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宝贝　　　　
　　魏扬临时需要回一趟学校，他开车把林芙送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路口，“怎么办突然不想放你走了～“林芙拉着魏扬的手撒娇。
　　魏扬脱口而出：”那就再多待一下。“话一出口两个人相识一笑。
　　“抱歉，不能陪你等开锁，注意安全，进家门后发讯息给我。“他有点不放心。
　　林芙摇摇头：“开车小心。”捏了一下男人的手。
　　林芙不让魏扬下车，笑着对车里的他挥挥手，转身走进小区。
　　林芙突然被人抱住，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抵头顶：“宝贝”。
　　低头吻了她的侧脸：“明天见。”
　　林芙肯定自己的脸红透了：”嗯...“
　　身后的温度转瞬即逝，但她的嘴角是藏不住的幸福。
　　林芙对上保安大叔揶揄的眼神，羞涩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保安大叔一脸欣慰。
　　_
　　林芙从纸袋里拿出小白裙，低头再确认一遍，真的很香。
　　林芙还是没有头绪，衣服不但是香的，她翻找了一下，还记得裙角在用餐时沾到的一块小小污渍，消失不见没留下任何痕迹。
　　“是他洗过了吗？”林芙猜测，想到魏扬平常就很体贴周到，顺手洗了自己的裙子好像也很合理。
　　林芙把裙子挂回衣柜里在显眼的位置，摸了摸裙摆，关上衣柜门。
　　林芙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她生平第一次对小黄文提不起兴致，读不进去那些曾让她情潮澎湃的文字。
　　点开聊天室，两人从生疏到熟悉，点点滴滴，完全浓缩在这小小萤幕里。
　　她真的没想过两人发展会这么顺利，顺利到自己有点害怕，害怕会失去目前的美好。
　　林芙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会破坏这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
　　“我到家囉。”林芙按下发送，讯息静静的躺在最底下。
　　魏扬还没回复。
　　林芙决定去超市采购，转移注意力顺便补一些日用品。
　　_
　　魏扬觉得林芙像是水，慢慢的浇溉自己贫瘠的内心，让它重新长出嫩芽。
　　曾经的他以为只要自己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就可以独自生活不靠任何人，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有失望。
　　他也好多年没有主动联系过父母，他们各自都有家，他只有自己。
　　可是就在稍早和林芙聊到过去种种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渴望诉说的。
　　原来事事有回应，有一个人会因为自己而开心、羞涩、不舍甚至是伤心哭泣，各种情绪交织，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姊姊”魏扬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扬起。
　　“魏扬？”教练走进办公室，看到魏扬靠着墙发呆，觉得很稀奇。
　　魏扬站直身子：“教练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谈？”
　　教练没有正面回答：“怎么了，有心事？”
　　魏扬不习惯透露自己的私事：“没有，教练。”
　　教练点点头：“大后天有个去M国大学学习的机会，你才大二本来不应该入选，但有个学长受伤了，你们这届也只有你家庭状况不错负担得起。”
　　教练喝了一口水：“以你的实力和自律加上这次出国交流，你会更上一层楼的，你好好考虑吧，机会难得。”
　　_
　　魏扬坐在车上，低头点开聊天室。
　　他手指在键盘上徘徊许久。
　　“晚上见个面吧。”  发送。　　

（十五）眼泪　　　　
　　林芙在逛超市，慢悠悠地挑选晚上要煮火锅的食材。
　　林芙不太会做饭，但火锅还是会的，既简单方便又可以吃进很多蔬菜。
　　口袋传来震动，是魏扬的讯息。
　　林芙讶异，明明才说了明天见的，她心里隐隐不安。
　　她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把莫名的感觉驱散。
　　”那晚上在我家吃火锅吧～”
　　“发送当前位置”
　　林芙让魏扬直接来超市接她，因为不知道魏扬爱吃什么，她乾脆什么都来一点。
　　魏扬接到人和两大袋林芙的战利品，林芙看着魏扬一手一袋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想拿回一袋帮忙分担。
　　魏扬侧身闪过林芙的手：“你拉着我的衣角就好。”
　　林芙撇撇嘴心想：“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会在超市迷路。“但她还是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林芙没有看他，但魏扬从衣角晃动的频率就知道，她的心情很好。
　　魏扬吞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_
　　两人面对面坐着，火锅冒出滚滚白烟，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林芙和魏扬像平时一样闲聊，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魏扬好像一直都低着头，回话的速度也明显变慢。
　　林芙咬着筷子，心不住往下沉。“是回了学校之后才变这样的吗？他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林芙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气氛，她想关心魏扬，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为自己壮胆。
　　“你......”
