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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10/04 03:05 / 320 / 86 /
【小说】浪柳鸣蝉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1:45:41

(六十二)婚礼
  成婚当日谭珍娴起得很早。
  城外朝阳,窗头群鸟,红粉芳菲,锦绣颜妆,是个大好的日子。
  小满她们倒显得比她还慌张,叽叽喳喳围着她穿衣打扮,谭珍娴一袭拽地白纱,他们办的是西式文明婚礼,第一现在社会上流行,第二也是为了化繁为简,毕竟卓君尧假期所剩不多了。
  她没母亲,请来替她梳妆送她出门的长辈是谭父的妹妹,她的亲姑姑。
  老人望着镜子里亲侄女惊为天人的面庞,觉得新娘子似乎太平静了些,不由提醒道,“新人要端着笑眉目才好,怎么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
  “倒也不是。”只因着自己上辈子经历过了,就没了新嫁娘那般的羞涩期待,要说唯一不同的便是心境,上一世她出嫁时脸比现在还臭。
  到了吉时,大门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接着就是闹哄哄的一片嘈杂,人声鼎沸的,愈渐往她房门口来了,谭珍娴心头突然就涌入一丝紧张期盼,这才有了点新嫁娘的雀跃。
  成婚之前俩人不能见面,好些时日没看到他了……
  很快大部队就到了门口,守在她房里的女眷们起哄着问了些不着调的问题刁难他,卓君尧答得也算从容,到后来还是谭珍娴催了句“好了好了,饶了他吧”,才哄笑着打开门,还不忘调侃一句,“新娘子心疼喽!”
  她被扶出房,卓君尧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下,她还没见过他这副装扮,与平日里穿军装的器宇轩昂不同,一袭黑色燕尾礼服衬得他典雅清贵。
  那种豪门阔少的浪荡斯文。
  他郑重其事地,缓步跨上台阶向她走来,清晨朦胧而温暖的熹光穿透枝丫星点洒落在他侧颜,他的眼神平时坚毅锐利,可此刻却有细碎光影在眼底流动。
  他抬手来牵她,她终于感觉到他其实激动到微颤。
  时光仿佛在逆流倒转,他的脸与上一世的重迭,神情是那般相似,她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一日夫妻,百年修缘,或许,老天都看不过眼曾经被她辜负蹉跎的那份深情,才会给她再重来的机会。
  对不起,上一世没牵住你的手,这一世我必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她将手覆在他火热的掌心里,紧紧相扣。
  迎亲乐队开始奏颂一首叫《美酒高歌》的西洋曲目。
  俩人在众人的起哄簇拥下沿着红毯向外走,周围熙熙攘攘,墙根上都有人在趴着看,在茂城这里,还没几家办西式婚礼的。
  谭其栋在正厅等他们,新人要向他拜别,他心里实在不舍,脸上悲喜交加。
  谭珍娴也禁不住落泪,原本她就打定主意这一世好好守着父亲过活,无奈造化弄人,她又嫁了出去,留下老父独守空宅,内心怎能不怅惘忧伤。
  最后在姑妈的提醒下才随新郎依依不舍地上了婚车。
  其实卓君尧有意把婚礼办大,只为给谭珍娴正名,她亟待洗脱北党间谍的身份,这也算是办给党内高层看的。
  晚上的喜宴南党来了不少人。
  陆师长一直打趣他俩,“我说你小子一直坐怀不乱怎就着了“柳姑娘”的道,你敢情好,一箭双雕,假公济私,一下都给办妥了?高手,真乃高手!”
  一桌人轰堂大笑,换旁的新娘怕是早就面红耳赤了,可谭珍娴却落落大方,“陆师长此言差矣,明明是君尧大公无私,为了完成任务不惜让我同他一道出生入死,怎的反倒还要受你奚落?”
  “说得是,你得自罚一杯。”卓君尧也帮腔道。
  于是一帮人又起哄着倒戈陆师长,本也就是在开玩笑,一时热闹极了。
  “哈哈哈哈哈,我倒觉得陆溯说得在理,这般如花美眷换作他人金屋藏娇都来不及,不知君尧老弟怎就舍得让她以身犯险?”一阵突兀的笑声由远及近,齐潍东领着齐家兄妹阔步走了过来,“我说左等右等都不见新人去敬酒,原来被你们这帮小子困在这儿。”
  大家瞬间就静了下来,纷纷起立向他致意,被他摆手制止,“不在工作场合,无须多礼,何况今日君尧老弟大喜,你们应以主角为重。”
  接着便做个手势,一旁跟着的仆人立刻捧了一盆品相极佳的红珊瑚摆台上来,是罕见的牛血色,所谓千年珊瑚万年红,这般浓艳欲滴的色泽,恐是连城之价。
  围观之人无不咋舌,这齐家出手实在阔绰。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父亲年迈,受不住舟车劳顿,不能亲赴,但嘱咐我务必把心意带到,来,君尧老弟,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齐潍东谦和地欠着身,如此姿态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卓君尧也不做推辞,差人收下了。
  齐美姎也上前向新人举杯,她今日盛装,大有要盖过新娘风头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太晦涩,“我本不想来的,”她盯着卓君尧,用高傲的表情掩饰自己的黯然,“可又觉得不来便是怯懦,”乌眸一转,她瞥向谭珍娴,眼底便隐隐浮现出不甘与嫉恨,“婚礼贺词最是矫情,我说不来那些,那就祝你们,来日方长,且行且珍惜吧。”
  在场各位大抵都知道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这火药意味颇浓的祝福,也是很令气氛尴尬,齐潍东赶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这位,”他示意齐赞丞上前,“与大家介绍一下,我失散多年的小弟,齐赞丞,父亲近日才将他寻回,目前暂时安排在谍参处做行动队队长,还望各位同僚多多照拂。”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位神秘的齐家新人身上,只觉他眉目俊秀,气宇不凡,立在卓君尧的对面,竟是等量的身高,他唇角微微勾着笑,与官阶高他许多的新郎平视,眼中也无一丝怵惕,“祝二位……幸福美满,恩爱不疑。”语毕,豪迈地一口饮进杯中红酒,或许是酒液剌喉,他眼角竟微微洇出丝水光。
  谭珍娴不知他竟重回了齐家还接受了家中的安排,不免有些惊诧,而卓君尧的表情也很是紧绷。
  恩爱不疑,听起来没毛病,可分明是挑衅,仿佛在提醒他和小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
  在场的只有陆溯知道来龙去脉,他暗暗抹额,齐家太坏了!找这二位,是专门来给新人添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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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1:52:57

(六十三)闹事
  这厢尴尬未平,外面突然又起了风波,只听酒店大门前有人喧哗,其他人不明所以,可谭珍娴耳尖,一下就辨出竟是尹慕秋的声音。
  她的父母带着已然显怀的她,正堵在那讨说法。
  “这家的小儿子是个衣冠禽兽!玷污了我女儿还始乱终弃,现在竟在她肚子里留了孽种,”尹母红着眼哭诉,“三番五次找那人私下解决,却都吃了闭门羹,眼看着我女儿都快临盆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们说,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尹父也是一脸激愤,“我尹家虽不及这卓家财大气粗,可在茂城也算是有头脸的人家,今日这卓家人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便去报官,即使要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爹,娘,求求你们别说了,女儿丢不起这个人,我们回去吧……”尹慕秋哭得梨花带雨,嘴上说着不愿,也只是象征性地拉扯了几下父母的衣袖。
  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简直要水泄不通了,卓家大喜的日子爆出这种丑事,实在太不光彩。
  牛鬼蛇神,都赶着这一天现原形了。
  谭珍娴没想到换一世重来,这尹慕秋依然没逃脱被人侮辱的腌臜命运,只是男主角成了卓承宇。
  她暗暗咋舌,没料到这家人居然为了攀亲附贵不惜牺牲女儿名节,眼睛往卓承宇所在的方向一瞟,果然,他座位空了。
  看来他真对她下手了,又始乱终弃,简直狗改不了吃屎,而这尹慕秋呢,也是咎由自取,毕竟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动静越来越大,宾客都被惊动了,家丁好言规劝也架不住存心闹事的三人,情急之下,那尹慕秋竟高声叫嚷,“珍娴、珍娴!好姐妹,你现在已经是卓家大少奶奶了,可要帮我做主呀!”
