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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乌雕号的秘密 一
我出生在西南夷地区的一个偏僻村落,汉人们叫我们夷左人。我们这一支族人历代生活在几个大土司和汉人官员们的夹缝之中,倍受欺凌,毫无地位。我们生活的山区贫瘠而崎岖,几乎无法种植粮食,也无法猎取足够的猎物。一旦被任何一大势力找麻烦,我们只有束手就擒的分,要么献上年轻人做苦力,要么献上妙龄少女供他们玩弄。
我父亲年轻时抱有很大的理想,他和两个兄弟历经千辛万苦,一路南逃,想要为我的族人寻找一个栖身之所或者可以支持生计的行业,免于我族世世代代受人奴役。
我父亲在云南境内,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若干个秘密村落,经由他和当地村长村民交谈,原来这些村子在给云南王种植一种神秘的草药,这种草药会开出鲜红美丽的花,结出饱满的果实,果实的汁液能制成一种烟膏,其效用让人如登仙界,没有语言能够形容。
父亲大喜,带回了烟膏样品,交给族人,打算劝说族人放弃贫瘠的家乡,举族南迁。然而我们族的大巫师研究了一段时间烟膏,震怒异常,说此物乃是魔物,毁人心智,严禁族人触碰,并严厉训斥了父亲。于是我父亲的理想破灭了,我的族人依然留在原地苟延残喘。
在我十九岁那年,我族在几方压迫之下,已不能维持基本的生计。这一年,新上任的汉人大官要我们献人,这次他们没有要少女,而是要一批年轻好看的男孩子,我便是其中之一,和我另外四个同龄好友一起,被献了出去。
我们五个人被一路押送至山脚汉人的省城,直至大官的宅邸,我们被囚禁在一个特殊的密室里。这个密室有通风的管道,但是不见天日,阴冷潮湿,四周都是铜墙铁壁,是一个地下室。里面还有很多造型奇特的特殊刑具。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是专门用来折磨和凌辱我们的。
关押我们的大官姓陈,是朝廷派到川蜀的大员,他根系颇深,一上任就得到了老汶山王和一众官僚的支持,除了他以外,朝中还有若干官员是有龙阳之癖的,于是他借办五十大寿的机会,宴请了老汶山王和各路官员,收取贿赂,密谋勾当,以及,要将我们五个人调教妥当,供他们淫乱取乐。
我们五人受尽非人的折磨和侮辱,每日只能吃清汤一样的流食,到了三日之后,已经排不出固体,只能排泄出液体,届时我们又被倒吊,被那些杂役往肛门里灌水灌油,作为“清洗”,清洗完毕,又被陆续塞入依次增大的木塞,名为“扩肛”,扩完肛,又被塞入数条新鲜生牛肉,名为养肠。
到了这一步,我们再蠢也明白要发生什么,我们五个人又气,又怒,流泪不止,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我们手脚都被绑住,嘴里也塞着布条,就连求死的机会也没有。
那一天晚上,杂役们纷纷讨论寿宴结束后如何如何安排,我知道这一晚是一场寿宴,而寿宴结束后,我们就要被正式凌辱和玩弄了。我和四个伙伴被分别安置在了不同的屋子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之后他们的命运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死了罢。
我被绑在一个特制的木架上,手脚都被扯开,牢牢绑住,那木架上有个木制阳具,就从我的肛门里插进去,一动便痛的死去活来。他们用细绳扎住我的乳头,强迫我的乳头充血立起。又拿出锋利的剃刀,将我的阴毛都剃得干干净净。还在屋子里点了迷香,我只觉得下身越来越涨,越来越涨,整个人都被欲火湮没,浑身发抖……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等,一直等……大概是寿宴结束了吧?我听到声音,有人声,有脚步声……好像是陈狗官带着那些龙阳癖同僚来参观密室,他们一个一个进了我伙伴的屋子,很快,那些屋子里都传来惨叫声。
我等着我的噩运到来,然而却迟迟不来,听他们在走廊上的大声对话,似乎我被安排给了一个最大的官,那个官酒吃多了,正在恭房呕吐,等一下还要安排人净身……我的身体被欲火焚烧,我的心在耻辱中煎熬。为何不让我痛快死了?我一生从未作奸犯科,为何要这样饱受凌辱而死?
那些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而我的绝望渐渐加深,偏偏这时,我的门被推开了。我听到细弱的脚步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往下看去,只见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就这么怯生生地站在我眼前!
这小女孩粉妆玉琢,看起来白白软软,睁着溜圆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似是惊呆了。
她一看就是大家的女孩子,周身穿的都是雪锻,我拼命想要发声,可我的嘴堵住,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我想挣断绳索,可那根木棍还插在我身体里,我根本不能发力。
那女孩见我无法挣脱这个木架,胆子稍稍大了一点,伸出小手摸了摸我,我中了迷香,本就是欲火焚身之时,被她的小手一摸,我有如雷击,整个身子都发抖了。
她竟然还不明就里地问:“大哥哥,你是谁?你不舒服么?”
“这是什么?”她指着我突起的男根问道。
我闭上眼睛,我只想死了算了。
可她居然,居然还摸起来……
她摸了几下,我就实在受不了这刺激,射了出来。
小女孩被我射了一手,吓坏了,大哭起来,哭声很快引来了人。
(六十三)乌雕号的秘密 二
只见杂役们惊呼着“贺家小姐”,手忙脚乱,稀里哗啦地搞出很大动静,连那些行淫的狗官们都被惊动。
很快,到处寻找贺家小姐的人也循声找来了,虽然事情被及时制住,但还是有若干其他官员目睹,知晓了这件丑事。当晚没人在继续行淫,我们被关起来,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但我知道,外面一定是天翻地覆,那个小女孩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吧。
到了第二天,陈狗官派人来给我穿戴整齐,又恶狠狠威逼我不准乱讲话,把我推了出去。
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人,有些明显是当官的,正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热闹,而陈狗官很是尴尬,强行编纂,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谎话,什么这是西南夷进贡的奴隶,生性暴躁难驯,不通礼节,故而将他关禁闭处罚几天,学学规矩。
这时有一个一脸阴笑的官员发话了:“贺小姐,昨晚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他便从角落里牵出了那个颤颤发抖的小女孩,小女孩两个眼睛都是肿的,估计挨了训,哭得不行。
“大,大哥哥,被绑起来,不给穿衣服,好可怜的。”那小女孩左右看看大人们,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她这句话讲出来,顿时周围有人吸气,窃窃私语,这一票围观的官员里,大概有的是陈狗官的政敌,有的也是旁观者,陈狗官一时脸色发黑,实在下不来台。
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拽住小女孩,呵斥了两句,又使劲捏她的脸,小女孩很恐惧,又不敢哭,只得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那中年人应该是她爹爹。
这时有个皮笑肉不笑的官员出来打圆场了:“贺小姐是个小娃娃,生性善良,既然如此,陈公何不将这贱奴送给贺小姐呢?”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说这贱奴不服管,如果贺小姐喜欢,送给贺小姐当个粗使杂役便罢。贺老爷还要一路返回京城,多个人挑行李也是好的。
陈狗官嘴角扯了扯,当下答应了。那中年人站出来道谢,一双眼睛恨不得碾死小女孩。
就这样,我被送给了贺府当奴仆,贺老爷丢大了人,得罪了上司,没脸多待,第二天就启程上路了,一路都在喝骂小女孩。马车里起初还传来小女孩委屈的哭声,后来也渐渐哑了。
过黄河之前,贺老爷派了两个家丁来让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我最后也没有机会再看那小女孩一眼。
我的人生从此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带着仅剩的族人去了云南,成功成为了云南王的麾下,在他的支持下,我得以在离京城很近的地方占山为王,同时为他收集情报,打通关节,暗杀政敌,在我们多年的努力下,云南王的势力渐渐北扩。
我有了自己的力量之后,一一调查,找出了当年参与压迫西南夷,参与凌辱我们的狗官们,将他们暗杀的暗杀,报复的报复,可恶的是汶山老王已死,我已经没有机会找他报仇了,而他的儿子司马相霖继位之后,联合公主,着实给了我们巨大打击。
我一直在找贺家,以及贺家那个小女孩。可最终调查出来的事实却让我无比矛盾。
贺老爷其实是陈狗官的得意门生,陈狗官的所有恶行,多多少少都有贺老爷在里面跑腿打点,包括种种奸淫掳掠之事。陈狗官逼奸了无数个男童,贺老爷安排的就有不少。不然贺老爷也不能这么快平步青云,跑去京城安家落户。我很想放过贺家,报答那小女孩的救命之恩,然而我不能,贺家手里也沾满了我族人的鲜血。
我通过设卡打劫暗杀,几乎报了当年的仇,除了血刃那些狗官,我也纵容我的手下奸杀他们的家小,被人像畜生一样对待的滋味,他们都该尝尝。
我潜去京城很多次,有时候是收集情报,有时候是秘密抓人,我总会想方设法路过贺府,那一天是她十四岁生日吧,家人给她办宴会,我总算能见到她出现在院子里了。她真美,那双眼睛还跟小时候一样,可整个人已经出落得和天仙一样。我被镇住,久久动弹不得,那一晚,我一直在做梦,梦来梦去都是她小时候不懂事,伸手握住我男根的画面,我射了她一手的画面。梦境又不断交织着她现在的脸。我醒来时被子都湿了,大概射了好几次。
我着魔了。我恨她的家人,可我想要她,想得发疯。
我真的很想把她抢到手,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尤其是知道了她和新汶山王司马相霖定亲之后,我更是不能容忍,这个女孩一定是我的。
得到她之后该怎么办呢?折磨她,凌辱她,把她驯化成我的性奴吗?我不是没有在脑海中幻想过这个画面。可我内心深处似乎还渴望着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六十四)乌雕号的游戏,乌雕号的心
贺时雨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晕厥中醒来。
她双颊潮红,脸上尽是斑驳的泪痕,盐分甚至将她娇嫩的皮肤灼出了淡淡的印子。她干渴无比,好似刚刚在山路上跑了几个时辰一样筋疲力尽,浑身的肌肉都在苏醒中抽搐着,她的下腹和两腿已经抽搐到微麻,几近失去知觉。
而阴户上偏偏还是不断有让她恼羞的酥麻感袭来,不断提醒着她,她已数次在高潮中晕过去,给她高潮的正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一个满手鲜血的恶魔。恶魔正不知疲倦地用粗粝而滚烫的舌尖舔舐逗弄她的阴户,一股股饮下她动情的淫水,而这一切,偏偏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贺时雨无声地流下泪来,将两个拳头攥得更紧。
“……我等已从前线捉来几个城门守卫,伪造成聚众赌博败露,拿着赃款逃跑的假象……守将还不知从何查起,能供我等拖延数日……经严刑拷打,一人已招出换班细节,但我等还需……还需……呃……”
一个土匪强作镇定地向乌雕号汇报情况,显然很难集中注意力,他不时抬眼看一下首座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又不敢多看,垂眼之际便忘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显然是被这荒唐淫靡的一幕给震到了。乌雕号惯来玩女人泄欲,但没有这么反常的时候,通常他谈正事的时候比谁都认真,可现在却……这土匪手足无措,瞟了眼二把手里都,用眼神询问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汇报,里都阖了阖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显然连他也拿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
大厅里一时陷入尴尬的寂静,没人出气儿,只听见淫靡的水声和口舌翻动的声音啧啧作响,甚至还能清楚听到那被裹着的人儿慌乱急促又隐忍的呼吸声。
乌雕号终于将头从被帐里拿出来,嘴唇湿濡一片,还沾着暧昧的白沫,他眯着眼,看了看大厅里目瞪口呆的众人,像是终于意识到不妥,一把抱起被卷成蚕茧样的可怜姑娘,大步走进自己的卧房,安放好,这才重新回到大厅里议事。
待得脚步声渐远,贺时雨才慌不迭一把掀开盖住头脸的被帐,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刚换了个姿势,就觉得阴户,股间,甚至大半个屁股都被淫水打湿了,她觉得好肮脏,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剥下来。可周身除了这被帐什么都没有。
要挺住,要挺住。她忍不住哭了一声,立即狠掐自己止住哭。要挺住,不能在此时崩溃……自从上次贺时雨主动给乌雕号口交后,二人之间难堪的局面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贺时雨委托林婉霞对乌雕号说谎,谎称自己身体虚弱,经不住乌雕号的巨物。然而乌雕号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傻子,他对女人的构造一清二楚,他问林婉霞,那要是贺时雨足够动情,足够湿润,应该就能承受他了罢!林婉霞不能再睁眼说瞎话,只好说是。
于是乌雕号就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的游戏。小姑娘跟他玩不情不愿?那他就偏偏要她动情!
