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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是狗吧
严凤森一直都很重欲,可他也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从来都不乱搞男女关系,单身时期性欲来了,也是用双手或工具解决。
所以他怎麽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老板搞上。
而且是一个出身豪门,继承了万千家财和家族集团,一向端庄从容的高贵淑女。
想到那个美丽的奚小姐被他爆操後的可怜模样,严凤森总会忍不住回味起那夜和奚小姐在床上的滋味。
他曾一度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解雇,毕竟和一个底层保安上床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等奚小姐回过神,恢复了理智,或许就不想再见到他。
就算那天是她先勾引的他。
严凤森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在床上奚小姐对他俯首称臣,下了床她还是对他的生计手握生杀大权。
他知道,那天的一时冲动可能会招来不好的後果,可是……就算时光倒流,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吻她。
毕竟,那是奚小姐。
所以当那股花香味又再幽幽传来时,严凤森又一次没有抵受住奚小姐的诱惑。
那一周的晚班,他都在那个昏暗幽静的楼梯间里,把奚小姐指奸舔穴直到她颤抖著高潮。
有时是奚小姐坐在台阶上,浪荡地大张著双腿,让他深埋其中舔穴,爱液淋漓流满身下的阶梯。有时是她扶著窗台向後翘起屁股,窗户没关,楼梯间的呻吟声和舔舐声清晰传出,甚至奚小姐那张迷离潮红的小脸也毫无遮拦。
严凤森最喜欢的姿势是奚小姐背靠墙站著,他蹲在她身前,扛起她的一只白皙大腿架在肩上,因为能被她暖肉香脂的大腿夹脸,他对这个贴脸触感已经上瘾,爱抚起她也更为卖力温柔。
先是舌尖上下,轻轻地润过两瓣丰美的花唇,再绕去花蒂似有若无地打转碰触。如此反覆,等爱液泌出流过花缝时,两根手指就可以撩开花缝摩擦,而他的唇舌就专心含住已经充血的花蒂吸吮。
严凤森在床上是霸道蛮横,但他知道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把猎物舔得浑身发软、欲仙欲死,用柔情前戏把她浇灌成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之後吃起来会更美味。
奚小姐被舔舒服了,也得给他奖赏。第二次时,严凤森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咬著唇难为情地脱下内裤。
之後的几天不用他示意什麽,高潮後的奚小姐,会一脸潮红的痴恋淫态,一边和他缠绵舌吻,一边主动脱下内裤塞入他的口袋。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内裤颜色没有重样过,每个颜色都骚得严凤森心痒难耐,只想把它们都弄脏。
不知道是不是爽得有些迷糊了,今天奚小姐没有把内裤塞入口袋,而是胡乱地塞进了他的裤腰,看到半挂在外面的那条香槟色的丝绸内裤,那浅浅柔柔、极具女性气质的颜色突然触动了严凤森心里更深的欲望。
“把内衣也脱下来。”严凤森突然这麽说,盯著奚婕的眼神深邃炙热,像水面下燃著的火焰。
奚婕听到这个命令不禁呆怔,两腮的红晕愈发漫开。
她今天穿的是宽松的阔脚裤,早就被严凤森解开掉在了脚下堆成一团,内裤刚刚也脱下,下半身就只剩脚上的那双高跟鞋。
如果要在这里脱内衣的话,就得先脱掉上半身的衬衫,那她就是全裸了……在楼梯间这个随时会有第三人进入的场合里露出裸体……
可是,她没有办法违抗严凤森,只是被他注视著,刚刚高潮过的身子又要发情了。
奚婕有些羞耻,不想在外面全裸,发热的脑袋转了转,才双手伸进衬衫里摆弄,解开扣带再解开肩带,把那同色的法式薄内衣从衣摆下抽出来,哆嗦著地递给严凤森。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真空的状态开车回家,幸好衬衫布料很硬挺,看不出底下没穿胸罩,可是敏感的地方顶著外衣布料的凉凉触感,还是让奚婕有些紧张。
旋即,又有奇怪的酥麻感爬遍全身,像是那男人的唇舌依然在她身上游走一样。
奚婕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心里又羞又热,也有些兴奋。
她和那个保安队长又一起做了件小坏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小坏事。
一意识到这点,驾驶盘下的双脚忍不住紧贴著,开始磨蹭起来。
那晚回家奚婕翻箱倒柜,找出了两年前离婚时奚妤送她的一堆情趣用品里最粗的那只振动棒。
就算是最粗的振动棒,还是比不上严凤森的大家夥,但聊胜於无。
这两年来,她过得清心寡欲,完全没用过那些东西,只是跟严凤森上床一次,她的瘾就全被勾了出来,溃不成军。
奚婕跪在床上,一只手从身下伸手紧握著振动棒,另一只手轮流搓揉胸前的奶子。
不懂得疲惫的高强度震动一直抵住最敏感的花蒂刺激,还穿在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香汗浸染半湿,凌乱地缠在她身上。
“啊……啊……队长,嗯……队长,严队长……啊……”
她意乱情迷不断喊著,想象那男人就在身後操著她,那双小麦色的大手正揉著雪腻丰满的大奶子,塌下去的软腰又忍不住扭了起来。
“唔……奚小姐……”
无独有偶,严凤森在清晨交班回家後,也是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一手握著香槟色的内衣猛嗅上面的香气和温度,一手前後用力撸动著正缠住墨绿色内裤的狰狞巨根。
内裤裆部顶在龟头,已经被从马眼泄出的前精浸湿,严凤森不断扭著公狗腰顶胯,闭眼向後昂头,真当自己正在操著美丽的奚小姐。
嗯,为什麽不是新拿到的香槟色内裤?
因为那内裤早就被缠在肉棒上射了两次,黏黏哒哒地都是浓稠精液,正掉在严凤森跪著的粗壮大腿上。
可他还是不满足,又摸了另一条内裤继续自慰,射出来的精液丝丝缕缕挂在青筋盘立的肉柱上,又马上被手的动作摸开来。
严凤森再重欲,也没做过这麽痴汉的事情,用女人的内衣裤撸管,而且还像集邮一样收了这麽多条不同颜色的内裤,全整整齐齐叠在他的衣橱深处。
可是,那是奚小姐的内裤,上面还有她的香气和汗味……
一想到此,严凤森的脊椎尾像触电一样酥麻,又一股浓精从马眼喷射出来,把那条墨绿色内裤弄脏。
躺在床上喘气休息时,脸上的内衣还是不舍得挪走,严凤森甚至还忍不住轻吻起那薄柔的布料,喃喃自语:
“奚小姐……”
他那一晚巡逻的脚步特别快,就为了能挤出多一点时间跟奚小姐温存,多一分一秒也好。
可当他比平时的时间提早半个小时去到那个楼梯间时,那里并没有那个婀娜的身影,只有一张喷上了熟悉香水的纸张和门禁卡。
严凤森认得出,那是顶层的万能门禁卡,不止能打开楼梯间和玻璃门,就连总裁的休息室也能打开。
纸张上面的字体行云流水,一撇一划间勾得长长的,像一只只慵懒俏皮的蝴蝶。
『我一直都会在。』
在哪儿?一直都在又是会等到什麽时候?
这些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内心里无法言明的忐忑,他们会是想著一样的事情吗?
他和奚小姐会有这个默契吗?
今天是周末,公司基本没有人,整座大厦静悄悄的很安静。严凤森清晨交班换了衣服後,又偷偷从楼梯间去了顶层。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没开灯,只有曙光初露渗过白色的窗纱如雾漫入,靠在窗边沙发上的女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睡裙,浸在白色天光里的身体轮廓朦胧曼妙,像笼著一层轻纱。
而房间里晨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静静矗立,他没出声,但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那无可忽视的存在感一下子,把这间宽敞的小卧室挤得窄小无比。
奚婕过去的一夜睡得不好,即紧张又期待,这种心情她已经很久没体会,上一次……好像还是她的婚礼前夜。
真奇怪,又不是再结婚一次,为什麽要这麽兴奋?
奚婕从沙发起身,从光亮处缓步走入阴影,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前。
只是做爱而已,有什麽好兴奋的?
她这麽想著,下体的一股暖粘爱液泌了出来,饱满丰润的花缝已是水淋淋的一片。
只是要再成为这只野兽的盘中餐而已。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悸动,但在被那男人抱住时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天是周末。
奚婕周末不上班,严凤森这周轮休也不上班。
他们可以在这座大厦的顶层休息室里,尽情做爱一整天,这才重要。
尽情地弄脏床单,尽情地浪声淫叫,尽情地把射满的保险套丢在床上,尽情地裸体摆出各种羞耻下流的体位、尽情地摇晃肉感出众的丰满大臀或热气腾腾的粗壮巨屌。
尽情地操人或被操,理智全无的兽性宣泄,世界第一舒服的肉欲极乐。
“奚小姐,你在你老公身下也这麽骚吗?”严凤森又问了这个问题。
可奚婕没回答,她正仰躺在男人热汗涔涔的紧实胸膛上,黏腻的湿发沾著的那张美丽脸庞,已然迷离狂乱,只懂得顶起双腿让屁股不断扭动,贪婪地套弄著小穴里的肉柱。
白皙的娇媚身躯就像融化的奶油,上半身的骨头像被磨碎一样瘫软在雄性古铜色的强壮身体上。
“呵,已经听不到了吗?”
严凤森离开时是晚上十点,因为保险套用完了。
得去买多几盒保险套备著。严风森边戴上全罩式头盔边想著。而且奚小姐买的保险套尺寸还是不对,今天一整天勒得他的性器发紧。
骑著重机飞驰在马路上时,他突然思考起一件事。
他和奚小姐现在是什麽关系?炮友?
不,他不可能会是她的炮友。
他,是她的狗吧。
既要守住门口,又要帮主人暖床的狗。
想到这里,严凤森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呼啸而过的冷风都无法吹熄,右手握住转把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深,机车像闪电一样穿梭车流之中。
他不知道,还在休息室里的奚婕也在想著一样的事情。
她和严队长现在是什麽关系?
奚婕慵懒随意地裸著身子躺在床上,全身吻痕艳丽,从妍红眼角到粉嫩指尖,都散发著性欲被满足的餍足气息。
她昏昏欲睡时,突然思考起这个问题。
炮友吗?应该不是。炮友是对等的关系,他们并不是对等的关系。
她在床上完全被他掌控,是被他咬住咽喉的猎物。
她,是他的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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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们都是正经人(天台play)
赵雪桦当年出国留学名校,才刚毕业就被小一届的学妹邀请担任她的私人秘书。
这个学妹就是奚婕,豪门奚家的继承人。
奚婕还没大学毕业,就规划创立一个化妆品品牌,而赵雪桦就是她找的第一个员工。
她的计划有条理又系统,对每一个细节的评估都深思熟虑好几遍。大学毕业回国後,依靠大溪集团的资源,奚婕很顺利开展自己的第一间公司。
她从小就接受家里的培养,又有家里长辈的指点帮助,公司发展得很好,规模逐步扩大。奚婕还没转手管理权时,那间化妆品公司已经打下了良好的声誉,现在也成为市场占有率颇高的国产品牌。
赵雪桦和奚婕一样,都很喜欢这间她们一起见证成长的公司。後来奚婕的父亲突发病故,她被迫提早接手大溪集团,赵雪桦也跟著她一起转战豺狼虎豹环视的大集团。
她们算是一起扶持走过风雨飘摇的时刻,从创业、丧父到离婚,赵雪桦一直都在奚婕身边,两人间的信任和默契不言自明。
可最近的奚总却让赵雪桦有点摸不透。
刚离婚的时候,奚婕很受打击,几乎是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加到深夜才甘愿回家,又或者是直接在公司的休息室过夜。
她以前再忙,一年里都会抽空去度假,可这两年里,她几乎是全年无休一直在工作。
赵雪桦没劝过她什麽,只是默默把休息室装点得更舒适,冰箱里的食物随时补充,不让奚总饿到。
奚婕的烟瘾也变得特别重,晚上加班去天台放松就是一个小时不回来,赵雪桦跟其他秘书提点过,让他们别去打扰。
直到一年後,情况才稍微缓解了些,奚婕不再只是埋头工作,偶尔也会跟朋友或家人聚会运动喝小酒。
在她主动提出要购物,还让秘书预约美容院时,赵雪桦还想著这是预示奚婕已经在走出离婚的阴影。
所以当发现奚婕又开始在公司频频过夜时,她才感到困惑。
赵雪桦原以为奚婕又陷进低落的情绪才不想回家,可她观察几日後,发现奚总没什麽不妥,精神好像还比之前更好,脸色红润,双目有神,笑容也多了。
打扮不再是黑灰白的低调暗沉,而是又恢复了离婚前不张扬又亮眼,明显经过精心思量的搭配穿著。
种种迹象都表明奚婕已经走出了离婚的打击,心情开始转好,但是又为什麽一直在公司加班过夜呢?
赵雪桦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把满腹的疑惑按在肚子里,没有向奚婕吐露过一句,老板不提她就不问,这是秘书该有的基本素养。
这时平板里跳出了提醒事项,提醒她记得补充休息室里的食物。
奚婕最近的食欲似乎也变好了,休息室的食物消耗速度比之前快多,过了周末,冰箱就已经空空如也,就像是……她在休息室里养了个男人一样。
不可能。赵雪桦马上否认这个想法。
奚婕虽然是金山银堆里养大的千金小姐,但自赵雪桦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有任何放浪形骸的骄纵行为。要真的有新对象了,怎麽可能会不在外面好好约会,窝在公司里温存呢?