  这一瞧就是有备而来,还想拉谭珍娴下水,卓君尧马上脸色就难看了,干脆下令让人去强制清场,被谭珍娴制止了。
  “今日大喜日子,不宜动武,我与这尹慕秋曾经也算交好,不妨就让我先去稳住他们。”
  温凝姝也在一旁,闻言拦住了谭珍娴,“你是新嫁娘,不便抛头露面,这事交给母亲处理。”
  不一会儿外面果然就恢复了平静,可经过这一闹,哪里还有什么喜庆的氛围,与宴者也都识相地早早告辞。
  到最后散席的时候,谭珍娴搂着谭其栋哭了好一会儿,嫁出去的女儿,此生便踏上了另一条归途,再也不能畅意地拉着爹爹的手回家。
  谭其栋拍抚着女儿,亦是满心不舍,又暗暗嘱咐了几句,“小娴,卓家门风乱呐,你行事要万分小心,谨言慎行,好在你婆奶奶是个明事理的,你定要与她处好关系,切不可鲁莽冲动,啊?”
  “嗯。”谭珍娴哭着点头,恰好卓君尧送完宾客回来了,谭其栋便忙替女儿拭泪,又郑重地握住她的手放置到女婿掌心里,嘴唇嗫喏了两下,最终仍未成言,仅仅抿住含在眼底的泪,大手一挥,转身便走了。
  这千言万语凝噎无声的模样更是令人难受,谭珍娴头埋在卓君尧怀里不忍看父亲离去的背影,眼泪都快把他衣襟打湿,卓君尧知道父女俩多年相依为命,情深意重,此情此景必然容易感怀不舍,也就任由她宣泄情绪,搂着她轻声安抚,“也就嫁过了两条街罢了,瞧你哭得,生离死别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媳妇被拐到深山老林里去再不给出来了似的。”
  谭珍娴这才破涕为笑,捶了他一下,“不许取笑我!”
  “以后这娘家,你想回便回,就是晚上得回来睡觉。”
  谭珍娴还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俏脸绯红,赶忙转移话题,“刚才那事儿怎么处理了?”
  卓君尧就皱了眉,“今日是你我的大日子,哪还管得了旁人那许多,别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未成。”
  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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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09:31

(六十四)洞房
  卓君尧没带谭珍娴回主宅,径直去了静园。
  “会不会有些不妥?”谭珍娴觉得不太合规矩。
  “没什么不妥的。”他掩盖似的咳了声。
  自然是有私心的,这宅子清净空旷,他可不想回那乌烟瘴气的老宅去毁了这般重要的销魂良宵。
  谭珍娴对他这龌龊心思一概不知,整日折腾下来她早就乏了,回房便径直去洗浴。
  出来就见卓君尧老早已收拾完毕倚在床头等她。
  “你怎的比我还快?”她诧异地问。
  “你当这偌大的园子只有一间房?”他放下手中的书,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
  谭珍娴蜷进他怀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累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才传来他关切又略显失落的声音,“真累了?”
  “嗯”,谭珍娴点头,嘴角却隐隐擒着坏笑,卓君尧这才发觉上当,猛地掐牢她腰,“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笑着扭身往床里躲,无异于束手待毙,被他从后面撩开裙摆,有力的手指勾住褒裤边,顺着她往前爬的动作囫囵拽了下来,整个后庭便光裸而招摇地暴露在了他眼前。
  于是便见粉白的臀瓣里嵌着一朵色泽靡丽的雏菊,菊洞因为骤然接触到冷空气缘故脆弱地瑟缩着,与之连结的私处也因主人害羞而被幽闭在腿间,只留一道令人遐想的阴影嵌在腿缝里。
  可他用手握住玉腿往两边稍一使劲儿,她便以双股叉开的姿势跪趴在了那儿。
  “别……别……”谭珍娴羞得满脸红潮,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自己这样有多淫荡,脸对着床内,臀却高翘起来对着他,她忙不迭地将手穿过腿裆想捂住后庭,却不知那纤细嫩白的手指附在柔软红艳的香蜜地却别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诱惑。
  卓君尧瞳色发赤,干脆捉住她的指尖揉弄起两瓣蚌肉来,她更臊了,这恶劣的男人……竟、竟摆弄她的手指猥亵她自己。
  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中指陷进了肉缝里,在他的牵引下前后滑动着,敏感的阴蒂禁不住这般厮磨,她娇喘不已,不一会儿腿间便湿滑了。
  见她已情动,卓君尧便更是兴奋,玩弄的幅度加大,顺势将她手指塞进下体,自己的手指也跟了进去,双指同插,在她紧窄的甬道里来回戳刺。
  “啊、君尧——我、我不行了……”,她呜咽着求饶,一直用单手撑着床面,下体又在被猛烈掏弄,她早就脱了力,身子抖得厉害,连带着高翘的臀部向后一下一下撅挺,却像是在发出交配的邀请。
  卓君尧说不饶她是真的,还不肯罢休,把她抱进怀里背靠着他,却将她一条腿掰高曲起,两腿几乎快成直角大敞,那腿间的肉瓣便如盛放花朵般展开,再也裹不住羞人的茎洞。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带你来这吗?”他嗓音早已灼哑,贴着她耳边低语,气息滚烫,而她早已失去思考能力,尖锐地喘着气,胡乱摇头,却被他掰正了脸望向床尾那处,“我找人在那装了面镜子。”
  可不是吗,雕花红木挡板中央,嵌着面镜子,明晃晃地照映床上发生的一切!
  太……太羞耻了,她还有什么样子,瘫软在男人怀里,衣襟被拽至乳下,赤裸的双乳被勒得变形,鼓涨涨地挤在中间,下身空无一物,还被后面那人控着腿,她都没这么清楚地看过自己的私密处。
  “唔……别看了……别玩了……”她摇着头,眼睁睁看他将手伸进她下体处随心所欲地作弄,双眸还紧盯着镜子欣赏,谭珍娴想用手去掰,却哪里能掰得动,“乖,看清楚我是怎么要你的。”他怎可能罢休,装这面镜子就是这个目的,微微提起她腰,握住粗壮的阳具,从后面缓慢插入了进来。
  “呃——”
  “嗯——”
  心里说不要看,却又忍不住想看,视觉与感官被双重满足,谭珍娴眼角泛红地看着粗紫的硕棍将她的粉穴撑到极张,她那里简直像个带着吸盘的章鱼嘴,居然可以一点一点吃进那么硬邦邦的庞然大物,直到她的臀瓣坐到他腿根处,俩人便深深地契合住了,而她甬道内简直鼓涨到了极致,穴肉在疯狂地抽缩。
  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地倒吸气,显然被她夹得神魂颠倒,“你这小屄会吃人,”他咬着她耳垂讲粗话,扣住她腰开始上下抽插,镜中的她便像个傀儡布偶般在他怀里起伏,下体被他侵占着,乳房被他揉捏着,眼睁睁看着男人随意地享用她,而她却一脸沉醉,表情淫荡,蜜洞汩汩地冒出愉悦的爱液,淌得到处都是。
  浓情湮了满室,连案头的烛火也似被感染,摇曳跳动,烛芯爆出喜庆的花蕊,在微黄的火光中热烈的绽放,红帐上映出男女纠缠的剪影,久久不肯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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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22:47

(六十五)软肋
  折腾了半宿,卓君尧终于满足地从丰美的女体上翻下身来,谭珍娴侧枕在他臂弯里,闭着眼娇喘吁吁。
  他吻吻她额头,替她掖好被子,“睡吧,今日你累坏了。”
  确实已经困顿得神虚意乏,她还不忘咕囔一句,“明天能回家看爹爹吗?”