乌雕号开始无时无刻不把贺时雨带在自己身边。他将她剥得精光,只用一条宽大的被帐裹着,随时能像抱小鸡一样走哪抱哪。
他巡视山寨也好,广场训话也好,监督练兵也好,查阅仓库也好,甚至大堂议事也不例外,只要他兴起,随时就把手伸进被帐里,捉着那一对椒乳好一番捏逗玩弄,或是用手指轻轻重重地点压那可怜的阴核,更有甚者,连头也伸进被帐里,又是吸奶,又是舔阴,把贺时雨折腾得死去活来。
“夫人,舒不舒服?喜不喜欢我这样吸你的奶? 要轻要重你尽管讲。”
“夫人,想不想要 要不要我的鸡巴插你 你看你流那么多骚水,你这小逼很想被我插吧?下面这张嘴都化成水了,上面的嘴还这么硬?”
贺时雨被他激得又骂又哭:“乌雕号你不要脸!你这样羞辱我算什么?你……唔唔……嗯。”还没骂完半句,又被他恶劣地含住了阴核,他还用舌尖拨弄来拨弄去,贺时雨心里恨得要死,可阴户却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流出了渴望的蜜液。
“哈哈哈哈! 夫人嘴硬,下面到还是心疼我的,知道我口渴了。“乌雕号得意地欣赏着她的窘态,将那股蜜液一饮而尽,还故意喝得很大声……那些来来往往的土匪,隔着被帐看不见什么春光,但能看见那小小的身体在大王的折磨下可怜地挣扎在里面。而大王满面春光,脸上总是挂着笑。
他从来没那么高兴过。
贺时雨只恨自己蠢,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欺负自己取乐,打垮自己的尊严和意志。她还能坚持多久呢?
白天乌雕号就这样当众折腾贺时雨,到了晚上,他又会亲自给少女穿上衣衫,拉着她的手,带她在山寨各处转悠。这一天,他便拖着贺时雨去参观藏宝库。
原来土匪们把所有抢来的金银财宝都藏在一个挖掘巧妙的山洞里。山洞里有三个岔路,洞顶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路径,不知有何用处。
贺时雨感到幽深的洞穴深处,有一股股冷风吹来,还散发着潮湿的腥气,让她很不舒服,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乌雕号搂住她,道:“别怕,不要动,抓紧我就好。”
贺时雨不明就里,她只能傻呆呆地看着乌雕号拿出了一个特制的吹筒,看起来像哨子,又像烟斗,上面刻着鳞片,好不奇怪。
乌雕号划了火折子,将那吹筒点燃,紧接着他往外吹起,吹筒里喷出一股绿色的烟雾,有一股冰冰凉的草药味,乌雕号见贺时雨害怕,便道:“莫怕,人闻了没关系。”
只见他拿着吹筒,走向山洞中间的岔道,将那股烟雾也往中间引,忽然头顶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贺时雨抬头,黑黝黝看不真切,只见到有几星黏丝丝的反光,直到她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明白,洞顶那些七曲八弯的路径里,分明有一条黑绿色的大蛇在爬!
“啊!”贺时雨惊呼一声。
原来那大蛇闻到吹筒里的药味被引出来,而乌雕号走到了中间的岔道,大蛇也跟随药味往中间的路径里爬。它钻进中间岔道的洞顶,忽然听到很钝的一声闷响,接着大地周遭一阵轰隆隆的晃动,路径深处,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打开了。
“走吧。”乌雕号熄灭吹筒,点燃火把,拉着贺时雨往中间的路径走去。他们经过方才发出响动的地方,原来是一道沉重的石门。
一边走,乌雕号一边解释着贺时雨看到的一切。
原来他们当初选择扎寨灌湘山,大有深意。有一位南方的神秘人给了乌雕号指示,灌湘山脉里埋葬着一个前朝兵败身死的王爷,王爷将自己的遗体和所有财宝都藏在这里。他在大山深处建造了一个精妙的机关,靠山体里的水流当作钥匙,驱动机关,而他被埋后,为了断绝重启的可能,他的死士们切断了水脉。水流形成的路径错综复杂,稍不慎就会挖塌,几乎不可能以人力探索出机关的触动点。南方那位神秘人给了乌雕号一个任务,就是开启这扇机关。
乌雕号很聪明,他控制了自己族中那位年迈的大巫师,威逼他教会自己驱蛇之法,并抢走了灵物巨蛇和蛇药,利用蛇药,驱使巨蛇钻入水脉,蛇在天然形成的路径里畅通无阻,触动机关打开了石门,从此,蛇就代替水流,成为了机关的钥匙。
乌雕号拿到了前朝的巨大宝藏,招兵买马,购得大量武器,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势力,剩余的钱用来在京城里购买消息,打通关节,而这个山洞也一直被他用来当作藏宝库。
乌雕号将火把插在洞壁,点亮了一室辉煌,他兴奋地向贺时雨展示自己的宝物,就像一个孩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样。
他拿起一串碧绿的翡翠项链,在贺时雨细白的脖颈上比划着:“太老气了……我眼光不好,你还是自己挑吧!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你日后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我有的东西你都有……”
贺时雨强按住心中的震惊,她一边努力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巨量信息,一边假装被感动,夸了两句乌雕号聪明,乌雕号一时找不着北,只顾继续炫耀,便没留意她的小动作。
贺时雨在金山银山之中,偏偏发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银匕首,她假装试了几条项链,几个手镯,不动声色地将那小巧的,只有指头长的银匕首藏进了鞋子里。
“哎呦!”贺时雨一声娇呼,跌坐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乌雕号欺身上前。
“不小心跪到锋利的东西上了,膝盖疼。”贺时雨眼泪汪汪。
“我看看。”乌雕号掀起她的裤管,粉嫩的膝盖上有个硌出来的印子。
“你给我吹吹。”贺时雨道。
乌雕号愣住了。
贺时雨不依不饶地瞪着他,表情似娇还嗔。
乌雕号愣了好一会,忽然偏过头,轻轻说了句:“你别这样看着我。”他便单膝跪地,轻轻地替贺时雨吹起来。
“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回去。回去了,我要洗澡,你让人烧水,你去给我挑一个干净的大木桶,不要那些脏人用过的。”贺时雨继续用命令的口气说话,可她声音软软黏黏,还带着一丝委屈,乌雕号被她讲得连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将她背起,稳稳地往外走。
乌雕号背着她,一路走回去。贺时雨手心激动得出汗,她知道鞋里好不容易塞进去那只匕首,一走路必然露馅!她兵行险着骗乌雕号背自己,等下又借口挑桶把他支走一小段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机会,她为自己争取到了!今天还知道了藏宝库和他的大秘密,可谓收获匪浅。好样的贺时雨,要坚持下去,她为自己鼓着劲。
她沉浸在希望和斗志中,她没有注意到,最近话很多的乌雕号此时难得地沉默着。他嘴角勾起,脸上还有一点点红。
(六十五)乌雕号失去理智,贺时雨牺牲自己
这日,贺时雨照旧在林晚霞的院内,这些天来,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对乌雕号有一定的影响力,也对寨中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乌雕号并不是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他心中谋划着某些了不得的大计,这从他得意忘形的吹嘘中偶尔透露一二,但真的要彻底获得乌雕号的信任,真的雌伏于他身体之下吗?贺时雨扪心自问,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牺牲,她眼前闪过相霖充满爱意的双眼和决绝而去的背影,不知不觉流下泪来……无论他是死是活,我这一生,只有他一个夫君……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但是,若不委身于乌雕号,又怎能替他报仇雪恨呢……院门传来一阵响动,林晚霞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似乎心神不宁,还撞翻了一框药草,贺时雨连忙迎上前去:“阿青姐,怎么了?”
林晚霞摇头道:“山下出大事了,云南王挥兵北上,势如破竹,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
贺时雨吓了一跳,她之前虽然足不出户,也知道云南王离京城有千百里远,沿途总有些军队可以抵挡一二吧,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快渡河了?!过了黄河,不用几天,就到京城了!
林晚霞叹道:“我当年在京城时,听大人们谈论过一二,如今皇上不过舞象之年,公主虽然智勇双全,却只是个女流之辈,大权旁落丞相许彦鸿之手,上面粉饰太平,底下坑蒙拐骗,这天下的官府衙门早就烂透了。武功高强的汶山王原本可以将他阻击在长江以南,谁知道……唉,我看这天下是要大乱了。”
贺时雨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听相霖的口吻,似乎那场大败另有内情,他也在努力着重整军队,东山再起,那么这样国家危亡的时刻,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再次挺身而出的!
她定了定神,下定决心,无论是否能和相霖重逢,她都要尽量接近乌雕号,套取情报,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惨死而无能为力!
她对林晚霞道:“我们俩已经讨论到一个关键的信息,乌雕号的补给和烟膏,都来自于一个南方的神秘人物,他似乎也直接听命于那人。南方那个神秘人,只怕正是云南王,乌雕号就是那云南王在京城下的暗桩。我去套套口风,如果……如果情况不对,你们就跑吧……”
林晚霞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要去找乌雕号……你……”然而她来不及阻拦,贺时雨已经出了院子,向乌雕号所居住的华丽大宅走去。
乌雕号门口看守的两个小喽啰见到贺时雨,不禁大吃一惊,忙不迭地进去通报了,贺时雨等不及,自己迈步走了进去,还未到大厅,便听见乌雕号的狂笑:“……好!弟兄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们和云南王一起,杀进京城!干他个天翻地覆,也叫达官贵人们尝尝为奴为婢的滋味!”
