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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不做了
蒋婉手臂撑在淋浴房光滑的玻璃门上,微微趴伏着身体,身后是男人有力的撞击。
每一下都让她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
闻烬掐着她的细腰,另一手伸到前方,揉弄她饱满的乳肉,腰腹使力一顶,蒋婉哭似地叫出声。
他低头舔她后背的水,舌尖沿着她的脊骨游走,最后停到她后颈的位置,加了点力气碾吻下去。
神经末梢窜起一阵酥麻的快感,蒋婉喉口溢出呜咽声。
闻烬掐着她的臀大力操干起来,蒋婉呻吟的声音变了调,她死死咬住手背,哭似地尖叫起来,腰腹剧烈颤抖了几下。
闻烬被夹得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他摘了避孕套,丢在垃圾桶里,转身过来搂住蒋婉,亲吻她的唇。
蒋婉浑身酸软无力,她被架在洗手台上做了一次,刚刚是第二次。
不记得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腿软得站不住。
“别做了,你明天还要比赛……啊……”蒋婉话刚说完,闻烬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尖。
他揽住她的身体,修长的指节沿着她的身体游走抚摸。
蒋婉轻轻咬着唇,呼吸带着喘,“别舔了……好痒……”
快感一层一层地刷着头皮,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开了花洒,用沐浴露涂抹她的身体,两手绕过她的股间,将她的腿勾到手臂上,指节钻进了她的小穴。
淫水很多,他沾了些涂抹她充血的阴蒂,指腹扫刮几下。
蒋婉扭动着呜咽出声。
他并起两根指节钻进她体内,抠弄她的敏感点,频率越来越快,没一分钟,蒋婉就尖声哭叫着高潮了,穴口往外淅淅沥沥地喷出一滩淫水。
她大喘着气,眼角全是泪,被闻烬一松开,整个人就滑坐了下来。
闻烬洗干净性器,把龟头抵在她唇边,声音很低,带着哑意。
“蒋婉,舔一舔。”
蒋婉看了眼,猩红的性器狰狞粗壮,她微微张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闻烬眸色变深,扣住她后脑杓的那只手微微使力揉了揉。
蒋婉舔他的马眼,又轻轻含住吮了一下。
闻烬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蒋婉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眸底沉沉,尽是浓重的欲望。
她张口,将他硕大的龟头含住,试探着往里吞。
闻烬已经迫不及待地挺腰,将剩下的尽数插了进去。
蒋婉吞得很吃力,见他又往里顶,呜咽着拍了拍他的腿。
闻烬往后退了退,只留一个龟头在她嘴里,他摸她的脸,很认真地说,“你还是没学会。”
蒋婉满脸通红。
她把嘴里的肉棒吐出来,两只手捧住,学片子里看到的那样轻轻含住,整根往里吞。
还没全部吞完,闻烬已经扣住她的后脑杓,在她嘴里抽插起来。
每一下都顶到她的喉口。
蒋婉被顶得反胃,她呜咽着想躲,后脑杓却被闻烬扣住动不了。
等闻烬喘息着射在她嘴里时,蒋婉的嘴巴都麻了。
她洗漱完,又洗了澡。
回到床上才刚躺下,闻烬又压了下来。
蒋婉疲惫地推他,“不做了,好累。”
闻烬不解地问,“你都不动,为什么会累?”
蒋婉:“……”
【未完待续】
(五十一) 不能说
铜锣烧打电话过来时,蒋婉正被闻烬压在床上,抱着双腿操干着。
她哭着喊闻烬,“电话!”
想求他缓一缓。
闻烬却停不下来,边插着她边说,“你接。”
蒋婉去摸手机,捂住嘴巴后,按了接听递到闻烬耳边。
闻烬又是一个猛力抽插。
蒋婉小腹颤了颤,咬着自己的手背高潮了。
她大口喘息着。
闻烬被她收缩的穴口夹得闷哼出声,电话那头的铜锣烧道,“晚上八点来我房间,我们讨论一下明天的选位,反正你打野,我拿射手……”
高频率的啪嗒声传进话筒。
铜锣烧顿了顿,问了句,“阿烬,你在干嘛?”
“不能说。”闻烬掐着蒋婉的腰凶猛地操弄起来,气息粗重得厉害。
铜锣烧:“……”
蒋婉直接挂断电话,她掐他的手臂,“你不能停下来接电……啊……”
他扣住她的腰使力一顶。
蒋婉被顶得不受控地叫出声,床板震得似乎要塌了。
他大力揉着她的乳肉,低头吮咬。
灭顶的快感像一盆热水,从蒋婉的头皮浇到脚底,高潮时,她咬住他的手臂,呜咽尖叫。
晚上七点,闻烬拿了新房卡上楼,随后抱着蒋婉去了新开的房间。
铜锣烧正好在走廊,见他抱着蒋婉出来,还以为蒋婉生病了,凑过去看了眼,问,“她怎么了?”
“累了。”闻烬声音很哑。
铜锣烧:“……”
跟在铜锣烧身后的七个队友不约而同地看向闻烬的房间,只见被褥掉在地上,纯白的床单上全是大片水渍。
“……”
蒋婉累得睡着了,闻烬点了三份牛排,坐在铜锣烧的房间里,边吃边听他们讲明天的比赛战略。
“明天有热身场,到时候对A和guy你俩打配合,Boom你拿打野……”铜锣烧正说话间,回头一看,闻烬已经吃到第三块牛排了,“靠!你怎么吃那么快?!”
