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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9/11 15:38 / 359 / 79 /
【小说】父女代价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7:22:34

第十四章
  “想吃什么多拿点。”裴闵推着购物车,反头看身后的裴芙,“难得有时间逛一趟超市。”
  裴芙拿了慕斯白玉卷和芋泥蛋糕放进购物车里,然后去饮料冷柜那一片买果汁和可尔必思。
  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站在冷柜前,于是上前走了两步:“宁为青?”
  “裴芙。”那男孩子手里握着一瓶乌龙茶,转过头来看她。
  “好巧啊。”她在他手边拿了一瓶可尔必思,接着开口:“你数学卷子写完了吗?第二套。”
  “……写完了,怎么?”宁为青垂着眉眼,微微低头看着她:“要对答案吗。”
  “嗯,想看看你大题。”裴芙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写。”
  “我回去拍给你。”他看见裴闵从后面走过来,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打量他,放低了声音轻轻问:“那是你爸吗。”
  “嗯。”裴芙转过身去叫裴闵:“爸,这是我同桌,宁为青。”
  “你好,我是裴芙的爸爸。”他走近了,眼神还在盯人家的脸。
  “叔叔好。”
  这男生长得……确实还行。
  他心里颇为不爽,看着两个人挤在冰柜门口。
  同桌可以靠这么近吗,他们上课难道也是这个摩肩擦踵的距离吗,要死啊。
  他心里已经给宁为青先入为主地打上了“配不上芙芙”的标签,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宁为青顶着他的目光,对裴芙轻声说:“那我先走了,我妈妈今天过生日,在楼上吃饭。卷子回家拍给你。”
  “啊……”裴芙说,“好的,麻烦你了。祝阿姨生日快乐。”
  宁为青点点头去结账了,裴芙突然想起什么,拿着刚刚放进购物车里的一盒芋泥蛋糕跑过去结账,然后把它递给宁为青:“这个,当我送给阿姨的生日蛋糕……别嫌弃。”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谢谢她儿子天天教我写数学题。”
  宁为青接过那个蛋糕,反应过来之后轻轻笑了一下。
  他比裴芙高出很多,低着头看她的时候显得眼神非常温柔而专注:“我会转告她。不过,或许你可以直接谢谢她儿子本人。”
  “……那谢谢你。”她实在是不擅长应对宁为青这样的性格,干脆顺着他的意思和他说话,换来他的一句不客气。
  宁为青走了,她走回去看见裴闵盯着宁为青离开的方向,说:“怎么了?”
  “没怎么。”裴闵哼一声:“一看就是那种会哄得小女生团团转的小白脸。”
  “你不能这样说人家。”裴芙皱了一下眉:“他是学习委员,人很好,成绩也很好,平时教了我很多。”
  裴闵想对她说那是因为他对你有所图,他看你的眼神就不简单,你个麻瓜脑袋。
  但是他决定不说,因为裴芙明显没感觉到,她看起来对那个宁为青也没有意思,如果挑明了她反而会在意起来。
  在意就是喜欢的开始。
  他闭上了嘴,继续带着裴芙去生鲜区挑明天要炖的牛肋排。
  “你想吃辣的还是清汤的?”裴闵顺便在一边看了一下调味料,裴芙爱吃辣而他近几年口味越来越清淡,她也跟着口味淡了很多。
  “清的吧。”裴芙还惦记着裴闵那脆弱的胃,问:“你那胃,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看过了,就是老毛病,你爷爷不也是胃病吗。”裴闵神色轻松:“我老了估计也得泡在药罐子里。”
  “那你自己就好好爱惜,少抽点烟少喝点酒不行吗。”裴芙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你老了要是那么多毛病我不会伺候你的。”
  裴闵愣了一下,转头看她:“真的啊?我不要你管。我自己有钱上养老院。”
  裴芙盯着他,又别过脸:“……不用你上养老院。你有那钱每个月交点生活费给我,我管你。”
  “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捏着那包辣椒粉放回货架上:“……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我不会不管你的。”裴芙拽着他的袖子:“别说傻话。”
  “行,你管我,你管我。”裴闵对她做了个鬼脸,不和她争高低。“对了,你那个夏令营的事情怎么样了?”
  “选上了,我之前那些竞赛拿了名次就比较好进。”她顿了一下,“不过是半封闭式的,要不然我还想出去玩一下。”
  “你去吧,学点东西也好。想去玩我之后带你去也是一样的。”
  “我同桌也会去,我们两个还能有个照应。”裴芙接了一句。
  什么。裴闵不能动弹了,他,和她,一块儿去?这——“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裴芙奇怪地看他一眼:“选上了啊,不是说了他成绩很好吗。”
  裴闵心里那种危机感不是空穴来风,他明明白白听见警报作响,但是却不敢再说酸话。
  她已经长大了,到了该出去飞飞的年纪了,无论那个男生是否喜欢她、他们在这个夏天里能发酵出怎样的情愫和故事,抑或她结交了别的人,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裴芙有她的社交圈子,就像他有那一帮她不认识的狐朋狗友甚至是炮友。
  他只是今天看见了一个宁为青,可能还有李为青、王为青、赵为青,他的女儿不可能不被人喜欢,他难道全部都要管吗,管到她结婚都要他来负责相亲吗。
  要怎么亲手剪断风筝的线……他的痛苦寂静得震耳欲聋。
  可裴芙已经敏锐地嗅到了他的酸气,却不会再给他喂定心丸。
  她要裴闵开始适应她的独立,而宁为青就是她用来敲打裴闵的第一根棒槌。
  正如裴闵所言,她长大了。
  没有人不渴望自由,爱不是捆绑到窒息。
  裴芙其实也没有裴闵想象中的那么傻,宁为青对她的确有好感,但绝对还没有上升到男女之情的、浓烈的喜欢。
  不过这样的好感,足够让他一个冷冷淡淡的人,愿意为她讲题补短板,她不会拒绝对她有好处的事情。
  裴芙总是能够抓拢一切对自己好的人。
  从前的庄辛仪也是。
  这样想来,她的身上有着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爱她的特质,因为她最大的本领就是毫不饰伪的真诚与柔软。
  只要她想,没有人不会被她打动。
  同时,她也在筛选能够接近她、配得上她的爱的人。
  这是一种天赋。
  她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这种分寸极好的天赋感,这是很多人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企及的。但凡往左往右偏一点,不是绿茶就是怨种。
  她怎么会不懂得裴闵的心。
  他们两个人都在走独木桥,对她来说,裴闵就是她的家,裴闵的家就是她,家不是房子或者虚幻的概念,而是切实的这个人。
  而在这样的吊桥上,只要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就会变成两个人的岌岌可危。
  这座桥上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只要一个人与别人建立了亲密关系,另外一个人就会坠下千丈深渊,被抛弃到再也见不得天光。
  裴闵在退,他想给她自由的人生;而裴芙在进,是因为她想死死捆住裴闵。但是两个人表现出来的又是相反的面貌。
  裴闵到了家以后沉默地做饭,他还在期盼着裴芙能够懂他,再来安抚他,无论以何种形式,可是没有,她表现得很平淡,甚至不再和他一起睡觉,每夜晚归后在房间里学到十一点半再睡觉。
  这样的日子直到夏令营出发前一天,她久违地踏入他的卧室,她的香气又填满了整个被窝,她的温度再一次降落在裴闵的臂弯里。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她靠在裴闵的怀里听他的心跳,没有充血的、柔软的胸肌被她枕着,传导着男性更高的体温。
  裴闵听着她的唠叨昏昏欲睡,恍惚间感觉她的腿碰到自己的下身,赶紧往边上挪了挪。随后相安无事,一夜好眠。
  只是他不知道,女儿躺在他的怀里做着什么坏事。
  裴闵,你应该庆幸你已经睡着了。她想。
  不然,你真的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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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7:27:54

第十五章
  夏令营出发那一天宁为青在她家小区门口等她,两个人一起搭地铁和磁悬浮去机场。
  “爸爸送你们去吧?”裴闵把水杯里灌满了水放进她双肩包的侧袋里,“背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走,好辛苦。”
  “不用,就一个箱子而已。”裴芙把防蓝光眼镜摘下来,关掉了ipad,屏幕上面是时间表。
  “我和宁为青一起去就行,你今天还要上班吧。”
  裴闵拉着她的行李箱送到电梯口,“你回去吧,越送越舍不得。”裴芙接过拉杆,“我走了。”
  裴闵看着那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突然伸手拦住,吓了裴芙一跳。
  他跨进去把裴芙抱进怀里,直到电梯门要关了。
  才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又放开她,退了出去。
  “……去吧,芙芙。”
  裴芙在下行的电梯里眼眶一点一点发酸发涩。不过是一个夏令营,不过是分走了一点点夏天,爸爸。
  宁为青站在蓊蓊郁郁的法国梧桐下,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近。他的东西更少,就提着一个行李袋,估计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书。
  “我来吧。”他非常自然地接过裴芙手里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行李袋套上拉杆。
  裴芙想说我可以自己来,不过他已经弄好了,还是说了句:“谢谢。”
  “没事,又不沉。”他试着拉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带很多东西。”
  “为什么?”裴芙跟在他身后,是什么让他对自己有了这种印象?
  男孩子陷入了回忆:“因为你课桌上堆的东西就很多。”
  “是你桌上东西太少了好吗。”裴芙的桌上无非就是书立、笔筒、水杯,宁为青的桌上完全是空的。
  他说这样注意力可以比较集中,即使每节课下了课都得去教室后面的书架上拿书。
  宁为青不置可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时间还早,你吃早饭了吗,到了机场就只能吃快餐了。”
  “还没。”裴芙摇头:“我想待会儿去吃蛋挞。”
  “那我们到了再吃吧。”
  她和宁为青都不算话唠的人,一路上安安静静地各做各的事情,裴芙AirPods里在听播客,宁为青坐在她边上拿了个kindle看书。
  “在看什么?”
  “《西线无战事》。”宁为青没抬头,声音轻轻的。半晌后才看她:“你在听什么?”
