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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餮足之后在床上抱着歇了一会儿,又去了客厅。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裴芙和裴闵就靠在一块儿用ipad刷微博,看网友的春晚段子。
“这段子比春晚小品好看。”裴闵笑得想死,存了几个表情包打算发在公司群里。
“艺术就是这样。”裴芙故作深沉了一下,“要贴近人民大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是啊,我们的小作家。”裴闵抱着她亲了两口,到了快零点的时候他去柜子里拿出买的两盒仙女棒,把女儿从沙发上拽起来,去阳台放烟花。
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端了一盆水放边上,防火。裴芙拿着他的打火机,法国货,他有好多个,每一个都漂亮昂贵。
“别,用这个。”裴闵献宝似的递给她一个细长的物件,哦,一样的牌子……香薰打火机。用来点仙女棒实在是有点儿大材小用。
不过她喜欢裴闵这种败家子做派,正因如此他对她也一向阔绰大方,反倒是裴芙从小到大花钱一直都很克制,没什么物欲。
新年倒计时了,她按下点火,烟花棒啪嚓引燃,绽开绚丽的火丝。 3、2——
“新年好。” 1。
她捏着烟花棒,踮起脚吻裴闵,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下巴上的小痣。
“我爱你。”
裴闵的眼睛里映出即将燃尽的烟火,明明有禁燃令,小区里还是响起了烟花的声音,一朵一朵在空中绽开。
……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偷着摸着来才更刺激?
他握住裴芙的腰,更加深地吻了下去。
可能吧。
寒假和烟花一样稍纵即逝,裴芙拖着行李箱进校门的时候,他就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走,又要多少天才能再见一面!
不过他也能明白为什么她坚持要住校。该死,在家里天天就想着那档子事,还读个屁的书。
行吧,守活寡了。年后复工也不清闲,不过整个公司都不在状态,都瘫在工位上发呆。
“唉,裴总。”杨助给他的保温杯里倒了杯温水:“咱们什么时候体检?还是年初吧?”
“嗯哼。”他点了点头,接过保温杯往里头扔了一个普洱茶包,“下个月去吧。”
“我指标能给我老婆用不?我们两个今年打算二胎,我之前在医院已经做过一次体检了了。”
“行啊,你让她来吧,你也再做一次。你不错啊……还养得起二胎?”
“养不养得起不都看您发我几块钱吗。”杨助本来想点根烟又收回去了,大概是备孕也要有所收敛,“没办法,独生子女太累咯。”
裴闵一遍喝茶一边听他说,他们两个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不仅仅是同事、上下级,更是朋友。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么多年就这一个男助理,也是觉得他性格好、两个人合得来。
“你爸妈不也就你一个儿子吗,我老婆和我也是独生子女,大家都懂。两口子服侍四个老人,哪里搞得过来……就除夕的时候,她妈心脏病发作,折腾了一个通宵,紧接着大年初二又是我爸的哮喘。”
他摇了摇头:“生不如死啊。”
裴闵也叹了口气。
“多生一个……我们勉强也还养得起,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孩子以后就能有个帮衬,懂不?我们倒了,怎么也不至于一个孩子忙前忙后,两个人至少能轮着顶一下。”
“我是没那个打算了。”裴闵把那保温杯在手里盘了两圈,这杯子还是裴芙几年前送的,也磕上了些使用痕迹,细小的划痕、凹陷,都是时间的印记。
他还能找谁生孩子呢?他已经有裴芙了,可是裴芙老了谁来管?她和他搞在一起乱伦,哪来的孩子给她养老送终?
“你好命咯,你那个女儿那么懂事那么聪明。再生也赶不上她了。”杨助笑了一下,也看了看他手里那个杯子,“水都要吩咐我送到你嘴巴边上。干脆喂给你喝。”
“……嗯,她…她是蛮懂事的。”
裴闵的神色却黯淡下去。
有学校推荐、竞赛加持,加上之前的夏校考核结果优异,裴芙和宁为青的初审材料很快通过,刚开学又跑了两趟北京参加笔试、面试,面试下来,两个人互看一眼对方脸色,就知道事情已经十拿九稳。
*
比起第一次来北京,现在两个人已经摸清楚了地铁线路,熟练地在北京城里穿梭,回程的时候居然还记得买了大堆特产带回去送给老师同学。
此间事了,裴芙才敢喘一口气,和老师申请回家歇两天。学校把她和宁为青当天大的宝贝,当然大笔一挥就批准了,每个人三天假,回家歇着。
“爸?”
她下午回了家,裴闵不在,应该是还在加班。
到了晚上也不见踪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人在景德镇出差,在电话里让她自己在家点外卖或者拿过年没吃完的饺子自己煮一煮,应付一下,他明天下午坐高铁回来。
裴闵第二天下午到了家,裴芙缩在自己床上睡得很深,居然没有被他开门的声音弄醒。他于是蹲在她床边上,安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是啊,你老了要怎么办呢?去养老院还是请护工呢……?爸爸走了,你要怎么过完剩下的人生、谁来陪你……?
领养孩子也是不现实的,他们两个的关系要怎么解释,裴芙是那个孩子的妈妈还是姐姐?乱了套了。
如果现在收手……
“起床了,宝宝。”他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面颊。
裴芙觉得裴闵有一点儿怪怪的,好像刻意和她拉远了距离,就算是长时间的分别,他好像也并不渴望与她靠近、亲密。
他看着她,又好像在看别处,出神,又落寞。
为什么?
她贴过去吻他,却被挡住。
“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大学的事情?不至于,现在才三月,他怎么可能现在就开始分离焦虑?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更何况裴闵。
“没什么。”他好像有点恍惚的样子,低着头看她,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他可能是有什么心事,是生意上的事吧?
裴芙思来想去,如果裴闵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问、刨根究底,她更想他有什么事情主动说出来,不想说也没事。
她希望保持两个人在亲密关系里的舒适感。
好吧。她应该庆幸,他还没有拒绝两个人夜里抱在一块儿睡觉。
她亲了亲裴闵的下巴,“有什么事和我说,好吧?我现在事情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裴芙心想,总该不是他那公司要破产了吧?但是最近效益应该还蛮不错,毕竟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裴闵还说想去提辆新车。
好难懂的男人。
裴闵只是抱紧了她。
她周一回了学校,心里也总是隐隐约约地不安。
宁为青和她都很低调,两个人在学校里经常被人认出来也并不得意,八字还差一撇,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宁为青也有些变化了——他开始在语文课上看他的闲书了。
于是裴芙也叛逆起来,借了他的kindle看汪曾祺、林海音。
得知保送成功的时候,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那时候她和宁为青在历史课上摊开梁思成的建筑手稿图册,两个人的桌子前是堆得像雪山的、厚厚的、一笔没动的试卷。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阳光是什么温度、空气是什么味道。
乃至半空中的浮尘舞动的轨迹,老师同学祝贺的声音好像很远,她跑上天台,才发现手抖得拿不住手机。
她打电话给裴闵,想告诉他——
“你好,是裴闵的女儿吧?你爸爸在做手术……嗯对,我们是市一院,肺部结节……良性的可能比较大,不要哭……”
那一天,是班主任和宁为青陪着她到了医院。
不是很大的手术,微创一两个小时可以做完。
她到的时候裴闵已经出来了,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走到病房门口,宁为青听见裴芙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悲伤的、巨大的哀鸣。
那种声音……太奇怪了,它完全不像是裴芙会发出来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可是她看见病床上的父亲的那一刻,立刻爆发出一种受伤的幼兽似的声音,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宁为青朝里看了一眼,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他甚至不能走进病房里叫一声叔叔好,因为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谁都无法插足。
裴芙的哭声太大了,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往里看一眼。她完全是旁若无人的悲伤,抱着裴闵嚎啕大哭。
他看见裴闵的手轻轻环在裴芙的背上,拍了拍。
他原来也会哭。
这和宁为青对他的印象很不一样,他上次见裴闵是在夏令营结束的时候,八月骄阳似火,那时候的裴闵健康、英俊,浑身上下散发着被资本滋养的魅力,纨绔又精英的矛盾气质在他身上被融合得正正好,是风华正茂的成熟男人。
现在的他,有些虚弱地抱着女儿,被裴芙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于是也开始流眼泪,还要笨拙地安慰她。这样的他看起来很脆弱也很真实。
宁为青最终还是走了。
“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裴芙哭得一身都在抖,要不是裴闵刚刚做完手术,她怕是要又踢又锤地打他一顿。
她看着裴闵穿着病号服心里就凉透了。
无巧不成书!
这该死的时间怎么就挑得这么好,前一秒她要说我保送成功,后一秒护士说你爸搁这儿做手术呢。
谁受得了?
她要是心脏不好,现在就得搁他边上一块儿躺着了。
裴闵让她说得心虚,“怕影响你学习……”
“那万一是个恶性的,你岂不是要瞒到死!”裴芙这话说得很重,说完以后自己反倒心痛得要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不要哭了宝宝……”他给她顺背,“爸爸没事嘛,对不对?有什么好讲的,小手术……”
“一开始体检看到有阴影,还以为是肺癌……后来查出来只是结节,基本不会是恶性,我就没想和你说了。”
他这会儿又开始脆弱了,好像是自己也开始后怕起来,靠着她的颈窝流眼泪。
“我当时在化验室外面等结果,就想……要是我真是肺癌,那我崽崽怎么办,那你就……”
“那你就没有爸爸了。”
*
本文所有关于保送内容都是半真半编,
两个人的竞赛都不属于五大,
而是类似于:IHBB/中华诗词大会(开玩笑)/叶圣陶/冰心/培文杯。
夏令营就是国内top高校会有的那种,
两个人拿的都是学校推荐资格。
时间线也是不对的。
一般结果公示在年初,
不过不想把剧情全部挤在一起。
总之请不要当真!
第三十九章
这一届一共保送十来个top1、2,大家都不去学校读书,就当提前放暑假了,裴芙和宁为青也不再惺惺作态,索性也都不去上课了。
况且裴闵那个特殊情况,裴芙怎么可能还安安心心坐在学校里。简直是归心似箭,卷了铺盖立马回家。
原地解散第二天,宁为青提了点水果来看裴闵,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裴闵叫叔叔好,问了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知道一些术后恢复的医院、方法之类的。
宁为青话并不多,不过是寒暄几句,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裴闵心里想什么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就是虚伪的成年人。
宁为青要走了,他叫裴芙把人送下楼去,客气一点。
然后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发酸。
哼。
这小子还挺执着的。
从第一眼在超市见到他,裴闵就有种敏锐的直觉,他和裴芙之间恐怕不只有那么简单的同学情,后来还一块儿去了几趟北京,现在好了,双双保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佳话呢。
他心里抱怨两句,打算待会儿拿拿乔,让裴芙哄哄自己。幼不幼稚。他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但是人就是这么小心眼,装大度也装不出来。
“爸,我买了这个。”裴芙送完宁为青回来了,一推门,又把门轻轻合上。
这单人病房也不知道裴闵是怎么搞到的,裴闵手术不怎么需要恢复,裴芙也不想让他再占用医疗资源,干脆这两天出院得了。
裴闵往她手里一看,居然是……糍粑。
这玩意现在已经很少能看见了,上一次吃应该还是裴芙小学的时候,校门口有个老大爷卖这个。
讲出来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确实爱吃,以前接孩子放学没少买。
一小团一小团的软糯糍粑滚在黄豆面里,又香又甜。裴芙和献宝似的捧给他,用牙签子戳了一小块送到他嘴边上。
裴闵受不了她那个期许的眼神,张嘴接了。他很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你在哪儿买的?”
裴芙给他形容了一下:“医院门口不是有很多摊儿吗,在转角那个药店门口。”
“……你还把他送去医院门口了?”裴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脑回路,一下九曲十八弯拐到了酸水沟里。
“啊……啊。对。”
裴闵连糍粑都不想吃了,“你送那么远干什么?”
“客气一下……”裴芙往嘴里塞了一口糍粑,不是很理解他的小肚鸡肠,“这样比较有礼貌啊。人家特意来看你一趟。”
裴闵不说话了,但是又想吃糍粑,于是又把嘴张开等着裴芙来喂。
他不过是做个微创,身体机能一点儿没受影响,手脚都能自由活动,纯粹就是想让裴芙伺候他。
“你自己拿着吃吧。”裴芙懒得喂他,黄豆粉容易抖洒,索性把盒子递到了裴闵手上。
“你不吃了?”
“没事,每天下午都有卖。那个小车在这里摆两个小时,再去中学赶放学那一趟的生意。”
裴闵适时展现出父亲的谦让:“你吃吧,我不和你抢。”
“你少废话,吃。”裴芙不想和他推来推去打太极,有点粗暴地回他一句,自己去卫生间洗手了。
她有一点儿洁癖,在医院这种地方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前天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今天就凶成小老虎。裴闵在心里做了一个鬼脸。
当时体检结果一出来,他被医生叫过去单独说话,第一句话就是吓死人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其实真的很慌,那时裴芙在学校里,他不敢打扰她,因为这一阵子对她升学相当关键。
体检中心是测不出什么名堂的,详细的检查要去医院正规拍片检测,要做化验。
裴闵确实是吓得一身冰凉,在春天里冒出一生冷汗。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不锈钢椅子上发呆,烟也不敢抽了,把自己的头发抓得稀乱。
他不是个信教的人,这一刻管他的耶稣基督菩萨佛祖,只要能保佑他身体平安的他都是忠实教徒。
他木木的,脑子里想的是我要是死了裴芙怎么办。
她还没上大学,我的公司能交给她吗,她这么聪明可以养活自己吗,没有爸爸,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裴闵你真的活该也不应该报应到裴芙身上。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抽烟喝酒熬大夜,这就是你的福报!
如果这次没事……我绝对戒了,都戒了……只要还能活,只要我还能陪着芙芙长大。
他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眼眶通红,却咬着牙不在人前流泪。
这里是见过太多人情冷暖的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是急切、不安、麻木。
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众生皆苦,他微妙地安定下来,像是已经跌到谷底、等待最后的宣判。
芙芙,爸爸至少还给你攒了点钱,以后遇到喜欢的男生,你就结婚成家,拿着钱过日子去吧。挺好的。
他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出来。
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他妈的,良性。
死不了了!
