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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别人的新娘
慕浦,一位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以其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将慕式集团推向了行业巅峰。
然而,他的私人生活却一直神秘莫测,外界鲜少知晓。
直到玖染菲的出现,这位商业巨擘的内心世界才被逐渐揭开。
恋情初曝时,整个S市一片哗然。
人们纷纷猜测,这位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够俘获这位冷硬不苟言笑的商业大亨的心?
然而渐渐地,人们才意识到,慕浦对她的纵容与疼惜,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仅为女人购置了豪华别墅,还亲自为她挑选了最顶尖的私人教练和营养师。
每当女人出席各种场合时,慕浦总是陪伴在侧,为她保驾护航。
娱乐记者拍下的,永远是他们并肩同行、十指相扣的画面。
曾经的非议与揣测,终被时间酿成了羡慕与祝福。
之后每每提起这段恋情,人们总是满脸羡慕和祝福,仿佛看到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煌市。
泡夜店,酗酒,飙车……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下去,日落东升一天又一天。
那件事之后,周围没有人再敢提起关于那个少女的事了。
盛明锦仍旧保持着那份骄纵娇气,性格热烈张扬,笑容如同盛放的火焰,炽热耀眼,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怒无常、一点就炸了。
朋友们都开玩笑说盛少可能是因为上次的车祸一夜间成长了。
说这话时盛明锦就在旁边。
他食指夹着根烟,烟雾缭绕间薄唇微呡,脸色冷戾。
……
私人俱乐部盛明锦站在定制的豪华拳击沙袋前,朝着沙袋挥拳。
拳击台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跑步机、划船机、哑铃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与俱乐部内的高级红酒香交织在一起。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分明,汗水随着动作飞扬,划出晶莹的弧线。汗湿的红发大多向后掠去,唯有额前垂下两缕,衬得那张脸越发夺目,几乎令灯光都黯然失色。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谁要结婚了?”
盛明锦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猛地一沉,不自觉地一记重拳砸在沙袋上,“啪”的一声闷响回荡在空间里。
虞棠连忙向萧肆递了个眼神,低声提醒:“小声点。”
“明锦,别激动。”
盛明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心脏骤然加速,眼前隐隐发黑,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你们……刚刚说……谁……结婚了?菲菲吗?她……她结婚了?”
问完这句话,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垂下头来。
虞棠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轻拍他的后背以安抚他的情绪:“别激动,先冷静下来。”
回想起上次的车祸,虞棠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周围人也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盛明锦的身体再出什么状况。
虞棠一边安抚着盛明锦,一边瞪了萧肆一眼,小声抱怨道:“你现在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盛明锦的情绪稍稍平复后,又不甘心地一遍遍向萧肆确认:“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这次不是求婚,而是结婚?婚礼的时间和地点都已经确定了吗?”
萧肆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你还不知道?菲菲已经领证了,现在就差办婚礼。”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盛明锦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他声音沙哑,胸腔剧烈起伏,“之前明明都还好好的——”
愤怒与不甘如野火燎原,他猛地转身,一拳接一拳狠狠砸向沙袋。赤裸的上身肌肉绷紧,汗水随着动作四溅,在灯光下划出凌厉的弧线。
“该死!该死!该死!”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回荡,与他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打破了一室奢靡的宁静。
萧肆坐在不远处的豪华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银质打火机。
他缓缓起身,目光冷冽而深邃。
随手拿起桌上那支镶着暗色宝石的纯银飞镖,手腕一甩——飞镖破空而去,“嗒”的一声正中靶心。
萧肆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明锦,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愤怒和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冷静?说得真好听!”
盛明锦愤怒地咬开拳套,眼神中充满了阴鸷与不甘,“我听你的忍了一年又一年,她现在都结婚了,你还要我冷静?我怎么冷静?”
萧肆眼睛漆黑幽邃,看人都自带降温效果,说出来的话更是凉嗖嗖。
“你应该庆幸听了我的劝告,没有在知道她在S市的时候就立即飞去找她。当时的我们在S市有势力吗?能比得过慕式集团吗?结局不还是这样吗?现在,我们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
盛明锦抿了抿唇,看进萧肆那双永远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冷笑一声:“慕家那个老男人,年龄都那么大了,菲菲肯定不爱他。”
虞棠斜倚在台球桌边,指尖托着一杯剔透的红酒。目光却直直刺向盛明锦:“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乱,明锦你都必须给我稳住。别说菲菲她现在只是有了个丈夫——就算连孩子都有了,你都得忍下来。”
“他妈的!”拳套重重砸在地上,滚出老远,盛明锦眼里满是阴鸷,“我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萧肆和虞棠对视一眼,他们齐声说道:“直到我们足够强大。”
盛明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吸入体内。
他缓缓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好,我会忍下来。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直到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
萧肆盯着他:“而且,不是我,是我们。”
虞棠从台球桌沿站直身体,走到萧肆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同样身高的两人,一个妖冶昳丽,一个冷肃薄凉,一热一冷,气质迥然却又同样熠熠闪光,叫人移不开眼。
“哼,公司的事你到底渗透得怎么样了?”盛明锦轻哼一声转移话题。
“三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最后这点时间,”虞棠拍了拍盛明锦肩膀,“这三年来,变化的不只是我们……她会意识到,无人能取代我们的位置。明锦,耐心些,她是喜欢我们的。”
盛明锦抿了抿唇,声音和眼睫一起垂下来:“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嫉妒那个正大光明拥有她丈夫身份的人,嫉妒他能理所当然地品尝到的她的亲吻,她的爱抚,她的一切……
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全部、一切都该是他的。
63天价婚礼
象征慕式集团未来的婚礼,历经长达数月的精心雕琢,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揭开了它的面纱。
由董事长亲自督导,数百人的筹备团队对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极致推敲——从遴选场地、甄选顶级面料手工缝制礼服,无一不彰显着非凡的重视与心力。
婚礼当日,气氛隆重而热烈。
酒店门外冠盖云集,身着统一制服的侍者队伍从容有序地立于红毯两侧,手捧精心搭配的鲜花束,以无可挑剔的礼仪迎候着每一位身份显赫的来宾。
步入主宴会厅,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梦幻剧场。挑高穹顶之下,数以万计的水晶自吊灯垂落,犹如璀璨星河,将宏伟空间映照得光辉烂漫。
环绕四周的是由国际花艺大师团队打造的鲜花景观,数以万计的玫瑰、铃兰与郁金香经由连日连夜的手工编织,形成一道道馥郁而庄严的花墙。
中央舞台耸立着十层高的婚礼蛋糕,顶部以心形花环镶嵌。
宴会厅两侧墙面装饰着新人的巨幅婚纱照,而中央的巨型LED屏幕则循环播放两人相识至今的片段——每一帧光景,都浸泡着爱意。
看到现场名流云集的那一刻,苏芝琪才明白为什么包下整个五星级酒店结婚。
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宾客如潮,远超寻常社交场合的规模。除了慕家的亲戚,更多的是慕家数十年来积累的政商资源。
衣香鬓影间,人们娴熟地交换名片、轻碰酒杯,言语间不着痕迹地传递着行业动向与合作意向。
更有不少人看似闲谈,目光却始终未离二楼那间半开放贵宾厅——慕氏核心成员偶尔现身之处,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问候时机。
这场婚礼,俨然成了慕式集团影响力的无声展示。
苏芝琪不禁轻声感叹:原来婚礼场合,也能把人的圈子和层次看得明明白白。
此外,酒店早已接到指令,不仅全部客房预留予宾客使用,更将泳池、SPA与行政酒廊均设为专属区域,配以倍增的服务人员。倘若有感到疲惫想要休息的客人可以直接找到酒店工作人员办理入住。
晚上六点半,全场灯光暗下,只余点点筒灯如星光般闪烁着浅浅光辉。
音乐响起,新娘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走来。
她的长发被精心盘起,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发间缀以细腻的珠饰。婚纱的肩带以轻柔的蕾丝细细勾勒,绕过白皙的脖颈,唇角一直挂着甜美笑容。
一袭华丽梦幻洁白无瑕的高级定制婚纱,如动画片中的公主裙一般,大大的裙摆由羽毛状的轻纱组成,层层迭迭,在微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裙身缀满细碎的亮片,令她即便在昏暗朦胧光线下也如同披着一身星光。
新郎身着定制的黑色燕尾服,上位者的气质非凡尊贵。可当他望向新娘时,目光瞬间柔软下来,只余缱绻眷恋。
仪式隆重而庄重,在满场祝福的掌声中,他们为彼此戴上戒指,相拥亲吻。
紧接着是倒香槟与切蛋糕的环节。
当两人共同执起长刀切下蛋糕的瞬间,厅内灯光倏然亮起,礼花自两侧纷扬洒落,金粉与彩带如细雨般飘散,仿佛将幸福具象地绽放在空气中。
那一刻,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温柔地落在这对新人身上,掌声与笑意久久未歇。
仪式结束后,工作人员将侧面近一人高的蛋糕细心分切,置于精致的骨瓷盘中,等待宾客随意取用。
晚宴正式开始。
长桌上铺陈着各式珍馐:从细腻的法式甜点到醇厚的中式热菜,从现切火腿到即开生蚝,无不彰显着慕家对这场婚宴的用心与品味。
宾客们端着香槟浅笑交谈,服务生有序地穿梭其间及时斟酒换盏,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与欢愉的低语,整个会场沉浸在一片温暖而轻松的喜庆氛围之中。
苏芝琪听旁边的宾客闲聊时提到,菲菲稍后换完装就会过来。
约莫二十分钟后,新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宴会厅门口。她换上了一身与主婚纱同色系的抹胸礼裙,裙摆自然撑起,如一朵微微绽放的花苞,即便没有裙撑也依旧挺括有型,不知是用了怎样高级的定制面料。
她将头发放了下来,长卷发温柔地披在肩头,仅于两侧编入细辫,挽至脑后。原本华丽的钻石发冠也换成了精巧的钻饰发箍,点缀在微卷的发间,闪烁低调的光芒。
果然是更轻便的装束,衬的她整个人特别灵动。
女人一眼就看见了苏芝琪,眉眼顿时弯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惊喜:“苏苏,你居然和他们在一块儿。”她快步走近,语气亲昵,“我刚才在楼上还找你呢,都没看到你。”
苏芝琪笑了笑,之前她给菲菲发了消息,不过那会儿对方正忙着彩排,想必是没来得及看手机。
“新婚快乐,菲菲。”
玖染菲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苏苏。”
两人还在聊,慕浦走了过来。极自然地侧身贴近妻子,与她十指相扣,温柔地说道:“亲爱的,我们要去敬酒了。”
玖染菲微微侧脸与他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又转向苏芝琪:“苏苏,我得先去敬酒了。你今晚一定要玩得开心,知道吗?”