这特么才过去不到五分钟!
闻烬喝了口水,“饿。”
众人看了眼他露出来的手腕,上面的牙印清晰地昭告着众人,他之前在房间里干了些什么。
“阿烬。”铜锣烧忍不住道,“明天比赛,镜头肯定会给到你的手,你要不贴个创可贴或者膏药?”
“为什么?”闻烬问。
铜锣烧:“……”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明天的比赛吧,阿烬拿打野,我拿射手,中路选个大控,辅助你们看情况,小乔是肯定会被Ban的,森林容易被针对,神农对面肯定会秒选,所以我们这边直接把他给Ban掉……”
闻烬回房间之前,接到母亲电话。
问他明天比赛场地在哪儿。
他当初每天盯着电脑打游戏时,父母曾为此吵过架,互相埋怨对方不负责,导致他成了现在这样。
闻烬以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
他只知道。
他不正常。
因为他父母亲口质问过他。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挂了电话后,他回到房间。
蒋婉睡得很熟,他洗了澡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许久之后,他都没能睡着,正要起身出去跑步,腰身被蒋婉搂住,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呓语似地声音说,“闻烬,我在这……睡吧……我陪着你……”
她以为他又梦游了。
黑暗中,闻烬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伸长手臂,把蒋婉整个捞进怀里搂住,下巴搭在她肩颈的位置。
这一刻开始。
他的世界,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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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你紧张吗?
闻烬早上醒来时,蒋婉也跟着醒了,只是反应有点迷糊。
“几点了?”她问。
“六点。”闻烬给她看表,她眼睛眯到一起,看了许久,才说了句,“看不清。”
闻烬拉开窗帘,无数的光涌进房间,照亮一切。
蒋婉彻底醒了,盯着他后背结实的肌理叫了一声,“闻烬!你没穿衣服!”
“嗯。”他穿着内裤走回来,再次给她看手表,“这样,你就看清了。”
蒋婉:“……”
洗漱之前,蒋婉先打电话叫了早饭,要汤的时候,仍不忘再三叮嘱对方,“不要菜,一点绿色的都不可以放进去,我男朋友吃了会过敏。”
等她挂了电话,一转身看见本该去洗手间洗澡的闻烬还站在原地,正在看着她。
他瞳仁惯常没什么情绪,只是那一刻,蒋婉觉得他那双眼意外地有些温柔。
“怎么了?”她正要起床,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有些羞赧地看了闻烬一眼,“把窗帘拉上。”
闻烬又去拉上窗帘。
蒋婉光着身体下床,大概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下床才走了两步,腿一软跪在了地毯上,正正跪在闻烬面前。
闻烬低头看了她片刻,脱了内裤,将慢慢变硬的性器抵到她唇边,“时间不够,你快点。”
“……”蒋婉面红耳赤地扶着他的腿站起来,羞恼地喊,“你给我去洗澡!待会要比赛!”
闻烬抱了抱她,“别生气,比赛完我们再做。”
“……”
蒋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重要的话说三遍。
两人洗漱完,闻烬洗了澡,蒋婉已经拿到了服务员送来的早餐,她看了眼时间,去洗手间喊闻烬吃饭。
见他湿漉漉地出来,身上只系着浴巾,便把他按在桌前吃东西,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长了,比赛完去剪短点吧?”她用毛巾擦完,拿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干。
“不想去。”闻烬吃了口肉,咽下了才说,“很多人要签名,很烦。”
蒋婉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他比赛完,找个偏僻的理发店,找个理发师给他修短一点。
长得要盖眼睛了。
闻烬今天依旧穿运动服,一身白色,并不是昨天那套。
他背包里有一套全新的,昨天的已经送去干洗了。
他穿好衣服鞋子,蒋婉已经叼着包子,拿着豆浆和自己的背包出来了,出门前提醒他,“房卡。”
她不像其他女生,需要化妆搭配衣服,需要男生等很久。
闻烬看着她说,“蒋婉,你很奇怪,你都不让我等。”
蒋婉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
到底谁奇怪啊。
到了一楼大厅,铜锣烧他们人手一只包子,边吃边聊天。
看见他们过来,铜锣烧吆喝一声,“走走走!人齐了!”
车子就在门口,因为他们近一年没打比赛,各个上了车都十分亢奋,除了……闻烬。
蒋婉坐在他边上,牵着他的手问,“你紧张吗?”
闻烬摇头。
蒋婉又问,“你以前紧张过吗?”
闻烬摇头。
蒋婉以为他不明白什么叫紧张,解释给他听,“紧张就是……很激动,心脏跳得很快,身体还会发抖。”
闻烬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尽是认真,“蒋婉,那不是紧张。”
“那是高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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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什么时候结婚?
车子经过绿树成荫的公园,拐到大路上,马路两边尽是网红餐饮和个性潮牌店,还有各式各样的奶茶店咖啡馆。
蒋婉看得目不转睛,偶尔还盯着街角等红灯的男男女女看,他们都拿着手提包,一副赶着上班的模样,手里不是面包咖啡,就是拿着手机边走边看。
快到地点时,蒋婉已经注意到一群拿着应援牌的粉丝在路上成群结队地走着,她们头上戴着夜光小恶魔发箍,有些是兔耳朵,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荧光棒等。
“你想要吗?”铜锣烧见蒋婉一直盯着看,便冲她道,“待会让阿烬去给你要一个。”
“不不不,我就是看看。”蒋婉摆手,她这个年纪了,根本不好意思戴那个。
车子停下时,蒋婉看到门口挤满了人。
成百上千的粉丝,戴工牌的工作人员,还有不少扛着摄像机器的摄影师和穿着队服的电竞战队成员。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闻烬,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口罩,还拿出一只黑色口罩给她戴上。
“……”
下车时,喧嚣的声音如潮水般疯狂涌进耳廓。
“啊啊啊啊啊啊烬哥!烬哥来了!”