  “嗯,”他顿了下,“只是怕不能给你留太多时间,我们要准备动身回程了。”
  “这么急?”她掀开眼皮。
  “我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况且上次那个任务,还没完成。”
  她想起那个战略部署计划。
  “不会还需要我的配合吧?”现在身份都撂明了,还需要她做什么?
  “怎么,听你这口气,挺不情愿的?”他笑问着。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我传递给蒋芳,你直接拿给她不就完事了吗?”他明明能和蒋芳单线联系,何必偏找她转一手。
  他摇摇头,“可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
  “因为这份计划,是没有实体文件的,它由专人记忆了下来,只能被口述。”
  “你不是战争指挥部的指挥官,难道都不知道?”
  “嗯,这次上峰专门从国外请了战争指导顾问来研究作战计划,知道全盘计划的在党内不超三人,这也是为防情报走漏想出的计策,担此重任的,是国防总部的护卫队长,名叫冷刚,极为忠诚且记忆力超群。”
  谭珍娴越听越糊涂,“那,听起来更没我什么事儿了。”
  “不,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策反他提前拿到情报,否则无法在战场上取得先机,我的身份太招摇,不便行事,只能让你配合蒋芳来完成这项任务。”
  “你都说了他极为忠诚,那必然不好对付,是不是你们手上有他什么把柄?”
  “他确有一个软肋,便是那苏曼青,他在升任中央之前,曾在茂城警备处任职,是市政厅厅长的专职警备员。”
  原来如此,苏曼青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她上辈子倒没听说过,“所以那天你和她在集杏楼是在聊这个冷刚?”
  “是了,苏家门第观念森严,岂会同意他俩的私情,加上冷刚调任,便更如那分飞劳燕、离情难续,可苏小姐始终不忘旧爱,这便不啻为一个契机,”说到这,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她,“美人计,永远是兵家三十六计中成功概率最高的计谋。”
  还好意思点她?她与他这出美人计全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
  手指戳戳他胸口,“计是好计,只是这美人常换常新,难保下次别人奉上个更美艳的,你们臭男人照样落套。”
  “我是不会,”他拉住她手腕将她顺势抱到身上来,“你可以去问问陆溯,这些年有多少美人妄图爬我的床都被我揣了下去,倒是我为了爬你的床,三十六计差点用了个遍。”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这么说,便是我情志不坚,让你得逞了?”
  “我看也是,”他嗓音又低哑下去,手指探进她腿间贪婪地按住裸露的幽口磨了两把,一语双关道,“你这情志,是还得好好‘磨练磨练’”。
  “嗯……”她被股间灼烫的手指厮磨得吟出了声,忍不住拍掉他的手撒娇道,“我累了~”
  他难得听话地抽回手,“不折腾你了,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走,我得留着天天品、细细品。”
  “说谁是煮熟的鸭子呢!”这什么烂比喻。
  “好了好了,”他轻笑着捉住她欲捶上来的粉拳,“开玩笑的,总归是舍不得我宝贝累着。”
  他很少说这种腻歪的情话,谭珍娴被这声宝贝唤得脸红心跳,伏在他身上爱娇地圈牢他。
  陶醉之余,她又觉得后怕,他现在毫无保留地与她相爱,可她若真的与他是两路人,他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总感觉他骨子里是铁面冷血的,也有可能会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就比如刚才他提及的那个冷刚,为什么别人能忠心耿耿,明明上峰也很重视他,可他却不念旧情,做了叛党。
  “在想什么?”他对她向来细致入微,她稍有情绪波动,他都能捕捉得到。
  “没……”这种话她不能明说,问不好便是尴尬。
  他轻轻绾她的发,抚摸她似的,口气也放得柔,“是不是在想那个任务?”
  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嗯,理解你的顾虑,或许你会觉得我们只是为了争权在这里斗得不可开交,那是因为你看不到这个国家已病入膏肓的沉疴,北党与南党相争,实际便是以齐家为首的保守派与维新派的博弈。
  上峰其实很清楚,他所维持的政权早已摇摇欲坠,齐家是有反心的,而我们之所以成立北党,也是为了制衡齐家的势力,若没有新的政权与之对抗,最终天下就会落入这种悖德之人手中,遭殃的只能是亿万民众,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好像理解了,又好像不太理解,总之,他这么解释一下她心里舒服多了,似乎他做叛党也不是坏事,管他的,她搂紧他脖颈,“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小傻瓜,”他捏捏她脸,“再强调一遍,有什么想法不许憋着,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同心同德最是要紧,听见了吗?”
  嗯,她乖乖地点头,他厉害,她听他的就是了。
  “睡吧。”他揽紧她腰。
  谭珍娴闭起眼睛,可脑子里却像跑火车似的。
  她猜上辈子这个任务是失败了的,因为苏曼青嫁给了卓承宇,就没了可以牵制冷刚的筹码,那她就想不通了,苏曼青心里明明有人,卓承宇又仅仅是个庶子,她本以为是苏家是想攀附卓君尧的关系才愿意让女儿下嫁,现在看来也不是,估计又是卓承宇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得逞的。
  后面的内战打得那么艰难,一定就是没有得到这个计划,还害得身边这个人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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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32:59

(六十六)码头
  寂静无澜的夜,街角有微渺的火光轻闪。
  齐赞丞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本不该抽的,可他已在此地蹲守了很久,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又不愿放弃。
  河对面便是那家祥泰呢绒洋服店。
  是的,他一直在跟踪谭珍娴,不为别的,他只想证实自己内心那个不疑的猜测,而他只能从她这里找突破口。
  谭珍娴只是偶尔来,时间也不规律,一切活动轨迹看起来再稀疏平常不过,可齐赞丞依然看出来不对劲。
  别人不了解她,可他对她的性子还算知道一二,每次她出了店总把衣袋子往车上随手一丢,这不像她,她得到心爱之物总是会溢于言表的。
  更何况,这家店旁边就是卓家的茶楼,很是蹊跷。
  他缓慢吐出烟雾,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天边已逐渐泛白,东曦欲晓,河面上晨雾朦胧,有零星几艘送货的船只荡过,街道上也开始逐渐喧杂,起早的店家已在开铺摆摊了。
  也许又是一无所获的一晚,齐赞丞无奈打算撤离,就在此时,洋服店门口的私家小码头有一艘货船泊了岸。
  齐赞丞立刻打起精神,在隐蔽处紧盯着对岸的一举一动。
  船家下船去走上台阶,敲了敲后门,掌柜谨慎探头,俩人低估了几句,于是船家便指使伙计往店里运送货物。
  不一会儿他们就卸好了货又重新上了船,一切举动都十分寻常,没有任何疑点,仿佛这就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可齐赞丞眸光却亮了,虽那跟从的伙计刻意低调装扮,但他还是看出已换了人。
  他们果然是通过水路作为交通暗道,这确实是很容易让人忽略的点。
  若他按常规方式在前门蹲守,怕是蹲一辈子也蹲不到。
  水路不好跟,他朝四周望望,幸好这里水运发达,每家每户门口都有小码头,小码头边都有船只停靠,他随便找了艘船解开绳,亲自摇桨,不近不远地跟在了那艘船后。
  很快船就出了城,沿路船只开始稀少起来,为避免被发现,齐赞丞只能将跟踪距离拉远。
  蒋芳早就发现有一艘形迹可疑的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她指使摇橹的人往偏路去,两岸芦苇逐渐茂盛起来,可也挡住了视野。
  果然那艘船没再跟上来了,蒋芳不放心,站到船尾远眺了下,确定将那船甩了才松懈下来,打算回船舱里。
  说时迟那时快,湖面哗啦啦响起好大一片动静,似有游龙出潭,只见一个人影窜出水面拖住蒋芳脚踝便把她带下了水!紧接着水里便是一番激烈的缠斗,却不一会儿就又平静了下来,蒋芳也不见了!
  船上的人举着枪都不知道该往哪打,事件发生得太过突然,他来不及细想,蒋芳怕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这条水路暗道也暴露了,事急从权,他只得赶忙架船往城外的联络处去通风报信,免得乱了大谋!