像见不得人的偷情一样,奚婕不会做这种事情。
或许奚婕只是不想回去和前夫一起住过的公寓。赵雪桦勉强找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并开始注意市中心高级住宅的楼盘,想著奚总如果想换房就派得上用场。
赵雪桦立刻沉浸在工作里,一心多用处理起不同的工作事务,以至於一时没发现到,一个小时前说去天台吹风的奚婕还没回来。
她不知道,在此刻大厦的天台遮蔽处,她心中洁身自爱的奚总正衣衫不整地挂在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上,双腿紧紧盘住男人劲腰,卷起来的裙摆下,嫣红水淋的花穴正吃著大鸡巴。
“啊……啊,好深,好深……啊啊……”
集团大厦的天台在入夜後就会上锁,只有少数人手上有钥匙,自然而然,就成了奚婕和严凤森偷情的场合之一。
最近集团有几个大项目同时进行,很多部门都在熬夜加班,继续在楼道里见面很容易被发现,而天台不会有人上来,只是这里是露天场合,就算大溪集团的大厦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也还是有暴露的风险。
很危险,但刺激。
奚婕第一次在天台是半推半就的态度,她再被性欲冲昏头脑,也还是有一丝理智,户外露出做爱对她来说还是太出格了。
严凤森那时没有废话,从口袋掏出保险套戴好,就直接抱起被他爱抚得迷迷糊糊的奚婕,来势汹汹的大鸡巴一杆入洞,操进了她从未被没进入过的地方。
“等一下,不可以在……啊!”
第一下顶得奚婕的脑海闪光一片,一时回不了神,只剩下快感冲击颅顶。
“不要,太深了……啊啊……啊……”
第二下顶得奚婕的小穴淫水哗啦啦地流,廉耻和理智逐渐飞出云霄之外。
“啊……哈啊啊……好爽,啊,呜嗯嗯……”
第三下顶得奚婕彻底服软投降,乖乖张嘴让男人的大舌进来搅弄,就像正激烈碰撞的下体里凶悍捣乾的巨根。
这个体位所消耗的巨大体力,对男人雄健的体魄来说好像不值一提,只靠站姿就把她操得神志不清,花液四溅著高潮。
後来每一次的天台偷情,他们食髓知味,都只用这一个体位做满能待的时间。
这种完全受控於人,近乎是被钉在大鸡巴上的交尾方式,让奚婕上了瘾。
公司现在正推进重要的收购项目,她每一天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个又一个文件和会议,好几天都没睡饱,吃饭也是囫囵吞枣。
可是,只要想到晚上的时候,能在天台被强壮的严凤森抱著做爱,快要累得喘不过气的神经就为之一振,愈发期待每一晚的到来。
只是今天做得太爽了,就算快要超了时间,奚婕的双腿还是紧紧盘在严凤森的公狗腰,小穴紧绞著肉屌不让它抽离。
小穴完全被大鸡巴撑开,顶到最里面的滋味真的太爽了。
奚婕表情狂乱,一边扭腰吞吐肉棒,一边绵密舔吻过严凤森的脸颊耳垂,在他耳边叫得酥柔娇媚。
她今天穿了身橄榄绿的一字领连衣裙,现在那条漂亮的裙子连著无肩带内衣,全堆在了她腰胯的部位,暴露的绵腻丰乳跟著身子的颠簸,色情地一弹一弹。
比起奚婕的衣衫不整,严凤森衣著完整,连帽子都没摘下,只是裤腰解开,堆埋的布料下隐约可见一根进进出出的肉柱和摇晃著的两颗大精囊,还有茂密黝黑的体毛。
几滴热汗从严凤森的额头滑落,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在提醒著时间所剩无几,可是奚小姐今天高潮一次了还没满足,缠著不让他走。
虽然奚婕之前已经让人事部多招几个保安,缓解他们深夜巡逻的压力,可是他也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啊,啊……再来再来,还想要……啊……”奚婕露出被操爽了的母狗表情,红唇张著,面对面望著严凤森浪叫。
严凤森的眼神愈发阴郁暗沉,没关系,就操到奚小姐再疯狂高潮一次就可以了。
他微曲起大长腿,腰间布料下,正捧著奚婕奶油似臀肉的大手猛地狠抓,一下下重重地往身前胯部撞。
直撞得奚婕花枝乱颤,高声呻吟,原本盘著的双腿都被撞得无力散开,挂在严凤森结实的臂膀上摇晃,几下就晃得脚掌上的红底高跟鞋脱落脚跟,只能颤颤巍巍地挂在脚尖,可又再几下剧烈的撞击,哐当一声,两只高跟鞋接连掉地。
白嫩的脚趾头已经爽得蜷缩起来,就跟奚婕被操得发疯的神智一样,歪歪曲曲,理智全无。
“啊啊!太深了……啊……啊!”
“奚小姐不就是想要这样吗?想被当成鸡巴套子一样操。”
“不是,不是……啊啊!啊………哈啊……”
“都爽成这种表情了还说不是?”
“啊啊……哈啊,队长,啊……队长……”
奚小姐有时爽过头,会哀求似的不断喊他,可那声线甜腻娇柔,也不知道是在求他慢一点还是狠一点,可不管是哪一个,严凤森都会被奚小姐喊他队长的声音勾得愈发燥热。
“你老公有这样抱起你做爱过吗?”
“呜……啊啊……队长……”
奚婕闭起了眼睛,想假装听不到,可严凤森识破了她的逃避表情。
“说!”又一阵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响亮得隔著一道门的楼梯间都能听到。
“啊!有,他有!只是……都只一下下就放下我了……”
“那奚小姐要我放下你吗?”
“不要,不要……啊……要队长一直抱著我!”
“手捉紧。”
“哈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
撑在严凤森肩膀上的双手随著高潮来临紧紧地收拢,美甲透过揉皱的布料,在他小麦色的结实肌肉上留下好几个深深的指印。
在严凤森交班换衣服时,小周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印记和背上的抓痕,嬉皮笑脸地吹了个口哨,调侃队长的女朋友好野啊。
只见队长立马套上了T恤,把那身暧昧的痕迹遮掩住,还面不改色地说没有女朋友。
小周只当严凤森是不想说,那一身的红印明显就是女人抓出来的,而且队长没发现到他的耳後方其实还偷偷藏了个吻痕。
严凤森的性格沉稳刚毅,一身正气,出色的外形引来过不少白领女郎的示好,还有大胆的曾经往他口袋塞了名片和房卡,但他都坐怀不乱。
在小周心里,队长是个不乱搞女人的正经人,约炮私会这种事情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那些痕迹肯定是队长的女朋友抓出来的。
小周和赵雪桦一样,都没发现到,其实他们的上司已经在这座大厦的每一处角落偷情了好一阵子。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抽屉里的东西(会议桌play)
奚妤来公司时,奚婕不在办公室。
她原以为秘书们都跟著姐姐去开会,突然有个人出现在身後跟她打招呼,吓了奚妤一跳。
是新面孔的实习秘书,说奚总在开会,她请奚妤进奚婕的办公室里坐下,一会儿悄无声息地捧著红茶和饼乾进来,又吓了奚妤一跳。
奚妤虽然与奚家生意毫无瓜葛,但也不是终日游手好闲。她接任母亲的职位,现在正是奚家慈善基金会的主席。
如果不是一年一度的拍卖慈善晚会要到了,奚妤是真舍不得离开阳光明媚、温暖舒适的私人小岛,还有新养的两个异国小情人。
今天来公司,就是要和奚婕商讨晚会的事情,还有……
奚妤的眼睛悄然一转,开始打量起不远处的办公桌。
她身为妹妹,也得关心一下姐姐的近况。
被奚妤关心著的正主,此刻正在楼下会议室开著会。
现在发言著的罗部长能力很强,他的团队每年带出的业绩屡创新高,可他有个小毛病,就是太过长气,很爱说著说著就高谈阔论,浪费大家的时间。
本来今天参会的其他人也不担心这件事,因为今天的会议有奚总。她总是可以在罗部长越说越失控时,精准得体地打断他,拋出几个小问题,将话头拉回主题。
可今天奚总竟然一言不发,整个会议室里都是罗部长口沫横飞的激昂嗓音,有些人察觉不对,偷偷往长桌的主席位看去,发现奚总脸色认真地看著发言的经理。
他们互相交换眼神,还以为罗部长今天的发言有什麽他们听不懂的精妙之处,也跟著认真聆听。
只有一边的赵雪桦知道,奚婕其实已经在神游了。
而奚婕只是想起两天前发生在这间会议室的一些事,回忆和现实的声音开始在她的脑海里互相穿插。
“我们这个计划的出发点和想要达到的目的其实都是一样的……”
“奚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从後面被操?每次这样操你,小穴都夹得好紧。”
“啊啊……喜欢,喜欢,啊……”
“这个预算是超出了些,可是对公司有利的话,也不是不行……”
“坐上去,自己抱住脚分开。”
“唔,这…这样吗……啊!哈啊……舌头,啊……舌头进来了……”
“那几个承包商交过来的方案还是有可以优化的空间……”
“你是不是又高潮了?不是说了高潮时要叫出来吗?”
“对不起,哈啊……哈啊……对不起,啊!不要!里面还很……啊!”
当又回忆到高潮著的敏感小穴被巨根无情捣弄的疯狂一刻,奚婕感觉到身体又热起来了,桌面下原本平放著的大长腿不知不觉翘起了二郎腿。
罗部长侃侃而谈的声音在脑海里逐渐模糊,在眼前桌子上和那男人浪荡交媾的画面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她还记得体内勃发的巨根隔著一层薄膜的喷射热意,就算隔著一层套子,也烫得小穴一缩一缩的。
在那巨物离开小穴时,耳边响起了男人尚未餍足的危险声线。
“奚小姐,你还有几个保险套?”
还陷在高潮余韵的身子不禁一颤,奚婕望著严凤森野兽一般极具侵犯性的眼神,也不知软成一滩泥的脑袋在想什麽,真的乖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了两个保险套。
“今天迟点回去,不要紧吧?”
那人还装模作样地问她,明明嘴巴已经撕开包装叼出套子,他就没打算要放她走。
“不要紧,我刚出来时,秘书正在小睡,她不会这麽早醒。”
可奚婕早就无法思考了,她回答後就照著指示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在会议桌子上像只母狗跪趴著。
光滑如石的桌面上隐约映出了後面那高大身躯的动作,他也脱光了衣服,然後跟著爬上桌子,跪在她翘起的丰臀後面。
那紧绷流畅的肌肉曲线和魁梧的体魄,一爬上来就把她笼罩在小山一样的阴影之下。
“刚好,我今天也有一点时间。”
奚婕也不知道那天的自己是不是积累了太多的压力急於抒发,竟然真的和严凤森在会议桌上性交起来。
长桌是上好的黑色大理石所制,结实耐硬,闪著低调大气的光泽,是奚婕的父亲当年建造大楼时,特意请人打造的。
黑色桌面衬得奚婕肤如白雪的胴体细腻柔嫩,女体与石头,柔软与坚硬的黑白对比,似乎惹得身後的男人更为燥热,公狗腰挺得更凶了,平滑的石头纹理不断溅上各种黏腻交杂的体液。
奚婕被前後冷热的温度夹攻,大奶子压在冰冷的石制桌面上扁扁的,而背部却被严凤森炙热的身体桎梏,他俯下身的胸膛紧贴著她香汗淋漓的背部,时不时抓住奚婕下巴别过去,吻得她几乎缺氧。
也正因桌子足够牢固,严凤森才肆无忌惮地在上面变化各种体位,他们滚到中间的位置时,严凤森还故意拉起奚婕的身子,两个人双腿大张面对面交合,他让奚婕自己撑起四肢动起来吃肉棒。
就算知道现在是大晚上的无人会议室,可奚婕还是满心的羞耻,她竟然就在开过无数会议、签过无数合作条约的桌子上做这种事情,可是真的好爽……
她的神经又逐渐被快感麻痹,就连软腰都忍不住放荡地扭起来,绵软的大奶子像水球晃动起来。每一下都把大鸡巴吃得满满的。
有时她还故意用力顶著两颗饱满的精囊,画著圈似大幅度扭起屁股,不止是穴内的每一处媚肉都被刺激,就连严凤森下腹的黑森粗糙体毛磨著下体柔嫩皮肤的滋味都让奚婕神魂颠倒。
“奚小姐,你这样吃过老公的鸡巴吗?”
