气鼓鼓的。从洞口山贼的眼中向下看,只能看见抬起的美丽脸庞和胸前的俏乳以及饱满挺翘的屁股。“这小娘子的奶子屁股长的真水灵呀。”“这大屁股是怎么长出来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山贼们啧啧称奇,也难免,在这穷山恶水,他们何时见过这种身材完美、气质高雅的女孩儿。
听到他们对自己品头论足,师姐更是目不可遏,已经从刚开始的慌乱冷静下来。这帮山贼还真把自己当一般练武之人了,以为这就能控制住自己。
师姐冷笑一声,寒月真气周转全身,一道剑气划破洞口的网,直接从洞中飞身跃出,在空中旋转一周,身上形成一道圆环剑气,剑气倏的向四周扩散,洞口来不及离开的山贼瞬间全部被斩杀。
看到居然能从洞中飞出来斩杀这么多人,朱三已经知道是传说中的修行之人,知道自己轻敌了,赶紧爬山旁边的床弩,说:“大哥二哥,带兄弟们拖住她,我不信她能挡住这千斤弩箭。”
这个床弩是野狼寨看家武器,之前靠这个弩几里外射杀了前来围剿的官兵军官。朱一拿着巨斧和狼牙棒带着剩余的啰啰为了上来。他们知道,这个外表清冷但杀他们不眨眼的女孩儿是真的要他们命来了,一个个拼劲全命使用各种阴招超攻来,有的扔火把,有的洒石灰,有的射毒箭。
师姐用气罩挡住了所有攻击,然后挥剑继续斩杀者身边的啰啰,远处的就用手掌释放气劲将他们震死或震伤。
野狼寨里,哀嚎声不绝于耳,只看见一个白衣少女如杀神般笼罩在浅蓝色光圈之中,一剑一剑的收割着山贼们的性命。
“臭婊子,看弩箭。”朱三终于调试好了弩床,用他那侏儒身躯操作着机关,一只几米长的箭矢如闪电般射向。
师姐立马感觉到危机袭来,极速调动寒月真气,磅礴的真气瞬间形成一层厚厚的护罩。箭矢击中护罩,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想要喷出,她用宝剑挡在胸前,借着宝剑的锋利又引导一股真气集于剑尖,边后退卸除箭矢的力道,边用宝剑对准箭矢,奋力的将剑尖击向箭矢。
朱一朱二见状,迅速带着剩余的三个啰啰向师姐砍来,想要直接置她于死地。这个时候他们可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只想赶紧将眼前的“女魔头”杀死。但他们还是小看已经拥有七重五则内功的师姐了,咽下喉咙中的鲜血,师姐迅速利用寒月诀治疗自己的损耗,然后将宝剑向朱一朱二转过来,顿时剑气引导着箭矢跟着掉头飞了过来。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师姐用宝剑又重新给箭矢增加了劲道。朱一朱二见居然将箭矢调转方向射向自己,顿时惊骇,赶紧向两边翻躲,连武器都未能握住,而原本跟他们身后的三个啰啰则反应不及,三个人被箭矢从胸膛穿过了过去,留下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后,痛苦的死去。
朱一朱二两人彻底傻眼了,这女的还是人么,这是神仙吗?两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赶紧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向磕头:“女侠,我们兄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惹您了,饶我们一条狗命吧。”两人痛哭流涕的祈饶道。
师姐在浅蓝色光晕的环绕下,缓缓地落在地面。其实刚才对于师姐也是很危险的,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力集中,反应迅速,及时调动真气护体,自己真有可能被射死。现在虽然没事,但刚才短时间内调用大量真气,反复分散使用寒月诀,仅凭七重的实力,还不能像师娘那样相对运用自如。所以现在师姐也很疲倦,她看着两人像看两条狗一样。
忽然,她想起来,罪魁祸首朱三还没死。她回头望去,朱三早在看到师姐能挡住箭矢的时候,就赶紧跳下弩床,撒开腿从后门向山下密林溜去。
“想跑?”师姐再次飞至空中,看到远处朱三那侏儒身影还在树林里拼命地跑着。再次全力调动寒月诀,手中凝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光球,眼中杀意毕现,虽然师姐善良可人,但对于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可恶侏儒,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去死吧。”随后光球离开手掌,极速地追上朱三这个小短腿,精准的穿过朱三心脏,朱三随即停止奔跑,死在原地。这招也就对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有用。
随着朱三死去,整个野狼寨只剩下朱一朱二。再次落在地面,朱一朱二眼看着自己三弟被眼前女孩远距离诛杀,眼里充满了憎恨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继续拼命磕头求饶。
再一次调动内力的觉得自己特别疲惫,想着答应官吏将贼首绑回去,再看看二人已经被自己吓得像狗一样,决定将二人绑回去。便说道:“你二人将监牢里抓来的人赶紧放了。”
朱一朱二赶紧将监牢打开,里面被管着的十几个饱受摧残的百姓相继跪在面前:“感谢女侠相救,我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这两个畜牲不是人,感谢女侠为民除害。”“大家赶紧起来,都自己回去了,山贼全被我杀了,没事了。”师姐温柔地对百姓说道。
百姓们再三拜谢后,一起互相搀扶着下山了。师姐又看向二人,说道:“你们也听到他们对你们的评价了。你二人将自己绑起来。”“是是。”虽然不知道女孩要干嘛,但二人只能先按她说的,互相将对方绑了起来,蹲在一边。
看二人绑的挺紧,没有偷奸耍滑,师姐便慢慢走到朱一平时坐的宽大椅子上,调息回复。过了一会,便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清晨,师姐骑着马,朱一朱二被绳子帮着手,跟在马后面,被师姐押送回了无野县。官吏和百姓无不师姐感恩戴德,只有朱一和朱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六、兖州之行(一)
第二天清晨,天雪阁门口,我牵着两匹马等待着师娘前来。
不一会,师娘缓缓踱步而来,天仙般的脸上戴着一层面纱,将自己下半脸庞遮挡在面纱之下。在清晨的阳光下,师娘显得格外神圣。
“师娘,我们启程吧?”
“嗯。”昨晚跟师娘拜别师父的衣冠冢后,我便收拾行李,喂饱马匹,师娘也带了几本古籍,现在可以直接启程了。师娘天资聪颖,已将寒月诀修炼至十四重,达仙人境后期,目前已知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兰容儿可能强于师娘,如果有天大机缘的话,师娘或许也能达到神人境。
当然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不然这六百多年来,也不会没有神人境诞生了。要是师娘一个人去的话,可以直接御剑飞行而去,能更快些到兖州;但因为我,只能和我一起骑马赶程。
路过山下雪静村的时候,百姓们看到师娘和我路过,都远远地叩首,因为天雪阁,因为师娘这个仙人境高手的存在,没有恶徒敢在天雪阁附近村里撒野,村民们也因此享受着平静的耕作生活。
当然,为了感谢师娘,村民们都会自发的将自己盈余的部分所得自觉放在天雪阁门匾下方作为上供,还自发地为师娘修缮阁殿。
天雪阁本来也没几个人,因此村民的上供完全足以我们日常的生活饮食,我和师姐在阁里就没有为吃穿愁过,当然吃穿的档次和城里不能比,不过师娘也不允许我们浪费村民的辛劳成果。
第二天晌午,师娘和我先到了沿路最近的必州府。
我们刚进必州城,一个头带网巾、身着黑色劲装长袍,五官分明,身形宽阔的男子带着四个手下径直走到马前,看样子是在门口一直等着师娘和我。
“在下必州府九松门门主,欧阳石,在此久侯多时,恭迎凝霜仙子,欢迎赵少侠。”男子双手抱拳,恭敬地自报家门。
师娘未发一语,我看略微尴尬,便说道:“欧阳门主,你怎知我们来的?”
“凝霜仙子出山路过必州,我要不知,就枉在江湖混了。”欧阳石自信的回复到。
想想我们下山后确实也未刻意隐藏行踪,再加上师娘那出尘于众的身姿,他知道消息也不奇怪。
“仙子,少侠,有请至鄙门小坐,我已安排好餐宿,请二位赏脸。”我看了看师娘,师娘微微点头。
“感谢欧阳门主,烦请带路。”
“好,二位贵客请跟随在下前往。”欧阳石翻身上马,我和师娘也顺势跟上,一路所遇之人无不纷纷驻足仰视着骑着白马的师娘。
师娘七尺娇躯,高挑欣长,一身纯白的梅雪织锦将师娘的身形完美的展现,秀发留娥,黑瀑及腰,黛眉桃眼,琼鼻樱口,倾世容颜,波涛汹涌,翘臀明廓,冰肌雪肤,巧夺天工,即使面纱遮挡也难以隐藏,任何人看了都只会认为是天仙下凡,连美人榜排第一的名号也无法和师娘的仙容相匹配,看一眼让人心中直呼即死无憾。
师娘毫不在意凡人那些或是欣赏、或是敬仰、或是下流的眼神,不一会便跟随欧阳石来到了九松门门口。
九松门三个大字立于牌匾之上,高阔宽大的大门两侧门柱上,赫然书写着:剑光闪烁映日辉,刀影蹁跹舞夜华。
欧阳石安排下人牵走马匹,走在前侧,边走边说道:“仙子,本州三原门门主赵怀斌、杨威镖局总镖头杨忠毅、海鹰帮帮主曹士多及其他武林人士在大堂恭候仙子大驾。”听到有这么多人,师娘微微面露不悦,师娘喜静不爱与人交道,但碍于对方盛情,勉为其难的跟着欧阳石来到大堂。
大堂里约有十余人,看样子确实都是江湖人士。
“诸位,凝霜仙子到了。”欧阳石大声地告知众人,众人在看到欧阳石后面那自带高贵仙气的白衣女子,先是都微微一愣,然后都自感失态,纷纷弯腰致意,“见过凝霜仙子”“仙子大名如雷贯耳”。
看来师娘虽然不怎么在江湖走动,但名声居然这么大,我心想着,这么多年没下山,我以为没什么人会认识我们的,心里不禁一阵自豪,什么时候我赵埙也能这么受人尊敬哪。
唉师父的耀阳神功都是不得其领,虽说练至七重,终究是杂家内功,连师姐都打不过。要是寒月诀男子能修炼该多好。
正想着,忽然角落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哼”了一声,“一个女人而已,都不知道真假,都拜的跟孙子似的。”
师娘已是仙人境后期,功力过高,反而凡人境的武林人士都看不出修为。
“大胆,高横,岂敢对凝霜仙子无礼。”欧阳石看到有人在他的地盘闹事,怒喝道。
“哼,我高横纵横江湖,什么人没见过,虚张声势,名不副实的人见得多了。”这人是近年来在必州快速崛起的白浪门门主高横,刚来必州,便挑战各路高手,均被他击败,后来设门招徒,门派快速壮大。
“长得倒是不错,不如给老子当小妾,哈哈。”高横嚣张地说道。
师娘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听到高横的话,古井不波地向欧阳石问道:“欧阳门主,这是何意?”师娘到必州城后第一次说话,婉转空灵、细腻柔和,让人听的心旷神怡。
“仙子,这高横来之前,跟在下保证会安事,不知为何忽然造次。”欧阳石说道。
众人有的对高横伸手指责,有的旁观好戏,有的默不作声,想来也是对师娘究竟是否有传说中的武功而怀疑。
“姓高的,你对我师娘口出不敬,有胆子跟我比试比试。”我不能容忍有人对师娘如此无礼,按捺不住直接向高横约战。师娘听到,虽心觉我鲁莽,但想来江湖就是如此,不如让我直接历炼,便没有阻止。
“一阵风都能吹倒的玩意。行,老子教训教训你。”
说罢,众人一起来到九松门的切磋练武场。我拔出傲陨剑,耀阳神功充斥着周身经脉,摆出出招架势。高横冷笑一声,双手握住大刀刀柄,将刀举过头顶,脚步腾挪,一刀向我劈来。
众人只见练武场上执剑少年身形微测,躲过刀锋;又剑锋斜挑,高横借助刀势顺势翻向一侧,躲过剑锋;又提刀横扫,刀气磅礴溢出,刀身周边鸣响破气之声;我将剑尖抵在地面,身体借势倒跃至空中,由倒翻回地面,躲过横扫。刀剑首次触碰,一股气浪奔腾扩散至四周。我感到胸中一阵堵塞,好强大的内力。
“小子,不错,继续。”高横略作停顿,立马单手握刀直指我面门冲过来;我舞出剑影,以剑影挡在身前,身体向后弹去。刀光剑影,似电闪雷鸣;展气释功,如万兽奔腾。
一阵气浪之后,忽然,我似乎看到身边出现了数十个高横,且个个内功均高于我。我慌忙辨识真伪,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我急忙将内功运转至极限,果然好几个高横向我袭来,我用剑格挡或反击,却发现都是幻像。
在连续误判了十几个后,我感觉气力消耗巨大,这时又一个高横跃至空中向我劈来。我以为仍是幻像可能性较大,便使用六成功力去抵抗,刚一接触,便发觉不是幻像,高横身上居然散发出淡淡的黑色光晕,刀势直接将我的傲陨剑压到肩膀上,刀锋处已经开始破开我的皮肤,砍到了我的肩膀里。
“额。”一股疼痛感从肩膀传至全身,我渐渐感到支撑不住,肩膀的疼痛还在加剧,刀锋还在缓慢深入我的身体。
忽然,高横高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笼罩过来,他下意识地收刀运功抵御,奈何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逐渐以刀插地,单膝跪了下来。
只见师娘缓步走来,抬起右掌扫过我受伤的肩膀,一股清爽柔和的真气在我伤口处环绕,疼痛感消去大半。为我减缓伤势后,师娘又走到高横前,高横只看见一双穿着白色鞋袜的玉足和笔直修长的玉腿出现在眼前,“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失传已久的幻像五则,虽然只是皮毛。你好自为之。我会亲自查清的。”
师娘头也不回的走向欧阳石,“欧阳门主,我有点累了,先告退。”
说完便离开练武场,我也直接跟着师娘离开,只流下惊愕地高横还跪在原地。
“她修为到底什么程度。”高横刚刚以为自己快死了,窒息感让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哟,高大门主,别跪着了。仙子已经走了。”旁人说着风凉话。
高横连忙站起来,“哼”的一声离开,“今天吃瘪了”高横心想,“不知道坛主能不能降服这娘们。”
欧阳石追上来道歉:“赵少侠的伤势?”
“小伤,没事。”我依稀感觉除了师娘的寒月内劲外,还有一股灼热的内劲在为我疗伤,但我却感觉不出从哪里来的。
“凝霜仙子,这边请。给您和赵少侠准备了两间雅间。”
“欧阳门主,这个高横你了解吗?”
“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他武功很高,也有点邪门。我以前和他比试,自觉修为不比他差多少,但不知怎么的就落败了。他平时也是深居简出,门里事务基本由副门主叶闾主持。”
“好。”师娘应了声。
“仙子是对他有什么怀疑吗?”
“没有。”师娘依然那么风轻云淡言简意赅的回答。
“好。你们两个带仙子和少侠去后院雅间休息。”
下人推开房门,房间明亮宽敞,一架月洞式槅扇巧妙分隔内外,透雕缠枝纹的窗棂间漏下斑驳光影,地面铺陈「龟背锦」纹样的金砖,经桐油浸润泛着幽光,北墙整面「大漆描金」博古架,错落陈列着哥窑贯耳瓶、竹根雕山子,榉木翘头案上「文房清供」俱全:灵璧石笔山、白玉螭龙镇纸、青花瓷水盂,多宝阁间悬一柄「仲尼式」古琴,琴穗缀着和田玉双鱼佩,黄杨木屏风上嵌「螺钿」镶嵌的《辋川图》,紫檀香几陈设「宣德炉」,一缕沉香青烟袅绕成篆字。
“仙子,请。有事喊小的。少侠您的房间在隔壁。”
“好的,一会我自己去,你下去吧。”我对两个丫鬟说道。
“师娘,高横这个有什么奇怪吗?”
“今日你和他交手,未觉异常吗?”
“我看他有时身上有黑色的气晕。”
“不错,那是幻像五则的表现。幻像五则失踪已久,两百多年未曾面世,他居然会,只不过他才学的皮毛,最多三重而已。”三重就这么厉害,我耀阳神功都七重了,杂家内功和五则的差距真是云泥之别。
“今晚为师去白浪门打听一下。”
“好,师娘,我在这等您消息。”师娘已经仙人境后期,我并不担心有人能拦住师娘,我如果前去只会拖累师娘。
“嗯,你好好休息养伤,有事就禀告欧阳门主。”
是夜,万籁俱寂。一钩残月悬在树梢,时而被游云遮蔽,漏下些昏昧不明的光。几茎枯草在墙根瑟瑟作响,偶有夜枭怪叫,声如裂帛。
必州白浪门,暗室内只点着一盏如豆油灯,灯芯"毕剥"爆出个灯花,照得人影在粉墙上忽长忽短。半旧的青布窗帘严严实实垂着,却有一线月光从窗棂缝隙透入,恰落在案头一柄解腕尖刀上,刀刃泛着幽幽的蓝光。
子时的更鼓自远处闷闷传来,围坐的三人忽同时噤声,但闻得彼此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忽一阵穿堂风过,灯焰猛地一矮,将灭未灭之际,映得人脸青白不定。
“高门主,副坛主听说你今日和萧凝霜交手了?”一个苍老阴沉的声音发出,发声之人像一截枯朽的老树根,蜷缩在阴影里。灰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像被风撕碎的蛛网。眼眶深陷,浑浊的眼珠蒙着一层阴翳,看人时总微微斜睨,仿佛在掂量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鼻梁高而窄,刀削般的线条下是两片紧抿的紫灰色嘴唇,偶尔抽动时露出几颗发黄的牙。
“禀特使。说来惭愧,那女人还没出手,光凭修为就将我压制住了。”高横回道。
“正常,萧凝霜现在应已达仙人境,压制你轻而易举。”
“不知她与坛主比?”
