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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进去多久了
蒋婉赶到警局的时候,只见警局吵吵嚷嚷,到处都是哭嚎声。
要不是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她都不知道闻烬把蒋宽旺几人全送进了警局。
坐车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担心。
他说话那样直白,会不会被误解,会不会被诬陷,会不会被人打。
刚进去就在门口碰到铜锣烧,他冲她打招呼,“来了?”
“嗯。”蒋婉紧张地问,“闻烬呢?”
“你放心吧,律师都在呢。”铜锣烧轻轻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要不是律师刚好在我们那,我都不知道阿烬这么猛。”
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淡漠寡言只顾低头打游戏的人,会突然做这么一件大事:引导着被威胁勒索,拿钱送去的同时报了警,还拿到至关重要的录音证据。
钱在,勒索威胁直接定罪。
录音在,直接牵扯出九年前的冤假错案,蒋婉作为重要人物,只要按照事实录口供,警察再找其他证据,要不了多久,蒋宽旺一家人就会全部坐牢。
“他有没有被打?”蒋婉拉着铜锣烧问。
铜锣烧诧异地张嘴,“他不打别人就好了,为什么会被打?”
蒋婉松了口气,“那就好。”
从进去录口供到出来,她只在另一间审讯室,隔着门的空隙看见闻烬,他一身纯白运动服,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面前是警察。
她只看得见他挺直的脊背。
门被关上之前,她听见他低低的嗓音,“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怔怔站在门口,有警察走进去,把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有警察过来,带她去了另一个审讯室。
面前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表情十分肃穆,蒋婉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严肃起来。
女警察看着她说,“接下来我们问的问题,希望你认真严肃地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话,法律会严惩不贷。”
“好。”
男警察问,“蒋宽旺是你父亲吗?”
“是。”
“九年前,你有替一位叫李鑫蕊的人顶罪坐牢吗?”
蒋婉想起这九年的监狱生涯,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抖。
“有。”
半小时后,她被警察带出来,还没走出去,就见一个女人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扑了过来,“你就是蒋婉吧?!你有病啊!你把你亲弟弟都给告了!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还不到一岁!”
她说着把孩子猛地丢到蒋婉怀里,“反正是你们家的种,我一个人也养不起,他要坐牢,我不可能耗在那等他出来……你要么把你弟放出来,要么就把这孩子带去养!”
“哎——”蒋婉一句话都来不及说,那女人已经转身跑了。
她抱着孩子追出去,那女人已经上了车,转眼没了影子。
怀里的孩子哭得一张脸都紫了,蒋婉边抱着轻声哄,边找警察问情况,“刚刚那人……”
一个女警察说,“是蒋涛的老婆,你的弟媳妇,在这闹了半小时了,听说你是蒋涛姐姐,就找来了,小孩哭那么久都不哄,我同事让她喂奶她也不喂,真狠心……”
蒋涛的孩子。
蒋婉低头看了眼,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嘴巴大张着,下面才冒出两颗牙。
她问警察要了杯水,一点点喂孩子喝了点,随后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铜锣烧进来时见她怀里抱着孩子,便坐在她边上问了起来。
闻烬就在这时候从审讯室里出来。
一抬头,看见蒋婉和铜锣烧两人坐在一起,怀里还抱着孩子。
他看了片刻,回头问律师,“我进去多久了?”
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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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你喜欢小孩
十五分钟后,闻烬蹙眉站在婴儿用品店里,指着上面的瓶瓶罐罐说,“要奶粉,小孩喝的。”
“多大小孩?”导购热情地问。
“大概这么大。”闻烬伸手比划了一下。
导购:“……”
“帅哥,别开玩笑了,小孩几个月了?”她笑着问。
闻烬蹙眉,“孩子不是我的,不知道几个月。”
导购的表情瞬间变得充满怜爱与同情。
天哪,长这么帅,居然是接盘侠,帮别人养孩子。
“不会走路是不是?”导购又问,“那就是没有一岁,买1段奶粉就行,1段的话我推荐你这款奶粉,各种维生素营养最全面最丰富,也是我们店里卖最好的……”
闻烬将奶粉像去超市扫东西一样,哗啦一下全扫进怀里,抱着去了收银台,又回来将货架上的拿下来准备抱去。
“等一下,我们有装箱的,可以给你拿一整箱。”导购笑着说,“帅哥,我们可以加微信,以后奶粉喝完了,我们可以送货上门。”
闻烬掏出钱夹,“不用,就养几天。”
导购:“……”
还没回去,接到蒋婉电话,要他买奶瓶尿不湿,再买几件儿童衣服。
他又转身看向导购,“要奶瓶尿不湿,衣服。”
不等导购问尺码,他抬手像比划西瓜一样又比划了一遍,“还是这么大的小孩。”
导购:“……”
闻烬买完东西回家,蒋婉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小孩估计哭累了,趴在她怀里睡得很香。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冲闻烬“嘘”了一声,让他轻点动静,随后小声说,“奶粉拿出来,我先弄给他喝。”
闻烬转身把一箱奶粉抱了进来。
“……”
蒋婉讶异地看着他,“怎么买这么多?”