  他现在的口气像是礼尚往来的尬聊,裴芙却并不介意,有来有回嘛,话都是聊开的。
  他们两个人在学校外没怎么碰过面,此刻的尬聊也能消弭一点微妙的疏离感。
  “播客。我早上习惯听一会儿醒醒脑子。”她侧头看着他,在冷色的灯光下、长睫毛的掩映下,她的眼睛呈现出深邃且迷离的质感,于是宁为青像是一脚踩进沼泽,少见地追问:“……什么内容?”
  “什么都有。英语、历史、时评。”她摘下一边耳机:“要听吗?”
  宁为青的手掌摊开,接过、戴上了这只还有她温度的耳机。
  耳机里是塑料普通话在叫嚷,什么感情纠纷,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死得早。他有点错愕,看向身边的女孩:“……这是?”
  “……《心有千千结》。”她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很有意思的。”
  宁为青看不进去大兵的反战自传体了,他耳机里是街坊八卦,眼睛看着外头缓缓划过的荒芜。
  夏季的朝阳把他笼罩住,即使在冷气开放的车厢之中,也无法忽视那种明亮的暖意。
  奇怪的人。他心想。但是很有意思。
  他们两个进了机场,在候机厅的KFC里吃早餐。宁为青坐在快餐店里点中式的油条粥豆浆,斯斯文文炫完了,裴芙的两个蛋挞还烫嘴不敢吃。
  “怎么还不吃?”他看着裴芙一直在那儿喝牛奶,一边擦了擦嘴一边问。
  “烫,你看不出来吗。”裴芙把纸袋子递给他让他摸了一下,一触即分、热度惊人。
  “看来你遇上了今天第一批出炉的。”宁为青吃饱了以后身上那股儿凉劲就消散了一点,此刻散发着餮足的慵懒,坐在那儿等着她吃完好赶路。
  “这可以带上飞机吗。”裴芙提着烫手蛋挞束手无策,求助似的看向宁为青。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问柜台可以不可以给一杯冰,随后举着冰回来,贴在蛋挞袋子上,“这就行了。”
  “……”裴芙仰着脑袋看他:“……你真聪明啊。”
  宁为青看着她半天没做声,然后突然笑了一下:“……是你不聪明。”
  “?”裴芙也回不了嘴,蛋挞飞快冷了,她往嘴里快速地塞了几口解决,然后和宁为青过安检坐摆渡车登机。
  她还是老样子,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宁为青在旁边看着她拿出她那一套家伙全副武装,然后极快陷入沉默的休眠状态。
  他又拿着kindle开始看书了,大概航程过半的时候,裴芙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神色一动,瞥了一眼她被眼罩盖住大半的脸,最终是什么也没有做,任她的头发蹭着自己。
  下了飞机,两个人暂时无力探究这边的公共交通系统,直接叫了个网约车坐到大学门口,有志愿者为他们带路,登记好以后被分配到了宿舍里。
  “你是想要在国内读大学吗,比如这儿。”她一边吃麻辣香锅一边问宁为青,“夏校考核结果好的话,可以被推荐给招生办公室的。”
  “我不打算出国的,至少本科。”他语气平淡:“应该就会在这读。”
  “听起来很有把握嘛。”她已经见到了其他同学,还是忍不住感慨,“对比起来,我比较像做题家。”
  大家都是百分之三中的百分之一,优中选精,精中取尖。平时多么优秀,进了这儿和周围人一比,也不过如此。
  宁为青偏了偏头,视线扫了一圈别的人,“没有人不是做题家。只是有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他目光落回裴芙身上:“你已经是很有天赋的人……你会出国吗?”
  他欣赏裴芙对文字的天生敏锐触觉,笔尖一动就是华彩斐然不落俗套,相比之下他的作文就只是为了考试而生成的精密代码,只需要一行一行填上去,换一个在应试框架里好一点的分数就够了。
  他想裴芙这样的人其实很适合去国外走一走,她应该去看看这个美丽又复杂的世界。
  但是她又适合学中文。
  记得她提过,以前读的都是国际学校,为什么高中反而来了省实呢?
  于是他自问自答:“看样子你本科也是在国内读。”
  裴芙说对啊,要不然我这么积极报名进夏校是干什么呢。
  夏校事情其实也很多,听人文社科讲座、和学者交流、参观各大展馆以及考核,如火如荼的过了一周,能够自由行动的时间其实非常少,两个人基本是结伴而行,宁为青懒得交朋友,他比较喜欢一个人或者和裴芙这个熟人待在一块儿。
  直到所有事情全部结束,返家前的一天两个人才到北京城里转了一转,天不亮就去看天安门升旗,喝了小吊梨汤吃了北京烤鸭。
  “我第一次来北京。”她坐在胡同边上吃糖葫芦,眺望远处的CBD,“北京太大了,上海也是。人待在这儿,会觉得自己很渺小。”
  宁为青本来就要学历史,他觉得北京很有意思,故宫、胡同、摩天大楼,交织成一个大气有韵味的首都。
  这样的城市很适合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慢慢转,于是他问裴芙会不会骑单车。
  “会。”裴芙已经开始扫共享单车的码了,她咬掉最后一口山楂,签子一扔:“走吧。”
  两个人穿过大街小巷,在七月的北京骑出一身热汗,直到落日的时候在不知道哪儿的立交桥上停下来,看着橘红色的太阳一点点隐没下去。
  “我饿了。”裴芙说。
  宁为青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又饿,一路上她的嘴没有停过,从糖葫芦到小肉饼到枣糕,难道热量还不足以支撑她吗。
  但是他其实也饿了,于是妥协下来,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两个人随便找了家看起来人很多的店吃冷面,搭配糖拌西红柿和一碟子卤牛肉片,吃得酣畅淋漓,从店里走出来还意犹未尽。
  “那个汤是酸甜的,好好吃。”
  “肉挺好吃的。”宁为青简短地评价,随后拿了手机开始叫车。
  可能是两个人一整天过得太过充实,坐在车里的感觉就像从梦里脱离出来,安静地沉默着休养生息。
  裴芙和他住的不是同一栋宿舍,在楼下分别的时候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说:“我今天很开心。”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同一如既往,低下头来看她。
  他其实长了一张非常标致好看的脸,皮肤也很白。
  但是这样的皮相没有他的头脑聪敏让人惊艳,以至于裴芙长期以来忽略了他的外貌也让人心折。
  宁为青眨眼的动作似乎比往常来得更慢一些,像是要把此刻看见的东西封存下来好好保管。陌生的城市,两个人,一天的出逃。
  他想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真正来北京,以前的竞赛我比完就回去了,从来没有为什么而停留。
  但是这一次我身边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陪我兜风,她的话其实也没有很多,但是她只要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觉得她很喧闹。
  可能只是心跳很吵。
  他和裴芙都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像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所以理所当然地变得比以前、比和其他人更加亲密。
  宁以青露出了裴芙常见的那种很淡很淡的笑意,他说:“我也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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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7:39:21

第十六章
  起了吗。”裴闵大早上就打电话给她:“早点准备,别错过时间了。”
  裴芙这会儿已经在刷牙了,咕噜咕噜完了说:“我洗个脸就走了。”
  “回来注意安全,走路看路。中午就能到了吧……我开车来接你去吃饭好不好,吃龙虾面去。”
  “好啊,你就在T2门口等我。不说了,我准备提箱子走了。”
  “好。”
  裴闵挂了电话,她要回来,他提前三天就开始买她的零食,冰淇淋满满当当塞了一冰柜。
  上马饺子下马面,他也起床,刮胡子换衣服,穿一件淡蓝色的Polo衫,把头发抓了抓,相当清新又利落的样子。
  孩子不在家真是安静又寂寞啊。
  他其实也很怕孤单……和他妈不一样。
  记得以前他读大学,他妈一到开学就高兴得不得了,终于把混世魔王请走,恨不得放三天鞭炮。
  可能还是因为自己太混账而芙芙太乖的缘故。虽然她到了青春期难猜了一点,但是还是贴心的。去北京待了这么久,她的心情也会晴朗一些吧?
  裴闵开着车去机场接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人。她应该是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让宁为青帮她提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了。
  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裴闵忍不住走到裴芙近处,叫了她一声。
  “芙芙。”
  裴芙愣了一下才看着他,好像一阵子没见已经生分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爸爸。”
  旁边的宁为青跟着叫叔叔好。
  这场景……他妈的,好像带男朋友见家长。
  裴闵心里暗暗地较劲,把宁为青手上提的裴芙的东西都接过来,“辛苦你照顾裴芙,还帮她提这么多东西……”
  “不辛苦,应该的。”宁为青摇了摇头,“裴芙也帮了我很多忙。”
  “你坐我爸的车吧,我们家里隔得又不远,顺路送你回去了。”裴芙扯了扯宁为青的衬衫:“要不然从这里打车回去要六十几块钱呢。”
  宁为青嘴里倒是客气,这样会不会麻烦你啊,我自己搭车可以的……直接被裴芙打回去一票否决,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了自己家的车。
  宁为青家里算是书香世家,家里基本都是从事教育行业,严格来说算是中产。
  此前他大概也能感觉到裴芙这样的姑娘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养出来的,但一看见裴闵的GLS600才意识到,可能他的估计还是太保守。
  因为裴闵绝不只这一辆车。
  他曾经放学看见过的接送裴芙那一辆雷克萨斯看上去虽然有年头了,也得接近两百万才能拿下。
  宁为青不会因为这几辆车就对裴芙有什么特别看法,但是心里还是转了几个弯。
  她被保护得很好,身上那股子讨喜的、不甜腻的微微娇憨感,是用很多很多爱才能培养出来的。
  他忍不住想,她真贵啊。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这个贵字,是珍贵的贵。
  “你家里叫你芙芙吗?”他和裴芙坐在后驾上讲悄悄话,裴芙说是啊,你没有小名吗?
