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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7/24 01:40 / 184 / 4 /
【小说】重生的我怎么会爱上戴绿帽

(1)
  许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回忆起童瑶被我和大春一起绑架到废弃工厂的那个夜晚。那既是一切的结束,又是一切的开始。
  「呃...啊...」
  当那晚大春将他那像黑驴般的鸡巴缓缓从童瑶丰盈水润的身体里抽出、壮硕的龟头啵地一声从她肥美的阴户里带出一泡浓白浆液的时候,即便心智坚强如童瑶——这个被绑在长凳上狠操了一个晚上、甚至几度被干到昏死过去都没叫一声的女人——也终于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却悠长地低吟。
  昏暗破旧的厂房,性感成熟的女人双臂被紧紧缚于身后,两条长度逆天的肉丝美腿被牢牢捆在凳腿之上。由于膝盖没法打弯,她那对丰润白皙地美臀也被迫向后高高撅起。这姿势着实羞人,简直像是毫无保留地在期盼身后黝黑粗壮的男人狠狠侵犯她一般。
  这黑白交织肉欲交缠的画面实在过于富有冲击力,即便我数年来一直对眼前的女人恨之入骨,此刻呼吸也不由得渐渐粗重了几分。
  「操!干了一晚上终于有动静了。言哥,要我说这操逼啊,不听着浪叫是真没啥劲头,怪不得你连裤子都不愿意脱呢。不过你还别说,瑶瑶姐叫起来还真是不一样,就这么一声我鸡巴就又快硬了。」
  大春撸动着胯下沾满白浆的巨屌,冲我笑的一脸憨厚。
  闻言我不禁摇头失笑,大春还真是头脑简单。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没有将自己与童瑶之间的恩怨纠葛跟他提过,他也就一直跟着我喊童瑶为瑶瑶姐,对她向来都是尊重的。但当我把绑架童瑶并且实施强奸的疯狂计划告诉他的时候,他居然连原因都不问便跟着我干了。
  大春读书不多,其实也没有刻意羞辱童瑶的意思,只是这话听起来就是粗鄙万分。不过他的话却向童瑶透露了在场还有第三人的事实。而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清晰地看到她唇角略微抽动了下,清冷倔强的面庞上瞬间划过一丝屈辱与恐惧。
  这是崩溃的前兆。
  如果说有什么事比被强奸更能令一个女人绝望的话,那无疑便是好不容易挨到男人发泄完,却发现还有其他人正在一旁排队了。
  而看到童瑶的表情终于出现变化,我也暗暗松了口气。躲在一旁悄无声息地看了一夜活春宫正是为了等待一个能彻底摧毁这个商界女强人心防的机会。
  「呵呵,大春你说得不错,咱们的童大总裁要是再不出声,我都以为她已经被你干死掉了呢。」
  缓步走到童瑶面前,我俯身握住她那对吊钟雪乳用力揉捏,语气有几分戏谑。
  我的话音还未落下,童瑶的身体便猛然一僵,神情显出几分不可置信。紧接着她的身躯便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努力扬起脖颈面对着我,像是要透过黑色的眼罩看清我的模样。
  这是听出我的声音了?
  我笑了笑,没有让这悬念在她心中保留太久,直接伸手将她的眼罩扯掉。
  答案揭晓,心中的猜测落到实处,童瑶的瞳孔猛地放大。我在其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笑意阴狠的倒影,以及她眼中那一丝恍然,混杂着震惊、失望、愤恨..
  .
  所有情绪最终归于虚无,她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为什么?」
  这是童瑶今夜第一次开口,她用失焦的双目凝视着我,声音平的就像一潭死水。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比强奸更绝望的是轮奸,比轮奸更绝望的,则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参与了轮奸。
  是的,童瑶一直对我有好感,我也一直清楚她对我有好感。
  不仅清楚,我还很好地利用了她的感情,否则也不可能入职天池水业短短六年便爬到集团副总裁的高位。
  「程子言,告诉我为什么。」
  见我半天没有答话,童瑶再度开口追问。她的声音很轻,好看的狐狸眼尾今夜第一次显出水痕。
  被大春那根驴屌强行贯穿都能保持平静忍耐的女总裁,此刻却像是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说实话,看着她这副样子,我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这六年的相处,童瑶对我的关心与爱护早已超越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我和她既像姐弟又似情侣,却又始终默契地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虽然这种关系的形成大半出自我的刻意而为,但若说我一刻也未曾对这位美女姐姐动过真情,那大概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
  我真的有不能对她动心的理由。
  「你问我为什么?真是个好问题!」我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天鹅般雪白的脖颈,声音冷得像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很想问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为什么你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面孔?」
  「为什么偏偏是你!在十三年前杀了我的父亲!!!」
  我努力放缓语速,试图以此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的不那么厉害,问到最后却仍然控制不住地嘶吼出声,双手用力在童瑶雪白的脖颈上留下道道红痕。
  「程子言!你先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吗?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更不清楚他出了什么事情。但我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你相信我!」
  童瑶被我卡住脖子,呼吸有些艰难,精致的俏脸也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眼神与语气却交织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委屈。
  太真诚了。
  就像是她真的不清楚我在说些什么似的!
  若是换个人来恐怕还真会被她给骗了。但在一起共事了六年,我早已习惯了她那浑若天成的演技。这些年我亲眼看到不知多少客户和供应商被她哄的团团乱转,心甘情愿的在商场厮杀中将利益拱手相送,事后还要多夸一句童老板仁义。
  「嘴真硬啊,童大总裁。」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呵呵,是我心急了,看起来,今夜的火候还差得远呢!」
  说罢,我不再犹豫,起身褪掉下身束缚,早已怒挺的鸡巴弹跳而出,击打在童瑶饱满的红唇之上。
  「子言,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唔唔!」
  不待童瑶开口再言,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一耸,阳具直接撞入她的喉间!
  「不着急,咱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给老子好好舔!舔硬了咱们慢慢玩!」
  尽管我下体的尺寸只能算是普通,但我心中的仇恨实在压抑了太久。此刻骤然得到释放,我就像一头充满破坏欲望的野兽般全力冲刺,不一时便顶的童瑶连连干呕,白眼直翻。
  「唔噜噜...咳咳,阿、阿言,慢、慢点...呃呕......」
  或许是被我捅的实在难受,童瑶在干呕几次后竟然无师自通地努力抬头伸长脖颈,延长从口唇到喉管之间的距离,以此减少自己被呛到的次数。
  「呸!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样,真他妈是个贱货!欠干的婊子!」
  感受到龟头被深喉包裹的爽感,我忍不住啐了一句。
  这女人被强干口穴居然如此配合,亏我还一直拿手捏着她的下巴,提防着她会突然用力咬我一口。
  而被我如此羞辱,童瑶也没反抗,只是默默闭上双眼,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
  见她这样,我反而感到有些无趣。正想着再换个什么花样,却听见大春惊奇地叫了一声:「言哥,你说的没错,瑶瑶姐好像真是欠干了,这样都能湿!」
  我好奇地抬头,却见大春正趴在童瑶股间,举着手冲我咧嘴大笑。我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他指间一片润湿,在昏暗的月色中折射出点点晶莹微光。
  操个嘴都能湿成这样,难道这女人真有受虐体质?
  我正暗自嘀咕,大春却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到不行,用力撸了几下之后再度将自己攻城锤般的龟头顶上童瑶穴口。
  感受到下身传来的火热触感,童瑶身躯猛地绷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蜜桃臀左摇右扭,整个人表现的十分抗拒。但受限于绳索的束缚,她这点抵抗力度只能说聊胜于无。
  而大春也不着急,只是嬉笑着紧紧抵住童瑶下身,任由她摆动肥臀,带动男人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刮擦穴口挑翻阴唇,带出点点淫汁顺着肉丝美腿滑落。
  大春的举动实在用心险恶,童瑶越是抵抗,蜜穴受到的刺激便越强烈。几个回合下来她便气喘吁吁的脱了力,再无半点反抗能力。
  此刻童瑶嘴里还塞着我的鸡巴无法开口,她只好努力抬起脑袋,一双泪眼定定望向我,好似在求我出声制止大春的行为。
  我心中有些许疑惑。这女人今夜第一次被大春强上的时候明显没有任何快感,阴道干燥的都被操出血了还能强忍着一声不吭。而此刻她的下身早已泛滥成灾,却反而死活不愿让大春再来一次。
  是知道我在看着的缘故吗?不愿意在我面前被别的男人操?
  真有意思。
  我和她已然摊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莫非她仍然对我抱有什么期待不成?
  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在童瑶绝望的目光中缓缓俯下身,双手轻轻抚上她满月一般的肉臀。
  感受着掌下美人躯体轻微的战栗,我却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咧着嘴角,指尖稍一用力,将她漉湿的蜜穴向两边分开。
  我的动作很轻,但意思却已然表达的十分明白。
  童瑶木愣愣地望着我,眼中微弱的期盼光芒渐渐消散无踪。
  接着,她认命似地低下头,放弃了所有抵抗。
  见状大春也不再迟疑,微微躬身拉开一段距离,整个人像张劲弩般蓄力、瞄准——
  发射!
  下一刻,大春的驴屌像一柄钢枪,溅起一波淫汁,准确无误地将童瑶狠狠贯穿,卵蛋狠狠击打在她娇嫩的阴唇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滋......啪!」
  「呃呜……」
  童瑶脖颈高高扬起,一双肉丝美腿猛地绷直,连人带凳被大春这凶狠的一击顶的向前滑出一小段距离,半声如同濒死的哀鸣在下一刻被我灼烫的阳具生生阻断在喉间。
  而我只感觉自己的龟头连同鸡巴的前半段都瞬间陷入一团嫩肉之中,那是我刚才横冲直撞了半天都未曾到达的区域,那种被温香暖肉彻底包裹挤压的感觉令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地呻吟。
  大春也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兴奋的大吼:「嘶......爽!瑶瑶姐的骚屄好烫!」
  我俩是爽了,可夹在我俩中间的童瑶却是痛到难以自制,一双美眸翻到只剩眼白,娇嫩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喉间嗬嗬作响,活像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大白鱼。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这一幕时,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人在感受到疼痛的时候下意识便会咬紧牙关,这是天生的本能。但就是在这极度痛苦的情况下,童瑶都始终以绝强的意志克制着自己没有一口咬断我的命根子。
  真的很难想象,童瑶的本性得善良到何种地步?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居然会把她想象成一个杀人凶手。
  但此时的我却根本顾及不了这么多。我整个人早已被肉体的快感和复仇的冲动所控制,童瑶的痛苦并没有让我生出半分怜惜,反而成为了我欲望的助燃剂。
  我一把摁住她的脑袋,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动物般死命耸动下体,一下又一下地将自己的肉棒送入童瑶温软的口穴。
  与此同时大春也用铁箍般的大手握住童瑶纤细的腰肢,毫不留情地大力抽插,每一下都是全根拔出再狠狠贯入,又快又猛,力道十足。
  「呃呃,小言哥,瑶瑶姐这次有水儿了,操起来更爽,啊啊,瑶瑶姐,你的骚屄干起来好舒服!」
  童瑶停止了挣扎,再度闭上双眼任由我俩施暴,整个人像是被玩坏的布娃娃般毫无生气。只有眼角不断渗出的晶莹泪滴,证明她并非一具毫无知觉的玩偶。
  我就这样连续狂抽猛插了几十下。
  爽是真的很爽的,但在那阵狂躁的情绪慢慢消退之后,我却渐渐地放缓了节奏。
  不知道是否被童瑶的惨状唤醒了心底那一丝怜悯,我突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丝犹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以复仇的名义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她真的罪大恶极,可我这样做就真的只是为了报仇,没有掺杂一点不可告人的阴暗思想吗?
  然而,就在我犹豫着是否还要继续的当口,或许是为了能尽快结束痛苦——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样想的——童瑶突然用她灵巧的舌头覆上我的龟头,红唇紧紧吮着肉杆,努力前后摆动臻首。
  「咕唧咕唧......」
  「操!我要射了,骚婊子!干死你,干死你,呃啊啊啊啊......」
  童瑶突如其来的主动口交瞬间点燃了我的欲望,一时间那点迟疑被我瞬间抛诸脑后,用尽全力坚持了几下便抱着她的脑袋一阵战栗,将精液通通灌进她的口腔之中。
  「咳咳、唔呃...嗯嗯嗯...」
  发泄完毕的我有些脱力地放开童瑶,而就在同一时间她的呼吸猛然急促,双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牙关紧咬,娇躯不受控制地颤抖,显然也被大春操到泄了身子。
  「子言...我...」
  缓了片刻的时间,刚刚从高潮中回过神的童瑶便急切地开口要同我说些什么。但她此刻身后那根绝世凶物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仍在猛力挞伐不止,她再怎么意志坚强也难免语调奇怪:「......程、子言你....嗯嗯....
  ..听我...说......啊,不行,慢一点,不行不行了啊啊啊!」
  童瑶的话只说到一半便突然放声大叫,美穴猛烈收缩,一道晶莹水线突破巨炮的阻碍激射而出,沿着肉丝美腿滴落而下。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潮吹了!
  而与此同时,大春也突然伏低身子,一双大手抓住童瑶的奶子加速操干,嘴里含含混混地喊着:
  「嘶...小言哥,我,我也不行了,瑶瑶姐屄里有张嘴在吸我鸡巴...
  呃、呃、呃、好爽!操死你,操死瑶瑶姐啊啊啊!」
  童瑶作为一个女人,又是在36岁这个已经熟透了的年纪,不管心理上对于身后的男人多么反感,可巨大鸡巴给她带来的生理上的快感却是真实无虚。而心理防线一旦被撕开一个口子,后续便再难抵挡那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欲望冲击。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啊啊啊,放过我吧!放过瑶瑶,瑶瑶真的不行了,瑶瑶被操死了,操死瑶瑶了啊啊啊啊!!!」
  黑白肉体的反复交缠碰撞的劈啪作响,童瑶勉力承受着大春的狂轰滥炸,口中发出乱七八糟的哭喊。
  「我要射了,要射了...瑶瑶姐,全都射给你,啊!」
  一波极致高速的猛插之后,大春终于用力抱紧童瑶的娇躯,肌肉虬结的臀部连续收缩了十几秒,看样子就知道射的量是真的不小。
  而此时的童瑶早已被干到叫都叫不出声,一双美眸呆滞无神地望向前方,嘴巴无意识地张成O型,涎水混着精液缓缓顺着唇角向下滴落。
  只是在被大春滚烫的精液射进骚屄的同时,她的娇躯接连抖动几下,双颊爬上一抹妖异的艳红,眼神也更加迷离了几分。
  显然是又来了一次高潮。
  短短几分钟里,她竟然被大春连续干出了三波高潮!
  甚至还有一次潮吹!
  看着她现在这幅样子,我突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说来奇怪,让大春用他的驴屌摧毁童瑶的意志本身就是我的主意,但此时看着她真的被操到神智失常、高潮迭起的模样我却莫名地有些不爽起来。
  「贱货,接着说啊,你要让我听你说什么,说你被大鸡巴操的有多爽吗?嗯?」
  我附身揪住她的头发,盯着她无神的双眸出言质问道。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刚刚经历了绝顶高潮的女人本就脆弱,此时再听到我这句突如其来的羞辱。童瑶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突然就彻底崩溃了。
  苦苦忍受了两个男人一晚摧残都始终默不作声的童瑶,此刻居然拼命摇头大哭起来——
  「呜呜...程子言,你王八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你!我真的没杀过人,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呜呜...你还找人来羞辱我,我跟你拼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不活了呜呜呜呜呜......」
  见到她这副模样,我张了张嘴,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对的,不应该这样的。
  按照我对童瑶的了解,这位青沙市的商界女王智计百出,任何情况都能从容应对。她会撒谎,善谋算,习惯于利用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些都是真的。
  但,她永远都该是从容优雅的。
  即便落入今天这个境地,她花样百出的武器库里,也绝不会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即便是面对自己苦心创立的天池水业集团被我这个二五仔搞到濒临破产,她自身也即将背上巨额债务的当口,童瑶也一直不曾失态。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被逼到崩溃大哭的地步。
  难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
  若她说的都是真话,那我今天这一出算是什么?
  我这六年来的苦心潜伏又算什么?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大春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一根连续发射了两次却依然坚挺的大鸡巴陷在童瑶穴里,抽也不是插也不是。
  沉默了半晌,我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十三年前,青沙理工大学教授程洪宾,带着」负离子净水活化「工艺前往湖城参加学术研讨,却在半途遭遇车祸惨死,所有研究资料全部不翼而飞。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面对我的问话,童瑶不答,只是一味哭泣。
  我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于是也放缓了自己的态度,不急于逼问,反而掏出一方手帕耐心地给童瑶擦拭泪水。
  童瑶哭了半晌,情绪终于渐渐平复,答话的声音却还是有些沙哑,「你说的这件事当时在整个湖省都引起很大轰动,我当然知道!程教授就是你父亲?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又是一推二五六,我突然又有些急眼了,「好好好,你说跟你无关?
  那你告诉我,九年前天池水业宣布自行研发投产,直到现在都还是集团拳头产品的」天池活泉「用的净水活化技术是哪来的?!这项工艺无比复杂,你可别告诉我真是咱们集团那个空有其表的研发部搞出来的!」
  话已至此,童瑶终于明白了我这无边的恨意究竟缘起何处。她无比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字一顿道:「子言,你找错复仇对象了!集团的技术是买来的!」
  「不可能!集团内部资料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完全自研,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
  面对我的怒吼,童瑶只是苦涩地咧了咧嘴,「那时天池内忧外患,为了保住行业地位,我和卖家私下签订了保密协议。这件事属于绝密级,集团内部也只有几个当年直接经手的高层知道,但所有交易记录都有在OA留档。你的权限不够,但只要用我的手机一查便知我有没有说谎!」
  我下意识便要反驳,但随即意识到,以童瑶的智慧决不会撒这种当场便能被轻易查证的谎言。
  这笔交易,必然是存在的!
  木立半晌,我哆哆嗦嗦地摸出童瑶提包里的手机,因为手抖的太厉害,连着输错了好几次密码才成功登进她的天池OA账户。
  下一刻,随着系统跳转,所有关于当年那笔专利交易的资料全部展现在我眼前。
  会议纪要、合同、付款凭证、保密协议等等资料,一应俱全。
  证据摆在面前,可我却仍然不死心,咬着牙指着合同追问道:「出售专利的这间公司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过这家企业?」
  「那不过是一间完全代持的空壳公司,在把专利卖给天池之后很快就被注销了,你当然没听过。」童瑶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后来我派人暗中调查过,那家公司幕后的真正老板,是海市云河。」
  轰!
  童瑶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海市的云河水业是天池最大的竞争对手。两家都在饮品市场布局多年,虽然比不上国内龙头的哇哈哈和农民山泉,但在华南地区却是各占半壁江山,多年来你追我赶,拼杀的极为激烈。
  更关键的是,我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把天池搞垮,正是因为跟海市云河秘密达成了交易。
  ——海市云河利用各种资源与人脉助我在集团步步高升,而我则反过来出卖公司机密反哺云河!
  但如今,按照童瑶的说法,这家我曾经认为是亲密战友的云河集团,很可能才是我父亲惨死真正的幕后黑手!
  一时间,「认贼作父」四个大字在我脑中反复回荡,震得我头昏脑涨。
  「这说不通!」我突然垂死挣扎般地大叫一声,整个人有些歇斯底里,「饮用水也是云河的主营业务,这项技术对他们也很重要,为什么他们会卖给天池?
  」
  「那时候云河集团投资失败,需要进行战略调整,现金流极度紧张。而你父亲的净水技术还处在实验阶段,想要完全投产还需要大量资金支持......
