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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很湿
陆栖庭停好车的时候,邓月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单元楼入口处。
他有些急地跑过去,直到拐了弯看见邓月馨还站在电梯前,才松了一口气。
但邓月馨显然没有等陆栖庭的打算,她好像要活到没有陆栖庭的世界去,进电梯后抬手按了楼层,就面无表情等着门关上。
陆栖庭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不顾危险将手卡到即将闭合的缝隙里。
所幸电梯门到底没有压到他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后就向两侧缓缓敞开。
门扉后面,露出属于邓月馨如画般的容颜。
她淡淡扫了喘气的陆栖庭一眼,便冷漠地看向别处了。
她生气了。
陆栖庭得出结论。
可是为什么?
带着疑惑跨步进去,陆栖庭站到她身侧,低头端详身侧的邓月馨。
电梯闭合,开始向上运作。
他语气小心翼翼问:“发生什么了?”
邓月馨没有回话。
陆栖庭试探道:“谁惹你生气了?”
邓月馨依旧没有说话。
陆栖庭又问:“是宋妍吗?”
邓月馨没想到陆栖庭第一个反思的居然不是他自己,听得都想笑了,眼底泛起毫不吝啬的讥诮。
“你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陆栖庭满脸问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做啊,就出门送了个猫。”
“你还装什么装?”邓月馨瞪他一眼,然后像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地别开了脸。
她抬头看了眼上方角落安置的摄像头,猜测应该是有录音功能的,不过物业应该没什么事也不会去查监控。
邓月馨轻声幽幽问:“那些情趣内衣是不是你买的?”
陆栖庭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里面夹杂着惊讶和喜意。
邓月馨忍无可忍唾骂起来:“你恶不恶心!”
陆栖庭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他努力压了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手伸出去想要拉住邓月馨的手说一些好听的话。
可才刚碰到软滑的肌肤,他就被邓月馨狠狠拍开。陆栖庭也不恼,他露出淡淡的笑,眉眼间浮现一丝纯情的害羞,“宝宝,你不觉得那些内衣会很性感吗?我只是想看到更美的你。”
邓月馨听到他这种别开蹊径的回答,睁圆了眼睛:“美?你简直是变态!”
陆栖庭盛着光的瞳孔里全是她,邓月馨看见里面倒映着自己浑身发抖的影子,她火气越烧越旺,胸脯剧烈起伏,指着陆栖庭的指尖恨不得戳到他的脸上去。
“我警告你,别再搞这些恶心人的把戏,我不是你的玩物!”
邓月馨边说边往后退,与陆栖庭拉开距离,仿佛这个狭窄的密闭空间里氧气在不断流失,闷热到只有和面前这个男人拉开距离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陆栖庭步步紧逼,看到邓月馨几乎贴着墙壁后,歪着头,脸上带着天真戏谑的笑:“宝宝,你这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说到后面居然还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他还委屈上了?!
邓月馨攥紧拳头,指甲嵌入了掌心:“你这不是惊喜,你这叫骚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成天脑子里就想着这些龌龊的事!”
大声的辱骂并没有引起陆栖庭丝毫廉耻心,他辩驳道:“哪里龌龊了,明明是很快乐的事。”他光是在脑海里想想邓月馨穿情趣内衣的样子,就已经兴奋到指尖颤抖了。
邓月馨看他一个人在那美滋滋的样子,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淫秽画面,顿时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我们不是双向奔赴,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陆栖庭皱眉:“骗人,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它明明很喜欢我,而且每次都很湿。”
邓月馨:“……”
陆栖庭:“就算一开始不湿,后面也会——”
“闭嘴!”邓月馨喝道。
妈的,拳头硬了。
好想打人!
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怎么会碰上这种死皮赖脸的人?
陆栖庭看邓月馨紧抿薄唇,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毕竟,像邓月馨这样高清的人,让她承认对欲望的享受,不就相当于让她承认她就是个淫乱的人吗?那于她的叁观是相悖的。
到底怎样才能让她直视内心的欲求,不与她自己做对呢?
在他看来,不管是性爱还是自慰,都是取悦自己的快乐事,喜欢就做,只要不妨碍到别人,就没有好坏之分。
不过对不起了,邓月馨他是铁定要祸害一辈子的了。
关于邓月馨的思想,陆栖庭决定来日方长,以后循循善诱,当务之急还是让她消消火。
陆栖庭想了想,在邓月馨动手前,抬手自嘲般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哎呀,我真该死,怎么能这么说宝宝呢。”
“都是我的错。”陆栖庭轻轻拉邓月馨的手:“宝宝别生气了,我错了。”
邓月馨像被蛰了一样用力甩开他的手,她深知陆栖庭就是那种嘴上说错了下次还敢的类型,转身眼不见为净地背对着他,狠狠深吸气,试图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想,自己是无法控制别人做什么说什么的,总是妄想别人会自己改变的等待也有些可笑,唯一可控的其实只有自己。
还是自己修为不到家,导致某些人一点就炸了。
如果不从内部改变,以后别人一碰到那个界线的按钮,她就要一直生气吗?被别人掌控情绪?
