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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8/31 03:12 / 661 / 59 /
【小说】白羽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7:03:34

(二十六)波士顿往事之熔断
  艾明羽站在H酒店的电梯镜面里,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她却分明感觉,那个冬天的雪,还压在肩上。
  沈翯啊。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那段孽缘,大概是月老眼花了才牵上的。
  情人桥事件之后,沈翯除了偶尔在茶水间多看她一眼,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那眼神当然仍旧让她不舒服,可时间一长,她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心。
  她那时还庆幸过:或许沈翯醒了,或者说,他找到了更合适的新目标,以他的家世和样貌,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于是她放松了警惕。
  也是因此,她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
  那年冬天,公司要派人赴波士顿分部谈一笔技术外包合作,牵涉不少海外合同细则。她挑人时本就左右权衡过,而沈翯,哈佛毕业、口语好,又对波士顿地形熟悉,还在美有若干资源联系人,看上去,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她亲自把他的名字报了上去。
  沈翯收到出差行程通知那天下午,并没表现出惊喜,只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敲了三下,说:“Grace,机场见。”
  似乎是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差。
  可没人料到,刚到波士顿不到一周,新闻突然开始滚动播报感染性病毒爆发。
  航班大规模熔断,机场关闭,私人飞机的入境申报也停止批复,她和沈翯就这样被困在了那座城里。
  刚开始还能住酒店,三天后出现确诊病例,她房门前贴了黄色封条,保洁停止进入,外送全部中断。凌晨一点半,走廊里有人在狂咳。
  她第一次失眠,是在那晚凌晨;手机信号断断续续,酒店外匆匆脚步声从未间断。  正恍神之际,沈翯敲门,戴着N95,手里提着消毒酒精和药品。他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想留在这里赌命,还是跟我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说:
  “我在Newport有套房子。三层独栋,走,我们搬过去。”
  她本能皱眉:“孤男寡女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更重要的是命。”他没等她答复,把手里钥匙晃了晃:“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通知你。”
  这一点倒很像他。
  可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说到底,她不傻。酒店不再安全,她得考虑如何活着从波士顿回去。
  要向杨裕田怎么交代?她只思索了十秒。
  彼时杨裕田刚刚离开春丰,刚刚开始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创业,连和她通电话都是间隙中随手回拨、三分钟内挂断。
  她拨过去时,他那头正在忙着讨论接下来是居家还是怎么个办法,掺着叽叽喳喳的讨论:“啊,住哪?行吧,你自己在那边小心点。”
  电话挂断前最后一句是杨裕田笑着说:“照顾好自己,钱不够我打给你。”
  “只是暂住十几天。”她当时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可那“十几天”最终变成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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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7:16:50

(二十七)波士顿往事之同居
  沈翯的别墅修在Newport南侧半山,离海不过一公里。别墅三层,白色干挂石立面,大块玻璃窗像斜斜嵌进山体的光幕。
  冬天,雾从坡地滚上来,门前冬青叶挂着露水,院墙外松林遮断了邻宅视线。
  房子在他毕业后由老管家照料,每月定时通风除湿,冰柜通电,所有厨具、床单和香氛都被细致地维护得像样板间。
  搬进去后第一天,艾明羽发现,沈翯这个人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他从储物间拖出一整箱清洁纸巾和擦具,先用一次性布将门把手、遥控器和洗衣机开关逐个擦过,又依次走遍厨房和卧室,检查了空调滤网和热水器温控。
  艾明羽初时想插手,但看他有条不紊,索性坐在沙发上开工。
  临近黄昏,沈翯出门采购。他绕城南超市转了三圈,扫回一百多件件食品物资,各种肉类、海鲜、蔬菜、豆类、腌菜和速食披萨,各类维生素、抗病毒药物、矿泉水、湿巾、除味凝胶,还贴心地准备了酒精喷雾和一次性手套。
  他分门别类码进厨房高柜与冰箱,甚至悉心给肉贴好了标签。
  等他换好衣服下楼,看见客厅铺着灰白几何纹羊毛毯,昏黄灯光投在艾明羽身上。她抱着电脑靠在沙发侧面,脸朝屏幕,眉间微皱。
  “你想吃什么菜系?”沈翯走过去问她。
  她没抬头,手指还在飞快敲打代码框,几秒后似乎意识到被问了话,才摘掉耳机转头。
  “你做饭还分菜系?”她睫毛眨了眨,有点不信。
  沈翯挑眉:“咱们留子不都一个德行。”
  “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外头吃。”艾明羽抬起头,看着他,“懒得出门呢,就烤三明治。做饭没意义,不如社交或者跑个实习。”
  沈翯慢慢坐进沙发对角的地毯边上,肘抵膝盖,捏着玻璃水杯边沿。他垂眸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没意义。但那些事更没意义。”
  他顿了顿,“反正都没意义,做什么是一样的。”
  这话说完,他靠在茶几前仰头喝水,一只手旋转着水杯盖。
  艾明羽静静看着他,在他说话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他眼神深处,一种透明的、与年纪不符的漠然。
  只是他下一秒就起身,像换了频道:“那今晚做煲仔饭?我买了排骨跟香菇。”
  “行。”她点点头,又投入到工作中。
  沈翯确实会做饭,而且超出她的预期。
  煲仔饭上桌时,米香混着酱汁从浅棕色砂锅沿缝逸出,腊肠切得薄如蝉翼,边缘微微卷起,被热气蒸得通透油亮。
  香菇滑嫩、汁水浸饭,吃到底部还能刮出一层刚好恰焦的锅巴。
  艾明羽一口接一口,最后甚至破例吃完了一整碗。
  “还行?”他问。
  她舔了下唇边的汤渍,点点头,算是少见地给了句真心实意的评价:“不错。”
  饭后,她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沈翯没阻止,嗯了一声,转身上了三楼。
  她当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才动手,只是这屋子毕竟要住一阵,人家又做饭又清洁,该示个好。
  这活儿轻松讨巧,正是最佳选择。
  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看着那机械臂开始旋转,心里像卸下一口气。
  工作了一整天,从上午电话会议到午后文件批阅,再到刚刚与人谈判的视频连线,现在胃暖心静,于是她决定好好泡个澡,补偿一下自己。
  二楼浴室宽敞干净,深灰瓷砖贴到顶,浴缸贴着落地窗,外头是一片冷寂树林与起伏山影。她放了水,加了浴盐,脱光身体走进去,热气包裹肌肤的一瞬几乎要叹出声。
  她闭着眼靠进缸壁,耳边只剩水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
  雾气中,“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推开了。
  艾明羽立刻睁眼,屈膝,双手护在胸前:“沈翯!”
  沈翯站在门口,脸色平静,“楼上没有沐浴露,我下来拿。”
  “那你不能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她又羞又气,“而且你都上去那么久了,早干嘛了?”
  水声打在缸壁,他站在蒸汽边缘,从置物架上拿了一瓶后退回到门口,目光干净得甚至有点空,“下回记得锁门。”
  说完便转身走了,脚步干净利落。
  艾明羽听着他离开的声音,身体依旧紧绷着。
  等了三秒才缓缓放松下来,喉头仍有点发涩。
  她搞不清楚沈翯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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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7:23:07

(二十八)波士顿往事之质变微
  接下来的两周,冬天的雪封了山,封了路,也仿佛把那栋房子从世界上抽离了出去。
  Newport的海风很冷,每到夜里都拍打着落地窗边那一排排冬青树,树叶擦着玻璃时发出细碎声响。
  他们住在其中,住在时间的缝隙里。
  艾明羽每天照常处理公司的远程事务,视频会议、审批文件、跟进数据。沈翯的工作比她少,但也一直待在自己房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楼上传来打印机轰鸣声与断断续续的键盘敲击,他从未主动向她解释。
  偶尔,两人会在同一空间交错—— 某天清晨,天刚亮,客厅还只透进微微晨光。艾明羽穿着长T和短裤从二楼下来。
  她习惯在客厅开会,连线时避开卧室背景,她觉得能保留一点自己的空间。
  沈翯站在吧台边,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灰色T恤领口微湿。他看着她手中文件夹,忽然走近,从她肩后探身。
  她下意识往旁侧闪了一步,但他动作更快,凑近道:“我在做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那一刻,他几乎贴在她肩胛骨后,鼻息喷在她发根,她整个人一僵。
  但他只停留了一秒,便后退,耸肩笑了下:“不小心。”然后转身,把那杯带咖啡放到她手边,“下次注意。”
  但也根本没注意过。
  又一天午后,客厅阳光斜斜洒入。他坐在地毯上看报告,她窝在沙发上对股东通话,声音清冷。
  电话挂断后,她低头看会议纪要。
  沈翯轻轻地从茶几那头递过一盆樱桃,她边出神看着,边扔进嘴里一颗。他看着她咬果实时唇边泛红汁,笑了下,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她下唇边缘。
  然后无辜摊手:“我有洁癖,看不得别人嘴脏着。”
  她盯着他看了五秒,终究还是懒得纠缠。
  艾明羽当然不是完全沉浸在这种暧昧节奏里,但也没表现出明确的拒绝,毕竟两个人还要住下去,她不能不留余地。
  甚至有次他半夜从厨房拿牛奶出来,顺手拂了她披散在睡衣外的头发一把,像情人间那种自然而然的轻佻动作。
  她回了房间,却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去生气。
  艾明羽合上眼,在模糊睡意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也许他们真会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过下去。
  直到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二人的关系滑向无可挽回的方向。
  那天艾明羽刚结束工作,例行和杨裕田视频通话。
  对方正窝在家里狭长的书房,她能看见背后排列有序的藏酒和一沓未拆快递。他们不过简单互通了几句公司近况,杨裕田像总是那样,一边翻文件一边点头,专注得有点走神。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本打算再敷衍两句结束通话,屏幕中的那个男人却先说:“等等,明羽,我这边有急事,先挂了。”
  “哦。”艾明羽刚刚应答,杨裕田便立刻切断了视频,消失得迅速果决。
  屏幕彻底归于黑暗前,她听见一句模糊的女声在喊他的名字。
  若搁在平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和杨裕田本就是默许的一种相处法则。爱情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点缀,二人都清楚这点,感情层面上的所谓专一,从来不会凌驾于彼此共同利益之上。
  只不过,被堵在这城中新港两周的孤寂,仿佛凝成了一种无形的逼迫,将理性与分寸挤压到变形,冲动替了她长久以来的清醒。
  鬼使神差地,她给沈翯发了一条消息:
  「来我房间。」
  几分钟后,门被敲响。她起身开门,沈翯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
  此刻他面前的女人看上去分外动人。
  沈翯看着,眼底似微火燃起,他打量着她有些陌生的神情,微微皱眉:“怎么了?”
