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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陆雪琪一时说不话来,怔怔地看着半空中那根难看的黑色短棒,半晌方低低地道:「烧火棍!我得恩师传道,艰辛修行,又有天琊神剑,却败在了一根烧火棍之下?」
张小凡心头忽然一跳,只觉得陆雪琪的脸色在这片刻间又白了几分,几乎看不到丝毫血色,忍不住道:「师姐,那时可是胜了啊,而且,我听说若不是在与我比试时元气耗损太大,决赛时也不一定就败给了齐昊师兄……」
他越说越是小声,到后来更是渐渐归与无声,只因陆雪琪默默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竟令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个方向竟似没有边际一般,过了许久,两人依然走在空旷的空地之上,在这死灵渊下,除了大的惊人之外,竟是没有一点生灵的迹象。
有的,只是在他们周围飞舞游荡,兀自贪恋着那血肉滋味的阴灵,上下无声地飘荡。
张小凡与陆雪琪二人都是越走脸色越是沉重,同时感觉周围阴气如潮,而张小凡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竟有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你怎么了?」陆雪琪看见张小凡的步伐有些虚弱,她也停下了脚步,冷漠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到张小凡的脸上,看他那脸色,在这玄青色的光芒映衬下,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是透着几分不正常的青白,额角甚至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秀眉微蹙,轻声道:「你的脸色不对劲,周身灵力是不是也运转不畅?」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与张小凡的距离略微拉近了一点,「这下面的阴气太重了,你刚刚受了重伤,若是一直这样硬撑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张小凡此刻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烧火棍虽然放出光芒隔绝阴灵,但那股彻骨的阴寒却仿佛无孔不入,顺着他湿透的衣裳渗入骨髓,直达丹田。
他咬着牙,胸口一阵阵地绞痛,努力想稳住身形,却不料脚下又是一个趔趄。
「是……是有点……」他勉强地回答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同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烧火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倒下去。
陆雪琪目光更凝,看着他这般摇摇欲坠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抬起白皙的手掌,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微动,仿佛在丈量着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一挥,终究没有落在张小凡身上。
她似乎有所顾忌,又或许只是纯粹不想触碰。
她叹了口气,随即又把手背到了身后,说道:「你这样子,怎能继续走下去?
不如先寻一处地方,稍作恢复。拖得越久,对你我二人越不利。你……你有什么法子能撑住么?」
张小凡只觉得头痛欲裂,口中一股腥甜之气翻涌,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烧火棍上的光芒也因此暗淡了几分,仿佛在回应着他体内灵力的衰竭。
周围的阴灵见状,立刻躁动起来,它们贪婪地呼啸着,似是闻到了血肉的味道,慢慢向光圈靠近。
「我……」张小凡艰难地开口,想要解释什么,但剧烈的眩晕感再度袭来,他的身子猛地一晃,便向前方栽倒了下去。
陆雪琪眼疾手快,急忙探身将他抱在怀里,柔韧的腰肢微弓,半跪地支撑住他的身躯。
猝不及防间,张小凡的脸颊便软软地埋入了她那对尺寸夸张的水滴形巨乳之中,滚烫的鼻息喷吐在丰满的乳肉间。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鼻间隐约嗅到了幽淡的体香,以及她身躯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如雪后梅花,又似泉水般纯净。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那猝然泛起的一丝慌乱。
美眸迅速扫过四周,那此前还只是游荡不前的阴灵,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加速,朝着光圈直扑过来,森森的寒意更甚几分。
「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他的烧火棍光芒如此不稳定,那些阴灵怕是要按捺不住了。」她咬了咬牙,手掌轻柔地托住张小凡的背,将他缓缓放下,令其半靠在一块嶙峋的岩石旁。
同时在腰间一摸,取出一枚青色的丹药塞入他的嘴里,此物是小竹峰特制的「清心丹」,对恢复灵力和缓解体内阴气侵扰极有助益。
她收回手,掌心一翻,天琊神剑已然自背后剑鞘中跃出,落入她的手中。
「也只能暂时如此了。」天琊剑身湛蓝,此刻被玄青色的微弱光芒一照,更显清冷而孤傲。
她冷哼一声,长剑轻挽,周身灵力微动,剑尖遥指四方,对着那些扑来的阴灵沉声喝道:「你等妖魅,也敢放肆?」
虽然她自身灵力因反震而紊乱,身体仍有虚弱,但那威压之意,却如同寒冰一般,瞬间弥漫开来。
天琊剑发出的蓝色剑光,只一下,便如同匹练般横扫而出,强行将最近扑过来的几只阴灵暂时击散,为两人争取了一丝宝贵的时间。
那些阴灵被击散后,在短暂的凝滞后,却并未真正消散,只是化作更稀薄的幽光,稍一扭曲,便又迅速凝聚,只是暂时被天琊的凛冽剑气震慑,不敢贸然靠近,却并未离去,只是在更远一些的黑暗中盘旋。
「看来,这种东西,也只能暂时击退,难以根除。」陆雪琪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知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陆师姐……」死灵渊下,阴气如狱,那幽冷的寒意几乎要刺穿张小凡的经脉。
「张师弟!」陆雪琪转头看了看张小凡,随后面对着前方影影绰绰、贪婪欲扑的无数阴灵,手中天琊神剑光华流转,湛蓝的剑身映照出她此刻决然的侧脸。
「便让我来,破开这重围!」陆雪琪轻叱一声,白裙微摆,身形如离弦之箭,冲向那些黑影。
她没有分毫迟疑,将天琊神剑高举过头,剑指苍穹,口中疾速念诵起太极玄清道的上乘法诀。
瞬息间,她身体内紊乱的气血仿佛被一股意志强行镇压,沉寂的灵力如江河决堤,呼啸着涌入天琊之中。
刹那间,天琊神剑爆发出刺目而炽烈的蓝光,那光芒并非先前击退阴灵时的微弱,而是刹那撕裂了死灵渊那永恒的黑暗。
万丈剑气以陆雪琪为中心,如浪涛般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首当其冲的数十只阴灵来不及逃避,在这绝世剑气之下哀嚎着被绞碎,化作黑烟消散于无形。
更多的阴灵则被这股磅礴剑气推出的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翻滚着,短时间不敢再靠近。
然而,如此倾力一击,也绝非没有代价。
陆雪琪只觉得喉间一甜,体内原本勉强压制的气血再度翻腾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绞痛,一股难以遏制的虚弱感迅速袭遍全身。
她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在蓝光中似乎也有些难以支撑,勉力才稳住身形。
她咬紧牙关,银牙几乎要咬碎,额头渗出了密密的香汗。
「好强大的反噬之力,果然……不能轻易能用。」陆雪琪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觉察的颤抖,但目光依然如寒星般坚定,死死盯着那剑气强行开辟出的一道向前的短暂通道。
陆雪琪凝视着那强行开辟出的短暂通道,身子微颤,深吸一口气,终是迈动脚步,朝着昏迷的张小凡走去。
她明白,仅仅依靠天琊的爆发,绝非长久之计。
目光落在张小凡紧握的烧火棍上,那里玄青色的光芒仍忽明忽暗,微弱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这根烧火棍……既然能震慑阴灵,或许……」陆雪琪低语,她伸出纤纤玉手,强忍着自身剧痛,小心翼翼地从张小凡麻木的手中,将那难看的黑色短棒缓缓取出。
入手冰冷,沉重,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厌恶,然而此刻,生死关头,她顾不得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洁白的手指轻触烧火棍粗糙的表面。
灵力顺着指尖,小心地向烧火棍内部探去。
只一瞬间,一股驳杂、阴冷,甚至带着些许暴戾的魔性气息猛地反噬而回,像是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经脉。
她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瞬间煞白,喉间腥甜,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好强的魔气!」陆雪琪咬牙低喝,眉间紧蹙成一团,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力量,与她所修行的纯正青云仙法截然相反。
然而,就在她灵力几乎被这股魔性反噬之际,掌中的天琊神剑,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骤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湛蓝的剑光从天琊上猛然迸发,仿佛一道活物,竟主动缠绕上那被陆雪琪紧握的烧火棍。
蓝光与烧火棍上忽明忽暗的玄青光芒交织缠绕,像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灵蛇,在陆雪琪身前相互纠缠、盘旋。
一仙一魔,一正一邪,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在陆雪琪的掌控下,开始诡异地融合,爆发出比单独一件法宝更强盛,却又更为不稳定的光华!
那光华从她身前猛然撑开,形成一个比之前天琊剑气开辟的通道更稳定、更广阔的防御屏障。
屏障之外,无数躁动的阴灵像是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再次震慑,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啸,却只能在光幕外打转,迟迟不敢再逼近半分。
陆雪琪身处这融合的光华中央,只觉体内气血翻腾,灵力消耗之剧烈远超想象,魔性与仙力在她经脉中反复冲撞,让她痛苦万分,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烧火棍……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魔物?」陆雪琪紧握着两件法宝,感受着体内濒临枯竭的灵力,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惊讶。
这通道比之前稳固许多,但她的身体却几乎要到达极限了。
陆雪琪再不犹豫。
她咬紧银牙,体内仅剩的灵力瞬间调转,那纠缠在一起的蓝光与玄青光芒同时溃散,双法宝联动形成的防御屏障轰然瓦解!