“火哥!我爱你!草草草!火哥今天又帅出新高度!”
“阿烬!阿烬看过来!看看我!呜呜呜!看我一眼!”
“阿烬牵着的是他女朋友吗?!啊啊啊啊!感觉很普通啊!”
“别吵!别挤!往后退!都往后退!”保安的声音。
蒋婉被闻烬拉着,一路低着头,非常担心他白色的鞋子会被人踩到,她被闻烬牵着走了没多久,忽然觉得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诧异地抬头,只看见闻烬牵着她走到一个手里拿着两只恶魔发箍的粉丝跟前,他停下,低音炮的嗓音异常低哑好听。
“多少钱?”他问。
粉丝磕巴了,“你,你要吗?”
闻烬点头。
粉丝赶紧递给他,“送给你!不要钱!”
闻烬道了谢,回头把手里的恶魔发箍戴到了蒋婉脑袋上。
蒋婉那一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火热视线,她耳根一红,想把发箍拿下来,却听闻烬说。
“好看。”
周围的人群嗡地一声炸了。
“啊!苏死我了!”
“烬哥怎么这么温柔!”
“呜呜呜哭了,这绝美的爱情!!”
“阿烬你今天不是来打游戏的吧!你是来屠狗的吧!!!”
“小姐姐!你就是那个是婉婉不是碗碗的主播吗?”
“小姐姐脖子上好像……”
后面的话蒋婉再没听清,她捂住脖子,跟在闻烬身后进去了,先通过宽阔的场地,四面都是独立高楼,门口立着大型的擎天柱等机械。他们走了几分钟,进入一栋大楼,穿过一条纯白色宽大的长廊,才终于停在电竞馆门口。
门口有登记签到,不少人手里拿着门票和入场券。
铜锣烧打电话跟教练说了声,没多久,一位瘦瘦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出来,脸有些黑,眼睛不大,厚嘴唇,看着不是很讨喜的长相,“都来了?”
他盯着闻烬看,面上带着笑,“你小子不错啊,都有女朋友了!”
闻烬面无表情。
蒋婉冲对方礼貌地微笑。
“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送请柬给我。”教练仿佛习惯了闻烬的沉默,笑着冲他说,“我到时候再忙也会赶过去参加。”
闻烬看了他一眼,“不用。”
他认真地说,“不会邀请你。”
教练哈哈大笑,笑完空气里只剩下安静。
“……”
场面尴尬得蒋婉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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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别虐狗了
进去后,蒋婉才看清门内的世界。
像是巨型的电影院,前方是四个大型屏幕,一男一女两个解说员坐在最前方,戴着耳麦正在调试声音,他们身后是一面巨大的舞台。
头顶的帕灯,射灯,舞台灯,聚光灯,尽数打在舞台上,整个舞台中心光芒万丈,夺目耀眼。
台下几乎是一片漆黑,借着舞台上的灯光能看清四周全是座位,约莫一千以上,有一半已经坐满了人,多数都是战队打游戏的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队服。
蒋婉想到外面还有上千个粉丝,不由得提了口气。
外面那么热,她们该不会只能等在外面吧?
热场比赛闻烬和铜锣烧几人不上,因此一行人找到邀请券登记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小声闲聊起来。
他们坐在第二排,很靠近舞台。
蒋婉忍不住环顾了一圈,周围不停有穿着队服的青年走来走去,他们不是接电话就是在跟队友交谈,嘴里的专业术语是蒋婉听不懂的。
这是闻烬的世界。
一个让她既觉得新颖又感到好奇的世界。
“姐姐平时也看阿烬游戏直播吗?”铜锣烧坐在她右边,跟边上人讲完话,找她搭话。
“嗯……偶尔看。”
蒋婉有些心虚,她就看过两次。
她转头看了看左边,闻烬戴着口罩,下半张脸完全被盖住,只露出高挺的鼻梁,过长的头发盖住了眉眼,只能看见眼睛下方极深的卧蚕。
察觉到蒋婉的视线,他偏头看过来,漆黑的瞳仁映出舞台的光,那片炫目的光里,盛着一个缩小的蒋婉。
以为蒋婉要说话,他微微凑近,低音炮的嗓音十分低沉磁性,“怎么了?”
“没什么。”蒋婉小声回。
闻烬又看了她一眼,随后抓住她的手牵着。
蒋婉脸一红,转头看了看。
铜锣烧几人全都捂住眼睛,集体哀嚎:“别虐狗了求求你阿烬!”