  艾明羽定定地望了他两秒,忽然轻笑一声:“你喜欢我,对不对?”
  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有种若即若离的诱惑意味。
  沈翯稍一错愕,却很快坦然地承认:“你不是都看出来了。”
  她靠得再近了些,近至呼吸能彼此交迭,带着几分刻意的风情,“那,想过和我睡吗?”
  房内太静,呼吸声清晰又短促。
  沈翯微微滚动了一下,却迅速地收敛了不自然,碧黑色的眼睛兀自镇静如水,“怎么?你想和我睡?”
  他并不确定几分钟前发生了什么,让她会突然这样转变初衷,但现在,原因已然不重要。
  艾明羽打量着他英挺的眉眼,唇畔勾笑,伸手顺滑地从他的颈侧,摸到耳根,“嗯,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你合不合格。”
  话音落定时,伸手扣紧他的下巴,微仰着头去吻他。
  嘴唇贴合的一瞬,沈翯整个人僵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抱她的腰,轻轻回应她的亲吻。
  不过三四个回合,艾明羽已经熟悉了他的节奏:略有些青涩,嘴唇也不知道怎么用力恰到好处。
  他吻得郑重、无措,甚至在她主动加深接触时,稍显茫然,但后来又赌气般要缠住她不给退路。
  艾明羽瞬间心下了然,上次在酒吧表现出的轻佻强势模样,不过是假作姿态而已。
  她心里轻笑着,吻却未停歇,继续有技巧地引导着他。
  生涩至极的吻,竟令人尝出一点旖旎的滋味。
  吻了一会儿,她略略后退一点,看着面前男人俊秀的面庞,此刻脸上微红,气息凌乱。
  明明是个雏儿,却偏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登徒子模样来强吻她。
  她微微歪头,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沈翯被她盯得有些局促,不自在地舔了一下下唇,却又故作镇静地迎视着她的目光。
  “合格吗?”
  艾明羽的唇角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轻巧地勾住他的领口,缓缓将他拉近:“勉强及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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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7:38:01

(二十九)波士顿往事之初次
  沈翯学得很快。
  似乎是凭记忆复刻了艾明羽刚刚引导他的方式,他突然含住她的唇,用力地舔吻啜吸起来。
  他的舌头带着急促的侵略性,在她唇间搅动,不断从她口中汲取她的唾液,仿佛喝得越多,就能更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味道。
  手顺势滑到她的腰身,掌心贴着那截柔软温热的皮肤,一点一点地向上游走,划过肋骨,再往下,一次次从侧腰拢回来,试图用这个动作把她整个人紧紧锁进自己怀里。
  艾明羽索性闭上眼,让他主导这场接吻,而她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将注意力转移至他的睡衣。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指尖沿着肌肤轮廓滑向他腰际,悄悄往里探进去一寸,直到指腹触碰到人鱼线的性感弧度。
  沈翯会意,停下亲吻,只用三下五除二便将上衣脱掉,身躯赤裸地俯下,直接将她推倒压在床垫中央,整个人轨伏进她双腿之间。
  “会脱女人的衣服吗?”艾明羽眼尾含笑,带着几分戏谑地问。
  其实她身上也没什么好脱的,浴袍松松垮垮,下面只有一条细薄的内裤。
  沈翯眉眼静静凝住她,然后低头动作干脆地扯开了她的浴袍,布料被甩落在床边,接着拇指钩住她内裤两侧,猛地一拉,布料从她腿根滑下,直接甩在床尾。
  她的腿就这样被拉开,小穴暴露在男人眼前。
  一抹微湿浅粉,在腿间张开。肉色柔嫩细致,细缝隐约颤动着微缩,唇瓣间沁着点点光泽。
  他第一次窥见禁果,眼神灼灼,喉结上下滚动。
  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
  “用手摸摸。”艾明羽躺在那儿,懒洋洋地命令。
  她想他有洁癖,估计不大能接受口交。
  但沈翯却忽然往下一扑,张嘴就亲了上去。
  毫无技巧,却异常认真。
  他用唇瓣啄吻她的阴唇、用舌头试探地舔弄那处湿滑的缝隙,初时方向不明、力道失控,只能靠本能在那层花肉上来回涂抹。
  重一下,轻一下,吸一口,再压住,用舌尖掠过小豆再卷进穴口,然后深入舔勾。
  他越做越快,越做越凶猛,毫无章法地在她的小穴里翻搅,每一次吸吮都像要把那深处的蜜汁整整吸出,她很快湿得不可收拾。
  “嗯,好舒服……”艾明羽嘤咛出口,手指插进他发间,狠狠揪住他的头发,喘息着将头向后仰,颈侧白得刺眼。
  沈翯默默受着她的抓扯,双手按住她的大腿根,使她无法合拢,舌头不断搅动着那个小小的穴口,贪婪地索取属于他的奖赏。
  她穴里的肉被吸吮得发热,每一下都黏糊糊地响出声,淫水湿成一片,糊满他下巴。
  沈翯的舌尖忽然停下,而后用力吸吮了一口。
  “啵”的一声湿响,在安静的卧室里像水泡炸裂。
  艾明羽在瞬间绷紧了整个脊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凭潮水一般的快感从腰下席卷全身,她指尖扣进沈翯的头发里,呼吸紊乱如浪。
  但沈翯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直起上身,胸膛剧烈起伏,掌心扶着那根因情欲而几乎胀裂的阳具,顶在她湿润不堪的穴口。
  “可以进去了,是不是?”
  他声音低哑,眸色一片暗沉。
  艾明羽还在高潮后的余韵里喘着气,本能地伸手推他一把:“戴套,我不想怀孕。”
  沈翯却没有停下,低头靠近她耳边说:“我已经结扎了。”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往前一沉,炙热的龟头猛地刺破穴口那一层细腻软肉。
  艾明羽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句话,思绪便已经彻底被他带起的狂潮撞得支离破碎。
  他一寸一寸地慢慢挤进去,想要刻意记住她身体的每一道褶皱和每一次收紧。
  太紧了,太热了,蜜穴仿佛是为了迎接他而生。
  艾明羽早已湿得不可收拾,肉壁内淫水泛滥,把他的整根阴茎吸进去又挤出来,沈翯低吼一声,开始动起来,一下比一下用力。
  每次撞击,都直冲花心。
  他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神色,那些他曾在无数人那里见过、曾经嗤之以鼻的贪欲,如今也映在自己的瞳孔里。
  对沈翯来说,所有人欲望的投射,他都能一一辨认。
  那是他天生擅长的事:看穿人,解构他们露出的破绽。
  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露出同样的破绽。
  而她面色潮红、双目迷离、喉头一阵阵呻吟尖叫,高潮后穴肉仍紧紧收缩夹着他的阳具,不停地往外淌着淫水,湿得床垫都浸了一圈。
  这种模样,对沈翯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他把她双腿架在肩上,再次猛地一下挺入。艾明羽甚至叫不出声,只能颤着腰让他捣弄,欢愉被不断拉长,如同沉溺海底,每一次抽插都要她断气一次。
  “好深……慢一点……”
  艾明羽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高潮接连而至,一波一波地攫取她的神志,灵魂逐渐被拔离开肉体。
  她记不清那天他们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达到巅峰,肉体仿佛要被摧毁,又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顶弄中复活。
  沈翯在她体内射了又射,每次都把浓热灌得满满当当。
  精液裹着淫水溢出来,从她穴口滑到股沟、床单,再次被他用肉棒搅入更深处。
  直到她哭着拽他肩膀,他才抱住她,吻她的耳垂,阴茎却固执地留在她的身体里。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7:53:22

(三十)取长补短
  在波士顿那段时间,艾明羽始终觉得,沈翯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
  从酒吧那日沈翯对她目光里的欲望,到这个冬夜,两人在床上的燃烧,艾明羽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的距离。
  她很清楚,男人多半如此,尤其是像沈翯这样出生优渥的二代,纵然包装成各式各样的所谓深情,终究都抵不过一时的撩拨和欲念。
  而她对沈翯,先是把情绪发泄到他身上,再到身体上的沉沦,仅此而已。
  沈翯的确有他独特的本事,他年轻,敏感,会取悦人。杨裕田在床上并不差,身强体健,荷尔蒙浓烈,可他从不擅长捕捉女人情绪流变的那些罅隙。沈翯却不同,总能察觉她每一次微秒的呼吸变化,每个细节都顺着她的心绪,哪儿想要、哪儿想被碰,他都有恰到好处的自觉。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艾明羽偶尔会在清晨的薄雾里,一个人站在二楼阳台上,眺望山坡下零星的灯火。
  窗外冷风吹散了身上残余的暧昧气息,心里空落落的。
  像他们这样,一对在封闭环境中被命运硬性掷到一块儿的男女,肉体先于精神,欲望先于感情。太庸俗了。
  他们不是恋人,更无法做伴侣。只是空虚太久,被彼此的存在填满了一点边角,然后顺势滑落进爱欲的山谷。
  将来呢?