那不是她想要的。
那个情绪的按钮应该由自己掌控。
耳边陆栖庭还在喋喋不休:“宝宝你就原谅我吧,那个是好早之前买的了,我都几乎把它给忘了。”
他的语气温柔得像哄孩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邓月馨的耳鬓上,邓月馨偏过头,抬手推开他的脸,看电梯门开了,连忙快步走出去。
到家门口打开门,邓月馨转身就想将跟上来的陆栖庭拒之门外,但是陆栖庭灵敏地挡住了门,脚卡在门缝里,还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地拔高了音量。
“宝宝,你就让我进去嘛,我错了~”
邓月馨眉心紧皱,声音冷沉:“你走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栖庭像是一下抓到了她的弱点,不仅反其道而行,声音还更大了:“宝宝,我真的知道错啦,你就别生气了……”
邓月馨知道他就是一条死缠烂打的赖皮蛇,担心僵持下去引来邻居,况且她力气根本没他大,等到他不想这么玩的时候强来她也没办法,只好咬牙道:“赶紧滚进来!”
“得嘞!”
陆栖庭像条银鱼一样溜了进来。
一进卧室,他像是自己家一样,没有半点拘泥地坐到了床上。
邓月馨看着他和那张床,双脚像钉住一样,都不想走过去了,只站在一旁,双手防备地抱着,目光冷飕飕看着他。
陆栖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着说:“宝宝,来坐嘛。”
邓月馨撇了撇嘴角,冷嗤,没有理会他。
陆栖庭也不恼,自己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邓月馨身边,双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不怀好意道:“宝宝,周末的露营,你应该不想我对你动手动脚吧?”
邓月馨感受到陆栖庭的手在自己后腰上磨蹭传来痒痒的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手揪起他的一层皮试图扯开:“你又想干什么?”
陆栖庭贴着邓月馨的脑袋,蹭了蹭她的额头:“虽然我很舍不得这样一个野外的机会,但是,宝宝肯定希望我尊重你,所以现在我来跟你商量了。”
邓月馨踮脚咬了陆栖庭的下巴一口,留下牙印。
陆栖庭往后稍稍拉开距离。
邓月馨看他吃痛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些,总算愿意回一句:“你有那么好心吗?”
陆栖庭目光湿润,看着她点头说:“当然,我不希望宝宝生气,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露营的时候我为所欲为,第二个,你现在穿上情趣内衣和我做。”
邓月馨破口大骂:“滚!不要脸!”
陆栖庭:“我这是诚实。”
邓月馨:“我觉得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陆栖庭:“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身强体健,应该还能活很久,而且我还没有操够你,就算我被埋在冰冷的地下,也会不顾一切爬回你身边。”
“当然如果我变成了鬼,我也会永远纠缠你。”
“……”
邓月馨真切恶寒了一把。
说真的,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面前这个人已经在土里开始腐烂了。
陆栖庭笑得如沐春风:“所以宝宝,你选什么?”
邓月馨气得脸色发红:“我一个都不选,你在这跟我玩文字游戏呢,说得好像我有选择一样,就算我答应你,你也会食言,上次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就没有做到,你这样没有信用,我很难选择信任你。”
陆栖庭说:“那次是意外,这次我认真的宝宝。只要宝宝好好配合,我保证到时乖乖的,绝不做让你难堪的事。”
相信他,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邓月馨脸上仿佛裹着冰渣子:“滚,闭嘴,别说话。”
她试图睁开陆栖庭的怀抱,却被陆栖庭牢牢抱紧。
邓月馨撇开头,讽刺道:“我选第叁个,你消失。”
陆栖庭道:“没有第叁个,如果有,那就是两个都要。”
邓月馨:“……”
陆栖庭笑了笑,直起身说:“明白了,看来宝宝也和我一样期待着野外。”
邓月馨磨了磨牙:“就算我答应你也没用!衣服我已经毁掉了,刚才就是去扔的。”
“是么。”陆栖庭挑了挑眉毛。
他松开邓月馨,走到墙面,打开了最顶格的衣柜,伸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袋子,慢悠悠道:“幸好我有所准备,就是没有那么性感。”
“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邓月馨看陆栖庭打开拎出一套水手服,整个人呆滞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然是那晚的那盒水手服。
陆栖庭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陆栖庭看着邓月馨又惊又怒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激怒了邓月馨,可他就喜欢看她这副又气又无奈的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可爱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疼爱。
可他一靠近,邓月馨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在她身体撞到桌子的时候,陆栖庭趁机将她困在桌子和自己发热的身体之间,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宝宝,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你心里其实也有点期待呢?”
