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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借一样东西
宁长岁回到了青云观,闭山谢客两天,道观以及上山路,树林灌丛显得安静清幽。
平时躲在一些灌丛的小动物,譬如那些胆小的小松鼠,平时少见它们的身影,忽然变得大胆活泼,溜出来在墙角下玩闹。
宁长岁站住脚步,看着墙角下这些杂食的可爱小家伙们,几只小松鼠也踮着小爪脚,乌溜溜的小眼珠也盯着他。
小松鼠们见他没有异举,或许是瞧着这人类甚是面熟,放下警惕性,又独自玩耍起来。
宁长岁心头不免有些惆怅,再过两天,就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咯。
他从正观穿过小道,走到了后方入口,便传来了一阵噗噗的打斗声,像是有人在赤手空拳对战。
难道有不怕死的炼气士来青云观闹事?
他们怎么敢啊?
宁长岁拎着蓝色大袋,火急火燎进入了院子内,一看空旷的空地上,大师兄与二师兄两道身影,身法鬼魅莫测,拳对拳在肉博,暗劲罡风呼啸。
暗劲都打出来了,两人竟然都在下狠手,动作越来越快,拳脚砸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想着躲,运转灵力凝成一层白色罡罩护体,你来我往的硬扛。
二师兄顶着身上挨拳的剧痛,扫腿专攻大师兄的裤裆,拳头朝脸部轰,招式毒辣,大师兄大声咒骂阴险,格档往后猛退。
其他五个师兄在一边围观,丝毫没有阻拦之意,反而嗑着瓜子,津津有味看着。
见到此情景,宁长岁怀疑是师兄们闲来无事切磋一番。
不过也不能这么狠啊,常人被轰中一拳,内脏非得粉碎,还有二师兄的狠招,看着不像切磋啊。
宁长岁看出大师兄压低了一个境界的修为,在眨眼间对了数十招,不过即便是这样,二师兄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气息开始紊乱,明显落于下风。
他走到一个身形消瘦,留着胡须的师兄身边,对正打得激烈的两人努了努嘴,蹙眉询问道:
「三师兄,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三师兄望了望宁长岁手拎着的大袋子,一眼看出里面装的是拜祭的纸钱油烛,反而问宁长岁要不要嗑点瓜子,随后抓在手里的瓜子分出一撮在他手里,压低声音笑道:
「你也知道大师兄与二师兄向来不合,最近不是闲得慌,也两人所谓恩怨已久,再加上大师兄上次绑了二师兄,然后事情不是来了吗,二师兄提出与大师兄练练,总之你也别劝,两人都是犟脾性,你我拉不住的。」
宁长岁本以为上次二师兄对于被绑之事,气已消停,却高估了自己的想法,也低估了二师兄的『记仇』通念。
看来是不累趴一个,不罢休了。
宁长岁轻叹了一声,将瓜子还给三师兄,望着空地上打得激烈的两人,只好劝了两位师兄一声,点到即可,别伤到人了。
他拎着纸钱油烛转身离开,身子又忽然停顿,妈妈,姐姐,洛雨瞳,还有那些练气女护卫,自从进入道观后,就没见到她们身影。
三师兄蓦然叫住了宁长岁,告知他姚夫人她们已经回酒店了,有事情可以通讯联系。
宁长岁嗯了一声笑着回应,回到了副观的平心观,进入屋舍放好纸钱油烛,猛然发现平时待在槐树院的姆娘白槐仙,不知去了哪。
「姆娘可能去了小镇上,还是别的地方了吧。」
宁长岁倚在门边,望着槐树上飘落的白色细小的槐树花,树叶婆娑声传来,想着姐姐姚知昭的事情,脸上挂着患得患失神色。
不久前在小镇的小巷中强吻了她,当时姐姐抗拒的举止,历历在目,如烧得通红的灶铁烙在心头。
蓦然间,宁长岁发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是啊,姐姐心里在抗拒,情绪才那么激奋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御剑飞离。
宁长岁胸口起伏,心头涌起微许的发堵,扪心自问,自己彻底的打心底喜欢上了姐姐。
只是姐姐说的那些话,也清楚的坦明了,无论是语气还是行动上,明显都是在拒绝。
宁长岁有些烦躁,心境还是第一次被情感折磨,百般不是滋味。
他想起师父的话,修道修身修心,不历经红尘世事,又如何修道,只有涉身这万千百态世间,才能体会『道』的由因。
