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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暗中观察的小秘书
和秘书们开周会时,赵雪桦跟奚婕汇报了季然煦复出的事情。
不止如此,她还把季然煦接着几个月要上的综艺节目和商务活动都扒了个一乾二净,已经敲定或还在拟邀的,全列举出来给奚婕过目,询问是否需要处理。
奚婕翻阅完全部的调查报告,先察觉到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季然煦接的怎么都是综艺和商务?他作为演员,不是应该先考虑拍戏吗?
“可能是太挑剧本了?”邓雅提出自己的意见,但赵雪桦不同意。
“季先生前几年仗着有奚家做靠山,在片场里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了不少同行。”赵雪桦分析道,“他在业内风评不好,又淡圈两年,一时没人找他拍戏也很正常。”
“他虽然人品有问题,但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很高的要求。”奚婕和他同床三年,还是算了解这个人,“一流的剧组不要他,二流的他看不上,可又想保持曝光量,也就只能退而其次,来上综艺了。”
一想到此,奚婕的心里顿时对这个前夫嗤之以鼻,她冷笑道:
“暂且任由他继续蹦达吧。”
但她看了整份报告,又注意到另一件事。
季然煦接的商务不是短期代言,就是开幕站台,品牌也都是他以前看不上的中低档产品。拟邀名单里还有不入流的微商,这些都是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前夫以前所不耻的。
“他之前的资源早就被其他当红小生瓜分了,娱乐圈是个势利的名利场,他虽然国民度高,但还是不算一线,又消失两年早就过气了,想要拿回前几年的代言怎么可能?”
邓雅想起这个季然煦还是有点生气,害得奚总这么惨,说这话时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奚婕若有所思,想到季然煦深耕娱乐圈多年,就算没了奚家,他还是有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一时没戏拍也不需要这么心急,上综艺还能说是为了曝光量,可接这么多商务就有点奇怪了。
就好像他很需要钱一样。
她之前可是给了天价的赡养费,再加上季然煦本身的家产,那笔钱拿去成立信托基金,每年的利息都够中产家庭好几年的花费。
而且季然煦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接了这么多不入流的综艺和商务,势必会拉低他在观众和网友心里的印象。
“去查一下季然煦的资产,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奚婕吩咐完赵雪桦,又顿了下,手指捡起一张照片看得仔细,那是一张季然煦在后台的照片,身边的人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面孔。
“再去查一个人。”
在和季然煦离婚后,她拒绝知晓前夫的任何消息,所以前阵子他突然回国,又搞出自杀风波,才让奚婕措手不及。
现在他复出演艺圈,情况就不同了,有些事情还是摸清楚点比较好。
商议这件事情时,总裁室里只有三个人在说话,但其实旁边还站着第四个人。
尤友友的存在感本来就低,闭上嘴巴不说话,更加像个空气人,在场的其他人谈得火热,也没发现到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她一直盯着奚婕发呆,盯着奚婕的一举一动,回想起过去一个月的周末,她在住家附近商业街见到的相似画面。
奚婕撩起了耳边的碎发,尤友友想起在一家牛肉粉店前,一个女人靠在重机前等着前面的男人和老板娘说完话,也是一样的姿势撩起头发,然后笑着和老板娘挥手道别,熟练跨上机车抱着男人一起离去。
那时尤友友躲在别人家店门的立式招牌后面偷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毕竟奚总怎么可能周末会出现在这种平民区的商业街?
奚婕聆听着两位秘书的发言,尤友友想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女人被附近店家的孩子们围着,听着童言童语也是这样认真的神情,脸部表情温柔随和,眉眼翘翘像天上弯月,烤串店的小女儿最爱黏着她要抱抱。
那时尤友友还是躲在同一个招牌后面探出头暗中观察,这次她依然还是在自我洗脑,骗着自己那不是奚总。就算远远听到了小女孩喊着西西姨姨,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只是刚好同音而已,绝对不是在喊奚总的姓!
奚婕翻着文件,纤细秀丽的手指指着重点问得更仔细,尤友友想起在店门口的小桌子上,一个女人在帮两个孩子辅导作业,那根手指也是指着课本上简单的英文词汇,一遍遍教他们如何发音如何造句。
那时尤友友还是站在老地方,但这次多了她的竹马唐骦死皮赖脸就是不要走,就是这个人喊她妞妞害她痛失本名。两个人在招牌后鬼鬼祟祟太过显眼,最后唐骦拉着她坐在别家店的门口,一边嗦粉一边偷看,气人的是那两碗粉还是她给的钱。
奚婕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尤友友想起水果店的胖小子拿着两三杯现榨的新鲜果汁,屁颠颠地跑到对面牛肉粉店门口,递给坐在凳子上的小孩大人,其中一个女人喝水的姿势也是如此,她的一撮发丝黏在脸颊旁,旁边的男人看到了还动作轻柔帮她拨开。
那时尤友友坐在了另一家店门口的桌子上,身边的唐骦正问着她麻辣烫点不点午餐肉,她没好气白竹马一眼,说怎么每次都要问同样的问题?她看着奚总和严队长大口大口喝着果汁,也觉得口渴,唐骦才捧着麻辣烫回来,又被她打发着去买奶茶。
奚婕一边思考,手指一边转起了钢笔,尤友友想起一个女人在辅导孩子写作业时,也是这样灵活地转起套着猫咪笔套的铅笔,刚坐下来的男人觉得有趣,也有样学样拿起另一根套着狗狗笔套的铅笔跟着转,却几次失手,女人看到后开始耐心教起男人该如何转笔。
那时尤友友就坐在隔两间店的糖水铺门口,明目张胆地喝着芝麻糊,三番两次在这里撞见奚总,她已经麻木了。反正她存在感这么低,不会被发现的。唐骦的信息掐着她快要喝完的时机发来,让她带碗红豆汤给他,末尾还故意写上谢谢妞妞来气她。
等着红豆汤的时候,她转头看见严队长磕磕巴巴地转着笔,结果转得太用力,笔头上的狗狗笔套弹飞出去,打到了奚总的鼻子上。
尤友友第一次见到沉稳冷静的严队长手忙脚乱的样子,他忙着起身揉揉奚总被打疼的鼻头,嘴上安慰伤心笔套不见了的小女孩,还要东张西望地找着那笔套飞去哪儿。
奚总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笑得很开心,尤友友不知道原来奚总也可以发出这样的笑声,像钻石一样明亮又温柔。
跟现在这个坐在高高的办公楼里,表情沉静毫无一丝波动,也就只是眉头会微微蹙起的奚总,完全就是两个人。
尤友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原以为奚总和严队长只是成年人的肉欲关系,可是看他们相处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谈恋爱啊。
最奇妙的是,身份悬殊的两个人相处起来,看着竟然这么自然和谐。
“尤秘?尤秘?”奚婕喊了几次,可小秘书还是神色空白一直盯着她看,还是旁边的邓雅偷偷掐了一下她的手喊着牛牛快回神,尤友友才如梦初醒。
“尤秘在想什么?”奚婕在尤友友鞠躬道歉后好奇问道。这孩子虽然很安静,但工作态度一直都很谨小慎微,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走神。
“没……只,只是觉得奚总转笔转得好好看。”尤友友很慌乱,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什么。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有些莫名其妙,但相处久了,也大概习惯了这个小秘书偶尔的脱线。
奚婕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再继续交代工作。
“下周去国外出差时,要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去买样东西。”
“好的,请问需要买什么?”
“黑胶唱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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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起来跳舞吧
奚婕在周末下午突然造访严凤森的家里,说她带了手信给孩子,让他帮忙转交给小旗和隔壁的娜娜。
可她进了屋又突然说自己想喝咖啡,让严凤森出去买,还指定要某家连锁店,最近的门店也得跑过半个城区。
严凤森没多想,直接骑着重机出了门。他的车技很好,再回到楼下不过半个小时,咖啡还温热,也没洒出一滴。
他捧着咖啡上楼,却在楼道口忽地停下脚步。
因为有种熟悉的旋律正穿透落满刺眼阳光的走廊,断断续续地远远传来。
那声音不是出自收音机,也不是出自扬声器,它有些沙沙,有些独特,有些迷人,也有些令严凤森恍然如梦。
他还是踏出了脚步,每迈过一个柱子,都感觉自己正在变矮变小,脚步声哒哒哒,一下子又穿越回二十年前每个放学的午后。
楼里小孩在地板墙壁的涂鸦还没褪色,孙阿姨家还没搬走,她养的盆栽摆满了整个走廊,隔壁家的小钟还是三岁小孩,三轮小脚车停泊在家门口。
还是小学生的他背着书包,奔跑向家的方向,那道大门后总会隐隐传出来自上个世纪旧世界的歌曲。
他总是听不懂,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有歌曲就代表妈妈在家里,她会煮好他喜欢吃或不喜欢吃的午餐,在餐桌上问他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陪他一起烦恼作业该怎样写,和他一起偷偷吃爸爸不给吃的巧克力冰棒。
如果他兴高采烈,妈妈会陪他一起手舞足蹈。如果他闷闷不乐,妈妈就会给他一个拥抱,不断亲着他说我最喜欢小凤了。
小凤森却撇着嘴,觉得被妈妈当宝宝哄很难为情,他越大越不想被妈妈抱,上了中学第一次闪开了妈妈的怀抱。
可妈妈也没生气难过,只是开朗地笑着说小凤长大了,然后揉乱他的头发。
妈妈虽然不抱他了,但她一直没停止喜欢他。
三十岁的严凤森停在家门口,想着打开这道门,是否能再看到妈妈?
他愣愣地对着家门,听隔着一道墙的曲子唱毕,又再往复循环,那女声嘶嘶哑哑,唱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听不懂的梦话,听不懂的心碎。
严凤森推开了家门,刺眼的阳光在那一刻褪去,玄关没有爸爸妈妈的鞋子,一切都还是他独自生活了十年的样子。
可音乐没有消失。
他转个弯,看到客厅被清出一个角落,角落多了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正摆着一个黑胶唱片机,唱片机上有一个唱片正缓慢转动,唱片前有一个人正蹲着调整音量。
直到眼角瞄到地板的影子,奚婕才惊讶转头发现严凤森回来了,比她预计的时间还要早很多。
“队长,这是……”她想要起身,可蹲得太久,双脚发麻让她有些踉跄。
一只臂膀伸过来,非常稳健扶起她。
“队长,这是送你的。”奚婕站直后,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有些紧张地抓得更紧,盯着他的表情看。
严凤森只有些茫然,一直观察着唱片机,久久才说:
“这和我家以前的唱片机好像一模一样。”
“我听你的描述,去查了是什么牌子型号。”奚婕见他似乎不排斥这份礼物,心情这才放松,“刚好我这次出差,去了这个制造商的原产国,就买回来送给你。”
奚婕没说的是,这个型号其实早已停产多年,是她特意花钱,让工匠们又再制作出一架老型号的新机。
就连这个小桌子,她都在好几家店里挑了许久,才挑中这个中古款式,好能搭配严妈妈精心布置的这间家。
严凤森跟她说过,他家的唱片机是姥爷留下的古董,在严爸爸生病时,被严妈妈毅然决然卖掉换钱。
奚婕喜欢礼尚往来,严凤森送了她一辆自行车,那她就送他一架黑胶唱片机。
严凤森把咖啡递给她,踏步向前上手去触碰唱片机,木制的外壳,微凉的金属,亮丽崭新的颜色材质,明显已不是家里以前的那架了,但手上碰触的一切都还是怀念的触感。
严凤森忍下喉间的哽咽,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像怕把梦惊碎一样轻声道:
“我都好久没听到这些唱片的声音了。”
奚婕笑着走到他身边,说我们来播严妈妈最喜欢的那张唱片吧。
严凤森没用过唱片机,他和奚婕两人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轻手轻脚地把唱片放在唱盘上,调好正确的转速,再小心地把唱臂抬起放在起始的地方。
按钮推动,唱盘开始旋转,唱针点到细纹凹槽,时隔十多年,这首老歌在这间家里复活,像水藻轻轻漂浮游动,轻盈占满室内,飘向窗外。
严凤森这次很认真地聆听,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欣赏,可他的嘴角还是大大地扬起。
奚婕跟着旋律摆动起身子,心头一个念动,她牵起了严凤森的手说:
“这是首舞曲吧,我们应该要来跳舞。”
严凤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惊住,嘴巴先反射性地拒绝了:
“没关系,我教你。”奚小姐不依不饶,看他拒绝后还更起劲。
“你的爸爸妈妈肯定也听过这首歌跳过舞,或许你小时候也跟他们一起跳过。”
严凤森想说他们不会跳舞,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噎住,脑海里开始呈现一些似是而非,如梦似幻的画面。
像是大脑被奚婕的话影响,开始编造出虚幻的记忆,又或者是掉落在深海的时光碎片,终于浮现海面被他窥见。
还是小宝宝的他,被爸爸举得高高,跟着歌声的低吟高唱,转了一圈又一圈。
刚学会走路的他,妈妈弯着腰和他手牵手,踩起小小小碎步,屁股一起摇摇晃晃。
深夜半梦半醒的他,从门缝透出的客厅微光看到,爸爸妈妈相拥彼此,音乐也拥抱着他们,在深夜的客厅里轻柔漫舞。
“来吧。”
奚小姐又再邀请他,这次他不再抗拒,任由她摆弄。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奚小姐低头说着简单的舞步就是你退我进,严凤森却没在听,只看着她的发旋,满眼都是某种柔和的情绪。
幸好他很聪明,只踩到奚小姐的脚两次就学会了,但他的姿势还是很笨拙生硬,像只跳舞的大熊,搂着误闯森林的公主,磕磕绊绊,摇摇欲坠。
可公主不在意这些,她放慢速度,配合起对方拙劣的舞步,跟着这只粗重毛绒的大熊一起漫舞在山野里。
最后,他们互相拥抱,闭着眼随音乐轻缓律动。
奚婕靠在严凤森宽厚的胸膛,听他温暖的心跳声缓缓覆过音乐。严凤森轻轻把下巴抵在奚婕的头上,任由她发间的香气漫进胸腔。
“哟,楼上今天不看电视,改听音乐了。”谢太太在阳台晒着衣服,听着楼上的音乐,和一边喝茶的老公调侃。
老谢喝了一口茶,眯起眼睛专注听那旋律,竟也有些享受。
“这首歌,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去舞厅约会播的那首。”