“坛主法力无边。”
“是是是。小的唐突了。”
“特使,萧凝霜不会看出门主修炼了沧溟玄功吧?”一旁的叶闾小声地问道。
“糟了,有这可能。她或许不识沧溟玄功,但是否是五则,应该瞒不过她。”特使恍然说道,“我们暂时小心点。散吧。”
“恭送特使。”高横和叶闾起身送别阴沉老人。
必州三里外的羊肠小道上,阴沉老人正鞭马策奔,忽然马匹像受到惊吓一般不肯前进,阴沉老人勒紧马辔,只见不远处路边凉亭里,一个白衣素雪、身材纤细高挑、清质玄丽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看向远方,及腰青丝在月光下如星辰瀑布。
老人眯眼略微思索,下马走至凉亭外,抱拳道:“久闻凝霜仙子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师娘缓缓转过身来,老人虽年过古稀,看到师娘的仙容和那山峦迭起错落有致的身材,仍感到自己作为男人的本能被瞬间唤醒。
“哦?你知道我是谁?”师娘空灵清冷的声音从凉亭中传出。
“天雪阁阁主、五则传首、仙人境高手、兰朝江湖美人榜榜首的萧凝霜仙子,老朽怎能不识?”
“既然如此,本阁就开门见山了。”
“哈哈,既然仙子有惑,能告知的老朽直言相告。”
“高横的五则是从何习来?幻像五则已百年不曾面世”。
“仙子冰雪睿智,但恕老朽不能回答。”
“你们是何门派?”
“老朽亦不能回答。”
“看来你是逼本阁出手了。”师娘微微抬首,看着老人。
“仙子要赐教,老朽也正好想向仙子讨教。”
师娘和老人站在原地互相对视了几息,只见老人腾空跃起,周遭黑色的气劲浓郁厚实。“哦,仙人境。”师娘说道。
老人双手从宽袖中缓缓伸出,那双手惨白如骨,指尖泛着诡异的黑色,身形骤然模糊,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师娘左侧一丈处;师娘玉足轻踩地面,轻盈地向亭外另一侧飘去。
老人见师娘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连忙双掌交替拍出,每一掌都带起一道龙卷般的劲风。十掌连环使出,十道旋风欲将师娘团团围住。掌风过处飞沙走石,连碗口粗的松树都被连根拔起。
师娘再一次如轻鸿般从旋风中间翩然跃起,身边浅蓝色的气盾将旋风的威力牢牢隔绝,轻轻地站在右侧的树枝上。老人感觉师娘在戏弄自己,他双掌合十,猛地向两侧一分,然后再次合十后打开:"沧溟覆海。”
随后并拢的双掌射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浪,师娘轻轻抬手,指尖凝练出一个蓝色光球,指向气浪。光球和气浪接触的一瞬间,气浪消散不见。
老人不可置信得看着,刚才的一招,看似只有气浪袭过去,其实气浪中暗藏幻像,只要被攻击者略微被气浪影响,就会短暂陷入到无尽的幻觉中。但师娘只用一指便破了招式。
“凝霜仙子,老朽献丑了,你修为至少十三重或者更高,老朽不是你对手。”
“本阁所料不差,你是刚到仙人境,而且是通过外力强行突破。这种与五则相悖的方法会极大损你阳寿的。”
“哈哈老朽无悔,今生若不能感受仙人境的奥妙,老朽就算多活几年又有何意义。”
“你走吧,本阁自会去查。”
“你不杀我?”
“为何要杀你?”师娘本就心地善良,除了苟雄之外,师娘还未想过杀任何人。
“仙子宅心仁厚,老朽叹服,便告知一二。我是凌朝凌霄坛的人,坛主便是五则传首,创沧溟玄功。”
“为何以前不曾在兰朝听说过凌霄坛?”
“本坛也是一年多前在凌朝创立,有赖坛主法力无边,本坛迅速壮大。”
“本阁也未曾听说凌朝有凌霄坛一说?”
“坛主定规,本坛秘密行事,且本坛不收无能之辈。”
“那为何来兰朝?”
“此事老朽无可奉告。”
“好,本阁知道了。”说完,师娘转身,点足飞起,御剑而行。
“连剑都没出,可怕的实力。”老人感叹了句,也上马离去。
“师娘回来了。”我听到开门声,关心的问道,“师娘,有消息么?”
“凌霄坛。”
“凌霄坛?”师娘将情况告知我:“我请欧阳门主差人将情况告知兰掌门,有兰灵派一并调查,想来很快会有消息。”
丹欲教还没搞清楚情况,又来个凌霄坛,隐隐将有事发生。
“师娘,那白浪门呢?要不要把他们的事告诉欧阳门主他们?”
“目前没有证据白浪门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且凌霄坛还不清朗,先就这样。明日启程兖州。”
翌日清晨,“仙子再多留几日,我等还未尽地主之谊。”欧阳石说道。
“门主,我和师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继续靠近欧阳石说道:“师娘请门主将她的亲笔书信交与兰掌门一事,请门主务必牢记。”
“赵少侠放心,欧阳定不辱命。”
“那告辞了,欧阳门主,各位。”
我抱拳向众人告辞,师娘微微点头,便策马离去。
七、兖州之行(二)
经过了五天行程,师娘和我来到了必州下属的新安县。新安县是必州下属的土地人口最多的县。
“师娘,这新安县街道繁华程度不输于必州府呀。”
“这是个上县,本县知县刘广学是从天雪阁山下的村落走出来的,这些年也给阁里送了不少物件。”师娘淡淡地说道,“看来这些年治理的不错。”
师娘和我牵着马在街道中间边走边观看着两侧的各种货物。
“常年在山上,这些东西都没有见过,真有意思。”我心里想着。
“师娘,看,糖葫芦。”我走过去,“多少钱一串?”
“三文钱一串。”
“来两串。”我给完钱,挑选了两根。
“师娘你尝尝,可好吃了。我小时候我娘老买给我吃。”
师娘接过一根,掀开面纱,朱唇轻抿,“挺甜的。”
我和师娘继续边正吃着糖葫芦边走着,约摸半个时辰后,刚准备进客栈休息,忽然一位中年文士挡在我们前面,身着青灰色交领襕衫,腰间松松系着一条布带,脚下踏一双麻履。衣袖微卷,露出里层的白色中衣,手中执一柄竹骨纸扇,显得闲适从容。
“凝霜仙子,真是你。”中年文士惊喜地说道。
“刘广学。”师娘古井不波地说道。
“仙子还记得我,在下荣幸无比。”刘广学应道,看向师娘。
从他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和炽热的眼神,我确定无比,这个人爱慕师娘。
“刘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娘来了?”他炙热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我问道。
“哦,赵少侠吧,仙子进了新安县没多久,我在县衙就听衙役在议论,说新安县刚来了一个仙女,在下有预感,可能是仙子下山了。特换衣来拜见。”
“刘大人有心了。”我暗讽道。
“在下自十年前聆听仙子教诲,奋发图强,考取了功名,现主政新安县,时刻不忘仙子教诲。”刘广学恭维地说道,“请仙子楼上雅间一坐,在下尽地主之谊。”
听到刘广学的话,我心想:吃饭索性都不提我,眼里只有师娘呀。
“埙儿,一起上去吧。不能拂了刘大人的盛意。”刘广学意识到了表达不妥,忙说道:“对对,赵少侠一起一起。”
我和师娘跟着刘广学走进包间,小二紧跟着走进来:“客官。刘大人,是您呀。小店蓬荜生辉。”
“行了。把你们店的拿手好戏都端上来。”刘广学充满官威的说着。
“小的这就去。”小二关上雅间门赶紧下楼。
“这么多年未见,仙子依然光彩照人、璀璨夺目啊。”
“刘大人说笑了,本阁三旬了。”师娘淡淡地说道。
“仙子还跟当年一样,不然也不会一进新安县在下的衙役都有所耳闻了。仙子此次下山不知为何?”
“用此红影剑手刃仇人。”师娘冷漠地说道。
“额,仙子,人命大事,朝廷有法度。随意取人性命,恐怕。。。”师娘当着刘广学这个县令说杀人,刘广学略尴尬。
“此人性命我必取,官府可以来天雪阁拘捕。”
“仙子说笑了,仙子说笑了。”刘广学继续恭维着师娘。
“刘大人,菜来了。”不一会,鲜美的菜肴铺满了圆桌。
“仙子,来尝尝这道鲈鱼脍。”刘广学边介绍边用公筷夹了一块放进师娘面前的碗里。师娘看了一眼,“多谢刘大人”,却自己拿起筷子从鱼盘中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我心里暗爽,师娘除了对我,对其他所有男子都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仙子自便,自便。”刘广学感觉有点没面子。
“本阁看了新安县的情况,刘大人治理的挺好。”师娘为了照顾刘广学的面子,适时地夸了一句。
“在下不敢忘仙子为国为民,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扫除奸恶的教诲。”刘广学赶紧回道。
“嗯,很好。”
“仙子,你”刘广学刚准备说话,门砰的被推开,一个莽汉带着四个人冲了进来。
“刘大人,我们的饷银什么时候有结果?”莽汉说道。
“孙大人,饷银之事已与你说清是由,何故又来问我?”刘广学说道。
“刘大人,你说你已。。”莽汉刚想再说,看见了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师娘,顿时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师娘,“我的娘哩,这是仙女下凡吗?”莽汉不禁赞道。
莽汉这个状态我毫不意外,反正基本上是个男人看到师娘都是这副样子。
“孙大人,孙大人。”刘广学看莽汉一直盯着师娘,不爽的说道。
“哦哦,刘大人,这位仙女是?”
“天雪阁凝霜仙子。”
“凝霜仙子,俺这个粗人也听过大名,江湖美人榜第一的美人,今儿让我见到了。刘大人,没想到你神通广大,竟然认识凝霜仙子。”莽汉说道。
“这些莽汉不一定知道天雪阁,但一定知道江湖美人榜。”我心里说道。
“既然凝霜仙子在,那我让仙子评评理。”莽汉说。
“我没有兴趣。”师娘缓缓说道。
“仙子声音真他娘好听。”莽汉又说到。“仙子,此时关系剿匪大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仙子帮助。”刘广学说道。
“跟埙儿说吧,我去休息了。”师娘起身离开,屋内其余六个男人齐刷刷看着师娘凹凸有致的背景。
“咳咳咳。”我咳嗽到,众人收回目光坐了下来。
“小老弟,你天天跟这么个仙女在一起,还不爽死。”莽汉打趣我道。
“她是我师娘,是我最敬重的人,谁对我师娘不敬,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不说了。年纪不大,脾气挺暴躁。”莽汉说道,“刘大人,你能说会道,你讲吧。”
“这位大人是驻扎在新安县的新苍卫指挥佥事孙酉孙大人。半个月前有一伙土匪流窜到新安县附近烧杀抢掠,我差典史常林带着衙役去剿匪,结果剿匪失败,衙役伤亡惨重,常林也受了伤。后必州都指挥史命新苍卫负责剿灭,而我新安县负责筹饷。就在前日,我将所筹军饷装车完毕,因事关重大,由府衙县丞徐大人和常林负责押运,结果半道被土匪伏击,徐大人被土匪杀害,常林身中数刀,拼死回来报信,粮饷也被劫走。我让新苍卫先去剿匪,我重新筹饷,但卫指挥史杨大人不见粮饷不发兵。百姓每日担惊受怕,我这个父母官真是。”说到这,刘广学声音哽咽道。
“孙大人,剿匪事重,为何指挥史大人不能先发兵呢?”
“唉小兄弟,新苍卫的饷银已经欠了半年了,要兄弟们剿匪,至少先给补点吧,不然我们也指挥不动哪。”孙酉说道,“刘大人,你担心百姓你还过来找仙子聊天?”
“我知道仙子神通广大,也是想找仙子帮忙的。”刘广学也不藏着了。
“我知道了,能带我看看事发地点吗?”我问道。
“我让那天一起去的衙役带你去,常林受伤严重。”“好的,我跟师娘说下,就跟大人去府衙。”我说完上楼去请示师娘。
“师娘。”我打开门,师娘正在读书,我把消息跟师娘复述了一下,“师娘,我随衙役去看下事发现场。”
“去吧,小心从事。”师娘温柔的说道。
“好咧。”我下楼和刘广学一起前往府衙,见到衙役后,和衙役二人一起骑马去了事发现场。
——— 事发现场离新安县骑马大约两天的路程,如果是他们押运粮饷大概四天路程,情况与衙役所说不差,他们是在第四天启程后遭遇的埋伏。衙役向我详细讲述了四天的经过。
第一日清晨徐大人和常林带着他们十四个衙役从新安县衙出发,前往新苍卫驻地。徐大人坐马车,由一个衙役驾车,常林骑马,其余人步行护卫。第一日安稳无事,他们晚上住宿在客栈,除留了四个衙役轮番值守外,其余十个衙役分两间客房住宿,徐大人和常林各住一个房间。为防止泄露运送队伍出发时间和路线,每晚由徐大人和常林二人临时商定出发时间和路线。
第二日早晨,徐大人坐上马车后下令出发,队伍按照常林说的路线安然到达位置;第三日也是如此,第四日清晨徐大人和常林在马车里商量事情,然后徐大人说出发,常林的马让一名衙役代骑。可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伏击了,土匪们多而且领头的武功高强,常林被砍了好几刀,徐大人直接头都被割了,十分凄惨。
到达遇袭地点后,我看看四周。这是条不常用的官道,左侧是条河,右侧是片树林,确实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来时的车轱辘印还能看到,但粮饷被拖走的车轱辘印却没有。现场的打斗痕迹几乎找不到了,显然土匪们清理了现场。
我看完现场后就和衙役回了新安县,请刘大人带我去看望受重伤的常林。
常林家是一个一般的小屋,刘大人和我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身上好几处刀伤,有一处心脏处的,再偏一点就没命了。
刘广学说明来意后,我问常林道:“常典史,当日土匪们冲出来抢劫粮饷时有何异常吗?“没有什么特别异常,就跟土匪进村一样,拿刀就砍了过来。”常林说道。
“听衙役说路线和时间都是你和县丞徐大人前一晚临时定的?”
“是的。”
“第三晚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就听到隔壁徐大人的窗子响了几下。”
“好的。”我拉着常林的手,看着他手掌上,手臂上的刀伤,说道;“常典史为了保护粮饷,与土匪殊死搏斗,可歌可泣,像常典史这样的忠勇之士,刘大人一定要好好重用,不可让常典史因伤而失去生活依靠而走呀?刘大人赶紧给常典史说门亲事,找个女子照顾常大人。”
“不用了不用了,赵少侠,我一个大老爷们习惯了。”
“赵少侠说的不错,是本官对属下考虑不周。此事交给我了,我这就去办。”说完刘广学便走,我也跟着离开,只留下常林一个人傻眼,忽然要多个媳妇。
回县衙的路上。“赵少侠,你今日可有头绪?”刘广学问道。
“快了,估计今晚就有结果。”
“什么?这么快?”刘广学似乎不太信。
“大人,今夜带几个衙役,然后。。。这般这般。”
“哦?好吧,信少侠一回。”
说完我回了客栈跟师娘汇报情况,师娘笑了笑:“埙儿会动脑子了,师娘很高兴。”
看到师娘柳眉弯弯的笑脸,这下连我也看呆了,“师娘,你笑起来真美。”
师娘听到我的话,又恢复了冰霜脸,“去休息吧,夜里还有事呢。”
“好的,师娘。”我不好意思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在我离开后,师娘笑着摇了摇头。
——— 深夜的新安县静悄悄的,三更梆子打过,县城已然全睡了,连更夫都缩进墙角的阴影,打哈欠也极轻。县衙的灯笼暗着,像半闭的困眼。偶尔有老鼠溜过,在库房铁锁上磨牙。
沿街的铺门紧闭,月光爬上瓦檐。谁家婴孩突然啼哭,又突然被奶头堵住。井台边的老柳树,在风中数着自己影子。一片落叶飘向水面,惊醒了水底沉睡的繁星。
忽然,胡同里一个带着面罩的漆黑人影急速地走动着,破坏了这个安静的氛围,背上背着包袱似乎要远行。“
常典史,这是要去哪儿呀?”十几道火把点起,照亮了窄长的胡同。我和刘广学带着衙役出现在胡同口,孙酉带着几十个亲兵衙堵住另一端。
黑衣人见无路可逃,便摘下面罩。
“真是常典史。”刘广学惊讶道。
“呵,赵少侠好生厉害,这么多天了都没人怀疑我,你一天就想到了,常某佩服。”常典史说道。
“过奖过奖,常典史,哦不,应该说是徐县丞徐大人,这是要出逃吗?”
