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公告
移除广告,15元/月
风雨无阻 / 2025/08/24 02:57 / 305 / 41 /
【小说】成为千金后被万人嫌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6:28:30

(二十六)舔脚
  经过多日挑选,方好给冯清清和陆雪薇分别选定了礼服。陆雪薇有参加大型宴会的经验,加上有主见,最终选定了一条紫色鱼尾裙。冯清清没什么要求,觉得合身就行。而方好不这么认为,让她一套一套试,一套一套选。
  最终定下来三套,一件黑色长裙搭一件浅色披风,低调奢华风;一件白色中长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温柔优雅风;最后一件是条珠光色吊带抹胸裙,模特丰满的胸脯露出三分之二显得格外性感。冯清清左躲右躲不想试,羞答答拒绝,“这件我肯定不适合。”
  方好一再坚持,“模特是模特你是你,妈妈就觉得你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
  僵持半天,方好愈劝,冯清清愈觉得自己过于保守,无奈去更衣室换了。换好后,效果的确不比模特,模特露出大半乳肉,她只能露出一条模模糊糊的乳沟线,还得是特定角度。一眼望去胸部包裹得严严实实,倒是符合她的保守封建风了。
  这下没什么不好意思,她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展开手臂,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还不错。”一道男声传来。
  陆谨阳放下翘着的腿,从沙发上站起,“起码像个女孩了。”她把头发全部盘起,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及胸前小片皮肤,腰收得很细,衬得小巧的胸部都有了几分圆润丰腴。腰臀曲线也十分诱人,目光继续向下,定格在裸露的双足,“还没适应高跟鞋吗?”
  这几日陆谨阳天天跟来,今天她和方好出发得早,因为他不在冯清清还高兴了会,没想到他又跟来了。
  冯清清提起裙子,小碎步地左右走动,寻找方好的身影。
  陆谨阳从一旁鞋盒找出同样色系的高跟鞋,提着鞋走到她身边,“穿上试试。”
  冯清清推开面前这个碍事的家伙,打算去大厅找方好。只要给方好看看上身什么样子,就能脱下来了。
  陆谨阳被无视也不恼,拉住她手腕,“妈去付钱了,等会就回来。”
  冯清清不想听,只想甩开他的手,“放开。”
  他把高跟鞋再一次递过来,带着点毋庸置疑,“穿上,我帮你参考参考。”
  “谁要你参考啊。”冯清清眼里闪过厌烦,小声嘲讽,“万一你看我太漂亮,嫉妒我怎么办?”
  陆谨阳被逗乐,呵笑一声,“我嫉妒你做什么。”
  “那谁知道。”冯清清不信任地嘟囔出声,变态的心思谁能猜透。
  陆谨阳敛起笑意,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捏了捏她手腕,“我帮你穿。”
  无事献殷勤。冯清清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但转念一想,也有了个坏主意。她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捂住嘴巴,配合他演戏,佯装惊讶,“你愿意?”
  陆谨阳单膝跪地,牵着她的手,似是而非的问话令人产生联想。他耳尖隐隐发烫,低下头,托起冯清清的脚,准备帮她穿鞋。
  冯清清找准时机,没有任何犹豫,左脚用力,打算踹他的脸。
  陆谨阳反应更快,一把攥住脚踝,脚掌距离鼻尖一两厘米处悬停。他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冯清清,哼笑,“这是你自找的。”
  冯清清大惊失色,下意识收回脚,抵在他膝盖处,用力摩擦拭去脚心湿润的痕迹。
  “你,你,你……”一连说了三个你,冯清清咽了咽口水,还是无法表达内心的震惊。干净的都难以想像,何况刚刚她还赤着足在地上走来走去,他竟然这都不嫌弃。果然变态得不能再变态了。
  她忙着鄙夷陆谨阳,没注意他眸色晦暗不明地锁定那只不停蹭动的小脚,浑身肌肉绷紧,声音低沉而沙哑,“皮都蹭掉了,还没好吗?”
  “为了恶心人,你至于吗?”冯清清垂眸看着仍坚持帮她穿鞋的陆谨阳,既不解又嫌恶。
  “至于。”陆谨阳给她穿好,起身后退几步,从上到下扫视她全身。
  冯清清任由他看,忽的放软口气问道:“好看吗?”
  同一个当哪能上两遍,陆谨阳不假思索,“不好看。”
  冯清清没有异议,“不好看就少盯着我看,你觉得好看我才要吓死了。”
  “……”陆谨阳沉默了会,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轻易气到他。
  冯清清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这段时间她从2厘米逐渐挑战到如今的7厘米细跟,慢走没问题,就是走姿属实不太美观。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陆谨阳嘲笑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就连方好都斟酌着对她说:“宝贝进步好大,完全不像才练了几天的样子。走起路来真稳当,要是表现得再随意点,自然点就更好了。”
  鞋跟踩得噔噔响,冯清清在他们面前又走了几个来回。陆谨阳实在忍不住,拿杂志挡脸。方好打了陆谨阳一下,自己也没忍住弯了弯唇,瞥到冯清清回头立马也抓起杂志,挡住了嘴。
  冯清清当然知道他们在笑她,气得跺脚叉腰,娇蛮道:“我不走了。”
  方好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那我们回家吧。”
  冯清清脱下高跟鞋,准备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方好突然出声道:“清清等等,谨阳你站过去,妈妈给你们俩拍一张。”
  方好看着镜头里的一双儿女,想到了什么,眼眶瞬间湿润。她曾以为此后一生都不会圆满了,有时甚至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担心她的歆怡在另一个世界等得太孤单。幸好上苍怜悯,并没有给她机会完成死去的心愿。
  “妈,好了吗?”陆谨阳催促。
  方好不自然地揩揩眼角,“就快好了,你们俩站近点。”
  冯清清不动甚至想挪远些,陆谨阳应了一声,“知道了。”
  冯清清猝不及防被一股蛮力拽住,向右倒去,尽管两只胳膊都被人扶住了,她还是想破口大骂。我穿的可是七厘米高跟鞋啊,混蛋!
  “看镜头。”陆谨阳捏了捏她胳膊,低声提醒。
  咔嚓几声。
  冯清清看着照片上惊慌失措的自己,不满道:“脸都歪了。”
  陆谨阳倒是笑得灿烂,“你就长这样。”
  当着方好面,冯清清不敢有别的动作,抱着方好手臂又摇又晃,“你看他,又说我。”
  方好拍拍她的手,安慰,“我拍了很多张,他肯定也有照不好的。”
  陆谨阳看着埋头一起苦找自己丑照的两个女人,耸了耸肩,又欠又狂地问:“找到了吗?”
  方好指着一张试探地看向冯清清,冯清清扁了扁嘴,松开方好的手朝轿车方向走。方好瞪了陆谨阳一眼,追上冯清清,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我再给你们俩拍,绝对把你拍得比他好看。”
  对于这种明晃晃的偏心行为,陆谨阳挑挑眉,不置可否。
  * 回到家,因工作繁忙很少回家的陆淮川罕见地坐在沙发上,手持报纸,似乎在等她们。
  他们三人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简单和陆淮川打了招呼后,便要上楼。
  “站住。”陆淮川啪的一声将报纸拍在桌上,沉声吼道。
  方好蹙眉,下意识挡在了冯清清身前,“淮川,你怎么了?”
  “怎么了?”陆淮川不怒反笑,“我们家有几口人,为什么你们仨出去不带雪薇?”陆淮川冷冷地看了一眼方好,继续苛责道:“一碗水端不平,你怎么当的母亲。”
  曾经的那个家,冯军和张春兰也总是吵架,不过他们大多是因为经济问题而争吵。每当张春兰伸手问冯军要生活费时,他们的房间便会传来争吵。后来,张春兰在家附近找了些零活做,自己有了收入。尽管薪资微薄,却实实在在减少了许多家庭矛盾。至此,冯清清便认识到钱的重要性,每逢寒暑假,她就会去周边商店或工厂面试打工。上一次的暑假工才只做了几天,便被接了过来,过上了吃喝不愁的优渥生活。
  原来有钱并不能杜绝争吵。冯清清和陆谨阳被赶上楼,她并没有躲进房间,而是站在楼梯拐角,望着楼下出神。
  陆谨阳站在她身后,脑中思绪纷飞,一句不是你的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良久,他开口道:“愧疚了?”
  “你什么意思?”冯清清猛地回头,不自觉挺高了声音,“你是在怪我吗?”
  她的腮帮子一下涨得通红,激动地瞪视他,陆谨阳拧眉,虽然感到奇怪,但不改口,“自从你来了以后,妈妈哪天不是围着你转。你夺走了妈妈的注意,害得她现在被爸爸责怪,难道不是你的错?我和雪薇只是不同你计较。”
  “你们还要和我计较?”冯清清悲愤至极,指着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被疼爱了多少年,而我才来多少天。如果你们不想要我,就不应该把我找回来。尤其是你,口口声声地承认我是你妹妹,可你自始至终真的欢迎我来这个家吗?在你眼里,我永远是这个家的外来者,永远比不上你心里的陆雪薇。而现在我只不过获得了一点你们生来就有的关心,你就怨上我了?”
  陆谨阳几乎要被她眼里的痛恨悲伤淹没,心脏传来闷闷地钝痛。
  房门被她重重甩上,陆谨阳看着寂寥的走廊,喃喃自语:“你把我害得我不像我,还要我多欢迎你呢。”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6:40:33

(二十七)无视
  早晨闹钟响了叁遍,第叁遍结束的时候,冯清清翻身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了,比平常晚起十分钟。昨晚失眠,今早头昏脑涨,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一抬头看见镜中沧桑的自己,愣了一下,随即她咧开嘴,挤出一个微笑。
  一脸苦相。
  她敛起笑容,机械地开始刷牙、洗脸、换衣服、下楼吃饭。饭桌只差她一个人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等她。
  陆淮川坐在主位只在她落座时向她投来一眼,“收拾好了?”
  冯清清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又补了句,“是的。”
  拖椅子时,地面发出滋啦一声刺耳声响,冯清清下意识拧眉,落座时变得小心翼翼,唯恐又会发出什么异动。
  她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沙拉,一边走神,一边咀嚼,味同嚼蜡。当大家放下筷子时,她低头一看,发现连一半也没吃完。
  冯清清起身去拿书包,方好拉住她,“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坐下再吃一会,吃饱再去上学。”
  “我吃饱了。”冯清清努力勾起唇角,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过一旁的叁人,他们分别在忙各自的事情,陆淮川盯着手表准备出发,陆雪薇拎起包走向大门,陆谨阳仍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滑动手机屏幕。看似不关注,实际他们比谁都要在乎。
  冯清清垂下眼睫,拉下方好的手,后退一步,“我真的吃好了。”
  “这样啊,那好吧。”方好应了声,紧接着又道,“我让刘阿姨打包一个叁明治,你带去学校,以防万一你什么时候饿了。”
  冯清清匆匆转身,声音含糊,“不用了。”
  方好下意识伸出手追出两步,又站住,无措地看着冯清清远去的背影。
  “妈,把叁明治给我,我带给她。”陆谨阳将目光从门口收回,起身对方好道。
  陆淮川也起身,整理袖扣的同时状似无意地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你这样操心。”
  方好急着去厨房帮忙,快点把叁明治做出来,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我愿意,你不愿意我愿意,不行吗?”
  “你看你,怎么老是曲解我的话。我是那意思吗?”
  方好在厨房不语,父子俩互相看了眼对方,陆淮川叹了口气,路过陆谨阳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妈妈最近对你和雪薇的关注不如从前多,你不要放心上。清清才刚回来,还需要时间融入这个家。等过段时间,你妈妈她会变过来……”
  陆谨阳一直缄默,突然出声打断,“这是我们欠她的,妈在尽力偿还、弥补,我能理解。”
  陆淮川颔首,赞赏地看他一眼,“你能这么想,那很好。”
  * 车内,冯清清撑着脸看向窗外,临行前方好讨好的一笑历历在目。她抿了抿唇,咽下喉头不断翻涌的苦涩。欺负对自己好的算什么本事。她垂下眼睫,指甲用力抠挖左手手指,肉体传来的刺痛稍稍缓解了心底的苦闷。
  途中,陆谨阳少见的沉默。冯清清甚至想感谢他的安静,如果他可以一直保持,也许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差。不过,也不会好到哪去就是了。
  到达学校后,冯清清无精打采地推开车门。陆谨阳快走几步,将打包好的叁明治递到她眼前,“妈给你的,拿着吧。”
  冯清清犹豫了会,抬起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陆谨阳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明明心底盼望着她懂事乖巧些,可等到真这么做了,似乎又有点陌生和不习惯了。
  冯清清握着叁明治,盯着满得快溢出来的肉松,心中的自责与愧疚愈发强烈。
  “邹沅。”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呼唤从她身后发出。
  自从与邹沅决裂后,他们偶遇的缘分,也随之消散了。冯清清才发现偌大的校园要想碰见不是一个班的同学是多么的难。
  邹沅闻声回头,偏长的卷发剪了,现在比圆寸略长些,两鬓修剪得尤其短,露出青皮,衬得眉骨更加硬朗。他站在人群之中,低垂着眉眼,看起来冷漠又桀骜。
  冯清清不确定他是否看见自己了,但也没理由自欺欺人地说,他一定没看见。因为她就站在他正后方,间隔不过十米。
  他们仍像较劲似的不肯先挪开视线,直到其中一人迈出步子。
  冯清清心一提,呼吸跟着乱了一拍。她睁大双眼,说不出内心是期待多,还是抗拒多,甚至是畏惧。如果他停住了,她要和他说话吗?说吗?说什么?前事既往不咎,还是谈完心说开了之后再翻篇。谈心,怎么谈心,他会坐下来好好谈吗?她纠结的东西太多太多,然而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太短太短。
  一步之遥时,冯清清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握紧。
  她眼睁睁地看着邹沅越走越近,近到下一秒她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在她脸前打个响指,笑嘻嘻地问:“想什么呢?”
  然而现实是,他像不认识她般,没有停留地,越了过去。
  冯清清怅然地松开手,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羞愤、尴尬、难过促使她越走越快,在走廊的瓷砖地奔跑起来,忽然脚底一滑,她闭上眼想,今早真是糟透了。
  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冯清清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住书包,把她薅了起来,“小心点。”救她的人提醒道。
  声音磁性清润,尾音上扬,莫名的熟悉。
  站稳后,冯清清激动地回头,一个又高又胖的白皮肤男生冲她招招手。冯清清咽下口中的名字,有些失望:“是你拽得我吗?”
  男生笑笑,咧出一口白牙,点头承认。
  “谢谢你。”冯清清向男生道谢,眸光稍暗,眼底染上自嘲,怎么会听成小让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男生摆摆手,像在说不用谢,也像与她挥手,转身走了。  * 第一节课上,冯清清频频走神,她点开与顾让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上个星期发的,问他,集训什么时候结束?