  待一切回到秩序,他们都会离开这座山,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那时,这段荒唐的暧昧,就会被默认为一场局部瘫痪时产生的副作用,自然而然地被抹去。
  她对此并无期待,也不觉得可惜。
  即便后来他们分开的方式不算体面,但成年人没多少时间留给情绪,她很快就把和沈翯的这段过去归入“无关紧要”一栏。
  原就不是一路人,早些分开,总好过纠缠成怨。
  她想,他应当也早已释然了。
  而如今她站在自己公寓的阳台,看着窗外城市像块流光溢彩的水晶,霓虹翻滚成潮,光影迷人,发现自己的假设未必那么正确。
  但,那又怎样?
  沈翯如何看待她,或者这段关系到底该如何定义,对她而言都算不上什么分量。
  她只在意自己想要的。
  身后门锁咔哒一响,将她的思绪抽离出来。
  艾明羽听见脚步声接近,下一秒,一只手环上她的腰。
  杨裕田的气息贴在她颈后,“不是都说了,让你别等我,早点睡。”
  男人总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自信,把别人所有行为的动机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仿佛这世界围绕他们转。
  可今晚她愿意陪他演这一场戏。
  因为刚刚想着新港的事时,那些肉体贴合与沉溺感再度翻涌,她又想做爱了。
  艾明羽性欲强,这一点她从不否认。
  私募出来的人,好像都这样:在金钱与算计间习惯了压抑和追逐,肉体的放纵反而成了另一种释放。
  她转过身,手环上杨裕田的肩膀。
  “你不在睡不好。”她低声说,嘴唇擦过他锁骨,腿轻巧一勾,膝盖顶开他双腿,将自己卡进他的怀里。指尖顺着他衬衫纽扣一路下滑,落到西装裤的裤裆处。
  那里早已撑起一大包。艾明羽动作慢条斯理,故意贴着他膨胀的阳具来回磨蹭。
  杨裕田下颌紧绷,唇角的弧度都被欲望推高。
  他被逼得轻欠着腰,呼吸渐重,“这几天想我没有?”
  艾明羽轻笑,勾着他后颈主动送上一个带着热意的吻,膝盖始终顶着他鼓胀的裤裆不断打磨。
  杨裕田一手环住她纤腰,手掌大得包住她半个后背,另一只手隔着薄布揉捏她的乳房。她能感受到那只手下的肌肤一阵阵发麻。
  她主动调整姿势,让自己的大腿根正对着他的勃起,手指往他下体游走时,他已低喘着解开了衬衫扣子,脖颈汗光浮起。艾明羽轻笑一声,撑着他腰侧的肌肉继续往他腿根压去。
  杨裕田将艾明羽整个人从阳台拉进客厅,西装外套早在门边脱落,内衬皱起,喘息隐在唇齿间。
  沙发不远,他直接将她抱过去,掌心插入她后大腿窝,顺势将她压上米白色皮质坐垫,让她双膝跪伏,臀部高高翘起,面向沙发靠背。
  艾明羽双手支在前端,手指掐住边缘,脊背自然拱起,发尾垂落到沙发皮面纹理上。
  她知道,这种体位正合他的意。比起卧室,他永远更偏爱这些“界外地带”:阳台、厨房台面、甚至她公司茶水间的会议桌。而若隔壁有人存在、如果能听见什么动静,那对杨裕田而言,就是最完美的催情剂。
  杨裕田在她身后,手掌撑开她两瓣臀肉,视线落在蜜穴中央,那处因情欲早已泛湿发光。
  他用阴茎在穴口缓慢摩擦,一圈又一圈,故意让湿润声粘腻在空气里荡漾。
  艾明羽却在情欲夹缝中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
  沈翯那个人,洁癖严重得要命,在波士顿的时候,起初他只肯在清洁干净的床上,或是浴缸里和她做爱。
  此刻她的小穴很敏感,身体被杨裕田的肉棒摩擦得快感阵阵,脑子里却浮现出沈翯那张带着点嫌弃又不得不妥协的脸。
  有一次,她来了兴致,非要在午后阳光洒落的飘窗上,他皱着眉,怎么都不肯,说是窗台边沿有灰尘,地毯也不够干净。最后还是她假装生气,又软着嗓子,半是威胁半是引诱地缠着他,才让他勉强同意。事后,他立刻抱着她去浴室冲洗了半天。
  唉,要是这两个人在性爱上能互相取长补短就好了。
  她想着,眼角收紧几分。
  杨裕田察觉到了她的怠慢与走神,心头一窒,情绪不悦地加重了动作。
  他忽地猛顶一下,整根阴茎带着全身力道贯穿进去,撞得艾明羽整个人一抖,嘴唇顿时哼出声。
  “在我身上,还能想别的事?”他的声音低下来,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艾明羽咬着唇,主动后撤一点,腰肢下沉,穴口张得更开些,算是回应他。
  杨裕田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挺动开始变得更凶猛,他扣紧她的腰,肉体撞击发出啪啪脆响,皮肤因频繁碰撞泛出红色,淫液从缝隙溢出,挂在大腿根处。
  她喘息愈急,小腹抽紧,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脊柱。
  男人的动作逐渐接近顶峰,抽送加快的同时伸手环住她前胸,捏住她的乳房死死揉按,拇指摩擦乳头敏感点,强制她和他一起被推进那不可控的边缘。
  “啊……快了……”艾明羽尖叫着埋头在沙发靠垫间,腿抖到几乎撑不住。
  最终的一记重击,他狠狠压入最深处,两人几乎同时达到高潮。她穴肉强烈收缩,他热烫的精液喷入花心深处,一股接一股,浓厚灼热,将她身体填得满满。
  他恋栈般在她湿热的小穴里缓缓研磨了几下,才喘着粗气,整个人伏在了她的背上。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08:32

(三十一)借刀
  几日后,红湖资本的尽调邮件接连不断地压进来。
  尽调团队一反先前沈翯口中“项目问题不大”的口风,在进入正式阶段后,将全部火力集中在明裕的财务负责人赵丹身上,每一项质询都精准、猛烈,甚至带有明显挑衅意味。
  他们点名让赵丹全程参与访谈,每天三轮,每轮至少三小时。内容不仅包括当年度报表交叉验证,还涉及五年前的预收账款是否存在虚构痕迹、该年期间所有关联发票与凭证能否闭环流转。
  甚至翻出了至少四个不同版本的财务模型Excel文件,其中三个曾由赵丹亲自经手,不仅横向对比出细微数据偏差,还当面逐行拷问其修改原因与逻辑依据,完全不给喘息时间。
  赵丹咬牙坚持,脸色却日渐灰败。有一晚,她站在复印室门口看着那一迭厚重到几乎崩散的纸质台账,嗓子像吞了砂纸一样哑。
  自加入明裕后,这种强度的财务拷问她还是第一次碰见。每天三轮访谈,每次超过三小时,在场的不止有项目经理,还有三个财务分析员,带着冷面提问、屏幕共享实时校对她口中的每一个数字与文件截图。
  第五天,她几乎是顶着淤青的眼圈走进会议室的。
  杨裕田听到消息那天下午正在回程车上,他当即回复群聊:
  「大家保持冷静,一切按流程走,积极配合红湖团队」
  公事公办。
  可私下,他拉着艾明羽回办公室,一进门就啧了一声,把手机重重丢到茶几上。
  “沈翯这个人也够精分。”他解了领带,一边斜靠沙发靠背,一边说,“上次开会还一副哥们模样,说项目OK,两周内给结论,现在倒好,天天拿尽调来吊人。什么五年前发票闭环,他以为我们明裕是四大会计所开的吗?”
  艾明羽看着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接话。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行人,拿起手机,拨通了沈翯的号码。
  那头很快接起,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早就在等着这通电话,“怎么,有话同我讲?”
  艾明羽听着这声音,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听不出喜怒:“沈总前脚答应得好好地,说项目问题不大,不过几日过去,便这样为难我们明裕上上下下,尤其是财务部。你希望我说什么?”
