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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5/07/30 02:36 / 231 / 40 /
【小说】红尘寻剑记

第一卷 孤星入命之卷 第一章 天煞孤星
  廿五日,冲狗煞南
  鹏摇山清晨的第一片宁静,是在少年的练习声中被打破的。
  云烟缭绕的仙山上罕有人烟,只有一座普普通通的道观伫立山巅,除了自己师尊以外,这十年间萧烟云可以说没有见过任何人。
  也是,自己师尊的修为早已超脱人界之外,抵达了无人可窥视的境地,参透了万法之宗,就连人间最强的女帝剑仙也要在自己师尊面前俯首言是,只要是听说过鹏摇山名字的人都得退避三舍望而却步,谁敢上来扰她老人家清净?
  萧烟云,是凌慕羽唯一的徒弟。
  萧烟云这个名字,也是凌慕羽给他起的,十年前鹏鹞山所在的南国打仗,萧烟云所在的村子因为战乱闹饥荒饿死了许多人,后来又因为身处战略要地被迫卷入战争,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那时他才六岁。
  凌慕羽不忍再让战争持续,出面平息了战争,就是在那里捡到了他。
  萧烟云,也是她希望他可以忘却悲伤,将过往如烟消云散。
  和师尊一起生活十年,师尊虽时常严厉,但也仅限在教他修行之时,平日里的师尊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清冷。
  师尊对他很好,会做饭,会弹古琴,教他书画,为他讲解书本里的哲理和天下发生的轶事,对他而言,师尊是一位无可挑剔的长辈和师父。
  原本,他也以为,这样和师尊和平生活下去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
  就在一年前,师尊的仙体在修炼时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反噬,直至今日师尊都没有修炼了。
  这一年来是师尊教导陪伴他最多的一年,原本萧烟云对此还是很开心的,但他并没有发现师尊的身体有所好转,这也让他最近不由得担心起来。
  自己跟着师尊修炼这么十年,却还是只能望其项背,师尊交给自己的也都是凡间几乎不可能看得见的秘宝珍术,自己总觉得是白白浪费师尊的栽培。
  虽然师尊一直说过自己天赋很好,但到底好到什么地步,自己也不知道,从来没和别人比较过,也不知自己的修为到底是何等境界了。
  「云儿,你在发呆吗?」
  「师尊!」萧烟云赶紧回头俯身行礼,一阵木鞋踩过石板的声音后,一只青葱玉手将他扶起。
  抬眼一看,却被吹拂而过的雪花短暂的迷蒙了双眼,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眼睑,为他揉去了粘在睫毛上的雪花,温软暖煦的手抚摸上脸颊。
  手腕上悬着的长丝刮过他的脸颊引起一阵瘙痒,眼前风华绝代的美人正低垂眼睑柔和地看着他,虽然师尊是万古独尊的第一人,但并不是什么垂暮的耄耋老人,眼前女子多说也只有花信之年,但一身的青白素裳使得女子更加典雅庄重,仿佛一朵不可亵玩的莲花,仅看眉宇之间便能察觉到此人不动自怒般的威严,但此刻看向他的表情却又是柔和如西湖之水般平静。
  女人举手投足间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清冷之感,上好丝绸所制的长裙绣着鹅黄色的精秀牡丹,细长微曲的睫毛轻轻眨动,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搭配琥珀色的眼瞳甚是勾人,一点梅花剑纹印入眉宇,剑眉星目,琼鼻高挺,明眸皓齿,丹唇微启。
  宽大的衣袂却将她的身体包裹的紧实,只有天鹅般的玉颈分露在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藏匿在领袖下性感的锁骨,峰峦高耸将衣物高高撑起,师尊只有在教他练剑时才会裹住,白裙随着修长的长腿随风摆动,在夺目刺眼的日光下如飘散起伏的白云,仙气袅袅,清逸脱俗。
  素白的长裙和墨青的短袍并不能掩盖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但鹅绒披风倒是遮住了她的藕臂,瀑布般流泻的长发只有两鬓一束向后扎起,多为这本来就风韵十足的仙人师尊添加了一抹成熟韵味。
  「虽说这山上终日无人,但也要注意不宜大声喧哗明白吗?」凌慕羽秀口微张,轻声提醒道。
  「是,师尊。」
  「今日修炼的如何了?」
  「回师尊,师尊交代的都完成了。」
  「半天都不到就完成了?」
  「除了灵药淬身需要耗些时间外,其他的都基本完成了。」
  「嗯,前些日子教与你的神识之术可还有疑惑?」在正经教他学法术时,凌慕羽才会把她严师的一面展露出来,此刻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语气平静如水却令人感到压迫之色。
  「师尊的术法精妙,徒儿目前也只能做到一知半解。」
  「那就先展示一下,我来看看你还有何不足。」凌慕羽退至台阶处,一双月光般的清冷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背,萧烟云知道师尊这是在审视他的施术过程。
  不敢懈怠,将两根食指并拢放在嘴前,口中默念口诀,再次睁眼,萧烟云的双目散射出一阵金光,刹那间,自己的神识就穿越到了数千里之外的一座茶楼内。
  「云儿,你看到了什么?」
  「是一座茶楼。」
  「洛州城的茗涟阁,对吗?」
  「是……师尊是怎么猜到的?」
  「你每次都喜欢看这里。」
  萧烟云不禁一阵脸红,师尊居然偷看过自己吗?
  此法可以将自己的神识投影到千里万里之外,从视听闻甚至是感觉上知晓当地的一切,如果按师尊告诉自己的来说,神识足够强大的话甚至可以影响四周的一切。
  「以你现在的神识,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师尊请看。」萧烟云再次闭眼,伸直的手因发力而微微颤抖,顿时,茶楼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好了,停下吧。」将神识抽离回来后,凌慕雨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这里不是你能观测的极限,再拉远一些。」
  「是。」
  神识被拉扯的感觉极其难受,仿佛有数根绳索连接在自己五脏六腑使劲向外抽离一般,一开始萧烟云还能睁眼观察自己到什么地方了,从洛州城,到森林,到边疆,到蛮夷之地,直到疼痛迫使自己紧闭双眼。
  「云儿!」
  再睁眼,自己眼前所尽皆是汪洋大海。
  「我这是……」
  「你在这儿,能做到何种程度?」师尊继续试探道。
  「神识远到这种程度,恐怕连水都搅不动……」仅仅是将神识维持在原地,就已经让自己汗流浃背了。
  「这是测试。」但师尊并不打算放过他。
  不能让师尊失望……
  即使用尽全身的气力,将牙关咬到出血,萧烟云也只是在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
  「……」凌慕羽只是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他筋疲力尽到跌坐在地也没有出手相助。
  「师尊……」
  凌慕羽没有说话,萧烟云突然感到自己神识周边环境一阵天翻地覆,只见凌慕羽那青葱般的纤纤玉指只是在海水中轻轻一搅,刹那间,原本只是手指掀起的一小片波纹,却变成了方圆百里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海浪在漩涡之中翻起滔天之声,像是无数鲸鱼破水而出的嘶吼。
  萧烟云的神识再也无法经受这样的压迫,瞬间被抽回了身体。
  「啊……呕……」神识回归的瞬间,萧烟云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喉咙发出艰难的干呕。
  「……」凌慕雨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并没有俯下身子安慰他,也没有说一句话,萧烟云只能透过余光看见她长裙下微微露出盈盈一握的绣鞋。
  过了一会儿,她便径直离开了。
  「可恶……」萧烟云懊恼地捶打地面,「一定是我让师尊失望了,明明此法已经修炼了半年之久,却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但其实更多的,是他根本看不透凌慕雨吧。
  从他被师尊捡到,十年,他从未见过师尊的笑脸。
  师尊确实对他不薄,有时也非常温和柔情,但他只见过师尊面无表情和微微动怒的模样,以至于最开始他还能想象一下师尊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已经想象不出来了。
  「可能是我的神识还不够强大吧。」萧烟云就地打坐,开始恢复损伤的神识。
  ……
  凌慕雨回到卧房,反手将门扣上。那只掀起滔天海浪的手五指紧紧攥住,白玉拇指指甲深深陷进肉中,仿佛要掐出血来。
  凌慕雨的手攥地更紧了,指甲割破皮肉,已经渗出红色的鲜血。
  我在干什么……凌慕雨另一只手捂住玉容面庞,一身娇躯难以自已地颤抖着。
  萧烟云痛苦地蹲坐在地时,她本想扶他起身,但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对他产生心疼之意都会遭受反噬的程度了。
  凌慕雨早年为了潜心修炼,将师父绝情仙子的断情折欲术列为基石,因此七情六欲寡淡,独自一人踏上修炼之路,因此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但萧烟云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一开始她只是同情这个孩子,而且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加上他惊为天人的天赋,她能预感这个孩子是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甚至超越自己的存在。
  但如今,短短十年,自己居然对他——自己的徒弟动了真情,断情折欲的反噬是极为暴虐的,这痛苦即使是真仙也要肝肠寸断。
  时至今日,她只能以封存自己修为的代价换来缓解,刚才仅仅是打开部分修为就已经让自己痛到头晕目眩。
  凌慕雨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对这个徒弟爱到了何等地步。
  凌慕雨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
  「师尊?」
  在听到门外声音的一瞬间,凌慕雨的情绪就全部消失了。
  「何事?」凌慕雨的语气重归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山中食材又需添置了。」
  「明白了。」
  虽然凌慕雨自己早已辟谷,但萧烟云刚来之时还是个凡人,而且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鹏摇山山高地险,不易种植蔬果,凌慕雨为了不让萧烟云被尘世所困,都是用化身下山购置,但现在她修为封存,要么就只能让萧烟云下山一趟了。
  而且,凌慕雨现在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变化。
  小时候不让萧烟云下山,他会听话,但现如今他长大即将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还会和以前一样听她的话吗?
  凌慕雨用化身下山时,偶尔也会听见一些为人父母感叹自己孩子性格乖张,越长大越不懂事越不想待在父母身边,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会嫌弃自己把他十年如一日地关在这空旷寂寥无人的鹏摇山上吗?他会向往尘世复杂迷离,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这些,凌慕雨从来没问过他。
  只犹豫了片刻,凌慕雨就推门而出,萧烟云此刻才刚刚走到拐角。
  「云儿!」
  「嗯?师尊还有何事吗?」萧烟云顿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看着她。
  「你……想下山吗?」
  「不想。」萧烟云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一次,你和为师一起下山吧。」凌慕雨知道,如果是用引导或劝告的话,萧烟云是不敢答应下山的,但如果是命令的话,他一定会同意。
  「……是。」尽管犹豫了很久,但萧烟云最终还是俯首答应了。
  「下山啊……」凌慕雨退回房间后,萧烟云还在懊恼,「但如果是师尊的要求的话……唉。」
  这是真的,萧烟云对于尘世没有一丝眷恋,他出生的故乡长年处于征战之地,不仅饱受战争之苦而且常年饥荒瘟疫,尘世对他而言只有苦难和痛苦的回忆,只有师尊和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才给了他一方温暖。
  而且,他反而很感激师尊,不让他接触尘世,不仅让他修炼成果颇丰,而且心诚意坚,对于师尊传授的秘法更是融会贯通。
  更重要的是……是什么呢?
  萧烟云的目光不禁撇向了师尊的位置,心中突然猛烈地一跳,脑海中浮现出师尊绝美的背影,那超凡脱俗的冷艳面容缓缓转过,那平淡的嘴角好像突然上扬了一丝丝的弧度——
  「!」远处传来仙鹤的啸叫声,突如其来的打断终于让萧烟云从迷离中挣脱出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是先回去准备准备吧,和师尊第一次下山,可不能丢了师尊的颜面。」
  ……
  廿六日,寒露,冲猪煞东,丙不修灶,午不苫盖。宜嫁娶,祭祀,纳财,忌安门,出行。
  「师尊怎么还没来?」萧烟云在门口苦等,眼看都要日上三竿,却还是没见师尊的踪影,要是平日浪费这么多时间,师尊可都要动怒了。
  「云儿,走吧。」
  清冷的声音终于到来,再见凌慕雨时,她已将半张面庞由白纱遮住,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色,青衣长袍也换成了锦缎绣裳,乍一看便是某家长久未逢良缘尚没出嫁的深闺大小姐一般。
  「是,师尊。」
  「是小姐。」凌慕雨纠正他道。
  「哦……小姐……」萧烟云满脸通红,突然的改口让他极不适应,心里莫名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下山之后,行十里路便是最近的市镇,鹏摇山上有仙人,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但或许正因如此,反而没多少人敢在山下修城扎寨,生怕惹了仙人脾气,这方圆百里,也只有这一座乡镇了。
  「鹏揺镇,这里是早早就和鹏摇山相依相存的小镇,和我比起来,他们才是这里的原住民。」凌慕雨眺望着远处的房屋,向他解释道,意思便是不要惊扰这里的人。
  「是,师……小姐。」萧烟云虽不谙世事,但并不是听不懂凌慕雨话中的意思,他们二人还是越低调越好。
  两人低调地走进市镇,一路上甚至都没人和她打过招呼,在这种乡镇,只要是多见过几次的人都会混个眼熟,但这么看来,师尊即使下山来也不曾和这些人有过交流。
  真是冷淡啊……
  「你……可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突然,凌慕雨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
  「什么?」萧烟云有些不解,就算是有什么修炼需要的材料,这种乡镇也不可能买的到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去做的事吗?
  如果有,你便自己去罢,我不会管你。」说完,凌慕雨背过手捏住拳头,手心里渗出丝丝汗珠。
  「小姐,我……不懂您什么意思……」萧烟云实在是想不明白今天师尊到底怎么了,该说,奇怪?
  「天色尚早,先逛逛吧。」凌慕雨只当他还是迫于压力不敢多说,只能让他先跟着自己。
  「娘亲,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一旁,一个梳着双丸子头的小丫头正骑在一个男人脖子上,对着男人身边的女人撒着娇。
  「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三串了,再吃牙要蛀完了。」女人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看着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瞬间,但还是让师徒二人短暂停留了片刻。
  想来,自己身为师尊,本该是亦师亦母的角色,但似乎从未让他感觉过这种温情。
  「云儿,」凌慕雨轻声唤道,「你可曾怀念你的父母?」
  「要说没有,定是假的。」萧烟云抽过自己的目光,喃喃回应道,「不过斯人已逝,世道如此。」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觉得你很不寻常。」片刻,凌慕雨的语气愈发地低沉起来。
  「有何不同?」
  「不仅是因为你天资卓越,更是因为当时,我刚刚制止那一方战乱后,你一个六岁稚童,却独自在那战场废墟中挖掘自己父母的遗体,帮父母下葬祭拜后,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这不单是性情坚韧,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了。天生情感淡漠,又资质甚好,许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我便将你带走了。」
  「是这样吗……」萧烟云低下头思考着。
  「想吃东西吗?甜的,辣的,咸的,这里都有。」凌慕雨突然问道,在印象中,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萧烟云想吃什么。
  「弟子没有忌口。」但萧烟云也只当是凌慕雨自己想吃东西,才把台阶让给他。不过萧烟云也不知道凌慕雨爱吃什么,平日里最多也就看她喝过茶,还是特别苦的那种。
  凌慕雨略微思考了一下,带着萧烟云来到一家百味店铺,里面只有一个柜台,掌柜的,伙计还有一个被麻布遮住通往后厨的门。
  「二位要点什么?本店无论是主食餐菜,茶余甜点,什锦小吃都是应有尽有啊!」刚来到台前,掌柜的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桂花糕,糯米滋各两份,一份脆辣椒,清茶两碗,糯米滋撒蛋黄粉。」
  「为师不懂你的口味,甜咸辣各点一份,你自己爱吃什么吃什么。」菜品上齐后,凌慕雨也只是淡淡地喝茶,那飘然自若,如遗世独立般的仙美不动声色地撩动萧烟云悸动的心。
  「师尊不动筷,徒弟怎么好意思动筷呢。」萧烟云轻笑着打趣。
  「那好吧。」凌慕雨随手挑了一筷干辣椒,吃了一口便不再吃了。
  萧烟云摇了摇头,搞不懂师尊今天到底怎么了,只能埋头默默吃东西。其实他七年前就可以做到不进米粒了,只是师尊说再怎么还是长身体的娃,营养要跟上,一直给他带吃的。
  其实师尊还是疼爱他的,只是双方都看破不说破罢了。
  「吃完了?」萧烟云放下碗筷,凌慕雨也从闭目养神中醒来,像是照顾小孩似的用手帕替他擦嘴,香风阵阵的手帕也不由得令他心猿意马。
  「嗯。」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够了,师尊教导过,不可心生贪欲,知足常乐,方能修身养性,利于修行。」
  要是以往这么说,师尊一定会赞许地点头,但此刻师尊却眉头紧皱,面色难看。
  自己教给他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他不可磨灭的信条,这是不好的现象,他过于敬畏自己,以至于将自己的想法忽略了。
  「我们走吧。」凌慕雨轻轻叹了口气,哀怨自己作为师傅在教导上的不足,付钱后马不停蹄地就离开。
  师尊今天怎么了,是我哪里惹到她了?待会要不要问一问?
  「诶!小兄弟,留步留步!」可萧烟云刚出门,门口一个老头就拦住了他,这老头衣衫褴褛,却身穿道袍,看样子是个江湖术士。
  「抱歉,老先生,我还有事。」眼看师尊越走越远,萧烟云只想快点摆脱这个家伙。
  「诶!别急啊,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是有煞星缠身,诸事不顺啊?」老道士指着萧烟云的眉心,眯着眼睛仔细瞧着他。
  煞星缠身?师尊莫名对自己冷淡算吗?自己就犹豫了这一瞬,直接就被他拉着到他那琳琅满目的地摊上了。
  「小伙子,我看你我有缘,不如我帮你看个生辰八字,算一算你的命数,我江湖人称通天算师,算不准不要钱啊!」
  「行行行,快点吧!」眼看这道士这么难缠,萧烟云也只能催促他快点了,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后,老道士却是眉头紧皱,拿起卦本和星象图看了又看,最后竟是摸着自己胡须缓缓地摇头啊。
  「前辈,您算出来没有啊?」萧烟云有些不耐烦了,虽说这里地方不大,但师尊发现自己走丢了也会着急啊。
  「小伙子啊,」老道士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放低声音说道,「你这是天孤星入命啊!」
  「孤星……入命?」听到这几个字,原本还有些不耐烦的萧烟云顿时被一盆冷水浇晕了似的。
  「而且是极为罕见的落生辰宫夫妻宫,既日入天孤,为人孤独,夫妻难和,极易反目;又时入天孤,骨肉情疏,一身孤单,六亲无助。四宫六度,孤星之命啊!」
  萧烟云听完脸色煞白,这几个几乎完美地符合他的人生经历,只剩下夫妻难和,极易反目还未实现。
  「前辈,我……还有机会挽回吗?」萧烟云立刻拱手相拜,但老道士只是扶起他,用力地摇了摇手和头。
  「算了,年轻人,这次我不收你钱了,自求多福吧。」
  「你这江湖骗子!又在这里招摇撞骗!还不快滚开!」此时外出扫地的伙计看见了这一幕,赶紧拿着扫帚把老道士轰走了。
  「年轻人!切不可和他人结下因缘啊!」连滚带爬之际,老道士还不忘回头叮嘱他,最后被伙计两下轰走。
  「客官,别理会这骗子,这老东西上个月还说我有破财之灾,结果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伙计拍了拍萧烟云的肩膀安慰道。
  「是……也许是吧。」萧烟云只是疲惫地笑了笑,心思突然就飘到不知哪去了,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着,连找师尊都忘了。
  孤星入命……骨肉情疏……夫妻反目……
  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注定克死身边人?那师尊呢?自己也会害了师尊吗?
  那怎么办?!
  不可与他人结下因缘……
  离开……对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萧烟云的鼻子就酸楚了起来。
  离开师尊,远离我这个天煞孤星,师尊就永远不用担心我了。
  「闪开!闪开!」
  萧烟云还在这样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来不及躲闪,萧烟云反应过来时,马蹄几乎快碰到他的后脑勺了——
  「小心~」
  醉人心神的呢喃在耳边像春风一样吹过,携带者阵阵桃花般的幽香,转眼自己就已经被带到了路边。
  长达数分钟的马车队隆隆驶过,掀起的尘土几乎快让人们看不见头顶的日光。待到马车尽数驶过,萧烟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人抱在怀里。
  尽管怀中温暖如玉,但知晓这是女子之后萧烟云立刻站起身来,拱手俯身向对方致谢。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面前之人没有说话,只是迈着缓步慢慢靠近,两根手指抵住他的手将他扶起——
  如果说师尊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圣洁,那么眼前这个女子便是妖艳到了极致,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眼角的红妆勾勒出一条艳丽的弧线,将那双狐媚至极的紫金瞳反衬地更加妖媚。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嘴角始终带着神秘难以捉摸的笑容,火焰般的红唇娇艳欲滴,檀口微张,像是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住。
  火红长发如丝绸般倾泻而落,赤裸的香肩似有似无地微微耸动,像是挑逗他一般招摇炫耀她那完美柔媚的锁骨,衣物恰到好处地遮住胸前的深沟,火红的外袍和纯黑的纱裙,裙身侧腿处还绣着一条金丝缠绕的九尾妖狐,两条修长的长腿在黑纱之中若隐若现,萧烟云不得不努力移开视线。
  「小家伙,下次要小心点~」女人伸出白皙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脸颊轻轻戳了戳,一阵香风就顺着她的衣袖钻进萧烟云的鼻中,直窜大脑。
  「晚……晚辈知晓!」萧烟云赶紧又低头俯首,不敢再多看这女人一眼了。
  「本座看你天资颇丰,要不要拜入本座门下?本座可以让你当首座关门弟子哦~」女人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那双妖艳的紫金瞳。
  「不……不用了,晚辈已有从师,劳费前辈苦心了!」萧烟云别过眼睛,始终不看她。
  「是吗……」女人想了想,并没有心急,「那好吧,本座名为苏梦璃,若你还有心拜我门下,可虽是来千狐门找我。」
  千狐门……青丘国的第一宗门,为何会来这一隅之地?方才那些车马,又是哪路人士?
  「前辈,那些都是何人?前辈和他们,为何会来这里?」
  「你可知这里是仙尊栖养之地?」苏梦璃双手环抱,玉指轻轻弹了弹一片飞来的鹅毛。
  「知晓。」
  「仙尊挑选此处,便是利于她的修行,此地沾了仙尊的荣光,灵力丰沛,最近更是灵力外泄,滋养了不少珍贵仙石——想必是那仙尊又突破新境界了吧。这些人可不愿浪费这等机缘,即便这里是仙尊之地,也要冒险取来一些好处。」
  师尊……又突破了……?
  不对啊,师尊修为都已经突破天际了,已到了不可观测的境界,根本就没有突破瓶颈,哪来的突破一说?
  不过,前段时间……
  自己好像突破了……虽然不知道突破到什么境界了,但师尊当时难得挺高兴,还抚琴奏乐给他听了的。
  说到这个……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苏梦璃淡耸香肩,慵懒地回应道。
  「前辈,能不能看一看晚辈的修为,到什么境界了?」
  「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来惭愧,晚辈的师尊,从来不告诉我境界到何等地步,只要求我潜心修行……」
  这是什么师父?也太不负责了吧。苏梦璃皱了皱柳眉。哪有人当师父连境界都不告诉徒弟的?唉,这孩子肯定是受骗了,估计自身境界也不高,所以那师父才不敢告诉他,可惜了这一身的天赋了。
  「好吧,本座就勉为其难地帮你看一下。」苏梦璃随意地看了看他的身体,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居然无法观测到这个男孩的境界。
  这是怎么回事?苏梦璃一阵惊讶。无法观测他人境界只有三种情况,一个是对方境界在自己之上,但苏梦璃已是渡劫期前期,举世能与她并肩的都只有几位宗门宗主,眼前这小子怎么可能比她还强?
  一个是身上带有隐藏境界的法宝,一个是施术隐藏自身境界,但他既然都要求她观测自己境界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寻她开心?谅他也不敢啊?
  苏梦璃又在他身上施了一层破除法术和法宝的秘法,但还是无法观测。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比自己境界还高?莫非是某位易容天仙?不可能啊,他刚才还差点被马车撞死,还要她救,还是他故意在接近自己?
  「前辈?前辈!」萧烟云一阵呼喊将苏梦璃的思绪扯了回来,此时苏梦璃看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质疑和警惕。
  「前辈,如何?」
  「你……还是问你师父去吧。」苏梦璃悄悄走到他的背后,一双狐眼死死地盯住他,刹那间,那双金瞳变成了野兽般的圆眸——濯艳媚瞳,只要修为境界低于自己,就一定会被魅惑。
  萧烟云只感觉一阵双峰贯耳般的眩晕,双眼突然失去色彩,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瘫软起来。
  「告诉本座,你的名字,你来自哪里,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酥麻入骨的媚音穿透耳膜,像一双手控制他的口舌发出声音。
  「我叫萧烟云,来自南国的一隅偏僻小地,我来这儿是和师尊采购食材……
  」
  「你师尊,是谁?」
  「我师尊……」
  师尊?!
  「切不可说出我是你师尊!」
  仿佛是触及到自己的逆鳞一般,萧烟云猛然从幻觉中清醒。
  竟然挣脱了我的媚术,有点意思,不过现在也确定了他的修为在我之下了。
  苏梦璃手指抚摸著明亮薄唇,终于放下了提心吊胆的戒备。
  「前……前辈,我刚才……」萧烟云揉了揉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抱歉,本座也是有所警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苏梦璃又回到了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这种面孔反而让萧烟云放心了下来。
  「没事,师尊也常提醒我,不要轻易相信尘世陌生人的话,前辈有所警戒也是理所应当。」
  「懂事的孩子,本座是真的惜才啊,在这偏僻之地是不会有建树的,来千狐门,本座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哦~」苏梦璃非常确信这个人的天赋非比寻常,原本千狐门是不会招收青丘国之外的人的,但苏梦璃愿意为他破一次例。
  「不用了,师尊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另寻他处的。」毫不犹豫,萧烟云还是摇头婉拒了。
  「真可惜~」
  「对了,前辈来此处,也是为了那些灵草灵石吗?」
  「本座现在的实力可看不上这等东西,但真可惜,本座的爱徒近日顽疾缠身,而这里有我要的药草,于是……」苏梦璃捧着香玉脸颊,媚眼半眯,故作叹息道,「可惜本座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怎知草药在何处呢?要是被人捷足先登,那可怎么办呀?」
  「这……」
  孤星入命!莫与他人结下因果!
  那道士的提醒如雷贯耳般地在耳边响起。
  「不!不行!前辈,我不能……」
  「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还有别的目的?」
  苏梦璃的语气中混杂着一丝细微的威胁,萧烟云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在请求帮助,而是在试探自己。
  「……好吧,前辈,我来帮您吧。」踌躇片刻,萧烟云还是咬牙决定了。
  「好啊~」
  ……
  「云儿,你去哪儿了?」就在街道的尽头,凌慕雨此时还在寻找着萧烟云的身影。
  方才就回去问过百味店的伙计,但一路找去却又没有踪影,云儿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应该不会,以他目前的实力,这片区域还没什么人能威胁到他。
  不过……
  凌慕雨在附近兜转时也发现了,这小小的鹏揺镇莫名出现了不少隐藏实力的修士,而且多多少少都是一隅宗门的长老宗主,想来也知道是为何。
  看来自己以后要再增设一道蔽灵界了,云儿会不会已经被这帮人给盯上了?
  想到这里,凌慕雨不禁心头一紧,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千里寻踪符,将萧烟云的一根头发按在符上。
  催动符纸并不会消耗太多灵力,这是她目前能使用的最简单的术法了。
  「去吧。」
  接收到讯息后,黄符立刻向小镇外围飞去,凌慕雨也连忙跟上。
  云儿怎会往相反方向走?
  难道?
  凌慕雨的思绪又开始乱起来了。
  难道真如同我猜的那般,云儿是想离开我吗?
  这样想着,凌慕雨手捏着链接符纸,将千里寻踪符的速度减缓了下来,如果萧烟云真的是故意离开自己的话,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就这样放他离开?她舍不得;还是劝他和自己回去?万一云儿厌恶她了怎么办?
  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千里寻踪符却有了反应,就在前面不远处。
  凌慕雨赶紧把黄符收下,要是被云儿知道自己跟踪他,自己这老脸可挂不住。
  萧烟云的气息脉络非常稳定,看来并没有遇到危险,但……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的气息存在。
  还是个女人。
  凌慕雨的脚步顿住了,自己的心似乎比刚才更加紧绷。
  自己要去看一看,必须要去看一看,万一那个女人对云儿心怀不轨怎么办?
  凌慕雨这样对自己说道,但她的脚步却越来越缓慢。
  透过竹林,她能看见一对男女并肩而行,女人生的娇媚绝艳,婀娜多姿,正愉快地和萧烟云一路边走边说笑,不时还用桃花折扇捂嘴调戏。
  「……」凌慕雨将黄符收回袖中,她看向一旁地上的水潭,自己清如冷月的脸倒映在那碧水寒池之中,这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连池水都会因她而冻结,和那位美娇娘如火般炽热的姿态天差地别。
  连自己照顾多年的徒弟都会离自己而去吗……
  天煞孤星,难道是真的?
  凌慕雨抓住一旁的黄竹,这才没使自己跌坐在地——
  「唉,这位夫人啊,请恕小人直言,您家小姐,是天煞孤星之命啊!」
  「什么江湖骗子!我女儿怎么可能是……胡说八道!慕雨,我们走。」
  「阿娘,我真的会克阿娘和阿爹吗?」
  「当然不会!慕雨最乖了,永远是阿娘的宝贝,只要慕雨好好听话,阿娘和阿爹会一直陪着慕雨的。」
  「嗯,阿娘,慕雨饿了!」
  「好,待会回去给你做饭吃!」
  ……
  「慕雨,慕雨……别怕,慕雨,听好,待会儿千万别出声,千万别!慕雨最听阿娘的话了对吗?对不对?慕雨,我的乖慕雨……呜呜……慕雨,你记住,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好活着,慕雨……」
  ……
  「天资不错,有惊世之才,可愿意入我门内?」
  「不……不了,多谢仙子出手相助。」
  「你除了跟我走还有什么出路?在街头饿死吗?」
  「……」
  「我只给你十息时间思考。」
  「……弟子凌慕雨,拜见师傅。」
  ……
  「师傅,您看这次如何?」
  「嗯,很不错,慕雨,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如果为师没有猜错,以后这天地间的一代宗师尊者,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是,弟子一定谨记师傅教诲!」
  「很好,切记不要像为师一样,为情所困,落得个道损心碎的下场。」
  「师傅……」
  ……
  「那就是绝情仙子的关门弟子?这么年轻?」
  「少打听,这女人可是天煞孤星,不想活的,老老实实离她远点。」
  「有那么邪门?」
  「绝情仙子不就是被她害死的?连自己师傅都克死了,谁还想试试?」
  「唉,可惜了,绝情仙子不绝情,是人心绝情啊……」
  ……
  我不是,我不是……
  凌慕雨胸口一阵刀绞,痛苦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如虫豸蚀咬般灼痛钻心。
  ……
  「小家伙,你师尊到底是何许人也?能不能告诉本座?」
  「师尊只是此处偏僻之地的无名之辈罢了,不足以让千狐门宗主操心。」萧烟云讪笑着敷衍了过去,不由得回想起了师尊严厉教育过自己的话——
  「记住,无论何时各地,切不可说出我是你的师尊,否则,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师尊几乎是以最严厉的口吻对他警告过,后果也是毁灭性的,所以这一条戒律,萧烟云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
  「真是神秘,不过我喜欢~」苏梦璃用桃花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一双杏眸微微眯起,狡黠地打量起他来。
  「前辈,前面便是星落崖脚下,只是那草药长在悬崖之上,恐怕上去没那么容易。」萧烟云朝前方点了点头,循着视线看去,一座像是被刀垂直切开的断崖直冲云霄,远远看去,好似一块被斧头直接劈断的巨大木桩。
  「这是人为……哦不,应该说仙为而成的吧?」苏梦璃折起扇子,目光敬畏地盯着那断山。
  「是,据说仙尊初来此地,在鹏摇山四周画出结界,而这星落山恰好在结界边缘,被一刀两断,这才成了星落崖。」萧烟云煞有介事地解释道,然而……
  才怪咧!结界是有,但山可不是这么劈的,这个是江湖上流传的版本,萧烟云问起这个的时候,凌慕雨是这样回答他的——
  「因为那山挡了我午后的日光,所以我就把它劈了。」
  萧烟云听完整个下巴一下午都没合拢,并心中暗暗发誓今后绝对不可以惹师尊生气。
  「嗯,看来此番还需多加小心。」苏梦璃是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鹏摇山四周有什么暴虐的仙人结界,身上的渡劫期威慑都散发了出来。
  ……
  「没想到这狐狸精也来了。」更远处,几个黑色的身影藏在暗处,如果不刻意用神识探查的话是完全发现不了他们的。
  「她身边还有一个帮手……不是青丘狐狸?她没带自己的人。」
  「走,回去禀告宗王。」
  「那小子怎么办?」
  「连境界都看不出的小毛孩,能有什么威胁?把他杀了就是。」
  ……
  「没想到仅仅是靠近鹏摇山就已经有如此丰沛的灵力,看来仙尊比传闻中还要强大。」路途中,苏梦璃不断停下脚步,仰头展臂,像是在感受这片土地中蕴含的生命力一般长长的吸气呼气。
  「是吗,前辈和仙尊比起来呢?」萧烟云忍不住问道。
  「恐怕已是……云龙井蛙了。」苏梦璃睁开双眼,不由自主地感叹着,若是今后成仙得道,自己与这位仙尊相比也只能是云泥之别了。
  「师尊这么厉害……」萧烟云也想过师尊很强,但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嗯?你说什么?」苏梦璃看他又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也没有!」
  行至山崖脚下,凌慕雨劈开的山石上早已长满了青苔,尽管大部分山体已经被雨水侵蚀地坑坑洼洼,但还是依稀可见这一座高山被削的有多么平滑。
  「这想上去,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嗯,就算是借助灵力踩上去,也要花费半日时间呢。」苏梦璃故意卖着关子不说下半句。
  「但是?」萧烟云替她开了口。
  「但是呢,本座有的是办法。」苏梦璃手指捏作莲花,一道金色的法阵便出现在二人脚下。
  「苏宗主,别来无恙啊。」
  就在苏梦璃即将开口念决时,一队人马突然从阴影杀出打断了她。
  「欧阳公子别来无恙~」但苏梦璃也不恼,却突然靠近萧烟云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
  「苏宗主,也是来争这绛灵仙草的?」名叫欧阳的男人站在黑衣人身前,身着一身丝绸华袍,看上去地位尊贵不凡。
  「公子家中也有身患顽疾之人?妾身怎么没有听说呢?」
  「当然是为了我的爱妾,苏宗主深明大义,不会见死不救吧?」欧阳露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哎呀,恭喜公子又多添妾室,公子可真是好雅兴呀。」苏梦璃遮住半张脸,上面的凤眼是眉开眼笑,但扇子后的嘴都要撇成麻花了。
  「没苏宗主有雅兴,我说苏宗主怎么拒绝了我的提亲,原来是背地里已有了道侣啊。」欧阳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把折扇也是被他死死捏住。
  「公子误会了,他只不过是妾身的面首而已~」苏梦璃突然嘴角一咧,美目流转含情脉脉地看向萧烟云。
  「你!苏梦璃!你当众拒绝我的提亲,居然还找男宠?你宁愿把身子给一个小白脸都不愿委身于我?我说过你若愿嫁我,我可让你做正室!」
  欧阳气得牙都要崩裂了,他早就听说千狐门宗主苏梦璃虽妖媚至极但却是处子之身,馋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那死老爹去世把宗王之位传给他,就是要强娶苏梦璃。
  但这女人竟然当着所有千狐门弟子的面拒绝了他,害得他刚刚上位就颜面尽失,现在,她居然还把身子给了这么个小白脸?欧阳看萧烟云的眼神都快把他撕了。
  「这?!前……」萧烟云还没说话,苏梦璃就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上半身紧紧贴在他身上,两人的脸近到都要碰上了。
  「帮姐姐拦住他们,姐姐欠你个人情哦~」热气和软糯到几近毒药的嗓音在他耳边肆虐他的神经,说出最后一个字后,他好像还轻微地感觉到有什么温软如玉又黏糊糊的东西在耳垂上碰了碰。
  金光闪过,身上的佳人消失不见,只剩下四周还残余的浓厚桃花香气,萧烟云还以为是一场梦,但回头一看额头青筋崩裂的欧阳和手足无措的黑衣人才知道,这不是梦。
  「给我杀了他!!!」
  ……
  凌慕雨采购完了食材,将东西都放进了纳戒之中,要按从前,她早就已经在回山的路上,想着云儿近日还会不会有新的长进,明日的修行,下一个法术,还有该准备的灵药仙草了。
  走过石桥,突然看见了水中倒映的自己,这张冷艳到不可方物的面庞之上,看不见一丝起伏的表情。说起来,自己那么喜欢云儿,却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笑容。
  云儿,会不会也讨厌这样的师尊呢?
  「师傅,你看,这次我雕得好吧?」
  「嗯,比上次雕得好,有进步,哈哈哈哈!」
  河岸对面,有一对木匠师徒正在雕刻一个小玩具,师傅在一旁指导,徒弟则是专心雕刻,这位师傅和她比起来可谓大相径庭,总是笑容满面,就算徒弟失败了也是一笑而过。
  看得出来他们师徒关系非常要好。
  「师兄,爹,你们累了吗?娘做了午饭,我给你们带来了。」远处跑来一个提着饭盒的小姑娘,男人揉了揉女孩的头,女孩不好意思地一一给他们盛饭,端菜。
  「师兄,累了吧,你多吃点。」女孩对着男孩甜甜一笑,男孩也是不好意思地挠头。
  师兄妹吗……如果我早点给云儿找个能陪伴他的人,是不是也能挽回这段师徒情呢?
  不……自己害了云儿还不够,还想祸害别人吗?!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又是浑身一颤,随即将它抛之脑后。
  「血玉门通行!闲人退散!」
  又是一阵阵马蹄声,但这帮人更是野蛮,每人都蒙面带纱,背上背着一把血红色的大刀,两侧的人都向四周挥砍刀刃,好些来不及反应的路人都被殃及池鱼。
  「血玉门?」凌慕雨眉头一皱,明显是生气了。这种邪门为何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活的不耐烦了?
  「停下!」凌慕雨站在桥面上,以肉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找死!」最前方的人马都没有停下,血刃笔直地朝她砍来。
  凌慕雨挥手卷起一片树叶,弹指将干薄的枯叶飞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前排四五人连人带马全部被一阵如柱般的灵力掀翻入水,再看桥面,凌慕雨还似木雕般岿然不动,刚才好像她根本就没动过一样。
  「立剑阵!」后面的血玉门人纷纷下马,执剑而出,十几把血刃在空中摆出围杀剑阵,全方位无死角地瞄准凌慕雨,血玉门人手臂一挥,血刃们像是弹射而出的飞箭一般向她扎去。
  「破。」在第一把剑尖快要接近时,凌慕雨捏起弹指,只用指甲尖轻轻弹了一下,所有的血刃崩裂而断,碎片将所有血玉门人都扎成了刺猬。
  「呃!」胸口又传来一阵剧痛,看来刚才驱动的灵力还是比想象中多了些,只是些元婴境的杀手,自己现在处理起来都已是如此费劲了吗?
  「……无聊至极。」再抬眼时,凌慕雨眼中再次恢复了清冽透彻。
  看着横七竖八地一地贼人尸体,她甚至都不想踩过,毫不犹豫地选择绕路而行。
  「爹,娘!」
  一声女孩的啼哭却突然揪住了她的心,回头一看,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正跪在一对夫妇的身体上,不停地抹着眼泪。
  凌慕雨环视着四周,被邪门伤害的百姓不计其数,遍地都是痛哭哀嚎。
  她深深地知晓,这些人都是被自己栖息此地囤积的灵力和天材地宝吸引而来,如果自己不曾出现在这里,这些贼人永远也不会觊觎这荒凉偏远之地。
  天煞……孤星?
  凌慕雨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听不见这声音了一样。
  「仙人……」
  感觉到自己的衣裙被人扯住,凌慕雨猛地颤了颤身体,睁眼看去,却是那个小女孩。
  「多谢仙人出手相助……」女孩抹干净鼻涕眼泪,恭恭敬敬地对她跪首行礼。
  「我……我不是仙人,你认错了……」凌慕雨却没有像平日一般将人扶起,竟是逃也般地跑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2:42:10

第二章 师徒
  「站住!不准跑!」
  可恶,这小鬼怎么能跑这么快?!几个黑衣人脑袋上跑过一串黑线,自己都用上宗门秘法血玉寻风步了都还没追上这小子,这是连修为都看不透的人能有的实力?
  「师尊说过,不可故意卖弄本领。」萧烟云白了他们一眼,继续跑路。
  你这还不算卖弄吗?!
  「唉,看来这帮人是铁了心要杀我了……师尊,抱歉,今天我可能要破戒了。」
  萧烟云大步向后一刹脚,紧随其后一堆黑衣人也跟着停下,纷纷从背后亮出血刃。
  「你跑不了了,小子。」
  「唉,是你们逼我破戒的,可怪不得我。」萧烟云左拳向前,右手收起,做出踏步向前的架势。
  「你终于要卖弄你的本事了吗?」黑衣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不,我破的不是这个戒……」瞬息之间,萧烟云已经冲到最前面这个人眼前,左拳已经打入对方体内,冲击力之大将他的肚子都打成了漩涡形状,但他自身的惯性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又过了一瞬息人才整个倒飞出去。
  「我破的,是不恃强凌弱的戒。」
  「有诈!别小看他!」
  数个手持血刃长刀,全身灵力外泄的黑衣人瞬息之间就闪烁到萧烟云身前,血刃的刀身溢散出恶臭的血腥之气,灵力揉捏出的禁忌之雾缠绕在刀刃之上,只要触碰半分就能瞬间让人化为血雾。
  萧烟云没有丝毫畏惧,右手转至身后,两指并拢伸出,方圆百里的零散灵气像被磁铁吸附的铁针一般涌入那两根看似毫不起眼的手指。
  就在最近的刀刃即将砍向自己鼻尖的瞬间,萧烟云以迅雷之击将手指从每一把刀刃之间穿过——
  「破!」
  手指切断血刃仿佛切断豆腐一般简单随意,飞溅而出的鲜红碎片反弹进黑衣人们的厚实伪装之中,穿透护身的灵甲,反而将他们自己化为了浓血。
  「还有谁要来试试?」萧烟云用拇指划过还在发散纯金色剔透灵力的手指,似乎对自己这一击还不够满意的样子。
  「你们,缠住他,其他人和我列阵!」
  语毕,又是几位黑衣人冲上前来,但这几个并不像之前那样莽撞,仅仅只是用联合追击削弱萧烟云的进攻和躲避空间,丝毫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招。萧烟云也不急躁,因为他非常确信这几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笑话,我以前的对手是谁?除了师尊,我还没输过谁。
  几个境界更高的黑衣人在后方用血刃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萧烟云团团围住,血液撒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血刃吸收到人血,便不受控制般地躁动起来。
  在血阵形成的刹那,和萧烟云缠斗的其他黑衣人便猛地全身而退,独留他一人被血红色的半圆结界困在其中。
  「饮血覆霞阵·刀魂!」
  有实体的刀刃被血雾吸收吞噬,一把若隐若现的双头飞刃从血雾中破影而出,黑衣人们抬手对准萧烟云,无形血刃疯狂旋转起来,如同绞肉机一般以撕裂血肉之势向萧烟云飞去。
  「去死吧!」
  「太嫩了!」
  萧烟云背手跳起,一脚倒挂金钩毫不顾忌地踢在旋转的刀刃上,开始还气势汹汹的血刃顿时被踢得方向扭转,即使黑衣人们协力调转方向都转不过来,直直地撞向结界,又弹反回来,又被萧烟云像踢蹴鞠一样踢出去,又弹回来……
  「这……这?!!!!」黑衣人们被这诡异的景象震惊到连控制血刃都忘记了,以往这剑阵可是用来把人剪成碎片,连头发都不剩的存在,今天被这小子当球踢?!
  「本来还想陪你们玩一玩,不过……」看着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萧烟云已经没有耐心了,「不好意思,我玩够了!」
  最后一次弹回来之际,萧烟云直接用手接住了血刃,在空中旋转成圆形的双刃在接触到萧烟云的两根手指时瞬间停转,好似一只被抓住的小鸡一般只能发抖颤动却不得动弹。
  萧烟云低头找了找,只看见脚下一块石头。
  「算了,就这个吧。」
  抬脚,猛地一踢——
  血红结界瞬间坍塌,甚至石头还笔直地飞出数百里,回头还能看见远处爆炸的烟雾和四散惊动的飞鸟。
  几个黑衣人已经完全被吓得走不动路了,原来,苏梦璃带这家伙是有原因的。
  他们,才是被反蹲的猎物。
  咯嘣咯嘣——黄昏的阴影之下,只有看不清脸庞的萧烟云和他掰动手指的声响。
  「只要你们都死了,我就不算破戒了吧?」
  ……
  萧烟云擦了擦手,看着一地狼藉,心中默念口诀,尸体底下的泥土像是活嘴一般将所有尸体连带鲜血吸入泥土。
  拖了这么久,苏梦璃应该也拿到东西了吧。
  看着即将落下的晚霞,萧烟云暗骂一声,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这狐狸给摆了一道,看来师尊说的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越妖媚的女人越要防!
  得赶紧回去,要是师尊等急了可要挨骂的!
  沙沙!
  「谁?!」萧烟云一脚勾起一颗石子,又是一记倒钩将石子飞踢而去。
  炮弹般威力在那人身上爆炸开来,在击中他的瞬间,萧烟云勉强认出了那人——
  「完了,好像闯祸了……」
  回到镇上时,太阳还是下山了,市镇也早已关门闭市,空荡荡的街道上了无人烟,萧烟云怎么也找不到师尊的踪影。
  「师尊……难道回去了吗?」
  「小家伙~」
  「呜哇!」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萧烟云还以为有杀手,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满脸赔笑的苏梦璃。
  「是你?前辈还有何事吗?」看清了来人,萧烟云的语气也冷淡了几分,苏梦璃却不恼,乖巧地钻到他背后,用胸前一团柔软紧紧地贴着他。
  「哎呀,是姐姐不好,姐姐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嘛~」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前辈能记住晚辈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萧烟云抖了抖肩膀挣脱了她的甜蜜攻势,刻意保持距离对她拱手道。
  「呵呵,其实本座是来告诉你,半年之后,青丘国,南国和齐梁国的第一宗门要举行一场联合比武大会呢。」
  「哦。」萧烟云兴趣了然地回应道。
  「这场比武不仅会决定神州整个南方三大宗门的第一宗门归属,而且,位列第一的弟子,能享受三大宗门的所有资源呢。」
  「哦。」
  「你就不心动吗?」苏梦璃有些惊讶,正常来讲,只要是个修士,听到这等机遇都巴不得赶紧挤进一个宗门名额,这家伙实力超群,却毫不在乎?
  「不心动。」萧烟云的回答依旧冷淡。
  「好吧,」苏梦璃无奈地摆了摆手,但还是将自己的折扇递给了他,「如果你有兴趣,随时可以来我千狐门,此物,便是本座给你的信物了。」
  「多谢好意,对了……那个,我好像失手……把那个人杀了。」萧烟云接过扇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扭捏起来。
  「谁?」
  「就是刚才那个男的,叫什么……欧阳?」
  「哦——干得不错!」本以为苏梦璃至少都要斥责自己鲁莽多事,但一阵长音过后,苏梦璃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掩着嘴偷笑个不停。
  「之前听你说的,那人好像地位不小啊,你就这么幸灾乐祸?」
  「那当然,」苏梦璃玩弄着手指,似是毫不在意,「那人本就是纨绔子弟一个,仗着自己父亲是南国宗主就肆意妄为,欺男霸女,还打到本座的头上来了。
  前些日子他老爹死了,自己刚刚世袭顺位就来千狐门捣乱,被本座赶走了还不死心……」
  说到最后,萧烟云感觉苏梦璃原本娇媚的双眸突然一凌,银牙甚至都咬紧了,看来她也被这人烦的不行。
  「现在看来,姐姐欠你这个人情还蛮大的呢~」不过霎时,苏梦璃就又切回了状态,一脸面露桃花春风洒洒地冲着他笑,「日后若是有人找你麻烦,就说你是千狐门下苏宗主的弟子就好。」
  说完,苏梦璃又快步朝他逼近,直到把他逼到墙角,脸又凑近他的耳朵,轻柔妩媚地低语道:
  「考虑考虑吧,悄悄告诉你,青丘国……可没有男人哦~」
  这狐狸!萧烟云赶紧蹲下身子捂住自己发麻的耳朵,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苏梦璃的身影在一片桃花中消失不见。
  「这女人……太危险了……」萧烟云捂住胸口,现在都还感觉到血气翻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可就在不远处,凌慕雨恰好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刚刚她还以为是那狐狸要害云儿,差点就出手了,但看到苏梦璃嫣然一笑地离去,萧烟云满脸通红地跪坐在地,凌慕雨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果然……他眷恋尘世,才第一天下山,就已经和女人好上了。
  他喜欢的是尘世的生活,鲜活的女人,不是一成不变的高山和冷冰冰的师尊。
  石墙,被凌慕雨的指甲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她却感觉是自己的心被刮成了一瓣又一瓣。
  ……
  吱呀。
  回到山上已是明月高照,宅院中没有灯光,也没听到师尊的声音,师尊的院子也是漆黑一片,要么是她还没回来,要么是她已经睡了。
  萧烟云觉得还是得去看看。
  轻轻推开房门,清晖的月光撒在正对的床上,蔚蓝色的被褥耸起,师尊的身影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师尊已经睡了吗……原来我回来得这么晚了……萧烟云顿时感觉一阵愧疚,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在门外叹了口气后赶紧离去了。
  在感觉到萧烟云的气息走远后,凌慕雨也跟着支起身子,清冷的月光照在同样冷艳的仙容之上。在看到今晚那一幕后,她又如何能睡得着,但她既然知道徒儿心有所属,又怎敢再去叨扰干涉。
  可是,要让凌慕雨放下这深沉的恋徒之心又何其容易?
  子时,待到明月当空,寒风骤起之时,凌慕雨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另一头萧烟云睡的客房,透过神识查看,徒儿已经睡熟。
  轻轻推门而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月光很淡,也不至于吵醒他。明明只有十六岁,可因为修炼体术的原因身材格外健壮,小麦色的皮肤不至于太黑也没有过白,尽显阳刚之气,许是太累了,少年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上床睡觉,身上还带着阳气极盛的汗味。
  「云儿……」凌慕雨难以忍受自己的爱意,尤其是在今天看见爱徒和那狐狸女的暧昧亲近后,她太嫉妒了,几乎都要嫉妒到恨了!
  她嫉妒那个女人能赢得徒儿的芳心,她恨自己为什么是他的师尊,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坦率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她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幅天煞孤星的命!
  令她嫉妒的场景,令她肝肠寸断的命运,和这禁忌之恋的阻断彻底点炸了凌慕雨的欲望,她今天必须要将自己的一切不快发泄出来。
  她要占有自己的徒弟。
  「云儿……」凌慕雨略微施咒,屏蔽掉了萧烟云的感官,接下来无论她做什么,萧烟云都感觉不到,察觉不到。
  肤若凝脂的玉指将萧烟云的手勾起,凌慕雨略显笨拙地将少年粗糙的手指吮吸住,尽管现在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长久以来的身份和她的高傲的自尊心还是不允许她直接开始放浪形骸,就算她的内心有多么饥渴,她现在也只能先这么做。
  女人的香舌卷住每一根手指,将自己的香涎黏唾一一涂抹在上面,仅仅是品尝自己徒儿指缝中的汗津,她就已经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自己不得不坐在他身边才能不至于脚步轻浮,摇摇晃晃。
  仔细吮吸着每一根手指,将它们的形状铭记于心,让口腔完全适应粗长的手指,对于徒儿的一切她都是那样痴迷,即使吐出满是涎液,拉出修长银桥的手指,她都是那样依依不舍,还满是怜爱地在手背上深深一吻。
  如果萧烟云此时有意识的话,一定会被此时凌慕雨的模样吓一大跳——椒红炽热的面庞四散着腾腾的热气,令人血脉喷张的低吟娇喘从半张的桃香檀口倾吐而出,一双桃花眼尽是情欲溢满而迸射的红色爱心。
  「云儿……云儿!」凌慕雨半吐香舌,哪有什么一代宗师的清冷濯濯?此刻的她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欲女!
  紧握徒儿的手将其伸向自己的裙摆,即使背德的冲击依旧在她脑海中清晰地阻止她,但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下体传来的阵阵瘙痒和难受让她必须排解,而现在惹人怜爱的徒儿就在眼前,她岂有不用之理?
  徒儿布满纹理的手掌略过衣物,只是轻抚在自己肚子上都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一想到自己正在做如此丧尽天理的混事,凌慕雨反而心里还一阵澎湃激动。
  自从师父去世后,所有人都对她避之而不及,这样和他人的触碰,她已经几乎快忘记了。
  撩起衣裙,将手伸向更加敏感的下体,那饱满漂亮的馒头小穴立刻汩汩爆汁,在徒儿的手靠近之际就将最靠近的中指紧紧吸住,和她上面的嘴一样侍奉着他。
  把徒儿的手按在自己的玉壶之上,那炸弹般的禁忌之音在她耳边回响,不停地告诫她这等龌龊之事的淫乱肮脏,但她还是无法送开自己按住徒儿的手。
  因为太舒服了。自从修了断情折欲术后,她这一身禁欲软肉全部被埋藏起来,无人可知也无人敢知,世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都以为她是天煞孤星的怪物,她也孤独地活了上千年,再也没有动过一丝凡情,可这个小家伙就这么闯进了她的内心。
  蜜壶咕叽咕叽地蠕动着,他人之手抚摸私处让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痉挛不止,她只感觉徒儿的手好暖,好大,好结实,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就要记住这形状和感受。
  「啊……哈……」手掌尺骨磨蹭到了淫豆,清冷濯濯的无上仙尊此刻发出一声淫靡无比的呻吟,雪白的素裳被打湿一片,那波澜不惊,眉似远山的冷艳面容现今绯红异常,发丝散乱。
  云儿……我的好云儿……要了……要了我这淫乱的师尊吧……
  凌慕雨紧咬薄唇,双臂挤压浑圆玉乳,即使在厚实的白袍之下也无法掩盖这对白兔的娇柔,几乎与颈脖一样白皙透肉的亵衣被双峰推挤而出,直愣愣地挂在领口。
  将男孩手指继续深压几分,指甲最先触碰到了自己那层无人问津的薄膜,这一碰倒是突然把凌慕雨从这淫欲深渊中拉回来了半息。自己好想让这手指更进一步,但珍贵的处子肯定不是给手指的,凌慕雨侧躺在萧烟云身边,用大腿根部用力夹住整个手掌,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开始研磨起来。
  萧烟云的手没有意识,只能留在穴内不动,要想爽只能自己动手。大腿内测的熟美软肉死死夹紧,带给粗实大手无与伦比的快乐,可惜现在萧烟云什么也感觉不到。鲜嫩蜜穴咕叽咕叽地蚀咬着手上的纹路,溪流一般难以遏制的花蜜更是将手掌泡出了褶皱。
  若是……若是把这手儿换成肉棒……凌慕雨香舌半吐,脑子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另一只手无法克制地摸向徒儿的大腿内侧。
  「呀!!!」
  凌慕雨被吓了一跳,许是熟睡过后也开始有了生理反应,萧烟云的那根也开始涨大起来,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尺寸……未免有些……夸张了……
  方才自己一只手都只能说是堪堪握住一圈,那粗壮的圆柱子就像小树干一样坚挺结实,青筋暴起棱角分明,热得跟块烧红的热铁似的,更吓人的是那棒身长度,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完全勃起了,可目前看来都至少有二十公分长。
  原来……徒儿一直藏着这么个宝贝……凌慕雨黛眉轻拢,清澈若水的眸子不安分地眨了眨,喉咙发出一声不雅的咕嘟声。
  一只手牵着徒儿的手在温润如玉的大腿里厮磨,一只手展开衣袂将少年拥入怀中,绛珠唇瓣在徒儿耳边亲吻吮吸,若不是怕第二天发现异常,她恨不得在他耳后脖颈留下几个草莓印记。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亮,仅仅是手掌都无法满足她深不见底的欲望,雪臀淫荡地开始摇晃,将探入素股之间的手当做徒儿肉棒的替代品来回撸动。
  想象着那根夸张至极的壮硕肉茎在自己身下驰骋,凌慕雨沉寂千年,几乎都快生锈发霉的子宫忽然有了反应,这令她一身的媚肉娇躯痉挛不止,子宫开始有了下垂迹象,开始认可身边她扑倒的男人,开始渴求最原始的,她求仙问道以后嗤之以鼻的低级欲望!