她托警察帮忙找蒋涛的老婆胡畅宜,找到了就把孩子送回去,也就这两天的事,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奶粉。
“我查了一下,小孩特别能吃。”闻烬说完又从身后拖出一箱子尿不湿,一脸认真地说,“还特别能拉。”
蒋婉:“……”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研究奶粉罐后面的说明,冲奶粉的方法,冲奶粉的温度,冲奶粉的杓数。
等奶粉冲好,蒋婉赶紧把奶瓶瓶嘴塞进孩子嘴巴里。
小孩虽然睡着了,却是自发地开始吮了起来,两腮一鼓一鼓的。
蒋婉看得忍不住笑了,轻轻地用食指将他漏到下巴的奶汁给擦掉。
这孩子应该四五个月大,手和脚都小小的,喝奶的时候,两只小手自发伸出来托着奶瓶,小小的手指细细的,非常可爱。
蒋婉伸出食指塞进他的手里,觉得好玩,转头冲闻烬说,“你看,好小啊。”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嗯。”
蒋婉:“……”
她收起脸上的笑,冲他说,“找到胡畅宜就送回去。”
闻烬点头,“我知道。”
蒋婉抿了抿唇,“你好像不开心?”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了?”
“你骗我。”闻烬看着她,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
“你喜欢小孩。”
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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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看到了吗
晚上九点多,蒋婉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胡畅宜已经跑没影了,家里去找过,没人,孩子是彻底不要了。
蒋婉沉默了片刻,听警局的人说,“你如果不想养,可以送到儿童福利院,我们这边会给你开个证明。”
“好,谢谢。”
挂了电话后,她看着睡在床上的孩子发了会呆。
孩子很乖,基本吃完玩一会就睡,大概傍晚的时候哭伤了,嗓子有点哑,蒋婉想带他去看医生,可又不知道孩子叫什么,万一被当成拐卖孩子的又添麻烦,只能隔一会喂点水喝,等第二天看看情况。
孩子大概做梦了,忽然哭了起来。
蒋婉赶紧抱起来轻声哄了哄,“抱抱,不哭哦~抱抱~不哭哦~”
她抱起来转了几圈,孩子攥着手指窝在她怀里,嗓子哭得很哑很可怜,没一会,他又睡着了。
蒋婉试了试尿不湿,有尿,已经沉甸甸的了。
给他换了尿不湿,又看了眼手机,快到喝奶粉的时间了。
蒋婉刚从房间出来,就见客厅灯亮着,闻烬已经站在厨房,手里拿着奶瓶,正在冲奶粉。
他虽然不喜欢孩子,但蒋婉知道,如果他以后有孩子,他会是很尽责的父亲。
她几步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闻烬。”
“嗯。”他仔细地确认水升,试好温度后,一杓又一杓地往奶瓶里加奶粉。
“刚刚警局打电话跟我说……”蒋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胡畅宜跑了,她不要这孩子了,我……”
闻烬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你要养他?”
“不是。”蒋婉轻轻叹了口气,“我想等明天跟蒋涛说了,问问他,然后再把他送到该送的地方。”
“这不是你的错。”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蒋婉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可孩子是无辜的。”
毕竟这孩子是因为她,才失去爸妈的庇护,成了孤儿。
“你要知道,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闻烬伸手抬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蒋婉用力搂住他,“闻烬,谢谢你,这样想,我心里好多了。”
“晚上直播?”闻烬问。
蒋婉点头。
两天没直播,她今晚不论如何都得正常直播,不然要掉粉了。
闻烬将孩子带到自己房间,孩子对他不熟悉,刚抱来一个劲哭,他学蒋婉的样子抱着,可孩子还是哭。
他蹙眉问,“怎么样你才不哭?”
孩子扯着嗓门嚎。
闻烬把他放床上也不行,抱怀里也不行,往电竞椅上一放,孩子觉得新奇竟然不哭了。
闻烬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带你打一场。”
蒋婉正在用羽毛轻扫麦克风,直播间里猛地爆出一群人在刷屏: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阿烬跟婉婉孩子都生了!】
【靠!靠!!靠!!!这才过去多久!!!我要疯了!!!!】
【有一说一,阿烬带着娃打游戏的样子真的笑死我了!!!!】
蒋婉:“……”
她手一抖,瓶盖子掉在地上。
她轻轻打开手机找到闻烬的直播间,点进去一看。
闻烬抱着孩子,单手操控鼠标在打游戏,边打边冲怀里的孩子说,“刚刚三杀,看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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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为什么?