  」童瑶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子言,你很聪明,但毕竟没有独立掌舵过一个集团,不明白这些也很正常。」
  童瑶的解释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我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知道她说的大概率便是事实的真相。
  我沉默良久,终于完全相信了一切。
  我听信了杀父仇人的鬼话,帮着他们摧毁了培养我多年的天池集团,还亲手对真心爱护我的瑶瑶姐犯下禽兽不如的罪行...
  「对不起,瑶瑶姐,我...我真该死,居然因为一个错误,把你害成这样...我、我该死!我把命赔给你!」
  巨大愧疚笼罩之下,我有些失魂落魄的起身直直向窗边走去。
  那一刻,我是真的萌生了死志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竟是童瑶出声制止了我的行为,只听她娇声喝道:「程子言,你别做傻事!你要是真想赎罪,也要像个男人一样活着才能补偿我!」
  「瑶瑶姐,你要我...活着?」
  我回过头,茫然地望着她。
  见我停下脚步,童瑶似是松了口气,接着放缓了语气,温声安慰道:「子言,你千万不要过于自责。毕竟你还年轻,也是受人蒙蔽,冲动之下做出错事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这件事,你和我都是受害者,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击垮云河集团,才能为你的父亲报仇雪恨!」
  童瑶温柔的话语瞬间令我心中好受了不少。她说的一点不错,父仇不报枉为人子,更何况我对瑶瑶姐犯下的罪行,也绝非一死便可以赎清。
  我心中燃起一股斗志,暗自发誓要陪瑶瑶姐东山再起。
  但下一刻我忽然想到些什么,一时又有些丧气起来,「那个,瑶瑶姐,今天这事怕是闹得有点大。楼下的警察也...有点多。那个,我...我决不是怕坐牢,只是我要是真进去了,恐怕...」
  原本今天干这事的时候我是压根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间工厂的,因此绑架童瑶的时候动静闹得就有点大。此时警察早已锁定了我们的位置,一群人将楼下围的水泄不通。只是警察也十分忌惮我用汽油桶在旧楼各层布置的防御工事,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强攻,这才给了我和大春对童瑶施暴的机会。
  童瑶眼神古怪地瞪了我一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行了,这事我自然有办法给你解决。但...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子跟我说话?」
  见我还在愣神,她终于红着脸扭动了一下腰肢,闭目娇叱道:「小混蛋,还不快让你朋友把那个、那个脏东西拿出来,我都要难受死了!」
  我恍然大悟,终于意识到不妥,连忙给大春使了个眼色。
  他向来唯我马首是瞻,见状连忙听话地放开童瑶,挺着个筋肉虬结的大鸡巴在那摸头傻笑。
  「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给瑶瑶姐解开!」
  误会解除,现在再想到童瑶刚才被这夯货当成肉便器一样虐奸的画面,尽管这一切都是自己主导,怪不得别人,可我心里却仍有些酸溜溜地不是滋味。
  尤其是此刻看到他那冲天炮似得黑亮巨屌上满是童瑶高潮泄出的阴精白浆,我更是忍不住地对他没个好气。
  大春头脑简单,被我凶上几句也完全不恼,嬉笑一声便要俯身去解绳子。
  我叹了口气,「憨子,这都是死结,你拿手能解开吗?还不去拿刀来割开!
  」
  大春哦了一声,听话的走到窗边去翻我俩的旅行包,只是翻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我看的着急,忍不住也靠过去道:「找不到吗?我记得就在我那个包的侧袋里啊。」
  「哦哦,找到了,言哥!」
  大春顺着我的提示顺利找到匕首,高兴地举着刀冲我大叫。
  月光下,锋利的匕首反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寒光。
  我愣了一下,电光石火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了。
  不待我想清楚这种感觉源自何处。
  下一刻,大春的脑袋突然像个西瓜一般在我眼前炸开!
  砰!
  一声巨响紧随其后,从远方传来。
  大春滚烫的血液混着脑浆溅到我脸上的那一刻,我心中突然闪过明悟——
  绑架案中,警方设置狙击手随时准备击毙犯人,确保人质安全是非常常见的操作。而我和大春过来取刀的行为显然刺激到了埋伏的狙击手,认为我俩是要破罐子破摔杀害人质,于是果断开枪。
  而此时,大春已死。
  那么接下来就是...
  「子言!」
  伴随着童琶声嘶力竭的哭喊,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的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操,原来狙击枪的子弹是真的比音速还快!
  ...........................
  「阿言,小言哥!」
  「轰,轰--」
  又是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油门的声音将我从无边迷蒙的黑暗中唤醒,迷迷糊糊之间我起床从卧室出来,看着前坪摩托车上的大春。
  他一脚抵住地,一手猛轰油门。脸庞青涩,头发也不是板寸,反而是一头曾经在乡镇少年间最流行的非主流长发,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
  相比于多年之后,此时的大春要更加开朗一些,只有笑容还是那样憨厚。
  「小言哥,你睡傻啦?」
  见我一脸懵圈,大春咧嘴吼道。
  傻个鬼哦,怎样都没你傻!
  我懵了一会,接着搓了搓脸,看着一脸青涩的大春,还是有点懵。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
  「给我来支烟。」
  「嘿,你怎么知道我有烟?」
  大春掏出一包烟,冲我得意地晃了晃,头一扬:「看清没,精白沙!」
  他没发现我要烟的动作那么自然,高中毕业嘛,有烟瘾的人几乎没有,多半是抽着好玩,觉得抽烟很酷。
  精白沙卖8块钱一包,在这个年代、在我们这个年纪来说,真的不便宜。
  我没理会大春的嘚瑟,又冲他要了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一支,看着自家那无比熟悉却又阔别已久的老屋发呆。
  我可能,或许,大概。
  是重生了吧?
  可是没道理啊,犯下那样的恶行,我不是该下地狱才对嘛?
  难道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走啊!」
  我还在消化与理解眼前的状况,但大春见我不慌不忙的样子,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去哪?」
  我下意识地反问了句。
  大春拍了拍摩托车后座:「打鱼!快点!」
  来不及「回溯」,我懵懵懂懂跨上后座。
  七月的太阳很毒,大春的摩托后座被晒的有些烫屁股。
  还来不及抱怨,大春便轰着油门一个甩尾,差点把我甩出去。
  「小言哥,你把烟给我。」
  「等等,我们到底去做什么?」
  「打鱼啊,昨天不是说了吗?趁着暑假打点鱼去城里卖掉,咱俩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学费?
  我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后恍然大悟——
  我这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
  这一年是2007年,我和大春18岁。刚刚结束高考的我们家里都很穷,连上大学的学费都得自己想办法。
  而两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哪有什么经济来源,于是我便跟大春商量,搞点鲜鱼上城里卖掉。
  思绪至此,我终于发现摩托后面别着一块电瓶,两根长长的杆子,一根缠着铁线,一根缠着渔网兜。
  ——操,这不是自制的电鱼器吗?
  还他妈真是打鱼啊。
  不是...
  我不会刚重生就被抓进派出所一日游吧?
  「等等,这种事是白天能做的吗?」
  我发出灵魂拷问,但随即便想起来在这个时间段,国家对于电鱼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很强的管控力度。虽然有些地方政府已经颁布了相关的管制政策,但政策归政策,下到乡镇之后各地的执行情况也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什么?」
  大春骑得很快,根本听不清我在后面说些什么,于是一甩头,长发被风吹起,坐后面的我可就遭殃了。
  「大傻春,你几天没洗头了?」
  「还有,骑慢点!」
  摩托车疾驰在乡野小路,午间的热风吹过田间麦浪。
  我笑了笑,随即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要是你带着我出了车祸,那欠你的一条命,我可就算是还清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4 01:37:37

(2)想让堂嫂做我的女人
  十来分钟后,大春将摩托停在路边,扛起电鱼设备,穿过一条小路下河。
  我背着竹篓跟在后面,路旁丛生的杂草穿过短袖扎的我皮肤生疼。
  我也是河边长大的孩子,对打鱼自然并不陌生。可我后世在城里呆的时间久了,如今重生回来,却发现自己竟已对这些事非常不习惯。
  大春走在前面,没有发觉我的异样,只顾自地喋喋不休。
  “小言哥,今天打完鱼,咱们再去山上看看。我放了几个钓扣,不知道能不能抓几只山鸡。山鸡在城里可值钱了,不过能抓几只野兔也不错......”
  虽然上学时的大春跟我关系已经非常好,但还不像后世时那样对我那样盲目崇拜。其实他是比我要大几个月的,但我在程家村的辈分大,大春他爸都只能管我叫弟。
  他爸让大春喊我叔,他死活不愿意,最后只好喊言哥,还特意加个‘小’字。
  我回过神来,望向他魁梧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些感动。大春家里虽然也穷,但他父母俱在,给他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没有很大问题。
  而我家就不一样。
  父亲这个大学教授听起来是不错,他还在的时候我家确实也是风光的。但坏就坏在他那人做事很是不拘小节,当时为了尽快开展研究,他在净水技术项目刚立项,经费还没批下来时就挪用了手上另一个项目的资金。
  其实零几年的时候学校的经费管理流程没有那么严格,这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反正他的本意也不是套取经费,只要后续资金到位,再把账平上就行。
  但坏就坏在他死的时候账不仅还没平,所有的研究资料还丢失了。于是净水项目被撤销,这笔钱也就成了烂账,根本说不清了。
  后来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奶奶为了不让父亲死后还背上一个贪污研究经费的罪名,不仅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和我爸的死亡抚恤金,还搭上了学校给分的房子,最后只能带着我搬回了村里,日子从此一落千丈。为了供我读书,奶奶这几年也是东拼西凑,一分钱都要掰开两瓣花。
  因此大春之所以拉着我忙活着上山捉鸟下河捞鱼,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帮我攒够学费。而事实上上一世我们在这个暑假一起搞到的钱,大半也都是分给了我。
  男人的友情就是这样,平时嘴上并没有那么多表达,但碰上事了是真会为对方考虑。
  我拍了拍大春的肩头,“好兄弟,这一世带你吃肉喝汤。”
  大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憨笑道:“其实吃鱼就很好,小言哥你想吃肉也行,明天咱去村长家看看能不能把土炮借来,要是能打到一头野猪...”
  我被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逗得哈哈大笑,大春不懂我在笑什么,但看我开心他也高兴。
  “对了,”大春挠挠头话锋一转,“小言哥,你这次考上了青沙理工,这么好的学校,阿姨不会不给你学费吧?”
  大春口中的‘阿姨’指的是我母亲吴婉。提起那个女人,我的笑容渐渐收敛下来。
  父母是典型的封建包办婚姻。我妈在很小的时候便被寄养在我家给父亲做童养媳,跟父亲的年龄差了足有十一岁。或许两人真的没有多少感情吧,父亲死后不久我妈就改嫁他人,还给那人又生了个女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也就是今年的事,算算时间,她女儿现在应该刚刚满月不久。
  我勉强笑笑,“嗯,她答应会给我了。”
  这自然是谎言。事实是自从她改嫁之后被那男的看的很严,我一年连她人都见不到两次,更别说指望她给我出学费了。
  但这是我的家事,并不想跟大春多聊,随便敷衍一句便移开了话题。
  不过说到钱,我又忍不住想起了童瑶。上一世她对我是真的很好,自从我毕业加入天池便没有再为钱的事情发过愁。
  要不现在就去投奔童瑶算了?我记得这个时间她的生意还没有做到青沙去,公司就在离我读书的庆城一中不远的地方。
  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便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找童瑶,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不行。
  虽说凭我后世积累的学识与能力,即便现在不读大学直接去天池应聘,大概率也能快速得到童瑶的赏识。但按照上一世的资料来看,这个时间点童瑶正好在跟云河集团实控的壳公司进行净水技术的谈判。
  而我的身份对于云河来说太过敏感,虽然还不至于说24小时派人监控我的行踪,可若是我这时候主动暴露在他们视线之中,绝对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甚至导致整件事走向超出我控制范围的结果。
  避其锋芒不是怂,只是面对这种凶残的对手,我得先积累些自保的能力才行。
  ......
  06年的夏天,程家村的小河还没有像后世一样被过度开发。小河清澈见底,我跟大春只忙活了一个来小时,背篓里便被塞的满满当当。
  “子言,你们去哪?”
  破旧的摩托在路上飞驰,路过前坪时我和大春被一道女声喊住。
  “月茹嫂子,我们去卖鱼!”
  大春停下摩托,大声回应道。
  “你们等等!”
  说完,女人转身快步回屋。
  望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我略微有些失神。她其实是我嫂子,是我一个堂哥的老婆。大春喊她嫂子也是跟着我叫的,按辈分实际他应该要叫婶婶才对。
  嫂子名叫米月茹,今年23岁,嫁过来两年了,在村里风评很好。程家村现在都是红砖砌成的自建房,她家跟我家挨得很近,既是亲戚又是邻居。
  等了没一会,米月茹便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气喘吁吁地跑出来,高耸的胸脯一弹一跳的到了我们面前。
  月茹嫂子的个头不高,小巧玲珑的身材却是凹凸有致。一件简单的T恤长裤穿在她身上就是前凸后翘,大春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看到她的大奶子就想流口水。
  我原先听大春说这些话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不知是不是我的心态发生了些改变,这次重生回来再见到她,我却突然有了些异样的心思——
  堂嫂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极润的。
  啧,有点羡慕堂哥了。
  “刚好你们去城里,卖鱼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人买青椒。”
  米月茹将手里的袋子递过来。她没有说要卖多少钱,我也没问。农村人就是这样,自家种的吃不完也浪费,卖多少都是赚。
  大春一指鱼篓,“嫂子,再拿个碗来,晚上给你加道菜!”
  “好!那你跟子言晚上都来我家吃。”
  米月茹抿嘴一笑,也没客气,再度转身回屋取了个搪瓷海碗。
  我给她倒了满满一大碗,满到不少小鱼直接噼里啪啦地跳出来在地上蹦跶。
  “够了够了,都溢出来了!”
  嫂子连忙弯腰下去,一手护碗,另一手在地上捡鱼。略显宽松的领口垂落,纯棉胸罩包裹着的浑圆北半球瞬间出现在我俩眼前。
  大春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直勾勾地盯着那道深不可测的鸿沟,简直恨不得连脑袋都探进去似的。
  我率先回过神来,一敲大春的后脑勺,“走了!”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发动了摩托。
  离开程家村,我见路上没什么人,这才开口问道:“大春,你刚眼睛看哪呢?”
  大春被我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言哥,你也看了。”
  我没好气道:“你跟我能一样吗?那是你婶!”
  按辈分他确实是要叫米月茹婶婶的。侄子偷看婶婶,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大春在村里的名声就坏了。
  其实我这话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侄子偷看婶婶固然不好,可我一个小叔子干这事也真没强哪去。只是大春老实惯了,想不出反驳我的话来。
  沉默了一会,大春又忍不住开口道:“言哥,你说嫂子那么漂亮,你堂哥为什么就不懂疼媳妇,整天就知道喝酒耍钱,一天家都不回。”
  “是,月茹嫂子命不好。如果嫁的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她也不会这么辛苦。”
  想到我那个堂哥整天在村里招鸡斗狗、游手好闲的德性,我深以为然的应和了一句。
  也不知这话触动了大春哪根神经,他突然一个急刹把摩托停在路边,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草你大爷的,大春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冲他怒声道。
  “小言哥,我、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大春没理会我的怒气,支支吾吾显得有些局促,“有一回我在你家喝醉了,到屋后放水的时候,就、就刚好...”
  看着他涨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有些好奇,忍不住催促道:“刚好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刚好看见月茹嫂子跟你堂哥在办那事!”
  大春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却听得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废话呢,他俩是夫妻,办事不是很正常?”
  “不是的,小言哥你不知道。你堂哥他、他那东西硬不起来!”
  我微微一愣,还有这种事,为什么上一世没听大春提过?
  不过我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的事,每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大春总说这些男女之事也极度反感,大概就这样错过了这个八卦。
  这倒算是个有味道的瓜,我连忙追问道:“硬都硬不起来,那咋办事呢?”
  “言哥你不知道,你堂哥是个变态,自己硬不起来就把嫂子吊起来用鞭子抽!”大春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显然这件事对他冲击极大,“他一边抽一边拿木棍捅嫂子下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不知道,骂的可脏,而且还、还...”
  “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我忍不住捅了他腰一下。
  “你堂哥还提你名字了!”
  “呃...提我名字是什么意思?”
  “就是...”大春清了清嗓子,模仿我堂哥的样子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单手虚握来回抽动,绘声绘色道:“哼,骚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又在偷看那个书呆子,是不是想被他操?”
  十八岁以前的我为了能给父亲报仇,一心扑在学习上,在程家村提起书呆子,多半确实是在指我了。
  我听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想,皱眉问道:“他做这样的事,嫂子没反抗吗?”
  闻言大春做贼般四处瞅了瞅,这才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道:“小言哥,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其实我看嫂子当时的样子虽然有点难受,但好像又有点舒服,我也说不上来她那个劲头,就跟、就跟真的把那棍子当成你了似的......”
  “大春你要死啊,说这样的话!”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低声喝道。
  流言蜚语在村里是能杀人的。大春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被人嚼两句舌根倒没什么,米月茹是真的不用活了。
  见我发火,大春连忙举手保证:“小言哥你放心,我发誓除了你,这事我没跟别人说过!”
  我这才松了口气,“那就行,记住以后也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然你嫂子会被你害死!”
  “不说,绝对不说!”
  接着他迟疑了下才再度开口:“言哥,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感觉你比以前话多了,但你现在发火的样子,有、有点吓人。”
  我笑了笑,大春虽然心思单纯,但直觉却敏锐的紧。
  “人都会变的。”
  机车重新上路,但我的心思却开始逐渐跑偏。
  不知道是不是大春刚才的演绎太过生动,我仿佛亲眼看到娇小的堂嫂被堂哥扒光衣服,捆住手脚吊在半空,白挺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像一只洗净待宰的小乳猪,被身后的棍子捅的一摇一晃,表情既屈辱又享受……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一点快。
  “言哥,那啥,”大春突然回头,“...你顶我屁股沟了。”
  “……闭嘴,骑你的车,好好看路!”
  ......
  傍晚时分,我和大春回到程家村。
  说好晚饭在堂嫂那吃,大春直接一别车头,摩托冲上斜坡,停在堂嫂家厨房门口。
  “嫂子,给你钱。”
  一进门,我便将一个布袋递给堂嫂。
  “不用不用,一袋青椒而已,吃不完也是烂在地里,你自己留着就行。”
  米月茹连连推拒,却拗不过我,只好擦擦手接过钱袋,打开后又呀了一声:“30块,怎么这么多?”
  大春在一旁接腔道:“嫂嫂,你都不知道小言哥卖东西有多厉害,你知道我们今天卖了多少钱吗?不算你的青椒,整整200块!”
  “真的?”
  “假不了,小言哥那张嘴简直是死的都能说活,这鱼肉都被他说的跟龙肉一样了,硬是卖到15一斤!言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皮子那么利索呢?”
  “你子言哥那叫饱读诗书,当然比你会说话。”
  堂嫂很高兴,捂着嘴直乐,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我的眼神里除了爱护还多了一丝佩服。
  大概在她心里,读书好就是该有本事的。
  对此我只是笑笑。前世我在天池也是实打实的销售出身,虽然后面能做到副总主要靠童瑶偏爱和对手配合,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是一点没落下。
  晚饭很快上桌。
  灶台上只有两个菜,一盘清炒小白菜,还有一大碗剁椒草鱼。
  堂嫂做饭的手艺极好,剁椒草鱼淋上一点花椒油,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其实在这个年代农村女人做饭都不会差,不然嫁了人是要被婆家嫌弃的。
  “子言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堂嫂给我用一个很大的碗盛饭,一筷子一筷子的把鱼夹我碗里。
  自从堂嫂嫁过来就一直对我很照顾。我高中在市里寄宿,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每次她都会喊我过来吃饭。
  “嫂子,我堂哥呢?”