邓月馨额角青筋跳起:“放屁!强词夺理!”
陆栖庭往前顶了顶,邓月馨感受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浑身一颤,她用力推搡着陆栖庭。
可他却纹丝不动。
邓月馨身体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可在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蔓延,下面也因为男人的磨蹭有些异样的酥爽。
两人角力得更加厉害,到后来,邓月馨脸红脖子粗地没了力气,瘫在男人怀里喘息。
陆栖庭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绯红的眼角泛着水光,“承认吧,你对我其实也有感觉的。”
“呸!”邓月馨毫不客气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你别做梦了,我看到你就恶心,恨不得杀了你!”
陆栖庭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他抬手在邓月馨身后的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脸,平静无波的语调中却透露出诡异的机械感:“宝宝,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呢。”
邓月馨发觉扣住自己下巴的手力气更大了,宛如钢筋利爪,下巴疼得几乎脱臼,可是她却很高兴,因为她成功地惹陆栖庭不高兴了。
他只要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陆栖庭深邃如兽瞳的双眸紧盯着邓月馨,自然也没错过她瞳孔里露出来的那丝浅薄笑意,他突然蹲了下身子伸手去脱邓月馨的裤子。
邓月馨瞬间变脸。
她双手往下抓想要去护住裤子,“陆栖庭!” 裤子上的扣子被扯掉落在地,裤子从屁股上滑下来一节,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黑色的内裤,陆栖庭将邓月馨整个身体往上一抬坐到桌子上,然后按着她的肚子,抬手扯裤子。
陆栖庭的动作并不温柔,邓月馨疼了,边骂边挣扎,可她就像个烙饼一样被翻来覆去,裤子也生生从双腿上彻底滑了出去。
陆栖庭将邓月馨翻过来时,看到她脸红彤彤的,眼角挂着泪珠。
邓月馨缓了口气,失神的双眼又重新聚起神,她正要有所动作,陆栖庭突然抬腿挤开她试图闭合的双腿,他细长的手指将遮住私密之处的布料往边上一挑,泛滥的小穴便颤颤巍巍暴露在空气中。
邓月馨身下一紧,陆栖庭看到那处收缩的样子,笑道:“你看你,想吃我想到流口水了。”
邓月馨羞愤难堪,双耳充血。
“本来今天打算放过你的,但你都这么湿了,我必须满足你才行。”
邓月馨张口想要吐骂,陆栖庭却突然间举起灼热粗硬的肉棒从挑开的布料间插了进去,粗暴的长驱直入令没有准备的邓月馨吃痛,下意识仰头“啊”一声叫唤出来。
陆栖庭发出满足的喟叹,他顺势俯下身裹紧身下的娇小身躯,张嘴含住邓月馨来不及闭合的软唇,一边挺胯抽插,一边将软舌钻入邓月馨的口腔里吮吸所有的清甜唾液,手指也挑开邓月馨的衣摆,抚摸着白嫩光滑的肌肤,一点点往上裹住高挺的柔软。
“不唔……啊……”
火热密集的动作令邓月馨口中难以控制溢出呻吟,听着那痛中带着欢愉的娇喘,以及女人噙在眼角的泪珠,陆栖庭欲念更甚,下身坚硬如铁,犹如被鼓励了般更加卖力耕耘,他每每顶入深处,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贪婪而不知疲倦地索取。
宝宝好温暖。
他想要埋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只要她愿意给他肏,他愿意给她当牛做马。
就是死在她身上。
他也愿意。
39、遮什么
漫长的运动里,汗水从白皙的皮肤毛孔中渗了出来,在暖黄色的炽光灯下,随着肉体晃动闪着莹白的光芒。
发丝也凌乱黏在皮肤上,邓月馨仰头忍耐火热的贯穿,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里面还夹杂着交合而产生的黏腻水声。
“宝宝,我好爱你。”
有力热烈的吻将邓月馨席卷在情欲的欢愉中,陆栖庭的冲击如骤雨般密集,他双手仿佛附有魔力般,所过之处,均泛起过电般的舒爽。
“不要射在里面。”
声音发出,邓月馨才发觉自己嗓音干哑,她抬手摸了摸喉咙,补充道:“最近不是安全日。”
陆栖庭动作缓下来,啄了她的嘴唇一口,说:“好。”然后起身离开,在超市的一大包零食袋里翻找避孕套。
邓月馨显然羞赧于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灯光下,伸手将被子扯过来盖住了雪白的身体,但在轻薄的被子覆盖下,仍然勾勒出一具奥妙姣好的身形。
陆栖庭眼底浮现出笑意:“遮什么,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没摸过?”