裴闵此刻一口一口吃着裴芙买来的糍粑,窗户外头是人间四月天,病房里头是已经名校保送的女儿,或者说他的……小小爱人。
他突然觉得人生已经不能再好,前所未有的知足。
这下真的得好好爱惜身体,他想多活几年……不,几十年……活到…活到裴芙下葬的后一天?他就可以毫无牵挂地死去。
护士来给他拔针了,裴闵话多,照例和人家寒暄两句,他一张帅脸晃得人家脸红心跳,那护士加班的疲惫都醉醺醺地被吹走了。
没聊五句,裴闵指着角落里坐着的裴芙:“看见没,我闺女,保送○○。”
裴芙:“……”
再次强调:HE
这本文有它的特殊性,我不是一个为了虐而虐的人,什么 癌症 车祸 突然生离死别 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悲剧很庸俗、也无意义。
里面写了很多关于生老病死的内容,并不是没话找话,而是作为亲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不会关心陌生人的病痛,好像每个人都还蛮健康,但是一到家人身上,我们就知道他们的病痛,要吃多少药、一年进几次医院。
这是我个人认为,“家人”最重要的特殊性,就是可以共承受。
裴闵不是突发恶疾,前文里无数次写过他的生活不健康,抽烟喝酒熬夜、工作加班应酬,病倒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一次只不过是结节,算是给他提一个醒,警告他应该爱惜身体了。
屏幕前的年轻女生也是,包括我在内,大家现在身体应该都还算ok,但是人都是会老的,现在糟蹋的身体,都是要还账的。
这也是我这一阵子陪护老人家,包括这两年家人病痛很多得来的感受。健康真的是最重要的东西。
第四十章
裴闵挂着瓶儿,偶尔也会有不太方便的时候。
他是大事靠瞒、小事靠烦的无赖,在这种事情上很愿意烦一烦自己的心肝儿小棉袄,让她把吊瓶取下来,拿着进卫生间,他要上厕所。
“芙芙,帮我一下。”裴闵没穿病号服,是家里的睡衣套装,抽绳的裤带他单手扯不下来。
裴芙只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替他扯下裤子放出鸡儿。
“帮爸爸……把把尿?”看裴芙还不走,他开始耍流氓了。
“我进来是怕你弄不方便。”裴芙脸都发烫,皱起眉头瞪他一眼:“你少来这些有的没的。”
“噢……那你看着我尿,我尿不出来。”他接着混账,小声说:“会把我看硬。”
裴芙觉得这个男的简直莫名其妙,他的脸皮厚度实在是变幻莫测,时而薄成003时而厚得像明长城。
他是个非常规意义上的父亲,她也是非常规意义上的女儿,偶尔两个人的位置会微妙地调转,某种方面来说,像一对母子。
“你还说,”她咬了咬牙,“再嘴贱这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裴闵乖乖闭嘴了,在旁边和小学鸡似的,被小姆妈看着,乖乖尿了。
……被人看着,真的有点儿尿不出来。
他握着自己的鸡巴又看看女儿,裴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扶着的大肉棒儿,终于转过身去侧对他。
她显然也对他的排泄过程不感兴趣,只有一对耳朵通红。
就这样都不肯出去啊?小色鬼。他射个尿弄得脑子里比射精还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尿完了抖抖、擦擦干,裴芙给他提裤子,这会儿他有脸皮薄了,但一只手又提不好裤子,只能让裴芙帮他在腰上系个蝴蝶结。
她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小腹,酥麻的,让他泛起一点儿敏感的鸡皮疙瘩。
裴闵脑子里还是刚刚开的黄腔,下面都有点儿硬了。
提到这下三路的事情他就想起裴芙有一次被他搞得失禁,缩在他怀里被他用花洒冲逼。
也不是没有看过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射尿……但是他绝对不会那么对女儿,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怎么可以被那样糟践?
嘶……有点太刺激了。
想这玩意简直不利于术后恢复。
他之前还想着要如何和她把关系拉远,如今看来真是天方夜谭。
裴芙只要站在那儿他就想贴上去。
……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非要让两个人再痛苦一回吗?没意义。裴芙现在还想要他,那他就给吧。割舍不了的。
“宝贝?”他轻轻扯了下裴芙的后背衣服,让裴芙回头。
裴芙想问他要干什么,裴闵就弯了弯腰,低下头来吻她。
“亲亲。”
啊……是亲亲。
她也记不得多久没有和他有这种亲密举动,两个月?
这么一想确实是挺长的。
这是她确定保送之后的第一个吻,在预想中应该是在家里,带有庆祝意味,而不是——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裴芙从心猿意马里抽离出来,把吊瓶给裴闵自己举着回床,她去开门。
门外是庄辛仪,她们两个也有小半年没见过面了,裴芙有些惊喜,两个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还好吧?”庄辛仪揽着裴芙的肩膀随意地扫了一下裴闵,感觉他四肢健全面色红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死不了。”
庄辛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本来她这次来也就是客气客气意思一下,主要是来看裴芙的。
“太牛逼了我们小芙,保送,这祖坟不得冒青烟了?”
“还好啦,我们学校十几个。”她谦虚得让人觉得嫉妒,弄得庄小姐龇牙咧嘴地捏她的脸蛋。
裴闵眼巴巴看着两个人躲一边讲悄悄话去了。
庄辛仪让裴芙有空去她的新房子看看,江景大平层,装修采办事无巨细由她自己一一把关,要打造一个温馨小筑,和小男朋友同居。
“啊,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去不了你那儿了呀。”裴芙抱着庄辛仪的腰,她身上有种好闻的香气,恋爱了就连香水都是甜甜的花香。
“怎么会呢,随时欢迎你来——你要来我就把他赶出去。”
“鬼才信,肯定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我。”裴芙闹她,把脸埋进庄辛仪胸前。
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一点儿也不显得猥琐,反而是温驯、惹人怜爱的。
庄辛仪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欣赏、喜爱、友谊,里面还掺杂一些似是而非的母爱。
庄辛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像真的抛弃了她,因为谁都知道,谈了恋爱必定会疏忽朋友的,水不可能端平,爱情有占有欲,友情也是有的。
以前那一套房子,裴芙去过那么多次,她是唯一一个进过庄辛仪私宅的友人,可是如今她搬家了,就好像那些回忆也变成了过去式,庄辛仪要迎接她的爱情和新的人生阶段。
甚至如果庄辛仪要结婚、生子……她的重心当然会越来越多地偏向家庭,好像这样两个人就会渐行渐远。
裴芙讨厌这种感觉,在心里开始无端嫉恨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男生。
他抢走了她的朋友。
她知道这样的占有欲是不合理的,庄辛仪只是她的朋友,她拥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害怕自己被辛仪姐丢下。
两个人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半晌过后庄辛仪松开了她,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来我家玩,我给你烤披萨,好不好?”
“嗯。”
裴芙想送送她,但在电梯口就被庄辛仪拦了回去。她有点儿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里,坐在了裴闵的床边。
“不高兴了?”裴闵靠在床头,伸手刮了刮她的脸。
裴芙没说话,只是脑袋耷拉下来,叹了口气。
裴闵大概也能揣摩到一点儿幽微的惆怅之情,牵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到自己面前来,摸她的脑袋,顺她的马尾。
“小孩子心性。”他突然笑了一下,“人家男朋友的醋你也要吃?那我——”
“?”
裴闵纠结了半秒,还是说了:“那我还吃过庄辛仪的醋呢。”
“我当时感觉到了,不过那时候你完全是……做爸爸的角度嘛,对不对?”
“你对庄辛仪难道不是纯粹的朋友的角度?”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我那时候还怀疑过我女儿是不是同性恋呢。”
裴芙细细想了一下:“可能有那么一点儿?我那时候真的特别喜欢她。”
裴闵不想接着说这个话题了,简直是给自己添堵。
他在医院里又呆了两天就出院了,裴芙夜里不敢和他睡一块儿,怕压到伤口,于是每天晚上都是在自己卧室里睡觉。
说起来她和裴闵做的亲密事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今年以来基本就没沾过什么荤腥。
夜里躺在床上,居然想得不行,久违地自慰。
裴芙之前看到过一个研究表明,越聪明的人性欲也越强烈,她虽然不自负,但客观来说确实算是聪明人,很多时候自慰是她宣泄缓解压力的方式。
就算是她,也有在考试前夜紧张到无法入睡的时候。
裴闵不会知道去参加笔试面试的前一晚裴芙在做什么,她躺在酒店的床上,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她在被窝里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抚摸自己,用手触碰自己的下身,揉捏最敏感的乳头和阴蒂……裴芙脑子里想的都是裴闵如何对待她,一边回忆他的吻和抚摸,回忆他的手、唇舌、性器,一边用手指插进一点点自己的穴,嗓子无法自持地、沙哑细弱地叫出一声爸爸,然后高潮。
在很多情况下,高潮都是最好的助眠方式。她在极度的快感退潮之后会被困倦裹挟,迅速沉入睡眠,就像服用安眠药。
今夜她不为压力也不为助眠,只是渴求性的快感。
如果可以她希望是裴闵来弄自己,把她搞得水液丰沛,顺着臀缝和大腿一直浸入床单,也沾湿他的身体。
可是他刚刚做完手术。
裴芙甚至这一刻觉得委屈。
她的手已经伸入自己的内衣,轻轻揉了几下青涩的乳房,然后小心翼翼地挠了挠乳尖;另外一只手则熟练地找到阴蒂,指腹按着它,撩拨自己的情欲。
黑暗中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但是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仍然在抚慰自己。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前停下,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皱起来的眉头。
就快要到了。男人的指尖摸到一点儿汗意。这时他才察觉到女儿应该没有睡着。他听见一点儿声响,是布料的摩擦、些微的水声,黏腻的。
“……在做什么?”裴闵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多么沙哑,他的手指缓缓顺着她的面中滑下,路过她的鼻尖,又来到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手指用了些力气,摁进了裴芙的嘴里。
那潮湿高热的口腔立刻吸住了他的食指,舌尖一点点舔他,口腔收缩着吸弄……好痒。
他的性器和手指似乎通感,在她的含吮里一点点地变硬。
裴芙没有睁开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梦与醒的边缘游走,潮起潮落,她恍惚中回忆起在没有告白前的夜里,她在裴闵的怀里自慰,或者胆大包天地蹭他的性器,装作已经熟睡、胡作非为。
要来了、来了……她的口腔更加用力地舔着那根手指,可是突然它抽了出去,立刻,多加了一根中指,再次强势地捅了进来。
“好好舔。”裴闵掀开了被子,终于看见了她……她完全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
她的手埋在腿缝里,在令他迷恋的蜜处亵玩自己,他再也不能自控,扯下自己的裤子。
已经勃起的性器被他粗暴地弄出来,一下弹出甚至拍到了自己的下腹。
裴芙这时候终于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然后在黑夜里看见裴闵的眼睛有一点儿亮光,像某种捕食的野兽。
她柔软的舌尖仍然在舔他的手指,同样潮湿的还有她蒙泪的眼睛。
“……爸爸,帮我……”她小声的喘,“快要、快了……”她的手从腿间抽出,去摸他的小腹,摸他绒绒的耻毛里的欲根,把他塞进自己的腿心。
她声音被裴闵磨碎,他最喜欢的环节,用自己的阴茎抽打她的嫩穴。
每一下都能听见黏连的水声,啪叽的声响,皮肉之间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不知道是汗还是爱液。
裴闵压下上身去咬她的耳朵,又亲又舔的,呼吸弄得裴芙的耳朵很痒,连着面颊都是绯红的一片。
裴闵复又吻她,温柔又嚣张地长驱直入,是新手根本不知如何招架的舌吻。
裴芙推开他,她是猛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把裴闵的嘴拦住。
“你躺下,我在上面。”她气喘吁吁的,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你的伤口!”
贴心的太过头了。“那你骑着我,自己磨?”裴闵任她动作,温顺地仰躺在她的床上,看着芙芙小心翼翼地撑在自己身上。
裴芙手轻轻点在他的胸腹上,没用力。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样动作有多么困难。
裴闵笑了一下:“怎么这么不聪明。”他撑起身子,靠坐着,把女儿搂到自己怀里。
“像这样……”他握着鸡巴狠狠从她的肉缝里刮过去,怀里的女孩子立刻就抖着叫了一声。
他一下又一下用自己的阴茎剐蹭那湿漉的肉缝,用龟头顶她的穴口,浅浅肏进去一点儿。
裴芙早就在临界值那儿不上不下的了,被爸爸一挺腰,当即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裴闵只感觉她的穴含着自己的马眼,好紧、好会吸。
怎么操进来这么一点点就受不了,以后真操进来岂不是会潮吹?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被逼出来,裴芙一边高潮一边流下生理性的眼泪,被摁着脑袋和爸爸接吻。
上下两张嘴都这么甜这么软……他捏着裴芙的手腕,让她为自己手淫。
“宝宝?”他轻轻叫了一声,感觉裴芙的反应正在变得迟缓。她怕是又想睡觉了。
可是我还没……!他心里绝望地大吼一声,无奈又好笑地亲她的额头:“先别睡。”
“我……我好困。”裴芙的声音软乎乎的,犯着迷糊。她也不是有意如此,实在是本能使然,上下眼皮子打架。
裴闵的身体滚烫,他把自己的衣服也扒干净了,赤裸地贴着她。
裴闵的大手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腹上游走,又把自己的胸肌托起来,乳头塞进她嘴里。
裴芙被洗面奶一惊,含着他的乳头小心翼翼地嘬着,另外一只手还在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撸管。
裴闵催促她,快一点再快一点,重一点粗鲁一点对待他也没关系。
“芙芙……”他的汗从下巴滴落在裴芙的胸上,喘息从口鼻逸出。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裴芙用舌尖舔弄,另外一边被他自己用手摩擦,都肿大成色情的样貌。
鼓胀的胸肌、湿红的奶头,趴在胸前吸奶的女儿……他沉溺在快感里无法自拔,鸡巴顶着裴芙的穴蹭了一会儿,抖着射了。
裴芙总算可以休息,瘫回被窝里,一身赤裸地蒙着汗,又被裴闵抱回自己的怀里。
“要不要洗澡?”她迷迷糊糊地问。
“明天再洗吧,今天先睡。”
裴芙想伸手捞脱在床头柜的睡裙,却被裴闵把胳膊捉回来。
两个人赤条条地在被子里纠缠拥抱着,他迷恋上这种有点儿奇怪的违和。
本身都不是裸睡的人,第一次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很刺激不是吗?
他的性器埋在裴芙的腿间,她不敢像以前一样用腿缠住他,怕压迫到手术创口,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箍着。
他的阴茎偏偏还要贴着她的那儿,给他射得糊满了精水,黏黏糊糊的……
色死了。她轻轻咬了一口裴闵的乳头,眼皮子一点点掉下来,就这样含着爸爸的奶尖儿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
裴芙拿到学校的奖学金以后,跑去了玉石行。
之所以选这儿,是老板和裴闵有交情。玉石是有讲究的物件,外行又格外容易被宰,在熟人这儿,人家给面子,至少不会让她吃大亏。
那老板一看她面熟,再看两眼:“哎呀,这不是小芙吗?”
“赵伯伯。”她很温软地笑了笑:“我来看看。”
“考得很好呀!看你爸朋友圈说保送了?”老赵把她往柜台边领,“这儿看上哪一块,送你了,算我给你的升学礼,好不好?”