「哗——!」
像是被无形之物撕裂,防御结界消失的刹那,外围无数阴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啸,那声音锐利得直刺魂魄,它们如嗅到血肉腥味的鲨群,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疯狂合围,争先恐后地向两人扑来,死寂的黑暗再度吞噬了一切。
陆雪琪左手一松,天琊神剑的蓝光迅速收敛,紧接着,她迅速弯下腰,将昏迷的张小凡背了起来。
张小凡虽然身形略显单薄,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对于此刻身受内伤、灵力透支的陆雪琪而言,依然是沉重的负担。
她的纤细腰肢被狠狠地压得一沉,脚下不禁一个趔趄,差点与那冰冷的地面撞个满怀。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一缕乌黑的长发擦过张小凡的侧脸,带起一丝香汗,又被死灵渊的阴气瞬间凝结成冰凉的触感。
「陆师姐……你快走……我……」
「走!」陆雪琪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字眼,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急促的喘息。
她强自稳住身形,右手紧紧握住天琊的剑柄,将烧火棍重新塞回张小凡的腰间,用天琊的剑鞘撑地,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冲力!她顾不得经脉中灵力几近枯竭的空虚,只是死死盯着那通道尽头,那束微弱的、却犹如生命之源般诱人的亮光,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身后,阴灵的尖啸声仿佛贴在她的耳畔,死亡的寒意如影随形。
她的每一步都带着剧痛,肺腑间如同被烈火焚烧,那亮光在她的眼中,是唯一的锚,是唯一的指引,也是她此刻能爆发所有潜能的动力。
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脑海深处,却始终重复着一个念头:「活下去……
张师弟……活下去!」
陆雪琪背负着张小凡,身形摇晃着,在阴灵的尖啸声中奋力冲刺,通道尽头的那抹亮光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她的每一次喘息都似要将肺腑撕裂,灵力与体力俱已透支到极限,额头的冷汗与被阴气冻结的水珠混杂在一起,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张师弟!不要睡!快……再快一点!」陆雪琪咬紧牙关,银牙几乎要碎裂,目光死死锁定亮光。
「陆……师姐……」意识如同坠入深渊,张小凡在一片混乱与黑暗中不断下沉。
忽然他的鼻端嗅到淡淡的炊烟,泥土的芬芳,还有竹林里混杂着野果清香的微风。
「小凡,快来吃饭了!」耳边响起的是田不易粗犷却带着几分关怀的声音,伴随着碗筷的碰撞声,和灵儿师姐爽朗的笑声。
接着,画面骤然一变,变成了倾盆大雨。
「大师?」
普智和尚那枯瘦的手掌,紧紧握着他的手,低沉而急促地念诵着佛号,噬血珠散发出的邪异红光,仿佛要吞噬一切,他挣扎着,哭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是倒下的村民,血泊在雨水中蔓延。
「大师!快救他们!我!」又是一转,眼前忽然出现了清冷的倩影,她看向夜空中的缺月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谁倾诉衷肠。
「张师弟!小凡!张小凡!」他望向天空,却依稀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低低的,带着焦急的呼唤。
「陆师姐……」
第二章
张小凡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惫懒与乏力。
恍惚间,鼻尖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温热的触感在他额头、脸颊轻柔地拭过,带来阵阵舒适。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清丽的身影。
「陆师姐!快逃!」
「小凡?!」一个甜美而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惊喜到了极致。
张小凡的意识渐渐清晰,眼前模糊的飘逸白色也逐渐化为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
那是一张秀美如芙蓉的俏脸,眼角含笑,纯净的眼瞳此刻正带着满满的关心,近在咫尺地望着他。
她穿着一袭水绿衣衫,腰间系着琥珀朱绫,此刻因俯身擦拭,那朱绫正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在微弱的光线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几缕乌黑亮丽的发丝从她耳畔垂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张小凡的脸颊,带着股独属于少女的淡雅馨香。
「灵儿……师姐……」张小凡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干涩的喉咙里只发出细弱的声音。
他的眼睛,此刻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他感到有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正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擦拭着,那柔软的触感,隔着单薄的里衣,仿佛能感受到少女指尖的温度。
胸口,特别是心口处,在那瞬间,竟然「怦怦」地狂跳起来,让他耳根阵阵发热,连带着心跳也跟着加速了几分。
田灵儿脸上满是惊喜,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未干的湿意,她一把握住张小凡的左手,纤细的指尖在他手腕处轻轻捏了捏,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总算醒了!你可真能睡啊!这一睡,足足三天三夜,都把我和爹娘急死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忍不住轻嗔一句,「还好、还好,你没事就好……
我差点以为你又要睡死过去了呢。」
她说着,手里的毛巾却没有停,又拧了拧,继续轻柔地为张小凡擦拭着身体,从他的颈项,到宽厚的肩头。
张小凡的身体因师姐的擦拭而感到一股酥麻,特别是那些曾受过伤的部位,仿佛在那温暖的触感下,隐隐透出丝丝清凉,身体的疲惫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他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与关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房间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竹窗,洒下斑驳的光影,衬得这房间越发清幽。
他望向田灵儿,她依旧低着头,小心地擦拭着,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让他只觉得心中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温暖、心安,却又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羞涩。
他暗自庆幸自己虽然醒来,但身体仍感虚弱,让他可以借此机会,暂时沉浸在师姐的温柔照护之中。
张小凡猛地扭过头去,不让田灵儿看到自己此刻发红的脸颊,那心头涌起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田灵儿见他扭头,哪里会想许多?她只是娇憨地笑了两声,手里拧毛巾的动作却没有停。
水绿衣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微晃动,腰间琥珀朱绫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轻轻拍了拍张小凡的胸口,语带轻松地道:「哎呀,小凡你不知道,当时啊,在死灵渊下……」
她顿了顿,回忆着那日的场景,眉眼弯弯,笑容更是明艳,「那么多前辈高人,还有齐昊师兄!他们这些厉害人物,大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们呢!」
张小凡听着,身体又被她轻柔地拍了两下,那股淡淡的馨香又近了几分。
他只觉得耳边轰鸣,眼前阵阵发黑,不是因为旧伤发作,而是心头那股复杂的情绪交织,既为自己能被寻获感到庆幸,又为田灵儿口中那自然的夸赞齐昊而感到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只得默默地听着。
「特别是齐昊师兄,」
田灵儿轻皱了一下琼鼻,语气里带了些许少女的骄傲与崇拜,「他那剑诀使得可真是漂亮!剑气『咻』一下,就把那些阴灵化成一阵烟了!我听曾书书说,当时要不是齐昊师兄有法宝能发出光亮指引,找到你们的时机可就要更晚了。」
她说着,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后怕,然后将那温热的毛巾,轻轻地盖在了张小凡的额头上,指尖顺势轻柔地拨弄了一下他额前湿润的发丝。
张小凡的身体因额头上温热的毛巾和师姐指尖的轻柔触碰而感到一丝酥麻,他微微闭上眼,仿佛看到了陆师姐和齐昊师兄并行的模样。
耳畔尽是田灵儿欢快的语声,每一个字,都在描绘着齐昊的英勇。
「不过话说回来,」
田灵儿似乎没有察觉到张小凡的异样,她又低头看了看他,那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好奇,「陆师姐也没细说你们是怎么躲避那些阴灵的……
我猜肯定是你那根……嗯,那根怪怪的烧火棍。」
她笑嘻嘻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张小凡的脸颊,又缩了回去,像是只淘气的小猫儿。
张小凡连忙摇了摇头,那带着温热的毛巾便从他额头滑落,掉在了胸口。
他看着田灵儿,眼中还带着一丝羞涩,低声嗫嚅道:「对了,师姐,师父和师娘……他们怎么样了?」
田灵儿见他问起父母,先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张小凡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很快就抛开了这个念头。
她嘴巴一扁,轻声道:「他们呀,能怎么样?你一昏迷,爹就急得直跳脚,嘴上不说,可整日里闷在屋子里,饭也吃得少了些。」
她说着,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从张小凡胸口拾起毛巾,又在温水里洗了洗,拧干,动作熟练而自然「娘亲倒是好些,每日都在这里守着。」她轻哼一声,把毛巾轻轻搭在张小凡的肩头,「可我看啊,娘亲这几天也偷偷掉眼泪呢,嘴上说着不要紧,心里可比谁都急。」
张小凡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这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几分。
田灵儿又将那毛巾沿着张小凡的肩膀、手臂,一寸寸地向下擦拭着,随着她的动作,那水绿衣衫下的身姿若隐若现,她的一头长发也随之轻柔地在张小凡手臂上拂过,带来一种痒痒的酥麻。
「娘亲还念叨,说是小凡你平日里做的饭菜好吃,这几天伙房的饭菜都淡了些,没人吃得惯,连爹都只吃一小碗。」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而且刚把你送过来的时候,陆师姐可比娘亲他们还急呢!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却一直在你的身旁,直到娘亲说你没有大碍,陆师姐才不舍地离开。」说完,她一脸深意地看着张小凡。
陆雪琪的身影在张小凡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低下头去,不再言语,只觉得心头又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充盈,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的目光落在了此刻正为自己擦拭身体的田灵儿身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
自己居然是在田灵儿的房间里!