这些话本来与男女之情无关,又恰好提醒他,就算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深入思虑纠结多了,有时也会受到纷扰。
宁长岁极力压下紊乱的心境,驱使让自己冷静下来,明日见到姐姐,看她反应如何,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默默又缓缓回到屋内,站在桌子前,桌面上靠墙的地方,立着姆娘用的铜镜,梳子斜贴着镜架脚。
宁长岁拉开桌子下方的中间抽屉,拿出一个平时放着槐叶的小木盒,轻轻捻开木壳盖,里面存放着一颗白色圆润的丹药,还有一支拇指大的小绿瓶装着的灵液。
丹药以及灵液是姐姐当时在坠头山给的,当时气海破碎,炼化不了灵气,就一直在放在抽屉里留着。
现在气海重塑恢复,宁长岁想试试炼化汲取这两样东西的灵气,转身径自走到槐树下方。
宁长岁在槐树石围栏上盘坐下来,望着木盒里的丹药与灵液,一边端详暗思忖,不要小看它们个头小,却值万金。
虽然丹药价格昂贵惊人,但想想所用到的灵草灵药,数量种类颇多,炼制成的丹药与灵液,灵气成分定然对得起这个价格。
宁长岁捏着那颗白色丹药,动作有些颤抖,缓缓放在嘴里,第一次吃这些东西,激动再所难免。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说白了他也是个能修炼的练气士了。
白色丹药入嘴,有些轻淡的苦涩,口感像是平常那些草药的口味,也并不是入口即溶。
而先是一股微凉的气体顺着喉咙涌到他的小腹,瞬间感到通体舒泰,精神如同雨后春笋般生机蓬然。
宁长岁眉头轻扬着,丹药在接触口涎的时候,蓦然间如同一滩清苦的浆液涌流至气海。
「好纯粹的灵气,既然能感应到灵气,便能修炼了。」
宁长岁激动洋溢于脸上,磅礴的灵气与气海交融,仿佛一颗大石砸在了宁静的湖面上,灵气仿佛炸开一般,迅速流转到体内各大气脉。
他闭上双目,开始运转默记了十几年滚瓜烂熟吐纳观想法『胎息法』缓慢的炼化灵气,淬炼体内十二道气脉。
练气士最初修炼的是吐纳法,或者呼吸法,直到练气期十重大圆满,每突破一个大境界,再重新选择自己合适的破镜修炼之法。
此时,远在数十里外一个湖泊。
湖泊最深之处有百米,入水岔口正是相接着鲤腾河,周围是地貌是矮山树林,有不少凹凸不平破烂的土坟,长满了杂草。
这些坟墓之所以坑坑烂烂,是子孙后代绝户,后继无人祭拜修整,才此般破败不堪。
接近傍晚时候,即便是有夕阳折射,周围也显得阴气森森,饶是那些强大的练气士,也不想接近此地,怕沾上晦气。
而丛林中,偏偏还有一座残破的庙宇,是个土地神庙,蜘蛛网以及灰尘庙内每个角落,有着一股不相等的腐败气味传出。
庙后方不远有一个村落,因为风水相冲原因,村民早已搬走,留下了他们供奉的土地公土地母双神。
一名身穿白裙身材妙曼高挺的女子,螓首青丝用槐树簪盘束,双髺两束青丝垂在胸前,背后的青丝如瀑倾散至腰间。
让无数女子自惭形秽的是,她的容貌清绝美艳,胸前一对玉胸硕大浑圆,一双黛眉帘间点缀着淡淡的银色脂妆,如同星空银河般,白裙内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嫩白如凝脂,两只娇嫩如笋的白皙玉足踩着一双银色星点高跟。
如此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荒无人烟的阴森之地,一种是山野精魅所化,另一种就是天上仙神下凡。
白槐仙背对夕阳,一层淡淡的七霞仙灵之韵笼罩在身,站在庙宇前,面朝庙内两座土地双神,白皙的玉手提着用黄布包裹着的长方形剑匣。
「此次我前来,是想问你们借一样东西,不管你们答不答应,也得借。」
空灵的声音,淡然,清冷,漠视,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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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破境
庙宇内,两尊土地神弥漫出两团黑雾,曾经被人供奉佑泽一方的土地神,仿佛魑魅魍魉一般,凝成一丈高实形凶神恶煞的恶神。
