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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5/10/03 04:28 / 414 / 21 /
【小说】被反派权贵奸淫的日子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5:54:39

14.被着还要抚琴给他听
  从府衙后院有个门,闻函领着明致远和两个女护卫穿过去,原来这门的后面是个新宅子,宽敞舒适大庭院非常适合过那种享受悠闲的日子。
  这一方幽静的宅子里,显得十分清雅,下人们尽量避着他们走,脚步轻快无声。
  凡见那些石板路打骚得异常整洁,不见一棵杂草,没有一片枯叶,稍偏一点的屋子都细心装潢。
  几株翠竹掩映着门扉,在这烈日下投落满地的墨影。
  潮热的夏风吹过,竹影婆娑起舞,做到这个地步,闻函他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明致远被领进后院,恰巧遇上闻策和他的夫人,只是,这次见又与在客栈那会不同,闻策只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旁边的李嫣然好似在极力挣脱他,在看见明致远他们时脸颊都红了,柔弱含泪的模样被闻策遮住,谁也看不到她。
  入桓赏阿皎陪在明致远身边护着。
  明致远正想叫住他们,旁边的阿皎拍他的肩,眼神里满是拒绝,只要没出大事,现在不能妄动。
  明致远一行人暂时安置在了宅子里,而闻府私宅与衙门相通。
  闻函还提过。这是他儿子命令匠人改的,衙门装潢朴素简单无妨只要不妨碍公务。
  他们进了这私宅后就能看见,院墙高高耸立,墙面干净整洁,看得出这是下人每日都精心清理的。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们的墙头放了很多尖刺,下人看了心里发怵,明致远看在眼里就越觉得可疑。
  从在客栈那会儿,李嫣然见到闻策时的恐惧反应,若是真和睦夫妻怎么会是那种情形。
  再有这…明致远捅了下阿皎的胳膊,两人交视了个眼神,阿皎叫住衙役,指着那墙头令人胆寒的尖刺:“你们家公子摆那么危险的东西不怕误伤到自己人吗?”
  衙役扫了一眼那墙上尖刺:“三位大人不靠近就没事,公子定期会派下人整理,更不会让其他人接近,这也是为了大人的安危着想。”
  阿皎笑着点点头,拉上入魂往自己身边靠近了些,这种本能的保护很能戳中心窝,入魂乖巧地跟着她。
  等路过他们不远处的正堂时,里面传出争吵声。
  声音不算大,可还是被明致远察觉到了,紧接着是杯子摔碎的声音,还有肢体碰撞的闷响,明致远担心得再也顾不上那些俗礼,冲过去着急拍门。
  “夫人你出什么事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明致远觉得奇怪,只怕是那个男人真不是什么良人,若是个只会对柔弱女子施暴的凶徒,李嫣然也不知受了多少次他的毒手。
  衙役慌慌张张跑来拦住明致远,“大人,夫人不在里面。”
  明致远扯开胳膊继续叫人,里面就是没有回应,阿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此讳莫如深,不会有人回应他的。
  “我们走吧,也许是主子在训斥哪个不听话的下人动静大了。”
  一边的入魂拖着明致远的胳膊往外走,明致远力气大得惊人,轻轻松松就把入魂推开,阿皎没有拦盯着门一直看,好像在想什么事。
  屋里始终没有回复,明致远渐渐泄了气,只得跟着衙役去找自己住的客房了。
  这屋里里确实有人,直到明致远他们走远,闻策松开强捂在李嫣然的嘴唇的粗粝大手,他从容站定,好整以暇的整理好衣襟。
  屋里的光线很暗,窗户是紧紧闭合。
  “怎么,你的小情郎走了就不喊了?”
  闻策紧盯着靠在桌案边的李嫣然,回去的路上他听说自己的夫人,竟对着个陌生男人泪眼朦胧的楚楚可怜样,强烈的醋意让他有气没处使,他恨不得杀了那个野男人。
  李嫣然不想看见他,掸掸衣裙站起来要往外走,没到门口就被闻策一把掼在墙上,李嫣然怕得穴口剧烈地伏动,闻策笑了笑,温柔地用指背刮她的脸颊,“你乖乖告诉我,是不是又想到你那个表哥了?”
  李嫣然紧闭着红唇不理会,反而,闻策很轻易就被她激怒了。
  闻策气得发狠,捏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目光炙热得可怕:“你不是恨我杀了你的情郎表哥么?”
  “这几天你若是敢对那几个蠢官员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你那小表哥可就真的活不过他们离开了。”
  李嫣然眼圈红了,晃着头拼命挣开闻策的胁迫:“表哥他真的还活着?”
  “能不能活…看你表现了。”
  闻策一把扯开她的衣襟,洁白的亵衣一下子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接着就是男人的强硬的索取,他把衣襟口扯得几乎断裂,李嫣然就这么袒胸露乳地站在这,乳房被他狠狠侵犯,把玩,滑腻的舌尖勾勒着乳头的形状,闻策把它吃进口中用力吮吸,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似在惩罚她的用心不专。
  李嫣然的美妙让他永远无法不沉浸。
  李嫣然忘不了那个噩梦,逃婚被闻策抓回来那日是她最屈辱的一天,还有那往后不计其数的奸淫,无一不是在她身上一遍遍地撕开伤口,屈辱又无法抗拒的记忆只会越来越深刻。
  想到这些固然让她惊惧脸色苍白,即便她已经生下了闻策的孩子,这种事依旧让她本能的害怕,想要抗拒。
  怀里人的挣扎越来越激烈,闻策不满她的反应,直接抱着人进了床帐里,李嫣然对他是又踢又踹的,有的一下子踹疼了他。
  闻策剥了她的外衣扔了出去,紧盯着身下的人继续胁迫。
  “又不长记性了?”
  “恩将仇报的畜生!”李嫣然气狠狠地骂他。
  闻策笑笑冷哼:“这话你念叨了三年也不嫌累啊,一会看你还喊不喊得出来。”
  李嫣然一直抗拒着,却也难抵挡索取,没一会儿身子的遮拦就被剥得一个不剩,闻策并不餍足,每次都折腾得她疲惫不堪的。
  李嫣然被他翻了身压在床边后入,小穴被狠狠抽插几百下,把穴口磨得通红,阴蒂敏感得一碰就高潮,李嫣然被他操的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后穴又被他的性器破入,肠壁吃力地吸着肉棒身子,闻策做得轻柔了些,誓要她也享受到被插屁眼的舒服快感,李嫣然只感觉器官绞紧了,一边抗拒着闻策的插入,一边又被他的鸡巴顶的无力反抗。
  “嫣儿,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你做梦。”
  闻策有些不高兴,带着醋意和不干的索取,压着她缠绵了许久,最后,她受不了,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要多狠有多狠,出了血,闻策疼得轻嘶一声,还是让他把储藏的东西弄进里面了。
  “你出去。”
  李嫣然气得直接上了巴掌,闻策没躲,直直挨了几下,还笑眯眯地盯着她的小腹轻柔地抚摸。
  “嫣儿,这辈子你都只能和我绑在一起。”
  闻策动情地吻着她,强硬地逼迫她回应,这样还不罢休,他抱着人下了床,鸡巴没拔出来,还插在她屁眼里,一走动就会活动鸡巴来回戳着,李嫣然被插得浑身发软,他走到外室的琴架边,坐在凳上继续插了一会,甜腻的湿吻在他们嘴巴处连接的地方缠绵不断,闻策捏着她的脸强迫着她伸舌头,男人厚重的气息覆盖住她,闻策尝着她的嫩红小舌吸着甘甜,李嫣然有点想干呕,长时间这样真有点受不了。
  “嫣儿,你抚琴给我听。”
  李嫣然只觉得他疯了,他们现在一体相连,鸡巴和小穴来回交换彼此的体液,李嫣然被他操得做都做不稳,哪里还做出这种事。
  见她不愿意,闻策下了狠手,扶着她的腰来回按在鸡巴上,粗大的肉柱被伺候得很舒服,每回都能破进宫口,在里面尽情地捣弄,李嫣然受不了,断断续续地求饶:“轻点…”
  她坐在闻策的粗硬鸡巴上像是被钉在上面,自己软着身子趴在琴筝上心神恍惚地抚曲,每每到了高音,闻策都会加重,鸡巴狠狠戳着子宫内膜,李嫣然被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小腹上那处明显的凸起,大鸡巴它还亘在肚子里叫嚣,李嫣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结束,闻策捏着她的下巴亲吻,趁着最后冲刺一举把浓精送入子宫,强烈的灼热感把她也操高潮了,小穴流出淫液,浸湿着硬挺的大鸡巴。
  闻策抽出肉棒爱抚地摸着被灌精的小腹,盼着里面再创造新的小生命。
  以后他就天天操着她,把小穴操得再也合不拢,只能享受着他的鸡巴和精液的抽插,灌精伺候。
  李嫣然累得睁不开眼,还没结束,她就靠在闻策身上睡着了。
  有好几天,李嫣然都被关在屋里,外面还有护院守着,闻策忙着应付明致远他们,不过这一来也难免疏漏。
  闻函摆了一道宴席盛待他们,郑管家领着到正厅。
  明致远他们跟着管家去前厅的时候就会路过前院,那是闻策夫妻俩的卧房。
  出于关心,阿皎偷拐进了院子,明致远也拖着时间慢吞吞走着,只得告诉郑管家回去捡东西。
  阿皎站在外面道了个安,里面也没有回应,护院成心不许她靠近,从那天后至今不知道那李嫣然如何,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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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05:56

15.彼此试探
  正值此时,一阵清脆稚气的笑声从侧屋传来,小姑娘拼着两条腿跑得贼快。
  “小姐,小姐慢点跑…”
  丫鬟追得急一下子把鞋跑掉了。
  阿皎知道这孩子,之前听闻策叫她眠眠。
  小姑娘咯咯笑着往罗喉计都身上撞,一点也不怕生的张开胳膊要她抱。
  阿皎还真抱起她了,原本的一身杀意在遇到这可爱小团子的时候尽数掩藏,她轻挠小团子的下巴逗弄:“你就是眠眠呀?”
  小姑娘点着头嗯呢回应,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丫鬟笑着附话:“我们小姐可从不怕生呢。”
  阿皎很喜欢这孩子,大概是这样的柔软才能触及到她的情绪,她把孩子送回丫鬟那就要离开。
  许久没声响的主卧房突然开了门,闻策刚整理好衣襟,笑容满面的样子让她更心生猜疑。
  “大人久等了,我夫人身子不适正忙着照料她,还是请各位谅解。”
  阿皎笑着拘手:“公子莫介意,在下是担心那天的事让夫人受惊了,所以前来探望,但身子不适也不适合一直闷在屋里,还是请夫人多出来晒一晒太阳更好。”
  闻策笑意未变,话上却了个弯:“官人可是还未进食,家父已备下宴席,正好由我领个路。”
  阿皎没再接话,听那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明致远被领进正堂,瞧见闻函还在指点着下人干活,闻策把人带到就要退下。
  “闻公子不如也一起落座吧。”
  闻策没拒绝,入桓赏阿皎一个站在明致远身后,一个站在离闻策不远的地方,散发威压让整个朝食安安静静的。
  闻函拿着粥递给明致远,“大人请用,这是榅州特有的玉舂粥。”
  明致远尝了一口,味道确实甘甜,刚入口就有一股清香,使人一下子提了神,甜而不腻。
  “知府真是有心了。”
  闻函笑了笑开始搭话:“大人可是为民案牍劳形,不然怎么连朝食都顾不得。”
  一边的闻策默默吃着东西,耷着眼皮不敢偷听的样子。
  明致远笑着摆手:“运气好罢了,以前得公主喜欢讨了个玩伴的份,家父在朝堂也能平步青云,这不,皇上就命我来岭南视察,做得好我以后就能当大官了。”
  闻函一脸惊叹的表情:“哦?原来大人是天赋异禀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
  “重任?”明致远吃得嘴角粘的都是碎屑,阿皎在后面看着她装,竟也能淡定地附和着。
  “算不上。”
  闻策忍不了阿皎和入魂两人时不时打量自己的眼神,指着明致远旁边的座位让她俩一起入座,入魂看着一桌子菜忍痛拒绝:“不了公子,入魂只是个护卫,与大人同座实在不合适。”
  闻策:“……”
  闻函轻咳两下,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能打断他的话。
  “大人都来督察岭南了,如何算不得重任?”