  往上翻两个月,消息全是她一个人发的,顾让一条也没回复。如果他回来了,肯定会给她发消息的。这点冯清清毫不怀疑。
  “陆清清……清清……”冯清清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放下手机,左右看去。原来是黄莹,她扭转头捂着嘴,表情焦急。
  “怎么了?”冯清清做了个口型。
  黄莹指指黑板,一抬头,对上物理老师吃人的眼神。她慌得手一抖,手机甩出去,砸到桌肚的铁片,发出极大一声动静。
  “你,上来把这题解了。”物理老师拿手指了指她这一列。
  冯清清心如死灰地走上讲台,先是面对黑板罚站了五分钟,再是被物理老师揪到门边,站着听完了剩下的半节课。
  下课铃响了,她还不敢回去,硬是等物理老师优哉游哉夹住课本,端起水杯,走出教室。这才,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
  黄莹过来安慰她,“你也太大胆了,老高盯你好几眼了,还敢玩。”顺便怒其不争,“黑板上的例题我给你讲过的,是忘了还是不敢朝上写?”
  冯清清求饶地合手,“我没忘,就是刚刚太紧张了。”
  “真的?”黄莹怀疑地眯起眼睛,质疑道。
  冯清清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不然我写给你看。”提笔就要写。
  黄莹按住她,“算了,你今天看起来又累又困的,不难为你了。”
  冯清清抱住黄莹胳膊摇摇,撒娇,“你真好。”  黄莹哼了一声,抽出手,叉腰,“你快睡吧,下一节课不许再走神了。”
  冯清清顺从地趴下闭上眼,大脑非常疲惫,同时也异常的活跃。她悄悄从桌肚摸出手机,解锁。
  刚刚一紧张,手机页面误触到顾让主页,冯清清点返回的同时,目光突然锁定一张陌生图片。她蹙眉,点进顾让朋友圈,这张照片日期非常新,是在这个月初新发布的。
  一张风景照,青山蓝天白云外加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配文:没有桥,怎么渡河?
  冯清清蹭地坐直,表情凶狠地仿佛立刻便要将朋友圈的主人剥皮拆骨。
  她咬牙,恨恨地给顾让发去最后一条信息:有种你无视我一辈子。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6:44:16

(二十八)和好
  “怎么休息完,气色更不好了。”第二节课间,黄莹掐着冯清清的脸,左右晃晃,感到奇怪。
  冯清清叹气,家长里短的破事一时半会说不清,邹沅的事也不知从何说起,更别提还有个顾让。
  她把脸贴桌子上,两手自然下垂,憋屈又气闷,嚷嚷起来,“我命苦啊。”
  “得了吧你。昨天还红光满面的,今天就命苦啦?”黄莹戳戳她额头。
  冯清清抬眸,噘嘴,“我就命苦嘛。”
  “爱撒娇的人命苦不了。”黄莹揪她腮帮子,手感软和,又捏几下,“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冯清清一时也实在憋不住那么多事,嘚啵嘚啵把最小的一件烦恼事和黄莹讲了。黄莹听了不屑地摊出两只手,“穿高跟鞋跳舞就把你难倒了?”
  冯清清光是练习走路就练了七八天,尚且只能慢走,哪知方好又提出让她练交谊舞。连男伴方好都替她找好了,冯清清一开始断然拒绝,但此刻耐不住心里愧疚,犹犹豫豫地又想同意了。到时练好了,给方好一个惊喜。
  可问题是,她练不好啊。冯清清哀号,“我看好几遍视频了,动作就是记不住。”
  “纸上谈兵,谈何容易。你得实践啊,孩子。”黄莹撇嘴,摇摇手指。
  “天天上学,哪有时间实践。”
  “只要你想,时间就是……”
  “海绵里的水!”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同时乐了。  黄莹趴着看冯清清抄在纸上的课表,“时间挤挤就有了,你看,这不就是。”手指落在下午第二节的体育课。
  * 操场背面的小巷子里,黄莹充当陪练,她跳男步,冯清清跳女步。练了没一会,脚指头要被踩肿了,黄莹摆着手后退,说什么也不肯再跳了。
  “滢滢,你最好了。”冯清清说好听话,撒娇,卖萌,撒泼,“你刚刚答应好的。”
  黄莹坐在石头上,动作小心地脱鞋脱袜子,大脚趾果然充血了,嘶了一声,“我是答应了,但我脚指头后悔了。”
  冯清清凑近一瞧,心虚不少,“对不起滢滢,我不是故意的。”
  “少蹲在这浪费时间,练你的去,我监督你。”黄莹拿起袜子向她挥挥,“我没事,抓紧练你的去。”
  冯清清郑重地点头,不能辜负的人又多了一个。
  冯清清踮起脚尖,右手假装搭在男伴的肩膀,前进、后退,腰肢如同垂柳,纤手宛若蝴蝶,旋转时发丝飞扬,仿佛墨色的锦缎。身姿越来越灵活,舞姿越来越轻灵,倘若穿身白纱衣,有那么点小仙子的意思。
  黄莹拍手,“跳的不错,继续。”
  有了黄莹的鼓励,冯清清信心倍增,重重嗯了一声,跳得愈发卖力。转身,展臂,眼睛望向指尖,无意中对上不远处站在树下的人的视线。
  冯清清慌乱地直起身,黄莹一边穿鞋一边蹦跳着过来,扶着冯清清肩膀,耳语道:“忘了告诉你,你的绯闻男友来看你了。”
  冯清清向前走了两步,没回头冲黄莹道:“他不是我绯闻男友,还有,你嘴巴越来越坏了。”
  “是是是,不是绯闻男友,是绯闻前男友。”黄莹拖长腔调,“我看他老长时间没出现了,你俩闹矛盾了?”
  冯清清没点头,也没否认,“我们换个地方练吧。”
  “行啊。”黄莹爽快答应,只不过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转播道:“他还没走,还没走,没走,走——”
  冯清清回过头,树下的人仍站在那,她气恼地打了黄莹胳膊一下,“你故意的。”
  黄莹笑得温柔,“他放不下,你也放不下,去聊聊,和个好,大家还是朋友。”
  冯清清咬了下唇,想起早上的羞窘,赌气地向前快跑,就不回头。
  直至跑出操场,冯清清慢下步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样跑过来的黄莹,拉住她手腕,语重心长地说:“一天不和好,你就一天不让自己好过,何必呢。”
  “我没有。”
  “你有时候是真犟。”黄莹又恨又爱地语气继续说,“我可是学霸,我能看不出来你到底因为什么难过?”
  冯清清挑挑眉,反问,“因为什么?”
  “具体的说不上来,反正邹沅绝对占一席之位。”
  “我看你不是学霸,是心理学家。”
  “谁让我够关心你呢。”黄莹骄傲地一昂头,旋即哄道:“去聊聊,和好不和好的,总比堆在心里强。”黄莹掏出纸巾递给冯清清,“拿着,别哭出一大鼻涕泡给我丢人。”
  自从在黄莹面前哭过一回,大鼻涕泡的事彻底翻不过去了。冯清清跺跺脚,接过黄莹手中的纸,“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去的。”
  “我也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劝你去的。”黄莹看着转身奔跑回去,透出无限朝气与活力的冯清清,眼里漾出笑意。
  * 离小巷还有段距离,冯清清便放缓了脚步。树下的人影已不在,她没顾得上失落,直觉牵引着她继续朝小巷里走。
  冯清清扶着墙壁,停住,猜到他在这远远没有真切地看到他心情来得强烈。
  邹沅站在她刚刚待过的地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慢慢走动起来,感受她走过的路,看她看过的风景。独自一人,显得如此寂寥。
  冯清清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邹沅。”
  被人发现的邹沅身形明显一顿,冯清清又唤了几声,他仍是不动。
  冯清清倒退着走了几步,“你不理我,那我走了。”
  邹沅终于转身,冯清清却被他吓了一跳。哪有人理着刺头的发型,长着不服输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凶得像要砍人,可眼眶里却是在掉眼泪的。
  这下,冯清清心彻底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邹沅保持着瞪她的表情哭了一会,冯清清给他纸,他还拒绝。最后,她冷了态度,“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把眼泪擦了。”
  邹沅抬起胳膊,擦干挂在脸上的泪水,新的又涌出来,“我再幼稚,也没有你狠心来得伤人。”
  “我怎么狠心了?”
  “你就因为一点小事,和我说分手就分手,这还不狠心?”
  “……是绝交,况且也不是小事。”
  “你还好意思说!”邹沅激动地控诉,“就算是天大的事,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冯清清皱眉,仔细回想了下,“当时你有说要解释吗?”
  邹沅理不直气也壮,“你都那么伤人了,我哪还有心情慢慢和你解释。”
  “?”冯清清闭了闭眼,“你真烦人。”
  原本大声的抽噎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声音放到最轻,“你讨厌我了?”
  冯清清故意不接话,邹沅又重复一遍,隐隐地颤抖。
  良久,冯清清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不讨厌你。”她勾起唇角,用最轻快的语气。
  邹沅的心终于落到实地,一把拥住她,滚烫的眼泪砸进她颈窝。
  “我们和好,再也不吵架了行不行?”
  冯清清攀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逗弄道:“看你表现。”
  * 陈星铭抱着高高一摞作业本,胳膊下夹着厚厚一沓试卷,艰难地朝教务处的方向走。因为是特招生,老师们总有各种数不清的要求砸在他身上,包括批改作业、搬书、递送材料等等。他早就厌烦透了,却无法拒绝,就因为学校给他免除了那点学杂费。
  他就不能不稀罕这点钱吗?
  陈星铭对自己嗤了一声,还真不能。
  “让让,让让——”踩着滑板的少年从前方向他冲来,虽然出声提醒,却不主动避让。陈星铭极力躲避,仍被撞了一下,胳膊一酸,四十多本通通摔落在地。
  “sorry。”滑板少年轻飘飘地一句道歉,便消失了踪影。
  陈星铭阴沉地拾起本子,心底的厌恶与憎恨,如同熊熊烈火呼啸而至。他思考着什么样的报复,才足以消除他的怒火。
  往往只有想出答案,他才能恢复镇静。今天却只是朝远处远远瞧了一眼,便愣神了。
  高个少年的手放在少女背上,他们十指相扣,亲近且愉快地,翩翩起舞着。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6:51:18

(二十九)舞会
  夜幕降临,一辆黑色宾利在宴会厅门口平稳地停下,车门缓缓打开,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从驾驶座走出,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白玉般的纤细小腿率先映入眼帘,高跟鞋拉长了她的小腿曲线,使得脚部曲线越发赏心悦目。
  冯清清身着白色晚礼服从车内走出。她挺直腰板,小脸微扬,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宴厅。刻意保持姿态,使她身上散发出一种高傲而冷漠的气息。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陆谨阳挑挑眉,走至冯清清身侧,低语,“走啊。”
  周围豪车不断,身着正装的男士女士络绎不绝,冯清清第一回出席这样的场合,不想露怯。她悄悄转动眼珠,搜寻方好的身影,同时催促陆谨阳,“你先进去。”
  熟悉的车牌再次出现,身着黑色套装的方好及紫色鱼尾裙的陆雪薇现身,陆谨阳对冯清清说:“方好来了。”
  听他直呼方好女士大名,冯清清瞅了他一眼。
  陆谨阳笑了下,耸耸肩,先进去了。冯清清继续站在原地等待方好。环住方好的胳膊,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方好拍拍她的手,对她笑笑,轻声吐露两个字,别怕。
  冯清清点点头。陆雪薇目视前方,余光瞟见她们的小动作,嘴角向下,心中烦躁更盛。
  踏入大厅,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画作。大厅的地面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倒映着人们的身影。大厅的一侧摆放着一排高大的花瓶,里面插满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在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周围摆放着一圈舒适的沙发和桌椅。
  宾客们的目光投向这位眼生的女孩,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原本坐在角落滔滔不绝谈论最新时尚资源的贵妇们,看见方好她们,如同嗅到财富与地位气息的蝴蝶,优雅而急切地围拢过来。她们先是和方好叙旧,再是问了陆雪薇一些话,最后轻轻拉过冯清清的手,满是欣赏地看着她,“瞧这孩子,长得可真标志。眼睛、嘴巴和夫人如出一辙,还有这鼻梁,和陆总一模一样。”
  另一位妇人接过话茬,眼睛眯成一条缝,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拍拍方好的肩膀,用羡慕的口吻,“气质更是没得说,娴静优雅,落落大方。” 她们姿态各异、表情丰富,有羡慕、有赞赏,但更多的是对方好的讨好和对冯清清的逢迎。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赧然一笑,有些招架不住。方好却很喜欢,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满足感。方好谦虚地摆摆手,说道:“哎呀,你们过奖了,这孩子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语气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陆雪薇被挤至最外层,和她交好的女孩及时搀住她胳膊,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她还真是会抢风头。”陆雪薇剜了人群中央的冯清清一眼,眼神闪过嫌恶,同时按捺住脾气,轻声对同伴说:“别这么说,她第一次参加,自然有许多人好奇。”
  “雪薇你太大度了,你妹妹一看就不是好货色,爱演戏,如果她在我家,我肯定是受不了的,迟早把她撵出去。”她毫不掩饰对冯清清的讨厌,同时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自知的自得和对陆雪薇的怜悯。
  陆雪薇垂眸觑了她一眼,相貌家世成绩样样不如她,从前因为她是陆家唯一的女儿便对她卑躬屈膝、百般奉承,如今竟也敢同情起她来了。陆雪薇无声地呵了一声,抽出手,“她毕竟是我妹妹。”轻飘飘留下一句,与她拉开距离。
  女孩看着陆雪薇婀娜的身姿,冷哼一声,还真把自己当陆家大小姐了,什么东西。
  冯清清笑得腮帮子发酸,逮着方好与贵妇们聊得热火朝天的空隙,碰碰方好的胳膊,快速说道:“我去那边坐坐。”指着角落沙发。方好慈爱地一挥手,“去吧。”
  屁股陷在软和的真皮沙发,冯清清端起桌上的果酒,放松地往后一靠,这才觉得神魂归位。惬意地咧开嘴,正准备吮上一口。、 冰冰凉凉的液体在口腔迸发出香甜的果香气味,冯清清咂咂嘴,兴奋地睁眼,眼眸一亮。好喝!
  她又喝上一大口,这次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被呛到。她仰头的姿势正好瞧见二楼,梁聿淙侧身立在栏杆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发现,示意性地举了举手中的香槟。
  他身后站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和陆淮川商谈,站在陆淮川身后的陆谨阳注意到梁聿淙心不在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陆谨阳看见楼下一脸迷糊样的冯清清,不知对梁聿淙说了什么。冯清清瞧见两人似乎笑了笑。
  冯清清放下酒杯,垂下头拿纸巾捂着嘴巴咳个不停。脑中反应过来,前几日方好提起的本次晚宴是为纪念陆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以及庆祝陆梁两家首次达成合作。当时她没有细问,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个梁家是梁聿淙的本家啊。
  又想起她曾追问梁聿淙是否想利用她,冯清清抬手挡脸,心中尴尬一阵一阵翻涌,咬了咬下嘴唇,她是怎么好意思问首富的儿子这种问题的?
