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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絮帐疑心
夜雨细沥,窗外梧桐滴水如弦。
傅宅后厢静得只听得见风入帘声,书房灯焰摇曳,影子在墙上浮沉。
昭宁伏案而坐,面前摊着从沈府带出的旧帐册。那是沈父在任绣局主事时留下的帐目——册页厚重,封皮因岁月泛黄,却被人细细摩平,连角边都没有一丝破损。
她原以为不过是例帐,然而此刻,每翻一页都像揭开一层旧伤。
案上还放着那封小萤遗信。她将信重新展开,指尖摩挲着那些被水渍渗开的墨痕。那笔迹一开始颤抖凌乱,似是匆忙之际写下,唯独最后几行却异常稳定—— 「若要查真,勿只看银两,还要看……图样与批语。」
那几个字半被墨晕掩去,象是小萤临死前强撑气力写成。昭宁盯着那句,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她当时并未深究,如今重看,方觉那句话背后另藏意图。
她抿紧唇,照着信中指引,从帐册首页开始查起。
头数页一切如常,银两往来清楚,备注中记着各式图样名称:牡丹、云锦、瑞鹤、寿梅……无一不端正稳妥。
直到第十一页,她的指尖忽地一顿。
那行「凤羽团寿」的字样下,墨色略重,笔画似被覆写。她微皱眉,取细毫笔轻轻拂上,纸下竟渗出另一层旧字——模糊却仍可辨出笔画的轮廓:
「……凤……阳……」
昭宁屏住呼吸。那字,分明是「百凤朝阳」——那幅早被官府禁绝的妖异之图。
她心口一沉,立刻翻查后续数页。越往后,越觉诡异—— 图样名称虽各异,但首字似乎自成规律。她将那些图名依序摘出,暗暗记在纸上: 「初、隐、百、绣、朝、凤、不、归。」
她怔了半晌,喉咙干涩,低声呢喃:「这不是图名……是密语。」
窗外雷声远响,灯焰晃动。她蓦地起身,从案侧取出绣袋,将其中的团寿底稿与小萤遗留的练习图一一摊开。
那幅旧图边角被削去一截,纸质微黄,针线处残留断丝。她轻轻拼在帐册旁比对,赫然发现撕痕竟与帐册缺口完美契合—— 这不是巧合。
小萤在死前,用这张图作为引线,将所有真相暗藏在她平日绣习的图样中。
昭宁的手微微颤抖,胸口起伏不定。
她忽地想起,曾有一夜,傅怀瑾在灯下低声对她说过:
「银两只是浮面,真正藏着命的,是图样的流转。」
当时她只觉那句话玄远难解,如今听来却如利刃划开雾障。
沈父并非只是为了银两而改帐。
当年那幅出自葛氏的〈百凤朝阳〉图,被诬为「妖异不祥」后,本应销毁。
可他却暗中留下一份底稿,将整幅图拆解成数十个局部纹样——有的只取凤羽、有的只留云纹,再分别更名为「凤羽团寿」「瑞锦添香」「朝霞延年」等吉祥之名,假作新样,呈上绣局存案。
从此,原本属于葛家的图样,被沈府冠上自家印记,流传于各大绣坊,成了「沈家样式」。
那幅被斥为妖异的杰作,竟以这种方式被分割、改名、再包装成沈府的荣光。
而真正的创作者——葛家,早已被逐出南城,名声尽毁。
她紧握笔杆,指节泛白。
这不只是造假,而是夺命的伪作。
她一页页对照,发现每一处批语都隐约带着同一人笔势——敛锋、藏锋、收笔如刀,与沈父的字迹无异。
那笔迹曾是她儿时最熟悉的依靠,如今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穿透她的心。
她低声自语:「你们不是毁了那幅图,而是用它去换沈家的名声……」
灯焰晃了晃,照出她苍白的脸。
她觉得整个书房的空气都变得稠密,象是无数幽灵从帐册缝里钻出,绕在她四周。
那些图样,那些笔画,不仅是艺术的碎影,更是被抹去的冤魂。
她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翻涌的情绪。
小萤、葛家、甚至沈母的沉默,全都在指向同一个真相——沈府的繁华,立在别人的血线之上。
她抬起头,眼神逐渐沉静而坚定。
「好,既是他们以绣为局,那我就以绣为刃,一针一线,刺破这场谎言。」
她取来新的白绢,将那几个密语抄录其上,笔锋一转,墨痕似黑丝缠指。 「初、隐、百、绣、朝、凤、不、归。」