“那不行,心不诚就是失了礼数。”裴芙站在玻璃柜前,指尖在一处顿了顿,“您别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给我打折,该多少就多少……我想入两件:平安扣、无事牌,要好的。”
老赵脸上的表情静了静,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妹,心里一转,就知道大概是裴闵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他和裴闵算不得相当要好,裴闵到底是个成年人,对外人向来报喜也少,更不报忧;因此他也不知道裴闵做手术的事。
但一看裴芙的神色,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这是直觉。
这行要是看不出顾客的想法,生意也就干不成了。
他摸不准裴芙的预算,但也不怠慢这个小朋友,把她往内间领了,外头柜台里都是开架款,现在是让她进去看看好货的意思。
“来,看看咱这儿的翡翠。”他从柜子里找出两个木盒子,在灯下打开,一是黑绳系着的翡翠平安扣,直径三厘米左右,极其豪奢的帝王绿,躺在黑天鹅绒垫布里,像一块凝固的绿湖。
“如果是送你爸,这个是最合适的。”
他又找出一枚,这个做工还要更繁复,是中心镶钻的,偏湖水蓝,色泽也非常水灵。“如果你戴呢,那我觉得这个很合适,秀气、灵动。”
最后一个盒子打开,是块墨色的无事牌,没有一点儿花里胡哨的点缀。
裴芙买东西很爽利,那镶钻的她不要,另外两样她看着合眼缘,当即就要买单,把老赵吓一大跳:“你不再看看?”
“这是最好的吗?”
“我不敢打包票,但确实是我这儿现货里最好的。前两天一个客人把更大的一对绿扣子订走了,这是最后一个……平安扣一向很吃香的。如果你还要更好的,我得去别地儿给你挑,再调过来。”他叹了一口气:“翡翠是必须要看实物的东西,真不坑你。”
“那就这两个吧。”裴芙点了点头:“……嗯,包起来?怎么付钱,扫码可以吗?”像是在买煎饼果子似的。
总共不过二十分钟,老赵站在门前目送这小姑娘走了。
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可能就是普通人家……不说也罢。
他毫不怀疑,也许她就会这样拎着翡翠去坐地铁。
裴芙真就去坐地铁了。
她把那玉石行精心打包的礼袋塞进muji的麻袋里过了安检、上了地铁。
说真的,地铁反而安全,东西被偷了还能及时报警,要是在网约车上被抢了,估计人也没了。
她回了家,裴闵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看她:“干啥去了?”
“买点东西。”她把外头的纸壳子剥了,捏着两根绳子走到裴闵面前:“给你的。”
裴闵反射性地闭眼,任由裴芙把绳子从脑袋上套下去挂在脖子上,抬手一拿才看见是个平安扣。
他就算是个傻的也看得出来这玩意不便宜,从前他妈喜欢翡翠,但因为他爸的职务性质,手上一直是个朴素的银镯子。
裴闵二十几岁刚赚钱就买了个翡翠镯子给他妈,现在想来那时还是让人撒了黑,高冰吹成玻璃种。
“多……”他及时打住。算了家里又不缺这么点钱,肯定是她拿奖金买的。平安扣、无事牌……他突然喉头一哏,眼睛鼻子都酸起来。
裴闵伸手让她坐自己腿上来,“特意给爸爸买的?”
“嗯。”
“笨蛋……”他小声说,“怎么就不知道去买点衣服、买个包?”
“没有必要。”裴芙摸了摸他的脸:“而且你会给我买的呀……我就想给你这个。”
裴闵又败下阵来。崽崽好懂事,心化成一滩温水。
他抱着她长长叹息,想了好久,“你可以不要这么懂事。”
“不是懂事。”
裴芙摸了摸爸爸泛红的眼眶,“……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想要你好好的……爸爸。”
裴闵手里摸着那一块无事牌,声音涩涩的:“我只有一截脖子,给你挂满了……这个戴哪儿?”
“拿去改一下绳子,加一个流苏,给你挂车上吧。”裴芙想了想,又亲了他一下:“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呢?”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这可是钱啊!裴闵心里大叫,而且这还是她的奖学金!苦读十二载!买了个帝王绿!
他心里又痛又欢喜,去换了身衣服,牵着裴芙出门,“走,爸爸带你去买点儿东西。”
裴芙任他拽着,一路就到了市中心,坐在空荡的、工作日下午的爱马仕里,获得了人生中第一只奢侈品包包ado。
裴闵看来看去觉得只有这个还算不错,双肩包也符合裴芙的年龄,又是漂亮的奶昔白。
“……就是太便宜了。”他小声凑在裴芙耳边说。但是那种大热门的包又太成熟,不适合小女生的年纪,可以等她大一点再买。
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冷门包也要配货……裴闵不像有女伴的人那么熟练这些流程,他还是头一次买包。
利落地又挑了些餐具和毯子来凑,付完单带她去小香买了个单肩挎包——裴闵看这些觉得都大同小异,裴芙也觉察不出太大差别。
接着买了几样化妆品,又去吃饭。
裴闵有私房餐厅的会员,两个人一路进到小雅间,裴芙才自在一点,坐在他身边轻轻说:“好好笑,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被你包养的一样。”
“那今天也是你包养我。”他把那平安扣的绳子从衣领里拎出来:“我才是你的小情人。”
裴芙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没事啦,我是在赵伯伯那里买的,应该没有很溢价。”
“他敢。”
“是不是你看起来太年轻?”裴芙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话题又绕回来。轻轻捏他手心。
“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有得是他们不敢想的事。”裴闵笑一下:“不过就是几万块的东西也要看碟下菜,别搞错自己的位置。”
她被裴闵有点嚣张气的话哄顺了,是啊,在意别人的看法干什么?裴闵是她亲爹,而且也确实……有他们更不敢想的事儿。
裴芙小时候长得是很像裴闵的,女儿像爹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越大越长开了,现在只有眉眼保持五分相似,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父女的。
两个人气质差别很大,但是眉目之间偶有一点儿狡黠灵动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此刻在小包间里,她轻轻吻了一下裴闵,身子一坐正,门口立刻有敲门的声音,时机把控得刚刚好。
裴闵拿她没有办法,手在桌下轻轻捏了一下她大腿,看见她眼尾弯起来,露出一点促狭的笑意。
看来今天花钱还是买到了一点开心。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
第四十二章
裴芙过了几天还是去庄辛仪的新家看了一圈,和她上一套loft美式温馨的风格不一样,这回弄得很简约,大概是想之后两个人再填小物件,可塑性比较强。
家里还没有添置食材,两个人中午下了楼,不远就是商圈,吃了点杭帮菜。
饭后路过一个轻奢牌子,庄辛仪进去想挑对基础款的耳钉,她转过头来撩开裴芙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耳垂,干干净净的,连耳洞都没打。
“你还没打耳洞呀?可以天气凉快一点、秋天再打,就不会发炎。”
这一季的新品都是亮晶晶的彩色宝石款,摆在那儿就很漂亮。
裴芙一个小姑娘,当然也会爱美,况且她做事也挺心血来潮,十足的行动派,想到了就要做。
但是又突然心里有点儿忐忑,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爸爸。
“喂,爸爸?”
“做什么?不是和庄辛仪吃饭吗?”
“我能打耳洞吗?”
“问我干什么?想打就打啊,你的耳朵你想打几个打几个。”
“噢。你中午吃饭没?”
“吃了,东北饺子馆。”
裴芙把电话挂了,进了店问柜员可不可以打耳洞,咔咔打了两个,又在右耳耳垂往上一点儿再咔了一个。一共三个耳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庄辛仪在旁边都看傻了,裴芙这行为确实很莽,也可以理解为高中毕业后的放纵……反正她自己的耳洞也是高考完以后打的。
钢钉要过一阵子才能拆,裴芙挑了几对银的耳钉耳圈付了账,她也是有常识的,金银不易过敏。
庄辛仪心里洋溢着一种迷之感动……她见证了裴芙打耳洞,好像自己是她的妈妈……在这种感动之下,她又挑了一对亮闪闪的水钻的送给裴芙。
接着又一块儿去做了个指甲。
裴芙下午回家,把自己的美甲和刚打的耳洞展示给裴闵看。
他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把她挑的耳饰拿出来看了看,除开一对基础款全是亮晶晶的水钻,笑她:“之前弄得那么素净,怎么现在开窍了?”
“大学了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了呀。你不是还给我买了化妆品吗?”裴芙坐在他怀里,拿起几只耳钉在耳朵上比划:“你觉得哪个好看?”
裴闵认真端详了一下,蛮认真地说:“都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主要是人长得好看。”
“……尽拍马屁。”她笑着挠他痒痒:“怎么我打三个耳洞你都不管啊,之前我后座女生打耳洞被家里骂了呢。”
“为什么要骂?”裴闵莫名其妙地说:“你的身体你做主啊,而且你要打耳洞也没必要来问我,这又不是干什么坏事……不过纹身的时候可以来问一下……那个影响找工作。都是偏见。”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我大学的时候也打了一个,不过后来忘记了就堵掉了。当时你爷爷不太高兴,不过你奶奶没说什么。”
“真的诶,印子很浅了。”裴芙之前就发现了,但是一直没见裴闵戴过耳钉所以也没问过。
这会儿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戴的什么样子的?”
“就一个小银珠,最简单的那种。”裴闵回想了一下:“纯纯为了装逼。”
“像是你会干的事儿。”
“我以前还飙车呢,骑机车。后来有你了我就不骑了,怕出事。”裴闵得意洋洋:“可帅了。”
臭屁了一会儿,又说:“所以裴芙,我不需要你听话,虽然我一直都夸你懂事叫你乖乖……”他摸了摸裴芙的耳朵,“但是你不要被我困住,不要只会听话,你明白吗?”
裴芙让他说得感动死了,奖励他一个亲亲。
“……不过我以后亲你耳朵得注意一点儿了……也不能咬……”
等到初夏的时候,裴闵已经恢复得很好,他打算抽出小半个月时间带着裴芙去旅游,算是升学成功后的放松。
“出国去玩吧。”他纠结了一下,不能跑太远,亚洲境内他觉得马泰和日本还不错。
“日本吧?夏天到了,是不是有花火大会?”裴芙对这种少女漫画里的情节还是有一点儿向往。
二来是南边太热,且之前去过一次西双版纳,有一点点同质化。
“那我还得找个翻译,你张叔,x航那个,在那边外派,我找他问问。”裴闵也算是开了个洋张,他早年去过外头一些国家,大多讲英语,他还能应付一点;后来去日本学习也是当地有接应,语言并不成问题。
这会儿要两个人勇闯鬼子窝,人生地不熟,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主要是不想跟团,这年头报团听起来是中老年人才会干的事儿,不自由。
他先发了个信息过去询问一下那头适不适合通电话,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一个电话拨过去:“张东平,我问你个事……”
张是他母家一个远房亲戚,小时候常一块儿玩,后来去北京读了大学,留京、外派,这么多年两个人微信倒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沟通加寒暄十来分钟,说有一个在日本读大学的侄子,不过还不清楚目前人家有没有时间。
“没事,回头再联系,我这边也不是很急,就想带裴芙过来玩玩……是不是还有什么花火大会?”
张东平是个粗犷的中年男人,在那头嗨呀一声:“看个氛围!论花炮,还得看咱中国浏阳造,是不是?要不是国内空气污染治理,还用得着看这?”
裴闵讪讪说是。这大老粗。
他晚上自己又和杨助商量了一下行程,这一段时间都不算忙,公司没了他照样能转,手底下一帮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于是思量了一会儿,在网上查了查资料。
张东平没给他介绍正儿八经的单位里的翻译,估计就是不方便,毕竟这是私活儿,那个侄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他得做两手准备。
天热起来,裴芙也不爱往外跑了,陪他一块儿居家办公,他买了个吊椅在书房里供她看书用,因为承重比较好,偶尔自己坐上去抱着她也很舒服。
裴闵坐上去,裴芙就穿着一件吊带和一条短睡裤,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
手开始不安分,捏捏她的腰又揉揉软乎乎的小肚子,吊带是自带罩杯的,他揉了两下并不得劲,凑在裴芙耳边哄她,“在家里就别穿了好不好?”
“那不是便宜你了?”她被摸得痒了,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看着裴闵把吊带领口扯下去,从海绵垫里把两只奶团子挤上来,手指捻着嫩红的乳头轻轻揉搓。
“凭什么我不穿……嗯……那你也别穿啊。”裴芙呜了几声又坐在他身上扭,胸却越挺越高,整个送到他手心里求揉。
“我是没穿啊。”裴闵哼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去摸,果真睡裤里一大根完全没被束缚,把薄薄的布料撑出明显的轮廓。
“你要是想看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穿……”
他越说声音越低:“你想什么时候骑爸爸就什么时候骑爸爸。”
“……裴闵你变态吧!”
“是有点……就对你比较变态而已。”
没人问 但解码:
之前说的裴闵的打火机:都彭(万元档)
杭帮菜:外婆家(我吃到的并不好吃……)
耳钉:施华洛世奇(今年gema那个系列非常可爱!!!亮晶晶的像糖块//店内打耳洞是情节需要)
吊带:muji(我今年买了很多muji的带罩杯短袖/吊带……真的很好穿很方便,夏天穿内衣简直热死)
上章有个bug在于裴芙未成年人不能这样高消费,老板居然也没有拦她……但这是小说别管了,小学生还能给游戏充十几万呢
第四十三章
自从裴芙被哄得在家里真空以后,居家办公的大灰狼先生每日发情指数一路飙升。
夏天到了,她在家穿旧短袖,已经被洗得又软又薄失去形状,软软地附着在身上。
这原本是最舒服的居家穿搭,但在放弃小背心之后,少女青涩的乳房撑起布料,一点点磨蹭就会带来过电般的酥痒,乳头因为摩擦而敏感地挺立,时常使她陷入局促之中。
“一定要这样吗?”她忍不住问。
太色了实在是太色了。裴闵向来爱把女儿抱在怀里、坐在腿上,像抱一个纤细版本的香软抱枕。如今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她好好宠爱一番。
男人的大手,掌心大而滚烫,指骨修长,皮肉薄而均匀地裹着青筋与关节,这样成熟而性感的一双手,倒是很适合用来做一些坏事。
裴闵拢着女儿的一对嫩乳在掌中揉动,指尖隔着布料轻轻搔她的小小乳粒,逼得它们突得更厉害,隔着衣服也看得清楚形状。
“爸爸帮你揉揉……说不定还能揉大一点。”他说起下流话简直信手拈来,很难想象一年前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好父亲,如今倒是沦陷得昏了头脑,整日同女儿厮混。
裴芙的一对奶子不算大,但形状饱满漂亮,手感软嫩,被他揉得形状变换,像两个可怜的小白面团子。
他这样揉了一会儿,裴芙下边都湿得一塌糊涂,她想继续,却被喊了停。
“不弄了。”裴闵底下倒是半硬着,但他不打算做。
说实话他觉得再这么搞下去熬不到裴芙成年生日那一天他就会精尽人亡,可得省着点,现在不比十几岁精力旺盛的时候了,好可悲。
裴芙骑在他胯上,盯着他的脸像是在观察他的情绪,而后轻轻笑了一下。
每次她这么一笑裴闵就要遭殃,他反射性的鸡巴一跳,随后命根子就被握在了女儿手里。
“不行了?”裴芙轻轻问他,这句话问得实在不算客气。
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差别。
回想她刚刚放假的时候,裴闵射得又多又浓,他在这方面可以说天赋异禀,前戏时腺液流得多,高潮的时候射得也多,是优秀的水宝宝,骚得厉害;但裴芙在家的日子久了,无论是裴芙馋他、还是他自己发情要撸求蹭,次数一多,射出来的东西就稀了淡了。
直观一点,看起来像希腊酸奶和掺水纯奶的区别。
裴芙也想安慰他,没事射不出来也很可爱,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挑衅。
裴闵对着她屁股就是一巴掌:“你说谁不行!”