蒋婉和闻烬两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孩子夜里哭着要喝奶,闻烬起来冲奶粉,蒋婉负责喂奶,等过了会,孩子又哭了,一看原来是拉了,两人又把孩子抱到洗手间去清洗干净。
闻烬洗完孩子,身上出了汗,自己又去洗了一遍澡。
回来躺下没多久,孩子又尿了,又给他换了尿不湿。
折腾到三四点,两人都没了睡意。
小孩就躺在两人中央,蒋婉伸手握住闻烬的手放在脸边,轻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闻烬手指捏了捏她的手,低音炮的嗓音在黑暗中更显低哑质感,“你呢?”
“我在想,我们小时候是有被好好疼爱过的。”蒋婉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柔意,“因为太小了,没有记忆,所以长大就遗忘了。”
闻烬没说话。
他记忆中,陪在身边的除了月嫂就是保姆家政。
或许,像蒋婉说的那样,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像他身边的孩子这样,也曾得到父母悉心的照料。
“你小时候肯定很好看……”蒋婉捏着他的手指,声音带着笑意,“然后你爸妈带你出去的时候,会跟周围的邻居夸,看我儿子多好看……”
她在给他编织一个虚假的梦。
闻烬没有打断她。
他在这段虚假的美梦里睡着了。
梦里,父亲将他架在肩膀上,母亲买了只黄色气球送到他手里,他会笑,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梦里没有蔬菜,没有实验室,没有那个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心理谘询室,也没有空荡的客厅和一望无际的黑暗吞噬他。
他就坐在父亲肩头,看见远处一个小孩面无表情地被母亲从学校里拉出来。
那个小孩和他长得很像。
他不会哭不会笑,也不爱说话。
古怪的性子让他刚进幼儿园就和同学打架,母亲拉他出来时,他抬头看了过来。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闻烬忽然就醒了。
蒋婉在外面做早饭,孩子就安静睡在他身边。
他低头看了眼,孩子闭着眼,睫毛很长,脸上肉嘟嘟的,嘴巴张着。
没一会,孩子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表情像是哭似的,瘪着嘴哭了一会,又继续睡了。
“他在做梦。”蒋婉轻手轻脚进来,见闻烬盯着孩子看得怔愣,便轻声告诉他,“小孩也会做梦,梦见害怕的就会哭,梦见开心的就会笑。”
闻烬起床去洗手间洗澡。
他不知道昨晚的梦有没有让他笑出来。
只知道,他好像能体会什么叫开心了。
两人吃完早饭,带着孩子和所有的奶粉尿不湿,去了警局。
蒋宽旺夫妇把罪责全揽了,把蒋涛摘得干干净净,毕竟当时做伪证把蒋婉弄去顶罪时,蒋涛才只有十三岁。
只要来个人担保签字,蒋涛就能出去,但他老婆胡畅宜跑了,他能联系到的人不是推脱就是没时间,直到蒋婉过来,他都没能出去。
蒋婉找警察说了声,想跟蒋涛聊聊,便把孩子放在闻烬怀里,进了审讯室,跟蒋涛面对面。
“姐……”蒋涛一看见她就哭了起来,“对不起姐,是爸妈做得不对,你把他们放出来吧……”
蒋婉递了纸巾过去,“擦干净,我们好好说话。”
蒋涛这才惊觉,蒋婉变了。
九年的时间,让她从那个对他百般依顺的姐姐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为什么,九年中,没有人来看过我?”蒋婉问。
午夜梦回,她总是在想,会不会家里出了事,会不会爸妈生病,会不会是弟弟病重,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人来看过她呢。
可事实是,他们全家都好好的。
除了她。
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失望中知道。
她被抛弃了。
对方用钱轻易地瓦解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而父母用钱轻易地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牵绊。
她花了九年时间,得到这个认知。
此刻,就想问一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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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对不起
“他们怕你说漏嘴,怕你说出来……”蒋涛眼眶通红,“他们拿了钱,不敢泄露出去,他们……”
“你呢?”蒋婉看着他。
蒋涛答不上来。
蒋宽旺拿到钱的那一刻,带着老婆和蒋涛去饭店吃了顿好的,还给蒋涛买了新衣服和新玩具,还说要给他买手机。
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没人想到那个被送进监狱的蒋婉。
蒋涛在沉默中崩溃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姐……对不起……”
蒋婉抬头看了眼上空,将眼底的热意逼回去,她笑了笑,那笑隐隐透出几分嘲弄,“我给你签字,你出去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像你父亲那样,虎毒尚且不食子。蒋涛,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涛追出去,只看见闻烬抱着孩子走到蒋婉面前,两人低头看了眼孩子,嘴里说着什么,随后孩子递到警察手里,蒋婉低头签字。
没一会,他们牵手离开,警察把孩子抱过来送到蒋涛手里。
他抱着孩子,小孩在他怀里哭嚎起来,他把脸埋在孩子脸上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脸被东西扫到,他把孩子包被掀开。
包被底下放着一沓现金。
他愣住,眼眶红得厉害。
一个警察走过来冲他说,“门口卸下来一箱奶粉和一箱尿不湿,还有一箱小孩的衣服,是你姐给你的,你赶紧去弄走,放门口占地方。”
蒋涛抱着孩子出来,警局门口放着好几个箱子,里面是奶粉尿不湿和衣服。
蒋婉才接回去照顾一天,就为孩子买了那么多东西,还把他照顾得很好,反观他老婆,一听他犯事进了警局,连夜就跑了。
再联想父母,当初为了钱,二话不说就把姐姐送去顶罪,整整九年,蒋婉却还能不计前嫌,不仅照顾他的孩子,还为他签字做担保放他出来。
蒋涛忽然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他哪来的脸让姐姐把爸妈放出来。
他怎么说得出口。
“去趟超市,我要买点肉。”蒋婉指着路口的一家大型超市,说完看了眼闻烬,“我自己一个人去。”
闻烬点头。
蒋婉临下车前,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我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半小时后你再来接我。”
闻烬扣住她的后脑杓,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唇舌吮了吮,这才松开她,“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蒋婉被吻得双眸含春,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闻烬直接被瞪硬了。
他低头看了眼。
蒋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看见那鼓起的裤子之后,她笑着拿了钱包就要下车。
闻烬在她身后说了句,“记得买套子。”
蒋婉险些一个踉跄摔出去,她羞愤地回头瞪着他,“上次买的还没用完!”