  这话似乎是在抱怨,但细听之下,却并没有多少真正责怪的意思。
  电话那头,沈翯低低地笑了一声,透过听筒传来,“我以为,该有一句多谢。”
  他没等艾明羽追问,径直说下去,“那个姓赵的,她同你不对付,而且,她经手的东西,确实也存在一些操作上的不规范。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帮你出口气罢了。”
  仅仅共同参加过一次会议,沈翯就能精准地捕捉到赵丹看她时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夹杂着轻蔑与不甘的微表情,并由此判断出两人关系不睦。别人未必有这个本事,但艾明羽清楚,沈翯可以。
  艾明羽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替她敲打赵丹,在向她示好,展示他的能力和对她的“用心”。
  但这情,她却并没有特别想领,反而淡淡地说:“沈总,哪个公司的财务,经得起拿放大镜这么查?多多少少,总有点能被挑出来的东西。但赵丹是公司创立之初就一直跟着杨总的元老,劳苦功高,明裕目前的发展,还需要她坐镇财务。我,也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动她。”
  她的潜台词是,别给我添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那人的轻哂。
  “我知道。你没打算动她,所以我只是让她吃点苦头罢了,放心,该走的流程走完,我不会再为难他们,融资的事,不会受影响。”
  艾明羽在电话这头忍不住弯起眼睛,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沈翯此刻的表情,那种一切了然于心,又带着一点点讨好和孩子气的任性,仿佛在说“看,我多为你着想”。
  她轻轻“啧”了一声,语气软了几分,如他所愿地说了一句:“那,多谢沈总了。”
  沈翯闻言,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尾音都扬了起来:“客气,周六见。”
  说完,他利落地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熄灭那刻,艾明羽望着自己的倒影隐没在黑镜中,忽然间有点发怔。
  一次“为难”或许是份礼物;一次“攻击”,也可以演成追求。
  面对送上门来的机会,她可以做到不被私人感情影响,别人呢?
  艾明羽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边的红笔,在项目投审资料上重重圈出一行字—— “关键人关系回避安排。”
  然后将那页缓缓推到桌角。
  半小时后,年轻男人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坐在艾明羽对面,眼睫低垂,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着她。
  真好看。艾明羽的美丽在公司是公认的,清冷,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刀。以至于每次面对她,他总会无端生出些不该有的、转瞬即逝的旖旎心思,即便他清楚地知道,她是提拔自己的上司,也是杨裕田的女人。
  直到艾明羽用指节,在光洁的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笃,笃。
  声音不大,却让方知白猛地回过神来,脊背下意识挺直,目光落在桌面中央那份项目投审资料上,被红笔圈出的一行字—— “关键人关系回避安排。”
  方知白看着那几个字,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你猜,这是谁在打你这个位置的主意?”艾明羽身体微微后靠,冲他扬了扬下巴,姿态闲适,眼神却很锐利。
  坐在对面的,是明裕科技年轻的法务总监,方知白。
  他确实是杨裕田母亲那边的远亲,但这层关系疏远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初他进公司,杨裕田因为同原生家庭那些龌龊事,并未对他有任何优待,甚至有些刻意疏远。反倒是艾明羽,看中他做事严谨、滴水不漏,用人不拘一格,一路将他从法务专员提拔到如今总监的位置。
  方知白清楚,自己是艾明羽线上的人。
  没想到,这层被刻意淡化的远亲身份,如今反倒成了被人拿捏的把柄。
  方知白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跟杨总,那是族谱上翻好几页才能勉强找到名字的那种远亲,八百年不来往了。红湖那边,按理说不可能查到这种细枝末节,现在被翻出来写进尽调意见里,定然是有明裕自己的人,给他们递了消息。”
  他迅速在脑中盘算。自己来公司后一直兢兢业业,行事作风也与艾明羽一脉相承,低调、务实,从不惹是生非,除了公事公办,与各部门关系都算和睦,想不出得罪过谁。
  思绪转到这儿,他眼神忽然亮了几分。
  不对。
  那人未必是冲他来的。或许,只是为了削艾明羽的势力。借着红湖尽调这把刀,砍掉她亲自提拔起来的心腹,顺理成章。借刀杀人,不脏自己的手。
  他看着对面女人清冷平静的脸,踌躇再三,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
  “如果我说是杨总,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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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13:40

(三十二)序曲
  这一觉睡得沉,再睁眼时,光线已经很亮,斜斜地从窗帘缝隙打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白。
  艾明羽看了一眼床头钟,指针堪堪过了十一点。
  是晌午了。
  昨夜那些疲惫、恼意和欲望的纠缠,被一场深眠压了下去,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刚坐起身,便闻到一股香味,是佣人在厨房忙碌,炖汤和炒菜的油烟味混在一起,从门缝底下钻进来,勾起一点食欲。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客厅里很安静。
  杨裕田已经起了,穿着家居服,靠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看样子是在回邮件。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过来。
  “醒了?”
  艾明羽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喝了两口,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带着点半真半假的埋怨:“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杨裕田的视线又落回屏幕上,嘴角弯了弯,“看你睡得沉,昨晚累坏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他这话里,似乎把昨晚的疲惫,和她拒绝求欢的事,都轻巧地带了过去。两人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艾明羽没再接话,回房间拿了自己的电脑出来,在杨裕田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开机。
  下午榕雁山庄的牌局,谁都知道,牌桌上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桌边坐着的人。
  沈翯组这个局,除了科沃的周季临夫妇,还特意叫上了远辰科技的钱牧之、睿联集团的孙博文,还有鸿阙的陆正霆。这几位,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各自公司与明裕的业务,都有能够交叉合作的板块。
  沈翯把这些人攒到一起,用意很明显,是想给明裕搭台子,促成合作。
  机会送到了眼前,艾明羽自然要牢牢把握住。她打开助理提前整理好的资料,开始逐一浏览这几家公司和几位老总的背景信息、业务重点以及近期的动向。
  杨裕田也在看,他看的角度又不同,更侧重于资本层面的合作可能性与对方的资金链状况。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翻动资料的细微声响。
  “睿联那边,上个季度刚和华科签了供货协议,我们如果想切进去,价格上得有绝对优势,或者,在能耗控制上拿出更亮眼的数据。”艾明羽点着屏幕,侧头对杨裕田说。
  杨裕田嗯了一声,目光没离开自己的电脑,“徐鸣鸿那个新制程方案,回收高纯氢氟酸残液的,能耗降20%,这个点可以拿出来谈。鸿阙那边倒是可以提一下产能提升10%的事,他们最近扩产,对供应链稳定性要求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高效、直接,没有多余的情绪和废话。
  在工作上,他们向来是合拍的搭档。那些床笫间的纠缠、心照不宣的猜忌,此刻都被暂时搁置,一切为利益让路。
  不多时,佣人从餐厅探出头来:“杨先生,艾小姐,可以吃饭了。”
  两人收了手里的东西,起身,一前一后走向餐厅。
  再大的生意,饭总归是要吃的。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沈翯陷在公寓宽大的沙发里,长腿交迭,姿态闲适,手里握着电话,正和榕雁山庄的餐饮部经理王琦确认下午的安排。
  从牌桌的布置、筹码的准备,到晚宴的菜单、酒水的选择,他问得细致。王琦在那头一一应着,事无巨细地汇报。
  末了,王琦按惯例问了一句:“沈总,下午的牌局,还是请Leo过来做荷官吗?还是您有别的指定?”
  电话这头,沈翯换了个姿势,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不用,下午我自己来。”
  王启明在那头明显愣了一下。自家老板喜欢打德州扑克,这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牌技高超,心思缜密,输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可他组局,自己却不上桌,只做个发牌的荷官,这倒是头一回。牌桌上的乐趣,不就在于亲自下场博弈吗?
  诧异归诧异,老板的心思,做下属的不能多问。王琦很快回过神,恭敬地应了声“好的,沈总,我这就去安排”,便安静地挂了电话,去执行吩咐。
  沈翯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身体往后靠,视线落在窗外。
  他喜欢德扑,是从大学开始的。哈佛金融系,他选修了博弈论,那位教授聪明又狂妄,课上常拿德扑做案例分析,一来二去,他便被带进了这个游戏。
  德州扑克,说到底,首先比的是心理素质和情绪控制,牌面再烂,气势不能输;其次是对概率的理解,对数学的基本认知;再来,就是察言观色的能力,从对手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表情、语气的变化里,捕捉信息。
  这些,都很吃天赋。而沈翯,恰恰天生就具备这些。他情绪稳定,心思缜密,对数字敏感,更擅长观察。
  但德扑真正吸引他的,并非只是因为他有天赋,他擅长,他能赢。而是因为,牌桌,是为数不多,他可以光明正大又肆无忌惮观察别人的场合。
  那些坐在牌桌上的人,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在输赢的刺激下,在筹码的增减中,更容易暴露出真实的性情。
  他喜欢观察、剖析牌桌上的每一个选手。
  从一个人走进门开始,他的穿着打扮、他的坐姿、他说话的语调和方式,再到他打出的头一两手牌,沈翯会在心里对他形成一个初步判断。若不是职业玩家,此刻已基本能有五六十的准确率。
  接下来,就是在牌局的进程中,不断修正这个判断,找到别人的漏洞,找到情绪波动的那个临界点。
  这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给活人建模的过程。
  沈翯享受这种将人层层剥开,彻底解剖,然后看穿他的感觉。更喜欢在彻底看穿一个人之后,用一个精妙的Bluff,去玩弄他,看他掉进自己设好的陷阱里,输掉所有筹码。
  不过,今天不一样。
  这场牌局,主角不是他,他自然不会下场去抢她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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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21:27

(三十三)牌局(上)
  榕雁山庄,下午三点,天光正好。
  杨裕田和艾明羽的车最先停在主楼门口。这是规矩,科沃、远辰、睿联、鸿阙,个个都是市值过千亿的上市公司,分量摆在那儿,没有让人等的道理,他们得提前到。
  门童拉开车门,两人下车,整理了一下衣着,并肩走进大厅。
  沈翯已经等在厅内,没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落地窗边,身形挺拔。他今天穿了套深蓝色的休闲西服,剪裁合体,衬得人轮廓干净,骨相清隽。头发似乎也特意打理过,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艾明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心里飘过四个字:开屏孔雀。
  “沈总,久等了。”杨裕田笑着迎上去,伸出手。
  “我也刚到。”沈翯握住杨裕田的手,目光却在艾明羽脸上停了一秒,才又移开,笑得温和得体。
  三人寒暄了几句,场面话,不咸不淡。
  不多时,门口又传来动静,周季临和胡翀相携而至。周季临是科沃的总裁,身形微胖,脸上总带着和气的笑,胡翀跟在他身侧,妆容精致,仪态万方。
  “周总。”杨裕田和沈翯同时招呼。
  艾明羽也笑着同周季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越过众人,几步走到胡翀跟前,自然地拉过她的手。
  “翀翀,这边坐。” 她引着胡翀,在自己刚刚选定的位置旁坐下。
  这一套下来,让在场的男士们都有些诧异。
  周季临挑了挑眉,杨裕田也略感意外地看向艾明羽。他们都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是认识的,而且看样子,关系还匪浅。
  艾明羽刚想开口解释一句,话头却被沈翯接了过去。
  他站在几步开外,声音清亮,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玩味:“我猜,她们是在波士顿认识的。”
  厅内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沈翯。这句话,过于蹊跷,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沈翯像是没看到众人的反应,顿了顿,目光落在胡翀脸上,笑意更深,“胡小姐当年来哈佛交换,我们校友会还见过几面的,对吧?你忘了?”