  明致远叹了声气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菜盘晃动,闻函默默伺候着。
  “我感觉…这官谁当都无所谓,闲得发慌,这不,我听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派来督察的监察御史,累死了!”
  闻函一下子警觉,幽幽地盯着明致远,眼神怪怪的。
  明致远喝了大口果酒,搭着闻函的肩膀诉苦。
  “你说这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累死呢?”
  闻函笑着拿果酒递给明致远,“也许是被别的事拖累的。”
  明致远放下酒杯,“既然是这样,那本官就先查查案子卷宗,如果没什么异样本官就能早早回去交差。”
  闻函:“好。”
  “眼下有个事我倒是好奇。”闻函端着酒小酌,眼里有些戏谑。
  明致远放下木箸,“知府请讲。”
  “倒算不得大事,我听闻数月前,皇上为长公主招了个新科状元做驸马,此事可为真?”
  说到这,阿皎默默看着他们,不知道这闻函耍什么花招。
  “确有此事。”明致远拿着白巾擦了嘴角,“长公主可是我的玩伴,她的大婚我也在。”
  “原来如此啊。”闻函一副看戏的表情,“状元郎入赘皇室,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
  “知府倒会说话。”明致远拿了酒盏敬他。
  “下官不才。”
  闻策默默和自己父亲对了个眼神,主动帮忙拿卷宗,明致远耗着闻策耗了一天,一刻也不让他有机会回去,而令一边就让阿皎偷偷去找李嫣然,但闻策早早让护卫守着门口,她想进都进不去。
  最后,还是她使了点小伎俩,佯作野猫叫声引开护卫。
  这倒多亏了幼时和伙伴们学的本事,野猫叫声各不一样,长的短的一声比一声凄厉惨叫,就算是李嫣然在睡觉也会被吓醒。
  “哪来的猫?快点,别扰了夫人。”
  就趁着护卫走开的空隙她溜进屋里,只有李嫣然自己在。
  阿皎悄悄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
  李嫣然眼里闪着泪光,既是憧憬也是希望。
  阿皎有些不忍,看这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的人会进来吗?”
  “不会,只要我不说她们不会进来。”
  “好,我们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李嫣然领着她进了内室,阿皎顾不得太多,“那闻策是不是经常虐害你?”
  “你告诉我,我们救你离开这,还要闻策背上刑罚。”
  李嫣然以为她再难离开这个地方,她跪着抬眸看阿皎一副泪眼婆娑,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
  “大人,你们是不是比闻函官大?能不能抓他。”
  “三年前,闻策不顾民女意愿强娶,还诬害我爹贪赃枉法,我那表哥也深受其害,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定被闻策折磨得不成样子…”
  李嫣然跪着往前靠了靠:“求求大人帮帮我…我真的无路可走了…”
  阿皎心情很沉重地说:“我知道,你可有你表哥的画像?”
  李嫣然正要说话,那护卫却回来了,阿皎连忙捂着她的嘴巴。
  “夫人有何事?”
  里面没有回应,护卫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进去了,内室的帘子放了下来,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李嫣然一副刚被吵醒的愠怒传了出来:“我正睡着,突然进来做什么?”
  “夫人,是小的不好,求夫人不要计较了。”
  “出去。”
  李嫣然一顿,“去叫闻策过来吧。”
  “是。”
  等人一走,李嫣然从衣裳夹层揪出个荷包塞进阿皎手里,“大人快走,这荷包里都是我藏了许久的东西,应该能帮到大人。”
  阿皎小心翼翼地珍藏好,“你保重。”她留下这话就走了。
  阿皎把东西带回去后,明致远拆了荷包看了后极为愤怒。
  荷包里装着李嫣然父亲和那位失踪表哥的画纸,还有对当年冤情的诉述。
  泛黄的纸被折叠的有些皱巴巴的,墨迹已经开始褪色,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可见李嫣然早就准备好,只是一直没有救她离开深渊的人。
  明致远看得仔细,越是往看得情绪越是激动。
  阿皎灌了口凉茶瞄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你这样忿怒,难道是他做了更加丧尽天良的事?”
  明致远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努力平稳心神。
  “李嫣然,她的父亲曾做过萩县县丞。”
  “那不是你的老家吗?”阿皎问。
  明致远拿着纸指认字迹:“她父亲曾担任县丞,但不久就辞官从商,之后便举家搬到苣州城。”
  “因为李家曾收留闻策在府中养伤这才结识,那时,李嫣然被闻策求亲,但是被拒绝了,后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把人家姑娘抢过来,又诬陷她父亲李裕,是因为贪赃枉法才辞官避祸。”
  阿皎感慨道:“闻家的手竟伸这么长,一个在苣州,一个在榅州,各有其职,同样是知府,闻策为何能做得了苣州知府的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17:11

16.吃醋了握着她的腰按着狠狠
  两人讨论得认真。
  明致远说道:“那苣州知府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威比利诱。”
  到这个地步也有眉目,父皇派他来查的私造官银并不难,一切事都缺的是证据,和人力。
  明致远把东西折好放进衣袋里,李嫣然的荷包自然也不能落下,明致远拿着荷包正想放进去,荷包上的绣花让她无法忽视。
  凌霄花,用药,凉血化淤,但是女人有孕的时候不能服用,会至小产。
  阿皎看着凌霄花好一会,拿出个锦袋倒出几粒药丸。
  明致远惊得微张小口:“这…”
  “忘了?”阿皎摊开手,“我们大婚的时候,宫里那位不是给你偷用这种药吗。”
  明致远脸色不太好,他可太清楚了,散梓,其为散子,服下后就没法子再行男女之事,大婚那晚可是要他跑了好几回茅房。
  “别担心,又不是让你吃。”
  “你要给闻…”明致远咽口水,这法子真绝,他盯着面前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凑近用只能两人听清的声音:“公主,你打算顶着这张脸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很丑吗?”
  “没没没…”明致远忙岔开话题,怕她误以为自己嫌弃了。
  “等到驻军营兵就用不着顶着这样的脸了。”
  “也确实不舒服。”阿皎很想上手挠,最后全忍了下来。
  这两天里,明致远已经翻看了所有案卷卷宗,没发现什么异样。
  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那监察御史也是被这样搪塞的,但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之后又在人回京城的路上袭击害命。
  明致远离开榅州当天,他们已经收拾好包袱动身,李嫣然竟然出来了,这让他们都没想到。
  李嫣然慌忙地跑来,闻策紧随其后,脸色铁青的拉住她要拖回去,李嫣然怕得厉害拼命地甩开胳膊,明致远挡在她前面插话:“公子与夫人何故至此啊,有话好好说,别置气。”
  阿皎把李嫣然拉到身边,“夫人生着病还为我们送行,真是有心了。”
  她又往人手里塞了药。
  李嫣然拉着她的手细心嘱咐:“近日山匪频出,你们切要小心,别走近路。”
  “最好…让他们亲自送…”
  “好。”阿皎抹起来李嫣然的袖子扫一眼,两边各自看过了。
  没有伤痕,莫非闻策并没有对她动粗。
  闻策被挡着看不见,根本没有耐心等她们告别,越过人捉着李嫣然的手就拉到怀里。
  “我夫人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本官理解,闻公子回去吧。”明致远说完之后转向闻函,“闻知府,有劳你亲自带官兵送本官了。”
  闻函俯身叩拜:“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护好大人平安离开。”
  明致远感觉得到,他离开的时候,后面的感觉只有一个,如芒在背。恨不得戳出个窟窿。
  闻策厌恶极了这种感觉,不过才来几天的小白脸,费尽心机娶到手的女人总是对野男人关怀备至,对他却不理不睬。
  “给我回去。”闻策捉着李嫣然的胳膊拖回屋里锁上门。
  闻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秉X,从那个女人进门这已经是常事,他只当没看见,随儿子怎么折腾。
  李嫣然一下子磕到桌角,闻策看着心疼得皱眉,上手给她揉了揉,“昨日我不在,你又跑出去见他了?”
  “没有,我哪也没去。”
  李嫣然不愿意多说,无论闻策怎么问她都一句不回,气得闻策叫来了当日看守护卫质问。
  至于结果却让他气得没话说了。
  猫,哪来的猫,看来是卧房的戒备还不够,才让那个小白脸混进来,还有那个满脸麻子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每次她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带着杀念。
  趁闻策不注意,李嫣然倒了盏茶,偷偷把藏着的药丸投进去,这是阿皎姑娘送她的,之前给的那些没用上。
  好在药丸入水融得也快,李嫣然趁机把茶水递到他手边:“别生气,喝口水,我以后不找他们了。”
  闻策没接过去,怒火中烧的一下子把茶盏打翻了,把李嫣然吓得躲开,下一刻,她竟被强行箍着身子按在他腿上。
  “闻策!你别碰我!”李嫣然挣扎着躲避他的触摸,心一横,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闻策痛得撕破了裙摆。
  “我今日心情不好,都是因为嫣儿私自见那个野男人,现在不如伺候好我,为夫就不为难你那小情郎表哥了。”
  李嫣然最恨他这样威胁自己,明明是在说一些最恶劣的事,却还笑着对她讲,一点也不在意人命。
  “你敢伤他我就跟你拼命!”