“没……没有,啊啊……这个体位是第一次……啊……啊……”
“哈啊,奚小姐真的很聪明,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爱,第一次用这个体位就做得这麽骚。”
“因为……啊,因为太爽了……队长的大鸡巴……大鸡巴好爽……啊……”
两个人在长桌上忘情地水乳交融,跪著躺著侧著骑著,从这一头滚到了另一头。
严凤森大汗淋漓地爽快射出来後,把满是精液的保险套扯下,随意丢在了桌面上。
啊,正好是发言著的罗部长,他杯子放著的位置。
但是还剩一个保险套。
奚婕还躺在冰冷的桌面上喘息时,失神的脸庞骤然印上什麽东西的影子,严凤森爬到了她的胸前,挺著还没软下的上翘巨屌就在她眼前摇晃。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大鸡巴夹著花液的腥热气息已经窜入她的鼻腔里,本就仅存不多的理智又再涣散。
奚婕张嘴伸舌,开始舔起让她又惧又爱的大家夥。
只是前端就已经塞满了她的嘴腔,舌头被顶著施展不开,只能尽量磨过能碰到的肉身,可是奚婕已经对这种被塞满的窒息快感上瘾,每次都会用力含住吸吮,慢慢把粗壮的肉身一点点往嘴腔里挤。
好不容易吃下了一半,严凤森却把大鸡巴从她的嘴里强势抽离,大鸡巴被她吃得一层油亮亮的津液包裹,龟头还牵出了淫靡的银丝。
“要没时间了。”严凤森安抚她道,撕开了第二个保险套,就在她脸庞上,把薄膜套上了早已暴涨滚烫的大鸡巴。
昂首挺立的上翘肉屌下,是奚婕早已急不可耐的饥渴表情,她嗅著那勃发柱身的腥热气息,不知觉地咽下了口水,下体刚被撑开还没合拢的穴口又流出一泡粘稠的爱液。
这间会议室是全公司装潢最好最大气的会议室,整面的落地窗户,采光透亮,正好能俯视繁华的都市全景,在那一晚却拉上了窗帘。
幸好如此,不然对面大楼加班的人绝对会看到淫秽的一幕,长桌上有个女人正被男人从後肏穴,男人捉住了她的两边小腿,像在推车一样不断顶著女人往前爬,从长桌的另一头又爬回这一头。
最後一个射满的保险套就丢在了会议桌下,正好就是奚婕的白色高跟鞋踩著的地方,一想到此,她的脚心不禁酥麻。
就连被裙子包裹住的臀肉也开始隐隐作疼。
那个男人每每要射精时,就会开始狠抽起她的屁股。
赵雪桦的轻咳声惊醒了正享受著回忆余韵的奚婕,秘书在提醒她时间已经超过了。
“罗部长,你说的这个专案,我目前还是没看到太多的价值,或许它真如你所说有它的重要性,但我们现在应该把精力和时间放在其他项目上,如果你能证明它的确对公司的盈利和形象有帮助,我很乐意再和你详谈。”
沉默许久的奚总终於打断了说得天花乱坠的罗部长,并宣布会议结束。她的发言一如既往的从容得体,即表明了立场,又没有完全驳了罗部长的脸面。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象到,优雅端庄的奚总在文件笔电放著的这张桌子上,被操得神志不清、浑身瘫软的样子。
回顶楼的路上,赵雪桦说刚刚实习秘书发来消息,奚二小姐正在办公室等她。
就算早有准备,可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看到妹妹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把玩著那瓶香水时,奚婕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姐,怎麽突然换香水了?”
“之前的用久了,换个口味而已。”奚婕不动声色,立刻转移话题,“你有什麽事吗?”
“不就是慈善晚会的那点事吗?”奚妤站起来让座,坐回对面的位置,可香水瓶还握在她手上,像是玩上瘾一样,在接下来的谈话里也不放下。
奚婕全程都表现得很平常,但视线还是会不知觉往那香水瓶看。她不是真的关心那香水瓶,只是有些忐忑,妹妹会不会察觉到什麽?
她很了解奚妤,漫不经心、天真烂漫的外表下,有著敏锐细致的心思,从小到大,总是很快就会察觉到周围的风吹草动。
奚妤聊完正事後就离开了,香水瓶被她随手留在桌子上。只是离开前,她突然提起很久之前的那个话题。
“姐姐,你有接受我之前的那个建议吗?”
奚婕知道妹妹说的是什麽,不就是那个潜规则员工的建议吗?她像踩到痛脚一样,条件反射地迅速回答。
“没有。”
“哦~”奚妤没继续追问,只是笑得暧昧,转身离开。
门关上後,奚婕扶额叹气,妹妹绝对是发现什麽了。
隔几天,奚妤和妈妈去打高尔夫球,她们在会所休息喝茶时,奚妈妈提起了大女儿的近况,有些担忧。
“放心吧,妈妈,姐姐她没事的,她最近找到好玩的事情了。”奚妤不以为意地安慰妈妈,又想起前几天在姐姐的办公桌抽屉找到的东西,愉快地笑出声。
那是几盒保险套,而且还是最大的尺寸。
哎呀,真羡慕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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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踢足球的好处(储藏室乳交play)
虽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比不上赵秘的精明能乾,但邓雅觉得自己当秘书当了这麽多年,还是有进步的。
例如,她终於能稍微察觉到奚总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微妙情绪。
最近她们在跟进一个国外的项目,为了配合时差,整个总裁办公室得日夜颠倒地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邓雅总觉得奚总这几日的气压很低。
奚总不会乱发脾气,也不会刁难下属,但她这几天笑容变少,如果非必要,甚至不怎麽开口说话,就像是在生著闷气一样。
邓雅不敢跟赵秘讨论这件事,而且赵秘也不需要她的提醒,奚总只是抬抬眼皮子,赵秘就马上知道她是要喝水还是吃饭,根本已经是奚总肚子里的蛔虫了。
然而现在秘书室里多了一个秘书,那个新人和方应真是两个极端,呆呆的样子,但做事麻利细心,就是没什麽存在感,邓雅觉得自己有提点新人的必要,。
又是一个晚上上班的日子,当她们在下面楼层的休息厅喝完饮料,走著去电梯时,邓雅聊起了这件事。
“小刘,最近奚总很忙,心情好像不太好,你捧咖啡或交文件给她时要多注意点。”
“好的,谢谢邓秘,不过我姓尤。”新来的秘书怯生生地纠正道。
“嗯,不是刘吗?”
“不是,是尤。”
“柳?”
“尤。”
“游?”
“尤!”
“有?”
也不知道是新秘书的口音不对,还是邓雅的耳朵有问题,她们停下了脚步,在走廊上撅起了嘴,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不断重覆著各种类似的发音。
直到邓雅手上的智能手表发来消息,赵雪桦在催著她们回去。可新秘书却没收到消息,因为赵雪桦一时忘了还有她。
“赵秘催了!小牛快走!也不知道奚总回去了吗,她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等下还要开远程会议,真的好累人。”
“是尤……”新秘书欲哭无泪的声音逐渐远去,无人的走廊又恢复了寂静。
其实邓雅不需要担心上司会比她们早回去,因为她们口中的那人就躲在了走廊一边的储藏室里。
奚婕跪在严凤森的身前,白色的西装外套掉在一边,黑色衬衫大大解开,挂在白皙的臂膀上,铁锈红的蕾丝胸罩包裹著的绵乳中,一根大鸡巴正深深埋在其中几乎看不到肉身,只有硕大的龟头肉冠不断从雪缝中探出。
严凤森尽量压抑著喉间的喘息,垂眸死盯著正帮他乳交的奚小姐,龟头顶出来时,她还会低头含住用力吸吮,太淫荡了。
奚婕其实不应该这麽做,今晚的空闲时间很少,等下还要跟某家外企开会,她应该要小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才对。
可是,她已经整个月没和严凤森亲密了。
不止是她的工作缘故,严凤森自己也忙起来。
上个月他终於抵不住罗部长的死缠烂打,加入了公司的某支足球队,现在每周都要抽出时间去练球。
奚婕的爸爸生前不止爱做生意,也爱踢足球。他以前还想过要赞助国内的足球队,还雄心壮志说要发展起正规的联赛,但马上被几个老大哥拉住,说他再有钱也不能把钱白白丢进大海里。
最後奚爸爸乾脆在自家集团里办个足球赛过过瘾。
久而久之,这个足球赛就成了大溪集团的传统团建,每年都要办一次,奖品也越来越丰厚,甚至还延伸出女员工的七人足球赛,奖品也是一视同仁。
而且这个足球赛是不限部门和职位,保洁和前台也能参与,人高马壮的保安队自然是各支足球队都想要的香饽饽。
严凤森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被罗部长一眼相中,严凤森每天除了要面对白领女郎们的暗送秋波,还得应付罗部长的嘘寒问暖和足球队安利。
罗部长的部门常年都是大溪集团的业绩榜首,可他带领的足球队却总在比赛上饮恨,一直进不了决赛。罗部长心高气傲,只想当第一名,而严凤森就是拯救他的那颗紫微星。
严凤森被缠了近小半年,终於是松口答应加入球队了。
他是个认真的人,既然答应加入了足球队,就绝对会认真对待训练。可一天就只有二十四小时,他把时间分给了足球队,留给奚婕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
奚婕本来就很忙,之前和严凤森的各种偷情,主要都靠严凤森配合她的时间,现在变成两边要互相配合,幽会次数是断崖式的跌落。
尤其最近有个收购项目正是紧要关头,她连出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和严凤森能碰到的机会几乎为零。
严凤森还能靠足球发泄精力,可奚婕只能坐在密闭的办公室里连轴转,积累了满身的压力和郁闷。
今天她本来只是想抽烟,会去到楼下休息厅,只是听温阿姨说起种在外边大平层的盆栽开花了,红红火火正是绚烂的时候。
结果才出电梯,就迎面撞上晚班巡逻的严凤森,久未碰面的两人一对上眼神,就是天雷勾地火,奚婕一时鬼迷心窍就勾著那人进了保洁的储藏室。
只是解开男人的裤头,隔著内裤感受到那巨根的热气,就让奚婕瞬间忘却了这段时间里心头的沉沉重压,脑袋一热,她就主动解开衣衫,把严凤森内裤扯下,就把半软的大肉棒插入了胸罩下的乳缝里。
燥热粗大的肉柱一贴上柔腻饱涨的乳肉,跪著的奚婕发出了舒服的轻叹,感觉空虚已久的身体终於暖起来了,双手握住大奶子的两侧往内挤压,完全包裹住逐渐勃起的肉刃搓揉起来。
“唔,今天的味道好重……”奚婕低头迷恋似的舔过一遍龟头,察觉到弥漫在口鼻间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了。
“我下午有练球。”严凤森老实回答,他在球场的淋浴间匆匆洗了澡,看来还清洁得不够。
然而奚小姐好像很喜欢,虽然那平时端庄文雅的面容一碰上大鸡巴就会露出娇媚痴恋的淫态,可今天吸吮龟头的力度更大,舌尖抵住马眼钻弄的骚劲,让严凤森的腰窝酸软不已。
严队长去踢足球还是有好处的。
奚婕被那浓重的雄性气味熏得满脑子的浆糊,想著乱七八糟的事情,奶子缝也跟著泌出了一层热汗,混著她含住龟头时故意流下的津液,把整根大鸡巴磨得湿黏黏的,糊满了她的津液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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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精液中毒(乳交吃精)
严凤森看著自己的大家夥被奚小姐这麽淫靡的抚慰著,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他其实也很想念奚小姐。
在球场休息喝水时,他总会想著奚小姐现在在做什麽?如果他没来练球,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吻到奚小姐?
一想到此,严凤森的大手忍不住按在奚婕的头顶,像在安抚似的轻柔磨蹭。
有时被舔爽了他也会自己挺腰,时缓时快地在紧窄温热的奶子缝里抽插起来,把奶膏似柔嫩的乳肉都磨红。
其实性器的根部被内衣勒得很紧,但是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更加剧了他的快感,尤其是低头看去,看著铁锈红蕾丝包裹著的雪白双乳中,深色的肉屌不断顶出,紧裹住肉柱的香软暖肉舒服极了。
而龟头顶出时,又会马上被奚小姐湿热的红唇含住抚慰,就连肉冠下的沟壑都会被舌头灵活刮蹭,爽得严凤森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有时用力吞咽前精时,还会发出难耐的低低呻吟,勾得严凤森又是一阵用力的顶跨,把奚小姐的脸颊顶得鼓鼓的。
“奚小姐,你帮你老公这麽做过吗?”严凤森的声线暗哑,甚至还有一丝颤音,看著奚小姐臣服在他胯下的色情样子,总是让他即满足又更为饥渴。
满足得到了奚小姐的一部分,又更饥渴她的所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男人的这个性癖,又或者是今天的大鸡巴真的太热太臊,融化了她脑子里过去的回忆,这次又听到那人时,奚婕第一次没有不适,甚至还被激起了某种高昂的情绪。
她吐出嘴里饱满圆润的肉冠,还故意伸舌舔过马眼,顺势抬起头与严凤森对望,眉眼是少见的柔情媚态,红唇轻启,娇声回道:
“有。”
她在挑衅著眼前的野兽。严凤森不知觉咬紧牙关,周身气压一秒沉了下去,却又听身下的女人轻笑一声,媚眼如丝,深深望著他说道:
“可是,他没你大,他的大小只够挤在我的奶子里。”
按著大鸡巴的乳压猛地加强,柱身勃发的青筋完全陷入了软弹的乳肉里,然後就是一阵大幅度的摩擦。
奚婕俯身,大奶子已完全按在了严凤森的胯下,就连那两颗卵蛋都顶到了胸部下围,而大鸡巴又顶出了更多的前端。
“他没有办法像你这样,一边乳交一边操我的嘴巴。”
她笑著与男人对望说完,就在男人的炙热注视下,含住龟头大力嘬吸舔舐,红唇磨过肉冠还发出了色情的啧啧声响。
严凤森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被激怒被撩拨被刺激,他按住奚小姐的後脑往下一压,公狗腰不客气地用力摆胯,真把那柔软的奶子缝当成小穴一样来操。
奚婕被他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原本还含在嘴里的龟头很快就随著男人激烈的摆胯,牵著一滩津液抽了出去,又猛烈地不断顶向她的下巴或颈部,又几下顶向她湿亮的嘴唇,把口红都磨花了。
就连铁锈红的内衣都被弄得移了位,两颗嫣红的蓓蕾暴露空中,马上被严凤森摸到捏弄起来,奚婕身子一颤,又一次陷在了严凤森狂乱的节奏里。
“啊,好热……唔,啊……”
大奶子被粗鲁蹂躏的刺激,让奚婕全身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但很快,骨头缝里有股酸软热流不断涌出,花穴开始泌出爱液,她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竟然要只靠玩弄大奶子就高潮了。奚婕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娇喘声越来越大,眼前景象愈发朦胧,只有严凤森一直注视她从未移开的凌厉眼神依然清晰。
“奚小姐,你等下要开会吧?”
