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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这块三角肌的起始和终端连接,看,就是这个点……」
声音很冷静,清晰,如同画室削好的炭笔落下的线条。
干燥温暖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洒满整个空间,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飞舞。微凉的初秋空气里,弥漫着浓郁咖啡香和烘烤的甜点气息。他坐在一张木质小圆桌旁,桌子对面,正是白子妍。
这是九月底,燕京文化大学西区「时光印迹」咖啡厅僻静的角落。落地窗外是法国梧桐叶隙间流淌的午后阳光,金色的光斑跳跃在地面和他面前那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杯壁上。他们刚刚开始约会不久。
白子妍没有看他。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摊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指尖划过一张打开的巨幅高清图片。
照片上是一个侧身而立的黑人女性模特。肌肤是极深、极纯粹、闪着健康光泽的缎面黑褐色,在明亮的布光下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她身体舒展,头部微扬,手臂自然垂下,全身一丝不挂,展示着造物主最直接、最震撼的杰作——纯粹的身体结构本身。
阳光斜射而来,将模特身体侧面勾勒出一道硬朗而流畅的明暗交界线,像一把锋利的刀裁开了空间。肌肉附着在骨骼之上,每一寸起伏的纹理都被光与影极致放大。
首先是耸立的、带着生命重量的结实胸脯,饱满得几欲下坠,却被强韧的肩臂肌肉群有力地承托起那浑圆的底部弧线;紧实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内凹;
髂棘的凸点、髋骨的转折、大转子处的饱满隆起,再往下延伸至坚实浑圆、如雕塑般完美的臀部弧线,以及那双修长健硕、充满原始生命力的腿。强健的大腿鼓胀着分离清晰的股四头肌,一直连接到绷紧的膝部,继而流畅地延展至浑圆结实的小腿,最后消失在骨感而有力的脚踝。
美得沉重,美得原始,美得具有摧毁性的力量。
「看这里,」
白子妍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冷依旧,像是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精准地解剖着画面,但顾凛却捕捉到了一丝近乎灼热的专注。「腰方肌和背阔肌的交界处,」
她的指尖悬停在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边缘,精准地点在模特背部一个微妙起伏的折角,「这条线的起落、形状、走向……」她的目光钉在那里,近乎贪婪地沿着光塑造出的阴影扫过每一寸肌肉纹理,「……简直就是神授。肌肉束附着于骨点时被拉扯出的那种……韧性与爆发感合一的张力……纯粹的、最本质的生命力量的凝结体。」
此时,那双平日幽深清冷的眸子深处,跳跃着一种近乎于饥渴与迷恋的火焰,紧紧地缠绕着屏幕上那些起伏转折的筋肉轮廓。那是力量赤裸的图腾。她的呼吸似乎也微微加重了。
顾凛屏着呼吸。模特那傲然挺立的、如山峦般起伏的胸部弧线冲击着他的视觉——它如此巨大,如此沉甸,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性的生命力。然而此刻,真正让他心脏失重般一跳的,并非那极具冲击力的赤裸画面本身。
是白子妍的眼神。
他对「艺术」的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但此刻,他从那双被屏幕照亮、如同寒潭映火的双眼里,清晰地读懂了:那是艺术家面对终极猎物时才会燃起的、滚烫到灵魂都要烧穿的纯粹渴望,一种对生命原始结构美学的致命迷恋。这种迷恋,强大而直接。
咖啡厅里环绕着低声细语和杯碟轻碰的声响,阳光安静地挪移着步调。白子妍纤长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了一下,切到下一张图。依旧是同一个模特,换了一个角度,坐姿。深棕色的脊背弓起,如猎豹蓄力前优美的弓形线条,肩胛骨在动作中撑开,像一对收敛的翅膀,紧绷的臀大肌挤压着椅子表面,呈现出一种饱满欲裂的几何张力。
「我花了整整一个冬季,」
白子妍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细细刮过度过屏幕上的每一寸肌理轮廓,「只为捕捉足够精确的草稿。」她没有提代价,但顾凛指尖紧擦了一下玻璃杯壁上的小水珠。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一个艺术追求者为了「形神兼备」所能达到的地步,远非寻常人能想象。金钱、时间、无数个日夜……以及与一个成熟裸体女性模特长时间、零距离、最本真的对视与刻画。
他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沉静的眉眼、抿紧的淡色薄唇,最终定格在那双此刻燃烧着奇异火光、在模特健壮腰背线条上逡巡不去的美术家之眼上。她看着「它们」——这些完美的肌肉躯壳——的眼神,带着一种剥皮剔骨般的专业沉迷,比任何普通男性打量美色时的那种粘腻眼神,都要更加赤裸。
白子妍似乎察觉到了他长久的凝视,暂时结束了这次图库的巡礼。屏幕光线消失的瞬间,她也抬起了脸。窗外金灿灿的阳光铺陈进来,流淌在她仰起的干净皮肤上,让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影子。瞳孔深处那对生命线影燃起的奇异火焰已经隐没,变回两潭熟悉的、沉静的深水。
顾凛的目光终于得以离开她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直到这时,他才像是真正看清了眼前的女友。
她靠在舒适的藤编椅子里,姿态松弛,却带着艺术家特有的、对线条近乎本能的掌控感。上身是一件剪裁奇特的短款上衣,主体是垂坠感极强的浓黑,看似随意地笼罩着窄瘦的肩胛。它并非对称,左半边是几乎完整的套头式,袖口齐整,右半边却只有一条纤细的黑色肩带,像画框的极简轮廓绳,从右肩骨硬朗的凸点延伸而下,巧妙地横过锁骨下方,将整片光滑紧致的右肩、手臂、以及一截线条流畅的侧腰区域,全部敞露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那裸露的肌肤在秋阳下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肩头圆润的弧度一直延伸到上臂,露出那透着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轮廓。
她的下装是一条洗得发白、膝部刻意做了大型破坏性镂空设计的深蓝色牛仔裤。布料本身的粗粝感和破口边缘狂野拉扯的经线纬线,形成一种原始的、未经修饰的张力。破洞开得极高,几乎位于大腿中段,将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暴露无遗。光洁的膝盖骨和其上下紧绷的腿部皮肤在阳光里尤为醒目。
这条裤子的腰线极低,紧紧卡在她圆润的髋骨下方,能清晰看到她小腹下方收窄处那段紧实平坦、带着浅浅肌理阴影的腰腹线条,以及牛仔裤弹性布料与腰臀连接处被撑起的令人心跳的饱满弧线。她没有系皮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极细的银色金属链条,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而微微晃动,闪烁着细小而诱惑的冷光。这装束大胆、锋利,像一篇视觉宣言,完美融合了高级时装屋的解构主义实验和某种街头朋克的放纵气息。脚上踩着一双厚底的黑色马丁靴,将那股漫不经心又极具破坏力的时尚感推向极致。
她只是坐在那里,阳光描摹着她利落的短发、清晰的下颌线、裸露的肩颈和手臂那充满力量感的线条。这身体在松弛的坐姿中流露出一种慵懒的野兽感——像一头在日光下假寐的年轻豹子,皮毛光滑,每一寸肌骨都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那份无需刻意卖弄便凌驾一切的性感,如同一道无声而强烈的冲击波,轻易地穿透空气。
顾凛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斜后方角落的异动。
隔着两桌开外,坐在靠窗小圆桌旁的三个男生。他们桌上是冷掉的咖啡和摊开的书籍,但显然心思已不在上面。其中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卷发男生,假装埋头翻阅厚厚的课本,但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掀着,目光直勾勾地黏在白子妍敞露的、在阳光下如同白玉雕琢的右肩和光洁的手臂上。
他旁边的寸头同伴更显笨拙,索性把书举得高了些遮掩面部,可那竖起的书页边缘,一双眼睛同样无法克制地透过书页与桌腿的空隙,贪婪地扫视着她低腰牛仔裤上方那段惊心动魄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柔韧腰肢和隐约可见的肚脐凹陷。
坐得最远的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眼神则死死锁定在白子妍那双穿过巨大破洞裤口、随意交叠搭在一起的光洁膝盖和一段圆润紧实的大腿上。
卷发男生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本边缘用力捻着。寸头撞了撞同伴的胳膊,用下巴极小弧度地朝这边点了点,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顾凛从他夸张的口型里读出了那无声的脏话感叹——「操!」而格纹衬衫的反应更直接,他愣了片刻,竟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横握在腰际,指尖犹豫地悬在屏幕上方,似乎在偷拍与挣扎间徘徊。
不是第一次了。
几乎每一次与白子妍并肩出现在校园的任何角落——图书馆的回廊、食堂拥挤的窗口外、傍晚人声鼎沸的林荫道、甚至僻静的美术馆展厅……顾凛的神经末梢都如同布设了无形的警戒雷达。那些如蛆附骨的窥探视线,那些带着灼热温度、饱含惊艳、艳羡、嫉妒乃至不加掩饰情欲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以及他们。
一种异常复杂的滋味在他胸腔里翻搅。
有骄傲。这独一无二的尤物,此刻只属于他——至少名义上如此。他能嗅到她发间那微不可闻的油彩与松节油混合的清冷气味,感受她指尖偶尔碰触他手背时的微凉。这种隐秘的占有感,像一口辛辣上头的烈酒。
与之更激烈地纠缠搏斗的,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无法言喻、日益尖锐的酸胀感——一种近乎地盘被侵犯的焦躁。如同最珍稀的财宝,被暴露在无数不怀好意或垂涎三尺的目光下。
那些目光,无论来自懵懂好奇的学生,还是经验老道的情场猎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觊觎和评估。每一次视线在白子妍裸露的肩颈腰线或光洁的腿部皮肤上划过,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无声地刺入顾凛紧绷的神经。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指节在杯壁上不由自主地收紧,指尖捏得泛白。心底像被无数只无形的蚁爪细细啃噬,是一种缓慢而清晰的不适,一种因无力完全阻挡他人目光而产生的、混合着占有欲与潜在危险警报的灼痛。
这痛感并不尖锐到令他失控,却顽固地盘踞着,成为和白子妍交往以来,一种如影随形的背景噪音。
卷发男生压抑不住的视线胶着在白子妍敞露的、光洁饱满如同玉璧的后肩肌肤上。他甚至微微张着嘴,似乎被那阳光下泛着健康光泽的细腻质感所蛊惑。隔了半晌,他才像回魂一样猛地吸了一口气,用气声对同伴嘟囔了一句,那声音轻如蚊蚋,但因为四周咖啡座里人声不多,以及顾凛全神贯注的警备状态,竟依稀捕捉到了几个音节:「……真他妈白……」
那声带着赤裸艳羡的赞叹,轻飘飘却又无比沉重地砸在顾凛的耳膜上。
她是我的。
他们是看客。
她是太阳,是吸引所有飞蛾靠近的光焰。
我也只是其中一只更靠近些的蛾子。
这些念头如同深水中被搅起的淤泥,带着窒息的感觉,翻涌上升。骄傲的烈焰和地盘被侵犯的焦灼撕扯着他理智的最后边界。而就在这紧绷的、即将断裂的瞬间,另一种截然不同、却早已隐秘扎根的异样情绪如同深海的水怪,猛地探出了冰冷的触手。
长时间、近距离,以男友的身份紧守着白子妍这样一枚行走的艺术品级诱饵,一个注定吸引无数垂涎目光的尤物,顾凛的灵魂早已被那无处不在的、带着艳羡和觊觎的视线反复洗刷。这些视线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外部刺激,它们无声地渗透、侵蚀,甚至开始重组他思维中某些原本清晰的线条。
如果……
如果这样一具被无数人渴望的躯体,并不真正地『只属于』我一个人?
如果她平静注视裸模的艺术家之眼,某一天因为某种更为激烈的体验而燃起相同的专注火焰……而对象,却不是我?
如果那些此刻只在远处偷偷舔舐她光洁肌肤的目光,在未来某个昏暗的密室、某个异乡的画室、某个充斥着陌生躯体和松节油气味的角落……
……能够真正地、肆无忌惮地触摸她……占有她?
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滑向那道裂开的地渊。一股强大的、悖逆的、几乎令人作呕却又带着毁灭般吸引力的电流,顺着这个「如果」的隧道狂暴涌入——不是被绿帽子的愤怒屈辱,而是一种奇诡的、混合着撕裂般痛苦和……
强烈生理悸动的兴奋。
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双腿之间的男性器官,如同接收到某种古老而原始的刺激信号,在长裤下一阵猛烈的悸动和肿胀。那根曾经在无数个因她而起的难眠深夜里独自挺立的血肉之物,此刻在这充满羞辱感的幻想催化下,骤然变得坚硬如铁,带着灼烫的温度,隔着布料死死抵在腿根。仿佛在无声呐喊,呼应着这撕裂理智的臆想。一种背德的狂潮席卷而下,将那份原本清晰可辨的占有欲和对他人目光的抗拒冲得七零八落。
时间在意识的混乱涡流中失去了刻度。那无时无刻不在、将他温柔切割的咖啡厅喧闹背景音,忽然被另一种更加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重毛玻璃的……低沉男声……所覆盖?
幻觉?还是……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蒙太奇剪辑师,骤然切断了眼前的一切光源和声轨。
「喂?顾凛。」
一个熟悉的、冷静的、此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的声线,重新在听觉神经中枢建立连接。像一根针,刺破了混沌的黑暗。
顾凛猛地睁开眼。
眼前刺目的、来自落地窗的金色阳光连同那三个窥视者和满咖啡厅的低语背景音瞬间被抽空、清退。取而代之的,是暧昧不明的昏沉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新香和另一种挥之不去的、湿润而奇异的腥膻气息。
巨大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无声流淌,如同铺向天际的星河光毯。
身下是柔软得令人深陷、带着高级织物特有的洁净凉滑触感的床垫。
而他的身体,此刻则深陷在一片温热紧致的包裹之中。
所有的感官记忆在千分之一秒内急速倒带、重连,轰然将他拽回现实的坐标锚点。
丽景酒店,1818号行政套房。
主卧内,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发出柔和暖黄光晕的低矮阅读灯。
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到几乎耗尽灵魂与体力的激烈纠缠。
汗水浸透的床单贴着皮肤,带来一种黏腻散去后又泛起微凉的奇异冷意。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能量核,四肢百骸透着大战初歇后那种沉重却空荡的酸胀疲惫。白子妍就侧躺在他臂弯里,离他的脸很近。
她微微支起一点身子,赤裸的、在昏暗灯光下犹如剥壳玉脂般光滑的肩膀挣脱了缠绕在她腰间的薄被。丝绒般的肌肤上带着细细的薄汗,散发出更为浓郁而亲昵的体息。那些激烈动作中可能留下的浅浅红痕早已消散,她的皮肤依旧光洁,仿佛刚才那场撼动床帏的风暴只是顾凛一个人的幻觉。
一件被撕裂的、边缘还挂着细碎蕾丝带的紫色情趣内衣小布片,孤零零地被甩在深色胡桃木地板上,离宽大的双人床有一段距离,像一件被遗落的、失去魔力的道具。
「喂?顾凛。」
她又轻声唤了一遍,确认他涣散的眼神是否聚焦回来。
「还……想不想?」
顾凛彻底回神,视线聚焦在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汗水浸湿的床单黏腻地贴合着背脊,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无声地哀鸣,仿佛被重型压路机碾过。那来自大腿根部的、如同过度运转机械轴承般的深层酸痛,正尖锐地提醒着他——就在不久前那段陷入回忆的空档之前,他已怎样被这具身下的尤物彻底掏空过。
第一次是在那紫色蕾丝的情趣内衣中爆发的失控,而第二次……就在刚刚他精神恍惚之前,那是她出浴、只裹着一件轻薄浴袍后近乎贪婪的再度索求。每一次冲撞都榨干他年轻的精力,此刻他只觉得身体深处连最轻微的回应都难以调动,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抽干后的、沉重酸软的虚脱感。
「……不行了,妍,」
顾凛勉强开口,声音比床单还要软绵干涩,带着明显的哀求之意,「真的……
动不了了。腿……手都在抖。」 他试图曲动了一下大腿,立刻传来一阵清晰难耐的酸麻,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白子妍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沉静的眸子里,先前被欲火烧灼的雾气已淡去,恢复了平日的清澈,此刻映着他写满倦怠的脸。她没有强迫,也没有流露失望的意思。
「去洗洗。」 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松开搭在他胸膛的手。
顾凛得到命令般的解脱,几乎是挣扎着从柔软的床垫废墟中撑起身体。下床那一刻,一股强烈的虚浮感直冲脑门,眼前竟真有点发黑,脚步也踉跄了一下,手扶住冰凉的墙壁才勉强站稳。体内积蓄的力量仿佛被彻底熬干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和两条不停打颤的腿。他咬着牙,赤足踩过厚厚的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步履不稳地朝浴室门口挪动。
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身体,浴室里蒸气氤氲,弥散着酒店的沐浴露和她残留在自己皮肤上那若有似无的独特体香的混合气息。水流冲刷着疲惫紧绷的肌肉,带来短暂的舒缓,却冲刷不走盘踞在心头的浓重阴霾。顾凛低着头,双手撑着光滑的瓷砖壁,肩膀微微垮塌。
「操……是不是不太行……」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来,带着灼人的羞耻。
一个男人,竟在初夜里两次之后就如同一滩烂泥?她那异乎寻常的精力,以及那份即使在最亲密时也近乎审视的冷静……都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那些萦绕在他脑海四周,关于他人垂涎目光、关于她艺术世界对裸体的习以为常、关于她体内深不见底的欲望黑洞的画面……此刻都像是冰锥,刺进他脆弱的自尊。
她的世界门槛太高。
他喘着气,任由水流烫红皮肤,试图将那股挫败冲刷下去。
换上冰凉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断滴着水,顾凛步伐沉重地推开浴室门。白子妍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白色棉质短T恤和宽松短裤,整个人素净得像一支初绽的白玉兰。她没有在床上等他,而是坐在单人沙发里,支着腿,姿态随意地翻阅着酒店服务指南册页。暖色的落地灯光洒在她纤细白皙的小腿上,也照亮了她光洁的脚踝。
他犹豫着,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那个…子妍。」
他的声音又低又快,带着明显的不安,「刚才……我是不是……」 他喉咙滚了一下,仿佛在吞咽一颗苦枣,「……表现不太好?」
白子妍放下那本厚厚的硬皮书,抬头看他。光线描摹着她平静的脸庞,不见波澜。她站起身,向他走过来。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步伐很轻,无声地踩在地毯上,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灵猫。走到他面前半臂距离,停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从他微微发僵的肩线扫到他紧抿的唇线、再落回他写满了忐忑和羞窘的双眼中。
「才两次而已。你尽力了。」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陈述着一个事实,不带任何褒贬。
但这句话非但没有驱散顾凛的忧虑,反而像一块更重的石头压了下来。
「才」两次?
这个分量词的轻描淡写,足以印证他所承受的落差有多大。
未等他内心翻涌的苦涩进一步发酵,白子妍已经转身走向床头柜。她拉开抽屉,动作娴熟自然地取出那个小巧的、顾凛再熟悉不过的淡金色包装铝箔板。在酒店的暖光下,它闪烁着冷硬而昂贵的光泽。
咔哒一声轻响,一粒深蓝色的小药丸被顶出凹槽,落在她莹白如玉的掌心。
她拿着药丸转过身,另一手拿起方才倒好的一杯温水,一并递到他面前。
「再吃一粒。」
她的语气如同递给他一片维生素那么简单,「你现在需要补充。」
又是这个。顾凛的目光在那粒小小的蓝色圆片上停留了半秒,舌尖已率先感到一丝熟悉的、混合着金属味和海藻气息的苦涩。温水流过喉管,带下那粒冰凉坚硬的异物。
然而,就在他刚放下水杯的刹那——
白子妍毫无征兆地突然矮身蹲了下来。
柔软浓密的短发在他眼皮底下清晰可见发旋的纹路。她蹲踞的姿势带着一种平衡而有力的美感,勾勒出圆润紧实的臀部曲线和小腿后侧流畅的肌肉线条。她的动作快得如同捕食瞬间的猎豹,没有丝毫滞涩与犹豫,纤细白皙的五指张开,那根经过两次爆发、短暂蛰伏的男性器官,在被温水冲刷后残留的微凉中,正带着些许倦怠地垂在腿间。
白子妍纤细温热的指尖精准地圈握住了那饱满的囊袋,触感微凉细腻,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轻轻揉了揉。紧接着,她的左手拇指和中指如同最灵巧的镊子,稳稳地掐住了那根疲软器官粗壮、略显沉重的茎身根部,稍一用力,将它从那柔软的包裹中轻拨而出。
一股电流瞬间击中顾凛的后腰!
「唔!」他身体猛地一颤,膝盖差点软下去。
几乎是同一秒钟,白子妍的头已经俯了下去。
她张开那形状姣好、此刻显得异常丰润的红唇,毫不犹豫地将那尚未完全苏醒、还带着浴室水汽和残留精液微腥气味的柱体顶端,连带着根部被捏出的一部分滚烫皮肤,一口深深地含了进去!
温暖!
紧致!
湿润!
三种最原始的感官刺激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顺着脊椎炸开。顾凛的身体瞬间绷得如同石头,双脚的十趾猛地死死抠抓进脚下厚实的地毯纤维里才能站稳!
他倒吸一口凉气,喉咙里发出野兽被扼住咽喉时的呜咽!
白子妍的吐纳节奏迅捷而精准。口腔内部湿热的软壁紧密包裹,带来巨大的吸吮力,每一次套弄都带着强烈的摩擦感,舌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恶魔,在疲软的蘑菇状龟头上方那片最敏感的系带区域,快速而用力地扫动、刮搔。
每一次动作,仿佛有细小的、带着钩刺的羽毛,挠过他全身所有脆弱的神经末梢。那是一种混合着粗暴蹂躏和极致诱惑的强烈感觉,让早已精疲力竭的顾凛大脑一片空白!
「呃……!」
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像被无形链锁捆缚住的困兽,徒劳地想往后挣离那致命的温软陷阱。可白子妍的手指如同焊铁的镣铐,稳稳地、无动于衷地禁锢着他滚烫的根部。她的头颅上下起伏,动作精准有效,每一次深喉都带来肺叶被抽干的窒息感,每一次用力的吮吸都仿佛要将他的精髓连同灵魂一块生生扯出!
「够了!」 顾凛的嘶吼带着被撕裂的破碎感,「妍!停…停下!」
就在那股毁灭临界点的洪流即将破闸的前一瞬,白子妍猛地抬起了头。
红唇沾满水光和分泌物,湿亮诱人得近乎残暴。她的呼吸只是比平时略急,清澈的眼眸里不见迷离,倒映着顾凛濒临崩溃、双目被欲望和痛苦烧得赤红的倒影。「现在,」 她的声音犹如手术刀划过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我们去浴室。那里地方施展得开。」
白子妍站起身,湿润的红唇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她没有多余的停顿,径直走向浴室,赤足踩在地毯上,步伐轻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顾凛的身体还沉浸在那股被她骤然点燃的狂潮中,双腿微微发颤,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酒店沐浴露清冽的香气和一丝残留的体味。白子妍已经站在宽大的花洒下,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滑落,在地面的白色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的短发被水浸湿,紧贴在额头和颈侧,显露出她清冷面容下那份隐秘的妖冶。
「过来。」她的声音透过水流声传来。
顾凛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像是被那粒蓝色药丸和她方才的挑逗彻底唤醒,血液在体内奔涌,带着灼热的温度。他赤足踩过湿漉漉的瓷砖,步履有些不稳,走进花洒的范围。水流瞬间浇透了他的身体,浴袍被水浸湿,沉甸甸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他低头看向白子妍,她的目光直直地锁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冷静与侵略性。
白子妍没有多余的言语,她上前一步,身体贴近他,湿滑的皮肤与他的胸膛相触,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她纤细的手指再次握住他滚烫的肉棒,力度恰到好处,既温柔又带着掌控的力度。她的拇指在龟头的冠状沟上轻轻一划,顾凛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转过去。」她低声命令。
顾凛依言转身,双手撑在光滑的瓷砖墙上,水流从他的后颈滑下,顺着脊柱的沟壑流淌,带来一阵微凉的刺激。白子妍站在他身后,湿漉漉的身体贴上他的背脊,胸脯的柔软挤压着他的背部肌肉,带来一种温热而紧实的触感。她的手从他的腰侧滑下,绕到前方,再次握住那根坚硬如铁的器官,缓缓套弄,节奏缓慢却充满挑逗。
「你还行。」
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一丝戏谑,吐息温热,混杂着水汽。
顾凛咬紧牙关,身体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她的手指灵活而有力,每一次滑动都精准地刺激着最敏感的区域,龟头渗出的前液在水流的冲刷下被带走,留下一种空虚却又无法抑制的渴望。他能感觉到她的另一只手从他的腰侧滑到小腹,轻轻按压着他紧绷的肌肉,像是无声地催促他释放更多。
她突然松开手,转而将他推向墙壁,让他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水流从头顶倾泻,冲刷着他的胸膛和小腹,带来一阵阵刺痛的快感。白子妍蹲下身,抬起头,目光穿过水流,直直地锁在他脸上。
她的红唇再次张开,将他那根滚烫的肉棒含入口中。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龟头,舌尖灵活地扫过系带,带来一阵灭顶般的快感。顾凛的双手死死扣住身后的瓷砖,指节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低吼。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迅猛,节奏快得让人窒息,每一次深喉都让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浴室里只剩下水声、粗重的喘息和她吮吸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顾凛的视线模糊,眼前只有她湿漉漉的短发和那双在水雾中依旧清亮的眼眸。她的舌头如同最灵巧的舞者,在他敏感的顶端快速打转,偶尔用力地刮过马眼,带来一阵阵几乎要让人崩溃的酥麻。
「子妍……我……」顾凛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能感觉到下腹的肌肉在剧烈收缩,那股熟悉的、无法抑制的热流正在迅速汇聚,随时会爆发。
白子妍没有停下,她的动作反而更加激烈,口腔的吸力如同漩涡,贪婪地吮吸着他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她的手握住他的根部,轻轻揉捏着紧绷的囊袋,像是催促着他更快地到达顶点。
就在顾凛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坚持时,白子妍猛地起身,背对他,双手撑在瓷砖墙上,臀部微微翘起。水流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在她臀部的弧度上汇聚成细小的水珠,泛着诱惑的光泽。
「进来。」她的声音低沉。
顾凛几乎是凭着本能,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滚烫的肉棒对准她湿滑的入口,猛地一挺腰,深深地进入了她紧致而温热的甬道。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吟,水流冲刷着他们的身体,带来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冰凉和灼热的快感。
她的甬道紧致得令人窒息,内壁如同无数只小手,贪婪地包裹、吮吸着他粗壮的柱体。顾凛的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全力,腰胯撞击着她湿滑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水花四溅,混杂着两人粗重的喘息。白子妍的双手撑在墙上,身体微微前倾,臀部主动迎合着他的节奏,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发出低低的、满足的呻吟。
「快点……」她喘息着催促,声音在水流声中显得格外诱惑。
顾凛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腰,腰胯的动作快得几乎模糊,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将全身的力气砸进她体内。她的甬道深处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收缩,像是回应着他每一次凶猛的撞击,带来灭顶般的快感。他的龟头不断撞击着她柔软的花心,带来一阵阵触电般的酸麻,让他眼前阵阵发白。
水流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体,浴室里充满了湿热的水汽和浓烈的体香。顾凛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像是被药力和她的身体彻底点燃,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燃烧。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下腹的热流如同岩浆般沸腾,随时会爆发。
「子妍……我……要……」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绝望的嘶哑。
「射进来!」白子妍猛地回头,湿漉漉的眼眸直直地锁住他,带着一种近乎命令的急切,「全给我!」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顾凛的理智彻底崩塌。他低吼一声,腰胯猛地向前一顶,将肉棒深深地钉入她身体的最深处,龟头狠狠地撞击在她的花心上。
紧接着,一股滚烫浓稠的精液从马眼中喷射而出,强劲的力道冲击着她柔软的宫口,带来一阵阵强烈的痉挛。
「啊——!」白子妍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死死扣住瓷砖,指节发白。她的甬道内壁疯狂地收缩、绞紧,像是贪婪地吮吸着他喷射出的每一滴精华。她的身体向上弓起,随即又重重地靠向墙壁,剧烈地痉挛着,发出满足到极致的呻吟。
顾凛的喷射持续了许久,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强烈的快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脊,双手环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深处那令人心悸的收缩和余韵。滚烫的精液混合着她丰沛的爱液,从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缓缓溢出,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被水流冲刷而下,消失在瓷砖的缝隙中。
水流依旧哗哗地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带来一丝微凉的舒缓。顾凛的呼吸粗重得如同风箱,身体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着她的背脊支撑。白子妍的呼吸也渐渐平复,她缓缓直起身,伸手关掉了花洒。水汽散去,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滴落在瓷砖上的水声。
她转过身,湿漉漉的短发贴在额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满足的神情。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一旁的浴巾,开始擦拭自己湿透的身体。顾凛也拿过一条浴巾,动作缓慢地擦干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酸痛得像是被重锤敲过。
两人擦干身体,赤足走回卧室。厚重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房间里只剩下窗外城市灯火的微光和两人逐渐平缓的呼吸。白子妍率先爬上床,躺进柔软的被子里,背对顾凛,侧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安静。
顾凛几乎是拖着身体爬上床,沉重的眼皮像是灌了铅,意识在极致的疲惫中迅速模糊。他侧身躺下,身体贴着她的背脊,手臂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感受着她皮肤上残留的微凉和体香。她的呼吸均匀而平静,像是一首无声的催眠曲。
「子妍……」他低声呢喃,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倦意。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动了动身体,让自己更贴近他的怀抱。
顾凛的意识彻底被疲惫吞噬,脑海中最后闪过的,是她湿漉漉的短发、浴室里水流冲刷下的曲线,以及那张手机屏幕上令人震颤的照片。他没有力气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画面,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休息的渴望。眼皮沉重地合上,呼吸渐渐变得深长而均匀。
他彻底睡死了过去,像是沉入一片无梦的深海,连城市的灯火和她身侧的温度都无法将他唤醒。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那条永不疲倦的光之河,静静地流淌。
(待续)
15、突发
「If I were you, I would reconsider that decision,」讲台上,英语老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抑扬顿挫,在能容纳上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回荡。
投影屏幕上,虚拟语气的语法结构图色彩分明,却无法驱散午后空气里弥漫的沉闷倦意。
顾凛坐在靠后的位置,笔记本摊开着,笔尖悬在纸页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九月的阳光依旧带着余威,透过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距离那个在丽景酒店行政套房里发生的、颠覆他认知的夜晚,仅仅过去了一个周末。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那场激烈欢爱的余韵,以及……那张在黑暗中猝然闯入眼帘、带着毁灭性冲击力的照片——白子妍迷醉的脸颊紧贴着那根霸王龙般硕大的黑人阴茎。
那画面像烙印,灼烧着他的神经,带来一种混杂着强烈刺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某种扭曲兴奋的复杂情绪。此刻坐在教室里,周围是熟悉的同学和枯燥的语法讲解,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膜,一切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聚焦在屏幕上,试图用那些「would have done」「should have been」的规则来填满混乱的思绪。然而,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邻座的动静吸引。
邻座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内向的男生,此刻正低着头,身体微微前倾,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伏在桌面上。他一只手撑着额头,像是在认真听讲,另一只手却藏在桌肚的阴影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屏幕的光映亮了他专注而略带兴奋的脸。
顾凛起初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但下一秒,他的呼吸微微一滞。那男生手机屏幕上快速闪过的界面,那个简约却带着暧昧暗示的图标——一盏线条流畅、边缘缀着樱桃红的昏黄油灯,他绝不会认错。
【情趣酒馆】。
那个朴智妍强迫他安装的幽暗APP。
男生显然玩得入神,嘴角甚至勾起一丝隐秘的笑意,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着,似乎在和什么人热烈交流。顾凛的心跳悄然加速。他犹豫了几秒,身体微微向邻座倾斜,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好奇:「喂,哥们儿,看什么呢这么投入?游戏?」
男生被突如其来的搭话吓了一跳,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他猛地抬头,看到是顾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作镇定,推了推眼镜,也压低声音:
「没……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不像啊,」顾凛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手机屏幕,那油灯图标再次一闪而过,「看你挺专注的。什么APP这么好玩?推荐下?」
邻座男生见顾凛似乎只是好奇,并非老师派来的「探子」,警惕性放松了些。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讲台上的老师正背对着大家写板书,前排的同学也大多昏昏欲睡,这才把手机屏幕往顾凛这边稍稍倾斜了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喏,这个,『酒馆』。」
屏幕上,正是【情趣酒馆】的主界面,深蓝紫色的背景,信息流滚动着露骨的标题和配图。
「这……是什么?」顾凛明知故问,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困惑。
「嘿嘿,好东西。」男生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混杂着炫耀和情欲的光,「里面玩法可多了。最刺激的就是这个——」他用手指点开一个标着「真实大冒险」的鲜红标签。
界面跳转,里面是一个个帖子,标题一个比一个耸动:
「图书馆自习室隔间挑战,速来!」
「操场看台深夜实战,等你!」
「教学楼空教室,刺激速约!」
「看见没?」
男生指着这些帖子,声音带着蛊惑,「这可不是网上瞎聊。这是真的!用户互相邀请,线下见面,真刀真枪地干!干完还能拍点照片视频,上传分享,贼刺激!就像……就像点外卖一样简单,只不过送的是『人』。」
顾凛听得心头震动。虽然他知道这个APP的性质,但亲耳听到一个普通同学如此直白地描述其「线下邀约」功能,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这比他想象的更加赤裸和便捷。
「这……安全吗?不怕被抓?」
顾凛顺着他的话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那些露骨的标题。
「平台有认证的,而且大家都心照不宣,找的都是刺激,谁管那么多。」男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再说了,玩的就是心跳。你看这个,」他点开一个热度颇高的帖子,里面是几张模糊处理但依然能看出激烈程度的床照,「这哥们儿昨天刚约的,艺术系的妹子,身材绝了!羡慕死我了……」
男生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某个「成功案例」,唾沫横飞。顾凛却感觉自己的手机在裤兜里猛地一震。
不是普通的消息提示,而是一种带着特定节奏的震动。
他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裤兜,摸出手机,借着桌面的掩护,飞快地瞥了一眼屏幕。
屏幕顶端,【情趣酒馆】的图标旁,一个鲜红的「1」字标记异常刺眼。
他点开APP,消息栏里,一条新的「大冒险邀请」赫然在目。
发送者:Shark(鲨鱼)
邀请内容:男厕隔间,现在。想尝尝你下面那根东西的味道。别让我等太久,小处男。
附加选项:[接受挑战] [残忍拒绝]
文字直白、粗俗。顾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腹汇聚成一股灼热的洪流。他几乎能想象出朴智妍发出这条消息时,嘴角的那抹嘲弄和冷笑。
在过去的近两个月时间里,随着他持续沉浸于这个名为【情趣酒馆】的暗色漩涡,【Shark】背后的真实身份早已不再是谜团。线索像是散落的拼图,被他无意或被迫地一片片拾起。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历」却是另一回事。
而今天这条赤裸裸的「男厕隔间」邀请,就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收到来自【Shark】——朴智妍——主动发起的、即时的线下「大冒险邀约」。 这不是隔着冰冷屏幕看到的别人的故事,也不是静态照片留下的痕迹。这是一条指向明确的地点,带着限时指令的召集令,直接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这种直接的、充满挑衅和侵犯感的召唤,带着无比强烈的临场感和羞耻感,瞬间贯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对方是谁,但当那赤裸直白的要求以弹窗形式真切地出现在眼前,并直接关联到此刻他所处的课堂环境时,那份冲击力是前所未有的。它像一颗投入冰水中的火炭,瞬间引爆了潜藏在他血液深处的原始欲望。
顾凛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越过一排排低垂的后脑勺,精准地投向教室最靠后的角落。
在那里,光线相对昏暗一些。白子妍作为艺术生选修这门课,正安静地坐在靠墙的位置。她微微低着头,短发垂落,遮住了小半张侧脸,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专注的唇线。她手里拿着笔,似乎正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沉静的气质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顾凛的心猛地一沉,强烈的愧疚感和心虚如同潮水般涌来。就在刚刚过去的周末,他还在这位沉静如水的女孩身体里释放过自己,信誓旦旦地承诺接受她的一切。而现在,他却在这个教室里,收到了另一个与她有着惊人相似外貌、却代表着截然相反欲望的女人的露骨邀约。
但是此刻,手机屏幕上的「接受挑战」按钮,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朴智妍的邀约、邻座男生描述的「刺激」、那天看到的黑人照片所点燃的燥热……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推力。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他按下了那个鲜红的「接受挑战」。
屏幕跳转,显示「挑战已接受!请尽快前往约定地点!」
顾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狂乱的心跳和脸上可能泛起的红潮。他迅速将手机塞回裤兜,动作尽量自然。讲台上,英语老师还在讲解着虚拟语气的特殊用法。
他微微侧身,对还在兴致勃勃翻看APP的邻座男生低声说了一句:「哥们儿,我有点急事,先撤了。笔记回头借我抄抄。」
男生正沉浸在APP的世界里,头也没抬,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顾凛不再迟疑。他弯下腰,尽量降低身体重心,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沿着阶梯教室边缘的过道,快速而轻巧地向后门移动。他的动作很小心,避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个角落里的目光。
推开厚重的后门,外面走廊明亮的光线瞬间涌入。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回荡。顾凛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带着一丝颤抖地呼出一口气。裤裆里,因邀约而悄然挺立的器官,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更加坚硬地绷紧着,宣告着它即将奔赴的、充满禁忌与未知的「战场」。
然而,一股强烈的、冰冷的愧疚感紧随其后,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白子妍。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刺入他混乱的思绪。就在几天前,在丽景酒店那间宽敞的行政套房里,他还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心跳,信誓旦旦地说着「接受你的一切」。她的沉静,她的信任,她递来的药片……那些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
他背叛了她。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答应过她的,要在一起,接受她的一切。可现在,他却因为一张手机里看到的、真假难辨的照片,因为身体里那股被药物和情欲催化的燥热,就轻易地接受了另一个女人的露骨邀约,一个与她有着惊人相似外貌、却代表着截然相反欲望的女人。
「接受我的一切……」
他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当时斩钉截铁的声音,在酒店房间的寂静里回荡。那承诺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他有什么资格指责那张照片?他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
那张照片,白子妍迷醉的脸颊紧贴着那根霸王龙般硕大的黑人阴茎,如同烧红的烙铁,再次灼烫着他的神经。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带来的屈辱、刺痛,以及一种扭曲的、被背叛的愤怒,瞬间压倒了刚刚升起的愧疚。
是啊,她呢?
她手机里藏着那样的照片,她又何尝不是背叛?那张照片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名为「报复」和「放纵」的潘多拉魔盒。既然她可以那样,他为什么不可以?这念头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迅速蔓延开来。
「阶梯教室后门,现在。」
朴智妍的指令如同魔咒,在脑海中回响。身体深处那股被药物催化的、澎湃汹涌的欲望,此刻如同被浇了油的烈火,猛烈地燃烧起来。那根深埋在他体内的「楔子」,在药效和眼前这禁忌邀约的双重刺激下,早已坚硬如铁,滚烫似火,在裤裆里不安分地搏动着,几乎要撑破布料。
一种强烈的、几乎无法抗拒的生理冲动,混合着对那张照片的报复心理和对朴智妍那妖异魅力的好奇,最终彻底压倒了那点可怜的愧疚。顾凛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按照APP上朴智妍发来的后续提示,他快步穿过空旷的走廊,拐进位于这层楼尽头的男卫生间。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潮湿水汽和陈旧瓷砖的微凉气味扑面而来。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光线惨白,映照着光洁但带着水渍的瓷砖地面和墙壁。一排隔间的门紧闭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公共卫生间特有的、略显压抑的寂静。
顾凛的心跳如擂鼓,他选择走进最里面那个隔间,反手锁上了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座便器和狭窄的立足之地。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试图平复呼吸,但身体里的燥热和那根怒张的肉棒却让他无法平静。他低头看着自己裤裆处明显的隆起,那形状和硬度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
这绝非他以往的状态,白子妍给的「补剂」,效果强得可怕。
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愧疚、愤怒、欲望、紧张……各种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江倒海。
顾凛竖起耳朵,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声响。
终于——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笃定的节奏,踩在走廊光滑的地面上,最终停在了卫生间门口。
门被推开。
顾凛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脚步声没有停顿,径直走了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他所在的隔间。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压迫感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卫生间里格外刺耳。
脚步声停在了隔间门外。
顾凛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咔哒。」
一声轻响,隔间门锁被从外面用某种小巧的工具轻易地拨开了。
门被缓缓推开。
朴智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斜倚着门框,姿态慵懒而充满侵略性。依旧是那身勾勒出野性曲线的灰色无袖运动背心,乌黑的短发利落,几缕挑染的银灰色发丝垂在颊边。浅琥珀色的眸子在卫生间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异而魅惑的光芒,像锁定猎物的猫科动物,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落在顾凛身上。
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从顾凛涨红的脸颊,滑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最终,精准地、极具穿透力地落在他裤裆那无法忽视的、高高顶起的帐篷上。然后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红棕色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小处男……」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韩式卷舌音,低沉而沙哑,像羽毛搔刮着心尖。
「……还挺守时。」
她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挑逗,在顾凛身上逡巡,最终落在他脸上,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果然来了,你果然硬了。顾凛的脸颊烫得惊人,羞耻感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紧张让他喉咙发干,几乎说不出话。他下意识地想避开她的视线,却又被那妖异的光芒牢牢吸住。
朴智妍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一丝嘲弄,又充满了掌控的愉悦。她不再倚靠门框,一步跨进了狭小的隔间,反手轻轻带上了门。空间瞬间变得更加逼仄,她身上那股混合着烟草、甜腻香水和汗湿体热的复杂气息,瞬间将顾凛包裹,比在走廊那次更加浓郁、更具侵略性。
她微微仰头,近距离地逼视着顾凛慌乱的眼睛,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坐上去。」 她命令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座便器。
顾凛的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服从。他有些笨拙地转过身,坐到了冰冷的陶瓷座便器盖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但身体内部的燥热却丝毫未减。
朴智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和一种即将享用猎物的兴奋。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顾凛身体两侧的座便器水箱边缘,将他困在自己与冰冷的陶瓷之间。
「裤子,」 她再次开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脱掉。」
顾凛的手指颤抖着,伸向自己的裤腰。在朴智妍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下,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紧张。他笨拙地解开皮带扣,拉下拉链,然后连同内裤一起,将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
瞬间,那根早已蓄势待发、因长期服药而呈现出惊人状态的肉棒,毫无遮掩地弹跳出来,暴露在卫生间惨白的灯光和朴智妍灼热的视线下。
它怒张挺立,颜色深红,饱满的龟头如同成熟的浆果,马眼处已经渗出晶莹粘稠的前液。粗壮的茎身上青筋虬结盘绕,如同一条条充满力量的藤蔓,昭示着其下蕴含的澎湃精力。它的尺寸和硬度远超普通青年,在药效的催化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充满侵略性的生命力。
朴智妍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根怒张的巨物上。
她那双总是带着慵懒和掌控意味的琥珀色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她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青涩内向的「小处男」,身体里竟然藏着如此凶悍的武器。
那尺寸,那硬度,那贲张的血管……都远超她的预期。
但惊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浓烈的、带着探究和兴奋的欲望所取代。她的红唇微微张开,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内侧,眼神变得愈发灼热。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带着一丝发现宝藏般的惊喜,「……藏得够深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前戏的铺垫。她直接屈膝,单腿跪在了顾凛双腿之间的冰冷瓷砖地面上。这个姿势让她微微仰视着那根怒张的巨物,也让她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蹭到顾凛的大腿。
她伸出右手,那带着轻微粗糙运动茧的手指,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握住了顾凛肉棒滚烫坚硬的根部!