苏芝琪努力微笑点头,眼眶却已经湿润:“放心吧,菲菲,我会的。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玖染菲上前紧紧拥抱了好友一下,在她转身时男人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依偎着朝宴会厅另一端走去,慕浦不时低头与她耳语,引得她轻笑靠向他肩头。
苏芝琪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菲菲看上去真幸福呐。
那种被人妥帖收藏、细心呵护的幸福,明明如此低调,却又如此耀眼。
真好,能被这样确凿地爱着,真好。
……
苏芝琪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向桌上众人告辞。
正要敬酒的玖染菲见她准备离开,连忙拉住她的手,眼中带着几分不舍:“苏苏,你看台上那些礼盒,是我给朋友准备的小礼物,你也挑一个再走吧。”
苏芝琪望向舞台上整齐摆放的礼盒,莞尔一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跟我就别见外了,随便挑。”玖染菲说着,又看了眼窗外,“天都这么黑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苏芝琪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便点头应下:“也好,那就麻烦你啦,菲菲。”她看了眼时间,又补充道,“下次我们再好好聚聚。”
玖染菲笑着应道:“没问题,随时约。你快去挑礼物吧,具体时间咱们慢慢定。”
苏芝琪走上舞台,在琳琅满目的礼盒中仔细挑选,最终选中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一旁的司仪见状,主动帮她取了下来。
“谢谢。”苏芝琪轻声道谢,朝玖染菲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啦。”苏芝琪含笑应道,转身离开宴会厅。坐进等候在外的轿车,车子缓缓地驶离了酒店。
64入住庄园
在那场盛大的婚礼圆满落幕之后,玖染菲的人生也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首先,她以慕家女主人的全新身份,正式搬入了宏伟壮观的慕家庄园。
更引人瞩目的是,慕式集团董事长赠予了夫人集团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以及多处房产。
时间很快被传了出去,一时间,女人成为了舆论的焦点。羡慕与嫉妒之外,更多人开始重新评估她的身份与能量。
财经版面上,分析她持股影响的长篇报道接连不断,说这笔股权“不容小觑”;社交场上,她是需要小心对待的、握有实权的慕家女主人。
……
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精心修剪的枝丫,斑驳地洒在古老的庄园里,为这座恢弘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
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辆装满行李的货车缓缓驶入。
行李一件一件地被搬下车,由慕家的人亲自监督着搬运工作,确保每一件物品都能被妥善安置。
“请小心一点,这些都是夫人的东西,很重要。”慕家的人对搬运工人嘱咐道。
搬运工人小心翼翼地搬起行李,轻手轻脚地将其搬进了庄园。
午后阳光斜照进庄园,管家——一位衣着熨帖、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人——步履无声地走近。
他微微欠身,笑容谦恭却不失气度:“夫人,欢迎回家。我是管家李伯,往后由我为您打理家中琐事。”
“好的,李管家。麻烦您了。”阳光掠过女人挺拔纤细的鼻梁,在那双漂亮的瞳仁里映出细碎光点。
玖染菲跟着管家穿过爬满铁线莲的拱形回廊,路过花园时看到里面错落分布着众多珍稀花卉。
蓝紫色鸢尾在晨露中打开像蝴蝶一样的花瓣,金边山茶花与白瓷般的昙花在鹅卵石小径两侧对望。
高跟鞋的跟突然陷入鹅卵石缝隙,她扶着铸铁栏杆稳住身形,抬眸的瞬间看到了一片盛开的玫瑰花海。
“这片黑巴克玫瑰是先生特意为夫人准备的。”老管家在一旁解释道,“先生知道您喜欢玫瑰,所以特地吩咐我们精心打理这片花海。”
女人颔首,唇边浮起清浅的笑意。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大厅的门半掩着,透进一线柔和的光线,与室内昏黄的昏黄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一阵悠扬而略带忧郁的钢琴声悄然传来,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空气中的每一丝尘埃,直击人心。
管家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顺着琴声走上前去,慢慢推开了大厅的门。
玖染菲跟在后面,踩在橡木的地板上有细微的咯吱声。
大厅里头弥漫着雪松香薰和旧书特有的味道,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彩绘玻璃窗棂间流转。
只见一位少年正坐在一架古朴的钢琴前,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
琴声缭绕,委婉动听。
他坐在皮革的长凳上,指尖拨动的黑白链,令人心静的旋律在他的手指尖流窜。
窗帘因为风随意飘摆着,既而也微扬了他的发稍。
他有着一头墨蓝色的柔软头发,额前的碎发随意地垂落,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
少年面容精致不似真人,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冷漠,肤色更是有种毫无血色的病态白。
大厅没有开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专注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显得他如同从画中走出的贵族王子。
这便是首富之子,她的继子——慕月言。
玖染菲站在门口,微笑着。
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慕月言也没有抬头。
玖染菲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或生气,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继续聆听着琴声。
这个无视继母的少年,坐在远处,垂着眼眸,穿着干净的白色上衣,独他一人继续坐在钢琴前,手指纷飞游走,阳光洒在他白皙修长的后颈。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曲终了,慕月言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门口拿着象牙色蕾丝阳伞的漂亮女人身上。
玖染菲率先开口,“你好,月言,我是你的新妈妈……我叫玖染菲。”
“……我知道。”
“那……希望我们接下来相处愉快。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或者想聊什么……都可以随时告诉我。”
少年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沉默地转身离去。
管家见状,从容地上前半步,温声解释道:“夫人请别见怪,少爷性子向来清冷,对谁都是这般神情。”他微微躬身,恭敬地抬手引路:“这边请。”
说着,他引领着女人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来到一座华丽非凡的楼梯前。
楼梯扶手镶嵌着精美的宝石,每一级台阶都铺着柔软的地毯。
管家说道:“夫人,这座华丽的西式旋转大楼梯可以直接通往三楼夫人您和先生的卧室和书房。”
“另外还有电梯可以到其他的楼层,如果您在房间有任何需求或者问题,只需要按铃告诉我,我会立刻为您解决。”
玖染菲随着管家的指引,逐一参观了庄园的各个角落。
从宽敞的游泳池,到精致典雅的书房;从绿意盎然的花园,到设施完备的健身房……
在参观的过程中,管家还详细介绍了庄园的日常运作与管理制度,以及庄园内各个工作人员的职责与分工。
玖染菲听得很认真,作为庄园的女主人,她需要尽快适应并融入这个新的环境。
在管家的带领下,玖染菲终于完成了对庄园的全面参观。
……
夕阳西下。
女人站在庄园的主楼上,风从远处吹来,拂过她的裙子。真丝面料被风吹得贴向身体,又轻轻扬起,最后缓缓垂下。
她俯瞰着脚下这片被夕阳染金的广阔天地。
此刻,整个庄园如同一幅细腻繁复的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
建筑群错落有致,每一栋都彰显着古典与奢华的融合,精雕细琢的石柱、繁复华丽的雕花窗棂,在夕阳下更显贵气逼人。
主楼高耸挺拔,采用了奢华大气的欧洲古典建筑风格,米白色的外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屋顶上镶嵌着金色的浮雕,象征着家族的荣耀与辉煌。
主楼周围,几栋副楼呈众星捧月之势分布,它们或优雅或庄重,各自承载着不同的功能,。
远处,一座座青铜喷泉池底沉淀着昨夜凋零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水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玖染菲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芬芳,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角落里传来的细微声响,那是财富与地位所无法比拟的宁静与和谐。
“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
玖染菲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她转过身,看着跟在身后的管家,微笑着说道:“管家,谢谢您带我参观庄园,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管家恭敬地回应道:“夫人,您太客气了。庄园的每一处都是按照最高标准设计与布置的,旨在为您和先生少爷提供最尊贵、最舒适的生活体验。”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或者建议,请随时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让庄园成为您和先生最满意的家园。”
她点了点头,笑意更深了些,没再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慕浦是干净的哦,继子是在国外找的代孕
65新的生活
数日后的早上。
阳光透过庄园巨大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餐厅中央,一张长形雕花木桌铺着洁白的餐布,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致餐具,以及由佣人精心准备的丰盛早餐。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佣人们在一旁恭敬地侍立,随时准备为他们服务。
女人穿着一件柔软的香槟色丝绸睡衣,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名贵的白色披肩,衬得她肌肤胜雪,慵懒又高贵。她面前摆放着一杯刚泡好的香浓咖啡,以及几份小巧精致的法式甜点。
丈夫紧挨着她身边坐着,几乎没有任何空隙。他并没有专注于自己的餐点,而是完全侧着身子,目光缱绻地落在女人身上。
他先是为她添了些咖啡,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椅背,“亲爱的,尝尝这个马卡龙,是厨师新学的做法,我觉得你会喜欢。”
他轻声说着,却没有将甜点递到她手里,而是直接送到了她的唇边。
女人微微侧首,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唇角沾上一点细微的糖霜。“嗯,确实不错,很甜。”
她话音刚落,慕浦便就着她咬过的地方,极其自然地也将剩下的半块送入了自己口中,“嗯,很甜。”
少年坐在他们对面,穿着定制的校服,显得高冷而矜贵。
他默默地吃着早餐,偶尔抬头,看着男人女人之间的甜蜜互动。
玖染菲注意到继子的眼神,但还是微笑着向他递去一块刚烤好的面包:“月言,尝尝这个面包,是厨师今天特意为你准备的。”
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接过面包,优雅地咬了一口后,淡淡地评价道:“不错。”
慕浦开始关心起儿子的学校和生活:“最近学习怎么样?”