贺时雨听出他语气中怨恨满满,不禁心下暗惊,如果真让这帮人进了京城,不知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两次被匪徒袭击的惨状浮上她的眼前,她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鼓足勇气迈进了大厅。
乌雕号一见她进来,也是大吃一惊,但面上不现,只是挥手叫几个心腹下去了,几个心腹自然知道大王有好事要办,淫笑着出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味道,乌雕号双目赤红,神情亢奋,看来是刚刚吸过烟膏,他略烦躁地瞪着她:“你来作甚?!没有我的陪伴,不要在寨子里擅自走动!”
贺时雨上前,行了个礼道:“我听说……那云南王不日将攻入京城,不知你,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因为云南王的事,乌雕号心情正好,何况今天贺时雨主动来找他,不禁心情大悦,但表面上依然冷笑一声道:“哼,求我?你今天想通了?昨天还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样子,被我舔潮吹了都忍着不叫。该不会忽然想通那汶山狗王已经被老子碎尸万段,老子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来摇着尾巴讨好我了吧!”
贺时雨压下心头的厌恶,冷静道:“我所求别无他事,只是这一年多来,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京城所有人都在议论我,嘲笑我,即使我每日不出家门一步,下人仆役也能嚼我的舌根……我为了不连累父亲,已经做好了出家的打算……但没想到命运弄人……我只想求你带我去京城,看看那些人的下场!只要了了我这个心愿,贺家大小姐便算是真的死了!我答应你,以后死心塌地留在山寨!”
她语气初时无限悲凉凄冷,后又转为愤恨与决绝,乌雕号的心情亦随之波动,这种时时为过去的噩梦所缠绕,带着刻骨的痛苦和仇恨的感觉,他是多么熟悉!贺时雨终归是和他一样的,她懂他!
乌雕号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带你去便是,但是,你也别想全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打动我!”
贺时雨道:“你待如何?”
乌雕号沉声道:“我们今晚就成亲。你做了我的女人,我乌雕号必不亏待你!”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贺时雨心中一紧,狠狠掐自己一把,眼中流下泪来:“承蒙大王抬爱,我岂有不应之理?只是……”她无限凄凉地笑了笑:“我被贼人所污,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乌雕号瞬间被引爆了,他跳起来,一脚把一张红木八仙桌踹得四分五裂,大声喝道:“谁?!是不是那狗王!妈了个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贺时雨冷笑道:“乌雕号,你这可就想岔了,那人虽然隐瞒身份另有所图,但整日在贺府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能对我做什么,我是……是去如兰观的那一日……还差一点就被推入河中溺死,是那人救了我……”
说着她低下头去,以手掩面,痛哭起来,她哪里还猜不出来,贺老爷被撺掇把女眷送入道观一事,必然是乌雕号指使的,但中途杀出来的那几个混混,却不是山寨中人,这些天她大概理清了当天发生的事,在心中后怕了无数次,万一那天她裙上没有倒上茶水,万一相霖没有及时赶到……她早就已经同朱姨娘她们一样,被先奸后杀了!
既然上天让她活下去,她就不能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她要给母亲,给相霖,给所有被乌雕号残害的人报仇!
乌雕号闻言,像是哑火的炮仗一般,顿时偃旗息鼓了。若不是他骗贺家女眷上道观,贺时雨又怎会……他平生做事,从来冷酷无情,不择手段,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别说一个女人被强奸,就算是要牺牲心腹手下,只要能达到目的,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却第一次生出了后悔之心……他狂吼一声,如受伤的野兽,挥舞起蒲扇大的拳头,竟然将两扇雕花木门生生打碎,冲了出去。
贺时雨冷汗淋淋,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知道,她的计谋奏效了!她很快就能回京城了!
只是乌雕号今日实在喜怒无常,情绪莫测,行为也张狂无度,和他清醒时完全不同,看来这烟膏真的毁人心智,乌雕号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大约和这烟膏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群人已经被烟膏变成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凶兽,等待他们的一定是灭亡,他们已无法被救赎。
贺时雨正在心中计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外面响起了惨叫和惊呼声,她夺门而出,只见乌雕号抬脚踢飞了好几个土匪,夺下军需官手里的一大块烟膏,整块点燃狂吸起来,周围的人显然在害怕,只见他们慢慢后退,慢慢后退,惊恐地看着乌雕号。
乌雕号的背剧烈一弓,整个人以不成人形的角度扭曲着自己的关节,好像在和自己的骨骼剧烈搏斗着,要把自己的骨肉活活剥离开来,他嘴里发出格格的怒吼声,显得痛苦不堪,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际冒出,像下雨一样往下淌。
“大……大王?”一个土匪小心地试探着。
乌雕号怒吼道:“都是他妈的一群废物!!!次次都给老子搞砸!!!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那几个土匪见状拔腿就跑,乌雕号飞身追上,抽出腰间的弯刀,几下就把一个人砍成了好几块,那人像爆炸一般裂开来,散落一地,内脏滑溜溜地淌出来。
“大王烟膏中毒啦!!”土匪们惨呼着,纷纷往广场上逃,指望人多一点,自己被砍的机会小一点,乌雕号踉踉跄跄地追上去,步履不稳,喘着粗气,似在犹豫着从哪里杀起。
这时一个衣不蔽体的女道士被众人推了出来,她吓得大哭,两腿打抖,一股尿淅沥沥地流出来。土匪们惊恐地推她:“大王发狂了,你是女人,你去给他泻泻火!”
“你们这群龟儿子,出了事推我一个女人来顶!”那女道士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状若疯癫,半裸着跌坐在地上打滚。
“女人……”乌雕号双目赤红,嘴里喃喃自语:”不……你不是她……你该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
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对面疯癫的女人,举刀就要劈下去。
忽然他从背后被人抱住,那人明显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他回头,是贺时雨,紧紧抱着自己的腰。
“雨儿,你不要后悔。”他说,”我后悔了,我后悔得不得了。“贺时雨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乌雕号一把将她举过肩头,朝吊脚楼奔去。
贺时雨凄凉地大喊:“乌雕号!!我恨你!!我恨你!!!”
(六十六)那湿润的液体并不是心上人动情的爱液,而是滔滔的鲜血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天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我坐起身来,浑身都是虚汗,我头疼欲裂,嘴里都是血腥味,舌头很痛,我大约是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我记得我上一秒看到的画面,还是那一片血海,那是我十年前从黄河南岸逃回家乡时发生的惨事。我的族人目露惊恐,不可思议地缩成一团,望着我,好像我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我怒急攻心,失手捅死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大巫师也被我打伤,他用手指着我,骂我是畜生,骂我大逆不道,说我必将让族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眼前都是血,两位叔叔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带着族人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希望,充满压迫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我到底还是威逼大巫师交出了他封禁的烟膏,强迫所有族人一起吸,我们要去云南,去云南是唯一的出路,吸了这块烟膏,大家都不要再往后退了。
我的手又抖起来,抖得剧烈,就像我第一次抽烟膏那样,那该死的血腥味在我脑海,如此恶心,如此恐怖,就像我第一次杀人那样。
为什么这回忆又来了?
我此时此刻又在哪里?
我眼前一片晃动的光,依稀能看清周遭的大概,我强行稳定视线,周围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我躺在一张竹床上。
我身边有一个团成一团的小小身子。我俯身细看,是雨儿。
她赤身裸体,皮肤上都是可怕的红痕,一头秀发蓬乱不堪,遮住了她的脸。她只有微弱的,呼吸的起伏,像是失去了知觉,浑身透着死一般的平静。
我双手颤抖地掀开那遮住她下半身的被子,我捂住了嘴,她股间是干涸的血迹和液体痕迹,腿上,臀部都是掐痕,指痕。我一瞬间如被雷击,身体发肤的记忆都回来了,我的皮肤,我的下体还残留着暴行的记忆,是我。
是我干的。
是我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我的心骤然缩紧,胸腔仿佛受到重击一般挤压起来,让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我艰难地吞咽着,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仿佛被滚水浇过,我浑身都是剧痛,我多么希望这剧痛干脆杀死我。
“雨儿。”
“雨儿。我的宝贝。”
“我的心肝宝贝。”我扳开她紧缩的身躯,她那么柔弱,可此时却像石头雕的人一样,四肢都是僵硬的,我好不容易扳开她,她的胸前更是惨不忍睹,一对乳房上全是掐痕,乳头红肿,右乳乳头上甚至有伤口,血已凝固,我到底下了多重的手,我是个畜生,我是个畜生。
我扳开她的腿,我不忍再看,我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像决堤一样,我抱着她哭,我的天就这样塌下来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被千刀万剐呢?到底是怎样的魔鬼在主宰我卑贱无望的命运,要让我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我哭得几乎断了气,“雨儿,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在她耳边痴痴地说这句话,语不成调,我知道她听不见。她浑身滚烫,烧得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她一定再也不想见到我——林婉霞早已听说乌雕号发疯,把贺时雨带走了,几乎一天一夜过去了,没人敢踏进那个吊脚楼,人们只敢在下面驻足观望,只听到乌雕号的怒骂和惊心动魄的响声,那惨烈的响动也并没有持续多久,有土匪议论纷纷,说贺时雨肯定已经被大王弄死了。
林婉霞一夜没睡,她心急如焚,可她不愿放弃一点点希望,哪怕贺时雨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要救她。她将吊命的药材熬成药汤,装在药箱里,她就在吊脚楼下面等着,哪儿也不去。五郎来劝过她几次,林婉霞只是抹泪,但坚持等候。
终于,吊脚楼里又传来了声音,那是乌雕号的哭泣声。起初林婉霞不敢相信,乌雕号怎么会哭?但她侧耳细听了一段时间,虽然那声音极不成调,仿佛人已经崩溃,但还是能辨别出确实是乌雕号的声音,然后除了哭声,竟然还有喃喃低语。
林婉霞两眼一黑,乌雕号哭成这样,莫非贺时雨真的死掉了?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如果乌雕号发怒,那就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林婉霞提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推开了吊脚楼的竹门。
乌雕号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林婉霞只看到他哭得不成人形,又像个疯子般自言自语,说着不成调的话,什么喜欢你,什么心肝宝贝,什么这么多年,而一个小小的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动不动,他就像个失心疯的孩子,抱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偶。
“大王!快放开!让我看看!”林婉霞冲上去,不管不顾掰乌雕号的手。
乌雕号起初不肯放,后来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林婉霞,他渐渐松开铁臂,道:“你来了……看看,看看她……”
他顺从地松开手,任由林婉霞将人重新摊放在床上,他看着贺时雨破碎不堪的身体,忽然又猛地用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头:“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就让我不得好死千刀万剐吧!”
