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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只是坐坐吗?
陈安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腰部镂空、V字领的不到膝盖的红色短裙,配着黑色的高跟鞋和大波浪,以及完美的妆容。
别看着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但仔细一瞧——没穿胸罩,甚至没粘乳贴,下身也只穿了件丁字裤,布料少的可怜。
看来,这酒会也不是什么正经酒会。
帝都离晋城并不算远,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许是因为酒会才是重点,一路上秦厉并没有再折腾陈安,一直都在处理公务。
到了港口,陈安一下车就感到海风吹了过来。并不冷,但足够让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胸前的两点也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秦厉侧头看她一眼,抬手在她乳头上捏了下,“这就硬了?”
陈安垂下眼帘,抿了下唇,没回话。
秦厉也并不在意。他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走上了游轮,陈安跟在他身后。
他们来的时间正好,里面的人不多也不少。陈安四处看了眼,看见那些穿着裸露的女人们后,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果然,这个酒会怕是为了满足他们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的人的癖好的。
江培安原本正坐在沙发上搂着盛悠悠调情,转眼一瞧看见了秦厉和陈安,便端了杯红酒搂着盛悠悠的腰走了过来。
他冲秦厉举杯,“秦少。”
秦厉微微颔首,看了眼他旁边的盛悠悠,挑眉,“新的?”
江培安笑,搂着盛悠悠的那只手不安分的滑到她两腿之间,隔着裙边的布料浅浅的抽插,看着她脸颊通红浑身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道,“是个处,但可惜我不喜欢。”
陈安没听懂,但秦厉听懂了。这是担心破了处后赖上他。虽然以他的势力解决一个大学生没什么问题,但总归心里会有些膈应。
秦厉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江培安抽出自己的手指,看了眼手上的黏液,凑近她耳边调笑的说了句,“你的水可真多啊,隔着布料都把我手打湿了。”说着,他将手指塞进了盛悠悠的嘴里。盛悠悠还没从刚刚的刺激中缓过来,整个人无意识的舔弄着他的手指。
陈安因为垂着头,所以把江培安胯下之物的勃起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江培安注意到她的视线,非但没觉得尴尬,反而还暗示性十足的往前顶了顶。
陈安皱眉,随后移开视线。
秦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问道,“祁家少爷来了吗?”
江培安冲一个角落努努嘴,“在那坐着呢,这酒会里的女人他怕是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秦厉微微皱眉,“他自己也没带人?”
“嗯。”江培安耸耸肩,带着些嘲讽,“可能是准备养生吧,不过若是真的要养生,又何必来这种地方呢
秦厉看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江培安闭了嘴,搂着盛悠悠往之前的地方走。
秦厉瞟了一眼陈安,道,“待会儿看见祁盛安静点。落在他手上我可救不了你。”
陈安愣了下,她并没有听过祁家少爷这个人,不过既然秦厉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想必也是个惹不起的人吧。她抿唇,点头。
秦厉端起一杯红酒朝祁盛那边走去,陈安手里什么也没拿,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祁盛正瘫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调情,瞧见秦厉,瞟了他身后的陈安一眼,然后给他腾了个位置,“来了啊。”
秦厉坐在他旁边,抿了口酒,同样看向对面的叁个人,问,“今天怎么没带人?”
“没意思。”祁盛撇撇嘴,一脸的无趣。
“之前不还说林禾那女人是你的真爱吗,这才几天。”
一听到林禾这个名字,祁盛脸上的不耐烦更重了,“别提她,”他冷笑一声,“那女人不去娱乐圈简直是可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秦厉诧异的挑眉,“看不出来啊,林禾那女人平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敢给你戴绿帽子。”
祁盛轻嗤一声,“那是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说着,他又看了眼还站着的陈安,“怎么,不让你的小情人坐坐?”
秦厉瞟她一眼,岔开双腿,“坐么?”
一语双关。
陈安的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后想到秦厉说的话,她轻呼一口气,想来乖顺一点大抵就不会被注意到吧。于是她走了过去,当真坐在了秦厉的腿上,虽然是侧坐,但她刻意的软了身子,趴在他胸前,柔柔弱弱的问,“秦少,只是坐坐吗?”
秦厉挑眉,毕竟陈安这一副主动的样子目前为止他倒还没看过。他顺势搂住她的腰,把她往前一带,然后又抬起她一条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怎么,想做了?”
祁盛看了眼他们,随后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
陈安感受到腿心间的那已经半硬的阳具,有些尴尬,没想到真把自己作进去了。
十五、小死亡
秦厉一手拿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裙摆探了进去。将丁字裤少到极致的布料勾在一起,变成一股细绳前后拉锯着。
陈安浑身一僵,双手撑在他肩上,下身传来的灼热的质感让她觉得脑袋都烧了起来,“秦、秦少......”
秦厉嘴角含笑,凑到她耳旁道,“你再叫大声点,他们就都听见了。”说话时的热气铺洒在耳边,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她喘着气,“秦少,别磨......”
秦厉果真听了她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秦厉却又已经叁指并拢插了进去。
“唔啊。”陈安娇叫一声,整个人都瘫在了秦厉身上。
叁指并拢后并不算太粗,再加上刚刚才挑起了她的情欲,陈安承受的并不算难,甚至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快感。
秦厉看着她一副双眼迷离的样子,恶意的停了手上抽插的动作,“你说你现在像不像一条狗,正在求欢的母狗。”
陈安蓦的清醒了几分。他嘴里的那个侮辱性的词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下来,勉强的笑了笑,“在秦少面前,我不就是条狗吗。”
秦厉勾唇,将手指抽出来,放进她嘴里搅弄着她的舌头,“说的是,在我面前,你不就是条狗吗。”
陈安被迫张着嘴,秦厉手上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让她越发情动,甚至盖过了刚才的羞耻。
“喂,口水流出来的话可是要让你舔干净的。”
祁盛突然的发声让秦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抽出来,将手指上的黏液在陈安裙子上擦干净,道,“祁少看的挺开心?”
祁盛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仍是那般瘫在沙发上,他的视线落在陈安半张的嘴上,眨眨眼,道,“这张嘴看起来不错,哎,秦厉,她这张嘴含鸡巴应该挺舒服吧?”
这样淫荡的词汇他居然也能用像是开会的表情说出来。
秦厉轻嗤一声,“祁少要试试吗?”
“倒也可以,”祁盛摸了摸下巴,微扬头,“喂,还不过来?”
陈安趴在秦厉胸膛上,抬眼看他,眼中波光粼粼。
秦厉对上她的视线,顿了一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想去?”
“嗯。”陈安咬唇点头,眼中怯怯。
秦厉轻笑了声,“那怎么办呢,我比不过他啊。为了你得罪他,好像很不划算呢。”
陈安垂下眼帘,“我知道了,秦少。”
言罢,她抬腿,正准备从秦厉身上下去,但秦厉却一下抓住她的脚踝。
这是一个极其令人尴尬的姿势——她双腿打开,半斜着身子,V字领的短裙在这样的姿势下什么也遮不住,她近乎于全裸。
陈安艰难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不解,“秦少?”
秦厉的手在她脚踝处摩挲了两下,感受到手底细腻的触感后微勾唇,道,“祁少,要一起吗?”
陈安瞪大了眼睛。
祁盛笑出了声,“秦厉,你真会玩。”他道,“听起来不错。”
秦厉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将高脚杯放在沙发处的圆角台上,然后拉开了拉链,露出早就已经勃起的肉棒,还没待陈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拉着她那条腿往下压,一下挺进还湿润着的甬道。
“唔啊!”突然的进入让陈安有些不适,她后仰着脑袋,骤然紧缩了一下。
秦厉被夹的“嘶”了声,低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用牙尖磨了磨软肉,“放松点。”
陈安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适应秦厉的律动,头发又一下被扯住,她短促的尖叫一声,上半身趴在了祁盛身上。
“刺啦”一声,祁盛拉开了拉链,抵住陈安的头就往自己两腿之间摁,“嘴张开,吃鸡巴。”
陈安张开嘴,尽量容纳着那个巨物,鼻尖是浓密的耻毛,嘴里是巨大的肉棒,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紧张,遭罪的是秦厉。
秦厉掐住她的腰,狠狠地往前一顶,挑眉,“夹的这么紧,是觉得一根肉棒满足不了你吗?”
被顶到的花心一阵酥麻,陈安双手撑在沙发上,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祁盛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上下扯动着,她嘴里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祁盛把她的头狠狠往下一压,哪怕已经插进了喉咙感受到陈安的挣扎,他也不管不顾。
还是秦厉有些看不过去,道,“祁少,别把人弄死了。”
祁盛回了些神,把她的脑袋往上扯了扯,露出她的鼻子让她呼吸。看见她脸上的泪水轻啧一声,“你的水可真多。”
这话不假,她不仅上面在流水,下身也在秦厉的不停抽插撞击下发出了响亮的水声,听得让人面红耳燥。
那条巨物还在陈安嘴里,她说不出话,但瞧着她手上的动作,祁盛也看的出来她是想跑。
他轻笑了声,扯着她头发的手用力几分,陈安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明显起来。
祁盛微低头,凑在她耳旁,低声,“你以为秦厉是什么好人?”
