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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续租成功
夜更深了,酒也清醒了,我拉上夹克的拉链,点上一支烟,踩着霓虹灯的光影,茫然的走在街头,大脑里想的却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琐碎,我忽然有些厌烦自己现在的生活,我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于是更加的迷茫。
路过一间酒店,看着从几十个窗户口散落的灯光,好似窥视到一对对在床上此起彼伏的身躯,以至于整个酒店都在摇晃。
这个夜,有人在温暖的房间享受夜的销魂,也有人凋零似的走在街头忍受着夜的孤独。
可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对比,世界才显得如此的立体和真实,我该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孤独和失落总要有人去承受,所以我不必委屈,不必抱怨。
可是今晚的月色竟如此之好,照的那些孤独无处可逃,所以拜托天上的仙人请关了月亮的电源,我愿意承受孤独,可不代表我愿意将孤独暴露在这个赤luo的世界中!
……
回到住处,我习惯性的站在楼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米彩的车子,又绕到楼的对面看了看,车子是在的,米彩好似已经习惯将车子停在这里。
我蹲在车子的旁边又吸了一支烟回到楼上,随即在米彩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了她的房门。
“米彩,你睡了吗?”我低声问道。
“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米彩在我意料之内的回答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谈的,你还是去找你那位‘炮友’谈吧!”
“今晚的事情至少让我当面说声谢谢吧,真的太感谢你了!”我苦笑道,看来对方更加鄙夷他的人品了。
“不用了。”米彩依旧用三个字拒绝了我。
“要的,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说着没有得到米彩的同意便以感谢为名打开了她的房门。
屋里的灯还亮着,米彩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书,也或者是资料、文件什么的。
米彩好似已经习惯了我的无礼,对于我没有得到同意就进房间的行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我来到她的身后,瞄了一眼问道:“你看的是啥?”
米彩没有理会我,注意力依旧在看的文件上。
我就这么干站着,却在心里酝酿着怎么和米彩说自己打算继续住在这里的想法。
“你觉得这夜深人静的站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合适吗?你是想要我报警吗?”米彩冷言问我。
“我就是想和你说声谢谢,没别的意思。”我赶忙说道。
“那你说吧,说完赶紧出去。”
“哦……”我应了一声又讨好似的问道:“对了,你今天晚上吃药了吗,刚刚还听到你在咳嗽。”
米彩合上文件皱眉看着我,道:“你有话就快些说,我准备休息了。”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可别和我翻脸。”我连忙说道。
“那你就别说了。”
“那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让我说,我当然要说……”酝酿了一下我终于说道:“那个…….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压根就不想搬出去!”说完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企图用威武的气势镇压住米彩,让她同意我不搬出去的要求。
米彩看了看我压制心中的怒火的说道:“我说了欠的钱你暂时可以不还,所以你没有什么理由不搬出去。”
“我说了我压根就不想搬出去,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提高了声调说道。
“可是你不止一次的答应我搬出去,难道你的承诺在自己眼中就这么廉价吗?”米彩言语冰冷,眼神中却闪着怒意。
“你让我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的言语也愤怒,在米彩不理解我的同时我也不理解她,在这座城市里合租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我如此依赖这间屋子,她却一次次无情的赶我走,况且我觉得自己在合住上的人品还是很过硬的,是个很安全的合住对象。
米彩反问:“你告诉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想了想我又说道:“有我住在这里,以后有个邻里纠纷什么的,我可以很轻松的帮你搞定,告诉你:我就是这个小区的区里一霸……”
“你别这么幼稚,行吗?”米彩打断了我。
我冷笑:“你不信是吧?……你可以去别的小区看看,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广场舞大妈扰民,咱们住的这个小区你发现有吗?……是不是没有?我告诉你:虽然这个小区没有物业管理,但有我在比那物业管理什么的强多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能成为你继续住在这里的理由,况且我也不相信你的人品,你必须搬出去。”米彩依旧坚决的对我说道。
我再次愤怒:“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让我住在这里怎么了?至少水管堵了,灯坏了,我能修吧,下个雨什么的,你不在家,我也会帮忙收衣服吧,再比如今天,你生病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也得给你买药,煮上一碗姜汤吧……你干嘛非得死心眼的让两个人都不痛快?”
“我没有不痛快。”
米彩一句话就将我噎住了,尴尬的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反正我不想搬,我欠了你那么多钱,我觉得先还你钱比搬家更重要。”
米彩出乎意料的问道:“你说说看为什么先还钱比搬家更重要?”
我几乎没有思考便说道:“还了你的钱我心里会踏实,搬家却让我觉得自己是无依无靠的,空虚的,如果是你,你是选择先还钱,还是先搬家?”
“从这里搬出去你一样可以去其他地方住,空虚和无依无靠又从何说起?”米彩继续问道。
我环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一切,心中又泛起一阵不能言明的情绪,米彩她根本不懂我对这个房子的感情和眷念,所以每次她赶我走的时候,都不会去考虑我的感受,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没有必要去考虑,眷念再深终究只是我自己的。
我点上一支烟排遣着心中的失落和无助。
“别在我房间里抽烟,可以吗?”
米彩的言语间又充满厌恶感,但这怨不得她,是我自己过于冒昧,以至于忽略了此刻还在她的房间里。
“抱歉,我去阳台抽。”我低声说道。
……
在阳台抽完一支烟,我回到客厅,但让我意外的是,此刻米彩并没有待在自己的卧室里,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对我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你刚刚是问我为什么搬出去会觉得空虚和无依无靠,是吗?”
米彩点了点头。
我在米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在这里住过的无数个日夜像一个个片段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我终于开口说道:“我是在两年前住进来的,刚住进这里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我几乎每晚都失眠……之所以失眠,是因为有很多心思,可是这些心思和谁都说不得,但闷在心里又难受,于是我就把屋子里的落地灯,柜子,挂钟,甚至是一根拖把,都当成是自己的朋友,把这些不能对人说的心思告诉他们,虽然他们从来不会回应我什么,但却很耐心,无论我说多久,他们都很耐心,所以不吐不快后,我也没那么难受了,我很感谢他们,感谢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他们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离开,我爱这间屋子,虽然他很简陋,可却是我的世界里最安全、最温暖的一个地方……!!”
在我说完后,米彩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复杂意味着什么,只是忐忑的等待她会不会让我继续住在这里。
窗外的月光出奇的皎洁,透过窗户落进客厅里,让灯光都黯淡了些,而米彩那美丽脱俗的面容又黯淡了月光。
我就这么盯着她看,她的面容尽是安静,这让我又忐忑了一些,或许我对这个屋子的眷念并不能打动“冷酷”的她。
许久米彩终于开口对我说道:“你很爱这个屋子?”
我认真的点头:“很爱,很爱……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这个不起眼的屋子。”
米彩笑了笑,道:“那倒不见得。”
我诧异的看着她:“难道你是那个比我更深爱的人?”
实际上我一直好奇米彩为什么会买下这个屋子,尽管我可以假想成是一种富人的行为艺术,但真实答案恐怕并不是我假想的那么简单。
米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向我问道:“你打算住多久?”
“你是同意了吗?”我带着些许激动问道。
“昭阳,你能先正视问题吗?”米彩言语间有些不满。
我笑了笑感叹道:“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米彩再次皱眉。
我讪讪笑了笑,生怕她改口,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连连说道:“我先回答问题,我先回答问题,我打算住……再住一个月,行吗?”
米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行啊,只要你不赶我走,什么都好说,一定做到。”我拍着胸口说道。
“你先别信誓旦旦,等做到了再说。”米彩噎了我一句。
我再次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没什么信誉可言,那这么说吧,你提的要求我尽力而为,行吗?”
“嗯。”稍停米彩又说道:“先说第一条:以后你不可以去泡夜店,不可以随意找女人,能做到吗?”
“啊!”我下意识的惊叹一声,我没想到米彩竟然提出这个要求,你只是我的房东,凭什么干预我的私生活啊。
米彩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想了想多半是她是晚上见到了前凸后翘的乐瑶,以为我天天尽玩一些不干净,不自重的女人,怕我染上一些不干净的病让她犯恶心吧,不管了,先答应她,住下来,才是头等大事,不做考虑便点头道:“能,还有一条呢?”
“住在这里的期间,你不可以进我的房间,我房间的钥匙你得还给我。”
“这个要求是应该的。”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找到米彩那间屋子的钥匙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米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最后对我说道:“记得你答应我的,如果被我发现有一条做不到,你自己自觉的搬出去。”
……
洗漱完毕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本是个该安定下来的夜,毕竟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了,可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还有4天就是方圆和颜妍结婚的日子,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曾经暗恋过的女孩,本来已经放下了许多年,今天的车上的激情又让我开始重燃那种感觉,但他们的婚礼容不得我制止,他们只能同简微一样不断的刺痛着我。
之前我那优哉游哉的样子只不过是对孤独的自己伪装,和乐瑶还有颜妍的激情只不过是为了排解这份孤独,如果能遇到自己情投意合的女人,我也渴望结束这自暴自弃的生活,踏实交往并求婚,可是自己的物质条件又确实差了些,能够支持婚姻的东西也很少,所以结婚的欲望对我来说,只能作为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暂时封存起来。
我又想到了简薇,方圆和颜妍婚礼那天,我们是一定会见面的,如果她带着自己的男朋友或者她已经结婚,带着老公,我是不是又要崩溃一次?
我摇头笑了笑,假如真的崩溃在朋友的婚礼上,那这一崩可真够华丽的!
第15章 孤独的自己
次日,我按时来到公司,和方圆在休息间的咖啡机旁碰了面。
我们一人端着一杯咖啡闲聊了起来,我问方圆:“怎么样?gucci设柜的项目搞定了吗?”并仔细观察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颜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他射进颜妍蜜穴里还没流出来的精液,离开后药店买的避孕药,又或者察觉到新车上的异味。
方圆如释重负的说笑道:“搞定了,不出意外下个月就能签进场合同了。”
我见他没什么异常,也如释重负拍着方圆的肩膀笑言:“不错,gucci这样的一线品牌能进我们百货商场,你功不可没,小同志前途不可限量!”
方圆却正色对我说道:“昭阳,关于工作你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我可以帮你向上面争取。”
我依旧笑道:“你就不用替我瞎操心了,有想法我自己会去争取的。”
我知道方圆是替我着急,但是他自己也就刚担任企划文案组组长半年,资历尚浅,而公司的水却深,再加上我们众所周知的朋友关系,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好。
“你得了吧,咱们在一起共事两年,你什么时候主动给自己争取过的。”方圆的语气显得不悦。
我没心没肺的笑着:“那不是因为没有想法嘛,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至少工作轻松,就算天塌下来,先砸的也是你们这些拼了命往上爬的劳模!”