  「不……不行了……要去了……去了!!!」
  手掌指甲剐蹭淫豆,手臂在胯下来回抽送,还有师徒奸淫的背德刺激,高昂的淫叫浪声止不住地脱口而出,整个身子禁不住地哆嗦颤抖,将凌慕雨带上了这一生都未曾有过的激烈高潮。
  芳香淫汁就像那开闸放水的水库一般倾斜而出,几乎将整个床铺都喷满了花汁蜜水,就连二人的衣服都沾湿透顶。
  千年辟谷,仙子师尊喷射而出的花蜜竟没有一丝骚臭,反而尽是浓郁成型的甘露仙汁,每一滴都是修士增进修为的绝佳良药,更是散发著阵阵桃花沁香,醉人心脾。
  约摸一炷香时间,凌慕雨才从这放浪形骸的淫堕之中缓过神来,望着自己爱徒那依旧毫不知情的熟睡面庞,自己心中万般懊悔。
  她玷污了憧憬自己,敬重自己的徒儿,她为了一己私欲和没来由的嫉妒,就这么奸淫了他,自己枉为人师,自己怎么还配做他的师尊?凌慕雨啊凌慕雨,你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云儿……原谅师尊好吗?」凌慕雨仔仔细细地帮萧烟云整理好凌乱的发梢,站起身来,默念口诀,淫乱的床铺瞬间变得正常,淫水,汗液,骚浪的气息全部消失不见。
  打理完这一切后,凌慕雨温柔地摸了摸爱徒的额头,玉容惆怅,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倩影流转,和倾泄的月光一起消失在了房间中。
  ……
  之后的数天之内,两个师徒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双方都怀着不同的理由不去接触对方。
  虽然萧烟云还是回山上了,但这对凌慕雨而言却是喜忧参半的。
  忧是她认为萧烟云还是畏惧自己,不敢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哪怕已经在尘世有了新欢也不得不继续跟着她这个师尊。
  就算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妄想,但此时的凌慕雨已经陷入了自我编织的谎言之中,内心充斥着自责与悔恨。
  「唉,没想到下一趟山竟生出这么多事。」萧烟云还在庭院练剑,八道剑魂在空中划过撕裂空间的呼啸,在他收剑的那一刻尽数消失。
  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了,师尊一定也不想看见我这幅郁郁寡欢的样子,修行!修行才对得起师尊对我的一片苦心教导!已是申时了,该去学习炼丹之术了…
  …
  萧烟云正准备前往炼药房,推门而出就看见凌慕雨和自己同时推开自己的房门,两人的视线刚刚交汇就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
  我在怕什么,师尊又没生气,我为什么要这样躲着她?
  他是你徒弟,你是他师尊,你有什么顾忌的?和他说话啊!
  两人的内心都开始语言风暴起来,但双方始终伫立原地没有动作。
  「……你方才,是在练剑吗?」少顷,还是凌慕雨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是……」不知为何,萧烟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但却紧张不已。
  「以后少练剑,剑修者,狂也。多痴妄,性偏执,易走火入魔,明白吗?」
  凌慕雨的话中不带有一丝情感,桃花冷面,黛眉远山,这是她进入教导模式的信号。
  「弟子知晓……那个,师尊?」萧烟云也是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赶紧又接上了话。
  「何事?」
  「明日,师尊有事否?徒儿在山下听说,秋潋山上的枫叶林景色正好,徒儿想……和师尊……走走……」明明前面说的挺顺畅的,但最后这几个字却像是便秘一样怎么也说不通顺,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不知道师尊听清楚没有。
  「……」
  很久,都没有回应。
  完了,师尊肯定是觉得我玩性起来了不思修行,师尊要生气了!
  「」追风「,练的如何了?」
  「诶?啊?哦!回禀师尊,刻钟之间,千里不在话下!」
  「明日验收一下成果……」凌慕雨背过身去,不让他看自己的脸,那莲白身线如玉壶光转,是令人痴醉,「午时我在这里等你。」
  「……」
  师尊这是……?
  答应了?
  初九日,重阳,冲鼠煞北,庚不经络,午不苫盖,宜出行,馀事勿取,忌开市,嫁娶。
  在萧烟云第十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第十五次朝院子外面看后,就连自己都快感觉憋不住了。
  「是我心焦气躁了,不行……不能这样。」萧烟云长长的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澎湃的内心平静下来。
  你如此心急又是为何?她是你师尊,又不是你老婆。
  「部队,我……我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尊。」萧烟云只能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份焦躁。
  「云儿。」
  轻音如筝乐般的清冷之声拽回了他的思绪,师尊今日穿着甚为朴素,仅仅是玄素白袍和淡金色的旋裙,发髻精心扎在后勺,脸上好像还画了淡妆?
  挑眉和眼线将凌慕雨本身就仙人之资的逆天五官映衬地更加冷艳绝美,萧烟云还从未见过师尊有如此打扮的模样。
  「云儿?云儿?」凌慕雨看萧烟云这般痴态,柳眉轻皱,疑惑地伸出柔荑在他眼前晃了晃,但即使这样都没能把他从惊讶中唤醒。
  「云儿!」凌慕雨晃了晃萧烟云的肩膀,这才把他从失神中唤醒。
  「师……师尊……」但萧烟云根本就不敢直视她的脸,缓过神后看见她就立刻扭转面庞,后退数步。
  没办法啊!师尊这打扮太有杀伤力了,本来就是一高冷美人,还专门挑这种白的不像样的衣服,真的就像从天上降下的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精致的妆容将她表情的冷淡掩盖住不少,还颇有一种堕入尘世之感。
  师尊本来就长在他的审美心尖上,这幅模样就是在他的xp上跳舞,怎么可能直视得了?
  「徒儿……失礼了,请师尊责罚。」要是以往,这可是欺师重罪,师尊可是要罚自己抄书的。
  「没事,时候不早了,先走吧。」但这次师尊反而只是用白皙素手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先一步出了院子。
  萧烟云赶紧跟上,和凌慕雨一起站在山门前,默念口诀,周遭灵力将二人悬浮而起,顷刻之间,千山万水便抛之身后,不到半株香时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万里之外的秋潋山脚下。
  「不直接去山顶吗?」
  「徒儿想和师尊多走走。」
  「也好。」
  扪心自问,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和师尊一起出来散步了呢,三年?五年?只知道自己越是长大,思想越是成熟,越是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像粘着母亲一样粘着师尊了。
  年幼之际自己还会让师尊抱着自己去周边的山川五岳游玩,但自从过了十二岁以后,自己愈是沉心修炼,虽然师尊对此也是欣慰至极,但两人之间日常相处的时间确实少了许多许多。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能钻进师尊怀里,手把捏掐那酥胸玉乳,师尊的身子,当真是软……
  「云儿喜欢什么季节?」
  「啊?」
  凌慕雨走在他前面,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猛地吹过,吹起她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打在身后少年的嘴上,木质香气扑面而来,令他一阵目眩。夺目如金箔的杏叶从窜天笔直的树上飘散坠落,在落叶的幔帘之下,师尊的背影是那样的耀眼。
  「秋天。」萧烟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何?」
  「秋天是果种成熟之时,也是枯叶凋零之季,生与死,相伴其中,徒儿认为很唯美。」
  「是吗。」
  「师尊呢?」
  「春天。」同样不假思索。
  「徒儿以为……」
  「冬天?」凌慕雨眼波流转,桃花媚眼丝丝入扣,淡漠的语气有些嗔怪,「
  你以为师尊是那样喜欢冷清的人吗?」
  「当然不是!只是……如果师尊不喜欢清冷,为何还要避世呢?」萧烟云琢磨着师尊的话,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继续走吧。」凌慕雨没有回答,纤纤玉手用力攥了攥,却略过了话题。
  二人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即使凌慕雨有心想和他并肩而行,萧烟云也会故意放缓步子,始终和她保持三个台阶的距离。
  同样,这对萧烟云也是个考验。
  凌慕雨本身就不矮,七尺有余接近八尺的身高可以说是非常高挑了,萧烟云本来就要矮她半个头,现在还低了三个台阶,抬头吧,日光刺眼的紧,正视吧,前面是师尊的细柳蛮腰,低头那是雪白翘臀,更看不得了!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个登徒子,萧烟云只能假装侧看风景,根本不敢向前方看。
  「云儿。」
  「啊?怎……怎么了,师尊?」
  还好自己注意力足够集中,在被叫停的瞬间就止住了脚步,不然一定会撞到师尊的。
  「借一借肩膀,为师的鞋里似乎进了石子。」凌慕雨转过身来,萧烟云立马别过头不敢去看,但刚转头,师尊白玉般的柔荑便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自己嘴唇再往前一点就能亲到师尊的食指关节,自己呼气就会打在她的手上,萧烟云只感觉大脑就要宕机了。
  不行,不行……转头!
  平视前方,平视前方……
  但是……
  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师尊正弯腰刚刚把裙摆轻轻抬起,露出两只同样素白的绣鞋。
  从鞋子来看,这一只小巧玲珑的秀足估计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头和视线都不受控制地被固定住了。
  脱鞋的瞬间,被禁锢在船儿般白鞋中的小脚短暂地映入了他的眼帘,丝绸白袜将柔嫩的玉足贴紧脚踝包裹,只有脱下的瞬间从裙摆撩起处可以隐约看见那肤如凝脂的小腿,被袜子勒住一圈摄人心魂的软肉。
  但这一抹靓丽的景色仅仅一瞬间便被重新落下的长裙遮掩住了。
  在这极为短暂的瞬间,萧烟云的脑海中突然窜出了一个同样短暂的景象——
  在尽是遍地枯黄落叶的石道上,凌慕雨在他身前长长的山路上行走,脚下的枯叶被她踩得咔咔作响,有的甚至发出尖锐的爆鸣,师尊轻轻转头,似是在用余光瞥看他。
  凌慕雨微微欠身,将自己的白裙向上抬动,刚好露出自己的双足——
  那一双泛着微红,柔若无骨的脚丫并没有穿任何鞋子或袜子,就这样赤脚踩在干枯尖脆的落叶铺满的石路之上,脚后,尽是被踩得粉碎的碎叶残渣……
  「好了,继续走吧。」
  「是。」萧烟云没有在意自己这一抹疯狂的幻想,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脚,只当是自己邪祟的妄想,甩甩脑袋便抛之脑后了。
  那凌慕雨呢?
  你刚才感觉到了吧?这小家伙热切的视线。
  区区一粒石子,你随便就可以把它移出来,但你偏偏要当着他的面脱鞋——你在勾引他。
  「……」
  不过,这招似乎还真有效,你的宝贝徒儿刚才可是被你迷的目不转睛呢,他对你的脚很有兴趣。
  「师尊?」
  「啊?」
  「您怎么了?出了好多汗……」
  「没事……只是有乌鸦在怪叫,惹得我有些心神不宁罢了。」
  凌慕雨也算是这些天来给自己出了口气,刚才阴霾的心情瞬间一扫而过。
  秋潋山很高,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的修仙者登上山顶也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虽然不会累,但半天时间就这样度过了。
  「师尊,天华池。」
  与秋日不同以往的闷热笼罩在山顶,成片的白蒙蒙雾气和几乎快要令人浑身涨红的热量将二人紧紧包裹。
  「云儿,把衣服脱了。」
  「?嗯?师尊你在和我说话?」
  「云儿,把衣服脱了。」
  ……
  「……」萧烟云把整个身子都沉入天华池中,背靠池边,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想到师尊还在身边,他是一点不敢僭越。
  「为师愿意和你来秋潋山还有一个原因,」凌慕雨席地而坐,一手撑着地,一只手轻柔地梳理着他散落的长发,宠溺的柔软视线和不同常日的温柔声音都使萧烟云紧张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你前些日子刚刚突破,又立刻和贼人打了一场,为师担心你筑基不稳,来天华池这聚气凝神之地,也好稳固稳固。」
  萧烟云听完不由得脸色一红,原来师尊早就知道自己破戒了,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早点和师尊坦白为好。
  不过筑基不稳这种事倒是有些杞人忧天,突破之后还基础不稳的情况只有千万分之一,师尊未免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正好在此,为师帮你再疏通一次玄脉,不要乱动。」
  凌慕雨支起身体,一根玉指点在他的肩膀之间,后背向上的一处玄脉之上。
  在这片大陆,修仙者共有72道玄脉,每一道玄脉都是灵力汇聚在人体内的存放点,一个人玄脉开的越多,对周遭和自身的灵力驾驭能力也就越强,修行之路越顺畅,能习得的法术也就越高级复杂。
  可玄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开得了的,普天之下,算上已经成仙的诸天真仙们,72玄脉尽开者,只有凌慕雨一人,普通人一辈子能开十几个就已经是天才级别了。
  「师尊,我的玄脉,开了多少了?」萧烟云战战兢兢地问道。  「……18。」凌慕雨顿了一下才回复道。
  「才18个吗……」萧烟云有些失落,师尊16岁之际,好像都已经开了24个了,看来自己还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师尊啊。
  事实是她在撒谎,萧烟云已经开了32个了,16岁,就已经玄脉半开,超越她,只是迟早的事。
  不告诉他,是因为徒儿超越了自己而感到羞愧吗?
  不,我只是害怕……他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他不利……凌慕雨面容忧愁,继续伸出柔荑梳理着少年的长发,她知道那些人对待千年不遇的天才是如何的,她不想让自己的徒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之路,她只想保护他。
  凌慕雨起身,向池中走去,但脚刚刚踏上水面之时,整个身体就像踩在地面上一样,根本没有沉入水中,不仅如此,水面虽在她踩下后泛起涟漪,但她的鞋面却没有沾上一滴水渍。
  在水面上坐下,凌慕雨俯视着只剩个小脑袋浮出水面的萧烟云,少年连看都不敢看她,反而像个女孩一样用双臂捂住胸前。
  「云儿,你记住,以后你的敌人,只有你自己。等到那个时候,为师也帮不了你了。」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
  最近师尊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这世上还有师尊都摆不平的事?怎么可能,那还能有谁能摆平?
  他只当这是师尊吓唬自己,好让自己专心修炼的话,便不再去想了。
  ……
  是夜,二人才返回鹏摇山,自从萧烟云偶然间撇到凌慕雨的脚后,脑子里怎么都是一团浆糊,看着师尊和自己告别返回房间的背影,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把她叫住了。
  「嗯?还有何事?」凌慕雨回过头来看着他,秀美的面庞闪过一丝疑惑。
  「我……我想……呃……」
  完了,脑子一抽把师尊叫住了,但我要干嘛?!我到底要干嘛?!
  「去打水吧。」凌慕雨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中波光流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纤纤玉手不禁紧握出一手细汗。
  「啊?」萧烟云还没反应过来。
  「帮……为师洗脚。」及其少见的,凌慕雨说话居然结巴了一下,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传来一阵电流似的感觉,一股热浪传遍全身,尽管天色已暗,但她还是别过了脸颊。
  「啊……哦……嗯……」
  萧烟云也不知道这盆水是怎么打来的,只是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师尊已经坐在床上,自己也端着一盆水坐在她面前的小木板凳上了。
  凌慕雨将裙摆微微上提,压住了一部分裙子,刚好露出了脚踝以下,纯白如玉的丝绸纤袜包裹住了盈盈玉足,刚才还只是看见一瞬,现在自己是能完全看见了——
  玲珑小脚估计还不到他巴掌大小,朱玉圆润,难以想象师尊这样高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小巧的一双脚,即使被袜子裹住,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这双脚非常匀称和谐,足弓呈标准的半月形,优美的弯曲弧度让这双娇小迷人的小脚又增添不少成熟美韵,和盈盈一握的脚踝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畸形和赘肉,虽然他目前为止也只见过娘亲和姐姐的脚,但师尊的脚可以说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的脚了。
  萧烟云这下真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了。抬头,是师尊的脸,看不得。
  低头,是师尊的脚,更不能看!
  平视就就是看那波涛汹涌的酥胸,更猥琐了!
  侧看!侧看准没错!
  萧烟云只能再次把头转过去,看旁边不停跳跃的蜡烛火光,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比那晃晃悠悠的火焰跳的还快。
  沙沙。
  「咕嘟。」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萧烟云师尊对你恩重如山师尊让你来帮忙这是信任你啊你不能辜负师尊对你的期望这是师尊对你的考验拿出你平时修炼出来的定力没什么好看的你不能当冲师逆徒……
  「云儿。」
  「啊?!」突如其来的轻声呼唤打破了萧烟云的头脑风暴,抬头就能对上凌慕雨温柔和煦的桃花眼,不知为何,萧烟云反而平静了下来。
  对,没什么紧张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帮师尊洗个脚而已又怎样?
  萧烟云低头,将已经脱下袜子的脚腕抓住,轻轻地放进水盆中。
  师尊的脚好漂亮。
  这是萧烟云唯一的感想,柔嫩,纤细,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但又没有很骨感,甚至脚背上都看不见凸起的经络,自然的肉白色皮肤微微透着粉红,脚背侧面向脚掌过渡处泛着熟透的海棠红,在清水的反映下闪烁着微亮的光泽。
  每当他的手滑过脚背,师尊圆润饱满的脚趾都会微微颤抖,但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这也不禁让萧烟云感叹,原来那样清冷如天宫寒月般的师尊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拇指按在脚背,四指揉搓脚心,再到脚踝,脚跟,每当他的指甲刮蹭到她的脚心时,那十根脚趾都会猛地紧缩,揉搓脚趾缝时,他感觉师尊的脚趾都快把他的手指夹断了。
  不过真踏马值!痛并快乐着,萧烟云今天是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了。
  说实话,他现在非常不想就这样放开,但原本还很烫的热水都已经转凉,师尊的脚都被他洗的通红,再洗下去就秃噜皮了。
  唉……心中暗暗感叹,萧烟云也只能收拾收拾准备离去了。
  「师尊,洗好了,徒儿就不打扰你了。」
  「……嗯。」
  等到萧烟云离去,周围彻底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后,凌慕雨的身体骤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抹抹的粉红顺着脚踝爬满她的全身。
  凌慕雨将紧闭的檀口微张,尽管室内温热,但她呼出来的热气还是凝结成了一股白雾,双脚止不住的剧烈发抖。
  凌慕雨嘴里发出无声的呜咽,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红的像苹果似的脚掌。
  瞬间,一股不亚于雷劫的电流传遍全身,凌慕雨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但一旦脚落地肯定更是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她只是想享受一下云儿给自己洗脚的温馨,但在萧烟云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几乎就要把自己折磨死了。
  自己这幅身体怎么可能……这么敏感……
  谁能想到呢,万古独尊的仙尊,居然是这样敏感的体质?
  ……
  后面的好几天,萧烟云都没有见过凌慕雨,师尊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在闭关,他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不过还是不太放心啊……
  自从昨天以后,他总觉得自己比以往更在意师尊了,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师尊不可能出什么事,但自己的心就是平静不下来。
  去看看吧。
  萧烟云停止了识海磨炼,等到神识回归本体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师尊的房间。
  扣扣扣!
  「师尊,您在吗?」
  也不排除师尊是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出门了,萧烟云先提前问一问。
  「何事?」依旧是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轻音。
  「无事,只是来看看师尊,师尊没事就好,徒儿先去修炼了。」
  「等等!」一声急促的呼唤打断了萧烟云离去的准备。
  「师尊有事吗?」
  「进来吧。」
  萧烟云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师尊刚好从后房转进,此时身上仅仅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襦裙,轻纱披在肩上,锁骨和脖颈的大片皮肤并无遮拦,一阵清香飘入他的鼻腔,混杂着清水的好闻气息,师尊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虽然已经擦过但还是闪着水涟光泽。
  好死不死偏偏挑到师尊洗澡的时候来打扰。萧烟云自骂道。
  「云儿,帮为师弄一下头发。」
  凌慕雨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在铜镜前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是。」
  自己是知道师尊的头发很长,但每次看都会感觉很清奇,笔直柔顺的长发足足能达到她的膝盖弯,即使盘起云髻也能留至背部。每一根青丝都非常细腻光滑,没有一点分叉和干枯,摸起来比丝绸还要润滑,即使没有多少机会触碰,但萧烟云还是很喜欢打理师尊的头发,为此还专门学过盘头发的技巧。
  「师尊想盘成什么样?」萧烟云在掌中催动热气,将凌慕雨的头发蒸干。
  「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凌慕雨闭上眼睛,好似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也是,她那令天仙都会嫉妒的美貌,什么发型都好看。
  「好吧。」
  用梳子先将师尊的头发梳顺,在两侧各牵起一束头发在脑后并拢,先用束巾绑住,绑合处勾起一个圆揪,再取两束细发合并用细绳扎起,从圆揪上方钻入扯下,一长一短的后发就完成了,圆揪一分为二,最后用玉簪从中间穿过扎好。简单的半扎发。
  「师尊觉得如何?」萧烟云将凌慕雨的鬓发绕至耳后,露出她那绝美的倾世容颜。
  凌慕雨睁开双眼,半扎后发虽常见,但和她本身清冷娴雅的气质非常符合,更能提现她超凡脱俗的仙子气息,不得不说萧烟云的审美至少还是和她长一块的。
  「你喜欢吗?」凌慕雨螓首微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突然反问道。
  「师尊什么样子徒儿都喜欢。」
  「什么时候学的甜言蜜语,都和师尊用上了?」凌慕雨虽然说着调侃,但语气里总感觉有股酸味。
  「徒儿僭越了。」萧烟云听出了师尊语气中的怪味,但自己是不清楚哪里惹到了她。
  「为师知道,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对尘世之物怀有期待和感情是正常,但为师不想你因此荒废了修炼。」
  凌慕雨回想起那天看见他和那个狐女在一起的样子,虽然这是徒儿的幸福自己不能干预,但她是真的不希望萧烟云因此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这是她作为师父的私心。
  「嗯,徒儿知……嗯?师尊,您在说什么?」萧烟云只当是师尊平日的唠叨,正打算左耳进右耳出时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为师不是有意破坏你们的感情,只希望你不要沉溺其中,男女之爱的确诱人,但你身负天纵之才,为师对你极为看重,你……」
  「不是不是!师尊,我什么时候有……男女之爱了?」萧烟云怔了怔,这几天他一直和凌慕雨待在一起,师尊误会了什么?难道她怀疑自己对她……
  「那天,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个渡劫期强者……」
  「渡劫期强者?哦,您是说那位前辈?」
  「那位女子也的确不凡,也姿容艳丽,为师也不打算干预你的爱好,只不过……你喜欢……年龄差这么大的?」
  凌慕雨也很奇怪,像他这样的小男生,不应该对同龄人更感兴趣吗,那个女人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岁了,云儿他……好这口?
  「呸呸呸!师尊您在说什么啊!」萧烟云一阵恼火,心急之下赶紧用手捂住凌慕雨的嘴,「徒儿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看她不像坏人,同道之人互相帮忙而已,师尊你想象力那么丰富干嘛!」
  「啊?你们……真的没关系?」凌慕雨有些惊讶,一双清冷濯濯的眸子痴痴地看着他。
  「当然没关系!不可能有关系!」萧烟云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凌慕雨凝脂赛雪的纤细小手捂上心头,低声喃喃自语。
  「嗯?」
  「没……没事,你先出去吧,为师换好衣服就来提点提点你。」
  「是,师尊。」
  ……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2:46:33

第三章 绝情剑
  「云儿,让为师领教领教你的灵气境压。」凌慕雨站在庭院正中,一身白衣随风轻扬,抬手对萧烟云呵道。这几天的闭关,已经让她的反噬稍微压制一些了,应该可以和云儿练习一下。
  「徒儿失礼了!」萧烟云压身沉气,将所有的玄脉震开,全身吸引周遭灵力,再结合体内的积蕴——
  「排浪!」
  萧烟云出掌一挥,好似狂风巨浪,徒手经过之处扇出音爆,这一掌哪怕没有灵力也是威力无穷,难以抵挡。
  从32玄脉激荡而出的澎湃灵力汇聚掌心,在空中凝结成几近实体的激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凌慕雨打去。
  然而,即使是如此凶狠残暴的攻击,凌慕雨依旧伫立原地岿然不动,手指呈拈花状向前伸出,声浪大到近似龙吟的冲击却软绵绵地撞在凌慕雨的指尖,仅仅被她两根手指抵消地一干二净。
  可恶。师尊到底已经修炼到什么程度了?萧烟云只感觉全身的玄脉都在撕裂,但就算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被师尊一招化解。
  「翻海!」
  另辟蹊径,将玄脉灵力相互转换,把自身变成一个灵力翻涌的漩涡,将周遭更多的天然灵气吸引至此。凌慕雨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出招。
  「呵!」
  方圆数里的丰沛灵力全部汇集到萧烟云一人之上,完全超出他身体承受之外的压力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全部撕碎。
  全力一击!如海啸山崩般的灵威向凌慕雨袭来,感觉到气势如虹的威力,紧促的蛾眉也终于有了些许气色,于是——
  将掌心铺开。
  依旧只不过是穿林打叶般的动静,师尊的手掌仿佛一面千尺万丈的城墙,自己的攻击如同风沙吹过,完全无法撼动分毫。
  「哈……哈……」萧烟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抽干了,但面对如雕像般屹立不倒的师尊,自己已是无能为力了。
  「有进步,非常不错。」凌慕雨赞许地微微颔首,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也因为欣慰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夺光。
  「和师尊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啊……」萧烟云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虽然脸上挂着笑意,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受挫。
  「云儿,你不必执着于和我对比。」凌慕雨非常想告诉他,这世上能让她做到如此地步的也没有几人了,但她不希望太早对他坦白他的天赋,这会成为他日后的累赘。
  「但我能比较的对象,也只有师尊了啊。」萧烟云苦笑着答道。
  凌慕雨一阵语噎,想到萧烟云已经有这般实力了,自己也是不是该让他去山下历练历练呢,毕竟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面对尘世的。
  「噗呃啊!!!」凌慕雨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突然一阵血气翻涌,断情折欲术的反噬冲破她的心房,扭断数根经络,一口精血喷涌而出,如泼墨壁画一般打在萧烟云的一袭白衣之上。
  「师尊!!!」萧烟云大惊失色,赶紧冲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凌慕雨,把她揽在自己怀中,「怎么会这样……师尊,到底是什么功法,连您都无法抵抗,怎么会反噬成这样?!」
  「呃……云儿……师父不能……再陪你修炼了……为师可能要……闭关很久……没有办法了……乖徒儿……你能下山……帮为师办件事吗?」凌慕雨抓住萧烟云的衣袖,虚弱的面庞已经染成了惨淡的白色,精致的脸蛋毫无血色,十分令人担忧。
  「您就说吧,只要能救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也要去!」萧烟云一边运功将自己的灵气输送进她的身体,一边修复着她的心脏经络。
  「好徒儿……为师修炼的……乃是师祖绝情仙人的独门秘法……断情折欲术,此法一旦修行……只有一种解法……」
  「什么解法?您快说!」
  「那就是师祖留下的唯一法器……绝情剑……只有绝情剑……才能斩断秘法……为师才有救……」凌慕雨轻咬薄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堪堪说道。
  「好!我去找绝情剑!可是,绝情剑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模样?」萧烟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我也只见师祖拿出过一次……只记得是通体鼎红,五尺长短,上刻有师祖的法印……用我传授你的神识之术即可……咳咳!」凌慕雨咳吐数口鲜血,粉嫩樱唇被染成枣红色,桃花眼眸虚弱微眯,即使如此狼狈都无法掩盖仙人美妇的风韵神采,反而为她增添了一道我见犹怜之色。
  「师祖身陨后……我遵循师祖遗嘱,把绝情剑……埋于玄青门道场……」
  「玄青门?可师尊您说过……玄青门已经凋零了。」
  这个名字萧烟云是听过的,玄青门是绝情仙子的独创门派,因为坐拥玄青山得名,可玄青门三百年前就已经荒废——就因为绝情仙子身陨,门外无人庇护,门内又无人教导,逐渐没落了。
  凌慕雨谈起此事时非常痛心疾首,她认为如果当初师祖陨落之时自己没有被舆论压倒选择离开,玄青门说不定还会因为她而不至于消散,师父一手创立的门派被自己一手推上绝路,这该是如何的难受?
  「玄青门遗址……就在齐梁国靠近大夏帝国边境东南方沿海的天长城,绝情剑被我以震坎之术埋于道场密室……如若还是被人盗走……」凌慕雨俏眼之中闪过一丝绝望。
  「不会的!」萧烟云紧紧搂住丽人香肩,将清美螓首抚靠怀中,「徒儿一定会找到绝情剑,师尊……您一定要等我!」
  不过,靠近大夏帝国东南边境啊……这可真够远的,就算是用「追风」也得有个十天半月的,师尊离开这么远,是在害怕那段过去吗?
  「云儿,此次下山……前途凶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莫信任陌生修士……仙道一途只为自己不为他人!凡人如此修士更甚!一定不要被他人伪善的表象迷惑!」凌慕雨柔荑紧抓少年衣袖,真情实切地嘱咐道,美目中的担忧都快凝成实质涌出来了。
  「徒儿谨记于心。」
  「下山之前,为师带你去领一件法器吧。」凌慕雨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将右手食指上的纳戒拧了拧。
  顿时,一阵天晕地转将四周空间撕裂般的扯碎,又立即重组,一座水帘洞天突然出现,苔石厚壁,清水垂柳,仙虫闪光,荧荧通透。
  「这是……」萧烟云新奇地四处查看,虽然凌慕雨有时也会带他进入一些洞天小世界,但这个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这是为师藏纳秘宝法器的地方,你随我来吧。」凌慕雨勉力支起身子,一手扶着石壁一瘸一拐地朝洞内走去。
  即使是到了这等地步,师尊还是不愿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她还是那般要强。萧烟云满是心疼地跟在身后,他知道这时如果再去搀扶才是对师尊的不尊重,可他哪里能见得这般场景?师尊是何等高傲清冷之人,何时有过如此狼狈?
  他原以为师尊被功法反噬不过是小伤,修养一阵便可,谁知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难道这一年里她都在遭受这样的痛苦吗?
  萧烟云攥紧双拳,指甲都渗进肉中划出鲜血,身为弟子居然无法察觉师尊的异样,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曾为师尊分忧,他可真是……
  「云儿,不可妄自菲薄。」自己正是懊悔之际,凌慕雨那如平常般翟冷的嗓音穿透自己的耳膜,像一串静心咒一般抚平了自己焦躁的内心,剑眉星目闪过往日一般的严厉,「为师这般模样都是咎由自取,你若真心想为为师分忧,就更要潜心修炼,切莫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立刻让萧烟云清醒过来。是啊,自己的心性何时这般不成熟了,他一定会找回绝情剑,一定会救回师尊,不然他苦修十年连自己师父都保护不了还有何用?!
  眼看徒弟浑浊的目光再次清澈,凌慕雨略显疲惫的目光终是暗沉了下来。
  二人穿过狭窄的苔壁洞天,又挤过一道仅一人通过的窄缝,忽而踏入一块平地,可萤虫消失,四周一片漆黑,萧烟云看不见任何东西。
  唰!一声火苗窜起的声响,幽幽鬼火照亮整个深邃宽阔的洞窟——
  抬头是高不见封顶的数百丈镂空,前左右皆是一望无际的斧钺剑枪,弓刀槊棍,凡间不可窥见的秘境珍宝,仙境药草,金丹古籍,神撰功法,金光闪烁,琳琳卓绝,如山似海一般堆砌在此。
  无数天灵地宝将此地摊成汪洋大海,若是外面的人来到此地,就算是大乘之境半步成仙的大能也得被吓得失魂落魄,怀疑人生。
  就更别说是萧烟云了,虽然自己曾经见过师尊施展各种神通,掏出各种宝贝,可真当自己有幸观摩师尊的宝库时,还是被震惊得无话可说。
  「此处的法器,你挑一个最契合你的,记住,是你与法器之间互相共鸣,切莫勉强自己接受不适合自己的法器。」凌慕雨嘱咐道。
  「是,师尊。」
  其实萧烟云也早早地察觉到有一股极强的吸引力在召唤着自己,仿佛自己和它便是磁铁的两极一般惺惺相惜,那便是他想要的。
  「这一层是玄阶法器,玄阶之下还有地阶,人阶,由于收藏太少我也一并列入这里了,法器也分三六九等,每一阶之上也有上中下品之分……前面是天阶,再而后则是仙阶……」二人一边漫步寻找,凌慕雨一边耐心为他讲解。
  萧烟云最后在天阶和仙阶法器的分界线这里停下了脚步,不到半步脚印尺寸的间隔之中,横贯着一柄锈红长剑,五尺长短,乍一看平平无奇,只是一把满是铁锈的普通修仙者配剑而已。
  「你要选她吗?」凌慕雨剑眉微蹙,冰容寒貌更有几分不安。
  「是,徒儿就要她了……就叫你,红绫吧。」萧烟云只是摸了摸满是扎手铁锈的剑身,这个名字便从脑海中闪过,自己也是毫不犹豫地拿走她背向背后。
  「唉……就当是缘分吧。」凌慕雨檀口轻叹,眉宇之间尽是无奈,而后又化为释然,「此剑虽是玄阶下品法器,但其实力被仙人以精魄封之,真实品相为师也无法参透,便放在这里了。」
  「仙人以精魄封印?那岂不是一件邪门法器?」萧烟云又隐隐有些担忧。
  「你自选中了她,就定有你的道理,为师不做干预。只希望你能真正驾驭得了这把诡剑,不过,法器皆是身外之物,修行一途以自身为重,切莫本末倒置,买椟还珠。」
  「徒儿谨记于心。」
  「另外……」凌慕雨走上前来,以牙咬破玉指,将鲜血在剑柄上按了一按,「此剑内藏恶灵,我以仙人之血镇压,她暂时不会破除剑身作恶,不过你也要千万小心。」
  「多谢师尊。法器已选,我带师尊您回去休息吧。」萧烟云内心一阵感动,师尊对自己还是如此上心,这份恩情他到底何时才能报答得完?
  ……
  不过几日,等到凌慕雨稍微恢复一些,要禁闭的那一天,萧烟云才准备下山。
  「云儿!」临走之前,凌慕雨还将他送至山门口,温润柔荑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他的头,最后竟情不自禁地俯身将他搂入怀中,「千万小心啊。」
  「放心吧,师尊。」美人入怀,可现在萧烟云却也没心思享受这一身软糯娇躯了。
  师徒辞别,纵有万分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直到爱徒身影只剩下一点黑墨,那如石膏像般伫立的身影依旧停留山门。
  那一日,是廿五,晴,有风,冲龙煞西。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2:57:42

第四章 苏玲儿/阮映雪
“师尊……”踩下最后一块台阶,萧烟云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直冲云霄的山路,决绝地回头,默念口诀。
  “追风!”
  灵力包裹周身,俊山林木在眼前如残影划过,先是山川河流,又短暂飞过围墙城池,小桥流水,而后又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
  就算以他现在刻钟行千里的速度,要想抵达玄青门也要十天半月,路上的风景不断闪过,自己却没心思驻足停留观赏游览,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许失望。
  说起来,自己就这样离开了师尊,这孤星入命的诅咒,是不是就不会影响到她了?或者说,也许师尊会遭受这一切,也是因为他这克亲克友之命呢?自己离开师尊了,她会不会突然就好起来了呢?
  呸呸呸!别胡思乱想了!师尊自己都说了一定要找到绝情剑,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呢!萧烟云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可就在这短暂的愣神之际,意外突如其来了——“道友慢走!!!”
  砰!的一声巨响,萧烟云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中,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如同有人向他扔了一座小山似的沉重。这也让他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自己移动得这么快都被人发觉了,此人也定不可小觑!
  少年身躯像是高高抛起又坠落的绣球滚落在地,在沙尘丘陵之上扬起数丈高的黄土,好在自己的肉体也是淬炼过的,这点冲击还伤不到他。
  “你是何人?!”少年赶紧转身站起,摆出严阵以待的姿态,以灵识探查四周,自己正前方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身上四散着暴虐的灵气威压。
  “呵呵,老朽在此很久没见过活人了,今日一看小友御行之术炉火纯青,特想切磋切磋……”烟雾散去,眼前之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精壮老人,半白长发披散身后,乍一看如同地狱恶鬼,破烂道袍凌乱不堪,一身尽是横七竖八的刀痕剑疤,然而此人身材笔挺,全无颓然之色,凶恶之间竟能看出些许仙风道骨。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消失的半只右臂,左手持剑的他仿佛一棵被剃干净右侧的粗壮古树,望而生畏之际还有一抹奇特的诡异。
  “这位前辈,晚辈与你无冤无仇,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萧烟云还是不想惹是生非,但自己话才说了一半,对方却放肆的大笑起来,声音沙哑浑厚如洪钟齐鸣。
  “哈哈哈哈哈!!!!!你行事如此招摇还怪我对你发难?你一小子背负玄阶法器还有如此御行秘法,小儿抱金行于闹市,我不杀你有的是人杀你!”老人眼中闪过一抹血色狠意,呼气瞬间闪现至萧烟云身边,剑刃锋芒直抵喉结!
  好快!这个人很强!这是萧烟云脑海中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这家伙可不是之前处理的那些小喽啰,这老头是真正的强者!
  剑法出招一一封喉夺命,毫不留情,这老头明明实力强悍却还没有动用法术,仅仅依靠自身剑术以肉体和萧烟云缠斗。
  “踏浪!”沙尘软地之上不好下脚,萧烟云只能以水上行走之术和他周旋,可老头明明每一步都踩陷沙泥,动作却不收丝毫影响,依旧快准狠辣!
  “不准躲!和我打!”老头眼见萧烟云一直躲闪他的攻击,却没有还手的打算,心中又升起无明业火,冷剑一挥,寒芒剑气吹风而去,萧烟云下腰躲闪,剑气擦身而过,如流星划过天际坠落人间,只是被剑气锋芒擦过,那远处数十丈山丘便被炸为平地。
  好狠的剑气!可老头挥出这一发凶残剑气还未停歇,反而夹杂剑术一同向萧烟云攻来,原本咄咄逼人的剑法就已经甚是可怕,再加上这等剑气,萧烟云也只能抽出红绫与之抵挡对抗了。
  “剑魂!”八道剑魂如大鹏展翅环绕四周,锈剑甩动,剑魂也随之旋转,如同有神人持握与老人拼杀恶斗。
  “好剑魂!”老人脸色立刻显出异样惊喜,单手舞剑对抗九剑也不落下风,更让萧烟云震惊万分——这老头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行,不能和这家伙纠缠!
  萧烟云一边和对方缠斗一边寻求脱身之法,但老头丝毫不给他机会,一剑一式,刀光剑影如火树银花。
  “翻海!”终于,不知一路追杀砍打多久,一湖灵力充沛的月牙泉横贯二人。萧烟云收剑推掌,灵力催动湖面泛起波涛,一条水龙破空而出,张牙舞爪朝老人直奔而去。
  “这?!”老人浑浊血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长剑破空,挥剑将水龙斩下,二人隔湖对立,相顾无言。
  眼见老人不再发动攻击,萧烟云做起防守姿态,时刻寻找脱身机会。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老人再次肆意狂笑,狰狞双目却是死死盯着湖中自己的倒映。
  萧烟云还在疑惑之际,老人大吼一声飞剑踏湖,正立湖中央全力舞剑,精烁绝伦的剑法和强大的灵力撕碎割裂着周遭一切,每一道剑锋寒芒只为了毁灭和破坏,冠绝古今的剑术更是让萧烟云大开眼界。
  “好机会。”虽然自己也想再观摩参悟更多剑术,但现在老人的注意全部被水中倒影吸引了去,这是脱身的好时机。
  “追风!”
  ……
  有了这次教训,萧烟云只能收敛一点,从刻钟行千里变为日行千里,连红绫都收入纳戒之中不敢明背。外面的世界,还是比他想象中要恶劣得多,修仙者的世界更是如此。
  可这沙漠竟有如此广袤吗?都已经飞了快好几天了,都还是满面黄沙,他怎么不记得南国何时有这等荒凉之地。
  正当萧烟云怀疑自己是不是迷失方向时,眼前似是柳暗花明忽而一亮,一座小小的客栈突兀地闯入眼帘。
  这等地方居然还有客栈,莫不是黑店罢。可自己也没办法,再这样走下去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不如先去店里问问方向。这样想着,萧烟云踏步停风,稳稳地落在客栈门前。
  “有人吗?”
  “来了!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敲敲即将散架的木门,马上就听到了回应,一个店小二打扮,贼眉鼠眼的小生笑嘻嘻地前来开门。
  “打尖,顺便打探打探方向。”萧烟云拿出一点师尊留给他的银子,他知道这种店要价肯定不便宜,出手不能太拮据。
  “好嘞!马上给您上菜!”
  黄沙四起,不合时宜地敲打着土墙纸窗,这样大的风暴,自己就算能看得清方向也难免行走不便,今晚看来只能在此停留一夜了。
  警惕地扫视一圈,客栈里并没有多少客人,只有自己,隔壁一桌刀客,还有远处也是一人坐的一位红衣少女——女孩杏眼娥眉,眼若秋水含波,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灵动俏丽,高挺的鼻梁小巧玲珑,朱唇皓齿,不施粉黛也能精致如玉,软糯的脸颊在嘴角撇起的瞬间还能看见隐约的可爱酒窝。三千青丝如瀑般倾斜,用秀丽的红色丝带系起两团圆髻,显得活泼灵动的少女更加甜美可人。
  胸前的软肉盈盈一握霎是诱人,在大红锦绣衣裳映衬下如同两颗饱满娇艳的樱桃,让人恨不得直接上手用力揉搓这对饱满可人,未经人事的熟果。细柳腰身被腰封紧紧裹住,显露出毫无赘肉的完美腰肚。
  锦绣长裙隐约遮掩住黄金比例的修长大腿,冰蝉罗袜在大腿根处勒出一圈诱人犯罪的嫩肉,实在令人难以避开视线。红白绣鞋不到巴掌大小,小小的红鞋中严实地包裹着娇嫩玉足,可惜这就只能惹人遐想了。
  好惹人怜爱的女孩。这是萧烟云的第一印象,不过细看少女眉宇之间尽显活泼灵动,杏目柳眉俏皮动人,却是让人如沐春风,赏心悦目。
  “这位兄台,可是要去青丘国?”等候自己的饭菜时,邻桌为首的刀客突然向他问道。
  “也不算是,小弟准备去齐梁国,倒是要经过青丘国。”萧烟云礼貌性地回应道。
  “想必你也是在这沙漠之中迷路了罢,说来也奇怪,我们兄弟一行人在这片沙漠走了一月有余都不见尽头,身上的干粮饮水都吃完了,还好到了这客栈。兄台若是不嫌弃可跟随我们兄弟,一路也好有个照应。”那人看似凶狠但面容和煦,说话语气也十分坦诚,如果不是刚才被陌生老头袭击,自己说不定就下意识答应了。
  “不劳烦各位了,小弟自有方法离开,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萧烟云可不想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是修仙者的身份,不然万一对方也是的话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尔虞我诈。
  “诶,兄台此言差矣!”那人故作神秘状转身靠近萧烟云,把手拢在嘴边悄声说道。
  “我听这里的人说,近日有一化形狐妖,会变成貌美女子勾引在这里迷失方向的路人,那狐妖媚术了得,被勾引之人七魂六魄都会成为她修行的养料,尸首还会成为她的粮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兄台,你看啊……”那人的眼睛撇向远处的红衣少女,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女孩也正好在看着他们,俏皮可爱的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啊,这妖女定是……”
  砰!一根筷子笔直地戳进二人面庞中间的梁柱上,女孩明媚的笑容被严肃的表情替代,冰玉长腿一甩离凳,踩着猫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哼,本姑娘在这里都敢编造如此谎言,是当我不存在吗?!”女孩声若磬钟,似宫廷鸣乐般动听,可语气却略显咄咄逼人,随后又展颜舒眉,言语真切地对萧烟云说道,“公子,千万不可听信这妖邪之物的谗言……”“狐妖!你在此地为非作恶,把过路之人困入此境等死,罪孽滔天还不承认!”刀客拍案而起,食指一甩,一点灵力灌入少女眉心,女孩的身体顿时变化——头顶竖起两只修长狐耳,琥珀杏眸加深碧绿,与野兽瞳眸一般无二,眼尾挑线也染成血红色,嘴角露出一对虎牙,脸颊浮现出六道狐痕须印,三道白绒绒大长尾从背后似莲花绽放而出。
  “真是狐妖……”萧烟云后退一步,本想信了这刀客的话,结果狐妖少女却又一次语出惊人。
  “你们这帮邪祟之物,别以为本姑娘拿你们没办法!”女孩一甩袖笼,露出雪白手臂,不到一握的竹柳手腕上挂着两串雕琢精致的手铃,转动手腕摇响银铃。萧烟云自是没收到任何影响,但身边的一众刀客突然抱头痛哭,鬼哭狼嚎,像是受到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
  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变化,和自己进出师尊的小洞天一般,黄沙戈壁,神秘客栈全部消失无踪,转而则是邪气缭绕的古老森林。寺庙香烟一般的诡异浓雾将二人团团包裹,而那些刀客也不见踪影。
  “这是?!”没想到又是一个骗局,这诡异烟雾里蕴藏邪气,自己何时吸入,被控制多久了都毫无知觉。
  “公子,你怎么样了?”女孩眼见萧烟云脱离了控制,连忙停手提着裙子上前关心道。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虽然眼前的女孩还是半妖半人的模样,但此刻自己也只能相信她了。
  “不必客气,小女是千狐门门下弟子苏玲儿,宗主教导过我们修行之人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才我看公子被邪物迷惑,便跟踪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苏玲儿微微欠身行礼,娇媚脸蛋边挂起两朵可爱的小酒窝。
  “千狐门?你是苏宗主的弟子吗?”萧烟云顿时恍然大悟,既然是千狐门的弟子,那就不必担心了。
  “公子认识宗主大人?”
  “额……一面之缘而已,在下萧烟云。话说姑娘可知此处是何地,离出去的路还有多远?”“此处已是南国边境,靠近青丘国附近,此地名为囚仙谷。”“囚仙谷?”萧烟云眉头紧蹙,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令人不安呢?
  “嗯,此处据说是远古时代,有一位千狐门的长老,在自己即将羽化登仙之际为情所困,爱上了一位人族男子,为了让自己的道侣也能踏上修仙之路,那位长老偷盗了一本青丘秘术,能让人族也可修炼青丘狐妖法术,可没想到那名男子并无仙根,长老只能眼看道侣生老病死,自己也道心破损,仙途断绝,最后郁郁而终。据说那半步仙人长老陨落之地就是在此,因此名为囚仙谷。”“原来如此……那姑娘是来替宗门寻找那本禁忌秘术的吗?”“当然……不是。”苏玲儿吐了吐半截香舌,杏眸半眨随口开了个玩笑,“这等危险又艰巨的任务怎么可能落到我的头上,只是我家小姐身体抱恙,宗主大人派我等奴婢到此地寻找一味草药而已。”说着,苏玲儿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包,里面包着一些紫色药草,是一些木鱼花,花香和少女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熏得萧烟云有些头晕。
  “方才那些邪祟之物,是这里的邪灵吗?”
  “是,此地常年被邪灵瘴气环绕,有一些擅长迷惑人心的妖怪是很正常。还好宗主出门前给我准备了祛邪铃,不然还真不好对付。”说着又晃了晃手腕,清脆悦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萧烟云也是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似是身体里的污秽都被排尽了一般。
  “那我之前遇到的老头会不会也是假的呢……”萧烟云不禁又有这种想法,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迷惑的,那先前的老头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老头?什么老头?”
  “就是一个只有一只手臂,样子很疯,但使剑很厉害的老头。”萧烟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随口便说了。
  “一只手臂的疯老头……是不是只有左臂?”苏玲儿好奇地瞪大杏眼,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你知道?”
  “那……可能不是幻象。公子难道没听说过大漠狂剑吗?”苏玲儿好奇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看她这副模样,萧烟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不曾听说。”
  “此人名为韩云少,三百年前被誉为千古奇才,杀白龙,铸龙剑,五十岁踏入化神境,以自创剑法‘虹贯苍穹’冠绝天下,是当之无愧的‘剑圣’!与当今大夏帝国女帝,千狐门宗主,百花谷掌教尊者共称四绝,皆为曾经凡间之内,仙尊之下的绝顶。当然,这是‘那个人’没有出现的情况下……”“那个人?”
  “剑仙——林凤。一百年前南国万剑宗收入的一位集天生剑骨和纯阴之体为一身的绝世天才,二十岁便学尽万剑宗所有剑法,百年踏入渡劫境,将其称之为‘剑仙’绝无夸张!十年前,为剑痴狂的韩云少持剑踏上万剑宗向林凤讨教,却不曾想还未出手,对方只一剑便砍断其右臂。传闻从那以后韩云少剑心破碎,道心损毁,不知所踪……没想到竟在这等荒凉之地自我放逐……”说到这儿,就连苏玲儿自己都连连叹息,似是在惋惜这等天才的陨落和自甘堕落。不过,瞬间她又闪烁起了星星眼,满面崇拜地看着萧烟云。
  “那韩云少失踪之前也是半步渡劫境的稀世强者,公子能与之过招还能全身而退,莫非也是哪里的渡劫大能?!”“不不不!我没有,许是那前辈没用全力下死手罢了!”萧烟云赶紧连连否认,不管自己到底实力如何,还是不要太张扬为好。
  “嘿嘿,玲儿懂得,公子还请放心,玲儿不会乱说的!”苏玲儿掩面轻笑,盈盈笑意如秋水含波,让萧烟云也是心安神怡。
  真是个娇人的姑娘啊。
  “既然如此,我便随玲儿姑娘一起出去吧,一路可保护姑娘,也算报答刚才的救命之恩。”萧烟云提议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苏玲儿也不拒绝,纤纤玉手琢磨着衣角,软玉般的脸颊浮出一抹晕红。
  苏玲儿一路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萧烟云身后,不时抬眉转目偷偷看他,像是小动物在观察施舍自己食物的人类一般。
  “姑娘是有什么疑问吗?”
  “啊?没有没有!就是……公子知道的,青丘国是狐女之国,举国上下……是没有男性的,所以……所以公子这般潇洒的男子,玲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玲儿软糯的声音愈来愈小,原本挺立的狐耳也跟着缓缓耷拉起来,三只雪白狐尾宛若湖边芦苇一般荡漾着。
  “这……这样啊……”听闻此言,萧烟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二人短暂地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这怎么办,师尊只教会我修行法术,可没教我怎么哄女孩啊……现在该怎么做?我该说什么?哎哟我真是个榆木脑壳!萧烟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木讷。
  算了,不和别人多做交际也好,毕竟自己……萧烟云又想起了自己这孤星入命的体质,为了不伤害到她,还是早点与她分别吧。
  “说起来,公子说和宗主大人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最后还是苏玲儿先聊开话题,萧烟云这时也不好再避讳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事,就是帮她……打跑了一个骚扰她的家伙罢了,然后她给了我这个东西,说让我去千狐门……”萧烟云把苏梦璃送给他的桃花扇拿了出来,可苏玲儿一看见眼睛就像发光一样透亮。
  “这……这是宗主大人的百面桃花扇?真的吗?公子,这真是宗主大人送你的吗?你没有骗我吗?!”“当然,这是什么宝贝吗?”
  “这是宗主大人以精血为墨,谭竹为骨所制,伊宗主大人所言,此扇只会赠与她自己看上眼,独收的关门弟子,可直到现在,除了公子您手上这一把,只有一人被授予此等殊荣呢。”苏玲儿接过桃扇仔细端详一番,确认的确是百面桃花扇后,看向萧烟云的眼神更加欣羡憧憬了。
  这扇子的花样竟是那狐狸的精血画作,萧烟云不禁猜测它能有什么用途。而且,这狐狸的血竟然是香的……“还有一人?”
  “嗯,还有一人便是我家小姐。说起来,小姐和公子一样都是人族,你们二位可都是破了非青丘国人不可拜入千狐门的规矩呢。公子更是,千狐门……甚至青丘国……可都没有男人的说……”“等等,不好意思玲儿姑娘,我此次出门不是为了去千狐门拜师的。”萧烟云顿时打断了她的想象,泼了一盆冷水。
  “啊?那……这……”苏玲儿月牙儿似的嘴角瞬间瘪了下去,水灵灵的杏眸可怜地眨巴着,情绪有些低落,似乎她也没想到这样居然都有人会拒绝吧。
  “玲儿姑娘的恩情鄙人一定会铭记于心,但鄙人已师从她人,此次下山也是为了救我的师父。”“原来是这样,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出去吧,前面不远就是锦绣城,那里商贾云集,来往云人众多,公子可以先在那里多打听打听。”苏玲儿听完也表示理解,二人刚准备继续上路,意外又发生了——“公子小心!”
  闷头前进时,苏玲儿突然冲上来一掌将他推开,还没等萧烟云反应,地面腾腾升起数道石墙,空中还浮现出淡淡的金色法印,将二人隔绝开来。
  “玲儿姑娘!你没事吧?!”萧烟云汇聚灵力一掌拍在石墙上,但一阵波浪型的灵力散过墙面,自己全力一掌就这样被这诡异的石墙轻易化解。
  “我没事!公子,这是仙人机关,不要用蛮力破坏,会有危险的!”苏玲儿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仙人机关?”
  “嗯,头顶上的法印,我曾在宗门内部的藏书阁见过,是千狐门的镇教仙长灵狐仙子的法印,是长老一级别的大能才会用的禁锢之术。”“可有办法破解?”
  “公子请看墙面。”
  萧烟云向后退去,青石墙壁挂满青苔藤草,可自己方才一掌之下也隐约能见灵气翻涌之处有文字其中。
  “这上面写的是青丘国古文字,看上去是一门秘法……也许就是那位半步登仙的长老留下的?”“学会秘法就能出去了吗?”
  “不知道,不过可以试一试。麻烦公子再多用灵力试探几次,我可以将功法念给公子听,公子学会了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为什么你自己不学?”