“你……你不是射不……”裴芙的嘴立刻就被捂上了,昨天晚上两个人真是发了疯地弄了三四回,到天快亮的时候,可怜的小裴叔叔最后就只能淌点儿水了。
可见一夜七次还是不太现实。
男人四十一枝花,这花都被榨干了。
裴闵脑袋拱她颈窝,威胁裴芙给他留点儿男人的尊严和体面,要不然他可能真的得去吃药了。
他这个年纪这个本事已经算是极品,不过是遇见了年纪更小性欲更强的小姑娘罢了。
裴芙让他的窘迫给逗笑了,嘴里仍然不打算放过可怜的裴爸爸,“那你还不到四十就这样了,之后我三十岁四十岁你怎么办呀……”
“用手用嘴。”裴闵头还埋在她怀里,委委屈屈的,“横竖都是伺候你。”
裴芙又只能哄他,没事的不能做也没关系,我们两个就一起过日子也很好啊……裴闵才渐渐好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都没有很特别地去期待成年,或者说是真正的性交到来的那一天。
爱的形式有很多种,做不做到最后那一步都不会影响感情。
只不过日子将近,裴芙心里也开始有了些打算。
她并不能确定去日本旅游是否会撞上自己的成年生日,如果撞上了……在异国他乡……其实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裴闵的日程表很快就打消了裴芙的担忧,日本之行之后小半个月才是她的生日。
从北京中转,九小时足够从日出到日暮。裴芙此前学业繁忙,假期都在忙着卷,到了成年才第一次出了国门。
此前她和裴闵已经在国内换好了大量日元,下载好了一系列翻译、地图APP,订了酒店,就在东京塔附近。
一下飞机,两个人有些晕头转向,长时间的飞行甚至让腿脚都有些不自然了。
虽然土生土长的城市就非常繁华,人流量很大,但比起东京还是小巫见大巫。
裴芙眼尖,先找到了裴闵联络的地陪。
地陪姓孙,是个性格爽朗的东北大姐,已经在日本定居十来年了,但口音还是有浓厚的东北气息。
车上备了水和饮料,而且很香,这就是女司机的优点。
孙姐载着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酒店,前台都会中文,无需她翻译,于是说好了明早再联络就分道扬镳。
因为飞机落地已经比较晚,所以这一天就算是过完了,去了酒店前台登记入住,放好行李后叫了客房服务送餐。
“好累——”裴芙大叫一声倒在软软的床里。
酒店房间十分豪华她却无力欣赏,只觉得一身酸疲,但精神又高度兴奋,眼睛盯着外头不远处闪耀的东京塔出神。
好神奇!
早上还在家里,晚上就已经到了传说中的东京。
她对二次元文化也是略知些许,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见真正的东京塔,而不只是画出来的。
夜景实在是太过闪耀了,好像洒落了一地金灿灿的珍珠在黑丝绒里,近五十层的高度让整个东京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为了坐飞机舒服,她穿的是新购置的一套e运动套装,如今在这样华美的景致里,倒是显得寒酸了。
总感觉要穿着晚礼服、亮片吊带裙,像女明星一样……又或者很放松地泡完浴缸,披着浴袍喝着红酒……而不是和条小土狗一样盯着东京塔傻乐。
裴闵接了餐车推进来:“裴小姐,您的客房服务。”
“爸爸你看——”她指着东京塔:“是东京塔!”
裴闵已经来过两次日本,对东京塔已经免疫了,现在他看到天安门估计会更激动一点。
但是看着裴芙亮晶晶的眼睛,他也忍不住笑起来:“好看吗?特意订的这儿。”
“好看……好繁华啊,好多灯。”
“你造句水平回到小学了?”裴闵把餐盘端上桌,他没让侍者进来,不太爱人家打搅氛围。
晚餐分两种,日式的和西式的,他全要了,把煎鱼和寿司推给裴芙,自己吃了牛排和龙虾。
然后开了红酒喝了几口,可以助眠。
裴芙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因为她生理期就在月末这一阵子,于是饭后在酒店外的711拿了卫生巾和一些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准备结账的时候打算打开翻译软件,收银员直接一口流利的中文飚了出来,原来是……老乡。
说实话日本的中国人含量高得有点儿超出想象。回酒店的上行电梯里一共五个全是中国人,大家面面相觑,微妙的好笑。
裴芙泡了会儿浴缸,也算是没有浪费酒店提供的浴盐套装;裴闵一如既往冲澡。
结束后躺在床上,抱着睡得像大小两头猪一样沉。
坐飞机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酒店提供了早餐,日式的味增汤以及和式拼盘,到新鲜浆果、乳酪,裴芙浅尝辄止,给出一句评价:“我山猪吃不了细糠。”
她是典型内陆胃,吃饭在全熟食材安全区内,昨夜的刺身其实就已经有些消受不来,今天的早餐基本也就是让相机吃了,没落进胃里。
只把奶茶和水果华夫饼匆匆吃完,地陪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候多时。
裴闵的想法就是,商场在哪儿都能逛,主要还是看一些比较有特色的东西。所以在银座秋叶原草草逛了一圈,第二天下午就转战迪士尼。
迪士尼乐园是必须要来的!裴芙拉着爸爸一路过关斩将玩项目,看了一个演出,直奔纪念品商店。
除了大大小小的公仔以外,最合心意的就是许愿瓶。裴芙以前不太在意这些东西,现在却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祝愿全都捆在自己和裴闵身上。
瓶子选的达菲雪莉玫,里头的水晶她仔细挑选了一下,她喜欢的白色的harmony倒是很冷门,想给裴闵挑一个健康的,无奈没有这种水晶,就选了蓝水晶smile。
她额外买了一个娃娃送给地陪,还有一些是要回国送给庄辛仪的。
裴闵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买单,被她箍上毛茸茸的米老鼠发箍,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宝宝你买完没。”他小心翼翼地问:“提不动了,怎么带回国?”
“寄回去?再买个箱子装一下?”她这会儿倒是不省钱了。
裴闵只能提着一堆娃娃跟在她身后。裴芙把新买的星梦达菲挂她的ado上了,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地位还不如那个娃娃呢。
“爸爸,”她回头:“要放烟花了。”
亮晶晶的。
她对东京的印象,除了人多,就是亮晶晶。
亮晶晶的东京塔、夜晚的灯光,还有烟花。
好像什么东西都很璀璨又很匆忙、转瞬即逝。
她紧紧牵住了裴闵的手。
如果要问起裴闵,他现在心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的幸福。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过这段感情的结局,也从来没有试图把亲情和爱情分开……可是现在,在烟花下裴芙踮起脚来吻了他。
人在异乡……他回忆起曾经在西双版纳的月光下裴芙说的那一段话。
在陌生的地方,他们更寂寞也更紧密地相互依靠,像是两片根系纠缠的浮萍,生怕一撒手就失散于人海。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终于可以在天空下接吻。
上一次在新年时是裴芙说的,那么这一次该轮到他了。
裴闵在人声喧哗里,低下头,对裴芙说,我爱你
第四十四章
庄辛仪翻着裴芙新发的朋友圈,她在秋叶原买了Switch,在银座让柜姐为她试用口红,在迪士尼和玩偶合照,每一张都漂亮青春,光彩照人。
透过屏幕都能闻到一股属于美好少女的阳光气息,像是桃子和纯白香皂的混合味道。
她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裴芙,她一直都很文静很乖,有种超脱同龄人的成熟,这样鲜活的样子很少,可能是旅行的快乐吧?
照片划到最后一张,她手指顿了一下。
是两张拍立得,被她捏在手里。
她和裴闵戴着配套的的毛绒发箍,在东迪的旋转木马上,一前一后笑得灿烂开怀。
父女感情真好啊,庄辛仪想。
但是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什么话,只是电光火石,无从捕捉。
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她一个钟头,直到洗澡时才回忆起来。
她险些在浴室里滑跤。
好恐怖的猜测。之前裴芙同她说过,有一个喜欢的人,是不能为世俗所接受的身份……庄辛仪再一次翻到那条朋友圈,一张张盯着裴芙的笑容。
她的手开始颤抖。
什么狗屁的旅行的快乐,她的表情通通都是因为相机后的那个人,裴闵,是裴闵。
这一定是误会。庄辛仪绝望地想。这是乱伦……不可能的!
远在东京的裴芙根本不知道庄辛仪此刻无意间撞破了一个惊天秘密,她和裴闵今日从浅草寺折返酒店,她在心里求的是裴闵的健康,得一个“吉”,而那头裴闵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不知道他求的是什么,没拗过她,被拿来一看,居然是“凶”。
裴芙对这种东西一向是吉则信,凶则封建迷信,只是一个概率学问题,能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是可以化解的。
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裴闵魂不守舍了一阵子。
他求的什么呢?裴芙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关于她、或者她和他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棋行险招,事在人为,总能逢凶化吉。
接下来的旅程是在京都又玩了半周,便启程回国了。
裴芙去了一趟庄辛仪家里,裴闵开着车送她到楼下,因为只是去吃饭顺路送一些在日本购置的伴手礼,便只是停在路边等她。
庄辛仪站在阳台上,从纱帘的缝隙里看见裴闵把一个大袋子从后车厢递给裴芙,然后亲昵地替女孩子理了理头发。
她既有猜测在先,此刻两人的一举一动就更是坐实她心中的猜测。于是等裴芙上来,看见的就是庄辛仪血色尽失的一张脸。
裴芙心里警铃大作,庄辛仪已经把门合上,捉住她胳膊,那纸袋的绳子因为不堪承重,在此刻应景地断裂,玩偶零食洒落一地。
两个女性,长幼有别却亲如姊妹,庄辛仪自诩从不多管他人闲事,只扫自家门前雪,但她无法坐视不管。
这是裴芙,一如她多年前搂着她的肩膀对公司下属笑言称“是我妹妹”,这些年她真真切切把裴芙当做自己的小妹。
她此刻手脚冰冷,把裴芙按在门上,低头直视她的眼睛,问出了不清不楚的一句话。
“是不是他?”
可是裴芙听懂了。
于是她的一身也像是被浇透一盆冰水,目光失去焦距。
半分钟的沉默后,她的嘴唇轻轻开合:“……是。”
庄辛仪恨透了自己的敏锐多疑,这下罐子已然摔破,她也哑了。图什么呢?
裴芙把门打开,背对她很久。
庄辛仪看见她回头,在夏天里居然是冰雪般的神色,好像很快就会融化、消逝般的脆弱透明。
“改天,再来吃你烤的披萨,好吗?”
“……好。”
裴芙走了,徒留庄辛仪一人滑倒在门板之后,懵了很久,终于泣不成声。
这一头的裴芙站在电梯门前久久没有按下行键,她深呼吸了很久,最终才下定决心似的踏入电梯厢里,对照着光亮如镜的金属检查自己的神情是否无异。
她从最初的冲击到后来的惊慌、现在的平静,只用了五分钟。
现在她甚至开始庆幸,撞破了这个秘密的人是庄辛仪,她会守口如瓶,并且真真切切为她担忧,这就足够了。
甚至如释重负。
“怎么这么久,小姐妹聊天呢?”
“嗯,给她讲了一些在日本的事情,你也知道她很忙没有假期旅游嘛。”裴芙神色轻松地应对了裴闵的问题,演技好得可以拿一个视后也不为过。
然而,然而
短小的过渡章节!不是偷懒!
第四十五章
“说吧。”裴闵提前十五分钟到场,庄辛仪显然来得还要早得多,在那儿仿佛已经入定,成为一座苍老的石像。
她沉默,纠结很久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开口。
“……我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裴闵。”
“但是你和芙芙……”她似乎是连把这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都觉得痛苦,却又不知自己的立场在何处。
“你知道了。”裴闵心一沉,但面上又十分冷静。
庄辛仪居然因为不用把话说全而感到庆幸。
“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
“你想过她的未来、以后吗?如果有朝一日纸包不住火——她就毁了。”庄辛仪盯着碗里已经凉掉的茶水。
她脑子里如同幻灯片似的回放:在结识后,裴芙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她光鲜的名号,竞赛、保送;而裴闵也绝非无名小卒,他的公司……如果这桩事一抖露出来,惊天丑闻,身败名裂。
纵使千张嘴,乱伦的帽子一扣下来,谁也摘不脱。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真。
“你不能那么自私。”庄辛仪抬起眼看着裴闵,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儿,半幅面貌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恒久的沉默,她以为裴闵就会这样哑下去,却等来了他的回答。
裴闵的嗓子是嘶哑的。听起来很艰涩。他说:“我是自私。”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我只能爱她。”他好像笑了一下,疯了。
“庄辛仪,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你没有养过孩子……不,应该说,你没有养过她。”
“如果……没有如果。”他重复出了那句话,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一点点碾过绒布地毯,好像在熄灭一根不存在的烟头。
慢慢地,他蹲在了地上。
“除了爱她,我没有选择。”
“我别无选择……”
这句话他曾经对裴芙说过一次,如今对一个外人陈情,好荒唐。
裴闵蹲在地上,又慢慢看向坐在窗边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他和庄辛仪看上去并没有太大改变,甚至因为钱味的滋养变得更加耀人;可是时间确确实实地留下了印记,这一刻,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悲伤的疲态。
他忍不住想要质问,凭什么你来判定我们的感情,你只是一个外人。可是,对,外人就是这么看他们的,乱伦。
曾经没有一脚踏入泥潭的时候,他何尝不是个“正常人”,何尝不知道这是有悖人伦,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搞在一起,变态、恋童,说什么都不为过,钉在柱子上凌迟也死不足惜。
他悲哀地发觉自己的愤怒是因为无力,无力是因为清醒地知道庄辛仪说得每一句话都对。
庄辛仪坐在那儿,她一动也不能动。
看着他。
是……是啊。
是因为她没有养过裴芙。
曾经她为她送来一份蛋糕,清澈的眼睛,红红的耳朵,她有没有一刻也被击中?