听老公这么说,谢太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细细聆听,惊喜的笑意逐渐浮现。
“还真的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你竟然还记得。”
“那可不。”难得被老婆夸,老谢也骄傲地翘起鼻子。
楼下在重温旧梦,楼上的歌声一直没停下,原本拥舞着的那两人已经倒在沙发上湿吻。
那一天午后的情事难得很温柔,或许是不想破坏唱片机那温暖歌声的氛围。
严凤森的动作不粗暴,奚婕的呻吟不放荡,他们只是在沙发上紧搂彼此赤奚婕浑身颤抖,也不知是为何,她把身上的男人搂得更紧,体内深处泄了一层蜜更加绞住他。
牛肉粉店隔壁的娜娜还小,只听懂她的姓该如何发音,就一直奶声奶气地喊她西西姨姨,连带其他小孩子也一起这么喊。
可她没想到,有天也会听到这人喊她这个称呼,还是在亲密的负距离接触时。
“你怎么跟小孩一样……也喊我西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抗拒,嘴角笑得甜甜的,轻喘着气也吻了吻严凤森。
身体被潮水容纳一样,抚慰足够的安全感,像飘荡海上多年终于可以落地,严凤森的精神随之放纵,他抵着奚婕的额头,跟恋人一样与她鼻息缱绻,说着撒娇似的话。
“他们喊的是姨姨,我喊的是姐姐,不一样。”
奚婕笑出声,作弄的心态说:
“我其实也不介意你喊我姨姨。”
“不要。”严凤森非常认真地拒绝,就连公狗腰都跟着加重力度,狠狠撞了奚婕一下。
“我就要喊姐姐。”他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她的鼻头,吻过他的下巴。
“西西姐,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喊你。”
花心被狠撞的快感,连同心里漫出的某种情绪涌向四肢,奚婕觉得自己是只快要溺死在花蜜罐里的蜜蜂,她主动吻向了严凤森,又开始新一轮的唇舌缠绵。
唱片机上的黑胶唱片转了一轮又一轮,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换成另一首歌。
严凤森抱着奚婕不放,两个人又挑了一张唱片播放,这次是首拉丁情歌。
他们加大了音量,然后像连体婴一样继续亲吻对方,纠缠着跌跌撞撞走进浴室里。
浴室的门被关上,却隔绝不了太过激热的声响,混着热情的舞曲节拍,再混点从谁的心头谁的眉角泄出的蜜意。在小小的屋内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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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只是一个拥抱
周五晚上,奚婕接到了赵雪桦的电话,来汇报明天慈善晚会的事宜。
“林叔的女儿又入院了吗?好,我明白了,嗯……我没事,我只是刚跑步完,在喝水而已。”
这是谎话,她其实才刚和男人做完爱,只穿着件衬衫和内裤的身体骨软筋酥摊软在沙发上,喝着事后的一罐啤酒。
这是她最近跟严凤森学会的,泄欲后的身心舒畅,再喝下一罐冷藏的啤酒,冷意醇香润过喉咙五脏,全身轻松飘然。
一边的茶几上正丢着她的裙子和胸罩,地板上散落男人的衣裤,射满精液的保险套已经被打结好丢在垃圾桶里。
室内还残留着一丝甜腻的情欲气息,电视机正播着连续剧,奚婕刚刚接电话时已经先把音量调低。
“让祖宅的保镖充当司机吗?”奚婕听着赵雪桦说话时,旁边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她手上的啤酒取走。
严凤森赤身裸体,结实肌肉上还泌着一层薄汗,他刚刚就这样在室内走来走去,胯间的巨物就算软下了还是分量十足,甩来甩去的。
他拿过啤酒,在奚婕躺着的脚边大马金刀地坐下,她的双脚随之自然搁在他的大腿上。
严凤森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下啤酒,突出的喉结上下窜动,奚婕都能想象到那些泡沫流过喉道的滋味。
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间,奚婕对着严凤森笑得暧昧,跟电话里的赵雪桦提了另一个方案。
“不然,你问问公司的严队长。”她说这话时,严凤森终于望向了她,奚婕的脚也开始不安分蹭过男人厚实的腿根处。
“你问看他,明天有空当我的司机,载我去晚会吗?会给他双倍的加班费。”
奚婕懒懒地撑起身子,笑着与严凤森对视,眼神难得流露一丝少女般的俏皮,有些幼稚地故意在他面前通过第三者指派工作。
而她的双脚也跟她的语气一样,不轻不重地踏住男人结实的身体,一只故意探进胯下,灵活的趾头夹着饱满的精囊磨蹭,一只踩上了像巧克力块似的腹肌,一遍一遍磨过凹凸有致的肌肤纹理。
严凤森全程任由她乱来,只一直喝着啤酒,那双眼睛斜睨着奚婕,有些无奈又像有些宠溺。
奚婕才挂掉电话,又是一阵铃声响起,赵雪桦的效率一向很快。
严凤森接电话时,奚婕又把啤酒罐拿回来,里面只剩最后一点,她不满皱眉,昂头全倒进嘴里。
为什么总是要抢她的啤酒喝?像要抗议一样,脚掌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但这点力道对严凤森来说就是小猫小狗在挠痒,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说着电话。
“喂,赵秘?有,我有空,好,我明天会过去。”
不到一分钟,严凤森就和赵雪桦谈好。他挂掉电话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转而抓住奚婕的双脚,按在又悄悄苏醒的巨根。
“西西姐真会使唤人。”严凤森捉住那柔嫩的双足掰开,脚掌一前一后夹住阳具,重重厮磨,“领着保安的薪水,还得当你的司机。”
肉柱的热意从脚心不断传来,又烫得奚婕满身燥热,她歪着头,舌尖舔过嘴角的啤酒渍,眼神妩媚勾人。
“不是有给你加班费了吗?如果嫌不够……”她稍稍挪动身子,随意似的一动,却让一边的衣领滑落下臂膀,露出丰满雪腻的奶子,嫣红蓓蕾若隐若现。
“我可以现在再多赔偿你……”
怎么样的赔偿法,不言而喻。
在两人心领神会的一刻,室内残存的暧昧情欲又顷刻浓郁起来。
可就在严凤森拿过遥控器,准备一如既往地按大音量欲盖弥彰时,他的手指却按错成转台。
电视机里正播着的连续剧转眼跳了画面,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画面里侃侃而谈。
季然煦。
气氛一瞬冷却,严凤森反射性地看向奚婕,她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看向电视机的眼神冰冷无比。
他赶紧拿起遥控器,想立刻转台,却不想奚婕抬起了脚,阻止了他的动作。
“等等,让我看下去。”她坐直了身子,脸色逐渐严肃盯着荧幕里的前夫。
这是一档素人恋爱节目,季然煦是摄影棚里的观察员,现在正和其他明星对一对嘉宾之间的相处发表看法。
“我觉得麦子是喜欢嘉禾的,但她还是对两人要不要更进一步有所保留,可能是想再谨慎考察一下。”一个已婚的女明星说着。
“可是恋爱不就是要有那一刻的激情吗?麦子再这样犹豫的话,我觉得嘉禾会很失望,两人很可能就错过了。”另一个年轻的男明星说道。
这时,季然煦开麦了,他站在了女明星的那一边,认为女方的考察是有必要的。
“等你放了感情下去,然后发现其实两个人在某一方面不是很合适,但因为有了共同的回忆和感情基础,你就会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季然煦一开始说的内容很正常,可接下来他说出来的话,就明显意有所指。
“其实除了对象之外,他的家人也是需要去观察,如果将来结婚了,你是否能和新的家人相处融洽。千万不要想着,你爱你的对象,就算他的家人有很严重的作风问题或和你观念不合的地方,你也会为了爱人继续包容下去,但其实你会很痛苦,也会和你的爱人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
“所以是圈子不同,不要强融的意思吗?”主持人试着总结,但季然煦露出了明显不认同的神色。
“也不能说圈子不同,就算是同个圈子里,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只是说结婚的话,还是要找到合适的家庭吧。”
“季老师这是经验之谈吗?”另一个年轻的女嘉宾心直口快,其他嘉宾也是看破不说破的暧昧神情。
“哈哈,只是给年轻人的一点忠告。”季然煦笑着回避了,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但态度不言自明。
电视机前的奚婕,静得可怕。
季然煦复出后,在节目或采访里几次擦着边谈起往事,借她炒作借她立人设,这些小动作,奚婕其实都知道。
他很聪明,从他嘴里说出的字字句句,都不会提到奚婕或他们的这段婚姻,但也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奚婕和这段婚姻。
况且季然煦不能提到奚婕,其他人可以啊。在节目或采访放出后,他雇的水军或粉丝们会在底下评论阴阳怪气,他们怜爱季然煦这个纯真大男孩,唾弃奚婕是个恶毒荡妇。
各种断章取义或无中生有的营销通稿悄悄流传在每个论坛里。大家都在说季然煦好可怜,被前妻欺压,伤心又伤身,娱乐圈里美强惨第一人。
奚婕知道他在干嘛,她其实觉得前夫这样炒作实在可怜,完全没了以前自持电影人的风光和傲骨。
就算心里早有对他的盘算,可看到季然煦如今得寸进尺,竟然公然在节目里暗指前妻家人作风不正,她还是气得不行。
奚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等下各种论坛上又会涌现多少针对奚家的造谣帖子。
众多复杂强烈的情绪涌上心间,对前夫的愤怒,对家人的愧疚,想发出冷笑可嘴角像有千斤重怎样都扯不起,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掌气得攥紧,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掌伸过来,强硬掰开她的拳头,坚持和她十指交缠紧握,不让她伤到自己。
奚婕转过头,严凤森宽厚的身躯正靠向她,他默不作声,看着她的眼神,沉默又炙热。
只一眼就让奚婕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酸楚,这是成年人不应该有的情绪,可她还是难以自抑,像个小孩一样觉得很委屈。
电视机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归于平静的室内,奚婕靠在严凤森的怀里,被他紧抱着。
奚婕知道这只是一个拥抱,什么都解决不了,但此刻她只是闭着眼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体真的好温暖,他的灵魂也是,熨烫着她不再冰冷。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不到二十四小时
午夜前,奚婕离开了严凤森的家,隔天的慈善晚会,她中午就得开始打扮,以防万一,她不能在这里过夜。
严凤森原本想开车送她回家,但奚婕考虑到他回来不方便,还是坚持自己回去。
他送她下楼,只是临关车门前,严凤森突然有些舍不得,又弯腰探进了车里,迅速吻向奚婕的嘴角。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就马上分开,可严凤森的上半身没有离开车厢,他凝视奚婕久久,有种剔透又炫幻的情愫在两人的眼神里缠绵。
一个离别前的吻,像是刚才灵魂拥抱的延续,比以往所有激烈的床事都还要醉人。
“明天见了,严队长。”还是奚婕先开口道别,见她又勾开那似笑非笑的嘴角,严凤森才像惊醒一样,赶紧直起身,关上车门。
“咳……明天见,奚小姐。”
奚婕驱车离去,在即将转过路口时,心头一动,她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午夜寂静空凉的街道,严凤森远远伫立在昏黄街灯下,依然还在眺望着她。
奚婕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再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们就会再见面,严队长怎么还要这样依依不舍的?
直到车子离开老旧黯淡的民楼区,上了高架直奔熟悉的城市繁华光影,她心里莫名一阵怅然若失,竟也开始想念起严凤森。
明明上一次的分别还不过十五分钟,明明下一次的再见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市中心的某栋豪华公寓,停车场的电梯出入口正停着三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备受瞩目的古董豪车。
就算这里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但还是被那辆稀有的古董豪车吸引住了目光,他们也知道那是谁的车。
入口有几个黑衣保镖在把守,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走出的几个女子穿着晚礼服,妆容精致,但都不及她们簇拥着的那位女性夺目耀眼。
白金色手工刺绣的吊带礼服,似云像雾包裹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长长的拖尾得让人在后面托着,免得被地板的灰尘弄脏。白色大皮草挽在肤白如雪的臂弯,精致的盘发戴着镶满珍珠钻石的发冠,戒指项链都是大颗璀璨的宝石。
戴着星星的那个人,走路姿态松弛优雅,周身气派矜贵高傲,那张本就姣美的脸庞画过浓妆后,更加艳光四射,宛如整个人都在发光。
冷艳的面容,直到看到站在车旁的那个人,才有一丝细微的波动。
白衬衣黑领带,一身深色的笔挺西装,乌黑的头发都梳了上去,锋利的眉眼,英气的五官不苟言笑。
就算只是临时司机,赵雪桦给置办的行头都是上等货,布料剪裁合身,勾勒出那一身紧致有力的肌肉曲线,有力宽肩,胸肌饱满,劲腰矫健,一双大长腿笔直站立,哪怕从特警退伍了,严凤森的体态站姿从不懈怠,在一众穿着同款西服的保镖里,他的身姿依然出众,极具压迫感。
奚婕还是第一次见严凤森穿西装,就算不同于保安服示人的粗旷,被精致西服包裹住身体的他仍旧难掩一身强悍的野性。
只是扣到领子的纽扣,丝滑的黑皮革手套,还是为眼前的男人添了些似有若无的禁欲性感。
被刷得翘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奚婕垂下眸不想让旁人瞧见太过热切的眼神,尽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和表情。
华服、珠宝、豪车、 保镖清场、名流晚会,对奚婕来说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例行公事,在她心里完全激荡不起一点热情。
鲜花香槟钢琴曲,她浸泡在纸醉金迷中长大,不屑一顾,云淡风清。
所以,她现在必须一如既往地保持高傲的姿态,嘴角的弧度一点也不能弯起,眼里的光必须收起。
不能被人发现,她的心脏现在已经跳得快要飞出天际,就只因为她看到了他。
严凤森侧身为她打开车门,她依旧目不斜视,只是看着被黑色皮革包裹的手掌,回味昨日握着她时的厚实炙热。
心里的那场春雨又下了,涟漪叮叮当当地圈开。
街景在车窗飞速掠过,身边的赵雪桦在确认等下要上台的致辞稿,而她却在患得患失,想着队长觉得她今天漂亮吗?