  “没有,就叫我为青。”
  “那也挺好听的。你名字听起来像山水画一样,有古典美的韵味。”她忍不住叫裴闵,“爸,我的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裴闵在前面偷听了一阵子了,此刻被cue还有点儿心虚,差点没接住话。
  “你生下来的时候,院子里面木芙蓉开了,就起了这个名字。”他说,“你应该记得,就是那一兜浅粉白色的。”
  “奶奶种的啊。”她看向宁为青:“我突然觉得我名字也蛮不错的,木芙蓉很漂亮的。”
  车上两个男人心有灵犀,都在心里说,你也很漂亮。
  名字的话题就这么揭过去,却在宁为青心里留下一点波澜。裴芙,芙芙。她的爸爸这样叫她,很温柔的语气。
  芙芙,芙芙。他小声在心里念了两遍,轻轻的两个字,缱绻地唇齿相依。他现在没有这样叫她的资格,那以后会有吗。
  以后,还会和她一起骑着单车一起逃跑吗。
  他下了车,裴芙趴在车窗上目送他:“开学再见啦。”
  “裴芙,”他弯下腰和她对视:“我会上清大的,你要一起吗。”
  “……可以啊。”她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点并不锋利的虎牙:“就怕人家不要我诶。”
  “不会的,不要妄自菲薄。”宁为青也笑了,“你这样会让人很嫉妒。”
  车开走了很远,宁为青的目光才收回来。这时手机响了,他按下接通。
  “为青啊?回来了没?”
  是妈妈。
  他也柔软下来:“我都已经到屋门口了,姆妈。你是不是才睡醒啊。”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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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7:47:31

第十七章
  裴芙的微信很少加人,好友数量屈指可数。
  她在等面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用在北京拍的照片凑了个九图。
  包括夏令营的讲座交流、博物馆的文物、胡同巷子、落日……还有乱七八糟的吃的,用拼图软件合并成了一张,做了个九中九,要不然实在是放不下。
  想了半天,配文:“北京,希望再见。”
  裴闵去面馆隔壁的便利店买饮料了,片刻后捧着冰凉茶还有可乐回来,裴芙才纠结完要喝哪个,一扭开和其正的盖子,朋友圈就多了两个赞和一条评论。
  宁为青点了赞,庄辛仪还额外发了条评论:“欢迎做我的师妹~~~”
  三条波浪线扭出裴芙一身鸡皮疙瘩。
  她同庄辛仪的“忘年交”持续了这么些年,早就已经知根知底。
  庄辛仪眼看着她从小白花变成一朵带刺玫瑰,她也看透了庄辛仪的虚伪面目。
  正如裴闵当初所说的那句“她都是装的”,庄辛仪此人,私下里极为放纵不羁,具体表现在非工作日就蓬头垢面穿着大T恤大裤衩子,蹲在家里闭门不出,打游戏、看漫画,妥妥的超级无敌大宅女。
  这和裴芙对她的初印象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爱一个人,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裴芙面无表情地抽了抽嘴角,选择性忽略她的消息。
  “暑假来我家住几天啊~~~”
  “我暑假就剩一周。”裴芙发了条语音:“你最近有空休假吗。”
  “有啊,我以死相逼请了年假。热死了,好想要高温补贴。”
  “我还有一周就开学了,这样吧,我去你那儿玩三天,行吗。”
  “就三天啊?也行,多的假我也没有。”
  裴芙把手机关了,服务员端了面和小菜过来,龙虾面虾鲜酱浓,香味把她的食欲勾起来,呼噜了一筷子,试探着和裴闵说,“我想去庄姐那儿住三天,行吗。”
  “你能先回家把屁股坐热再出去跑吗。”裴闵太阳穴跳了两下,“一个暑假你有几天在家里啊。”
  他看着裴芙的脸色一点点垮下去,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孩子大了就喜欢往外跑,怎么也不知道陪陪家里人?
  他也不想把气氛搞僵,顿了一下,喝了口汽水往嘴里塞了只虾,“……先在家里歇两天,陪陪我,再去。成吗?”
  “行。”裴芙也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过了,于是把神态放亲昵了些,给他夹了一筷子擂椒放在碗里,又替他把咸蛋的壳给剥了。
  “你和我说说你在北京的事儿。”裴闵把咸蛋的蛋黄舀出来放在她的面上,自己吃剩的蛋白,“都干嘛了,说来听听。”
  “夏令营没什么好玩的,我每天不是都和你报备了吗。就回来之前和宁为青到城里逛了一下。”她一边吃面一边和他讲,看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裴闵听她说话的语气挺高兴的,心里又轻松又酸溜溜的。
  怎么在家里就不开心,一出去和别人玩就开心啊。
  “你还想去吗,想去玩爸爸再带你去一次。”
  裴芙却摇了摇头,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组织了语言,说得很慢。
  “……我想之后,嗯……等我考上那边的大学了,再好好去看一看。在那之前,就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变成我的目标。”她说,“也没有很久了。再过一年……申请保送的话,很快就要开始准备了。”
  裴闵听完这话却安静下来。
  他们各自吃着碗里的面,正是饭点,店里挺闹腾的,但是两个人之间又很安静很沉默。
  裴芙有些摸不准裴闵的心思,他好像也在想事情。
  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去猜那些弯弯绕绕。
  之后回了家躺了两天,就背了几本书和衣服去庄辛仪家里玩了。庄辛仪指着门边上堆的纸袋子:“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不喜欢我自己用了。”
  裴芙把东西提到客厅的地毯上,坐在地上开始拆。
  一些护肤品还有化妆品,乱七八糟的,都是工作的时候乙方送的礼物。
  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就拿了一瓶爽肤水和两盒面膜,当晚就敷上了,和庄辛仪一块儿躺在床上。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她努力想把面膜纸扯明白,但她脸太小,那面膜怎么敷都是皱着堆在皮上。
  庄辛仪必然是有什么事儿才会这样让她过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情场失意。
  “芙啊。”庄辛仪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姐也不年轻了,你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重点。”
  “我谈恋爱了。”庄辛仪停了一下:“他……还是大学生。”
  “?”大学生?大学生?庄辛仪奔四,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二八少女,可再怎么样,大学生还是有些夸张了——“他是不是图你的钱?”
  年轻女孩的惊异换来一声叹息。
  “我倒希望他图我的钱。”庄辛仪苦笑一声,“年纪大了,再往上也找不到了……说实话,我自己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手里握着这么多资本了,又有几个男人配得上我呢?男人真他爹的烦人,最爱指点江山……年纪越大越严重,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好,青春有活力……”
  她的目光飘远了:“好像他的感情用不完似的,年轻人的爱,都不用计算沉没成本。”
  裴芙沉默了。她忖度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那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庄辛仪脸上焕发出光彩:“非常开心,每一天都。”
  “那不就行了吗?你有资本不怕失去什么,他也不图你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就好。”
  庄辛仪咬了咬牙,脸色又灰败下去:“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我怕这事之后不好办,传出去我名声估计也……”
  “但是……名声要紧吗,你自家的公司你要看谁的眼色?就算人家嚼舌根,你干不下去了,现在兜里的钱也够挥霍一辈子了。一个公司因为你的私生活就能垮吗?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这个公司……为什么你的私生活就要被评头论足,就因为你是个女人?”
  “是啊。”庄辛仪说,“就因为我是个女人。”
  两个人都凉了下来。沉默里,一种无声的愤怒汹涌而后平息。
  裴芙一咬牙:“我也有……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他大我很多,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能被世俗接受的……但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退缩,虽然没有也没有什么行动。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开心……这种心情是没有错的,爱是没有错的。”
  这下轮到庄辛仪心里跳了。
  什么?
  年长的?
  男的?
  女的?
  什么关系?
  师生?
  亲戚?
  她也知趣地没有追问,两个人靠近了一点儿,依偎在一块儿长长地叹息。
  “你说,这辈子,在正确的时间爱上一个对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睡前,庄辛仪轻轻问。
  是啊。裴芙心想,怎么这么难,怎么就不能换个人爱呢。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03:52

第十八章
  裴芙原本计划是周日再回家,但是庄辛仪想通了,周六要和小男友约会,于是她周六下午就卷铺盖回自己窝了,家里没人,她放了东西洗了澡准备睡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裴芙是被闹醒的。
  她不是傻子,那么大的动静,肉体拍击的声音,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
  裴芙沿着声音迈向了裴闵的卧室。
  脚如灌铅走到那房门口,门没关,她看见裴闵压在女人身上,大手箍着白腻的大腿,压上去,方便他悍然进犯。
  人在面对极度的冲击时,是不能动弹的。她想逃,想尖叫,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看到了一小节他的性器,他用那东西狠狠肏弄底下那口艳红的穴,捣出汁液,发出淫靡水声。
  那女人挨不住这样的大尺寸,给他干得求饶,泪眼婆娑的。
  裴芙听见男人笑了一声,眉眼里都是风流不羁,他伸手一拍那白而饱满的屁股,轻轻笑骂一句:“骚货。”
  而后是更加恣睢,更加混账的荤话,“这才多久,干得你有得哭的,嗯?”
  裴芙腿都软了,她不敢再看了。
  她靠在墙角,耳朵里还是那些淫声浪语,她脑袋里的情绪快要爆炸了。
  愤怒,恶心……但她不愿意承认,这样情色的画面,让她觉得浑身滚烫。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爸爸在里头干着女人,他本就高大健壮,轻易就可以把身下的女人钳制住,一双大手随心所欲地玩着底下的女体,摸摸奶子揪揪乳头,或者揉下面那一粒小阴蒂打转……他恶劣地亵玩着那个女人,把人操得脱力,只能哭着求他好心赶紧射了算了。
  裴闵的左侧下巴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位置的痣若是放在女人脸上,是非常有风情的;而裴闵生得英俊,这一点小痣就更平添风流。
  从前她夜深人静,无数次幻想要如何吻他这一颗痣,用唇去贴、用舌尖点,如今倒是看着那个女人支起香汗淋漓的肉身,试图吻他。
  裴闵用手把她肩膀压下去,拒绝了这个吻。那个动作有种难言的掌控感,令人不敢造次。与此同时他说,乖一点。
  乖一点。
  裴芙的生理反应都被勾起来了,她感觉内裤黏糊糊地粘在下体上。
  她安静地走回自己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一两个小时,那个女人洗完澡走了,裴闵从玄关送完客打算洗澡,身上光溜溜的,溜着他的大鸟。
  他拨弄了一下虽然已经软下去但仍然硕大的东西,感慨自己真是金枪不倒——一抬头,差点魂飞魄散。
  裴芙站在他卧室门口,脚上还踩着他刚刚甩下去的衬衫。她就穿着一条白睡裙光着脚杵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裴闵石化。
  裴闵第一反应是想过去拽住她,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光着屁股,一根鸡巴裸在女儿面前。
  老天爷!