在奚婕双眼迷离,沉溺在黏腻的情欲氛围时,严凤森突然这麽问。
“嗯?对……”她微微睁眼,不懂他为什麽问这件事,还没反应过来就回答了。
严凤森听到回答只挑眉点点头,然後腰胯一阵猛力冲刺,磨得奚婕的奶肉都快著火似的热,几秒後,那火辣辣的奶子缝里就被溅上了腥热浓厚的白浊液体。
一闻到熟悉的腥膻气味,奚婕双腿紧夹,大股的热液泄出,把内裤完全沾湿陷入花缝,丰腴的腿根也已是黏哒哒的一片。
还没等奚婕从快感里清醒,刚射精完的严凤森就拉起了她的身子把内衣扯好,还帮她把衬衫纽扣一一扣起。
“等一下,还没擦乾净……”在最後一颗纽扣扣上时,奚婕才意识到什麽。
严凤森刚刚射得又多又浓,黏腻湿滑地流淌在乳缝里,现在衬衫穿上,精液的味道全闷在了衣衫下面。
“就这样去开会。”严凤森弯腰拾起西装外套帮她穿上,语气强硬,黝黑的双眼里暗流涌动,他是在惩罚她刚才的挑衅。
奚婕被他凌厉的双目注视,身体发软,根本无法反抗。
她强装镇定,返回办公室,与公司高层们和国外的合作企业开起了两个小时的远程会议,全程都表现得很正常。
只有奚婕自己知道,当她每一次感受到衣服下的那股粘稠热精,每一次闻到那似若有无的腥热气味时,跳动著的心口有多热,幸好今天的衬衫是黑色的,开会的其他人还有秘书们,才没有发现到奚总胸前的布料早已被洇湿了。
会议一结束,奚婕马上去了厕所脱下衬衫,白皙肉感的上半身只穿著那铁锈红的蕾丝内衣,白花花的雪乳里的浓精,部分有些干了在皮肤上点点斑斑,但更多的还是粘稠流淌,像蛛丝一样在乳缝里湿腻缠绕。
就连内衣都湿湿的,也不知道是被精液浸染了,还是她的热汗流得太多。
奚婕望著镜子里的淫靡景象,两腮漫开了浅浅的红晕,脸上又逐渐露出了某种痴态。
她应该是要擦掉这些污浊液体的,可是……她下礼拜要出国公乾,又要有一阵子见不到严凤森了,又要吃不到他的大鸡巴了……
奚婕就这样对著镜子,伸出长指把双乳间的精液都抠了下来,再喂进了自己的嘴里,一点一点把精液都吃了下去,两根手指也被舔得乾乾净净,水光湿亮。
她在此刻终於接受一个现实。
她已经对严凤森精液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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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十四分钟的接吻(只有接吻)
大溪集团的保安部在中午时接到一个紧急通报,是从电梯里发出的。有一架电梯坏了,无法打开,里面的人被困住了。
好消息是,发出消息的是他们去巡视的队长凤哥,有他在绝对不会出大事。
坏消息是,一起被困的还有集团总裁,奚小姐。
前几天,有员工投诉大厦的电梯好像故障了,集团为电梯安排临时维修。
因为排期问题,维修公司只能白天过来,原本想著是上班时间,员工电梯需求量比较高,而奚小姐还在国外,维修团队就先查看总裁电梯。
可没想到,总裁电梯才刚停机的下一秒,熟悉的轿车就停在了大厦门口,下车的正是奚婕。
她比计划提早一天回来,就正好撞上了电梯维修。
奚婕也不在意,转身去搭了员工电梯,刚好她错开了上班时间的高峰期,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
突然,电梯在某一个楼层停下开门,原本正用著手机和赵秘打字联络的奚婕反射性抬眼望去,进来的竟然是严凤森。
穿著藏蓝色保安制服和帽子的男人看到她明显一愣,还在犹豫要不要进来,奚婕先反应过来,嘴角扬开了一个优雅淡淡的笑容:
“早上好,严队长。”
严凤森闻言马上就恢复平常的面容,走了进去,按下楼层後,站在她两步远的位置。
“早安,奚小姐。”严凤森偏过头,低垂著眼回应她。
在外面的严队长会继续套上那一层礼貌疏离的假面,但奚婕的眼神却肆无忌惮,一直瞟向那高大的身影,嘴角隐隐的笑意就没落下。
两人没说话,电梯内一时间只有机械运作的声音,可是有种春雨似的缠绵氛围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萦绕开来。
“严队长,你今天还练球吗?”片刻後,奚婕又开口这麽问。
她说得缓慢又慵懒,像在闲话家常,可严凤森听得出奚小姐的弦外之音。
他还没开口,电梯就突然剧烈晃动,他条件反射地马上迈步扶住奚小姐。
奚婕被突然的变故惊吓到,电梯上方传来一阵巨响後,一盏顶灯熄灭了,另一盏闪烁几下後也黯淡了不少。
她有些害怕地捉紧严凤森的臂膀,乾燥温暖的大掌温柔地抚过她的後颈,沉稳嗓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有我在。”
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奚婕急促的心跳缓缓平复。
严凤森很快就按下电梯的紧急通知,跟保安室取得联系。那头的小周原本听到是队长被困,还不当一回事,可一听到被困的还有奚小姐,顿时紧张起来,忙说会让维修团队立刻赶去。
“凤哥,你们那架电梯的闭路电视好像坏了,我看不到你们。”
严凤森抬头去看,发现角落的小机器果然没亮起灯,大概是刚才的震动震坏一些零件。
而奚婕听到这个对话,心头突然一跳,眼波流转,看向了那个健壮有力的背影。
“维修团队已经赶去了,说大概需要十五分钟,请奚总别太担心。”
“明白了,让他们尽快处理好,但还是安全第一……”
对面的话音戛然而止,小周疑惑地问道:
“怎麽了?凤哥?”
隔了几秒,队长的声音才再传来,夹杂著一丝机械音的模糊。
“没事。”
严凤森说这话时,有一双白皙玉手正从後环抱他的劲腰,宽厚的背部紧贴著一个温软生香的娇柔身躯。
手指松开电梯的通报按键,和保安室的通话切断後,严凤森微微侧头,眼角只能隐约瞄到奚小姐美丽的脸廓。
电梯黯淡的光线里,他好像还是能清楚看到奚小姐,她脸上画著淡妆,皮肤细腻光泽,就像珍珠一样。
察觉到他的视线,奚小姐抬头,下巴轻搁在他肩膀上,抹著淡色唇蜜的嘴唇微微开口:
“严队长,我们只剩下十四分钟了。”
她的鼻息扑在严凤森的耳边痒痒的,那股瘙痒转瞬就爬满全身。严凤森猛然转身抱住奚婕,两步就压到了电梯的角落。
“奚小姐,你今天又穿了什麽颜色?”
男人的语气变了,不再是刚刚进电梯打招呼的礼貌克制,而是极具压迫感的暗哑声线。
奚婕心口发热,身体开始兴奋,她在严凤森的注视下,手指勾著大腿的裙摆慢慢往上拉。
“严队长,不如你来亲自看看吧?”
她扬起头,颈项曲线优美婀娜,也脆弱得让严凤森一时止不住冲动,抬手捏住奚小姐的下巴,吻了上去。
当碰触到那柔软的嘴唇,严凤森只觉得自己的心头直至颅顶都是一阵舒爽的畅意,他好像真的好久没吻奚小姐了。
一想到此,他有些动情,舌尖缠绵地一遍遍描绘过奚小姐的嘴唇,把上面蜂蜜似的唇蜜都舔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吻得太温柔,奚婕的胸口随之一阵悸动,意乱情迷闭上了眼睛,双手扶上严凤森的宽肩,也开始怯怯地回应他的唇舌。
嘴唇才张开一点,严凤森的大舌就立刻钻了进来,不像以往那般霸道强势,依然还是温柔地勾著她的香舌不断缠绕,又一遍遍轻舔过每一寸敏感的口壁。
惹得奚婕也忍不住愈发昂起脸庞,想要更加靠近他,两人一直变化角度,时浅时重的热息不断扑在鼻尖厮磨中,相连的唇瓣中隐约可见粉嫩殷红的舌尖,不断汲取著彼此的气息津液。
比起满足身体空虚已久的肉欲,他们此刻好像更想满足心里的其他东西。
在这座大厦的某个故障电梯,昏暗幽闭、与世隔绝般的十四分钟里,他们尽情拥吻,交换著鼻息,交换著津液,交换著某种不为人知的盼念。
直到电梯又是一阵震动,开始缓缓移动,奚婕和严凤森才像梦醒一样,恋恋不舍地松开唇舌。
只是两人睁开後的眼睛,一直凝视对方,眼神是微醺似的迷离又清醒,也不知是在看什麽。严凤森的拇指还不知觉地擦拭过奚婕的柔唇,缓缓把留在上面的津液拭去。
叮咚一声,电梯停了,严凤森先清醒过来,赶紧放开奚婕。
分开的瞬间,他还没来得及感到寂寞,手臂又被抓住,丰凝莹润的白秀手指滑过粗糙乾燥的深色皮肤,一路向下与他的掌心缱绻勾缠,像是要牵他,又像是在逗他。
这时,电梯门被维修人员打开,明亮光线逐步渗入这密闭的金属空间里,在那幽幽的情愫氛围消散前,他听到了奚小姐的邀请。
“下班後来我办公室。”
尔後,又补上一句。
“对了,别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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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晚餐吃什麽(沙发play)
赵雪桦今天请假,要陪宝宝去医院打疫苗,晚上只剩邓雅一个秘书。
邓雅原以为今天也是会个平常的加班夜,却没想到奚总提出了少见的要求。
“邓秘,麻烦你跑一趟。先去银叶酒店打包一份水晶饺,一定要刚出炉的,如果没有就麻烦你在那儿等等。接著是逸鼎轩的清蒸石斑,再跟他们要一碗白饭。再去隔两条街的一条巷子里,有间叫老吉的小餐馆,要一碗旗鱼羹,不要加葱花。然後是南城街街头的那两间意大利餐厅,红色招牌那间打包一份龙虾意大利面,蓝色招牌那间打包一份米兰口袋包,让厨房烤得酥一点。最後是我们公司对面的甜点店,要一份法式焦糖苹果派。”
“这麽多?奚总你吃得完吗?”邓雅有点惊讶,奚总一向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我最近胃口很好。”奚婕淡定地回道。
邓雅还是第一次听到奚总提出这麽复杂的晚餐要求,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还是勉强记下。可现在是饭点,这些餐厅绝对会爆满,而且还分散在东南西北,更别提下班了,整座城市到处都会塞车。
幸好奚总很善解人意,说现在还不饿,让邓雅慢慢来,甚至吩咐林叔载她去,还贴心地说如果她也饿了,可以吃完晚餐再回来。
邓雅拎起包包,就是一个箭步冲向电梯。‘在电梯门关起来的下一秒,一边楼梯间的门打开了。
饶是邓雅计算最顺路的路线,但等待餐点的时间,再加之路上塞车,还是让她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回公司。
当看到奚总已经坐在沙发上时,邓雅赶紧道歉,以为奚总饿坏了,在办公椅上坐不住,乾脆直接在沙发这里等。
她完全沉浸在急匆匆的思绪里,以至於没发现到上司此刻的异样。
媚红娇艳的眉眼、明显用手梳过的头发、凌乱的裙摆,还有她正优雅交叠的那双脚根本没穿鞋,高跟鞋早已经被踢到沙发底下,那里还有一件被撕烂的女式内裤。
在邓雅拿出所有的餐点,铺满整个茶几时,室内瞬间弥漫食物的香气,也盖住了那一丝丝的淫靡气息。
当她泡一壶茶进来给奚总时,才察觉到一丝异样。
奚总坐著的这个沙发怎麽好像歪掉了?
还没等邓雅细看,奚婕突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邓秘,你吃了吗?”