方圆被我说的无语,半晌叹了一句:“你真够可以的!两年了……”
“行了,别感慨了,说说昨天的事儿,昨天我可陪你媳妇逛了一天的街,这个苦劳今天你非得给我补偿。”我不害臊的说着。
方圆点头:“下了班一起吃饭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端着没喝完的咖啡杯从休息间向办公室走去,快进办公室时,方圆忽然将我拉的停了下来,以至咖啡都洒落在我的袖口。
“怎么了?”我甩掉袖口的咖啡,诧异中带着不满问道,我总觉得方圆有些反常,从他刚刚突然问我有没有工作上的想法时,就觉得了。
方圆用一种刺透的眼神看着我,停顿许久对我说道:“昨天晚上颜妍一整晚都有心事的……”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颜妍这都没藏住吗?
方圆继续说着“我问了颜妍,她给说简薇昨天晚上电话联系上了她,那时候她已经准备登机回国了,中午差不多就能到上海了!”
原来没有被发现,我悬着的心刚刚放下,但听到方圆后面的话,我霎时呆住了,脑袋有些空,简薇!竟不知道以什么情绪来面对这个消息。
方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你要去上海见她吗?”
我愣了许久反问方圆:“你说说看,我怎么去见,带着一个扯淡的前男友身份去吗?她当时可是把我当用完的套子一样直接嫌恶心扔掉,你觉得我还可能厚着脸去见她吗?”
“你要觉得尴尬就当我没告诉你吧,不过总是要见上一面的。”
我当然知道方圆说的总会见上一面,是在他和颜妍的婚礼上,到那天,简薇会参加,我也会参加,但那样的见面只是例行公事,而不是刻意为之,我想:彼时,我如果看的够开,只把她当作一个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不必寒暄,不必……撕心裂肺!
……
一个上午,我依旧在涣散中断断续续的做着手中的工作,直到中午时分所有同事都去餐厅就餐时,我才点上一支烟,闭上眼睛,仰躺在办公椅上吸着。
弥散的烟草味中,简薇出国那天的面容又挥之不去的在我的脑中盘旋,我有些痛苦,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道怎么去排遣这些无病呻吟的痛楚。
两年前我就已经明白,因为分手幻想出来的痛苦,不过是无意义的自我折磨,可“贱”乃人之本性,情愿咬着牙承受虚假的伤痛,也不愿脱“贱”成佛。
或许此刻简薇正惬意的享受和家人、朋友重聚后的下午茶,而我却悲怆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抽着烟毒将四周吐的一片愁云惨雾。
我狠狠的掐灭掉烟,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告诫自己别太贱。
最终我也没能下的去手,只是无奈的苦笑,这些年自己的无所谓,种种离经叛道,在此刻看来,恰恰是她留给我的悲哀,而我一直带着这些悲哀沉浸在无法逃脱的过去里自找伤害。
烟味渐渐散去,偌大的办公室里,我依旧是孤身一人,午后的暖风带着一丝莫名的惆怅从打开的窗户里吹拂了进来,恰如我的心情,又枯坐了一会儿这才有了饥饿感,将烟塞进口袋里,准备去吃些东西。
从电梯里出来以后,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是罗本打来的。
接通电话罗本带着些歉意对我说道:“昭阳,昨天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了,没能帮你扛下来。”
我不在意的笑道:“是兄弟就别和我说什么不好意思,你们玩乐队的,酒吧打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们去扛,以后哪个酒吧还有胆子收留你们驻唱,再说教训那些不开眼的孙子是我这个四好青年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们就别凑热闹了!”
罗本也笑了笑道:“那行,兄弟就不多说了,对了,今天晚上苏荷酒吧有一场时装走秀,尽是漂亮姑娘,有几个和我还挺熟,你来,有看对眼的介绍给你。”
“行啊!”我想也没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应了下来。
“那行,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往疯了玩。”
我手持手机已经走离了办公楼,忽然被阳光笼罩,思维好似也随之扩散了开来,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答应过米彩不会再去泡夜店的事情。
停住脚步,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对米彩种种不靠谱的言行,我决定这次做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我稍稍沉默之后对还在等我应答的罗本说道:“哟……瞧我这记性,今天晚上有点私事儿,真是去不了了。”
“是什么事儿比咱们一帮人在一起吃喝玩乐更重要?”罗本开玩笑似的问道,却也有些诧异,在他眼里,我昭阳向来是把吃喝玩乐当作人生中的头等大事去对待的。
“事情有轻重缓急,改天再约吧,今天真不行。”
罗本略微失望的应了一声,终究也没有勉强我,成全了我因为信守承诺而即将平淡如水的夜晚。
挂掉电话,我迎着暖风走在路上,竟也有些诧异自己的转变,其实我即便答应罗本,也无妨,以我的品行,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米彩:我不过参加了公司的聚会,喝了些酒;她管天、管地,总管不了我和公司同事名正言顺的聚会吧。
而我为什么没有选择欺骗她呢?我有些不懂……
半晌,也没有想出所以然,索性理解为:她实在过于漂亮,对于美女,男人总是本能的愿意去顺从。
可是,这个毫无根据的逻辑,看上去好似也不那么站的住脚。
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许久我还是不太懂!
下了班后的傍晚,我和方圆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间中式饭馆,简单的点了些饭菜,两人相对而坐。
片刻之后饭菜上齐,方圆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见我不动筷子又说道:“你小子倒是吃啊。”
“不等颜妍了吗?”我疑问道。
“她去上海见简薇了,今天这饭就咱俩吃。”方圆语气平静的说道。
“她去见简薇?你们这还有几天都结婚了,她走的开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心里却是开始担忧起来,昨天晚上和颜妍发生的事,颜妍会不会透露给简薇,如果真的透露了,会不会气到简薇,还是说只是会更加嫌弃他昭阳,庆幸自己当初幸好甩掉他这种烂人。
方圆又开口道:“刚刚下班才去,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不耽误事儿。”我点了点头,也随之吃了起来。
方圆将筷子放下,盯着我看,片刻才问道:“昭阳,要不咱来点酒?”
“今天不喝。”
半晌又看着我说道:“我看你有点郁闷!”说完看了看表又说道:“这会儿颜妍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打电话让她回头接你,你也趁着难得清醒和简薇见上一面……”
我沉默半晌叹了一句:“颜妍还真是嫁狗随狗啊!”
“怎么说?”方圆换了个坐姿问道,也不介意我拐着弯骂他。
“你俩都缺德,求你们别把一个想死的人,安慰到真的去死,行吗?”
“我安慰你了吗?”方圆一脸无辜的反问。
我有些火大:“你老婆安慰我了!这饭你他妈还能不能吃了,不能吃滚犊子。”
我的愤怒却让方圆叹息,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还是这个模样,每次说到和简薇有关的事情,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这道坎儿你是真过不去了吗?”
他以为我只是单纯因为简薇而生气,我刚刚的话也是想要在心里恶心一下方圆,凭什么你生活的一切都能顺风顺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而我就只能像一条败犬一样求你们大家安慰。
方圆让服务员拿了两罐青啤,撕开一罐递给我,自己也喝了一罐,不想再激怒我,刻意转移话题似的问我:“最近和那个平面模特怎么样了?我觉得她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
“别扯了,我和她充其量也就是对方空虚时期的性玩具而已,肉便器懂不懂?”
“肉便器?”方圆皱起了眉:“你以前对女孩子可是很温柔的,现在怎么这么不尊重女性!”
方圆显然对我粗鄙的话感到不满。
我也有些不满他现在的假正经,当然方圆也不算是假正经,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正直的男人,他能成为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他的这份正直,不过他的这份正直也经常让我不愉快。
“你怎么想都成。”我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你老婆昨天还不是被我当作肉便器玩了好几轮,我解气的拿起面前的啤酒,往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
方圆随我喝了一口,也不再抨击我,又追问道:“你实话和哥们儿说,自简薇离开的这些年,大千世界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吗?”
“没有。”我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方圆摇头说道:“其实这些年是你自己的心不定,你把心沉下来,好好想想,是不是一直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埋伏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是在我身边,你老婆颜妍就是,你方圆不是正直大方吗?舍得把你老婆让给我吗?”我当然只是在心中这样问道。
方圆见我不断喝着闷酒又开口道:“你好好想想,就现在,着眼当下肯定有收获。”
我还是遵照方圆所说,继而发散自己的思维,将这些年自己身边的姑娘一一从心底拿出来体味,半晌也真没发觉对谁动过心,我更愿意把和她们在一起的记忆定格在一夜春宵上。
他们都不会给我踏实的感觉,哪怕是让我真正心动的颜妍,我也知道她并不属于我,她只是可怜我这个孤独的朋友,我们不能负责彼此,到最后我只能穿上裤子落荒而逃。
第16章 对米彩的性幻想
“有吗?”方圆端起啤酒和我碰了一个,颇为关切的再次问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却懒得再说一句话,心中更不愿意再想起任何女人。
可是人的思维却很奇怪,当我不愿意去想的时候,忽然我的女房东那张美的不真实的面容“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像个机器似的瞪着方圆身后的那盆盆景傻看着,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那个对她态度恶劣的女人?难道我对她心动了?
我赶忙否定,这简直是个荒唐的想法,我和米彩不过区区相处几天,就算她美的嫦娥下凡,我也犯不着对她心动,最多只是出于报复心理,内心里想用胯下的鸡巴肏的对方向他求饶。
方圆还在翘首以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却不想再和他纠结心动这个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臆想,索性继续玩起了沉默。
……
两人喝完了一罐啤酒,继续吃饭,窗外的天色也在不察觉中黯淡了下来,路两边的街灯以一样的姿态,渲染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我和方圆一人点上一支烟,消遣着吃完饭后的无所事事,两人继续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方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调侃着问道:“昭阳,今天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这天都黑透了,你怎么还坐的住,你不是得去找快活吗?”
“哪儿也不去,待会儿回家睡觉。”
方圆似乎被我震惊到了,惊叹道:“是谁谋杀了你的夜晚?”
我被方圆给问住了,我醉生梦死的夜晚的确被一个刚刚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人给谋杀了,那个叫米彩的女人。
我并不急于回答方圆的问题,却迫切的想让他帮我分析一个困扰我许多天的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开着豪车的米彩为什么会住进那个破旧的屋子里,我可不愿意相信,这是上天刻意为我们制造的缘分,说缘分也牵强,因为前些天我扔了她的被子,她随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这个世界好似并没有这种折磨来折磨去的缘分。
半晌我对方圆说道:“告诉你一件特新鲜的事儿。”
“是不是这件新鲜的事儿和你不出去鬼混有直接联系?”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我和米彩因为那个房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方圆。
方圆听完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停顿小片刻才问我:“你确定她开着百来万的豪车,住进了你那间烂房子?”