土地公恶神身穿红金鳞甲,戴着横耳官帽,捧着一个锦鲤图案灵瓶,不见昔日神性,浑身煞气缭绕,眼神阴鸷道:
「口气比天大,你是谁,你又可知我们是谁?」
土地母恶神同样穿的是红金鳞甲,戴着没耳的官帽,手拿一根青竹叶,阴笑道:
「你想让我们借东西,是来下跪求神,求福求子,求婚缘,还是你求心想事成?」
白槐仙抬起剑匣,嫩白的玉手轻轻一抖,黄布化为齑粉,露出了一个富有光泽的黑色剑黑匣,轻声道:
「在众多神灵之中,如若要论权辖职位,你们不过是区区九品,也是神位最底层的土地神,掌管十里之地的小神,我曾经杀过几位一品神灵,何况是你们,再说你们怀恨那些村民搬离,没人祭香供拜,自我堕恶成阴邪,使得拘物神念添增三成,也只是如同鸿毛。」
土地公恶神瞪大眼睛,被看穿了本质,煞气更胜几分,声音低沉道:
「欺诳桀骜的话谁都会信手拈来,你到底是谁,如果不说,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土地母恶神直盯着白槐仙,倏然一脸警惕,侧头望了望土地公恶神,对方能道出摸清了他们底细这些话,绝非一般练气士。
它们本来是土地神,数十年没有人类供奉,神性日复一日减弱,多年记恨累积,不得已堕恶成阴邪,吃光了周围的山野精怪,保留剩余的神性,有能力自保。
土地神至于不能自主去其他地方,神像供于庙内,就像是扎深了根那般,无法自行离开,除非有人愿意帮助它们,重择神庙,或者恢复此地的香火。
白槐仙语气轻柔,淡声道:「到底谁吓唬谁,我成为仙灵以来,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你们这种也只有嘴硬的神灵,废话不多说,动手吧,待会我还得拿剑回去给我的小长岁。」
锵的一声。
白槐仙从黑色剑匣中取出一柄长剑,退去黑色红纹剑鞘,剑芒锋锐,一股如涛浪般的杀气形成了实体,轻轻一挥,没有剑光,也没有剑气,仅凭剑身涌出的杀气,轰隆一声,轻易的将庙宇劈开了两半。
庙宇的墙并未倒塌,不过从两尊土地神的本体边缘擦过,劈穿了后方,地面裂开了一道数米深的裂痕。
老道士说的不假,『无名剑』的杀气果然积厚浓裂开,试了一下,效果立竿见影。
两名堕恶的土地神,瞬间哑口无言,身子蓦然后退一步,神色惊惧的转首身后,见到那恐怖的场景,心头早已没有了阴邪嚣张气势。
它们心里发怵,盯着女子手里的那柄灵剑,此剑怎会有如此磅礴的杀气,刚才这一剑的杀气,如果是砍在它们身上,神魂俱灭,不用谈什么反抗,沾上一丝杀气都能它们斩杀。
本来它们想联手杀了这女子,吞掉她的灵力,比吃那些山野精怪美味多了,可是发现对方是个狠人。
其实白槐仙如果没有敛隐一身强大修为,伪装成普通人类炼气士,否者单凭她那能轻易撕开天幕的一缕气息,就能两名两名堕恶的土地神,神形俱灭,魂飞魄散。
两名堕恶的土地神也没有什么眼力,一开始应该觉察到白槐仙的不同之处,敢来这里,岂是寻常之人。
也不能全怪它们,几十年来,少有练气士经过这里,也因为堕恶成阴邪,自我封印神性,一心作恶,形成了贪婪的性格,一时间失去了判断。
白槐仙弹了弹无名剑的剑身,清脆的剑吟声作响,两根玉指涌出一道紫色气息没入剑身内,轻描淡写的炼化掉剑内隐藏不去的杀气。
长剑褐色剑柄,剑身有三尺长,剑纹呈现出流云般的幽寒光芒,的确是一柄好剑。
白槐仙看着两位可怜兮兮的堕恶的土地神,脑海浮现一道蓑身影,霍然心生一计,轻声道:
「我只要你们分出两缕神性,融入此剑内,作为交换条件,你们自行抹去身上邪阴之气,我可以唤人为你们重选一座庙宇,供奉神身,如何?」
老道士的无名剑是世间排名第五的灵剑,榜上有名,非同凡响,只是少了神性,如果融入神性,有了自主意识,认小长岁为主,此剑日后护主,如虎添翼。
说起来土地神本来有神性,不过一开始极为孱弱,只有受到香火供拜,神性才愈加纯粹积厚。
附加灵剑上的神性,也只能是神灵的神性,世间上极少人知晓这一点,就连死去的老道士以及镇上的沈龚,对这些秘辛一无所知,灵剑还有另一层妙用。
白槐仙为了小长岁,开劈了先例,没办法啊,谁叫她对小长岁宠溺的不得了。
两名土地恶神闻言,面面相觑,权衡着利益得失,最终点了点头,虽然不知神性对剑有如何大用,不过照做就行了,总比留在这里继续堕恶,好过成为蒙羞羞耻的恶神。
在继续堕恶丢神灵脸面之间,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最好的选择。