话音未落,他手掌用力,陈安的头瞬间埋下,因着刚才的放松,在这一瞬间,肉棒到达了不可思议的深度。
他扯了扯嘴角,只当没看见她的挣扎,“你这身子还真不错。”
法国人把性高潮称作小死亡,在高潮的那一瞬间,陈安真的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肉体,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她在上空看着这淫靡的一幕。
她几乎认不出那女主角是谁,她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性爱到达极致的快感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神想:难怪那么多人沉迷于它。
十六、天意如此
陈安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她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赤脚下了床,往门口走。门没有被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似乎是刻意留在那等着有人去偷听。
“你真的要这么狠?”
“狠吗,我倒不觉得。”
陈安停在那,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当年的事她又不知情,何必呢。”祁盛喝了口香槟,面上有些无奈,“我听得江培安说你把她包养了,我最开始还不信。你就不在乎吗?”
秦厉垂着眼帘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道,“在乎什么,伦理纲常吗?我要是在乎这个,当初顾泽那样对林雨童,我早就和他断绝关系了。做都做了,还在乎?”他嘲讽一笑,“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祁盛微皱眉,“你的情况和顾泽又不一样。”
“那不一样?”秦厉晃了晃高脚杯,杯中的倒影开始破碎。
“你当初没有对陈氏下狠手。”
秦厉笑了,“你说得对。我不仅没有对陈氏下狠手,我也没有暗示李佳和将我和她搭上,甚至在真正上她之前,我都问过了她的意见。”他抬眼,眸子里全是笑意,“你看,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自己跑到了我手里。这就是天意。”
“你信命?”祁盛挑眉,“别开玩笑了,你明明可以直接付医药费。”
“为什么?”他皱眉,眼中不解,“她做出了那样的事凭什么让我付医药费?”
“那你也不用直接就操了陈安吧,好歹她还是你妹妹。”
“那是她自己送上门给我操的。”秦厉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祁盛轻啧一声,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往休息室门口看了眼,然后笑了。他起身,“我去趟休息室。”
“嗯。”秦厉应了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祁盛推开门,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警惕的女人,轻笑了声,然后把门关上,“听见了吗,我都说了,秦厉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便是了吗?”陈安反唇相讥。
“我?”他笑着,“我当然也不是。不过嘛,”他摸了摸下巴,“你的身体我挺感兴趣的,要不要跟了我?”
“不用了,谢谢。”陈安走回床边,穿上鞋。
“喂,就算秦厉是你的同母异父的哥哥你也不在意吗?”
陈安顿了下,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你们这些顶流圈里的人居然也会在意这个吗?”她撩了下耳边的头发,“他都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说着,她绕开他,从门口出去了。
祁盛轻啧一声,将杯中酒喝尽,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秦厉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走出来,他看了眼后面的祁盛,祁盛对他耸了耸肩。
秦厉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了杯酒,推到她面前,“听见了?”
陈安端起酒杯,“听见了。”
秦厉双腿交迭,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问,“有什么打算?”
陈安转了下酒杯,垂着眼帘,突然笑了下,仰头喝尽,摇头,“没什么打算,能被秦少看上是我的荣幸。”
秦厉微眯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那般上下打量她,然后也笑了,“送你回去?”
“好。”陈安放下酒杯,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脸上是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十七、所谓真相
陈安回了趟当初的别墅。别墅仍然处于被法院查封的状态,大门紧闭。
但她自幼生活在那,哪里有小道可以进去,哪边的墙更矮一些,她都一清二楚。废了些力从矮墙上翻进去后,她小心翼翼的撕开门上的封条,然后输了密码,打开了门。
当初被法院查封的时候走的匆忙,有很多东西都没拿,包括一些母亲的私物,比如,日记。
母亲的房间在二楼,陈安径直上了二楼推开门,看见里面的东西恍惚了一瞬。她将抽屉一个个的拉开,再收回去,却始终没有看到那本以前无意间看到的蓝皮笔记本。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床上。
既然能让她随时随地的拿出来写,想来也应该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陈安掀开了被子,在床上按了一圈,在按到枕头时,明显感觉到了一个硬物。
她将它从枕头里拿出来,果然是那本蓝皮笔记本。
陈安深吸了口气,打开了它。
1972年2月14日,晴 母亲想让我和秦家的那位联姻,今天我和他见了一面,我不喜欢他。
2月16日,阴 他居然想追求我??
2月27日,晴 他好烦!我不喜欢他!
3月15日,阴 我和他订婚了,可是我不喜欢他。难道要我逃婚吗?
3月24日,晴 离我们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我不想嫁给他。
3月26日,雨 我要逃!他就是个疯子!!!
3月28日,雨 我被他强奸了。
4月14日,晴 婚礼。
4月27日,阴 我怀孕了。但是,这个孩子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TA不是爱情的产物,这是强奸的产物!!我不想要TA!!
4月30日,雨 被他发现了。
5月2日,雨 孩子还是没了,医生说是因为行房太激烈,哈哈哈,活该!!
6月14日,晴 我又怀孕了。他非逼着我生下来,他用我父母的产业威胁我!!!
7月23日,晴 来吧,互相折磨。
1973年2月13日,阴 早产。医生说我差点没活过来,大出血。他很愧疚,向我承诺再也不会打我,嗤,他当我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3月15日,晴 孩子取名为秦厉。我不喜欢他,我总觉得他身上有那个畜生的基因!
1974年2月14日,晴 神经病!!他居然为了不让孩子碍事直接将秦厉关在屋子里!!佣人都走了,我们的东西他又不能吃,他吃什么?!
3月5日,雨 我还是得逃。
3月30日,晴 我成功了!!!!!
4月12日,阴 被抓住了。
4月27日,雨 疯子!疯子!疯子!!!
5月14日,晴 他把我家毁了。
5月30日,雨 来吧,一起下地狱吧。
1977年2月14日,阴 我杀了他。
2月15日,阴 我逃了。
2月16日,阴 怎么办,秦厉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担心他……
3月12日,雨 新闻出来了,秦厉看起来挺好。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来抓我?
4月23日,晴 为什么还不来!!!
4月25日,阴 我是不是要疯了?
1978年5月27日,雨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陈连胜,他是个好人,今天给了我一把伞。
6月14日,晴 我又遇到他了,我可能,有点喜欢他。
6月17日,晴 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只给我伞?
6月18日,阴 我决定追求他。
6月19日,雨 他拒绝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他喜欢上我的!
7月21日,晴 他接受我了!!!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8月30日,晴 我怀孕了,我太开心了!宝宝,我是妈妈,今天我发现了你,你是爸爸和妈妈爱情的结晶。
9月14日,晴 我和他结婚了,真幸福。
1979年6月15日,晴 宝宝出生了,是个小公主呢。名字定为陈安。安安,妈妈爱你。
陈安颤抖着手一页一页的翻过,她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她本以为是母亲的错,可看完这本日记,她又觉得是秦厉父亲的错。
可到底是谁的错她弄不清楚,日记只是一部分,它是片面的,这里面少了很多日期,不能保证全都是真的。
可是,可是,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陈安跌坐在床上,眼泪一颗颗的落在日记本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她抹了把眼泪,将日记合上,也许,她应该去找秦厉。
十八、最后的欢愉
正在陈安准备给秦厉发消息的时候,秦厉的消息先一步来了。如同第二次的简洁,只有地点,时间写的是:立刻。
陈安看着这两个字微微皱眉,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事就是怀里的这个蓝皮笔记本。
她深吸口气,然后拿着笔记本原路返回。反正她也是要找秦厉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
她打了车去桨寺,才刚刚上到二楼,站在213门口的那人便迎了上来,神色焦急,“陈小姐?”
“嗯。”陈安觉得奇怪,这人急切做什么,“秦少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顿了下,道,“秦少被下药了,您还是赶快进去吧。”话音刚落,他就已经推着陈安进了包厢,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等,等等,”陈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了进去。
包厢里没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整个房间黑暗无比,她只能看见沙发上的一个人形轮廓。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陈安有些紧张起来,她按了两下门把手,门没开,她更紧张了。
“秦少?”
呼吸声更粗重了些。陈安看着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她这边走,秦厉的腿长,步子又跨的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已经站在了陈安面前。
“秦少,唔——”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随即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不,这兴许算不得吻,陈安感受着唇上的疼痛皱眉暗想:这倒像是凶兽想要吃掉猎物前的前戏。
秦厉察觉到她的走神,微微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
这一口下了狠,陈安疼的尖叫一声,手里的笔记本“啪嗒”一下落在地上,但她没空去管。陈安双手抵着秦厉的胸膛,想把他推开,“秦少,别咬……”
秦厉回了些神,哑着嗓子说了句,“接下来,抱歉了。”
陈安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秦厉就已经一把撕开了她的T恤,然后埋头咬住了乳肉。
“啊!”陈安仰起头,惊叫一声,“痛……”
秦厉哼笑一声,手顺着她的曲线下移,“刺啦”一声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将她的裤子一下褪至膝盖。
现在他没那个闲心让她适应。他本就重欲,以前为了身体着想一天只射两次。这次被人下了药,他的下身已经快要硬到爆炸,好不容易等到陈安,平常里的那些耐心早就消失殆尽。
他不顾她仍干燥的甬道,直接一挺而入。
“啊!”陈安惨叫出声,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痛,好痛,”她抽泣着,“出去,秦少,求你……”
没有淫水的润滑,秦厉也寸步难行,他烦躁的皱眉,一把扯掉她的胸罩拧上她的奶头,粗声粗气,“痛就快点出水!”