令人无法拒绝的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什么弄不到呢?朝夕相处里,这个残缺的家庭,两个人的越界,谁能做判官。她不能。
她疲惫地伏在桌子上,手把餐布抓得皱成一团。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庄辛仪问。
“再多赚些钱,看看她想不想去国外,我们出国,到处旅行……她写写文章什么的。”裴闵粗略地描述了一个童话,听上去蛮梦幻的。
庄辛仪此刻居然被这种梦幻给抚平了。她点点头说那也不错。
他们两个又回到了诡异的粉饰太平里,裴闵从地上站起来,庄辛仪为他倒茶,两个人沉默地点单,等上菜,然后安静地吃完了一顿中餐。
这顿食不知味、意义不明的饭局过后,庄辛仪和裴闵在门口告别。
“你……”她想了半天,“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裴闵的笑几乎没有弧度了。
他开车,回家,裴芙今天中午自己弄了点吃的东西,无需他操心,现在已经在书房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翘着腿看书。
“回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亲昵的温度,把裴闵一下从地狱拉回人间。
“嗯。”
“吃了什么?”
“随便吃了点……就茶楼里的那些,清淡的。”
“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再煮点汤圆饺子啊?”
“不用。喋喋不休的,爸爸不用你操心。”
裴芙此刻却闻到他身上一点香水味。
很熟悉、很熟悉。
“……你今天和庄姐见过了。”她用的是陈述句。
“嗯。”
“没事的。”她轻轻地用手指摸他的脸,从眉骨到面颊再到下颌骨,“她……她不会说出去。”
“我知道。”
“别因为……再把我丢开。”裴芙捧着他的脸,几天以来的惴惴不安终于从她碎裂的面具里倾泻出来,她吻裴闵,无比急切地想要从他那儿求证、得到什么,可是回答她的只是永恒的沉默与僵持。
裴闵最终把她轻轻地按在了椅子上,自己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懵懵懂懂里拿了衣服去洗澡,裴芙还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裴闵站在花洒下,眼睛里进了水,很涩。流下去的好像又不只是水。
他又开始痛苦了,他的痛苦好像反复性的隐隐阵痛或是炎症,从未根除。
裴芙是他那一颗红色小图钉,同时淬了蜜和毒扎在心尖上,他舍不得拔,于是长久地留下她,用心头肉包裹着这份隐痛直至溃烂生疮流脓。
直至此刻,他还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哭呢。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是谁该付出的代价?
裴闵不知道。
在这段他单方面发起的冷战里,裴芙从来没有试图放弃过他。
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她主动亲吻他,在家里穿一件收腰的短袖而不穿内衣……甚至在夜里爬上他的床,试图和他发生些什么,都被他拦了回去。
她所有的软硬兼施,最终变成无计可施。
最后一次,是她半夜三点爬上他的床,用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声音还是轻轻的,那么卑微地祈求,把他快要逼疯。
她坐在他的身上,说,爸爸,我买了套,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裴闵看着她,他甚至没有硬。
他说,我做不到了
第四十六章
裴芙最后得到的唯一肯定回答是,裴闵愿意如她构想的那样,回到老宅陪她度过成年生日。
期盼了很久的生日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从家里到老宅一个半小时车程一直在下雨,天空阴沉沉的,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老宅已经提前叫了家政打理过,购置了新鲜食材以及各式调味料,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床品甚至散发着太阳烘烤过的气味。
说不上来是贴心还是乐景衬哀情,至少裴芙的心还是稍稍被抚慰了些许。
她现在也是可以苦中作乐的人了。
中午裴闵亲自下厨,为她做了最爱吃的几样菜,裴芙夹来夹去,最后还是在吃那碗糖醋小排。
蛋糕是在家里提前带来的,现在还有冷藏的余霜,她点燃了蜡烛,默默许愿再安安静静地吹掉,好像餐桌对面是一团空气。
在凝滞的氛围里,她放弃了一切交流,她不明白这一切,她怨恨裴闵。
……于是在晚餐时,她往裴闵的果汁杯子里下了安眠药。
这是裴闵之前去医院开的,没吃完,在找创可贴的时候被她翻了出来,如今要成为她最重要的道具,迷奸也好,睡奸也罢……
总要得到他。裴芙的好胜心已经快变成一堆灰烬,连同她的爱与忍。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在逞强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破冰,或许这是她做过最蠢的一桩事……
可是裴闵真的早早困倒在了床上。
药的剂量很安全也很少,她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裴芙用了绳子把他的手捆起来,自己却跑去慢悠悠洗了个澡,刻意磨蹭掉很多时间。
她换上了一套裴闵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他睡觉,傻傻的。
他睡着了能硬起来吗?
裴芙伸手解开他的上衣,抚摸他的胸,轻轻舔他的乳头,手探下去,从下腹的细软毛发开始抚摸,一直到裤裆里沉睡的性器。
她的动作最终还是强行唤醒了裴闵,他从昏沉里挣扎出来,整个人都懵懂而困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笨蛋……这是要干什么,迷奸?他生气、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而后是心酸。
裴芙跪在他边上有些无措地观察爸爸的反应,听见他叹了口气,说:“解开吧。”
裴芙想了想觉得确实没有必要,把那个死结用剪刀剪开了。
剪刀放回床头柜,一声脆脆的响,在夜里如此突兀。她背对着裴闵坐在床边,可是她的细微动作都太熟悉,裴闵立刻就能发觉她在掉眼泪。
“……你后悔了,是不是?”她抖着嗓子问。
裴闵没有说话。
“那你是觉得……我的爱只是说着玩玩,我以后会后悔,对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习惯性想要抽烟,却没有。裴芙的哭声让他心堵,他抓了几把头发而后紧紧咬住嘴唇。他必须得说些什么。
裴芙还在说:“我不会后悔的……”
“我怕的不是你后悔!”
他终于大吼一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出可怕的回音,而之后的寂静更加让人心慌恐惧。
裴芙的心脏早就超出自己的控制,在胸腔里发疯狂跳。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又一次把我推开了呢?
“……我怕的是我自己后悔。”裴闵的脑袋垂了下去,他虚弱、懊丧。
他说,你知道吗裴芙,我是怕我自己后悔,事实上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更坚定地把你推开、为什么我不能一开始就好好教育你,不要爱上我。
可是我不知道要把你怎么办,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他说,我是个胆小鬼啊。
我的爱比不上你的,我能给你的其实还是父亲的爱,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很自私。
我怕你以后怨恨我,怕你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人生,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我配不上你的爱。
可是他好像鸽子,而哨音就是裴芙那一声声爸爸、我爱你,他每每想要飞走,却又因为已经被爱驯化而回到她的身边。
他始终盘旋,他坐在火山口的旁边。
“裴芙、裴芙……”他没有说我爱你,只是一声声苦涩的对不起。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爱你?爸爸。”
黑暗里裴芙的身体一点一点靠近,她身上有着沐浴露的栀子花香气,皮肤细腻而柔软,如一缎温凉的月光流淌在他的目光里。
“我是个……很自私自利的人,我的爱不是没有目的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允许……你的爱一点也不能给别人。”
她的声音里终于流露出嫉恨的怨毒,“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我想杀掉你,我快要发疯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看到那些避孕套的时候的感受,你不会想知道。”
她的手握住了裴闵的性器,温柔动情地抚摸它,而后突然收紧,让裴闵沉沉痛哼一声。
裴芙却笑了。“能有多疼?这一点点疼,怎么比得上我的疼?”
“对不——”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女孩子柔软的嘴唇赏赐给他一个诱惑意味的吻,“就把自己给我。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是我的。”
“现在不给,以后我就不会要了。”她的吻向下轻轻蔓延,一点点用舌尖勾过他的喉结,轻轻咬他的锁骨,最后来到他的心口,用湿红的嘴唇含住了那小小的、熟透的乳尖。
“不只是和你做爱,你我也不要了,你的爱我不要了,这个家我也不要了。”
裴闵的呼吸一窒。心痛真的是太奇怪的一种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一阵阵的钝痛,痛到脚尖都不放过。而后是猛一激灵。
“……我给你。”
裴闵的眼泪滴在她脸上。他说我给你。我给你,求求你宝宝,你莫再讲,好不好。
裴芙被他抱住,长久地窒息般地接吻,身上最后一点半挂的衣物被粗暴地扯开甩下床去。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衣服是他青少年时期的旧睡衣,被她穿在身上,在这样特殊的夜里……他的眼睛潮湿起来,更加珍重地亲吻她,像是要把她含进嘴里,化开、饮下。
宝宝,宝贝……芙芙。我的芙芙。
男人略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揉过每一寸她的身体,指尖调动每一处敏感带,他发了疯地要使女儿感到满足,再也不能说些关于抛弃和离开的话,刀子一样扎穿他的心。
好胀,好硬的一根生殖器被他握在手里,由于他手生得大,作为参照后那性器并不显得十分可怖,可是一旦它挤进女孩子纤细的腿之间,立刻就能感受到十足威慑。
热而烫粗且长,色欲熏天。
——生殖器。
他苦涩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
可是他和裴芙的性交从来不是为了生殖繁衍。
她只是想要,他只是想给。
只是两个人想更深地占有彼此,不要隔阂不要秘密,甚至不要距离。
“……痛就…咬我,叫出来,不要咬嘴。”她是在紧张还是在害怕?
裴闵的大拇指挤开了裴芙紧紧咬着的嘴,塞入她津液丰沛的口中,立刻从嘴角流出了情色的湿痕。
裴芙紧紧含吮着那根手指,她能够感受到裴闵的性器已经抵在自己的穴口,于是艰难地把床头灯打开,暖黄昏暗的光将两个人笼罩,朦胧的画面看起来甚至像一副活色生香的油画。
“让我看着你……插进来,我要看,我要记得。”她用力地把眼泪眨掉,湿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样子让裴闵又爱又痛。
“操我,爸爸……”她说:“用你的鸡巴,插我……呃啊……”
“……不准说!”他轻轻低喝一声,又垂下了眼睛,在此刻居然还会因为女儿的嘴里说出鸡巴两个字而感到难为情,有些虚伪做作。
恐怖的饱胀感,好像要撕裂她一样充盈了整条窄小紧致的甬道,未经人事的处子在被插入时几乎立刻就被疼得哭了起来,蜷着脚趾颤抖、挣扎。
裴闵一点一点挺了进去,异常艰难。哪怕有爱液的充分湿润,芙芙的下体对他而言也还是太紧了。似乎几分钟过去,才勉强塞入一半。
他有力的身躯死死压制住她,温吞和柔情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对裴芙有十二亿分溺爱,于是耐心而温柔地和她接吻,一直吻到下面那张小嘴微微放松防备,咬得不再让他发痛,终于敢动作。
他的根与她的蒂,错乱的心跳与喘息,汗水与泪水,在侵入、搅动后,所有矛盾都变成欲望,潮湿地相溶。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不再说话,沉默地交媾,同源的血脉合而为一。在舍弃掉文明与语言后,野蛮的性欲狠狠碰撞,相互厮杀。
他的肋骨成为了他的容器。她温驯地雌伏在他的怀中,容纳他。或许爱到浓到极致以后,就会失去它本来的面貌,甚至从中滋生起恨意。
裴闵其实也只不过是轻轻扣住了女儿纤细的颈子。可裴芙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就这样死在你床上也不错。”她眉目微敛,一双潮湿的眼睛看向两人交合着的下身,控着内壁夹得更紧了些,死死咬着裴闵粗硕的根,让他忍无可忍地泄出一声低喘。
她的手指划了一圈他露在外头的性器,然后用沾着黏稠液体的手摁住了裴闵的手,带着他掐自己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裴芙……!”
“你掐死我吧。”她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你这个、你这个……懦夫……”她的眼泪浸湿整张脸也淋湿他的心。
“你始终,不敢真正地爱我。”
“我爱你!”他吼了出来,却因为失控而狠狠地全根没入,或许是真的撞疼了她娇弱的宫颈或者宫口,女性的身体总是矛盾,坚强又脆弱。
他听见裴芙疼到猛地呜咽一声,指甲划破一点他的手臂。
“芙芙,”他的眼泪一滴接一滴:“……你痛不痛?”
好痛,痛得想要死掉了。
“让爸爸,亲亲你……不要哭。我轻轻的。”裴闵和她的眼泪混在一起又流进嘴里。
窗外突然有一阵白光撕开夜幕,短暂的平静过后是轰隆的雷声,而床上的两个人身上已经汇聚雨露,在皮肤上蜿蜒流淌。
裴闵没有办法使自己沉默,他的嘴必须张合,用来呼吸、喘气、呻吟还有接吻。一切的声音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
裴芙这个糊涂鬼,没有开空调也没有打开风扇,一场爱做得挥汗如雨,几乎要轻微中暑。
风刮开了玻璃对窗,混着草腥味的湿风涌了进来,并不清凉。
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
他看向身下汗涔涔的芙芙,她浑身湿透,身下也是,爱液泛滥得像雨季到来,每一次抽插都能听到水声咕叽搅打。
她这个时候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脆弱了,因为刚刚哭完,眼角还是红的,嘴唇也被吻肿了。
……真是性感啊。
裴闵心想。
少女特有的青涩和情爱的催动,让她看起来这么美丽。
还在发育的胸脯看起来是饱满的半桃形状,鼓胀又挺翘,随着他的操动而一跃一跃摇晃……他伸手,轻轻捂住了那微凉的乳肉,把它们拢起,抚摸,捏着乳头把玩。
裴芙觉得自己就快要到了。
她能清清楚楚看见那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腿间进出,被她滋养得水光锃亮,每一次都要贪心得挤得更深。
好几次她甚至觉得已经快到更加隐秘的子宫里去了,他插得那么深,手按在小腹上,隔着肚皮好像真的能摸到那一根硕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冲撞。
她的身体越来越柔软地扭动起来,像不安分的蛇。
裴闵握住了那细细的腰,开始了她高潮前的把式。
抬起她的小屁股,更加嵌合自己的性器,然后快而猛地抽插,几乎每一次都要抽到能看见龟头时再重重挺进去,不用几个来回足以让小处女被操得乱哭。
好像要失禁了,整个下体都在快感里抽搐痉挛,不由自主地颤抖,大量的淫水从体内流出,却被鸡巴堵住水泄不通,那肥嘟嘟的、软媚的穴,被操得食髓知味,谄媚地含住那粗硕的肉棒,阵阵收缩里,缠得裴闵快要发狂。
这个时候他应该拔出去的,他根本没有定力应对这样紧致的吮吸,可是他舍不得。
“宝宝……”他吻她全是汗的额头,下体还在轻轻插她,“……爱我吗?”