眼角瞄向后视镜,她只看到了严凤森锋利的一角眉眼,他正专注开车,一点余光都无暇给予。
哪怕只是兼职,只是个司机,他还是会认真对待,严凤森一直都是这种性格。
可失落的情绪,还是一点又一点地爬上奚婕的心头。
她纤长洁白的脖子上正戴着大颗水滴状的白色钻石,闪烁着冰晶似的光彩,早上捧来项链的珠宝商说,它一直锁在海外总部的保险箱里,从未没被人佩戴过,如今终于等来合适的主人,绝对能让奚大小姐获得全场的目光。
奚婕现在非常怀疑珠宝商的那句话。
毕竟严凤森完全没瞧她一眼。
车子开到了艺术馆门口,赵雪桦先开另一边的车门下车,而奚婕已经收好满腹心情,等着门迎走上前开门。
车内只剩二人独处的时间不过三秒,三秒干不了什么事,却足够某人说出一路在心里演练斟酌却还是归于简单字眼的赞美。
“奚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奚婕一时没反应过来,门迎已经把车门打开,她的身体先动起来下了车,早已等着的赵雪桦微微弯腰整理起她的裙子。
坐在另一辆车的邓雅和尤友友跟了上来,门口迎客的公关也堆满笑脸迎上来,奚婕被围簇着往铺着红毯的台阶上走,可她还是忍不住侧头往身后望去。
那辆古董豪车已经开走,从逐渐渺远的后窗望去,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
红毯两边的记者不断按着快门,闪光灯像银河一样亮灭不断,奚婕昂起头颅,高傲地走过红毯,不作停留。
只有她知道,裙子下的双脚绵软酸酸的,像踩在云端一样,映在她瞳孔的画面被谁遮上一层玻璃纸,晕着光晕的色调是八岁之前才感受过的飘飘然,像在做梦一样的晕眩。
不是因为她正被众星捧月,不是因为她正被拍下明日头条的照片。
而是因为严凤森说她很美。
无人知晓,此刻的奚婕正独自漫步在心里的春雨。
她的喜悦藏得太深,就连赵雪桦都一时没有察觉,正和丈夫一起接受记者采访的奚妤,远远和姐姐点头致意时,歪着头多看了她一眼。
进了大厅,一身墨绿丝绒裙子的奚夫人远远走来,许是奚婕的眉眼露出了浅浅细纹,又或许是她眼中的光太盛,奚妈妈才靠近她打量一眼,就笑着说:
“你今天心情很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奚婕没有否认,反而难得亲昵地挽上妈妈的手,两母女穿过交错着油画和落地窗的走廊,两边正享受鸡尾酒的宾客不断朝她们举杯致意。
“只是今天打扮这么美,心里有点开心。”
奚妈妈听到这个回答,打趣道:
“慈善晚会年年都办,你也年年都穿得一身华丽,珠光宝气,还会为这点小事开心吗?”
只见大女儿抬头认真想了想,天花板的水晶灯映得她眼里都是星辰,就连脖子上的那颗大白钻都及不上那一分的璀璨,一向稳重内敛的她难得孩子气:
“大概是今年的珠宝特别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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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头上带着花香的月光
奚家的慈善晚会由奚婕的奶奶创建,后来她把主席位传给了奚妈妈,现在又交到奚妤的手上,是奚家最重要的活动之一。
奚婕从满岁开始就被奚爸爸抱在手上参与晚会,年年皆是如此,她早已对晚会感到腻味。
来来去去,主题不是风花雪月就是文艺复兴,装饰不是空运过来的鲜花就是雕像古董水晶灯,场地不是四合院就是高级酒店,饮品不是香槟就是鸡尾酒,节目不是交响乐就是芭蕾舞,拍卖品不是珠宝就是名画。
就算奚妤上位后,依靠夫家的人脉,近年来场地逐渐转向图书馆或音乐厅之类的风雅之地,捐赠的艺术家们越来越多,洗去了晚会原本的繁华无聊,逐渐转型成另一个高雅的艺术盛会。
但奚婕还是越来越提不起劲。
毕竟一整晚都得挂起假笑,拿着香槟杯,和各路人马进行不同类型的社交。家族亲戚得热情地关心近况,名媛夫人得随和自在聊艺术或音乐,企业家得皮笑肉不笑互相试探,政客得不卑不亢句句斟酌。
有时遇到别有用心的人来攀谈,也需要迅速又不失礼貌地三句话内结束话题。
自八岁开始,奚婕就不是只单纯地穿着华服珠宝,参加这个慈善晚会。就连离婚的那两年,她都没有缺席过,应付这种大场面已是呼吸一样的游刃有余。
但赵雪桦还是观察到今天的奚总一直在不知觉摩挲戒指或项链,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以为奚总只是累了,暗中吩咐邓雅先去找个清静的地方,然后想了个借口让奚婕在无休止尽的杯觥交错中脱身。
其实奚婕没有累,只是她的心总是会不断浮现那个逐渐远去的明灭车窗中,那个隐约的轮廓。
当赵雪桦掩护她,让她去休息时,她还是欣然接受。
邓雅说前面角落有个小阳台,刚好有帘布挡着,奚总可以在那儿透透气。
奚婕找到了邓秘说的那个小阳台,可在她要掀起帘子时,捻住帘纱的手指却突然一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入另一边的楼梯。
她走得太快,没注意身后飘动的帘纱在停滞一秒后,从另一端被人撩起。
奚婕沿着楼梯下到了最底层,想偷偷溜去司机休息区。
她来过这座艺术馆一两次,为了避开其他人,故意选了最偏僻的花园小路。
那层玻璃纸似的滤镜又朦上瞳孔,奚婕觉得三十四岁的自己好像又找回了八岁以前参加这场宴会的热情、晕眩、梦幻、不计后果的冲动。
这次不是因为裙子、王冠或歌舞,而是因为她想去给她的司机一个吻。
不会花上太多时间,她会先偷偷观察,如果严凤森刚好靠着窗边,她就敲敲窗面,在他开窗探头时,就蜻蜓点水地亲亲他的脸颊。
但可惜,今晚想做坏事的人不止她一个。
奚婕转个弯,迎面就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梧桐树下相拥接吻,好巧不巧,女方头上那颗巨大的宝石和男人胸前的钻石胸针都十足惹眼,让她一下子就认出他们。
女方是某通讯集团的董事长夫人,男方是现任市长。
这种隐秘情事在成人世界里见怪不怪,但奚婕还是不想介入到别人的婚外情里,尤其她身为主人家撞破宾客丑事,又是另一种性质的麻烦。
她立刻退回转角,可脚步声还是惊到了他们,原本还抱在一起的人立刻分开。
“刚才有个人,你快去看看是谁。”
奚婕听到那位夫人焦急的声音,而市长的脚步声从远至今急促传来,她慌张加快脚步,想快点奔向下一个转角。
却不想,突然有一只大手捉住她,奚婕心跳猛地一跳,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捂住嘴巴拉进了一个蔷薇花架下。
“嘘,待在这儿别动。”一个陌生的清亮嗓音在她耳边道。
说完,那人就松开她,自己迈出蔷薇花架,正好和踏过转角的市长迎面撞上。
“邵叔叔,出来散步吗?”
借着月光,躲在花架下的奚婕通过纤弱花骨的缝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是个年轻男人,一身驼色的复古西装,头发卷曲迎风轻飘,俊美的面容惬意自在。
在火急火燎的市长走到跟前时,他还动作悠闲摘下一朵蔷薇,趁机把花蔓都拢去奚婕那边挡住市长的视线。
邵市长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起慌张的神情,挂起礼貌性的假笑试探性:
“官律师,独自一个人在这儿赏花,也不进去陪女孩子们跳跳舞吗?”
“漂亮姑娘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这些蔷薇只能在这个季节欣赏。”那人垂下眼眸,转着手上的蔷薇,面容柔和温润。
“官律师在这里赏花赏很久了吗?刚刚宴会上的小提琴演出很精彩,我听你母亲说,你也很爱拉小提琴,可别错过了。”邵市长继续不动声色地试探。
“我也忘了自己在这儿待多久了。”年轻人知道市长想问什么,不急不徐直戳要点,“叔叔,你和女伴也是出来看花的吗?”
邵市长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脸色顿时一僵,可又听对方说道:
“那是孟公子带过来的女伴吧?我看过她演的戏,特别灵动的一个演员,难怪市长会喜欢。”
此话一出,市长和奚婕都当场愣住,但她的脑袋也很快转过来。
比起被发现婚外情,市长更担心的是被发现外遇对象是那位夫人,年轻男人干脆就假装认错人,消除市长的顾虑。
和某集团高层夫人有婚外情是名副其实的通奸丑闻,和一个小女星传绯闻就是不痛不痒的潜规则包养。
奚婕记得年轻人说的那个小明星,她身上礼服的颜色恰好和那位夫人一样,真被错认也不奇怪。
年轻人微微一笑,还把手上的蔷薇递过去说道:
“市长帮我把这朵花送给她吧,就当作是一个小粉丝的礼物。”
也不知道是真相信年轻人看错,还是心知肚明的顺着台阶下,邵市长原本紧着的身体一瞬松懈,他接过蔷薇花,对年轻人的称谓都变亲昵了:
“斯乐啊,这里风大,别在这里待太久了。”
年轻人笑着应和几句,目送邵市长拐弯去,他仔细聆听花丛后有两道脚步声逐渐远去,还没侧身喊人,就见花蔓被撩开,躲着的那人自己先走了出来。
“你是官斯乐?”经邵市长提醒,奚婕看着眼前人的面容,方才找到一丝熟悉感。
“你们两兄弟小时候很常来我们家玩,后来你父亲被任命派驻去国外的外交官,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们了。”
“原来小婕姐还记得我。”官斯乐似乎很开心,原本漫不经心的微笑大大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也弯弯的。
“我当然记得你和你哥哥。”奚婕顿了下,又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我妹妹以前很爱作弄你们两兄弟,每一次都是我去道歉。”
官斯乐想起以前的事,也是低头轻笑。
“我们家也是今年才回国。”
奚婕回想了下刚才的会场,继续道:
“我刚才好像在宴会厅里看到你哥和你母亲,但太多年没见了,我一时也怕是自己认错。”
她边说边在脑海里搜罗起关于眼前人的久远回忆,也只能记起几个零碎的片段,毕竟这孩子小时候的确很安静。
她能想起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初遇,他被奚妤欺负得躲起来,可怜得泪眼汪汪还紧张到扣指甲,她只能帮妹妹收拾烂摊子,安抚好他再出去训斥奚妤。
“我倒是一眼就认出小婕姐了。”官斯乐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原本望向花架的目光,游走转向定定望着奚婕。
“想来是现在的我和十几岁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奚婕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反射性说些客套话。
官斯乐还想开口,奚婕却先听到远处宴会厅的音乐变化,她马上敏锐意识到这是要到致辞阶段了。
奚婕立刻点头告别,转身快步离去。
官斯乐没有挽留她,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后,在月下细嗅蔷薇的芬香,心绪随着花香再度回到很多年前的奚家玻璃花园。
他从小性格内向敏感,不太会交朋友,他和哥哥第一次被母亲带去奚家做客时,就被奚妤和她的一群小姐妹欺负得够呛。
官斯乐本不想再去奚家,原以为大哥会跟他一样,毕竟一向很会教训人的哥哥都败在了和奚二小姐的唇舌较量里,可没想到后来母亲每一次的奚家拜访,哥哥都一次不落,还会强拉他去。
被逼着去的他,趁大人不注意,躲到温室里避难。
就是在开满蔷薇的月下玻璃屋,他遇到了奚家的大小姐。
他很早就知道这个大小姐,她年幼时就被宣布是继承人,很常亮相在上流阶层的各种聚会里。
官斯乐小时候不爱说话,很长时间都像个哑巴一样,很多同龄小孩都会取笑他是个自闭症,不管是学校还是聚会,他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和美丽瞩目,高雅如月的奚婕小姐是不同的两种人。
可就是这个奚小姐,没有嫌弃他的窘迫和不自在,见他紧张到抠指甲,只把手上的绘本留在他身边,轻声说你无聊时就看看打发时间吧,就转身离开。
官斯乐后来再躲去那个角落,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布置了舒服的小桌子小沙发,旁边甚至还有一个矮柜摆满了不同的绘本。
奚家大小姐没再出现玻璃屋里,可官斯乐却觉得她无处不在,她在这座宅园里给他撑开一个能喘息透气,能安稳睡上一个小觉的小天地。
渐渐的,他不再排斥去奚家大宅,也不再排斥去各种宴会。
因为在那里,他能见到美丽的奚家大姐姐,远远瞧上一眼就可以了。
哪怕跟着家人在国外定居多年,官斯乐依然记得她。
奚家大小姐是人群里永远高傲的璀璨明珠,奚家大小姐是他心头上带着花香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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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神仙教母的魔法
奚婕虽然时不时就会和严凤森去商业街的牛肉粉店走走坐坐,但其实她和那里的大人们毫无共同话题。
阿姨们聊菜市场的菜起价了,聊对家冰粉店的老板找小三被妻子娘家揍,聊年轻时的各种往事,她坐在旁边听不懂菜名人名地名,突然被阿姨问起自己的家庭背景,还得严凤森帮她掩盖过去。
“小西啊,女人果然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只靠老公养你。”
“嗯。”兼任大集团总裁和董事长,身家百亿的奚婕得体微笑说是。
叔叔们聊商业街的未来趋势发展,聊国家民生政策,聊股市的内幕消息,这下终于撞上奚婕擅长的话题了,她轻咳两声,正要开口却先被严凤森在桌底下按住手,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别加入老男人的吹牛大战。
“小西啊,政府将来一定会着重发展秀山区,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大集团在那里买地了,可不能错过这个风口啊!”