陈安被他一拧,条件反射的挺起身子,把自己的奶子往他手里送。
秦厉哼笑一声,“这么委屈做什么。”他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操她,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奶子用力一捏,乳肉从指缝中迸出来,色气至极。
他瞧着她脸上的神色,胯下一顶,趁着这个时机全根没入,几乎顶到了宫口,“这不是感受到快感了吗。”
陈安仰着头喘气,还在适应身体中的巨物。正常的时候秦厉的尺寸就已经很是粗长,这次应该是受了药物的影响,身下那物变得更粗了,猛的进入让她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站立这个姿势虽然进的深,但很是阻碍了秦厉的发挥,这样反而是隔靴搔痒。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然后扯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地上扔,地上铺了地毯并不痛,只是让她的脑袋有些懵。
秦厉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然后拎着她的腿强硬的脱掉了她的牛仔裤。还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挂在她的膝盖处,不知是为了情趣还是什么,他将它留下了。
陈安撑起上半身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秦厉舔了下牙尖,抓起那条挂着内裤的腿高高抬起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挺着下半身将昂扬的巨物捅了进去。
陈安紧绷着身体,皱着眉,模样难受。她以前学过跳舞,这点程度对她并不算什么,让她难受的只是那根几乎要撕裂她下体的性器官。
秦厉的手从她的后脖颈处滑到她紧绷的背部,沿着那条脊椎用指甲从上至下的缓慢的移动。
在黑暗中,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从脖子到尾椎骨传来的酥麻让陈安一下战栗起来,她软了身子,撑着上半身的手卸力,倒在了地毯上。
秦厉卡住她的腰,狠狠地撞击着,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然后再拔出来,再顶进去,这一副凶狠的模样活像是想把她从下体处劈开。
“啊,秦……秦少……轻,轻点……啊……”陈安被撞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皱着眉,眼中波光粼粼的看着他。
那条被架在秦厉肩上的腿也在不停的颤动着。内裤从膝盖处一路滑到脚尖,颤颤巍巍的随着他的撞击一晃一晃的,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秦厉低下头一口咬住不停晃动的奶头,牙齿微微用力,意料之中的听见陈安骤然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感受着包裹肉棒的地方越发紧致起来,她甬道里的媚肉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吮吸着自己的肉棒,秦厉含糊不清的道,“你是想把我夹断么,放松点。”
陈安的手已经从他的脖子移到他的头上,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秦少,秦少,不要了……啊,慢,慢点,啊……”
秦厉被她抓的头皮有些发痛,但他没在意,甚至又狠狠地顶了一下,他嗤笑,“又是不要又是慢点,”他扯住她的头发问,“那你到底要什么。”
陈安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瞧着他,隔着一层水雾,她看不太真切秦厉此时的样子,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蓝皮笔记本。
她哑着嗓子开口,“秦厉,日记里的,都是真的吗?”
秦厉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她,扯了扯嘴角,他道,“你确定想在这种时候和我谈那件事?”
陈安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呃啊——”
秦厉猛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渐渐用力,微眯了双眼,凑近她道,“秦峥强奸了何颜,何颜杀了秦峥,真相就是这样,”他的双手收紧,瞧着她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问,“满意这个真相吗?”
“呃啊,松,松手——”
陈安被掐的脸色泛红,肺里的空气渐渐用尽,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开始翻起了白眼。
伴随着缺氧,她的身体开始条件反射的收缩起来,平常本就紧致的甬道一下像蛇一般缠了上来,秦厉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射在了她体内。
射精过后,秦厉猛然回神,松开了手。
“咳咳咳——”陈安重新接触到空气,开始拼命咳嗽起来,咳得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刚刚的感觉并不好受,在意识到生命流逝的同时却也能更加敏感的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根肉棒上的纹路,甚至在秦厉射在她体内的那一刻,她也到达了高潮。
窒息感和快感一同而来,她几乎快被泯灭在这浪潮中。
陈安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几下后,终于缓了过来。她看向这个仍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尽量平稳的开口,“秦少,您的药效过了吗?”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沙哑到极致。
她忍住了已经到喉咙口的咳嗽,咽了口口水,等着他的回答。
秦厉从她身上站起来,身下那条巨物哪怕已经发泄过一次却仍然昂扬着。
他坐在沙发上,岔开双腿,不顾还硬着的肉棒,拿了支烟,问陈安,“介意吗?”
陈安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沙发站起来,弓着背踉跄的坐在他对面,摇头。
秦厉将那支烟点燃,却不吸,只是将它放在了烟灰缸中让它自己燃烧。
烟雾缭绕中,陈安看见秦厉那双平常总是充斥着冷淡的眼睛有了几分空洞。
他问,“我对陈氏下了手,不救何颜,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陈安顿住,她垂下眼帘,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在的握成拳。
她道,“我,我不知道。”她顿了一顿,又道,“但是这些错误的开始不都是因为秦峥吗,这一切,难道不是秦峥的错吗。”
秦厉笑了声,“所以是不对了。”他站起身,往浴室走,“你走吧,李助理应该已经把衣服买回来了。”
陈安眨眨眼,有眼泪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低着头,闷闷的应了句,“好。”
十九、大结局
自从那次和秦厉短暂的交谈后,她和秦厉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她过上了叁点一线的生活——学校,医院,出租屋。
在学校的时候她倒是经常看见江培安,但江培安一反常态,看见她也只当做没看见,做的最过得不外乎一个挑眉的动作。
想来,大约是秦厉对他交代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个月,然后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上课,于是她挂掉,然后收到了短信。
上面只有几排字。
陈小姐,您好,421的病人已与今天上午八点十分确认失去生命体征,麻烦您尽快来医院一次。
陈安又将这段话读了一遍,脑子里嗡嗡的响,然后她抓着手机豁然起身,冲出了教室。
她的学校离中心医院并不算远,但这个时间正是处于早高峰,所以她才刚刚上车,就被堵在了路上。
去医院的这段时间里,她将那段话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终于意识到,她的母亲,死了。
若要说有什么感觉,陈安闭着眼想,似乎是难过的,但因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也不是特别难过。
更多的是迷茫吧。
她想,早在一开始她被打劫时就有了想死的念头,但母亲虽然变成了植物人,却仍活着的事实也给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然后,今天,这个动力没了。
陈安有些焦躁的咬了咬指甲,那么,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若是想要就此活下去,有着秦厉给她的那几次的费用自然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她真的想活下去吗?
陈安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心理状态。她告诉自己,自己现在的这种心理是不对的,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决定了自己的死亡呢?
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但是那个人的生命才造就了她的生命不是吗?
车停下来了。
陈安甩了甩头,暂时把那些念头给压了下去,然后付钱下车。
医院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但去太平间倒是头一回,哪怕当初她的父亲跳楼自杀尸体被医院收回,她也没去过。
太平间里很凉,凉的刺骨。
陈安看着那位医生将白布拉下来,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她怔怔的看了几秒,然后自己伸手又将白布给盖了上去。
医生站在她对面踌躇了几秒,道,“节哀。”
陈安神色迟钝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回了句,“谢谢。”
剩下的事情好处理得多,只需要将她的尸体火葬就行了。
在火葬场的时候,陈安掏出手机给秦厉发了条消息——她死了。
直到骨灰盒被送了出来,陈安也没等到秦厉的回信。她突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擦擦眼泪,就在期末的前几天,回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然后带着骨灰盒搬了家,就连以前用的手机卡也被她掰断扔到了垃圾桶。
她的出现,就好像夜里的一颗流星,从天空滑过的那一瞬间虽然绚烂,但那一瞬间过后,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完】
番外(1)*何颜×秦峥
“你就是秦峥?”
何颜看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穿着西装的男人,神色有些不耐烦,“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结婚,今天和你见面是我拗不过我妈,所以你最好也别喜欢我。”
秦峥嘴角带笑,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一边切,一边道,“可是,我很喜欢何小姐。”
何颜皱着眉看他,“你什么意思?”
秦峥将一块牛排放进自己嘴里,吞咽完毕后才道,“意思是,我想和何小姐结婚。”
何颜冷笑两声,“虽说何家是有和秦家联姻的打算,但并不代表着他们会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秦峥放下刀叉,拿过一旁的纸巾在嘴角按了按,脸上依然带笑,“何小姐不喜欢我是因为江家的那个小子吗?”
猛的一下听到这个姓,何颜脸色一变,眼里的厌恶更甚,“你什么意思,调查我?”
“算不得调查。”秦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扯出一支,问,“介意吗?”
何颜厌烦的皱眉,“随你。”
他点燃了那支烟,却不抽,只将它放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让它自己燃烧。
两人之间缓慢的形成了一层烟雾。透过烟雾,秦峥肆意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何小姐喜欢江家少爷的事,不是上流圈里人人都知道的吗?”
何颜被他的视线弄得有些神经紧绷起来,“既然你知道我喜欢江丞逸,那就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秦峥勾唇笑了笑,“但是,江家少爷不喜欢何小姐不也是上流圈里人人都知道的事吗?他喜欢上了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都准备和自己家闹翻了,我就在想,”他微皱了眉,眼里有些不解,“这样没眼光的男人,何小姐究竟是喜欢他什么呢?”