  李嫣然抽噎着说出这话,却被他当做是夫妻间的情趣,最后,她连床都没得沾,就这样被他强按着狠狠把小穴操得噗嗤噗嗤的水声不断,李嫣然怎么捶打着他都没用,阴道的穴肉被他大力操干得翻出来。
  成亲至今,嫣儿从不正眼看他一次,闻策想到这更不甘,箍着女人的柔韧纤腰发狠勾着。
  李嫣然差点被他操破肚子,肉棒在身子里横冲直撞,一点也不收敛。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就不愿放手了,那时受伤被她救下,到他深深爱慕,闻策很清楚,李裕竟是介意他是知府的儿子不愿把女儿嫁给他。
  甚至李嫣然也看都不看他直接拒掉求亲。
  李嫣然受不了,哭得脸上挂的满是泪珠,无力可怜巴巴地靠在他肩上:“闻策…你放过我…”
  “不行哦。”
  “你得自己动。”
  李嫣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闻策又强调一遍:“你不愿意,我们就一直用这个姿势…正好我有心思和你干一夜。”
  李嫣然崩溃地疯狂地挣扎,闻策把她压在桌上操干,两条笔直白皙的腿被他架在脖子上,他趴在小穴口吃着小阴蒂,过了一会,李嫣然又被压在床边后入式操她,两个性穴灌满了他的精水。
  不过,闻策强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含情地被他奸淫,李嫣然无力地垂下手,嘴唇被他狠狠吸吮舔舐,李嫣然被他玩着舌尖蜜津。
  之后,又是新的一轮操干,李嫣然光着身子被他用各种体位操着前后两穴,现在的阴道已经习惯了他的鸡巴形状,肉棒一进来就被里面的穴肉深深吸着,后穴更生涩一点,闻策得多开拓做做前戏才行。
  事了以后,闻策整理好衣襟便出去了,只留下屋里衣不蔽体的女人,眼睛早已没了光彩,呆滞的望着被封死的窗。
  闻策刚出门,就看见女儿在踮着脚扒窗,闻眠那小小的身体却很倔强,身高不够却还抓着窗台不放,脚都离开地面了。
  “眠眠在找什么呢?”闻策把她抱起来,小团子一直在挣扎,指着屋里委屈地快哭了。
  “娘亲…”
  “眠眠要娘亲…”
  闻眠哭丧着小脸挣扎乱动,一点也不不安分。
  闻策抱着她走开了:“娘亲累了要睡觉,爹爹陪你玩。”
  小姑娘不愿意,憋着气把脸都憋红了,泪珠子断了线似的落下,闻策宠得紧,只得把女儿放回去。
  明致远他们辗转到了苣州城,去岭东驻军营之前先拐去苣州知府探一探。
  这苣州知府是刘绪,明致远曾在官员册上看过他的记录,在任期间并没有太大的政绩,好在没有太大的波澜。
  刘绪见到从京城来的官就要把人接到管衙好好款待,明致远只提出了翻看卷宗的事,入魂守在门口,刘绪在外面跪着,一边被太阳灼烧一边怕得发抖。
  大概有一个时辰,明致远才从一堆蒙尘的卷宗里,翻出三年前关于李嫣然父亲的冤案记录。
  只是结果不尽人意,上面确切写着李裕做萩县县丞时贪腐的银钱,杀人灭口的详述,以及签字画押。
  明致远不相信,李裕在才做了一个月的县丞,这短短数日却成了遭祸的事。
  “我们现在走吧。”
  阿皎收拾东西就动身。
  明致远出门交代几句,刘绪乖乖地跪着听他说,也只是说本次来按例巡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当即就动身回京述职。
  刘绪抹着汗水勉强撑着腿站起来,默默庆幸着他们即将离开了。
  “近日本官听闻有山匪作乱,刘知府可要赶快剿匪,还老百姓一个安稳日子,另外,你来送本官安全离开苣州吧。”
  “啊?”刘绪有些害怕,只能硬着头皮上。
  要说这剿匪可是闻策最在行,以往苣州大事都是闻策做主,什么山匪最怕他。
  好在一路顺畅,路上没什么耽搁,明致远他们能赶在天黑前找到客栈安歇。
  经过这小小的波澜,苣州和榅州重归平静,闻策带着妻女去了苣州,让闻函集结了官兵每日在城口巡视,无论水路戒备森严,还有会阴山的事,闻策每日跟着刘绪进山。
  李嫣然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但她有感觉,闻策他要收不住了。
  榅州的官兵也抽调过来,李嫣然不知道到底闻函打什么主意,闻策把她带进私宅的时候,夜里有一次她看见闻函在祠堂跪着,嘴里念念有词,祠堂摆了许多牌位,李嫣然站的远没看清,但是等闻策回来,这对父子闹得很不愉快,她听见闻策说什么痴心妄想。
  这对父子藏了很多秘密,李嫣然不敢表现得太显眼,没再多管,一切如常地带女儿回娘家小住。
  闻策不放心,甚至派了官兵驻守在会阴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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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28:32

17.他的爱太过偏执
  接连几天的巡视下来,闻策几乎都快住在山里了,李嫣然有好几天看不见他,或者回来后不久就带着刘绪去会阴山。
  会阴山广袤,外人来苣州城必经会阴山,如果有人想进山,一进去就要经过深林,所以进山必须得有个熟人带领,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沼泽,或者掉进猎人的陷阱重伤不治。
  一连十一二天,刘绪实在受不了这种神经紧绷的样子,主动劝说闻策放弃监视,如果再来京官请进来就是,这样处处防备反而让人戒备,让他有命来没命回,不是更好…
  难得闻策赞同他一次,刘绪激动地破了音使唤官兵回城,终于不用喂蚊子了。
  闻策回城的事李嫣然还不知道,难得清净几天,现在回了苣州就如同回了家,没有在榅州的生分,她还能把女儿带回去陪爹娘。
  现在天色暗得早了,李嫣然在院子里纳凉,月亮就已经崭露头角,也如捉迷藏的温婉少女,藏在云层身后半遮面,小穗端来一碟绿豆糕放在石桌,李嫣然拉着她聊了一会。
  私宅里里外外安置了带刀护院,还有弓箭手藏在暗处,这是闻策弄的,李嫣然倒不知道有弓箭手,不然也不会这么有心情还坐在这里。
  小穗回屋里拿茶壶,喜鹊就候在外面,闻策一回来,主仆俩交换个眼神,喜鹊就退下了,李嫣然正吃着绿豆糕,甜香的气味让她沉迷,她还没发现闻策的靠近,可见闻策的步子极轻。
  “嫣儿吃什么呢?”闻策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带着对她宠溺的笑意。
  李嫣然身子一滞,刚要起身就被他按在凳上,闻策拿了一块绿豆糕品尝,甜美的滋味让他也喜上眉梢,心情好了很多。
  “味道很好。”闻策舔掉嘴角的碎屑,模样甚是勾人,李嫣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模样。
  “我想回去。”李嫣然说。
  闻策揽着她的肩,一如既往的强势,李嫣然已经习惯了,也不强行挣扎,就怕他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刚到门口,闻策就原形毕露了,强劲有力的手臂托着她,像抱孩子那样双手搂紧她的腰身,李嫣然只感觉羞耻,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么个放浪姿势,压在门边尽情地索吻,李嫣然被他亲得喘不过气,胸脯剧烈地伏动。
  “你先等着。”闻策把她轻轻放在床榻,径自出去了,没一会,李嫣然瞧见他端来盆,原来是要为她濯足。
  以往闻策也给她做这事,那时李嫣然她每天和他闹,不是把盆踢翻,热水洒他一身,本以为他会大怒变着法折磨她,没想到一点事都没有,闻策把东西带走,一点狠话都没说一句,李嫣然高不懂,也不想懂。
  这一次,李嫣然面对这事已经平静了,她没力气闹了,能省点力气就对自己好点。
  闻策捉着李嫣然的脚踝,慢慢把玲珑白皙放进盆里,一点一点轻柔地擦拭,他洗着洗着就玩了起来,脚趾圆润可爱,以往这样摸她的脚都带着欲,床帐里的颠龙倒凤、鸳鸯交颈,闻策试了个遍,这样细心呵护没有目的感觉还是让他惊奇。
  夜里睡觉的时候,闻策没有强迫,李嫣然稍稍松了口气,可他那只大手总是在她身上游移,闻策摸了一会也没探进去,李嫣然心情很复杂。
  “别怕,我不做。”闻策贴着她的背搂着,“我有些话想问你。”
  李嫣然也回他:“如果是问爱不爱你那就算了,你知道自己做的孽。”
  闻策深深地看着她,“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有可能吗?”
  李嫣然沉默了,她没有敷衍地随口回绝,她真的思考闻策的话,如果闻策没有伤害她,没有伤害她的亲人…
  再怎么想如果也只是如果,她不知道闻策是不是后悔了,或许他没有后悔过,也许,他知道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结果,他不懂爱,更不懂怜悯痛苦。
  “闻策,这辈子不可能的。”李嫣然转过身面对他,斩钉截铁地说,闻策并不意外,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拒绝。
  “你做的那些事我没法原谅,更没有资格替别人原谅,你无论问多少遍,我都是这个回复。”
  “知道了。”闻策抱着她呼了口气,热气喷洒在李嫣然的后颈,有点痒,但她不敢动静闹得大了,后果惨重。
  两人静默一会,李嫣然没说话,侧着身子背对他,闻策只管环着她的腰,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嫣儿。”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那惊慌又强迫自己镇静的样子,就像是…误入深林的小鹿,干净美好得容不得任何玷污,我从那时候就对你有了心思。”
  李嫣然扭头看着他,想想方才他的话觉得有点想笑。
  “你说你爱上了一只鹿?”
  闻策:“……”
  李嫣然就感觉到腰上箍着的大手突然一紧,她又让闻策吃瘪了。
  闻策笑得爽快:“我的嫣儿真可爱。”
  他往前靠了一靠,下巴搁在她肩上,两人贴的更近了。
  “嫣儿太好了,在李家的时候,我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看见你,看见嫣儿,再多的不痛快也能烟消云散,从那时候,嫣儿也是我活着的期待…”
  “嫣儿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我会对嫣儿好,把最好的都给嫣儿…”
  说完,李嫣然就感觉后脖颈那一片湿热,触感灵敏。
  闻策动情地亲吻着她,嘴里喃喃:“嫣儿…果真是我的救赎…”
  李嫣然木然不动,不反抗,不作为。
  “可我只想好好活着,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救赎。”
  “李嫣然只是李嫣然,没法子救任何人,闻策,你换个人吧,放过我。”
  身后没有回话,李嫣然就知道不可能,她微微叹气。
  “闻策,那你别再强迫我怀孕了…”李嫣然有些累,闻策突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眼尾微微一挑,“不想怀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接纳我,我可以吃绝子药,以后你就不会怀上孩子了。”
  讲实话,李嫣然有些震惊,一下子翻过身,眼里有光泽,“你怎么…突然同意了…”
  “而且还要吃绝子药?”
  她从未把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想得很重,对于闻策这样让她恨恼的男人,她有些想知道他的想法。
  闻策笑着轻刮着她的鼻翼,语气很宠溺:“你实在不想就算了,我们有眠眠,以后也能让你也有个依靠。”
  “绝子药的事我来想法子,你别多想,我只是感觉那东西对你身子不好,与其让你受罪,我还心疼,倒不如让我受着。”
  李嫣然没说什么,默默背过身,她也没想到闻策会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哄着她玩。
  “同房还是要的。”闻策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脸颊,“嫣儿…那里对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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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43:15

18.难得一次她温顺了
  李嫣然推搡他的胸膛,“我来了月事,不能。”
  “好。”闻策重新提上了亵裤,只抱着李嫣然狠狠亲了许久。
  其实,她也感觉闻策变得妥协了,如此倒也省心。
  李嫣然难得温顺一次,闻策舔她舌头的时候,她都没伸手抓挠他,若是拒绝,她不知道闻策会不会改变主意,又强迫用他那里插进她的身子里。
  女人这种事还真不能做,听说还会感染,严重的会致死,闻策不敢轻视。
  这几日,李嫣然过得很平静,闻策每天一看见她就笑,李嫣然见怪不怪了,从前他也是这样。
  会阴山的驻守官兵已经被闻策撤走,每天他都会进山安置官银的藏地,李侗依旧做着他的账本,还有人过去核对,四五天的平静如水。
  闻函也搬过来帮他,虽然闻策并不需要,只调了榅州的官兵过来,其他的一点没让他插手,他和刘绪就等着请君入瓮。
  天清气朗,李嫣然抱着女儿回家,刚到家门口,一群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恶徒,拿着刀逼近她,怀里的女儿眼睁睁瞧着他们的凶相竟一点也不闹,李嫣然拍着家门,小厮还没过来,她抱着孩子往外跑。
  就快被追上的那一瞬,突然她听到身后凄厉大喊,李嫣然回头一看,全身的血液像冻住一般,只见追她的一个恶徒被生生砍掉头颅,血腥味浓得催人呕吐,李嫣然脸色惨白惨白的。
  砍掉恶徒脑袋是入魂,小姑娘长得人畜无害的,没想到下手这么让人震慑,恶徒们瞧见入魂外表是个毫无攻击力的姑娘也没在怕,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举着刀一晃。
  “小娘们长得不错…要不要哥哥好好疼你啊…”
  那些蛮汉笑得恶心,入魂始终冰着脸,对猥琐的蛮汉们的羞辱一点也没放眼里,小姑娘看着也纤瘦,像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蛮汉们以为她好欺负。
  谁甭想,入魂跑得飞快把李嫣然送回李家门口,小厮早已白着脸愣在那,入魂把母女俩推进们。
  “锁好门别出来!”