  “不知道,可能跟朋友上街了吧。”
  嫂子答的很自然,像是早已习惯了。
  吃完饭,大春便骑上摩托回家,走之前还说明天要买点肉回来吃青椒炒肉。我也端了张躺椅出来靠坐在前坪,双脚搭在石栏上看晚霞。
  过了一会堂嫂洗完碗出来,在我身边站了一会,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有零有整。
  “子言,给你。”
  “嫂子,这是什么?”
  “拿着吧,高考完多跟朋友上街走动走动。”
  “……”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稍稍点了下,一共300块。
  今天我和大春卖完鱼回来时路过了一家体彩店,看到上面的招贴广告我才意识到现在世界杯已经开赛。06年巴西世界杯好几场爆冷,赔率相当不错,这要是不买简直对不起自己重生的机会。
  “嫂子,这钱我就当你入股了,等挣了钱再分你。”
  “子言,你想做生意?”
  “算是吧,嫂子你不信我能挣钱?”
  堂嫂便又捂嘴看着我笑,大概在她心里实在不觉得300块本金能做多少生意。
  我也仰头看她。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隐去,村子里一盏盏昏黄的灯光亮起。
  稻田里传来几声蛙鸣,夜风习习,吹散一天的暑意。
  “嫂子,你笑起来眼睛真好看。”
  堂嫂愣了下,红着脸瞪我:“油嘴滑舌!”
  我只是看着她笑,堂嫂拿我没法,只好嗔怪地跺了跺脚,回屋去了。
  堂哥程小兵还没回来,我一个大小伙子不方便逗留太久,于是起身跟堂嫂告别。
  “嫂子,我先回去了。”
  她正在柴房借着油灯做针线,也不知有什么心事,听到我的声音便是一抖,慌乱间缝衣针一下戳破指尖。
  我也吓了一跳,连忙进屋一同翻找可以包扎止血的东西。
  然而找了半天,才发现堂嫂家里一点能用的物件也没有,我叹了口气,返回自家取来棉签蘸着酒精给伤口消毒。
  帮堂嫂裹好创可贴,我摸着她指腹上的茧,突然感到一丝心疼。
  上一世堂哥堂嫂的婚姻事实上只持续了四年,后来堂哥就犯事跑路去了南方。两人没有孩子,堂嫂却坚持一个人守在程家村,日子过得很苦。
  每次我回村堂嫂都显得格外高兴,拉着我问东问西,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其实隐隐猜到她或许是在等我,怕回了娘家就断了跟我的联系。
  只是那时的我为了保持跟童瑶的暧昧关系,从来不敢给她半分回应。
  “嫂子,如果不好过,就离了吧。”
  我盯着堂嫂的指尖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堂嫂低着头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微微仰起头看我,“子言,我是你嫂子。”
  “嗯。”
  “你不能对我有想法。”
  “......”
  见我沉默,堂嫂再度开口:“子言,你是大学生,有好前程,以后想要什么女人都有,没必要......”
  堂嫂说的很认真,声音却有些飘忽。我发誓自己原本那句话真没别的意思,但此时听了堂嫂的言语,我却忽然想到白天大春的话,心里一下子涌起一股冲动,脱口而出打断她:“那嫂子呢?”
  “...什么?”
  “嫂子,你敢说自己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堂嫂微微一颤,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慌乱地想把手指从我掌心里抽走,却被我反手一把搂住身子。
  堂嫂嘤咛一声,没有将我推开。
  一丝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堂嫂的脸蛋红的像熟透的柿子,身子不自然地扭了扭,声音颤巍巍的,像是在半空里飘。
  “子言,我是你嫂子......”
  “我知道。”
  “你别这样、会毁了你,我、唔...”
  我一口叼住堂嫂红润的唇瓣,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唇舌交缠,堂嫂的瞳孔骤然放大,双手抵在胸前想将我推开,却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其实我的动作很生涩,两世为人这还是我初次接吻,技巧几乎为零。但堂嫂的喘息还是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倒在我怀里,让我开始理解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贪婪的吮吸着甘甜的津液,双手也不老实的掀开堂嫂的T恤下摆,在她娇嫩紧实的腰腹间反复游走。
  “不要,痒……”
  堂嫂按住我作怪的双手,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吟试图拒绝,反被我抓到机会叩开牙关,将一条软滑的香舌轻轻含住。
  堂嫂嗔怪地横了我一眼,却又主动放开双手,任由我单手钻入肚兜,沿着肌肤一路上探,捉住一对粉白的团子随意捏扁搓圆。
  但我着实有些缺乏经验,一时用力过猛,捏的堂嫂忍不住痛叫一声。
  “呀!”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放开双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红着脸不知所措。
  堂嫂蹙着眉,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被我一脸无辜的样子逗的噗嗤一乐,忍不住温柔地伸出双手将我拉进她怀里,掌心在我后脑轻抚慢揉。
  堂嫂的怀抱很软,很温暖,离得近了能听到她扑通扑通地心跳。
  像妈妈一样。
  我把我的感觉同堂嫂说了,她被我逗的咯咯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抱着妈妈又亲又摸,还...”
  她只说了一半便红着脸说不下去,只好抿着嘴一直笑。
  “堂嫂,我是真的喜欢你。”
  在堂嫂怀里趴了一会,我的手又不听话的悄悄向上游走。
  “子言,有你这句话,嫂子这辈子都值了。”堂嫂按住我想作怪的手,“但嫂子真的不适合你。”
  我想反驳,但堂嫂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即便没有那层关系,我也还比你大五岁,等你长大我都老了。你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嫂子只读到初二。你还生的那么好看,将来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只是你这个年纪火气大,想要女人身子而已。”
  顿了顿,嫂子轻声道:“嫂子的身子不值钱,你真想要,我给也就给了。但...嫂子不能就这么毁了你。”
  堂嫂读书不多,家教却是极好。这些话说的有理有节,既表达了拒绝也照顾了我的面子,根本无法反驳。要是我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听到这些话应该会羞惭退开,从此跟她保持距离。
  但我不是。
  眼珠一转,我便想到了主意,苦着脸指着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身,“嫂子,我难受。要不,你帮我摸摸?”
  堂嫂看了一眼,不说话,板起脸瞪我,双颊却有一抹压不住的绯红。
  “好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我见有戏,连忙抱着她的胳膊继续耍赖皮,“是真的难受,我感觉自己快要炸了,这样下去我会憋死的!”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精虫上脑非要爽那一下不可,只是我今天确实有些失算,冲动之下在错误的时机招惹了堂嫂。要是今天不趁着她心情波动把关系往前推一步的话,之后她肯定就会刻意躲着我,那时候再想拉近距离就更难了。
  堂嫂被我缠的没法,听我说难受又的确有些心疼,只好含羞带嗔地哼了一声:“那、那嫂子帮你摸摸...你、你闭上眼,不许得寸进尺!”
  我大喜过望,连忙闭着眼伸出三指发誓:“我保证!要是睁眼,就让老天...嘶!”
  话没说完我大腿根便被堂嫂扭了一把,紧接着只觉下身一凉,滚烫的阳根便落入堂嫂冰冰凉凉的小手中。
  “哦...好舒服...”
  包皮被堂嫂轻轻剥开,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我手有点硬,你、你忍一下。”
  堂嫂上下撸动阳具的动作很轻,我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只听声音也知道她肯定羞的脸都红透了。
  “不会,嫂子的手很软,我很喜欢。”
  这话我说的没有一点违心,嫂子的手有茧,但很薄,一点点摩擦感刮在龟头上反而更爽。
  堂嫂羞恼地轻轻拍了我一下,不再说话。
  其实堂嫂的动作很生涩,与其说手交不如说是温柔的抚摸,只靠这种程度的刺激我怕摸到天亮也很难射出来,因此我静静享受了一会便打算就此结束。
  “嫂子,要不还是算了吧,堂哥等下突然回来就不好了。”
  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我自己没脸没皮倒无所谓,只是怕堂嫂以后都没法做人。
  “他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堂嫂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略微迟疑道:“你这样……不难受吗?”
  “没事,”我嬉皮笑脸道,“今天做半次已经很舒服了,剩下半次先存着,以后再说。”
  堂嫂没说话,又轻轻扭了我一把,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放缓。
  就在我以为即将结束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堂嫂探身到一旁去拿了个什么东西。
  我感到有些疑惑,但紧接着就什么都明白了——只听堂哥尖细的嗓音混着麻将牌的稀里哗啦从手机功放里传出:“喂,打牌呢,有事说!”
  我陡然一惊:堂嫂居然一只手握着小叔子的鸡巴,另一只手拨通了自己亲老公的电话!
  我操!
  这场景我只在国产自拍区见过,从来不敢想贤惠保守的堂嫂居然也有一天能做出这种事,这反差感有点太过于刺激,让我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连带着下体也剧烈跳动了几下。
  堂嫂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也有些紧张,握着我鸡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调整了下呼吸才勉强开口道:“没事,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胡!哈哈,给钱给钱!...妈的神经病,没事挂了!”
  嘟嘟嘟...
  电话切断,堂嫂继续沉默地帮我撸着鸡巴,就好像这通电话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我则一时间沉浸在那种背德的快感里无法自拔,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过要就此结束的话,只想让堂嫂撸的再快一点,尽快让我将欲望彻底发泄出来。
  然而就在我快感终于累积到顶峰,龟头一跳一跳地眼看就要发射时,却忽然听到一丝细微的抽气声。
  我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却发现堂嫂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嫂子...”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慌乱地爬起身将她一把搂住。
  “小言,嫂子是个坏女人...”
  堂嫂压着嗓子,哭的很克制。我则搂着她的腰肢柔声安慰,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其实我心里一开始也是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可后面就渐渐想通——堂嫂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二十多年的规训让三从四德刻进了她的骨子里。但刚才她却为了我主动打破了底线,忍着羞耻一边为我手交一边探听丈夫回家的时间。这对我来说是偷情的刺激,对她却是突破道德底线的折磨。
  “嫂子不是坏女人,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好顶好的女人。”想明白这些,我一时间既心疼又感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嫂子,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小言,是嫂子配不上你。”
  堂嫂呼吸一滞,虽然仍在摇头,可神情已不是那么坚定。
  我连忙趁热打铁:“嫂子你说的对,我学历高,人又帅,以后我除了堂嫂,肯定还会有不止一个女人。但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一直一直对嫂子好的。”
  此言一出堂嫂像是被我的无耻惊到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蛋微红道:“小混蛋,那嫂子不做你的女人,你便不对嫂子好了吗?”
  我摇摇头,“那不一样。”
  堂嫂把脑袋靠在我胸前,半晌终于低声道:“你给嫂子好好想想,好吗?”
  我微微点头,心中难免略感失望,却不想下一刻硬挺的阳具又被堂嫂轻轻握住。
  “没让你泄出来,是不是特别难受?”
  说实话临近高潮被打断,不上不下的是真的难受,但我这会那股子兴奋劲已经过了,再想射还真没那么容易,于是摇头苦笑道:“没事嫂子,我可以的。”
  嫂子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渐渐泛起一丝柔媚,再度缓缓伸手摸出手机。
  “我知道的,你就喜欢这样作弄嫂子……”
  电话接通前,堂嫂趴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问:让一个良家贤妻堕落共需几步?
  答:真心爱上另一人,足矣。
  ......
  回到家里已经有点晚了,我先回卧室,从枕头下面翻出一小叠钱点了点,一共853块。
  虽然母亲嫁人后不方便从她丈夫家里拿钱给我这个前夫的儿子,但三年来她每次回家看我也都会悄悄塞一点自己的私房钱给我。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知道我考上理工大之后给的,足足有500块。  今天卖鱼的200块我拿了150,嫂子给了300,加上这些积蓄,一共是1303块。
  “本金还是有点少啊。”
  我把钱放回枕头下面,出了卧室又来到厨房。
  或许真是上了年纪,这大夏天的奶奶一个人端着碗在灶台边上吃饭,一点也不怕热。
  “在你嫂子家吃饱了?”
  看到我回来,奶奶放下碗,一脸慈祥。
  “嗯。”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灶台上明明有一碗青椒炒肉,奶奶的碗里却只有一点青椒和咸菜。
  看着她沟壑纵横的脸,我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父亲身死,母亲改嫁,上一世奶奶去世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我这个大孙子娶妻生子,可惜到最后也没能实现。
  其实我那时也碰到过几个适合结婚的对象的,但还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接近童瑶,最后跟那些女人都断了联系。
  “你放心,你爸其实还留了一点钱,谁都不知道,奶奶一直给你存着的。就算你妈那不方便,奶奶也能供你读完大学。”
  许是我的脸色让奶奶误解了什么,她忽然拉着我的手开口道。
  “嗯。”
  “我养的那两头猪,再有一个月就能出栏了,”大概怕我还是担心,奶奶又继续说:“还有那些鸡鸭,都可以卖钱。”
  奶奶的表情有些骄傲,“你只管好好上学,不用管学费。”
  “嗯。”
  我反握了下奶奶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老人家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即便日子过的这么难,三年来她也真没有在钱的事情上亏过我一点。
  还有什么比能见到活着的奶奶更让人高兴呢?
  或许是看我脸色还是不对,奶奶忽然向门外望了一眼,有些莫名地开口道:“你嫂子是个好女人。”
  “嗯...嗯?”
  我顿时有些心虚,都说人老精那啥灵,奶奶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不然好端端地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让嫂子做我的女人,但这事毕竟有违伦常,我也不确定奶奶对这事究竟会持什么态度,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奶奶,你现在手上有钱吗?”
  奶奶看着我的眼睛,笑了笑没有深究,转身去卧室取出一个布包,“2563块,拿去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
  我接过布包看了眼,有零有整。
  这些钱想必是奶奶为我准备的学费的一部分,之前已经点过无数遍。但现在我跟她开口,奶奶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就全部给了我。
  “奶奶,等我挣了钱,带你回城里,住大房子!”
  “好,好!”
  奶奶拍着我的手背,笑的牙不见眼。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4 01:45:35

(3)对不起
  一大早,大春便风风火火的跑进我家喊我起床。
  等待我洗漱的时候,大春突然在一旁开口:「小言哥,咱们班同学在QQ群里约今晚聚会,你要不要去?」
  我没有手机,同学群里的消息一向都是靠大春转告。
  「不去,我都快记不起他们叫什么了……咕嘟嘟..去干鸡毛..嗬~~~噗!」
  我一边刷牙,一边懒懒道。
  「啊?」大春有点懵,迟疑道:「可是林小桃说她会去哎...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呃...」
  我含着漱口水,望着洗脸架上的铜镜突然有些沉默。
  一个样子小小,说话吊吊的身影渐渐在模糊的镜面里浮现。
  「程子言,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你放心,有我罩你,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程子言,你成绩那么好,教我读书吧,我想跟你上同一个学校!」
  「程子言,我也考上青沙理工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程子言,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程子言,我们分手吧。」
  「...」
  分手后再次听人提起她,是大春告诉我她同我们高中的一个男同学领了证,并且在男方家里的帮助下进入了娱乐圈。
  而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消息,则是一条当红偶像吸毒致失足坠楼的冰冷新闻。
  「大春,来根烟。」
  「呃...小言哥,你省着点,晚上聚会还得发呢。」
  大春掏烟的动作有些迟疑,十八岁的少年没有烟瘾,精白沙只是用来在女孩子面前耍酷的道具而已。
  接过烟熟练地点燃,我深深吸了一口,默默伸手擦去镜中雾气。
  也擦掉心中那道小小身影。
  从高一的稀里糊涂到大二的莫名其妙,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上一世跟林小桃「在一起」的经历到底算不算我的初恋。
  毕竟我们相处五年,最多也只到牵手而已,连接吻都不曾有过。
  「小言哥,今天卖鱼的钱你都拿着吧。咱都放假了,你总不陪女朋友不合适。」
  见我闷声抽烟,大春还以为我是在担心聚会AA的钱不够。
  他这完全就是想多了。尽管现在回想起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多少是有些令人唏嘘,但说实话我对回到过去迎娶前女友弥补遗憾之类的桥段并不感冒。
  「行了,聚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真没什么意思,耽误咱们搞钱。」
  「好!」
  说到搞钱,大春兴奋起来,「小言哥,今天咱们走远一点,去坝子东边,那里鱼比较肥!」
  一起吃完早饭,我俩跟奶奶打了声招呼便出门直奔河边,接上电鱼杆便开始了「打鱼」大计。
  不过今天大春的状态似乎不佳,下杆的时候好几次用力过猛,直接把鱼群都惊散了。
  「大春,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虚啊,手抖的这么厉害?」
  「呃,」大春挠挠头,「没、没睡好。小言哥,要不你来吧。」
  「是不是又熬夜看那本」少妇白泽「了,老实交代,撸了几发?」
  我一边接过电鱼杆,一边开口调笑道。
  「比、比小说还刺激。」大春犹豫了下,憨声道:「小言哥,我昨天又撞见堂哥跟嫂子办事了。」
  「...」
  昨夜跟堂嫂发生那些事之后,我已经在心里拿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此时听见大春的话语,我似乎才突然意识到堂嫂事实上还是他人的妻子。
  想到她娇小丰腴的躯体被另一个男人肆意玩弄,我操作电鱼杆的手不由顿了一下,心中猛然升起一股酸涩。
  沉默片刻,我哑着嗓子问道:「然后呢?」
  大春吞了口唾沫,「这回比上次还刺激,堂哥下面那东西又细又长,像根细木棍,唰一下就顶进去,捅的堂嫂呜呜呜的直哼唧...」
  我听得有些烦躁,又有些疑惑,皱眉打断道:「不对吧,你上次不还说他硬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好像他那玩意也不是总不中用,」大春语带迟疑,但随后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知道了!堂哥肯定是喜欢骚的,堂嫂骚起来他才能硬。」
  大春越说越肯定:「绝对是这样的,我听见他一边干还一边问堂嫂晚上到底去哪偷汉子了,被人操的爽不爽什么的...」
  闻言我就像被电鱼杆打了的鱼一样,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尽管大春说的不清不楚,可我却是听懂了,这事根子还是在我。
  昨夜堂嫂第二个电话打过去之后没说两句堂哥就又挂了,堂嫂就又打,堂哥就问她到底咋了。堂嫂被问的没话说,就说了句没事,就是想你了。堂哥直接回了句:说这些逼话,你她妈是不是背着我正偷人呢。
  那边牌场上听到这句也是一阵哄笑,可我俩心里本就有鬼,堂嫂听到这句话更是抖的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结果堂嫂憋了半晌,最后不知怎么就颤声回了句:「是呀,我正偷汉子呢,你管不管?」
  「操!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收拾你!」
  堂哥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却看着堂嫂羞臊中透着一丝大胆的表情射的一塌糊涂。
  本来我是挺担心的,怕堂哥回来真的会打嫂子,但堂嫂一直跟我说没事没事让我快走。我后来夜里就一直特别注意隔壁,听着一直没啥动静才放心睡了过去。
  当时我问嫂子堂哥回来会不会打她的时候,她表情一直很不对劲,我还以为是我俩的事对她刺激太大。可现在想想,她应该是很清楚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晚上肯定要被堂哥操,又不想被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堂嫂当时那个含羞带怯、难以启齿的神情,我的鸡巴突然跳动了一下,嘴巴也莫名有些发干。
  操!我心里暗骂一声,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性癖。
  虽然两世为人,我的两性经验几乎为零,可我属于没吃过猪肉但是真见过猪跑的那种。
  上辈子那些所谓的精英阶层的人一个比一个玩的花,什么公司领导让男下属当自己面睡领导夫人,大学老师带着学生一起搞师娘,老板带着老板娘去洗浴中心找男技师之类的事在我身边的圈子里发生了不知道多少。
  而且根据目前的信息来看,堂哥大概率就是属于重度绿帽癖,不幻想自己老婆被人搞都硬不起来的那种。
  我有点怕自己也变成堂哥那种人。
  但当我代入堂哥视角,想象自己一边干堂嫂一边问她被堂哥干的爽不爽的时候,顿时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把那幅画面驱赶出脑海。
  看来我跟堂哥应该不是一类人。
  还好还好。
  「不对吧。」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狐疑地看向大春,「你在哪看的,不会是昨晚回去之后,半夜又悄悄过来扒人家窗台了吧?」
  这小子第一次撞见还可以说是巧合,要是第二次再这么干,那性质可就变了。
  「在、在后山林子里。」
  大春的眼神有些闪躲。
  我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逼问:「你大半夜没事去老林子做什么?」
  「夜里睡不着,就瞎逛...」
  「然后就那么巧碰上了?」
  「...」
  程家村的地理位置依山傍水,后山有一片很大的老树林,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就能迷路,就算大春半夜没事进去闲逛,刚好碰上堂嫂的几率也不大。
  大春被我的气势逼到角落,终于支支吾吾地坦白:「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刚好看到堂哥带着嫂子往山上走...」
  大春家在山脚下,他的卧室窗户正对着上山的那条小路,刚好看到这一幕就跟上去是有可能的。
  但我还是眉毛一挑,「真是恰好看到的?」
  「我、我...」大春和我对视了半天,最终低头泄气道:「小言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其实第一次我看到堂哥跟堂嫂办事就是在山上,我发誓,那次真是恰好看到的。只不过那之后我每天睡觉前都守在窗户跟前,这才在昨晚看到...」
  跟大春做了两辈子好兄弟,我今天是第一天知道原来他也会对我说谎隐瞒。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哪怕父子都会有难以启齿的时候,大春这事又是跟踪又是窥淫,说出来确实不咋光彩,能跟我讲出来就已经是铁兄弟了。
  「然后呢?你看着堂嫂撸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莫名地又追问了一句。
  其实这基本就属于废话了,大春要没撸现在也不至于是这么个状态。
  但有个令我不愿承认的事实是,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被另一个男人猛操,而我最好的兄弟就躲在一旁打飞机,我心里是真的有些莫名的兴奋,甚至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细节。
  「嗯。」
  大春老实点头。
  「几次?」
  「五次。」
  「你他妈...肾还挺好的。」
  强忍住继续追问细节的冲动,我转开话题,告诫大春道:「这种事..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讲,否则你嫂子真会被你害死的。」
  「哦。」
  「要是实在想说,只能跟我说。」
  鬼使神差地,我又补上一句。
  ......