奚总这麽一问,邓雅才发现自己早就饿得慌,她红著脸离开总裁室,去了楼下食堂吃晚餐,全然忘了那歪掉的沙发。
邓雅不知道,沙发会歪掉,是因为奚总刚躺在上面和男人做爱。
严凤森来得比奚婕预计的还要快,几乎是邓雅前脚刚走,他後脚就踏进了奚婕的办公室。
早上的那场吻似乎撩拨得太过,那魁梧的男人一进来,就大步流星地直接朝办公桌走去。
宛如猛虎侵入地盘,不容猎物逃跑那般的强势气场。
奚婕才刚转动办公椅,就被他从腋下抓住抱坐在桌上,双腿被强硬分开,裙摆蜷缩到腿根,男人雄厚炙热的身子一下子就挤了进来,顶著她丰腴凉腻的大腿肉。
严凤森咬上她嘴唇时,奚婕的半边身子都麻了,穿著高跟鞋的长腿不知觉地盘上男人性感的公狗腰和翘臀。
她才刚涂上的唇蜜又被男人吃得一乾二净了。
严凤森伸手摸进奚婕的裙底,摸到了丝袜的花边和勾住丝袜的带扣。
奚小姐今天原来穿了吊袜带。一意识到这件事,他整个人的血液流动得更汹涌,裤裆里的巨根开始充血,贴著腿根的布料隐约印出勃起的形状。
可因为是吊袜带,内裤不容易脱下来,严凤森乾脆撕烂了内裤的一边,粗鲁地扯了出来,雪嫩肉感的大腿缠著艳色滑溜的布料,极为惹眼。
“呵,奚小姐今天又穿了红色的内衣。”严凤森的嘴唇放开了奚婕的香舌,却还是贴著她的柔唇,哑著嗓音轻轻道。
“严队长,这不是红色。”奚婕不禁笑道,直男果然分不清这些颜色。
她与男人对视,故意在他眼皮下把穿著的小高领上衣往上一掀,被丝绸内衣包裹的绵软双乳随之弹了出来,艳色妩媚的布料里晃著奶油似腻滑的肉色,只一眼就让严凤森口乾唇燥。
好像是打算让严凤森看得更清楚,奚婕双手撑桌,丰满盈润的身子稍稍倒卧,柔顺卷曲的乌发全滑向了肩後,嘴角漾开的笑意风情妖娆。
“我今天是穿了栗子色。”
严凤森才分不清红色和栗子色,他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奚小姐是一只妖精。
可还没完,奚小姐又突然伸手来到胸前,把前面的胸扣解开,波涛汹涌的白花乳肉色情地晃开。一瞬间,严凤森只能闻到那股清甜的乳香。
他的神色一沉,把一边的抽屉拉开,拿出一个保险套伸到奚婕嘴前。
“咬住。”
他神色狠戾,看得奚婕又惧又痴,乖乖张嘴咬住那银色的小四方。
“我没说,就不准松开。”
严凤森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说的话却让奚婕心惊胆颤。
突然她的身子腾空,严凤森一把把奚婕抱起,她一瞬慌乱,双腿夹住严凤森的劲腰,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男人彪壮的身上。
可当大奶子抵住严凤森结实厚热的胸膛时,奚婕的身子倏尔又软成一滩泥似的,任由严凤森几步路走到长沙发边,有些粗暴地把她按倒在上面。
狭小的沙发,奚婕完全被钳制在严凤森的身下,古铜色的双手紧抓著奶子揉成色情的形状,奶油似的乳肉都挤在指缝里。
他英气的脸庞低头埋入波涛巨乳中,凶狠伸舌舔舐过白嫩乳肉上的薄汗,再卷著蓓蕾含入嘴里吸吮啃咬,刺麻的酥感让奚婕呜咽著不断弓背,手指捉得身上男人的T恤都大大卷起,露出紧绷弯曲如猎豹的脊背。
严凤森的膝盖也抵住她已空无一物的下体,只是轻轻一顶,牛仔裤粗韧的布质就磨得脆弱柔嫩的花缝火辣辣似的酥麻痛快,“唔……唔……”奚婕依然咬著保险套不敢松开,只能从喉间不断闷出难耐的嗯哼声。
她在严凤森石山般牢固坚硬的身下像活鱼一样不断扭动,原本穿著的高跟鞋早被甩下,裹著丝袜的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大腿,讨好似的不断磨蹭。
这男人把她磨得双眼盈满泪花,奶子都是油亮淫靡的吻痕唾液,花缝媚热泥泞,泌出爱液洇湿了牛仔布料,才放过了她。
“真乖。”
见她还叼著保险套,严凤森拨开奚婕两颊旁的发丝,毛糙的指腹抚过她面若桃花般的美丽脸庞。
然後直起了身,在那双盈盈泪眼的注视下,脱下T恤解开裤头,将下身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粗壮结实的大腿,茂密黑森的胯下,那根性器早就充血勃起,血筋暴涨,急不可耐。
深陷欲火的奚婕只懂得加重呼吸,想要多感受严凤森巨根的气息,让那腥热味把她的大脑搞得乱七八糟。
想要雄性的大鸡巴把她的身体搅得乱七八糟。
在严凤森取下她嘴里满是口红印和唾液的保险套时,奚婕两腮潮红,明明还没被操就已娇喘吁吁,她的理智已经消退,又一次变成了眼前野兽的小母狗。
严凤森让她把衣服脱下,她就乖乖脱下,丰腴雪润的胴体只穿著性感的吊袜带和胸前敞开的内衣。严凤森让她在沙发上趴好,她就乖乖垫在软枕上,抬高娇腻翘嫩的蜜臀。
这麽乖的小母狗,自然要奖励一下,就奖励她趴在沙发上,被男人从後压著,像野兽性交一样放浪交配。
男人咬著牙俯身压在奚婕背上,腿毛旺盛的粗壮长腿顶著她的腿不让动弹,公狗腰放浪扭动,臀肌像马达一样高频率地抽插,捣入花穴的大鸡巴顶著最里面最舒服的地方不断刮蹭,直把奚婕操得骨头缝都酥了,只懂得张嘴啜泣呻吟。
“啊啊……队长,呜,队长……”
“奚小姐,你出国这段时间有想过我吗?”
“啊……啊……有,有,好想你,好想队长……”
严凤森其实也跟奚小姐一样禁欲许久,此刻见她被他操得神魂颠倒、柔顺臣服的样子,体内的情浪欲火再一次高涨,摆胯的速度瞬间乱了,毫无章法像个毛头小子,只懂得紧贴著奚小姐滑腻的肉体不断磨蹭,蹭上自己所有的热汗和温度。
只是可怜奚婕受不住他狂乱不定的节奏,双手向後想按住他的大腿,却反和他的大掌抓住,按在沙发上十指相扣。
严凤森後来操爽了,还伸长了腿,脚掌顶著沙发扶手,撑起身子,湿滑热气的肉柱大幅度抽出,又重重顶入,一下又一下,力度大得整个沙发都在前後摇动,几下就操得奚婕哭叫著高潮喷水。
可沙发还是没有停止晃动,肉体叠著肉体,古铜奶白的肤色对比强烈,臀浪波动,汁液四溅。女人被掐著脖子往後仰,明艳脸庞满是潮红,只懂得伸舌求饶讨好似地和男人的圈卷缠绕。
“啊……哈啊……不行了,不行了……”
奚婕已爽得迷离恍惚,还以为自己正在摇晃著的小船上做爱,她全身都已经被操软了,却还在承受严凤森激烈的攻势,被他拖著陷入无尽的高潮快感里。
邓雅敲门的前十分钟,他们都还在沙发上厮混,奚婕跪在沙发上,表情痴迷,正用嘴巴清理著严凤森的大鸡巴,肉柱的体液都被舔乾净,连两颗精囊都被轮流嘬弄,每个褶皱都被舔舐过。
严凤森的一只大掌不断抚摸揉捏她的翘臀细肉,时不时摸向股间,满是粗茧的指腹一遍遍磨过湿热黏糊的花缝。
还是严凤森先听到电梯的声音,拍了拍她的脸,奚婕才赶紧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用枕头把沙发上的水迹遮住,而他直接抄起一地的衣服和用过的保险套,裸体躲进与办公室相连的休息室里。
严凤森穿好衣服时,身体也冷静了下来,想著已经陪奚小姐发泄过,他也该走了。
他走入办公室,想和奚婕打个招呼就离去,却看到茶几上满满的食物。
还有两幅碗筷。
“严队长还没吃晚餐吧,先吃完再走吧。”奚婕正往两个杯子里倒满热茶,一杯放在她手边,一边放在对面。
严凤森没有推拒,他找不到理由推拒,也不想推拒。
或许做爱很消耗体力,他们两人还真的把所有食物都吃完,只剩下两片苹果派,奚婕说要留给秘书。
邓雅还没上楼,严凤森就从楼梯间离开了。
霓虹灯光透过窗户,时而映在他身上,映亮他想著什麽而发笑的脸庞。
原来奚小姐不吃葱花,很爱吃海鲜,只吃鱼腹和鱼尾。
奚婕在休息室漱口时,也是在想著什麽一直偷笑。
原来严队长爱喝羹汤,也会吃甜食。
邓雅看著满桌的空盘子,满脑子的惊愕。
奚总竟然真的一个人吃完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存在感很低的小秘书(第三者视角、厕所play)
尤友友正缩在马桶上不敢出声,觉得自己或许正在面临着人生里最慌张的一刻。
隔壁的厕所隔间里有人在做爱。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主角好像是她的顶头上司。
尤友友从小到大都一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总是时不时的就会被大家遗忘。
妈妈带她去超市,会把她忘在超市门口自己先回家。小学老师每次排座位,她都几乎是最后一个才被想起,然后随便塞在了剩下的空位里。跟小区的小伙伴们玩捉迷藏,她就躲在一边的大树下也会被无视,等到日落西山了家里人喊她吃饭,才会发现游戏已经结束。
不止如此,就连姓名都很常被人叫错,第一个叫错她名字的就是邻居家的竹马。
那个小男孩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的,总是各种叫错她的名字,从哟哟到溜溜,最后莫名变成了妞妞,结果就连家里人都叫她妞妞了。
从此就像被诅咒一样,不管是谁,好像总是无法记住她的真实姓名,会延伸出各种奇怪的发音。
例如邓秘现在就叫她牛牛了,就连赵秘这么严谨的人,也偶尔会把她叫错成牛秘。
只有奚总,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叫错她的姓名。那张端丽明艳的脸庞,总会认真注视着她,字正腔圆喊她尤秘。
尤友友很感动,心里很仰慕总是优雅从容、知性有礼的奚总。
所以在听到隔壁传来发出模糊呻吟声时,就算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尤友友第一反应还是谁这么大胆,竟在午休时间跑来了顶层的厕所偷情。
直到男人的粗哑声音说了声:
“奚小姐,我们昨天不是才做过吗?才一天又忍不住了吗?”
尤友友顿时愣住。奚小姐?哪个奚小姐?财政部的席小姐?或者是人事部的Cindy?这里简称她C小姐?
下一秒,再耳熟不过的女性声音传来。
“啊……严队长……太用力了……啊……”
就算那声音柔腻宛转,跟平时的声线完全不同,尤友友还是马上就听出了,不是别人,就是总裁室的那个奚小姐。
而且,据尤友友所知,整间公司里只有一个严队长。
我的妈,奚总原来和保安队长有一腿!
尤友友捂紧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尖叫出声,只觉整个世界正在崩塌。
她沉浸在震惊中还没几秒,隔壁又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
“跪在马桶上。”
“唔……”
一阵悉簌声和轻微碰撞声后,伴随着衣物掉地的声音,隔间的地板缝隙突然滑进一块祖母绿的布料,吓得尤友友心头一跳。
她定睛一看,觉得这块布料很眼熟,不就是奚总今天穿的鱼尾裙吗……
紧接着,又传来了细小急促的撕裂声。尤友友立刻不纯洁地意识到,那是丝袜被撕开的声音。
奚总今天好像是穿了黑丝……
她浮想联翩之际,隔壁又传来了更引人遐想的细微声响兹。
尤友友又立刻不纯洁地意识到,那是拉链拉开的声音。
她们公司的保安制服,裤子好像是有拉链的吧……
可隔壁在传来两声男女舒服的叹息后,就归于了安静,尤友友屏住了呼吸,迟迟没听到预想里更激情的声音,只偶尔传来不知是谁发出的含糊呻吟。
这种安静,更吸引了尤友友的好奇心和紧张感。她花费很大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想要贴着隔板偷听的冲动。
现在是什么阶段了?还在前戏吗?还是已经结束了?她可以走了吗?
在她刚想把脚放下来时,隔壁又传来声音吓得她把脚缩回去。
“奚小姐连舔手指都这么色,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啊……大鸡巴在丝袜里好热……磨得好热……”
听着那平时都是说着高端商业词汇的冷静声音,竟然娇媚地说出这么下流的字眼,尤友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腿再夹紧点。”
“啊……啊……那里好舒服,再磨磨那里……”
“这里吗?嗯?喜欢被磨花蒂?”
“喜欢……嗯,啊……”
“喜欢大鸡巴磨花蒂?还是……”暗哑的声音停顿了下,倏尔传来肉体拍打的轻响,“喜欢大鸡巴打屁股?”
尤友友上班时遇过几次在站岗的严队长,高大英俊的他在女同事里的人气很高,有几个肉食系姐姐还尝试过勾搭他,可是都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她们都说一本正经的严队长要嘛是基佬,要嘛就是性无能。
才不是!他根本色气十足!说的骚话一套接一套的啊!尤友友在内心的大峡谷无尽呐喊中。
“啊……都喜欢……队长,快进来吧……午休要过了……”
尤友友看了看手表,有些疑惑,午休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怎么会要过了呢?
接着的半个小时,她才明白,对奚总和严队长而言,半个小时的性爱只是塞牙缝而已。
“啊!啊……啊啊……好舒服……啊……“
如娇如泣的呻吟声、抽插水声和肉体啪啪声放荡不堪,一直没断过。原本干净清冷的厕所,似乎一下子变得好热,充斥着那对正激情交媾的男女身体所散发出的热意和汗气。
有时隔壁的呻吟会变得闷闷绵绵的,像是嘴巴被吻住了,有时又会跟着激烈的肉体拍打声跟着一起高亢,有时又会因为后面人的动作而甜腻动情地浪叫。
“不要……啊……咬颈项不可以……“
“奚小姐,你老公以前从后面操你时,会咬你的后颈吗?”