八点零八分,全员进场,大门关闭,全场一片漆黑,只剩舞台灯亮着。
应该是放进来不少粉丝,蒋婉听见有人喊闻烬的名字,但是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讲话,大家全都安静下来。
主持人出来介绍主办方和投资方,还打了几个广告,紧接着以照片和视频的形式介绍了比较火的几个战队。
大概因为不算正式比赛,所以主持还有战队成员都比较放松,没什么紧张的氛围,蒋婉见到主持人念名单时,底下一群人尖叫吹口哨,随后屏幕上显示两排比赛的成员。
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一台电脑,几人检查完电脑和耳麦后,开始正式比赛。
蒋婉看不懂游戏,等他们结束了,都不清楚哪边赢哪边输,只知道台下很吵,主持人的声音又快又饱含激情。
热身场打的单条路线——决战之谷,打得很快,平均十五分钟一局。
第一局游戏结束,换战队上场时,主持人给大家三分钟时间整顿。
教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带着一群新队员过来跟大家打招呼,其他人都站起来,唯有闻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是闻烬。”教练走到闻烬面前,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说,“我带过的队员里,最厉害的就是他了,速度反应各方面都很灵活。”
一张张年轻的新面孔凑过来。
“烬哥好!”
“烬哥我太喜欢你了!我一直看你直播!”
“烬哥你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你打游戏太帅了!”
面对七八个新人的恭维和赞誉,坐在椅子上的闻烬只有淡淡的一个字。
“嗯。”
蒋婉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再说两句,起码打个招呼,不要让人太尴尬。
闻烬完全会错意,冲几人抬起下巴,微微偏了偏头。
在新人饱含期待的热切视线中,在蒋婉鼓励的眼神里,他用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说,“让一让,挡到我们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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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我会一直陪着你
九点半的时候,驴打滚他们五个人上了场,铜锣烧几人都站起来冲他们加油打气,蒋婉也跟着鼓励道,“加油!”
他们身上都穿着以前的队服,教练也跟着去舞台上做指导,底下的粉丝大概认出教练和他们身上的队服,在底下狂喊闻烬的名字。
蒋婉悄悄回头看了眼,粉丝都被控制坐在最后两三排,举着夜光牌,手里拿着各种荧光棒,那一排完全看不清脸,只看见她们手里的横幅和海报。
都是闻烬的脸,闻烬的名字。
蒋婉可以想象,闻烬以前一定特别火。
不然也不会在退役一年后,还有这么多狂热的粉丝。
十五分钟后,游戏结束,驴打滚他们输了,却也还笑着下来。
“赢了还是输了?”蒋婉问铜锣烧。
“输了。”
铜锣烧说完,微感诧异地看向她,“姐姐你看不懂?那待会阿烬上去的时候,你能分清哪个是他吗?”
“……分不清。”
铜锣烧:“……”
蒋婉小声问,“他待会用哪个英雄啊?我先查一下,等一下对号入座就应该认出来了。”
“这得问他了。”铜锣烧小声回,“你怎么不问他?”
蒋婉有些心虚,“我怕他不高兴。”
“你放心吧,我就没见他高兴过。”
“……”
一句话说得蒋婉更心疼了。
近十点半,热身场结束,开始进入正式比赛。
闻烬他们是第一组。
闻烬站起来的时候,全场的尖叫声达到了顶峰。
“打野,你知道吧,就……你注意看ID,闻烬的ID就是他的名字,你到时候……”铜锣烧语速极快地给蒋婉科普,“你就盯着他的名字,就知道哪个英雄是他了。”
“好,加油!”蒋婉冲他说完,又看向闻烬。
他身形挺拔地立在那,肩宽腿长,脊背笔直,一身纯白运动服,唯有脸上罩着一只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整张脸写着两个大字:冷漠。
“闻烬!!!!”身后是粉丝的尖叫声,“闻烬!!!我爱你!!!!”
蒋婉刚好冲闻烬道了声加油,被尖叫声给盖了过去。
闻烬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摘掉口罩,转头冲身后“嘘”了一声。
全场安静下来。
只见他手臂撑在蒋婉椅子两侧,微微压低脊背,低头凑到蒋婉脸前,低沉的嗓音问,“刚刚说什么?”
他靠得太近了,蒋婉抬头只看见他利落的下颚线,凸起的喉结。
她莫名脸上一热,心口怦怦直跳。
“加油。”她又说了一遍。
闻烬点头,喉口溢出低哑的气音,“嗯。”
铜锣烧几人已经走了,闻烬走在最后面,通身的白色。
他个头极高,在铜锣烧几人中非常显眼,走上舞台那一瞬间,全场的灯光似乎全打在他一人身上。
闻烬抬头看了眼摄像头,被屏幕捕捉到线条分明的轮廓,他的瞳仁漆黑,表情淡漠极了。
那一刻,蒋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他一人走过很多路,打过很多年的比赛,赢过很多奖项,得到很多粉丝的喜爱和追捧。
可他却从没有高兴过。
底下的粉丝还在尖叫着喊烬哥,火哥,阿烬等。
蒋婉站起来跟着大声喊,“闻烬!”
闻烬已经坐在电脑跟前,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
蒋婉双手扩在嘴巴两边,用尽全身力气喊,“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烬定定看了她片刻,目光重新移到电脑屏幕上,摄像头环顾在他头顶,照出他的脸。
过长的额发盖住眉眼,只看见痕迹极深的卧蚕,他的鼻梁挺直,薄唇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操纵着鼠标用了一张改名卡。
删掉了闻烬两个字。
修长的指节落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改名卡使用成功,他的ID从【闻烬】俩字变成了:【婉婉】。
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蒋婉——他也会一直陪着她。
台下的粉丝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阿烬!我哭了!你用了七年的ID说改就改了!”
“我被虐到了!呜呜呜!婉婉好幸福!我也想当婉婉!!”