两名土地恶神再三确定白槐仙的话,免得给了神性,到时对方过河拆桥,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它们担心是多余的,凭白槐仙的手段,明明可以硬抢的,还给它们找一座庙宇,这分明是心胸宽广的大善人啊。
两名土地恶神对于自身的邪阴煞气,推动隐藏起来的神性,一层淡淡的金色霞光覆盖全身,轻易自如抹去煞气,恢复了半丈大小的虚影。
神灵走出神像,只是一道虚影,寻常人是看不见的,唯有炼气士能感应出它们的存在,非能见其本体。
白槐仙递剑过去,等两名土地神分出两缕金霞灿灿的神性入剑内,一张绝色容颜与往常一样无惊无喜,把剑收入黑色红纹剑鞘。
以小长岁如今的处境,嗯,是修为,九品神性的灵剑,足能驾驭。
如若在短短一年或者两年内跻身到五脏境,那时候能驾驭更高的神性灵剑,再另寻找其它八品或者七品的倒霉神灵。
毕竟嘛,神性越高的灵剑,身份就愈发卓越,好比一个人类炼气士竟然能驱使神性的灵剑,日后说出去可威风有排面了。
白槐仙想到这,嘴角勾抿了一下,看得两名土地神灵心头咯噔一跳,莫不是拿了它们的神性,要反悔了吧。
土地公神小心翼翼问:「前辈,你别忘记答应过我们的事情啊。」
白槐仙看出两名土地神心中所想,淡然说道:
「那是自然,你们回去神像内,在此等候两天,便有人迁移你们神像去其它庙宇。」
她搁下一句话,在两道神灵虚影面前,化作一道白虹消失在原地。
青云观的平心观内。
宁长岁吃下丹药与灵液后,炼化灵气的一个时辰,竟然一举突破了凝气两层,何谓速度惊人。
出生就衍生天生心剑的练气士,天赋能力压那些天骄翘楚一筹,世间分为三类练气士,一是拥有先天心剑的,二是天纵之才,最后一种是普通的。
后者只能仰望前面两种,而拥有天生心剑的炼气士,同样压一头同龄的天才翘楚。
所以宁长岁修炼破境总比其他练气士快几倍,再一个就是丹药与灵液的作用,另外一个长年练剑练拳,打下扎实的根基,除了自身带来的天赋,勤奋也不可少,三者缺一不可,促使他能在短短一个时辰连破两个小境。
宁长岁跳下槐树石围栏,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劲,眼力见到的事物也变得更加清晰。
他开始练拳,跻身到练气期破境的威力,一试之下,蕴含灵力的拳风,如雷破空,犹如苍劲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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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与姆娘同床(上)
直到晚上天色朦胧,宁长岁还沉浸在练拳之中,听到院子门口处,三师兄叫他去食堂吃饭,才停止修炼。
大师兄们一眼看出小师弟跻身到了练气境二层,一开始讶异,最后露出喜悦的神色,目光满是赞许。
四师兄嚷着为了庆祝小师弟破境,拿出了珍藏了三天的五斤老白干,其他师兄弟一看,这烈酒的度数,很明显是不将从没有喝过酒的小师弟当人看了。
李风庚急忙喝止,不过为了不拂师弟们的兴致,作为大师兄的,理应出头表率,小师弟破境也不能不庆祝,便叫三师弟一同下山,舒展身法如一道残影飞奔,不到五分钟,两人肩膀扛了十件啤酒回来。
三个时辰后,师兄们喝得差不多了,啤酒度数虽然不高,喝多了也有醉意上头,有四人趴在了桌子上。
宁长岁没有喝多少,师兄们怕他喝不了,也不会劝酒,明日还要拜祭师父,所以啤酒都进六名师兄肚子里。
李风庚酒量不错,不像其他人酒的不醒人事,他其实不爱喝酒,当年家里遭受一场变故,成为孤身一人,就从此以酒消愁,练成了好酒量。
宁长岁望着醉过去的师兄们,与大师兄搀扶着几人回到了道观的住寝,有三人是有家室的,大师兄打电话通知他们家里人,不过不说是喝酒导致喝醉回不了家,免得几个师弟回到家挨训,而是借口说有事,在道观里过夜。
安妥好后,李风庚叫宁长岁去歇息,他的看着这些喝醉的师弟,免得有人三更半夜发酒疯出岔子。
宁长岁六分醉意上头,吐出了一口酒嗝气,神色微红,脑袋有些晕沉,也回到了平心观。
他发现姆娘还没回来,心头尤为挂念。
姆娘虽然很强大,宁长岁还是担心她去哪了,去做什么了?