　　“我......”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噤声。
　　林芙胸中那口气泄掉，好像突然就没有了重新开口的勇气。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空气中只剩火锅沸腾的声音。
　　_
　　林芙看着魏扬洗碗的背影发呆，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魏扬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整天的情绪大起大落，他不知道人类竟然可以在一天之内产生到这么多不同情感。
　　魏扬快被自己心上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了，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越是在乎处理得越糟糕。
　　林芙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魏扬听到异音想回头，林芙已经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到底怎么了？”林芙的声音带着哭腔。
　　魏扬慌了神，抓住林芙的手臂想让她松开。
　　林芙哭出声：“不要，我不要放开，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魏扬愧疚极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宝贝对不起，你别哭，我真的...对不起...。”
　　林芙的手松动了，魏扬趁机转过身。
　　她的腮边还挂着泪珠要落不落，他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
　　他一把将林芙拥入怀，抱得好紧好紧。
　　魏扬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学校挑中了我，去M国学习交流，要去一个月，我...”
　　林芙哭得好大声，魏扬捧着她的脸想吻去她的泪，林芙抬手阻挡。
　　“宝贝，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魏扬语无伦次，除了一直道歉，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他发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会晚一点追求林芙，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呜呜...”林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不能等呜呜呜....我还以为...”
　　魏扬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他的道歉苍白又无力。
　　“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就是怕你难过才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把事情搞砸了，林芙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魏扬的声音嘶哑，手轻轻顺着林芙的头发。
　　“原谅我好吗？今天不想也没关系，明天后天也好，我可以等。”
　　哭声渐弱...她冷静下来认真道：”我不喜欢这种让人煎熬的感觉，有话就直说，如果你有一天不喜...“
　　魏扬不想听。
　　两人唇齿纠缠，他好像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又苦又涩。
　　“没有那种如果...”　　

（十六）同床　　　　
　　两人坐在沙发上，接续下午没播完的电影。
　　“什么时候要出发？”林芙情绪稍稍平复，抓着魏扬的手翻来覆去看。
　　魏扬看着她低声回道：“大后天...”
　　林芙咬唇：“好。”
　　她的眼泪没有落下，只是捧着身边人的大手，把脸靠在上面，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林芙想起两人初见的场景，还有那天全场因魏扬沸腾的尖叫，她的男朋友在球场上闪闪发光。
　　是了，她就是被那个身穿球衣的少年吸引的，两人相识于球场，她也知道一路走来魏扬付出了多少。
　　她怎么忍心看他拒绝这难得的机会、拒绝更好的未来，就算是魏扬愿意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不就是一个月异地吗？我要相信他，也相信我们...”林芙默默的想。
　　“那我现在就不能放你走囉～”林芙的声音像钩子轻轻挠在魏扬的心上。
　　两人一直赖在沙发上，电影播到第二部的中后段，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在此。
　　“你真的想要我留下来？”魏扬再次确认。
　　“嗯，我想你留下来，好不好？”林芙撒娇。
　　_
　　时间已经不早了，林芙先进浴室洗澡，魏扬回家拿换洗的衣物，温热的水都从头淋下。
　　林芙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偏头看向洗手台上的小盒子。
　　在逛超市时她无意间注意到了保险套的广告，伸手就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它被藏在自己的包包内，一直到现在跟着进了浴室，躺在洗手台上。
　　林芙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林芙知道自己愿意和魏扬做爱，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她也信任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是生理上的吸引，更是发自内心的想更靠近。
　　林芙围着浴袍，坐在床边听着浴室内传出的水声，她看着自己的枕头，枕头之下是自己放进去的小盒子。
　　她躺上床，按下床头的电灯开关，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魏扬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林芙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轮廓，放轻脚步想出去沙发上睡。
　　“你为什么不上床睡？”林芙悠悠开口，她看见人影顿了一下。
　　魏扬来到床边，弯腰吻了一下林芙的额头，声音有点哑：“宝贝...”
　　“魏扬，我是喜欢你的。”
　　魏扬毫无防备一下倒在林芙身上，双手撑在身侧。
　　林芙试探着吻上他的唇，魏扬握紧拳头反客为主。
　　两道身影在床上纠缠。
　　林芙的浴袍松散，感受到魏扬的勃起抵上自己微潮内裤，但他依旧只是吻的很深很热切。
　　林芙偏头躲过魏扬的吻。
　　魏扬停下想起身去浴室解决一下，刚有动作，手中被塞进一个硬盒，魏扬猜到是什么...
　　魏扬喘息，呼吸喷洒在林芙脸上：“林芙，我的宝贝，我不想在出国前碰了你，然后丢下你一走了之...”