「唔……」 顾凛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那一点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极度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灭顶般的酥麻快感。
朴智妍显然很满意他的反应。她握得很稳,感受着掌心下那根巨物惊人的硬度和搏动。然后,她微微低下头,张开红润的唇瓣,没有丝毫试探,直接就将那硕大饱满、沾满前液而显得油亮发光的紫红色龟头,整个含入了温热湿润的口腔之中!
「嘶——!」
顾凛倒抽一口冷气,头皮瞬间炸开!一股无法形容的、极致的舒爽快感如同高压电流般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下意识地挺腰,想要将肉棒更深地送入那温暖紧致的包裹之中。
朴智妍的口腔湿热、紧致,内壁的软肉带着惊人的吸力。她显然经验极其丰富。含入龟头后,她的舌尖立刻灵活地动了起来,像一条最灵巧也最富攻击性的小蛇,精准地、带着强烈的节奏感舔舐、刮搔着冠状沟下方那片最最敏感的系带区域,同时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吞咽动作,带来更深层次的吮吸感。
「嗯……」
顾凛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双手猛地抓住座便器的两侧边缘。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她的技巧太娴熟了,每一次舔舐、每一次吮吸都精准地命中他所有的敏感点,那强烈的刺激远超他之前任何一次体验。
朴智妍的头部开始有节奏地前后移动。她吞吐着他的肉棒,每一次深入,都努力将那粗壮的柱身吞入更多。她的口腔被撑得满满的,脸颊微微鼓起,红润的唇瓣紧紧包裹着茎身,形成一道令人血脉贲张的紧箍。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巨物在她口中搏动、胀大,感受到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粗喘。尤其让她心惊的是,这根肉棒的硬度和尺寸,在她吞吐的过程中,非但没有丝毫软化,反而似乎更加坚挺、更加饱胀,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精力,远超她之前「品尝」过的任何同龄人。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舌尖时而绕着龟头快速打转,时而用力抵住敏感的马眼,时而又沿着粗壮茎身上虬结暴突的青筋脉络,从根部一路舔舐到顶端,带来一阵阵细密而难耐的酥痒。吸吮的力度恰到好处,既带来强烈的快感,又不至于让他过早缴械。唾液混合着他的前液,发出细微而淫靡的「啧啧」水声,在寂静的卫生间隔间里格外清晰。
顾凛感觉自己快要疯了。那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仰着头,脖颈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在朴智妍那娴熟而极具侵略性的口舌侍奉下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挺动腰胯,追逐着那灭顶般的极致欢愉。
身体里那股被「补剂」催化的、澎湃汹涌的性欲,此刻被彻底点燃,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让他沉溺在这感官的漩涡中,几乎忘记了背叛的愧疚,也暂时模糊了那张黑人照片带来的刺痛。
朴智妍的口腔仿佛拥有魔力,每一次吞吐都带来全新的、更强烈的刺激。她不仅深喉般吞入整根肉棒,舌尖更是灵活得不可思议。在每一次深喉般的吞入后,她会刻意将头部后撤,让那湿漉漉、沾满她唾液和他前液的紫红色龟头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就在顾凛因那瞬间的空虚而发出不满的呜咽时,她红润的唇瓣会猛地嘬紧,形成一个强有力的真空吸口,紧紧包裹住硕大的龟头,用力地、带着节奏地吮吸起来,发出「啵啾……啵啾……」的淫靡声响。
「啊……子……子妍……!」
顾凛的腰猛地向上弹起,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脊椎,让他几乎失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龟头被那温软湿滑的腔壁紧紧包裹、吸吮,马眼处不断涌出更多粘稠滑腻的前列腺液,被她的唇舌贪婪地卷走、吞咽。
这还不是全部。在吮吸龟头的间隙,她的舌尖会像最灵巧的画笔,沿着他粗壮茎身上虬结暴突的青筋脉络,从根部一路舔舐到顶端,带来一阵阵细密而难耐的酥痒。更让顾凛浑身战栗的是,她偶尔会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紧绷的小腹下方,用那柔软湿热的舌尖,轻轻扫过他敏感脆弱的阴囊。那两粒饱满的睾丸被她的舌尖温柔地舔舐、卷弄,带来一种完全不同的、深入骨髓的酸麻快感,让他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的技巧繁复而老练,节奏掌控得极好,总是在顾凛濒临爆发的边缘巧妙地放缓或转换方式,将他的欲望吊在最高点,反复研磨。顾凛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放在火上炙烤的蜡,正在她唇舌的侍奉下一点点融化、沸腾。身体里那股被「补剂」
催化的、澎湃汹涌的性欲,此刻被彻底点燃,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让他沉溺在这感官的漩涡中,几乎忘记了背叛的愧疚,也暂时模糊了那张黑人照片带来的刺痛。
然而,那积累的快感终究达到了临界点。就在朴智妍又一次深喉吞入,喉咙深处发出强力的吞咽动作时,顾凛感觉下腹的肌肉猛地绷紧到了极限,那根在她口中疯狂抽插的肉棒胀大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龟头传来阵阵强烈的、无法抑制的酸麻感!
「要……要射了……!」 顾凛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濒临崩溃的预警。
朴智妍的动作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瞬间加剧!她猛地将头部后撤,让那怒张的、沾满粘液的紫红色龟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的双手迅速捧住顾凛的臀瓣,用力将他向前一按,同时自己仰起那张与白子妍有着惊人相似度、此刻却充满妖媚情欲的脸庞!
「射出来!」 她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兴奋,「全部!射到我的脸上!小处男!」
这命令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顾凛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控制,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啊——!!!」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顾凛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腰胯如同被焊死般,用尽全身力气将肉棒狠狠地向前挺送!粗壮的根部紧紧抵住朴智妍的下巴,龟头重重地悬停在她仰起的、距离他马眼不过寸许的脸庞正上方!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毁天灭地的快感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绚烂的烟花!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滚烫浓稠的精液如同开闸的熔岩,从剧烈搏动的马眼中猛烈地喷射而出!强劲的力道带着惊人的初速,第一股便精准地、狠狠地冲击在朴智妍光洁的额头上,粘稠的白浊瞬间覆盖了她的眉骨!
紧接着,第二股、第三股……强劲的喷射如同失控的高压水枪,带着「噗噗」
的闷响,连续不断地、大量地浇灌在她仰起的脸上!
浓稠、乳白、带着强烈雄性气息的精液,如同厚重的奶油,瞬间覆盖了朴智妍的额头、鼻梁、脸颊!量大得惊人,远超她以往任何一次经验!那粘稠的液体顺着她挺直的鼻梁滑落,糊住了她浓密的睫毛,沾满了她微张的红唇,甚至有几股直接射进了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嘴里!
「呃……!」
朴智妍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的闷哼。她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处男」的精液量会如此恐怖!那浓稠的质感、滚烫的温度和强烈的腥膻气息,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的感官。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脸上那粘稠、滑腻、温热的覆盖感却无比清晰。
顾凛的射精猛烈而持久,仿佛无穷无尽。他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喷射都伴随着身体痉挛般的抽搐和灵魂出窍般的极致快感。那澎湃的精液量,正是白子妍那些「补剂」带来的惊人改变之一。
足足十几秒后,那灭顶般的喷射感才渐渐平息。顾凛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重重地瘫靠在冰冷的座便器水箱上,胸膛剧烈起伏,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他低头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自己也感到一阵眩晕般的刺激。
朴智妍的脸,几乎被一层厚厚的、乳白色的精液完全覆盖!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脸颊、嘴唇……无一处幸免。浓稠的精液还在缓缓地向下流淌,汇聚在她尖俏的下巴,然后滴落在她灰色的运动背心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湿痕。
她长长的睫毛被粘在一起,上面挂着晶莹的液珠。她微张的红唇边缘,更是糊满了白浊,甚至能看到一丝粘液正缓缓滑入她的嘴角。
这淫靡到极致的画面,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顾凛刚刚平息一点的血液再次沸腾。
朴智妍没有立刻擦拭。
她似乎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那双被精液糊住的琥珀色眼眸缓缓睁开,透过粘稠的缝隙,看向顾凛。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掌控和嘲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陶醉和……极度兴奋的光芒!
她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品尝意味,舔舐过自己沾满精液的上唇边缘。那浓稠、腥膻的味道在她舌尖化开,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近乎叹息的轻哼。
「呀……真多……真浓……」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韩式卷舌音,沙哑而粘腻,充满了发现宝藏般的惊喜。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份「战利品」带来的感官刺激中。
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顾凛更加目瞪口呆的举动。
她毫不在意脸上狼藉一片,甚至带着一种炫耀般的姿态,从紧身背心的侧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她熟练地解锁屏幕,点开【情趣酒馆】APP,打开相机功能。
她微微侧过脸,调整角度,让手机前置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自己那张被浓稠精液完全覆盖的脸庞——那惊愕又陶醉的眼神,粘在一起的睫毛,糊满白浊的嘴唇,以及顺着下巴滴落的粘液。背景里,还能看到顾凛瘫坐在座便器上、裤褪到膝盖、那根刚刚喷射完毕却依旧半硬挺着的、沾满粘液的肉棒。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隔间里响起。
朴智妍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编辑,上传。几秒钟后,【情趣酒馆】的「真实大冒险」板块里,一个由用户「Shark」发布的新帖子悄然出现,标题简单粗暴:
《阶梯教室男厕,新鲜出炉的处男浓精面膜!量多质优!》
配图正是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自拍。
做完这一切,朴智妍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她再次看向顾凛,目光却猛地一凝,落在了他双腿之间。
顾凛那根刚刚才猛烈喷射过的肉棒,此刻虽然顶端还沾着粘稠的精液,茎身也湿漉漉的,但它……竟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迅速疲软下去!它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硬度,颜色深红,青筋虬结,甚至比喷射前似乎……更加饱胀了几分?只是微微低垂着角度,但那怒张的生命力却丝毫未减,仿佛刚才那场猛烈的喷射只是热身,它内部还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精力,随时准备再次昂首挺立!
「莫呀(什么)?!」
朴智妍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呼,浅琥珀色的眼眸瞬间瞪大,里面充满了极度的惊讶和……一种被点燃的、更加炽热的兴奋!「你……你这东西……是铁打的吗?射了这么多……还这么硬?!」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猛地凑近,不顾自己脸上还糊着精液,伸出手指,带着惊叹和探究,轻轻弹了弹那根依旧滚烫坚硬的肉棒顶端。那惊人的弹性和硬度让她指尖传来清晰的反馈。
「呀……太棒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小处男……你真是个宝贝!」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顾凛因疲惫和刺激而有些失神的眼睛,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蛊惑和急切。
「这里……不够刺激了。」 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精液,眼神瞟向隔间门,「隔壁……女卫生间。现在,立刻,跟我过去!我要试试……你这根铁打的宝贝……
插进去……是什么感觉!」
顾凛的大脑还沉浸在刚才那灭顶的快感和眼前这淫靡的景象中,身体深处那股被药物催化的、永不餍足的欲望之火,在朴智妍这充满挑逗和挑战的邀请下,再次轰然燃烧起来!报复白子妍的扭曲快感、对朴智妍身体的强烈好奇、以及那根依旧坚硬如铁、渴望着更多刺激的肉棒……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拒绝。
他几乎没有思考,只是凭着本能,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带着浓重情欲的回应:「……好。」
朴智妍眼中精光一闪,立刻站起身,动作麻利地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精液,也顾不上完全擦干净,残留的白浊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更添几分淫靡。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心,然后一把拉开隔间门。
顾凛也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拉链都来不及完全拉好,那根依旧半硬的巨物在裤裆里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他跟着朴智妍,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了男卫生间。
走廊依旧空无一人。
朴智妍目标明确,拉着顾凛的手腕,快步走向紧邻着的女卫生间门口。
她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女卫生间的门。
里面同样空荡安静,只有一排隔间门紧闭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
朴智妍拉着顾凛,准备走向最里面的隔间。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女卫生间,脚步声在瓷砖地面上响起的同时——
一阵极其清晰、无法忽视的声音,猛地从角落里的一个隔间里传了出来!
「啪!啪!啪!」
那是肉体与肉体激烈碰撞发出的、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拍打声!
力道十足,频率急促!
紧接着,一个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女声呻吟断断续续地响起。
「啊……轻……轻点……太深了……啊……!」
与之相伴的,是一个男人低沉粗重的喘息,带着野兽般的满足和凶狠。
那声音……那女声的呻吟……那男声的喘息……
女卫生间里,竟然……已经有人在「战斗」了?!
而且听这动静,战况正酣!
(待续)
16、转念
朴智妍脚步一顿,锐利眼眸扫向声音来源——最靠里那个紧闭的隔间门。但她非但没有丝毫被惊吓的迟疑,唇角反而猛地向上勾起,露出一抹近乎狂热的兴奋!那声音、那动静,仿佛不是干扰,而是为这场偷情盛宴又添了一把最烈的薪火!
「呵,」
她喉间溢出一声轻蔑又兴奋的低笑,用更低、更沙哑的命令口吻催促顾凛,「别看了!赶紧进来!」
她一把拽开旁边隔间的门,将还有些发懵的顾凛粗暴地塞了进去!
隔间门「砰」的一声关上,落锁。空间瞬间变得更加狭小、更加幽闭,隔壁传来的、几乎毫无遮挡的激烈肉体碰撞声立刻被无限放大、清晰无比地挤入狭小的空间,重重撞击着两人的鼓膜!
「啪!啪!啪!」
那沉闷、扎实、频率极高的撞击声,每一次都精准地敲打在顾凛脆弱的神经上!力道之重、速度之快,仿佛是两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在奋力搏杀!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隔板或者身下的人碾碎的凶狠力度。
「啊……!噢……停……停一下……太……太顶了……啊!」
女声尖锐、压抑,带着无法承受的撕裂感和明显的哭腔,每一次惨叫都被下一轮更猛烈的撞击生生掐断或顶得变形,最终化作令人心悸的呜咽和支离破碎的、淫靡到极点的呻吟。那声音充满了痛楚和强烈的生理刺激混合后的奇异扭曲感。
与之形成惨烈对比的,是那个男人的沉默。
只有沉重得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粗砺、凶猛,带着一种原始征服力量的爆发性宣泄,间或夹杂着几声低沉、闷在胸腔深处的、仿佛兽类在撕咬猎物时的满足吼声。那喘息穿透力极强,隔着薄薄的隔板,带着灼热滚烫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这边的空气也一并点燃!
一股浓郁、强烈到化不开的、充满野性张力的体味**骤然窜入顾凛的鼻腔!
那并非简单的汗酸味,而是一种混合着阳光灼烧过的皮革、原始森林的潮湿泥土、以及浓烈无比、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独特味道,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蛮横的生命力。
那是属于顶级掠食者、顶级雄性动物的狂野印记,如同烙印般霸道地宣告着他的存在和力量!这股味道浓烈得几乎产生了触感,粘稠地附着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呼吸一窒。
顾凛的心猛地被这三重刺激攥紧!
羞耻、恐惧、担忧,像潮水瞬间涌来!
他动作下意识地一顿,身体变得僵硬。
「愣什么!」 朴智妍眼中精光爆射,那眼神比野兽还要凶猛!她毫无顾忌、动作麻利得惊人!几乎是踹上门锁的瞬间,她就猛地将顾凛往后一推,让他身体抵住冰冷的贴砖隔板!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他裆部那依旧坚硬如铁的凸起,隔着裤子用力一捏!
「呃!」
顾凛痛呼一声,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被强行点燃的、更加凶猛的欲望电流!
「听着没?!」朴智妍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兴奋,压得极低,却每个字都像钉子凿进他的神经,「隔壁玩得多爽?看看你怂的!别让他们比下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已利落地背身弯下腰,双手撑在座便器水箱上,丰满圆润的臀部瞬间高高翘起!宽松的灰色运动裤连同里面的底裤被她一把褪到大腿中部,毫无预兆地将那紧实饱满、如同饱满多汁蜜桃般的臀丘和其下毫无遮掩、光洁紧致的入口,以一种最直接、最屈从、最渴望被填充的姿态,霸道地呈现在顾凛眼前!
那姿势,那紧致粉嫩的沟壑,如同无声的、最原始的命令!
隔壁又是一阵更加疯狂的「肉搏」——「啪啪啪啪……」的急雨般的撞击声伴随着女人几乎断气的尖利惨叫:「啊!!要死……坏了……坏了……啊——!」
男人的喘息沉重如雷鸣,混杂着如同猛兽猎食成功后那种低沉的、滚在喉间的低沉咆哮。
那狂放的腥膻体味更加浓烈了,仿佛那沉默的雄性主宰正在隔壁大肆喷洒着他的标记与力量!这极端强烈、极富刺激性的听觉和嗅觉包围,如同最狂暴的催化药剂,瞬间将顾凛心头的那一点点迟疑和羞耻炸得粉碎!
一种想要证明什么的强烈冲动,混合着原始的本能生理刺激和被隔壁那恐怖强度燃起的战意,轰然决堤!再加上身前朴智妍那不断前后扭动、充满了挑衅与暗示的火辣臀沟的视觉冲击……
他的理智堤坝彻底崩溃!
顾凛低吼一声,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动作狂野至极!一只手粗暴地伸到前面,在朴智妍毫无预兆下猛地掐住她一边饱满圆润、韧性十足的臀肉,五指深陷入滑腻的麦色肌肤!另一只手抓住裤链,以一种近乎撕扯的暴戾力道猛地拉下!那根一直被束缚着的、愤怒贲张的紫红色巨物,「腾」地一下弹跳出来,顶端早已汁水淋漓!
没有任何探寻,没有丝毫温柔!在朴智妍兴奋地主动向后迎来的瞬间,他挺起腰胯,绷紧腿部肌肉,对着那毫无防备、刚刚经历过剧烈口交但显然尚未完全湿润绽放的娇嫩入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
一捅到底!
「啊!——!」
朴智妍猝不及防,身体剧烈地前冲撞在冰冷的水箱上,喉间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那骤然被野蛮贯穿和极致撑开的尖锐痛楚瞬间席卷全身!她的指甲在光滑的水箱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感觉完全不同之前口舌的玩弄,那是被钢铁般的凶器强行攻占的、带着撕裂感的剧痛!
但她的性格显然异于常人。剧痛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激起了更狂烈的征服欲与暴戾的快感!「嘶——」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扭过头,眼神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对顾凛低声嘶吼:「好!……对……就这样……干死老娘!」
她的声音因为剧痛和兴奋而扭曲变形,带着浓重的喘息和韩式卷舌音的沙哑质感!疼痛很快被疯狂涌上的潮水般的刺激盖过。隔壁那排山倒海、如同拆迁砸墙般的猛烈撞击声和女人持续不断的尖利哭喊喘息,如同战鼓一样疯狂敲打在两人紧绷的神经和激烈交合的肉体上,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雄性气味更像是无声的挑衅,顾凛被彻底点燃了!
他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双手死死掐着朴智妍被自己抓捏得绯红一片、弹滑异常的臀瓣两侧,腰腹如同液压缸般驱动!每一次后撤都粗暴地带出粘连的嫩肉和内里的湿润,每一次插入都如同攻城锤撞门!用尽全力,结结实实地撞击在那坚实饱满、如同最高级橡胶般充满弹性的臀峰上!
「啪!啪!啪!」
顾凛的撞击声立刻加入了隔壁的「交响乐」中!沉闷有力,节奏同样快得惊人!虽然单个冲击的声音可能不如隔壁那种带着毁灭感的巨响,但那密集度、那持续输出毫不衰减的凶狠力道,却同样惊心动魄!
狭小的隔间里,充斥着同样沉重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轰鸣!两人都像是被这场无声的比较点燃了所有的潜力,将对方当作证明自己的「战场」!朴智妍也完全放下了矜持(她本就没有),配合着身后狂暴的冲刺,主动向后迎着那每一次悍猛无匹的撞击,扭动着腰肢挺送着臀部!口中的呻吟从一开始的尖叫痛楚,迅速转化为一种混合了痛苦的极致满足!她甚至故意提高了声调,让自己的喘息与浪叫隐隐盖过隔壁!
「呃…啊…!顶飞了……棒……真他妈够硬……!」
「再……再重一点!撞碎我!……对!……就是这样!」
「比……比隔壁有劲儿……!干我!」
她的每一句淫声浪语都像带着毒刺的鞭子,抽打在顾凛那被高度激活的雄性自尊和生理快感上!
隔壁战场也似乎变得更加激烈!女人濒死般的哭喊陡然拔高了八度:「呃啊啊——要穿了……不行了……啊——!」,混合着男人那一声低沉狂暴、仿佛从胸腔深处炸开的猛兽咆哮般的低吼!浓烈的体味如海啸般喷涌,几乎充满了整个女卫生间的空间!
这恐怖的气氛将顾凛体内积蓄的那如同火山熔岩般的欲望瞬间推送到了爆裂的顶点!
在朴智妍又一次疯狂地后挺时,顾凛猛地将肉棒拔出到只剩龟头卡在入口处,在朴智妍正要怒骂的瞬间,又狠狠地一记贯通到底的全根没入!同时,他身体绷紧如山崩,一股无法形容的、滚烫灼热的怒流,如同泄洪般猛烈爆发,强劲无比地冲射进那紧致火热的甬道深处!
噗嗤!噗嗤!噗——
朴智妍感觉自己的子宫都被那滚烫的、源源不断的激流冲刷得一阵阵痉挛抽搐!她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腿软得站立不稳,只能靠双臂死死撑着水箱,发出一种被彻底灌满时极度满足的呜咽。
「呃呃……嗬……」
然而,几乎是最后一滴精液榨干的瞬间,朴智妍脸上那种迷醉的、野性的光芒就迅速冷却了下去!她甚至不等顾凛完全脱离,就猛地吸了一口气,极其利索地扭了一下腰身,让自己从那根尺寸惊人的凶器上滑脱出来!
「滋啦……」
一声带着粘稠湿痕的、极其清晰的分离之声。
顾凛尚未射尽的肉棒徒劳地、尴尬地在空气中颤动了几下,残留的精液滴落在隔间的地板上。而他本人还沉浸在最后那一波大脑放空的余韵中,后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剧烈喘息着,腿根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视线都有些模糊。
朴智妍却像个完成了狩猎任务的豹子,脸上早已恢复了那带点嘲弄和疏离的掌控模样。她看都没看一眼身后仿佛被抽空灵魂的顾凛,动作毫不停顿地弯腰拉上内裤和裤子,整理好背心。然后迅速掏出一张湿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早已半干凝固的、象征「战利品」的精液残痕,动作麻利、冷静,与刚才那场疯狂的交叠判若两人。
她没有看顾凛一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确认自己着装无碍——至于内裤里那片狼藉她显然毫不在意,她便直接推开隔间门。
带着隔壁那依旧在持续不断的、甚至更加疯狂的「肉搏」声和女人的惨叫,以及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野蛮体味,一阵微凉却带着诡异腥甜的空气吹了进来。
朴智妍的身影没有任何停留,像一道危险的阴影,快步走出了女卫生间大门。
留下顾凛一个人,赤身站在冰冷的厕格里。
隔壁战场仍在继续。男人那沉重如擂鼓、仿佛永不疲倦的喘息和野兽般的闷吼,女人那支离破碎、痛苦与极乐交织的叫声,「啪啪啪……」撞得隔板都在轻微震动的巨响……混合着如同实质般粘稠、充满侵略性的浓烈体味……这所有的一切,在他体内狂暴的激素洪流和药物作用渐渐退潮后,化作了一场冰冷的噩梦浪潮,将他彻底淹没。
他手忙脚乱地系上裤子拉链,指尖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拉上。裤裆里那根曾经铁骨铮铮、横扫一切不服的巨物,此刻终于在那惊天动地的「隔壁战役」和朴智妍毫不犹豫离去的双重打击下,不甘地彻底屈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沉沉睡去。
他失魂落魄地、拖着仿佛有千钧重的双腿,走出隔间。
女卫生间里浓郁的消毒香氛混合着那股依旧萦绕的强烈到令人心慌的黑人体味——那气味的源头,就在那扇依旧激烈震响的隔间门后。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敲打着现实的壁垒。他甚至不敢向那扇门瞥一眼。
顾凛低垂着头,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弥漫着「腥风血雨」气息的女卫生间。走廊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生疼。喧嚣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一种巨大的空虚、迷惘、肮脏感和难以言喻的恐慌将他牢牢缠绕,比那隔板另一面的任何声音或气味都要沉重。他像一个被彻底用完、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的提线木偶,茫然地走进了那片明亮却空洞的走廊光线里。
身后的门内,那场强度惊人的「战斗」,毫无停止的迹象。
走廊惨白的顶光冰凉地泼洒下来,将顾凛钉在原地。空气中有股挥之不去的、属于消毒水和隐秘情事混合的怪异气味,缠绕着他,如同刚从一场荒诞污秽的噩梦中惊醒,浑身上下还沾着那场梦魇的黏腻。
发生了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一片狼藉的意识里激起浑浊的涟漪。
他就像一根随波逐流的浮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暗流。朴智妍那妖异、危险、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眼神和命令,轻易地裹挟着,卷入了一场他此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漩涡。从教室收到那条赤裸直白的邀请开始,一切就以一种近乎失控的速度滑向深渊。
口交、颜射、上传照片、药效催化下堪称凶器的持久硬度、然后……然后被这同一个女人粗暴地拽进女卫生间,在她「不能输给隔壁」的煽动与那隔墙传来的恐怖声响与气味的夹击下,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仅凭原始的雄性本能驱动的野兽,完成了这场在疯狂隔壁战场旁的……插入。
朴智妍满足了吗?
那瞬间冷却、如同拔刀斩断情丝般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以及那张被精心上传的照片……毫无疑问,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个记录,一份战利品,一个证明她的眼光和APP「好玩」程度的鲜活样本。
他于她而言,似乎只是那个名为Shark的用户列表里,一个值得被上传炫耀和榨取一次的「玩具」?她那股狂热的兴奋,只存在于追逐、压制、索取和「使用」
他的过程本身。高潮退去,价值耗尽,她便没有丝毫留恋,将他像个用过的道具般丢弃在这里了?
「操……」
顾凛喉间滚出一丝干涩的呜咽,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他看着自己还有些发颤的指尖,裤裆里残留的可耻滑腻感无比清晰,那紧贴隔壁隔板的冰凉触感仿佛还烙印在背上。这一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课间,如此真实又如此荒谬。
就在他失魂落魄地倚着冰凉的墙壁,任由混乱和无力感吞噬自己时——
「嘎吱。」
最里面那扇紧闭的、持续发出惊人巨响的隔间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了。
顾凛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捏紧,血液几乎冻结!他下意识地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声音来源,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耳朵却像雷达般捕捉着身后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声响。
脚步声沉实有力,踩在湿漉漉的瓷砖地面上,带着一种碾压性的力量感。顾凛的余光只捕捉到一个异常高大、宽阔得甚至有些压迫性的黑色剪影从隔间移出。
那人的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绝对的镇定,仿佛刚刚并非经历了一场强度可怕的「厮杀」,而只是随手解决了一点需要出点汗的小问题。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没看清具体衣物。只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印象:一个异常魁梧、肩膀厚实得如同一堵墙的壮硕身影,深色的皮肤在日光灯下泛着一层汗水凝聚后油亮的光泽。
那浓烈得如同实质般的、充满野蛮侵略性和原始森林气息的雄性荷尔蒙体味,随着那扇门的打开和男人的走动,如同爆炸后的冲击波,瞬间在走廊里扩散开来,粗暴地冲进他的鼻腔!这股味道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令人心悸,刚刚在那狭窄的隔间里,它曾几乎让他窒息!
顾凛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贴在墙上,像一尊石雕,连指尖都不敢动弹一下。
他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朝女卫生间的出口走去。那个魁梧的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门口。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确认对方是否走远,巨大的威胁感像冰冷的海水漫过头顶——仅仅是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就让他产生了一种作为低级生物面对顶级掠食者的本能的、生理性的畏惧。
整个过程中,那个隔间里的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道别,没有后续的呻吟,没有脚步声跟出来。门无声地洞开着,里面残留着无声的混乱。那个女人……她是谁?
恐惧和一种病态又扭曲的窥私欲,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顾凛的心房。
一个疯狂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瞬间跳入脑海——那个刚刚承受了那等狂风暴雨般的激烈交合、发出那般撕心裂肺惨叫的女声……她的主人,会不会……会不会也是这栋楼里的学生,甚至就在刚才那间教室?!甚至会不会就是……某个他认识的面孔?!
这个念头像一团带刺的藤蔓,猛地绞紧了他的心脏!
「嗡嗡……」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刺耳的铃声紧随其后,在寂静空荡的走廊里异常响亮!顾凛狠狠吓了一跳,心脏猛地蹦到了嗓子眼,几乎破腔而出!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
子妍。
是白子妍!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想到了那张照片,想到了那个魁梧黑影离去的方向,想到了那个无声地留在隔间里的「战场」……
铃声尖锐执着地响着。顾凛深吸一口仿佛混合着尘埃和那黑人未散尽体味的冰冷空气,指尖颤抖地划过接听键,声音带着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明显的喘息和紧绷后的沙哑。
「……喂?妍……妍妍?」
「顾凛?」
电话那头,白子妍清冷平静的声音传来,「下课了。你在哪?没看到你人。」
「我……我……」
顾凛咽了口唾沫,大脑飞速运转,「刚才有点……不太舒服,跑……跑厕所了。」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卫生间大门,那个黑色的巨人刚刚从中走出,留下的气息尚未散去。「你在教室吗?我……我马上回来找你!」
一阵短暂的沉默。
「不用了。」
白子妍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你从厕所过来的方向不顺路。直接在教学楼正门汇合吧。」
她的决定如此自然、理性。但顾凛的心却猛地往下一沉。从男/女卫生间区域回到阶梯教室,和直接去教学楼正门,确实有捷径和后门的分岔。但……这是她惯常的体贴细致呢?还是一种刻意的……拉开距离?
「哦……好……好的!我这就过去!」
顾凛连忙应道,挂了电话。
教学楼正门前,午后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眼。顾凛找了个靠近大门内侧的阴凉角落站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死死地盯着通往教学区这边的通道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下课铃声早已响过,走廊里嘈杂的人声逐渐散去。学生们抱着书本,三五成群地谈笑着从各个楼层、走廊涌向大门。顾凛在人群中努力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间变得缓慢而粘稠,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一种焦躁的揣测像疯长的藤蔓在他心中蔓延。
那个黑人离开女卫生间到自己接到白子妍电话的间隔……
再到从教室走到正门需要的时间……
不应该这么久的……
他看着又一个陌生的面孔从远处的教室通道走出,汇入人流。
为什么还没到?
会不会……会不会她刚刚……就在那里面?!
这个极其荒谬、却又无比贴合刚才那个疯狂战场的念头,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脑海!白子妍那冷静自持的面容,与隔间里那女人绝望崩溃的哭喊和随后那无声的狼藉惨状,在他脑海里疯狂地交织、碰撞!
「不可能!怎么可能?!」
顾凛在心底对自己咆哮,试图用理智浇灭这荒谬的火焰。白子妍是那样一个……
追求线条与结构之美的人,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在这种肮脏简陋的公共卫生间,忍受那样一个近乎粗暴的、散发着恐怖体味的庞然大物?!那张照片……照片也可能是误会!她手机里的那个……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便在恐惧与嫉妒的土壤里疯狂生长起来。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种病态的疑心折磨得喘不过气时——
那个清冷如月、在涌动人潮中也仿佛自带隔离气场的身影,终于从远处教学楼内部的通道深处出现了。
白子妍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浅灰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件简洁的白色圆领T恤,下身是洗得发白、露出优美膝盖的阔腿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个同样简洁的帆布笔袋。她的步伐不快不慢,一如既往地带着那种沉静而疏离的美感。阳光透过玻璃门廊落在她光洁的额尖和精致的下颌线上,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轮廓。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正门出口的方向,没有丝毫迟疑,也似乎……没有任何刚刚经历过什么的异样神情。甚至她平时总会在颈侧若有似无飘散的、混合着油画颜料、松节油和纸莎草清冷气息的、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味道,此刻也依旧清晰可辨。
顾凛站在原地,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粘在她身上。那点因久等而产生的焦虑迅速被刚才那恐怖的怀疑和眼前这份沉静如常的巨大落差所带来的荒谬感冲垮。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在离大门出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平静地扫视着门口的人群,似乎在精准地搜索他的身影。她的姿态、表情、气息……一切都完美得无懈可击,与那个卫生间隔间里想象出来的惨烈画面格格不入。时间流逝带来的那点「长」的错觉,在白子妍沉静如一潭深水的出现面前,瞬间显得苍白无力。
那个魁梧的黑人……那个隔墙传来的女人哭喊尖叫……
这……理应不可能啊……
巨大的荒诞感和一种强烈的自惭形秽排山倒海般袭来。顾凛甚至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看过来的目光,假装刚刚发现自己,挤出一点极其别扭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子妍!我……我刚也在找你呢。」
声音干涩得厉害。他感觉自己像个刚刚在泥潭里打过滚的小丑,带着一身的污秽与龌龊的秘密,去面见一位误入凡尘、纤尘不染的冰雪女神。那弥漫在他鼻息间、仿佛已经渗入骨缝里的黑人汗味、精液腥膻、消毒水、以及朴智妍留下的烟草香水混合的气息,在这一刻,如同最刺眼、最肮脏的证据,灼烧着他所有的感官。
白子妍清凌凌的目光终于锁定了顾凛的身影。她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唇边绽开一抹极浅的、如同涟漪轻漾的笑意。那是只对着他时才会流露的,一种沉静的内敛温柔。阳光透过玻璃门落在她光洁的脸上,那抹笑意似乎足以将顾凛心头沉淀的卑污稍稍涤荡开一线缝隙。
「嗯。」她轻应一声。
顾凛快步走到她面前停下。离得近了,那股属于她的、混合着油画颜料、松节油和纸莎草的气息,如同最深沉的冰泉,更清晰地穿透了那些还顽固附着在他意念感官中的、属于男厕女厕的污浊气息。这香气让他混乱躁动的心脏莫名安稳了一瞬。
「走吧,」
白子妍语调柔和,自然地转身,与他一同向门外等候区的方向走去,「车停得不远。」她的步伐依旧从容,阔腿牛仔裤摆荡着优雅的波纹。顾凛沉默地跟在一旁,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脚下帆布鞋踩在光洁地砖上响起哒哒声,就像是在不断敲打着提醒他裤裆深处不久前还曾爆发过的激烈、以及那挥之不去的黑人浓烈体味的幻影。
停车场内冰冷干燥的空气带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替代了教学楼内部的温热人潮气息。白子妍那辆线条流畅的金属灰奥迪Q5安静地停在离电梯口不远的一个独立车位上。她拿出钥匙轻按,车辆灯光闪烁解锁,发出两声清脆的「啾啾」声。
顾凛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熟悉的、干净的皮革混合着车载香薰的清淡香气包裹了他。他重重地靠进椅背,闭上眼睛,长长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吸了一口气,试图彻底驱散鼻腔里那令人心悸的腥膻幻觉……却仿佛还能依稀闻到一丝朴智妍的烟草香水残留。
白子妍发动了引擎,流畅地将车倒出车位。转向灯发出规律的咔嚓声,汇入停车场缓慢流动的车流,向着出口的方向驶去。车内气氛安静下来,暖风系统开始无声地输送暖意。
车窗外的景象不断倒退,城市的钢筋丛林在黄昏的余晖中渐渐点亮灯火。车内仪表盘的冷光源映在白子妍专注驾驶的侧脸上,留下柔和的光影。顾凛的目光落在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手腕线条纤细而有力,与她此刻沉静的气质浑然一体。
这幅美好的画面,本该令人心宁。
然而,他脑海中却如同开启了疯狂的放映机——朴智妍喘息着命令「射脸上」
时那张被精液覆盖的妖艳脸庞;女厕隔间那震耳欲聋的肉体撞击声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魁梧得如同野兽般的黑人离开时的压迫背影;还有白子妍手机上那张照片里、白人女子迷醉地紧贴着庞然大物的景象……
这些片段交错、叠加、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种强烈的、混杂着不甘、被操纵感和扭曲报复欲的冲动,如同沸水般在他心底深处翻涌鼓噪,几乎要冲破胸腔。朴智妍将他当作一个随时召之即来、用完即弃的战利品,那个黑人展示着压倒性的雄性能量,而他呢?他只是被卷入这些风暴边缘、茫然无措的一叶扁舟吗?
白子妍的世界里,又藏着多少他尚未触及、甚至可能难以承受的秘密和规则?
他猛地睁开了眼,转向驾驶座上的白子妍。
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干涩却异常清晰的坚定:
「子妍……」
白子妍闻言,侧目看了他一眼,带着询问。
顾凛的心跳得飞快,血液仿佛在耳中冲撞轰鸣,他强迫自己直视着她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盘踞在心头的冲动。
「今天……不去商场了。」
他停顿了一下,迎着她的目光,清晰地补充道:
「你再带我去一趟『悦心』会所吧。」
白子妍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了零点一秒,但车速依旧平稳流畅。她的表情没有太多波澜,只是那双看向顾凛的眼睛深处,仿佛有什么极深极幽的东西,在短暂的瞬间被拨动了一下。
顾凛深吸一口气,几乎是撞上了她审度的目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继续道。
「我想……正式办那张会员卡。」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导航屏幕上蓝色的路线指示还在无声地跳动,引擎低鸣,暖风系统安静地工作着。
车内只剩下顾凛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白子妍的目光并未立刻离开他,那探照灯般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了几秒,仿佛在细细衡量、剥解他这突兀决定背后的每一条纹理、每一丝动机。片刻后,一抹极淡的、但足够明确的弧度,极其缓慢地在她唇边扬了起来。
那不是平日纯粹的温柔笑意。
那是一种洞悉,一种了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某种期望终于落定尘埃的……欣慰?
「好啊。」
她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碎冰敲击在玉盘上,清冽而干脆。
「也该让你正式挂上名了。」
没有疑问,没有劝阻,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惊讶都没有。
仿佛他此刻的请求,正是沿着一条早已为她所预见的路径,自然而然地抵达了它应去的终点。
她纤细的指尖在方向盘边缘轻轻敲击了一下,如同下达指令前的叩击。
「坐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方向盘在她手中果断地偏转了一个角度!车轮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奥迪Q5毫无迟滞地在下一个路口流畅地变道,车身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迅疾地切向了与原本购物中心路线截然相反的高架桥入口。
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如同流动的星河,极速地向后方涌去。引擎的轰鸣似乎也低沉了几分,透出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目的地:悦心。
(待续)
(17)
车窗外急速流动的灯火在顾凛眼中拉长变成模糊的线条,如同他此刻混沌不清的思绪。身下的真皮座椅柔软服帖,带着冰冷的奢华质感,车内顶级香薰系统散发着空谷雪松的洁净气息,一丝一缕试图渗入呼吸。但更深的地方,朴智妍唇舌的触感,那个魁梧黑人近乎凝固在他鼻腔深处的强悍体味,混合成一种粘腻腥膻、如同被蛇信舔舐过的烙印,从内到外灼烧着他。
白子妍……他默念这个名字。
她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那张令他心跳失序的照片;母亲江雪半透明真丝下惊鸿一瞥的腿根阴影;水韵区弥漫着肉体热气与水雾中毫不遮掩的赤裸……那名为「悦心」的隐秘世界,白家的接纳,乃至此刻体内这具被「补剂」彻底改造、如同永不疲倦的性器般渴望着释放与刺激的躯壳——这一切,都是这看似沉静如水的少女,不声不响为他铺设的道路,亲手递送的赠礼。
代价是什么?
是他必须适应,必须融入,必须成为这水面下的暗流本身。
方向盘在身侧被白皙的手指稳稳掌控着,奥迪Q5悄无声息地驶入那条两旁植满高大银杏的僻静林荫道。车轮碾过落叶,发出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沙响。
远处,「悦心」那栋被米色石材包裹的沉静建筑轮廓在夜色中浮现,大门上方那枚温润如玉的方形金属徽标——抽象的人形盘坐轮廓,在门廊灯光下反射出微弱却难以忽视的光泽。
它不再是初次拜访时的迷城入口。它冰冷地散发着一种非请勿入的、划分圈层的气息。顾凛的手心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牛仔裤粗糙的布料。今晚,他不再是一个被引导前来体验新奇事物的附庸宾客。他是自己要撞入其中,索取一个位置、一个身份。
白子妍轻打半圈方向,车子流畅地滑入专属门廊的阴影之下,精准地停在厚重黄铜大门的正前方。车灯熄灭的瞬间,巨大的安静如同实质压了下来,吞没了车水马龙的尾音。
门童无声无息地拉开车门,带着标准而略显疏离的微笑躬身侍立。白子妍率先步下车厢,顾凛紧随其后。帆布鞋落在光洁温润的吸音大理石地面上,几近无声,却在他心底激起清晰的回响——一个决意踏入者的足音。
大厅里雪松与白色晚香玉的气息依旧清雅。灯光被精心设计过,只照亮艺术品和行走所需的路径,将人隐在静谧的光影之中。前台位置,那位身着墨绿色改良丝绒旗袍的女郎适时地抬起了头。旗袍在明亮的顶灯下泛着深沉含蓄的水光,开叉处泄露出踩在裸色真丝缎面高跟鞋里的光洁脚踝。
她脸上训练有素的甜美笑容在落到白子妍身上时,添了几分真实的熟稔。
「晚上好,白小姐。」
她说着,视线却敏锐而自然地转向顾凛,在认出他的瞬间,那点程式化的审视便淡了下去,转为一种心照不宣的了然。
白子妍脚下未停,径直走到前台。她的姿态从容不迫,目光平缓地落在前台女郎身上,没有客套,没有多余的语气起伏,只带着沉静如水的掌控力。「给他办理正式会员卡。」语句简短、清晰。
前台女郎眼中瞬息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随即绽开更为柔和、更具专业深度的笑容。
「明白了,白小姐。」
她迅速拿起一个比寻常平板更纤薄的合金设备,手指在无边框的屏幕上流畅点按,调出录入界面。随即又拿出一个厚实而富有质感的暗红色绒面活页文件夹,摊开放在台面上。「请到这边稍坐,顾先生,」她看向顾凛,笑容恰到好处,「需要您配合录入一些基础信息并签署几份协议。」
旁边早已备有的两把高背扶手椅,面料是深沉的鸦青色丝绒。
顾凛走过去,依言坐下。冰冷的丝绒触感透过薄薄的牛仔裤传递上来。白子妍没有坐下,她随意地靠在旁边一座落地雕塑的基座上,那雕塑的抽象线条在幽暗中如同纠缠的金属荆棘。
前台女郎将平板递给顾凛,声音轻柔悦耳:「顾先生,请您先核对并输入身份信息部分。」屏幕界面简洁干净,是极简风格的白色,字体细长,蓝黑色墨线交织成规则的表格。
姓名,年龄,学校及院系,常用联系方式。
顾凛逐项输入。指尖点击玻璃屏面,发出细微冰冷的触感,每一次按压都像是在一块冰面上确认自己的存在。他的目光在某个空白字段上停留了两秒。父母……
这地方与他们退休工人的世界何止隔着千山万水?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从屏幕调出通讯录,找到「白子妍」的名字,选中。
指尖在「关系」一栏悬停。
「伴侣(Partner)。」身后传来白子妍微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穿透了大厅里凝固的空气。顾凛的手指不再迟疑,点选了屏幕上那个选项。「Partner」
几个字母落入输入框,泛着冷静的蓝光。
前台女郎嘴角保持着弧度,眼神平静地接过顾凛递还的平板,飞速检查。
「信息录入完整。」
片刻后,她将平板放到一边,转而拿起那本打开的暗红色绒面文件夹,推到顾凛面前。厚厚的纸张质感优良,边缘烫着隐约的哑金色细线。「这是『悦心』
的会员章程和免责声明。」女郎纤细的手指滑过首页顶端一行优雅的黑体字,「请您务必仔细阅读,确认无误后再在后面指定位置签名。」
顾凛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和专业术语编织成巨大的罗网。
权利、义务、隐私保护、风险自担……目光快速扫过那些精心设计的条款:会员行为须自行承担潜在社交风险…… 非会所官方提供项目,其后果与场所无关……
所有服务内容最终解释权归「悦心」所有……
空气仿佛变得更为粘稠冰冷,只有前台女郎手指点在纸页上、发出轻微的摩挲声。「还有这份,」她轻巧地翻开下一页,又是一份文件,「个人定制服务的知情同意与预约确认书,涵盖所有潜在会籍福利项目的初步授权确认。同样请过目并签署。」
顾凛的心沉了下去。这些文字的潜台词不言而喻——踏入此门,所有「遭遇」,无论惊涛骇浪还是隐秘暗礁,都只与你自己的选择有关。他抬眼看向白子妍。她依旧靠在雕塑基座上,侧脸线条在阴影中愈发显得精致也愈发遥远。她平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任何催促的意味,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静默等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自己要来。如同那根被药物催化的、始终燃烧着情欲的器官,驱使他走向此刻的铁案。
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息刺入肺腑。伸手,从文件夹内嵌的笔槽中抽出那支沉甸甸的合金签字笔。冰冷的金属笔杆触碰到指腹,带来清晰的寒意。摊开的文件纸页在灯光下显得苍白刺眼。
笔尖悬停在「签名人」后的空白处,几乎能感受到纸张细微的肌理纹路。指尖控制不住地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几近痉挛性的颤抖,在光滑纸面上留下几不可见的微小涟漪痕迹。
这一瞬间的颤抖来自何方?