此刻,他不仅仅躺在师姐的闺房,更是在她近乎温柔的触摸下,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亲昵。
「师、师姐……」张小凡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带着掩饰不住的窘迫与局促。
他的脸颊「唰」地一下迅速变得滚烫而通红,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脖颈,只觉得连血液都在这瞬间冲上了头部。
他猛地别过头去,只觉这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尴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温热的毛巾还在他的胸口处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馨香,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煎熬与难为情。
田灵儿的手,依然在轻柔地擦拭着。
她见张小凡突然脸色涨红,还以为他是因为陆师姐而害羞,便关切地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眼中满是笑意。
「小凡,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想着陆师姐啊?她没什么大碍,现在应该在小竹峰修行呢。」她轻声细语地关心着,又用那沾着水珠的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张小凡额前微湿的碎发,试图让他那通红的脸颊稍微冷却一些张小凡只觉得头脑一阵嗡鸣,师姐那句句关怀的话语,还有那亲昵的触碰,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将他内心那份羞涩与尴尬推向了极致。
他的心跳得愈发快了,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师姐……这里是……」张小凡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同蚊蚋一般,他微启双眼,眼神带着一丝哀求。
田灵儿一怔,像是没听清,又将耳朵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张小凡的脸颊。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显清澈而纯真。
「你说什么?小凡你说话大声一点嘛,师姐听不清楚!」她说着,俏皮地歪了歪头,发丝轻柔地拂过张小凡的耳畔。
张小凡的脸颊烧得火辣辣地疼,几乎连脖子都跟着一起红透了。
他只觉得身体在这师姐的闺房里被她轻柔擦拭着,是这辈子最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他低下了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师……师姐……这是你的房间……我……」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心头狂跳不止。
田灵儿闻言一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那凑近的娇靥,也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红,随即她轻掩朱唇,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甜美得像山间清泉,回荡在房间里。
「哎呀,小凡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瞧你这脸红的,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她说着,纤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张小凡通红的脸颊,又缩了回去,眼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
「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呀!不过你别多想,你这伤得那么重,本来该躺在守静堂的正房里养伤的。」
她拉长了语调,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娇憨道:「娘亲说你身受重伤,又中阴气,需要一个阳气重的地方来调养。我便说,我的房间里呀,平常我都放着些鲜花灵草的,生气足,最是适合给你养伤的了!」
张小凡听到这,眼前一黑,怎会有这种理由!
她说着,又把那毛巾轻轻地盖到张小凡的胸口,那水绿衣衫下的身躯微微前倾,那股淡淡的少女馨香,混合着水气,更加浓郁地扑鼻而来。
她细白的手指,绕过张小凡的身子,轻柔地在侧腰处擦拭着,偶尔不经意间,指尖会轻轻刮过那紧绷的里衣,带来一丝酥麻。
「嘿嘿,所以啊,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养伤就好!难不成……你还嫌弃我这里不够好?」田灵儿促狭地歪了歪头,言语中带着一丝少女的娇嗔,那带着几分俏皮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张小凡。
「而且,该看的我都看了,你害羞什么呀!」
张小凡只觉得自己被她这番话和动作弄得心头大乱,还不如在死灵渊就死了呢!
(3)
张小凡只觉得被她这番话和动作弄得心头大乱,还不如在死灵渊就死了呢!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再昏迷一次来逃避这难堪的局面。
「瞧你这熊样儿,」田灵儿看着他,笑得眼角都弯成了月牙儿,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又轻轻戳了戳他烧红的侧脸,「脸皮怎么这么薄呀?以后可怎么在江湖上行走啊!」
张小凡仰起头,紧闭双眼,救命啊!
田灵儿见他窘迫至极的模样,伸出细长食指,正要再点一点张小凡的脸颊,「真是——」
她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咳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仿佛能穿透心扉,瞬间让屋内的气氛为之一凝。田灵儿原本那只调皮的手,也霍然停在了半空。
张小凡心头猛地一跳,那股羞耻与尴尬,更在这一瞬达到了顶点。因为他已经听出来,这咳声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田不易,还有……隐约传来的一股淡淡幽香,那一定是师娘苏茹。他慌乱地闭上眼睛,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灵儿……」一个柔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嗔怪,却又有一丝宠溺,从门外传来,张小凡猛地睁开眼……
「哎呀,娘亲!您怎么来了!」
田灵儿吓了一跳,连忙从床边起身,把手里的湿毛巾往盆里一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声音里带着点被抓包的娇憨,又有些欢喜,「小凡哥哥刚醒,我就想再给他多擦擦身子,免得他还不清醒呢!」
苏茹师娘!
张小凡只觉得一股更炽热的血流冲上脑门,他的脸,从脖颈到耳根一片潮红。
「灵儿,你这是干什么呢,小凡醒了也不告诉我们,老早就听到小凡的惨叫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她缓步走进房中,目光先是落在田灵儿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宠溺,随即,她那双凤目望向张小凡,目光里带着温柔与关切「娘亲!」田灵儿闻言,连忙乖巧地退到一旁,嘴里却忍不住嘀咕道,「小凡他才醒过来,我正想问他些话呢……」
苏茹只是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随即转向张小凡,那双凤目中带着慈爱与关怀,轻声问道:「小凡,你感觉如何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张小凡拼命地摇头,想要说「我没事」,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连耳朵根都跟着一起发烫,脸颊早已红得如同猴子的屁股。
紧随苏茹进来的,是他的师父田不易。田不易依旧是那副矮胖的身躯,一身深色道袍将他衬得更加敦厚,圆滚滚的肚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他那严厉的国字脸上,眉毛紧皱着,一双虎目不带丝毫感情地扫视着张小凡,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停在床尾,没有靠近,只是双手背在身后
「哼,」田不易见到张小凡醒来,非但没有任何宽慰的话语,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臭小子,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打算偷懒一辈子不成?」
他目光扫过张小凡那通红的脸颊,又斜睨了一眼一旁正欲开口帮张小凡解释的田灵儿,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这才缓缓开口:「要不是你师姐和你师娘保你,我早一脚把你踢出去了!整天呆在这里成何体统?」
张小凡听到师父这番话,心中那叫一个羞惭与委屈交织。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用眼神向师父示意自己无碍,可那眼神中,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苏茹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田不易身旁,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按在了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随后狠狠地捏了捏,而语气却带嗔道:「我说老田,你也真是的!小凡才刚醒,你又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他一个病号,能偷什么懒?」田不易被妻子这么一捏,却还是保持着那张严厉的国字脸上,不过眉毛却紧皱着,「你说句好听的,让小凡安心养伤吧!」苏茹放手,满脸笑意地看着田不易。
田不易听妻子这么说,硬是僵直了身体。他低声咕哝了两句,却偏不抬头看苏茹一眼,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小凡,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田灵儿在旁边见父母「吵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俏的容颜上露出促狭的笑意。她轻轻推了推张小凡的肩膀,附耳低声道:「小凡,你看我爹,每次娘亲一说他,他就这副样子!」说完,还冲张小凡眨了眨眼。
张小凡感受到田灵儿的靠近,耳畔拂过她温暖的气息,他只觉得身体酥麻,心头更是狂跳不止,面对师姐的打趣,他手足无措地动了几下,眼神飘忽。
田不易这时目光在张小凡和田灵儿之间转了几圈,他重重地咳了一声,似乎是终于看不下去这两人间的「眉来眼去」,或者说,是察觉到了张小凡那近乎透明的窘迫与害羞。
「好了好了,既然你醒了,也别一直躺着了。」田不易大手一挥,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屋里闷了这么久,浑身都要生锈了,让灵儿带你出去走走,也去见见你那些师兄们,别整日里病恹恹的!」
田灵儿闻言,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便是欣喜。
「爹,真的吗?小凡可以下床走动了?那太好了!」她雀跃地转过身,一把扶住张小凡的臂膀,将他半拖半拽地从床榻上扶了起来,那股激动劲,全然不顾张小凡身上的疲惫和僵硬。
苏茹对着张小凡温和一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鼓励之色。她青色长裙的裙摆轻柔地晃动,在床边站定,仿佛一道柔软的屏障,暂时隔绝了张小凡的尴尬。
「是啊,去吧,」苏茹柔声道,「好好活动活动,总闷在屋子里可不利于养伤。灵儿,你带着小凡慢些走,别让他累着。」她不忘叮嘱女儿,随即又看向张小凡,目光中带着一丝只有母亲才有的慈爱,「等你休息好了,来守静堂找师娘,师娘给你炖点补身的汤水。」
张小凡被田灵儿半强制地扶着站起来,身体一阵酸软,但听得师父师娘这番话,心中却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能够逃离这尴尬的房间,另一方面又被师父师娘不着痕迹的关心所温暖。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不敢抬头再看。
「知道啦,娘亲!」田灵儿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张小凡就往屋外走去,「小凡走,我们去后廊小院!」她雀跃的声音,回荡在屋中,也回荡在张小凡那颗仍旧扑通乱跳的心间。
田灵儿拉着张小凡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门,一阵清凉的山风便扑面而来,让他那发热的脸颊稍稍降了几分温。院中清幽,几株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之声,仿佛低语。
「哎呀,大师兄!各位师兄,你们看谁醒啦!」田灵儿清脆的声音,如山谷中的百灵鸟,带着无尽的欢喜,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她牵着张小凡,脚步雀跃,仿佛连平日里那水绿衣衫都跳动了几分。
话音未落,只见回廊里各间弟子房舍的门「吱呀」一声,接连打开,七道身影几乎是同时从屋中冲了出来。走在最前面,身材高大敦厚的,不是大师兄宋大仁又是谁?他那方脸浓眉上,此刻挂满了惊喜之色,快步迎了上来。
「小师弟!」宋大仁大步上前,一把拍在张小凡的肩头,力道不轻,却透着股由衷的关切,震得张小凡身体猛地一晃。他那粗豪的脸上,原本的担忧一扫而空,只剩下喜悦,嘴上却仍作旧日的模样,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还当真要睡到地老天荒不成?可把大家伙都急坏了!」
张小凡感受到大师兄手掌传来的温热,心中一暖,喉头微动,却仍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脸上红晕未消。
紧随其后的二师兄吴大义、三师兄郑大礼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都是笑呵呵的。
「是啊小师弟,你可是把我们都吓坏了,这几天师傅脸色黑得能刮下三斤墨来,还把老六的那些宝贝都给没收了!」?吴大义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杜必书,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哈哈,二师兄此话当真,不过我可听师傅说,小师弟你这一睡,可把师傅和师娘都急白了头呢!」郑大礼也附和着,笑得肩膀直抖。
被提到了的六师兄杜必书,那张骨瘦如柴的脸上却并无半点恼色,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小凡,像是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凑到张小凡面前,鼻子抽动了两下,轻轻嗅了嗅,又往后退了退。
「小师弟,你可算醒了!你闻闻,大竹峰美食的味道都比平日里淡了些,你在不醒来我们就跟吃屎没什么区别了。对了,你躺了这么久,浑身可还疼吗?我可听说,在死灵渊下,你可是受了不少苦的!」他嘴里一连串地问着,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张小凡身上转个不停。
四师兄何大智胖乎乎的身影也挤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关切,却又有些促狭。
「哎,老六你先别挤着小师弟,人家刚醒,哪经得住你这样盘问?」他伸手扒开杜必书,自己凑近了些,笑着对张小凡道,「小师弟,你真没事了?可别逞强啊,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和师兄们说,我们替你出头便是!」
接着,何大智又压低了声音,对着张小凡挤眉弄眼地道:「师弟啊,我听说这次你可不简单,据说某位师姐都为你担心得不得了。啧啧,平时她谁都瞧不上眼,谁知对你这个小师弟,倒是特别!」
张小凡本已感到头脑嗡鸣,被师兄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脸上更是红得像火烧一般。特别是何大智那句「师姐为你担心」,像是一道惊雷,忽然炸响在他的心头。
陆师姐?