“梅山娘娘,救救我的雨儿……”乌雕号开始胡言乱语,用着林婉霞听不懂的夷左话祈祷。
林婉霞仔细检查了贺时雨,她在发烧,身上的伤口又红又肿,林婉霞知道这是伤口进风了,血毒入体,命悬一线。她连忙拿出早就熬好的药灌了半碗,又切了参片放在贺时雨的舌头上,给她吊命。待她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起来,林婉霞这才拿出金针,扎住重要的几条血脉,帮助活血,又给她撕裂的阴户和身上其他伤口涂上清凉消肿的药膏。这一套忙完,林婉霞已是大汗淋漓,她禁不住跌坐在地,喘着气。
她回头看了眼乌雕号。
乌雕号早就没了声音,像雕塑一样坐在床脚,双目停滞,一动不动,看起来无比地悲伤和落寞,仿佛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最没有希望的时刻。
乌雕号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再也得不到贺时雨的心了。
如果她能活下来呢?
那她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下来就好。完成了那个宿命的大任,他对族人就没什么亏欠了。余下的人生,他愿意在她身边做牛做马,哪怕做一条狗都可以。只要她能活下来,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他这一生有血海深仇,有天大的抱负,可此时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山里打猎的穷小子,手里从未沾过恶业,如果是这样该多好,那他就可以去贺家为奴,每天堂堂正正地伺候她,守护她,看她开心看她笑了。
“大王。”林婉霞道。
乌雕号没反应。
“大王。”林婉霞提高声音。
乌雕号回过神来,看着林婉霞。
“大王,贺小姐有生命危险,我要在这里彻夜守护她。”
“好……你好好治疗她。”乌雕号的声音无比疲惫,“她如果醒来,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走了,你有消息就来告诉我。要什么药材尽管讲,我派人去京城买。”
乌雕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形神狼狈,一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相霖。
相霖,你在京城吗?你的伤如何了?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好难过。我好想你。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相霖,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我终归还是要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撕碎吗?原来我从来都是这么弱,这么自不量力。
我还以为我能帮到你呢。
我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呢。
原来我还是不行啊。
相霖,我想你—— 乌雕号嘶吼着,撕碎了贺时雨所有衣服,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床上。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他怒吼,“我他妈让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你现在在想什么?老子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怕,你怕我碰你,你嫌我脏,你嫌我下贱,是不是?!”
一连串摔砸声,乌雕号把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你嫌我,你嫌我贫贱,比不上你们这些世家望族! 王侯将相!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你跟他们一样……你跟他们一样……我在你眼里连畜生也不如!”
乌雕号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那根滚烫的东西跳出来,他抢步上前,揪住贺时雨的头发,硬把巨根往她脸上戳,“舔!给老子舔!说你心甘情愿跟我过!”
贺时雨一把打掉那根炽热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心甘情愿,你做梦吧! 人人巴结你,在你的淫威下苟延残喘,我不会!”
“我永远不会屈服你!”
乌雕号大屌一阵吃痛,那一句“永远不会屈服你”在他听来,怎么听怎么刺耳尖酸,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大大刺伤了他。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叫他绝望?
“等你被我操烂,我看你还拿什么嘴硬!”乌雕号大怒,双手毫不怜惜地揪起少女柔嫩的乳房,啪啪扇了两下,只见两个可怜的玉乳一下子就被扇红了,贺时雨豆大的泪珠蹦出来,可她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就是不求饶。
鲜艳的红色,颤颤巍巍的乳房,彻底激起了乌雕号的兽欲,他俯身用力吮吸那艳红色的乳头,加上牙齿的啃咬,他将那乳头咬破了,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充满了口腔,仿佛轰地一声,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他开始吮吸那流血的乳头,多么香甜啊,她如果有奶汁,应该也是这样甜软的味道吧。
剧痛伴随着酥麻,从少女最敏感的地方传来,贺时雨周身颤栗,太痛了。
我不求饶,我绝不求饶。她剧烈挣扎,却被乌雕号两只大手死死掐住乳房,要从里面挤出更多鲜血,就像挤奶一样,她痛不欲生,可她就是不肯出声求饶。
“夫人的奶可真甜。等你生了孩子,孩子喝完我来喝。我天天都吸你的奶,嘬你的奶头,把你的奶子越吸越大,你说好不好?”乌雕号抬起头来,恶意地看着她,对她说着残酷的话,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贺时雨不发一言,瞪着乌雕号,那眼神满是不屈的恨意。
这里面绝没有一点情意,原来她心里真的没有他。
“呵呵,我就知道。”乌雕号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趋炎附势的贱人,你见到那些达官显贵的烂鸡巴,你的逼不用舔也湿了!”
他一把扯开少女极力并拢的两条腿,恶毒地看着那粉红色的阴户,幼嫩如豆的阴核,两片贝肉拼命想要闭紧,可她被大力扯开,那小小的,针眼大的阴道口还是暴露了出来,任由她如何嘴硬,这脆弱的地方看起来还是那么易碎,那么不堪一击。
“骚逼。”乌雕号伸出舌头,在那阴户上大力一舔,粗粝的舌扫过细小的孔洞,如豆的阴核,终于激出了少女控制不住的一声哀泣,“现在肯出声了? 骚婊子,你就是他妈的欠干,老子干得你嗷嗷叫,看你还在这里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宁死不屈!”
乌雕号一把掰开贺时雨紧紧捂住脸的手,“捂什么捂?看着!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干你的!好好看清楚你的骚逼是怎么吞我鸡巴的!”
乌雕号握住自己的巨根,抵在那小小的入口上,柔嫩的贝肉被他顶翻了出来,贺时雨双脚骤然紧缩,下体传来尖锐的剧痛,她的身体被硬生生,慢吞吞,如钝刀割肉般慢慢撕扯开来。
“啊……”她身体向后挺去,如此残忍的侵入,如此剧痛伴随着羞辱,让她叫都叫不出声来,她十指紧紧插入被褥里,仿佛要生生撇断自己的手指。
可乌雕号并没有停下来,他巨大的分身刺入少女脆弱的身体,他猛地一发力,硬是把整个巨物都顶了进去!
他终于进入了,他闭上眼,少女的肉壁如此紧致地包裹着他,被他撑得那么满,她心里就算有别人,此时也容不下了吧。
“雨儿,你是我的了。”
乌雕号大力抽送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满意地看着二人的交合处,自己的巨物竟然被那紧致的甬道完全容纳了,他进进出出,巨大的分身将她内里鲜红的软肉都带了出来,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他的巨物竟然涨的更大,顿时那狭窄的阴道变得过紧,让他抽送困难。
“雨儿,雨儿放松一点,我的鸡巴都被你夹动不了了,你这么喜欢吞我的鸡巴,嗯? 我定让你日日吞,夜夜吞,雨儿……”
乌雕号又动了几下,愈发觉得甬道干涩,这小娘子怎么操不湿呢? 乌雕号这才注意贺时雨的表情,只见佳人早已面无血色,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已从齿缝里渗出鲜血。
乌雕号暴怒:“你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贱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认命吧!你往后都要被我天天插!你浑身上下每个洞都要吞我的鸡巴!”
“我今天不把你干出水来决不罢休。”
乌雕号一把拎住她两条腿,将她倒拎起来,重新将大屌猛地竖插进去,他就像打桩一样,抽抽巨响,在他大力的操干下,少女整个身体都如断裂般晃动着,体腔内传出声响,昭示着她正被无情地一次次贯穿……也不知抽插了多少下,乌雕号渐渐感到少女的阴道湿润起来,他大喜,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巨根一次次送入少女的身体深处,终于,他在无限的快感中释放出来,连续喷出数股滚烫的浓精,尽数浇灌在心上人的子宫壁上。
在用力过度,兴奋过度的性事中,乌雕号忽然感到脑中有很多火花毕毕剥剥地绽放,仿佛无数个火星被点燃,他浑身都被卷入一阵无比舒适的酥麻感中,他眼前闪过很多奇异的事物,有童年美好的回忆,有父亲的笑脸,甚至有贺时雨,心上人正对着他笑,向他款款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搂紧她,这感觉那么真实,那么真实,那么美妙。
一阵天旋地转,乌雕号终于倒了下去,他在烟膏和性高潮的双重作用下,陷入了幻觉和梦境之旅。
他并不知道,那湿润的液体并不是心上人动情的爱液,而是滔滔的鲜血。
贺时雨一动不动,面如金纸。良久,她才缓缓,缓缓地蜷起四肢,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失去了知觉。
相霖,你在哪里?
我想你。
我为了你,一直在苦苦地支撑着啊。
你还在找我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你打败那些坏人了吗?
我想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相霖。
(六十七)贺时雨放走林婉霞,乌雕号举寨进京
贺时雨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又痛又痒,尤其是乳头阴户这样的伤口,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让她坐立不安,恨不得把自己一层外皮剥下来。
她这几日足不出户,每天林婉霞来给她换药。
林婉霞对她愈合的速度感到震惊,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这么快就站了起来,换做旁人,遇到这一系列事情,恐怕早就崩溃垮掉了。
吊脚楼外,这几日,一直有震耳欲聋的练兵声传来。土匪们在广场上操练着,还有大量人马进进出出,从山路上源源不断运来武器和补给。
乌雕号没有再踏进这片区域。
贺时雨偶尔从窗户缝里看他们练兵,才能看到那个皮肤黝黑,高而孤绝的身影,那人偶尔会忽然投来视线,将贺时雨吓得缩回去,但很快贺时雨就知道他不可能从针一样的缝隙里看见她,便不再习惯性地闪躲了。
她此时毫无自由,但她清楚京城即将发生大事,也不知道夫君司马相霖此时身在何处?
“妹妹,你可又在想汶山郡王?”林婉霞见她发愣,便问道。
“是啊。”贺时雨淡淡答道。
“好妹妹,你,你莫要难过。灌湘山错综复杂,王爷即使带人来找,也是要花时间的……”林婉霞恐她伤心难过,失去信心,便小心翼翼找着字眼安慰她。
“姐姐误会了。我不是在为自己伤心难过,埋怨夫君不来救我。如今乌雕号大练兵,想必云南王不日就要攻破京城,他要带人下山里应外合,当一条称职的走狗。这帮人进了京城,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什么坏事干不出来?我京城父老怕是要生灵涂炭了。”贺时雨说道,心头隐隐作痛。
“我和公主自幼便是好友,吾皇年幼,宰相专权,公主比我大不了几岁,一个女儿家,一人挑起皇家的重担,跟各路虎狼虚与委蛇,默默抗争努力,分毫不让,这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女子! 云南王若是攻入皇宫,绝不会善待吾皇和公主,放眼整个朝廷,站在公主这一边的,又能领兵打仗的,不是我夫君汶山王又是谁?”
贺时雨铿锵有力地说完这一番话,眼神里无比自豪和坚定,“我夫君不是不来救我,我夫君此时一定在召集兵马,想办法抗击云南王,保护京城百姓和皇室!”
