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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醒酒茶
宋司吟是被头痛疼醒的。
她睁开眼,天花板是酒店特有的米白色,陌生的吊灯晃得她眼睛发花。
宿醉的难受劲还没过去,喉咙又干又疼,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混沌的大脑犹如生锈的机器,使劲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陪客户喝酒,喝到断片,最后是扶着姚银铃来的酒店。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到地毯,就觉得腰酸腿疼,像是跑了十公里长跑,连走路都有点费劲。
“奇怪,喝醉酒还会肌肉酸痛?”她皱着眉揉了揉腰,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温暖的怀抱,轻柔的触碰,激烈的性交,还有让人舒服到想哼出声的温度。
是梦吧?
她很少做春梦,甚至因为以前的事,对这种事一直很抗拒。
可昨晚那个梦,却真实得让她心跳加速,醒来后连身体都带着点淡淡的酥麻。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服务员的声音:“您好,您点的醒酒茶。”
宋司吟愣了一下:“我没点醒酒茶啊。”
她走过去开门,服务员把茶递过来:“这是1208房的订单,具体是谁点的,我们也不清楚。”
“谢谢。”宋司吟接过茶,关上门,看着手里温热的杯子,心里犯嘀咕。
会是谁点的?
姚银铃吗?不太可能。
那,是秘书?
可她们虽然是同事,关系也就一般,她连秘书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只知道别人都喊她张姐,平时连多帮她带杯咖啡都不情愿,怎么会特意给她点醒酒茶?
她捧着杯子喝了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舒服了不少。
喝完茶,她又去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颊,还有颈侧隐约的一点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蹭到的。
她伸手摸了摸那处红印,脑子里忽然想起初中时的事。
那时候她一个人住在村里,有天半夜,一个老光棍翻墙进了她的屋。
她至今记得,自己一睁眼,就看到那个男人脱了裤子,粗糙黝黑的手抓着她的小腿,一脸猥琐地看着她。
她吓得尖叫,抓起身边的台灯砸过去,趁男人躲闪的时候跑了出去。
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村里。
但她睡觉时总是睡得很沉,很难叫醒那种,她至今也不确定那晚上到底有没有被侵犯,只记得一睁眼,那男的裤子都脱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性器,黝黑细短,丑陋不堪,恶心得只想吐,至今仍是她的心理阴影。
从那以后,她就对异性的触碰格外敏感,甚至有点阴影。
可昨晚那个梦,还有身上莫名的酸痛,以及这杯不知道谁点的醒酒茶,都让她心里有点乱。
她性欲没有那么强,做过的春梦很少很少,且都是模糊不清的片段。
但这次,却真实得像确实发生过。
甚至她的私处仍然残留着被粗硬物什撑大到极致的酸胀感,那种被粗糙的棍状物反复捣杵碾磨的感觉,一想起来,穴口便吐出一大股热流。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小穴也不是没流过水,但都是少量的,排卵期比较常见,从没像现在这样发大水过。
她挪了挪屁股,发现床单都被濡湿了一小片。
正当她懵逼时,隔壁房间传来姚银铃的抱怨声,带着点凌厉的起床气。
第15章 火气
隔壁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像冰锥扎进耳朵:“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敲门不会轻点儿?不知道我宿醉头疼得要命?”
是姚银铃。
宋司吟的动作瞬间僵住。
姚银铃是董事长的千金,出了名的暴脾气,平时在公司里说话都带着刺,这会儿听声音,显然是被秘书惹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传来秘书小张温声细语的道歉:“姚总监,对不起对不起,我怕您睡过了头,待会儿九点还有个和甲方的视频会,实在不敢耽误……”
“会议会议,就知道会议!”姚银铃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却依旧锋利,“我这头疼得快炸了,你让我怎么开会?先给我找杯冰咖啡来,要最浓的!”