慕月言轻轻应了一声,“还好,我习惯了这种节奏,学校的课程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慕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月言,你真是个优秀的孩子,不让爸爸操心。”
早餐桌上,银制餐具偶尔相碰,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佣人们安静地侍立一旁,适时更换餐盘,送上冒着热气的烤面包和鲜榨橙汁。
慕浦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身旁的妻子。他放下咖啡杯,右手很自然地覆上她放在桌面的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那串梵克雅宝手链。
“今天有什么计划?”他声音轻柔,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背上画着圈。
玖染菲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微微一笑:“还没想好呢。”
慕浦倾身靠近,“花园新种的薰衣草开了,味道很好闻。”他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女人的耳际,“陪你去走走?”
“好呀。”她轻声应道。
“真不想去上班。”慕浦低声嘟囔,像个耍赖的孩子,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玖染菲忍不住轻笑,抬手揉了揉他梳得整齐的头发:“别闹了,该迟到了。”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怀抱,“等我回来。”
玖染菲目送他离开,脸上还残留着他触碰的温度。阳光透过长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痕。
……
此时正值七月,夏日晴空万里,午后更是热得惊人,即使庄园里的树郁郁葱葱也阻挡不了蝉的叫声愈发高昂。
庄园里却一片清凉,佣人们有条不紊又小心细致地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整座宅子显得由外安静。
玖染菲坐在书房里,刚刚审阅完管家送来的本月开支报表。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过几处数字,抬头对侍立一旁的管家说道:“客房的窗帘该换了,选些适合夏季的轻薄料子。”
“已经联系了之前那家定制店,明天就会送样品来请您过目。”管家恭敬地回答。
待管家退出书房,女人舒展了下纤细的腰肢,今日诸事顺遂,连带着窗外的阳光都显得格外明媚。
她信步走向花园,在盛开的薰衣草丛前驻足,精心挑选了几枝开得最盛的花穗。回到客厅,亲自将花枝插进水晶花瓶,室内弥漫开淡淡的清香。
插完花,玖染菲躺在独属于她的躺椅上,一旁桌子上放着刚从国外运过来的车厘子。
酸甜可口,一咬爆汁。
她捧着茶杯,望着楼下花园里盛放的红白玫瑰。微风拂过,她的长发被轻轻吹起,又柔软地落回肩头。
恬静而自在。
瞥了眼时间,她起身准备出门。
……
夕阳西下时,一辆粉色玛莎拉蒂驶回庄园。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门厅,一身新装衬得她光彩照人。
全身上下珠光宝气的。
她刚走到宽敞而华丽的大厅,管家早已身姿挺拔地立在一旁,身着整洁的燕尾服,眼神中透露出恰到好处的尊敬与恭谨。
当看见夫人回来,他便适时地上前几步,脚步轻盈,停在夫人的不远处,以一种近乎完美的礼仪姿态说道:“夫人好。
玖染菲嘴角下意识地显出一抹微笑,“好。”
“那您在这坐一下,我去给您端些精致的糕点过来。”
管家眼睛笑意不变,微微欠身后走向厨房。
人就坐在那张由顶级工匠精心打造的沙发上,腿踩着质地柔软、色泽温润的毛毯。
不一会儿,管家端着精致的茶水和香气扑鼻的糕点走了过来,他轻轻地将它们放在夫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站立着等待吩咐。
此时一道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在路过客厅的时候陡然停了下来。
慕月言没想到自己一回家就碰见了她。
玖染菲刚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瘦削的脸上还有一丝未尽的青涩。
一脸冷漠好像没什么情绪。
墨蓝色的额发自然下垂,遮住狭长的眼,刀削的脸庞棱角分明。
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俨然一副豪门小少爷的模样。
慕月言站在客厅,目光与玖染菲交汇。
“你回来了啦。”
“嗯。”继子的声音略带冷淡。
玖染菲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柔地看向慕月言。
“等会可以吃饭了,厨师们已经在准备了。”
继子闻言,“……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回房间。
餐厅。
少爷到的时候,餐桌上还没有坐人。
佣人按照规矩为他拉开椅子,他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坐下,双手自然下垂,耐心地等待着。
管家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整个宽敞的餐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男和女主人的出现。
约莫过了十分钟,门口传来喧闹声。他感受到椅背的轻微晃动,随即起身,佣人迅速将椅子移开。
餐厅双门徐徐开启,在众人簇拥下,一对身影出现在门口。
慕月言微微躬身行礼:“父亲,玖小姐,晚上好。”
玖染菲笑着走上前,自然地扶住他的手腕:“怎么还这么见外?不是早跟你说,说我小妈就行。”她的举止很亲切,就像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母子一样。
慕月言顺着女人的力道直起身,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模样。“是我疏忽了。”
“两个人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慕浦适时地开口,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容难得显露出几分温情,“快点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月言,你今天来得真早,是不是特意在等我们呀?”
慕月言微微颔首:“嗯,想着早点来陪你们用餐。”
慕浦闻言,显露出几分满意:“好,好。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
说着,他示意佣人开始上菜,餐厅里顿时忙碌起来。
玖染菲坐在慕浦旁边,而慕月言则坐在她的对面。
餐桌上。
银质烛台映照着精致的餐具。
慕浦熟练地切着牛排,忽然抬头望向旁边的妻子。
66白纱噬心
“菲菲,今天玩得开心吗?”他轻声问道,刀叉在盘中微微停顿。
慕家一向都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玖染菲来后,很多规矩都为她破例了。
女人眼中漾起笑意:“和女伴逛了街,还看了场电影。”她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听说很快会有一批新珠宝到店,到时候我想带些回来给你看看。”
男人的目光柔和下来:“都好,你喜欢就行。”
慕月言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餐毕,佣人们悄无声息地收拾妥当。慕浦起身,示意二人随他去花园散步。
月光如流水般洒在草坪上,为夜间的花园披上一层银辉。慕浦与玖染菲并肩走在前面,慕月言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三人的身影在蜿蜒的小径上拉成长长的影子,轻声交谈渐渐融入了夏夜的虫鸣中。
煌市停车场内的的一辆豪车里。
盛明锦打开副驾抽屉,翻出盒粗烟,夹起其中一根点着。
他刚刚又在自虐般不停地刷着有关她的新闻。
那张婚礼照片如同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击碎了男人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照片上,年轻漂亮的女人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高级定制婚纱,那婚纱的裙摆层层迭迭,轻盈而蓬松。
长发编成优雅发髻,露出漂亮勾人的脸庞。
旁边的中年男人紧紧拥抱着女人,缠绵悱恻地吻在一起。
盛明锦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屏幕上的那张照片,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女人。
他的眼神中悄然掠过落寞与不甘,内心深处涌动着一股复杂而细腻的酸楚,难以名状,却又真切地啃噬着他的心。
安静昏暗的车里,只有火苗吞噬卷烟纸的“嘶嘶”声。
盛明锦猛吸一口,缓缓打开车窗。
待一口烟吐尽,他烦躁的灭掉剩下的大半根。
太久没见面了,久到足足有三年。
好烦。
玖染菲玖染菲玖染菲……到处都是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是刻进了他的DNA里,和他融为一体,刺伤他的免疫力,犹如蚀骨的病毒一样侵占他的四肢百骸。
他蜷缩在狭小的驾驶位,闭眼掩面。
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位红发男人踱步而入。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腕间名表微闪,通身透着不经意的奢贵。
门童快步上前,躬身接过车钥匙,动作利落而恭敬。
一位穿着唐风长裙的迎宾女子含笑走近,侧身引他向内走去。他们穿过一道朱漆牌楼,步入曲折的回廊。廊边盆景错落,浅香浮动,远处一座小巧假山上流水潺潺。
转过廊角,整面琉璃窗外展开如画景致。餐厅将金碧辉煌与古典风韵巧妙交融,飞檐翘角,绿植倚角而生,营造出宁静氛围。
厅周环列数间雅厢,分别以“兰亭”、“竹涧”等为主题。门前侍者身着唐装,齐齐躬身问安:“恭迎贵客,顺颂祥安。”
盛明锦推开包厢的门,萧肆和虞棠早已坐在老位置。
他径直走向萧肆身边的空位,熟练地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哐”地一声将杯子撂下。
“照旧?”虞棠抬眼问道,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盛明锦懒懒地“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晃动着刚重新斟满的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
他曾以为自己真的能放下那个人。
呵。
放下?谈何容易?