  “你在看什么?”鬼魅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邹沅撩起她颈后垂落的发丝,绕在指间状似不经意地问。
  冯清清止住咳嗽,用纸巾擦了擦嘴,回头看他,“这身西装衬得你真好看。”
  邹沅肩宽腿长,平日里的穿休闲服便能瞧见不一般,如今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衣冠楚楚,矜贵潇洒。
  “是吗?”邹沅装作不在意地走至冯清清面前,嘴角绷直,“我觉得一般吧。”
  冯清清缓缓眨了两下眼,半晌,拍拍身旁沙发,“好了,你快坐下吧。”
  邹沅落座,没忍住弯了弯唇,侧目盯着冯清清,她把头发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妩媚。
  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晃得人心里直发痒。邹沅想也没想抬手将她耳旁发丝撩至耳后,又想也没想捏了捏耳垂,手感出奇的好。
  从他指尖划过脸颊,冯清清便下意识歪了歪头,结果换来的是他更加肆意,她快速击打邹沅的手臂,将耳垂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汪了一层薄雾的眼眸不满地看向他,脸颊不知是腮红还是体温上升的缘故,粉嫩粉嫩,煞是好看。
  红润的嘴巴微微嘟起,开始数落他的’罪责’,“别乱碰我的发型,不许碰我,还有别坐那么近,你挤到我了。”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推阻他的臂膀,力道却那么轻那么柔。邹沅意识渐渐放空,周围嘈杂的声音通通消失,唯有她那张小嘴还能发声,然而说些什么他却听不清,也许在对他念诗、唱歌、低声说些私密的悄悄话。够了,够了,这样他只会想吻她,不够,不够,他可以等她说完再吻。
  冯清清掐上邹沅手背的皮肉,左右乱拧,磨了磨牙,“你在发癔症吗?有没有听我说话。”
  邹沅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嘴干舌燥地捞起桌上饮料一饮而尽,含糊不清地说:“你说什么?”
  冯清清张了张嘴,又闭上,握起拳头卖力地捶他肩膀,“混蛋,这是我的杯子。”
  邹沅耳根烧起来,“是、是吗?小气,还给你。”
  “你都喝完了,快去给我再拿一杯。”冯清清竖起眉毛,小声叫道。
  “别这么凶嘛。”邹沅嘟囔一句,起身去拿,然而没等送到她手上,宴厅灯光变暗,几束聚光灯打在舞台,背面的大屏缓缓亮起。
  冯清清看见方好对她招手,她连忙起身朝她走去,皱起鼻子快速对邹沅哼了一声,“你自己喝吧。”
  邹沅看了看手中崭新的酒杯,又看了看桌面饮空的酒杯,怔了一秒,旋即仰头将果酒吞尽。
  他竟生出将这杯倒入那杯的低俗念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 陆淮川同梁老爷子一起在台上致辞,台下方好握住冯清清的手,为她打气,“宝贝,加油。”冯清清告诉方好她练交谊舞后,方好表现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激动,她只在方好面前跳过一遍,当时不是特别熟练。但方好开心得手心都拍红了,直夸她跳得不错。
  方好和黄莹实打实的鼓励和信任,再加上几日邹沅的陪练,冯清清不能说信心十足,至少面上临危不惧,淡定不少。
  “等会我和谁跳呀?”冯清清突然想起又一个被忽视的问题。
  “嘘。”方好轻轻嘘了一声,台上的灯光暗淡下来,一束圆形射灯的光打在冯清清身上,她有些紧张地蜷起手指,看着掌控另一束灯光的少年缓缓向她走来。
  身着白色西装的梁聿淙微微欠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递至她眼下。冯清清拎起裙摆还礼,轻轻将手搭在他手心。
  梁聿淙握住,稳稳地托住冯清清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随着音乐的节奏,引导她旋转。
  一曲结束,跃入舞池的男女越来越多,音乐变得轻松,冯清清仰着脸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梁聿淙把控距离不会被他人撞到,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不作回应。
  “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早知道和你跳,我们应该找时间练练的。”
  梁聿淙低头又看她一眼,“你跳得很熟练。”
  冯清清得意地弯弯眼睛,透着小骄傲,“我可是练了很长时间哦。”
  “嗯。”梁聿淙瞥开眼,淡淡应了声。他不喜欢人群聚集的环境,尤其是像这种宴会,无论男人女人都喷洒浓重气味的劣质香水,对他的鼻腔造成了极大伤害。他手收紧,将冯清清完全圈在怀里。
  嗯?冯清清噘嘴,说得你好像知道似的。密切贴合的肩胛骨传来滚烫温度,冯清清觉得自己快成了一只提线木偶,由他牵动着。
  她提出抗议,“你捏疼我了。”
  梁聿淙微微松了力道,变成虚握着她的手,怀里的人仍有意见,“是腰那里,你搂的太紧了。”
  冯清清无辜地迎上他的眼神,他面上没有泄露一丝情绪,可冯清清莫名觉得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你松开点呗。”
  梁聿淙环在她腰肢处的手向后移了些,手上力道再次握紧。
  冯清清还未舒出一口气,眉头一皱,“还有手!”
  梁聿淙像没听见,示意她可以转圈了。
  * 宴厅后台,楼道内,陆雪薇抓着门边的手背爆出青筋,姣好的面容因嫉妒变得狰狞,“贱人贱人,什么都要和我抢!她就是个贱人!”她扭转头,寻得另一位身穿侍者制服人的同意。
  那人拽了拽袖口,即便是最大码的服装穿在他身上仍有些短小,看着露出衬衫的手腕及不合身的裤子,讥讽一笑,“你除了会抱怨还会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不仅没有寻得认同,反而得到数落的陆雪薇发狂地推了男人一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难道你也迷上这个贱蹄子了?说,快说!”
  站稳脚跟的男人下意识扶了扶镜框,却摸了个空,宴厅侍者有不能戴眼镜的要求,他脸色沉下来,不悦地对陆雪薇道:“我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现在怀疑起我来了?”
  陆雪薇不放心地注视他一会,倏地态度软和下来,攀住男人的臂膀,“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嗯。”男人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前走了一步,端起地上的酒红色托盘,“你最好学会沉得住气,别再做蠢事。”
  陆雪薇跟上来,眼见男人从口袋掏出白纸,打开,细细的粉末悉数落尽酒杯,她眼眸深处闪烁出近乎狂热的光芒,殷切应道:“你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即便是那个贱人。”眼角轻佻,不屑地笑出声,“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
  男人晃了晃酒杯,将白纸揉皱,冷冷地觑她一眼,“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我对她不感兴趣。”
  陆雪薇绽出甜美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裹挟着难以言喻的疯狂,“我知道,你只对钱感兴趣,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她掩住眼中的轻蔑,没出息的渣滓。
  男人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面前扮着精致妆容的陆雪薇在他眼中是如此令人作呕,不过即便是这种人都可以对他充满轻蔑与不屑。他眉头紧锁,目光冷淡,“我先去厨房,等会过来。”
  他拉开厚重的安全门,一个同样年轻的侍者一边被经理痛骂,一边端着白色托盘弓着腰向后倒退。
  “你的白手套呢?为什么不戴,这都能忘,吃饭怎么不忘?饭桶!”
  “对不起,经理,我马上戴,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啧了一声,按住不停后退的年轻人肩膀,“后面有人。”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蹭地直起身,男人及时将手后缩,托盘仍被他撞歪,幸好他两只手抓着,果酒只洒出来些许。
  年轻人一脸慌张地看着男人胸前被打湿的地方,放下自己手中的托盘,掏出胸前折迭的白色手帕给男人擦拭。
  男人想躲,可年轻人不知是被经理吓坏了,还是本就胆小怕事,两只手像黏在他身上似的不肯下来,他甚至还想夺下他手中的托盘。经理仍在叫嚷,男人被这两人烦得不堪其扰,吼道:“够了,别擦了。”
  年轻人颤巍巍地抬起苍白瘦弱的脸颊,祈求般看向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身后有人。请您允许我帮您擦干净或者拿去干洗都可以。”
  “这只是件工作服,没必要。”
  经理迅速上前,抬手在年轻人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蠢货,瞧你干的好事。”他指着男人,“你,抓紧把衣服脱下来。”又指向年轻人,“还有你,马上给我去卫生间洗干净烘干。”
  “这真的不用洗。”
  “妈的,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经理抬手想给这不识趣的也来一巴掌。
  男人顶住怒火,不耐烦地放下托盘,脱下外套,递与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后,立即蹲在地上将男人的酒红色托盘拾起,递与他。男人看了看地上颜色不一的两个托盘,以及上面同时放着杯果酒,慢半拍地接过,“半小时后我在这等你,把外套给我。”
  “是,是。”年轻人忙不迭应道。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6:57:01

(三十)昏迷
  冯清清觉得最近邹沅有点怪,脾气变好了不说,还有点缠人。此刻,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正打算尝些没吃过的精致糕点,身后的人一会拽拽她头发,一会揪揪腰间系带,搞得她活像个带着孩子出来游玩的单亲妈妈。
  冯清清吞下最后一口慕斯蛋糕,回身拽住系带的另一端,用力从他手中抽出,“哎呀,你去找汪宝平他们呀。”
  “撵我走?”他面色阴沉下来,不过一秒,迅速撑起一个微笑,柔声说:“你吃吧,我不打扰你。”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冯清清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要干嘛?”
  “嘴角沾上奶油了。”被打了也不恼,邹沅一脸正色,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邹沅抬起手轻轻抚上她唇角,拇指慢慢摩挲,她今天涂了唇彩,唇色如浸染的蜜色柚子般晶莹剔透,仰头时饱满的下唇微微撅着,好像在求吻。一想到她刚刚是以这样的表情注视着梁聿淙,邹沅嘴角下垂,手上力道一重,重重擦过唇瓣。
  冯清清疼得嘶了一声,捂住嘴含糊道:“你伺机报复啊。”
  “我看看红了没有。”邹沅皱眉,按住她肩膀,勾着头瞧,“你别躲啊。”
  被纠缠好一阵加上他下手没轻没重,冯清清有点恼了,“就不给你看,你走你走。”
  又赶他走,她不耐烦的模样与记忆中哭喊着让他滚的怨恨表情重迭,邹沅握着她肩的手一紧,忍不住又要替自己谋不平。
  他冷着脸,张了张口,“你……”话尚未说出口,想起汪宝平告诫他的话,整个人顿住。
  “你狠话说尽,如今没等人低头找你,一而再再而叁的腆着脸迎上去。你自己都把面子、自尊踩脚底下了,等和好后就别再拾起来,作假清高。我丑话说前头,你要还像以前那样,你俩迟早还得掰。”
  邹沅冷笑一声,替自己辩解道:“你们是没看见那天我没理她,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都快哭出来了。也许在没人的地方已经哭出来了,我身为堂堂男子汉,让着她点怎么了。”
  汪宝平把嘴撇得快要裂成两半,与方正云对视一眼,一起嘲弄他,“邹大少爷,您就收收您的少爷脾气吧。你总不能端着小姐架子去伺候小姐啊。”
  邹沅当时有多嗤之以鼻,此刻就有多小心谨慎,被人指着鼻子骂都忍了,现在这点小打小闹还忍不了?邹沅蓦地松开手,牵住她手腕,态度软和下来,眼里挤出点委屈,“我陪你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双人舞,等到正式场合,你不仅没想起我,反倒还嫌我烦,有你这样的吗?”
  冯清清没想到他转移话题的速度如此之快,衔接如此之丝滑,结巴了一下,“你、你怎么能装可怜。”
  “实事求是而已。”邹沅晃晃她的手,指尖跃至腰间,隐秘地滑动两下,垂眸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哀怨,“还有,我们说好不吵架的,你不能用刚刚的态度对我,你要有什么意见,可以像我这样心平静和地提出来。”
  冯清清缓缓眨了两下眼,抬手探了探邹沅额头温度,嘟囔道:“没发烧啊。”难道是顶着邹沅皮囊的外星人?
  “说实话你这样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邹沅额角抽搐:“我哪样?”
  “……有点茶香四溢的感觉。”冯清清摸了摸鼻尖,越想越觉得说的一点没错。
  邹沅没听过这类形容词,疑惑道:“什么意思?形容人像茶叶般清雅淡泊?”
  冯清清打了个哈哈,拽下不知何时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推他,“是呀是呀,夸你清新脱俗、非同一般呢。”
  邹沅将她的手按在胸膛,表情郁闷,“你老赶我走是为什么?”
  因为这儿人多,两人黏在一起怕被传闲话,因为步步紧跟实在令人不堪其扰,因为她就是想欺负他……冯清清掂量着哪个答案他更能接受,突然,一阵悠扬铃声响起,冯清清抽出手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瞧见来电人后,眼神微微一动,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愉悦。
  “你先去找别人玩,我去接个电话。”冯清清晃晃手机说道,转身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被她用哄小孩的语气打发掉的邹沅,还没来得及掩去脸上的烦乱,便被凑过来的汪宝平与方正云撞见。
  汪宝平惊疑地瞪大眼,指着邹沅,“你又说错话了?”
  邹沅没好气地绕过他们,走向休息区,“我看起来嘴有那么笨吗?”
  “……”汪宝平和方正云安静了一会,紧接着汪宝平又道:“那清清怎么走了?”
  “嘿,你什么意思。”邹沅猛地回身,从上到下扫了汪宝平两眼,“我发现你最近对我很有意见。”邹沅曾经哪有被人如此’瞧不起’过,尤其这人还是最捧他的汪宝平,“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发现一头钻进爱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弱智呗。虽然抹去了他往日不少闪光点,但也多了许多未曾发现的个性趣味,比如……
  邹沅冷哼一声,没走几步,突然回头道:“她刚刚夸我像茶叶般清雅。然后好像还有点嫌我黏人,只是有点,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哪有人夸人像茶叶的?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汪宝平面露鄙夷。
  方正云思考了一会,拍拍邹沅的肩,语重心长对邹沅说:“距离产生美。”
  你个零经验的还出上主意了?汪宝平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方正云,一扭头看见邹沅若有所思的认同模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家伙,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等等沅儿,清清真夸你清雅了?”汪宝平更在意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总感觉不是他想的那样。
  “汪宝平你到底几个意思?”
  * 陆谨言轻轻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望着杯底的红酒,余光中的倩影了无踪迹,他抿下最后一口,笑道:“不好意思陈叔、李叔,我妹妹找我,失陪了。”
  “谨阳这个哥哥当得称职,妹妹一喊就到。”陈广盛拍拍陆谨阳的胳膊,扭头对李树隆说道。
  李树隆赞同地点头,忽地好奇问道:“是雪薇还是?”
  陆谨阳谦虚地笑笑,将空酒杯放下,抬眸勾起唇角,朗声道:“陆清清,我的同胞妹妹。我先过去了,陈叔、李叔。”
  两人讶异了下,很快恢复正色,“你去吧。”等陆谨阳走出大厅,他们窃窃私语起来,“到底是亲兄妹,这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比不过血缘关系。”
  陈树隆不赞同地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养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情分可不是这么容易能抹去的。”
  “等人家培养几年感情,还有养女什么事。”
  陈树隆笑起来,端起另一杯酒,慢吞吞道:“老陈,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他们大了,感情可不是像孩子时那么好培养的。况且,我们怎么知道陆家两碗水端不端得平呢?”
  陈广盛越说越觉有趣,问道:“倘若是你,能不能端平?”