  他冲进卫生间赶紧围了一条浴巾,出来裴芙还在那儿看着他,一言不发。
  裴闵一步又一步,他不敢靠近女儿,也不敢看她。
  “……你……”
  “做完了吗。”裴芙把他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身上的乱七八糟的痕迹,背上被抓了,胸前有口红和吻痕。
  “你听我说,芙芙。”他声音都是虚的,“对不起,我不……”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约,”裴芙那个字都觉得恶心,“但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把人带回家里。”
  她仰头看着裴闵,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尖酸刻薄,“我以后也能把男朋友带回家来,在你面前做吗?”
  裴闵快要跪下去了,他张开了嘴,嗫嚅一下,喉咙都是堵的。“宝宝。对不起。”
  她只顾自己,想把最难听的话都骂出来,扔下一句,“你真的…恶心。”
  “别叫了,你叫那些……她们也是这么叫的。”
  裴闵站在那儿僵住。他甚至想哭给她看,是他的错,这算什么事儿啊?做爱让女儿看了全程!这要怎么哄?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裴芙眼泪其实要憋不住了,她刚才躲在房间里戴着耳塞,一直没有要哭的感觉,只是愤怒到手脚发虚冰凉,脑内排练无数遍要如何质问他、甚至给他来上两耳光。
  而如今,她面对着裴闵——这个王八蛋,却无可救药地快要泪失禁。她赶在眼泪落下之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反锁上,她裹在被窝里掉眼泪。
  裴闵你怎么不去死。她心里骂,骂他脏骂他不要脸,骂他滥交,但是她更要骂自己贱。
  裴芙,你是在以什么立场管他,他的女儿,还是他的爱慕者?
  你为什么,要天天去他的书房,拉开那个抽屉去看里面的套子有没有变少?
  你是大婆抓小三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你为什么他妈的要爱上自己的爸爸,你他妈的是在乱伦,你气什么呢?
  她的眼泪浸湿大片枕套,裴闵没有敲门,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门外边傻站着,因为底下的缝儿可以看见光被拦住了,是他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好像肿了,听见外面有他轻轻的祈求的声音。
  他说,芙芙,你别哭了,我扇自己耳光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闵傻站在门口,他眼眶里也有不知所措的泪,还没滴下来就被他用两个耳光扇出来了。
  他打的声音很大,裴芙躺在床上呆呆的,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她哭累了,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让裴闵心如刀割的是自那天以后,直到开学,裴芙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已经高三,其实快到要分离的时候了,他掰着指头过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芙芙,过来吃饭。”他在她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却没有听见回音。
  “芙芙……”他靠在门边叫她:“和我说说话,好吗?”
  他靠在门边说:“我想你了。”
  裴芙在里头写作业,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笔尖一顿,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连笔。
  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四十,显然是已经顾忌着等了她很久。
  她把门开开,裴闵站在门口堵着她,她想侧身走出去,却被他抱住了。
  裴闵没理会她的挣扎,说:“你别躲爸爸了,行吗?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找女人了,行不行?”
  “你和我说句话。”
  “……你管得住你自己吗。”裴芙嗤笑一声:“难道抽屉里的套是摆着玩多米诺骨牌的吗。”
  裴闵一怔。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翻那个抽屉还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很多事情说得通了,为什么她会察觉,为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有女伴。
  情况更糟一些,她也许会知道他哪一天约了人。
  而他却不敢放手,死死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他有种敏锐的预感,绝不能放手、绝不能!如果放了,就会走上陌路。
  “我真的再也不会了,我听你的,好吗,我都听你的,你不让我找我就不找了,那些……东西,我全扔了行吗。”
  裴闵看着她:“你……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和我说。”
  裴芙被他箍住,都要喘不过气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抱过,没有听见过他的心跳、摸到他的体温。
  她可耻地不舍得挣脱。
  这具充满着男性力量的肉体,是她整个成长期间对性欲和冲动的启蒙,简直像是毒药让她上瘾、不能自拔。
  她回想起每一次他裸露身体的画面,在家里脱衣服赤裸上身;在云南他自慰被撞见,满手都是精液,眼角都是脆弱的、饱含情欲的薄红;再到他和别人做爱,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游刃有余,说着调侃的荤话。
  她想,你问我,要你怎么做?这个答案你给不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我的爸爸变成我的性伴侣、我的爱人,甚至是我的宠物、我的东西。
  她闭上了眼,半晌后才在他怀里说:“……你抱抱我,就这样。”
  裴芙藏好自己龌龊的心思,克己复礼,如同生人勿近的猫,向父亲袒露出柔软的肚皮。
  她是伪装成落水猎物的高明猎手,她环住了父亲的腰身,说:“不要再找别人。我真的难过了。”
  “嗯。”裴闵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任由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乱蹭。
  他看着裴芙微红的眼眶,心想,怎么舍得让她再失望难过,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他的孩子。
  他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问,“那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觉吗?”
  裴芙僵住了,她当然知道裴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邪念,他只是希望修复两个人的关系,抱着她睡一觉,或许明天什么都解决了。
  但是在她听来,这句话过于懵懂美味,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引诱她吃掉自己的父亲。
  和爸爸睡觉,多么有诱惑力的选项。
  她心里仍然介意他和炮友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于是要求:“但是要睡在我房间。”
  裴闵一听就明白她还在介意,哪里敢反驳她的条件,忙不迭答应下来,然后带着她去餐厅吃饭。
  裴芙心里却已经在想,今天晚上睡在她那张小床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她要怎么把他蹭硬,自己又要如何躲在他怀里,用手为自己纾解无法发泄的、沉甸甸的爱欲。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19:37

第十九章
  对比起女儿,裴闵的痛苦程度并没有低到哪里去。他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微妙的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组织表达。
  即使如此,他也在夜里爬上了裴芙的床,把她揽入怀中。
  “芙芙。”他用手牵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还生气吗,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裴芙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轻轻踹了他的腿一脚:“你怎么知道我想扇你?”她把头探出被子,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着裴闵的眼睛,把他看得又心虚了起来,睫毛颤颤地盖住一点儿瞳孔,不敢直视她。
  “……你那个表情,我还看不出来吗,我养大的……我还没见你生过这么大的气,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把我杀了离家出走。”
  “杀了你我还需要离家出走吗。”裴芙被他逗笑,张嘴轻轻咬了咬他的手背,“我要杀了你然后切块,冻到冰箱里,包人肉包子吃掉。”
  “那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她恶趣味,故意把话说得很病娇,却看到裴闵并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情绪。他的面目在背光里有些模糊,但也暧昧、也柔和。
  他说,“那也挺好的。”
  裴芙伸手,用了一点力气在他脸颊上拍打了两下,算是泄恨,“我当时真想把你脸抽肿,让你给我跪下,好气。”
  她胆子又大了点,趁着裴闵松懈,身子抻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颗别人没有吻到的痣。
  裴闵被她惊得差点滚下床,他心跳如鼓,而裴芙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我不喜欢别人抢走我的东西。”
  ……占有欲,是占有欲。
  他兀自镇定下来,心里还在砰砰乱跳。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主动亲吻他,他猛然接收到女儿的吻,简直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来自少女的柔软的吻,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他自言自语着轻轻说,可是有谁能把我抢走呢?裴芙像是听见了满意的答案,靠在他的胸前入睡了。
  他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女儿。
  她好香、身体对比起他来说,更是纤细柔软。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用陪睡来求和,却忘了自从她长大一些以后,就已经不再是那个性别都不明晰的小娃娃。
  难道你忘记了被她蹭硬多少次了吗。
  裴闵质问自己,却只能放任她的大腿攀在他的胯骨,私处隔着内裤不由分说地贴着他的性器。
  那儿好热,带着一点潮湿的触感。
  他脑子里胡乱开车,一条笔直的公路通往地狱之门,门后是他宁死也不愿浮现的绮念。
  而他胡乱打方向盘,冲到野地里、悬崖外,怎么也不肯抵达。
  可是就好像卡丁车游戏,无论如何犯规,程序都会把他拉回正轨——他的阴茎胀起来,死死抵住女儿胯间的蜜处,难耐地跳动。
  裴芙,你放过我吧。
  他把呜咽咽下,他又想要逃跑。这是女儿,不是别人!
  西双版纳的公馆里,潮湿的浴室,迷蒙的水汽,瓷白的小小水妖。
  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忽略和遗忘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是她藏在玻璃后若隐若现的身体,已经有了玲珑弧度。
  树影婆娑,他也曾在热带里短暂迷失过自己。
  那时候他已经禁欲很久,以为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才会让自己过于敏感,于是在回来以后,拆开了第一盒避孕套,和别人粗暴的做了爱,射了精,却感觉更加空虚和寂寞。
  那天晚上他回家的路上,习惯性地想要停下来给裴芙买点儿冰淇淋,草莓、香草、香芋,什么都行。
  可是他没有买。
  为什么我要觉得愧疚,我是她的爸爸,我单身,我也是个人,我又没有嫖娼。
  为什么我要做贼心虚?
  这一次是为什么,把人带到家里呢?
  明明他从来没有过。
  他在那张床上操别人的时候,脑子里却回想起自己和裴芙躺在床上,她的腿不规矩地乱动,蹭得他半夜逃去厕所狼狈地自慰。
  他刚刚差点脱口而出叫了身下的女人芙芙,脑子里一凛,拐了个弯叫了宝宝。
  他知道了。他做贼心虚的原因。
  他心里滋生出隐秘的欲望,一丝一丝凝聚成实体,将他裹住。
  也许他需要一位真正的妻子,她也需要一位真正的母亲,他们需要一个完整而正常的家,而不是这么多年以来近乎病态的相互依赖。
  这个家里如果有妈妈,或许就会健康许多,他会和她共同养育裴芙,学会真正的父爱长什么样子,而不是让它一点一点变质。
  而裴芙或许会更加依赖妈妈,变成妈妈的娇娇棉袄,和他或许就不会这样过分亲密,他的性欲会和妻子交换——大家都会变得正常。
  什么是正常。他的鸡巴顶着女儿的逼,这是正常吗。他还在硬,这正常吗。
  他对自己的女儿有了性欲,这正常吗。
  ……宝宝,爸爸硬了。
  而裴芙在他怀里悠悠睁开了眼睛,她的臀轻轻扭了几下,那粗硕的肉棒就严丝合缝地被她的肉逼卡住,被她磨得轻轻跳动。
  她听见了裴闵的粗喘。
  “——爸爸,你硬了。”
  裴闵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声音是真真切切从女儿的嘴里发出的。她已经醒了,却仍然在蹭弄他。
  还是,从头到尾,她一直没有睡着?