  李嫣然怕她出事,“你只有一个人啊!”
  “我能对付,听话,回去躲好,不要待在门口。”
  李嫣然都哭了,担心地难受,这么一个小姑娘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她想要护院们出来帮忙。
  “放心,我真的可以,不会逞能。”
  入魂不等她说话就阖上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恶徒们轰拥围住她,入魂一松手,刀落在地上,恶徒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傻了眼,这小姑娘眼睛像入魔似的,双眸泛着银光,比他们杀人无数用的刀都亮,恶徒们怕了,嘴里喃喃着“妖怪”,只是已经晚了。
  李家坐落在富商住的胡同里,适合安养过日子,不像市井那般热闹,平常都很安静。
  恶徒们在短短不到一刻的时间里,一个活命的都不残留,看着死相残忍,但是论数他们造过的孽,烧杀掳掠,完全是死有余辜,如此就是为民除害了。
  李嫣然再见到入魂的时候一把过去抱住她,让她担心得流泪,不知怎么回事,她带着护院想帮忙,但大门怎么也打不开,急得她束手无策。
  “妹妹,你有没有受伤啊?”
  李嫣然检查她全身,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她看了外面,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人呢?”
  入魂结巴了,挠着脸侧的碎发急中生智,“官府抓走了。”
  李嫣然没瞧见地上的血迹,除了这姑娘身上沾的,其他一点都没瞧见,她有怀疑的,但是不好这么追问。
  “你来家里,我给你找个新衣裳换了。”李嫣然把入魂带进家里,李裕和夫人听说救女儿的恩人来了,激动得二老要下跪谢她,入魂也是懂些人情世故。
  彼此互相推搡着客气,即使是客气也是真心的,李家对恩人向来如此,对有怨的也不会过于计较,李家在商贾云集这混得风生水起的,除了闻策,和谁也没有撕破脸过。
  入魂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来的时候就啃了个干饼,她还跑去萩县查证据,找到当初闻策诬陷李裕的破绽。
  那贪赃枉法就是假的,李裕根本没做过那事,当初在任的知县是胡滨,这知县不知得罪多少人,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伤人害命。
  后来被不知名的人弄死,所有罪证也都集齐,她就是从罪证里翻出破绽。
  为了表示救命恩情,李嫣然亲自做了一桌子菜肴,李家盛待着入魂,加上李裕彻底平冤,李裕激动地抹着老泪,李家何德何能遇到这么个贵人。
  要知道,他们家出事,可有不少人躲着他们,遇见了都抱怨一句晦气,李裕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不能这么经不起屈辱,因为要照顾女儿,他也默默忍耐了。
  李裕高兴地正要答谢,就看见入魂这么个纤瘦的小姑娘,抱着一盆白饭往嘴里扒,李裕看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李嫣然抱着孩子一脸欣喜地看着她吃,入魂吃得很快,一盆白饭下肚,入魂羞臊地笑笑,李嫣然立马明白了,把女儿放在一边,自己接过碗盛饭去了。
  留下入桓赏小眠眠大小瞪小眼的看,小姑娘很喜欢她,伸着双手抱着她的腿,一边笑着喊姐姐,入魂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有些笨拙,生怕伤着这小不点。
  眠眠凑近,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入魂发愣地看着她,眠眠缩在她怀里咯咯笑着,可爱有趣得紧。
  李夫人笑着抱回孩子,“眠眠很喜欢恩人…”
  入魂笑得腼腆,眠眠被抱走的时候还笑着招手,入魂也回应了她,小姑娘灵动聪慧,很难不喜欢她。
  李嫣然盛饭回来,白饭都冒出了尖儿,入魂吃得卖力,一点也没有闺中女子的小口细嚼慢咽,这个吃相放在外面定教人嘲笑,可在李嫣然看来却是另一种风情,洒脱爽快。
  入魂扒了几口,想到她来这差点忘的事。
  “李姑娘,我们大人他已经去抓人,我想这次,李姑娘你可以离开闻策了。”
  吧嗒,筷子落在檀木桌上,李嫣然没想到,这天来得真快,出其不意。
  一天前,明致远他们回来了,这次带了从岭东驻军营的营兵,就算打起来,闻策也没胜算了。
  要说这调兵也不容易,走之前长公主她求了父皇借兵符一用,但是被训斥一顿,他们三个人犯险闯入敌人腹地,可以说是在命赌。
  他也没想到,那兵符竟会藏在长公主随手带的机关匣子里,不过一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还能把兵符藏里面,处处设玄机。
  这样一来,他也知道父皇让长公主跟来是为什么了,兵符不是随便给人用,一不小心就弄出个叛徒反贼,他也不过是个驸马,假驸马。
  明致远把玩着机关匣子,若没有察觉到这匣子的异样,怕是他们还在焦头烂额,父皇实在下了一出好棋,一定料到他们会发觉机关匣子,论当时的情况,藏在匣子里不会引人注目。
  他们动作很快,领了兵后立刻往这边赶,三个人各自奔忙,入魂从李裕受冤的案子切入,找出闻策诬陷清官的证据。
  明致远带兵抓了刘绪,闻策的官兵把衙门围得水泄不通,明致远举着兵符,那官兵见了也不认识,眼下他们只能听命直接上级。
  闻策和闻函父子俩冷漠地看着明致远,如同主宰生死的判官。闻函突然想到什么,急着带兵要回去,这时候走不了,外面还包围了一圈明致远的人,闻函就命令他们冲出去。
  两派人马厮杀起来,明致远勒令他们停下,那些官兵杀疯了,怎么也不停,好似冲出去就能活命似的。
  大概一个时辰后,战况才稍稍停歇,阿皎回来了,她自然进不去,站在外面吆喝,这时候也没必要藏掖,她带了人马搜山,一点发现都没有。
  闻策和明致远被各自的兵护着出来,闻函早就不知道溜到哪了,闻策没心情关心。
  他注意到,这麻子脸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了,她身边还站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闻策感觉他们的关系就不简单。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44:29

19.为什么这么喜欢吻她?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毒辣,闻策被自己的人团团护着。
  如此一个身姿健美挺拔的男人站在高阶,俯瞰下面的人,脸上却没有一点慌张。即使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心理素质依旧强大,面对这些骁勇善战的行伍营兵,他也不露胆怯。
  明致远面色冷冷单手负在身后,手里攥着一摞案卷。“闻策,你先强霸民女,诬害清官,私造官银,谋杀三任京官,这一桩桩罪你可知后果?”
  他的质问非但没得到认罪,闻策反而嗤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策扫了一眼明致远他们,尤其是阿皎和她身边的男人。
  “大人隐瞒身份不容易,这一来一回竟搬来这么多救兵啊。”闻策微微笑着,指着阿皎身边的男人,“这还多了个生面孔?”
  被称作生面孔的男人漠然对视,两个人像是在较劲似的,惟愿自己的气势压过对方。
  阿皎瞟他一眼,男人才收敛。
  “其沅,你留在这…”她道。
  男人不太情愿,倒也没反驳,明显是不想和她分开。
  闻策一副看戏的神情面对他们。
  明致远严肃警告:“闻策,你大限将至,竟还在这顾左右而言他,还不快认罪伏法?这样还能免了皮肉之苦。”
  “是么,我是该对你感恩戴德吗?”闻策微挑俊眉,眉宇间更是英气,只是似在嘲讽。
  “你说我…强霸民女?我夫人可是经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的,如何说强霸?还有啊,私造官银杀什么官的,你可有证据?”
  明致远虽然生气,但不至于被他轻易挑衅失了理智,他带着兵就要重返会阴山,走前他留了话:“我们一定会救出李姑娘,让她永远不再受你桎梏。”
  听到这些,闻策的眼神变得森冷,盯着明致远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个窟窿,谁敢夺走他最珍贵的,他就和那该死的东西拼命。
  阿皎上前跟着:“我与你一起。”
  被甩下的其沅也要跟着,阿皎语重心长地劝他留在这,语气亲昵极了,还有些女人撒娇的语气。
  那边,闻策瞧着也看出点名堂。
  会阴山里山势复杂,若是大意就会掉进沼泽,想出来也难,若是孤身一人陷进去,那只能等死了,明致远派了一拨拨的人进去都无功而返。
  带来的村民见到他们都不敢带路,阿皎拿了许多银两,加上对他们的利害劝说,村民才斗着胆子进去。
  这一次,明致远亲自进去了,阿皎带着兵跟上他们。
  殊不知,闻策一早就在等他们进去了,会阴山里早被他埋下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山里,也是命运弄人。
  天色暗了下来,闻策回了宅子,瞧见李嫣然正绣着锦袋,他差人布置好夜食,就回房叫人进食。
  这些时日李嫣然心情很好,自己在家待着安静地做自己的活,闻策把脚步放得很轻,但李嫣然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这锦袋绣的真好看。”闻策盯着她瞧,“可以送给我吗?”
  李嫣然剪下线头弄好递给他,不过闻策没有立马接下。
  “你再绣上你的名字。”
  “……”
  李嫣然绣得手累了,把东西收了起来。
  “下次吧。”
  闻策牵着她的手回了前厅,满桌子的菜已经摆好。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吃不了就撤了。”闻策夹了她喜欢的脆心藕片,“我从外面新请了个厨子,快尝尝。”
  李嫣然尝了一块,入口是清香,浓烈的麻辣感刺激着味蕾。
  “味道很好。”她再尝了几块,嘴角不自觉得微微上扬,看起来很愉悦。
  闻策瞧她这样也被勾起了胃口,这顿晚食还算平静。
  不知怎么,越是到了决定生死关头,闻策反而平静得让人匪夷所思,李嫣然在院子里散步,闻策躺在竹椅歇息。
  “眠眠睡下了吗?”