“嗯。”昨天才参与政府项目招标的奚婕没说发展的其实是丽水区,还是得体微笑说是。
就连最容易打开话题的运动比赛,商业街的男女老少爱看的都是羽球赛,而奚婕对羽球一窍不通,她更爱看网球或高尔夫。
最后,奚婕只能去坐小朋友的那一桌。
两个多月下来,她基本已经和那里的小孩打成一片,比起和大人们家长里短或忧国忧民,在纷纷扰扰的商业街里,教小孩子写作业更让她自在。
阿姨们还误会她是个小学老师,一直偷偷和严凤森说老师好啊,职业稳定性格又温柔,让他一定要把握。
隔壁烤串店的小女儿娜娜很喜欢她,总会跟她坐在一起,奶声奶气喊她西西姨姨,凑近耳朵跟她说悄悄话。
“西西姨姨,你有哥哥姐姐吗?”
“我没有哥哥姐姐,但我有个妹妹。”
“哦~你叫西西,那你的妹妹是不是叫东东?”
“......我的祖母和母亲都是富有善心的女性,她们几十年来回馈社会,献出满腔的爱心。我虽然也同她们一样,继任了这个主席位置,但我深知自己永远无法与她们的贡献并肩,只能尽量追赶她们的脚步,所以我宣布将会再创立一个慈善组织,用以专门救济偏远山区因为家境而无法继续学业的孩子们,而这个新组织的名字......"台上的奚好停顿了一秒,好像是在卖关子,但其实她是在极力掩饰嘴角不要抽动。
“......我为其取名东东姐姐。”
台下掌声和笑声雷动,奚好也懒得管这些人是为什么而笑,依然维持优雅的笑容回应台下宾客,再不着痕迹瞪向坚持要取这个名字的姐姐。
没想到姐姐根本没在听她的致辞,只是看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让奚好更为郁闷。
好气哦但还是得保持微笑。
而奚婕在想什么,不过是听到那句“东东姐姐”,又再想起上次和娜娜见面时的谈天。
那时她把从外国出差带回来的限量版乐高带给她和小旗,小旗接过盒子开心得尖叫,嫂子在旁边忧虑说会不会很贵,已经知道该如何和商业街群众正确相处的奚婕说都是网上买的翻版,买一送一,不值几个钱。
可是娜娜接过礼物,还是闷闷不乐,奚婕以为她是不喜欢乐高,小女孩摇摇头说不是,她喜欢和小旗哥哥一起拼乐高,也喜欢西西阿姨送的魔法古堡。
娜娜说,她只是在气爸比妈咪而已。
“我听大班的姐姐说,有一个有很多人的地方会放烟花,我想看烟花,可是爸比和妈咪说太远了,他们还要烤串串给人吃,不能过去,可是我真的很想看花花。”
小女孩抱着比她还高的乐高箱子,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说她再也不要和爸比妈咪说话了。
奚婕听了怜爱地摸摸小女孩,眼睛转了转,突然有了个主意。
她抱着小女孩,说起悄悄话:
“娜娜,你知道西西姨姨的真实职业吗?”
“不是老师吗?妈咪说我明年就可以去上姨姨教书的学校,做你的学生了。”
“不是哦,其实我是神仙教母。”
“什么是神仙教母?”
“就是会来实现每个小女孩愿望的姨姨。”
小娜娜沮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充满期待看着西西姨姨,想要她的手指快点发射出五彩的烟花,可是西西姨姨只是神神秘秘的俯身,眨了眨右眼,跟她勾指约定。
“十二天后的晚上十点,你朝东边看。”
小娜娜在日历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叉叉,终于来到了画着大花花的那个日期。
她早早和小旗哥哥一起写好功课后,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倒数。
可今天的烤串店生意很好,爸比妈咪和几个员工哥哥都忙不过来,她也忙着帮忙捧汽水和调料,小小的身子跑来跑去,忙到晕头转向。
当娜娜惊觉看向时钟时,看到长针还差一咪咪就要到时间了,她拉着正努力扇火烤串的爸比妈咪,不顾他们的骂骂咧咧,闹着要他们一起出去店外。
“宝贝,爸爸真的没空,乖一点。”
“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东边东边,东边是这里,你们快看!”
“你这孩子,没东西......”
话音还没落下,一声巨响赫然打断老板娘的声音,一家三口整齐划一抬头仰视,亲眼目睹高楼之上,那颗几乎占据半个天幕的巨大烟花轰然炸开。
就像是一颗星星在他们眼前爆炸。
惊呼声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又是接连几声的巨响,绚烂的烟花连绵不断在夜空盛放燃烧,高楼大厦的玻璃倒影都被亮得宛如白昼。
商业街的人群全都放下手上的事情,吃饭的不吃饭,泡水的不泡水,卖艺的不卖艺,全都跑了出来,挤在街道上,齐齐仰望火树银花恣意盛开,笑得眉开眼笑。
小娜娜终于看到烟花,她开心得蹦蹦跳跳,不断指着烟花对父母说是西西姨姨的魔法,可烟花声和人群声遮了她的奶声奶气, 老板以为女儿是想看得更仔细,把她抱起坐在肩上,指着又一朵盛开的烟花,说这好像太阳花啊。
他和老婆也同女儿一样,看着难得一见的烟花,满心喜悦,暂且把烤串店的那排订单都抛掷脑后。
“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这烟花也太大了吧!”
“是奚家啊,奚家的慈善晚会,不过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放了,没想到今年又恢复这个传统了!”
艺术馆的大阳台上,奚家姐妹各搂住奚妈妈的两边,仰望人工湖的另一端不断射上夜空的烟花,都很怀念。
原本在姐姐自掏腰包突然说要放回烟花的时候,奚好很不解也觉得没必要。
奚家以前的慈善晚会尾声每年都会以烟花作为收尾,是奚爸爸年轻时为他母亲出的主意,他为此还跑遍五湖四海,才在一个临海小城找到最厉害的烟花师傅。
可是在奚爸爸去世后,奚妈妈不想丧子的家婆睹物思人太过伤心,决定取消烟花。
姐姐当时很难过,她偷偷和奚好说一年一度的烟花是她八岁之后,对慈善晚会的唯一留恋。她觉得烟花是这个无聊晚上唯一有生命和灵魂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那也是爸爸每年最期待的。
所以在妈妈下定决心后,姐姐亲自去那座临海小城,告知烟花厂合约中止的消息。这些事情其实交给下属来做就可以,但她还是坚持要走这一趟。
姐姐说,爸爸年轻时曾经亲自来拜托烟花师傅,所以她也必须亲自告知和感谢烟花师傅。
奚好不理解姐姐在坚持什么,尤其她到那座小城后还发生了意外,虽然有惊无险,但奚好还是觉得姐姐在自讨苦吃,多年后又要恢复传统,也让她觉得是在浪费钱。
可当烟花真的在她眼前炸开时,奚好的泪竟落了下来。眼眶中的泪珠折射烟花光影,迷离易碎的梦幻间,她好像又看到了爸爸的背影。
奚婕找回之前的那间烟花厂,还指定要最大最美丽的烟花,要半座城市都能看到的那种规模。
烟花厂的师傅们没有让她失望,每一颗炸开的烟花缤纷又热闹,就连看惯花团锦簇的富贵人家们都看得目不暇给,不断送上掌声。
艺术馆的工作人员们都被吸引住目光,纷纷站在窗边或走出户外,抬头仰视看星空被照亮,火屑漫舞飘散。
严凤森跟着其他司机一起走出去,也看得很开心,嘴角笑意浅浅勾开,这么美的烟花他曾经见过一次。
他转头发现,他所在的地方离艺术馆大阳台不远,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奚小姐。
严凤森其实看不清她的样子,他只能借由每一朵烟花炸开的瞬间,用力记住点点微光闪烁映亮她明艳如玫瑰的侧脸。
一朵两朵,他看到她耳边的发丝微微飘扬,颈项曲起的线条美如花枝。
三朵四朵,他看到她火光点缀的明灭剪影,忽而与记忆深处的某一幕重迭。
烟花、海边、剪影、人群的欢呼、溅起的水花、灌入耳中的海水,往事的碎片随着烟花的声响,齐齐在严凤森的耳边炸开。
又一朵烟花盛开,万紫千红的光亮条尔照亮严凤森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的脸庞。
宴会结束了,接着的还有奚妤私人办的鸡尾酒派对,可奚婕不想参加。
她趁妹妹忙着招待宾客,赶紧离开会场,就怕妹妹会拖住她不放。
奚婕走得太急,身边跟着的秘书只有尤友友,还有三两个黑衣保镖。她一走出艺术馆的拱形大门,就看到台阶下的那辆古董豪车。
明明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奚婕的心跳还是不知觉加速。
她直接脱下颈项的那颗大钻石,头也不回,抛给站在身后的尤友友。
小秘书吓得花容失色,好不容易接住那价值百万的项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戒指、耳环和发箍又接二连三飞过来。
一想到把自己卖掉都赔不了这些首饰用来点缀的一颗碎钻,尤友友第一次身手敏捷,还真的把那些珠宝都接住。
厉害得她都想让旁边的保镖们快点给自己鼓掌。
“把这些东西交给保镖,让他们带回去。”奚总微微侧头吩咐,一缕发丝散落在她脸颊,尤为勾勒她眼角春雪融化似的笑意。
“他们不用跟着我,你们也可以下班了。”
说完,奚婕挽着皮草提起裙摆,往台阶飞奔下去,脚步轻盈又愉悦,三步并两步,云雾一样的裙尾飞舞身后。
来迟一步的官斯乐只看到那漂亮的裙摆收进车门的瞬间,豪车很快发动,消失在夜色里。
没关系。官斯乐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也不争这一点时间追求小婕姐姐。
他不知道,这一夜其实很漫长,漫长到一对干材烈火的男女在车上荒唐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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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想对他干嘛都可以(车上口交自慰)
奚婕上车时,严凤森很少见的在工作时间晃神。当听到开门声不对,他转过头才发现奚小姐没有坐在后座,而是上了他旁边的副驾驶座。
她身上的珠宝都已经没了,可在他眼里,美丽的奚小姐还是在闪闪发光。
严凤森应该要提醒奚小姐坐错地方了,应该要询问奚小姐要开去哪里,可他都没有。
他只是与她对望,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敛不了。
可惜奚婕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笑得太过傻气,她顾虑周围的记者,让严凤森快驱车离开。
车子上了高速确定没人跟车后,奚婕急不可耐挣脱开安全带,半个身子横过操作盘,抱住严凤森连绵吻过他的脸颊耳后,又是含住耳垂又是咬住耳廓又是伸舌进耳内。
淫荡的声响搅进严凤森的脑袋里,搅得他心痒难耐。
“奚小姐,坐回去,这样太危险了。”
严凤森极力维持着脑中的理智线,不让自己从驾驶中分心,勉强开口,可奚婕礼服露出的洁白美背,却让他的手怎样都不舍得离开。
“你刚刚说了我今天很漂亮吧。”奚婕却突然这么问,她歪头依偎在他颈边,近得他只要垂眸就能看清楚她的睫毛。
“你是觉得珠宝和衣服很漂亮,还是人漂亮?”奚小姐大概是喝酒了有些醉意,问得娇羞又俏丽。
可严凤森也答得认真,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没有暧昧的坚定回答。
“是你漂亮。”
明明烟花已经落幕,可听到这个回答,奚婕只觉耳边和心头又是几声炸开的热意和绚烂。
这一夜每个人都说她漂亮,无论千遍一律还是文采飞扬,都激不起她的一点心绪波动,只有严凤森的短短四个字,让她很开心。
开心得不顾安危,热烈吻过严凤森的嘴角鼻头,如果现在不吻他,全身不知何来的浓情蜜意就快要溺死她,一秒都等不了。
“奚小姐......”严凤森尽力偏头,好不被遮住视线,有些无措。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靠边停车,凶狠教育交通规则。
可奚婕翘起的湿润眉眼、在他耳边哼哼轻笑的鼻息、周身几乎奔放漫出的情热爱意,怎样都让他不舍得吼她坐回去别胡闹。
“队长,你穿西装也很好看。”
甚至还被她撩拨得头晕目眩,西装衬衫下的饱满胸肌起伏明显,一下子就吸引住奚婕的目光,她一路从严凤森的下巴吻到颈项,尤其突出的喉结还含住啃咬,吸吮得红红的都是唾液才舍得放开。
她的手也没闲着,已爬上严凤森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故意只解开中间的纽扣,柔软的小手立刻爬进去,抓住温热结实的胸肌就是一顿揉捏。
虽然那点力度对严凤森来说就是小猫小狗在抓痒,可是奚小姐今天做了美甲,尖利的指甲一遍遍抠过敏感的乳头时,还是让隆起的肌肉难耐颤动。
奚婕发现他今天喘气声特别明显,故意两指并弄把乳头捏得肿胀,再低头隔着衬衫含住凸起的乳头舔弄,白色布料浸透湿液, 底下的暗红色隐隐凸出。
“唔......西西姐,乖一点。”
严凤森被她撩得满身燥热,摸着软腰的大掌倏尔往纱裙下的丰臀用力一抽。
可今天的奚小姐喝了酒壮胆,一点也不乖,被他打屁股还故意扭腰让臀肉在他掌心蹭来蹭去,身子完全趴低在他的胯间,像小兽一样又嗅又舔,不断用脸蹭过鼓起的西装裤。