“我不会拖他后腿,我一人的生死荣辱,如何能比京城万千百姓重要? 我只恨自己身单力薄,不能当他的马前卒,冲锋枪。”
“姐姐,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关紧门窗,我有要紧事对你讲。”贺时雨忽然正色道。
林婉霞立即起身把门窗都严丝合缝地关紧。
“姐姐,乌雕号可能不日就要带人下山了,你是寨子里唯一的医生,肯定要被他带上,你丈夫五郎也不能幸免。”
“行军打仗不比寻常劫掠,两军交接,人命便如草芥一般。你希望五郎去打仗么?”
林婉霞痛苦地摇摇头,“五郎他就是个山里的猎户,有力气,会使弓箭而已,实际上他从未杀过人,你给他一把刀,他都未必砍得下去,他平时也就是替乌雕号跑腿押货,因为人老实不偷东西,乌雕号信任他……我家五郎哪儿能去打仗呢?他若上阵,头一轮便要做刀下冤魂罢了!”
“姐姐,这一伙人进了京,就是靠着云南王大军的气势狐假虎威,奸淫掳掠一番,欺杀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你愿意跟在后面,眼睁睁看他们凌虐我们京城父老吗?”
“当然不愿!”林婉霞这一生的梦想就是治病救人,她助纣为虐,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那你愿意眼睁睁看着你丈夫去打仗而丧命吗?”
“当然不愿……等等,妹妹,你莫非是想说……”林婉霞心头一惊。
“没错,姐姐,该是你和五郎离开这群畜生,远走高飞的时候了!”贺时雨目光灼灼地说道。只要成功帮助林婉霞夫妇逃脱,她在这里就再无顾忌,她要心无旁骛地去斗争,尽自己一番微薄之力,帮助夫君,帮助京城父老!
乌雕号已经三天未合眼。
守军节节败退,云南王不日进京,他的整个寨子也即将拔营,要在云南王进京前血洗京城,制造巨大的恐慌。
京城内仅有的守军和禁军,都被调用去守卫外围边防,城池,皇宫,达官贵人的府邸,而占城内尽六成面积的平民区,就是乌雕号要攻击的目标。
兵力短缺,权贵自顾不暇,很多有军权的将军们甚至在带着家小暗戳戳地撤军,如果平民区被攻击,只会有两种可能。
要么若干股守卫被调去平乱,分散军力,让防御力量更弱,让权贵们更惶恐,阵脚大乱。
要么守卫拒绝保护平民,平民怨恨难平,大量加入叛军的队伍。
乌雕号的这帮人,将化装成老百姓,分批次潜入京城,待命,一旦令下,他们就会对手无寸铁的父老乡亲们做出他们最擅长的恶事,制造非人残暴的血腥事件,煽动全城百姓陷入惶恐惊惧之中,从而和云南王大军里应外合。
乌雕号忙着练兵部署,交代任务,忙得无暇睡觉,无暇吃饭,连坐一下的时间也没有。
大战在即,他有那么几刻忽然晃神,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要带领族人摆脱世世代代受人奴役凌辱的可悲命运,可是十年的颠沛流离,刀口舔血,一开始追随他的族人如今只剩了四个,其余人不是在打打杀杀中死于非命,就是因为烟膏发狂猝死。
他要报仇,要让这些汉人的达官显贵统统尝尝被人当成畜生一样踩压凌虐的滋味,杀到他们的地头上,抢光他们的金银,奸淫他们的妻女,让他们像狗一样舔脚喝尿,这个念头几乎是他生存的唯一动力,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一天就要来了。
他在过度疲劳中过度亢奋,心跳如鼓,血液沸腾,在周身脉络里冲来撞去。
可偏偏在这样的时刻,他心里有了牵挂。
他很慌。
那么多次生死一线,都没有让他像现在这样慌过。
他不住地望向那个吊脚楼。始终门窗紧闭,他又是害怕,又是想念,又是担忧,可如今,他就连踏进那个门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怎地,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票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后一票了。
他冥冥之中,感到了死亡的接近。
“大王下令吧!”先锋队上前请求他的指示。
“开拔!”乌雕号喝到。听起来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完全没有异样。
就在乌雕号忙着布兵的时候,军需官陈五郎请令,要求再去点一遍武器,乌雕号不疑有他,准了。陈五郎这一去没有再出现。
贺时雨住的吊脚楼是悬崖峭壁上最高的一处,没有乌雕号的命令,谁也不敢接近。林婉霞和陈五郎就从窗外抛出绳索,顺崖而下,永远离开了这扭曲而罪恶的地方。
贺时雨趴在窗框上俯瞰,目送二人,一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了峭壁上丛生的树木之中。陈五郎自幼在灌湘山长大,这样的险路只有他敢走。他和林婉霞下降到一半,就会遇到一片悬棺,有了落脚之地,在悬棺附近还有一条废弃的狭窄栈道,只要顺着栈道走,很快会遇到一处离河面距离最小的地方,二人只要跳入河中,淌到对岸,就再也不会被抓住了。这一条路是绝路,是唯一一片没有暗哨和探子的地方。
他们自由了!
贺时雨笑中带泪,她总算利用了乌雕号这么一点所谓的喜欢,救了她此地唯一在乎的人。
值得的。她对自己说道。
土匪们分了三批进京,到了第四天,山寨里只剩下了乌雕号和少数几个心腹。
乌雕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贺时雨的门,发现屋子里早就收拾干净,贺时雨并腿坐在床沿,神色平静,身边放着她的包袱。
“林婉霞和她男人,我放走了。”
乌雕号紧张到手足无措,一颗心也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想象中要么贺时雨会哭闹,要么砸东西,要么扑上来打他,要么不看他,不说话,可他没想到贺时雨会如此平静地讲出这句话来。
乌雕号的心骤然缩紧,让他连喘气都艰难,良久,他才慢慢走上前,拿起了贺时雨的包袱。
他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拉起贺时雨一只手。
乌雕号不敢用力,他手心都是汗,甚至连手都是颤抖的。
贺时雨并没有挣扎,她顺从地站了起来。
“你说你想回京。”乌雕号一字一句,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我这就带你回去了。”
他知道此一去,命运将像一颗石子一样,被投入浩瀚汹涌的大海……可此时他只愿自欺欺人,他只想牵着心上人的手走一段路。
如果有命活下来,他就带着她远走高飞,用一辈子的时间做牛做马,换取她的接纳和原谅。
如果没命,就当这是美妙的最后一程吧!他牵着她的手,就像丈夫牵着妻子那样。
贺时雨漠然地跟从他,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她路过广场时,看见角落里有一具尸首,一张脸不成人形,已经有苍蝇绕着飞来飞去。
“你表哥前天吸了太多烟膏,死掉了。”乌雕号小心翼翼解释道。
贺时雨什么都没有说,她此时心中,连一丝丝难过也没有。
相霖,等我。
(六十八)那道肉缝如蚌肉般张张合合,期待着更粗大的东西的插入
百里之外的京城,也早已收到了接连战败的消息,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人心惶惶。深夜,森严的皇宫中,一个小黄门靠近一名身着石青色绣银蟒服的大宦官,耳语了几句。
那宦官冷笑一声:“偷偷让大儿子携全家北逃?这等不忠不信之人,留着他作甚……传令下去,让京畿禁军把他们全家扣押起来,财物充公,有反抗的,一律杀了。”摇曳的灯火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容貌昳丽。正是南宫公主身边的大珰沈如意。
小黄门领命而去,几乎不敢抬头看他。沈如意转身进了清和宫的大门,虽已经是二更,里面却依然灯火通明,南宫公主以手支头,在书桌前沉思。
沈如意接过一旁婢女手中的银耳莲子汤,端到公主身边:“听说晚膳殿下几乎未动,不要过于操劳,多保重自己身体才是。”
公主微微摇头,明丽的容貌上笼罩一层愁云:“如意,你说,为何我们在定军山一带布军,只等他过黄河便可以迎头痛击,谁知他却从西洲渡河,正好避过了呢。”
“殿下的意思是……有内奸?”
公主道:“汶山郡王那次大败,也极为蹊跷……如果是有内奸,他必然埋伏很久了。唉,可恨我当时竟然未想到这一层。”
沈如意道:“兵部那些人,这几日我好好排查一次。”
公主沉吟片刻道:“国难当头,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你……你也不要做得太过。”
沈如意心中冷笑,你还想着守护这个朝廷,其他人早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不过无论如何,我总会守着你便是了。
他的目光柔和起来,突然弯腰将公主从椅中抱起,公主惊呼一声,面色微红:“如意!现在……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
沈如意笑道:“你要么吃饭,要么休息,两个里面必须选一个,不然我就不放你下来。”
南宫摇头道:“你……唉!你不知道,今天许相又旁敲侧击地和我提起议和之事,说与云南王隔河分治……我看他不过是放不下自己的荣华富贵。这些年,皇弟羽翼渐丰,剪除了他不少党羽。若不是这该死的云南王!本应当顺利将他拔除才是!”
沈如意看着她挺翘的小鼻子都气得发红,不禁心下一阵怜惜,抱着她向内室走去:“你在这儿想,想破脑袋也没什么结果。我去将那内奸揪出来,看姓许的还有什么借口。”
他将公主放在围着纱幔的雕花大床上,南宫公主连日处理政务,已经疲惫不堪,几乎是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沈如意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她,其他人说他是公主的暗探,玩物,是公主裙下的一条走狗,他全不在乎。他唯一害怕的,只是有一天,他无法再陪在她身边。
她贵为公主,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以后当招一个出身高贵的驸马,为皇家巩固天下。而他呢,出身贫贱,被卖入宫,是个不全之人,甚至不能算是个男人。以后她出嫁,还能带着自己吗,而自己又能忍受她和另外一名男子卿卿我我,甚至为他诞下子嗣吗?!