“什么,徐县丞。”刘广学、孙酉和所有人都震惊了。
“什么徐县丞,少侠,你眼花了吧?”常典史不屑得说道。
“哈哈。”我慢慢地走向常典史,举起他的右手,对刘广学和孙酉说:“典史、县丞日常事务不同,典史主缉捕、治安,常年执刀,因此虎口必有刀柄磨痕;而县丞主政务,常年执笔,因此无名指必有笔痕。你看看你的右手。” 众人发现,常典史右手虎口细滑而无名指中间一节有明显执笔痕迹。
“这是其一。听衙役说,路线和时间都是你和常典史临时定的,其余衙役没有偷听或者离开的机会,这样都被土匪精准伏击,你们两个必有奸细;而第四日清晨出发时,你和常典史都在马车里,而后你下令出发,常典史却未出来骑马指路,这不合理。其三,土匪固然狠毒,但偏偏要砍掉马车中穿着徐县丞衣服人的脑袋,欲盖弥彰。因此我断定,你就是徐县丞,想以此蒙混过关,待事情过后,你再寻机溜走去和土匪汇合,那时就算官府发现有端倪,也只会去通缉常典史,而你可以逍遥法外。”
说完,我一把撕下“常典史”的伪装,徐县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里。
“精彩。这么说,你今日故意撺掇刘广学给我说媒,是故意逼我今夜赶紧走的?”
“不错,同样也是验证我的猜想。”
“哈哈哈,有意思。成王败寇,就是我做的。粮饷也在山窝里,有本事你们去拿吧。”徐县丞大声说道。
“县丞,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刘广学不明白的问道。
“县丞一年才多少俸禄?”徐县丞说道,“与其紧紧巴巴,不如干票大的。”
“所以说,所谓的土匪,也是你召的。”我问道。
“不错。看到同僚一场份上,我可以带你们过去,能不能取回来就看你们自己了。”徐县丞轻蔑地说道。
“妈的个巴子,带路。”孙酉恶狠狠地说道,“那是我们新苍卫的粮饷。”
一行人带着徐县丞走向山窝,原以为要走好几天,没想到居然就在新安县旁边的山中,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抢完就给马蹄和车轱辘绑上棉布消除印迹,然后返回了这里。”徐县丞得意地说道。
又走了半个时辰,发现了一处山坳,粮饷马车果然在这儿。
“我没骗你们吧。”徐县丞说道,“可惜呀可惜。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说完,啪的一声,绑徐县丞的绳子被他震断了。随着几声“咕咕咕”的暗号声,一百多个土匪从山坳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你会武功?”刘广学说道。
“哈哈哈,我的刘大人,不会武功的话,我身上的刀伤早要了我命了。”
不一会儿,“大哥,带着土猪们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上来。
“本来让我直接走就没这些事儿了,你们偏要找死。我也不想杀朝廷命官,都是你们逼的。介绍下,本人徐志天,这位我弟弟,徐志地。见了阎王知道谁送你们上的路。”
“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兄弟们动手,全杀了。”
说完土匪们杀了上来,和衙役官兵战成一团,惨叫声开始充斥着山坳。
我举起剑和徐氏兄弟战在一起。
“你们俩修为挺高。”我一交手便感觉出他俩修的内功至少在六重左右。
“赵少侠,你也不低,可惜你只有一个人。”徐志天说道,“我们亲兄弟早就心神连通,虽然单个内功修为可能不如你,但我们兄弟在一起时可就不一样了。”
他说的没错,他们兄弟配合时,似乎互相有相应,总能在出招时修为增长,招式威力大增。
我左突右支,傲陨剑在身边挥舞不停,只能抵挡住二人进攻,根本没法还击。土匪数量原本就多于官兵,衙役还要保护不会武功的刘广学,刘广学已经被吓坏了,他哪见过这种场面。还好孙酉会点武功,还能稍微支撑下。
随时时间流逝,战况渐渐不利于我们,几十个土匪已经将刘广学、孙酉和剩余的三个官兵五个人围在圈里,而我也渐渐不支,这二人原本修为就不比我差,再加上二人如同一人,根本毫无破绽。徐志地一棒子砸下来,我用剑试图挡住,强劲的力道却把我直接压了下来,摔倒了刘广学旁边。
“噗”的一口血从我嘴里喷出,好霸道的内力。
“怎么办,赵少侠,我们今晚要死在这儿了么?”刘广学惊慌失措地问道。
“跟他们拼了,能换一个是一个。”我把血抹掉,破釜沉舟地说道,此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生死边缘,我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说得好,小兄弟。哈哈。”孙酉爽朗地笑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徐志天不屑的说道,“上。”
我迸发出所有内力,一剑斩杀了靠前的三个土匪,孙酉也砍死两个,但三个官兵全死了,只剩下刘广学、孙酉和我。
我再次砍死四个土匪后,徐志天从后方向刘广学袭来。为了保护刘广学,我硬生生地吃了徐志天一掌,紧接着肩膀又挨了徐志地一棒子,顿时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倒在了刘广学怀里。
“赵少侠,赵少侠。”刘广学哭丧地看着一脸鲜血的我,拼命地喊着,孙酉也中了三刀,痛苦地倒在一边。
“刘大人,让你们多管闲事,不要怪老哥,我送一个痛快。”说完,徐志天一刀劈向了刘广学的头顶,刘广学双眼紧闭等待死亡。
“大哥,你怎么不劈了?”徐志地看见徐志天的大刀离刘广学还有一寸时停了,“你不杀他们了?”
“不是,我动不了了。”徐志天惊愕地说道。
“那我来结果他们。”徐志地刚抬起铁棒,结果也动不了了。
众土匪看到老大老二的样子。纷纷不明所以。
“那是什么?”一个土匪指着天上惊呼道,我也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白点缓缓落下,渐渐可以看清是一个人影,等到可以看清时,我送了一口气,对刘广学说道:“刘大人,是师娘。”
师娘一袭白衣裹身,长发及腰,眉如远山含黛,眸似寒潭映月,唇若初绽雪梅;曼长的身姿犹如修竹,纤长挺拔;骨肉匀停,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但挺拔的双峰和紧致的翘臀却让这纤细的身材拥有了完美的曲线;双腿笔直如鹤立,手持一柄红影剑,浑然天成的优雅、孤傲和霜漠,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古画中走出的仙女。
刘广学和周围的山贼全都被师娘惊世骇俗的容貌身姿惊呆,整个现场除了些许忍不住的哀嚎声外,安静的像潭死水。
师娘缓缓地走到我旁边,蹲下身子,手轻轻一抬,徐氏兄弟便飞出五丈多远,重重的砸在地上,土匪们都围了过去看老大老二情况;然后师娘又用手轻轻放地在我胸口,一股清凉的寒月真气开始治疗我的伤势。
“哪儿来的臭娘们,敢坏老子的事?”徐志地大叫道。
“二弟,等下,这娘们功力在你我之上。”徐志天说道。
“怕什么大哥,咱一起上,小心点就不会被禁制了。”
“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娘们,她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说完,两人带着剩下的几十个土匪冲了过来。
师娘轻轻地对刘广学说:“看好埙儿。”
缓缓地站起身,须臾间,红影剑出鞘,一道两丈宽的剑气划破虚空,直接飞向了迎面而来的土匪。冲在前面的十几个土匪躲闪不急,剑气所到之处,瞬间被斩成两节,地上都是残缺的躯体,没死透的土匪哀嚎不止。其余土匪吓傻了,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这么狠,都不敢上前。
师娘又轻轻抬手,划出一道剑气直指徐氏兄弟,徐氏兄弟无处可躲,只能拿起武器想硬接住剑气。犀利的剑气触碰到二人的武器,强大的剑气将二人推得向后直退,武器“滋滋滋”地响个不停,不一会,武器承受不住剑气的锋利,直接被砍断。
徐志天见状不妙,肉身挡在徐志地前方。锋利的剑气割开徐志天的肚皮,徐志天用尽所有功力,都无法阻止剑气的前进,最终被剑气分成两段。
“大哥,大哥。”徐志地发疯似的狂叫,抓住徐志天只剩半截身体的手,徐志天奄奄一息地说:“二弟,大哥必死了。那娘们不会放过你,我们只能背水一战用那招了,趁我还有一口气,快。”
徐志地也不犹豫,知道徐志天说的意思,只见徐志地拿出两颗黑色的丹药,一人一颗迅速吞下,接着只见徐志天浑身黑气缭绕,功力渐渐转移到了徐志地身上。
“双生暴虐丹。”我在书上见过此丹。
“赵少侠,他们刚服的什么?怎么回事?什么丹?”刘广学紧张地问道。
“双生暴虐丹,只有亲生兄弟姐妹间有用,可以将一人功力暂时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并且转移以后还能短时间将受功之人功力大幅提升,只不过传功之人会九死一生。”
“那如何是好?”刘广学焦急地说道。
只见徐志地的修为肉眼可见的增强,但师娘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几息后,修为转移结束,徐志天直接死去。
“臭娘们,还我大哥命来。”徐志地吸收完徐志天的功力,再加上丹药所带来的功力增幅,竟一下子短暂达到了仙人境初期。尽管是暂时的仙人境,但这种暴虐的凶意还是带来了周围环境的异动。
鸟群从树林中惊散而出,禽兽从草丛中奔涌而散,狂风在山坳周围呼呼作响。
徐志地运转功力,举拳快速地向师娘挥了过来,拳头所过之处,阵阵风声尖锐地从拳尖发出,似乎一算就能把人给击穿。
周围土匪们看到徐志地功力大涨,也深受鼓舞,又呼啦啦的一起冲了上来。
“轰”的一声,一阵尘土扬起,土匪们被尘土遮住了视线。待尘土散去后,发现白衣女子周身散满浅蓝色光晕,徐志地的拳头攻击在光晕上毫无作用。
徐志地惊诧地连续挥了数拳,仍然无法攻破眼前女子修为所凝结的光罩。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什么修为?”徐志地恐惧地问道。
“结束了?”师娘看了他一眼,红影剑剑身充满蓝光,似乎有无数个剑影从师娘身上散出,将徐志地包围,但仅仅一个眨眼,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徐志地已经全身无数个剑孔,鲜血喷射而出,直接倒地而亡。
周围土匪只看见师娘现在原地未动,二爷就全身喷血而死,吓得都放下武器求饶。
“仙子,在下请仙子看看孙大人怎么样了?”刘广学看大局已定,赶紧过来跟师娘说道。
“皮肉伤,无大碍。”师娘看了一眼孙酉说道。
“多谢仙子。”
三天后。
“少侠今日如何了?”刘广学来到我住宿的客栈房间,“关心”地问道。
“又来看师娘了。”我心想着,每次打着看望我的名义过来看师娘,这两天我都习惯了。“谢刘大人关心,已经好了,今天我们就要启程了。”
“这么快啊,多休息几天啊。”刘广学显然没想到我恢复的这么快,赶紧挽留道。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我说道。
“仙子,能借一步说话吗?”刘广学看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师娘。
师娘看了他一眼,说道:“埙儿,你整理下行李。”便和刘广学到了师娘自己的房间。我偷摸着在外面听,好奇他和师娘说什么。
“仙子,我十几年前便对仙子有爱慕之情,十几年之后,思慕愈深。本打算今年过年回家跟仙子吐露真情,没想到仙子竟路过新安县。我喜不自胜,不知。。。”刘广学紧张的说道。
“刘大人,本阁无意男女之事,平生只意修行,看着两个徒弟安好就足矣。大人后续之言,不必再说。”师娘直接打断道。
刘广学落寞地说:“也是,这个世上有哪个男子配得上仙子呢?是我自作多情了。”“无其他事的话,我和埙儿就告辞了。”
“仙子,行,那我送送二位。”我赶紧跑回房间,将行李收好。
刘广学一直将我么送到新安县城门口,“刘大人,公务繁忙,不必再送。今后大人如果高升,望不忘本心,造福百姓。”师娘说道。
“广学铭记仙子之言,这点盘缠,是我自己的俸禄,还望少侠拿好,以尽我之心意。
我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放在马上,师娘从来不管盘缠花费的事儿,我可不能不想着。
“告辞。”
“驾”地一声,我和师娘飞马离去。回头看了看,刘广学还在原地看向师娘。
“师娘,刘大人似乎很喜欢师娘呀。”我打趣道。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师娘淡淡地说道。
“额。”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师娘,其实刘大人除了不会武功,还不错。”我试探道,我当然不希望师娘被任何男人娶走,虽然有点自私,但我从小就尊崇神圣的师娘,我觉得任何男人都配不上。
“师娘心里只有你师父,其他男人。。”师娘没有再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开心地说道:“师娘,快赶路吧。争取十日内能到付州。”
八、纨绔子弟
兰朝东部,襄州集市上。
一个身着粉白相间的金缕缎裙的十七八岁年轻女子正牵着一匹骏马缓步走着,手中细长的宝剑熠熠生辉,显示出这个女子是个武林人士。
福禄客栈内,人来人往,吆喝的聊天的吹牛的声音不绝于耳。女子将马系于桩上后,便走进福禄客栈歇息。踏入客栈的一瞬间,客栈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个年轻女子吸引。
女子缓步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掌柜的见状亲自走了过来,“女侠请问吃点什么?”
仙子将手中宝剑卸下,“你差人先将我的马喂好。”
女子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空灵。正说着,客栈外传来一阵喧闹。
“公子爷,公子爷,小的就只有这点钱了。您行行好,再给小老儿一点时间吧。”
女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手里把着扇子,身材中等,长相还算俊朗的年轻公子带着几个随从正围着一个买菜的大爷。
“去你的。”公子的手下一脚将老二踹开,“这条街做生意要给我们少爷上供你不知道吗?嘿,你个老不死的,想白占地方么。”
几个手下又将老汉围起来,用脚踹着,老汉卖菜的货篮丢洒了一地。
“哎哟哎哟。”老汉凄惨的叫声不断地发出,那个年轻公子却哂笑地看着这一幕。
“掌柜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个登徒子为何敢这样欺弱?”女子眉头紧皱地问道。
“唉,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本地知府唯一的宝贝儿子,谁敢惹呀。唉啊。”客栈外老儿的声音渐渐微弱,眼看快被打死了。
女子拿起宝剑,一跃从窗户调至外面,宝剑出鞘,一道剑气将围殴老汉的几个手下全部震倒。
“哎哟哎哟。”几个手下倒在地上惨叫道。
“谁,谁敢管老子的闲事。”执扇公子看了过来,看见女子的一刹那,眼光瞬间被女子的仙容吸引住,笑嘻嘻地跑过来作揖道:“美女,不像本地人士,敢问自哪儿来呀?”