这辈子,他都做不到。
若杀了他,进入来世,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也不会放下。
她永远摆脱不了他。
生生世世。
菜肴迅速摆满桌面,每一道都是她昔日所钟爱的。
盛明锦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只感到往昔的滋味日渐模糊,能给予他的心灵慰藉也日益减少。
虞棠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抬头瞅了眼萧肆。
男人的手指则无意识地抚摸着右耳骨上的蓝色耳钉,细细感受着它穿出来的冰凉触感。
像是在摸自己的爱人般深情。
盛明锦和虞棠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那是菲菲留下的耳钉。
就因为上次有人不知轻重碰了一下,萧肆当场把人揍得咳血。从此再没人敢碰。
虞棠淡然饮了一口茶,对面前的美食未动一筷。
“我要忍不下去了。”盛明锦忽然出声,“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我这边已准备好随时接管虞家,目前虞家的命脉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虞棠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茶杯,他的思念向来克制的很好,即便是在他们二人面前,也未曾有过多的流露。
然而,盛明锦与萧肆又怎会不了解他呢?
他们深知,虞棠如今整晚整晚都睡在她曾经住过的公寓里,那份思念,早已深入骨髓,与他们二人无异。
“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萧肆用力抓住可乐,把易拉罐捏得变了形状,“等我接任老爷子的职位后,我们就去找她。”
盛明锦嗯了一声。
虞棠正准备叫服务员,忽然见盛明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
“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S市下课铃声悠扬响起,少年有条不紊地整理好书本。
走出校门,一辆豪华轿车静静守候,车身上精致的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慕月言缓步上车,车门轻轻合上,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
车内,空调送出宜人的凉风,空气中淡雅的雪松香轻轻萦绕。
车辆平稳启动,慕月言的目光透过车窗,浏览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致。
夕阳如金,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暖意。
慕月言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内,随口问道:“家里有人吗?”
司机身着笔挺制服,面容严肃,迅速而准确地回答:“先生仍在集团,夫人下午举办了茶话会,邀请太太们过来一起享用下午茶,刚刚才结束,夫人此刻应该仍在玻璃房中。”
慕月言闻言生出一些兴致,他骨节分明的手撑住下颌,漫不经心地想道:下午茶啊,不知道是什么样……
抵达庄园后,慕月言让司机将他放在门口,随后他漫步穿过绚烂的花田,停在了透明玻璃房外。
玻璃房内,女人正低头轻啜着花茶。
她身着一袭暗纹长裙,肩披薄纱,裙摆如玫瑰花瓣般垂坠流动。微卷的长发松散地搭在肩头,几缕发丝轻贴颈侧。
低垂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细密的影,双颊泛着浅淡的红晕。她面容明艳却不失柔美,尤其那双微挑的狐狸眼,抬眸时仿佛能漾出光来。
茶杯边缘留下一点淡淡的唇印。
玖染菲若有所觉地抬眼,正好对上门外人的视线,两人都纷纷愣住。
慕月言率先回神,他将手放置在嘴前轻咳一声,移向另一侧,“玻璃房这样装扮不错。”
玖染菲闻言欣喜,虽诧异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回答道:“谢谢你的夸奖。”
然而,话题似乎就此中断,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玖染菲有些受不了这氛围,于是礼貌问道:“你……怎么来花园了?”
慕月言回道:“我在这里新养了一片花田,过来看看它们的生长情况。”
“噢……那片绣球花真的很漂亮。”玖染菲了然,朝他笑道。
此时,管家适时地出现在门外,提醒道:“夫人,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慕月言率先动身,对着玖染菲说道:“走吧。”
见到女人点头,少年眼底划过笑意。
两人并步向餐厅走去,相顾无言。
老管家看着两人的背影,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更准确地说,是少爷对夫人的态度有了变化。
管家想起之前少爷对夫人总是客气却疏远的样子,看来夫人这段时间的体贴和耐心,少爷到底还是感受到了。也许这个家,真的会慢慢好起来。
老管家看着两人的身影转过廊角,心中暗自感慨:嗨呀,真让人欣慰啊。
67宠妻成瘾
集团上下,无人不知董事长夫人。
她时常会来公司,每每出现,都能为董事长办公室带来一抹亮色,连空气也柔和几分。
但若她比预期来得稍晚一些,整个顶层便仿佛笼罩在一片无形的低气压之中。
董事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色沉静,低垂的眼里透着玻璃般冷澈的光。
此时的他,不再是夫人面前那个温和的男人,而重新变成了那个员工们熟悉了十余年的、锐利而强势的领导者。
他看似专注,指尖划过文件纸页,但那份藏不住的关切,却化作沉重的静默压在每一个角落。
“难道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吗,怎么还没到?”董事长低声自语,眉间蹙起深深的刻痕。
立在桌边负责汇报的总监轻声回应:“夫人已经在路上了。”
他眉头锁得更紧,目光不时瞥向门口,不耐之中掺杂着隐约的不安。
外间的秘书们早已察觉气氛有异,彼此眼神交汇却无人出声,只是默默加快动作,连敲键盘的声音都放得更轻。
时间流过,他再度抬头望向那扇门,指尖在桌面上叩了叩。
秘书会意,立即拿起电话再次确认夫人的行程——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董事长。
关键时刻,女人身着价值不菲的衣服,踩着高跟鞋步入办公室。
她手提精致购物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如同春日暖阳,迅速消融了办公室的紧张氛围。
董事长自桌后抬眼望向女人,紧锁的眉头随之舒展。
他复又低头审阅文件,嘴角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玖染菲走到董事长身边,一边捯饬着自己刚卷的头发,一边轻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秘书适时地为她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边。
董事长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怕你有事。”
玖染菲闻言,玖染菲轻笑:“能有什么事?保镖不都跟着吗?就是和几位太太多聊了会儿,看你紧张的。”
董事长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但嘴角的笑容却在不断加深。
他没有反驳,只继续翻着文件,指尖无声地掠过纸页。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眼轻声说道:“菲菲,是我太着急了……”
玖染菲横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算了吧,某些人之前还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会好好照顾自己,谁知一工作起来又不晓得吃饭了。”
“菲菲,这次可不一样了。”
说完,他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午餐,示意玖染菲看他今天的午餐:“看,我今天可是乖乖地吃了午餐哦,是不是营养又健康。”
玖染菲走过去,看了看午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还是要记得多吃蔬菜和水果,对身体好。”
董事长笑着应道:“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好吧,下次也要记得按时吃饭,我可不想再来这里监督你了。”
董事长闻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玖染菲的手,“我知道了,菲菲。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让你担心。”
玖染菲感受着董事长手心的温度,“这次就相信你。不过,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我可就要生气不理你了。”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会议人已到齐,大家都在等您。”
慕浦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应道:“这就过去。另外,准备几样夫人喜欢的点心。”
秘书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的,马上安排。”
门刚一关上,慕浦便就着环抱的姿势将下巴搁在妻子的肩窝,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
他侧过头,嘴唇几乎贴着女人的耳廓,低声呢喃:“一会儿就好,等我开完会,嗯?”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
玖染菲被他蹭得有些痒,轻笑着偏头躲闪,却被他收拢的手臂更紧地圈在怀里。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纵容:“知道啦,快去快回。”
慕浦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整理西装,却仍恋恋不舍地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眼中是化不开的浓稠爱意。
“我很快回来。”
……
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
女人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身姿绰约。
穿着YSL的套装,搭配着BONVOYAGE的金属配饰。
手中拿着一本杂志,随意地翻阅着。
身旁的小茶几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茶点和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整齐地迭放在一起,电脑屏幕也处于待机状态。
桌上的手机响起,但她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便又放回原位。
片刻后,她推门走出办公室。沿途遇到的员工纷纷驻足,恭敬地向她点头致意。
她缓步走向接待会议室,门才推开一道缝隙
原本端坐于主位的慕浦几乎立即抬起头。冷峻的眉眼在触及她身影的瞬间如春冰消融,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他甚至没放下手中的文件,便已起身朝她走去,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动作熟练而体贴。
“怎么不在办公室待着?”男人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女人微微一笑,挽着他的胳膊,“在办公室等得无聊了,就想着来找你。”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会开完了?”她轻声问。
“嗯,”他低应,目光仍专注地落在她脸上,“我这边正好结束,我们回家吧。”
慕浦摸了摸她的头,随口说道:“你前两天不是念叨着,说想吃三文鱼吗?今天回家让厨师做了给你吃。”
“我就是随口说上两句。”玖染菲挽着他的胳膊。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慕浦笑着说道。
“你空运过来的?看来这顿饭很不便宜。”玖染菲打趣道。
男人笑眯眯地亲亲她的侧脸,“钱不重要,你吃着开心就行。”
68蚀骨之名
电梯门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准备进电梯的员工见状,连忙让出一条道。
董事长伸出手要牵住她那一刻,所有工作人员均十分默契地望向别处,之后,都走到他们前边,只留下他们两个走在最后。
牵着牵着,玖染菲发觉他看她的眼神不同寻常,羞臊地,“大白天的你干嘛。”
“菲菲……菲菲……我想亲你……”
慕浦压低声音对玖染菲说着悄悄话,难耐起来,要不是顾忌着员工还在旁边,恐怕他真的会去亲玖染菲。
他强忍到地下停车场,一关上汽车门,他再也忍耐不住,挂在了玖染菲的身上,磨蹭着女人,“我好爱你呀菲菲……”
她没抵抗,任由那只手将她抵到车窗上,男人古驰香水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她美艳眉眼轻拧着。
暖气为车玻璃覆上一层模糊的盖。
慕浦俯下身凑上去亲,舌尖探进女人的口腔纠缠。
腹部贴着她柔软的腰,湿润亲吻声朦胧又挑逗。
两人在车里吻得越贴越紧,呼吸加重。
兀自闭眼亲了一会儿,玖染菲退开点距离:“先回家。”
……
回到庄园,两人并肩步入大门,淡雅的花香轻柔地弥漫在空气中。
慕浦很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抚过,低声道:“先去歇一会儿,我让管家安排晚餐。”
玖染菲却抬起头,眼中漾起一丝笑意:“今天我来准备。”
她转身就朝厨房走去,慕浦怔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要亲手为他做饭?