  “我?”陈树隆沉思了会,答道:“养了这么多的孩子必定是合眼缘的,亲生孩子虽然身上流着我的血,但毕竟不是从小养大,脾气、秉性很大部分会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长成我喜欢的还好,要是接受不来的,我也很难说。”
  陈广盛细细听着,应和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始终觉得,人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
  两人停顿了一会,李树隆出声打破安静,“这是人家的家事,关我们什么事。”
  “哈哈是啊,一不小心就聊远了。咱们两家可不会出这样的事。”
  两人对视,促狭一笑。
  * 出了宴厅,夜色像一袭帷幕,沉沉地垂落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小径两侧的石雕灯柱燃着柔和的烛火,在鹅卵石小路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不远处的玫瑰丛边,冯清清一边握着手机交谈,一边轻轻摩挲着花瓣。她的影子投在草地上,被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花园尽头的铁门——那里,藤蔓正悄无声息地爬过雕花栏杆,朝着深处的黑暗蔓延。
  陆谨阳只需抬手,便能触到她的影子,他隐在黑暗里,听她断断续续传出的对话声响。
  “妈,你在干嘛呢?……哦,那爸呢?……我啊,我参加宴会呢,类似于大型聚餐……这里的菜很好吃,挺好的,你们呢?”
  陆谨阳原以为,目睹她与邹沅纠缠不清,便足以令他愤懑。现在看来,真是小瞧她了。
  冯清清小心翼翼地拂去花瓣上的水珠,犹豫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们周末有空吗?我想……我能回家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冯清清还未反应过来手机便被夺走,她惊慌地扭头,一抬眸被陆谨阳挂满戾气的脸吓了一跳。
  清冷的月色下,他露出森森白牙,冷笑着恐吓道,“家?你只有一个家,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他故意放大音量,让手机那一端的人也能听见,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还冯清清。
  冯清清还未从变故中反应过来,手机砸在草地上弹起又向后跃了一段,她盯着地面的手机,愤怒压过委屈。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眉眼间压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意,“你是偷窥狂吗?为什么无论我在哪,准备做什么,你都要来搅合?”
  陆谨阳的怒意并不比她少,眼眸森然,嗓音中压抑不住的愠怒,“你该庆幸此刻站在这的是我!”他上前一步,狠狠攥住冯清清的下巴,“我们陆家怎么会生出你这匹白眼狼,宁愿亲亲热热地喊人贩子爸妈,也不愿高看掏心掏肺对你的亲生母亲一眼。”
  “不许你这么说!”冯清清梗着脖子,胸脯气得起伏不停,斥责道。
  “我说得不对吗?你难道刚刚不是在喊那对买卖儿童的夫妇为爸妈?你叫过方好一句妈吗?”陆谨阳怒极反笑,“识人不清,认贼作父,你真是好得很!”
  冯清清高高抬起手,未挥出去便被陆谨阳抓住,力道重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口口声声嚷嚷回家,你真以为他们欢迎你?他们不过拿你当提款机,来养他们新买……”她倔强地仰着头,不服输地看着他,眼眸被怒火浸染得又清又亮,他一下收了声,内心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制止住了他。
  他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可从未想过让她难堪。况且有些话说出去,像把尖刀刺在人身上,即便有愈合的可能,伤痕却是再也除不掉了。
  陆谨阳狠狠甩开她的手,“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你站住,你刚刚要说什么,说清楚!”冯清清呼吸急促,追上去扯住陆谨阳的衣服后摆。
  陆谨阳掰开她手,恶狠狠道:“找我做什么?找你爸妈去。”
  冯清清盯着陆谨阳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身影,气得咬牙,“神经病,神经病!”
  她静静地站了好一会,怒意不减反升,最后捡起地上的手机,在花园平复了好一阵才返回宴厅。
  这一架吵得她口干舌燥,她正打算往放着饮料的长桌走去,仿佛有人听见她心中所想,一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服务生端着托盘向她走来。
  冯清清端过托盘上的最后一杯果酒,轻声道谢,“谢谢。”
  她仰头一口吞尽,渴意不解,继续朝餐桌走去。
  没走几步,她觉得血液似乎冲上了脑门,耳边隆隆作响,意识消失前,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昏过去。
  鸭舌帽男子及时揽住冯清清倒下的身子,他左右观察了下周围,将她胳膊搭在自己肩膀,扶着她腰肢,营造出她醉得走不动路需要靠他搀扶的假象。领着她走进安全通道,一步步踏上阶梯,朝二楼走去。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7:06:30

(三十一)玷污
  323门前,他看了看身后,确保四下无人,掏出事先准备的钥匙,拧开。踏入房间,反身锁好门,打横抽抱起冯清清走到床前,放下。
  蜷缩在胸前的小手滑落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微弱的电流直蹿而上,明明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开始兴奋了。
  床上的女孩紧闭双眼,像在熟睡,他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握,欺身上去。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心细嫩,脸庞更是宛如上乘羊脂玉般温润柔滑。他将手向外翻了翻,看着指腹处磨出的茧子,手腕处磨损厉害的袖口,视线游移到她身上,掠过颈间的祖母绿项链,价格不菲的礼服,翠玉手镯。
  即使她昏迷着,也在无形中昭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笑了笑,嘴角笑容不善。把她的手拉至头顶,膝盖抵入两腿间,低头恶狠狠地叼住了她的唇。
  唇瓣很饱满,柔软而富有弹性,口腔湿润,舌头乖顺地卧着,他用舌尖刮舔了几下,鼻息加重,多么希望她能主动乖乖地将舌尖送入他口中。
  他喘着粗气抬头,低头看着依旧是那副睡熟模样的冯清清,面露不满,咬了她下唇瓣一口。
  虽然他对催情药的药效没报多大希望,但只带来昏睡效果还是令人有些大失所望。梦境里她热情地攀附在他身上,极其渴望地请求他爱抚、进入的场景,依旧没有实现。
  他吻她的唇角、脸庞、耳垂,舔耳廓、脖颈,轻轻啃咬锁骨,手也不闲地揉胸。礼服被蹭出褶皱,小巧的弧度盈满手心,他缓缓直起身,拉下侧面拉链。
  胸贴紧紧包裹着乳肉,挤出一道诱人的弧线,中间系着一颗扣子。两指轻轻一对,扣子崩开,两团乳肉微微扩散,乳沟变得若有若无。
  他用手指拨开碍事的乳贴,扣住右乳,再次欺身,含住了另一只的乳头。
  一股奶香气扑鼻而来,他裹舔得愈发用力,两颊凹陷,大半白花花的乳肉都被他吞入口中。松了牙齿,不急着吐出来,吻浅淡的奶晕,舔被咂红的乳肉,粗糙的指腹不停刮蹭乳头。
  身下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他顿住,抬眸盯着她依然闭着眼的面孔,片刻后,两指夹住乳头继续肆意揉搓起来。
  一刹那,惊喜还是惊吓,大脑一片茫然,分辨不出。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宽裕,但他也绝不甘心潦草行事,至少得让他在她身上留下气味或者印记,总之证明这件事的发生才行。
  手指钻入裙摆,腿心处的软肉手感仅次于双乳,他发出喟叹,五指收紧狠狠捏住一团晃了晃。她皮肤娇嫩,不必看也知道肯定被掐红了。
  幻想着在她身上凌虐出大大小小的痕迹,右手隔着安全裤包住阴阜,用力揉了两把。其中叁指并拢抵在穴口位置,那儿又潮又热,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亢奋的了。
  他几乎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唯有两人腿心间的右手是灵活的,卖力地把那揉得水汪汪,以便她能全部纳入。
  不一会儿,隔着两层布料都感受到了那股湿意,他满意又急切地直起身,解开裤扣,正准备褪下拉链时,走廊隐隐传出轰隆声响。
  他静静等了一会,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动静越来越大。
  隔壁先是砰砰的砸门声,再是木板刺啦一声断裂发出的声响,中间安静了几秒,再次响起。这回是他们对面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迅速奔向阳台,握住栏杆准备翻阅时,突然心生不甘,一声声震耳的砸门声下,他再次来到冯清清身旁,拉高裙摆,用蛮劲扯下白色安全裤,并起两指钻入内裤裆部,硬生生直捅了进去。
  内外染指了个遍。
  * 梁聿淙踹开门后,一阵穿堂风扑面而来,窗帘簌簌抖动,只来得及瞧见一抹黑影从阳台跃下。他随手将用来破门的椅子的扔到一旁,赶至窗边,那抹黑影跑得很急,若不是摔下去腿脚一瘸一拐,甚至来不及瞧见一眼便被他逃了去。
  他记住特征,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大床上衣衫不整的冯清清。
  裙子松垮地盖在身上,裸露的脖颈布满斑驳的痕迹,梁聿淙脸色发沉,一把掀开她胸前的敞开布料。
  两小团嫩生生的娇乳比他想象中还要酥挺,幽幽的乳香沁满鼻翼,右边的乳头被嘬肿了,乳肉也是,一边遍布齿痕,一边是指印。梁聿淙紧锁眉头,生出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玷污的焦躁。
  他捏住鼻梁,紧紧闭上眼睛。他太过狂妄自大了,竟然认为常常出现在身边就是唾手可得。
  他将冯清清扶坐起,溃败般跪倒在地,手指轻轻抚过红痕,未等想出用什么办法清理便被浓郁的奶香引得贴了上去。
  他像孩童般鼻梁抵着乳肉,舌头像舔冰淇淋似的舔刮,仿佛尝到甜味,动作愈发急切,舔至顶端红通通的樱果时,忽的又慢了下来。
  眼神中流露出缱绻怀念的意味,他收了牙齿,不敢用力地用双唇包住,激动得几乎颤抖起来。
  他吮了吮并做出吞咽动作,幻想饮入的是泛着甜腥的奶水。自从获得那管试剂,他有无数使用的念头,可哪次也没有这次强烈。
  小小的胸脯涨起,乳肉因涨奶而变得坚硬,乳头整日圆鼓鼓的硬挺着,上面偶尔挂着一滴两滴微微泛黄的汁水。这是她首次分泌的初乳,量少浓稠发黄,那时她将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帮她疏通奶孔,将满溢的乳汁吮尽。
  而他,正为这件事想得发狂。
  如果可以,梁聿淙真希望那管试剂就出现在手边,现在便给她注入,一周之后他便能充当那幸福的角色。
  他吐出樱果,唇间扯出一道银丝,仰头眼神不甚清明地注视着冯清清。
  他救了她两次,相较于第一次有惊无险的搭救,这一回,她所陷入的境地堪称万劫不复的深渊。陷害她的目的昭然若揭——要让她的名声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成为人人口中的荡妇,被众人指指点点、耻笑侮辱。
  门外走廊想起脚步声,梁聿淙施施然地站起身,帮她穿好礼服拉上拉链,脱下身上西装盖在她身上,拇指隔着层层布料抵在胀大的奶头,声音因刻意压低显出几分喑哑,仿佛情人在耳边嘶语一般,“你会报恩,并且心甘情愿,对吗?”指头绕着胸部画圈,像在划分领地,无声宣告,我的,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 顾让二楼搜寻无果,来到叁楼,一间间打开查找后,终于来到走廊最里间。他紧张地推开最后一扇门,目光触及沙发上静坐的二人,像头愤怒的狮子冲了进来。他将安静靠在梁聿淙肩头的冯清清一把夺过,开口想质问却哑住,恨恨地瞪了梁聿淙一眼,抱着冯清清走向远处的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
  冯清清被带走的第一时间他便放下手头一切跟了上去,不料碰上了梁聿淙,他认出梁聿淙是和冯清清跳开场舞的男生,稍有迟疑地停顿了下,便被梁聿淙抢了先。等二人赶至楼上,走廊已无冯清清他们的踪影,楼道内也无任何声响。这栋大楼只有叁层公共区域,从第四层起便需要出示通行卡才能上楼。安全楼道与电梯有段距离,但也不能排除那人是否抱着冯清清坐进了电梯,上了叁楼。
  他鬓角生出冷汗,无奈只得和梁聿淙合作。说是合作,他命令梁聿淙找二楼,自己去叁楼。可梁聿淙极其傲慢的无视了他的指令,紧急关头,顾让无奈只得退让。
  这一让步倒好,顾让铁青着脸,看着剥至大腿的安全裤,后悔得直想把心呕出来。
  梁聿淙冷冷地看着身后类似于八点档苦情剧兄妹相认的画面,他不在乎突然出现的服务生究竟是谁,与冯清清有什么瓜葛,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把这小子放眼里。
  “你想等人都上来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们奸夫淫妇吗?”
  见梁聿淙望过来,顾让迅速拉下外套将冯清清盖严实,与他眼神对峙,“你要我做什么?”
  虽然看着不顺眼,但好歹不是个不开窍的蠢货。梁聿淙起身朝门外走去,“过了这么久,他们该找上门了,我去拖住他们。你把她抱到别的房间,尽快让她苏醒。”说完,他回头打量了顾让一眼,“能听懂?”
  梁聿淙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神色,言辞轻蔑,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激得顾让太阳穴突突的跳,勉强应了句,“做好你该做的,其它不用你操心。”
  梁聿淙若有所思地觑他一眼,继而像是关怀般嘱咐道:“费尽心机钻营上来,能站到她身边就应该感到满足了吧。不该有的心思……”他转身离去,留下分量极轻却极羞辱人的四个字,“学会收好。”
  搭在冯清清腰侧的手捏紧,顾让垂眸看着一脸恬静睡容的冯清清,愧疚与恼怒在心中来回交错,他抓着冯清清的手,恨恨地指着门外,控诉道:“他得意个什么,他有我认识你时间长,有我了解你吗?冯清清你个没良心的,说忘了老子就忘了老子,现在出了事还不是我第一个凑上来。没良心的花心玩意儿,我也死不会放过你的。”他双手像铁丝般把她箍紧,抱起走出门外,转至二楼的房间。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7:21:30

(三十二)掌箍
  冯清清看着熟悉的街景,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镇上,突然身后传来哭哭啼啼的叫喊。她回头一看,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一边哭一边朝她冲过来,脑后小手指粗细的麻花小辫一甩一甩,倘若不是前面理着平头,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清秀得简直像个小女孩。
  冯清清低头看着抱着自己一条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让,正幽怨地瞪着自己,小嘴骂骂咧咧:“冯清清你无情,你背弃信义,你竟敢抛弃我,我咬死你……”
  说着,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牙齿,牙齿伸长,变尖,像吸血鬼一样刺穿她的裤子。
  冯清清惊得张嘴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她猛地蹬了一下腿,醒了。顾让探头过来,冯清清一睁眼与他对视上,以为还在梦里。她抬手揪住顾让耳朵,“你长能耐了,敢咬我。”
  耳垂被又扯又拽,顾让眉头一紧,唰地推开冯清清,仍是那副幽怨的神情,欲言又止,一下子背过身去。
  爱生气,尤其爱生闷气。冯清清可不惯着他,抬起腿踹了他屁股一脚,这一用力才发现双腿一阵酸麻,使不上劲。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的沙发上,手边有一盆水,毛巾泡在水里。冯清清忽感额头一阵冷意,她探了探,摸了一手的水,紧接着又掐了掐自己胳膊,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冯清清慌了神,“我怎么了?你怎么出现在这?”她困惑地看着一身服务生制服的顾让,“家里出事了,你不上学了?”她提高音量,急得伸手拽顾让的胳膊。
  顾让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她最先担心的竟然是自己,别扭道:“你还管我干什么?”