红唇轻后,洁白牙齿咬住拉链拉下,香舌钻入,由上往下把内裤舔湿,湿得性器勃起的形状清晰印出。
奚婕跟严凤森厮混久了,下流情事也越做越老练,她没有拉下裤腰,而是完全把脸埋进闷热的胯下,熟练伸舌拨开四角内裤的档口,把肿胀的阴茎各种角度顶出来。
当大鸡巴从西装裤中弹出时,奚婕还抬头邀功似的朝严凤森媚笑,严凤森只是无奈喘气,自暴自弃似的按住她后脑,让她乖乖给自己吃鸡巴。
其实他松了口气,比起视线被挡住,还是开车时被口交比较安全点。
而且,也好刺激。
他想要努力集中注意力在驾驶上,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奚婕的耳垂,低头看她含住龟头吸吮又伸手撸着肉柱的放荡模样。
谁能想到,半个小时还在宴会上端庄示人的奚家大小姐,会在行驶的车上给身份低微的司机吞鸡巴。
严凤森一想到此,阴茎愈发暴涨粗硬,塞得奚婕的腮帮子满满的,吸吮力度跟着加大,唇上的口红全印在龟头上,舌尖又是磨过肉冠下的沟壑,又是摆动头颅吞吐肉柱,口水流得体毛都黏在一起。
他爽得喘出大气,腰也忍不住轻轻摆动,想把鸡巴都顶入奚小姐湿热的小嘴里。
突然,他远远看到前方员警的临检,原本沉醉在舒服麻意的神经猛地一跳。
“起来,有临检。”
“唔,不要......”奚婕不耐烦地嗯哼,继续含住肉柱不放,说的话含糊不清,“他们不会拦这辆车的。”
见她继续埋在胯间不起身,严凤森惴惴不安没有放慢速度,果然前方的交警一看这辆车靠近就立刻拿开路障,严凤森怕他们看到驾驶座正上演着的淫靡情事,踩足油门迅速从他们身边飙过。
第一次直面权贵特权,却是在掩盖不知廉耻的车上口交,严凤森说不清充斥心中的是什么滋味,又酸又热又气。
可下一秒,原本被紧致吸吮的肉柱被松开,那甜腻的气息又一路爬到他耳边,奚小姐那双清冷矜贵的双眼已融成春水,她微笑着又吻了吻他的嘴角。
像在安抚,又像在述说某种爱意。
那一刻,严凤森觉得一切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他的西西姐想对他干嘛都可以。
继续埋头贪婪吞吐他的性器都可以。把礼服吊带往下拨故意露出波涛双乳让龟头能按住蓓蕾磨擦都可以。收拢双手快速撸动任由精液从马眼溅射脏了她的精致妆容都可以。
瘫在副驾驶座上,后背顶着门双腿大张,对着他露出湿淋淋的花穴,做了美甲的手指又是拨开花缝又是揉着花蒂,最后插入小穴放荡自慰给他看都可以。
直到奚小姐的纤纤玉指扣了脸上的点点精斑,把美甲弄得粘稠牵丝,又再抹上花缝当作润滑,严凤森斜视盯住那媚熟鲜艳的穴缝一张一缩,把沾满他精液的手指吃了进去。
没有受到任何刺激,单单只是看到这一幕,胯间半软的巨根就再一次涨大,昂首挺立。
自从两人第一次上床之后,他的精液就再也没有以任何形式,灌进过奚小姐的花穴里。
“别这样,西西姐.......会出事的。”
嘴巴这么说,可只要一想到他的精子游入奚婕隐秘娇贵的子宫着床,真的让她怀上孩子,周身的血就像烧起来一样热,让他兴奋不已。
“没关系,嗯......现在是安全期奚婕眼睛舒服得眯起,纱裙被湿汁染透,淫靡色情缠在她腰间,全然没了刚才宴会上光彩夺目的样子,玲珑身躯半遮半露,比全裸还要令人血脉喷张。
“啊......凤哥,呜,你的精液好热......”指甲站着浊液刮过舒服的媚肉,奚婕身子又弹了下,还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一只踩上挡风玻璃,一只跨过椅背,姿势愈发骚浪勾人。
“呜凤哥......啊,等下都射进来,射进小穴里......”
一想到要被那根上翘巨屌灌精,奚婕周身的肌肤都泌出了一层薄汗,奶膏似的大腿丰臀还难耐扭舞,花液泛滥从手指和穴壁的缝隙中大股大股泄出,她理智全无,只懂得不断说着勾人的浪话“你的精液比我老公的厉害多了,又浓又多,啊......一不小心就会怀孕,就会怀上你的宝宝了......”
严凤森突然安静,沉着脸直视前方道路,奚婕完全沉溺在自慰的酥麻快感,根本没察觉到车速已经快得惊人。
“要受不了了,嗯......凤哥......”奚婕被欲火烧得眼泪都留下,委屈可怜求着男人快来疼爱她。
严凤森目不斜视,戴着黑手套的右手不客气地拍向那艳红濡烂的花穴,一拍就是重重的好几下。
“啊!好疼......”小穴被猝不及防的拍打,剧烈收缩溅出淫液,可奚婕却抽出手指改而捧住自己的臀肉,让屁股更为上翘,神色迷乱让男人再快点抽打饥渴难耐的淫穴。
严凤森一只手凶狠地抽打副驾驶座上女人爱液四溅的小穴,一只手握紧方向盘,控制车子爬上蜿蜒山路。
一上车就发情的奚小姐只顾着勾引司机,完全不说要去哪儿,而车子现在已驶离城区,周围的景色愈发荒郊野岭。
严凤森再精虫上脑,也知道这辆车太瞩目,不能一如既往去他家,也不能回奚小姐满是保镖和熟人的豪华公寓,更不可能去公司停车场。
但没关系,他是本地人,他知道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适合车震到天亮的隐秘地方。
终于,车子停下了。
奚婕被命令爬到后座躺好,严凤森也马上跟着挤过来,肩部曲线像猛禽般隆起,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俐落脱下,又咬着黑手套往外扯,动作是种粗野的性感。
应该很宽敞的车子一下子被挤得逼仄,一呼吸都是彼此身上雄热甜腻的汗气香水。
严凤森俯下身和她接吻,舌头纠缠着热气分开时,他嘴唇才张开一道缝,摸透他性子的奚婕,声音是带点妖媚的笑意:
“没和其他男人在车上做过,现在和你是第一次......”
身上的男人呼出一口粗气,又猛烈压住她缠缠绵绵再湿吻,两人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在彼此身上游走。
深夜无人的高山观景台上,一辆古董豪车开始暧昧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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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让他藏得久一点(车震、野外)
皮草、纱裙、外套、皮带,乱七八糟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车里,衬衫扔在前座椅背,裤子掉在地毯,沾满体液的手套丢在踏板,男人女人的内裤湿成一团挂在方向盘.
“啊……”突然,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倒在了两个前座中的操作盘上,她伸长手抓住两边椅背,好不让上半身完全倒下,全身只剩勉强坐在后座男人大腿上的屁股作为着力点。
双腿被男人大大拉开挂在肩上,大腿肉被揉得挤出手缝,他侧过脸从膝盖一路吻上小腿,再吻向还绑着高跟鞋的脚。
热气湿滑舔过脚踝脚背,再把每一根脚趾都含进嘴里舔得黏糊糊。
“很脏,唔……不要舔……”奚婕羞死了,看到裸色指甲片上都是一层晶莹的唾液,挣扎着想把脚收回,却被严凤森掣肘无法挣脱。
他不满奚婕的挣扎,握住正压着花缝享受爱液流淌的大肉棒,狠狠往花蒂拍打,奚婕整个背颤栗抖动,像是很害怕又可怜,可扭起的腰却显露了她真实的感受。
严凤森任由身上的女人乱来,只专心舔舐涂着指甲油的脚趾。
这双脚刚刚踩在红毯,踩在大理石,跟名流绅士跳过舞,现在是他的了。
身体的瘾被勾得溢出,性瘾嘴瘾情瘾搅得他身体好热,让他想把西西姐这副美丽的身躯都舔了个遍。
他一路舔吻,把西西姐水葱似的双手都含进嘴里大力吸吮。这双手刚刚拿过香槟,跟市长握手,提着金话筒向全场致辞,现在是他的了。
还有西西姐的雪乳,这双奶子刚刚被高级礼服笼住,圆润饱满,若隐若现,引多少男士瞩目,现在是他的了。
每一寸柔嫩都沾满他的津液,他含住嫣红的蓓蕾,嘴巴贪婪地想尽可能把更多的乳肉嘬进嘴里。。
最后是她的嘴巴,西西姐一直都是个很有教养的淑女,对着记者的镜头,对着捧酒的侍应,对着官员夫人总裁小姐,她都笑得优雅得体,没有一丝逾越,没有一点怯弱。
现在是他的了。
只有他才看得到那娇柔的唇被吻得红肿,又娇又媚又带些啜泣,一下不知所云只为发泄的呻吟,一下只一直喊他的名字。
“嗯,凤哥,快点……快点……”
奚婕已经调转身子,背靠在严凤森的怀里,抵在他的颈间,脸贴脸,鼻头对鼻头,牵弄他的手一遍遍摸过湿滑糜烂的腿根,身骨柔软,像只小兽跟他哀求撒娇。
他突然往前倾,调整了后视镜。奚婕原本不解他的动作,可当她一抬眼就知道他的意图,扁扁长长的镜子里,她湿漉漉的迷离双眼、春情媚意的眼角风情一览无遗。
这一直视,奚婕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涌上另一种羞耻的热流。
这辆车是爸爸的爱车,现在她竟然在车上做这种事情……
她用手背捂住眼睛,掩耳盗铃不去看自己浪荡的样子,原本低低呻吟的嘴巴也害羞咬住了唇。
可下一秒,水淋淋的私处,硕大滚烫的龟头肉冠猛然顶入,进得像热刀切奶油,一下子让她身子骨全酥掉。
原本的牙齿咬住下唇瞬间松开,比之前还要大声的呻吟陡然娇媚喊出。
“啊……好热,再进来,再深一点啊……”
什么害羞什么愧疚,瞬间消散个一乾二净,只有正捣开花穴的肉棒才最重要。
奚婕扶住前面的椅背,脚尖点地,身子剧烈上下颠簸,布满热汗吻痕的雪乳急晃得有些疼。
后视镜映出的那张脸爬满晕红,被身后的上翘鸡巴侵犯得神志不清,被吻得肿胀的红唇叫得又柔又媚。
突然呻吟变了调,严凤森嫌弃她动得慢,拉着她往后禁锢在自己怀里,强硬掰开她的双腿,脚底撑地凶猛顶胯,涨大的性器全根顶入快速抽插,操得奚婕娇喘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快受不住这种频临失禁的快意,双手往后抓住严凤森的后脑发根,可怜靠着他发出小兽啜泣似的声音,想要他慢一点又想要他重一点,后视镜映出的两人唇齿交缠,他们吻得湿绵又热烈,严凤森的唇角都是红的,也不知是残存的口红印,还是奚婕吻得太用力。
“奶子晃得有点疼……”
“那我咬住它操你,好不好?”
不等奚婕回答,严凤森抓住她的一只手绕过他的颈后扶住肩,头颅垂下狠狠咬住嫣红蓓蕾就是用力一吸,吸得奚婕浑身发麻。
偏偏身下的攻势也没变缓,反而还顶着最深处的宫口用力挤压,直把她磨得又哭又叫,后背的热汗粘得严凤森的胸膛湿漉漉的热。
“不行了……不行了……啊,两边一起来,要……啊……”
她连自己要高潮了的浪话都无法完整说完,只能感受汹涌快意灭顶,脚背绷直,腰肢抽搐,花心泄出爱液浇得肉柱舒爽得弹颤。
感受到灌进马眼的热液,严凤森的尾椎都是涨满难耐的酸楚。他呼出一口粗气惹得嘴里的红珠颤巍抖动,想缓一缓身子的快感,可腰怎样都停不了。
只懂得越顶越凶,想把吸住他鸡巴的小穴顶得淫水泄洪,湿满他全身也没关系。
想把身子弄得湿湿黏黏的,不止严凤森一个人。
奚婕拿出车上小冰箱里的红酒,连酒杯都不拿。
应该被好好品尝的上好红酒,被两人暴殄天物直接对着酒瓶口喝,再含着互相往对方嘴巴里渡,有些进了肚熏得脑子更晕,有些流出两人交迭着的嘴角,流得深浅白花的肉体都是一痕痕的红酒印。
那时奚婕又调转了身子,和严凤森面对面跪在他身上,被他掐住腰,性器狠撞进最里面,撞得奚婕的心脏都要掰碎,脑袋也在震。
两个人边喝酒边做爱,连带厚实稳重的车身都跟着堕落淫乱的摇晃。
只是在见到奚小姐被颠得太舒爽,手中的酒瓶拿不稳掉落座位,里面的红酒都洒出来时,严凤森被女人身体香气搅得晕晕沉沉的脑袋,还是忍不住为这辆豪车心痛。
“好好的车都被弄脏了……”
听到这话的奚婕,却是更放肆地扭起软腰,抱着他的后脑又是香舌混杂酒涩搅弄的湿吻。
“啊……弄脏也没关系啊,啊,操到我尿在车里都可以,凤哥要把精液都射在车里,射到里面都是你的腥味也没关系。”
奚婕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淫荡,完全沉溺在妄想里,应该刻进骨子里的高尚教养一沾到眼前的男人就荡然无存,像野兽只懂得不顾后果的泄欲。
“啊!啊……把座位都弄肮脏,啊啊……让洗车的人一闻就知道,我们在车上做爱了,做得……啊!做得很爽,凤哥啊,凤哥……”
她边说这话,边曲膝蹲起,一只手扶住车顶,一只手撑在椅背,又哭又浪,重重往严凤森的大鸡巴上坐,一下又一下。
严凤森听她说出这种浪话,汹涌热意冲垮理智线,掐住奚婕腰间的手愈发用力,直撞得奚婕扶不住,头颅差点就撞到车顶。
当车门被打开时,堵在封闭式车身内的淫靡气息浓得化不开,瘫软在座位上的奚婕,花穴早就被灌满了浓精,多得夹不住,白浊不断从被撑圆的穴口泊泊泄出。
可严凤森还没打算放过她,他全身赤裸,古铜肌肉喷张像拳头鼓起,胯间翘起的粗壮鸡巴射了几次也不见疲软,只穿着一双黑袜就下车踩在草地,拖着奚婕的腿往车外拉。
“等一下……不要开门,会被看到……”
奚婕弱弱求饶,毫无效果,很快就在座位上被掰成跪姿,被拍红的蜜臀朝外高高翘起,才流出的精液又被大鸡巴捅了回去,搅得花穴又是一阵黏滑啧啧的色情水声,压在臀下的两只脚可怜颤悠。
“你还没尿,西西姐。”严凤森挺腰抽送,仰头享受胯骨撞击丰臀大腿的滑腻触感。
“刚刚喝了这么多酒,是想都尿出来帮忙洗车子吧?”