“啊……啊,不会……他喜欢,喜欢舔我的耳朵……啊!不要!”
“哈啊……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只是舔一下,下面就咬好紧……”
“啊啊……嗯,不要在耳边吹气,好痒……啊啊!啊!”
严队长应该是突然发起强劲的进攻,每一下都是重重的啪啪声,震得陶瓷做的水箱盖跟着一起砰砰作响,其中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让尤友友很疑惑到底是什么声音。
奚总的呻吟一下子是可怜的呜咽,一下子是爽过头的浪叫,求着他不要停。
窝在马桶上听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尤友友已经从一开始的难为情慢慢演变成麻木,甚至带点不耐烦。
肚子好饿,可以快点结束吗?
“啊……队长,膝盖好疼……”
“那我们换个姿势。”
隔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昏昏欲睡的尤友友吓得一激灵,差点就要喊出来,连带地板上的那条绿裙子都被踢过来半件了,男士皮鞋的前端也已经踩过来了。
隔板的剧烈震动一直没停过,尤友友也从隔板下的缝隙看到了黑乌乌的影子,隔壁在靠着隔板干什么事,不言而喻。
“是奚小姐最喜欢的体位,喜欢吗?”
“啊!啊!要死了……啊啊,要被队长……啊!队长……唔……嗯……”
奚总的呻吟因为体位变化的刺激,陡然大声激昂,尤友友觉得洗手间外有人路过绝对能听到,可很快的,她的呻吟就沉下去了,变成了唇舌交缠的黏糊声响。、他们这次吻得很久很久,大概是严队长不想奚总太大声,选择盖住她的嘴巴,直接把她操上了高潮。
可就算是被吻住了,奚总高潮时的闷哼声还是尤为不同,像是快濒死一样的急促娇喘,又很快因为男人毫不怜惜她正高潮的抽插速度,变成不堪折磨的嘤咛哭泣。
“奚小姐,想不想我射你嘴里?”严队长的嗓音紧绷粗哑,说着淫乱的请求。
“呜……好,要你射出来……”
“再求我几句,说清楚。”
“哈啊……啊,求你射进我嘴里,求你……啊!”
“要我射你嘴里吗?想吃大鸡巴射出的精液吗?啊?”
“想,呜呜,啊……想吃队长的精液,想要队长的精液填饱肚子,哈啊……”
严队长最后冲刺的那几下力度,隔板晃动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塌一样,让尤友友心惊胆战一直紧盯着。
然后地板的那双皮鞋往里退,地板的黑影一阵摇荡,取而代之的,是金色雕花的细高跟踩在地上,那是某名牌最新季的高跟鞋,细跟因为虚软的双腿而跟着微微抖动,地板上还流淌开一滴滴暧昧的黏热液体。
男人粗重性感的喘息,还有女人的呜咽吞吐声,响亮地传来,听得尤友友忍不住害臊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她再睁眼时,地板上的绿裙子已经被抽回去了,隔壁传来一阵穿衣服的悉簌声和垃圾桶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隔间的开门声,皮鞋和高跟鞋的踩地声音一前一后踏了出去。
严凤森戴好保安帽子,正想跟着在奚婕的身后走出厕所时,突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朝身后的另一个隔间警惕地看过去。
“怎么了?”奚婕打开厕所门探头出去,确定走廊上没人,回头却看到严凤森的举止,不解地问道。
严凤森盯着后面看了许久,似乎有些疑惑,但最后还是转过身,跟上奚婕的脚步一起离开厕所。
“没事。”大概是错觉吧,他总感觉厕所里还有其他人。
脚步声逐渐远去,厕所又回归寂静,许久许久,另一间隔间的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了尤友友快要被吓死的惨白小脸。
她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是如此的没有存在感。
尤友友被严凤森的回马枪吓得腿软,偏偏午休又结束了,她还要拖着饿扁的肚子和受惊的心灵回到秘书室,继续工作。
她拿着文件进总裁室给奚总签名时,本来不敢直视她,但又忍不住地偷偷观察起来。
奚总的妆容秀发,一如既往的精致整齐,看着文件的表情认真专注,毫无异样。尤友友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搞错人了,或许厕所的那个根本不是奚总,绿色裙子也不是只有奚总才能穿。
直到奚总手腕上的钻石手环不小心敲到玻璃桌面,发出的清脆响声跟她在厕所听到的一模一样时,她这才绝望地闭上眼睛。
初入职场三个月,就撞见总裁和保安队长的私情,尤友友很心累。
浑浑噩噩熬到下班时间,她身心俱疲地收拾好包包起身,想和邻桌的邓雅道别,却见邓秘眉头紧锁正盯着手机看。
“邓秘?”尤友友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喊她一声。
邓雅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拍了拍她肩膀,然后就神色紧张,快步走到了赵雪桦的办公桌旁。
“赵秘,你快看这个。”
赵秘只望那荧幕瞥了一眼,就瞬间定住。
尤友友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跟着凑上去看。
只见那小小的手机荧幕里,是一个直播回放,一个男人正对着镜头痛哭,尤友友知道这个人是谁。
季然煦,少年出道就荣获影帝,国内曾经的一线男演员。
同时,也是奚婕的前夫。
吃肉吃腻了,先跑一段剧情,加更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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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直播和热搜
季然煦年少成名,是很多影迷心中的白月光。
他长得秀丽精致,身形修长苗条,再加上在电影里浑然天成,苍白易碎的少年气质,一直都让观众们念念不忘,时不时就会在网路上被翻出来,引起众人回忆。
更难得的是,季然煦的体态容貌一直都保持得很好,甚至在经历岁月沉淀后,眉眼更透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偶尔出来演戏或是被路人拍到,那些照片都会被网友感慨万千。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道作耗尽了季然煦所有的灵气,他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经典的银幕作品,一直在娱乐圈里浮浮沉沉,但他的路人缘很好,很多网友在盘点娱乐圈帅哥时,季然煦都会榜上有名。
季然煦再一次热度极高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是他和豪门奚家女继承人恋情曝光的时候,而且两人很快就步入了婚姻,轰动一时。
全网的人好像都一下子爱上了季然煦,他的家世被营销号大规模传播,他们都说季然煦不是普通家庭,他原本就是另一个顶级豪门季家的小公子,如果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财。
季然煦和奚家女继承人的婚姻,不是性转版的灰姑娘,而是两个豪门的联姻。有些网友还脑补出双方其实是青梅竹马,长大后双向奔赴,共结连理的爽文故事。
大家都在说他们的这段婚姻是小说剧情照进现实,是现代童话,一时间羡煞旁人。
季然煦靠着这段婚姻又再度翻红,或许是奚家助力,又或许是人夫身份加持,他的电影片约或广告代言在那段时间里可说是接到手软。
所以在三年后,季然煦突然官宣离婚时,网友们才全都傻眼了。
那几日网路上议论纷纷,各个论坛都是猜测他们离婚理由的帖子,还会有所谓的知情者爆料,一下子说是季家和奚家有生意上的矛盾影响到小两口、一下子说是奚家女继承人有了情夫要季然煦腾位,一下又说其实他们是形婚,孩子生下来就协议离婚了。
任由网友如何热议,记者的电话打爆了多少通,双方一直都对离婚理由三缄其口,奚家本就低调,这件国外一直没回来。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再加之奚家暗地里的公关操作,很快的,他们的离婚内幕就无人问津。
就算偶尔被提起,大家也都普遍觉得他们分开得很体面,那对夫妻是真心相爱过的。
直到今天,网友们才从季然煦突如其来的直播里,窥窃到影帝和女总裁离婚真相的一角。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喝很多酒,把自己灌醉,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这个世界。”
“我让……我让很多人失望,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感觉我说什么,都没人要相信我。”
“对于很多事情,我真的很遗憾是这样的结局,我这两年来真的一闭眼就是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
视频里的季然煦憔悴不已,头发乱糟糟的没梳好,凌乱刘海下的那双忧郁眼睛布满血丝和眼泪,应该在国外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回国了,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直言直语,像个醉汉一样神志不清,毫无以前的一点风光模样。
“到底我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是遇到……嗯。”
季然煦突然煞住口不说话,滚动的评论区很快就顶上一句评论『是想到前妻了吗?』
他好像看到了那句话,满眼通红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像是沉溺在回忆里,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季然煦的可怜模样令人动容,评论区很快就刷起了安慰他的言论,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但表情比哭还难看,几秒后他像是绷不住了,开始在镜头失声痛哭。
“我知道一段感情不一定会天长地久,可是……一切都结束得太快,我那时甚至没有心理准备,就被……就被宣判死刑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我真的不知道……”
季然煦是在半夜突然直播,观看的几乎是他的死忠粉丝,直播间里的人数并不多。可到了隔天傍晚,这个直播视频却突然空降热搜,马上就引起了热议。
影帝和女总裁童话梦碎的婚姻故事,又再度重回大众视野,尤其季然煦是第一次在镜头前如此没形象的痛哭流涕,还疑似谈到了离婚的内幕,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赵雪桦看完视频后的动作很快,马上就拨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打给公司的公关部门,让他们去联系平台删掉这个视频和撤下热搜。
第二通则是打给奚婕的律师,让他出面警告季然煦,当时离婚协议上的其中一项就是不准在任何公众平台提到这段婚姻和奚婕,再犯就会提出法律诉讼。
“你们先下班,这件事我来和奚总汇报就好。”
赵雪桦对两位秘书说道,遇到这种大事她还是不慌不忙,可是尤友友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赵秘生气了。
奚家的行动很快,尤友友吃完饭洗好澡时,热搜已经没了,包括视频也在全平台消失,可是网友的讨论完全没停下,每个论坛的帖子越开越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对奚婕不利的阴谋论。
尤友友越刷越生气,干脆关掉手机去睡觉,想着等事情没了热度,网友就不会有兴趣了。
没想到,隔天一早,一条热搜爆了。
『某影帝疑吞药自尽送医抢救中』
那条热搜突然登榜,马上让人联想到前一晚季然煦的直播视频。有记者联系到他的身边人,那人虽然含糊其辞,但也明显表达出季然煦的确是进医院了,一时间舆论哗然。
奚家昨日撤热搜和删视频的操作顿时成了导火索,季然煦的身边人也义愤填膺,暗指奚家打电话来警告,季然煦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这些事情又进一步压垮了他。
全网的怒火瞬间席卷向奚婕,一些营销号和键盘侠开始攻击起她。
奚婕的背景和照片全被扒了出来,在网路上到处疯传,评论区里不是骂她蛇蝎心肠逼死前夫,就是荡妇羞辱的粗言秽语,甚至有些人还说要举报大溪集团。
各种论坛上的爆料帖子充斥版面,真真假假难以区分,但其中一则特别引人关注。
爆料人说自己家亲戚的小孩去奚婕身边实习,差点被她潜规则,小孩拒绝后被打击报复,不止拿不到毕业证书,还反被诬陷进了局子,就连他父母的工作也受了影响,一家子人被奚婕这个恶毒女人害惨了。
爆料人同时还附上了几张照片增加可信度,都是男孩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最有说服力的是一张男孩拿着工牌照自拍的照片,脸部和信息都被马赛克,只有工作岗位没有遮掩,就是大溪集团的秘书室。
那一天的集团大厦很热闹,不止是各路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堵在门口,还有自媒体或小直播主拿着自拍棒,毫不间断一直对着大厦直播。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员工。”
停车场里,严凤森制止了一个记者对女员工的纠缠,他身材高大,一逼近就很有压迫感,原本正围着女职员身边不断追问的男记者一时被震住,后退了几步。
不堪其扰的女职员朝严凤森感激看了一眼,马上就刷卡快步进去。
可男记者还不走,顺势就缠上了严凤森想采访。
“大哥,你看过你们家的总裁吗?她平时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种类型?”