裴芙还在放空,被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听到了,却不想回答。
“快……快点射……”她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埋怨。
用钝钝的虎牙咬裴闵的脖子,威胁他。
他的阴茎猛地跳动了一下,很乖巧似的听得懂人话,蠢蠢欲动。
裴闵闷闷地应了一声,他还舍不得,好像太快了就会显得自己没出息。多久了?应该也快一个小时了吧……他昏头昏脑的。
这张床、这间卧室,是他从出生到成年离家的居所,承载了太多回忆。
他第一次看黄书撸管就是在这张床上。
那个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这张床上做混账事,上了自己的女儿。
墙上还有他的奖状,书架上还有他以前拼的模型……恍惚间好像他回到了青春期,变成了裴芙同岁的少年,躲在卧室里偷情。
“芙芙……”他的睫毛都在脆弱地颤抖,裴芙的眼睛像他,两个人的眼睛看起来都深邃而多情,轻轻一蹙眉就会流露出一种无辜的哀愁脆弱。
他的眼泪,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是太多了,快要把裴芙淹没。
很少很少的话,很多很多次叫她姓名。他一次又一次确认她的存在,好像说爱都不足以表达浓烈的感情,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芙芙。
他皱着眉,呻吟着颤抖着,同时又是那么凶猛地钳制住身下的人,死死抵住她进行漫长地射精,久到像是犬类交配成结。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也没有发泄过,积攒的浓厚精液一滴不剩地注入裴芙的身体,她的子宫里蓄满精水,敏感地痉挛。
他们精疲力竭后拥抱,谁也不再推拒这片刻的安宁。裴闵在恍惚里回想起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
芙,芙。他当初好别扭。其实这也是福的谐音。他那时候,是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啊。
对不起。
第四十七章
裴芙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操得昏了过去,裴闵这个疯子,哭得越凶操得越狠,好像翻来覆去怎么都做不够似的,再度勃起以后借着精液的润滑又一次挤进去做了一轮。
好漂亮。他看着那微张的粉色小眼儿往外一点点吐着精,痴迷至极,恨不得舔舔。
她最后实在是撑不住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被裴闵箍在怀里,下面还是湿乎乎的,但是精水又微妙的干凝了……她难受得扭了几下,想开口叫裴闵,却发现被过度使用的不仅仅是下面那一张嘴,上面也是,她连嗓子都哑了。
“爸……”
裴闵短暂地醒了一下,却只是把她往怀里收得更紧,两团胸肌压着她的脸。
“再睡会儿吧……”只有累死的牛啊。他胡乱亲了一口裴芙,摸了两下她的脑袋。哼哼唧唧地又闭上了眼。
裴芙也困,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睡,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必须现在就解决。她忍着酸痛把裴闵踢了两脚。“给我起来。”
“?”
“我问你裴闵。”裴芙坐起来,胡乱把毯子披在身上遮掉一身痕迹:“你现在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
她咬牙切齿:“你到底还能不能和我……”她想不出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或者定性这段关系。
“……和我……在一起。”
裴闵一下就他妈的清醒了,这是送命题,却让他在脑子一片浆糊的时候作答。
“能的!”他首先肯定地说:“能,真的。”
“那你之前到底是在做什么?”裴芙感觉自己泪失禁,又要哭了:“为什么那样对我?不和我……亲,也不抱……”
“好像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老是这样?”
裴闵撑着身子坐起来,毯子在裴芙身上裹着,他有些局促地用枕头挡了挡自己的下体,眼睛盯着床单,又悄悄抬起来看一眼裴芙。
“你不懂。”他嗓子哑哑的,好像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了我才能懂。”她持续追问,一点点把裴闵逼到墙角,直到不得不抬起眼睛来直视她。
生活不是二极管和ab题,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也不可能那么勇敢,一路往前冲,我是懦弱的成年人呀。
裴闵看着她,犹豫很久后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心里酸胀。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要怎么向你解释。我一遇到困难就想逃跑。像个傻瓜。
裴芙看着他,最终长长地叹气。
“那你爱不爱我?”
“……当然爱。”
“那以后你还逃跑吗?”
“……”
“不准逃跑。”她恶狠狠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可以了吧?”
裴闵像委屈的大狗一样,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
明明被冷暴力的是她,怎么始作俑者倒是开始委屈?
裴芙也不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会缩回壳里,无非就是庄辛仪的撞破让他再一次自我怀疑,那些外界的条条框框又压在他脑子里。
她现在一身酸痛,还得忍着掐死这个傻逼的冲动来诚心会谈,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裴闵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的指甲挠的痕迹、牙印以及被她掐出来的淤青,像是被泼妇家暴。
“这和我想象中的第一次太不一样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对不起。”裴闵小小声。
他又补充:“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什么?”
“……和你,闹别扭。不理你。”他讨好似的小心翼翼地想要亲她,被裴芙挡住了嘴。
“我现在还不想原谅你,不要以为这一次我还会轻拿轻放——我真的很生气,裴闵。”
气到都不叫爸爸了。裴闵只能再一次沉默。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来解释他的软弱与善变?
似乎每次都是如此,他自作主张地纠结痛苦,而后又和她搅回床上去。
性爱无疑是刺激舒爽的事情,他无法抗拒生理性的快感。
可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有什么矛盾操一顿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过往的问题都爆发出来了,他再也不能逃避,不能视而不见继续与她厮混下去。
这种事情,类似于确定关系、要一个名号。裴芙渴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信号,可他还在踟蹰。
他强迫自己勇敢起来,终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爱你。”
“真的?”
“真的……你应该明白。”
裴芙松懈下去,脑袋垂着、额头抵住他的胸膛。这是一个渴求得到依靠遮蔽的姿势,她很累了。
裴闵抱了她一会儿,直到她重新抬起头来。
夏天天亮得很早,此刻其实才不过六点半,阳光就已经照进来了。
他在晨光中细细地看着女孩子的脸,经过昨天一夜,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可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那样,小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吻一吻她吧,安抚一下这只小猫。裴芙躲闪了一下,最终还是接纳了这个轻柔的吻。
“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好吗。”裴闵低声问她,“你还没睡多久。”
裴芙裹着毯子慢慢蹭了下去,躺回床上,又把他也拉下来,把毯子分给他一些盖住肚皮和下腹。
她凑近了些,手指轻轻抚摸那些狼狈的痕迹:“……疼吗?”
“不疼,还好。”
裴闵停顿了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那你疼吗?”
“疼死了。”裴芙嘴上说着不原谅他,还是被宠得习惯了,一开口就是撒娇的腔调,立刻就想扇自己一嘴巴。
裴闵没忍住笑了一下,流露出一点儿和裴芙相似的狡黠。
但是心里爱怜,亲她的额头:“第一次是会有点疼的,现在还痛不痛?底下没有伤吧?”
说罢就要钻到毯子里头去看。裴芙被吓得立刻用脚踢他,却怎么也拦不住,被他捏着大腿掰开,脸凑到她的腿心间查看。
“别闹,裴芙,我不是在……”他嗓子哑了,眼里的神色倒是认真的:“让爸爸看一下你。”
他妈的,精液都要凝固了,但是那穴里肯定还是满满当当的,她一挣扎,底下的穴就挤出来一点儿。
看起来有些操弄过头,红红的,幸好没有撕裂也没有受伤。
他呼吸重了一点儿,目光也沉了,最终还是极为克制地并合上了那两条打着颤的腿儿,把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先洗洗吧,昨天晚上直接就睡了,也不舒服。”裴闵开了温水,裴芙坐在浴缸里头抱着自己。
他颇有耐心,动作轻柔地用浴球给沐浴露打泡,轻轻给她洗澡,可是洗着洗着,手的动作就开始暧昧起来。
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他得承认了,他是个男人。
当手掌握住滑溜溜的胸乳的时候,当手指塞进她的腿缝间为她清理浊液的时候,裴芙没有难为情地拒绝。
相反,她甚至在纵容裴闵,她享受他的沉迷,就像是陷入沼泽一般陷入情欲里。
在浴室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性爱,只是温柔地爱抚,这样的温存缓和了两个人到今晨为止的针锋相对。
裴芙被他用浴巾裹住,吸干水分,一身干爽地被安置在了客房干净的床铺上。
裴闵抱着她,两个人沐浴在已经耀眼的朝阳日光里,从未有过的松懈、平和,疲倦涌了上来。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她想。
回笼觉开始了。
第四十八章
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裴闵在餐桌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是张很小的方桌,大概不到一米宽,裴芙和他的手肘都能挨在一块儿。
桌上三菜一汤冒着热气。
老天爷,这样亲密的氛围里,看在紫菜汤和糖醋小排的份上,希望她可以和颜悦色。
裴芙睇他一眼,又喝了一勺紫菜汤。
单纯的紫菜而已,没有浮鸡蛋花,只一点小葱点缀,她很满意。
紫菜里裹着鲜汤,热天喝热汤,反而很舒服。
尤其是昨夜那么激烈的做过一次,她现在需要这种清淡又多水的菜。
伸出舌尖舔掉嘴唇上的一点儿汤,她不紧不慢地拿乔了,“看你表现吧。”这句话好像他之前也对她说过一次——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她捅破窗户纸以后。
裴闵这时候就意识到作茧自缚是什么意思了。他哦了一声,给她加菜盛汤,不敢怠慢。
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家伙。
他眼睛一瞥就能看见她脖子上新鲜的吻痕。
老宅里只有她小学的一些衣服,早就小了,于是只能又找了些他的旧衣服来给她穿。
他初中时的白色短袖,领口也偏大,垂下去甚至可以看见一点儿乳沟。
他眼睛离不开那把衣服顶起来的两点,翘翘的小奶头,也不知道被他吸肿了没有。
裴芙吃完了,他抽了张纸给她把嘴擦了,双手一扛,把她抱回卧室里去。
“干什么你,我会自己走……”裴芙在他怀里挣了两下。
裴闵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自己说的腿痛,走路都痛。”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她。
她气鼓鼓的像个河豚团子,毯子一裹不愿意再看他。
痛是谁弄的?
哪里有那么折腾人的,腿怎么可能那么掰开扛起来!
她又不是个学舞蹈的,韧带没拉伤都不错了。
裴闵把毯子扯下来一点,露出她的脑袋:“别捂着头睡觉,空气不流通。”却看见她通红一张脸。
好可爱。他胳膊撑在她脑袋边上,身子低下去吻她。
“不准……”
“不准什么?”
“都不准!”她叫嚷,用手推他又推不动,只能像只被逮住了的兔子似的任他蹂躏。“别亲……唔…别咬我!”
裴闵也是有些叛逆在身上,她越是不准他就越想干她,昨天晚上他可还没吃饱。
不过是体恤她初夜身娇体弱不禁肏,情绪又大幅度波动,才浅尝辄止。
男人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又热又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腹往上摸。
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熟悉这具敏感的身体,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和方法能让她变得软湿。
“别动,宝宝。”他的呼吸落在耳畔敏感的肌肤上,好痒。
男人的手已经包住她的胸,轻轻摩挲着一对嫩乳,按揉挤压。
体型差太大,高大的男人一压上来,她动都动不了,被他握着奶子揉,另外一只手已经摸下去了,插进她的腿缝里,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一摁湿软的穴口,手掌整个包住阴户,抚摸之中裴芙已经彻底湿了,她目光开始涣散,身体由一开始的挣扎抗拒到服软,贴着他轻轻扭动,她有感觉、想要他了。
裴闵扯下她的裤子,身子往后退,掐着她的胯把屁股抬起来一点儿,随后弯腰低头,在裴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嘴舔她的逼。
唇舌并用,吮吸她的阴蒂,用牙齿轻咬。
裴芙的呻吟已经无法忍耐,她咬着嘴唇,喉咙里却发出呜咽般的、爽到极致的淫叫。
她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爸爸,他的脸英俊且遍布情欲的潮红,埋在她的下体专心致志地吃她,从体内流出的淫水被他用舌尖插入穴口,舌尖一勾全部饮下。
裴闵喉结滚动,脸上表情如同上瘾一般沉迷,他看起来和有性瘾没什么区别,前段时间病态的压抑让他快要疯魔,在同一屋檐下却不和她亲热,到了最后他在阳台看见她晾晒的内裤都想拿下来自慰。
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此刻裴芙的内裤退到膝盖上挂着,他勾起那条内裤在手里摩挲了一下,脸埋在她的逼里用力嗅着她下体的情欲味道,舔她的粉逼喝她的水。
直到裴芙大腿死死夹住他的头,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摁在自己的逼上,强迫他一刻不停地舔吸,用舌头肏进去舔脆弱敏感的淫穴内壁。
裴芙的身体开始抖动,她被舌奸到快要高潮了。
裴闵从她腿里抬起头来,柔软的嘴唇吸住她已经勃起的阴蒂,手指送进她的阴道深处,频率极高速度极快地抽插,干得裴芙腿根都发抖,双腿大开,下体抽搐。
她感觉脑袋里有根弦被肏断了,裴闵的手和嘴一下一下的残暴攻势把她逼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快感已经累加到恐怖的极致,他的手还没有停,他加了一根往里一捅,感觉裴芙的阴道紧紧夹住他的手指,随后她的腰挺起来,那逼对准他的脸,喷涌出水。
手指在阴道里的抽插逼出更强烈的潮吹,他每插进去一次裴芙就更多地喷出一点水来,这个过程对裴闵来说是慢镜头,他抽出了手指,张嘴含住了她的穴口,残余的潮液滴落进嘴里,他如同吮吸一只出水的软桃,榨取最后的蜜液。
裴芙脸上是汗和泪,她不知道是被裴闵操得潮吹还是操尿了,虚弱地被他抱起来,揽在怀里依偎靠坐着。
裴闵呓语着,充满情欲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想操你,可以吗。”
“现在。”
裴芙回过神,感觉到他勃起的一大包肉棒已经抵着她的腿了,这是……严格来说会成为她的第二次,和爸爸做爱。
他那句话说得实在是太性感太诱人了,宝宝我想操你。他是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尤其在耳边时,混着湿热的吐息和舔吻……
四周明晃晃的,裴闵额角的汗珠都那么清晰。
他又叫了她一次,“宝宝。”
很可怜的祈求,“给我吧。”
裴芙呜咽一声,挺着胸脯把自己的奶尖儿塞进他的嘴里,与此同时裴闵的鸡巴粗鲁地挤塞进去。他一刻都忍不了了。
“好紧……”他叹息:“老天爷啊,你心疼心疼爸爸吧,别给我夹断了。”
好不要脸!裴芙让他插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只知道嗯嗯啊啊。裴闵一动她就忍不住叫,那东西撞得又凶又猛,深得她浑身发颤。
昨夜是眼泪混着哽咽,到了今天是真的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
在此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嗓子能夹成这样,甜腻的呻吟让自己都觉得羞耻难当,已经完全不是她的声音了!
裴闵的手按住她的手,手指从她的指间穿过然后牢牢扣住,按在床单上。
他低低地笑了:“别忍着,叫出来。小猫叫春似的,多可爱啊。”
裴芙让他这样一撩,脸皮子愈发薄了,偏过脑袋又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接吻。
裴闵的手伸下去,摸两个人交合的私处,指间摁在那可怜的阴蒂上抚慰着女儿。
才高潮没多久,那里还很敏感,根本碰不得。
她一被摸到就软做一滩水,嫩穴死死咬着他的阴茎吮吸。
只要裴闵发起疯来,她在床上就讲不出什么骚话了,威风被裴闵磨尽,只能任他调侃。
她被裴闵压在身下,忍不住伸手挡住自己乱摇的奶子,却被裴闵箍着两只腕子举过头顶,眼睁睁看着他揉自己的胸,手指捏着乳头,指甲在那可怜的乳孔搔刮。
这里应该还能长大呢。鼓鼓的,看起来就是还在发育的样子。
她喜欢被揉奶,乳头尤其敏感,此刻被他揉得克制不住地发浪,求他再多摸摸。
“想要什么?”