“不是说,买东西的乐趣就是为了让我开心吗?”他看着她,认真地问,“骗我?”
蒋婉:“……”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我去买。”
闻烬点头,满意了。
蒋婉走后,他扯了扯裤子,将车一路开到看守所。
登记完访客名单后,他朝警务人员说。
“你好,我想找一下魏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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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只能在床上
短短不到一个月,魏纪元瘦得厉害,脸颊凹了进去,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瘦了一圈,气色很差。
他穿着蓝色号服,被警察带出来时,眼睛带着点亮意。
见到闻烬时,眼底的光倏地灭了。
他不认识闻烬。
但他猜测,或许是何映彤托他送东西或者带句话。
警察关门离开。
他在闻烬对面坐下,“你好。”
闻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很不好。”
魏纪元愣了一下,“是何映彤叫你来的吗?”
“不是。”闻烬站起来。
“那是谁?”魏纪元见他走过来,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谁叫你来的?”
闻烬已经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他比魏纪元高半头,目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他淡漠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出手的瞬间,只落下俩字:
“上帝。”
魏纪元被他一拳砸倒,腰部撞在桌子上,把整个桌子撞得后移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烬拽住他的头发,狠狠揍了一拳后,把他的脑袋按在桌上狠狠撞了四五下,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赶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不许动!”
闻烬松了手。
魏纪元鼻子被撞破,流得满脸都是血,他瞪着闻烬,满眼愤怒,“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警察拉着他往外走。
魏纪元却拚了命地想知道闻烬是谁。
闻烬表情淡漠地看着他。
几乎是下意识间,魏纪元想到了蒋婉,他重新看向闻烬,门被关上,他只看见对方白得发光的运动服。
男人身形挺拔,连鞋子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而他,被人拉着再次关进了铁笼子里。
就因为他多喝了酒,做了那件荒唐事。
“是我做错了!”他突然嘶吼出声,“是我做错了!蒋婉!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如果不是那件事。
他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失去工作,甚至失去亲朋好友,失去最爱他的何映彤。
他哭嚎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
“你手怎么受伤了?”蒋婉刚坐上车,就看见闻烬右手骨节处擦破了皮,往外渗出来的血珠已经干涸了,凝成一块红色。
“去揍了一个人。”闻烬把车开到路上。
蒋婉翻袋子找湿纸巾想给他擦擦,又担心他开车不方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揍人?你揍谁去了?”
“魏纪元。”
蒋婉怔住,偏头盯着他,“你去揍魏纪元?”
前方堵车,闻烬把车停下,微微偏头,下颚线条利落明晰,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眼下卧蚕极深,衬得眉眼多出几分深清。
他看着她,点头说,“是。”
蒋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问,“你怎么……好端端地你去揍他做什么?”