何颜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我的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秦峥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何小姐,话别说的太满。”
何颜冷笑几声,“秦先生,你的话也别说的太满。我们何家不比你秦家差!”话落,她拎着小包起身,踩着一双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出了这家餐厅。
秦峥看着她被修身长裙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肢勾了勾唇,然后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轻叹一声。
“本来想着用些正常的手段,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得原本的计划么。”
怒气冲冲的何颜回到了家里,对着何父和何母将秦峥明里暗里骂了一通,令她开心的是,父母选择了理解她。
何颜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她在自己家里看见了秦峥。彼时她才刚从外面购物回来,准确点说,是刚从江丞逸的屁股后面回来。
原本因着江丞逸的冷淡就让她心存怒火,乍一看见自己不想看到的人,那怒火就一下压不住了。
她取了墨镜,姿态优雅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语调阴阳怪气,“呦,这不是秦少吗,今儿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啊?”
秦峥全当没听见她话里的嘲讽,仍笑着,“今天我来,是为了何小姐。前几日与何小姐的见面,我觉得何小姐很适合我。”
何颜嗤笑一声,双臂环抱,“怎么,想来追求我?”
听见“追求”这两个字,秦峥脸上的笑有些不受控制的扩大了些,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原状,“何小姐这样想也是可以的。”
何颜忍不住笑出声,她比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眼里尽是得意,“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也没有想和你结婚的打算。”
秦峥听见这些话并不在意,他整了整袖口,半垂着眼帘,“这似乎,不是何小姐能做得了主的。”
何颜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秦峥微抬了眼皮,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楼梯上,嘴角上扬,“来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从楼上下来的人是她的父亲,手里还拿着本日历。
“爸?你干嘛?”
何父看了她一眼,坐在她旁边,将日历放在茶几上,道,“今天秦少来谈你们的婚期。”
“什么?”何颜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话说到一半,她顿住了,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可以,但当着人的面说出来就有些不好了。
她忍着情绪转头对秦峥道,“秦少,今这做客就到这里吧,我们有些私事。”
话里话外的赶人之意十分明显,秦峥也不恼,将放在地上的礼品盒拿起放在茶几上,“既然这样,秦某就先告辞了。”
“秦先生慢走,就不相送了。”
秦峥走后,何颜“蹭”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何父,“爸,你什么意思?!你不是都已经答应过我不会让我和秦峥结婚吗,什么叫他来商量婚期?!”
何父颇有些无奈的摁了摁眉心,“本来是这样的,但今天秦峥来这,说你们的婚约是上一辈定好的,这,白纸黑字上写的好好的,我总不能反悔吧。”他将压在日历下的纸拿出来,递给她。
何颜接过,快速的一扫而过,咬了咬牙,“那又如何,只要把这婚约书撕个粉碎不就死无对证了?”
何父无奈的看着她,“你当这婚约书只有一份?”
何颜怔了一下,随后一把将手里的纸拍在茶几上,带着哭腔,“那怎么办!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嫁给他!”
“颜颜,”何父将婚约书收好,“这上一辈定下的婚约不是我们能说不嫁就不嫁的。再者,虽然你不喜欢他,但他喜欢你啊,你嫁过去,也定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爸!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江丞逸的!”
提到江丞逸这个名字,何父的脸色有些严肃起来,“颜颜,江丞逸这小子的事都在我们这些圈子里传遍了,他不是良人。”
何颜咬了咬唇,眸子里带了些水光,“那秦峥就一定是良人了吗?”
“起码他喜欢你啊。”
无论何颜再怎么哭闹,她和秦峥的婚事终究是定下了。眼看着离婚期越来越近,何颜心里甚至有了些逃婚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然后她就被哄着去给秦峥送饭了。
纵使她万般不愿,但也终究不想抚了自己父母的面子。
于是3月26日这天,她开始窥见了地狱。
“秦爷,南海那批货被扣下了。”
“查到是哪边干的了吗?”
“查到了,是左语那边。”
“左语?那女人啊,既然是女人,那就好办了。”秦峥笑了声,说出的话却是听的让人胆战心惊,“随便找几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干了她便是。若是之后还不知悔改,直接杀了便是。让她知道我秦爷的货不是想扣便能扣的,多多少少得付出些代价。”
“是。”
“嗯,那便下去吧。”
“是。”
何颜手机提着个保温桶呆呆的站在门口听完了这段对话,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疯子!秦峥是个疯子!
听到那手下马上就出来了,她一阵心慌,一时间竟也不顾得自己穿着高跟鞋,直接拎着保温桶就冲冲向了电梯,也恰好这时电梯门刚刚打开,何颜一个闪身躲了进去,疯狂的按着关门键。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本就不小,更别提她用的是跑,门内的秦峥和助理都听见了那声音。
秦峥当然知道是谁。他走到窗边,果然看见何颜脚步有些凌乱的跑向了停在路旁的车。
透过层层雨雾,秦峥看着那车绝尘而去,然后露出个笑。
要开始逃跑了吗,宝贝?
番外(2)
何颜躲了秦峥两日。
3月28日这天,外面下了雨,不算大,但很密,点点滴滴的连成线,透过雨雾去看,竟也像中间放了一层磨砂玻璃。
何颜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应下了秦峥送来的邀请。她觉得,这样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晚上七点的时候,秦峥来接她了。这个时候仍下着雨,但相较之前,已经小了很多,就算人站在雨中也很难察觉到雨滴了。
秦峥瞧她一身长裙打扮,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忍不住笑了。
“何小姐,好久不见。”
何颜微微颔首,露出个矜持的笑,“秦先生。”
秦峥为她开了车门,手掌抵着车框免得她撞了上去。
系好安全带后,秦峥便启动了车。
“何小姐更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
何颜的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握拳,正在心里演示腹稿,猛的一下听见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缓了缓神,道,“我记得秦先生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便西餐吧。”
这个回答不但解决了他的问题,也避开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再者,何颜也有意的想让这次谈话正式一点,那么,西餐自然是一个好选择。
听见她的回答,秦峥勾了勾唇,在心里道了句:果然。
“那便去盛庭吧,那的西餐还挺正宗的。”
“好。”
盛庭离何颜所在的这一片富人区不算远,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到了目的地,秦峥绅士的为她来了车门,然后将车钥匙扔给门童。
两人一路到了二楼的大厅,何颜走进去,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没人啊?”
秦峥道,“我包了场。”
何颜看他一眼,“包场做什么,不就是吃个饭吗。”
秦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勾起,眼里尽是愉悦,“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
何颜心想,这人该不会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吧?但一想想他的身份,又觉得,怎么可能呢。她又突然想到,秦峥是哪来的时间去安排这些事的呢?但她没细想,在她心里,吃过了这一顿饭她和秦峥就没关系了。
两人点了餐,不到一分钟服务员就端了上来,然后退了出去。
何颜诧异于他们的速度,道了句,“今日他们怎么这么快?往常不等个二十分钟都不正常。”
秦峥笑了笑,没回话。
在沉默中,这顿晚饭到了尾声。何颜在心里又演示了一遍腹稿,正准备开口时,大厅内突然响起了钢琴曲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往弹钢琴的那地方看去,却没看到有人。
秦峥擦了嘴,道,“是录音机。”
何颜皱着眉收回视线,“你安排的?”
秦峥点头。
“那怎么放这首歌?”
“不好听吗?”秦峥道,“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适合待会儿的场景。”
何颜怀疑自己听错了。《婚礼进行曲》会适合待会儿的场景?
“还是关了吧,秦峥,”何颜道,“我有事想和你说。”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首歌的氛围下和他谈解除婚约的事。
秦峥笑了笑,“你是想和我解除婚约吗?”
何颜一惊,“你怎么——”她猛地一顿,收敛了脸上诧异的神情,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我想和你解除婚约。”
秦峥看着她,眼里有着些许的奇怪和困惑,“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好吗?”
何颜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你很好。”说着,她突然顿了下,似乎是为这个“好”字显得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回神,继续道,“只是我不喜欢你。我们也并不合适。”
秦峥却道,“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他问,“今天这顿饭还满意吗?”
何颜有些不解为何一下跳到了这个问题上,但她仍点了点头,“满意。”
“那就对了。”秦峥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笑,“何小姐,你觉得今天盛庭为何这么快清场,又为何,这么快的上菜?”
何颜皱着眉,有些迟疑,“因为,你?”
秦峥脸上的笑忍不住扩大了几分,“对,因为我,却也是因为你。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何小姐会选择西餐,也知道何小姐在吃西餐的时候会选择怎样的菜色,这些其实都是我一早就安排好的。你说,何小姐,”他突然身体前倾,盯着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这么了解你,我们自然是合适的,不是吗?”
恰逢钢琴曲到了高潮部分,那一声比一声高昂的音乐配着秦峥的话,何颜没觉得他们很配,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她忍不住身体后倾,移开了视线,“秦先生,你这是谬论。”
秦峥不说话了,只盯着她看,眼里的凶光像是要把她吞下腹。
何颜本能的感到了危险。她猛地站起来,干笑一声,手指紧抓着小包,“秦先生,我看今天这顿饭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还没等到秦峥的回应,就已经朝着门口走去。
秦峥突然笑了声,站起身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何颜,你觉得我为什么想娶你?”
何颜感受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身影,心里有些慌乱。眼看着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她咬咬牙,踩着近七厘米的高跟跑了起来。
瞧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秦峥也不急,就这样看着她跑到了门口,然后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他露出个笑,毕竟,眼看着自己快要成功却失败,远比从未看到过成功的希望更令人兴奋,不是吗?