“哭了哭了!阿烬长大了,甜起来这么要人命!呜呜呜!”
“加油!烬哥!一定要幸福啊!”
说一下重复章,它只有1po币,不是66po币。
我给客服发了邮件想删除,但他们回复说不能删除,让我替换,替换有多麻烦,要出示我的各种信息,最后才替换文档,我觉得麻烦就没弄。
说一下价格问题。 我一不坑文,二不断更,靠脑子和双手定价66,我觉得我值这个价,也不会改,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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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我们赢啦!
“我们注意到,AY战队的明星队员闻烬改了ID,改叫婉婉。”
台上的男主持开始聊起闻烬,“前段时间我也看了直播,但是很不凑巧,没赶上,那段直播被掐掉了,咳咳。”
“哈哈哈!”女主持人笑了起来,“你咳咳什么?”
男主持也笑,“大家都懂,我就不说了哈哈哈,现在看来,闻烬和他的女朋友很相爱,用了七年的ID说换就换了。”
“好感动啊。”女主持人捧脸,“烬哥一直在圈内都是生人勿近的那种,特别高冷,我也是他的颜粉哈哈,完全想不到他会有女朋友,所以当时听到消息时都震惊了很久呢。”
“是吗?我也是哈哈。”男主持人说完,看了眼屏幕,“好了,言归正传,我们看看两边战队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看看这一场比赛,到底会是哪一方赢呢?”
蒋婉一开始还没看明白闻烬在做什么,直到听到粉丝的尖叫声,又听到主持人那番话,才意识到,闻烬把自己用了七年的游戏ID换成了她的名字。
她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酸涩,感动,欣喜,诸多情绪一时间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捂住嘴,想笑,更想哭。
又觉得哭出来好丢脸,硬生生忍住了。
台上双方已经开始进入匹配模式,先禁英雄,随后是选英雄。
四个大屏幕,左右两面显示屏显示的是游戏界面,右下角是广角摄像头,可以看清两边队伍,左下角的屏幕一直是闻烬的脸。
摄像头对准了闻烬,全程没移过镜头。
担心蒋婉看不懂,驴打滚几人坐了过来,充当解说给她讲解,“刚刚我们热身场打的单线,就是一条路,把水晶推了就赢了,但如果对方推了我们的水晶,那就是我们输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推塔游戏,但是你推塔之前,要把敌人给消灭。”
蒋婉点点头,“这个我懂。”
她就是分不清英雄人物,每次他们聚在一起打的时候,她根本看不懂上面显示的什么kill是什么意思。
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谁。
她只是全程看着闻烬那张脸,唇角忍不住一直翘着。
“阿烬刚刚杀人了,你看到了吗?”驴打滚问,“好帅,阿烬打游戏的时候是真的帅,操作更帅。”
蒋婉点头,“嗯。”
他确实很帅,不管是打游戏还是做别的。
总会不自觉就吸引别人的视线。
“漂亮!闻烬这一波收得漂亮!”男主持人情绪激昂地赞叹,“对面意识不差,只可惜遇到了闻烬,他反应太快了,而且预判的位置特别准……”
“阿烬刚刚四杀!牛逼!真牛逼!”驴打滚几人吹口哨为他欢呼。
蒋婉拿出手机对着台上的闻烬拍了一张,隔着距离,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身白色分外惹眼。
游戏结束。 闻烬赢了,总杀敌人头数40,闻烬一个人拿了二十八个人头,一共死了两次,助攻还有八个。
他摘掉耳麦,面无表情地起身,隔着距离,看向蒋婉。
蒋婉手里举着一个荧光牌,上面写着闻烬两个字,是驴打滚从身后粉丝那拿来给她的。
“赢啦!”她笑着冲他挥舞着荧光牌,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们赢啦!”
大屏幕上映出闻烬的脸。
他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很浅。
全场安静了几秒,猛地爆出刺耳的尖叫声。
“笑了笑了!!!!我烬哥笑了!!!!!!”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居然看见我烬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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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我也忍不住了
铜锣烧几人听到粉丝的尖叫声,回头全都见了鬼似地盯着闻烬的脸看,下一秒一窝蜂冲上去想抱住他。
结果就见闻烬皱眉推开他们,长腿几步走到蒋婉跟前,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
他下巴搭在她肩颈的位置,出口的嗓音低沉质感,异常好听。
“嗯,我们赢了。”
全场粉丝再次沸腾尖叫。
“啊啊啊啊疯了疯了!!我要被烬哥苏死了!”
“哭了哭了这绝美的爱情!我明明是来看烬哥打游戏的!结果吃了一肚子狗粮!”
“阿烬!要幸福啊!我命令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蒋婉被搂得满面羞红,却不愿意推开他,她贴靠在他怀里,在粉丝的尖叫声中,冲闻烬轻声说,“好多人在看我们……回去再抱吧。”
闻烬点头,呼吸很烫,“婉婉,我硬了。”
蒋婉:“……”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硬啊!!!!