“好的姚总监,我这就去。”小张的声音依旧温顺,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充,“对了姚总监,您是不是记错房间了?您的房卡是1208的,这间是1209……”
“什么?”姚银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烦躁,“我怎么会住到1209?昨晚喝多了,谁还记得这些破事!”
宋司吟的心跟着提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房卡,显示的房间号正是1208。
这么说,她和姚银铃昨晚把房间换了?
隔壁的动静还在继续,姚银铃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宋司吟呢?她死哪儿去了?昨晚不是跟她一起回酒店的吗?人呢?”
宋司吟不敢再耽搁,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脚下的地毯软乎乎的,却没让她觉得踏实,她快步走到行李箱旁,从里面翻出今天要穿的衬衫和西装裤。
都是最保守的款式,毕竟在姚银铃手下做事,穿得稍微张扬点都会被挑刺。
她没敢多耽误,飞快地套上衣服,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西装裤拉得笔直,又简单拢了拢有点乱的长发,用皮筋扎成低马尾。
收拾妥当后,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
手刚碰到门把,就听见隔壁姚银铃又在催:“小张,你去看看宋司吟是不是还在睡!让她赶紧起来,今天会议的资料她还没整理好,要是出了差错,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我这就去叫她。”
宋司吟连忙开门,正好对上准备转身的小张。
小张看见她,明显松了口气:“小宋,你可算醒了,姚总监正找你呢。”
“我知道。”宋司吟点点头,声音还有点哑,“我这就过去。”
她跟着小张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门没关严,留了道缝,里面传来姚银铃翻东西的声响。
宋司吟敲了敲门,轻声说:“姚总监,我来了。”
里面的动静顿了顿,姚银铃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宋司吟推开门走进去。
姚银铃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口红,见她进来,头也没回,只是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
“你就住在隔壁?”姚银铃放下口红,转过身看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昨晚我喝多了,你就不知道帮我点杯醒酒茶?不知道宿醉喝这个能舒服点?”
宋司吟垂着眼,手指悄悄攥紧了西装裤的口袋,低声说:“对不起姚总监,我昨晚回来也有点晕,倒头就睡了,忘记了。”
“忘记了?”姚银铃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宋司吟,我雇你过来是让你做事的,不是让你当甩手掌柜的!连这点小事都记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宋司吟咬了咬下唇,没敢反驳。
她知道姚银铃这是在找发泄口,宿醉的人脾气本就不好,加上记错房间的烦躁,总得找个人出出气。
她要是顶嘴,只会让姚银铃更生气。
“还有,”姚银铃又开口,语气依旧刻薄,“昨晚饭局上,你跟甲方的王总说话的时候,态度能不能好点?人家是客户,你摆个脸给谁看?要不是我圆场,你以为这单子能拿下来?”
“我没有摆脸……”宋司吟小声辩解,她只是当时有点紧张,说话声音小了点,没想到会被姚银铃说成这样。
“没有?”姚银铃挑眉,眼神更冷了,“你还敢顶嘴?我说你有就是有!今天会议上,你给我机灵点,要是再出什么差错,这个月的绩效奖金你就别想了!”
宋司吟的手指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知道自己再争辩也没用,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姚总监,今天会议我会注意的。”
姚银铃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又走回梳妆台前,拿起眉笔继续化妆:“小张呢?我的咖啡怎么还没送来?”
“应该快了,我去催一下。”小张连忙应声,给宋司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话,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姚银铃化妆的细微声响。
宋司吟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尴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第16章 包包
姚银铃踩着细高跟从酒店里出来,头发也松散地搭在肩上,眼底带着宿醉后的红血丝,却没消掉半分戾气。
她走到哑光黑的玛莎拉蒂前,手还没碰到车门,突然猛地回头,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扫过身后。
“厉昀琛呢?”她的声音又哑又冷,带着宿醉后的烦躁,“不是让你把他叫过来?”