他走到客厅,心不在焉地拿起报纸,目光却一次次掠过纸缘,飘向厨房门口。
那里隐约传来的动静,他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
暮色渐沉,厨房里飘出阵阵温暖的香气。
玖染菲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身侧有两三名佣人安静地配合着——递过她需要的调料,或是接过她刚切好的配菜。
她动作不算娴熟,却格外认真,偶尔轻声吩咐一句,佣人便心领神会地执行。
几道简单的家常菜陆续出锅,虽是寻常菜色,却因她的亲力亲为而显得格外不同。她知道慕浦嘴刁,尤其分得清是不是她亲手做的。
有时家里送了汤来,他只尝一口便放下勺子,眼神淡淡一扫——那意思很明显,不是她经手的,他就不肯多喝。
现在董事长哪儿还离得开她。
最后一道菜被佣人端上桌时,慕浦正站在餐厅门口。
他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妻子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还沾着淡淡油烟味的肩头,声音低柔:“都是你做的?”
“嗯,”她侧过脸笑,“我知道你喜欢吃我做的菜,所以特地为你做的。”
他收紧手臂,吻了吻她耳垂:“谢谢菲菲。”
女人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稍稍踮脚——反而将他整个抱进自己怀里。
像母亲一样,她低下头唇挨着他额顶,“好啦,吃饭吧。”
煌市湖畔边,夜色如墨般深沉,但那座矗立在湖边的湖景别墅依然光芒四射,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别墅之内,灯光犹如漫天繁星,璀璨夺目,将室内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重金属音乐的旋律震耳欲聋,伴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束束烟花在夜空中腾空而起,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每一次烟花的炸响,都伴随着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呼与欢呼声,将派对的氛围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潮。
二楼宽敞的阳台,派对的主人公此刻靠着栏边,神色惫懒。
男人拥有一头凌乱的红色头发,面容耀眼夺目,他手持一杯香槟,注视着楼下的人群,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难以挥去的厌烦情绪。
“怎么,大少爷又不高兴了?”
旁边坐着两个男人。
左边的男人黑衣黑发,五官冷峻,笑容若有似无。
修长双腿交迭,手上晃动着钥匙。
右边的男人,如墨的长发到达了腰间。
唇红齿白,眉眼秾丽。
盛明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宇间戾气更重:“哼。”
“不该叫人来的,嫌吵?”萧肆收了钥匙,走到盛明锦边,指指下面,“这么多人陪你过生,多热闹啊。”
盛明锦冷笑一声,“妈的,热闹个头,这群傻逼吵得老子脑仁疼。
虞棠一针见血道,“我看盛明锦是想菲菲了吧……”
去年和前年盛明锦过生日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看不下去嫌冷清,今年叫了人来玩。
热闹倒是很热闹,就是盛明锦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萧肆瞪了虞棠一眼。
接着,目光转向盛明锦,只见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想虞棠这话真是戳人痛处。
萧肆沉沉地吐了口气,呢喃道:“她还在S市呢……哪有时间来陪大少爷过生日。”
盛明锦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望着外面的夜空。
三个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死寂。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好好计划一下下个月去S市的计划吧吧。”萧肆终于打破了沉默。
盛明锦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在驱散心中的一丝烦忧,然后转头看向虞棠,声音沉稳地问道:“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吗?”
虞棠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都妥当了,明锦,你就放心吧,就差我们过去了。”
盛明锦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他低低地呢喃着,“终于要见到了……”
这句话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虞棠和萧肆却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他们又何曾不想呢……
69神秘客人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沉滞。空气干得发脆,风卷着枯叶和尘土的气息,一阵一阵扑在脸上。
可那场据说要来大风,却迟迟没有来。只有厚重的、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天际线,一动也不动。
玖染菲总感觉这样的气候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多虑,因为周围的人和事依旧如常,没有丝毫异样。
可这念头却像藤蔓般缠绕不去。
早饭后。
司机把夫人和董事长送到慕氏集团的大厦。
慕浦工作时,女人就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朋友安利给她的电影。
玖染菲看到片尾时,抬头看向正在签文件的男人。
“慕慕,等会我要去趟NineCharm Salon。”
听她这么说,慕浦签字的手顿住,第一反应是她要去视察工作。
“需要我派人接吗?”
“不用。”
玖染菲走进慕浦,单腿抵着办公椅,两只手撑着办公椅的扶手,低头正对着男人那张携着笑意的脸。
“乖乖在办公室办公,嗯?”
玖染菲箍着男人精瘦的腰,轻吻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好……”
慕浦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耳尖悄悄泛起了一抹红晕,他扶着椅背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蜷曲起来。
玖染菲在董事长办公室呆了一会便出去了。
马上要到节假日,今天是假期前最后一天,大家都在忙着做最后的项目收尾。
她上车,看了眼手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慕浦那边就给她弹了几条消息。
玖染菲将手机按灭,让司机启动车子,驶离慕氏大厦。
另一边的慕浦,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才放下,拿起下属递来的合同,开始工作。
司机驱车前往了NineCharm Salon。
那里是玖染菲婚后不久着手打造的私人会所,供各界高品位人士聚集。
会所内不仅设有数间风格各异的高级餐厅,还为每位会员配备专属管家的舒适休息区。更除此之外,女人还将让这里陈列着各种艺术品,打造成极具品味的视觉艺术中心。
步入大厅,黑与灰的主调勾勒出沉稳而现代的氛围。玖染菲微微颔首回应工作人员的问候,脚步未停,径直朝着自己的私人休息室走去。
很快,俱乐部的经理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她向玖染菲汇报了一个月的工作,包括特别为节假日准备的派对活动、新引进的美食佳肴以及预定的客人名单。
女人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满意。
“另外,玖总,有位特别的客人提前好几个月预约了今天的包间。”经理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玖染菲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是谁这么有心,还提前预约好几个月?”
经理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与好奇:“实在抱歉,玖总。这位先生不愿透露姓名,只坚持说一定要亲自见您一面。”
她稍稍压低声音,“看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像寻常人物,倒真有几分……深不可测的感觉。”
玖染菲眼波微转,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沉吟片刻,才缓声道:“连你都觉得神秘?这倒勾起我的好奇了。去吧,好好请他过来。”
“是,我这就去安排。”
在经理的躬身引领下,玖染菲踏入了一间极为私密的贵宾室。
室内光线朦胧,墙面覆盖着冷峻的深灰色大理石,流畅的天然纹理间镶嵌着纤细的黑色金属条。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进口皮质沙发。
她优雅落座,纤指接过侍者呈上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曳。
时间在寂静中被拉扯得格外绵长,细微到能听见冰珠在酒杯外壁缓缓滑落的声响。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杯座,那一声声几不可闻的轻叩,成了这方空间里唯一的节拍。
终于,厚重的包间门被无声推开。
一道被光线拉长的身影步入室内。
女人抬头望去,瞬间愣住了
“菲菲!”
此时,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豪不掩饰的思与恋啊!
玖染菲的心猛地一颤,她微微张开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红发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份思念的煎熬,一把将玖染菲紧紧地抱住。
他抱着她,疯狂地吻了下去。
女人的唇瓣被他炽热的吻覆盖。
就想吻,想狠狠地、重重地吻她,好长时间了,多长时间了没亲她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这份爱意和渴望,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
“菲菲……菲菲,快让我抱抱,不然我都要疯了!”
玖染菲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
“明锦,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急得啊。
盛明锦贴近她的唇,呼出的气息炽热而疯狂。
“你不在的日子,我整夜整夜失眠,感觉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盛明锦露出手腕,上面全是用刀刮过的痕迹。
这些,都是爱你的证据。
女人捂住嘴,痛哭起来。
“明锦,呜呜呜……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盛明锦双手捧起脸颊,低头急急的说,“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
玖染菲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盛明锦双手捧住她的脸颊。
他的眼睛通红,看着她,多贪婪渴望的看着她,“出车祸时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他妈真的以为会失去你……”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助。
“什么……你出车祸了!?”
盛明锦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无声地滚落。鼻尖泛红,湿漉漉的眼睛里清晰映出她惊惶的轮廓。
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滴落在玖染菲的手背上。
玖染菲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抬起手,指尖轻颤地抚过他湿润的眼角。
喉咙发紧,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你怎么能……这样不小心?”