  李嫣然回头:“白天玩得太累,我喂了粥等了会才让她睡。”
  “劳累你了。”闻策看着她含情脉脉的,李嫣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她也不是从前那个羞赧的,未经人事的少女,她也能淡定地和他对视,只是这样而来的结果有点让她受不住。
  闻策抱着她放在腿上,干柴烈火的,李嫣然稍稍一动,腰上的胳膊就紧了一分。
  “嫣儿,我们回去安歇吧。”
  “我不想。”李嫣然直接拒绝,却难挡男人越来越粗重的气息。
  闻策任由微微湿润的吻点落在她白皙细腻的颈间,李嫣然推拒着他:“闻策。”
  身后的人停下,下颚枕在她肩上长长地一叹:“嫣儿真是我的福泽。”
  “我原以为你会恨眠眠…之前我那样对你…没想到你会这么爱她。”
  李嫣然沉默一会,“我是恨你当初强迫我…”
  “刚怀上眠眠那会儿,我是很怕,恨极了你,我一想到这孩子是你强迫我得来的,我就恨得想杀你,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这孩子。”
  李嫣然抬头望着皎洁明月,落入无限惆怅,身边的闻策默默听着,她接着说:“她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慢慢的,我开始害怕,怕孩子生下来了我无法面对她,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我的骨肉,但是看到她依旧会想起那些记忆。”
  闻策怜惜爱慕地吻着她的脸颊,“嫣儿,我是真的爱慕你…无论你接受与否,就是死,别人也休想抢走你。”
  李嫣然冷冷嗤道:“你瞧瞧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上手一掌拍在他脸上,闻策吃痛一声,越来越死皮赖脸地黏着她。
  李嫣然已经看淡了,这几年她过得也不算太悲惨,至少身子康健,三天两头的还能气一气闻策,也没那么多的要死要活,她还有爹和娘,只要能活着就不去寻死。
  而且,闻策在她身上投注不少精力,各种精补的好东西往她身上砸,好像生怕她先一步没了,她身子骨养得不错,气色也好,就差看着闻策被抓进大牢了,她好和爹娘团聚,救出表哥。
  “大概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对眠眠也能像平常母亲对女儿那样,毕竟,多一个亲人好过当仇人好得多,厌恶她,我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啊…比起恨眠眠,善待得到的结果反而更好,你不是也看到了。”
  闻策听了也是惊叹,他心爱的女人竟这么想,通透得让他佩服。
  “我是真的没想到…”
  李嫣然一掌拍掉他伸来的手。
  “我才是没想到,不过,这些事还不至于让我放弃自己的命,去寻死。”
  闻策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清甜的气息,这是李嫣然身上的味道,让他着迷沉沦。
  “那就好…”
  到了深夜,李嫣然被闻策闹得睡不成觉,气得她上了脚踹了好几下,也没把人踹老实。
  最后,她被折腾得没力气,闻策彻底暴露了,他全然放肆地以烫热的吻掠夺着她的甜津,李嫣然被他扣着双手压在头顶。
  “你又…”
  她的话未讲完,闻策就堵住她的小嘴。
  床板吱呀地大力晃着,闻策铆足了劲狠狠把肉棒操进她的宫口,李嫣然满头大汗,双腿被他挤得快成一字型了,阴道里那根肉棒好像更粗了,弄得有点涨疼。
  “嗯…嗯…啊…你…你慢点啊。”
  闻策狠狠用鸡巴操着李嫣然,囊袋拍在阴唇啪啪的干响,李嫣然根本无法忽略身子最真实的反应,热精射进子宫,李嫣然觉得他故意这样,绝子药还没拿过来,若是一次中了,她还得发愁。
  “你别弄进去…”
  “已经晚了。”闻策抽出带着湿液的长棒身,刚到穴口,他突然一个猛冲刺,她的小腹凸显出鸡巴的轮廓,闻策一下子进入了更深的宝地,李嫣然被突然涨满的刺激差点昏厥,肚子里含着他的东西,两人紧密地交合相连,小穴湿漉漉地流着水液,到了后半夜,李嫣然已经被折腾的睡了,闻策趴在她身上耕耘,大大小小的吻痕弄得满身,李嫣然被操得直揪他的头发,乳头被红肿泛着水光。
  “嫣儿…你好香啊。”
  “你干嘛啊滚开…”李嫣然被他狠狠地亲吻唇瓣,很快的,她就失守,闻策舔的水声啧啧作响。
  李嫣然好不容易逃开又被强迫夺取与他亲吻。
  闻策是餍足了,压着她落下眉间一吻,拥着昏睡的她入眠。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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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6:52:41

20.灭口
  这夜,明致远在山里受了闻策派去的杀手伏击,跟他们一起的人都被冲散了,山里虫蛇繁生,那些杀手带着弓箭,有人燃着火把搜,阿皎带着明致远躲在丛中,杀手们一时失了踪迹。
  等人走远了,阿皎过去叫明致远,喊了一声没人应,她听见痛苦的呻吟,忙拨开草丛,明致远被蛇咬了。
  阿皎看了伤口,丛锦袋倒出一粒药丸。
  “这是父皇给的百介丹,可是灵丹妙药呢,快吃了。”
  “公主这…太贵重了,公主还是自己留着吧。”
  阿皎硬是把药丸塞进他嘴里,“本宫让你吃你就得吃,少废话。”
  明致远:“……”
  如今天色不算太黯淡,今夜月亮很圆,明亮温柔,就如他身边的人。
  明致远拿出匕首,“公主帮我,那毒得清理了。”
  “好。”阿皎用刀尖划破伤口,明致远疼得嘴唇虚白,被污染的毒血流出,阿皎皱着眉处理伤口,仿如受伤的是她。
  明致远瞧见她在伤口撒了药,还撕了一脚绑住腿,这一看就是来前准备不少。
  “我背你走,现在那些人会在山口守着我们,我们就往里走。”
  “公主…致远会拖累你。”明致远不太愿意,“你是千金之躯,是南业的长公主,致远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她定定看着他,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长公主,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若要我抛下你自己逃命,往后余生我都会活在愧疚里。”
  “阿皎,明皎,这不是你给我取的化名吗?我很喜欢。”
  她拼尽全力把明致远拉上背,这重量非寻常女子能承,可明致远就是被她背了起来。
  一路上,明致远给她擦着汗,衣裳都浸透了,她也不停。
  “明致远,听说这里有猎人,我想我们可以求他救一救。”
  “嗯…”
  “你别睡觉。”
  “我告诉你,我在你身上可是投注了非常大的期望,你不能在半路就死了。”
  明致远笑她的直白,脑子也清醒许多。
  “既然你要做治世能臣,做男人,就得给本宫做一辈子,永远不能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你可后悔?”
  “不后悔…”明致远努力地回应她,“阿月也是我的希望…你是南业的福星…”
  她静默一瞬,阿月,父皇为她取的名讳,是曹操的观沧海,日月之行,她这一辈的皇子辈名为“昭”,有日有月,只有她。
  两人一路聊着,阿皎躲躲藏藏的入了深林,好几次差点误入沼泽。
  明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以为自己撑不过。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榻上,一个农妇进来看他醒来,高兴地叫来人。
  阿皎没找到猎人,但寻得一处农家,她也是试探好几次才拖着明致远进来。
  “致远,我们暂时得救了。”她眼含泪水说道。
  天色大亮后,李嫣然悠悠转醒,闻策早就不在了,如今,也快结束了吧。
  小眠眠推开门进来,李嫣然抱着她坐在床边。
  “娘亲,爹爹去哪了?”
  女儿仰着小脸问她,李嫣然宠爱地轻肉她的脸颊,“眠眠是想爹了吗?”
  眠眠垂头有点难过:“想…爹爹说要带娘亲和眠眠钓鱼。”
  钓鱼?钓什么鱼。
  李嫣然脑中灵光一现,莫非是要杀…
  她慌忙换了衣裳,把女儿带给喜鹊,自己慌忙地去了知府衙门。
  闻策就在那等着,还有闻函,父子俩像是起了争执,闻函看见她脸色更差了,李嫣然就站在那,来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就为了这个女人想气死我?”
  闻函的话让李嫣然猜疑,闻策揽着她笑得很开心:“嫣儿怎么突然来了。”
  “你是不是让你的人杀他们去了?”李嫣然一点也不绕弯子,闻策审视着她,笑得有点勉强:“你就是为了这事?”
  闻函讥讽地看着两人:“瞧瞧你这出息,她何曾把你当做她的夫君,还不是向着外人!”
  李嫣然没说什么,大人他们不是外人,是她的希望。
  闻策扳着她的肩也问:“倘若我们败了,你可愿与我离开这里,我们带着女儿远离南业。”
  李嫣然脸色不太好,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躲闪。
  现在的反应,不需要她回答,闻策就知道了她的选择。
  “嫣儿不走,我就不走,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得离你近点。”
  闻策的痴狂让她惊心,她只想回到爹娘身边,救出表哥,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疯了疯了!”闻函怒火中烧地瞪着他们,“你干脆现在去死好了!没出息的东西。”
  闻策冷冷笑着:“那也好过你被自己发妻抛弃,我娘究竟是看上你哪了,也许就是因为你对她像对我那样毒打,她才恨你恶心你。”
  这些话让闻函把即将骂出口的脏话咽回去,父子自来离心离德,懂事以后,闻策也不指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父爱,没有亲人的日子他早已麻木。
  但是他的嫣儿不一样,他有妻女,有活下去的期望,这就够了。
  这时,其沅带着兵过来围剿,刘绪刚从会阴山回来就看见这阵仗,闻策让他趁机溜走,不过为时已晚,刘绪他的人都被抓了。
  其沅满眼的愤恨瞪他:“闻策,你敢伤公主,我就要了你的命!”
  公主?闻策不疾不徐说道:“你是说那个麻子脸的女人?我倒小瞧她了,不过也真是可惜,她不是进山搜证吗,我哪知道她现在如何,山里凶险,也许已经死了。”
  其沅领着兵过去搜人,刘绪也被他押着走了,闻策把李嫣然送回宅子,自己带着人前去追杀,闻函气不过就没管他,自己回去收拾逃跑的盘缠去了。
  会阴山现在已经一团乱了,那些调来的营兵满山搜人,公主和驸马没找着,倒发现了正要杀人灭口的官差,对方自然不敌,营兵们一拥而上,把官差活活打了一顿,救下那个差点被灭口的男人。
  “多谢各位相救,小生李侗铭记在心。”
  其沅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李侗跟着营兵出来了。
  “你们谁找到人了?”
  营兵们都没有找到人,其沅着急了亲自进入,闻策已经让一批一批的杀手进山灭口,只要看到营兵他们就杀,能找到明致远他们更好,就让这一切结束在会阴山。
  郁郁葱葱的生机掩盖杀戮,闻策看着杀手们进了山,他转头袭击了看守刘绪的营兵。
  闻策的人有点多,但营兵们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厮杀得厉害,刘绪吓得躲了起来。
  趁着他们厮杀,闻策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他拍了刘绪的肩。
  “闻策你来了!快救我!”