跟在后面的秘书手里还提着姚银铃的解酒药,被这声质问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脸色发白:“姚、姚总监,我不知道啊……我昨天真的把房卡给厉总助理了,可他没回复……”
“不知道?”姚银铃突然上前一步,手里的鳄鱼皮手包狠狠砸在秘书胳膊上,力道重得让秘书踉跄了一下,“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是当摆设的?”
秘书捂着胳膊,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发颤:“我真的尽力了……厉总那边一直没消息,我不敢催……”
“不敢催?”姚银铃冷笑一声,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岂有此理!敢放我鸽子?”
宋司吟站在旁边,看着秘书发红的胳膊,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却没敢出声。
姚银铃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手机,屏幕上“厉昀琛”三个字刺眼得很,可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突然顿住了。
风裹着清晨的凉意吹过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底的戾气慢慢淡了些,多了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怯懦。
宋司吟看得清楚,姚银铃捏着手机的手指在抖。
这位在外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唯独在厉昀琛面前会露怯。
她早听同事说过,姚银铃喜欢厉昀琛很多年,从上学时就追在人家身后,可厉昀琛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后来姚银铃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个个都有厉昀琛的影子,却没一个能让她真正上心,不过是用来气厉昀琛的幌子。
可厉昀琛从来没在意过。
宋司吟想着,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姚银铃这样骄傲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姚小姐。”一个恭敬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姚银铃的怔忡。
宋司吟抬头,看见厉昀琛的特助尹明快步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白色的盒子,爱马仕的金色logo在晨光里闪着光。
尹明走到姚银铃面前,微微欠身,双手递过盒子:“这是厉总让我给您送的包,说补上昨晚的失礼。”
秘书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睁大,压低声音惊呼:“姚总监!这是喜马拉雅鳄鱼皮钻扣包!专柜要将近三百万呢!”
三百万。
宋司吟心里默默算了算,她现在每个月工资扣完社保,到手才一万多,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三十年才能攒够这个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几十块的帆布鞋,又看了看姚银铃手里那个精致的盒子,心里那点对“豪门情爱”的微妙好奇,瞬间被现实压得没了踪影。
姚银铃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她接过盒子,指尖碰到盒面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打开盒子的瞬间,奶白色的包身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钻扣闪着细碎的亮,精致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姚银铃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难以置信,“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
“厉总肯定是在意您的!”秘书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讨好,“知道您喜欢包,特意让人送过来,这多用心啊!”
姚银铃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刚才的烦躁和委屈像是被这只包扫得一干二净。
她把包搭在胳膊上,抬手理了理松散的头发,眼底重新有了光彩:“算他还有点良心。”
尹明又说了句“厉总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便退到了一边。
姚银铃拉开车门,回头对秘书说:“走了,去公司。”
她弯腰坐进车里时,裙摆扫过车门,却特意把那个包放在了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包带,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秘书赶紧跟上,拉开车门时,对宋司吟使了个眼色。
宋司吟点点头,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刚好能看到姚银铃侧着的侧脸。
晨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眼底的温柔映得格外明显,和刚才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玛莎拉蒂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声响,缓缓驶离酒店。
宋司吟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轻轻想着:原来再骄傲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有这样柔软的时刻。
【待续】
17、是他?
宋司吟抱着厚厚的汇报文件站在会议室门口。
入职才满三周,第一次在全部门会议上做汇报,她连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心脏却还是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姚总到了。”有人轻声提醒。
宋司吟下意识抬头,视线撞进一双深棕色的眼眸里。
男人刚从门外走进来,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线挺拔,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走得不快,目光淡淡扫过会议室,最后落在宋司吟身上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是他?