话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不成声。
“你这个笨蛋……”
玖染菲反倒哭得更厉害了,这哭声烫藉着盛明锦的心,让他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即便死在这里也毫无怨言……
盛明锦听到这句话,心中的痛苦仿佛得到了些许缓解。
他紧紧握住玖染菲的手,看着她:“菲菲,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玖染菲凝视着他那张写满渴望的脸,缓缓抬起头,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盛明锦感受到玖染菲的温柔一吻,眼角不禁滑落了泪水。
这一刻,对他而言,是心灵深处最为渴盼的安慰……
真还没抱热乎,门把手又有人扭动。
“是我们。”
两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们的表情都又哭又笑的,快步走向还在拥抱的两人,都忍不住,往前几步,将女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盛明锦挨着玖染菲的脸揉揉,“我们是一起来的。”
萧肆和虞棠目睹着盛明锦紧紧拥抱着怀中的女人,不停地亲吻着她,而那女人的脸庞却转向了他们,泪水涟涟。
玖染菲不知道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盛明锦怎么过来的,别人可能不知道,萧肆和虞棠是亲眼看着的。
挺好一人,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说句生不如死都不夸张。
萧肆凝视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庞,声音颤抖地说:“菲菲,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得心口都快痛死了,你知道吗?!”
他赤红着眼,眼神中布满了伤痕与思念,耳垂上一直戴着玖染菲上次送给他的那枚蓝钻耳钉。
“我真的……呜呜呜……不配得到你们的爱……”玖染菲哽咽着说。
“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竟然同时爱着你们三个人……”她继续低语。
虞棠凝视着她,那双经年冰冷的眼眸因玖染菲的话而碎裂,有些无措。
盛明锦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反应过来后,又被喜悦所淹没。
还有什么事,能比你深爱的人也深爱着你,更让人感到幸福呢?
那一刻,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份满足足以让他包容玖染菲的一切过往,甚至她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我还爱着他们”,也可以被他忽略不计。
盛明锦并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相反,他心胸狭窄得很。
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心爱的女人还爱着他,只要这份爱还存在,那么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虞棠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流着泪,“我不允许你这么贬低自己!”
“你是我们唯一爱的女人,今生今世都认定你了!”
萧肆也说。
“只要菲菲你不介意,我们愿意一起守在你身边!”
玖染菲破碎的声音都连不成句子。
“我真的……呜呜呜……不配你们的喜欢……”
“你们……就,就绕了我吧……”玖染菲颤声说道。
盛明锦红着眼眶,终于还是走上前去,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贴在她的背后。
“不,就不绕,一辈子不绕!”
就在包间里,四个大人纠成一团。
70禁忌沉溺
自那次在包间说开了之后,玖染菲常与盛明锦他们常见面。
通常是工作日的白天。
他们去的最多就是玖染菲自己的私人俱乐部。
那里地方大环境好,隐私性也好,玖染菲之前就经常带朋友来这,于是他们就常常来这里找她。
这天,盛明锦送玖染菲回到家。
时针已经悄然滑向了晚上十点的位置,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菲菲,亲我一下。”
盛明锦坐在车里,仰头望向已经下车的女人,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与眷恋。
玖染菲笑着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齿相依。
“还要。”女人稍分开,盛明锦呢喃,声音低沉而缠绵。
玖染菲双手轻轻捧起男人的脸庞,微笑着,又一次低头。
他的舌尖被她勾住,柔软地打着圈,一圈又一圈,而盛明锦的手则轻轻抚触着她的后颈。
男人的车离开,玖染菲走进家门。
谁也没看得见二楼的一双眼睛。
慕月言这些天的心情都不太好,烦躁如影随形。
为了排解这股烦躁,他选择了最熟悉的方式——弹钢琴。
音符跳跃间,本该是心灵的慰藉,但他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现实。
少年的指尖在黑白键上无意识地游走,弹出的旋律时而激昂,时而低沉,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情景。
她与一个男人在家门口深情相拥,甚至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女人的嫣红唇瓣在那男人的唇下显得格外娇艳,这一幕如同一幅烙印,挥之不去。
正当这时。
他的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下,“弹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转过头,只见女人站在他身旁。
她轻轻笑着,嘴角上扬,手还保持着拍他肩膀的姿势。
“没什么。”他一笑而过,停下弹琴,“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
玖染菲身体陷进沙发里,慕家的佣人端上来红茶和点心。
“谢谢。”玖染菲扯出一抹礼貌的笑。
午后的阳光很熟悉,和那天一样,不过空调温度适宜,体感没那么燥热,可不知为何仍让人感闷沉。
嗒。
嗒。
节拍器来回摇摆,与之相伴的,是流淌的琴音,优雅而清澈。
玖染菲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悠扬的琴音。
突然
琴音戛然而止。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迎上了身旁少年深沉的注视。
慕月言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节拍器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刻凝固的宁静:“小妈……”
他顿了顿,那双酷似他父亲的眼睛紧紧锁着她,不容她闪避。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不告诉父亲?”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急切,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研磨得极其细腻的质问。
那话语幽幽地飘散在温凉的空气里,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沉沉地压了下来。
慕月言看得很清楚。
她在听到那句话时,瞳孔几不可察地、剧烈地,颤了一下。
少年那淬着幽蓝色的双眼淡漠冷然,压低的眉骨与深邃的眼眶让他的目光显得极有压迫力,看得人心下一凛。
对视不过一秒,她便躲了。
“月言……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少年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琴键,让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在空气中,然后转过身,直视着继母。
“小妈,”慕月言的声音刻意压低,“我看到的那一幕,不是误会吧?那天晚上在大门口……你和那位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一直在瞒着父亲,也瞒着我,对吗?”
问题直接而尖锐,不容回避。
玖染菲的脸色骤然一变,她紧咬着下唇,眼眸垂下,避开了少年充满压迫力的目光。
那锐利而充满探究的目光,这让他原本就漂亮到近乎锋利的面孔越发显得不近人情、不可亲近。
这一刻,她已经无法再逃避了。
玖染菲抬起眼眸,对视着少年,声音颤抖地开口:
“月言,你看到的……确实不是误会。我和那位先生,我们之间……确实有一些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父亲,也从未想过要破坏这个家的和谐。”
女人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应该,也很自私。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月言,你能理解我吗?能原谅我吗?”
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与无助,仿佛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在寻找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救赎。
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
慕月言听到继母的坦白后,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并未立即消散。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妈,我不能就这样简单地原谅你。你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这个家的底线,也伤害到了我和父亲的感情。”
“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今晚,到我的书房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说完,慕月言转身离开,留给女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少年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失望和愤怒却让玖染菲感到一阵心寒。
玖染菲愣在原地,看着慕月言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夜幕降临,女人来到了继子的书房。
她轻轻地推开门,只见少年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月言……”玖染菲轻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叫我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慕月言没有回头。
清冷的声线在夜色中缓缓荡开:“小妈,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他顿了顿,语气沉静却不容回避:“我希望您能真诚地向这个家道歉。并且……好好接受该有的惩罚,这是您证明诚意的唯一方式。”
慕月言椅子转过来,只见女人孤身一人站在门前,宛如一尊精致无瑕的白色瓷偶,没有声音,也不动,只兀自不断流着眼泪。
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自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滑落,润湿了雪白娇嫩的脸颊与脖颈,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她低着头不发一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悲伤。
慕月言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他乌沉沉的眼眸带着侵略性,直白地盯着女人,薄唇轻启,口吻强制:“过来。”
玖染菲没动,开口道:“我……我……”
慕月言懒懒挑眉,“我只是叫你过来,没想对你做什么。”
见她仍旧迟疑,他声音却依旧平静:“既然你不肯过来,那我只好过去了。”
“好……好吧……”
玖染菲终于挪动脚步,朝他走去。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重力牵引,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
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在胸腔内回响。
带着绝望,女人一步步挪到慕月言身边。
少年终于笑了,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伸手将她扯入怀中。
重重地咬上她的唇,掠夺走她的呼吸。
“唔呜……”
陌生的气息占据口腔,玖染菲皱起眉,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连简单的言语都难以发出。
他的耳廓晕上一层薄粉,眸子里沾染浅薄的羞色,嘴里却怨恨地说道:“接下来,是对小妈犯下错误的惩罚……”
玖染菲听着他的话,一心中瞬间百感交集。
“你……你不是说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开她的衣领,揉捏着雪白的双乳。
细腻的乳儿在手中绷紧,顶端粉嫩的两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漂亮……”
他低头咬住那点娇艳,用牙齿仔细研磨,大力地吮吸着。
“对不起……”她低泣道。
他的手指竖在她唇间,掩住她未尽的话语。
“我不需要你道歉,这是你犯错应受的。”
那双曾弹奏肖邦的修长手指正神经质地游走,指尖在布料下描摹女人脊骨的轮廓。每节指骨都绷成弓弦,仿佛正在克制某种想要掐碎又想要融入血肉的冲动。
他就这么扯下她的内裤,指尖轻柔地刮过那隐秘的缝隙,引得身下人一阵轻颤。几声甜腻的呜咽难以自抑地漏出,宛如诱人的猫吟。
“嗯啊别……”玖染菲蜷起身子,一双玉足在地面轻蹭。
她知道慕月言想做什么了,震惊羞恼之余,还有些不敢置信。
但已经晚了。
“啊……”
少年手指分开媚肉,按上娇嫩的花珠,激得女人一颤。
她的继子,正在用手指挑逗她。
指尖细细碾过细珠,缓缓地、细致地揉搓,直至花珠变得饱满圆润。
那柔软的轮廓也浸润着微光,宛若晨露中微微颤动的幽谷,又似一颗饱胀、亟待采撷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小妈的水很多呢……”慕月言抽出手来,修长的手指上勾着一条清亮的银丝。
他把自己华贵的衣服丢在桌面,让她躺在书桌上,拉开她的两条纤长雪白的腿,让她挂在自己手臂上。
“小妈一定要看仔细了,这可是继子的第一次。”慕月言嘴角漾出一抹轻笑,额前刘海遮住蔚蓝色的眸子里泛起的涟漪。
他修长的手指引导着灼热的硬挺,对准那早已湿润的入口,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慕月言的动作极其缓慢,整个过程都凝视着身下的女人,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刻意要让她看清自己是怎样被一点点占据的。
那滚烫的欲望逐渐地、一寸寸地被吞没。
直至彻底没入最深处。
内里湿热而紧致,仿佛有生命般包裹着他。
“母亲……”他紧拥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躯,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叹息。
玖染菲的手指死死攥紧床单,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
……
……
激情褪去,玖染菲瘫在书桌上,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她抬眼望去,只见慕月言已经换上了严谨挺括的浅蓝制服,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正端坐在书桌旁。
他垂着头,一头墨蓝色的柔软头发。
板正的衬衫袖口被挽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手机上发消息。
注意到女人的目光,“醒了?”