张小凡心头怦怦直跳,耳根更是火辣辣地疼,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带着几分羞赧,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窃喜。他低着头,眼神飘忽,却不敢去看任何一个师兄,仿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一般。
「哎哟喂,老四你可别乱说!」五师兄吕大信打趣道,那双细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又转向张小凡,「小师弟,你可别听老四胡说八道!陆师姐那是顾着同门之谊,哪有什么『特别』不特别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小子,真有福气!能让小师姐为你这般着急,啧啧,只怕你这次醒来,就是要做小竹峰的赘婿了!」
「喔……」田灵儿听到吕大信这番话,拉长了音,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起哄声。
灵儿师姐你要干嘛?张小凡摸了摸额头,无可奈何看着田灵儿一脸八卦的样子。
杜必书更是贼兮兮地凑过来,假装在张小凡耳边言语,却实则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对张小凡道:「小师弟啊,我可听人说,小竹峰的弟子啊,对道侣的要求可是极高极高的!嘿嘿,你这次因祸得福,要是得了哪位仙子青睐,直接入赘小竹峰,那可就一步登天了!到时候别忘了师兄们啊!」
「胡说什么呢你!」宋大仁听到杜必书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了,眉头一皱,抬手便给了杜必书的后脑勺一下,力道不重,却也把他打得「哎哟」一声。
「瞎说什么!小师弟现在身体还虚着,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宋大仁教训着杜必书,可嘴角却仍然忍不住上扬。
「大师兄莫不是也想入赘小竹峰?」
「你大爷!」
张小凡站在中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调侃,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作响,一片空白。他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脸颊热得能烫熟鸡蛋。
杜必书捂着后脑勺,嘴里却不甘示弱地咕哝着:「大师兄你打我作甚?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师弟要是能把小竹峰的那位小师姐娶过来,然后齐昊师兄入赘田师妹,那可是……」
「杜必书!」田灵儿的脸也染上了一抹薄红,但更多的是气恼,她一跺脚,没想到八卦竟然烧到了她的头上,娇声喝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房子里那破烂全都扔到山下去!」
「哎哟,小祖宗,你可别!」杜必书一听这话,立刻作出了一个夸张的抱头鼠窜姿势,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些可都是宝贝啊!」
众师兄见杜必书这般模样,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小院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张小凡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这熟悉而又吵闹的场景,心头涌起一股复杂而温暖的情绪。
那份羞涩和窘迫,在师兄们真切的关怀中,渐渐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家的安心。然而,在提到那位师姐时,心底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却仍旧挥之不去。那清冷孤傲的身影,如雪莲般亭亭玉立,此刻在他脑海中瞬间浮现。他不自禁地想到他们在死灵渊下共同经历的凶险,她数次不顾安危地救他于危难之中。
陆师姐……
(4)
“小凡师弟,”这时二师兄吴大义凑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憨厚:“这几日啊,咱们大竹峰上空,偶尔有那白衣飘飘的仙子,悄悄地来回飞上几遭。每次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可古怪得很!”他说着,还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一旁的三师兄郑大礼,郑大礼也跟着憨厚一笑,点了点头。
“是……是吗……”张小凡的声音细若蚊鸣,几乎微不可闻,他只觉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恨不得立刻昏过去,好逃离这无地自容的场面。他心里头羞赧,却又忍不住想起陆雪琪那绝美的容颜,脑海中浮现出她清冷如霜的眸子,心跳竟又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田灵儿见张小凡这般窘迫,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她轻抿着朱唇,仿佛在努力憋着笑一般,却没有立刻出言替张小凡解围,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动作里倒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是啊,可不是嘛!”杜必书见张小凡这般反应,愈发来劲,骨瘦如柴的身子一晃,又凑了过来,那双三角眼滴溜溜转着,满是促狭,“小师弟啊,你这回可是福星高照了!说起来那陆师妹,可是小竹峰的仙子人物,平日里连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不敢多看一眼呢,也就你小子,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嗯,嘿嘿!”他笑着,还挤眉弄眼地撞了一下何大智。
“你这两个浑球,给我闭嘴!”大师兄宋大仁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脸色一板,沉声呵斥道。他那高大敦厚的身躯一动,挡在张小凡身前,目光扫过杜必书和何大智,带着几分长兄的威严,却也难掩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凡他重伤初愈,身子还虚着呢,你们尽说这些有的没的!若再吓着他,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嘴上骂着,手却习惯性地揉了揉张小凡的脑袋
一旁的苏茹见田不易已回屋内,自己也踱步来到小院。她看到张小凡那通红的脸颊和窘迫的模样,又听着众师兄们这般胡言乱语,当下那温婉的面容也带上了一丝不满。她轻轻拍了拍田灵儿的肩膀,那丰腴的F罩杯巨乳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在青衣下漾起诱人的弧度,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柔和:“好了,好了,都别胡闹了!小凡这孩子,才刚刚清醒,哪里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
苏茹说着,又转头看向田灵儿,眼中带着慈爱的光芒:“灵儿啊,既然小凡的衣服也换好了,便莫要耽搁了,快送小凡回屋去休息吧。”说起换衣,苏茹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她轻轻摇了摇头,自己怎会对小凡生出那种异样的感觉。
田灵儿听了,那双调皮的眼眸望了望张小凡,又看了看杜必书和何大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才乖巧地点了点头。 “是,娘亲!”田灵儿清脆地应了一声,拉起张小凡的手,便往弟子们的房舍走去,声音带着几分活泼与命令的口吻:“走吧,小凡师弟,本师姐送你回房去!你可要给我老实点,好好养伤,听到没有?如果等我明日再来看你,你还敢胡思乱想,哼哼!”她说着,还回过头来,对那几个打趣的师兄们做了一个鬼脸,又吐了吐舌头,才拉着张小凡的身影,消失在小院的回廊深处。
张小凡此刻红着脸,感受着田灵儿指尖那带着水珠的冰凉,又听着她那活泼的叮嘱,心里头既是甜蜜又是窘迫。他低声应着,像只温顺的猫儿,被师姐拉着手,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耳畔,师兄们那未散尽的打趣声,混杂着小灰和大黄的偶尔吠叫,渐渐远去。“乖乖的啊,不许乱跑,听到没有?”田灵儿将他送到房门前,又伸出纤指,轻轻戳了戳他那已不那么通红的脸颊,那动作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透着少女特有的娇嗔,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张小凡,“我明日便来看你,若是见你又把自己弄得面色苍白,哼哼!”她说着,又轻推了张小凡一把,便转身,轻快地走了,只留下张小凡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屋门口。 张小凡看着田灵儿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甜是甜的,苦也是苦的,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知道,这片刻的亲近,只怕很快就会变得稀松平常。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远处师兄们的说笑声渐渐清晰,又听着田灵儿与他们打趣的欢声,心头那股羞涩与窘迫,也再次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都压回心底,然后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他关上,小小的屋子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张小凡走到床边,那换上的青布道袍此刻仿佛也沾染上了白天的疲惫,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胸口那股旧伤带来的隐痛,也再次清晰起来。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盘起了双腿。
窗外,竹影婆娑,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闭上眼睛,努力将脑海中那些喧嚣的思绪尽数驱散。他口中轻念起“大梵般若”的心诀,体内残余的灵力,在经脉中缓慢地运转起来。
丹田之内,一团温和的青色光团缓缓旋转,那是“太极玄清道”的真气,其势平和,绵延不绝。而在其旁,另一股更为炽热、磅礴的金色气流突兀地凝聚成形,散发着佛门特有的慈悲与肃穆,却是“大梵般若”的神力。两股真气,一静一动,一青一金,如同两条游龙,在他丹田深处各自盘旋,彼此牵引,却又隐隐抗拒。 仅仅片刻,两种真气便开始沿着张小凡的经脉,逆向而行。
青色真气如潺潺溪流,顺着督脉上升,金色气流则如烘炉烈焰,自任脉下行。当它们在百会穴和会阴穴处交汇时,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猛地袭遍张小凡的全身。 他双眉紧锁,额角青筋暴起,密密的汗珠瞬间渗出,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双臂的肌肉也因为这股冲击,瞬间绷紧,十指死死扣住大腿,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体内的经脉像是被强行扭曲,撕扯着,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随时可能寸断。
张小凡紧咬牙关,他知道,两种功法力量本就性质相异,佛道兼修,便是最大的忌讳。
他没有退缩,也没有中断。张小凡只是死死守住心神,努力引导着青、金两色真气在体内艰难地完成一个小周天循环。每一次的流转,都是一次生与死的挣扎,每一次的交汇,都是一次力量的猛烈碰撞。
张小凡腰间一直黯淡无光的烧火棍,在此刻竟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嗡鸣。那根黑色的短棒,在寂静的房间中,微微震动,似乎与他体内短暂融合的真气产生了某种共鸣。一缕细弱的玄青光芒,从烧火棍的表面,一闪而逝,旋即又归于沉寂。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大竹峰守静堂的后堂,唯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在田灵儿卧房中摇曳,将苏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田灵儿早已沉睡,均匀的呼吸声隐约传来,在这夜色深沉之际,显得格外清晰。听到此,苏茹放下手中的扇子,轻声走出卧房。
田不易那矮胖的身躯半躺在罗汉椅上,正手持一本破旧的《青云门规》,他见苏茹进门,却只是轻哼一声,手中的书页也并未翻动,但那眼神,却止不住地瞥向妻子那愈发丰腴的F罩杯巨乳。
“灵儿可是睡下了?小凡那边......”
