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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08/06 00:53 / 199 / 27 /
【小说】长恨书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06 04:31:33

第二十六章 可陆晏吟替他疼
  “母亲。”
  “你怎么......”
  陆晏吟在她面前跪下,道:“我与明彻已经成婚,请母亲受孩儿一拜。”
  陈复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好孩子,看到你们成婚这一日,我也就安心了。”
  “明彻很想您。”
  陆晏吟还要再说什么,陈复容敛了笑意,忽而叹了一声。
  她走到水缸边,看着水面浮现出自己逐渐憔悴的容颜,道:“我要走了,明彻怎么还不来送送我?”
  陆晏吟泪流满面,说:“您且等一等,就来了。”
  雪下的大了些,落在那棵干枯的石榴树上压弯了枝丫。年轻的面庞此时已经病容憔悴,宽大的长衫遮住陈复容清瘦的身体,她咳了一声,有血从口中喷出。
  “母亲!”陆晏吟跑过去要扶她,却抓不住人。
  “阿吟!”
  身后传来荀鉴的声音,陆晏吟回头,荀鉴披麻戴孝,站在不远处叫自己。
  她不解的皱起眉,再回身时陈复容已然不见,空旷的院中只剩下自己。
  “不是这样的!明彻,明彻你来看,母亲刚还在这儿。”陆晏吟痛哭出声。
  荀鉴走至她身边,泪水溢满眼眶。
  “阿吟你醒醒!”
  “醒醒!”
  陆晏吟被荀鉴摇着肩膀,睁开眼时看见他长舒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荀鉴将她搂进怀里。
  陆晏吟点了点头,又摇头,没说话。
  良久,她开口:“她离开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荀鉴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日下了大雪,我去找大夫……”
  陆晏吟瞬间明了。
  洛州天气恶劣,每逢大雪道路便泥泞难行,遇此天气,为了防寒百姓皆封闭门窗,街上空无一人。荀鉴跑出家门,在医馆门前用力拍着紧闭的大门,哀求里面的人救一救自己的至亲。
  他的哭声响彻街道,却传不到母亲的耳边。陈复容靠在荀峰怀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儿子离开的方向望去,她没有等到荀鉴回来便闭上了眼。
  灵堂前的火盆燃起恨意,荀鉴跪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谁。
  怪天?怪人?还是怪这捉弄人的命运!
  陆晏吟仿佛看到他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泪水滴在手背上,那是无力的哀号。
  时隔多年,荀鉴触及这片回忆时早已近乎麻木,他不再疼。
  可陆晏吟替他疼。
  她不想把荀鉴再拽回这种疼痛里,一边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一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他。
  她想了又想,决定不再说出梦的真相,只是换了个轻松的口吻,道:“母亲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会安心的。”
  荀鉴“嗯”了一声,两人紧紧相拥,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便能将苦闷稀释。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悄无声息的翻过记录年岁的书页,其中或有忧愁或有欢乐,下一页如何,全凭命运定夺。
  陆晏吟有时会忧愁,觉得人生无定数,命运的洪流从来由不得人去挣扎,她因此害怕离别,害怕年岁迟暮,也害怕颠沛流离。
  可拥抱时传递的体温将这份忧愁抚平,温柔的像是一双大手能挡住一切风雨。她在荀鉴的怀中找得到未来的方向,也照得到暴风雨后的阳光。命运依旧滚滚向前不为任何一人停留。
  此时此刻,她却不再恐惧。
  * 陆晏吟的生辰在八月十二,正是丰收的好时节。
  临近中秋,荀鉴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逢至节庆官员们便要频繁应酬,他在吏部,整日除了处理公务,还要准备节礼应付这些“人情往来”。
  陆晏吟这几日勤苦练琴,能弹出一曲完整的《阳关叁迭》,整日待在房中不出门。
  荀鉴下差后要赴宴,回来的很晚,有时她实在等不上便先睡了,第二日醒来时他又走了。
  就这样持续了几日,陆晏吟终于忍不了了,她那首曲子本是想让荀鉴先听的,现下却连人都见不着。
  柳氏这几日不知怎么,竟也开始念叨着含饴弄孙的事儿,每每提及时都惹得陆晏吟不知怎么回答。
  荀鉴整日忙的见不着人,这事她有心也无力。
  于是她决定,今晚和荀鉴说一说此事。
  就算不能让他早些回来,那让柳氏不要总提这事也是行的。
  她沐浴后换了身衣裳,坐在琴桌前刚拨出一个音,门就被推开了。
  本想着不让自己犯困才弹琴,没料到今日他回来的倒是早,陆晏吟有些惊喜。
  “今日倒早啊。”她丢开手里的琴谱。
  荀鉴解了袍子,道:“本是有宴席,我借故推掉了。”
  “怎么还没睡?”