　　“但我可以先让你快乐...”魏扬亲了林芙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道。　　

（十七）绽放　　　　
　　魏扬把林芙笼罩在身下，唇从耳后顺着脖子一路向下，林芙觉得他的唇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火苗，非常磨人。
　　“要吗？”魏扬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
　　“要。”林芙承认自己的欲望，她想要魏扬，想要他给予的一切。
　　魏扬撑起身子，轻扯浴袍的带子，浴袍落在床下，无人理会。
　　眼睛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两人可以看见彼此模糊的轮廓。
　　林芙捏上魏扬的衣角，往上拉，魏扬把她的手放回床上，自己跪着直起身，仰头脱衣。
　　俯下身，吻伴随滚烫的鼻息继续向下，双手摸索林芙的身躯，她的体温被带得发烫，皮肤上泛起愉悦的小疙瘩。
　　他终于轻轻吻上她渴望到发硬的乳尖，林芙呻吟出声：”嗯...“。
　　魏扬将那小小一粒含入口中，小心的用嘴唇抿、用舌尖舔，异常温柔。
　　林芙觉得光是这样自己就快要高潮，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魏扬，期望他可以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用牙齿轻咬也没关系，她呻吟声不断。
　　魏扬慢条斯理，像是在品尝一道极其美味的甜品，林芙觉得自己像冰淇淋一样融化。
　　林芙好几次想伸手摸他，但她的双手被控制住，和他十指紧扣牢牢地钉在床上。
　　她忍不住开始扭腰，魏扬终于抬头转而怜悯另一边，林芙倒吸一口气，有点想哭。
　　她的手被放开，但早已无力举起。
　　魏扬左手摩挲林芙的脸，右手探进她扭在一起的双腿。
　　魏扬小心地脱下林芙的内裤，林芙双手虚虚抓着床单。
　　魏扬的手复上林芙的腿心，一片滑腻，他一直看着林芙的脸，手指找到那一点，在上面轻捻，林芙大叫出声。
　　魏扬的手指彷佛在自己的阴蒂上跳舞，林芙头皮发麻，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忘了呻吟，只能用嘴巴大口呼吸，口水流到他的掌心。
　　快感一层层累积，心跳越来越快，耳边只剩自己喘息的声音。
　　手指上的茧擦过阴蒂，膝盖弯起又绷直，她高潮了。
　　林芙眼角的泪滑落，发不出任何声音，魏扬吻上她的唇，意在安抚，吻掉她的泪，右手在下面轻柔抚摸。
　　“宝贝，林芙你真的好美。”魏扬赞叹的声音因为吻而模糊，但林芙听到了。
　　生理和心理双重高潮的馀韵延绵不绝，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更多了。
　　那滴泪没有孤单地滑落消失在枕头上，它的出现也不再源于羞耻，而是因为感受到爱和珍视...
　　_
　　林芙让魏扬拿一下床头的湿巾，用掉好几张，穿上内裤。
　　魏扬拿自己的T恤给林芙套上，躺下将林芙搂进怀里，把她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张潮红未退的小脸。
　　“感觉还好吗？”魏扬低声问，吻落在脸颊上，像一片羽毛一样。
　　”嗯很好...可是你..不难受吗？“林芙低头就可以看见被子上的小帐篷一直存在。
　　魏扬轻拍林芙的背哄道：“没事，睡吧...”，她很快就睡着了。
　　魏扬起身进到浴室，脑海中浮现林芙的表情、呻吟、喘息声和最后那滴眼泪...