宁长岁许些头晕的原因,也容不得他多想,平时一想爱洗澡的他,今晚也只是在屋舍旁边的小浴室用毛巾擦把脸,冲了一下脚,回到屋舍,脱下外衣就躺在了床上。
他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到床上传来轻微的晃动,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嗯,喝酒了?」
宁长岁迷糊的睁开双眼,房内没有开灯,朦胧的视线显出一道白色身影,坐在床边上,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贴着他的额头。
嗅到熟悉的槐花香,听着熟悉的声音,宁长岁心头一松,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挺起身子,却被白槐仙伸出嫩白的玉手按住了身子。
白槐仙琼鼻轻蹙,嗅到宁长岁身上淡淡的酒气,脸容噙笑,道:「躺下吧,别起来。」
宁长岁侧身问:「姆娘,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白槐仙神秘一笑,房内的光线被黑暗笼罩,只看到她的身形轮毂,玉手轻轻捏了一下宁长岁的鼻子,声音柔柔说道:
「这是关心姆娘吗,有事明天再说吧,你先歇息,嗯,你突破练气境二层啦,小长岁果然天赋胜于他人。」
她发现宁长岁破境后,表现出的惊喜举动,不是开口夸赞几句,而是低下身子,在宁长岁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白槐仙身子挺起,以她的目力,见到了宁长岁脸色有些微红,不由暗自一笑。
她回想起他小时候在槐树下练拳练剑倔强坚毅的情景,那时瘦弱的小稚童,不见几个时辰,长成了也能修炼的俊气少年郎。
宁长岁心神有些躁乱,脸上本来淡去的酒意酡红,又重新回到了脸上,蓦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道:「姆娘,我去道观住寝那边睡,你睡这里。」
姆娘没地方睡,只能睡他的床,虽然也很想与她一起睡,只是姆娘能答应才行啊。
宁长岁还担心一个原因,就算是姆娘肯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融入体内的蛇蛟阴阳之血,也会导致他对姆娘做出羞耻的举动。
白槐仙望着摸黑下床的宁长岁,此时也那么多心思去思前想后,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柔声笑道:
「你不用去住寝那边,这床挺大的,足够躺下两人。」
未了,白槐仙伸手推了推宁长岁,喊他躺在里面,她睡外边。
宁长岁见姆娘坚持,心头噗通跳动,似乎在期盼在什么,嗯的一声答应下来,想起衣柜里还有一个枕头,又下床穿鞋,在黑暗中熟悉的走到衣柜,翻出一个灰白色枕头。
他再次回到床上,见到姆娘已经和衣躺了下来,螓首枕在了他的枕头上,一字不言。
黑暗中无声安静,如同针落可闻,宁长岁心跳加速,拿着枕头从尾,蹑手蹑脚的爬过白槐仙修长的娇躯,一只脚意外磨蹭到两只合拢一起的嫩白玉足。
白槐仙轻缩了一下脚,小声笑道:「长岁,大晚上摸瞎乌黑的,为啥不开灯啊。」
像是一句玩笑话,宁长岁则是措不及防的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想多蹭一下姆娘柔软的玉足,一边挪身到床上最里面,一边回应道:
「你没说,我就没开,是忘了开。」
宁长岁躺了下来,姆娘床头边上就是开关,顺手一按即可,可能她没注意到吧。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节气缘由
宁长岁顺手拽着灰色被褥,盖在了自己与白槐仙娇躯上,被子刚好盖到脖颈处,也不露脚。
幸好被套每隔十多天换下洗一次,没什么异味,否则真担心姆娘嫌弃。
不对,姆娘上次已经躺过了他的床上寝抿呢,还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被窝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是因为宁长岁身子燥热的缘故。
尽管木床可以躺下两人,然而被窝内的宁长岁与白槐仙的躺身距离,只有十多公分便挨在一起。
宁长宁岁双手仿佛有种无处安放的紧张感,稍微挪动一下,便能碰到姆娘的娇躯。
他只好将双手贴在腿侧,触着了姆娘柔绵的裙纱之后,心头倏然一跳,这只手就静止下来。
宁长岁在黑暗中,刚躺下肯定是没有睡意的,而且第一次与女子同床,还是天生国色,孤高清绝的姆娘白槐仙,哪里一下子入眠,反而精神亢奋。
不像以前每天练剑拳练拳,一道傍晚练完后就浑身疲乏酸痛,吃饭完,洗完澡,基本是倒头就睡。
上次在镇外几公里的酒店里,和妈妈也是同一个房间,虽然他是打地铺,妈妈睡床上,不过那时对妈妈成熟的娇躯有种强烈的欲望所致,上半夜同样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宁长侧过头对着白槐仙,目前是练气境二层,大致只看到她脸部轮毂,轻声试问:「姆娘,睡了没?」