  蒋芳其实是被齐赞丞一手刀给劈晕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擦黑,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破旧不堪的一个茅草屋,看来是一座废弃农舍。
  脚边不远处生着火盆,身上原本应该透湿的衣服也被这热腾气烘了个七七八八,对面的茅草堆里陷着个男人,怕是睡着了。
  蒋芳水性一般,所以她被拖下水的时候就已经慌了,让对方尽沾了上风,只感觉后脖颈一闷,便啥也不知道了。
  她动了动手,捆得很紧,很专业的捆法,丝毫没给她留逃脱的空间,她不甘心,又使力挣扎了一下,本就快散架的木凳便发出轻微的吱呀响动,这就把在草垛上睡觉的男人给惊动了。
  齐赞丞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脑袋上还沾了几根茅草,看上去有丝滑稽,他连续熬大夜,实在太困了。
  蒋芳看见是他便心里一沉,完了,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被其他人发现倒还有辩解的空间,可被他逮住,那等于是坐实了身份。只是他捉了她,不回去邀功,绑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
  他抹了把脸,清醒了几分,与她对视。
  “蒋教官,好久不见。”
  蒋芳微仰起头靠在椅背上,闭起眼不搭话。
  齐赞丞并不在意,她要是会理他就怪了,北党都是硬骨头,要撬他们的口一点也不容易。
  他站起身,一边整理掉自己身上黏住的茅草,一边自顾自继续说,“你们这次在南边潜伏这么久,耐心十足的,应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计划吧?”
  “……”
  “……让我猜猜,可是为了南党的战略部署?”
  蒋芳依旧闭口不答。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这次的情报与以往不同,不是靠实物媒介传递。”
  “光靠谭珍娴一人在战略局斡旋,太势单力薄了,她在南党没有根基,身份又敏感,即便她后面有那个人支撑,可他很多事都无法亲自出面,所以你们的进度应该很不好推进,白白浪费时间……”
  “别废话了,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跑南边来探个亲也不行?你捉我做什么,莫名其妙。”蒋芳打断他。
  齐赞丞看着蒋芳故作不耐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
  “我若真想对你们不利,你此刻已经在谍参处大牢里了。”他语气带了几分严肃,“不管你信不信,我想帮你们,当然,我确实也有自己的目的,可如果大家目标一致,也不妨可以合作,至少我是所谓的齐家人,并且,又在谍参处任职,你的顶头上司虽然在南党军届举足轻重,可政治局被齐家掌控,他在这一块的势力一直很薄弱。”
  蒋芳继续沉默,她会信他的鬼话就怪了。
  齐赞丞并不急,蒋芳于他而言只是个传声筒,他现在已露了面表了态,只要她向上汇报了,让不让他参与,是那个人要考虑的事。
  他拍拍裤腿提步往外走去,“这里离你们的据点还很远,恐怕要麻烦你自己走一段路了。”
  “喂!”蒋芳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把我解开!”
  齐赞丞闻言轻笑了一声,头也不回,“解开你,我不是找死吗?你可是蒋教官,这种简单的绳缚应该难不倒你才是。”
  ……!蒋芳被气得失言,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消失在夜色里,不过更让她心烦的是,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了,情报站点暴露,此事非同小可,而更为棘手的是,他们目前在南边的所有行动和人物身份他怎么都了若指掌?虽然她觉得他只是猜的,可、可这也猜得太准了些!
  他到底是敌是友?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33:18

(六十七)合作
  坂田弄是沪江出了名的破落户聚集地,离江边不远,历史上逃难的流民们为了讨生活来到江上打渔,但在岸边总要有落脚点,东建一个小木屋西搭一个棚户的,群居久了,便也成了规模,这片区域也是最令政府头疼的所在,治安乱,人口杂,想治理都不知从何插手。
  齐赞丞从茂城回来后便和齐岱山要求搬回和母亲曾共同生活的旧屋居住,齐岱山虽有微词,但一面是对隐瞒他母亲的死讯有愧,一面也是想缓和父子关系,便也允了。
  借此由头搬出齐家,齐赞丞是想为自己争取更自由的行动空间,他有他的盘算。
  距上次绑架蒋芳已过了两日,风平浪静的,北党竟没有丝毫动作,齐赞丞在黑暗中仰躺在单薄的木板床上头枕双臂,眼睛盯着房顶若有所思,房顶是用竹篾批的,年久失修,甚至能从缝隙中看见灰蓝夜空上闪耀的星子。
  ……那人心智沉稳也是了得,无论他信或不信,按说都会第一时间便有行动了才对。
  他在顾忌什么?
  门外有异响,齐赞丞浑身反射性地一紧,但又立刻放松下来,故意头朝里背过身假寐,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有人蹑手蹑脚接近床边,他依旧不动声色任由那人对他使招——恶狠狠地一记手刀劈在他后脖颈上,带着一股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戾气。
  其实没必要的,他暗想,无奈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只感觉脖颈酸胀无比,他呻吟着转动了一下头颅,缓缓睁眼,然后便看见了伫立在窗前的高大背影和站在另一侧死盯着他不放的蒋芳……看起来并不友好。
  他今天也被捆起来了,连用的绳缚方式也同那日他捆她时一样。
  心底不由好笑一叹,女人总归是有点小心眼子的。
  卓君尧听见背后响动,转过了身。
  “卓参谋长以这种方式请我过来,是想谈合作呢,还是想把我解决了呢?”他语带嘲讽地开口。
  “你气消得差不多了?把人解开吧。”卓君尧对蒋芳说。
  蒋芳难得不遵从指令,干站着不动,声线冰冷,“这种简单的绳缚方式,应该难不倒出生革大的优秀学员,自己解便是了。”
  卓君尧倒纳闷,这蒋芳向来稳重持成,这次因为这小子失态成这样?
  齐赞丞也不怵,盯住蒋芳勾唇笑着,背在身后的双手一扭,关节一紧,原本牢缚的麻绳便如松了寸劲的蛇,软塌下来,三下五除二就被他解了。
  他难道会缩骨功吗?蒋芳脸涨得通红,她那天解了半宿……
  果然实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实在待不下去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对着卓君尧僵硬地一点头,“领导,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好……”卓君尧话音都还未落,就见蒋芳快步流星地出了房间,全程没再看齐赞丞一眼。
  倒是齐赞丞,好整以暇地目送她落荒而逃。
  室内的气氛因为她的离开安静了许多,一种暗流涌动的安静。
  齐赞丞一边活动被绑得酸软的筋骨,一边暗暗打量环境。
  等反应过来后,他不由有些心惊,这里居然是谍参处。他没料到卓君尧的势力……不!确切而言是北党的势力,已盘根错节渗透如此之深了。
  卓君尧自然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听说你担心我在政治局势力薄弱,那么我觉得也不妨打消你的顾虑。”
  这话里话外的,多少有些傲慢,齐赞丞点点头起身,走到他面前,“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卓参谋长并不需要我的协助,今天喊我来,难道是想灭口?”
  卓君尧凝视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后辈,他话锋虽尖锐,可目光坦荡磊落不见丝毫卑微恐惧,在他面前还能保持沉着气度的人不多。与他的几次照面,无论是明里暗里,他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另他青眼相看,理智和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难能可贵的人才,他必须要为北党争取到这颗好苗子,除了……
  他微垂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股子不容忽视的醋意。
  “你知道多少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是猜的,我没有真凭实据。”
  “你想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好处?”
  “单纯想扳倒齐家,虽然与你们发心不同,至少目标一致,卓参谋长在政治局势力不弱,可是在齐家呢?多一双眼睛不好么?”
  卓君尧想起谭珍娴与他提过,齐赞丞和齐家的恩恩怨怨。
  “你有把你的猜测,告诉任何人吗?”
  “我有和齐岱山提起,可是他很自负,完全不相信。”
  卓君尧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开始在窗边缓慢地来回踱步,齐赞丞看出他在挣扎,难道他还是在顾忌他齐家人的身份,怕他做双面派?