　　是自己带给她的，全部都是。
　　魏扬闷哼出声，手上动作飞快，射在地板上。
　　他快速清理好一切，回到床上重新把林芙纳入怀中，她小声嘟囔了几句，魏扬低声轻哄。
　　两人相拥而眠。　　

（十八）早晨　　　　
　　一大清早，林芙难得觉得周一的早晨没有这么难熬，可能是因为她一醒来就看到身旁人的睡颜。
　　她凑近蹭了一下魏扬的下巴，有点刺刺痒痒的，唇轻轻印上去。
　　魏扬翻身轻轻压在林芙身上，看到她的双眼微微睁大，凑上去想吻她的唇，林芙摀住自己的嘴。
　　“还没刷牙～”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魏扬没有说话，只是把林芙的手拿开，两人的脸颊碰在一起，痒的她哈哈大笑不停求饶。
　　_
　　林芙和魏扬嘴里含着牙刷，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眼尾眉梢都是笑意。
　　他们接了一个充满薄荷味的吻。
　　魏扬冲咖啡时，林芙在旁边自得其乐。
　　“跟你在一起，我感觉我都不像我自己了...”林芙咬了一口三明治，说出她这段时间一直隐隐萦绕在心底的想法。
　　在外人看来独来独往有些高冷不爱笑的女生，一颗柔软的心剧烈跳动，从内向外把壁垒撞出一道道裂痕，像是要破壳而出。
　　“但我觉得现在更好。”林芙发自内心的灿笑。
　　魏扬捏了一下林芙的脸，笑中带点无奈：“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停顿这么久。”
　　魏扬看见她噘起嘴，拇指轻抚刚刚捏过的位置，林芙重新展颜。
　　_
　　两人在去学校的路上，魏扬的车速很慢，旁边不时有车呼啸而过。
　　林芙有课，魏扬则是要抓紧和教练讨论出国事宜，飞机时间定在周三晚上。
　　稍早之前，林芙是这么说的：“我喜欢你在球场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全场高呼你名字，我会大喊你是我的男朋友。”她还兴奋地演示了一次，迎来的是魏扬的拥抱，紧得发疼。
　　两人完全把事情说开。
　　车开得再慢都会到目的地，两人分头行动。
　　教练最后确认魏扬的意愿，这件事本就是临时落在魏扬头上，时间紧凑，加上他听说魏扬谈恋爱了。
　　教练嘀咕：“现在的年轻人，莫名其妙轰轰烈烈的...“想起以前几个学生，谈个恋爱就常常缺席训练。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作为教练也没办法过多干预，好在魏扬看起来并没有这个迹象。
　　教练很欣慰地拍了拍魏扬的肩。
　　“出国前都不用来训练了，这两天好好收拾、休息一下，一到国外马上就加量了。“教练叮嘱。
　　魏扬趁着林芙还在上课，先回家收拾行李。
　　他拿出一个大的行李箱，把东西收得整整齐齐赏心悦目，如果林芙这时在旁边肯定会满脸崇拜。
　　魏扬想到林芙可能会说的话和多变的表情，嘴角勾起。
　　_
　　魏扬在商场采购，推车内有几件内裤、毛巾和一双女式拖鞋。
　　经过保险套区时想了想，伸手多拿了几盒，想着未来总会用到。
　　至于林芙买的那盒为什么没被列入未来规划？因为早上魏扬从地上捡起它，是小号的，他觉得额角一抽一抽地疼，趁林芙不注意放进垃圾桶，还在上面盖了纸巾，然后又在出门的时候整袋丢进垃圾集中区。
　　魏扬被手机铃声打断回忆，是林芙下课看到讯息了。
　　“下课了吗？”
　　“嗯啊～你还在商场吗？”林芙一边收拾。
　　“嗯，你有没有要带什么？”魏扬的手伸向货架上的桃子，林芙爱吃。
　　“我？我不用啦。“林芙接着絮絮叨叨，列了一堆她想到的出国会用到的东西，但魏扬全都有了。
　　林芙一阵挫败：”我还以为可以帮上忙...结果你什么都有了。“
　　“我没有你。”魏扬认真。
　　林芙笑得合不拢嘴：“那把我也带上吧。”　　

（十九）电影　　　　
　　魏扬开车回家，把新买的衣物都拆标、下水，他的洗衣机具备烘衣功能，运转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先把能收的东西都先装箱，等等拉上就能走。
　　他收拾了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行李袋，是要带出国的，另外一个纸袋，则是要带去林芙家的。
　　他拿出手机查了查附近电影院和最近热播的电影。有一部快要下档，林芙说过想看，但之前两人时间总是对不上。
　　魏扬在网上订票，输入个人信息，接着是选位。整个页面几乎都是空位，唯独四个最边角位置只剩下一个——以观影体验来说，肯定不是最优选...
　　他下了订单，还随单加购了爆米花，完成付款。
　　手机切回和林芙的聊天室：“我们晚上去看电影。”“你之前说过想看的那部。”
　　关上手机，他看向身边散落好几盒不同厂牌、样式的保险套，但无一例外全是大号。
　　他笑着低声吐槽自己：“幼稚...”把全部都塞进床头柜，顿了一下，从中挑出两盒放进纸袋里。
　　洗衣机发出提示音，他起身走向阳台。
　　_
　　林芙上课时不会回讯息，因为之前住宿时，她的压力太大，在课堂上也会想点开小黄文，完全没办法静下心。她强迫自己养成手机放包里的习惯，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下课铃一响，林芙立刻翻出手机，看到魏扬的讯息，一瞬间笑意浮上脸颊。她快速打字：“好耶～（亲亲emoji）”
　　魏扬秒回：“（亲亲.gif）”是之前林芙用过的表情包，他保存下来了。
　　她一边嘟囔一边按下发送：“我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_
　　林芙看着魏扬在驾驶座坐下，她伸手拉安全带，低头正要扣上卡扣。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她下意识抬头。
　　她的手被按下，“喀”卡扣发出落锁声，炙热的吻也落了下来。
　　她热烈地回应，但魏扬似乎故意拉开距离，她忍不住一再往前靠近他，安全带勒得发紧。她试图解开，却被他的手紧紧按住。
　　漫长的一吻结束，林芙的脸颊通红。她佯装生气，但声音软绵绵的很没有气势：“为什么要这样？”
　　这种被他按住、被束缚的感觉，让她比平常更兴奋，内裤变得湿润。可她说不出口，只能瞪着他，掩饰如雷的心跳声。
　　“抱歉。”魏扬刚刚也是脑子一热，就这样做了，他只是觉得，微微挣扎着想靠近自己的林芙，真的很可爱。但如果她不喜欢，不会再有第二次。
　　“...也不是..就是.....”林芙后悔极了，想回到上一秒，敲晕那个假装矜持的女人。
　　为了未来着想，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也没有不喜欢...只是.......”