好在台下很黑,没什么人能看见,蒋婉把闻烬拉坐在位置上,把手里的荧光牌放在他腿上挡住。
台上主持人开始抽奖活动。
抽奖活动结束后就是中场休息,下午继续还有其他战队的比赛。
闻烬牵着蒋婉出来时,又被粉丝一窝蜂包围了,几个队员把他们护着往外走,闻烬戴着口罩,长臂把蒋婉揽在怀里。
粉丝们又羡慕又嫉妒,举着牌子冲他喊,祝他幸福。
出了门口,外面还有更多粉丝,有些高喊从外地赶来,坐飞机整整四个小时,在门外又等了三个多小时,就为了见他一面。
蒋婉拉了拉闻烬,踮起脚,小声靠在他耳边说,“跟她们说一声谢谢,然后请她们一起吃饭,喝点东西吧。”
闻烬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粉丝说,“婉婉让我跟你们说一声谢谢,她让我请你们吃饭,喝东西。”
蒋婉:“……”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粉丝们惊喜地看着闻烬,“真的吗?真的吗?!”
闻烬点头,“真的。”
一行人直接坐车去入住的酒店,楼下大厅很大,应该能盛得下这么多粉丝。
上车前,蒋婉看见了闻烬的爸妈,他们从粉丝包围圈里转身走了,两个人年纪大了,背影透着几分寥落。
她看向闻烬,“你看见了吗?”
闻烬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点头,“嗯。”
她握住他的手,问,“难过吗?”
闻烬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
蒋婉忍不住心口一酸,碍于边上都是队员,她没有抱住他,只牵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的手背。
闻烬也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靠!你们俩在车上也不忘了虐狗!”铜锣烧转头想说什么,一眼就看见闻烬在亲蒋婉的手,十分无语又十分艳羡,“马上就到酒店了,就这几分钟也憋不住吗?”
他们坐的中型客车,八个队员都在车上,几人正兴奋地讨论刚刚闻烬比赛时的那一幕。
听到铜锣烧的话,大家全都看向闻烬。
闻烬认真地说,“我答应她,比赛完回来再做。”
蒋婉:“……”
她用手捂住脸,整个脑袋垂在膝盖上,不抬头了。
铜锣烧一言难尽地看着闻烬,“你就是靠脸追到姐姐的吧?”
闻烬认真地纠正他,“不是,我们彼此对对方都有性冲动。”
蒋婉:“……”
众人:“……”
蒋婉深吸一口气,抬起潮红的脸问铜锣烧,“还有多久到?”
铜锣烧看了眼外面,还剩几分钟,他转头冲蒋婉说,“快了,再忍忍。”
闻烬看向蒋婉,“已经忍不住了吗?”
蒋婉:“……”
她捂住闻烬的嘴巴,“你别说话。”
闻烬不吭声了。
下了车,蒋婉头也不回地往房间里跑,房卡在闻烬那,她跑到门口,就捂住脸趴在房门上。
闻烬从后面圈住她,“不用忍了,我们已经到了。”
蒋婉通红着脸瞪着他,“你给我走开!”
她从闻烬口袋拿出房卡刷了卡进去,掀开被子就扑进去。
闻烬也跟着进去。
没多久,蒋婉听见洗手间传来水声,她诧异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打开门一看。
闻烬正在洗澡。
“你洗什么澡!我们要下去吃饭!”蒋婉整张脸爆红。
闻烬湿漉漉地走出来,结实的胸腹肌上全是水珠,他走到蒋婉面前,修长的指节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吮了吮。
嗓音透着哑意,“我也忍不住了。”
蒋婉低头看了眼,他的性器正气势汹汹地抵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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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太快了……你……慢点
“不行!下面很多粉丝在等……唔……”
蒋婉话没说完,被闻烬再次吻住,他单手解了她的内衣,声音沙哑含糊,“铜锣烧会安排好。”
“可是……”她还要再说什么,声音忽地变了调,“啊……”
闻烬指腹摩挲着她的乳尖,薄唇重重碾吻着她的唇。
蒋婉底下湿得不成样,内裤被脱下来时,她主动用腿勾住他,气息喘得厉害,“闻烬……”
闻烬修长的指节在她穴口滑动几下,将她的小穴搅得淫水连连,随后扶着性器缓缓地顶进去。
蒋婉还没适应,他已经大开大合地插了起来,力道又凶又重。
她受不住地咬着唇呜咽起来,“慢点……闻烬……啊……”
闻烬将她抱坐在洗手台上,将她的腿拉开到极致,随后扣住她的细腰,凶狠地操干起来。
在蒋婉哭似地呻吟声中,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肚腹。
在台上看见她举着牌子冲他笑得那样开心时,他就想这样,用力地吻她,用性器狠狠地进入她。
那是他不曾体会过的情绪。
直至现在,他都不明白,那是什么。
“闻烬……”蒋婉被顶得颤栗发抖,眼角被快感逼出眼泪,她仰着脖颈,细长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太快了……你……慢点……”
他愈发大力起来,直把蒋婉插得尖声哭叫起来,她小腹颤了颤,底下的小穴疯狂收缩绞紧,闻烬被夹得闷哼一声,扣住她的腰,把人兜抱在怀里,腰腹发力去顶她。
蒋婉攀在他肩上,被顶得浑身都在哆嗦颤抖,她呼吸快得似断了线,灭顶的快感似潮水汹涌而来,高潮来临时,她发了疯地摇头晃脑,脑海一片空白,灵魂在空中激荡颤栗。
她双眸失神了片刻,又被带入下一场濒临崩溃的愉悦中。
被操得意识昏迷时,她才感受到闻烬由内而外爆发出来的情绪,汹涌的,热烈的,几乎要将人吞噬。
她主动吻住他,带着喘息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烬顿了顿,下一秒,掐着她的腰操得更凶狠了。
手机和床一直在震颤。
蒋婉恍惚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床上了,快感那样强烈,她在极致的高潮里哭得喘不开气。