“他欺负你,我揍他,十分合理。”他表情十分认真。
“……”
蒋婉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
“你不要怕。”他倾身过来,握住她的手,声音很低,带着低音炮的沙哑质感,“以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偷偷地哭。”
“你要想哭。”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只能在床上。”
蒋婉眼眶本来都红了,听到最后一句又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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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做完再吃
闻烬不会说情话。
唯独说过的几句情话都像至死不渝的承诺一样,在蒋婉心里漾起无尽的感动。
遭受至亲的抛弃,又遭遇九年牢狱之灾,她本已对生活不抱期待,对未来更是没有任何期翼。
她只想努力赚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慢慢地创建自己的家,好让自己不再成为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人。
然后她就遇到了闻烬。
这个男人性子古怪,不能体会他人的喜怒哀乐,但他直白又坦诚,在她害怕痛苦的那段时间,是他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也是他,一直陪伴着她。
一回到家,蒋婉把手里的菜一放下,转身搂住闻烬的腰身,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她主动的次数极少,闻烬扣住她的后脑杓含住她的唇舌,将她抵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她腿间,指节钻进她的衣服里,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后脊。
“等一下……”蒋婉轻喘,她原本就只想吻他一下,“吃完饭再……啊……”
男人修长的指节已经解了她的内衣,火热的掌包住那片软嫩的乳肉,五指用力揉搓着。
蒋婉被揉得身子一软,底下已经泌出水。
“做完再吃。”闻烬脱掉衣服,单手将她的内衣推上去,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吮了一口,另一只手去探她的内裤。
蒋婉被他舌尖扫刮得头皮发麻,内裤被挑开,男人修长的指节钻了进去,食指钻进那湿热的花穴,上下拨弄起来。
蒋婉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直,喉口小声呜咽着,“闻烬……”
他扯掉她的内裤,硬挺的性器已经逼近穴口,他重新吻住她的唇,扶着性器来回戳刺她湿淋淋的穴口。
蒋婉被那根肉棒碾得后腰直颤,腿心阵阵发麻,阴蒂时不时被那根炙热碾到,钻心蚀骨的酥麻和快感让她喘得厉害,她的五指紧紧掐在闻烬手臂,喉口溢出哭似的呻吟。
闻烬用性器碾了没几下,蒋婉小腹颤了颤,淫水从穴口流了出来,沿着腿心往下滑。
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男人扣住她的腰,扶着性器直直顶了进来,饱涨到撕裂的快感让她颤叫一声,她搂住闻烬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闻烬气势汹汹地回吻住她,两只手捧着她的臀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边操边往客厅的方向走。
“窗帘!”蒋婉看见窗帘大开,急得大喊。
闻烬被她夹得额头脖颈暴起一片青筋,他转身回到玄关处,把蒋婉压在鞋柜上,扣住她的腰连插了几十下,直把蒋婉插得哭叫不止。
十几双鞋子被他大力操干的力道给震得从鞋柜里掉了出来,散落在他脚边。
闻烬低头看了眼,重新抱住蒋婉往房间里走。
每走一步,蒋婉就被体内的巨物给插得哆嗦了一下。
“闻烬……”她掐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还没走到房间,就被他顶得高潮了,她哭似地尖叫着,身体颤栗得厉害。
闻烬用掌心摸了把她臀部的淫水,随后一把涂抹在她的胸口,指腹绕着她的乳尖打着圈拨弄。
进了房间,他把蒋婉压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拉开压在两侧,随后扣住她的腰猛烈地抽插起来。
蒋婉哭似地叫出声,“闻烬……慢点……”
床被操得吱呀作响,啪嗒啪嗒的黏腻水声响彻整个房间,蒋婉掐着他的手臂,在灭顶的快感中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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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温柔的男人
中午饭是下午三点吃的。
不是蒋婉做的,是闻烬买的。
四份纯肉的菜,四份荤素搭配的菜,还有一份美容养颜汤。
蒋婉起来吃饭时,两条腿都在高频率震颤。
闻烬对那种事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两人从回来就开始做,一直做到下午快两点半,直到饿了才停下。
吃完饭,蒋婉回房间睡觉,闻烬也跟着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
她浑身酸软无力,被他搂着,只哼了几声,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闻烬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亲她柔软的唇,随后闭上眼,下巴搭在她头顶,一只手牢牢揽着她,就这么睡了。
这是他第一次睡午觉。
晚上五点多,蒋婉才睡醒,起来先把衣服洗了,收拾收拾准备做晚饭。
闻烬起来先去洗澡,洗完澡就进房间开直播打游戏,他除了比赛,很少傍晚开直播,因此刚一上线,不少粉丝立马发弹幕问:
【阿烬是不是带了一天孩子?所以这个时间才来开直播?】
【烬哥烬哥!我昨晚没看到孩子!哭了!我想看看你和婉婉的孩子!】
【我火哥就是猛!闷不吭声女朋友有了!孩子也有了!快说!你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
【别吵了,内部消息,烬哥已经结婚领证,孩子不到半岁。】
【楼上谎报虚假消息!】
还有不少粉丝注意到他骨节破皮,不停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闻烬一声不吭,直到蒋婉倒了杯果汁放在他手边,他才偏头看了眼。
【是不是婉婉来了!】
【嫂子!!!!!!】
【婉婉!我烬哥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呜呜呜!阿烬一看到婉婉,眼神都不一样了!】
蒋婉放下杯子那一刻,看见他破皮的手背,这才想起回来忘了给他消毒,她出去拿了药箱进来,用棉签扫了点碘伏,随后轻轻擦拭在他骨节处。
闻烬停下不动,眼皮垂着看她。
蒋婉给他扫完,轻轻吹了吹,又拿了两只创可贴替他贴上。
弹幕上疯狂地在刷:
【截屏截屏截屏!!!!阿烬这一刻好温柔!我死了!】
【操!烬哥好温柔!!!!!呜呜呜呜!我对温柔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我就不一样了,我对又高又帅又冷又酷打游戏超棒私下里超温柔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呸!你们要点脸吧!】
【我只想知道,孩子去哪儿了……】
蒋婉正要转身离开,目光一抬,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幕都在问孩子,忍不住出声解释,“那是我弟弟家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弹幕又炸了:
【啊啊啊啊啊!嫂子!!!所以说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弟弟家的孩子?你们已经见家长了?是不是下一步就是结婚了?】
【结婚!结婚!!结婚!!!结婚!!!!啊啊啊啊啊结婚!!】
【好吧,看你们这么相爱,我把我老公暂时让给你好了。】
【把楼上打死。】
【记住ID,截屏,让她全家看见。】
【救命啊不要这样!我祝阿烬和婉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蒋婉看见这一幕,简直哭笑不得。
她拉了拉闻烬,很轻声地说,“你跟她们解释一下啊。”
闻烬点点头,冲镜头说,“是,我们要结婚了。”
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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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你昨晚求婚了?