  也许,从始至终,那么多次,都是她的故意?
  裴闵惊得原本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都滚了下来,看起来非常滑稽,他呆呆地看着裴芙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扣子,抚摸他的身体。
  她揉弄他的胸肌,张嘴含住了那红褐色的乳头,轻轻地舔舐吮吸,末了,对呆若木鸡的父亲恶意地轻笑:“好像真的有奶味。”
  裴闵觉得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的思维和语言行动都滞后放慢,半天才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吃掉你。”裴芙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才能原谅你吗,我现在回答你。”
  “我要你,裴闵。”
  “……裴芙!”他低吼,“不要胡闹!”
  “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做到这一步。”她说:“但是我高估了你。你硬了,爸爸。”
  她轻轻复述他的罪行:“而且你没有逃走,很享受,对不对?”
  “你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吗裴芙?我是你爸爸!”
  “礼义廉耻?有什么用。”她抚摸他,“礼义廉耻能当饭吃吗,礼义廉耻能让你操我吗。”
  她的诡辩很有一套:“难道你就有吗?你看看你,直到现在,你都舍不得把我推开,从床上下去。如果不是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蹬鼻子上脸呢?”
  “让我舒服,我就放你走。”她去吻他下巴上的小痣:“要不然——我去国外读书,这辈子都离得远远的,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爸爸,”她把睡衣解开,扯着裴闵的手去摸自己的身体,“你乖一点,爱我,好不好。”
  裴闵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是谁,她是裴芙吗,为什么好像他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孩子。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可是,他的手为什么,不能停下来?
  他感受着手下覆盖的每一寸触感。
  属于年轻女孩子的柔滑的肌肤,细腻光洁如丝绸,她随着他的抚摸发出轻轻的呻吟,牵引他继续抚摸,朝着更柔软的地方去。
  她的胸被他握在手里包住,小小的奶尖而被揉搓得涨大挺立,硬硬地被他夹在指尖。
  “这样是不对的。”裴闵的眼睛闭上,他不敢看怀里的人,而裴芙跨坐在他的身上,闻言终于忍不住发笑。
  “你别给自己立牌坊了。”
  她从他的喉结一路滑下去,锁骨,鼓起的胸肌,乳头,腹肌,小腹上隆起的青筋。
  “你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她伸手探入他的睡裤里,握住那一根滚烫勃起的粗长阴茎:“——是你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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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31:55

第二十章
  裴闵任她摆弄,他的震惊、自我怀疑通通消散,面貌上流露出一种少女般的纯洁。
  他感受着女儿抚摸自己,轻轻地玩他,捏他的龟头,指腹摩挲他的铃口,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腹,小幅度上顶,翘起的肉棒戳到裴芙的胯间。
  她已经湿了,内裤的裆都半透明地、透出一点暧昧的阴影与水痕。
  她勾着那根水光淋漓的鸡巴探入了自己的内裤,自己扭着腰,让肉唇分开些,半压半含着爸爸的性器,缓慢地摩擦。
  裴闵受不了了,他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开始,如今尝到了甜头,就好像过往的十几年全都没做过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操她,操她。
  他把裴芙搂在怀里往身下一压,大屌被甩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粗暴地覆盖上她的下体,大手轻而易举地盖住整片私处,兜住一手黏湿。
  他的手指陷入缝中,滑动、摩擦、按揉,来到顶点的阴蒂轻轻揉了两下,让身下的女孩子发出极其娇气的呻吟。
  好骚。他就这样慢慢替她揉逼,一边问她:“……你是怎么变坏的?”
  “因为,爱爸爸……啊、啊——”她的生理泪水被快感刺激出来,被裴闵一点一点抹掉。
  “哪种爱?”
  “这种。”裴芙汁水丰沛的嫩逼夹紧了他的手,他完全可以想象到里面该是如何的紧致。
  由他养育的小小处女在他身下发情,要饮下他的精血才能缓解情热。
  “我让你舒服……行吗。”他说:“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办。”
  “用你下面磨我。”她指挥:“来,摸摸我的胸。让我高潮。”
  “你杀了我,裴芙。”他的性器毫无阻隔地贴上女儿的阴户的时候,他的眼泪也滴落在裴芙的胸口。
  他挺着腰,用龟头顶她的阴蒂,这样的体外边缘性行为已经足够有视觉冲击力,潮湿的滑腻的肉穴淌着蜜水牵着丝,被他磨得阴唇翻卷,摩擦中脆弱地颤抖着,却仍然孜孜不倦地含住他。
  好舒服,好爽。他眼泪一滴接一滴滴在裴芙身体上,和她细薄的汗融在一起,浸湿她。
  “芙芙,”他倒下来压住她,鸡巴嵌在肉缝里抽插,“你杀了我吧……”
  “爸爸,”裴芙摸着他的后脑勺:“乖,快一点。”
  湿漉漉的交合处是她的爱液和裴闵的腺液,咕叽地发出水声。裴闵和瘾君子一样,每插一下都是在杀死自己,枉为人父,败类,变态,畜生。
  但是他停不下来。好像一直以来的渴被甘霖灌溉,他一直迷失在热带的幻梦里没有醒来过。
  她的乳头被照顾得很好,吮吸、抚摸,裴闵做这些事情似乎和他自己的欲望无关,这样淫靡的事情被他做得像赎罪,只是为了让女儿感到舒服快乐。
  淫水从她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她的腿一直在不安分地挣扎,他索性把它们抬起来压成M字,又并着举起来,大手箍住她的脚踝。
  而她饱满光洁的阴户,因为夹腿而变得肥嘟嘟地鼓起,他在她腿心缝里抽插,每一次都会顶到已经勃起红肿的阴蒂。
  那小肉粒长得极为情色,让人忍不住疼爱,他重重地磨过去,肏得她腿心脆弱地发红,把她逼得抽搐高潮。
  “爸爸、爸爸——我、嗯啊……”她颤抖,腿绷紧了,片刻后脱了力,软在他身下。
  裴闵停下了动作,小心地放下她的腿,轻轻问,“难受吗?”
  裴芙看到他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睛里也有血丝。
  其实她没有料到裴闵的反应居然是如此顺从,还以为他会逃或者教育他,最差的结果是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
  她低估了裴闵的纵容,或者说他对她的欲望。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对她发怒,而是因为自己的无力抗拒、沉溺而感到不堪。
  裴芙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他自己有错在先,是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是他勾引了她。
  他还硬着,裴芙心里拿不准要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再让他来一次,也不可能让他插入。要用手吗?
  可是裴闵只是拿了帕子给她清洁了一下身体,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胡乱套了睡裤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
  “你好好睡……我,我在外面坐一会儿。”
  裴芙说:“那你怎么办。”她有所指地望向他的下身。
  裴闵感到窘迫,他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关上了门,到了书房里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黑暗里发愣。
  刚刚那一场荒唐被他刻意地忽略,他控制自己不去思考,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拥有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没有开始,却已经看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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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36:49

第二十一章
  裴芙起床,她放月假,而裴闵工作日不在家。桌上还有他做好的早餐,有一丝余温。
  她拐进裴闵的卧室,床上平平整整,没有睡过的痕迹;而书房的烟灰缸里,堆了几个烟头。
  她爽完就困,没心没肺地睡得很香,而裴闵显然就没那么好过,看样子是枯坐了一个通宵。
  他没去自慰吗?
  她甚至恶劣地揣度他,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坏得过头。
  昨天晚上是蓄谋已久也是一时兴起,她没想过之后要怎么处理,如今吃着盘子里的松饼发呆,脑子里还在想爸爸昨天晚上的表现。
  像个小心翼翼的处男,哈。
  她被勾出食髓知味的感受,身下流出昨晚残存分泌的液体,于是吃完以后去冲了澡,然后坐在桌前开始刷题。
  她还得好好读书呢,万一保送申请没有通过,还是得高考。
  她得去北京、之后还打算考个国外的研什么的。
  如果真的到分离的那一天,谁会更痛呢?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她。
  裴芙脑子里打着算盘,手里刷刷写着文综,居然丝毫不影响速度。
  中午的时候裴闵罕见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冰箱里有菜,她微波炉热一下可以吃。
  他中午有聚餐,不会回来。
  他平时是不发文字信息的,顶多发语音,一般都是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属于会让年轻人觉得很恐怖的那种类型。
  她若有所思,直接回了一个电话过去。裴闵很快接起,轻声喂了一声。他那头确实很热闹,应该是下属们的声音。
  真在聚餐啊,不是躲她。
  “我看到菜了。”
  “嗯……中午你自己热一下吃了,我晚上回去。”
  “你昨天晚上睡了吗?”