  “奴婢愚钝,宗主大人说我资质浅薄,天生学习功法就比常人慢上许多……”说到此处,苏玲儿的语调难免多了几分酸楚,可随即便又回到了开朗模样,“公子这般才能,肯定是比我学会更受用的。”“那好吧。”虽然萧烟云也不想这样偷学他人宗门秘法白白占别人便宜,但眼下之景也由不得他多想了。
  ……
  廿二,小雪,冲猴煞北,庚不经络,织机虚张,寅不祭祀,神鬼不尝。
  鹏摇山  救救……我……
  棉雪纷飞,冰霜满天。只有乱石嶙峋和寥寥松柏的鹏摇山上更是不见生机。白茫茫一片大地将一切妄图破土而出的生命按在地底,就连山下的鹏揺镇也是各家关门闭户,门可罗雀。
  就在这样的白雪画境之下,竟有一墨点身影,在千石台阶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娇小身躯苦苦支撑躲在不到三寸屋檐的雕花大门边,满手冻疮不顾撕裂疼痛,声音细若蚊蝇敲打着门扉。
  “仙人……救救我……”女孩眼中漫天飘雪的世界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口中呼出的热气都不见白雾,太冷了,生命正在像过壶之水一般流逝,她清晰地感到自己就快死了。
  开门的声音终于响起,至于自己能不能得救,她已经无法知晓了……阮映雪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焚香袅袅的卧房,鹅毛棉被盖在身上,和娘亲的怀抱一样温暖,自己身上的冻伤已经消失不见,暖色的烛光更是将馨热的房间映衬地温暖无比,香暖的烟熏之气与门外冰冷残酷的世界格外对比,让刚刚在寒冬的鬼爪之下度过鬼门关的女孩感动的快哭出来了。
  房门被突如其来的打开,女孩下意识地裹紧被窝,但寒风只敢在门外叫嚣,连一片雪花都吹不进来。
  门口,是她在那天桥上看见的仙人。
  “你是何人,来我鹏摇山作甚?”凌慕雨冰冷的语气毫无感情,和那些同样伫立山巅,对她冷眼以待的松柏一样无情。
  “仙人……我……我是前些月里您下山救下的女孩,我爹娘被贼人害死,是您在桥上杀了那些贼人救了大家。”女孩噙着泪珠,边啜泣边哭诉道。
  “多谢仙人出手相助……”
  凌慕雨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个跪在地上向自己道谢的身影,只不过当时自己走的匆忙,没仔细瞧见这丫头的模样——女孩和她一样生得一对桃花亮眼,只不过眼角眼尾更显圆润,让这一双水灵润眸更加怜人可爱,肌肤雪润但许是饿了太久,面容有些紧瘦,四肢肉眼可见的纤细娇弱,如雨后新竹一般细嫩,姿容姣好又天生愁容尽显病秧之色,俨然一只弱美人。
  身材纤瘦但比例极好,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柔弱嶙峋的身子仿佛一吹就散,粗布麻衣破破烂烂,隐隐露出娇嫩肌肤和纤柔四肢。从外表来看年龄不过十一二岁,不过也有可能因为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凌慕雨的语气依旧冷淡。
  “阮映雪。”
  映雪……倒是个好名字,许是因为出生之时也是这般漫天大雪,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可惜这雪差点杀了她。
  “我许你些财物食粮,你自己下山去罢。”凌慕雨淡淡地撂下这句话,素袖轻拂便要离开。
  “不……不要!仙人不要赶我……让我做什么都好,我能给仙人洗衣做饭,打理道馆,我什么都会做的,不要赶我……”阮映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不顾久躺发麻的双腿,伸手去抓凌慕雨,却扑了个空,仙人的身子就像沙海蜃楼一般近在眼前却又触不可及。其实这里的“凌慕雨”也只是一缕神识,真正的仙尊已经闭关了。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给你银两粮食已经是仁尽义至,若是什么人都能上鹏摇山,我这里岂不是成救济寺庙了?”凌慕雨给出的理由也非常合理,但其实鹏摇山周边都有结界,大乘境以下的人都是不可能上山的,这丫头之所以能爬上来,凌慕雨事先窥视过,她是天生的万法不侵之体,这种体质已经是海底捞针级别的了,不过一个万法不侵给那些个名望宗门肯定是当个宝贝供着,但还入不了凌慕雨的法眼。
  “求求您了,仙人……我娘我爹都不在了,我没有家了……您救了我,我本也不想腆着脸赖上您,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没钱没吃的,又是个女娃,您就算给我这些东西,这腊月寒冬过了我还是半死不活……前些日子我看见人牙子了,他们绑了一些女娃,一开始说是要……要卖给有钱人家当通房丫鬟,可这年头月份没人要多一张吃的嘴,卖给青楼都没人要……他们……他们就要把女娃分了吃了……我听着害怕,又走投无路,只能到您这里来了……”“……不必多说,你下山罢。你根骨尚好,去找一个修仙宗门,那里的人会养你的。”凌慕雨一阵沉默,又看了看门外的鹅毛大雪,还是一狠心要赶她走。
  阮映雪一双大眼顿时红润了起来,她不知道什么修仙,对于她这样的凡人来说修仙不过是传闻和有仙缘的人才可以享受的罢了,像她这样的女孩,连字都不会识,也没被灌输过什么理想抱负,只要长大后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就是一辈子最大的福报了。
  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欢迎她了,于是起身回去叠好被子,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柔软温暖的棉被,又要回到那冰天雪地之中了。
  这个房间的主人,一定很受仙人喜欢吧。
  阮映雪刚观察这个房间就发现了,仙人不在这里居住,但竹竿上还挂着一些男性的衣服,看样式应该是个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孩。这个房间,有它自己的主人,仙人也有她自己宠爱的人。
  可她呢?不会有人再宠爱她了。
  凌慕雨为她挑了一些暖和衣服,但这种天气其实衣服再厚也无济于事。站在庭院中,她还是不想离开,她能去哪里?她还能活几天?一想到这种事情,她就害怕。
  扑通一声跪在庭院中,她真的好害怕,她不想死。眼泪不争气地似断珠一般滑落脸颊,从爹娘死后,她就没哭过,可是现在,无穷无尽的绝望压在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身上,她没办法了。
  不过仙人不知为何并没有赶她,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积雪已经快将她堆成一个雪人,又和那天上山一般狼狈。
  好冷啊……
  阮映雪使尽浑身力气动了动僵硬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兰花布包,里面包着三个鸡蛋——这是她家里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娘临死前让她好好活下去,回到家里还不到两天就遭了贼被洗劫一空。最后她找遍全家都只找到三个鸡蛋,她觉得一定是娘亲在保佑自己,所以一直不敢吃。
  捧一杯雪揉成一团喂进嘴中,雪化成脏水,苦涩,呛鼻,一股怪味,但她想保持清醒只能这样刺激自己了。
  “娘……映雪……恐怕不能……好好活下去了……”阮映雪蜷缩着娇弱的身子,怀中尚有余温的鸡蛋贴在自己冰冷的小手上,也瞬间冷似寒铁。
  “起来罢。”
  清冷却又无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女孩抬起头,看见的是仙人那平淡如水的面庞。
  “他的房间,不要乱动,道馆三日打理一次,食物都在储物室,不要再来打扰我。”阮映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仙人这时候回心转意,但她知道,至少她活下来了。
  ……
  “真是……太夸张了……”苏玲儿实在是震惊无比,“公子,您确定已经学会了吗?”“我确定。”萧烟云认真地说道。
  “可是,这……这才三天啊?!这本功法至少是天阶下品功法,就是千狐门内门弟子学玄阶功法也要个十天半月的,您真的学会了吗?真的没骗我?”“是不是骗你,待会儿不就知道了。”萧烟云笑了笑,随后双手并拢默念口诀,“玲儿姑娘,快让开!”“濯而不妖,分野心月,斩尤青丘,其兽为狐……化形!”三条由灵气汇聚而成的幻影狐尾自他身后长出,与青丘秘法灵力波动完全一致的气息波纹由萧烟云的掌心聚拢,再一掌拍出,石墙发出机关启动的磕碰和鸣,尽数消失不见。
  “三……三条?!”苏玲儿惊讶地朱唇圆张,说话都利索不起来,若是之前她还有三分不信眼前的少年如何会被宗主看中,现在她是没有丝毫怀疑了。
  “哈哈,原来只有三条吗,我以为至少会有四条呢。”萧烟云憨厚地笑了笑,轻轻一点苏玲儿的额头,她的狐尾狐耳还有脸上的异样便全然消失了。
  “什么叫只有三条,就是我家小姐直到现在也只有三条呢!”“她很厉害吗?”
  “当然了!小姐可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十七岁入门修行,十九岁已是筑基巅峰半步金丹,按宗主所说,小姐是今年宗门大比的夺魁热门,不过在奴婢心里,小姐已经是内定第一了……如果公子你不参加的话。”“放心,我也不是来参加宗门大比的……不过听你说你家小姐这么厉害,我都想找机会见识见识,顺便和她切磋一下了。”萧烟云的确有这种想法,毕竟十年修行,他也只和远强过自己的师尊比较过,同辈之间的切磋可从未有过。
  “可以啊,小姐一定会同意的!听我说啊,我家小姐虽然看上去人冷心寒,可是啊……”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聊,约摸三刻钟便走出了囚仙谷。从城外乡村郊区到锦绣城,已是黄昏落日时分,即使是寒冬腊月,这座商贾之城依旧繁华如春夏白昼,市集开放人潮涌动,处于偏南的地理让这里没有被白雪困扰,处处生机勃勃。
  “公子快看这个!”一进城里,苏玲儿活泼好动的本性就彻底放开了,一路拉着萧烟云四处游玩,萧烟云也是由着她闹,自己也想看看这阔别十年的人间。
  苏玲儿拿起一对簪子比在自己头上两对圆髻中,雕花刻凤的发簪很是漂亮,正戳女孩子的心思。可惜少女一模钱袋才发现刚才好像自己出门忘带了,最后还是萧烟云付的钱,弄得她小脸一阵通红。
  “多谢公子……奴婢一定会还你的。”
  “一点小钱而已,身外之物不必挂齿。”萧烟云爽朗地笑了笑,不过越是这样苏玲儿越是不好意思了,薄唇轻咬美目半眨,模样楚楚可怜。
  “公子看那里,有放花灯!”忽而苏玲儿双眼一亮,纤小柔荑抓住萧烟云往河道走,好在现在已经过了集体放花灯的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他们也不用挤。
  “这里的花灯许愿很灵的哦,每年秋试都会有很多学生来许愿呢。”苏玲儿递给萧烟云一个花灯,自己拿了一个,“公子要许什么愿?”“希望师尊能平安无事吧,你呢?”
  “奴婢没有什么愿望,奴婢就许公子的愿望一定能实现,这样公子的愿景一定不会落空的!”苏玲儿甜甜地笑着,这醉人心脾的笑容深深地刻进萧烟云的心中,这样美好的女孩儿,多值得珍惜啊。
  “那就多谢玲儿姑娘好意了。”
  看着眼前少女含情脉脉的注视,那如一汪清泉般水润的琥珀色杏眼,宛若略施粉黛的面颊,浅浅月牙微笑边的小酒窝,萧烟云的内心竟有一丝悸动,月色映湖,柳絮纷飞,良辰美景,才子佳人。
  如果我没有这孤星入命的命格,父母也未曾遭此变故,这个年纪会不会找个像玲儿姑娘一样的女孩,自此度过一生呢?萧烟云强忍住心中的动摇,准备向后退出这暧昧的氛围。
  “二位还真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佳人啊。”
  可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尖嗓音打断了二人的温情,确认对方是针对她们二人后,萧烟云将苏玲儿护在身后,严阵以待地面向众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和一众整齐着服的随从弟子,看穿着应该不是什么邪门恶派,不过正派之人为何要找上他们,萧烟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辈有什么事吗?”出于礼貌,萧烟云还是尊称对方为前辈,及时对方一看就来者不善。
  “阁下可是鹏摇山人?”老妇人眯着一对尖眼,上来便咄咄逼人地问道。
  “是,前辈认识我?”萧烟云非常确信自己不认识她。
  “我是不认识你……”老妇人干涩地尖声笑道,“数月前,齐梁国宗王欧阳氏前去鹏揺山寻求仙草治爱妾性命,可这一去便是客死他乡,据传闻所言,宗王当时见到了千狐门宗主苏梦璃,还有……一位男子身伴其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萧烟云当然是死不认账,这些人肯定没见过他,也没有实质证据,只要……还没等他想完,老妇人手中一颗留影石便再现了自己屠杀那一众元婴修士的场景,最后一幕则是向留影石的位置飞去一颗石子。
  该死……忘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这东西了……
  “阁下还有什么话说吗?”
  “此人应该是百花谷的旁门长老,百花谷一向睚眦必报,公子千万不可动手引来灾祸。不过公子别担心,奴婢已经通知了宗主大人,再拖些时间,宗主大人很快就到了!”身后,苏玲儿以神识传音对他说道。
  “敢问前辈和这位宗王是何关系?”萧烟云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不合理之处,这位宗王不是修仙之人,和正派仙门有什么关系?
  “齐梁国宗王府和百花谷一直是合作关系,你杀了百花谷的良人,是在向百花谷挑衅吗?”“哼,我看未必。”出声的却是萧烟云身后的苏玲儿,女孩给了萧烟云一个眼神让他放心,“我听说百花谷宗主早已和齐梁国王室合作,齐梁国王室现在可是极力打压各地宗王,那老宗王已死小宗王刚刚上位,无权无势又沉溺女色,百花谷会为了这样的人和刚刚交好的王室间隙吗?还是说,这位宗王和前辈有什么关系,前辈是打着百花谷的名号来公报私仇呢?”“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老身今天撕了你的嘴,看看你的嘴到底硬不硬!”说罢,老妇人抬手一抓,一股吸力便扯住苏玲儿要将她拉走。萧烟云大步一跨抬手震气将吸力震走,如山岳横行一般挡在苏玲儿面前。
  “谁敢动她我杀了谁!”少年的狮吼如雷贯耳,竟将老妇人连同带来的十几号人同时震慑住了。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难怪你能干掉那么多元婴修士,原来是真有点本事,看来老身也要动真格了……”一众弟子听罢连忙各自为阵站在老妇人身后,手捏掐诀就要列阵。
  “诸位稍安勿躁。”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桃花泛泛而落,麝香魅影川流过人,将每一缕香气灌入老妇人身后的弟子之中,顿时所有人浑身瘫软双目无神,嘴角憨笑双颊通红,仿佛失了神智一般。
  “好厉害的媚术……苏梦璃!”老妇人赶紧催动真气护体才勉强阻止自己也被侵蚀,谈话之间,一位身材高挑,身着桃花红长袍衣袂的美艳妇人从落花之中突然出现,凤眼迷离,妩媚动人。
  “这位长老好生脾气,孩子不过是多说了几句便要动下杀手,我千狐门的弟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客死他乡,本座这个宗主脸面何在?”苏梦璃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女人现在还是有点生气。
  “苏宗主,那我宗王也一样客死他乡,我为他报仇雪耻有何过错?!”“那位宗王殿下可不只是去寻求草药那么简单,他三番五次骚扰本座,这一次更是过分,还对本座恶言相向,于情于理,该死。”苏梦璃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老妇人知道她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了。
  “好,你的弟子可以带走,但那个男的必须留下!”老妇人暗自得意,你千狐门不收男人可是人尽皆知,这小子总不是你的弟子吧?
  “呵呵,巧了,他还真是,”苏梦璃脸上又挂起了阴谋得逞般的笑容,俨然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狡诈狐妖,“他不但是我千狐门的弟子,而且还是本座的关门弟子,你说是也不是?”萧烟云对上这老狐狸的诡笑,不由得心里暗骂一声。这女人真是奸诈!一石二鸟之计被她玩明白了!
  “……是。”萧烟云深知无法独自脱身,现在只能利用千狐门做挡箭牌,大不了再找个借口走了便是,这狐狸困不住他。
  “你发什么疯?!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你千狐门的人?!”老妇人当然不信,不说千狐门了,一整个青丘国都找不出个男人来,她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苏梦璃包养的面首了。
  “徒儿,给她看看本座给你的东西吧。”苏梦璃挑了挑眉,故意展开自己手中的桃花扇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对凤眸盯着她看。
  “……”萧烟云不情不愿地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掏出百面桃花扇,这下她是不得不信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本座可就要带二位弟子回去了。”苏梦璃花颜玉容愈发浓烈,但她知道,这笑容不是得意,是警告。
  “苏梦璃!”尽管咬牙切齿,但面对比自己至少高两个大境界的一宗之主,谁来都得放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高歌远去。
  “老妖婆,略略略!”苏玲儿跟在苏梦璃身后,对着老妇人做了个鬼脸。
  ……
  “宗主大人!您来的太及时了,刚才差点吓死奴婢了……”苏玲儿回望锦绣城,方才实在是生死一瞬,还好苏梦璃来得及时。
  “你这丫头,就会给本座惹事。”苏梦璃伸出素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苏玲儿娇笑两声,知道宗主是在开玩笑。
  现在唯一有问题的,就只剩萧烟云了。
  “前辈,到这里就可以了,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麻烦您了。”见识过这狐狸精的手段后他也是不敢多做停留,巴不得离她远一点,最好再也不见!
  “呵,本座知道你在找什么,别那么心急,去我千狐门坐一坐,时间还有很多,我们可以慢慢聊……”苏梦璃掩扇轻笑,微眯双眸,语气中忽而多了几分玩味,“不过,眼下小家伙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呃!”就在萧烟云还琢磨她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自己体内突然涌出一阵一阵恶寒,又变为撕心裂肺的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身而出一般痛苦。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宗主大人,公子这是怎么了?!”苏玲儿眼看萧烟云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也是心疼不已,赶紧上前扶住不让他倒下,焦急地询问道。
  “他是学了我千狐门的青丘秘法吧,”苏梦璃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真可惜,这本青丘秘法乃是极阴之术,只有女子才能学习,男子若强学,轻则爆体而亡,重则七魂六魄都得魂飞魄散。”“那怎么办,宗主大人,奴婢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救公子的,奴婢求求您救救他好不好?”苏玲儿一听心里更是慌张不已,情急之下直接跪地向苏梦璃求情。
  “快起来,本座又没说不救,只不过办法嘛……”苏梦璃假装为难地看了一眼她。
  “您说吧,只要能救公子,奴婢什么都会做的!”听着萧烟云在一旁的痛苦呻吟,苏玲儿也顾不得什么了。
  “极阴之气在他的丹田之处凝聚,只要有人能帮他吸出来,他就有救。”苏梦璃拍了拍苏玲儿的肩膀,她以为苏玲儿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后者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趴在了萧烟云双腿之下。
  “公……公子,奴婢僭越了。”纵然害羞,但现在是为了救人,苏玲儿咬了咬牙,心一横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呀!”
  只是看见这根巨物的模样,苏玲儿就被吓了一跳,自己以前也看过一些春宫图,可……可那上面也没有……这么大啊……这至少也有十寸了吧……“玲儿姑娘……不可……”萧烟云还在苦苦支撑,他本以为可以靠自己强大的内力强撑过去,但没想到此功法的反噬也是如此的残暴,他根本无力抵挡。
  “公子,不用说了,奴婢与公子出生入死,见死不救会愧疚一辈子的!”可说是这么说的,这么大的东西,吃进去都是困难,还要让她把东西吸出来?这太为难她了吧!
  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苏玲儿先将纤软柔荑包裹住半根肉棒,这恐怖的尺寸即使她两只手一起握也只能握住半根,还有一半空荡荡地突出来,硕大龟首狰狞地对准苏玲儿红润的薄唇,等待着少女的嘴穴侍奉。
  好浓郁的气息……这就是……男人的肉棒……苏玲儿不由自主地微张檀口,吐出温热暖气打在龟首帽上,无自觉地刺激着萧烟云胯下丹田之处的燥热。浓郁的阳刚之气混杂着冲击大脑的味道,让苏玲儿的雪白毛绒尾巴都漏了出来,和主人紧张激动的内心一起左右摆动着。玉手轻柔地上下撸动棒身,先将上半截棒身在自己柔嫩细滑的脸蛋上拍打几下,女孩娇嫩的肌肤和自己的下体亲密接触,萧烟云数十年来还未曾受过这样的刺激,已经足够硬挺的棒身又增大了一圈,完全撑大的肉茎足足能有二十六七公分。
  “哈……哈……公子……呜……滋滋……”
  少女檀口微张,伸出柔软细舌,像小猫舔水一般在狰狞的肉茎上下舔舐,微微用力,像另类的手指一般撸动着半截暴露在外的肉茎,配合两只细嫩柔荑的温柔侍奉,萧烟云只感觉全身的感官都被下半身的强烈刺激完全剥夺了。
  鲜香唾涎从红嫩小舌顺流而下,在少女双手的撸动下成为再合适不过的润滑剂,红唇压下,滋啵一声在粗壮棒身之上留下一抹绯红唇印,挺翘琼鼻轻嗅那冲鼻呛口的腥味先走汁,温软如花瓣般的唇边包裹紫红龟首,舌尖顶住马眼,将红唇张到最大才堪堪吞入拳头大小龟头,冠沟棱角顶弄着少女温润的口腔,一滩茶杯量的先走汁顺着舌苔滚入咽喉,呛得少女直犯咳嗽,又是大滩大滩混合淫液从嘴边流出,搭配苏玲儿红晕满面,春光无限的样子,简直淫靡至极。
  细薄绛唇含苞待放,最终不停发出咕叽咕叽的淫秽声响让少女羞耻难耐,索性闭上水灵杏眸认命般接受这一切,螓首微微耸动让龟首在口中顶弄搅拌。一汪清水从唇角滑落,灌入少女胸前衣襟,硕大凶猛的龟首顶住女孩的娇靥玉颊,胸前一对玲珑白兔因主人螓首上下运动而此起彼伏,为这活春宫图更添一抹值得一阅的景色。
  灵活香舌肆意撩动,香涎淫液顺喉而入,口中淫靡之音不断,少女的嗯哼娇吟,娇软小手为自己手淫撸管,还有肉棒被女孩的口舌包裹住的体验,第一次感受到这等天上人间般的极乐,萧烟云绕是大罗金仙附体也难遏精关,只觉一阵冲击天灵般的头晕目眩,丹田之处灵气汇涌,与卵蛋精巢中的浩瀚精海一同混合杂糅,如开闸水库一般冲进茎管——“玲……玲儿姑娘,我要……要射了……!”
  “呜!呜呜!!!”
  萧烟云下意识地按住苏玲儿螓首用力下压,攻城锤一般无二的龟头撞击少女纤弱的喉道,竟硬生生顶进去几分,棱角分明的龟帽在女孩喉间钻出一道明显的凸痕,害得女孩一阵干呕,可下一秒,粘稠如软豆腐一般的结块精浆破眼而出,一股一股向女孩胃中冲射而去。苏玲儿被突然刺激,一身媚肉激烈地乱动起来,冰柱玉腿胡乱踢蹬,丰臀美乳随风甩动,奶香四溢,淫靡非凡,就连那红裙胯下也隐隐渗出骚香汁水,淅淅沥沥,惹人瞎想。
  精浆翻涌如同有人用漏勺在自己口中猛灌一般难以下咽,可自己螓首被强硬抓住,凸起龟帽几乎是卡在喉咙里硬灌,精液又黏又稠,如果不是还有些唾液混合搅匀,自己说不定会被这么多精液活活呛死。少年浑身发抖,双目迷离,看上去十分享受此刻的高潮绝顶。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射精足足持续了接近三分钟,被强行灌入数十口精液后,苏玲儿只感觉快感与痛苦双重折磨着她的身心,直到萧烟云喘着粗气将肉棒从她口中拔出,她都还在意犹未尽地恍神。
  “咕嘟……玲儿姑娘,玲儿姑娘,你没事吧?”看着苏玲儿半张檀口,满嘴热气呼呼外冒,一口浓精还残留口中难以下咽,再加上那失神落魄的妖媚面庞,萧烟云差点又银枪再起了。
  “呜啊……”苏玲儿突然美目一阖,侧身晕厥而倒,萧烟云吓得赶紧一把将其抱住。
  “前辈,她这是?!”
  “放心,她没事,只不过刚刚摄入了太多极阴之气,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萧烟云这也才发现苏梦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转身避嫌,连头都没向他们这边偏一下。
  “公子……”苏玲儿还在自己怀中梦呓呢喃,看着这重情重义的小丫头,萧烟云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12:08

第五章 镜萱瑶
  廿六,小雨,冲狗煞南,城头土,平执位,忌嫁娶,祭祀,求雨。
  千狐门  “诶,你快看,宗主大人带了个男人回来呀!”“真的假的,男人?他是谁啊?”
  “他抱着的是谁,有点眼熟,哎呀……那不是玲儿吗?!”“看他手上,百面桃花扇!不会吧,男人也要进千狐门了?”“……”一进千狐门的大门,无数只狐狸眼睛就盯着他看,尤其是他怀里还抱着个昏迷不醒的苏玲儿,本来在一堆女孩里就扎眼的男性就很惹人注目,这下更是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他本不想如此惹人注目,可没想到才下山没几天就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前辈,您方才说,知道我在找什么……这话什么意思?”萧烟云还是很在意,难道这狐狸真的知道自己在找绝情剑?
  “当然,我可以告诉你那把剑的下落,而且还能免费告诉你——它现在可不在玄青门。”苏梦璃柔荑轻转,桃花扇在她手中绕出一朵转花。
  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什么,难道是这扇子的缘故吗?萧烟云瞥了一眼手上的桃花扇,有些不悦地盯着苏梦璃。
  “那它现在何处?!”
  “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梦璃玩弄着指甲,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条件?”
  “急什么,先跟我来。”苏梦璃撇了撇嘴,似是在不满他这幅急躁的模样,萧烟云也只能先沉住气,如果绝情剑真的不在玄青门,自己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难有收获。
  “呵!哈!”从外院行至内院,即使是内门弟子也同样无一例外地向萧烟云递来好奇疑惑的目光,来到一座宽阔的演武场,一整块墨青灵石为台地,足有三四十丈长宽,四周围观着数十位千狐门弟子,擂台之上正是两位女子正在互相切磋,眼下手持双剑的紫衣女子正处于上风——凤眼淡眉,姿色面若天仙,不施粉黛却娇艳万分,雪肌玉骨如浑然天成,肤若凝脂赛冰雪,比神人作画还难以复刻。美目似水柔情,余波流转又如万千风情,一双凤眸晶莹剔透,明艳动人。朱唇轻启,口吐兰香,樱唇娇艳欲滴,弯秀小巧,好一个美人落尘,仙人下凡。
  紫发飘飘若轻纱飞扬,一袭由青白色千狐门弟子服改过的紫衣长裙更是将成熟风韵强加于本不属于她的年龄之上,酥胸浑圆剔透,饱满丰腴,与娇媚身段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丰硕翘臀更是一手难握,在轻纱薄裙之下显得格外突出。修长大腿被长裙严实包裹,连绣鞋都无法看透,但那薄裙伴随长腿摆动之际也是能一睹这逆天长腿的隐隐春色,更是令人无限遐想。
  萧烟云居然有些看得呆了,如果说师尊是他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纯白月光,那这位少女则是莲步轻踩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她莫非就是玲儿姑娘所说的那位小姐?萧烟云回忆了一下苏玲儿的描述,的确很符合眼前这位少女。
  “师父。”在看见苏梦璃后,少女随即和自己对手一起停手向她抱拳行礼。
  “没事,你们继续吧。”苏梦璃轻笑道,看向少女的目光充满了骄傲和自豪,看来她自己也很满意这个弟子。
  “她的身子没事吧?”萧烟云突然问道。
  “你看出来了?嗯,丹心有损,结丹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如果不处理好的话,会对她以后的修行有很大的困扰。”苏梦璃的语气归为平静,说话之间十分严肃。
  “所以你才亲自去找绛灵仙草,还有木鱼花……这些都是修复金丹的良药。”萧烟云看着台上的镜萱瑶,对方也正好看到了他——女孩紫水晶一般的双眸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被这样一对摄人心魄的凤眸,美目微眨,远山黛眉,恰如春风过境,柳絮纷飞。那看似冰山美人的外表下,竟还深藏着一抹不易觉察的伤春感秋,如此我见犹怜的美人,萧烟云心脏扑通一跳,没来由地停了一瞬。
  我这是怎么了,这女孩,为何会如此吸引我……少年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女孩的确与这里其他人不一样,或许也是人族的原因,她看自己的目光并没有那般好奇疑惑。
  “看上她了?还真是个多情种,刚刚和女孩子欢好就又被别人迷了心窍。”苏梦璃媚眼半眯,一身慵懒熟韵的身姿因轻笑而摇摇晃晃,同样抓人眼球。
  “她的剑法很有问题。”许是被这句玩笑话刺激到了,萧烟云不悦地皱着眉头挑起了刺,言下之意是你教的徒弟也不怎么样。
  “哦,这位公子有何高见,不如上台比试比试?”苏梦璃也不气恼,反而将柳腰下弯,芬芳馥郁的身躯向他无限逼近,那妖艳灼灼的盛世美颜几乎和他只有一指宽窄距离,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气直窜大脑,由于身子下压,那胸前两团香滑圆润的细腻美肉呼之欲出,丰腴美臀高高翘起,整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我与师尊有约,不得在人前卖弄本事。”萧烟云赶紧闭眼转身,免得被这骚狐狸扰了心神。
  “那便是怕了,看来你们仙家的功法也不过如此,还是我千狐门厉害一点。”“你!”如果是折辱自己还好说,但这女人竟瞧不起师尊传授自己的技艺,这的的确确戳中了他的软肋,尽管知晓自己被她拿捏,但他还是要证明自己。
  萧烟云将怀中的苏玲儿递给她,自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之声中走上擂台,和女孩比试的人也识趣地下台,台上只剩他们二人。
  “鹏摇山散修萧烟云,请姑娘赐教。”既然是自己主动挑衅,基本礼数还是要有,萧烟云先自报家门,抱拳行礼。
  “千狐门镜萱瑶,还请公子手下留情。”镜萱瑶也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强悍,将背后的长剑也一同拔出。
  持双剑作战者萧烟云听说的很少,尤其是她这种剑——左手剑剑身轻盈,剑刃细薄,长约有四尺有余不足五尺,是戳刺划喇之用。而右手之剑身宽,刃较厚,五尺有余,是传统劈砍挥舞之用。
  使双剑者对双手的协调能力有极高的要求,与刀不同,剑有双刃,一旦挥剑出破绽,也容易误伤自己,更何况双手皆持剑,剑法失误,挥剑气力不足,握剑不稳,这些都是能被敌人抓住的致命空隙。
  看来这位女子对自己使剑的本事很有自信。
  既然如此……
  萧烟云后脚一踢,从身后的兵器架上踢飞一柄带鞘长剑,剑在空中划过头顶,正好落入他的手中,左手持鞘右手拔剑,两手一剑一鞘。
  “聪明的家伙。”苏梦璃轻哼一声,本以为这小子常年待在那山上实战经验会不足,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
  “得罪了!”
  踏步向前,对方以攻为守,肯定希望自己先手,那就如她所愿。
  剑砍右方,对方也以右剑为挡,转身换位,和左剑勾划,如果被猝不及防地挨上一刀,少说也是伤筋动骨。
  但这一剑被左手持的剑鞘轻松挡下,镜萱瑶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手挽剑花,与萧烟云拉开身位,剑锋划喇剑鞘,带着冰霜寒意,将剑鞘覆上一层薄霜。如果不是她警惕后退,恐怕自己的手和剑鞘都会被一起冻住了。
  镜萱瑶右剑回收,长剑锋芒一闪,刺剑而出,剑锋前指之处拢聚灵气,化为冰霜向他飞刺而去,萧烟云剑震行切,将灵气灌入剑中,挽剑转刺,凝霜被灵气打散消弭,但萧烟云的剑刃上依旧覆上了一层薄霜。
  好厉害的冰术,这人难道能将周遭灵气都化为冰寒吗?萧烟云皱了皱眉头,如果猜测正确,这丫头要是更厉害些,说不定能直接甩手把他冻成冰雕。
  果然,自己愣神之际突然脚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吧响动,像是房檐上冻结的冰锥突然断裂一般,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团坚冰死死箍住,外层灵气外涌,这还不是一般的寒冰。
  镜萱瑶闪烁的紫眸微颤了颤,仿佛一只蝴蝶轻盈飞舞,左剑指天,无数根同样由乳白冰霜凝结成的纤细长剑凭空而出,瞬间落下,触碰到地面和人体的瞬间爆裂开来,将半个擂台都结成了冰川,冰剑直指的正中心更是垒起一座山石般的冰山。
  “姑娘好剑法。”
  然而,一柄飞剑穿冰而出,镜萱瑶花容失色,即可扭转剑身——突然,长剑咔咔断成数节,从剑化为链刃,剑刃从五尺延长接近一倍,迅速将飞来的长剑缠住。
  “原来这才是你的后手……”萧烟云连人带剑一同旋转,与链刃的缠绕方向相反,迅速解开了纠缠。
  “这男人挺有一手啊……居然把师姐的杀手锏逼出来了……”“刚才那一招居然对他毫无用途,难道他的修为还在师姐之上吗?”台下传来了更多议论声,萧烟云本想快点结束战斗,但没想到——“我认输了。”镜萱瑶抱拳俯首,面无表情也毫无波澜地说道。
  “承让。”萧烟云也有些惊讶,但对方既然认输自己也没必要接着打了。
  “呵呵,萱瑶,怎么样,感觉如何?”台下的苏梦璃掩嘴笑个不停,像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问道。
  “萧公子修为和剑术皆在我之上,萱瑶自愧不如。”镜萱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不悦,那冷若冰霜的脸蛋甚至保持着刚刚运功后的红晕。人是冷淡了点,但意外的并不惹人讨厌。
  “很好。小家伙,我的要求就是,你——要和萱瑶一起,争夺百宗比武大会的魁首。”苏梦璃说话间瞬闪至二人身后,两手捏住二人的肩膀将他们凑在了一起。
  “什……什么?!”二人肩膀碰在一起的瞬间都下意识地躲开,台下的众女听到自家宗主宣布如此重磅的消息也是一阵唏嘘尖叫,镜萱瑶舒展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紧凑。
  “师父,我会拿到魁首的!”镜萱瑶率先为自己说话,她不知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看重自己吗?这个叫萧烟云的家伙的确很强,但她也不弱啊!
  “你前些时间急于突破,金丹受损还未痊愈,实力早已不如从前,你若在台上逞强,宗门大比魁首先不说,自己身子先垮了怎么办?”苏梦璃一改刚才的揶揄轻薄,凤眸微眯,拿出了为人师长的气势。
  “可……他毕竟不是千狐门的人,拿了魁首,也是他自己享受。”镜萱瑶终于拿出了警惕的眼神看向萧烟云,这个人毕竟是外人,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人可不是来拜师的。
  “所以,你要和他一起争夺双人战的魁首。”苏梦璃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双人战?!我和……他?”镜萱瑶那张处变不惊的俏脸顿时垮了下来,不过萧烟云还是一头雾水。
  “等等!什么双人战?”
  “百宗比武大会分为单人竞技战和双人合作战,单论荣誉和外界评价而言,肯定是单人战更有价值,但双人战的奖励和单人战其实是一样的,双人战魁首两人同样可以享受三大宗门的资源。而且……双人战,历来都有一个诅咒。”“诅咒?”
  “说是诅咒,其实也是客观原因——就是双人战的魁首一定不会是单人战的魁首。双人战与单人战不同,由于是合作比武,单人优势虽然也很明显,但双人也有自己的突破口,那就是双修功法。参加双人战的弟子会专门寻找道侣,与其一同修炼,并且研习双人功法,以此达到1 1大于2的效果,由此在双人会战中建立自己的优势。所以,如今的单双比武早已划分为了两座不同的战场。”“等等!双……双修?!你什么意思???”萧烟云听到一半就没心思听下去了,这狐狸如此安排自己和镜萱瑶,不会是想……“没错,即日起,你就搬去萱瑶的住处,玲儿会照顾你们二人的起居,明白吗?”苏梦璃侧身一转,已经醒来后的苏玲儿也站在她身后,看样子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了。
  “奴婢知晓了……”苏玲儿脸上的表情也是五味杂陈,纤纤素手不安地摆弄衣角,楚楚可怜的泪眼看了一眼萧烟云和镜萱瑶,落寞地低下头去。
  “等等!我还没同意呢……”萧烟云追上去就要拽苏梦璃,但一阵桃花飞过,自己一手扑了个空,只抓住数片花瓣,手留残香。
  “公子……你还好吧?”苏玲儿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细语地询问道,现在萧烟云肯定很生气,自己这样出声打扰不会惹了他吧?
  “我没事……玲儿姑娘,你还好吧?”但萧烟云并没有大发雷霆,虽然他现在是很生气,不过他可不会迁怒于人。
  “我没事,公子如果生气的话,向奴婢撒气也是可以的。”苏玲儿摇了摇头,态度依旧十分谦卑。
  “怎么会,玲儿姑娘,你我生死之交,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也不是喜欢呼来喝去的那种人,你我之间以礼相待即可。”“多谢公子……那,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要离开千狐门,我可以帮公子走后门的!”苏玲儿喜笑颜开,依旧不忘为他着想。
  “我……”萧烟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就这样离开?可万一这狐狸说的是真的,绝情剑不在玄青门,这天下之大,要找一把剑又何其之难?这里恐怕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的线索了,但这臭狐狸的要求又……“师父许了你什么承诺吧。”就在自己焦头烂额之际,一旁的镜萱瑶突然开口了。少女脚步轻盈,仙裙飘飘,超凡脱尘,靠近了才发现她是如此的优雅出众,气质不俗。
  “是……姑娘还请听我解释,在下并非想赖在这里不走,也不是……不是图姑娘的美色……”萧烟云支支吾吾地,最后一段甚至只剩下了小声的嚅嗫。
  “小姐,公子他真的不会是那种人的!”苏玲儿也赶紧替他说话,但镜萱瑶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知晓。
  “我明白,我也相信公子的为人。方才公子在台上处处留情,萱瑶才不至于输得下不来台面,在这里还要多谢公子。”“没事……姑娘主动来找在下,是有什么对策了吗?”“嗯,”镜萱瑶螓首轻点,目光回转,看向了远处的后山,“千狐门后山之中,传闻有一野泉名为‘沧渊’,有筑血肉,肉白骨之妙用,不知对修复金丹有没有用……如果我的金丹结成,不仅伤势痊愈,争夺宗门大比魁首也是十拿九稳,公子就不用再替千狐门出战了。”“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萧烟云急不可耐地就要准备前往,但被镜萱瑶拦了下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还有一些必要的准备,还请公子先在寒舍屈居一夜,明日我们就前往。”“那好吧。”
  “公子,跟我来吧,奴婢带您去休息休息。”镜萱瑶要离开一会儿,只能先让苏玲儿带他去镜萱瑶的住处。
  经过一路像是过街大象一般被人盯看议论,总算是到了镜萱瑶的府邸,该说不说千狐门身为名望宗门还是财大气粗,就算是外门弟子都有自己的单独的住所,像镜萱瑶这种宗主的关门弟子更是有自己的府邸。
  不过想来镜萱瑶也不是什么张扬之人,府邸里除了练功房,自己的闺房和几间客房,一座凉亭和水池以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设施,园艺植株也只有一片片的竹林,连一朵野花都没有,清凉闲适,如临仙境。
  “公子先喝杯茶吃点点心,奴婢给您烧水沐浴。”苏玲儿端上一盘蔬果点心,又沏上一杯凉茶,多的话一句不说就一头钻进浴室里了。
  “多谢……玲儿姑娘……”萧烟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总觉得苏玲儿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于是便作罢了。
  ……
  褪身入浴,这几日以来发生许多事,虽不至于疲劳但沐浴一下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玲儿姑娘似乎有些心事,待会儿要不要问问她呢?
  “公子,水温还合适吗?”
  忽然耳边传来软糯的嚅嗫,那仿佛将嘴唇贴在自己耳朵上的触感,淡淡清香从少女檀口中吹出热气,温润柔荑捏着擦巾从脖颈处伸过来,擦拭搓洗着少年的胸口,激得他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玲儿姑娘!你什么时候……”
  “嘘……让奴婢来服侍公子吧,公子一路辛苦,奴婢为您擦擦身子。”少女将手指按在他嘴上,声音细腻柔软,仿佛在他耳边用羽毛剐蹭一般,一阵阵酥麻之感从耳边传遍全身。
  “没想到,公子年纪不长,身材却如此结实,若是被那些师姐师妹们看到了,说不定鼻血都要流出来呢~”苏玲儿的手一边在他身上游走,一边还说着调笑的话。
  “别……别开玩笑了,玲儿姑娘。”
  “这是玲儿的真心话哦,难道公子没看出来,很多姐妹们看您的目光里,都有欣羡和欢喜吗?尤其是公子和小姐比试后,好多修为尚浅的弟子看您的眼神都很仰慕呢。”苏玲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擦拭着他的心口,话里似乎还带着一股莫名的酸意。
  “这……这都是姑娘你臆想出来的……!”萧烟云赶紧把搭在浴盆上的手没入水中,自己那不争气的家伙已经挺立起来了,可不能让玲儿姑娘看了笑话。
  “公子……公子……”苏玲儿的喘息声不知为何粗重了起来,那挺翘琼鼻时不时顶在他的耳边,仿佛在为那红润绛唇的亲吻做前戏准备,果不其然,在一声柔媚的娇喘呻吟后,那软薄腻滑的唇瓣覆上少年的耳垂,纯白皓齿轻咬吸划,甚至手上擦拭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对月白藕臂温柔地挽住脖颈,宽大红袖淹入浴盆,清水透布,汉白玉臂若隐若现更显诱惑迷人。
  “玲儿姑……唔!”萧烟云顿感不妙刚要转身,对方先找到自己的嘴唇贴了上来,女孩的温玉薄唇香甜可口,吐气如兰,自己的扑腾还打湿了她胸前的锦绣,一对发育良好的软嫩玉兔在湿透的赤红衣裳下更显凸翘可人,衣襟湿透下沉钻进五指深浅的乳沟,将这两团酥胸肉乳勾勒出完美的形状。
  少女的热吻深沉而青涩,相比之下居然是苏玲儿更显主动,粉嫩娇舌像是一团软肉做的牙刷一般剐蹭着少年紧闭的牙齿,萧烟云有种自己被苏玲儿给侵犯了似的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推了,令他哭笑不得。
  “公子……会不要玲儿吗?”良久唇分,苏玲儿杏眸似一掐出水,二人双目对视,热气翻涌激荡着少年少女纯情的芳心。
  “不会的!”萧烟云坚定地回应道,立刻将少女螓首揽入怀中,宽广的胸膛给予无限安慰,苏玲儿埋首紧缩,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上,“我萧烟云对天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玲儿姑娘!”“多谢公子,玲儿深知不能长伴左右,但求能一生做公子的小丫头侍奉身旁,那便值了。”苏玲儿抬眼蹙眉,泪珠盈盈,萧烟云心弦一动,竟也情不自禁,主动低头吻上那纤薄红唇,少女“嘤”地一声娇吟,身子微微颤动,随即迎合对方的亲吻,张开檀口诚邀少年的湿舌进入。萧烟云厚舌钻进少女温润湿热的口腔,肆意挑逗侵犯这娇嫩的软肉内壁。
  唇舌相交纠缠,少女的娇嫩粉舌捉迷藏似的东躲西藏,弄得萧烟云还要前倾身子一边压嘴唇一边找香舌,结果是自己被一顿戏耍,苏玲儿银铃儿般的笑声挑逗着他,少年索性直接搂住那曼妙的腰肢一抬将她也拽进浴盆里。
  “咿呀!公子真坏,衣服都湿了……唔??……”苏玲儿娇嗔一声后立刻被堵上了嘴,这下自己逃无可逃只能任凭软玉嫩舌被萧烟云吸走又亲又舔,那粗厚的舌尖不停地在娇柔的舌苔上写写画画,羞涩与瘙痒刺激地少女浑身颤抖痉挛不止,自己身下也是汩汩渗蜜。
  “公子……公子……”二人忘情的湿吻任在继续,女孩温软柔荑潜入水中,摸索一阵迅速找到了那根令她下体濡湿的巨茎,一柱擎天如铁棒肉柱,滚烫的棒身甚至比盆中的热水还要炽热。
  “玲儿!”面对如此香艳之景萧烟云也是动情不已,搂住水蛇细腰向后一躺,让苏玲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热水泛起浪花拍打在二人的脸上,水花飞溅的噗通声仿佛二人同时悸动的心跳。少年的嘴唇一路向下,从嘴唇亲到下巴,脖颈,锁骨,在此停留,亲昵热切地在女孩天鹅香颈上留下自己种的草莓。
  “公子的肉棒……好大……嗯~”苏玲儿顿感浑身酥软双腿无力,于是将自己柔软丰腴的大腿夹在粗壮肉茎之上,即使如此还是有半截肉棒需要自己用手撸动,“公子,感觉到了吗,玲儿……的腿,玲儿的手,都在努力侍奉公子呢,舒服吗?”“舒服……当然舒服!”萧烟云憨厚地笑笑,自己也不甘示弱,垂首低头亲吻那娇嫩欲滴的玲珑玉乳,激得苏玲儿浑身一颤,差点一个不稳倒进水里,萧烟云同样大腿夹住那安产丰臀,双手抱住苏玲儿的后背,好让这对深沟雪乳深埋脸中。
  “公子,啊!等等,让玲儿先把衣服……咿呀!”不等苏玲儿抬手脱衣,萧烟云先找到那红润樱桃一点,大口一咬,苏玲儿尖声娇吟,手上动作突然套弄起来,大腿根处更是传来一阵冲水般的清流,哗哗地打在坚实的肉棒上。
  “嘬……滋滋……滋啵……啪嗒……”萧烟云自己主动从背后拉下少女的衣襟,胸前已经湿透的鲜红锦衣呈三角敞开,香肩玉臂尽数裸露,半敞胸衣更是将雪白乳肉半遮半露,这种若隐若现的诱惑反而更加刺激他的欲望,将面庞埋入那深深的沟壑之中,尽情吸吮蚀咬这份鲜美软嫩。
  “公子……好棒……玲儿的……下面也是……肉棒摩擦着好舒服……”苏玲儿将肉棒紧贴自己大腿根处,与只有一条丝绸亵裤相隔的馒头穴肉紧紧接触,前端棒身更是像怀抱婴儿一般贴在自己柔软小腹之上,再用纤柔小手揉搓撸动。
  那活跃的蜜桃穴肉像是一只小口一般隔着薄薄的布料亲吻着肉棒,坚挺硬立的淫豆像是凸起的小手指剐蹭着肉棒青筋,再加上不停蠕动的熟美大腿媚肉全方位无死角地包裹着肉茎,给予腿穴手三重不同快感,满嘴的乳香体韵也是让萧烟云头脑发麻,脊椎蠢蠢欲动,自己下身也是跟着一挺一挺。
  “公子……忍一忍好不好……”苏玲儿脸上也是挂着有些失落的神情,但那一双杏仁媚眼看他尽是满满爱意,“小姐就快回来了,玲儿这几天还要照顾小姐,腿脚不便的话会很麻烦……等宗门大比之后,如果公子想要……玲儿……玲儿给你便是了……”说完,苏玲儿原本就红得跟蜜桃似的脸蛋更是如同胭脂红纸一般,但还是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低头在情郎额头上深深地留下一吻。
  “玲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萧烟云心里也是大受感动,自己先是受恩于她,又轻薄无礼,可她还是接受了自己,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自己怎可辜负?
  “公子,玲儿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以后公子便是玲儿的天,还望公子不嫌不弃……呜……唔~”苏玲儿羞涩地一通告白更是戳中萧烟云的心房,找准樱唇又是一顿又亲又咬,搂住纤纤玉背的手更是抱紧,恨不得把女孩揉进自己体内。
  “公子……唔……哈……滋……公子……”
  二人的情欲也是越积越多,仿佛一座蓄势待喷的火山,苏玲儿的手穴侍奉也愈发熟练,十根手指柔若无骨似软绵面团,手掌肉更是温润如玉,伴随着掌心间的一按一夹,指尖嫩肉抓弄敏感龟首,萧烟云只感到下身阵阵电流窜过,凝聚汇集至暗潮涌动的硕大卵蛋,无数浓稠精浆就差临门一脚就要迸涌而出——“玲儿,我要……要射了!”
  “哈……公子不用忍耐,都射给玲儿吧,射进玲儿的手穴儿里,把玲儿的小手射的满满当当吧!”苏玲儿痴醉地将萧烟云抱住埋进自己丰软雪乳之中,大腿配合穴肉忘我地上下抽插,丝绸亵裤早已被蹭掉,那软绵腻滑的腿根肉与娇嫩雪白的无毛白虎蜜穴像是怀抱倾慕已久终于接受自己表白的心上人一般热情,白嫩鲍口亲嘴一般开开合合,不停地向那铁棍肉茎谄媚奉献。
  肉棒上层层凸起的青筋如同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一般棱角分明,一圈一圈地磨蹭着苏玲儿未经人事的穴口,来回抽插之下竟被磨得屄肉通红。娇生惯养的穴儿哪里被这等凶残之物如此轻薄,淫豆被剐蹭挑逗,嫩屄被摩擦搓弄,下身海浪翻涌般的快感直冲大脑,一声尖声娇吟,白冰玉腿无力踢蹬,玲珑足趾蜷缩收紧,美目翻白,香舌外吐,汩汩清泉喷涌而出,即使在水中萧烟云也能感受到水流冲击肉棒的感觉。
  被这等刺激冲刷下体,萧烟云也是精关打开,一口咬住那美肉椒乳,咕叽咕叽的冲流声甚至盖过了二人的喘息呻吟,浓郁至极凝成固体的精浆甚至无法被清水稀释,一团一团地趴在少女的手中,苏玲儿只感觉自己手里像捏着掺多了水的面团一样,难以想象要是这等浓稠的精液全部射进肚子里……怕是一发就能怀上。
  “哈……啊……公子,好厉害……居然能有这么多……而且……”约摸半盏茶时间,苏玲儿才缓过神来,但即便如此自己手里还留存着大滩大滩的固体精浆,柔荑伸出浴盆,自己红嫩粉润的小手已经全部被精液覆满,情不自禁之下,樱唇檀口张开,粉红细舌舔舐勾起一团精浆送入口中,抿嘴细品。
  萧烟云痴痴地看呆了,苏玲儿只尝了一口手上的浓精便浑身发抖如同发情的野猫一般把手贴在脸上蹭来蹭去,直到满脸都是白花花的精斑污垢,脸上弥漫着精液的气息只要深吸一口气就会充斥大脑,自己才继续大口大口地将手心中的大滩浓精灌入口中。
  咕嘟咕嘟,啪叽啪叽……数声响亮的吞咽声,苏玲儿喉咙上凸显出起起伏伏的划过痕迹,少女必须露出整个白皙脖颈高扬螓首,即便如此表情依旧十分难受,这还是被清水和唾液稀释过后,可见这一大摊精液到底有多么粘稠紧致。
  “公子……玲儿……吃干净了哦……”苏玲儿妩媚地眨巴着狐妖双眸,再次半张檀口,粘稠香涎在口中拉成银桥,红透如苹果般的口腔内空无一物,少女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本事”。
  “玲儿!”萧烟云又是浑身燥热,恨不得当场把这骚丫头就地正法,但苏玲儿忸怩了几下,纤纤玉指抵住了他的嘴巴。
  “公子,小姐就要回来了……”
  萧烟云只得作罢,但也难免露出几分失落。
  “公子真是心急,玲儿又不会跑,”苏玲儿掩嘴轻笑,吧唧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公子,以后公子去哪儿玲儿便跟到哪儿!”“你……不留在千狐门了?”
  “反正我也不是修行的料子,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苏玲儿苦笑一声,腻歪地挂在萧烟云身上,“只不过奴婢天生孤苦命,宗主待我有养育之恩,所以甘愿当小姐的侍从,待小姐夺得宗门大比魁首,奴婢便求小姐和宗主让奴婢跟了您,以后……奴婢便是您的人了……”说完,苏玲儿玉颈一缩,肉嘟嘟的脸蛋害羞地埋进少年的肩膀里。
  “玲儿……”
  “玲儿,萧公子还在吗?”门外突如其来的打断吓得二人差点连人带桶一起翻倒在地,还好刚才没继续下去,不然被主人发现客人在和丫鬟私通,他俩可就没脸见人了!
  “啊!小……小姐,奴婢在给公子搓背呢!一会儿就好!”苏玲儿赶紧从浴盆里跳出来,慌慌张张地催一催法术把身子衣服烘干,临走之前还是转身回来又亲了萧烟云一口才离开。
  这野丫头……萧烟云无奈地笑笑,看来自己以后是不愁人陪了。只不过……自己会伤害到她吗?
  ……
  月色明媚,光华斐然,在这尽是青竹秀石之地,萧烟云也是感觉到了不同于鹏摇山的韵味。仙家修行住处都差别无二,主要是气质和氛围,与那些穷尽奢靡的豪横弟子不同,这里清净非凡,环境宜人,至少萧烟云很喜欢这里。
  “镜姑娘?”月光绯绯之下,瓦顶凉亭里端坐着一位美人,清冷的淡蓝色月光挥洒在她典雅幽静的娇躯之上,少女一边轻点古琴,一边调整音律,这情景不禁令他想起在鹏摇山上师尊为他抚琴奏乐的日子。
  也不知师尊现在身体如何了……萧烟云满面忧愁,呆呆地盯着少女调琴。
  “嗯?萧公子也未睡吗?”似是觉查到了这痴醉的视线,镜萱瑶耳根泛起淡淡红晕,只是语气依旧清冷濯濯。
  “啊……不好意思!在下并非有意一直窥探姑娘的!”萧烟云赶紧抱拳认错,但镜萱瑶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并示意让他过来。
  “萧公子对明日之事可还有疑问?”萧烟云在镜萱瑶对面坐下,镜萱瑶依旧低头调琴。
  “确实……有一些问题。”
  “但说无妨。”
  “既然‘沧渊’有机会救治姑娘的伤情,为何苏宗主不亲自带你前往呢?那后山,莫非是什么禁忌之地吗?”萧烟云这就有些疑惑了,既然有这种地方,为什么苏梦璃不亲自带她去呢?要知道她为了绛灵仙草可是会亲自出马的,看上去她很在乎镜萱瑶这个弟子才对啊。
  “不,后山并不是什么禁忌之地,所有弟子皆可前往。我也曾向师父询问过此事,但师父总说时候未到,现在去那里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眼下情况紧急,我也不能管太多了。不过虽说如此,后山依旧有许多危险之处,如果有萧公子这等高人随同,小女也能安心一些。”“没事没事,同道之间互相帮助而已!而且,说的难听点,我也是被逼无奈……”萧烟云挠了挠头,自己是真的拿苏梦璃这个老狐狸没办法啊。不过,苏梦璃为什么要说时候未到呢,是真的时候未到?还是缺了什么东西不能让她进去?
  “唉,师父向来如此,多有得罪之处,小女在此给萧公子赔不是了。”镜萱瑶叹了口气,恭敬地对萧烟云做了个抱手礼。
  “不可不可!镜姑娘年龄应该比我大些,在下可受不起!”“呵呵,随意妄测女孩子的年龄也是很失礼的。”镜萱瑶淡淡一笑,故意开了个玩笑话,萧烟云愣了愣,本以为对方也是和师尊一般的清冷女子,没想到也是有这番亲和可爱的一面。
  “怎么了?”镜萱瑶看萧烟云呆住了,美眸微眯,疑惑地询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一个人罢了。”
  “萧公子是为了她才答应师父的要求吗?”
  “是,她是我师尊,如今师尊被功法反噬,性命有危,此番下山,也是为了救人。”萧烟云紧咬牙关,语气中的关切之心不言而喻。
  “既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也不可再拖,明日我会找师父求情,让她告诉你想知道的。”镜萱瑶听完也是严肃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那就多谢镜姑娘了,明日在下必将肝脑涂地,定为姑娘找到灵泉!”萧烟云抱拳答谢,对方也是微微颔首,二人也是心有灵犀,互为担照。
  “明月照我心,能得公子这般豪侠为友实乃庆幸,不知公子可愿赏耳,听小女奏乐一曲?”说话间镜萱瑶也是调完了琴声音律,兴致到此,抚琴按弦。
  “姑娘盛邀,为何拒绝?”