  他把“波士顿”轻轻巧巧地换成了“哈佛”,把一个可能引人遐想的地名,替换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学府。
  胡翀比沈翯大了两届,当年在哈佛也只交换了一学期,两人彼时根本不认识,更遑论三人见过。但她反应极快,立刻明白了沈翯是在替艾明羽,或者说,替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打掩护。
  她脸上漾开一个惊喜的笑容,连声应道:“哎呀,沈总好记性,是有这么回事,。”
  一句话,便将那点微妙的气氛化解于无形。
  周季临和杨裕田眼中的疑虑散去,只当是校友重逢。
  几人说笑间,门口人影晃动,睿联的孙博文,鸿阙的陆正霆,远辰的钱牧之,也陆续抵达。
  人,算是到齐了。
  人到齐,场子也就热了起来。
  沈翯作为东道主,姿态摆得恰到好处,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一一为在座的几位介绍。
  “这位是明裕科技的杨裕田,杨总。这位是艾明羽,艾小姐。”他手势引向杨裕田和艾明羽,又转向另一边,“科沃周总,夫人胡小姐,睿联孙总,鸿阙陆总,远辰钱总。”
  都是场面上的人,几句寒暄下来,气氛便活络了。只是这活络底下,各有各的心思。
  周季临、钱牧之、孙博文、陆正霆这几位,哪个不是人精,几句话的功夫,心下便都有了数。
  沈家二公子亲自组局,把他们这几家都拢了过来,又特意叫上了明裕科技的杨裕田和艾明羽,这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要给明裕搭台唱戏,向他们推荐这个供应商。
  只是,沈翯这尊大佛,寻常人轻易请不动。明裕科技,一个还在C轮融资阶段的公司,到底是哪层关系,能让他这么卖力气?几位老总面上笑着应承,目光却不自觉地在杨裕田和艾明羽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对这位杨总,心里头的分量,也悄悄加重了几分。能让沈翯亲自站台,这人,不能小觑。
  杨裕田自然感受到了那几道打量的视线,心里受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与几位老总交换名片,谈笑风生。艾明羽则安静地坐在那儿,偶尔与胡翀低语两句,沈翯的用意,她看得最清楚,只是此刻,她暂时选择做个陪衬。
  寒暄过后,王琦领着服务生,推来了专用的德扑桌,码放好各色筹码,崭新的扑克牌摆在桌中央。
  “各位,请吧。”沈翯做了个手势。
  众人移步,围着牌桌各自落座。
  艾明羽坐在杨裕田左手边,胡翀在她旁边,周季临挨着胡翀,其他人依次坐下。
  沈翯却还站着,手指搭在桌沿。
  陆正霆反应最快,他位置在沈翯左手边,立刻笑着起身,指了指自己身旁空着的位置,“沈总,您坐这儿,方便。” 话里话外,透着讨好的意思,甘愿给沈翯当个下家。
  沈翯却摆了摆手,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那副未拆封的扑克,动作利落地撕开封条,唇角带笑,“今天各位是客,尽兴就好。我不打牌,给大家当个荷官,发发牌。”
  他这话一出,桌边几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亲自组局,却不下场,还主动要当荷官发牌?
  众人摸不清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说只是为了捧明裕,这姿态未免放得太低,做得太过了。
  几个老总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心里各有盘算,但谁也没把疑问说出口。周季临最先笑出声:“哎哟,能请动沈总亲自当荷官发牌,那真是我们的荣幸了,求之不得。”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笑着说客气话。
  沈翯没再多言,走到荷官位,熟练地洗牌,切牌,那双手骨节分明,动作流畅,牌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艾明羽看着他的侧脸,灯光打下来,衬得他眉眼深邃。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28:34

(三十四)牌局(下)
  牌桌上灯光汇聚,筹码堆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底注十万,桌上七个人,池子里便是七十万。这数字,对在座诸位而言,连零花钱都算不上,图个乐子,听个响动。
  沈翯坐在荷官位,手势娴熟,发牌,翻牌,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牌局开始,各人有各人的打法,周季临稳,钱牧之狠,陆正霆和孙博文则时进时退,摸不清路数。胡翀牌技一般,但也守得住。
  唯独杨裕田,打法瞧着奇怪。别人各自为战,他却像盯住了艾明羽,她跟注,他也跟,她加注,他也跟,牌面明明不好,也硬着头皮跟到底,最后亮牌,或是干脆在河牌圈弃牌,把筹码推给她。
  他手里的筹码,就这么一点一点,像水流一样,淌到了艾明羽面前。
  几轮下来,艾明羽面前的筹码堆得最高,肉眼可见。
  陆正霆把牌一扔,笑着开口:“杨总,这牌打得,不是冲着赢钱来的啊。”
  周季临也乐了,“可不是,这是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杨总对艾小姐,真是没话说。”
  孙博文和钱牧之都跟着笑,眼神在杨裕田和艾明羽之间转了一圈,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裕田听了,不恼,还顺势伸手搭在艾明羽的椅背上,身体微微侧过去,一副“你们说对了”的模样,坦然受之。
  艾明羽面上也挂着笑,伸手拢了拢面前的筹码,心里却觉得那笑意浮在表面,落不下去。
  杨裕田这个人,真是叫人看不懂。前脚还在在人事上处处提防她、忌惮她,这会儿,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低姿态来讨好。
  筹码的脆响,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烦躁。
  他或许有意,艾明羽却无心领情。而发牌的沈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指尖划过牌面,眼神落在杨裕田和艾明羽之间流转的筹码上,心底只浮出两个字:蠢货。
  他组这个局,请来这几位,本意是给明裕,更是给艾明羽一个机会。
  牌桌上,能看清一个人的心性、胆魄和决断力。即便杨裕田不故意放水,沈翯也相信,以艾明羽的心智,未必不能在这桌上赢。若她凭自己本事赢了,在座的几位,自然会对她的能力和魄力高看一眼,对促成日后的合作,再好不过。
  这是一个绝佳的、展示她个人魅力的舞台。
  生意场上,有能力的人,才值得合作,这比说一万句好话都管用。
  可杨裕田偏不。
  如今被他这么一让,众人的笑谈,落在沈翯耳朵里,只觉得刺耳。艾明羽面前的筹码再多,也成了男人给的甜头,胜之不武,反而落了下乘。
  沈翯面无表情,将下一轮牌发了出去。
  牌局一轮一轮地过,筹码在桌面上被推来搡去,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像小钩子,挠在人心里。  杨裕田面前的筹码最先见了底。最后一手牌,他拿着一对4,在翻牌前就跟艾明羽的加注跟到底,河牌圈亮出,艾明羽一对A,他笑着把面前最后一点筹码推了过去,把椅子往艾明羽身边挪了挪,手搭在她椅背上,摆出一副观战的姿态。
  牌桌上的人越来越少,筹码越来越集中。
  其他人陆续出局。钱牧之牌风凶,但运气不佳,被孙博文一把清掉。陆正霆守得稳,却也耗不过时间。胡翀早早弃牌,靠在周季临身边。
  最后,桌上只剩下艾明羽和周季临。艾明羽面前筹码堆得最高,有她自己赢的,更多是杨裕田先前“送”的。
  最后一手牌,艾明羽all-in,周季临跟了,亮牌,艾明羽险胜。
  毫无疑问,她是最终的赢家。七十万的底池,加上其他人陆陆续续输掉的,都归了她。
  掌声和笑声响起来。
  陆正霆、孙博文、钱牧之几个,面上祝贺,心里却并未太当真,只道是杨总疼人,把自己的筹码都送给了艾小姐,给她堆出了个赢面。
  这输赢,他们并未当真,只当是看了一场风月。
  唯有周季临,年纪长些,在牌桌上浸淫的年头也久,看得门道多些。他将手里的牌放下,目光在艾明羽脸上扫过,眼底有几分赞赏,转头对站在艾明羽身后的杨裕田说:“杨总,你这位贤内助,倒真是有些本事。牌风稳,心也定。我看,今日就算你不放水,凭我们几个,也未必能赢她。”
  这话,半是恭维,半是真心。他看出来了,抛开杨裕田送的那些筹码,艾明羽后几把牌的节奏、算牌和胆色,都不是花架子。
  杨裕田听了这话,笑意深了几分,揽着艾明羽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旁边的胡翀适时挽过周季临的胳膊,笑盈盈地接话:“那是自然。在波士顿时,明羽的牌技,在我们留学生圈子里就很有名了,一般人可不是她对手。”
  周季临听了自家太太的话,拍了拍她的肩,眼神一转,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做那个‘沉香八息术’来着?我记得沈总山庄这边就有,听说那调香师还是特意从京都请过来的。”
  他说着,目光便投向了坐在荷官位的沈翯。
  这话头递得自然。
  沈翯接收到目光,手在桌沿轻拍两下。
  一直安静候在厅堂角落里的经理王琦,闻声立刻会意,几步走到牌桌前,身子微躬,先冲沈翯点了下头,才面向周季临,恭敬又周到。
  “周总好记性。不过我们今年升级了服务,‘沉香八息术’现在只是山庄‘四季香汤’里的一个环节。按四季划分,每季一汤,春杏、夏荷、秋桂、冬梅,各有讲究。客人在泡汤前,会由侍女进行‘香道引息’,再配以特调精油刮痧或是温热砭石来调理经络。为此,我们特意从京都请了两位有传承的调香师坐镇。”
  “不过,这套服务目前不对外开放,只有沈总的贵客才能预约享用。”
  言下之意,在座诸位,都是贵客。
  陆正霆听了这话,声气十足地笑开来,“这么精细的服务,听着就舒服。不过咱们几个大男人就算了,皮糙肉厚的,别浪费了这好东西。让周夫人和艾小姐,两位女士去享受享受吧。”
  一句话把界限划得清楚,女人去享受,男人留下来,该干嘛干嘛。
  桌边几人也都跟着笑,附和着。
  沈翯没说话,手里的牌被他拢好,放回牌盒。他只是抬眼,目光越过几人,落在艾明羽脸上。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他知道她来这儿,心思不在泡汤享受上。他猜或许她更愿意留下来,和这几位有机会合作的老总多点相处时间。
  艾明羽自然接收到了那道视线。她也希望留下来。
  可她扫过桌边几位男士的脸,心下便有了计较。
  牌桌上杨裕田那一出,加上陆正霆这句“女士去享受”,这几位老总,怕是已经把她归类成了陪衬的花瓶。
  男人骨子里天生带了那么点傲慢,对女人一旦形成了某种刻板印象,靠这一时半刻的交流,怕是扭转不过来,反而显得刻意。
  眼下这境况,由自己出面谈合作,或许真不如让杨裕田先去探探口风。
  心思转得快,面上却不露分毫。艾明羽笑着拉过胡翀的手,冲众人弯了弯眼睛:“陆总说得对。我跟翀翀也好久没见了,正好,我们俩一起去泡个汤,叙叙旧,聊聊女人的体己话。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她话说得自然,亲昵。
  沈翯听着,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极快,旁人没注意。
  瞎话真是张口就来。
  好久没见?不是前不久才见过?