“想要爸爸……”她的胸挺了起来,羞耻地哀求:“吸我的奶……”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骚货。
裴芙听不得他对她讲这种腌臜字,当即就要闹脾气。
裴闵捉着她的奶子挤在一处,一张嘴就含进两个奶头,舌头一扫一嘬就让她爽得哭了出来。
“怎么不是,这么骚……就是爸爸的小骚货。”他难得讲骚话,一出了口就变本加厉起来:“底下的小骚逼也只能给爸爸的鸡巴操。就准你骂我是骚货,你也太小心眼了……”
他弓着背一边吸奶一边操逼,裴芙在床上叫爸爸的声音很不一样,那不是平常的腔调,完全是在叫一个爱称似的,尾音被拉长,脆弱的又甜又骚,淫荡极了。
阳具在女孩的腿心里抽插着,裴闵努力使自己尽量适应这种销魂的感受,分分秒秒,那腔道里的嫩肉都在含住他、纠缠着不愿松口,很难形容具体的感受,尤其是他如此爱她,性交就更加刺激脆弱的神经,快感成倍迭加,让人失去理智。
水润湿滑的阴唇,被撑开撑薄的穴口,他的手指抚摸交合的地方,如此紧密,毫无缝隙地相嵌,生来就该如此似的。
如果世界这个时候毁灭了也很好。
他抽出阴茎,在裴芙的阴户上残暴地拍打,水声黏黏糊糊的,皮肉拍击的声音清脆,混合为一种暧昧不清的声音。
裴芙的穴被他抽得一抖一抖,红艳淫靡、脆弱不堪地敞开,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穴口也断断续续地张合吞吐着淫水。
他舍不得浪费一秒钟,鸡巴就应该狠狠插进去呆在里头,在他的心里这种插入不是占有征服,更像是一种归属,他必须呆在她的身体里,更无间地感受她。
她的每一个不一样的表情和反应都让他心动,舍不得错过。想要更多地看着芙芙,看她在床上的反应……心动。
“宝宝。”他轻声叫。
裴闵的龟头重新陷入她的穴里,就像是破处之前的擦边那样,只在浅处撩拨,龟头抽插几下,抵住穴口下方更加隐秘的地方戳动。
裴芙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那是尿道口!
被顶得酥麻酸涩,她不能自已地大声浪叫,求爸爸的大鸡巴狠狠插进去,不要再这样折磨人。
她的双手捧起自己的奶子,努力把奶头挤到一处挠动,接下来张嘴讲出让男人血脉偾张的骚话。
她含羞带怯,不敢看裴闵。
“爸爸……用大鸡巴操我,操我的小骚逼……不要弄那里……”她的手摸着裴闵的胸部,捏着他的乳头揉搓。
裴闵似痛苦似欢愉地低喘,他看着身下的女儿,手抚摸她每一处敏感。
“宝宝的奶头和阴蒂都越来越大了。”他有意羞她,“是爸爸摸大的吸大的。”
裴闵放过了那细小的尿孔,鸡巴塞在肥嘟嘟的蚌肉里刮了几下淫水,随即猛地操了进去,他揉着那乱晃的胸,红红的乳尖从指缝里挤出来,又被夹住玩弄。
他听见她陡然惊呼,露出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的迷茫神情。
“爸爸……”裴芙轻声叫他,她向下摸已经湿透的水穴,它紧紧夹着那根涨红的粗硬鸡巴,被插得淫水飞溅,又被拍成黏稠的沫。
她刚刚似乎又短暂高潮了一下,阴道收缩的时候并不能像自慰一样合拢,而是因为裴闵的生殖器死死顶在里头,只能够夹他的鸡巴。
软的穴肉绞紧了,严丝合缝贴住那硬的肉棒,想要吸出什么东西留下来才罢休。
这才开始没多久。
她被一个深顶操得叫了一声紧。
按照裴闵的持久力,他还能慢慢悠悠再捣半个小时,他做爱太生猛,有意收敛也瞒不住那股匪气。
“芙芙……叫两句好听的给爸爸。”
“……什么?”
他低下头来盯着她:“刚刚说得蛮好的,宝宝想要爸爸的大鸡巴,这种。”
“……你好色啊。”裴芙挠他一下,纠结一下还是依了他:“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她凑到他耳朵边上亲他,小声说悄悄话:“快点射。”
她嗯啊几声,摸着爸爸的奶子,用自己的乳头去蹭他的乳头,两个小小尖凑在一起磨蹭。
她感觉到裴闵的阴茎在体内的攻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有点想作弄他:“爸爸的大鸡巴操死我了——”
“等等,你这个怎么这么假。”裴闵没好气地停下:“不想叫就别叫了。”
“不假……”她的身子软乎乎的、柔若无骨地攀附着裴闵,亲他的下巴,轻轻舔他的嘴唇。
“这还不满意呀,那你要我说什么……你今天只吃了一碗饭?”
裴闵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啊,怎么?”
知道看见她不怀好意得逞的小表情,才猛然回过神来:“你他妈说我没吃饭是吧?”裴闵抬手对着那小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裴芙身子一颤,底下的穴收了惊吓,也很畏惧地缩紧,把裴闵夹得眉头一蹙,鸡巴埋在她的甬道里微微跳动两下,兴奋难耐地吐出前精。
“你怎么敢的。”裴闵捏着她后脖子,腰臀发力,一次又一次蹂躏那可怜的软处。
裴芙的阴部生得极其情色,有微红的色素沉淀,两片外阴肥嘟嘟的夹着,不会露出里头蜜处的一丝一毫,用旧行话来说就是“一线天”。
但只要用指头或者鸡巴挑拨一下,就能看见里头鲜粉的软肉,红嫩又漂亮,受了刺激被摩擦会变成肉欲的深水红色。
她阴蒂小小的,乖乖地躲在薄薄的包皮里头,却被被他用鸡巴龟头顶得红肿,窄窄的肉缝再也埋不下这颗勃发的阴蒂,即使合上腿也会颤颤巍巍地从肉唇里挤探出一个小芽尖。
她的这颗肉珠本来不是这个大小的,全是被爸爸玩大的,如今就算没有做爱也缩不回去了,就那样鼓着一点儿露在外头,裴闵手指隔着内裤揉她的逼,一摸就能找到这粒骚豆豆。
裴芙扭了几下腰,肉棒捅得更深了些,把她里头的软肉都抻开了,也亏得是她阴道弹性大,要不然就一粒豆大的穴口,哪怕是个硅胶飞机杯,让他这么操肯定也得被玩裂。
裴芙心里痒,她渴望爸爸对她更粗暴一点,做得更凶猛,最好把她铐在床上日日宣淫,让她被干得下不了床。
“爸爸…”她被操得瘫软,还要刺激他:“…操我、快……啊啊……”
裴闵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喘,他的汗顺着胸肌一颗颗滑落,极具侵略性的强壮躯体覆盖情欲汗水,肌肉发力鼓起,简直是野兽一般钳制住娇小柔软的女儿,男人的麦色肌肤和少女的雪白,他紫红的粗硬鸡巴在她嫩红的骚逼里抽插,性张力被拉到最强,他把碍事的头发往后一抓,汗液早已沁湿发丝,呈现出湿发背头的形态,看起来又野又性感。
裴芙被掀上去的衣服又在撞击里滑下来,他重新掀起来,含住她的奶子,舌头舔过她的皮肤,尝到一点汗液的咸,以及她皮肤上不明所以的甜味,不知是否是他心理作用作祟。
裴芙的水早就打湿两个人的下体流到床单上,他叼着她的乳头,讲话含糊不清:“宝贝你水好多,又要爸爸换床单。”
裴芙让他干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试图稳住身体,“那你…嗯……嗯爸爸,爸爸喜不喜欢?”
“喜欢得想死。”裴闵喘息着,他也要控制不住了,这次他看了表,算前戏干了她一个半小时,纯插也快一个小时了,他憋得鸡巴都快爆炸了,于是压着她的脑袋亲了两下嘴,贴着脸轻声问:“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
“……那个,我表现得怎么样?还…还舒服吧?”
他的动作放慢了一点,好像是裴芙说了满意他才能安心射出来。
“一般般吧。”她眼睛往边上飘,不看他。
“只是一般般吗?!”他惩罚性地深深一顶,恨不得奸进这小妖精的子宫里头去灌一肚子精证明自己。
“……”裴芙被他操得哎呦一叫,揉着肚子忍不住扇了他的脸一下:“你有没有轻重的?!”
她咬牙,别扭着小声说:“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我的感想。”
“什么你快说。”裴闵的鸡巴都跳了,他青筋都暴起了,还强忍着等她啰嗦。
“你说,说…‘我爱你’。”她的脸已经埋到裴闵的颈窝里了,很难为情:“每一次做的时候,都要说,做完了要……亲我。”
裴闵听了这句话就被撩得要射了,他的鸡巴湿漉漉地插在女儿的逼里,难耐地蹭了两下。
“你怎么这么可爱,宝宝。”他亲她的耳朵,心里酸软、又被爱意充盈饱胀:“……我爱你呀。”
“……噢。”裴芙说,“那第二件事就是……”
她抬起头来,学裴闵,搂着脖子亲他的耳朵,舔他那个浅浅的耳洞痕迹,“爸爸,内射我。”
裴芙舔吻他,摁住他欲要抽插挺起的小腹。
裴闵犹如被制服的发情困兽,发出了难耐的呜咽。
他快要发疯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精液会控制不住地像水龙头漏水一样,从马眼流出来。
他不要那样,太憋屈了。
“听我说完,你不是想知道我觉得你表现怎么样吗。”她慢慢坐下去,吃得更深了:“我好喜欢、好喜欢爸爸的大鸡巴。感觉快要被你操死了。”
“以后,还可以更粗暴一点,”裴芙的手抚摸他的奶子,在他的紧绷腹肌上勾画:“我想要爸爸把我操死,射得宝宝一肚子都是你的精液……想要爸爸,强奸我……”
裴闵简直要被她的骚话灌醉,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手指插进她的嘴,鸡巴飞快在她的身体里抽插。
他笑声低哑,把她的屁股狠狠抓握,钉在自己的鸡巴上。“宝宝喜欢被爸爸强奸是吗,小骚货?”
“嗯……啊啊……啊……对、对,喜欢爸爸强奸宝宝……”
裴芙被他掐着奶头和阴蒂,三点刺激让她完全无法思考,求裴闵快一点再快一点,爸爸强奸我吧,强奸宝宝,内射,想要爸爸的精液灌满小骚逼。
呜。
强奸,她被这个词弄得春心荡漾,裴闵强壮的体魄、和她之间的体型差,爸爸强奸她,大屌干得她一屁股骚水往下流……如果是更早破处就好了,在她放学回家的时候被爸爸在车里操嘴插逼,在晚上被爸爸潜入房间,捂着嘴巴扯开胸罩内裤无情地插入奸淫。
爸爸会怎么强奸她,会让她含着精液去上课吗,还是在商场的试衣间里掐着她的脖子,在男厕隔间里把她操得放声淫叫?
裴闵如此爱她如此温柔忍让,可是她有一千种关于他的性幻想,她的性癖肮脏不堪,乱伦强奸,多么恶心的字眼、无底线的行为,却让她感到如此动情,连逼里的水都泛滥。
是啊,因为是裴闵,她才什么都能接受,因为他们相爱,爱就是最好的性癖和催情。
裴芙想自己真是堕落得彻底,她看着裴闵,他在狂乱的爱欲里疯魔,他捧着被她吸得越来越大的乳头献给她,他垂着眼睛,睫毛颤动,嘴唇有唾液的水光。
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发疯。
“……我拿你的内裤自慰过。”裴闵没来由地语出惊人,好像是放弃了最后的伪装:“在你去寄宿以后,送衣服之前。我射了好多在你的内裤上。”
他甚至开始笑,眼里却有点泪光。“宝宝我当时真的想强奸你,我想把你关起来每天和你做爱做到死。”
“宝宝你喜欢我的精液吗,你喜欢被内射爸爸就不戴套…爸爸射给你。”
他的鸡巴埋在很深的地方戳着,他捧着已经呆掉的裴芙的脸,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发了什么疯,于是略带慌张地吻她的嘴唇,与此同时鸡巴猛地一阵跳动,马眼张开,大量温热浓稠的白液射出,充斥她身体内里每一毫厘。
“爸……爸爸……”
精液注入的感觉让两个人都爽得头皮发麻,裴芙看起来已经被肏透了,脸颊潮红,一身香汗淋漓,湿润的唇微张,能看见一点儿粉红的舌尖,眼睛也被操哭湿红,整个人都媚得不行,裴闵简直爱惨了。
他吻她,说,“我真的爱你。”
裴芙好像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裴闵的性器拔了出去,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流出来,简直是被拔了塞子以后往外流的奶一样源源不断,淌在他的大腿根上,又被他用手指沾起来,刮在她的阴蒂上糊住。
他的精液也太多了,看起来淫乱不堪。
她轻轻问:“真的吗?”却不知道是在问什么是真的。
他用自己的内裤自慰,好变态,到底是多扭曲才会做到这个程度,把精液射在女儿的内裤上。
可是她完蛋了,她更爱他了,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惜,她把裴闵的脑袋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们躺下来,裴闵埋在她的颈窝里,环着她的腰。他开口,声音很哑:“会觉得我很变态吗?”