  「美女姐姐,来条鱼吗?河里刚捞上来的,味道鲜美,滋阴养颜.....
  .」
  我对着一个路过的中年阿姨口沫横飞地推销,大春在旁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就差把「舌灿莲花」四个字写到眼睛里了。
  今天选的河段确实是块风水宝地,鱼的个头比昨天大了不少,而且大春的绳扣也终于有了收获,抓了两只野兔捆在车把上一起兜售。
  「小言哥,你快看,那是不是林小桃?」
  大春忽然捅了捅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一群少男少女正从街口走来,当先一个身穿黑色牛仔热裤的小小身影,正是我那久未谋面的「
  女朋友」林小桃。
  「嗯,看着像是...」我随口回了句,又连忙拉住面前的阿姨,「哎美女别走,不买鱼可以看看兔子啊,野生的,孩子吃了跑得快!」
  由于市场里要收摊位费,我和大春这点货进去卖不划算,就在菜市场外面的路边边摆了个摊叫卖。而那群少年少女明显是要去这条街下面的某个地方,很快便路过了我们附近。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程子言和程大春?」
  有人叫了一嗓子,于是一群人便呼呼啦啦的过了马路,围到我和大春身边。
  「程子言,你们在这干嘛呢?」
  领头的男生问了句。
  我瞟了一眼,是班长朱杰。
  这人皮肤白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很斯文的样子,眼神却总是有些阴鸷。
  他学习其实稀烂,之所以能当班长,听说是因为转学到我们班那天他爸给班主任送了一块价值五万块钱的手表。
  「呵呵。」
  我笑了笑没搭理。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我和大春是在摆摊卖鱼,他这样问无非是想挑事。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每次只要林小桃在场,他总会想办法贬低我抬高他自己。
  「班长,我、我们卖鱼呢。」
  大春在一旁答的有些畏缩。
  此时的大春还不是后世那个一言不合便跟着我去绑人的悍匪。十八岁的少年好面子,被同班同学看到自己在菜市场卖鱼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我瞟了大春一眼,又看了眼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林小桃。她身材娇小,面容稚嫩的像个初中生,却涂着这个年纪少见的夸张眼影,黑色的紧身露脐上衣挂满各种样式的骷髅铁链,却又偏偏扎了一个可爱风格的淡金色双马尾,在阳光下一晃一晃。
  她看起来很反差也很酷,但其实相处久了就知道她不是真的问题少女,只是总喜欢标榜自己的个性罢了。
  「程子言,你在做什么?」
  见我视线看过来,林小桃也开口问道,语气有些生硬。
  她的问题似乎跟班长差不多,但从她略带期盼的眼神来看,她最想听到的回答应该是「我陪大春来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十八岁的少女,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却被同学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卖鱼,林小桃此时的心情跟大春恐怕也差不太多。
  这就像同学家里人开车接送,而你只能坐着父母的人力三轮回家。
  其他人放假就去肯德基,而你出了校门就看到家人在摆摊卖炸串。
  对于十八岁的少年少女来说,这确实不够体面。
  我笑了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卖鱼啊,我跟大春合伙的。」
  「为什么放假这么久都不找我玩?」
  「因为要卖鱼。」
  林小桃被噎了一下,本就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顿时气的鼓胀起来,活像一条发了怒的河豚,用滴溜圆地眸子瞪了我一会,下一刻直接从手袋里掏出一个钱包,「还有多少,都给我装起来。」
  「哎哎,怎么能让小桃出钱呢,我来吧,就当照顾同学生意了。」
  还没等我和大春开口,朱杰就在一旁拦住林小桃。
  大春疯狂给我打着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说让我别丢份,只要大方地给朱杰他们一人送点鱼,就能把面子撑起来。
  我连理都没理大春,看了眼递到面前的两沓红票子,直接从朱杰那边抽出了两张,笑眯眯道:「35一斤,这些大概还有7斤的样子,给你打个折,承惠200大洋~~」
  朱杰都惊了,指着不远处菜场口一家鱼摊,声音都有些走样:「人家那么大的草鱼才卖7块钱一斤,你这要35?」
  「班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慢条斯理道:「别人那都是人工养殖的,我这可是纯天然野生无污染的河鱼。」
  「纯,纯天然?」
  「是啊,你不是说自己家里有长白山野生老山参吗,那你说野生人参跟种植人参是一个价?」
  「好,好像也是。」
  「那不就结了,」我一拍手,直接将鱼篓里的鱼哗啦啦全倒进塑料袋,连带着底部沾的碎石小树枝一起上称,「喏,7斤2两,高高的。」
  朱杰脸都绿了,「太多了,我家就三口人,吃不完啊。」
  我故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谁说让你提回家了?你们不是刚好要去聚餐吗,直接拿给后厨加工,保证美味!」
  听我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同学顿时起哄。朱杰顿时被架在半空下不来,只好从我手里接过鱼。想了想,似乎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语气生硬地问道「晚上我们聚餐唱歌,男A女免,你俩来不?」
  「不去了,我俩还得挣学费呢,A不起。你们玩开心就行,回见。」
  我知道朱杰是想下我面子,但我坦然的回应却反而让他嘲讽的话语憋在嘴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时红时绿的脸色我觉得很好笑,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很快他便平静下来,恢复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冲我摆摆手道:「行,那小桃我们就带走了,你跟大春先回吧。」
  「我也...」
  林小桃刚开口就被朱杰拉了一把,两人眼神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交汇。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窝火,沉默了片刻却只是冷声道:「你们先走,我说两句话就过去。」
  朱杰还想说什么,林小桃直接喊道:「都走啊,等什么呢!」
  众人面面相觑,朱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才带着一伙人离开。
  我没过多理会,只是跟大春一起把没卖完的青椒拾回袋子准备收摊回家。
  林小桃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程子言,你很缺钱吗?」
  「缺啊,要不你借我点?」
  「可以啊,要多少?」
  「越多越好。」
  她问的很认真,我却答的有些玩笑。  林小桃点点头,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4600,密码是你生日。」
  我知道她喜欢唱歌,还玩Cosplay,在B站是拥有几十万粉丝的up主,每个月都有视频收益,因此对她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倒是不意外。
  只不过看着她伸过来的白嫩小手,我还是忍不住愣怔了片刻,最后才笑道:
  「行,我给你写个借条,或者算你入股也行,赚了钱分你。」
  「用不着,以后缺钱跟我说就行!」
  我看着她微笑道:「你也一样,如果有麻烦可以跟我说。」
  林小桃瞥了我一眼,好看的小鼻子微微皱起,「哼,我跟你说的着吗?别忘了你还是我罩的!」
  「...」
  沉默地目送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低头继续收拾摊位。
  大春扭头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小言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有些骇人哩!」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跟大春解释。
  难道告诉他,上辈子林小桃结婚的对象,正是刚才那个朱杰?
  ......
  晚饭我和大春还是照例在堂嫂家吃,奶奶今天也在。我们买了肉回来,奶奶的青椒炒肉真是一绝,大春吃的满嘴流油,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
  而我则是心里想着上一世跟林小桃的故事,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是在高一下半学期才被奶奶带着转学回了老家郴城的。刚刚经历了父亲离世母亲改嫁的我内向又自闭,班里唯一说得上话的就只有同村的大春。
  上过学的都知道,像我这种沉默寡言的转学生简直是完美的霸凌对象。
  而我唯一的朋友大春,作为老实憨厚的农村崽,他能给我最大极限的帮助,叫做有难同当。
  在又一次被同学欺负到躲去天台哭泣时,我遇到了躲在那里吹风的林小桃。
  那时我自闭到根本不知道她是我同班的同学,还以为是某位老师把女儿带来学校了。
  我好心提醒她别乱跑否则爸爸妈妈会着急,结果被她掰着我的小指头狠狠教训了一顿。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时她蹲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眼神。
  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早就注意你了,每次遇到一点小事就哭鼻子...程子言,是吧?」
  被一个小姑娘教训,我很不服气,不知怎么就把自己家的变故股脑说了出来。
  说起来有些丢人,那会我一边讲一边哭,还幻想着她肯定会同情的一塌糊涂。
  没想到她听完却只是撇撇嘴,「那又怎样?」
  「...啊?」
  「我上小学就没了爸,我妈在老街开发廊,每天带回家的男朋友都不重样。
  你跟我说这些?」
  「那..那没有人欺负你吗?」
  「那当然,」少女得意地晃晃小拳头,淡金色的双马尾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谁欺负我我就打谁,打到他不敢还手为止。」
  我顿时讷讷难言,心中羞愧。
  却没想到她又俯下身来把我遮住眼睛的厚重刘海撩开,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思道:「程子言,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啊?」
  「而且你学习还那么好。」
  「...嗯?」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放心,有我罩着,在一中没人敢再欺负你。」
  「......」
  其实说句实话,我当时之所以沉默不过是因为不懂怎么拒绝。但林小桃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当我默认了,还煞有介事地跟她的朋友介绍我是她男朋友。
  不过自那之后,我的确没有再被同学欺负过了。
  而且虽然说是在一起,但我和林小桃高中时甚至连手都没牵过,我甚至一度怀疑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渐渐地我也就习惯了和她的相处模式。
  我给她补习功课,她在学校里罩我,偶尔一起出去逛街喝杯奶茶。
  一直到高三下半学期,朱杰突然转学过来,在看到林小桃的第一眼就对她发起了猛烈地攻势。
  林小桃喜欢音乐,他就出钱给她组乐队;林小桃跟我一起考进了青沙理工,他就靠家里关系上了隔壁院校的大专;林小桃玩Cos,他就专门选了摄影专业给她拍照。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组各种活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林小桃的正牌男友。
  我也曾隐晦地跟林小桃暗示过不喜欢这个人,但她却说我是小题大做,后来还躲着我偷偷跟他一起出去。我发现过几次,但自觉跟她的恋爱关系本就有点过家家开玩笑的意味,自然也就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疏远了她。
  上一世,我只认为林小桃是没有边界感。
  但今天卖鱼时的偶遇,却开始让我意识到事情并非是我原先看到的那样简单。
  或许他俩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我毕竟拥有重生带来的阅历。朱杰的隐含威胁,林小桃的倔强无奈,其实全都被我看在眼里。
  到底是怎样的把柄,才会让林小桃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对朱杰如此忌惮?
  或许上一世,她也是出于这不得已的苦衷,才背着我去偷偷同朱杰见面吧。
  而一个漂亮女孩被那种男人抓住把柄,胁迫之下又会发生什么,想必也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上一世,那个小小的身影曾经无数次背着我这个男朋友,被朱杰那个阴暗的混蛋按在床上肆意玩弄,我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想必那时的林小桃内心也是极度痛苦的,否则她不会在爆红全网、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突然吸毒坠楼。
  那恐怕是她最后的无声反抗。
  而我作为她的男朋友,居然对她的痛苦一无所知,还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默默疏远了她...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感觉自己上一世亏欠过的女孩,除了堂嫂和童瑶之外又多了一个。
  「小言哥你慢慢吃,明天我再来找你一起打鱼!」
  大春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惊醒,我这才发现除了我其他人都吃好了。
  吃完饭大春便独自骑摩托车回家,而奶奶跟堂嫂一起收拾了厨房之后,也离开前她笑眯眯地拍拍我的手。
  「奶奶年纪大了,先回去歇了,你再陪你嫂子聊会。」
  我有些疑心奶奶这话别有深意,但又不敢确定,只好尴尬笑笑。
  「奶奶和大春都走了?」
  堂嫂从厨房出来,见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堂屋,她特意选了个离我稍远的地方坐下。
  「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由有些好笑,「嫂子你躲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人。」
  堂嫂抿着嘴,微微偏头躲开我的视线,「别说那种话。我男人不在,咱俩得...避嫌。」
  看着她冷淡的态度,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堂嫂难道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拒绝?
  「嫂子你怎么了,昨天不还...」
  「别说了!昨天的事是堂嫂的错,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小言你就当...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好吗?」
  我不知道堂嫂今天为何会这样,但这种时候决不能直接开口问,更不能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
  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眼珠一转,立刻便有了决断。
  下一刻,我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肚子,眉头紧皱,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堂嫂立马便被我转移了注意力,慌忙起身关切道:「小言,你、这,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嫂子,我肚子好痛。今天回来的路上就一直不舒服,这会疼的更厉害了.
  ..」
  「那、那你挺住,嫂子去医务所给你喊医生。」
  「别,医生来了要花好多钱。」
  「那、那怎么办?」堂嫂慌了神,「我喊你堂哥回来,家里钱在他那...
  」
  「不用不用,」我图穷匕见,露出一抹假装坚强的笑容,「现在疼劲儿有点过了,嫂子你帮我揉揉肯定就没事了,不用花钱看医生。」
  可堂嫂也不是傻子,听我这样一说立马便有些疑心起来:
  「小言你...你肚子真疼吗?你要是又作弄嫂子,嫂子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骗你是小狗。从我回来就疼,只是不想让奶奶担心才忍着。嫂子...你不信我吗?」
  都说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只不过我此时滴酒未沾,演技自然便有些拙劣。
  原本我是想伴随着最后的反问挤出一滴清泪的,结果龇牙咧嘴憋了半天,眼泪没出来,自己反而忍不住笑场了。
  堂嫂一下明白过来,心中担忧顿去,忍不住柳眉倒竖,娇叱道:「你这没良心的,净知道吓唬嫂子,嫂子要信你才是小狗!」
  「嘿嘿,」眼见把戏穿帮,我不由讪讪一笑,「嫂子,我真不是故意骗你。
  虽然确实是没那么疼,可我真有些不舒服的。你没看我今天晚饭都吃得少吗?」
  堂嫂偏头想了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
  「小混蛋,就你花样多...靠着别动,嫂子给你揉揉。」
  堂嫂将手隔着衣服搭在我小腹上,语气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宠溺。
  「嘿嘿...」奸计得逞,我继续得寸进尺地试探道:「嫂子,隔着衣服揉不畅快。」
  堂嫂轻轻拍了下我额头,「老实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嫂子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那你以后可再不能故意吓我,否则我真不理你了。」
  「嗯嗯,我保证。」
  堂嫂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为我按摩,微凉的指尖沿着在我腹肌的线条轻柔滑动。
  虽说还隔了一层衣服,但我这个年纪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没一会就感觉小腹一股燥热升腾,下体也随之逐渐搭起了帐篷。
  堂嫂瞥了一眼脸色立马泛红,啐了一口就要起身,却被我拉住小手,一把揽入怀中。
  「呀!小言,你做什么...」
  「嫂子,我都一天没见你了,想死我了。」
  「别,你再这样嫂子今后都不理你了...你快放开嫂子!」
  堂嫂惊呼连连,在我怀中挣扎不停。我本以为她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一下,却不曾想最后她连声音都微微带了哭腔。
  我很是不解,但也怕真把堂嫂惹急了,只好悻悻放手。
  堂嫂脱开束缚,连忙退开两步,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程子言,嫂子在你心里,就是个可以随意轻贱的女人,是吗?」
  见她梨花带雨,我顿时心疼不已,连忙解释道:「嫂子,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一时情不自禁...」
  「到底是你想,还是下面那东西想?」堂嫂哼了一声,眼角微红,「你们程家的男人都一样,整天就想着那点事!」
  闻言我微微一愣,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只觉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道:
  「嫂子,是不是堂哥又欺负你了?你等着,我去找他算账!」
  堂嫂吓了一跳,连忙将我拉住,一把推回椅子,这才没好气道:「你又找他算什么账?你跟他分明是一类人,嘴里都没一句实话!」
  「嫂子你可别冤枉我了,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是吗?」堂嫂擦去眼角泪花,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你实话同嫂子说,晚饭时你究竟真是肚痛,还是心里有事,在想旁的女人?」
  「...啊?」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忍不住怀疑堂嫂是不是有读心术。
  看出我有心事也就算了,连我在想别的女人都知道,这便是身为女性的恐怖直觉吗?
  我自然不会蠢到自己承认,但慌乱的神色落在堂嫂眼中却无异于不打自招。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旋即冷笑一声道:「我们家小言真是长大了,真招女孩子喜欢。跟嫂子说说,到底是哪家姑娘,进展到哪一步了?」
  堂嫂这话乍听似乎没什么毛病,就好像是正常的嫂子在关心小叔子的恋爱进度。可配上她那表情和语调,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阴阳怪气。
  都说到这一步了,我怎还不知道她今晚究竟在唱哪出。堂嫂毕竟是个正常女人,就算嘴上怎样自轻自贱,真到了该吃醋的时候也真是一点不含糊。
  看着她酸溜溜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想笑,堂嫂醋意翻涌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好玩归好玩,可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只微微一犹豫,我便在虚言搪塞和真诚坦白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叫林小桃,是我的同学。我承认自己跟她是有些牵扯,但事情跟你想的并不一样。」微微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她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想帮她解决。」
  「很麻烦吗?会不会有危险?」
  到底是堂嫂,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便关切道。
  「没事,」虽然对于林小桃这件事的麻烦程度一无所知,但我还是摆了摆手,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尽在掌握。」
  「那就好。」堂嫂松了口气,略一沉默,转而用一种不甚在意地口吻问道:
  「你那个女同学,是不是很漂亮?」
  「还……可以吧。」我迟疑着,紧接着立马补充一句:「没有堂嫂漂亮。」
  堂嫂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目光灼灼地追问:「那要是让你在我俩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这就不太好答了,我想了想,半开玩笑道:「我全都要。」
  「要是只能选一个呢?」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堂嫂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吃醋,这也有点过了吧,再怎么说我跟林小桃也还什么都没发生,刨根问底的有什么意思呢?