没等田不易说完,苏茹轻柔地从身后环住他那矮胖而结实的腰肢,紧致的素雅青衣与他厚重的道袍相贴,摩擦之间,生出一股细微的温热。她将饱满巨乳紧紧压在田不易的背上,那两团软肉随着呼吸,在他的背脊处柔媚地起伏,那股独属于苏茹的馨香,便如夜来香般,缠绵不绝地笼罩了田不易。
“不易……”苏茹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百合,温柔而娇媚,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那语气词拖得有些绵长,在她话语间带着水般的柔情:“夜深了,灵儿也睡下了呢。”她的指尖轻柔地,近乎挑逗地,在他腰间的软肉处来回画着圈。
田不易的身子瞬间一僵,他那矮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熨过一般,登时变得僵硬起来。他耳根发热,连带着粗短的脖颈也染上了一片红潮,那深色道袍下,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变得粗重。 青云门规矩森严,平日里师父威严,师娘温柔,在弟子面前从不逾矩半分,此刻被妻子这般亲昵,他面上虽不显,心里却羞赧不已。
“茹儿你……你,大半夜的……怎地突然说起这些?”田不易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时教训弟子的严肃,可那尾音却压低了几分,透着难以掩饰的窘迫与心虚,仿佛怕被谁听去一般。他笨拙地想挣开苏茹的手,但苏茹的纤手,却如柔韧的藤蔓般,缠得更紧了些,让他无法动弹。
苏茹不依不饶,娇躯又向前贴近几分,那两团丰腴的巨乳挤压得更加紧实,几乎要将田不易那粗短的背脊彻底陷进去。她的红唇轻擦过田不易的耳廓,带来阵阵酥麻,热气喷薄而出,混杂着她那甜腻得化不开的鼻息。
“怎么,不易可是觉得,夜深了……就该和大仁他们一样,各自回房,只顾着呼呼大睡,把你的娘子,独自留在这长夜里,空守寂寞?”她嗔怪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语带幽怨,更像是娇滴滴的魅惑。
田不易身子一颤,那矮胖的脸上,红潮如火山爆发般彻底失控,瞬间弥漫到他的头顶。他只觉得身体里一股邪火猛地窜了起来,从丹田直冲小腹,又向下腹膨胀而去,平日里沉稳的道心,此刻在妻子的低语和诱惑下,摇摇欲坠。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被那股羞赧堵在了喉间,只能发出几声低沉的“哼……哼……”般的喘息。
苏茹听着丈夫粗重的喘息,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他已然动情,柔美白皙的手臂从他腰间攀上,又绕过他厚实的肩膀,最终停在他胸前,指尖隔着道袍,若有若无地轻抚过他宽厚的胸肌。“不易……你那身子,我这做娘子的,可是想了好久了呢……”她的声音越发喑哑,带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直白而勾人的情欲。
她说着,便猛地一翻身,如一条柔软的蛇一般,绕到了田不易的身前并跨坐在田不易大腿上,两只纤细但充满力量的手臂,紧紧环住田不易那粗短的脖颈,柔软乳肉便毫不避讳地贴上了他宽厚的胸膛,将他整个纳入怀中。苏茹感受着那粗壮的肉棒在自己臀下跳动,心中暗自好笑,这老头子,平日里一本正经,到了房里,却依然还是这般嘴硬心软。
“你……你这……”田不易只觉得眼前一片柔软与温暖,那两团巨大而弹性十足的乳肉,隔着薄薄衣衫,死死地压在他胸口,乳沟深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一般。那股混杂着苏茹体香的浓郁,直接扑面而来,令他呼吸更加急促。 他下腹的鸡巴,早已不争气地高高硬挺了起来,抵在他的道袍之下。
苏茹那双凤目带着迷离的水光,直勾勾地盯着田不易那张涨得通红、呼吸急促的矮胖面孔,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放荡的弧度。她伸手,白皙的指尖轻轻地,却又充满魅惑地,轻抚上他那早已硬挺得发胀的鸡巴,隔着厚厚的道袍布料,感受着它火热的膨胀与血管的跳动。
“哟,你这般硬挺的肉棒,可是……也想娘子了?”她说着,又轻轻捏弄了两下,感受到他那粗长而狰狞的鸡巴在她指尖下跳动,不由得笑出声。
“你……茹儿,胡说什么!”田不易猛地一个哆嗦,被妻子这般直白挑逗,让他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威严。他那双粗大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沿着苏茹纤细的腰肢向下摸去,轻柔而缓慢的抚过青衣下那温软紧致的臀肉。那张矮胖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失态的通红与窘迫,呼吸如老牛喘息般粗重,心头所有青云门的规矩和戒条,都在妻子那无孔不入的欲望面前,轰然崩塌。
苏茹感受到他双手骤然收紧的力道,那丰腴的娇臀更是被他紧紧贴住,她那双湿润的凤目中,情欲如潮水般涌动,彻底淹没了平日里的温婉,此刻只剩下一个被情欲支配的骚媚妇人。她那火热的身躯,更是毫不避讳地朝着他那坚硬挺立的鸡巴紧紧贴去,用她那丰满的阴阜,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擦着他那高高支起的裤裆。
“不易……我们已经很久没做过了......”苏茹那声音变得低沉而诱人,她眼神如丝,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舔着自己的红唇,那动作带着赤裸裸的诱惑。
她说着,便将头轻轻靠在田不易的肩头,请点一下他的鼻尖,又用那柔软的乳房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着,那丰腴的乳肉,在他胸口磨蹭出一片火热。
“来吧,我的不易,今晚……可否让我重回新婚之夜!”