南宫公主在梦里发出一声呻吟,皱起了眉头,仿佛陷入了噩梦。沈如意俯下身去,在她的朱唇上吻了一吻,手伸入了被子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南宫公主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泪水盈盈:“如意……我,我梦见汶山郡王死了……云南王攻进了京城……”
沈如意将她抱进怀里:“别胡思乱想,我们还有机会,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你……你留下陪陪我吧……”公主低声道,沈如意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子,然后吻住了她的唇,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公主凹凸有致的身体,让她发出浅浅的鼻音。
沈如意将舌头探入她的小口内,撩拨着她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节奏。南宫公主摸索着解开他的革带,将那件蟒服从他身上褪下,露出如羊脂玉般光洁而紧实的胸肌。
很少有人知道,看起来不过是公主男宠的沈如意是个武林高手,南宫公主将被虐待的他从钟鼓司救出以后,就让他拜宫中的大内第一高手,皇帝的贴身太监为师,在诡谲的后宫斗争中,这一点先见之明也救了他们俩的命。
大概因为去势的关系,沈如意比一般男子纤瘦不少,但只要将碍事的衣物除去,就可以发现他骨肉亭匀,肌肉紧实,加上他俊美的脸蛋,实在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南宫公主抚摸着他的胸肌和腹肌,自己的双乳也落入了一只大手之内,那只手熟稔地挑逗着她的乳头,让她情动不已,发出不满足的呻吟。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允许这个男人靠近自己的呢?也许在钟鼓司的惊鸿一瞥,她就被他眼里那拼命活下去的倔强打动了吧,即使伤痕累累,也像一只野兽一样骄傲地抬起头来,虽然她是公主,他是奴隶,但在这冰冷的深宫里,都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南宫主动分开了腿,金色的衣衫已经散开,春光一览无余,两条细腻白嫩的长腿环住男子的腰,沈如意从她的脖子吻下去,将她的一边雪乳含进嘴里,一只手往下探去,越过浓密的毛发,在那道肉缝上搓揉了一下,里面流出的水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打湿了。
“啊……”公主发出一阵难耐地呻吟,身下的小穴一张一合,渴望着更多的爱抚。沈如意顺着她平坦的腹部舔吻下去,双手托住她挺翘的臀部,将那处极乐之地捧到自己嘴边。
“嗯……”阴核被舔到的一瞬间,公主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没有心情和沈如意做爱,但这一瞬间,她明白自己内心是多么渴望被疼爱。无论是后宫或朝堂,尔虞我诈日日不休,她能完全相信并敞开身心的,只有沈如意一人而已……灵活的舌头舔弄着那小小的肉核,南宫不禁合起腿,两白嫩的大腿夹住沈如意的头,男人揉捏着她的屁股,将她的淫水一滴不漏地吞吃下去,南宫忍不住觉得,如果可能,这个男人会将她从下到上,一点点吞入腹中。
可是,这样的日子,又能有多久呢……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沈如意加快了舔弄的频率,惹得南宫娇喘连连,那道肉缝如蚌肉般张张合合,期待着更粗大的东西的插入。然而不行,他要保护南宫的处子之身,即使是手指,也只能在外围打转,再不能进去一丝一毫。
以后,会有另一个英俊健壮的男人,用他的性器狠狠插入这粉红的花穴,带给她无上的快乐……光是想一想,就叫他嫉妒得发疯!
他偏过头,一口咬在南宫细腻的大腿内侧,南宫娇呼一声:“如意……好痛……”
她的初夜被人夺走,被另外一个男人捅破处女膜时,是不是也会这样叫呢?沈如意心头火起,不但没有放开,反而紧紧禁锢住那两条细白的长腿,把牙齿埋得再深一些。
南宫吃不住,挣扎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好痛……不要……不要……”沈如意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松开手:“殿下……伤了殿下,奴才罪该万死。”
南宫缓过了劲,摇头道:“没事……你今天怎么了?”沈如意心下懊悔,南宫细腻的皮肤上已经渗出了血珠,牙印清晰可见。他俯下身去,在那里舔了舔,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南宫公主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大概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撒娇道:“你抱着我,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谁能想象,明艳如火的南宫公主,也有这样小女儿的情态呢。一个平时果敢高傲的大美人撒起娇来,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吧,沈如意爬到床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没过多久,南宫公主的呼吸就平缓下去,他又等她睡得熟了,才将她轻轻抱到枕头上,穿上衣服,转身出了门,融入了无边的夜色。
(六十九)贺时雨进京城,欲刺探乌雕号大计
熟睡中,南宫公主仿佛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飞烟,我一定会回来的。”她猛地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细细想去,那声音似乎是汶山郡王的,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一定不会错,她激动地喊道:“如意!如意!”
沈如意风风仆仆地进了内殿,他一夜未眠,却丝毫不见疲态,身后跟着一群侍女,端来了公主的梳洗用品,南宫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抓住沈如意道:“我梦见堂兄了,他告诉我他还活着!”
沈如意往后一挥手,那队侍女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低声对公主道:“本来想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但是,密探回报,确实有一队人马,正在迎着云南王而去,他们行军非常隐蔽,路线极为刁钻,顶级的将领才有这样的谋划,我怀疑是汶山郡王的精锐人马。”
公主听了这个消息,反而冷静下来:“那么,为什么他不先回京呢?啊,是了,我能看出他的败仗有蹊跷,他自己又岂会看不出来,回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沈如意点头道:“正是,我们也要早点将那奸细揪出来。”
南宫心中的大石如去一半,立刻便有了精神,梳洗打扮,准备上朝议政,更多了一份心思,观察朝堂中各人的反应。
于此同时,贺时雨坐在一辆清油大马车上,和乌雕号坐在一起,假装是投亲的外地人,进了京城。
时隔数月,京城中已是一片萧条,大部分的店铺都关门了,路上行人也行色匆匆。贺时雨不禁一阵心酸。
不知道贺府诸人是否还好,毕竟是她从小到大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即使那里再容不下她,她也希望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平安健康。
马车往小巷子里驶去,七拐八弯之后,停在了一家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高门大户之前。乌雕号的两个手下去敲门,立刻便有一个仆役模样的汉子来开了门,见他们俩,喜笑颜开:“是豪哥和杰哥啊,快请进快请进。”
那叫豪哥的趾高气扬道:“今天我们老大也来了,快给开一个清净的房间!好好伺候!”
仆役点头哈腰地引他们进去,贺时雨初时还在纳罕,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富丽堂皇,外面却没有一块牌匾,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姑娘的笑声,欢快又轻挑,贺时雨一个激灵:“这是……这是青楼吗?”
乌雕号搂住她的纤腰,摸了把她光滑的小脸蛋:“夫人放心,为夫来谈正事,不会去嫖的。”
那龟奴将他们领进了一间极为清净素雅的屋子,给他们端上了一品大红袍,贺时雨认出这居然是宫里的贡品,不禁暗暗纳罕,看来这妓院的背景不一般。
杰哥出去片刻,又很快回来,低声对乌雕号道:“陈夫子到了,请我们过去。”
贺时雨假装喝茶,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话,乌雕号一拍桌子道:“妈的这老狗,就是不吐口,真是千年王八成了精,你们俩待会机灵点,万一他还是推三阻四……哼。”
他做了个动作,便与两人一起出去了。
贺时雨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确实走远了,便立刻打开门,跟了上去,但她不敢跟太近,一来二去,竟然在花园里迷了路。
眼看前面走来一个高大护院,她无处可躲,灵机一动,用帕子捂住嘴,低眉垂目的向前走去。那汉子觉得她眼生,但容貌秀美,衣着华贵,应该是新来的姑娘,他色心顿起,故意拿胳膊撞了她一下:“新来的?长得真美,去哪儿啊?”
贺时雨一颗心狂跳不已,灵机一动道:“去陈夫子那,但奴家迷了路……”
那汉子遗憾道:“可惜了,去伺候那个老变态啊,前面绿荷院便是,那老东西不行,有空了找哥哥,哥哥同你好好玩一玩,包你欲仙欲死。”说完他嘿嘿笑着走了,还顺便捏了一把贺时雨的胸部。
贺时雨厌恶至极,只好低头做娇羞状,加快脚步往男人指的地方走去,猛地撞上一名女子。
她抬起头来,和那女子四目相对,不禁大吃一惊:“时晴?”
(七十)姐妹联手套情报 赤身裸体玩淫乱游戏
那女子慌忙把脸一撇,道:“你认错人了。”
贺时雨怎么会认不出她,连忙一把抓住她:“你,你知不知道……朱姨娘她……”
贺时晴甩开她的手,正想继续否认,却看见廊下走来了梅笙。
她来到这里之前,梅笙面容秀丽床上功夫又好,是怀璧的左膀右臂,但贺时晴能书会画,身材火辣,勾走了一大堆恩客,已经同梅笙平分秋色,让她心中极为不爽。
贺时晴连忙拉住贺时雨,将她带到角落里:“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从小到大,你是贺家正经小姐,我根本就不是,我在这里自由自在的,还有钱,你就当我死了吧。”
贺时雨急道:“我知道父亲一直待你不公,但是……但是朱姨娘毕竟是你亲生母亲……”
贺时晴摇头道:“我听说,她得恶疾死了……我……我确实没有尽孝,但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以后偷偷去她坟上磕头赎罪。”贺时晴因为朱姨娘要卖自己而离家出走,走之前留下两百两银子,心想也全了这养育之恩了。但听说她过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恶疾……父亲是这样对外人说的吗?”贺时雨想起一干女眷的惨状,双眼里浮上泪水,“她是被人害死的!”
贺时晴如五雷轰顶,贺时雨把乌雕号下套的事情说了,贺时晴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里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但乌雕号还有更大的阴谋!如果云南王攻进京城,多少生灵涂炭,你们这些弱女子,下场又会如何!”
贺时晴浑身一颤,道:“我……我知道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个陈夫子有问题,你进去以后,好好听他们有什么阴谋,然后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能力阻止她们?”
贺时雨坚定道:“我不能,但公主能!”
贺时晴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转身进屋,贺时雨躲在院中的假山后面,等待贺时晴的消息。
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几人已经玩起来了,梅笙坐在陈夫子大腿上,嘴对嘴喂他喝酒,乌雕号坐在一边,大大咧咧地吃肉喝酒,豪哥和杰哥两人怀中也各抱着一个姑娘,亲嘴摸奶。再加上吹拉弹唱的,屋里闹哄哄的。
贺时晴挤出笑容,打算坐在乌雕号腿上,却被直接推了出去:“老子是有媳妇的人了,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她一根头发丝!”
陈夫子笑道:“乌大王真乃大丈夫。”
乌雕号哈哈大笑起来 ,粗声粗气道:“有话你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老子玩不来你们读书人那一套!”
陈夫子的脸扭曲了一下,仿佛十分厌恶乌雕号,但又按捺下来:“乌大王里面请。”
乌雕号和陈夫子一起进了里间,留下两个手下在外面。
杰哥色眯眯地打量梅笙,梅笙假装清高,自顾自喝酒。贺时晴听不见里间的动静,心里有些着急,突然灵机一动:“两位大哥,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玩游戏嘛!”
她笑道:“两位大哥把眼睛蒙起来,然后来抓我们,抓住谁,就说名字,如果说对了,我们就脱一件衣服,如果说错了两位大哥自罚一杯可好!”
两匪徒大笑:“小美人真会玩!就依你!”便在眼睛上蒙上布条,咋咋呼呼道:“大灰狼来了,妞儿们小心!”
四名女子咯咯笑着,在屋内左右闪避。贺时晴故意跑到内屋门口,假装躲藏,屏息听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乌雕号的大嗓门道:“……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你主子还推三阻四的,呸!没了他我们就进不了京城了?!”
陈夫子赔笑:“……我们大人毕竟是两朝元老……”
这时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嗔,豪哥抓住了一个女子,并说对了她的名字,笑着去扒她衣服:“小骚逼,让哥哥看看你的奶子。”
那女子娇笑着,只肯把外衣脱了,露出肚兜,胸脯把肚兜撑得鼓涨涨的:“说好了只脱一件,大哥你再来呀。”
两人兴致勃勃,底下早就撑起了小帐篷,心想山上那些道姑都是些庸脂俗粉,做爱只知道摆几个姿势,哪有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妖精会玩!
贺时晴正继续听里面的人说话,突然被杰哥抱住了,那土匪也不知多久没洗澡,身上一股怪味,熏得贺时晴打了个喷嚏。
“小妞,哥哥来猜猜你是谁……是那个坐陈夫子大腿上的是不是?”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奶子可真大!”