  庭下伊人,琴音凌冽,竹叶灌风,荷花映月。夜过子时,唯有狐媚谄笑,静候白日。
  廿七,晴,东风改动,冲猪煞南,忌出行。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16:52

第六章 沧渊泉
  入冬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仅仅让人身上多了一层金黄色的滤镜。被积雪覆盖,偌大白晃晃的道馆里,只有一位女孩独自扫雪的身影。
  来到鹏摇山已经几天了,阮映雪没有任何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平淡无趣得多,但比起落魄四处漏风的家里已经好多了。没有风雪,没有饥饿,房间里是温暖的,似乎会有某种法术会把寒风挡在屋外,阮映雪知道仙人的法术肯定千奇百怪,无所不能,但这样的法术在她看来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自来熟的家伙,虽然日常住在那间客房,但阮映雪始终是打的地铺,也不敢乱动这里面的东西——她知道那张床不是她的,那个人在仙人的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不是她这种人能染指的,就算睡在他的床上,她都觉得这是一种逾矩的行为。
  从房间的布置,对方生活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男孩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从里到外,任何一个物品都是专门为他所做,可见仙人对他的偏心。原本她还有过一丝丝的幻想能拜入门下——毕竟仙人好像说过自己有什么天赋来着,但很快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光是看屋子里的那些字画自己就一个字都看不懂,还谈什么拜入仙门?果然像她这种女子,以后能嫁个好男人,一辈子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就是福报了。
  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多久呢……阮映雪摸了摸有些冰冷的椒红脸蛋,轻轻叹了口气,还好今天天气好,能出来打扫一下道馆,不然连着好几天大雪纷飞,仙人说三天打扫一次自己已经拖了五六天了,这段时间倒是把那个房间打扫的很干净。
  那个男孩,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阮映雪住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能让仙人都如此溺爱,这个男孩肯定很不一般。打着地铺,抬眼向床看去,好像就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自己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貌。
  扫干净堂前屋后,阮映雪身上也是出了一身香汗,全身只有脸蛋,脚和手是冷冷的,衣服里都渗出了热气。
  少女盯着空荡荡的庭院看了好久,幻想着一个少年每天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每天都练习着千变万化的仙家法术。
  女孩心中一动,直起身来盯着石板路,小巧秀足一脚一脚地踩在坚实平整的大理石上,好像自己就跟在他后面似的。
  「你在做什么?」
  阮映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自己赶紧收拾起模样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低头合手,一幅卑微小丫鬟的模样。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做好我让你做的事即可。」凌慕雨挥手拂袖,剑眉流转,扫视了一圈道馆,打扫的很干净,看来她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是什么好吃懒做之人。
  「那个……仙人……要不,我还是住柴房吧……」阮映雪眨巴着扯成八字的眼睑,纤小柔荑不安地握紧打架。
  「不用,想来他也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凌慕雨摇了摇头,就算真把这丫头当下人使唤,也不至于把她丢进柴房里去。
  「真的不会介意吗……他什么时候回来?」阮映雪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只是个凡人,对方是仙人弟子,自己又不认识他,万一触碰到对方的逆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快的话一两月,多则……数余年都有可能……」凌慕雨呆呆地看着山门,心里又不安了起来,她倒是不害怕萧烟云在山下惹事,凭他现在的实力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
  但她害怕他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就像那天那个狐狸一样。
  「他……是个怎样的人?」阮映雪继续试探性地问道,自己也不禁俏脸一红,怎么感觉像是在问媒婆男方信息一样呢?
  「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凌慕雨顿了顿,眉宇之间略过一丝忸怩,不知为何,她有点不想和这个小丫头谈论萧烟云。
  「做好我吩咐给你的事就行,是我让你留在这里的,与他无关。」莲步寸移,仙气散落,白衣美人的神识消失不见,又只剩下了阮映雪一人。
  ……
  自从踏入后山以来,萧烟云总有一种违和感,好像这一切都太过于顺利,后山没有人把守,甚至连一个来阻拦他们的人都没有,苏梦璃如此心机叵测的人,难道真的对此一点预感都没有吗?
  「镜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太安静了?」萧烟云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也很奇怪,原以为师父会派人阻拦,或者她亲自前来,但……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呢……」镜萱瑶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她的感受比萧烟云更甚,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如果事情的发展超过了她的预算,就算要她亲自动手也绝不手下留情,可现在……
  除非,目前依旧是在按她的安排进行着。
  但……师父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想太多也不是好事,有危险打过去便是了。」萧烟云也看出了对方的心烦意乱,打着哈哈放松一下氛围。
  「呵,萧公子,这个世界上不能用蛮力解决的事可太多了。」镜萱瑶苦笑了笑,似乎在回忆什么难过的事。
  「前面就要进山洞了,里面阴暗潮湿,萧公子还请多加小心。」
  前方抬头就能看见宽不见边缘高不见峰顶的山峰,绕是鹏摇山那样巍峨也不见得有这山这么夸张,简直就像是一座山峰王国,让人怀疑这山里会不会还有一片独立天地生活着一个山中帝国。
  数百步脚程后,二人来到一口巨硕的山洞,五六丈高的洞窟让二人没来由地不寒而栗。
  「这洞口为何能这么高,看上去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啊。」萧烟云看的有些心悸,洞口并不是平滑的拱形,而是像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一样不规则。就好像是…
  …被什么东西给撞成这样似的。
  「里面可能有个大家伙。」镜萱瑶柳眉紧蹙,神色凝重,两人互视点头,一边以神识探路一边摸索前进。
  走过约摸一炷香时间,二人也没有见到什么庞大生物,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鬼怪,都被三下两拳解决了。
  山洞内的空间越走越宽阔,他们能感觉到头顶离石壁至少已经有十丈了,简直就像是有人在这里掏空修建宫殿一样。
  「小心!」
  镜萱瑶还在观察四周墙壁,突然被萧烟云猛推了一把,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洞府,地动山摇的动静突如其来,女孩只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剐蹭了一下,伤口立即深入见骨。
  「这……这是什么?!」
  一只怪物,无比巨硕的怪物!从那空洞百森的头骨到臃肿腐烂的身躯一直到挂满青苔臭草的椎骨尾,仅靠目测都能看出来十余丈长度,整个看似肥胖到只能匍匐在地的身躯其实只剩下发黑发烂的内脏被密集繁杂的尖锥肋骨锁死在体内,那满是破烂窟窿眼的翅膀如同两片陈旧的幕布,恶臭的气体和腐败的味道瞬间冲刷二人的鼻腔,镜萱瑶差点被恶心的当场反胃。
  「没想到……竟然是一条腐龙……」萧烟云同样被这玩意儿恶心到了,但不至于反应那么大。
  「镜姑娘,速战速决,借你灵剑一用!」萧烟云看出了镜萱瑶的伤势,于是一把夺过对方的灵剑,不由分说地飞剑向腐龙飞去。
  黢黑发臭的龙头张开大嘴,吐出泛紫毒雾,龙头跟随萧烟云向高处飞行的轨迹带动身子旋转一周,山洞又是一阵轰隆巨响,头顶的山石已经因为剧烈的震动而产生了裂缝。
  「切风!」萧烟云将灵力灌入灵剑,趁腐龙转首之际飞流直下,剑刃戳入腐龙背脊,灵力凝聚成金色闪光划过龙背,像切豆腐块一样将龙身切成两半。
  然而,早已失去生命的腐龙是不会被切割身躯就死去的,即使一分为二,那蛇一般的躯体依旧扑腾蠕动,要转体咬死试图击杀它的少年。
  「剑身还是太短了,如果能一次性将它的身体切碎一定能彻底杀了它。」萧烟云犹豫着,要不要用红绫试一试。
  「萧公子……呃!」镜萱瑶拖着受伤的身子,以指抵手,挥指飞出一点神识,钻进灵剑之中,剑刃咔咔作响,再次从长剑转为链刃,延长后的剑锋接近一丈,可随意弯曲的链条也足够将这条龙蛇切成渣了。
  「碎叶!」萧烟云挥舞链刃,赤金色弯月锋刃呈米字形划过瘫肿怪物的身躯,精钢链条在空中割破皮肉互相碰撞发出的叽咕叮当声不绝于耳。
  被精细切割后的腐龙如同被切碎的豆腐块一片一片瘫倒在地,链刃在空中飞舞转成浑圆的陀螺,一刀将黝黑露出白骨的龙头割下,沉吟咆哮逐渐散去,那无首可循的下半身也渐渐动弹不得。
  「总算死了,再让你闹下去这山洞可就要塌了。」萧烟云落地收剑,链刃也具数合拢重新变回长剑。
  「萧……公子……」身后传来虚弱至极的呻吟,镜萱瑶倒靠石壁,四肢痉挛不止,樱唇泛白,美目紧闭,苍白的俏脸尽是冷汗。
  「镜姑娘!腐龙蛇毒……你等等!」镜萱瑶精美锁骨之上露出紫黑色的剧毒经络,萧烟云立刻认出这是那腐龙口牙之上的毒素,抓起对方细腻柔荑,以真气灌输。
  镜萱瑶只觉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虽依旧浑身阵痛无力,可已经算好很多了。
  「我以真气流转全身为你排毒,在毒素排尽之前……别松手。」虽然很像是在占便宜,但眼下无药可治,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多谢公子……」镜萱瑶缓上好一阵才迟迟开口道谢,一身香汗淋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一抹春色立刻透布而出,那浑圆剔透的雪白玉乳,怎么看也不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伴随着少女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宛若两颗硕大的水球不停互相磨砂弹跳。
  女孩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同样撩人心扉,只要萧烟云坏心眼地用拇指刮一刮指下凸起的软肉,镜萱瑶就会发出摄人心魄的嘤咛,薰衣草般的芬芳香气从少女檀口吐出,混合空气中散发的体香,萧烟云早已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当场将女孩抱入怀中仔仔细细地嗅舔这诱惑香甜的美人。
  「公……公子,我已无碍,还是……继续赶路吧。」镜萱瑶似是也觉查到了少年的心思,但也没有生气,只是脸上飞过一抹红霞。
  「啊……是,是!」萧烟云咽了口唾沫,也从淫秽的妄想中挣脱出来,自己也有些纳闷,平日里自己定力还算可以,为何面对镜萱瑶总是感觉按捺不住呢?
  或许是对方真的很符合自己的审美吧——那一抹飘逸柔顺的紫色长发,如同飞湍而下的瀑布流泉,他总是会有种想上前抚摸的冲动。精致标准的瓜子脸上暗藏羞红,白皙娇嫩的脸蛋出水芙蓉,想一口吃下去,好好品尝一番这娇媚的软肉。似水流情的丹凤眼浑然天成,眼角勾勒起俏丽的卧蚕,冷艳濯濯之中还有一丝淡然的慵懒,为青涩的少女平添不属于她的成熟知性,红艳樱唇细薄如柳叶,红润透亮尽显清纯秀丽,难以想象如此朱润香唇亲吻起来会是怎样的爱不释口。宽袖未能包裹平整柔嫩的香肩,少女似乎对此等设计颇有微词,时常会用小手抚摸肩膀,白紫丝绸长干寺被胸前的嫩肉鼓成圆球,绸子被拉扯的褶皱反而更加突出那饱满丰硕的乳量,女孩在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后下意识地手遮挡乳,纤细的手臂将圆润乳球拦成椭球型,乳浪松开衣襟露出雪乳之下一圈一圈的白布裹胸,无意识的挑逗反而更加色情。紫色腰封裹住盈盈一握的蛮腰,马面裙下更是磨盘似的丰臀,迷人柔臀几乎与肩同宽,每次女孩步幅略大就能看见丰臀巨乳一同摇晃令人难以抉择视线,葫芦形状身材更是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孩的身形,如果让这种女人不问红尘一心求道,那一定是所有雄性生物的损失!可惜肉腿小脚皆被紫色雕花马面裙遮挡,难以让他再欣赏下去了。
  「萧公子!」镜萱瑶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嗔怪地娇呵道。
  「啊……不好意思镜小姐,在下失礼了……」萧烟云的意识终于抽了回来,赶紧红着脸转过头去避嫌。
  「……无妨。这里怎么会有一只腐龙?这到底是什么生物?」镜萱瑶转身看向身后被切成碎块的黑臭龙身,仔细一看,这玩意儿与其说是龙,不如说更像…
  …
  「这是一条未化龙的蛇。」萧烟云接话道。
  「蛇?」
  「嗯,我听师尊说过,蛇妖修行千年只为化龙,能化龙者一步登天,遨游四海,兴风作雨,无拘无束,与我们人族成仙求道是一个道理。可与成仙一样,化龙也是极难的,未能成龙的蛇会长出翅膀,长翅之蛇无法成龙,也不会长出四肢,一辈子只能为蛇。所以,蛇长翅都是化龙失败的开端。」
  「所以,这条腐龙?」
  「蛇妖会通过蜕皮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总有寿尽之时,这条龙蛇想逆天改命,将血肉褪下,可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它到此处,恐怕也是想借沧渊重铸自己的血肉吧。」
  「可……它没有成功,难道沧渊没有重铸血肉的能力吗?」镜萱瑶内心有些害怕,如果沧渊不能重铸她的金丹,那她的修行不是也要……
  「那,镜姑娘你是怎么想的呢?」萧烟云攥着她的手,不带情感地问道。
  「……走吧。」虽然有所犹豫,但已经走到这里了,镜萱瑶也不想放弃这一点希望,这不仅关系着宗门大比,还有她的修行之路。
  一路前行已是畅通无阻,二人又走过一炷香时间,依旧没有看见沧渊的踪迹,就在镜萱瑶心灰意冷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一群鬼森骷髅,白骨之间磕磕绊绊之音将散落一地的阴森骷髅连接在一起,后方也被堵住,二人退无可退。
  「靠紧我,别松手知道吗?」萧烟云单手持剑,震气凝神,八道剑魂随风飞舞,斩落一个又一个妄图接近的怪物。
  「萧公子,在这里耗下去不是办法!」萧烟云一手挥剑,控制剑魂还要保护镜萱瑶,已是寸步难行,但骷髅士兵如同川流不息的潮水一般无止尽地涌出。
  「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找到灵泉,别松手!蛇毒会要你的命!」剑气翻涌如浪潮,阴冷潮湿的山洞是如此的渗人,但少年握住她的手却依旧炽热。
  「公子,我已能持剑,还请公子在前!背后就交给我吧!」镜萱瑶转身贴背,二人一手相握,靠背而战。
  「可……姑娘你不是以双剑……」
  萧烟云还没问完,镜萱瑶扭动肩膀,一口咬住细剑剑柄,抽剑而出,链刃甩动,尖刃卡住细剑剑柄,链刃与细剑又合二为一,足有一丈五尺长短,挥舞如甩鞭,一扫平千军。
  「厉害!」看到如此情景,萧烟云也是惊讶无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深得他心了。
  二人一路拼杀,配合也是愈发默契,砍倒如劈柴一般杀至山洞尽头。
  一汪清泉如铜镜般平躺中央,垂眼望下,这看似只有一丈有余长宽的泉水却是深不见底,黑黢黢的水底宛若一只黑色眼眸,紧紧盯着来历不明的二人。抬眼上看,一块同样与泉水相当大小的缺口冲破山顶,像是火山洞一般破山而出,甚至能看见零零星光。
  「这便是沧渊泉?倒是的确像大海一般深不见底。可为何头上还有一处缺口呢?」萧烟云站在泉边,看一眼泉水又看一眼头顶。
  「很好,你们终于找到了,本座很欣慰。」突然,萧烟云怀中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那百面桃花扇竟发出了声响,而且听上去像是……
  「师父?果然您一直都知道我们的去向。」镜萱瑶也同样不悦地皱起眉头,这般生气的模样萧烟云还未曾见过。
  「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沧渊泉,徒儿,我就告诉你,这灵泉的秘密吧~」尽管只能听见声音,但二人也都听出了对方努力克制的笑意。
  「什么秘密?」
  「沧渊泉的确有肉白骨,铸血肉的能力,但……是有条件的。沧渊泉地处阳盛之地,头顶极阴之月,只有当月光穿过缺口照进灵池,浸泡泉水才有功效。」
  「现在马上就要到子时了,月亮就要照过来了……那我赶快……」镜萱瑶刚想脱衣服,但发现自己的手还和萧烟云牵在一起,如果现在脱的话岂不是?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苏梦璃嗔怪地打断了镜萱瑶慌张的思绪,继续说道,「沧渊泉讲究的阴阳互补之效,想要恢复你的金丹,还需要一步……」
  「那就是在泡完泉水后,和一同浸泡泉水的异性阴阳互补!」
  「什……什么?!」镜萱瑶脸上飞过一滩红晕,握住萧烟云的手温度都上升起来了。
  「前辈,你没开玩笑吧?」萧烟云宁愿相信这是苏梦璃在整蛊他们。
  「本座会拿弟子的前途开玩笑吗?」苏梦璃不悦地回答道,「是真是假,你们自行感受便是,浸泡沧渊泉后女性会阴气大增,男性会阳气大增,你们不想交合都是难事,眼下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你们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说完,桃花扇失去光彩,苏梦璃的声音也伴随回响消失无踪。
  二人尴尬万分,但手又牵在一起,甚至无法不去看对方,双方的心脏都狂跳不止,少男少女的青涩害羞,此刻被焦灼炎烤着。
  「没……没时间了,我们下水吧。」最后,还是镜萱瑶主动打破了尴尬,萧烟云本想别头不看,但镜萱瑶伸手将他转了回来,「反正都是要看的,不用如此纠结……」
  女孩似是认命了一般,先是解开衣袖布扣,将宽袖褪落,纤白玉臂柔若无骨,没有宽袖遮挡,整个臂膀裸露在外,哪怕只是如此都让女孩羞赧万分,脸冒蒸汽。玉手扯住腰封绳带轻轻一拉,紧致腰封顿时松垮,马面裙随之一颤,仿佛轻轻一扯就能全然褪下,露出那少女深藏的亵裤和白嫩肉腿,腰封脱落,宽松的长干寺锦衣也因丰满乳肉的撑起而前后摇摆,女孩依旧抓着衣襟,似乎还在为自己那仅剩的羞涩抗拒。
  「脱啊,只有我一个人脱……像什么……」镜萱瑶柳眉紧皱,不满地瞪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萧烟云。
  「啊……脱,脱。」萧烟云木楞地连连点头,三下五除二地脱下短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和麦黄色的皮肤。
  镜萱瑶也是羞得不敢再看,手一松,丝质长干寺柔滑至极,霎时便从胸前滑落,露出那至少缠过三四圈白布的硕乳,娇嫩乳肉被白布缠出一道深深的勒肉,不仅是这俏美人的身材,这巨胸也是一道葫芦型状的呀!
  失去腰封绑定的紫金绣花马面裙松松垮垮,女孩每动一下,那绣制精美的牡丹花随裙而舞,小手捏住裙摆,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是一扯而落——淡紫色亵裤勒住丰满腿肉,性感柔美的肉腿如冰柱垂直,因羞涩而泛红的大腿根更是吸睛利器,无不令人想入非非,妄图将巨硕男根狠狠插入享受这仙美腿肉的极致触感。一手堪握的小腿白嫩非凡,两指一圈的盈盈脚踝更是惹人怜爱,一掌小脚玲珑可爱,五根足趾更是小巧迷人,丝毫没有畸形不善。
  这女人太美了。人说,男人都喜欢看女人为他脱衣服的时刻,萧烟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这真的太享受了。
  肆意视奸美人脱衣之时,自己也不忘脱下半身,尽管当着不怎么熟悉的女生脱裤子很别扭,但说实话也挺享受的,尤其是当镜萱瑶瞥一眼自己下半身后俏脸绯红又惊讶无比的样子。
  镜萱瑶属实是被吓了一跳,自己虽未经人事,但总归知道些知识,可就算是别人讲的,图里看的,也没有……这么大啊……
  对方也没有顾及,自己也不能例外,镜萱瑶手伸向背后,将绑紧的布带一扯一松,沙沙之声而过,这对爆乳媚肉终于能被第二个人看见了。四指宽的勒痕穿过乳肉印的通红,中心粉红乳晕不到指甲盖大小,正值青春盎然之际,更稀罕的是,这女人竟是凹陷乳头!乳头之处眯成一道细缝,像是一只闭阖的眼睛,等待着良人前来开发。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和吞咽声,女孩双腿不自觉地磨砂,亵裤终究是难以突破的心理防线。
  「镜姑娘,要不先下水吧,万一那狐狸还是在骗我们呢?」萧烟云也看出了对方的忸怩,只能先安慰她。
  镜萱瑶眼中荧光点点,轻轻地嗯了一声,二人手牵着手一起入池,由于水深脚不沾地,二人只能浮出露头,等待月光洒下。
  半盏茶时间后,第一缕月光终于落入水池,顿时,二人皆感觉到一阵火热之气灌入体内,随着月光的照亮,这种炽热之感更加明显,两人都产生了一种将对方抱住的冲动。
  「萧公子……」镜萱瑶美目泛白,竟情不自禁地向他这边游来,那一抹春色顶上自己结实的胸口,如同一对灯笼一般撞在身上,只是那软糯弹滑的触感就让他下体一硬,拳头大小的龟头一顶,恶狠狠地打在镜萱瑶的小腹上。
  「哈啊……!」这一顶也让镜萱瑶脑子清醒了一些,自己刚才不知为何心悸一动,看见萧烟云就忍不住想要贴近抱住他。
  「镜姑娘……看来这池子真有……那般功效。」月光散过,池水再次恢复平静,但他们两人身体的燥热却未曾减轻。
  「师父……没有撒谎……」镜萱瑶双腿紧闭,甚至膝盖已经弯曲掀起亵裤,冰凉池水浸透只有一条毛发般的细缝肉屄,也难以磨灭她下体传来的躁动不安。
  「镜姑娘……我不想连累你,你先就此离去,找你师父……我应该可以……
  自己压制阳气……」
  「萧公子,我不能离开,」镜萱瑶伸出水中二人紧握的手,「不仅是因为蛇毒未愈,即便我未曾受伤,也不能丢下公子不管!此事是我提出,也是我让公子下水,我……我会负责的……」
  「我不能污了姑娘你的清白!」
  「我知道……」镜萱瑶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破解此局吗…
  …「有了,师父说过,沧渊泉是以阴阳互补为用,并没有说过一定要以交合为前提!」
  「你的意思是……」
  「只……只要你我饮入对方的……精水,也许……也能做到阴阳相合的效果。」镜萱瑶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忸怩,但这或许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
  沧渊泉只是令男女二人积蓄阴阳之气,如果就像玲儿一样都吸食出来或许也能成功!
  「我……」萧烟云似乎还是有些顾虑。
  「那个……放心吧萧公子,我三月之前就已经辟谷了,应该……没有味道的……」镜萱瑶粉嫩的脸蛋已经快红的出血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听都听不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烟云害怕自己与她的关系太深,自己会伤害到她。
  「果然……是我不够吸引公子吗,也是,你我不过萍水相逢,突然要做这种事,还是有些为难了……」镜萱瑶心中涌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不过更多还是无奈和认命。
  「镜姑娘,我愿意帮你。」说完,萧烟云拉着她的手将她抱上水岸,一双大手搂住盈盈一握的蛮腰,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脸正对那湿淋淋的泛紫丝绸亵裤。一手抵住女孩腰身,一手为她褪下这最后的防线——水嫩呼气的蜜穴仅有一线之分,光滑无毛的馒头屄穴微微地开合呼吸,似乎是因为自己主人紧张而止不住地发抖。
  镜萱瑶同样震惊地盯着这足足二十多公分的擎天巨柱,那仿佛另一只胳膊一般的粗细大小只是闻到隐隐腥臭的先走汁就已经令她喉咙干涩,唾涎分泌了。
  「镜姑娘,你太紧张了,放松一些。」萧烟云忍不住上手轻轻抚了抚这滑腻的蜜穴凸起嫩肉,激得镜萱瑶檀口微张,嘤咛啼叫。
  「你……你还不是,快点啊,我……我也有些忍不住了……」镜萱瑶媚眼如丝,樱唇大开,香甜唾涎垂流而下在肉棒龟首和口舌之间搭建座座银桥,少女薄唇只能堪堪含住硕大龟首,吸溜吸溜的淫靡之音穿过二人的耳膜,萧烟云只感龟头处一阵极强的吸力,那积蓄龟帽之上的先走汁淫液尽数被吮吸干净。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落后。萧烟云双手掰开粉嫩肉穴,先是在阴唇之上留下轻轻一吻,随后粗厚舌苔刮舔掰开的唇瓣,少女下身立刻浑身痉挛不止,柔嫩翘臀也紧绷起来,甚至含住龟首的嘴巴都只能麻木地吮吸。
  这……这是什么感觉……和自渎完全不同!镜萱瑶的脑袋昏昏荡荡,差点丧失思考的能力,下体的快感远远超过了大脑处理的极限,小脑战胜大脑的冲动冲击着她的思维,妄图将她彻底拜服在淫秽快感之下。
  萧烟云同样不好受,镜萱瑶不仅将肉棒含入那湿热温暖的口穴,那胸前两团嫩肉更是在自己腰腹之处来回蠕扭,给自己的腰间肉带来无与伦比的乳交按摩,更加刺激着自己卵蛋精巢生产精子。男人抓住紧绷的肉臀,将自己的脸完全紧贴开合的美屄软肉,方便大舌继续深入,直到舔舐到一层纤细的肉薄膜,这才停止深入,只是剐蹭着肉壁内腔,偶尔用舌尖挑逗挑逗那不堪一击的薄膜。
  「啊……热力(那里)……木心(不行)……唔……噗哈……」神圣的处女膜遭到侵犯,女孩下意识地为自己的贞洁而挣扎,但萧烟云反而双手穿过肉腿膝盖弯,死死地将她下半身钳制住。
  「镜姑娘,你这样乱动,我才害怕会出事啊,还是安分一点为好。」萧烟云不知为何动起了坏心思,故意为自己找着借口,继续侵犯少女敏感圣洁的私处。
  「你……!」镜萱瑶生气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进攻对方下体,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纤软柔荑上下快速撸动棒身,温润口舌分泌甘甜唾液为肉棒润滑,一边为顶入喉口的龟头精心侍奉,咕叽咕叽的啪啪声从自己的嘴中传出更令她羞赧不已,自己已经不知到底吞下多少苦涩咸湿的先走液,肉棒依旧坚挺异常。
  原本还算清澈的眼眸逐渐迷离,青涩的撸动口交也逐渐陷入佳境,阴气在小腹之处凝聚的火热之感愈发明显,自己难以遏制的情欲也如火山喷发。
  「哈姆……咕叽……噗呲……啪嗒……」镜萱瑶玉手之上已满是自己口中流下的香涎,粘稠拉丝在肉茎之上撸动啪啪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比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还要响亮,连她自己都无法知晓现在她手上的动作是何等的淫靡,自来熟的手交打炮仿佛此刻的她不是什么千狐门的第一大弟子,而是某处青楼的头牌艳妓,正在用自己的看家本领侍奉花重金享受自己的老爷。
  娇嫩粉唇将肉棒前端吞没殆尽,硕大如攻城锤般的龟头恶狠狠地撞顶在柔弱的喉穴嫩肉上,自己的口穴,喉穴,无一不在为这顶级粗细大小的肉茎谄媚奉献,骚臭寡淡的先走汁已经无法满足干涩的喉咙,她需要更浓郁,更爆炸味蕾的东西——
  她要精液!很多很多的精液!为此自己的乳肉上上下下地攒动着男人敏感的腰肢,一只手玲珑玉指抓住石球大小的卵蛋温柔揉搓,那两只手都无法握住的蛋巢里不知蓄藏了多少精汁淫液,这才是现在的她所需要的东西!
  下体被舔舐的快乐燃烧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她甚至在一瞬间有非常危险的想法——如果就此一屁股坐下,这男人的舌头一定会戳破自己的处女膜抵达更深处的地方……不行!那可是自己的贞操!
  可是,太舒服了……被人舔下面这种事……从来没体验过,而且还是一边吃肉棒一边被舔,如果这种长度粗细的肉茎插进来的话……肯定……一瞬间就会高潮吧……啊!!!
  即使只是想象了一下被肉棒插入的场景,自己就差点忍不住去了,可萧烟云仿佛知晓方才自己的忍耐,反而抓住肉臀更加卖力地舔舐蜜穴肉壁,镜萱瑶被激得下体狂缩,本就紧致的肉穴更是绞动着他的粗舌,差点夹得他拔不出来。
  「别……别玩了……哦!噢!!要去了……给我吧公子,求求你了……啊!
  !好厉害……姆啊,公子……」镜萱瑶引颈长吟,全身止不住地痉挛狂抖,自己知道要先去了,反而更尽心地亲吻舔舐肉棒龟头,在棒身龟首之上留下数道红唇香印。
  一股激烈的清流从穴口喷涌而出,少女肉腿绷得笔直,嫩足玉指僵硬地扯开,凤眼白泛,琼鼻轻哼,红唇大开拼命含住肉茎,竟是突破喉口钻进喉穴之中死死卡住,传来窒息般的痛苦快感。少年也是开口含住嫩穴,清澈如甘泉之水的淫液毫无骚气,反而充斥着极盛的灵力,顿时也让自己火热的丹田难扼精气。
  「哦!噢!!!」龟头被小嘴狠狠地挑逗调戏,那丰满巨乳更是肆意在腰间小腹摇晃抖动,石头般坚硬的卵蛋跳动着,一股一股地输送浓稠精浆穿过精管从龟首喷涌而出,毫无保留地在少女软嫩的喉咙穴肉之中灌精而入。
  「噗噜噗噜噗噜……」响亮的喷精之音在女孩的喉咙处淫靡地回响,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少女已无力挣扎,只能任凭萧烟云的精种注入自己的胃袋。
  二人一同高潮接近数分钟才尽数停下,就这样两身白肉重叠一起又过了数刻,萧烟云才率先起身将镜萱瑶揽入怀中,为她清理好了身体。
  「金丹……修复了。」用神识勘察了一下她的身体,总算,这破损的金丹终于完好如初,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用再为她参加那比武大会了吧。
  虽说是松了一口气,但为何……自己总是感觉如此不安呢。唉,自己本是想远离尘嚣,少与他人结下因缘,可如今下山,却适得其反,与更多的人的命运纠缠不清了。
  萧烟云轻柔地摆了摆镜萱瑶额前的鬓发,怅然若失地看着头顶零碎的星空…
  …
  【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34:36

第七章 东方筱/百宗比武大会(上)
  廿八,大雪,冲鼠煞南。
  美人睁眸,已是晨曦初生,镜萱瑶只感到自己靠在一座暖和的身躯里,抬眼看去,少年俊郎的面庞近在咫尺,也是浑浑噩噩地睡着。
  忽而想起昨夜之事,又不禁羞涩异常,酡红明艳的濪脸飞速飘过一朵红云,身子不自然地扭动了几下,却惊醒了浅睡的少年。
  「镜姑娘……!哦……你没事,太好了,快看,你的金丹已经修复了!」萧烟云目瞪滚圆,似是被惊了一跳,发现镜萱瑶没事后这才安心了下来。
  「嗯……我知道,多亏公子相随,不然,就算找到了灵泉也没办法。」镜萱瑶昳丽俏脸扭过头去,她不知对方没有察觉还是无意识,二人的手还是紧紧相握的……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没事……我们快回去吧,免得那狐狸又随时说道看笑话。」萧烟云挠了挠头,自然地拉着她一起走上归途,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算了……还是不提醒他了。镜萱瑶心跳飞快,娇躯温热,明明沧渊泉的效果已经消失,可自己的心依旧炽热。而且,就这么被他牵着,有种莫名的安心。
  回到千狐门的一路,依旧会引起许多狐狸少女惊讶的目光,不过这次她们没有了窃窃私语——有的是一副脸红心跳看热闹,有的是直接被惊讶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有的则是想说些什么但被旁边的人给捂了嘴。
  萧烟云只当是这群没见过男人的狐狸新鲜劲还没过,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有看到身后被牵着走的镜萱瑶已经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个榆木脑壳!牵一路就得了嘛!怎么进了宗门还要牵!不知廉耻!羞死人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自己一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啊!甚至还有些不想反抗,万一他反应过来了不牵了怎么办……
  呸呸呸!镜萱瑶你在想什么呢!
  还没等少女的头脑风暴转完,二人就已经到了宗主住处,对方似是早有察觉一般,连门缝都给他们提前留好了。
  推门而入,二人一眼就看见横躺在贵妃椅上的苏梦璃,那一身完美展示的成熟美肉像是横放在砧板上的生鱼片,九条毛绒长尾甚至只能挂在椅床边缘,尽数垂落在地,连尾尖白毛都懒得动一下,像是一大团堆砌满溢的雪白棉花。桃花红绣交领长袍大开衣襟,露出半只丰硕雪乳,玉雕细琢般精美锁骨香肩,半只藕臂一览无余,宽大衣袖遮住柔荑以及纤细小臂。冰肌玉骨的肉嫩长腿毫不保守地探出裙摆,恰到好处地不露出大腿根处那神秘淫秽的神圣地带,反而更显骚浪淫荡。一对玲珑玉足不着鞋袜,两指一握的小巧脚踝处还绑着一对火红铃铛,稍微轻动脚丫就会发出叮铃脆响。火焰般的长发向后盘起,露出尖尖狐耳,金狐钗子将后发盘出梅花形状,妖艳到倾国倾城的面庞摄人心魄,那一对勾红挑染的紫金狐眸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能令人沉沦,殷红似血的唇瓣如同刚刚酌饮鲜血的野兽,美艳到不可方物之间散发著同样危险的信号。
  「前辈的时间掐的还真准啊?」
  「本座名号」占星狐仙「,这点东西都推算不出来可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了。
  」苏梦璃做出掐指算命的动作,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你这小子的命格颇为奇特,就连本座也难以窥探一二呢~」
  「……苏宗主,镜姑娘已经修复了金丹,我亦无需再为千狐门出战,还请宗主大人能告诉晚辈绝情剑的下落,感激不尽!」刚刚对上这骚狐狸的眼睛,自己就差点被她勾了魂,还好自己有修炼过抵抗精神法术的魄力,不然当场就得变成这家伙的傀儡。
  「师父,徒儿能修复金丹皆是萧公子的功劳,还望师父看在徒儿的面上,就不要再为难萧公子了。」镜萱瑶也同样为他说话。
  「萧烟云,你觉得,本座这个徒儿怎么样?」苏梦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酮体慢扭,依旧慵懒地躺在椅床上纹丝不动。
  「镜姑娘……是一位侠义心肠的好女孩,也是同龄之辈最有天赋之人,晚辈非常敬重欣赏镜姑娘……」萧烟云不知为何她要这么问,只能如实回答。
  「那,如果本座要你娶了她,你怎么说?」
  「什么?!」突如其来抛出个炸弹,二人都被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喊道。
  「前辈!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萧烟云气血上涌,若不是眼前之人修为在自己之上,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他早就动手了。
  「呵,怎么,你不喜欢她?」苏梦璃抬了抬手臂枕住螓首,宽袖从柔荑处滑落,露出剩下的半截玉白手臂。
  「我……」
  「不喜欢,为何还一路牵着手,现在都不松开?」
  「?!」萧烟云这才后知后觉,立刻将紧握的手松开。完了,自己还以为蛇毒没解开,下意识地就握着了,镜姑娘不会介意吧?!
  镜萱瑶也是偏头转向,那一抹红阳都顺着瑶耳根红到脖子上了。不过,手松开的那一刻,自己心里居然真的有一丝失落。
  「萱瑶,你先下去吧,接下来的事,为师要单独和萧公子谈一谈。」那瘫软拖曳在地,一人大小狐尾终于摇晃着直立起来,两条纤白玉足踩地而起,火焰铃铛当当作响,却丝毫不觉吵闹。
  「不,我不走!」这是镜萱瑶第一次反抗苏梦璃的命令,她不能留下萧烟云。
  「听话,本座是认真的,接下来的事,你没必要听。」苏梦璃一改八面玲珑的模样,语气严肃认真。
  「师父……」镜萱瑶还想说些什么,但苏梦璃眉心一皱,狐眼斜瞪,她便知道师父不是在开玩笑。
  「镜姑娘,你先回去吧。」萧烟云也向她点头表示自己应付得来,镜萱瑶只能低首退身,默默离开。
  「前辈,有什么事快说吧!」萧烟云拿出百分百的气势,面对这个女人,首先说话绝不能被她压一头。
  「呵,放松,小家伙,」苏梦璃九条长尾如孔雀开屏一般在身后晃扬着,还没靠近,萧烟云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气,常人闻来是令人心旷神怡,可在萧烟云看来,这种味道是极具攻击性的。
  「事前本座曾说过,绝情剑不在玄青门,你可知为何?」苏梦璃故作神秘地眯了眯凤眸狐眼,细长眼尾几乎拉成一条直线。
  「为何?」
  妖女忽然靠近,那妖媚到祸国殃民的面孔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那乳浪翻涌之下的奶香混杂着淡淡的花香味从交领开口处钻出,又冲进他的鼻腔,熏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啊嚏!」少年慌张后退,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再定睛一看,狐妖手中多出了一物——那是一把破碎的剑柄,鼎红剑身,精钢玄铁材质,以神识勘探,上面还隐隐漂浮着和师尊相似的灵力。
  「这……这是?!」萧烟云震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这样式……几乎完全符合师尊的描述,难道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绝情剑……的一部分。」苏梦璃将残剑故意靠近了些,好让他检查清楚。
  「仙人法印……真的是绝情剑?!」果然,靠近一看,残破的剑刃上的的确确残留着仙人境高人才能留下的印记。绕是现在心情激动万分,但萧烟云还是努力平复了下来,他知道这狐狸不会轻易交给自己,只能先将一些事问清楚再说,「这剑为何会这里?」  「绝情仙子陨落后,玄青门凋零,师祖灵狐仙子和绝情仙子是为挚友,师祖担心此等宝物被邪祟异徒觊觎,亲自出马欲收回仙剑。没想到还是去晚一步,魔教之人联合域外天魔携手争夺绝情剑,师祖以命相搏,重伤天魔魔尊,击退魔教教主,可绝情剑也断为三节,还有两节,应该还在天魔和魔教手中……」苏梦璃不带感情地讲述着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那狐媚的脸蛋没有一丝波澜。
  「域外天魔……魔教……」萧烟云如遭雷击,如果还有两段绝情剑在这种势力手上,自己岂不是要和整个神州都视为最大威胁的两大邪祟为敌?顿时,无力之感爬上自己心头,这还如何解救师尊???
  「丧气什么,你该庆幸绝情剑柄没有被夺走,只有剑刃是无法重铸断剑的。
  」苏梦璃用力弹了弹他的额头,声色俱厉地训斥道。这时,萧烟云才意识对方也是正道之人,至少,她不会在大是大非面前坑害自己。
  「那……这把剑柄……」
  「本座可以给你,不过,有条件。」
  果然……
  「你还是要代表千狐门出战百宗比武大会。」
  「为什么?!」萧烟云不能理解了,这比武大会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非要参加不可?!
  「小家伙,你信还是不信本座?」苏梦璃向他投来一抹正色的目光,这反而让萧烟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你让我如何信你?」
  「本座名为」占星狐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命途会在比武大会之日逆转,你若能抓住这一时机,便是你的机缘,可若是无缘此机……」苏梦璃的目光突然变得狡黠凶恶起来,这眼神完全就像是一只待捕野食的老狐狸,「天煞孤星,入命难违!」
  轰隆!似晴天霹雳击顶,若是之前的话萧烟云还有八九分不信,自己孤星入命的命数搬上来,顿时信了七分,就连这狐狸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煞孤星,注定克亲克近?!
  「你既是那仙尊的弟子,你的命途也早已和这世间千万生灵交织纠缠,你想躲,也躲不过。」苏梦璃转身侧脸,「你想好了,信,本座就带你去;不信,剑给你,你便走罢。」
  ……
  萧烟云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答应下来的,他想认为这些迷信之说都是虚假不实的,可自己的人生经历又与之高度重合,自己如何能放任不管?就算是假的,他也不希望成真,他想改变自己的命途!
  鹅毛大雪飘打在自己身上,自己明明已经寒风不侵,身体却是如此的冰冷,甚至四肢都有些颤抖。
  「公子!」还没等他走到宅邸门口,就远远看见一位嫣红色的俏丽身影蹦跳着向他跑来,一路跑一边撑起竹伞,细心地为他挡雪遮风。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奴婢为您准备了热水,累了还可以为您捶捶腿按按肩……」苏玲儿神采奕奕的脸蛋红扑扑的,水润漂亮的大眼睛煞是可爱,一看见他,樱唇嘴角的小酒窝就藏不住地外露。
  「不用了……玲儿姑娘……」萧烟云情绪低落,声音沙哑地拒绝了少女的好意,再次快步向前,独自一人走进雪地,将自己关进客房。
  「公子……」少女举起竹伞的小手失落地垂下,杏眼红润,似是一掐出水…
  …
  ……
  初一 ,晴,有风,炉中火,满执位,冲猴煞北,忌祈福,出火。
  今日是百宗比武大会的开幕仪式,不仅有万剑宗,千狐门,百花谷等诸多名门正道,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宗派也会前来,不过后者基本都是参与参与,夺冠热门始终还是掌握在那几个大门派上的。
  百宗比武大会参加规则很简单,只要是神州内部登记在册的门派新弟子——即入门时间小于五年或者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者皆可参加,此番比武也主要是为了筛选真正的,全天下独出一辈的天才之子,为其修行成仙之路助力。
  此次百宗比武大会的东道主,是大夏帝国。
  这座雄踞神州北方的庞大帝国对入境要求非常严格,哪怕是渡劫境强者,也得仙足沾地接受边境审查,通过了才允许入内。所以,在接近大夏帝国边境时,千狐门众人便买下一队马车,萧烟云本想自坐一车,但苏梦璃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车厢里。
  美人素手一挥,狭窄的车厢顿时扩大到一厅大小,而车马外看起来却没有丝毫变化。响指轻弹,一块红毯铺满地面,狐娘再次慵懒地躺倒在地,还向他勾了勾手,又拍了拍自己几乎占满半个地面空间的硕大白尾。
  「过来坐坐,本座不介意你躺在尾巴上哦~」
  「别闹了,前……呜!」萧烟云刚席地而坐,那几只毛茸茸的大白狐尾就缠绕上来,将他强行按躺在那一团暖和软沓如水床一般的尾巴群里,修长的白毛剐蹭脸颊酥痒难耐,但苏梦璃似乎并不打算放开他。
  「别害羞嘛,怕什么。」美人娇躯懒散地动了动,醉红嘴角洋溢的笑容如火般灿烂,「这回你才是主角。你可有福了,听说本次比武大会,连那位女帝都会来参观呢。」
  「女帝?」
  「一听到别的女人就来劲,真是个不专一的小混蛋。」萧烟云只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刺得他浑身一激灵,似乎是她的脚趾?可惜自己回头只能看见大团大团的白毛尾巴,根本抓不住这狐狸的动作。
  「别开我玩笑了前辈……!这个女帝是何人?」
  「你连她都没听说过?你那仙尊师父没和你讲过?」
  「师尊只是提起过,向我介绍过世间的宗门派别和修炼奇缘,凡间的国家之事……鲜有提及……」
  「也是,这些东西对你的修行也没什么帮助。不过,要说这位女帝,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是相当的了不得。」苏梦璃故作神秘地摇起了扇子,遮住了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对妖艳的狐眼。
  「这女人在三百年前尚未登基时,不过是皇帝的小女儿,那时的大夏帝国还只被称为大夏国,仅仅占据着神州北方边境的领土而已。到她及笄之年时,老皇帝病危难医,儿子们一个个又都不争气,导致权臣当道,把持朝政。老皇帝死后,数位长子皆被奸臣所害,小皇帝作傀儡上任,她因是公主免遭毒手,却还是被远发边境。大夏国本就位于神州与外域交界处,常年与外域征伐不断,他们本以为将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发配边疆就是赐死,结果没想到……」
  「十年后,已是化神境的公主带兵入都,一天之内血洗皇都,踩着奸臣的尸首登基上位……听说,这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杀了。自此,女帝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将整个神州的北境全部收入囊中,甚至远征外域,令外域天魔闻风丧胆,三百年来再未踏入神州。二十年前,已经是这神州大地上唯一一位大乘境强者的她亲征南境,试图一统天下,可……有一个人阻止了她。」
  苏梦璃看向窗外的目光顿时转到了他的身上。
  「你的师尊。仙尊以一人之力,一身白衣,手不持存铁,不杀一兵一卒力克帝国大军,悍然不动如山岳,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这是女帝生平唯一一次败绩。自此以后,女帝再未跨过漫漫江河。这便是现如今大夏帝国的铁血女帝,这世间唯一一位大乘境尊者,仙尊之下第一人——东方筱。」
  「东方筱……」萧烟云反复喃喃自语念叨这个名字,「没想到,人间皇家也会追求仙途。」
  「不不不,」苏梦璃摇了摇头,尖长的狐狸耳朵侧转动了动,明艳媚颜之上尽是鄙夷和不屑,「那个女人才不是为了求仙问道才踏上的修仙之路,像她这样的人,只不过是想将自己的屁股一辈子钉死在那金玉雕琢的椅子上。她要的是能支持她拥有无上权力的力量,成仙?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永坐江山才是这种人的梦想!」
  「修行境界,对她而言只是手段吗?」萧烟云有些恍然,这世间竟真有这等奇人。
  「人各有志,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仙问道的理想,追名逐利,也未尝不是一种人生。」苏梦璃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半睁微眯的狐眼尽显慵懒困顿,「本座困了,到了目的地,你便和萱瑶她们四处逛逛,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之战。」
  说完,这狐狸竟然直接变回了原身,一只两人大小的大白狐狸横躺在红毯之上,顷刻之间,咕噜咕噜的沉睡音也扰得萧烟云眼皮沉重,白毛软尾瘫卧其上,如同无数催梦之手将他拉入浅睡梦乡。
  ……
  大夏帝国远比萧烟云想象的更加繁华,本次比武大会只是设立在南国,青丘国,齐梁国与大夏帝国边境交界的一处通商陆城,但其丰饶华丽程度几乎可以和青丘国都城媲美了。宽阔如驿道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房屋,瓦肆勾栏,人声鼎沸。
  到达目的地后,苏梦璃依旧躺在马车上酣睡,萧烟云只能和镜萱瑶一起在城里逛逛。苏玲儿声称自己不舒服,倒是没有跟来。
  我是不是伤了玲儿的心了……萧烟云也有些懊恼,当时自己的心情的确很不好,对玲儿的态度冷淡了些,这丫头心思本就细腻,肯定是还在难过。
  愈是这样想,自己愈发后悔,等会得找个机会给玲儿赔个不是……
  「萧公子,是有什么心事吗?」镜萱瑶背着手,迈着莲步跟在他身旁,马面裙随着那冰肌玉腿前后摆动。一路走来,他都没有说话,甚至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姑娘见笑了……鄙人常年随师尊在山上居住,对尘世知之甚少,有些不适应而已。」萧烟云浅浅一笑,把心思暂时收了回来。
  「其实,这尘世也没有多好,如果能像萧公子一样潜心修行,心无旁骛,对吾辈而言未尝不是好事。」镜萱瑶素手交叉相合,低眉信手的模样俨然一幅清冷大小姐之感,俊男靓女并肩而行,为这繁花似锦的街道更添风采。
  不经一瞥,一栏样式各异,灵动如生的狐狸面具映入眼帘,萧烟云顿时心头一动,想来女孩子家家的应该会喜欢这东西,大步上前,向老板要来两个款式斟酌着。
  「公子喜欢这个?」看萧烟云一幅津津有味地拿着一副鹅黄底色,艳红花纹的狐狸面具,镜萱瑶略显惊讶。
  「噢,给玲儿姑娘买的,这几天多受她照顾,还未曾有过谢礼。」萧烟云随口答道。
  「给玲儿的吗……」少女胸口一阵莫名的沉闷,细长睫毛轻微眨动,「其实,我还挺羡慕玲儿的……」
  「为何?」
  「羡慕她,能第一时间和公子相遇。」镜萱瑶情不自已间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但她并不感到羞耻,反而,她希望萧烟云能知道。
  「……呵,我看这些样式奇炯各异,这款太过花哨艳丽,还是这款适合镜姑娘更好!」说着,萧烟云又从架子上取下一块纯白为底,靛蓝浅淡画纹的狐狸面具,不由分说地戴在她头上。
  「我……」镜萱瑶刚想辩解些什么,萧烟云却先抱拳赔罪起来——
  「在下初来此地,不知姑娘喜好,待到下次再与姑娘同行,一定能事先斟酌三分,投姑娘所好。」
  还想有下次……真是油嘴滑舌的家伙……
  镜萱瑶互素手轻捻,方才的表白自己都没害羞,倒是被对方这番话搞得满脸酡红,白嫩肌肤从短袖处都能看出一团红霞粉萱,女孩赶紧伸手遮拦,青涩少女的未经人事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这家伙,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怎么说起骗女孩子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关键……她还真吃这一套……
  「多……多谢公子……」
  「我当是哪位仙子,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能熠熠生辉,原来是大名鼎鼎的」
  霓裳珏剑「镜姑娘。」
  情投意合的时刻总要有不合时宜的家伙来打破,循声望去,几个白袍长衫,道貌岸然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周围的人看见他们腰间别着的令牌皆四散而去,生怕自己靠近招惹了这帮人。
  「百花谷的人……」镜萱瑶柳眉紧蹙,靠近萧烟云喃喃道,「萧公子,玲儿和我说过,你和百花谷有间隙,你先走吧,我能对付这些人……」
  「这几位兄台是哪位?找我师姐有何事?」可萧烟云腾地一声站出来挡在她前面,皮笑肉不笑地朝这帮人喊道。
  「哪里来的野人!也敢冒充千狐门弟子!」旁边的跟班顿时争当出头鸟,他们当然知道千狐门不收男人,所以也是下意识把萧烟云当成想逞英雄的路人了。
  「野人?」萧烟云挑了挑眉,双手抱胸,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在下虽不为千狐门弟子,但也是受千狐门之邀参加比武,有资格,可不是什么野人!」
  「原来是个挂名的山野散修,怎么,深山老林待久了,忘了怎么说人话了?
  」
  几人哄堂大笑起来,萧烟云的脸色也顿时有些难看。
  山野散修,是这种名望宗门弟子对民间散修的蔑称,这种人刻板印象地认为散修就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修炼,终年不问世事的山村野夫,于是便有了这种称呼。
  「百花谷的人,都是这幅中看不中用的模样吗?可惜名字起的好听,人都是些歪瓜裂枣。」萧烟云也不是嘴笨嘴软之人,镇定神色后立刻反击道。
  「你!」
  「好了够了!」镜萱瑶横在两边之间,抓住萧烟云的胳膊,站在他身边,剑眸寒光,冰冷地盯着百花谷的人,「几位没事的话,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还请多多准备明日的比武,小心不要抽到我们。」
  最后一句话,镜萱瑶故意咬牙切齿地说的很重,那几人都有些后怕地退了一步,毕竟镜萱瑶的名号他们还是知道的。
  「走吧,公子。」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呵,看他这一身连修为都看不见,怕不是被哪个江湖骗子给忽悠瘸了,以为自己多厉害,就抢着要来比武大会呢……」
  腾地一声!
  萧烟云踏步后转,手持鹰爪,似铁钳巨螯擎住那人的脖颈,目眦狰狞,双眼泛红,若不是对方及时反应过来金身护体,恐怕一瞬间就被掐断脖子一命呜呼了。
  「我要你狗命!」萧烟云显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这帮人就算骂他自己都能忍过去,但要骂他师尊,他一定要割了这帮家伙的舌头!聚气凝神,灵力暴涨如海浪翻涌,仅仅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场,都将这帮人吓得如临大敌,双股颤颤。
  「这位公子,还请冷静一些,此处人多繁杂,修行之人有些摩擦在所难免,可伤及无辜就酿成大祸了。」突然,一只手从身侧抓住了萧烟云的钳爪,一位威风凛凛的身影闪身而出——
  女人语气柔和,笑容满面,但那谦和得几乎不自然的笑脸却另给人一种违和之感,柳叶眯眼只剩一道细缝,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妩媚动人,一字蚕眉粗而笔直,肌肤赛雪白如凝脂,鹅蛋俊脸稍显英气。乌黑鬓发随风飘飘,划过脸颊如秋风抚叶,干练高马尾长束脑后,散起几缕发丝平添不怒自威之色。最惹人注目之点,便是她的衣着了——一身纯白交领锦绣袍,以金丝妆花饰有四爪飞鱼纹饰,腰间挎有微弧短刀。由此可见,此人的身份也不一般了。
  「这位大人是……」萧烟云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这人,很强,至少也是洞虚境的绝世高手。
  「大夏北镇抚司指挥使兼掌司官,韩玥。」
  女人说出来历后萧烟云也松开了掐住脖子的手,洞虚境的压迫瞬间消失,如此收放自如,看来这女人处理这种事很有一套。
  「多谢公子卖本官一个面子,各位有何恩怨,还是留在明天的擂台上吧。」
  韩玥握住刀柄的另一只手终于放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我们也走吧。」镜萱瑶拽了拽萧烟云的胳膊,二人即刻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这个韩玥你听说过吗?」萧烟云问道。
  「有所耳闻,此人乃是女帝的心腹,对女帝忠心耿耿,据说经常为女帝排除异党,清理门户,人称」笑面虎「。」
  怪不得那副笑脸他怎么看怎么背脊发寒,那不过是挂在她自己脸上的面具罢了。
  总觉得这次比武大会,不会这么顺利啊……
  ……
  不远处,韩玥如同平日里的巡视一般自然地走在大街上,行过一路小巷,稍作停留,将一张纸卷从缠袖扯出,伸手送进幽深漆黑的巷中,不一会儿,两只手恭敬捧起,将纸卷牢牢攥进手心。
  「敬告陛下,这次可以劳驾亲眼一看。」
  ……
  夜色如幕,星光点点,明月入云,烛火冉冉。千狐门包下了一整座的客栈,虽说根本不用如此阵仗,不过苏梦璃这样坚持,谁也拗不过她。
  萧烟云向着玲儿的房间走去,路上却又遇到了这个老狐狸。
  「玩得可还尽兴?」苏梦璃半掩桃扇,娇躯流转,花靥若隐若现。
  「还好……你就这么睡了一整天?」萧烟云耸耸肩,才发现这家伙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身媚肉软趴趴地靠在门上,好像下一秒就又要滚回床单继续睡去了。
  「狐狸在冬天可是会囤食物的,虽然不会冬眠但这样懒洋洋的日子才算惬意。」苏梦璃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懒散,火红眼线半眯之下,仿佛一条艳霞红云。
  「真是悠闲……对了,这个送你。」萧烟云无语地叹了口气,从怀里丢出一块半遮狐狸面具。
  「这是?」
  「随手挑的,随你喜不喜欢。」苏梦璃再抬眼之际,萧烟云已甩手离去。金色流苏,红染面纹,将面具放至眼前,正好能遮住她的上半张脸。
  哼,臭小鬼……
  ……
  咚咚咚。
  「玲儿,你在吗?」心脏跳个不停,这感觉像是以前惹了师尊生气一样紧张,如果玲儿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苏玲儿立刻来开了门,一身穿戴整齐,改良后的交领曲裾襦裙修身束腰,腰封在身后束起一只蝴蝶结,平添少女姿色,双髻盘云,垂落柳背,花容月貌因伤感多出几分楚楚可怜,当真是我见犹怜,闭月羞花。
  「在下是……来看看玲儿,怎么,不欢迎吗?」萧烟云讪讪一笑,既然对方愿意为他开门,证明并不在意,但看样子还是伤心了一番,得补偿补偿这丫头。
  「当然可以。」苏玲儿转身让位,虽然不是自己的闺房,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让男人进自己的房间,无由来的禁忌之感还是让苏玲儿有些羞赧。
  「公子,有什么事吗……」苏玲儿刚把房门关上,转身就被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的萧烟云吓了一跳,向后一缩咚地撞在门上,然而对方也向前靠近,把她逼到了角落,男人的身体几乎完全把她堵在了墙角,涩黄烛火灯光被他宽广的身躯遮蔽,自己娇小的身子完全没入黑暗中,给她无形的压力,原本就柔弱的少女现在更加娇柔纤小。
  「玲儿,身上有怪怪的味道。」萧烟云凑近了近,在那已是红丝密布的脖颈边作势闻了闻。
  「什……什么味道?」苏玲儿自觉奇怪,明明白天才洗了澡,怎么会有怪味?