“当然确定,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动机?”我很认真的对方圆说道。
“反正不是谋财害命。”方圆说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没财,烂命一条,但现在我真的在和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你认真点行吗?”
“昭阳,咱们活在一个特现实的世界,其实你真的别指望她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报恩的。”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你说我这辈子无恶不作,浑的发臭,肯定是因为上辈子好事儿做太多了,说不定我那女房东就在上辈子受了我恩惠,这辈子来报恩伺候我的。”
“伺候你?你不是说她大晚上把你骗到苏州和无锡的沪宁高速交界段,冻的你大鼻涕直流,有这么伺候的么?”
我指着方圆,又是一阵无语,才说道:“你他妈就一损友!”心中想想也是,米彩那怎么能叫作伺候他,明明是我在伺候她好不好,非要说伺候的话,乐瑶和颜妍那种才叫伺候好不好。
方圆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昭阳,其实出现一个女人转移你对简薇的注意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没等我应答,又说道:“马上7点半了,我八点约了婚庆公司的策划见面,今天咱们就先散了吧。”
看着方圆离去的背影,我在茫然中又点上了一支烟,不觉得他说的对我有用,那人明明是那样的厌恶我,我和她能发生点什么?
……
从餐馆出来后,又买了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随着拥挤的人群,听着别人的笑闹,想着自己的烦恼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打开客厅的灯,四处看了看,屋内充满冷清,我的女房东,米彩似乎还没有回来。
我百般无聊,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少了泡夜店的醉生梦死,夜似乎也变得没完没了的漫长,我已经记不起,我何时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初至时,便好似一个居家小男人般对着电视机寻找消遣……然后倍感无聊!
时间才刚刚八点半,却被无聊折磨的抓心挠肺,抽了一根烟,发了一会儿呆,时间只走了十分钟,我有点儿想死,原来一个人的夜晚竟是如此难熬!
我从房间里找出吉他,找来一份吉他谱,开始练起了歌,如果说每个夜晚除了醉生梦死之外我喜欢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弹弹吉他,消遣无聊了。
一曲唱罢,准备弹下一曲时,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随后门被打开,然后我看到了提着手提包,美的要人命的米彩。
虽然我们之间有点过节,但我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因此去贬低她的美,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上帝冲动之下的杰作。
我放下手中的吉他,带着笑容问道:“回来了?”
“嗯。”米彩应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我沉声,板着脸向她喊道,却是无聊心理作祟,不甘心一个人寂寞,想戏弄于她。
米彩转过身与我对视:“有事吗?”
我从上到下打量着米彩的,越看越疑惑这个女人为何能生的这么漂亮?
随后口无遮拦的问道:“你说你怎么那么漂亮,不会是什么妖怪变的吧?”
米彩眉头微皱,对我冷言道:“麻烦你不要让我有把色狼带进家的感觉,行吗?”
我立马站了起来,言语故作激动说道:“姑娘,你没弄错吧,这房子是我先住进来的,你这引狼入室的说法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米彩并没有理会我所提出的先来后到的说法,语气依旧冰冷:“如果你觉得我是妖怪变的,你随时可以搬出去,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凭什么搬啊,本来这房子就是我住的,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新房客,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住在这里了,我也遵守约定,下了班大佛似的蹲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所以搬家的事情,以后你千万别和我提。”我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示激动。
“我是你的新房客?”米彩的语气明显不悦。
我却毫不在意她的不悦,道:“对,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就得以女房客自居,在这间屋子里,谁资历深,谁就是房东。”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幼稚吗,另外我得提醒你,你没有必要偷换概念,把女房客的称谓强按在我身上,因为我只答应你在这里住一个月,你很快就会带着房客的身份永远离开这里。”米彩用一种有恃无恐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一个月怎么了,就算只做一个月的房东我也爽!”我嘴硬的说道,情绪却因为米彩那句“永远离开这里”而低落。
米彩不愿意再和我较真,说了句“谁管你”之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一个人的客厅里,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在烟进烟出的快感中,却又因为自己靠无赖争取来的房东身份而倍感好笑。
吐出的烟雾在灯光的映衬下,悠悠的飘向了窗外,我看得入神,一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又吹的我清醒,在这阵好似被借来的风中,我忽的看到了简薇朦胧的轮廓,猛然想起:还有三天我们就将在方圆和颜妍的婚礼上见面,我似乎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三天或许比分别的三年还要难熬……
时至今日我一直想不通,我们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付出一切经营了4年的爱情,为什么未能善始善终,哪怕是分手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可是……
我闭上了眼睛,从指尖处不断散出的烟,熏的我有点想掉泪!
坐回到沙发上,我将吸完手中的烟,然后按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看身边的吉他,却已经没有情绪再唱上哪怕一首歌。
我仰躺在沙发上,再次不胜折磨死在了无聊中,我往米彩的房间看了看,心中有些不快活,如果没有她给我的约束,现在我已经和罗本他们喝啤酒看着一场美女如云的走秀,所以很大程度上,现在的无聊是她赋予我的。
如果她不突然买下这间房子,我就不必为继续住在这里而委曲求全,也不必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在这样一个夜里,死在无聊的折磨中。
我觉得她有责任帮我解决掉这些没完没了的无聊,不管这个逻辑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强盗,我却觉得理所应当,因为无聊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是那么的可怕,它的产生完全源于孤独,倘若活着,谁不害怕孤独呢?
我瘫在沙发里,指尖的烟燃到尽头,烫了一下,才猛地回神。
掐灭烟头,那点自嘲的快感也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散尽了。
无聊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淹没过顶,窒息感真实得可怕。
这栋房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几乎能听见灰尘飘落的声音。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米彩,就是因为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冷冰冰的女人,用一纸产权合同把我钉死在这份令人作呕的孤独里。
而现在,我只能在这里,像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被这无边无际的无聊凌迟处死。
凭什么?
这股怨气毫无征兆地转化为一种黑暗的、灼热的冲动。
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被困在这里,不会想起简薇,不会被这该死的孤独逼到墙角。
她得负责。
她必须为我的痛苦付出代价。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所有的理智。
我幻想着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无声地穿过走廊,停在她的门前。
门锁?
那玩意儿根本拦不住我。
也许用力一撞,或者用点小技巧,那扇象征着隔绝和冷漠的门就会向我洞开。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零星的光透进来,勾勒出床上刚刚熟睡身影的轮廓。
她侧躺着,呼吸均匀,长发散在枕头上,也许还穿着丝质的睡裙,面料柔软地贴服着她的身体曲线,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我一步步靠近,床垫因为我膝盖的压力而下陷。
她猛地惊醒,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厌烦的眼睛在黑暗中惊恐地睁大。
她刚要开口呼救,我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轻易地钳制住她试图挣扎的手臂。
她的力气太小了,所有的反抗都像是欲拒还迎的徒劳。
她的声音被我的手掌压碎,变成模糊的呜咽,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和泪水。
我俯下身,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此刻惊惧的汗水味道。我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发泄式的残忍。
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滑过太阳穴,没入发丝。她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但这种脆弱和哀求,此刻只像燃料,浇在我心头那把暴戾的火上。
我粗暴地扯开那碍事的丝质睡裙,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光滑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我的手掌近乎粗暴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感受那惊人的弹性和饱满,另一只手则强行分开她试图紧闭的双腿。
她屈辱地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身体僵硬地抵抗着。
我命令道,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睁开那双盈满泪水和恨意的眼睛看着我,让她明白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我不会有任何温存的前奏,而是抽出我胯下炙热粗壮的阳具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痛得猛地弓起身子,一声压抑的、破碎的痛呼被堵在喉咙里。
她的内部紧致而湿热,包裹着我,每一次粗暴的冲撞都带来一种毁灭般的快感。
她起初还在挣扎,指甲在我背上抓出红痕,但很快,力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无助的啜泣和随着我动作无法控制的晃动。
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她身上发泄着所有积压的郁闷、孤独、对简薇的念念不忘、对现实的不满。
她的身体成了我宣泄所有负面情绪的肉便器。
每一次深入的顶撞,都仿佛能把那些啃噬我的无聊和空虚暂时地撞碎。
看着她在我身下失神、流泪、被迫承受的模样,一种扭曲的掌控感和病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死死盯着她迷离而痛苦的脸,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她细碎的呜咽和身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耳膜。
直到最后,我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将那些暴戾的、阴暗的情绪连同欲望一起,彻底倾泻出去。
幻想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又骤然碎裂。
我猛地喘了口气,发现自己仍然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沙发上,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窗外夜色依旧沉凝,那扇门依旧紧闭。
巨大的空虚感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非但没有驱散孤独,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更加肮脏和可悲。
那片刻幻想带来的虚假征服感消失殆尽,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自我厌恶。
我还是来到米彩的房门前,决定在这个还不算深的夜冲破孤独的囚笼,我敲了门,对屋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米彩说道:“喂,有空吗,出来聊聊天。”
“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屋内传来米彩的声音。
“大家说的都是中国话,怎么没有共同语言了?……再说,我是房东,你是房客,同住一屋檐下,为了能够长期和谐相处,勤沟通是很有必要的。”
米彩没有理会我,屋子里只听到略显尴尬的回声。
我当即改变战略,采用怀柔政策,再次敲响她的房门,说道:“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煮点宵夜……”
米彩并不领情,厌烦的打断了我:“麻烦你做有意义的事情。”
“靠,给你做夜宵,你还讽刺我活得没意义,是吧?那我还真就不愿意打扰了,了不起啊!我跟勺子把玩去……”
我负气似的坐回到沙发上,却不甘心,她凭什么一副懒得理会我的姿态,我是穷,是不怎么有出息,但这不代表我愿意用卑贱去成全她的高姿态,既然活着我还是很在乎自尊的。
我真从厨房找了一只勺子,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拨着勺把,弄的勺子像陀螺似的转了起来。
……
半个小时后,米彩的房门被打开,她已经换过了衣服,穿着套头的白色珊瑚绒睡衣向卫生间走去,似乎已经打算洗漱休息。
我盯着她看,她却目不斜视,走到茶几前才向还在转动的勺子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我,我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发泄似的狠狠用手指拨着勺把,勺子转的更快了。
我无聊的举动让米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我却辨不清这是单纯觉得好笑还是嘲笑。
“笑什么笑!我刚刚没告诉你我要玩勺把吗?”我一边说一边将勺子转的更快。
米彩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言而有信,有进步。”说完再不多言向卫生间走去。
我斜看着米彩离去的背影,一巴掌将转动的勺把给拍的停了下来。
……
片刻之后米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发梢有一些不小心沾上的水迹,尽管已经完全卸了妆,但皮肤依旧白皙,吹弹可破,这更显现出她的天生丽质,至少我认识的无数女人中,还真没一个卸了妆之后依旧如此漂亮的,看的我心中开始躁动起来。
她继续无视我的存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再次厚着脸皮向她喊道:“……你站住。”
“做什么?”米彩不仅言语冷,表情更冷的看着我问道。
我有点心虚,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挺无聊的,你陪我聊会儿天!”