贺时晴娇笑道:“嗯……杰哥
猜错了,罚酒罚酒……”那杰哥哈哈大笑,灌了一杯酒,又继续扑腾其他姑娘,他对梅笙觊觎已久,偷偷从缝隙中判断了方位,向她扑去。
梅笙惊呼一声,已经被牢牢抱住,那土匪上下乱摸:“让哥哥看看……这奶子这屁股……是谁啊,真摸不出来,要不让哥哥摸摸小逼,就猜着了……”
梅笙被一双满是粗茧的大手抚摸,不禁也有些情动,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那杰哥笑道:“这么骚,随便一摸就发情,是不是梅笙?哈哈哈,表面上一副清高的样子,果然是最淫荡的!”
梅笙抛了个媚眼,脱下了薄纱衫子,只留着裙子和抹胸:“大哥想干我吗,那先抓住我呀。”杰哥见她的媚态,色心大起,继续带上眼罩,扑向姑娘们。
其他的三个妓女也多多少少除去了衣物,有个姑娘连裙子都被扒了,只剩下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露出一双又白又丰满的腿,踩着绣鞋在厅堂里咯咯笑着躲来躲去。
贺时晴又凑过去听,陈夫子问:“……云南王将如何处置公主与今上?”
乌雕号冷哼一声道:“这还要问?你家主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一山不容二虎!你们若是识时务一点,拿了那对姐弟的人头,打开京城迎接云南王,不然,哼哼……”
贺时晴连忙捂住嘴巴,怕自己惊呼出声。
陈夫子忍不住道:“当时云南王明明和我们家丞相说,只是因为公主一介女流独霸朝纲,要清君侧……”
贺时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丞相?!
乌雕号狂笑:“那许老狗别不是个傻子吧!真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厅堂里有姑娘惊叫一声,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一把扯下了亵裤,露出双腿间乌黑的阴毛,那豪哥毫不犹豫地伸手摸了进去:“小骚逼,水那么多,是不是欠干!”
杰哥从后面一把扯下她的肚兜,揉着她的奶子,那姑娘情动不已,咿咿呀呀叫着,流了豪哥一手淫水。
(七十一)两壮汉与妓女们淫乐
豪哥爆了一句粗口,解开裤子,紫黑的大屌一下子弹了出来,他拉起姑娘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间,两人就这样站着干起来。
“啊……嗯……好大……大哥真猛……”
杰哥掰过姑娘的脸,伸出滑腻腻的舌头捅进她嘴里,让他有一种自己也在干她的感觉。
梅笙和另外一个姑娘看着三人做爱,不禁也欲火焚身,梅笙坐在桌子上,双腿大开,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阴核,自慰起来。
杰哥看见了,骂了句骚逼,放开了手上的姑娘,往梅笙走去,他身材高大健壮,但衣着又土又脏,整个人一看就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但梅笙就像被这样的汉子压在桌子上狠干,底下的淫水流得更多了。
杰哥嘿嘿笑着,解开裤子,鸡巴又粗又黑,一股腥臊味道,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梅笙扭动身体,娇喘道:“好脏,好臭……奴家不要……”
“不要?没了这根东西,你这骚逼还不饥渴死!”杰哥捏着鸡巴,大龟头在梅笙的肉穴外围滑动,带起黏腻的银丝,“你的骚逼真是又滑又嫩,赶紧掰开给哥尝一尝!”
梅笙嫌弃他身上味道难闻,用脚去踢他,却被杰哥一把抓住,脱了鞋袜,露出莹白如玉的脚趾,居然一口含住,用滑腻的大舌头舔起来。
“嗯……被舔脚了……啊……好舒服……好痒……哥哥好会舔……”
杰哥神情迷恋地将那玉足舔了一边,把脚趾含在嘴里啧啧作响,含糊不清道:“妈的……这小脚又香又软……和道观里那些臭逼果然不一样……操……”他将梅笙的腿搁在自己肩膀上,扶住鸡巴往那个滴水的肉穴一下子捅了进去。
梅笙尖叫一声:“脏鸡巴进来了……啊……被脏鸡巴操了……不要……”
杰哥一手抓住她的白腿,一手捏住她的细腰,死命往里撞:“骚货,装什么装……给官老爷们操的逼……哥哥今天也操……妈的,干死你……”
梅笙只觉得那根肉棒在自己小穴里来回搅动,一阵阵快感直冲大脑,爽得不行,又哭又叫:“要被脏鸡巴干死了……啊……顶到了……被脏鸡巴顶到子宫了……”
“千人操万人骑的婊子……妈的,被多少人操过了?是不是天天都被男人干……”
“呜……记不清了……梅笙天天都被男人干……几百个男人操过骚逼……啊……哥哥好棒……干死骚逼……”
杰哥哪里还忍得住,眼角发红,低吼道:“干死你!干死你!干烂你的逼!”一股浓精射入梅笙的阴道,梅笙尖叫一声,肉穴一阵抽搐,也达到了高潮。
另外一边,豪哥和两个姑娘玩得疯狂,豪哥仰面躺在地上,大屌上骑着一个女人,脸上坐着另外一个,肥白的大屁股压在豪哥脸上,被豪哥用双手揉捏着,阴穴正对着豪哥的嘴,豪哥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的逼,时不时戳进去,引得她淫叫连连:
“大哥……奴家还要……还要舔里面……舔里面……”
豪哥含含糊糊地骂道:“大屁股……骚屁股……再挤出水来给哥喝!”
骑在他屌上的那女子也摸着自己丰满的乳房,拉扯乳头,发出娇媚的呻吟:“好爽……啊……干到了……好爽……”
两个女人在豪哥身上一上一下,不一会儿,三人都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贺时晴没有再多逗留,看五个人都干得正欢,连忙偷偷跑出了屋子,找到贺时雨,把自己听到的告诉她。贺时雨也大吃一惊:“我们……我们赶紧通知殿下……”
贺时晴道:“我们又怎么能见到公主呢!”
贺时雨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贺老爷,但是,贺老爷一贯贪生怕死,自私势利,在这紧要关头,他会投靠哪一边还不好说!可是她们两个弱女子,贸然出了云雨楼,不用一会儿就被乌雕号抓回来了。
贺时晴沉吟片刻,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七十二)云雨楼楼主现真身,贺时雨力挽狂澜
贺时晴在云雨楼待久了,知道怀璧只是妈妈之一,上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大老板,贺时晴从未见过她,但是早就听说她能力极大,手眼通天。
贺时雨问:“你又怎知道,她愿意帮助我们呢?”
贺时晴想了想,缓缓摇头:“我也不能肯定,虽然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是自甘堕落,但是自从我来到这里,竟是完全没有那些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若是不愿意接待的客人就可以不接,看的顺眼的人,不要钱也随自己,遇到蛮不讲理的人,护院会给他打出去,仿佛自成一派天地,我觉得有这般胸襟的老板,不会是凡夫俗子。”
贺时雨皱眉道:“你,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后还有哪家好男子愿意娶你……等事情了了,你就和我走,我求公主……”
贺时晴嗤笑了一声:“什么贞洁,什么名声,什么嫁人的,你还没被这些东西害够吗?凭什么那些男人可以眠花宿柳,家里三妻四妾,还要求女人个个对他忠心为他守贞?不就因为男人能耕田,能做生意,能赚钱吗?遇到比他们更有钱有势的人,还不是跪下叫爹。如果女人也有钱有势呢?”
贺时雨一愣,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仿佛被磨下了一层皮,却也脱胎换骨,再不是过去那个天真却也怯懦的小女孩了。
“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但是,有一点我是不赞同的,女人变得有钱有势了,也应当平等待人,只有体会过不公正地对待,才明白那有多痛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贺时晴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一贯善良得过分,以前在贺家时,她就不怎么看得惯她那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女样子,但如果不是真的本性纯善,也不会想要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救京城百姓吧!贺时晴暗暗叹气,不想再听她讲大道理,提着裙子往云雨楼的中心,一幢九层高楼走去。
那绣楼前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把守,贺时晴推了门,那门居然打开了,其中陈设无一不精美绝伦,彰显着主人庞大的财富,贺时雨先回过神来:“贺氏时雨求见云雨楼楼主,请问是否有人可否通禀一声?”
贺时晴却想起了那个传说,传说老板常年不见人,因为她并非中土人士,而是海外的番族,靠海运起家,什么生意赚钱就做什么,日进斗金,富可敌国,最后年纪大了,才在京城安定下来,云雨楼不过是她歇脚的一处而已。
突然,厅堂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两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不禁差点叫出声来,那男子个子高大,身上肌肉块块隆起,却浑身一丝不挂,只在双腿间穿着一条皮短裤,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兔子头罩,把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主人已经看见你们了,楼上请。”他转身向楼上走去,短小的黑屁股裹着挺翘的臀部,在两人面前一晃一晃,贺时雨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贺时晴却恨不得上去摸一摸那充满弹性的屁股。
那奇怪的男子一直将她们带到九楼,整个九楼都四面大开,红色的幔帐随风飞舞,贺时雨往外看去,岂止能俯瞰整个云雨楼,简直遥遥和皇宫相对。
而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坐在一张巨大的软塌上,如同女王一般的女人,她身材修长,皮肤是琥珀般的颜色,头发长而乌黑,眼睛像深海一般蔚蓝。她仅仅以轻纱蔽体,全身挂满黄金首饰,但金色再闪耀,旁人也决不能忽视她绝美的容貌。她的周围或趴或坐着四五个带着黑色动物头罩,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有人捧着金色果盘,有人捧着水烟,随伺左右。
贺时晴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是……”
那女人娇笑开口,口音中有些微妙的含混,确实不是中土人士:“他们都是我养的小宠物,是不是很可爱呀。”她说着去摸身边马头男人的下巴,那男人摇头晃脑,极为舒适的样子。
贺时雨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楼主。”
那女人收了手:“无事不得上主楼,这是我的规矩,你们随随便便破坏,如果没有让我高兴的事,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知道吗?”
贺时雨鼓足勇气,将乌雕号与云南王勾结朝中重臣,荼毒百姓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女子沉吟片刻,突然一笑:“你们汉人的王朝打打杀杀,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那么多钱,去哪里不行?”
贺时雨道:“楼主若是无野心之人,也不能创下偌大事业。在汉地多年,想必楼主也感到番人种种不便,女子的种种禁锢,难道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公主也是巾帼英雄,一定能给予楼主更多方便!”
那女人摇头:“你又怎知,不是云南王对我更有利?实话告诉你,云雨楼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到现在还不出手,无非是待价而沽罢了。”
贺时雨急道:“那云南王生性残暴,以鸦片控制手下,专好巫蛊之道,每次炼蛊,都要将几百上千名青年男女关在一起,每人植入一种蛊虫,自相残杀,以对方身体为食,互相交媾,一年以后打开,把成年人全部杀掉,只留下身带剧毒的新生儿……他把这叫蛊人,楼主觉得,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残酷行为,真的能治理天下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女人笑道:“你这倒是有些说动我了,我愿意替你向公主传个讯,但我想要的东西,你怎么保证公主能给我呢?”