  刘绪仰视着闻策,如丧家之犬一般祈求过客的收留,闻策黑眸沉沉的,看着他的眼神Y森可怖。
  突然!闻策抽出一把匕首没入他的胸膛,又把匕首拔出来,刘绪瞪着双目,眼珠子要突出来,他不敢相信闻策会对他灭口。
  “你…”
  闻策笑得Y冷:“你死了,那些事就死无对证。”
  为了灭口,闻策几乎倾尽兵力,连他老爹手里的人都拿来用了,不弄死他们绝不罢休。
  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他选,闻策提着刀与他们厮杀,招招致命的狠劲让营兵拼力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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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7:00:08

21.闻策的软肋
  双方打得激烈的时候,闻策这边增了援手,他也好抽身进山,今日就让那个公主和野男人全都死在里面。
  农户家在山的深处,要找到也得费一番功夫,但也只能暂时避一避了。
  这些杀手分头进了山林深处,农户家有三口人,男人和妻子,还有一个五岁女儿,这一会的朝食很快就过去了,小夫妻俩要下地干活,带着孩子也不方便,阿皎主动提出看孩子的事,没想到他们竟然一口答应了。
  若不是见识过,阿皎还真想不到,夫妻俩会这么相信她们,倒是忠厚老实。
  等他们走后,阿皎在家门口牵了条线,若是有人来就会扯掉它,线上绑的东西也会掉下来,这算是最简单的看家本事。
  小孩有些无聊地蹲在门口数蚂蚁,阿皎抱着她举过头顶逗她笑。
  “高不高呀?”
  小姑娘很容易哄,乐得在空中挥舞小手,明致远看着她这么和小孩亲近,一时有些走神,在宫里,她都是严谨守礼的姿态,甚至在外人眼里有些嚣张跋扈,但人后还是个会偷偷哭鼻子的姑娘。
  “公主原来这么喜欢小姑娘啊。”
  阿皎听到这话时也没反驳,她确实喜欢。
  “当然,她可是子民。”
  子民。明致远看她的目光不太一样,有身份有地位堂堂正正的南业人,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很在意女子,嘴上说也不说。
  这才一会儿,明致远自己坐在那动也不动,私底下脑补了这么多。
  等她抬头再看阿皎,人早就不在那。
  “你在找我?”阿皎递来一碗甜水,明致远嘴唇干的起皮,口渴得都没感觉了。
  阿皎从外面捡了几块木头拿进屋里,小孩搬着凳子乖乖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用各类工具凿木头,明致远也好奇地坐过去,“你做什么呢?”
  “给小孩做几个木偶玩意耍耍。”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才知道,公主竟会做木工,一个时辰的功夫,一把精巧的小木马就赶出来了,阿皎放了软垫子绑上,小姑娘绕着木马左看右看,稀奇得很。
  “坐上试一试。”阿皎把她抱上,小姑娘摇着木马玩得开心,前后摇摆得很稳定,这可是她拿标尺量了好几次才确认的,怎么可能出错。
  明致远一瘸一拐地走近,嘴里念念有词地夸她:“公主对小孩好温柔啊,可以也给我做一个吗?”
  “你也要木马?”
  “罢了,我弄一个推椅。”阿皎放弃做大木马的念头,她想象不出来,明致远这么大个头坐木马是什么样子。
  屋里那条绳子突然断了,阿皎的戒备心一下子上来了,她趴在窗口偷窥外面,一个黑子男人在门口走来走去张望。
  阿皎害怕了,现在明致远受着伤,还有个孩子,不能让他进来。
  “致远,你快抱着她进那间小杂间。”
  “好。”她记得,那屋里堆满了稻草,明致远哄着小孩走了,阿皎揭掉了脸上的假面皮。
  原本妩媚艳丽的脸露出来,这才是她原本的容貌,来陌生的地方办事图个方便,不惹人注意。
  阿皎弄湿了胸前的辫子,挎着小竹篮从后窗钻出去,她带着一把短刃,要么被杀,要么杀人,只要能护住致远和孩子,她总归先下手为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两手干干净净的不沾血腥,矫情什么。
  没想到闻策的人这么快就找到她们了。
  杀手正往屋里瞧,他不敢贸然进去,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呼,杀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个漂亮姑娘在那,梳的是普通人家姑娘的分肖发髻,一身粗衣甚是朴素,唯独这张明艳妩媚的脸惹人移不开眼,看来没什么来头。
  她只着一身朴素淡蓝碎花长裙,裙摆一直垂到脚踝那,清丽柔弱楚楚可怜的,杀手看的喉头一紧,再看她那张脸蛋娇艳欲滴,看他的眼神像是眉目传情,太勾人了。
  “这是姑娘的家?”
  阿皎摇摇头,纤指摸着鬓发,美人做什么姿态都是美得,男人一直盯着她,目光要黏她身上了。
  她道:“不是啊,我家远着呢,今日趁天好来摘蘑菇。”
  男人笑着问:“姑娘可见过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和一个男人?他们是我的姐姐和兄长,家里长辈急得找他们呢。”
  “啊?他们呀?”阿皎惊呼,那表情做的生动,“我方才还见个姑娘扶着一个公子呢,你走过了,他们往那边走了。”
  阿皎指着前面的深林,“你现在要找他们吗?我可以带路。”
  男人满意地应了她,跟着她慢慢偏离了真正的目标,阿皎带着他往沼泽那边走,左拐右拐也没找到。
  她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找不到他们…”
  男人狞笑着逼近,阿皎后屯着,篮子都被他打落在地。
  “小美人,不如伺候好哥哥,以后就不用摘蘑菇了。”
  原来是起了歹意,阿皎并不意外,她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声音柔软得让人可欺,男人就打着主意,估计玩了也没事,一个穷丫头而已谁敢声张。
  阿皎被他压在倒在地上的树干,男人正要下口一亲芳泽,阿皎挡着他的嘴不让靠近。
  “哥哥身上的衣裳太硌人了。”她吃痛地皱眉,男人犹豫一下,哄笑着把自己脱得只余一件亵衣挂在身上。
  阿皎笑得满眼春情,就等男人凑近,她已经抽出藏在袖口的刀,男人竟然毫无觉察,阿皎看他的眼神变了,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折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阿皎已经把刀捅进他脖子里,直接捅穿了,鲜血溅在她脸上,阿皎看他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
  阿皎把他拖到沼泽边,一脚将人踢进泥泽里,男人的尸身渐渐没入,阿皎才放心离开,她把脸上的血洗掉,刀身也冲洗掉罪恶,重新恢复光亮,咄咄比人地等待下一个人。
  她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连忙躲起来,还有一个。
  阿皎藏在树干后,等他走近,她突然冲出来,凶狠地举着那个杀手的长刀往这个男人身上刺。
  两人厮打起来,阿皎红着用眼眶狠狠捅他,直到身下的人没了声息,阿皎瘫在一边大口地呼吸,鼻翼都是血腥味,恶心得要命。
  等她处理这具尸首,阿皎在林中藏匿起来,她还不知道明致远怎么了,得找机会离开这里,就怕再撞上一个。
  果然,大概快半个时辰,又有脚步逼近,阿皎静静地听动静,她慢慢绕到灌木那里,出其不意,勒着那男人的脖子往沼泽口拖拽。
  “公主…”
  阿皎看清了来人,其沅刚走到这里,就被人突然勒住灭口,他咳嗽着一边喘气,阿皎冷冷地看着他,杀念未收回来,她的心里无数个疯狂的念头涌出,弄死他有很多法子。
  狗阉人,阿皎看着其沅被掐的快闭气,手上的狠劲是一点也没收。
  口口声声说最喜欢她,还想背着她吃两家食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甚至想到掐着他的后脖颈按在沼泽边,什么星宿神君下凡,让他从哪滚回哪去。
  只是,眼下只能是个想法,她还不能撕破脸。
  最终还是理智打败了疯狂,阿皎耐人寻味地抚着他的脸拍了几下。
  她慢慢地静下心,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可其沅却感觉怪怪的。
  她道:“其沅,你来苣州,到底是为什么啊?”
  “……”
  其沅看着她这样也有点发怵,善变的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确定公主会怎么样。
  “公主…皇上让公主早日带兵回京。”
  阿皎愣住,手里的长刀差点脱手掉了。
  带兵回京,这么说,是会出事了。
  两人摸索着走到营兵集结地点。
  血迹沾染了她的衣裳一大片,阿皎看着身上的狼狈不敢回去了,其沅要带她回去,明致远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回去找她们。”阿皎刚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其沅,他身上披着外袍,正合她意。
  她一手麻利地剥掉外袍披在自己身上,血迹被遮住,这样就不怕吓着人家了。
  “公主等等我。”
  这时候阿皎已经飞快地跑远了,其沅叫了她也没听见,他只得带上刘堇跟上。
  回到农户家时,小夫妻俩已经回来了,明致远坐在院子里警惕地环视四周,阿皎拢了拢外袍,怕他们看见身上的血迹。
  “多谢大哥嫂嫂收容之恩,方才我已经找到同伴,就不多叨扰二位了。”
  小夫妻和气又热络,女人回屋里拿了几个馍馍塞给她,“从这里出山还得赶路,饿了就吃点填饱肚子,可得记得啊。”
  “嗯…”阿皎红了眼眶,被外袍遮住的右手还攥着钱袋子,里面是她在半路塞进去的银子,好在钱袋子够大,直接把布囊撑得鼓鼓的,足够他们用上几年。
  阿皎把明致远抱上马,回头招手:“我们走了啊。”
  夫妻俩在院门口送她离开,阿皎望着大人身边的女童,她回来再做一次告别,小姑娘很喜欢她。
  他们都是努力活着的人,每天想着怎么维持生计,阿皎面对这样的人只会拼了命地收敛住杀念,她要杀的是欺善怕恶的人。
  尽管她手上鲜血,以后在世人眼里也许声名狼藉,好人的声誉与她无关也罢,想做什么人还是她自己的事,总该为自己设一些底线,守自己的心。
  小姑娘蹭着阿皎的脸,有些不舍。
  “要好好长大啊。”
  阿皎把钱袋挂在小孩的裤带,谁也没发现。
  回去的时候,明致远与她同乘一匹马,其沅走在同侧,身边全是军兵护着,有些事该来的总不会躲掉。
  半路上,闻策的人追杀过来了,阿皎下了马,拿着刀和军兵一齐冲上去,两方人厮杀得厉害,不过闻策的人损失更重,其沅护着明致远防止那些人的偷袭。
  一到疏于防范的时候就是最容易钻漏子,其沅以一敌三地和他们厮斗,倏然一只冷箭射来,其沅反应灵敏用剑挡开,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箭飞来,其沅急着给明致远挡箭,却疏忽了自己,他却中招了。
  冷箭穿过他的小臂,在剧烈痛苦的冲击下,其沅从马上摔下来,痛苦的Y咛呼之欲出。
  那边正厮杀的阿皎看到这一幕,眼睛充红得下手又狠又重,原本打成一片的几个敌人很快被她抹了脖子。
  “谁让你们伤他的!”
  “其沅只能被本宫揍。”
  原本担心的话到了她嘴边有些异样,阿皎狠命地冲杀出去,其沅的位置正好是盲区,那些箭射来射去都扎进泥土里,其沅怕明致远跑路就拖着她的腿。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为了情敌被戳戳。
  “你可别跑,我告诉你我是为你受伤的,你敢丢下我跑了我就告诉公主你忘恩负义。”
  明致远直接一个大大的无语,要不是其沅因为她受伤,她直接一个白眼送给他。
  其实明致远没想让其沅救,以往都是她习惯保护别人,其沅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好在箭上没有毒,明致远拖着受伤的脚把其沅弄到一边躲避。
  阿皎身上沾满了血污,这时候她顾不得看其沅,直接踢开一个死人,对着那放冷箭的方向吼,身上仿如散着冷气,满是对闻策的咒怨。
  “想不到你还有点招数。”
  闻策提着长剑冲下来,剑身与刀刃磕在一起,尖锐刺耳的磨砺声折磨得她耳朵疼。
  那些杀手几乎全军覆没,阿皎这边的营兵依旧精神抖擞地扑上来,闻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阿皎耗了太多体力,与闻策又打了几十回合,体力渐渐落於下风。
  她怕闻策找出破绽,一直死死硬撑着。
  好在这边来了援兵,闻策就是再以一敌十都打不过了,他趁机撒了烟雾弹,骑上快马往苣州城,他要带上妻女离开南业。
  阿皎在后面追着,可惜那条近路被他堵住,她只能赶着马拼命狂追。
  今日城中街上冷清得很,家家户户紧闭门窗,闻策闯了好几条街。
  远在家中等着消息的李嫣然也是坐立不安,闻函突然来了家里。
  她感觉闻函是想让她劝闻策和他一起离开。
  李嫣然不想走,闻策去哪是他的事,作孽多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闻函摆着官架子说道:“你若是与我们一同路,等离开南业自有好日子,闻策待你不薄,怎么非要拗着他?”