  被堂嫂逼问的有些不耐,我干脆微微闭起眼睛,不再开口。
  见我生气,堂嫂也垂下头沉默着。
  僵持了半晌,才听她再度颤声道:「小言,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想着三妻四妾,这没什么。嫂子是个不值钱的女人,给你做小也没什么。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若是那姑娘不能容我,非要你跟我断了,那时...嫂子又该如何自处?」
  「哎哎,嫂子你这...你别哭呀。」
  眼见堂嫂珠泪连连,我哪还顾得上生气,连忙起身将她拉入怀中软语安慰。
  这一回她只象征性的挣扎了下便也就随我了。
  「嫂子,你可是先进我程家门的,放过去那可是大妇,哪有反被小的欺负了的道理?」
  「去你的,净贫嘴。」堂嫂在我腰上扭了一把,「我进的是你堂哥家门,跟你家有什么关系?」
  「不打紧,一笔写不出两个程,上回只是进错了,再进一次就是。」
  「噗...」
  堂嫂被我逗的破涕为笑,我见状连忙趁热打铁,「嫂子,你说我对她有想法,这我不否认。但你放心,回头我帮她把麻烦解决之后立马跟她摊牌,到时候她要是接受不了你的存在,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让她自己滚蛋!」
  「哼,说得好听,」堂嫂听我这么说,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嘴上还在嘟嘟囔囔,「就怕到时候人家小姑娘对你死心塌地,一哭一闹你就心...」
  我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根本没在意她在念叨什么,注意力全放在她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上。
  对于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女人来说,堂嫂这么可爱还是太犯规了!
  我看的心中发痒,忍不住俯身在她柔软唇角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唔...!」
  堂嫂被我突然偷袭打断,美眸倏地瞪大,粉拳在我胸口敲了两下以示不依。
  但随后,她却主动搂着我的脖颈回了浅浅一吻。
  「小言,你会不会觉得嫂子很烦人?」
  我将她环的紧了些,「怎么会,嫂子就连吃醋的样子都是美的。」
  「我没有,」堂嫂臻首依偎在我怀中,轻声道,「嫂子只是害怕...我怕迈出这一步以后,会变得...我怕自己连作为嫂子陪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
  「...」
  她的言语,但她的心意我已十分明白。
  只是陪在我身边,就已足够...
  上一世那个苦苦守着老屋、期待着我偶尔回家的女人在我眼前刹那浮现。
  情人的真心胜过世上一切春药,我再也按捺不住,双臂将堂嫂紧紧搂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揉进身体。
  「阿言,我喘不上气了...」
  我没理会堂嫂的低声抗议,一口含住她珠圆玉润的粉色耳垂,在她脖颈边低声呢喃着充满爱意的话语。
  堂嫂的呼吸渐渐迷乱,任由我从耳根舔舐到锁骨,再沿着领口一路向下。她的身躯也随着我的轻吻微微颤动,压抑已久的灼热情欲,好似喷薄待出的浓烈岩浆,在她嫩白如玉的肌肤下汩汩翻涌,几乎要透体而出将我的唇舌烫伤。
  我十分确信堂嫂已然在我的攻势下彻底动情,甚至以为今天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不曾想就在我即将解除堂嫂下身最后一道防线前,她却猛地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过来直接将我推开。
  「不可以!」
  堂嫂将自己缩进床角,慌乱摇头。
  「嫂子,我...」
  我踉跄退开,一时有些愕然。
  「小言,嫂子...嫂子还没准备好,今、今天不行...你先回去,让嫂子好好想想,好吗?」
  「...」
  堂嫂还在慌乱解释,我却是看着她双手护住有纯棉内裤遮挡的下体,任由无遮无拦的雪乳暴露在空气中的模样,渐渐明白过来...
  ——什么还没想好都是借口,分明是昨夜被堂哥操的太狠了还没缓过劲来!
  我怔愣地盯着被堂嫂死死捂住的神秘溪谷,眼睛仿佛已经透过遮挡,看到了那娇嫩的花穴被堂哥捣成泥泞一片的不堪景象。
  突然闪现在脑海中的淫靡画面几乎让我疯掉,胸中的郁结猛地化作升腾烈焰冲向小腹,令我本就如金似铁的阴茎再度暴涨几分。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我惊恐地发现自己很想冲上去扒开她的双腿,细细观赏她被操坏的穴口,狠狠舔舐她红肿破皮的阴唇...
  操!我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我在心里疯狂大骂自己畜生,下一刻连忙穿好裤子落荒而逃,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便会做出无可挽回的伤人举动。
  身后,堂嫂似有若无的低泣在夜风中渐渐飘散。
  「对不起,对不起……」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4 01:55:40

(4)世界线收束?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爬了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绕过奶奶的房间,生怕吵醒她老人家。可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小言,你要出门?」
  奶奶披着件旧棉袄站在门口,花白的头发在晨光中泛着银光。
  「奶奶,我去趟市里办点事。」我赶紧折回去,从兜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塞进她手里,「您再睡会儿,锅里我热了粥。」
  奶奶眯着眼睛打量我,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又跟大春闹别扭了?」
  「没呢,就是……」我顿了下,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大春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赶紧压低声音,「奶奶,大春来了您就跟他说我去市里了,别的啥也别说啊!」
  说完我就一溜烟跑了,身后传来奶奶无奈的叹息:「这孩子,神神秘秘的……「06年的班车还叫村村通,属于小型巴士。我赶到村口时,那辆破旧的绿色小巴已经停在那里,车身上斑驳的漆皮像老人脸上的老年斑。车门处挤满了人,有挎着菜篮的大婶,抱着鸡笼的老汉,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
  「挤什么挤!排队!」售票员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正扯着嗓子维持秩序。
  好不容易挤上车,我顿时被扑面而来的气味熏得一个趔趄。汗臭味、脚臭味、鸡屎味,还有不知谁带的咸鱼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乡村巴士特调香水「。
  我赶紧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窗户开到最大。
  「小伙子,让让。」一个背着麻袋的大爷挤过来,麻袋里不知装了什么,散发出一股霉味。我往里缩了缩,大爷一屁股坐下,小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随着一阵黑烟喷出,小巴晃晃悠悠地启动了。乡道上的坑洼让车子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摆,卷起的尘土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很快就在我脸上敷了层「天然粉底「。
  前排一个大妈已经开始干呕,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种路况,第一次坐的人通常下车前就能把自己的胃袋清空。如非必要我也不愿意坐这东西,但今天的计划是购买彩票,特意坐班车进城,一方面是不想被大春唠叨败家,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我这人比较谨慎。
  ——重生是我最大的秘密,哪怕大春是我的生死兄弟,我也不愿意对他泄露与之相关的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
  小巴继续颠簸着,我靠在窗户上昏昏欲睡。玻璃的震动传到太阳穴,让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模糊。
  昨晚真是没睡好,堂嫂的事、林小桃的事、彩票赚钱的事在我心里排着队的来回打转,时不时还会想起前世跟童瑶的那些事。
  迷迷糊糊中,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个雨夜。童瑶撑着伞站在路灯下,雨水顺着她的长发滴落……
  「市里到了!市里到了!」
  售票员的吆喝声把我惊醒,我猛地坐直身子,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背包。
  还好,钱还在。
  下了车,炽热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车站广场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摩托车的喇叭声、旅客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我左右张望片刻,提着书包快步走向车站公厕。
  公厕门口蹲着个卖报纸的老头,我买了份《体坛周报》挡住脸,闪身进了最里面的隔间。关上门,我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道具:染发剂、假胡子、美瞳,还有一套旧衣服。
  上一世为了能顺利施行绑架童瑶的计划,我曾经花了大量时间去练习易容变装、跟踪侦查等这些普通人不会去碰的技能,虽然上一世到最后也没能用上就是了。
  二十分钟后,当隔间门再度打开时,我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原本清爽的短发变成了油腻的棕黄色,脸上贴着络腮胡,眼睛里戴着褐色美瞳,身上套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镜子里的人活脱脱是个沉迷网络的颓废青年。
  有人可能会说我买个彩票还易容实在没啥必要,但我这个人行走江湖没别的,就两个字谨慎!
  走出车站,我拦了辆三轮摩托。「师傅,去最近的体彩店。」我故意压着嗓子说话,连口音都变成了带着南方腔调的普通话。
  摩托车在烈日下穿行了十几分钟,最后停在一家挂着「中国体育彩票」招牌的小店前。店里墙上贴满了各种赛事海报,柜台前的液晶电视正在重播昨晚的世界杯比赛。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冷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店里零星坐着几个彩民,正对着电视指指点点。
  「老板,猜比分,打8000的。」我将一沓有零有整的现金排在玻璃柜台上,纸币上还带着我的体温。
  「好嘞!……呃?」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原本懒洋洋的表情在看到我的投注单后瞬间凝固。他接过钱,反复确认着单子上的内容——8000块的四串一,猜的是四场冷门比赛的精确比分。  足彩的串子玩法又叫串关,比分四串一意味着要连中四场精确比分,哪怕猜错一分都会前功尽弃。一般来说串子都是投个50、100 碰碰运气,如果我不是重生者的话,像这种直接梭哈的买法跟送钱基本也没什么区别。
  「小哥,你确定吗?出了单可就不能退了。」老板狐疑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乱糟糟的头发和乌青的眼圈上停留,「要不要先买点单场的?」
  「废什么话,直接出,你别给我打错了就行!」我故意用沙哑的烟嗓吼道,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喝了一半的大乌苏,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我故意没擦,任由它滴在衣领上。
  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酒瓶,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摇摇头,开始在机器上操作:「行吧,号码是2xxxxxx ,四串一,8000元。
  「
  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一张薄薄的彩票。我接过来仔细检查:德国vs阿根廷2 :0 ,意大利vs乌克兰3 :0 ,英格兰vs葡萄牙0 :0 ,巴西vs法国0 :1 —完全正确,和记忆中的比分一分不差。
  「谢了。」我把彩票对折两次,塞进贴身的暗袋里,冲老板摆摆手便离开了投注站。
  走出店门,七月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拐进一条小巷,确认没人跟踪后,迅速摘掉假胡子,用湿巾擦掉脸上的妆容。
  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彩票开奖我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钱是王八蛋,但很多事只有有钱才能做。
  比如找人解决朱杰那个王八蛋。
  一想到上一世林小桃被那个混蛋玷污凌辱,逼迫至死,我就恨不得把朱杰绑起来千刀万剐。
  并且与此同时,一个问题也不可避免的出现在我心中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或者更直接一点:林小桃她……会不会已经被得手了?
  这个疑问甫一出现便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
  理智告诉我凭林小桃的个性决不会这么容易向朱杰屈服,但感性却让我忍不住反复去推敲和怀疑自己的判断。
  经历过、或是曾经怀疑过另一半出轨的朋友,肯定能理解我这种焦躁的心态。
  尽管我心里很清楚,哪怕林小桃此时已经失身于朱杰,那也并不是她的错。
  我不能,更不应该因此对她产生偏见,这种事也不会影响到我对她的感情。
  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非常折磨。
  因此我决定主动出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十几分钟后,我已经变回原本的造型,在路边找了个公话超市,拨通了大春的电话。
  「小言哥,你进城干嘛去了,怎么不叫上我?今天鱼特别好,你不在我一个人打的没劲……」
  刚接通喂了一声,听出电话那头是我的声音,大春立马便幽怨起来。
  我连忙打断道:「行了,回去了再找你,你先帮我个忙。」
  「嗷,小言哥你说。」
  「你在QQ上帮我约下林小桃,就说我在中心广场麦当劳等她,一起吃午饭。」
  「好,」大春应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小言哥你怎么自己不打她电话啊,是不是不记得号了,我把她号码给你自己约吧?」
  「别废话,让你约你就约,记得要在班群里发,不要私聊。」
  大春听我这么说更懵了,「啊?为什么,班里群消息那么多,万一她没看到怎么办?」
  「她不回消息你就私聊再给她发一下,再不回你就给她打电话。行了不跟你说了,电话费贵贵的。约好了给我回拨过来,我就在这等你消息。」
  挂掉电话,我让老板给我取了包芙蓉王,抽出一根点燃,边吸烟边等。
  不一会,大春的电话便回了过来。
  「小言哥,你说朱杰那人怎么那么讨厌呢,一听说林小桃要跟你约会,立马在群里说他也有空,可以一起去。」
  我笑了笑,「那林小桃呢,她怎么说?」
  「她?哦对对对,林小桃她没搭理朱杰,私聊让我告诉你去学校后门奶茶店等她。」
  「嗯,我知道了。」
  「哎,小言哥你说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
  我再度打断他,「大春,现在骑上摩托,到学校这边找个网吧等我电话。」
  「哎?那我这刚打的鱼咋办?」
  「放生吧,当攒功德了。」
  「啊?我……」
  啪嗒。
  没给大春说出那个艹字的机会,我直接挂掉电话,冲老板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超市。
  在QQ群里公开约林小桃自然是我故意为之,要的就是让朱杰知道这件事,这就是所谓的投石问路。
  林小桃临时变更见面地点躲开朱杰,这确实让我有些没有想到,但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她大概的确还没有向朱杰屈服,是个好的现象。
  ……
  「两杯珍珠奶茶,谢谢。」
  盛夏的阳光透过奶茶店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
  尽管我们学校其他年级的学生还没放暑假,但上午这个时间段,整个校园区域都显得格外安静。
  奶茶店里冷气开得足,却更衬出几分冷清。除了柜台后无聊刷着手机的店员,就只有我一个人。
  点好单,我端着两杯冰凉的珍珠奶茶,选了个最角落、被一盆茂盛的绿萝半遮着的卡座坐下,面向门口,静静等待林小桃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我吸管里的珍珠已经见底,只剩下冰块在杯底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就在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甚至怀疑林小桃是不是已经在半路被朱杰截住的时候,店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娇小身影闪了进来,正背对着我,有些急切地四处张望。
  阳光在她蓬松的裙摆上跳跃,一条宽宽的蕾丝腰带在她纤细的腰后系成一个硕大而精致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裙摆下,一双光洁修长的小腿笔直,脚下踩着一双圆头漆皮小皮鞋,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白色短袜恰到好处地包裹着脚踝,整个人精致得像从橱窗里走出来的洋娃娃,又像是某个唯美动画片里误入人间的小公主。
  若不是那头标志性的淡金色双马尾,我几乎不敢相认。
  「小桃?」
  我试探着朝那个粉色身影挥了挥手。
  林小桃闻声回眸,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绽放出毫无保留地明媚笑容,带着纯粹的欢喜。可这笑容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她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硬生生地把扬起的嘴角弧度向下压去,努力抿成一个自认为端庄优雅的微笑。
  她微微颔首,迈着明显不太习惯的小碎步朝我走来。
  「阿言,等急了吧?」
  她开口,那刻意捏出来的、又轻又柔的嗓音,像是被糖浆裹住的黄莺鸟。
  我看着她这副努力「营业」的模样,直接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我不管你是谁,快点从林小桃身上下来!把她还给我!」
  伪装瞬间崩塌。林小桃的脸颊立刻飞上两朵红云,气哼哼地快步走到我对面坐下,把手里的小熊挎包往旁边一扔,恼羞成怒地扯着自己泡泡袖的荷叶边:
  「我就说这身不适合我吧!烦死了!都是她们几个,非逼着我这样穿!还说什么教程……」
  「她们是谁?」我忍住笑问。
  「还能是谁!我那几个八卦舍友呗!」林小桃懊恼地趴在桌上,下巴抵着手臂,「她们说我以前穿得太随便了,所以你才不主动约我……说这样穿出去才有面子,你才会喜欢……」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抬起头,大眼睛里带着一丝忐忑和沮丧,小声问:「我这样……是不是更糟糕了?」
  看着她像只失落的小猫,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我收起玩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不会,其实这一身真的很适合你,很漂亮。」
  看到她眼中瞬间亮起的光,我微笑着补充道,「不过,你没必要特意夹着嗓子说话,自然一点就很好。」
  「真的吗?」少女的脸庞如同拨云见日,瞬间阴转晴天,身体也坐直了,「你……很喜欢?」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像是有无数细碎的星。
  「是的,我很喜欢。」我侧头想了想,语气更加肯定,「而且,你平时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林小桃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肩膀微微垮下,但那份喜悦却从心底漫溢到眼角眉梢。
  她双手捧着脸,声音欣喜:「程子言……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喜欢」。」
  「是吗?」
  我微微一怔,扯了扯嘴角,看着她此刻没心没肺、纯粹因为一句肯定就雀跃不已的样子,心底深处忽然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涩和难过。
  她会为了迎合我心目中可能的「喜好」,笨拙地改变自己,穿上不习惯的裙子,捏着嗓子说话,还会因为我一句简单的认可,就开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其实她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
  少女的喜欢热烈而不加掩饰。
  可为什么,上一世的我,像个睁眼瞎一样,对此视而不见,甚至亲手将她推开呢?