“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无可奉告。”严凤森严肃说道,“这里是属于大溪集团的停车场,无关人士请快点离开,需要访问的话请到前台预约办理。”
他说得客气,可是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强势气场,男记者知道眼前的保安不好搞定,摸摸鼻子离开。
这已经是严凤森在停车场撵走的第三个记者。今天所有的保安都被临时叫回来,加固巡逻防守,就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混进来,或是骚扰到员工。
刚刚小周和他聊到了现在网路的言论,基本都是在声讨奚小姐,其中骂最凶的就是季然煦的粉丝。
“你是不知道那些脑残粉骂得有多脏,给奚小姐P遗照P鬼图,有些还扬言要泼她硫酸,甚至还说什么如果影帝死了,就要拉上奚小姐去偿命,啧,这都什么人啊。”
严凤森听得眉头紧蹙,担忧个别的疯狂粉丝真的会潜入公司对奚小姐不利,一整天连水都没喝几口,一直不断在公司周边巡逻,尤其停车场更是重点关注,赶走了很多闲杂人等。
下午的时候,言论又发生了新一轮的变化,消息称季然煦已经抢救成功,度过危险期,同时又有爆料帖子说奚婕会去探望前夫,结果又引来新一轮的辱骂。
可这一次,奚婕名下豪车的车型和车牌被爆出来了,还不止一辆。
虽然原帖很快就被删除,但截图已经在各个大群里疯传。
下班时间,围堵的媒体越来越多,几乎每一辆从停车场驶出来的轿车都会被闪光灯围得寸步难行,得靠保安疏散人群开路。
严凤森还看到,有几辆车就停在路边,里边的人探头探脑,明显是想跟车。
有一个高层的轿车和奚婕的是同款同色,才刚行驶出停车场,几颗臭鸡蛋就从人群里丢来,砸中了他的挡风玻璃。
指挥着其他保安维持秩序的严凤森远远看到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性所为,可周围人太多太拥堵,他也无法追上那女子。
他的担忧还是成真了,奚小姐前夫的疯狂粉丝已经堵在外边,这一次是臭鸡蛋,下一次很可能就是砖头。
严凤森回头看向大厦,高耸如云的玻璃镜面尽是火烧云的倒影,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奚小姐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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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被原谅也无所谓的浪漫
大厦顶层,几个秘书在和奚婕提议如何离开公司。
“我已经联系到了颜董事,他已经同意借用他的车让您离开了。”面对楼下的乱象,赵雪桦毫不慌乱,接连提出了几个方案。
“目前网路上的照片,都是您前几年的旧照,您等下戴上墨镜盘起头发,那些记者应该不会注意到你。”邓雅也在旁边出谋划策。
“奚妤小姐刚才也来电话了,说她可以派她的保镖来接您。”尤友友跟着说道。
几个秘书表情严肃,而正处于舆论风暴中心的主角,却一脸淡漠,只站在窗边眺望落日,脸部轮廓朦胧在夕阳余晖里,像整件事与她无关一般。
奚婕昨日在收到赵雪桦汇报时,就已经有了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在隔日,就爆了这个大新闻。
早在那条新闻上热搜前,奚婕就收到消息,她原本可以选择今日不来公司,暂避风头,但她还是选择一切照常。
照常上班、照常开会、照常吃饭、照常签文件。
因为她发自内心觉得,她对前夫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负责任,又为什么要因为那个人而扰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那个人在两年前已经把她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奚婕不会再让他得逞第二次。
奚婕也不让律师发布澄清声明,一来这是她的私事,根本不需要向大众说明,二来不管她说什么,这份声明都只是在火上浇油而已。
只是事态发展得太过失控,现在楼下到处都是记者或直播主,到处都是闪光灯和摄像机,他们等着拍下她的恐慌和失态,等着新素材继续编造一个个的无稽之谈。
奚婕不是没有经历过被媒体围堵的时候,当年她的父亲突然病逝,她在国外匆忙赶回,一时不察没有走VIP通道,结果外面都是蜂拥而至的各路记者。
她作为稀少的女继承人本就吸睛,而且已经有一个大股东公开挑战奚家对集团的管理继承权,这些豪门恩怨是普罗大众最爱的八卦,自然也就吸引媒体的追逐围剿。
那时赵雪桦和保镖都被挤了出去,只剩下奚婕一个人被淹没在记者的唾液和追问中,闪光灯在她眼前接二连三地炸开,她几乎看不清道路。
她被人群推搡着往前走,像是一个人在洪水里挣扎上岸。
那一刻的无措和孤独,奚婕毕生铭记。她没了爸爸,她需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
和季然煦的恋情曝光也是相似的场景,当时他们在一个餐厅吃晚餐,外面突然就来了一大群记者,等着拍他们牵手出来的那一刻。
老板提议让他们走后门离开,可季然煦在那时牵起她的手说:
“我们一起出去吧。”
父亲离世的阴影,让奚婕对洪水猛兽般围堵的记者有着本能的抗拒和厌恶,所以在季然煦朝她伸手,说会陪她一起时,奚婕很感动。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季然煦掌心的温度,她那时觉得或许她不用再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可现在,还是季然煦,让她面对比父亲去世时还要糟糕的情势。
不管是集团管理还是上万家财的继承,这些都能诉诸法律解决,或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堂堂正正争回来。
但是现在舆论对她先入为主的声讨和污蔑,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抠字眼泼脏水。他们不想知道事实,他们只是想找个人来发泄,很不幸的,奚婕在今天成了那个对象。
没关系。奚婕在心里想着。一个人也没关系。
“不用换车,直接走吧。”
下到停车场时,林叔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几个秘书陪在她身边,联系着外边的保安让他们做好准备,奚婕戴上了墨镜,依然抬头挺胸。
赵雪桦在前边刷卡开门,正想迈开脚步的奚婕却突然愣住了,一股暖风正朝她袭来,一如过去每一个相似的瞬间。
她转头,看见了严凤森。
他正逐步朝她走来,眼神沉默坚定,聚着明亮有力的光,奚婕定定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那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彻底占据她的眼眸。
她今天其实想过严凤森,在应对董事不满的瞬间,在听秘书紧急汇报的瞬间,在接到妈妈关心电话的瞬间,她总会不合时宜地想起和他荒唐的零碎片段,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短短想一下,让沉重的脑袋放肆在荒唐的情爱里轻松一秒。
而现在,他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风尘仆仆,明显是赶着过来找她的样子。
“奚小姐,你不能这样出去。”严凤森看到她安全,松了口气:“外边现在不只有记者,还有季先生的粉丝,你这样出去会被她们盯上。”
奚婕想回答没事,和季然煦结婚的那几年,她早就领教过这些粉丝的厉害。
可她说不出口,因为那健壮身体所散发出的温度,正驱走她全身心的冷意,就像是绵延大雨终于要结束了,今天想起的所有关于他的破碎片段在此刻汇聚成流,让奚婕再一起清晰回忆起,过去的每个日夜,躲在这间大厦里偷情取暖的每一刻,她靠着他强有力的身躯,让灵魂有一秒的放空喘息。
奚婕动摇了,一个念头激情成型。
全然不顾秘书们就在身边,她嘴巴微颤,那句话脱口而出:
“那你能带我离开吗?”
严凤森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双目略微讶异地张开,就连在旁边听到的赵雪桦和邓雅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有尤友友紧闭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严凤森很快就回答了,语气坚定,像在真挚许诺。
“能。”
夜幕降临,媒体们才终于等到了奚婕的车从停车场驶出,他们看到后座正坐着一个人影时,全都不顾危险挤到了车头前,两排保安完全拦不住他们,一时间大大小小的个子镜头对着车里的人开始狂拍。
藏在人群里的狂热粉丝,又丢出了几颗臭鸡蛋,但人太多了,没砸到车,反而砸到了前排的几个记者,他们被砸后气得往后骂人,后面的媒体又趁着空隙把镜头都怼到了前面,场面混乱不堪。
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着那辆车缓慢移动到路口,路边停着的几辆车也立刻启动跟了上去,原本人头攒动的停车场入口顿时只剩下几个脚程落后的阿猫阿狗。
有一个小直播主收拾好背包,正想迈开脚步跟上前面的大部队时,突然听到了身后停车场里隐隐传来了一些声响,轰轰作鸣。
他回头,立刻就瞧见了一辆黑色重机从停车场里疾驰而出,在夜色下掀起狂乱的尘沙。
它的速度太快,直播主只能隐约看到上面坐着两个人,那辆重机就已经弯过另一侧的路口,消失在眼前。
奚婕第一次搭重机,在身下机车发出轰鸣声冲出去的那一刻,她就紧张得双眼紧闭,双手抱住严凤森的腰部不敢松开。
但很快的,她在噪音与狂风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滋味,是心脏正在鲜活跳动的滋味。
她骑过马,跳过伞,开过游艇,但都比不上这一秒。她感觉自己又变回年轻的模样,无所拘束的自由,不被原谅也无所谓的浪漫。
黑色纱裙在一个瞬间压不住,在她身下散开,在晚风中盛放成一朵大丽花。
奚婕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熟知的城市光影在此时都成了光怪陆离的流沙从她身边驶过,此刻的全世界,只有她抱着的这个男人依然清晰温热。
他正带着她逃亡,跟马路上的汽车飚车,闯过一个又一个的信号灯,穿过璀璨闪烁的摩天大厦、穿过满是行人的喷泉广场、穿过灯火如水的露天咖啡街。
耳边的声响千变万化,钟楼的响声、行人的惊呼声、鸽子扑扇翅膀的呼啸声、哪家店里的法国歌,或是街角艺人的吉他声。与夜色的竞速中,澎湃声潮倏尔褪去,又只剩下噪音和狂风。
重机驶上高架横跨运河,水中倒影的半个城市朦胧梦幻,奚婕有种失重的晕眩感,他们好像正在起飞奔向星空。
奚婕抱住严凤森的手依旧没松开,不再只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不舍得。
有时严凤森会微微侧头看看奚婕的状况,因为都戴着全罩式安全帽,奚婕其实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每当他望过来时,浮光掠影,重影迭迭,总会有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奚婕的心头。
她以前真的没见过他吗?
最后,他们停在了城市的滨海广场。
这里入夜后会亮起灯光,把整个广场点缀得很漂亮,但最近气温太低,晚上只会有三两对小情侣来这里约会。
奚婕坐在长椅上吹着海风,觉得世界纷纷扰扰,她能躲在城市的一个角落里发呆,是件好事。
“奚小姐。”身边有人唤她,是严凤森买了两杯热奶茶回来。
她接过那杯热饮,掌心暖暖的,一时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奶茶还是严凤森捧过的残温。
两人坐在一起,望着从海面经过的邮轮,齐齐喝下一口甜甜的奶茶。
奚婕心下一动,突然说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季然煦离婚的原因?”
严凤森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自季然煦的新闻突然出现后,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闷闷的,在下午有小道消息说奚婕会去探望前夫时,明知消息未必是真,他还是咽不下喉间的苦涩。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逼走他?”奚婕说。
严凤森这次的反应很快,他摇了摇头说:
“我不信网路的谣言,我只听你说。”停顿一秒,他又补充道:“如果奚小姐你想说。”
奚婕听到这个回答,心头却松了些,她抿了抿嘴,斟酌着这段失败的婚姻该从哪里开始。
她看着海面许久,才继续开口,语气平缓毫无波折。
“我会和他离婚,只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当初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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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果记忆是罐头
如果记忆是罐头,有些人希望它永不过期,那对奚婕来说,与季然煦有关的那个罐头,就是那种明知道它已经过期,却还是摆在储藏室里,不敢去碰。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几次经过储藏室外,想鼓起勇气去整理,可每次打开门,记忆的灰尘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总会让她猛然关上大门,崩溃转身。
今天诸多事情,又把她被逼到储藏室的门口,但今天不一样,奚婕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站在门前。
有一只干燥炙热的大掌正握着她,好像在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们一起来整理。
奚婕爱过季然煦。
那年在某个偏远旅游小城的度假酒店,季然煦拉住了差点跌入泳池的她。
因为一些缘故,奚婕对季然煦的初印象非常好,或许可以说得上是一见钟情,一二来去,两人就交往了。
季然煦是一个浪漫的人,交往初期会每天写情信和送花给她,会带她去专门播老电影的电影院,跟她分享他喜欢的故事,他会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午夜书店里,告诉她这些文人作家的小趣事。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梦幻文艺,他跟奚婕述说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并告诉奚婕,他的未来有她。
当他们恋情曝光时,网路和媒体都是铺天盖地的赞美称羡,说他们郎才女貌,家世相当,说他们是现代童话,是小说照进现实里。
奚婕也是真心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奚妈妈警告她时,她还是坚定地选择季然煦。
奚妈妈说那次餐厅遇到记者,就是季然煦的经纪人找来的,还说季然煦不是季家正统的小公子,不过是旁支,他的爸爸只是季家集团一间子公司的副总。
而奚婕认为妈妈只是误解了男朋友,开口为他辩驳,说他也只是听经纪人的指示,说他是明星,还是需要一点曝光量。
她也清楚季然煦的身世,毕竟奚家和季家早有来往,都知道各自的家族成员。网上的那些传闻只是网民的穿凿附会,季然煦不方便出面澄清,可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奚妈妈静静听完后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轻笑摇头,在他们决定结婚时,也没有反对。
很久以后,她才对奚婕说:
“奚家的家底还算可以,你也有你爸的本事,买一个小教训绰绰有余。”
他们结婚后,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美好日子,只是相处得越久,季然煦的一些习性开始暴露。
两夫妻每次出外或旅行,他总是大张旗鼓,排场十足,要带上两三个助理和化妆师,身边还要有几个保镖。
参观景点或是餐厅吃饭,会先要求清场,清不了场就让保镖把他们两夫妻和人群隔开,不准其他人靠近,这让奚婕很不自在,她不喜欢这么高调。
而且比起和妻子一起感受当下,季然煦更在意镜头里的自己。他的助理随时都拿着相机侯在旁边,在各种场合用各种角度拍他,他不满意就得重来。
奚婕总是孤零零地站在一边,独自望着眼前美景,消化心头上的一丝寂寥。
几百张的照片,季然煦会亲自挑出拍的最好,亲自写下一段文艺风的文字一并放在网上,享受着粉丝或路人的关注和赞美。
那些照片,有他有风花雪月有不食人间烟火,唯独没有奚婕。
季然煦对奚婕和奚家人都很好,大方客气,富有教养,但对其他人却是另一种态度。
他不骂人也不甩脸色,一直维持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但眼神或举止有时会带上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被奚婕捕捉到。
鞋袜要助理跪下帮忙穿,东西掉了要仆人从楼下上来特意捡起,粉丝送来的花朵和信件转个弯就会丢进垃圾桶里。
一次的盛典红毯,因为没有穿到想要的高定礼服,他还迁怒了帮忙联系品牌的赵雪桦。
更别提他在片场里,仗着有奚家投资,改剧本抢戏份讽刺同行的各种行径。
奚婕不喜欢这样,可她想说季然煦却又说不出口,因为这些都是小事,都是说出来像小题大做,不说又心里憋屈的小事。
她和奚妤聊过这件事,说季然煦好象变了,奚妤旁观者清,说不是他变了,他只是本性暴露。
“以前他得讨好很多人,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现在他只需要讨好你,有奚家作他靠山,他已经不需要对其他人卑躬屈膝。”
她一时语塞,没了热恋时在母亲面前帮丈夫辩驳的底气。
后来奚婕妥协了,想着季然煦年少成名,被身边人捧着长大总会比较骄纵,人都会有缺点,作为夫妻还是要包容。
所以就算季然煦花着她的钱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一掷千金,名牌豪车游艇,眼都不眨就会买下,奚婕也没说什么。
所以就算季然煦任由家里亲戚以奚家的名义去招摇撞骗,受贿贪利,最后捅出大篓子被逮住,奚婕也帮他们家擦了屁股。
所以就算季然煦的体检查出弱精症,两夫妻之后很难会有孩子,奚婕虽然失望,但还是更想把握眼前人,完全没有要和他分开的想法。
所以就算跟了季然煦多年的经纪人明显对他抱有情意,几次忍不住嫉妒,故意在她眼前和她丈夫举止亲密,季然煦拒绝她换人的要求,只再三保证他和经纪人很清白,奚婕也忍了。
两夫妻的分歧真正摆上台面,是季然煦开始急功近利,竟然提议奚婕和他上一档夫妻综艺。
奚婕第一次拒绝了丈夫,也第一次和他大吵一架。
前几次的事情,不过是在消耗奚婕的钱财和权势,这些对她来说只是眨眨眼睛的事情,可是上综艺曝光在普罗大众面前,是在出卖奚婕的形象和隐私,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你作为演员,不是应该保持神秘感吗?上综艺对你的形象毫无帮助。”
“演员保持神秘感已经是过去的那套,现在圈里不看实力只看流量,靠综艺是最容易圈粉的,将来我有新代言还是新电影,这些都是能加分的。”
“圈粉?圈什么粉?什么女友粉还是老婆粉?然后让更多的人来诅咒我家快点破产或是家里人快点去世?”