是即将签下的名字所代表的未知前路?是卫生间隔间那被朴智妍当作战利品公开、如同商品般品鉴的浓精面膜?还是那穿透薄板、混合着黑人狂野气味的、强度骇人的肉体撞击声?抑或是此刻身边这具沉静美好却操控一切的、少女胴体所代表的无形漩涡?
他猛地压下那丝颤抖,笔尖抵住纸面。
墨水流畅地渗出,在昂贵的纸张上留下属于「顾凛」的、带着年轻锋芒却又无比沉重的笔迹。
放下笔的瞬间,那名字像烙在了皮肤上。
前台女郎立刻收回文件和签名笔,动作干脆利落。
「完成录入签署。欢迎加入『悦心』,顾先生。」
她的笑容完美无缺,随即转向旁边的触控屏操作了几秒。 顾凛口袋里那部旧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他掏出解锁,屏幕上没有电话短信,只有一个通知推送:「悦心生活- 欢迎光顾先生,您的会籍已激活。编号:CN23Y17,初始权益详询会所指南。悦享此境,悉心为您。」
「相关会员身份识别与通行权限将在后台自动载入更新,即刻生效。」女郎的声音补充道。她收起设备文件夹,姿态娴雅地从前台绕行出来,「请随我来,顾先生。作为首次申请正式会员的客人,我们为您安排了专属的会员礼遇体验初识空间。」
顾凛下意识地看了白子妍一眼。
白子妍从雕塑的暗影中直起身。她没有看前台女郎,目光落在顾凛身上,清凌凌的。「很好。」她只说了两个字,唇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熟悉一下环境,」她声音不高,落在空旷静谧的大厅却异常清晰,「我去做我的理疗了。」语气轻描淡写,却也温柔如常。
话音落下,没等待顾凛回应,白子妍便转身,脚步轻捷均匀地走向回廊更深处那片被精心雕琢的幽暗。她的米色身影无声地融进暖灰色大理石地面延伸的阴影,只留下一副沉静优雅的背影轮廓,很快就被回廊的转折吞没,消失无踪。
仿佛一具被丝线突然放松了操控的木偶,顾凛的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短暂地空跳了一下。大厅里昂贵冰冷的洁净空气瞬间变得黏稠,吸入口腔带着一种无所凭依的窒息感。那根深埋体内的、被药物和情欲催化的楔形物,却在无人注视的昏暗中,悄然绷紧了半分。
「顾先生,这边请。」前台女郎的声音温婉依旧,打破了他瞬间的失神。
她引着顾凛,踏上与白子妍消失方向不同的一条回廊。
更深处的灯光愈发柔和静谧,两侧墙面温润的实木与哑光金属交错铺装,脚下的羊毛地毯吸裹着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更为厚重的、混合了古老纸张檀木与某种深沉花香调的独特香气,不同于前台的清新,这是一种沉淀时间与隐秘的味道。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颜色深邃的实木门前。
女郎抬手,将手中一张感应式硬质门卡贴近门锁的隐形区域。
一声几乎被地毯吸收完毕的轻微电子解锁声后,她握住精致的合金把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
门内是一个空间感异常开阔的独立厅室。整个房间的光线基调是极为沉静的暖棕与米灰,大面积的墙面由带有细腻木纹的哑光材质铺设,只在床头后方的位置用深咖色皮革做了柔软的包覆。一张异常宽大、覆着质感厚重的、带有天然褶皱纹理的亚麻布艺床罩的巨大睡床占据了视觉中心。床头两侧线条简约的垂坠地灯,散发出如烛火般低矮温暖的光晕。
正对着床铺,整面墙是落地的单向玻璃幕墙。没有开启灯光,夜幕之下,城市远端的灯火如同散落在巨大漆盘的碎钻,无声地流淌着,将室外的都市繁华化作一幅巨大而沉静的背景幕布,更衬得室内空间宁谧超然。
靠门区域设置了一组造型极为流畅、材质温润的组合沙发与小圆几。墙角的立式冰柜嵌在墙体里,只透出幽蓝色的指示灯。右手边,是开放布局的卫浴空间,磨砂玻璃半隔断后,巨大的步入式冲淋房和独立的方形按摩浴缸清晰可见,所有五金件都是柔和的哑光古铜色,低调地彰显着品质。
空气里只有绝对恒定的送风声,如同深海底部的沉静背景音。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极度舒适却又带着某种精心计算过的空间疏离感。
若非那张大到足以肆意翻滚或容纳多人的床铺,与其说这是一间酒店客房,毋宁称其为一个极度注重个人私密与感官舒适的设计作品。
前台女郎侧身,让顾凛完全踏入房间。「这里便是为您准备的初识空间。在此处,您可以完全放松下来,自主选择『悦心』为您提供的各类身心纾缓服务。」
她声音清晰柔美,举止带着标准化的优雅。
「根据您的会籍状态和首次到访的礼遇安排,」
她微微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动作引导性地指向沙发区域,「建议您可以尝试一次我们核心的身体理疗项目。譬如以放松深层肌群、促进血气循环为基调的泰式脉络按压引导,或是专注于经络梳理与情绪沉静结合的冥想推揉疗法。所有项目流程与效果,我们的服务人员都会事先与您进行充分沟通。」
女郎的话语极为专业,术语规范,目光平静地落在顾凛脸上。
房间里只有恒定送风系统细不可闻的低频嗡鸣,还有顾凛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略显干涩的回答:「就……就按摩吧。」他的声音在这过分静谧奢华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也流露出底气的不足。
「好的,顾先生。」前台女郎脸上的微笑如同精确校准过角度的面具,「那么,您更倾向于常规舒缓的经络梳理,或者……追求更佳气血循环畅通效果的花式项目?」她的吐字清晰,同时双手在身前交叠,姿态依然如同在介绍一份精致的茶点菜单。
「花……花式?」顾凛下意识地重复。这个词在他贫瘠的认知里盘旋,朴智妍的脸、女厕那令人窒息的黑人体味、白子妍照片里白人女子迷醉的神情……混乱的片段冲击着大脑。「花式的」听起来更像那类需要自己承担「风险和后果」
的区域。
「是的,」女郎像是确认了他模糊的选择倾向,语速流畅地补充,「花式项目更注重手法转换带来的全面气血疏通和多层次深度放松体验。对于初次接触我们核心服务的客人,是个不错的开端。有助于您更快融入『悦心』的舒适节奏。」
她的话语依旧包裹在专业外壳里,却无形中为那未知的事物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晕。
「……那就花式吧。」
顾凛几乎是脱口而出。与其说是深思熟虑,不如说是被某种氛围推着走,带着一种「既然来了就要见识最核心的东西」的破罐子破摔,以及深埋于体内那「补剂」所催化的、对「体验」本身的贪婪蠢动。
前台女郎微微颔首:「明白了,顾先生。花式深度气血疏通,即刻为您安排。」
她再次欠身,「请稍作休息放松,技师很快就会准备好过来为您服务。」
墨绿的身影无声地退出房间,实木大门如同被无形的手轻柔合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声息。
绝对寂静重新降临,甚至比前台女郎在时更显压迫。顾凛的目光扫过沉静华丽的房间——巨大的床铺,开阔的城市夜景,昂贵的哑光五金卫浴……这精致绝伦的空间仿佛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带着冰冷的触感。
顾凛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床铺比他想象的更柔软而有韧性,承托着他年轻却异常沉重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打开冰柜?躺下?还是继续干坐着?
时间在恒定的空调背景音里变得粘稠而缓慢。
他只是呆坐着,双手无意识地放在膝头的旧帆布背包上,指尖下感受着织物磨损的纹理。裤裆深处,那根无法无天的家伙随着沉寂的氛围和体内药效的缓慢蒸腾,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胀挺,摩擦着布料的触感清晰可辨,带来一阵阵麻痒和灼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脉搏般的跳动,像一个蛰伏的活物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和即将到来的「疏通」,这感觉让他坐立难安,却又茫然无措。
「嗒,嗒嗒。」
几声极轻、极有分寸感的敲门声响起,三下,间隔均匀,不疾不徐。
顾凛的心陡然一跳,像被惊起的鸟。
「进……进来。」他的声音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变调。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改良款淡粉色短款旗袍的女孩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停在门口。她的旗袍剪裁合体,长度刚过臀线,露出一双光洁笔直的腿。不同于前台女郎含蓄的开叉,这件粉色的下摆线条圆润流畅,带着一点少女的俏皮活力。她的头发是利落的沙宣短发,染着时兴的栗棕色。脸上带着未语先笑的明亮神采,眼睛弯弯的,像盛着蜜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开朗又专业的气息。
「晚上好,顾先生!我是17号技师,小薇。」她声音清脆悦耳,带着轻快的韵律,瞬间打破了房间的沉静气氛。她快步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门掩上,动作自然大方。「很高兴为您服务!」她微微鞠躬,目光快速扫过顾凛略显紧绷、依旧坐在床沿的身体,笑容甜美无邪。
顾凛下意识地站起来,像个课堂上被点到名的学生。他手足无措,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目光在她职业化的甜美笑容上停留,大脑一片空白。流程是什么?脱衣服?付钱?还是……?
「顾先生是第一次尝试我们的『花式』气血疏通吧?」小薇仿佛早已洞察,笑容不变,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她脚步轻巧地绕到床边,伸出手拍了拍那张巨大的床中央的亚麻色布艺床罩,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引导意味。「别紧张,没关系的。第一步呢,最好先去沐浴一下,温热水能让您的肌肉稍微放松一点,待会儿气血循环会更顺畅哦!」
洗澡?顾凛的思路被她带动着运转。很合理,像去公共澡堂一样。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点点头,转过身,开始解开皮带搭扣。
金属扣环弹开的清脆响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他低着头,笨拙地向下褪着牛仔裤裤脚。随着粗糙的帆布牛仔裤被拽到膝盖下方,运动裤下那已经顶得明显的帐篷形状暴露无遗。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耳朵瞬间变得滚烫。自己这条洗得发白的四角运动裤在这样华美金贵的地方简直格格不入,而里面那个不安分的「小顾凛」更是让他难堪到极点。
他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提着褪到膝盖的裤子,不知该继续还是该拉上,脸颊烧得发烫。
「扑哧……」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足以清晰捕捉到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小薇似乎是忍不住才笑出声的,随即立刻用手捂了捂嘴,但那弯弯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如同偷腥成功的小猫。
「客人您……真可爱。」
她的声音憋着笑,努力维持着专业的腔调,「在我们这儿的服务空间里呢,您是完全自由的,怎么舒服、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全裸是完全可以的唷,这样才方便进行全身经络深度疏通嘛。」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顾凛运动裤顶起的那个高耸的三角区域,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只是一块普通的衣料褶皱,随即又落回他涨红的脸上,笑容依旧甜美热情,「放心,我们都接受过严格的职业培训,一切以客人的舒适和效果为重。」
她的话语像一个免责声明,又像一种暗示性的许可,混合着职业化的外壳和微妙的鼓励。顾凛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舞台的拙劣演员,所有剧本都是即兴的。
心底那点羞耻和荒谬感被一股更强的、混杂着破罐破摔和隐秘期待的冲动盖过。
他不再犹豫,用近乎粗暴的速度猛地将裤子和四角运动裤一并扯到脚踝,蹬掉帆布鞋,将它们一股脑踢到旁边,露出了精壮但此刻却因紧张和情欲而微微绷紧的年轻躯体。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那根尺寸傲人的肉棒终于摆脱了布料的束缚,此刻正以接近半勃的状态,带着饱满的紫红龟头和虬结的青筋,嚣张而尴尬地斜指向前方,柱体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裤缝线在紧绷的肌肤上留下短暂的红痕。
小薇的目光像水一样滑过他的身体,从线条清晰的腹肌到结实的大腿,最后在那一根怒突的肉棒上停留的时间并不比其他部位长,但她嘴角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一点点。
「您皮肤底子很好呢!一看气血就比较旺盛。」 她的点评像是中医面诊,语气轻快又自然,「冲淋房里面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天然草本配方的。顾先生请自便,放松一点嘛!」她朝卫浴区示意了一下,转过身开始整理宽大床铺中心的床罩,动作麻利。她微微弯着腰时,旗袍后摆被身体的动作绷紧,挺翘饱满的圆臀线条被丝绸布料清晰地勾勒出来,浑圆得惊人,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晃动,像一对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视觉的刺激如同最后一记猛击,彻底点燃了下腹的灼热,那根肉棒在顾凛羞耻的目光中猛地一跳,竟在这当口完全苏醒过来,傲然挺立,高昂的龟头在马眼处甚至沁出了几点晶莹透明的稀薄腺液,挂在顶端的马眼开口。
他狼狈地转身,几乎是半弓着腰护着那根昂扬的家伙,逃也似的冲进了敞开的磨砂玻璃淋浴间里。
哗啦啦——
温热水流从头浇下,迅速覆盖全身。水流带来的舒适感暂时缓解了皮肤的紧张,却丝毫不能浇灭体内那被「花式」期待和眼前所见煽起的熊熊烈焰。沐浴露冰凉滑腻的触感包裹住双手,当顾凛不可避免地需要清洗下腹时,指尖触碰上那灼热滚烫、汁水淋漓的肉棒柱身和饱满的龟头时,一阵强烈的、如同微小电流激荡的剧烈快感猛然穿透脊椎,激得他浑身肌肉猛地一紧,嘴里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呻吟出声。
他赶紧闭上眼睛,胡乱地冲洗着,用最快速度打上泡沫冲刷掉身上的汗渍与残余的思绪。
冲淋房的磨砂玻璃在水汽氤氲后变得一片模糊,外面朦胧的光影里,可以看见小薇苗条的身影正麻利地在巨大的软床上铺设着什么。顾凛的心跳在水声中如同擂鼓般敲击着他的耳膜。他胡乱地抓过旁边厚绒的浴巾,将自己擦得半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淋浴间的门,浑身赤裸地踏了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沐浴露的草本清香。
小薇已经整理完毕,站在床边。
她的目光扫过顾凛完全赤裸、还带着温热湿气的身体——年轻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紧实的腰腹,修长有力的双腿,以及双腿间那根因为刚刚热气的蒸熏和此刻的紧张而并未完全消退、依旧昂扬挺立、青筋饱胀、顶端水光淋漓的巨大肉棒。没有多余的反应,她的神情平静如常。
只见那张原本覆盖亚麻布艺罩的大床中央,此刻被铺上了一块……半透光的、看起来质感极细腻的乳白色棉纱毛巾?它的边缘呈长方形,铺展在床单上,其「半透明」的程度十分微妙——能清晰地透映出下方的床单纹理,又恰好足以遮掩住最核心的区域。
「请上床趴下吧,顾先生。」小薇的声音带着自然的温和,指了指那块毛巾靠上缘,也即靠近床头方向的位置,「放松就好,脚踝位置刚好顶住毛巾上方的边缘,您的腰胯区域就正好落在这块专门的吸水材质上,方便后续精油渗透和按摩施力。」
顾凛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卫生间那场荒诞戏的前奏,身体深处那根被唤醒的毒蛇却在小薇温顺无害的语气和眼前这种诡异布置的双重暗示下昂扬得愈发狰狞。
全裸?
趴下?
腰胯压在仅能遮羞的半透明毛巾上?
他站在那里,浑身赤裸,那根肉棒在空气中灼热地跳动着,像在无声质问。
但小薇那理所当然、毫无半分狎昵的表情又让他所有疑虑和羞耻都堵在喉咙里。
是服务流程?
还是专业要求?
他沉默着,像一个初次下水、被水流裹挟着前进,完全无法掌控方向的溺水者。所有在男厕女厕积累的屈辱、兴奋、被当作物品般使用的体验,在此刻都汇聚成一种破罐破摔的服从感。他向前两步,动作有些僵硬地爬上那张巨大的、柔软得几乎要将人陷进去的床。
他的脚踝抵住了毛巾上方的柔软亚麻床罩边缘。紧实的腰臀线条自然下沉,饱满的耻骨丘壑和那根怒挺的、甚至微微翘起指向天花板的紫红肉棒根部,不偏不倚地、重重地陷入了那块半透明的、乳白色的棉纱毛巾之中。
毛巾的材质比他想象的更有韧性。
下陷的瞬间,毛巾表面清晰地印出了他整个被顶压的、形状饱满的倒三角轮廓。那块毛巾的厚度和张力似乎被精确计算过——他那根尺寸骇人、坚硬如铁的肉棒柱体大部分都被其完全覆盖包裹在柔软的棉纱之下,却恰恰将最为饱满、此刻因激动而愈发膨胀的龟头前端,以及龟头前端渗出的、在温热包裹下似乎变得更湿润粘稠的透明腺液,极其微妙地顶压在了毛巾最中心的、也是最下方的那层薄纱上,形成了一道清晰到刺眼、如同小型帐篷般高高撑起的、湿润而滚烫的凸痕。
视觉的冲击和肉棒被包裹挤压的灼热感觉,瞬间如同两道电流同时击中顾凛的脊髓。他死死咬住了牙关才将喉咙里即将冲出的闷哼压了回去,脸颊瞬间如同火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凸痕的尖端湿痕在织物上晕开了一点深灰的印记,那根被禁锢在棉纱之下的东西在拼命搏动。他趴在那里,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粗重,全身紧绷如同拉满的弓。羞耻、荒谬、茫然、被动的亢奋……还有一丝如同自投罗网猎物般的惊悸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将他彻底淹没在柔软的床垫之上。
「就是这样,很棒,顾先生。」
小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如同安抚不懂事的孩子。
「请您放松身体……」
声音近在咫尺。
「我们要开始了哦。」
温热的掌心落到顾凛紧绷的后腰两侧,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有点紧张哦,顾先生,肌肉很硬呢。」小薇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令人放松的笑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她的身体靠得更近了些,裹挟着旗袍上若有似无的清甜香味。
她的手指开始沿着顾凛的脊椎沟壑下滑,指腹贴着他的皮肤均匀施力。一开始是标准的手法,按压、推揉,指尖沾取了冰凉丝滑的精油,在他宽阔的后背、紧实的肩胛骨边缘描画出流畅的轨迹。力道深入,揉捏着因为长期伏案和药物作用而僵硬的肌肉群。
酸胀感伴随着一种被抚开的舒爽袭来。
顾凛紧绷的神经,在疼痛缓解和陌生身体接触带来的双重刺激下,开始一点点松懈。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鼻息间充盈着织物和精油的混合气味,几乎将那张半透明毛巾上传来的、自己胯下被牢牢包裹按压的灼热感忽略掉。
小薇的手法很纯熟,节奏流畅。
精油被掌心的温度捂热后逐渐渗透毛孔,带来一阵舒适的温热。
时间仿佛被调慢了流速。顾凛沉浸在纯粹的感官释放中,肌肉群在不自觉的按压下缓缓舒张,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那根被毛巾禁锢、初始昂扬的家伙,似乎也在这持续的放松中,不甘地低伏下去,仅靠着下方那层薄纱传递着稳定温热的存在感。
就在顾凛几乎要将全部心神都沉入这份肌肉层面舒缓的麻木之中时,一点极其突兀、冰凉的濡湿感,如同一条猝不及防游过的冷血活物,蓦地出现在他后腰腰窝正中央。
那感觉并非手掌按压带来的压力,而是某种带着生命律动的、温软又弹性十足的物体尖端,带着令人心悸的湿润与奇异的弹性压力,在那处敏感的凹陷里非常短暂地、却极其刻意地、用力地顶按了一下!
力道不大到足以造成痛感,却精准地穿透了松懈的表层感知,狠狠戳向脊椎深层的神经束!
「呃!」
顾凛喉咙里猛冲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电流瞬间贯通,身体剧烈地向上耸动了一次!后腰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板!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松懈感荡然无存!
那是什么?!
还没等他混沌的思维抓住答案,第二下、第三下又来了!
湿滑、温热的触感!
是柔软的,像花瓣,又带着活物般的力道!
它开始移动了!
不再停留在那令人生栗的腰眼,而是如同一支带着魔力的柔软水笔,蘸着他背上温热的精油,开始沿着他紧绷的脊柱凹槽,极其缓慢地、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向上滑行!
滑!舔!吮!
湿漉冰凉的舌尖皮肤纹理、以及那一点弹性的软滑尖端,在他因为紧张而变得更加敏感、更加凸起的脊椎关节上反复扫过、碾压、勾画!每向上移动一寸,那清晰无比的皮肤触碰和随之带起的、混合着凉意与热麻的极致刺激就重上一分!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被无数细密电弧爬满脊椎的强烈痒麻感,夹杂着深层的战栗和扭曲的兴奋,轰然炸开!
「呃嗯……!」
顾凛死死咬住牙关,头猛地从枕头里抬起来几分,喉结剧烈滚动,硬生生把更粗重的呻吟咽了回去。脊椎两侧的肌肉群在这前所未有的刺激下颤抖着,身体紧绷得像个石头。下腹深处,那股从未消失的灼热岩浆被这冰冷滑腻的蛇信点燃,轰地爆发!
此时此刻,他那根被压在棉纱毛巾下、半软状态沉睡的巨物如同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猛然苏醒膨胀,在柔软布料下疯狂地挣扎搏动,粗硬的柱身拼命向上顶压!龟头更是怒张着,将腺液毫无保留地涂抹在紧绷到极致的透明薄纱底层!
毛巾中心那块小小的区域瞬间被顶出一个更高、更清晰、顶端粘液湿痕更为深暗的帐篷!
小薇仿佛根本没留意他身体的剧烈反应。
她甚至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猫咪满足般的鼻音。
她的舌尖,那致命的武器,已经从后颈的下方离开了顾凛紧绷的脊椎沟壑。
她的身体挪到了更低的床侧。
紧接着,在顾凛根本无法预料的瞬间,一股更加湿润、彻底失温、几乎算得上清凉的、带着绝对液态质感的巨大水流,毫无征兆地从他一边紧绷翘起的臀峰顶端浇落!
冰凉的精油混合着她嘴里的温热唾液!
随即,一个更加饱满柔软、带着惊人温热感和强大吮吸力的肉腔内部的质感,结结实实地覆盖在他一边浑圆紧致的臀丘之上!
「呲——!」
顾凛倒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攥紧身下的床单。冰凉的濡湿与紧随其后的滚烫吸吮两种极端触感在同一个点爆炸!那种感觉极其诡异,并非单纯的快感,而是一种带着强烈侵犯性的、从最深层的皮肤神经末梢掀起的滔天狂澜!
但这才仅仅是开始。
小薇的唇舌以极度缓慢却又霸道的方式,沿着他右边翘起的臀峰轮廓线,从顶端一路向下滑动。舌尖舔舐,嘴唇带着吮吸的压力。滑过紧实如大理石般光滑的侧臀肌肉,越过那微微凹陷的臀下皱褶区。如同蘸着清凉墨汁的笔尖,一直描画到那紧窄的、毫无防护的臀沟入口。湿滑冰凉的舌尖,带着绝对的探索意味,轻轻抵在了他那处紧闭的、还残留着水汽的后庭褶皱上。
「啊——!」
这一次,顾凛再也无法抑制!
一声低沉的、惊骇至极的闷喊从他喉咙深处冲出!身体如同被电击的虾一样猛弹起来!臀部的肌肉剧烈收缩,本能地想要逃离这股直透灵魂深处的陌生恐怖刺激!整个臀部夹紧!那根压在毛巾下的怒龙更是激动得拼命跳动,几乎要将那块薄薄的布料顶穿!
然而迎接他身体剧烈反应的,却是小薇一声低低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轻笑,混合着清晰的吹气声拂过那片还残留着冰凉湿意的臀沟凹陷。
「反应好强烈呢,顾先生。」
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么职业,甚至带着点嗔怪,「都说了放松一点啦~『花式』气血疏通要的就是这种全身经络的强烈共振反应哦。您看,您大腿根部这里的淋巴是不是都活跃起来了?」她的指尖不知何时轻轻搭在了顾凛因为夹紧臀部而绷得格外清晰的大腿筋脉上点按着。
顾凛羞愤得几乎窒息!脸死死埋在枕头里,脖子红得要滴血,身体却像被丢在惊涛骇浪里的小船无法自控。她的舌头离开了那要命的地方,却没有远去。那湿滑恐怖的触感仿佛有生命般转移了战场,在他另一侧的臀瓣上,开始了同样缓慢、细致、不容抗拒的舔舐与吮吸!
冰冷的精油液体浇落!
滚烫的唇舌覆盖!
从浑圆饱满的顶点一路描画至侧翼的凹陷,再滑向下方……滑向那条隐秘的、此刻在他紧绷肌肉中更显深邃的臀沟边缘。
不是每次都真的触碰到褶皱中心,但那如同蛇信般的、在边界反复试探舔弄的触感,还有唇舌每一次刮过柔软臀肉边缘带来的、混合着冰凉和灼热交错的电流刺激,让顾凛浑身筛糠般地颤抖。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像打开一扇从未有过的快感阀门!那感觉太陌生、太诡异,并非简单的性器刺激,而是如同点燃了整个臀腿区域所有神经束的烟花!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抗拒,还是在拼命记住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每一次舔舐,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根筋肉的崩断般地抽搐一次!每一次深吮,都带来他腰腹部不由自主地向后方挺动一次!毛巾之下,那根怒张的凶器早已滚烫湿透,坚挺如烙铁,龟头顶端在棉纱布料的束缚摩擦中被激得不断渗出滚烫的滑液,将他腿根和小腹都弄得一片滑腻!
不知过了多久,这如同炼狱般又带着无限感官炸裂的、对臀腿区域的「气血疏通」告一段落。顾凛整个人已经虚脱了一半,汗水浸湿了枕头边缘贴着他额头的部分,赤裸的身体上闪烁着油亮的光泽和汗水混合流淌的水痕。
「好了,」小薇轻快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我们翻个身吧,顾先生。后面腰臀的深层脉络『激活引导』做完了,现在该处理前面的气血淤积啦!」
顾凛脑子还是懵的,如同提线木偶般,在小薇的帮助下吃力地翻仰过来。他的双手自始至终都紧紧攥成拳放在身体两侧,丝毫不敢动弹,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向下看自己双腿间那昂扬狰狞、沾满了透明粘液的怒柱一眼。
他摊开在宽大柔软的床垫上,胸膛剧烈起伏,腹肌块垒分明地绷紧着,汗水顺着肌肤的沟壑滑落。同时小薇轻盈地挪到他身体一侧的床边位置。旗袍的淡粉色在暖色的地灯映照下温婉如初。
她没有多余动作。一点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顾凛右侧的胸部。又是那混杂了她唾液的精油。紧接着,湿滑温热的舌头如同最灵活的蛇,带着一点弹性的舌尖尖端,猛地压上了他右胸敏感处那已经傲然挺立、因为刺激而坚硬充血的一点肉粒上!
「嗬!」
顾凛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
那感觉与后背截然不同,是直接的、尖锐的、被精准点刺在神经末梢的刺激,带着一股奇异的麻胀和酸痒。乳头如同被微型电击枪反复击打,这刺激瞬间穿透胸壁,竟然直冲而下。
下腹深处那根刚被「疏通」过顶端、湿滑粘腻尚未冷却的巨物,被这股来自胸腔的狂猛电流隔空狠狠鞭挞!紫红龟头猛然一抖,被薄纱毛巾压陷的马眼缝隙里,「滋」地一下又挤出大股透明滑亮的粘稠前液,将裆下那已濡湿深暗的凸痕中心彻底浸透。
小薇显然对他瞬间绷如铁板的胸膛,以及那几乎要弹出毛巾的肉棒反应置若罔闻。她的嘴唇紧裹着那粒颤抖的果实,灵活的舌尖在顶端硬粒上高频地旋碾、拨动、刮擦!那力道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和粘滞感,如同毒蛇缠绕住猎物后最致命的绞杀前的抚触试探!每一次舌尖的刮蹭,都像在弹拨一根直接连接下腹的、绷紧至极限的弓弦!
滋滋……咻咻……
细微的、令人牙根发酸的湿滑摩擦声清晰地从她唇齿间漏出,伴随着她越发浓重急促的鼻息。
「唔……!」
痛苦与极乐交织的闷哼被顾凛死死咬碎在齿关,全身筋肉控制不住地痉挛,十指将身下的床单攥紧揉烂。他试图扭动身体躲闪这酷刑般的刺激,可那湿濡嘴唇的强大吸附力却让他动弹不得。每一次扭动的挣扎,反而让那粒可怜的、被含吮住的小小硬核在小薇湿热滑腻的舌尖和口腔上颚间更加剧烈地摩擦!
这哪里是「气血疏通」的感觉?
分明是把他的整个神经系统都连接在了一盏疯狂闪烁的警灯上!
不知是几秒还是极其漫长的几十秒,那酷刑般的「胸椎脉络刺激引导」终于换到了左边。同样冰凉的液体落下,同样凶猛的含吮与舌鞭,同样的电流爆涌和那根毛巾下的家伙疯狂喷吐粘液!
左胸的折磨尚未结束,顾凛已经彻底瘫软在汗水中,胸膛剧烈起伏如破风箱,意识在尖锐快感的浪涌下濒临迷离。大脑如同被搅乱的浆糊,唯有下身那东西在湿粘包裹下如同活火山熔岩般搏动,清晰得恐怖!
他模糊地感知到那湿热的源头离开了胸前晕染的汗湿红痕区。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了他右侧肋排下方,腰际与腹部的交界处那敏感的腰窝!
随即!
一点湿润灵活带着弹性的软肉,带着蛇般的冰凉触感,猝不及防地插进了他微凹的腰眼软肉之中!
「呃啊……!」
顾凛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猛地挺了一下腹!
这太痒!太私密!又太撩人!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羽毛被点了火,塞在他脆弱的腰部神经之间疯狂搔刮!
小薇的舌头却如同探宝的水蛭,沿着他的肋骨间隙,在那片极其敏感脆弱的区域缓慢而深入地、打着圈地舔弄!每一次螺旋般的深入挤压滑动,都带起一阵令他浑身发麻、双腿几乎要抽搐蜷缩的极致痒感!汗毛根根倒竖!腹肌痉挛着紧绷又无法自控地扭动!毛巾之下,那根肉棒如同濒死的活鱼,绝望地抽搐弹跳,粘液流得一塌糊涂!
舌尖一路扫过。
腋下。
湿热的气息和灵活得像毒舌信子般的尖端,轻轻碰触到他腋下那从未被他人如此触碰过的、隐秘而敏感的嫩肉浅窝的边缘!
一股诡异的电流混合着汗液蒸发带来的冰凉和湿滑舔舐带来的灼热,瞬间击中顾凛的腋神经!酥麻穿透肩胛,他整个半边身体猛地一缩,手臂下意识地就要抬起夹紧!
「别动哦,顾先生。」
小薇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如同魔咒。她的舌尖只是在那片敏感的浅窝附近极其短暂、极其轻微地蜻蜓点水般扫了一下。但那一下却蕴含着无比的诱惑和警告,像在悬崖边跳舞,随时可以跌入更深的痒刑深渊。
顾凛的呼吸都停滞了,手臂僵在半途,浑身颤抖,如同等待宣判的行刑犯。
他不知道自己该绷紧身体防御下一波酷刑,还是彻底放弃抵抗沉入那荒谬的、全身都被打开的、被异化的「舒爽」里。
好在小薇似乎知晓这里并非主战场,只是惊鸿一瞥的试探。那致命的舌尖终于缓缓下行,越过精瘦紧绷的腰腹,向着最终的目标匍匐而去。
空气仿佛凝固下来。
顾凛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能感觉到身下浸透汗水和腺液的床单湿冷粘腻,更能感觉到小薇温热的身体挪到了床尾方向,双膝落地的细微震动正透过床垫传来。
她那带着工作热忱的目光,如同两支精确的探针,投注在被那块半透明毛巾牢牢覆盖住的、此刻依旧高高挺立着一个巨大、湿粘、形状狰狞的凸起轮廓!
毛巾的下半段中央区域,已经被他不断涌出的、粘稠近乎果冻状的透明前液浸染得深一块浅一块,湿润得几乎要贴在他绷紧如石的小腹底部。那巨物的形状在紧绷的湿布下凸显无遗,被薄纱勾勒出饱胀青筋的脉络纹路,顶端的紫红龟头更是将薄薄的织物撑开出一个尖锐饱满的立体锥形。
那锥形的尖端,正是马眼的位置,一点粘亮的水光依然在极其缓慢地、挤出最后粘稠的晶莹。
小薇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一寸一寸地,仔细地、安静地,逡巡着这块她即将要开始「气血疏通」的最后、也是火力最强的堡垒防线。没有催促,没有语言。
无声的压力如同强弓引至满月!
终于!
小薇似乎完成了战场评估和战术准备。
她俯身凑近——
不是手掌,不是手指,
而是同样带着湿热呼吸的嘴唇。
轻柔的唇瓣像羽毛拂过,印在了那块湿粘的毛巾凸起之下约莫两寸、最贴近顾凛小腹根部的位置。
「嘶……」
顾凛倒抽一口凉气,头皮瞬间发麻!
那感觉!
不是直接的碰触,但比直接的碰触更邪异!
滚烫柔软的唇瓣印在皮肤上的瞬间,那被湿热唇息包裹、被唇印烙烫的皮肤下方!正好隔着湿透的薄纱便是他那根疯狂搏动的肉棒最粗壮的根部。那一点滚烫的亲吻!像带着高频震动的烙印,直接烫穿了他的皮肉!烫在了他最为敏感、最为致命的源头神经束之上!
他的腰腹剧烈地向上挺了挺,差点直接撞上对方的脸。
「嗯……别急呀……」小薇似乎早有预料,轻笑着发出含糊的鼻音。
她的嘴唇并未离开,反而以一种极其暧昧的方式贴合滑动!沿着那被毛巾勾勒出的、坚硬的柱身下方边缘,那连接着他下腹耻骨的饱满根部,一路向上!再向上!
唇息喷吐!
柔软的唇瓣如同燃烧的烙铁,滑过他敏感的筋络,熨烫过紧贴毛巾下搏动着的根根青筋,最终,停留在了毛巾那最为高耸、最为湿深、最为紧绷、将那饱满紫红龟头最尖端轮廓完全压迫凸现出来的,小小帐篷的正下方。
柔软丰润的唇瓣,隔着那层早已被滑液浸透而紧贴他皮肤的、半透明的湿漉漉棉纱毛巾!
结结实实地……
含吻!
吞没!
将那怒扬的狰狞菇伞顶端!
连同马眼处不断「咝咝」冒出的温热滑液!
一同裹入了湿热紧致的、充满致命吸附力的双唇囚笼之中!
「啊——嗬嗬……」
顾凛的喉咙如同被滚烫的铅块堵死!发出断断续续、濒死般的嗬嗬声,全身所有的肌肉在同一个瞬间、彻底失控绷紧到了极限,四肢猛地向上僵硬弹起,脊椎后弓如一道被拉满欲断的强弓,大脑里充斥的只有白炽的、足以烧熔一切的强光!
那包裹着布料的、滚烫坚硬的龟头,被一片更滚烫、更柔软、更富有弹性与生命力的湿润内腔肉壁,狠狠地、死死地、无间隙地整个包裹住。布料的粗糙纤维在极度湿滑的口腔粘液包裹下,非但没有成为阻隔,反而在强烈吸力下变成了一种全新的、带着微刺般颗粒的极致摩擦!
这还没完!
那条致命的、灵活到不可思议的、带着惊人弹力与湿度的热软舌头,正从口腔紧裹的状态下猛地探出,如同一条带着倒刺的凶蛇,隔着那层薄透如无物的湿纱!在龟头那道微微开阖、不断溢出滑液的缝隙之间,极其用力地、快速地、来回突刺拨动起来!
「啵滋……啵滋……卟啾……」
「噗嗤!噗嗤!卟滋……卟卟……」
每一下唇吸,每一下舌舔的拨弄,都精准无比地作用在顾凛那根巨物最最脆弱的、承载着全部刺激开关的冠状沟敏感区与龟头马眼之上。那种感觉,是隔着最后的遮羞布依然被完全支配、完全吞噬的强烈侵犯!
「呃啊啊啊——射!要射了!射——出来——!」
顾凛的喉咙如同破旧的风箱被彻底撕裂!积压到顶峰、无处宣泄的洪流冲破了他所有自制力的堤防,在这隔靴搔痒却更胜入骨的致命亵玩下,那深埋骨髓的兽性嚎叫终于挣脱束缚,狂猛地冲口而出!
他的腰腹以一股要将身下床垫撞穿的力道疯狂向上抽搐挺动!
双手痉挛着在空中徒劳地想要抓握什么!
脖颈的血管根根凸起、爆裂般鼓胀!
毛巾下那被牢牢含裹住的、肿胀到极致的紫红龟头,在被布与唇舌交替摩擦的高潮临界点被最后那剧烈弹压他马眼的舌尖一搅——
一道滚烫、粘稠、力道凶悍的粘白色怒流如同开闸的岩浆!无可阻挡地猛然冲破禁锢!隔着那层被吮吸得皱成一团的薄薄湿布!狠狠地冲击在小薇温热湿滑的、吮吸不断的、包裹着他龟头的腔壁之上!
噗咻!噗嗤——!
粘液在布料后方挤压喷涌的巨大闷响声清晰可闻!
顾凛的身体疯狂地痉挛跳动!每一次剧烈的抽搐都伴随着身下那根依然在小薇紧紧含吮包裹下的恐怖武器喷射出强劲的精水!粘稠炽热的精水瞬间浸透了早已湿透的毛巾、透过棉纱的阻隔喷涌,冲进小薇口腔唇舌间!
布料紧裹口腔的独特堵塞感让喷射的压力巨大无比,那粘稠的暖流冲开唇缝间隙,混合着唾液的湿亮白浊瞬间在她嘴角满溢流淌而下!
「唔……」
小薇鼻腔里溢出一声含混的、几乎被精液填满腔压的短促声响。那紧紧含裹吞吐的频率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像是被这猛烈的喷射彻底激发了野性,双腮猛力内陷,吸吮的力度疯狂加剧,如同一台高效的抽水机,要将那根凶器深处最后一丝精水都榨干吞食殆尽!
噗滋……呲呲……卟啾……
长达近十几秒的凶猛喷射终于开始放缓,痉挛的躯体在无法承受的快感中彻底瘫软。顾凛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与破碎的意识/
就在最后一丝精液被吮吸榨尽的瞬间——
啵儿——!
一声带着巨大吸力拉扯与布匹湿粘分离的响亮声响,小薇猛地松开了口。
她微微退后了一些,但并未远离。
她的脸颊上残留着激射时迸溅上的几滴乳白露珠,嘴角更是挂着一缕混合着她晶莹唾液和浓稠白浊的、拉出细长丝线的粘稠液体。她却丝毫没有擦拭的意思,反而在顾凛涣散飘荡的目光注视下,极为缓慢、无比刻意地……轻启那双沾满了黏滑液体的、微微红肿的丰润朱唇。
粉嫩鲜艳的舌尖,如同胜利者展示战利品的旗杆,带着一种近乎炫技的魅惑姿态,极其灵巧地、缓慢地,从那被精水浸染得温热滑腻的口腔内部卷出,暴露出一颗被唾液包裹得亮晶晶的、比寻常药丸要更小一点、通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深宝石蓝与金属光泽的扁圆小药丸!
她的舌尖就那样稳稳地挑着这粒小药丸,带着嘴角那一抹粘腻的精液白丝,展示给瘫软无力、双目失焦的顾凛看。
空气里弥漫着精液特有的腥膻气和她清甜体香混合的怪诞味道。
顾凛眼球的焦距艰难地汇聚在那枚舌尖上的蓝色小丸上。
那颜色……
那哑光里透着金属蓝的质感……
与他记忆深处那个在柏岱山抽屉里翻见过的、那个让他此后人生脱轨翻覆的药瓶里散落出的……
何其相似!
甚至……
与他抽屉深处那些白子妍定期递来的、装着淡蓝色粉末安瓿瓶的内容物,在视觉的本质上……
何其相像!
小薇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或提问。
舌尖轻轻一送,那颗神秘的小药丸已然灵巧地滑入她的口腔深处。她没有吞咽,眼神中笑意依旧甜美,带着一丝「任务完成」的轻松感,声音微哑地问道:
「顾先生,刚才的『气血深度疏通引导』效果还不错吧?感觉周身气血运行是不是畅快淋漓了很多?」
她无视了自己唇角那未干涸的精水痕,「作为首次体验福利,我们建议您在剧烈气血调动后,随即服用专属定制的活络补充剂胶囊哦,能迅速固本培元,强化刚才经络疏通的效果,事半功倍呢!您需要吗?」
顾凛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是补充剂?
是某种……强化性能力的某种药物?
还是……白子妍给他的东西?
他看着小薇那双弯弯的笑眼。清澈见底,毫无波澜。
「要……要一粒。」他的声音干哑得如同磨砂纸摩擦。
小薇微微颔首,动作极其自然地用指尖轻轻抹去自己唇角那道精液残留的湿痕,仿佛那是工作时沾染的寻常药油。随即,她变魔术般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小巧的、泛着幽冷金属蓝光泽的药盒。
啪嗒。
纤巧的指尖撬开盖子。
一颗与他刚才在舌尖所见近乎一模一样、只是稍大一圈、蓝得更纯粹深沉的小胶囊躺在她干净的掌心。
没有水。
顾凛伸出手,指尖因为脱力微微颤抖。
犹豫只有一秒。
白子妍的影像在脑中一闪而过。
他闭上眼,将它干咽下去!
药丸滑过咽喉的刹那,一股冰凉却又带着一丝灼刺感的微弱电流仿佛从中爆开,沿着食道向下蔓延!
几乎是立竿见影!