玖染菲抿嘴不语,激战后的缭乱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眸,她把头撇过一边,也不知在作何感想。
慕月言垂首,寒凉的吻落在光裸的肩膀上。感受到她的轻颤,他反而觉得高兴,空荡荡的心脏逐渐充盈。
她还在。
没有逃离,没有消失。
这具温热的躯体真实地存在于他的怀抱中,不再是梦中一触即碎的幻影。
慕月言握住继母的手,十指相扣。
指尖传来她的脉搏,一下一下,敲打着少年沉寂已久的心房。
终于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容纳他。
接纳他的偏执,他的疯狂,他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真好。
若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即便即刻堕入无尽深渊,他也甘之如饴。
71早已越界
慕月言感觉自己上瘾了。
她如同毒药一般,深深地诱惑着他,一旦尝过便无法自拔。
第一次的意外没有成为警钟,反而像撕开了一道隐秘的口子,释放出压抑已久的、黑暗的渴望。
那甜蜜的滋味,如同烈火般燃烧着他的味蕾,让人沉醉其中,上瘾到根本停不下来。
偌大的庄园,那个慕浦以为最安心、最值得托付的港湾,在亲生儿子对继母一次次的越界后,悄然变成了欲望的温床。
当佣人不在场时,慕月言会把继母紧紧压在墙上亲吻她。
无论是洗手间、书房、卧室还是杂物间,总能找到时间和地点来供他们亲密。
客厅的沙发、厨房的流理台、甚至主卧的那张床……都一次次见证着对亲情和爱情最彻底的背叛。
耳鬓交缠之时,慕月言宣泄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
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低头笑着在女人耳边呢喃着甜蜜情语。
这天。
庄园内,园林郁郁葱葱,绿树成荫,花卉争艳,精致的小径穿梭其间。
阳光斑驳地洒在庄园的餐厅窗外,庄园里的佣人们各司其职。
玖染菲用过午餐后,便去午休了。
她躺在床上,身体随着柔软的床垫缓缓下沉,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午去花园吹了风的缘故,她一直睡得很冷,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迷糊中后面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玖染菲隐约觉得像是有人搂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环住。
后背像是被一块温热的火炉紧贴,舒适而暖意融融,原本想要挣扎的玖染菲放弃了抵抗。
那热源的“主人”却像是不知足的餍兽,手掌悄然探入,细密的吻痕沿着她的脊背蔓延,在她的后腰上轻舔慢揉。
腰部突然传来的痛感将玖染菲从梦境中拉回,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模糊地嘟囔了一声:“烦。”
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玖染菲感觉到腰上的力量骤然消失,以为对方已经离开,刚要松一口气,耳垂就被人叼住。
谁……
玖染菲骤然惊醒,扭头看到那张帅破天际的脸,差点气急攻心。
“你疯了?”玖染菲倏地挑眉,猛地抬起头,往门口警惕地看了看,确认门关着的才低声骂道,“你神经病啊,无缘无故的,又来我房间干嘛?这样让人看到像什么话!”
对方却镇定自若,慢腾腾地勾起唇角,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这是我家,我想到哪就到哪——”
“另外,小妈你心里十分清楚,你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内情,只有你我二人心照不宣。”
玖染菲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似有似无的威胁成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迅速收敛心神,眼神变得锐利且充满警惕。
慕月言不动声色地想:若不是捏住了她的把柄,此刻她恐怕是早就翻脸了。
女人竭力保持镇定,刻意平稳呼吸,但她的嗓音仍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紧绷。
“你什么意思?”
少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继母的嘴唇,他面带微笑,温润如玉却又带着一抹清冷,宛如一位禁欲而克制的贵族。
他轻声说:“别这么紧张嘛,小妈。我们昨天在书房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难道你忘了?”
“你有本事别只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去外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哦?小妈,你以为我会怕吗?”
她捂着肚子,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名字:“慕,月,言!我现在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慕月言默不作声地翻身下床,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加了红糖的。”
由于从小生活在优渥环境中,他说话时自然流露出一种命令式的矜贵气质,递东西就像在颁布旨意。
玖染菲盯着少年看了几秒,到底还是接过了杯子,淡声说谢谢。
喝下之后肚子好受很多。
慕月言见她喝完,自然而然地接过空杯拐去厨房才折返回来。
玖染菲秀眉微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慕月言在她旁边坐下:“其他地方找不到你,就来这儿了。”
玖染菲深吸一口气:“我在睡午觉。”
“嗯,我知道。”慕月言双手撑在她两侧,压得很近,手臂青筋微凸,嘴角露出笑:“我想和小妈一起睡午觉。”
“离我远点。”玖染菲抬手抵住他极具压迫感的胸膛,眼尾因为咳嗽染上红渍,引人无端生出怜惜。
慕月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蔚蓝的瞳色,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会像海洋一样幽邃,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菲菲……”
玖染菲皱起眉头,这时只能依靠辈分来应对,既像是一种警告,也像是一种提醒:“慕月言,我是你继母。”
慕月言眼底瞬间汹涌,片刻后归于平静,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那又怎么样,抱着你的是我,亲你的是我……”
“菲菲,我们早就越界了不是吗,现在才说这些算什么?”
他在激她。
“闭嘴!”玖染菲彻底听不下去他这些混账话,“要不是你胡搅蛮缠,每次中午趁我睡着闯进来抱着我啃,你以为我……”
“我以为你怎样?”慕月言贴近她,呼吸交缠:“菲菲,别总拿辈分压我。你不是说过吗?我就是个疯子,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玖染菲叹了声气,刚来慕家的时候,慕月言一直是冷淡而疏离的,那种高冷矜贵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现在却变成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的小疯子……
她伸出手臂搭在慕月言的胳膊上,想要将他挪开,可还没来得及用力,慕月言就顺势而动,脑袋埋入她的肩膀,轻咬一口。
玖染菲被这一咬弄得手指微微发麻,一股类似电流的感觉从指尖迅速传遍全身。
“你是狗吗?”玖染菲捂住脖子,面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显然,这样的偷袭对她来说已经多到快习惯了。
慕月言听到玖染菲的话,眼底升起一股难以捕捉的愉悦。
“菲菲说话好搞笑。”他嗤笑:“既然招惹了我,就不要怪我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哦。”
玖染菲皱着眉看他,不懂自己骂他怎么还把人骂高兴了。
她抿了抿唇,决定不再理会他,“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慕月言此番占尽了便宜,心满意足地被逐出房间。
盯着慕月言离开的方向,玖染菲心中愈发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阴险狡猾的气息。
人走之后,玖染菲躺在床上,双眼瞪得大大的,被弄醒之后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少年的呼吸是那么炽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让她越想越清醒,完全无法入睡。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两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那是慕月言发来的,简短而直接:“小妈,没有你在身边睡不着。”
“......”
玖染菲抿唇,面色平静。
三秒后,把手机扔到床边。
72午夜暗涌
晚上。
一辆银灰色加长版豪车徐徐驶入庄园,轮胎与路面轻柔地摩擦,发出沉稳而有序的声音。
随着车门的开启,一位男人身着黑色西装,从车内从容走出。
一旁的佣人训练有素地接过男人手中的公文包,低声禀报:“夫人在客厅。”
慕浦微微垂着的眼眸轻轻撩起,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那扇通往客厅的大门,嘴角轻抿嗯了一声。
男人走近客厅大门,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到了她。
女人沉浸在屏幕上,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她慵懒地把长发披到前面,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露出白皙的颈脖。
一凑近,就闻见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清香。
真好闻。
慕浦从身后贴近时,整个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脊背。他先是把下巴轻搁在她肩头,才伸手抚上那截细腻的后颈,指尖顺着脊柱缓缓下滑。
温热的呼吸和他的专属味道,让女人渐渐回神。
“忙完了?“她偏头时,脸颊无意间擦过他微凉的唇。
闷闷的应答声带着胸腔震动传遍她后背。他忽然孩子气地把整张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吸气,鼻尖蹭过她的肌肤。
“菲菲……”这声呢喃又沉又黏,像融化的太妃糖缠在舌尖。
晚餐结束,庄园重归宁静,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却丝毫不显刺眼。
当慕浦洗好澡穿着白色浴袍走进家庭影院的时候,女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橙汁,看着电影。
慕浦不吭声,就这么悄悄走进。
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不过眸底的星子照样灿着光,他手上用力,将女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慕慕,别闹……”
看电影的玖染菲没有防备,又猝不及防被按住,“我在看电影了,放我下来。”
她想下来,慕浦不肯。
紧紧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肩头,不急不缓地吐字。
“一起看。”
他指尖挑起她纤细的五指,揉着她的薄茧,眉眼认真,像在抚摸珍宝。
……
电影结束后,他牵起她的手,引着她回到卧室,走进弥漫着柔和光晕的浴室。
浴缸里早已放好了温度恰好的水,温热的水汽袅袅升起,在空气中漫开一片朦胧的暖意。
男人细心地帮她脱下衣物,为她清洗身体,梳理长发。
再把她抱回床上,给她吹头发,给她按摩,伺候地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
……
半夜。
一阵敲门声,卧室外便没了动静。
玖染菲看声旁的男人还在熟睡,等了会儿才开门。
门外。
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棉质睡衣,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疏离。
他双腿交叉靠在墙边,闻声转头,他委屈张开手:“做噩梦了。”
女人轻轻弯下腰来,他顺势依偎进她的怀抱中。
玖染菲将慕月言拉进他的卧室。
手腕上的力道松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三更半夜的,你现在精神正常吗?”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将发烫的额头抵上她的耳畔,轻轻蹭了蹭。呼吸扫过颈侧,温热而潮湿。
他又这样了。
白天折腾得不够,夜里还要来磨人。
她刚要开口,却对上一双湿亮的眼睛。
“做噩梦了。”他低声说,睫毛垂下来,“可不可以亲亲我?”