“滚,生的人模狗样,只会仗势欺人。”女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嘿嘿,美人说的是,说的是。来呀,还不帮这位老人家扶起来。本公子平时跟你们说了,不要仗势欺人,你们为何不听本公子的,回去挨罚。”手下一看公子爷的作态,赶紧过去把老儿拎起来。
“在下陆致远,美人芳名可否告知?”看着陆致远的惺惺作态,女子一阵恶心。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雪阁陆清澜。”师姐离开典州后,继续历练并打听消息,一路到了襄州。一路上,依靠天雪阁的威名和自己的武功,沿途武林各派还是都以礼相待,遇到不平的事,师姐也行侠仗义、铲奸除恶,作恶方知道是天雪阁门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绕着走。
“哎呀,美女,咱俩本姓一家人哪,大水冲了龙王庙。”陆致远附和地说道。
“谁和你一家人,别恶心了。赔偿这位老人家,我就不跟你算账。”
“赔,当然赔,我的家奴作恶,我这个主子自然得赔。来人呐,给十两银子给老儿。”
“这还差不多。”说罢陆清澜返回客栈。
“公子,就这么算了?”手下谄媚地说道。
“屁,没看见她武功这么高么。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她,不管了,回府。”
一群人围着纨绔公子远去。陆清澜用完餐去二楼雅间休息,拿起挂在自己沟壑中间镶着埙字的玉佩,缓缓地睡去。
翌日清晨,师姐付完铜钱,准备牵马在襄州晃晃打听打听消息。刚出门,就看见陆致远摇着把扇子一个人守在客栈门口。
“仙子,在下恭候多时了。”陆致远装模作样地作揖后说道,“小生昨日回家后,总算想起了,之前在典州野狼山,正是仙子救了小生。今日特来向仙子赔罪。在下是知府陆琅之子,昨日家父已狠狠教训了小生。小生对这襄州十分熟悉,仙子不嫌弃的话,小生自愿给仙子做向导。”
陆清澜根本不信也懒得听这个纨绔废话,他这样,他的知府爹也好不到哪儿去。陆清澜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便拒绝道:“既然当初救了你,就应好好做人,何故欺压百姓。不用你向导,我自己会走。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吃了一鼻子灰,陆致远恼怒无比,但还是靠近赔笑道:“仙子,在下真心悔过。如果仙子不给我这个机会,回去我爹娘肯定又要训斥在下。你就行行好吧。”
师姐本就心地善良,虽然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听到爹娘二字,内心还是不禁一阵痛楚。自己是个孤儿,自小被我的师娘她的师父收养,从不知道爹娘什么样子。
“好吧。”师姐轻声说道。听到师姐答应了,陆致远赶紧把你师姐牵过马,屁颠屁颠地带着路。
“小生之前去典州游玩,碰到土匪被劫,关在野狼寨,没想到竟是仙子救了我,今日在襄州再见,真是缘分。”陆致远说道,师姐并不理睬,陆致远自觉无趣,知道自己在师姐心中印象不好。
“这里是水映湖,当年兰灵派弟子也就是现在的水映真人巡游至此,看到倭寇逞凶,在此湖便一人独战三百倭寇,将倭寇全部诛杀。百姓感恩水映真人,在此建生人祠。那边上就是水映祠。仙子你去看看吗?”陆致远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襄州名胜古迹。
“那是铸剑台,当年太祖皇帝就是在此经最后一战击败对手取得我大兰江山。”
“那是翠连山,要是以后能和仙子在此生活多好。”听着陆致远有点过火的话,陆清澜想呵斥却又懒得反驳,细细的欣赏着美景。
“仙子,前面是四大胡同,里面很多吃喝玩乐的好地方,非常值得一去。”
“行吧,你带路。”陆清澜骑在马上,也不用自己动脑子,陆致远牵马引路。
“仙子,这家糖葫芦很好吃,你吃吃看。”陆清澜接过尝了一口,酸甜可口,确实不错。
“好吃吧。这家皮影戏也不错,过几天中元节才开店,到时请仙子观赏。这家布店是襄州最好的,卖的是最名贵的布。仙子看中哪一匹,告诉小生。”
正说着,忽然一个乞丐跪倒在师姐面前,“大官人赏点吧,几天没吃了。”
“滚。”二话不说,陆致远一脚将乞丐踹开,“臭死了,别熏到我家仙子。”
陆清澜皱了皱眉,“都是可怜人,何必如此。陆致远,不记得本姑娘说的么,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过去想搀扶起乞丐。乞丐一看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要来搀自己,又看到后面陆致远那恶狠狠的眼神,赶紧自己爬起来跑了。
陆清澜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准备回客栈。
“仙子仙子。”感觉到自己惹到仙子不高兴了,陆致远讪讪的解释道,“我是怕他弄脏了仙子的衣裙。对了,仙子,你来我们襄州是干嘛来了?”
陆清澜懒得听他找借口,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说完,直接上马,驾的一声,返回客栈,留下傻眼的赵致远。
“赵公子今天看来吃瘪了呀!”布店老板娘揶揄地说。
“去去去,本公子看上的女人,跑不掉。”
“那是,那就祝公子抱得美人归了,呵呵。”老板娘恰当地拍着马屁。
第二天清晨,师姐下楼,又看见陆致远等在门口。
“你又来做甚?”师姐不悦地问道。
“继续给仙子当向导哪。昨日之事,我爹娘又教训我了,我知错了。今天小生不再犯了。”陆致远不知真假地答到。
陆清澜也了解了下陆致远爹娘的品行,出乎所料,他爹陆琅风评还不错,他娘也算大家闺秀出生,知书达礼。只是陆致远是他们夫妇唯一的儿子,自小当做宝贝,娇生惯养之下,背着他们在外面跟几个狐朋狗友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小恶不少,出人命的大案倒也没,打伤打残倒是有,最后他爹娘都出面赔偿了,平时也教训了不少,奈何狗改不了吃屎。
“走吧。”师姐说道。“小生今日也骑马,今天带仙子去莲湖一游。”
约摸半个时辰过后,陆致远带着师姐到达莲湖。
此地果然风景优美,两侧群山耸立,天上群鸟齐飞,湖便杨柳依依,湖面一座座莲花铺开,接天连日。师姐也觉得心旷神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仙子,请。”陆致远已经找了一叶扁舟,船夫在船尾持橹准备,陆清澜抬起玉足,登上小船。船夫摇橹起船,扁舟在湖面缓缓移动,两侧莲花被轻轻推开。师姐站在船首,单手持剑,身形挺拔的微微抬头,双目微闭,在明媚的阳光中,看的陆致远都呆了。
他站起来,顶起一把伞,站在陆清澜身后,将伞举在师姐头顶,防止山涧中的水气弄湿了师姐的三千青丝。师姐回头看了陆致远一眼,又转头感受着自然的美好。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太阳渐渐下山。师姐和陆致远上岸准备返回襄州,到达客栈后,陆致远问师姐:“仙子在襄州逗留多久?”师姐想了想回道:“多则十日,少则五日。”再留下一句谢谢,便转身进了客栈。陆致远愣了一下,嘿嘿地离开了。
第三日清晨,师姐已经习惯陆致远早上在客栈门口等她了。
“仙子,今日有个不情之请。”
“讲。”师姐瞥了一眼他。
“额,这样的,我爹娘听说这两天我在陪一个女子游玩,甚是好奇,想请仙子到府邸吃个午膳。”
这个要求着实让师姐没想到,沉思了一会,想着陆琅也是个好官,见见无妨,顺便可以打听下消息,便应允了。
陆致远十分激动,带着师姐逛了会,买了点礼物央求师姐当做见面礼送给他父母后,两人来到了知府府邸。
“爹娘,陆清澜陆仙子来拜访了。”陆致远进门就喊到,那几个第一天被陆清澜打的狗腿子接过见面礼,点头哈腰地带着二人去往主厅。
主厅里,知府陆琅和夫人已经在等待师姐的到来。
“见过知府大人,夫人。”师姐作揖道。
看到师姐的第一眼,陆琅抚着胡须赞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哈哈。”夫人也附和道:“是呀,要是我家致远有福气能娶到陆仙子,真是我陆家有福了。”
此时师姐身穿一袭仙裙露出白皙香肩,腰间的流光彩带在走动间飘然起舞、似流风微醺,胸前那一对傲挺饱满亦被好好裹住,却又露出那一条诱人雪腻的霜沟,如玉凿天工的长腿儿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张灵秀清雅的天仙脸上,皓齿明眸、樱唇瑶鼻,典雅高贵,而玉首后如瀑布般的秀发更添仙姿飘逸。难怪陆琅夫妇忍不住称赞。
听到知府和夫人的那略带暗示的称赞,师姐只能装聋作哑的回道,“大人夫人谬赞了。”
“陆仙子请上座。”
四人坐在八仙桌四侧,夫人给了陆致远一个眼神,陆致远屁颠屁颠地站起来给师姐和他爹娘倒茶水。
“陆仙子来襄州有何要事么?”
“小女子正想向陆大人打听,大人近期听说过丹欲教么?”
“丹欲教十几年前不是被兰公主给灭教了吗?已很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陆琅思索了下回道。
“哦。那大人听过邱玉或者一个叫苟雄的吗?”
“狗熊,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陆致远哈哈大笑。
“致远,不得无礼。”夫人呵斥道。
“惭愧,这两个名字本府也未听闻。本府一会差人去了解下。”
“小女子谢过大人。”
“吃菜吃菜。”夫人赶紧说道,“仙子想吃什么,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家”。师姐一阵迷茫,这是家的感觉么。
师娘虽养育大师姐,但从小都是严格要求,师姐也未体验过什么是家,什么是父母,我好歹和父亲母亲生活了几年。
“仙子,后天是中元节,听致远说仙子不日就要离开,那让致远陪仙子过完中元节再走吧。”夫人笑着说道。
“娘,我答应带仙子看皮影戏呢。”
“你个纨绔,好好带陆仙子游玩游玩。”
在一片祥和中,师姐和陆琅夫妇聊了整个下午,夫妇二人对师姐是赞不绝口,可劲地说要是师姐是他们媳妇该多好。师姐总是礼貌地笑了笑,毕竟在师姐心里,一个纨绔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九、澜愫渐起
中元节,襄州,四大胡同。陆致远和师姐并排在街上悠闲地走着,两边河道内,百姓放置的荷花灯连成一条线漂浮着,空中悬浮着许多天灯。
陆琅和夫人先去寺庙祈福了,陆致远就带着师姐来之前说的皮影戏馆看表演。但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陆致远的两个狐朋狗友和他们的女伴,王谈和刘标。这俩货也是官宦之子,人称襄州三霸。只不过这几天陆致远忙着讨好师姐,没跟他俩鬼混到一起。
“致远老弟,这个就是你小子想勾搭的小娘子吧。”刘标先看到陆致远和背着身的师姐。
师姐听到刘标的话,眉头一皱,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你想死吗?”
杀意从师姐身上散开,陆致远赶忙劝道:“仙子莫生气,这俩货就俩嘴贱。”
同时对王谈和刘标使眼色,这俩货本来就被转过身来的师姐那清冷典雅的仙子气质吸引得目瞪口呆,瞬间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是胭脂俗粉,再注意到陆致远的眼色和师姐的武功,赶忙道歉。
王谈赔笑道:“刘兄口不择言,这样,老地方我请咱兄弟喝酒去。”
“不去了,我要和陆仙子看皮影戏去。”陆致远想拒绝。
“难得聚一聚,给大哥个面子,走。”说完不等陆致远同意,就勾住他脖子开始走,陆清澜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人以群分。
不一会,六人来到三霸常来的酒楼,掌柜的熟门熟路地端上了几坛好酒。
“老规矩,猜拳,输的人由女伴代酒。”刘标介绍着。
“嗯?”师姐看了眼陆致远,陆致远吓得赶紧说,“我这边我自己喝,不用代喝。”
“行吧,你小子能了。”刘标手上拆着酒坛,眼睛却一直在偷瞄师姐。师姐也不在意,自己一路来习惯了。
接着三人就开始玩起猜拳喝酒的游戏,陆致远本来在三人中酒量就一般,以前都要带个酒量好的女伴,这次自己直接上,不一会就醉醺醺的了。
师姐看他快喝的不省人事了,说道:“今日到此为止,陆致远醉了,我们回了。”说完也不理会其余四人,将陆致远一只手背着自己身上,搀着他艰难站起来。
王谈和刘标看到陆致远和师姐有肌肤之亲,羡慕不已。出了酒楼,师姐叫了辆马车,便让马夫将陆致远背进车厢,自己也跟了进去。
“小娘子,你家相公咋喝成这样?”车夫好心问道。
“知府府邸。”师姐也不和他争辩,说出目的地,车夫懂事的闭嘴了。
车厢里本就狭小,陆致远一身酒气让师姐十分不适,但看在他爹娘份上,师姐忍了。自到陆致远家拜见到中元节这中间两天,师姐几乎就是陪着陆致远爹娘过的。陆琅和夫人对师姐视如已出,而师姐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父母和家的感觉。但唯一不好的是,二老观念比较正统,和师姐这样的江湖侠女不太相合,但耐不住夫人一直和师姐讲,渐渐也有点影响了师姐的想法,不过师姐自己没意识出来。
思索间,陆致远居然借着酒意把头靠在了师姐那修长却柔韧的小腿上,师姐本想震开他,但看他醉酒不醒的样子,想想忍了。
“陆仙子,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我想娶你为妻。”陆致远说着梦话,师姐听到这么直白的梦话,看了看腿上的陆致远,不置可否。
她拿起我的玉佩,安静的看着,而迷糊之中的陆致远,似乎也看到了仙子盯着自己胸前玉佩在发呆。
第二天,陆致远脑袋迷糊的睡起来,喝断片了。仙子呢?他赶紧走出房门,却看见师姐坐在花园的长廊上。
“仙子早呀。”他厚着脸皮,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
“晌午了。”师姐淡淡地说。
“额,我醉了这么久。”他现在师姐面前,微微低头一看,恰好能看见师姐胸前的圆润双峰和中间的沟壑,以及沟壑中的那块玉佩。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昨天看见师姐对着玉佩发呆,他猜想估计师姐有心上人,而这块玉佩就是心上人的。
陆致远渐渐感到一股醋意。“我等你醒了,就是和你说声,我今天要走了。你爹娘那我已经说过了。告辞了。”师姐留下一句话就欲离开。
“等等仙子,这么多天你对陆某就没一丝动情么?”陆致远壮着胆子问出来。
“痴人说梦,就凭你个纨绔浪荡子?”师姐轻蔑地说道。
陆致远感觉自己彻底被侮辱了,这么多天鞍前马后的,这女人一点情谊都不讲。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他忽然抓住师姐洁白如雪的细腕。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玉佩的主人?”
“放肆。”师姐真的生气了。
“我这几天鞍前马后伺候你,妞也不找,哥们也不找,连赌场都没去,你就这样走了?”陆致远很愤怒,他从那日第一眼就看上了师姐,想让师姐做他的女人。
于是他耐着性子靠近师姐,压抑了这么久没想到师姐无动于衷,而且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泡妞经验白瞎了,以后没法混了。
“不装了吗?原形毕露了吗?演的累吗?”师姐更加看不起这个纨绔混世祖。
陆致远青筋暴露,怒目圆瞪,似乎想把师姐吃了。师姐刚准备震开他,就听见一声呵声从花园门口传来。
“逆子,给我住手。”夫人快速走过来,剥开陆致远的手,一个耳光招了上去。
“清澜,老身教子无方,看在老身面上,再饶他一次。你的马匹盘缠已在门口。”师姐对夫人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听见后面传来夫人怒吼:“跪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本以为你和清澜这几天改邪归正了,还想着如果老陆家祖宗保佑,能让你娶到清澜,让她好好管管你,没想到,哎。”
师姐出门骑上马,抽鞭离开,这里虽然让她感受到了短暂的家的温暖,但现在已与她无关了。离开襄州城不远,师姐渐渐放慢马速,因为她看到前面不远的岔路口,陆致远居然也坐在一匹马上等着。
师姐慢慢走上去,“何意?”师姐问道。“我娘说的对,把我打醒了,我不能没有你,陆家不能没有你。”陆致远盯着师姐说道。
“你的马挺快么?”师姐讽刺地回他,听起来根本不信他的话。
“我”陆致远刚要说话,忽然四个黑衣人从树上落下,二话不说,朝师姐袭来。
“别管那男的,杀女的。”
“你们是何人?”师姐边招架边问道。
“你不是一直打听本教消息么?”