  陆晏吟看他进了里间沐浴,跟着进去,趴在屏风边上,道:“我有话与你说。”
  “怎么了?”荀鉴泡在木桶里,抬头问。
  陆晏吟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开口,最后有些别扭道:“你还要忙几日啊?”
  这话一出,荀鉴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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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06 04:47:13

第二十七章 你相信我吗
  他道:“节庆前后最忙,八月下旬乡试放榜,届时需安排新科举人的任职去向。”
  这话回答的很认真,像是一点没听出来陆晏吟的意思。
  陆晏吟听后,没说话。
  “阿吟放心,你生辰那日是我休沐,不会让你自个儿过。”荀鉴又补道。
  他抬起手臂,探出身子将陆晏吟拉至跟前,道:“这几日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对不住。”
  陆晏吟垂首,被他拽湿了袖口,道:“我学了首曲子,总等不到你。”
  “什么曲子?待我沐浴后便听。”
  陆晏吟没答这话,想了想,道:“这几日姨娘总是同我说起一件事。”
  看荀鉴一脸疑惑,陆晏吟也不再扭捏,开门见山道:“她问我怎么还没有身孕。”
  这话一出,还没待荀鉴作何反应,她自己便有些羞赧别过了头。
  荀鉴听了,盯着陆晏吟看了片刻。
  “那你是怎么说的?”
  陆晏吟道:“还能怎么说,只能将话头拐到别处......你盯着我做什么?”
  荀鉴上半身裸露在水面之外,胸膛上凝结了几颗水珠,陆晏吟的目光落到上面时,刚好看到胸膛那处的水珠滑落下去。
  她被里间的水汽蒸的有些热,在荀鉴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
  荀鉴也并非存心捉弄她,他只是在想一件事。
  “阿吟,”他松开了抓着陆晏吟胳膊的手,“你是怎么想的?”
  陆晏吟知道他说的是孩子的事,她在木桶旁的圆角凳上坐下,没立即开口回答。
  其实这事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从成婚后也没怎么细心思量过,只是这几日柳氏频频提起,她才静下心来问问自己。
  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成为一位母亲,又或者是否真能甘心将自己的下半生系在孩子身上?