  他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李嫣然并不在乎,她从未把他当做公公,自来没什么情分,但也不好这么赶人离开。
  李嫣然端来一壶清茶,女儿扒着门弄开了,李嫣然忙放下来跑去门口。
  “眠眠,不可以开的哦。”她抱着女儿往回走,女儿哭丧着小脸,抓着门不肯走。
  “要爹爹…”
  闻函趁她没注意,往茶壶丢进药丸,很快与水相融。
  他倒了茶递给她,语气缓和许多:“你既然不愿意,那就以茶代酒,就此别过,我带闻策离开,你以后想做什么再与我们无关了。”
  “好…”
  李嫣然端着茶盏一饮而下,没一会,腹部就绞痛起来,她看人都看不清了,暗红血丝流出嘴角。
  噗通一阵闷响,她摔在地上没在起来,直到没了意识。
  眠眠不知道她的娘亲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理会,不过三岁的幼童就被迫面对这种惨剧,哇呜一下就哭了,再没停下。
  好巧不巧,闻函趁机逃跑,他跑出巷子上了马车,还没出这条街就被赶回来的阿皎拦住,闻函没有武功,阿皎揪住他就如逮鸡仔,让营兵把他扣押了。
  闻函为什么来这里?阿皎意识到不对劲,拔腿就往巷子里跑,她听到小孩的哭声。
  进门后,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李嫣然,心口疼得一缩,阿皎探着她的脉象,还好,还有救。
  这是她藏的最后一枚百介丹,阿皎没有犹豫喂给了她,只是李嫣然没有服药的能力,她只能把药泡在清水里,亲自为她渡下。
  “快去请郎中!”
  “已经去了!”刘堇回了话。
  明致远拄着拐子进门,一脚刚踏过门槛,就被冲过来的闻策狠狠推开。
  自己默默肉了伤口,还是把孩子抱出去了,眠眠哭得嗓子哑了,小脸红彤彤的全是汗和泪水。
  “不怕啊,娘亲只是睡着了。”
  阿皎冷冷看着闻策,只见这个嚣张跋扈、恶事做绝的男人此刻丢下染血的长剑,呆滞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嫣然。
  闻策疯了一样跑来抢人,阿皎被他踢到肩膀。
  其沅气得不顾胳膊上的伤拿着刀要捅死闻策。
  “无妨。”阿皎拍了拍泥土站起来,小兵请来了城中医馆最好的郎中,程双。
  听说以前李嫣然怀孕都是她给看诊的。
  见到这场面,程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顾不上骂人,就进屋救人去了,闻策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他现在却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闻策僵硬地站在那,颤声道:“嫣儿…她会死吗。”
  “不知道。”阿皎说。
  “我先前有父皇给的百介丹,不知道有没有—”她话没说完,闻策拉着她的胳膊,脸上竟露出祈求的神情。
  阿皎以为看走了眼,这种狗东西竟然也会求人…
  闻策几乎走到绝路,只要她肯拿出药。
  他从见到自己最爱的人奄奄一息的一刻,就已经在崩溃绝望的边缘了。
  闻策红着眼睛道:“我知道我坏事做尽,这和嫣儿无关,她是无辜的,你不是想让我认罪,李嫣然,她,她是我抢来的,李家人都知道,她是被我强迫的,那些事她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你把药拿出来…”
  闻策见她不动,以为是不愿意,起身就捡起刀递到她手里。
  “只要你救她,我用命换命。”
  “……”
  真是绝了,阿皎从没这么无言以对,闻策是个疯子,他的疯看似因为李嫣然,还是强抢来的媳妇。一般这种男人不是很凶残吗?最喜欢拿女人撒气吗?现在也没必要装深情。
  她已经捉住他,还愁他不认罪吗?
  “你都认罪?”
  闻策伸手索要:“药呢?”
  阿皎抬脚踢开闻策,他被她踢得仰面倒地,又爬回来缠着她的腿。
  “药呢?给不给?”
  瞧着架势,好像她不给,他就和她同归于尽似的,阿皎敢信,闻策这疯狗真会这么做的。
  “早就给她服下了。”
  闻策没有再反抗,戴上镣铐时,他想起来:“谁害的她?”
  阿皎眉心一跳一跳的,让人把闻函押上来,闻策看到来人,眼里满是疯狂和暴怒,他飞身扑倒了闻函,拳拳到肉打得闻函吐血,在场的人都被他的疯劲整得有点懵。
  这不是亲父子吗?
  闻策牙齿打着颤,揪着父亲的衣襟狠狠地掼在地上,闻函话都说不出来。
  “谁让你害她的!”
  “看什么看!快把他拉开啊!”阿皎气得穴口疼,这都什么人性扭曲的事啊。
  其沅踢了闻策一脚都没理会,父子俩这是彻底记恨上了。
  过了一个时辰,闻策已经快绝望了,一直盯着那扇门,安安静静。
  闻函被自己儿子打掉了几颗牙,嘴里都是泥土和血。
  程双出来的时候,闻策带着镣铐一个箭步奔过去,半途还摔在地上,起来又不管不顾地跑。
  “她…”
  程双轻叹:“还好事先吃了药压制住,已经救过来了。”
  闻策又哭又笑的坐在地上。
  程双觉得他怪怪的,“你怎么了?”
  “她得救了…”
  程双一头雾水地看着众人,“闻策疯了?”
  今日真是撞了邪。
  阿皎上前捡起镣铐的锁头,拉着闻策往外拖:“走!”
  其沅挎着胳膊走来,看到她手背上流着血。
  “公主受伤了。”
  阿皎看了一眼,应该是擦伤的,死不了。
  抓到人了还不算完事,真正的审问才刚开始,阿皎身上也挂了彩,其沅的胳膊被箭戳了,明致远腿上还有伤。
  除了入魂基本都是病号,程双看脸见阿皎手背还流着血,眉头一皱就忍不住,拉着她给包扎了一下,阿皎拿了银子给她。
  程双疏离道:“我不是为了要你的钱才给你治伤的。”
  阿皎还是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我知道,但你还是得收。”
  阿皎把银子放在小盒子上,这些治伤的药膏不也得花钱么。
  程双看着两腚银子,这都够她买一车草药了。
  “那个女官,你给的太多了,用不了。”
  阿皎顾不上计较这些,让护卫守住院子,她要审犯人了。
  一朝沦为囚犯,闻策还如往常气定神闲,和别的囚犯不一样。
  他脸上没有那种丧气和阴郁,阿皎看了他许久,明致远匆忙跑回来。
  “刘绪死了。”
  阿皎敛眉,猛然回头看那闻策,目光有些复杂。
  “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个疑惑没解开。”阿皎出了牢狱,先去衙门和刘绪的家看看。
  半路上,刘堇带着一个清瘦男子过来,阿皎看他带着面巾,有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通红一片,能看出他的脸被毁了。
  刘堇拍着男人的肩,并附道:“这是李侗,还好赶到得及时,不然就被那些人灭口了。”
  “闻策用囚犯私造官银,还逼迫李侗帮他做账,只是那山窑里并没有发现藏银,刘绪会不会也知道,所以闻策才杀他灭口?”
  阿皎细细想着,也许不只是因为藏银的秘密,他俩可有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时,她想到刘堇介绍的人,李侗。
  他那裸露在外面的的脸气色不太好,眼窝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想来受了不少折磨。
  她想知道面巾下遮盖的脸,李侗垂着眼睑不愿摘面巾。
  “表妹她如何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表哥,声音平和清透,和闻策完全不同。
  “她在私宅,现在你先别见她。”阿皎说,这面巾下的脸只怕是伤着了,李嫣然若是看到自己的表哥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不得撅过去。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5/10/03 07:07:20

22.离别前的爱意
  刘绪的私宅里生活气息还是很浓厚的,刘绪的夫人秦氏和两个小妾,阿皎来了之后就把家眷招来。
  看这情况就是刘绪除了来看儿子就不怎么回宅子。
  两个妾室貌美如花,阿皎觉得惋惜,一辈子困在这个院子,若是能做些营生也不需要靠个糟老头子过活。
  阿皎肉着眉心走进刘绪的书房,这书架上都蒙了尘,一沾手就弄上灰。
  看起来都是附庸风雅,还有那砚台干巴巴的,墙上挂着两幅画,都是些山水墨画,阿皎着重看了一眼。
  这屋子除了两张看起来名贵画,其他没什么紧要东西。
  能搜的都搜了一遍,她都怀疑这个宅子已经被刘绪荒废丢弃,紧接着是衙门,刘绪近些日子应该都被闻策挟制得死死。
  屋里放着痰盂,阿皎屏着气息把东西弄出来,臭烘烘的气味熏得其沅差点吐了。
  “这个刘绪怎么那么邋遢…”
  其沅扶着树干呕着,一边强忍着恶心过去毁了痰盂。
  阿皎拍着他的背安抚,其沅摆手让她忙自己的事。
  “你喝口水。”
  “好。”其沅灌了几口递给她,阿皎顾不上喝了,其沅就和她一起找线索,衙门和私宅都找了,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服侍刘绪的下人没见过刘绪画画,除了和闻策往来密切。
  而且有传言,闻策管治苣州时曾以师爷的身份自居,这个刘绪和闻函还是故交好友。
  当初衡虚来这里探查时还被监禁过。
  刘绪在他们口中风评不好,好色,吝财,窝囊,见了闻策想放个屁都得偷偷憋着,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他在衙门的住处装潢得极有书香气,阿皎看了好一会,里面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景致都不尽相同。
  两人趴在桌边研究这些画,阿皎困得不行了,歪在一边打瞌睡,其沅催了好多次,阿皎肉肉眼睛。
  “你看这眼熟吗?”阿皎指着画上的一个漩涡状的洞。
  “沼泽?”其沅惊呼,他可太清楚了,在山里的时候,阿皎差点掐着他的后脖颈扔进沼泽。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凉意。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致远来了。
  她也带着三幅画,现在差不多已经搜光了,明致远带来的其中一幅,就是从闻策在苣州的的私宅拿来的。
  “这画上的景是会阴山吗?”