“丹欲余孽。邱玉在何处?”师姐知道后,开始运功反击。
“什么邱玉,没听说过。”黑衣人围攻上来。
“嗯,想胡说扰乱我心智”。师姐将寒月诀调动起来,周身散发出蓝色微光,几个黑衣人明显修炼的是杂家内功,短时间竟破不开师姐的气阵。
“这女的功夫不错,变阵。”四个黑衣人叠成罗汉,一起向师姐刺来。
师娘连忙将真气汇聚在剑尖,然后划出一道弧形剑气,将上面三人武器打落,但最下面一人钻过剑气空挡,向师姐左胸刺来。
“清澜小心。啊。”师姐只看见陆致远挡在自己身前,这个纨绔子居然为自己挡了致命一剑。师姐反手一道将敌人的胳膊砍断,对手痛苦的呻吟倒地。
“滚蛋,杀了他们。”剩下三个黑衣人再次袭来,师姐为保护陆致远艰难抵挡。
这个时候,襄州官府的官兵赶了过来。黑衣人一看,说道:“扶起老四,现在还不能和兰朝官府作对,不能暴露,撤。”三人搀着受伤的同伴飞遁而去。
“陆致远,陆致远。”师姐摸着陆致远胸口的剑伤,急切不已。
陆致远血流不止,师姐暂时封住他的心脉。
“公子,公子。”前来接应的官兵领头连忙上来查看情况,原来一大早陆琅发现陆致远留下一封信,说是去追师姐,然后骑着府衙里最快的马出城了,陆琅担心有意外,就安排官兵沿着大路追了过来。
“先将公子送回府衙,在派两个人赶紧去找大夫。”师姐焦急地对领头说道。
众人火急火燎地将陆致远带回家放在床上,陆琅和陆夫人伤心欲绝,在一边焦急地等待,屋里大夫正全力医治陆致远的剑伤,但伤口过深,将心脏附近经脉割伤几根,被封住的心脉又重新向外流血。
大夫束手无策,连忙跑出去跟陆琅说:“小的无能,贵公子经脉受损太重,血流不止,恐即将失血而亡。”陆夫人听完,当即晕厥。
陆琅连忙扶住夫人,说道:“大夫,你再试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本府求你救救他。”“陆大人您是个好官,能救您公子老朽必然会救,但目前情况,非一般医术可救。”
屋内,师姐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陆致远,又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忽然走到房门口,对陆琅及众人说:“请诸位远离此屋,我有方法可救陆致远。”
听师姐如此说,陆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将众人屏退,对着师姐作了下揖,缓缓离开。师姐将房门锁死,窗口锁死,走到陆致远床旁,思索片刻,便抬起双手,解开了腰前的青色丝结,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金缕缎裙脱下,将那雪白娇嫩,光滑柔细,修长高挑的躯体暴露的一览无余,白嫩的胸部和紧俏的臀部微微颤抖,显示出师姐此刻紧张的心情。
师姐聚集起丹田里的真气,运转寒月诀,不一会周身散发出浅蓝色的光晕。师姐从师娘处知道寒月诀有续脉疗伤之功效,当年要不是师父是由于腐腥毒过于霸道,师娘还有机会救一救师父。只是像陆致远受伤如此严重,师姐知道自己几乎需要将自身寒月诀提升至极点,才能为陆致远修复经脉。而处于极点迸发的寒月诀必须和救助之人裸体相对,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功效。
师姐难为情地将陆致远全身沾血的衣裤脱下来,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师姐羞愧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缓缓地躺在陆致远旁边,挤进他的怀中,然后紧闭双眼,开始艰难地为陆致远疗伤。
只见蓝色光晕缓缓地将二人包裹住,两具赤裸的男女躯体在蓝色光环中显得诡异而又平静。时间慢慢的流失,陆致远只觉得自己快进鬼门关了,又被一道道蓝色的光气往回拉,来来回回地折腾,忽然一阵剧烈地疼痛,将他从昏迷中疼到睁眼,转眼间又陷入昏迷,但这短短地数秒内,他似乎看到心心念念的陆仙子好像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怀里,那细腻温暖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像碰到一匹丝滑的绸缎。
过了许久,外面人都一直焦急地远望着屋子,终于师姐疲惫地打开房门,对陆琅和夫人虚弱的说道:“可以了。”便倒在地上因精力消耗过大而昏了过去。
十、患难情深
襄州知府府邸,一间典雅静谧的房间内,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上,一条红色的棉被轻轻地盖在女子身上。师姐小巧的鼻子均匀地呼吸着,似乎正在做着美好的梦。
事实也是如此,在梦中,师姐梦到自己回到了天雪阁,自己正看着师弟练完武功,自己和师弟四目相对,甜蜜的微笑洋溢在两人脸上,两个青梅竹马的年轻男女不用说出来,也能明白相互的心意。
忽然,一把长剑从自己的脸庞飞过,直接插入师弟的胸口,师弟一手抓着剑柄,一手伸出,五指张开,似乎想拉住自己的手。
“赵埙,不要死。”陆清澜恐慌的从梦中惊醒,倏地坐起身来,大声喘着气,但立刻感到头晕气喘,浑身乏力,身体虚弱得向床上倒了下去。忽然,一个手臂接住了自己,将自己搂住,自己瞬间半躺在一个温泉的胸膛中。“仙子,你终于醒了。”
一个男声从头顶上后方传来,陆清澜微微抬头,原本将要闭上的双眼用力睁开,只见陆致远的焦急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清澜虚弱地说:“我怎么了?”
“多谢仙子救在下一命。仙子,你不记得了吗?那日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救了小生,后来你就一直昏迷到今天。”
陆清澜勉强回忆起来,那天自己强行调用寒月诀,极度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只记得给陆致远治疗完之后,自己丹田都接近枯竭,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内力。后来自己就昏倒在地了。
“你没事了?”陆清澜气若游丝地问道。
“没事了,有仙子帮我从鬼门关拉回来,阎王也收不走。”陆致远说道,其实那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挡了上去,想想就后怕,自己还没享受够日子呢,可不想死,其实自己中剑就后悔了,不过这些他可不会对人说,现在百姓都在夸自己舍已救人,自己乐的笑纳。而且自己救了仙子,仙子至少得感谢自己吧。
现在仙子身体虚弱,自己好好照顾好她,就凭自己搞过那么多女子,经验丰富,此时此刻对于打动陆清澜,陆致远又有自信了。
“仙子,你看,没事了,就这里留下个窟窿。”陆致远拉开自己胸前的左襟,露出了左胸心脏旁一个明显的脸窟窿。陆清澜右手撑在床上来支撑上半身,缓缓半转过身,抬起左手轻轻地碰了下伤口。
“你为什么挡剑?”师姐抬头看着陆致远的眼睛问道。
陆致远正回味着师姐手指传来的细腻,听到师姐的问题,立马眼光迎上去,深情地说道:“当时看到你有危险,我就下意识地挡了上去。仙子如果香消玉殒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陆致远感到自己说的太好了,一时间自己都分不清是真心多还是演戏多。陆清澜听到陆致远的回答,没有接话,而是重新转正身体,偎依在他胸前。
陆致远虽然没得到陆清澜什么语言表示,但看到仙子主动躺在自己怀里,脸上露出一起不易察觉的笑。
“仙子,赵埙是谁呀?”陆致远明知故问道。
“是我师弟。”
“那仙子你胸前的玉佩是他送的么?”陆致远边说边趁机看下师姐的胸前。
师姐偎依在他怀里,衣口正好敞开,师姐一对呼之欲出的丰盈酥胸毫无保留的出现在陆致远眼前,那两团可堪一握的美乳,被肚兜边缘紧紧包裹,挤压出一道深深地沟壑,随着她的呼吸,饱满的肉球也微微颤抖。那深藏在沟壑当中的玉佩,被两侧半圆的乳肉紧紧地夹着,惹得陆致远下体不由自主地挺起来。
“嗯,我下山时他送的。”
“来,仙子,把这碗补药喝了吧,娘专门请大夫开的,我亲自给你熬的。”陆致远转移话题,免得师姐睹物思人。
“你会熬药?”师姐微微露出一个不信的微笑,美丽的脸庞再次让陆致远痴醉。陆致远赶紧端起药碗,趁机扶着师姐的背部喂药。师姐喝完补药,感到身体舒适了很多。接着陆致远又开始和师姐讨话说,房间里把偶尔传出师姐短促低吟的笑声。
接着三天,陆致远都衣不解带的陪在师姐床边,喂药陪话,师姐渐渐对这个纨绔没那么大反感。陆致远也是下了血本,知道自己只有这几天有机会改变师姐对自己的印象,便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师姐。
期间陆琅和夫人也时常来看望师姐,看到陆致远小心照顾师姐的样子,觉得这个纨绔儿子迷途知返了。陆夫人对师姐非常疼爱和关心,好吃好喝的都给师姐送来,经常坐在床边,拉着师姐的手嘘寒问暖。
“清澜哪,好好休养,致远那混球要是照顾不周惹你生气,我来教训他。”陆致远躲在一旁看着陆夫人的训话,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夫人,他还好。”师姐自己也没觉得,自己竟然开始维护起陆致远来。
“呵呵嗯,年轻人的事儿,我老朽不懂喽。不过清澜哪,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你看看致远怎么样?”
师姐脸微微一红,她知道陆夫人的心意,但自己虽然现在没那么反感陆致远了,但要嫁给他,自己还没想过。
“你们两个人互相救了对方一命,也是有缘哪。致远这个孩子,我和他爹从小宽纵,没好好管教,长大和一帮狐朋狗友为非作歹,横行州里,我也是知道一点的。总想着以后找个好媳妇管管他,我和他爹走后也有个照顾。”说到深处,陆夫人竟哭泣起来,拿出手帕擦着泪。
陆致远都郁闷了,陆夫人这是把自己当成废物在数落,面子都挂不住了,直接走出门去。看到陆致远又出去,陆清澜也没办法,自己试着安慰陆夫人。
陆夫人摸干眼泪,又开始将她的人生阅历,三纲五常那套开始给师姐灌输,陆夫人认为自己教师姐的这些是正途,师姐那样在江湖行走的生活不能长久。师姐之前就听陆夫人将过,实在有些头疼,又不好拂她面子,只能附和着。
几天之后,师姐身体完全恢复了。她拿起佩剑,在花园里舞起剑来,一招一式,有如仙女献舞,优美却遒劲。另一边,陆致远和王谈、刘标襄州三霸正在一起喝酒吹牛。
“致远,这些天死哪去了?找你喝酒都找不到。”王谈调侃到。
“人家现在是英雄救美的大侠,这些天估计在家在小美人你侬我侬,哈哈。”刘标插浑打科道。
“滚滚,别他娘说了。老子都快憋坏了,天天在家被我老娘骂。”陆致远挥手说道,“还是咱哥三以前逍遥自在。”
“还不是你自己跑去泡妞了。”王谈说道。
“那女子,王谈,给你你不要么。你没机会而已。对了,致远,那个大美人你搞定没?你不是救了她一命么?”
“人家也救了我一命呀。”陆致远无奈道,“两位老哥,你们有啥好办法对付这种小妞么?”“我俩泡妞经验加起来都不如你,我们有啥办法。”陆致远无奈,说:“喝酒喝酒。搞不 定咱就继续咱逍遥的日子。”
师姐舞完剑,收剑入鞘。刚恢复,练完一套剑法,数滴香汗已悬挂在脸庞之上,重新换上自己的金缕缎裙,师姐感觉已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仙子功夫真好。”陆致远鼓着掌赞美道。
师姐转过身,看着陆致远慢步向自己走来。
“你出门了。”师姐问道,“刚夫人来问你在哪?”
“哦,刚出去遇到个朋友,喝了会酒。”陆致远撒谎说道,靠近师姐,从袖口拿出一块手卷,自然地帮师姐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
师姐蓦地愣住,没想到陆致远忽然给她擦汗。
陆致远擦完收起手卷,赞美道:“仙子你真美。”说完一把抱住师姐。
师姐再次愣住,陆致远今天怎么敢这么放肆。不过师姐想想近期对自己的照顾,又想到自己今天准备跟陆家告辞,便允许陆致远抱住自己。
陆致远见师姐没有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说道:“仙子,你能抱我一下吗?”
师姐思索了一下,用两只白皙的手臂轻轻地抱住陆致远的背,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陆公子,我今日准备向令尊令堂告辞,启程离开襄州。”
“什么?这么快?”
陆致远估计到师姐会离开,但没想到恢复后第一天师姐就要走。他急的双手抓住师姐的双臂,“我爹娘知道吗?”
“正欲前往告知。”
“能明天再走吗?晚上我让爹娘给你做些爱吃的,明天再走吧。”
看着陆致远焦急地神色,“好吧,我明日离开。”师姐妥协地说道。
“谢谢仙子,今天我带仙子最后再游一次襄州。”
说完拉起师姐的手,便向外走去。
十一、澜愫付远
今天陆致远格外地安静,牵着师姐的手两人并排走在襄州街道上。师姐想着最后一天了,就任他牵着自己手没有甩开。陆致远虽然能牵着师姐的嫩手,非常享受,但一想到明天仙子就要离开,又不禁感到心痛失落。
不知不觉,走到了八大胡同,“仙子,之前中元节想带你看皮影戏,被那俩王八羔子打断了,今天带你看皮影戏。”
说完,牵着师姐的手走进店里,里面正演着《牛郎织女》,现场看戏的人已经有不少。陆致远带师姐坐到最后面的座位上,欣赏着表演。师姐还是第一次看皮影戏,感到十分新鲜,向陆致远请教着皮影戏的起源、曲目等,陆致远对这个自然如数家珍,引经据典手到擒来。师姐发现这个纨绔也不是一个脑子空空的纨绔。看完皮影戏,已经快黄昏了。
陆致远出了店对师姐说:“仙子,再请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师姐怀着好奇之心,没有反对。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陆致远牵着师姐来到郊外的树林中,七拐八拐地居然发现里面有一处小屋。陆致远轻轻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一些木雕以及制作木雕的工具。
“这里是?”师姐望向陆致远问道。
“仙子,这是我的安静屋。爹娘晚来得子,我自小深受爹娘宠爱,衣食无忧,所有人都对我曲意逢迎。从小我就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当我孤独的时候,我就来这儿,将自己关起来,学习做木雕。你看,这个木雕我按你的样子做了一半,本来准备送你的。”
师姐接过来,木雕刻着女子的半边脸庞,依稀有点自己的样子。
“后来长大了,别人知道我是知府儿子,更是对我溜须拍马,有时我感觉更加空虚,就更经常来这儿。只有在这儿,我的空虚寂寞才会得到缓息。”
师姐听着陆致远的自述,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共鸣。在我到天雪阁前,师姐都是一个人,师娘教她武功,供她生活,但对于情感没有细心的付出,毕竟要师娘那样的江湖仙子去花时间揣摩小孩心思太难为她了。
师姐在房间缓缓地走着步,感受着这个孤僻木屋的气息,时不时地拿起地上一些木雕,似乎是在感受着木雕上所散发的孤独。
陆致远触景生情,语气有些动容。黄昏的阳光金黄地从窗户门缝洒进木屋中,在这偏僻的树林中,似乎给木屋注进了灵魂,木屋中的年轻男女保持着近乎静止的站姿,从外面看仿佛一幅夕阳下的画卷。
陆致远继续说道:“但自从那日遇到陆仙子,小生顿感人生有了新的目标,生活有了新的意义。”
师姐依旧静静地听着,重新抚摸着那座按照自己容貌未雕完的木雕。
“陆仙子,小生真的喜欢你,想娶你为妻。”陆致远今日再次诉说着对师姐的爱意。师姐听见略有动容,但去意已决,未做表示。
忽然,陆致远伸出双手,从师姐腰间穿过,将师姐反抱在怀中,脸在师姐的三千青丝上摩挲。师姐本欲立马挣脱,但又想到今日最后一日,且白天已被抱过,便没有挣扎。
陆致远见师姐未做反抗,便继续搂紧师姐的细柳腰,在师姐耳边摩擦着,边吹气边继续小声说道:“陆仙子,你真美。”
师姐被这暧昧的氛围搞的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陆公子,别这样。”
师姐想通过言语劝陆致远放开自己的身体,可话刚说完,便被陆致远转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鼻子近乎贴在一起。
师姐第一次正面和男人离得如此接近,有点慌乱,陆致远也看出师姐的局促,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师姐的樱桃小嘴便亲了上去。师姐只觉得神识一片空白,双目睁开,自己的嘴唇和陆致陆致远的嘴唇紧紧贴着,而陆致远的舌头在死命地顶着自己的牙齿。
四唇相接,陆致远感觉师姐的檀口中传来一阵阵幽香,樱唇温润湿嫩,让自己刚一吻上便不舍得再放开。接着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舌吻技巧,直接将舌头顶着师姐的牙齿,想要撬开师姐的玉齿。
师姐渐渐反应过来,自己的初吻刚刚被赵致远这个纨绔突然袭击给夺走了,现在他不知道在干嘛,还在拼命的拿舌头顶着自己的牙齿。他已经亲了自己,这是还在干什么。师姐牙齿紧紧地咬住,坚持了一会,忽然自己那紧致陡峭的臀部被陆致远一把抓住上来就捏,下意识地松开牙齿想要斥责他。
但陆致远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舌头刚觉察到牙齿之间松开的缝隙,便立刻如冲锋般的钻进了师姐的口腔深处,很快的发现了师姐想要躲藏的香舌,娴熟的勾缠住它,让它无论怎么再躲,都脱离不了自己舌头霸道的纠缠。
避让了一会,师姐发现自己的舌头怎么躲都会立刻被陆致远的大舌头缠上,心想反正躲不掉,我还能怕你不成。索性不再躲避,不服输地迎了上去。陆致远看师姐的香舌不再回避,心中暗喜,拿出自己泡妞无数的经验,开始引导她。
师姐初次舌吻,完全没有经验,十分笨拙,但在陆致远这个花丛老手的富家公子的诱导以及自己强大的领悟力下,居然很快便掌握了诀窍。男子的气息,舌吻的刺激,身体渐起的反应,师姐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沉浸在和陆致远的舌吻战中,随着陆致远的节奏缓缓起舞,两人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相互交换着口中分泌的口液,陆致远贪婪的吞噬着师姐口中的蜜液,兴奋的吞入腹中,而师姐也不得不吃下陆致远的口液。
“啧啧啧”的水声长绵不绝,师姐虽然领悟很快,但和久经风月场的陆致远比,还是略显生疏。陆致远放在师姐翘臀上的魔爪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捏抓揉挤,手感极佳,师姐的臀部被他当成面团一般摆弄造型,有时那道股缝也成了魔爪逞凶的乐园。
两人热吻了许久,师姐渐渐坚持不住,终究是第一次舌吻,还被一个老手霸道贪婪的封住口腔索吻,琼鼻发出一阵阵闷声,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推开陆致远,陆致远明白师姐快到极限了,便从师姐口中退了出来,一条白色的透明丝线连接着二人的口腔,这条有两人唾液形成的丝线成弯形垂落在两人嘴巴中间,师姐头向后想扯断它,但却越拉越长,越拉越细,最终只能无奈的挥手切断它。