“找和你一样无聊的人去,我准备休息了。”
我好似得到特赦令一般,声调都高了几分:“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现在就出去找乐子去。”
“你可以出去,但是得带着你的行李一起,然后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就知道你就会掐住我的软肋拿我找消遣……说真的,我过了3年多的租房生涯,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拽的房客,对自己的房东你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带着不满再次将房客的称谓强行按在米彩的身上。
米彩反唇相讥:“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要不厚脸皮,早就露宿街头了,这都是被你逼的。”我瞪着米彩,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你不是房东吗?谁敢逼你!”米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言语中却满是讥讽。
我手指米彩,气的肝疼,半晌说道:“你这毒妇,我说自己是房东,不过想给自己找块遮羞布?你给留点尊严行吗?”说完又长声叹道:“穷人的日子苦……啊!活的没幸福感……啊!”
“你这样的人放在古代就是泼皮刁民,放在现在就是无赖流氓!”米彩瞪了我一眼,说完不愿意再和我纠缠,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我“呸”了一声,怒道:“有钱了不起啊,装什么高贵!先让你得瑟几天,总有哪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胯下叫主人求饶……”
又在客厅折腾了一会儿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心中仍回想着刚刚和米彩斗嘴的情形,虽然没沾到什么便宜,但想到米彩绷着俏脸,被气的骂我无赖、流氓时,心中一阵暗爽,情绪似乎都不那么烦躁了,片刻之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终于没有死在无聊的折磨中!
第17章 新娘,伴娘与我
可能是昨晚睡的早,早上六点我便醒了过来,之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是瞪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着呆,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方圆和颜妍即将举行的婚礼,心情随之焦虑了起来,我明白这种焦虑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即将和简薇见面有关,无论我怎么劝慰自己,似乎都不能泰然处之……
再者,我也很好奇,我和简薇一样为对方奉献了多年的青春,我因为即将与她相见而焦虑,而她呢?是否和我一样?
我没有答案,我不能以自己作为衡量简薇的依据,因为有时候女人区别男人,有时候简薇更不等于我,或许三年后再次与我相对,她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甚至陌生人!
天才蒙蒙亮,持续的焦虑下我不打算再睡,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给自己做一顿早餐,我打开冰箱看了看,前些天板爹带来的咸蛋还有几个,煮上一锅粥,买上几根油条,还算是个不错的早餐搭配。
我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些油条,又去便利店买了几袋榨菜,回来时锅里煮着的水已经沸腾,将米倒了进去,然后又找来拖把打扫着屋子。
一阵冷风忽然从阳台处的窗户口吹了进来,这才发现原来昨晚我和米彩都忘记关窗户了,难怪这个早晨比往常都冷了些。
此时秋天已经过了一半,早晨的温度很低,我掖着衣服走到阳台关上了窗户,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透过玻璃折射了进来,慵懒的荡在阳台下的彩叶草上,好似告诉我:这是一个不错的早晨。
为了让自己融入这不错的早晨中,我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渐渐,焦躁的心绪也稍稍安定了些。
当我睁开眼,看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米彩,她依旧穿着睡衣,神态还处于刚刚睡醒的朦胧中。
我手撑着拖把,带着轻佻的笑容和米彩打招呼:“早上好,我的女房客!”
米彩似乎已经不愿意纠结我强加给她的房客身份,将自己睡的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向我问道:“你一向都起这么早的吗?”
“当然不,今天我特意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给你做早饭。”我不动声色的撒了一个慌。
“是吗?可我还打算再睡一会儿。”米彩并没有被我的话感动到。
“那你现在起来做什么?”我看着米彩明知故问,这会儿起床明显是去卫生间尿尿的,可我就是很好奇“尿尿”这两个不雅的字从米彩这样高贵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情形,或者她根本就不好意思说!
……管她好不好意思呢,只要能在一天的初始给自己找来乐子就行。
米彩皱眉看着我,却不说话,如此一个气质型的美女果然难以将“尿尿”这两个字说出口,我心里得意,又得寸进尺的挪了步子挡在卫生间的门口。
半晌米彩对我说道:“你让开。”
“不让!……你懂不懂礼?我问你问题你还没回答,一大早你就让我特生气!”我提高声调说道。
米彩立在原地,脸色微红,可能是被我气的,也可能是被憋的……这都存了一夜了,能不憋么!
我心里爽的开了花,好似米彩用金钱强占了这座屋子的大仇已经得报,又小人得志的说道:“说啊,你既然还打算睡觉,现在起床做什么?”
“我现在起床是因为我要用卫生间,麻烦你让开。”米彩说着表情已经十分不悦。
我怕自己玩笑开过了火,更怕米彩翻脸让我搬出去,赶忙斜了身子,给米彩让出了进去的空间,也忽然明白,原来不一定非要说尿尿,说用卫生间也一样可以含蓄的表达出来,而这便是一个粗糙男人和一个美女的区别!
待米彩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再次很真诚的邀请她一起吃早饭,但她似乎很反感我刚刚捉弄的行为,没有理会我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继续睡觉,结果我在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早晨,独自吃了一顿无聊的早餐,然后像个机器,开始了已经被设定好的一天。
等等,我要纠正自己的说法,严格来说,我并不像个机器,因为最近我总是带着人的情绪去焦虑;每想到:方圆和颜妍的婚期将近,我将避不开的和简薇见上一面时便本能的焦虑……这个时候,我倒情愿自己是台没有情绪的机器,因为又一天过去,我还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自己和简薇时隔三年后的相见!
……
来到公司,照例先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社会新闻,然后又去朋友们的微博转了一圈,试图找一些好笑的段子让自己乐乐。
无意中发现两天前颜妍发了一条微博,微博的主要内容便是她和方圆的结婚照片,这条微博颜妍艾特了一圈人,唯独没有艾特我,我当然知道,她是觉的让我看见喜欢的过的女孩子和别的男人的婚纱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带着疼痛的祝福我昭阳给的起。
他们的婚纱照有好多个主题,其中有一组照片命名为“沉默着欢喜”,在这一组照片中方圆和颜妍两人互相牵着手但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沉默,而照片的背景却是一棵微笑着的向日葵,点出了“沉默着欢喜”这个主题。
这是一个很赞的主题,但本却不属于他们,这个主题是3年多前,简薇很有超前意识的问我该怎么拍我和她的婚纱照时,我灵光一现提出来的……我觉得在沉默中的欢喜才最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和起岁月的侵蚀,永远保持下去。
我轻轻叹息,颜妍和方圆熬过了他们的沉默,而我和简薇却没有,沉默了许久,我哭笑的在颜妍的这条微博下留言:“两个无耻的窃贼,祝你们永远幸福!”
点上一支烟,奋力的吸了一口,悠长的吐出,可弥漫的烟雾却瞬间被吹进来的风给肢解,于是我也看到了一副尽是裂纹的画面,画面中的简薇依旧是三年前爱着我的模样躺在我的怀里,称赞我提出的“沉默着欢喜”这个主题,我们一起很欢喜的决定有朝一日结婚时,一定会用这个主题去拍一组婚纱照。
可终究我们用不上这个主题了,呵呵,对此我一点也不难过,真的不难过……只是会想起那天黄昏下的我们,是多么的因为憧憬结婚而欢喜。
……
中午时分,我和方圆在公司的餐厅吃饭,从今天的下午起,方圆便开始休两个星期的婚假,有些工作他需要暂时转交给我。
花了十分钟和方圆聊完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又聊起了他和颜妍即将举行的婚礼。
我向方圆问道:“颜妍的伴娘找好了吗?”
方圆点了点头,道:“本来颜妍是打算在她们公司找一个女同事做伴娘的,这不简薇回来了吗,肯定找简薇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向方圆问道:“你的伴郎是我吧?”
“怎么着,你是想临阵脱逃吗?”方圆脸一沉问道。
“你俩这是按的什么心?你和颜妍就不考虑这么安排我和简薇会有多尴尬吗?”新娘伴娘都是我喜欢过且失去的女孩,让我做伴郎,简直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方圆只觉得是我因为要接触简薇而尴尬,说道:“是哦,我和颜妍还真没想到这个点上,这么安排你们是挺尴尬的。”
“知道就行,而且我和简薇已经分手了,让我们做你们的伴郎、伴娘不吉利!”我又补充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怕!”停了停又问道:“那你和简薇谁退出来?”
“你休婚假了,工作的事情都压在我头上,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着做伴郎,还是我退出吧。”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怕是我见到近距离见到简薇和新娘的颜妍会忍不住崩溃痛哭,谁都认为我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胆怯懦弱。
“那行吧,这事儿还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方圆言语间带着些遗憾说道。
稍稍沉默一会儿我问方圆:“想到伴郎的其他人选了吗?”
方圆做了个让我安心的表情说道:“不用想,现成的,找向晨就成。”
别说,向晨做方圆的伴郎是个在合适不过的人选,当初上大学时一个班级就属我们仨关系最铁,只是向晨是南京人,毕业后回了南京,没和我们一起待在苏州,但是革命阶级的友情一直还在。
我点了点头问方圆:“我和他有些日子没联系了,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方圆感叹道:“他们家那烟酒店这两年做的不错,听说在南京开了好几间分店,最近准备公司化运作,又搞了个800平米的旗舰店,光旗舰店的形象设计费就花了30多万,做的挺上档次的!”
我也叹道:“他爹真牛逼啊!人到老年了还活活把这小子整成了一个富二代!”