　　魏扬的吻堵住了她还未说出口话，他说：“知道了。”
　　“不是吧...不会吧....你知道了什么啊你？”林芙内心无声的尖叫。
　　_
　　魏扬去排队领票和爆米花，林芙负责买奶茶，两人说好在检票口会合。林芙一手一杯奶茶走到魏扬面前，魏扬伸手和她交换，让她捧着爆米花。
　　魏扬已经检过票，林芙跟在他身后，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人...”
　　偌大的影厅里一片漆黑，正要开始播放预告，林芙伸手抓住魏扬的衣角。魏扬带着她经过一大片空位，没有停留，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果然，两人停下脚步时，林芙往下一看，他们身处整个影厅最深处的位置，最后一排的最右边两个位置。阅文无数的她没办法不多想，他想干嘛？
　　魏扬放下饮料后，接过她手里的爆米花，让她坐到内侧。
　　电影开始了，但林芙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她时不时转头偷瞄魏扬，但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林芙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一阵气馁。
　　“早知道就只买一杯奶茶，还能一起喝...”
　　林芙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没有看到魏扬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伸手想拿爆米花，碰到他的手，再一次伸手，又碰到他的大腿。他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这个场合不合适。
　　她一脸震惊看向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魏扬...”她夺回爆米花放在自己的腿上，谁让他捉弄她，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想给他吃了。
　　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那个人拿爆米花的时候，动作总是「不小心」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还会凑近她耳边，诚恳地低语：“宝贝，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林芙都气笑了，拿了一颗爆米花塞进他的嘴里，魏扬笑着接了。林芙见状又塞了一颗，但这次魏扬朝她吻过来，爆米花在唇齿间被推来推去，最终是林芙红着脸咽下的。　　

（二十）快乐　　　　
　　时光飞逝，距离魏扬的飞机起飞，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这几天，除了林芙上课的时间之外，两人几乎寸步不离，数不清有多少个拥抱与亲吻。
　　每个夜晚，林芙都在魏扬身下高潮迭起，快乐得像泡在蜜里一样。但他还是一样在把她哄睡后，走进浴室，独自解决自己的欲望。
　　林芙不想要这样。
　　这段时间，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可她的快乐若是建立在他的孤单之上，还是真的快乐吗？
　　_
　　是夜，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聊天。
　　魏扬低声轻哄：“明天就不要去机场送我了，太晚了我不放心...好吗？”
　　林芙摇头：“你不让我跟，我还是会偷偷去的。”男朋友要出国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去。
　　魏扬知道说服不了她，心疼又无奈，莫名生出一丝燥意，不是对她，是对自己。
　　他吻着林芙的力道比平常重，林芙趁他不注意，把他按在床上，坐上他的腰身。
　　魏扬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她有点得意。其实魏扬可以把位置对调，但他并不想，他只想纵容她。
　　她学着魏扬的动作，从他的唇开始一路向下，吻上他的喉结，魏扬发出一声闷哼。
　　得到回馈的林芙异常兴奋，她拉起魏扬的衣服，让他抬手配合，接着是裤子，他都听话照做了。
　　她双手摸上他的腹肌，一路向下到人鱼线，又收回手。魏扬的阴茎早已高高翘起，他咬咬牙，想看看她可以怎么玩。
　　林芙不是在玩，这是她第一次翻身作主，她理论知识虽然不少，可实际经验为零。面对魏扬是更有色心没色胆，还没摸到关键部位，脑袋就一片空白。
　　她自顾自地脱下衣服、褪下裤子，没注意到身下那人眼神逐渐变暗。她俯身趴在魏扬身上，敏感的乳尖碰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弓身。
　　再次吻上喉结，还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他倒抽一口气，把她压回身下。
　　魏扬动作依然强势，语气却透着一丝压抑的恳求：“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气息微乱：“那就不要忍...我也想让你快乐。”
　　魏扬的炙热抵上她的柔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林芙褪下内裤，魏扬隔着布料轻轻抵在她的穴口，他来回蹭着，顿顿的快感若即若离，她简直快被逼疯。
　　林芙的眼神透露着恳求，他终于向上蹭了蹭。内裤已经被她的爱液弄的濡湿，可阴蒂极其敏感，布料擦过还是带来微微的痛感。这波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她两眼失神。
　　魏扬也有点讶异，心中隐隐浮现些什么又转瞬即逝，他轻柔地亲吻她，安抚她。
　　林芙缓过神来，伸手扯下他的内裤，双手一起握上去。林芙的手圈不太住，她可以感受到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她咽了一下口水。魏扬头皮发麻，强忍射意。
　　她的手胡乱地摸索着，这下轮到魏扬快发疯了。
　　魏扬控制住她的手，让她双手呈现刚刚握圈的姿势，放在小腹上，自己不住的挺腰。林芙看着他的动作，手心因摩擦变得越来越烫，他低声呻吟，汗水落在她身上。
　　林芙的欲望再度燃起，手变得无力发软，阴茎抵上她的肚脐，真的很烫，她轻扭腰身。
　　魏扬双手分开她的膝盖，两人第一次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
　　“呃...”