陆致远的手还覆盖在师姐的翘臀上,师姐清醒了过来,顿感不妥,随即向后离开了陆致远的控制。陆致远有些尴尬,原本想着还能和师姐再你侬我侬一会,看到师姐眼神渐渐清澈,知道没戏了。
“陆公子,我们回去吧。”师姐不愿多提,毕竟自己没有抗拒,对于刚才身体产生的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师姐虽有些许留恋回味,但终究由于羞耻,只能埋于内心深处。
夜里,知府府邸,陆琅和夫人安排做了一桌菜,给师姐饯行。陆夫人还是依然想让师姐做儿媳,但看到师姐去意已决,只当有福无份。
“要不是清澜,致远这孩子也不会有改变。”陆琅感谢道,儿子这阵子看起来正经许多,鬼混的也少了,他还是由心底高兴的。
“多谢陆伯父伯母照顾,清澜在此感谢,有缘来日再见。”在一片祥和中,饯行宴落下帷幕,师姐拒绝了陆致远请求花园散步的建议,她怕再有其他事发声,呆呆地看着刻着埙字的玉佩,师姐思绪万千。
翌日早晨,陆琅陆夫人二人并排站在门口给师姐送行,陆致远居然没有前来,二人十分惊奇,按理说自家儿子出于礼节也好,感情也罢,都应该送别师姐。夫人和陆琅关心地嘱咐了一会后,“大人,夫人,感谢款待关心,清澜告辞了。”言罢,师姐骑马快速离去。
此时,陆致远正和王谈刘标以及狗腿子们正在街上横行霸道,不停地找茬耍横,曾经的襄州三霸又回来了,百姓们才发现这个陆公子是狗改不了吃屎。
“停下,轿子放下,给我们少爷看看新娘子啥样。”狗腿子们拦下一对娶亲的队伍,新郎官一看是三个恶少,立马跑过来点头哈腰。
“三位公子少爷,行行好吧,小的这儿有些银两,请三位公子笑纳。”
“我们缺你这点银两么,我们要看新娘子。”王谈喊到。
新郎官立马跪在三人面前,磕头道:“三位公子放过我们吧。”
娶亲队伍都不敢动,三霸恶名远扬,没人敢触霉头。刘标自己上前,想直接掀开轿子布帘,里面新娘吓得叫了出来。
“算了吧,没意思,走了。”陆致远回头走开。
王谈刘标见状,恶狠狠地对新郎官说:“算你走运。”便追了上去。
“致远,咋了,不像你呀。怎么,跟陆仙子处了几天,心软了哈哈。”王谈打趣道。
“去去,就是觉得没意思。走,听曲找妞去。”三人向着青楼走去。
搅了半个襄州城一天不得安宁后,看到开始下雨了,便各自回家了。陆致远刚回到了家,“逆子,还敢回来。”陆琅在府衙就听到了属于的汇报,真是又急又气,一看到陆致远回来,就怒骂道。
“清澜一离开,你是旧病复发,一点收敛都没了。”夫人也批评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陆致远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吵炸了。本来陆仙子离开,自己就很失落,他确认自己是真心爱上师姐了。但为了安慰自己,他又拼命和自己说,师姐走了,自己又能逍遥快活、花天酒地了,就喊了王谈刘标胡作非为,麻痹自己。此时被父母数落,他愈加难以忍受,冲出家门,骑上快马就跑了出去。
“老爷,少爷他。”“不用管这个逆子。”陆琅更加生气地说道。
回到白天,师姐在离开襄州后,有一丝丝失落。她沿着路让马儿随意的慢慢走着,走了一会,看见一处简陋的房屋。从窗子口看去,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女子正在织布,这时这家男主正好砍柴回来,放下前后悬着大捆木柴的肩担,走进房内,拿起一块干净的麻布,给女子的额头擦着汗,女子温柔地笑着,和丈夫在谈论着什么,画面祥和温馨。
师姐又沿路走了会,看到一群人围着,从马上看去,里面一个男人正站在人群中,指着旁边一个女子怒骂道:“各位乡亲评评理,我们全家好吃好喝的哄着这娘们,可这娘们居然还想着她在老家的老相好,看看,这就是那老相好给她的扳指。真是不要脸。”
女子在一旁嘤嘤啜泣,不敢说什么。“这女子咋这样。”“太不像话了。”“还好我家媳妇不是这样。”“这种女人以后也会偷汉子。”周围人群都开始指责有的甚至谩骂起女子来。
师姐看女子甚是可怜,刚想阻止,只见女子跪倒在男子面前说:“相公,妾身知道错了,你把这扳指随便扔掉,我以后全心全意伺候你。如有违反,天打雷劈。”
男子见状,也见好就收,停止了怒骂。人群看两人无事了,也就渐渐散去。师姐看着男女离去的背景,不置可否地继续上路了。
襄州郊外的一处隐蔽木屋内,陆致远正浑身湿透的拿着那个未完工的木雕刻着,就像个木偶一般,眼神凝聚,脑子回忆着陆仙子的容颜,仔细却又略显麻木地一刀刀雕刻着。外面风雨交加,木屋也吱吱地发着声响,但丝毫不影响陆致远的手中的动作。
吱悠一声,木屋门缓缓打开,似乎被风吹开了。一股寒气吹进屋里,陆致远只好放下手中活,起身准备把门给紧关起来。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似乎看见陆仙子正打着伞站在门口。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居然出现幻觉了,陆仙子现在都不知道离襄州多远了。他边走向门,边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可当他靠近门口,放下揉眼的双手时,发现陆仙子还是打着伞站在门口。
难道不是幻觉?陆致远走进,感受到门口仙子身上传来的香气,才确定这真的是陆仙子,她居然直接回到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木屋。陆致远激动万分,将仙子引入屋内,反手将门锁好,防止冷风再吹入屋内。然后他将仙子手中的伞和剑取下,依次摆放倚靠在墙边。
他走近陆仙子,此时的师姐全身也被雨水略微打湿,三千青丝有的垂搭在额头,有的垂落至腰间,青丝上粘着一些雨滴;水灵灵的双眸清澈见底,瞳孔中映照着陆致远的身形,睫毛微微颤动,琼鼻挺立,双唇红润,几滴水珠从发丝沿着脸颊滴在锁骨又落至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双峰沟壑中;一袭白色长裙滴着水珠,斜襟衣领处的口子,那肚兜勒紧的上半浑圆惹人垂涎。
陆致远按耐不住,直接搂住师姐,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在师姐的樱唇之上,这次没有任何阻碍,舌头直接触碰到了师姐的香气,两个肉舌像久别重逢的故友,纠缠搅动在一起。年轻男女昨日刚刚舌吻,今日轻车熟路地互相交换着唾液。陆致远的双手不停地在师姐被湿衣挡住的背部和臀部游荡,而师姐也双手搂着男人的背,微微抚摸。
两人舌吻的激烈程度远超昨日,师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走着走着就转身回到了襄州,而且预感陆致远不在府邸而在木屋,当她看到陆致远果然在木屋而且浑身湿透聚精会神地雕刻着自己的木雕时,她毅然地推开了屋门。而陆致远那六神无主难以置信的表现让师姐有一丝不忍,当陆致远将她引入屋内直接吻自己时,自己下意识地便主动跟他舌吻起来。
“嗯嗯”师姐鼻子发出了呼吸不畅地声音,陆致远收回肉舌,两人嘴巴间又连上了液丝。师姐刚想用手阻断,陆致远却抓住了师姐的手腕,让唾液丝继续连接着二。师姐羞愧地低头,不敢和陆致远对视,脸上红霞遍布,美的不可方物。
陆致远今天情绪大起大落,胸中积郁之气极盛,师姐的出现让他有了抒发的对象。他忽然霸道的将师姐从小腿处直接抱起,师姐轻若鸿毛的娇躯没有给他造成一点压力。师姐没有太多的反对,将头闷在男人胸前,手紧紧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陆致远看仙子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确定仙子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男人走到木床边,将身若无骨的师姐缓缓地放在木床上,随即便压了上去。
“哦”师姐暗暗地哼了下,自己的娇躯第一次承受着男人的体重。陆致远眼神灼热的看着身下自己垂涎已久的仙子,再次将樱唇含住,激烈索吻,师姐亦是灵舌回应,与之交缠痴绕,争渡津涎,二人吻得温柔缠绵,滋滋作响。有一阵激烈的舌吻后,陆致远将双手撑在师姐头两侧,再次欣赏着身下的美人。
仙子的白裙依旧湿淋淋的,优美的曲线在自己面前表露无疑,白色衣裙红色肚兜衬托着一对较为丰满的乳房,彷佛只是罩了一层沙,根本就掩饰不住其中的曲线,乳形暴露无疑。暴露在外的深深乳沟上面还挂着几滴刚刚垂落的雨水。
少女首次被男人贴近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导致红艳艳的乳头莫名的在胸部顶起,两个明显的凸起,乳头和乳肉完全突显出来。陆致远激动万分,虽然自己常年流连花丛,也算老手,但面对身下含羞待采的清纯少女仙子,还是双手有些颤抖。
他抖动着双手,缓缓地将白裙从师姐腰间向头顶卷去,师姐红着脸,双臂伸在头顶两侧,仍由他不费力地将自己有些淋湿的白裙脱离了娇躯。陆致远被眼前师姐白皙光滑充满少女气息的胴体完全吸引,呼吸急促而深重,直接将碍眼的亵衣一把扯下,师姐连忙用双手遮住胸前。
陆致远红着眼将师姐细嫩地双手拿开,一对大小合适的椒乳出现在他眼前。陆致远握住师姐胸前那对不算特别丰满,却挺立诱人的椒乳,一口亲吻了上去。
“哦,别。”师姐无力地推着陆致远的头,但这柔弱的推搡怎能撼动年轻男子那采谪的狂意。陆致远边亲着乳房边用右手快速的褪下了师姐亵裤。师姐发现自己下体的遮挡被脱去,想制止一下,却因为被陆致远压着身体而无法动弹。陆致远年轻躁动的身体让他无法忍耐,一手扶着自己已经肿胀的肉茎,一手找了师姐紧密肉缝中的小洞,对准洞口,便想将自己的肉茎塞进去。但仍是处子少女的师姐穴口太过紧小,陆致远虽常年流连青楼花丛,却没有真正为处子开过苞,一时竟有些尴尬。
“清澜,你放松一些,把腿再张开一点,臀部抬一些,我,我下面进不去。”陆致远无奈地说道。师姐听到陆致远的话,脸红的跟苹果一样,完全没有性爱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陆致远所说的进不去是什么意思。只是爱郎让她这样做,她就张开腿,抬起玉臀。陆致远看位置差不多了,师姐放松过后也有了一些水润,便再次对准洞口,慢慢探了进去。
不一会玉茎前端便触碰到了那层柔软。陆致远并不意外,但第一次为处子开苞,还是师姐这样年轻仙子,他还是激动不已,说道:“清澜,我来了。”师姐紧张的两手抓住陆致远的手臂,她虽不知男女之事,但也知女子失去初夜后便成了男子的女人,两条玉腿崩的紧紧地,呼吸急促地将胸部顶的起起伏伏。
“啊”的一声从师姐口中发出,“好疼。”师姐说了一声,全身紧绷的搂着陆致远,十只脚趾蜷在紧紧地,陆致远也不敢动弹,只好将玉茎安静地放在师姐的小穴内,全身伏在师姐身上,让师姐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陆致远看师姐好像缓了过来,便试着慢慢抽动起来。师姐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酸胀感袭来,却又那么美妙,感觉浑身都被身上的年轻男子占有了,他的每一次动作,自己全身都会立刻给与舒爽的回应。
陆致远看缓慢抽插师姐已经没有痛感了,便试着加快速度。师姐开始“嗯嗯啊啊”的急速呻吟起来,陆致远仿佛听到天籁一般,越战越勇,师姐情不自禁地将两条玉腿盘在陆致远腰后,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地冲击。
“致远,慢点,轻点。”师姐眉头一会展开一会微皱,体会着下体传来的一波波说不明道不清的快感。
“致远,致远。”师姐呼喊着陆致远的名字,陆致远边享用着师姐的处子小穴,边回应着。
“清澜,舒服吗?”
“我快不能吸气了。”师姐喘着气。
陆致远听罢,直接亲吻住师姐的樱唇,帮助师姐呼气。陆致远只觉得师姐的小穴太紧,自己每一次进出都得挤开师姐美穴内紧致的嫩肉,方可一探深处的究竟。“啊清澜,我要来了。”师姐的处子穴过于美妙,陆致远不一会便缴械投降,将白浆射入了师姐的甬道内。
师姐第一次被男子射精,滚烫的精液让师姐的小穴不停地收缩又扩张,酥麻快感直冲头顶,让师姐只能紧紧抱着陆致远,承受了数道子孙液的冲击后,师姐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清澜,嫁给我吧。”陆致远温柔的看着师姐说道。
“嗯。”师姐娇羞地答应了一声。“那我去提亲。”陆致远说道。师姐想到我还在天雪阁里,师娘可能会答应,但我怎么办。
师姐想了会,说:“不用提亲了。”陆致远高兴极了,又开始和师姐舌吻起来。
木屋外风雨交加,而屋内却春色弥漫。
一对少男少女正在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少女生涩地坐在少男的身上,神秘的洞穴正含着少男的玉茎不断上下吞吐着,生疏的动作证明着少女还不善于男女之事,而少男的循循善诱以及眼神中那炙热贪婪的目光,都表明少男对在自己胯间上下起伏着的少女美妙胴体的强烈占有欲。
夜还很长,今晚注定是少女正式成为女人的日子,从明天起,她将是身下男子的女人,不久后就是男子的妻子,开始为男子传宗接代。
十二、兖州之行(三)
付州是整个大兰富余的州郡,仅次于明京和兰灵派所在的晖州。
经过十天的行程,酉时我和师娘进入了付州地界。经过了一天的奔波,我们准备在刚到的柳宁县住宿一晚。师娘和我找了家客栈,对于客栈所有人齐刷刷看师娘的情况,我已经有所预料见怪不怪了。
“掌柜的,两间客房。”我跟掌柜的说道。
“好咧,客官,两间客房。小的给客官一个建议,这位小娘子晚上不要出去,门窗关紧。”
“为何?”我好奇地问道。
“唉,最近县里出现了个淫贼,刘辟刘老爷家的独女就被淫贼掳走了。真惨,一大把年纪了。”
“官府不管吗?”我问道。
“官府抓不住人哪,刘老爷已经悬赏,有人能找到他女儿,报酬白银五百两。”掌柜地回道。
“我最恨淫贼了。师娘是吧?明儿我去看看。行侠仗义,义不容辞。”
“嗯。”师娘轻回了声,用过晚膳后我们便上楼休息了。
翌日辰时,我和师娘沿着掌柜指的路向刘老爷的家走去。
“师娘,大兰这么多江湖高手,就没人来能来抓住淫贼吗?”我问道。
“埙儿,因为你本身身在江湖,又是天雪阁的人,江湖中有地位的武林人士都乐意交识你,你才会觉得武林人士多。但整个武林,相较于大兰一京十一州的百兆百姓而言,依旧微不足道。因此像这样的边县,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武林人士过来。”师娘缓缓说道。
“明白了。”
“所以遇到恶人恶势,就应除强扶弱,救助百姓。”
“百姓,百兆百姓。”我思考着。
不一会走到了刘辟家门口。门口两尊石狮怒目圆睁,仿佛在审视一切意图不轨的生人。旁边摆着一个悬赏状,几个家丁期盼地看着来往的路人,希望有人能撕下悬赏状。
我上前问道:“昨日在客栈听闻刘老爷家变故,在下略懂武功,特来相助。”
家丁一看我和师娘的装束,看出不像是骗子,赶紧说:“是的,少侠。请进屋,我家老爷跟您详说。”我和师娘跟着家丁走进刘辟府邸。
看得出老刘老爷家境殷实,朱漆大门缓缓开启,门楣上悬着“积善余庆”的匾额,落款是付州知府王玄进。
“我家老爷去年捐了五千两给州府修缮河堤,知府大人亲笔提写该匾。”下人看到我在看牌匾说道。
穿过门洞,一阵馥郁花香扑面而来,眼前竟是一片园林,奇花异草间点缀着玲珑假山,一弯碧水蜿蜒其中,九曲回廊如蛟龙盘绕,远处亭台楼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前行,路旁栽种着罕见的绿色牡丹,花蕊中居然泛着淡淡的金色。
几个丫鬟手持银壶正在浇花,见到我和师娘立即退到路边行礼,动作整齐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转过一道云纹影壁,眼前豁然开朗。五间开阔的正房一字排开,檐下悬挂着十二盏琉璃宫灯,将廊柱上精美的雕花映照得纤毫毕现。阶前摆着两口青花瓷缸,水面浮着几朵睡莲,隐约可见几尾锦鲤游弋其中。
“少侠,这儿是正厅。我家老爷马上过来。”家丁将我和师娘引到正厅后,便离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一个头带方巾、身穿圆领袍、脚穿锦缎靴的老伯在家丁的搀扶下来到正厅,“二位侠士,老朽身体抱恙,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我赶紧回道:“老伯快快坐下歇息。”和刘辟寒暄一阵后,刘辟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刘辟有一女儿刘月娥,五年前招婿成婚,结果没到两年女婿病故。县里传闻刘月娥克夫,因此未能再寻一门亲事,刘月娥一直守寡。三个月前的一晚,刘月娥在三楼闺房内睡觉,结果半夜一淫贼通过窗户爬进闺房将月娥玷污。
刘辟想要报官,但被刘月娥阻止,言自己已被讹传克夫,若在由外人知道自己被淫贼玷污,那就无颜苟活于世了。因此刘辟就将此事严令府上不许外扬后便作罢。
两个月前的一日,刘辟发现女儿不见了,开始只以为女儿去县里玩伴处游玩,但几日后仍未见返,遂去访问才知刘月娥未去任何玩伴家,赶紧报官,经官府勘察闺房,官府认为刘月娥被淫贼掳走,但至今官府仍未发现淫贼和刘月娥下落。
我和师娘听完刘辟的讲述,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伯,独女被淫贼掳走,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老伯,您且宽心,只要淫贼还在柳宁县,我一定想办法帮您女儿救回来。”我和师娘最痛恨淫贼了,当年师父就是死在苟全苟雄这对淫贼恶霸父子手上。
跟刘辟告辞之后,我和师娘回到客栈。
“师娘,两个月前的事儿,我也想不到该怎么查线索。”
“既然是淫贼,如果还在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女子受其凌辱。”
“但掌柜只说了刘老伯,这还是因为老伯报官了,就怕其他女子未敢报官。”
“去县衙问问吧,也许有线索呢。”
“官府不一定理我呀。”我说道。
知县又不认识我,我一个武林人士,跟官府也没啥关系。
“给。”师娘拿出一块红色的玉牌给我。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兰灵”二字。
“这是几年前我和清澜去兰灵派时,兰掌门给的。兰朝百官见它如见兰长公主,放你这里,以后也好便宜行事。”
“好嘞,师娘,那我去县衙了。”
风尘仆仆地赶到县衙后,果然一开始知县对我这个武林中人毫不客气,甚至有一丝敌视,但当我拿出令牌时,他立马跪着行礼,对我就客气多了。
“王典史,本案情况你与这位少侠详说。”知县说道。
“是。少侠,请跟我来。”王典史说道。“这些是当时我们从刘小姐房内搜集的。少侠自行查辨。”
“多谢王大人。”我看着箱子里的证据。
“这是。”我看到一些红色的香料,心里立刻想到:“丹欲教。”此淫贼居然是丹欲教的人。
“王大人,这些泥土是?”我看到一些黄色粘稠的土粒。
“这是窗栏上淫贼留下的,据我推断,可能是淫贼胁迫刘小姐从窗户离开时,他脚踩到留下的。”
“明白了,王大人。”我拿起一个香囊。
“这是我在窗户下捡到的,想来是刘小姐从窗户被掳走时不慎留下的。”
“看来是淫贼将刘小姐迷晕,然后从窗户将刘小姐掳走了。”我说道。
“是的,少侠,我们也这么认为。但实在找不到具体位置,衙役们找了一月有余,确实没办法了。”
“王大人,在下知道了,不知这个香囊是否可以暂借于我?”