宋司吟的耳尖瞬间热了。
上周的电梯里,这个男人温和地教她洗掉咖啡渍的方式。
当时她只顾着低头道谢,没看清男人的脸,只记得他声音很低,带着点笑意。
“介绍一下,姚振庭,刚从欧洲分公司调回来,现在负责集团西欧区业务。”总经理的声音拉回宋司吟的思绪,她连忙收回目光,手指攥紧了文件边缘。
姚振庭走到主位旁坐下,目光再次掠过她时,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声音和上次在电梯里一样温和:“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宋司吟是吧?你先汇报。”
宋司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连忙应了声“好”,抱着文件走到投影幕前。
或许是太紧张,她翻PPT时手滑了一下,鼠标点错了页,原本该出现的销售数据变成了空白表格。
会议室里静了两秒,宋司吟的脸瞬间涨红,手指僵硬地停在鼠标上。
“别急,慢慢来。”姚振庭的声音适时响起,没有一丝责备,“刚入职没多久,紧张很正常,找对页面就好。”
宋司吟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终于调对了PPT。
可汇报到一半,她还是说错了一个数据,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轻嗤。
“这点小事都能出错?”姚银铃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数据核对三遍是基本要求吧?宋司吟,你入职的时候没人教你吗?”
宋司吟的头埋得更低,脸色泛白。
“银铃。”姚振庭的声音冷了些,却还是对着宋司吟说,“她才入职不到一个月,很多流程还在熟悉,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进步。新人需要的是指导,不是指责。”
姚银铃立刻不高兴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哥,我们公司可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给新人练手的地方,数据错了就是错了,难道还要纵容?”
“纵容和指导是两回事。”姚振庭没再看她,转而对宋司吟温和地笑了笑,“继续吧,剩下的内容没问题,我看过你的初稿,思路很清晰。”
宋司吟攥着鼠标的手松了些,眼眶有点发热。
她定了定神,加快语速完成了汇报,坐下时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接下来的会议她没怎么听进去,只偶尔感觉到姚振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暖意。
会议结束后,同事们陆续离开,宋司吟低头收拾桌上的文件,把散落的纸张一张张迭好。
刚要起身,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其他同事,转身想让开位置,却没料到对方离得这么近,肩膀猛地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怀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散了一地。
18、触感
“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瞬,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
宋司吟的身体僵住了,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木味,和上次在电梯里闻到的一样。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烫得她浑身发麻。
“宋司吟!你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姚银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走路都不看路吗?差点撞到我哥!”
“不怪她。”姚振庭先松开手,目光落在宋司吟泛红的脸颊上,语气依旧温和,“是我突然走过来,没跟她说一声。”
宋司吟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他的搀扶,弯腰去捡地上的文件,声音细若蚊吟:“谢谢姚总,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的手指刚碰到一张纸,另一双手也伸了过来。
姚振庭蹲下身,帮她捡起身旁散落的文件,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每次相触,宋司吟都像被电到一样,飞快地收回手。
“上次的裙子,洗干净了吗?”姚振庭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宋司吟的耳尖瞬间红透,她低着头,小声回答:“洗、洗干净了,谢谢您的建议,一点印子都没留。”
“那就好。”姚振庭笑了笑,把捡好的文件递给她,起身时又问,“我妹妹平时……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
宋司吟连忙摆手,生怕他误会:“没有没有,姚总监只是对工作要求高,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感谢她。”
“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我的不是啊?”姚银铃走过来,不满地瞪了宋司吟一眼,“我对她严格,也是为了让她快点成长,难道还错了?”
姚振庭皱眉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没说你错,但你性子太急,说话也不知道委婉点,你这样子,老厉怎么受得了你?”