  他收回目光,朝王琦略一点头,“带周夫人和艾小姐过去,好生招待。”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36:17

(三十五)私汤
  王琦领着两人,穿过曲折回廊,廊外是精心修剪过的园林,隔着镂空花窗,能看见竹影摇曳。
  这里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清幽。
  牌局所在的厅堂虽也雅致,但人声与筹码碰撞的脆响,总归带着几分尘世的喧嚣。而此处,空气里浮动着草木与药石的清淡香气,灯光被调得柔和昏黄,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长廊尽头,便是“四季香汤”的所在。
  胡翀走在艾明羽身侧,四下打量着,“这山里,真有天然温泉?我以前只当是噱头。”
  王琦在前头半步,闻言,侧过半个身子,恭谨地答:“周夫人有所不知。榕雁山庄所处的这片山体下,确有一条古温泉脉,水质极好。据考,清代时便是官家御用的一处疗泉,只是地处偏僻,脉络隐秘,寻常外人并不知情。沈家当年拿下这块地,也是费了些周折。”
  艾明羽听着,面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心里却一声轻哂。
  行吧。她想,血缘和性,果然是信息传播与资源获取最稳固、最隐秘的两条通道。有些东西,注定只在特定的圈层里流转。
  沈家能知道,能拿到,周季临能知道,她和胡翀能享受到,路径不同,本质却相通。
  穿过一道月洞门,王琦停下脚步,两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理疗师已安静候在那里。
  “周夫人,艾小姐,接下来由她们二位为您服务。若有任何需要,按铃即可。” 王琦微微躬身,交代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女理疗师引着她们去更衣,换下身上的衣服,只在身上裹了一条宽大柔软的白色浴巾,赤着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被带进一间名为“和脉室”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两张按摩床并排放着,上面铺着干净的床单,旁边还有一张沙发。
  光线昏黄,四壁挂着素色帷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静的、令人安神的香气,像是檀香,又混着些许药草的清苦。
  艾明羽和胡翀各自躺下。
  理疗师的手法极好,温热的精油涂抹在皮肤上,指腹和掌根的力道恰到好处,顺着经络推拿、按压,将身体里积攒的疲惫和紧张,一点一点地揉开、化解。
  肌肉放松下来,神经也跟着舒缓。
  起初,艾明羽和胡翀还低声聊着天,从最近的融资,聊到最近圈子里的八卦,又聊到护肤和新出的包。
  那声音渐渐低下去。
  香气环绕,身体被按得酥软,暖意从四肢百骸升腾起来。
  眼皮越来越沉,像坠了铅块。
  困意,如潮水般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
  香气和暖意像一层茧,将艾明羽包裹其中,意识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那层茧被轻轻揭开,香气里混着一点药石的温吞,艾明羽是被这股气味唤醒的。
  她眼皮动了动,意识回笼,身体还是酥软的,像被拆解过又重组。她侧过头,身旁那张按摩床却空空如也,床单平整,仿佛没人躺过。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小半,露出光洁的肩头。目光在昏暗的室内扫了一圈,没看到胡翀的身影,却在角落那张单人沙发上,看见了沈翯。
  沈翯倚在那里,一条长腿随意搭着,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半边脸,正偏头,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那眼神,让她没来由地心头一跳。
  “胡翀呢?” 艾明羽拢了拢浴巾,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沈翯没立刻回答,只是慢悠悠地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步子不快,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压迫感。
  “她承了我的情,自然要还。”他走到床边,轻描淡写道。
  他今天那身深蓝色的休闲西装还没换,肩线舒展平直,被包裹在剪裁合体的布料里,腰上顺着收拢,线条利落,勾勒出一身藏在衣裳下的好皮相。
  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影子罩住艾明羽。
  “你想做什么?”艾明羽拢紧了浴巾,仰头,警惕地看着他,好像一只随时准备亮出爪子的猫。
  沈翯在她面前站定,微挑了半边唇,“牌桌上赢了钱,不打算感谢感谢我这个组局的人?”
  这话问得,实在没什么道理。牌桌上那些输赢,功劳怎么也算不到他这个发牌的荷官头上,何况还有杨裕田那一出。
  艾明羽扯了扯嘴角,“照你这么说,Vegas那些赢了钱的客人,是不是都该排着队去感谢赌场老板?”