“可以的。此事拜托少侠了。”王典史说道。
回到客栈,我跟师娘说了这些发现。
“居然跟丹欲教有关。”师娘说道。
“师娘,我刻意看了这种泥土,这很像是我们来之前路过的许家村那边的泥土。”
“哦,这埙儿也能看出来。”师娘打趣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泥土区别难以完全分辨,也许其他地方也有,但我想我们可以先去许家村试试,而且有此香囊味道,以师娘您的修为,如果刘小姐在真附近,您应该可以感知一二吧?”我分析道。
“嗯,事不宜迟,动身去看看。淫贼,人人得而诛之。”说完,我和师娘下楼上马向来路返回去许家村。
——— 许家村大约一百多户,白天刚刚路过,此时返回,已是酉时。
刚到村头,我下马查看地上的泥土,果然和府衙的一样的。
“师娘,您看看能循香辨位吗?”师娘闭着眼睛,试了会,摇摇头。
我不死心,看到有几户人还在屋外,便走上去询问:“大哥,我想跟您问个事儿?近来您见过这样一位女子吗?”
我将刘月娥外形讲述了一下,这种村子如果有外人来,应该比较明显。问了几户人家,都没有印象了。
正当我快放弃之时,一个女人想起来了:“这个女的一个月前走了,当时和一个男的在村最里面住了几天,看着像俩夫妻。”
“走了,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我焦急地问道。
“当时好像听那女的说准备去付州府了。”女人回道。
“听那女的说?那女的当时没有反抗或求救吗?”我奇怪的问道。
“好像没有。”女人说。
“也许被胁迫不敢吧。”师娘说道。
“应该是。”我说道, “师娘,那我们回客栈吧。明日和知县还有刘老伯讲下,让他们也可以派人去付州府找找,我们明日也上路。”
第二日告知县衙和刘辟最新的消息后,刘辟为表感谢,先给了我五百两,并说如果我能在付州府解救刘月娥的话,再给我五百两。
“师娘,这刘老爷挺大方的,这就给了五百两。”
“嗯。”师娘随意的应和一声。
师娘果然还是对银两毫无概念,我估计师娘连五百两能买多少东西都不知道。算了,反正师娘或者阁里有什么支出,师娘直接给我提就行了。
“也不知道刘月娥在淫贼手里怎么样了,真可怜。”我说道。
“尽力救她。”我和师娘赶了七天的路程,总算在黄昏时赶到了付州府付州府不愧是富裕州郡的首府,繁华远胜必州府。
一踏进付州府城墙大门,青石板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沿街店铺鳞次栉比,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绣着“太白楼”“聚仙阁”的幌子高低错落,似要卷入低垂的晚霞。绸缎庄的朱漆柜台摆满蜀锦吴绫,掌柜摇着折扇与客人讨价还价,彩线流苏垂落的织机旁,绣娘指尖翻飞,银针如蝶穿梭。
街角糖画摊前挤满孩童,老人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稀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腾云的龙、展翅的凤,甜香混着烤羊肉的焦香,引得路人频频驻足。杂耍艺人赤膊表演胸口碎大石,铜锣声、叫好声与茶馆里的说书声此起彼伏,二楼雅座的文人墨客凭栏指点,折扇敲在檀木栏杆上,惊起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暮色渐浓时,灯笼次第亮起,绛红纱笼罩的光晕里,卖花灯的小贩挑着竹筐穿梭,莲花灯、兔子灯摇曳生姿。桥下画舫缓缓驶过,丝竹声自雕花木窗飘出,歌女婉转的唱腔混着夜市的喧嚣,在河面上荡开层层涟漪,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流动的人间烟火。
“师娘,这儿比咱必州漂亮多了。”
“嗯,明日你去付州府衙打听下有无消息。”
“好的,师娘。”说完我和师娘正走着,忽然师娘看到一个首饰店停下了。
“怎么了师娘?”我好奇地问道。
“当年你师父和我在去兖州除掉苟全苟雄父子的路上,路过付州时,你师父就是在这家首饰店买了这块玉佩送给我。”师娘触景生情地说道,“你师父当时还说,等我们除掉苟氏父子为民除害后,回天雪阁时,再在这家首饰店给我买件更贵重的首饰当聘礼补偿给我。”
“师娘,您要进去看看吗?”我也伤心地问道。
“不去了,去找客栈吧。”师娘落寞地向前走着。
第二天,我拿着兰灵玉牌找到了付州知府王玄进,王玄进明确回答说付州府近一个月没有收到淫贼出现的报案,我也只好回客栈跟师娘汇报。
“我知道了。幸好付州离明京不远,我飞鸽传书给顾念慈,让九信司在付州的分舵主来见我。”师娘听完我的回答说道。
没有办法,我和师娘在付州府等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我和师娘正在说话,忽然一个男子在门外说话。
“敢问屋内是凝霜仙子吗?在下九信司付州分舵舵主祈青,奉代司首之命,前来见凝霜仙子。”
师娘点了下头,我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中年男子,玄色劲装外罩暗纹云纹披风,腰间悬着鎏金错银腰牌,腰牌上半隐半现的九信纹样暗藏杀机。面容冷峻刚毅,眉骨高耸。为方便行动,将长发束成低马尾,发间别着精钢打造的暗器筒。靴底镶嵌薄铁片,既能悄无声息掠过瓦片,又能在必要时踩出威慑性的铿锵声响,一看就是个行家。
“请进,祈舵主。”
“多谢。”祈青进了门,低头作揖道:“参见凝霜仙子。”
“免礼。”师娘淡淡地说道。
“仙子,祈某。”祈青说着,刚抬头,看到正坐在圆凳上喝茶的师娘,一下子被惊艳到忘记说话了。
我一看,唉,习惯了,要是有哪个男人看到师娘面容没这种反应的我反而倒奇怪了。
“祈舵主,祈舵主。”我提醒道。
祈青反应过来,羞愧地说道:“在下孟浪了,实在是仙子过于,过于。。。”
“说正事吧。”师娘也不理会,说道。
“仙子,顾司首已跟祈某说了仙子的目的,祈某特来跟仙子禀报。”
“祈舵主请坐,慢慢说。”我说道。
“这位少侠是?”祈青问道。
“在下赵埙,凝霜仙子是我师娘。”
“见过赵少侠。”祈青客气的说道,随后坐下讲了起来。
“仙子差少侠去找王玄进,那厮搪塞少侠是意料之中的,他是太尉褚原的人,看到少侠拿着兰灵派的令牌,肯定不会配合你的。”祈青说道。
“怪不得,他和我说话一直充满敌意。”我恍然道。
“其实这些年,九信司在付州的差事也不好做,处处受到州府的束缚,有时还和州府官兵起冲突。关于仙子说的淫贼一事,我问了手下,是见过一个和仙子讲的差不多的女子,地址在这儿,请仙子过目。”
我拿过一看,递给师娘。“
付州有丹欲教的消息吗?”师娘问道。
“仙子消息灵通,祈某也隐隐察觉到付州有丹欲教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但州府衙门指责我们这样做,影响邻国商人在付州的正常生意,因此一直阻止我们。不仅丹欲教,仙子给兰掌门信里说的凌霄坛,祈某也留意,但一直未能找到确切线索。祈某隐隐觉得,这二者或许并无直接联系,但都是为了搞乱我大兰。”
“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我和埙儿先去除掉淫贼。”师娘说道。
“是。仙子。”祈青站起来了告辞。
到了夜晚,根据祈青给的地址,我和师娘准备前去解救刘月娥。
“师娘,你为什么不告诉祈舵主,淫贼是丹欲教的呀?”
“目前也只是猜测。”师娘说道。
“好吧,”我说道。
我和师娘跟着地址来到了付州府西边的一处宅子前。
“师娘,按祈舵主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儿了。”我说道。
“嗯,小心从事。”师娘吩咐了下,我和师娘便用轻功跨过围墙,进入了宅中。宅子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也没看见。
“师娘,外面没人,我们去内宅看看。”我说道。
师娘轻点了一下头,我们便小心翼翼地往内宅走去。刚走进内宅,便看到一个屋子闪着微弱的烛光,我和师娘缓缓靠近。
“好舒服,刘哥,快,狠狠地干我,干月娥的小穴。”一阵阵女人的欢愉声传来,我听得面红耳赤,对于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童子而言,这叫声着实过于放浪了。
师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听出师娘的呼吸也有点急促。
“淫贼正在凌辱刘月娥。”我说道。
“趁淫贼不备,动手。”说完师娘展开禁制,防止淫贼从密道之类逃走,我一脚踹开房门,和师娘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女子正赤身裸体地跨坐在一个独臂男子身上,身体上下不停地耸动着,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听到我们的踢门声,二人都吓得赶紧拿被子将自己遮起来。
我赶紧用手将眼睛遮住,虽然几乎能确定是刘月娥,但我还是问道:“你是刘月娥吗?”
“妾身是刘月娥。”刘月娥不明所以地回道。
“你爹请我们来救你。”我说道。
“我。。。”刘月娥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师娘抬起手中的宝剑,赶紧挡在旁边男子身前:“女侠,不要杀他。”
师娘奇怪地问道:“淫贼毁你清白,玷污你的名声,不杀他?”
“女侠,容妾身穿衣细说。”刘月娥看我依然用手遮着眼睛,便起来快速地穿上了衣裤,而男子却依然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少侠,妾身衣服穿好了,你不用遮着眼睛了。”
我拿开手,站在师娘旁边问道:“你为何要护着淫贼?”
刘月娥回道:“女侠,少侠,其实第一天妾身刚被他玷污欺辱,是想杀他然后自杀的,但与他交欢让妾身十分欢愉。接着几天他再来,妾身越来越享受与他欢好时的快乐。后来县衙缉捕他,他问我愿不愿跟他走,是我自愿,和他私奔的。”
师娘听了明显不悦,说道:“贪图淫欲,抛弃养育之恩。”
“女侠说的对,但女侠应该知道,我夫君过逝多年,县里也无人愿意娶我。无数个夜晚妾身独自在床,辗转难眠,也渴望男子的照顾和宠幸。而他给了我身为女人的快乐。”刘月娥悲伤地说道。
“一派胡言。本阁也丧夫多年,守节至今,从未想过需要男子。”师娘显然被刘月娥的说法惹生气了,说道“真乃淫妇。”
刘月娥凄惨地一笑,接着说:“女侠说我是淫妇就是淫妇吧,难道女侠这么多年的夜晚真的从未想过有一男子陪伴吗?”
“住口,本阁念你父一片爱女之心,不与你计较。让开。”
刘月娥再次站起身来挡在床前面,师娘冷笑一声,一抬手,刘月娥便被禁锢在原地,嘴巴也无法张开。
“埙儿,把那个淫贼拖出来。”师娘冷冷地说道。
“好的。”我走上前,一把拉开男人身上的被子,里面的男人立马喊着“饶命”。我听到这声音似乎有点印象,再一看独臂男人的脸。
“是你。”我瞬间气血上涌,这张脸,即使当年只看到半张脸,我也依然记忆犹新。
“怎么了?”师娘刚问完,看到男人的脸,也想起来了:“居然是你,当年放你回去,让你禀告你的主子,将邱玉送回,看来你没照我说的做。”师娘冷酷地说道。
“仙子,少侠,饶命啊。当年我手被仙子砍断,我也不敢回去找少主。回去必死啊。”男子磕头求饶道。
“当年你对我下杀手怎么没想我饶过我?”我愤怒地吼道。
“少侠,这些年我知错了,我没再伤人性命。”男子继续磕着头。
“那你怎么还有丹欲教的香?”我问道。“我这些年没敢露面,少主也以为我死了。付州丹欲教分舵舵主刘广青是我老乡,我从他那搞的香。”
“付州丹欲教分舵在哪?”我问道。
“这。。。”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师娘,颤巍巍说道:“在金通钱庄。我已经说了,少侠饶我一命吧。”
我看他交代完了,准备了结了他,傲陨剑都出鞘了,却看到刘月娥眼中流露出悲伤和乞求,她在为这个淫贼求情。
我有点犹豫了,师娘看出我的挣扎,不由分说,一道剑光下去,男子脖子上便出现一道剑痕,一声没哼的断气了。
师娘解开刘月娥的禁制,刘月娥立刻扑在男人身上,哭泣道:“刘哥,刘哥。仙子你好狠的心啊,二话不说就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呜呜呜。”
师娘冷酷地说道:“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看你是个女子,再多言休怪本阁无情。”
刘月娥知道师娘的厉害,不敢再说话,只能抽泣着。我看着有一丝不忍,但想到这个男子曾经是凶手之一,也觉得他罪有应得。
“埙儿,带她走,明日你送她回去,我在客栈等你,本阁不想再多看这个淫妇一眼。”说罢师娘转身便走。
我尴尬地看着刘月娥,说道:“刘小姐,走吧,我会让官府来处理尸体的。”刘月娥哭了半天不肯走,我也没办法,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回客栈。
第二天早晨,我借了辆马车,送刘月娥回去,估摸着一来一回得一个月了,“唉,五百两银子不好挣。”我心里嘀咕着。
走了两天了,刘月娥倒很安静,安静地可怕,一句话也不说,感觉人的魂都没了。我也不会劝,只能偶尔说几句看来,并告诉她她的刘哥当年屠杀我全家的事儿,刘月娥这才开始跟我讲讲话。
“赵公子,刘哥当真如此恶毒吗?”刘月娥显然只知道她是个淫贼,不知道他是个凶手。
“当年要不是师娘,我已经死在你的刘哥刀下了。”我说道。
“看来我错怪你师娘了。”
“我师父也是死在淫贼之手,所以师娘对淫贼对恶徒特别痛恨。”
“我懂了。”
“刘小姐,你爹这么很担心你。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个好爹。我爹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我和刘月娥走了十几天路,回到了刘家。刘辟信守承诺,还多给了我五百两,看着一千两的银票,我心里觉得值了,够天雪阁用度很久了,当然只要师娘不忽然提一些奇怪地要求。
前些日子在路上,师娘在书铺中看上了一本古籍,我一问价格两千两的真品,师娘直接说买,我心想两千两买本书,店主估计以为我是傻子。但师娘发话,我也只好给钱,师娘只管拿着去看了,完全不管两千两是多少。
“唉,有这些银子,可以买些礼物给师姐了,祈愿师娘别在看上什么了。”我回马向付州府奔去。
七天后,我推开了师娘的房门,师娘正在看那本价值两千两的书籍。
“师娘,我回来了。”我说道。
“嗯。我这些天已经去金通钱庄了解了下。”
“师娘,有我娘的消息吗?”我急切问道。
“没有。刘广青不知道南周山的情况,只有总舵舵主李兴可能知道消息。”师娘说道。
“那他知道李兴在哪吗?”