  那些被我忽略掉的细节,那些被我误解的心意,此刻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让我窒息。
  「程子言,我们去逛街吧!」正处在极度兴奋中的林小桃一点也没察觉到我的短暂失神和眼底的复杂情绪。她像只快乐的小鸟,从座位上弹起来,一把拉起我的手,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我迅速收敛起翻涌的心绪,将那些沉重的过往暂时压下。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我也笑了,没有反对,只是在她拉住我手的同时,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手型,不再是简单的被她牵着,而是主动地将五指轻轻滑进她的指间,十指紧密地交扣在一起。
  走在前面的林小桃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暴露在我视线中的、原本白皙晶莹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像熟透的樱桃。
  一中位于郴城东郊,紧邻着波光粼粼的郴河。虽非市中心,但学校附近却自成一片热闹天地,尤其沿着河岸,各种小吃摊、小商铺鳞次栉比,烟火气十足。
  我们就这样十指紧扣,像所有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漫无目的地沿着河岸闲逛。
  空气里弥漫着烤串的孜然香、炸臭豆腐的特殊气味、糖炒栗子的甜香……
  林小桃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昂。虽然我们以前也经常一起逛吃,但这次,她的快乐是外放的、带着糖衣的。黑色的小皮鞋踢踢踏踏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走几步,她都要忍不住踮起脚尖,像跳芭蕾一样轻轻蹦哒一下,粉色的裙摆随之荡漾,像一朵盛开的花。
  她叽叽喳喳地跟我分享着学校的趣事,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落在里面。
  「程子言!」走着走着,林小桃忽然用力拉了我一下,停下脚步,仰着小脸,眼睛亮得惊人,「你会抓娃娃吗?」
  「抓娃娃?」我顺着她兴奋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新开业的商场门口,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崭新的、闪烁着七彩跑马灯的娃娃机,里面塞满了各种毛茸茸的玩偶。
  「是啊!」她用力点头,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当然会。」我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但……你确定吗?我记得你好像对毛绒玩具没什么兴趣。」
  「呃……」林小桃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被戳穿的茫然和尴尬。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道具,猛地背过身去,用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我的视线,然后鬼鬼祟祟地从她那个可爱的小熊挎包里掏啊掏……
  尽管她的动作足够小心,也刻意弯下了腰,但奈何我们身高差摆在那里,我居高临下,视线轻而易举地就越过了她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手中那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最上面一行加粗的印刷体大字,像自带聚光灯一样刺入我的眼帘:
  「约会必玩的十大项目,让爱情在游玩中升温!」
  「……」
  我瞬间明白了,差点没当场笑出声,赶紧握拳抵在嘴边,强行忍住。
  林小桃对我的偷看毫无所觉,她像是从「攻略」里汲取了巨大的信心和勇气,迅速收起纸条,转过身来,小脸微红但语气异常笃定,仿佛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确定!去抓娃娃吧,肯定很好玩!」
  看着她这副可爱的「作弊」模样,我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笑得不要太夸张,肩膀却忍不住一抖一抖:「好,好,我去买币。」
  「不用!」林小桃此刻仿佛又找回了平时的「大姐头」风范,小手一挥,豪气干云,「你去机台那边等我!」
  说完,她便像只轻盈的粉色蝴蝶,蹦蹦跳跳地跑向商场入口处的前台服务台。
  不一会,她就捧着一个沉甸甸的、装满银色游戏币的塑料小盒子回来。
  「这么多?」我看着那满满一盒,少说也有五六十枚的硬币,忍不住皱眉,「这得抓多少个娃娃啊?」
  林小桃对我的「质疑」显然不服气,小嘴一撇:「哦?听你这口气,你很擅长抓娃娃喽?」她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小挑衅。
  我故意歪嘴一笑,「彬城一中娃娃杀手有没有听过?」
  林小桃立刻被点燃了斗志,她「哼」了一声,把装币的盒子往旁边的台子上一放,双手叉腰:「吹牛!那咱们比比?看谁抓得多!」
  「算了吧,」我故意逗她,「我怕你输了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爱哭鬼程子言!」林小桃瞬间炸毛,脸蛋气鼓鼓的,「到底敢不敢比?不敢就认输!」
  「来来来,谁怕谁!」
  我俩各抓了一大把硬币,分别选了一台看起来「顺眼」的娃娃机,摩拳擦掌地开始了「对决」。
  然而玩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发现情况不妙。
  06年的娃娃机,可不是十几年后那种为了吸引顾客而调松爪力的「慈善机」。
  这东西在这个时间段还算是个新鲜时髦的玩意儿,商家可是真敢下狠手——爪子软得像面条,抓力弱得可怜,完全就是「吞币巨兽」。
  连续投了十几个币,眼看着爪子每次都是象征性地碰一下目标娃娃就软绵绵地松开,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侧头看向林小桃那边,却被她的样子逗得差点笑喷出来。
  只见林小桃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娃娃机的玻璃罩上,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里面晃动的钩爪。她的身体无意识地随着钩爪的左右摇摆而同步轻微晃动着,小嘴微张,屏住呼吸,仿佛在用意念操控。她一只手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操纵着摇杆,挪动得极其缓慢;而另一只手则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悬在红色的抓取键上方几厘米处,紧张得手指微蜷,怎么也不敢果断地拍下去。
  这副如临大敌、又充满生涩的可爱模样,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新手初体验」
  的标签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放下自己这边的「战斗」,走到她身后。
  她太过专注,甚至没发现我的靠近。我伸出手臂,从背后轻轻环住她娇小的身体,一手覆上她操纵摇杆的手,一手则稳稳地握住了她那只悬在半空、紧张到有些冰凉的小手。
  「放松点,小笨蛋。」我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看准目标,像这样,轻轻摇杆调整位置……对,稳住……好,就是现在,拍一下!……喂?林小桃同学,你在听我说话吗?」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异常僵硬,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林小桃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娃娃机玻璃上我俩模糊的倒影,小脸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涨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整个人像是被瞬间煮熟了,头顶仿佛能看到具象化的热气「噗噗」地往外冒,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这副可爱到爆炸的反应,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我忍不住微微俯身,嘴唇贴上了她红得剔透、小巧可爱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气音,带着明显的调侃,低声唤道:「小桃姐,你害羞了?」
  ——这个称呼,源于我们刚认识时,她为了彰显「大姐」地位,非要我这么叫她。但这绝对是我第一次在如此暧昧的情境下,用这种带着戏谑和亲昵的语气叫出来。
  「啊——!谁、谁谁谁谁害羞了!」
  林小桃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触电般想挣脱我的怀抱,却又被我环住的手臂困住。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舌头都打了结,却还强撑着不肯示弱,努力昂起红得像苹果的小脸,瞪圆了眼睛与我对视,试图摆出一副「不过如此」的淡定模样,「你你你你这人……怎怎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吱……」
  就在这气氛微妙僵持对视的瞬间,那台被我们遗忘的娃娃机,因为长时间没有接收到「下落」的指令,终于触发了预设的自动程序。钩爪在到达时限后,发出了悠长的机械音,开始缓缓地、无人操控地自动下落。
  接着,就在我和林小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只刚刚在我们手里还软绵绵的钩爪,此刻却如有神助般牢牢地抓住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它直接抓了出来。
  「耶——!程子言!我们抓到啦!!」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羞涩和尴尬。林小桃发出一声欢呼,猛地转过身,像颗小炮弹一样撞进我怀里,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又蹦又跳,兴奋得无以复加。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逗笑了,张开手臂稳稳地接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撒着欢儿蹦跶,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青春气息,心底一片柔软。
  ——说起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似乎都是我和林小桃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地身体接触。
  兴奋的劲头稍稍过去之后,怀中的少女显然也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蹦跳慢慢停了下来,但搂在我腰上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她把发烫的小脸深深地、安心地埋进我的胸口,发出一声满足又带着点羞涩的、悠长的叹息。
  「程子言,我发现你不光长得好看,味道也很好闻。」
  「是吗?」
  我也低头嗅了嗅,却只闻到少女轻盈纯净的发香。
  「嘿嘿……这就是拥抱的感觉吗?」
  少女柔软的娇躯在我怀里扭来扭去,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享受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
  只是我就有些难受了,本来就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被她这三蹭两不蹭的身体立马就有了反应。
  感觉到自己硬挺的阳具不听使唤地顶在了少女两腿之间,我有些尴尬地缩了缩下身想要调整一下弹道。
  没想到一低头,正撞上林小桃那像是偷到鸡的小狐狸一样的坏笑。
  「程子言,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老实嘛!」
  林小桃说着,还极为大胆地用自己光洁如玉的大腿蹭了蹭我高耸的下身。
  她那青涩的脸庞上此时却是透着一股子媚劲,瞬间让我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妖精!
  我再也控制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林小桃起初还有些害羞,但很快便投入进来,生涩却热情地回吻,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小巧香舌送入我齿间。
  少女的气息稚嫩清幽,我贪婪地吮吸着她唇舌间的甘甜津液,手也不听使唤地搭上她胸前微微凸起的小馒头。
  「有、有人,别、别在这里……」
  林小桃气喘吁吁地按住我的右手。
  她的嘴上说着拒绝,但在我放手的瞬间,少女的胸脯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挺了挺,像是不舍得让我就这么离开似的。
  「小桃,你好可爱。」
  我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红润的脸颊,动情道。
  「那你喜欢吗?」
  「很喜欢。」
  「嘻嘻,我也喜欢,喜欢听你说喜欢我。」林小桃搂着我的脖子,喃喃道:
  「程子言,你现在真的是我男朋友了。」
  看着林小桃满足的笑容,我却回想起了前世她质问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时的哭泣,忍不住轻声问道:「小桃,为什么你会让我做你男朋友呢?」
  「因为你好看呀。」
  似乎是怕我误会,林小桃又连忙补充道:「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傻乎乎的很可怜,又觉得有一个好看的男朋友我会很有面子。但后来我发现你跟别的男生都很不一样,慢慢的就真的喜欢上你了。」
  「哦,那我跟他们哪里不一样?」
  林小桃露出怀念的神色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我被咱们班主任那个老妖婆点名批评,说我每天不务正业,将来……将来会跟我妈妈一样。当时你站起来跟老师吵了一架,还跟她打赌,说你会帮助我提升分数。」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印象还是挺深的。从那之后,林小桃便每天跟我一起学习,还说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
  「你不知道,那时候除了你之外,班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特别怪异,特别是那些男生,他们那副样子……我见过的,街上那些男人就是那样打量我妈妈的。
  那些男生也这样看我,除了你,只有你……其实我不在乎的,本来是不在乎的,真的。但是、但是你……」
  说着说着,林小桃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终于理解了她对我的感情源头,忍不住心疼的抱紧了这个倔强的女孩。
  「程子言,今天我们这样……我真的好开心。」
  「我也是。」
  「所以,」林小桃又露出一个狡黠地笑容,暗示意味极为明显地在我腿上蹭了蹭,「不管你想对我做些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哦……我可是……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呢!」
  我感到一阵激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震动的嗡鸣声打断。
  从刚才起,林小桃的手机便一直震个不停了。
  我瞬间冷静下来,微笑着岔开话题道:「你还是……先接电话吧,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闻言林小桃忍不住撇了撇嘴,连看都没看,直接快速将手伸进小熊挎包里直接将手机挂断。
  「怎么了?」
  我其实已经猜到是谁的电话,却还是明知故问道。
  「啧……没什么,是……工作上的事,今天和……同事、约了下一期视频的更新拍摄。抱歉,我、我该走了。」
  林小桃有些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说话时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脚尖内扣成八字轻轻掂起。
  这是她每次说谎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习惯。
  我心口微微一疼,但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轻轻抱了她一下道:「没关系,今天已经很开心了。既然是工作那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
  「嗯……那你呢?」
  「大春应该在附近上网,」我假装偏头想了下,「你的电话能借我用下吗?
  我让他来接我。」
  林小桃的脚踮的更厉害了,慌乱地背过身从包里掏出电话,「我、我知道程大春的号码,我来帮你打。」  我的视线越过林小桃单薄的肩膀,清晰地看到她手机上的提示来自朱杰的未接来电:33. ……
  目送着我坐上大春的摩托转过街角,林小桃才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她不知道的是,刚刚转过街角我便让大春停了下来。
  「小言哥,你这是在干啥子,咱们不回村里吗?」
  大春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件新的短袖换上,又在自己的短裤外面直接套了条长裤。
  我一边摸出一顶渔夫帽扣在头上,一边冲他摆摆手,「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接着上你的网吧,手机和摩托借我用下。」
  「你去哪?」
  「办点事,晚点去网吧找你。」
  「……哦。」
  在大春疑惑的目光中,我骑上摩托朝着林小桃乘坐的出租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在城市里,摩托车是很好的追踪工具,速度够快又灵活,堵车时还能走人行道。
  尤其是这个时间郴城还没有修绕城高速,不用担心出现跟着跟着别人上了高速而我被拦下来的情况。
  跟踪林小桃的决定属于临时起意,是在刚才等待大春的时候才紧急制定的计划。
  一方面如果我能够偷听到他俩私下里的对话,就有可能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另一方面,我也有点担心今天跟林小桃的约会刺激到朱杰,导致他失去理智对林小桃提前下手。
  毕竟从那33通连续的未接来电就可以看出他现在有多愤怒,跟上去随时保护林小桃不受伤害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我就这样骑着大春的旧摩托,保持着一个十分恰当的距离跟在出租车后面。
  不至于太近被发现,也不至于太远会跟丢。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利,但我的心里却忽然升起一阵不安。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了,但我却死活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得到了答案。
  ——「铿!」
  随着一道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摩托车瞬间失去了所有动力。要不是我反应够快,差点就被惯性带倒在马路中央。
  「……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摩托车链条,第一次无法控制情绪,失态到怒骂出声。
  其实大春这辆二手摩托早就已经到了报废的年份,时不时把我俩撂在半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很显然从十年后重生回来的我早已经忽略了这个细节,居然在计划里指望着用这台破车完成追踪的任务。
  我想要马上伸手再拦一辆的士继续追踪,急切间却连一辆空车都找不到。
  望着逐渐远去的出租车尾灯,我心中的不安逐渐变成恐慌,开始不可抑制地想着「蝴蝶效应」这个词。
  没办法继续调查只是小事,可若朱杰真的因为我今天莽撞的行为而提前伤害林小桃的话,我岂不是百死难赎?
  「怎么办,怎么办?电话,对,我还有电话……」
  我已经顾不上考虑如果被林小桃知道我已经发现她和朱杰的关系会有什么反应了,慌乱的掏出大春的手机拨通林小桃的电话,试图阻止她和朱杰见面。
  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或许是朱杰频繁的催促让林小桃感到不耐,她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关掉手机!
  我茫然无措地推着坏掉的摩托车向最近的维修点走去,期间一遍遍徒劳无功地拨打着林小桃的电话。
  盛夏正午的阳光炽烈毒辣,我却只感到浑身阵阵冰寒。
  难道重来一次,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修了车,浑浑噩噩地去了网吧,浑浑噩噩地坐在大春旁边看着他打游戏。
  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拨打林小桃电话的尝试,直到某一刻,听筒里传来的提示音不再是冰冷的关机提醒。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或许……或许已经来不及了,但不管怎么说,电话能接通就是好事。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然后我便听到林小桃的声音:「……你做什么啊?」
  她的声音听来有些远,又被压的极低,显然并不是对我说的。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前世曾无数次在日本动作电影里看到过的经典剧情一下子出现在脑海中:少女被黄毛操的高潮迭起,却突然收到了男友的来电,本来不想理会,手机却被有意作弄的黄毛抢走接起……
  一阵窸窸窣窣响起,像是林小桃从某人手里接过了电话。
  「喂,程子言?」
  林小桃的声音响起。
  我察觉到她说话时虽然略有一些慌乱,但却并没有伴随着剧烈喘息的气音,心中不由又燃起一股希望。
  难道……是我误会了?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小桃,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我怀着希冀开口试探。
  「嘿嘿,那个,我刚刚在拍视频呢,不想被铃声打扰所以关掉了。不好意思呀,让你担心了吧?」
  「哦哦,没事,说实话确实是有些担心,但现在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现在拍摄结束了吗?」
  「嗯……还没有,只是暂时休息一下啦。你还在市区吗?晚点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你哦。」
  听到林小桃连续说这么大一段话都没有异样,我的确是放心了不少。
  想了下,我又意有所指地开口道:「小桃,我们现在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
  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电话那头的林小桃惊呼了一声。
  「你、你干嘛……唔!」
  一阵奇怪的响动之后接着便是突然地寂静。
  这并非那头的动静忽然消失,而更像是通话被某人按下了静音键。
  「小桃,小桃你没事吧?」
  我紧张的接连呼唤了几声,才又再一次听到了林小桃开口,伴随着咕叽咕叽的奇怪水声。
  ——就好像是林小桃正一边说话,一边在吞咽着一根粗大的雪糕。
  「没、没事,唔唔……我、我又要忙了,晚点再说……呀!」
  通话被挂断。
  而当我颤抖着再次拨打过去时,林小桃的电话却已经再一次的关机了。
  「小言哥,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真吓人。」
  大春再怎么迟钝,这个时候也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忍不住担心的开口问道。
  大脑一片空白,我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似的呆呆地看了他半晌。
  接着我忽然笑了,笑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只是被双臂掩住的眼眶中,泪水却不自觉地顺着两颊缓缓淌落。
  「……大春,你知道世界线收束吗?」
  「啊?我只知道艾泽拉斯世界树,小言哥你要我带你下本吗?我防战贼溜!」
  「……滚吧,没你事了。」
  ……
  【未完待续】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24 02:00:12

(5)你满意吗?
  不得不说,林小桃可能已经因我的错误而失身这件事对我的打击的确有些大,但我并没有因此消沉太久。
  七岁那年我曾因为好奇拆掉了父亲的手表,发现装不回去便把残骸藏起来假装它是丢了。父亲发现之后并没有责怪我,而是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人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个道理知易行难,但拥有二十八岁的人生经历,我已经能很好地理解父亲的教诲。
  于是渐渐冷静下来的我在大春旁边开了台机子,登陆了我自己的QQ给林小桃发了一条信息:
  「要不要跟我回村里玩一下?我想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假如林小桃冲动之下要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这条消息至少可以成为拉住她的那根线。
  消息发完,我便捏着自己的指头怔楞地盯着电脑屏幕,努力让自己的心情不要那么焦躁。
  「小言哥,你真不玩一下魔兽世界吗?特别好玩,而且我的战士已经33级了,可以带你!」
  见我开了机子却只是对着电脑发呆,大春不免有些担心我的精神状态。
  「……那就试试吧。」
  我回过神来偏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着在他的指导下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
  即使是以十年后的眼光来看,魔兽世界这款游戏的画面也能称得上相当精良。但或许是由于我从上一世到现在都没有碰过任何游戏的缘故,我的动作相当笨拙,还没走出新手村便接连被怪物打死了三次。
  「小言哥,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不擅长的东西啊。」
  大春咧着嘴在旁边看的嘎嘎直乐。
  我也只是笑笑,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我之所以会玩这东西,无非是需要找个东西转移下注意力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耳机里忽然传来QQ提醒好友上线的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心头一跳,连忙切回桌面,果然看到林小桃的头像亮了起来。
  「小桃,你在哪?」
  我连忙打字询问,可还不等我的消息发出,林小桃的语音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勉强稳住自己颤动的心绪,缓了口气点下接听按钮,接着便听到了林小桃欢快的嬉笑:「程子言,你是要带我见家长吗?」
  听到她声音如此轻松,我不免有些意外。
  ——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但我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用最温柔的语气道:「可以吗?我家里只有一个奶奶,我想让她见见你。」
  「呃...啊,可、当然可以,但我没有准备礼物,会不会...」
  林小桃起初明显是在开玩笑,听到我认真的回答不免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在电话里扭捏起来。
  「不要紧的。你在哪,我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买点水果回去就好。」
  我循循善诱的开口,只想尽快找到林小桃,确保她没有问题。
  「不用,我都打到车了,还是我来找你吧,你跟大春在哪个网吧,是学校跟前那家吗?...师傅,去河堤路星辉网吧。」
  尽管没能问到林小桃的位置,但听到耳机里传来司机师傅提醒她系好安全带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长出一口大气。
  不管怎么说,只要人没事就行。
  「我先挂了呀,待会儿见。」
  「别挂,再聊会儿,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咦,你肉麻死了。」
  林小桃嫌弃一句,随后却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我也笑了笑,刻意避开今天的事,将话题引向我们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林小桃果然被勾起兴趣,唧唧喳喳的说起自己的规划:我们要报同一门选修课,要加入同一个社团,如果她b站的收入分成再高一点,我俩还可以一起在外面租个房子...
  或许对于林小桃来说,幸福就是有我的未来。
  ......
  「程子言!」
  刚一进网吧大厅,林小桃便看到我站起来冲她挥着手,不由开心地叫了一声,像只出谷的黄莺鸟一般向我跑来。
  看到她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微笑着张开双臂。
  「嘿!」
  林小桃也很配合地纵身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直接把自己挂在了我身上。
  她的行为吸引了网吧里其他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放下游戏抬头往这边张望。
  林小桃也发现了这一点,红着脸想从我身上下来,却被我反手抱得紧紧地。
  「放我下来吧,好多人在看。」
  「再抱一会,没事的。」
  「可是有人在拍照,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把脸藏起来。」
  林小桃扬起小拳头锤了我一下,倒是听话的把头埋进我胸前。
  感受着怀里可人儿香香软软的娇小身躯,我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终于彻底把心放回肚子里,绝世宝物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让我整个人都像飘浮在云端。
  但与此同时有一丝疑惑也始终萦绕在我心底,就像是洁白云朵上的一抹阴影。
  ——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林小桃的状态看起来居然比上午同我见面时还要放松?
  只是我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话的时机,只能微微用力将少女环的更紧了些,像是要将自己那丝疑问埋进更深的心底。
  「咳咳。」
  大春看不下去我俩这腻歪的状态,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待我不满的目光瞟过去时却看到他正襟危坐地盯着电脑屏幕,像是从未将注意力从游戏世界里移开似的。
  「咦,你们也在玩这个啊!」
  林小桃借机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俩的电脑界面。
  「啊,是小桃姐啊,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也玩魔兽吗?」
  大春装作刚刚注意到林小桃的样子摘下耳机,憨笑着同她打招呼。
  林小桃恢复了几分「大姐头」的派头,得意道:「哼哼,什么叫」也「玩?