“不会,会觉得你是个小可怜。”她轻轻笑了:“明明可以直接操我,还要偷偷用我的内裤自慰,可爱死了。”像个痴汉。
裴闵闷闷地哦了一声。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很好,似乎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影响。
“好啦。”裴芙说:“我爱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裴闵从她怀里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残余的软弱委屈,他没忘记裴芙提的要求,她要afterkiss,以后每一次做爱都要。
以后,每一次。
好美好的关于未来的设想。
他给了她一个很温柔的长吻,长到两个人都要重新燃起欲火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张开,舌尖与舌尖还在依依不舍地勾缠拉丝。
裴闵舔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轻轻说:“我爱你。”
小猫顺毛完毕
第四十九章
裴芙从成年生日起在老宅过了四天,基本都在床上。
每次到了饭点裴闵就把她抱到餐厅,吃完饭又抱回床上,如果不做爱就老老实实补觉休养生息。
这几天裴芙下面就没有干燥过。
中午被裴闵抱在腿上喂粥,白米粥熬到米已经化掉,浓稠的黏在嘴唇上。
他又犯了瘾,裴芙下头什么也没穿,裴闵用手指插了两下摸出水来,再换鸡巴插进去,他也不动,就让裴芙下面含着他鸡巴坐着,上头他还在给她一勺一勺喂粥。
裴闵发芙疯已经发了一阵子,裴芙也习惯了他和条公狗一样发春,她也重欲且馋裴闵,既然他想做,她也愿意让他伺候。
……因为爸爸在做爱的时候,实在是太迷人。
他的身体具有最狂野原始的性吸引力,宽肩窄腰,肌肉壮实沟壑分明,每一寸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凝视他,品味他,吃掉他。
裴闵已经被锻造成最合适她的性爱伴侣,他自愿迁就她的步调与喜好,压抑忍耐自己来侍奉女儿,裴芙喜欢看他忍耐时濒临崩溃的表情,他那么想要。
裴芙刻意让粥液沾在唇上、嘴角,半透的白色黏液看起来像稀薄的精水,又被她伸出舌尖舔掉。
她刻意的勾引换来裴闵把她压在餐桌上趴着后入,他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喜好,在做爱时打她的屁股,也不疼,但臀部会泛起粉色的掌痕,看起来很性感。
他轻拍一下,手掌下臀肉抖动,穴里的软肉敏感地收紧,软嫩多汁的阴道夹住他,又被他更加凶狠地鞭挞。
裴芙虽然瘦,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肉,胸乳饱满,屁股也丰润,连带着大腿根也是柔软的丰满肉感,从前腿交的时候他就很沉迷于此。
无论是按住她的挣扎乱动,还是在做爱时用虎口箍住腿根掰开,让那淫水泛滥的骚穴暴露于目光之中……这儿……裴闵的手仔细地抚摸这软腻的肌肤,忍不住发出喟叹。
他斟酌着和裴芙商量:“我给你买点袜子穿好不好?”
“什么袜子?”
“吊带袜吧。还是你要穿别的什么?丝袜好像太成熟了,那种小腿棉袜,这个天气穿又好像有点热。”他在她大腿内侧极具暗示意味地爱抚:“好不好?”
他想看绝对领域,想看她的大腿腿根被吊带长筒袜勒出肉感,用脚踩他的肉屌,然后露出的白腻腿跟并拢夹紧,供他腿交泄欲。
他贴上来亲她,啄米似的撒娇:“好不好嘛?”
“…可以吧。”裴芙享受了他的男色三陪服务,自然也要给一点甜头,但她又不愿意让裴闵白占便宜,于是说:“那我也可以给你买吗?”
“买什么东西,道具?”裴闵被勾起好奇心,直勾勾地探寻:“什么类型的?情趣用……”
“不是,也是装饰品。”她夹了夹屁股,催促裴闵不要停下动作。
他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心里并不抗拒,反而有种微妙的期待,一边勤勤恳恳地后入,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后脑勺,“那你穿上吊带袜可不可以……嗯……”
“?”
裴闵声音越来越小,让裴芙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耳朵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出最后的几个字:“像之前一样,踩我。”
“踩你?”裴芙眯了眯眼,心情有些复杂。他的性癖也挺淫荡的。她踢了踢裴闵,让他把鸡巴拔出来:“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踩。”
裴闵打了个寒颤,赶紧又把鸡巴插了回去。他摇头:“今天我们搞过餐桌,再足交就要素过多了。”
还挺讲究。
裴芙趴在那儿挨肏,裴闵又射她满逼,他现在也不会射完还带她洗澡洗屁股了,哼哼。
他的精液就是要满满当当灌在她的阴道里,让她含着,含不住就打屁股。
好变态。裴芙腿软,还要小心翼翼缩住穴,下体夹着满腔精水在性爱余韵里精神涣散。
回家前最后一次是她主动的。
前夜两个人精疲力竭后相拥而眠,居然忘记拉上遮光的窗帘,此刻晨光渐亮,她被光扰醒,窗前的木地板上还有未完全干涸的精水斑痕。
昨夜……她浑浑噩噩想起,她晚餐喝了一点酒,被按在窗前肏得潮喷,最后站都站不稳,颤颤巍巍跪了下去,又被裴闵掐着下巴张开嘴巴,替他舔了一回屌,吸龟头的时候把裴闵刺激得眼泪汪汪,射了她满脸。
怎么趁她不太清醒的时候这么折腾她。
裴芙看见爸爸的睡裤撑起一个晨勃的帐篷,于是坏心眼地扯下一点儿裤腰,单单把龟头露在外面,任她揉搓。
那顶端的马眼流出几滴透明的淫水,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终于装睡不下去,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玩够了没有?”
“玩什么?”她露出一种纯真的表情,捏了捏龟头,恍然大悟地说:“啊,你是在说这个吗?”
她的语调天真而暧昧:“宝宝不能玩爸爸的鸡鸡吗?”
“爸爸的鸡鸡会操尿宝宝的。”裴闵失笑,拍了拍她的屁股,没打算和她做爱:“起床吧,赶紧收拾收拾,今天上午回自己家了。”说罢就翻身起来,拿了衣服要去冲澡。
裴芙倒是不打算放过他,跟着踩进浴室,和他一起站在花洒下面,拉着他的手摸自己下面。
“爸爸……”她细微地喘了一声:“怎么都不帮我洗这里了?”
“不用洗。”他的手指插进去掏残精,里头还是湿的,又软又骚。“无限续杯,没有洗的必要。”
……这老色鬼。
她心里骂了一句。
裴芙身上薄白布料被打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暧昧线条,裴闵隔着湿透的衣服咬她的乳头,坐在浴凳上,让裴芙跨坐在自己腿根,出水的嫩逼坐在滚烫梆硬的粗长鸡巴上,来回滑动。
她喜欢裴闵的鸡巴在阴唇里摩擦的感觉,尤其是龟头顶着敏感的阴蒂戳弄,情色得要命,让人腿软又欲罢不能。
好棒。她闭上眼睛,扭腰摆臀,坐在裴闵的鸡巴上骑他,软嫩的淫肉压迫在紫红的鸡巴上被压成薄薄的几片,在摩擦中源源不断得到快感。
裴闵的手摁在她腰窝上:“玩够了没?玩够了爸爸就要给你续杯了。”
他掐着女儿的细腰,手扶着鸡巴向上捅了进去。裴芙的体力不足以支撑骑乘,还是得让他来挺腰抬臀,把她操得上下颠簸。
裴闵含着她的奶尖儿,射完了有点依依不舍地拔了屌,却不给她洗小逼,反倒是强迫她夹紧屁股,不准漏出来。
他亲手给她穿上了内衣裤,两个人把房内的欢爱痕迹收拾了一下就得启程回自己家了。
在这个过程里裴芙一直努力地夹腿提臀,可是穴口已经被裴闵肏开了……合不拢,里头的精液流出来,糊在内裤的内裆,谈不上舒服,但是能让她联想到很多难以自持的色情内容,于是流出来的不仅只有精水,还有她又重新泛滥的爱液。
自从初夜以来,两个人就好像要吃回本似的没日没夜的做爱,昏天黑地颠鸾倒凤,裴闵把车开回自家小区的时候签收了一个国际快递,是他在日本买的东西。
他一手扛着快递箱一手把女儿拉进怀里拍她的屁股,压低声音说:“都是给你的。”
一进家门,裴闵把快递盒子拆了,里头各式各样全是情趣用品,电动玩具居多,那些奇形怪状的震动棒跳蛋看得裴芙逼酸腿软,想逃却被裴闵捉回来。
他不打算进卧室,在客厅里把裴芙放在沙发上就掀起她的短裙、扯下内裤。
他一啧声,果然全部漏出来了,乳白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把内裤的整个裆部搞得湿透,满满一包。
“漏出来了。”他陈述出这个客观事实,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窥探内里的穴口。
它仍然处于情爱后的恢复期里,红肿地嘟起,被溢出的精液糊住,在他的注视里吐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裴闵想给裴芙一些苦头吃,却也先征询她意见,得到同意以后把她的眼睛用眼罩蒙住,手则用情趣手铐锁起背在身后。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幅手铐,柔软的黑色皮质套环,不像金属一样冷硬,套在她雪白的手腕上有种禁忌的刺激感。
他定了定心神,拿起已经清洁好的震动棒,不由分说一点点从那合不拢的逼孔里推挤进去,一杆到底。
这支震动棒是很漂亮的浅粉色,做成男性生殖器的形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一启动震动按钮,内里机芯就狂热地工作起来,模拟出比人体更高一点的温度,外包的硅胶随着震动而颤抖不停,利用柔软特性无微不至地与女孩子的下体紧密交锋。
震动棒体的上方有一个更柔软的硅胶分支,是用来刺激阴蒂的。
裴芙的阴蒂还因为他的疼爱而鼓胀,应该是很敏感的。
他试探着轻轻让那硅胶头贴上去,果然一碰到那颗骚珠子,裴芙就开始挣扎哭叫。
男人的肏弄比她的自慰更不可控,他想快想慢,裴芙都不能插手;而震动棒这种情趣玩具就更加粗鲁残暴,它们无止歇地高速运作,强制性地灌输快感,即使求饶喊破喉咙也不会停下。
裴闵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紧紧盯着裴芙。
她因为快感扭动着美丽的身体,短裙欲盖弥彰地遮住大半三角区,可是震动棒从裙摆之下探出来,那样激烈地颤动,就显得尤为情色。
漂亮的嫩逼只露出一点点,活色生香,水光淋漓。
她屁股下的皮质沙发上已经有了一滩水痕,爱液从她的穴口涌出,顺着臀沟流下,在肛口短暂停顿汇聚,而后又向下滩成一汪水色。
湿红的穴眼被震动棒撑开,任凭它如何折磨她,也都被死死咬住,没退出来分毫。
这淫物是有弧度的,翘翘的一根假鸡巴,又粗又长地弯到了顶,又捏出一团肥嘟嘟的肉感龟头,偏生下端又有点儿棱角,像密林里一朵肥硕的菇,被发情的小动物强行采摘,塞入穴里自渎泄骚。
裴芙被这硅胶鞭肏得扭腰晃腿,她眼睛被蒙住,可是她能够感受到那道存在感极其的炽热目光,他在注视着自己。
裴芙的心安定下来,她的呻吟甜腻又动情,一边发出淫浪的叫声又间接穿插对裴闵的呼唤。
她粉色的、被唾液润湿的舌尖探了出来,情色地与空气勾缠。
她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叫爸爸,爸爸吻我,爸爸操我,爸爸,爸爸,爸爸,我要你。
裴闵的呼吸一紧。虽然这样的玩法已经得到她的许可,他仍然忍不住担心,怕她承受不住、不喜欢。可是她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从年少的时候起,在偷偷看光碟的时候他就建立了自己的癖好体系,尤其喜爱这类剧情,用跳蛋按摩棒之类的小道具取悦、调教女优的身体。
相比起肥腻、阴毛杂乱、性器丑陋短小的男优,他更偏爱于这些看起来干净小巧的道具。
女性因为简单的震动和抽插就软作一滩春水,面颊飞红、目光迷醉、身体扭动、娇喘妩媚……她们或沉迷或无助,可每一种神态都那样迷人。
如今他看着裴芙动情的姿态,再也忍不住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阴茎,急速撸动了起来。
就像在看一部实时放送的道具主题三级片,裴芙被震动棒搞出越多水他就越兴奋。
她不知如何扭得从坐姿变为了跪姿——她绝对是故意的,用含着震动棒的湿透的嫩逼朝着他的方向,对着他摇着屁股。
女孩的呻吟声充斥整个家里,她呜咽、眼睛里透出水光。
震动棒最要命的还是那个小小触手,摁住最娇嫩的阴蒂尖端,带着她的三魂七魄一同震颤,随着这种不受控的快感,更糟糕的事情是她积累的尿意。
在早上的浴室“续杯”后,她就感觉到膀胱沉甸甸的,却因为急着出门而没有排泄,如今面临再次高潮,她没有把握能憋住。
“爸爸……”她脆弱地呜咽:“快来,宝宝要尿了……嗯……”
裴闵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裤链还是敞开的,鸡巴硬挺挺地翘起,就这样走过去,粗壮手臂穿过她腋下和膝盖弯把人抱起来去小解。
他没有把裴芙放在坐便器上,而是把她双腿捞起,背部按压在自己胸前,强势地要为她把尿。
裴芙的眼睛还被蒙着,她挣扎抗拒,又被裴闵咬住后颈。他像猫妈妈叼着小猫一样,轻轻叼住她后颈一块皮肉,让她安分下来。
“尿给爸爸看。”他的声音压得低沉磁性,贴着她的耳朵发号施令,“小时候爸爸给你把过好多次尿,有什么害羞的,宝宝,尿出来。”
他轻轻地嘘了几声,裴芙再也忍不住,下体失禁般地漏出酝酿已久的水液,喷薄而出的同时也打湿了她的穴。
震动棒刚刚被裴闵抽出去了,穴口却还微微张着,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溅进尿。
……反正他的鸡巴是被淋湿了。他甩下裤子打开花洒,把两个人下体都冲了一下,用手揉着洗她的逼。他是担心她尿路感染。
可是洗着洗着裴芙就不对劲了,她的手抓住花洒握把,激烈喷涌的细小水柱冲向她肿大的阴蒂和被肏开的穴口。
她记起来了被花洒冲逼的刺激,裴闵配合地捏住她敏感的乳头,鸡巴压在逼下被坐着也不反抗。
裴芙觉得眼前好似一片白茫,花洒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特殊了,整个人都麻掉,脑子不能思考。
唯一能看出来她状况的是那收缩张合的穴口,正往外流出清澈的爱液。
裴闵趁着她高潮乖的要命的时候,赶紧把两个人擦干净了滚上床。
他扯过一边的跳蛋按在裴芙的乳头上启动,鸡巴狠狠插进了还在高潮中的脆弱嫩逼。
“宝宝的逼好紧好会吸。”他长叹一口气,疯狂地抽插不停,不顾裴芙的阴道刚刚高潮完多么敏感。
他只知道好紧,好舒服,让人恨不得把她搞到烂。
刚刚被花洒和震动棒残暴奸淫过的穴,又软又湿,裴芙的抽噎把他从快感里唤回神来:“怎么了,不舒服?”
裴芙眼罩被摘下,露出一双湿红的眼睛。
她摇头说不是,是因为太爽了太坏掉了。
她的乳头被胶带粘上了跳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肏到连续高潮,跪趴在床上喷出淫水,再被操爆,爸爸滚烫的精液注入阴道和子宫。
裴芙趴倒在床上,精液流了出来,被打的确是裴闵的屁股。她有气无力地放狠话,要是我是男人,一定射爆你的屁眼。
爸爸吃饱喝足,心情颇佳,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宝宝我这么爱你,你往我屁眼里射尿都行。
嘿嘿,收到了朋友们的生日礼物和转账
今年订的生日蛋糕也很好吃!
七夕节生日真是不太想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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