  「是一股,酸酸的醋味。」说罢,男人的大手揽住少女柔嫩柳腰,一声嘤啼娇喘,女孩花靥霞红,柔荑轻推,却没能逃过男人的魔爪。
  「哼,公子就只会这般调戏我,反正奴婢不过是一介婢女,公子以后身边佳人无数,定是会把玲儿忘了……噫呀!」苏玲儿自顾自地说着气话,扭头撅起绛朱红唇不看他闹着别扭,结果萧烟云一掐她腰间软肉立刻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顿时老实起来了。
  「是我不好,我家玲儿温柔漂亮又善解人意,能不能原谅我呀?」萧烟云大手紧紧抱住少女腰肢,两人额头贴在一起,极其暧昧的姿势,少年的低声细语都在灼烧着女孩残余的理智。
  「我……我得考虑考虑……」苏玲儿故作矜持地回答道,软糯的嚅嗫像是挠抓的猫爪,刺激着萧烟云内心的爱意。
  「这个,当做赔礼好不好?」一手揽住女孩,一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可爱狐狸面具,先在自己脸上挡了挡,让女孩看清这别样礼物的全貌。
  「这是给我的?」女孩子对好看的东西自然没有抵抗力,那略显黯淡的琥珀眼眸闪烁起晶亮的神色,从男孩手中接过小礼物,试探着戴在头上,花纹灵动活泼,只当做头饰也是为倩丽秀美的女孩增色添彩。
  「好看!」这种时候就是得毫不犹豫地夸奖,在秀巧琼鼻上快速留下一吻,这是对可爱女孩最好的褒奖,「我家玲儿就是这么可爱!」
  「呸,什么你家你家的,没羞没臊……」嘴上这么嫌弃地说着,可少女却是迟迟不敢抬头,生怕男孩察觉到自己已经羞臊到耳根的红印和抑制不住凹陷的甜美酒窝。
  「这可是玲儿自己说的:玲儿以后是公子的人,还望公子不嫌不弃……」
  「呀啊啊!不准说不准说!」柔若无骨的粉拳敲打在胸前,女孩酡红一片的俏脸就差腾腾冒出蒸汽了,就在二人甜腻打闹时,门外却又传来了敲门声。
  「玲儿,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番吵闹?」
  「是小姐!先别出声……啊,小姐,刚才……刚才是奴婢不小心撞到脚趾了,哎哟,疼的紧……」苏玲儿赶紧捂住萧烟云的嘴,假装疼痛地嘶嘶痛嗷。
  「严不严重?我去给你拿点灵药,马上就能好。」镜萱瑶关心道。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麻烦小姐了!哎呀!!!」苏玲儿吓得连声制止,可就在这时,面前的萧烟云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柔荑掌心突然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酥麻电流之感瞬间传遍全身,下意识地抽回手掌,手心上还留着少年的口水,当事人更是一脸坏笑地舔了舔嘴角。
  「怎么了?」镜萱瑶又敲了敲门扉。「还是很严重吗,我马上拿药来。」
  「别别别!小姐!刚才……有只老鼠!真可恶,别让我再逮到他!」苏玲儿把老鼠两个字故意咬重了些,美目圆瞪,不满地盯着他。
  居然敢说我是只老鼠,小丫头还治不住你了!
  大手上移,划过肉感十足的软糯腰肢,拇指虎口夹住沉甸甸的软嫩下半乳肉,隔着上好布料揉搓起这对令他爱不释手的嫩肉。
  「你干什么!不要……小姐还在外面……唔!」苏玲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是吓得不轻,可又不敢大声说话,两人的身子还紧紧贴在一起,自己是一点力气也施展不出来。
  「所以,不要被发现了哦,玲儿。」低沉嗓音在耳边回响,瑶耳软垂被轻柔撕咬,敏感肌肤被肆意玩弄,女孩身体里的某个开关瞬间被打开,仅剩的反抗意识也形同虚设,一滩烂泥似的软肉身子被浓郁男性气息尽数包裹,少女琼鼻开合,用力地吸食身边毒药般的荷尔蒙。
  「真的没事吗?」镜萱瑶似乎还有些担心。
  「没……没事的,小姐……明天……还要参加比武大会……还是……早些休息吧……」苏玲儿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小姐快走吧,走了公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小姐今天白天都和公子在一起的,晚上就留给玲儿好不好……
  「话说……玲儿,我能问你个事吗?」镜萱瑶却突然又扯开了话题,急得苏玲儿心焦如焚。
  可萧烟云好似完全没听见镜萱瑶在说话一样,继续自己该干嘛干嘛,爱意浓厚的亲吻从耳垂转至粉嫩红颜,又接着故意只亲吻吮吸上瓣樱唇,女孩想伸出舌头舔舔爱郎的唇舌,但对方始终视若无睹,反而转向亲吮下嘴唇。她知道这是要让她接着说话,不能被他影响,可苏玲儿好想和他激情四射地来一次深情舌吻,但别人不答应啊!这种宛若寸止一般的感觉令她如火般的情意难以迸发,躁动心灵更如蚁噬虫咬。
  少年白净皓齿轻咬纤薄嫩唇,那剐蹭唇瓣的瘙痒仿佛在对她说:不可以哦,要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
  「小……小姐想问什么,奴婢……一定无所不言。」苏玲儿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和镜萱瑶搭话,但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始终盯着萧烟云,说完后杏眼柔媚一抬,星光点点,仿佛在说:满意了吧?给我点奖励。
  滋啵。少年这才满意地将双唇重合,女孩也趁着门外自家小姐说话的功夫贪婪地将香舌探入对方口舌,将甜蜜香涎送入,柔情似雨地感受着情郎的唇舌攻势。
  「你和萧公子认识的更早一点吧,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镜萱瑶说这话都有些不自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打探这些干什么。
  「姆啊……嗯……小姐……对公子很感兴趣吗?」松开双唇,银桥藕断丝连,女孩看向萧烟云的眼中爱意凝聚,几乎都要凝成实质,环抱脖颈的手力气也大了些,像是只固守领地的狐狸一般宣示自己的主权。
  「小醋坛子。」手捏椒乳的力气增大了几分,惹得怀中美人又是一阵娇声嘤啼,可抱住他的手依旧力度不减,深藏曲裾裙下的白嫩肉腿更是大胆地蹭起他的大腿内侧,刺激着他尚未被激起的情欲。
  「我……只是想再了解了解他,毕竟还有双人战不是吗……」镜萱瑶磕磕巴巴地说道,自己也只能用双人战这个借口给自己打幌子了。
  「公子他啊,是个很……威武的人呢~」苏玲儿一双杏眸已是桃心滚滚,柔荑下移,驾轻就熟地摸到那倾慕已久的巨根,即使隔着厚实的布料依旧可以感受得到那粗壮的尺寸和硕大的身姿。口干舌燥,心乱如麻,好想……公子的肉棒,怎么办,要忍不住了……
  「这……这我知道……我是想问,他这个人怎么样?」镜萱瑶听完也是脸色臊红,这丫头怎么一天天这么不正经,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公子的内在啊……是个很……热……好热……的人呢。」咽下已在口中粘稠成团的唾液,褪下碍事的棉裤,粗壮狰狞的巨龙昂首挺胸,二十多公分的巨硕尺寸无论看几次都让苏玲儿杏目晕眩,双股激颤,肉嫩大腿紧缩收拢,蜜穴下意识地就开始分泌淫液,双手一齐握住这灼热烫手的阳茎,自己的脑子就已经转不过弯了。
  「这……这是什么比喻啊!唉,问你也是白问,你也累一天了,早些睡吧!
  」镜萱瑶越听脑子越乱,这色丫头一天没个正经,害得她现在也回想起那晚上的情景了,再聊下去,她今晚就别想睡了!
  「哈……啊!终于走了……终于走了!」一听到镜萱瑶离开的脚步声,苏玲儿立即像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贪婪饥渴地吸吮着浓厚充裕的阳刚之气,肉棒隔着曲裾裙紧贴少女软嫩的大腿根,浑圆玉臀惹眼地起伏扭动,三角型的肉腿根与m型的白虎馒头嫩穴以甘甜淫液浇灌心爱之人的巨型肉根,将干净整洁不起一丝褶皱的裙面染成大片大片的水色。
  「哦!我的小骚狐狸,这就忍不住了?还说不想我?」看到美人少女这般渴求自己的模样,萧烟云自是心爱不已,有谁会拒绝一个一心一意满足自己还欲求不满的可爱女孩呢?
  「都……都怪公子,这么调戏玲儿……真是……坏死了!」媚眼如丝,粉唇微翘,也就是苏玲儿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然多少还要举起粉拳再打几下。
  「好好好,是我的错,今晚就好好补偿你。」再深深地吻住女孩撅起的小嘴,亲到对方心满意足为止,这才抬手将她抱起,二人一起上床厮磨起来。
  「公子,玲儿美吗?」交领半解,露出精美香肩锁骨,嫩乳半漏,冰柱玉腿高挑抬起,媚眼微眯,妩媚动人,桃腮软柔显露晕红酒窝,此刻的苏玲儿一转风格,从可人软妹变为妖娆美人,只感叹不愧是天生媚骨的狐妖,勾引男人这块还得是她们!
  「美极了,玲儿宝贝。」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同样让萧烟云胯下火热,钻入那幽深蜜乳肉沟之中一顿猛吸,将少女深藏衣襟之中的甘香媚体收入尽数囊中。
  「看来公子很喜欢呢~」敏感乳沟被这样挑逗,苏玲儿忍不住轻笑出声,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那今晚,就用玲儿的这对宝贝,让公子舒服舒服吧。」
  二人转身体位交换,粗长肉筋如擎天巨柱,热气腾腾地散发著蒸汽,火热壮硕的形状无一不在强奸着女孩的视嗅感官。
  柔荑扯开衣襟,跳出两团雪白玉乳,本就直挺的肉根情不自禁地跳动了一下,啪地拍打在女孩的脸上,几滴积蓄马眼处的先走汁倒流在少女粉嫩的脸蛋上,不过她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是自己被这充满着雄性气息的汁液刺激的下体瘫软,春潮汩汩。
  「公子……公子……」深沟嫩肉插入烧红铁棍似的肉棒,大滩先走汁充当起润滑液的功效,将本就软嫩腻滑的椒乳嫩穴更加柔滑顺畅,丝毫不逊于肉穴的绝佳体验冲刷着萧烟云的大脑,无与伦比的快感占领自己的大脑,下体的快乐瞬间支配了自己的身体。
  「哦……玲儿,你真是太棒了……这乳穴,真是一等一的极品!」萧烟云发自内心地赞叹着,苏玲儿听着更是心里甜蜜,更加卖力地侍奉起来,双手捏做拳状挤压乳肉,纤柔窈窕的柔荑将丰硕沉甸的傲人美乳捏成各种形状,只为满足自己爱人的下体快感!
  萧烟云的本钱还是太大了,女孩的奶子不算小但就算挤成椭球也只能勉强裹住半根,还是需要不停地上下搓动才能让整根肉棒体验到这媚乳嫩肉的侍奉。而苏玲儿看着肉棒龟首上不停积蓄满溢而出的晶莹肉汁,早就是食指大动,口舌之欲大涨。
  樱唇情不自禁地下移,粉嫩肉舌轻舔柔嫩马眼,冲击味蕾的爆炸骚臭肆意妄为地侵犯自己的口穴,大脑再次条件反射地为她传递信号,檀口大张做马嘴形状,滋啵啪嗒地吮吸那涨红微紫硕大的龟首,吞咽之声不绝于耳,肉棒汁水仿佛源源不止,自己刚刚吞下一滩又有一滩接着涌出,被强奸的味蕾也逐渐适应骚臭棒汁,甚至回味起来还多出一阵甘甜咸香。
  哦……好厉害……脑子要烧坏了……要被改造成肉棒的形状了……认知……
  常识……思维……好像都被肉棒带偏了……哦!!!
  「齁齁齁……」母猪般的哀嚎从苏玲儿口中无力地号出,娇柔媚眼此刻已然失去神采,仅有一片眼白黯然失色,甚至全身脱力,只能让萧烟云自己胯下抽插,粗糙大手抓住硕乳粗暴抽送。
  「哦!玲儿还是这般娇弱呢,还是得看我自己的!哦!好嫩,好爽!」萧烟云拽住这对灯笼似的红润玉乳揉搓抽插,仿佛在把玩一对玩具一般情欲暴动,乳肉上下拍打撞击自己的大腿根处,同样刺激着一对鹅卵石般坚硬的卵蛋生产精汁淫液,鼓鼓囊囊的子孙袋早已是蓄势待发。
  「呜……啊……噢……齁齁齁……呜唔……滋啵……」几乎失去意识的苏玲儿已是只剩娇喘呻吟,香软檀口麻木地接受着少年狂暴的抽送,一次次地将锤头龟首钻进喉道嫩穴,等待着最浓郁的一发精汁为她带上最痛快的高潮!
  「噢!!要来了!玲儿!接好了!!!哦哦哦哦哦哦!」萧烟云大吼一声,双腿紧夹,将巨乳螓首全部夹住,全方位地包住整个巨茎肉棒,大手更是按住女孩后脑,将龟首钻进能探索到的软嫩喉穴最深处。
  肉茎堵住食道喉穴阻断呼吸,窒息快感再度涌上心头,这次更是清晰无比,激得女孩下体快感暴涨,一滩蜜汁淫水喷射而出,溪流泉水一般冲刷溅射,不一会更是尿出一滩金黄尿液,失禁的羞耻感迫使女孩夹紧双腿,反而更让羞耻之液沾满下体。
  噗嗤噗嗤的喷射之音再次在少女口腔喉咙爆发,巨量浓精卡在女孩喉咙处,憋的她满脸通红,最后竟然引得一阵咳嗽,数滩精汁淫液从琼鼻喷溅而出,再加上这白眼星眸,马嘴红唇,精致俏脸淫靡无比。
  啵呲一声开瓶之音,女孩终于将软沓下来的肉筋吐出,浓厚热气翻涌白雾,泪光点点从眼角滴落,如此醇厚量大的精液将她的肚子活生生撑大了一圈,难以想象如此大量的精液如果尽数喷入子宫会是什么结果,恐怕液只有被迫受精着床这一种结果了。
  激烈一番的女孩温顺地靠在少年的大腿上,像只即将陷入沉睡的小动物,萧烟云温和地抚摸女孩柔顺的长发,同样在氤氲的氛围中悄悄睡去。
  ……
  「退下吧,孤已知晓。」
  金銮大殿之上,一只黑色枯手恭敬地将白纸递给白幕背后倾躺的倩影,即使连帘中之人的样貌轮廓都难窥一二,但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典雅庄重,一捻一动无一不在撩动任何有幸瞥见之人的心弦。
  「……有意思。」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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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49:19

第八章 东方筱/百宗比武大会(下)
  「诶,听说了吗,昨日百宗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你瞎起个什么劲,你又不修仙,老老实实打你的猎,喝你的酒去!」
  「嘿你这人,咱们这地儿以仙尊为背,我关注一下修仙界的东西怎么了?你就不好奇?」
  萧烟云的房间里,女孩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面铜镜里倒映出的画面——那是一座小酒馆,看样子应该是山脚下的那个,几个破破烂烂的木桌子边上坐着几个樵夫猎户正在闲聊,他们的谈话吸引着阮映雪的好奇心。
  本来她只是在打扫房间,但没想到擦这面镜子的时候突然金光一闪,自己好像被抽走了一点力气一般,这铜镜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还能按她的心思随意变换场景,不过最多也就只能到山下的鹏揺镇了。
  「你这家伙怎么关心起这些东西了,以前你可什么都不信的。」
  「害,你不知道,上次那帮修仙者来这儿的时候,我在山上打猎遇到一个受伤的,就顺手把他救了,他报答我给了我一颗珠子,吃了以后啊,像是年轻了二十多岁啊!连晚上干那黄脸婆都来劲儿得很!」
  阮映雪听的俏脸一红,圆润脸蛋一摸烫的钻心,男人难道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吗……
  「真的假的?」
  「羡慕了吧……说回来,我听说,这次比武啊,有一个女宗居然多了一个男人参赛!啧啧啧,这可是奇闻呐,你想想,一个男人,在女人堆里生活,这一天天的不夜夜笙歌?」
  「你脑子里怎么都是些黄色废料,吃你的酒行不行?」
  「这叫酒足饭饱思淫欲,听说那女宗里个个都是妖媚至极的狐妖化人……要我说啊,那小白脸肯定是宗主养的男宠!收他入门也是为了给自己享用的!」
  突然,铜镜哑然失色,光滑的镜面再次映射出自己已经烫红到耳朵根的圆润脸蛋,正当阮映雪还在揣度这东西怎么突然失灵了的时候,一只纤白细手轻轻挥动,微风吹过将铜镜转了个面,吓得她花容失色差点跌坐在地。
  「仙……仙人……」阮映雪又是被凌慕雨吓得不轻,这仙人怎么每次出现都猝不及防的,这样下去,自己这小心脏估计都受不了了。
  「……」凌慕雨的手依旧悬停半空,倩丽仙子濪容凝重,连眉心之间的剑纹也跟着褶皱起来。
  狐狸……男人……百宗比武大会……难道云儿入了千狐门?千狐门宗主苏梦璃,就是那天那个女人,一定是她!
  阮映雪看着仙人的面容阴晴不变,从一开始尚有克制的阴沉之色变为几乎怨气侧漏的皱眉抿唇,她一时不知为何仙人会如此生气,但她已经快被灵压震得喘不过气来了。
  「仙……仙人……」
  「……呼。这几日,多关注一下这个比武大会的情报,有任何情况都要与我汇报明白吗?」凌慕雨阖眼凝神,默念了数遍静心咒才让自己沉静下来,又转头向阮映雪命道。
  「是,仙人。」凌慕雨的命令阮映雪自然不敢有任何质疑,尽管她有疑问也不会提,但她能隐隐猜到,这个「被狐狸包围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攸尔,仙人再次消失不见,阮映雪看着铜镜,思绪又开始活跃起来——这个男孩,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
  「第一场,千狐门萧烟云对百花谷白长生!」
  第一场就是对百花谷的人,正想着会不会又是个喜欢找茬的主儿,结果一看来人,还真是昨天被自己像条狗一样掐脖子的家伙。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歪瓜裂枣,百花谷是没人能上场了吗?!」萧烟云环抱着的双手呈八字敞开,挑衅地看向看台上的一众百花谷老东西。
  「真是不知好歹!白师兄可是百花谷茗霖榜第三人,在本次比武大会排名之上都是榜上有名,一个名次都没有的山村野夫也敢大言不惭!」看台上不知情况的百花谷弟子还在咧嘴暗笑,一幅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每年都有这种人,为了引人注目不择手段,天地之大,你总要理解那么一两个脑子有病的家伙不是吗?」
  「不过也还好,至少也能为枯燥的比武来点乐子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全场之上,也就只有千狐门的人没有跟着起哄,有些狐娘已经在祈祷萧烟云下手不要太重给自家宗门添麻烦了。
  「这家伙……」另一边战场上的镜萱瑶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不是挺稳重的吗,怎么一上擂台就变了个人似的。
  「千狐门镜萱瑶对万剑宗金玉妍!」
  「万剑宗这次也是准备充足啊,一看就是奔着夺魁来的呢,看来千狐门是讨不了多少好处了~」苏梦璃摊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撑起螓首,斜眼撇向一旁稳坐如泰山般的白须老头。
  「苏宗主的弟子也是青出于蓝,修行两年踏入金丹境,此等天纵之才简直闻所未闻,恐怕也只有那女帝和仙尊才能与之一较高下吧?」老头紧闭双眸,两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你一句我一句地暗戳脊梁骨,谁也不想对方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以镜萱瑶全场唯一一位金丹境的硬实力来看,自己这把老骨头今天是铁定硬不起来了。
  「话说回来,那位剑仙大人怎么没来参与这等大事?本座还以为今日终于能一览那深居简出的剑仙尊容呢。」苏梦璃狐眼轻挑,突然岔起了题外话。
  「剑仙大人正在闭关修行,不日便会突破渡劫巅峰,出关之日便是除魔大业之时,哪有心思关心这些琐事?」老头终于可以说起一件自己能挺直腰杆的事来,语气立刻变得趾高气扬,好像说的那位剑仙是他自己似的。
  「除魔大业啊……剑修果然都是些性格偏执又痴狂的家伙,万剑宗一样,那个韩云少也一样。」苏梦璃故意说起这个名字,似是在试探挑衅一般。
  「别提那个狗东西!」稳重的白须老头突然圆目猛瞪,猝不及防地爆起粗口,一身修士白衣因气愤而跟着抖动,「明明是他自己要挑战剑仙大人,输了为何还要大肆宣扬?!剑仙大人一心修行,现在外面已经到处在传——当年是剑仙林凤下手狠辣,故意断绝他韩云少的仙途,笑话!他自己当日立下生死状,剑仙大人留他一命都是手下留情,要是老夫……当场就给他宰了!」
  老头越说越激动,一脸横肉涨的通红,干枯白须飞甩颤抖。可转念一想,看到苏梦璃一幅事不关己,嘴角上扬的得意样,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又着了这狐狸的当,失了些许颜面,赶紧回坐太师椅上,平心静气,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世人皆是如此,谁都不想看见有人一步登天,这世间眼红之人还少吗?韩云少断臂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不见踪影,怎会是他所为?就是当今仙尊,当年求仙问道之时也是被栽赃陷害了不知多少流言蜚语,习惯就好~」苏梦璃刚抓起茶盏掀盖吹茶,台下就传来了谢幕声——
  「千狐门镜萱瑶胜!」
  玄色漆黑如墨的玄青石擂台上,镜萱瑶负剑而立,只以细剑单手便赢下了对局。
  这玄青石当真玄妙,仅仅只是站在擂台上就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力。
  当然,百宗比武大会的擂台也是颇为讲究,细看之下,长宽均匀的十丈大小擂台以墨黑色玄青石为底,这种奇妙的石头产自齐梁国的玄青门,此石能汇集周遭灵气传递给站在石面上的修行者,由于灵力充沛,往往能使人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也令人感叹,大夏帝国还真是舍得下成本,这么大一块玄青石用来垫成比武擂台。该说不愧是雄踞一方的大国吗……
  轰隆!
  就在镜萱瑶刚刚赢下对局时,自己隔壁的萧烟云却搞出了更大的阵仗——
  「碎石!」
  脚踏玄石,裂缝破隙,硬度堪比精钢炼铁的玄青石在少年脚下宛若清水豆腐一踩而碎,开山裂地般的动静地动山摇,碎石飞溅而起,被灵力裹蛹显露淡金色外壳的碎石被萧烟云震手一挥,如火炮轰鸣掀起飞沙走石。
  「星落!」
  如船舵炮台一般的震鸣响彻云霄,被灌入灵力的玄石像洒落人间的流星坠向白长生,如此迅捷而暴力的攻击根本无法招架,即使已经催动秘法护盾想要硬抗下来,但脆弱如纸般的薄盾在被第一块碎石击中就爆裂开来,星坠人间掀起数丈尘土,玄石灵气互相碰撞爆炸如火药飞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惨叫声从尘土飞扬的烟幕中嚎出,可自家弟子被打成这副模样,看台上那群百花谷老家伙却依旧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有些长老还对自家弟子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呵,不愧是百花谷,这幅势利,趋炎附贵,极端弱肉强食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心生厌恶。」苏梦璃撇着嘴豪不留情地评价道。
  百花谷向来以实力至上,弱肉强食是他们的立宗之本,因此招来的弟子也都是些心高气傲,凶狠阴险之人,但也正因如此,反而有很多这样的人在这决斗场一般的宗门里熠熠生辉。不过,像白长生这种第一场就被人暴打的,这下不管他的天赋有多好,以后在宗门内部是不会再被器重了。
  「苏宗主,再不阻止一下你这位外援弟子,可就要出人命了。」
  「急什么,看清楚再说。」苏梦璃依旧不慌不忙地喝茶,那悠闲的表情仿佛还在嫌弃这茶水不合自己的胃口。
  云烟散去,白长生还一幅狼狈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那如丧考妣似的模样更是让几个百花谷长老看都不看直接离席。不过这样看来,萧烟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不够……」
  就在所有人以为萧烟云停手之时,踏碎石台之音再次响起,飞沙走石,爆炸腾飞,落石坠星,甚至盖过了白长生的哀嚎。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术式都会出现失误!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师尊的脚步!
  师尊!师尊!!师尊!!!!
  三十六道玄脉齐开,周遭灵力仿佛被他一人撕扯汇聚,一人宛若一座吸收万物的黑洞,将场上场下的灵力全部吸收到他一人身上。
  「后生另有如此实力,这小子来头不小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看中的小子。」苏梦璃得意洋洋地扇着扇子,似乎是在为刚才找回场子。
  「苏宗主,他好像还不是你千狐门的弟子吧?」老头故意呛她道,因苍老而蜷缩的眯眯眼现在看来更加揶揄,「以老夫看来,这小子必师从她人,千狐门这等地方,还入不了他的眼,苏宗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苏梦璃那瘫软的狐尾烦躁地摆动起来,银牙呲裂,殷红指甲划过扇骨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
  「千狐门萧烟云胜!」
  萧烟云只当是热了个身,转了转脖子便下了台,迎面而来一个俏生生的艳红身影,苏玲儿就像个小尾巴似的黏上了他。
  「公子好厉害,本来奴婢还准备了各种丹药,看来是不需要了。」苏玲儿从宽袖里拿出好几瓶灵气充沛的伤药,这小丫头准备的倒挺齐全。
  「放心,这里的人都奈何不了我,这些丹药就留给你家小姐吧。」男孩笑了笑伸出手揉搓着她的脑袋,女孩甜腻地笑着,粉嫩若桃花般的俏面多出一抹妖冶的绯红。
  「咳咳,双人战马上也要开始了,萧公子若是无事,便随我上台吧。」身后传来一阵咳嗽,镜萱瑶不知为何柳眉紧蹙,眼神酸溜溜地盯着亲近的二人。
  「好。」萧烟云和镜萱瑶一同上双人战的擂台,这可是一大奇景——千狐门为女宗,门下弟子向来无法行双修之法,所以千狐门在双人战一向吃亏,但这一次,千狐门首席大弟子居然带着一个男人上了擂台,这就不禁惹人瞎想了。
  「原来」霓裳珏剑「镜姑娘已经有道侣了吗,这也太令人难过了!」
  「你在难过什么?你还能配得上镜姑娘?」
  「那这小子就配?」
  「不知道,反正我打不过他。」
  台上传来一众哀嚎,有的人甚至发出了肝肠寸断的哭怨,看来镜萱瑶在修仙界名气不小啊。
  「没想到镜姑娘这么抢手呢。」萧烟云打着哈哈,却换来了对方一记瞪眼,冰山美人的气场瞬间爆发,就连他也感到背后一阵冷汗直流。
  「上场吧。」镜萱瑶双手持剑,不等他率先踏上擂台。
  我哪里惹到她了?萧烟云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这女人又怎么了,先是苏玲儿,又是她,这一主一仆的心思怎么都这么怪啊……
  「这下可有的看头了。」
  「怎么说?」
  「」霓裳珏剑「对战的可是此次双人战的夺冠热门,万剑宗的石巧玲,青毅。青毅师从万剑宗宗主,亲传弟子自是不用说,这石巧玲更是师从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仙「林凤,今日若是有幸,能看见那剑仙的某些独创剑法,那可就不虚此行了!」
  四人几乎是同时上台,萧烟云和镜萱瑶站在一边,石巧玲青毅站在一边,两边都十分谨慎,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万剑宗剑法一向以诡谲多变著称,萧公子,一定不要冲动。」镜萱瑶将双剑抽出,二人还是以那天在山洞里一样背靠背的姿势对敌。
  「二位,接招吧!」率先动手的是青毅,只见一阵阴阳八卦水墨图从剑匣中窜出,青白相间的虹剑在青毅手中就像一只毛笔一般挥洒自如,本该笔直的剑身却也宛若毛笔羽尖一般弯曲,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墨痕。
  「以墨为兵戈,逐贯虹以刺陵,胤龙!」左手掐诀,右手划剑,一道水墨飞龙从八卦图中腾云而出,伴随青毅的舞剑在空中凌云翱翔,生吞着周遭凝聚的灵力,化为落日之龙从天而降扑向二人。
  「震木!」萧烟云持爪推掌,真气推震台下一棵樟树,哗哗青绿枝叶应震而落。
  「聚叶!」虎掌合拳,收势绕圈,落叶宛若被仙风吹拂,搭乘仙云之梯吹向萧烟云,又在他手中凝聚为圆盘状。
  墨龙撞击在脆弱的树叶之上却丝毫没有撼动,反而是自己被叶盾包裹,千百树叶仿佛带刺钩箭迸射而出,将墨龙扎成透心凉。以叶为盾,竟也有如此澎湃的灵力。刚才青毅这一击,众人全部看在眼中,绝对不是随意出手,肯定是全力一击,目的定是试探萧烟云的虚实,可没想到对方竟化解得如此轻松写意。
  同样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萧烟云此时的心也飘向了远处……
  「云儿,你要记住,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件功法。」
  「是!师尊!」年幼的萧烟云尚在起步之时,师尊就已经将他视为了真传,对他无所不教,这一次,更是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他。
  「修行者,无不是借助天地灵气,一增长自身修为,二是驱万物行不可行之事。所谓法术,也不过是以自身催动灵力驱动万物,所以再精妙绝伦的法术,没有自身扎实的基底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反而,如果自身基底足够强大,再贫弱的低级法术也能成为利器。」
  「云儿,你且看好。」师尊剑目半阖,潋容冰清如水,轻抬柔荑,只一挥手推掌,山中百树万叶尽落,数千梅花嫩瓣相间其中,如海中漩涡随师尊素手翻转合掌聚拢流泄,花叶汇聚成海在二人头顶遮天蔽日,却没有一片一瓣有丝毫磨损,更有澎湃如山似海般的灵力冠绝其间,令人无不惊叹不已。
  凌慕雨再纤手挥退,花叶之海尽数退却,似是各回其家的顽童被父母召回,每一片树叶,每一朵花瓣都仿佛一个活生生的生灵,在凌慕雨的感召之下充满了灵气,栩栩如生。
  而从头到尾,凌慕雨甚至没有念一句咒语,没有做一个手势。
  「看到了吗,云儿,此为为师钻研一生所得的至理。记住,修行在个人,千万莫被外物束缚,一旦你达到这等境界,不用甚么咒语口诀,万物之间,哪怕是驱使那煌煌天威,也在你一念之间。」
  师尊……
  可现在的他,却依旧无法达到师尊那般程度。他来到这比武台,原本以为自己在这天地之间已经足够强大,可一想到强大到几乎无可望见得师尊,他没由来地产生了懊恼。
  「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法术,为何不见他念咒?连一点动作也没有?」
  一般更复杂的法术,口诀也会更复杂多样,所以也更加考验施法者的耐性和自身对灵力的驱使,但此刻萧烟云施展的法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也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他是如何施展出来的。
  「石师妹,看来我们也没必要留手了。」青毅和石巧玲互相交换了武器,一剑入地,玄青石台面被太极图淹没,青绿墨水如江河翻涌从阴阳图中一浪一浪涌出;一剑掀墨,似是在做泼墨山水画一般的剑舞,各式奇珍异兽从泼墨剑画之中脱颖而出。
  「君为坎阵以云墨,伊人隼舞画轶雯,引剑为兽,化砚成型!」
  镜萱瑶拆剑飞链,链刃甩在墨水凶兽之上却毫无用途,坎阵之中翻涌的墨水瞬间补齐怪物的缺口,石巧玲再转剑刃,凶兽立刻猛扑上前,龇牙咧嘴就要咬镜萱瑶的脖颈。
  「濯而不妖,分野心月,斩尤青丘,其兽为狐……化形!」镜萱瑶赶紧念咒掐诀,月白紫色荧荧闪光的虚幻狐耳狐尾从头顶背后长出,硕大白尾掀起灵力将凶兽撕成碎片,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坎阵之中又凝聚起一只一模一样的凶兽。
  「除非能把坎阵破坏,否则这些凶兽是杀不完的。」
  「镜姑娘,我来掩护你突破兽阵,进攻就交给你了。」萧烟云凝聚叶海,将每一只水墨凶兽格挡在外,纵然以墨化型的凶兽千变万化,但千万树叶在萧烟云手中亦如随意可控的盾牌,将怪物尽数挡掩。
  「灵狐为刃,魅影随行!」镜萱瑶的链刃剑在墨兽的进攻之中如风卷残云,二人背靠而行,一剑一盾,凶兽每次即将抓伤到她时总会有绿叶相护,而每次来势汹汹之际又会被灵狐剑刃窜动击退,链刃的极长攻击距离甚至还在压缩墨兽的活动范围。
  「呵呵,看来,双人战也是我们千狐门更胜一筹了。」苏梦璃打着哈欠,赏心悦目地看着一旁老头青一阵白一阵的黄脸,已经开始盘算几天后的庆功宴该吃什么了。
  「哼!看来剑仙大人不来是对的,的确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小事。」随着老头愤愤地拂袖离席,台下的胜负也一目了然了——
  「破!」
  链刃剑尖划破坎阵软剑,绿叶飞随将二人击退至擂台边缘,破局结果已成定局,结束之际镜萧二人几乎隔开半个擂台的距离了。
  「不会吧,难道他俩真是道侣?」
  「配合这么好肯定是了,完了完了,霓裳珏剑也被抢走了,这天下能让人留恋的仙子又少了一人咯!」
  二人的胜利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欢呼,反而迎来了许多猜测之音,的确,他们二人似乎是唯一一对双人战名单上没有明确对外声称是道侣的参赛者。
  「诸位,我与镜姑娘并非道侣,不过为了此次比武而互相磨合了一段时间,还请各位莫要谣传,污了镜姑娘清白。」萧烟云震声宣告,不过是又引起了另一阵激烈的谈论,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又会成为这群闲人饭后茶余的八卦了。
  「萧公子,经此一役,你应该也知晓了。」镜萱瑶也并没有在意这些舆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清冷绝艳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却又有几分伤感之色,更显美人柔情一面,「你我之间,最后定有一战。」
  「……是啊。」萧烟云也知如此,但他早已拿定了主意。
  「我只希望,萧公子能全力以赴,不要像施舍一般对我留情。」凤眼合目,再无多言,镜萱瑶收剑转身,只留倩影相望,冽冽远去……
  ……
  「公子,你真的要和小姐以剑相向吗?」苏玲儿窝在萧烟云怀中,似是几分担忧几分哀伤地问道。
  「从现实来看……似乎无可避免啊……」萧烟云故意顿了顿,待到小狐狸抬头凝眸,那一对水汪汪的杏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伸出两根手指按住樱唇,接着说道,「但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先帮她赢下双人战,然后在单人战上我就可以说,你我都已经有了赢得比赛的奖励,不用再兵戈相向,我输给你,尽早结束这一切为好……皆大欢喜?」
  「这……」苏玲儿低头想了想,从逻辑上似乎的确没什么问题,但她总觉得以自家小姐那驴脾气肯定是不会买账的,「小姐能接受吗?」
  「那我是真没招了,大不了我站在台上不出手,她总不能真的打我吧?」萧烟云摸了摸苏玲儿的头,又把她在怀里抱紧了些,温软如玉的少女揉进怀中,又是这等冬日寒气逼人之时,暖和又香嫩,别提有多幸福了!
  「我是觉得挺悬……」
  「怎么,怕我把你家小姐打伤了?」萧烟云掐了一把少女软嫩的翘臀,引得小狐娘一阵嘤咛,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奴婢当然是怕公子受了伤,小姐的脾气我最知道了,就怕她一时气不过,真要和你打起来,你又不还手,受了伤,心疼的还不是奴婢这劳碌命……」
  「放心玲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你难道不想快点打完这无聊的比武吗?」
  「奴婢又不参加,想不想又怎样?」
  「你忘了,结束以后……」粗指穿过亵裤,在那一线天无毛嫩穴上轻轻滑动,糙实的触感瞬间点燃了女孩的欲火,眉眼流转,轻吟娇呵地倒在了萧烟云怀中。
  「坏公子……一天天……就想着这些事……啊!嘶……别摸那里……嗯~」
  「乖玲儿,再让我咬一口~」
  「公子真坏……mua~」
  ……
  事情的确如同萧烟云所想那般顺利,以他自身的实力和镜萱瑶冠绝全场的第一境界,甚至碾压了一众修行双修之法的同辈众人,双人战的魁首理所应当般地被他们二人拿下。
  现在,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决战了。无论他们当中谁获胜,他们都打破了百宗比武大会的魔咒,成为了独揽双人战和单人战魁首的第一人。
  「镜姑娘,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必要再这样动手了吧?」萧烟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早已想好的措辞。
  「你我皆是魁首,已经无所谓再争夺这一个,既已是定局,我可以认输。」
  「萧公子,尚未开打就放弃资格,可是会被剥夺名次的。」裁判提醒道。
  「无所谓,我不想和镜姑娘兵戈相对,就这样……」
  胸口突然传来一点尖锐的疼痛打断了他的发言,低头一看,细剑尖端已经微微扎入自己胸前,虽不至于令他受伤,但这一点痛感也足以震惊到他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镜萱瑶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看不清她的脸庞,但她原本清冷如夜莺啼鸣的嗓音已经变得低沉暗淡。
  「镜姑娘……」
  细剑向外抽出一寸,又横指向他的喉结。
  「和我打,就算我输了,我也认,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我的人生不是谁施舍来的!」镜萱瑶喘气如哽咽,淡紫色眼眸中噙住泪水,如紫水晶一般剔透动人。
  「我……」
  「动手啊!」镜萱瑶大喝一声,虚幻狐尾应声蹦出,三尾齐拍在他胸口之上,硬生生将他打退数步,一股腥甜涌上口舌,但萧烟云只是略略定神,站在原地不动。
  「我不会对你动手的,镜姑娘,就这样打赢我吧,你觉得是施舍也好,不是也罢,我无意与你争斗!」
  「你这个……」镜萱瑶心一横,紧咬银牙,泪水夺眶而出,双掌化爪,寒气逼人,凛冽寒风刺骨,雪风化作冰爪向萧烟云飞去。
  然而,萧烟云也只是闭眼,他知道以镜萱瑶的实力还杀不死他,他只需要接下这一掌,她就赢定了。
  然而,想象中的爪刃并没有袭来,胸前是感到寒气阵阵,但却始终没有落到实处。
  「你……这个笨蛋,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最后,少女的手只是垂落他的胸前,那哭的红肿似桃儿的双眼更是我见犹怜,甚至让萧烟云心中绞疼,与其看她如此伤心,还不如和她打一场了……但自己也下不去手罢……
  「镜姑娘……」
  突然,他好想抱住眼前这个少女,他想问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让这个少女如此伤春悲秋,她眼中的那一抹哀愁,究竟是什么?
  心中如此所想,手也跟着抬了起来,只要向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哪怕让她在自己怀中哭一宿也是好事,这样想到,萧烟云向前迈出了一步。
  可是,还没等他伸手,意外发生了——
  「终于结束了吗,也算我没白等。」
  雷霆轰鸣踏碎擂台,掀起数丈尘土,这地震山摇般的动静将在场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随之而来的更是强大的境界威压,在场多是不到金丹境的年轻修士,尽数被如此强大的威亚震慑地跪地不起,有的甚至头晕目眩,当场呕吐起来。
  「什么人?!」在场最着急的肯定是苏梦璃了,她绝对不允许这场上两个人出一点事。
  「苏宗主,不必如此惊慌,你的徒弟,在下不会为难的。」苏梦璃广袖挥扇,劲风吹散尘土,偌大的擂台之上,萧烟云已经被方才一击震入晕迷,而且被一个女人像抬货物一般夹在手臂中,一道赤金屏障将三人笼罩其中——这至少是件天阶法器,就算是她要处理也相当麻烦。
  「韩玥!」苏梦璃狐眼恶瞪,这女人为什么会在干这种事?难道……
  「放心,苏宗主,您的徒儿可好好的呢。」韩玥依旧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布靴踢了踢一旁全身挂彩的镜萱瑶,尽管全身几乎筋骨寸断,但幸得方才一击不是冲她来的,自己才捡回一条命。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梦璃怒喝道。
  「无可奉告,我只知道,我执行的是陛下的旨意,我的行动,皆是陛下的意思。」
  东方筱!
  苏梦璃爪子都快把掌心掐出血了,她以为萧烟云的劫难会是什么人设计陷害或者有什么和他一样的高手争夺名次,最坏要么就是天劫苦难,但她没想到偏偏是这个女人!
  「你不能带走他!」苏梦璃凝神聚气,全力一掌拍在黄金罩之上却毫无作用。
  「苏宗主说笑了,带不带走,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如果有任何问题,欢迎觐见陛下,大夏帝国,永远为您敞开……」韩玥刚想抬脚却感到一阵轻微的阻力,镜萱瑶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爬到她面前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不要……不要带走他……」
  「公子!不要!求求你不要带走他!」台下,一位红衣女孩也穿过围拦的修士,然而她也同样被金罩隔断,无法靠近,只能向韩玥苦苦哀求。
  「还真是个多情种,陛下不会喜欢的,你得改改。」韩玥冷笑一声,轻松一脚踢开镜萱瑶,以手为刃向身后切开一道黑洞,带着萧烟云大摇大摆地扬长离去。
  「公子!公子!!!!!」
  ……
  震耳欲聋却又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将萧烟云从迷糊中吵醒,头晕脑胀仿佛自己一觉睡了数百年一般晕眩,刚醒来之际双目昏转,蓝天白日和模糊不清的建筑物重合交错,自己好像都还在做梦一般。
  直到后背装上一个人,自己的身形稳了下来,缓了半盏茶时间才堪堪看清眼前之景——
  绵延如山峦般的醉红长楼,金光琉璃的长楼瓦顶,全石汉白玉纵横交错的地板仙桥,莲池清泉,一尘不染,奇珍异兽雕刻玉石,檀香木柱耸立楼间,尽显恢弘大气,皇室气魄。
  方才密密匝匝的踏步之音已成身后回响,而自己身靠之人也启声提醒——
  「醒了,那便跟我来吧。」
  萧烟云猛然回首转身,眼前之人正是那日所见的「笑面虎」韩玥,而她身后,是一座如同盘伏巨兽张开獠牙大口般的辉煌宫殿,成百名身着华丽的官员跪拜其中,所有人好似那棋盘上的落子一般整齐划一,无一人敢抬头妄动。那大厅中央正前方,落有一座巨大的帷幕,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人侧躺其中,却不见其样貌。
  仅仅只是潜藏在帷幕之后,就足以给这群大臣们如此压力,难以想象帷幕后面之人是何等的一手遮天。
  「愣着干什么?」韩玥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此时她的脸上全然没有丝毫表情,比之前的假意之笑更加渗人心魄。
  「随我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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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52:01

第九章 唤龙鸣凤
  「镜姑娘呢,你没把她怎么样吧?」萧烟云第一时间想起了镜萱瑶,当时她和自己靠的很近,不会出什么事吧?
  「重伤,但也死不了,也不会影响到她的修行,最多就是躺个几天。放心,我有分寸。」韩玥说完便回头转身向大殿走去,「跟我来吧,陛下的耐心没有那么好。」
  刚才迈入金銮大殿,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这等境界上的压制远远超过了韩玥带给自己的压力,仿佛有千万斤巨石按压在脚背,沉重地连抬起来都是一件难事,盏茶时间他竟然度日如年,这等压迫感除了师尊他还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
  眼前之人,定就是那傲世天下的铁血女帝东方筱了,这就是世间唯一的大乘境强者吗……
  为什么她要找上我,我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她……萧烟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苏梦璃还对自己有所求,那这女帝对他所欲何求他是真的毫无头绪。
  「跪下。」韩玥已经先行一步跪拜在地,以双手抵额,五体投地的姿态和周围仿佛雕塑一般的大臣们一模一样。
  「除了师尊我谁也不跪。」萧烟云皱起眉头,这十几年他除了父母就只跪过师尊,而师尊是何许人也?就算她是女帝,也比不上师尊!
  「跪下!」韩玥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嘀咕道,但帷幕后之人却打断了她——
  「行了,让他过来。」
  女人的声音如钟似罄,威严庄重仿若宫廷弦乐协奏齐鸣,庄严肃穆又沁人心脾,仅仅只是听到如此音律,就让人不禁好奇那薄薄的白纱之后会是怎样的美人。
  见韩玥不再有所行动,萧烟云迈步上前,踏上前台台阶之时,又是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心中压迫他的神经,越是靠近眼前之人,自己的心跳越是激烈,思绪越是慌乱,就好像是在面对自己长久以来的心结梦魇一般。
  帷幕的侧方有一道开口供人进出,微风拂过,吹起轻纱飞扬,在看见那横躺在凤榻之上,风华绝代的帝王女时,他的心脏几乎是停滞了——
  凤榻横贯三丈长宽的白纱帷幕,雕凤衔龙,镶金嵌玉,卧榻之上铺垫松软鹅毛绒底,金丝鹿绒皮垫,恢宏阔绰,威风堂堂。
  熟媚万千,风姿绰约的女帝毫无防备地横躺金床之上,乌黑秀发向后高高盘起,即使以金钗凤冠盘作云髻依旧绵长,不得不向后披散如织机上的绸布一般流散在凤椅靠背上。火红绛唇温润如玉,暗金色眼线在闭阖的凤眸边缘划过一道完美的娇凤卧蚕,娇小瑶鼻玲珑可人,水润冰肌似水流华,真是玉颜花貌含情折,雍容华贵容颜明!
  月白皓腕轻撑螓首,闲情假寐之意嘴角却黯然下垂,仿佛在埋怨头顶金饰的沉重。身上着一件玄色暗金龙凤长袍,深沉庄重的玄色以及象征皇室威严的暗金令眼前之人更显帝王之气,袍身左衽衣襟以赤金丝绣舞爪金龙盘踞祥云,右衽衣襟又绣有鸣凤长啸于天,一龙一凤皆在龙凤袍之上,可见其人对自己地位,实力和身份的极度自信。
  华贵宽松的龙凤袍并未掩盖女帝熟媚姣好的身材,那傲人酥胸如纳百川,龙凤袍在胸前只有一层黑色薄纱,隐约可见那幽深如海沟般的乳沟,随着女帝平稳的呼吸,这对水球似的凝脂玉乳跌宕起伏,无时无刻吸引着萧烟云的视线。酥胸以下,盈盈一握的柳腰不仅未觉纤瘦,那丝袍上层叠的软肉反而更觉肉感十足,小腹之上还有一点微妙的凸起嫩肉,将这美熟贵妇的淑媚更上一层楼。
  象征少妇人独有的半月盈臀如磨盘丰润,两瓣臀弧呈粉桃状深藏衣袂之中,肉感十足的冰肌玉腿在黑丝罗袜的勾勒下圈起一层凸起的嫩肉,纤纤玉足被白玉高跟紧紧锁住,羊脂玉乳般柔滑的脚背已经彰显其可口动人的本质。衣裙飘飘,隐约可见那粉嫩腿根之间饱满十足,将三角亵裤几乎撑破的骆驼趾,在柔滑顺腻的丝绸亵裤上绷出标准的m字型。这对丰臀玉穴,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多得的安产户型,难以想象将此等美妇压在身下驰骋会是怎样难以抵挡的登天极乐!
  「看够了吗?」卧蚕轻动,凤眼唤醒微睁,一对赤金亮瞳如真龙凝视,萧烟云顿感压力倍增,方才还沉溺于美人姿色现在几乎一扫而空,直视这女人的眼睛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压力,也难怪要搭建帷幕,甚至这帮大臣还要跪首低头。
  娇躯耸动,抬头起身,熟热美妇的身形如同一颗爆炸的荷尔蒙炸弹,一瞥一动,一扭一转,都在牵动着他的心房,伴随着细长高跟踩踏汉白玉石台阶的脆响声,女帝高挑柔媚的身躯终于完美地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还看。」
  「呜呜呜!」纤白玉手呈爪状捏住萧烟云的下巴,细长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脸蛋,硬生生将他的视线扭向了天花板。
  「孤对你有容忍度,但……这不是你放肆的理由。」东方筱甩手将萧烟云推开,莲步碎踏,又向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跟上。
  池鱼笼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萧烟云无奈只能先跟上她的步伐,女帝步子非常缓慢,似是一点也不着急,却和一开始就让自己跟上她的行为相违背,莫名的反差让萧烟云一头雾水,不知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穿过中庭,来到一处毫无人际之地,这里已是皇庭后院,一般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而这里更是幽静,连一个打扫的宫女都看不见。
  「这里是?」
  「进去。」东方筱将他带至一道门前,两扇朱红大门红漆生辉,石雕貔貅竖立门前,长着獠牙大口等着铜铃圆珠眼面对来人。
  「这里面有什么?」萧烟云依旧警惕,即使身在她的宫殿,也不代表他要言听计从。
  「那就随孤一同进入。」女帝见他这副模样倒也没有强求,自己先推门进入,还特意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随后转身展开双臂面向他,表示里面没有危险,再继续向里迈步。
  萧烟云再以神识探查了一番,里面只有东方筱一人的气息,也没有什么结界杀阵,自己才放心进门。
  房间偌大呈圆形,以大门中心为线,正对面的墙面有一条明显的墙缝细线,将房间内一分为左右两半,左半墙面画印有一幅金漆壁画,看样子是一个很奇特的剑舞,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详细,细看之下,画上之人的肢体摆动仿佛游龙在天,飘逸逍遥。
  但右边墙壁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萧烟云随手指道。
  「你能看见?!」谁知东方筱刚听完便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回头死死盯着他。
  「看见……什么?」萧烟云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悬在空中的手被她盯着。女帝的视线顺着他的手向墙面看去,又指向右边的墙壁。
  「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堵墙。」
  「那那边呢?」
  「我不清楚,一段剑舞?好像是吧。」萧烟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了解,只能猜测道。
  「……那上面可有刻字?念给孤听。」女帝紧蹙的眉头舒缓了一点,但眼目之中还是保留了些许怀疑之色。
  「我看看……有的。」萧烟云又细细地看了一圈,果然在壁画最末端找到了一行文字,「豪气凌云龙展翅,摇姿翩跹凤翔天。」
  「嗯~」一声娇媚至极的呻吟从东方筱瑶鼻中吟出,又是惊的萧烟云满头雾水,这女人发什么神经,发出这种声音很奇怪啊!
  「难道……」东方筱红润偏偏的玉颊泛起阵阵涟漪,嘴角微微上扬,再抬起头时,看他的眼神已变了模样,那是一种缠绵悱恻,细腻绵长的眼神。
  「怎……怎么了?」萧烟云被她盯得发毛,这女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他吃抹干净一般。
  「你可知,这画上画的是什么?」
  「……不知。」
  「此舞名为唤龙舞,乃是我大夏国的真传,据说……只有属于大夏国的真龙才能看见其上所画之物。」女帝一边绕着他画圈踱步,一边慢悠悠地讲解道,回音参杂着细长高跟踩踏在石板上的响声,让人仿佛置身佛窟洞窖,悠远长久。
  「大夏国的帝君,皆是能舞唤龙舞之人。」
  「可我不是大夏国的人……」萧烟云皱着眉头,他非常确信自己是南国出生的,他父母也是土生土长的南国人,和大夏国一点关系也没有。
  「别急,先听孤说完。」恰好女帝此时走到他正面,一根青葱玉指点在他唇上,女帝威严盎然的声音也阻止了他的发言。
  「大夏国数千年来君主皆为男性,可孤是例外,孤看不见唤龙舞……」
  萧烟云不由得想到了苏梦璃说的话——有传言说,她甚至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她看不见唤龙舞,难道,她不是……
  「可,孤看得见鸣凤舞。」似是知晓他在想些什么,东方筱立刻说道。
  「鸣凤舞?」
  「就是这一半石壁上的画。」女帝指向右侧,他什么也看不见的一面石壁。
  「这上面什么也没有。」萧烟云皱着眉头说道。
  「你当然看不见,就像孤也看不见唤龙舞一样,唤龙,鸣凤,皆是只有属于它们的主人才看得见的秘法。」东方筱震拂衣袖,眼看萧烟云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女人妖娆一笑,柔荑抚上石壁末尾,像是在摸着什么刻字一般,萧烟云心中顿感不妙——
  「龙驭云飞凤舞翩,神韵浩荡尽乾坤。」
  「唔!」心脏一股悸动,自己的心跳仿佛又慢了半拍,羞怩之感如电流传遍全身,一抹绯红涌上脸颊,自己现在的模样和刚才东方筱不差一二。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什么法术咒语,也不是什么魅惑之音,更像是……本能的感觉?
  「和孤的反应一样呢,看来是真的。」东方筱看见他这副模样反而更加宽心,迈着猫步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这是什么?!」萧烟云涨红着脸,羞赧地朝她质问道。
  「唤龙,鸣凤,代表着大夏国的国运,只有唤龙鸣凤齐聚,大夏国才算完整,也就是说……」东方筱身子向前一探,熟媚鲜香的少妇体韵扑鼻而来,萧烟云只感头晕脑胀,情欲暴涨,双手瘙痒蠢蠢欲动,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也就是说……你是龙,孤是凤,你和孤是……」
  「天生一对~」
  「休得胡言!」萧烟云咬破舌尖,痛感刺激大脑清醒过来,立刻后撤数步离这个危险的女人远远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说什么龙凤之言,你不害臊吗?!」
  「这是孤皇室一族千年来的传统,方才的龙凤协鸣已经证明,你与孤之间是有联系的……」
  「一派胡言!」萧烟云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这家伙,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绑架到这里来,莫名其妙说一大堆话,自己不能呆在这里,得走!
  「想走,那就走吧,没人拦着你。」出乎意料的,东方筱并没有阻止他,萧烟云恶狠狠地瞪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你迟早都是孤的人。」另一边,女帝伫立在房间内,看向一旁独属于自己的鸣凤舞,胸有成竹地喃喃自言道。
  ……
  什么狗屁龙凤,这女人绝对脑子有病!她不会是要把我拉去当炉鼎吧?这里太危险了,得赶紧离开!
  刚要走出后庭,迎面忽然走来一位老妇人,萧烟云连忙急刹脚步,差点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不好意思,老人家,没受伤吧?」萧烟云看对方也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扶她。
  「放肆!把你的脏手拿开……」然而,一旁的侍女却猛地出言呵斥,老妇人抬手制止这才退居一旁。
  「你是哪里来的人啊?」老妇人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满面慈祥的模样不由得让萧烟云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
  「小人是被陛下带来的,陛下还在里面,小人正要出去呢。」萧烟云知道能出入这等地方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于是态度放低了些。
  「哦?」老妇人斜眼瞟了一下后院,还没见到东方筱的身影这小子就出来了,「你在里面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没有!」萧烟云直接否认道,「正因如此,陛下才让小人回去的。」
  「是吗,那好吧,小翠,你去带这位公子离开这里吧。」老妇人略显失望地点了点头,没有再为难他,还让身边的侍女带他出去。
  「是,」侍女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一边让萧烟云跟随自己,「公子请走这边。」
  「谢过前辈。」萧烟云抱拳俯首,匆匆离去。
  「太皇太后就这么……放他走了?」侍女恭敬地作揖行礼,一边启问道。
  「筱儿都不急,老身急什么,留他一个外人在宫中也是多生蜚语,先让他走吧。」
  ……
  回望皇宫,如此庞然巨物如同一只吞天巨兽,玉砌雕阑,却又如海中蜃楼一般虚无,他对此地没有丝毫留恋。
  不知道镜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得赶紧回去,拿到绝情剑柄好救师尊。
  可是,另外两片绝情剑在魔教和域外天魔手中,这要如何争夺?只是在这神州境内寻剑就已是海底捞针,域外他更是从未踏足,连一点方向都没有,这要如何去找?
  「小弟弟,你在这儿啊~」
  这声音——
  「弟弟,我看见你咯,别躲了,快出来!」
  没看见,姐姐是骗子,要骗我出来……我不听!我不听!
  「真的不出来?要是被我逮出来了,我可要挠你痒痒哦?」
  有点怕……但相信自己,她肯定没找到我!