她一字一字写下,心底暗道:
「我会让这些字重现于堂前,让所有被夺去的名与命,都回到原主手中。」
窗外雷鸣再起,长夜似要被撕裂。
雨声打在窗棂,化成断断续续的节拍,彷佛在为她誓言应声。
烛焰映在她的侧脸上,柔光与冷意交错。
那一刻,她不再是命运摆布下的沈府女子,而是手执针线,刺破谎言的审判者。
而那本帐册,在灯下微微泛光,象是一条潜伏多年的暗河,终于开始汹涌。
(七十五)错爱情深
雨歇之后,天色微灰。
傅宅书房的窗扉半掩,湿气仍在空气里回荡。案上摆着那本旧帐册,页角被翻得微卷,墨香与潮气混杂,似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闷。
昭宁倚在窗侧,神情恍惚。
她一夜未眠,眼底浮着青影,指尖仍残着墨痕。那几行密语在脑中反覆盘旋,像一根缠不断的丝线。
——沈府的荣光,是以他人血脉换来的。
——她所敬重的父亲,竟是那场冤案的始作俑者。
她轻抬手,掩住微颤的唇。眼角的泪光,在晨雾里闪得几乎透明。
门外脚步声极轻。傅怀瑾推门入内,衣上还残着一缕淡淡的药气。见她那模样,他眉间寒意倏然化开,低声道:「整夜没闵眼?」声线沉稳克制,是他一贯的清冷与温度。
昭宁未答,只将手中帐册缓缓合上。纸页摩擦的声音,在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原来,这个家自来就不清明。」她喃喃,声线淡得近乎平静,「父为功名,借刀抄样;母明真相,却选择噤声;妹妹自幼被恨喂养,把仇藏在笑里。原来我以为的亲亲相守,不过是各自装出的体面。」
她说着,唇角微颤。
傅怀瑾上前,抬手欲扶,却被她退开半步。
「怀瑾,别碰我。」她声音发哑,「你一碰,我就撑不住了。」
他望着她,眼底一瞬掠过钝痛,低声道:「昭宁,错不在你。」
「我一口饭、一件衣,皆从沈家而来,如今才知,那些养育与庇护,是筑在他人冤魂之上。」她抬头,眼中有一种近乎自毁的冷光,「若不是沈家,我何来今日?若不是沈家,又何来葛家的灭亡?「我以为自己承的是一门亲情,现在才知……也许我不过是沈家用来还债的那个人。」
她的声音微颤,像在怀疑命运,也在审问自己。
傅怀瑾沉默良久,终于走近一步。
他未再言语,只取出怀中那方手帕,轻轻为她擦去颊上的湿痕。那动作极轻,像在怕触坏什么。
「若罪能随姓而传,那我傅怀瑾,岂不也该背负那一笔冤?」
他低声道:「傅、沈本同一脉。先祖也曾为官署绘样立制。若究起因果,我肩上亦有一分罪。」
昭宁怔住。
「可我不愿你也被这段血脉的罪,拖进深渊。」他抬眼看她,语气忽然带着一丝坚决,「我可以背罪,但你该自由。」
那句「自由」,像一线微光,穿过她心头的浓雾。
她抬起头,注视着他。那双眼里,既有温度,又有她熟悉的克制。
「你为何还愿这样对我?」她低声问,眼底泪光浮动,「我早已不配了。」
「因为你是沈昭宁。」
他说得极缓,却每字都如誓言。
「是那个在庙前递给我一盅莲子羹的小姑娘,是那个在最黑暗的时候还愿意看我一眼的人。你给过我信念,让我活下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哑:「我不想你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半分。」
那一刻,昭宁的心防几乎溃散。
她本想开口回绝,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气息一乱,整个人微微晃了下。
傅怀瑾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
掌心传来的温度令她浑身一颤,近距离里,她能闻见他身上的檀香与药气,温热又令人不安。
「别再硬撑了,从昨夜到现在,你一口水饭都未沾。」
她摇头,却被他半强制地按坐到榻边。
怀瑾走到一旁,取出医箱,取出细瓷瓶与汤匙。
「只是些补气的药,不苦。」
他舀了一匙汤药,送到她唇边。她下意识想避开,他只是望着她,眼神坚定,像在说——这一口,你不能不喝。