  伶牙俐齿。
  沈翯看着她那张嘴,吐出的话永远带着刺。反正,论口舌,他向来说不过她。
  说不过,那就换个方式让她闭嘴。
  他忽然俯下身,那张清隽的脸映在昏黄灯光下,明羽本能地想往后退,却一下子抵在了床头的软包上,退无可退。
  下一秒,天旋地转。
  沈翯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从按摩床上一把捞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自己肩上。浴巾松散,她只觉肩头一硬,小腹被抵住,整个人头朝下,视线里只有他的西装裤和地板。
  “沈翯!你放开我!”艾明羽又惊又气,顾不得仪态,用力捶打他的后背,双腿乱蹬。
  她不是没同男人亲近过,除开杨裕田,生意场上那些不得不做的逢场作戏,肢体接触也不少,大家心照不宣,点到为止。可唯独只有这个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隔了这么多年,依然让她感到不安。
  沈翯几步便走到那张沙发前,自己先坐下,膝盖微分,随即手臂一松一捞,将艾明羽从肩上卸下来,让她整个人横陈着,趴在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那条浴巾在她挣扎时早已松散,此刻挂在腰臀处,大半个光裸的背和浑圆的臀部都暴露在空气里。
  这姿势,像大人管教不听话的小孩。
  艾明羽羞愤交加,刚要撑着沙发扶手挣扎着坐起来,臀瓣上却“啪”地一声,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不甚疼,但那脆响和微微发麻的感觉,让人觉得羞辱。
  “别动。”沈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艾明羽身体一僵,动作停住,她费力地扭过头,往后上方瞪他。
  沈翯垂眸,看着她失了平日的冷静自持,脸颊泛红,眼角眉梢都带着恼意,像一只被惹急了的猫,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异样的畅快。
  他按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继续道:“说了让你别动,我伺候你。”
  “伺候”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至极。
  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经从她腰侧探过去,绕到她身前,覆上了她一侧的乳房。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掌心温热。
  那只手,用虎口稳稳托住柔软的乳缘,掌心贴着丰腴的乳肉,稍稍往上颠了颠。那团软腴便失了形状,像水一样,在他的掌骨和指腹间碾了过去,被他一下下地揉捏、把玩。
  沈翯从小师从央音教授学习中提琴,那双揉弦按品的、灵活又有力的手,用来取悦女人,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绕着乳晕打转,时轻时重地按压,掌根则托着整团乳肉,或揉或捏。艾明羽只觉得那只手像带着电,所过之处,酥麻一片。
  她趴在他腿上,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让那团奶儿更深地碾裹着他的指腹。
  他指尖一勾,拨弄了一下乳头,那小小的奶尖儿,几乎是瞬间,便倔强地、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艾明羽的呼吸乱了。
  一切感官都在这昏暗静谧的香氛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不过短短片刻,艾明羽便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情欲正不受控制地被挑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感受到那团乳肉被他揉弄成各种形状,感受到那颗奶尖儿在他指腹下颤抖、变硬。
  两腿之间,一股湿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悄悄酝酿,穴口微微翕动,渗出点点晶莹的淫水,沿着腿根,沾湿了他西装裤的布料。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8:52:16

(三十六)伺候
  沈翯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发丝。昏黄光线里,他捕捉到她颤抖的眼睫,泛红的耳根,和那因隐忍而抿紧的唇线。欲望在她脸上若隐若现,像一层薄纱,遮不住底下的春色。
  他心情愉快极了,胸腔里像有气泡在缓慢升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喜欢看她失控的样子。
  从前在波士顿,在那栋与世隔绝的别墅里,他就喜欢看她在他身下,被他一次次送上高潮的模样。她眼角泛红,声音破碎,高潮余韵后,又带着餍足的、慵懒的模样,像一只被喂饱了的猫。
  每当那时,沈翯都觉得自己空茫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就是想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吗?哪怕她并未开口索要。极致的欢愉,也是其中一种。
  这是他能给的,最直接,也最纯粹的好。
  在波士顿那段时间,他和艾明羽做得频繁,几乎日日夜夜纠缠。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她的身体有着上瘾般的、近乎疯狂的执念,初开荤后食髓知味;但更重要的,是他乐意在床上取悦她,讨好她,看她为自己沉沦。
  上一回在W酒店,长久累积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失了分寸,只想急切地确认她还在。如今在这静谧的香氛室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身体贴着身体,他冷静下来,倒是又重回了旧日的习惯——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将她拆解入腹。
  掌心贴着她光裸的肌肤,滑过腰窝,滑过圆润的臀瓣,指尖在股沟处略作停留,然后,径直探向了两腿之间。
  指腹最先触碰到的,是温热和湿滑。
  淫水濡湿了柔软的阴唇和周围的嫩肉,将他的手指也沾染得一片黏腻。
  他的手指像一条滑腻的蛇,分开她湿软的阴唇,寻到了那藏在其中的花蒂。
  小小的,像一颗饱满的珍珠,藏在花唇之间,敏感又脆弱。
  指腹刚一碰上,艾明羽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她的身体诚实得多,穴口更是条件反射般地一缩,又涌出一股温热的爱液,黏腻地挂在他指缝间。
  沈翯揉弄的动作,力道均匀,速度不快不慢,刚好卡在让她焦灼,又无法立刻登顶的边缘。
  指腹碾过肉珠顶端,又滑向根部,时而按压,时而轻刮,那敏感的小东西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艾明羽整个人都绷紧了,酥麻感从那一点炸开,迅速窜遍全身,只能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羞人的叫声。
  香气、热度、他手指的触感,都成了催情的药。她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想要夹紧,却因为趴在他腿上,被他控住腰身的姿势,而无法做到。
  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
  花穴深处,涌出更多的液体,将他按在她花蒂上的手指,濡湿得彻底,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淌,润滑着那处柔嫩。
  “别,沈翯……”她声音软得没了力气,头埋在沙发上,呼吸急促,那点可怜的抗拒,听起来更像是邀约。
  穴口不住地收缩,将那些淫液一股股地挤出来,水光淋漓。
  沈翯按压的动作停了一下,抽回手,看着指尖沾染的、粘稠的晶亮液体,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水光。
  沈翯俯下身,唇凑近她的耳廓,声音混着热气:“现在就进去,好不好?”
  他问完,根本没打算等她回答。艾明羽还未从指尖被那水光沾湿的画面里回神,那根手指已经变作两根,中指和食指并拢,带着那些她自己流出来的黏腻爱液,顺着湿软的花唇,挤进了窄小滚烫的穴口。
  太热,太湿,穴肉像有生命般,层层迭迭地包裹、吸吮着他的手指。
  沈翯呼吸一重,中指和食指并拢,在那温暖滑腻的甬道里探索。
  他记得她的敏感点,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那一处凸起上反复碾磨、按压、勾刮。
  艾明羽身体深处升起一股难耐的空虚和渴求,穴肉自发地收缩,缠紧了他的手指,想要更多。
  沈翯能感受到她的穴肉在痉挛,在收缩,指节弯曲,顶、戳、搅动,穴肉被撑开,淫水被搅得泛起细密的泡沫。
  他很有耐心,在她将要攀上顶峰时,稍稍放缓,等她喘息稍定,又骤然发力,将她再次推向悬崖。
  “嗯……”艾明羽的呻吟渐渐带上了哭腔。
  爱液一股接一股地涌出来,将他的手指浇得透湿,滑腻无比。手指在穴里抽插、研磨的速度越来越快,水声越来越响亮,肉体拍打的声音混杂其中。
  第一波高潮到来时,身体像被抛上云端,穴肉一阵急促的痉挛,死死绞住他的手指,温热的蜜液一股股地涌出来,浇在他指缝间。
  他反复将她送上云端。室内只有她压抑的喘息、越来越响的水声,和他指骨搅动穴肉发出的粘腻声响。
  第一波余韵未消,第二波、第三波快感接踵而至。
  艾明羽觉得自己被抛到浪尖,又被拽入漩涡,反反复复。
  从呻吟变成呜咽,再到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急促的、不成调的喘息。
  室内只剩下水声、喘息声和她微弱的泣音。她的身体像一滩软泥,瘫在他腿上,彻底失了力气,就连指尖都在发抖,眼眶里涨满了水汽,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在沙发上。
  直到她彻底脱力,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时,沈翯才终于停手,将被爱液浸得透湿的手指,从她泛滥成灾的花穴里,慢慢出来,带出一条晶亮的银丝。
  沈翯垂眸,看着她瘫软、失神的模样,眼角还挂着被逼出来的泪珠。
  他将她软绵绵的身体从腿上抱起来,调整姿势,让她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
  然后吻她。
  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吻她汗湿的鬓发,吻她泛红的脸颊。
  艾明羽此刻混混沌沌,神思涣散,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任他亲吻。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被东西抵住了。
  硬邦邦的,又热又胀,隔着西裤布料,那形状和温度都清晰得吓人,正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下地,蹭着她还未完全合拢的穴口。
  他用手指,将她折磨成这样,自己怕是也早就胀得快要爆炸。
  艾明羽脑子里飘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个人,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能忍?
  抵在她穴口的那物,又重重地顶了一下。
  沈翯指尖用力,捏着她精致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望进自己的眼瞳。
  情欲在那双眼睛里烧着,却又被一层克制压住。
  “想操你。”
  话语直白露骨,伴随着身体向上重重蹭了蹭,那根勃发的热物隔着西裤布料,抵在她泥泞不堪的穴口,挤着那两片被手指操弄得红肿外翻的唇肉。
  仿佛下一秒,就要扯开裤链,将“操她”这件事做实。
  她的身体还软着,连续高潮的余韵未消,穴肉还在无意识地、细微地痉挛,连指尖都是麻的。身体的本能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被那根滚烫的东西填满,可理智却挣扎着回笼。
  “不…嗯…”艾明羽蹙起眉,气息不稳,偏过头躲开他追逐的唇,“不要,沈翯,我没劲了,真的。一会儿晚上还得和他们吃饭呢。”
  高潮后的身体太过绵软,连拒绝都失了几分力道,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沈翯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抵在她腿间的东西,却还是硬邦邦地彰显着存在感。
  “真不行?”