刚刚在极致喷射和脱力中软垂下去、被毛巾浸透精液冰冷包裹的腿根处,一股熟悉的、甚至更加凶悍灼热的脉动猛然苏醒!被榨干的力量感如同枯木逢春般抽条疯长!深藏在骨肉和血髓里的那点被「补剂」改造过的渴望,在片刻的真空后,被这颗蓝色药丸点燃起更加贪婪、更加炽盛的火种!裤裆处那本已沉眠的「毒蛇」瞬间昂首挺胸!
手机在他扔在床头的帆布背包里突然嗡嗡蜂鸣震动!
这平日里寻常的声音在此刻死寂的、弥漫着情欲余烬与药力蒸腾的房间内,尖锐得如同丧钟!
顾凛猛地坐起!动作幅度大得吓人。他顾不上毛巾上的一片狼藉和下身高昂着的状态,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扑向床头的背包。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名字:
子妍。
他颤抖不稳的手指划过接听键。
白子妍清冷静澈、毫无情绪波澜的声音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结束了?」
「……嗯。」顾凛的声音粗嘎,如同砂砾摩擦。
「在门口等一分钟。」
白子妍的声音接着传来:「会有服务人员带你过来。」
「我在『栖云阁』。带好东西,别落下了。」
嘟……
电话挂断。
(待续)
18、允诺
顾凛推开包厢厚重的红木门时,室内浓烈到近乎粘稠的甜香混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腻滑气味,劈头盖脸撞了上来。熏香如同缠绵的蛛网,瞬间将他包裹,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将这混合了情欲与慵懒的气息更深地嵌入肺腑。
这里的陈设与他方才离开的那间惊人地相似——同样宽大的双人床,占据视线的中央。只是这张床铺显然正被一种激烈使用后留下的痕迹所占据。纯白的毛巾凌乱地铺摊开来,被浸染出深浅不一、大片滑腻濡湿的水痕,在柔和的顶灯下泛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污浊的暖光。
目光再转,沙发前的幽暗灯影里,白子妍正等着他。
她只是随意地披着一件薄如烟霭的暗银色真丝浴袍,光洁的双腿交叠翘着,浴袍的下摆仅能勉强遮住大腿上段。腰间的系带松松地挽着,勾勒出窈窕利落的腰线。而那大片的前襟,即便被她有意地向内合拢收拢着,轻薄柔软的衣料却背叛了欲盖弥彰的意图。柔滑的真丝毫无保留地贴合着肌肤曲线,将胸房那浑圆紧挺的饱满弧度勾勒得惊心动魄。顶端两颗小小的凸起,在柔光下透过布料显出淡粉的轮廓。
浴袍深V形的衣领,半掩着一道流畅优美的胸前沟壑,一路延伸向下。她的锁骨线条修长明晰,颈项与肩膀的转折处光影交织,带着一种刚淋浴后的慵懒润泽。
顾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那被柔光润色的肌肤,滑向她随意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结实、流畅、带着长期训练雕琢出的紧致弧度。她的指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扶手的绒面。
顾凛反手将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若有似无的乐声。
白子妍的目光这才从虚空的某一点调转过来,落在他脸上。
她的眼神很静,像沉在深潭底部的玉石,探不到真实的情绪底色。
「还舒服么?」
她的声音是惯有的平直,没有起伏,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落在空旷无声的室内却异常清晰。
「舒服。」
顾凛几乎是脱口而出。舌尖还残留着方才小薇最后那声暧昧轻笑带来的电流感,皮肤下那被「补剂」催化的火焰仍在隐秘地燃烧。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毯上,隔着弥漫的熏香和未散的靡靡气息与她对望。裤裆深处那根不甘蛰伏的凶物,伴随着踏入这空间的每一步、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落在她几乎等于半裸酮体的目光,都更深地绷紧了几分。
白子妍的嘴角微微一牵。
「挺好。」她应道。
她微微侧过身体,整个人靠在沙发的抱枕上,腰腹间收紧的曲线在薄薄的浴袍下起伏,浴袍的下缘被迫向上缩了一段,一截绷得紧紧的、雪白光洁的大腿根部瞬间占据了他视觉的焦点。那片阴影之地丰腴、饱满的曲线轮廓在柔韧的布料下毕露,几乎能感受到下方肌肤蓄满生命力的弹跳。
顾凛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体内的火焰无声沸腾,一股被眼前这慵懒又充满原始魅力的画面猛烈撩拨起的原始灼热,轰然下涌,裤裆骤然被顶出更加突兀的紧绷轮廓。他强迫自己把目光钉在她的脸上。
短暂的静默在香雾中沉淀。
白子妍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绷紧的下颌线、起伏的胸膛,最终,如同带着实质的重量,落在他裤门拉链下方那无法无天的凸起处,停留了两秒。然后她收回目光,投向被厚重窗帘隔绝的夜景,声音里多了一丝近似感慨的低徊,甚至,罕见地带上了一点点迷离味道。
「顾凛,」 她念他的名字,音节落在寂静里,「如果……」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准确的措辞。
「你真能适应……我待的这个世界,」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仿佛穿透墙壁。
「适应这些,」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自己浴袍下清晰可见的饱满轮廓,
「这种规则……和代价……」
她再次看向他,眼底深处如同暗流涌动的大海。
「那,我们真可以考虑……谈结婚。」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彻底抽走了。
顾凛感到自己的心脏先是猛地失重向下坠落,重重沉入冰凉的深渊,紧接着又被一股猝然爆发的、难以遏制的灼热洪流猛地顶起!沉沦与野心,羞耻与向往,被这绝顶诱饵精准命中的渴求,这几个月来在体内反复拉锯割裂的一切,全都在这句话语落之时轰然炸开!
一股近乎窒息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齿根微微咬紧。
喉间仿佛被粗糙的沙砾堵住。然而这叹息般的停顿,在浓得化不开的熏香氛围里仅仅持续了不到两个心跳的短暂一瞬。
他的声音低沉发紧,却异常清晰锐利,像是淬过火的刀锋,斩断了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退路。
「能。」
白子妍的唇角缓缓勾起一道极细微的弧线。
「很好。」
她搭在扶手上的赤足轻轻点了点厚实柔软的地毯,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视着几米外站得笔挺、喉结尚在微微滚动的顾凛。
「脱掉。」
「全部。」
她补充道,目光坦荡地滑过顾凛紧绷的胸膛,掠过腰腹,最终落在那宣告着蓬勃欲望的隆起的裤门拉链处。
空气里的熏香似乎更加甜腻粘稠了。
顾凛的呼吸在听到命令的瞬间窒了一下。心脏猛地冲撞着胸腔,那是一种混合着强烈的羞耻和被这直白指令精准点燃的、更深沉的原始躁动。几个月来在这个地方经历的一切,那被药物催化的、近乎失控的身体需求,以及刚刚那句允诺带来的孤注一掷,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种奇异的驱动力。
他没有停顿。手指移到扣得严实的领口,动作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迅猛。
衬衫纽扣一颗颗弹开,露出年轻紧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泛起轻微的酥栗。接着是腰带、裤扣、拉链。帆布鞋被甩在一旁,运动裤和内裤被一并拽到脚踝、踢开。
最后一步挣扎在脑中仅仅闪过一瞬,便宣告瓦解。年轻的躯体此刻全然赤裸地暴露在晕沉的光线里,如同精心雕琢的、充满力量的古铜色神像。胸腹的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手臂上虬结的青筋清晰可见。
而最引人瞩目的,却是紧绷如烙铁的胯下之物。尺寸惊人的肉棒因他激烈脱衣的动作而更加昂扬贲张,粗砺圆硕的龟头因充血而呈现出深沉的紫红色,青色的血管根根暴凸、虬结缠绕,在柱体上蜿蜒盘旋,昭示着令人心惊的硬度和灼热的血脉喷张。顶端细窄的马眼处,正有几点晶莹透明的粘稠腺液渗出并往下延伸,拉出几道淫靡而充满诱惑的亮丝,无声地表达着身体内部那燃烧到极致的澎湃欲求。
白子妍的目光在那一线闪光上短暂地停留,随即抬起下巴,朝自己身侧的空位略一点。
「坐。」
顾凛迈步上前。每一个光裸的脚掌与柔软地毯接触都像是踏在电流之上。他在散发着暗银流动光泽的浴袍包裹的白子妍身旁坐下。沙发宽大而柔软,他的左侧身体刚挨近她,一股比熏香更清晰、从她脖颈和半敞真丝衣襟深处渗出的、独属于她的温热幽香便扑面而来。那味道混合着微汗、洁净皮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女性气息,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了顾凛的心脏。也攥紧了那根昂扬挺立的凶物。
它因这份贴近和气息的撩拨而猛地一跳,更加硬挺地斜指向前方,柱体滚烫紧绷,在两人之间那片极小的空隙里,散发出的灼热的、男性荷尔蒙浓郁的、原始而危险的信号。
白子妍似乎完全不受这咫尺之遥的惊人存在感的影响。她的身体微微转向他,双腿交叠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浴袍的下摆滑落更多,整条结实圆润的大腿线条完全暴露在顾凛身侧,饱满的大腿根处隆起的丘壑和幽深阴影被勾勒得异常清晰,近得几乎能感觉到那份柔软的弹力压在了他的臀侧肌肤上——并非真实的触碰,却比触碰更具冲击力。
她开门见山,如同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商业洽谈,声音平静无波:
「既然你『能』,我们就说点实在的。结婚,是个目标。」
她的指尖随意地划过自己浴袍深V领口露出的那片细腻肌理,动作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拂去一丝尘埃,却带着令人心颤的诱惑。「不过法定年龄是道坎,你得到二十二才行。」她目光看向顾凛,那双冷静的眼里此刻有清晰的光,「但这不影响它从现在就是事实。」
顾凛的心跳随着「事实」这个词骤然轰鸣,下体那根暴怒巨物几乎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顶端渗出更多闪亮的液体。
「我的家庭,」
白子妍继续推进她的话题,「你那天也见过了,他们喜欢你。或者说,接受你。」她略作停顿,似乎在斟酌字句,「江雪——我母亲,她有些积蓄。全北京核心商圈,十几处优质不动产,是她打理多年的基础盘。」
顾凛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根基,」白子妍仿佛能透悉他内心的波澜起伏,并未等待他的提问,自顾自说了下去,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稳定。收益持续。只要不遇上大问题,这份家底就足够咱们几辈子活得很自在。」
她微微凑近了一点,发丝垂落带着湿漉漉的香氛,气息拂在顾凛的耳廓:
「在这之前几年,你是我选的人。我的父母,自然也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半子』。」 她在「半子」上咬了一个微妙的音节,「懂吗?他们现在,包括以后给你的每一分信任、资源,都在为你这个『未来女婿』铺路。」
赤裸的身体、勃发的欲望、令人窒息的财富允诺、……这些信息像熔浆般在顾凛的血管里奔涌,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小腹深处一股股燥热疯狂往下汇聚,逼得那根硬挺的巨物在微微搏动。顶端溢出的黏液更多了,滑腻地沾湿了柱身前端紧贴着的腿根皮肤。他想点头,喉咙却被一种复杂到极致的兴奋与惶恐堵住,只能发出一个含糊的闷哼。
就在这暧昧与冲击感交织至顶峰的凝固时刻——
笃,笃笃。
三声节奏清晰、力道均匀的敲门声响起,如同精准的节拍,不早不晚打断了一切流动的情绪和声音。顾凛的身体猛地绷紧,一丝惊愕夹杂着本能的羞耻瞬间掠过,下体那根巨物像是受到了威胁般更加充血坚硬地向上弹跳了一下。
「进。」白子妍平静地说。
厚重的红木门被一只皮肤白皙、骨节修长的手无声地推开。
一位年轻男性服务生走了进来。他堪称俊美无俦——肤色如玉,眉眼比许多精心雕琢的女性还要精致几分,唇角天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恭谨笑意。剪裁合体的黑色制服包裹着比例绝佳的身材,每一个动作都无声无息,流畅得像一段优雅的舞蹈。
这服务生对眼前的一切——沙发上一个仅披着暗银睡袍、美腿横陈的少女,以及旁边一丝不挂、胯下怒耸昂立的年轻男子——没有丝毫意外。他甚至没有刻意避开顾凛赤裸的身体和那令人无法忽视的昂扬巨兽,视线平和地扫过,如同掠过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家具。
服务生躬身,将托盘上两盏氤氲着清雅水仙与微酸梅子气息的琥珀色饮品置于沙发旁的低矮水晶茶几上。动作流畅无声,带着训练有素的精准
「白小姐,请慢用。」 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清越,如同玉石相击,随后便带着那丝恭谨的笑意退了出去,红木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浓郁熏香重新裹住空间,也裹住了沙发上紧挨着的两人。
白子妍自然地端起其中一盏瓷碗,小巧的碗沿触碰唇瓣,润泽的液体滑入口腔。她喉间微动,发出极轻微的一声满足喟叹。放下碗盏,残留在唇瓣上的水光在柔光下如同珍珠碎片闪现了一瞬。她侧过身,看向身旁身体线条紧绷、硬杵昂扬、气息灼热的顾凛。
「来。」
她的声音低哑了半分,染着饮品的薄润湿气。
几乎同时,她手指捻住腰间松松挽着的丝带结扣,只是轻轻一拉一扯。暗银色的丝便失去了束缚,顺滑如水般从她肩头无声滑落,沿着紧绷起伏的曲线堆叠到腰臀之下的沙发上——像一捧凝固的月光霎时碎开了。
灯光骤然吻上整片毫无遮掩的蜜色肌肤。肩膀带着少女的纤薄感,线条却蕴含着力量的利落延伸;胸前饱满浑圆的双峰挣脱束缚,自然挺翘,顶端那两点樱粉在温热的空气和男人贪婪的注视下已然俏立含苞。
腰肢是不盈一握的韧窄,平坦紧致的小腹微微凹陷着,勾勒出迷人的沟壑。
再往下,是饱胀到惊人的浑圆臀弧,肌肤光洁紧绷,散发着年轻诱人的弹力光泽,丰隆饱满得令人窒息。
顾凛的视线落在那片惊心动魄的浑圆之上,几乎是瞬间,目光便牢牢锁在了正中央那道幽深臀缝的尽头——本该是紧闭菊蕊的位置。此刻,一枚精心切割的鸽血红宝石,浑圆饱满,在深处幽谷的阴影中静静燃烧着惊心动魄的暗光,只余光滑坚硬的末端凸起。它折射着包厢暧昧的光线,如同嵌入这白皙丰饶之地的禁忌之果。
空气凝固了一秒,只有呼吸声变得粗重滚烫。
顾凛没有问出口,甚至连一丝疑惑的停滞都未在脸上显现。
仿佛那枚突兀又炽烈的存在天然属于这片隐秘风景的组成部分。他只是在白子妍伸出手臂,纤纤玉指无声却坚定地勾住他汗湿后颈、将他整个人拉低迎向自己时,顺势埋首。
他的双唇触到了她颈侧那片细腻的温热。鼻尖深埋进她发丝深处残存的水汽与熏香、混合着她皮肤自然蒸腾的、如同雨后雪松般纯净清冽的气息。粗糙的指尖抚上她紧实光滑的手臂线条,一路向下,滑过微凉的肩胛凹槽,最终覆上那片饱满弹跳的浑圆轮廓。
指腹下的触感滑腻温润。昂贵的精油虽然早已被皮肤微汗和空气稀释大半,却并未彻底消散,反而融入肌理最深处,化为一种如绸缎般柔滑的包浆,覆盖着她紧致肌肤原有的、饱满丰饶的生命质感。这精油的润泽感微妙地介于生涩与诱惑之间,似有还无地刺激着他掌心的每一条纹路,也勾引着他更深地探索、揉捏这具赤裸胴体的每一寸沃土。
白子妍在他的掌下极其细微地颤栗了一下,喉间逸出一声模糊的低吟,身体如同被点燃的蔓藤,柔韧地缠绕过来。他们的唇终于纠缠在一起,带着一种几乎咬噬的凶悍与渴慕。他的手掌顺势向下滑去,滑过那惊人起伏的臀线,指尖无可避免地掠过那枚光滑冰凉、镶嵌在深处的鸽血红边缘。坚硬的宝石质感与周围滑腻温热的丰腴肌体形成剧烈反差,让他掌心猛地一麻,一股电流般的悸动直冲脑海。
「床上去……」
白子妍贴着他汗湿滚烫的脖颈呢喃,温热的唇舌舔舐着那突起的喉结,清晰感受着它在自己唇舌下的跳动。这不再是命令,而是一种催促,一种带着湿漉漉水汽的指令。
顾凛依言抱起这具轻盈又不失份量的温软身子,几步便跨到房间中央那张宽大床榻的边缘。濡湿的白毛巾被随意扫落在地毯上——那张大床的核心区域已被两人压得轻微凹陷。
他被怀中那具完全向他打开的、散发着情欲甜香的躯体所吸引,俯身压下。
白子妍修长而有力的双腿早已分开,顺从地抬高,缠绕上他坚实紧绷的腰侧。足弓绷紧,脚趾微微蜷曲,足心灼烫地熨帖着他腰背紧绷的肌肉。
这充满信任与鼓励的肢体语言,无声地邀请着他彻底占有。
他低头埋首于那雪白的峰峦之上吮吸轻咬,一只手撑在她颈侧,调整着角度,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按在了自己胯下那处早已昂扬到极致、被滑腻前液浸得湿亮、如同狰狞凶器般的肉棒根部粗粝茎身上,对准了那早已湿润泥泞、绽放着妖冶花芯的幽谷入口。顶端膨胀的巨硕龟头清晰感受到了那片薄纱般唇瓣的滚烫温度与柔软的吸裹力。
他腰腹猛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坚定而缓慢地沉了下去。
粗大的棒头挤开湿腻滑润的肉褶,如同热楔子贯入软蜜蜡。
前所未有的温润湿滑与层层叠叠的紧致绞吸瞬间包裹了他整个龟头。白子妍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幼兽般向上弓起,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骤然填满的、破碎不堪的长吟,混杂着剧烈的满足和微微刺痛的呜咽。她的手猛地抓住顾凛背后紧绷的肌肉,指甲深深陷入。
那滚烫饱满的冠头继续深入,缓慢却执拗地冲破重重媚肉的缠绕,探索那湿热的、令人发狂的纵深。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贯穿到了某个极致的深度时,一个异样且无比清晰的触感自龟头冠沟下缘敏感的棱线传来——隔着薄薄的、湿热蠕动、具有惊人弹性的阴道后壁薄膜,他分明探知到了另一个冰冷、光滑、轮廓浑圆坚硬的异物尖端!
是那枚深嵌在更深层密道内的红宝石。那冰凉坚硬的触感,紧压着他滚烫贲张的龟头底部内侧最敏感的棱带,每一次微小的挺动,每一次她深处收缩的蠕动,都让这奇异至极的隔膜触感摩擦变得无比清晰,带来一种冰火相煎、欲生欲死的双重销魂蚀骨!
这无法言喻的强烈刺激如同闪电,瞬间击穿了所有理智的堤坝。他开始了动作,起初沉稳如山岳倾轧,每一次深入都带来她身体深处剧烈的痉挛,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黏腻晶亮、带着独特麝香的淫露,濡湿了两人的腿根和床单。红宝石的存在感在每一次全根没入的极致瞬间都异常清晰,如同一个冰冷坚硬的锚点,钉入他最灼热的欲望漩涡中心。
节奏很快失去了掌控,原始的韵律如同狂潮席卷而来。顾凛的撞击愈发迅猛,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身下这丰腴结实的肉体撞碎。肉体的拍击声「啪啪」作响,混合着床垫弹簧压抑沉闷的呻吟、布料摩擦的窸窣、还有两人喉咙里溢出的含混嘶鸣。
白子妍的身体在他的身下颤抖、起伏、扭动如同濒死的鱼,在他背上抓出激情的红痕,双腿痉挛般死死缠绕着他绷紧的腰肢,脚趾如同冰凉的玉石般蜷曲。
随着顾凛的每一次撞击,那枚冰冷坚硬的鸽血红都会隔着薄膜,狠狠地碾过龟头敏感的棱线顶端,直冲他的脑髓,致使快感疯狂堆积,如同永无止境攀升的滔天巨浪。
顾凛的眼前景物开始模糊旋转,汗水迷蒙了双眼,熏香甜腻的气味混杂着肉体蒸腾的腥甜气息,仿佛织成了一张巨网,缠绕着他的神志。与此同时,白子妍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极致紧缩的绞吸中发出濒临窒息般的尖细哭吟,内里仿佛决堤的洪水般喷涌出大量滚烫浓稠的蜜液。这灭顶般的洪流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脊椎深处的剧麻感陡然爆发!仿佛积蓄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呃——!啊——!」
他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吼,身体像被抽去了所有筋骨般,猛地弓起,继而剧烈地颤抖着、抽搐着,将自己滚烫、浓稠、如同熔浆般滚烫的精髓,狠狠贯穿向最深处那紧裹着他的、仿佛要将他灵魂都挤榨出来的温柔炼狱般的腔道之中……
意识仿佛随着那蚀骨销魂的喷射碎裂成无数漂浮的星屑。
他沉重地伏在娇软而滚烫的胴体之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虚脱后的震颤。极致的虚无与满足同时占据脑海。身下传来白子妍绵长而虚软的喘息,她温热的肌肤紧密贴着他汗湿的胸膛。
在这片剧烈射精后短暂的虚空与宁静中,在理智尚未完全归位的雾气里,一个憋在他心底深处许久的问题,宛如失重的气泡,带着最原始的困惑,从他的唇间溢了出来。
「为什么……是我?」 声音虚弱又茫然。
白子妍的喘息依然有些急促。她没有立刻回答,似乎连思考的余力都没有,只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双臂如同柔软的海草般缠紧了他汗津津的后背,将他的头更深地按压在自己颈窝的凹陷里。然后,她偏过头,柔软的、带着水汽与汗意的唇瓣,含住了他近在咫尺的、通红发烫的耳垂。
柔软温热的舌尖灵活地挑弄、吸吮着那滚烫的耳垂软肉,细腻的齿尖极偶尔会带来一丝几乎令人战栗的轻咬。那温热潮湿的气息灌入他的耳道,带来细碎电流般的酥麻。在这样情欲未散、极尽缠绵的亲昵舔舐中,她含混不清、带着浓重喘息的声音如同情人的咒语,钻入他的鼓膜:
「……不知道……」
她停顿了一瞬,唇舌依旧在吸吮,齿尖轻轻研磨。
「但是……」
那气息更深地喷入耳蜗,带着近乎魔怔的承诺魔力。
「……我一定会……给你……」
齿列再次轻轻碾磨敏感的耳廓软骨。
「生个孩子……」
(待续)
PS:
本书到这里为止,「隐」的部分算结束了。
看到之前评论区有人用非常合理的方式重新诠释了本书目前剧情,给营造出一种非常合理的纯爱氛围,了不起。
所以纯爱党就只看到这里就足够了~
再往后的剧情会再次直接跳一个时间差,然后再继续讲述。
那就不是纯爱了。
以上~
(19)
八月底的燕京文化大学操场,暑气未消,但傍晚的风已经带上些微凉意。塑胶跑道上人影憧憧,踢球的呼喊、慢跑的喘息、朋友间嬉笑打闹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年轻的喧嚣。
顾凛和周泽、李铭,还有另一个室友眼镜男陈宇,四个人并排躺在操场中央的草坪上,身下垫着脱下来的薄外套。夕阳的金辉斜斜铺过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哎我说老顾,」周泽枕着自己的胳膊,一条腿曲起晃荡着,「你这暑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隔三差五被白女神『提审』,人都找不着影儿,忙啥国家机密呢?」他促狭地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顾凛。
顾凛闭着眼,嘴角却弯了起来,鼻尖萦绕着青草被阳光晒过后特有的干爽气息。「少贫。帮导师整理了点资料,跑了几个展馆,顺便……做了份线上翻译的活儿。」他没提白子妍偶尔在微信上甩过来的那些晦涩设计类英文文献,让他帮忙理顺语序,报酬是学校后门那家网红甜品店的提拉米苏。
「啧啧,看看,看看!」周泽夸张地坐起身,指着顾凛对室友说,「这就是抱上大腿的人生!哪像我们仨,一个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给富婆当私教,」他指指自己,「一个对着电脑跟代码死磕,」又指指李铭。
陈宇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片,慢悠悠反驳:「那叫研究,你懂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精准地落在顾凛脸上,挡住了夕阳的余晖。
顾凛心口一跳,几乎不用抬头。
操场的喧嚣似乎瞬间退远了一些。周泽第一个弹坐起来,脸上立刻堆起灿烂到有点狗腿的笑容:「哟!白学姐!什么风把您吹操场视察民情来了?」他嗓门洪亮,引得附近几道目光扫过来。
李铭也赶紧跟着坐直了身体,略显局促地打招呼。
白子妍就站在顾凛头顶前方的位置。她似乎刚结束运动,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上身是一件修身的深灰色速干短袖T恤,清晰地勾勒出平直的肩膀和紧致流畅的手臂线条,小麦色的肌肤透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下身依旧是标志性的黑色紧身运动打底裤,包裹着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长腿,脚上踩着那双纯白的专业跑鞋,纤尘不染。整个人像一株挺拔而生机勃勃的白杨,带着一股清爽又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她没理会周泽的耍宝,目光平静地落在还躺在草地上的顾凛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噪音:「顾凛,走了。有事。」
「好。」顾凛立刻坐起身,拍了拍沾在T恤后背的草屑,拿起地上的外套,对三个表情各异的室友点了点头,「你们先聊。」
*** *** ***
「墨迹」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冷气开得很足,驱散了外面的燥热。
顾凛和白子妍坐在老位置——靠窗的角落。窗外梧桐树叶在暮色中轻轻摇曳。
白子妍面前摆着一杯冰美式,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旁边是块造型精致的绿色抹茶慕斯,只被挖掉了一个小角。顾凛的则是一杯拿铁。她没碰甜品,直接从随身的帆布托特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到顾凛面前。
「看看这个。」白子妍说。
顾凛疑惑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份装订整齐的材料。最上面一份是抬头醒目的实习录用通知书,接收人:顾凛。实习单位名称:「棱镜」创意设计咨询有限公司。实习岗位:项目助理(国际事务方向)。下面附着详细的实习协议条款、保密协议和一份公司简介。
「棱镜?」顾凛快速扫过简介,目光停留在公司业务范围:品牌视觉设计、空间艺术装置、跨文化传播策略……他抬起头,有些惊讶,「设计公司?让我去做……项目助理?」
「嗯。」
白子妍用小勺搅动着杯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主要协助处理国际客户的邮件往来、资料翻译、会议记录和基础协调。跟你专业对口。」她抬眼看他,「时间从下周一开始,每周至少保证三个全天。弹性坐班,但项目节点需要跟进度。待遇按天算,写在协议里了。」
信息量有点大。顾凛消化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为什么……
突然给我这个?」他知道白子妍学的是纯艺油画,和商业设计似乎并不搭界。
白子妍挖了一小勺抹茶慕斯送入口中,清凉微苦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她咽下,才淡淡开口,丢出一个更让顾凛意外的信息:
「老板是鲍勃,咱们房东。」
「房东?」顾凛愣了一下。
「对。他家族在国内有地产投资,这边几栋楼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棱镜』
是他自己搞的兴趣,主要接些他圈子里朋友的项目。」白子妍的语气带着……姑且称之为「务实」的点评,「规模不大,但资源不错。他看过你之前帮我理顺的那些设计类翻译稿,觉得还行。正好他公司缺个能用英文处理基础事务、脑子还算清楚的人。」她顿了顿,目光在顾凛脸上停留了一瞬,补充道,「我也去。视觉助理,打杂。」
顾凛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惊讶于鲍勃是房东兼老板,而是最后那句——「我也去」。
「怎么?」白子妍微微挑眉,捕捉到他细微的走神,「有顾虑?」
顾凛立刻摇头,耳根有点热:「没有!只是……有点意外。谢谢你,子妍。」
他顿了顿,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文件袋,「这个机会很好。我会认真做的。」
白子妍似乎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协议带回去仔细看,没问题就签了,周一早上九点直接到公司。地址在文件里。」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这样,记得别迟到。」
不多时,两人走出「墨迹」咖啡厅,夕阳的余晖已经淡去,校园路灯次第亮起,投下柔和的光圈。白子妍拎着帆布托特包,步伐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两人没再多聊,空气中只有微风拂过梧桐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操场隐约的喧嚣。
走到松园宿舍区附近的岔路口,白子妍停下脚步,目光扫向通往艺馨楼的方向。「我先回画室一趟,画材还没整理完。」她顿了顿,瞥了眼顾凛手中的文件袋,「别忘了看协议。」
「放心,不会忘。」顾凛点了点头,声音平稳。
白子妍没再说什么,转身朝艺馨楼走去,湖蓝色T恤的背影很快融入夜色。
顾凛站在原地,目送了她几秒,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才拖着行李箱转身,朝操场方向走去。
操场上,周泽和李铭还在草坪上,旁边多了几个不认识的男生,围成一圈聊得正热闹。周泽远远看到顾凛,挥了挥手,嗓门洪亮:「老顾!可算回来了!咋样,白女神又给你派啥机密任务了?」他挤眉弄眼,引得旁边几人哄笑。
顾凛走过去,把文件袋塞进背包,没接周泽的揶揄,只是笑了笑:「没啥,聊了点事。你们呢,还不饿?」
「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周泽拍拍肚子,站起身,「走走走,食堂太挤,咱去校门口那条街撸串儿!听说有家『老东北烧烤』贼地道,啤酒管够!」
李铭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收拾地上的外套:「烧烤可以,啤酒悠着点,明天还有课。」
「哎,学霸就是学霸!」周泽搂过李铭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放心,今晚不灌你,灌老顾行不?」
顾凛耸耸肩,没反对。三人说笑着,沿着校园主干道走出校门,来到校门口那条灯火通明的美食街。街道两旁挤满了各色小店,烧烤摊的炭火味、麻辣烫的香气和煎饼果子的油香混杂在一起,伴着摊主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老东北烧烤」就在街角,店面不大,门口摆着几张塑料桌椅,炭火炉子上滋滋冒着油烟,烤串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三人找了个靠里的桌子坐下,周泽熟练地点了一堆羊肉串、鸡翅、烤玉米,还不忘要了两扎冰镇啤酒。
「来来来,第一杯敬大学生活!」周泽举起满满的啤酒杯,泡沫晃荡着差点溢出来。顾凛和李铭也举起杯子,三人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啤酒冰凉,带着微苦的麦芽香,顾凛喝了一大口,喉咙里凉意直冲下去。烤串很快端上来,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撒着辣椒面和孜然,香得让人食指大动。周泽边吃边聊,吐槽田径队魔鬼训练的教练,李铭偶尔插一句,分析学校选课系统的bug。顾凛话不多,埋头吃着烤串,啤酒一杯接一杯,冰凉的液体在胃里翻腾,渐渐带上几分醉意。
夜色渐深,美食街的喧嚣却没减退。桌上的空啤酒瓶越来越多,周泽的嗓门也越来越大,讲到兴起还拍着桌子唱起了跑调的《甜蜜蜜》。李铭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笑,顾凛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离,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
「老顾,你行不行啊?脸都红了!」周泽瞅着他,坏笑着又递过来一杯,「来,再干一个!敬咱们207的铁三角!」
顾凛没推辞,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脑子却像泡在棉花里,轻飘飘的。他隐约听见李铭劝了句「差不多得了」,但周泽大手一挥:「没事!老顾皮实,明天睡一觉就活蹦乱跳了!」
结账时,顾凛已经有些站不稳,扶着桌子晃了晃。周泽哈哈笑着,一手搂着他,一手拎着打包的几串烤翅,带着李铭往宿舍走。夜风吹过来,带着凉意,顾凛的醉意却更重,脚步虚浮,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了层雾。
回到松园3号楼207室,顾凛一头栽倒在自己的榻榻米床铺上,连鞋都没脱。
周泽帮他把鞋扒下来,扔到玄关,又给他盖了条薄毯,嘀咕了句:「这小子,酒量忒差。」李铭已经坐到自己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开始敲代码,屋里只剩键盘的嗒嗒声和顾凛均匀的呼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里安静得只剩窗外偶尔的虫鸣。顾凛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意识模糊地睁开眼,房间昏暗,只有书桌上李铭的台灯投下一小圈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木地板的淡淡气味,混杂着一丝烤串残留的孜然味。
顾凛的床铺靠门,视线迷蒙地扫过房间。
周泽的床铺靠窗,纱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隐约透出一点光。此时,帘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夹杂着模糊的笑声和衣物摩擦的细微响动。一个女声混在其中,轻柔却清晰,带着点喘息。声音断续,时而被压低,时而高亢一瞬,又迅速沉下去。
不一会儿,女声的喘息渐趋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却又忍不住从齿缝间泄出。纱帘的材质薄而透气,在台灯的余光下,隐约映出三道交叠的轮廓:
一个高大的身影盘腿坐在床垫中央,肌肉线条在晃动中拉扯出紧绷的弧度;另一个瘦长的身影跪伏在旁,动作缓慢而有节奏;第三道是柔软的曲线,蜷缩在两人之间,时而弓起,时而舒展。
周泽的声音先响起,低沉而带着酒后的沙哑:「宝贝,放松点,李铭这小子技术不错,让他先来。」他的大手从帘后伸出影子,像是抚摸着什么,轮廓在帘子上拉长成模糊的掌形。
女生的回应是细碎的呻吟,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微哑:「嗯……轻点……
别太猛。」
李铭的眼镜在帘后反射出一瞬光点,他的声音平静,却也带着点颤抖:「别担心,我会小心的。」他的手影探向前,触碰到女生的肩部轮廓,那曲线顿时一颤。女生的小臂线条在帘子上拉长,紧致而流畅。
周泽大笑一声,身子前倾,影子覆盖住女生的轮廓,大手从她的肩头滑下,沿着脊背一路向下,停在腰部。手指用力一捏,女生的身体弓起,发出「啊」的一声低呼。帘子晃动得更厉害,透出肉体碰撞的闷响。李铭没闲着,他的瘦长手指从另一侧探入,轻轻撩开女生的T恤下摆,露出紧实的小腹。指尖在皮肤上打圈,动作生涩却专注。
女生的腿在床垫上不安地摩擦,纱帘下她的影子扭曲成流畅的S形。李铭的低低的哼着,他俯身下去,嘴唇贴近女生的耳廓,热息喷洒。他的舌尖舔舐着女生的耳垂。女生的身体顿时一僵,继而软化下来。
周泽见状,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稳。女生的屁股正好嵌进周泽的胯部,感受到那股热力和硬度。他虽然没说话,虽然帘子挡着,但喘息声出卖了一切。她的腰线紧致,透过窗帘,看不到一丝赘肉痕迹,透着一种野性的韧劲。
帘子后的空气仿佛浓稠起来,混杂着汗水、荷尔蒙和淡淡的孜然残香。周泽的动作加快,他低下头,嘴唇含住女生的脖颈,吮吸出红痕。女生仰起头,短发在帘子上投下凌乱的影,身体前后摇晃。李铭从旁协助,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另一手向下探,滑过她的大腿内侧。
周泽的双手向上游走,掀起T恤,露出女生的内衣。
他的手掌覆盖上去,轻轻揉捏。乳房的形状在掌心变形,女生的呻吟转为连绵的低吟:「嗯……痒……」李铭比较务实,一手继续在下方探索,另一手绕到前,帮周泽揉捏另一侧。三人的影子交融成一团,帘子如波浪般起伏。女生的手臂抬起,抓住周泽的肩膀,浅浅呻吟着。
过程渐入佳境。女生的运动裤被褪到膝盖,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两人眼前,虽然帘子隔绝了视线,但声音和影子描绘出一切。周泽的短裤扒下,露出粗壮的家伙,他引导女生的手握住,上下套弄。周泽的呼吸加重,帘子上的影子显示他的胸膛起伏。李铭跪在旁,俯身舔舐女生的背脊,从肩胛骨一路向下,到腰窝。
他的手也没闲着,伸到两人连接处,辅助着节奏。
「转过来,宝贝,坐上来。」
周泽低吼,躺平在榻榻米上,床垫微微下陷。女生顺从地转过身,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撑着他的胸肌。周泽的双手扶住她的臀,慢慢向下压。进入的瞬间,女生的叫声尖锐起来:「啊……深了……」
影子显示她的身体一沉,继而开始上下起伏。李铭从后方抱住她,胸膛贴上她的背,一手继续在下方探索,另一手绕到前,玩弄她的敏感位置。女生的身体被前后夹击,喘息乱成一团,紧致的肌肉在动作中收缩,透着一种运动员般的耐力。
节奏渐快,女生的呻吟转为碎碎的喘息,身体在周泽身上摇晃,像骑马般前后摆动。周泽的双手用力拍打她的臀,发出啪啪的脆响。李铭起身,脱掉裤子,露出自己的家伙,虽然不如周泽粗壮,但直挺挺的。他从后方贴近,嘴唇吻上女生的肩,双手从腋下绕过,揉捏她的胸部。女生的小麦色皮肤在汗水中泛光,帘子勾勒出她流畅的背部线条,从肩到腰,充满力量感。
突然,李铭的眼镜在动作中滑落,他干脆摘掉扔到床边。他的家伙顶住女生的后方入口,轻轻试探。女生的身体一紧,周泽感觉到变化,大笑:「来吧,李铭,别客气,双管齐下。」李铭深吸一口气,慢慢推进。
三人形成完美的三角。周泽从下向上顶撞,李铭从后前后抽送,女生夹在中间,身体如波浪般涌动。她的腿部肌肉紧绷,支撑着体重,动作中透着一种不屈的韧性。
帘子后的床垫发出吱呀的声响,混杂着肉体碰撞的湿润闷响和三人的喘息。
周泽的汗水滴落,滑过女生的背,汇入李铭的动作中。女生的短发散乱,甩在周泽脸上。他一口咬住女生的唇,舌头纠缠。吻声啧啧,李铭从旁舔舐她的耳后,双手捏紧她的腰,帮助她保持节奏。
换姿势时,周泽坐起,将女生抱到腿上面对面。李铭从后抱住她,三人形成站立的姿势,虽然床垫低矮,但足够空间。女生的腿缠住周泽的腰,周泽双手托臀,上下抛动。李铭的家伙从后继续,双手绕到前,玩弄她的敏感点。女生的叫声连绵,影子在帘子上拉长成怪异的形状,晃动如狂风暴雨。
周泽的双手用力托住女生的臀部,那里的肌肤紧绷而富有弹性,像长期运动雕琢出的完美弧线,小麦色的光泽在帘后的微光中隐约闪烁。他上下抛动她的身体,每一次起落都让她的长腿在空中伸展,修长的线条充满力量感,膝窝处的肌肉微微绷紧,支撑着整个节奏。李铭从后方紧贴着她,他的瘦长手臂环绕她的腰,掌心感受到那纤细却结实的腰线,没有一丝赘肉,触感如丝绸般顺滑却带着隐隐的韧劲。
女生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喉间逸出断续的低吟:「嗯……太快了……」她的手臂抬起,紧致流畅的线条在影子中拉长,指尖嵌入周泽的肩膀,力量不小,却带着一丝颤抖。周泽低吼着加速,胸膛起伏,汗水滑过他的肌肉,滴落在她的小麦色皮肤上,泛起细微的光点。李铭的动作也同步,手指在她的敏感点打圈,另一手向上游走,覆盖在她挺拔的小巧胸型上,揉捏着那被汗水浸湿的曲线,布料早已被推开,露出健康的红晕。
三人身体交叠,帘子后的空间仿佛被热力挤压得狭窄。女生的长腿缠得更紧,脚踝交叉在周泽的腰后,趾尖无意识地蜷曲,那双曾经踩着专业跑鞋的脚此刻赤裸,粉润的脚背在动作中微微弓起。周泽的家伙在她的体内深浅抽送,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湿润的闷响,她的臀峰在掌心变形,紧绷的肌肉收缩,带着一种运动员般的耐力与弹性。李铭从后继续,家伙顶住后方入口,缓慢推进,感受到那里的紧致与温暖。
「宝贝,坚持住……」周泽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捏紧她的臀肉,指痕在小麦色皮肤上留下浅红。他的速度渐快,身体前倾,嘴唇含住她的脖颈,吮吸出红痕。
女生的头后仰,短发散乱,贴在汗湿的额角,脖颈线条绷直成优雅的弧。她的手臂反抱住李铭的脖子,指节分明,指尖嵌入他的皮肤。李铭的眼镜早已扔掉,他俯身舔舐她的肩胛骨,一路向下,到腰窝,那里的线条流畅有力,如被风沙雕琢的雕塑。
节奏如狂风暴雨,帘子晃动得剧烈,影子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女生的叫声连绵:「啊……要……来了……」她的身体痉挛,长腿紧绷,肌肉在高潮中收缩,带动两人的动作。周泽低吼一声,猛地深埋,热流喷涌在内,内射的瞬间让她全身一颤。李铭紧随其后,抽出家伙,手快速套弄,颜射在她小麦色的腹部和胸廓上,白浊的液体顺着紧致的线条滑落,泛起湿润的光泽。
三人喘息着瘫倒,帘子终于平静下来,只剩沉重的呼吸。女生蜷在中间,汗水浸湿短发,身体微颤,小麦色的肌肤透着运动后的红晕。周泽大手抚她的背,李铭捡起眼镜戴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体液味。
过了一会儿,女生低声:「够了……」
她爬起,整理了下凌乱的短发,赤裸的身体在帘后隐约可见。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纱帘。