　　“嗯...”
　　他们凭着本能律动，阴茎沾满爱液在腿心摩擦，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魏扬动作越来越快，林芙不自觉想合拢双腿，试图降低刺激，但双膝都被牢牢制住，她无处可躲。
　　林芙的呼吸变得浅而急促，魏扬知道她快要到了。最后几下重重擦在阴蒂上，两人脑中的烟花同时绽放，双双达到高潮。
　　林芙身下和腹部皆是一片狼籍，但她笑得很开心很满足，两人对视一眼再度拥吻。　　

（二十一）蝴蝶　　　　
　　去送机的时候，林芙一直是笑着的，她的笑容温柔又坚定。反倒是魏扬眼尾泛红，抱她的力气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林芙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顺着他的背。
　　魏扬踩着点进了登机口，她看着自动门开启又闭合，才转身离开。
　　指纹锁发出滴滴声，是今早魏扬换上的——避免她再次弄丢钥匙，回不了家。
　　她推开门环视一周，还是原本的那个家，只是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式拖鞋，冰箱被塞满满当当还贴满纸条，所有灯泡都会亮了...
　　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_
　　林芙在魏扬走后，一个人去健身房，试着自己做饭，而不是总叫外卖。现在传给魏扬的反馈图都有她入镜，魏扬笑着会一张一张保存进相簿。
　　因为有时差，两人联系不是特别方便，往往她刚下课，他那边天才擦亮，又或者她准备睡觉，他正开始一天的训练。
　　魏扬从不抱怨训练的苦也不说累，只是偶尔在通话时不小心睡着，话才说到一半，声音就慢慢消失了。林芙不会叫醒他，只是静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然后轻声说句晚安。
　　他们都特别珍惜每分每秒，即使身处两地，他们的心却更靠近。
　　_
　　林芙从健身房出来时笑容满面，因为她今天发现，腹部隐隐约约浮现出马甲线，她没有告诉魏扬，就想着等他回来后，当面看他惊讶的神情。
　　街上全是情侣，林芙才恍然意识到今天是跨年夜，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她和保安大叔点点头，提前说了声新年快乐。才走几步，保安大叔叫住她，拿出一大束花，说是傍晚有人送来的，只是她不在。
　　波斯菊的花语：永远快乐。
　　林芙抱着花收到许多羡慕的注视，她又想笑又想哭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把花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地毯上，低头拆开卡片。
　　上面写着：“新年快乐，林芙。”下面还附了一行小字：“打开衣柜看看。”
　　她起身打开衣柜，没有看到类似礼物的盒子，她一头雾水。正好抬眼看见那件裙子，那件乘载他们重要回忆的裙子，她抬手取下。
　　裙子的领口别着一张卡片，仔细一看，衣架上有一条细细的链子，坠饰隐入领口，难怪她每天打开衣柜都不曾发现。
　　她把项炼和卡片都取下，手机铃声响起，是她设定的专属铃声，她跑到客厅接起电话。
　　魏扬的声音从一万公里之外传进她耳朵里，她已经微微哽咽。
　　魏扬走后她不曾哭过，但知道他用心准备的这些惊喜后，她不是因为离别而哭，是因为感动而忍不住泪水。
　　现在是他的午餐时间，但他知道国内快到午夜，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却只能分隔两地。
　　魏扬的气息还未平复：“喜欢吗？”他为了赶在跨年前打出这通电话，提前完成教练交代的体能任务，跑回住处。
　　“喜欢...很喜欢。”林芙紧紧握着项炼，是一只展翅的蝴蝶。
　　“卡片我还没看，你念给我听吧。”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像平常一样。
　　“林芙，新年快乐，希望你没有提前发现这个礼物。你总是说我会把你宠坏，我却觉得远远不够，我知道你每次的欲言又止，是因为有很多话没办法对我说，是我还没有好到值得你全部的信任。但是没关系，我会等，等到你愿意说的那天。”这张卡片他反复斟酌才下笔，一字一句都刻在心中。
　　林芙听到一半，就已经泣不成声，他接住了她所有的无助和不安。
　　“我喜欢的是你，你就是你...林芙只有林芙可以定义，但也不该被定义。”他的语气温柔但很有力量。虽然心疼，但并不后悔，因为这些话他想说而且必须说。
　　魏扬看了一眼时间，再度开口时，声音像砂纸轻轻刮过她的耳膜：“宝贝，我真的好想现在就抱着你，让你靠在我怀里...”