铜锣烧他们第二天早上过来敲门的时候,各个手里抱满了东西。
有人抱着红玫瑰,有人手里攥着五颜六色的氢气球,还有的手里抱着喜结连理的喜庆玩偶,后面几人手里则是捧着四五十只彩带炮。
蒋婉开门时,被他们这个架势着实惊到了。
“哈哈哈!姐姐!我们来了!”
蒋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东西,“你们……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阿烬呢?”铜锣烧挤进来,“阿烬没求婚经验,所以我们准备帮他搞一场独一无二的求婚盛宴,啊,姐姐你应该出去逛一圈,等我们弄好了再回……”
他正要抱着花进来,余光一扫,看见蒋婉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他眨了眨眼,“……啥情况?阿烬速度这么快的吗?他已经求完婚了?”
闻烬刚洗完澡出来,一头湿发还在滴水,他拿了毛巾边擦边往门口走,扫了铜锣烧几人一眼,随后走进房间,拿出两个红色小本子递到几人面前。
众人:“……”
“我靠!”铜锣烧惊地把花丢给驴打滚,扯过闻烬手里的红本打开一看,“我靠靠靠靠!你们昨晚才说结婚!今天就踏马领证了!速度要不要这么快!孩子的事我还没问呢!”
“孩子是我弟的。”蒋婉小声解释。
驴打滚几人震惊在门口,眼珠子瞪了许久,才问了句,“阿烬,你昨晚求婚了?”
闻烬点头。
铜锣烧十分不信,“怎么求的?”
“我说结婚。”闻烬看了眼蒋婉,伸手牵住她的手,“婉婉说好。”
众人:“……”
铜锣烧抓脸,“靠!就这样没了!?”
“然后你们早上就去领证了?!”驴打滚问。
“我们七点出发跑步去民政局。”闻烬单手拿毛巾擦头发,微微偏着头,下颚扬着,开口的嗓音带着低音炮的低沉质感,“等了半小时,他们才开门。”
众人:“……”
“特么还跑步去的民政局?!”
铜锣烧简直要疯了,“你带姐姐去领证,还跑步去的?!”
“嗯。”闻烬点头,“顺便。”
“……”
当着蒋婉的面,铜锣烧几人根本不敢问他是顺便领证,还是顺便跑步!
因为你完全不知道闻烬这张嘴下一秒会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为什么不求婚?我们蜡烛鲜花什么都买了,还有气球!彩带炮!你起码应该给姐姐办一场此生难忘的求婚仪式!”
铜锣烧指着身后众人,“你看,我们所有人都买了东西,就是为了给你们搞一场求婚仪式。”
“其实,现在补办一个也不晚。”驴打滚说。
众人纷纷点头,“是的,不需要你们插手,我们来搞。”
“不用。”闻烬十分认真地拒绝了,“我看过很多求婚视频,被求婚的女孩子哭得很惨。”
“对啊,感动啊,一般女生被求婚都会这样,感动到泣不成声,边上的人看了都想哭的!”