  半晌,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用手指叩了一下桌沿,开口道,“你以后加入蒋芳的小组,只与她单线联系,”他顿了顿,“小娴那边,可能也需要你配合……记住,不要耍花样,不然我们会第一时间除掉你。”
  齐赞丞这才明白了他的“顾忌”,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那一层,毕竟他俩都结婚了。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心智有多么坚毅。慈不掌兵,冷硬无情是成王拜相的必备因素,在必要的时候,这样的人会为了夺取目标胜利而牺牲一切私情,小娴跟着这样的男人,注定辛苦。
  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该说,可他还是忍不住,“我一直以为你爱她如斯,视她若珍宝,没想到为了完成任务你竟舍得让她以身犯险,卓参谋长如此深明大义,也实在令人佩服。”
  这一听就不是好话,卓君尧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冷酷了下来,最终却只是扯了下嘴角,轻淡地说了句,“你逾越了。”虚手一指,请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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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44:15

(六十八)贼心
  谭珍娴听说齐赞丞加入的事情倒很诧异,“你便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听起来可有些铤而走险,无论如何,他齐家人的身份都令人忌惮。
  “他冷不丁地亮了明牌,反而让我们很被动,至少目前看来,他并不打算向齐岱山那边交底,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打得什么主意,若他真想帮我们,固然是如虎添翼,而他若是假意投诚,到时候除了他便是。”
  谭珍娴正坐在梳妆台前抹香膏,闻言手顿了一下,抬眸看了镜子里的卓君尧一眼,他坐在茶几旁看报纸,表情波澜不惊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眨眨眼,想了想,低下头去将香膏涂在手背上缓缓摩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这么模棱两可的,要是掺进什么个人情绪,我是担心后续行动受阻。”
  卓君尧抬头,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碰,“能怎么受阻?”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你担心我会公报私仇,趁机除掉情敌?”他的表情收敛了,“你到底是担心行动,还是担心人?”他抖了抖报纸,收回眼神继续端看,口气却变得很微妙。
  “我是担心你。”她把手中的香膏盒子往镜台上一放,走过去抽掉他手里的报纸顺势坐他腿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和他袒露身份,万一他真的要对你不利,可怎么得了。”
  他便笑了,“放心,至少我知道他不会害你,这就够了。”齐赞丞不一定会多么忠心于北党,但他那时候为了带小娴走甚至不惜豁出命去要拔枪跟他对干,对她的情意可见一斑。
  也许他愿意倒戈帮忙就是贼心不死,可他将好需要利用他的这份“贼心”。
  男人才会清楚男人的弱点,只要拿捏住了人性,便不会出错。
  至于她……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总之,这是他会让她参与的最后一个行动,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人就算有贼心,也应该没什么机会!
  她感觉到了他的紧绷,以为他还在误解她的态度,……其实也不算误解,他刚刚那么轻飘飘地就说出要除掉齐赞丞的话,她听了心里确有几分不舒服的,即便她现在要和齐赞丞避嫌,可是他们之间毕竟有着那份交情,岂能冷血地无动于衷。
  ……他为什么要来淌这趟浑水,她上辈子的记忆里完全没听说过他这号人物,这一世因为她的原因却将他卷了进来,她真的不希望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如……就让蒋芳在中间传话吧,毕竟以我和他目前的身份,明里暗里的都不适合过多往来。”这个事情,最难做的人其实是她,夹在中间,实在煎熬。
  “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就以平常心对待便是,过于避忌,反倒令人生疑。”
  谭珍娴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是她的丈夫,但也是她的上级,虽然平时他十分纵容宠爱她,但对待工作的时候,她也是完全不敢跟他造次的。
  他明显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头埋进她的颈项里深吸了一口,“你总是这么香……”
  她就坐在他身上,又岂能忽视他腿间的变化,顺从地任他脱去衣物,赤条条地岔开腿面对他坐着,眼见他解开裆部释放出阳物,压在她两股中间磨蹭。
  一会儿就磨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来,她低头,看着他用手扶住巨根一寸一寸缓缓没入自己体内,舒爽得她仰直身子,嘤咛不断。
  两只手臂撑在他肩膀上,她随他颠弄着,原本被发带束起的一头青丝在身后散落开来,随着两人的频率规律地摆荡,衬着她雪白的肩背和弹动的双乳,再配上她小脸上略显痛苦实则欢愉的淫态,惊心动魄的美艳。
  他掐着她的细腰,下身的挺动慢慢就乱了频率,带着几分失控般的情绪,俩人股间“啪啪”的肌肉拍打声显得愈发癫狂急躁起来。
  如此猛烈的鞭笞抽插,谭珍娴一会儿就受不住了,浑身都失了劲像在狂风骤雨里颠簸的小舟,只靠他有力的双臂撑着,热烫的甬道被动地吸吮吞吐着他的硕物,连续地高潮着,下身的阴毛早已被涌动的甘露打湿,在俩人腿间挂出一道晶亮的丝,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卓君尧一手捉住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一手撑住她腰窝,迫使她上身仰起,这个姿势使得她双乳极致地朝上拱出,他低头大口大口地含咬着那方软嫩白皙,舌尖卷住顶端艳红蓓蕾不断嗦舔起来。
  “哈啊……哈啊……”谭珍娴仰面朝天,眼睑上翻,只发得出抽息的声音了,快感一浪一浪地从乳尖穿梭至阴道深处,浑身被刺激到哆嗦得厉害。
  还不能停……他不想停……最好与她就这样做到天荒地老去,卓君尧无比痛快的同时内心却涌动着不安与狂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去打仗,该如何熬过没有她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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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2:57:49

(六十九)劝说
  为了能够渗透冷刚,苏曼青被请来了沪江。
  “我是逃出来的,家里总在催婚,把我看得很严,要不是奶妈帮忙,我连你们拍给我的电报都收不到。”苏曼青看上去确实有些狼狈,来得匆忙,连随身行李都没带。
  “没事的,在我们这里,你很安全。”谭珍娴安慰着她,为了掩护她的身份避免引起南党方面的注意,苏曼青化身成不起眼的花艺师住进了卓君尧他们的小别墅。
  “我不知能帮到你们什么,但我很想见他一面。”苏曼青眼神有些惆怅,“其实茂城一别,我们经年未见,也不知他是否还记挂着我。”
  “必然会的,”谭珍娴安慰道,“且不说冷刚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死心眼子的人,再加上你人品相貌皆是翘楚,他去哪里再遇你这般风貌尤佳的可人儿?定是对你念念不忘的。”
  她说得笃定,苏曼青却被她逗得噗嗤一笑,“你说话可真有意思。”她周围都是一些礼节周全的大家闺秀,很少有人说这么直白露骨的话给她听。
  谭珍娴却以为她在影射上次的乌龙,脸微微红了,“我讲话时常不过大脑,若唐突了你,可别介意。”
  苏曼青笑着摇摇头,“我欣赏你的个性,也很羡慕你的勇气。”
  谭珍娴听见这话却不敢搭腔了,她欣赏自己?上辈子就因为她是卓承宇的妻子,她视她为眼中钉,最后还害得她坠胎而死,一尸两命。
  她是良善之人,至死都不曾怨怼过她一句,可自嫁进卓家后,谭珍娴从未见她笑过,卓承宇也冷待她,他反正只将她当成趋炎附势的棋子而已,用之可弃。
  现在细细想来,市政厅长其实最钟意是卓君尧,只卓君尧一心求娶她,所以苏家才退而求其次地将苏曼青下嫁给了卓承宇。
  也是个苦命的!她当初必然是心如死灰了才随家中摆布。不能嫁心爱之人,嫁谁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谭珍娴回过神来,拍拍她手,“既然你都有勇气来了,那便再有勇气些,这次无论如何跟他求一个结果。”
  苏曼青望着眼前这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却有着她难以企及的果敢,心里像似被这股子精气神感染了般,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你们信里没说明白,需要我帮什么忙?”苏曼青问询着,“上次我籍着相亲的借口见了卓参谋长一面,只是想托他给带个话,没想到他竟安排我直接来见他。”
  谭珍娴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曼青见她一脸为难,心里有些忐忑了,“可是冷刚出了什么事?”