“不是,呜……不要……”奚婕抵着座位的脸哭得可怜,双瞳开始涣散,“明明就是。”严凤森的一只手把住门框,紧握得青筋暴起。
奚婕以为是她的浪话太过火,撩得严凤森如此粗暴,一时不知道揪得酸爽的心肠,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麻意。
但其实并不是。严凤森做得激动,只是因为他发现一件事而已。
这件事曾经是小事,有多小,大概就是一个大圆桌底翘起的小小木刺,一揪就会落,彻底遗忘的那般小。
直到今夜的烟花盛放,催生那根木刺扎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繁茂艳丽,开出了千朵万朵的木叶野花,缠得他的心脏每一下都是颤抖激烈的跳动。
但他不知该怎么和西西姐说,这个世界的字这么多,语言这么多,舌头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想以身体发泄满腔热意。
几个小时前,身穿华服坐着这辆豪车出席宴会的奚小姐,现在礼服被撕得破烂,盘发全松开,荒郊野岭跪在车上,即将被他操得失禁尿满整辆车。
一意识到这点,严凤森根本止不住体内澎湃的兽欲,只想快点把脑海期许的一幕实现,把众人眼里高贵明艳的奚家小姐操成他一个人的,让他独自享用她下流放纵的样子。
在深夜的高山观景台,在车内翘出丰臀被他后入得汁水四溢,一头黑丝披散在座位上,莹白肉波被撞得荡漾,最后被他强制拉出,赤裸着身子扶住开着的车门上尖叫高潮,淫水尿液流满他粗壮大腿,一路流到脚踝浸湿袜子的样子。
被他箍住双手,脚尖踩他的脚背上,颠簸着走到车头,把奶子压在冰冷车盖上压得扁扁,雪腻乳肉都溢出身下的猛操,被顶得无力抓住雨刷颤声求饶,挡风玻璃都是她的手掌印,最后热尿混着浓精淅淅沥沥,全淋在豪车车标的样子。
把昂贵的白色皮草铺在大马路边,让她一下跪着、一下躺着、一下被他从后抱起双腿的各种肏穴,被他在耳边不断蛊惑随时会有车子经过看到堂堂奚家小姐和野男人在路边做爱,又惧又晕的狂乱神情,但还是抵不住大鸡巴撞击花心的酥麻快感,转瞬又露出小母狗被操爽的样子。
最后干脆放任理智蒸发,只懂得手脚缠着他,吻住他咬住他,雪乳大腿像奶油融化一样挨住他身子,在漆黑空旷的野外,热汗淋漓疯狂交媾,花穴浓精被捣成白浆流满股沟的样子。
身上的热汗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古铜奶白的两具身子黏糊油亮,那条纯白的皮草最后被泥土蹭得肮脏不堪,浸透尿液精水酒滴湿嗒嗒的,跟着一对男式袜子,被随意丢弃在草丛。
旁边一时剧烈,一时轻缓,晃动阵势不曾断过的豪车,突然一只大掌猛然拍上后车窗。
几秒后,又一只纤弱无骨的手抚上那只大掌,很快就十指交缠隐没在幽幽车内。
终于还是消停了,半开的车窗,浓厚情热的气息散出,还抛出几团湿湿的皱巴巴纸巾。
严凤森用光车上的纸巾帮两人勉强擦干净,再把西装外套披在奚婕身上,搂着早已睡过去的奚婕昏昏沉沉。
他今晚的确做得太凶,做得自己也力气殆尽,半边身子骨都化了。
但他还是剩了些力气,至少足够抬起手指把怀中的脸描绘得仔细,明明早就在她睡觉后,偷偷看过很多次,但这一次特别不一样。
他满心不可思议,有点不相信这种事情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手指又再描过一次西西姐柔美的轮廓,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下巴。
然后,他搂紧怀里的奚小姐,闻着两人身上的味道早已分不清彼此的浓郁,坠入梦中那年倒影烟花星星的大海。
之后会有机会说出来的,就让他再藏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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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过生日的小秘书
尤友友生日的前一天,唐骦传信息跟她说,明天会送花去公司,绝对会让她面上有光。
尤友友回说我才不信你,可心里又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毕竟可以收礼物耶,谁不喜欢收礼物?
所以一踏进公司大门,看到两个前台姐姐手捧巨大花束,笑着向她招手时,尤友友是真的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像小鹿一样一蹦一跳跑去前台。
还没走近,她都能闻到馥郁的花香味,一圈圈粉嫩嫣红的玫瑰花错落有致,是一束梦幻之花!
却不想,才一靠近接过鲜花,想假模假样说没有啦就我一个普通朋友送的时候,前台姐姐先开口泼了她一头冷水。
“这是送给奚总的,都好久没人送花给她了。”
“这好像是保加利亚玫瑰,本地种不了,是要空运进来的,一朵都够顶别人的一束了,而且这束的花看起来好新鲜,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这送给我们奚总的,多贵都配得起她。”
“啊对了,小卢,这是你的。”
尤友友神情呆滞,两只手捧着那束玫瑰花,抱得艰难,前台姐姐又往她手里塞了个小东西,五指拢紧刚好能握住。
她偏头看过去,是一小盆仙人掌,毛刺刺的绿肉上开着一朵小黄花,跟眼前几乎塞得她看不到路的玫瑰花相比,小得可怜。
呵,男人,果然不值得期待。
尤友友怀揣跟超市冷冻猪肉一样冰冷的心,往电梯的方向走几步,一个人先从转角走出,高大的影子瞬间罩住她娇小的身躯。
“早……早安,严队长!”尤友友像小学生跟老师请安一样,站得笔直。
“早安。”严队长回应,目光扫过她捧着的那束花瞬间粘住,眼神逐渐深沉。
尤友友见状,心中警铃大作,话没经过脑袋就先脱口而出。
“这玫瑰花是我男友送我的!绝对不是送给奚总的!”
她声量如洪地说完,眼角瞥见两个前台姐姐猛然抬头看向她,一脸“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
严队长好像没听到她说话,只眨了眨眼睛,似在从什么思绪里努力回神,突然一个保安跑来,说外面有点情况,让队长过去看看。
他马上抬头,一瞬间,眼神已是工作时的锋利状态,跟着同事大步走出,而尤友友顶着前台姐姐们的窃窃私语和鄙夷目光,光速逃离现场。
呜,奚总,你不知道我为了保卫你的爱情付出了什么!
尤友友满腔悲壮,然而她刚刚的举动毫无作用,因为严凤森一低头就看见了插在花间的那张小卡片,上面的字迹清隽好看,写着“小婕姐姐”。
所以他才看得晃神。
窜进鼻腔的玫瑰花香变味成柠檬的酸,和一股难以言语的涩。
幸好小周喊了他,不然他或许会站在那里愣神很久。
小周说,刚刚有一个女高中生进来说,她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去上学,最近几天听到了大厦外面装饰用的灯罩带里,有微弱的小猫叫声。
她今天特意观察很久,发现还真的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灯罩边缘窜动,赶紧跑进来让他们想想法子。
小周再三保证一定会救出小猫,才让那孩子安心去上学,而严凤森在他安抚女高中生的时候,已经趴下身,往灯罩和墙壁的狭缝里盯了许久。
结果,还真的和一对幽青色小豆似的眼睛,四目相对。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身后时,严凤森的指头正努力往破开大口的墙缝里挤,上面沾满黏腻的鱼酱,诱着小猫过来。
小周和路过的同事围在旁边屏气凝神,尤其是小周,刚刚凤哥让他拿锤子来的时候,他还很犹豫,砸坏了要赔怎么办?
凤哥头也不回说他会负责,语气坚定,小周迟疑一下,最后咬咬牙,想着大不了就和队长一起扣工资!
两个人抄起家伙匡匡往墙壁砸,才勉强砸开一个洞。
那个洞很小,让一只小猫出来刚刚好,可是也得它懂得跑出来啊。
幸好他的凤哥不只有魄力,还很有耐心,把自己的手指弄得肮肮脏脏硬塞入墙缝,不顾形象蹲着身子,嘴巴又喵又咪的。
折腾了快有半个小时,终于湿湿细细的触感舔上了严凤森的指尖。他也不急,动作轻缓往外抽手,诱着饿了很多天的小东西被鱼酱勾着走。
一到稍微开阔的缝隙处,手指立刻拢住那毛茸茸的小小身躯,一口气往外拽。
见到小奶猫终于脱离危险,围观群众热烈鼓掌,小周更是热泪盈眶,觉得小猫就是他和凤哥的感情结晶。
那只小猫小得严凤森一个手掌就能捉住,全身毛发布满灰尘,脏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它大概是困很久了,小小的爪子抱着他的指头不放,小粉舌把指尖的鱼酱都舔完了还不舍得离开。
严凤森人高马大,可对待小猫咪的动作十分轻柔,他低头垂眉,看它有些恐惧陌生环境,少见的怜爱溢于眉眼。
他小心翼翼把奶猫捧在胸口,一站起身,就见奚小姐站在人群外,不知看了多久。
两人眼神相撞的一瞬间,严凤森有些慌乱,又有些欣喜,今天阳光很好,落在她身上像洒了一层麦子色的光,暖和又温煦,看得他忍不住又想傻笑。
可突然,刚刚那束玫瑰花中的字卡又跳入脑海。
上面的字很好看,是他此刻狼狈满是黏酱和尘土的手指,永远都写不出来的字。
心一下被什么刺痛,严凤森低下头颅,帽檐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嘴巴又是坚硬的不懂得弯起的直线。
他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对她笑。
黝黑的瞳孔一时只有手掌的小猫咪,脏兮兮,瘦巴巴,是只要长大些就不会再讨人喜欢的野猫。
他走神了,所以没听到人群分开的脚步和小周惊讶的叫唤。
洁白秀丽又朦着一层麦子色光的手指忽地出现在视线中,轻柔抚过小猫咪的毛茸头颅,又似若有无的抚过他的指尖。
动作很轻很暧昧,只有当事者的两人才感觉得到。
严凤森抬眸,挡住视线的帽檐也跟着上移,瞳孔映出了奚婕,她站得没太靠近,刚刚好是社交礼貌的距离。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奚婕垂下的眼眸也望向了他,眸中也是一层麦子色的光,她笑起的嘴角有些张扬的高,似乎被旁人察觉到异样也无所谓。
她不嫌弃小猫咪的脏,摸得它舒服地弱弱叫唤。她也不嫌弃他的脏,正偷偷和他勾手。
她应该是刚从车下来,透着光的指尖还带点冷气的凉,但还是有些细微的温热正从相贴的皮肤血管,流窜至他的心头,旋着那里的千叶繁花随风摇曳。
小猫被安抚得很乖,他也是。
奚婕上到办公室时,和赵雪桦说了保安砸墙救小猫的事情,让她吩咐下去修理费直接走公帐,不用找保安组追责。
赵雪桦应答后,拿出了另一份资料要汇报,奚婕一看她忍着不痛快的表情,就知道又是季然煦的事情。
她抬手,说先处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种晦气的报告往后排。
尤友友对着电脑敲键盘,脸上毫无过生日的喜悦,一看到电脑旁的仙人掌,想着自己今年的生日大概也是过得普普通通,还要被前台姐姐鄙视她是个拿上司的花来装虚荣的女人,心里即失落又伤心。
午休时间到了,她转过椅子想去食堂随便吃吃,突然……啵!
“生日快乐!牛牛!”赵雪桦和邓雅一左一右,朝她拉了小礼炮。
她们中间的小推车上,摆着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
小秘书被喷了满脸的彩纸,原本郁郁寡欢的神色,一秒变成泪眼猫猫头,她没想到大家会记得她生日。
尤其奚总还托赵秘送了她礼物,让她很开心,就算蛋糕上还是写错她的名字,她还是很开心!
幸好有赵秘她们帮她过了生日,所以尤友友心情很好地下班,在公司大门见到唐骦笑嘻嘻等她时,才没有怒从心头起敲他的头,只是白眼一翻打算无视。
唐骦却当作没事人一样,很自然地迎上来,把她硬拉到他的新车后车厢。
唐骦歪头看她说真的生气啦,尤友友撇头不看他,说给我看车干嘛,又不是送我的。
“这车的确不是送你的。”
“我要走了!”
拉拉扯扯间,后车厢不知道被谁打开,车盖弹起,气球飘升,花屑满天飞。
尤友友止住挣扎沉默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没看错吧?这是满天星?是塞满整个后车厢的满天星?
这才是唐骦送她的礼物?