那一瞬,她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没有命令,只有无声的心疼。
她终于屈服,轻啜一口。温热的药液滑入喉间,微苦之后带着淡淡甘香。
「你真把我当病人。」她苦笑。
「你确实病了,」他淡声道,「你的病,不在身子里……而在这些年被压着不敢说的心里。」
她怔了一下,眼底浮出一抹哀色。
「那样的病……你比谁都该治,可你却从不肯救自己。」
她轻声说,「你呢?你心里那笔仇……就真的放得下?」
傅怀瑾神色微变,沉默半晌后才说:「我从未真正放下,但这条路……你不该替我走下去。」
昭宁抬眸,唇边的笑微微苦涩:「你太温柔了。「在这样的乱世,心越软的人,越容易被逼到绝处。」
他不答,只伸手替她整理鬓发。
指腹掠过她的脸颊时,她心头一颤,喉间滚动。
那一瞬,空气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到对方的心跳。
「怀瑾……」她轻唤他的名,声音几乎化在气息里。
「嗯?」
「若真有报应,我宁愿一切都结束在我身上。」她语气平静,却透出深沉的决绝,「只要不再有人因沈家而死。」
傅怀瑾猛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没再多言,只让她的额头贴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稳而热,与外头雨后的寒凉成鲜明对比。
「别这样说。」他的声音极轻,「不管命怎么定,我都会保住你。」
昭宁伏在他怀里,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静静滑下。
那并非脆弱,而是一种被理解的疼。
她一活在家族编织的命网中,从未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直到这一刻,他成了唯一肯为她停步的人。
她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却不再推开。
半晌后,她低声说:「若真能再选……我宁可当年未递那一盅莲子羹。」
他笑了,苦涩又温柔。
「那样,我大概也活不到今日。」
两人相对而笑,却都笑得湿了眼。
窗外云层渐散,一缕淡光从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的发梢与他的掌心。
光线极柔,映出他们相拥的剪影—— 一场错爱,终于在真情里,开始化解。
(七十六)病室柔照微
她——活在家族编织的命网中,从未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直到这一刻,他成了唯一肯为她停步的人。
昭宁靠在胸前,像一块终于找到依靠的碎瓷,轻轻颤着,不再逃开。
怀瑾低头,看见她额前微乱的发,与那张仍湿着泪的脸。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将她搂得更紧,指腹轻轻抚过她背脊,如同替她理顺这些年压在心头的每一道裂痕。
外面风过檐角,屋内香气静缓,像将人藏进某个与世隔绝的气泡。
许久,她呼吸才慢慢平稳,指尖仍扣着他胸前衣襟,声音哑哑地道:「我好累……」
「我知道。」他轻声说,「到里面歇一会儿,好吗?」
她点头,像被抚平羽毛的小兽。怀瑾这才一手托起她膝弯,一手环住她肩背,将她从书房缓缓抱起。
她未再拒绝,只将头轻靠在他肩窝。那里有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与药气,混着他的体温,一寸一寸温热地融进她的皮肤里。
内室不大,却安静得像另一方天地。墙角的沉香未熄,香烟轻袅如缕,一盏小灯温黄如豆,榻上铺着叠得整齐的棉毯与丝被,药箱就摆在案侧。
怀瑾将她放上榻时,她的手臂仍习惯性地抓着他的衣角,象是不肯放松的习惯。他低声道:「我不走,你先歇着。」
昭宁看着他,眼神还带着一点迟疑,但那双手终于松了。