他找到避孕套的盒子,打开抽出一个后将盒子丢到床头柜上,“待会又不是不做了。”说着便开始撕避孕套的包装。
邓月馨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陆栖庭漫不经心戴上安全套,抬眼问:“你真的不穿这套裙子吗?”
邓月馨瞥了眼扔在角落的水手服,按在床上的手缩了缩。
她别开了眼,声音冷硬说:“不穿。”
她完全不相信陆栖庭露营会老老实实的,明明他都已经自己决定好要和她睡同一个帐篷了,那个所谓的约定,也不过是陆栖庭为他自己谋福利罢了。
陆栖庭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把手指沾上的液体擦干净,然后掀开被子躺进来,贴着邓月馨的肌肤将她压在身下,掰开她的腿插进去。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
说话间喉咙溢出笑意,邓月馨甚至能感觉到他声带引起的细微的胸腔震动。
顾及到明天的露营需要跋山涉水,陆栖庭到底没有折腾邓月馨太久。
但是射了两次后,陆栖庭仍然没有从里面抽出来的打算,他抬起邓月馨的身体将人搂在自己身上,手护着她的腰和屁股,起身脚步沉稳地往阳台那边的浴室走去。
邓月馨攀着他肩膀,手指紧张地用了些力:“外面窗户没关。”
虽然这里是十四楼,晚上天色昏暗,小区下面的路灯光线也几乎传不上来,但是邓月馨还是担心对面单元楼里可能有人会看见。
陆栖庭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安抚地揉捏她后腰处紧绷的软肉,笑着亲亲邓月馨的耳朵,温柔道:“别害怕,不会有人看到的。”
他探头观察了下情况,见没有什么异样,便托着邓月馨出去,到窗边后腾出一只手将阳台的窗户关上了。
卫生间顶上是一盏浅黄色的小灯,光线有些昏暗,但是颜色是温暖的。灯光下面水汽弥漫,黏附在一切可以黏附的物体上面,邓月馨的皮肤上也沾了一层雾气,触手湿润,连呼吸都变得潮湿而不畅快起来。
“……别做了。”
邓月馨趴在墙壁上,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按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不停抽插的陆栖庭。
本以为结束了洗个澡就可以休息了,哪想到,陆栖庭将兜满精液的套取出来,丢进马桶边的垃圾桶后,又将她按到墙上,抬起她一条腿再次插了进来。
“还是这样爽,戴套一点都不舒服。”
陆栖庭动作虽然缓慢,但是每一下都插得很深,甬道传来极致磨人的快感。
看着他又沉迷于欲望之中,邓月馨有些担忧,忍不住说:“不准射在里面。”
陆栖庭上半身也伏了过来,捧着她的一边脸颊亲了亲唇珠,然后看着她眼睛说:“宝宝别担心,我不射在里面,避孕药毕竟有副作用,我可舍不得伤害你的身体。”
看他温柔哄人的样子,邓月馨却还是不放心:“我信你个鬼,你忍得住吗?”要知道关键时刻一念之差哪怕迟一秒,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
邓月馨能感觉到今天很容易被陆栖庭撩拨起欲望,或许是排卵期到了,所以很容易来感觉。
这就更加危险了。
包括去露营的这几天,大概都是排卵期,陆栖庭要是射在里面,搞不好会中奖。
邓月馨扭动着四肢想要挣开,可陆栖庭牢牢按紧了她,不让她乱动。
“忍得住,宝宝,相信我。”
夹杂喘息的低沉嗓音,从发鬓一点点钻入耳窝,陆栖庭将她压在墙上,亲吻她后背的水珠和汗水。
邓月馨嘴里发出细碎的闷哼,被后入的性器一点点送入快乐的巅峰,她闭上眼睛忍耐着汹涌的快感,心中天人交战。
一分钟后,她缓缓睁开眼睛,说:“我不想相信你。”
邓月馨皱着眉,“你要么就戴套,要么就不做。”
很平淡的语调,却用着严肃的口吻。
陆栖庭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感知到话语中潜藏的警告,他缠绵的吻上移,从邓月馨后背转移到了纤细的颈侧。
触碰留下丝丝痒意,一路碾转,抵达了邓月馨酡红的耳朵。
他轻轻啃咬,嗓音喑哑不已:“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有自控力的人吗?”
邓月馨受不了耳朵的痒意,屈起身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有过哪怕一次忍着吗?”
“我有的。”陆栖庭亚平她的脊背,深深顶了上去。
邓月馨抬手朝后伸去,按住陆栖庭抓她腰的手,“不想跟你那扯那么多,到底带不带套?”