闻烬由后插着她,一只手大力揉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边凶狠地抽插,边低头在她凸起的骨节印下湿吻。
他一路吻到肩颈的位置,随后扣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闻烬……”她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男人腰腹一顶,她浑身颤栗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闻烬……”
他低头吻她的肩膀,撩起她的头发,吻她的后颈,重重地吮下一个印记,气息滚烫,嗓音含糊,“嗯。”
“我不是……对你有……性冲动……”她喘息着说话,声音带着颤,“我是……喜欢你……”
她满脸湿汗,眼角尽是泪,双唇被吻得红肿,却一字一句,又极其认真地告诉他。
“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低头吻住她,声音在唇齿间沙哑含糊。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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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不喜欢
蒋婉累得睡着了。
闻烬下楼买了单,给每位粉丝都买了饮料,还附送一句毫无感情的谢谢,场面认真又搞笑。
粉丝们一边抓住机会跟他合影,一边问他手腕上的指甲印记是谁抓的。
闻烬低头看了眼,摇摇头,“不能说,她会生气。”
一句话让所有粉丝爆笑。
下午还有四个小时的比赛,最后主办方会给参与比赛的每一支队伍颁发活动参与奖。
闻烬下午没去。
蒋婉两点半睡醒之后,起来吃了点东西,换了衣服,被闻烬带着去参观大学校园去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择的话,你会读大学吗?”蒋婉走在学校的林荫小路,手里拿着一支雪糕,边吃边问他。
闻烬手里拿着一瓶水,脑袋上罩着一顶帽子,帽檐下的额发很长,盖住了眉毛,只露出一双点漆似的眼睛。
他微抬下巴,看了眼前方,低音炮的嗓音质感低醇,“不会。”
蒋婉抬头看了眼湖面,校园的环境很好,地面干净整洁,绿树成荫,从湖面吹来的风都带着夏日的凉爽气息。
“很奇怪。”她走到柳树下,轻轻抚摸一根柳条,“一直以来,我非常憧憬大学,做梦都想到大学看一看。”
“大概就真的是执念吧。”她松开手里的柳条,笑着转身,“我现在看完了,心里变得特别轻松,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你想上大学?”闻烬问。
“不想。”蒋婉把吃完的雪糕丢进垃圾桶里,拿湿纸巾擦了擦手,“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如果我读大学,可能会遇到另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或许会遇到……很差劲的男朋友,或许会跟朋友闹矛盾吵架,或许一个劲低头念书,到毕业都找不到男朋友,出了学校就是打工一族,每天都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
她笑着看向闻烬,目光柔柔的,“还有,如果读大学,我肯定遇不到你。”
闻烬摇摇头,“如果你毕业出来做家政,还是有机会遇到我的。”
蒋婉:“……”
好想打死他。
两人出了学校,闻烬准备带她去下一个学校。
蒋婉却拉着他的手说,“不去了,我们随便转转。”
两人就手牵手沿着马路逛了起来。
“闻烬,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蒋婉指着一家运动店门口的模特脑袋上的帽子说,“那个帽子好看,你喜不喜欢?”
“买东西,应该是我买给你。”闻烬指着帽子问她,“你喜欢吗?我买给你。”
“……”蒋婉看了眼那款男士帽子,摇了摇头,“不喜欢。”
她抓着闻烬的手,把他拉进店里,找店员拿了帽子,亲自戴在闻烬脑袋上,“买东西,不分应不应该谁来买。”
她拉着闻烬站到镜子面前,觉得这个颜色不错,又拿了一顶帽子来试试,“我想给你买东西,想让你开心。”
“你收下我买的东西,我也会开心。”她一次性拿了三个帽子递给店员,让店员包起来,随后冲闻烬道,“这才是买东西的乐趣。”
闻烬若有所思地点头。
从店里出来,蒋婉问,“你还想要别的帽子吗?我给你买。”
闻烬摇头,“我不想要帽子。”
他认真地说,“我想要套子。”
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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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你做梦!
回程的飞机上,换蒋婉睡得很沉。
她昨晚被折腾到很晚,闻烬把她买的套子全都拆了盒摆在床头,一边顶进她体内,一边告诉她,“我很喜欢你送的套子。”
蒋婉:“……”
喜欢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下了飞机,直接回家。
蒋婉一回来就开始大扫除,先打扫闻烬的房间,把他的电竞舱擦拭得一尘不染之后,这才打扫客厅。
闻烬在洗澡。
他一出汗就要洗澡。
蒋婉先拖地板,随后洗了抹布过来擦桌子,擦完茶几,又去擦阳台。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她把抹布放下,去洗了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没有备注。
她狐疑地接听,“喂,你好?”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婉婉吗?”
蒋婉听出对面的声音,猛地把手机挂断。
闻烬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一张脸变了色,问了句,“你怎么了?”