铜锣烧几人附和,越说越觉得闻烬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仪式。
随后就听闻烬表情认真地说。
“我已经答应过婉婉,以后不会让她哭。”
蒋婉条件反射地拉住闻烬的胳膊,“好了,我们进去,进去。”
她拉着他往里走,企图让他掠过这个话题,谁料闻烬走了几步,扭头把话补充完。
“除了在床上。”
众人:“……”
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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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她们喊我老公
闻烬今天开直播时,不少粉丝都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
弹幕快疯了,劈里啪啦密密麻麻盖得满屏幕都是:
【嗷嗷嗷!!!戒指!!!!】
【恭喜烬哥!!啊我哭了!这该死的爱情酸死我了!】
【烬哥你要不要这么神速,你确定不是奉子成婚吗?】
【楼上别带节奏,婉婉解释过了,那是她弟弟家的孩子。】
【楼上别搞笑了,那个孩子跟阿烬一点都不像好吗!好意思说奉子成婚,再说了,就算奉子成婚又怎样!吃你家大米,碍你家事儿了?!】
【都别吵了!烬哥这么开心,你们别扫兴!】
【烬哥烬哥!戒指哪里买的!好好看!好适合你!】
闻烬戴上耳麦,看了眼屏幕,低音炮的嗓音沙哑磁性,像砂纸摩挲在耳际,好听到惑人。
“老婆买的。”
弹幕又炸了:
【卧槽!这么快就喊老婆了!!!】
【我抬手就是:嗨老婆!】
【恭喜婉婉女朋友升级为老婆!】
【嗷嗷嗷!老公!】
“以后不可以喊我老公。”闻烬认真念出那个ID名,“我结婚了,我是蒋婉的老公。”
【好的老公!】
【收到老公!】
【都别欺负阿烬了好吗!瞧把我儿子给气的。】
【哈哈哈哈哈!阿烬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可爱!都别欺负我老公了!有本事冲我来!】
【穿件衣服吧!不恶sin吗你们!】
【哈哈哈哈哈你们太缺德了!老公!有我在!我来保护你!】
蒋婉进来送果汁时,见闻烬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小声问,“怎么了?”
“她们喊我老公。”闻烬蹙眉。
“……”
蒋婉忍住笑,“没关系啊,这是假的。”
“你一次都没喊过。”他漆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表情认真又严肃。
蒋婉轻咳一声,“饭马上好了,我……”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喊我老公?”
蒋婉整张脸涨红,“我还不适应,我以后会喊的。”
“为什么要以后喊?”他蹙眉,显然不能理解。
蒋婉看了眼电脑,整个屏幕都是哈哈哈哈哈哈,上千万的粉丝全都笑疯了,她红着耳根看了闻烬一眼,咬着唇喊,“……老公。”
闻烬满意了,“老婆。”
蒋婉临走前,走到屏幕跟前,冲那群哈哈哈的粉丝们说,“闻烬是我老公,以后你们不可以喊他老公,不然他会不高兴。”
她第一次在闻烬直播间露脸,纯素颜,没有化妆,皮肤很白,眼睛细长,说话时,眼睛总带着点笑意,让人不自觉就心生好感。
【哇哇哇嫂子!!!】
【婉婉终于露脸了!上次阿烬比赛,戴着口罩都看不清,这次终于看见了!好好看!】
【好的嫂子!我们刚刚是跟阿烬开玩笑的。】
【哈哈哈婉婉出来霸道宣示占有权!啊这该死的爱情!我又磕上了!】
【你们谁注意到了,婉婉纯素颜……是真的素颜,一点妆都没有,我的妈,这年头居然还有素颜这么白的!又白又好看!】
【她笑起来好好看啊!我感觉我都要恋爱了……】
【婉婉!性别不要卡太死啊,我觉得我也可以!】
【把楼上的ID记下来,截屏,让全世界看见她!】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请大家穿好衣服!】
【哈哈哈哈你们踏马的做个人吧!】
闻烬看见屏幕上越来越多人都在夸蒋婉长得好看,还有的冲蒋婉告白,他手腕一使力,把蒋婉拉进怀里。
随后冲镜头一本正经地道,“她是我的。”
弹幕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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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祷告
闻烬和蒋婉的婚礼在意大利的一所教堂。
除了证婚人——神父,就只剩下他们彼此。
蒋婉知道闻烬不喜欢人多,他怕吵,也不喜欢吵。
那段孤单寂寞的童年并没有让他在成年时渴望朋友伴侣,反而让他习惯了独来独往。
他也曾试着融入这纷杂喧嚣的世界,但他搞砸了。
不能正确领会他人的情感和意愿,让他在这个嘈杂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所幸,他遇到了蒋婉。
她会在他坐在地板上下棋时,不问缘由,安静地为他倒来一杯水。
她从不主动探析他的世界,甚至在发现他梦游时,温柔地抱着他,为他柔声唱歌——虽然唱得很难听。
神父在念祷告词时,闻烬发现自己走神了,他脑子里想起和蒋婉这段日子的一些回忆,心口涌动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感受。
很新奇的感觉,但他并不反感。
蒋婉穿着白色裙子,头上戴着白纱,在神父的祷告中,她闭上眼,虔诚地在祷告祝愿。
透过唇形,闻烬辨出她在念他的名字。
他也轻轻闭上眼。
祷告什么?