“什么梦?”
“你不理我的梦。”
话音未落,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迅速而安静。
睫毛湿成一绺一绺,水珠沿着脸颊滚落。眼尾和两颊泛着红,像被人用手指抹过。
她抬手替他擦泪,他却哽咽着继续:“我梦见你在前面走,我一直追……但你从不回头。”
“只是梦。”玖染菲的指尖停在他眼角,“我在这里。”
哭声忽然停了。
少年抬起脸,眼神清亮得像没有哭过。
“可我刚才敲了很久的门。”他注视着她,声音轻而稳,“你一直没有开。”
“你是故意的。”
“菲菲,为什么欺负我?”
他一动不动,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将坠未坠。
窗外大雨忽至,雨声淅沥。
“幼稚鬼......
女人忽然笑了,伸手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落在他唇上。
“砰”的一声轻响,他后脑撞到墙壁,手腕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慕月怔怔睁着眼。她离得太近,近得能看清低垂的睫毛,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哈......“他得以喘息,胸口起伏。
目光却定在她喉间—-她吞咽了一下。
她的指尖掠过他湿润的唇角,声音带笑:“很软。”
顿了顿,又补一句:“还甜。”
他靠在墙上,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他始终望着她,一言不发。
“……”
“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也亲够了。”玖染松开他,撑墙起身,“我去睡了。”
他看着她推门离去,而后缓缓滑坐床边。
窗帘重新拉拢。他仰面躺下,在黑暗里睁着眼,一夜未眠。
……
清晨出门,偏偏碰见女人。
她出门时戴了帽子,头低垂着。
两人一前一后,慕月言按好电梯,没注意她奇怪的神色,他说:“之后确实没有做噩梦了。”
“嗯......”细如蚊子的轻声。
慕月言歪头看她,白色帽檐掩藏部分神色,只能看见她精巧好看的下颚。
他眸子灵动转悠,目光不由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昨天半夜光顾着跟她控诉,该不会是没睡好,黑眼圈没退,所以才戴个帽子吧?
还微微侧开身,不着痕迹地和他隔开半步。
“小妈……”
“嗯?”
电梯门开了。玖染菲唇角很淡地扬了一下,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昨晚说过梦是反的。他不听。
哄过一次就够了。今天不想再哄了。
玖染菲今天没有打算自己开车,她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在一家位于都市核心地段、装修高档的商场前缓缓停下。
车门被司机轻轻拉开,女人身着剪裁得体的白色小西装,颈间佩戴着精致的珍珠项链,优雅地下了车。
走进店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
店内以白色为主,灯光柔和,几处摆设简洁精致。墙边整齐挂着各色女装,有长裙,也有日常穿的便服。
“欢迎光临。”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店员迎了上来。
“老板已经在VIP休息室里面了。”
“好。”
话音刚落,VIP室的门帘被掀开一道缝。一个熟悉而清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笑意:“菲菲,你来了。”
73情难自禁
玖染菲转过头,看见虞棠站在衣架边。他穿了件米白色西装,合身挺括。
“棠棠,你等很久了吗?”玖染菲走到虞棠身边,问道。
“没有很久,刚到一会儿。”虞棠微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你今天很美,这身装扮很适合你。”
“谢谢。不过今天主要是来看礼服的。”
店员上前一步:“有什么需要吗?”
虞棠代为答道:“她想看看新款礼服。”说完侧过脸,等玖染菲的意思。
玖染菲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要一件适合茶话会的,最好有些别致的设计。”
“明白了,这边请,新到的几款您应该会喜欢。”
店员引他们走向里区,一边介绍,一边留意着客人的反应。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帘缝隙,洒在铺满柔软地毯的店里。
女人正忙着挑选参加茶话会的服饰。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华美的礼服,最终选定了一件礼服,裙摆轻盈如雾,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你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她转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男人问道。
男人留着长发,很有气质。
他抬头,目光瞬间被玖染菲身上的礼服吸引,“很美,非常适合你。”
男人微微一笑,但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玖染菲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整理着配饰,“对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可能要早点走。”
虞棠放下杂志,眼神一亮,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我……我下午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菲菲,我能不能……也跟着你去那个茶话会?”
他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请求,生怕被拒绝。
玖染菲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虞棠,那是太太们的聚会,你一个男人去了会不适应的。”
虞棠闻言,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好吧。”
……
当玖染菲换好礼服从更衣室里面出来,工作人员全都退下了,只剩下一个女人。
玖染菲望见沙发上端坐着一位女人,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她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回头看那人。
他那张比女人更明艳生动的脸,穿上女装不但不违和,反而比女人还美。
“棠棠……”
“我在。”
虞棠点点头。他伸出手,目光温柔似水。
“到我这里来,菲菲。”
“你……”玖染菲一步步走过去。
她坐在虞棠腿上,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口,“刚换的?”
“不喜欢?”虞棠眼神微微一暗。
“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想到。”玖染菲顿了顿,“你穿裙子,真的很好看。”
虞棠将鬓边的长发捋到耳后,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这样……看得出来是男的吗?”
玖染菲仔细看向他的脸。
那张脸五官精致,难以分辨男女,却自有种动人之处。
“看不出来。”
“怎么突然想到穿这种衣服?”
“因为我也想和菲菲一起去茶话会……这样子总可以吧?”
“菲菲,就让我试试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你的世界。”
“菲菲,就让我试试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你的世界。”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视线从虞棠的眼睛移向他握住自己的手,又缓缓移回他脸上。
虞棠的手指温热,握得并不紧,但也没让她轻易抽开。
他低头,将她的指尖含进唇间,舌尖轻轻掠过指腹。目光始终停在她脸上,睫毛垂下来,眉梢眼角染着朦胧的诱惑,眼神却亮得惊人。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潮湿而柔软,像无声的火焰,一点点渗入肌肤。
玖染菲将手抽回时,那两根手指上残留着明显的黏腻湿润。
她下意识地用食指掠过男人的下唇,而他歪了歪头,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显得格外乖巧可人。
“求你了……”
虞棠双手环上她的颈项,撒娇。唇软软地摩挲着她的唇。
“菲菲,我真的好想跟着你去。”
玖染菲被他环着,任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自己的唇,轻声诉说着心底的愿望。
虞棠就是这样,当他变得黏人时,就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人无法挣脱他的温柔束缚。
他伸出舌头,还是点点往里面挤。
“好吧……”
虞棠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菲菲我爱你。”
他笑起来时,眼底含着璀璨的碎光。
长而浓密的眼睫轻轻抬起,笼着一圈浅浅的光晕,如同灿然开屏的孔雀,漂亮得不似凡人。
玖染菲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紧我,不要多说话,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
虞棠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我答应你,菲菲。会一直跟着。”
说完,他拉着女人的手,引向自己裙侧的拉链。因为动作不便,他微微侧过身,将她的手按在拉链头上。
拉链滑下的细微声响中,裙摆散落。他躺下去,颈项舒展,呼吸平稳地落在她视线下方。
玖染菲的手指停顿在半空,随后很轻地落在他腰侧,目光沿着他的肩线缓缓下移。
……
VIP休息室的沙发上,两道身影紧密交迭。
男人垂着头,长发散乱地贴在泛红的肩头,呼吸沉重,眼睫半阖。
他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眉间染满春色,泪水混着断断续续的低吟从他喉间溢出,与平日优雅冷静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无力地靠在女人怀中,腰身微微下沉,挺起臀部,努力将自己的分身挺入身上女人的体内,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摆动。
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又稍稍松开。
女人的手落在他微颤的背上,缓缓移向颈后,她的目光始终黏在他泛红的耳尖和湿润的睫毛上,像在欣赏一件被情欲浸透的艺术品。
她跨坐在男人紧绷的腰腹间,腰肢如波浪般起伏,每一次下沉都带来令人战栗的深度。
白哲的大腿内侧残留着斑驳的指痕和吻痕,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汗水沿着她优美的脊柱曲线滑落,消失在两人交合之处。
屋内回荡着肉体相撞的黏腻声响,混合着沙发弹簧的呻吟和湿滑的水声。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麝香,每一次深入都带出更多蜜液,将两人的交合处染得晶亮。
长发男人的手指深深陷进她的后背,留下绯红的印记。她仰起头,胸前的柔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滚烫
屋内,他们尽情沉溺在这场激烈的欢爱之中。
自那之后,虞棠发觉玖染菲尤其爱在床上跨坐着他,像是格外钟情看他情动不能自持的模样。
起初他还半推半就,后来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要她喜欢,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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