她轻轻侧过身,眼神掠过那盏灯,再看见他拿起药箱的身影,才低声问道:「你还真把我当病人?」
「现在不是病人,什么时候是?」他话音不重,却听得出几分故意的安抚,「情绪乏了,气血虚了,眼下这副模样……不治,不行。」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忽觉胸口一股闷闷的热意未散,连身上穿着的中衣都黏腻难耐。她动了动,眉心微蹙。
怀瑾已看出她的不适,走近两步,温声道:「你这身衣裳湿了一路,还未换过。你先坐好,我替你擦擦。」
「我自己来。」她低声说着,撑着想起身,却被他轻轻按住。
「别逞强。」他眼神平静,语气温柔,「今天让我照顾你一次,好不好?」
她望着他,眼神中情绪翻涌,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取来温水与洁布,细细拧过水,跪坐在榻侧,像极了诊疗台前的医者。
她坐直身子,眼睫垂下,不敢与他对视。怀瑾动作极轻地解开她中衣的系带,内里衣襟一松,布料滑下肩头,露出她雪白的锁骨与胸口一线。
肌肤未褪的馀热与香汗交融,像尚未安抚的情绪,指指间流动。
他没开口,只是将湿巾轻轻贴上她肩头,从颈侧擦过锁骨,缓缓往胸前带去——擦拭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下都像在抚慰一块惊着的肌肤。
昭宁下意识想遮掩,却被他温声拦下:「让我来。」
那声音低哑、轻缓,像夜雨落在窗前,不容抗拒,也不带逼迫。
她的手终于垂下,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他擦到她胸前时,动作更是放得极轻,只在她胸脯起伏之间描摹,如笔蘸药香,勾勒出一张久藏未展的感觉地图。
她的呼吸渐乱,原本黏腻的肌肤,被他擦拭得发亮,却也越敏感。
他低头看她,见她双颊潮红,睫毛颤动,眼神微闪,象是惊觉了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会冷吗?」他问。
她轻摇头,声音如蚊:「……不冷。」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一股在体内悄悄升起的热度。那种热,不是风寒,不是情绪──—是某种她从未被如此照顾时,所生出的羞与欲。
他又取来丝帕,拭去她手臂上的水痕,最后在她小腹处停住。
那里温热、柔软,腹肌下藏着她所有情绪堆积的重心。他手指贴上去时,她像被烫了一下般轻抽了口气。
他抬眸看她,低声道:「还痛吗?」
她摇头,却声音微颤:「不是痛……只是……很奇怪。」
他没有多问,只将她的衣襟细细收好,手指在她胸前系上一道细结。
那是他医者的习惯──整治结束,总要将伤口收妥、包好、再覆上温布。
但这一回,她不是病人,是他此生唯一想护住的女子。
她垂眼看那细结,忽地轻声问道:「你这样对我,是在诊疗,还是在……哄我?」
他轻笑一声,眼神带着一丝隐忍的深意:「诊疗与哄,并无冲突。」
她脸红了,低下头,掩住心中那一抹不可言说的悸动。
而那悸动,却像被他的指尖与语气慢慢引燃,从胸口、腹下,一路蔓延至更深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地夹了下双腿,却感觉到,那里早已悄悄泛起一层热意与润意……
她一惊,猛地抬眼看他,却见他正拿出一小瓷瓶,置于灯下,淡声道:
「这是蜜膏,含有润体补气之效,我稍后替你敷一敷。」
她怔了一下,唇瓣微张:「……还有哪里要敷?」
他抬眼,神情一如往昔,语气却轻得几乎暧昧不明:
「自然是……下身之处。」
昭宁浑身一震,几乎坐直。
而他的眼神却未有半点轻佻,只是一种令人无所遁形的温柔与坚定,静静望着她。
像在说—— 你若愿意,我便将你身上的每一处痛,慢慢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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