  “那倒没有……”任务内容是绝密,不能跟她透露,她只能换个说法,“实不相瞒,南党内部现在斗得厉害,冷刚是上头那位的贴身警卫,离权利中心太近,自然会成为各方角逐时亟待拉拢的对象……你可明白?”
  “这……”,苏曼青的眉却深深皱了起来,“冷刚忠厚仁义,绝不可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这方面,我置喙不了什么。”
  “你倒也不必有压力,我们也仅是抱着一试的心态,若不成,也权当让你们有情人见上一面,可若成了……”谭珍娴意味深长地顿住话锋,“你与他,便可来日方长了。”
  听及此,苏曼青的眼色明显起了波澜。
  谭珍娴趁热打铁。
  “目前时局动乱,站对派系很重要,你就算不为儿女私情,也可替家里想想,你应该知道,你父亲一直都想同我家那位拉近关系,若你真能说服冷刚,可真是两全其美了,他若受重用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你父亲岂会再轻待他?很多事,便就水到渠成了!”
  “我不敢奢想,也没有把握……”苏曼青虽言语上还有推辞之意,可明显意志松动了许多。
  “我们是女人,自有我们的办法,用对了,百炼钢也可化为绕指柔,更何况,你都还没一试,又如何咬定自己不行,我都说了,你既已鼓起勇气来了,无论如何,别再糊里糊涂地回去,难道你还想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不成?”
  苏曼青想到这个可能性便觉得前途一片黯淡,这可能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主动能抓住幸福的机会了,沉默了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试试吧。”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3:12:02

(七十)牌局
  牌桌上的麻将噼啪作响,饶是白天,那顶头的日光灯也刺得耀眼,套在贵妇们丰腴指尖上的只只钻戒光芒四射,随着各人熟练的摸牌举动晃得人眼睛都疼。
  这便显得谭珍娴手上那颗五克拉的粉钻尤为瞩目,惹得在坐的太太忍不住调侃,“卓参谋长对你好哟,这么大的粉钻,光头还这么亮,花了不得了的金子吧!”
  “姐姐们,饶了我,快别拿我说笑了!”谭珍娴嘴上应付着,手里摸牌的动作却不停,手指一抠牌底,都不用反过来看,直接就啪嗒往桌上一拍,“杠开!”
  四座又是一阵笑叹,“瞧瞧,这小人精,这么年轻,牌风这么老,从哪学的?”实业部长的夫人坐在她下手,状似不经意地询问,眼里却泛着老辣主妇独有的精光。
  谭珍娴倒不在意她,眼角却不着痕迹往对家瞟,坐在上位的太太穿着十分低调,黑底碎花的缎光夹袄,不仔细看却不知那是昂贵塔夫绸的袄面,还搭配了繁复的苏绣;十分古板严谨的大翻卷头,却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衬得一张莹白且保养得宜的脸愈发精致,眉目淡淡的,却自有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威压感。
  好在她此刻正专注牌面,眉头微皱着,似是遇到了关卡,并未关注其他人的对话。
  “从小家里看的多——”谭珍娴笑说着一带而过,指尖在面前的牌上一划拉,顺势拨出去一张,“二饼。”
  “糊了。”对面的贵妇稳稳地推倒骨牌,眉目舒展开来。
  “啧!刚夸你牌风稳……生张你也敢打?我这自摸清一色都落听了,本可以一吃三的!”实业部长夫人假意抱怨着,其实谁都看得出谭珍娴有故意喂牌之嫌。
  “是我的错,我出冲,该罚!”谭珍娴笑眯眯地也不恼,从面前的小屉子里拿出两块大洋递给对桌,“但也不怪我,夫人手气太好了。”
  对面的妇人听见这溢美之词,倒也受用,嘴角微翘起来,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烦心事,轻叹了口气,“你说,都是一般年纪,我家那个怎就那么不懂事!”
  “怎的,还在为那穷小子犯痴?”桌上其他俩人一面搓着牌,一面关切问着。
  听到这话,谭珍娴状似不经意地望了望在她身后扮成贴身侍女的苏曼青一眼,果不其然,她表情晦涩。
  她们口中的“穷小子”便是冷刚。
  为了保护信息不走漏,冷刚竟被上面那位藏进了官邸里,好在谭珍娴有卓太太的这层身份,这才好混进来和第一夫人打牌解闷——也就是坐在谭珍娴对面那位。
  刚刚她们在讨论的,就是冷刚住进来后,惹得这家大小姐对他青眼有加,甚至不惜倒追的事情。
  “真是糊涂!她也不看看对方的身份……留个洋真的把脑子都学坏了,天天与我叫嚷着什么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如此不匹配的姻缘,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那么僵了哇……”太太们聊起八卦总格外起劲,实业部部长夫人眼珠子转到了谭珍娴身上,“都是同龄人,不如让小娴帮忙劝劝?”
  这么一说,三双眼睛都盯住了谭珍娴,她暗想这正是个机会,虽然混进了太太圈打牌,但一直苦于无法更进一步地在官邸里自由行动,如果能和大小姐保持好关系,那么很有利于她们接触到冷刚。
  “好的呀!只要太太信得过我,我当然是乐意的。”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3:18:55

(七十一)执念
  回去的时候,苏曼青一路都没开口。
  “你人都还没见到,可别在这里胡思乱想。”谭珍娴递给她一颗松子糖,“吃吃糖吧,甜一甜口,心情也会好。”
  苏曼青接过她的善意,朝她温柔一笑,“谢谢你,小娴,但是……要么还是算了,我可能帮不上你们什么,不如我还是走罢。”
  “其他的倒无所谓,可你走了,就甘心了?”
  苏曼青复又望向窗外,满眼落寞,“我与他毕竟多年未见了,青春少艾,过眼云烟,他也并不一定想见到我。”
  “你不管这个,只要你还想见他,你就去见,见完才知分晓,何苦在这里妄自揣度?”
  “我好像失了勇气。”
  “为何?就因为莫须有的情敌让你自卑了?”
  “怎么算是莫须有呢?‘她’是真实存在的。”
  “若冷刚心里没她,‘她’就是个莫须有。”
  苏曼青又不说话了。
  谭珍娴叹了口气,“我也不多劝你,最好你自己想明白,见一面,是好结果,皆大欢喜,是坏结果,也能彻底放下。”
  “……我想想罢。”
  谈话间车已到卓宅门口,有仆人跑过来开门,谭珍娴望望还在天人交战的苏曼青,拍了拍她的手,低语道,“明天夫人约我上门与那大小姐相谈,这可能是我们能与他接触的唯一一次机会,你今晚好好考虑。”说罢,便率先下了车。
  卓君尧今日回家早,听见她们回来的动静就站到门口来迎她们,谭珍娴明显很惊喜,他最近都太忙了,俩人能好好相处的时间很少,苏曼青眼见谭珍娴的步伐都轻快起来,迎过去挽住他,俩人亲密无间地往屋里走。
  她看着他俩的背影,心中更是百转千回,她也希望和冷刚能有携手同行的未来,可过了明天,也许她与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小娴说的对,无论好歹要与他见上一面,也该是为自己心中的执念画一个句号了。
  第二日她便还是同去了。
  谭珍娴同夫人在会客厅谈笑风生,那位大小姐果然是姿态高傲,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只是出于礼貌同众人漫应着,态度冷淡。
  他惯是会招富家小姐们喜欢的。苏曼青暗想着。
  那时她也是如此,对谁都清冷疏离,却独独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在茂城当爹爹的警备员,气质出众到令人瞩目,身材高大、眼神坚毅,充满野性与血性的阳刚之气。
  ……是那些文弱纨绔的公子哥们无论如何也比拟不上的,所以才会惹得她们这样的娇小姐觉得他特别,对他青睐有加。
  后来他们的恋情曝光,也是家中极力反对,那时中央警备科正在募兵,父亲为了彻底阻断他俩的关系,向上保举了冷刚,将他调离了茂城。
  ……
  谭珍娴正把话题引到西洋时装上,总算惹得那位大小姐来了些交谈的兴趣。
  “我很喜欢夏帕夫人的设计风格,在法兰西留学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是找她定制的。”
  “是吗?她最出名的设计便是特尔斐礼服,一度掀起解放欧洲妇女服饰束缚风潮。”
  她这才正式打量起谭珍娴来,“你没出过国,对时装倒是很精通。”
  谭珍娴笑着回答,“若我没嫁人,或许也会去法兰西学习时装设计了。”
  “嫁了人你也一样可以出国。”
  “把他也带出国吗?”谭珍娴反问道。
  “有何不可?”这话头里很有点傲慢骄矜的意味。
  “那你父亲可不会同意,要怪罪我拐跑他手下大将了!”