“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不能。”
“宝宝,你可以试着相信别人的。”
“信不了了。”
本来是有点信的,但自从宋妍答应送她回家却失约,导致她落入陆栖庭手中后,邓月馨就再也信不了任何人了。
从那一天起,她没有一刻不在懊悔。
陆栖庭双手将邓月馨怀在胸膛里,“可是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邓月馨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被骚扰的不愉快经历,让她习惯性在自己与别人之间筑起无形的高墙,这造就她慢热的性格的同时,可以防备未知的安全隐患。只是这种防备心紧绷着神经,每天如影随形,只有在熟悉的环境以及身边有朋友时,才会得到些许喘息,时间久了精神上自然觉得疲惫。
她也不想这么累的。
可是惨痛的教训告诉她没有一个人可以靠得住。
她必须为自己负责。
陆栖庭亲亲她脸颊:“宝宝可以试着信任我。”
邓月馨语气悠扬:“不了。”
“信任你的话,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放弃了自己的力量。”
“我不喜欢把权力交在别人手上。”
邓月馨一字一句说着,眼神如刀,锋芒暗藏,觑向身后的男人。
“所以,不带套你就滚出去。”
陆栖庭紧抿着唇,目光变得沉静起来。
邓月馨于是抬手想挥开他,却发觉,男人禁锢自己的力量也加了强势到不容反抗的力道。
“我偏要你相信我。”陆栖庭说。
邓月馨也不明白自己都把话说这么死了,他为什么还偏要在这较劲,在他的执拗下,很快她两只手就被男人反锁在了身后。
挣扎,只换来了手腕的赤痛。
她力不能支地弯着腰,被迫承受,在无尽的操干下,脑海里又只剩欢愉。
过了许久,她被陆栖庭送至高潮,脑海一片空白,小腹和穴道也一阵不由自主的痉挛。
快感的余韵还没有消散,邓月馨却已经浑身发软。
陆栖庭开始在她小穴进行最后密集的冲刺,拔出来的瞬间,邓月馨就感觉到乳白的精液喷射了出来,一股股溅洒在她的后腰上。
还有一些,顺着身体的弧度滑入双腿间,痒痒的从腿心垂下来。
陆栖庭终于松开邓月馨酸痛的手,汗涔涔的胸膛贴了上来,紧紧抱住往下坠的她,跪在地上深深喘息。
“宝宝……”
陆栖庭声音沙哑低沉,他看着双眼失焦的邓月馨,满脸都是情欲的残留,绯红着脸喘息的样子,忍不住凑近亲了亲。
两人喘着息恢复力气的时候,邓月馨还能够感觉到陆栖庭身上肌肉的颤动,除了胸腔的起伏,还有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
多么鲜活的生命。
邓月馨闭上眼睛。
热水慢慢褪去身体的黏腻。
水珠顺着邓月馨白净的脸往下流。
她眉毛,睫毛,在水的浸润下变得更加黑亮。
“下次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会和你拼命。”
在缭绕的热气中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和语气一样,平静而死寂。
仿佛深邃的瀚海。
应该是愤怒的,但又不像愤怒。
陆栖庭还没来得及细看,邓月馨就已经闭上眼睛,整个人站起来,自顾自埋进了哗哗的水帘里。
40、腿张开些
水珠从白皙柔韧的腰际滑落,陆栖庭将手伸过去,才刚触到,就感觉到指尖下的身体敏感地颤了下。
邓月馨回过头来看他,好看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陆栖庭目不斜视凝着指腹下的青淤,邓月馨还是太娇嫩了,明明他也没有怎么用力,却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害得他好喜欢。
想起邓月馨在他身下隐忍又娇滴滴哭的样子,陆栖庭呼吸又紊乱了,他眼中泛起无限柔情,声音轻柔:“宝宝幸苦了,我来帮你洗。”
邓月馨本来想要拒绝,但看陆栖庭拿起洗澡巾挤了沐浴露给自己搓澡,是真的没有又起歹心之后,才放心地任由他服侍。
陆栖庭洗头的动作也很轻柔,像是怕抓疼了她。
洗了一会儿,邓月馨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将身体往后靠在陆栖庭怀里,脑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说:“饿了。”
在床上胡混了也不知多久,开始时天还是亮的,现在却已经黑了,估摸着来看,应该是九点左右了。
陆栖庭仿佛这才想起没吃晚饭的样子,凑过来亲了一下邓月馨的脸颊,说:“洗完就点外卖。”他低下眸望着邓月馨染水的睫毛,“还是说,你想吃我做的?”
邓月馨眼帘掀开一条狭长的缝隙,不以为意道:“你能做什么?”
陆栖庭回想起之前看到厨房的小冰箱里有鸡蛋和面条,说:“我可以下面给你吃。”
邓月馨眼睛彻底张开了,她透过迷蒙的水汽看过去,见他神情没有丝毫不端,沉默了会儿,问:“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我为你特意学过,怎么样,要吃吗?”