  这要是换在从前,在波士顿那间屋子里,他若是做得过了火,惹她生气,她只要冷下脸,揪着他的耳朵,勒令他一日不许碰自己,他便会乖乖听话,想方设法地讨好她。
  可如今,多年过去,即便那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眼前的沈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处处顺着她、带着点孩子气的青年。
  W酒店那夜,他全然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按在床上;他也再不像从前那般,有那么严重的洁癖,在沙发这种地方,也半点不介意。
  她吃不准,从前那一套“拿乔”的把戏,对他,还有没有用。
  心思电转,艾明羽很快做出判断。聪明人不吃眼前亏,男人么,无论皮相和骨子里如何变,总归还是喜欢女人服软的,至少表面上是。
  她如今没了力气,硬碰硬没好处。在这儿冲他示个弱,总比两个人真刀真枪地做起来,弄到失态,等下被人瞧出端倪,毁了晚上的正事要强。
  权衡利弊后,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改而去摸他的脸,方才那点抗拒与恼意收得干干净净。
  眼底含了一汪秋水,盈盈欲滴地望向他,连声音都软得像化开的糖。
  “真不行了,老公,好累的……下回赔给你,好不好。”
  沈翯喉结滚了滚,盯着她看了半晌,那眼神里的灼热慢慢平复了些。他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舌尖勾过她的唇珠,盖了个章。
  “那下回得收利息。”
  话说完,抵在她下身的东西终于稍稍移开。他没再逼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由着她平复呼吸,恢复体力。
  室内寂静,两人呼吸交缠。
  感觉她力气回拢了些,身体不再那么软,沈翯才松开手,拾起滑落在沙发边角的宽大浴巾,将她光裸的身体裹住,指尖在她光滑的肩头摩挲片刻。
  “胡翀在隔壁的香汤院,你过去找她。我先回去了。”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31 09:02:52

(三十七)猫
  艾明羽拢好浴巾,身上那股子酥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穴口处仿佛还留着他手指进出的触感。
  她深吸口气,和脉室里的气味似乎都沾染了情欲。
  循着沈翯说的方向,她穿过一道小门,便到了隔壁的香汤院。
  院子里水汽氤氲,一方温热的汤池嵌在假山石间,水声潺潺。胡翀正闭目靠在池边,水面堪堪没过锁骨,热气蒸得她脸颊泛红。
  听见脚步声,胡翀睁开眼,看见艾明羽,眼神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她此刻眼角眉梢还带着未散尽的情潮,面色红润,唇瓣也比平时艳了几分。
  胡翀是过来人,又知晓她和沈翯的关系,心下猜到了七八分,这两人怕是趁着这点空档,又纠缠到了一起。
  她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只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水温刚好,快下来。把你按得舒服吧?我都差点睡过去。”
  “嗯。”艾明羽应了一声,解开浴巾,搭在池边的架子上,缓步走进温热的水中。
  身体被温暖包裹,那些残存的情欲,被水流熨帖地抚平,但穴口微微肿胀的感觉,依然存在。
  两人靠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也没提沈翯,谁也没提那段空白的时间。
  又泡了一刻钟,身体被泡得暖融融,彻底放松下来,外头传来王琦恭敬的声音:“周夫人,艾小姐,晚宴已经备好,周总他们都在等二位了。”
  两人应了声,起身,冲洗,换衣服。
  艾明羽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妆容,补了点口红,将头发拢好,确认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毫无破绽,才和胡翀一起,前往用餐的包厢。
  两人并肩前往用餐的包厢,推门进去,他们已经在了,正围坐着喝茶聊天。
  见她俩进来,远辰的钱牧之最先笑着开口:“哎,两位女士来了。你们方才不在,可是错过了一桩趣事。”
  众人都看过来。
  钱牧之指了指沈翯,乐道:“沈总刚出去处理点事,结果回来路上,遇上一只刚从池塘里爬上来的猫,在那儿抖水,好巧不巧,溅了沈总一身。这不,刚换了衣服过来。”
  艾明羽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沈翯身上。
  他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上身的西装没换,但腿上那条,确实已经不是先前那条深蓝色的西裤,而换成了一条颜色略浅的棕色休闲裤。
  她视线在那裤子上停了一秒,脑子里轰地一声。
  哪里是什么猫身上的水。
  分明是她的……
  想到那些黏腻的液体,他手指在她体内搅动的水声,艾明羽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这股热意只在心里翻涌了一瞬,她很快便将那些纷乱不堪的思绪强行压了下去。
  笑容得体,不露半点异样,她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轻巧地接话:“看来山庄里生态确实好,连小动物都不怕生。”
  沈翯听了,眼底的笑意更深,“可不是,完全不怕,有时候还挠人呢。”
  说罢,他冲艾明羽极快地眨了下眼,那眼尾微微挑了一臾,如同字尾晕开的墨,隐秘又放肆。
  挠人的猫,被水打湿的猫。
  这人真是令她生厌,方才他的体温,似乎还隔着时间空间烙在她脸上,又热又黏,甩不掉,抹不尽,偏还要拿话来撩拨。
  那只猫,可不就是她么。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那点燥意,不咸不淡地回嘴:“据我所知,猫轻易不主动攻击人,只有被惹急了,才会亮爪子。怕是沈总先做了什么,惹恼人家了吧?”
  在座的几位并不知情,只当是沈翯和艾明羽在说些关于山庄生态的寻常笑话,跟着乐了几声。
  只有胡翀,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垂下眼,端起茶杯,掩住唇角的笑意。
  王琦领着服务生,鱼贯而入,精致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桌。
  山珍海味,香气四溢。
  菜一上来,众人的注意力便被转移,话题也很快被引回到了生意场上。
  先前几人在厅里喝茶时,已经谈得七七八八。
  杨裕田端着董事长的架子,却也放低了姿态,亲自给几位老总斟酒,将明裕的技术优势、产能规划、市场前景,又细细说了一遍。
  他口才好,私募出身的人,最擅长讲故事,画大饼,几句话便将明裕描绘成一颗冉冉升起的、潜力无限的新星。
  在座的几位,都是商场上沉浮多年的老狐狸,漂亮话听得多了,面上虽都带着笑,不住点头称赞,心里却各有各的算盘。
  沈翯亲自组局,又放低身段当荷官,这份人情,不能不卖。可生意场上,人情归人情,利益归利益。红湖资本投了明裕,那是红湖的事,他们是否要将明裕纳入自己的供应链,还得看实打实的利益和风险。
  明裕科技,说到底,还是个尚在C轮融资阶段的公司,根基尚浅,虽有技术,但产能、品控、稳定性,都还有待市场检验。
  周季临和钱牧之,合作意愿最为强烈。周季临需要稳定的供应链,钱牧之则看中了明裕在节能降耗上的新技术。两人与杨裕田推杯换盏,言语间已在探讨初步合作的可能性,。
  陆正霆和孙博文,则显得客气许多。
  两人面上对明裕近几年的扩张速度不吝夸赞,场面话一句接一句,却始终未对合作事宜作出任何实际性的承诺,只说“再看看”、“保持联系”。
  这姿态,艾明羽和杨裕田都看得明白,不过是场面话,敷衍而已。
  这本也在艾明羽的预料之中。一口吃不成胖子,能拉拢到科沃和远辰,这一趟便不算白来。
  尤其是周季临,他端起酒杯,敬了杨裕田一杯,又转头,笑呵呵地拍了拍杨裕田的肩,目光扫过坐在旁边的胡翀和艾明羽,朗声道:“杨总,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太太和艾小姐是旧相识,如今明裕要是做了我们科沃的供应商,这下子,咱们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了。亲上加亲啊!”
  他这话,把生意和私交绑在一起,便是给了最明确的信号。
  胡翀适时地挽住周季临的胳膊,“那是自然,我和明裕,可是过命的交情,以后你可不许欺负他们。”
  “哪儿敢啊,夫人发话,我只有遵命的份儿。”周季临宠溺地捏了捏胡翀的脸颊,又转向杨裕田和艾明羽,“不过话说回来,明裕的产品力确实过硬,加上沈总担保,这合作,我们科沃是极有诚意的。只是,流程上的事,还得按规矩来。等过了年,我们采购部会启动新一轮的供应商评估,到时候,明裕这边准备充分些,把材料递上来。”
  杨裕田心里舒畅,连连点头称是,举起杯子,朗声道:“承蒙各位抬爱,我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艾明羽也跟着举杯,陪了一口。
  沈翯自始至终,话不多,只是偶尔附和两句。
  那只猫的爪子,似乎还在他心上,轻轻挠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该谈的都谈得差不多,周季临、钱牧之几位都是大忙人,能抽出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已是给足了面子,眼看时间不早,便都起身告辞。沈翯作为东道主,亲自将几人送到山庄主楼门口。
  夜色浓,山里的风带着凉意,拂过面颊。几辆豪车安静地停在灯下,司机早已候着。
  沈翯与几位一一道别,姿态谦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周季临同沈翯握了手,又笑着看向不远处的杨裕田和艾明羽,“杨总,明羽,合作的事,回头我们让下面人具体对接。今天玩得尽兴,多谢沈总款待。”
  杨裕田笑着应了。
  胡翀则几步走到艾明羽跟前,拉过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又低语了几句。
  几辆车陆续驶离,引擎声在山间回荡,很快又归于寂静。
  门口的灯光下,只剩下沈翯、杨裕田和艾明羽三人。
  杨裕田特意吩咐了司机晚些来接。沈翯今天劳心劳力帮他们组局,牵线搭桥,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总不能刚得了好处,事一办完就甩手走人。
  他走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沈总,今天真是太感谢了。科沃和远辰那边,多亏你牵线搭桥。”
  沈翯站在台阶上,晚风将额发吹起一角,他淡淡地笑了笑,“杨总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何况,明裕的项目确实好,技术过硬,我看好你们。”
  他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过身,望向远处黑黢黢的山影。
  气氛有片刻的安静。
  杨裕田走到艾明羽身边,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艾明羽没动,任由他揽着,掌心的热度隔着衣料传来,熨帖在腰间。
  她抬眼,撇过一旁。
  沈翯站在离他们两三步远的地方,身形挺拔,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悠远,投向夜色深处,神情疏离淡漠,仿佛周遭的一切,包括她和杨裕田,都与他无关。那思绪早已脱离了眼前的一切,远远飘向了某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艾明羽看着他的侧影,心下不由一动。
  这神情,她熟悉。
  从前在春丰,公司各种社交场合,沈翯总能应对得体,八面玲珑,可一旦人群散去,四下无人时,他便会很快回到这副面无表情、心思飘忽的状态。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热闹,都只是他借来穿戴片刻的戏服。
  有那么一瞬间,艾明羽觉得他身体里是空的。
  自重逢后,他或温和,或强势,或玩世不恭,或势在必得,却再未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她以为,那个模样的沈翯已经消失了。
  原来还在。
  艾明羽走神之际,远处一束车灯划破夜色,由远及近,缓缓驶来。
  他们的司机到了。
  光亮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腰间杨裕田的手臂,存在感变得清晰起来。
  车停稳。
  “沈总,那我们先走了,改日再约。”杨裕田侧身道。
  沈翯收回目光,转过身,神色已恢复如常,冲二人点了点头,“慢走。”
  杨裕田拉开车门,护着艾明羽上了车。
  车窗合上,隔绝了山间的夜风。
  沈翯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拉出两道红色的线,最终消失在山路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