他想和身边的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蜜月是闻烬决定的,路线是蒋婉定的。
当初听闻烬说带她蜜月旅行时,她兴奋了好几天,夜里被闻烬压在地板上干得浑身颤栗时,也会抛弃羞赧,搂着他的脖子喊老公。
他们白天旅行,夜里到了酒店就开手机做直播,闻烬不打游戏,就把手机开着,跟粉丝一起看蒋婉直播。
蒋婉把耳机线用防水贴纸固定在桌上,拿羽毛轻扫,做“耳部按摩”。
她依然不露脸,但收看她直播的粉丝越来越多,她不再打字,会小声地说话,声音很轻很轻,不会喷麦。
很多粉丝喜欢她的声音,常常让她唱歌,她笑着说不会唱。
闻烬很满意,一边躺在床上看她的直播,一边给她刷十几万的礼物。
蒋婉一边扫羽毛,一边拿眼瞪他。
瞪着瞪着,闻烬就来吻她。
蒋婉立马服软。
但闻烬也就放过她直播的这段时间,等她直播一结束,就把人压在床上做个天昏地暗。
闻烬特别自律,不论多晚睡,第二天都要七点起来跑步。
蒋婉即便被折腾得很惨,第二天早上都会准时地被他拎起来跑步。
一开始她还气喘吁吁,后面适应了之后,爱上了跑步这项运动。
两人每天早上都沿着酒店往外跑,去看凌晨的街道,那些忙碌的陌生人,他们或赶着上班,或赶着买早餐,他们从两人身边穿行而过,偶尔有人停下来,留下一两道惊艳的目光,或冲他们打招呼,又急急忙忙地离开。
那些听不懂的陌生语言,异国他乡的空气和太阳,路上陌生面孔露出的微笑和祝福,许许多多的一切勾勒出蒋婉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闻烬的头发在意大利剪的,幽静的巷子,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店里放着古典音乐,蒋婉就站在闻烬身边,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闻烬第一次觉得理发店的氛围宁静舒心,他在蒋婉的温柔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
那是他第二次笑——虽然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们在国外旅游了四个月,回来刚好到年关。
闻烬在保安室拿了几份快递。
有两双鞋子,有一箱子的女性奢侈品香水和名贵护肤品,有两张银行卡,和一张卡片。
上面是闻烬父母留的字:
【看新闻才知道你们结婚了,以后好好的,有需要就跟爸妈讲,虽然你们可能不需要。
闻烬,爸妈小时候确实亏欠你,我们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以后和婉婉两个人好好的,不要受我们的影响。
爸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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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我保证,不会的
抱着快递回家时,蒋婉问他,“鞋子要拆吗?”
他的衣帽间堆了很多没拆的鞋盒。
闻烬摇头。
蒋婉抱着他的鞋盒,送到他的衣帽间。
把那几个鞋盒堆到一起。
她又注意到他十几双一模一样的鞋子,出来时问他,“怎么买那么多一模一样的鞋子?”
闻烬正要洗澡,闻言顿了片刻才说,“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
“什么什么心情?”蒋婉没明白。
“买鞋子给我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心情。”他瞳仁很黑,但里面没多少情绪,声音低低的,“想知道。”
蒋婉愣住。
所以他一次次去买一模一样的鞋子,买了十几双,还是没能体会他们的情绪。
她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走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一直渴望父母的疼爱,见面的时候表现得有多冷漠,内心就有多渴望。
“怎么哭了?”他伸手摸她的脸,低头舔掉她的眼泪,“去床上?”
蒋婉伸手捶了他一下。
闻烬抬起她的下巴,很轻地吻她,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随后压低了脊背,又深又重地吮她的唇。
蒋婉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两只手安抚似地拍着他的后背。
闻烬按了遥控器,把窗帘关上,随后抱着她到了沙发,将她压在身下,剥掉她的衣服,缓慢又温柔地进入她。
一边插,一边吻她的唇。
换了两个姿势后,蒋婉已经被插得高潮了三次,沙发上全是黏腻的淫水,她浑身更是沁满细汗。
闻烬重新搂住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扣住她的细腰,掐着她上下顶弄。
力道又凶又重。
蒋婉被他插得满脸都是泪,她在极致的愉悦中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着说,“闻烬,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闻烬顿了一下,他气息粗重,漆黑的瞳仁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没听明白蒋婉在说什么,但是身体因为这句话而产生巨大的反应。
他射了。
还没来得及戴套。
他匆匆拔出来,气息不稳,嗓音沙哑极了,“你说什么?”
蒋婉搂住他,亲了亲他的唇,“我说,我想生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闻烬低头看向她的肚子。
过了很久,他才看向蒋婉,神情带着几分怔忪。
“如果他……生下来,像我一样不正常,怎么办?”
蒋婉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
是怕以后的孩子成为下一个他。
“不会。”她温柔地亲他的脸,“不会的。”
她的声音都哽咽了,“我保证,不会的。”
“别哭。”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搂住她的那只手隐隐颤抖,他的心脏鼓动得震耳欲聋,“我心脏……跳得很快。”
“我听到了……”蒋婉哭得泪流满面,她抽噎着说,“那是开心,闻烬,那是你开心的声音。”
闻烬怔了片刻,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这一刻,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心脏扑通扑通剧跳的声音响在空气里。
夜幕降临。
他们在寒冷的冬季,开始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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