陆栖庭搂紧她,凝视她的双眸像狗狗一样乌黑亮丽,染了水珠的五官轮廓,在暗光灯下显得更加俊美了。
邓月馨别开眼:“不吃,点外卖吧,我想吃丰盛点的。”
“好。”陆栖庭说。
他退后一步,让邓月馨仰起头,拿着花洒开始冲她头上的泡沫。
白色的泡沫混着水沿身体往下流,慢慢露出里面包裹着的雪白胴体,漂亮的身体线条,在暗光下发出白玉一样莹润明澈的光泽,直晃得人头昏目眩,心猿意马。
没有人能把持得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爱的人。
陆栖庭将花洒挂了回去,不假思索环住邓月馨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右手沿着小腹摸进她的双腿间。
邓月馨下意识并拢双腿,抬手抓住他手腕,神情不满啧一声看他。
陆栖庭嗓音微哑:“我帮你洗。”
虽然两人已经多次坦诚相见并深入交流,但让邓月馨当着他的面去洗身体,还是会令她感到拘束。
陆栖庭看邓月馨埋着头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搂着她挪了下脚步,使温水落下来恰好洒在她的腹部和双腿上。
邓月馨感受着下面在搓揉的动作中逐渐泛起难以启齿的感觉,她侧头看陆栖庭,心里越发有些不确定她到底是真的在给她清洗,还是单纯是在亵玩她。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是由单纯的清洗变为了不怀好意地把玩,因为紧贴着她身体的男人,身上某样东西又慢慢硬了起来,正热烫地贴着她的臀瓣。
“宝宝,腿张开些。”陆栖庭低沉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
“……你适可而止吧。”
这句话几乎是从邓月馨牙关里艰难蹦出来的,她难以言喻闭上了眼:“不是说明天还有些地方要走路吗,你这样我明天还去不去了?”
“宝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好好帮你洗。”
“……没有别的意思你蹭我干什么。”
“只是蹭蹭而已,不进去,”顿了下,他说,“不用管它的。”
伴随着温水的清洗,很快陆栖庭就将粘在上面的污渍都清洗了,腿间也不再黏滑。
他拧了毛巾给邓月馨擦身体,邓月馨面无表情低扫了眼他胯部,从他手中抢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忍受下体的异样走进了屋内。
陆栖庭迅速冲了一遍冷水,从阳台走进屋内,找到衣服穿上,才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
邓月馨已经穿了吊带睡裙,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吹头发,吹风机声音太大了,她没听清,陆栖庭于是走到她身边又问了一遍。
邓月馨说:“随便。”
陆栖庭于是自己点了几个菜,下好单之后,他走到邓月馨身边,拿走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邓月馨长发及腰,既茂密又柔顺,像绸缎一样,在抚弄间流动着银色的光芒,陆栖庭忍不住抚起一缕送至唇边,吻了吻。
“我去帮你收拾露营要用的东西。”
他欢快地说着,关了吹风机,开始打开从社团领回来的背囊,背囊几乎有半个人那么高,下面折起来的帐篷睡袋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空间,上面大概能只能塞进去一些洗漱用品和衣服鞋子之类的。
邓月馨对着镜子护肤的时候,陆栖庭就问她要带哪些东西,他先是将淘宝商家寄来的衣服塞进去,过了会儿,又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衣服。
邓月馨快速涂完护肤霜,走到他身侧,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裙子,伸手夺下,“露营穿裙子,你是真不怕我走光啊。”
陆栖庭扁了扁嘴,认错般垂下眼。
邓月馨将裙子迭好了放回去,自己从一堆整齐的衣物里,抽出长腿运动裤扔给他。
“这个。”
“还有这个。”
邓月馨又翻了翻,挑出一件短袖和一件长袖递给陆栖庭。
“两套够了,反正才待三天。”
陆栖庭搂着衣物,看起来不太高兴地杵在那儿,也不动作,他往柜子里瞅了下,抬手挑出一条超短裤,说:“这个也可以吧?”
邓月馨说:“山上蚊子很多。”
陆栖庭却说:“不怕,我们可以带蚊香。”
邓月馨觉得他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帐篷那么狭窄的空间里就算有蚊子也很好拍死。至于在外面,动来动去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咬,况且她又不是没带长袖去。
“反正我是不会穿短裤的,你想想走在山里,搞不好会被刺刮伤的,太阳也会把我晒黑……”
“再说了,哪里带得了那么多东西,明天还要放洗漱用品,还有雨伞抽纸防晒霜手电筒什么的,你塞那么多不重要的,到时候背不背得动啊……”
邓月馨似乎有着很多借口,陆栖庭认输了。
第二天早上,邓月馨和陆栖庭跑了两趟,总算将行囊和几袋零食一起塞进了后车厢。
上完早上的课,吃了午饭后,邓月馨就让陆栖庭开车去接宋妍。
途中,邓月馨叮嘱着陆栖庭。
“你跟我打配合,尽可能的延迟宋妍和祁遂的碰面,待会儿这么着吧,宋妍和我坐你的车,你让王芮然去大巴车上陪祁遂,等下了车后,我拖着宋妍走在最后面,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别让走在前面的祁遂回头发现她,知道吗?”