提到“老厉”,姚银铃的气焰瞬间降了下去,她小声埋怨:“还说我呢,他比你还忙,我都快五年没见着他的面了,发消息都要等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姚振庭眉峰微蹙:“老厉对你还是那么冷漠?我真得好好说他了。”
有亲哥撑腰,姚银铃顿时来了底气:“那可不,我听说他回国没多久,又去西欧出差去了,都没和我道一声别。”
“听说他新开了一家温泉酒店,要不要去泡泡温泉……”
宋司吟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兄妹拌嘴,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她抱着文件,轻轻说了句:“姚总,姚总监,那我先出去了,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姚振庭点头,对她温和地说:“去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宋司吟没敢抬头,只飞快地说了声“谢谢姚总”,抱着文件快步走出会议室。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烫的。
刚才姚振庭扶着她腰的触感,还有他低头时落在她发顶的目光,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在她的心上,让她心跳得越来越快。
19、团建
下午五点半。
办公室里的空调风带着点沉闷的凉意,键盘声稀稀拉拉地弱下去,空气里飘着股“马上要下班”的松弛劲儿。
宋司吟盯着电脑屏幕上最后一行报表数据,指尖悬在回车键上,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工位飘。
李艳正凑着几个同事说得热闹,声音压得不算低,字字句句都往人耳朵里钻。
“我跟你们说,这次团建的温泉酒店,可是实打实的五星级!”李艳手里转着笔,眼睛亮闪闪的,“我上周还刷到过,网上都说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旺季根本抢不到号。这次居然能包场去,也太爽了吧?”
旁边做设计的小许立刻凑过来:“真的假的?我还以为就是普通温泉馆呢!那设施是不是都特别新啊?我最烦泡那种旧旧的池子,总觉得不卫生。”
“何止新啊!”李艳压低了点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你们没听说是谁开的吧?是姚总监的未婚夫,厉总!听说厉总特地给姚总监留了个顶级私汤,就在酒店最里面那栋别墅里,带独立花园的那种,里面连沐浴露都是进口的!”
“哇——”几个同事立刻发出羡慕的感叹,“厉总也太宠姚总监了吧?这哪里是团建,分明是给姚总监搞福利啊!”
“说不定他俩到时候还要在私汤里亲亲热热呢,”有人促狭地眨眨眼,办公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笑声,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热络起来。
宋司吟握着鼠标的手轻轻顿了顿,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变得模糊。
她下意识地往窗边挪了挪,窗外的夕阳正把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染成暖橙色,可她心里却像浸在凉水里,有点发沉。
就在这时,总经理拿着文件夹从办公室走出来,笑着拍了拍手:“大家先停一停,说个事,周末去温泉酒店团建的安排,行政部应该都通知到了吧?”
同事们纷纷点头,宋司吟也跟着抬起头,轻声应了句:“知道了,张总。”
声音混在人群里,轻得像一片羽毛。
总经理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放松心情”,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再次热闹起来,大家开始讨论要带什么泳衣、要不要提前买面膜,只有宋司吟默默关掉电脑,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司吟,你怎么不说话啊?”李艳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准备带什么样的泳衣?我昨天刚买了件新的,露背的,到时候咱们一起拍照啊!”
宋司吟指尖顿了顿,勉强扯出个微笑:“我……还没来得及想呢,可能就带件普通的吧。”
“普通的怎么行?”李艳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身材这么好,就该穿点显身材的!再说了,五星级酒店的私汤,不拍点好看的照片多可惜啊。”
宋司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大学时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那天的场景,也是这样热热闹闹的集体活动,班级组织去泡温泉,她换好泳衣刚进更衣室,接了个室友的电话,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更衣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裹着单薄的浴巾,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几乎是一路低着头,裹紧了浴巾往房间跑,路过走廊时,还听见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那种又羞又慌的感觉,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一想起还是会觉得难受。
“司吟?你发什么呆呢?”李艳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宋司吟赶紧摇摇头,把那些念头压下去:“没什么,可能就是有点累了。泳衣的事,我回去再看看吧。”
“行吧,”李艳也没多问,转身又跟其他人聊了起来,“对了,你们说姚总会不会一起去啊?要是能跟姚总合个影,说不定以后升职都有机会……”
宋司吟拿起包,悄悄往门口走。
手机响了一下,是室友林薇发来的消息:“听说你们要去五星级温泉团建?也太爽了吧!到时候多拍点照片给我看!”