蒋婉摇摇头,“没事。”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把手机按了关机。 闻烬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纯白的T恤,底下是七分裤,露出一节结实的小腿,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他搭了条毛巾在脑袋上。
他低头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按了开机。
蒋婉垂着眼睫,声音很轻,“是我爸。”
她接过他快要掉下来的毛巾,手指捏着毛巾,用力到骨节有些发白。
“我以前坐过牢。”
快过去十年了,她第一次在人前完整地将过去这段不堪讲出来。
“他们为了钱,让我替人顶罪,那女孩跟我一样大,和我还是一个班里的,高考后我们同学聚餐,她用啤酒瓶砸了一个男同学的脑袋,后来那个男同学死了。”
“她家找了我们班很多同学封口,最后找到了我爸妈,给了一笔钱……”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多少钱。”蒋婉说到这,满脸都是泪,“我只知道,我在监狱九年,家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我出来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我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手机开机。
电话再次打来。
闻烬滑动接听。
“蒋婉你能耐了是吧?听到我声音还把电话挂了,什么意思?出了名了,不认我了?我告诉你,你可是我跟你妈辛辛苦苦养大的,供你念书又花了不少钱,你现在出名了,有钱了,都上电视了,是不是该回报一下我们?要不是你弟跟我说看直播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火,怎么?出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是准备做白眼狼,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蒋婉想到昨天跟闻烬去上海参加的那场比赛,大概是最后被直播的摄像头拍到了脸,所以被他们看到了。
闻烬冲电话那头道,“怎么回报?”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你谁?蒋婉呢?”
“怎么回报?”闻烬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是谁?”蒋宽旺问。
“想好要什么,再打电话过来。”闻烬把电话挂了。
蒋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电话又响了,闻烬等了一会,才滑动接听。
蒋宽旺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三百万。”
蒋婉气得冲电话大吼,“你做梦!”
闻烬却是对着电话说,“好,地址发过来。”
蒋婉去拉他的手臂,眼泪簌簌往下落,声音哽咽,“你不要给他们钱,我不欠他们的,你不要去……”
她哭得无助又委屈,就好像当年被送到监狱那一刻。
没人伸手拉她一把,没人跑过来抱住她,跟她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她只能一个人缩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闻烬揽住她,声音很低。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未完待续】
(六十一) 九年
下午四点,闻烬提着两只纯白的背包,打车去了蒋宽旺发来的地址。
蒋宽旺他们就在本地,离闻烬只有半小时不到的车程。
闻烬在路口下车,随后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蹲在路口抽烟,离垃圾桶就隔着不到一米距离,他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满脸都是黑灰。
闻烬盯着他看。
那男人盯着他手里的包看。
只一眼,他就确定那人是蒋婉的父亲——蒋宽旺。
闻烬把两只包丢在地上,隔着距离冲他说,“蒋婉替人顶罪坐了九年牢,出来后,你打给她的第一通电话是问她要三百万。”
蒋宽旺眼睛一直盯着他丢在地上的包,嘴里无谓道,“九年也就一眨眼时间,她现在不是出来了么,而且,现在混这么好,做主播,又是你女朋友,是吧?听说你们一直同居,我女儿养这么大,被你白睡了那么久,问你收点钱也不算什么吧。”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蒋宽旺被他那双眼看得发毛,忍不住走过来问,“钱带来没?”
闻烬垂眸看了眼脚下。
蒋宽旺看着那鼓鼓的包,咽了咽口水,“我先看看。”
“我想知道,蒋婉以前是替谁顶的罪。”闻烬声音大了些。
蒋宽旺眼睛一直盯着他脚下的包,闻言不假思索道,“她没告诉你?就是她同学,李成学他女儿,叫什么李鑫蕊。”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闻烬问。
“没多少,那时候他们才给二十来万。”蒋宽旺走近一步,弯腰想去捡地上那包,“蒋婉别太不懂事,家里那时候缺钱,我那是没法子了,才让她去顶罪的。”
他碰到拉链,满脸都是贪婪的笑容,拉链拉开,他看见里面装满了一沓又一沓的现金。
“你后悔吗?”身后是闻烬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后悔什么,有什么好后悔的。”蒋宽旺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钱,一挥手招呼藏在暗处的儿子和老婆出来,“涛儿!孩子他妈!过来啊!真的是钱!”
老婆和儿子也都奔了出来。
闻烬看着他们一家子人围着包里的钱疯了似地叫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把另一只包的袋子打开,一抬手,将包扔到马路中央,一沓又一沓钱落在外面。
蒋宽旺骂了他一句,扑到路中央去捡钱。
耳旁有警笛声呼啸而来,他被人拉起来时,还红着眼去捡钱,直到他看见对方身上的警察制服,这才傻了眼。
“你们凭什么抓我?!”
闻烬将手里录了音的手机递到警察手里,冲对方道,“有录音作证,其他证据,希望你们尽快搜集好。”
“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录口供。”警察冲他说。
“好。”
他回头看了眼被抓进警车里的蒋宽旺几人,淡漠地跟在警察身后,朝一辆警车走去。
蒋宽旺隔着窗户在车子里指着他大骂,“王八蛋!你骗我!你居然骗我!你们放了我!他骗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他老婆和儿子吓得眼泪直掉,不停地求警察放了他们,警察一声吼,“都给我安静点!”
车厢这才安静下来。
闻烬打了电话给律师,当初加入AY战队时,他有请私人律师替他保管合同以及收入。
直至现在,律师依旧为他服务。
他几句话将过程转述给律师,并让他此刻赶到警局处理后续。
律师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闻烬目光看向窗外,黑云压了下来,有雨滴往下落。
他想起蒋婉脸上的泪。
温度是热的,味道是咸的。
他虽然不能体会她的那些情绪。
但他知道,她是痛苦的,委屈的。
他对着电话开口,声音淡漠。
“九年。”
“让他们坐九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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