“生日快乐,妞妞。”唐骦还是歪头看她,看她傻了眼的可爱样子,眼里有某种安静了很多年的柔意。
自从高中毕业,他去国外读书后,就再也没帮这傻妞过生日了,但是没关系,日子还很长,接下来不管是生日还是圣诞还是新年,他们又可以一起度过,就像小时候。
“笨蛋,多浪费钱……”
嘴上抱怨,可耳根的热一路烧到了两颊,跟他们身后的晚霞一般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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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飓风要来了(H)
飓风要来了,奚妤打来电话,说航班全部都停了,她和妈妈在国外回不来,他们家周末在山上别墅的家庭聚会得取消了。
奚婕正躺在公司休息室的大床上,语气懒懒,腿上突然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在嗅来嗅去,她原本想把那小东西揽上来,旁边人的长臂先伸过去,把小猫抓在手心,捧上胸口。
小东西明显很熟悉这块热热又弹弹的地方,小爪子不断踩在胸肌上,踩出浅浅的陷落,粉嫩的鼻子小舌好奇嗅着眼前的古铜色,又翻了个身,奶奶糯糯地叫。
“是有猫叫声吗?”电话另一头的奚妤听到了。
“你听错了。”奚婕面不改色地说谎,撸着小猫的头颅,帮它抓痒。
“……姐,你又养狗又养猫,真是有精力啊。”妹妹果然没这么简单糊弄,电话里的语调变成了暧昧的意有所指。
“我没养猫。”这句话倒是真的。
小猫是严凤森救出来后收养的,洗干净后的毛发是浅浅的灰白色,一双绿色瞳孔总是怯生生,像有雏鸟情节一样,特别粘严凤森。
有时他回家迟了,小猫会不知道钻进哪个角落不断呜咽,还得他趴在地上到处找。
有时跟她亲热着,就突然得停下,因为该给小猫喂奶了。有时做得正爽,它在门外叫得可怜,严凤森连射精的冲劲都强忍下,就为了去开门把小猫抱进来,就放在床上让它看看人类是怎样性交的。
有时小猫会爬上他们相拥着睡觉的身体,他们迷迷糊糊的脸上都是它的口水。
两个人的秘密里,突然就钻进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但奚婕也不反感,毕竟小猫这么可爱。
“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嗯,墙墙。”
“……因为是从墙壁里救出来的关系吗?”
“嗯。”
她枕在男人的颈窝侧,心思逐渐全放在眼前幼小可怜的奶猫,手指不断逗弄它来抓,跟奚妤的通话聊得有一搭没一搭。
毕竟才刚做完爱,有些累了,没有足够的精力一心二用很正常。
奚妤很识趣,几句话后就挂掉电话,但别人可就有点不满奚婕的忽视了。
覆在小猫身上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拉到了男人的头上,他还故意控住她的手做几下抚摸状。
奚婕抬眸和严凤森对视,他半眯起的眼睛还真有点像只不开心的大狗狗。
“你也想我摸摸头吗?”她失笑,觉得这样的严凤森也跟小猫一样,有点可爱。
严凤森没说话,只是闭上眼,改成顶着她的手掌主动蹭起自己的头,又握着她的手,沿着皮肤下的血管亲吻。
室内没开灯,只有远处的招牌灯折射过窗户映落的冷调蓝,像月光,把他映得有些朦胧忧伤。
奚婕的心头又浮起一丝幽幽的情绪,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严凤森身上,尤其是在床上。
他在床事上一直都很霸道强制,是毋庸置疑的,永远站在掠食者顶端,尤其最近做得特别凶,把她压成各种姿势,用各种角度侵犯她。
可在事后,他抱住她的力度紧了些,接吻也多了,搁在她颈边磨蹭之类的撒娇动作也多了。
有点脆弱,有点没有安全感,有点害怕被抛弃,惹得奚婕对他莫名怜爱。
真奇怪,怜爱这个词这个情绪竟然会发生在严凤森这个人身上,他这么强壮这么高大,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别人怜爱的那类人。
但是没关系,她也喜欢这样摸摸他。
她挣脱出手,摸在他脑上一个大动作,大力揉乱他细碎的刘海,揉得他眉头蹙起,又忍不住被逗得发笑。
严凤森再睁开眼时,西西姐的脸已经靠得他很近,她摸着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啄吻。
接着的事情顺理成章,身体又再交迭,嘴巴又再交迭,鼻头又再交迭。
墙墙被颠下主人坚实的身体,就连床单都抓不住,只在上面留下小小深深的指印,又被颠下了床。
气息交缠炙热绵密,奚婕被吻得晕乎乎闭上眼,所以没看到身下人张开了眼,瞳孔透着一股冷,斜视不远处矮柜上的那瓶玫瑰花。
最近一直有人送花给他的西西姐。
每次早班站岗,看着那个越来越熟脸的快递员走进旋转门时,他的肩膀都会不知觉蹦紧。
快递员时不时就会捧着漂亮的鲜花来,有时是百合,有时是月季,但更多的是玫瑰,前台小姐接待他,礼貌性的微笑都会高兴几分。
他的耳朵很利,远远听到前台小姐说又是奚总最喜欢的保加利亚玫瑰。
他都不知道,原来玫瑰花还有这个名称的品种。
严凤森压下帽檐,遮住溢出太多情绪的双眼,站岗的身姿依然笔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他只是在心里期盼这周的早班快过完,上夜班就看不到那个快递员了。
那是谁送的花?为什么一直送花?他是想追你吗?
可不可以不要再收他的花?
这些问题,他都没问过奚婕,毕竟他不是她的谁。
他只是她的狗而已。
帮忙看门,帮忙暖床的狗。
只是,在床上的动作还是更暴虐了。
“哈啊……哈啊,西西姐很喜欢这个新体位吧,里面咬得好紧……”
他家客厅沙发,奚婕头朝下,身体颠倒,双腿大张,他背对着她,双脚踩陷沙发,扶着墙重重坐在她的肉臀上,性器因为太过放荡的体位,肿胀得要爆开,每一次进入都把花璧每一寸褶皱狠狠刮开。
每一下都坐得奚婕需要双手撑地,才不会掉下沙发,她已经爽得连哭都哭不出,表情又亢奋又惧怕,好像在亢奋原来还有这么色的做爱方式,好像在惧怕自己要被操坏了。
“西西姐……啊,全部吞下去,是你最喜欢的精液……”
总裁室的沙发上,他趁秘书们出去吃晚餐时闯入,勾着她和他一起用六九的姿势互相舔着对方的性器,他抬起身伸长手,狠压她的后脑把巨根都吃进去,听到她喉道都作呕了都不撤手。
他好想内射她,把热精都灌进她的子宫里,黏糊糊的粘着宫璧,但是不可以。所以他射在她的丝袜里,射在她的大腿中,逼她口含精液不可以吞,逼她这样去听秘书汇报工作。
“唔……西西姐你好甜,再尿多点给我……”
另一家廉价酒店,刚刚骑车时他故意灌西西姐喝下很多水,就为了这刻把她剥干净,骑行服捆住双手不让逃,硬掰开奶油似的大腿,手指缝掐得都是肉,闻着她浓郁窒息的汗味,把她舔得失禁连连,她的双腿从蹬足踢肩到踩皱床单,再到彻底瘫软。
腥膻混着甜腻的液体全喷进他嘴里,喷湿他全脸,水滴聚集下巴滴落,连连沾湿他的胸口腹部,再滑进他的下体浓毛,油光水亮都是她的味道。
心里说他什么都不是,不可以嫉妒,不可以自卑,不可以害怕。
但每根神经都有想弄痛她的冲动,想让她感受到他心里像暴雨落下,密密麻麻不可言说的煎熬。
又或许,只是想她感受到,他的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只有西西姐才能填满。
用热汗,用温度,用她混着偏爱的吻。
所以西西姐提出那个要求时,他一口就答应了。
奚婕这阵子很忙,别说上严凤森的家,就连在公司里偷偷和他亲热都找不出时间。早上从国外出差回来,才总算可以松口气。
连去严凤森家的路上都嫌太浪费时间,奚婕让他一下班就上来顶层,没想到严凤森会提着宠物笼上来。
映在地板上的两个影子又再干材烈火,十指交扣缠绵时,骑在上面的那个人颠簸身子,捉住了这个辫子,开始小题大做。
“队长,啊……公司规章不是说了,不可以带宠物来上班吗?啊……”
这段话说得又柔又媚,混杂断续的呻吟,一点也不像在警告。
“早上去打疫苗,再送回家,上班就要迟了,嗯……要不西西姐扣我薪水吧。”
这段话说得又低又哑,声线磁性又性感,一点也不像在认错。
玻璃窗突然震颤,奚婕润湿的眼角瞥过去,窗外是风雨欲来的宁静,只有风声开始呼啸。
“好……啊,我要扣掉你半个月的薪水,啊……如果不想被扣钱,你得肉偿……”
“怎么肉偿?这种吗?”说完,又是一记用力的顶跨。
“啊……不够,这样不够,你得跟我上山……”
奚婕没了力气,倒在严凤森的怀里,吻着他的下巴汲取他的热,但还不够,他们这么久没见面,她不舍得这么快和他分开。
“跟我去别墅,在飓风离开前都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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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飓风来了(用前夫的套子警告)
飓风登陆了,整座城市被暴风雨狠刷掉一层颜色,像被扣在罐子再丢进河中,水流卷着漩涡不断灌进。
玻璃面上水帘垂冲,外面的世界昏天暗地,突然有一点颜色飞过,奚婕失神的双眼被吸引住,勉强凝住点精神去看,好像是把红伞?
撑着地面的四肢又累又酸,但是有更汹涌的感觉正在身体里横冲直闯,比外面的暴风雨还要激烈还要热还要凶狠的感觉。
那是什么?早就已经融成一滩奶油,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思考。
突然,揉着左乳的那只大手从身下探过来,扣住她的下巴侧过去,身后的厚热黏腻完全贴上她的背,应该不动如山的英气面庞,喘着色情的气息,色情的眉眼,黝黑目光却依然透着一股掠食者的凶光。
“西西姐,你在看什么?”边问边吻她的嘴角,他好像越来越缠人了。
奚婕的眼神终于稍微聚了点光,想到了那个答案。
啊,是严凤森啊。是她的严队长。
是昨晚跟她来了这山上别墅,从车库一路做到卧室,再拖着她出来,再从客厅做到偏厅,不让她洗澡不让她穿衣服,一直操着她一直吻她舔她一直喊她西西姐的严凤森。
妈妈最喜欢的那张地毯,已经沾满了淫靡的体液,皱皱巴巴还被她的指甲抠出了几个孔。妹妹明明不会弹但还是坚持买回来的名家三角钢琴,刚才被她后靠的手肘压得琴键骤响,刺耳响亮毫不和谐。
现在偏厅里她最喜欢的地方,两张小沙发和小茶几,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春意盎然的落地窗,沙发和茶几被推走,窗帘被扯得几乎快要掉下,佣人布置的花瓶倒了,玫瑰花被压得细碎,幸好刺已经被剪去,不然身体得痛上一阵。
映着狂风骤雨的落地窗,一双手猛然拍上,按在玻璃面的掌纹发白几欲失色,又有看不到的淫欲顺着雨迹扩散开。
严凤森扣着她的肩往前推,逼着她手靠落地窗,再把她的上半身拉高。
但凡外面不是暴风雨,就算是晦暗的夜色,只要有人经过,都会看清落地窗的另一面,奚家大小姐正被男人从后面像狗一样操,一双大奶子摇摇晃晃,表情迷乱潮红,腿间淫液四溅。
严凤森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按得牢牢的,直起上半身跪着,先是用力摆胯,又是缓慢抽插,又时又不动,只是伏下身扼住她的脸颊接吻。
吻得很缠绵,吻得很久很久,吻得奚婕先受不了,一点点扭动起腰,屁股在他胯腹搞起舒服的小动作。
连粗硬的体毛磨过皮肤的刺刺麻麻都好舒服。
可是,磨久了,还是不够。
“嗯……你在等什么?”唇舌分开,奚婕贴着他的唇不满娇吟,“快点……”
严凤森轻笑一声,喉咙泄出来的声音,又哑又欲又恶劣,听得奚婕的耳朵又软上几分。
“我在等你求我。”
“嗯,求你,快点……”
“快点什么?”
“快点动起来,快点用力……”
可不管奚婕哭喘哀求多久,严凤森都还是不动,只一直缠绵私语似的逗弄她,明明按在她下唇的拇指磨得那么用力那么热,他却还是克制着,很有耐心地诱着她继续发骚。
队长想听什么?她的队长到底想听什么?
奚婕不懂,被身体里绵密破碎的瘙痒难耐,情欲像外面的阵雨,时大时小,淋得她好难受,视线越来越模糊,已不知嘴巴吐出来的是真心话还是胡言乱语。
“为什么想要我操你?”
“因为,因为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队长,真的好喜欢你……”
奚婕被磨得每一丝骨头缝都在颤抖,闭着眼啜泣低吟,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像怕男人不信,连连喊了好几个喜欢。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还要敲击严凤森的心脏,敲进他骨髓里,融进血液变得又稠又腻,像花蜜一样流淌全身。
停滞的公狗腰终于动了,耸动得一下比一下大,一下比一下重,奚婕满足的叹息还没发出,就被捣得破碎,可那个人还要在耳边喘得粗重,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再多说一点。
理智早就被捣得稀烂,全身只剩下对严凤森的渴望,他要听什么,她都可以说。
“喜欢,好喜欢,啊!喜欢喜欢……”
严凤森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完全变成饿了很久,终于闻到香气就疯一样追逐的疯狗。
双膝跪地蹭得膝盖破皮,到单膝跪地单腿曲起,再到双腿蹲立,好操得更里面更深入。
双手掐腰掐得都是红痕,到双手揉胸夹着蓓蕾,再到一手扼住细颈,一手塞入她嘴里让她像含鸡巴一样吮。
热汗流过深陷的脊柱沟,流过挺翘紧绷的臀丘,再流进浓密乌黑的体毛,缠着体液搅进薄膜里,在肉物的摩擦中泌散聚合。
最后跟着一股喷射而出的浓精,激烈旋在薄膜顶端,就隔着一层橡胶,顶着又湿又嫩的花心冲刷熨烫。
可还不够,还是不够。西西姐说了这么多句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只让她舒服这么一次?