  「抓到你了!」
  「哎哟!姐姐!姐姐别挠我!我怕痒!哈哈哈!!!」
  「不听姐姐的话,总要吃点苦头的!看招!看招!」
  「不要,哈哈哈!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对,我错了,姐姐。
  我不该离开你们的。
  「姐姐!」萧烟云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眼前的女人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花容月貌如天仙雕刻,鹅蛋俏脸精致非凡,桃花迷眼摄人心魄,一字柳眉尽显柔媚风范,红润樱唇水嫩如玉,瑶耳点缀星蝶吊坠,蝶钗银饰绑半扎后发,墨黑长发披散腰间,为娇媚美人多增一律异域风采。
  女人身形高挑,看似不过花信年华,却有一身不输徐娘风采的熟嫩美肉,丰臀翘乳被墨黑高叉旗袍裙紧紧包裹,爆乳胸球下半露出菱形镂空,将白花花的南半球嫩肉深沟尽览无余,这极具诱惑的开口漏洞,不由得让人想要将肉棍狠插其中,将这对汹涌爆乳作为乳交推肉的绝佳配料。
  高叉开至翘臀的旗袍裙摆无时无刻在暴露那对连罗袜都没有穿着的白玉冰柱肉腿,挺翘肉臀如满月勾弧,让人怀疑即使放一颗铁球上去是不是也能稳定不落。女人退步半分还能看见臀肉激浪左右晃动,扰人心神,夺人眼目。漆黑高跟深藏白嫩玉足,平坦鞋底还能看见一弯明显的足弓,极其色情的穿搭几乎让萧烟云当场扯旗挺立。
  但……这女人不是姐姐。
  「怎么了?小弟弟?」女人回过神来,看他突然又黯然失色的模样,继续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您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罢了。」萧烟云苦笑一声,究竟还是自己痴心妄想了。父母,姐姐,妹妹,她们大抵都已经在那场战争中遇害了,虽然自己没有找到姐姐和妹妹的尸首,但……也许她们也是死了罢。
  「是吗,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女人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继续问道。
  「在下萧烟云。」
  「萧烟云?」女人噗嗤一声笑了笑,胸前一对饱满的雪肉激荡地起伏,看得他脸颊一阵火热,「我叫月千寻,是阡陌堂的老板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不过,要收报酬的哦。」
  「阡陌堂?」萧烟云思考了一下,好像曾经听师父提起过,这个阡陌堂似乎是某个神秘的当铺商店,据说是只要付钱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人命也能买的到。
  「怎么样,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想要的情报,姐姐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能付钱。」月千寻妩媚的桃花蛇眼眯了眯,语气中充满了甜腻的挑逗。
  「可……我没多少钱。」萧烟云知道这种黑店都是什么价格,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
  「这样,小弟弟,你帮姐姐一个忙,姐姐给你一次免单的机会如何?」月千寻美目一转,故作下策地提议道。
  萧烟云知道这女人刚才是在降低自己的心理预期,让他给她打工帮忙才是正事。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恐怕这个忙也不好帮。
  「不了,在下还有急事,就不做多留了。」萧烟云赶紧晃了晃脑袋,转身就要离开。
  「别那么心急嘛,看看这是什么?」月千寻掐诀念咒,一抹白光钻入萧烟云额头,突然,手背之上涌显一道符箓,他完全不知这是何时被贴上的。
  「这是……逆水行舟之法?!」萧烟云大惊失色,被施以此法之人,无论离施法者有多远,就算相隔千万里也会被瞬间拉到身前。
  「别看我,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此法深奥绝妙,只有渡劫境以上的大能才可做到如此地步……如你所见,我不过是个半步化神境的元婴罢了。」月千寻摇了摇头,表示和自己无关,但随即又靠近他,神秘的说道,「不过,这不代表我不能将其祛除。」
  「你真的可以?」这逆水行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东方筱干的,只要它一日残留在自己体内,自己就还在这女人的掌控之中。
  「可以啊,所以,你帮还是不帮?」月千寻狡黠地眨了眨眼,又将身子退了回去。
  「帮!」萧烟云紧咬牙关,现在也只能答应她了,要不然若是刚出这大夏国就被东方筱给拉了回去,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很好,首先,还有一件事……」月千寻满意地拍了拍手,眼中的魅惑之色再多添了几分。
  「什么事?」
  「叫我姐姐,试试看?」
  「为……为什么?」萧烟云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但对方还是得寸进尺般地向他靠近,二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因为你刚才叫我姐姐的时候,我很开心,我想让你这么称呼我,不可以吗~」
  「我……」
  「快,再叫一声给我听听,姐姐,姐姐~说啊~」
  「姐……姐姐!」这女人杀伤力太大了,不仅是这一身的媚肉,更是她这幅恨不得当场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态度,自己怎么一天被两个女人逮着薅啊!在让她靠近自己鼻血估计都要喷出来了,赶紧先服个软。
  「好弟弟,姐姐在呢。」最后一句不知所云的温柔呓语,如梦似幻之间,萧烟云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思绪多年的姐姐。
  ……
  「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就这样打赢我吧!」
  危险,不要站在那里……
  快躲开……有危险!
  「镜姑娘……」
  「快闪开!呃!」镜萱瑶从噩梦中惊醒,萧烟云的面庞在眼前被扯碎,自己的房间再度重铸映入眼帘,身体各处的伤口撕裂着她的身心,苍白的面色痛苦不堪地扭曲着。
  「小姐!您现在还不能动。」苏玲儿慌慌张张地把她按回了床上,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没有迸裂这才放心了下来。
  「玲儿……我这是……」
  「女帝的人闯入了比武大会,带走了公子,您伤得很重,也请好好修养吧。
  」说起这个,苏玲儿眼圈就忍不住红了起来,镜萱瑶更是激动地又想要起身。
  「我要去救他……呃啊!」
  「小姐,您先躺着吧,宗主大人已经准备去要人了,我们先相信她吧。」苏玲儿赶紧又把她按住了,「您先前筋脉寸断,宗主大人用九转还魂丹才把您救了回来,现在正是丹药入体之时,不能伤了身子啊……」
  「放心吧,玲儿,我只是跟着师父一起去,我不会用功动手的。」镜萱瑶强硬地起身,苏玲儿赶紧来搀扶她。
  「那奴婢也要去,就是赔上奴婢这条贱命,也要把公子寻回来!」苏玲儿半咬樱唇,坚决地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
  ……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萧烟云看了一眼四周的高墙,这一看就是某个大官的住宅,不知道月千寻带他来这里是何目的。
  「几个月前,我和那女帝以天誓契约达成了一笔交易,但……这女人索要的报酬有些出乎意料的高了,导致姐姐我不得不一直被她扣留在这京城之内。」月千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故作烦恼道。
  「这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去讨这女帝的欢心,换得我的自由。」月千寻顿了顿,玩味地看着眼前的高墙,继续说道,「女帝平日里最恨贪官污吏,我接到线索,里面这位大人,以公谋私,贪污了不少边境的军款。女帝半辈子边戎出生,定对此事痛恨欲绝,只要我们帮她办好了这件事,我的自由,你的自由,都可以迎刃而解。」
  「真的?」
  「姐姐会骗你吗?」月千寻回以他一个非常熟悉的笑容,以前他姐姐经常骗他,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好吧,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把守卫都引开,最好是把南边守门库的高手也引开,等我拿到证据,溜之大吉,第二天面见女帝,等着看这狗官被五马分尸就行了。」月千寻说着咯咯讥笑了起来,好像谈论他人的死亡在她看来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一般。
  「……嗯,那就交给我吧,你先去准备准备,等我信号。」萧烟云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转身就要走,月千寻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捉摸不透的女人目光从狡诈转而变为了柔和,语气也十分温柔,「弟弟,小心一些。」
  「……嗯。」萧烟云愣了愣神,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
  「有刺客!有刺客!」
  胆小的侍从跌跌撞撞地向庭院跑去,连滚带爬的模样十分滑稽可笑,听闻的守府卫兵连忙赶来,抓住侍从询问道。
  「哪里有刺客?刺客在哪儿?」
  「门外!门外!那人是个疯子,说要……先杀狗官,再夺鸟位!是乱臣贼子啊!好几个兵爷都被他杀了……」
  「什么?!」几个卫兵一听大惊失色,难道城里进了什么地方的反军?怎么连杀官夺位这种事都出来了?
  「快!快速速通知大人!通知皇城!有人要谋反!」
  「你们没这个机会。」
  咔嚓几声刀光划过,人头手起刀落,少年手提人头将它们丢进侍从怀里,肩扛大刀,如邪魔降世。
  「继续往里面传,这些个卫兵可拦不住我,把你们这儿最能打的给小爷叫出来!」
  侍从面若死灰,人头被他甩落一地,又是大声呼救朝府邸更深处跑去。
  「有鬼!有鬼啊!!!」
  「狂徒小儿!也敢在此叫嚣!」
  萧烟云刚迈出几步,只听四周一连串回音将他团团围住,几个五大三粗的身影屹立瓦房屋顶,被月光照背看不清面目。
  化神境,看来这儿也不是没有高手……总算能练练手了。萧烟云甩甩胳膊,连看都不看这几个人一眼。
  「你们,一起上吧。」
  「好大的口气!」一口凝钟从天而降,轰隆一声震碎青苔地板,将萧烟云扣困其中,金光乍现,炼化之力从钟顶灌入,这口金钟在试图将他炼化成水。
  不过……
  「和师尊的淬体液比起来,你这连我身上的垢渍都炼不下来!」抬手凝气震碎金钟不过弹指一瞬间,萧烟云踏步飞向那人以爪持脖,「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炼化!」
  「啊啊啊!!!」少年吸气张口,紫红烈焰从口中喷涌而出,甚至不同于修士炼丹所用的丹火,这等纯正紫红光泽的火焰,只有炼化数百年修为的化形妖魔之时才会使用!还没等他惨叫声断绝,不堪一击的身体便先行一步地崩溃,少年手中只剩一团黑灰残渣,再不见人形身影。
  「还有谁想试试?!」
  「列阵!取平魔玄镜!」一面冰寒之镜从壮汉手中浮现,萧烟云皱了皱眉,这等宝物,至少也是天阶下品!
  只能先寄希望于月千寻了,希望她能找到……
  ……
  「千狐门苏梦璃,前来觐见陛下。」苏梦璃带着镜萱瑶和苏玲儿,三人组建了一个小型的使团,以青丘国来使的身份面见东方筱。
  「陛下早已有所安排,各位请跟我来。」前来迎接她们的,是韩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依旧挂着那天那样的笑容,镜萱瑶心中就有一股窝火,但她必须忍耐,现在不是她发火的时候。
  三人一同进入大殿,殿堂之上只有一人,白色纱布帷幕早已拉开,女帝依旧横躺凤椅,闭眼合目,风姿卓卓。
  「千狐门宗主苏梦璃,参见陛下。」苏梦璃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她知道那副伪装在眼前之人面前不会起任何作用,大家都不如坦诚相见。
  「苏宗主有礼了,不知前来所为何事?」东方筱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没有将她们放在眼中。
  「自然是关于前几天,陛下夺走的那位少年。」苏梦璃定了定神,她就是故意在挑衅,自己不能上了她的当。
  「苏宗主的意思是?」
  「萧烟云是千狐门的弟子,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抢走他!」
  「你千狐门的弟子?」东方筱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一般,终于是睁开了戏谑的凤眸,这对摄人心魄的美目就算是同为女人的她也不得不为之惊叹,「
  苏宗主可真是敢说啊,就不怕那仙尊因为你这一句话踏平千狐门?」
  这女人居然也知道……苏梦璃紧攥柔荑,这下可麻烦了。
  「陛下,还请网开一面,放了萧公子吧!」镜萱瑶突然向前一步,言辞恳切地求情道,「萧公子此次下山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师尊,他明明无意参与尘世之争,不该被卷入这种凡尘之事!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那么急于求成,如果我老老实实地修炼,把我的金丹凝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都是我的错!
  还请您不要再为难他了!」
  「小姐……」苏玲儿从未见过镜萱瑶如此脆弱的一面,以往她所看见的,都是刻苦修行,自强不息的霓裳珏剑,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会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如此拼命,甚至……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问题是,现在他不在孤的手上。」
  「什么?!」
  「孤的意思是说……嗯?看来,你们也不用找了。」东方筱刚想再说些什么,韩玥匆匆忙忙地大踏步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声,女帝表情略微变化,又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阡陌堂月千寻,来为陛下献礼。」
  妩媚妖娆的声线穿过几人的耳膜,循声回望,一位身形妖媚的女人,带着一位少年,绑着一只肥猪似的官员将他踢上了朝堂。
  「公子!」苏玲儿惊喜地叫出了声,萧烟云同样一脸诧异。
  「玲儿,前辈,镜姑娘?你们怎么……」
  「公子!奴婢好想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被人虐待了?」苏玲儿泪眼婆娑地扑了过来,二人撞了个满怀,熟悉的少女身体重回怀抱,也让萧烟云倍感亲切。
  「没有,我很好……镜姑娘,你还好吗?身上的伤势如何了?」萧烟云拍了拍玲儿的后背示意让她宽心,看见镜萱瑶被苏梦璃搀扶着的样子,自己心里一阵绞疼似的难受。
  「我也很好,公子不必担心。」镜萱瑶强忍着酸楚的鼻尖,看见萧烟云没事的样子,自己终于能安心了。
  「弟弟,看样子,你的女人缘还挺好啊?」月千寻皱着眉头,充满酸意地看着在萧烟云身上蹭来蹭去的苏玲儿,还有眼前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
  「这个……说来话长了……改天再和姐姐讲吧。」萧烟云扯了扯嘴角,把苏玲儿松开,又踢了一脚肥猪官员,「先把这个解决了。」
  「哼……民女月千寻,呈相国公大人家中账本,请陛下明查,」月千寻收起了眼神,从南半球里抽出一本一指厚的账本,将它递给韩玥,再由韩玥交付给东方筱,「此本乃是相国公有关边境御敌兵费的」独本「,陛下只需一眼便知真假。」
  「……相国公,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东方筱只翻了几页,额头上的青筋就已经凸显出来了,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女帝已经足够给台下的大臣无形的压力了,此刻女帝的怒火已是不言而喻,吓得肥猪官员双股颤颤,竟当场失禁喷尿,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陛下请听臣解释……去年边境收成颇丰,而且域外天魔已是颓腌之势,不日之后,」剑仙「林凤便会出关,除魔大业也是指日可待,微臣只不过是想将军费……用到更合适的地方……」
  「所以你就私吞军款,你可知边境修缮城墙,装备置换,粮草辎重,整顿士兵,安抚死伤军士家属……这些,要花多少钱财?你一人私吞,是给前线带来多大的压力?你一人私吞,要多少将士要为你的安逸付出代价?!」
  女帝怒目圆瞪,弹指挥气,只凭一道气息划过,肥猪官员眼球崩裂,双目喷血如注。
  「啊!啊!!!」
  「孤的大夏帝国从来不缺人事,像你这样的无能废物,孤杀一个,少一个。
  」女帝将五指并拢,对准肥猪官员再缓缓张开,数道无形之手拉扯住肥猪的四肢,好似正在被五马分尸一般呈大字型张开。
  刺啦数声脆响,肥猪官员血溅当场,头身四肢呈六块死无全尸,鲜血几乎飙在在场所有人身上,一时金光四射的大殿血肉模糊。
  「姐姐说过,这狗官一定会被分尸的~」月千寻靠在满面震惊的萧烟云肩上,喃喃细语道。
  「嗯……很好,月千寻,你想要什么奖励?」手刃贪官后的东方筱面色终于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是横躺凤椅,连姿势也没动一下。
  「民女只想要自己的自由。」月千寻卖乖地请求道,东方筱略微皱了皱眉,最终点了点头。
  「多谢陛下隆恩。」说完,月千寻的身躯像是被解开了什么桎梏一般,身形黯然失色,这是神识消失的前状。
  「你……在这里的只是一缕神识吗?」萧烟云细想,这女人似乎没有让他摸到过她,原来是因为不过是一缕神识而已。
  「弟弟,我们会再见面的。」月千寻轻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透明手指穿过自己,感觉不到一丝触感,女人就此消失不见。
  「姐姐……」
  「萧烟云,你可真是帮了孤一个大忙啊。」台上的女帝突然出声,将萧烟云从迷离中拉扯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
  「月千寻,本是孤主动以契约将她困在京城内的,因为……她可能是魔教的妖女。本来,孤是想从她口中套出点有关魔教的情报,现在看来……」东方筱嗤笑了笑,似是怪罪,又似是沉溺地看着他。
  「魔教妖女?!」
  该死!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知道!说不定能从她口中知道绝情剑的下落!萧烟云懊悔不已,看着月千寻消失的地方,自己也只能寄希望还能有机会再碰到她吧。
  「陛下,我身上的逆水行舟符,能不能去掉……」
  「不行。」东方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可是……」
  「没有可是,孤放你和她们走,就已经是对你的奖赏了,明白吗?」东方筱凤眼微眯,似乎铁了心要让他带上这逆水行舟符了。
  「好了,小家伙,足够了……回去我们再想办法。」苏梦璃拦住了他还想继续争辩的心情,这里是东方筱的地盘,她们,还说不上话。
  「谢陛下隆恩。」
  ……
  「前辈,真的没办法祛除这符箓吗?」
  「这可是世间唯一一位大乘境修士亲自给你种下的逆水行舟符,本座反正是没办法。」苏梦璃摆了摆手,不是她不想帮忙,是她真的没办法啊,毕竟一个大境界的差距摆在这里,这是硬实力的差距。
  「你想要摆脱那女人,也不是没有办法。」苏梦璃向他凑近了近,九支狐尾隔开了二人之间的间隔,只能通过狐尾之间的缝隙看到对方的脸。
  「什么办法?」
  「你,成亲。」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54:50

第十章 镜家/追雪
  “成,成亲?”萧烟云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不行不行,这是什么主意?!”
  “你先听本座说完,”苏梦璃伸出一只尾巴按住他的嘴,毛茸茸的触感贴在嘴上痒嗖嗖的,“你与萱瑶成亲,女帝知晓你成亲后定会有所犹豫——毕竟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女帝,怎会娶一个有妇之夫?而且你现如今在这神州大陆无依无靠,你想找绝情剑定是难上加难,可你有千狐门一层关系,也算有个依靠,本座亦会帮你寻剑,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
  “怎么,你不喜欢她?”苏梦璃瞥了一眼已经睡熟的镜萱瑶,她这一路周多劳顿,加上身上的伤势已经是极限了。
  “……前辈,你说我天煞孤星,可是真的?”萧烟云还是担忧自己的命格,尤其是之前被苏梦璃强调后,甚至在比武大会上也灵验过,他已经对此信了七八分了。
  “是。但,如果是这样,你就认命了?你害怕伤害到其他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现在不是这命格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已经是一步险棋了,你如果就此离开又能如何?逆水行舟在你身上,天地之大你无处寻剑,你依旧是那女帝的掌中之物,你的师尊,还在等着你去救。”苏梦璃说这话并不是威胁或者诱导,而是真心实意的劝解,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萧烟云的痛处,他现在的确无路可走。
  “至少,先问问镜姑娘,还有她家里人的想法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希望能明媒正娶。”萧烟云没有多做犹豫,毕竟说他不喜欢镜萱瑶也是假的,这么多次的并肩前行,还有千里奔赴寻他的情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
  “很好。”苏梦璃摊手,朱红色的碎剑剑柄赫然出现在她手中,素手前伸,将剑柄递给了她,“本座向来信守承诺,绝情剑。”“多谢前辈。”接下剑柄,萧烟云的心里却始终未曾平静,总觉得,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不日,等镜萱瑶恢复良好后,苏梦璃便让二人离开千狐门,前往南国,镜萱瑶的故乡去见她的父母。
  “镜姑娘,你的伤势如何了?”进入城内后,二人选择步行前往表示诚意,路上萧烟云也是时时刻刻关心着她的身体状况。
  “没事了,九转还魂丹已经被我全部吸收,只要不是全力运功就没有大碍了。”镜萱瑶勉强地笑了笑,这苦涩的笑容在她清艳的脸蛋上霎是违和。
  “……镜姑娘的家中是做什么的,为何从未听镜姑娘说起过?”萧烟云能看得出来,镜萱瑶和自己家中的人关系似乎并不和谐,但毕竟马上就要见面了,自己多多少少还是要了解一下。
  “我……不瞒公子,镜家曾经是南国护国公一脉的旁支,曾祖母曾是护国公的长房妻子,可镜家常年多女儿少男子,到我母亲这一代时,已经不被贵族器重了。”说起自己家道中落的历史,镜萱瑶曾经明媚的凤眸更加暗淡了。
  “公子……如果以后……我……我生的是女儿……你会嫌弃我吗?”镜萱瑶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即使现在还没成亲就要提前问他,不过因为实在羞人,自己那光滑洁白的后颈都已经泛起微红了。
  “呵,我挺喜欢女儿的。像我小时候一天聒噪得紧,没少惹师尊生气,我可不想再体验一回师尊的苦涩。”萧烟云一边宽慰她一边开着玩笑,终于让她的眉头舒展了些。
  “家族没落后,奶奶一直向往着以前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希望母亲能嫁与贵族,可惜那时的镜家已经不被重视,母亲只能将一个秋榜末尾的举人招为赘婿……可几年以后,母亲也因病去世,那时我才三岁……”“镜姑娘……”
  “母亲死后,奶奶本将希望寄托于哥哥身上,希望哥哥能出人头地,可偏偏他只爱花鸟鱼虫,不思进取,于是奶奶便看中了我……我不愿被家族绑缚,正好千狐门那年来招收弟子,我便瞒着奶奶出逃,来到了千狐门。我原本希望以我的天赋,在修仙界闯出名堂,能让奶奶放弃世俗的名利,以我为荣,但现在看来……”
  “萱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位中年男人提着裙摆腾腾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镜萱瑶的肩膀着急地左看右看,“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担心你。你去参加那个什么比武,听说受伤了?伤哪儿了?”“爹,我没事,女儿好好的。”然而,镜萱瑶面对父亲的关心只是淡淡地回应,还推开了他的手,然后挽住了萧烟云的胳膊,“爹,这是……我的未婚夫,是师……是我自己挑选的,他就是和我一起参加比武的那个人。”“未……未婚夫?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真是胡闹!你奶奶会生气的!”男人一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就被吓得不行,好像摊上什么大事了一样满头大汗,焦急地直跺脚。
  “这是女儿自己的决定,和奶奶有什么关系?”镜萱瑶冷冷地回应道。
  “你……!那你自己去和你奶奶说!”男人气的额头青筋迸起,却好像又不敢发火一般,自暴自弃地甩了甩袖子。
  “这位便是伯父大人了吧,晚辈萧烟云,有礼了。”萧烟云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人父,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你……出身何地?”只有在面对萧烟云这个外人的时候,他的腰杆似乎才挺直了些,一副书生儒气扑面而来。
  “晚辈是南国鹏摇山人氏。”
  “鹏摇山?那是个什么地方?”
  “额……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而已。”萧烟云有些诧异,他以为师尊的名号已经足够响亮了,至少在修仙界,鹏摇山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没听说过?
  “也就是乡下小子吧……萱瑶,别说是你奶奶了,就是我也是会生气的。奶奶想让你嫁给王公贵族是要振兴家业,但我也至少希望你能锦衣玉食,无权无势的人……你未免太把自己的人生当儿戏了。”这下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立足之点,说话也开始有了底气。
  “那又如何?!萧公子天资盎然,在师父眼中也是冉冉新星,他日也定是天骄之子!权势,地位,就那么重要吗?!”镜萱瑶突然大声疾呼,柔荑挽住萧烟云更加用力,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对软白玉兔在手臂上压成了椭圆形。
  “你!那好,你去和你奶奶说!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的!”男人目眦欲裂,抬手抓起镜萱瑶的手腕就要拽走,但萧烟云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腕。
  “伯父,我们自己会走。”
  男人被萧烟云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吓了一跳,原本刚刚积累起来的气势哗啦一声就被浇灭了,颈椎又弯了下去,整个人似乎矮了一个头。
  镜家  即使已经有些许的凋零,但依旧能看出镜家曾经也是有过短暂的辉煌。大门的檀木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划痕破损,但依旧没有更换,院内的石狮满是酸雨侵蚀的破败,偌大的鱼塘绿草丛生,大堂屋檐蛛网林立。一切都是一副昨日黄花般的梦幻。
  大堂是典型的江南堂院,左右玄关通往内院住所,堂庭中央一张檀木桌,左右各有一张檀木太师椅,左边正坐一位闭目养神的老太太,神态威严,不怒自威。
  “母亲,萱瑶回来了。”刚进家门,男人就先他们一步快速走到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请安道。
  “回去读书吧,这儿没你什么事,我坐着休息一会儿。”老太太依旧不睁眼,而且似乎把他说的话无视了。
  “呃……母亲,萱瑶回来了。”男人也有些尴尬,只能再重复了一遍。
  “回来了就回来了……”
  “她还带了个未婚夫回来。”
  听到这话,老太太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男人赶紧低下头不看她的眼睛,即使老太太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身上。这双锐利的鹰眼直勾勾地戳向挽手的二人,镜萱瑶回应着奶奶的目光,甚至还把另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晚辈萧烟云,见过姥姥。”萧烟云也丝毫没有畏惧——笑话,大乘境的威压自己都受过,这个凡人能有什么威慑?
  “奶奶,我回来了。”镜萱瑶的声音更加冷淡了,甚至她的周围的气息都有些凝霜。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萱瑶,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太太说话之间嘴里的牙已经咬的咯嘣作响,“我默认你去那修仙之地,是为了让你闯出些名分,好嫁给一个好人家,你可知道王府三公子也曾听说你的名号,一个月前还曾来提过亲?如此机缘你都不要,还给我带野男人回来?!”“您不过是为了趋炎附贵罢了!我自己靠本事传出去的名声,凭什么要成为你们攀上王公国戚的助手?!”镜萱瑶怒斥着这一家人的虚伪,也发泄着自己长久以来的怒火,曾经她可能会因为无力反抗家族而无动于衷,可现在她已经有了实力,没有再忍耐下去的理由了。
  “你说什么?!那你嫁给这小子又能怎样?!他能给镜家带来什么?!你母亲一辈子只能招来一个上门女婿,你也要步她的后尘吗?!”老太太气在心头,一时间还把她这懦弱的父亲给奚落了一番,可男人始终低头不语,连动都没动一下。
  “萧公子是和我一起夺得比武大会魁首的天骄之子,有朝一日也是能和那些宗门大能一样傲世天下的尊者,他凭什么不能和那些贵族比?”“天真的丫头,你们修仙者的寿命多么长久,我镜家的族谱加起来说不定都没有他一人今后的寿命长,无论如何,他现在就是个碌碌无为的乡村野夫,等个百年他成为一代大能,你就来山头找镜家的遗址罢!你要想清楚,你哥是个废物,一辈子就这样了,你是你母亲唯一的独苗,只有你现在能让镜家再度辉煌,你要让你母亲的愿望埋没吗?!”“……我当然可以。”镜萱瑶颤抖着樱唇,双目噙着泪水,抓着萧烟云的胳膊转身就向庭院走去。
  “镜姑娘,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家里的人……不是很待见你呢?”萧烟云相当奇怪,就算镜萱瑶的行为有些叛逆,但这些人的态度有些太过冷淡了。
  “……萧公子,有些事,我还不是很想说……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休息吧。”镜萱瑶低垂着眼睑,抓着他胳膊的柔荑在衣袖上抓出旋涡状的痕迹。
  就在二人向客房走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大步流星,手提鸟笼的男子。
  “镜锦城……”镜萱瑶同样淡漠地看了一眼来人,又补充道,“他就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哥哥。”“原来是大舅子。”萧烟云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来人,这种家伙,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那种败空家业的纨绔子弟。
  “你怎么回来了……看来你在外面找野男人的事情是真的了。”镜锦城看她的眼神同样没什么好意,又看到她身边的萧烟云,更加阴阳怪气了,“果然,你和你那死老爹一样喜欢在外面……”“你住口!”镜萱瑶罕见地怒斥打断了对方的话,这幅生气的样子,比那天在擂台上的模样还要吓人。
  “他不也是你爹吗,你就这样骂他……”萧烟云还想说什么,身后又传来一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萱瑶,带客人去休息吧。”男人再次匆匆赶来,催促着镜萱瑶把萧烟云带走,自己又去儿子那边小声叮嘱着什么,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他,哼唧一声提着鸟笼就走了。
  “公子,我们走吧。”镜萱瑶垂头丧气地拉着他往客房走,正主都选择退让,萧烟云暂时也只能冷静下来。
  “抱歉,公子,能不能……和我先去一个地方?”镜萱瑶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现在的她仿佛一座一碰即碎的瓷器,萧烟云心疼地将她抱住,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我跟你去。”
  二人来到宅邸后面高高的山坡,这种地方一般也是家族墓地,葱葱林立之间,几个不高不矮的陵碑扎人眼目。
  “娘,萱瑶来看你了。”镜萱瑶整理了一下百皱裙裙摆,抚摸着墓碑上刻着自己名字的地方,镜萱瑶三个字刻在最末尾的下面。
  “娘,萱瑶长大了,被大宗门收当了弟子,成为修仙界闻名的‘仙子’……当然还差距不少。女儿还和萧公子拿下了百宗比武的魁首,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呢……”镜萱瑶又跪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但萧烟云能看得出来,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母亲,镜萱瑶也没有高兴太多。
  “其实现在,对于母亲的印象我也所剩无几了,甚至已经记不得她的样貌,只记得有一个把年幼我抱在怀中的身影,我多么希望……”夜晚  紫衣素裳,少女的身影在暗淡的庭院中显得如此醒目。乳白色的月光撒在池中,又反映在她身上,如仙子落尘,百花失色。令人不得不惊叹,她被称为“霓裳珏剑”也是理所应当。
  看着家中破败的模样,说实话镜萱瑶心中还是有些许感慨,还小的时候,奶奶经常和她说起家里曾经有多么富裕高贵,她还曾经幻想过那样的生活,可自从发现哥哥是个不成材的家伙,父亲连考贡士不得,奶奶便性格大变了。
  镜萱瑶看着眼前之人——自己的哥哥,镜锦城,多年以来自己称他为兄,但从未在他身上得到过属于妹妹的疼爱,甚至在这一家人中,她都没有得到过疼爱,她本想一走了之,但……她必须把事情问清楚。
  “哥哥,这几年家中还好吗?”先寒暄问话,至少身为妹妹,家中的一员,基本的礼数还是要遵守。
  “和以前一样……你大半夜叫我出来,就为了这点事?不去问你爹,问我干什么?”镜锦城摆弄着他摆在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他宁愿关注这些杂物都不愿看她这个妹妹一眼。
  “哥哥,我想问……你白天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镜萱瑶抿着薄唇,柔荑紧攥成拳,将裙摆揉皱成麻花状,这一次,反而是她低下头不敢看哥哥的眼睛了。
  “你就这么想知道?”镜锦城嗤笑一声,斜眼瞪着她,只是被他瞪了一眼,镜萱瑶的心就仿佛被揪了起来。
  “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娘……”
  “你不配提我娘!”镜锦城大喝一声,手中花枝被他掐断,镜萱瑶也同样被这一声吓得浑身颤抖,“你就一定要我说出口来?啊?”“你就一定要我说出口,说你是你那吃里扒外的死老爹在外面生的野种?!”轰隆一声,镜萱瑶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地塌了下去,这么多年,她终于听到家里人亲口承认了。女孩眼中的泪水被强行扼住,樱唇颤颤,双肩痉挛不止。
  “我才五岁那年,你那死老爹以为入赘镜家就是攀附上了权贵,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哪个妓女还抱回来一个孩子,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娘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你那死老爹当了半辈子秀才,还是靠我镜家出力才让他当上举人,他这个畜生就是这么报答我娘的?连我都不想承认他是我爹!要认你认!反正你们父女二人都是在外面养野种的好狗!”“我……我没有……我没有……”镜萱瑶被骂的抬不起头来,眼泪已经盈满双眶,连挤都不用挤就可以脱眶而出。
  “可是啊……我娘终究是心善,那男人把你抱回来,她还是把你视如己出,让我们把你养大,自己郁郁寡欢了三年就走了,可怜我娘……”说着,镜锦城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自己手中的花瓣上,“我娘走的多早,留下我和奶奶,还要被你们这天杀的贱父淫女给气死!你当初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带个野男人回家,你是不是连奶奶也要气死?!”“我没有……我没有……”镜萱瑶站起身来向后退缩,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指责了,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滚!再也不要回来!”
  ……
  扣扣扣!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房间里的萧烟云,正想着谁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门外的抽噎声就提起了他的心。
  “呜呜呜……公子……我……我不是……我不是……”刚开门,镜萱瑶就扑进了自己怀里,没命地哭着,萧烟云急忙蹲着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先等她哭够了再说。
  “哭够了吗?”足足哭了有一刻多钟,怀中的少女才勉强止住了眼泪,但还是不停地抽噎着,两片红肿的眼睛哭的不成模样,萧烟云用衣袖为她擦着眼泪鼻涕,始终紧抱着她,给予女孩最大的安全感。
  “公子,再随我去看一次娘亲吧,然后……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镜萱瑶依偎在他怀中,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脆弱,那清冽如泉音般的嗓子也跟着沙哑起来。萧烟云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但现在他只能安慰她。
  “好,我们走,再也不回来了。”
  临到大门口,二人又碰见了镜锦城,但镜萱瑶似是害怕得很,躲在萧烟云背后不敢看他。
  “萱瑶,你先去吧,我等会跟上你。”萧烟云改了称呼,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先离开。
  “啊……哦。”镜萱瑶潋颜浮起一片红霞,突然亲昵的称呼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也没转过来,下意识就答应了。
  “是萱瑶的哥哥对吧。”待到镜萱瑶走得看不见后,萧烟云这才沉着脸来到镜锦城面前,“方才她哭的厉害,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呵,你怎么不去问她的死老爹……啊!!!”还没等这家伙的脸色甩完,萧烟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将他扇飞数米远,一张脸瞬间肿成了两张脸大小。
  “有关,那你就该打。”萧烟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把他单手提起来,又甩了一巴掌,“这两巴掌,是我替她打的。”可惜这两巴掌对凡人已是极限,看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猪头,萧烟云这才满意地拍拍巴掌扬长而去……再到山头,镜萱瑶已是跪坐在“母亲”坟前,想哭,却什么也哭不出来了。
  “娘,我曾以为……我只要出人头地了,就能改变奶奶和爹的想法,可现在我发现……就算我修炼得再强……也没办法改变人心……”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镜萱瑶哽咽地哭诉着,这么多年,她从不被家里看好,就算她多么听话,多么乖巧,就算她现在早已出人头地,却依旧没能得到家里人的认可,甚至连自己父亲都不认可她。她们,都是把自己当成攀附权贵的工具,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外人,是个比她的入赘父亲还要外人的外人。
  她一直催眠着自己,她在这个家中唯一的念想便是回忆中坏抱着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一点点残留的记忆,她便认为,自己一定是娘亲生的,娘一定是爱她的。
  “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萱瑶……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那回忆中模糊的身影,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娘亲,还是这个养育自己的娘亲,她都不知道,因为她都已经忘记她们的模样了,而她们到底爱不爱自己这个女儿,她也就更不知道了……“我的人生,不是谁施舍来的!”
  萧烟云终于知道她那天在擂台上为什么要这样说了。或许在她眼中,自己就是被那个男人施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所以她其实是在……讨厌自己,讨厌这个……不被任何人爱着的自己。
  “萱瑶,我爱你。”温暖的怀抱从身后靠拢,坚实有力的大手将自己团团包住,这是她从未感觉过的温暖,“萱瑶,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烟云……”镜萱瑶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萧烟云坚定的目光,少年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坚毅,充满了爱惜和重视。
  “就算所有人都不爱你,我也要大声的说,我爱你!我!萧烟云!我爱你!镜萱瑶!”萧烟云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唔!”唇瓣重合,年少的吻,青涩,懵懂,但充斥着真情实意,镜萱瑶苦涩的嘴角终于扬起微微的弧度,白皙皓腕挽上爱人的脖颈,回应生涩的爱意。
  “烟云,我也爱你。”甜腻的泪水从女孩眼角滑落,女孩破涕为笑,同样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比我说的敷衍。”萧烟云抵住她的额头,开玩笑般的说道。
  “我,镜萱瑶,一生一世,永永远远,爱着萧烟云。我爱你,烟云。”镜萱瑶双颊绯红,再次在爱郎唇边留下自己的印记。
  “等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嗯。”
  二人心有灵犀地说道,炽热的内心早早地为双方留下相濡以沫,共携白头的决定。
  “走吧,我们离来这儿,永远也不回来了。”
  “不行!萱瑶,你不能走!”
  二人回头,镜萱瑶的父亲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温存,也同样刺激到了镜萱瑶被压抑的苦涩。
  “对不起,我一定要走,我和镜家,再也没有关系了。”镜萱瑶起身时,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脆弱,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要离开这个畸形的家。
  “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女儿!无论他们怎么看,你都是我的女儿!萱瑶,回到爹爹身边好不好?爹爹错了,以后爹爹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男人穷尽办法地想要留下镜萱瑶,但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再见了,爹……不……付青山,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了。我们父女,恩断义绝罢。”付青山,是他的名字。
  “你不能走……啊!”付青山还要来拉她,镜萱瑶只凭空一掌便将他推飞。
  “烟云,我们走吧。”镜萱瑶挽上萧烟云的胳膊,冷眼一扫这伤心之地,二人携手离去,再也不曾回首。
  ……
  “萱瑶,你……真要去看我师尊?”
  “当然,你都见了我家里人了,我还不能见见你师尊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修为太浅,不配见仙尊?”“当然不是!”
  “那……仙尊的性格很别扭?”
  “也没有啦……”
  以萧烟云的“追风”之法,两人不到几日便来到了鹏摇山,只是一想到要带镜萱瑶去见师尊,他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过,这就是仙尊的秘法吗,居然这么快就能走这么远。”“这是‘追风’,哪天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在师尊教我的秘法里,算简单的……”萧烟云正一路闲聊,突然感觉到了异常,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可能……山上有其他人!”
  ……
  “仙人,你听得到吗,比武大会结束了……那个人好像拿了第一,不过比武的时候好像出了意外,有什么人突然闯入了擂台把他带走了……好像有人受了伤,还挺严重的……仙人,你听得到吗?”阮映雪叹了口气,这几日她一直在尝试和仙人沟通,但自从上次仙人给自己下了命令后,自己却消失不见一直到现在。她也只能每天重复着和空气说话,希望这样仙人就能听见吧。
  拿了第一,擂台被闯入,有人受伤了……一开始她听见这些,又惊讶又紧张,惊讶那个人居然这么厉害,不愧是仙人的弟子,紧张害怕会不会出事,明明自己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为什么会这么心惊胆战的呢?
  难不成,自己还能在想象中爱上一个人?仅仅是因为听说了一些传闻,住在他的房间里,每天和他身边的东西住在一起,想象着他的模样,就爱上了一个自己连看都没看过的人?
  女孩想着想着竟然开始走神发愣起来,就在这时,一阵短促的声音愈来愈近,瞬间打破了她的想象——是人的脚步声!
  谁?是谁?贼人?不可能,仙人立有结界,不可能有人闯入,谁还能进来?而且,好像是笔直地朝她这里来的!
  在阮映雪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推开了房门——少年和少女的第一次对视,便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的。
  阮映雪瞪大晶亮的眸子,愣愣地盯着眼前俊朗的少年,连娇小的嘴巴都张起来了,想象中的外貌和眼前的少年完美地重合在一起,就连神态动作都是难么一致。
  “你是谁!”
  ……
  “你说,是师尊让你留在这里的?”萧烟云和镜萱瑶坐在床上,阮映雪可怜巴巴地跪在地板上——这倒不是萧烟云让她这么做的,而是她自己主动这样的。
  “是……是……我是山下鹏揺镇的人,父母不在了,只能来投奔仙人了。我……我不是有意要住在这里的……是仙人让我住在这儿的……”阮映雪说到自己住在这儿的时候直接把头磕在地板上,镜萱瑶想拉她都拉不起来。
  “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且也没有修为,看着不像坏人……”镜萱瑶以手拢嘴,小声对萧烟云说道。
  “我师尊还在闭关吗?”萧烟云没有立刻接话,还是在向阮映雪提问。
  “是……自从七天前仙人出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见过仙人了。”
  “我不在的时候,就是你在打扫道馆吗?”
  “是……仙人吩咐我三天至少打扫一次,我不敢怠慢,只要没雪,每天都会打扫一次。包括您的房间,一直都有清理,您的床,我没有睡过!”阮映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幅认真的样子惹得镜萱瑶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我……我真的有好好打扫的……”见到镜萱瑶笑,阮映雪俏丽的脸蛋刷地红成了个苹果,怯生生地嘀咕道。
  “你先出去一下。”萧烟云始终皱着眉头,最后向她摆了摆手。
  “大人……不要……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可以!”阮映雪像是听到秋后问斩的牌子落地一般,哭哭啼啼地在地上磕着小脑袋。
  “别这样,小丫头,这样,我和他商量商量,你先出去等一等好不好?”镜萱瑶赶紧把她的脑袋扶住,轻声细语地劝道,好说好歹地让她先出去回避。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留在这里让她清理道馆也不错嘛……”
  “师尊说过她只会收我这一个徒弟,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仙人的山是不能随便上的,就像皇帝的宫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一个道理。”女孩的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地听着房间里二人的谈话,但男孩的声音却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如果什么人都能上仙人的山,这里就是数以万计的难民营,是魔教邪徒眼中的聚宝盆,这结界就是为此而生的,她只不过是万法不侵之体阴差阳错罢了。”
  “那让她一直留在这里不就好了?”
  “这山上终日无人,困乏至极,她会如此安心在此地孤独终老吗?她又是万法不侵,可随意上下山,若是难耐寂寥,下山去又管不住口舌,或是被人威胁,将山上之事透露给外面的人,尤其是师尊现在重伤闭关的事,那些个山下虎视眈眈的恶徒,谁不想来分一杯得道仙尊的羹?我不能……我不能拿师尊的安危开玩笑。”阮映雪已经听不下去了,女孩蜷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腿,怀中,母亲留给自己的鸡蛋已经发馊,这时候下山,她连三个鸡蛋都吃不了了…………
  “师尊,我来看你了……”萧烟云将手按在师尊的房门上,脆弱的木门却有着超越成仙大道的至强封印,那一抹白衣素裙,清冽涟涟的身影此刻被长久地封在门后,自己连面都见不到。
  “师尊,绝情剑我已经找到了一片,只要再找到另外两块就能回来救您了……”萧烟云将头抵在门上,师徒之间的联系仿佛穿越封印,无法相见也能看见对方一般。
  恍惚之间,似有一只淡淡的纤白柔荑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拇指划过自己的眼角,像是在勉励又像是在宽慰。
  “这里就是仙尊闭关的地方吗?”镜萱瑶也跟着将手放在了门上,“晚辈镜萱瑶,见过仙尊了。”
  “师尊,这是萱瑶,是……我的未婚妻……诶?!”啪的一声,仿佛有一道闪电拍在了自己手上,封印的强度都松动了几分,萧烟云还在疑惑,澎湃的灵力又沉寂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镜萱瑶也诧异万分,没听说过闭关的封印还能主动打人的啊?
  “额……可能,师尊也有些激动吧,哈哈……”萧烟云悻悻地挠了挠脑袋,只能庆幸师尊现在连神识都掏不出来了吧,不然…………
  二人回到庭院,却发现院子里有些安静,连萧烟云的房间里也空无一人。
  “那丫头呢?”镜萱瑶四处张望着,突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大人,我是阮映雪,青元亮我的力开,不,也没什么好元亮的吧,仙人收六了我,我非长干写,其实在您回来时,我边知刀,我改走了,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仙人给了我第二条命,可西我只能用干杂活来还,可我不欠您什么,在听了您的话后,我也决定了力开,再生之恩,无以为报,娘生前给我六了三个鸡蛋,让我活下去,现在用来还救命之恩,也算是实现娘的心元了。”萧烟云看着旁边用陈旧蓝布包着的三个馊鸡蛋,又看了看女孩笨拙,满是错别字的字迹,心情久久难以平息。
  亲手剥开三个已经发臭的鸡蛋,强行让自己吃下去,很噎人,很难吃,但萧烟云却哭了。
  “烟云……”
  “我娘生前,连一块鸡蛋都没留给我,但她也和我说过,要让我好好活下去……”萧烟云哽咽着,想到自己早已不在的父母,还有那天将他们亲手埋葬的自己,“我活下来了,但是……”不再多言,萧烟云夺门而出,把一捧鸡蛋壳趴在千里追踪符上。
  “追!”
  ……
  好饿……早知道,先吃完饭再出来了。
  阮映雪找到了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家,这里似乎又遭了几次贼,现在,连让她打个地铺的硬柴火都没有了。
  靠在冰冷的墙上,女孩用手指抠破土墙皮,几块黄土落在地上,大小和馒头似的,她听说有人会在饿急了的时候吃土,这种土叫观音土,吃多了会有饱的感觉,但只要喝水就会被撑死。
  她不想被撑死,但她真的好饿……
  女孩捡起一块黄土,想象着这是一块馒头,就要喂进嘴中。
  啪!
  一只手猛地将土块拍落在地,少年的身影直挺地站在她面前,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他,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自己扛起来!
  “大……大人……”
  “你不是怕自己被拐跑吗?我把你拐跑了!这下你可别想走了!”萧烟云故意恶狠狠地说着,还拍了一下她娇小的屁股。
  女孩愣了愣神,随即眼泪夺眶而出,无声的抽噎化作狂风暴雨的哭泣。
  爹,娘……我活下来了……映雪,真的活下来了……天空中飘散着微微的雪花,倒映着少女的名字。
  ……
  又过了几日,萧烟云最后决定将阮映雪带回千狐门,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阮映雪自是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地一起走了。
  临走之际,萧烟云再次回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鹏摇山,自己刚下山时还是孤身一人,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伴侣和期望,也找到了绝情剑的线索,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走吧,烟云。”回首,镜萱瑶温柔似水的面庞映入自己的双眸,女孩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美丽。
  “嗯,我们走吧。”萧烟云展颜一笑,同样向她伸出了手。
  这一天,是初六。冬至。冲猪煞南,忌嫁娶。
  【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3:59:41

第十一章 凤阙(上)
  独属于自己的金銮大殿之上,女帝独自一人享受着坐在金雕凤椅之上睥睨天下的乐趣。对于她而言,即使平日无事,也不会深居后宫,即使这后宫已经空荡了三百余年。
  但也正因如此,有些人可会心急。
  「筱儿,还没退朝呢?」年迈慈祥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东方筱立即正经,从凤椅上起身,恭敬地对自己皇祖母行了一礼。
  「皇祖母今日如何来看筱儿了,是御花园的花儿又需添置了?」东方筱迎着笑脸去代替侍女搀扶自己的祖母,如今她在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当年权臣当道,皇兄母妃皆被害死,只剩皇祖母尚在人世,自己为了她也一直以延年益寿的丹药让她的寿命延续到了今天。
  「我看啊,不是御花园的花需要添置,是某人的后宫需要添置!」皇祖母瞪着眼戳她那小巧的瑶鼻,东方筱嗔怪地摇了摇她的手腕。
  「皇祖母又在说笑了,筱儿不是说了,大夏帝国有孤便好,不要再提这种事了吗?」
  「可就算是我不急,那些想要入赘大夏皇家的人,请帖可都能绕神州一圈了,你底下那些大臣们,不也在劝谏让你择日成婚,好为大夏帝国延续火种啊,三百年了,你是一个人都看不上啊……」
  「那些个想来入赘的,也不过是趋炎附贵的家伙,这种人踩了大夏帝国的土都是对孤的侮辱,而且……这普天之下,谁有资格入大夏帝国的皇门?若是那得道成仙的仙尊可能还有说法,可惜她是个女人。」东方筱精致的凤眸高傲地上瞟,言语之中不仅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更是对天下之人的轻视。
  「那天那个小子呢,你不是说,他是能看见唤龙舞之人吗?」皇祖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己也跟着回忆起来,「我也见过那小子,看着忠厚老实,性子应该挺不错的。」
  「他……现在还不行。」东方筱的眼睛低了下来,语气也软了几分。
  「那就是以后可以了?」皇祖母满是皱纹的脸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这死丫头终于开窍一回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东方筱眼睛撇向别处,无意之间透露着这位熟媚少妇的柔情。
  「好好好,但……这几日这些个大臣催的确实紧,他们不敢当你的面说就来我这里催,你得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知道吗?」
  「筱儿知晓了,皇祖母尽请放心。」东方筱淡金眼眸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难得放下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樱红朱唇似月牙般翘起……
  ……
  「那个,大人,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都是狐妖的那个地方??」由于阮映雪适应不了太久的高速移动,几人只能走水路回青丘国,这已经是最快的路线了。
  「是啊,放心,说是狐妖,但其实她们和人类没什么不同,比如……玲儿,你和她肯定能相处的好。」萧烟云把阮映雪抱在怀里,这样一个小丫头就像个毛绒玩具一样乖巧,惹人怜爱。
  「那……我问个问题好吗?」阮映雪紧张地眨巴着铜铃似的圆润桃花眼,这个问题的确困扰她很久了。
  「但说无妨。」萧烟云端着茶吹了一口,随意地说道。
  「你……真的是那宗主的……男宠吗?」
  「噗!」刚喝进嘴里的茶当场就喷了出来,谁?给这么纯洁的小丫头灌输这种邪恶的思想?还在外面毁坏他的名声?!
  「当然不是!你……你这是听谁说的!」
  「山下的人说的……他们还说,像你这样扎在女人堆里的男人,每天肯定都是夜夜笙……呜呜!」阮映雪顶着红到耳朵根霞面说着羞耻的话,这丫头似乎对羞耻心这种东西很没有边界感啊!萧烟云赶紧捂住她的嘴,制止她要说下去的想法。
  「打住打住!都是流言蜚语,还有,别再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了,女孩子家家的,矜持一点明白吗?」萧烟云看着这丫头,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大人,你怎么了?」阮映雪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没事,只是看着你,想到我妹妹了。」
  「妹妹?」
  「嗯,她和你一样,是个很乖的丫头,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可惜……她已经不在了。」萧烟云的内心还是有一丝期望的,尤其是看见月千寻这个长得很像自己姐姐的人以后,这种感觉就被放大了。
  「哦……」阮映雪也知晓失去亲人的感觉,只能低下小脑袋,暗自神伤。
  「而且,她要聪明一些,你要笨一点。」萧烟云突然开了个玩笑,冲散了悲伤的氛围,阮映雪听到他说自己笨,有些气恼地鼓起来腮帮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可爱的仓鼠。
  「烟云。」
  镜萱瑶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萧烟云冷淡的心涌上一抹温暖,回首起身——
  「萱……」
  然而,只眨眼一瞬,周围的一切,消失了。
  渔船,江河,明月,夜幕,繁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恢宏的宫殿,璀璨夺目的烛火灯光反射着金碧辉煌的富丽红墙。映入眼帘的,也不是镜萱瑶清冷的绝颜濪面,而是一位横躺凤塌,风情万种的熟媚少妇。
  女帝此时身着一件玄黑鎏金相间的交领战国袍,依旧是衣襟开到胸前露出大半乳肉的大胆风格,香肩藕臂也在宽松的衣襟下一览无余。那一国之君又母仪天下般的威严与成熟风韵完美地融合在了这位风姿卓越的绝世美人身上。雪白肉腿在宽大的袍裙之下若隐若现,不着鞋袜。玉腿,裸足,无一不在散发著女人与生俱来的魅力和原始的诱惑。
  东方筱的龙眸凤眼,正如盘龙踞虎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你的笑容很僵硬啊,怎么,见到孤就这么让你不高兴吗?」东方筱一身美肉如同舒展身姿的巨蛇,胸前丰硕的乳肉与晃动起身的模样是那样诱惑而迷人。
  逆!水!行!舟!
  萧烟云此时如果能看见自己的脸,一定连自己都会被吓一跳,俊朗的容颜变得扭曲,整个人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刨心挖肺!
  「怎么了,难道你在做什么坏事,被孤逮住了?」东方筱迈着猫步走到他面前,伸出细长青葱玉指点起他的下巴,惊世花颜尽是调笑。
  「陛下,你这样很有意思吗?」萧烟云说话都能听见自己的牙被咬的咯嘣作响,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相当的愤怒,双眼都能喷出火来。
  「孤请你来孤的寝宫,你还不乐意了?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地想上孤的凤床,却连孤的皇宫大门都进不了?」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如此。」萧烟云拖长音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心里想着:你这女人如此蛮横,那些人就是来了也要被你活活吓死!
  「那……孤问你,这天地之下,有没有人能上孤的凤床?」东方筱转身背对着他,香肩美背一览无余,精致的蝴蝶骨将窈窕背部完美的曲线衬托地美轮美奂。
  「……没有。」萧烟云略微思索了一下,摇头答道。
  「没有?」女帝挑眉,兴致似乎更加盎然。
  「陛下贵为天子,坐拥神州北方全部领土,傲世天下,又是人间唯一的大乘境尊者,论地位,实力,皆无人能及陛下左右。」萧烟云倒不是阿谀奉承,毕竟这些都是实话,他自己也没什么见识,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这位高傲的女帝。
  「你那绝世无双的师尊也不行?」东方筱调笑道。
  「陛下莫开玩笑了,师尊也是女人,如何说的了上您的凤床。」萧烟云拳骨咯嘣作响,这女人什么意思?自己师尊是她能调戏的?
  「那……你呢?」
  「什……什么?」萧烟云好像有些没听清。
  「孤说,你呢?」
  「陛下,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萧烟云立即严词拒绝。
  「但你也是那仙尊的首徒,若是那仙尊唯一的弟子也不能上孤的凤塌,你的意思是,孤和孤的大夏帝国,要气尽绝后?」
  「当然不是!」萧烟云恼羞成怒,不愧是帝王之家,歪曲事实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你是孤的人,你的一切都是由孤支配,孤说什么,你就是什么,明白吗?
  」东方筱凤眼微眯,惊艳绝伦的俏颜再次靠拢,二人差一块指甲盖的距离鼻尖就要碰在一起。青葱玉指轻抚他手背上的符印,口吐兰香,迷言魅语。
  「呵,那不知以后陛下天天找个有妇之夫到宫里来,别人会怎么想呢?」萧烟云冷哼一声,打断了女帝自我陶醉的幻想。
  「你说什么?」果然,一听这话,东方筱的脸色也跟着黑了下来,戏谑玩笑的语气瞬间认真了起来。
  「陛下还不知道呢,在下不日便要成亲了,今日恰好陛下将我召来,我现在就顺道给陛下发个请帖如何?」萧烟云一转攻势,开始调笑起她来,可自己还没得意一会儿,一支巨大的推力将他按倒在地上。
  两团丰润柔软的嫩肉坐在自己下体上,戴有镂空点翠镶玉指甲套的凤爪按住他坚实的胸口。那两团遮天蔽日的巨乳挡住自己的视线,女帝孤傲天下的金色凤眸如同一只扑倒猎物的狮子一般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你敢?!」东方筱仿佛一头被惹怒的野兽,那低沉凶狠的声音,渗透着大乘境绝世无双的层层威压,让萧烟云连气都喘不过来。
  「你……放开我!」
  「你是孤的人,孤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东方筱修长精致的黄金指甲将胸前的交领一点点拉开,那一对几乎要撑爆宽袍的巨乳弹跳而出,浑圆硕大的乳球精雕细琢,坚挺饱满毫无下垂,粉嫩乳头微微立起,一圈淡淡的粉红乳晕更是香艳至极,熟媚少妇却有着少女般的乳晕,这种反差让萧烟云不禁丹田火热,立刻一柱擎天。
  女帝顿时感到一支粗壮硬挺的肉茎顶在自己肉臀之间,还在一抽一抽地跳动着,这等青涩的反应,引起了女帝的怀疑。
  「你的元阳,不会还在吧?」
  「我……已经给萱瑶了!」这家伙要干什么?萧烟云内心大呼不妙,这女人不会要……
  女帝方才凶恶的态度顿时软了下来,挺直的腰杆俯下身子,整个人像是温顺的猫咪一般趴在他身上,柔软如鲜湿面团一般的乳肉贴在他的胸口,娇嫩大腿夹住他的腰肢。
  那神秘幽深的腿根紧紧夹住,凸起那软嫩湿润,早已在漏渗汩汩蜜流的馒头穴肉,贴在他绷出裤头,硕大紫红龟头暴露在外的粗壮肉筋上,软绵的身体前后耸动着,肉奶嫩腿蜜穴,三处夹击,为萧烟云带上至高无上的侍奉按摩。
  「你!快给我下来!你这个!妖妇!」萧烟云被蹭得浑身发麻,腰部以下的感官仿佛都被剥夺了一般麻木,只有那昂然挺立的肉柱,好似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感受着那帝王穴肉无微不至的侍奉。
  「看啊,你的大宝贝,已经忍不住了呢,孤的身子,很美吧?呵呵~」东方筱檀口微启,吐气如兰的轻声细语在他耳边厮磨,柔若无骨的娇躯全身心地趴在他身上,如同一只蟒蛇在蚕食鲸吞之前将猎物紧紧箍住。
  「你放开……呜!」萧烟云刚想挣扎,两只肉嫩纤手死死按住自己双臂,灵力翻涌之间强行压制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女人妖艳的面庞近在咫尺,红唇柔瓣吻上他的嘴巴。
  「滋滋……滋啵……唔……呜啊……」淡淡栀子花香钻进口鼻,纵然他紧咬牙关,女人灵活的肉嫩粉舌依旧剐蹭着他的牙壁,搅动他的嘴唇内壁,最后甚至开始一颗一颗地数着他的牙齿,挑逗着他的心扉。
  「真是讨厌,让孤尝尝你的舌头又怎样?孤又不会把它咬下来~」良久唇分,一座碧水银桥横贯二人唇尖,女帝幽怨的淡金凤眸此刻已是桃花翻涌,风情万种。
  青葱玉手抚上他的脸颊,战国袍衣袖那珍贵上等的布料在脸颊上磨砂更加瘙痒,萧烟云此刻只感觉自己被下了春药一般难受,下体已经彻底鼓胀,半根巨龙冲破裤头顶在女帝平滑的小腹上,如此傲人的尺寸让东方筱也是满面桃花,心跳阵阵。
  「你要做什么……呜!」东方筱收起沉溺的目光,挺身站起,还没等萧烟云反应过来,宽大的衣裙呼啸破风,将他整个上半身全部包裹,黑暗笼罩着自己的视觉,突然,一大块肉嫩鲜湿的肉团子坐在了自己脸上,甚至双肩都能感觉到一团细腻柔滑的嫩肉。
  「放心,孤百年辟谷,什么味道都没有……啊~可能还是会有一点花香,你尝尝便知道了~」东方筱扭动了两下那迷死人的柔软腰肢,少年的五官在嫩穴上搓来搓去,差点一个不小心让她先丢了一发。
  当然不能这么草率,看着眼下那可怜巴巴,半截还困在裤裆里的巨屌,女帝砸吧着殷红的香唇,亦俯下身子。
  「接下来,我也得好好尝尝~」
  「呜呜呜!!!」开合的白虎蜜穴和女帝的嘴唇一样富有活力,即使是下面的嘴也在不停地尝试侵犯他的口腔,而自己的视觉被密封的裙摆布料完全剥夺,不断分泌的花香蜜液钻入嘴中,透过牙缝渗透进口舌,被迫让自己尝到了这如花似蜜的淫汁玉液。
  那一对丰满的大肉臀更是将自己整张脸全部埋入,若不是自己学过不用呼吸的法术,恐怕早就被这温柔乡给活活闷死了。
  「呜啊~」龟头处感到两片柔软至极的花瓣,带着些许油色的滑腻,这女人不会是在亲那里吧?