女生瘫在床垫中央,汗水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滑落,泛着湿润的光泽,短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脖颈,透着运动后的微红。她的胸膛起伏,挺拔的小巧胸型上点缀着几道浅红指痕,汗珠沿着锁骨流淌,汇入腹部紧致的线条,残留的白浊痕迹在台灯余光下闪着微光。她的长腿微微蜷曲,膝窝处的肌肉放松却仍显紧实,臀峰上几道红印清晰可见,是周泽掌心用力留下的痕迹。整个胴体如一幅被激情涂抹过的画布,充满力量与柔美的交织。
周泽侧身靠在她身旁,大手慵懒地抚过她的腰线,指尖在她汗湿的皮肤上打圈,挑逗地滑向臀部,轻轻拍了一下,发出低低的笑声:「宝贝,体力不错啊,还能再来一轮不?」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满足后的戏谑,肌肉发达的胸膛上也沾着汗水,贴近她的肩,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廓。
女生低哼一声,声音清亮却带着微哑:「你倒是想。」她侧过脸,目光掠过周泽,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嘴唇微肿,泛着被亲吻后的红润。她抬起一只手臂,紧致流畅的线条在帘后拉出影子,轻轻推开周泽的手。
李铭从另一侧靠近,瘦长的身躯贴近她的背,重新戴上的眼镜反射微光。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脊背,从肩胛骨到腰窝,触碰到一处汗湿的凹陷,停下来摩挲,低声道:「皮肤真滑。」他的语气认真,指尖在她腰侧的红痕上轻按。女生转头瞥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学霸,连这也要研究?」
周泽哈哈一笑,翻身半压在她身上,大手在她腹部游走,擦过白浊的痕迹,抹出一道湿润的光泽:「研究啥,实践出真知。」他低下头,嘴唇在她锁骨上轻咬,留下新的红痕。女生低吟一声,身体微弓,腿部肌肉无意识绷紧,脚踝交叉,粉润的脚背在帘后勾勒出优雅的弧线。李铭没闲着,手指顺着她的长腿下滑,停在大腿内侧,轻轻揉捏,感受那里的紧实与温热。
女生轻喘着,推开周泽的胸膛,声音带着笑意:「行了,够了。」她翻身坐起,短发甩动,汗水滴落,赤裸的背部线条流畅如雕塑,臀峰的红印在动作中更显清晰。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动作自然。
顾凛仍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视线迷蒙,醉意让一切都像蒙了层雾。他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的身影,脑袋里没啥意识。女生看了眼顾凛的方向,声音平静,「你们照顾好顾凛,下次别让他喝这么多。」
周泽和李铭应了一声。
女生没再多说,转身走向门边,捡起散落的衣物,悄然开门离开。
顾凛的眼皮沉重,再次合上,陷入沉睡。
房间恢复安静,只剩窗外虫鸣。
*** *** ***
清晨的阳光,带着初秋特有的清冽,在室内投下一条条朦胧的光带。
顾凛感觉自己的头颅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每一次勉强撑开的眼皮,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视线上方是熟悉的、带点烟熏气味的纯白天花板和嵌入式的阅读灯。
喉咙干得发紧,火烧火燎。鼻腔里残留着浓郁的、仿佛渗入了毛孔的烧烤孜然味,混合着宿醉后特有的、带着酸腐的体味。胃里还在隐隐翻滚,太阳穴处尖锐的血管搏动感,随着每一次心跳撞击着神经。
床铺下方传来窸窣的响动。
他艰难地偏过头,目光越过低矮的榻榻米床沿。
靠窗的位置,周泽已经坐起身,正动作麻利地套着一件干净的背心,露出健硕的臂膀和胸膛。他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向日葵,丝毫不见昨晚啤酒加烤串大战的痕迹,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餍足。
「哟,醒了老顾?」周泽转过头,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洪亮依旧,仿佛昨夜的喧嚣还没散去,「挺能折腾啊你?昨晚吐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差点没把李铭的键盘给淹了。」
顾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喉咙里只发出含混的咕哝。脑子像一团被水浸透的棉絮,沉重、混沌。他试图回忆昨晚,画面却像破碎的镜片——烧烤摊上的喧哗碰杯、扎啤的苦涩冰凉、回程路上的天旋地转……然后,是深夜房间里纱帘后剧烈晃动的人影、压抑的喘息、交叠纠缠的模糊轮廓……周泽低沉的笑语、李铭压抑的闷哼……还有那混合着汗水、孜然与更为原始气息的浓稠空气……
记忆在某个炽烈的点上戛然而止,后面只剩下粘稠沉重的黑甜睡眠。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涨痛的额角。
这时,卫生间门被推开,李铭走了出来。他顶着一头没怎么梳顺的乱发,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略显宽松的睡衣。看见顾凛醒来,他没什么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淡淡地招呼:「早。」声音带着点刚起床的沙哑,神情是惯常的平静,仿佛昨夜隔着一层薄薄纱帘发生的火热激战,只是顾凛酒后的一场旖旎幻梦。
「早……」顾凛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嗓音沙哑得厉害。他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薄毯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感受到早晨的一丝凉意。房间里弥漫的消毒水气味似乎更浓了些,试图掩盖掉昨夜疯狂的痕迹。他看着神情如常的两个室友,一个活力四射,一个平静内敛,昨晚那惊心的一幕幕仿佛真的只是宿醉带来的一场幻境。
他甩了甩依旧昏沉的脑袋,赤脚踩上温润的地板,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在玄关处略显凌乱的衣物堆里,他准确无误地捞出了那条深色的运动裤和昨天穿的T恤,迅速套上。
卫生间的水声潺潺,他快速挤进窄小的空间,用冷水用力搓了几把脸。
镜中的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宿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
「我先走一步,图书馆开门了。」李铭擦干手,背起那个半旧的电脑包,对周泽和顾凛点了点头,拉开房门,轻快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等等我啊学霸!」周泽三两下套上长裤,抓起桌上的运动水壶灌了一大口,「老顾,你自个儿缓着,我去操场跑几圈醒醒酒!」他拍了拍顾凛的肩膀,带着一股旋风也冲了出去。
沉重的关门声后,207室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顾凛独自一人。阳光更明亮了些,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那张靠窗的床铺上,被褥凌乱,纱帘依旧半拉着,遮掩着榻榻米床垫上的皱褶。顾凛的目光在那帘子上停留了片刻,深褐色的瞳孔里映着帘布的褶皱痕迹。他仿佛还能看到昨夜光影在帘子上疯狂跳跃变幻的画面。
他走到自己的书桌旁,目光落在椅子靠背上搭着的、那个看起来朴实无华却沉甸甸的帆布托特包上。他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的牛皮纸文件袋——棱镜创意的实习录用通知书。冰冷的纸页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收拢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代表着另一个世界入口的文件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拉链严丝合缝地合上。
简单的洗漱和潦草吃了两片面包后,顾凛感觉那股沉钝的头痛稍有缓解。
他背上帆布包,离开207室,顺着熟悉的楼道走下松园3号楼。
清晨的宿舍区很安静,只有零星早起的学生匆匆走过或低声交谈。
就在他刚走出宿舍楼门口,沐浴在清爽却带着凉意的晨光里时,一个穿着藏青制服、身材敦实的身影踱了过来。是负责松园这片执勤的老张,五十多岁,为人热情随和,也是顾凛早起时常能碰到的面孔。
「早啊,张师傅。」顾凛随口打了个招呼,脚步未停。
「诶,早!同学!」
老张搓着手,笑呵呵地回应。他看了眼顾凛还有些恹恹的面色,加上身上没散尽的淡淡酒气和烧烤味,作为过来人的保安大叔心下了然,倒也没点破年轻人的放纵,反而换了个话题,「这么早就出去?用功啊!」
「是啊,去图书馆。」顾凛应着,脚步不由放慢了些。
「啧,真好。」
老张咂了咂嘴,目光望向延伸开去的林荫路,语气里带着点感慨,「说起来,你们这届学生是真赶上了,也是真有福气啊!就前两三年,你们还没入学那会儿,这宿舍区可还不是这样的。」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顾凛想起了「新生报到」时李铭的介绍,还有室友们对宿舍条件的惊叹。
「当时这片哪有什么『松园』『竹园』这么雅的名头,」老张比划着,带着过来人的唏嘘,「就几栋旧楼,老掉牙了,条件是真不行。操场也没翻新,图书馆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老馆,哪像现在这气派的新馆?」
他指了指远处被梧桐树掩映着、能看到一角崭新玻璃幕墙的庞大建筑。
「然后也就这两年吧,刷刷刷!新宿舍楼起来了,操场塑胶跑道铺得那叫一个平整,图书馆更是跟宫殿似的!啧……」老张摇着头,脸上是真实的赞叹,「学校是真下了血本了!叫什么……喔对,『国际化战略』!引进外教,搞交换项目,听说图书馆里的洋文书都多得摆不下了!」
他感慨地看着顾凛:「所以我说你们赶上了好时候啊!这环境,这条件,跟以前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咱这学校看着是越来越有那个国际范儿的派头了!」
顾凛听着,清晨的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也驱散了些残余的浑浊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洗得略微发白的帆布包带,想到了包里那份棱镜创意的文件——那又是另一个层次的世界。
他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是啊,变化很大。」
(待续)
20、日常
周一上午的地铁像个密封的铁罐头。顾凛紧攥着帆布背包带,被人流裹挟着涌出电梯口。初秋的阳光刺破CBD高楼的玻璃幕墙,砸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晃得人眼晕。空气里漂浮着清洁剂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与松园宿舍消毒水的味道截然不同。
「棱镜创意」位于这栋名为「星耀塔」的高级写字楼第28层。他仰头看了看那刺入晴空、造型冷峻的巨大楼体,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旋转门。空调冷风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地铁里的黏腻感。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反射出匆匆走过的、衣着光鲜的人影。
前台区并不大,但线条极简,背景墙是纯白哑光材质,中央嵌着一个银灰色金属线条勾勒的半开棱镜Logo,冷冽而现代。「棱镜创意」几个黑色小字简洁地落在下方。
「你好,我来办理实习入职。」顾凛走到光洁的白色大理石前台,把帆布背包里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的入职文件袋拿出来。前台是个年轻女孩,穿着剪裁合体的烟灰色套装,妆容得体而略显公式化。她抬起眼,在顾凛过分朴素的T恤外套上快速扫过,又在文件袋上确认了一眼名字,「顾凛?项目助理对吧?请稍坐两分钟,Elsa姐这会儿有点忙。」她指了指侧面一排嵌入金属包边墙体的、看起来极简设计的黑色软椅。
顾凛依言坐下,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把背包放在膝头,尽量放松身体靠着椅背。视线不自觉地扫过整个办公区入口。这里比想象中开阔很多。纵深向里,是开放式的办公空间,白色的隔断划分出一个个工位区域。最醒目的是靠外玻璃幕墙处一排独立的玻璃房,透过磨砂玻璃的下半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和会议桌轮廓。
空气里响着键盘敲击声、打印机工作的微弱嗡鸣,还有压低的打电话声线。
一个穿着深灰西裤、打着领带的年轻男人抱着厚厚一摞文件,从旁边快速经过。
他的目光扫到前台这边,准确落在顾凛身上片刻,眼神里带着一种司空见惯的审视。
几乎没给顾凛太多观察和紧张的时间,前台旁边一个紧闭的会议室门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利落女人送一个拿着文件夹的中年男性出来。「好的王总,初稿我们这边尽快定方向。」被称为Elsa的女人声音清晰平稳,带着点职业性的亲和力,但语速很快。
那个王总点点头,没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开。
Elsa这才转回身,脸上还带着点未完全收起的公事公办的神情,目光投向顾凛:「顾凛?」
「是。」顾凛立刻起身。
「跟我来。」
Elsa语速干脆,示意他跟上。她的高跟鞋敲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利落的回响。他们穿过一道开放区域的入口,绕过一片摆放着设计感和科技感十足的打印样品、贴满思维导图的区域——那里几个同样年轻的人正小声争论着什么,没人抬头。最终停在靠内侧一个空置的工位旁。
这里是开放办公区的后方,离靠窗的那些玻璃房会议室稍远了些,但视野依然开阔。
「就这里,」
Elsa用尖尖的下巴朝工位点了点。桌面上只有一台罩着防尘罩的黑色显示器、一套无线键鼠、一个印有公司棱镜Logo的黑色马克杯和一支签字笔。「我叫Elsa,负责行政和部分项目协调,也是你直属的带教人。项目组目前人手很紧,尤其涉外事务缺人。你的情况白小姐……」
她顿了一下,流畅地改口道:「……白子妍和鲍勃先生都简要提过。专业对口,人也还算灵活。」她的眼睛迅速扫过顾凛有些紧绷的脸,「手续前台那边会带你签掉,你带身份证和学生证复印件了吧?」
「带了。」顾凛说着,就要从背包里翻资料夹。
「不急,一会儿给她。」
Elsa打断他,目光很直接,「先看文件。我们实习协议比较规范,条款看清楚。薪资按天核算,合同上有注明,每月十号左右打到你登记的银行卡。每周至少保证三个完整的坐班日,弹性工作,但有硬性任务节点必须完成加班。项目阶段会很忙,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涉及海外客户邮件和会议时,时差导致的工作时间颠倒可能会比较多。」
她语速虽快,但逻辑非常清晰,「你的核心任务:一、处理指定项目的英文邮件,重要邮件必须抄送我和项目主理,所有翻译、回复需确保专业、无歧义;
二、整理归档项目相关文件,中英文对应;三、参加必要的项目例会,负责完整会议记录,双语版本;四、协助进行简单的基础沟通协调,包括与视觉组的对接。
明白?」她没有问「有没有问题」,而是直接用了陈述语气和「明白?」这样的收尾。
「明白。」顾凛点头,手心有点汗湿。
「嗯。」Elsa眼神扫了一眼他那洗得略显发白的帆布背包,「先熟悉环境。
电脑账户已经开好,工牌HR那边下午会送。初始密码是身份证后六位,登录后尽快修改。」她顿了一下,目光投向外面,「另外,这几天公司正好在集中补人,前台和会客区可能会比较繁忙,专注你自己的事就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话音刚落,「叮咚」一声轻快的门铃声响彻前台区域。紧接着顾凛就听到外面前台女孩提高的、带着职业微笑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
另一个略带紧张的年轻女生声音响起:「您好,我预约了十点半面试平面设计实习生…」
顾凛这才发现,在前台等候区那排他刚才坐过的椅子更外侧一点,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又新设了一个区域,摆着两张小圆桌和几把看起来更休闲一点的高脚椅。此刻,那里已经坐了三个年龄和顾凛差不多的年轻人,或翻看着手里的简历,或在手机上点点戳戳,神情都带着明显的期待或不安。他们显然都是前来应聘的。
就在他坐下这短短不到十分钟里,又陆陆续续到了两个,前台那边签到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公司在疯狂招人。
Elsa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有问题直接Teams即时通讯找我,或者去右边走廊第二个工位找我。」说完便匆匆离去,走向另一片被透明隔离开的、挂着「项目一部」标牌的区域。
顾凛松了口气,坐进那把可调节高度的人体工学软椅。
椅子很舒适地包裹着腰背,但一时反而让他觉得更不自在。他按照Elsa的指示揭掉显示器的防尘罩,按了开机键。屏幕亮起,棱镜简洁的Logo闪现,接着是登录界面。
他输入工号和默认密码,顺利进入系统。桌面非常整洁,除了基础的办公软件图标,只有一个名为「欢迎&指南」的文件夹。他点开,里面是员工手册、公司通讯录、Wi-Fi密码表和一长串各类内部系统的使用链接。
他开始一项项看起来,强迫自己适应桌面的简洁清爽和新键盘那种毫无阻尼感的敲击声。外面键盘区的声音似乎稍微加大了一些,带着一种被压缩后的紧迫感。前台和面试区的动静更是背景音里持续的低频嗡鸣。他打开邮箱,里面果然躺着两封未读邮件。
首先是一封是HR发来的正式入职欢迎信,模板化的套话。
另一封来自Elsa,标题是:「顾凛-初始任务清单 &项目组共享网盘权限」。
里面好几个附件,包含一份Excel文件罗列了他这周需要尽快熟悉的基础文档;一个指向公司内部共享服务器的链接,后面标注了「权限已开通-核心项目一、三组归档文件」;最后一个指向一个共享日历的链接,标注了「常规组会时间已同步,首次必到」。
顾凛一条条看完,又打开Elsa的清单文件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条目让他心头一紧。刚关掉文件,电脑右下角的Teams图标就闪动起来,发出轻轻的「咚咚」
提示音。
点开,果然是Elsa。
Elsa:「共享盘里『P2023_03_Davos』文件夹下的『项目简报 V1.4 EN-CN.
docx』文件,尽快把它过一遍,重点看中英文描述衔接是否准确,术语有没有硬伤。下午三点前给我回复。这个项目目前卡在国际客户审核意见反馈阶段,他们对我们之前的翻译表达有点迟疑。」
顾凛立刻回复:「好的,收到。」
他迅速打开共享盘,找到那个文件。内容是关于一个瑞士品牌视觉形象升级的方案介绍,专业名词密集。他吸了口气,沉下心来,开始阅读。办公室里细碎的声音渐渐被隔绝在意识之外。他专注于屏幕上的文字,偶尔停下来查个不确定的词义或感觉突兀的表达,在记事本软件里飞快敲下自己的备注和建议。
午饭时间临近,办公室的气流明显活泛起来。键盘声少了很多,交谈声、移动椅子的摩擦声开始主导空气。顾凛没有马上动,他想着把那几页关键材料看完。
就在这时,靠近走廊方向那边,通往专用电梯间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稍显突兀的喧哗声。似乎是一个颇为健朗的大嗓门,夹杂着几句中气十足、略带口音的英文。
那声音有些耳熟。
几乎是同时,顾凛身侧的开放办公区,有几个工位上的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手指离开键盘,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某种敬畏又习以为常的姿态朝声音来源方向投去。连远处项目组隔间里也探出几个头。
顾凛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也抬起头。
只见前方走廊与大办公区交接处的宽阔空间中,一个极其醒目的高大身影,正被簇拥着正朝专用电梯间方向走。
罗伯特·阿德巴约——鲍勃。他那接近两米的、穿着订制款深色暗纹休闲西装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古铜色山峰。即使在人群中也极具压迫感。更近的距离也让人更清晰地闻到那股复杂扑鼻的气息:名贵的雪茄烟叶残留的醇浓、带着异域辛辣花香的猛烈古龙水、某种类似肉桂或丁香的香料暖甜感——以及,像顽强根茎般深扎其下、无法被遮盖的、滚烫的黑人雄性体味形成的强烈体息。这股融合了人工调香与原始荷尔蒙的热浪,霸道地席卷了附近的空气。
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三个人。
两个是穿着西装、面色恭敬的公司男职员,手里提着平板电脑和文件夹。
而紧贴着他左手边,只落后半步的,是白子妍。
她穿着一件面料挺括的白色立领衬衫,袖口卷了两道,露出细瘦的手腕和一截小臂,深灰色九分毛呢长裤包裹着线条笔直而有力的双腿,脚上一双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黑色乐福鞋。简约,利落,一丝多余的花纹也没有,却硬生生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专业气场。
鲍勃显然兴致很高,一只大手习惯性地、如同对待熟稔小辈般,在白子妍挺直的右肩头拍了拍,哈哈大笑了一声。那爽朗又极具穿透力的声响在整个突然显得有些寂静下来的开放式办公区嗡嗡回荡。
白子妍被他这力度拍得肩头微不可察地下沉了一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这个数据模型必须……」鲍勃后半句浑厚的话音清晰地飘过来,用的是英文。
「明白,迭代方案的视觉呈现同步更新,下午两点前我确认初稿。」白子妍立刻接上,用的是中文,声音不大,但语调平直清冷,在这背景杂音降低的环境里却异常清晰锐利。她顺手做了个微小的、示意方向动作。
鲍勃很满意地点点头,又低声和旁边另一个拿着报告的西装男说了句什么。
几人簇拥着鲍勃和白子妍,步子迈得很大,目标明确地继续向电梯间移动,把那种带着浓烈个人风格的信息素气场和由地位带来的无形掌控感一路拖拽过去。
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气压推开又聚拢。
顾凛的耳朵里灌满了鲍勃那低沉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和毫不掩饰的气息,但他视线焦点无法移动地跟随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背影。直到他们一行消失在专用电梯那道磨砂玻璃门后,空气中那股混合的强势气味也随之被抽走大半,只留下一点淡淡悬浮的尾调。
周围的办公室才像解除暂停键一样,声音又重新汇聚流动起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收拾东西准备去午餐的交谈声渐渐恢复。顾凛默默地收回视线,喉咙有些发干。他没有立刻起身加入涌向餐厅的人流,而是重新点开了屏幕上那份「项目简报」,光标停留在刚才暂停的地方。
那些冗长的品牌术语和翻译细节,似乎瞬间失去了几分钟前那种令人投入的魅力,变得枯燥而模糊。他尝试着阅读下一行英文,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屏幕上那些「品牌DNA」「视觉识别延展」「跨文化适应性」……每一个词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失去了清晰的意义。
他端起桌上那个印着棱镜Logo的黑色马克杯,才发现是空的,冰凉的瓷杯壁贴着掌心。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丝雪茄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气味,霸道地盘旋在鼻腔深处。
地铁车厢摇晃着,灯光在疲惫乘客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顾凛靠在冰凉的金属扶杆上,耳机里回荡着地铁行驶尖锐的摩擦噪音,手机却紧贴着另一只耳朵,母亲刘桂芳的声音如同穿透了时空的暖流,又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兴奋,源源不断灌进来。
「……儿子啊,你是不知道,妈今天去续了医保定点的社区医院,结果一查账户,哎呦喂,今年的报销额度涨了不老少!说是什么新政策,可往年怎么没见这么利索?」
母亲的声音拔高了,「还有你爸,老关节炎那药,进口的那个啥……哎,名儿我又忘了!反正就是效果好的那个,上次去医院复查,人主任特和气,没开那些没用的检查,还说我们之前拍的片子够用了,复查费省了大几千呢!你说这是不是托了你的福?这都是你和小白处上对象之后,日子才敞亮起来的呀!」
顾凛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地铁碾过轨道接缝,一阵更剧烈的抖动,他下意识抓紧扶手稳住身体,对着话筒轻声应和:「嗯,是啊妈,政策好。」
他不需要解释这跟白子妍未必有直接关系,解释只会让母亲不安。满足她这份简单笃定的欣喜,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温柔。
「可不嘛!人家小白是什么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那爸妈、那做派!」母亲刘桂芳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需质疑的敬畏和推崇,「你爸回来叨叨不知道多少遍了。
江雪阿姨人好,会说话,那老柏又精神又热情,一看就是有身份又仁义的人家!
你呀,是走了大运!祖宗保佑!千万!千万伺候好了!人家闺女跟了你,图啥?
还不是图你这个人贴心靠得住?你可得把人捧手心里头,别让爸妈跟着操心!听见没?」
「知道了,妈……」
顾凛的微笑里染上一点无奈,声音不自觉地放软放轻,「我……会好好处的。」
「处」这个带着北方乡土气息的词,精准地戳破了他刚刚在「棱镜」办公室里被「项目助理」「数据模型」「品牌DNA」之类名词撑起的、摇摇欲坠的职业氛围,将他拽回母亲最朴实的叮嘱里。
「光『知道了』可不行!」
母亲显然是觉得儿子不够重视她的经验之谈,语气带上了点恨铁不成钢的焦灼,「男人得顶事!得有担当!该低头的低头,该伏低做小的时候别梗着脖子!
想想人家闺女背后站着啥?啊?能让你沾上边儿就是你的福气!家里帮不了你大忙,可千万别给我出纰漏,丢人现眼让人家瞧不起!你们小年轻别动不动任性耍小脾气!床头打架床尾和,多哄着点,凡事顺着点……」
车厢顶部的电子站牌闪烁着下一站的名称——「学府苑东门」。顾凛像得了某种解脱的信号,连忙接口:「妈,我到站了!地铁要开门了,特别吵!我下车再……」
「哦哦!行行!那你快下!注意看好东西!晚上记得吃饭!别凑合!」 母亲的声音立刻被担忧覆盖。
「知道了妈,您也注意身体,别总操心我。挂了啊。」
顾凛果断地在汹涌的人流启动前挂断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出地铁站,CBD特有的、带着清冽汽车尾气和高级香氛的晚风被抛在身后。
学府苑街区华灯初上,行道树的叶影在精心布置的地灯照射下,在平整干净的石板路上晃动,晚风吹散白天的燥气,带来一丝深秋的凉意。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林荫道,走向那栋米白色石材立面的高档公寓楼。
门厅里温暖安静的光线一如既往,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他略显疲倦但步伐尚算轻松的身影。管家坐在角落的前台后,看到他,只抬头微微颔首示意,顾凛刷开沉重的单元门,电梯轿厢平稳上升,只有细微的电机嗡鸣。
十五楼A座。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厚实的胡桃木色大门被推开。
首先扑来的,是房间里弥漫的、几乎凝固的熟悉气味。昂贵的皮革清洁剂、香氛熏蒸系统残余的甜腻花果尾调、以及……更深层地、如同这空间基底的、一种混合了雪茄烟草余烬的微苦、某种浓烈古龙水留下的辛辣木香、还有那根植于内里、无法根除的醇厚黑人雄性体味。
顾凛动作没停,径直走进去换上拖鞋。玄关的感应灯光柔和地亮起。
客厅开阔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犹如铺陈开的星河,映照得室内一片沉静的清冷色调。一切都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整洁、空旷、不真实。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客厅,目光却在厨房的岛台上停了下来。
那里放着一小截被切割得异常平整、只烧了一半的雪茄烟蒂。银灰色的烟灰缸是冷硬的、棱角分明的现代设计,与那截深褐色的、带着粗犷原始气息的烟草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他顿了顿,还是走过去打开冰箱。冷气扑面。里面有新鲜的生菜、浆果,还有真空包装的三文鱼,贴着高级进口超市的标签——这是江雪阿姨上次来做客时顺手添置、并叮嘱过白子妍的。在靠近冰箱内侧,还有几瓶他前两天买的打折矿泉水。
他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玄关通往内侧走廊的地板上,一双样式简单的黑色乐福鞋被随意地踢在一边,鞋尖对着不同的方向。白子妍的鞋。只有她会这样毫无顾忌。顾凛的目光扫过那双鞋,抬眼看向通往卧室的走廊深处。
他没有开灯,赤脚踩在温润的原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脚下感受着坚实木头的纹路,却感觉地面在浮动。
还没完全走到那间属于他们俩的卧室门口,一种富有韵律的撞击声就已经透过门板传来——不是沉闷的肉响,而是更为清脆、响亮、节奏分明的「啪!啪!
啪!」,每一次都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感,冲击着门外的空气。
紧随其后的,是女人的声音。
那是断断续续、被某种巨大冲击力碾碎了又强制连缀起来的呻吟。
「啊……嗯……」
音调被拉得很长,像是从喉咙最深处被强行挤压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窒息的震颤。接着是被粗暴地打断,变成一声含混模糊的呜咽。
「呜——」
然后是更急促、更短小的喘息,音节碎裂:「嗯……啊……哈……」 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痛苦,只有被彻底点燃、烧灼到无法思考的边缘地带时,才能发出的、纯粹的生理快感的嘶鸣。
顾凛的脚步在距离房门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住了。
门并没有关严,留下了一道窄长的缝隙,暖黄色的灯光如同融化的金水,从那里流淌出来。空气里的气味浓度骤然提升了一个量级,浓烈古龙水与汗液蒸腾后更深沉浓郁的黑人雄性体味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气浪,汹涌地扑面而来。更底层的是白子妍肌肤散发的那种独特、干净、微带暖意的清甜体香,此刻被完全裹挟在其中,甚至被微微压制住了。
他身体里某个蛰伏的开关仿佛被这声音和气味猛地捅开。
一股灼流从尾椎骨下方炸开,闪电般沿着脊椎窜上半边头皮,引发一阵剧烈的、令人眩晕的麻痒感。
他几乎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喉咙深处发出极其细微的「咕」声。小腹下早已平息的某种器官猛地跳动了一下,瞬间充血抬头,在宽松的家居裤内撑起无法掩饰的、突兀的轮廓。顶端的布料被迅速浸湿了一小片,带来微凉的、黏腻的触感。
他的心跳陡然飙升,血液撞击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
他僵立着,眼神一寸寸地挪向那道泄露着隐秘光线的门缝。
室内的景象在狭小的视野里被分割、聚焦。
卧室内的光线是精心调制的暖黄,只照亮床头区域。
大床上,浅色的床单一派凌乱。白子妍的黑色乐福鞋早已不见踪影,连袜子也脱掉甩到了一边。那线条流畅、骨肉匀称的纤纤玉足微微蜷着,十只脚趾的趾甲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此刻却紧张地蜷缩、舒展,脚背的弧度绷紧又松弛。
深灰色的九分毛呢长裤被胡乱褪下,堆叠在紧实优美的小腿肚下方,露出一双笔直、白皙、毫无瑕疵的长腿。
那双腿的线条在暖光下泛着玉般的光泽。一只腿正被有力地握住脚踝向上抬起,足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那浑圆的臀瓣在抬腿的动作下展现出更惊人的、蜜桃般的饱满弧度。
她的上身还穿着中午那件挺括的白色立领衬衫,但此刻早已完全敞开,扣子不知崩落几颗。精致的锁骨和光滑平坦、微微泛红的小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而那件同样白色的、束缚胸口的紧身运动胸衣也被高高推挤了上去,边缘深深陷入那对虽然小巧却格外挺拔、圆润饱满的椒乳之中。
那对在胸衣禁锢下依然顽强挺立的乳峰,被挤压托高,顶端两颗深红的蓓蕾在灯下傲然凸起,如同成熟的樱桃。此刻,她的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床边,手腕处显出清晰的握痕。衬衫的袖子还卷着,露出的那截小臂也无力地摊开着,指间仿佛要攥紧什么,却又徒劳地松开。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痉挛般地抓挠着身下昂贵的丝绒床罩,将顺滑的布料捏得皱巴巴。
她的脸埋在散乱如墨的短发里,只有侧脸线条绷紧可见。精致的下巴高高抬起,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完全伸展,紧绷的肌肉线条被汗水浸得亮晶晶。几缕湿润的短发紧紧贴着她的前额和颈侧,随着身体承受冲击的节奏剧烈地晃动。她的双眼紧闭,眉心紧蹙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不安的阴影,齿尖死死咬着柔软的下唇,留下深深的白色印痕。
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占据绝对支配权的力量源头,却压在那具令人疯狂的女体之上。一个如同巨大阴影般的背部曲线占据了视野的中心——异常宽阔厚实的肩背,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紧绷得有如浇筑的铜像,厚斜方肌和三角肌如同连绵起伏的山峦堆砌其上,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细密光亮、如同黑曜石粉末般的汗珠。这汗液蒸发升腾,散发出更加强烈的、带着原始热力的雄性体味。
古铜色的脊背线条顺着宽厚的背阔肌一路下行,收束在腰跨连接处一个异常陡峭、充满蛮力的V字形上,随即陡然膨胀出一个如同充气般壮硕的、覆盖着肌肉纹理的、浑圆紧实的腰臀曲线。巨大的臀大肌如两块坚硬的岩石在冲击中不断震颤、扭动、夹紧放松。正是这非人的庞大腰臀部位,每一次向后积蓄力量再猛烈前推,都带来那声无比清脆、无比有力、仿佛能抽碎空气的撞击声!
「啪!!」
每一次撞击都结结实实地落在白子妍身体的最深处,将她纤瘦结实的上半身顶得不受控制地向床头滑去一段距离,又被粗暴地拉拽回来。她那被抬起的足弓绷得更紧,十指猛地攥成拳;喉咙深处再次被压榨出破碎的、拔高的尖叫:「啊!!
呃啊——!!!」
「呃……Fu…uck……Tight……」 古铜色脊背的主人发出极其沉闷、如同野兽喉音般的低吼,带着浓重的、无法辨明国别的口音。那声音里的不耐烦和征服欲望赤裸裸地展示出来。他腰胯的动作瞬间变得更加暴风骤雨,速度提升到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冲击的声响也从单一的「啪」变为一连串急促的「啪!啪!
啪!」的清脆爆响。
撞击的频率快到如同引擎轰鸣!白子妍的身体被彻底抛上了失控的浪尖。绷紧的背脊一瞬间弓得像拉满的弦,头颅猛地向后上方仰去,露出汗湿的脖颈和喉间绝望绷紧的线条;樱红的小嘴完全不受控制地张开到极限,舌头微微外伸,所有压抑的尖叫、呻吟、喘息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一声极其尖锐、仿佛撕裂灵魂般的沙哑长鸣:
「呀啊啊——!!!」
伴随着这声凄厉到变调的绝叫,她整个身体猛地开始剧烈痉挛抽搐,双腿绷紧弹直,十根脚趾用力蜷缩起来,足心的软肉呈现出紧绷的纹路。那只紧抓着床单的手更是青筋暴突,指甲几乎要刺破昂贵的丝绒面,全身肌肉在一波毁灭性的快感浪潮中疯狂颤动、绷紧、收缩……
她被那具力量大到超乎想象的身体操干得意识涣散,完全失神了。汗水从古铜色背肌的顶端如雨般滑落,滚过紧绷得如同铁板的背阔肌沟壑,滴落在那片剧烈颤抖的、洁白纤细的腰肢肌肤上。
门缝外。
顾凛的身体也猛然收紧。裤裆中央的布料再也无法承受那瞬间膨胀到极致的压迫感,发出微不可闻的布料纤维拉扯声。顶端被彻底浸透的黏腻湿凉感此刻变得无比鲜明,一股强烈的、灼热的脉冲正以那里为中心,疯狂地向下腹涌去,让他感到一阵晕眩般的失重感。他不由自主地将一只手从门框上收回,下意识地隔着厚厚的布料,用力按住了那处坚硬如铁的源头,感受着它在掌心里激烈搏动的震颤。
伴随着白子妍那声撕裂般的尖叫在门缝处余音未散,卧室内的场景在顾凛瞳孔紧缩的视野里却并未停滞。那具古铜色的、如同蛮荒雕塑般精壮黝黑的雄伏身影非但没有丝毫后退,反而以更凶狠、更彻底的姿态将腰胯猛烈下压!巨大浑圆的黑色臀部,那坚实得如同灌满了融化的黑铅般的臀峰,带着千钧之力凶狠地凿向白子妍两条雪白大腿根部那最柔弱丰腴的软肉,将那被蹂躏到泛红、甚至微微肿起的娇嫩部位彻底压平、嵌死!
「呃啊——!!!!」
白子妍的身体像离水的鱼,在剧颤中被碾过咽喉的死结般弓起紧绷的弧线又一次达到了窒息般的高峰,破碎的尾音被更大的力量彻底堵死,化为喉间一种绝望的、完全失声的倒气抽噎。那双玉腿在对方巨力下被迫分得更开,足踝的弧度绷紧抽动,脚趾蜷曲到了极致,趾甲泛着濒死的苍白。
压在她身上的人形凶兽发出一声极为沉闷、仿佛从地底深处涌出的野兽般咆哮。「Fuuuuuuck…」 那声音在胸腔里滚过,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占有宣告。他猛然抬头后仰,绷紧的脖颈上肌肉虬结贲张,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扭曲如蚯蚓爬行,如同铁塔般的躯体以腰胯为核心骤然爆发出一次前所未有的、如同巨斧劈山般的致命挺进!
那根贯穿始终、如同活物的恐怖凶器,终于在极致插入地暴露在门缝狭窄的光域之内。只见白子妍纤薄娇小的身体最私密之处,一片如同初绽蔷薇般饱满紧致、却被彻底撑满到极限的粉嫩入口被这最后一次狂暴的入侵撕裂开一个惊心动魄的漩涡!
那深紫红得近乎发黑的、宛如公牛之角的粗粝肉棒顶端——巨大如鸡蛋般的滚烫龟头,正以蛮横无比的姿态深深锲入最深处!冠沟下缘暴突的粗壮静脉血管狰狞虬曲,在暖黄的光线下泛着油光和汗水,清晰可见其上狰狞虬结的、如同树根般盘绕的粗大青黑色静脉血管。它在蜜穴幽深柔软的褶皱内壁中凶猛地搏动、膨胀,似乎要将那纤细的花径从内部撑爆!
而包裹着这凶悍根源的粉嫩娇花,早已被迫盛开到极致,娇嫩的粘膜被拉扯得近乎透明,紧紧吸附在深紫色、布满怒张血管的柱体上,每次微不可察的搏动都牵动着入口处柔韧褶皱的痉挛抽搐,带出大量亮晶晶、粘稠如蜜的透明淫滑。
那蜜穴的入口边缘被撑得发红、微微鼓胀,像一朵被暴雨瞬间打残的娇花,承受着自身绝无可能容纳的巨大压迫和凶器上滚烫的温度侵袭。
「嘶——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又终于冲破齿缝的、混合着痛楚和濒死般狂喜的咆哮从古铜色脊背上方的喉咙深处炸裂出来。同时,那如同黑铁柱凿地般深嵌在羊脂白玉内部、剧烈痉挛搏动的恐怖肉棒根部猛地一阵剧烈抽搐、跳动!一股白炽滚烫、浓稠如同新鲜炼乳般的精汁在棒身深处瞬间集结、迸发,沿着紧密交合的罅隙爆涌而出,如同热油般浇灌在那灼热的、紧裹着它的宫口深处!
「呜嗯——!!!」
白子妍全身僵死般绷紧定格,只有被钉穿的盆骨在小腹深处无可抑制地疯狂弹跳抖动着,喉咙里发出被滚烫岩浆灌满的、短促而绝望闷哼,仿佛灵魂都被这灼热滚烫的洪流一瞬间烫穿、顶得灰飞烟灭。
门缝外,顾凛死死按住自己剧烈搏动之处的手掌也无法抑制地痉挛起来,五指深陷进裤子的厚实布料,隔着布料清晰感受到掌下那滚烫硬物在裤裆内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两下,顶端湿透的痕迹瞬间扩大蔓延开来,带来一片几乎灼伤皮肤的湿冷粘腻。他的呼吸彻底停止,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卧室内的画面仿佛凝固了数秒。粗重的、如同鼓风机拉动的喘息声打破了静止。那具完全覆盖并碾压在娇小白皙女体上的沉重身躯,微微动了动。一只布满汗水、泛着油亮古铜光泽、小蒲扇般的巨大黑手离开了那支被紧握抬起的、颤抖不止的雪白玉足脚踝,转而上移,猛地扣住了白子妍纤细得不堪一握、此刻却布满粘滑汗水的腰肢。
那只巨掌几乎能完全环握住白子妍整个肋下。深色指腹深陷进她腰侧白皙细腻的软肉中,留下鲜明的指印凹痕。就在顾凛以为,那根依旧深埋在她体内,不断抽搐,还残留着烫人湿滑的巨物终于要被拔出来时,那具古铜色的庞大身躯并没有抽离。
他仅仅是用那条比白子妍大腿还粗壮的右臂,以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姿态,就这么紧紧钳制着白子妍纤软汗湿的腰身,猛地向上一提。在对方还沉沦在射精高潮余韵中失神娇喘、浑身瘫软如泥的时候,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上身连带下体,像拎起一只脆弱无力的布娃娃般从凌乱的床单上「拖」了起来!