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走到何颜身后。
“你们什么意思?!”被拦住不被允许出去的何颜睁圆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拦住她的人。
“他们的意思是,没我的准许,你出不去。”秦峥看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没忍住抬手碰了碰。
何颜猛然回头,见他离自己如此之近,立刻后退了一步,可她背后的那扇门早在她转头的那一刹那就被两个保镖迅速的关上了。她这一后退,直直的撞上了门。
似乎是没想到这门会被关上,她的脸上多了些茫然。
秦峥笑着靠近她,伸手扯过她紧攥在手里的小包,往旁边一抛,那小包便掉在了地上。
何颜看了眼自己被扯红的手心,又看了眼远处地上的小包,没了小包里的手机,她终于有了些害怕。
“秦峥,”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稳住他再说,“今天这事你不如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再提和你解除婚约之事。”
秦峥看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落在她左肩上,手指勾着发丝绕了绕,开口,“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何小姐真的想好了,那么,不如今日便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何颜瞪大了眼睛,抬手一把将他推开——秦峥也由着她推开自己。
“你疯了?!”
秦峥阴沉沉的笑了一下,“何小姐还记得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吗,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要娶你?”
何颜迟疑了一下,“不是因为婚约吗?”
“当然不是,”秦峥似乎为她的天真而感到可笑。他上前几步一手卡住她的脖颈,一手摸上了她的腰侧,道,“我自然是看上了何小姐这幅身子。”说着,那只腰侧的手顺着她的曲线缓慢下滑。
何颜又羞又怕。羞的是那只滑到下方的手,怕的是卡住她脖子的手,似乎只要她一旦做出什么让他不满的事,他随时就能一只手杀了她。
“秦峥,你别——呃——”
何颜伸出双手想推开他,却不料那只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她瞬间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秦峥的手从腰侧一路滑到大腿根部,扯住她的裙子往上提。何颜只感到寒意从脚踝处一路蔓延至大腿根,然后秦峥那只手便从她裙摆处伸了进去,她条件反射的夹紧双腿,将他那只手卡住。
秦峥顿了一下,然后不容置疑的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那只手也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他的手指开始放肆起来。
何颜从未被人碰过那地方,就算是她自己也未碰过,可现在却被一个自己讨厌的男人给碰了。这种羞辱几乎让她哭出来。
“你别……秦峥,我求你……”
秦峥是个重欲的人,在何颜之前也有过不少床伴,他的挑逗技巧自然是熟练的很。此时他的手指正隔着那一层布料轻轻的挠了挠,而后隔着内裤抵进去了半根手指。
可怜何颜这个纯情的小处女,只感觉到从身下传来一阵莫名的感觉,那感觉让她觉得羞耻,双腿都开始发软。但她并非什么都不懂,在感受到那半根手指的进入后,她突然清醒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秦峥直接被这一个巴掌给扇歪了头。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肉,笑了,“很好,本来是想让你适应适应,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话落,只听“撕拉”一声,何颜感到胸前蓦的一凉,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件长裙已经被他从领口处一路撕开到了小腹处。
何颜惊叫一声,立刻双手环抱挡住胸前的风光。秦峥却更快一步的扯下身上的领带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抬高,直接用领带绑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是顺着她的胸口处往下一直到了小腹。
何颜几乎急红了眼,现在她的腿被秦峥的膝盖顶开,半点动弹不得,双手又被他举高给绑了起来——她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秦峥,我求你,别这样……”
秦峥充耳不闻,已经放肆的挑开内裤,手指触碰到了那两片软肉。然后刺进一根手指,感受到甬道里的紧致,他挑眉,凑到何颜耳旁道,“我以为你早就和江丞逸上过床了。”
何颜涨红了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秦峥,你不要脸!”
“不要脸”这叁个字成功的逗笑了秦峥。他笑着,将那只手抽出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下滑,落在她的臀上,捏了一下,满意的看到她眼里的羞愤。而后微微用力将她悬空,让她被绑在一起的手穿过自己的头部搂住了颈部,接着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钢琴的方向走。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受,何颜不由自主的抬起双腿绕在了秦峥的腰上。
离钢琴越近,那《婚礼进行曲》的声音便越发的清晰。这种紧急的时刻,她居然还听了那么一两句,然后发现这首似乎被降了调,这使得原本听起来很高昂、热闹的音乐,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正想着,猛然背后一凉,她回神,才发现自己被秦峥压在了钢琴上,她一惊,“秦峥!你想干什么!”
秦峥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弹钢琴的。”
“那又怎样?”
“弹给我听听?”秦峥将她抱着,自己坐在了钢琴凳上,让她背对着自己,解开了她手上的领带。秦峥凑到她耳旁,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那颗珍珠耳钉。
何颜被他弄得有些不适,她微微侧头躲了一下,试图讲条件,“秦峥,你把我放下来,我就给你弹。”
秦峥轻笑,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顺着她的小腹探进了她的腿间,随着手指肆意的搅弄,他道,“宝贝,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他突然增加到两根手指,惹得何颜骤然仰头闷哼一声。“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话落,第叁根手指挤了进去。
“啊!”何颜惊叫一声,一下抓住他的手臂,“别!秦峥,我弹!”
秦峥勾了勾唇,将手指抽了出来,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乖女孩。那就弹《婚礼进行曲》吧,跟着它的节奏哦。”
何颜喘了口气,讲手放在琴键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她开始跟着节奏弹了起来。两首《婚礼进行曲》虽然节奏一致,但曲调不一致,一高一低混在一起更显怪异。
秦峥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笑了一下,毕竟,这年头这么天真的人也不多见了。
他将手移向后方,然后拉住她背部的布料猛的一扯——何颜只听“刺啦”一声,便觉后背一凉,她惊慌回头,中断了弹奏,“秦峥,你干什么!”
秦峥将她的头扭回去,在她背上落下一吻,他笑,“宝贝,继续。”
何颜想拒绝,猝不及防感受到他的牙齿在自己的后脖颈处的力道,那些话都咽了回去,然后憋着眼泪跟着节奏继续弹了起来。
就在她落下一个音符时,她听到“刺啦”一声,接着自己下身的裙子被猛然掀开,然后便是突如其来的痛感。
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啊,秦峥,你骗我......”她撑着钢琴站起来,却又被秦峥掐住腰直直的往他双腿中间撞。
“唔,痛......”这一下让原本只进了一半的肉棒全根没入。何颜白着一张脸,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秦峥,你放开。”
秦峥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覆上柔软的奶子,解开背后的暗扣后,那一对奶子便一下跳了出来,秦峥一手抓住乳肉,一边挺动着下身,在她背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哑着嗓子道,“怎么停了?”他突然加快了频率,一口咬在她后脖颈上,含糊不清的道,“快点,弹!”
“唔,痛,秦峥.......”何颜颤抖着身体,只凭着肌肉记忆弹了起来,“秦峥,你慢点,求你......”
几乎听不出曲调的琴音混着被降了一个调的《婚礼进行曲》,场面说不出的奇怪。
“你明明就很喜欢。”秦峥微喘着气,说出的话淫靡至极,“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咬我咬的可紧了,”他狠狠一个顶弄,听得何颜呜咽一声,又断了音。他笑,“你看,你沉浸在这场情欲里,你是喜欢的。”他凑到她耳旁吹了口气,惹得她浑身一颤,“你天生就是让我操的。”
“呜,我不是,”何颜呜咽着反驳,“我不是让你操的......”她已经彻底没了弹琴的意识,她的双手撑在琴键上,随着秦峥的顶弄按出一阵又一阵的杂音。
“你就是。”秦峥近乎凶狠的说出这叁个字,抓着她奶子的手猛地收紧,身下也加快了速度,“你只能被我操!”
“痛......”乳房和下体同时传来的痛感几乎让她崩溃,她弓着腰,想借此缓解一下疼痛,“秦峥,你轻点,呜......”
伴随着诡异的曲调和她按出的杂音,秦峥终于有了想射精的感觉。他低吼一声,死死地锢住她的腰,“接好了,要是漏出一滴,我下次就射进你嘴里,让你全部吞下去!”
感受到体内一下变得更加胀大的性器,何颜瞪大了眼睛,挣扎起来,“别,别射进来——啊,好烫!”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感觉到射进来的精液打在了宫口上,她一下软了身子,无力的趴在钢琴上,发出一阵无助又茫然的呜咽声。
释放过一次后,秦峥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好了起来。他从何颜的腰背上一路辗转致耳垂,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柔的吻,道,“颜颜,你是我的。”
番外(3)
自那晚过后,何颜终于明白了秦峥那张斯文的皮囊下的暴戾和疯狂。她和父母隐晦的提过那么一两次,但因为那张婚约书,她最终还是嫁给了秦峥。
结婚那天何颜并不高兴,全程面无表情,惹得一众宾客面面相觑。
秦峥倒是完全不在意,那张脸上的愉悦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全程搂着何颜的腰敬了酒,到了他兄弟那一桌,兄弟一瞧何颜那副模样,便有些嘲讽的说了句,“看来今天这新娘子不满意啊。”
何颜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心道:你要是被逼着嫁给强奸犯还能笑得出来,那你也算个能人。
秦峥听了这话,侧头看她一眼,笑着亲了她一下——何颜下意识偏头,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控制住了后脑勺,动弹不得。
一吻结束,秦峥勾了下她的发丝,道,“今日这婚礼是委屈你了些。”
何颜在心里觉得好笑,但她垂下了眼帘,不说话。再怎么说也不能在今天扫了自家的面子。她已经想好了,等过上几个月,她就对秦峥提出离婚。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被查出怀孕了。家庭医生告诉她,至少也有一个月了。她算了算时间,然后脸色沉了下来——是那次强奸。
她捏紧了身上的布料,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她不想要。
秦峥这个时候还在公司,如果她能在他下班回来之前吃下堕胎药,那么他就不会知道这件事。自从嫁给秦峥后,她几乎失去了自由,现在能在秦峥眼皮底下做出这种行为,她竟然感受到了兴奋。
她先是洗了个冷水澡,又刻意吹了快一个小时的冷风,在这个雨天,她成功的感冒了。她勾勾唇,叫了司机出门去药店,买了感冒药的同时,还买了堕胎药。
一切都很顺利。
何颜面上带笑,将药袋拎在手里,脚步轻快的走进了大门,然后猛然僵住了。
秦峥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报纸,见她进来,视线在药袋上转了一圈,问,“生病了?”