　　“还有十五分钟就跨年了...你哭成这样，怎么办？要不要让我哄你一次......哄到你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我？”
　　他停了几秒，语气放得更轻、更慢，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你猜......我能不能只靠声音，就让你高潮？”　　

（二十二）电话　　　　
　　林芙被他的声音诱惑，一步一步走回房间。解开叩子的指尖微微颤抖，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在地，直至浑身赤裸。
　　她抬手，将项炼绕过颈后扣上，冰凉的蝴蝶贴在胸口，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现在坐在床上，把腿打开...”他的声音低而缓，像有种无形的魔力。她明知道他看不到，却仍不自觉地照做，彷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牵引牢牢操控。
　　那一刻，她不是在回应他，而是在臣服。
　　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他。
　　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微微颤抖，魏扬没有说话，她却感觉全身都被点燃，腿心处尤甚，她想偷偷伸手。
　　她才刚碰上去，电话那头传来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让她顿时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宝贝，我还没说可以碰那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立刻收回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
　　“真可惜，没办法亲眼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美。”魏扬感叹。
　　“现在，摸你的乳尖，不要忍...我想听。”他的语气又重新变得温柔。
　　林芙嘴边泄露出一声低吟，爱液缓慢地流下，阴蒂肿胀难耐。
　　还剩五分钟。
　　“宝贝好乖，现在可以碰了，就是你最喜欢的那里，每次我一碰，你就什么都忘了，只会记得我。”
　　林芙没有迟疑，指尖一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湿，床单被洇湿一小片。她忍不住开始大声呻吟，还带着一丝泣音，她真的渴望太久了。
　　“不要着急...还有三分钟，一起倒数，好吗？”
　　她被迫放缓手上动作，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她根本没办法坚持到最后。
　　林芙彷佛什么都忘了，只剩本能在支配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凉的空气因为他变得灼热。　　“十、九、八....”魏扬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她的心上，敲的她头皮发麻。
　　“三、二、一——”她脑中的烟花，与窗外的烟花同时绽放。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林芙。”他轻轻吻了一下手机。
　　林芙瘫软在床上，小声呢喃道：“我爱你。”
　　“我爱你。”他的语气里藏着一丝疼惜。
　　_
　　她洗完澡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手指摩挲着那只蝴蝶。蝴蝶因为她的温度，早已不再冰凉。
　　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她没有答案，却好像也不需要答案。
　　他没有用言语保证，但他用行动表明——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且无条件接受。
　　他，可以带给她所需要的一切。
　　她好像真的能放下所有伪装，化茧成蝶。
　　_
　　魏扬在林芙把钥匙弄丢的隔天，在网上下单了电子指纹锁。这款多功能锁可以连结手机软件，用来查看门口的监控画面，安全性比较高。幸好在他出国前送到。
　　那天下午，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晚点要美美的送他去机场。她头也不抬地报了密码给他，让他去操作。
　　魏扬输入密码，手机顺利解锁，他照着说明书上指示，打开扫码器，对准上面的二维码。
　　下一秒，页面并没有跳到配对确认，而是跳转到浏览器。
　　一条条的搜寻纪录就这样被暴露在他眼前——
　　「被束缚为什么会让人兴奋？」
　　「想要被命令做羞耻的事，正常吗？」
　　「什么是BDSM？」
　　「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sub？」
　　「这样的我还能被爱吗？」
　　魏扬一阵心悸，却又恍然大悟。
　　难怪每当他控制住她的手或身体时，她总是比平常兴奋。她微微挣扎，因为怕弄疼她就松手的自己，会得到一个委屈的眼神。
　　他怔怔盯着那几行搜寻纪录，手指悬在萤幕上方，一动也不动。
　　她从来没有说过，却一直在等他，等他看懂那些她说不出口的渴望。
　　他匆匆退出搜寻介面，重新连接密码锁，设置完成后默默把手机放回原位，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魏扬走到林芙身边，低头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她转头瞪了他一眼，眼神里藏着几分娇嗔。