宋司吟看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个“好呀”,加了个笑脸表情。
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把城市照得像一片星海。
其实她不是讨厌温泉,只是一想到更衣室,想到那天的尴尬和慌乱,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她不知道这次团建会不会遇到同样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鼓起勇气去泡那个大家都期待的私汤。
楼梯间的声控灯又暗了下去,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映着她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推开楼梯间的门,往楼下走。
不管怎么样,周末还是要去的,至少不能让大家看出她的不对劲。
20、让她记住
巴黎的暮色漫进办公室时,厉昀琛刚签完最后一份文件。
落地窗外是埃菲尔铁塔的剪影,鎏金的灯光刚亮起,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姚振庭”的名字,还带着视频通话的请求。
他指尖划过屏幕接起,姚振庭的脸立刻出现在画面里,背景是国内熟悉的办公室。
对方穿着深色西装,语气带着点无奈:“老厉,我可跟你说,我妹这几天没少跟我抱怨,说你整天泡在工作里,想见你一面比见总统还难。”
厉昀琛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摩挲着钢笔,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前几天酒店里的画面。
女孩带着酒气的呼吸,柔软的指尖攥着他的衬衫,还有床单上那点淡粉的痕迹。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低:“见过。”
“见过?”姚振庭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行了,不管怎么见的,你总得好好哄她。毕竟……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未婚妻,你总不能一直晾着。”
厉昀琛挑眉,想起自己上次随手让助理送的限量款包,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我送了她一个包,还没哄好?”
“一个包?”姚振庭无奈地摇头,语气沉了些,带着点“你不懂”的意味,“老厉,哄女孩子哪能只靠包?尤其是我妹,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里在意的是你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好歹也得是钻石、宝石之类的,才够有诚意。”
这话让厉昀琛顿了顿。
他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喝得酩酊大醉,全程都闭着眼睛,连他的脸都没看清。
说不定第二天醒来,她早就忘了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又冷又忙,连句像样的关心都没有。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你妹妹喜欢钻石?”
“那可不。”姚振庭立刻接话,语气带着点调侃,“越大越好,最好是鸽子蛋那么大的,她上次跟我逛街,盯着珠宝店的橱窗看了半天,眼睛都直了。”
“知道了。”厉昀琛应了一声,没再多说,只道了句“先挂了,我还有事”,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尹明的分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尹明,查一下今晚巴黎有没有珠宝拍卖会,重点关注钻石,尤其是鸽子蛋大小的。”
电话那头的尹明立刻应下:“好的厉总,我马上查。请问是要拍下来做什么用?”
“做戒指。”厉昀琛顿了顿,补充道,“尺寸按中指来,是订婚戒指。”
尹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明白厉总!我现在就去联系拍卖会主办方,确保能拍下最合适的钻石,后续会立刻送去顶级工坊定制戒指,保证赶在您回国前做好。”
“嗯。”厉昀琛挂了电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巴黎的晚风带着点凉意,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拂过他的袖口。
他想起女孩醉酒时泛红的脸颊,想起她无意识哼唧时软乎乎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或许姚振庭说得对,一个包确实不够。
他得用点更实在的东西,让她记住。
不管是那晚的悸动,还是他这个未婚夫,都该在她心里占个不一样的位置。
21、延误
大巴车驶进盘山公路时,宋司吟指尖还攥着衣角。
车窗外的枫叶红得像燃着的火,映着温泉酒店鎏金的招牌,同事们的笑声裹着热气飘进车厢,唯有她往座位里缩了缩,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司吟,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公共汤池啊?”同部门的李艳拎着浴袍折返,看见宋司吟还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宋司吟抬眼时,睫毛颤了颤,露出的眼底带着点浅淡的疲惫:“我有点不舒服,想在房间歇会儿。”
李艳凑近了些,才看见她脸色确实发白,连忙摆手:“那你好好休息,我让餐厅晚点给你送粥上来。”
门关上的瞬间,宋司吟才松了口气,将脸埋进抱枕里。
她不是不舒服,只是怕水,尤其是人多的温泉池,总让她想起大学时那场难堪的闹剧。
而酒店另一头的山顶套房里,姚银铃正对着镜子扯了扯真丝睡袍的领口。
套房自带的私汤池冒着白雾,水面飘着几片玫瑰花瓣,可她看了眼手机,眉头越皱越紧:“都几点了,厉昀琛怎么还没来?”