田不易彻底缴械投降,他那张涨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羞赧和狂喜的笑容。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青云门首座的威严,什么规矩戒条。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矮胖的身形猛地一动,在苏茹的轻呼声中,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 他那笨拙却有力的动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狂野与炽热,直奔内堂那张雕花大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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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田不易那矮胖的身形猛地冲到床边,带着一股原始而强烈的冲动,却又笨拙地将苏茹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他粗短厚实的躯体随之压了上去,不等苏茹反应,那布满热气的厚唇,便已急切而笨拙地寻到了苏茹娇艳的红唇。
“不易……”苏茹被他那粗鲁却带着灼热的吻封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哑的惊呼。那是一个炽热而急切的吻,带着田不易平日里压抑的所有激情。他那不甚灵光的舌头,试图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却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急躁与笨拙。苏茹那张娇媚的面容瞬间染上一片滚烫的红晕,心中那份隐秘的娇羞,如同山洪暴发般不可抑制。
苏茹轻推着田不易的胸膛,她那两只纤纤玉手抵在他厚实的胸前,那细嫩白皙的手指与他黝黑粗糙的道袍形成鲜明对比。她眼中水光迷离,带着半分被吻得迷醉的娇媚,却仍是带着一丝清醒的羞赧,将他那份急切的吻微微错开。 “哼哈……你这般着急,可是……可是要把娘子给吓跑了?”她喘息着低语,声音娇媚而带着嗔怪。
田不易那笨拙的亲吻被推开,此刻带着一丝困惑与不解,粗短的脖颈也因为急促的喘息而显得更加粗重。他凝视着苏茹那双被情欲浸染得水润迷离的凤目,心中那股燥热更甚。他下腹的鸡巴,在道袍下早已硬挺得发疼,顶起了厚重布料,狰狞而炽热,显示着他无法抑制的雄性本能。
“茹儿……我受不了了。”田不易粗哑地唤了一声,那笨拙的大手,不自觉地又想去抚摸她那丰腴柔软的巨乳。
然而,苏茹却比他更快。在田不易的大手即将触碰到她雪白乳房的刹那,她猛地一个翻身,滑出了他的怀抱,但却没有起身,只是侧躺在床榻之上,那身素雅的青衣,此刻早已因先前的挤压而显得有些凌乱,裙摆向上撩起,露出了一截修长白嫩的美腿。
她那只白皙如玉的右足,便在这般挑逗地垂下了床沿,五根涂抹着淡粉色指甲油的娇小脚趾微微蜷曲着,皮肤细腻。
苏茹那双凤目带着戏谑又带点羞涩,直勾勾地盯着田不易那火热的鸡巴,又轻轻抬了抬右足。“呵……你这般猴急,可是嫌弃茹儿今日伺候不周?”她说着,红唇轻启,发出一声娇媚的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卧房中回荡,让田不易身子猛地一震,下腹的鸡巴在道袍下狠狠跳动了一下。
随即,她将那只白嫩的玉足抬起,轻轻地,却又极尽魅惑地,碰触到田不易那早已隔着道袍鼓胀而起的,粗长的鸡巴。
那冰凉而娇柔的足底,带着一丝奇异的滑腻感,与田不易那滚烫而坚硬的鸡巴轻轻摩挲。苏茹脚趾微微屈伸,灵活地勾勒过他那鸡巴的轮廓,从龟头一直抚摸到柱身根部,指甲上那淡淡的粉色指甲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娆。
田不易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下腹猛地窜向全身,身体深处的欲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炸。他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要冲破喉咙,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苏茹那双在自己鸡巴上挑逗的玉足,一动也不能动。
苏茹看着丈夫失态的模样,那颗少女般羞涩的心,此刻竟被那股得意的坏笑与情欲彻底占据。她表面上媚眼如丝,玉足在田不易的鸡巴上来回轻柔挑逗,嘴里更是娇媚地哼着:“嗯~……你这鸡巴,可是比以往更硬了呢……” 但她那纤长的睫毛却在微颤,双颊那抹红霞,却比任何时候都深,直烧到耳根。她感受到足底那炙热的肉棒在自己脚趾间跳动着,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与冲击,这让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用足部挑逗丈夫,心里头那份强烈的刺激与隐秘的羞耻,交织成了前所未有的情欲浪潮。
苏茹的娇臀此刻不由自主地在床榻上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肢也随之摆动,那份娇媚与羞赧,在此刻达到极致。
“茹儿……你......太淫荡了……当真想、想……”田不易彻底被妻子的脚丫挑逗引爆,他那羞赧的声音此刻已完全被兽欲取代,粗重的喘息与嘶吼从喉间发出。那矮胖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却仍被苏茹的一只小脚巧妙地抵住胸膛,无法再进一步。
田不易那张涨红的面孔上,此刻已然被情欲彻底占据,他低吼一声,壮实的手臂瞬间探出,牢牢握住了苏茹那只白皙如玉的脚丫。掌心粗糙的茧子,紧紧包裹住苏茹纤柔的足弓,带着一股滚烫的力道。厚实的唇,毫不犹豫地印上了苏茹柔滑的脚面。
苏茹娇躯猛地一颤,凤目圆睁,眼中写满了意外与一丝娇羞,她万没有想到,田不易竟会如此大胆而直接。她想抽回脚,可田不易的臂力远超她想,那双被情欲燃烧的黑瞳死死锁住她惊愕的视线,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茹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双可爱的脚丫。”
田不易那粗短的脖颈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颤动,他那满是红潮的矮胖面颊,此刻猛地俯下,厚重的嘴唇,便粗鲁却又不失狂热地,直接覆上了苏茹白嫩细腻的脚掌心。舌尖带着滚烫的湿热,先是轻舔而过,随即用力吸吮,那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苏茹那足尖如凝脂般的玉足,发出“咕啾咕啾”的湿滑响声。
“嗯哼……啊!不易,不要这样......嗯啊,好痒!”苏茹的身体瞬间绷紧,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喉间泄出一声娇媚的呻吟,脚丫上粉色的指甲油,在昏黄油灯下,显得更加惑人。
田不易的大嘴巴,此刻完全包裹住苏茹的整个右足,他的舌头在她柔软的脚掌上来回舔舐,温热的津液混杂着苏茹脚上因挑逗而渗出的些许汗液,变得湿滑而暧昧。那带着粗糙舌苔的舌尖,仔细地舔舐着每一个脚趾缝,然后又伸出舌头吸吮她的脚掌,发出“嘶溜嘶溜”的声响,似乎恨不得将苏茹的整只脚都吞入腹中。他的鸡巴,在道袍下勃发得更为硬挺,一下一下顶弄着空气,狂怒不已。
苏茹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那张娇媚的面容,此刻已是彻底染上了一层羞红,从脸颊蔓延到雪白的颈项。她感受着田不易口舌的温热和湿滑,感受着脚趾被他灵活的舌尖一根根挑弄、吸吮,内心那份高贵的矜持,在此刻被践踏得支离破碎。她表面极力克制,想要出言制止,可喉间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那压抑的哼声,带着一种屈辱又被征服的诱惑。她那纤腰不由自主地在床榻上扭动起来,饱满巨乳随之颤抖。
“茹儿……你的脚、你的玉足真是、真是……太香了!太诱人了!”田不易在吸吮舔舐之间,断断续续地粗哑低语,那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热。他那厚重的面孔,在床榻之上,此刻已完全被苏茹的玉足遮蔽,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口舌津液交缠的“咕叽咕叽”声。
看着苏茹因为快感不断蠕动的美丽身体,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放开了苏茹那白嫩如玉的右足,身体向前一个猛扑,矮胖的身形瞬间便将苏茹柔软的身躯完全压在了床榻之上。
“唔……不易……你!”苏茹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惊呼。她那素雅的青衣,此刻在田不易粗蛮的撕扯下,发出“嘶啦”一声脆响。布料应声而裂,那丰腴巨乳,便在这瞬间,完全暴露在昏黄的油灯之下,饱满地弹跳而出,荡漾起肉眼可见的乳波。粉红色的乳晕大片大片地浮现在眼前,正中央两颗小巧娇嫩的乳尖,带着羞涩的嫣红,此刻却已悄然挺立,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田不易死死盯着眼前这片雪白的丰腴乳肉,呼吸在瞬间变得粗重而急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他没有片刻迟疑,厚重的大嘴便直接而粗鲁地覆上其中一颗在空气中颤抖的乳尖,舌尖带着灼热的湿意,用力含弄吸吮。
“啊!不……”苏茹的腰肢猛地一弓,整个娇躯瞬间绷紧,发出了一声几乎带着哭腔的娇媚呻吟。那被田不易含入口中的乳尖,传来极致的酥麻与快感,仿佛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她那张因羞耻而通红的面容上,此刻满是迷离的潮红,睫毛剧烈颤抖着,显示着她内心深处的羞涩与快感激荡。
田不易的大嘴巴,此刻完全吸吮着那颗娇嫩的乳尖,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他那带着粗糙舌苔的舌尖,灵活地舔舐着乳晕,然后又吸吮乳尖,偶尔牙齿轻轻磨蹭,带来阵阵淫靡的刺激,口中的津液混杂着苏茹肌肤的幽香,在乳房上留下湿滑的痕迹。
他的双手则粗鲁地揉捏着另一侧的巨乳,揉搓、挤压,让那丰满的乳肉在他的掌中变幻着各种形状,每一次揉捏,都引得苏茹娇躯剧烈颤抖,呻吟不断。 苏茹的呼吸在瞬间变得紊乱不堪,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此刻已然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被田不易这般狂野含弄舔舐,她羞耻得恨不得立即昏过去,可身体深处涌起的极致快感,却又让她根本无法反抗。她的双腿在床榻上无意识地交缠、摩擦,纤细的腰肢更是不由自主地在田不易的身下扭动迎合,那份高贵的矜持,此刻在情欲的洪流中,被彻底冲刷殆尽。她口中溢出的呻吟声,变得愈发娇媚而诱惑。
“茹儿……你的奶子,好大……好软……”田不易在吸吮啃咬之间,断断续续地粗哑低语,那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热与征服欲。他的鸡巴,高高硬挺着,随着他身体的每一次动作,一下一下地顶弄着苏茹的大腿,分泌出大量的前列腺液,顺着大腿根内里流淌,润湿了后花园。
苏茹感受到丈夫口舌的火热和乳房被揉捏的酥麻,内心既感到被粗暴对待的羞耻,又被这份原始的欲望彻底征服。她那张红透的俏脸上,此刻完全被情欲占据,眼中充满了水光,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勾魂夺魄的妖媚。她那绷紧的身体,因高涨的快感而不断颤抖,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坠入深渊,却又甘之如饴。纤细的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田不易身下的床单,床单应声而皱。
“不......不行......”