  其沅越看越觉得眼熟,明致远把画排列起来,上面有题字和年月,画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些是后来补的墨迹。
  这些景致对他们来讲是真的熟悉,不仔细看是真找不出来,有花草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闻策的山窑。
  “刘绪保护这些画倒是精细。”明致远感叹着,这画工也是好。
  阿皎嗤笑,只是对那个被利用完就灭口行径的嘲弄。
  “毕竟得装点门面。”
  明致远惊叹:“装?公主为何这么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阿皎倚着桌子。“刘绪是父皇钦点的京官,他是太和十七年的探花郎,本宫可是看过有关他当时的记录,太和二十三年到苣州任知府一职,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
  刘绪年过三十才考中探花,在平辈人已经是出类拔萃的,父皇口中的描述与这个刘绪完全不一样。
  多母审见到本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是个入仕官员,如此唯唯诺诺的做派实在难以相信。
  “闻策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嘴挺严实。”明致远喝了口白水,嘴唇都磨干了。
  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李嫣然救活了,闻策以为没有能要挟他的条件。
  天亮后,阿皎直接去了榅州,闻函和闻策这父子俩一人弄了一间暗室。
  老的私藏龙袍,那见不得光的暗室里还立皇室的牌位,从皇上到皇子公主,一个不落,刘堇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闻函真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除却牌位,这里还藏着皇家的用的玉器,阿皎有了猜测,闻函究竟是不是流落民间的皇室宗亲,冒名顶替的可能不大。
  皇祖父当年起兵夺位,造反的昌平王一党早已伏诛了,有几个旁支怕被治罪就携家眷跑了,阿皎也猜不着闻函到底是哪个旁支。
  阿皎去了闻策的宅子,这里她来过不止一次,刘堇找到书房的暗室把它砸开,她瞧着他脸颊发红,一直垂着不敢看人,刘堇指着里面艰难地开口:“公主看了就知道。”
  “藏了什么啊?”
  阿皎进去了,暗室被装潢得像是姑娘家的闺房,里面全是女人用过的私物,闻策竟然把它们都私藏起来了。
  癖好让人难以理解,阿皎看不下去了,李嫣然是真可怜,摊上闻策这么个疯子。
  还是让府上的婢女来吧,阿皎叫来喜鹊,她一直伺候着李嫣然,也是贴身侍女。
  “闻策逛花楼吗?”
  喜鹊沉着脸不声不响地收拾,阿皎以为她不愿说也没强求,过了一会,喜鹊才幽幽回道:“公子从不去那种地方。”
  至少可以说,暗室私藏的东西都是李嫣然的。
  喜鹊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毁了。”
  阿皎眸光一亮,试探问道:“这里应该是闻策的心爱之地,你不怕他回来怪罪你?”
  喜鹊冷哼:“奴婢只是心疼夫人,谁管他高不高兴。”
  “好。”阿皎应声,看来这个小婢女倒是很向着李嫣然。
  到了这个地步,闻策也不可能再回来。
  其沅从书房出来拿一幅画,上面有标注的部分被打上叉号,这个位置被闻策用来藏过赃银。
  榅州不能没有知府,短短几日一下子就折了两个知府了,阿皎只能先挑出个知县暂管事务。
  她还要传书回去请父皇重新选人来赴任。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也不安宁,郯州大旱,皇上就为了这事愁闷。
  要说南业自立国起,便是多灾多难,周边小国更是水深火热。
  究其缘由,传闻是数百年前,这片地突然降下天火,一夕之间死伤无数。
  大片土地种不了庄稼,老百姓饿死的饿死,有点力气的早就跑了。小国之间征伐不断,南业第一代皇帝带着部将打下一片疆土,每年都要抵御天灾,南业有今天着实立足不易。
  再回到苣州,明致远有了新发现,阿皎刚下马就被带回衙门。
  问题就出在刘绪那,明致远从刘绪书房的墙上摘了画,这书房构造窄小,中间又打了隔断,昨夜,明致远在隔断这面墙发现的露出墙面的糊纸,当即就让人砌开墙皮。
  里面裹着的几张发黄的糊纸,上面有些墨迹还没褪色,俨然是会阴山北面的景致,那里是沼泽的盘踞地。
  明致远关上门,命人遮住屋里的窗,光线照不进来,他点了一只蜡烛走到外面。
  糊纸上出现了光点。
  阿皎顺着光点将一侧的糊纸里戳破,墙面中间有个镂空的洞。
  东汉有匡衡凿壁偷光,闻策借鉴了这个法子私藏赃银,光线穿过洞口直射,但是墙面会凹凸不平,光线散射无法聚集,糊上一层纸也是让光线凝聚,光透过洞口,另一侧的糊纸上画满就会留下光点。
  如此标注藏银地点也算不留下把柄。
  明致远派去搜查的人回来了,皆是空手而归,那个光点标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一个银子都不曾见到。
  阿皎“眼下还有需要查的事。”便指派了别人去查刘绪的原户籍,以及熟识有没有什么在世的亲人,在籍的官员都会有身份登记,身体特征,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
  一般在科举时就已经记录,官员会私定验明正身的腰牌,有的会做鱼符,官员身上有什么胎记疤痕也会一一记录下来。
  仵作对刘绪验了尸,官册上记录了刘绪身上确有一处紫黑半圆胎记,胎记就在右脚脚背,这具尸首的右脚的印记不是出世时的胎记,反而是压伤得到的旧痕。
  明致远审了一夜,现在阿皎回来了,就要严刑拷打,对闻策这种赖皮子,啊不动狠招是撬不动。
  第一次动刑就是在闻策的私宅,众目睽睽之下,闻策挨了五十大棍,刑具落在皮肉只有闷响,血迹渗透了布帛黏在一起,闻策一声不响地埋着脸,李嫣然醒来时听见了闻策的声音。
  “外面出什么事了?”
  小穗扒着窗棂探了一探,“闻策正在挨棍子。”
  李嫣然沉默一瞬,背过身没再说了。
  查户籍的人空手回来,刘绪的故居早在四年前被烧毁,那一年,正是他来苣州上任的时候,刘绪的原住地就在沧州,至于从前的熟识大多已经搬走。
  仵作再三确认后,明致远再次踏入牢房,阿皎跟在身边,闻策被刑狱官带出牢房。
  阿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
  “闻策,你马上要被流放了。”
  闻策有些意外,竟然不是处死,不止是他,明致远也没料到。
  “你还能活,满意吗?”阿皎收揽了卷宗,“还有话要交代吗?”
  这一句话一下子让闻策警觉,他坐而不乱等着见招拆招。
  阿皎说:“别以为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交代罪行。”
  闻策一副听了笑话的神情:“激将法没用。”
  “你是在套我的话,让我故意中计认了。”
  “我讲什么你心里清楚。”阿皎冷冷地看着他,“像你这样的败类,只配生不如死,死对你来说只能是奢求。”
  闻策不在意第轻笑,阿皎不慌不忙地看着说:“我忘了说,李侗回来了。”
  他蹙着眉冷冷垂眸,嘴角的笑意早已沉下。
  “是不是恨自己没早点动手杀了他?”阿皎继续激他。
  “李嫣然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败类,你做的孽到了下辈子也还不完,再说,下辈子能不能做个人也说不好。”
  到了这个地步,阿皎已经想到闻策为什么这样死不认罪。
  数罪并罚,罪无可赦,他是该被处死。
  明致远已经想到,闻策已经把赃银丢掉了,刘绪书房那面墙上的糊纸没有毁掉,刘绪原本的确是把赃银藏在这,等着事后分赃逃跑,如果继续留在官位,暴露身份只是早晚的事。
  知府的任期每一轮五年,眼下已经将近他回京述职的时候,假刘绪很难不暴露。
  “现在可以收案了。”
  “现在收案?”明致远不解:“还没找出他冒名顶替的证据。”
  阿皎斟酌地说:“倘若真正刘绪没有被冒名顶替,闻策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刘绪老家,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要找的证据都被闻策毁尸灭迹,刘绪死了,被顶替的刘绪怕是尸骨无存。
  “若要本宫想,闻函与刘绪的知己关系也许是真的,是同窗也有可能,闻策就凭着这层关系接近刘绪再灭口,让他找来的假货抢走了官凭,顶替了真正的刘绪。”
  “闻策,本宫说得对吗?”阿皎斜睨着伤痕累累的闻策提了一句。
  “你既然杀人灭口,怎么可能还留着刘绪的尸首等本宫来搜查呢,四年光Y,把尸骨挫骨扬灰也足够了。”
  闻策沉默不语,因为这些,她说得基本不离十。
  明致远困得不行,听到这番言论一下子清醒:“刘绪房里藏的没来得及处理的糊纸,其实是他想分赃跑路,但没想到闻策会背着他处理掉官银,还杀了他灭口。”
  “就是这样。”阿皎背对着他们,已经没耐心再耗下去。
  “结案吧,闻策和闻函的去处,本宫自有考虑。”
  两日后,阿皎准备回程,走之前把她的计划告与明致远。
  闻函和闻策父子俩造的孽债总要还的,在流放之前,两人先挨了一顿鞭刑,噼噼啪啪的打得皮开肉绽,闻策疼得嘴唇发白,却还是死咬着牙不松口。
  如今郯州又临大旱,皇上命二皇子亲赴护送赈灾粮,这些日子她不在京城,出什么事也不知道。
  明致远留在岭南这边,要查闻函的底,阿皎走之前特意吩咐的,闻函这一脉是不是遗留在外的宗室,明致远从收养闻函的农户查起,当年那点事被翻了个底朝天, 真正确认闻函是皇族宗室,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京城已经变了天,二皇子勾结皇后致使皇上中毒昏迷,这兵符早就落在长公主手里,这边已经集结大军攻进皇城。
  皇室子嗣稀薄,二皇子梁昭匀成了阶下囚,众臣以为三皇子便是新君,谁知最后登基称帝的却是长公主,算是开了历代帝王没有女人的先例。
  此时,明致远明白了公主让他等待时机的缘由,如今局势已经倒向他们这边,闻函和闻策要流放到运石场做苦工,直到累死。
  那些犯事被抄了家的罪臣家眷下场大多如此,公主是不可能让宗室子嗣流落在外,明致远要说动李家迁居到京城,闻眠也是要认祖归宗。
  李家人哪里想到,闻策是皇族宗室,李裕不肯买账,不愿意离开故地,尽管这里带给他们负累痛苦。
  在流放之前,闻策还在等着李嫣然来探视,李嫣然抱着女儿踏进这晦暗大牢,也许这辈子就只再见一次了。
  小眠眠扒着囚栏软糯糯地喊爹爹,闻策亲了女儿的手背,“乖女儿,以后可得听娘亲的话啊。”
  “嗯嗯…”
  闻策摸了摸她的发顶,小眠眠攥着他的手指往外拉着:“爹爹回家。”
  “眠眠…”闻策反攥住女儿的小手,肉乎乎的很有力气,能看到妻女安然无恙,闻策已经满足了。
  李嫣然过来随手丢给他一个小瓷瓶。
  “以前你不曾在吃穿用度亏待我,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不会原谅你,李家被你伤害过的人也不会原谅你,这辈子还是不要再见更好。”
  闻策看着她已经流了泪,李嫣然第一次见他这样,“这是金疮药,你抹在伤口上就可以。”
  “别等半路就没了,眠眠会难过。”
  “好…”闻策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眸里有泪光。
  李嫣然看他这样问道:“你后悔当初对我做那些事了吗?”
  闻策笑笑:“后悔什么?”
  “倘若再来一次,我还会把你抢来。”
  李嫣然抱着女儿转身离开。
  “无可救药。”
  闻策望着她的背影浅笑,可不就是无可救药吗。
  “保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