方圆耸了耸肩说道:“这事儿和他爹还真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三叔在商务局工作,还是实权派,他们家那烟酒店做大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我认同了方圆的观点,这个社会有人脉和没人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比如我和向晨便是两个鲜明的对比。
也正是因为我没有钱,没有人脉,只能短暂的体验玩弄那些女人,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她们。
……
下午方圆便离开了公司,我的工作也随之忙碌了起来,直到晚上八点才下班,次日,尽管是星期六,我依旧在忙碌中加了一天的班,主要还是代替方圆忙gucci在我们商场设专柜的项目,这两天里一直和gucci那边的考察团进行对接,又根据他们的要求修改着项目企划案。
仅仅两天,我已经有了焦头烂额的感觉,继而厌烦,这让我明白:相较于方圆我的工作能力还是差了些,至少他在处理这些事件时一直很游刃有余。
星期六的晚上九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上了回家的末班车,心情却没有因为明天的休息而轻松些,脑子里想的尽是明天方圆和颜妍婚礼上的情形,虽然我多少有些嫉妒方圆,但还是为他们的喜结良缘感到高兴。
但想到贴满喜字的场合里与简薇见面,在我看来方圆和颜妍的婚礼便成了是一种残酷的鞭笞。
……
回到住处已经9点半,我并没有立即洗漱休息,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继而沉浸在焦虑的情绪中不能自拔,甚至忘记了用吉他弹一首歌让自己放轻松些。
我喝了一杯凉水,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片刻之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米彩回来了,这两天她回来的比我还迟,可能她也有自己的夜生活,不过这和我没多大关系。
屋里的烟味让米彩皱了皱眉,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你能不在客厅里抽烟吗?”
我并不在意米彩的质问,无所谓的说道:“客厅抽烟怎么了,又没去你房间抽。”
“客厅也不行,我不想每天回来,刚进屋就乌烟瘴气的。”米彩声色俱厉的说道。
“那我下次抽烟把窗户打开行了吧,风吹进来一会儿就散了。”我在焦虑的情绪下耐着性子对米彩说道。
“那也不行,以后你只能出去抽,这个屋子里不允许。”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压抑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肏你妈的!这也不允许,那也不允许,你把我当孙子了是吧?……我在这间屋子里住了两年多,哪个角落我都抽过烟,包括你现在住的房间和……卫生间的马桶上。”
在我动怒后,米彩却忽然很淡定的,没有因为我的粗口而发怒:“你要这么不满,那你自己去找间房子住,就是爬上屋顶抽烟也没人管你。”
我不语,却厌烦被人掐住软肋的感觉,可又反抗不得,心中恨不能自己成了大款买下这间屋子,然后很牛逼的爬上屋顶去抽上一支烟。
半晌我将烟盒揉成一团,恶狠狠的扔进了垃圾篓里,瞪着米彩粗暴的说道:“小爷我不抽了,满意了吗?”
米彩平静的看着我问道:“小爷?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是孙子的吗?”
我怒言:“扯淡,是你把我当孙子,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孙子了?”
米彩笑了笑,又一耸肩,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给我下圈套,让我在浑然不觉下承认了自己是她的孙子……我忽然产生一种想对着她房间喷口血的冲动,太他妈欺负老实人了!
……
洗漱完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闭的死死的,又找到一包烟,拆开点上一支,然后打开窗户,躺在床上抽着。
半天没响起的电话,没有任何征兆的响了起来,我呆愣了半天在铃声快要结束时才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了电话,没有来电是谁就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颜妍熟悉的声音:“昭阳,睡了吗?”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颜妍会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那晚车上发生的事后颜妍就对我敬而远之。
“躺下了,还没睡。”
颜妍叹道:“又想什么心事呢?”
“你猜的对,想的我都想去卫生间哭一会儿了。”我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不知道颜妍的身边是有方圆或是简薇。
颜妍笑了笑,道:“行了,和你说正事儿。”
“快说。”我又吧嗒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现在和简薇在一起呢?她今天晚上住在我家。”颜妍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我克制住自己的心跳,故作平静问道:“你没和方圆在一起吗?”
“你傻啊!明天都结婚了,我现在肯定在自己家的啊。等他明天来接亲啊!”
“哦。”我居然忘了这茬,想必此时等方圆娶她的颜妍内心是开心的,激动的,期待的,我心中不禁开始有些郁闷。
“那个……你要和简薇说几句吗,她正在客厅和我爸妈聊天。”颜妍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我无言以对,颜妍还认为我对简薇是念念不忘的,她想的也没错……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颜妍你在干嘛呢?”
然后又传来电话骤然挂断的“嘟嘟”音,我却迟迟没有挂断电话,我听的出来那是简薇的声音。
终于电话自动挂断,一会儿后颜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刚刚你听到简薇的声音了吧……吓死我了,我是背着她给你打的电话,这事儿得你们当事人同意沟通,我才好帮你们搭线,要不显得我挺没分寸的!”
我在沉默中掐灭掉手中的烟头,开始打起了文字
“颜妍其实不用勉强我们,也不用勉强你自己,这些都过去了,也该释怀了。”
发送过去的短信并不是单纯发给颜妍,而是说给过去,现在还有未来的我们三人。
第18章 婚宴
这个夜其实我并没有怎么睡,扪心自问,我是想回到过去的,回到简薇还爱着我的日子里,然后我们牵着手在沉默中欢喜。
可是我终究活在现实中,活在她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中,然后狠狠想她,再嘲笑她无情!
黑夜转换成清晨,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我的房间里,最后停在插着花的玻璃瓶上,氲出一个七彩的光圈,似乎昭示这又是一个很赞的早晨。
是的,即便没有阳光的昭示这也是一个很赞的早晨,因为有一对新人将在今天喜结连理,我不应该用焦虑的情绪去污染这个早晨和他们的婚礼,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有一个阳光的姿态。
我从衣柜里找出最帅的西服,又刮掉胡须,找来吹风机给自己吹了个很精神的发型,对着镜子笑了笑,确定自己很阳光后,这才准备离开这间屋子,去为方圆和颜妍送上婚礼的祝福。
……
快中午时分,我和一众宾客在酒店外等待着迎亲的车队,也等待着以伴娘身份陪伴颜妍的简薇。
迎亲的车队迟迟未到,听说是路上堵车了,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此时我倒情愿早些见到简薇,而难熬的恰恰是这种见面前的焦虑等待,反正也避免不了要见面,倒不如求个爽快,或许见面后,我们只是心照不宣的把对方当作陌生人,这样,最好!
我挤出人群,坐在了酒店对面的石凳上,情绪更加的焦虑,这种焦虑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总觉得颜妍和方圆这场象征着圆满的婚礼对我来说是一种严酷的拷问。
这种拷问不仅是情感上的还有物质上的,为什么我和方圆毕业于同一个学校,站在同一个起点起步,如今他事业小成与心爱的人修成正果,而我却是如此的落魄,一个人过着居无定所,四处举债的日子。
自我的拷问中,我的心中充满无法呼吸的孤独和失落,这一刻我真的希望有一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帮我掩饰掉这些孤独和失落,让我带着一张至少看上去幸福的笑脸去祝福方圆和颜妍。
抽了一支烟,终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拨通了我的女房客米彩的电话。
稍等了一会儿之后米彩接通了电话,我赶忙问道:“你起床了吗?”
“干嘛?”米彩的语气有些警惕。
我笑了笑,试图先让她放松戒备,然后才说道:“其实是想请你吃个饭……”
“没这个必要,我们算不上太熟。”米彩似乎都没考虑便拒绝了。
“有这个必要,你想啊,你又是借我钱,又是收留我住下,对我来说简直是再造之恩,我要不请你吃一顿饭,不真成了你嘴里的人渣了嘛!”
米彩稍稍沉默了一下,我又趁热打铁的说道:“来吧,我地方都选好了,真诚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彻底摆脱人渣这个低级的称号。”
米彩再次沉默之后对我说道:“吃饭的地方在哪儿?”
“雅茗大酒店。”
“雅茗大酒店?我没有听错吗?”米彩言语间充满疑惑的问道。
“当然没听错,只有五星级酒店才能显示出我请你吃饭的诚意嘛,所以……你一定要来,这一顿饭抵我一个星期的工资呢!”我加重语气带着诚意,带着装出来的“肉痛”说道。
“知道了,等我20分钟。”停了停又补充道:“以后别这么铺张,诚心请我吃饭在哪里都一样。”
我没想到米彩会顾及我经济的拮据,从来不尊重女性的我居然也感到心中一暖,愣了愣才答道:“知道了,我在酒店外面等你。”说完我和米彩各自挂掉了电话,我的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想:把米彩骗过来陪着自己,待会儿也就不会显得那么落魄和丢脸了吧!
毕竟有米彩这样漂亮贵气的美女作伴搁哪个男人都会虚荣心满满。
……
一刻钟过去,迎亲的车队还没有到,看样子他们是遭遇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堵车,而此时我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焦虑,这让我觉得叫来米彩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 又过了5分钟,我看到了那辆红色的奥迪q7,米彩真的遵守约定来了,她将车子停在了露天的停车场,我立刻迎了过去。
两人站在酒店广场的喷泉旁边,我先开口说道:“我还有点担心你不会来呢,没想到你还真准时,刚好20分钟。”
“我可不像某些人把不信守承诺当作家常便饭。”米彩借机损了我一句。
我不在意的笑道:“你说的某人就是我吧,没事儿你可以挑明了说,我不会和你生气的。”
“你不生气是因为你脸皮厚!”米彩又噎了我一句。
我又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米彩向对面的酒店看了看,问我:“可以去吃饭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得稍等一会儿,还要等几个人。”
“还有其他人吗?”
米彩的话音刚落,一直等待的人群开始喧哗了起来,然后8辆贴着喜字,披着彩带的汽车呈一字形,驶进了酒店的院内,他们终于到了!
我顾不上和身边的米彩说话,目光不受控制的盯着那辆载着新娘的婚车看着,我知道简薇也坐在那辆婚车里,呼吸霎时变得紊乱了起来。
一身新郎装的方圆先从婚车里走了出来,然后去车的另一侧帮颜妍打开了车门,用一个公主抱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这一抱让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洋溢着的幸福,瞬间将我淹没。
人群的起伏中,我终于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简薇,她手上捧着一束鲜花,穿着宝石蓝的礼服,正午的阳光撒在她的手臂上,一片晶莹,而她的脸庞还是那么的漂亮,一双柳叶细眉下,桃花似的眼睛好似有水波在动,在我所有认识的女人中,她的眼睛是最美的。
简薇将手中的花递给了被方圆抱在怀里的颜妍,然后随着人群鼓掌欢呼,至始至终却没有向我这里看上一眼,我清楚的注意到她刚刚发现我,只是目光瞥了一秒就立马转移,显然她根本不想见到我。
我心中一股刺痛,沉默了许久,做了个深呼吸,对身边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米彩说道:“我的朋友们来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米彩面色冰冷:“你是来参加朋友婚礼的,根本不是诚心邀请我吃饭,对吗?”