  这样的问题不是虚无缥缈的假设,而是随时都可能要面对的现实。尽管成婚生子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她在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时,第一反应却是抗拒。
  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巨大的抗拒。
  她是陆龄生与周致仪唯一的孩子,陆龄生爱重妻子,婚后也不曾纳妾。陆晏吟从小看到的便是父母亲琴瑟和鸣的画面,可这画面背后却并不十分如人意,陆晏吟的祖父一心希望能有男丁延续香火,没少对陆父陆母施压。
  周致仪自从生下陆晏吟后身体便不太好,陆龄生心疼妻子,即使父亲施压也坚决不纳妾,这也导致了周致仪在陆晏吟祖父面前一直得不到好言相待。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想要孩子,那么即使柳氏不提,荀峰也会催着荀鉴纳妾。
  说到底,这世间女子的价值不在于她本人,而在于她的生育能力。
  每每想到此处,陆晏吟都不禁冷笑。
  人们把脐带当成绳索,强硬的捆在女子身上,没有人问那个“她”是否愿意,好似成了婚这便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她看似是自己,可她又不是自己。
  她是为孩儿无私奉献的人,是为丈夫宽忧解难的人,唯独不是活出自己人生的人。
  陆晏吟不知道荀鉴怎么想,从成婚到现在她从未与荀鉴谈过此事,今夜便是要把话往明白了说。
  “我不想。”
  这叁个字说出口时,她没有回避荀鉴的目光,而是直勾勾地对上去。
  她不想。她不想不明不白就成了母亲,不想整日待在后宅相夫教子,这不是她要的。
  “好。”荀鉴说。
  “那你要纳妾么?”陆晏吟问。
  荀鉴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
  “你便这么肯定?”
  荀鉴叹了声,道:“我同你讲过吧,我不会辜负你。”
  陆晏吟嗔他:“少说这些酸话……”
  “再说了,”荀鉴神色认真,“来个女子,我既不心悦她,也不会与她白头偕老,又何苦误人家。”
  “那若是姨娘执意要让你纳妾呢?”陆晏吟没准备把这些问题咽下去,一口气追问着。
  “我会与他们讲清楚,这个你无需担忧。”
  陆晏吟听到这儿,沉默了一会。
  荀鉴以为她是还有疑虑,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她却忽然问:“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荀鉴颔首,“有。”
  “什么?”
  “你相信我吗?”
  陆晏吟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嘴角,道:“我信。”
  她没有问荀鉴是否还觉得这样的自己好,也没有问他若是被辜负了又待如何,因为这样的话没有意义。
  陆晏吟从生下来到现在,对于自己的性情、样貌还有才情没有一处不满意,她承认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看,那就苦练,她不会弹琴,那便日日都练习,她能诗会赋,会针织女红,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荀鉴很好,她也一样。
  她不会因为荀鉴的忠贞而热泪盈眶,因为她和他站在同一处,不必仰视或俯视他,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我的选择没有错。
  陆晏吟出了些薄汗,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这不光是荀鉴给她的,还是她自己给自己的。
  她站起身,荀鉴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将人带至身前,用那只沾了水的手刮了下她鼻尖。
  “想什么呢?”
  陆晏吟看着他,忽然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08/06 05:00:25

第二十八章 “阿吟,我想。”
  于是她勾了勾手指头,道:“你凑过来些。”
  荀鉴应声靠近她,陆晏吟笑着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也很迅速。陆晏吟因为上回“吃了亏”,这次长了记性,亲完一口立马就往后退去。
  可荀鉴没给她这样耍赖的机会,眼疾手快将人拉住。陆晏吟被拉回去时没站稳,身体没了重心就往前栽去。
  因为有木桶边沿拦住了往前冲的动作,她一下子撞在荀鉴胸膛上。
  “嘶。”这一下不轻,撞疼了荀鉴。
  陆晏吟惊魂未定,忙问他:“疼得厉害吗?”
  荀鉴还抓着她的手臂,没松开。
  看他摇头,陆晏吟这才放下心,要从他身上起来。
  “只是......”荀鉴开口。
  “什么?”
  他微微歪了头,眨了下眼睛,道:“只是你从哪里学来这样赖账的本事?”