那具被情欲点燃的娇躯,此刻在田不易身下猛然一个挺动,她娇媚地发出了一声带着低哑的诱惑之声:“夫君,你这般含弄,是要……是要把茹儿疼死了!
她言语上嗔怪,却在田不易那粗犷的含吮达到顶峰时,主动伸出双臂,如同水蛇般缠绕上田不易那宽厚的脖颈,将他强壮的身体紧紧拉向自己,丰腴的F罩杯巨乳随着她这个动作,在青衣下再次被狠狠挤压变形,乳晕的红潮几乎要漫过整个乳房,小巧的乳头更是胀痛欲裂,却偏偏又带来极致的快感。
田不易只觉得呼吸一滞,口中湿热的乳尖滑脱,那娇媚又诱惑的低语,像一把火烧灼着他的理智。他那被情欲浸透的眼眸,迷离地望着苏茹那双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胳膊,那粗重的喘息,带着几分粗犷的征服欲,与她温软的肌肤紧紧贴合,感受到她全身因欲念而滚烫的温度。
“娘子……你……你这是嫌弃为夫含弄得不够,嗯啊?”田不易粗哑地低声咕哝,双手依然不自觉地在苏茹那两团雪白的乳房上反复揉捏,狠狠搓揉着,试图以此来缓解心中那份即将爆炸的炽热。 他感受着掌中那饱满柔韧的乳肉,与指尖的乳头传来的惊人弹性,身体里的鸡巴也随着那吸吮的快感再次勃发,炽热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殆尽。
然而,苏茹却并没有让他继续沉溺在这乳房的挑逗之中。她那缠绕在田不易脖颈间的纤纤玉臂,猛地用力一推,将他笨拙的身体稍稍从自己身上撑开。随后,她身躯轻盈一扭,如同一条曼妙的水蛇般,灵活地从田不易的桎梏中脱身而出。那张因为情欲而泛着红潮的娇媚脸庞,此刻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狡黠的媚笑,她俯视着仍躺在床榻上,有些发怔的丈夫,柔嫩的指尖,在他那因情欲而肿胀的鼻头上,轻轻一点。
“哎呀,夫君,你这般笨拙的模样,还和……还和我新婚之夜那会儿一模一样呢!你可还记得……咱们新婚之夜,你也是这般,一碰茹儿,便羞得面红耳赤,只会喘粗气!”苏茹娇笑着,声音甜腻而带着浓浓的挑逗,那F罩杯的丰腴巨乳随着她此刻俯身说话的姿态,乳尖挺立,乳晕潮红,让人心神荡漾。她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田不易那略显僵硬的面庞,眼眸中波光流转,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带着一丝玩味。
“我只是太紧张了!”
田不易辩解道,但那张矮胖的脸上,原本因情欲而涨得通红的肤色,此刻竟是又加深了几分。新婚之夜?那遥远又记忆犹新的回忆,瞬间涌上他的脑海。那时他也如现在这般,是个不懂风情的“呆头鹅”,被怀中那娇艳如花的妻子,弄得手足无措。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胯间的鸡巴也因这回忆和眼前妻子的挑逗,狠狠地跳动起来,炽热的欲念在他的体内翻腾,几乎要把他吞噬。
苏茹看着他窘迫的模样,那双凤目中的笑意更浓。她不再多言,只是娇媚地一笑,随即在田不易那布满热汗的胸膛上,如同一只轻盈的猫儿般,灵巧地跨坐了上去。她的娇臀与他那隔着道袍鼓胀而起的鸡巴,在这瞬间,仅仅是微微碰触,就让两人的身体猛地一颤! 苏茹双腿微曲,修长的美腿此刻被凌乱的青衣裙摆半掩半露,白嫩的足尖轻轻踩在田不易身侧的床榻之上,借力支撑起她那曼妙的娇躯,以保持平衡。她将身体的重心下沉,娇美的腰肢轻轻扭动着,丰腴的臀肉在田不易身下画着诱惑的弧线。
“嗯哈……呀……”苏茹在坐下的瞬间,那因撕裂而暴露的F罩杯丰乳,紧紧地贴服在田不易那粗犷的腹部,感受到那坚实而结实的肌肉线条,身体深处涌出阵阵酥麻快感,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喘。她那如花般的阴户,此刻已被春潮浸润得泥泞不堪,泥泞的肉瓣因情欲而微微肿胀,泛着晶莹的淫光,柔软的阴唇如同盛开的花瓣般微微张开,主动寻到了田不易那已完全勃起、火热粗壮的鸡巴!
“咕叽……咕叽……”没有了衣衫的阻隔,田不易那粗壮而炙热的肉棒,便在这湿滑的瞬间,被苏茹的阴户娇软地包裹住,前端的龟头抵在粉嫩的阴户入口,随着苏茹的轻柔下沉,便被那娇软而又紧致的甬道一点点吞没田不易只觉得一股销魂蚀骨的紧致与湿热,瞬间席卷了他那粗长的鸡巴,让他身体猛地一震,双眼紧闭,发出粗重的喘息。
“娘子……你……你这小穴……竟是比新婚之夜更、更紧了!”田不易粗哑地赞叹着,那布满热汗的矮胖面容上,此刻满是迷离与陶醉。他的双手,如同本能一般,紧紧地攀附上苏茹那纤细的腰肢,狠狠地揉搓着,助她扭动身躯,使他的鸡巴在娇穴中磨蹭得更深。他那粗重的喘息声,一声声在卧房里回荡,带着一股难以自制的欲望。
苏茹听到田不易这般粗俗却又发自肺腑的赞美,心头那份隐秘的娇羞,此刻却被极致的快感冲刷得更加猛烈。她那张因情欲而嫣红的娇靥上,嘴角勾起一丝娇嗔与坏笑,那柔软的阴唇被他那粗壮的肉棒填满,每一次深入,都带来不可思议的刺激。
“哼哈……夫君,你、你这鸡巴,是……是想把茹儿这小穴,给顶破了么?”她娇笑着,声音甜腻而淫靡,纤长的双臂此刻又一次环绕住田不易的脖颈,那在撕裂青衣下几乎暴露无遗的丰腴巨乳,也随着她身体的摇摆,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带来丝丝入骨的酥痒。
“是啊,就是要……要顶破你这骚穴!嗯哈!茹儿……你这小嘴,今夜是……是要把为夫的魂儿都勾走了不成?”田不易被苏茹这般直白而娇媚的挑逗彻底引爆,他的言语也变得粗俗,充斥着原始的兽欲,双手紧紧揉捏着苏茹那浑圆弹性的臀肉,粗壮的鸡巴在潮湿紧致的阴道里,一下一下用力地顶弄着,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将这妇人贯穿。
“噗嗤……噗嗤……”在苏茹娇软的阴户内,那粗硬的鸡巴伴随着撞击的节奏,不断掀起淫水,淫糜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卧房之中。感受着丈夫的肉棒,她竟想起为小凡换衣时那根邢天柱,脸颊不禁又红了几分,小穴更是收紧直弄得田不易打了个激灵。
我怎会......我只是太久没做爱而已......只是!
【未完待续】
(6)
室内摇曳着烛火,只在墙角拉出几重叠影。床幔内,肉体交合声伴着水声,咕叽咕叽绵延不绝。
“啊~嗯啊~”
苏茹跨坐田不易大腿上,,随着腰部上下摆动,巨乳水波般颤颤晃动。田不易粗硬的肉棒在苏茹湿滑的小穴里深深浅浅地进出,每一次抽插都让两人性器紧密相贴。
“自打七脉会武过后,小凡那根烧火棍,惹得各位首座都起了心思。”苏茹喘息间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不易,你真觉得,那东西不是个魔物吗?”
田不易腰胯紧实,猛地托着苏茹的臀,向上顶了一顶,让肉棒更深地埋进那深粉色淫道,直捣宫颈。苏茹细瘦的腰肢随之向后弯,身体下意识拧成优美的弧度,乳波跟着晃荡。她高昂着颈项,乳晕处的小山茱萸紧绷充血,眼波迷离。
田不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魔物倒行逆施,真要是个魔物,以小凡那笨拙的资质,早就被人哄了去入魔道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被人称为蠢材,我看哪,倒不如早些成了魔物来的方便。”
“你嘴上总不饶人,心里却怕小凡被魔教欺了去。”苏茹轻声笑着,双腿并拢,大腿内侧温热而柔嫩的软肉夹紧他的腰身,肉穴紧紧吸着粗大的龟头,细微的褶皱随着肉棒深插,媚肉在吞吐中层层翻出。她的手指轻轻抚上田不易粗糙的肩头,又向下摩挲田不易胸口,手指在黝黑的胸肌上游走。
“我就是这脾性。”田不易回应,手掌在苏茹滚圆丰满的屁股上揉捏,偶尔还大力地掐了一掐,“谁教他,惹了那些多嘴的,也活该。”
苏茹胸脯起伏,随着肉棒的深埋和退出,她的双乳跟着每一次活塞运动抖动不停。她轻声说:“那……自小凡死灵渊回来后,你觉得,雪琪那丫头,是不是看上了他了?”