“我很诚心的,只是人多了一点。”
“人渣!”米彩骂了我一句从手提包里拿出车钥匙,转身向不远处停着的车子走去。
我不可能让米彩走,是的!我是忽悠了她,可是这样的忽悠对她而言没有一点伤害,至少还能吃上一顿喜宴,既然已经来了,再走就没有道理。
我抬手拉住了米彩,语气也不受控制的变重:“你干嘛那么喜欢较真!我请你来吃朋友的喜宴怎么了?你只管吃饱了喝足了,又不会掉你身上的肉!”
米彩用包拍打着我,边走边说:“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和你这个骗子、人渣有任何关系,麻烦你回去以后,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尽管我没有料到米彩的反应会这么剧烈,但仍抬手拽着她不让她离开,两人的拉扯中,一个身影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我的手还死死拉住米彩的手臂,同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来人,心一阵阵剧烈的抖动……我和米彩对面站着的正是简薇!
三年后的此刻,我们终于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喷泉池里的水,顺着巨大的雕塑,瀑布式的向下流淌着,我和米彩、简薇这奇怪的三人组合在流水声中互相看着,一时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终于简薇笑了笑对我说道:“好久不见了,昭阳。”
“嗯。”我只应了一个字,生怕字数太多让她听出我颤抖的声音,更害怕她知道我害怕。
对于我的回答简薇只是笑了笑,又看着米彩问道:“你女朋友?”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死死的拽住米彩,也顾不上松开她,心想:如果米彩真的是我的女朋友,那足够证明我与简薇分手的这些年过的还不错。
我本能的不想让简薇看到我落魄的过着,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我竟然冲简薇点了点头,说道:“对啊,是我女朋友。”
说完又紧张的看着身边的米彩生怕她当面拆穿我,把我变成一个笑话。
米彩皱着眉沉默,似乎打算对我手下留情,又好似不甘心放弃这个绝佳的报复我的机会。
我赶忙对米彩说道:“你不是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吗?赶紧去吧,回头我和朋友解释一下,他们会理解的。”
米彩一挣扎甩开了我的手,似乎巴不得离开这里,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红色的q7带着一阵气流,紧贴着我的身体开过,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米彩愤怒的气息,看样子我是真的把她给惹怒了。
喷泉还在涌动,现场却只剩下我和简薇,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抱怨道:“唉!她就是忙,整天忙……”
“是吗,不过你这女朋友看上去挺不错的。”
“什么叫看上去挺不错的,是当然不错!”我站直身子不满的纠正了简薇的说法。
简薇打量着我,半晌说道:“昭阳,你还是没变。”
“什么意思?”我心中开始发虚,我知道简薇一直有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没等简薇回答,伴郎向晨在远处冲简薇挥着手,说司仪正在找她,有一个婚礼环节需要她去配合。
简薇应了向晨一声,又看了看我,问道:“午宴马上开始了,你不进去吗?”
“我把烟抽完。”
看着简薇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充满失落,我想告诉她:她说的对,我确实没变,我还留恋着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还记得:那天我不能与她的家人相见只能躲在角落里为她送行,我也记得,她哭泣着用口红在车窗上重重的写下了“等待”,我远远的看着,直到“等待”两个字在我的视线里彻底模糊,直到脸上挂着她永远也不会看到的两行泪……
我沉浸在过往的画面中,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我还爱着她,可就在刚才,我们久别重逢后的对话却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味,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知道那些在沉默中欢喜的爱恋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
如果我的心是一座城市,这一刻,整座城市都在哭泣!
……
婚宴开始了,所有人依次落座,我和同事们坐在略靠后的地方,而简薇、向晨与新郎、新娘坐在最靠前的一桌。
我忍住不去看简薇,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我很可笑,试问一个离别了三年,每天夜晚都会让我想起的女人,当她与我只有咫尺的距离时,我又怎能压迫的住自己想她的冲动。
身边的同事和我说话,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却总在心里找一个理由向简薇那边看去,而至始至终简薇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回应的眼神,只是时不时与身边的向晨聊着,基本上说上几句便会露出会心一笑,两人很投机,而简薇的心情也似乎很不错。
司仪在台上怂恿着方圆和颜妍做亲密的互动,台下的人纷纷起哄,我看着接吻的两人,我没有和其他所有人那样叫起来,而是拿起酒瓶往自己酒杯里倒,举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恍惚中,向晨端着酒杯向我走来,我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等向晨走到我面前时,我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冲向晨喊道:“向晨小兄弟,过来给小爷趴下。”
向晨笑了笑道:“谁趴还不一定呢!这次准备喝几个?”
我和向晨所谓的趴下,是从大学时遗留下来的陋习,曾经年少轻狂,我们喝酒一定会把对方喝到趴下为止,那时,喝到最后唯一还站着的人会很牛逼的称趴下的人为孙子,大学的四年,我趴过,方圆趴过,向晨自然也趴过,于是我们三人交替着做了四年的孙子,却从来没有承认过另外俩人是爷!
事实上,自从走上社会后,我已经不会像大学时那样傻喝,但今天不管是向晨还是谁,只要和我端起杯子,随便什么酒,随便多少杯,我都会陪着,因为我替方圆和颜妍感到高兴,替自己感到可悲,这么多的情绪下,或许酒才是我最好的解药。
换了个大规格的高脚杯,我倒上了几乎满杯的白酒,端起酒杯对向晨说道:“和以前一样,一人一杯,喝不下去了,赶紧趴地上装死,别求饶,别解释。”
众人被我的话逗乐,一阵哄笑,只当作我们在开玩笑,我却不眨眼,真的端起杯子两口喝掉了满满一杯白酒,然后将杯子朝下示意已经喝完。
一片惊叹声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从方圆和颜妍的身上转移到我和向晨的身上,包括简薇也看向了这边。
“昭阳,这都毕业了好几年了你还是这么生猛,不过这酒我一定会喝,因为今天我特高兴。”说完也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然后向简薇那边看了一眼。
我发现了这个细节,心中的一根弦忽然被拉扯,我明白向晨嘴里的高兴是为了谁。
大学时,我和他一起追求简薇,可是简薇却选择了我,然后他便与简薇兄妹相称,仍旧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当然,这在那时看来是一种释怀,可现在我与简薇已经分手,且简薇也已经回国,如果简薇还单身,那么他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再次追求简薇。
我沉默不语,向晨却又倒上满满一杯白酒对我说道:“昭阳小兄弟,帮个忙,咱们再来一杯。”
我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白酒,准备一饮而尽,向晨却按住了我的杯子,道:“这次我先喝。”
向晨说完一仰头便喝掉了一整杯白酒,然后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又向简薇那边走去。
简薇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责备向晨:“你少喝一点酒,这么喝酒不怕伤身吗?”
“借着喝的这些酒,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向晨说完仰起头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向司仪借过了话筒,看着简薇整个人进入到深情款款的状态中。
我忽然有一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足够撕裂我!
第19章 怒火
全场鸦雀无声,此刻向晨的表情充满真挚,温柔中带着动情,他紧紧握住简薇的手,凝视许久说道:“今天是一个充满喜气的日子,也是我期待了很久的日子……简薇,我深爱了你5年,从来没有变过,哪怕你和昭阳在一起,我也没有放弃过爱你……曾经我以为昭阳会给你幸福,我选择了默默祝福你们,可事实证明你们的恋爱是失败的,我不会去评价你们的爱情,毕竟爱情是自由的,谁再去纠结过去都没有意义……现在你单身了,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我真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你还打算回美国,我也愿意随你出国,总之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就像两年前我去美国陪着你的那段日子!逗你开心,给你幸福!”
我的心好似炸裂开般疼痛,向晨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事情:那是我和简薇分手后的一个月,向晨的确出国了一段时间,只是当时他没有告诉我们去了哪个国家,现在可以确认他是去了美国陪伴着失恋后的简薇,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和简薇保持着联系。
所有人都在等待简薇是否会答应向晨,我却在这一刻彻底明白,大学时的简薇爱的是一种感觉,毕业后爱的却是门当户对。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向晨和简薇都是最般配的……我想:也许我已经知道了简薇即将给向晨的答案。
撕裂的疼痛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天为她送行时,她哭泣着用口红在车窗上重重写下的“等待……”
简薇用一种没有人看得懂的表情和向晨对视着,向晨从口袋拿出了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精致礼盒,然后打开,里面是一条水晶镶嵌着钻石的项链。
灯光师灭掉了大厅里的灯,用一束追光灯将向晨和简薇的身姿映衬的是那么光鲜,而我已经在昏暗中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条水晶钻石项链是我请国内最好的珠宝设计师设计的,全世界仅此一条,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挚爱,代表着我对你最真挚,最纯洁的爱,就像钻石和水晶一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手为你戴上……好吗?”
我想告诉向晨,他说的不对,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为女人送上一条水晶钻石项链,而爱情中衍生出的真挚和纯洁却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借助任何物质的。
我开始在内心里不断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欺骗自己,简薇不会是这样那样物质的人,她曾经是那样努力为我这个穷小子与自己的家庭作斗争,它不会因为你向晨一串破水晶项链就接受你的!
可现场的所有人都不这么想,他们都被向晨和他的财力所打动,他们用掌声鼓励着简薇接受来自向晨的表白。
我紧张的看着追光灯下的简薇,简薇也向黑暗中的角落看了看,终于在沉默中点了点头,于是掌声和欢呼声更加热烈了起来,向晨满怀激动的为简薇戴上了项链,这一刻,一对男女在方圆和颜妍的婚礼上定情,喜上加喜!
此刻的我,又记得起那个黄昏的雨中,与简薇一起相约要拍一组主题为“沉默着欢喜”的结婚照。
积压了三年的孤独、苦闷、被背叛的怒火,混合着高浓度的酒精,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猛地站起来,脖颈因醉酒和愤怒涨得通红,一把抓起刚才还与向晨碰杯的酒杯,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束光,嘶吼声响彻大厅:
“肏你妈,向晨!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妈撬老子女人!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从身后箍住我,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
宴会厅正因为向晨刚刚的求爱让宴会厅喧闹不断,我那短暂的怒吼很快被淹没,只有附近几桌的客人惊愕地望过来。
被打断的愤怒更如烈火烹油,我挣扎着试图用酒杯砸向身后制止我的人。这时,一个熟悉而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昭阳!你冷静点!现在冲上去有什么用?给他脑袋开个瓢,简薇就能回到你身边吗?!”