陆栖庭打着方向盘,抿了抿嘴说:“可是我想跟在你身边。”
邓月馨朝他看去。
陆栖庭又说:“我想王芮然也是这样想的,他肯定会回宋妍身边。”
这倒是个问题,坐车的时候见不着就算了,下了车之后的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里,王芮然不可能全程不见宋妍。
邓月馨沉默了会儿,说:“那你自己和王芮然商量,跟他换班呗,祁遂毕竟也是你们叫来的,总不能全程不管人家吧,他要是回头来找你们看到宋妍,那怎么办?”
“两人直接半路闹起来,我们还赶不赶路了?要是其中一个气得跑了,荒郊野岭的,我们去找人也麻烦,而且与大部队脱离了,到时候上哪找人去……”
“总之,你自己想办法,在到达目的地扎营之前,尽量避免两人碰面。”
陆栖庭点点头,“都听你的安排。不过事成之后,我想要奖励,可以吗?”
41、惹火
邓月馨原本心不在焉透过茶褐色玻璃,望着外面不断往后退去的人影和建筑,听到陆栖庭的话目光转了下,与陆栖庭的视线在镜中交汇。那样仿佛实质化了一般的灼热,烫得邓月馨眉毛一竖。
她有种被男人完全掌握在手掌间玩弄的感觉,对方一眨不眨盯着人的时候,矛盾得似要毁灭了吞入腹中,又似狂爱含在嘴里怕融化了。邓月馨这样慢性子的人不理解他这种突如其来强烈的感情。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对陆栖庭有过什么好脸色,哪怕是以前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对他也是疏离而礼貌,不明白没有经历过时间的陪伴和特殊事件的润滑,他怎么就好像对她爱得要死要活了。
邓月馨感到匪夷所思,但是陆栖庭已经像意外洒在手上变得恶心变质的糖浆,让她神经几乎每时每刻进入一种紧绷焦灼的状态来了,相处的时候她时常会感到头痛,强迫症在这时候会显得格外明显,身体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就像以往不洗干净手就别想得到安宁一样。
“滚。”邓月馨眼神骂得很脏地冲他吐了一个字,避开视线后,那种毒蛇般粘在身上的窥视感,依旧让她十分不舒服。
目前尚且还做不到时时共情邓月馨的陆栖庭瞧了她的反应,低笑了声,知道对方并不待见自己,也识趣的没有再说话,但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氛围,以及舒缓邓月馨的情绪,车子一路都放着欢快悠扬的音乐。
邓月馨闭上眼眯了会当做小憩,没多久她就听到车子停下来的动静。
“等我一下,我去拿手机。”
陆栖庭话音刚落,邓月馨陡然睁开了眼,这时候陆栖庭已经打开车门跨了出去,他修长的双腿迈着沉稳的步伐,从人群中径直穿过,进入斜对面的手机维修店时,周遭还有女性心猿意马顾盼流连的目光。
邓月馨轻嗤一声。
店里坐着的老板很快站起身来,笑着和陆栖庭说话。邓月馨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却看着看着心惊肉跳起来。
她想起曾经无意间在网络上了解到的信息,娱乐圈里涉及多位女明星的那次艳照门事件,就是因为电脑坏了拿去维修,结果店员私自查探隐私,并将里面的私密照片散播了出来,涉及的演员事业急转直下,甚至有人永远退出了娱乐圈。
虽然也有些人淡了一段时间后继续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但邓月馨扪心自问,自己远没有那样的毅力和勇气,更无法在面对众人的目光和戏谑时还能面不改色,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生活。
脑子里乱糟糟的,如坐针毡塌着肩膀在窗边角落待了一分钟后,陆栖庭总算是回来了。
上车后,他只是随手将两个手机放到右边储物盒上,邓月馨的目光却落在上面挪不开了。
陆栖庭放慢速度避让行人时,才终于通过反光镜注意到邓月馨的欲言又止。他顺着邓月馨的视线看一眼,然后凝向镜中魂不守舍的双眸,“宝宝怎么了?”