贺时雨道:“我愿修书一封,向公主呈明原委。”她立刻去书桌旁写了起来,将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原原本本写就,并告诉公主满足送信之人的条件,递给女子。
那女人看了一眼,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不如你也同我一起入宫?我云雨楼摆平乌雕号那几个小毛贼还是没问题的。”
贺时雨摇头道:“我要是消失,乌雕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这条线至关重要,说不定能牵扯出朝中的大蛀虫,我必须稳住他。”
那女人微微点头:“有勇有谋。此事我必然办妥,你放心,但是,我也要一点保障……”她把眼光落到贺时晴身上:“你妹妹就留在我这里,等我从宫中回来再走吧,同我这些小乖乖们好好玩一玩。”
三人商议妥当,那女人传来一名老嬷嬷,带贺时雨走了,她自己也打扮停当,通过私下的渠道入宫。贺时晴同那些性奴男女坐在一起,初时有些害羞,但那些男女真的像动物一样,兴致来了就随时互相舔吻交合,完全不知羞耻。
那女人笑道:“哎,自从我有了心上人之后,他们可是寂寞好久了呢。”
贺时晴好奇道:“楼主这样的奇女子也会坠入爱河?我真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女人抹上胭脂,笑道:“她比我小得多呢,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傻子。”
(七十三)大屌壮男干庶妹,公狗狂干骚母狗,贺时晴大声淫叫
贺时晴心中好奇,但也不好再问。一个带着狗头面具的壮汉四肢着地,爬到她身边,全身肌肉鼓胀,双腿之间只包着一块布料,将阴茎阴囊兜住好大一包,沉甸甸的。屁股后面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他真的像狗一样,凑近闻贺时晴的脖子和半裸的酥胸,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贺时晴被他舔得舒服,不禁闭上眼睛往后靠在软软的垫子上。云雨楼楼主起身道:“我要走了,你好好玩吧,多夸夸他好狗狗,他可高兴了。”
贺时晴伸手摸了摸那男子的头:“乖狗狗,好狗狗。”那男人果然兴奋起来,在她身上乱拱乱嗅,贺时晴的身体已经无比敏感,闻着那男子身上勃发的雄性气息,不由得春心荡漾,一手摸到他下身,解开了皮兜,一根沉甸甸的大屌和两颗卵蛋立刻掉了出来,贺时晴玩弄着那粗黑的大屌,不禁觉得下身淫水连连。
“啊……好大,插进去一定很舒服……好狗狗,来干我……”
周围的角落里传来呻吟声,不知道是哪两人在一旁干起来了,不禁让贺时晴想到她被开苞的那一天,淫乱而放荡的夜晚,人就和发情的野狗一样,随便交配。
“嗯……我就是小母狗,乖狗狗,快来干你的小母狗……”贺时晴撩起自己的裙子,翻了个身,四肢跪地,翘起挺翘的屁股,真的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摆出一个随时随地给公狗干的姿势。
那男人凑到她的双腿之间,隔着亵裤又舔又嗅,贺时晴把腿打得开:“好狗,快来啊,和小母狗交配……嗯……母狗给你生小狗……”她的淫水已经将亵裤打湿了一片,透出里面乌黑的阴毛,那男人张开嘴,咬住她的亵裤往下拉,没几下,娇贵的真丝竟然被扯破了一个洞,正好在两腿之间。那男人早就勃起了,胯下巨大一条长龙,他对准那个洞,扑哧一声插了进去,发出滑腻的水声。
“啊……啊……好大……公狗的屌好大……好爽……狗哥哥,快干我……快干小母狗……”那男人扶住她的腰,大开大合地狠干起来,毫无章法,只知道死命往里捅,八块腹肌时时撞在贺时晴的臀肉上,嘴里还发出狗一般的呜呜声,贺时晴有一种真的在被狗干的感觉,不禁更兴奋起来。
“小母狗发情了……就要大公狗的大屌……狠狠干小母狗……把精液都射到小母狗子宫里……小母狗要怀上小狗了……啊……美死了……小母狗要被干死了……”
贺时晴被干得浑身酸软,瘫在地上,男人把她翻了个身,从她的两腿之间爬上去,吐出舌头,正面干她。贺时晴双手撑在他胸肌上,抚摸着男人褐色的奶头。两人的交界处发出啪啪啪的淫靡的水声。
“大屌壮狗在干我……啊……好棒……”
周围一对对都干了起来,仿佛是交配季节,动物们在野外自由交媾。
贺时晴觉得阴道深处越来越酸,很快巨大的灭顶爽感直冲大脑,她尖叫着高潮了,但那狗男还没有射出来,继续死命狠干她,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无比敏感,贺时晴的肉壁一张一合,仿佛叫嚣着更多。
“小母狗要被干死了……嗯……狗哥哥好猛啊……捅到子宫了……”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嘴角流出口水,身下的软垫都湿了一片。狗男将一股浓精射在她体内,很快又有一个带着马头的男人来干她,贺时晴骑在他腰上,双手摸着自己雪白的大奶,上下起伏呻吟:
“晴儿要骑马……啊……被马干了……真是好马儿……”
她身上不知道换了几个男人,体内射满了精液,一直起身就顺着大腿往下流。身上也都是干涸的精斑,才同那些赤身裸体地男女一起,就地沉沉睡去。
乌雕号前往贺府“避难”,朝堂局势峰回路转,贺时雨计谋初见效( 关键剧情1900字)贺时雨在老嬷嬷的带领下,回到了最初的院子,远远便听见里面一片喧哗,进去一看,乌雕号带着两名手下,正和七八名护院对峙,状似疯魔,嚷嚷着要他们交出贺时雨。
贺时雨连忙跨进院子:“我回来了,我在房里待得气闷,所以出门透透气,没想到走迷了路,这位老嬷嬷送我回来的。”
乌雕号几步跨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抓得生疼,一双深邃的眸子鹰一般锐利:“此话当真?你是不是又想跑?!”
贺时雨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若逃走了,又回来做什么?我贺时雨说话算话,一定陪你到最后一刻!”
乌雕号胸口起伏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好,我相信你。”他转头对两个手下道:“未免那老东西出尔反尔,我们换个地方。”
阿豪小心问:“大王,我们去哪儿呢?”
乌雕号想了想,挑起一丝笑容:“我和雨儿成亲以后,还没有拜会过岳家呢,岂不是应该去见一见?”
贺时雨觉得五雷轰顶,他怎么能带她回去?如果是父亲知道了,又会怎样!
乌雕号看她脸色,冷笑道:“怎么?不愿意?是觉得我丢脸,配不上你贺家大小姐?”
贺时雨知道他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消失起了疑心,只得道:“你要去,便去吧。只是你之前害死我娘,又害死我父亲的姨娘,你要如何和他解释。”
乌雕号大笑:“弄死了他的两个老婆,我再陪他两个不就是了!”对那老嬷嬷道:“有没有又丑又老又病的妓女?我出一百两,问她们肯不肯和我走!”
老嬷嬷去了,很快带回了两个女人,一个又高又胖,走路都困难,仿佛一座肉山,口歪眼斜,叫做大凤,一个骨瘦如柴,双目无神,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皮肤上全是红色的疹子,叫做唐七娘。两人都浓妆艳抹,一个劲地向乌雕号抛媚眼。
乌雕号哈哈大笑,让那两名女子随他上车,贺时雨被他抓在身边,一刻也不允许离开,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父亲在外地任职,千万千万不要凑巧在家。
一行人到了到了贺府,已是夜晚,却见到贺府张灯结彩,虽然不敢大张旗鼓地热闹,也是有宾客来回进出。阿豪上去一问,居然是贺老爷新娶了一门填房。
乌雕号大笑道:“老子今日就叫他三喜临门!”下了车带着贺时雨往里走,阿豪阿杰护卫左右,两名老妓女跟在后面。
贺老爷痛定思痛,决定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填房,着人寻访多时,才终于找到一个新寡妇愿意,那寡妇原本出身读书人家,后来嫁给贺老爷底下的一个师爷为妻,师爷死了以后,由婆家做主,将她嫁给贺老爷。贺老爷原本不满她出身小门小户,而且还不是处女,但那小寡妇长得白嫩丰满,颇有几分姿色,贺老爷色心大动,便答应了。
乌雕号一行怪人闯入宴席,周围宾客无不变色,阿豪阿杰乒乒乓乓掀了几张桌子,乌雕号大声道:“小婿前来拜会岳丈!”宾客纷纷溜走,贺老爷原本在敬酒,吓得酒杯都掉了,指着贺时雨道:“你……你不是……”
贺时雨垂泪道:“是女儿不孝……”
乌雕号大声说:“我娘子被贼人追击,掉入河中,被我救起,我们就结为了夫妻,此次陪我娘子回门,小住几日!还望岳丈成全!”
贺老爷哪里看不出乌雕号身上的杀气,跟着的那两名大汉也不是善茬,自己女儿是被占有还差不多,但他生性自私怯懦,只得咬牙道:“壮士请……请……我让下人给你收拾厢房……”
乌雕号将那两名老妓女推上前去:“听闻岳丈大人连丧两妻,小婿为岳丈觅得两位良配,这次一起带过来了!”
阿豪和阿杰大笑起来,贺老爷气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已经计划好,今日成亲之后,明日就带新娘加上全部家产回任上,逃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若是京城被破,他要么降了云南王,要么往北逃,总归和他没关系。没想到今天闯入了这样的不速之客让他颜面扫地!但一想到明天的计划,他还是暂且忍耐下来。
他想自己新娶的娇娘可不能叫这帮匪徒看见,悄悄吩咐仅有的几个仆人把金银细软都收拾到自己房间,待明天一大早就开溜。至于女儿,看来那莽汉并未虐待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天下都大乱了,他也顾得不得那许多。
乌雕号三人可不管逃窜的贺老爷,自顾自吃起了酒席,贺时雨看着满地狼藉,贺府光彩早不复从前,不禁悄悄拭去眼泪。
乌雕号正大吃大喝,突然外面连滚带爬进来一个仆人,看见他们三个匪徒在大堂,不禁愣了一愣。
贺时雨认出他是贺家下人,问:“出了何事?”
那下人磕头道:“回大小姐,京城里出,出大事了!许丞相的宅子被公主派大内总管率禁军围了!”
贺时雨心中狂喜,乌雕号却一把踹翻了桌子,大怒道:“混蛋!当真?!”那仆人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贺老爷也忙问:“为何要围剿他?丞相乃是,乃是国之重臣,怎可……”
那仆人抖抖索索地回答:“不……不知道啊……”
乌雕号狂性大发,将那仆人当胸一脚踹出几十米:“胡扯!”那仆人吐了一口血,立刻晕死过去。
乌雕号发红的眼睛看向阿杰:“你!给我去丞相府!打探清楚!”阿杰立刻跑了。其余几人都在大堂中战战兢兢,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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