何颜神色僵硬的笑了下,将手背在身后,“嗯,有些感冒。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秦峥将报纸放在桌上,双腿交迭,抬眼看她,“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何颜垂下眼帘。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果然吧,这栋房子里都是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呢?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药袋捏的紧紧的,抬眼笑道,“嗯,我怀孕啦。”
秦峥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会儿,然后也笑了,“是么,”他招手,“过来。”
何颜咳了一下,“不了,我脑袋有些晕,先上楼休息了。”说罢,已然抬脚往楼上走。
秦峥笑了下,跟了上去。在她想要关上卧室门的前一刻抵住了门,然后走了进去,“咔哒”一声,将门反锁。
何颜听着那声“咔哒”,心跳都几乎停滞了一瞬。她回头,看见秦峥那张脸,笑容僵硬,“你怎么上来了?”
秦峥解开袖口的纽扣,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何颜僵硬着身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
“是么。”秦峥上前一步扯过她手里的药袋,拿出里面的米非司酮片,他挑眉,“那这个是什么?”
何颜看着那盒堕胎药,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不想要。”
“为什么?”
何颜抬眼看他,语气淡然,“因为我不想生下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秦峥听见那叁个字,整个人一下就沉默下来了。
“所以,不论我在那之后对你多好,你也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何颜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的笑出了声,“你觉得呢?你要是被强奸了会原谅强奸犯吗?况且,对我好?你把我近乎软禁一样的关在这栋房子里,你说你是对我好?”她几乎笑的流出了眼泪,“秦峥,别侮辱‘好’这个字了。”
秦峥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就应该像想象中那样对你。那样的话,就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只能靠讨好我取悦我来打掉ta。”
何颜猛地一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峥“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冲她露出个笑,“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弄掉吧。”
何颜还没反应过来,秦峥就已经上前一步,只听“撕拉”一声,何颜只觉身上一凉,那件长裙就已经被撕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在性事上,秦峥脱她的衣服总爱用这种手段,这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脑子里的想法才过了一下,秦峥的双手就已经从她的胸前摸到了双腿之间。
她猛的回神,一下抓住秦峥的手,眼带哀求,“秦峥,别!”
“你似乎总是弄不清情况。”秦峥直接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拧至身后,她的胸膛被迫挺直,这副模样倒像是把自己往他怀里送似的。
几乎没有前戏。
秦峥在强硬的挺进去的前一刻,凑到她耳旁呢喃道,“这是惩罚,颜颜。”
下身传来的被撕裂的疼痛让何颜失声尖叫,脸色一下惨白,“痛……”
“痛就对了。”秦峥一手锢着她的双手,一手死死地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撞。
何颜皮肤本就白皙,秦峥又用力,她的腰很快就一片青紫。没有润滑,秦峥也被夹的难受,但他也不管,直接抛去所有的经验直直的往她身体里撞。
“我比你还要痛。”他哑着嗓子道。
何颜被撞的下身发痛,眼泪哗哗哗的往外流,但她偏偏这个时候倔劲上来了,就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的一声不吭更加刺激了秦峥。
秦峥将她压在床上,扯过自己的领带就将她的手腕和床头绑在了一起。
他将何颜的双腿分开,重重的挺进去,又拔出来,再挺进去。
何颜睁着一双带着泪意的眼睛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哽咽着道,“秦峥,要是这个孩子真的以这种方式没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呃啊!”
秦峥猝不及防的一记深顶,让何颜一下皱了眉,闷哼出声。
秦峥低笑,“恨便恨吧。颜颜,我知道你有写日记的习惯,若是我能被你记一辈子,那也便是顶好的。”
话毕,又是一记深顶。何颜呜咽出声。
事后,秦峥解开领带,动作轻柔的抱起何颜往浴室走,在浴缸中放好了合适的水后,便和她一起躺了进去。
秦峥仔细的清洗着她的下身,低头在她被绑的青紫的手腕上吻了一下,“颜颜,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不好么?”
何颜岔开双腿双眼无神的由着他清洗。听见他的话,何颜笑了,“秦峥,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给你生孩子?”
她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的肚子都开始发痛。她猛然察觉到了什么,笑的越加放肆,脸色却也越加苍白,“秦峥,如你所愿了。”
秦峥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鲜红的血从她下体渗出,飘在水中,晕开了水面。
“颜颜……”秦峥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近乎有些无措的回头看着她脸上的笑,“颜颜,我,我——”他猛的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起,冲出浴室放在床上,胡乱的套上了浴袍便忙乱的打了电话。
何颜双手捂着肚子,蜷曲着身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的慌乱。她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可真当家庭医生隐晦的说了是“行房太激烈”后,她还是红了眼眶,她一把抹了眼泪,恨恨的想:她和秦峥,是真的不可能再有可能了。
自这件事发生后,秦峥变得沉默了许多,平常也不太拘着她了,甚至在床上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可无论秦峥做什么,何颜都始终一副冷淡的面容,不冷不热的看着他,没有一点波动。
在床上的时候,秦峥偶然撞上过那一个眼神。他当时就浑身一僵,片刻后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哑声道,“颜颜,别这样看我。”
何颜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甚至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哭腔。可她只是道,“秦峥,你该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那日秦峥大约是真的哭了,她感受到了水滴滴在身上的触感。她在心里轻叹,又在心里冷笑。
六月,她又被查出怀孕了。她坐在秦峥对面,垂着眼帘,问,“秦峥,若我不想要ta,你还是会用那种手段吗?”
秦峥盯着她盯了半晌,随后扯了扯嘴角,道,“生下来吧,颜颜。我想,你也应当不想看见自家的产业一下没落吧。”
何颜猛的站起来,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秦峥笑了一下,“字面意思。”
何颜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何氏是个能和秦氏相比的企业,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够被他拖下马,只能够证明,他早有准备。
她喘了口气,怒极反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我的名声在圈子里并不好,我说呢堂堂秦家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原来是为了何氏啊。”
秦峥叹了口气,在自己眉心处摁了摁,语气有些无奈,“颜颜,你乖乖的好不好,生下这个孩子。”
“好啊。”何颜扬声道,语气里是毫不掩饰恶意,“等这个孩子出生后,我就告诉ta,ta是个强奸的产物!”
秦峥看着她,眉眼微弯,“你开心便好。”
何颜冷嗤,转身上了楼。
何颜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后她去秦峥公司送饭,却撞上了一场阴谋。
“这样做你确定秦总不会发现?”
“嗤,秦峥现在一心都在那什么何颜身上,哪还有多于的精力管我们啊。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做了就算结束了。”
“那你之前许诺的......”
“放心,我李鹏飞可不是什么不讲信用之人。”
何颜躲在一个死角,瞧着那两人离开后才出来。她看了眼手机页面上的“正在录音”,笑了。来吧,互相折磨吧。
她找了个时间联系了李鹏飞,直接将录音放给他听。李鹏飞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不知道,秦夫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何颜喝了口茶,将一份文件袋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只是想赌一把罢了。”
李鹏飞迟疑了一下,看她一眼,打开了文件袋,然后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但他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将文件封好,“秦夫人,这份文件......”
何颜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公司正在和秦氏竞标,这份文件是我从秦峥书房拿出来的,真假我不保证,但我的心意你应该看到了。”
李鹏飞仍是警惕,“我怎么知道秦夫人不是钓鱼?”
何颜道,“你应该知道何氏现在已经被他控制了吧,只有秦氏出了事,我才能把何氏重新拿回来。”
李鹏飞笑了,换了称呼,“何小姐这种人,大概没人能压得住吧。”他将文件还给何颜,“那何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何颜收好文件,起身离开。
何颜离开后,秦峥推门而入。
李鹏飞连忙站起来,谄媚的看着他,“秦爷。”
秦峥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只说了句,“如她所愿。”随后转身离开。
李鹏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出口气,暗自道:果然传闻是真的。传闻秦峥爱惨了何颜,但何颜却只爱江丞逸。
这次的阴谋是真的,但李鹏飞他们没想到秦峥不仅涉商,还涉黑,且有不小的势力。阴谋一早就被秦峥发现了,只是暗中钓鱼,却未料到还钓到了何颜这条鱼。
秦峥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有点酸酸的,还带着些刺痛。他那一段日子里没怎么回去,怕自己看到何颜控制不住。
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几个月后,何颜大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看见“秦氏竞标失败”的新闻,笑了。她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解馋,然后就听见了开门声。她侧头看过去,是秦峥。
秦峥似乎喝了酒,她表示理解,毕竟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的一个方案,以为必胜,结果栽在临门一脚。何颜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将酒杯放在桌上就转身去了卧室。
秦峥看见她脸上的笑愣了一下,随后几步上前,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何颜没管他,正准备进浴室洗漱,却一下被他拉住了手腕。她回头,皱眉,“松开。”
秦峥没动,盯着她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笑意,道,“这下你开心了是吗,颜颜。”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何颜有些不耐烦了,“松开,我要睡觉了。”
秦峥轻笑一声,“颜颜,你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颜顿了一下,也笑了,“秦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做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没瞒过你,你自己要把那东西打碎了拿给我看,我自然是愿意的。你刚刚问我现在开心了是吗,是,我开心了。”她用力甩掉他的手,冷笑,“若是秦氏倒了我会更开心,你想看看吗?”