  裴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
  “……不用你操心。”他生硬地说。
  “有关系。”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裴闵服软了,他似乎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轻声问她:“……你感觉…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裴芙笑了一下:“我挺舒服的。”
  裴闵窘迫极了,立刻挂断了电话,把那烫手如炸弹一般的手机塞进了西裤的口袋里,耳根都在发烫。
  裴闵坐回席中,心不在焉地吃了点饭,面上尽量没有显现什么异常。
  他魂不守舍整整一天,到了下班还留在办公室里,可是他不走,底下的员工也不敢下班,他只能去车库里,坐在车里发呆。
  好像觉得过了很久,一看手机其实只不过五分钟而已。
  他长叹一声,去超市里买了点小排和冰糖,打算晚上回家煮糖醋排骨,想了想,又捎上一些红枣姜茶。
  到家时,裴闵放了手里的东西去看了一眼裴芙,她戴着耳塞在写卷子,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他轻手轻脚地去厨房里料理排骨,焯水,下锅加葱姜料酒炖。
  他收汁炒糖色的时候裴芙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她从身后抱住他,问:“是糖醋排骨吧?好香。”
  裴闵任她抱着,身体软软地贴着他。他装盘出来,递给她:“端桌上去吃吧。”
  “嗯。”她手指拈了一块吹了吹就开始咬,一边吃一边被烫得龇牙咧嘴。裴闵下意识帮她抹掉脸上蹭到的糖汁,却又缩了回来。
  裴芙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有一点莫名的受伤。他有些分不清这样的脆弱感是否是她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抚慰她,伸手替她擦脸。
  他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放弃了,背过身洗锅,还要炒下一个菜。
  裴芙却没有动,她站在那儿吃完了一整块排骨,声音都带着糖浆的甜:“爸爸。”
  她的身体再一次贴住了裴闵的后背,胸部压在上面挪了两下。
  她把脸轻轻靠在他心脏那一侧,像是人形的心脏监听器,测试他的心率波动,“怎么不敢看我?”
  “不要闹了,裴芙。”他语气很硬:“出去。”
  她轻轻松开了,低着头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那个背影看得裴闵心痛却不能说。
  昨夜,他们那么亲密又那么遥远,一对父女做着爱人的事,他无数次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射在她的身上,最后还是被压制住。
  还要再怎么弄脏她,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裴闵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却没有动筷子。他曾经最痛恨自己的父亲爱在餐桌上训话,搞得人食不下咽,现在他也成为了那个样子。
  “裴芙。”他叫她,连名带姓。“我有话想和你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要当做没有发生过很难。但是……我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但有一件事情不会变,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样……是在乱伦。”
  他说:“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我以后会严格约束自己,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你还没有成年,没有形成正确的三观,是我没有引导好……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去北京还是去国外,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不会阻止你。”
  “所以——”
  裴芙一颗眼泪大大地滚下来,滴在饭碗里那块排骨上。
  她定定地盯着裴闵,要把他的心都看碎。
  裴闵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紧随其后的,是裴芙的话语。
  “出格。”她说:“我出格,是因为我爱你。你觉得这不要胆量,是吗?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我的三观出现了问题?”
  “难道我不知道,我不该爱上自己的爸爸吗?我不知道我是在乱伦吗?”
  “如果我能够控制我自己的感情,你以为我会出格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爸爸。你以为我的爱是什么垃圾,随随便便给出去、随随便便就能收回来?”
  “你不能接受,那好,我可以滚得远远的你再也看不到我,这辈子你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
  裴闵想要反驳却被她打断:“可是你,裴闵,你敢说,你没有感觉吗,你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快要把我的皮都磨破了。”
  “你说,你没有一点点感觉?”
  她的话几乎要扼住裴闵的喉咙,是,昨天晚上鸡巴翘得老高的是他,压着女儿的人是他,和公狗一样操腿缝、顶阴蒂、吸奶的也是他。
  现在他拍拍屁股,就说要翻篇,要回到正轨。
  裴闵自己都觉得荒唐。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裴芙看着他:“不要拒绝我,不要疏远。”
  “……还有,每个星期一次。”
  “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睡你。”
  疯了。
  睡我。裴闵在她的目光里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他说的那些狗屁的乱伦、亲生父亲,在裴芙那儿左耳进右耳出,她根本无法被说服。
  要么做,要么她走。
  他下意识想要摸根烟出来点上,却想起半包已经在昨晚全部抽完。
  “……这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你。”
  “我要。”她的脚在桌下恣意妄为,踩在他的腿上,脚尖压着他的那一包。
  “不用进去,就像昨晚那样就可以。”她说,“爸爸,别拒绝我。”
  她要什么东西一定会搞到手,对着裴闵——她的父亲,他的纵容之下,她就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要把他挖得干干净净,像吃雪糕一样咽下去。
  裴闵几乎要让她逼疯了,他站起来躲回自己的卧室里找烟,关着房门,把自己和裴芙分隔开来。
  他狠狠吸一口,压制住某些暴虐的念头。
  这么不乖,或许她的提议是对的,就应该把她操得服服帖帖哭着求饶,让她知道苦楚和厉害,吃饱了可能就会听话了。
  或许还应该狠狠地拍几巴掌她的小屁股——
  他又萎靡下去,坐在床边耷拉着,把自己的头发揉得稀乱。他也渴,他也想做。可是他不能。
  对于裴芙来说,这件事已经是好几年的情根深种,而对他来说,则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性冲击。
  一夜之间他接受了自己对女儿有性欲,他和她可谓是激烈地做了一次爱,没有插入也足够惊心动魄;而现在他却被逼迫着接受,要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看待,甚至每周还要向这位小情人上缴一次公粮。
  何其荒唐!
  他是个正常人,这样禁忌的肉欲足以摧毁他头三十几年的人生,而前路坎坷未知。
  他不可能把这样的裴芙给扔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当然,也舍不得。
  那现在要怎么办。这两天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和她做爱吗。
  他浑身发起烧来,昨夜未纾解的欲望再一次被勾起,更加来势汹汹地渴望高潮。
  他躲进卧室的卫生间解开皮带和裤链,妈的,我怎么就这么烂。
  他骂着自己,闭上眼睛开始完成任务似的撸管。
  可是突然,他听见了响动,紧接着一只手抚摸着他的性器,谁含住……
  含住了它。
  是裴芙。
  她弯着腰,吞吃着他的阴茎。
  她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裴闵的呻吟几乎要压抑不住,这种快感根本无法抗拒。
  他最脆弱的地方被女儿含在嘴里吮吸,毫无疑问地秒射,溅了她一脸一嘴。
  “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喘息未定,眼里水光盈盈几乎要坠出泪来,低头看着裴芙乱七八糟的脸。
  “我来爱你。”裴芙抹掉了嘴角的精液,她眼里也有泪,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真的要哭了,“别拒绝我,这里比你的嘴要诚实很多。”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47:26

第二十二章
  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收的尾。
  他把裴芙从地上提溜起来,押着她到了洗漱池前,那间小卫生间里只有他的牙刷,被裴芙含进嘴里,洗刷他的味道和体液。
  镜子里映出同样混乱不堪的两个人,谁也不敢看谁。
  与此同时他重新穿上裤子,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拉上裤链被闷在里面并不好受,但即使如此,他也希望恢复表面上的体面。
  裴芙一边刷牙一边在默默掉眼泪,沉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比以往任何一次距离都要来得更远。
  回不去了。裴闵靠在门边上,一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事到如今说爱说恨都太肤浅,有什么更重的东西压下来,是责任。他身为父亲、身为男人的责任。
  裴芙刷完了牙,低着头走到他面前,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抱着他的腰脑袋扎进他怀里。
  “……我错了。”
  “你怎么会有错?”他说,“全他妈是我的错。”
  “我真的小瞧了你,裴芙。”
  他却没有推开女儿,因为裴芙已经在哭了。他也想哭,对,他就是这样脆弱软弱懦弱的人。尤其是在裴芙面前,一切的情绪都被放大了。
  裴闵在外人面前风流倜傥也好、雷厉风行也罢,在女儿面前总是像条笨狗,总是落泪。
  她学会说话、咿呀叫爸爸的时候;她走路的时候;她陪着他送走双亲的时候;她睡他的时候。
  他都在哭。
  可是现在他哭不出来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乱搞就不会有这个小妮子——不,他不能没有裴芙。
  操……
  “你知道吗。”他轻轻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后悔……有了你。”
  裴芙抬起哭得通红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她觉得不安了,玩脱了,他这么平淡的语气,不喜也不怒,好像真的是要放弃她。
  不,他不会,但是从此以后他只会是因为责任拖着女儿,再也不敢爱了。
  是她幼稚的占有欲和妒忌毁掉了裴闵,毁掉了这一切。
  还要怎么相互凌迟。
  她松开了裴闵,说,我知道了。
  然后一个人走出去,帮裴闵合上了房门,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学习,破天荒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三四点。
  她是被饿醒的,头昏脑涨走出房门,看见黑暗里有一点橘色的火光,是裴闵颓在沙发里抽烟。
  他看着裴芙一点一点靠近,把他嘴边的烟摘下来,放在烟灰缸里摁掉。
  唯一的光源没有了。
  黑暗里,她的手抚摸着父亲的脸,他的眉骨和眼尾浅浅的细纹,他的脸颊和骨感的下颌。
  她的手心很烫,熨着裴闵,捧着他的脸。