  冯清清又急又怒,“你不好好上学出来打什么工?”
  顾让享受冯清清的关心,但不喜欢她教训孩子似的口气,好像她还把自己当成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的小屁孩。可明明他早就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可以帮她提书包,抄作业,骑自行车带她上学,甚至走在校园都会被年级主任怀疑是早恋情侣。
  “我又不是你,成有钱人家的小姐了,再也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冯清清瞳孔轻轻收缩,声音放轻,“你这话什么意思,顾叔叔做生意失败了?”
  家里又盘下几家商铺的顾让面不改色地撇过脸,下巴微扬,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强撑什么。”冯清清卖力扯了顾让一下,“你过来,坐下。”
  冯清清摸了摸顾让瘦削的脸庞,越看越觉得脸色苍白,“为什么不联系我?”
  “让你可怜我吗?况且我也想知道,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冯清清掐了一下他的脸,但没舍得用力,疼惜道:“你把工作辞了,学费我帮你出。”
  顾让握住冯清清的手腕,脸贴在她手心,顺势垂下眼睫,“我凭什么花你的钱。”
  冯清清最受不了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为了自尊心穷讲究了。
  “凭我人傻钱多,凭我看不惯你当服务生,凭我是你姐,这理由够吗?”
  心中愉悦的烟火即将绽放的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顾让纠正道:“你只比我大叁个月。”
  “嗯。”冯清清理所当然地回看他,“就算只大叁天也是你姐。”她避开顾让直勾勾的不满的眼神,低头盯着胸前裸露皮肤上的红痕,发出疑问,“我是过敏了吗?”
  裤子都被人扒掉了,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至胸口,而当事人还在怀疑自己皮肤过敏?
  “你的安全意识还能再低点吗?”顾让突然揽住冯清清的肩膀,手臂从她腿弯穿过,将她打横抱起。
  冯清清一时不防,失去重心前攥住了他衬衫领口,她懵懵地抬头看他,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臭小子竟一下就能把她拦腰抱起,“你要带我去哪?”
  怀里的人动个不停,顾让胳膊收紧,另一手拍了拍她膝盖,示意她安分点,“嘘,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 冯清清攥着顾让从员工休息室要来的披肩,迈步前犹豫地回头瞧了他一眼。
  顾让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上前捧住她的脸,厉声道:“去啊,给她点颜色瞧瞧。”
  冯清清蹙眉,表情纠结,“你说的都是真的?”即使从顾让嘴里知道有人合谋想要害她,但这种电视剧情节发生在她身上,第一时间仍是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低声喃喃,手指紧紧抓着顾让的袖口,指节微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些。
  然而她眼中的委屈却是如此显而易见。心脏一阵刺痛,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被人侮辱。背后的真凶真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以她为饵,为的是让她知道这里并不如她想象中美好,反而危险重重,在她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将她带回曾经的地方。
  不能给她提供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只能给出一个承诺,一个他永远不会违背,但需要时间证明的承诺。
  这会是她想要的吗?他的自作主张和眼高于顶的梁聿淙又有什么区别。
  顾让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仿佛在无声地吞咽心中的苦涩,伸手将冯清清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贴在她耳侧,唇瓣蠕动两下,“对不起。”
  “我忘了遵循你的意见,如果你想去和她对峙,我就陪你去,如果你不想去,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
  冯清清盯着他身后的白墙,缓缓眨了两下眼,顾让细致入微的关怀稍稍冲散了些她心中的仓惶与阴霾,她敛下眼睫,下定决心,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顾让的后背,声音虽小却郑重其事,“谢谢。”
  她轻轻推开顾让,低头理顺身上的披肩,再次抬眸时眼中的无措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接受现实的平静。
  她的脊背挺直,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顾让的心上,熟悉的背影第一次感到陌生。顾让下意识追出去,攥住她的手,心里话脱口而出:“别害怕,我永远在你身后陪着你。”
  冯清清会心一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她衷心地感激此时有顾让的陪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也没理由就此怕了想伤害的她的人。
  “别担心。”
  * 门内,陆雪薇的声音古怪又尖锐,“可能是我看错了,清清妹妹不在这个房间。妈,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冯清清讽刺一笑,踩着她的话音踏进门内,顶着众人视线走到房间中央,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僵立住的陆雪薇脸上。
  圆润的眼眸微微睁大,疑惑又好奇,“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你带一群人来找我?还有,是谁告诉你我在哪个房间?”声音柔美,问出的话却尖锐无比。
  房间内骤然陷入死寂。冯清清愉悦地凝视着陆雪薇难掩惊愕的神情,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冯清清能清晰地看到,陆雪薇纤细的脖颈绷得死紧,垂下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着。
  方好的目光在冯清清和陆雪薇两人之间打转,蓦地抽出被陆雪薇环住的手臂,转而拉住冯清清的手,嗔怪道:“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雪薇和我说看见你上楼休息,我们就来找你了。”
  跟她们身后的几位妇人附和道:“是啊,雪薇担心你醉了,照顾不来你特意叫上我们来帮忙。”
  “是啊清清,我们都是好心……”
  “难为你忙着交际还要分出心来搜寻我的踪迹,平日里可不见你如此关心我呢。”冯清清一副被感动的模样,环住方好的胳膊,侧身对她低语,“还是说姐姐担心我做出什么事,丢了陆家的脸面。”她刻意压低音量,尽管如此,在安静的房间内,众人依旧清晰可闻。
  陆雪薇张口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方好抢先。
  方好按住冯清清的手紧了紧,柔声安慰,“怎么会,妈妈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话锋又一转,“即便做了,谁又敢在背地里言语。”这话说得强势,同时也证明了冯清清在陆家,在方好心中的地位,身后几位妇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相互告辞,“既然清清没事,那我们先下去了,陆太太我们楼下见。”
  方好顾不上她们,随意点点头,手指捻住冯清清身上的披肩,问道:“冷了?”
  冯清清拱拱鼻子,抱住方好的手臂撒娇,“是啊,刚刚在花园吹了冷风,就去要了件披肩。怎么样,好看吗?”
  她的女儿哪有不好看的时候,方好用欣赏的目光瞧了眼材质平平的红色格子披肩,“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知道为什么吗?”冯清清撒娇愈发得心应手。
  方好顺着道:“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像你呀。”冯清清嘴甜如蜜,哄得方好先一愣,再捂着嘴笑不停。
  “你比妈妈好看多了。”方好一边和冯清清聊天,一边向外走,离开房间前仿佛才想起久立原地的陆雪薇,不冷不淡道:“雪薇一起下去吗?”
  陆雪薇艰难扯起一个笑容,“不了妈,我等会下去。”
  方好没问为什么,欣然同意了,转脸继续和冯清清说话,“你黎阿姨难得回来一趟,我刚刚找你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让她瞧瞧,你都长这么大了。”
  冯清清笑着应和,走至电梯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方好道:“我还有些话想和陆雪薇说,您先……”
  “我在这等你。”方好盯着冯清清敛下笑意的脸,重复道:“妈妈在这等你。”
  冯清清无声地看了方好几秒,终于点头,“嗯,我马上就来。”
  她再次返回房间,陆雪薇仍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冯清清进门的瞬间,陆雪薇脸上狰狞的表情未来得及掩去,看清来人后,索性直接翻了个白眼。
  陆雪薇看着一副胜利姿态的冯清清不紧不慢地向她靠近,她不屑道:“仗着妈妈对你的宠爱,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过是说两句好听话,就把人哄得团团转,只有嘴上的功夫……”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陆雪薇不可置信地捂住脸,迅速抬起手想反击。冯清清早有防备地死死攥住她抬起的手腕,嘴角向上挑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还没看清自己的地位吗,只要我想,刚刚我也可以像这样打你。”
  “不会有人怪我的。相反是你,”冯清清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那可就难说了。”说罢,嫌恶万分地甩开陆雪薇的手,后退几步。
  冯清清冷冷地睨了陆雪薇一眼,转身离开,她听着身后房间瓷器破裂的刺耳声响,低头看了看刚刚挥出的手掌。
  掌心深处,仿佛被火舌舔过,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灼烧之下,是隐隐的麻木。
  冯清清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反胃,在她厌弃之前,顾让从拐角走出,小心而又虔诚地捧起她的手,边往她的手心呼着热气,边直视她的双眼,“你没做错。”
  冯清清撑起一个勉强的笑,用另一只手揉揉顾让的脑袋,“都说别担心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顾让很想纠正她这种下意识照顾的小动作,但心里清楚不是现在,他低头啄了啄她的掌心,含糊道:“还痛不痛?”
  幼时听来的亲吻会化去疼痛的说法,在她上小学便抛到了脑后,可有人总深信不疑。冯清清收紧手掌,捂住他的嘴,“好多了,谢谢小让。”
  顾让抬起脸,下半张脸被她手掌挡住,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睛。
  冯清清轻轻松开手,心道:谢谢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7:37:04

(三十三)受伤
  冯清清捧着课本,大脑逐渐放空,一排排小字变成一堆小黑点,眨眨眼又恢复成字,不过从课文中的句子变成了她脑中正在思考的问题。
  她想搬出去住,租房或者住校,她都可以接受。居住环境不是问题,问题是该怎么和方好提这件事。如果找不到一个既合理又委婉的说法,方好不仅不会同意,而且还会令她伤心。
  脑中浮现方好心碎得仿佛老了几岁的面容,冯清清迅速摇了摇头,无力地放下课本,默默看向窗外。
  月考结束后,座位重新打乱。冯清清从教室的最右边一列变成了最左边,靠近窗户。发呆时偶尔能看看窗外的绿色,放松放松眼睛。更重要的是,黄莹离她越来越近,现在就坐在她的正前方。这主要归功于她的班级排名非常靠前,可以自主选座,顺便给冯清清占了个座。
  楼下叁叁两两的学生们路过,冯清清一眼瞧见了其中眼熟的那位。顾让正笑眯眯地仰头和身旁的男同学讲话,那人又高又胖,体型几乎有顾让的两倍大。更巧的是,这位冯清清也很眼熟,不就是上次差点摔倒,一把把她薅起来的好心男同学吗。
  冯清清皱起鼻子狠狠瞪了顾让一眼,这小子也不解释清楚,害得她以为他真成失学少年。哪想人家一声不吭转来与她同校,凭借优异成绩,不仅学费减免,还进了特优班。
  回想起兴奋问顾让在哪个班的尴尬场面,冯清清忍不住扶额。
  顾让说为了进这个学校,他爸妈费了不少功夫,连带着他也是模拟了好几场入学面试,做足了准备。
  闻言,冯清清深表怜惜,连带着开口都带了小心翼翼的意味,“顺利通过就好,以后我们又能经常见面了。对了,给你安排在哪个班?”
  顾让在原先学校可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放到任何一所普通高中,冯清清相信没有老师会不喜欢他的。可现在所在的贵族高中,冯清清就有点不敢妄下定论了,这里的学生有权有势,从窗户扔一个板砖砸下去,都能拍倒好几个干部家的孩子。这里的老师会像梧桐高中的老师一样偏袒顾让吗?冯清清担心他感受到差距会失落。
  事实果然如她所料,顾让抿了抿唇,一副难言的样子,“班级的事,我努力争取了很久,但还是没办法和你一个班。”
  成绩和权利相比,看来不值一提。冯清清琢磨半天,才想好安慰他的话,“等到下次分班考试,凭你的水平肯定能考到一班。现在委屈个一时半会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顾让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头倒在冯清清肩上,故作沉默。
  空气安静了几秒,冯清清没忍住好奇再次开口,“那你的班级是?”
  顾让仰望夜空,缓缓道:“一班。”
  “哎呀没什么的,一班也挺好的……”冯清清想也没想便把预先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半晌回过味来,拔高音量,“一班?”
  顾让仍保持着郁闷的表情,吐槽:“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我去六班。”
  冯清清无语,原来人家说的没办法是那种没办法,是绝对不允许屈才的办法啊。她面无表情地捂住顾让的嘴,打断他继续’卖惨’,“长时间没见,你烦人的功力依旧不减。”
  回忆里顾让眯着眼睛偷笑,和此时楼下的贱样如出一辙。他大幅度地摇晃手臂对冯清清打招呼,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冯清清看了眼讲台,数学老师正在写板书。她扭头小幅度地对顾让做了个鬼脸,楼下人笑得更灿烂,转头不知和旁边同学说了什么,高大壮也抬头对冯清清挥了挥手。
  冯清清挤出微笑回应,最后面色不善地瞅了顾让一眼,收回视线。
  李昂看着仍仰头望着叁楼的顾让,问道:“是上次我们尾随的那个女生?”
  “说什么呢。”顾让横起胳膊捣了他一下,笑道:“别说那么吓人好吗?顺了一段路而已,还多亏你拽了她一把,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李昂歪了下头,重新调整措辞,“应该算是你默默守护的女生,你暗恋她。”
  两人转身朝教室方向走,顾让没否认,不得不说他新认识的朋友真的有点神奇,块头巨大无比,成绩很好暂且不提,对事情的感知能力一会儿迟钝一会儿敏锐。当时他带着李昂跟在冯清清身后,李昂一句话没问就照做了,包括出手拽住冯清清,紧接着让顾让挡在他身后。事后他也没提此事,顾让以为他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想到现在又问起来了,说是问也不准确,直白得甚至有点中肯,一语中的。
  顾让爽快地承认了,“是啊,不过不能说是暗恋,半明半暗吧。”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顾让有些期待起李昂接下来的问话来,他会真诚地和李昂讲述他对冯清清真挚的情感的。
  哪知,李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顾让酝酿了半箩筐的话卡在喉咙,他感到好笑地同时,抬眸觑了李昂一眼。真是个奇怪的大块头。
  * 下课铃一响,冯清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掏出手机一打开,消息噔噔噔地弹出来。前桌的黄莹在收拾课本,听见嗡嗡震动的音效,转头打趣道:“陆老板,业务繁忙啊。”
  冯清清把邹沅的消息撇在一边,先回顾让,原因很简单,如果回了邹沅那么本就话痨的他消息更是源源不断,回一天都回不完,所以她决定等快上课了回他一句就成。
  冯清清一边给顾让回消息,一边对黄莹说:“黄秘书,今天午餐多加一位,也有可能是两位。”
  “?”黄莹嗅到八卦的气息,“是谁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认识吗?”
  “我朋友,等中午你们就认识了。他新转来的,中午想和我们一起吃。”
  “哦。男的女的?”
  “男的。”冯清清看向黄莹,如果黄莹等会露出猥琐的坏笑表情,她就出手快狠准地掐住她的腮帮子。
  知道性别后,黄莹没有打趣,迅速抛到脑后,和冯清清聊起昨晚新追的电视剧来。冯清清为刚刚的想法感到惭愧,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黄莹讲话。聊到预备铃响起,冯清清低头打算回复邹沅,黄莹突然道:“没想到我也会有吃醋的一天。”
  “嗯?”冯清清不明所以。
  黄莹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道:“知道你朋友是男生我居然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突然抓住冯清清的手,使劲摇了摇,“我是你最好的同性朋友,对吧?”