  众人一听谭珍娴这半开玩笑的托词就笑了出来,一下便化解了刚才反问里那股子不好招架的尖锐。
  “所以呀,”谭珍娴又继续顺着话尾往下谈,“女人要想事业爱情兼顾,最好能找个志同道合的,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我当初嫁的是设计师,那么我们说不定就能一道去法兰西,可我嫁了军人,他得服从国家,我便也只能服从于他。”
  话里有话,夫人听出来了,暗暗使眼色示意她说得好。
  那大小姐心里也明白,开口更不客气了,“你这是后悔嫁了?”
  “那自是不会,我是爱情至上的人,为了他放弃区区理想,心甘情愿。”
  她这浅薄的论调听得对方直皱眉,“区区理想?你为了男人,完全放弃个人抱负和才华,自我价值如何体现?”
  谭珍娴便意味深长地笑了,“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情固然美妙,但它有时也是种桎梏,端看你是否飞蛾扑火到可以为他放弃所有了。”
  大小姐听愣了,她已明白了谭珍娴话里的苗头,很显然她是故意在反向劝导,飞蛾扑火……她现在就是在为了冷刚飞蛾扑火,可扪心自问,她真的爱他到可以放弃一切?并不尽然……
  接下来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闲谈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夫人看女儿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知道今天请外援的目的达到了,心里很是高兴,“小娴哪,中午留下来吃顿便饭,我们下午再凑一局,今天玩个尽兴,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谭珍娴更高兴,这为她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不过我最近咳嗽还未好全,一日三服的中药饮不能停,这饮方我倒是随身带着,只是炖煮时间颇久,还需得借您厨房一用。”
  “这有何不可!”夫人立刻示意身旁的仆妇带领苏曼青下去,谭珍娴和她对视了一下,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小心行事,夫人这边由她来拖着。
  她们得到线报,冷刚每日伙食皆有专人送取,他本人是被禁止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的。
  所以她们决定从厨房下手。
  此时正值饭点,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没人在意苏曼青的动向,她一边蹲在炉前熬药,一边暗暗观察着不寻常之处,果然发现灶台旁孤零零放着个食盒,显然是送饭用的。
  如果没猜错,这食盒定是为冷刚备的。
  只要待会跟着送食盒的人走,必定能找到冷刚的藏身之处,但府邸戒备森严,她如何才能顺利尾随呢?
  正思考着,一位年长的婆子端了些菜过来开始装盒,想必就是送饭嬷嬷了。她一看就是在府里呆了多年的老人,看上去很不好打发。
  ……先得把她解决掉。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3:34:18

(七十二)再遇
  谭珍娴教过她,无法破局时,便制造骚乱,骚乱一出,漏洞必现。
  那婆子眼见已装好食盒准备走了。容不得她细想,稳了稳心神,她倒出碗药汁迎面而去。
  从没做过这种事,她紧张得手都在抖,假意低着头步履匆匆,一个冲撞上去,药汁泼了那婆子半身,烫得对方啊哇乱叫,食盒也打翻了,菜饭撒了一地。
  “哎哟夭寿!这可怎么是好!”嬷嬷顾不得一身的狼狈赶忙蹲下身拾掇,苏曼青又愧疚又紧张,不住地道歉,帮着她一起清理。
  那人见她是贵客的旁随,也不便发作,四顾张望,厨房里的人都忙得脚不点地,只能叫来旁边一个小丫头嘱咐,“我这是没法去送饭了,你跑一趟,记住别出岔子,不然有你好受!”
  小丫头连连点头,“好的王嬷嬷,您放心吧!”
  眼见那嬷嬷离开,苏曼青凑上去帮衬,把菜盘子一个一个递给她,“真是抱歉,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耽误你们事了。”
  “不碍事的,只要主子不发难,都好说。”小丫头也来不及多理会她,手脚麻利地装好食盒,提篮便走。
  苏曼青看她出门右拐去了,又打量了一下厨房里的人,这锅碰瓶倒的小插曲许是在厨房也常见,没人在意,于是便跟着尾随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着。
  这气派的府邸占地辽阔,气势恢宏,由前朝的藩王府扩建而来,经过几百年的历史变迁,已形成规模宏大的建筑群,既有近代西风东渐的建筑遗存,也有传统的水乡园林,东侧为行政院,西侧则为内宅和私家园林,集办公楼、花园、公祠于一体,地形错综复杂,没人带着还真容易迷路。
  苏曼青尾随了一段路便快步跟上了那小丫头。
  那丫头看见苏曼青追来了,很是差异,“还有什么事吗?”
  苏曼青搅着手指,脸涨得通红,“我、我好像不小心把耳钉落进菜里了,在厨房怎么找都找不到……”小丫头闻言定睛一瞧,果然!苏曼青有一只耳朵空了。
  她不由瞪圆眼睛,想起刚才她非站在旁边帮她递菜,还真有可能一不小心……王嬷嬷千叮万嘱不能出差错,这女的怎么回事,接二连三出岔子!
  急得她原地跺脚,“这怎么办!本就已经耽误了送餐时间,再回厨房也没多余的菜替换了,而且送给这位的菜品都是要经过哨兵检查的,乱翻乱动肯定会被看出来,到时候王嬷嬷知道我办事不力肯定罚我的!”
  说着说着都带哭腔了。
  “都……都怪我不好,”苏曼青因为撒谎紧张倒显得一脸的窘迫笨拙,看上去就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确定耳环在不在菜里,要不这样吧,我……我跟你一起送过去,如果耳环不在里面,那便无事,若真被主人家吃出来,不要你担责任,我全部认下就是,你觉得如何?”
  “那你快跟我来吧!”小丫头应下了她,步履匆匆地往前赶,她不想再耽误功夫了,也不想帮别人背锅,到时候出了差错,便把这女的推出来,她也不是府里的人,牵连不到自己。
  苏曼青便跟着她穿过了跨院直往府邸最深处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条偏路的尽头隐着一幢带院子的二层洋楼,周围全是高大葱郁的树木,把这小楼给遮蔽得严严实实。
  苏曼青打量着,门口果然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在把守。
  小丫头照例把食盒递给俩卫兵,俩卫兵接过去之后打开来一通查验,见苏曼青是个生脸,又谨慎地问:“她是谁?”
  “呃……新来的,王嬷嬷让我带着她熟悉熟悉路。”小丫头眼珠子一转撒谎道,反正待会里面的人要真吃出来个耳钉估计也就是被骂一顿,总不至于这么小件事情捅破天吧?
  “下次生人别往这带!”士兵叱了一句,也没多想,拎着食盒进去了。
  她们俩人便在门口候着,小丫头还是有些后怕,不住张望,对着苏曼青也没好脸色,总归是怕她拖累到自己。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骚动,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快步朝门口走来,身后跟着送饭进去的那个卫兵,小跑才跟得上他,“冷队长,你不能出来,不能跟别人接触啊!”
  冷刚疾步生风,几步就到了院门口,举着手里小巧的金耳钉质问门口的卫兵,“今天送饭来的是谁!菜里为何会有这个耳钉!”