  “睡觉,好不好?你不能这样……一直都不睡觉。”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样易碎的裴闵。
  “我对你的爱,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她绝望地说:“是我鬼迷心窍。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
  她一遍又一遍吻他,吻他下巴上的痣,那里冒出了一点点胡茬,有一点刺挠。于是又吻他的鼻尖和唇角,毫无章法,慌乱不堪。
  裴芙的额头抵着裴闵的额头,鼻尖都碰在一起,这下她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眼泪原来都那么烫。他在哭,爸爸在哭啊。
  她紧紧贴着他,因为流泪而更加炽热的吐息拂在裴闵的脸庞上,她不断地重复“对不起”。
  裴闵任由她亲吻、道歉、流泪,他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言不发。
  直到裴芙哭着叫他爸爸。
  他好像终于被叫醒:“……你也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们,先分开一阵子。”他转过头去,再也不看裴芙,只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这样对我们都好。”
  分开。两个字就轻而易举地让裴芙从头凉到了脚。
  她怔了很久。他要赶她走了。
  “……好,我都听你的,我去住宿。”裴芙的声音低下去,手里仍然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衬衫。
  此刻她终于得把手松开了,“那你能答应我,一个人好好地在家里,好不好。”
  “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不吃饭……”她越说就哭得越凶,抖得再也说不下去。
  “不准……不、不睡觉……”
  裴闵的手僵了很久,还是抬起来,给她擦眼泪,却被她一口咬在手腕上,湿润地疼痛,只一瞬间就松开。
  她舍不得裴闵痛,但是自己太痛了,根本不知要如何发泄。
  裴芙一无所知的是,此刻的裴闵,比任何一刻都更想吻她。
  他感受着腕骨传来的刺痛,脑子里却是想要暴虐地侵犯她。
  他想要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沙发里,压在身下,恨不得让她窒息、让两个人黏稠地融为一体。
  他的心鲜血淋漓,极致的痛蔓延出极致的欲望,却还在逞强,要把她推出去。
  这是为了她的人生,为了她的安全。
  昨夜尝过的蚀骨的快感,让他从脊柱到头皮都在发麻。那么嫩那么甜,只碰一点点就会无可救药地上瘾。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强奸她——严格来说,算不上强奸,但在他就是如此认为。
  在他的心里,哪怕裴芙长到二十岁,她也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性交这桩事离她那么远,即使她已经在向他索取每周一次的小打小闹。
  而这在成年男性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真的上了头,谁知道男人会干出什么事?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有绝对的定力,不插她操她、甚至是,内射她。
  裴芙还是太天真,她以为裴闵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擦边,殊不知,他的胃口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
  他本就重欲,那样摧毁般的性交会把她这种小处女搞到坏得奄奄一息。
  他在心里怒吼。
  你不知道。
  不正常的不是你,芙芙。
  是我。
  我是畜生。
  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的脑子里就是你的身体,你被我搞到哭着痉挛着高潮,那么嫩的花,要折在我的手里,沾上我的脏污。
  裴闵把她推开了。他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你睡不着了就去收拾行李吧,我明天会和你班主任沟通的。你去寄宿吧。”
  我亲爱的芙芙。
  他心里的小狗,尾巴垂了下去,发出轻轻的、压抑的呜咽。
  ……逃吧。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8:58:52

第二十三章
  裴芙去住宿了,这家里只有裴闵一个人了。
  正如裴芙所担心的那样,他这一阵子缺少工作,甚至放弃了去公司,在家里昼夜颠倒,饮食更是不规律。
  空荡荡的房子,只是少了一个她而已,怎么就变得这么灰暗。
  这家里是不是太安静,没有她走来走去的声音,没有她背书的声音,没有她笑眯眯叫爸爸的声音。
  他开了音响放摇滚乐,站在冰箱前喝酒。
  冰冷的、辛辣的液体下肚,他却沉迷于这种作践身体的感受。
  在迷乱中他走进了裴芙的房间,在她的空间里踉踉跄跄地盘旋。
  她的衣柜被他打开,他伸手抚摸那些衣裙,手指的拂动搅乱了安静的空气,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是洗衣液和她用的香包、留香珠的味道。
  鬼使神差,他取下了一条睡裙,搭在自己的怀里。随后,他看见了衣柜里的抽屉,拉开,里面是她的内衣和内裤。
  裴闵的血液好像在倒流,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几乎是做贼一般,明明知道家里只有他,还是看了看周围。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里,许久,垂下去,抚摸那些贴身的小衣。
  裴芙的内衣都是简单的款式,几种饱和度为零的颜色,也没有任何蕾丝、蝴蝶结的装饰。
  可是他觉得好极了。只是这样,也足够惑人了。他整个人都在发烫,然后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
  他偷走了她的睡裙和内裤。
  还有更坏的。
  他躺进了裴芙的被窝里,随后解开了裤子。
  他的手里握着女儿的内裤,幻想这是她刚刚换下的,上面或许还沾有她的体液。
  他知道,她的水很多,如果是穿着内裤被他摸起反应的话,这小小的薄薄的裆恐怕兜不住她的水。
  裴芙那时候骑在他身上,用水汁充盈的嫩逼骑他磨他,讽刺他不要立牌坊,现在看来她说得一点也没错。
  他是什么贞洁烈夫吗,现在用女儿的内裤自慰,还变态地露出这样沉醉的表情。
  他一喝酒就容易上脸,又染红得非常好看,整个人醺醺地,看上去柔软可欺。
  他的眉眼都软下来,少了点英气逼人的凌厉,透着四月芳菲的春色,眼角似乎都挂着露水将坠未坠。
  就像是春日里发情的公狗,他揉着自己的胸,指尖拨着乳头——裴芙喜欢这里,要吃他的,舔到肿才会善罢甘休。
  小坏蛋。
  他喘着,手还在裹着阴茎撸动,那内裤柔软的棉布给他顶得变形,沾了他的腺液,渐渐地变得潮湿起来,更像是从女孩子屁股上剥下来的东西。
  他隔着那布,用手指轻轻地扣那出精水的孔,逼着它多出些水,好把女儿的内裤搞得更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床。
  他把睡裙盖在自己的脸上,鼻子疯狂的嗅她的味道。
  芙芙,想芙芙想得快要发疯了,一个月音信全无,她在做什么,就这样把他扔下,扔在没有她的家。
  他好像忘记了是自己把她推出去,在酒精的催化里变成一个哀怨的留守老父,骂她没有良心。
  想你,想得我都发疯,我都疯成了这个样子,不怪你怪谁。
  如果不是你这么坏,如果不是你睡了我——
  裴闵流下眼泪,手里的速度还在加快,顶得那内裤都要开线。
  ——我怎么会发疯?
  哈、哈啊……啊……他的泪没入鬓角和发际,在朦胧里,他狠狠往上一顶,就像是挺入了那水穴里,撑开她一样,他如此幻想着、低吼着射了。
  爱你。好爱你。
  余韵漫长,他的腰腹由于射精和喘息而不停起伏,看上去有种失控错乱的性感。
  长久失神。
  他掀开被子,那条内裤上已经沉甸甸地积攒一大摊精液,黏在裆上。
  这块布料,曾经紧密地贴合她的阴户,甚至陷进去,夹在那潮湿的肉缝里。她穿着它湿过吗,自慰过吗,还是,穿着它蹭过他?
  裴闵用手指将那自己的精液慢慢抹进了那裆上的每一丝纹路,他近乎痴迷地亵渎着它,好像它此时此刻是裴芙的物化,他也在将自己的精液涂抹在她花园里的每一寸土地上,用他畸形的爱欲,滋养着那朵娇嫩的花。
  他脸上露出极致的矛盾与拉扯,嘴唇像是在笑,眼里却流出咸涩的泪水。
  他亲吻着那只枕头,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醉,他只是清醒地发了一场疯。如今痴热随着情欲的纾解而冷却,他复又寂寞地疼痛起来。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9:06:13

第二十四章
  “你最近状态不对。”宁为青把一整包大白兔都递给了同桌,“怎么回事。”
  “啊……谢谢。”她接过来,撕开包装,只拿了一颗,又递还给宁为青。
  裴芙觉得没什么好瞒的,宁为青没那么好糊弄,刻意说谎反而会让解释变得更麻烦。
  只是她省去了所有主要信息:“和我爸闹了点矛盾,我住校了。”
  “我知道你住校了。”宁为青又把那袋糖放在了她的桌上,示意:全是她的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知道,但是……有些时候,很难嘛。”裴芙指着讲台旁边的小白板,那儿每天都会更新一段书摘,供他们积累摘抄用。
  这个工作是由宁为青这个学习委员负担的,他的板书很漂亮,每天一到教室就先上去更新文段。
  今天是木心的一段话:人不都是这样吗,安慰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自己遇上点过不去的坎立马无法自拔,道理都懂,只是情绪作祟,故事太撩人。
  “就是这个道理。”她塞了一颗奶糖在腮帮子里嚼,宁为青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自己调节好就行,名次不要掉。”他说:“要不然影响考核。”
  “知道啦,要一起去北京嘛。”她把没写完的卷子翻了翻:“……好想快点读大学啊。”
  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降温不过是两天的事情,此刻她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惹得一激灵,宁为青看她身上还是单薄的薄长袖,也没有带秋季的外套,就把自己的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裴芙:“穿着吧。”
  “谢谢哥。”她赶紧接过来套上了。
  这一趟来的时候带的还是夏季的校服,也是当时哭傻了才忘记带外套。
  裴闵大概是把她秋季的校服收在更高的柜子里,当时在衣柜里没看到,居然也没想起来这回事。
  她一边套着宁为青的校服,一边纠结要如何和裴闵联络,或者,干脆在学校超市里再买一套?出校门去买点厚衣服?
  宁为青看着她穿了半天也没穿整齐,干脆自己伸手给她扯了两下,把领子从脖子里抽出来。
  他的手指就碰到了裴芙的后颈,有点凉,惊了她一下。
  “吓我一跳。”她埋怨似的看他一眼,马上又舒展了眉头,笑着甩了甩手,“你这校服什么码子的啊,这么大,好长的袖子……”
  “忘了几个加了。”
  前桌反过头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两个,贱兮兮地开口:“哟,宁哥怎么还把自己的校服借给小嫂子了啊。”
  “什么……”裴芙还没来得及反驳,班主任已经走到后门了,一班人迅速安静下来,她也只能莫名其妙地看了宁为青一眼,而后者毫不在意。
  ……怎么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裴芙纳闷。
  下课的时候她已经忘了刚刚那一茬,鬼鬼祟祟地问同桌:“宁哥你带了手机吗?”
  “怎么你也跟着他们叫?”宁为青偏了偏头,“带了,怎么?”
  “借我打个电话,我去厕所那边偷偷打,让我爸送点衣服过来。”
  宁为青从书包夹层里摸出手机,在课桌下递给她:“去。”
  “谢谢哥。”
  宁为青翘翘唇角……还挺顺耳的。如果是叫个迭字,听起来估计还会更可爱一些。
  前桌递卷子下来,转头看着宁为青一脸如沐春风的表情,感觉有点复杂。
  因为大家其实都觉得宁为青这个人是有点……也不能说是傲气,就只是,离大家有点距离,平时给人的感觉也很淡,加上成绩也出类拔萃,怎么想都是会保送而非高考的学神,是和他们走不一样的路的那种人,同学也和他不算熟络。
  但是他对裴芙好不一样哦。
  大家都挺喜欢裴芙的,她性格没什么棱角,人又聪明漂亮,高中生还有点小幼稚,会给好看的人排名,私底下都会说她是级花之类的。
  但是她是不是,不太清楚啊?