  然而自己既动弹不得又被黑暗尽数笼罩,视觉被剥夺的危机感更加增强了他的敏感度,下体处的感受更是被无限放大。
  「真是……威猛的家伙。」女帝痴迷地看着自己两只手都只能握住一半大小的昂首巨龙,这么大的东西,直接吃下去怕不是能直插心肺。
  「啊姆……滋滋……」并没有在意龟头上流涎一片的透明淫液,高高在上的螓首第一次向他人低头,撩开耳边的鬓发,凤眸闭阖,朱红绛唇亲吻,吮吸那如水潭积蓄一般的先走汁,吸嗦之声如盛碗喝水,淫靡非凡,但女帝此刻却如同酌饮佳酿,面色酡红似微醺,沉迷男汁如痴女。
  好浓的气息,要钻进脑子里了,味道怎么这么浓厚……连思考都变得迟钝晕迷了起来。
  香舌外吐,令人惊落下巴的是,这女帝的粉嫩细舌竟如同蛇一般灵活修长!
  舌头伸出口腔竟能长达一根中指长度,还能像草蛇立身一般弯曲,舌苔微红无白斑,好一只秀色可餐的口交圣体!
  便宜你这小子了……女帝软嫩腻滑的粉嫩长舌顺逆时针在硕大如拳头大小的龟头上来回搅动,先走汁与蜜涎香唾混合飞流直下,分量之大甚至将萧烟云的裤头都沾湿一片。
  比少女肌肤还要柔嫩的鲜舌是最刺激肉棒性欲的催情灵药,绕是萧烟云大罗金仙附体现在也是难以招架,下体的快感催促着他扭动腰身,跃跃欲试要将肉根捅进那温热的口腔。
  「想要吗,嗯?」女帝停下口舌侍奉,目光狡黠如狡狐,柔荑握住粗壮棒身不紧不慢地上下撸动,带给他不上不下的酥麻快感。
  浑圆剔透的肉臀左右扭动,蜜穴像是能自动打开一般在他脸上流下一滩蜜汁淫水。
  「我……我……想要……」萧烟云不争气地低声细语,没办法,自己被这妖女控制,肉棒硬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再不让自己发泄一下,心头那猫抓似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求孤,孤就给你~」女帝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极具魅惑的音色里仿佛带着强制的命令。
  「求……求你了,陛下……」
  「真乖~」女帝心花怒放,再下螓首,檀口大张,先一阵温热的雾气将龟首包裹,突然之间仿佛坠入一道温暖湿热的狭窄空间,那蟒蛇一般的灵活长舌将半个龟头四周裹住,来回蠕动分泌唾涎,为本就光滑的龟首再填腻润。
  「哦!哦!!!」萧烟云被爽的直呼嚎叫,牙关一松,舌头自主地钻入女帝那同样温热蜿蜒,猛吐白雾的活力嫩穴。
  「呜啊……姆哦!」女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也是激得双眼泛白,数百年从未有人进入过,连自己都鲜有探索的花穴,就这样被这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男人给尝到了!
  萧烟云更是难顶,这女帝不仅口舌灵活,含茎之术更是厉害!自己这接近三十公分的巨龙,当初苏玲儿第一次含也是废了好大力气都把自己插晕过去了,这女人竟然真的宛若一条蟒蛇吞噬猎物一般一寸一寸地将自己的肉茎吞噬,就算自己喉咙上一根肉柱凸显也毫不在意。不仅如此,缠绕棒身上的长舌更是上上下下地来回撸动,仿佛一只长在口腔里的柔荑小手,爽的萧烟云双腿并拢,但女帝只双手一按又给压了下去。
  妈的!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疯的!这女人简直是天生就是为了和男人交合而生的!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身体却如此淫荡,这种反差也太淫乱了!
  金钗摇晃,螓首耸动,华贵饰品泠泠作响,美艳绝伦,睥睨天下的女帝,现在就如同教坊司的头牌妓女一般撸动头颅为她口交榨精!
  那湿滑柔顺的喉穴在一次次的顶弄之下越来越畅通,几乎完美适配他这一根凶猛的龙根,肉棒的青筋凸起在女帝的舌苔口腔,喉咙软肉上剐蹭,同样带给这位高贵妓女美妙独到的绝佳体验!
  少年的舌头钻进这无人探索的寂寞深宫,层层叠嶂的温软肉壁迅速裹紧,宛如蛇口一般将自己的舌头咬死在穴口上,而内部,即使舌头深入尚浅,依旧可以清楚感受到这极品名器的曲折蜿蜒,萧烟云瞬间便知晓这是千年难遇的名器——蛇口蜿蜒穴!无论多么粗长的阴茎都能吞噬,内部又像蛇行走一般扭曲,这种极品名穴,绝非凡品!
  感受着比自己小几百岁的后生将舌头探入穴肉之中,还不停地舔弄挑逗,女帝也是被弄得心痒难耐,不仅嘴里难扼放浪呻吟,红粉酡红飞上花靥,下体更是被刺激得痉挛不止颤抖不已,原来自己的小穴比自己想象中得要敏感的多!
  「呜啊!哦哦哦!要泄了,孤要泄了!」临门一脚之际,女帝却松口吐根,自己先将肥臀死死压在他脸上,花穴死死压住他的口舌,爆出一大滩清冽甘甜的阴精,百年辟谷,就连喷涌而出的淫液都是一股清淡的香味。
  而如同捧桶浇水般的喷射量更是浇的萧烟云满面淫汁,硬吞都吞不完。
  「想射,可不能射在这儿……」女帝的喘息未定,又坚持着起身转向,重新回到女上位,柔荑素手握住巨根,将肉棒龟首对准还在汩汩流水的穴口,「要射,射在这里面~」
  「不,不要!」
  「哦噢噢噢❤️❤️❤️!!!」噗嗤一声,硕大肉筋尽数吞没,蛇口蜿蜒穴发挥着独属于它的魅力,将萧烟云粗壮的肉根全部吞没,即使落红遍地,疼痛难忍,女帝依旧选择将这巨物先全部吃下,让萧烟云体验到自己穴肉的全部美妙。
  ……
  「就是这样,方才我叫了一声烟云的名字,只眨了眨眼的功夫,瞬间他就不见了……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头,镜萱瑶在看到萧烟云凭空消失后,立刻用传影石和苏梦璃汇报了情况。
  「瞬间消失……恐怕只有女帝给他种下的逆水行舟符才有这种效果了,现在,萧烟云恐怕还在大夏帝国。」苏梦璃的影像从投影传来,一旁的苏玲儿听到这等情况也是焦急不已。
  「那……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把公子要回来了,现在又被拉回去了,难道又要去找那女帝赎人吗?」
  「你们先别着急,女帝虽在他身上种下符咒,但……并不是为了要加害于他,他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萱瑶,等你回宗,我们再去要人也不迟。」
  「是……」苏梦璃的话不无道理,但……镜萱瑶摸着自己胸口,心跳的相当厉害。
  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不安呢?
  「小姐,你的头上有叶子诶。」苏玲儿日常习惯了为镜萱瑶打理外表,一眼就发现了她头上沾着的绿叶,顺口提醒道。
  「奇怪……我这是在江河船上,哪里飞来的叶子呢?」镜萱瑶捻下头上绿油油的树叶,心中暗道奇怪……
  ……
  完了……完了……萱瑶,我对不起你……萧烟云双目失神,眼睁睁地看着全根没入的肉根,女帝即使被捅的蜜穴滋滋冒血难掩花容失色,也依旧强忍痛楚开始缓慢蠕动下身,用深顶的宫口嫩嘴细细研磨盘根错节的粗壮肉筋。
  「你这死奴才,怎么生得这么粗长……嘶哦❤️~」女帝虽被插得疼痒难耐,但依旧有一股火热的情欲深藏体内久久难以排泄,连平日运功修行都未曾出汗过的身子早已香汗淋淋。
  解开腰间的束带,拉开交领衣襟,只将衣物挂在臂膀之上,性感水蛇腰一览无余,小腹之上一小圈细嫩软肉尽显风情,那根十分明显的圆柱凸起更是惹人注目。
  这半解衣裙的诱惑令萧烟云双目喷火,腰肢情不自禁地扭动几分,棱角分明的龟首顶在娇嫩的花心上旋转,顶的她差点当场泄身。
  「哦!哦噢噢❤️!死奴才!顶死孤了,哦噢噢噢❤️!想造反吗?!哦!
  」女帝嘴里一边吐出恶言相向一边翻着白眼发出淫荡的嚎叫,谁知萧烟云自己还没动起来,女帝便将身子向后仰起。
  胸前两团棉花似的白肉对准天花板,腰身向后拉扯,紧致蜜穴层层叠叠的肉皱像是无数只小手紧紧抓住肉棒不舍的分离,每拉出一点甚至都会扯出一点穴口处粉嫩的穴肉,可见其肉穴之紧绷,幸好还有淫液润滑,不然恐怕扯出肉根,女帝整个小穴都要被扯成外翻了!
  「太……这也太爽了……」萧烟云哪里体验过这等登仙极乐,这女人的肉蚌就像有数千层丁香玉舌般软嫩的美肉,每次抽插都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更何况这女人现在像发了疯似的挺甩腰肢,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只剩个龟头留在穴口鱼唇之上,再死命下压顶到最深处直插花心,整个深厚的阴道被他从内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体验到极致,难以想象刚才她还是个处女,现在已经沦为被性欲支配的淫贱痴妓了!
  「哦哦哦哦哦哦❤️!怎么生得这么厉害,美死了!噢噢噢❤️❤️!」女帝凤眼含泪,眼仁都融化成了桃心模样,精致如玉的媚颜拧作一团,喉中不断言吐的绝顶浪叫毫不避讳地表达着本人的舒爽。
  如此壮硕的肉棒才能有资格进入她的甬道,而且每一处几乎都和自己的小穴完美贴合,相性极好!
  蘑菇似的冠状口勾勒拉扯着每一层重峦叠嶂的柔软肉皱,钝器一般的龟首又能狠狠地顶撞自己的花心穴口,一次次地妄图更加深入那女帝最宝贵神圣的花房。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狗奴才!居然还敢……妄图钻进孤的花房……噢噢噢❤️!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哦噢噢❤️!还在顶……要穿了……要被顶穿了!」
  女帝嘴上这么骂着,柳腰上的动作是一刻都没有停过。
  相反,动的更厉害的反而是她,肉筋在女帝的吞吐之下已经是油光满面仿佛被人磨光打蜡了一般,紫肉色的棒身也已被抽的通红。
  晶莹剔透的水花四散飞溅,无论是壮如小臂的肉棒还是冰肌玉骨的肉腿全部被淫液沾湿一片,在烛火通明的灯光下闪烁着金银般的色泽。
  肉体碰撞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像是老师在学堂上用戒尺猛打学生的手一般响亮。
  女帝莺转娇啼的咒骂声,男人享受的粗声喘息将这一副皇宫里的春宫绝艳图拼凑上最后一块拼图。
  「爽吗,狗奴才,死奴才……啊❤️!美死孤了,噢噢噢❤️!好烫,好烫啊!孤的花蕊要被捅开了!要被你这这低贱的狗奴才给顶开了❤️!」女帝抓起萧烟云的手死命揉捏着胸前那两团丰润美肉,绕是萧烟云的手比她自己的手都大上一圈都抓不完这对肥奶,女帝就像是故意作践自己一般按着萧烟云的手撕扯揉压,把整个美胸揉的通红微涨。
  这奶子真是要老命了……萧烟云感受着乳肉在手里变化成各种形状,就像是面团一样都能塑型了,光滑柔嫩的手感比他捏过的任何事物都要娇嫩,恐怕也只有正在他肉棒之上来回甩动的肥臀才能与之一比。
  女帝的性交为何如此疯狂,萧烟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百年难耐的寂寞?也许是因为龙凤之体的和鸣?也许是因为她本人就是个淫荡的骚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可不是他在操女帝,是女帝反过来在操他!
  「哦噢噢噢❤️!要来了!孤要来了!要去了!被你这狗奴才给操到高潮了❤️!去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女帝发出一声今晚最淫荡销魂的浪叫,全身用力下压,花蕊宫口被拳头大小的龟头钻心一顶,竟隐隐有了松动之迹。
  提缸泼水般的洪流从严丝合缝的穴口喷射而出,女帝高昂头颅直挺雪颈,长舌外吐尽显痴态,手捏玉乳深陷其中,将白花花的嫩肉分成五瓣却不见手指踪迹。
  热浪激流喷涌在龟首之上亦让萧烟云精关难扼,即使嘴唇都咬出血来都无法再忍如此快感,铁球似的卵蛋急剧收缩,一道道浓稠至极的结块精浆在女帝微开的花宫入口喷射而出,咕叽咕叽的声音甚至贯穿女帝高昂的哀嚎呻吟,淫汁精水水乳交融,乳白色甚至冒着白泡的淫靡混合液体从二人交合之处缓缓流出,流涎一片。
  「哈……哦……啊……」浑身脱力的女帝趴在萧烟云被汗液浸透衣衫的胸膛上,被揉掐得紫红鼓胀的爆乳被压成了椭球型,红痕一片之处仿佛一戳就会爆开一般娇嫩。
  东方筱凤眼闭阖,满面春光,雍容高贵再次浮现在刚才还淫浪至极的艳容上,甚至激烈的性交后还在意犹未尽地微微蠕动下身,让肉棒在花心嫩肉上细细研磨,将清澈晶莹的淫液和胶状粘稠的精液搅拌混合。
  「陛下……够了吧。」萧烟云终于算是从无边无际的性欲深渊之中挣脱出来,他必须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女人。
  「够了?」女帝冷笑,俯下身子将他整个身躯包裹在宽大的衣袂之中,低首热情似火地献上自己的红唇,小猫喝水般亲昵地吮吸他那被咬的出血的嘴唇。
  又接吻了半盏茶时间,女帝的湿吻挑逗却又让本就还插在穴内没有拔出的肉筋再次雄壮起来。
  「孤像是一次就满足的人吗?」
  「你想玩,那我就跟你玩到底!」萧烟云牙关死咬,趁东方筱元阴外泄尚在恢复,全身发力,三十六玄脉全开,竟真的挣脱开了她的束缚。饿虎扑食般反客为主,将女帝反压在身下。
  「哎呀~真是心急,」女帝任凭他张开自己柔弱的双臂,裸露上身一览无余,衣裙半解躺倒在地诱惑迷人,「来吧,狗奴才,看看你能不能满足孤。」
  「这可是你说的!」萧烟云抱起女帝将她甩上凤榻,自己也跟着爬上床,这下,他是真的上了大夏帝国女帝的凤床了。
  全天下人连面都不敢见的女帝陛下,现在正趴在他身下,张开双腿让他的肉根顶着自己还在吞吐精液混合物的小穴!
  「还不快来,在等什么?噫!」坚挺肉棒只在穴口磨砂,甚至连龟头都不肯进入,这样的挑逗性欲高涨的女帝如何能忍受?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然而萧烟云却是不紧不慢地从她那肉感十足的冰玉大腿开始揉捏狠抓,向前一推,两根水淋淋的冰腿高高抬起被他挂在肩上,两只大手不停地在丰腴腿肉上肆意游走,甚至连嘴也凑过来轻咬着肉嫩的小腿肚。
  「啊!痒死了,狗奴才,还不快进来……哦!」女帝无力地抽动玉腿,却被萧烟云死死控住,双腿紧紧合拢将剐蹭玉蚌的肉根死死夹住,双手抱住滑弹肉嫩的大腿上下抚摸,肉棒还在敏感的大腿根进进出出,一上一下,一进一出,还有开合吮吸的蜜穴亲吻喷汁,三重交替侍奉让此刻肉筋爽到了极致。
  而上面也不留情,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月白脚丫,萧烟云怎会放过?
  大口一张一口咬住柔嫩足跟,两只玉足瞬间紧绷起来,萧烟云伸出舌头沿着弯弯足弓一路舔舐,足弓绷起而褶皱的足肉柔若无骨,形如皓月雍容富贵,大乘境的肉体早已脏尘不染,丝毫没有异味,甚至还有一股女帝身体的体香。
  「死奴才……啊❤️!别舔了,快进来啊❤️!哦哦哦❤️!!」女帝索性将双足一挺尽数踩在他脸上让他舔个够,曼妙腰肢上下耸动意图寻找那龟首捅进穴内。
  但萧烟云突然用力一顶,二十多公分的肉筋噗嗤一声全部顶入,不偏不倚地撞击在花心宫口,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女帝眼仁泛白,下体狂喷,淫汁飞甩。
  无数肉圈褶皱迅速箍紧,一层一层将棱角分明的大肉根死命裹住,久居寒宫无人问津的熟媚肉穴热情地吞咽着粗壮坚挺的肉茎,蜜壶中酝酿沉淀的花汁咕叽咕叽地搅动着,配合满是青筋迸裂的肉杵在自己脆弱娇嫩的花屄里亲密无间,湿漉漉黏糊糊地贴在一起。
  「哦哦哦哦哦哦❤️!就是这样!啊啊啊❤️!太美了,继续啊,操孤,快操呀❤️!」女帝妩媚淫荡的娇吟响彻云霄,高抬藕臂露出雪净无毛的性感腋窝,衣袖飞扬,裙带飘飘,红唇轻咬,凤眼柔媚如丝。
  「……」萧烟云闻言不语,他只想快点把这个饥渴熟妇操爽了好让她送自己回去。大手环抱女帝细柳腰身轻松一提,那浑身脱力,乳肉横飞的美娇娘现在就像一只布娃娃一般任人摆布。
  萧烟云大口咬住粉润通红的大片美乳,任凭自己喜欢地啃咬舔舐。紧抱住腰肢的双臂用力提落,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女帝就好似肉便器一般被自己套在鸡巴上使用着。
  「噢噢噢❤️!插得好深,好爽啊❤️!孤的美穴要被插坏了!顶到了!顶到了❤️!大夏帝国的女帝,就这么被人操晕了❤️!哦咿咿咿❤️!!」即便如此卖力地挺弄,女帝仿佛依旧不满足一般,丰腴肥臀左右甩动,前前后后地将果冻般软弹的臀肉拍打在萧烟云的腿根私处,每次抽送甚至肉棒也会前后甩动几分,好让龟菇伞帽勾住每一寸聚拢收缩的肉皱,给双方带来猛烈的快感。
  和这位女帝做爱仿佛是在驾驭一匹性格顽劣的野马,一道松络缰绳就会万劫不复!
  噼里啪啦的肉体碰撞之音和女人的高声淫叫淫靡混合,为男人高涨的性欲增添更多的无形媚药。
  双手抓住女帝远征天魔,平定天下的铁蹄,却是如此的柔软仙美,十根白玉足趾蜷缩收拢,在男人的手指挑逗之下羞涩地颤动,足心嫩肉一掐狂跳,就连被攻伐许久都未被拿下的花宫入口都松动了起来。
  「好棒❤️,死奴才你怎么这么棒❤️!不行了……不行了!要被开宫了❤️!孤要被开宫种付了!第一次做爱的初夜就被男人开宫爆操,孤是妖后,孤是淫君,快进来吧,干死孤这个骚浪贱货❤️!」
  「噢噢噢❤️!进来了!真的进来了❤️!顶在未来皇子皇女的寝宫里面了!哦哦哦❤️!孤的皇子是私生子,是野种!射进来❤️!让孤给大夏帝国生个野种皇子❤️!」
  茶盖似的龟首撕裂宫口钻入女帝温热如熔浆般的子宫宝地,第一次性爱和第一次的开宫让女帝骚浪淫贱的本性彻底放开。
  蛇口蜿蜒穴狠命地吞吐几乎把她肚皮都快捅穿的壮硕肉根,而女帝的子宫仿佛是那蛇口里暗藏的另一个道蛇口,甚至比本就娇嫩如花瓣般的阴道口还要娇嫩,好似那脆弱娇嫩的舌头卷成一个口袋将肉菇龟头含入其中。
  被开宫后的女帝反而更加放肆,再次将萧烟云压在床头,自己像蹦跳的兔子一般骑在他身上晃动着全身的肉浪,吹弹可破的肌肤尽是香汗,两瓣半月似的臀肉下水渍飞溅,水臀激起千层浪花淫靡至极。
  那死箍在肉棒龟头上的子宫怎么也不愿松口,咬住龟菇就算是要下降宫颈也要谄媚地含住不松,导致女帝想全根抽插都不行,最多只能将肉棒扯出一半,子宫就已经无法下垂了,再拉估计就要扯出来了。
  而被套在子宫里的龟头更是舒爽,那半圆形的子宫不知为何正好和龟头大小一致,而子宫里的嫩肉仿佛一掐出水般水嫩,每次顶入都会喷出淫水和鸣,无数淫肉粉壁更是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将马眼裹紧吮吸。
  「嘶噢❤️……!齁齁❤️,孤要去了……啊❤️!要去了!又要被你这狗奴才的肉棒操到高潮了❤️!被捅穿了!捅到胃里了!宫房好痒啊❤️,快射啊!让孤给你怀个小野种!❤️」
  女帝骚荡至极的淫语冲击着萧烟云的感官,被这等天上名器榨取,自己怎样都无法再忍耐了——
  「陛下,我要射了!」
  「射在里面,射在里面❤️!不准拔出来,不然孤杀了你!哦❤️……来吧!射吧!全部都射进来❤️!啊啊噢噢噢哦哦❤️!!!!」女帝再次抓住萧烟云的双臂阻止他想抽出肉棒的行动,面含春水,鼻腔娇斥呻吟,抽插动作更加放浪,穴肉痉挛不止,声音高昂动听。
  「噢噢噢哦哦❤️❤️❤️!!!」
  一人身体压下,一人腰肢弓起,双方都在为了让精液能更加深入而拼命取悦对方。
  首先是女帝败下阵来,随着一声开闸冲水般的激流之音,紧致闭合的穴口硬生生被清流粘稠的淫汁冲出更宽的喷水通道,整个凤床被铺天盖地的淫水泛滥成灾,二人胯下的凹陷更是留下一滩深深的淫液水坑。
  女帝凤眸迷离失神,带着宠溺沉迷,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身下的面首。
  咕叽咕叽的喷精之音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才依稀停下,清冽的淫汁完全被白灼凝固成团的精液替代,女帝原本只有一点微微凸起的熟女小腹此刻却像十月怀胎一般鼓胀。柔荑爱意满满地揉捏着鼓起的软肚,像是在安抚即将受精的胎儿一般慈善柔美。
  「哈……哈……」萧烟云弓起的腰腹瘫倒在床上时,身下一大摊自己的精液被压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自己居然射了这么多,连本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死奴才……你可真厉害……孤很满意……」女帝亦昏昏沉沉地在他身边躺下,冰肌肉腿夹住还在流精的软沓男根,细细地为他排出还残留在内的浓稠精浆。
  「陛下满意了……就让我回去吧。」萧烟云别过头去不想看她,但女帝纤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转了过来。
  「别急,孤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4:13:47

第十二章 凤阙(下)
  一周前
  皇帝的寝宫只照着些许灯火,隐约可以看见女人侧躺宽大凤床翻阅书籍的倩影,床罩遮挡住东方筱曼妙的身姿,只有兰花纤指撩起页脚,沙沙翻阅时的稀嗦之音也显得如此扎耳。若是旁侧有人,就会发现女帝此时衣衫不整,赤金鹅黄散花烟罗衫随性散开,对襟衣衫裸露胸前的无限春光,清冷白皙的端庄面庞无任何表情,眉心一朵莲花花钿更显雍容华贵。此时都还未入睡,她还在等一个人。
  子时一过,一位身材高大的女人安静地推开房门,俯首弯腰走进寝宫,在房间中央扑通跪下。
  「臣韩玥,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召臣所为何事?」
  「孤这里有一封信,要你送往北凉平香王府燕王爷的手上。」女帝从帷帐之中飞出一纸书信,韩玥立刻接住,只见信封秀美娟丽,上面还飘荡着阵阵花香。
  「这是……」韩玥有些不解,北凉是大夏帝国目前为数不多的旧贵族领地了,只因平香王也是修仙者,所以一直延续到了今日。
  平香王府虽然势力强大,但和大夏帝国皇室早已断了联系,甚至有可能处于半独立状态,陛下一直对此有所微词,但又因其势力关系实在找不到恰当的解决办法,今日居然主动寄信平香王,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孤派人写给平香王的相亲书。」
  「相亲书?」韩玥不懂,自家陛下三百多年都没曾对男人有过想法,怎么今天突然……
  「就是要让他以为,孤对他有好感。孤要让你,陪孤做一场戏。这件事,不能被其他大臣知晓,明白吗?」
  ……
  平香王燕南宫今日是第一次来到大夏帝国的皇宫,准确来说,是大夏国变为大夏帝国后第一次来到这里,三百多年的沧海桑田,让这里的变化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这就是大夏帝国的皇宫……燕南宫滋滋称奇,如此一座庞然巨物蹲踞北方,如同一只随时虎视眈眈的野兽,只要它想,随时都可以将整个神州收入囊中——如果没有那仙尊阻挠的话。
  今日女帝传唤他来的一纸书信也相当奇怪,言语之间暗藏暧昧,虽没有明说,但他可以感觉到,女帝是要「选妃」了。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毕竟这可是那位雄霸天下的女帝东方筱身边的一席之位,先不说女帝本人就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就是这大夏帝国的龙凤椅,谁不是梦里都想坐在上面一览神州江山?今天,只要他能俘获这位女帝的芳心,神州半个疆土都在他的脚下!半个神州,甚至名义上的整个神州,都要对他马首是瞻!
  一想到如此滔天的权力富贵近在眼前,就算是他都忍不住口干舌燥,脑海中已经在畅想自己稳坐龙椅,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燕王爷,别来无恙。」
  自己太过沉溺,甚至都没发现前方已经站了个人。俊秀俏脸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容,高大女子笑眼盈盈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韩……韩大人,别来无恙……」燕南宫到底是有些害怕这个女人,虽然女帝自己未能有幸一睹芳容,但这个女人自己曾经见过。
  女帝数年前开始整顿朝廷,韩玥身为北镇抚司指挥使自然谨遵谕旨一马当先,而率先受到波及的,便是北凉。
  平香王曾是封王,北凉当地律法和大夏帝国并不相通,还有偏袒贵族之嫌。
  女帝曾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似乎一直对此很有意见。那年因为平香王的侄孙在外犯了事,按本朝的律法得处以极刑,但平香王将他及时带回平香王府,欲以北凉律法从宽处理。
  但不料此举被韩玥逮了个正着,韩玥派人夜闯平香王府绑走他的侄孙,在外地按本朝律法处以极刑。随后还搬出东方筱的旨意,「箴言」他说北凉和大夏律法不能统一处理实在太过麻烦,不如早日顺从编排,也能讨得陛下欢心。
  他至今都记得这女人笑容满面地向自己讲述侄孙已经被处刑的悲报,自此以后,他便对这个阴狠毒辣,雷厉风行的女人充满了阴影。笑面虎,名不虚传。
  「燕王爷平日深居简出,何时有雅兴来朝拜陛下了?」
  这一句话看似无心,实则暗藏杀机。明面上是随口一说的寒暄,背后的意思是:你这么多年连朝拜陛下都鲜有得来,一听到有好事才屁颠屁颠地往皇宫赶,是你这王爷位置坐久谱子摆大了,还是陛下的龙威压不住你了?
  「韩大人……臣这些年是在……闭关修行啊!这……这不是元婴大圆满,要忙着准备突破化神境了嘛……」燕南宫是满头大汗,这女人一上来说话就这么犀利,要是自己脑袋转慢点就被她下了套了。
  「呵呵,修行一事,卑职懂得。陛下马上便要上朝了,还是先进殿要紧。」
  韩玥笑眯眯地侧身让位,微微俯身抬手请他先行。
  「是是是……」明明自己是受邀来的,但现在自己反而拘谨起来了,这种极度压抑的氛围让他十分不适,坐立不安。还未曾见到女帝就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待会儿面见圣颜他都不敢想会有多吓人。
  踏踏踏!
  数排整齐方队组成的文武百官踩着完全一致的步伐,如此协同的脚步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复制的傀儡,所有人都面容肃穆,举手投足整齐划一,甚至连手举笏板的高度都极为统一,令人怀疑这帮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军事化管理。
  而毫无上朝经验的燕南宫此刻便显得格格不入,如此严肃庄重的气氛使他踩乱的脚步声都是如此的突兀,走进殿内的步伐不过百余步,可他却仿佛走了数个世纪。随着宫女的一声陛下驾到,哗啦的震裙之声齐刷刷响起,燕南宫也赶紧跟着提裙跪地,还未见女帝真容却连抬头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哒哒哒的高跟鞋踩踏声传入他的耳朵,闲庭信步,一踩一声的节奏像是猫抓床垫一般捉挠着他的心。燕南宫实在是难以忍受,斗胆微微抬起下巴,斜眼向上看了一瞬——
  眼前风华正茂,千秋绝代的美人可谓是娇媚万分,艳压群芳。脑后万千青丝一缕一缕盘成云髻,高贵清雅的面庞只略施粉黛便光芒万丈,与生俱来的冷艳之美无时无刻散发著强大的低气压,娥眉顾盼,冷傲灵动又颇具妩媚妖娆之色。的确,只被这女人威严四射的仪容扫到就会令人心惊胆战,更不用说自己主动去直视她了。玄色金边绣纹龙凤的战国风皇袍典雅雍贵,交领前襟毫无顾忌地大开至胸前,香肩玉颈,精美锁骨尽数裸露,雪白肥美的乳球伴随帝王莲步悠悠晃荡,幽深乳沟似吸睛利器令人难以移动视线,各种金玉粉镯首饰如悬挂屋檐的风铃一般叮铃作响,将本就雍容华贵的美娇娘更增添不少雕琢美色。宽松衣袂裙摆之下,那磨盘似的浑圆翘臀左右摇晃,丝滑柔润的绸裙布料因佳人扭动身躯而卷起波浪般的褶皱,就像清澈流水上的纤纤波纹一般在那顶翘圆臀之上滑来滑去。深厚的裙摆之下幽深暗淡,黢黑一片,难以窥探女帝埋藏其中颀长丰满的冰腿玉足。
  如此天上佳人却无法吸引燕南宫的注意力,此刻的他却被另一个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女帝身旁,跟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是什么人?燕南宫鼻梁上的肉都皱了起来,因为东方筱是牵着他的手,一起进入大殿的,二人始终寸步不离,而且,她还在笑?那个传闻傲世天下,杀人如麻,即使面对自己文武百官都是视如牲畜一般的女帝东方筱,居然在看着那个男人笑?
  而这一头,萧烟云也是相当的没头脑。
  他根本就不知道东方筱要干什么,昨晚说要让他帮忙,却不说要帮什么,第二天一早就被拉着上了朝堂。
  「你好歹让我换件衣服吧……」萧烟云抿着嘴看了看台下一众低头叩首的大小官员,小声向东方筱嘀咕道。还好现在没人敢抬头,不然自己估计要当场社死了。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听孤的话就可以了,很简单吧?」东方筱将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引导着他走向自己的皇位,随后往旁边一站,「你先坐。
  」
  「这……这是你的位置,我不能坐……」萧烟云的脑袋顿时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他当然知道皇位代表着什么,这个位置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坐。
  「孤让你坐,你就坐。」
  「不行!」
  「那好,你不坐,孤也不坐,孤今天就站着和你一起听政如何?」东方筱拂袖向旁边一站,此刻萧烟云正好站在龙位旁边,和她一起并肩而立,而且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上朝了。
  「别别别!陛下啊,您别玩我了!您就坐着吧!」萧烟云连忙捂住她的嘴,急得都要跳脚了。
  「你坐了,孤再坐。」东方筱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指尖轻轻点在那红润绛唇上,滑腻粘粘的胭脂在手指上留下清晰无比的唇印。
  「我……唔!」还没等他反应,女帝双手一推,自己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这雕龙嵌凤,巧夺天工的皇位龙椅。东方筱展颜一笑,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侧身弯腰,两团肥嫩无暇,肉感十足的雪臀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坐上的瞬间,女帝还故意转着圈扭动蛮腰,让这对熟媚少妇的肥臀在他腿上磨砂揉蹭,带来无与伦比的绝妙快感。
  这……这这这?!燕南宫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女帝居然会当着百余众大臣的面如此宠幸这个男人,他甚至都在怀疑东方筱是不是被这男人使了什么法术被控制住了?一个皇帝,居然会让其他人坐她的皇位?然后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这不仅是扰乱朝纲,这是淫乱朝纲吧?
  可他肯定不敢说啊,说了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在偷窥陛下,这也是死罪啊!
  可现在怎么办?燕南宫又悄咪咪看了一眼身旁的韩玥,对方此时和其他大臣一样连眼睛都闭上了,对皇位正在发生的荒唐之事一无所知,整个大殿中好像只有他发现了此事一般。
  「诸位爱卿,现在开始上朝。」女帝虽嘴上如此说着,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萧烟云,连萧烟云本人都被她盯得发毛。
  「启禀陛下,近日南阳郡多有旱灾,臣已调查南阳郡灾情,将所需赈灾银粮数目尽书奏文,还请陛下检阅……」一位大臣的声音率先传出,说话之时却无一人抬头,随后将一纸奏折从怀中拿出高高举起。
  「准奏,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必与孤相告,民间灾情刻不容缓,自行安排便是……但若是孤发现有人偷奸耍滑克扣赈灾粮款,孤必杀之……都明白了吗?
  」东方筱手指一勾,奏折便飞如她手中,简单翻阅无误后便安排了下去。
  「是!」
  「陛下,臣还有一言……」
  早朝如同以往一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期间东方筱一边处理奏折一边还不忘和萧烟云调情戏弄。这样燕南宫心急如焚啊,怎么陛下传唤我来,却好像连看都没看见我呢?是我人长的不显眼吗?
  「嘶……你别动了!被看见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萧烟云拼命忍住自己下体想要勃起的欲望,这女人坐在自己腿上不说还时不时扭来扭去,这大屁股在腿上磨谁受得了?可她好像就是故意勾引自己一般,对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淫乱行为毫不自知。
  「想要了?」东方筱将环在他脑后的手缩了回来,另一只手挂在他肩膀上,宽大袖袍如同一支幕布帷帐,正好挡到他膝盖到脖子的所有光景。
  女帝柔荑下移,翘臀轻抬,一抓便塞进他裤裆中掐住了他的命根。
  「你做什么?!」萧烟云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但东方筱凤眸一眯,一股无形怪力便扯着他的手拉了出去,死死按在了龙椅扶手上。
  「孤说了,今天,你听孤的话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需要你多管。」说完,凤眸由利转柔,似春水含波,娇嫩柔荑隔着裤子开始撸动肉根。
  萧烟云的确扯旗了,没办法,别说这样一位绝世佳人坐在你腿上动来动去诱惑你,随便来个不丑的女人都把持不住吧?
  「陛下……现……现在还在上朝!」萧烟云想反抗都无济于事,女帝的实力还不是现在的他能抗衡的,尽管很享受,但面对这么多陌生人被隐奸,自己还是相当的羞耻。
  「但你很享受不是吗,肉棒一跳一跳的,很兴奋呢,难不成你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东方筱笑靥如花,柔荑上移,五根玉指抓住光滑硕大的龟头揉捏磋磨。这种直截了当的刺激让萧烟云下体一抖,双腿不自觉地加紧,一只手却突然挣开束缚,下意识地抓住这对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大肥奶子。
  「嗯~狗奴才,给你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女帝娇躯微颤,狐媚凤眼娇嗔地瞪了瞪他,手上的力气增大了些。
  「嘶……我错了……陛下!」萧烟云吃痛赶紧松手,但女帝却又抬手将它放回原位,还自己顺着他的手劲儿捏了捏那硕大的软白团子,上等绝佳的丝绸摸起来柔顺丝滑,娇嫩玉乳更是如绵似锦,水嫩肉球在五指按下的瞬间便被分城割地,自己一双大手被深埋其中,绝妙手感令萧烟云心跳不已,口干舌燥,忍不住主动又揉捏了几下。
  「孤可没说让你放下,继续……孤的奶子,很漂亮吧,像这样……捏来捏去,嗯……啊……看啊,都是你的形状呢……爽吗?」东方筱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他耳边了,一边说着淫言秽语,一边让他抓奶子,还一边给他撸管,更不用说是面对无数朝堂大臣,在如此背德的情况下,萧烟云当真还被刺激的快感飞升,肉棒硬的似铁块一般。
  「肉棒的先走汁都出来了,当着孤的忠臣们白日宣淫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女帝握住肉茎的手紧了些,突然一下从肉棒根处向上一挤,像是挤牛奶一般,大滩大滩透明淫汁从凸起的龟首倾流而下,如同刚刚喷发的火山,先走汁灌入女帝微微泛红的纤白玉手,使的二者接触得更加润滑顺畅,女帝撸动的动作也愈发丝滑,萧烟云又是一阵欲仙欲死。
  「陛下!等等!」萧烟云想阻止,但对方不给他机会。女帝娇靥一笑,手指弯勾,交领大敞,白嫩椒乳弹跳而出,扑鼻而来一股醉人心脾的奶香,熏得他头脑发晕浑身燥热,而自己的肉菇也正好不偏不倚地插入那深邃幽谷之中。
  「也就是你这活儿生得这般粗长,才能一边享受奶炮一边让孤给你撸的爽了。」东方筱有些痴醉地感受着伞状龟首在自己乳沟之中蹭来蹭去的酥麻之感,敏感的乳肉内侧被这样的凶器肆意侵犯,自己也终于进入了状态开始发情模式。
  而此时萧烟云不自觉地耸动下身,让台下的燕南宫也是不由得起了疑心。这小子在做什么?!膝盖以上的部分被陛下的衣袖完全挡住,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两人的脸色似乎都相当的红润,陛下娇纵孤傲的神情之下,竟还能看出一丝羞赧,那小子则是一脸的难受,俊秀硬朗的脸色红一块紫一块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看到这小子的屁股动了几下,但他现在是让陛下坐在他身上的啊……
  难道?!
  这个想法一旦经过大脑便是死罪难逃的结局,以至于他明明已经确信事实如此,但他还是不敢去想,对于这个女帝,这个大乘境的修士,就算是一点流言蜚语,她都会赶尽杀绝!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旧贵族和元婴境的修士。所以,就算现在女帝直接把朝堂当做她淫乱的后宫,哪怕她现在走下台当着他的面和那小子做那种事,他不仅不能对此有任何意见,他还得自戳双眼,封闭五感,什么事都不能去想!不然,只会有更惨的下场等待着他!
  燕南宫再不敢偷看下去,就算他什么也没看见,他现在也必须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跪在地上,而且封闭了五感,就算已经如此,他依旧害怕地瑟瑟发抖,因为他害怕东方筱是在试探他。现在,他只能让自己装得像一点了。
  「好粗……好硬啊……只是闻着味道,孤的身体就要变奇怪了……」东方筱同样扭动着身子,让这对灯笼似的巨乳在肉菇上左右磨砂,软弹肉嫩的触感刺激着龟头,还有纤软玉手毫不留情地榨精爽撸,萧烟云一张脸憋得通红,牙都要咬碎了。
  「忍不住,就射出来嘛……射在孤的奶子里不好吗?看啊,孤的美肉里可是有很多空间的,射出来,快射出来……」感觉到萧烟云故意扼制的欲望,女帝更大幅度地晃动一身的媚肉,吐气如兰的檀口贴在他耳朵边,如路边妖鬼诱惑凡人吸食精气一般的低语,萧烟云只感到腰间一阵酥麻,胯下一挺,忍不住地哼哼出声,噗叽噗叽的爆射一通。
  「嗯~好多……好多啊……噗噜噗噜,噗噜噗噜,继续射啊……都射出来…
  …真乖~」东方筱沉溺在酥胸之间的粘稠冲击,看着萧烟云一脸羞愤又奈她无可的样子更是满心欢喜。她知道作为仙尊首徒,他的实力超过她是迟早的事,所以更应该趁现在好好欺负一下他。
  「你……射这么多,你要怎么下台?」萧烟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满怀都是白灼浓精的东方筱,虽然当下极其色情,差点害他银枪再起,但他也不得不考虑这些事。这女人,非要在朝堂之上干这个做什么?!
  「这点小事操心什么?」东方筱暗骂一句没情趣的家伙,抬手一摊,一个酒樽模样的法器跃然手上,呼一声便将满身淫液全部收纳其中,方才还精斑濯濯的皇帝玉体,现在只剩一对雪白巨乳还晾在敞开的衣领外了。
  「孤累了,今日的早朝便到这儿,诸位爱卿退下吧。」女帝穿好衣装,起身朗声挥袖,又牵着萧烟云的手就要离开。
  燕南宫看着东方筱又牵着那小子离开,不仅是满头雾水更是羡嫉不已——为什么?明明是陛下让他来的,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一幕?而且一整个早朝对他不闻不问,好像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韩大人……」确认女帝已经退下后,燕南宫这才转向一旁的韩玥,「这位……男子,和陛下是什么关系?难道是……陛下新纳的宠妃?」
  「这……下官也不知,这位似乎是前几日才被陛下看中选入宫中的,应该是陛下的面首吧。」韩玥只给了他一个非常保守的回答。
  「几日前……」
  「燕王爷,陛下有请。」就在燕南宫还在思考时,一位宫女款款走来请了一安后说道。
  「哦?哈哈……我,我就知道,陛下肯定不会忘记的!」燕南宫听到这话还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将方才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
  「王爷何事如此高兴?」韩玥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哎呀,韩大人不知啊,此番前来其实是陛下亲召,信中所写,陛下深感多年后宫无人问津,足下群臣对此也是忠言相劝,希望能有朝一日进纳王妃,特邀本王来商讨一番呐……」燕南宫说起得意之处眉飞色舞,好似他马上就能被女帝相中一般。
  「哦?这么看来,燕王爷是志在必得了?」
  「陛下?!!!」燕南宫一听这声音就吓得双腿发软跪地不起,才拾起一点的士气荡然无存。
  「陛下。」韩玥和一众宫女也顺势跪地,不过东方筱此刻的注意只在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身上。
  「陛……陛下,微臣不过是……是受您所邀……前来赴信中之约而已!绝无他想!」燕南宫以头磕地,咚咚咚地几声响亮的磕头声传遍大殿。
  「抬头。」女帝冷淡的语气仿佛千年寒冰,燕南宫刚刚起身抬头,火辣辣的一巴掌啪地掴在他脸上,红似樱桃般的掌印好像在他脸上刻了个胎记一般明显。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恶狠的鞋印,水晶鞋跟踩进他口中,三寸鞋跟几乎要捅穿他的喉咙,窒息的危机感穿透脑海将他吓得几乎要当场失禁。
  「敢嚼孤的舌根,想死吗?」
  「呜呜呜!!!」燕南宫甚至都不敢按本能地去抓住那致命的鞋子,只能任凭女帝像碾死蚂蚁一般在自己喉咙里钻来钻去,哪怕磨破喉肉鲜血呛口也要忍住一动不动。
  「呵,燕王爷还真是皮糙肉厚呢。」女帝看他如此狼狈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将鞋跟从口中拔出,又嫌弃地踢掉,赤脚裸足地站在他面前。
  「陛下……呕……陛下称心便好……」燕南宫又重新跪趴在地,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对方。
  「此番请燕王爷来,自然是商讨孤增添王妃一事,还请王爷移步南厅,一边用膳一边畅聊……韩玥,守在南厅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东方筱说完便转身离去。
  「是。」韩玥单字领命,待到女帝离开,又看了一眼还在全身颤抖的燕南宫,「王爷需不需要下官帮您扶一扶?」
  「不!不用了!我会走,我会走!」
  ……
  无论如何,既然陛下还愿意和他商讨,说明他还有机会。燕南宫始终如此坚信,不然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前来,今早不过是一点插曲而已,那男人说不定也不过是个男娼,被陛下玩过几次就会甩手不管的,毕竟陛下什么身份,怎么会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家伙入宫……
  这样想着,燕南宫再次振作精神,刚刚一脚踏入南厅,眼前之景就又是令他一愣。
  南厅呈十丈二十丈宽长,大厅非常空旷但却只有一只长桌,可以容纳三四十人坐,桌上已摆好了珍馐美味,鱼虾猪头,灵蔬灵兽,髓骨高汤,应有尽有。
  女帝正坐首座,而身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又是那个家伙!
  这小子,凭什么能得到陛下的青睐?!燕南宫的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明明是他先被传唤入宫,凭什么短短几天就被人捷足先登?!现在的他只恨自己为何不再早一步到来,这样说不定就不会是这般惨状了……
  「这可是千年冰魄虾,对你的修为提升很有帮助~」东方筱不仅亲手为萧烟云剥虾,还亲昵地以投喂的方式送进他嘴里,那宠爱之色好不夸张地溢于言表。
  「陛下,臣来了。」仅仅是因为嫉妒,燕南宫就已经浑身涨红,全身痉挛不止。
  「随便坐吧。」女帝甩甩手冷漠地回答道,但桌上现在只有一个位置,非常靠后,离二人的距离八毛十远,还只能勉强挑到一些很凡品的菜样。
  「……」这份屈辱,自己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燕南宫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
  「陛下,你还要待客,我就不便在此了吧……」萧烟云也是无语,别人一看就是受邀而来,你还约了他吃饭谈事,留我在这里作甚?
  「孤今早跟你说了什么?」女帝脸色略显不悦,她不喜欢重复说明太多话,这会让她很烦躁。
  「……今天都要听你的。」萧烟云这才闭上嘴,看来自己还是不说话为好。
  「很好,听话了,可是有奖励的。」
  「什么……唔!」萧烟云还在想能有什么奖励,自己的肉根上又传来柔若无骨的肉感,低头一看,两只纤纤玉足不着鞋袜,就这样踩在裤头上,十根饱满足趾如同水中漂浮摇摆的水草一般玩弄着他的下体。
  「又来?!」萧烟云苦不堪言,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嫌人少了?要不要孤再叫几个人来?」东方筱这幅作势就要喊人的样子差点把萧烟云吓得半死,赶紧又拦住她。
  「陛下,如果没有其他菜要上了的话,不如来聊聊大事吧。」燕南宫手上的勺子都要按断了,如果女帝不在场,他甚至怀疑自己立马就要冲上去当场掐断这小子的脖子。
  「王爷说的是……」东方筱的语气平淡了些,不过脸色倒是一副我看你要怎么说的模样,「孤的后宫沉寂多年,皇祖母日日夜夜盼望着孤能为大夏帝国增添香火,百众群臣也是日夜劝导,催促孤早日选妃纳妾,可这天下,谁能入我大夏帝国的皇门?燕王爷,你说说看?」
  「这……」这句话顿时把他给问住了,他的确是受女帝所邀前来,但也不是说王妃一定就是他莫属,况且此问一出,他也束手无策。哪个人能配得上这位皇帝?没有人,不可能有人配得上!在全天下的眼中,这位女帝早已是独断万古,仙尊之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谁敢说自己配得上,谁就是在打她的脸!
  「王爷说不出来,还是觉得心中已有人选了?」东方筱轻轻用勺子舀着呼呼热气的骨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笑容满面地喂进萧烟云嘴里。
  但萧烟云现在遭受的可不是享受,女帝的玉足依旧不死心地踩在他的肉棍上,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得到这玲珑足趾的按摩是多么舒畅,一弯曲弓般的足弓精准无误地找到那硕大凸起的龟首,双足合拢挤压揉搓,软弹的脚掌肉贴在大腿根上,更是激得他鸡皮疙瘩掉一地。
  萧烟云一把抓住盈盈一握的脚踝,瞪了瞪她,却没曾想对方又是抬脚一甩,自己的手又被固定在了扶手上。柔软的触感再次踏上他的裤裆,但更加震惊他的是,这女人竟然翘起几根脚趾就扯下了他的裤子,两只朱玉圆润的脚拇指轻松夹住裤头,向下一拉,自己的裤子就这么拉到了椅子下面,硬挺肉根蹦跳而出,还拍了拍桌子面板,要不是刚才她还在说话,拍打声音肯定会被燕南宫听到。
  「你疯了?!」萧烟云不动嘴型地控诉着她的暴行,但女帝充耳不闻,假装自己还在和他亲亲我我,一边和燕南宫说话,动作极其自然。
  软白柔嫩的脚掌踩在肉棍之上,五根足趾指腹轻轻按在青筋崩裂的雄壮棒身,充当手指一般富有节奏地上下撸动,柔软白皙的足掌更是如同人间瑰宝,半点尘埃不沾的掌肉紧贴肉茎,配合另一只玉足足趾左右搓弄,双面开花的强硬进攻令他的大脑舒爽地几乎要爆裂开来,这女人真是把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当成了榨精机器!
  不到巴掌大的秀足一勾一滑,一只脚掌踩住棒身,一只脚背又顶住不让它被踩垮下,一顶一压,来回交错,两种完全不同的足交体验让萧烟云仿佛置若仙境,整个下体都沉浸在欲仙欲死的折磨之中。
  指腹顶住龟首上足有一指大小的马眼,将萧烟云狂热的欲望稍微压低了些,几颗饱满玉指被灌满龟菇如温泉一般的先走液尽数玷污,任何脏垢都无法玷污的仙帝玉足,此刻却被最肮脏下流的肉棒淫汁给灌得满满当当!
  不仅如此,细腻润滑丝毫不干瘪的脚心嫩肉被同样粘稠湿滑的淫液如此一铺,足心那一层一层微微褶起的肉皱精细地锁住每一寸铁硬的肉棍棒身,原本还轻松写意游刃有余的足穴被充满男性信息素的棒汁一浇也仿佛失去了从容,每一次敏感的足心嫩肉剐蹭到肉棒上硬挺凸起的青筋就会轻微地痉挛,就连本人都开始面色潮红,口吐兰芳,尽是痴迷之色。
  细窄肉纹白里透红,凹凸有致,就算被壮硕龟首顶撞撕扯的纹路也是清晰明了。不多时,萧烟云竟然还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腥臭淫液的另一种芬芳香气。
  「嗯~」女帝突然捂住口鼻,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双足暂时离开似烧红铁棍般的肉棒,一双通红发烫的足弓居然散发出阵阵热气,一股氤氲芳香从足穴之中袅袅升起,这等催情药一般的迷醉芬芳顿时让萧烟云兴奋地又涨大一圈,足足二十六七公分的棒身同样让女帝双股颤颤,痴醉不已。
  双足合并,弯月足弓中心留出一道小穴般的空隙,鲜嫩足弓再次将肉棒顶入,柔若无骨的足肉让萧烟云感觉仿佛在顶弄一只即将被操开宫颈的花宫入口,足心上的白色嫩肉被插出浅浅肉坑,层层叠叠,无数肉皱重叠在一起,好似一只真正的小穴一般,色情万分。
  看着眼前这性感纤长的足底,萧烟云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单独拿出来狠狠地调教!非要把这歹毒的女人变成美足高潮的肉便器不可!
  「哈……哈……嗯~」女帝纤长柔美的秀足被如此淫靡地使用,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但这样又好兴奋,她根本无法停下!甚至那娇嫩的足心被肉棒顶弄时下体也会止不住地感到快感在侵犯自己的大脑。
  这男人的肉棒……不,这男人的一切,简直就是为她而生的!
  听着美娇娘口中的莺转娇啼,肉棒之上无与伦比的极致侍奉,萧烟云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
  「陛下……我……」
  女帝这次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兴奋——足下的节奏越来越快,噗呲噗呲的足交淫靡之音甚至响亮了起来,二人也不管在场的第三人会不会发现,都在尽自己所能地享受着隐奸带来的至高无上的背德快感!
  噗噜噗噜的喷精声再度响起,女帝连忙将酒樽法器唤出,将一股一股接连不断的浓稠白浊尽数收纳其中。
  什么声音?燕南宫皱起眉头,不仅是奇怪的声音,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臭味道,一股……像是石楠花一般的恶臭。
  「王爷有什么疑问吗?」东方筱方才伸向台下的手又放回桌上,只不过手中多了一只酒杯,女帝望着酒杯中的液体,纤纤素手轻抚自己倾国倾城的面颊,摇晃几下杯子,便开始畅饮起来——
  说来奇怪,不过是喝酒而已,但女帝这时的模样不知为何异常的色气,红润细腻的脸蛋,好似杯中酒物十分难以下咽一般的剧烈吞咽,好似享受又好似难受的高皱柳眉,混沌迷离的黄金双眸,这一杯酒足足喝了半盏茶时间都没喝完,女帝最终还放弃了一口将它喝尽的打算,嗔怪又娇媚地瞪了一眼旁边的萧烟云。
  「下官失陪一会儿!」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燕南宫再也受不了了,他必须去找人问个清楚!
  韩玥,对!韩玥!那信是韩玥送来的!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砰地推开大门,韩玥也还驻守门口,寸步不离。
  「哦?燕王爷可是谈完了?让下官好等啊……」韩玥依旧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这种让他完全看不出一点端倪的表情令他烦躁不安。
  「韩玥!本王问你,你如实回答我!」燕南宫也顾不得形象了,他现在必须知道答案,「陛下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官只是个送信的人,陛下想找您做什么,信中想必已经交代清楚了。」
  韩玥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你放屁!」燕南宫都要气炸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逼,不远万里来到这皇宫,还以为自己就要攀上高枝飞黄腾达了,结果就是为了看女帝和那个臭小子的春宫图?啊不对,连看都看不到,只能想象!他妈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女人吊着的绿毛龟!
  「下官说了,陛下交代的事想必已经在信中说明清楚了,下官一概不……是,遵旨。」韩玥还想解释,但突然门内传出一缕神识传音,原本站在一边的韩玥突然横贯在他前面,挡住了他回去的路。
  「你……你做什么?我还没和陛下商量完呢!快让我进去!」燕南宫又傻了,这又是唱哪出啊?!