白槐仙眸光望着房顶,在黑夜里能看清一切事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修长的身躯在被褥平躺着,一对嫩玉足在被内合拢,嫩白的素手贴在平台小腹上,胸前的被褥隆起浑圆的小山丘,柔声笑道:
「何事,不妨说出口。」
宁长岁耳边传来白槐仙圆珠清柔般的声音,虽然和平时对话无奇,但此刻在黑暗里显得一种极为诱惑性。
关键是宁长岁的血液与蛇蛟的阴阳之血融合之后,对姆娘这种成熟丰腴的女性,抵抗力极弱。
何况是两人同床,就算白槐仙的声音,就仿佛是致命的催情散,一张口就让让他有种酥麻感。
宁长岁被窝内大手捏了捏姆娘的白裙纱,压下心头涟漪,道:
「明天拜祭完师父的忌日,我后天要去天京都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离开小镇,与妈妈姐姐他们去天京都,肯定要和姆娘说的,当然也希望姆娘与他一同去天京都。
青云观的师兄们,宁长岁心里十分舍不得,还有青云观的一草一木,还有小镇上的一切,当然那些不好的人或事,肯定不会留恋,林林总总的,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说不留恋是假的,但有些事必须去做。
譬如,那个陷害自己的恶毒女人,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去天京都,是必然的,再者小镇上修炼资源逐渐匮乏,稀渺的灵气难以撑起未来的修炼境界。
同时宁长岁想姆娘与他一起走,考虑到槐树扎根在青云观一千多年,就是不知姆娘如何处理树身,或者人离开,槐树留下,给师兄他们打理,姆娘偶尔回来看看树身,亦是姆娘连槐树一同搬走,没有后顾之忧。
白槐仙轻吟而笑:「我想去,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即便我离开小镇,也得等十天半个月。」
宁长岁神色一动,询问道:「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姆娘也想跟着他去天京都,宁长岁忐忑感一下子消失,心头暗喜就差写脸上。
灰白色被褥窸窣蠕动了一下,白槐仙缓缓侧过娇躯,嗤笑一声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你帮,等我忙完了,我自会去的天京都,到时候你可要找一个房子给我住。」
宁长岁感觉到姆娘的脸孔离的很近,她说话如兰的气息,轻轻的缭绕在鼻子间,暗暗压下心头的紊乱,脱口而出道:
「可以啊,不是问题,我目前虽然没什么钱租房买房,不过我先问妈妈借一笔钱,打算帮你买一套下来,就是不知天京都房子价格如何?」
白槐仙有些感动,却不意外宁长岁真会这么舍得去做,他昨天给她买了双银色高跟鞋,再加上他小时候身子孱弱,还是每天倔强坚持的练剑练拳,从不放弃的性格,就知道他会言出必行。
白槐仙玉臂在被子轻探出,袖纱口一只嫩白的玉手微弯着四根玉指,一根嫩白的食指头点了点宁长岁的鼻子,轻柔笑道:
「我说笑的,不用你向你母亲要钱买房,这些年我在几个地方埋了不少金银珠宝首饰,还有一些老古董和字画,其价值随随便便挑一件,换一套房卓卓有余。」
宁长岁瞳孔一睁,吞了口沫津,吸了口气道:「姆娘,你还是个大富婆啊。」
听到姆娘语气淡然的话,宁长是很吃惊的,没想到姆娘藏了金银财宝和古董,还是藏在几处,想来数量惊人。
宁长岁脑海里甚至想像着一个奇怪的画面,姆娘坐在一张宝椅子,周围全是金闪闪银晃晃的金子银子,被这些财宝包围着。
当今这个世上,虽然是练气士腾出不穷的世界,但金子和白银,还有古董,这些都是罕见的物品,价格昂贵,可以用来淬炼打造上好灵剑的剑料,价值非凡。
而古董字画,也是很有收藏价值,毕竟现代人也很喜欢研究古代的东西。
宁长岁又想起了他问过姆娘是否见过古代的人,她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否定也不肯定。
如此姆娘说这些,意思明显了,她真是在古代收集了不少好东西。
宁长岁脑海蓦然出现一个画面,姆娘一边在某个山头挖坑,一边埋那些金银财宝,随着时间迁移,某些地方改造开路,万一牵连到藏财宝的山头,还得挖出来,另外找地方。
不过宁长岁又想到姆娘的裙袖内,蕴含天地乾坤,可以装东西,为何不把那些古董,字画,金银放入袖内,为何要埋在某个山峰头上。
一时间,宁长岁有些不得其解。
白槐仙笑道:「和你母亲的财富相比,我可不敢称富婆,但也足够过好几辈子,等你那天需要用钱,又不好意思向你母亲拿,尽管向姆娘开口要即可。」
宁长岁只是嗯的郑重点头,除了妈妈,姐姐,老道士,还有几位师兄们,姆娘是他这一生最特别而重要的人。
碍于从小到大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毕竟谁也不想顶着没爹娘是孤儿名号,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内向的缘故,宁长岁自此不是很擅长展露情绪,将这份迸发的感动深藏在心里。