制止我的是方圆。今天的新郎官。他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我大部分的冲动,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颓然。
是啊,我上去又能怎样?
揍这个趁虚而入撬我墙角的男人有什么用?
简薇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不过是个被甩的可笑前任,除了自取其辱,还能得到什么?
我不再看那让我魂牵梦绕三年的身影,甩开方圆的手,踉踉跄跄,独自一人朝宴会厅外走去。
“昭阳!”穿着红色敬酒婚纱的颜妍和匆忙跟出来的方圆一左一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颜妍带着歉意对我说道:“昭阳,对不起我们事先真的不知道向晨会在我们的婚礼上向简薇表白……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对不起!”
“哈哈……我不难过,怎么会难过呢?……对了,你们有没有……有没有看到我心里的那座城池飞到了空中,藏在阳光的里面晶莹剔透……”我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又从烟盒上抽出那层透明的薄膜,覆在眼睛上找寻着那座天空之城。
颜妍和方圆对视一眼,尽是无奈。方圆拿下我手里的薄膜:“别说醉话了……我在楼上给你开间房,你好好睡一觉。”
“不……不麻烦了,我走,我回家……”我挣脱他们的搀扶,执意要往电梯口走。
刚挣脱开,一抬头,却正好看见简薇搀着同样醉醺醺的向晨,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和几个他还有昭阳的大学同学谈笑碰杯。
向晨脸上那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表情,分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对简薇的所有权。
方圆察觉到我瞬间僵硬的身体和眼中重新凝聚的风暴,暗道不好,立刻给颜妍使了个眼色,急忙对我说道:“我让颜妍先陪你下去透透气,醒醒酒,我这边还得招呼客人。”
我也不想在今天给方圆添乱,勉强点了点头,任由颜妍搀着我,走向与那刺眼幸福相反的方向。
颜妍本想直接送我去房间,但到了电梯口,我一阵反胃,脸色难看。她以为我要吐,便扶着我转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她松开手,看我站都站不稳,实在不放心,又赶紧搀住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男厕所门,最终扶着我拐进了旁边无障碍卫生间。
第20章 卫生间里口爆新娘
刚进门,我就扑到洗手池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连同着心里的苦闷一起倾泻而出。
颜妍顾不上脏,在一旁细心扶着我,轻柔地拍抚我的后背,希望能让我好受一点。
吐完之后,胃里空了,我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身边正悉心照顾我的颜妍。
她此时穿着红色婚纱,贴身的设计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段,因为弯腰拍背的动作,领口微微下垂,露出一小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诱人弧度。
此刻的颜妍,作为新娘,身上散发着一种混合着纯洁与成熟风情的致命吸引力。
而她对我的温柔关怀,在这种扭曲的心境下,仿佛成了一种无声的撩拨,心里的郁闷和那股邪火却烧得更旺,酒精和方才的刺激彻底摧毁了理智的堤坝。
被简薇背叛的愤怒、向晨得意的刺激、酒精的灼烧、还有眼前这具鲜活诱人的身体……所有的一切混合成一股毁灭性的欲望洪流,瞬间冲垮了我最后的克制。
我猛地转过身,在颜妍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灼热带着酒气的嘴唇粗暴地压了下去,一只手蛮横地探向她礼服高开叉下光滑的大腿。
“昭阳!你干什么!放开我!”颜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我的胸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你不能这样!今天是我和方圆的婚礼!我们不能……不能再犯错了!求你了,昭阳,住手!”
但我已经被仇恨和欲望吞噬,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所有的痛苦和不甘,用占有来填补被剥夺的虚无。
我凭什么只能承受痛苦?
凭什么幸福都是别人的?
凭什么我只能等待她人的施舍?!
“咔哒”一声,我顺手锁死了卫生间的门栓。
“昭阳!不要……求你了……”颜妍的哭泣和哀求更加急促,眼泪滑落,“我知道是简薇伤了你的心……可你不该把这一切都发泄在我身上!我是喜欢过你……但我不是供你任意发泄的性玩具!”
她的哭诉和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我扭曲的神经。
我粗暴地吻着她的脖颈,一只手近乎撕扯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已经撩起那繁复的红色婚纱下摆,探入了那隐秘的禁区。
布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与她的呜咽和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唔……昭阳你混蛋……停下……昭阳……不要这样,我求你了,快放开,我已经是方圆的妻子了。”颜妍又继续挣扎着,臀部左右扭动,我便又用手揉捏起她的屁股……
颜妍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身体在我粗暴的撩拨下可耻地产生了反应。
酒精的催化、以及此刻这种被强迫的禁忌感,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意志。
她的推拒变成了软弱的捶打,细微的呻吟开始不受控制地从紧咬的唇边溢出。
她的身体逐渐发热,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微微迎合我的动作。她为自己身体的背叛感到羞耻,眼泪流得更凶,但感官的洪流已经决堤。
我胯下的鸡巴滚烫滚烫的,内裤已经包不住了,龟头翘了出来,我直接解开皮带连带着内裤一起脱掉,鸡巴直挺挺的翘立在那,开始掀起颜妍的礼裙,迅速将她下面那层布料的也褪在脚踝,选对准着那湿漉漉的缝隙,时刻准备发起冲锋了……
“颜妍,你太美了,我下面好胀实在受不了!”
“不要!!!”颜妍闻言一回头,看见了那狰狞而立的大家伙,那个让她疼了好几天的巨大肉棒,腿一软,就要挣脱逃跑。
我连忙箍住她的腰,把她向背后方向一拉。
“啊!!!……”颜妍发出一声呻吟,我只觉得大鸡巴被一个温暖湿润所在包裹住,四处挤压着,整个鸡巴都稣了。
我向前一看,只见好巧不巧的,鸡巴带着红色礼服的一缕丝绸,捅进了颜妍没有防护的小穴里,因为刚才的热吻,颜妍的肉逼里全是爱液,我也不管那么多,鸡巴带着礼服丝滑的料子长驱直入,深深地捅了进去……
“颜妍,你的小穴好紧啊!没想到你和方圆同居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紧致,方圆不常疼爱你吗?”我边说着边挺腰动了起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去羞辱颜妍,可能是为了平息自己心中的怨气。
“嗯……啊……不要……昭阳,求你了,我们不要再对不起方圆了……啊……啊……拔出来吧……呜呜呜……”颜妍居然大声哭了起来。
听见颜妍哭了起来,我有点慌了神,被色欲蒙蔽了的理智也有点清醒了,我停止了挺动,颜妍的蜜穴还包着我的鸡巴。
我双手托住她的两片臀瓣,一用力,噗滋一声,交合处发出了淫靡的声音,鸡巴带着丝滑的布料一起抽了出来,礼服的整个后摆都被淫水打湿了,我腰晃了两下,鸡巴在肉洞前里摆了两下,噗噗噗居然有淫水直接流了出来。
颜妍见我抽出了鸡巴,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她转过身,那双曾经总是盛满温柔和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充满了刻骨仇恨地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情动后的迷离,只有被侵犯、被背叛后的屈辱和愤怒,仿佛我是什么肮脏不堪的垃圾,是彻底摧毁她幸福的罪魁祸首!
这眼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方才的欲火,却点燃了另一种更阴暗、更暴戾的怒火!
我心里的那点愧疚和怜惜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仇视后的扭曲和疯狂。
“那天在车上你都愿意让我肏今天凭什么不让?难道你也和简薇一样吗,只是把我当做可以任意丢弃的玩具?”我质问道。
“昭阳,你讲不讲道理,那时候明明是你强奸的我,我是喜欢过你,可我现在只是把你当作朋友,我没有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别人,让你得逞一次已经是仁慈义尽了!你要是再这样对我就不客气了!”颜妍反驳道。
“不客气是吧?”我嗤笑一声,声音冷得吓人,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行啊,颜妍,不对,现在应该叫嫂子了,我也不强迫你了,你主动用嘴给我下面弄出来就行。”
颜妍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了一样,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冰冷而决绝:“……你休想!昭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是吗?”我脸上的冷笑更深了,一步步逼近她,将她堵在洗手台和我之间,声音压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颜妍,你搞清楚,我现在他妈就是个烂人!我的人生早就烂透了,烂得发臭!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猛地抬手,指向卫生间的门板,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外面觥筹交错的宴会厅照应的灯光。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字,我现在就打开这扇门,把你按在门口,当着所有来宾、当着方圆的面肏你!让所有人都看看,今天的新娘子是个什么骚样子!我是不在乎最后会不会被你和方圆送进监狱,反正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颜妍的心上。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
她了解我,她知道我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摧毁了她所有的抵抗。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她和方圆以后还怎么做人?
原本双方完美的人生,全都完了!
她不能,绝不能让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会比杀了她更难受!
“不……不要!昭阳……求求你……不要……”她崩溃地摇着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鸣,“我……我做……我帮你……但你……你必须说到做到……完了就……就放过我……”
“当然。”我冷冷地点点头,向后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一个等待进贡的暴君。
颜妍的脸上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和深深的屈辱。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积蓄面对这一切的勇气,然后缓缓地、颤抖着屈下膝盖。
那身象征着幸福与纯洁的红色婚纱裙摆,如同凋零的巨大花瓣,无力地铺散在冰冷肮脏的厕所地板上,形成了强烈而刺眼的对比。
她蹲在我面前,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向我依旧昂扬挺立、沾满两人混合液体的狰狞肉棒。
那灼热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似乎烫伤了她的指尖,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我见她楞着神,鸡巴一挺,狰狞的龟头打到了她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向后一缩,龟头顺势擦到了那两片薄薄的樱唇。
颜妍刚想说什么,我趁机用鸡蛋大小紫红色的龟头撑开了她那涂着精致口红的、曾经只会对方圆吐露爱语的唇瓣。
“呃……”巨大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干呕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顿时,感觉鸡巴挺进了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越往前越紧致,喉咙的括约肌不断地收缩着,要把鸡巴顶出去,反而让整个鸡巴稣爽异常。
我伸出手,粗暴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开始控制节奏,加重力道,迫使她更深地吞咽。
“唔!……咳咳……”她难受地挣扎起来,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
但我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被这彻底掌控和亵渎的感觉刺激得更加兴奋。
我能感受到她口腔内的温热、湿滑和紧绷,能听到她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能看见我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缓慢进出,沾上她的唾液,显得更加淫靡。
颜妍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小嘴里的鸡巴抽插发出的噗滋声,异常的刺激,龟头不由的胀更大了……颜妍双手抵着我的大腿,用力地推着,可架不住我色欲熏心的劲头,强顶着操着她的小嘴,可能是插的太快了喉咙受不住,她头突然地挣脱,猛烈地咳嗽起来,看着她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感到有些不忍。
第21章 内射新娘
颜妍见我不再用蛮力的强迫她吞咽,抬起了头,只见那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得有些红肿,无辜地望着我:
“昭阳……呜呜……求求你……温柔一点好吗?”