“都是李兴来找他们。”
“可恶。那师娘,刘广青怎么样了?”我想着别又被一剑杀了。
“给他施了道禁制,这个人色厉内荏,以后或许用得着。”师娘说道。
“师娘说的是。”我赞同道。
“明天继续上路,后面该到明京了,到明京后随我去拜访九信司司首水映真人。”师娘说道。
“好的师娘。”我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十三、兖州之行(四)
此时,明京议事大殿。
“水映真人,这都七年了,九信司也该有个结果了吧。”说话的正是褚原,他原想在大皇子遇刺之后,撺掇着皇帝撤掉陈纲,趁机削弱下兰灵派,然后两国开战,他坐收渔翁之利,但皇帝一直拖着。
褚原数次率领百官要求皇帝处理陈纲,均不允,自己又不能明说兰灵派可能参与此事,这水映真人就是拖着,他猜想兰灵派肯定知道刺杀之人,因此在查清真相之前采用拖延战术。但兰灵派实在强大,自己没有把握强行构陷成功。
而真相在自己这儿,凶手在厉国,水映真人这么多年查不到也正常。今天难得水映真人代表九信司汇报进展,褚原趁机发难。
“九信司已查得重要线索,下朝后单独启奏陛下。”水映真人轻轻地一句话,把褚原顶了回去。
褚原上前扫了几眼身着常服的水映真人,心想这修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都四十几了,还看起来跟三十岁一样,前凸后翘的,老骚货。褚原只敢心里骂骂再顺便意淫下。
“厉国皇帝达纳戈烈已明言,我朝既然这么多年都无法查清真相,他愿意率兵来明京协助调查。”褚原说道。
“赤裸裸的威胁。”兰俊窜紧了拳头说道,“退朝,九信司水映真人留下。”
褚原恨恨地领着一帮阿谀谄媚的大臣离去。登基七年了,兰俊却始终无法摆脱褚原的控制。
“水映真人,你真有消息吗?”兰俊急切地问。
“陛下,确有消息。但我需要亲自前往厉国查证。”水映回答道。
“真人要去厉国?太危险了。”兰俊连忙阻止道。
“陛下勿忧,这是我请示掌门之后,掌门决定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了解厉国近来情况。这些年我朝在厉朝情报打听挫折甚大,掌门命我一道加强九信司在厉国的情报力量。”
“好,既然姑姑也同意,那有劳真人了。”
“届时我走之后,陛下有事可通知本派顾念慈长老,掌门已命顾长老临时接替司首一职;或者召九信司潘巧儿,此女忠诚可靠,能力优异。”
“朕记下了,真人保重。”兰俊关切地说道。
赶了近一个月路,师娘和我来到了京师明京。
京师的繁华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师娘似乎并不愿意在明京作过多停留,说是京城人员太杂,我提出想玩两天,师娘都直接回绝了,按照和水映真人的约定,我和师娘来到了九信司一处地方。门口潘巧儿正等着,看到我们到了,立刻迎了上来。
“潘巧儿见过凝霜仙子,赵公子。”
我回了下礼,和师娘跟着潘巧儿进了门。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相貌上等的成熟美丽女人出现在屋中间,气质和师娘有几分相似。
“凝霜仙子,多年未见,仙子依然这么美丽不可方物。”水映真人先说道。
“真人说笑了,真人才是风采依旧,光彩照人。”师娘回道。
我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真是大饱眼福,水映真人如果不是和师娘比,也算是倾国倾城了。
“这就是玉儿的儿子赵埙吧?”水映真人看着我说道。
“小侄见过真人。”我赶紧回道。
“嗯,少年英武,不愧是你爹娘的儿子。天雪阁有你这样的后辈,凝霜仙子有福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师娘淡淡地说:“埙儿还差的远,跟你的三个弟子还有差距。”
水映真人笑道:“说正事吧。仙子写得信我也看到了,凌霄坛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已经派了人手赴凌国进一步调查。大兰境内,九信司也掌握了一些线索,正在跟踪。”
师娘说道:“有劳水映真人了。”
水映真人说道:“听仙子说此次下山是追查到杀夫凶手,前去手刃仇人,果能如此,也是为江湖除一害。”
师娘回道:“凝霜追查此恶贼多年,此次定要取其首级,祭奠亡夫。”
“我一个月前已请示掌门和陛下,过几日便去趟厉国。”水映真人说道。
“真人去厉国定有重要事情。”师娘说道。
“嗯,一是实地调查厉国如今国内情况,二是看能否找到玉儿消息。”
我听到水映真人提到娘,赶紧说道,“真人我娘在厉国?”
水映真人说道:“还未确认,此次我去,若确认玉儿在厉国,定会派人通知你。”
我感激地说道:“多谢真人。”
和水映真人又交谈一会后,我和师娘回了客栈。
“师娘,水映真人挺好看的。”我说道。
“水映真人都可以做你奶奶了。”师娘笑道。
“啊,看不出来。”我说道:“不过我觉得没有师娘好看。”
师娘看了我一眼,说道:“君子不以色议。”
我低下头说道:“师娘我知道错了。”
第二日,我和师娘早早启程。
“埙儿,接下来路过鄂州,你要回去看看吗?”师娘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想回去看眼。”
当年爹连尸首都没有留下,我又直接跟师娘回了天雪阁,因此连个衣冠冢都没有。师娘几年前托人回寄傲镖局看了下,已是一片荒草。经过两个月的路程,我和师娘来到了鄂州东灵湖,很远我就看见了那一片废墟。
“师娘,我记得小时候,我娘经常带我在东灵湖上泛舟,我爹就在湖边钓鱼,晚上就烧鱼给我吃。”我悲伤地对师娘说道,师娘只是默默地听着。
推开镖局那扇被岁月啃噬的雕花木门时,腐木特有的酸臭味裹挟着霉尘扑面而来。门框上的鎏金福字只剩剥落的残片,露出底下暗红底漆,像是干涸的血迹。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惊起梁上三两只灰扑扑的蝙蝠,它们扑棱棱掠过布满蛛网的灯笼架,震落的灰絮在空中悬浮成朦胧的雾。穿过垂落蛛网的回廊,脚下青砖早已龟裂,缝隙里钻出的蕨类植物攀附在廊柱上。
斑驳的朱漆廊柱爬满黑色霉斑,蛀虫蛀出的孔洞密密麻麻,轻触便簌簌掉落木屑。檐角的铜铃锈成暗绿色,被风掀起时发出喑哑的嗡鸣,混着远处枯树的呜咽,像是某种古老咒语的残章。厅堂中央的供桌上,褪色的祖宗牌位东倒西歪,香灰凝结成灰黑色硬块,几只潮虫正从裂开的香炉缝隙爬出。褪色的幔帐在穿堂风中诡异地翻卷,露出背后墙面上的壁画——本该慈眉善目的菩萨像,不知何时被剥落的墙皮撕出狰狞缺口,露出底下暗红底色,仿佛被剜去了眼睛。
二楼楼梯的腐朽程度更触目惊心,第三级台阶已彻底塌陷,露出黑洞洞的内部。扶手上缠绕的藤蔓穿透了腐朽的木质,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推开主卧雕花木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尸臭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雕花床帐里垂落的丝绸早已腐烂成絮,床榻上散落着几缕枯黄长发,与破碎的枕套缠结在一起。
最深处的闺房里,梳妆镜蒙着厚厚一层灰,镜面却突兀地露出巴掌大的清晰区域,像是有人刻意擦拭过。镜前木凳上摆着半支干枯的红烛,烛泪凝结成暗红色的钟乳石状,烛芯早已碳化。墙角的樟木箱半开着,箱内整齐叠放的绸缎全部化作灰黑色碎布,唯独箱底压着半张泛黄的婚书,墨迹晕染得只剩"囍"字依稀可辨。
后宅的天井积满雨水,水面漂浮着腐烂的落叶,形成墨绿色的黏稠浮沫。井沿的石兽不知何时断了头,露出的断口处长满黑色苔藓,像极了咧嘴狞笑的嘴角。夜风掠过残破的飞檐,发出凄厉的尖啸,远处传来野猫交配时的哀嚎,与镖局梁柱因腐朽发出的细微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曲。我回忆着当年和爹娘在这些房间内的快乐时光,也明白为何无人敢接近这个发生过屠杀的镖局。
师娘说道:“走吧,埙儿,此地虽曾为你家,但如今阴气过重,不宜久留。”
我对着牌位磕了几个头,和师娘离开。没走几里路,便看见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子,蹲在河边,正准备将一个婴儿放在一个篮子中。我刚准备制止她,便听到一声“住手”。
原来是师娘已经喊了出来,看起来非常急迫。师娘瞬间轻功点到女子身边,将女子禁制住,然后从她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将襁褓轻轻托在臂弯,眉眼弯成一汪春水。指尖抚过宝宝粉嫩的脸颊时,动作比触碰晨露还要轻柔,发梢垂落的碎发被呼吸带起,划出柔软的弧线。看到婴儿发出细微的哼唧,师娘立刻将孩子贴近心口,脖颈处的玉佩随着晃动轻碰,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怕惊醒这份静谧。
当宝宝的小手无意识地攥住师娘一缕发丝,她非但不恼,反而笑意更浓,低头看着那肉乎乎的手背。又看到怀中的小人儿绽开无齿的笑,师娘的瞳孔里便像盛住整片星河。没想到师娘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可惜师父没有和师娘留下一男半女,也许正是如此,师娘才会看到小孩时如此温柔。
“你为何将婴儿丢弃?”师娘厉声斥责女子,同时解开了女子的禁制。
女子看到师娘的仙容和装束,知道师娘一定来者不凡,抽泣地说道:“仙子,非是奴家心狠,这婴儿乃是奴家,乃是奴家被恶人奸淫后所生。”
师娘听到女子的话,心知一二,语气和善了点,说道:“纵是如此,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怀胎十月将他生下,又怎可狠心抛弃。”
女子无言以对。师娘继续劝道:“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是上天赐予的厚礼,如今抛弃,将来定后悔莫及。”
女子哭诉道:“奴家也不想,奈何奴家一人养不起。为了生他,我已被家里赶出。现身无分文,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养育他。”
师娘对我说道:“埙儿,把刘辟给的银子给她。”
“好的,师娘,给多少?”我也认为若给些银两给女子可以救助这对母子的话,无疑一件善事。
“全给了。”师娘直接说。
“好的,全给了。什么?全给了。师娘,全给了?”我惊愕道,小声对师娘说:“师娘,一个女子有如此多的银两,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师娘看了我一眼:“你有很多银两吗?”
算了,跟师娘讲银两纯粹是对牛弹琴。我给了些银两给了女子,足够她带着孩子生活,然后和师娘走了。师娘将婴儿交还给女子时,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婴儿。
“师娘,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啊?”我问道。
师娘没有回答,只是说:“赶路吧。”
厉国都城宁京,皇宫大殿内一个头发曲长蓬松,脸上络腮长胡的,毛发像头狮子一样的长得一张国字脸的高大男人站立在大殿中央。他就是厉国广武皇帝达纳戈烈。
只见他双目如炬地盯着两边的文臣武将说道:“达纳休颜,朕听闻近来丹欲教又开始兴风作浪,可有此事?”达纳戈烈一向不喜魔教,但对于兰朝不经他同意就擅自大军进入厉国除灭丹欲教就是另一回事了。
“父皇,儿臣未收到明确线报。”一个长相略像达纳戈烈的年轻人回应道。
“虽说你哥哥不幸死在兰朝,朕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但你若真把朕当老糊涂了,朕不介意另寻他法。”达纳戈烈双目紧盯着达纳休颜。“
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查。”
“朕对他们容忍是有限度的。”
落下最后一句话,达纳戈烈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宁京城中心的四海客栈内,人生鼎沸,作为宁京数一数二的高端客栈,来京各路人士经常首选该客栈落脚,顺便打听各自所需消息。三楼最里端的房间内,水映真人换上了厉朝人的装束,一身青澜杉朴素不失优雅。
经过两个月的行程,水映真人到达宁京后便四处了解厉朝最新政局形势、江湖近况,了解了几天后便召唤了九信司驻宁京分舵的现任领事,即宁京分舵舵主,同时也提领整个厉国九信司的事务。也就是现在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许逸。
面对着水映真人,许逸大气不敢出,他可是听说过司首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恐怖实力,能当上兰灵派长老的女人可不会是什么善茬,在明京直接秘密处死当朝太傅那不守王法的孙子以及其他不法官员,想捏死自己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现在本司在厉国真正还有多少成员?本真人根本不信你说的一千多人。”水映真人浅浅地抿了口水,眼神都不曾扫过许逸一眼,淡淡地问道。
“回司首,这些年人手确实损耗较大,而且现在厉国五公司查的甚紧,人手补充不及。”许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两侧滚下,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小命不保。
“那你为何给总部汇报的名单几乎未变,吃空饷么?”水映真人直视着许逸,“看着我回话。”
“司首,小人错了。”许逸眼光躲闪地看着水映真人,只见水映真人乌黑的长发挽至头顶,一张倾倒万生的绝色花容上带着冷漠与寒气,眸光幽切,刚刚饮茶的唇瓣如含苞吐蕊,娇嫩欲滴,雪白的脖颈傲然笔挺,香肩宛若鬼斧神工,莹润光滑,唯美的半弧锁骨衬托着更为诱人。胸前两团高耸的美乳巨硕无比,浑圆天成,如此规模的雪乳却没有丝毫下垂,高高耸立,将青澜杉顶起一个夸张地曲线。
许逸咽了口口水,早听闻司首身材火辣,今日一见,果然合名。
“赌博居然敢动用拨款,你胆子很大。”
“司首,饶命啊。”许逸赶紧跪下求饶。
“原本按照司规,应当将你立即斩杀,念你三年前紧急受命至今,也有苦劳,暂饶你一命。限你一个月之内,补齐挪用之拨款,否则的话。。。”水映真人语气中带有杀意的说道。
“谢司首饶命,小人遵命。”许逸磕着头痛哭流涕地谢道。
“一个月前安排你打听的消息如何了?”水映重新喝起了茶水。
“回司首,小人打听到,当年大皇子遇刺一事,确如司首所言,乃二皇子达纳休颜指示丹欲教余孽黄钰所为,而。。。”
“但说无妨。”
“是,而将大皇子骗至遇刺地点的正是邱玉玉仙子。”
“什么,预料到了。”水映放下茶杯,“邱玉现在何处?”
“听说要么在二皇子府邸,要么被在南周山,亦或是皇宫内。”
“知道了,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许逸赶紧退了出来,这个女人给自己威压太大。“一个月补齐,我去哪儿搞那么多银子啊,唉。”许逸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看来我得找机会亲自去调查下证据。玉儿,你究竟怎么了。你的师父很挂念你啊。”水映真人呐呐自语道。
——— 明京九信司内,顾念慈坐在原本是水映真人坐的椅子上。
“汐月这把椅子不错。巧儿,你也坐下吧。”
“汐月?”潘巧儿听到这个名字很莫名。
“傻丫头,你不会连你准师父名字都不知道吧,水映的本名就是楚汐月呀。只怪她当年水映湖一战,太过出名,武林都喊她水映真人,她的名字都快没人提了。”
“楚汐月,原来司首叫楚汐月,巧儿还当真从未听司首提过。”潘巧儿笑着回应。
“不提了,她自己都不提了。我听汐月说,大皇子遇刺一事她认为和太尉褚原有关?”
“是的,顾长老。司首一直认为褚原有牵系,但因太尉府那边都认识司首,所以司首一直未能取得证据。”
“那本长老就来会会他,一个小小的太尉,本长老还不放在眼里。”兰灵派长老气魄好大,潘巧儿心里默默赞道,自己要是有她们这么高的修行多好。
看看顾长老,虽比司首年纪小一些,却也四十出头,可由于修为高,内功精湛,容貌也就像三十不到,娥脸杏眉,身材修长娇美,纤腰盈盈细滑,肌肤雪嫩如玉,双眸深邃有神,加上那傲然高耸的一对怒挺雪乳,其火辣之极的身材,成熟丰美的姿容体态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浑身透着高贵的气质,彷佛一朵怒放的雪莲花,正是女性最有魅力最迷人的时刻。
“顾长老还是小心,褚原此人,生性狡诈阴毒。当年他为了权利,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敢杀。也许上天报应,直到现在他也没再有一个孩子,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的人才会不择手段,歇斯底里。”顾念慈说道,“没有顾忌,就没有后顾之忧。不过再怎么也是一界凡夫俗子,本长老自有应对。”
“嗯,巧儿把太尉府的布局和褚原的几个秘密地点告知长老,长老您可以找机会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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