  前桌小贱摇了摇头,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裴芙偷偷跑到厕所走廊一个死角,摸出宁为青的手机。他居然都没有密码。于是她顺顺利利地默了裴闵的电话号码出来,拨了过去。
  等了三声,接通。
  “哪位。”
  “爸爸,是我。”她讲得极快:“芙芙。”
  “……什么事?”
  “那个,降温了,我没带秋季校服,你收在哪里呀?你有空帮我送几件秋天的衣服来……没空我就自己回去一趟……”
  “我给你送过来。”他说:“你手机借的谁的?自己的交给班主任了吧。”
  “我同桌。”她说:“就,宁为青的。”
  “……好,我今天给你送过来,到时候发消息给这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她说:“要上课了不说了,我先挂了……谢谢爸爸。”
  裴闵站在会议室外,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却没动。
  没良心的。这个月第一个电话,是为了让他送衣服。
  这么冷的天,那个笨蛋不会还在穿短袖吧……?他一惊,又镇定下来,稳了稳心神重返会议室,里边一屋子人等他讲完电话,才敢继续做汇报。
  此刻大家神色各异,老板是女儿奴这件事是早有耳闻,可是刚刚电话响起、到他面色猛然放晴只需要三秒,接着就好像凭空长出了尾巴的大狗似的——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打电话去了。
  不过几十秒,这一个多月里笼罩在裴总脸上的阴云就散去了,今日甚至还提前下了班。这一切,都是托那位小裴天使的福气。
  裴闵一下班立刻开车回了家,翻箱倒柜给她整理了一箱子衣服,还有内衣也得多带几件去换洗——他的手猛地碰到了那一件。
  他事后将它干干净净搓洗,在醉意完全消散的早晨,怔忡着。
  给她这个,让她穿上它。
  沾满了、她最爱的爸爸的精液的内裤。
  裴闵拿起了它。把它放进了行李箱。
  他心里甚至是轻松的。
  他给宁为青的手机发了短信,然后开着车去了裴芙的学校,在门卫处拎着箱子等她,顺便在仪容仪表镜里检查自己的穿戴。
  衬衫西裤皮鞋被他穿得并不严肃,而是量身定做似的,衬得他肩宽腿长,无比自如。
  他不想弄得太刻意,却认认真真刮了胡子洗了脸擦了皮鞋,来见她。
  裴芙从远处跑过来,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下去,看着那个行李箱,把它接过来。
  裴闵却发现了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校服。
  谁都没有想到两个人再次遇见会是这样的开场,他问:“谁的衣服?”
  裴芙显然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借的同桌的,披一下。”
  “你……”他顿住了。
  为什么要穿别的男生的衣服,不就是因为被他赶出来了,没有衣服穿吗,人家借给她穿了让她不受寒,你有什么资格逼问。
  趁虚而入,也要有条虚缝吧。
  “冷不冷?”
  “……有一点吧。”裴芙想他,却不想再多留。事实上是她连看都没敢多看裴闵,生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你……你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家?”
  “不是你叫我……?”她觉得不能理解,“寒假回家啊。”
  “中间……月假呢,回家吗?”
  “看情况吧。”她模糊地回答,看了一眼表:“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要不然赶不上晚自习。”
  “等等,”裴闵叫住她,“食堂的菜吃得习惯吗,要不要爸爸给你送……”
  裴芙冷硬地打断他:“不用了。你不用管我。谢谢你给我送衣服。”说完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闵心都疼得缩成一团。保安拦着他不能再走进去了,于是只能站在那儿看着裴芙一点点走远了。
  ……她怎么走那么快,一次也没有回头。
  自讨苦吃。他走回停车场,坐回车里,趴在方向盘上。
  还有两个月……才能放寒假。两个月可能都看不见她,不如让他去死。
  不是爱我吗,怎么这么狠心。他咽了一口唾沫,好像这样就能把委屈全都咽下去似的。
  早知道,就不分开了。
  反正他现在也不能自拔了,又何必。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9/11 19:19:29

第二十五章
  裴芙拎着行李箱回了寝室,太沉了,即使是到电梯口前的那几节台阶也让她难以招架,还是身边的女生帮了她一把,一块儿抬了上去。
  她是后来才寄宿的,已经没有寝室有床位,老师只能单独给她开了一件空寝室,四人间被她住成单人寝,奢侈而寂寞的空荡。
  她把那大箱子在宿舍中间摊开,一点点把东西掏出来,除了校服以外,还严严实实塞了很多厚实的卫衣,以及一个大纸袋。
  什么东西?裴芙拿出来打开一看,愣住了。是她平时喜欢吃的那些零食,还有坚果。
  她蹲在地上,撕了一包黄油杏仁,嚼着嚼着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如果他今天来,还像那天晚上赶走她一样冷冰冰的,她反而还会好受一点。
  可是裴闵问,冷不冷,要不要给她送饭,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他分明心软动摇,分明也思念她。
  爸爸,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爸爸。他是以什么姿态在问呢?只是父亲吗?她久久积压的思念变成抽噎,混着眼泪和杏仁又被咽下。
  裴芙用了一个月时间缩回壳里,又被这一点甜头勾得蠢蠢欲动。
  她夜里在床上总是回想他那夜如何折磨她,那种疯狂的汹涌的快感让她分泌出那么多液体,他的手指,他的性器全部都被弄得又黏又湿,却更加顺畅地嵌入柔软的肉缝里,欺凌未经人事的娇嫩阴户,将她逼迫到泣不成声,只能颤抖着哀啼,一声又一声,叫他爸爸。
  那种快感被人一手支配的感觉太恐怖,和自慰的感觉天差地别,她无法预料他的动势如何变化,只能被他压制住,抬着腰臀去迎合他,最后,甚至被他两手掐着骨盆,端起来似的驾到了他的胯上,尾椎离床二十厘米的高度,被他箍着,阴茎插在她并起来的腿缝里,却还能看见那个圆润可怖的肉冠,呼吸一般微微阖张着马眼,吐出晶莹的体液。
  那大龟头顶着她的阴蒂,拍打,压迫,顶弄,再慢慢地碾过去,紧接着是粗而长的茎身,那大阴茎的底下一条微突的棱,大概是男人的尿道、海绵体,她曾经查过资料。
  而在混乱的情潮里,她被那儿磨得浑身乱扭。
  在这个屈辱姿势里,爸爸跪立、而她躺着,腿却被他箍着举起来,他可以一览无余糜艳的景色,欣赏女儿被他操得发骚发浪,而裴芙只能捂住自己乱摇的小奶子,雪白的双足踢他的脸和肩膀、胸膛。
  尝过那样的滋味以后,自己用手就总是不得要领,自慰到昏昏欲睡也无法再高潮。她的爱和性欲已经混杂了,一点也不干净纯粹。
  她已经扭曲到这样的、非爸爸不可的地步,从此不敢见观音。她甚至不敢正眼看裴闵,生怕自己的感情会从眼睛里跑出来,难堪地打扰到他。
  可是怎么可能不爱他。盘根错节的爱已经扎入血肉里,剔也剔不开,除非她死。
  裴芙不想再看见他因为自己的爱而痛苦,于是只能自己和血咽下。
  她把眼泪擦干净,饭也没吃,揣着那一袋杏仁去了教室,眼皮子还有点红肿,撑在那儿写题。
  宁为青吃完饭回来看见她孤零零坐在那儿,又折下去,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肉包子带上来,放在她面前的卷子上。
  裴芙抬着一双兔子眼睛看他,而宁为青只是简短地说:“吃了。”
  裴芙展开塑料袋,一口一口咬肉包子。这会儿还算早,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宁为青也不看书,就盯着她吃包子。
  “……盯着我看干什么?”她有点不自在。
  “看你吃完。”宁为青眉头轻轻皱起来:“真是让人操心的命。”
  她在心里顶嘴,那也是你乐意操心。
  却还是乖乖把那个大肉包子吃完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对他说过太多次谢谢,再说会显得太生分,他脸上冷,心里倒是真的很温柔。
  如果他不喜欢我就好了。
  裴芙想。
  如果他不喜欢我,只是本性使然地对我好,那我可以坦坦荡荡地接受,坦坦荡荡地回礼。
  但是这样的待遇是独我一份,我除了喜欢他,还有什么能够担得起这样的重量呢?
  裴芙开始后悔在北京和宁为青同游,倘若那时他们保持距离,他也许就不会更深地喜欢她,而她也不必觉得歉疚。
  可是那段回忆那么好,他们那么默契,一起看日出时国旗升起,一起骑车到夕阳西下,吃过同一碟烤鸭和牛肉,饮过同一壶冰镇梅子汤。
  裴芙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宁为青还在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像湖水,可是湖面分明有柔波荡漾。
  你看,他是冰做的壳,山做的骨,原来也会在年少的心动里变成陌生的姿态。
  他和她都是太早慧的人,于是裴芙一说,他就明白。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
  宁为青目光不曾挪动分毫。他原本就是这样认真又专注的人。
  他说,“那是我的事。”
  “……你这样会吃亏的。”
  “人一辈子总要吃点苦头。”他笑了一下,“要不然,怎么知道什么是甜的呢?”
  好吧。随他去吧,他心甘情愿的。傻瓜!
  她走去教室后面把塑料袋扔掉,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和庄辛仪聊天时她说的话。人这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在正确的时间爱上正确的人呢。
  她的目光随着心神摇晃,看向宁为青的背影。他……他是那个正确的人吗。裴芙觉得舌根都泛起苦来。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走在一条错路上,却总觉得只要自己喜欢,错的也可以变成对的。
  她不是完美的人,虽然没有母亲的疼爱和教育,却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爱和善意里,于是也有一点小小娇气,觉得什么事情,她想要就可以办到。
  但活生生的人哪里能任她操纵,她无法让宁为青对待她如同普通朋友,也没有办法让裴闵对她以男女之情相待。
  她和每一个人的关系好像都是这样不清不楚的灰色,她感到精疲力尽。
  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
  她慢吞吞地走回座位,摊开习题册刷题。没过多久,就听见宁为青的声音。
  “你爸爸发了消息过来,说你想家了就回去。”
  裴芙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真的?”
  他把手机递给她:“自己看。”
  ——“想家了就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