站在一旁的秘书连忙掏出手机:“姚总监,我再给厉总特助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接通不过半分钟,秘书的额头就冒了汗,挂了电话后小心翼翼地回话:“特助说……因为山下起了雾,厉总的航班延误了,具体落地时间还不确定。”
姚银铃把手机往化妆台上一扔,语气里满是不耐:“那他还来不来了?”
“特助说可能要等很久,还让您……不用等他了。”秘书的声音压得更低,生怕触了姚银铃的霉头。
姚银铃盯着汤池里的玫瑰,突然冷笑一声:“算了,我不泡了。”
“那我给您安排全身护理?”秘书赶紧递上台阶,“护理师早就约好了,现在过来正好。”
姚银铃瞥了她一眼,指尖划过桌面的玻璃杯:“行吧。”
可刚起身,她突然顿住,眼底闪过丝玩味。
大学时她故意拿走宋司吟的泳衣,让对方只能穿着短得只能遮住大腿根和半边胸的浴巾的场景,突然清晰地冒了出来。
她转头看向秘书:“等等,把宋司吟叫过来。”
秘书愣了下,还是立刻拨通了宋司吟的电话。
宋司吟接到电话时,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匆匆换了件外套就往山顶套房赶。
推开门看见满室的奢华装修时,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姚总监,您找我有事?”
姚银铃正靠在沙发上敷面膜,听见声音抬了抬眼,目光扫过宋司吟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没什么大事,这个私汤我突然不想泡了,水都放好了,扔了可惜,给你泡吧。”
宋司吟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微微睁大,声音都轻了些:“我吗?”
“不然呢?”姚银铃揭下面膜,露出精致却没什么温度的脸,嘴角勾着点假惺惺的笑,“你整天在办公室忙,也该放松放松。快去吧,别浪费了这好水。”
22、温泉
宋司吟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她知道姚银铃向来瞧不上自己,可这话听着又挑不出错,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化作小声的道谢:“谢谢姚总监,那我回去拿泳衣。”
“拿什么泳衣?”姚银铃突然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是私人汤池,就我们几个人,你想不穿就不穿,没人会看你。”
宋司吟的脸瞬间红了,手指绞着外套下摆:“可是……”
“别可是了。”姚银铃站起身,往护理间走,路过宋司吟时,还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点,难得出来团建,别总绷着。”
随后转身说:“我要去做护理了,就不打扰你享受了,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话落,姚银铃和秘书一同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宋司吟站在原地,手心都出了汗。
汤池的白雾飘到脚边,带着温热的水汽,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脱下外套,又解开衬衫的扣子。
指尖碰到皮肤时,她还在紧张,直到脚踩进温热的水里,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私汤池比她想象中要大,都赶上私人泳池了,水面的玫瑰花瓣飘到她手边,带着淡淡的香气。
旁边还有花园,种着不少颜色各异的菊花。
她往池子里缩了缩,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耳朵还在发烫。
幸好这里没人,不然她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生端着托盘走进来:“您好,这是姚总监给您点的果饮。”
宋司吟吓得赶紧往水里缩了缩,直到看清对方是女性,才松了口气。
服务生把杯子放在池边的石台上,又绕到屏风后,拿起宋司吟脱下的衣服:“我帮您把衣服送到烘干房,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宋司吟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不用,服务生已经轻手轻脚地走了。
她看着池边的果饮,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杯子里的液体是浅粉色的,飘着几片青柠,闻着有股淡淡的果香。
她抿了一口,甜丝丝的,带着点清凉,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没一会儿就把一杯都喝完了。
可没过十分钟,宋司吟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脸颊也烫了起来。