白槐仙打了个哈欠,浓重的困意袭来,眸帘打颤,每次现身于世间,二十四气节以及她是仙灵的原因,恰好是冬末的大寒时节,嗜睡的习惯还是像以前那般改变不了。
而且她的睡眠时间比人类还要漫长,也是深度入睡如冬眠一般。
「小长岁,不说了,睡吧。」
白槐仙声音放低了许多,说完这句话后,便合上了眼眸,发出了均匀细微的声息。
姆娘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宁长岁听着姆娘轻微的呼吸声,除了惊愕还有疑惑,大胆又紧张的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嫩腰肉。
腰间肉是人类身体柔软的地方,也是敏感发痒的软肉,往往一碰,就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然而宁长岁这轻轻一戳姆娘的纤腰上,隔着裙纱的试探,白槐仙在被窝内毫无反应,只发出入睡柔细的呼吸。
其实在白槐仙眼里,看着宁长岁长大,一向乖巧,也是因为信得过他,才与他同在一张床,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才放松心神警惕戒备,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不过,白槐仙似乎忘了一点,宁长岁恢复气海后,已经和曾经那个宁长岁,在某些方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譬如对女性的欲望。
宁长岁再次小心翼翼试探问:「姆娘,睡着了?」
白槐仙躺着,没有一丝动静。
宁长岁呼吸有些紊乱,神经几乎紧绷成一条线,故作翻身面对着姆娘,同一时间,大手在被窝内顺溜小心搭在了她小腹嫩白捂的温热的玉手背上。
这试之下,宁长岁心头骤然加快急跳,姆娘是真的睡了。
同时宁长岁也察觉到一些端倪,姆娘睡着了,就是雷打不醒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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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脱衣裳
宁长岁大手搭在姆娘的手背上,温热软滑,也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并且摸上了。
必须要做些什么。
宁长岁涌起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体内的蛇蛟阴阳之血,蕴含着强劲的欲望,裤子内的肉根早已隆顶胀硬。
他知晓姆娘白槐仙对他如母亲那般宠好,自然也知晓有些行为乃为伤人伦,违背道德底线,但这一切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色欲熏心让宁长岁紧绷的神经,被褥内发出窸窸窣窣淡不可见的声音,他的大手伸向了姆娘的乳房。
这时,宁长岁也陷入了内心充满矛盾的斗争之中。
如果踏出这一步,糟蹋姆娘的身子,就无法再回头了。
不管了!
宁长岁体内的阴阳之血,仿佛如剑芒破开了气脉,斩断了那份道德观念的理智。
被褥下的大手再次蠕动,宁长岁呼吸有些急促,仿佛在做贼一般,手心顺着姆娘平坦的小腹抚摸着,一点一寸往上探索着,像是探宝一般,
不知不觉间,宁长岁因为紧张的原因,掌心渗出了细小的汗意,大手终于揉上了姆娘一只傲人硕大的乳房。
这就是女性的乳房吗。
姆娘的乳房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柔软圆绵丰满,就算不用力搓揉,也能感受到它的弹性感。
平时看姆娘一身白裙,两只硕大的乳房顶在胸前,不见多余露出的嫩白乳肉,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便能看到胸襟前一条深深嫩白的乳沟。
上次微姆娘梳理长发,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见到她的乳沟,那时候,长宁岁心头,就被姆娘种下了一颗色欲的种子。
这时候,侧身躺着的宁长岁,身心仿佛雷击一般,大手按在白槐仙浑圆傲人的乳房上,既紧张又充满渴望的新鲜感。
宁长岁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般传到自己耳内,大手开始揉着姆娘的乳房,怕她醒来,揉的力道很轻,手指与掌心隔着裙襟磨蹭着。
想起姆娘的强大以及平时宠溺的对待自己,宁长岁有些愧疚,不过很快这些心思就抛之脑后。
「姆娘,对不住了,还没见过女性的身子,就当儿子尝一下你的乳房,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
宁长岁给自己找了个心安理得的歪理借口,确认姆娘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在被窝内挪了一下身,趴身在丰腴成熟的娇躯上。