  冯清清放下正在打字的手机,深情回握住黄莹的手,郑重道:“滢滢,你永远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说罢,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几秒,同时松开手,一个迅速转身,一个捧住脸。
  冯清清拿笔捣捣黄莹的背,“下次别来煽情这套,老板吃不消。”黄莹给她竖了个从她那学来的中指,又比了个“OK”。
  冯清清闷笑出声,感叹黄莹的可爱的同时,右手从桌肚掏出手机,继续回复邹沅。
  这时,班级安静下来,冯清清以为是老师来了,连忙收了手机,她惊慌地抬头,来人却比老师还令她感到惊讶。
  陆谨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拽住她胳膊,拖着她便往门外走。冯清清吃痛地站起,被迫走了几步。
  班里的同学纷纷扭头看向他们,黄莹更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揽住冯清清,敌视地看向陆谨阳,“你要做什么?”
  冯清清隐约猜到他的来意,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冰冷视线,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她扭头对黄莹道:“老师问起,你就说我哥哥有事找我。”她在称谓上加了重音,但语调生硬,仿佛在冷嘲什么。
  陆谨阳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在此刻承认他是她哥哥。抛开阴阳怪气的语调,嗓音柔和轻软,像是江南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清甜?她面容有多无害,心肠便有多狠辣。
  陆谨阳敛眸,手上力道加重,狠狠箍住她手臂,几乎将她生拉硬拽了出去。
  冯清清强忍着疼痛,回头对黄莹抚慰一笑,佯装无事。
  一路上,两人无言。直至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冯清清站住,使劲推搡陆谨阳的手臂,开口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心里清楚。”陆谨阳的眼神如冷刀子般看向她。
  冯清清仿佛没听懂似的,嗓音拖长,显得很是无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努力掰他的手指,“你弄疼我了,放开。”
  两条弯弯的眉毛蹙起,白皙清秀的小脸漾出委屈的神色,看起来像被欺负惨了。陆谨阳的手下意识松了一瞬,紧接着即刻收紧,他咬牙怒喝道:“这点疼和你打雪薇相比,算得了什么?”
  冯清清挣扎的动作顿住,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陆谨阳,“所以呢?你要带我去找她道歉吗?”
  “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陆谨阳不可置信地逼近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色彩。
  冯清清厌恶地撇开脸,冷声道:“只有她和我道歉的份。”
  陆谨阳怔了一瞬,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艰难出声,“你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话音刚落,他攥着冯清清手臂便要下楼,“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雪薇道歉。”
  “陆谨阳,你想都不要想。”冯清清用指甲剜他的手背,弯腰低头咬他的手臂,总之拼命要将自己从他手里解放出来。
  闹了半天,陆谨阳像是丧失了痛觉似的,仍不肯松开她。冯清清只好用另一只胳膊死死抱住楼梯扶手,威胁道:“有本事你替她打回来啊。要我和她道歉,除非我死。”
  一路挣扎,精心熨烫过的衬衫被蹭出褶皱,柔顺的发丝也乱了,不听话地挡在她脸前,两只眸子泛着怒意又清又亮,瞪向他的目光看起来恨到了极点。
  陆谨阳分不清是怒是痛,众多浓烈的情绪杂糅在在一起,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气得他头疼欲裂。
  他高高扬起手,冯清清抿着唇,痛快地闭上了眼。
  她眼睫在颤抖,嘴唇在颤抖,甚至连肩颈也在微微抖动着。陆谨阳想不通她究竟是想和他作对,还是脾气就是不分青白的犟。
  明明只要认个错,或许连认错也不用,只单单向他说两句好话,他也绝不会和她闹成现在这般境地。
  自己的底线为了她一降再降,她为什么不肯像其他女孩一样对他服个软呢。陆谨阳看着冯清清脸上流露出的惧意,蜷了蜷僵在半空的手指,不断压抑着内心翻滚着的情绪。
  巴掌迟迟未落下,冯清清颤巍巍地睁开眼,看清什么状况后,恶狠狠道:“你打啊,装什么好人。”
  “你!”陆谨阳改攥住冯清清的衣领,另一手指着她,脸上气得微微扭曲。
  比承认喜欢上自己亲妹妹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会喜欢上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你什么你,孬货。”冯清清啐了句,双手猛地一推陆谨阳的胸膛。
  陆谨阳一时不慎,右脚后退一步,踩空了楼梯。他迅速松开攥住她衣领的手,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冯清清还是被他带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陆谨阳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在瞬间做出反应,一把将冯清清拥住,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冯清清在陆谨阳的怀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她急促的心跳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陆谨阳的衣服。
  终于,在滚下了十几级台阶后,两人重重地摔在了楼梯底部的平台上。陆谨阳低头看了眼怀里被吓坏了的冯清清,顾不上背后的疼痛,猛地松开她朝旁边一推,骂道:“滚。”
  冯清清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陆谨阳,顾不上其他,急切地蹲在他身侧,“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陆谨阳挥开她的手,只一昧地冷冷重复,“让你滚听不见吗?”
  冯清清的耐心耗尽,她直起身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谨阳,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转身上楼。
  等她离开后,陆谨阳狼狈地缓缓坐起身,他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拧眉,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刚刚是否看清冯清清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7:49:17

(三十四)询问
  经此一事,更加坚定了冯清清要搬出去的决心,不是怕了他们,而是实在不想每天在遭遇这些烦心事。
  冯清清低头在黄莹递过来询问怎么样的纸条上刷刷写下:我要搬出去住!!!
  黄莹看清字条上的字身体一震,扭脸对她做嘴型:“你认真的?”
  冯清清一脸严肃,重重点了两下头。
  这节课对于两个女孩来说变得格外漫长且煎熬,一下课她们头挨头靠在一起,一边看房,一边嘀咕:“我没租过房?你租过吗?”
  冯清清摇摇头,“我也没,但是我住过宿舍。”
  “宿舍?”黄莹蹭地抬头,眸中闪过亮光,“我们忘了考虑住校了。”
  冯清清听了一点也不惊喜,叹了口气,“我早想到了,但是住校肯定要家长签字,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呢。”
  黄莹道:“可租房也得和他们说呀。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不仅照顾不好自己,而且还不安全,我觉得还不如住校呢。”
  “是啊。”冯清清丧气地身体向后仰去,脚踩着桌下面的横杠,双手把着桌面,身子朝前朝后一晃一晃。
  黄莹说得很对,万事开头难,现在适应了富裕生活,要她搬出去过另外一种不知好坏的日子,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考验。
  一时间两人愁眉苦脸,空气中回荡着椅子咯吱咯吱的声响。
  忽然,椅子落地发出滋啦一声,冯清清扒着桌子,小脸搁在手背上,对黄莹挤了下眼,“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决定租房、住校两手一起抓。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我对自己独居蛮有信心。”
  清秀雪白的小脸作出得意傲娇的表情,黄莹上手搓冯清清腮帮子,“又撒娇卖萌,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陪你一起去找房了。”
  冯清清拖长嗓音,两手抓住黄莹的胳膊,“谢谢滢滢。”
  “咱姐俩说啥谢不谢的。”黄莹道,“等中午吃完饭我陪你去办公室问问老张,然后我也在手机上帮你留意一下。”  两人说定,心里怀揣着一个大想法最后一节课更没心思听,连黄莹都忍不住摸出手机又是下载租房APP又是和冯清清发消息。下课,她俩一路琢磨,慢慢吞吞走到食堂。一进大门,黄莹看着打饭窗口前乌央乌央的脑袋,一拍头,“完了,肯定打不到我们想吃的了。”
  冯清清掏出手机,踮起脚尖张望,顾让巴巴地望着门口,看见她后迅速起身挥手,冯清清拉着黄莹过去,回头神秘一笑,“放心,你喜欢吃的都给你打到了。”
  黄莹做了个惊喜的表情,“真的?”
  “我朋友教室离食堂近,我让他帮我们打的。”
  冯清清不提这茬,黄莹差点忘了,她八卦地捂嘴凑近,窃窃道:“哪个是你朋友?”
  冯清清领着黄莹找到桌子,指着顾让,给黄莹介绍,“他叫顾让,我发小。”冲黄莹歪了歪头,对顾让说:“我好朋友,黄莹。”
  顾让微笑着主动伸手,“你好。”黄莹看着面前这位面相异常柔和的男生,额前浓密的黑发遮挡住眉毛,杏仁眼,红嘴唇,不是娃娃脸胜似娃娃脸,男生女相,皮肤细腻,说不出的漂亮。她瞬间联想起最近读的一本小说,里面惹人怜爱的少年被高大威猛的先生狠狠疼爱。
  “你好。”她轻轻回握,当时特想和冯清清说,你朋友看起来真受,但出于礼貌忍住了。
  顾让察觉到黄莹过于异样的眼光,他敛下眼睫,求助地给冯清清发去信息并挤眉弄眼示意她看手机。
  想了一上午事情的冯清清胃口大开,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心想:坐这么近还发什么信息。
  顾让:你朋友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她还笑,笑什么?
  冯清清同样一头雾水地扭头,黄莹正咬着筷头偷笑,她捣捣黄莹的手臂,“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不管能不能说,都不能在此刻说。黄莹止住笑,一脸正经地回看冯清清,注意到她左脸沾了粒米,点了点自己的脸,提醒道:“这里沾上了?”
  “嗯?”冯清清抬手要抹,手抬到一半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挡住,顾让动作熟稔地替她抚去,“好了。”
  “哦。对了,你朋友呢,不是说他也一起的吗?”
  “他妈今天中午给他送饭,就不来吃了。你这什么表情?羡慕啊,求我,我也给你送。”
  “去你的。”
  这动作他仿佛已经替她做过无数次,自然而熟练。刹那间,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两人之间竖起,将世间万物都隔绝在外,亲密无间的氛围在他们四周悄然弥漫。
  黄莹听着他们的闲聊,眯了眯眼,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危机感。谁说是男人就能放心了,男闺蜜也是闺蜜。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顾让侧目看向黄莹,结果又收到一记冷眼。他实在搞不清楚黄莹为什么一会看起来貌似’喜欢’他,一会又’恨’起他来了。
  吃完饭分别时,顾让才得知冯清清在考虑住宿的事,他捉住冯清清手臂,神情激动,“住学校哪有住外面方便,租房的事你别操心了,我帮你找房子。刚好我对门还空着,你要看好了,我就帮你租下来。”想想即将恢复曾经天天见面的日子,顾让露出两颗小虎牙,乐得跟吃了蜜一样。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黄莹越看顾让越觉得这人笑得谄媚,一副邀功的急切模样。她把冯清清的身子转过来,“清清,我们先问问住宿的事,之后再考虑租房。”
  “怎么不行?”顾让环住冯清清肩膀,重新将她拢回,低头瞅她,“清儿说话,你说行不行?”较劲似的,他也喊得亲昵起来,重音放在清上,儿字像是气声,含糊又腻歪。
  冯清清突然成了香饽饽,被抢来抢去,她抵着黄莹的肩膀,轻轻推开顾让,声音压低,一脸讨好,“小让,如果住宿不好安排,你再帮我好不好?”
  “你总这样。”顾让嘴角倏地弯下,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松开她,看向远处闷闷道:“你们要去问就去吧。”说罢,转身向教学楼走了。
  “诶。”冯清清抬起手又放下,看着顾让大步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对黄莹说:“我们走吧。”
  黄莹看着背道而驰的两人,眼睛睁大,出乎意料地挑拨成功后反而有些心虚,“他是不是生气了?”
  “可能吧,他总这样。”冯清清抿直唇角,“他就喜欢生我的气。”
  “他说你总这样,你又说他总这样,这样这样,到底哪样啊?”
  冯清清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表情无辜,“他觉得我故意不选他,伤心难过还生我的气。可我又不是故意的,两个都有道理,为什么非得选他不可呢?”
  虽然冯清清说得没错,但黄莹隐隐有些同情起顾让来,她张了张口想劝,蓦地想起被选择的是自己,咽回想说的话,应和道:“那他也太霸道了。再说了,明明住宿就是个很好的办法嘛。”
  冯清清赞同道:“就是说嘛。”
  不多会来到办公室门前,冯清清敲了敲门,拉开一道门缝往里瞅瞅,“报告。”
  班主任张志国此时也吃好了饭,正和隔壁的女老师唠家常,见冯清清他们来了,连忙收起嬉皮笑脸地丰富表情,咳了咳嗓子,正襟危坐,“你们俩有什么事?”
  “老师,我想问一下,嗯,学校有没有……嗯,能不能申请住宿?”一面对老师就像老鼠怕了猫,冯清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黄莹上前一步,大声道:“张老师,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住校的事。”
  “住校啊。”张志国靠在椅子上,眼珠子转了转,盯着冯清清,“怎么突然想住校了?你们俩都要住?”
  “您先说还有没有房间?我们不是非得住校。”黄莹大咧咧道。
  冯清清敬佩地看了一眼黄莹,不愧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和老师说话就是硬气。张志国沉吟了会,学校虽然有宿舍楼,但本校学生选择住宿的实在少之又少,除了那些特招生会选择住校以外,真没听说过哪家少爷小姐会来住学校的。他搔了搔头发,五官因沉思而皱在一起,“等我下午问问陈老师,有消息告诉你们。”
  一听有戏,冯清清和黄莹兴奋地贴在一起,背在身后的手十指相握激动地摇了摇,声音掩不住的兴奋,异口同声道:“谢谢张老师。”
  少女的声音清脆响亮,张志国急得转头看向四周,拼命打手势让她们小声点,“老师们午休呢。”
  她们捂住嘴,笑眯眯道:“那老师我们先回去了。”
  冯清清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只脚没等踏出去,被张志国叫住,“哎你们俩等等。”
  冯清清她们只好又退回来,“怎么了老师?”
  张志国双手搭在桌上,压着打开的文件夹,最上面的表格是学生的基本信息,他点着其中一行,“陈星铭今天没来你们知不知道?”
  冯清清和黄莹对视一眼,一个茫然,一个满不在乎,自从换座位后冯清清与陈星铭的座位越隔越远,平时本就没有什么交流,加上刻意保持距离,更是说不上一句话。
  冯清清瞥了眼抱臂走神的黄莹,回道:“不知道,班长他怎么了?”
  张志国道:“他请假了,怎么了那我也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让你们回来。”
  “啊?”张志国是在说绕口令吗,冯清清越来越糊涂,“那您是想让我们替您做什么?”