  我可是早就60级满级了!」
  大春立马显出崇拜的神情,拍起了林小桃的马屁,希望她可以抽空带带自己,提升提升装备什么的。
  我在一旁假装不满的叫道:「喂喂,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为了好好学习已经把游戏戒掉了吗,怎么就满级了?」
  「呃...嘿嘿,代练,代练帮我玩的。」
  说说笑笑间,我们下机出了网吧,却意外地在楼下看到另外一个男生。
  ——冯青,林小桃的小跟班,同时也是她乐队里的鼓手。
  他留着一头齐肩长发,皮肤白净的像个女孩子,又高又瘦,总是很低调也很安静,小小年纪就有股摇滚艺术家的气息。
  「子言哥。」
  看到我们下来,冯青主动打了声招呼,样子有些腼腆。
  「冯青,你们这是...?」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林小桃。
  冯青见状主动解释道:「哦,我担心小桃姐一个人打车不安全,就...」
  「行啦,」林小桃却突然大咧咧的打断他,丝毫不假辞色道,「早就跟你说不会有事了。我跟程子言去他家玩,你也早点回去吧。」
  冯青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主动退开到一旁。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疑心今天林小桃能够脱困或许与这个冯青有很大关系。
  但林小桃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试探,只能冲他微微点头示意告别。
  原本我的安排是大春自己骑车回去,我跟林小桃则奢侈一把打车回村,但林小桃却突然说想试试坐摩托的感觉。
  因此事情就变成了我骑摩托载小桃,而大春则自己赶下午的班车。
  「行,那就上来吧。」
  我跨上大春的旧摩托,示意林小桃坐到我背后来,结果她却一下从我胳膊下面钻进了我身前。
  看着她幼小的体态,我顿时有种老父亲骑车送女儿上小学的怪异感觉。
  「别闹,坐前面你手没地方扶,不安全。」
  林小桃歪着小脑袋想了下,似乎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爬起来站在车座上调整身体,变成面对我的坐姿。
  「好了,这样就可以抓着你了。」
  林小桃美滋滋地抱紧我道。
  「...」我又好气又好笑,在她的头盔上敲了个暴栗,「等下被交警抓到咱俩哪也不用去了,直接去上交通安全课好了。」
  「哦。」
  林小桃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下车,老老实实回到后排坐好。但她似乎很快又发现从后面搂着我腰的感觉也非常不错,于是又再度意气风发起来——
  「出发,驾!」
  ......
  由于上午刚在这辆旧摩托上吃过亏的缘故,这次载着林小桃回村我骑得很慢,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奶奶正坐在院门口的树荫下择菜,看到我们回来,笑着冲我们招手。
  「奶奶好!」
  林小桃不待车子停稳便跳了下来,将双手提着的瓜果和牛奶递了过去,声音坚定地像要入党:
  「我叫林小桃,是程子言的...同学,他带我回来玩,打扰您啦!」
  看着她局促紧张的样子,我不免感到好玩,忍不住伸手帮她摘掉头盔,搂住她纤细的肩膀。
  虽然没有直接揭破她这个「女同学」的身份,但我的动作无疑宣告了我和她的关系并不简单。
  林小桃闹了个大红脸,用胳膊肘轻拐了我一下,脸上却尽是羞涩与甜蜜。
  看我们这样,奶奶似乎也明白了,忍不住伸手拉住林小桃的手臂,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孩子,长得真乖!走,回家坐会,奶奶给你们做饭。」
  堂屋里很凉爽,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著泥土和木头的气息。
  奶奶接过林小桃手里的水果,取出一个西瓜浸到井里,又给她舀了一瓢清澈冰凉的井水。
  「孩子累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
  粗瓷大碗的碗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林小桃接过来喝了一小口,又规规矩矩地把碗放回八仙桌上,「好凉快,好喝,谢谢奶奶!」
  奶奶笑容更盛,又跟林小桃寒暄了几句家常,接着忽然悄悄把我拉出屋外问道:「小言,奶奶要准备红包吗?」
  这就是在问我和林小桃进展到哪一步了。湘南这边的规矩,未来儿媳第一次正式登门,长辈一定要给包个大红包。
  看到奶奶期盼的眼神,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奶奶,我们才十八岁。」
  「哎,早是早了点...先定下来也好的。」奶奶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倒也没有坚持,「行吧,你带小桃出去转转,奶奶给你们做饭。」
  「好。」
  离开家,林小桃鬼鬼祟祟地回头看了几眼,确认离开了奶奶的视线范围,这才恢复了活泼的模样。
  「程子言,你跟大春平时在哪捞鱼,带我去吧!」
  「那里太远了,村子跟前也有河的。」
  「嗯嗯。」
  西沉的太阳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金色的余晖不再灼热,穿过浓密的树荫温柔地铺满了整条河面,粼粼河水如同流动的熔金。
  微风吹过河岸的芦苇丛,沙沙作响,带来了湿润的泥土气息和傍晚特有的清凉。
  「哇!好美啊!」
  林小桃站在河岸上发出由衷地赞叹。
  我和她都脱了鞋袜,卷起裤腿,赤脚踏入水中。河水带着白天的余温,但底部依旧清凉,光滑的鹅卵石硌着脚心,有种踏实的触感。
  「水好舒服!」林小桃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头,弯腰掬起一捧水,看着水滴从指缝漏下,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程子言,鱼呢?怎么捉?用手吗?」
  她兴致勃勃地问,眼睛在夕阳下亮晶晶的,像是也盛满了碎金。
  「嗯,傍晚鱼也喜欢溜边找吃的,好抓。」
  我走到她身边,指向一片靠近芦苇荡、水草丰茂的浅滩,那里的水流更平缓,在夕阳的逆光下,能看到一些细长的黑影在水草间缓缓游弋。
  「你看那边,看到黑影没?那就是鱼。要轻轻地走过去,别惊动它们,然后慢慢把手伸到水草根或者石头缝里,感觉碰到了滑溜溜的东西,就快准狠地合拢手掌。」
  我一边说,一边示范,双手像捕食的水鸟一样,极其缓慢地没入水草阴影中。
  指尖传来冰凉的滑腻,我心中一喜,猛地合掌!
  「哗啦!」
  水花四溅,在夕阳下如同炸开的金珠。
  摊开手掌,只有几根断掉的水草和惊惶逃窜的水纹。
  「哈哈哈!」林小桃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河畔格外响亮,「
  程子言,你这示范也太」成功「了吧!鱼没抓到,水草倒是薅了一把!」
  我有点窘,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珠,嘴硬道:「太久没练了,手生。你行你上?」
  「哼,看我的!」
  她信心满满,学着我的样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那片水草区,白净的小脚丫踩在光滑的鹅卵石上,圆润如珠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勾紧。
  她全神贯注,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拨开水草,双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探入那片被夕阳渲染得有些神秘莫测的水底阴影里。
  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潺潺的水声和芦苇的沙沙声。我站在她侧后方几步远的地方,能看到她纤细的脖颈和紧绷的脊背线条。夕阳的余晖从她背后打过来,给她纤细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我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涌上心头,喉头一阵发紧,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操控着我缓步向前,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将林小桃整个人从身后揽住。
  但少女似乎早已察觉到了我的接近,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惊吓,只轻软地扭动了一下娇躯,这动作比起挣扎不如说更像是在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程子言,你干嘛呀?我还要捞鱼呢!」
  林小桃娇滴滴地说着像是质问的话语,然而还没说完她自己便已主动偏头,将少女柔软的唇瓣送入大灰狼的口中。
  「嗯...程子言,程子言...」
  林小桃的声音在我的唇间化作一串低吟,柔软的唇瓣如温润的果冻,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轻轻颤抖着贴合在我的唇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像是夏日河边微风中夹杂的花香,撩拨得我心头一阵酥痒。当我们的唇舌交缠,她的舌头柔软滑腻得像一尾小鱼,在我的追逐下躲闪,又在不经意间缠绕,勾起我更深层的渴望。
  「唔……」
  林小桃发出一声细腻的低吟,纤细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我的衣领,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晕染出一抹绯红,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半睁半闭。
  少女娇软的身体柔得像是刚摘下的青涩蜜桃,带着一丝湿润的嫩甜。她的呼吸急促而滚烫,喷在我脸上,像夏夜里蒸腾的热气,撩得我心跳如擂鼓。
  我的手不自觉地滑向她的腰,纤细的曲线在我掌心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她衬衫下露出的皮肤,那片白皙温热润滑得像是刚从阳光里取下的绸缎。
  「程子言……」
  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和挑逗,像是故意在试探我的底线。她的手顺着我的脖颈下滑,指甲轻轻刮过我的锁骨,留下一串酥麻的痕迹。
  我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双手猛地托住她的翘臀,将她整个人调转抱起。林小桃轻呼一声,双腿本能地夹紧我的腰,裙摆被风掀起,露出她白嫩的、泛着柔润光泽的大腿根部。我的手掌顺势下滑,按在她圆润的臀肉上,隔着薄薄的内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和柔软。
  那一刻,我的下身硬得发疼,炽热的欲望像熔岩一样在血管里翻涌。
  「别……别在这儿……」
  林小桃的声音细若蚊鸣,脸埋进我的胸口,像是想藏起那抹羞涩。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言语,臀部在我掌心轻轻扭动,像是在邀请我更进一步。我低头咬住她晶莹剔透的耳垂,牙齿轻轻碾过那块软肉,湿热的舌尖在她耳廓里打转,引得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她的手抓着我的肩膀,指尖深深陷入我的皮肉,像是要把我揉进她的身体里。
  「没人会来的。」
  我低声哄她,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只手从她臀部滑向大腿内侧,指腹隔着内裤边缘摩挲。
  那块布料已经湿透了,黏腻地贴在她娇嫩的私处,我能感觉到她花瓣般的阴唇在指尖下微微张合,像是在渴求我的触碰。
  我的呼吸变得更重,鼻尖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混杂着河水清香和少女体味的气息,下身那根硬邦邦的肉棒跳动得更加厉害,几乎要从裤子里挣脱出来。
  林小桃的身体突然一僵,随即软了下来,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她抬起头,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眼神里满是迷离和渴望。
  「程子言……我好热……」
  她的话像是一根火柴,彻底点燃了我心底的欲焰。我猛地吻住她,舌头粗暴地探进她的嘴里,搅弄着她柔软的口腔内壁,贪婪地吮吸她的津液。她的舌头笨拙地回应着,像是只迷路的小鹿,被我牵引着缠绕在一起。
  我的手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的触碰,干脆掀开她的裙子,扯下那条湿漉漉的内裤。她的下体暴露在微凉的晚风中,稀疏的毛发下,那片粉嫩的肉缝微微敞开,晶莹的液体从缝隙里溢出,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淌下,在夕阳下闪着淫靡的亮光。
  我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两片娇嫩的唇肉,指腹蹭过她肿胀的小核,她立刻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一颤,嘴里发出一声尖细的呻吟,双腿夹得更紧,像是要把我的手指整根吞入。
  「程子言……别弄那儿……我受不了……」
  她喘息着哀求,可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却闪过一个画面——今天,林小桃失踪的那段时间,她是否也曾这样在别人怀里喘息呻吟?那根深埋心底的刺再次扎了出来,我的手顿了一下,林小桃察觉到我的迟疑,睁开迷蒙的双眼,低声问:「怎么了?」
  我咬紧牙关,强压下那股酸涩的猜疑,低头吻住她的脖颈,牙齿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没事……我想要你。」
  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指尖在她湿滑的入口打转,感受到那股炽热的紧缩,终于忍不住将中指缓缓插了进去。
  她的内壁湿热而紧致,膣肉层层叠叠,像一张小嘴贪婪地裹住我的手指,蠕动着吸吮。但与之相反的是林小桃却是眉头紧蹙,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眼角旋即渗出一片泪花:「啊!程子言,我好疼...」
  而与此同时,我也感到自己的指尖触到了一层柔软的阻碍。
  我惊愕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林小桃的处女膜?她...还是第一次?
  原来今天林小桃和朱杰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我不由大喜过望,甚至生出一些喜极而泣的冲动,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手指缓缓抽离林小桃的身体,生怕动作太大破坏了那一层珍贵的宝物。
  或许男人都是想一套做一套的生物,我也不能免俗。哪怕心里再怎么觉得不在乎女友是否处女,可真碰到这种事的时候感受却是完全不同。
  「唔...」
  尽管我的动作很轻很慢,但粗糙的指尖滑离穴口时仍然直接带出一泡晶莹的汁液。林小桃浑身巨颤,忍不住发出一声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娇哼,猛地将我死死搂住。
  「程子言,我...好奇怪,我想...想尿尿!」
  林小桃眼神迷离地望着我,红唇微微翕动。
  「你...不会这就丢了一次吧?」
  少女敏感的身体令我意外又惊喜,忍不住坏笑着将她抱紧,故意压着嗓子在她耳畔低语道。
  林小桃并不答话,只是将头埋进我被汗湿一片的胸前,近乎贪婪地嗅闻着我身上的雄性气息。
  「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好吗?」
  我低声发出暗示意味明显的邀请。
  然而林小桃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勉强抵抗道:「可是...妈妈会担心...」
  其实我很清楚林小桃的母亲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女儿是否回家,此时搬出妈妈不过是少女最后的矜持。但我自然不会煞风景的直接揭穿,而是轻声坏笑道:
  「那就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嗯?什么理...啊!」
  哗啦!
  不待林小桃话音落地,我便抱着她直接向后仰倒,带着她的娇躯扑通一声重重摔入河水之中。
  林小桃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随后便发现我将她护的极好,并没有让她直接落水,只是溅起的水浪也已将她的衣裙完全打湿。
  「呀,程子言你真的坏死了,坏蛋坏蛋坏蛋!」
  反应过来的林小桃也顾不得下体仍是光溜溜的,干脆娇笑着直接骑坐在我身上,不停地双手撩水往我身上洒。
  但她这点微弱攻击实在吓不到我,我干脆直接仗着水性把脑袋往水里一藏,双手在她不着片缕的下身游走,抓住机会猛占便宜。
  「呀!别、别闹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不过片刻林小桃便抵挡不住我的凶猛攻击,气喘吁吁地连连踢腿,叫停了这场色气十足的争斗。
  此时的少女站在河边,湿透的粉色连衣裙紧贴着她娇小的身躯,像一层薄薄的糖衣裹住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出她圆润的臀部曲线,像是熟透的水果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或许是觉得自己胸部规模尚未完全发育的原因,林小桃并没有戴胸罩的习惯,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穿着吊带内衣。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过去,湿漉漉的布料下,她胸前的两点微微凸起,像是两只可爱娇挺的乳鸽,粉嫩的乳晕若隐若现,像两颗含羞待放的樱桃,让我的喉咙一阵发紧。
  「程子言,我这样子怎么回去见人呀,奶奶要看不起我了。」
  她埋怨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红着脸低头瞟了眼自己湿透的模样,小手不安地揪着裙摆,模样可爱得让人心动。
  「不要急,我有办法。」
  我打横抱起她走到岸边,俯身从自己的旧书包里摸出一条大毛巾,直接席地而坐着给她擦起头发来。
  「嗯哼~」
  林小桃像是变成了一只听话的猫,小小的身体蜷在我怀里,十根莹白柔嫩的足趾舒服的微微缩紧。
  「好了,你把这个换上就行。」
  眼看擦的差不多了,我又从大书包里掏出一身自己的旧衣服。
  「咦!你怎么什么都有准备,怪不得出来玩还要背个书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林小桃有些诧异,像是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捏住我腰间的软肉道。
  「怎么会?」我笑眯眯地将她裙子撩开,拿着毛巾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只是手却总是不老实地在她粉嫩挺立的小樱桃上打转揉捏,「来河边玩带些干衣服不是常识吗?」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但被我捏住乳头的林小桃像是被按动了某个开关,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气喘吁吁地按住我作怪的大手,「不、不要你了,我自己来.
  ..」
  「可是我怕你擦不干净。」
  我像个骗小孩吃糖的怪蜀黍般越发变本加厉,终于将林小桃惹急了。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毛巾,红着脸瞪了我一眼,像是只正在哈气的小猫,嘴里嘟囔着:
  「程子言,你再乱摸我就不理你了!」
  她抱着我的旧衣服,扭着纤细的腰肢,蹦蹦跳跳地钻进了河岸边不远处的茂密树林,「不许偷看,否则...哼!」
  我笑着摇了摇头,背过身去,蹲在河边用手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脑子里那股躁动的热流冷静下来。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我心头一紧,猛地转过身,目光锁定不远处的芦苇丛。声音断续却急促,不像是风吹草动,更像是有人刻意压低的脚步。
  「谁在那里?」
  我不想吓到林小桃,只能压着嗓子试探着呵斥一声。
  我悄悄靠近草丛,步伐放得极轻,尽量不惊动那片可疑的区域。我屏住呼吸,猛地拨开一丛芦苇。
  然而,除了几只受惊飞起的蚊虫,草丛里空无一人,只有几根被压弯的草梗在微风中微微晃动。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春那张憨厚的笑脸——除了这片芦苇荡是我和他的秘密基地,一般情况下村子里不会有其他人过来之外,他曾经两次偷窥堂嫂的经历也不得不让我将他列为怀疑目标。
  「程子言,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林小桃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到她已经换上了我的旧T恤和运动短裤,宽大的衣摆在她身上晃荡,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显得格外娇憨可爱。
  她的头发还是半湿的,贴在额头上,几滴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消失在T恤领口里,勾得我心头又是一热。
  「没、没什么,刚才好像听到草丛里有动静。」
  我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宽松的T恤遮盖住她纤细的腰肢,短裤下露出的小腿白得晃眼,来不及套上鞋袜的脚趾像是刚剥壳的荔枝,透着莹润的光泽。
  「动静?不会是野猫吧?」林小桃歪着头,笑嘻嘻地凑过来,湿漉漉的发梢蹭着我的手臂,带来一丝凉意,「还是说……程子言,你在担心有人偷看我换衣服?」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睛弯成月牙,带着几分揶揄。我被她戳中心思,脸上一烫,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别闹了,天快黑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奶奶还等着咱们吃饭呢。」
  林小桃咯咯笑着,像是占了上风的小狐狸,蹦到我身边,主动挽住我的胳膊,手臂柔软得像是刚出炉的棉花糖。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心底那丝关于草丛异动的疑虑被她甜美的笑脸暂时压了下去。
  ......