  站在树下的小丫头见到这阵仗吓得赶紧跑过去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她用手直直指向还站在原地的苏曼青。
  冷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了他记忆里的姑娘,她就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情绪复杂,却也不是时不时便萦绕在他脑海中那大家闺秀的样子。
  皮肤黑黄了许多,发型也朴素得像个乡下丫头,还穿着下人的粗布褂子,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可那双灵动的翦眸丝毫没变,含情脉脉,仿佛向他传递着千言万语。
  他突然就沉了脸,向那两人命令道,“这两人行迹可疑,我怀疑与外人有勾结,抓起来细审!”
  那个小丫头吓得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不住哭喊冤枉,而苏曼青也不可置信地盯着冷刚,脸上血色尽退。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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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10/04 13:50:41

(七十三)弱点
  苏曼青和那小丫头被分别关了起来。
  她始终没缓过神,不敢置信这男人竟如此地绝情,想到刚才他让别人抓她时那毫不留情的语气,她的心里不禁阵阵发寒,还伴随着刀绞般的痛楚。
  终归是变心了,是吗?也是……人生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可以攀上高枝,她不过弹丸之地来的小官之女,怎能和这大小姐相比……全当她在这里一厢情愿,糊涂生事!
  越想脑子越乱,悲伤委屈愤怒,千般情绪一股脑儿地袭来,又夹杂着一丝后怕,谭珍娴还在府里,会不会受她牵连?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她回头看向来人,是冷刚和一名士兵。
  她倔傲地偏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脸上还残留着愤慨和不屈,冷刚沉默了几秒,坐在了中堂的椅子上,那士兵上来就压着她跪下,“好好回话!”
  冷刚见状上去一脚就把那狐假虎威的士兵踹翻在地,“跟姑娘还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他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甩了开。
  “可、可是……”,那士兵摔了个四脚朝天,心里委屈得不行,刚刚说要严审的是这人,现在怜花惜玉也是这人,这姑娘倒也是个硬脾气,隔壁房间的小姑娘吓得问啥招啥,怎到了她这,不仅不见惊慌,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只是例行问话,又还没有定罪,你在这里摆什么军威?”冷刚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行为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看苏曼青在地上跪着不动,只能无奈又坐回主位,“你叫什么名字?”
  苏曼青心里嘲讽着他的装腔作势,面无表情地机械回答道,“小曼。”
  “说全名!”旁边的士兵又插嘴,毫无悬念又挨了冷刚一脚,“轮得到你问!”
  那士兵站在一旁再不敢吱声了。
  “罢了,说说你是和谁来这府里的,又怎么把这耳钉掉进了菜里。”冷刚的口气温和得更像是安抚。
  “我是随卓参谋长的夫人来府里的,至于这耳钉,确属意外,”苏曼青把刚才在厨房制造的乌龙又复述了一遍,“我只是想要帮忙,没成想这耳钉松了,这才落进了菜里……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落进了菜里,只是猜测,可这耳环是初恋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十分珍重,否则……我也不会冒这个险来寻。”她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冷刚,他看出了她眼底藏着无尽的失望和灰心。
  冷刚面色未改,却暗暗握拳,捏紧了藏在掌心中央的那枚耳钉。
  动静闹这么大,很快就传到了前院的会客厅,夫人听到了别人的传话,本就对冷刚不满的情绪更是高涨到了极点,“这死脑筋!不就是下人间的一点小失误,竟还搞出审讯的动静来了!”她转头又开始迁怒女儿,“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当兵当傻了……榆木脑袋,腐不可雕!客人是我请来的,他怎么不把我也抓进去审审!”
  “妈!”大小姐听不下去了,“他现在身份敏感,谨慎一点怎么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责怪地撇了眼谭珍娴,“你同爹爹交代得起吗!”
  谭珍娴见俩母女快要吵起来了,忙出来打圆场,“都是我带来的人手脚太笨,闹出这般麻烦,夫人,可别为这件小事置气,你们就把人扣下来调查清楚再说,不然这里通外合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啊!”
  “呵,”夫人冷笑了一声,“政事公事我管不了,后院这点事我还做不了主了吗?让冷刚立刻放人!”
  果然不一会儿,苏曼青就回来了,夫人这才面色稍霁,这么一折腾,大家败了兴,谁也不想继续玩了,都陆续告辞离开。
  临走前夫人拉着谭珍娴的手好一顿致歉,大抵还是数落那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没事找事云云。
  谭珍娴自然是要客套回去的,推苏曼青出来赔礼道歉,好一阵子才踏上了归途。
  坐在车上,她眼见着苏曼青情绪不对,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结果,“这个冷刚……难道真是个攀龙附凤之人?”
  “不重要了,我只是愧疚……没帮到你们什么。”
  “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天命吧!”
  是夜。
  卓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道黑影轻松绕开所有岗哨翻窗进入卓君尧的书房。
  冷刚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看向书桌后气定神闲的男人,“看来卓参谋长使了招请君入瓮,我就说,卓府的安防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好说,冷队长一身本领,若不是自愿伏居,又有谁能困得住你。”
  冷刚眯了眼,“我不想废话,把曼青教出来,我要带她走。”
  “看来冷队长是误会了,曼青主动找的我。”卓君尧虚手一请,示意他坐在书桌对面,那里有盏泡好的茶,温度正适宜,杯沿溢着袅袅热气。
  冷刚心里知道,今天不聊出个五四三来他怕是走不掉,对面坐的是南党军界最年轻也是最铁腕的要官 ,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卓参谋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恕难从命。”
  卓君尧盯了他一会儿又笑了,“你真的误会了,本想着与你同是茂城人,趁此机会可以叙叙旧、聊聊武法技艺,但见冷队长并无与我交谈的雅兴,那便走吧,曼青在客房等你,我带你去见见。”
  冷刚跟在他身后心下疑虑,难道就这么简单?他警惕地四顾张望怕遭暗算,不一会儿被带到一扇门前。
  卓君尧拍了拍他肩,“人就在里面,你们慢聊,这里很安全。”说完他便走了。
  面前的房门开了,苏曼青已洗去白日里的乔装打扮,恢复了水嫩清丽的美貌,冷刚一见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顾不得其他,激动地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你可吓死我了!”
  苏曼青被抱得毫无征兆,愣神之际只觉得自己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你、你先放开,咳咳……”
  躲在走廊拐角处的谭珍娴露出去半张脸看着俩人抱作一团,不由狡黠地偷笑,被站在她身后被迫听墙角的男人挎住腰直接捞走,“看够了吧,回去睡觉!”
  “既然冷刚还对曼青有情,今日为何审她?害得我以为他变心了,陪着曼青好一阵子难过。”
  “他虚张声势,故意小题大做,为的就是打探出是谁拿捏住了他的人。不然按照那边的安保级别,他俩怎么可能说得上话。”
  谭珍娴张口愣了几秒,“那你的意思是……曼青从头到尾的作用都只是个饵?”
  卓君尧笑着皱了下眉,“我听出了责怪的意思。”
  “谁敢责怪大参谋长呀,老奸巨猾,步步为营的。”谭珍娴是有些不高兴,他这次下任务又是说一半留一半,害得她和曼青都以为任务失败了。
  “这可不像是夸奖啊,”卓君尧赶紧安抚嘴巴已经嘟起的某人,“所以才安排他们见面,让曼青有机会说服他。”
  ”那你为什么不像拉拢祁赞丞那样,直接跟他聊?”
  “齐赞丞可是主动找的我,每个人背后的动机不一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谭珍娴,“对于冷刚来说,他油盐不进,铁面无私,苏曼青是他唯一的弱点。”
  “那你的弱点呢?”
  “我的弱点自然是你,”说到这,俩人也进了房门,卓君尧的动作便腻歪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啃她如珠贝般白嫩的耳垂,哑着嗓子喃喃道,“真恨不得把你别在裤腰带上时时看着,你若落在别人手里,真能要了我的命…”
  谭珍娴的手便缠上了他的皮带,踮起脚尖吻他下巴,“那今晚便用裤腰带缠住我……”
  如此“曲解”他的话意……简直深得他心!卓君尧的呼吸立刻粗重了,抱起美人儿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