她的双腿无力地垂落晃动,足尖在离地几寸的地方摇曳。
整个过程中,那根尺寸骇人、沾满混合体液,仍半硬插在白子妍体内的深紫黑色肉棒,竟没有拔出来哪怕一厘米。仅仅是角度稍微晃动,龟头在泥泞红肿的穴口深处又残忍地碾磨了一下,引得白子妍发出一声又低又痛的呜咽,绵软的身体一阵痉挛似的颤抖。
古铜色的巨人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就这样抱着这个被彻底征服的猎物——她那小巧而饱受蹂躏的胸乳紧贴着他汗湿宽厚的胸膛,双腿悬空分开,腿根处那片刚刚承受了极端风暴的狼藉之地和深陷其中的男性凶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赤裸着一双如同船锚般巨大的黝黑脚掌,径直走向主卧内自带的、亮着暖白光线的磨砂玻璃门浴室。
门「咔哒」一声被踢开。
暖白光里清晰地映出两个巨大的、浓黑如墨的身形瞬间交融重叠的剪影。古铜巨人抱着怀中纤细洁白的身体,径直走入了那片蒸腾的水汽,连带着那根依旧紧密连接在娇嫩之处的凶器一起,消失在不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后。
门缝里,清晰地传来水流猛烈冲刷皮肤的声音,混杂着水珠密集敲打玻璃和瓷砖的哗响。但那持续地、沉闷如擂心跳动的巨大肉棒的搏动感并未因水流而减弱,反而透过模糊的磨砂玻璃门形成某种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阴影。
水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白子妍更加破碎、压抑的喘息,以及几乎被水流盖过的、带着细微痛楚的抽气,仿佛她的口鼻在水汽中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从缝隙里挤出濒死的哀鸣。而那具古铜色巨人的暗影纹丝不动,只有水流下更显贲张的肩背肌肉轮廓在晃动的水光里投下浓黑的压迫。
顾凛那只隔着裤子死死按压在勃发器官之上的手掌,感受到了指尖之下最后几下最剧烈的、无法抑制的搏动。一股灼热的暖流终于突破忍耐的极限,冲破内裤的薄棉布料,无声而猛烈地喷射在他的掌心与裤裆内壁之间!黏腻感瞬间裹挟了整个被汗湿的器官,甚至顺着手腕内侧的皮肤蜿蜒出几道湿痕。
他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指尖在冰凉的空气里微微颤抖,沾染上粘稠精水的那片布料正紧紧地贴附着皮肤,传递着羞耻的湿冷。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再缓缓地、无声地吐出。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透出模糊水光与人影、发出哗哗水声的磨砂玻璃门。里面持续不断地传来水流的喧嚣,间或夹杂着一声被水掩盖的、短促的女音抽泣,随即又被更大的水浪声彻底吞没。那浓郁的、混合着原始男性体味与刚刚喷射的浓烈精液腥膻的气息,像是拥有了生命,顽固地盘踞在走廊里,无声地宣告着占有。
顾凛转过身,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木地板上,快步走向走廊另一头——那间属于他的、兼做书房的小次卧。脚步无声而迅疾,只在经过主卧门口时留下一个被走廊灯光拉得细长的、略带仓皇的影子。
书房门被他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残存的最后一点靡靡之气。书桌前那扇窗户敞开着,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带着城市高处特有的干净气息。顾凛背靠着冰凉的房门,用力喘了几口粗气,仿佛要驱散肺叶里那令人窒息的混浊。视线落在书桌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上。
他没有开顶灯,只拧开了桌上一盏可调光矮矮的阅读台灯,橘黄色的光芒只勉强照亮键盘的一角。他几步走到桌后,拉开椅子坐下。皮质座椅发出轻微的、熟悉的摩擦声。手指触摸到冰冷的触摸板和电源键,屏幕应声亮起,刺眼的蓝光在幽暗的小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点开某个常用的视频播放器图标,鼠标在列表中一个早已下载好的、封面是浩瀚星空的纪录片上停顿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旁边一个毫无悬念的爆米花科幻动作电影海报。巨大的爆炸音效在耳机里轰鸣震颤着骨膜,刺目的激光束在电脑屏幕上交错纵横。
书桌前的窗户敞开着,深秋的夜风带着城市高空的清冽涌入。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里的星际追逐战仍在继续,冗长的爆炸特效开始显出疲态。顾凛保持着那个凝视屏幕的姿势,甚至没有注意到耳机里震耳欲聋的动静不知何时起,已无法真正掩盖走廊尽头传出的、另一个空间的声响变化——水流不知何时停歇了。
紧接着是「啪嗒」一声轻响,似乎是浴室开关被按下的声音。
然后是短暂的沉寂。
随即,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来到了木质地板上。
脚步声很平静,甚至有些悠缓。
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穿过主卧室中央,走向门口。
门外的人没有停顿。一只修长、指节明晰的手覆盖上门把,向下轻压
「咔嚓。」
细微的机械声响在耳机猛烈的爆破音和战斗呐喊中几不可闻。幽暗光线里,书房房门被推动开了约三分之一的空间。外面走廊里明亮柔和的主灯光芒流泻进来,瞬间冲淡了书桌前那盏小台灯营造出的昏黄孤岛。
顾凛猛地抬眼。
光线明亮的门口,站着白子妍。
她刚沐过浴,乌黑的短发发梢还带着明显的湿气,蓬松顺帖地散落在颊边和额角,像初春刚被细雨浸透的鸦羽。几缕未拢开的湿发微蜷地贴在细白的颈侧和耳后,衬得皮肤如同新瓷。
她只穿了纯白色的棉质紧身三角内裤,细窄的布料边缘紧紧地贴合着胯骨清晰的曲线,包裹着那片刚刚承受过狂风骤雨的区域,却勾勒出一种令人心跳微滞的、介于柔顺与利落之间的线条。内裤边缘上方,是平坦紧致、毫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肌肤颜色在光线下透着浴后的细腻粉润,在白色底裤与上缘那片光滑皮肤的过渡处,形成一条微微凹陷、格外惹眼的优美腹股沟弧线。
身上只松松垮垮套了一件宽大的灰蓝色V领细螺纹棉质长背心。背心的肩线和袖口显然过大,一边圆润雪白的肩头和整截手臂都毫无遮掩地裸着出来——从肩峰处流畅延绵下去的线条,覆盖着薄而富有张力的肌理,一直延伸到手肘、再到更纤细结实的手腕。背心宽松的下摆仅仅盖过大腿根部几寸,两条赤裸的腿完全暴露在光线和微凉的空气中。
那双腿挺拔而笔直,从挺翘浑圆的腿根饱满处向下,经过大腿和膝盖形成一段段美妙的张力弧线,最后是小腿匀称结实、延伸至线条利落的细瘦脚踝。腿部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刚刚被温水和洁净泡沫彻底涤荡过,呈现一种水盈饱满的柔滑光泽,膝盖关节处微微泛着健康的淡粉色。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脚趾根趾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涂着透明的保护油,在水晶吊灯的光线下折射出极为纯粹的、贝壳般柔润的粉白光泽。
整个人的状态清爽、干净得不可思议。
她微微侧靠着门框,一手随意地搭在半开的门把手上,一手垂在身侧。湿发下的双眼在明亮的廊灯光线下显得平静而清透,看向桌前的顾凛;神态松弛得像只是睡了个悠长的午后觉刚刚醒来。
「回来了?」
她的声音响起,音调不高,带着刚冲掉泡沫后特有的、微干的清晰感,「今天真够忙的。」她目光微微扫过桌面那个亮得刺眼、依然在激烈战斗的画面,又落回到顾凛脸上,失笑道:「耳机声音调太满了。」
耳机里失控的爆炸声浪还在房间里肆虐回荡。
顾凛的视线从屏幕上那片激烈战斗的光效中慢慢拔了出来,像是需要适应光线的转换,在白子妍刚沐浴完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极其自然地下移,掠过她裸露在宽松背心下的肩膀线条,那片光滑的锁骨,再往下是宽松背心也无法完全遮盖的、挺翘小巧的胸口弧线,最终落在她赤裸的长腿上。
他的目光掠过那雪白修长的腿腹和小腿肚处紧绷却饱含水润的光泽。在腿根与背心下缘相接的位置短暂停留了半秒——那里肌肤毫无瑕疵,只有白色棉质窄内裤勾勒出的紧致线条……便迅速若无其事地挪开,最后停在她光洁脚踝的下方、踩在地板上的赤裸双足上。
「嗯,刚回来不久。」
他开口,声音在持续的噪音背景下显得异常平稳低沉,「公司今天事挺杂。」
说完,咔哒一声轻响。
屏幕上的爆炸场面骤然静止、缩小,被毫不迟疑地点击了窗口右上角的那个红色小叉。房间里沸腾喧嚣的枪炮声浪瞬间蒸发,归于寂静。只剩下窗外隐隐传来的城市底噪,和两人之间再无他物阻隔的空气流动。
「冰箱里还有菜和鲑鱼,」
顾凛将摘下的耳机放到桌面一侧,顺手关掉了电影播放器残余的临时文件窗口,动作流畅而专注,「想吃么?我简单弄点?」视线离开屏幕,再次迎上门口的人。
白子妍没有立刻回答。
她微微扬了扬那弧度精巧的下巴,几缕湿润的黑发在光洁的额头和颈侧动了动,像是刚刚洗过头发后感到格外轻松一般。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顾凛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此刻只剩下干净简洁的蓝色桌面壁纸。然后,她的视线又转向顾凛身后那扇敞开的、涌动着微凉夜风的窗户,似乎被远处城市星点的灯火吸引。
「不用,」
她轻轻摇头,背心宽松的领口随着动作在细腻肩头微微下滑了一点,「我在公司应付过了。」 几秒钟的停顿,空气里流淌着一种无声的静默,却并不紧绷。
她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目光最终落回顾凛脸上,瞳仁在明亮的顶灯下显得格外漆黑沉静。
她的语气平稳,「这周末,记一下,跟我回趟家,看看爸妈。」
「好。」 顾凛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应声干脆地点了下头。
第21章:探亲日常
周五傍晚的霞光,被厚厚的云层揉碎,泼洒出一片混沌的橘红与铅灰混合的天空。奥迪Q5黑色的车身像是楔入车流的一枚暗礁,平稳滑动在通往顺义别墅区的林荫道上。
白子妍素手握在方向盘上,搭着皮革微凉的真皮包裹。车内流淌着北欧森林调的冷香,清冽,昂贵,安抚着CBD高楼抛在身后的喧嚣。顾凛坐在副驾,窗外的暮色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城市的轮廓线渐渐模糊,如同被晕染开的水墨画边界。
过不多时,白子妍熟练地在别墅庭院入口刷了门卡。沉重的铁艺门无声滑开,车子无声驶入,碾过湿润平整的私家车道,在米白色石材立面的巨大建筑前停稳。阔达的庭院在深秋的凉意里显得格外幽静,喷泉水声细微,几株红枫燃烧着最后的璀璨。
车门开启,微凉的空气裹挟着草木与土壤微湿的气息涌进来,驱散了车内的香氛。白子妍径直下车,步履利落,如同某种精密仪器的部件自行归位。顾凛紧随其后,脚下昂贵的石材被雨水冲刷后泛着冷冽的光泽,倒映着上方暖黄色灯光的晕团。
厚重的入户门在感应锁的轻响后被白子妍拉开。扑面而来的,是恒温的环境释放出的温暖干爽,交织着熟悉的昂贵皮革气息与高级电子香氛系统释放的、若有似无的清冽木质调。
“回来啦。“
温婉却不失存在感的声音在玄关尽头的光晕里响起。
江雪就站在那光晕里。她刚放下手中纤细的水晶香槟杯准备换鞋,显然也是刚从某个休闲状态转移过来。她穿着一条酒红色连衣裙,柔软贴身,长长的垂坠袖口宽松地堆在手腕处,透着一股慵懒的居家感。
关键在于那惊人的贴合度。高弹力的面料像是第二层皮肤,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成熟女性丰腴起伏的线条。尤其胸口那片,深V领口开得极低,两边柔滑的布料顺着饱满圆润的胸型曲线贴合上去,仅在交汇点用一道纤细的蕾丝带子系了一下,仿佛随时会不胜重量而滑开。
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毫无遮拦地展示出来,饱满的轮廓被布料紧紧包裹、勾勒,几乎要呼之欲出。随着她抬臂换鞋的动作,那道深邃的沟壑和诱人的弧线在灯下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性感。
裙摆倒是及膝,但同样贴身的设计,清晰描绘出挺翘的臀部和紧实的大腿曲线。她赤着脚,脚趾涂着健康的淡粉,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踩在冰凉的胡桃木地板上,更添几分居家随意。
白子妍神色如常,利落地脱掉短靴换上丝绒拖鞋。
“妈。“她声音清冷地回应。
“阿姨好。“顾凛也连忙打招呼,将目光固定在江雪脸上那温婉的笑容上。
“哎,顾凛来啦!“
江雪笑容满面,声音像化开的蜜糖,“快换鞋,别傻站着。今天外头凉飕飕的吧?家里可暖和。“她弯腰要去鞋柜里给顾凛拿拖鞋,动作自然流畅,随着她的俯身,低胸领口下的风光更是汹涌欲出。
顾凛迅速低头,解着鞋带,点头道:“是有点凉,车里还好。“
白子妍换好鞋直起身,问道:“爸呢?又出差?“
“可不嘛!“
江雪抽出拖鞋递给顾凛,站直身体叹了口气,丰腴的胸部在她直起身时轻轻一弹,“下午三点多,小刘就一个电话把他紧急召走了。说是清远那边谈了好久的项目突然有点变故,必须他亲自过去看看。“
她抬手,将脸颊旁一缕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走得急得很,连你们今晚回来吃不到他新学的那道东坡肉,他路上还跟我叨叨好几遍呢。“江雪的语调嗔怪,带着对丈夫的暖意,“说是最快也得下周二才能回来。估计这周末,又得是我守着这空荡荡的大房子咯。“
白子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行了,别干站着了,都进去吧。“江雪招呼着。她赤脚踩在温凉的地板上,臀部翘起的弧线在垂感极佳的布料下微微颤动。她在转角稍微侧身,让两个孩子跟上。
餐厅里,料理台上摆着江雪“救火“炖好的东坡肉,浓油赤酱的色泽诱人,旁边还配了清炒时蔬和几个精致小菜,腾腾冒着热气。
“来来来,都坐下。“
席间的对话都是家常。江雪抱怨了几句柏岱山就是个工作狂,常年不着家又顺势问了问两人最近工作学习的情况。顾凛自然地应和着江雪的抱怨,偶尔接上两句关于今天路况或者白子妍开车挺稳的话。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菜,或看向白子妍,或听着江雪说话看着她的脸,神情放松自然。
不多时,晚饭在轻松家常的氛围中结束。顾凛帮着收了一下碗筷,江雪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快放下,有洗碗机呢,用不着你们沾手。忙了一周,都回屋歇着吧。“
回到三楼白子妍的房间,隔绝了下方的空间,离地面花园更近的空气带着一丝夜露的微凉。顾凛反手关上房门,三下五除二便脱掉了衣服,露出一副年轻紧实、肌理线条清晰的胸膛和脊背。接着是长裤和袜子,全扔进了旁边的脏衣篓,只剩一条舒适宽松的居家纯棉短裤挂在腰胯上。
接着,顾凛弯腰,从自己的双肩包里熟练地摸索出洗漱包。
“我先洗一下。“
他朝白子妍说了一句,便推开了浴室的门,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白子妍也早已换下了外出的衣物,穿着白色短袖体恤和一条运动热裤,盘腿坐在地板的厚实羊毛毯上,打开了她那台配置顶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她沉静的脸上。
没多久,顾凛带着一身清爽温热的水汽和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出来了,头发半湿,只用毛巾随意揉搓了几下。他挨着白子妍坐了下来,腿长长地伸展着,身体放松地微微后靠。白子妍的笔记本刚好放在两人中间,显然正准备进入一场对战游戏。
“搞起?“顾凛偏头问。
“嗯,新档。“
白子妍言简意赅,手指已经在键盘和鼠标上开始操作,操控着她那个手持巨剑的人物在屏幕上血腥而华丽地劈砍怪物。光影在屏幕上快速闪烁,手柄的细微震动传到白子妍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凛接过白子妍递过来的一个手柄,熟练地操作着辅助角色。房间里只剩下夸张的游戏音效:兵器碰撞的铿锵、角色受创的闷哼、魔法的爆裂声以及顾凛偶尔因为险情脱口而出的低声咒骂“我靠!“或是取得进展时贴近屏幕的紧张指令“补刀!快补刀!“。两人都沉默地投入在游戏的攻防之中,气氛有种充满默契的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游戏里大概过了几个地图节点后,门口传来了两声节奏礼貌但清晰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江雪温和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从隔音极好的门外透进来一星半点。
“顾凛?你现在有空吗?帮阿姨个小忙?“
白子妍正快速地在键盘上翻飞,屏幕里,她的角色正凭借高超走位,跟一个狰狞的Boss周旋冲杀。顾凛闻言,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手下的人物迅速一个翻滚脱离了战圈躲到安全的角落,立刻暂停了游戏画面。
“有,阿姨您说!“
他声音响亮地朝着门口回了一句,同时移开盖在腿上的毯子站了起来。
门被他自己推开一条缝。只见江雪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藤编洗衣篮,里面堆满了刚烘干的、蓬松柔软的衣物,屋内的顶灯在她乌黑的发髻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喏,“江雪把装得满满当当的篮子往前送了送,脸上带着很自然、随意的笑意,声音温软,“就帮忙把这些拿到三楼阳光房的晾衣杆上挂起来就行。今晚上烘干的,怕闷到明天有味道了。阿姨这腰刚练完瑜珈,又弯腰拖了遍地,这会儿是实在不想再抻着了。“
顾凛“嗯“了一声,立刻接过沉甸甸的藤编洗衣篮,侧身走出来,并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白子妍一人,以及屏幕上暂停界面那只巨大怪物的咆哮光影。
她对顾凛的离开毫无停顿,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便取消了暂停。屏幕上那狂暴的对手立刻恢复了动作,巨爪带着风声横扫过来。白子妍的眼神专注,指尖在鼠标上快速移动微调,角色轻盈地侧滑步闪避,凌厉的巨剑反手就势一记上撩,精准地砍在怪物的弱点部位,带起一片血光特效。激烈的金属碰撞和怪物嘶吼重新充满了房间。
屏幕上的Boss血量缓慢但持续地下降。它嘶吼着,愤怒地甩动带刺的尾部,却被白子妍精确地预判翻滚躲开。她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呼吸平稳,但屏幕里字符飞溅的伤害数字和被精准闪避的红色警示框显示出交锋的激烈程度。
半个多小时后,随着屏幕里发出最后一声震天的悲鸣,庞大的怪物如同一座山峦缓缓倒塌,地面震动特效铺满了整个屏幕,胜利的音乐低旋响起,金币和经验值碎片向屏幕中心汇聚而来。
白子妍操控角色走到雾门前,点亮了新的赐福点,存了档。然后伸手关闭了笔记本电源,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被游戏噪音过度活跃后的深邃寂静,只有电子设备散热风扇尚未停转的微弱轻响。
白子妍放下手柄和鼠标,长舒一口气,脚趾蹬着柔软的地毯,背脊挺直,向上延展开来。衬着屏幕最后暗下去的微光,动作牵拉出腰腹平坦紧致、没有一丝赘肉的利落线条。被白色短袖汗渍微沾的布料在背部肩胛骨的起伏间绷出一道舒缓的光影。挺翘饱满的臀形被运动热裤布料紧束着在延展动作下勾勒出赏心悦目的弧度,一双长腿支撑用力,在昏暗光线下白皙而线条分明。夜间的微凉空气刺激着暴露在外的皮肤,激起细微的寒栗。
她站起身。
卧室的门无声地推开,带出一角清冷的走廊光影。
门外一片昏暗。
只有下方楼梯转角挂着的一盏夜灯,在走廊另一头散发出微弱昏黄的光晕。白子妍悄无声息地踏入这片空旷的寂静里,赤足踩在光洁的复合木地板上,微凉的触感从脚心蔓延上来。
整栋宽阔的别墅沉睡在深夜中,听不见任何电视或说话的声音,巨大空间内的死寂被极其优化过的隔音材料包裹着,形成一个几近真空的巢穴。只有她细微的脚步声在漫长的走廊中极其轻微地响起。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
脚步停在主卧门外厚实的实木门前。
门并非紧闭。
虚掩的门缝里溢出柔滑如缎的暖黄灯光,轻易地浸透了走廊的黑暗边缘。
随光芒一同流溢出来的,还有一种无法被完全隔绝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而节奏分明,像是一记记闷雷在厚实的墙体内闷响,又像是某种湿润的物体在反复撞击柔软的表面。啪……啪……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原始的、带着液体摩擦的黏腻回音,间或夹杂着细碎的喘息和床单被揉皱的窸窣。空气中隐隐飘散出一丝混浊的、带着体温的热气味,像是汗液与某种更私密的体液交织后的余韵,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逸出,缠绕在走廊的凉意里。
白子妍没有动。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赤足的脚趾微微蜷曲,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门框光滑的漆面。她的呼吸平稳,却在每一次那闷响传出时,稍稍加重了一丝。
门缝虽窄,却足够让她捕捉到屋内那片暖黄光影下的模糊轮廓:床榻的边缘在灯光中微微晃动,床单被拉扯得凌乱不堪,几道深浅不一的褶皱如波浪般起伏。隐约可见一团浓重的阴影覆盖在下方更柔软的形体上,那阴影宽阔而沉重,每一次前后律动,都带动着整个床体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仿佛床架在承受某种超出极限的重量。
声音渐趋急促。啪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像雨点砸在饱满的果实上,每一下都带着一种湿滑的回弹感,间或夹杂着低哑的闷哼——一种从喉底挤出的、带着满足与压抑的粗重喘息。
那喘息不属于一个人,而是交织的。一个更低沉、如野兽般的呼气,与另一个更柔媚、带着颤音的娇吟交叠。娇吟时而被撞击声打断,时而拉长成细碎的抽气,仿佛那柔软的身体正被一次次顶撞到极限,喉间的声音无法完整成型,只能碎成片段,带着一丝痛楚却又不愿停下的渴求。
白子妍的视线透过门缝,锁定在那片晃动的阴影上。
下方那具被压制的形体曲线隐约可见,弧度丰盈而柔韧,每一次撞击都让它微微弓起,又迅速回落,像是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反复揉捏。空气中的气味更浓了,汗水的咸湿、皮肤摩擦的热意,还有一种更原始的、带着腥甜的体液香,像是某种液体在反复搅动中被搅散开来,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白子妍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站在原地,感受着那声音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撞击着她的耳膜,渗入她的皮肤。她的手指从门框上滑下,轻柔地落在自己白色短袖体恤的下摆上,指腹摩挲着柔软的棉质布料。
呼吸间,那股热气味仿佛也钻进了她的鼻腔,让胸腔微微发烫。
她慢慢地、几乎是无意识地抬起手,将体恤从下往上卷起,露出平坦的小腹,那片皮肤在走廊的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光滑,没有一丝赘肉,腹股沟的浅弧线隐隐可见。
体恤被她完全脱下,甩在脚边。她没有停顿,双手移到运动热裤的松紧带上,指尖勾住边缘,向下缓缓拉扯。热裤顺着她笔直的长腿滑落,露出包裹在白色棉质内裤下的臀部曲线,紧致的布料紧紧贴合着肌肤,勾勒出饱满却不夸张的弧度。
内裤也被她褪下,凉意瞬间包裹住下体,她赤裸的双腿微微并拢,却又很快分开一隙,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她的动作平静而流畅,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最后是胸前的文胸,被她从背后解开搭扣,滑落肩头,露出丰满挺拔的胸乳,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硬起,泛着健康的粉润。
现在,她完全赤裸地站在门外。肌肤暴露在走廊的凉意中,每一寸都像是被那门缝中逸出的热浪轻轻抚触。她的手掌平放在小腹上,指尖向下探去,触碰到那片私密的、已经微微湿润的区域。
她的呼吸加重了些许。她闭上眼睛,倾听着屋内那持续的撞击声——啪啪啪的节奏越来越快,仿佛那阴影下的形体正被推向高潮,娇吟声碎成急促的喘息,床体吱呀的抗议声也随之加剧。
白子妍的指尖开始动作。先是轻轻的摩挲,在那敏感的褶皱上画圈,感受着湿意渐渐蔓延开来。她的动作缓慢而有节奏,像是在模仿屋内的律动,每一次撞击声响起,她的手指便稍稍加重力度,按压在那颗已然肿胀的敏感点上,轻柔地揉捏、旋转。她另一只手移到胸前,掌心覆盖住一边乳房,指腹捏住乳尖,轻轻拉扯,带来一丝尖锐的快感。她的腿微微分开,赤足的脚趾用力抓紧地板,维持着平衡。
声音从门缝中涌出,那低沉的喘息转为粗重的咆哮,撞击声如鼓点般密集,仿佛那具沉重的阴影正用尽全力一次次深入,带动着下方形体发出破碎的尖叫。白子妍的指尖加快了速度,中指和食指并用,探入那湿滑的入口,浅浅抽插,模仿着那想象中的入侵。她的呼吸变得凌乱,喉间逸出细微的闷哼,胸乳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乳尖在掌心的摩擦下硬如珠玉。湿意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水痕。
她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只是紧咬下唇,身体微微前倾,额头几乎触碰到门框。手指的动作越来越急促,深入更深,弯曲着勾勒内壁的敏感点,每一次抽动都带来一股电流般的颤栗。屋内的声音达到了顶点——那娇吟转为高亢的哭喊,撞击声转为最后的几记猛烈捶打,然后是长长的、满足的低吼。
屋内那交织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却没有完全停歇。
白子妍的视线透过门缝,捕捉到那片暖黄光影下的轮廓开始变换。下方那具被压制的形体——一个成熟女性的躯体,丰盈而柔韧,饱满的胸乳在灯光下泛着汗湿的光泽,圆润的弧度随着喘息微微起伏,腰肢纤细却带着成熟的丰腴,臀部挺翘饱满,像熟透的果实般诱人。
那女性正缓缓翻转过来,从原本的仰躺体位转为跪伏,膝盖和手肘支撑在凌乱的床单上,背部形成一道优美的弓形,臀部高高翘起,暴露在灯光下,那片光洁的肌肤间隐约可见深邃的沟壑。
上方那团浓重的阴影——一个年轻男性的身躯,紧实而结实的胸膛线条分明,脊背宽阔有力,肌肉在灯光下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腰胯处那根粗壮的、还带着湿润光泽的器官挺立着,像一根蓄满力量的柱体。他跪在后面,双手扶住那丰盈的臀肉,指尖陷入柔软的肌理中,将其微微分开。
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那柔媚的娇吟转为一种带着期待的低喃:“来……宝贝,从后面……那里……插进来……用力点……“话语模糊却充满渴望,带着一丝沙哑的媚意,像是在邀请某种更深入的侵入。
阴影中的男性身影顿了顿,然后那粗壮的器官缓缓贴近,顶端在丰盈臀部的沟壑间试探,轻轻摩擦着那紧致的入口。女性的形体微微颤栗,臀部无意识地向后迎合,发出细碎的抽气声。
接着,男性腰部用力一挺。那根粗壮的器官开始缓慢却挤入女郎后庭,感受着一种紧绷的摩擦感。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更浓烈的、带着原始体液的热气味。撞击声重新响起,这次更沉闷、更缓慢,每一下都像是深入到最紧致的深处,床体随之发出低沉的吱呀,女性的娇吟转为带着痛楚却又满足的闷哼,身体随着每一次推进而微微前倾,又被拉回。
屋内的撞击声渐趋猛烈,那年轻男性的身影加速律动,双手紧扣丰盈的腰肢,每一次深入都让女性的形体剧烈颤动,娇吟转为破碎的尖叫,后庭的紧致摩擦带来一种独特的、带着撕裂感的回音。
白子妍的指尖动作随之加快,像是在同步那屋内的节奏。她的中指深入得更彻底,拇指按压着肿胀的敏感点,快速旋转,带来层层叠加的快感。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捏住胸乳,乳尖在指间被拉扯得发红,胸腔的热浪涌向下体,湿意如潮水般泛滥。
门缝内,年轻男人精壮的腰胯正全速压送着力量,每一次撞入都让下方女人饱满白皙的臀部剧烈颤动,肉体的撞击声沉闷黏稠。“呃啊!……慢、慢点……“女人的呜咽断续挤出,带着浓重的鼻音,用双手更紧地抓住床单。
但年轻男性的身影没有减缓节奏,反而像是被那呜咽声激发了更深的野性。他宽阔的脊背肌肉紧绷成一道道凸起的线条,在暖黄灯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汗珠顺着脊柱沟壑滑落,滴在床单上形成暗色的斑点。
他的双手更用力地扣紧下方女性的腰肢,指尖陷入那丰盈的肌肤中,留下浅红的印痕,仿佛在掌控着整个节奏。那根粗壮的器官一次次深入后庭,每一次拔出都带着湿滑的摩擦声,顶端在紧致的入口处微微停顿,又猛地推进,撞击出沉闷的“啪“响,像是皮肉在极限拉扯下的回弹。
女性的形体在这种猛烈入侵下剧烈摇晃,跪伏的姿势让她饱满的胸乳垂吊着,随着每一次撞击前后荡漾,乳尖在空气中划出模糊的弧线,泛着汗湿的粉润光泽。她的臀部被撞得泛起层层肉浪,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转为潮红,沟壑间的入口已被撑开到极限,紧紧包裹着入侵的器官。
每一次深入都让她发出更破碎的呜咽:“啊……太、太深了……宝贝,轻点……“声音从喉底挤出,带着鼻音的颤栗,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愿停下的媚意。她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发白,床单被拉扯得皱巴巴的,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布料在抗议。
空气中的气味愈发浓烈,汗水的咸湿混杂着体液的腥甜,还有一种独特的、从后庭摩擦中逸出的热气,弥漫在房间里,像一层无形的雾气从门缝中溢出。年轻男性的喘息转为低沉的咆哮,每一次推进都用尽腰胯的力量,臀肌紧绷成硬块,撞击声越来越密集,节奏如鼓点般急促。
他的双手从腰肢上移开,一只手绕到前方,探入女性腿间的私密处,指尖在湿滑的褶皱上快速揉按,另一只手则握住她一侧的臀肉,用力拍打,发出清脆的“啪“声,激起她更强烈的颤栗。“喜欢吗……就这样……“他低哑的声音断续响起,带着占有欲的粗重,像野兽在低吼。
女性的身体弓起更高,臀部无意识地向后迎合,每一次撞入都让她头部后仰,长发散乱地披在背上,粘着汗湿的发丝贴在颈侧。她娇吟转为尖锐的哭喊:“嗯啊……要、要坏了……继续……用力……“
痛楚与快感交织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床体吱呀声越来越大,仿佛随时会崩塌。年轻男性的身影加速到极致,腰胯如活塞般压送,器官在紧致后庭中反复抽插,摩擦出黏腻的声响,顶端每次深入都顶到最深处,带来一种撕裂般的饱胀感。女郎的腿部肌肉抽搐着,膝盖在床单上滑动,勉强维持跪姿,整个形体像被征服般颤抖。
突然,他放缓了节奏,拔出器官,让顶端轻轻摩擦那已然红肿的区域。
女性发出不满的低哼,臀部向后扭动,像是乞求更多:“别停……进来……“
男子低笑一声,又猛地一挺,全根没入,撞击声转为狂风暴雨般的密集。女郎的尖叫被撞击打断,只剩破碎的喘息,胸乳剧烈晃动,汗水从曲线滑落,滴在床单上。空气中体液的气味更重了,从后庭溢出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形成晶莹的痕迹。他的手在她的私处加速揉按,指尖探入湿滑入口,与后庭的入侵形成双重刺激,让她全身痉挛般颤动。
节奏渐趋巅峰,他低吼着加速,每一次深入都让床体震动,女性的呜咽转为高亢的哭喊,身体前倾,又被拉回。终于,在一记猛烈的撞入后,他僵硬地停顿,器官在深处脉动,释放出热流。
与此同时,女郎尖叫着弓起身子,私处的手指下喷涌出湿意,整个形体瘫软下来,喘息如泣。年轻男性缓缓拔出,器官还带着余温,湿润光泽在灯光下闪烁。他翻转她的形体,抱入怀中,低语着什么,房间渐归平静,只剩交织的喘息和床单的窸窣。
另一边门外,白子妍也达到了极限,她的身体绷紧如弓,热浪从下体涌出,高潮如潮水般席卷。她的脊背绷直了一条线,头向后仰,颈椎绷紧,下颌线条拉满变硬。胸前起伏剧烈翻动好几次,深长气流从牙缝里挤出来,在近乎无声的喘息里,艰难散开的乱发紧贴着汗湿的颈侧,脖颈后的每一块肌肉都紧锢着微微颤抖。
然后,她整个人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停顿了几秒。她慢慢站直身体,离开了门板。赤裸的胴体在深暗的走廊里像一尊刚从高温熔模里剥出的白瓷。刚才那股极致紧绷似乎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她的肩膀微微垂着,呼吸在寂静中依然有些急促粗重,双脚随着身体摆动,缓缓离开了父母门前那片粘稠的光影边缘,在冰冷的地板上留下几个浅淡潮湿的水痕印。
回到屋里,她钻进属于自己的卫生间。
浴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走廊的凉意。白子妍赤裸的脚掌踩在温热的瓷砖上,指尖触碰着开关,顶灯柔和的暖光瞬间洒落,映照出墙面哑光的大理石纹理。
她转动花洒的把手,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先是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随即转为温热,包裹住全身。蒸汽渐渐升腾,模糊了镜面的边缘。她没有急于清洗,只是站在水流下,让热水顺着发丝、肩头和小腹滑落,冲刷掉刚才那股黏腻的余韵。
她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先是挤出乳白色的沐浴露,掌心揉搓出细密的泡沫,从颈侧开始涂抹,泡沫在锁骨的浅洼里积聚,又顺着胸乳的弧线滑下。她用指腹轻轻按摩着乳晕,感受着皮肤在热水下的柔软扩张,然后向下,覆盖住平坦的小腹和臀部的曲线。
腿间的那片私密区域,她花了更多时间,泡沫在指间滑动,清洗掉残留的湿意,每一个褶皱都仔细摩挲,确保彻底洁净。热水冲刷时,她微微分开双腿,让水流直达深处,带来一种清冽的刺痛感。洗发水被挤在掌心,揉进湿润的短发,指尖在头皮上画圈按压,泡沫堆积如云朵般绵密。
她闭眼仰头,任由水流冲刷,时间在蒸汽中拉长,仿佛整个过程都在一种无言的沉浸中延展。作为女性,她的洗澡总是这样不紧不慢,像一场私密的仪式,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得到细致的关照,直到蒸汽弥漫整个空间,镜子完全雾化。
终于,她关掉花洒,水声戛然而止,只剩水珠从墙壁滴落的细微回音。
白子妍拿起柔软的浴巾,先裹住头发,揉搓几下,然后包裹住身体,擦拭时动作轻柔,避免擦红皮肤。镜前,她简单地涂抹了保湿乳液,指尖在脸颊和颈侧均匀推开,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清香。
推开门时,房间里的凉意迎面而来,她随手披上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袍,系带随意地打了个结,赤足踩在羊毛毯上,走向床边。
顾凛已经回到了屋里。他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身上只穿了那条宽松的纯棉短裤,腿随意伸展着,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映出专注的眼神。房间的台灯调到最低亮度,投下柔和的晕圈,窗外夜色深沉,花园的树影在风中微微摇曳。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多言,继续滑动屏幕。
白子妍走到床边,坐下来,睡袍的下摆在腿上散开。
她偏头看向他,声音平静如常:“已经帮妈收拾完衣服了?“
顾凛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点点头,语气自然:“嗯,都挂好了。阿姨说谢谢,衣服挺多的。“然后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锁了屏幕。房间里顿时暗下来,只剩台灯的暖光。
夜已深,别墅的寂静如一层厚重的帷幕笼罩下来,将整个空间包裹在深邃的宁静中。窗外,花园的树影在微风中轻晃,投下模糊的轮廓,远处隐约的虫鸣从窗缝渗入,细碎而遥远,仿佛是深夜里唯一的声息。
白子妍解开睡袍的系带,薄如蝉翼的丝质布料滑落肩头,露出赤裸的肌肤,在台灯微弱的暖光下泛着柔润光泽。她钻进被窝,被子在她与顾凛之间微微起伏,带着一丝尚未散尽的体温,像是将他们包裹在一个私密的茧中。
顾凛关掉台灯,房间骤然陷入彻底的黑暗。空气中流淌着薄荷与沐浴露的混合气息,清冽中透着一丝甜腻,仿佛还残留着她刚从浴室带来的余韵。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轻浅而均匀,一切似乎都趋于平静,像是这段漫长的夜晚终于要以安宁收尾。
突然,白子妍的身体微微侧转,缓缓贴近顾凛。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像一丝轻柔的风,带着湿润的热意,在黑暗中勾勒出无形的撩拨。她贴得更近,嘴唇几乎触碰到他的耳垂,低声呢喃。
“不许睡……我,也想要肛交。“
22、明和暗
窗外,北京南城的夜风裹挟着灰尘与汽车尾气,悄无声息地钻进「草花」那不到十平米的卧室。屋里闷热得如同蒸笼,老式空调外机沉重地嗡鸣着,却只是徒劳地搅动着沉滞的空气。
汗水在草花肥胖的脖颈与脊背上缓缓流淌着,最终汇聚在脂肪层叠的腰间,粘住了廉价的化纤凉席。他仰靠在堆叠的枕头上,巨大的腹部被劣质宽松T恤覆盖,随呼吸缓慢起伏。
手机屏幕的冷光,是他狭小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幽幽地照亮他油腻泛光的脸。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划拉着一个隐秘的软件界面。指尖在油腻的屏幕上滑动,最终停驻在一个标题露骨、浏览量惊人的实拍视频上——《黑人留学生双飞女生寝室!双穴开发实况!》
画面晃动了一下,骤然明亮稳定。
拍摄者显然深谙如何攫取最大尺度的感官享受。镜头居高临下俯拍着这个异域风情浓郁的三人寝——浅色原木地板抬高地台,其上三张低矮床榻紧挨,铺着整洁的日式条纹蒲团。
屏幕中央挤满了激烈搏动的人体。
两个肌肉虬结、肤色如同抹了焦油般黝黑发亮的黑人男性,庞大得几乎撑爆了画面。他们精壮强悍的后背肌肉群,因每一次狂暴发力而怒张凸起,布满汗珠,在顶灯光线下闪动着兽性的油光。每一次沉重的挺动都挤压着下方的空间,发出沉闷粘湿的「啪叽」声。
在他们那如钢浇铁铸的庞大身躯夹缝间,能清楚看到两个年轻女生的肢体。
镜头先是对准了左侧那个女孩的脸——被一个黑人大掌死死按在榻榻米床垫上,动弹不得。只能剧烈地喘息、干呕、徒劳地摇头,每一次头颅扭动都甩起几缕乌黑湿透的长发,更衬出她侧颊那文雅沉静、线条柔和的轮廓,此刻正兴奋扭曲着。
那只强壮的黑手绕过女孩的颈侧,五指凶狠抓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死死钉牢,成为承载狂暴冲撞的炮架。她紧闭着眼,嘴唇紧抿,无声承受着后方的每一次猛烈贯穿,将身下薄薄的榻榻米垫砸出阵阵闷响。
视野稍微移开,女孩的下身景象令人窒息。她被高高拽起压向胸腹、悬在空中的两条长腿光洁无瑕,却被另一只粗粝黧黑的大手紧紧抓住脚踝。那只黢黑发亮的手掌扣握住她白皙纤细的脚踝。她的身体被以这样的姿态彻底打开,臀部微撅,承接着后方那根硕大无朋的巨杵的野蛮开拓。
镜头滑移,更多画面涌入眼睑。
就在长发女生身侧咫尺之距,是另一个被压陷在榻榻米上的躯体。
她的一头短发汗湿紧贴,随着上方的冲撞节奏胡乱甩动。模糊的灯光下,她似乎始终未完全睁开眼,狭长的眼线在汗湿中晕开些许。她的脸颊酡红。线条清晰的菱唇张翕着,唇角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男人的液体,反射着淫靡微光,喉咙深处偶尔逸出含糊不清的嘶哑叫喊,既似哭求,又似无意识的欢愉呻吟。
她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任凭上方另一个精壮黑人操弄。那双深栗色的大手一只死死掐按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娇躯压出更加优美的凹陷曲线,另一只则粗暴揉捏玩弄着她颤立的乳头。
视频持续播放,那个气质文静的长发女生依旧侧趴在榻榻米上,大半张脸埋在凌乱的团纹蒲团里,呼吸粗重混乱,裸露的后背上沾着不知谁的汗水,泛起一层光泽。黑人跪伏在她身后,腰胯绷紧如石,黝黑粗壮的肉棒正从后方深深楔入她的臀缝之中。
随着他的每一次凶狠推进,女生的臀肉就凹陷又弹起,清晰地展现那根黑色柱体是如何完全消失在女体之中,只残留一截粗大的根部,青筋虬结。每一次拔出,黝黑的茎体带着粘稠拉丝的润滑剂和分泌物,从她被迫撑开、边缘微微翻红的肛门缓缓退出。
每一次侵入,女孩整个身体都会剧烈地痉挛一次,喉咙被彻底压迫着无法发声,只有从鼻腔和扭曲的唇缝里挤出破碎的、近乎窒息的「呃……呃……」声。
她的后背弓起,肩胛骨如同蝶翼般凸起。而那只黝黑的大手依然如铁钳般按在她肩头,钉死了她挣扎的可能。
镜头猛地切向房间另一侧。
那个短发女生此时已被翻过身来,正面朝上仰躺着。她的双腿被一个更为庞大的黑人的双手死死握住脚踝,以几乎对折的屈辱姿态强行向上推压,两条大腿完全分开,膝盖几乎贴在自己的双乳侧面,私处被迫最大限度地暴露在镜头和施暴者面前。
男人跪坐在她双腿打开的空隙间,膝盖将她的腿根死死压向两侧。宛如儿童手臂粗壮、色泽深黑透红的巨物高高昂起,顶端巨大的球状龟头已完全胀成暗紫色,表面沾满亮晶晶的、来自她体内的粘稠润滑剂和分泌物。男人喉咙里发出沉闷低吼,腰部猛地压下。
「噗滋——」
龟头强硬地挤开湿滑红肿的花瓣入口,狠狠贯入。女孩被这股力量顶得身体猛地向上弹了一下,头颅后仰撞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高亢痛叫,随即又像是被顶撞堵了回去,只剩下剧烈倒抽冷气的嘶声。
镜头清晰对准着被撑到极限的结合处。只见黑人黝黑粗硕的肉棒,带着无比蛮横的力量反复抽送,每一次顶入都仿佛要将那窄小的入口完全撑裂。女生肉穴被反复进出,像是一张无力的小嘴在翕动。
渐渐地,压在女生上身的男人俯得更低,一只手仍抓着她纤细的脚踝,维持着蹂躏的姿态,另一只手粗暴地捏揉着她挺立的乳房。汗水从男人虬结的背脊上滑落,滴在女生痉挛的小腹和布满水光的大腿内侧。
视频的焦点在两个人形凶器之间快速切换:一边是后庭被彻底占领的凌虐,一边是阴道被狂暴穿刺的蹂躏。如同击打湿皮革的啪啪声响,混合着男人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女孩濒死般断续的呜咽和干呕、还有那湿漉肉体被强力撑开挤入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黏滑水声……所有声响都被手机劣质麦克风收集放大,充斥在耳机里。
草花肥胖的身躯纹丝不动,只有粗重的鼻息在闷热房间里越加清晰。油亮的脸上汗珠细密渗出,顺着腮帮滴落在衣领。他小腹以下紧绷着,裤裆顶起一个巨大、沉甸甸的鼓包。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手机。
视频持续播放着。镜头在两组交媷的身体间来回切换。
长发女生依旧侧趴着,后臀被迫高耸。那根黝黑的阴茎从后庭入口激烈地进出着,每一次插入都让收紧的肛门括约肌被强行撑成圆形,边缘泛出鲜亮的红色。
拔出时,沾满润滑剂和肠液的茎体会短暂地暴露在空气中,顶端闪着湿漉的光,随即又狠狠撞入深处。她的下半身随着撞击不停晃动,双腿被攥住的脚踝附近留下明显的指印。
短发女生的呻吟更加破碎尖锐。仰躺的姿势让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单薄的肩膀上,脖颈扭曲后仰。上方男人每一次全力的顶胯都带着全身的重量压下来,粗大的肉棒在已经完全敞开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她的穴口红肿,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量浑浊的、混着润滑剂的泡沫状分泌物,沿着臀缝滴落在床垫上。上方男人的身体随着律动覆盖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粗暴地揉捏挤压着她的乳房,乳尖已被搓得肿亮发红。
撞击的沉闷声响和皮肉摩擦的黏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混乱。两个黑人的低吼变得短促而猛烈,腰部的耸动幅度小却更加狂暴。长发女生从窒息的干呕中终于挤出变了调的小声呜咽「呃啊……」,短发的则发出几乎失声的、被深深贯穿时的「嗬……嗬……」气声。
片刻之后,一个黑人动作猛地僵住,喉咙里滚出沉闷的咆哮,死死按压长发女生的臀部钉在自己胯下,胯部向前做出连续的、剧烈而短促的耸动。紧接着几秒,另一个也骤然加快抽插速度,最后几下撞击沉重得让短发女生的身体在狭窄接触面上整个向上颠簸,他同样紧压住她的小腹,发出含混的吼声。
激烈的动作骤然停止。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和女生们细微痛苦的嘶气声。画面静止了几秒,镜头才缓缓移开那两个还在微微抽搐的身体,扫过一片狼藉的榻榻米。
视频内容姑且告一段落。
草花长长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囊般塌陷在枕头上。额头的汗水流进眼角,他烦躁地用指节蹭了蹭,另一只手指划拉了一下屏幕,退出了全屏播放。视频界面缩回小窗,继续自动播放后续的内容,传出女生们带哭腔的微弱啜泣,但他已经没心思细看,点击关闭。
他退出了那个不知名软件的后台。
手机屏幕短暂回到主界面,上面寥寥几个APP图标。
卧室里狭小逼仄,墙上糊着廉价发黄的壁纸,有几处已经翘边剥落,露出水泥底。角落里堆着几个沾满污渍的泡面桶和空啤酒瓶,散发着馊味。床头边的简易塑料小凳上放着一个油腻腻的电风扇,叶片粘着灰黑的油腻。一张折叠小方桌塞在床尾,上面摆着半袋吃剩的水煎包。
草花盯着恢复沉寂的暗下去的屏幕,喘息声在闷热的室内慢慢平复。小腹以下绷紧的灼热感消退下去,留下一点沉甸甸的余胀和一片潮湿的粘腻。他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压在下面的手臂被汗水泡得发麻。廉价凉席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浑浊的空气里,劣质烟草残留的苦味、身体蒸腾的汗酸味以及角落泡面桶、酒瓶散发的隐隐霉馊气混合在一起。一只苍蝇在半空中嗡嗡作响,撞向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积满灰尘的钨丝灯泡,发出沉闷的"啪"声。
草花盯着天花板一处剥落的墙皮,喉咙里挤出含混的自语:「多好的地方啊……
窗户那么亮……地板都是木头铺的……连黑鬼都能随便进去操那些女的……操得她们吱哇乱叫……我呢?他妈的……」
喘息片刻后,他熟练地划开解锁,点进微信。
置顶的聊天记录里,是一个备注为「蜜桃酱」的联系人。
他手指敲动键盘:「在?」
几秒钟后,屏幕震动一下。
「蜜桃酱」回复了一个问号表情包,一只卡通小猫歪着头。
草花打字:「还有好货没?发几个看看。」
他靠在粘腻的凉席上,腹部随着呼吸起伏。
又过了十几秒,对方正在输入的光标闪动。
新消息跳了出来,一行字带着点戏谑。
「刚拍的,跟女婿的做爱视频要不要?」
*** *** ***
晨间,阳光从厚重窗帘缝隙悄然倾泻,在白橡木地板上划出斜长的光痕。顾凛在羽绒被中缓缓苏醒,还未完全回神,下身已清晰传来昨夜欢爱的余韵。那种被包裹、被填满的饱胀感似乎还在肌肉中残留,混着一丝丝粘稠的微痛感,逐渐唤醒昨晚的记忆。
他掀开薄被坐起,视野转向床榻另一侧。
白子妍正背对着他蜷缩在床单里,一头乌黑短发铺散在枕头上,如黑缎般衬着肩颈无瑕的肌肤。她沉睡的姿态静谧而优美,光滑的脊背如丘陵起伏,肩头圆润,肩胛骨则如蝶翼般伏贴收拢,在薄汗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顾凛默默欣赏着她的背影。被子被拉到她腰际,堪堪遮住那引人深陷的深谷,然而腰侧玲珑的曲线上方,一片紧致挺翘的雪臀几乎全露了出来。那两团丰盈饱满的肉丘线条完美到不似凡物,因侧卧而微微挤压出一点凹陷,顶端还缀着昨夜他情动时无意留下的几抹浅淡红印
无声无息地,顾凛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向卧室自带的卫生间。
淋浴间的水声刚刚升起,门就被拉开了一丝缝隙,一声睡意朦胧的沙哑声线响起:「等等我嘛……」
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滑入氤氲的水汽之中。白子妍像只慵懒的猫,双臂从背后缠绕上顾凛坚实的腰部,小腹紧贴着他紧致的后腰。温热的水流顷刻间打湿了她的秀发,顺着光裸的肩颈曲线蜿蜒直下。
白子妍把脸贴在顾凛肩头,下巴蹭了蹭他温热的皮肤。
「水温刚好吗?」她眯着眼问。
「嗯。」顾凛低低应了一声。他抹了些沐浴露在手里,轻轻涂在白子妍的后背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肩胛骨轮廓,轻得像怕弄痒她。
白子妍舒服地叹了口气,转过来面对他,顺势靠进他怀里,湿透的头发贴着他胸口。「帮我冲冲前面,」她抬手抓过他的手腕,引着他的手在自己锁骨、胸口和小腹轻轻打圈,「你昨晚弄得太乱了……」
顾凛的手跟着她移动,耳朵尖有点红。当擦过小腹下方时,他的手指避开了那片浓密柔软的毛发,只蹭了蹭白子妍大腿内侧的皮肤。热水继续流淌,白子妍几乎整个身体都软软地倚着他,光滑圆润的身体线条紧贴上来,尤其那柔软的臀部,随着水流微微动了动,温热地贴着他小腹。
「这里……也要洗洗吧?」
白子妍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往后拱了一下,「昨晚刚用过……」
顾凛点点头,指尖还沾着带泡沫的沐浴露,在她饱满浑圆的臀部边缘滑动了几圈。温热的水流持续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体,滑腻的触感更明显了。他的指腹能清晰感觉到入口处柔软细密的褶皱。
「疼过吗?」他低声问着,同时试探着用指腹缓缓压向那微微翕张的小孔,只觉得触感湿软,带着比周围皮肤更高的温度。
白子妍微笑着摇头说:「没事,你继续。」
顾凛点了点头,大抵是在确认白子妍的心意。他的手指没有移开,依旧轻柔地按在那里,带着粘滑的沐浴露反复打着小圈,然后极其缓慢地将沾满润滑泡沫的食指,一点点探进去一个指节。
里面紧紧包裹着他的指尖,温热的触感紧窒而又带着细微的脉动。他的动作非常轻、非常慢,仿佛怕惊扰什么,只是让指节小心地、一点点地在狭窄的通道内壁打着转,用泡沫清理着可能残留的痕迹。他感受着内壁细微的自发收缩,同时尽量分散着力道。
白子妍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身体像被抽了骨头般,软软地靠着顾凛。
顾凛又深处探了一点点,指关节轻轻擦过里面柔软的内壁褶皱。他能感觉到里面光滑湿润。他用手指细致地在她体内转着圈,轻柔地抠挖清理着里面的每一道皱褶缝隙。水流冲刷着他露在外面的指根,带走了不断溢出的白色泡沫。他能分辨出一点点稀薄的粘滞触感——那是昨夜情事残留的最后一点痕迹,正被水和沐浴露慢慢抽离出来。
不一会儿,手指再慢慢抽出来时,带出的泡沫明显少了很多,颜色也更浑浊。
那个小口在他退出后微微张合了两下。
「都……干净了?」白子妍声音有些含混,带着事后的慵懒鼻音。
「嗯。」
顾凛简短地应了一句,脸颊微热,避开她水雾迷蒙的视线,「好了。」他顺手拉高淋浴喷头,用温热的水流仔细冲洗着两人身体最后残留的滑腻,特别是她后臀被他指尖探入过的地方。
十分钟后,两人擦干身体走出浴室。
顾凛套了条松垮的灰色棉质居家短裤,露出精瘦的腰部和人鱼线。他走到书桌前,拧开一个棕色的细长药瓶,倒出两粒深绿色药片,就着桌上半杯凉水吞服了下去,喉结滚动。
白子妍赤着脚站在床边地毯上,细小的水珠仍在她微湿的发梢末端跳跃,映着从窗帘缝隙透入的阳光。她随手扯过一条鹅黄色、布料极为短窄的热裤。丝滑的面料包裹住她尚带着水汽的臀胯,裤边堪堪遮过臀峰下缘,将那两条浑圆大腿流畅优美的线条展露无遗。
接着,她拿起一件纯白色、异常柔软薄透的短袖体恤。当她抬手穿衣时,胸前饱满弹动的弧度毫无束缚地跃然眼前,顶端圆润浅褐色的蓓蕾形状,亦在布料下清晰地顶出两个微小的凸点轮廓。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木质楼梯的轻响下了楼。
餐厅里弥漫着香甜的蒸汽和叉烧包的诱人香气。
江雪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利落地将蒸锅里热气腾腾的包子夹出来放在藤编的小蒸笼里。她身上穿着一条设计感很强的黑色连衣裙——紧身的剪裁流畅地贴合着身体曲线,从脖颈到胸口、臂膀都由半透明的黑色蕾丝拼接构成,裙摆非常短,勉强及臀。
「醒啦?正赶上热乎的。」江雪闻声回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伸手拢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丝滑的蕾丝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顾凛快坐,子妍别傻站着,帮忙摆下筷子。」
白子妍「哦」了一声,拉开餐桌边的餐椅。顾凛则习惯性地选了个靠外侧的位置坐下,低声问候道:「阿姨早。」
「早。」江雪把装满包子的蒸笼端上桌,自己也坐了下来。她先夹了个包子放到白子妍碗里,又自然地给顾凛也夹了一个:「尝尝看,新牌子,据说肉馅儿更纯。」
白子妍吹着气咬了一口,含糊地点头:「唔,好吃!酱香甜味足。」
顾凛也拿起包子,小心翼翼地咬开一点皮,让热气散掉些,才温声回应:
「嗯,很好吃。谢谢阿姨。」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早餐,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餐桌上。江雪端起豆浆杯,目光温和地落在顾凛身上:「顾凛,去那个创意公司实习也一阵子了?感觉如何还习惯吗?同事们都好相处吧?」
「嗯,挺好的阿姨。」顾凛放下手里的包子,认真地回看过去,「带我的组长Elsa很专业,教了我不少办公流程。就是刚上手的事多,邮件、翻译都排得挺紧,不过还在适应节奏。」他声音平稳,带着一点初入职场的诚恳,「能学到东西,就很值得。」
「那就好。」
江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颔首,「能跟上就好。跟着好师父学,这开头第一步走得顺很重要。」她又用公筷给顾凛夹了个包子,「实习嘛,不怕累,多跑多看多记,本事就攒到自己身上了。我看你这孩子挺踏实的。」
「是,我会努力的。」顾凛认真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腼腆的微笑。
江雪的目光在女儿和顾凛之间流转,笑意更深了些。她又拿起装着温豆浆的瓷杯抿了一口,放下后,状似随意地开口道:「实习走上正轨了,那往后的事也得有个盘算。你们俩,」她顿了顿,「打算什么时候……把要孩子这事提上日程啊?」
白子妍正用筷子戳着碟子里一个胖嘟嘟的叉烧包褶子,闻言她抬起眼,嘴角带着点轻松的弧度,「早着呢,妈。至少也得等我二十五以后吧?现在这刚哪儿到哪儿啊。」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比了个「四」,「还有四年呢。」
「哦……也是,不着急……」
江雪的笑容收了收,思索了一下,「二十五,嗯,正是好时候……」
就在这时,「嗒」一声轻响。
江雪手里的黑檀木筷子忽然脱手,其中一支直直滚落,掉在了她那侧的地板上,正好落在铺有长垂桌布的餐桌下方。「哎呀,」江雪略带懊恼地轻呼,身体随即自然地向下探去查看,「掉了……」
她优雅地微微侧身,动作流畅地滑下凳子,整个人瞬间隐没在铺着米白色桌布的餐桌之下。桌布边缘刚好垂至地面,完全遮蔽了下面的视线,只能看到她白皙玉嫩的裸足在桌布的流苏边缘停顿瞬间,随即也消失掉了。
餐桌之上,短暂地安静了一小会儿。
白子妍用纸巾擦了擦唇角滴落的豆浆,顺手拿起顾凛那边的蒸笼盖看了看,对顾凛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有点温汽,这两个咱分了?别浪费。」说着,也不等顾凛回应,已经利索地把最后两个小叉烧包夹出来,一个放到自己碟里,一个放到顾凛碟里。
顾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上。他的目光落在碟子里新添上的那个包子上,然后低低回应了白子妍一声「嗯。」
「对了,」白子妍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压了压嘴角,「今天是周末,等下有什么安排吗?我看外面天气挺好的。」
顾凛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语气平稳自然:「嗯……有点想去健身房。前几天感觉有点松散,得动一动。」他端起杯子又抿了口水。
「也好啊,」白子妍立刻赞同地点头,顺手帮顾凛把豆浆杯添满。「我也该活动下筋骨了。刚过完年,再不动真要生锈了。」她顿了顿,征询地问,「那咱们是去『动力核源』呢,还是『悦心』?」
「悦心的吧,也有健身房,但是环境更好。」顾凛应道,目光在餐桌上随意地扫过,然后落在白子妍手边的辣酱小碟上,「这辣酱没上次陈姨带的小米辣过瘾。」
白子妍顺着他的视线,拿起辣酱碟看了看:「是嘛?可能是这次熬的油放多了点?下回我让她别炒太过。」她说着,指尖在碟子边缘点了点,「那明天呢?