  “马上快考试了,他请了将近两周的假,你们俩知道班里哪位同学和陈星铭家住得近吗?学校发的资料试卷还有课本,能不能帮他带过去。”
  冯清清和黄莹摇摇头,张志国原本对这个问题就没抱多大希望,陈星铭的家庭情况他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大致清楚。父母常年不在身边,不是父母离异就是留守儿童,班里不是没有这种情况的其他学生,但人家家庭条件比陈星铭好啊。别看陈星铭是班长,但他还真没注意到班里有谁跟他走得比较近的。别看现在孩子小,心眼比起步入社会的成年人那可是一点也不少,人情往来利益至上,跟人精似的,不过也不能怪他们看不起家境贫困的陈星铭。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未来给他们打工的而已。张志国联想到自己,叹了口气。
  冯清清看着为班长发愁的班主任,涌起一股感动的热流,没想到外表粗犷的张志国内心竟然如此细腻,如此关爱学生。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朗声道:“不然我给班长送过去吧。”
  张志国猛地抬头,眼睛一亮,“好孩子,老师没看错你。我下午尽快把各科试卷打印出来,你看看是今天还是什么时候给他送。”
  “就今天吧,不能耽误了班长学习。”
  “好。辛苦你了,冯清清同学。”
  冯清清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张志国高兴地起身将她俩送至门口,拍了拍冯清清的肩膀,“做好事积德,说不定还能给你积点分。”
  “?”不明所以的冯清清懵懂回头。
  张志国打了个哈哈,和蔼道:“老师始终不相信你就能考那点分,肯定是实力没全发挥出来,加油,下次考试好好发挥。”
  鼓起的勇气登时像泄气的皮球,一泄而尽,冯清清尴尬道:“谢谢老师鼓励,我会加油的。”
  “行,你俩回班吧。”
  门关上发出一声闷响,黄莹左想右想,终是没忍住开口,“你揽下跑腿的活干嘛呀?”
  冯清清小心翼翼地观察黄莹的表情,斟酌道:“反正我也不是很忙,助人为乐的好事,偶尔做做嘛。滢滢,你是不是因为……”冯清清不知如何说,也说不出口。
  “才不是呢,你要这么想我就太看不起我了。”黄莹高声否认,“我超过他一定是堂堂正正地超过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呢。”
  冯清清弯了弯眼,“滢滢行事最光明磊落了,我知道的。”
  黄莹哼了一声,“别给我戴高帽,你要给他送,你知道他家地址吗?刚刚忘了问老张,还得跑回去一趟。”她勾着冯清清胳膊,打算转身却扭转不动,一抬眸冯清清的脸蛋倏地红了,含糊道:“嗯,我好像有点印象的。”
  黄莹:“?”抬手掐冯清清脖子,恶狠狠道:“说,怎么回事?”
  冯清清用食指挠挠脸,抬头望天,“上次买试卷的时候,突然下雨了,就去班长家躲了会雨。”
  闻言,黄莹大怒,“好啊,你们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等某一天,你是不是就倒戈成他那一头的了。”黄莹使劲摇晃冯清清的肩膀,质问道。
  冯清清的脑袋前后晃动不止,眼冒金星,不忘表忠心,“不会的,我永远站你这边。”
  “我不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真的真的……”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打断两人的嬉闹,冯清清从口袋掏出手机,是一串本地陌生号码,她犹豫地接通,下一秒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听筒传出,同时伴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今天怎么没来?”
  冯清清心中一惊,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一点半了。她错过了中午社团时间!尽管中午去了也只是逗逗鸟,躺沙发上睡个午觉,难免会令她生出一种偶尔逃一两次也无所谓的错觉。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梁聿淙竟然会专门打电话过来。冯清清咬了咬下嘴唇,嗫嚅道:“我今天中午去老师办公室的。”
  “嗯,然后呢。”对面传来嘟嘟地叩击桌面声响,还有一声浮夸地大笑。
  冯清清皱起鼻子,不满地指出,“坏鸟。”
  叩击声止住,冯清清听见起身的动静,趁梁聿淙不知在忙什么期间,她快速地说:“今天中午我没办法过去了,下午也是。”
  “你说什么?”嘈杂声一下止住,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我说我要请假,下午去不了。”
  梁聿淙垂眸看着站在栖木上的金箔,转身回去坐下,期间一直不语。他放下手机,垂眸盯着仍在通话中的界面,微微出神。
  呼啦一声,金箔飞过来站稳,迈着碎步朝前,学着梁聿淙的动作也将嫩黄的小脑袋垂着,一起盯着手机。
  “喂?梁聿淙,你听见了吗?”
  梁聿淙用手指轻轻推开它,它头也不抬地又凑近,欢快地鸣叫了一声。
  梁聿淙嘴唇蠕动两下,无声地说道:“没出息。”你才认识她多长时间,几天没见,就想她了?
  他摸着金箔的脑袋,好似毫不在意地终于出声:“行,知道了。”
  通话结束,屏幕倏地亮起,一人一鸟都朝同一个地方看去,梁聿淙顿住手,掀起眼帘幽幽地开口:“没出息。”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7:57:17

(三十五)喜欢
  冯清清根据上次打车的地址乘车来到小区门口,又背包又拎手提袋,里面全是书、试卷和练习册。她索性将各科的都给陈星铭装了过来,单薄的身板被书包赘弯,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换只手,松松手腕。
  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冯清清望着楼梯绝望地闭了闭眼,幸好陈星铭家住的楼层不高。爬到二楼的时候,冯清清承受不住地靠在墙角,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颗颗汗水不住地从脸颊滚落。
  楼道闷热,停留一会,整个人更像从锅里捞出来般,从头到尾都冒着热气。冯清清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打算一鼓作气爬上去。
  终于爬到301门口,她筋疲力尽地扣了扣门。扶着栏杆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反应,冯清清抖动着领口,一边拍门一边呼喊:“有人吗?班长,你在家吗?”
  得不到回应的冯清清心一紧,心想:完了,忘记提前和班长说一声了。他不会不在家吧。
  她掏出手机想在微信上和陈星铭联系,翻了一会联系人,表情逐渐呆滞。
  “真完了,我没他微信。”冯清清崩溃地抱头缓缓蹲下。
  就在冯清清绝望到灵魂出窍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了。
  冯清清捧着脑袋呆呆地循声望去,没等她高兴,瞳孔猛地一缩,被屋里人的打扮吓了一跳。
  陈星铭低头看着她微微出神,震惊很快掠过,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一霎说不出的惊喜。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注意力集中在指尖,又想起那抹紧致湿热的触感。他喉咙发干,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伤成这样?”两人同时出声。
  冯清清从地上蹦起来,紧张地盯着他身上的伤口。伤处多得简直数不过来,严重的地方被绷带包着,不严重的暴露在空气里,有些看上去像是擦伤,已经开始结疤,还有些不知是划伤还是什么,长长短短深得甚至能看见里面泛红的血肉。
  陈星铭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垂眸看着没有包扎的右臂,挑起唇角,意味不明,“吓到你了?”话未说完,少女身上的馨香猛地钻进鼻腔,他怔怔地看着突然踮脚贴近的冯清清,柔软的指腹贴在自己额头。
  冯清清蹙眉,看上去心疼又难过,“怎么还打头啊?”
  陈星铭不自然地偏了偏脑袋,一种异样的情感浮上心头,他垂着眼睫故作轻松道:“打架又不是谈判,哪有商量的份。”
  冯清清放下脚尖,轻轻触了触他的右臂,“你也打他的头了?这边怎么不包起来?”
  陈星铭以为她会问打架的缘由,脑中迅速想好一个说辞,不料她关心的却是这个。陈星铭微怔,随即摇摇头,“他们人多,我只有挨揍的份。”
  冯清清眉头皱得更紧,“以多欺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陈星铭盯着冯清清那张忿忿不平的脸,细细玩味着她的话。他这才意识到,她单纯得仿若一张白纸,从未接触过人性复杂的一面,更遑论阴暗丑恶。只有童话世界才一切都要以理服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没有毫无来由的伤害,只有爱与和平。
  他讽刺地笑笑,似真似假道:“也许我该打呢。”
  冯清清提起地上的手提包,忙着给他打开展露自己此次前来的成果,闻言想也没想便回道:“你能犯什么错?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各科试卷,还有教材。张老师特意嘱咐我带过来的,担心你在家落下进度。”
  他是在乎成绩,可也没在乎到此刻见到便会惊喜地扑上去呼天喊地,他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道:“谢谢。要进来坐坐吗?”他侧开身,让她进来。
  冯清清踏进去,环顾四周,打算找个地方将书包放下,她刻意避开了沙发,把书包放在饭桌旁的椅子上。
  她一边取书,一边看向艰难打开橱柜的陈星铭说:“你别忙活了,快去躺着休息吧。”
  只是抬抬胳膊,陈星铭疼得倒吸一口气,他端着水杯走出,来到饮水机旁,未等端起茶水壶就被冯清清夺过。
  “我自己来。算我求求你了,您歇着吧。”
  陈星铭对于她紧张哀求的口吻感到好笑,“其实没那么严重,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冯清清垂着头不语,默默倒好水后,径直端起水杯递给他。陈星铭哑住。
  他迟迟不接,冯清清挑了下眉,刻意举高了水杯送至唇边,调侃道:“等着我喂你吗?”下一秒感到不妥,打算找补,“你嘴巴干得快裂开了,快喝吧。”
  陈星铭抿了抿干燥的唇瓣,低低嗯了一声,垂着双手,弯腰低头含住了水杯边沿,抬眸定定地瞧着冯清清。
  冯清清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抬高手臂,控制着水流给他喂水。因为不太熟练,最后一口心急了些,杯中四分之一的水沿着他下巴下淌,沾湿了胸前的很大一块。
  “对不起。”冯清清手忙脚乱地放下水杯,扭头想找东西擦拭,“你等我一会。”
  陈星铭看着她头也不回奔向浴室,一句没事卡在喉咙。她拿着一条蓝毛巾回来,命令他坐下,半伏在他身上,捻着毛巾擦拭得很是认真。他只需低头便能触到她,但他没有,只盯着她露出的小半张脸出神。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一种从未萌生出的,新奇的,舒服的,令人怀恋的,总之说不上来的东西,在他胸腔里乱窜。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冷不丁地,他说出心里话。
  冯清清从中听出一丝落寞,诧异地仰头看他,恢复湿润的唇瓣弧度比起刚刚上扬不少,她放下心来,“给你倒了杯水,然后把水又泼在了你身上,一件好事都没做成,哪里对你好了。”
  陈星铭沉默一会,将那句你会后悔的压下,改成,“已经很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嗯?”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冯清清唔声,尾音上扬,轻柔道:“你在说什么呀?你值得的。好了,擦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离远了些打量他胸前的短袖,洇湿处已经小了很多。
  陈星铭看了她一眼,眸子黑沉,骤然出手攥住了她手腕,猛地将她拽进怀里,“现在呢?”
  冯清清被吓了一跳,挣脱的同时担心撞到他伤口,隐忍道:“班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还会对我好吗?”他穷追不舍。
  陈星铭今日一反常态,身上那惯有的温柔和煦消失无踪,变得执拗而陌生。冯清清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因伤所致,情绪低落,才显得判若两人。
  她安抚道:“你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别想那么多了,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的。”
  “我不要别人,我只问你。”他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很低。
  冯清清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仍耐下性子劝解:“我们是朋友,朋友间互帮互助……”
  她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怀里推阻他的力道却不减,陈星铭不顾疼痛将她手臂攥得更紧,他垂下头抵着她额角,对她面对面,眼眸暗潮汹涌,声音却异常平静,“我喜欢你。”
  冯清清惊愕地瞪大双眼,结巴道:“你……你别开玩笑了……”在他直勾勾的注视下,冯清清无所适从,双颊很快变得滚烫,她移开视线,像是对自己说,也像对陈星铭说:“你今天说了好多奇怪的话,这些我不会当真的,但是下次你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不然,我会,我会当真的……”她咬着下唇,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委屈。
  陈星铭眼里只剩下那张粉红饱满的双唇,开开合合,尽像梦里时对他娇哼那样,他忍无可忍地凑近,啄了一下。
  冯清清彻底僵住,下一秒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慌乱地起身,“我、我该走了。”她奔到餐桌前,快速抽出书包里的课本,余光中陈星铭在向她靠近,她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最后直接拎起书包倒挂,将里面的书本哗啦一声全倒在了桌上,包括一些零碎的东西,比如唇釉、纸巾、钥匙扣等等。
  陈星铭见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叹了口气,按住她抖动着捡东西的手,“冯清清,看着我。”他脸色稍变,冯清清仍低着头不肯看他,他有些起伏不定地握住她肩膀。
  无论她把头扭到哪,他都会跟随,始终保持与她面对面。无奈,冯清清顶着张大红布的脸,嗫嚅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表情除了惊慌,没有异常,陈星铭放下心来。
  冯清清更加羞耻,根本无法直视陈星铭,“我真的该走了。”
  “好,我送你。”陈星铭主动帮她把桌上属于她的物品收拾好,拎着书包,直至门口才递还给她。
  冯清清接过书包拽了拽,陈星铭不松手,“你松手啊。”有一瞬间,冯清清甚至想弃书包而去。
  陈星铭动动手指,触了触她的手指,她立即像过电般缩回手,他勾唇笑笑,“你还会来看望我吗?”
  冯清清迟疑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他补充道。
  冯清清摇头的模样更加坚决。
  陈星铭见状,畅快地笑出了声,“那加个微信,有不会的题问你总可以了吧?”
  这下冯清清不摇头了,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开的玩笑都不好笑。”
  陈星铭掏出手机,递给她二维码,“只有刚刚说的是玩笑。”
  暧昧的氛围从屋内转移到屋外,冯清清避开眼,佯装淡定,“是不是加了微信我就能走了?”
  “是的。”
  无奈,冯清清加上了最不想加的一位好友。
  她攥紧书包带,快步走下楼梯,生怕听见身后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平常时时刻刻拿在手里的手机也被她丢进了书包,即便是随便弹一条垃圾短信,也会令她心慌神乱。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8:09:34

(三十六)疯狗
  但凡冯清清是个人见人爱的绝世尤物,一天一情书,三天一告白,五天一伙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陈星铭五官周正,身材高大,成绩好,性格好,看起来哪哪都好的人,怎么就看上她了?
  冯清清跪倒在床上,两手抓着枕头,脸像鸵鸟埋沙子一样埋进去。
  直至喘不过气,她才抬起通红的脸,自言自语道:“我该不是在做梦吧。”
  是不是做梦看一眼手机就知道了,新加的好友聊天框还高高挂着呢。可她不敢看,她担心陈星铭她发消息。她目前还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再说,如果陈星铭没发,她幻想这么半天算什么,算她脸皮厚,喜欢自作多情么。
  “也许就是我自作多情。”她一下蹦下床,两手握拳像个战士,边走边分析起来,“他都没说喜欢我哪一点,肯定是骗我的。冯清清我警告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被还不错的人喜欢真是个甜蜜的负担,折磨得她快要精神分裂,开始警告起自己来。
  拇指一下又一下地从下巴抚过,不小心蹭到下嘴唇,冯清清蜷紧脚趾,重新蹦回床上,屁股一扭一扭,心想:那亲吻是怎么回事?他为了开玩笑,牺牲未免太大了些。
  “呸。冯清清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还是个女孩呢。况且,这可是初吻。”她使劲拍打自己的脑袋。她听着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手顿住,突然一愣,“是初吻吗?”
  回想到另一个意料之外的亲吻,她猛地瞪大双眼,邹沅也亲过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邹沅只是朋友。意义不一样的两个吻,是不能拿来比较的。
  她翻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眯了眯眼,上帝啊,菩萨啊,请允许我虚荣一会,就一会会儿。
  “冯清清你简直魅力非凡!”说完,她羞怯万分地抓过一旁的被子捂住脸,翻滚几下。
  精神高度集中并且极度亢奋过后,深深的疲倦袭来,冯清清缓缓闭上眼,睡着了。
  * 楼下陆谨阳正对着大门坐下,时不时抬头张望,看起来焦躁又不安。已经晚上6点45了,怎么有人还没回来。
  佣人只要从大门进出就会发现陆谨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坐着到站着,看得人真想问一句,少爷您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是等什么人?