黑暗的房间,看不见姆娘的睡着的表情,宁长岁胸口压着姆娘一对傲人的乳房,脸孔几乎贴在了她的双颊上。
姆娘传来均匀的呼吸气息,伴随着一股缭绕不散清淡的槐花香,宁长岁顿时口沫生津。
这时候,宁长岁忘了一点,本来想撩下姆娘胸前的裙襟,嘴巴却神差鬼使的印在了两瓣柔软甘润的唇瓣上。
这就是姆娘的嘴唇,蕴含着槐树花的清香,有种令人迷醉的感觉。
宁长岁吻上了姆娘的唇瓣,说不激动是假的,舌头钻入了她嘴里的唇齿间,舌尖搅动着上颌嫩滑的软肉。
姆娘唇齿间残留的香甜口津,不是很多,宁长岁吮吸着软滑的唇瓣之时,丝丝香口涎顿时被如数吸取干净。
吧唧轻微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内响起。
青云观一处两层独栋的住舍房,房间是并排单间隔开的,虽然是单房,面积还是比较大的,除了没有厨房,厕所与卫生间齐全。
此时,楼道上相隔几分钟,偶然见到李风庚在每个房间进出的身影。
几个师弟喝醉,还得李风庚看顾着,上半夜是最难受的,毕竟师弟们才躺下不久,有三人醉的满脸红润,一边闭着眼,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再喝。
还好,一点也不碍事,很安分,没有发生闹酒疯的迹象,李风庚这才又进入二师弟的房间。
李风庚一进房间,顿时脸色一绿,崔明阳盖的被子又从身上滑上,嘴上打舌似得还叨扰着胡乱不清的说梦话。
李风庚帮催明阳盖好被子厚,一阵仔细听二师弟的梦话,才听清他说着骂人的说话,三句有两句不离狗日的李风庚。
什么酒后梦话,二师弟这货分明是故意骂的。
李风根气的牙根痒痒的,忍不住想锤催明阳两拳,也只是想想出气而已,然后悻悻拂了拂袖子,转身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窗户,闭目养神。
几个师弟之中,催明阳性格暴躁,修为排第二,不过也是最不省心的一个,明明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所以李风庚格外的上心。
「师父设下最后的一场心劫,已经渡过考完,不知能得几分,你最后的一缕残魂消散前,看到现在青云观的一切,是否满意,也是否还有遗憾?」
李风根双腿平拢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双臂拢横在胸前,两手塞在袖袍内之间,下颚胡须修齐。
这话是对自己说,也是对师父说。
可惜,没人能应李风庚,唯有与心对话。
……
宁长岁动作生疏的吻着姆娘的柔嫩的嘴唇,莫名的想起姐姐的香唇,对比一下,和姆娘的嘴唇有几分差入,姐姐的檀口是弥漫着少女甘甜的芬芳,让人留恋往返,姆娘则是有种成熟风韵的气息。
然而沉睡的白槐仙,即便是穿着裙子,宁长岁趴在她身上,仍然感受到身下这具丰腴娇躯的柔软,两只乳峰顶着他胸膛,挤压成小半扁形状,足可见这对乳房的丰满以及沉沉甸甸的重量。
嗯嗯……吧唧……
宁长岁吮吸着白槐仙姆娘的唇瓣,与天俱来的性本能,促使他想用舌头撬开两排贝牙,殊不知沉睡过去的姆娘,已经将牙缝禁锢锁死,试了好几次,都撬不开她的贝牙,反倒是将唇齿间分泌出甘甜的香涎,汲取的一丝不剩。
白槐仙躺着一动不动,这具丰腴且成熟的娇躯,宛如香艳的『尸体』,毫无知觉发生她身上的事情,在宁长岁压在她身子上,柔唇在火热嘴巴的吮吻侵犯下,也未曾发出嘤咛声。
宁长岁心里有些郁闷,竟然撬不开姆娘的牙齿,只好轮番在两瓣柔软的唇瓣吮吻轻咬着,虽然没有更多的香津溢出,不过也足以让他乐此不疲的在姆娘两瓣柔唇上研磨吮吸,一只手更甚是在她一只浑圆的乳房揉按。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宁长岁开始比较生疏的吻技,逐渐的熟练起来,舌头灵活的在唇齿卷扫,时而用嘴巴合两瓣柔嫩的唇瓣含在嘴里吸嗦。
以后要说与那个女孩子接吻的时候,对方发现他吻技这么好,一旦被问起,宁长岁可以乐乐大方的说,初吻给了姐姐,吻技是从姆娘身上练出来的。
也只是空想而已,如果真这么说,怕是会被某位姑娘大巴掌的抽,抽完后还恶狠狠的说,连亲人都不过,禽兽不如的东西。
宁长岁离开了姆娘吮吻已久柔润的香唇,身子拱了拱,在被子内下滑一些,吻着姆娘嫩白的香滑的脖颈。
忽然怎么发热起来了。
宁长岁脸孔与身子传来一阵燥热感,觉得肉棒顶着裤子烦人,一手扯下来了裤子,肉棒得以挣脱出来,硬邦邦的顶在了姆娘的小腹下与阴阜的中间。
觉得上衣也碍事,撩开被子,挺直身子,干脆脱下整身衣裳,空气稍有凉意,却退不去宁长岁身上的热流。
宁长岁在黑暗里,望着姆娘穿着白裙的娇躯,一个疯狂的念头涌起。
「要不,也脱掉姆娘的衣裳吧,只是脱衣裳,应该不算很过分。」
宁长岁胸口起伏,坐在白槐仙两腿上,坚硬的肉棒顶着神秘的粉胯处,喃喃的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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