　　在M国的夜晚，他不停想着：如果她渴望当一个SUB，那他该如何成为一个值得她信任的DOM？
　　可以让她感到安全、被爱、被理解。
　　他们是深爱彼此的恋人，这个前提从未改变。
　　这通电话，说是一个试探，不如说是一个邀请。是林芙先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和欲望，但是魏扬邀请她一起踏入这个世界。　　

（二十三）洗车　　　　
　　那天之后，他们恢复了再正常不过的相处模式。林芙有时甚至怀疑，那晚只是她的一场梦。
　　魏扬没有再提起，好像只要她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就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真的可以吗？
　　林芙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_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是魏扬回国的日子。
　　林芙站在镜子前，穿上那条裙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的那一条。
　　她没有化妆，只涂上魏扬最喜欢的那支口红。他说过那个颜色特别适合她，而且尝起来味道最好。
　　她把一个精致的礼物盒放进包包，穿上羊绒大衣，围好围巾。最后在镜子前确认了一遍，准备出门。
　　航站的大萤幕上，航班资讯一条一条滚动，接机口人潮涌动。
　　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人海之中，林芙总能一眼就认出他的身影。
　　魏扬大步跑来，抱了一下她，又很快松手。眼神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说了句：“我回来了。”
　　回家的计程车上，他们没有说话，而是单手在手机上打字交流，速度很慢。却始终紧紧握着彼此的手，谁也舍不得松开。
　　礼物盒仍静静的躺在林芙的包里。
　　车停在魏扬家路口，他牵着她走向地下车库。
　　两人许久未见，相处起来终究还是有些尴尬。
　　“这是你的车？”林芙有点迟疑，车脏到快认不出原来的颜色。
　　“是。”魏扬也很无奈，本来打算开车去吃饭，但现在看来只能先去洗车。
　　林芙笑了，魏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因为这个小插曲，反而让气氛轻松许多。
　　他们在自动洗车机前排队，前面还有一台车。
　　林芙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藏了许久的礼物盒，放上魏扬的手心。
　　“要现在开吗？”魏扬指尖轻轻敲着盒身，她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他小心地解开蝴蝶结，动作不快，林芙又开始咬嘴角内侧的肉。丝带从指尖散落，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彷佛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解开。
　　魏扬揭开盒子，里头躺着一条深灰色领带，他凝视良久：“你确定了？”
　　林芙知道他懂了，坚定地点头。
　　“说话。”他的语气不重，但是严肃。
　　异样滑过心头，那天的电话里，他也是用的这种语气，让她深深沉溺在其中。林芙再次抬头时，脸颊一片绯红，她说：“是的，我确定。”
　　身边的人发出一丝轻笑，车缓缓驶入封闭的洗车间，金属制的厚重大门从身后阖上，世界瞬间陷入黑暗，水枪呲呲作响。
　　魏扬拉上手煞车，解开安全带。
　　林芙闭上双眼，心中殷殷期盼，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刚要睁开眼——
　　“啊！”她惊呼一声。
　　“嘘...闭上眼睛。”他的指尖抵在她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黑暗放大一切的感官，尤其是触觉，魏扬的手沿着脚踝一路向上，掌心的茧比记忆中更多也更粗糙。
　　他的手强势挤入腿缝之间，耳边伴随水柱拍打车身的节奏。
　　车内明明有空调，温度却节节攀升。魏扬咬着她的耳垂：“猜猜看现在到什么环节？嗯？”
　　“...泡沫？”林芙随口应付着，因为他的手指停在内裤边缘，让她心乱如麻。
　　“错了。”他作势要退开，林芙的双腿紧紧夹住他不放，他再一次尝试抽离。
　　“再给我一次机会...拜托。”她的声音因为压在唇上的手指，变得含糊不清。
　　车窗白茫茫一片，像是被大雪复盖。
　　“宝贝，车里不脏...不用洗。”魏扬低声在她耳边调侃，她缩了缩脖子。明明没有直接接触，但她湿的一塌糊涂。
　　指尖终于揉上她最渴望的那一点，她的大腿轻抖，手指紧紧抓着安全带，唇边刚溢出一丝呻吟，就被捂住了嘴。
　　“嘘...被外人听到怎么办...”林芙才想起来他们并不在家里，小穴又吐出一股爱液。
　　他的动作越发急切，快感像潮水冲刷全身。
　　她不住的摇头，他松开手，用吻封住了她脱口而出的尖叫。
　　“轰——”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光线洒进来。
　　魏扬启动车子。林芙拉下化妆镜补口红，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心口的悸动却久久不肯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