  大门再一次发出动静,陆谨阳下意识迈出一步,看清来人后,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便直接坐了回去。
  陆雪薇张嘴张到一半,脸色从尴尬逐渐到难堪,她抑制住心中的不平,柔下声音问道:“哥,你怎么了?”
  陆谨阳偏过头,目光绕过陆雪薇继续有意无意地盯着门口,“没事。”
  “真没事?”陆雪薇轻声又问了句,没有得到回应,她坐下从书包翻出笔记本,打开指着摘抄下来的题目,“哥,你帮我看看这题有没有什么简便解法,我们数学老师找来的去年竞赛题,他说我的解法太复杂了。”
  陆谨阳知道她正期待地望着自己,只要像从前一样,接过她的本子,梳理清楚步骤后耐心地讲解一遍。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并且作为兄长是他应该做的。
  不可避免的,他想起名下的另一位妹妹。
  陆谨阳蜷了蜷手指,起身一脸歉意地说:“雪薇,晚点行吗?不然你先把题目给我,等会我直接写下来。”他朝陆雪薇伸出手。
  陆雪薇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掩不住的失落,收回本子,轻声道:“如果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就先去忙吧。”
  陆谨阳有些不忍,但心中的着急恐慌不减,实在无法对陆雪薇说出什么否认的话。他起身来到厨房,方好最近心血来潮喜欢上了厨艺,正和刘阿姨探讨煲汤的火候大小。
  冯清清有什么事,方好一定知道得最多。陆谨阳拧眉,来到她们身后,“妈,清清她……”
  身后悄无声息来了个人,方好和刘阿姨都吓得一哆嗦,瓷勺发出咯噔一声声响,方好拍着胸口,平复惊吓,“你可真孝顺。”
  “妈。”陆谨阳没心情开玩笑,“陆清清怎么没回来?她是不是出事了?”
  “呸呸呸,你快呸呸呸。”方好瞬间严肃,命令陆谨阳照做。
  陆谨阳又急又烦,无奈还得照做,“她人呢?”
  方好重新拿起勺子,捞出一块大骨头,用筷子捣捣,已经烹煮得过于软烂了,“清清今天早就回来了。对了,快开饭了,你叫她下来……吃饭……”
  身后的脚步声一下急促起来,方好走出厨房仰头看着已经奔到楼梯上的陆谨阳,疑惑过后,欣慰地将手捂在胸口。
  同根而生,血缘上亲近,是时间和距离都无法阻挡的。
  沙发,陆雪薇同样转头看去,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笑意潜伏在眼底,如焚烧的火焰,扭曲了真实的模样。
  * 陆谨阳握着门把,指尖迟疑了一瞬。他心里明白,主动送上门,无疑将自己的尊严送给她肆意践踏。等下大概率要遭罪,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羞辱他、捉弄他、给他摆脸色,让他陷入狼狈窘迫的境地。可这能怪谁呢,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的手不松,旋即压下,推开。
  门没有锁。
  没等走近先瞧见了两只脚,冯清清上半身仰躺在床上,一手搭在小腹,一手放在枕头旁,两条腿自然下垂,稳稳地踩在地面。极其不雅观的睡姿,仔细看甚至有点好笑。
  陆谨阳想笑并且真的笑出来了,与此同时,心中的担忧好似被一阵轻柔的风缓缓吹走。
  他闲适地立在床边,细细端详着冯清清的睡容。睡熟后显得乖巧许多,终于有了几分他想象中妹妹的样子。
  杏脸桃腮,小脸比刚来家时圆了不少,两条柳叶似的弯眉,薄薄的眼皮下浓密的眼睫卷翘,鼻梁小巧挺拔,嘴巴不知道她胡乱吃了些什么,红彤彤的微微撅着。平日总高高束起的马尾被她不安分的睡姿蹭散,乱糟糟地披在脑后、压在脖底,还有一小撮被她抓在手里。
  陆谨阳看看她的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俯下身去,没等他放在一起。
  原本安静平躺着的人忽然向一旁滚去,冯清清迅速起身,审视的目光投向他,“你想做什么?”
  她防备的眼神犹如两把尖刀扎向心窝,陆谨阳将手向后藏了藏,嘴角向上讽刺地笑笑,“我想掐死你信吗。”
  她竟真的拿手护了护脖子,瞪他一眼,“恶毒。”但睡眼惺忪的,毫无杀伤力。脸蛋酡红,眼睛蒙着一层水雾,说狠话像在娇嗔,陆谨阳气得牙痒痒,视线却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才背过身去,“以为自己是睡美人吗?专挑饭点睡觉,生怕没人喊你吧。嘶——”
  后背伤处被猛地一击,陆谨阳痛得呻吟出声,他下意识反手捂背,一回头对上冯清清怀疑的眼神,强忍着将手放下。她会冷语相向还是默不作声,有一点心疼他的可能吗?他恶狠狠地逼近她,呵斥道:“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冯清清没法确认刚刚捕捉到的痛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作假,一愣神的功夫,气势顿时矮了几截,“别来烦我。”她绕过他,朝门口走,心中起伏不定,不小心说出了几句心里话,“马上就能如你所愿了,想到你得意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
  “如我所愿?”陆谨阳皮笑肉不笑,心里生出一股悲愤,猛地上前几步用手臂狠狠箍住冯清清的肩膀,另一手死死勾住她的纤腰,力道重得似乎想将她嵌进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他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嘴唇抵在她耳侧,高声质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就敢说如我所愿,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花样。最后,离雪薇远一点。”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冯清清挣扎得更厉害了,蓬松芳香的发丝不停蹭过脸侧,压在小腹处的手臂不知不觉上移至柔软处,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再也忍不住,启唇含住耳尖,快速舔舐了下。
  冯清清终于将他推开,惊疑不定地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陆谨阳,抬手用袖子不停擦拭耳朵,此刻她认识到,离开绝对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尤其是,离开这条会咬人的疯狗。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24 08:17:17

(三十七)试剂
  冯清清从办公室出来,黄莹看她闷闷不乐,拍拍冯清清肩膀说道:“没事,大不了我们租房嘛。你要不敢一个人住,也不嫌弃我,我就搬来陪你住几天,住到你适应了再说。别伤心孩子,办法多的是。”
  冯清清张手紧紧拥住黄莹,假装呜呜了几声,慢慢地笑声越来越收不住,“老张说,宿舍楼有空房间。”
  “什么?”黄莹兴奋地回抱住她,蹦蹦跳跳一会,把冯清清扯开,“你好好说,他怎么和你说的。”
  冯清清环住黄莹的手,细细道:“最近有位高三的女生办理退宿,刚好腾出来一间房。不过在一楼,老张说可能有点吵,问我介不介意,我说不介意,最快明天我就能搬进去了。”
  黄莹蹙眉,“有多吵?我们先去了解了解什么情况再决定搬不搬,如果吵的人不安生也不行啊。”冯清清知道黄莹细致周到,并且一心为自己着想,讨好地抵着她脑袋蹭蹭,“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用下午社团活动的时间吧,现在就请假。”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给社长发消息。
  冯清清眼疾手快按住她手,有些踌躇:“我上次已经请过一回了,现在又请,是不是间隔时间太短了。”
  黄莹点头又摇头,“不对,你不是说你一般没什么活干吗?你请假又不耽误事,他不至于不批吧。”
  黄莹说的是实话,但冯清清还是被‘冒犯’到了,撅了撅嘴反驳,“现在鸟是我喂,排泄物也是我处理,还有擦笼子、擦站杆、擦玩具,我明明做得可多了。”
  黄莹哭笑不得,对她竖起拇指,“厉害,梁聿淙应该给你开工资,不少于三万。”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冯清清哇哇大叫起来,“黄莹你变坏了,现在总喜欢说反话。”
  黄莹侧身躲过冯清清伸过来的手,笑着朝前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自己不信罢了。”
  冯清清当然不信,何况三万这个数字一听就很荒谬,她坐在橙色沙发上,时不时捻起一粒瓜子,磕得咔咔响。金箔从茶几的一端悄咪咪地走过来,趁她不注意迅速叼起一粒,猛啄两下好不容易将瓜子壳劈开,瓜子仁却掉了下去。
  等它低头,瞧见的只有一只大手,冯清清坏笑着捻起金箔辛苦后的成果,在它眼前晃晃,然后丢进了自己嘴巴里。
  她小声驱赶:“你爸给你买的在那,别和我抢。”指了指单独的小沙发上放着的葵花盘,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瓜子。每见一次她都忍不住感叹,瞧把这小肥鸟惯的,买那么大一个葵花盘就凭它这点小鸟胃,得吃到猴年马月啊。事实证明,金箔也只有看她磕的时候会想吃瓜子,摆明了和她抢嘛。
  冯清清伸出手指,假装要摸,金箔义愤填膺地看着她,显然还没消气,过了一会,还是抗拒不了诱惑地把头伸了过来。
  冯清清发出一声轻笑,手指打了个弯便收回来,金箔疑惑地歪歪脑袋,盯着她看,嘶嘶地叫唤两声像是在催促她快点。
  然而,没等到抚摸,却再次等来了嗑瓜子声。金箔的羽冠一下竖了起来,气得直叫,“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它飞上冯清清的肩膀,又窜到她头顶,作威作福地变走边喊:“歹毒——”
  “你才歹毒,下来,下来。”冯清清感觉自己好像顶了个超大分贝的大喇叭,聒噪又恼人,更气人的是,小肥鸟走位灵活,一时半会捉不到。
  梁聿淙看着几乎每日上演的闹剧进展到他的戏份,低头万分无奈地摘下眼镜,抿直微微上翘的唇角,起身入场。
  “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天吗?”他伸手握住金箔,放在自己手心,语气悠悠道。
  冯清清仰着头,一脸理直气壮,“它不讲文明,经常说我坏话,经常!”拔高音调,着重强调了一下次数。
  眼见一人一鸟又要吵起来,梁聿淙护住金箔,把它送到栖木上,“它会说这些脏话,说起来你有很大的责任。”他侧目轻飘飘地扫了冯清清一眼,冯清清扒着沙发靠背一副急着为自己辩解的模样,梁聿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以后你们俩都得注意文明用语。”
  轮到冯清清发言,气呼呼道:“第一次见面它就会说脏话了,明明是你没教好。”
  “你是见过我怎么教育金箔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冯清清撇撇嘴,“教它法语、拉丁语、听莫扎特、舒伯特、男歌手、女歌手等等也无法改变你把它教坏的事实。”
  梁聿淙就像没听见,不再继续这段对话,他也不恼,过了会低声说:“过来。”
  冯清清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目光触及到地上不小心掉落的瓜子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她坐在人家的办公室,新买的沙发上嗑着专门给她准备的瓜子,说他宝贝得跟儿子似的鸟不好,这和拿鞋拔子啪啪打梁聿淙的脸有什么区别。她坐直身体,快速出手捡起瓜子壳扔进垃圾桶,检查地上有没有其他遗漏。
  梁聿淙盯着她的背影,重复几遍,最后清清嗓子提高音量,“陆清清,搬个椅子坐过来。”
  “你在叫我吗?”冯清清眨眨眼,仿佛刚刚没有装聋作哑似的,指着自己。
  梁聿淙扶额,声音无力,“是的。”
  冯清清借坡下驴,爽快地搬着另一把椅子到他身边,梁聿淙哪哪都正常,就这一点特别奇怪,喜欢人看着他办公,俗称监工。
  多’贱’的癖好呐,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余光中的女孩冷不丁地摇摇头,梁聿淙也搞不懂她的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看些无聊的猫狗视频也能哼哧哼哧地乐个不停,她也许怕打扰到他,拼命捂嘴,结果导致肩膀带动身体再带动桌面一起剧烈抖动起来。
  梁聿淙揪出她耳朵里的耳机,沉默了会,“笑点在哪里?”
  冯清清眼中闪过亮光,没想到看起来古板的梁聿淙也喜欢这些,她兴奋地捧着手机递到两人中间,“这只小狗会用按钮表达自己,你看,它又按吃饭了,哈哈哈,它主人故意装听不懂,就不给它吃,你看它表情哈哈哈,太逗了。是不是很好玩?”
  她期待地望着他,真诚渴望的眼神与视频里的小狗不相上下,梁聿淙抽动嘴角,扬起一个僵硬的弧度,“嗯,好玩。”
  “哈哈哈——”冯清清憋了一秒,憋不住地埋头趴在桌面,狂笑不止,“你,你笑得像被人欺负了一样,好搞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搞笑形容自己,梁聿淙唇线拉直,她是想说,他刚刚笑得很难看吗?
  梁聿淙陷入自我怀疑,不久胳膊被人戳戳,他低头看着再一次递过来的手机,耳旁是冯清清叽叽喳喳地讲解,最后无一例外地问,“好玩吧?”
  他试着放松唇部,扬起唇角,“嗯。”
  “这次笑起来自然多了。你平时不笑是因为没有看到有趣好玩的视频吗?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分享几个我经常看的账号,绝对超有意思。”冯清清滑动手机,示意他看自己的关注列表。
  梁聿淙状似无意地扫过,突然指着其中一位,问道:“这也是拍萌宠的?”
  冯清清顺着指尖望去,突然脸色爆红,猛地收回手机,糟糕,忘记取关身材好的肌肉男就拿给他看了,冯清清尴尬地脚趾抓地,“这这这……”
  “嗯?”
  这人怎么还摆出仔细倾听的模样了,冯清清侧过头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这个是……穿搭博主啦,学、学穿搭的。”
  梁聿淙无声冷笑一下,先不提这是位男博主,“这恐怕只能学下半身穿搭吧。”
  “哎呀,你不要管那么多啦。”打不过就逃跑,冯清清生硬转移话题,“对了,我等会要请假,提前一个小时走。”
  “你在通知我吗?”他语焉不详地问道。
  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冯清清会担心他是不是马上要生气了,但熟识之后,冯清清才发现这人压根没有面上看着那么难沟通,梁聿淙的性子就像一根弹簧,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她站起来,垂眸直直与他对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可以,原因呢?”指关节叩击桌面,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你总要给我个请假原因。”
  “我要去看看宿舍环境。”
  “你要住宿?”
  冯清清点点头,脸上的红温尚未褪去,强装镇定,“梁聿淙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话变多了。”
  “有吗?近朱者赤吧。”梁聿淙微笑地点点头,语气轻快起来,“确定住下记得和我说一声。”
  冯清清回身奇怪地瞅他一眼,“为什么?”
  “我好准备给你的乔迁礼。”此时,他已经低下头,继续处理繁复的报表,淡淡道。
  “不用这么客气啦。”
  办公室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下唰唰地签字笔划动声响,倏地梁聿淙放下手中的笔,拉开身前抽屉,取出试剂。
  他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管静卧于掌心的试剂,思绪不由自主飘远。恍惚间,鼻尖又似捕捉到了那一缕残留的奶香,呼吸随之渐渐沉重起来,胸腔之中,心跳如激昂的鼓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着,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即将到来的激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