“老婆,这些都是脑袋有病的女粉丝,我阻止不到她们说什么做什么,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些外人就不帮你的老公。”
“那你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我不是富贵闲人,我是一个集团的决策人,我的一举一动关乎整个集团的形象,我需要为我的员工我的股东我的家族负责。上了这个综艺就代表我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放大检视,随时都在给竞争对手递刀子。”
季然煦的脸瞬间沉下,指责她太自私,不帮忙丈夫的事业,奚婕只觉心寒,冷冷回应让他想想现在手头上的片约和代言有多少是靠奚家拿到的。
季然煦的面子被戳破,恼羞离家,两夫妻开始冷战。
最后还是他捧着一束她最爱的保加利亚玫瑰,主动低头跟奚婕和好。
那次之后,他好像知错了,对奚婕格外的好,对员工的态度也没那么差,平时还会变着法给妻子制造小浪漫小惊喜,也不再提上综艺的事情。
两个人像回到了热恋期,奚婕还以为,他们这对夫妻度过了磨合期,接下去的生活会是细水流长的安宁平静。
直到赵雪桦跟她汇报,有一个狗仔联系她,说他手上有季然煦搂着不同女人出入酒店的亲密照片,如果不给钱就会曝光。
赵雪桦递上平板,是狗仔发来的一张照片,上面清楚拍到她的丈夫正和一个女子在酒店大厅接吻。
奚婕如遭雷击,整个脑袋空白一片,不敢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后来才明白,季然煦那段日子不是转性,而是不再当她是亲密的枕边人。
他选择把她当作需要去欺骗讨好的VIP粉丝,他藏起本性,重新包装自己,她想要怎样的丈夫,他就演给她看。
他选择把骄纵嚣张的脾气,展现给外面的女人看,反正只是雾水情缘,发泄了欲望,满足了肉欲,再给点钱就可以踢掉了。
奚婕没有马上发难,当时公司有个重要的收购项目,她不能让私事影响到集团,她几乎是违背本能般忍住眼泪,强把所有情绪硬塞进一个小盒子里,让理智彻底接管身子和脑袋。
可她也没办法再面对表里不一,背叛她的丈夫,奚婕借口要忙公事,一整个月都不回家。
季然煦乐得她不回来,花着她的钱在外面夜夜笙歌,搂着不同女伴出入声色场所,这些都被赵雪桦委托的私家侦探拍下,送到奚婕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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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滴滴答答
当奚婕忙完时,季然煦很敬业地回家扮演起贴心老公,提议去她最喜欢的餐厅吃个晚餐,奚婕答应了。
餐厅环境优美,还有小提琴手在旁演奏,可他们连前菜都没吃上一口,奚婕就丢出了那些照片和离婚协议书。
她不是专业演员,一秒都不想和季然煦演下去。
季然煦的脸色煞白一片,奚婕沉默不语盯着酒杯,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偏偏这时,没有眼力见的餐厅经理还捧来了季然煦吩咐的保加利亚玫瑰,讨好似地摆在了餐桌上,刚好遮住了那些照片和离婚协议书。
奚婕被逗笑了,觉得这一幕多像她的婚姻,美好童话下满是狼藉。
季然煦之前有再多的毛病,奚婕都从未想过要离婚,可他出轨了,他背叛了她,这也让奚婕看清过去的一些细节,那些妈妈和妹妹早就提醒她无数次的事情。
季然煦从头到尾都在当她是傻子吧。
奚婕从小就是天之娇女,家族给了她富足的内心和顺遂的人生,就算父亲去世引起不小的动荡,但有家族的支持,她还是有惊无险地迈过这个坎。
然而,她的骄傲和自尊,被她自己选出来的丈夫给摧毁了。
婚姻失败,她也不怪谁包括季然煦,她只怪自己太傻识人不清。
奚婕想着好聚好散,跟狗仔买下的照片她不会曝光,两人直接离婚,季然煦从此消失在她眼前就可以。
可她到底低估了季然煦的无耻。
在说好签字离婚,分割财产的那天,季然煦和他的经纪人拒绝签字。
他说他还有广告代言,需要维护良好形象,还有他主演的电影项目已经在进行中,现在离婚的话,因为奚家才来的投资商随时会撤资,破坏拍摄进度。
“就再等一年,等代言和电影都处理好,我保证我会签字。”
“一天我都不想等,现在签字现在宣布,我还可以给你留点颜面,对外公布我们是性格不合才分开。”
季然煦见她态度坚决,突然一声冷笑,把手机推到她眼前,让她看看荧幕。
奚婕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上面是她围着浴巾刷牙的私密照片。
“你偷拍我?”奚婕咬牙切齿,也意识到或许自己这么多年来根本没看清过这个男人。
“我原本只是拍着玩的,没想到这些照片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季然煦厚颜无耻继续威胁,“奚婕,我也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我的要求不过分,只要你愿意留条后路给我,我立马把所有照片都交给你。”
东窗事发后,季然煦没有挽留过她,相处这几年,他很了解奚婕的性子,她理智坚韧,生意上步步为营,做事稳健又会想方设法追求最大利益,可在感情上,她的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同时,他也清楚奚婕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隐私和奚家的脸面,这些私密照是她的死穴。
奚婕的确为难,如果她孑然一身,她可以直接报警,可她是奚家集团的总裁和董事长,这些照片只要有一张流出去,都会对她和集团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可她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让季然煦得逞。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时,奚妤来了。
奚妤依然漫不经心的样子,季然煦原本没正眼看她,直到她笑嘻嘻也掏出手机展示一张照片。
是监控器拍下的季然煦和一个女人在亲密拥吻的照片,那个女人也是演员,和某个知名导演一直都是大众眼里的模范夫妻。
季然煦年少时和她搞上,刚好是她和导演结婚的第三个月,也就是说季然煦当了男小三。
而且这么多年来跟他有染的人妻不止一个,奚妤很大方,在手机荧幕上一连滑过几十张照片,每滑一张,季然煦和经纪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经纪人还眼神幽怨看了季然煦一眼。
同是玩咖,奚妤早就听圈内流传过这个姐夫的花边事迹,她留了心眼,把季然煦的那些照片都收集起来,想在姐姐面前揭穿他。
可是奚妈妈阻止了她,说大女儿已经陷入这段感情里,季然煦又巧舌如簧,会说这是年少轻狂的荒唐事,况且季然煦在和奚婕交往后,的确就再也没和其他女人鬼混。
奚妈妈话锋一转,又说这些照片还是很重要,只是看亮出来的时机对不对。
奚妤原本似懂非懂,直到姐姐离婚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妈妈的话。
“姐夫,你还有什么照片,大家都一起放出来呗。我姐的私密照曝光,也不过是轻信枕边人,还能搏一把同情分。可你的就不一样了,和这么多大佬的女人不清不楚,这些照片流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他们被戴了绿帽丢尽脸面,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季然煦冷汗直流,心里清楚大势已去,他这才明白,奚家三个女人里,最不容小觑的一直都不是当家作主的奚婕,而是温柔大方的奚夫人和天真烂漫的二小姐。
和善外表下是颗狠辣心肠,一出手就是杀招。
双方不止签了离婚协议书,也签了保密协议,那些照片包括备份都需要交回当事者手上,季然煦及其身边人不能在公共场合以任何形式提及奚婕和她的私事。
奚婕在结婚前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没有签下婚前协议,可季然煦是过错方,奚婕的律师很有把握能让他净身出户。
季然煦不甘心,请了全国最擅长打离婚官司的金牌律师,准备和奚婕耗下去。
奚婕已经被这段婚姻搞得精疲力尽,奚妈妈劝她不要在钱财这里纠缠,她最后还是答应给了季然煦一笔数额惊人的赡养费。
她曾经看到过网络推测,说季然煦这么痛快就赔付广告违约金,一定是被前妻伤着了想快点离开伤心之地。
她一声嗤笑,季然煦当然赔得痛快,这和他拿到的赡养费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更别提三年婚姻里,他用奚婕的钱买在自己名下的豪车豪宅,奚婕都懒得计较任他带走,还有季然煦这几年靠婚姻翻红在娱乐圈疯狂吸金,身家财富早就翻了几倍。
这段婚姻,以童话故事的方式开局,发展成狗血连续剧,最后却不是爽文结尾。
季然煦带着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去了国外潇洒快活,再也不用戴着面具演戏,而奚婕不止身家被分割,就连心也被剜了一大块。
两年里,伤口滴滴答答落血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包括现在跟严凤森述说的时候。
只是不懂是不是因为海边风声太大,那个声音好像小了很多,奚婕在说完后还能自嘲。
“看来不管是男总裁还是女总裁,都得经历付出天价赡养费这一关。”
只是两年来的愁绪还是涌上了喉间,她深呼吸几口忍住哽咽,想试图抽离出自己某部分灵魂,去把眼前那罐散发恶臭气息的记忆清理干净。
“就算清楚错的不是自己,可是人生的某一个部分好像就停在那里过不去。”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周围人已经在提醒了,还是被他骗了?最后为了所谓的体面,还要被他拿捏住,给了他许多好处才能从这片泥沼里脱身。每每回想起,我都很讨厌那个软弱妥协的自己,甚至现在再遇到他的事情,我都只能逃走。”
身边一直沉默聆听的严凤森突然说话:
“逃走也没关系,你的战场不在这里。”
“什么?“奚婕望向他,不明所以。
严凤森也注视着她,原本凌厉的双目满溢着某种柔和的情绪。
“跟前夫纠缠不清,在公众面前闹得不可开交,不是你的战场。“
“奚小姐,你这几年管理这么大的集团,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让大家工作稳定,能获取生计和温饱,能养活家里人,这才是你的战场,你也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
奚婕听到这番话,突然有点鼻酸,她极力忍住某种情绪,可又按耐不住骄傲般,轻轻回答:
“是。”
严凤森继续说道:
“你和前夫已经毫无瓜葛,他这次陷你于不义,是他道德败坏做出的事情,你逃跑不理会也是一种对付方式。”
他很认真,像在安慰她,又像在说着经验之谈。
“况且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适当的逃跑并不软弱,你没必要去面对那些多余的事情。”
严凤森顿了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奚小姐,很多事情我帮不到你,但是……我可以带你逃跑。”
奚婕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口热热的。
逃跑这个词,在她的人生里几乎不曾出现过,而现在有个人说他可以带她逃跑。
这话很孩子气,也没什么道理,是一句空洞无物的承诺。
可是严凤森说得真心赤忱,让奚婕发自内心笑出了声,让她有点想相信他。
见到奚小姐笑了,严凤森的嘴角也弯起浅浅的弧度,可是在她低头的一刻,严凤森还是看到她眼角悬挂着的泪。
是海风吹得太久,还是回忆太割人,不管是哪个原因,严凤森只知道他不舍得。
不舍得让奚小姐孤零零一个人。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大手有些冒犯地伸前,拭去奚婕眼角的那滴泪,然后顺势捧住了她的脸。
晚风港湾,一个轻轻的吻,就这样落下。
时间大概只过去一秒,又或者过去了很久,两人分开时,眼神缠绕勾丝。
严凤森知道这个吻冲动了,有些难为情想后退道歉,却被奚婕勾住了脖子。
“严队长,我能跟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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