咱们去公园走走?我看玉渊潭那边的梅花开了。」
顾凛点点头:「可以,下午去健身,明天看花,劳逸结合。」
他吃掉了碟子里的包子,又夹了点旁边的凉拌小菜。
阳光静静地移动着光斑。两人之间,关于周末安排的闲谈断断续续地进行着——不同的健身项目哪个更燃脂,新开的那家川菜馆会不会排队太久,还有最近看的一个综艺片段里嘉宾的滑稽表现。话题琐碎平常。
白子妍似乎坐久了有点热,稍微挪动了下身子,椅腿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一边和顾凛聊着,一边伸出筷子,从顾凛碟边的小菜盘里夹走了最后一根酱黄瓜,「咔嚓」咬得脆响。
良久之后。笼屉彻底空了,两人的豆浆杯也见了底。白子妍起身,动作轻快地把几个空笼屉叠起来,转身准备放到厨房岛台上。就在这时,桌布边缘微微动了动。
一双白皙光洁的裸足从桌子内侧伸了出来,稳稳地踩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
紧接着,江雪姿态从容地从桌下微微倾身钻了出来。她腰肢轻扭,扶着桌沿站直了身体。黑色的紧身蕾丝连衣裙依旧完美地贴合着身材曲线,领口紧紧裹着优雅的脖颈。
白子妍已经拿着空蒸笼走到旁边岛台放下了。她转过身,正好迎上母亲的目光,短暂地在江雪脸上碰了一下,顺手从餐桌纸巾盒里抽出一张干净的餐巾纸。
「妈,擦擦。」
江雪接过纸巾,嘴角微微上挑,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和微湿的鬓角。「嗯,」
她应了一声,语气轻快,「这一弯腰还真有点麻了。收拾收拾,等下你们要去健身?」
「是啊,」
白子妍已经走回收拾碟子和筷子,「活动一下出点汗,回来洗澡正好。」
「那你们抓紧点,」
江雪一边叠好擦过的纸巾放在桌角,一边看着女儿和顾凛,语调温和平缓,「练完早点回来。下午三点半约了云影工作室的小张老师,」她顿了顿,展开一抹唯笑。
小两口手上的动作几乎同时一顿。接着白子妍最先反应过来,爽快地应道:
「行啊!知道了妈。」顾凛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空杯,「好的阿姨,我们健身完就回来,不会耽搁。」
「嗯。」
江雪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地点点头,「动作轻快些,别练太累了。我去把碗碟先冲洗下。」她说着,也加入收拾桌面的行列,端起两个盘子,转身走向水槽。
(待续)
23、金子做的
草花肥胖的身躯仍旧瘫在廉价凉席上,汗水在脖颈和脊背间凝成黏腻的一层,空气中弥漫着霉馊与劣质烟草的混合气味。手机屏幕的冷光再度点亮他油腻的脸庞,映出他半眯的眼睛和微微抽动的嘴角。
他熟练地划开APP,屏幕跳转到【蜜桃酱】的用户空间。
界面上,【蜜桃酱】的头像是一张模糊却挑逗的照片: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地交叠,背景是粉色丝绸床单,隐约能看到一抹蕾丝内衣的边缘。个人简介赫然写着:「已婚人妻,育有一女,愿意成为所有人的公用精盆。」
页面显示【蜜桃酱】有12000多名粉丝,动态更新频繁,最新一条是几分钟前发的:「今晚有新片,私我会员专享链接哦~」 下面附了一张预览图,图上只露出半截腰肢,曲线柔美,皮肤在暖光灯下泛着蜜色光泽。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几十条留言争先恐后:「求链接!」「姐姐这次玩什么花样?」「私我私我!」
草花的目光在屏幕上扫过,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点开会员充值页面,屏幕跳出提示:成为粉丝需一次性支付288元,可解锁所有私密内容,包括独家视频、照片和实时互动。
草花盯着那个数字,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咒。他不是没算过账——【蜜桃酱】
这账号注册五年,12000多粉丝,而且全都是充值会员,五年下来光这笔收入就超过三百万。
这女人,靠着几张照片和几段视频,赚得比他一辈子都多。
他咬了咬牙,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憋屈。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划回了【蜜桃酱】的主页。
他点开了一段公开的免费视频——《深夜福利,舔到你心动》。
视频加载了几秒,画面展开:镜头晃动,背景是一间布置温馨的卧室,木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米色地毯,床头柜上摆着一盏暖黄台灯。【蜜桃酱】只露出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蕾丝内裤,边缘镶着细小的水钻,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的手指轻抚过大腿内侧,动作缓慢而刻意,镜头逐渐拉近,停在她微微敞开的双腿间。
草花的呼吸变得更重,鼻息在闷热的卧室里清晰可闻。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体,裤裆里的鼓包又硬了几分。视频里的声音低沉而暧昧,
【蜜桃酱】用一种慵懒的嗓音轻声呢喃:「喜欢吗?想要更多,就来私聊哦……
」 话音未落,视频戛然而止,屏幕上跳出一个弹窗:「想看完整版?立即开通会员!」
「操……」草花低骂了一声,手指狠狠戳了下屏幕,退出视频。他的眼神在屏幕上游移,最终落回微信聊天界面,点开和「蜜桃酱」的对话框。之前的消息还停在对方那句戏谑的「刚拍的,跟女婿的做爱视频要不要?」下面是一个坏笑的表情包。
草花盯着那行字,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画面。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敲击键盘:「多少钱?发个预览。」发送出去后,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回枕头上,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
屋里的苍蝇又开始乱飞,撞在积满灰尘的灯泡上,发出烦人的「啪啪」声。
几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草花一把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蜜桃酱】发来一张图片:背景是熟悉的卧室,木地板上散落着几件衣物,镜头聚焦在一双白皙的脚踝,脚趾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脚踝上隐约可见一圈淡红的勒痕。图片下方附了一行字:「预览免费,完整视频88元,包你满意~」
草花的目光死死锁在图片上,心跳像擂鼓般加速。他咬紧牙关,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转账界面。88块,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但那股莫名的冲动像火一样烧得他坐立难安。他飞快地输入金额,确认转账,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按下「发送」。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紧接着,【蜜桃酱】回复了一个眨眼的表情包,发来一个视频链接。
草花点开链接,屏幕缓冲了几秒,画面逐渐清晰——还是那间卧室,镜头从床头缓缓扫过,背景音里传来低低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蜜桃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戏谑:「说了是跟女婿的,你可得保密哦~」
镜头拉近,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现在画面中,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实,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正俯身压在床上的人身上,动作缓慢却有力。草花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画面里的女人只露出一双腿,缠在男人腰间,脚踝处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视频缓缓推进,男人宽阔的肩膀微微耸动,他的手臂撑在床沿两侧,精壮的肌肉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蜜桃酱】的身体从镜头下露了出来,她仰躺在凌乱的床单上,一头乌黑长发散乱地铺开,像黑色的丝缎般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
她的身材丰盈却不失紧致,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乳晕浅褐色,乳头已然挺立成硬硬的蓓蕾,表面泛着湿润的光泽,显然是被吮吸或揉捏过的痕迹。腰肢纤细却柔韧,腹部平坦光滑,隐约可见几道浅浅的妊娠纹,如细丝般点缀在蜜色的皮肤上,更添几分成熟人妻的韵味。下身那片浓密的阴毛修剪得整齐,呈倒三角形,遮掩着微微红肿的私处。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嘴唇从锁骨滑到耳垂,发出细微的啧啧声。【蜜桃酱】的双手缠上他的后背,指甲轻轻刮过他紧实的肌肉,留下浅红的划痕。她低声呢喃:「来吧……女婿……别让我等太久……」声音沙哑而诱惑,带着一丝喘息。
男人抬起头,虽然脸部模糊,但能看出他喉结滚动,呼吸加重。他一只手滑到她胸前,粗糙的掌心覆盖住一只乳房,五指收紧,揉捏着柔软的乳肉,指尖捻住乳头轻轻拉扯。【蜜桃酱】的身体弓起,发出低低的呻吟,乳房在挤压下变形,乳晕边缘泛起红晕。
镜头向下移,男人跪坐在她双腿间,分开她修长的大腿。【蜜桃酱】的腿部线条优美,皮肤如凝脂般光滑,大腿内侧布满细密的汗珠,反射着灯光。她主动抬起臀部,男人抓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近。
他的阴茎已然勃起,粗壮而坚硬,表面青筋虬结,龟头胀成深紫色,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他用手扶住茎身,在她湿润的阴唇上摩擦了几下,龟头挤开柔软的花瓣,带起一丝拉丝的黏液。【蜜桃酱】的阴道入口已然湿滑红肿,显然是前戏后的结果。她咬住下唇,眼睛半闭,身体微微颤抖。
「进去……快点……」她催促道,声音带着乞求。男人腰部一沉,龟头强硬地顶入,发出「噗滋」一声湿腻的响动。阴茎缓缓推进,撑开紧致的内壁,每寸深入都让【蜜桃酱】的阴道收缩着包裹住他。她的阴唇被完全撑开,边缘翻卷成薄薄的红膜,紧紧吸附在粗大的茎身上。
男人开始抽送,动作从缓慢转为有力,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量透明的爱液,沿着臀缝滴落床单。【蜜桃酱】的呻吟渐高,双腿缠紧他的腰,脚趾蜷曲,红痕在灯光下更显刺眼。她的阴道内壁褶皱丰富,层层叠叠地摩擦着入侵的阴茎,发出黏腻的水声。
男人加速了节奏,双手按住她的膝盖,将双腿压向胸前,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阴茎全根没入,用力撞击着【蜜桃酱】的最深处,龟头反复顶撞宫颈口,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蜜桃酱】的乳房随着撞击晃动,乳头在空气中划出弧线。她一只手伸到下方,揉捏自己的阴蒂,指尖快速打圈,增强快感。爱液越来越多,泡沫状的白浊分泌物沾满结合处,男人每一次拔出都拉出长长的丝线。她的阴道收缩得更紧,像一张小嘴般吮吸着茎身,内壁的温度灼热而湿滑。
几分钟后,男人拔出阴茎,沾满爱液的茎身在灯光下闪亮。他翻转她的身体,让她跪趴在床上。【蜜桃酱】的臀部高高翘起,两瓣丰满的臀肉圆润饱满,中间的臀缝深邃,隐约可见粉嫩的菊花。
她回头看他一眼,眼神迷离:「后门……也想要……」
男人低吼一声,手指沾了些爱液,探入她的肛门,轻柔地扩张。她的肛门紧致而柔软,括约肌初时抵抗,却渐渐放松,指节没入,带起一丝肠液。男人扶住阴茎,对准后庭入口,龟头缓缓挤压。【蜜桃酱】的身体绷紧,发出低低的痛吟,但很快转为愉悦。
很快地,龟头破开括约肌,茎身一点点推进,肛门被撑成圆形,边缘泛红翻卷。后庭内壁更加紧窒,层层褶皱摩擦着入侵物,带来不同于阴道的强烈刺激。
男人开始抽插,双手掐住她的臀肉,五指陷入柔软的脂肪层,拉开臀瓣,让镜头清晰捕捉结合处的细节。每一次深入都让她的臀肉凹陷又弹起,茎身拔出时带出少许润滑剂,表面沾满黏液。
【蜜桃酱】的呻吟转为尖锐,身体前后摇晃,配合他的节奏。她的手伸到前方,揉捏乳房,指尖拉扯乳头。男人一只手绕到下方,插入她的阴道,双重刺激让她全身痉挛。手指在阴道内抠挖,阴茎在肛门中狂暴进出,水声和肉体撞击声交织。
过程持续着,男人切换姿势,让她侧躺,他从身后进入阴道,再次猛烈抽送。
【蜜桃酱】的身体如波浪般起伏,汗水顺着脊背滑落,汇聚在腰间的凹陷。她的身材在镜头下展露无遗:丰乳肥臀,皮肤细腻,曲线玲珑,像一具完美的性爱玩具。男人低吼着加速,阴茎在阴道内反复撞击,龟头胀大,预示高潮将至。
视频进行到一半,草花的呼吸已经粗重得像在喘气。他猛地按下暂停键,屏幕定格在男人低头的瞬间,脸部依然模糊不清。草花盯着画面,喉咙里挤出一声含混的低吼:「他妈的……这女婿……真叫人羡慕……」
草花盯着暂停的视频画面,喉咙里那声低吼仿佛还卡在胸口,憋得他心头一阵阵发热。他粗重地喘了几口气,肥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目光再次落回【蜜桃酱】的主页。
那个288元的会员充值按钮像个无声的诱惑,静静地蹲在屏幕中央。
旁边还有个闪烁的「限时优惠」标签,像在催促他快点下决定。
「妈的……就这一次……」草花咬着牙,低声嘟囔,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点开充值界面,手指悬在确认键上,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狠狠按了下去。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清脆地响起,屏幕跳转,【蜜桃酱】的主页瞬间解锁,原本灰色的「私密内容」标签亮了起来,下面多出一行小字:「欢迎尊贵VIP,全部内容已开放!」
草花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指迫不及待地点进私密内容区。
页面刷新,动态列表里最新一条赫然是几分钟前刚更新的内容,标题简单却抓眼:《全家福,限时放送!》。标题下是个压缩包下载链接,旁边附了一张封面照片。
草花点开图片,屏幕上跳出一张精心构图的照片。
【蜜桃酱】站在画面中央,穿着一件紧绷的红色包臀连衣裙,裙摆堪堪遮住臀部下缘,勾勒出她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两条白皙的大腿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腿部线条修长而饱满。她的脸部打了薄码,模糊却仍能辨认出那张成熟妩媚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在她身旁,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站得笔直,正是那个视频里出现的「女婿」。
他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棉质短裤,露出精瘦的腰部和清晰的人鱼线,肌肉线条紧实,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的脸同样被薄码遮住,只露出坚毅的下颌线。
另一侧,【蜜桃酱】的女儿,正慵懒地坐在一张白色皮质沙发上,穿着一条极短的鹅黄色热裤和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色吊带背心。背心下,胸部的轮廓若隐若现,两条修长的大腿随意交叠,脚趾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透着一股青春的挑逗感。她的脸也打了薄码,但那头乌黑短发和白皙的皮肤,无疑能展现出她的形象特征。
草花的目光在照片上来回扫视,心跳像擂鼓般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点开评论区,屏幕瞬间被粉丝的留言刷满。
「全家福?哈哈,咋没见老公啊?果然是风骚岳母带飞全家!」
「女婿这身材,啧啧,难怪岳母这么黏他!」
「女儿也好正,母女双花,女婿赚翻了吧?」
「淫荡人妻实锤!这全家福拍得太有料了,求压缩包密码!」
评论区里调侃、挑逗、甚至带着几分下流的揣测此起彼伏,草花看得眼热,喉咙里不自觉地咕哝了一声。他点开下载链接,压缩包开始加载,进度条缓慢爬升。
他盯着屏幕,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压缩包里可能藏着的画面——是更露骨的照片,还是延续视频的火辣内容?那句「全家福」三个字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勾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夹杂着嫉妒。
下载完成后,草花迫不及待地点开压缩包。
手机屏幕跳出提示需要输入密码。
他皱了皱眉,回到微信对话框,给【蜜桃酱】发消息:「密码多少?」消息发出后,他靠回粘腻的凉席上,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屋里的苍蝇又开始嗡嗡乱飞,撞在灯泡上发出烦人的声响。
几秒钟后,【蜜桃酱】回复:「VIP专享密码,88元一次解锁哦~」
后面跟了个眨眼表情。
草花咬牙骂了句:「又他妈要钱!」但手已经不由自主地点开了转账界面,飞快输入88元,确认发送。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紧接着【蜜桃酱】发来一串六位数字密码。
草花输入密码,压缩包解锁,屏幕上弹出十几张照片的缩略图。
他点开第一张,画面放大:【蜜桃酱】和女儿并肩坐在沙发上,母女俩的裙摆都短得惊人,大腿几乎完全暴露,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女婿站在她们身后,一只手搭在【蜜桃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动作亲昵得让人浮想联翩。
下一张照片,镜头拉近,【蜜桃酱】侧身贴近女婿,红裙被撩起一角,露出大腿根部的蕾丝内裤边缘;女儿则倚在女婿另一侧,吊带背心滑落肩头,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
草花的呼吸愈发粗重,汗水顺着油腻的脸颊滑落,滴在泛黄的T恤上,留下深色的湿痕。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一张张照片在眼前展开,每一张都比上一张更令人心跳加速。压缩包里的「全家福」内容逐渐揭开,画面里的亲密与挑逗像一记记重拳,砸得他胸口发烫,脑子里乱成一团。
下一张照片里,【蜜桃酱】和女儿靠得极近。背景仍是熟悉的卧室,米色地毯和暖黄台灯营造出暧昧的氛围。两人穿着同样暴露的衣物,【蜜桃酱】的红色包臀裙紧贴着丰满的臀部,露出大半截白皙的大腿。女儿仍穿着那件薄透的白色吊带背心,肩带滑落,露出锁骨和半边肩膀,鹅黄色热裤紧裹着臀部,腿部线条修长而柔美。
她们并肩而坐,肩膀几乎贴在一起,【蜜桃酱】的手搭在女儿的大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皮肤,动作亲昵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挑逗。女儿微微侧头,薄码遮住的脸庞仍能看出嘴角上扬的笑意,她的手反握住【蜜桃酱】的手腕,仿佛在回应这份亲密。
草花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哼,眼神死死锁在屏幕上,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滑向下一张照片。
画面骤然切换,场景依旧是那间卧室,但镜头拉得更近,聚焦在床边。
【蜜桃酱】跪坐在地上,红色裙摆被撩到腰间,露出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
她低着头,薄码模糊的脸庞下,嘴唇正包裹着女婿粗壮的阴茎,湿润的唇瓣紧贴着茎身。她的双手撑在女婿的大腿上,指甲嵌入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女婿站立着,肌肉紧绷,阴茎在灯光下闪着湿润的光泽。
女儿就跪在【蜜桃酱】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托着女婿的阴茎根部,指尖小心翼翼地扶住茎身,像在辅助母亲的动作。她的吊带背心滑落,露出半个胸部,乳晕的轮廓在薄布下若隐若现。
母女俩的动作协调而默契,【蜜桃酱】的口腔吞吐间,女儿的手指轻轻调整角度,仿佛在确保每一次吮吸都精准到位。画面淫靡而震撼,草花的瞳孔猛地放大,呼吸几乎停滞。
他咬紧牙关,手指滑动到下一张照片,画面再次翻转。
这一次,角色互换,女儿成了主角。她跪在女婿身前,薄码下的脸庞微微仰起,嘴唇包裹着女婿的阴茎,舌尖在龟头边缘打转,带出晶莹的唾液,拉出细细的丝线。
【蜜桃酱】则跪在她身旁,红裙掀起,露出大半臀部,曲线玲珑。她的一只手托着女婿的阴茎,掌心包裹住根部,五指轻柔地摩挲,像是引导女儿的节奏。
另一只手搭在女儿的后颈,轻轻按压,控制着她头部的移动幅度。
草花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攥着手机。他低声咒骂:「操……这他妈什么全家福……」嫉妒和欲望像火一样烧得更旺,烧得他小腹一阵阵发紧。照片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母女的默契、女婿的健硕、那毫不掩饰的淫靡氛围,让他既愤怒又无法自拔。
他滑动屏幕,继续翻看下一组照片,脑子里却不断闪回评论区那些调侃:
「风骚岳母」「母女双花」……这些词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胸口,让他既羡慕又憎恨那个模糊了脸的女婿。
下一张照片的画面更加大胆。
镜头拉近到床铺上,背景仍是那间卧室的木质地板和散乱的床单。女婿仰躺在床上,肌肉紧绷的躯体占据了画面中央,他的阴茎高高挺立,表面青筋毕露,龟头胀成深紫色,泛着湿润的光泽。
【蜜桃酱】跨坐在他腰间,红色包臀裙被完全撩到腰部以上,露出丰满的臀部和修剪整齐的阴毛。她微微后仰,薄码下的脸庞带着一丝满足的表情,阴道入口正紧紧包裹着女婿的阴茎,茎身大半没入她的体内,结合处可见红肿的阴唇翻卷,边缘沾满晶莹的爱液。她的双手撑在女婿的胸膛上,指尖嵌入肌肉,留下浅浅的压痕。
女儿跪坐在床边一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扶住女婿的阴茎根部,似乎在辅助母亲的姿势调整,她的另一只手搭在【蜜桃酱】的大腿内侧,指尖轻触着母亲的皮肤,像在提供支撑或引导。女儿的吊带背心滑落,露出白皙的胸部,乳头挺立在空气中,整个画面定格在这一瞬的静止。
草花盯着结合处的细节,喉咙里挤出一声含混的喘息。
手指颤抖着滑向下一张,场景类似却角色互换。
女儿取代了母亲的位置,跨坐在女婿腰间,鹅黄色热裤被褪到膝盖以下,露出光洁的下身。她的阴道入口被女婿粗壮的阴茎撑开,茎身深深嵌入,阴唇边缘泛红翻卷,表面覆盖着薄薄的爱液层,泡沫状的分泌物在结合处拉出细丝。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薄码下的脸庞露出一种迷离的神情。
【蜜桃酱】跪在床边,红裙掀起,露出曲线玲珑的臀部,她的一只手托住女婿的阴茎根部,掌心包裹着茎身,似乎在稳固女儿的骑乘姿势,另一只手轻抚着女儿的臀肉,像在鼓励或调整节奏。女婿的腰部微微拱起,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拉出阴影。
再下一张照片,画面回归到床边的站姿。
女婿站立在中央,阴茎挺立在前方,龟头胀大而湿润。【蜜桃酱】和女儿一左一右跪在他身前,薄码下的脸庞都微微仰起,各自探出粉嫩的舌头,舌尖同时触及女婿的茎身左侧和右侧。
【蜜桃酱】的舌头从茎身中段舔舐向上,表面留下一道晶莹的唾液痕迹;女儿的舌头则从另一侧相对的位置舔舐,舌尖在龟头下沿轻轻点触。两人的舌头在茎身中央不经意地碰触,舌面相交,形成一种间接的亲吻状态,唾液在接触处拉出细细的丝线。
【蜜桃酱】的双手扶住女婿的大腿,女儿则一只手轻托茎身根部,母女俩的眼神在薄码下隐约交汇,带着一丝默契的玩味。
草花盯着那相触的舌头,脑子里嗡嗡作响,低吼道:「操……这也太他妈乱了……」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屋里的闷热仿佛更浓了,他的手再一次伸向裤裆。
此时,草花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胸口堵得慌,呼吸乱成一团。他肥胖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几下,把压缩包关掉,屏幕又回到了微信对话框。那些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母女俩的舌头相触、阴茎嵌入的细节、充满禁忌的默契,让他下身硬得发疼。
屋里的苍蝇还在嗡嗡飞着,撞在灯泡上,声音像在嘲笑他。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敲击键盘:「姐,能线下见面吗?多少钱?」
消息发出去后,他把手机扔到床边,仰面躺着,盯着剥落的墙皮,心跳还在加速。
几分钟过去,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一把抓起,屏幕上跳出【蜜桃酱】的回复。
「可以啊,亲。3000一次,包你满意~ 地点我定,时间你选。」
「3000?」
草花低骂了一声,肥脸扭曲成一团,「屄是金子做的吗?这他妈也太贵了……」
他胸口涌起一股憋屈,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回那些照片,那丰满的臀部、红肿的阴唇、母女的默契……欲望像火一样烧着,让他坐不住。他咬咬牙,点开银行APP。
屏幕上显示着他的余额:刚发工资,总共五千。
他盯着数字,算了算:饭钱、水电、烟酒钱……扣掉这些,还能剩两千。
得再借点。
他低声嘟囔:「妈的,就这一次……」
*** *** ***
另一边。
顾凛和白子妍刚刚驱车抵达「悦心」会所的停车场。
周末的午后阳光洒进车窗,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顾凛关掉引擎,转头看向白子妍,她正低头看着手机,短发微微遮住侧脸,肌肤在光线下泛着白皙的光泽。
「到了,」顾凛温和地说,「咱们先去更衣室换衣服?」
白子妍低着头,她点开微信,看了一眼消息,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恢复自然。她抬起头,对顾凛笑了笑:「嗯……顾凛,你自己去健身吧。我突然有点事,得去见一个工作上的客户。」
顾凛愣了一下,点点头:「哦,好。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他顿了顿,声音平稳,但心里微微感到一丝疑惑——他们俩都是创意设计公司的实习生,白子妍负责的不过是些基础的助理工作,她需要见什么客户?而且还是周末?
但他没多问,只是推开车门,下车时又看了她一眼。
白子妍还在低头回复消息,表情专注。
顾凛关上车门,走到电梯间前,按下电梯按钮。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按下通往会所前台的楼层。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微信消息。
消息来自他的好哥们「草花」,内容很简单。
「凛哥,急事,能借我6000块不?保证下个月还,利息算你的。」
顾凛愣住了。他飞快地回复:「吓我一跳,能借是能借,但怎么这么多钱?
出什么事了?」
几秒钟后,草花回道:「哎,别提了。理发的时候手抖,给客人耳朵剪出血了。那家伙闹腾,非要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兜里没钱,求你帮帮忙。」
顾凛站在电梯里,苦笑了一声。 草花这家伙,从小就这样,爱吹牛,爱惹事,但人仗义。6000块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不是个小数,但也不是借不起。他想了想,点开转账界面,输入6000,确认发送。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顾凛接着发消息:「钱转了,注意点,别再出这种事。下次见面请我吃饭。」
草花秒回:「谢了哥!下次请你吃大餐,保证!」
顾凛收起手机,电梯门开了。
他迈步走出电梯,心里叹了口气。哥们就是哥们,帮一把是应该的。但他总觉得草花这借钱的理由有点蹊跷——理发剪耳朵?听起来就像胡诌。但算了,谁没个难处。
(待续)
24、前后脚
午后的阳光透过「悦心」会所的落地玻璃窗,洒进健身房里。
顾凛推门入内,一股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空气凉爽宜人。这里空间开阔,地面铺着暖灰色的微孔吸音大理石,光洁如镜,映照着头顶嵌入式灯带的柔光。
四周墙面采用温润实木与哑光金属交错铺装,隔音效果极佳,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温柔吞没。
健身器材散布有序:哑铃架、跑步机、椭圆机、力量训练区,每一件器具都表面锃亮,甚至难以看出使用痕迹。角落里,加湿器悄无声息地喷出薄雾,维持着空气的湿度。背景音乐是轻柔的弦乐,低沉而舒缓,像涓涓细流般流淌在空间中。
今天是周末,健身房区的客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人:一个中年男子在跑步机上慢跑;一位身穿紧身瑜伽服的女性在垫子上做着拉伸动作,动作流畅,呼吸均匀;远处力量区,一个年轻人正举着杠铃。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私密的宁静,没有喧闹的交谈,只有器械的轻微摩擦声。
顾凛换好了运动服,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T恤和灰色运动裤,材质轻薄透气。
他先在热身区做了几组拉伸,感受着肌肉从僵硬到柔韧的转变。等热身完毕后,他走向跑步机区域,选了一台靠窗的机器。
起初是慢跑,呼吸平稳,心跳渐次加速。渐渐地,他加快了速度,跑带发出低沉的嗡鸣,脚步声越来越重。胸腔起伏,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鼻梁滴下。跑了十五分钟,他感到小腿肌肉开始紧绷,热量在体内积聚,像一股暖流涌动全身。
顾凛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走向力量训练区。
哑铃架上,整齐码放着各种重量的铁块。他挑选了一对中等重量的哑铃,先做肩部推举,双手握铃,举过头顶,再缓缓放下。汗水顺着后背滑落,体恤衫贴在皮肤上。接着是深蹲,杠铃扛在肩上,膝盖弯曲,臀部下沉,重心稳住,然后用力起身。腿部肌肉鼓起,汗珠从发梢滴落。顾凛咬紧牙关,坚持着每一组动作,脑海中闪过白子妍的侧影。这份专注让他忽略了疲惫感。
又做了几组胸推和引体向上后。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汗水浸透了衣衫。手臂微微颤抖,肌肉酸胀感如潮水般涌来。顾凛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锻炼了近一个小时。
顾凛拿起毛巾和换洗衣物,走向健身房一侧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磨砂玻璃门,推开后,一股更浓郁的湿热气息迎面扑来。
淋浴房呈半开放式,空间宽敞,像一个小型水疗区。地面是防滑的浅灰色瓷砖,微微倾斜,便于排水;墙壁镶嵌着柔光灯带,营造出朦胧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馨香,混合着蒸汽的湿润。淋浴位散布在房间四周,每个位子都用低矮的磨砂玻璃隔断分隔,高度只到腰部,保持了私密却不封闭。中央是一个小型休息区,摆着几张木质长椅和植物盆景。蒸汽从天花板的喷头隐隐升腾,加湿器维持着恒定的湿度。
目前客人不多,只有两人。一个女性在远处淋浴,背对着入口,水流冲刷着她的长发;另一个男性刚洗完,正在擦拭身体。顾凛找了一个靠墙的空位,脱下汗湿的衣衫,挂在旁边的钩子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温热的空气中,皮肤上残留的汗迹迅速蒸发。
他拧开花洒开关,温水倾泻而下,先从头顶浇灌,冲刷掉发间的汗渍。水流顺着脸颊滑落,进入眼睛,他眨眨眼,继续让水冲刷肩部和胸膛。然后他拿起沐浴露,挤在掌心,揉出泡沫,从脖子开始涂抹。
不一会儿,顾凛转过身,让水冲刷后背,同时双手在臀部和后腿上揉搓。蒸汽升腾,模糊了视线,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洗了大约十分钟,顾凛感到全身清爽,关掉花洒,拿起毛巾擦拭,然后离开淋浴位。
他赤着脚,踩在温热的防滑瓷砖上,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淋浴房内的蒸汽依旧袅袅升腾,模糊了视线。柔光灯带在墙壁上投下朦胧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馨香,像一层面纱笼罩着整个空间。中央的休息区,小型喷泉发出细微的流水声,增添了几分静谧感。
顾凛目光扫过远处,
那个女性会员仍在冲洗长发,水流哗哗作响;
另一名男性已经穿好衣服,正拎着毛巾离开。
就在顾凛也准备离开时,一阵异样的声响从偏远处传来。
那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像是肉体碰撞的闷响,夹杂着水流的溅击声和一声声压抑的、若有若无的女性低吟。声音并不响亮,却在安静的淋浴房内格外清晰,激起微妙的涟漪。
顾凛的脚步一顿,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他并不陌生这种声音——「悦心」会所的私密氛围和会员制的特殊性质,让某些隐秘的行为在这里并不罕见。这两年间,他来过多次,经常会听到类似的动静。
好奇心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着他向前。顾凛脚步放得更轻。他绕过中央的休息区,沿着墙边的磨砂玻璃隔断,悄无声息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蒸汽愈发浓密,空气湿热,鼻息间满是精油和水汽的混合气味。他的心跳逐渐加速,血液在耳廓里嗡嗡作响,俨然被某种本能驱使着。
隔间就在前方。
磨砂玻璃的高度只到腰部,半遮半掩,蒸汽模糊了视线,却无法完全掩盖里面的情景。顾凛停下脚步,站在一个隐蔽的角度,目光穿过薄雾,定格在隔间内的画面。
一个短发女郎正背对着他,站在淋浴位中央。
她的身材健美而紧致,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在柔光灯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耳根后,露出纤长的脖颈,肩胛骨的线条流畅而有力,腰肢纤细却充满韧性,臀部圆润饱满,双腿修长,肌肉线条在水流下清晰可见。
此时,她正微微弓着身体,双手撑在隔间的瓷砖墙上,指尖嵌入湿滑的缝隙,以此稳住身体。温水正从花洒倾泻而下,沿着她的脊背滑落,汇成细流,顺着臀缝滴落地面。
在她身前和身后,是两名身材健壮的黑人男性。他们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深邃的光泽,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分明,汗水与水流交织,在宽阔的胸膛和手臂上闪亮。
前方的男子站得笔直,双腿微微分开,一只手扶着女郎的肩,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腰部正以缓慢而有力的节奏挺动。身后的男子则半蹲着,双膝微屈,双手紧握女郎的臀部,五指深深陷入丰满的臀肉,留下浅浅的红痕。他的动作更为激烈,每一次撞击都带起肉体拍打的闷响,水花四溅,溅在瓷砖墙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女郎的低吟断续响起,声音被水流和蒸汽掩盖了大半,却依然带着一种沙哑的、充满情欲的诱惑。她的身体在两名男性的节奏中微微摇晃,臀部随着撞击前后摆动。
顾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女郎的侧影上。那张脸被蒸汽和湿发遮掩了大半,却依稀可见熟悉的轮廓: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唇瓣,紧抿时透着一丝坚毅的下颌线。
她的身形也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肩头圆润却不失力量,肩胛骨在水流下微微隆起,线条流畅地向下延伸到劲瘦的腰间。腰肢纤细而柔韧,腹部平坦光滑,隐约可见几道浅浅的妊娠纹,如细丝般点缀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更添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的臀部圆润饱满,两瓣臀肉在身后的男子撞击下微微变形,皮肤紧致,表面布满细密的水珠。双腿修长,肌肉线条紧致明显,大腿内侧的皮肤光滑如凝脂,在水流冲刷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前方的黑人男子呼吸加重。他一只手滑到女郎胸前,覆盖住一只乳房,五指收紧,揉捏着柔软的乳肉,指尖捻住乳头轻轻拉扯。低低的呻吟从女郎喉间挤出,她的双手从瓷砖墙上滑下,转而抓住男子的手臂。男子腰部一沉,龟头强硬地顶入她的阴道入口,发出湿腻的响动。茎身缓缓推进,使阴唇被完全撑开,边缘翻卷成薄薄的红膜,紧紧吸附在粗大的茎身上。
身后的黑人男子低吼一声,双手从女郎的臀部向上移,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近。他的阴茎已然勃起,粗壮而坚硬,表面青筋虬结,龟头胀成深紫色,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他用手扶住茎身,在女郎湿润的肛门上摩擦了几下,龟头挤开柔软的括约肌,带起一丝拉丝的黏液。
女郎的呻吟渐高,双腿缠紧前方男子的腰,脚趾蜷曲。她的阴道和肛门同时被填充,像两张小嘴般吮吸着入侵的茎身。温度灼热而湿滑,爱液越来越多,泡沫状的白浊分泌物沾满结合处,每一次拔出都拉出长长的丝线。
前方的黑人男子加速了节奏,双手按住她的膝盖,将双腿压向胸前,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阴茎全根没入,用力撞击着最深处,发出沉闷的啪啪声。身后的男子配合着节奏,双手扣住她的臀肉,五指用力掐紧。他的动作从缓慢转为有力,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量透明的肠液,沿着臀缝滴落地面。
顾凛的呼吸变得更重,视线死死锁在画面上,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毛巾,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到一股热流从脊椎直冲小腹,毛巾下的皮肤绷紧,带来明显的挤压感。
此时,短发女郎在两名黑人男性的包夹间不停起伏。她的呻吟愈发急促,夹杂在水流的哗哗声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身前的男子双手扣住她的膝盖,阴茎全根没入,撞击声沉闷而有节奏;身后的男子则加快了动作,双手紧握她的臀肉,肠液与水流混杂,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地面。女郎的阴蒂被她自己用手指快速揉搓着,红肿的阴唇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泡沫状的爱液在结合处拉出细丝,淫靡的氛围像蒸汽般在空气中弥漫。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顾凛心头一紧,猛地转头。
之前在远处冲洗长发的女性会员不知何时已经走近,此刻正站在几步开外,赤裸的身体裹着一条白色毛巾,毛巾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修长的双腿。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防滑瓷砖上留下点点痕迹。
她的皮肤白皙,带着一种柔和的光泽,脸庞清秀,五官精致,眉眼间透着一丝好奇与戏谑。
「嘿,顾凛,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女郎的声音轻快,带着一种熟稔的口吻,仿佛早已认识。她微微歪头,湿发滑过肩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顾凛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搜索,却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名字,只隐约觉得她的脸庞有些眼熟,像是曾在会所的某个活动中见过。
「呃……你好。」
顾凛的声音略显干涩,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他裹紧毛巾,身体微微侧转,试图遮挡住下身那无法掩饰的鼓胀。女郎的目光却毫不避讳,扫过他的胸膛、腹部,最终停在他紧绷的毛巾下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悦心」会所的氛围向来如此,私密而开放,会员们对淋浴房内的某些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女郎的目光重新转向隔间内的三人,语气随意地问道:「那个短发女孩,是你女朋友吗?看着挺眼熟的。」
顾凛喉咙一紧,目光不自觉地回到短发女郎身上。
她的侧影在蒸汽中若隐若现,与白子妍的轮廓惊人相似,却带着一种更肆意的野性。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只是大学同学。半年多前发现她也是会所会员,偶尔会在这儿碰见。」
「哦?大学同学?」女郎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那你们关系还挺特别的,盯着看这么久。」她的话语轻佻,却没有恶意,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顾凛脸颊一热,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他只能低头,避开她的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毛巾。
女郎的目光再次扫过他的下身,注意到毛巾下明显的凸起。她向前迈了一步,距离拉近,湿发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椰子香氛,混杂着蒸汽的湿热气息,扑向顾凛的鼻息。
「看样子,你挺有兴致的。」
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要不要……一起玩玩?这边有隐蔽的隔间,没人会打扰。」
顾凛的心跳猛地加速,血液在耳廓里嗡嗡作响。他本想拒绝,但那股从脊椎直冲小腹的热流却让他喉咙发干。女郎的眼神大胆而直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引诱。他咽了口唾沫,脑海中闪过白子妍的清冷侧影,又迅速被眼前的淫靡画面覆盖。
片刻的犹豫后,他低声应道:「……好。」
女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手臂,皮肤温热而柔软。她牵住他的手,动作自然却带着一丝掌控,转身朝淋浴房更深处的一个隐蔽隔间走去。顾凛跟在她身后,脚步有些僵硬,毛巾下的鼓胀感愈发明显,每一步都像在试探自己的底线。
就在他们经过短发女郎的隔间时,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头微微侧转,湿漉的短发甩开一串水珠,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那双眼睛在蒸汽中闪着危险的光芒,精准地锁定了顾凛。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带着挑衅的意味,像是在邀请他继续注视。
「西巴……」
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浓重的韩式卷舌音,像是情欲高涨时的呓语。她的呻吟转为尖锐,喊道:「再用力,求你了!」声音在水流声中回荡,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放纵。但她的目光依然锁定着顾凛,眼底的戏谑更浓,仿佛在故意刺激他的感官。
顾凛的喉咙一紧,脚步不由得慢了一瞬。
牵着他的女郎察觉到他的停顿,轻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看来你的同学很会玩,别让她抢了风头。」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捏,带着他继续向前,走进一个更隐蔽的隔间。隔间的磨砂玻璃稍高一些,蒸汽更浓,遮挡了外界的视线。
*** *** ***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酒店房间中亮着幽幽的光。
草花肥硕的身躯陷在松软的床垫里,无意识地刷着抖音。他刚给【蜜桃酱】
发去了房间号——「豪庭假日酒店,8612」。这家酒店离家不远,门脸气派,大堂里光洁的地板晃得他眼晕。为了这仨小时的钟点房,他几乎掏空了钱包最后剩下的那点钱,连押金都算在里面。
「妈的……金子做的屄也得老子先尝尝!」他狠狠嘀咕一声,胸口那股憋闷烧得更旺。
他猛地支起身子,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那几个压缩包里的画面又在脑子里翻腾,尤其是女婿那张猛如虎又俊得出奇的照片。一股说不清的恐慌突然攥住了他那玩意儿——要是真碰上了,自己这堆肥肉里的东西还能用吗?