就算这些喜欢,是他用性欲勾着她说出来的,像个骗子一样。
倒在窗前喘息的西西姐,长长的黑发散在左右,刚好露出了细白的后颈,幼秀纤细脆弱,激起他心中的兽性。
他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后颈,像猛兽终于咬住了猎物,想吃掉她,想支配她,想跟她性交,让她融进他的骨血里,一辈子。
严凤森把奚婕扛起来,许是他的身体太热,古铜色的肌肤透着一层薄汗都暗了几分,那奶白色的人一贴上他,就忍不住皱眉闷哼,可手脚都很温顺地缠上来。
哪怕早已瘫软无力,却还是缠在他颈后缠在他的腰间,这让严凤森一阵恍惚,情欲的热和暴雨的冷,在他脑海里交织成光怪陆离的幻觉。
好像她就是该寄生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汗和心跳,被他灌满精液和某种浓烈的情感,才能继续生存。
他一路不断绵吻着奚婕,从太阳穴到眼角再到耳垂,最后奚婕抬起柔软的眼睫,窝在他颈侧的头颅稍微变动角度,主动献上红唇,与他接吻。
与她交换鼻息的那一秒,严凤森想着或许他错了。
或许,是她在滋养着他。
又回到了奚婕的卧室,凌乱的床单,歪掉的沙发,梳妆台被扫落一地的小物品,被打碎的香水,浓郁到香腻的气味经过一夜的稀释,仍未消散,只是似有若无,在室内漫成某种缱绻的感觉。
钻进他们的皮肤下,顺着血管周延全身,飓风天别墅的情事又迭了一层朦胧滤镜。
他们在床上面对面侧躺,上下调转,互相舔着对方的私处。严凤森把奚婕的一条腿折起勾上他的肩膀,脸完全埋进她的两腿间。
不止是溺出爱液的濡热花穴,就连股缝都是他湿漉漉的津液,宽厚的舌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断扫过紧闭的后穴。
奚婕的身体早就已经融化了,只懂得贪婪的张口,深陷情欲的潮红两颊,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知节制地吞着男人的巨根。
她的手抓得太紧,严凤森的腿根和臀肉,也跟他的后背一样,不一会儿就布满鲜红的指印和抓痕。
严凤森的性器热得可怕,也涨得可怕,可怎样都没有被她含射。
反而是她自己稀里糊涂,又被那男人强掰身体,整个人跪在床上,他躺在她身下,脸正对着糜湿的花穴,把她舔得又喷了几次。
潮吹几次的小穴,又湿又溽,是严凤森最喜欢操的。
可在他翻起身,想套上保险套时却发现手边的套子已经没了。
昨天上山前在便利店把仅存的几盒大尺寸都买下,竟然都已经用完了?
严凤森不死心,拉开床头柜想再翻找一下,昨天他们进了屋里,就到处乱丢东西,或许有一盒被随手丢进了柜子里。
结果,被他找出了另一个尺寸的保险套,还是已经开过的。
奚婕被情欲搅得神思恍惚的脑袋,在见到严凤森拿出那个小盒子时,一瞬清明。
“等一下,那是……”话到嘴边又难为情地哽住,尤其又看到严凤森望着那盒子的眼神。
某种晦暗在他黝黑的瞳孔里疯长。
“这是西西姐前夫的吧?”
奚婕没有回答,可埋在软枕里羞得抬不起的半张脸,连看他都不敢看一眼,早已说明了答案。
细细的嘶啦声像电流一样窜过耳膜,奚婕愕然抬头。
只见那男人把她前夫的保险套撕开,骨节分明的大掌把薄膜套上了胯间的昂然挺立,还沾着一层她晶亮津液的巨根。
他在干嘛……奚婕盯着他的动作,无法理解,只觉得全身被情欲烧得滚热的血液,一下子全涌到她的脑袋。
最色情的是,前夫的尺寸比不上严凤森的,那套套只能勉强套住那上翘肉屌的一半。
严凤森周身的气流一下子就变了,他像赢得争夺交配权胜利的雄兽,嘴角对谁的轻蔑笑意,完全没有平时的沉稳安静,某种张扬跋扈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流露。
还有,对痴迷雌兽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他一下子就扣住奚婕的下颚按在软枕,雄热的身躯俯下,完全罩住了她,口唇交迭,宽热的大舌钻进来搅弄,把自己的热意渡给她,又舔走她的,要搅得黏糊糊的,再也分不开。
奚婕被吻得露出了快要高潮的表情,就是这一松懈的瞬间,大腿被掰开,有更热更硬更粗的东西抵在了早被舔得穴口大张,露缩着艳湿穴肉的私处。
被那一点触感碰触到,奚婕的神经才突然清醒一般,手脚开始弱弱地挣扎。
严凤森戴着前夫的套子操她,比直接无套还要令她羞耻。
可严凤森不容她抗拒,见她羞得都快哭出来,好像还更兴奋了,逼着她睁眼,看清楚是谁在跟她做爱。
“不是你的前夫,也不是其他人,是我在操你。”
窗外电闪雷鸣,映亮了严凤森的脸部线条,奚婕卧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本应英气的脸庞此刻是浸满情欲的癫狂和性感。
她当然知道从昨天到现在,和她做爱的一直都是严凤森,她一直都知道。
毕竟,她早就对他中毒,早就被他弄坏了身子,早就只能靠他才能在床上感受到快乐了。
她早就对他……
电光火石的,对心里的探究被打断,严凤森完全伏下身,每一寸肌肤都贴紧她抱住。
热意又像岩浆一样烫过她的全身她的灵魂,而下体又是被炙热浓烈的填满律动,颠得她再一次神智涣散,陷在身体的快感里。
暴风雨停止前,这场欢爱都会一直继续下去。
除非,小猫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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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希望这雨不要结束(没有肉,但有猛男围裙)
奚婕在床上醒来时,严凤森不在身边,她翻了个身,拉伸酸痛不已的身体,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些声响。
下床时差点腿软跪地,身体被擦干净了,可是斑斑驳驳的痕迹遍布,尤其是两腿间,让清醒的奚婕有些迟来的害臊。
她随意罩上一件真丝睡袍,下了楼去寻严凤森。
外面的暴风雨没有之前猛烈,但雨还没停,下得绵绵不绝,从窗户望出去,花园的绿植都被打得焉焉的,有些还被连根拔起,满地狼藉。
她循着声音,找去了厨房,一踏进去看到眼前景色,定住了身,以为自己误闯入奇怪的电视剧里。
在流理台前低头忙碌的那个人,他只穿了两件衣物。
内裤和围裙。
那白色围裙对他来说太小,饱满的胸肌完全遮不住,深色的乳尖都在布料边缘若隐若现,他转过身去,背部的布料更少,除了紧紧包裹臀部的藏蓝色内裤,就只有颈后和腰部的细绳。
挺拔起伏,抓痕明显的背部肌肉,肌肉发达的两条大长腿,丰满紧实,秀色可餐。
猛男围裙,比全裸还更色欲。
至少,奚婕口干舌燥了,腹中升起某种饥饿感。
严凤森在煮东西,旁边的砧板上躺着一条被切开的金枪鱼,那是原本躺在冷藏室里,要在奚家的家庭聚会里,被厨师精心烹饪过的。
但现在,它被剖成两半,随意水煮,捣成鱼泥,成了一只小奶猫的食物。
他们来了别墅后,就只顾着光着身子到处做爱,一时忽视了墙墙,它到处乱跑乱钻,实在是饿到不行了,才在迷宫似的大别墅找到卧室,踩着严凤森的脸,可怜兮兮地唤他起来。
严凤森起来后找不到衣服,也忘了他的衣服是丢在车库还是楼梯,只能套上床边的内裤,再在厨房里找到围裙围上。
墙墙乖乖坐在岛台上,前面摆着一个水晶小碗,严凤森等鱼泥没这么烫后,就全倒入碗里给小猫咪大快朵颐。
他转过身,准备料理起自己和西西姐的食物,想着他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到多少东西,等下她醒来该饿了。
那条金枪鱼又被剁成几段,在他小心翼翼剔骨时,身后突然有股暖香贴近,有人从腰后环抱着他。
奚婕把头搁在他宽厚的颈窝上,语气和面容慵懒可爱。
“你煮什么好吃的?”
严凤森侧头看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心尖漫出的暖意,往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突如其来的亲吻,奚婕有些发愣,又很快露出微笑,礼尚往来,也往他脸颊轻吻。
严凤森转过头,耳根发红,明明先亲吻的是他,最先害羞的又是他。
奚婕嘴角的笑意又大了几分,带了一点甜,她靠在严凤森宽背上,不舍得离开这暖炉似的身体。
严凤森也不舍得,屋外在下雨,屋内在拥抱,他们现在就好像同居多年的恋人一样。
他早起做早餐,喂猫再喂她,西西姐连牙都还没刷,睡醒就黏着他撒娇。
他不舍得惊醒幻梦。
严凤森煎的鱼算不上美味,但是他们都太饿了,还是吃得干干净净。
墙墙比他们先快一步吃完,舔干净小爪爪,洗干净脸,就走到严凤森的碗边翻滚求关注,见他不理它,还整个身体抱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叉子。
严凤森直接把它抱起,塞进了围裙胸前的兜里,只露出个小头颅,对着奚婕可怜又无助地喵呜。
“乖一点。”他低头,点了点墙墙的鼻子,手指那么粗砺,动作却很温柔。
而奚婕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误入了奇怪的电视剧里吧。
猛男、裸体、围裙、小猫,又阳刚又可爱,又温馨又色情,又荒腔走板又莫名和谐。
酒池肉林的画面,通常是她那个不着调的妹妹才能享用到的,奚婕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在雨天的别墅里,跟男人这么荒唐。
因为多了小猫的重量,围裙布料往中间坠,巧克力块似的胸肌完全遮不住,前夜被奚婕咬得用力的乳头还是肿肿的,奚婕甚至还瞄到了乳晕周围那圈清晰的齿印。
嗯,也是她咬的。
身体似乎又开始痒了,可奚婕才想翘起二郎腿,腿根的痛连带腰腹的酸就袭上来,让她皱眉咬牙才缓过去,旖旎念头也随之打消。
前天做太狠了。
不过没关系。奚婕打量着眼前人,叉起一块鱼肉吃进嘴里。
把围裙收起来,下次再给他穿。
下次就让他穿着围裙靠在台前,而她撩起裙摆钻进去……
严凤森吃鱼吃不饱,又找了块战斧牛排出来煎,这次他先上网查了食谱,用黄油和盐简单调料,甚至还在琳琅满目的香料罐里辨认出食谱里要的那一款,一并加入调味里,味道竟然还不错,惹得在吃着车厘子的奚婕也忍不住跟他抢食。
两个人在餐桌前依偎得紧紧,头碰头,一起咬着那块大牛排的两端,奚婕还会见缝插针,逮住机会就喂严凤森一颗车厘子,他们吃得嘴唇鼻头都是酱料果汁,抬头见对方这么狼狈,还会相视而笑。
雨还没停,严凤森在奚婕的指挥下,把几张床被和枕头搬到了偏厅的落地窗前,铺了满地。奚婕拿出了妹妹最喜欢的贵腐酒,再配上两个小白葡萄酒杯。
两人一猫,裹在羽毛似的床褥里,看着外面的雨景,说着悄悄话,酒杯摇晃,酒甜香挥发在空中,蜂蜜、杏仁、柑橘、烤果仁,像是回忆或梦境或童年的味道。
奚婕说她小时候在这间别墅的往事,严凤森说他小时候和家里人在山间瀑布野餐的往事。
奚婕说她妈妈亲自在花园种花却怎样都不成功,只能请花匠来,严凤森说他妈妈也在阳台种过豆芽菜和韭菜,可是他们家吃了好几个月同样的菜色后就不想再吃了。
奚婕说她爸爸教她们两姐妹骑马滑雪打网球,严凤森说他爸爸太忙只教他骑脚车和打泰拳,其他的游泳攀岩冲浪划舟,都是他自己学会的。
“你还会冲浪?”
“嗯,高中时去外岛旅行,跟当地人学的。”
“那你会放风筝吗?”
“这个不会。”
“我也不会。”
“喵~”在两人相贴的胸脯里钻来钻去的墙墙冒头加入话题。
“那……我们下次去公园一起放风筝?带上墙墙。”
“好,还有娜娜和小旗,也带他们一起去玩,我再让家里的厨师做点食物,可以在那里野餐。” 最后两个人都静下来,严凤森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老旧的MP3,那是初中时他爸爸送他的,他和他父母一样,都是念旧的人,一直不舍得丢东西,坏了就拿去修。
他和奚婕各戴一只耳机,听起MP3里的音乐,那里有严凤森的年少和青春。
奚婕听着那个歌手唱麻雀、唱秋刀鱼、唱雨水是爱。严凤森听着那个歌手唱北方、唱后视镜、唱没有谁的季节。
外面的世界疾风暴雨,昼夜不分,潮冷渗进只有两个人的空旷别墅,可两个人都不觉得冷。
被窝很温暖,歌曲很温暖,小猫很温暖,他们很温暖。
奚婕被烘得意识开始昏昏沉沉,身边的严凤森似乎说了什么,可戴着耳机的她听不清。
半梦半醒,她好像开口问了他,他又重复了一次,胸腔的鸣动传达至她耳腔。
“希望这雨不要停。”
嗯,她也希望。
车库里,奚婕遗留在严凤森重机储物箱的手机,荧幕突然亮了几下,一则是新闻一则是赵雪桦的信息。
『疑似季然煦床照曝光』
『开始了,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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