秦峥沉默。
何颜嗤笑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秦峥垂着眼帘,自嘲的笑了一声,坐在床上,抬手盖上自己的眼睛。半晌后,他发现了不对劲。他站起来,看向浴室门口,“颜颜,你怎么还没出来?”
浴室门是关上的,又隔音,他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钥匙他有,只是怕何颜更加厌恶自己。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翻出钥匙快速的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片血红。
秦峥大脑空白一瞬,“颜颜?”
何颜躺在地上抱着肚子,脸色惨白,“秦峥,打......打电话......”
何颜被送进了医院,大出血。医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得秦峥道,“保大。”
医生点头,走进了手术室。
情况有些不妙,虽然已经定了保大,但何颜大出血,就算选择保大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医生有些为难的告知了秦峥这个消息。
秦峥愣了一下,垂下眼帘,“没事,尽力而为。”他告诉自己,若是何颜就这般死掉了,也好,他也就解脱了,还能得到何氏,这稳赚不赔。但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心里却始终都是慌乱的。
这件事他没通知何颜的父母,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他觉得他们会支持何颜离开,而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何颜很争气,她不仅保住了自己,也拼命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了。由于是早产儿,所以直接被放进了保温箱。
秦峥穿了防护服进了产房。何颜还没醒,护士说她强撑着生下孩子后便昏了过去,建议先留在这里,免得外面的细菌感染。秦峥应了。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抿了抿唇,收回手,又转身出去了。
秦峥给这个孩子取名为秦厉,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他随口一说,他也不想用这种事让何颜劳神伤肝。
别看何颜在怀孕期间说的那些恶毒的话,但在秦厉真正出生后,她虽说不是那么宠爱,但也温柔了许多,甚至对着秦峥都缓和了不少。
秦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在2月14号这天,秦峥给佣人们放了假,准备自己给何颜做顿饭。为了防止秦厉的打扰,他甚至还将他关在了他自己的卧室里。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何颜回来。
何颜脱下外套,看见餐桌上丰盛的晚餐愣了一下,她扬声道,“张妈?”
秦峥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盘菜,笑道,“我给她们放假了。”
“放假了?”何颜皱眉,朝楼上看了眼,“秦厉呢,他吃饭了吗?”
“还没,不过我们可以——”
“你疯了?!”何颜瞪大眼睛,“他才一岁都不到!”
“可是今天是——”我们一年前见面的日子。
秦峥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何颜就已经“噔噔噔”的上了楼,到了秦厉门口。
门没有被反锁,何颜直接推门而入,抱起地上懵懂的秦厉,轻声哄了哄。
秦峥听着楼上的动静,垂下了眼帘,将手里的菜放在桌上。在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时,他嗤笑了声,将围裙解开扔在了地上。
何颜觉得秦峥有些问题,他这个人看起来冷淡至极,但面对她时,却又偏偏固执到了极点。她觉得,她还是得和他离婚。
如果他不愿,那便逃。只是,带不带上秦厉,是个问题。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他留在秦家,这样能给他最好的教育。
计划已经想好,接下来就是实施。也幸好秦峥最近对她放松了不少警惕,能够让她有了机会。
可她忘了,一个死死将猎物圈在自己地盘的猎手,再怎么也不可能让猎物逃跑成功。
计划是完美的,但何颜仍是被发现了。她以为的放松警惕,不过是将那些人放在了暗处,她一有什么动静,那些人便冒了出来。
秦峥本来是在国外开会,听了消息便买了最近的机票回了国。
秦峥顶着一身雨气冷着脸进了屋,看见了被拘在沙发上的何颜。他扫了眼屋子里兢兢战战的人,沉声道,“都出去。”
一楼的屋子里一下只剩下他和何颜两个人。
他觉得心口闷闷的,一把扯了领带,喘着气,“何颜,你想跑?”
何颜抿了下唇,“是你不愿和我离婚。”
“我应该和你离婚吗?”秦峥脱下已经被雨打湿的外套,怒极反笑,“何颜,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呢?”
何颜摇头,“秦峥,你这不是爱,只是占有欲罢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这对我们都好。”
“放过你?”秦峥逼近她几步,“若是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他猛的一下抬手掐住她的脖颈,“我的户口本上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他加重了力道,面露狰狞,“你要试试吗?”
“唔……”何颜睁大了眼睛,抬手去拍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吐词含糊不清,“秦……秦峥……”
秦峥猛然收回手,几乎是跟着何颜的节奏一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半晌后,他哑着声音道,“何颜,你别妄想打着为我们都好的名义来逃离我。我们之间,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他抬眼看她,眸子里的狠厉有如实质般的将何颜钉在了沙发上,“颜颜,或许你可以试试杀了我,毕竟,我舍不得杀了你。”
何颜说出的话都在颤抖,“秦,秦峥……你开玩笑的吧?”
秦峥笑了下,眉眼弯弯,“颜颜,我从不对你说谎。”
何颜被他的话惊在原地,愣了好久。她不知秦峥为何偏偏对她这般,若是换个人,兴许就是一段美好的姻缘,可她不行,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强奸她的人。
何颜抹了下眼尾,将眼尾擦的殷红却也没流下一滴眼泪。
何颜以为她这一生就要这么在秦峥的囚禁下过去了,直到5月14日那天下午。
那日秦厉生了病,她去书房找他,准备告知他一声,然后带着秦厉去医院,却未料到书房门没关严,留了条缝,她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些如何如何算计何氏,如何如何处理何氏夫妇,又如何如何瞒着她,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一阵阵的发懵。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段时间秦峥不愿她出门,甚至断了网络的原因吗。
他想要毁了她的家。何颜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走回了卧室,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秦厉才回了点神,叫了保姆上来,让她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来给秦厉看病。
何颜走后,书房里一下归于寂静。秦峥垂着眸子轻声道,“李钰,你说她听见了吗。”
李钰有些不忍的开口,“夫人她,应当是听见了的。”
“那便好。”秦峥笑了一下,笑容里是掩饰不住的茫然,“我,我对她下不去手,她若是真的忍受不住我,那便杀了我好了。”
李钰道,“秦总,这样做,您就真的舍得?”
秦峥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若要说舍得,却又有些不甘,可又说不舍得,却又觉得为了她什么都舍得。”
李钰微抿唇,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何颜是冷静下来后才猛然意识到刚刚的那一翻对话可能是做戏。平常里关的严严实实的门怎么就刚好在她过去的时候开了一条缝呢?这不合常理。
又想起秦峥之前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懂了。秦峥想要放自己自由,但又不愿亲自放,所以,这些得靠她自己来争取。
何颜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要抓住。仔细想想,杀了秦峥,虽然她会被判刑,但那块从始至终都压在她心里的石头就没了,她想要自己活的轻松点。
秦峥强奸了她,威胁了她,软禁了她,秦峥是该死,他应该死在自己手里。
何颜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反倒是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很是惊慌,她告诉自己,她只是舍不得秦厉而已。
而秦峥,应该和她一起下地狱。
要杀了秦峥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毕竟她毫不避讳自己的念头。她试过了匕首,试过了毒药,秦峥却都躲过了。
熬过了快叁年,又是2月14日的时候,她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晚餐,晃了下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用了叁年都没杀死他。
她安静的吃着晚饭,告诉自己:该结束了。
秦峥吃的不多,而且速度更快,他吃完后就那样看着她吃。何颜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握着小刀的手一顿,抬头看他,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
“秦峥。”她抓着小刀站起来,往他那走。
秦峥注意到她的动作,扬了扬唇。
何颜坐在他腿上,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刀尖在他脸上轻轻划动。
“秦峥,我会杀了你。”
“我知道。”秦峥看她,笑的眉眼弯弯,眸子里的星光更盛。
何颜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低头吻上他的唇。途中她抬眼去看他,笑,“秦峥,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秦峥也笑,“我知道。我只是想,再多看看你。”
何颜微顿,然后抬手一刀刺进他的脖颈,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一下迸出来。
她的声音轻轻的,“秦峥,你应该理解我的吧。”
秦峥的声音更轻,“我知道。”他抬手擦去溅在何颜脸上的血,眸子里亮亮的,“你只是不想爱上我,”微顿,“爱上一个强奸犯。”
他道,“颜颜,若是我没有做那些事,你会爱上我吗?”