  陆晏吟挣扎着要站起身,她的衣裳被荀鉴身上的水珠浸湿了,洇出一块块不规则的水渍。
  “什么赖账,你先松开我。”
  见他还是不松手,陆晏吟无可奈何的笑道:“我衣裳湿了。”
  荀鉴让她直起身,看见她胸前那块被水浸湿的布料。
  陆晏吟穿了件白色寝衣,这衣裳的布料本不透,只是方才沾了水,此时透过水渍能隐隐看见衣料下的肌肤。
  她领口有些松,能漏出锁骨,那两条好看的线再往下,便是胸前醉人的沟壑。
  荀鉴看着眼前的画面,忽然想起上一回在榻上的情形。
  那时陆晏吟坐在自己身上,因为承受不住身下的力道而仰着颈喘息,荀鉴与她面对着面,在她向后仰去时能看到她雪白的双乳晃在眼前。
  他没留神,低头含了上去,惹得陆晏吟又是一阵呜咽。
  这些画面飞过时不经意带红了耳根,荀鉴移开目光,有些口干舌燥。
  陆晏吟看他没反应,开口唤他:“明彻?”
  荀鉴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水面上,听着陆晏吟催促自己放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湿了,那便脱了吧。
  他两只手卡住陆晏吟的腰,臂上骤然使力,在她惊呼之前将她拽进了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哗啦”一声溢在地上。
  陆晏吟来不及反应,身上就湿了个透。
  “你做什么?!”
  陆晏吟边向后躲开他的吻边道。
  荀鉴没理会,两只手还停在她腰间。
  掌心隔着湿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难言的痒。
  陆晏吟被他箍着腰轻轻一拽就拉到胸前,在他凌乱的吻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荀鉴吮吸着她柔软的双唇,想要将舌头探进去,却发现她咬紧了齿关,不肯放行。
  “阿吟,我想。”
  他看着陆晏吟泛起水光的眸子,轻声道。
  “你,”陆晏吟呼吸微乱,“方才还说……”
  荀鉴道:“我有办法。”
  陆晏吟还没明白他说的办法是什么,下一刻就被他撬开齿关,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搅动她的唇舌。
  “唔……明彻……”
  身上湿哒哒的感觉很不舒服,可陆晏吟无暇顾及,荀鉴的攻势猛烈,她抵挡不了,被摁在桶壁上亲。
  荀鉴的手并不安分,在亲吻时解掉了她衣裳的系带,寝衣湿漉漉的布料从身上脱下,光滑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陆晏吟又凉又热,瑟缩了一下。
  陆晏吟耳根又红了。
  耳垂那处细嫩的皮肤被荀鉴含在口中,用微尖的牙齿细细啃咬,这感觉很痒,同时也带起另一股快感。
  对于情事,两人都较为青涩,因为没什么太多的经验,只能从对方的反应中慢慢摸索。
  荀鉴很喜欢观察陆晏吟这种时候的神情。
  不光是因为害怕她不喜欢,更多的是他内心深处按捺不住的“恶趣味”。
  陆晏吟脸皮薄,听不得什么轻佻浪荡的话,索性荀鉴实在没看过几本启蒙书,在这事上讲不出什么荤话。
  话虽然不说,行为却并不十分生疏,他从前几回学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能更快的让陆晏吟热起来,也能让她顾不得旁的事。
  他知道自己的指尖落在哪一处时陆晏吟会做出反应,这种握着快感的感觉让人兴奋,荀鉴沉迷其中,乐此不疲。
  唇上偃旗息鼓,两人都急促的喘。
  水温不甚高,陆晏吟额上起了层薄汗,方才又冷又热的感觉不再,越烧越旺的心火取而代之。
  对视的瞬间,仿佛有石子猛然投入绿池,春水被荡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人眼花。
  陆晏吟受不了荀鉴眼中的波澜,有时她甚至觉得这种眼神比身下的冲撞更让人觉得危险。于是她错开了目光。
  荀鉴腹部以下的变化让两人面上都浮起一层艳色,陆晏吟双腿夹着荀鉴的窄腰,在他指尖的挑弄下淫荡的呻吟出声。
  她害怕声音传出屋子,只能埋首在荀鉴颈窝,用力咬住下唇克制自己。
  这种隐秘给两人一种偷情的错觉,陆晏吟在被进入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