这念头像冰水浇头。
草花啐了一口,抓起皱巴巴的钱包,冲出了房门。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得无影无踪,倒让他这贼似的行动更方便了几分。
酒店斜对面就有家药店,白晃晃的灯光刺眼。店里空调开得足,草花一进去就被凉气激了个哆嗦,汗却还粘腻腻地淌。他佝偻着背,目光在货架上快速扫过,全是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药盒子。
「咳……嗯……」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压低了声音,凑到玻璃柜台前,对着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那个……蓝色的药丸……效果快点的。」
中年女人抬眼,没什么表情,显然见怪不怪。她从身后药柜的一个小格子里利落地摸出一个小铝箔板,推到玻璃台上:「西地那非。一片就够。两百二。」
「这么贵?!」草花脱口而出。
女人没接话,只看着他。
草花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不再吭声,哆嗦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用借呗透支了两张红的和一张黄的,刷了码,抓过那片烫手山芋似的药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8612房,锁上门。
草花靠在门板上呼哧喘气,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捏着那片小小的菱形的蓝色药丸,指甲几乎抠进塑料铝箔里。最后,他心一横,挤出来一粒,塞进嘴里,拧开酒店提供的瓶装水,「咕咚」一口就着凉水硬吞了下去。
药丸滑过喉咙,没什么感觉,但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似乎落了点地。
他把剩下的水和药板胡乱丢在床头柜上,人重重倒回床上。房间里的空调嗡嗡作响,空气里的消毒水和香薰味儿混杂在一起,反而搅得他更烦躁。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可脑子里全是晃动的白肉、翻卷的阴唇、女儿光洁的大腿根……还有那个面目模糊却健硕得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婿。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
草花躺不住了,爬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厚厚的地毯吸掉了他沉重的脚步声,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他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条缝,楼下马路上的车流不疾不徐地滚动着,阳光正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有半个小时,他终于感觉到了变化。身体深处有股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热流在涌动,试探性地往下身聚拢。像炉灶里添了根小火柴,虽然还没旺起来,但火苗已经点着了。那玩意儿……在他宽松肥大的裤裆里,确实精神了不少。
就在这时,笃、笃、笃。
清晰的敲门声,不轻不重,隔着厚重的门板传了进来。
草花的心脏像被手攥了一下,骤停之后开始疯狂擂动,撞得他肋骨都在疼。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脸颊和耳朵瞬间滚烫。他像根弹簧一样从窗边弹开,几步冲到门口,手在门把上停了一瞬,又赶紧低头检查了一下裤子。幸好,虽然已经支棱起明显的帐篷,但从外面应该还看不出具体轮廓。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走廊里充足的光线涌了进来,刺得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门口站着两个女人。
站在前面的正是【蜜桃酱】。
她换下了照片里的红裙,此刻穿着一身精致、贴合的烟灰色蕾丝裙。裙摆垂落到膝盖上方一寸,恰到好处地展露着一双裹在薄薄黑色裤袜里的纤细小腿,脚踝玲珑,踩着双线条优雅的高跟鞋,整个人透着一股与这廉价钟点房格格不入的、被精心保养过的慵懒贵气。脸上施着薄妆,唇色是柔和的豆沙粉,眼角微挑,不但没有丝毫没有风尘气息,反倒更是一种疏离却又略带倦怠的成熟风韵,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她身旁的女人,无疑就是资料里的【白雪】。
草花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完全继承了【蜜桃酱】身材上的优点,却更添一股新鲜的青春张力。她穿着一身简单到有些学生气的装扮:一件洗得发软的纯白色紧身小吊带,薄薄的棉质布料毫无保留地勾勒出形状饱满的胸脯弧线,边缘没穿内衣的痕迹清晰可见,顶端两点微小的凸起隔着布料若隐若现。
下身是一条短得只及腿根中段的鹅黄亮面热裤,布料紧绷着浑圆的臀部曲线,更衬得暴露在外的一双长腿笔直、修长,皮肤在过道光线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青春逼人。
一头黑色短发清爽利落,几缕碎发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前,脸上几乎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只是一双眼睛,此刻正带着好奇和某种……审视感,像打量一件普通物品般,平静地滑过草花因肥胖和紧张而涨红的脸,然后落向他身后空旷的、散发着酒店消毒水气味的房间。
【蜜桃酱】在草花额头的薄汗和明显发紧的裤裆之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草花?」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点软软的京腔尾调,「久等,我跟女儿过来陪你了。」
(待续)
(25)
蒸汽在淋浴房内翻腾。
磨砂玻璃隔间里,温水从花洒倾泻而下,淅淅沥沥地冲刷着顾凛赤裸的身体。
水流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划过紧绷的胸膛和腹肌,带走汗水与热气,却无法浇灭他体内那股愈发炽烈的躁动。
女郎站在他身前,湿漉的长发披散在肩,皮肤在柔光灯下泛着白皙光泽。她大胆地贴近,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掌心轻按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挑逗地向下游移。她用手指握住他的阴茎,缓慢而有力地撸动,带来一阵强烈的电流。顾凛喉咙发紧,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
女郎轻笑一声,身体前倾,双腿缠上他的腰,引导他进入自己。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温水混合着爱液,让每一次抽插都发出湿腻的声响。顾凛咬紧牙关,双手扣住她的臀部,节奏逐渐加快,撞击声在隔间内回荡。女郎的呻吟低沉而急促,身体随着顾凛的动作起伏,胸前柔软的乳房在水流下晃动,皮肤泛起情欲的潮红
女郎的高潮来得猛烈而迅疾。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甬道剧烈收缩,紧紧箍住顾凛,像是将他整个人吸入。她仰起头,喉间迸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湿发甩开水珠,脸颊染上深红,眼底泛着迷离的水光。她的手指死死抓住顾凛的肩,身体痉挛般抖动,臀部不自觉地迎合着最后的几次撞击。
温水冲刷着她颤抖的皮肤,汗水与水流交织,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渐渐地,她的呼吸平复下来。她抬起头,湿发下的脸庞泛着潮红,眼底还残留着情欲的余韵。
她喘息渐平,目光下移,注意到顾凛依然紧绷的阴茎,硬挺而未释放。她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戏谑:「还没到呢?那我得帮帮你了。」她说着,缓缓蹲下身,纤细的手指顺着顾凛的腹部滑下,掌心轻触到他紧绷的皮肤,感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鼓胀。
她的眼神大胆而挑逗,嘴唇微微张开,准备凑近。
就在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蒸汽中传来,伴随着水流被踩踏的细微溅击声。顾凛心头一震,猛地抬头,视线穿过浓密的蒸汽,锁定了那个从隔间外缓步走来的身影。
朴智妍。
她赤裸着身体,湿漉漉的短发紧贴着耳根,露出那张秾艳而充满野性的脸庞。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柔光灯下泛着蜜色光泽,肩胛骨与腰肢的线条流畅而有力,臀部圆润紧实,双腿修长,肌肉线条在水流的冲刷下清晰可见。
她显然已经结束了与那两名黑人的交欢,此刻却并未选择离开,而是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径直走向顾凛所在的隔间。她的步伐轻盈却充满目的性,眼眸在蒸汽中闪着妖冶的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唇瓣红润而微微肿胀,带着一种被情欲浸染的艳丽。
「哟……」
她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韩式卷舌音,尾音拖得悠长而引诱,「这么快就找到新玩法了?」她的目光毫扫过顾凛赤裸的身体,停留在他紧绷的下身片刻,又滑向蹲在他身前的女郎,眼神戏谑且挑衅。
女郎抬起头,湿发甩开一串水珠,迎上朴智妍的目光,「怎么,结束了还舍不得走?想抢人?」她的语气轻佻,带着点揶揄,手却并未停下,依然轻轻握着顾凛的肉棒。接着,她站起身,甩了甩湿发,笑着对朴智妍说:「智妍,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会挑时候。」
朴智妍靠在隔间的磨砂玻璃上,抱起双臂,胸前紧实的曲线在水流下若隐若现,揶揄回应道:「秦芹,你不也一样?每次来这儿都能撞见你,生意忙成这样还抽空来『放松』?」
秦芹轻笑,伸手撩开额前湿发,露出清秀且略显精明干练的脸庞。她是北京望京一带小有名气的年轻创业者,二十七岁就开了家科技咨询公司,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则被传是某位地产大亨的情妇——那笔不菲的资金和人脉,正是她年纪轻轻便能立足商界的底气。
「忙归忙,生活总得有点乐子。」
秦芹说着,目光转向顾凛,湿发下的眼睛微微眯起,「说起来,上次在会所看到你和白子妍一起来的时候,我就对你有点兴趣了。」她的声音轻快,「你那时候在力量区举杠铃,汗流得……啧,可真带劲。」
顾凛的心猛地一跳,血液「嗡」地冲上头顶,耳根烧得滚烫。
女郎的话激起他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碎片。半年前,他和白子妍来「悦心」会所健身。那天他在力量区训练,汗水浸透背心,结束时在休息区喝水,隐约记得一个女人走过,穿着精致的黑色运动装,气质干练,朝他和白子妍点了点头。他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白子妍的某个熟人,毕竟会所这种地方,萍水相逢的会员太多,想记住某张脸并不容易。
朴智妍轻哼一声,靠在磨砂玻璃上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眸锁住顾凛,嘴角勾起,「兴趣?呵,秦芹,你可慢了一步。」她故意拖长尾音,韩式口音裹着充足的挑衅感,「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认识时间比你长多了。」
秦芹挑了挑眉,湿发甩开一串水珠,丝毫不退让。
「哦?那又怎样?」
她笑着,身体靠近顾凛一步,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触感温热而挑逗,「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不如……一起玩玩?」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三人行,不是更刺激?」
朴智妍的眼眸亮了一瞬。她站直身体,温水顺着她的小麦色皮肤滑落,勾勒出紧实有力的曲线。她看向秦芹,嘴角的笑意加深。「行啊,秦芹,你这提议我喜欢。」她说着,踏前一步,湿漉漉的身体贴上顾凛的侧胸,指尖轻佻地划过他的小腹,「你觉得呢?敢不敢跟我们一起……疯一把?」
顾凛的喉咙发紧,呼吸变得粗重。蒸汽弥漫,水流声掩盖了外界的一切,隔间内仿佛成了一个秘境。秦芹清秀中带着熟稔的挑逗,朴智妍秾艳中透着野性的侵略,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眸将他牢牢锁定。
顾凛点了点头,声音几乎被水流声淹没:「好……一起。」他的眼神在秦芹清秀的脸庞和朴智妍秾艳的轮廓间游移,心跳如擂鼓,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下颤抖。
蒸汽愈发浓密,隔间内的空气湿热得令人窒息。秦芹轻笑一声,湿发甩开水珠,缓缓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再次握住顾凛依然硬挺的阴茎。她的嘴唇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皮肤上,紧接着柔软的唇瓣包裹住他,舌尖轻巧地打着圈,带来一阵阵酥麻舒爽的快感。
与此同时,朴智妍贴近他的侧身,微微仰头,唇角勾起挑逗的笑意。她的手指轻佻地划过他的脖颈,引导他低头,红润的唇瓣猛地贴上他的嘴,吻得激烈而毫不温柔。她的舌尖灵活地探入,带着熟浓烈的腥膻气息,肆意扫荡他的口腔,像是要将他彻底吞噬。
吻得正酣,朴智妍稍稍退开,湿发贴着耳根,眼神戏谑地盯着顾凛,低声道:
「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总让你想起她?」她的声音裹着韩式口音,「白子妍那双眼睛,那张嘴……啧,跟我就像双胞胎似的。」她故意凑近,唇瓣几乎擦过顾凛的耳廓,呼出的热气让更顾凛的耳根发烧,「你说,你现在吻着我,是不是在偷偷想着她?」
顾凛的呼吸一滞,脑海中白子妍清冷的侧影与朴智妍秾艳的面孔交叠。的确相似得令人心悸。那双眉眼、鼻梁的弧度,甚至唇角微微上翘的弧线,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知道朴智妍是故意拿这来撩拨自己。他的喉咙发紧,试图反驳,却只挤出一句:「你……别乱说。」
朴智妍低笑,声音沙哑而充满侵略性:「乱说?瞧你这反应,脸都红了。」
她的手指滑到他的胸前,指尖轻点他的心口,「我猜,你每次看我,都会想起她那张脸,对吧?不过……我比她野,玩得也比她疯。」她说着,吻再次加深,牙齿轻咬他的下唇。
蒸汽弥漫,隔间内的水流声与低吟交织,湿热的空气将一切包裹在淫靡的迷雾中。秦芹的唇舌在顾凛的阴茎上滑动,节奏愈发熟练,湿热的吮吸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腿部肌肉不自觉地颤抖。朴智妍的吻则如烈焰般侵略,舌尖在他口腔内肆意掠夺,激起他体内更深的躁动。顾凛的意识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官冲击下摇摇欲坠,身体完全被欲望支配。
片刻后,秦芹缓缓起身。
她退开一步,示意朴智妍接手。
朴智妍嘴角轻笑,转身背对顾凛,双手撑在磨砂玻璃上,臀部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丰腴的弧度。顾凛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腰,猛地进入她的阴道。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里面还残留着浓稠的、黏滑的液体——显然是之前与黑人交欢留下的痕迹。
顾凛开始用力抽插,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湿腻的声响。
秦芹移到朴智妍身后,柔软的乳房贴上她的后背,缓慢磨蹭,皮肤在水流下泛着白皙的光泽。、
她凑近朴智妍的耳侧,唇瓣贴上她的脖颈,渐渐移到嘴角,两人开始接吻。
秦芹的吻轻柔却挑逗,舌尖与朴智妍的交缠,发出细微的吮吸声。朴智妍的呻吟被吻声掩盖,身体随着顾凛的撞击微微颤抖,臀部迎合着他的节奏。这淫靡的一幕彻底激发了顾凛的野性,他的手指掐进朴智妍的腰侧,力道加重,节奏愈发猛烈。
朴智妍转头,湿发贴着脸颊,眼眸半眯,贴着顾凛的耳廓呢喃:「白子妍这两年……把你调教得真到位。」她的声音沙哑,「瞧你这股劲儿,野得让我有点意外。」
顾凛的呼吸一滞,脸颊烧得滚烫。
他低喘着承认:「她……确实教了我不少。」
秦芹轻笑,退开一步,提议道:「来,一起吻。」
三人靠近,顾凛的唇瓣先触到朴智妍的,紧接着秦芹加入,三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湿热的气息混合着水汽,发出细微的吮吸声。
朴智妍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灵活地探入顾凛的口腔,同时与秦芹的唇瓣摩擦,眼眸半眯,透着满足的野性。秦芹的唇柔软而挑逗,舌尖轻巧地在两人唇间游走,清秀的脸庞泛着潮红,湿发贴在额前,增添几分妩媚。
顾凛的意识彻底迷失,舌尖被动却热烈地回应,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朴智妍的烈焰般炽热,秦芹的蜜糖般柔腻。三人的呼吸交织,胸膛起伏,皮肤在水流下紧贴,带来阵阵战栗。
朴智妍的手指划过顾凛的脖颈,秦芹的掌心按在他胸前,指尖轻点他的心口,激起更深的悸动。吻持续了许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膻与精油香气,顾凛的身体在双重刺激下颤抖,每一次舌尖的碰撞都像电流般窜过脊椎,让他充分沉沦在这禁忌的亲密中。
蒸汽如薄雾般笼罩整个淋浴房。宽敞的空间里,磨砂玻璃隔断林立,柔光灯带投下朦胧的光晕,地面瓷砖湿滑,反射着水珠的晶亮。中央休息区的小型喷泉发出细微的流水声,植物盆景在湿热中微微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馨香,混合着隐隐的汗水与体液味,营造出一种私密的、放纵的氛围。淋浴位零星分布,有人独自冲洗,长发在水流下披散;有人两人相拥,低语缠绵。淋浴室其他角落同样有声音传来——低沉的喘息、肉体碰撞的闷响、压抑的呻吟,零星散布,像隐藏在蒸汽中的秘密交响。
*** *** ***
宾馆房间。
昏黄灯光洒在凌乱的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刺鼻气味,空调嗡嗡作响,却无法驱散那股黏腻的热意。草花正坐在床上,全身赤裸,蠢肥油腻的身材暴露无遗。
他的肚子层层叠叠地堆积着赘肉,像一团发酵的面团,表面油光发亮,汗珠顺着褶皱滑落,汇聚在肚脐眼的凹陷里。胸口松弛的肥肉向下垂挂,覆盖着稀疏的胸毛,每一次喘息都让那团肉颤颤巍巍地抖动。
他的双腿粗壮而短促,大腿内侧的脂肪堆积成厚厚的褶层,皮肤泛着不健康的蜡黄,脚掌宽大扁平,脚趾粗短,趾甲泛黄,散发着淡淡的脚臭。他的脸颊肥厚,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正挂着满足的傻笑。
【白雪】和【蜜桃酱】也赤裸着身体,两人丰腴性感的曲线在灯光下勾勒出诱人的轮廓。【白雪】正跪在草花身后,黑色短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她的身材丰满而紧致,胸脯饱满挺拔,乳晕粉嫩,顶端两点凸起如樱桃般诱人;腰肢纤细却不失肉感,臀部圆润翘挺,皮肤象牙般光滑,大腿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在跪姿下微微绷紧。
【蜜桃酱】则俯身在草花脚前,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掩着她成熟妩媚的脸庞。她的身材更显丰腴,胸脯硕大柔软,乳沟深邃,腰部略带肉感,臀部宽阔浑圆,长腿笔直而饱满,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阴阜丰满,肉唇粉嫩湿润,像熟透的蜜桃般诱人。
【白雪】的双手轻轻分开草花肥厚的臀瓣,那层层赘肉被挤压变形,露出中间那道幽深的褶皱,周围环绕着稀疏的毛发,散发着淡淡的汗臭和体味。她低头凑近,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舌尖先是试探性地舔舐着褶皱边缘,湿热的舌面顺着皮肤的纹理滑动,带起一丝黏腻的触感。
草花的身体一颤,肥肉抖动,低哼了一声。【白雪】加深动作,舌头灵活地钻入那紧致的屁眼,舌尖在入口处打圈,轻轻顶入内部,舔舐着内壁的褶层,每一次进出都发出细微的湿响,混合着她的唾液和草花的体液。她时而用力吮吸,时而用舌面平舔,舌尖甚至探入更深,刮过敏感的内壁,让草花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收缩,肥肉层层挤压着她的脸颊。
与此同时,【蜜桃酱】骑坐在草花的左脚上,丰满的臀部压住他的脚背,湿热的肉穴紧贴着他的大脚趾。草花粗短的趾头被她有意无意地蹭动,顶入粉嫩的唇缝中,带起阵阵黏滑的爱液,顺着脚趾滑落。
【蜜桃酱】身体微微前后摇摆,让脚趾在肉穴入口处摩擦,发出细微的咕叽声。她低低呻吟着,右手握住草花的右脚,红唇包裹住他的大脚趾,舌尖仔细舔舐着趾甲边缘和趾缝,吮吸着每一丝污垢和汗渍,动作缓慢而专注,像在侍奉一件珍宝。
她依次移到其他脚趾,小脚趾、环趾、中趾、无名趾,每一根都用唇舌包裹,舌面卷起,舔得湿漉漉的,唾液拉出晶亮的丝线。草花的脚趾在她的口中蠕动,混合着她的热息,让他肥躯颤抖,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
【白雪】的呼吸均匀而专注,脸庞贴近草花那油腻的臀部,舌尖在褶皱深处来回搅动,像一条灵活的蛇钻入幽暗的洞穴。她用力吮吸着内壁,舌面平贴着敏感的褶层,刮过每一道纹理,带起黏滑的体液。
草花的肥躯颤抖得更剧烈,赘肉层层晃动,他低吼着,双手死死按住床单,试图稳住身体。突然,一声闷响从他的臀部深处响起——一个湿热的、带着酸腐味的屁悄无声息地释放而出,直扑【白雪】的脸庞。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气。但【白雪】毫不在意,她只是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继续加深动作。舌头更用力地顶入,舔舐着那股新释放的热气,仿佛这不过是调味的佐料,让她的动作更显狂野而顺从。她甚至用鼻尖轻轻蹭着周围的毛发,呼吸间夹杂着那股臭味,却让她眼底的兴奋更浓,脸颊泛起更深的潮红。
与此同时,【蜜桃酱】的唇舌在草花的右脚上流连,她吮吸完最后一根小脚趾后,舌尖顺着脚背滑下,来到宽大扁平的脚底板。她的舌面平铺开来,从脚跟开始舔舐,湿热的舌头压在粗糙的皮肤上,刮过每一道皱纹和死皮,带起淡淡的咸味和脚臭。
她用力吮吸着脚心,那里最敏感的地方,让草花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起,低哼声更粗重。【蜜桃酱】的动作缓慢而彻底,舌尖在脚底板的纹理间游走,像在描绘一幅隐秘的地图,每一次舔舐都拉出晶亮的唾液丝线,混合着她的热息和草花的汗渍。
舔完右脚后,她移到左脚——那只还残留着她肉穴爱液的脚。她先从大脚趾开始,红唇包裹住它,舌尖打圈吮吸,品尝着混合了爱液的咸甜味。然后依次移到其他脚趾,每一根都仔细包裹,舌面卷起,舔得湿漉漉的。
终于,她来到左脚底板,舌头平贴着从脚跟向上舔舐,压在脚心用力吮吸,刮过粗糙的纹理,让草花的肥腿颤抖,爱液的残迹与她的唾液交融,发出细微的湿响。
渐渐地,【白雪】的舌头从草花的臀部深处退了出来,她舔了舔唇角,脸上还沾着些许黏液,眼神满足而妖娆。同时,【蜜桃酱】也结束了舔舐,起身甩开长发,唇瓣红肿湿润,嘴角挂着晶亮的丝线。
母女俩对视一眼,默契地凑到一起,像在表演一场专属的秀。
【白雪】的短发贴着【蜜桃酱】的肩头,两人唇瓣相触,先是轻柔的摩擦,然后舌尖交缠,发出细碎的吮吸声。【白雪】的舌头带着草花体味的咸腥,钻入【蜜桃酱】的口中,与她那混合着脚臭的热息交融。两人低吟着,胸脯紧贴,饱满的乳房挤压变形,手指在彼此后背游走。
草花的双眼眯成一条缝,肥厚的脸颊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先是愣了愣,随即露出惊喜的傻笑,那层层叠叠的下巴抖动着,像一团晃荡的果冻。他没想到这对母女会突然来这一出,粗重的呼吸顿时加剧,肥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下身,眼睛死死盯住她们,嘴角的口水几乎要滴落。
「好……好玩,继续啊,别停……」
他的声音沙哑而急切,目光在两人丰腴的身体上游走,脸上满是扭曲的满足。
【白雪】和【蜜桃酱】对视一眼,捕捉到草花那饥渴的眼神,两人嘴角勾起默契的笑意,知道他吃这一套,动作愈发大胆而放纵,像在舞台上为他一人上演一场禁忌的秀。
她们先加深了舌吻,唇瓣紧贴,舌头粘腻地缠绕在一起,发出咕叽咕叽的湿响。【蜜桃酱】的舌尖在【白雪】的口中搅动,带着淡淡的脚臭味,交换着唾液。
两人低吟着,胸脯起伏,乳房挤压变形。
吻到酣处,【蜜桃酱】微微仰头,让一缕晶亮的唾液从唇角滴落,直直落入【白雪】张开的口中,【白雪】吞咽着,舌头伸出舔舐残迹,眼底闪着妖娆的兴味,两人交换位置,又让【白雪】的唾液滴入母亲的嘴里,混合着咸腥的体味,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喘息。
接着,【蜜桃酱】低下头,红唇包裹住【白雪】饱满的乳房,舌尖在粉嫩的乳晕上打圈,吮吸着顶端的凸起,像在品尝甜美的果实,发出啧啧的吸吮声。
【白雪】仰起头低吟,手指插入母亲的长发,按着她的头加深动作,同时她的唇移到【蜜桃酱】的另一侧乳房,牙齿轻咬乳头,拉扯出晶亮的丝线。
两人胸脯紧贴,乳肉摩擦,皮肤泛起潮红的热意。表演到高潮,她们并排躺在床上,双腿交缠成剪刀状,丰满的阴阜紧贴,肉唇磨蹭着彼此的敏感处,像剪刀般开合,湿热的爱液交融,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声。【白雪】的修长大腿夹紧母亲的腰,臀部前后摇摆,磨豆腐般摩擦,刺激得两人呻吟连连,汗水顺着曲线滑落。
最后,两人坐起身,面对面跪坐,各自抬起一只脚,互相吸吮对方的脚趾和脚掌脚背。【白雪】的红唇包裹住【蜜桃酱】的大脚趾,舌尖打圈吮吸,舔舐着脚背的纹理,然后移到脚掌,用舌面平舔脚心,刮过每一道皱纹,混合着汗渍的咸味。同时,【蜜桃酱】也含住【白雪】的脚趾,牙齿轻咬趾甲边缘,舌头在脚底板游走,吮吸着脚跟的死皮。
两人低吟着,眼神交汇,充满挑逗的默契。
草花靠在床头,肥厚的躯体微微前倾,双眼贪婪地盯着眼前这场禁忌的表演,粗重的喘息像破风箱般回荡在房间里。汗水顺着他的赘肉滑落,滴在皱巴巴的床单上,他肥手时不时抚弄着下身,低哼道:「继续……别停……真他妈带劲……」
他的眼神火热而扭曲,目光在两人丰腴的身体上游走,每一个低吟和摩擦都让他体内的欲火更旺。
过了片刻,【蜜桃酱】和【白雪】默契地改变姿势。
【蜜桃酱】先仰躺在床上,长发散开如扇面,丰满的胸脯向上挺立,乳晕粉嫩,顶端凸起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白雪】则趴在她身上,修长的身体覆盖住母亲,饱满的乳房紧贴着【蜜桃酱】的胸脯,柔软的乳肉挤压变形,皮肤相触带来阵阵热意,像两团融化的蜜糖黏在一起。
她们叠在一起,唇瓣再次相触,先是轻柔的啄吻,然后舌尖交缠,发出粘腻的吮吸声。【白雪】的短发垂落,遮掩着两人脸庞,舌头在母亲口中搅动,交换着唾液,混合着之前的体味,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喘息和低吟。【蜜桃酱】的手指插入女儿的发间,按着她的头加深吻,臀部微微扭动,摩擦着床单,两人胸脯起伏,乳房相贴的触感让她们低低呻吟,像在融为一体。
草花的肉棒在欣赏中早已硬挺起来,那根粗短的家伙从层层赘肉中支棱而出,长度不过十厘米,却粗得像婴儿手臂,表面布满青筋,扭曲盘绕如蚯蚓般丑陋。
龟头肥大而紫红,顶端渗出黏滑的液体,散发着浓重的腥臊味,包皮半褪,露出里面泛黄的污垢,根部环绕着稀疏的阴毛,沾满汗渍,看起来油腻不堪,像一根被遗忘的腊肠。
终于,草花爬上床,肥躯压得床垫深陷,粗喘着从后面跪到【蜜桃酱】的身后,双手分开她宽阔浑圆的臀部,那丰满的肉唇已湿润张开。他猛地插入她的阴道,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他的肉棒,爱液混合着之前的残迹,让每一次抽插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湿腻声。
草花低吼着,肥腰前后摆动,赘肉层层撞击她的臀部,节奏粗鲁而急促,像一头野兽在发泄。他抽插了数十下,汗水滴落,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刺激得【蜜桃酱】呻吟加剧,胸脯更紧贴女儿的身体。
抽插一阵后,草花拔出肉棒,转而插入趴在上面的【白雪】的阴道。他调整姿势,肥手按住她的腰,粗短的家伙顶入她紧致的甬道,湿热的内壁收缩着包裹他,带来强烈的快感。
草花喘息着加速,撞击声在房间回荡,赘肉抖动,每一次深入都让【白雪】
低吟,身体随着节奏起伏,乳房更用力地摩擦母亲的胸脯。母女俩的吻未停,舌尖交缠,唾液拉丝,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
【白雪】喘息着转头,湿发贴脸,眼底闪着挑逗的光芒,低声道:「你也可以试试我们的后面……那里更紧……」
草花眼睛一亮,肥脸扭曲成惊喜的模样。【蜜桃酱】见状,从手包里取出润滑液,挤出一大团,涂抹在草花的肉棒上,纤手撸动着那丑陋的家伙,让它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青筋更显狰狞。【白雪】也挤出一些,涂抹在自己和母亲的肛门上,指尖探入打圈,准备好一切。
草花的肥躯压得床垫吱吱作响,汗水从他层层叠叠的赘肉滑落,滴在【蜜桃酱】的臀部上,混合着润滑液的油光。他跪在【蜜桃酱】身后,粗短的肉棒已被涂满润滑液,表面泛着湿亮的反光,青筋盘绕,龟头紫红而狰狞。
他双手用力,分开【蜜桃酱】宽阔浑圆的臀瓣,露出那紧致的褶皱,周围稀疏的毛发沾着汗渍,散发着浓重的体味。草花低吼一声,龟头对准她的肛门,缓缓顶入。紧致的内壁像铁箍般夹住他的肉棒,润滑液缓解了阻力,却仍让每一次推进都艰难而刺激。
【蜜桃酱】的身体一颤,低吟从喉间溢出,丰满的臀部微微收缩,迎合着他的进入。草花喘息加重,肥腰开始摆动,缓慢而有力地抽插,每一次深入都发出黏腻的咕叽声,混合着润滑液和体液的湿响。他的赘肉随着节奏抖动,撞击她的臀部,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像鼓点般回荡在房间里。
【蜜桃酱】的长发散乱,脸庞埋在床单中,呻吟被压抑成低沉的哼声,胸脯紧贴着【白雪】的身体,乳房挤压变形,摩擦着女儿的皮肤。她的大腿微微颤抖,臀部不自觉地迎合草花的节奏,内壁的紧缩让草花的快感层层叠加,肥脸扭曲,嘴角挂着满足的傻笑。
抽插了数十下后,草花拔出肉棒,龟头带出一丝黏液,拉出晶亮的丝线。他转向趴在【蜜桃酱】身上的【白雪】,双手掰开她紧致的臀部,那象牙般光滑的皮肤泛着潮红,肛门已被润滑液涂抹得湿亮。
他调整姿势,肥手按住她的腰,肉棒对准她的褶皱,猛地顶入。【白雪】的内壁比母亲更紧,收缩得几乎让草花失控,她仰头低吟,短发甩开汗珠,脸颊染上深红,眼底闪着迷离的光芒。
草花粗喘着加速,节奏愈发粗鲁,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身体前倾,乳房更用力地摩擦【蜜桃酱】的胸脯,发出细微的皮肤摩擦声。润滑液让抽插顺畅,却无法掩盖那紧致带来的强烈快感,草花的肉棒在她的肛门内进出,发出湿腻的声响,混合着他的低吼和她的呻吟。
【白雪】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单,指甲陷入布料,臀部随着节奏起伏,像在迎合这粗暴的侵入。草花的肥腰摆动得更快,赘肉层层抖动,汗水滴落在她的脊背,顺着曲线滑下,房间里充斥着肉体碰撞的闷响和淫靡的气息。
草花轮流在母女俩的肛门间切换,每一次拔出和插入都带出黏滑的液体,润滑液和汗水的混合让空气更加湿热。回到【蜜桃酱】时,他抓紧她的臀肉,肥指掐进柔软的皮肤,留下红痕,抽插得更深,龟头几乎顶到内壁尽头,激得她低吼着,身体颤抖,长发在床单上散开如墨。
再次转到【白雪】,他放慢节奏,故意让肉棒在她的褶皱口打圈,挑逗得她呻吟断续,臀部不自觉地后顶,试图让他的进入更深。草花的快感在这种轮换中攀升到顶点,肥脸涨红,双眼眯成缝,嘴角的口水滴落,发出满足的哼声。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野,像是完全被本能支配,房间里回荡着肉体的撞击声、母女俩的低吟和他的粗喘,像一曲混乱的交响。【蜜桃酱】和【白雪】的身体叠在一起,乳房紧贴,汗水交融,呻吟此起彼伏。
片刻后,草花喘息着调整姿势,开始轮流操干母女俩的阴道和肛门。他先从【蜜桃酱】的阴道开始,双手撑开她的双腿,肉棒猛地插入那湿热的甬道,爱液的黏滑让每一次抽插都顺畅无比,发出咕叽咕叽的湿响。
【蜜桃酱】的呻吟高亢,丰满的臀部迎合着他的节奏,阴道内壁收缩,紧紧包裹住他粗短的家伙。草花低吼着,肥腰摆动,赘肉撞击她的胯部,汗水飞溅,滴落在她蜜色的皮肤上。
他抽插了数十下后,拔出肉棒,转而再次插入她的肛门,紧致的褶皱夹得他几乎失控,润滑液让动作更顺畅,发出黏腻的声响。【蜜桃酱】的身体颤抖,长发凌乱,脸庞埋在【白雪】的胸前,呻吟被女儿的乳房闷住,显得更加低沉而诱惑。
接着,草花转向【白雪】,先插入她的阴道。她的甬道比母亲更紧,湿热的内壁像吸盘般包裹住他的肉棒,每一次深入都让他低吼,肥手掐住她的腰,节奏粗鲁而急促。【白雪】仰头低吟,短发贴脸,乳房随着撞击晃动,摩擦着【蜜桃酱】的胸脯,皮肤泛起更深的潮红。
草花抽插一阵后,拔出,转而插入她的肛门,紧致的褶皱再次夹紧,润滑液和之前的体液混合,让每一次进出都发出湿腻的声响。他的赘肉抖动,汗水顺着肥脸滑落,滴在两人叠在一起的身体上,房间里充斥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三人的喘息,空气湿热得令人窒息。
渐渐的,草花的快感在轮换中达到顶点。
他最后选择【白雪】的阴道作为终点。他跪在她身后,肥手按住她的腰,肉棒猛地插入那湿热的甬道,内壁的收缩让他几乎失控。他低吼着加速,节奏粗野而急促,每一次撞击都让【白雪】的身体前倾,乳房摩擦着【蜜桃酱】的胸脯,发出细微的皮肤摩擦声。
【白雪】的呻吟断续,脸颊涨红,眼底泛着迷离的水光,手指死死抓住床单。
草花的肉棒在她的阴道内进出,龟头顶到深处,激起阵阵痉挛。他肥腰摆动得更快,赘肉抖动,汗水滴落,粗喘声像野兽般低沉。
草花的肥腰摆动得愈发剧烈,赘肉层层抖动,汗水顺着他的肥脸和层层下巴滑落,滴在【白雪】光滑的脊背上,混杂着房间里浓重的腥臊味。他的肉棒在【白雪】的阴道内猛烈进出,粗短的家伙被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龟头每一次顶到深处都激起她的痉挛,低吟断续从她喉间溢出。
【白雪】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指甲陷入布料,脸颊涨红,短发贴着额头,眼底泛着迷离的水光,身体随着草花的撞击前倾,饱满的乳房摩擦着【蜜桃酱】
的胸脯,发出细微的皮肤摩擦声。
草花的喘息如野兽般低沉,肥手掐住她的腰,指甲嵌入她象牙色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他的节奏越来越快,肉棒在湿滑的甬道内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湿腻声。
终于,他喉间迸发出一声粗哑的低吼,身体猛地一颤,肉棒在【白雪】的阴道深处跳动,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热流灌满她的内壁,一波接一波,像是无穷无尽。
【白雪】的身体随之痉挛,低吟着达到高潮,阴道内壁剧烈收缩,像吸盘般榨取着草花的每一滴,精液混合着她的爱液溢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滴在床单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片刻后,草花瘫倒在她身上,肥躯压得床垫吱吱作响,粗喘未平,脸上满是扭曲的满足。三人分开,草花喘着粗气滚到床边,肥肉堆积的肚子起伏不定,肉棒软下后缩回赘肉中,只剩一团油腻的凸起。
【蜜桃酱】起身,丰满的臀部和硕大的胸脯在灯光下晃动,长发凌乱地披散,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白雪】则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体展现出令人窒息的曲线。
她挑眉看向草花,嘴角勾起一抹挑逗的笑意,缓缓分开自己的双腿,纤细的手指探向阴唇,轻轻掰开那粉嫩的肉瓣,露出湿润的入口。
草花的眼睛瞪大,肥脸凑近,呼吸急促。
只见【白雪】的阴道口微微张开,浓稠的白色精液缓缓流出,混合着透明的爱液,顺着肉唇的褶边滑下,滴在床单上。她低笑一声,声音沙哑:「看清楚了?
你的货,全射进去了。」
草花咽了口唾沫,双眼发直,嘴角的傻笑更深,像是被这画面彻底迷住。
*** *** ***
「悦心」会所,健身房区域。
更衣室的空气湿热而沉闷,夹杂着消毒水和汗味,储物柜的金属门反射着灯光,投下冷硬的光晕。顾凛站在镜前,刚刚擦干身体,肌肉线条在紧身的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湿发贴着额头,额角还挂着几滴水珠,透着刚从淋浴间出来的清爽感觉。
他正低头系着黑色运动裤的腰带,动作略显匆忙,脑海中却仍回荡着刚才隔间内的画面——朴智妍那张与白子妍惊人相似的脸庞,秦芹挑逗的眼神,以及那股让他几乎失控的欲望洪流。他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耳根微烫,像是被某种隐秘的罪恶感缠绕。
他瞥了眼身旁的储物柜,里面塞着他的背包和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柜门上贴着一张会所的宣传单,印着「悦心,释放真我」的广告语,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朴智妍就站在几步外的储物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已经换上黑色运动背心,紧身的布料勾勒出她小麦色皮肤下的流畅曲线,瑜伽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臀部紧实圆润,散发着健康而野性的气息。
她的短发微湿,贴着耳根,露出那张秾艳的脸庞,晶亮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她拉开背包,取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滑动屏幕,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顾凛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她,捕捉到她手指轻点屏幕的动作,心头便下意识地跳动。
朴智妍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侧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戏谑而挑逗,像是能看穿他内心的挣扎。她轻哼一声,声音裹着韩式口音,带着一丝慵懒:「怎么,凛,还在回味刚才的滋味?」
顾凛的耳根更红,他低声嘀咕:「别乱说。」
朴智妍低笑,缓缓走近,运动鞋踩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她停在他身旁,靠在储物柜上,手臂抱胸,胸前的曲线在背心下若隐若现。「乱说?瞧你这脸红的样儿,跟学校里一模一样。」
她故意压低声音,凑近他的耳侧,热气喷洒在他耳廓,「还是说,你又在想她了?白子妍?」
顾凛的身体一僵,脑海中两张相似的脸庞交叠,心跳加速,没有吭声。朴智妍笑得更深。她拉上背包拉链,转头看向顾凛,嘴角勾起:「下周一,学校图书馆,三楼自习室,晚上八点,别迟到。」
顾凛犹豫片刻,低声应道:「嗯……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
顾凛接起电话,白子妍清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你从健身房出来后,记得去超市买点滋阴补肾的药,我得吃。」
顾凛愣了愣,耳根微红,低声答道:「好,我记下了。」
挂断电话,他抬头看向朴智妍,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顾凛心头一跳,匆匆抓起背包,转身走向更衣室出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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