“那嫂子你得主动一点。”
颜妍点点头,开始主动含住我硕大的龟头,开始吮吸起来。
她显然毫无技巧可言,生涩而被动。
但正是这种生涩、这种被迫的屈从,反而带来一种极致病态的刺激感。
我低头,看着她美丽的脸上布满泪痕,看着她昂贵的妆容被弄花,看着她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紧紧闭着,长睫毛湿漉漉地颤抖,如同被暴雨摧残的蝴蝶翅膀。
我能感受到她口腔内的温热、湿滑和紧绷,能听到她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能看见我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缓慢进出,沾上她的唾液,显得更加淫靡。
我一边享受着颜妍的口交,一边去解开她婚纱背后的的拉链,刚一拉开,由于料子太过顺滑,婚纱直接从胸部扒了下来,只见两只挺拔圆润的大白兔颤巍巍地暴露出来,这一次看的可比之前在又黑又狭小的车上看的清楚的多,水滴状的乳型,粉红色的乳头,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咬一口,两颗肉丘往下是平坦光滑的小腹,腰间不见一丝赘肉,小巧的肚脐眼点缀其上,性感撩人,肚脐往下可以从婚纱的缝隙看到一丛黑森林,茂密繁盛,覆在一袭深谷之上,深谷之中溪流潺潺,令人不胜神往。
颜妍猛地婚纱被扒,不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一手遮胸一手捂住下面。
“昭阳,你别这样……我已经给你口了还不行么,别让我为难好吗?”颜妍楚楚可怜道。
“用你奶子给我撸。”
说着我贴身上前,拽开了颜妍贴着胸的胳膊,露出了那白嫩圆润的大奶子,她不断挣扎着,我将鸡巴插进了肉丘之间,前后抽动着,两手抓住两只肉丘向内一挤、
“啊……真舒服啊,颜妍,嫂子你这奶子真暖和,还这么大,多大尺码的?我一边揉着奶子一边问道。”
“嗯……啊……95D……”颜妍闭着眼睛回应道。
我没想到颜妍会真的回答,很是兴奋,揉着奶子继续抽插着,鸡巴感觉不断的挤进一个柔软温暖的所在,爽到了极点。
颜妍被我揉着奶子也起了反应,终于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
“嫂子,才揉了两下奶子就哼叽起来,还说不要!”
“……别这么说……我……嗯……”
“还不要,真骚,奶头都立起来了。”我拔出鸡巴在立起的奶头上蹭了几下,龟头碰触奶头的刺激感,我一边刺激着颜妍,一边改变体位,俯身低下头吻向了她的樱唇,不过她侧过了头。
我没有让她如愿,嘴巴紧跟着到了颜妍的头侧,对准小嘴就贴了上去,入嘴处香甜滑腻,触感十足,紧接着把舌头伸了进去,挑逗着那小香舌。
颜妍被挑逗得情难自制,小香舌忍不住伸出来跟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稣爽润滑,唾液交织,发出啵、啵的声响,一吻完毕,颜妍喘着气躺在地上,我侧坐在颜妍腰侧,双手揉捏着她的大奶子,白晰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颜妍的乳头应该是很敏感点,已经实在受不了,一边低声呻吟,一边开口道:“嗯……你还不射么?”
“嫂子,这个刺激不够啊!怎么,你以前也这样给方圆做过,他很快就射了么?”
颜妍知道我这是在羞辱她,闭着眼一个劲的摇摇头。
“眼睛睁开看着我!”
颜妍眼睛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复杂的看着我。
“嫂子你今天这么美,我要是这么快就缴械了,这不是白瞎了我的美肉新娘了么……”
“不要这么说我,我可不是你的新娘……”
我没有和她较劲,而是摸了一把颜妍的胯间,只见溪水潺潺,手上霎时就被淫液沾满,我把手凑到了颜妍面前。
“骚嫂子,看这是什么?嗯?”
颜妍扭过头去,我发出了畅快的淫笑。
“现在咱们刺激不够啊,我这一时半会射不了也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颜妍显然是想早点结束脱离我的魔爪。
“嫂子,你用屁股帮我怎么样?”
“啊,屁股?怎么帮?你趴在洗手池那儿,屁股翘起来,我从后面把鸡巴插进去……”
“啊!?不行!你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不插的。”
“放心,我不插你的小骚屄,就插你屁股沟跟大腿根离那么近。”
“万一你插进去了怎么办……”
我有些无语,明明刚刚和之前都插进去过了,现在插不插又有什么区别,真知道颜妍还在装什么贞洁。
“哎呀,不插的啦!”我保证说着我拉着颜妍,啪!我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臀肉顿时颤动起来,白花花的臀肉晃得人眼晕,快翘起来!”
“嗯……”颜妍听话的翘起了肥臀,只见那细腰丰臀在我面前微微摆动,性感的蜂腰,只堪一手控,圆润光洁的两片臀瓣,晃得我腿软心尖儿颤。
我立马就控制不住了,心急火燎的用手扶住两瓣肥臀,鸡巴一挺,撞进了那堆柔软的肉丘,在肉丘之间的缝隙里狠狠地摩擦着。
“啊,鸡巴好爽啊,颜妍,好嫂子,你的屁股真是耐肏,肥臀就像个肉垫子一样……啊……爽死了我边说着,边用手啪啪拍打着颜妍的大屁股,那绝佳的弹性让人爱不释手。
“啊……嗯……”颜妍也禁不住的发出了呻吟。
“嫂子……爽不爽?嗯……说!”爽不爽我拍屁股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疼,轻点……啊……啊……啊……啊!”颜妍被逐渐激起了情欲。
“嫂子,想不想更刺激啊?”说着我把龟头贴着屁股从颜妍臀部移到了大腿根,贴着小穴微微摩擦着,小穴口流出的淫水浸湿了整个鸡巴。
“嗯……嗯……啊!?不行!不能插的!”
“我不插里面,只插进大腿根,你用大腿帮我夹住,我从后面按住你屁股肏好不好?放心,只是模拟一下做爱的样子,我挑逗的话也是模拟一下,你装着应答一下就行了,这样我很快就能射。”
“嗯……嗯……啊……”颜妍没有应答,只是在呻吟着,我知道她是默认了,她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把鸡巴沿着阴唇塞进了颜妍的大腿根,啊……颜妍娇喘一声,夹紧了大腿,温热紧致的感觉又遍满了整根鸡巴,我全身顿时一稣,险些射了。
“颜妍,你这个骚妖精……腿真骚!”我两手掰住她那对弹力十足的大长腿,挺腰振枪,加大马力开始冲刺,胯部撞击臀肉,发出啪啪啪的震天响,颜妍娇喘连连,肥美的臀部也如装了马达似的开始振颤,白花花的臀肉浪翻滚滚,大鸡巴有如浪里白条,从削根葱似的大白腿之间穿梭而过,不断擦过肥美的鲍鱼,引得鲍鱼连连吐水,让大鸡巴喝了个饱……
“啊……骚屄真骚,水都流快一盆了嗯……啊……啊……”
爽颜妍被我弄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开始贴着她的耳垂低语道:“嫂子,想要被大鸡巴肏吗?”
颜妍疯狂的摇头,使劲捏紧手中握住的婚纱。
我又开始加快了摩擦的速度,颜妍呻吟的更大声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响动。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爸,这边有无障碍卫生间,我推您进去……”
话音未落,显然门外的人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压抑不住的、属于女人的婉转呻吟的细微声响。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和匆忙推动轮椅离开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到那女人压低声音的啐骂:“……真不像话!在酒店厕所就……”
这插曲反而像催化剂,彻底点燃了最后的禁忌火焰。
颜妍双手遮住自己羞得滚烫的脸,身体却更加紧绷敏感,居然主动的扭起了屁股,小穴口在鸡巴上研磨着。
我一看火候到了,我不再有任何顾忌,双手扶稳颜妍的屁股,腰一挺,鸡巴顿时挤进了小穴口,来到一个温暖紧致的所在,我继续挺进,鸡巴连根而入,直接捅到了颜妍的花心所在,感觉龟头被一小嘴包住,不断抚摸吮吸,顿时爽的我全身稣麻,停在了那。
“嗯……啊啊啊啊……颜妍也被极端的爽快震的思维停止了……缓了一会儿,突然,嘤嘤嘤嘤……颜妍抽泣了起来,你……你怎么插进来了,不是说……说好了么,你不会!?”
“一时没忍住……颜妍,你太诱人了……”我耍着无赖说道,当然我从刚刚开始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她,对女性不遵守承诺这一块,我一直是比较遵守的,
“不要再错下去了……”颜妍继续抽泣道。
看着颜妍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竟觉得异常刺激,鸡巴又胀了一圈,呀!
颜妍感觉到了体内鸡巴的异动,全身有些发软,刚想说些什么,我猛的两手压住她的肩膀,挺腰振臀发起了冲锋,错都错了,就好好享受吧!
顿时,臀浪翻滚,淫水四溢,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震的好似整个卫生间都在晃动。
“啊……啊……小屄好爽,水好多,嗯……啊……骚逼嫂子,肏死你……舒不舒服?爽不爽?老子的鸡巴是不是比你方圆大的多?”
“没有!”颜妍使劲的摇着头,说着违心的话,可想自己的下面却做着相反的动作,主动扭起大屁股来,不断收缩着蜜穴,吸的我的龟头再也忍不住了。
我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动作愈发狂野,仿佛要将所有愤怒、不甘和欲望都狠狠贯注入这具属于方圆的新娘,终于我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冲刺,颜妍那白腻的美臀肉上布满了被撞击的红晕。
“啊……骚屁股……骚嫂子,骚死了,我要射了,射到你花心里去……”
一股浓精从龟头直喷而出,迅速射进了颜妍的身体深处。
“啊……”颜妍也在此时达到了高潮,淫水顺流而下,滴滴答答地敲在了地板上,我把鸡巴拔了出来,精液混着淫水,流淌在粉嫩的小穴口。
颜妍还是维持着翘着屁股蜜穴的样子,伸着舌头喘息着,显然还在高潮的余波中,没回过神来,蜜穴一松一紧的,浓稠的精液源源不断的往往涌出。
那淫糜的画面,看的我很有满足感,不由的抚摸了上去,边摸边将穴口精液全部塞回她蜜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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