陆栖庭眼尾上挑,浅浅的笑还是透出一股促狭,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一肚子憋了坏水准备逗弄邓月馨。
邓月馨没好气问:“修好了?”她吸口气,向后倚去,头靠在靠枕上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反复挪了挪脑袋,手臂也交叉着抱住自己胳膊。
这样防备的姿态在陆栖庭那里就像水落进了水里,好像轻如鸿毛不足挂齿,却又令他很小心眼的斤斤计较,他只是没有资格表露出来,甚至装作若无其事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这很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他明明是那种发现她不对劲之后上赶着都要努力找话茬的人,但现在两人并没有到吵得不可开交的冷战的地步,他却故意缄口不言,和邓月馨玩起谁说话谁输的游戏来。
邓月馨心里于是也犟起来了,看着车外的路不说话了,眼看着没多远就要到宋妍的宿舍楼,她左等右等等到耐心都告罄了,陆栖庭都还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心中就像爬了蚂蚁一样,将邓月馨咬得七上八下,她知道如果再不问,待会宋妍上了车,就不好问这些事了。
不想被焦灼的情绪笼罩整路的邓月馨不得不将交叉的左腿放下来,换了右腿翘上去。
她别扭地问:“那啥……文件,有损坏吗?”
陆栖庭嘴角勾起略高一筹的弧度,声音像哄小孩一样说:“没有哦。”
“所以那些照片视频还在?”
其实不用回答邓月馨也已经从他脸上知道了答案,但陆栖庭还是秉着句句有回应地说:“当然。”
邓月馨终于问自己最想问的:“没有泄露吧?”
“别担心,手机有密码,私密相册也有密码,他没法破解的。”陆栖庭仍然保持着漫不经心的姿态开车,但嘴角的弧度却大了起来,笑容也更生动了。
邓月馨看不惯他这副信誓旦旦哄她的假惺惺的样子,更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可笑的,好像她所有的担惊受怕不过只是他眼中无足轻重取乐的看点。
“那可不一定。”
邓月馨咬了咬后牙槽,复杂的情绪在那张精致的脸上交替出现,陆栖庭眉心终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自认为作为邓月馨的伴侣,并且在接下来还要共度很长的一生的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对邓月馨的情绪是有责任的,不然情绪的回旋镖飞回来只会扎到自己,他还不想邓月馨对他的排斥进一步上升。
于是他像是沉稳可靠的大人一样,用无尽温柔的语气安抚起多疑又很没有安全感的邓月馨,很认真地劝她:“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他要是真有那么高超的技术,也不至于在这里开个这么小的店赚叁瓜两枣了。”
这个理由勉强安慰了忐忑不安的邓月馨,有了心安的理由,她开始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杞人忧天,事情远没有那么严重。
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只是太害怕了的邓月馨轻声松了口浊气,但脸上难看的表情没有好转多少,她只是改了个坐姿,用胳膊肘蹭着窗户支着头,手掌摊开遮住额头,只露出来一双有气无力垂下眼皮的眼睛。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接受陆栖庭的安排去她根本不想去的露营,白白浪费掉这个来之不易的可以懈下紧张精神的假期。
可是不去又能怎么样呢?回家吗?可早在外婆死后她就已经没有家了,除了空落落的房子,称得上眷恋的也不过是那一抔矮矮的坟墓。
虽然和记忆中已经物是人非,可邓月馨在这一刻还是无比想念起外婆这个真正给过她温暖的人来,外婆要是知道她的委屈,才不会像陆栖庭一样视若无睹。
邓月馨鼻尖一酸,眼眶热了起来,眼泪一时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她不想让陆栖庭发现,连忙用手搭在窗户边,整个头埋进了臂膀里。
陆栖庭发现她换了姿势,肩膀似乎隐隐颤抖,人也是有些无措起来:“你怎么了?”
邓月馨声音闷闷地说:“困了。”
陆栖庭仔细看了她,不见异样,确定自己是真的想岔了,也是,邓月馨除了在床上,几乎很少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再想到这段时间确实没少折腾邓月馨,自知理亏的陆栖庭善解人意地说道:“那你躺着睡会儿吧。”
车子很快到了宋妍的寝室楼下。
宋妍受宠若惊地,任由陆栖庭把她带去露营的东西放进后车厢,自己先一步打开车门进去,在意外发现邓月馨躺在后座时神色闪过一瞬的诧异。
“唉,挪一挪。”
宋妍抬了抬邓月馨的腿,腾出一个空位自己坐下来,然后弯着上半身去看邓月馨,“咋的,被榨干了?”
邓月馨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又闭上。疏散慵懒的样子,就像刚经历过一番蹂躏似的。
而事实也确实与宋妍所想的别无差别,宋妍身为海后,深谙这方面的事情,脸上露出姨母笑,拍了拍邓月馨的屁股,低声突然感叹:“有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
邓月馨闻言睁开了眼,狐疑地看过去。
宋妍正倾慕地看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你简直是个妖精,别说男人了,我都想干你。”
邓月馨没想到居然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荤话,片刻的愕然后就是便秘一样的表情:“……瞧瞧你说的什么话,还是人吗?”
宋妍嘻嘻一笑:“还不是你长得太惹火了。”
这时陆栖庭的身影从窗外走过,宋妍立刻坐直了身体,安静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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