何颜笑,点头,模样温柔至极,“会的。会的,秦峥。”
“那便好。”他眼里的星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颜颜,我会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何颜只是笑,不再回话。
秦峥死后,何颜从他身上站起来,朝二楼看,却一下对上了秦厉的视线。
她愣了一下,笑的温柔,冲他招手,“秦厉,下来。”
秦厉却只是看她一眼,而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何颜轻叹口气,那块石头没有了,可她心里也好像并不是很好受。
她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临走前,她用家里的座机给秦家人和何家人分别打了个电话,却没说话,不到一分钟便挂断。
她选择了逃跑,虽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毕竟秦家想在这个城市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可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来找她。一开始,她以为是秦厉出了什么事,直到新闻出来。后来,她以为是自己藏的太深,于是经常出现在大街上,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来抓她。
她几乎怀疑自己快疯了。
直到某一天,她突然想起秦峥最后说的那句话,才猛的醒悟过来。秦峥想要用这种方法让她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叫“秦峥”的烙印。
一开始,他成功了,可到底,他还是失败了。
番外(4)*顾泽×林雨童(2)
陈安再一次看到秦厉是在顾泽和林雨童的葬礼上。两人视线相触,又转瞬移开。
盛悠悠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其实她没疯。”
陈安转头看向她。
盛悠悠垂着眸子盯着地面,“你走之后我经常和她见面。明里暗里的,我知道了她和顾泽的事。当时我只是同情。可后来,我和她熟了起来,我也就开始同情起了我自己。”
她笑了一下。
“她对我的防备降了下来,我也就渐渐知道了她其实没疯。”她侧头看向陈安,“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陈安动作迟钝的眨了眨眼,“什么?”
“我将视频发给你吧,毕竟,她一开始就想要发给你的,只是你后来换了手机号,联系不上你了。”盛悠悠拿出手机垂着眸子操作着,“她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份。”
手机震动了一下。陈安拿出手机,点开视频。
开始的画面有些晃,大约是在调试设备。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林雨童那张脸。
林雨童对着镜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相信各位应该都认识我吧。”
她侧身,露出身后的场景——顾泽被绑在了椅子上,垂着头,看起来是被迷晕了。
“唔,这一位,各位应该也认识吧。”她右手拿着匕首,用刀尖挑起他的下颌,露出顾泽那张脸。
“迷药的药效还没过,他醒不过来。不过,”她笑的眉眼弯弯,“我们可以让他提前醒过来。至于办法嘛,很简单,就像——”刀尖从顾泽的下颌处缓慢的滑动到他的脖颈处,顿了顿,又移至他的肩头,然后,猛的插入——“这样。”
林雨童又将匕首抽出来,将刀尖上染上的鲜血舔干净,然后皱眉,评价道,“果然这种人连血都是臭的。”
突然的刺痛让顾泽的神智清醒了几分,林雨童瞧着他的眼珠转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眨眨眼,“醒了?”随后回头对着镜头笑道,“果然这种方法能让他提前醒过来呢。”
顾泽脑子还有些懵,“林雨童?”
林雨童垂着眼帘把玩着匕首,语气淡淡的,“不叫姐姐了吗?”
顾泽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然后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涨起来,“姐姐?你没疯?”他顿了顿,眼里迸发出兴奋和惊喜,“我就知道,姐姐怎么可能会疯!”
林雨童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我的确疯了。”她将匕首再次插入他的另一面肩头,拍拍手,模样悠闲,“顾泽,我早在你杀了我父亲的那天就疯了。”
疼痛让顾泽闷哼了一声,听见她的话,他皱眉,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姐姐,我说了我没杀他。姐姐,我这样好痛,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林雨童摇头,“顾泽,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和姐姐见面的日子。”
林雨童嗤笑,嘴角上扬,红唇牵出一抹令人悸动的弧度,“今天,是你下地狱的日子。”
顾泽微歪了一下脑袋,眨眨眼,“那姐姐会和我一起下地狱嘛?”
林雨童顿了一下,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隐没下去,“便宜你了。”
顾泽听出了言外之意。他觉得很高兴,眸子里满满的全是欣喜,“所以,我会和姐姐永远在一起了吗。”
林雨童不答,直接伸手拔出匕首,在他的衣衫上将血擦干净后眸子里的厌恶才少了点。
“顾泽,想尝尝人肉的味道吗?”她忽然抬眼问他。
顾泽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笑着反问,“吃姐姐的的可以吗?”
林雨童翻了个白眼,用行动表明不可以。
她将匕首放到旁边的桌上,“咔哒”一声解开他的皮带,手握着那根还没勃起的肉棒。
顾泽挑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雨童盯着手里的这根东西看了会儿,直到顾泽被她盯得起了反应,那东西就在她手里渐渐勃起,变得庞大了起来。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喃喃道,“你们男人,还真是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呢。”
顾泽也不恼,反倒是笑着,在被绑住的情况下还色情十足的挺了下跨,“不是还有一句话么,通往女人心脏的地方不就是阴道吗。姐姐,”他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可不能以偏概全啊。”
林雨童没理他,双手握住那东西开始上下撸动起来。被顾泽调教了这些年,她也很是熟练,对于顾泽的一些敏感点更是了如指掌。顾泽在这样的刺激下,呼吸很快变得有些紊乱起来。他喘着气,声音娇娇媚媚的,“姐姐,你把我放开,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嘛。”
林雨童依旧没有理他,甚至俯下了头张开嘴含住了。
下身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顾泽的性器一下更加胀大起来,他喘了几口粗气,居然被绑着也能挺动着下体在她嘴里进出。
“唔,姐姐,姐姐……”顾泽眼神有些迷离,嘴里叫着,下身动着,“我好爱姐姐……唔……”
林雨童倒也配合着他卖力的伺候着,直到嘴里的那玩意儿一下变得更加胀大,她知道,这是要射精的前兆。
她挑眉,猛的抽离,拿起桌上的匕首,在射精那一刻,手起刀落。
白的和红的一齐飙出来,射精后的快感和被割下性器的痛感混在一起,让顾泽的脑子有些懵。
过了好一会儿,快感消失,只余下痛感。顾泽眨了眨眼,回过神,视线落在自己的下身处,又盯着那地上的肉条看了会,面色终于变了。
“所以,”他白着脸,因为疼痛,额间有了些细密的汗珠,嗓子有些沙哑,“这就是姐姐的目的吗。”
林雨童不答,只弯下腰将地上那恶心的东西捡起来,扔在桌上,回了句,“接下来,是正餐。”
她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摁着那肉条,然后开始像切菜一样切起来。
顾泽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看,只觉得大脑传递过来的痛感越加的强烈——兴许是心理作用。
林雨童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锅、油,和一些调味品。
顾泽是知道林雨童会烹饪的,甚至她的爱好就是烹饪。但他从没见过这个过程,没想到如今见到了,但她的材料却是自己的命根子。
痛感渐渐消下去了,顾泽一门心思都栽在她手上的动作上,倒是看的入神。
油沸腾了,她将被切的细碎的肉条一下全倒进锅里。“呲啦”一声,那是肉沫表面碰到油被炸焦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林雨童的心情好了点。她一边翻炒着,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
倒入调料,再翻炒,尝味,关火,装盘,摆盘。
林雨童端起桌上的炒肉沫,移到顾泽面前,问,“香吗?”
顾泽自然是点头。
她拿过一旁的勺子,挖了一勺递到顾泽嘴边,“张嘴。”
顾泽听话的张嘴,面色平静的咀嚼,吞咽,结束后还有闲心的评价了一句,“有点淡。”
林雨童嗤笑了声,“你还真是个变态。”说话间,又是一勺递过去。
顾泽都仔仔细细的吃完了,没有一点挣扎,也没有一点不适。
没能让顾泽心情不好,林雨童的心情自然就变得不好。她有些沉了脸色,将空盘子“啪嗒”一声扔在桌上,又拿起了那把匕首,“接下来,是餐后甜点。”
顾泽看着她,眼里带着点好奇,似乎在期待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拿着匕首直接往他胸膛刺了进去,顾泽疼的皱眉,但一声没吭。
林雨童双手握着刀柄,阴沉着眉眼使劲往下一划,一直划到了腹部。
那些鲜血像是疯了一样的涌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衣物,落在地上,晕出一片血红。
顾泽脸色苍白的盯着她看,抿唇笑了一下。林雨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凶狠的道,“你笑什么?”
不待他回答,她一把抽出匕首,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顺着那道伤痕从下往上,停在了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顾泽的声音闷闷的,“姐姐是想看看我的心脏吗?”
林雨童不理他,但手指却不急不缓的刺了进去,顺着被匕首划开的地方,一点点的往他心脏的方向摸去。
顾泽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但仍是笑着,“姐姐,别看了,我的心上都是你。”他的大脑开始晕眩起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最后滴在了林雨童的手臂上。
林雨童盯着那颗水滴,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对上他脸上的笑。
莫名的,她也笑了一下,声音温柔,“顾泽,以后我们好好的。”手上的动作却骤然加快,一下半个手掌都刺了进去。
顾泽闷哼一声,脸色越加的苍白,听见她的话,他轻声回了句,“好啊。”
林雨童最后还是触碰到了心脏,这时它的跳动已经微乎其微。她抬眼看顾泽,他闭着眼,轻微的呼吸着。她看着他的那张脸,握住了他的心脏,然后逐渐收紧,直到它不再跳动。
她抽出手掌,盯着上面的血看了会儿,然后转头盯着镜头,微歪着头笑了。
视频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陈安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胃里有东西在一阵阵的往上涌。
“这视频是定时发送的。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尸体都发臭了。”盛悠悠道,“说来好笑,他们在拥抱,我们没能把他们分开,就这样下葬了。”
陈安回想着最后那一个镜头里从林雨童眼角一直滑落到下颌处的泪滴,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应了句,“是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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