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果饮里加了酒,而且后劲还不小。
温泉的热气裹着酒意往上涌,她靠在池边的石壁上,眼皮越来越重,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水面的白雾渐渐模糊了视线,意识一点点飘远,最后竟就这么靠着石壁,在温热的汤池里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的那个温泉池,只是这次没有冰冷的风,没有人们或惊讶或鄙夷或轻佻的视线和窃窃私语。
只有暖乎乎的水,裹着她,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抱着。
这种漂浮在云端的轻飘飘感觉,她在酒店房间里做春梦的时候也有过。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再想做那样舒服的春梦也不行了。
23、磨蹭
温泉酒店最顶级的套房独占一片山巅。
厉昀琛推开套房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浸在温泉里的身影。
宋司吟侧趴在光滑的黑色火山岩池壁上,像是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侧影,湿透的白色雪纺长裙紧紧贴服在身上,几乎透明,清晰地透出底下白皙的肌肤和胸前饱满的弧度。
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呼吸间带着清甜的果酒香气,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厉昀琛皱了皱眉,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躺椅上,迈开长腿跨入温暖的池水中。
水波荡漾,惊扰了满池静谧。
他靠近她,伸手想将她捞起,以免她滑入水中呛到。
然而,就在他的手臂环住她纤细腰肢,试图将她带离池壁时,睡梦中的宋司吟仿佛找到了热源,无意识地嘤咛一声,柔软的身子非但没有借力起来,反而像藤蔓一样更加紧密地贴向他微凉的衬衫。
她的手臂软软地缠上他的脖颈,脸颊依赖地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寻找着更舒适的位置。 这一蹭,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她下身只隔着那层湿透的薄薄布料,而那最私密柔软的一处,正好无意识地、紧密地贴在了他西裤下早已因这香艳景象而有所反应的勃起上。
她似乎觉得那硬邦邦的触感有些不适,又或许是本能驱使,竟微微扭动腰肢,让那湿热柔软的凹陷处,隔着两层湿漉漉的阻碍,在他的性器上缓慢而磨人地蹭动起来。
“嗯……”她在梦中发出模糊的呓语,带着一丝难耐的甜腻。
厉昀琛浑身猛地一僵,倒抽一口冷气。
那隔靴搔痒般的摩擦,带着醉人的酒香和她身上独特的甜暖气息,像最烈的催情药,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胯下的巨物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硬挺,几乎要炸裂开来,紧绷的西裤被顶起一个巨大而羞耻的鼓包,布料摩擦带来细微而尖锐的刺激感。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里面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欲念。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她重新按回池壁上,让她背对着自己,冰冷的石壁激得昏睡中的她轻轻一颤。
他一条强健有力的腿强硬地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膝盖微微向上顶开她无力的腿根。
那坚硬如铁的灼热欲望,即使隔着西裤的布料,也精准地抵住了她双腿之间那处柔软湿热的凹陷。
他不再满足于她无意识的蹭动,而是主动地、带着压抑的粗暴,用那鼓胀的顶端一下下磨蹭着那最敏感的核心地带。
粗糙的裤料摩擦着娇嫩的花瓣,带来一阵阵奇异而强烈的刺激。
同时,他的大手从后面绕到前方,猛地覆上她一边高耸的绵乳。
隔着一层湿透的雪纺和内衣,他依然能感受到那惊人的饱满和弹性。
他毫不怜惜地用力揉捏起来,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之中,仿佛要透过布料感受其下的每一寸滑腻和顶端那悄然硬挺的小点。
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下巴,强势地转过她的脸,低头狠狠攫住了她那因为醉酒而愈发红润诱人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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