  我们沿着村间小路往回走,夜色渐渐笼罩,远处田野里蛙鸣此起彼伏。林小桃挽着我的胳膊,哼着欢快的曲调,脚步轻得像只小鹿,偶尔故意踩着路边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程子言,我的袜子湿了,不舒服。」
  走着走着,林小桃忽然又来了鬼主意。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明知故问道:
  「那怎么办?」
  「你背我!」
  我没有丝毫意外,甚至在她开口前便主动蹲下了身子。林小桃对我的自觉非常满意,嘻嘻一笑直接蹦上我的后背,小脚丫在我身前得意的一摇一晃。
  我用手兜住她小小的臀儿,即便隔着一层短裤也挡不住那种柔腻的触感,我心中不由微微一荡,「你下面……没穿内裤?」
  「哎呀你坏死了,都湿透了怎么穿呀!」林小桃不依,红着脸一口咬在我肩头。
  我就这样背着林小桃慢慢往家走,在临近家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自家门前向这边张望。
  是堂嫂。
  我的身子僵了僵,想要开口打个招呼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堂嫂却似乎并不在意,冲我们笑了笑便转身回屋了。
  「程子言,那个姐姐是谁?」
  「哦,是我堂嫂,就……我堂哥的老婆,远房的,我们共一个太爷,也不是很近的关系...」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只是不知不觉就多解释了几句。
  林小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堂嫂刚才站的地方,点点头没说什么。
  推开院门,奶奶还在厨房忙碌,院子里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泡。刚走进院子我就闻到了腊肉的熏味混杂着青椒的清香。林小桃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厨房。
  听到动静的奶奶围着一条旧围裙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当她看到我背上的林小桃时愣了一下,随后温和一笑,「小桃这身打扮……真精神!」
  林小桃被逗得脸一红,吐了吐舌头,赶紧松开我的胳膊,小跑过去帮奶奶端菜。
  奶奶看了眼她T恤短裤的背影,迟疑了下,「...小言,你确定奶奶不用包红包,是吧?」
  「...」
  推开堂屋的木门,我却意外地看到大春已经坐在八仙桌旁,正低头摆弄着筷子。
  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咧嘴一笑:「小言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扁了!」
  「今天的班车这么快?」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哦,今天二叔到城里卖货,你们刚走我就搭他车回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心底那丝关于草丛异动的疑虑又冒了出来。
  凭我和大春的关系,有疑问自然不用藏着掖着,我直接一把薅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刚才草里的是不是你?」
  大春一张脸顿时涨的像烧红的黑炭,支支吾吾地承认道:「小言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偷看,是奶奶让我去叫你们回来吃饭...」
  我冷笑一声,「你意思不是故意,只是借机?」
  大春尬笑两声。
  连续两个心爱的女人都被大春看光光,加上上一世童瑶还被这个夯货干的死去活来...我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酸还是苦,总之很不痛快,忍不住厉声追问道:「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过去的,都看到什么了?」
  大春被我问的张口结舌,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却见林小桃这时端了一盘青椒炒腊肉进来,「你们俩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还不去盛饭。」
  大春立马起身,接过林小桃递来的碗筷,动作麻利地摆放起来,还不忘冲她挤眉弄眼:「小桃姐,你这身衣服可真不错,跟小言哥是情侣装吧?」林小桃被他调侃得脸颊又是一红,瞪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笑意。
  这个时候奶奶也端着砂锅进来,我只好悻悻松手,暂时放过大春。
  家里难得来客人,奶奶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做了。晚餐简单却丰盛:青椒炒腊肉、蒜蓉空心菜、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一锅鸡汤。林小桃夹了一块腊肉,咬了一口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夸道:「奶奶,这腊肉也太香了吧!」
  「好孩子,喜欢就多吃点。」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往林小桃碗里又夹了一块荷包蛋。
  饭毕,林小桃抢着要收拾碗筷,却被奶奶笑着拦下。大春则是做贼似的跟我打了声招呼便骑上摩托落荒而逃。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堂屋里老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夏夜里缓缓流淌的时光。
  老房子只有一间洗手间兼浴室,自然要让给林小桃使用。我则去院子里的井边冲凉。水流从头顶浇下,冲刷掉一天的暑气和疲惫。
  换上干净的背心和短裤,我擦着头发回到堂屋,却发现林小桃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八仙桌旁,低头摆弄着手机。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我的旧T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宽大的衣摆下,她白皙的小腿随意搭在凳子上,脚趾轻轻晃动,像是水面上漂浮的荷叶,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撩人。
  我缓步走过去,生怕惊扰了这份安静的旖旎。她抬头冲我一笑,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像星,「程子言,奶奶家的井水好凉快。」
  我拉过一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鼻尖嗅到她身上混杂着肥皂清香和少女体味的气息,心头一荡,忍不住凑近了些:「那你今晚住哪?奶奶给你收拾了客房。
  」我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游走,「还是……想跟我挤一挤?」
  林小桃脸一红,啐了我一口:「想得美!我要住客房,奶奶说床单都换新的了。」她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宽松的T恤被拉起,露出她平坦的小腹和一截白得晃眼的腰肢,像是月光下泛着柔光的玉石。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追了过去,心跳快了几分。
  「那我送你过去。」我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她身后。林小桃没拒绝,只是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尖上。
  客房在堂屋尽头,房间不大,木床上铺着干净的蓝花床单,窗外月光洒进来,映得屋子里泛着淡淡的银辉。
  林小桃推开门,把衣服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转身看到我倚在门框上,笑得有些促狭:「程子言,你站在那干嘛?不会真想偷偷溜进来吧?」
  「被你猜中了。」我笑着关上门,缓步走近她,声音低哑得像夜风拂过芦苇,「这么晚了,一个人睡不害怕?」
  林小桃被我看得脸颊发烫,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床沿,嗔道:「你、你别乱来,奶奶还在家呢!」
  我没再说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她的身体柔软得像一团棉花,带着少女独有的清香,贴着我的胸膛微微颤抖。我低头埋进她的发间,手掌顺着她的背脊下滑,隔着薄薄的T恤,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和温润。
  「程子言……」她低声呢喃,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丝羞怯和期待。
  她的手攀上我的肩膀,指尖轻轻抓着我的背心。我喉咙一紧,欲望像潮水般涌上来,低头吻住少女温热甘甜的红唇。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上,像是夏夜里拂过的热风。
  我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贪婪地搅弄,吮吸着她柔软的舌尖。
  「哦...!」
  林小桃发出一声低吟,身体软得像要融化在我的怀里。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滑向我的前胸,指甲刮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最终停在我的下腹。相比于前两次的亲密接触,这次的林小桃明显主动了太多。她的指尖隔着短裤轻轻摩挲,勾勒出我早已硬挺的轮廓。
  我喉咙一紧,欲望如潮水般涌上来,低吼一声,将她整个人压向床沿。
  「程子言……」
  她低声呢喃,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羞怯和期待。她甚至大胆地探手伸进我的短裤,纤细的手指握住我灼烫的阴茎,像是握住一根烧红的铁棒,轻轻撸动。她的掌心温热而柔软,带着一丝汗湿的黏腻,撩得我下身一阵阵抽搐。我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碾过那块软肉,舌尖在她耳廓里打转,引得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林小桃的眼神迷离而放纵,嗓音中带着勾人心魄的媚意,「程子言,我..
  .想要你...」
  我几乎被她大胆的挑逗击溃。我几乎失控,几乎要立刻将她狠狠摔进床里,用我硬到爆炸的阳具狠狠将她的花穴贯穿,蛮不讲理地狠狠掠取她宝贵的初夜。
  但我还是强行忍住了。
  不可以,至少现在还不行。
  「小桃,先等等,我有事要同你讲。」
  我喘着粗气将少女紧紧束缚在怀中,强行中断了她对我龟头的逗弄,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失去理智。
  「嗯哼?」
  林小桃迷蒙的双眼划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事情好说。
  「我们是男女朋友,是恋人,对吗?」
  「嗯哼!」
  女孩以为我要进行最终的确认,声音里带着雀跃。
  「那...恋人就应该毫无保留,互相坦诚,对吗?」
  「嗯...哼?」
  少女脸上的雀跃略微一僵,声音里透着一丝迟疑。
  「所以...」我咬了咬牙,继续道:「听我说,其实...我知道你跟朱杰的事...不,也不算知道。我大概猜到了你应该、可能、大概是有些事情被他抓了痛脚...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说的很慢,尽力组织着语言,试图用平和的语调安抚她的情绪。
  但她还是被吓到了。朱杰的名字像是一个梦魇,出现的瞬间便让林小桃浑身一震。她瞪大著眼睛看着我,眼里的情欲渐渐褪去,火热的娇躯慢慢冷却,整个人在我怀里轻轻颤抖着,像一段僵硬的木头。
  「...你都...知道什么?」
  「你别怕,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心疼不已,连忙将她又抱紧了些,轻轻吻着她的耳垂,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心情,「我只是想跟你一起面对。我们是恋人,任何困难都可以一起解决,不是吗?」
  这些话我讲的非常诚恳,并且也不是什么突发奇想。
  事实上在今天跟丢林小桃之后我就在反思,是否坦诚相对才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如果我能一开始就坦言相告,是否林小桃就不会因此遇险?
  尤其是发现小桃还是处女这件事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甚至可以说在我心里演化成了一种精神仪式。
  此刻的我近乎偏执地认为我们必须要先袒露心声之后才能进行水乳交融的第一次。
  何况再怎么说她都还没有被朱杰突破最后一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无法对我启齿的事情才对。
  但...我似乎错了。
  林小桃只是倔强的看着我,微微摇头,「你猜的没错,我的确被朱杰威胁了。但今天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所以别问了,好吗?」
  解决了?
  想到她今天第二次来找我时的那种愉悦,似乎在她的认知里,今天的确是卸下了某些重担,以至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松的感觉。
  但根据上一世她被逼跳楼的悲惨经历来看,我却并不认为朱杰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于是我尝试继续引导,「既然都解决了,那为什么不能跟我说说呢?也许说出来你会更放松。」
  「不要!说出来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林小桃依然拒绝,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祈求。
  说出来就不要她了,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尽量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不会的,哪怕你真的被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
  林小桃看着我的眼睛,沉默地与我对峙了好半晌。
  似乎是意识到了我不可能就这样将这件事揭过,她的神情渐渐低落起来,又哀怨的瞪了我一会,最终才垂头丧气地开了口。
  只是她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个大跳——
  「我...高考...作弊了。」
  「啊???」
  「啊什么啊,你以为我这个笨蛋真能考到跟你一样的学校吗?」林小桃小脸哭丧着,眼看泪水都要溢出来了,「我也不想的,但如果不作弊,我们就要分开了,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哪怕我连重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经历过,却仍然不敢想象高考居然有人敢于作弊。
  而且竟然还成功了。
  但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得到了解释。怪不得她一边偷偷打着游戏一边还能考高分,怪不得她死活不愿意让我知道,怪不得上一世她会被朱杰用这个秘密逼到走投无路...
  等等——
  「所以朱杰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当然知道。最开始就是他帮我找到卖道具的人,特别小的一个耳塞,金属探测器都检测不到。」
  我恍然大悟,难怪朱杰手握如此重磅的秘密却很久都不敢真把林小桃往床上弄,原来是共犯。
  这就说得通了。
  这种事一旦曝光出去他也得一起进局子,把握不好节奏把林小桃逼急了就是鱼死网破的结果。
  「但...他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即便是想追求你,赌上自己的人生也太过冒险了吧?」
  「什么赌上人生,他就是给了个电话而已,东西是我自己去买的。要不然他哪里敢用这个威胁我?」
  看来林小桃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与我还是有很大不同。我认为但行过必有痕迹,只要警察稍加调查就能把朱杰一起揪出来;而林小桃却觉得他只是给了个号码而已,不可能有证据被抓,也因此她才会被朱杰一直要挟。
  这个傻姑娘。
  我心中不由暗叹上一世她死的是真冤,要是她能勇敢一点...
  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没什么帮助,都是些过去的事、和还没发生的事。
  我摇摇头将那些事甩出脑海,追问道:「那他...都威胁你做什么了?」
  「你、你问这个干嘛?」林小桃有些窘迫地缩了缩,「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没让他碰过!等等...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我连忙搂住她软言安慰,赌咒发誓道:「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被他伤害而已。我对天发誓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女朋友!」
  老实说我这话后半句的誓言绝对保真,但前半句嘛...
  呵呵,鬼知道我究竟是在怎样变态心情的驱使下,才想要听自己的女友跟另一个男人亲密的细节呢?
  林小桃依旧保持怀疑,「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我保证!」我愈发急切起来。
  或许是我的急迫让林小桃看出了什么端倪,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她开始变得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紧紧盯着我。
  一时间,我们陷入到难言的沉默之中。
  就这样过了许久,林小桃忽然轻轻推开我,眼神从迷离转为复杂,带着一丝冷意。
  「程子言,你真正想听的……其实是我今天跟朱杰的事吧?」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你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呃,我...怎么会,」我心尖微颤,条件反射般尴尬的笑笑,「只要想到你被朱杰那个王八蛋胁迫,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然后越难受越要去想,越想就越兴奋,是吗?」
  「...什么?」
  我愣了一下,终于察觉到林小桃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在我面前始终软萌活泼的林小桃像是忽然消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嘴角渐渐开始扯出鄙夷的弧度,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像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样充满了嫌弃。
  「小桃,我...」
  「你不用解释的,」林小桃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淡淡打断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妈妈交过很多你这样的男朋友...我见过你们这种人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也听不清她话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于是讷讷半天才开口道:「...阿姨她...」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呀,都很喜欢藏在我的屋子里,偷偷的...
  看我妈妈在客厅里...接客。」
  这是林小桃第一次真正说起她妈妈的事,语气却淡漠的像在描述其他人的生活,只有在说到「接客」两个字时格外咬重了音调。
  「通常他们会一边看一边打飞机...打飞机你懂吗?就是自渎、撸管、摸...鸡巴。」
  看到她这样,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慌张,「小桃,你别这样,我其实..
  .」
  「呃,对了,」林小桃像是想到什么,再一次将我打断,「他们呢,其实大部分人也都还好,只是自己摸而已。但也有几个特别恶心的男人,会拉着我一起看。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被妈妈的」男朋友「拉着,跟他一起眼睁睁看妈妈被那些嫖客...们,干的死去活来?」
  我愕然看着眼前的少女,想象着那副画面,一时间心疼到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林小桃忽然微微一笑,眼神依旧鄙夷,却又同时混杂了一丝媚意,「呵呵,你跟他们一样呢,嘴上说着心疼,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我悚然一惊,这才发觉自己的阴茎不知何时竟又涨大了几分,正灼烫烫地顶在少女柔软的小腹间。
  「既然你这么喜欢听,那我就多说一点吧。」林小桃冰凉的小手直接从我短裤的裤管中探入,直接的、没有任何隔阂的握住我如同烙铁一般的鸡巴缓缓撸动,娇柔的嗓音犹如魅魔的低语,「你知道,比那更过分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的嗓音沙哑的像是被火烧过,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问句到底是没有听清问题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有些男人啊,他们还会让我用自己的脚,帮他们...足交。」
  像是一道惊雷炸响耳边,突如其来的眩晕瞬间袭击了我的大脑。我像是喝醉了一般微微摇晃着身体,险些站立不稳。
  但林小桃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只是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足交你懂吗?就是...」她伸出手比划着,「用脚把鸡巴撸射。我也真是不懂你们男生为什么都喜欢女生的脚,都是变态吗?嘻嘻,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朱杰发生了什么吗?」
  「说真的,他没碰我的身子,如果你是担心这个。」她顿了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但他也跟那些男人一样,让我……用脚帮他。」
  她缓缓抬起白嫩的脚丫,月光下,莹润的足趾像是凝脂玉珠,带着致命的诱惑。
  「就像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我的命根子将我牵引到床前,接着将我一把推倒,不由分说地褪去我下身所有束缚。
  在我的阳具弹跳而出的瞬间,林小桃那张淡漠如同面具的脸庞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站上床沿,异常熟练地抬起自己白嫩的脚丫,轻轻踩住我铁棍一般的鸡巴,两根盈润的足趾夹住龟头上下滑动。
  「程子言,你的这个东西还挺漂亮的...」
  林小桃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她妈妈,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妓女那样,轻声评价道:「但没有朱杰的...大。」
  「别说了...」
  我双目赤红,喘着粗气一把握住林小桃纤细的足踝,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小桃却像毫不在意,「为什么不呢?妈妈的那些男朋友都很喜欢听这样的话。」
  「我不是他们!」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却只引来林小桃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可你看起来也很喜欢呀。」
  林小桃就这样一边笑,一边俯身从床头的小熊挎包里掏出一条黑色丝袜,
  「好了,不逗你了。你知道吗?」林小桃提着丝袜,「今天你打给我的时候,我就是穿着这条袜子用脚帮朱杰打飞机的...好看吗?」
  说着,她缓缓从我掌中将玉足抽离,慢条斯理地将那条黑丝套在脚上。
  丝袜薄如蝉翼,裹住她纤细的足踝,勾勒出她足弓的弧度。
  接着她轻抬玉腿,将足底伸向我眼前,向我展示其上一块略微发黄的污痕,「知道这是什么吗?」
  腥臭的气味混杂着少女的幽香瞬间冲入鼻腔,不需要任何解释我就已经完全明白——那分明正是朱杰留下的精斑。
  我想用力推开她,想怒吼质问她到底想干嘛,想向她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应该那样做。
  但一种可怕的欲望瞬间攫住了我,那一刻我能做出的最大反抗就是闭上双眼,偏过头去躲开她鄙夷的目光。
  那目光就像是一位高居云端的女皇,在俯视她卑如蝼蚁的臣民。
  林小桃从来没有那样看过我,哪怕是第一次相见时也没有。我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在演示当时居高临下看着朱杰时的场景,还是真的对我产生了发自内心的鄙夷。
  她轻抬玉腿,丝足轻轻踩在我的下腹,隔着短裤碾过我早已硬挺的阴茎。
  「他让我穿着这个,踩着他的……东西。」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带着一丝魅惑,「他说我的脚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好看。」
  我的呼吸变得沉重,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的丝足在我胯间缓缓滑动,柔滑的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欲望和酸涩在心底交织,像是毒药般让我无法自拔。
  「小桃……别说了……」
  我咬牙低吼,试图阻止她,可我的身体却背叛了我,下身硬得发疼,顶在她的足底,像是要冲破某种束缚。
  她像是没听见,丝足继续碾动,脚趾灵活地夹住我的龟头,隔着丝袜轻轻揉捏。
  「你知道吗?他的东西又粗又丑,硬得像根木棍,顶在我的脚心,烫得我都怕被烧伤。」她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我踩着它,心里却想着你。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踩着他的鸡巴,听着你的声音,我差点就……」
  「我说,别说了!」
  我猛地抓住她的足踝,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可她却顺势跨坐在我身上,丝袜包裹的脚背直接压在我的阴茎上,缓缓磨蹭。
  「程子言,你不是想听细节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某种情绪即将爆发,「他让我一边接你的电话,一边用嘴……含他的东西。」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忽然整个身子向下一滑,顺势拉住我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脑袋上,用力将自己按向我高耸的阳具。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像被雷劈中。画面在我脑海里炸开——林小桃跪在朱杰身前,娇小的身体被迫吞吐著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而电话那头,我还在傻乎乎地问她在哪儿。我的胸口像被重锤砸中,酸楚和愤怒几乎让我窒息,可下身的灼热却越发不可抑制,像是要炸裂开来。
  「呜咕噜噜...然后我就,」林小桃一边奋力吞咽着我的肉棒,一边含混地开口,语气中满是戏谑与嘲讽,「我就这样、嘶溜、吃着他的...唔...
  他的味道很臭,腥得像死鱼,我差点吐了。可他按着我的头,不让我停。我一边呃...舔着他的...鸡巴,一边对你说有事要忙...程子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你听出来?」
  想象中的画面与现实交叠,朱杰那根丑陋的性器在她唇间快速进出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炸开,酸楚与变态的兴奋如烈焰般席卷我的神经。
  「呃啊啊啊...!」
  我再也无法压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精关失守,滚烫的精液如喷泉般涌出,尽数灌进林小桃柔嫩的口腔。
  她的喉咙微微抽搐,像是根本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她紧闭着双眸,鼻翼翕动着发出猛烈地喘息,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但她却依然不肯松手,死死抓着我的手按住自己的头,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紧紧贴着我的胯间。
  「...呜咕咕咕...咳、咳咳...」
  片刻后,她发出几声轻咳,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嘴角溢出一丝白浊,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她的唇瓣依然裹着我的阴茎,湿热柔软的口腔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吮吸着我最后的余韵。
  半晌,她终于缓缓松开,湿漉漉的唇瓣与我依旧硬挺的肉棒分离时,发出「
  啵」的一声轻响。
  她喘息着抬起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我,湿润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沾了露水的花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喘着粗气瘫靠在床沿,目光涣散地盯着老屋斑驳的天花板,心脏仍在狂跳,像是要冲破胸膛。
  「程子言……」
  林小桃沉默良久后方才再度开口。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知道我是这样淫荡的女人,你...满意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自嘲和脆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我猛地回过神,低头看向她。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和嘴角未干的白浊。
  那画面是如此的摄人心魄,让我心底的欲望和怜惜交织成一团乱麻。
  我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击中,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忍不住缓缓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柔软的娇躯,手掌抚过她汗湿的背脊,像是想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小桃,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被朱杰威胁也不是你的错。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我的。」
  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从心底挤出的誓言。
  她愣了一下,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软了下来,将脸埋进我的胸口。
  「程子言...你真是个混蛋...」
  她伸手缓缓为我拭去泪水,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丝释然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