  「陛下方才吩咐了,现在陛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还请燕王爷先自寻住处,待明日再召您进宫。」韩玥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但这无疑是坐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更重要的事?和那小子在一起?还他妈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韩玥!你给我让开!我才是陛下召见的人!让开!我要见陛下!」燕南宫声嘶揭底地哀嚎着,但韩玥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燕南宫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论实力,洞虚境的硬实力摆在他面前,也不是他一个元婴能上嘴脸的。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啊!!!我要见陛下!!!」
  「真是聒噪。」东方筱抬手一挥,一道静音咒凝聚门上,顺便还给门外的韩玥也套上了一层。
  「陛下……不管真的好么……」萧烟云尴尬地躺在椅子上,方才女帝一等燕南宫踏出大门便迫不及待地撩上裙摆坐上了他的大腿,二人面对面肉体重叠,女帝抱住他的头便将他埋入深深沟壑之中,奶香混杂着淑女芳香沁人心脾,瞬间便让萧烟云再度雄壮坚挺。
  「已经是第三次了,都还是这般雄风不减,你这狗奴才,年龄才这般小,本钱就这样足,要是再放你练个几年,不说孤这大乘境的修士,是不是连你那得道成仙的师尊也要征服胯下?」女帝将滚烫铁棍夹入那蜜桃般成熟的两片肥臀嫩肉之中,娇嫩臀肉的挤压前戏彻底让萧烟云挺立如柱,几乎都快要顶到她那光滑玉润的美背上了。
  「你说谁都行!不准折辱我师尊!」萧烟云面露凶色,东方筱也知晓自己踩中了对方的雷区,心中不知为何一阵酸醋之意盎然,双手掐住那俊秀中带着些许童颜的面庞掐了又掐。
  「当着孤的面维护别的女人,当真以为孤不会罚你吗?」
  「呜呜呜……」萧烟云被掐的满面通红,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对方手下留情,只是调情一般的玩耍,若是其他人恐怕脸上的肉都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知晓了吗?」东方筱难得一见露出些许小女人模样,像是在争宠一般挤了挤鼻子瞪着他。
  「知……知道了!」
  「知道便好,但该罚还是得罚。」
  「还要罚?」
  「罚你,今日必须满足孤。」东方筱娇媚一笑,抬起双股,握住那滚烫的棒身,让硕大伞状的龟菇在自己早已流水汩汩的蜜穴之上蹭来蹭去。
  「咕嘟……在下尽力……」
  看着一对胯比肩宽的安产型臀肉,湿淋淋的肉缝正对攻城锤般的肉菇,美穴嫩口呼吸似的一开一合,像只小嘴一般贴在圆硕的龟首上亲吻吮吸。
  噗嗤一声,又是一整根尽数没入,这次没有了处女膜的桎梏,对方显然放的更开了。早已被花蜜滋润得腻滑无比的肉道畅通无阻,蛇曲蜿蜒的腔道在捅进的瞬间被硬似铁棍的肉根全部捅直,但抽出又会恢复如初,无论是向外拔出时阴道恢复原样时的反弹蠕动,还是再次插入时又将其拉扯成自己的形状那般征服感,都让二人欲仙欲死。
  丰腴粉嫩的穴口每次都会被带出一层鲜嫩饱满的殷红穴肉,又被插入的肉棍带回蜜壶,外翻的腔肉连带一滩又一滩清冽潋潋的花香蜜水,顺着雪白丰满的大腿肉流下,啪嗒啪嗒地打在大理石地板上,再顺着石缝流到更远的地方。
  「哈啊……哦哦哦!你这狗奴才!才刚进来就这般折煞孤,哦哦哦!好大!
  一下就顶到最里面了!」东方筱展开双臂,死死抱住萧烟云的脑袋,将他埋在自己的巨乳上,正好让他的嘴能吸入自己那粉嫩娇小的乳蒂。
  娇嫩如少女般的乳头吸入口腔,口津之中却尽是熟女的体香,如此反差的体验让萧烟云大脑气血上涌,脸红心跳像是充血一般,勃起的乳头也不过瓜子粒大小,含入口中舔舐挑逗,女帝高贵富态的娇躯便是一阵颤抖,肉壶也是箍得更紧了几分。
  两只手再狠狠抓住这对大白灯笼,软糯的触感像是在摸刚发好的面团,如此夺人眼球的尺寸估计他两只手都抓不满一只,随手一挤,这肥硕巨乳便会向里凹陷出夸张的深坑,难以想象要是今后开始泌乳,这对人间尤物被他一挤四处喷奶是怎样壮观的景色。
  「啊哦哦哦!死奴才,你还主动起来了?」东方筱嘴上这样啐道,但却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反而纤细柳腰上耸动的力道还增大了些,显然自己已经是进入状态了。
  水灵灵的嫩穴已经是一插带水的程度,湿漉漉的交合处便是最好的证明,肉棍根处的黑色森林也被大量粘稠春水浇灌到沾湿一片,上下翻涌的艳红通通嫩肉与麦黄色肉柱严丝合缝地亲密接触,在春水蜜汁的润滑下,二人的抽送越来越顺畅,每一次抽插顶弄都会让二人同时发出快乐到极致的呻吟,而女帝自己还是不满足一般,还将白皙玉手伸向自己那敏感娇嫩的相思豆,随手摆弄几下就已经变得充血硬挺,身上三处敏感点被同时玩弄,女帝高傲狂妄的脸蛋霎时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淫贱浪荡,吐舌翻眼般的高潮脸!
  「啊!哦哦哦!再用力些!卖力吸!噢噢!对!就是这样!取悦孤吧!再卖力些取悦孤吧!」东方筱放浪形骸般地淫叫起来,此刻的她兴奋到了极点,全身的媚肉紧绷成了一团,白玉足趾并拢夹紧,弯月般的足弓因羞涩激动而微微弓起。
  男人的肉棍紧紧顶在肉壶最神秘最深邃的地方,女上位的体位能让他轻松插入到最深处,紫黑色的龟首像是钻头一般顶住半开半合的花蕊蜜心,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二人的性器也是越来越热得发烫,仿佛下一秒都要擦出火花一般焦灼,同样滚烫的热液并不会带来任何降温,反而还在刺激着二人激情燃烧的干柴烈火,肉棒每一次的插入都会感觉到无数肉皱争先恐后地攀附拥挤,而最深处那花壶嘴肉还在亲吻吮吸顶撞欺辱它的坚硬龟头,好似那被家暴太久的柔弱妻子,已经被常年的打骂麻痹了身心,甚至还在迎合对方的暴力一般。
  而随着萧烟云的抽送越来越快,女帝的穴肉也愈发充满活力,两边嫩肉摩擦恢复的速度愈来愈频繁,感受着男人对自己身体强烈的渴望,女帝心中更是心花怒放,同样高耸翘臀谄媚地迎合对方的抽插,而随着男人的抽送和自己的交合越来越快,即使是自己也难以忍受花宫松动的迹象,原本就紧致的穴肉甬道更是收缩再收缩,甚至都快要连淫水喷溅而出的通道都留不出来了。
  「哦……哦!噢噢噢!顶到了!顶到最里面了!又要被开宫了!死奴才你怎么顶这么凶!噢噢噢!又要去了!」女帝被插得双目失神,红润绛唇吐气如兰,此时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仿佛已经被干的意识模糊,呼吸都困难了。
  情到此处,萧烟云也无法再维持理智,只能机械地挺动下身,感受着被帝王美穴紧紧包裹的快感,小穴深处传来阵阵极强的吸力,顶弄的宫口更是如同一只真空小嘴,每次顶到都会恋恋不舍地趴在龟头之上,直到被拉扯到下垂变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发出啵啵的开盖声。春水玉壶肆无忌惮地喷射潮水,流水潺潺如泉眼喷池,突然娇躯猛地一阵痉挛,女帝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娇吟,全身绷直,一股潮水将严丝合缝的交合口再次撑大,泄出大片元阴,将二人身下凝成一汪死潭。
  男人看准时机奋力一挺,本就在高潮鹊起的子宫花口被猝不及防地袭击,顿时宫门大开,破城工锤顶入柔软花房,瞬间便将子宫填满,甚至龟头太过庞大还将娇嫩花宫强行撑大了不少。
  「哦哦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东方筱难以遏制的呻吟接连不断,先是刻骨铭心的激烈高潮,再是粗暴狂乱的开宫顶操,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这等接二连三冲击大脑的快感,高高在上的女帝已是语无伦次,只有淫浪至极的呻吟从喉中吐出,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了。
  终于让萧烟云逮到了能随自己心意操弄这孤高女帝的机会,双手环过修长大腿的膝盖窝,将熟媚的女强人架在自己身上,像使用一只肉便器一般奋力挺动,刚刚还在意识模糊的女帝被这突然的野蛮操干又惊醒了过来,但此刻的她已无力再和萧烟云争夺主动权,索性玉臂勾住对方的脖子,让全身心都投入到性爱之中。
  「噢噢噢!齁齁齁齁齁齁齁齁!太深了!哦哦哦!要死了,要被你这狗奴才给操死了!哦噢噢!还未选妃,就要被野男人给操死了!」
  「哦哦哦!干死孤!快干死孤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快把野男人的精液射进来啊!把孤欲求不满的骚逼填满吧!齁齁齁齁齁齁!」
  花宫缠住龟首不让它离开,但萧烟云此刻已经失去理智,不抽到最外面再狠狠顶入是不会罢休!每次粗壮肉茎将龟菇扯出紧箍的花宫都是对东方筱的痛苦折磨,但这种痛苦很快便被快感替代,甚至当龟头边缘的棱角扯住宫口暴力撕开时还会让她来上一次别样的小高潮。
  狂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之躯,感觉到美穴深处不断的缩紧蠕动,花宫深处的柔软更是一层一层地包裹住捅进深处的龟首,谄媚地献上自己的一切尽情地吮吸亲吻,一股股湿热温润的清泉拍打在他的阳茎之上,无与伦比的舒畅爽快冲击着他的脑海,甚至连自己的灵识都仿佛收到了影响。怀中美人温软的躯体不停地颤抖痉挛,国色天香的俏脸浮现大片潮红,这是对方又要高潮的迹象。
  而花穴一阵紧致收缩,自己也是感到马眼一松,还在发力的腰间突然卸力,紧绷的身体一阵酥软,硕大卵蛋一缩一缩,大股大股浓稠精浆从筷子粗细的马眼喷涌而出,溅射在本就柔嫩娇弱的花宫蜜穴之中。
  「哦哦哦哦哦哦哦!齁齁齁齁齁齁!」
  女帝更是白眼一翻,身子一软,香软美肉无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丰腴娇臀向下猛压,恨不得将一对蛋蛋也塞进自己蜜穴中去,花宫深处更是喷溅大滩大滩的甜腻蜜汁,瞬间便和果冻般的固态精液融合搅拌,将她还未怀胎的肚腹撑到滚圆。
  啪嗒啪嗒的滴水声一直从二人交合开始到现在都未曾停下,身下的清泉也被翻涌而出的白浊尽数污染,流涎一片。
  「死奴才……动这么激烈……想把孤操死吗?」东方筱还趴在萧烟云身上,嘴上是这么骂着,但语气中尽是宠溺,蜜壶甬道里尽是淫汁精浆的混合物,粘稠的感觉甚至将粗壮的肉根的触觉都掩盖了。
  「那……就不做了?」萧烟云试探性地问道。
  「想得美~」
  「别动啊!刚才射过一次……啊!!!」
  ……
  门外,燕南宫已经足足嚎了一个多时辰了,门内的一切,他看不见,听不见……但他却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而现在,他也只能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像疯了一样嘀咕呢喃着重复的话语。
  「嗯?是。」这时,一道传音终于又钻入韩玥的耳中,女人高大的身躯蹲下,笑语盈盈地看着他,「王爷,陛下的事已经办完了,您可以进去了。」
  「喔……啊!」听到这话,燕南宫憔悴到都要凹进去的眼眶终于出现了一抹亮色,激动地起身,全身都在颤抖着将大门推开——
  然而,桌上现在只有萧烟云一人,空空如也的正坐,女帝的身影消失不见。
  「陛下呢?陛下在哪儿?!」燕南宫焦躁地喊道。
  「额……陛下……她在……嘶……」萧烟云结结巴巴地支吾着,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突然全身抖了一下,眼神犀利地朝桌下瞪了一眼。
  桌下?
  「咳咳……王爷回来了?」清亮的嗓音再度响起,女帝从桌下起身,原本正经威严的妆容略显凌乱,发丝鬓角也有一些杂乱。
  「陛下……您……?!」燕南宫稍微向前走了几步,眼尖锐利的他瞬间就抓住了一处盲点——
  女帝那朱红绛唇嘴角,竟然有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杂毛!
  这……难道刚才……她……就这样跪坐在那小子的胯下,用这张早上还在训斥群臣,高声辱骂他的檀口,给这小子做事后的口交清洁?!
  燕南宫的脸都绿了,他的精神几乎快濒临崩溃,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地方都忘记了,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纯种的绿毛龟,不仅被女人骗的团团转,还被人当做笑柄死死的拿捏,他居然心里还怀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自己都快被自己给蠢哭了!
  这时,萧烟云无辜尴尬的眼神,女帝高傲鄙夷的神色,全都是对他——这个自作多情的傻逼最无形的侮辱!
  计谋得逞的凤眸挑逗般地看向他,就算被这摄人心魄的眼眸瞪了一眼,他居然还是恬不知耻地扯旗了,而女帝接下来,红润光亮的唇瓣微微张开,对着他故意做出十分明显的口型,燕南宫瞳孔彻底放大,喉咙口干舌燥,那连声音都没有的三个字让他莫名其妙的兴奋,甚至当场喷精失禁,绝望地认清了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绿,毛,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目眦欲裂的燕南宫当场失去神智,崩溃大喊着狼狈逃离,男人绝望的呐喊声传遍大夏帝国的宫廷大殿。
  「他怎么了?」萧烟云一头雾水地看向东方筱,后者只是端起手中装满浓精的酒樽,淡淡地继续喝着。
  「一只绿毛龟破防了而已。」
  ……
  几天后
  我不是绿毛龟!我不是!我不是!!!
  「操你妈!都给老子滚!」
  几个娼妓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收拾好自己跌跌撞撞地离开。
  床榻之上,燕南宫浑身是汗,但看着自己胯下还是无精打采的小鸡鸡,悔恨的泪水瞬间涌上自己的眼眶。
  为什么!硬起来啊!他妈的硬起来啊!!
  自从那天从皇宫逃离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因为女人勃起过,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女人,他都无法产生任何欲望,哪怕是意淫东方筱也是如此。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从一家妓院的窗外看见别人在操女人,他却有股莫名的兴奋,但还是无法勃起。
  难道……自己真的是绿毛龟?难道要等以后自己纳了王妃,让别人去操才会勃起吗?
  而这种想法一旦拥有,自己胯下这根萎靡的小鸡鸡却有了抬头之势。
  「操你妈!不准动!你妈的!」燕南宫看着自己这根不争气的玩意儿狠狠地锤了一拳,疼得要死又捂住哼哼直叫。
  「王爷!韩玥韩大人来访!」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赶来一位仆人,俯首禀报道。
  「韩……韩玥?等一下,请她进来。」燕南宫捂着小弟弟支撑着起床,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下面疼得厉害可不能站着说话。
  「王爷,下官有礼了。」韩玥身后还跟着一位宫女,手上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用金黄布匹盖住,似是藏了什么东西。
  「韩大人……这是?」
  「陛下为犒劳王爷不远千里商讨国事,特派下官赠送佳赏一份。」说完,韩玥将黄布扯下,顿时又把燕南宫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木盘上是一只金雕玄龟,还特意用绿色颜料染绿了龟头。
  「这是陛下派人特制的玄龟,陛下说了——送给王爷,正合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传闻北凉郡王燕南宫受女帝所召前往皇宫商讨皇妃立命一事,却被女帝当绿毛龟男勾吊戏弄,自此,燕南宫不仅精神失常,而且还真的被调教成了无绿不欢的纯种绿毛龟。从此以后,朝堂之上,再无人敢向女帝谈起婚嫁之事。
  ……
  「大夏皇宫……又回来了。」镜萱瑶看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宫殿,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对其非常反感。
  「萱瑶,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苏梦璃按住她平削的肩膀宽慰道。
  「嗯,先去要人吧。」
  踏进宫殿,果然看见东方筱和萧烟云正好一起牵手走出,镜萱瑶正要发作,却被苏梦璃拦下。
  「陛下,又见面了。」苏梦璃上前一步,自己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
  「苏宗主,别来无恙。」东方筱还是一样的台词,萧烟云看见苏梦璃一行人也是激动不已,差点就要挣脱握住的手冲过去了。
  「陛下,您这般三番五次的抢人,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孤就是这般霸道,你又能如何?」东方筱有恃无恐地承认道,这里是她的宫殿,她的天下,还没人敢和她唱反调!
  「可,烟云毕竟是我徒儿的未婚夫,不日二人便要成亲了,这事我早已通知了各大门派,连请帖都已经送至完毕。将他留在身边,恐怕对您的声誉,不太好吧?」苏梦璃当然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人,自己也早已留了后手。
  萧烟云是镜萱瑶未婚夫这件事已经是神州尽知,只不过他被女帝绑走还没几个人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萧烟云是有妇之夫,如果这件事不小心走漏风声,就算这位女帝不在意自己的声名,可……勾引有妇之夫的浪荡淫妇这个称号可是要一辈子贴在她身上了。
  「哼……苏宗主,好手段啊。」果然,东方筱还是有一丝顾及,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夏帝国的皇帝,这个臭名要是被天下尽知她还是有些担待不起的。
  「所以,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吧。」两个女人之间仿佛有无数道闪电针锋相对,渡劫期和大乘境的气场无时无刻都在向对方投射恶意的威压。
  「孤就让你先回去享受享受,多情种。」东方筱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攥萧烟云的柔荑,将他推向了苏梦璃,「孤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向那个小丫头解释。」
  「你!」
  「烟云,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自己刚刚走下台,镜萱瑶便焦急地凑过来左看右看,这幅焦虑心疼的模样更是让萧烟云愧疚不已。
  「我……我没事,先走吧。」萧烟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草民告退。」
  「总有一天,孤会把你彻底抢回来。」龙椅皇位之上,东方筱手掌抓住扶手,几乎要将其捏碎一般用力。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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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0 04:21:07

第十三章 执子之手
  「烟云,你真的没事吗?」回去的路上,镜萱瑶始终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萧烟云一直处于很低落的状态。
  「我……我没事,真的。」萧烟云浅笑了笑,但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说完话后笑容便收了回去,这男人就是这样,连自己的心思都藏不起来。
  「烟云。」镜萱瑶双手将他的左手捧起,放在自己被淡紫薄裙包裹的细腻大腿上,萧烟云抬头看向她的脸,这几日她似乎又消瘦了些,原本水嫩冰肌的濪颜花容现在却有些苍白,难道是因为他吗?萧烟云心中更加痛心。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毕竟……我是你的……妻子。」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少女的耳根后都浮起淡淡酡红,娇羞万分,楚楚动人。
  「萱瑶,我……」
  「公子!」
  「大人!」
  萧烟云本想开口坦白之时,一大一小两团软肉就将自己撞了个满怀,苏玲儿甚至埋进自己胸口当场就开始哭了起来。
  「呜哇!公子你知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你,上次莫名其妙被拐走,这次又来!要是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苏玲儿哭着哭着身子都软了一截,还是阮映雪扶着她才没倒下。
  「玲儿姐姐也很担心大人,知道您被拐走后连饭都吃不下,每天晚上都哭着呢。」阮映雪这样说着,但自己的语气里也带着些许哭腔,水灵灵的桃花眼再挤一挤就要憋不住了。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们……」萧烟云咬破了嘴唇,看着眼前为他伤心欲绝的姑娘们,他更是难以开口。
  「没事……公子没事就好,宗主大人说了,这几日要赶紧把您和小姐的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苏玲儿抹了抹眼泪,似是觉得自己这样也有些不妥,将身子从萧烟云怀中退了出来。说起他的婚事,方才恢复些神采的杏眼又黯淡了下去。
  「玲儿……」
  「映雪,我们走吧,既然公子回来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别人了……婚礼的事还有很多要忙呢,我们快走吧!」看着萧烟云向她伸出的手,苏玲儿勉强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招呼了阮映雪一声后便匆匆离去了。
  「大人……我也去忙了。」虽然年龄尚小,但即使是她也能看得出来苏玲儿对萧烟云的感情,只不过因为自己奴婢的身份还有镜萱瑶的正妻之名,导致她现在无法,也不愿再回应自己对他的情感。阮映雪自己也知道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先就此离开,和苏玲儿一起去忙婚礼的事宜了。
  「你喜欢玲儿吗?」镜萱瑶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从语气和神色上看,她并没有生气。
  「嗯,我不想骗你,玲儿对我情深义重,我也发过誓不会辜负她的心意。」
  至少这点,他现在必须承认,他很爱镜萱瑶,但也很爱苏玲儿,就算她要骂他花心,负心汉,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唉……如果有机会,你就去和玲儿说清楚吧。」镜萱瑶叹了口气,抿着嘴唇喃喃道。
  「萱瑶,我……」
  「我是说,让你找个机会,给玲儿一个名分……」眼看萧烟云一副误会的模样,镜萱瑶鼓着脸颊,三分生气,一分无奈,六分淡然,这样子反而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你愿意接受玲儿?」
  「我像是那般妒忌心强又不明事理的女人吗,」镜萱瑶瞪了他一眼,随即眼中柔情浮现,态度又软了下来,这副模样还真有几分长房妻子的样子,「玲儿跟了我这几年,也一直在照顾我,与其说是主仆,我们更像是姐妹。我也知道你和她经历过什么,反正今后的日子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她比我认识你更早,我又有什么理由棒打鸳鸯故意拆散你们呢?」
  「萱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萧烟云听完,哪怕自己心里有一座冰山也该融化了,哪有妻子还未过门就在同意夫君找二房的?而她越是对自己好,自己那不堪之事就更加难以说出口了。
  「烟云,你到底怎么了?」镜萱瑶疑惑地盯着他看,怎么自己都同意他收纳玲儿了,这眉头还是锁得这么厉害?好像一点也不开心似的。
  「萱瑶……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萧烟云抓着她那平滑柔顺的肩膀,原本始终坚定不移,炯炯有神的目光却怎么也和她对不上眼。
  「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你受了什么内伤?还是那女帝给你下了毒药?我去叫师父帮你治好……」镜萱瑶现在还以为是他身体上出了什么事,还想去请苏梦璃过来帮他看看,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不,是我……我对你……有愧……」萧烟云紧咬牙关,也只敢模模糊糊地说出这些个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镜萱瑶看他这幅失魂落魄又愧疚万分的样子,心里虽然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往那边去想,她不愿知道,不想承认,自己即将要与之迈入婚姻礼堂,共偕白首之路的准丈夫,会做出这种事。
  「我……我知道怎么解释都是对你的不尊重,你若是恨我怨我,想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也认了……」萧烟云松开了抓住她肩膀的手,又像那天和她一起现在对立面的擂台上一样任由她宰割,不过这一次,他的腰杆不再直立,自己的身躯也不再挺拔。
  「哈……啊……」镜萱瑶聚焦的瞳孔涣散开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那对天仙落尘般的凤眸眼中旋转,双腿仿佛回到了刚刚开始修炼时,每天为了练剑而蹲扎马步,累到不行走一步都会像喝了酒一般的原地打转,耳朵开始轰鸣,原本还算热闹的宗门内鸦雀无声,只有尖锐的爆鸣在耳边盘旋,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只有这个声音没有被尖鸣声隔断。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府邸,躺倒在床上时,为何眼泪沾湿了木枕一般。
  ……
  腊月初一,炉中火,满执位,南方张月鹿,吉。宜出行,嫁娶,定盟,采纳,冲鸡煞北。
  黄道吉日。苏梦璃对这次婚礼非常满意,不仅请来了各路宗门的掌教尊者,更是青丘国在境内首次举办的婚事,比起狐妖的求仙降子仪式,果然还是这种喜庆热闹的氛围要快乐得多。
  不过,这两位新人却怎么看着都不高兴呢?尤其是萱瑶,这几天萧烟云每天都去她的府邸,次次都吃闭门羹,她去问,萧烟云闭口不谈,苏玲儿也说镜萱瑶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这二人明显是有事,但好在婚礼还是顺利完备了。
  「新郎官,对这婚礼还有何想法否?」苏梦璃应付完宾客后,悄无声息地钻到萧烟云身后,桃花折扇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多谢宗主,我没有任何意见。」今日的萧烟云一身红袍马褂,头戴金冠发箍,原本就面冠如玉的少年现如今更有俊男形色,结实的身材被圆领锦袍裹住,顿时从一袭玄衣的武林侠客变为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本座怎么觉得,你颇有微词呢?」苏梦璃侧身向前,靠在他前面的墙柱上,挑红眼尾轻微挑起,赤金狐眼狡黠地盯着他,「和萱瑶吵架了?」
  「……」萧烟云没有说话,看着来来往往祝福自己的宾客,他好似没有一点波澜。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今天可是你和萱瑶大喜的日子,哭丧个脸做什么,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你被逼着结婚的。」苏梦璃也有些看不下去这家伙颓丧的模样,竹骨折扇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有什么话,今晚就和她说清楚,她是你的妻子,你是她的丈夫,除非你不愿意承认你们的关系。」
  「当然不会!」萧烟云立刻否决,他和萱瑶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只不过被这件事给隔阂开了。
  「那就去说,你们是夫妻,今后要遇到的困难还多的是,成亲这一天就被难倒了,以后还怎么过?」苏梦璃厉声斥责道。
  「……多谢,前辈,我知道了。」萧烟云回味着这些话,心中的包袱也丢下许多。对啊,如果萱瑶真的因为这件事就不愿与他成婚,就不会再有今天这等婚宴了。现在她或许也和自己一样,内心被痛苦和煎熬折磨着,可他才是丈夫,他应该守护自己的妻子,此刻却如此颓废,这算什么?!
  再次面对宾客时,少年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阴沉的暗霾,对于那些人的祝福,自己也不再是机械的回应,甚至还会多搭上几句话。
  「哼,果然还是个小鬼啊。」苏梦璃摇摇头,用扇子遮住自己半边脸颊,合目养神。
  不过这小子穿好看点确实还挺养眼,倒是便宜萱瑶了。
  ……
  「公子,百花谷的人来了!」突然,身穿新衣的苏玲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踮脚在他耳边耳语道。
  百花谷?我记得宗主好像也没有请他们吧。萧烟云皱了皱眉,苏梦璃知晓他和百花谷的人不对付,因此特意没有请百花谷,结果他们倒是不请自来。
  「苏宗主,今日大喜之日老身不请自来,不过是想以表绵薄之意,还请不要作怪。」迎面走来一位老妇人和数位弟子侍从,萧烟云和苏玲儿一眼认出这是他们二人在锦绣城遇见的那个老妖婆。
  「长老,今日可不是我成亲,新郎官可在你面前呢。」苏梦璃动也不动地靠在墙柱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过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来参加别人的婚礼,第一时间不是和新郎新娘报喜,却是和她这个宗主说话,明显是不给萧烟云留面子。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霓裳珏剑「的丈夫了吧,呵呵,那日一见,老身就知晓公子一定是天之骄子,能和大名鼎鼎的霓裳仙子喜结良缘,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老妇人阴阳怪气地扯着鸭嗓子笑话道,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听着不顺耳。
  「呵,我家小姐和公子真心相爱,也比你们百花谷处处联姻,结成道侣只为双修,连掌教宗主夫妇都是毫无情感如形同陌路强得多!」苏玲儿气愤填膺,立刻站出来毫不客气地将百花谷败坏名声的这些事抖了出来。
  「你说什么!」几个百花谷弟子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难道不是吗?你们在场的百花谷弟子,有谁哪怕和自己的道侣说过一句情话吗?」
  「住口!你个妖女满口淫乱腌臜之言,你再说……」
  「这位长老……」萧烟云运转周身灵气,连说出口的话都充斥着威压,那一众弟子顿时感到远远高过自己的境界压力,从眼前这个难以窥探境界的少年身上散发出来,连接下来想说的话都仿佛被重新压回了肚子里一般。
  「玲儿是我的侍女,也是我的人,无论怎样,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育。」萧烟云抓住苏玲儿的胳膊将她和自己拉近了些,少女一个不稳,软糯娇躯靠在了他坚实的身上,水灵动人的杏花眼抬眸看向维护她的少年,自己心里一阵甜蜜又一阵酸楚。
  「我们走。」没有在这里讨得什么便宜,老妇人也只能黑着脸带着弟子们入门。
  「公子,可以放开奴婢了,让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就算人已经走远了,萧烟云依旧揽着她,她知道公子对她好,但现在她不能接受这份爱意了,苏玲儿主动挣脱他的怀抱,女孩明媚阳光的俏脸此时却是乌云密布,内心的酸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玲儿,其实……」
  「不用说了,公子,吉时要到了,要准备迎接小姐了。」苏玲儿苦涩地笑着,靠近为他整理衣领,抚平喜服上的褶皱,女孩即使是现在,依旧无微不至地服侍着他,为他献上自己的一片真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迎娶她人,心里怎样都不会好受吧,这世间为何总有这种残缺的悲情呢。
  「玲儿!」可他不接受这种残酷,他不愿眼前这个女孩因为他暗自神伤,少年猛地抓住她那温软柔荑,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柔和,甚至女孩抬起头来看着他时,竟深深地在那漆黑如深渊般的眸子中沉沦,无比宁静而沉稳。
  「玲儿,等我。」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入场!」拇指最后在苏玲儿的手背上划过,像是在提醒她让她安心一般,少年潇洒的背影深深地映入女孩的眼眸中,刻在了自己心上。
  等我……苏玲儿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字,明明听着只不过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话,为何,自己的心悸动地这么快,为何自己会感到充满希望。
  笨蛋……泪光模糊了女孩的视线,但她知道今天不能哭。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扛得住啊……
  沉甸甸的花轿在几位狐娘的牵抬下稳稳当当地落地。
  狐娘将手腕伸入轿中,红布帷幕掀起,从花轿走出一抹款款身影,大红盖头披在头上,看不清新娘的容貌,正红色纯手工刺绣秀禾服与松散马面裙相交辉映,对襟立领将女孩完美的肉体全部暗藏于典雅庄重的衣物之中,女孩的身材是如此的优美,即使是并不显修身的嫁衣也能将她的身体轮廓衬显得如此夺目,金色绣纹翱翔于天的仙鹤在胸前被撑开长大双翅,这一对丰腴饱满的椒乳恰到好处地将这一身做工精致的金丝图纹全部展露,没有一丝因身材原因而垂落或褶皱。
  如天云流泄一般的马面裙在女孩的双腿移动之际轻微前后晃动,由此可见她走路是如此的轻盈优雅,连哪怕一点点的方寸之乱都没有,从容淡雅的姿态让这位身负美名的宗门大小姐更加令人心生向往,在整个婚服的严实包裹之下也只有两只柔荑露在衣外,一手轻轻握住狐娘的手腕,缓缓前进的途中,身后被拖曳在地的裙摆缓缓前进却没有丝毫停顿。一对绣花红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金莲玉足小巧玲珑,更是牵动着他的心。
  美若天仙的仙子新娘为他穿上这等美轮美奂的新婚嫁衣,还没有掀开她的盖头,自己就已经在想象那副艳压群芳,不可方物的潋颜此刻该有多么惊艳。
  在自己看呆这段时间,不过须臾,镜萱瑶便已经走到他面前,狐娘向他递上胳膊,将新娘的手送入他的手中。
  「萱瑶,我们走吧。」萧烟云此刻激动的心已经快爆炸了,镜萱瑶握住他的手那一瞬还有些颤抖,狐娘又为二人递上一只绣花球,由一条红丝带连成一线,一人握住一边。新人携手一起来到大堂,准备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二人面对桌上的天地君亲师位拜上一拜。
  「夫妻对拜!」
  二人都没有父母来为他们见证,三拜之礼只能改为两拜。
  自此,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新娘被送入洞房,萧烟云还得先陪宾客们喝喝酒聊聊天,等到兴致寡淡,茶余饭后,自己再入洞房。
  「大人,您就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阮映雪推搡着,和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狐娘们把他推进镜萱瑶的府邸里,啪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萧烟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现在的确有些紧张,但更多紧张的是待会儿就要入洞房了。
  庭院中的摆设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有庭院中的石雕花灯被红薄纱罩子拢住,门前房檐上也挂着囍字大红灯笼,纸窗里的金色火光将一对大囍染成暗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身影坐落床边。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他还是第一次入女孩的闺房,房间里不过一席大床,茶几圆凳,梳妆柜台,些许盆栽,再无多余饰物。一粗一细双剑整齐摆放在顺手就能拿起的床头柜上。头盖红布,身着华丽的新娘此刻便如同任人宰割的活鱼一般端坐婚床一动不动。
  「萱瑶,我来了。」萧烟云试探性地走近她,并没有任何动静,如果不是对方此刻胸前此起彼伏的呼吸,他都在怀疑眼前是不是个假人。
  将女孩的红盖头掀起,萧烟云顿时心跳都几乎停滞了——
  镜萱瑶此时精秀的面容好似天上仙子,娇美无比的妆容与本就惊为天人的容颜互为映衬,眉如远山,近水含烟,青黛飞湍。凤钗霞冠熠熠生辉,宛若神人仙妃,尽管女孩现在的神色暗淡,凤眸失神,俨然一副悲情美人的模样,可娇嫩脸蛋上还是浮上一抹淡淡的晕红,以证实她内心深处的羞赧。
  「……」见对方如此模样,萧烟云并不心急,只是轻柔地抓起和自己拜堂时牵住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女孩的身子轻轻颤了颤,但依旧不动声色,几乎失去焦距的目光笔直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好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一般摇摇欲坠。
  「……萱瑶,我爱你。」
  萧烟云自知任何解释都是妄言,但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出自己现在想说的一切。
  果然,在听见后,镜萱瑶朱红光润的樱唇开始打颤,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那不是原本的神采,而是一滴晶莹的泪珠。
  「呃!」女孩突然反身将他按倒在床上,二人四目相对,在看见爱人的脸后,镜萱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大颗大颗蚕豆泪水啪嗒啪嗒打在他的脸上。
  「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你是被她强迫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
  你不会的……啊啊啊!!」镜萱瑶撕心裂肺地哀哭着,按住他的柔荑抓住他胸前的衣物揉成漩涡状的褶皱,螓首低垂深埋入他胸口,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萧烟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直到自己的衣服被她哭湿了大半,怀中美人只剩下抽噎和抖动,自己又抬手将她的脸蛋扶起,用舌尖温柔地舔舐她眼下的泪痕。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萧烟云紧紧将她搂入怀中,真挚诚恳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的歉意。
  「……我不怪你,本就不是你的错。」镜萱瑶将喉咙里的一口浊气咽入腹中,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
  「萱瑶,我……」萧烟云还想说什么,但被一根手指捂住嘴唇。
  「改口。」镜萱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夫人。」萧烟云欣喜若狂,用力握住纤白玉手,夫妻之间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镜萱瑶听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称呼心中也是甜蜜万分,支起身子,二人面对而坐。镜萱瑶主动解开胸前衣扣,繁杂红装悠然褪落,罗裙半解,只剩梅红肚兜,女孩雪白藕臂环抱胸前,羞呢转身侧目看向自己的爱人,在萧烟云目瞪口呆之际说出那能让所有男人为之振奋的话——
  「夫君,要了我吧。」
  「呜!姆姆……滋滋……姆啊……滋哈……」萧烟云立刻上前一口吻住那丰润绛唇,四片情投意合的唇瓣此刻终于各自心满意足地重叠,少女为他献上自己最纯真青涩的初吻,而对男孩来说,这一刻同样如同做梦一般美妙。
  宽大红舌毫无阻碍地深入吐气如兰的檀口,卷起温润如玉的香舌,少年主动的舌吻同样青涩,卷舌勾涎,将满是少女兰香的花蜜蜜涎卷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味,又嗦住柔弱无力的香舌尽情采摘这份甜蜜的果实。他曾经听人讲过,如果不会接吻的话,可以用在对方的舌头上写字,于是萧烟云一遍又一遍地在那任由他宰割的粉嫩舌苔上写上「我爱你」。
  唾涎交换,二人粗重的鼻息透露着双方升温的情意,寒冬腊月中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凉,只有二人互相厮磨吐出的热气薄雾,口唇亲吻的滋啵声与呻吟声淫靡至极,情欲在这对干柴烈火的新人之间熊熊燃烧。
  女孩的手掠过少年宽厚的肩膀,帮他褪下被自己哭湿的衣裳,红润的色泽散落在少年结实的胸膛上,镜萱瑶已是羞涩到甚至不敢去看一眼,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自己也是下股颤颤,毕竟她又不是没见过萧烟云的尺寸。
  「啊……哈……好痒……」少年的吻从唇上脱离,留给你她一丝喘息的余地,从面颊亲到瑶耳珠垂,敏感之处被咬玩侵犯,自己本就脱力的身躯更加娇软,只能依附趴在他身上,任由他采摘。
  从雪腻天鹅脖颈向下一路亲吻,在精巧锁骨留下深深一吻,一阵酥麻电流瞬间闪过全身,一声魅惑众生的娇啼从琼鼻渗出,听得萧烟云也是心痒难耐。
  这对丰硕浑圆的巨乳,即使被一身保守华贵的红装包裹也难以掩盖其饱满的胸型,超大号的肚兜被撑得紧绷,连接脑后的丝带绷得紧直,好似下一秒就会撑破开来,将这对雪白腻滑的乳球弹跳而出。
  萧烟云心眼一动,两手扯住肚兜两边向中间一挤,肚兜被扯入乳沟之间,两只丰满玉兔蹦跳弹入自己脸上,内衣被两团乳肉深藏沟中,几乎不见踪影,只剩两条红色丝带连接绑系着后颈。樱粉乳头含苞待放,雪白娇嫩的玉乳被大手抓住,还在随着镜萱瑶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呼之欲出。
  随手一捏,紧致的弹性充斥双掌,与东方筱那般熟妇特有的软糯不同,少女颇具青涩的弹性使得这对豪乳每一寸按压上去都会有极强的反扑,好似要将他的手挤出去一般。而无论他怎样用力揉捏,白嫩嫩的肉团都会像果冻一般瞬间恢复原样,完全与众不同的体验让萧烟云对这具明艳娇媚的肉体更加爱不释手。
  「等等!这样好羞耻……别……啊!」镜萱瑶脸上都快烧成红铁了,氤氲热气从青丝中透出,本想挣扎的身子在萧烟云大手一掐乳头之下瘫软成一滩烂泥。
  已经硬挺的樱桃乳头被他含入口中,吮吸,抿食,宛若一个未开化的婴幼儿一般。
  粗糙舌苔挑逗戏弄着由粉转红的乳蒂,将口中吸到几近真空,镜萱瑶感觉自己的乳头都要被他咬下来了,充血的血管纹路在自己脖颈乳肉上一缕缕浮现,证明着她现在也是兴奋异常。而此刻萧烟云又将毒手伸向了她的肉腿根处。
  「咿呀!」第一次被异性触碰的青涩迫使自己加紧双腿,但这种条件反射也只有一瞬,双腿抖动着微微张开。女孩知晓自己今晚过后已经是他的女人,早点放下矜持才好。
  「你……你温柔一点啊……」几乎所有女孩对于自己的第一次都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东方筱可能是个例外。萧烟云另一只手捏了捏软嫩的奶肉表示了解,手掌贴在水嫩多汁的蜜桃一线天白虎穴上,只是将手按在上面就已经沾满了蜜汁淫液,这女人还真是水灵啊!
  上下一同夹击,一手捏住雪白嫩乳,口中白齿轻轻撕咬还在扩散的乳晕,夹住乳头又舔又咬,唾涎顺着南半球流向乳沟之中,瘙痒,疼痛,快感,三重不同的感受折磨着镜萱瑶的身心,但逐渐快感后来居上拔得头筹。
  布满纹路的大手在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的蜜穴,那糙实有力的手指充满了令她沉沦的气息,连小穴都仿佛知晓了她的想法,在手指伸入的刹那便猛地收缩闭合,宛如另一只鲜活的小嘴一般吮吸蠕动。少女的穴腔温热而充斥着活力,粉嫩穴肉绞紧收拢,蜜水顺着手掌滑落在床,即使努力想要克制自己下体止不住的淫液,但这种感觉比憋尿还困难,她根本无法忍受,现在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淫荡的声音叫出来。
  「呜……唔……!」女孩咬着自己的手指虎口,妄图以疼痛消散快感,但显然是无用,蜜壶被肆意玩弄,手指精确无误地找到了她阴道口的敏感点,这是她处女膜外部最受不得刺激的地方,第一次自渎时,她偶然间碰到了这里,结果差点当场一泻千里,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乱碰那里,没想到今天被他给找到了。
  「别碰那里!噢噢噢哦哦❤️!唔!」萧烟云刚刚按下去,只感觉自己摸到了一处极为软滑的平地,与周围层层皱皱的穴肉不同,这一块异常光净,一丝丝纹理肉褶都没有,而恰好是自己按到了这里,镜萱瑶立刻惊叫出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串连绵不断的淫浪骚叫,但及时反应后女孩立刻捂住绛唇,生怕这等不雅致的声音破坏了她优雅从容的形象。
  但食髓知味,萧烟云可不会就此罢休。起身压住她,双腿压住对方大腿,一手抓住两只雪白皓腕高举过她的头顶,这下镜萱瑶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了。
  「夫人,放心,会舒服起来的。」萧烟云目光一转,女孩左右扭动身子挣扎之际露出那白净无毛,与穴肉儿同样粉嫩柔软的腋窝,顿感口干舌燥,埋下脑袋亲吻蚀咬那腋下敏感的软肉。
  「啊!痒死了!那里脏啊!哈哈哈!别舔!」镜萱瑶被突如其来地袭击吓了一跳,腋肉不仅敏感而且怕痒,萧烟云的鼻息粗重而急促,舌苔的舔弄和牙齿的撕咬更是让她再难扼言语。
  「噢噢噢哦哦哦哦哦❤️!!!」萧烟云看准时机双指一并插入,笔直捅向那柔软的嫩肉,平滑娇柔的嫩肉被二指戳中,还有些许指甲剐蹭到,整个阴道口的肉皱全部向这里集中收缩,大滩淫液被挤压凝聚,像高压水枪一般冲过堵塞的手指,远远喷出数米之远。
  「夫人,好色。」萧烟云坏笑着调侃起来,羞得镜萱瑶满面通红,浑身发热,可自己一有反抗想法,萧烟云就又是咬又是掐的,弄得自己一点脾气也没有。
  牙齿像是鹰喙一般咬噬自己的腋肉,本就光洁干净的腋下被舔的尽是晶莹唾液,粼粼闪烁着鱼鳞般的光泽。
  「别咬了!哈哈哈!别闹!真的好痒!」萧烟云最后在红彤彤的腋肉深处留下醇厚一吻,差点害得她受激又来了一波小高潮,这才将就停下,放开她的手起身将一双修长美腿挂在肩上。镜萱瑶都不敢垂下手臂,敏感腋窝还是一碰就又痒又痛,现在她还只能继续抬高手臂让他肆意视奸自己下流的红润腋肉。
  「萱瑶,我要进来了。」萧烟云同样被这等香艳之色刺激得头脑发热,扯下长裤,一根粗壮肉根飞甩而出,啪地一下打在她肚子上,竟直直地捅向自己胸下。
  「好……好大……」再看一遍也是只能发出如此惊人的感叹,一想到如此渗人的巨物就要进入自己体内,心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害怕。
  「嘶哦❤️!」只是刚刚进入一个肉菇顶端,双方都不禁发出一阵销魂呻吟,方才只是用手还难以感受到这惊为天人的白虎美穴其中的奥妙,唯有将肉棒这种契合之物灌入其中才能一览真容。
  刚进入一个前端,立刻就有一层肉皱跟着裹上前来,再向里探入几分,刚好顶住那层薄薄的肉膜,镜萱瑶小手抓住他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明媚凤眸因为紧张不停地眨巴着。
  「嘶啊!」
  痛苦的呻吟终究还是从少女口中窜出,落红一片将玫红色床单染成了暗红,一滴浑浊泪光闪过她的眼角,流入萧烟云的心中,令他心痛不已,不舍得女孩承受更多的疼痛,他并没有着急挺动,只是抱着她继续爱抚亲吻,让她从疼痛中慢慢缓过来。
  疼痛逐渐被瘙痒替代,镜萱瑶心头涌动着冲动,轻柔地抚摸爱人的脸颊。
  「继续吧,我受得住。」
  萧烟云虽不忍,但看她这幅执着的模样也只能顺了她的心意,抬头在那红润樱唇上亲了一口,自己才开始缓动下身。
  一开始的动作并不深入,但每次顶动都会感觉到阴道口这一层肉皱极致的诱惑,仿佛是一道吸力极强的肉穴嘴巴,而再向深处探索,深处的穴肉在察觉到肉棒的探入后又凝聚成一层肉皱包裹上来,两层体验完全不同的穴肉重重叠叠。萧烟云大惊失色,莫非……
  「啊!哦❤️!怎么突然这么深❤️!」镜萱瑶身子猛地一颤,下身努力向后缩,可萧烟云并不给她机会,压住双腿的力道瞬间变大,肉棍每向前深入一寸,就会有不同层状的肉皱向他包来,更深的肉层更加紧致软嫩,用不同分层的肉壁压榨侍奉着肉棒。
  错不了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重峦叠嶂穴!这种蜜穴不仅尺寸极深,而且从阴道口开始向内延伸,每一寸都会是一层各不相同的肉皱,而妄图深入其中的肉棒都会被一层又一层地紧裹榨精,层层叠叠,重峦叠嶂,如同山峦迭起,这种极品名器,但凡本钱稍微不足的男人,不足盏茶时间就会被榨得精尽人亡!
  可萧烟云也不是等闲之辈。即使是东方筱那吞天含并万物的蛇曲蜿蜒穴也被他吃得死死的,纵然重峦叠嶂如何厉害,镜萱瑶也不过是个雏儿罢了。
  「哦哦哦❤️!等等!别动了!太深了!要死了!啊啊啊❤️!」镜萱瑶大声叫喊着,痛苦的呻吟中夹杂着娇声淫叫,她不知道到底是萧烟云乱来还是他不会怜香惜玉,但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坚挺的肉棍每向内挺入几分,自己的小穴反而箍得更紧,窒息般的痛苦涌上心头,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咕叽咕叽的声响从二人交合之处混杂着粉红色的淫液流出,不知是因为镜萱瑶掐疼了他的手腕还是因为下身难以抵挡的快感,萧烟云也是口中发出阵阵愉悦的呻吟,胸口那股炽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令他一步步沉沦进这无边无际的快乐之中。
  「哦……萱瑶,你这嫩穴儿好舒服啊!一层一层的,把我这肉棒包的死死的!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小穴,喂不饱你吗?」萧烟云笑着调侃道,大手拇指来回拨弄那穴口上早已挺立的淫豆,激得镜萱瑶又是浑身痉挛,下体狂乱射出一滩晶莹剔透的汁水。
  「别!别说了!噢噢噢❤️!别摸那里!要去了!又要去了❤️!」双剑仙子此刻仪容尽失,那面对世人的优雅从容,庄重典范随意地抛向九霄云外,下体的快感征服着她的大脑,漂亮凤眸白眼翻飞,香舌外吐,任谁也无法想象平日里清冷的霓裳珏剑居然会有这样淫乱的一面!
  「嘶啊!乖萱瑶,好夫人!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滋姆……叽咕……不管是小穴,奶子,还是屁股,全都是我的!」萧烟云痴醉地沉溺在镜萱瑶香软的肉体中,不停地在她身上亲来亲去。
  「我……我知道啦……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姆姆❤️……」镜萱瑶无奈的笑笑,抓起他的脸和他一起拥吻起来,下身的痛感在缠缠绵绵的亲吻中逐渐消散,自己的紧张恐惧感随之消失,她也开始主动扭转柳腰迎合他的抽送。
  「这就证明我喜欢你啊,嘿嘿,再亲一个,我的仙子师姐,仙子老婆!」萧烟云腻歪地喊着让她耳根骚红的话,刚刚才按下去的羞耻心又被他刺激到了。
  「什么仙子不仙子的,别乱说……」镜萱瑶心里自是开心,但自小以来的矜持还不能让她表现出来。
  「哪有乱说,夫人在我眼里就是仙子!」
  「别贫嘴了,继续动啊,又痒又痛的,快点结束啦……啊❤️!」镜萱瑶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得到许可的萧烟云顿时来了劲,起身架起两根冰柱玉腿用力一顶,三分之二的肉根尽数灌入,一处软软嫩嫩的封闭穴口亲热地和龟首来了个初次接吻。
  「顶到了!哦!这就是夫人的花心了呢。」
  「噢噢噢❤️!先别动!咿咿咿❤️!!!!!」萧烟云可不管这么多,使劲一抽便将肉棍整个抽出,只留肉菇帽顶残留穴口,再用力一顶贯穿蜜壶,那娇人可口的肚脐处突兀地顶起一块白肉,铁锤般的龟头狠狠砸在子宫入口处的绝顶极乐堪比小穴高潮,如此激烈的快感差点让她当场晕厥。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与淫水四溅的咕叽声交杂混合,少女三千青丝散落床铺,发丝草药香弥漫在蜜穴花香之间,充斥着萧烟云的鼻腔,为他膨胀的欲火添砖加瓦。肉棒噗嗤噗嗤地连根操进蜜穴花壶之中,那本就婀娜多姿的娇躯因刺激而被弯成弓形,胸前那对摇晃无助的峰峦随意晃动成椭球形状,淫靡地不像话。
  那平日里清秀淡雅,温柔冷艳的美人俏脸此刻已被一副淫靡无比的姿态所替代,峨眉高翘,凤眼迷离,少女的娇羞与初为人妇的风韵在她身上活灵活现,丰润樱唇吐出白雾热气,独属于女人的体香愈发浓厚,这是只有在与心爱之人交合才会出现的发情特征,现在的镜萱瑶,整个人仿佛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荷尔蒙炸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著极强的异性催情剂。
  「慢!慢一点!慢一点!噢噢噢❤️!」
  镜萱瑶此刻娇媚的呻吟,低声祈求的姿态全都是萧烟云银枪不倒的配菜,螓首不停地左右上下摇晃,露出修长脖颈,原本雪白的天鹅颈也布满了绯红的发情红印,说明自己已经完全动情。丰满如云般的雪臀无力地左右晃动,来回研磨那反复顶在自己花宫入口处的铁棒,总是清澈如水,柔情脉脉的双眸也开始迷离涣散。
  萧烟云也是同样舒爽不已,自己的肉棒每次抽出插入,那重峦叠嶂都会一层又一层地重新攀附上来裹紧自己的肉棍,还会以不同角度和力道来迎合他的抽插,所以每次插入都是新的体验,好像自己在一遍又一遍地换着女人插穴一般。
  「萱瑶,你也很厉害啊!这等极品名器,噢噢噢!也太爽了!」
  翻身将镜萱瑶压在身下,整个人半趴在那一片白花花的雪肌玉背,那被操得花枝乱颤的修长大腿被死死固定,双手下捞,将那对被压的紧致娇嫩,香喷喷肉嘟嘟的白乳握在手中,粉白滑腻乳肉在手中再次变换成各种淫靡形状,上下夹击,更是让镜萱瑶双目失神,嘴里吐出各种淫言秽语。
  「哦哦哦噢噢噢哦哦❤️!别!别捏了!两边都被……你个冤家!别玩了❤️!别咬我耳朵!要去了!又要去了❤️!」
  听着爱妻勾人心魄的娇吟,萧烟云玩性大起,俯下身子一口咬住那娇嫩欲滴的瑶耳耳垂,谁知只是轻轻一咬,下身又传来一股激烈清流,火热滚烫地撒在自己龟首肉菇之上,又喷涌而出,将床罩帷幕打湿一片。
  雪白如柱的丰润双腿被彻底大开,丰腴腿肉还有挺翘椒臀上残留着不知是淫液还是汗水的液体,纤细笔直的小腿被萧烟云压住不得动弹,小巧玲珑的赤裸双足弯曲绷紧,诉说着主人的羞耻淫乱,翘臀高挺玉门大开,那布满青筋的肉根在双剑仙子的蜜壶穴肉内卖力耕耘,沾满仙汁淫液的白虎嫩穴被手腕粗细的巨根死死撑开,没有丝毫脾气地颤抖痉挛,肉棒阴毛也被粘稠浓腻的仙子花汁打湿交缠,臀肉因高速抽插而甩荡着淫靡的浪花,少女独有的弹软和挺翘令每次的撞击都充满了肉感和坚韧,令人爱不释手。
  明明比萧烟云年龄要大几岁,但自己却完全被他拿捏了身心,这种反差也让镜萱瑶心跳不已。那清冷卓越的面庞此刻只剩下满面桃花,眉目含春,脸上那一抹难以舍弃的娇羞和放荡的娇媚交相呼应,小巧瑶鼻发出令她恨不得挖地三尺的娇喘淫吟。
  紫红色龟首一遍又一遍地撞击在那脆弱的花宫深处,早已是水漫金山的花穴哪能承受这等摧残。突然一下狠命的撞击正正打在花心嘴上,镜萱瑶被刺激得心头一紧,下体一个不稳,穴肉卸力,萧烟云看准时机再次一顶,咕叽一声!整个龟头彻底突破花宫桎梏,钻进那幽深花房,和未来二人的宝宝房间来了个亲密接触。
  「噢噢噢❤️!!!进来了!真的进来了!怎么会这么大!连子宫都能贯穿❤️!哦哦哦!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镜萱瑶被操得嫩屄里决堤一般喷射起淫汁蜜水,湿漉漉的花唇兴奋地开开合合,肉棒被泡的满是晶莹仙汁,被这肉嫩无比的花房一吸一裹,那膨胀硕大的子孙袋也开始一收一缩,萧烟云知晓自己是要爆发了。
  「我的好夫人,乖夫人!这身美妙的身子,怕是一辈子都玩不够啊!怎么办?」萧烟云看着此时七窍生烟,目光溃散的镜萱瑶,知道这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她都会附和自己,所以干脆大胆了起来。
  「你……你要怎么样嘛……」果然,镜萱瑶此刻整个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管萧烟云怎么说,她现在只想要更多的快感,只要能让她更爽起来,让她说什么都愿意!
  「让我一辈子操,好不好?我的好夫人?」
  「好!好……我让你一辈子操❤️!咿咿咿!啊啊啊❤️!」
  肉穴翻涌着,子宫内壁被肉棒龟头肆无忌惮地顶撞,却迟迟无法迎来精液的洗礼,此时的镜萱瑶急需要被滋润灌溉,而且她也知道,只要让他射进来一次,她就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
  「给我生宝宝!好不好!」
  「好好!我给你生!快给我,给我!」
  始终被吊着一口气,就差临门一脚的极端寸止让镜萱瑶的脑子都要被烧烂了,她现在只想高潮,只有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高潮!除此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给你什么!说清楚!说清楚了!我全都给你!」
  萧烟云气喘如牛,却依旧死锁精关,他必须要亲口听到她说出来,这样他才能彻彻底底地将镜萱瑶变成自己的专属禁脔!
  「精液……我要……你的精液……」
  「说清楚点!快!我要来了!」
  「哦哦哦❤️!我!萧烟云的妻子镜萱瑶!想要夫君大人的精液!请夫君大人把妾身的子宫灌满吧❤️!!!哦哦哦!!要去了!去了去了❤️!!!」
  噗叽噗叽的动静伴随着铁球似的卵蛋急剧收缩而在镜萱瑶柔嫩的子宫深处响起,从未被开坑过的干田被一朝狂风暴雨般的滋润,双剑仙子清冽绝艳的俏颜只剩淫乱荡妇般的风流,清澈滚烫的仙子花汁冲刷而出,将床榻上下所有角落全部沾湿透顶,无一干处。岩浆般浓稠密集的阳精灌入仙子花穴,将子宫深处彻底灌满。
  镜萱瑶只感觉眼前突然一黑,差点半条魂都被勾了去一般浑身乏力,连全身抖动都没了力气,彻底被萧烟云的胯下征服。一身美肉散发著迷香体味,下体更是一片狼藉,首次开发的小穴泥泞一片,也同它的主人一样连箍紧肉棒的力气都没有,疲软地松散开来。
  可萧烟云还没有停下。
  「你……你还在动什么?」察觉到下身又传来进进出出的膨胀感,镜萱瑶这才意识到还留在体内的肉棒一直都没有软下来过。
  「谁说我一次就满足了,夫人,夜还很长,咱们慢慢玩……咕叽咕叽……滋滋……滋啵……」萧烟云坏笑着俯下身子将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的芬芳唇瓣含入口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不过这可就苦了镜萱瑶了。少女惊恐地看向那雄风不减的肉棒,连求救的心都有了。
  「别!不要!我真的不行了……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