田不易听闻,只是将腰挺得更直,沉闷地说:“小竹峰的弟子,清心寡欲,一心追求大道怎会为情所困。”他话语里带着几分轻视,但又很快将身体向上拱起,又是一下抽插。
“我也是小竹峰的弟子。”苏茹话音柔媚,“怎的,不就一样被你拐来?”她的声中含着揶揄,身体配合他的律动,主动下沉,将那根饱胀硬挺的阴茎吞噬得更深,小穴因剧烈运动而紧紧拍合,发出啪叽啪叽的水声。
“谁拐你了?”田不易哼声道,大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向下,在臀肉最肥厚的处再次重重揉了一把,顺着那弹性饱满的肌肤滑动至腿根,“分明是你心志不坚,被我…那个拐了去” 他说至此,突然把腿盘住向上猛地一抬,肉棒更借机撞入了宫颈。
苏茹痛得嘤了一声,呼吸短促,紧紧夹住田不易的大腿,小手轻柔地拨弄着他的阴囊,好似报复田不易刚刚的大力粗揉。她缓了过来,声音甜腻而娇媚地说:“心志不坚?你这粗硬又带劲的大肉棒,便是冰清玉洁的仙子也受不了。”
田不易胯部猛然大力冲击,撞得苏茹胸前巨乳随之剧烈摇晃,形成阵阵乳浪。肉棒在湿腻肉穴里快速抽动,又粗又硬的肉棒几乎将她纤细的身子撞穿。“整日里忙这忙那,没空顾你的心。”他含糊地说着,“怎会还去想什么别的?”
“哼。”苏茹轻哼,嗔骂道,“哪里管了我的心?整天忙到不分昼夜,哪里还会顾着我这闺中娇妻?我倒不如不嫁给你了,你便知道我的好了。”话音未落,她忽然加快了摇晃的腰肢,剧烈摇晃,阴唇随之张合翻动,蜜穴深处传来了绵延不断的绞缠感。
“茹儿这么气恼,可是想要个娃了?嗯?”田不易猛地撑起半身,双掌紧紧环住她圆润的丰臀,双腿也随着摆动。“乖茹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窗外一瞬间划过影,发出了异响。
“谁?”苏茹身子一颤,紧紧裹上被褥。
田不易动作极快,肥胖身躯并未带来丝毫迟钝,只一个翻身,便已坐起。他伸手便将苏茹揽至身后,轻声说道:“莫急,莫慌。”他言语虽慢,目光已警惕望向窗户。屋外竹影,在烛火摇曳下,似化作千百鬼魅,摇摆不定。
苏茹呼吸急促,丰满的胸脯随着每一次急喘,柔软地起伏着。她紧紧抓住被褥,将娇躯藏起,语声微带颤抖:“那、那是什么响动?你可听清了?是谁在外头?”
田不易沉稳地抬起一只手臂,宽厚手掌覆上苏茹大腿,轻轻拍了拍,双眼微眯,声音低而平和:“深更半夜,山中野物或风卷枯叶,亦或竹子敲击窗棂,何足怪哉?何方宵小胆敢擅闯我大竹峰后院?乖,莫自己吓自己,哪有这等蹊跷?”
苏茹并不答话,眼底犹自惊惧,她向前缩了缩,靠近田不易,下意识贴近他的背。她身体余温尚存,汗液黏腻,心口如擂鼓般剧烈跳动,只觉方才情态被窥,一股热流直冲耳根。
田不易看她这般反应,口中叹道:“瞧你这吓破胆的模样,我青云中人,何曾如此怯懦?”他又看了一眼那摇曳竹影,口中继续道:“罢了,我便去看个真切。此地戒备森严,料无大事。”
苏茹轻轻摇头,语气中多了几分依赖,又有些娇嗔,声中带有羞涩:“你,你偏不信我,我便说不是风吹。身上还软着,真是……方才多没脸,都被人看去了。”她只觉脸上火辣,不愿多言。
“你既明其中缘由,何须惊慌?”田不易轻笑一声,语气里有无奈也有几分促狭。“即便真有人撞见,又有谁能传扬出去?你这般胡思乱想,小心动了胎气。”他收回安抚的手掌,准备下床,口中吩咐,“你只顾在这里把衣物拢好,我自去看看便是。宵小之辈,也胆敢在我田不易面前放肆!”
苏茹听闻“胎气”二字,惊慌之中,竟也生出一股羞恼,面上愈发泛红。她伸手扯过床旁衣物,迅速穿在身上,青色薄纱遮掩了美艳的娇躯。待田不易起身,她已然束好腰带。
“你去吧。”苏茹站起身来,平复呼吸,她理了理散乱的黑发,目光平静许多。
田不易从床边捞起一件外袍披上,系带随意一拢。他先去窗边,那扇窗仍半开着。他探头向外瞧去,夜色茫茫,竹影随风轻动。。田不易凝神查探了许久,四周除了轻柔风声与远处虫鸣,再无异样。他轻轻摇了摇头,转回身来,眼中几分疑惑。
“说了无事,却要自惹烦恼。你这小茹儿,便是这般爱吓自己。”田不易回身,坐到床边,对苏茹低声说。
苏茹靠在他肩膀上,眉眼低垂,却未看他,只轻扯他衣袖,声音柔婉:“当真没什么?
“没什么。”田不易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地说。
“可是,我总觉得心口,有些不安。总觉有事。”苏茹嗓音低软,将田不易的掌心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按着自己那丰盈柔软的乳肉,乳肉随着呼吸起伏,胸口有细密的汗意,沾湿了薄衫。
田不易任由苏茹将他的手掌按于乳上,乳尖已然有些挺立。他稍用力,粗壮的拇指压在柔软乳肉上,感受它颤动。“莫多心了,好了。这青云山上,哪有什么担心的。”他声音低了几分。
“你可知我,总有些……不安。谁让负心汉,如今心力都放在那些杂七杂八上,哪里还顾得上我。”苏茹轻喘着,吐字间却带了几分抱怨,指尖在他小腹划弄。那乳晕粉红,奶头嫣红。
他收紧臂弯,将她揽得更紧。
“负心汉?谁?”田不易闷声回应,手掌从她胸侧,缓缓划过腰线,在那腰部微凹处用力捏了一捏。指腹轻缓摩挲着,感受肌肤光滑,指尖划过臀缝,再用力收紧,托住她沉甸甸的翘臀,感受指尖下那盈盈颤抖的肥厚软肉。
“除了你,还有谁?自你那几个徒弟大了,便是你也只知道盯着他们。”苏茹轻声笑道,臀肉被揉得又软又麻。
“你这话,听着是抱怨,倒也有些别样的滋味了。”田不易闷声回应,手掌从她修长的颈项向下,轻抚过隆起的锁骨,感受那滑腻肌肤的紧绷与温热。
苏茹唇角轻勾,在他肩上摩擦,嗓音极低:“那是自然。”她的指尖在他的小腹,缓慢画圈,“你只知道去瞧那傻小子,他那烧火棍我总觉得非同小可,又无好资质庇护,将来在青云门中,只怕要吃尽苦头。”
“妇道人家就是爱操心。”田不易抱住苏茹,试图安抚,可手掌已不由自主地向上游走,掌心覆在她丰盈的乳肉上,感受它沉甸甸的坠感,“什么笨拙资质,我瞧他是好命,能入我大竹峰门下,有我这个做师父的庇护。”
“庇护?”苏茹腰肢顺着他的揽紧,细不可察地扭动,她在他耳畔悄声道:“他哪里好命,整日被人指指点点,不如安安静静一辈子。再说他那烧火棍来路不明,终究是个祸患,真害了性命可怎么办?”
田不易骂道:“胡乱想些什么!青云门堂堂正派,谁敢轻易动我大竹峰弟子?他那烧火棍是无用之物,若真惹麻烦,我自然会替他扛下,哪有你说的这般凶险?”
苏茹却摇头,指尖更在他肚子摩挲,身子贴得更紧,“无用之物?我倒觉得,有些东西,旁人盯得紧得很。”
“我看你呀,是又犯了旧疾。”田不易忽而抬手,托住她的臀,带着些许暗示的意味。臀部肌肤滑润柔软,被那手指轻轻摩挲,痒痒麻麻,直透内里,“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本就与修仙无益。你不安的心思,不如先顾好眼前。谁还真去计较那无用之物。”
“怎么?我的心思,你就管得?”苏茹身下股沟的揉弄让她体内深处泛起难以言说的暖意,她吐息紊乱,指尖用力拧了一下他肚子的软肉。“那些心思,你便从来不曾细想?方才窗外的那一点动静,你当真以为是风吗?这青云山上,如今是越来越有趣了。”
“胡言乱语!”他沉声道,“深更半夜,哪里会有人?莫不是你自个儿春心萌动,心生幻觉不成?”
苏茹哼声,腿部也动了一动,“心生幻觉?倒不知是谁先吓坏了自己。再说,夜深人静,若真有人看去了我这幅模样,你说我明日在师门,丢的是谁的脸?”
田不易收紧臂弯,将她揽得更紧,身体紧密相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你这般胡乱想,岂非又把为夫忘了?莫要多心!”
苏茹将脸颊别过去,离开了他的怀抱,低低地吐出一句话:“哼,不说是谁先忘谁,夜已经深了,洗漱后各自睡下了吧,莫耽误了明天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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